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保无辜
次日清晨请安的时候,王宁暄特意多留了大家一会儿,说是已经去请曦泽了。
没过多久,便见曦泽走了进来,众人齐齐下跪迎驾:“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曦泽边走边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云倾随众人一道起身入坐。
曦泽在凤座上坐下,望向王宁暄问道:“皇后,你说有事请朕来,是何事?”
王宁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是有关昨天晚上的事情,有人向臣妾说昨天晚上看到了纯婕妤出园子,并没有去小河边,纯婕妤是清白的,请皇上传纯婕妤过来!”
“原来是这样!”曦泽点点头,立刻对四喜道,“四喜,你去一趟麟趾宫,传纯婕妤过来!”
“是!”四喜领命,很快就离开了中宫。
曦泽又问道:“皇后,是谁向你说看到了纯婕妤出园子?”
王宁暄回答道:“是臣妾的宫女流星!”说着,就转头对凌薇道,“凌薇,传流星!
四喜很快就传来了纯婕妤,彼时,流星也已经来到了朝凤殿。
纯婕妤望向曦泽,屈身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曦泽虚扶了一把,道:“免礼!”接着,又望向王宁暄,道,“皇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跟大家说说吧!”
“是!”王宁暄点了点头,望向底下站着的流星,轻启朱唇道:“流星,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都告诉大家吧!”
流星立刻答道:“是!回禀皇上,昨天晚上,奴婢在后花园的外面经过的时候,看到纯婕妤出了后花园,就在外面走了走,就又进园子里去了,并没有去河边!”
众人闻言都议论纷纷。
王宁暄闻若未闻,只是望向曦泽,掷地有声的说道:“皇上,您看和嫔的事,有人证明,确实不关纯婕妤的事!纯婕妤是清白的!请皇上定夺!”
曦泽闻言点点头,望向纯婕妤问道:“纯婕妤,昨天晚上的情形是流星说的这样吗?”
那边惊讶的纯婕妤赶忙说道:“是……就是……就是她说的这样,和嫔的事情与臣妾无关!臣妾是清白的!皇上圣明,请皇上明鉴!”
曦泽闻言点点头,说道:“现在事情分明了,既然和嫔的事情与你无关,那你的禁足令就解除了,至于和嫔的事情,朕还会继续派人追查,各位爱妃稍安勿躁!”
有了曦泽这话,众人也说不出什么来,齐齐道:“皇上圣明!”
纯婕妤更是万分欢喜的说道:“多谢皇上,多谢皇后娘娘!”
曦泽闻言很是满意,又道:“那今天就到这吧,你们都散了吧,朕也走了!”
众人闻言齐齐起身跪地道:“臣妾恭送皇上!“
曦泽走了之后,众妃也纷纷告退。
只有下纯婕妤留在中宫,待到众妃都退下后,纯婕妤无比感动的对着王宁暄下跪,道:“臣妾多谢娘娘大恩,还臣妾清白,搭救臣妾,娘娘此恩,臣妾没齿难忘!”
王宁暄赶忙道:“快起来,本宫也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枉,不过秉公办事!”
纯婕妤这才站起身来,无比感激道:“娘娘秉公办事,臣妾佩服,若不是娘娘及时证明了臣妾的清白,臣妾还不知道要禁足到什么时候?”
王宁暄微笑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上圣明,定然不会冤枉了好人!只是有些话本宫也要提醒婕妤!”
纯婕妤提起神来,恭恭敬敬道:“娘娘请说,臣妾洗耳恭听!”
王宁暄认真说道:“宫里人多口杂,没有人的地方一定不要去,黑暗的地方一定不要去,以免再惹上麻烦,人多就好说清楚!”
纯婕妤闻言点点头,微微屈身道:“多谢娘娘提醒,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王宁暄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这两天你也受惊了,早些回宫去休息吧!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多想其他!”
纯婕妤赶忙道:“多谢皇后娘娘,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说着,就转身离开了中宫。
是夜,曦泽来到未央宫,云倾遣退众宫人,对曦泽问道:“和嫔是不是你杀的?”
曦泽闻言微微一愣,转而又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云倾微微蹙眉道:“昨天晚上中宫后花园的大门一直开着我就觉得情况不对,今天早上皇后就急急忙忙的出来保纯婕妤的清白,这显然就是不想冤枉无辜,你配合的那么好,皇后要做的这么堂而皇之,应该不是皇后一个人的主意,是你授意的!”
曦泽闻言连连拍手,赞道:“这思路分析的真够缜密流畅,不错,不错!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云倾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和嫔?”
曦泽回答道:“之前颐婕妤带来的东西两次出问题,都是和嫔动的手脚,我说过不会放过那凶手,现在也算是替你主持了公道!”
云倾闻言一惊,但到底不能完全信服,问道:“和嫔可是傅丞相的女儿,虽然可恶,但罪不致死,毕竟我没事,你却要了她的命,你这么做岂不是要动摇朝政?万一傅丞相查到你这来怎么办?”
曦泽微微一笑,安慰道:“你放心,已经找好了替罪羔羊,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毁灭,他查不到我这里来的!”
“找好了替罪羔羊?不是纯婕妤?”云倾反问道,“难道这件事与朝政有关?”
曦泽笑着点点头,说道:“正是!”
云倾道:“既然事关朝政,后妃不得干政,我就不多问了!”
曦泽笑道:“你可以问,只是我不希望你知道的太多,那样危险太多!”
云倾莞尔:“我明白,只是太后还盯着我呢!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为妙,朝政的事情,我不会过问的!只是……这件事你可要做的缜密些,不要留下破绽!”
曦泽点点头,安慰道:“你放心吧!”
云倾又问道:“你准备推谁出来背这个黑锅?”
曦泽微微一笑,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祭亲妹
日子诡异的过去了三天,这天中宫请安,曦泽下了朝来到中宫,众妃齐齐下跪迎驾:“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曦泽在凤座上落座,道:“嗯,都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皇上!”众人纷纷起身落座。
曦泽望向王宁暄说道:“皇后,听说你办的事有眉目了!”
王宁暄点点头,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已经抓住了那名推和嫔溺水的人!”
“哦,是吗?”曦泽道,“皇后办事可真迅速,他是谁,快把他带上来,朕瞧瞧!”
“是!”说着,王宁暄便转头望向凌薇,道,“凌薇,把石楠带上来!”
“是!”凌薇回答道,很快就将人带到了朝凤殿。
殿下,石楠下跪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宁暄望向曦泽,说道:“皇上,就是这个名叫石楠的奴才推和嫔溺水的!”
石楠闻言立刻大声呼道:“冤枉啊!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没有推和嫔,奴才与这件事情无关,奴才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
“放肆!”王宁暄见状微微蹙起秀眉,有些薄怒浮上她的眉宇间,她冷冷说道,“救起和嫔的侍卫向本宫禀报,当时河边一个人也没有,而你躲在不远处的树丛中鬼鬼祟祟的,不是你推的和嫔,那是谁推的?”
石楠闻言满头大汗,急急道:“奴才只是刚巧路过河边,根本没有看到和嫔,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奴才是冤枉的,请皇上明鉴,奴才冤枉啊……”说着,就磕头如捣蒜。
“够了!”曦泽不耐烦的制止道,“有人证,你还敢狡辩?你这个奴才,嘴巴这么硬,看来是得用些法子了,来人,将这个胆大的奴才送到严刑司去!”
四喜领命立刻命人前来抓石楠,将他往外拖。
石楠还在大声的喊冤:“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真的没有推和嫔小主,奴才是冤枉的,皇上明鉴,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
只可惜,没有一个人出声替他说话。
等到他被拖远了,曦泽又蹙眉道:“这个奴才挺面熟的,仿佛是英昭仪身边伺候的人,四喜,你传话给严刑司的人,让他们好生审问,看看这件事情跟英昭仪有没有关系?”
“是!”四喜领命几步就走出了朝凤殿。
等到四喜走远了,曦泽又对众人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西北起了战事,朕任命傅家兄弟前往西北支援,之前犯了过错的湘淑仪在风华宫思过已经有好些日子了,应该已经悔过了,所以朕决定解除她的禁足令!”
众妃闻言又是议论纷纷。
就在这一天,傅凝嫣终于可以走出风华宫了。
禁足令一宣布解除,傅凝嫣便直奔华清宫。
彼时,和嫔的梓宫还停在华清宫的正殿,殿上设有灵堂和排位,四周都挂着白布,很是阴森凄凉。
傅凝嫣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梓宫前,抬手轻轻抚摸着梓宫,泪如雨下,她轻轻地唤道:“妹妹,我是姐姐,我来了,我来看你了!你我姐妹多年没见,在宫中再次相见,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情景,你我姐妹竟然已经天人永隔,这让在家中的父亲、母亲如何肝肠寸断,哭瞎双眼?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何等的哀伤?妹妹,姐姐来晚了,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后宫险恶,姐姐被禁足在风华宫,没有能力保护你,致使你被奸人所害,丢了性命,姐姐心中恨,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你放心,姐姐一定找出凶手,让他拿命来偿还!”
她稍微收了收眼泪,来到火盆前,开始烧纸钱,一边烧一边说道:“妹妹,姐姐给你多烧些纸钱,让你在黄泉路上用,妹妹,黄泉路上你不要怕,大鬼小鬼都不要怕,勇敢的往前走,姐姐很快就会找到杀你的凶手,他是怎么害你的,姐姐就让他怎么还回来,以慰你在天之灵!一定不会让你黄泉路上孤单!”
说着,又烧了许多的纸钱。
不知烧了多久,咏絮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有话要说,她望了望四周,并没有说。
傅凝嫣见状对四周站着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于是宫人们纷纷退下。
等到他们都退干净了,傅凝嫣问道:“咏絮,你都查到了什么?现在他们都出去了,你可以说了!”
咏絮说道:“主子,之前纯婕妤曾经用红玉枝之毒之事要挟过和嫔小主,让和嫔小主暗中杀死皇贵妃,可是,和嫔小主失手了!”
傅凝嫣闻言一惊,望向咏絮,眸底闪现出一抹精光,摇曳不定:“纯婕妤?哪个纯婕妤?”
咏絮回答道:“是新入宫的秀女花木槿!”
傅凝嫣闻言更加惊讶:“新入宫的秀女?红玉枝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都是宫中的陈年旧事了,她怎么会知道?”
“奴婢不知!”咏絮摇了摇头。
傅凝嫣微微咬牙,问道:“还查到了什么?”
咏絮如实禀报道:“和嫔小主出事那天晚上,只有纯婕妤一人出过园子,她本是身陷嫌疑之中,却被皇后保了下来,今天早晨,皇后抓住了英昭仪身边的一个奴才,说是他推的和嫔小主,已经将他送去了严刑司,现在那个奴才已经死在了严刑司!”
