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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月悠然15     谋尽帝王宠txt下载     谋尽帝王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四十七章 拆伪装

    云倾来到太庙,承佑正歪着身子跪在蒲团上。

    云倾很是心疼,微风拂过她的面颊,撩起她鬓间的几缕发丝,使得云倾越发显得风韵卓然。

    云倾遣退立在旁边的内侍,走到承佑身边,蹲下身来,唤道:“承佑……”

    承佑见到云倾万分欣喜,转瞬又瘪着小嘴道:“母妃,我又被父皇罚跪了,这一次,父皇要我跪五天,这太庙阴森森的,放的都是死人的排位,还飘着白色的帆布,真是吓人,我跪在这里都毛骨悚然,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云倾叹了口气道:“你不喜欢这里,那为什么要调皮?你父皇最不喜欢你调皮了,还好只是跪在这里,没有打你吧?”

    承佑摇了摇头,又道:“但是……这也太难得跪了,我的膝盖已经开始疼了!最重要的是,我老是觉得这里有鬼魂飘荡,阴森森的,特别是晚上,有鬼叫!太可怕了!”

    云倾闻言叹着气摇了摇头,道:“哪有什么鬼?夜晚是声音是风的声音!”

    承佑仍旧战栗,仿佛现在就已经到了夜晚,他有些哆嗦道:“可是母妃,我真的怕,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云倾无奈,她在承佑身边的蒲团上坐下,摸了摸承佑的脑袋,道:“好,我不走,不就五天,母妃陪着你,别怕!”

    承佑见云倾答应了,无比的高兴,他绽开甜甜的笑靥,大声说道:“太好了,母妃,你真是太好了,你是世上最好的母妃!”

    云倾笑了,笑的十分无奈,她拉了拉承佑,忽然认真的问道:“承佑,你老实跟母妃说,你今天为什么要陷害纯婕妤?”

    承佑闻言一惊,伪装的小面具突然被拆穿,承佑顿时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他咽了咽口水,十分不自然道:“我没有陷害纯婕妤啊!”

    云倾有些责怪的望了承佑一眼,道:“这里现在又没有别人,你还不对母妃说实话!中宫的事,母妃都知道了,你说纯婕妤拿你让小四替做作业来威胁你,所以你才听她的命令,这种托词骗得了你父皇,可骗不了母妃,你天不怕地不怕的,会害怕这种事?这件事根本就威胁不了你,你眼光那么高,眼里哪里会有一个不起眼的婕妤?你分明就是在撒谎,只是,我不明白,你与那个纯婕妤一直没有什么来往,为什么要突然陷害她?”

    这下承佑藏不住了,他干笑了两声:“被你发现了,嘿嘿!”

    云倾道:“你别光顾着笑,到底为什么啊?”

    承佑忽然认真了起来,说道:“母妃,你还记得我书包里出现那个害人的东西麝香么?”

    再次提到麝香,云倾不禁将心提了起来,问道:“当然记得,怎么这件事跟麝香有关?”

    承佑点点头,道:“那天父皇从我的书包里搜出麝香,我就非常奇怪,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后来那天晚上,小四跟我说,那天上午在学堂,我在玩的时候,纯婕妤曾经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四周,不知道要做什么,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见到其他的人了!”

    承佑半真半假的说给云倾听,云倾听后不禁深深蹙起秀眉,提起精神来问道:“承佑,你确定那块麝香是纯婕妤放到你书包里去的吗?这件事干系重大,你父皇还在查,可不是小事啊!”

    承佑有些为难道:“我不确定,我要是亲眼看见她把麝香放我书包里了,我就直接去告诉父皇了,可是……我实在怀疑,后来有一次我在上学路上碰见她的时候,她一看见我就离开了,表情很不自然,就好像做贼心虚,所以我才更怀疑她!”

    承佑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表情万分无辜,根本看不出来,云倾见承佑说得言辞凿凿,也不禁信了七八分:“若是事情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这个纯婕妤确实很可疑了,可是……这件事毕竟还不能下定论,你事先怎么不跟母妃说,怎么自己一个人去对付纯婕妤?今天的事情真是危险,还好颐婕妤只是被烧了裙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你父皇岂会放过你,还不知道他发起火来,要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母妃想想都觉得无比的害怕!你看看你父皇今天那生气的模样,一进中宫就将母妃请走,他可是真的生气,你也太莽撞了些,你可知母妃在未央宫有多担心!”

    承佑眼珠子一转,瞬间就编好了一个谎,他敷衍道:“哎呀,母妃,这件事真不怪我,我本来是要把鞭炮扔到纯婕妤身上烧她的裙子的,谁知道她拉着颐婕妤过来了,我没丢稳,就丢到了颐婕妤的裙子旁边了!”

    事实是,他一直派人盯着纯婕妤,看到她碰上了颐婕妤,和颐婕妤一起走,故意把鞭炮丢到颐婕妤身边,目的就是为了给嫁祸纯婕妤做准备!

    云倾闻言很是责怪的望着承佑,蹙眉道:“你也太调皮了!放了鞭炮还把一切都推给纯婕妤!”

    承佑叹着气道:“没办法,我怕父皇打我,只好把事情都推到纯婕妤身上,还好父皇知道的慢,时间够,不然我还不能把这个谎编得这么好呢!居然真的骗过了父皇!”

    云倾闻言摇了摇头,用手指戳了一下承佑的额头,斥道:“你这鬼精灵,亏你想的出来,你父皇是不相信纯婕妤,才信了你,要是换了别人,你父皇看到撒谎肯定会狠狠打你的,他最讨厌你撒谎了,你以后可不许再撒谎了!也不可以再这么调皮放鞭炮吓人了,记住了吗?”

    承佑赶忙道:“好好好,我记住了,我再也没有下次了!”

    然而,云倾还是很担心,她叹了口气道:“唉,也不知道这个纯婕妤是个什么心性,平常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可是后宫人心难测,这次你惹了她,等她禁足期满被放了出来,她岂会不记恨你?你会有危险的!你可知,母妃有多为你担心?”

    承佑赶忙安慰道:“放心吧母妃,我是皇长子,那些人不敢动我的,你放心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 水氤氲

    云倾无奈站住,转身,面色讪讪,都已经被抓住了,只好如实说道:“我……我要去太庙!”

    曦泽闻言眉心一蹙:“这大半夜的,你去太庙做什么?”

    云倾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闪烁,终是道:“我答应了承佑,今天晚上去陪他的,总不能……食言吧!”

    有淡淡的薄怒映上曦泽的眉宇间,隐在夜色中,幽幽沉沉,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不许去!”

    “可是……”

    “可是什么?”曦泽的怒气薄薄四散开来,“都多大了,跪个太庙还要人陪!”

    云倾皱眉道:“他说夜里在太庙害怕!所以要我陪着他!”

    曦泽更加不欢喜,道:“太庙不是有内侍陪着他吗?还有什么可还怕的?你也是奇怪了,丈夫在这里,你还要跑?把丈夫一个人撂在这,这是你的为妻之道吗?”

    “我……”云倾无言以对,但是她确实为难。

    曦泽打断道:“我什么我,不许去,你再也不能事事都依着他,这样只会惯坏他,你应该让他自立自强,这在宫里能有什么事?你别把他当成温室的花朵,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你得放手,不要再溺爱他了!”

    云倾紧紧蹙着眉头,十分不高兴道:“我都已经答应她了,现在要是食言,以后怎么给他做表率?难道你要我给他立个坏榜样?难道……”

    “打住!”曦泽再次打断道,“不要找借口,为夫在这呢,你跑什么跑?这儿子跟老子抢,算怎么回事!现在你什么也不要多想,来伺候为夫沐浴!”

    云倾闻言白了曦泽一眼,嘟着嘴道:“四喜不能伺候吗?又要折腾我?”

    曦泽毫不客气的催促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云倾无奈,只好跟着曦泽走近内殿。

    云倾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好,曦泽走到云倾面前,伸开双手,等着云倾为他宽衣。

    这是云倾第一次伺候曦泽沐浴,手法生疏的很,做了老半天,才宽衣完毕,曦泽也不嫌弃,走进浴桶,坐在水中。

    水汽渐渐氤氲起来,云倾将玫瑰花花瓣洒进浴桶中,拿起勺子开始舀水!

    水花缓缓溅起,室内温度开始升高,云倾开始给曦泽搓背,曦泽却道:“用点力,轻飘飘的不爽快,怎么能洗干净!”

    云倾嘟着嘴感叹道:“我这一生啊,就是个劳碌命,都扑在你们父子俩身上了,还要嫌弃!”

    曦泽像是听不见似的的,又催促道:“快呀,多用点力!”

    云倾生气,瞪着眼睛,狠狠的用力服侍,又道:“就没见过你这么严厉的父亲,不是戒尺就是罚跪,我要是你的孩子,一定受不了!一定好好反抗!”

    曦泽闻言冷笑,道:“你要是我孩子,保证每天像只绵羊一样乖乖的,你看看承佑那么调皮,见到我还不是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害怕,你就嘴上说的厉害!”

    云倾啐道:“你才是绵羊!”

    曦泽笑道:“我要是绵羊,被你这么搓背,皮都穿了!”

    云倾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嘴上却说道:“是你自己让我多用点力的!”

    曦泽微微叹息道:“你要是能把你现在这股狠劲用到承佑身上,他保证再也不调皮捣蛋了!他之所以这么放肆吗,就是因为他觉得你会保护他,他仗着有你当保护伞,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你到底有没有发觉问题的严重性!你要不是这么溺爱他,他也不至于这么嚣张,你不能再纵着他了!你得改!”

    其实曦泽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云倾也不禁深思,手中用力减轻,叹道:“自从他到我身边之后,我就是想尽量对他好,我又怕别人欺负他,我是他的母妃,自然要保护他啊!”

    曦泽转过身来面对云倾,认真道:“你保护他是对的,但是不能事事都依着他,不能给他个错觉,不管犯什么错误都有人维护,让他以此为依仗而无法无天,你的维护要有度,现在他也渐渐大了,做错了事就应该让他自己去承担,他是个男人,就应当有担当,你不能让他变成温室的花朵,经不起风霜!我不就是让他在太庙去跪五天吗?这五天你是不是都想去陪他过夜?我告诉你,我不让你去,我夜夜都来你这,就是不让你去!”

    云倾无比气闷,皱着眉头望着曦泽。

    曦泽点着手指头,道:“你再也不要溺爱他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麟趾宫中,被禁足的纯婕妤,此时也没有就寝。

    她凝神坐在桌边,她的贴身侍女小桃谦卑的站在一边,纯婕妤的脸色很不好,她不敢多说话!

    纯婕妤忽然微微咬牙道:“我到底哪里得罪这个皇长子了,他要算计我?”她已经回忆了整整一个下午了,可是她本身就与承佑不熟,根本没有什么来往,背地里也从没有议论过承佑,为什么承佑要陷害她?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桃答不上来,不敢说话。

    纯婕妤凝神想了许久,忽然问道:“小桃,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宫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小桃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终是想不出来,摇了摇头,答道:“小主,最近咱们宫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

    一抹精光闪现在纯婕妤的眸底,她冷静的说道:“不可能,一定有的,你再仔细想想,任何一个与平常有异的小细节都不要放过!”

