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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女汉子全文阅读

作者:东亚重工     三人行必有女汉子txt下载     三人行必有女汉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哈哈哈。”灰衣小厮大笑起来,并道:“并不是人数多,你们就能将我杀了。在我的地盘之中,你们都是蝼蚁,任我主宰。就是你们口中的战神,他也是废物,充其量是比你们厉害些的废物。”

    砰的一声,灰衣小厮将柜台给拍碎了,木屑迸舞,酒气翻滚。酒肆之中,光怪陆离,异象纷呈。而那小厮,他的身影忽然变得高大起来,仿佛他才是不朽的战神,而弯太郎就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死掉。

    颠倒了,灰衣小厮与拉基山战神的形象颠倒了。

    然而良山伯不屑一顾,他两袖基风,轻轻一扫,将木屑与酒气都给荡开了。“器灵就该有器灵的样子,你能胜过一个老东西,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吗。”

    噗!

    弯太郎一口老血飙出数十丈,分明是因为良山伯的话伤到了他。

    “你,你……”

    弯太郎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怎样。”良山伯冷笑道,“老人家,你就该待在家里,待在拉基山之中,被时间碾碎,成为尘埃。而不是来这里,与我争锋。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哪怕你再不甘寂寞,也得忍着,除非你不想老死,而是死于非命。”

    这已经是威胁了,良山伯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拉基山的战神了。

    而弯达基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大喜,他活在祖父的阴影里太久了,太过压抑,所以才想着能远离他。“杀了他吧,杀了那个老东西。”忽然间,弯达基吼道,“良山伯大人,不要和他废话,将老东西杀了。”

    啊?显然,弯太郎也听到弯达基在说什么,他更加生气。因为他这是被自己的后代给背叛了。真是岂有此理,家门不幸吗。弯太郎已经无法思考了。哧哧哧,一道道基气升起,在他上方盘亘,结成紫色的莲花。而在紫色的莲花之中有一个剑人,这剑人正是一夕剑的剑灵。

    因为别无它法,所以弯太郎才放出了一夕剑的剑灵。“小剑人,杀了在场的所有人,本座就会赐予你自由,一夕剑也会然你带走。”

    莲花之中,小剑人冷笑不已,“弯太郎,你封印我多年,就想凭一句话就将我打发了,哈哈哈,你好大的口气,我可是很贪心的,你开出的这点条件不够。我要的更多。”

    锵!

    一夕剑陡然飞射而至,浮在紫色的莲花以及小剑人之上。哧哧哧,剑气迸射,不停穿梭,将酒肆里的一切都给劈碎了。

    “你这不懂规矩的剑人。”忽然,灰衣小厮不悦道,“你是器灵,我也是,我们本是同类,不该相杀,而是和睦相处。可你坏了我的规矩,所以我饶你不得。”

    呼!

    小厮右臂一扫,青蒙蒙的酒气迸散开来,将酒肆之中的剑气都给覆灭了。“一夕剑还有此剑的剑灵,今天都要留下来。成为我泡酒用的药物。”灰衣小厮狂妄道。

    当!

    见那小厮,一掌劈出,竟是凌空摄来了一夕剑,将其死死抓在手里。不管一夕剑如何挣扎,都不能逃离出去。

    在紫色的莲花之上,小剑人颇觉意外,“我们见过吗,我总觉得你那张脸很熟悉。”

    记忆像是断层了,一夕剑的剑灵想不起在哪见过灰衣小厮,可又觉得很熟悉,让他倍感头疼。“痛啊,我的头又开始痛了。”小剑人道。

    “哈哈哈。”灰衣小厮大笑不已,“你当然记得我,因为是我赐予了你无尽的痛楚还有虚假的记忆。如果不是我,你早就灰飞烟灭了,一夕剑也会成为废剑。”

    “两个器灵竟然认识。”

    “他们是熟人。”

    “恐怕这件事情并不简单,难道良山伯大人也是知情人,可又不像,因为他也是无意闯入这里的。然而,良山之主必有所图,否则也不会带我们来这座酒肆了。”

    “完了,完了,我们知道的太多了。不管是拉基山的战神亦或良山之主,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的。”

    “事到如今,你也该清醒了。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怎么能保下来。”

    从拉基山而来的小鲜肉们,也有清醒之辈,当即明白了他们现在所处的境况,太过凶险了,能离开此间绝对是奇迹。

    可奇迹不会轻易发生的。

    否则也不是奇迹了。

    一夕剑在灰衣小厮手里并不安分,可它又逃不掉。

    锵!锵!锵!锵!

    一夕剑迸发一声声厉吟,冲霄而起,仿佛能撕裂云霄,并传至九霄之上。

    “安静些。”灰衣小厮道,“你似乎比小剑人更早响起我,哈哈哈,毕竟是剑,你身上还有我留下的烙印。”

    嗡!

    一夕剑忽然迸起一团彩光,而剑身之上,无数符号亮了起来,照亮了整座酒肆。

    “啊。”紫色莲花上的小剑人怒吼道,“我想起来了,想起你是谁了。你是叹无极。”

    “哦。”灰衣小厮道,“你终于响起我是叹无极了吗。”

    “剑三三,就连你的名字都是我起的,哈哈哈。”被称作是叹无极的器灵冷笑道,“事到如今,你才想起我的名字,可惜晚了,我会重新截取你的记忆,让你再次忘记我,你的人生就是一张白纸啊,我想在上面写什么就写什么,而且你还会对此深信不疑。不觉得有趣吗,剑三三!”

    叹无极的想法匪夷所思,他对剑三三所做的哪里是有趣,分明是残忍。可他们都是器灵,器灵的行为并不能按照人类的想法来揣测。

    “我是一夕剑的剑灵,剑三三。”紫色莲花之上的小人放声大笑,“这名字都带着诅咒,是你叹无极亲手写下的诅咒。”

    轰隆!

    紫色的莲花迸起数十万道紫气,犹如撕裂苍穹的天蚕之丝,将酒肆的上方都给刺穿了,无数道光线照射而下,也让拉基山的小鲜肉们如释重负,因为他们终于能逃掉了。

    “正是现在!”

    “不能再等了,逃。”

    “是死是活,就趁现在了,诸君,还等什么,我先溜了。”

    腾!一道绿色的基光迸射而起,夭矫如龙,极是迅速。有人抢先一步,誓死要逃离此间。

    “不好,被小栗子抢得先机了,我们也不能落后。”

    “落后就要挨打,甚至是被人杀掉。”

    “走走走!”

    “走!”

    腾!腾!腾!腾!腾!一道道人影飚射而起,宛如长虹,向各个方向逃窜,他们都是分散开的,因为众基知道,只有这样做,他们的胜算更多些。

    然而良山伯、弯太郎、叹无极、剑三三等人,他们都无暇理会飞窜的小角色,无足轻重,留下来还会让他们心烦。如果溜了那就溜了吧,反正想要杀掉他们,法子总会有的,而且不计其数。毕竟,大佬们的手段与心思可不是小人物所能预料的。

    “苦啊。”忽然,弯达基道,“那些没有出息的家伙们都逃了,都不带我走。平时,我与他们称兄道弟,原来到了生死关头,基情友情都是一场空。”

    弯达基很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自己逃不掉的,且说拉基山的战神弯太郎,他绝对会清理门户,再说良山伯与两个器灵,他们也不会放过弯达基,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活口。

    “命!这就是我的命吗。”弯达基长叹不已,“不,我不会承认的,因为我要逆天。”

    死到临头,弯达基的豪情忽然迸生而起,有万丈高,他变得不可一世,像是在十万大山中行走的狂兽,逡巡他的领地,等待送上门来的猎物。

    而弯太郎也察觉到弯达基的异常,暗忖,那不成器的东西,为何变得不一样了,本座还趴在地上,威严毫无,可恨。“不对,禁锢本座的酒气散去了……”弯太郎陡然一惊,“难道这是陷阱,等待本座跳进去的陷阱。”拉基山的战神素来多疑,因为想得太多,所以不敢站起来。

    再者,一夕剑已被叹无极得去了,弯太郎手里的筹码也就少了一件。

    “叹无极,剑三三?两个器灵竟然是旧识,可恨啊,本座居然毫不知情,被他们隐瞒的好惨,吾发誓,你们如何对待本座的,吾将数十倍还之。”

    嗤。

    一缕鲜红色的剑气陡然辟至,赫然是一夕剑发出来的,而挥剑之人正是叹无极,也就是那灰衣小厮。“战神,你不是能站起来了吗,为何还趴着,难道真想成为一条狗,我当然愿意成全你。”

    呼。

    弯太郎在地上滚了几圈,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避开了那道斩落的剑气。“为何他能熟练使用一夕剑,此剑可是吾弯家的至宝,按理说,除了吾族之外,没人能控制它。看来本座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腾!

    外太郎陡然站了起来,并且振了振衣袖,“叹无极,你能控制酒气,本座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酒具的器灵。并且你还认识一夕剑的剑灵,应当出自萌界。”

    “哦。”

    叹无极道,“我来自哪里,和你有什么关系。剑三三是我的奴隶,不,应该说很早之前就是了。在我面前,他就是一弟弟,始终不敢反抗我。”

    嗡!

    蓦地,一夕剑遽震,剑芒荡迸,席卷四方,并将紫色的莲花以及小剑人都给卷走了,它们在剑芒之中,像是沧海之中的沙粒,无比渺小,不足道哉。

    “你现在也看到了,我能随意处置剑三三,因为他不敢反抗我。”叹无极得意道,“而一夕剑更不能反抗我。就像现在,它在我手里,乖巧的像是一只猫,我能随意盘它。”

    说完,叹无极还用力挥动一夕剑。而这柄剑像是完全臣服于他。远处,弯达基与弯太郎看到了,都觉得气坏了,因为他们才是弯家的人,一夕剑本来由他们之中的一人执掌。“我要是能拿到一夕剑,杀了老东西不在话下。”弯达基心道,“怎么才能从灰衣小厮手里夺回一夕剑?”

    不对,我现在应该思考的是如何活下去,而不是抢回一夕剑。弯达基也对自己无语了。

    贪婪啊,人都是贪婪的,得到的得不到的,总想拿在手里,哪怕不适合自己也无妨。噗!忽然,弯达基的后背被一道剑气斩中,血水迸起数十米高,犹如血瀑。“叹无极!”弯达基吼道,“你该去杀的人是弯太郎,而不是我,因为我的威胁要比弯太郎小多了。”

    “自己没用,还怪罪别人。弯家正是有你们这样的垃圾,所以才一代不如一代,老的不行,少的也不行。你与弯太郎都是一样的货色,让人瞧不起。”叹无极冷冷道,“我先杀你还是先杀弯太郎,并没多少区别,因为对我并不重要,因为你们在我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刷刷。

    叹无极望向弯达基,“真是悲哀的一族啊,你们存活的意义是什么,我都无法想象。还不如我赐予你们死亡的荣耀。”

    嗤!

    一夕剑再次发出一道红色的剑气,其如发丝,长百余丈,灵巧异常,像是毒蛇的信子,缠向了弯达基。

    “良山之主,你就看着吗,什么都不做。”忽然,弯达基道,“你想得到的更多,可也要付出一些,否则你将得不偿失。”

    “付出吗。”良山伯道,“那就要看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了。”

    蓬!

    良山伯一指弹出,基气迸射,将一夕剑斩向弯达基的那道红色剑气给轰散了。“是你带我出来散心的,而我又被叹无极引到了这里。最终,我能得到两件宝物,一件是一夕剑,还有另外一件,恐怕只有叹无极知道它是什么了。”

    “剑三三!”

    忽然,良山伯大声道。

    哗啦。

    红色的剑芒之中,一道紫色的水柱冲天而起,赫然是小剑人踩着紫色的莲花,再次出世了。而救了一夕剑剑灵的人正是良山伯。

    “你同样没安好心,因为你也想控制一夕剑。”小剑人冷笑道,“良山之主,你和叹无极并无区别,想得到我?实话告诉你,不可能的。”

    “对我来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我想,就能得到。”良山伯道,“不管是美人还是武学功法,只要是我看上的,总能得到。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因为这个时代就是看结果与脸的年代。”

    “也许你说的很有道理。”剑三三道,“可我是我,和你收服的那些贱人不同。”

    “没有什么不同。”良山伯道,“一样的,在我看来,你们都是货色,可以标价的货物,只有价格高低而已。”

    砰!

    良山伯右手捏印,登时,一座宝山向红色的剑芒横冲了过去,轰隆隆,剑芒迸爆,当场消散。

    “叹无极,你也该屈服在我脚下。”良山伯道。“你也是货物。”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

    良山之主要比任何人都强势。

    在此人眼里,酒肆里的鲜活之物都是可以贩卖的活物,它们的区别就在于价值的大小。

    不管是叹无极亦或剑三三,器灵而已。“我良山可是有很多秘法,能将器灵镇压,永世不得离开。让你们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良山伯并非在威胁叹无极与剑三三,而是原原本本的道出事实来。

    因为他有资本,而且很有可能那样做。

    不能为我所用,自然会让你们不得好死。良山之主能坐上今天的位置,绝非心慈之辈。

    嗡!

    碧光迸舞,一枚小小的葫芦飞了起来,落在良山伯手里。这枚绿皮葫芦出自良山,是一百零八葫芦中的一员,而且它的杀伤力很小,主要是用来封印器灵的。

    匆匆一瞥,叹无极、剑三三悚然大惊,“只是瞄了一眼葫芦,我感觉自己的神魂都要被吸摄走了。好可怕的葫芦,良山伯,他想收了我,还是炼化我!”剑三三暗道。

    “不好,良山伯很邪异,不能和他明着来。”叹无极惊道,“也许将他引来是个错误的决定。马蚊才,你误我!”

    马蚊才,萌界的另外一位崛起的年轻大佬,与良山伯、猪影台齐名,亦是风云之人,据传,他风采过人,犹如神人,追随者无数。

    而叹无极正是受到了马蚊才的蛊惑,所以设下局,将良山伯引来了。如今看来,多半是中计了,马蚊才是想利用叹无极,让它与良山之主两败俱伤。“不对,我根本重创不了良山伯。”叹无极惊慌道。

    “剑三三。”忽地,良山伯耐心道,“来,到我身边来。”

    否则你知道下场如何。

    良山伯虽然是轻声细语,可站在紫色莲花上的剑三三,如临大敌,身体颤栗,像是被冰雹打过似的,牙齿都在颤抖。“你是良山之上最有权势的人,为何要为难我这个小小的器灵。”剑三三道,“你想要一夕剑,尽管拿去。可不要伤害我。”

    “剑三三,你是我的狗奴才啊。”忽然,叹无极怒道,“我的狗,怎能向别的人摇尾巴。你太让我失望了。”

    轰隆。

    酒肆上方,原本被撕裂的地方再次合拢,像是一座铁牢,将里面的人都给困住了。“实话告诉你们,我是一酒樽的器灵,而你们现在所待的地方正是酒樽的内部。没有我的命令,你们都别想活着离开。”

    难怪。弯达基心想,原来你是酒樽的器灵,所以才能控制酒气吗。可你为何要主动挑衅良山之主,我可看不出你能得到什么好处,良山伯是什么人,我相信你深有体会了。别说是我祖父了,就是拉基山再来几个老古董,他们也不是良山伯的对手。正因为如此,弯达基疑惑更甚。

    而另外一人弯太郎,他同样困惑。“什么时候,萌界多了一霸道的酒樽,它的器灵都敢如此张狂。本座久居拉基山,是不是太封闭了。”

    拉基山的战神可不知道萌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犀利又不可一世的酒樽。“最可恨的就是良山伯了,他不将本座放在眼里,还想杀吾,盗走一夕剑。”

    当是时,一夕剑已经易主,落在叹无极手中。可叹无极也没把握能控制此剑,因为剑灵受到了良山伯的要挟。

    咚的一声,剑三三从紫色的莲花上跳了下来,并且跪在地上,仿佛在听候良山伯的差遣。

    “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良山伯道,“算你识相,不像是叹无极,不见棺材不掉泪。”

    当!当!当!当!叹无极手中,一夕剑像是蒙了一层碧光,戾气十足,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叹无极恼怒不已,“良山伯,你这是找死。”

    “你错了。”良山伯道,“找死的人是你,而非我。”

    嗡!

    忽然,蚊群黑压压而至,而领头的蚊子,它比一头牛还要壮,长着三对翅膀。

    见到蚊群,良山伯与叹无极同时道:“马蚊才!”

    一人一器灵,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想到了萌界的另外一尊大佬,马蚊才。

    马蚊才何许人也,太守山的少主,其父是太守山的主人,以太守为名。而马蚊才正是太守的少子,武学天赋在太守的几十个儿子之中居于首位,没人能和他比肩。就是太守年轻时,他所取得的成就也没法和马蚊才相比。

    对此,太守大为欣慰,并且指定马蚊才作为下一任太守山之主,并能继承太守之名。

    “马蚊才来了!”

    “是马蚊才。”

    “呵呵,不但良山伯来了,他此生最大的敌人马蚊才也现身了吗,不愧是绝代三骄,已经来了两位,就是不知猪影台会现身吗。”拉基山的战神冷笑道。如果没有良山伯与马蚊才,那他弯太郎才是主角,想要得到什么都能拥有。

    可在良山伯、马蚊才面前,弯太郎很窒息,因为没有他表现的机会,反而让他在后人面前丢脸,失了身份,无敌战神的形象也因此受损。

    “本座也听说了,马蚊才与良山伯并不友爱,他们是死对头,而他们之所以成为生死大敌,主要原因还在猪影台的身上。据说,猪影台美的不像话,别说是正常的汉子,就是基老与伪娘甚至姑娘见了猪影台,都会被其折服,甘愿跪在她脚下,为她付出一切,牺牲一切。”

    弯太郎是没见过猪影台,而且不想见到。

    外界也许是以讹传讹,将猪影台传的神乎其神,可弯太郎却是知道的,其中有很大的水分,可他也不敢小觑猪影台。

    “就让良山伯与马蚊才相杀相爱。”蓦地,拉基山的战神心道。

    “你们不是号称少年英雄吗,本座倒是想知道谁更厉害,谁更英雄,倒下的那个将会是狗熊,不管他走到哪里,失败者的帽子都会卡在他脑袋上,要比绿色的帽子更恐怖。”弯太郎欣喜道,“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本座还有很多时间周旋。”

    “弯达基,吾原谅你了,所以过来。”弯太郎忽然都,他竟然在招呼弯达基。

    而拉基山战神的殷切召唤并不能改变弯达基的想法,“哈哈哈。”弯达基笑道,“祖父,我的祖父啊,这就不像你了,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想杀我,为何迟迟不动手,所以说,你在等待什么。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很快就会取代你,而我谁也无法代替,因为我会成为拉基山的下一任主人,还是谁都不敢反抗我的那种人。”

    “醒醒吧。”弯太郎冷笑道,“你在拉基山的排名都到百名之外了,还有脸说自己是最伟大的基老,可看看你都做了什么,还好意思让我讲下去吗,我对你再熟悉不过了,胆小怕事,为了长生不惜以祝祖父的生命为代价。哪怕你成功了,也会遭到所有人的谴责。”

    “你讲完了吗。”弯达基笑道,“好迂腐的说辞,你怕是只能逞一下唇舌之利,因为你的修为下降了,你不要以为藏得好就能欺骗我的判断。所以说,弯太郎,你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啪的一声,两只蚊子落在了弯达基的肩膀上,像是两块金属在撞击,让人头疼似裂,都找不到冷静下来的理由了。

    “马蚊才,是马蚊才留下来的蚊子,可他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并不能入得他的法眼。听说马蚊才要比良山伯还擅长变脸,因为他跋扈惯了,无法无天,并且没有人能敢管他。”弯达基暗道,“我与他并没有仇,为何暗算我。”

    砰砰。

    蓦然间,弯达基肩膀上站着的蚊子迸炸开来,化为毒雾,在天地之间飘荡。

    就是弯达基也觉厌恶,“它们吸收的都是我的鲜血,如今就这样死了,便宜死他们了。”

    嗡!

    更多的虫子聚在一起,形成了很多小团体,而弯达基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不能活着离开了,因为马蚊才不会放过他的。不止是他,弯太郎也难逃掉。

    劫数啊,这就是劫数,天要让你死,你只能死。弯达基忽然绝望了,因为蚊群是向他这边扑来的,浩浩荡荡,横扫诸天。

    “散开。”忽然间,良山伯冷笑都,依旧是他出手,才能摧毁第二个蚊子群。

    “良兄弟,你既然来了,就该主动来寻我喝酒的。”马蚊才哈哈笑道,“说到要喝酒,我送你的酒樽如何,不知道弯氏的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既然没有,那就退下!”

    刷。

    一美人从天降下,他目光清澈,双目在酒肆内部扫荡,“哈哈哈,叹无极,你怎么将我也吃了,是信不过我吗。”

    “因为你并不值得信赖。”

    “不要这样说,我的名声就是这样被你们传坏了,还让人能愉快的玩耍吗。”

    马蚊才与叹无极分明认识,而且还认识很久了。在他们之中,马蚊才更可怕,天赋也是最高的,无人能及。可是马蚊才也终于变得为情所困,并且对方还不是很漂亮的样子,长相很安全,老王之辈都不忍心打扰她的。

    “马蚊才。”良山伯道,“为了见到你,我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哪怕是卖了这间酒肆里的一切,我都要得到你。”

    “得到我,那你将猪影台置于何地,你们才是一对,而我只是小三,永远配不上你。”马蚊才冷笑道。

    “本座都快晕了,良山伯与马应台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猪影台是摆设吗。”

    “摆设,猪影台是摆设,笑话,谁敢摆设她,她已经是萌界的巨头了,受人尊重,肯定会在意自己的任何行为,因为细节决定成败。”

    “弯达基,不要说那么多废话,快到我这边来,让我打你几下,我们还是一家人,没必要闹得大家都不好做人。”

    “弯太郎!”倏尔,弯达基吼道,“没有我的付出,哪有现在的你。可你看看自己都成了什么鬼样子,花花绿绿的,让人不敢直视。”

    “嗯,你说什么,本座身上很绿,很花?什么鬼!”