傅凝嫣闻言冷笑出声:“英昭仪早已失明失势,她哪里还有能力来对付本宫的妹妹,皇后这分明是袒护纯婕妤啊!还想拉英昭仪来背黑锅?这个纯婕妤到底给了皇后什么好处,竟让皇后如此颠倒黑白?”
咏絮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
越是未知,傅凝嫣便越是恨得深,这仇恨直要蔓延刻入骨髓,让通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哀伤与愤怒交相冲击,傅凝嫣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个纯婕妤刚来宫中就敢下如此狠手,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要让她为我妹妹偿命!”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御花园
这一日阳光正好,纯婕妤独自一人在上午时分来到御花园。
御花园里的花儿美艳芬芳,很是赏心悦目,香气四溢,沁人心脾,树儿也长得很茂盛,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纯婕妤很是喜欢,左采一朵,右采一朵,很快手里就捧满了鲜花。
看着手里美丽的花儿,纯婕妤的兴致越发高涨,她向着御花园的深处走去,走着走着,远处有两个丽人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走在后面的丽人为前面的丽人打着伞,但是这两个人纯婕妤都不认得,只知道领头的那位丽人衣着华贵,显然很有身份。
她们很快就走到了纯婕妤的面前,纯婕妤望得有些呆愣。
后面站着的人其实是咏絮,她对着纯婕妤说道:“这是湘淑仪,还不快快下跪行礼?”
湘淑仪?纯婕妤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刚解除禁足的人就是湘淑仪,赶忙蹲身道:“臣妾参见湘淑仪,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傅凝嫣望向纯婕妤,一双眉目流转生辉,显得波光粼粼,她轻启朱唇,慢悠悠道,“你就是纯婕妤?”
纯婕妤微微垂下长睫,回答道:“回娘娘的话,正是臣妾!”
傅凝嫣似乎很满意,轻轻点点头,仔细打量着纯婕妤,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长得还挺标致的,圆圆的脸蛋,杏仁大的双眸,乌溜溜的,嘴唇圆嘟嘟的,长得真是可爱!”
纯婕妤有些受宠若惊,谦虚道:“谢娘娘夸奖,臣妾不敢当,臣妾惶恐!”
傅凝嫣闻言十分魅惑的笑了起来,笑过以后,又状似好心的说道:“小嘴真甜,怪不得皇后这么喜欢你!”
气氛呈现出诡异的尴尬,纯婕妤直觉觉得此话不善,背后有些发冷,她仍旧垂着长睫道:“能够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睐,臣妾倍感荣幸,臣妾蒲柳之姿,不敢与娘娘相较,娘娘才是日月之辉!”
傅凝嫣唇畔绽出一抹冷艳的弧度,像是开了一朵曼莎珠华,她微微凑近纯婕妤,幽幽道:“纯婕妤,你到底给了皇后什么好处啊,皇后这么喜欢你?”
纯婕妤闻言顿时气结,心底泛起丝丝的恼意来,她没有回答,但是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
傅凝嫣像是看不见一般,又接着慢悠悠的说道:“有些人啊,靠着奉承皇后过日子,每天围在皇后身边,极尽谄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知道这样的人生是有什么意思,你说呢,纯婕妤?”
纯婕妤闻言面色涨红,这就是在出言羞辱了,她迎上傅凝嫣的目光,不卑不亢道:“娘娘此言差矣,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做妃子的尊敬皇后,听从皇后的命令,这是妃子的本分,并不是什么奉承!”
傅凝嫣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本宫误会了!”她朝着天空望了望,又弯着双唇道,“今天的日头这么大,婕妤还到御花园来逛,也没有打伞,难道不怕被日头晒黑了吗?那可就不可爱了!”
纯婕妤见她还要纠缠不休,心中已是恼意大生,她仔细猜测着傅凝嫣的用意,这敌意应该不会来的没有理由,面上只是极力隐忍,道:“娘娘说的是,臣妾也只是在御花园里稍微逛一逛,现在日头大了,臣妾没有打伞,自然是要回去的!”
傅凝嫣点点头,状似好心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就早些回去吧!千万不要晒黑了!”
纯婕妤赶忙屈身道:“臣妾告退!”说完就转身快速离开了。
傅凝嫣望着纯婕妤匆匆离去的背影,唇畔绽出一抹冷艳的孤独,有轻蔑的感觉围绕在四周,又像是有傲视凌云的感觉埋伏其中。
这边,纯婕妤离开以后快速朝着御花园的大门方向走去,只是她逛园子走得深,一时半会儿还出不去。
她的心情烦闷,脚步越走越快,此时御花园中并没有什么人,只剩下一堆茂盛的花草,微风悠悠袭来,吹得人仿佛有些毛骨悚然。
待她绕道一处河边时,背后忽然袭来一阵冷风,纯婕妤一惊,猝然转头往后望去,只见一名陌生的内侍朝着他伸出双手,正要来掐她的脖子。
纯婕妤吓的满身是汗,连忙躲开,死命的往前跑,然而,她很快就被这名内侍追上了,纯婕妤吓得全身汗毛齐齐倒竖,她十分惊恐得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那名内侍冷笑了几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步步靠近来抓纯婕妤。
纯婕妤满是警惕道:“我可是皇上亲封的纯婕妤,你不可以靠近我,你快速速退下,否则,我就叫人来治你的罪!”
那名内侍一点也不怕,说道:“你叫啊,你大声的叫,现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我看你能叫来谁治我的罪!”
纯婕妤突然十分后悔独自一人来逛御花园,她本来只是想随意走走,所以并没有带侍女,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一步步的后退,那名内侍却是一步步靠近,伸手来抓纯婕妤,纯婕妤拼命反抗,并大声呼喊道:“救命啊,救命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是她越是喊,那内侍便越是下手狠,纯婕妤的力气小,她躲不过,很快就与那名内侍撕扯在一起,纯婕妤竭尽全力抵抗,奈何力量有限,还是被那名内侍掐住了后颈脖。
那名内侍死死掐着纯婕妤的后颈脖,用力将纯婕妤按到河水里,河水很深,纯婕妤立刻喘不过气来,纯婕妤这才意识到这个人是想要自己的命,她在水里死命的挣扎,可是这个内侍的力气太大,根本挣不脱,不一会儿,纯婕妤就停止了挣扎,一滩稀泥一样的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名内侍见状,就将纯婕妤抛到了水里,很快,纯婕妤就沉到了水底,水面上泛出几圈涟漪之后,便迅速归于平静,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名内侍又在河边望了望,见河面依旧平静,他拍了拍手,离开了河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死里逃
然而,此时河里的纯婕妤并没有死,她知道那名内侍想要自己得命,故意扑腾几下以后就装死,瘫在地上,等到那名内侍将她抛入河水中之后,她故意屏气沉入水底,一动也不敢动,等待着岸上人的反应。
好在,那名内侍并不知道纯婕妤会游泳,很快就离去了,纯婕妤在水下听到离去的脚步声以后,才敢往远处游去,这才逃过一劫,实在是太惊险了。
纯婕妤死命的往远处游去,有多快就游多快,一直游了很远,才敢露出水面喘口气,只见河两边空无一人,纯婕妤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拼尽全身剩余的最后的力气游上岸,也不敢在岸上多呆,迅速朝着御花园的大门奔去。
纯婕妤离开御花园后直奔自己的麟趾宫,她的宫人见状都惊呆了,纯婕妤冷静的下令:“去给我打水沐浴,快点!”
宫人们这才回过神来,不敢怠慢,很快纯婕妤就进水沐浴,她将宫人们都遣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浴桶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直至这一刻,纯婕妤才敢放松神经。
这一次的死里逃生,让纯婕妤感到非常的惊悸。
她仔细回忆着今天在御花园中发生的一切,分析着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情况。傅凝嫣说的那些话不断出现在她的脑海中,这一切绝非偶然。
恨,不可抑制的恨,盘旋上心头,像藤蔓一样,死死纠缠着整颗心,不留一丝缝隙,连喘息的机会也不给。
纯婕妤想着,自己威胁和嫔的事情恐怕已经走漏到了傅凝嫣那里,傅凝嫣认定自己是害她妹妹的凶手,所以他要为自己的妹妹报仇,可是……和嫔到底是谁杀死的?她万分后悔那日走出了中宫的后花园,惹得满身嫌疑,现在傅凝嫣认为自己就是杀死和嫔的凶手,这可怎么办?
纯婕妤恨,咬牙切齿的恨,恨那个杀死和嫔的凶手,也恨傅凝嫣。
她的双手在水下握成拳头,越收越紧,直到指甲深深刻进肉中,将这恨带进血液中,融进骨髓里。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明媚。
云倾早早起身来到中宫请安,不一会儿,就见纯婕妤一脸沮丧的走了进来,双眼红得厉害,像是刚刚哭过。
这个一向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怎么今日成了这样?云倾心中微微稀罕。
就在沉思之间,王宁暄从里面走了出来,众妃齐齐跪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宁暄在凤座上落座,轻启朱唇道:“平身,赐座,上茶!”
“谢皇后娘娘!”云倾随众人一道起身入座。
就在这时,纯婕妤用帕子抹了抹眼泪,来到殿下跪地,道:“皇后娘娘,有人要杀臣妾,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王宁暄也吃惊不小,满是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有人要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慢慢说!”
“是!”纯婕妤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眸畔,楚楚之姿,我见犹怜,她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上午,臣妾去御花园,走到河边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个内侍,他抓住臣妾就把臣妾往水里按,想要活生生的淹死臣妾,幸亏臣妾会水,装死侥幸逃脱,求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听清事情的原委以后,王宁暄蹙起眉头,问道:“你知道那个内侍是谁吗?”
纯婕妤摇了摇头,说道:“臣妾不认识,但是臣妾可以断定……”她冷冷望向湘淑仪,说道,“那个内侍是湘淑仪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齐齐扫向傅凝嫣。
傅凝嫣拍了拍胸脯,说道:“哎哟,纯婕妤,你可要看清楚了,那个内侍怎么可能是本宫的人?本宫手底下的人可没做过这种事情,真是冤枉!”
纯婕妤直直望着傅凝嫣,义正言辞道:“就是你手下的人,不会出错的!”
她说得十分肯定,王宁暄的眉头却蹙得更深。
傅凝嫣也豪不示弱,道:“纯婕妤,你说是本宫手下的人,你得拿出证据来!你指的是本宫手下哪一个人?”
纯婕妤转眸望向王宁暄,道:“皇后娘娘,虽然臣妾叫不出那个内侍的名字,但是只要那个内侍站在臣妾面前,臣妾一定能认出他,请皇后娘娘将湘淑仪手下的宫人全部传到中宫来,臣妾一定能找出那个内侍!”