    小桃仔细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道:“就是前段时间,浣衣局的一个宫女经常来找奴婢要绣样,说是要绣鞋,但是奴婢并不善刺绣,她不知听谁说的来找奴婢,都找了好几次,奴婢就随便拿了一个绣样给她,当时没有在意,现在想起来,这里头仿佛透着古怪!除了这件事,就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了,一切如常!”

    纯婕妤敏锐的分析着小桃的话,她不善刺绣还有人来找她要绣样?仿佛却有蹊跷,纯婕妤问道:“那个浣衣局的宫女叫什么名字?”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鱼之祸

    小桃答道:“她叫铜雀!”

    “铜雀?”纯婕妤闻言若有所思,又问道,“最近这段时间,她来找过你要绣样吗?”

    小桃摇了摇头,答道:“没有,这几天没有看见她了!”

    纯婕妤敏锐的问道:“小桃,你仔细回忆一下,那个铜雀来找你要绣样的日子是不是刚好是在皇长子的书包里查出有麝香之后的那几天?”

    小桃想了想,答道:“好像就是那个时候来的!”

    纯婕妤闻言,眸底闪现出明亮的恨意,她恨声说道:“这就对了,她的到来一定是在故意栽赃,小桃,你现在能联系上外面的人吗?”

    小桃蹙眉道:“小主,现在咱们这里已经被侍卫守得密不透风,消息根本传不出去,也就只能偶尔打探到外面的一点消息!”

    纯婕妤蹙眉道:“御膳房的人不是还会每日给咱们送膳食吗?那里有你相熟的人吗?”

    小桃仍旧摇头:“没有,都不熟!”

    纯婕妤很是失望,微微叹了口气道:“看来,只有等到禁足解除之后才能再做打算了!”

    次日中午,御膳房的人还是照例给纯婕妤送来了午膳。

    纯婕妤心情不好,就将屋子里的奴才都遣了出去。

    正准备用膳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猫叫,纯婕妤循声望去,只见窗台上不知何时跳进来了一只猫,那猫通体雪白,毛色纯净,伸着慵懒的身姿在窗台上惬意的发出“喵”的鸣叫。

    纯婕妤心里奇怪,怎么突然来了一只猫?转头朝桌子上望去,只见御膳房今日给自己送了一条红烧鱼,难道这猫是因为闻到了鱼的香味才来的?

    就在这时,窗台上的那只猫忽然扑向纯婕妤,纯婕妤下意思的伸手一挡,猫儿便扑到了桌子上,它十分灵巧的衔起盘子上的鱼,再次跳到了窗台上!

    果然是为了鱼来的!

    望着被猫弄的一团糟的桌面,纯婕妤很是气恼,自己还没有开始吃呢,猫就先把食物抢走了,自己被降位禁足,难道连猫也要欺负自己吗?

    现在被猫弄成这个样子,还怎么吃?

    纯婕妤感到无比的恶心,她皱着眉头望着桌子,实在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她的怒气齐齐转向了这只可恶的猫,她蹙着眉头,喘着粗气望着这只正吃的愉快的猫,真是越看越看生气。忽然,她拿起柜子边的鸡毛掸子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只猫,她悄悄来到窗台边,正准备狠狠的打猫的时候,那只猫忽然口吐鲜血,摊在了窗台上。

    纯婕妤吓的全身一抖,鸡毛掸子再也拿不稳,跌落到了地上。

    纯婕妤怀着忐忑的心凑近望了望,只见猫已经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

    难道……难道鱼中有剧毒?

    这个意识让纯婕妤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迅速找出银针,一一检查桌面上的饭菜,伸进去的银针通通都是乌黑的出来,这桌上的饭菜居然全部都有毒,而那只贪吃的猫救了她一命!

    纯婕妤再也禁不住的尖叫起来:“啊……啊……啊……”

    小桃听到呼喊声,立刻打开门走了进来,急切的问道:“小主,怎么了?”、

    纯婕妤指着桌子上的饭菜,惊魂未定的尖叫道:“这桌子上的饭菜都有毒……有人想害死我!”

    小桃大惊,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那个人是谁,是谁要害小主?”

    纯婕妤双手抚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道:“我也不知道……”纯婕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仔细搜索着可疑的人,忽然,她道,“难道是她?难道是她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又或者是皇长子,他策动御膳房的人想要取我性命?”

    小桃混乱了,她蹙眉问道:“小主,到底是哪一个啊?”

    纯婕妤稍稍冷静下来,镇定的说道:“我也不能确定,因为现在我没有证据,但是凶手一定就在他们二人之间!他这次下手不成,一定还会再次下手的,咱们可要千万注意!万不可掉以轻心!”

    小桃万分担忧,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纯婕妤咬着牙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之,所有入口的东西,都必须先检查,确认无毒了才可以吃!”

    小桃皱着眉头,无耐的点点头。

    四天之后,承佑终于跪满了五天,回到了未央宫。

    彼时,云倾正在用热水给承佑泡脚,曦泽一身便衣走了进来。

    承佑满脸幽怨的望着曦泽,心里虽然不痛快,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曦泽的神情很冷,看来,今日前来也不是有什么好事。

    果然,他一进来就对着云倾道:“他都十岁了不能自己泡脚吗?还要你给他泡?再说,奴才们都不能伺候吗?你何必亲自动手,快起来!”

    云倾嘟着嘴道:“我马上就好了,你在等等!”

    说着,就迅速为承佑擦干了腿和脚。又命人将水端下去。

    曦泽望向承佑,问道:“承佑,朕让你背先秦诸子百家所著的书,你背了哪些?”

    承佑闻言面色一红,微微嗔道:“这几天你都让我在太庙跪着思过,我哪里有时间背?”

    曦泽挑眉:“你少找借口,听你口气,是一篇都没有背?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把朕吩咐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就是要惩罚的前兆,承佑赶忙道:“谁说我一篇都没有背?谁说的?”

    曦泽问道:“那你背了什么?”

    承佑赶忙道:“我背了《战国策》!”

    曦泽微微不悦:“《战国策》之前在太庙的时候你就全背完了,怎么能拿来凑数?其他的呢?”

    承佑又道:“《孟子》我也背完了!”

    “还有呢?”曦泽紧接着问道,“《论语》、《庄子》、《墨子》、《韩非子》、《春秋》你都背了没有?”

    承佑答道:“我正在背!”

    曦泽蹙眉:“一看就是没背!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背,今天晚上我要抽查《春秋》,你现在赶紧去背,晚上要是背不出来,不许吃饭!”

    刚回来就要他背《春秋》,承佑心里叫苦连篇,满是哀切的望向云倾!

    云倾赶忙道:“他才刚回来呢,你就不能让他先歇一会吗?这么急做什么?”

    曦泽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道:“这学业一刻也不能耽搁,又没有做什么重事,有什么好歇的,现在就去!”

    承佑无奈,只好起身去背《春秋》。

    身后,曦泽还在絮絮叨叨的训导着云倾。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月下酒

    纯嫔十天禁足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禁足解除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暗中盯梢铜雀,十二个时辰轮流蹲守。

    三日后,夜色迷人,树影婆娑间,已是亥时过半,风来得甚是急促,

    铜雀独自一人急匆匆的走在夜色下,她面色微微紧张,总是左右张望,但见四周都没有人,有暗暗放下下来。

    忽然,在前方的一颗大树下被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面色古怪,不阴不阳的笑着,只是那声音却是公鸭般的尖细,像是被人用剪刀戳中了喉咙,又飘着丝丝缕缕的魅惑,仿佛嵌有朦胧的醉意:“铜雀,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啊?我可是在这里等了你许久了!”

    原来是黄公公。

    铜雀禁不住浑身一抖,勉强镇定道:“我不去哪里,我现在要回去!”说着,就转身往回走。

    黄公公迅速走到铜雀面前,再次拦住铜雀的去路,接着不阴不阳道:“铜雀,既然来了,就别走啊!”

    他说起话来,阴风阵阵,刚好现在风也急促,铜雀正是毛骨悚然的厉害,满是警惕的望着他。

    黄公公忽然伸出手,一挑铜雀的下巴,满是魅惑道:“铜雀,你的模样真是生的好,月色下看,越发的迷人啊!”

    铜雀闻言顿时如被人善了一个巴掌,如此轻佻暧昧的话语,铜雀浑身上下都泛着恶心,她厌恶的别过头去,不去看黄公公那张谄媚的脸。

    这黄公公也不生气,他从腰间取下一个水囊,打开盖子送到铜雀面前,说道:“铜雀啊,今日月色这么好,可不要辜负了良宵啊,我们来喝一口酒,可好?”

    铜雀全身戒备,笑的十分勉强:“公公抬爱,可是奴婢不会喝酒,辜负了公公,公公莫怪!”

    黄公公赶忙解释道:“这是水酒,不醉人的,你闻闻!”说着,又将水囊往铜雀鼻间凑了凑。

    铜雀赶忙往后仰。

    黄公公笑得恣意,又道:“铜雀啊,你怕什么,这酒里又没有毒,不信,我喝一口给你看!”说着,就自己喝了一大口,又送到铜雀唇边,道,“铜雀,你快喝啊!”

    铜雀赶忙用手推开,讪讪道:“黄公公,你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不会喝酒,一喝就醉了,到时候吐得你一身,那可如何是好?”

    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个,黄公公顿时觉得很扫兴,他微微拉下脸,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没有情趣呢?让你喝,你就喝嘛,怎么有那么多话!”说着,便拉过铜雀硬要她喝酒。

    铜雀拼命推拒,就在拉扯之间,铜雀怀里藏着的一块小包忽然掉到了地上。

    黄公公一惊,奇道:“那是什么?”

    铜雀正要伸手去捡,黄公公却抢先捡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两只玉镯和一块玉佩!

    黄公公见状啧啧的笑了起来,道:“铜雀,你这小丫头还有这种细软啊?谁给你的?”

    铜雀甚是紧张,伸手来夺:“你快还给我!”

    黄公公灵巧的避开,笑得更加不阴不阳,忽然,他拿起那块玉佩,惊道:“这玉佩怎么这么眼熟?我上次是在哪里看到过?哪里呢?我想想!”

    “你快还给我!”铜雀跳了起来,终于是将东西抢了回来,又随意包好,塞进了怀里。

    就在这时,黄公公凑近铜雀,阴森森道:“我想起来了,那玉佩是咏絮的东西,想不到你一个小小浣衣女,还能在风华宫得赏赐!”

    铜雀赶忙道:“才不是什么风华宫的赏赐,这是我在地上捡的!”其实,她今天与宫外的一个侍卫约好了,要将这些细软拿出宫外去典当了,谁知道竟然在这里碰到了黄公公,还让她看见了这些细软,铜雀万分紧张!

    铜雀的托词,黄公公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咯咯的低笑着,道:“你还想骗本公公,告诉你吧,本宫与那风华宫可是有点关系的,那咏絮是什么人,本公公还不知道,她最是谨慎小心,会将这么贵重的玉佩掉落?那两只玉镯八成也是咏絮给你吧!你怎么在风华宫得了这么多好处?”

    铜雀立刻否认道:“不是,不是,玉镯是我自己的,玉佩是我捡的,跟风华宫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乱说!”