    弯太郎还不知道他已经被一张彩色的网都罩住了,并且在网下,他并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马蚊才做的。”弯达基又道,“拉基山的战神即将成为过去,我将会取而代之,然后功成名就,流传百世。”

    “战神,你怎么敢称呼自己是战神的。”马蚊才道,“就是我,都不敢像你这样狂妄自大,因为有两位和我一样成了传说的年轻人。”

    “什么传说,都是骗人的,让人上当,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弯达基笑道,“你和良山伯一样,都不想杀我,因为我还有大用处。”

    “你能有什么大用处,一个废物而已,甚至比不上你的祖父,他都到了生涯的尽头,再不爆发,就会彻底死掉,成为天地之间的劫灰,让人黯然伤神。”

    “你也会被交易走的,所以还是安静等待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得还不快吗,还不够我打盹的。”马蚊才忽然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迟迟未归,我也不会找上门来的。”

    “少来了,你又在骗人。”良山伯道,“世人谁不知道你的名声,已经坏了,再无修复的可能。”

    “良山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马蚊才道,“别人都说我们在争抢猪影台,其实并非如此,猪影台只是幌子,你我之间才是真爱。”

    “谁和你之间是真爱了。”良山伯道,“我喜欢漂亮的公主,可同样喜欢美丽的灰姑娘,甚至是基老。我的爱远非博爱所能概括起来的。”

    “哈哈哈。”马蚊才冷笑,“良山伯,你得到了想得不到的人与东西,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反省,为何自己不如你。”

    “所以说,你得到的结论是什么。”良山伯问道。

    “我的结论是,今天你死,明天另外一个人死,反正死掉的人最听话了,不管我说什么,它们都会答应。”马蚊才道,“良山伯,我杀尽你身边的鲜肉与漂亮的男人或者女人。你要是还不答应,我每天都去你窗户下面吼上几嗓子。”

    “要不要那么卑鄙,要不要那么无耻。”

    自从马蚊才来了,良山伯的眼里就只剩下他了,再没有其它人,也许这就是良山之主的优点之一,他每天每年都在进步,让人无法超越。

    “良山伯,你还记得这个吗!”忽然,马蚊才拎着一玉佩,陡然望向良山伯,眼睛都能杀人。“可惜,它已经被我取下来了,只要你给我足够多的水,我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

    猪影台,这位萌娘界的巨头,表面上,她才是赢家,良山伯与马蚊才都想得到她,甚至为了她大打出手。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猪影台只是一个幌子啊。

    马蚊才与良山伯之间才是真爱,他们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才拉上了猪影台。

    可怜的猪影台,她就是一花瓶,幌子,为了掩饰良山伯、马蚊才之间的真基情,真爱情。

    然而马蚊才与良山伯又都是很骄傲的人,他们死都不承认自己会爱上对方,简直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良山伯,只要杀掉你,我才能证得道心,你已经是我心里的魔了,不除掉你,此魔只会越来越疯狂,早晚会将我吞噬的。”

    马蚊才状若疯狂,刷刷,他眼里戾气十足,遽地扫向良山之主。

    而良山伯一笑置之,“马蚊才,你为何不能正视自己的芳心,因为你爱上我了。哈哈哈,这才是你的心魔,因为太守山与良山的人是世仇,永远不能重归于好的那种。”良山之主淡定无比,“所以你才想方设法,藏好真心,既是敷衍自己,也是欺骗我。可我是什么人,萌界的大姬姬人士,拥有一双能看穿别人前后五十年基情的慧眼,所以你在眼里毫无秘密可言。”

    良山之主当真是狠人,当着很多人的面,直言马蚊才暗恋他。而良山伯所做的一切,分明是让马蚊才下不了台,威胁他承认他们之间有基情。

    可马蚊才那么骄傲的人,当然不会轻易承认的,除了自尊心之外,太守山与良山的世仇也是重要的因素,如果有谣言传出去,那马蚊才这个少主也别想当了,会被其它的俊杰给取代的。毕竟当今太守山之主的儿女们可不止马蚊才一人。

    “原来如此。”

    “马蚊才与良山伯才是一对冤家。”

    “还是命苦的冤家。”

    “稍微了解一点良山与太守山知识的人都会明白,马蚊才与良山伯注定走不到一起去,除非他们不爱江山,只爱基老。”

    弯达基、弯太郎等人也大致清楚了两位年轻巨头之间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要说复杂也很复杂。

    当是时,最恨马蚊才的人则是叹无极,“我原来就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懂,就被马蚊才给骗了。他是拿我当灯泡吗,来约良山伯。恨啊,我竟然将他们都引到了酒樽之中。”

    贪杯。

    这个酒樽叫做“贪杯”。而叹无极正是贪杯的器灵。

    一切都是马蚊才在背后使坏,他故意将内幕消息说给叹无极听,让他深信不疑,然而引来了良山之主。

    “这就是现实了。”叹无极道,“马蚊才,你也难全身而退。”

    “叹无极。”马蚊才哼道,“你能有今天的地位,还不是因为我罩着你,你早就被人打碎了,还能在这里叫嚣吗。”马蚊才也是不给叹无极面子,将他的过去都给公之于众。

    嗡!

    偌大的酒肆,陡然遽震,登时,里面的空间像是颠倒了一般,天地旋转,日月摇幌。

    而从外面望去,酒肆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酒樽。

    “竟然是酒樽。”

    “这座酒肆的本体是酒樽吗,我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象。”

    “不知道酒樽之中,拉基山的战神还活着吗,照我的猜测来看,恐怕是凶多吉少,因为酒樽的器灵还有良山之主都不会放过他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蚊子飞了进去,看到蚊子,你们就没想到另外一位大佬吗,他和良山伯大人一样年轻,一样恐怖。别说是我们了,就是拉基山之主都不能招惹他们,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酒樽之外,之前逃走的小鲜肉们都在围观,并且惊叹不已。

    事情的复杂程度远非他们所能想象的,而且更多的大人物走了进去,他们都是能在萌界呼风唤雨的大佬。平时都很难见他们一面的,哪怕是现在,想见他们也要付出极重的代价,也许会没命的。

    当!当!当!

    骤然间,一头头基老向酒樽撞了过去,他们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如同一颗颗炮弹,轰在酒樽之上,发出惊天巨响。

    噗噗噗!之前撞向酒樽的基老,颅骨迸爆,脑浆也洒出,当场殒命,死的相当凄惨。

    还活着的小鲜肉,已是惊恐不已,因为他们尚未反应过来,可同伴已经死了一部分。

    “还愣着作甚。逃啊!”

    “再不逃,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明明都逃出酒樽了,最后还是这里,太冤枉了,吾辈之中死去的基友,他们死不瞑目。好惨,好惨。”

    腾!腾!腾!腾!一道道基光迸射而出,向各个方向涌去,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谁还敢围观酒樽,活着不好吗,为何非要主动送死。

    能逃那就逃吧,总比死在这儿要好。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逃窜的小鲜肉像是撞在了无形气壁之上,砰砰砰,一个个跌落在地,也是撞得头破血流,惨呼不已,比死了至亲还难过。

    “不,酒樽的器灵不打算放过我们。”

    “就是那个灰衣小厮,他没安好心,虽然放我们离开酒樽内部,可逃到外面并不安全,他同样会杀了我们,只是换个一个场所而已。”

    “真要死在这里,我死不瞑目。我死不足惜,可拉基山的人才链会断层的,我的陨落会加剧拉基山的衰败之相。”

    “好惨,我为何逃不掉!”

    跌落在地的小鲜肉们哭天喊地,很是悲惨。实际上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不再受他们自己控制,而是掌握在别人手里。

    哗!哗!哗!酒樽之中,数十道酒水迸涌而出,像是怒瀑,扫向地上的小鲜肉们。

    危机将至,地上的小鲜肉们再次爬起来,纷纷逃窜,这次,他们逃跑的路线就乱多了,有几个人在一起的,也有踽踽独行的,惨呼声不绝,响彻起来。

    啪!

    一绿发的小鲜肉被酒水击中,登时,脑袋炸开,像是碎玉一般,洒落一地。

    而另外一头基老,尚未飞起,他的腿已经被酒水缠住,咔嚓咔嚓,将骨头都给勒断了,血肉也融化在酒水之中,将水都给染红了。

    “完了,完了。”

    “真要死在这里了吗。”

    “可怜我拥有三尺长的姬姬,还没有用武之地,将会随着我一起陨落。”

    “不要,我不要死,我要坚强的活下去,燃烧吧,我的基情!”哧哧哧,哧哧哧!蓦地,一头紫发的基老,自散真元,并且燃烧自身的基情,无数道紫光飞起,抛向天空,像是云海翻滚,壮观无比。

    紫发的基老年轻有为,同样出自拉基山的名门大派,他应该有更好的前程,故而死于非命绝非他所乐意见到的。可他又不愿像是一条狗那样死去,宁愿轰轰烈烈,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苍天之井,如果不空,我就能重新来过。”紫发道人悲怆道。

    “不,道友,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没法向你的师尊交代的。”

    刷!

    一道锋利的基光迸射而来,落在紫发基老身后,并且一掌按向紫发基老的头颅,将他迸散的真元都给封了回去。“拉基山的苍天之井,永不会枯竭,代表你的师门会永远传承下去。”来人吼道,“我受你师门的重托,绝不会让你陨落的。”

    在拉基山,有一处福地,号曰苍天之井,而围绕苍天之井的是一大门派,叫做不空派。

    不空派,当今掌教是一女人,年芳三百五十七,风华绝代,牙齿全无,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可并不影响她饲养小鲜肉,据传,她门下的弟子都是她的面首。尤其是这紫发的汉子,他深受不空派掌教的喜爱,并且赐下了法名,紫淑仪。

    “不,让我死吧,我已经活够了。”紫淑仪吼道,“我是基老,你们都知道的,可我活的很是憋屈,没人当我是基老,掌教亦然,她只想着我那杆大姬姬。这次,我本来想投靠良山之主,然后离开不空派,成为真正的汉子,真正的基老,然而命运给我开了一个那么大的玩笑,让我无法承受。所以我只能死了,希望来世还是基老!”

    之前的种种,都是为了改变命运,然而逆天改命岂非容易之事,紫淑仪还是无法逃掉。

    拯救紫淑仪的汉子叫做告命夫人,他当然是爷们,而非夫人,然而此人亦有天大的冤屈,被不空派的掌教抓到了把柄,故而听命于她,每天都要辛勤耕耘掌教的领地,否则小命不保。“紫淑仪,尼玛币,你要是死了,那女人只会加倍责罚我,所以你必须活下去。因为你还要替我消灾挡难。”

    “草!”紫淑仪吼道,“告命夫人,你太无耻,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下去了。”

    “然而你必须活下去。”

    告命夫人与紫淑仪还在据理力争,一个想死,一个拼命让对方活下去。

    而其他的小鲜肉们甚至忘了逃窜,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哪里知道苍天之井的不空派,还有这等丑闻,简直滑稽。可他们仔细一想,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因为拉基山还有更多的荒唐事。你只有见怪不怪,才能练就一颗大心脏。

    “告命夫人,紫淑仪,他们太惨了吧。”

    “哼,少来了,大家又不是没见过不空派的掌教,都老的不像样子了,可还喜欢小伙子。尤其是长相俊美的小伙子。”

    “人家是一派之主,拥有无上大权,所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还是不要管别人家的事了。”

    “是你,荒利鸟。你将追杀我们的几十道酒水都给喝了?”

    “荒利鸟!你好本事,居然能够喝掉从酒樽里涌出来的水,不怕死于非命吗。”

    “你们傻了吗,荒利鸟是酒鬼,只要有酒,他连命都不要了。”

    人群之中,忽然跳出一人来,此人赫然是荒利鸟,亦是酒鬼,光头酒鬼。“哈哈哈,不错,我要酒不要命,你们这些胆小鬼,见了美酒,居然不喝,这不是浪费吗。”

    光头酒鬼还在数落同伴的不是,因为他无法理解胆小鬼的做法。

    哗啦!哗啦!又有几道酒水怒涌而来,每一道都像是急流,咆哮着冲向紫淑仪、告命夫人等人。

    “荒利鸟!看你的了,快些救下紫淑仪与告命夫人,他们不能死,因为还要服侍不空派的掌教。哈哈哈,想想都觉得有趣。”

    “你真人坏死了,分明是想看紫淑仪与告命夫人吃苦,出丑。”

    “特么的,我也想看啊,难道你敢说我的不是?”

    “你们看,荒利鸟还真是勇敢,真的冲过去了,站在紫淑仪之前,他当自己是勇者吗,恐怕是喝多了,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最好喝死他,反正与我们无关。”

    “紫淑仪,告命夫人,荒利鸟,都死了也和吾等没多少关系。”

    尚且活着的小鲜肉,一个个残忍无比,他们其实并不在意同伴的死活,只要他们自己能活下去就好。

    而荒利鸟也是异类,双臂放在身前,右手捏兰花指,左手掐诀,“天下美酒,尽入吾腹。”只听荒利鸟吼道。

    哗!

    从酒樽之中涌出的酒水,陡然化为一道,浩浩荡荡,冲向荒利鸟,像是江水滔滔,声势壮观。

    “来了。”

    “终于来了吗。”

    “荒利鸟也许要死了。”

    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鲜肉不看好荒利鸟,认为他会死在这次的攻击之下。

    “荒利鸟,放了我吧,让我去死。”紫淑仪也在求饶,“我不想活了,因为掌教实在是太可怕了,你是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无法用语言形容。”

    哧哧哧!

    紫淑仪的周身再次迸起道道紫烟,像是锋利的细线,扫向告命夫人的四肢以及脖子,好像要将它们给切碎。

    “可怜啊,紫淑仪的求是之心让人敬畏。”

    “吾等不会出手的,因为我们都想知道紫淑仪的下场。”

    “还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紫淑仪都是悲剧啊。”

    “苍天之井,注定不空,所以紫淑仪的悲剧早就注定了,谁都无法改变,他自己也不能逆天改命。”

    哗啦!

    荒利鸟将那道酒水给吞了,让其落到腹中,当场炼化。

    “好酒好酒。”荒利鸟忽然大笑道。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荒利鸟是真的不怕死,而且还当着很多小鲜肉的面,展现他的光头。

    哧哧哧!

    荒利鸟的光头都在发光,方圆十丈内,任何有眼睛的人都有可能被闪瞎。喝了酒之后,荒利鸟感觉自己就是君王,拥有无上之权,坐拥天下美基老。“哈哈哈,我忽然想放飞自我。”荒利鸟奇怪道,“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是我以前从没体验过的。”

    紫淑仪与告命夫人也是无语了,因为他们同样感觉不舒服。“荒利鸟,你添什么乱,你与不空派并没任何关系,教主更是看不上你这样的野人啊。毕竟,那个女人喜欢的是有文化有大姬姬有颜值的小鲜肉,你哪样都沾不上边,太可怜了。”紫淑仪冷笑道,他其实还是很自恋的,因为紫淑仪拥有无双的美貌,倾城之姿,任何女人或者见了他,都会被他的美貌折服的。

    啪!

    告命夫人一掌扬起,将数道光柱都给拍碎了,“荒利鸟,你再不收敛,那就不要怪我了。”

    不止是紫淑仪,告命夫人的耐心也快到极限了,而那只不知死活的光头还在耀武扬武,炫耀他的酒品了得。

    哧啦。

    倏尔,一道基光斩了过去,像是光刀削过树枝,将枝桠都给剁碎了。而荒利鸟的头皮已被削去了,登时,血水迸射,朝天涌起数十米高,甚至有脑浆都洒出。

    可出手的人既不是告命夫人,也不是紫淑仪,而是另有其人。“荒利鸟,你该清醒一下了。”那人吼道,“因为你已经中毒了,神智都不清醒。我要是不削去你的头皮,并释放你的脑浆,你会走向毁灭之路的。”

    “这又是哪个高人,他的观点真是异于常人。”

    “他分明是想杀了荒利鸟,可偏偏将自己形容的很伟大,好像是圣人。”

    “无耻,这个人很无耻。”

    “然而他似乎是我们的同伴,不对,我们没有他这样卑鄙的同伴,道友,你很面生,哪里来的,为何你也是光头,而且脚下踩着煎锅?”

    在众基面前的是一光头,身披鲜红色的袈裟,脚踩两个煎锅,手里的佛器造型也很奇怪,是木铲子,好像是用来煎东西的,与他脚底的煎锅是一套佛器。

    “荒利鸟,你可想起我是谁来了。”光头吼道。

    “哦,噢噢噢噢,这不是我愚蠢的欧尼酱吗!”荒利鸟悚然道,“你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难道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鬼,而不是人。”

    “兄长?”

    “荒利鸟还有兄长?”

    “稀奇,这可真稀奇,吾等都不知道他还有一位兄长。”

    “不,没什么可奇怪的,因为他们都是光头,而且脾气古怪,你要说他们不是一家人,我才会觉得奇怪。”

    刷刷,刷刷!数十道目光扫向了脚踩煎锅的光头以及荒利鸟。“从拉基山里走出来人的都是废物,包括我的弟弟,我为他感到不值,在拉基山这么多年,什么名堂都没闯出来,还成了酒鬼,简直丢尽了我家的人。我宣布,他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好狠的人,才一见面,他就要将荒利鸟逐出家门。”

    “荒利鸟也是倒了大霉,会遇到这样的兄长。话说,他的欧尼酱叫什么。”

    “我也很好奇,这位光头,你师承何门,发号又是什么。”

    “荒利鸟,你该不会也忘了兄长的本名了吧?”

    这些出自拉基山的小鲜肉都很想知道荒利鸟兄长的大名,看他的气势与造型,师门绝不会简单。

    “呵呵。”荒利鸟的兄长冷笑不已,“你们都想打听我的底细吗,为何不直接问我,告诉你们也无妨。”

    “你肯告诉我们,哈哈哈,难道你是傻子?”

    “是了,他一定是傻子,还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傻子。荒利鸟,你可不要责怪我们杀了他。”

    “吾等不是良山伯、猪影台、拉基山战神的对手,可要杀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荒利鸟,你还不散开,我们要杀了你的兄长。”

    “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能打架。”忽然荒利鸟吼道,他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兄长的可怕,他明明死了,为何又活了过啦?

    “哈哈哈。”踩着煎锅的光头大笑,“我都说了,你们这些从拉基山走出来的汉子都没有姬姬的,一个个都是废物,也就我的弟弟还能勉强入得我的基老之眼。”

    “不要,兄长不要动手,放过他们吧,他们都是无辜的。”忽然,荒利鸟惊恐道,“你要是杀了他们,拉基山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荒利鸟的兄长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的来历吗,荒利鸟,你不是同样好奇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来自布射山。”

    “纳尼,布射山?我没听错吗,你是布射山的传人?”

    “布射山不是没萌界的巨头围剿掉了吗,为何还会重新出世?”

    “假的吧,我可不相信你与布射山有关系。荒利鸟,你倒是说句话,反驳你兄长的说法,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出自布射山。”

    “镇静,大家都镇静下来。”告命夫人道,“如果荒利鸟的兄长真的是布射山走出来的,那他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与紫淑仪也不会放过他。紫淑仪,你说是吗!”

    “是!”紫淑仪喜道,因为他知道要是擒下布射山的传人,那苍天之井的主人,不空派的掌教,她真的会放了他的。“救命稻草,荒利鸟的兄长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我绝不能放过他。”

    腾的一声,紫淑仪身化流光,迸射而出,“不管你叫什么,可你已经被我预定了,乖乖受死!”

    “你明明是有大抱负大志向的基老,却被一个女人狠狠压制,都不敢反抗的。紫淑仪,你活得太卑微,太可怜了,就让我来渡化你。”

    从布射山走出来的光头冷笑不已,他此行的目的也是“贪杯”,“师尊说的不错,贪杯还有它的器灵已经入世了,可它们的命运与我布射山早已连在一起。所以师尊才命令我带走贪杯以及叹无极。”

    荒蟒鸡。

    荒利鸟的兄长叫做荒蟒鸡,小时候,他还是有头发的,可随着他年龄的增加,荒蟒鸡变强了,同样成了光头。可他的师尊并没说什么,因为布射山之主可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他知道荒蟒鸡的价值。

    呼!

    荒蟒鸡的身后,一对翅膀陡然张开,赫然是鸡翅。

    鸡翅张开数百丈,犹如两柄神刀劈向天空,撕裂云海。“拉基山的垃圾吗,你们竟然想联起手来,对付我这个布射山的传人。哈哈哈,你们就没想过自己有几斤几两吗。”

    话音落下的同时,荒蟒鸡的翅膀已经斩出,噗噗噗!几个汉子的脑袋被鸡翅削去了,当场飞起,与他们的身体分家了。

    身首分家,这就是他们得罪荒蟒鸡的下场。

    荒利鸟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兄长,你已经完全站在我的对立面了,我们再无和好的可能。你代表布射山,而我身后则是拉基山。立场不同,注定我们不能善终,今天,只能有一个人活下去了。”

    “杀了他,杀了荒利鸟的兄长!”

    “紫淑仪,你也不用隐藏自己的实力,如果杀掉荒利鸟的欧尼酱,我会让自己的父亲代替你向不空派的掌教求情的,让她放过你,赐予你自由。”

    “告命夫人,你我都出自拉基山,再内斗下去,我们都会死的,联手吧,杀掉荒利鸟还有他的兄长,因为他们都是叛徒,拉基山的叛徒,不能留着他们,处死就是了。”

    “言之有理,荒利鸟是个酒鬼,喝酒误事,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路的人,杀了就杀了吧。只要我们守口如瓶,能瞒过上面就行。”

    很快,这下拉基山的小鲜肉就达成了一致意见,他们不但要杀了荒蟒鸡,还要杀掉荒利鸟。

    而荒蟒鸡已经笑得想要哭了,砰砰砰,他用手掌拍打地面,“弟弟,我的好弟弟啊,你看,这就是你的同伴,他们都不把你当人看,就因为你是个酒鬼,是我的弟弟。”

    荒利鸟淡定道:“世间自有公道,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只要我无愧于心就好了。”

    哼!

    荒蟒鸡冷笑不已,还无愧于心呢,你马上就要死了,死人还扯什么高风亮节,不要太滑稽。

    “你既然求死,我也不勉强你。”荒蟒鸡哼道,“你放心,我不会救你的,因为你死了我会更开心。我布射山的人,都以大局为重,小家小亲情都是可以舍弃的。”

    嗤!

    紫色的流光遽然而至,像是撕裂天空的弯刀,“你既然来自布射山,就该低调些,谁让你那么狂的,所以不要怪我。”紫淑仪笑道,“哈哈哈,你就是我的大礼包,有了你,我就能向不空派的掌教提要求了,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的。谁让你们布射山的名声太差劲了,在萌界,是个人都想杀掉你们。”

    呼。

    荒蟒鸡的左翅降了下来,将他的身体给挡住了。砰的一声,紫色的流光撞在左边的鸡翅上,地裂山崩,尘沙迸扬,刷刷刷,一道道基光飚射,可荒蟒鸡的左鸡翅轻轻扬起,恐怖的能量在一瞬间迸发,将紫色的流光都给劈开了,让其湮灭,成为虚无。

    而紫淑仪也在瞬息之间化为光屑,生机不复存在。死了,紫淑仪死了,他有备而来,本来想擒下荒蟒鸡的,可敌人没抓住,自己反而丧命了。

    跟在紫淑仪身后的是告命夫人,他也怔住了,很显然,这位夫人也没想到紫淑仪会死于荒蟒鸡的鸡翅之下。

    “不会的,紫淑仪不会死的。他怎么就死了呢……”告命夫人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所以他双手抱着脑袋,像是疯了一样,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了。

    原来,告命夫人一直暗恋着紫淑仪,可他从没表明自己的心意与基情。

    人死如灯灭,紫淑仪再也回不来了。

    “啊!”