王宁暄闻言望向傅凝嫣说道:“湘淑仪,如今你深陷悬疑之中,为了查明事情的真相,本宫要将你宫里所有的宫人传到中宫来,请你配合!”
傅凝嫣笑得魅惑,她望向王宁暄说道:“纯婕妤的三言两语,你就怀疑到臣妾这里来,这传宫人只是小事,臣妾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手底下的宫人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怕你传,只是到时候纯婕妤要是找不出那个内侍,皇后娘娘预备怎样向臣妾交代?”
王宁暄不含一丝温度的回答道:“先传来吧!若是此事与你无关,本宫自然还你公道!”
“好!”傅凝嫣笑得更加魅惑。
于是,王宁暄下旨传召傅凝嫣手下所有的宫人来中宫。
很快,这些人就全部来到了中宫。
王宁暄对纯婕妤道:“纯婕妤,现在人都到齐了,你去看看,里面有没有害你的内侍?”
纯婕妤屈身道:“是!”
说完,就转身开始辨认所有的人,一个一个仔细的辨认,可是她看遍了所有人都没有找到昨天害自己的人,这下纯婕妤迷茫了,她喃喃道:“不会呀,怎么没有?”
傅凝嫣咯咯的笑了起来,道:“纯婕妤,本宫都跟你说了,本宫手下的人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你偏偏不信,现在,你人也看了,可别再冤枉本宫了!”说着,她又望向王宁暄,说道,“皇后娘娘,你看这……”
王宁暄望向纯婕妤,问道:“纯婕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纯婕妤望向王宁暄,面色十分紧张:“娘娘,这……昨天出事的时候,就只有湘淑仪一个人知道臣妾在御花园中,不是她派人动的手,那还会有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内侍的叫唱:“皇上驾到!”(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认凶手
众人闻言纷纷跪地迎驾:“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快,曦泽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说道:“静妃,朕新得了一把好琴,正准备送给你,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你的内侍小唐子,就把琴交给了他,一块给你带来了,你快看看这把琴,看你喜不喜欢?都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皇上!”众人起身落座。
然而,沈绿衣还来不及回话,就听到纯婕妤惊叫道:“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害臣妾,差一点就要了臣妾的命!”
众人闻言,纷纷大惊。
曦泽转头望向纯婕妤,惊讶的问道:“纯婕妤,你说什么?什么就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纯婕妤顿时双眸含泪,指着小唐子,对着曦泽说道:“皇上,昨天臣妾逛御花园,在没人的地方,现在这个抱琴的奴才突然窜出来,抓着臣妾按到水里,企图淹死臣妾,幸亏臣妾机警,装死骗过了他,他将臣妾扔到水里,还好臣妾会游泳,这才侥幸死里逃生,请皇上为臣妾做主!”说着,就朝着曦泽跪下。
曦泽闻言大吃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后宫都乱套了吗?纯婕妤,你说的那个奴才就是正殿站着的小唐子?”
纯婕妤十分肯定的回答道:“没错,就是他!”
曦泽望了望小唐子,又望向沈绿衣,问道:“静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脸蒙圈的沈绿衣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傅凝嫣不阴不阳的说道:“哎呀,纯婕妤,本宫就说了这件事与本宫无关,你偏不相信,现在事情分明了吧,你也已经找出了凶手,他可是静妃的人,不是本宫要害你,是静妃要对你下手!”
沈绿衣闻言立刻冷静下来,她冷冷转眸望向傅凝嫣,森冷的目光中仿佛已经凝结出了冰棱,她不含一丝温度的说道:“湘淑仪,你解除禁足才几天,又开始不安分了吗?”
傅凝嫣顿时笑得花枝乱颤,说道:“哎哟,我说静妃娘娘,臣妾可是很安分,简直安分的不能再安分了,臣妾个什么都没做,现在是你手底下的奴才被指证出来,大家都看着呢!这可不关臣妾的事!”
沈绿衣懒得跟她纠缠,她站起身来,望向曦泽道:“皇上,臣妾从来没有指使过奴才谋害纯婕妤,这件事臣妾完全不知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曦泽还来不及说话,傅凝嫣就不阴不阳的插进来说道:“这凶手都已经抓出来了,还能有什么误会?静妃娘娘莫不是想推脱罪责吧!这不太好吧,大家都看着呢!”
沈绿衣闻言,顿时心头泛起恨意,她不去理傅凝嫣,只是望着曦泽,说道:“皇上,臣妾是清白的,这件事情真的与臣妾无关,请皇上明鉴!”
曦泽望着眼前的局势,仔细判断着,沉吟了一小会儿,他望向纯婕妤,问道:“纯婕妤,你看清楚了,害你的那个奴才就是面前的这个小唐子吗?”
纯婕妤无比肯定的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就是这个小唐子,但是臣妾可以肯定,并不是静妃娘娘要害臣妾,这个奴才一定是被湘淑仪收买了的,是湘淑仪要害臣妾!”
曦泽闻言,眼神瞬间转向傅凝嫣。
傅凝嫣闻言很是惊讶,气得柳眉倒竖,她义正言辞道:“真是冤枉啊!纯婕妤,你说是本宫要害你,你可要有证据,这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能随意乱诬陷!”
纯婕妤毫不示弱的望向傅凝嫣,冷冷道:“昨天在御花园,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行踪,别人根本不知道我去了御花园,不是你派人来害我,还能有谁?”说着,她就转眸望向曦泽说道,“皇上,臣妾可以打包票,这个奴才一定是被湘淑仪收买了的,皇上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搜查这个奴才的屋子,一定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曦泽蹙眉望着眼前这一切,望向小唐子,问道:“小唐子,朕问你,是谁派你谋害纯嫔的?你老实回答!”
小唐子已经满额头是汗,立刻跪地道:“皇上,奴才只是遵照静妃娘娘的命令行事,奴才是身不由己,求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沈绿衣闻言大怒,她转身朝着小唐子,怒斥道:“放肆,本宫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这样的命令,你这个胆大的奴才,竟敢当众诬陷本宫,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说着,又望向曦泽,跪地道,“皇上,这件事情真的与臣妾无关,臣妾根本没有理由要害纯婕妤,这个奴才在诬陷臣妾,请皇上相信臣妾,请皇上下令派人搜查这个奴才的屋子!”
曦泽见状下令道:“四喜,你带人去搜查这个小唐子的屋子,给朕仔细的搜!”
“是!”四喜领命很快就带着人去了绿影宫。
然而,四喜在绿影宫一无所获。
曦泽再次冷冷望向小唐子问道:“小唐子,朕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谋害纯婕妤的,你若是敢说假话,那便等同欺君!你给朕仔细回答!”
小唐子低着头回答道:“奴才不敢说假话,这件事真是静妃娘娘派奴才这么做的,奴才只是遵命行事,求皇上饶命!”
曦泽闻言大怒,厉声道:“你这个胆大的奴才,谋害后宫嫔妃,还想让朕饶你的命,你以为你不说实话,朕就耐何不了你吗?来人,将这个谋害主子的奴才拖出去杖毙!”
小唐子闻言顿时面如死灰,立刻磕头如捣蒜,呼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皇上……”
但是,他还是很快被拖了出去。
曦泽望向傅凝嫣,仔细的打量,傅凝嫣微笑着迎向曦泽的目光,很是坦然。
沉吟许久之后,曦泽对着底下道:“纯婕妤,这件事朕会追查清楚的,你受了惊吓,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们都退下吧!静妃留下!”
于是众妃齐齐起身道:“臣妾告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叹掩藏
等到众妃都退干净后,曦泽又将殿中站着的宫人都遣退,站起身来,望向沈绿衣,说道:“绿儿,你身边怎么又出现了背主的奴才?”
沈绿衣闻言暗暗放下心来,还好,曦泽相信她,只是,她自己也很烦闷,居然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微微蹙着柳眉,回答道:“三哥息怒,都是绿儿疏于防范,没想到傅凝嫣刚放出来,手脚这么快,请三哥恕罪!”
曦泽微微叹了口气道:“傅氏狡猾,又一向视你为大敌,西北起了战事,朕派她的兄弟前往支援,所以才将她放了出来,你可要多加防范,她现在为了替妹妹报仇,注意力都在纯婕妤身上,但是你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一定要管好自己的下人,把不干净的都送到严刑司去,不必客气!”
沈绿衣闻言,赶忙回道:“绿儿谨记三哥教诲,一定管好自己的下人,不给三哥添乱!”
曦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嗯,那你快回去办这件事吧!”
沈绿衣立刻道:“是,臣妾告退!”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中宫。
望着沈绿衣离去的背影,曦泽对身侧的王宁暄,道:“皇后,你看今日这事,纯婕妤与傅氏斗法,纯婕妤真的只是侥幸胜利吗?”
王宁暄微微沉吟道:“傅氏一下心狠手辣,这次又是想替自己的妹妹报仇,下的是狠手,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成了他手下的亡魂了,这个纯婕妤不简单,她不仅从傅氏的手下逃脱,还有这么大的胆子与傅氏抗衡,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恐怕……这一切并不是侥幸!”
曦泽闻言点点头,说道:“朕和你的想法一样,这个纯婕妤平时看起来天真无邪,咋咋呼呼的,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王宁暄试探着说道:“难道她的天真无邪都是装出来的?”
这句话,听得人微微战栗,曦泽深深望着王宁暄,蹙眉道:“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那她的心思可就深了,这后宫真是卧虎藏龙,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宁暄长长叹出一口气,道:“后宫尔虞我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掩藏不失为一种好的生存方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这也怨不得她!只是……现在咱们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以后就要多多提防了!”
曦泽闻言点点头,道:“暂时先看着吧,这纯婕妤的心思究竟有多深,就看她能躲过傅氏几回!朕说过,只救她一次,以后的都靠她自己了!”
这一日傍晚,曦泽来到未央宫,遣退众宫人,望向云倾道:“傅氏放出来了,这后宫又要起风了……不过,她现在急着替自己的妹妹报仇,注意力都在纯婕妤身上,暂时不会针对你,只是以后就说不定了!云倾,你会怕吗?”
他的言语几近魅惑,云倾闻言莞尔:“这后宫尔虞我诈,我早就知道,我若是怕,就不会随你进宫,傅氏再厉害,也不是无所不能,她也有她的弱点,被她害过这么多次,我心里已经有数,知道如何防范他,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曦泽稍稍安心,眼神迷醉虚浮,有朦胧的醉意潜伏在他的眸底,显得越发迷人,他幽幽问道:“后宫整日争斗,无休无止,你会厌倦吗?”
云倾依旧笑得云淡风轻,她轻轻道:“厌倦不厌倦,它始终在那里,逃不掉也躲不过,我只会正面迎接,不会逃避!我更愿意站在高处,俯视苍生,俯视人性丑陋的那一面!但我只是冷笑着看,不会同流合污!”