    黄公公依旧笑得阴风阵阵。

    很快,这个消息就送到了麟趾宫。

    于是,第二天下午,铜雀就被请进了麟趾宫。

    纯嫔端坐在最上首,只留几个心腹宫人在殿中,其他的全遣了出去。

    纯嫔仔细端详着底下跪着的铜雀,捏着手帕微微掩唇道:“模样确实还长的不错,挺清秀的,怪不得内务府的总管黄秦对你垂涎三尺,只是那黄秦已经是内务府的大总管,位份也高,你还瞧不上,那你瞧的上这宫里的谁?莫不是皇上身边的四喜吧?”说着,就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满是魅惑!

    再次听到有人论及自己的容貌,铜雀再次如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扇的毫不客气,扇得一点余地也不留,她微微咬着牙,努力克制着上泛的泪意,沉默不语。

    纯嫔微微坐直身子,挑眉说道:“还藏着咏絮的玉佩啊,怕人知道啊?”

    铜雀背后渗出无数冷汗,她的眼神有些许闪烁,眸光摇摆不定:“奴婢不知道谁是咏絮,没有她的东西,小主记错了!”

    纯嫔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道:“这黄秦跟风华宫是什么关系,我可是一清二楚,他就是湘淑仪的一条狗,咏絮身上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认错?你还想在我这里蒙混过关?实话告诉你吧,昨天晚上的事,我可是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竟然黄秦垂涎你,我也不妨做个顺水人情,把你赏给他做对食好了,说不定这黄秦还会记得我的恩情,以后在这后宫也好办事!”

    铜雀闻言犹如遭受晴天霹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她凄厉的说道:“不要啊,小主,你放过奴婢,奴婢真的与风华宫没有任何关系!那玉佩是奴婢捡的,真的是奴婢捡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审铜雀

    纯嫔根本不吃这套,她笑的依旧魅惑:“你用这话说给黄秦听,他信吗?他都不相信,你以为我会信?我告诉你,只要我去跟皇后打声招呼,将你调到这麟趾宫来,以后你的去留,就由我说了算,把你送给黄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铜雀相信,这个暂时失势的小主可以有这样的本事,她努力强迫自己镇定,她朝着纯嫔拼命的磕头,求道:“纯嫔小主,你放过奴婢吧,我只是浣衣局一个不起眼的奴婢,您高抬贵手,放过奴婢吧,奴婢求求你了!你放过奴婢吧!求求你了……”

    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纯嫔也不再啰嗦,她望着下面瑟瑟发抖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的铜雀,眸底没有一丝的怜悯,她直直盯着铜雀,压抑着恨意,幽幽问道:“不想去黄秦那里,就给我老实交代,皇长子书包里的那块麝香,是不是你放的?”

    铜雀闻言浑身上下微微一抖,像是被蜂了一下,但是她又极快的掩饰过去,摇头道:“不是,不是,奴婢不知道什么麝香,从没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纯嫔冷笑:“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啊!我好好的跟你说,你的嘴却这么硬,你以为这宫里的刑罚都是摆着好看的吗?来人,上针刑!”

    很快,就有侍女端着针盘走到铜雀身边。铜雀抬目望去,顿时吓得全身直哆嗦。只见那针盘上插满了无数细小的针,每一根都足足有两寸长,针针银亮闪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森然的獠牙。

    前方,纯嫔冷冷的脸色上没有一丝温情,她冷冷的下令道:“给她点厉害,看她说不说实话!”

    侍女领命,立刻上前按住铜雀,另两名侍女抽出银针狠狠的扎向铜雀,毫不留情的乱扎。

    屋内顿时充满铜雀撕心裂肺的吼叫,她凄厉的哀求道:“纯嫔小主,你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了……你放过奴婢吧……”

    纯嫔的脸色依旧冰冷如霜雪,没有一丝温度,她魅惑的勾起唇角,幽幽道:“这针刑可就是妙,伤口细小,看不出来,却又能让人生不如死,实在是太妙了!你若是肯说实话,也不必受这皮肉之苦,你要我放了你,那就看你肯不肯跟我配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却是如此的煎熬。

    这细密而尖锐的痛苦实在难以承受,半晌过后,铜雀的哀求终于有了变化:“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放过我!”

    纯嫔笑的更加魅惑,道:“都下去吧!”

    被松开之后的铜雀,像一滩稀泥一样的伏在地上,浑身不断的抽搐,艰难的喘着粗气。

    纯嫔冷笑着问道:“我再问你,那块麝香是不是你放到皇长子的书包里去的?”

    铜雀万分疲惫的点点头。

    纯嫔又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铜雀的睫羽微微颤抖,她艰难的喘息着说道:“我也不认识那个人,他与我见面一直蒙着面,她只是吩咐我将麝香放到皇长子的书包中后,要多多来往麟趾宫,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纯嫔闻言,恨意大生,怪不得承佑要设计陷害她,原来是这个奴婢在作祟,她微微蹙眉:“你少给我敷衍,你都替人办了这么多事了,赏赐也拿了,怎么会不知道那人是谁?难道你会平白无故的帮人家办事吗?我问你,是不是风华宫的咏絮指使你这么做的?”

    铜雀赶忙摇了摇头,答道:“不是,这件事与风华宫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什么咏絮,那个蒙面的人控制了我的家人,所以我不得以才替他办事,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容!我知道的,我全都说了,求求你放过吧!”

    纯嫔闻言,眉头蹙得更紧,冷冷说道:“与风华宫没有关系?那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咏絮的玉佩?”

    铜雀答道:“那玉佩真的是我捡的,我知道是贵人的东西,所以就想送出宫去典当,谁知我才刚刚联系好人,就被黄公公撞见了!”

    纯嫔依旧不能相信她的话,她认定这件事就是傅凝嫣故意栽赃她的,但是,现在又得不到确定的口供,实在难以拉傅凝嫣下水,但是,她确定这个铜雀与风华宫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她将铜雀带到了曦泽的面前,将铜雀所招认的如实向曦泽禀报。

    承光殿内,曦泽端坐在最上首,微微蹙眉打量着跪在下面的铜雀,又望了望纯嫔,问道:“铜雀,那块麝香真的是你放到皇长子的书包里的?”

    铜雀微微垂着脑袋,答道:“回皇上的话,是奴婢,奴婢是逼不得已的,求皇上恕罪!”

    曦泽又问道:“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铜雀的回答并没有一丝改变:“那个人蒙着面,奴婢也不认得他是谁!”

    曦泽微怒,道:“放肆,朕问你话,你敢敷衍朕?还不快从实招来?”

    铜雀闻言全身一抖,她不敢抬头去看曦泽,一直微微垂着睫羽,说道:“皇上明鉴,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奴婢知道的都全招了,求皇上开恩啊!”

    曦泽见她嘴硬,脸色更冷了几分道:“事关颐婕妤怀孕一事,岂容你蒙混过关?来人,将她押入严刑司,好好审问,务必要审出她的幕后主使!”

    铜雀闻言面如死灰,她拼命的呼求,但还是很快被拖出了承光殿。

    纯嫔向前迈了一步,对曦泽道:“皇上,臣妾在这个奴婢身上搜到了风华宫咏絮的玉佩,这件事,很可能就是风华宫指使的!”说着,就将那块玉佩呈上。

    曦泽接过玉佩看了看,面色依旧冷凝:“不能单凭一块玉佩就认定这件事与风华宫有关,还是需要她的口供才行,但是,今天你带来的消息很重要,也算是立了功,以后,你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争取早日恢复自己的位份!”

    纯嫔闻言大喜,赶忙屈身道:“多谢皇上,臣妾谨记!”

    曦泽点点头,道:“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朕还要仔细追查!”

    “是,臣妾告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风华宫

    风华宫的正殿内,冰凉如水,宫人已经退尽,只剩下咏絮一个人跪在正中央。

    她端正了身姿,笔直的跪着,微微垂下睫羽,连大气都不敢喘。

    傅凝嫣的面色清冷如十月的寒霜,唇畔缓缓勾勒出浅浅的魅惑弧度,仿佛她还是如往昔一般魅笑,只是这笑中却是温度全无,她幽幽启唇,问道:“咏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咏絮仍旧低着头,她不敢看傅凝嫣,只是低低是答道:“回主子的话,奴婢知道,奴婢不应该将自己用的玉佩当做赏赐送给铜雀,那块玉佩有些惹眼了,有心的人,就会认得,是奴婢疏忽了,坏了娘娘的大事!”

    傅凝嫣冷冷笑出了声:“你当然不会把自己每天带着的那块玉佩送给铜雀,你送给她的那块必然是你贴身收着的,你以为不会有人认得,当然,不熟的人是不会认出来的,但是,你与黄秦来往的多,所以,他认得!这一次,竟然是栽在这条狗身上!”

    咏絮额上冷汗涔涔,低低解释道:“黄公公一定不是故意的,这一定是他不经间说出来的,只是没想到纯嫔的探子居然埋伏在四周,请娘娘息怒!”

    傅凝嫣闻言冷冷一哼,咏絮顿时吓的全身一抖,顶上传来傅凝嫣冰冷的声音:“他的一句无心之语,坏了本宫的大事,你还敢替他求情?怎么?你对黄秦有意,要不要本宫把你赐给他?”

    咏絮吓得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赶紧伏跪于地,急急道:“娘娘明鉴,奴婢一直忠心于娘娘,其他什么也不想,怎么会对黄秦有意?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奴婢说错话了,娘娘息怒!”

    有意?当然没有,但是同为奴才,来往久了,也难免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怜悯来,只是这一刻,她已经自身难保了,确实是没有能力再保黄秦了!

    傅凝嫣闻言,怒意稍敛,须臾,又冷冷道:“现在铜雀已经被送去了严刑司,本宫可不相信一个宫女到了刑罚的面前,嘴巴能有多紧!她的弟弟呢?”

    咏絮谨慎的答道:“奴婢已经派人将他弟弟关押了起来!”

    “很好!”傅凝嫣的眸光微微透出迷人的色彩来,再启双唇,话语冰冷如腊月的风刀,“取下他弟弟的贴身之物去见铜雀,告诉她,她不可以活过今晚,让她自己找个时机,自我了断!这件事情,你要是再办砸了,你跟黄秦,本宫都不会放过!”

    咏絮赶忙道:“奴婢遵命,一定将事情办妥,请娘娘放心!”

    傅凝嫣微微点头,又嘱咐道:“这段时间,纯嫔盯咱们风华宫盯得紧,就等着挑咱们的错处,你办事可要谨慎些,一定要避开纯嫔的耳目,不露声色的将本宫的意思传达给铜雀,千万不要给别人留下把柄!皇上那边可还在查这件事呢!”

    咏絮无比认真道:“是,奴婢谨遵娘娘之命,绝不会再出纰漏!”

    傅凝嫣似乎很满意,又幽幽的轻启朱唇,看似无意道:“纯嫔这个跳梁小丑,也想来跟本宫斗,以前本宫对她都太仁慈了,看来是该来点狠的了!你下去吧,本宫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这个跳梁小丑!”

    “奴婢告退!”

    次日清晨,严刑司便传来铜雀咬舌自尽的消息,线索再次中断,曦泽感到很是头疼,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依然派人加紧追查这件事情。

    后宫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日子无波无澜的来到了九月。

    这一夜,月色宜人,月亮算不上圆,但是格外清亮,散发着明亮的光辉,在它的四周,众星拱月,遥遥闪烁,像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夜色美得醉人!