    告命夫人仰天长啸,“布射山的光头,为你的残忍付出代价吧!”

    哧哧哧!哧哧哧!告命夫人的四周,五颜六色的基气迸起,有数百万道,将“贪杯”张开的结界都给劈裂了。“紫淑仪死了,你为他偿命吧,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天山折基手。”告命夫人冷笑道。

    大神通。

    告命夫人用的是大神通“天山折基手”,这门神通会消耗他的生命,像是他这样的基老,一生只能用一次,需要散尽全身的基气与生命真元。

    轰隆!

    一座天山巍然而起,而在天上之上,有九千九百只大手聚在一起。

    “散开,快散开!”

    “告命夫人要拼命了。呵呵,原来他与紫淑仪有基情。”

    “难怪紫淑仪死了,他要拼命。我倒是能够理解他。可天山折基手是自杀之招,使用了它,告命夫人也会死的。”

    “殉情,这就是殉情吗。好个痴情的告命夫人。”

    腾!腾!腾!腾!一众基老,纷纷散开,他们可不想死在“天山折基手”之下。

    “不好,荒蟒鸡恐怕也躲不过去了。”荒利鸟心惊道,他还是不能放下自己的兄长,毕竟亲情尚在。

    “呵呵,这就是你生命里最后的辉煌了吗。”荒蟒鸡淡定道,“我就让你死不瞑目。”

    呼!

    荒蟒鸡的双翅拍动,基风扶摇而起九千丈,并且托着一枚蛋,那蛋四四方方,蛋壳上有有花鸟走兽,山川大河,日月星辰,像是一个世界的缩图。

    “那是什么!”

    “荒利鸟的兄长还有后手?”

    “他终究还是布射山的传人,有些手段不足为奇。”

    “那枚蛋让我觉得很恐怖,我本能的想要退开,可怕,好可怕,你们能认出它是什么来历吗。”

    “布射山诡异无比,在里面修炼的人也是疯子傻子,我们不能以常人的眼光看待他们,否则我们也会疯掉的。退退退,快退,我总觉得再不退,我们都会受到殃及。”

    砰砰砰砰!

    高空之上,撞击声不绝于耳。那些从天山飞出去的大手,凶狠无比,拍在那枚四四方方的蛋上,像是能将它拍碎,撕裂。

    轰隆!

    天上也撞了过去,登时,天崩地裂,轰鸣声传遍数千里方圆。

    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不管是天山还是那些大手,无一例外,都炸成了齑粉,纷纷扬扬,抛散而尽,唯有那颗四四方方的蛋,好像永世长存,不死不灭,谁也不能将其毁灭。

    蓬嗤!

    告命夫人的身体陡然炸开,化为一团血雾,飘散开来。死了,告命夫人也死了,步了紫淑仪的后尘。

    “还好,荒蟒鸡没事。”荒利鸟心道。“我毕竟还是有私心的。”

第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人都是有私心的,圣人都不例外,更何况是荒利鸟,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欧尼酱。

    “布射山的人都是怪胎啊。”荒利鸟由衷感叹道,“欧巴他真的找到了一个好去处,有了布射山作为他的靠山,以后没人敢招惹他。”

    荒利鸟也是有师门的,而且他的师门也很恐怖。

    表面上,荒利鸟是拉基山之人,其实不然。他只是师门安置在拉基山的探子,为了监视拉基山的变化,尤其是高层的变化。

    当然,以荒利鸟的本事,还难以接触拉基山的高层人士。

    毕竟拉基山的等级森严,你要是出身不够好,一辈子都难出头,只能待在最底层,除非你有逆天机缘,修炼出一身好本事。

    而荒利鸟平时给人的印象就是酒鬼,还是那种嗜酒如命的酒鬼,所以他能接触的人都是纨绔子弟或者酒囊饭桶之类的玩意。

    嗡!

    空中,那枚四四方方的蛋陡然停止了旋转,它像是独立的小世界,悬在高空,给人极大的震慑力,不敢轻易动弹。

    “这蛋是好蛋。”荒利鸟暗道,他竟然有种想要将其孵化了的冲动。

    不,这种冲动是不对的,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好啊,欧巴,你还算计我,枉我担心你被人杀掉。哼,还亲兄弟,怕不是表面兄弟。荒利鸟忽然对他的兄长荒蟒鸡很失望。

    期望越高,同样的,失望也会成倍加剧。

    “哈哈哈。”荒蟒鸡相当得意,大声嘲笑拉基山的小鲜肉,“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只会玩姬姬的废物。拉基山有你们这样的传人,早晚会走向灭亡之路。我今天杀了你们,就当是替拉基山清除毒血了。呵呵,也许拉基山还能焕然一新。”

    布射山的传人,他居然要用大蛋镇杀全部的小鲜肉,甚至是他的奥豆豆。“吾那愚蠢的弟弟哟,你的使命完成了,可以随拉基山的废物一起消失了。”

    轰隆!

    四四方方的大蛋之上,一缕缕恐怖的气机弥散开来,像是洪流迸滚,凶瀑倾迸,能湮灭诸天。

    噗!一团血浪迸起,赫然是一头基老,他的身体炸开,化为肉屑与血水,冲天而起。死了,此人死于大蛋的凶威之下。

    “荒利鸟,你这个叛徒,与布射山的人走到了一起,还算计我拉基山的优秀小伙子,呵呵,你死定了,没人能救得了你。”

    “荒利鸟,我严重怀疑你也是布射山的传人。”

    “一丘之貉,他与那个光头兄长都是布射山的人,没什么可说的,杀了他们!”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都很愤怒,可他们同样保留着理智,布射山的可怕在他们心里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好像要窒息了。

    呼!

    一头小鲜肉祭出他的保命之器,是一符诏,这枚符诏闪烁着金光,哧哧哧,金光迸射,将大蛋释放的威压都给斩裂了。“好!”那头小鲜肉喜道,“果然有效,爷爷赐我的符诏有逆天之威,布射山的传人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凶光自蛋壳上劈下,哧啦一声,小鲜肉祭出的符诏被劈中,化为无数碎片,像是飞舞的蝴蝶,翩跹起舞。“你恐怕是想起舞了。”荒蟒鸡冷笑,“小瞧我布射山,你很快就会知道下场了。”

    蓬的一声,之前祭出符诏的小鲜肉,他像是一滩烂泥,四分五裂。

    “敢挑战我的蛋,你活腻了吗。”荒蟒鸡不悦道,“你主动求死,我要是不成全你,你们都当我好欺负。”

    轰隆隆!空中,四四方方的大蛋向下降落,凶光抛舞,威压迸荡,云海沸腾,虚空塌陷。而蛋壳上的一座座山像是活了过来,从壳上飞出,撞向了逃窜的小鲜肉们。

    “草。”

    “布射山的人都是狠人。”

    “荒利鸟的欧尼酱太狠了。”

    “先逃吧,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

    拉基山的传人都不怎么有骨气,眼见不妙,当然是逃为上策。难道还要待在原地,等着被撞死不成?

    荒蟒鸡哈哈大笑,肆意嘲笑拉基山的小鲜肉,“战神呢,你们的不败战神在哪里,弯太郎来了,我照样杀掉他。”事到如今,荒蟒鸡再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连拉基山的神话,不败的战神弯太郎都不放在眼里,尽情讥讽。

    呼。

    蛋壳之上,一只凶兽飞了出来,它长着几百颗脑袋,并且生有龟壳。此物叫做“王霸兽”。

    刷刷,刷刷,刷刷……王霸兽的近千只小眼迸绽一道道绿光,斩向了酒樽。是贪杯啊,贪杯才是荒蟒鸡此行的目的。“我要是能得到贪杯,并且带回师门,那我在师尊心中的地位也会向前挪几位。”

    荒蟒鸡是布射山的传人,可像他这样的传人还有很多,其中也有更狠更厉害的人,荒蟒鸡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为了获得更多的资源与武学神通,荒蟒鸡只能外出做任务,换取师门贡献点,进而提升自己的地位。

    有竞争才有压力,当然也会有各种明争暗斗。

    而在暗中,也有一人在悄悄观察,此人也是布射山的传人,他就和荒蟒鸡不和,恨不能亲手杀了荒蟒鸡。

    “师弟啊师弟,你才来布射山多久,就将我的位置抢走了,让师尊很重视你,并将我一脚踢开。呵呵,要不是我的脸皮很厚,心地够坏,我早就死了。我从三师叔那里讨来了一件宝物,它除了能隐藏我的气息,还能激发我的潜能,让我遇到危险时,实力倍增,杀的敌人措手不及。为了杀你,我可是下了血本,不惜与三师叔行了(消声)眼方面的交易。”

    恨,恨恨!

    荒蟒鸡的师兄恨死了他。

    正因为太相信三师叔了,所以这位师兄对他讨来的宝物深信不疑,可他哪里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荒蟒鸡的眼皮之下。

    “丑死了,你的脸和你的灵魂一样丑。”荒蟒鸡暗道,“你大概没想到,三师叔得到了你的局部地区之后,马上将你找他这件事告诉了我。呵呵,三师叔是伪君子,和他打交道,你不小心些,只会死的更快。”

    荒蟒鸡的三师叔也是当今布射山掌教的师弟,可掌教的这位师弟,卑劣异常,品行不端,所以他在布射山的名气很坏。就是他的掌教师兄都看不起他,如果不是顾忌太上教主,掌教早将他的三师弟除去了。

    是的,布射山的上一任掌教健在,他虽然不问教中之事了,可影响力还在。

    老而不死的人总是让人很畏惧。

    “荒蟒鸡,我先杀了你的弟弟。反正他只是弟弟,死了就死了吧。”倏尔,荒蟒鸡的师兄吼道,“你会亲眼看着荒利鸟死于非命。”

    “曹翠子,你敢!”荒蟒鸡也是怒了,因为只有他自己能杀掉荒利鸟,别人不行,谁都不行,哪怕是掌教来了都不行。

    啊?曹翠子悚然道,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荒蟒鸡能看到他。

    “你,你怎么能发现我!”曹翠子道,“我从三师叔手中得来的法宝专门克制你。”

    轰!

    曹翠子再不犹豫,大袖一抛,将袖子里的宝物掷了出去。

    碧浪迸涌,而一金色的梳子飞向了荒蟒鸡。“哼,这梳子是用碧池底的金沙祭炼而成的。”荒蟒鸡冷笑道,“它的来历我再清楚不过了,你居然还想用它杀我?哪来的底气。”

    啪!

    荒蟒鸡一掌拍出,按向了金色的梳子。哗啦,碧浪分开,向后退去,仿佛在畏惧荒蟒鸡。

    “你,你知道梳子的来历?”曹翠子惊恐道,“难道是三师叔将我出卖了?”还真有可能,那个老东西坏事了。曹翠子心惊胆颤,“我恐怕要被他们害死了。”

    咔嚓。

    荒蟒鸡的右手像是神铁铸就,无坚不摧,将梳子给抓裂了,让其炸开,化为数千碎片。“终究是沙子,还是要从手里落在地上。”

    呼!

    荒蟒鸡陡然扬起手臂,将金色的细沙都给抛洒在地上。“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荒利鸟,你更不行了,因为你不配,曹翠子。”

    “叫我师兄!”曹翠子怒道,“我进师门的时间要比你久,而且我还有掌教传下来的铁!”

    只见曹翠子抓着一块铁,上面写着免死二字。“哼,师兄,何不让我验证一下铁的真伪,我说它是假的,你大逆不道,竟然敢仿造布射山的免死铁。”

    “疯了,你疯了?”曹翠子怒道,“敢说师尊传下来的铁是假的,单凭这句话,我就能让你死十几次了。不敬,大不敬,你是对师门的大不敬。”

    可荒蟒鸡哪里肯给曹翠子解释的机会,腾的一下,他人已遁出,大袖一卷,将曹翠子手里的铁摄走了。“果然是假的,我已经确认了。”荒蟒鸡愤怒道,“你才是布射山的叛徒,我代表师尊将你逐出师门。”

    啪!

    荒蟒鸡给了曹翠子一巴掌,将他扇飞了。而曹翠子在飞出的过程当中,牙齿都碎掉了,因为荒蟒鸡在暗中加重了力道,分明是想拍裂他的脑袋。

    可曹翠子还是有些实力的,头颅并没炸开,姑且保住了,可牙齿却是废了。

    荒利鸟冷眼旁观,“布射山也也有叛徒,我欧尼酱在那里的日子也不好过啊,有很多人想暗算他吗,算啦,不管我的事,因为他都想杀我,我担心他那么多作甚。”

    哗啦。荒利鸟陡化为一道酒水,遽然射出,远离荒蟒鸡等人。他不愿卷入布射山的纷争之中去。

    能够明哲保身是最好的。

    虽然恨,可荒利鸟还不想杀掉荒蟒鸡。

    “欧巴,你大约不知道,我有杀你的实力。你那枚四四方方的蛋,我也能猜出它的来历了,所以你的身份对我再没任何威胁。可你还不知我师承何派,门派之中又有多少狠角色。”荒利鸟心忖。

    未知的才有威胁,才让人忌惮。

    “荒利鸟,你就这样离开?”忽然,荒蟒鸡冷笑道,“你又一次舍弃了我,就像以前那样。哈哈哈,你只会对自己好,其他人都不重要,随时都能舍弃,哪怕是你的至亲之人。”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欧巴,我不想杀你,希望你放我走,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活命的机会。”荒利鸟叹气道,“因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嗤!

    荒利鸟五指倏张,像是利剑,向后劈去,寒光扫射,将后面追来的基气都给斩碎了。

    呼。

    那四四方方的蛋壳上,又有一头凶兽飞出,它张牙舞爪,超凶的,像是要撕裂荒利鸟。“乖乖受擒,你不是主人的对手。就让我碧风兽将你拿下吧。”

    碧风兽啊,除了王霸兽之外,又来了一头凶兽,它们都是从蛋壳上冲出来的,仿佛是真的,其实不然,它们都是死物,是王霸兽与碧风兽的尸体,受到了蛋中之物的控制,相当于是它的分身。

    嗤!嗤!嗤!嗤!碧风兽的爪子向前抓去,撕裂苍穹,震断云层,一道道绿色的长线荡扫而去,将荒利鸟都给捆了起来。

    当然,碧风兽也很识趣,并没杀掉荒利鸟,因为它还有求于荒蟒鸡。要是和雇主翻脸了,它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怎样,你这下就逃不掉了。”碧风兽笑道。

    “你说的?”荒利鸟奇道,“我是看出来了,你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并不能发挥它的凶威。”

    蓬的一声炸响,那些捆住荒利鸟的绿线,倏然迸爆,化为光屑,抛舞开来。而荒利鸟也得以逃出,他目光冷湛,锁定了碧风兽。

    “各为其主,我本不想为难你。可你主动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了。”荒利鸟哼道。

    刷。

    荒利鸟腾啸而起,化为神虹,射向碧风兽。

    上方,碧风兽忽觉不妙,“我小瞧荒蟒鸡的奥豆豆了。”

    轰隆!

    一座青山从天降下,赫然是碧风兽招来的,用来镇压荒利鸟,我虽然不杀你,断你的手脚还是能做到的。”

    崩!崩!崩!崩!

    青山裂开,化为无数石块,抛扬而起,无法阻挡荒利鸟。

    “我又让你失望了,碧风兽。”荒利鸟笑道,“话说你到底有多瞧不起我,一而再的轻视,小看我。”

    呼。

    荒利鸟的身后又一双翅膀扬起,登时,恶风四起,血浪掀舞。

    哧哧哧,碧风兽的身体都被切开了,血水迸飙。“死吧,碧风兽,虽然你本来就是尸体。”

第一千一百五十六章

    碧风兽完全没想到它会死在荒利鸟的手中。

    虽然不甘心,可它死亡的结局已经注定,再无转圜之机。

    另外一边,王霸兽冷笑不已,它也注意到了荒利鸟,“你虽然是荒蟒鸡的弟弟,可我不会对你客气的。你杀了碧风兽,可并不能证明什么,因为它本来就没用。”

    轰隆!

    王霸兽的身体陡然一震,王者的气息扫荡九天十地,让苍穹为之颤栗,让众生忍不住膜拜。

    “我还是先解决掉你。”王霸兽不悦道,“贪杯早已是我的袖中物,晚会再取也没关系。”

    自信。

    王霸兽对自己很自信,它身具王者之风,可睥睨诸天。

    荒蟒鸡并没阻止王霸兽为难他的奥豆豆,“你们相见,早晚会撕比,不如就选择今天好了。赢的会成为我的得力干将,输的只有死路一条。”

    “真是冷酷的汉子啊。”四四方方的大蛋之中,一道声音传出,在荒蟒鸡的识海响彻起来,轰隆隆,荒蟒鸡的灵台都在震荡。“乾坤奥妙蛋。”忽然,荒蟒鸡冷漠道,“我劝你最好老实些,因为没有我,你只是一颗死蛋,还谈什么奥妙!”

    “哈哈哈。”那枚大蛋冷笑不已,“你我并非同盟关系,而是相互利用的丑陋关系。你将一切都挑明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荒蟒鸡,你在布射山有一定的影响力,可还不够。因为比你强势的年轻鲜肉大有人在,他们更有资格问鼎布射山,成为下一任山主。”

    “你与他们联系上了吗。”荒蟒鸡冷静道,“你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真是废蛋一个。”

    啪!

    骤然间,荒蟒鸡右掌扇出,如同狂浪迸涌,掌风激荡,将那枚大蛋的蛋壳都给划出很多裂痕来。“你不要试图挑衅我的耐心,因为我有炖了你的想法。”

    荒蟒鸡可不是空手而来的,他脚下踩着的赫然是煎锅。这煎锅是布射山的教主赐给荒蟒鸡的宝物,是他用来炼魔防身用的。

    曾经,荒蟒鸡用这口煎锅油炸了十几个敌人,让他们的骨头真的都酥的不像话,用手一碰就粉碎了。这才是煎锅与荒蟒鸡的可怕之处,因为他的想法无人能揣度。就是布射山之主,也不清楚他爱徒的真实想法。

    空中,四四方方的大蛋叫做乾坤奥妙蛋,原来待在布射山的地底下,可三百年前被人给挖掘了出来,并将它献给了时任掌教,那位掌教见了那蛋,喜极而泣,并呼唤它的本名,乾坤奥妙蛋。

    至于蛋中有什么,没人清楚,哪怕是布射山的教主,亦不知乾坤奥妙蛋的来历,只知道它封印在布射山的某个角落之中,等待有缘人来孵蛋。

    当然,教主是不会去孵蛋的,毕竟不雅。

    并且得到了乾坤奥妙蛋之后,那位教主仿佛被人诅咒了,做什么都不顺,就连gao基都有心无力,他那杆大姬姬严重缩水,像是风干了。

    当时,布射山的高层,有人猜测是乾坤奥妙蛋带来的诅咒,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

    也有人说是掌教气数将尽,布射山要变天了。这种说法也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认可,因为一些野心家在背后散播谣言。

    不管真相如何,三百年的掌教是死了,是正常死亡还是因诅咒而死,没人敢去追究。

    下一任教主几乎成了傀儡,他当然不敢祭炼乾坤奥妙蛋,因为她胆子很小,而且怕死。可这位女掌教最后还是死了,因为她太懦弱,手段也不行,权力被架空,连一个像样的亲信都没有,死了也很正常。

    后来,布射山又选出了新的掌教,这人是伪娘,而且手段狠辣,隐忍多年,终于将他身后的老不死们都给除去了。至此,他才成了布射山真正的主人。

    此人正是荒蟒鸡的师尊,狂舌仙人。

    狂舌仙人几乎是一己之力笑到了最后,就是现在,整座布射山,也没人敢反抗他,因为布射山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很多人死于非命,而且没人能查出原因来。据传,那些人的死亡与教主狂舌仙人有关……

    然而又有谁敢去验证。

    那可是布射山的教主,无数人之上的巨擘,狂舌仙人,他敢以仙人自居,可见其狂。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也有忌惮的东西,像是乾坤奥妙蛋。

    狂舌仙人本人从不去碰乾坤奥妙蛋,视之如至邪至恶之物,并将它传给了几个心爱的弟子,让他们依次保管奥妙蛋,至于弟子们会不会祭炼这枚蛋,狂舌仙人完全不担心,甚至会鼓励他们这样做。

    如果门下的弟子因为祭炼乾坤奥妙蛋死去,只能说明他们实力不行,还不配成为仙人的弟子,死了就是白死,没什么可惜的。

    自从死了几个不信邪的弟子之后,剩下的人再不敢轻易祭炼奥妙蛋。到了最后,甚至没人愿意保管此蛋,所以它就落在了荒蟒鸡的手里。

    而从那以后,狂舌仙人似乎忘了乾坤奥妙蛋的存在,任凭它由荒蟒鸡一人独掌。

    如今,乾坤奥妙蛋竟然威胁荒蟒鸡,并道它还联系了荒蟒鸡的师兄与师姐们。“哼,我是有忌惮的人,可不是你奥妙蛋。”荒蟒鸡暗道。

    杀机森然,荒蟒鸡望向乾坤奥妙蛋的眼神都不正常了。

    而蛋中之物也能感受到来自荒蟒鸡的恐怖杀气,“如果让此人继续成长下去,他绝对是第二个狂舌仙人。呵呵,他没机会了,因为想毁了他的人有四个,一个是他的师兄,第二个是他的师姐,还有两个是他的师叔。”奥妙蛋里面的活物心道,它已经与那四个人联系上了,大家的目的一致,趁其不备,将荒蟒鸡彻底镇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正因为荒蟒鸡越来越优秀,所以他对师兄、师姐的威胁更甚。

    轰!

    王霸兽瞬间轰出数万拳,是王霸拳,每个拳头都有小山那么大,遽然而出,犹如群山横移,撕裂万古苍穹,撞碎日月,粉碎星辰。

    “死了,你这次死定了。”王霸兽暗道,它对自己的王霸拳相当自信,因为它曾凭借此拳将兽群都给轰杀成尘埃了。

    呼!呼!