曦泽又问道:“那……你会烦闷那?”
烦闷?其实更多的是无奈,云倾的笑意变得淡薄:“其实你不必试探我,我只会勇敢的往前走,不会往后看,我说过,我会始终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并肩看这天下!”
曦泽笑了,很是迷醉,他轻轻道:“云倾,如果你累了,你就回头看一眼,我一定在你身后,你可以躺在我的臂弯中,安心的睡去,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云倾感动,笑得甚是迷醉,微风幽幽拂来,带着花香,幽谧芬芳,云倾轻轻道:“曦泽,我现在很好,很安心,每天看着承佑,照顾着承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觉得很幸福,我会尽力保护好自己,不给你带来麻烦,希望前朝太平安稳,你掌握朝政得心应手,我就心满意足了!”
曦泽轻轻揽过云倾,拥进怀中,轻轻呢喃道:“有我在,安心的睡吧!前方有风雨,我都会替你挡开!”说着,就打横抱起云倾,朝着床走去!
翌日清晨,曦泽早早起身上朝去了,云倾起来的时候,床畔已是空无一人。
云倾来到梳妆台前坐下,对蕊儿道:“蕊儿,听说,最近帝京很流行桃花妆,你也替本宫点上一个!”
“是!”蕊儿手巧,很快就点好了桃花妆。
云倾对着镜子照了照,一朵娇艳美丽的桃花映在眉心,实在美丽,云倾很满意。
就在这时,承佑突然跑了进来,喊道:“母妃,母妃,母妃……”
云倾转头望向承佑,轻轻叮嘱道:“承佑,你跑慢些,别摔着了!”
承佑仔细望了望云倾,说道:“母妃,你今天好漂亮啊!你头上画了一朵桃花,和你的人一样美丽!”
云倾莞尔,问道:“是不是肚子饿了?母妃这就去厨房给你做吃的!”
“不是要吃的!”承佑说道,“太傅让我写一篇和鱼有关的文章,母妃,你去寻些鱼来可好?就装在大鱼缸里,越多越好!”
云倾轻轻点了点承佑的鼻子,嗔道:“是你自己想吃鱼吧?还要大鱼缸!”
承佑大声道:“就要大鱼缸,可以放很多鱼,母妃,你记住了哦,我放学了就要,我走了,再见!”
说完,就一溜烟跑出了寝殿,身后,只留下云倾关切的叮嘱:“承佑,你还没吃早饭就走啊?”
可是,承佑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黄总管
承佑走了以后,云倾就命蕊儿去内务府传话,弄个大的鱼缸装些鱼来。
内务府一听是云倾的旨意,立刻麻利的办起来,没过多久,就在上午给云倾送来了一大缸鱼,放在未央宫前院的大桌子上。
云倾抬目望去,只见那鱼缸长五尺、宽三尺,里面放满了漂亮的金鱼,有白金鱼,黄金鱼,红金鱼,五彩金鱼,十分美丽,云倾笑得很是明媚,她对着内务府总管黄秦说道:“黄总管办事真是利索,这么快就给本宫寻来了这么多鱼,个个都精致无比,真是不错,蕊儿,重赏!”
黄秦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哈着腰道:“娘娘是众妃之首,手上又握有协理六宫之权,娘娘吩咐下来,奴才岂敢怠慢,自然是要麻利的办事送过来,希望娘娘高兴,看得满意!”
“满意,满意!”云倾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蕊儿呈上了一整盘的银锭,云倾赶忙说道:“公公辛苦了,这是给公公喝酒的,还望公公收下!”
黄秦一看竟有这么多,有些傻眼,赶忙推了推,说道:“这如何使得?替娘娘办事,是奴才的分内之职,奴才岂敢邀功?使不得,使不得!”
云倾立刻道:“公公说这话就见外了,一点薄礼,不过是些喝酒钱,值不得什么,公公还是收下吧!今后本宫还有许多要麻烦公公的地方,还望公公行个方便!”
说着,就对着蕊儿使了个眼色。
蕊儿会意,立刻将那一盘银锭塞到黄秦怀里。
黄秦推迟不过,只好收下,躬身道:“多谢娘娘赏赐,娘娘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告知奴才,奴才一定鞠躬尽瘁,将事情办妥!”
云倾笑意更深,说道:“那就多谢公公了!”
黄秦道:“如果没有其他事,奴才就告退了!”
云倾点点头,道:“公公慢走!”
黄秦再次躬身一拜,转身离开了未央宫。
望着黄秦离去的背影,蕊儿走近云倾,低声问道:“娘娘可是想将黄总管收为己用?”
云倾望向蕊儿说道:“若是内务府中也有咱们的人,以后办事就方便得多,这个黄秦似乎也有些贪财,能用金钱收买他是最好的,这件事也急不得,慢慢来吧!本宫现在手上握有协理六宫之权,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得很,不急在这一时!”
蕊儿笑道:“娘娘英明!”
到了中午,承佑放学回到未央宫,看到鱼,对云倾说道:“母妃,这鱼缸不错,很大,可是鱼缸里的鱼怎么这么小?这怎么观察,怎么写文章?母妃,要大鱼!要一尺长的大鱼,多放些大鱼在里面!”
云倾走到承佑身边嗔道:“这金鱼这么漂亮,你还嫌弃啊!”
承佑回答道:“太小了,太小了,漂亮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女孩子,要大鱼!母妃,你再寻些大鱼来呀!”
云倾无奈,只好道:“好好好,寻大鱼,晚上就有了!”
承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晚上我就可以写文章了,母妃,你记得多寻些大鱼,越大越好!”
云倾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没办法,只好再次麻烦黄秦送些大鱼过来。
下午的时候,黄秦就送来了比较大的鲫鱼和鲤鱼。
云倾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太麻烦公公了,公公又跑了一趟,真是辛苦了!”
黄秦笑道:“替娘娘办事,理应鞠躬尽瘁,不过是送几条鱼,不碍事的,娘娘不必记在心上!”
云倾亦笑着说道:“这大热天的,公公来回的跑,辛苦了,快进屋里凉快凉快,喝杯冰镇的酸梅汤,解解暑,公公请!”
黄秦哈着腰道:“多谢娘娘!”
于是,两人来到宝宸殿。殿中放有冰,很是凉快,云倾在最上首坐下,对黄秦说道:“公公快坐下说话,来人,上冰镇酸梅汤!”
很快,蕊儿就呈上了冰镇酸梅汤!
云倾望向黄秦,问道:“公公,最近这段时间,忙坏了吧!”
黄秦笑道:“多谢娘娘体恤,天气热,各宫都忙着要冰,事情是有些多!”
云倾笑道:“公公分冰,可还顺利?”
黄秦叹了口气道:“娘娘,您是皇贵妃,是众妃之首,送到您这来的冰,只比皇后宫中少一点,是众位妃嫔中最多的,奴才不敢怠慢!”
云倾点点头,道:“公公办事,本宫很放心,多谢公公如此照顾本宫!只是听公公的口气,似乎事情并不是很顺利,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黄秦说道:“不瞒娘娘,宫中的冰也是有限的,给各宫送冰,也是按照各位小主、娘娘的位分来送,可是那些贵人、美人,位分低,自然分例少,总是嫌热,来内务府要冰,可是内务府已经没有冰了,实在令人头疼!内务府现在每天都吵吵嚷嚷的,奴才实在为难!”
“原来是这样!”云倾微微沉吟道,“公公别担心,这件事情本宫会向皇后娘娘反应,有皇后娘娘做主,公公就不会为难了!”
黄秦很是高兴,说道:“那奴才就多谢娘娘了!”
云倾笑道:“公公不必客气!本宫还要多谢公公送鱼来了呢!”
黄秦又略坐了坐,就退下了。
到了傍晚,承佑放学归来,看到鱼缸里新增的鲤鱼和鲫鱼,很是高兴。
他站在鱼缸外面仔细的观察着鱼,越看越高兴。
忽然,他玩心大起,命人寻来筷子,搬来凳子放在鱼缸边,站在凳子上,用筷子弄鱼,鱼儿都很机警,一碰到筷子就迅速游走,有时还溅起水花,承佑便笑得合不拢嘴。
云倾走到院子中对承佑道:“承佑,你都看了好一会儿了,快去把文章写了,再来玩!”
承佑一点也不着急写文章,他跑下来,拉着云倾来到鱼缸前,满是兴奋的说道:“不急,不急,我们现在来比赛捉鱼,看谁捉的鱼大!”
云倾闻言傻眼了,道:“这鱼这么滑,怎么捉,我不会捉鱼!承佑啊,我看还是算了吧!我真的不会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捉大鱼
“怎么不会捉鱼,你先试试!”承佑又站到凳子上,拉过云倾的手放到水里,催促道,“母妃,那只鱼大,快捉它!”
云倾无奈,只好开始捉鱼,可是她没有经验,两只手一起来捉,也捉不到鱼,反倒是被鱼儿溅得满身是水。
云倾放弃了,连忙退后道:“还是算了吧,我捉不到鱼!”
承佑见状,跺着脚道:“怎么会捉不到鱼呢?我捉一个给你看!”
说着,就翻到鱼缸里面,开始捉鱼。
云倾见状惊叫道:“承佑,你怎么跑到鱼缸里面去了,快出来,衣服都湿透了,快出来呀!”
承佑哪里肯出来,他站在鱼缸里面,开始欢快的捉鱼。
鱼缸里面的鱼集体受惊,在鱼缸里扑腾个没完,溅得鱼缸外到处是水。
蕊儿赶紧拉着云倾往后退。
云倾望着承佑很是着急,唤道:“承佑,你快点出来,你的文章还没写呢!怎么现在就玩了起来,你快去把文章写了,然后再来玩!”
承佑闻若未闻,专心捉鱼,就是不出来。
捉了半天,承佑只捉到一只小金鱼,承佑很不满意,将那只小金鱼狠狠扔到地上,又开始捉其他的鱼。
这边,云倾不停的催促,承佑就是不出来。
承佑在水里捉鱼,捉得可欢快了,捉到鱼放在手中玩一会儿,不满意就扔到地上,很快,地上就到处布满了将死未死的鱼,全部都在地上做着最后的挣扎,不停的扑腾。
蕊儿等人见状,准备去收拾,云倾却道:“现在收拾也没用,他还没出来呢,收拾了也是白收拾,待会儿等他出来了再一块收拾吧!”
所以,蕊儿等人就没有动。
忽然,承佑捉住了一条小鲫鱼,这可比之前捉到的金鱼大多了,承佑很是高兴,他双手抓住那只不停扑腾的鲫鱼对云倾道:“母妃,你看我捉的这条鱼大不大?”
云倾赶忙道:“大,我的小祖宗,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快点出来吧!天就要黑了,快点出来!可别着凉了!”