    曦泽见月色好,便邀云倾出来一起赏月。

    二人漫步在月下桃林中十分的惬意,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或是有燕子穿梭在树林中,衬得这月夜更加的赏心悦目,令人心情愉快!

    曦泽边走边问道:“承佑背书背的怎么样了?也有些时日了!”

    云倾微笑着答道:“《论语》、《墨子》和《庄子》都背完了,我也都检查了,确实背的用心!”

    “那《韩非子》和《春秋》呢?”曦泽又问道。

    云倾答道:“他正在背《春秋》!背得可认真了!”

    曦泽似乎并不是很满意,微微蹙眉道:“这都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有这么多没有背?是不是你看他背书辛苦,故意让他多多休息?”

    云倾眉心一蹙,微微嗔道:“哪有?他既要完成太傅布置的任务,又要背书,每天都忙到半夜才休息,我哪里有让他偷懒?最近这段时间,他自己也是很上心的,没有偷懒!”

    曦泽这才有些满意,又道:“皇家子弟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可以偷懒,我小的时候,不仅要学四书五经,还要学习武艺,****夙兴夜寐,就没有休息过一天,小孩子多多下些功夫没有关系的,晚上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是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劲,又可以大干一场了,所以,你也不必担心!”

    云倾仍旧嗔道:“你自己小时候吃了苦,就要求你的孩子也必须吃苦,他又不当太子,那么吃苦做什么?一般努力就好!他才十岁,天天这么逼着他学习,身体怎么熬的住?我是真的担心,又怕你不肯,所以什么都没有多说!”

    曦泽见状摇了摇头,道:“就知道你心软,这时候,你可不能心软,他不过多背些书,算什么?我还没让他上阵杀敌呢!你要是担心他的身体就多熬些汤给他补补,学业上可松懈不得!”

    云倾叹了口气,道:“遵命!我每天晚上都熬了一大碗汤给他补身子,比如鸡汤,鲍鱼汤之类的!”

    “鸡汤不错!”曦泽道,“你可以多熬些!我也很喜欢喝鸡汤,味道醇厚浓郁,味甜清香!”

    可是云倾叹道:“可是他喜欢吃甜的,鸡汤,鸭汤之类的都不怎么喝,加了香菇或者莲藕,他也不怎么喜欢,每次只喝一点就不喝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遇翡翠

    曦泽挑眉:“喜欢吃甜的?那不是像你?你俩真不愧是母子啊!”

    云倾微微气闷:“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扯上我做什么?”

    曦泽道:“他喜欢吃甜的,那就熬些燕窝也是不错的!有了这些东西补他的身子,你就更不用担心他的身体了,必然每天都很健壮!”

    云倾接着道:“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你也不要太苛刻了!”

    曦泽丝毫不以为然,又道:“你看,现在给他布置了这么多的功课,他每天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就没有时间调皮捣蛋了,不是很好吗?”

    云倾闻言白了曦泽一眼,嗔道:“小孩子顽皮一点有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讨厌他的顽皮,甚至有些喜欢,我小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做,不用这么用功学习的,除了不能上树,玩什么都可以!”

    曦泽道:“你是女孩子,当然绣绣花就可以了,他是男孩子,以后要为国家的建设出力,现在怎么能贪玩!现在就是要逼着他学,让他尽快懂事,把他贪玩的习惯改掉,等到学业有成了,再玩不迟!”

    “算了吧,到那时,你又会派很多的事情给他做,哪里有功夫玩?”云倾道。

    曦泽闻言朗声而笑,道:“为父皇分忧是他应该做的,你呀,千万别心软!”

    云倾赶忙敷衍道:“是是是,记住了,记住了,会盯着他的!”

    曦泽走得有些乏了,微微站定,望向云倾,月色之下,美人越发的美不胜收,映衬着明亮的月光,仿佛四周都绽放出柔和的光彩来,曦泽有些心疼,微微抚了抚云倾鬓边的秀发,淡淡道:“这些日子,你每天都陪着承佑熬夜,给他熬汤,也累坏了吧?”

    云倾明媚一笑,依依道:“我还好,你不用担心我!”

    曦泽轻轻拉过云倾的手,道:“你熬汤也多熬些,他喝,你也喝,反正多的是,不要苦了自己!你的身子弱,若是经不住,就让内侍陪着他,你自己早些休息,不要把身子熬坏了!”

    云倾笑得更加灿烂:“嗯,我都记住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安心就好!”

    曦泽轻轻点点头,揽着云倾入怀,站在月光下,静静享受着此刻静谧甜蜜的时光。

    自从抓住铜雀之后,纯嫔就一直派人仔细盯着风华宫的一举一动,但是,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并没有什么有利的线索。

    这一日,纯嫔带着小桃来到了太液池边散步,其实太液池的景色也很不错,只是人迹罕至。

    秋风淡淡扫过,走到一处假山石边,再往前拐几道,这里已经离风华宫的后门有些近了。、

    就在这时,风华宫的后门忽然走出来一名宫女,神色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面色有异,匆匆往前走。

    纯嫔和小桃刚好走到一处拐口,见此情状,纯嫔心中微微生疑,她转身对小桃道:“小桃,你上前去拦住那个宫女的去路,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小桃领命立刻风一般冲向那名宫女,刚好和那名宫女撞到了一起。

    那宫女被这突然而来的一切吓了一跳,就在这一瞬间,从她的怀里掉落了一块用手绢包着的东西,小桃眼疾手快,捡起那包东西,责问道:“这是什么?”

    纯嫔走到小桃的身边,仔细打量着这名宫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见纯嫔衣着华丽,知道是宫中的贵人,赶忙屈身道:“奴婢翡翠给……给……”

    小桃赶忙道:“这是纯嫔小主!”

    翡翠这才回过神来,道:“奴婢翡翠给纯嫔小主请安,小主万安!”

    纯嫔冷冷一笑,从小桃手中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手绢中躺着一只精致无比的琉璃金簪,这般华贵之物应当不是宫女能用的起的,纯嫔心下了然,问道:“这簪子是湘淑仪的?”

    翡翠闻言浑身一抖,眼神左右闪烁,低低道:“是……是……”

    纯嫔微微走进翡翠,低低道:“是你偷的?”

    翡翠猝然抬目望向纯嫔,面色涨成猪肝色,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纯嫔见状,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她低声咯咯的笑了起来,笑了半晌,方道:“你这个奴婢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在宫中行窃,就不怕被你的主子抓住么?以湘淑仪的性格,你觉得你能得到什么好下场?按宫规,偷盗是要被逐出皇宫的,只是不知道……你的主子会怎样将你逐出这皇宫?”

    翡翠吓得腿脚发软,她一下跪倒在地,凄切的哀求道:“纯嫔小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家里急需用钱,奴婢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奴婢的主子,奴婢真的不想被逐出宫去,求求您了!”

    纯嫔冷笑,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时机,她细细打量着这个翡翠,模样看起来确实楚楚可怜,她幽幽道:“不想我去湘淑仪那里揭发你也可以,你得为我办事,从此听我的命令才行!”

    翡翠闻言面如死灰,她微微咬了咬牙,道:“纯嫔小主,奴婢只是风华宫中的一个粗使丫头,能做什么事啊?”

    纯嫔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说着就将这金簪重新包好,对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会意,立刻从钱袋里掏出五十两交给翡翠,纯嫔道,“这五十两就给你拿去家里用,但是这只金簪我必须留下,记着,你有把柄握在我手上,你要是敢跟我玩花样,我就能立刻凭着这只簪子把你送进严刑司,到那时,就不是出宫的事了!”

    翡翠闻言浑身止不住的一哆嗦,赶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听从纯嫔小主的吩咐,请小主放心!”

    纯嫔似乎很满意,她微微倾身凑近翡翠,低低一字一字道:“你要敢把我跟你之间的关系说出去一个字,我就立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翡翠立刻道:“奴婢不敢,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纯嫔最后瞟了她一眼,就带着小桃幽幽的离开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查翡翠

    纯嫔回到麟趾宫之后就立刻命令小桃去查这个翡翠的背景。

    小桃的动作很迅速,很快就给纯嫔送回来了消息:翡翠有个妹妹在冷宫任职,名叫珍珠。

    纯嫔闻言冷冷魅笑。

    这一日中宫请安之后,纯嫔特意留了下来,等到众妃都散尽了之后,纯嫔从袖中掏出一个手绢小包,打开手绢,里面躺着两个青翠透亮的翡翠玉镯,她将玉镯呈给王宁暄,笑道:“娘娘,这是臣妾新得的两只玉镯,娘娘您看看,怎么样?”

    王宁暄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微微扫了那玉镯一眼,道:“成色很不错!”

    纯嫔笑得更加灿烂,道:“既然娘娘觉得不错,那还请娘娘笑纳!”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王宁暄还是笑着推辞道:“妹妹客气了,本宫这里什么都有,这么好的玉镯,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纯嫔依旧笑靥如花,道:“这么好的东西,臣妾怎么敢用?当然是要献给娘娘,娘娘身份尊贵,这玉镯只有娘娘才能用,臣妾不敢独享,还请娘娘不要推辞,收下这两只玉镯吧,这也是臣妾的一番心意!”说着,又将玉镯推了推。

    王宁暄见推迟不过,只好收下,笑道:“那就多谢纯嫔妹妹了!”

    纯嫔见王宁暄收下,顿时大喜,道:“娘娘不必与臣妾客气,在这后宫之中,娘娘对臣妾照顾颇多,臣妾心中感激,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只是表达一下臣妾的感激之意,今后还需要娘娘多多照拂臣妾!”

    王宁暄闻言点点头,道:“都是后宫姐妹,你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本宫说!”

    纯嫔笑了笑,斟酌的说道:“娘娘,冷宫有个宫女名叫珍珠,模样还比较俊俏,人也伶俐,小嘴也挺甜,很会办事,只是留在冷宫那种地方,臣妾看着,实在是觉得有些可怜,所以想将她调到臣妾身边来服侍,还请娘娘行个方便!”

    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这也只是个小事,王宁暄道:“既然你喜欢她,那本宫就将她调到麟趾宫去,让她去服侍你吧!”

    纯嫔闻言大喜,赶忙屈身道:“臣妾多谢娘娘恩典!臣妾感激不尽!”

    王宁暄虚扶了一把,道:“快平身,这只是小事,不必挂怀!”

    “谢娘娘!”

    纯嫔欢欢喜喜地离开了中宫,当天下午,珍珠就被调来了麟趾宫,消息也很快就传到了风华宫翡翠的耳朵里。

    是夜,未央宫中,云倾端着刚刚熬好的燕窝来到了承佑的寝殿中。

    彼时,已经过了亥时,承佑背书正背得有些头发昏。

    云倾将燕窝放到承佑的桌子上,道:“承佑啊,都背了这么久了,歇会儿吧!喝点燕窝,补补身子!”

    承佑放下书本,揉了揉眼,道:“母妃,我好困,我背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云倾问道:“还有多少没有背?”

    承佑瘪着小嘴道:“还有半本《春秋》没有背!父皇布置的任务太多了,根本背不完,我都背得两眼昏花了!”