    荒利鸟背后的那双翅膀,向左右扬开千百丈,遮天蔽日,寒气森然,好像能冻掣这方天地。

    很快,数万个拳头都冻在了空中,拳头上也结了一层冰霜,厚达数尺。咔嚓咔嚓咔嚓,一个接一个,山丘那样大的拳头都被冻裂了,化为冰屑,抛舞开来,天地之间,风雪弥漫,犹如凛冬已至。

    “什么王霸拳,不堪一击。”荒利鸟陡然吼道,“王霸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啊,不就是一光头吗,随处可见的光头。”王霸兽委屈道,“你是光头,你的兄长也是光头。可你无法与他相比,因为他是人杰,而你是地上的污泥。”

    “你连被他踩的资格都没有,荒利鸟!”王霸兽咆哮道,“再不识时务,你将万劫不复。”

    蓬!蓬!蓬!一团团寒雾炸开,王者之气犹如洪流,涤荡而去,轰向了荒利鸟。王霸兽虽然认同了荒利鸟这个光头,可并不认为他能威胁到它。

    王之咆哮啊。

    王霸兽用的是另外一门神通,王之咆哮。据说,真正的王霸兽用这招时,能将天空都给轰出一个窟窿来,连山林都能粉碎。

    可现在的王霸兽并非真正的王霸,它是王霸兽的尸体,只是被乾坤奥妙蛋控制了,成了傀儡。并不能完全施展生前的神通。

    “我之欧巴拜在布射山之主的门下,可光宗耀祖,哈哈哈,我又怎会被欧巴给比下去,我之师门,亦是萌界的一方大势力。”荒利鸟吼道,“你甚至无法想象我身后的势力有多恐怖。拉基山和它相比,就是一土堆。”

    布鸡岛,荒利鸟早已拜在布鸡岛的岛主门下,当然,他是内门弟子,还不是核心弟子。

    虽然是内门弟子,可荒利鸟的排名很靠前,并且得到了几位核心弟子的赏识,极有可能在今年就能成为核心弟子中的一员。

    如果荒利鸟这次的试炼能圆满完成,他成为核心弟子这件事几乎是板上钉钉。

    “没有人能阻止我更上一层楼,哪怕是我的欧巴也不行,更何况是一只假的王霸兽。”荒利鸟冷笑不已,“你不是我的对手,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恐怖。”

    呼!

    荒利鸟背后的那对翅膀,陡然向前拍去,登时,红色的旋风铺天盖地,绞碎一切,颠倒天地。

    轰隆一声巨响,王霸兽的王之咆哮神通已然被破,只剩下似有似无的音浪在涌荡,就像是弱者的无能低吼,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的。

    嘶。王霸兽惊悚无比,倒吸一口凉气,恐怖如斯啊,荒利鸟恐怖如斯。那红色的旋风要让我感到不安,不,我不会再次死去的。临死之际,王霸兽开始燃烧生机,噼里啪啦,无数道细长的闪电劈迸,绕着王霸兽的身体。

    而很快,一个蓝色的王冠形成了,而在王冠之上还有一粒明珠与一柄剑。这些都是闪电与王气凝铸而成的。

    锵!

    首先是那柄长剑,遽然斩出,剑气滚滚,长不知道多少里,就是日月星辰都要颤栗,无数生灵都要毁灭。

    旋即,幽蓝色的明珠也旋飞而出,化为直径超过万丈的蓝球,轰隆隆,撞向了荒利鸟。管你来自哪里,先将你碾碎再说。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是王冠,冉冉而起,好像能定住日月,让一颗颗星球都围绕它飞舞。恐怖的气息从王冠之上传出,肆意迸荡。

    “完了完了,这下子荒利鸟终于要凉了吗。”

    “哈哈哈,他要是还不凉,简直没天理了,我就不信他还有那能耐。”

    “荒利鸟这个叛徒,虽然不是出自布射山,可也不是我拉基山的传人,他不怀好意,肯定是为了摧毁拉基山而来的。”

    “诸君,我们能见证荒利鸟的死亡,也是一件美事。”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纷纷大喜,他们都不看好荒利鸟,恨不能下一瞬就被杀掉。

    王霸兽很无语,他鄙夷地望向拉基山的鲜肉们,真是蠢货,一群寄生虫,只会加剧拉基山倾倒的速度。可他们说的不错,荒利鸟马上就要死了,哼,我是无敌的王者,虽然燃烧了生机,可乾坤奥妙蛋还在,我就能满血复活。刷刷,王霸兽亦注视着荒利鸟那边。

    砰!

    荒利鸟的右掌化为鸡爪,抓住了那柄长剑,咔嚓咔嚓,将长剑给震断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荒利鸟的翅膀拍在蓝色的明珠之上,轰隆隆,将它震退数万丈。而明珠在飞退的过程当中开始解体,碎块撒了一路。

    嗤!

    一片羽毛般的剑气斩出,瞬息而至,斩在王冠之上。

    崩!

    王冠迸爆,炸为无数片,四下抛射。

    “啊?”

    “结束了?”

    “就这样结束了?不管是长剑还是明珠,亦或王冠都被荒利鸟毁掉了?不可能,荒利鸟这个醉鬼,哪有这样的本事。”

    “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而是大本事。荒利鸟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我们都被荒利鸟给骗了,他才是最狠的那人。是绝是狠人,而且他装疯卖傻多年,将拉基山的高层都瞒住了,你们说他为了什么。”

    一想到荒利鸟的真实目的,拉基山的基老们都吓坏了,一个个呆若木头,万念俱灭。

    刷。

    荒利鸟化为一道神芒,电射而出,他的鸡爪则抓向了王霸兽高傲的头颅。“我说要杀你,就不会给你逃生的机会,你糊了啊。”

    噗!噗!噗!噗噗噗!荒利鸟的鸡爪刺入王霸兽的颅腔之中,将头盖骨都给掀去了。

    “啊!”王霸兽再不能忍受,痛嚎不已。

    咔咔咔,忽然,王霸兽识海之中的那座灵台,亦如风化的石头,一点点迸裂,最后化为细沙,散落一地。

    “欧巴,我的欧巴。”荒利鸟冷静道,“你这下见识到我的手段了吗。”

    如是,你也该正视我了,而不是小瞧我。荒利鸟很想得到荒蟒鸡的认同,因为那样对他的意义很大。

    一直被人忽视的滋味可不好受。

    是个人都无法忍耐的。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章

    荒利鸟很想得到荒蟒鸡的认同,因为他一直都被兄长无视。

    原本,荒利鸟以为他再没机会了,他当兄长死了,可他之欧巴荒蟒鸡并没死,还投靠了布射山。

    布射山是与布鸡岛齐名的恐怖势力,一般来说,没人敢主动招惹他们的。当然,如果是不怕死的人,那就没办法了。因为总有人想出风头,想青史留名,流传千古。

    其实,布鸡岛的名声要比布射山好上一些,岛中之人,行事手段要温和许多,不像是布射山,他们的传人就喜欢拉仇恨,引起别人的注意。

    “王霸兽,我再杀你一次又如何。”荒利鸟如同远古醒来的凶鸟,杀机外放,已然觑定了王霸兽。

    当是时,王霸兽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它早已在暗中联系了乾坤奥妙蛋,“救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你既然赐予我新生,就不能让我平白无故死去。”

    哼。

    乾坤奥妙蛋之中传出一道轻蔑的笑声,“你被我的一道残识控制了,本来杀掉荒利鸟的,就像捏死一只土鸡,可看看你,你都做了些什么,办事不利,被光头嘲笑。真是丢人,我,命运石之门里面最昂贵的蛋,可丢不起这样的人。我当然不能看着你被外人杀掉。”

    轰!

    乾坤奥妙蛋陡然一幌,蛋之芬芳涌了出去,如同海啸,迸起万千丈高,遮笼了天地。

    王霸兽喜道:“还好奥妙蛋没有放弃我,哈哈哈,我又有资本与荒利鸟斗下去了,这次我不会输的,该死的人是光头,而不是我。”

    哧哧哧,一道道蛋之香气,闪电般涌至,没入王霸兽的身体之中。登时,王霸兽的身躯迅速凝缩,小了很多,同时,它的身上长出很多鳞片,像是铠甲,覆盖在它体表。最可怕的是王霸兽的脑袋,变得如同神龟的最前面的脑袋,而且脑袋散发着霸气。“力量,我感觉到了力量!”王霸兽吼道。

    “是我将力量暂时借给你了。”乾坤奥妙蛋冷笑道,“王霸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下场如何,你比谁都清楚,我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

    “是!”王霸兽回道,它自然明白,这次只能杀掉荒利鸟,如若不能,那死掉的就是它自己了。奥妙蛋不会放过它的。

    “复活了。”

    “王霸兽就像是满血复活了,奇迹,这是奇迹。”

    “我就说嘛,区区荒利鸟之辈,不会是王霸兽的对手。”

    “不会有下次了,荒利鸟死定了,而且他的兄长也会死的,因为布射山的传人是萌界的公敌。”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再次激动起来,大声起哄,想要看到王霸兽亲手杀掉荒利鸟。“真是麻烦,拉基山的这群基老,他们一点正事都不做,除了吃喝玩乐,我都不知道他们平时还能做什么。”抱怨的人是荒蟒鸡。

    荒蟒鸡对拉基山的人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他讨厌拉基山的一切。

    当今拉基山之主,已经有一百多年没公开现身了,很多人猜测山主仙逝了,只是拉基山的高层将消息压了下来而已。

    而最有可能成为拉基山下一任山主的就是弯太郎了,弯氏一族的战神,拉基山的不败神话。

    可现在,拉基山的不败神话被困在酒樽之中,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在酒樽里还有两位俊杰,一位是良山伯,一位是马蚊才,他们才是当今萌汉界的中流砥柱,能引领一个时代的风潮。

    当!当!当!当当当!巨大的酒樽,其内部传出轰鸣之声,是里面的人在拼杀,引起了小世界的遽震,进而发出的声响。

    酒樽唤作“贪杯”,器灵是叹无极。

    “叹天下不公啊。”忽然,叹无极传出一声吼啸。轰!酒樽内部,天摇地幌,日月消失。天地仿佛回到了混沌未开之时。

    马蚊才冷笑一声,“你叹息什么,一只微不足道的器灵而已。星空之蚊!”

    呼!

    一只蚊子飞了出来,它原本是封印在马蚊才的衣服上的宝塔之中,如今被正主解除封印,得以逃离。

    星河倒挂,如同万古长存,而在星河之上,一只巨大的蚊子,双目闪烁着无尽的凶光,像是星辰在燃烧。“马蚊才,你怎敢将我封印多年,你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自会加倍讨回。”

    哗啦啦。

    星河分出一道湍急之流,长不知道多少千丈,声势磅礴,咔嚓,咔嚓!酒樽内部的空间都在塌陷,好像不能承受星河的威力。

    叹无极恨道:“是星空之蚊,可这样的顽劣之兽,不是早就消失了吗,马蚊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太守山之主,饲养这等星空之兽,我要是将消息传出去,你太守山会成为第二个布射山,人人喊打。”

    “哈哈哈。”马蚊才冷笑,“叹无极,到了现在,你不知悔改,不向我下跪,还敢威胁我。你罪孽不可消除,死不足惜。而贪杯就是你的坟墓,你会葬送在这里,良山伯都救不了你,谁来都不行。”

    尽管星空之蚊首先对付的人是马蚊才,可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丝毫不在意,好像随时都能控制星空之蚊,让其乖乖听话,像是一条狗。

    呼!

    陡见马蚊才的袖子扬起,而袖口之上的金杯飞出,悬在空中。哗啦!星河分出的湍急之流,像是被金杯吸引了似的,直接涌来,冲入杯中,然而金杯还没满,它像是无底洞,能将整条星河都给装在里面。

    刷刷。

    星空之蚊望向金杯,又盯着马蚊才衣服上绣着的金色宝塔,轰隆隆,它庞大的身体开始颤栗,记忆里最深处的恐惧被唤醒了。“啊,不,不要,你不能再用宝塔封印我。”

    当!

    马蚊才一掌劈出,抓住了金杯,并让杯口对着星空之蚊,“哪有什么我不敢做的,你这小蚊子,不知死活,我让你出来,可不是为了听你那喋喋不休的抱怨。”

    哗!

    蚊子下方的星河,倏然迸涌,被卷入金杯之中,一点声息都没发出,像是不曾存在过。

    见到这等可怕的景象,叹无极与剑三三都吓傻了。它们担心自己也会被金杯摄走,成为奴隶,再不能逃出去。

    锵!锵!锵!锵!良山伯手中的一夕剑发出一声声长吟,遽烈挣扎,好像是要逃走,它也感觉到了金杯与马蚊才的可怕之处,再不想留在酒樽之中,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而良山伯只是冷笑,啪的一声,右手五指加重了力道,像是五座山镇下,将一夕剑死死压制住了。好想逃,你有多看不起我良山伯,真以为我不敢毁了你吗,一柄剑而已,虽然有些收藏价值,可只是一件货物,能替代它的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你有手段,什么样的剑都能得到。而良山伯毫无疑问就是那种有手段的人。

    刷。

    黑光一闪,一只葫芦飞了起来。赫然是黑色的葫芦,这葫芦正是良山的一百零八个葫芦中的一个,价值不菲。良山伯都很看重它。

    呼!

    良山伯同时将手里的一夕剑放了出去,“你不是想飞走吗,走啊。”良山之主道。

    可一夕剑被黑色的葫芦给引走了,当的一声,长剑与葫芦相撞,剑气激迸,扫荡十方,可黑色的葫芦更是安稳如山,任凭剑气如何劈砍,哪怕是一道最轻微的划痕都没留下来。

    小剑人,也就是一夕剑的剑灵,“别,别伤害一夕剑,良山之主,我已经向承认你是强者,有资格成为我的主人了。”剑三三疾呼道,它可不想见到一夕剑成为一堆废铁。

    良山伯并没理会一夕剑的剑灵,小剑人就是小剑人,矫情啊。

    轰!

    黑色的葫芦骤然降下,也将一夕剑给压在下面,让它不敢动弹,像是一条鱼,不但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水,还被晒干,成了咸鱼。

    马蚊才有些不悦,因为他的风头都被良山伯给抢去了,他释放星空之蚊,本就是为了打击良山之主,让他羡慕嫉妒恨的,可人家根本不将星空之蚊放在眼里。

    “你都不给我表现的机会。”马蚊才恨道,“所以我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更想得到你,良山伯。”

    “你得不到他的。”拉基山的战神冷笑道,“一个心里没你的人,你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重视你,因为(消声)狗终将一无所有。而你马蚊才就是(消声)狗。”

    “住口!你住口!”

    秘密被揭穿,马蚊才恼羞成怒。虽然不想承认,可马蚊才所做的一切都是(消声)狗所为。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得不到良山伯的芳心。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汉子的心,同样高深莫测。

    啪的一声,马蚊才一掌拍在弯太郎的脸上,将他劈翻在地,牙齿都碎掉了。“什么垃圾货色,你这样的人也是战神,拉基山的不败神话?你们拉基山当真无人也。”

    看到弯太郎被打,弯达基喜不自胜,且道:“马蚊才大人,何不现在就捏死弯太郎,这条老狗,活的时间很久,该死了。”

    噗。

    拉基山的战神,一口老血吐出几千米远。他恨家门不幸,所以才会有弯达基这样的败类。“本座要是还能动手,立刻就会杀了你,弯达基。”弯太郎吼道。

    “来,来啊。”弯达基笑道,“可惜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了,真想让拉基山的人都看到你现在”这副鬼样子,这样他们就会像我一样死心了,对你这个战神死心。哪有什么不败的神话,我现在信了,都是族人吹捧出来的,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在马大人面前,你毫无还手之力,像是暴风雨里的枯草,最后一点希望都覆灭了。”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良山伯的人。”马蚊才道,“为何要追捧我。”

    “因为你有实力,所以我才要跪(消声)你。”弯达基淡然道,他说这话的并没任何不好意思。“这就是我的生存之道,也是我能左右逢源的公开秘密。”

    “你这样诚实,我都不好说什么了。”马蚊才笑道,“像你这样从一开始就很识时务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我鄙夷你的同时,也有些欣赏你了。至少你很诚实,不像是你的祖父,一味的自大,还不肯放下脸面。哈哈哈,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死活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我毫不在意。”

    听到马蚊才的话,拉基山的战神更是羞愧的想要去死。他当然知道马蚊才与良山伯的实力,可他骄傲了一辈子,不愿晚节不保,所以才固执的与良山伯、马蚊才相争。

    骨气与尊严有时候偏偏是最不值钱的。

    啪!

    弯达基走了过去,并且一掌扇在祖父的脸上。“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这样做了,可那个时候,我只能仰望你,敬重你。你就像是天上的云朵,我碰不到你。现在则不同了,你在地上,我能踩着你的脑袋。”

    砰!

    弯达基还真的下脚了,狠狠辗着拉基山战神的脑袋。

    因为气急攻心,弯太郎业已昏死过去,他的骄傲都被不肖子孙给摧毁了,一点都没剩下。

    “你想证明什么。”马蚊才问道,“想背叛良山伯,投奔我?”

    呼!

    空中,巨大的蚊子忽然拍动翅膀,飞向了弯达基与弯太郎,只要马蚊才一个眼神,星空之蚊将会将他们都给吃掉。

    “马蚊才,你该不会想连我一起杀了吧。”贪杯的器灵冷笑道,“你故意算计我,让我与良山伯无故为难,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马蚊才哈哈笑道,“你的价值甚至不如良山伯的那个黑色的葫芦,他都不看重你,何况是我,我的眼界要比良山之主的还要高。”

    哗!

    叹无极的面色遽变,因为他被马蚊才小瞧了。

    事实上,现在不管是良山之主还是未来的太守山之主,他们都不怎么重视贪杯的器灵。

    “让我吃了这里面的一切吧。”星空之蚊道,“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你也别做那什么(消声)狗了,良山伯也让我吃了吧。”

    啪。

    马蚊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就连你都在可怜我,我究竟有多不幸啊。良山伯,不管你如何看我,可我对你的基情不会变的,你永远是我得不到的汉子。”

    正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觉得落寞与不甘。

    马蚊才是想过毁掉良山伯,可他又有几分不舍。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都道相思苦,世人谁知比相思还苦的是求而不得。”

    马蚊才冷笑不已。当年,他对良山伯一见钟情,像是发疯了一般,爱上了那个漂亮的汉子。然而,越是漂亮的东西越危险,人更是如此,而且更可怕。

    良山伯自恃美貌,不知道骗了多少纯情的汉子,马蚊才只是被他俘获的众多汉子之中的一位,虽然起眼,可还没到生死相许的地步。因为在良山伯心里,能取代马蚊才的人还是有十几个的。

    砰!

    马蚊才右掌化拳,陡然砸出,在他左方的那座山轰然崩塌,碎石飞舞,犹如流星飞坠。当然,马蚊才的那颗芳心不但凉了,同样碎了。

    “痛啊,我的心好痛。”马蚊才道,“良山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心意,可你始终置之不理,并以此要挟我,让我做了你的备胎,还是那种很忠实的备胎。”

    不承认,马蚊才觉不承认自己是(消声)狗,备胎的说法似乎好听些,虽然它们的意义差不多。

    呼。

    良山伯袖袍陡然拂起,“马蚊才,一切都是你自愿的,我并没要求你做什么,是你跟在我身边,像是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杀了你。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身后会有更多男人的。”

    “哈哈哈。”马蚊才苦笑,“我当然优秀,我当然会有很多男人,可他们加起来都不如你。为了你,我愿将他们都给抛弃掉,甚至是杀掉,只为换取你的真心。良山伯,你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

    “此言差矣。”良山伯道,“我的心和你的一样,很普通。只是它不为任何人说动,或许能让它遽烈跳动的人还没出现,至少那人不是你,我敢保证。”

    斩钉截铁,良山之主又一次拒绝了马蚊才。

    你还想升级成为备胎,做梦吧,还是做个安静的(消声)狗,那样更适合你,也更有前途。良山伯很是鄙夷马蚊才,“或者,你能与猪影台那个猪待在一起,也许能刺激到我。”一想到猪影台,良山之主只觉恶心,如果不是有外人在他面前,他已经吐了。

    猪影台看上去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可良山伯当她是一头猪。

    再迷人的猪,她还是猪啊,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猪影台也是可怜人,因为她卷入到了良山伯与马蚊才的基情之中来了,注定是牺牲者,不得善终。

    一个自诩不凡的女人,妄想介入两个汉子之中去,她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啊。

    “吃了,吃了,让我吃了拉基山的两个活人。”星空之蚊有些不耐烦了,因为马蚊才迟迟不下命令,让蚊子困惑不已。不就是两个垃圾吗,他们死了也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弯太郎也许对拉基山很重要,可对良山伯、马蚊才这类人来说,依旧是小角色,大家生活的圈子不同,又怎能做朋友。

    弯达基笑道:“能与不败的战神一起葬身于星空之蚊的腹中,我这一生也值了。”

    此人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因为他的生活本来就没多少乐趣,不是在讨好人,就是在去讨好别人的路上。这样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能经受的起的。

    仿佛是看开了,看淡了,弯达基对什么都不在乎了。

    噗!

    弯太郎的一口血吐出去,洒在弯达基的脸上,“不肖子孙,你这个不肖子孙,吾呸啊!”

    砰的一声,弯达基一脚踩了下去,将拉基山战神的脑袋踩入地下。“战神,你都没资格仰望我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好可怜呀。可你都这样了,为何不去死。”

    砰!砰!砰!砰砰砰砰!弯达基下脚很重,像是铁锤在打地鼠,让弯太郎的颅腔再次炸开,“不肖子孙,不肖子孙。”拉基山的战神吃了很多泥,还不忘嚎叫。“吾弯太郎怎会有你这样的后人,你实在该死。”

    “我当然该死,因为我做尽了坏事,我丧尽天良。”弯达基哈哈笑道,“我承认自己是个彻彻底底的坏蛋,可你能拿我怎样,拉基山的人又能拿我怎样,我还不是逍遥自在吗,呵呵,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听上去是不是很讽刺,战神。”

    咔嚓!

    弯达基一脚踢在弯太郎的背上,将战神的脊椎都给踢碎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你知道吗,战神,当你用怜悯而又慈爱的眼神扫向我时,我的心都在流血,我好恨啊,恨不能那时就杀掉你。现在,绝好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你说我该主动放弃吧,哈哈哈,不可能的,除非我死了或者傻了。”

    呼。

    蓦然间,弯达基右掌向下抓去,捏住了拉基山不败战神的脖颈。“你该死,该死,该死,比任何人都该死。弯家不需要你,拉基山同样不需要你。因为你老的不像样,还那么固执。”

    “你想捏死他吗。”马蚊才忽然道,“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祖父,是拉基山的传说,不败的战神,神话中的人物。”

    “马蚊才大人,你真的在意这老匹夫吗。”弯达基笑着问道,“我是聪明人,而你的聪慧程度胜过我百倍千倍,所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似乎也能猜出你的想法。”

    “吾父早就有将拉基山并入太守山的想法。”马蚊才道,“可遇到了很多阻力。如果是来自拉基山的倒还好,吾父会踏平一切的。可……”

    “阻力来自外部。”弯达基道,“像是良山,像是金山,像是银山,像是布射山,像是布鸡岛!”