承佑笑嘻嘻道:“等一下,我再给你抓个更大的!”说着,就将那条鱼扔到了地上,又开始捉鱼!
那条鲫鱼被扔到地上后不停的扑腾,溅的到处是水,云倾见状蹙眉摇了摇头,奈何承佑不听话,云倾也无可奈何。
突然,承佑大叫道:“母妃,你快看,我捉了一条很大的鱼!”
云倾朝承佑望去,只见承佑捉住了一条大鲫鱼,那条鲤鱼在承佑手中奋力一扑腾,承佑捉不住了,那条鱼便自己扑腾到了地上。
承佑顿时觉得很懊恼,对着云倾叫道:“母妃,快,快把那条大鱼捉给我,快呀!”
云倾双手叉腰,皱着眉头道:“你到底下不下来?”
承佑无奈,只好道:“你把那条大鱼捉给我,我把它放到水里,就下来!快啊,别让它跑了!”
云倾这才道:“说好啦,我把它捉给你,你就从水里下来!”
承佑赶忙点点头:“是是是!”
于是云倾便朝着那条大鱼走去,只是现在满地上都是鱼,不停的扑腾,到处溅起水花,云倾不禁低着头走得很小心,忽然,地上那条鲫鱼奋力一扑腾,溅起很高的水,刚好溅到了云倾眼睛里,云倾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云倾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只比较大的金鱼身上,脚底一滑,身体瞬间向前方栽去,狠狠摔到了地上。
众宫人见状纷纷大惊,大呼着娘娘,上前来看云倾。
云倾这一跤可摔得不轻,额头都磕破了,流了好多的血,人已经晕了过去,众人都吓坏了,赶忙将云倾抬到寝殿去,浅紫立刻去御医院请魏子修。
站在鱼缸中的承佑见状顿时傻眼了,他又闯大祸了,承佑愣了半晌,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曦泽闻讯很快就赶到了未央宫,彼时,魏子修正在为云倾包扎伤口。
曦泽在云倾床边坐下,望着已经晕过去的云倾很是心疼,问道:“魏御医,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魏子修包扎好伤口,对曦泽道:“回皇上的话,娘娘额头上的伤口比较大,所以流的血比较多,娘娘身子弱,才会晕了过去,现在已经及时止住了血,不然后果不可想象,现在只要再服些汤药就好了,皇上放心,娘娘服了药很快就会醒来的!”
曦泽闻言稍稍放下心来,又道:“皇贵妃素来身子弱,你来的及时,亏了你,朕有重赏!”
魏子修赶忙拱手道:“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曦泽道:“你先给娘娘熬药送来,晚一点,朕会令四喜将赏赐送到你那里去!”
魏子修赶忙道:“多谢皇上,微臣遵旨!”说着,就退下去给云倾熬药了。
魏子修走了之后,曦泽又仔细望了望云倾,越看越心疼,越看越生气,他转身朝着四喜吼道:“四喜,皇长子人呢?还不快去把他带来见朕?”
四喜吓了一跳,赶忙躬身道:“是!”说完,就一溜烟走出了寝殿。
四喜很快就带来了承佑,承佑见云倾还没有醒来,没有了保护伞,不禁紧张的腿脚发抖。
曦泽见到承佑就是一团火,伸手就是一巴掌,承佑被打的眼冒金星,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眼泪不停的往外流,他却不敢哭出声,他哆嗦着说道:“父皇息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曦泽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涨,他对着承佑厉声吼道:“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玩你就一个人玩,不要拉上你的母妃,你母妃身子弱,经不起的你折腾,你没长耳朵吗?你听不到朕的话吗?记不住吗?那你的耳朵长的有什么用?”
承佑被吼的全身发抖,战战兢兢的说道:“听……听到了……”
曦泽闻言更是火上浇油,又厉声问道:“那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拉上你母妃?那么多下人不能陪你玩吗?你非要你母妃来陪你玩,现在好了吧,你母妃摔的到现在还没醒,你……你是要气死朕吗?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龙颜怒
承佑被吼得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本来是一个人玩的,我只是想让母妃把鱼捉给我,没想到她会滑倒,我真的没想到,这是个意外……”
“意外?!”曦泽的脸微微扭曲,带着震怒绽放出诡异的光芒来,他恨声说道,“要不是你把鱼扔的满地下都是,他会踩到鱼滑倒吗?你玩鱼就玩鱼,你把他扔得到处都是做什么?”
承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像是大冷天只穿了一件单衣赤脚现在雪地里,他继续哆哆嗦嗦的说道:“我错了,我不应该把鱼扔到地上,害的母妃滑倒,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曦泽闻言更加生气,厉声吼道:“每次犯了错,你就说自己错了,那你为什么要犯错?我早就跟你说过,叫你多花些心思在你的功课上,好好学习,你呢?!天天就知道玩,折腾不休,还要拉上你母妃,你的功课做了吗?”
功课?都忘得差不多了,哪里做了?承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说道:“功课……我马上去做!”
曦泽一听,居然没做,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毫不客气的吼道:“功课不做你就玩,现在才想起来去做,做什么做?你的眼里就只有玩,上次也拉着你母妃玩,害她摔得骨折,现在你又害得她摔得头破血流,你是不是想把她害死你才满意?”
承佑赶忙摇头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今天真没想害她,这是个意外,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没想害她,这真的是个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曦泽闻言怒气稍敛,但仍旧怒不可遏,他指着承佑说道:“朕上次就跟你说过,这是朕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你又伤害了皇贵妃,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朕不会原谅你的,从今以后,你再也不可以呆在未央宫,朕绝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皇贵妃,你现在就给朕滚出未央宫,永远都别回来!”
曦泽说得毫不留情,承佑听着傻眼,曦泽居然要把他赶走,承佑顿时哭得涕泪四流,他拼命的磕头道:“不要啊,父皇,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捉鱼了,我以后再也不拉着母妃一起玩了,我发誓真的再也不敢,请你不要把我送出未央宫,不要把我送离母妃身边,父皇,你原谅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这一次,曦泽没有心软,他丝毫不为所动,冰冰冷冷的说道:“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又闯了这么大的祸,朕不会再原谅你,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你现在就给朕滚出未央宫!从今以后都别回来!”
“不要啊!”承佑急得大哭不止,他拉住曦泽的龙袍凄厉的求道,“父皇,你原谅我吧!不要赶我出去,母妃要是醒来了,怎么接受得了?她一定会伤心欲绝的,父皇,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我出未央宫,求求你了……”
曦泽狠狠一踢腿,企图甩开承佑,可是承佑抱得紧,甩不掉,曦泽怒道:“你还想拿你母妃来做护身符?朕告诉你,这次就算你母妃维护你,朕也不会心软,朕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现在来求朕,已经晚了,朕绝不允许你在留在皇贵妃身边害她,你现在给朕滚到太庙去,跪在祖宗面前好好悔过,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起来,快滚!”
承佑紧紧抱着曦泽的左腿就是不撒手,还在拼命的求。
但是曦泽已经一句也听不进去了,他朝着外面大喊道:“来人,来人!”
很快,四喜和余晖就走了进来。
曦泽冷冷下令道:“你们两个现在带皇长子去太庙反醒思过,给朕看着他,没有朕的命令,不许他起来!”
“是!”四喜和余晖得令,便来拉承佑。
承佑还在哭,最后还是被拖出了未央宫。
即便如此,曦泽仍旧怒不可遏,他喘着粗气坐在云倾床边,等待云倾醒来。
就在这时,魏子修送来了药,云倾服下药后很快就醒过来了。
曦泽这才稍稍安心,满是关切的问道:“云倾,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云倾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勉强答道:“我没事,你来了,害你担心了!承佑呢,他满身都是水,快让他去沐浴更衣!千万别着凉了!”
提到承佑,曦泽的火气又上来了,他冷冷哼出一口气,道:“他现在人在太庙,跪着反省,换什么衣服?”
云倾一听急了,赶忙说道:“你怎么把他罚到太庙去了,今天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了,不关他的事,你罚他去太庙做什么?他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意外,怎么能怪他?再说,他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快让他回来换衣服,他还是个孩子,别着凉了!”
曦泽怒不可遏的说道:“怎么不关他的事?今天的事就怪他,要不是他把鱼扔的满地下都是,还非要你去捡鱼,你怎么会滑倒?你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摔的有多严重,你的脑袋上磕了一个大包,流了好多的血,要不是魏御医来得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你都晕过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多久吗?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我心如火焚!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维护他?!”
云倾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拼命道:“你快让承佑回来呀!你不要罚我的孩子,他小,不懂事,我不怪他,你快让他回来!”
云倾急得不得了,曦泽却镇定如山,他不含一丝温度的说道:“承佑太顽皮了,太喜欢折腾了,你管不住他,老是被他连累,再这么折腾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我不会再让他回来,你好好养病!”
云倾听得有些发懵,云倾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拉了拉曦泽,蹙起眉头问道:“不会再让他回来了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帝王意
曦泽的眸底有冰棱一般的寒冷之气,他万分镇定的说道:“你不适合抚养承佑,你镇不住他,他太调皮了,老是连累你,为你以后的平安考虑,我要给他换个养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病,不要多想其他,至于孩子,你以后会有的!”
云倾大惊,她不敢置信的望着曦泽,说道:“你要把承佑带离我身边吗?他是我的孩子,我与他母子连心,你怎么能这么做?就算他犯了错,他还是个孩子,应该给他改过的机会,你怎么能给他这么重的惩罚?他还这么小,怎么接受得了?你让我情何以堪?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你却把我的孩子带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曦泽丝毫不为所动,冷冷说道:“你看看你自己,自从你抚养承佑之后,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上次被摔得骨折,几个月下不来床,现在又磕破了脑袋,又不知道要养多久?你本来身子就弱,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这后宫尔虞我诈,阴谋诡计不断,要应付这些人,已经够伤心费神的了,躲过了他们的明枪暗箭,好不容易傅凝嫣的目标转向了纯婕妤,静妃那边也被我安抚住了,我以为你能过些平安的日子了,谁知道后院起火,居然又出现这样的事情,要是再这么纵容他,今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我不希望你再被他连累,不希望你再有一点点事,我只希望你在这个后宫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所有对你危险的因素,我全部都要清理干净,所以,承佑不可以再留在你身边了!”
云倾闻言顿时哭得梨花带雨,她满是哀切的求道:“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轻重,你就不能对他宽容点吗?”
曦泽怒道:“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也警告过他了,我跟他说了叫他玩就一个人玩,不要拉上你,不要折腾你,我跟他说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听不进去,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我绝不原谅他,你不必替他求情了,我是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心软的!你现在,要以你自己的身体为重,好好养病,把身子养好,不要多想其他!”