    云倾叹道:“你父皇也真是的,把你当成一个大人来对待,给你布置这么多的任务,也不想想你还是个孩子,他只管布置任务,其他的都不管!你先喝点燕窝吧!”说着,就盛了一碗燕窝递给承佑。

    承佑伸手接过,喝了几口,味道甜美,很快就喝完了。

    云倾又问道:“承佑啊,背了这么久的书,这些历史故事都能记住吗?”

    承佑点点头,道:“差不多都记住了!”

    云倾点点头,笑道:“这些东西记住了对你以后都是有用的,你父皇常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现在多吃点苦,多学些东西,将来一定有用!现在虽然辛苦些,但到底是值得的,背书呢,也要掌握技巧,背得多了,就会越背越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曦泽的声音:“皇贵妃呢?”

    外面的内侍答道:“在皇长子的寝殿中!”

    云倾对承佑道:“你父皇来了,你快打起精神来!”

    承佑瘪着嘴道:“我真的没有什么精神了!好困啊……”

    云倾摇了摇头,有些心疼,道:“那好吧,我先去外面帮你挡一挡!”说着,就迅速起身,朝着殿外走去。

    宝宸殿内,曦泽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云倾柔声问道:“今天事情很多吗?怎么弄得这么晚?”

    曦泽疲惫的点点头,忽然又用手握住额头,深深垂下脑袋。

    云倾见状微微蹙眉,问道:“曦泽,你怎么了?”

    曦泽的声音很是低沉,道:“也不知怎么了,脑袋沉的厉害,很不舒服!”

    云倾道:“是不是太累了?我来帮你揉揉吧!”

    曦泽微微抬眸,问道:“你会么?”

    云倾微笑道;“会一点,你也可以让我试试!”

    曦泽点点头,微微仰起头来。

    云倾走到曦泽身后,开始帮她按摩两侧的太阳穴。曦泽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仿佛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曦泽合上眼眸静静享受,忽然问道:“云倾,你这按摩的手法是跟谁学的?还挺管用的!”

    云倾笑道:“我是跟我宫里的薛灵学的,薛灵有一双巧手,可会伺候了!我就跟她学了一些!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曦泽唔了一声,道:“还不错,头没有那么沉了,感觉轻了许多!”

    云倾道:“那我再帮你按一会儿,让你晚上睡个好觉!”

    曦泽又唔了一声,合眸静静放松。

    许久之后,曦泽又忽然问道:“云倾,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还陪着承佑背书呢?”

    云倾回答道:“是啊,我给他熬了燕窝,放了糖,他很喜欢,很快就喝完了,你要不要来一碗?”

    曦泽想了一会儿,道:“我好像也有些饿了,就来一碗吧!”

    云倾立即命蕊儿去盛一碗热燕窝过来。

    曦泽喝过燕窝,云倾又给他按摩了很久,他才就睡!

    曦泽有些心疼,道:“今天累坏了吧,以后不要再熬夜,早点休息,不用一直等我!”

    云倾坐在梳妆台前,答道:“没事,我自己知道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邪风侵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曦泽便觉得头疼的厉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头痛越来越重。

    曦泽终于传祈夜进宫了。

    彼时,曦泽正坐在承光殿的椅子上,看到祈夜,满身疲惫,声音也变得有些虚浮,他道:“祈夜,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你了,你可还好?”

    祈夜木然站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还好,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祈夜的日子似乎像死水一般,无波无浪,没有一点改变。

    曦泽又问道:“你住在南园,最近,可有人为难你?”

    往事已经过去了许久,祈夜不想再提起,只是答道:“晚枫一向不允许别人踏进南园,所以并没有人来为难我,我过得很是平静,你放心吧!”

    曦泽闻言点点头,又道:“你还需要些什么,南园没有的,你就来跟朕说,朕必然应允你!”

    祈夜的面上仍然没有一丝变化,他站着一动不动,道:“知道了,谢皇上!”

    曦泽唔了一声,又叹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朕头疼的厉害,后脑勺也沉得厉害,你来给朕看看吧!”

    “是!”祈夜走向曦泽,为曦泽诊脉。

    须臾,他向曦泽禀报道:“皇上,你这是邪风侵体,夜里受了风引起的,需要静养,不可以过度劳累!”

    曦泽叹了口气,说道:“最近朕是比较繁忙,也已经入秋了,有时候也难免顾及不上自己的身体,总是看着奏折,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深夜,窗子有时候也忘记关了,这就病倒了!唉,祈夜,朕是不是老了?这么容易就病倒了?”

    年华流逝,岁月经年,曦泽也禁不住感慨起来,有淡淡的落寞潜伏其中。

    祈夜有一丝触动,仿佛心底的某根弦被拨动,祈夜略略失神,安慰道:“你还不到四十,还很年轻,你想多了!”

    曦泽叹道:“这身子骨也有些不由得自己了,大概是,真的要老了,不过才这几天就经不住了!”

    祈夜安慰道:“人劳累过度了就会引发疾病,这跟年龄没有关系,你学武出身,身体还很强壮,不要想得太多!”

    曦泽仍旧长长叹着气,仿佛追忆起了往昔的年华,淡漠的说道:“练武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前天天带兵上阵杀敌,天天跟着士兵们练习武艺,身体自然强壮,但是自从登基之后,便一直以政事为重,有空的时候才会练习武艺,这武艺都有些生疏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身体有些跟不上,要不你给朕开个进补的方子,补补身体,壮壮筋骨,怎么样?”

    祈夜拢手于袖,道:“也好!不过,现在还是要以你的病为主吧!养生之事,也是要慢慢来的,需要平常的积累,并不是一蹴而就,你若有心养生,也是很好!待会儿我会斟酌的开药方,现在我先以针灸来缓解你头上的痛楚!”

    曦泽点了点头道:“好,那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祈夜开始为曦泽施针。

    第一次施针的效果很好,曦泽的头痛止住了泰半,再加上祈夜的药,曦泽原以为,只要过个三五天,头痛就会好起来,可是整整六天过去了,却是越病越重。

    云倾天天都给曦泽按摩,但是曦泽夜里总是睡的不好!

    云倾劝道:“有什么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去处理,不要总是逼迫着自己,现在你的身子不好,更要多加注意休息!”

    曦泽唔了一声,叹道:“我已经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毕竟都是要紧的政事,不给下面的人交代清楚,我始终不能放心!”

    云倾微微蹙眉:“你现在病着,还这么耗神,那病什么时候可以养好?如果事情不是很紧急的话,就等病养好了再说!”

    曦泽微微叹息着,忽然道:“我这病说来也奇怪,祈夜的药一向都很是管用的,但是我都喝了这么多天的药了,这头痛还是没有减缓的趋势,只能每天依靠他的针灸勉强维持着,夜里总是疼得厉害,难以入眠!”

    云倾仍旧为曦泽按摩着太阳穴,只是这力度要比上次大些,但是,曦泽似乎仍然不能放松下来,云倾道:“神医怎么说?”

    曦泽回答道:“祈夜说是邪风侵体,受了寒凉!”

    云倾哦了一声,若有所思。

    夜风冷冷的扫过宫殿的台阶,夜色下,翡翠隐在一席黑色的斗篷下,迅速进入了麟趾宫。

    偏殿之中,纯嫔一席红艳的宫装坐在最上首,她捏着手绢微微掩唇,问道:“翡翠,你过来,有没有人发现?”

    翡翠谨慎的答道:“小主放心,奴婢很小心的,风华宫里的人都睡下了,并没有人发现奴婢外出!”

    纯嫔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好!”

    翡翠跪在底下,微微垂着睫羽,问道:“不知小主深夜召奴婢前来有什么吩咐?”

    纯嫔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其实事情很简单,不过是让你给我写几个字而已!”

    翡翠闻言有些狐疑,纯嫔立刻令人呈上笔墨,给翡翠报了一串生辰八字,让翡翠写在字条上!

    翡翠闻言心里一抖,并没有立刻动笔写,她问道:“小主,这是谁的生辰八字,为什么要奴婢写?”

    纯嫔仍旧笑得魅惑,淡淡道:“你只管写你的,不要多问其他!”

    就在这时,小桃往前迈了一步,对翡翠道:“给主子做事,便只管做,做奴婢的哪有对主子问三问四的道理,你快写,小主还等着呢!”

    翡翠拿着笔,迟迟没有下笔,总是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在缠绕着她。

    纯嫔见状,幽幽望向远方,慢悠悠道:“翡翠啊,你的妹妹珍珠到我身边来伺候也有些日子了,这小丫头虽然机灵,但是有时也难免有些毛手毛脚的呢,比如昨天,她就打碎了我心爱的花瓶呢,真是可惜!”

    这就是在威胁了,翡翠背后渐渐沁出一层冷汗,手腕微微颤动,终究是硬着头皮写下了那一串生辰八字,交给了小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藏木偶

    小桃将字条递给纯嫔,纯嫔接过,淡淡扫了一眼,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忽然,她从背后取出一个木偶人,将那张字条以针钉在木偶人的身上,一切已经大功告成,纯嫔满是魅惑的笑了起来,笑的无比恣意。

    底下的翡翠却是连跪也跪不好了,这不就是巫蛊吗?这巫蛊乃宫廷禁术,严重者可以被处死,翡翠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一瞬间,眼泪蓄满她的眸底,她凄厉的说道:“小主,巫蛊是死罪,您为什么要奴婢做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查出来,奴婢岂不是必死无疑?”

    纯嫔闻言收了魅笑,望向翡翠,慢悠悠道:“你慌什么,我又没说这小人是你做的!有你什么事?”

    翡翠已经恐惧不已,道:“可是那字条上的字是奴婢写的啊!”

    纯嫔放下木偶人,对着翡翠幽幽道:“这巫蛊要是被查出来了,那可就是大事,当然是要有身份的人出来承担,你一个不起眼的小奴婢,担得住吗?”

    翡翠听的有些懵。

    纯嫔接着道:“你担不住,谁会让你担?有谁会认为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奴婢的恶作剧呢?所以,不会有人追究到你身上的,你放心好了!”

    翡翠仍然浑身战栗不止。

    纯嫔将那个木偶人交给小桃,小桃会意,将木偶人递向翡翠,翡翠望着眼前的木偶人,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迟迟不敢接过,纯嫔也不急,只是依旧慢悠悠道:“现在,你只要将这个木偶人埋在风华宫后院的一颗大树下,就可以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用想,自然不会有你什么事!事关重大,你若是办砸了,这木偶人上的字条就足够让你毙命了,不仅如此,我还会让你的妹妹到黄泉的那一头给你陪葬,所以,你给我谨慎行事!”

    翡翠闻言一悚,半晌,方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个木偶人,谨慎的答道:“奴婢……奴婢遵命!”

    纯嫔微微前倾上身,再次叮嘱道:“动作要迅速,就趁着这夜色将它办好,记着,这件事情,你千万不可以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就有杀身之祸,你速速去办,一定要避开风华宫所有的耳目!”

    翡翠无奈,只好道:“是!”

    纯嫔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去吧!”

    曦泽的病越来越重,祈夜已经住在了揽月楼,整天整天的守在了承光殿。

    这日午后,祈夜刚刚为曦泽施针镇住了曦泽头痛,四喜便送来了今日的奏则,竟是高高一大摞,祈夜的眉宇微微一动,道:“皇上,你现在宜休息,不适宜看奏则!”

