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再见一人
小沧山。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基武君长身而立,山风怒舞,拂动武君的长袍,长袍之下并无他物,原来武君在晾晒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久不见阳光,吾之大姬姬都快发霉了。是时候让它接受风之洗礼。”
方圆千里内并无其他的基老,只因基武君站在这里。小沧山已成他的所有物,任何妄入的基老如果没征得武君的同意,下场只有一个,死!
除非那人基色很足,而且献出自己的局部地区之花,方能无生命之虞。
“风雨无阻,gao基不能停。惯看三千年秋月,问苍天吾为何物。先有基神后有吾,一次gao基三十天。”基武君傲笑道,气贯长虹,势如澜涛。小沧山都在回荡武君的苍凉笑声。因为他并不快乐,世间的寻常基老再不能让武君感到快乐。“兄弟,只有兄弟之间的真挚感情才能让吾寻回丢失的感觉。”武君再道,“兄弟,我的兄弟哟,你为何还不到!”砰,武君袖袍一扫,千斤巨石轰然迸碎,乱石穿空,基浪迸起。
蓦然间,神虹经天,基光普照,一人踏风而来,长啸不已,撼动小沧山。轰隆隆,山石滚落,地面涌动,像是起伏的海面。维基斯,武君的兄弟来了。
维基斯单手负于身后,眼神睥睨,顾盼生辉,直如神人。“神说要有基光。”维基斯道。
刷!刷!刷!刷!
七千六百道基光迸洒而下,穿云裂青冥,诸天皆震。
“噢噢噢噢,吾的亲兄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基武君大笑不止,脚一离地,呼,腾云而去。“维基斯,见了吾,还不跪下。就是你也得尊吾如父。”
“哼。”维基斯冷笑道,“武君,被贬多年,你仍没变,还是那么狂,不知你修为是否退步了,让我一试。”运转基油油田,战意飙升,紫色的基气聚于独臂之上。“猎王之箭。”维基斯喝道。他左臂陡地向前挥去,一枝紫光迸舞的长箭电射而出,崩!裂音遽起,紫电迸窜。
“猎王之箭。这招是汝为了对付吾而创造出来的麽。”基武君大手一挥,五指戟张,嗤嗤嗤,基气迸扬,倏化五道长流,迥然劈出。
五道由基气凝聚而成的长流蜿蜒如蛇,其疾如电,窜至紫色的长箭之前,一齐涌上,将紫箭缠起,陡地旋绞,可是长箭并没被绞断,砰,砰,砰,三道长流先后炸开,还余两道,可也是强弩之末,光泽迅速暗淡下来。
哗!
紫色的长箭蓦地涌起一阵光幕,冲天刷去,扫碎了最后两道长流。
“嗯?”基武君眉头蹙起,“维基斯,为了吾,汝真是煞费苦心。”武君手更快,两指并齐,刷,向前怒挥,犹如利剑向上扬起,锵当!金铁交鸣之声遽地响起,紫色的长箭已被基武君斩断了,光沫如萤火虫,四下抛舞。而武君大袖振舞,剑啸西风,锵!一柄古剑从西空飞来,剑气荡迸,涤扫尽漫天的紫色光沫,天际为之一清。
维基斯瞥了一眼那柄古剑,“武王剑!”
“然也。”
基武君笑道,“吾以武君为名,此剑又唤作武王剑,应了吾之名,和吾有缘。吾可是感化了它数百年之久,才将它降服。”
啪。基武君抓住武王剑的剑柄,登时,剑光抛扬,拂照八荒。武君武王,人剑相合,宛如不可分割的锋利之器,啸傲小沧山。就是维基斯见了,也为之心折,感叹道,武君不愧是爱剑之基,还真的收服了武王剑。
基神曾道,得武王剑者可为王也。可基老界,群基只知有比利王,如今,要有基武王了。
“你叫我来,不单是向我炫耀武王剑吧。”维基斯道,他的战意陡散,人变得随和起来,像是踏青而来的贵公子。
基武君以指拭剑,剑气刺破他的指头,哗哗,血水涌出,流入武王剑之中。
养剑,基武君以自身的血液养剑。得了武君之血,武王剑迸绽上千道长虹,连天接地,像是光路,人若看久了,会试着走过去,妄图登天。可真要靠近光路,只会被剑气扫成碎片。
“维基斯,你恨基神吗。”基武君忽道。
“他可是我们的父亲,你不可憎恨他。”维基斯道。
基武君并不在意,仍觉维基斯虚伪,可对方又显得那么真诚,毫无破绽。“做人能到你这种境界也是不容易。”武君道。
“你始终不曾变过。”维基斯道,“被贬之前如是,现在亦然。学不会随遇而安,你会吃亏的。”
“吾是吾,一直都是,维基斯你也是。”基武君道。“你不是也没变过吗,还是那么傲慢与虚伪,看了就让人觉得厌恶。唉,吾原以为见了你会感动吗,哪知相见了并无任何实感,字面上的意思,吾视你如路过之人。”
“可我见了你很高兴。”维基斯道。
“所以吾才说你虚伪啊。”基武君道。
“偏见太深,很难改变。我不强求,你怎样看待我也没多少关系,我们是兄弟。”维基斯道。
“喂喂,你在生气吧,肯定在生气,因为吾说你虚伪。可你笑脸仍在,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让人感到恶心啊,维基斯,你真的需要改变了。”基武君剑指兄弟。