    如数家珍,弯达基说出很多方恐怖的势力。

    平衡,萌界的各方的势力都很平衡,如果有人想打破这份和平,他会遭到众人的讨伐,会死的很难看的。

    明的不行,当然只能暗中进行。

    而马蚊才正是负责暗中之事,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鲜血,更是扼杀了很多天才,也葬送了很多基道,因为他追求良山伯而不得,所以痛恨基老在他面前秀恩爱。

    有人想死得快,马蚊才焉能不助人为乐。

    “你太不起眼了,也太渺小了。”马蚊才道,“所以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正是如此。”弯达基笑道,“因为我不起眼,所以更有利用价值,只要有你马大人的暗中帮助,我就能拿下拉基山,并将它双手献给你。”

    “哦。”马蚊才道,“你倒是有心了,可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噗!

    一道血水迸起,赫然是拉基山不败战神的脑袋与身体分开了,血水之中还有滔天的怨气,不甘心,弯太郎实在是不甘心,他哪里会想到自己会死在后人的手里。

    再不孝的子孙,也不能这样做啊。

    “马大人,你看。拉基山的一代神话落幕了,这老东西像不像是一条狗。”弯达基笑道,“哪有什么不落的太阳,更没有不败的神话,终究成为尘埃,归于历史,泯灭于天地之间,被无数人遗忘。这就是真相,只有少数人会被后人传颂,那种人之中就有你。”

    不动声色,弯达基还不忘恭维马蚊才。

    星空之蚊都觉得恶心,这样无情无义的垃圾,你马蚊才要是还收了,只能说明你眼瞎,和他是一类货色。

    哧哧哧!

    星空之蚊的双翅拍动,降下无数道星光,落向拉基山陨落的方向。

    埋葬,星空之蚊要埋葬了不败的战神。

    砰!

    弯达基一脚踢在弯太郎的尸体上,将其踢飞数百丈。噗噗噗!星光落在尸体之上,将其粉碎。可弯太郎的脑袋还在弯达基的手上,“哼,我还要收藏它,谁也不给。”

    啪的一下,弯达基将弯太郎的脑袋封印在罐子里,做完一切之后,他将罐子收到了袖子里。当是时,弯达基深信他已经打动了马蚊才,而星空之蚊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毕竟太守山的少主才有话语权,大蚊子哪敢说半个不字。

    弯太郎已死,而一夕剑的剑灵也有些恍惚不安,“死了,拉基山的战神死了,他虽然很古板,可对我很好。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遗憾。”

    一夕剑的剑灵已经投靠了良山伯,站在了马蚊才的对面。

    然而马蚊才与良山伯之前的感情太复杂了,剑三三也不知如何做。

    至少不要将两方都给得罪了,那样他会死的很惨的。

    锵!

    良山伯手中的一夕剑陡然斩出,劈向高空。咔嚓,咔嚓,咔嚓,无数裂痕蔓延,瞬间布满苍穹。

    当是时,贪杯的器灵吼道:“良山伯,你不能毁了贪杯,否则你会后悔的,我发誓。”

    “你发誓有什么用,因为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刷刷。良山之主凝视着叹无极,“我给了你那么次机会,你一次都不珍惜,让我好生失望。”

    “所以我已经留不得了吗。”叹无极冷笑道,“你与马蚊才都是一类人,薄情的很。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人都是敌人,会被你们消灭掉的。”

    “我与马蚊才还是不同的。”良山伯道。

    轰隆!

    黑色的葫芦升了起来,化为万丈高的巨葫,好像能撞破天穹,撕裂星空。

    刷!刷!刷!刷!葫芦之中,数百万道黑色的光线劈迸而出,瞬息之间,斩碎了空间。轰隆一声巨响,贪杯碎了。

    “碎了?贪杯碎了?”身为酒樽的器灵,叹无极吼道,“我绝没想到,最后毁掉酒樽的人是你良山伯,而不是马蚊才。”

    “有什么区别吗,我已经厌烦了,不想再待在酒樽之中。除外之外,马蚊才貌似也有相同的想法。”停了一下,良山之主冷笑道,“你将我们关了许久,不付出些代价,总说不过去。”

    可这代价太沉重了,根本无法承受。叹无极对良山伯的恨意能填平大海。

    “哎呀,终于要出去了吗。”弯达基道,“待在贪杯之中,我都快要闷死了,还是外面的空气很新鲜,不像是里面,到处都是酒气,让人厌恶。”

    此时,叹无极已经无暇理会弯达基这样的小角色了。

    酒樽已毁,叹无极再无栖身之所。

    “等一下。”叹无极喜道,“贪杯都碎了,为何我还没死!”

    “你当然没死,因为酒樽只是碎了而已。你向天上看一看。”良山伯道。

    “天上吗!”叹无极半信半疑道。

    刷刷。

    叹无极还真的看向天空,在那里有无数碎片浮在云海之上,它们都是贪杯的碎片。“果然都在。”叹无极道,“可你是什么意思,良山伯。”

    “自然是再造贪杯。”良山伯道,“这酒樽并不完美,所以我才要重新铸造它,让其趋于完美,难道你不赞同我的做法吗,可惜,你不能左右我的想法。我一旦下定决心,就再没人能阻止我,除非我死了。”

    原本,荒蟒鸡、荒利鸟等人在酒樽之外,现在酒樽已然碎了,他们自然能看清楚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与器灵。

    “出来了。”

    “良山之主与太守山的少主都出来了。”

    “那葫芦怎回事,好高,我好怕怕,它要是倒了,会不会砸死我。”

    “该死,弯达基还活着。战神呢,拉基山的战神何在,为何不见他老人家?”

    “难道,难道说战神被弯达基杀了?”

    “哈哈哈,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战神,不败的神话,怎么可能被弯达基这样的小角色杀了,你不要笑死我啦。”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找了片刻,始终寻不到弯太郎的踪迹,他们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可又不敢问。因为良山伯与马蚊才都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而且他们没有义务回答他们的问题。

    至于弯达基,小鲜肉们很鄙视他,不拿他当回事,哪怕弯达基还活着,也没人当他是个大腕。小丑就该有小丑的样子。

    “哈哈哈。”弯达基大笑,“你们这些基老,还不跪下,当然,不是向我下跪,而是向马蚊才大人,马大人。他将会成为我们的新领袖。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弯达基显然是以马蚊才的代言人自居,耀武扬武,好不得意。

    找到好的靠山要比什么都重要。

    “小人都喜欢狗仗人势。”弯达基笑道,“当然,你们也能美化我一番,说我是狐假虎威。”

    不介意的,弯达基一点也不介意。

    只要能活下去,比大多数人活的都好,弯达基愿意付出别人不敢应允的代价。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拉基山还是太小了,已经容不下弯达基。

    弯达基从小就有野心,可他也知道单凭自己的能力,绝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他的野心。所以他在等待东风。

    而马蚊才就是弯达基的东风,能将他送上青霄。

    大鹏展翅而起,扶摇而上九万里。“你们这些小垃圾,还不跪下!”弯达基再次道,“马大人才是你们的主人啊,在他面前,哪有你们站着的份。如果你们再不听话,我不介意敲断你们的腿。可真要那样做了,就显得我很无情,我们都来自拉基山,你们就不能给我个面子吗。”

    “呵呵。你又不是弯家的战神。谁会给你面子。”

    “更何况你也和外人相互勾结,背叛我拉基山,还有脸出现在吾等面前?”

    “弯达基,我以前就觉得你的脸皮很厚。可没想到会厚到这种程度。马蚊才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他可是太守山的少主。而太守山之主对我们拉基山虎视眈眈已久。你居然还和他们的少主待在一起,助纣为虐。”

    “失望,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弯达基。如果你的祖父还在这里,他会一个巴掌将你拍飞的。因为你太丢人了,弯家的荣耀将会因为你而丧失殆尽。你是弯家的罪人,十恶不赦的罪人。”

    “滚吧,弯达基,你没资格站在我们面前。”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弯达基,大声反驳他,甚至要将他逐出拉基山,逐出弯家。

    “哈哈哈。”

    弯达基大笑不已。

    “都是一群虫子啊,你们哪里知道我这条蛇的厉害,而我的主子马蚊才是龙,真龙!”

    弯达基再次恭维马蚊才,呼之曰真龙。

    马蚊才也很受用,又有谁不喜欢听奉承的话呢。

    可星空之蚊更加鄙视弯达基了,“小人,此人是真小人,我很想将他的血都给汲取一空。让他跟在马蚊才身边,肯定是一个大祸害,吾族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为他而死。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的。”

    防微杜渐。

    星空之蚊苦思冥想,先下手为强,它要除去弯达基,哪怕是为了族人也要这样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马蚊才已经对弯达基动心了,养了这样一条彬彬有礼的狗,谁不喜欢呢,关键时候,他比谁都疯。”星空之蚊暗道。

    啪!

    巴掌声遽地响起,是弯达基,他一掌将之前叫嚣的最厉害的小鲜肉给打翻在地,“我都说了,你什么东西,还敢喋喋不休。叫你下跪,你就跪,哪来那么多废话。就你事情多吗。”

    砰。

    弯达基将那人打翻在地还觉得不爽,又踩上一脚,他这一脚下去,那位小鲜肉的脑袋都裂了,脑浆都散了出去。“你因为不听话,所以才成了死人。”弯达基笑道,“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还有谁想要学习他吗。”

    刷刷。

    弯达基的视线在活下来的小鲜肉们身上来回扫动,“我再说一次,跪下,向马大人下跪。不,以后你们都该叫他是小太守。”

    “这个名字好。”忽然,马蚊才笑道,“弯达基,你果然会办事,就留在我身边。我保你一世无忧。”

    “能跟在马大人身后,我已经是好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弯达基道,“请允许我为你教训一下几个不知死活的汉子,他们将来都会是马大人的奴隶,你想怎么对待他们都行,我保证他们会乖乖听话,比狗都乖。”

    腾!

    弯达基几步来到另外一个汉子身边,这汉子有一个霸气的名字,王大肌,因为他有一身完美的肌肉,故以大肌为名。此人还是很自恋以及胆小的。见到弯达基来了,立刻跪下,并道:“我愿意归顺马大人,唯他马首是瞻,绝不会生出二心。还请弯兄弟多提携我。”

    “你们看,这才是狗该有的姿态。哈哈哈,我喜欢他。”弯达基笑道,“王大肌都表情他的心意了,你们呢,你们想怎样做。我不会给你们多余的机会,只有这一次,站错了队伍,你们都会死的哦。我敢保证你们还会死的很难看。”

    “对对对,你们都要听马大人与弯兄的话。”王大肌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脸也变得很快。马上就与弯达基称兄道弟,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咔嚓。

    弯达基的食指刺了出去,刺在王大肌的颈椎骨之上。登时,骨裂声传出,弯达基的颈椎骨粉碎了,脑袋也掉到地上,滚了出去。“你聋了吗,马大人有说让你站起来了吗,我又有说过吗。既然我们都没说,你怎敢不听话!”

    哧!

    弯达基口吐一道血光,斩向地上的尸体,将其斩碎,污血迸射,碎肉翻飞,好不残忍。

    镰刀,血镰刀。

    弯达基吐出去的是他的本命之器,血镰刀。

    平时,血镰刀化为一枚珠子,收藏在弯达基的舌头之下。只有需要它时,弯达基才会将它祭起,骤出不意,斩去敌人的生机。

    王大肌就死于血镰刀与狂妄,因为他认为自己能与弯达基平起平坐。其实不能,因为弯达基不允许啊。任何挑战他位置的人,他都会斩尽。“王大肌,可惜了一这一身美好的肌肉。”弯达基心道。“听说你还修炼了一门神通,能够增加肌肉的品质与韧度。我也向你求教过,然而你不肯将它传授给我。现在好了,那门神通失传了,这都是你的错。你真是罪人呐。”

    弯达基可惜的不是王大肌这个人,而是他修炼的神通。

    “残忍!”

    “弯达基好残忍。”

    “他杀了王大肌,拉基山的王家可是大家族,去势力丝毫不逊于拥有战神的弯家。”

    “可弯达基就这样杀了王家的人,他疯了吗!”

    “他没疯,因为他投靠了太守山的少主。”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也看到了弯达基如此的疯狂,逮到谁都敢杀掉。“难道说战神也死了,死在弯达基手里?”

    “不应该如此。因为弯达基只是一个小丑,虽然有了新的靠山,可他还不敢杀掉不败的战神。”

    “不好说,也许是马蚊才将战神给杀掉了。”

    “也许是良山伯大人,他更凶狠,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不好,天上的酒樽重铸了,马上就要压下来,快逃,没时间了。先保住小命再说。”

    刷!刷!刷!刷!一道道遁光遽然而起,向各个方向逃窜。而要杀掉这些小鲜肉的正是良山伯,而外人。

    至于酒樽的器灵叹无极,他也被黑色的葫芦给镇压了,不敢动弹。只好听之任之,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

    “是贪杯!”忽然,荒蟒鸡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被良山伯打碎了。”

    荒蟒鸡终于要出手了,因为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抢走贪杯,带回布射山。

    见到荒蟒鸡抢先动手,乾坤奥妙蛋之中飞出一道黑色的细线,玄之又玄,劈向了酒樽。原来奥妙蛋是要毁掉贪杯,而不是让荒蟒鸡将其带走。

    “哼。”荒蟒鸡不悦道,“你处处与我为敌,为的是什么。”

    当今布射山的掌教是狂舌仙人,大伪娘,他本人不想亲自祭炼乾坤奥妙蛋,所以才将此蛋扔给了荒蟒鸡,也有推责任的嫌疑。

    可荒蟒鸡终究还是接下了照顾奥妙蛋的任务,因为他别有用心。

    当!

    黑色的细线劈在酒樽之上,音浪迸爆,遽然散开。等爆炸过后,众人凝神观看,黑线消失了,而酒樽尚在,而且一点裂痕都没有,像是崭新的酒樽。

    “嗯?”叹无极也是一愣,“良山伯对贪杯做了什么,为何我总觉得不安。”

    叹无极的不安来源于他对酒樽的失控。

    因为贪杯再不听从叹无极的使唤了,它们之间的联系简直就像是被切断了。不用说,这一切都是良山伯做的,也只有他有这种本事。

    “良山之主是个不得了的基老。”叹无极笑道。

    “如果遇到了布射山的掌教,我亦能成为伪娘啊。”良山伯笑道,“荒蟒鸡,我已经知道你的来历了,也知道这枚蛋的起源。”

    “你说什么,你知道乾坤奥妙蛋的起源?”

    荒蟒鸡大吃一惊,因为他都不清楚奥妙蛋的诞生之地,更别提它的起源了。荒蟒鸡甚至怀疑狂舌仙人都不知道。

    而良山伯一个外人,他又怎会清楚乾坤奥妙蛋的一切?

    因为震惊,所以荒蟒鸡有些失神了。在他失神的空当,黑色的葫芦如同一座黑铁所铸的高山,向奥妙蛋那边撞了过去。

    吼!

    王霸兽朝着黑色的葫芦大吼,它已经舍弃了荒利鸟,“不可对奥妙蛋出手。”

    轰隆一声,王霸兽撞在黑色的葫芦之上,登时,能量狂风席卷而去,仿佛将这片天地都给湮灭了。

    噗!

    有一杆黑色的长枪穿过了王霸兽的眼睛,然后穿过它的颅腔,并将王霸兽给钉在了地上。

    “吼!”

    王霸兽痛极,咆哮不已。可它不能挣扎出去,黑色的长枪之上还有无数道电流在涌动,将王霸兽的身体都给撕开了。

    “一具尸体而已。”良山伯道,“奥妙蛋,你骗骗别人还行,可骗不了我的。”

    良山之主真的知道乾坤奥妙蛋的来历!荒蟒鸡已经开始相信良山伯的话了。“那狂舌仙人又认识良山伯吗,他们之间又有什么秘密?”

    荒蟒鸡这才觉得事情不简单。

    “贪杯不是那么好带走的,奥妙蛋更是棘手!”而一切都显示着布射山的教主在暗中关注着此间发生的冲突。

    兴许,狂舌仙人还会在暗中推动事情的进展。

    “良山伯!”

    陡然间,乾坤奥妙蛋冷笑道,“你还想威胁我。你父亲与你师尊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敢保证自己能做到?”

    “这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承认他们认识!”荒蟒鸡奇怪道,“可为何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哈哈哈。”

    荒利鸟忽然大笑,“欧巴,我的欧巴哟,你被狂舌仙人骗了。他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刷!

    荒利鸟化为一道长虹,径直而来。

    砰!

    荒利鸟一掌拍出,抓住了黑色的长枪。“王霸兽,你要是现在就死了,将会死不瞑目。我帮你。”

    噗的一声,荒利鸟将长枪给取了出来,而这杆黑色长枪在离开王霸兽的瞬间,倏然消散,像是炸开的水泡。

    “哼。”荒利鸟冷笑。

    因为黑色的长枪并没真正的消失,而是化整为零,随后再次凝为枪形,劈向了荒利鸟的后背。

    呼!呼!

    荒利鸟的一双翅膀扑向了黑色的长枪,将它给裹住了。“这次,我看你如何逃掉。”荒利鸟笑道,“愚弄本大爷,你还不够资格,良山之主。”

    崩!

    黑色的长枪在那对鸡翅的拍击之下,遽然炸开,彻底消失了,再没重铸的可能。

    “布鸡岛的传人也来了吗。”良山伯道,他像是知道了荒蟒鸡与荒利鸟的来历,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

    “纳尼!”

    “荒利鸟来自布鸡岛?”

    “就是那个布鸡岛吗!”

    “除了那座布鸡岛,萌界还有第二座这样恐怖的岛屿麽。”

    “难怪,难怪啊!”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也都惊呆了,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荒利鸟的真正师门。他背后的势力太恐怖了,就是拉基山的高层也不愿意与布鸡岛为敌的。

    布射山已经够神秘够可怕了,可萌界的人对布鸡岛的忌惮之心,似乎胜于布射山。

    当!当!当!当!当!

    数十座小岛向黑色的葫芦撞去,将其轰飞数万丈。而这些小岛都是荒利鸟召唤而来的,“大家都说良山之主可怕,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荒利鸟凛然道。

    “你是假冒的酒鬼。”良山伯道,“所以贪杯对你并没多少意义。”

    “可它对我的欧巴有意义就足够了。我拿到酒樽就能控制我那愚蠢的欧巴。”荒利鸟冷笑道,“良山伯,你该不会是想与布鸡岛的人为敌吧。”

    “不敢。”良山伯道,“我怎敢杀你们。”

    呼!

    一道黑色的葫芦藤扫了出去。

    而放出葫芦藤的人赫然是良山之主,他嘴上说不敢为布鸡岛的人为敌,然而动手比谁都快。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良山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恃才傲物的天才。他还没出生时,整个良山都在飘荡一个声音,我的孩子啊,未来你将加冕为王。

    果不其然,良山伯还在其母的腹中,已经表现的比很多天才都恐怖,不要问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是天选之子,没人知道原因。

    “布鸡岛的岛主还好吗。”忽然,良山伯冷笑道。“只有岛主才能与我平等对话,而你根本没有资格。”

    而飞扫而出的黑色葫芦藤,熊熊燃烧,烈焰迸起千百丈高,犹如大蟒,要冲出深渊,与巨龙厮杀。

    毫无疑问,葫芦藤出自良山。而且它被良山伯祭炼过,随时都能祭出,能将敌人杀的措手不及,要是敢小瞧它,哪会有什么好下场,粉身碎骨只是最基本的。

    荒利鸟也能感受到来自葫芦藤的杀意与恐怖的力量,他当即吼道,“我命由我亦由天。酒池!”

    只见荒利鸟的鸡翅拍动,一团金色的漩涡升起,而漩涡随后化为酒池,金色的酒池。哗啦!酒池之中,一道道黄金之龙飞出,将葫芦藤带起的黑色火焰都给扑灭了。

    “那金色的酒池,我为何感觉很熟悉?”拉基山的一位小鲜肉惊道,“诸君,你们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是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

    “我认为酒池不是布鸡岛之物……”

    “如果不是布鸡岛的宝物,那自然是拉基山的。”

    很快就有小鲜肉醒悟过来,大吼大叫,“我知道了,这座酒池是拉基山黄金河附近的池子啊,黄金小酒池,传说,它是黄金河的一部分,是分支。”

    “是了!”又有小鲜肉惊道,“空气中飘着的美酒的气味,嗯,是黄金河的味道。荒利鸟,你好大的胆子,居然盗走了黄金小酒池。你这是要与整个拉基山为敌。”

    黄金河以及它附近的小酒池、水塘等都是拉基山的灵地。而荒利鸟却私下盗走了黄金小酒池,已然犯了大错,罄竹难书。

    可拉基山小鲜肉们的指责并未引起荒利鸟的重视,他冷笑道:“吵什么,别说是黄金小酒池了,给我足够多的时间,黄金河我也能取走。到时候拉基山可就废了。”

    黄金小酒池,好本事。另外一边,弯达基赞叹道,他虽然投靠了马蚊才,可对拉基山还是有感情的,因为他从小就在拉基山居住,自然清楚黄金河的价值。“布鸡岛的传人好手段,能骗过黄金河之上的船夫。”

    在黄金河之上,尚且停留着七片叶子,每片叶子都像是大船,每片叶子能载七人,当然包括船夫在内。

    而七个船夫正是黄金河的守护者。

    有人要对黄金河不利,首先面对的就是他们。

    “怪就怪在七个船夫身上了,他们神通广大,七人联手,拉基山绝没人是他们的对手。就是我那死去的祖父都不敢轻易踏入黄金河,因为忌惮他们。”弯达基越想越觉得震惊。“荒利鸟,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黄金小酒池距离黄金合并不足十里,也在七船夫的守护范围内。

    哗!哗!哗!上百个黄金龙将黑色的葫芦藤围了起来,并有一条恐怖的巨龙,龙爪向下抓去,将黑色葫芦藤给摄了过来。

    砰的一声,葫芦藤陡然扫在龙爪之上。刹那间,龙爪粉碎,而黄金楼也随之消散,像是一阵风沙,消失远方。

    砰!砰!砰!砰!密集的爆炸声响彻起来,是葫芦藤啊,它将全部的黄金龙都给劈碎了,让其化为风沙,消失在天地之间。

    “嗯?”荒利鸟惊道,“那枚黑色的葫芦以及葫芦藤,它们都有问题,黄金小酒池之中饲养的金龙都不是它们的对手,承受不住一次撞击就炸开了。”荒利鸟已经看出葫芦以及葫芦藤的不凡。“我的欧巴想抢走贪杯,而我对黑葫芦藤更感兴趣。这样也好,各取所需,也不会影响彼此的感情。”

    刷!