    曦泽叹了口气,道:“最近事多,朕也不能怠慢!”转头,对四喜道,“都放在朕的桌上吧!”

    祈夜见劝不住,有些着恼:“你不听劝,只会加重病情,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这些负荷了,再这样下去,你不仅不能好起来,还会累垮!”

    曦泽闻言微微一愣,眼神有些虚浮,打开奏则,只觉得眼前一片昏花,一个字也看不清。

    祈夜大怒,速速走到曦泽身边,拖着曦泽往床上走,喝道:“四喜,你还不快过来帮忙?”

    四喜赶忙过来搀扶曦泽。

    就这样,曦泽被祈夜强行拖到了床上。

    祈夜笔直的站在曦泽床前,冷冷道:“合眸,休息!”

    曦泽只觉得疲惫至极,仿佛头痛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只好闭上双眸。半晌,又幽幽的叹息道:“祈夜啊,朕是真的老了……”

    祈夜的声音仍然冰冷的仿佛结了霜花:“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这些没用的!”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内侍的叫唱:“太后驾到!”

    曦泽微微睁开双目,只见太后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宫人赶忙跪地迎驾:“奴才(奴婢)参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见曦泽居然躺到了床上,不禁悬起了心,有微微的薄怒上泛,但见是祈夜站在床边,又略略压下怒气,只道:“神医,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才几日功夫,竟已经连床也起不了了?”

    祈夜木然转向太后,木然答道:“皇上不听劝告,****看奏则到深夜,所以延误了病情,现在是我强行拖他到床上来休息的,情况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重,请太后不用太担心!”

    太后略略安心,又望向曦泽,道:“皇上,政事固然要紧,但是你的龙体更加要紧,只有把身体养好了,才有精神处理政事,你不要心急,不是还有丞相、尚书们吗?事情就交给他们去做,你自己好好养着身体,切莫操劳,一定要听从神医的嘱咐,身子才能好得快!”

    曦泽疲惫的点点头,道:“母后,坐!”

    四喜立刻给太后搬来了凳子,太后在凳子上落座,望向四周,微微蹙眉,道:“皇上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后宫没有一个人来伺候?人呢?都到哪里去了?”

    太后动怒,曦泽赶忙道:“母后息怒,是朕让她们回去的,朕不喜欢吵,人来多了,看得头昏!”

    太后转头望向曦泽,道:“那便轮流侍疾,从皇后开始,传皇后!”

    四喜赶忙躬身答道:“是!”说完,就速速走出了内殿。

    很快,王宁暄就赶到了承光殿。

    太后望着王宁暄,面色十分不好,王宁暄提起心来,虔诚的下跪道:“母后恕罪,臣妾来迟了!”

    曦泽淡淡启唇道:“母后,还是让皇后起身吧,是朕让她回去的!皇后一向温顺听话,不敢造次!”

    太后仍旧有薄怒:“皇后的性子也太温顺了些,由着皇上胡来,龙体有恙,身边怎么能无人伺候,你怎么也得安排好了再回去才是!”

    谁也没有想到,曦泽忽然病得这么重,所以一切都有些措手不及,王宁暄不敢辩驳,伏地道:“母后教训的是,是臣妾疏忽了,请母后息怒!”

    太后脸色稍霁,道:“皇后,你是后宫之主,皇上病重,就由你来安排人轮流侍疾,皇上怕吵,就令众妃在承光殿外候命!”

    曦泽还想说什么,但见太后声色威严,只好把话都咽了回去。

    底下,王宁暄温顺的答道:“是,臣妾遵命,这就去安排!”(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病渐重

    王宁暄来到承光殿旁边的偏殿承霖殿,将所有的妃嫔都传到这里候命。

    云倾急急忙忙的赶来,向王宁暄福了一福,担忧的问道:“皇后娘娘,皇上突然病的很重吗?都不能起床了吗?”

    王宁暄面色清冷,仿佛有薄薄的云雾缭绕,她轻启朱唇,道:“皇贵妃,皇上只是暂时卧床,神医还在里面,你稍安勿躁!”

    云倾实在担心,又道:“那臣妾现在可以进去看看皇上吗?”

    王宁暄眉心一蹙:“太后现在在里面,你还是先在此殿坐下吧!若有传召,本宫自然会让你进去!”

    云倾听得太后就在里面,也只得无奈在椅子上坐下,等候传召!

    不多时,后妃便陆陆续续的都来了,面对众人的问题,王宁暄的回答大同小异,只命众妃在承霖殿等候传召。

    夜幕静静降临,夜色有几分迷惘,有乌鸦掠过殿外的梧桐树,留下几声嘶鸣。

    云倾一直静静望着承霖殿的出口,王宁暄已经进去很久了,却一直没有出来。

    夜,无声的沉寂,曦泽喜静,众妃即使是坐在殿中也不敢出声说话,生怕打扰到曦泽。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夜沉如水。

    亥时刚过,王宁暄搀扶着太后从承光殿走到了这里。

    众妃连忙纷纷跪地迎驾,刚刚跪下,便听到太后道:“都免礼,不要吵着皇上了!”

    众妃不敢吱声,纷纷轻手轻脚的起身站定。

    太后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对众妃道:“皇上龙体有恙,你们做为妃嫔理应侍疾,皇上不喜欢吵,你们就轮流侍疾,伺候好皇上,若有怠慢,哀家定不轻饶!”

    众妃闻言纷纷一凛,起身单膝跪地,表示遵命。

    太后这才点点头,又转头望向王宁暄,问道:“皇后,今夜就由你来安排人侍疾,剩下的人都留在这里等候传召!”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竟要在这里待一整夜,众妃心中都是叫苦连天,却没有人敢说出来。只是沉默的维持着单膝下跪的状态!

    王宁暄将一切尽收眼底,轻声答道:“是,母后放心,这里臣妾一定安排好,母后劳碌了一天也累了,还是先让臣妾送您回寿安宫吧!”

    太后微微抬手,制止道:“不必了,一切以皇上为重,你留在这里照看着皇上,哀家有琉璃陪着就行了,你不必送!”

    “是!”王宁暄便没有往前。

    太后一走,后妃们便开始抱怨起来。

    杨贵人摇着扇子,低低说道:“真的要我们在这里坐一晚上啊?那岂不是骨头都要坐硬了?”

    她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傅凝嫣道:“皇后娘娘,不如你先把人安排了,剩下的就让回宫休息吧!不然在这怎么过夜?”

    此言一出,倒有不少人附和。

    王宁暄脸沉如水,满是清冷道:“让你们留下来轮流侍疾是太后的旨意,你们怎么可以轻易怠慢?不仅今天晚上你们不能回去,在皇上没好之前,你们都不可以擅自离开这里,都必须在这里等候传召,本宫也不会走,会同你们一起在这里等候!”

    她说的掷地有声,铿锵分明,似乎已经动了怒气,众人见状都不敢多言,只是纷纷交换着颜色,似乎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云倾抬目向四周扫去,只见玉贵嫔、贞嫔和莲荣华尚算镇定,并不见异色,再望秦美人,似乎有些撑不住,不禁有些怜惜,站起身来,对王宁暄道:“皇后娘娘,秦美人素来身体弱,恐怕有些支撑不住,可否让她去偏屋小榻上休息?”她不敢说让秦美人回去,只好想了一个这样折中的法子!

    秦美人闻言很是感激的望了云倾一眼,又满是期待的望着王宁暄。

    王宁暄凝神想了想,道:“秦美人确实身体一直不好,本宫可以照顾一下,到后半夜去偏屋小榻上休息吧!”

    秦美人大喜,赶忙屈身道:“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贵妃!”

    云倾闻言,回之以微笑。

    就在这时,四喜才从承光殿走到这里说道:“皇上宣皇贵妃觐见!”

    云倾大喜,赶忙站起身来,朝着王宁暄福了一福,见王宁暄点点头,立刻跟着四喜走向承光殿。

    步入承光殿之后,云倾风一般的奔向曦泽的床边,在他的床前跪下,但见他面色姜黄如土,没有什么血色,心内无比的心疼,依依问道:“曦泽,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你还好吗?是不是很难受!”

    曦泽的视线在灯火下显得虚浮模糊,仿佛有浅浅的光晕隔在云倾面前,他疲惫的笑了,轻轻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云倾的面庞,他轻轻道:“我没事,你这傻瓜,怎么哭了?”

    云倾微笑:“我没有哭,我只是着急!前两天看见你还能支撑的,怎么今天成了这个样子,我很担心你!”

    原来是自己看错了,曦泽淡淡叹道:“没哭就好,我就怕你哭,多伤眼睛!”

    云倾握住曦泽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问道:“曦泽,你的头很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按一按?”

    曦泽疲惫的摇了摇头,安慰道:“我真的没事,就是夜里灯不亮,有些看不清你,有祈夜在,我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云倾这才松开手,望向祈夜,问道:“神医,皇上还要多久才能好起来?”

    祈夜木然回答道:“那要看他是否配合我的治疗了?”

    云倾赶忙点点头:“神医请说,一定配合!”

    祈夜淡淡瞥了云倾一眼,说道:“他现在就很不配合,天天熬夜看奏折,今天是被我和四喜架上床的……”

    “好了,祈夜!”曦泽出声打断道,“朕知道了,朕会注意的!你开的药,朕不是都喝了吗?”

    祈夜住了口,瞪着眼睛望着曦泽。

    曦泽尴尬的笑了笑,又微微咳了咳,掩饰过去,对祈夜道:“祈夜,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快回揽月楼好好休息吧!明日早点来!”

    祈夜冷冷看了曦泽一眼,转身离开了承光殿,四喜也识趣的带着殿中的奴才都退了出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论鬼神

    曦泽见人都退出去了,方对云倾道:“母后把你们都留在这里,你身子弱,我怕你坐一夜坐不得,所以特意叫你进来和我一起睡,他们都下去了,你快到床上来躺着吧!”

    云倾闻言心底一阵感动,可是她并没有要到床上去的意思,她摇了摇头,道:“不,我不上去,我就坐在你床边扶着床睡,夜里你需要什么我也好拿给你!”

    曦泽满是虚浮的说道:“傻瓜,我没事,你不用那样熬着,快上来!”

    云倾仍旧摇头:“皇后在外面都没有睡呢,我怎么敢睡?”

    曦泽无奈,拗不过云倾,只好道:“你披件衣裳再睡!”

    “嗯!”云倾温顺的点点头,嘱咐道,“曦泽,夜深了,千万别熬夜,快休息吧!”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次日清晨时分,云倾早早起身,不敢多待,生怕太后来了看到不欢喜,一起身,稍微洗漱一番,就出来承光殿,来到承霖殿坐下。

    承霖殿众人都显得十分的疲惫,看她的眼神仿佛都带着恨意,云倾目不斜视,都当做看不见。只是走到王宁暄的面前,屈身请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宁暄的神色如常,虚扶了一把,道:“皇贵妃免礼,你昨夜服侍皇上累了,快坐下休息吧!”

    皇后温婉体贴,云倾心内暖意融融,赶忙道:“多谢皇后娘娘!”之后,便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说话。

    王宁暄抬眸扫视底下的嫔妃,只见颐婕妤仿佛脸色不太好,于是问道:“颐婕妤,你可是哪里有不适?”