云倾闻言哭道:“没有孩子,我怎么养病?我不养病,我要我的孩子,就算他以后还会伤害到我,那他也不是故意的,我都认了,我不怪他,就算他把我害死了,我也愿意,你快点让他回来!”
“你……”云倾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曦泽闻言气得要冒烟了,最后,他只道,“你要孩子,我会给你的,我会去跟母后说,让你怀上自己的孩子,但是承佑,你以后就不要再想着他了,就当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养子,我是不会让他回来的,你好好养病!”
说完,就起身朝着门外大步流星地走去!
云倾见状赶忙来抓曦泽,却没抓到,只得凄厉的嘶吼道:“你不要走,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他是我的,你快让承佑回来,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曦泽闻若未闻,几步就离开了未央宫。
云倾见曦泽没了踪影,哭得更加伤心,喃喃的唤道:“你回来,你回来,让我的孩子回来,不要把他带走,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你回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想到承佑还穿着湿衣服在太庙,云倾的心中无比的担心,赶忙抹了抹眼泪,穿鞋下床。
蕊儿恰好走了进来,吓了一跳,说道:“娘娘,您还没有好,怎么可以下床?快去床上躺下吧!”
云倾颤颤巍巍的往外走,扶住蕊儿的手道:“快扶我去皇长子的寝殿!”
蕊儿扶住云倾,蹙眉担忧道:“可是娘娘,您……”
“快啊!”云倾打断道,“叫你去你就去,不要啰嗦!”
蕊儿无奈,只好扶着云倾来到承佑的寝殿。
云倾在寝殿找了一件承佑的衣服,便往未央宫的大门走去,蕊儿赶忙劝道:“娘娘,还是让奴婢去吧!您还是回去躺着休息吧,身子为重啊!”
云倾闻若未闻,直奔大门,刚走到大门口,却见门外多了两个侍卫,那侍卫拦住云倾的去路,单膝下跪说道:“皇上有旨,娘娘养病期间,不可以离开未央宫,娘娘请回吧!”
云倾大惊,怒斥道:“放肆!本宫又没有犯错,你们敢禁足本宫?还不快退下,本宫要去太庙,你们谁也别拦着本宫!”
守卫面面相觑,很是为难,其中一个对云倾道:“娘娘息怒,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违背,娘娘要是踏出了未央宫,奴才两个就要掉脑袋了,请娘娘不要为难奴才!”
云倾见他们两个仍然挡在门口不退下,火冒三丈,气得有些发抖:“你……你们……”
蕊儿适时的劝道:“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皇长子是皇上的孩子,皇上不会亏待他的,娘娘不用担心,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啊!”
云倾望着眼前的一切,无可奈何,她无比愤恨的望着跪在门口的两个守卫,重重喘着粗气,身体一起一伏之间,满是不甘与幽怨。
云倾努力克制,不让眼眶中的眼泪决堤,一忍再忍,终是转身朝着寝殿走去。
蕊儿大松一口气,赶忙来扶云倾,云倾一把甩开,自己颤颤巍巍的往前走。
一步一步,迈的无比的沉重,神思缥缈间,云倾觉得,曦泽仿佛变了,变得陌生而疏离,变得霸道而不留温情,即便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自己,可是云倾觉得自私,这自私隔断了牵扯在一起的母子亲情,是云倾最不愿意面对的尴尬结局。
也许,这原本就是帝王本来的面目,一旦做出决定,任何人都不可改变。
只是,他给予自己的温存太多,有时沉迷其中,会忘却很多,忘却他是帝王,是这天下说一不二的人,没有人可以置喙他的决定,他可以给予自己一切,也可以收回这一切。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相争
曦泽离开未央宫以后,左思右想,最终来到了中宫,他端坐在凤座上,眉宇间有些淡漠,神情却很是严肃,他沉声说道:“皇长子顽皮,皇贵妃溺爱皇长子,镇不住皇长子,被皇长子连累,自己摔破了脑袋,这个顽皮的皇长子,不能让他再继续祸害皇贵妃了,朕决定给他换个养母,朕左思右想,宁暄,朕之前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皇子,朕把皇长子给你,可好?”
王宁暄闻言大惊,一切来得太过急促,急促的她措手不及,王宁暄一片茫然,说道:“皇上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决定?关于皇长子的养母一事,皇上可要慎重考虑,不可以冲动作出决定,这是大事!”
曦泽微微蹙起眉头,说道:“朕当然仔细考虑过了,皇长子顽皮,必须要有一个可以镇住他的人来抚养他才行,你是中宫皇后,身份尊贵,他也向来畏惧你,你可以镇得住他,而且后宫朕相信的人除了皇贵妃,就只有你了,把皇长子交到你手上,由你来管束他,朕才能放心!总而言之,皇贵妃镇不住皇长子,老是受他连累,吃苦受罪,朕是绝不可能再允许皇贵妃继续抚养皇子的!”他微微凑近王宁暄,问道,“宁暄,你是否喜欢皇长子?”
王宁暄被问得一愣,眼神有些闪烁不定,她盈盈回答道:“皇长子是皇上的长子,是皇上最疼爱的孩子,他虽然顽皮些,但是心子是好的,臣妾当然喜欢皇长子!”
曦泽十分满意的点点头,有淡薄的笑意微微闪现在他的唇畔,曦泽问道:“那就由你来抚养皇长子,可好?”
王宁暄仿佛自己要接一个烫手的山芋,她不敢伸出手,却又不知如何拒绝,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皇上,臣妾现在抚养着晨馨,晨馨已经两岁了,正是到处闹腾的年纪,臣妾每天追逐着晨馨,都感觉力不从心,若是现在抚养皇长子,恐怕难以周全两个孩子,皇长子身份尊贵,需要细心周到的照顾,臣妾恐怕无法做到!唯恐有负皇上嘱托!”
曦泽微微展眉,说道:“宁暄,你也太小心了些,朕相信你,你为人谨慎周到。不过是两个孩子,一定可以胜任的,只是皇长子顽皮,你可要多费些心思,辛苦你了,你可一定要镇住他,不要像皇贵妃那样溺爱他!”
王宁暄闻言越发局促,甚至紧张起来,她忽然朝着曦泽跪下,无比诚恳的说道:“皇上,臣妾确实十分喜欢皇长子,但是你也知道臣妾的性格,臣妾的性格温婉,不过空有皇后的身份,恐怕根本镇不住皇长子,臣妾恐怕要辜负皇上的期望,请皇上恕罪!”
曦泽闻言万分失望,他站起身来问道:“你是不是嫌弃皇长子顽皮,怕他连累到你,所以你才不肯抚养他?”
曦泽动怒了,王宁暄的心头直打鼓,她不敢再看曦泽,微微垂下长睫,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您误会了,不是这样的,臣妾从来不敢这么想,臣妾是真的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同时周全两个孩子,皇上息怒!”
有薄薄的怒气在缓慢的升腾,曦泽感到头疼,他冷冷说道:“皇后,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说完,就拂袖而去!
王宁暄跪在地上,直到曦泽完全走出了大门了才敢起身。
这一刻,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她确实非常希望抚养承佑,这对于巩固她的中宫地位有着极大的作用,她也非常感激曦泽的信任与宠爱,但是,她很无奈,无奈于这世事,无奈这后宫有她无法企及的高度和她不曾得到的一切。
站在一旁的凌薇赶忙过来扶起王宁暄,她微微蹙起秀眉,问道:“娘娘,皇上将皇长子交给娘娘抚养,这是大喜事啊,娘娘为什么要拒绝?难道娘娘也觉得皇长子太闹腾了,不喜欢皇长子?”
王宁暄微微叹了口气,道:“不是本宫不喜欢皇长子,他身份尊贵,谁都想要他,可是,她是皇贵妃的孩子,本宫怎么能要?本宫不想与皇贵妃争!”
凌薇依旧蹙眉,又说道:“娘娘,这次是皇上要将皇长子交给您,并不是咱们要同皇贵妃争,皇贵妃也怪不到咱们这里,再说,您帮过皇贵妃那么多次,皇贵妃不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她也是明理的人,她是不会来算计我们的,娘娘多虑了!”
王宁暄依旧长长叹着气,她心里苦,却无人能懂,她微微叹息道:“本宫相信皇贵妃的为人,不会与本宫为敌,但是她抚养了皇长子这么久,早已将皇长子当成亲骨肉,她最疼爱最宝贝的就是皇长子了,现在皇上把皇长子带离她身边,不过是心疼她,是一时冲动的决定,等到皇上气过了,她再在皇上面前哭诉一番,皇上必然心软,到那时,皇长子还不是得送到她的身边去,这后宫,只要是皇贵妃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她得不到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本宫何苦要做?本宫不与皇贵妃争,争了也没用!”
“可是,娘娘刚才惹怒了皇上,皇上离去时很生气,这可如何是好?”凌薇很是担心,眉头蹙的更深。。
王宁暄很是无奈,说道:“本宫也不想惹皇上生气,但是世事哪能两全?这后宫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皇贵妃!本宫要坐稳中宫的位置,首先就要与皇贵妃和睦相处,皇上生气只是暂时的,不能得罪皇贵妃才是关键,关于皇上,还是以后再慢慢说吧!”
这一刻,凌薇深深感受到王宁暄的无奈与幽怨,她有些不甘,劝道:“娘娘,你也太小心了些,咱们真的不必这样!您是中宫皇后,后宫您最大,不用怕皇贵妃的!”
王宁暄拍了拍凌薇的手,转移话题道:“不说这些了,本宫要去看看大公主,你随本宫去吧!”
凌薇也不好再说什么,赶忙道:“是!”说着,就扶着王宁暄往寝殿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论管束
翌日清晨,众妃来到中宫请安,正说话间,外面传来内侍那万年不变的公鸭嗓音:“皇上驾到!”
众人俱是一喜,纷纷跪地迎驾:“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曦泽一身明皇龙袍走了进来,显然是刚下朝就过来了,他在凤座上落座,掷地有声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众人这才纷纷起身落座。
曦泽并没有去望身侧的王宁暄,似乎气还未消,他望向众妃,微微沉吟道:“众位爱妃,今日朕有一个决定,要告诉大家,皇长子顽皮,皇贵妃身子弱,不适合抚养皇长子,朕决定在诸位爱妃中挑选一人,成为皇长子的新养母,替朕管束皇长子,务必要使他勤奋学习,收敛性子,成长为栋梁之材,有哪位爱妃觉得自己可以胜任此责,可以到朕这里来毛遂自荐,朕会酌情考虑!”
众妃闻言,瞬间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傅凝嫣满是惊讶的问道:“皇上怎么突然有这样的决定?这真是太突然了,臣妾们都没有什么准备!”
曦泽望向傅凝嫣,不痛不痒道:“淑仪也不用太着急,这件事朕会认真考虑,再做决定,现在时间多的是,淑仪若是感兴趣,可以慢慢准备!”