    荒利鸟的鸡翅拍动,而他也使用了布鸡岛的独门神通,也是一门剑术,叫做“母鸡孵蛋”。

    自从修炼了“母鸡孵蛋”剑术,荒利鸟还没在外人面前施展过,现在他可等到机会了,自不会错过,能在兄长面前好好表现,也许他们就能重归于好。

    哗。

    黄金小酒池之上,一道瀑流迸起,而在瀑流之上是一口剑,这剑出自布鸡岛,是镇守布鸡岛的重宝之一,叫做“蛋剑”。

    因为这柄剑的剑身就像是一排煎蛋聚在一起,剑柄也像是水煮蛋,故曰蛋剑。

    锵!

    蛋剑甫一出世,发出龙吟般的迸荡之声。而黄金小酒池也像是巨鼎之中的油煮沸了,热浪掀舞,火焰窜飞。

    “蛋剑,是蛋剑。”

    “荒利鸟何德何能,居然得到了蛋剑的认同。”

    “不是说蛋剑最能伺候吗,稍有不慎,它就会将剑主给反杀掉。”

    “荒利鸟,吗的,什么好处都让他得到了,我们算是什么,拉基山的优秀二代,每天为了生计奔波,为了建设更美好的拉基山而奋斗,可黄金河以及七个船夫都不认同我们。就是蛋剑也无视我们,选择了荒利鸟这个光头。”

    “人家最讨厌光头了。哼,荒利鸟还有他的兄长荒蟒鸡都该死。”

    从拉基山走出来的小鲜肉们,其中也有眼力不错的人,已然认出了蛋剑。

    刷!

    荒利鸟陡然抓起蛋剑的剑柄,并且向前划去。哧哧哧,剑气飞迸,并在空中交织,最后化为一菜篮子,而在菜篮子里还有几十颗蛋,每颗蛋的颜色还不一样。

    嗖嗖嗖。菜篮子里的蛋遽然飞向了良山伯,而且这些鸡蛋在下落的过程当中,越来越奇怪,每个蛋都很任性,并且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最后它们都看不出是蛋了,有棱而且有角,颜色那叫一个鲜艳。

    “蛋剑,是蛋剑。”良山伯喜道,“蛋剑的价值还在一夕剑之上,看来我有必要出手了,将蛋剑抢回来。既能当成是收藏品,也能将它炒作到更高的价格,天价卖出。”

    短短的一瞬间,良山伯已经安排好了蛋剑的去处。

    妥妥的,良山之主不会放弃蛋剑,他甚至有了舍弃一夕剑的念头。

    毕竟遇到了更好的剑。

    剑三三且喜且怒,喜的是他也许能重获自由,怒的是他也觉得一夕剑被蛋剑比下去了。很显然,剑三三也听过蛋剑的传说,知道它的恐怖之处。“可就是不知蛋剑有没有器灵。”在剑三三思索之际,空中的一颗颗蛋也降了下来,砸向良山伯还有剑三三等人。

    “母鸡孵蛋吗。”剑三三道,“这就是荒利鸟会使用的神通,布鸡岛的独门神通,更是因为他手里有了蛋剑,所以这门神通更恐怖更诡异。”

    嗤!

    剑三三吐气成剑,劈向一枚红色的鸡蛋。当的一声,剑三三吐出去的那柄剑碎了,敌不过红色的蛋。

    好蛋。

    好剑。

    剑三三惊道。

    轰隆!

    红色的鸡蛋砸了下来,而剑三三双手结印,一座剑阵升了起来,无数剑符在闪烁,剑芒迸爆,席卷而去。

    可鸡蛋还是如期而至,将剑阵都给毁掉了。

    刷。

    剑三三暂避锋芒,选择放弃,而不是主动去接下红色的鸡蛋。

    可那枚鸡蛋并不想放过剑三三,而是改变方向,撞向了一夕剑的剑灵,咔嚓咔嚓,虚空都炸开了,裂痕无数,像是玉瓶被铜锥击中了,上面显出无数裂纹,既有美感又很恐怖。

    当是时,良山伯就大度多了,因为他并不想去保护剑三三,一个不能保住自己小命的剑灵,说出去不要太好笑,不要也罢。

    如果剑三三因此死了,良山伯说不定会亲手折断一夕剑。

    嗤!

    陡见良山伯挥动手里的一夕剑,向上斩去,剑气激迸,将十几枚鸡蛋都给卷走了,崩!崩!崩!崩!一枚枚奇形怪状的蛋应声粉碎。

    “什么母鸡孵蛋,空有其名而已。布鸡岛的不传神通,也不过如此。”良山伯道,他似乎很瞧不起布鸡岛的传人。“你真的是徒有虚名吗,荒利鸟,再不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我确信你能呼吸空气的时间不多了。”

    呼!

    黑色的葫芦从天而降,葫芦口向下,顿时,黑色的长流从葫芦里飞射而出,抓住了几十枚鸡蛋,并将它们都给拖到了葫芦之中。

    当场炼化。

    黑色的葫芦竟是当场炼化鸡蛋,一点面子也不给荒利鸟。

    呼!呼!

    菜篮子之中,一对翅膀迎风而起,它们像是黄金铸就而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你们都没去过布鸡岛,怎会知道师尊的可怕以及母鸡孵蛋的恐怖。”荒利鸟不悦道,“至于你良山伯,只要是在萌界生活的人,不管拒绝与否,都能听到关于你的事迹。什么天命之子,绝代天才。还没生出来就是单身狗,注定孤独一生。前面的我还能理解,可注孤生又是怎回事。像你这样的汉子会缺少汉子吗,不,不会的。所以你能解释一下胎系单身狗是怎回事?”

    八卦。

    强如荒利鸟也有八卦之心。毕竟能见到良山伯真人的机会不多。

    “我有必要向你解释吗。”良山伯不悦道。

    而空中,那个菜篮子也起了变化,居然成了一只母鸡,拥有金翅膀的母鸡。

    扑扑,金翅膀母鸡陡然拍动翅膀,飞向了良山之主。“母鸡孵蛋神通,这才开始吗。”良山伯道。

    “我嫉妒的都要疯了!荒利鸟的确是布鸡岛的传人。”

    “拉基山比不得布鸡岛。”

    “废话!拉基山在萌界别的大佬眼中就是垃圾。”

    “吾等长相要比荒利鸟英俊十倍百倍,天赋也是他的数倍,为何没有他这样逆天的气运。”

    “只能杀了荒利鸟了,并且抢走他的蛋剑还有武学神通,什么都不给他留下。一切都是他的错,谁让他在我们面前炫耀呢,而我们又不是那种很大度的基老。”

    拉基山的小鲜肉们比任何时候都想宰了荒利鸟。

    “贪杯的主人只能是我。”另外一道声音响起,分明是荒蟒鸡,布射山的传人。

    荒蟒鸡并没忘了他此行的目的,他是为了贪杯而来。

    虽然贪杯被良山伯打碎后重新铸造了,可器灵尚在,说明贪杯并没损坏,也许比之前还要玄奥。

    当!

    荒蟒鸡踩着的煎锅撞向了贪杯,金属颤声响起,刺耳异常。而荒蟒鸡又因为距离最近,也觉得不舒服。他运转神通,将音浪都给隔绝了,即是如此,他的耳朵也迸出两道血水来。

    “你不是见到了吗,贪杯已经被我重新铸造了。”良山伯道,“你和你的弟弟一样没用,布射山与布鸡岛选择了你们这样的传人,是他们运气太差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密集的撞击声响个不停,贪杯与煎锅碰撞了数万次,火光迸射,能量风暴陡然而生,席卷天地。

    “我无需向你证明。”荒蟒鸡不悦道,“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是良山之主,而我是布射山的传人。”

    嗖!

    骤然间,一道黑色的光芒扫至,重重落在荒蟒鸡的后背上,“噗!”荒蟒鸡当即吐出几十米长的血水。

    “还是先将你捆了,并且扔到地上再说。”良山伯道。

    是葫芦藤啊,黑色的葫芦藤已经将荒蟒鸡给捆起,还封锁了他的真元,让其无法施展神通。

    “也许你在别人面前高高在上,可见了我,你就是一个弟弟。”良山伯再道,“先跪下,然后磕头,我也许能原谅你。”

    “欧巴,我的欧巴哟。”荒利鸟吼道,“良山伯,你都对吾兄做了什么!”

    与此同时,长着一对金翅膀的母鸡已经落下,像是一座金山砸下,刷刷刷,金光数百万道,刺穿天地,仿佛要将一切都给粉碎掉。

    呼!

    良山伯被一个气泡给裹住了,像是置身于蛋中。

    “嗯?”良山伯暗道。

    “我似乎明白母鸡孵蛋神通的神秘力量了!”

    当是时,良山伯被关在金色的气泡之中,而木鸡又从天而降,不就是为了孵化良山伯吗。

    “荒利鸟还真是长本事了,竟能抓到良山之主。”

    “良山伯是什么人,他哪有那么容易被抓到。”

    “别吵,你自己看,良山伯已经被抓到了,还有一只木鸡向下飞了过来,分明是对良山伯不利。”

    “凶多吉少,我认为良山伯凶多吉少。”

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

    荒利鸟当真了得,居然能以一己之力封印了良山之主,让拉基山的一群小鲜肉刮目相看。

    当然,拉基山的人不会认可叛徒的。

    而此时,荒利鸟已然成了拉基山的最大叛徒。

    “哈哈哈。”

    人群之中,一人开怀大笑,赫然是弯达基。“你们真是听风是风,见雨是雨,一点主见都没有。难怪会被淘汰,成不了大事。”

    刷。

    弯达基化为一道神光,遽然射出。

    “我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弯家的绝招,见男皆直。”

    哧啦!

    弯达基的衣服迸裂,而且一杆凶狠之物陡然刺出,有数十丈之长,不住摇幌,闪烁着基老的紫色光泽。是弯达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啊。

    砰砰砰!砰砰砰!

    弯达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扫向了那群小鲜肉。

    “不好,超不妙的,我感觉自己快要直。”

    “弯达基,你这狠人,想对我们做什么,不要,你不能这样做,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那份友谊永世长存,不应消失的。”

    “基情,我的基情正在消失。就因为被弯达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击中了吗。不妙,不妙啊,我似乎不想gao基了,而是成了正常的美丽的小鲜肉,喜欢的是女人,而不是汉子。”

    “直了。”

    “我已经不再弯吗?”

    一众基老如同遭到了重创,面如土色,基老是他们的身份,鲜肉是他们的标志,基情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脸蛋是他们的骄傲。如今,除了标志与骄傲还在,他们的身份与动力都成了过去。

    “封印,你们的油田都被我封印了,从今以后,你们再不是基老了。”弯达基冷笑道,他用最平常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话,比杀了那些小鲜肉还狠。他们还能活下去,可不再弯,都是直的。

    砰!

    一头小鲜肉陡然撞向了地面,“有生以来,我首次没了gao基的冲动,见了良山伯与马蚊才,我芳心不为所动,就像是一汪死水。”

    “哈哈哈。既然失了基老之身,你为何不自我了断。”弯达基冷笑道,“拉基山已经不需要你了,萧大男。”

    萧大男,拉基山萧家的嫡系传人,据说,他修炼了逗比之气,已经是高手了。然而此时,萧大男像是一条死狗,毫无生气可言。

    “喂喂,萧大男,看看你在做什么,赶快站起来,你不能向弯达基下跪,他是疯子,而你是正常的汉子?”

    “苍天了噜!就连你都说我是正常的汉子了,叶衍基。”萧大男吼道。

    叶衍基,拉基山叶家的第七代传人,有少掌门之称。以前他是基老,如今也成了正常的汉子,基老油田有基老国度都被弯达基给封印了。可叶衍基丝毫不觉得痛苦,反而很开心。“我能开启另外一段追求了,也许当我厌倦了女人,才能重新走向追求基老的大道。哈哈哈,萧大男,你为何看不开,就只有这点出息吗,让人失望。”

    “纳尼!”萧大男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表情也变得凶狠无比,像是随时都能杀人。“叶衍基,你对得起自己名字里的那个基字吗,你这么快就接受新的身份了,果然是基老之中的叛徒。”

    “我们的基油油田已然被弯达基给封印了,如今再反抗也是徒劳,还不如接受新的身份,活出新的风采,再次走向人生巅峰。”叶衍基冷笑道,“诸君,为何不跟随我前去征讨女人,以前吾等讨厌他们,现在,我们很快就会知道她们是什么味道的。而且还不用负责,因为吾等都是拉基山的贵族,地位很高,是个女人,见了你我都会主动贴过来。哈哈哈!”叶衍基像是疯子一样大笑,纵是如此,他的脸蛋还是那么俊美,就连狂妄的姿态都让人觉得有病呀。

    砰!

    萧大男一招“大丈夫拳”,遽然砸中了叶衍基的面庞,咔嚓,叶衍基的骨头都碎了,那张漂亮的脸塌陷了,此生休想再凭颜值来征服女人与汉子了。

    “我要杀了你,萧大男,你怎敢这样对我,我是叶衍基,拉基山叶家的少掌门,你什么身份,自己不清楚吗。”叶衍基吼道,他的脸虽然塌了,可凶气不减。

    骨头。

    叶衍基二十年前得到了一枚骨头,这枚骨头珍贵异常,就是叶家的家主见了,也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骨头,大呼曰:“这不是老祖宗的头盖骨吗,叶衍基,你怎敢在祖宗的坟头蹦迪,分明是活腻了!”

    而那时,叶家祖宗头盖骨的碎片传出一道声音,轰隆隆,如同天地迸爆,轰鸣声响彻苍穹。

    砰的一声,叶家的家主再次用脑袋磕头,当然,他的双手还捧着族中的头盖骨碎片,越来越惶恐不安。“不肖子孙啊,叶衍基,你是我叶家的反面教材,整个家族的人都被你丢完了。”

    “老祖宗,请您允许我杀了叶衍基,以证叶家的荣威。”叶家的家主大义凛然道,“叶家如果没了规矩,岂不是要分崩离析。而我与叶衍基都是罪人,家族的罪人。”

    “混账!”叶家老祖宗头盖骨的碎片之中,再次传出声音来,“小伙子,你太自恋了。自己还没那能耐,毁了我叶家的能耐。至于叶衍基,我好欣赏他的,他才是能够继承我衣钵的传人,而不是你。”

    老祖宗一点面子都不给叶家的家主大人,大声斥责他,好像犯了错的是他,而不是叶衍基。

    为咩会这样,我才是家主,叶衍基只是一个弟弟之中的弟弟啊,叶家的家主大人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当然,他也不敢问老祖宗,更不敢说什么,因为老祖宗要是发火了,他这个家主也承担不起,会成为炮灰的。

    “都听老祖宗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叶家的家主高声道,他心里则在想,呵呵,等老祖宗安静下来之后,我有的是法子除去叶衍基这个叛徒,他太该死了,竟然抢走了我的风头,因为我也想在祖宗的坟头上蹦迪呀,想想都觉得好激动。

    可叶家的家主也只能想想了,因为他的顾虑太多,远不像叶衍基,并无多少顾虑。

    “家主大人,你有所不知。”忽然,叶衍基解释道,“是老祖宗主动唤起了我的大基情!”

    所以你踏马的就将他老人家的坟头给挖了,并且取走了他头盖骨的一部分?骗谁也,本座又不是傻子。岂有此理,叶衍基,你简直坏死了。叶家的家主可是被叶衍基气得不行。如果不是祖宗的头骨碎片还在,他已经冲上前去,一拳砸死叶家的叛徒,败类。

    “正是我将叶衍基唤来的。”叶家老祖宗的声音响起,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本座的三观啊,踏马的都碎了。叶家的家主暗道,“老祖宗,您为何要这样做,难道因为在地下待的时间久了,想出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

    如果真是这样,本座将你的棺材给抬出来,您老人家看看行不。叶家之主心想,当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家主沉重的心情舒缓许多。

    “叶家老的不正常,少的也不正常,就只有本座还是正常的基老。”家主叹气想道。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叶家的祖宗道,“可你真的不行啊,不是叶家的救世主。叶衍基才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就为叶家算了一卦,并且窥得命运的契机,知道了将来会有一个叫叶衍基的人出现,他会拯救叶家,甚至是拉基山。”

    老头啊,你还敢再扯吗,叶家的家主可是一个字都不信。

    祖宗都靠不住,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自己。叶家的家主暗忖道。

    所以不管老祖宗说什么,叶家的家主都应了下来,反正是暂时的,老祖宗提出的意见与要求,能不能实现,还不是当今叶家的家主说了算。

    就连叶衍基都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他始终是一个小人物。

    小人物在大舞台之上始终不能夺人眼球,最终还是小丑,没有那样的实力,就该像是狗一样在窝里待着,等着主人施舍骨头就行了。

    “我已经看到了未来,将来会有这样一天,叶衍基的面骨会被人砸碎,而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用我头盖骨的碎片去补上缺口。唯有这样,叶衍基才能获得新生,才能带领叶家走向繁荣。”

    我呢,那我呢,我可是叶家的家主,难道将来的成就还不如叶衍基。这也太夸张了,老祖宗,你有没有说谎,我可是不信的。叶家之主也很固执,当然,他更嫉妒叶衍基,小小年纪就能博得祖宗的好感,不简单,有心机。

    “老祖宗都这样说了,本座也不敢在为难叶衍基。”叶家的家主恭敬道,“还请老祖宗将碎片交予我,我会好好保管的。”

    “交给你,你会好好保管?”碎片之中,叶家老祖宗嘲笑道,“我可是知道你那点小事的。因为叶家的每一任家主都会模仿我,没人例外。”

    “家主大人,既然城主都这样说了,那你的头盖骨碎片,我勉强收下来就是。还请老祖宗不要再为难我了。”叶衍基煞有其事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开心,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叶衍基也不是傻子,也从家主的话里听出来了,他对叶衍基很不满。“看来是时候离开叶家了,也许也该离开拉基山,外面的世界那么辽阔,而拉基山又不能同时养活两个家主。”叶衍基很有野心,他不想成为家主第二,而是成为全新的家主,将全部的族人都踩在脚下。

    嗤!

    叶家老祖宗的头盖骨碎片化为一道银光,贯入叶衍基的左眼之中,蚩伏在里面,它在等待机会,重生的机会。

    如今,叶衍基的脸确实塌陷了。

    呼!呼!叶衍基的左眼迅速转动,很不安分。

    “痛。”远在拉基山,叶家的家主大人奇怪道,“为何本座的心好痛。难道叶衍基还活着吗,可恶,我就是不喜欢那个人,他会影响我在叶家的地位。”

    可家主大人哪里会知道,他与叶衍基已经变得很亲切,可家主本人毫不知情,一切都是老祖宗头盖骨的碎片在作祟。

    如果没有老祖宗偏心,或者暗中帮助叶衍基,此人早就死了几百次,还不带重样的。

    叶家的家主想要杀掉叶衍基,甚至都不用他自己动手。要是一家之主连这点能耐都没有,那他这个家主也太失败了。

    噗!

    忽然间,叶衍基左眼封印的老祖宗头盖骨的碎片飞了出去,撕裂了叶衍基的眼球。

    “老祖宗,为何毁了我的一只眼。”

    叶衍基痛苦无比,忍不住嚎叫道。因为他还没想明白前因后果。

    “叶衍基,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忽然,老祖宗笑道,“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而叶家早晚也是你的,没人和你抢,你还担心什么。做一个快乐的正常的汉子就行了。”

    咔嚓!

    骤然之间,叶家老祖宗头盖骨的碎片炸开,犹如银沙飞舞,洒在叶衍基塌陷的面庞之上。

    而与此同时,一只小手拍在叶衍基的左眼上,噗的一声,将眼珠子给摘去了。“啊!”叶衍基撕心裂肺的哭喊,可无济于事,左眼没了。“马上就给你安回去,而且我还在里面加了一些神药,你只要感激我就行了。”

    很快,叶衍基的左眼就被还了回去,而且能够看到十里之外的东西,视力好很多了。“多谢老祖宗。”叶衍基笑道,“当年,你的预言是真的,一切都按照老祖宗的预测发展。”

    “这些都不算什么。”

    叶家的老祖宗叹气道,“我的运气太差了,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叶衍基,你不能让我失望,否则你会死的哦。”

    威胁,你还敢威胁我,明明早就死了,还想重新活过,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好事,还偏偏都要被你占了,岂不是很滑稽。

    都道命运无常。

    轰隆隆!叶衍基的基油油田再次运转起来,基气也在他的身体之中飞旋,并且清理体内的废物。

    “老祖宗,这也是你为我做的,我太感动了!”叶衍基喜道。

    “感动什么啊,我做的一切又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叶家的老祖宗暗道,“你的身体很快就是我的了,哈哈哈,你恐怕还不知道!”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

    叶衍基,绝对是这群小鲜肉之中最擅长隐藏自己的基老。

    因为他演技了得,有影帝之称,既是实力派也是偶像派,如今,他又得到了祖先的头盖骨碎片,修为更恐怖了。

    轰!

    叶衍基的身体陡然迸起一团基浪,“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的时间。”叶衍基像是换了一个人,基气风发,不可一世。

    嗤!

    叶衍基手指扬起时,一缕不可捕获的基气斩了出去。当的一声,斩在弯达基身上。而弯达基当即吐血,脊背都弯了,像是金拱门。“这,这是怎回事。叶衍基!”弯达基怒道。

    “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放声大叫,试图引起别人的关注。”叶衍基道,“我知道你杀了自己的祖父,将他的脑袋拿出来。”

    砰的一声,弯达基被一片叶子击中了,随后一颗人头飞旋而出,赫然是弯太郎的头颅。

    “纳尼!”

    “那是不败战神的脑袋。”

    “死了,战神死了,被弯达基杀了?”

    “弯达基有杀掉战神的能力?谁敢信,诸君,你们说我看错了吗。”

    “那真的是弯太郎的脑袋,他死于弯达基之手。太让人震撼了,弯太郎可是号称不败的战神,是我拉基山的神话般的基老。”

    拉基山活下来的小鲜肉们,无不震惊,都不敢相信眼前见到的一切。

    弯太郎的脑袋在空中缓缓旋转,像是皮球。而且它死不瞑目,那双铜铃般的眼睛还睁着,仿佛要看清这世界的残酷之美以及弯达基的可悲下场。

    “落幕了,一代战神就这样落幕了吗,他死的实在是太憋屈,让人无法相信。”叶衍基冷笑道,“可弯家没落了,这是不争的事实。叶家同样走向了衰败,再过一百多年,也许是几十年也说不定,拉基山再无弯家,更不会有叶家了。”

    叶衍基的语气有些悲呛,好像叶家与弯家真的不行了,马上就会消亡。

    呼!