    众妃都在这里守夜,颐婕妤不敢造次,只是谨慎的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妾没事,就是身子有些沉!”

    王宁暄闻言,眉心微微一蹙,温言道:“让众妃在这里等候传召是太后的旨意,但是你现在怀着身孕,还等在这里,只怕身体熬不住,还是以皇嗣为重吧,现在,你先回宫去休息,若有传召,你再过来!”

    颐婕妤闻言很是欢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她道:“那太后那边……”

    王宁暄安慰道:“太后那边,本宫会去替你说的,你先回去养胎吧!”

    有了王宁暄这句话,颐婕妤终于放下下来,站起身来,微微屈身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王宁暄微笑着点点头。

    颐婕妤再次屈身告退:“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说完,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承霖殿。

    接下来的几天,众妃都是在承霖殿中熬过去的,太后来时,云倾便乖巧的待在承霖殿,太后走了,才进去承光殿服侍曦泽。

    只是,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祈夜也****守在承光殿,曦泽却不见转好的迹象,众人都十分的忧心。

    最忧心的便是太后了,这一日,太后从承光殿出来,来到承霖殿坐下,脸色很是沉重,她叹道:“皇上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好,这宫里难道有什么不干净的?”

    这就是担心过度想偏了了,云倾并不赞同,但也不敢吱声。

    底下却是议论纷纷。

    傅凝嫣忽然道:“太后娘娘,难道是宫里冲撞了鬼神?”

    太后闻言,眉心一跳,望向傅凝嫣,道:“冲撞了鬼神?这可是大事,怪不得皇上一直不见好,这宫里有什么事情冲撞了鬼神?”

    傅凝嫣有些迟疑:“这个……臣妾也不知道,臣妾也只是猜测!皇上一直不见好,实在令人担心!”

    就在这时,杨美人插进来道:“既然是这样,太后娘娘,我们要不要请一些德高望重的和尚或者道士进来做做法,驱驱邪?也许能将宫中不干净的驱走!”

    众人越说越远,云倾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可是太后仿佛很是上心,对着杨美人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是该请人进宫来驱驱邪!”

    就在这时,傅凝嫣又道:“依臣妾看,若是宫里有什么不干净的,我们不妨先自己搜查一番,说不定就能搜出蹊跷来!”

    纯婕妤闻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泛,这可是傅凝嫣自寻死路,她赶忙附和道:“太后娘娘,湘淑仪说的有理,咱们自己先查清楚了,才好请人进来做法,别惹得人笑话!”

    底下众妃纷纷附和。

    太后见状,面色更加凝重,她望向王宁暄,问道:“皇后以为如何?”

    此时的王宁暄已经将太后的意思摸的差不多了,她微微垂下长睫,道:“臣妾以为此法可行,为求公平起见,最好每个宫室都搜查一下,不要遗漏!”

    此言正合太后的心意,太后点了点头,道:“皇后说的是,就按皇后说的去办!来人,立刻带人去搜查后宫所有的宫殿!”

    云倾倒是不怕搜宫,只是众人仿佛是撺掇着太后搜宫,云倾又隐隐感到不安,抬眸扫去,众妃个个气定神闲,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并不见谁有畏惧之色。

    随着内侍带人兵分几路搜查开来,云倾越发彷徨疑惑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气氛开始沉闷起来,承霖殿鸦雀无声,众人气定神闲的等待着搜查的结果,看上去,更像是在等待好戏登场,竟一个比一个镇定,越是如此,云倾便越是不安起来!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前往未央宫搜查的内侍回来了,领头的内侍向太后禀报道:“回禀太后娘娘,奴才在未央宫并没有搜到可疑之物!”

    太后微微沉吟,点了点头。

    有了这个消息,云倾终于放下心来了,看来,今天的事情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突然之间,她有些期待接下来众内侍的搜查结果,再次抬眸环视四周,众妃仍然维持着之前的模样,气氛虽然凝滞,却不见得紧张。

    紧接着,前去搜查的内侍都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内侍在长春宫、贞柔宫、钟粹宫、关雎宫、永和宫、绿影宫、延禧宫、储秀宫、景福宫都没有搜查到可疑的东西。

    最后就只剩下风华宫和麟趾宫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巫蛊祸

    众人凝息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搜查最后两宫的内侍终于归来了。内侍在风华宫并没有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却在纯嫔的麟趾宫搜到了巫蛊人偶。

    一切太过出人意料,纯嫔闻讯全身剧烈一抖,抬目望去,内侍呈给太后的那个巫蛊人偶竟是那夜自己亲自交给翡翠的那个巫蛊人偶,可是,她明明已经威胁翡翠将巫蛊人偶藏在风华宫后院的大树底下,这巫蛊人偶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宫中?

    这一切为何如此不可思议,又如此的猝不及防?

    视线猝然转向傅凝嫣,只见她唇角微微翘起,仿佛开出魅惑的花朵,那是胜利的笑容,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坦然与镇定。

    顶上,太后伸手接过那个巫蛊人偶之后,细细望去,那巫蛊人偶上的字条上写着的生辰的八字竟然正是曦泽生辰八字,这巫蛊人偶明显就是冲着曦泽来的,它诅咒的人就是曦泽,一瞬间,太后的脸色黑如锅底,尖锐的利光映现在她的眸底,那一双利眼直直转向纯嫔,恨声质问道:“纯嫔,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你可知巫蛊乃是宫廷禁术,犯者可被赐死?”

    这一声击得纯嫔浑身汗毛倒竖,她赶忙起身来到底下,跪地道:“太后明鉴,这巫蛊人偶不是臣妾的,臣妾是清白的,臣妾哪有那么大的胆子诅咒皇上啊,臣妾冤枉啊,请太后明鉴!”

    太后面色更加寒的可怕,声音犹如鬼魅,声声催魂,她怒道:“放肆,这巫蛊人偶都已经从你的宫中搜出来了,你还想狡辩?!”

    冷汗不只是在纯嫔的后背前赴后继的渗出,此时,已经遍布她的额间,她望向太后,无比诚恳道:“太后娘娘,臣妾不敢欺瞒太后,臣妾说的都是实话,这巫蛊人偶真的不是臣妾的,臣妾没有做过啊,那上面的字一定不是臣妾的字迹,若是太后娘娘不相信,可以拿臣妾的笔迹来比对,臣妾是清白的!”

    这是唯一的缺口了,也是她奋力一搏最后的赌注!

    太后闻言脸色稍霁,即刻命人去取纯嫔的笔迹来比对。

    很快,内侍就取来了纯嫔平日所写的书稿,太后接过与巫蛊人偶上字条上的字一比对,确实并不是一个人所写,但是,太后的疑心并没有退去,她的眉头蹙得更深,她望向纯嫔问道:“字迹虽然不一样,这东西的确是从你的宫里搜出来的,你作何解释?”

    纯嫔立刻答道:“这是有人在栽赃臣妾!”

    太后问道:“谁栽赃你?”

    纯嫔转眸望向傅凝嫣,冷冷说道:“湘淑仪!”

    傅凝嫣笑了,笑的十分魅惑,仿佛云淡风轻,她道:“哎呀,我说纯嫔,你要诬陷本宫可要拿出证据来,那巫蛊人偶上的字条上的字可不是本宫写的,不然,也可以拿本宫的笔迹来比对!”

    纯嫔闻言恨得咬牙切齿。

    太后十分威严的问道:“纯嫔,你说湘淑仪栽赃你,你有什么证据?你可别敷衍哀家!”

    证据?现在到哪里去找证据?纯嫔急得满头是汗,她望向太后,无比诚恳道:“太后娘娘,臣妾十分确定,这巫蛊人偶就是出自风华宫,请太后娘娘严查风华宫!”

    傅凝嫣闻言笑得更加魅惑,道:“纯嫔,风华宫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东西,你还想怎么查!”说完,又望向太后,说道,“太后娘娘,依臣妾看,也不必耗费功夫查什么笔迹,这笔迹也是可以伪造的,现在追查笔迹,什么也追查不出来,这几日臣妾一直都守在这里,一步也没有离开,哪有时间去栽赃?这一切根本就是纯嫔的推脱之词,纯嫔不满皇上将她降位禁足,所以实施报复,行巫蛊之术,现在东窗事发又想推脱罪责,蒙骗太后,实在是罪不容恕,若是太后不相信,可以问问前去搜查的内侍,这巫蛊人偶到底是在哪里搜到的,若不出所料,一定是纯嫔藏在了自己近身所用之物之中!”

    纯嫔闻言激烈的反击道:“太后,这都是湘淑仪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啊!都是她在栽赃臣妾,请太后不要相信,臣妾是冤枉的啊!”

    太后并不理会纯嫔,她望向从麟趾宫回来的奴才,问道:“你们是在哪里搜到这个巫蛊人偶的?”

    领头的内侍答道:“回禀太后娘娘,奴才是在纯嫔小主的床絮之下搜到这个巫蛊人偶的!”

    “果然是藏在近身所用之物中!”太后凝神道,“纯嫔,这东西都已经搜出来了,也不容你狡辩了,来人,传哀家旨意,纯嫔使用巫蛊诅咒皇上,罪大恶极,废除封号和嫔位,打入冷宫,以儆效尤,立刻执行!”

    纯嫔闻言,顿觉天旋地转,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外喷涌,她凄厉的吼道:“太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啊……是湘淑仪栽赃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啊……太后明鉴啊……”

    然而,太后再也听不进她的话,冷冷直视着她,道:“巫蛊之罪是死罪,哀家念你初犯没有取你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你莫要再多说其他,来人,拖下去!”

    很快就有内侍上来拖纯嫔,纯嫔死命的挣扎,但还是被凄惨拖出了承霖殿,纯嫔凄厉的嘶吼越来越远,却如鬼魅一般纠缠着承霖殿。

    一切尘埃落定,太后的面色依旧沉如水,她沉声说道:“皇上迟迟不见转好,竟是因为这巫蛊人偶在作祟,后宫出了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可饶恕,虽然今日哀家没有取纯嫔的性命,但是你们都在这里看着,都给哀家记着,后宫容不得胆大妄为之人,若是还有人敢用这禁术,哀家一定绝不轻饶!”

    众人闻言全都一凛,赶忙起身跪地,齐齐道:“臣妾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太后点了点头,道:“都起来吧!”说着,又将手中的巫蛊人偶交给琉璃,道,“琉璃,你快将这害人的东西拿下去烧毁!”

    “是!”琉璃接过巫蛊人偶,速速领命去办!

    殿中又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疑心重

    经过这些事情,太后已是疲惫,面色有异。

    王宁暄体贴道:“母后,你的凤体劳累不得,还是让臣妾扶您回寿安宫休息吧!”

    太后微微叹着气,道:“人老了,身体就不经事,现在处理了巫蛊,宫里也干净了,皇上应该会好起来,哀家也稍稍放心,宫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哀家也得回寿安宫安排一下请得道高僧进宫之事,法事还是要做做,驱驱邪,皇上才好的快!”

    太后有些迷信,王宁暄不好点破,其实后妃中也有许多人相信鬼神,若是这样能让太后有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她只道:“母后说的是,是该好好筹备一下这件事,臣妾先扶你回寿安宫再说吧!”