傅凝嫣闻言,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皇上圣明,给大家这么好的机会,臣妾一定好好珍惜,好好准备,不负皇上期望!”
曦泽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于美人于婷蓝问道:“皇上,真的谁都可以到你那毛遂自荐吗?臣妾是新入宫的,也可以吗?”
曦泽望向于美人,点了点头道:“可以,只要你是真心喜欢皇长子,又觉得自己有能力管束皇长子,让他不再调皮,就可以来跟朕说!”
于美人闻言很是欢喜道:“多谢皇上,臣妾非常喜欢皇长子!”
曦泽又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路嫔拉长了音调甜甜道:“皇上,这件事情,皇长子自己是什么意思?咱们是不是也要先问问皇长子的意思呀?”
这一次,曦泽的说辞变了,他道:“皇长子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朕自然是想尊重他的意思,但是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关键是要找到一个可以管束他的人,让他不再调皮,把心思放在学业上,爱妃若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做到,就可以来跟朕说,由朕做决定,到时候皇长子会听从的!”
路嫔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微微掩着双唇道:“臣妾明白了,臣妾也十分喜欢皇长子呢!”
曦泽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说道:“看来众位爱妃都很喜欢皇长子啊!朕心甚慰!”
众妃纷纷附和,表示自己很喜欢皇长子。
曦泽似笑非笑的望着众妃,似乎很满意,却又有高深莫测的表情藏在他的眸底。
于是,这一日的承光殿非常的热闹,前来毛遂自荐的嫔妃有很多,比如路嫔,于美人,肖贵人,杨美人等等。
当然,傅凝嫣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在这天午后,她也来到了承光殿。
她款款走进殿中,朝着曦泽盈盈屈身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曦泽端坐在桌子后,笑意迷醉,有几分虚浮的意味,他轻轻道:“免礼!坐下说话吧!”
“谢皇上!”傅凝嫣依言在旁边的椅子上落座。
曦泽望向傅凝嫣,问道:“淑仪此番前来,可是为了皇长子一事?”
傅凝嫣拿着帕子微微掩着嘴唇,笑吟吟道:“皇上圣明,皇长子乖巧可爱,臣妾很是喜欢,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皇上让我们毛遂自荐,臣妾真心喜爱皇长子,又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必然要到皇上面前来说几句的!”
曦泽的笑意越发醉意,和着他的声音淡淡逸出双唇:“最近这段时间,朕觉得淑仪是越来越贤惠了!”
傅凝嫣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言语中似乎有几分魅惑,她说道:“多谢皇上赞赏,皇上若是信任臣妾,臣妾自然要为皇上分忧,臣妾知道,皇上很头疼皇长子的事情,但是皇上国事繁重,无暇顾及皇长子,但是皇上不知道,其实臣妾对待孩子,还是很有一套方法的!”
“哦,是吗?”曦泽仿佛来了兴趣,道,“愿闻其详!”
傅凝嫣接着笑吟吟道:“其实孩子的心不大,只要给个甜枣,他就会乖乖听话,但是这个甜枣又不能轻易给他,必须让他完成一定的任务,而且这个任务是有一定难度的,督促着他完成之后,才可以给他甜枣!所以说,对待孩子就要恩威并重,进退有度,这样才能让孩子敬服于你!等到他敬服于你了,一切就好办了,日子久了,他就会听话的!”
曦泽闻言点点头,说道:“淑仪所言甚是,朕也很是赞同,看来淑仪对如何管束皇长子很有信心!”
傅凝嫣笑道:“臣妾不过是后宫妇人,相夫教子是应当的,臣妾不才,但是是真心喜爱皇长子的,所以一定能与他相处好!”
曦泽点了点,说道:“淑仪的意思,朕已经明白了,朕会仔细考虑,今日晚上朕就去淑仪那里,详细听听淑仪的管教之道!”
傅凝嫣大喜,赶忙站起身来道:“臣妾多谢皇上垂怜,必然在风华宫恭迎皇上!”
曦泽笑道:“嗯,那你就先去准备着吧!”
傅凝嫣立刻屈身道:“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说完,就款款离开了承光殿,就如她来时一般,满是风韵。
傅凝嫣回到风华宫,就开始为曦泽晚上过来做准备,到了傍晚时分,傅凝嫣对咏絮道:“咏絮,你现在去御膳房那边看看晚膳准备的怎么样?晚上皇上要过来,晚膳必须准备的精致妥当!”
“是!”咏絮说完,就往御膳房走去。
傅凝嫣站在风华宫正殿,望着咏絮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现出一抹明亮的光辉,似乎又透着几分胜券在握的意味,她的蛰伏是在等待,等待挣脱茧壳,展翅高飞!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芙蓉糕
就在这日傍晚,另一边,路嫔带着侍女红鸥来到了太庙。
夏日的夜风有些烦闷,一阵又一阵,来的很是急促,有微微躁动的气息在悬浮,惹得人心里急慌慌的,不能平静!
彼时,跪在太庙中反醒的承佑正饿得肚子咕咕叫,御膳房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送晚膳过来,承佑有些气恼,正在腹诽御膳房的厨子。
路嫔来到承佑身边,展开甜美的笑靥,拉长了音调,唤道:“皇长子殿下,怎么你在这里跪了这么久,你父皇还不让你起来?你一定很辛苦吧,看着真是让人心疼!”
承佑最讨厌这种不阴不阳的说话语气,他冷冷瞟了路嫔一眼,没有说话。
这路嫔像是看不见似的,依旧笑的灿烂,又继续说道:“皇长子殿下,你饿了吗?我特地带来了芙蓉糕,你要不要吃一点?”
说着,就从侍女红鸥手中接过篮子,揭开篮子上的布,端出芙蓉糕,送到承佑面前。
承佑确实想吃,但仍旧倔强道:“我才不吃你的芙蓉糕,一定没有我母妃做的好吃!”就在这时,他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咕咕叫的声音。
承佑连忙用手捂住肚子,面色很是尴尬。
路嫔见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十分甜美,仿佛拌了蜜糖,让人忍不住侧耳仔细的听,她又拉长了音调,故意道:“皇子殿下,您在这里跪了这么久了,怎么不见皇贵妃?她怎么不来照顾你?难道她不心疼吗?”
承佑闻言更加尴尬,啐道:“要你管?我母妃病了,不然她会来的!”
路嫔像是有点明白了,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你在这里没有人照顾,我看着你都很心疼呢,你看你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一定很想吃东西吧,这芙蓉糕是刚刚做好的,还很香呢,这是御膳房送来的,味道还很不错,你先尝一点吧,先解决肚子饿吧!”
承佑闻言望向路嫔,微微蹙起眉头,神色冷峻的问道:“这芙蓉糕不是你做的?”
路嫔赶忙道:“我哪里会做芙蓉糕?这是御膳房的大厨做的!味道真的很不错!”
承佑似乎有些松动,晚膳还是没有送来,天都黑了,难道是御膳房的人忘记了,可是,承佑还是不放心,冷冷说道:“除非你自己也吃,否则我才不吃!”
路嫔面色一滞,讪讪说道:“皇长子殿下,我是真心关心你,难道你还以为我在这芙蓉糕里下毒了吗?唉……我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想我?那好吧,我吃一个给你看!”
说完,就随便拿起其中一块,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赞道:“嗯,这芙蓉糕好好吃啊!好松软,好甜哪,真好吃!”
吃完了一块,又拿起一块,对承佑说道:“皇长子殿下,我可是一番好意,你却不领情,这么好吃的芙蓉糕,我吃了还想吃,你若是不吃?我就全吃完了!”
说完,就又将手里的那一块塞到嘴里。
她故意将嘴巴吃的发出啧啧的声音,仿佛吃的十分享受。
吃完了第二块,又准备去拿第三块继续吃。
就在这时,已经十分嘴馋的承佑,见她自己吃了两块,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盘子,很不高兴的说道:“你都吃完了,那我吃什么?”说着,就拿起芙蓉糕,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味道果然不错,承佑吃的很欢快!
路嫔大喜,他就知道承佑贪吃,故意拿芙蓉糕来讨好他。
这时,红鸥递给路嫔一个水囊,说道:“小主,喝点水吧!别噎着了!”
路嫔接过水囊,开始喝里面的水,不一会儿,就喝完了里面的水。
另一边,承佑也吃的差不多了,路嫔将水囊又递给红鸥,满脸堆笑的望着承佑,道:“皇长子殿下,这芙蓉糕味道还不错吧!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好啊!我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啊!”
承佑放下已经空了的盘子,有些鄙夷的望着路嫔,冷冷说道:“一盘芙蓉糕就想收买本皇子?!”
路嫔闻言顿时尴尬无比,她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说道:“皇长子殿下,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哪有什么收买?我是真心喜爱你,真心疼爱你,可不比皇贵妃少,我是怕你在这里吃苦,特意过来看你的!你若是喜欢,明天我还会给你送好吃的!保证和今天的一样好吃!”
她越是谄媚,承佑就越是鄙夷,承佑正准备讽刺她几句时,忽然胸口一阵绞痛,承佑连忙捂住胸口,凄厉的哀叫道:“啊――啊――啊――”
然后,便猝然倒地,昏了过去。
路嫔见状吓了一大跳,赶忙问道:“皇长子殿下,你怎么啦?快醒醒,快醒醒啊……”然而,话才说了一半,路嫔也惊呼起来,“不好,芙蓉糕里有毒,救……”
话未说完,路嫔也倒地不醒人事。
红鸥望着眼前突然之间发生的一切,吓得全身汗毛倒竖,急急往外跑,边跑边大声道:“救命啊!救命啊!皇长子晕倒了,路嫔晕倒了,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一切来得太过急促,消息传到未央宫的时候,云倾吓得腿脚发抖,失声惊呼道:“什么?!承佑中毒昏倒了!生死不知?怎么会这样?承佑,我的孩子……”
云倾急的心如火焚,她奋力奔到未央宫门口,想要前往太庙去看承佑,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去路,他们的说辞还是昨天那一套,一个字都没有变。
云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吼道:“本宫现在要去救自己的孩子,你们都给本宫闪开!”
侍卫却严守曦泽的命令,不肯退下。
云倾见状大怒,她几步走到一名侍卫的面前,火速拔出他身侧剑鞘中的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满目猩红,仿佛可以吃人,吼道:“你们若是再不闪开,本宫就立刻就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如何向皇上交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砒霜毒
两个侍卫吓得面色有些发白,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云倾步步相逼道:“你们两个还不闪开,是想让本宫血溅三尺吗?别以为本宫不敢,到时候,你们谁也担待不起,现在,还不都给本宫退下!快退下!”