    弯达基的脊背陡然之直了,并道“叶衍基,你今天怎回事,一点眼力都没了。还攻击我,不知道我背后的人是马蚊才,马大人吗。”

    听到弯达基的话,星空之蚊终于开口了,“你能不能不搬出马蚊才,自己就没点本事吗,非要躲在马蚊才身后?如果你从现在起就这样,马蚊才不会要你这样的废物。”

    “哈哈哈。”叶衍基大笑,“马蚊才,你就是马蚊才吗。哦,天上还有一只星空之蚊,个头也就那样,我如果想杀它,它活不了多久。”

    “拉基山什么时候出了你这样的汉子,有几分傲骨。”星空之蚊道,“可你挑衅我,真的不怕死吗,据我所知,叶家是真的废了,就是你们的家主大人,亦色厉内荏。”

    刷!刷!刷!一道道星光落下,如同光瀑,飞迸而下,席卷天地。

    星空之蚊已被叶衍基惹怒了,当然不会放过他,直接轰杀之。“在我的星辰之光下,你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成为灰烬。”星空之蚊冷笑道。

    呼!

    叶衍基长袖一扫,四方云动,基浪翻滚,蓬蓬蓬,一道道星光都被基浪给震碎了,化为光雨,抛扬开来。

    “我说杀你,就绝不会留着你到明天。”叶衍基冷笑道,“至于你,马蚊才,最好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先解决掉星空之蚊,它是你的宠物,可不懂规矩,我取它小命就是看得起你。”

    刷的一下,叶衍基御浪而行,“造作之手。”

    数不清的手飞了出去,堪比虫群,密密麻麻,让人见了头皮都觉得疼。

    造作之手,叶家的小神通之一,修炼起来,说难也不难,可说简单同样不简单。能修炼成功的人屈指可数。

    弯达基惊悚道,叶衍基,他是什么时候修炼成功的,我为何一点都不知道。

    在拉基山的二代们之中,叶衍基与弯达基等人是损友,他们几乎整天待在一起……

    砰砰砰!砰砰砰!星空之蚊被无数个大手拍中,护体星光都散了,而且身体也像是散架了,咔嚓咔嚓,骨骼亦裂开了。

    “作死,我忽然很想作死。”星空之蚊悚然道,“这就是造作之手的可怕之处吗。”

    嗤!嗤!嗤!在星空之蚊的体内以及体表,数十万道作死的气息在翻滚着,让这只巨大的蚊子差点崩溃。若非它的意志力足够坚强,否则早就疯了。

    “造作之手。”马蚊才淡淡道,“叶家出现了一位值得我关注的人,可惜,他活不久。”

    马蚊才有些欣赏叶衍基,可不代表他能容下他。因为之前叶衍基说的话已经惹怒了太守山的少主。

    虽说马蚊才有容人之量,可还没到肚里能撑船的地步。

    星空之蚊,你如果被叶衍基杀了,只能说明你没用,不配做我的契约兽。马蚊才传音道。

    轰隆!

    星空之蚊震怒异常,翅膀拍动,噼里啪啦,它身上翻滚的作死气息在瞬间迸爆,离他远去。几乎是在同时,他体内的作死气息也被震散了。“我可是星空之下最高贵的蚊子,你们眼睛都坏了吗,居然无视我,奚落我。”

    呼!呼!呼!呼!

    星空之蚊身上,有四片翅膀张开,每一片翅膀都闪烁着寒光,上面有无数星辰点缀其中。四片翅膀像是四道星河,毁灭性的气息传了出去,将天空都没扭曲了。咔咔咔,一道道裂痕向马蚊才、叶衍基冲了过去,仿佛能将他们撕裂。“星辰陨落!”又听巨大的蚊子冷笑道,它的四片翅膀一起拍动,嗖嗖嗖,嗖嗖嗖!翅膀上的星辰飞射而出,密集如雨,轰向星空之蚊最讨厌的两人,一人是马蚊才,另外一人则是叶衍基。

    轰!

    黑色的葫芦降下,落在马蚊才前方,砰砰砰砰,数万星辰劈头盖脸,砸在黑色的葫芦之上。无数道黑烟升起,犹如巨蟒分开河水,将星辰都给冲散了,一颗颗星辰倒飞而出的过程当中,悉数湮灭,什么都没剩下。

    而马蚊才手里抓着一葫芦藤,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将葫芦藤甩出去。

    也就在马蚊才犹豫的瞬间,叶衍基双手划动,登时,九万片树叶飞出,它们都是绿色的,给这片天地增加了希望与爱的颜色。

    然而,这些绿叶极具杀伤力,每片树叶都卷走几个或者几十个星辰,咔咔咔,并将星辰碾碎了。“良山伯什么意思,为何将他的葫芦藤给了我,还让那黑色的葫芦保护我!”马蚊才苦思冥想,可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那黑色的葫芦以及葫芦藤都来自良山,而且都是良山伯的,没有他的命令,一百零八个葫芦以及葫芦藤谁的话都不听。

    在马蚊才思索之时,呼的一声,黑色的葫芦藤将马蚊才给扫飞了。

    砰!

    马蚊才撞在葫芦之上,而葫芦藤飞扫而来,将他给绑在了葫芦上。“啊。”马蚊才失声道,“良山伯,这才是你的目的吗。你被荒利鸟那个废物封印在气泡之中,你自己不好过,也不想让我好过。”

    有一瞬间,马蚊才几乎以为良山伯真的回心转意了,重新接受他的爱与基情。

    “哈哈哈哈!”

    马蚊才大笑,他愤怒无比,因为他又一次被良山伯给骗了。若非爱他太深,马蚊才也不会多次受骗。“情啊,这世间最难忘的就是情。”马蚊才痛苦道。

    也难怪古往今来,无数汉子斩断儿女之情,斩断基情,为的就是断情绝爱,方能修成大神通,成为风云人物,独断万古。

    蓬!

    马蚊才的基油油田迸起一道数万丈高的水浪,撕裂他的身体,迸洒而出,将黑色的葫芦都给染红了。

    染红了,马蚊才的愤怒将他的油田也给染红了。而他的基老国度也由紫色变成了红色,两扇大门缓缓打开,从那神秘的国度之中走出一人来,那人气宇轩昂,手持两杆幡旗,轻轻摇动,“吾儿,你还执迷不悟吗。”

    是马太守,太守山的主人,也是马蚊才的生父。

    当然,从马蚊才基老国度里走出来的并非真正的马太守,而是他的一道杀意。

    马太守的杀意化为一人,其模样正是他本人。

    而那两杆幡旗是货真价实的杀器,它们是马太守的镇魔之器,蓝色的幡旗上画着一个马头,红色的幡旗上画着一个牛头。

    马头与牛头都在大笑,仿佛在嘲笑马蚊才。

    “吾儿,你再不醒悟,为父会亲手杀了你。因为本座实在不愿意看到你死在良山伯手里,良山之人是我太守山的宿敌,难道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马蚊才怒道,“父亲大人,你总是指责我,说我这不对,那也不对。好像我一无是处,哈哈哈,这就是你的父爱吗,比山崩还让人绝望。”

    “傻了,这小子傻了吗。马太守,你儿子傻了,可喜可贺,你家又少了一个吃白饭的废物。”蓝色幡旗上的马头笑道。

    “喂喂,老伙计,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毕竟马太守已经很难过了。”红色幡旗上的牛头正义凛然道,“我们要学着为他分忧解难,毕竟我们的小命都在马太守手里。”

    “你怎么怂了,不像你啊。马蚊才要是死了,马太守可是会很伤心的,说不低会折磨我们。”

    “哈哈哈,马太守也是怂人啊,只能伤害我们两个老骨头了。”

    马头与牛头大笑不已,好像不怎么怕马太守的样子。

    嗤!嗤!

    倏尔,两道剑气劈入了红色幡旗、蓝色的幡旗之中,而牛头与马头被剑气劈中,血流如注,可它们笑的更狂了。“马太守,你这个窝囊废,只会在太守山横,有本事现在就踏平了良山。”

    “良山伯就在外面,你将良山伯杀了。”

    牛头与马头极力吼道。

    “再怎么说,你们也是我太守山的肱股之臣,一生终于我太守山,本座念在你们的忠心之上,不会杀了你们的。”马太守冷笑道,“可你们错就错在与我争夺太守之位,毕竟掌教只能由一人担当。”

    “两位师兄,你们还不死心吗!”马太守又道。

    “住口,不许你叫我师兄!”牛头道。

    “我不是你的师兄,不是你的师兄!”马头亦道。

    啪!

    忽然间,马太守杀意所化的道人,他右手向幡旗抓去,五根手指直接刺了过去,将马头给抓了出来。“你不但是本座的师兄,还是我的兄长啊。”

    “闭嘴,你闭嘴,我不是你的兄长,不是你的兄长,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一没用的废人。”马头痛苦道,“饶了我吧,马太守,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总该放过我了。让我离开太守山,离开萌界,我保证永不回来。”

    “兄长此言差矣。”马太守道,“斩草要除根,你难道不知?”

    “你将我的脑袋与身体分开,并将脑袋封印在幡旗之中。”马头吼道,“我受尽了你的折磨,可始终活着,因为我并不想死。”

    “你当然不想死,比谁都想活下去。”马太守不屑道。“贱命一条。”

    砰!

    马太守将马头仍在了地上,并且一脚踩了上去,分明是在嘲笑它,最大程度的嘲笑它。

    “踩得好,踩得好!”马头反而哈哈笑道,“只要你不把我踩死,随你怎么处置,马太守。”

    “马兄,你太没出息了,脸都肿了。哈哈哈。”牛头大笑,“不要向马太守求饶,因为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因为我们脑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只要我们不告诉他,他始终会留着我们的贱命。”

    啪!

    马太守将牛头也从幡旗之中抓了出来,同样扔到了地上,“你们都贱,本座不踩你们还能踩谁。”

    “吾儿,你也看到他们的下场了。”马太守又道,“本座会如何待你,全看你的表现了。你可不要让本座失望。”

    “父亲,难道你也想将我的脑袋斩去,然后封印在另外一杆幡旗之中?”马蚊才冷笑道,“我知道你能做出这种事情,因为你六亲不认。”

    “哈哈哈,你说本座六亲不认。”马太守笑道,“这才是吾儿该说的话!你要比他们强多了。”

    嗤!嗤!

    马太守剑指扬起,划向牛头与马头。

    噗!噗!噗!噗!不管是牛头还是马头,都被剑气划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更因为它们在地上滚动,更加难以辨认。

    “吾儿,你要记住了,成大事者就要像本座这样。”马太守道,“能常人所不能忍。”

第一千一百六十三章

    马蚊才痛苦不已,因为他的一切都是马太守赏赐的,就连他的小命都是。

    “你虽然是我的父亲,可阻碍了我的成长,更是扼杀了我gao基的天赋。单凭这两点,你死多少次都不够。”马蚊才暗忖。

    其实,马蚊才与他的父亲以及兄弟姐妹之间并无亲情可言,有的只是仇恨与争斗。

    所以太守山表面上看去,风调雨顺,一派祥和,其实肮脏异常,到处都见不得光。不管是掌教还是他的亲生子女,或者下面的人,都很阴险。

    “吾儿,你究竟听懂我说的话了吗。”忽然,马太守又道,“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可知道这两句话的意思!”

    良药苦口?

    忠言逆耳?

    马蚊才惊悚道,这是马家的不传绝学,是两门神通。就是马蚊才本人,也未修炼过。因为它们是掌教才能接触、修炼的神通。

    你只是父亲的一道杀意所化,哪里会他的神通。还敢来吓我,找死!马蚊才怒意难消,因为他感觉自己被“马太守”给骗了。

    “哈哈哈。”忽然,地上的马头笑道,“你修炼成功了,良药苦口还是忠言逆耳,我可不信。就你这德行,永远不可能修炼成功的,因为这两门神通需要品德高尚以及医术高超的人才能修行,你像是那种人吗,完全不像。”

    “原来是的假的。”牛头笑道,“马太守高风亮节,两袖清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守山,他一心一意为太守山的人服务,兄弟,你怎敢质疑他。完了完了,你摊上大事了。”

    不管是牛头还是马头,它们都在讽刺马太守。

    因为整座太守山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掌教是真小人,得罪不得。

    那马头,他也是马家的人,更是马太守的欧巴,只是因为争权夺利失败了,所以才落得今天的下场。他可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样的人才能修炼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这两门大神通。

    说来也是讽刺,太守山,马家的人,基本上都是品行有问题的人,从上到下都是。而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想修炼都做不到。

    震惊之余,马蚊才也就想通了,因为他同样知晓那两门大神通的修炼难度与要求,绝非马太守之辈所能消化掉的。只能看,不敢炼,轻则走火入魔,重则死无葬身之地。“父亲的贪心太重,权力之心更可怕,他要是会那两门神通,我宁愿将脑袋割去,让他踢球。”当然,马蚊才也不敢修炼的,因为他的品行同样有问题,甚至比马太守还过分。

    一家人嘛,难免相像。

    而作为太守山的敌对势力,良山的人更是为马家的人做了深刻的点评,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大义之中的君子,实际之中的小人。

    听到众人的讽刺,马太守杀意所化的道人冷笑不已,“你们尽管嘲笑本座!”

    “嘲笑你怎么了,你还能用良药苦口神通将我们杀了?”马头大笑不已,“来啊,我愿意第一个承担。生死都由我。”

    “伙计,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骨气了,哈哈哈。”牛头笑道,“你们马家的人就是虚伪。我都忘了马太守的本名是什么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吗,他毕竟是我的生死之敌,此仇不共戴天。”

    “你为什么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他就是叫什么阿猫阿狗也没关系,老牛,你为何不直接去问他。看我作甚,我脸上什么都没有。”

    “你脸上当然什么都没有,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失败者。同为天涯沦落人,还计较那么多。老马,你的脸皮还是不够厚,这样也能成为家的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牛头嘲讽道。

    且不要说牛头与马头了,就是马蚊才也想不起他父亲叫什么名字。“奇怪,我明明记得他的名字,为何想不起来。”

    每当马蚊才快要想起时,总有一股晦涩之感升起,仿佛是堵在他心头的一面墙,将墙内的一切都隔绝了。

    “哼。”马蚊才暗道,“肯定是父亲故意做的,让我忘了他的名字。可有必要这样做吗,有什么意义?”

    马蚊才是想不明白的。

    既然不知亲生父亲的名字,那就随他去吧,反正也不重要。

    其实不止是马蚊才,就是整座太守山的人,能清楚记得掌教名字的人也屈指可数。

    掩盖了。

    马太守用神通掩盖了他的名字,让人想不起他的真名来。即便想起,也会在一瞬忘记。

    “你们说够了么!”忽然,马太守杀意所化的道人冷笑道,“失败者就该有失败者的样子,来,滚到这里来。”

    呼!呼!

    牛头与马头被一阵寒风卷了过来,落在道人脚下。

    “我想表达的意思还不够明确吗,你们的舌是用来做什么的,还要我再次提醒你们吗。我所做的一切都代表马太守。你们敢背叛我,就是背叛太守山。至于下场为何,动动你们的脑子。”

    牛头的脸色异常难看,他又不傻,当然明白道人在说什么。“马甲!你这个混账东西!”

    “马甲,是了,太守的名字是马甲,痛啊,痛痛痛!”忽然,马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只是因为他想起了太守的真名。识海仿佛被烈日蒸煮,万念俱焚,灵台上也有数十万道裂痕。“马甲,你是马甲,这次我不能再忘记了!”

    轰隆一声,马头之上,一团黑色的诅咒之力陡然炸开。

    解除了。

    马头所中的诅咒解除了,是凭他自己的实力解除的。说实话,马头都有些不可思议。“不该如此的,马甲心狠手辣,怎会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了?”

    几乎是在同时,牛头也停止了挣扎,脑袋一片清明,丝毫不觉得痛苦,仿佛重获新生了。

    “马甲,你是马甲。太守山之主,一派之主,是最尊贵的掌教。”牛头冷笑道,“为何让我们记起来你的名字,马甲!”

    “马甲,马甲,马甲!”马太守杀意所化的道人一再重复道,“人类的本质是什么,就是一日重复一日吗,你们再敢说一句马甲,我保证你们会生不如死。”

    威胁啊,道人分明是在威胁牛头与马头,顺便威胁的还有马蚊才。

    好滑稽的名字,吾父原来是叫马甲。马蚊才想笑又不能笑,这种感觉也很痛苦的。

    “难怪他不愿让人提起他的名字,马甲两个字真的不好听!”马蚊才暗忖,“看看我的名字,马蚊才,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和马甲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马太守是马太守,我是他的一道杀意所化,可也有自己的名字。”道人冷笑道,“你们可以叫我的本名,马太帅。”

    雾草!

    苍天了噜。

    还要不要脸。

    马蚊才,牛头,马头都震惊了,因为他们终于听到道人的真名了,马太帅。你特么的哪有多帅啊,长相平淡无奇,谁赋予你的勇气,让你自称马太帅。

    刷刷,刷刷,刷刷!马蚊才等人向马太帅投去鄙夷的目光。不愧是马甲的一道杀意所化的汉子,和他的本体一样不要脸,简直了。

    “怎样,马太帅要比马甲好听多了吧,哈哈哈。”马太帅笑道,“马甲也想和我换名字的,可我死活不同意。”

    喂,你骄傲啥啊,哪里值得骄傲了,马太帅这个名字很好听吗,不是很懂你哎。牛头心道。

    “你和马甲都是一样的货色。”马头冷笑道。

    “我心情好,允许你们嘲笑马甲,当然,你们要敢说我的不是,我马上毁掉这两杆幡旗。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幡旗代表什么意义!”

    “马太帅,你敢!”牛头当即道,“没有马甲的命令,你哪有那本事能毁了幡旗。”

    “来啊,相互伤害啊,你毁了幡旗,我绝不拦着你。”马头亦道,“你有多少能耐,我们还是很清楚的。若非你手里有这两杆幡旗,我与老牛都能杀掉你。”

    “哈哈哈。”马太帅笑道,“谁没有依仗呢,我有,你们也有,吾儿也有。”

    “住口,我不是你儿子。”马蚊才不悦道,“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马蚊才很反感马太帅,狐假虎威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太守山的掌教了吗。

    “你们都在我的识海之中,我想囚锢你们,谁也逃不掉。”马蚊才再道,“所以需要看清形势的是你们,马太帅,你也不例外。”

    “吾儿,是什么改变了你的心意,让你如此愤怒与暴躁,竟然无视吾父的谆谆教诲,吾好难过。”

    “你难过!”马蚊才哈哈笑道,“让掌教来,让他亲自对我说。你只是他的一道杀意而已,谁也代表不了。”

    嗤!嗤!

    马蚊才的灵台飞起两道长线,有数万丈长,破空而去,劈向了马太帅。

    刷。

    马太帅的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等他再次出现时,手里多了两道红线,“吾儿,你好凶残,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难道是你的教养不够,还是我疏于管教。”

    只见马太帅的右手抓起红线,手指阖上,等手指再次舒展时,两道红线早已消失不见。

    “吾儿,你还是太年轻。可你是最像我的,所以我才那么看中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呼!呼!遽然间,马太帅祭出两杆幡旗,登时,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而马蚊才的识海之上,缓缓升起两片云海,一片是红色的,一片是蓝色的。

    两片云海分别簇拥着一杆幡旗。

    当是时,牛头与马头在地上打滚,刷!刷!刷!刷!它们头颅之上,一道道灵光升起,没入云海之中。

    “你们可感受到了痛楚。”马太帅道,“哈哈哈,好好享受吧,这是我赐予你们的最后时光了,因为等我不耐烦了,也是你们的死亡之日。”

    杀气!

    滔天的杀气向牛头、马头滚了过去,并将马蚊才的识海掀起数万丈高的骇浪。可是红色的云海,蓝色的云海并没被冲散,它们相互忌惮,并没合拢。

    枯萎。

    不仅是牛头,连马头也在枯萎,它们像是烂掉的茄子,并且散发着恶臭,像是死尸的气味。

    “你,你在吸收我们的生机!”牛头惊恐道。

    “马太帅,你还不收手。马甲并没指示你杀了我们。”马头也慌了,“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再盗取我的生命力,我真的会死掉的。如果脑袋死了,我的身体也会干涸的,成为腐尸。”

    “你们现在才知道害怕。”马太帅冷笑道,“晚了,一切都晚了。从你们讽刺我时起,我就决定先杀了你们,然后随便找一个借口,敷衍马甲,他也不会在意的。毕竟你们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而且像你们这样的俘虏,他手里还有很多,少几个也无妨。”

    马太帅说的都是实话。

    被马甲关起来的人不在少数,有伪娘,有基老,也有学姐以及大妈等。其中最厉害的人,他们原本的实力甚至不输于马甲,只是中了太守山之主的暗算,所以才落得生不如死的下场。

    马蚊才只是冷笑,“杀啊,你现在就杀了那两个废物。”

    他指的废物自然是牛头与马头。

    “混账东西!”

    “小狗!”

    牛头与马头愤怒道,他们恨死了马蚊才。“你才是最坏的,就和你的父亲一样。”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马甲。”马蚊才道。

    轰隆隆。

    马蚊才的灵台腾空而起,宛若仙山从海面上升起,冲向九霄。

    “你想做什么,小狗。”

    “这里是他的识海,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牛头与马头越来越不安,因为他们也不清楚马蚊才的本意。

    倒是马太帅,潇洒而又淡定。“吾儿,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好好表现啊,我会视情况而定,看是留着你还是杀了你。”

    原来马大帅不仅想要杀了牛头与马头,他还要杀掉马蚊才。

    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再多加一个也无妨,都是小事,何足挂齿。再说,马甲尚且坐镇太守山,不会亲自到这里来的。

    “你倒是自信。”马蚊才哈哈笑道。

    “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话吗。”

    “我之前说过什么了。”马大帅道,“因为是废话,所以我记不得了。”

    “……”

    马大帅因为太诚实了,马蚊才都不好说什么了。

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牛焉不双

    马太帅一直都想证明自己,因为像他这样的分身,马太守有数百个。

    传闻之中,马太守出生时,他就能分出几十个分身,其父大喜,并道:“这孩子的马甲还真不少,以后就叫他马甲了。”

    当然,马太守的父亲也没想那么多,只是起了一个名字而已,哪里会知道会对其子造成成吨的伤害。因为马太守最讨厌别人叫他马甲了,恨不能杀尽知道他本名与过去的知情人。

    哪怕是与马甲关系再好的人,也不能直呼其名,否则有杀身之祸。

    “马蚊才!”忽地,马太帅冷笑道,“你想用灵台镇死我。”

    “你藏在我的识海之中,我不杀你,还能杀谁。”马蚊才道,怪就怪你来错地方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任你拿捏。总有狠人,他会杀了你。

    轰隆。

    马蚊才的灵台犹如一座灵山,万古长存,不死不灭,遽然降下,登时,马蚊才的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念头一起滚动,像是雷霆降下,凶狠且霸道,劈向了马太帅、牛头、马头等人。只要是闯入者都是敌人,马蚊才绝不姑息,全都杀掉。

    牛头与马头又惊又恐,因为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马蚊才与马太帅都要他们的命。

    “伙计,你不能再藏着掖着了,否则你我都会死的。”牛头道,“你好歹也是马家的人,理当知道如何躲过这一劫。”

    马头也有名字的,他是马甲的兄长,叫做马大厚,当然,马大厚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因为熟悉他的人都叫他马大猴,猴子猴子的称呼他。

    马甲与马大厚的痛苦都源于他们的生父,只怪他起名的水平太差了,简直让人口吐芬芳呐。

    曾经,马大厚与马甲央求过他们的父亲,希望能改掉自己的名字,再不济也要换个好听些的,霸气些的,让人觉得敬畏的那种。

    然而他们的父亲一口回绝了,并道:“如果你们想改名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放弃太守山继承人的身份就行。”

    马甲与马大厚年轻气盛,而且都想成为下一任太守,怎甘心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他们再不提改名字的事,并且投身到写手界,分别给自己起了一个霸气的笔名。

    而马甲的笔名叫做皇家总管,马大厚的笔名叫做弼马问。

    要说这对兄弟在写手界的成就,不高也不低,勉强能说得过去而已,马甲拥有了小神的神位,而马大厚始终是扑街水平。

    马大厚是兄长,马甲是弟弟,弟弟的成就大于自己的,马大厚嫉妒无比,再加上马甲更受他们父亲的喜爱,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太守。所以马大厚更加嫉恨自己的奥豆豆,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可马甲做事小心谨慎,从不给别人留下把柄。是以,马大厚处心积虑算计弟弟,可无从下手……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

    马大厚等待这个机会,等了十几年。

    那日。

    同样是来自写手界的一尊中神找到了马大厚,相见时,那尊中神不屑道:“你个扑街,见了本神,还不跪下,也许我能传授你一些写作方面的技巧,保证你也能成为神,当然,我不能保证你将来能超过我,毕竟我是中神!”