    太后点了点头,道:“嗯,好吧!早点将这件事情定下来,早点安心!那这里呢?”

    王宁暄望向云倾,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见机进去伺候,嘴上却对太后道:“这里还有静妃看着呢!”

    太后一听是沈绿衣,也放下心来,道:“嗯,那就交给静妃了!”

    说完,就在王宁暄的搀扶下走出了承霖殿。

    太后一走,云倾便站起身来,眼眸淡淡扫向沈绿衣,沈绿衣微微一笑,道:“这里有皇贵妃,臣妾自然不敢造次,皇贵妃,请吧!”

    这沈绿衣的态度仿佛确实变得恭顺了许多,云倾淡淡扫视了底下众妃一眼,便抬步朝承光殿走去。

    太后相信鬼神,她可不相信,这搜宫都搜不出蹊跷来,那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此时,天色已晚,祈夜已经熬好了药送了进来,照例有内侍上前试过药之后,就给曦泽服下。

    可是这一夜,曦泽仍然睡的很不好,直到三更时分才昏昏沉沉的睡去,不过是勉强熬过去,清晨时分,云倾伺候曦泽洗漱,不知是不是漱口水太冷了,曦泽竟喷出了一口鲜血,云倾见状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赶忙扶住曦泽,急切的问道:“曦泽,你怎么了?”

    曦泽缓了缓气息,艰难道:“我没事,就是有些气息不稳!”

    有点点泪光浮现在云倾的眸底,曦泽现在越病越重,这可如何是好?云倾强自镇定,将曦泽扶到床上躺下,满目关切的望着他,曦泽一把抓住云倾的手,叮嘱道:“你快让他们将那些东西都收拾了,千万不要让母后看到!”

    云倾点点头,转身吩咐内侍将洗漱的东西都撤下去。

    就在这时,祈夜提着红木篮子进来,打开篮子,从里面取出药,送到曦泽面前,木然道:“皇上,药来了!”

    按照惯例,试药的内侍庆生走过来,从药中舀了一勺服下,确认无误后,又退下!

    祈夜将药碗递向曦泽,道:“皇上,趁热喝了吧!”

    云倾伸手接过药碗,却并没有服侍曦泽服下,而是把药碗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曦泽满脸疑惑的望着云倾,就在云倾准备喝下的那一刹那,祈夜厉声质问道:“皇贵妃,你要做什么?”

    云倾被祈夜吼得一愣,她连退数步,似乎是想远离曦泽,她紧紧握着那只药碗,一字一字道:“我要试试这药!”

    祈夜直直盯着云倾,眸中寒光四起,一字一字道:“内侍不是已经试过了吗?你不可以随便喝药!”她向云倾伸出右手,摊开的掌心上仿佛散发着点点的诱惑,他道,“把药给我,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不要耽搁了!”

    云倾依旧紧紧握着药碗,不肯递给祈夜,她望了望曦泽,又望向祈夜道:“虽然每天都有内侍给皇上试药,但是,我还是不放心,都喝了这么长时间的药了,为什么皇上一点转好的迹象都没有,神医,你知道吗?皇上今天吐血了,那样子太吓人了,我不放心这药,我真的不放心,我要亲自试一试!”

    曦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勉强撑起身子来,望向云倾,艰难道:“云倾,祈夜说了,你不可以喝这个药,把药碗送过来!”

    云倾摇了摇头,道:“你让我试,我就试这一次,不管结局如何我都认了,你让我试!”

    祈夜见状,心头动怒,周身仿佛有寒冰环绕,又仿佛有阴风阵阵,他深深蹙起眉头,直直盯着云倾,一字一字道:“皇贵妃,你怀疑我?!”

    曦泽闻言,便知祈夜动了大怒,赶忙道:“云倾,你是不是急糊涂了,不要瞎乱怀疑,把药给我!”

    云倾仍旧不肯前进,又退了数步,祈夜步步逼近,冷冷问道:“你是不是怀疑我?”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仿佛迫人呼吸,对上祈夜无比寒冷的眼眸,云倾紧绷的神经快要支撑不住了,眼泪控制不住的流出双眸,云倾在一片迷茫中,满是虚浮道:“神医,我……我不是怀疑你……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真心敬服你,甘愿向你跪拜,我不是怀疑你,我不怀疑你,我怀疑的是这药!”

    云倾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她不敢说怀疑祈夜,随着祈夜的靠近,又无限恐惧的向后退,眼神中却全是戒备。

    祈夜将一切尽收眼底,只觉得受伤无比,就好像身体被捅了好几刀,刀刀伤疤狰狞,诡异的叫嚣着,他压抑着心头的愤怒,一字一字道:“这药是我开的,是我抓的,也是我熬了送过来的,你怀疑这药就是怀疑我!如果你怀疑我在谋害皇上,也不必亲自试药,我喝给你看!”他再次向云倾伸出右手,摊开手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把药给我,我喝给你看!”

    云倾仍然紧紧握着药碗不撒手,她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能给你,如果你有意外,那谁救皇上?”

    祈夜的耐心已经耗尽,冷眉吼道:“你不是怀疑我吗?还怕我有意外?!给皇上陪葬不是正好吗?把药给我!”

    说完就伸手来夺,云倾连忙把药送到嘴边,祈夜虽然迅猛,但仍然是慢了一步,药已经被云倾全部喝下了!

    曦泽见状大惊:“云倾……你不能喝,祈夜说了你不能胡乱喝药,你怎么真喝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情之伤

    云倾笑了,仿佛云淡风轻,又仿佛看到前方有曙光闪现。

    祈夜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云倾,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云倾望向祈夜,无比灿烂的笑了,就好像做成了一件大事!

    祈夜越发生气,冷冷喘着粗气。

    原来没有相互了解的两颗心离得这么远,就好像散布在海的两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如此脆弱,不,他在云倾的眼底并没有看到过信任,她的眸底全是怀疑,只是假装还相信。

    这便是情能伤人。

    祈夜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一刻这样受伤,她拿着一把锋利雪亮的匕首狠狠刺向自己,让自己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就算自己曾经救过她数次那又怎么样,终究不是她心底的那个人,不信任就是不信任,在她的心里,自己又算什么?

    不过是宫廷中寻常的一人,也许也像那些后妃们一样居心叵测,不择手段。

    又或者,彼此只是两个陌生人,疏离淡漠甚至抗拒,便是对待陌生人最下意识的反应。

    是了,他早已迷失在这一片自我沦陷的情海中,忘了这所有的一切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注定飞蛾扑火,捞不着水中的月亮,还把自己带入水中溺毙。

    身后,曦泽艰难而虚浮的声音幽幽的传来:“祈夜,你不要生气,皇贵妃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怀疑你……我也没有怀疑你……”

    掩饰已经来不及了,祈夜觉得无比的寒心,他以为自己的心是冷的,就感觉不到寒冷的温度,可是这一刻,他却能深刻的感受到炙热迅速冷却成冰的骤变,是如此的猝不及防,掠过四肢百骸,似乎要冻结所有的知觉。

    最后一丝理智提醒着祈夜不要露出自己的心,祈夜强压怒火,转身望向曦泽,冰冰冷冷的站着。

    曦泽转眸望向云倾,满是责怪道:“云倾,你怎的这般倔强?还不快向神医道歉!”

    云倾面色讪讪,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她垂下双手,走到曦泽床边,不敢看祈夜,低低道:“神医,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怀疑你!”

    祈夜冰冰凉凉道:“皇贵妃,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谁也不要离开这里,就在这里等着看这药到底有什么蹊跷!”

    云倾讪讪的,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曦泽床头,目光闪烁不定。

    曦泽支撑着身子也累了,这才躺下身来,满是责怪的望着云倾:“云倾,你本来身子就不好,不可以随便胡乱喝药的,你怎么这么不听劝,万一喝了不对头呢?”

    云倾并不担心,坦然的微笑着,她深深望进曦泽的眸底,道:“我不怕!”

    曦泽微微叹息着:“我不许你这般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是药三分毒,这种事情,不能乱来!”

    云倾越发坚定:“这药你能喝,我为什么不能喝?你生,我也生,你若是死,我便为你陪葬,绝不多活一天!”

    “住口!”曦泽暴怒的打断道,“你胡乱说些什么?!”

    云倾依旧眸光坚定,她伸手拉了拉曦泽身上的薄毯,为曦泽盖好,淡淡微笑着。

    曦泽冷冷喘着粗气,责怪道:“这种话,你以后再也不许说,也不许想!听到了没有!”

    云倾仍旧微笑,并没有回答。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云倾静心等待,祈夜依旧冰冰凉凉的站着,这一次,太后进来看望曦泽,云倾也没有退下,只是保持着沉默,坚定的等待着。

    太后大概是身体不济,并没有停留多久,就回去了!

    巳时刚过,云倾便感觉头部微微泛疼,然后渐渐清晰,她微微抚着自己的头,甩了甩,这头疼越发明显,云倾下意识的望向祈夜,眸底全是不可思议,刹那间,全身冰冷如坠冰窖,言语也开始起伏:“神医,我也开始头疼了,为什么?”

    这更像是质问,祈夜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这一刻,是不是她的伪装。

    曦泽闻言,抓过云倾的手,不可置信的问道:“云倾,你……你真的头疼?”

    云倾转头望向曦泽,无比坚定道:“对!皇上,这药有问题!”

    曦泽大惊:“怎么可能?!”他冰冷的目光猝然射向祈夜。

    一瞬间,怒气像龙卷风一般袭上祈夜的心头,他几步跨到云倾面前,粗鲁的抓过她的手腕,凝神把脉,云倾直直望着祈夜,等待着祈夜的解释!

    祈夜凝神之间,云倾的身体出现了与曦泽一样的状况,这怎么可能?祈夜仔细回忆着自己今天早晨抓药煎药的全部经过,没有一个环节假手他人,怎么可能还出错?!

    云倾冷冷扯回自己的手,冷冷问道:“神医,你做何解释?”

    怀疑,深刻的怀疑塞满云倾的眸底,寒气迅速聚集,如刀如剑,云倾站起身来,逼近祈夜,一字一字的问道:“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皇上待你不薄,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谋害皇上?为什么?”

    她的眼神是锋利的刀,直直砍向祈夜的心田。

    祈夜已经怒到极致,额上青筋暴突,那蜿蜒的经络形成陡峭的山脉蔓延开来,他不自觉的收紧双手握成双拳,只有竭尽全力才能克制住不挥出,祈夜狂怒的声音有这不可抑制的颤抖:“皇贵妃,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没有动什么手脚,我也没有谋害皇上,皇上病了,我来给他治病,我没有害皇上!”

    “是吗?”云倾眼眸骇人,步步逼近,质问道,“真的是这样吗?那你的药为什么有问题?你也说了,这药是你开的,是你抓的,是你煎的,是你亲自送来的,从没有假手他人,为什么就是有问题?”

    “我没有下毒!”祈夜怒吼道。

    云倾毫不畏惧,步步接近,怒目问道:“解药呢?现在交出解药,我可以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替你向皇上求情,赦免你弑君的死罪!”

    “你……”

    就在这对峙的关口,曦泽忽然道:“云倾,你试药头疼,为什么那个庆生每天试药却没事?”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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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尽帝王宠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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