说着,又将剑往里挪了挪,瞪着眼睛直直望着那两名侍卫。
两个侍卫吓坏了,急的满头是汗,最后,也只得无奈的让开。
云倾扔下剑,对身后的蕊儿道:“蕊儿,快去御医院传魏御医到太庙救皇长子,要快!”
“是!”蕊儿得令,立刻奔出了未央宫。
接着,云倾也火速奔往太庙,急切的心就恨不得一步跨到太庙,于是云倾越跑越急,越跑越快。
等云倾到达太庙的时候,魏子修也刚刚急急忙忙的赶到。
云倾抱起地上的承佑,蕊儿赶紧来帮忙,将承佑抬到了厢房中,魏子修赶忙来查看承佑。
不一会儿,魏子修对云倾道:“不好,皇长子中了砒霜之毒,毒素太多,性命垂危,快去通知皇上!”
云倾闻言大惊,吓得腿脚都在抖,她望向蕊儿道:“蕊儿,快去通知皇上,快去!”
蕊儿领命,立刻向外奔去。
魏子修拿出银针为承佑逼出体内的毒素,又取出一个瓶子,倒出几粒药丸给承佑服下,然而,效果都不好。
云倾见状,急的哭的梨花带雨,她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承佑的额头,小声喊着承佑,全身的血液激烈的沸腾着,似乎就要即刻冲出体外,心肺中的气齐齐堵在喉咙口,想要冲破骨骼,让全身都碎裂开来。
就在这时,曦泽赶了进来,御医院所有的御医都来了,曦泽望向魏子修问道:“魏御医,皇长子现在情况怎么样?”
魏子修回答道:“皇长子中了砒霜之毒,中毒太深,现在已经深度昏迷,危在旦夕,微臣恐怕力有不怠,还请皇上恕罪!”
曦泽闻言全身剧烈一震,又立即命其他的御医给承佑看诊,然而众御医纷纷束手无策,只言皇长子中毒太深,回天乏术。
云倾闻言感觉天都蹋了,她哭着来到承佑床前,拼命的喊道:“承佑,承佑,我的孩子啊,你快醒醒啊!你快醒来呀!母妃在这里,你快醒来呀……”
事情已经极端的严峻,曦泽对四喜道:“四喜,你快出宫去夏府请神医入宫,快去!”
“是!”四喜得令,很快就奔出了太庙。
云倾依旧哭的伤心,心已经提到了喉咙眼,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全身的力气只够支撑哭泣,然而越是哭泣,便越是害怕,力气似乎即将散尽,身体像是漂浮在空中,没有依仗,似乎即刻就要炸裂成碎片。
曦泽见状万分心疼,心内如同有一把剪刀在死命的翻绞,直将整颗心都绞得血淋淋的。
他来到云倾身边,一把抱住哭的崩溃的云倾,柔声说道:“云倾,你不要这样,承佑会没事的,你自己还在病中,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云倾睁着泪眼转眸望向曦泽,奋力挣脱他的怀抱,凄厉的吼道:“都怪你,非要罚他到太庙来,还让他跪这么久,他不过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轻重,你却对他那么严格,现在好了吧,他居然中毒了,生死不知,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
曦泽无言以对。他也十分后悔,但是,这样的事情,又有谁可以预料得到?
一切来得太过急促,让人措手不及,也许这就是深宫的险恶,总是在你不经意的放松时刻,灾难便来临了,让你手足无措,追悔莫及!
云倾又扑到承佑床前,哭得万分伤心,不停呼唤着承佑的名字,期盼他快点醒来。
另一边,四喜来到南园请承佑,刚好夏晚枫也在,四喜唤得急,祈夜便跟着四喜往外赶,刚走到南园门口的时候,夏晚枫突然叫住祈夜:“等一下!”
夏晚枫转眸望向四喜,蹙眉说道:“公公,请稍等片刻,我有几句话要嘱咐神医!”
四喜闻言一惊,苦着脸道:“夏相,皇长子人命关天,如何耽搁得起?有什么事情,还是等神医从宫中回来了以后再说吧,现在皇上和皇贵妃还等着呢!”
夏晚枫神色冷峻,言语没有一丝温度,道:“就一小会儿,不会耽搁公公的事!”说完,就拉着祈夜往里面走。
四喜无奈,只好原地等候。
夏晚枫拉着祈夜来到屋内,确定四喜没有跟来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对祈夜道:“皇长子中毒,你有几分把握?”
祈夜凝眉道:“我还没有看过,这不好说!”
月华穿过窗子轻轻映照在夏晚枫的面庞上,使得他的侧脸越发的冷峻:“众御医都束手无策,你不一定要有对策,这一次是别人要害皇长子,他们都没有对策,你也没有对策,皇上不会怪你的!不要忘了,皇长子与皇贵妃之间有着阁不断的母子之情,就算现在已经送离了皇贵妃身边,但是照现在的情形看,他迟早要送回皇贵妃身边去,可是,我反复提醒你,他就是一个祸害,这次他又害的皇贵妃摔破了脑袋,你若是救回了他,他重新回到皇贵妃身边,以后一定会害死皇贵妃的,现在是解决他这个祸害的最佳时机,你可要想清楚了再下手!”
祈夜闻言全身一凛,他木然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心软的!”
“最好是这样!一劳永逸,永绝后患!”夏晚枫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冒出来一样,幽幽之中带着悚然,“不会皇贵妃流几滴眼泪,你就心软了吧!我再次提醒你,今天你若是救了皇长子,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这个时候,你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心软,这个皇长子留不得!”
祈夜闻言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眸底已经全是凛冽的寒气,他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外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哀切求
祈夜来到太庙,已经哭得枯萎过去的云倾见到祈夜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活了过来,她擦了擦眼泪,对着祈夜急切的唤道:“神医,皇长子中毒了,请你快来看看,救回皇长子!”
祈夜对着曦泽一点头,算是行了礼,便来到床前查看承佑。
诊断片刻过后,祈夜深深凝起眉宇,对曦泽道:“皇上,皇长子现在中毒太深,已经深度昏迷,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勉强一试!”
曦泽闻言全身晃了晃,祈夜也没有把握?这可怎么办?曦泽强自镇定,对祈夜道:“祈夜,朕相信你的医术,没有你解不了的毒,一定可以救回皇长子,你尽力一试,务必要救回皇长子!”
祈夜的表情仍旧木然,说了声“是”,就开始对承佑施针。
其实祈夜说的是实话,他来的有些晚,砒霜之毒已经侵入心肺,现在极力施针,逼出来的毒也十分有限。问题十分棘手。
祈夜一直谨记夏晚枫的提醒,并没有尽全力施救,施针之后,他又给承佑调配了解毒的药服下,但是承佑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祈夜再次给承佑诊脉,承佑已经气若游丝,脉象极端虚浮。
祈夜的脸色很不好,犹如凝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厢房中的灯火很是明亮,却也只是将这层霜照得更加明朗,细密的一层汗,伏在他的鬓边,一颗一颗,如粟米一般,十分细小,祈夜深沉的望向曦泽,声音嘶哑道:“皇上,我已经尽力了,但是皇长子中毒太深,毒血逼不出来,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还请皇上做好心理准备!”
曦泽闻言大震,祈夜从来没有向他说过这样的话,难道真的回天乏术了吗?曦泽不敢置信,喉头如同哽咽了一根骨头,仿佛要将气门闭住,小腿微微颤动,仿佛支撑不了这身体的重量,曦泽茫然望向祈夜,微微抬手道:“祈夜……难道……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朕相信你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祈夜摇了摇头,沉默的站着。
云倾见状只感觉天都塌了,一向自负的神医居然也束手无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她拼命地摇头,哭道:“不会的,不会的,神医,我相信你,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孩子的!”
这一刻,云倾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她几步走到祈夜面前,直直跪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落,她凄切地哀求道:“神医,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救救皇长子吧!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他就是我的命啊!他要是有个好歹,叫我以后怎么活?神医,我相信你的医术,别人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可以解决,别人救不了的人,你可以救,你就是在世华佗,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孩子的,你再想想办法吧,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了……”
曦泽见状,心如刀割,声音也变得暗沉嘶哑,他来到云倾身边,一把抱住云倾,满是沉痛的说道:“云倾,你不要这样,祈夜是我的神医,他会尽力救承佑的,你冷静一点先起来,不要这样跪在地上!要当心自己的身子,你还在病中,快起来!”
说着就要搂着云倾起来。
祈夜心里如有一把剪刀在翻绞,尖锐的疼痛着,他的眸底闪现出怜悯,又有些许的无奈,他得声音仿佛有了温度,幽幽的四散开来:“皇贵妃,我真的已经尽力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你还是起来吧!”
曦泽闻言更加绝望,更加用力的拉云倾起来。
云倾不肯起来,她睁着泪眼望向曦泽,狠狠挣脱他的怀抱,嘶吼道:“都怪你,都怪你,非要罚他来太庙,他若是一直待在未央宫,又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我必然会将他照顾好,不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你是他的父皇,你怎么这么狠心?”
面对这样的指责,曦泽无言以对。
悲伤难以言喻,曦泽沉痛的合眸,将眼眶中翻腾的泪意齐齐逼退。
再睁眼,只见云倾哭得更加梨花带雨。
云倾又跪着往前挪了挪,抓住祈夜的外袍,凄切的哀求道:“神医,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只剩下求你了,你的医术天下无人能及,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孩子的,你在努力想一想,一定会有办法的,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只要你能救活我的孩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是让我为奴为婢的伺候你,我也愿意,我求求你,神医,我给你磕头了……我求求你了……”
说着,就真的对着祈夜重重的叩首,她头上的伤口顿时炸裂开来,白白的纱布条很快就被鲜血染红,甚是夺目,可是,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还在不停的磕。
曦泽见状大惊,一把抱住云倾,制止她继续磕头,急切的安慰道:“云倾,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不要再磕了……”
云倾闻若未闻,用尽全身的力气甩开曦泽,又继续重重的叩首。
祈夜见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以为自己的心足够坚硬,就像他来时一样,没有一丝的温度,如铁做的一般,他也向夏晚枫保证过,不会因为几滴眼泪而心软,然而,在这一刻,他也觉得自己的身心苍白而无力,无力承受这一下又一下的叩首,无力承受这声声如泣如诉的呼求,无力承受那一身始终不变的伪装。
他深深的明白一切的严重性,也想极力为云倾踢除一切不安的因素,可是,他终究没能抵挡这场哀切的风雨,他妥协了,因为他的心终究不是铁打成的,他能感觉到心口的那把剪刀狠狠翻绞中带来的尖锐的疼痛,是如此的刻骨铭心,祈夜的喉头有些哽咽,他克制着自己不要伸手去扶,只是沉声说道:“皇贵妃,你不要再磕了,我愿意冒险再试最后一次,但是我只有五分的把握,能不能成,要看皇长子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