    看到同行的洋洋得意的嘴脸,马大厚心里难受呐,当即道:“牛,休得猖狂。”

    “哈哈哈,我就是狂,你能拿我怎样,来啊,来咬我,来打我,来杀我。”牛笑道,“弼马问,你个废物,到现在还是扑街,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你好歹入行好多年了,可为啥一点起色都没有。再看看你的奥豆豆,人家现在也是小神了,拥有神位的。当然,你弟弟也比不上我,因为我是中神。”

    牛一再的强调他是中神。

    马大厚也是无可奈何,因为牛不但在写手界混的风生水起,在萌界同样是不能得罪的明星人物。

    顺便一说,牛的笔名是六妞。当年,马大厚与马甲以及牛,几乎是同一时间踏入的写手界,他们的本意都是玩玩而已,不怎么当真,毕竟写手只是他们的另外一个身份而已,是副业,不能当成本职。

    可三人最终还是拉开差距了,牛的成就最大,猎得中神的神位。而马甲醉心于权力,一心想成为太守山的下一任掌教,所以他在写手界的成就小于牛,只得到了小神神位。至于兢兢业业的马大厚,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他在写手界投入了大量的时间与心力,可没得到任何回报,扑街,扑街,再扑街,一直在扑街,从未被超越。

    有段时间,马大厚甚至怀疑人生了,怀疑他不是马家的人,是他父亲捡来的孤儿,要不然他与马甲的差距越来越大,只要继续下去,终将有一天,马大厚只能仰望马甲,再无超越他的可能。

    然而被弟弟抢过风头,踩在脚下,这是马大厚无法容忍的事。所以才有了牛找到马大厚这一幕。

    扼杀。

    牛准备扼杀了马甲,因为他也要冲击中神的神位。只要取得马甲的神位与神格,也许他牛就能晋升为大神,那时节,他将一览众山小,并会深刻体验到什么是高出不胜寒,什么是孤独。那是大神才有的感觉呀,现在的牛甚至无法想象大神的滋味。

    正因为有野心,牛才寻上了落魄的马大厚。“弼马问,你也该自强了,再这样下去,皇家总管会成为写手界的中神,而回到太守山,他又能压你一头,成为储君,最后登上掌教大位。你真的愿意这样下去,你还是不是基老!敢不敢用你基老的身份起誓,此生始终被马甲踩在脚下。”

    轰!

    马大厚上方,一团基浪翻滚,犹如云霞蒸腾,炽丽绝伦。“不,我当然不愿意。以我基老之名起誓,我将取代马甲,成为太守山的下一任掌教。而且回到写手界,我也要压他一头,抢先一步成为中神。”

    呵呵,你现在只是一个小扑街,还想一步登天,脑子进水了吗。牛心道,“朋友,我的朋友,这才是大基老该有的志气与目标。只要你肯与我合作,以我中神之名起誓,一定会将皇家总管的神格与神位给剥夺,而且我还会帮你成为太守山之主。”

    马大厚也不傻,当然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当不得真,可假戏还是要演下去的,否则怪无聊的,反正马大厚现在也闲着,总要找些事情去做。

    呼!

    牛将一本书扔了过去,封面上赫然写着《老牛与内曹的相遇》。

    喔特热发可。马大厚几乎是在瞬间就被书名给吸引了,“好犀利的书名,好给力的老牛啊,以我十年写手生涯来看,这书中的主人公是一头牛,他爱上了一位小鲜肉,那小鲜肉是植物修成了人形,对不,六妞。”

    “哈哈哈。”牛大笑,“弼马问,这就是你成不了神的原因!”

    “纳尼!”马大厚惊道,“咋回事,究竟是咋回事,我难道分析错了,这本书还有其它的解释?”

    “当然有。”牛笑道,“实不相瞒,你看这书下面的的笔名是谁!”

    “皇家总管……”马大厚咬牙切齿道,“是我愚蠢的奥豆豆马甲,皇家总管这个笔名,除了他,还有谁敢用。”

    “正是你的弟弟。”牛道,“我可是动用了很多人脉关系才得到的这本书,据传,你弟弟就是要靠这本书冲击中神神位。”

    “什么,那混小子还有这等野心,这本书我更要看了,兴许就能发现他的弱点,进而大肆攻击他,让其神位不稳,神格下降,别说是中神了,就是他小神的神位都保不住。”马大厚很开心,他当然不会怀疑这本书的来源,因为牛没必要骗他。“《老牛与内曹的相遇》,呵呵,让我先读一下,看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奥豆豆,你完了,这次被我抓到机会,我不会让你翻身,会让你在写手界身败名裂,而回到太守山,我同样会让你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刷刷刷……

    正当马大厚想拜读《老牛与内曹的相遇》时,这本书居然自己翻动了,好在马大厚的记忆力很强,他一眼就能看完一页,看书的速度不要太快。

    而牛站在一边,也不打扰马大厚,因为他已经读过了,而且震惊无比,就是他本人也没法写出这样一本大作,当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亦不见来者,五十年内绝不会出现第二本这样的书。

    正因为眼力了得,所以牛才容不得马甲,一定要扼杀了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他的威胁太大了。“中神,甚至一些大神都写不出这样的书来,这是旷世之作。”牛暗道,“马大厚,你这个废物,你们都是马家的人,为何差距如此夸张。”

    一想到马大厚,再想想马甲,牛更觉得前者可怜了,不管是在太守山还是在写手界,马大厚都被马甲压制的死死的,想要翻身,谈何容易。

    “感谢我吧,马大厚,如果没有我的施舍,你永远没机会毁掉一个天才,马甲就是天才,而你和他一比就平庸多了。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庸才了,随处可见,还自命不凡,让人讨厌。”牛暗自道。

    嗤嗤嗤!

    骤然之间,马大厚的周身气孔,迸起千百道基气,姹紫嫣红,好不壮观。“竟有这等杰作,恐怖如斯。”马大厚悚然道,“我,我真的比不上他。”

    “哈哈哈。”牛笑道,“知道自己的缺点,我们才有成长的空间,要是一叶遮目,自欺欺人,此生就是一凡人了,平庸过完一生,这是你能想象与容忍的吗,弼马问!”

    “六妞,你何必刺激我。”马大厚道,“我见到这本书,惊以为天作,可我只是一个扑街,写不出这样的大作来。而你是中神,你敢说自己能写出《老牛与内曹的相遇》吗,呵呵,恐怕不能吧,要不然你怎会找到我,还故意摆出一切都是为了我好的姿态。”

    “我承认。”牛道,“我是写不出这样的书来,再给我几年的时间,我也许能做到,可不是现在。”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马大厚不屑道,“我既是写手,同样是读者,能够分辨出什么是好书,什么是一般之作。六妞,你的实力也就那样了,很难再向前踏出一步。你想成为大神,除了借用卑鄙的手段,再无其它可能。皇家总管冲击中神神位时,我们趁机出手,毁了他的前程,让他也体验一下什么是凡人。”

    “……”

    牛有些生气,可他极力在克制发火的冲动。好个弼马问,你只是一个下扑街,哪来的勇气,谁给的你自信,让你这样和我说话,我可是写手界的中神,你知道什么是中神吗,你知道为了成为中神,我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吗,当然是(消声)眼方面的交易啊。原来,刚开始迈入写手界时,牛虽然有实力,可没有资源,更没人脉关系,所以他与好几个中神甚至一个大神做了交易。

    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击小神神位,接着冲击中神神位,牛已经创造奇迹了,就连当初那位与他有(消声)情的大神都说,六妞啊,你是个人才,写作方面的人才。

    “我何止是人才,而是踩着你们尸体继续上位的人才。”牛暗道,“等我成为大神,我第一个就要杀了你,当初,你将我的局部地区践踏,我将数十倍奉还。”

    仇恨!

    牛心里有一股火焰在燃烧,是复仇的怒火啊。

    “大家都是聪明人。”忽然,马大厚冷笑着说道,“所以你也不要装傻了,六妞。我接受你的提议,愿意和你合作,因为我们的目标都是皇家总管。”

    “弼马问!”牛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也记着你是如何忍受皇家总管带来的压迫。”

    “《老牛与内曹的相遇》,还不将它还给我,因为我也要将它还回去。”牛道,“一切都是为了抹去皇家总管的神位。”

    “六妞。”马大厚笑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忘了一件事,忘了什么。”牛奇怪道,“只要我们合作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其它的当然重要!”马大厚道,“事成之后,我们当如何分配胜利果实。现在就要说清楚,否则也没合作的必要了。”

    “六妞,你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我忍你好久了!你是个扑街!”牛咆哮道,“我是中神,再重申一次,我是中神,你可记住了?”

    “我也忍你一段时间了。”马大厚同样愤怒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中神,而不是大神,白金之神,甚至是主神。就你这样的货色,我很确信,你要是能成为大神,老天都会哭的,因为他老人家感到了委屈,为何你这样的垃圾也能成为大神!”

    “你说我是垃圾!”牛怒道。

    “难道你还想让我重复一下?”马大厚不甘示弱,回吼道。

第一千一百六十五章 乸滘尐囝

    马大厚都与牛,两个人在如何分配马甲财产的问题上遇到了分歧。

    而牛又仗着自己是写手界的中神,目空一切,不把马大厚这样的小扑街放在眼里。

    其实,牛的想法并不错,再多的扑街加起来也比不得人家一个中神啊。“哈哈哈,弼马问。”牛冷笑道,“事成之后,皇家总管的神格是我的,你想抢都没资格。我就是给你机会,给你神位,你担当的起吗,完全不能。”

    一个小小的扑街,胃口那么大,没有成神的命,就别想那么多,好好做你那没前途的扑街就是了,反正没人和你抢的。牛始终瞧不起马大厚,认为对方低他一等。这也是两者最主要的冲突。

    呼!呼!呼!

    倏尔,马甲的旷世杰作《老牛与内曹的相遇》自行翻动,而且书页之中传出马甲的笑声。“小丑,俩个小丑啊,你们在争论什么。就你们这点本事,还想杀我,抢我神格,你们究竟有没有脑子。”

    轰隆!

    牛与马大厚如遭雷电劈击,人也清醒许多,他们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

    “你,你难道是故意的。”牛惊道,“这本书也是你故意让我们看到的,你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马甲冷笑道,“你们俩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根本不需要我设计你们。而我祭出《老牛与内曹的相遇》,想要钓的大鱼不是你们,因为你们没资格做我的对手。”

    嘲笑。

    书中,马甲的声音分明是在嘲笑马大厚与牛。

    “弼马问也就算了,他是个可怜的小扑街,可我不同,我身份高贵,我是写手界的中神。你怎敢瞧不起我,皇家总管!”牛都快欺诈了。

    刷!

    牛扬手就是一道神光劈出,斩向《老牛与内曹的相遇》,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连同书中马甲的意志一同消灭掉。

    当是时,马甲的旷世杰作散发一道道皎洁的光华,如同日光月辉一齐绽放,让天地为之幌荡。

    蓬的一声,牛劈出的神光竟被震散了,像是无数绿头苍蝇,四下飞舞。热闹是热闹了,可就是太烦人。

    “哈哈哈。”马大厚笑道,“中神,我的中神哎,你连一个小神写的书都毁不掉,你还有脸在我面前炫耀,简直了,太滑稽了。”

    马大厚终于找到机会,狠狠讽刺了一番。

    听到来自扑街的嘲笑,牛当场发飙,气得那是火冒三百丈,将无数涣散的神光都给燃尽了。

    “皇家总管,你这点本事,何足道哉。”牛吼道,“你以为就你能写书,本神就不能了吗,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大作。”

    “纳尼,六妞也写书了,他可是有好几个月不曾动笔。”马大厚奇怪道,他与牛走的很近,所以很清楚他的一切。“难道这厮瞒着我,偷偷写书,太卑鄙了,我绝对不能与之合作,否则会死的很惨。”

    开始时的热情都被浇熄了,马大厚对牛再无任何兴趣,而且开始戒备他。“呵呵,我再怎么说也是马家的人,亦是马甲的兄长。他就算知道我要对付他,也不会说什么。而牛就不同了,他是外人,马甲会杀了他的。”

    立场变了。马大厚居然希望他的奥豆豆能杀掉狂妄的牛。

    也正是因为他反复不定的立场与心理素质,所以才被马甲压制,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一个想要成大事的人,焉能不坚持。

    如果没耐心,干脆回家躺在棺材里等死好了。

    刷刷。

    马大厚凝扫向牛那边,“我倒想看看你写的什么书,如何与马甲斗。”

    马甲写的《老牛与内曹的相遇》,马大厚已经见识过了,惊为天书。“六妞,你好歹也是中神,神格要比皇家总管的还要高,如果你的书,质量还不如皇家总管,那你可以去死了。你整天取笑我,说我是扑街,要知道扑街也有尊严的,我绝不是河底的咸鱼!至少要浮在水面上!”

    就在马大厚思索之际,牛已然抛出一本古书,不是他写的啊。

    “卑鄙,用别人写的书,六妞,你的神格已经这么低下了吗。”马大厚怒道,“我这个小扑街都瞧不起你啦。”

    “哈哈哈,你傻了吗,弼马问,只要我能够成功,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所以我能成为中神,而你始终是一个扑街。这才是我们之间的本质区别。”牛笑道,“天真,你还是那么天真,太守山怎会有你这样的傻子,我都无法相信。看看马甲,他才是那种会做大事的人。”

    砰!

    两本书还是撞在一起了,无数文字飞射而出,在空中撞击,迸起数千丈高的火光。

    “看到了吗,弼马问,我的书和你奥豆豆的书不相上下。这就是我的实力,中神的实力。你尽管嫉妒吧,这是你耗费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也是你我之间不可拉近的天堑。”牛再道。

    “能成为中神的人,果然不简单。”马大厚暗道,“虽然他的法子卑鄙了些,可毕竟功成名就,谁又敢多说什么。”

    “可你似乎太小瞧皇家总管了,他可是我的奥豆豆,怎会那么容易就被你击败!”马大厚道,“小觑他的人都没好下场。”

    “也包括你吗,弼马问。”牛喝道。

    “当然不包括我,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马大厚回道,“我有身为马家人的骄傲,你有什么!”

    “……”

    莫非此人真的是傻子,牛心想。他被马大厚的话给惊到了。“我忽然能理解马大厚与马甲的父亲了,如果我是他们的劳资,也会选择马甲而不是马大厚。”

    锵!锵!锵!锵!忽然间,从《老牛与内曹的相遇》这本书之中飞出去的文字,每一个字都化为一柄长剑,向牛祭出的古书劈了过去。

    而牛也是为之变色。暗道一声不好。超级不妙的。

    “我还是小瞧皇家总管了。”牛道。

    当!当!当!当当当当!文字所化的长剑劈在古书的封面上,犹如金铁相撞,其声响彻云霄。而古书上写着的《天下归基》四个大字,颜色渐渐变淡,像是被腐蚀了。

    而劈下来的一柄柄长剑,再度化为文字,附着在古书之上,随后占据了整本书。

    “这,这是什么神通!”马大厚惊诧道,“马甲书中的文字,悉数飞出,然而占据了牛的书。”

    不止是马大厚,牛也没反应过来,可他写的书已经被马甲的文字取代了。

    旋即,古书原本的名字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个熟悉的字,老牛与内曹的相遇。

    轰隆!

    古书陡然降下,像是不周山坍塌,砸向写手界的中神六妞。

    “哈哈哈,六妞,你今天要吃亏了,何不将你的神格献给我,我心情好了,也许还能帮你报仇。”马大厚趁火打劫道。

    “当真不要脸。”牛吼道,“虽然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小人,可还是很鄙夷你。”

    嗤嗤嗤!

    牛十指划动,一道道中神的气息弥漫而出,仿佛能吞噬天地,让众生为之颤栗,让无数写手胆寒。这就是中神的压迫力。

    “神之链。”牛狂笑道。

    那些道散发出去的中神的气息,陡然凝结在一起,变作一道道长链,每一道都有数千丈长,并在空中扫来扫去,像是索命之绳。

    砰砰砰,四万八千道神之链将封面文字变成了《老牛与内曹的相遇》的古书给捆了起来,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粽子。“本神写的书,你们只能瞻仰,而不是篡改。”牛道,“皇家总管,我本不想动用中神之力的。”

    “可你还是用了。”马甲讥笑道,“所以这就是你的能耐吗,中神的能耐,让我大开眼界了。”

    讽刺啊。

    马甲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牛的讽刺。

    “哈哈哈。”马大厚笑道,“六妞,难道你还想保存实力?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对手是谁黑,他可是皇家总管!”

    “弼马问,你脑子有粪?”忽然,牛怒道。“还不动手,趁机毁了那本书!马甲的书。”

    “呵呵,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要命令我!”马大厚冷漠道。“你连一个小神都拿不下,还有脸瞎比比,真是不要脸之极。我要是你,当回自散神格,从神坛上滚下来。因为没脸见人。”

    其实,马大厚还是寄希望于他的奥豆豆,认为马甲不会杀他。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亲兄弟。

    可马大厚哪里会知道,马甲是认真的,他要除去自己的欧巴还有牛。这两个人虽然不成气候,可总是惹自己,也很让人烦躁。

    “六妞,你妄想封印我的书。”忽然,《老牛与内曹的相遇》原版之书,里面传出马甲的讽刺之声。“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也配做我的对手?”

    写手界的皇家总管,人家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把六妞放在眼里、心上。

    大神,唯有大神甚至之上的写手才配成为皇家总管的劲敌。

    马甲的野心与实力要比牛想象的还要可怕。

    崩!崩!崩!崩!爆炸声陡然传出,赫然是捆住古书的一道道长链,一道接着一道,应声炸裂,成了齑粉,抛扬而去。

    “归位。”马甲又道。

    呼!

    古书向《老牛与内曹的相遇》原版之书飞去。

    竟是要融合。

    “不能凉啊。”牛吼道,“你们可知道,为了得到那本古书,我耗费了多少心血吗。他现在的署名是六妞,已经是我写的了。你想轻易毁去它,我第一个不答应。”

    “有用吗。”马甲冷笑道,“大局已定,你无能为力了,六妞。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交出神格,拜在我门下。第二,与你的神塔一起炸成粉尘,永世不得超生。”马甲也是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

    够狠,马甲要比我狠。马大厚道。

    “还好我与他有血缘关系,否则牛的下场同样会发生在我身上。”心有余悸的同时,马大厚也感到庆幸。

    嗤!

    一道书生之气斩了过来,破空之声锐利,而它所攻击的人正是马大厚。

    “危险啊。”马大厚警觉道,“有人要暗算我!谁,是谁,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大爷我是谁。太守山的大公子是你能得罪的吗。”不由分说,马大厚立刻搬出了他的身份,试图吓退来人。

    然而马大公子实在是凶狠不足,天真有余。

    嗤!嗤!嗤嗤嗤!啸音不绝,如同柳枝扫过水面,数十道书生之气再次斩来。很明显,来人并没被马大厚给唬住,他继续攻击马大公子。

    “好嚣张的蠢人。”马大厚吼道。

    呼。

    又见马大公子大袖一扫,抛出一件法宝,准确的来说,这法宝是一对,是两杆幡旗,一杆是蓝色的,另外一杆是红色的。

    蓝色的幡旗将马大公子给罩住了,而红色的幡旗则在空中扫动,砰砰砰,迸炸声不绝,斩向马大厚的几十道书生之气都被扫碎了,作那烟消云散状。

    两杆幡旗是当今太守山之处赐给他的长子的。

    而马甲也想过从他的欧巴手里换来两杆幡旗,可马大厚并没答应他奥豆豆的请求。

    马甲越是想得到的东西,马大厚总会想法子阻止他,让其只能远观,而不能入手。马大公子心理扭曲的程度可见一斑。

    “令尊可还好。”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仿佛从寒潭深处传了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虽有蓝色的幡旗护体,可马大厚仍不觉得安全。“危险,这人太危险了!我不是他的对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马大厚就有了判断,他同时想要逃走,然而不敢。马大公子确信,只要他转身,来人就会斩了他的脑袋。

    “你既然认识吾父,就该知道他的可怕。劝你识趣并且善良,赶快离去。得罪了太守山之主,你下半辈子别想好过。”马大厚道。

    “哈哈哈。”书生装扮的人大笑不已,“太守山之主怎会有你这样的脓包儿子。”

    “你!”马大厚愤怒道。“你才是脓包,你全家都是。”

    呼!

    来人右手向前抓去,咔嚓咔嚓,虚空崩裂,他竟然直接抓向红色的幡旗。

    “啊。”马大厚都惊呆了,这人怎回事,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装成有恃无恐的样子,红色的幡旗主杀,蓝色的幡旗主防御,他怎么去抢那杆红色的幡旗啊。动动脑子,好不。马大公子极其鄙视来人。“就算是和父亲同辈的人,他多半也是傻子。”

    啪。

    那书生还真的将红色的幡旗还抓在手里了,并且将它给镇住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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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女汉子介绍:
借我三千杀马特,正我女汉子之威。 大道如青天,条条大路证我道,弹剑作歌。 狂狷非主流,邪魅重金属,摇滚迪斯高,还有小清新。 全世界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只有我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且看一代传奇女子如何在异世混的风生水起,成为那水泥做的女汉子。三人行必有女汉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人行必有女汉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人行必有女汉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