“如何改变,用我的大宝锏砸死你吗。”蓦地,维基斯祭出大宝锏,登时,凄风滚啸,杀意沸腾。
大宝锏,和武王剑同负盛名,两件重宝都是基神赐下来的。受到大宝锏的挑衅,武王剑并不服输,寒光更甚,属于武王的战意陡地迸涌而出。
和大宝锏一样,武王剑也有器灵。
武王剑的剑灵是雪女,银发素服,赤足,袖口很宽,她一挥袖,寒气迸喷,向维基斯冲去。“啊啦啊啦,这不是小女子最喜欢的基老吗,维基斯,为何不再断一臂,赠予我,可好?或者说让我把你冻成冰像。”雪女冷漠道。
当年基神召集他全部的子女,聚于一殿,并道:“吾可爱的孩子们,这些神兵你们随意挑拣,如能拿走就是你们的了。”维基斯、基武君、基跋阮、基疤雷、基魃蔫、姬污基等人大喜,纷纷挑选心仪的神器。武王剑早有剑灵,而且剑灵相中了维基斯,可维基斯看也不看武王剑,兀自走向大宝锏,摘去了。身为武王剑的剑灵,雪女因此怀恨数百年,时至今日仍不能原谅维基斯。
“女人真是难以理解。就算是器灵亦然。”基武君困惑道,他选择了武王剑,可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王剑收服,剑灵还有些不服武君。
维基斯仍如当年那般冷漠,睨了一眼雪女,道:“姑娘,错不在你,都是武王剑的错,自它诞生的器灵若是雪男,我早就选择它了。可惜是雪女,我不感兴趣。”
雪女怒极,“你马币。我是姑娘怎么了,雪女又怎么了,你为什么对雪男感兴趣,不,应该是说你为啥对光头感兴趣。大宝锏的器灵是秃(消声),传闻你和他有(消声)情。甚是可恶,如何长得好看的汉子都有男朋友了,还让我们这些姑娘怎么活。”
基武君安慰剑灵道:“雪女,吾还是单身。你也不要太失望,再说吾的脸也不比……”
雪女恨恨道:“基武君,你的脸要比维基斯差好几个档次,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也不如他的。你还有脸说话?为何不努力让(消声)巴再次成长。你是不是汉子?”
沉默。
基武君沉默了。心里只道你们吗麦皮,都是些什么人啊。于是武君更恨他的兄弟了,小子,你要脸有脸,要(消声)巴也有大姬姬,除了武学修为不如吾,什么都比吾好,难道是吾的克星。基武君不掩恨意妒火。
雪女还在旁造势,“看看人家维基斯,就算只有一条手臂,还是美得那么自然,基神此生的最大成就大概就是生出了维基斯。武君,你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是瑕疵品,难道不该回炉重造?”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可能的吧!”基武君哼道,“雪女,你认清现实,吾才是你的主人,你是武王剑的剑灵,而不是大宝锏的器灵!”
“先天不足,后天修养也不够,武君,你真是彻底废了。”雪女再道。
基武君吐血几十斤,“维基斯,这下你知道吾有多辛苦了吗。这个女人简直了,吾又不能宰了她,哄也哄不好,她的心早放在你身上了,不拿吾当回事。”
“哦。”维基斯平淡道。
“武君,你听听啊,维基斯一个‘哦’字道出了他此时的心境,蔑视,他在蔑视你,王之蔑视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超酷的,我喜欢。”雪女道。
“”
“”
维基斯、基武君都很无语,摊上这样的器灵确实让人头疼。“还好我没选择武王剑。否则会头疼的。”维基斯心想。
“雪女,吾受够你了,你喝了吾那么多鲜血,难道一点不感动?”基武君咆哮道。
“感动?我不敢动啊。来吧,武君,正面(消声)我。是汉子就(消声)出你的大(消声)巴。”雪女回呛道。
“兄弟,你这下明白吾的难处了吗。”基武君很想哭。“遇到这样的泼妇剑灵,吾这么多年想gao基都难啊,她总是跳出来,点评吾相中的小鲜肉的缺点,像是什么瘦成排骨了,你吖吃饭了吗,叫声比傻驴还难听,食粪啦蠢货,长成这样还敢出来gao基,回家喝(消声)去吧。经她这样一闹,吾的基友都散光了,谁敢和吾走得近。”
“难以想象。”维基斯道,“你曾经也是王……”
“吾现在也是啊!”基武君道。“老头不是说过吗,谁能降服武王剑谁就是武王。”
“还武王呢,你再让姬姬长些才好。”雪女再道。
“天啊天啊!这样的剑灵谁受得了。”基武君道,“吾要是能打得过你,早就……”
“强(消声)我?”雪女兴奋道,“来吧,不要客气。我一直在等你哦。”
“”
基武君伏倒在地,砰砰砰,用脑袋叩地,“吗蛋,吾想扔了武王剑都做不到啊,雪女会杀了吾的,维基斯,算吾求你了,我们换一换神兵,可好?吾接手大宝锏,你拿走武王剑。”
哗!雪女面色骤变,“武君,你敢不要我,吃了基神的胆?”
冰剑、冰锤、冰刀、冰锥、冰(消声)巴,冰铁锹,无数用冰做成的兵器遽然发出,轰扫向地上跪着的基武君。
“武君,你需要爱啊,我对你的(消声)教还不够。”雪女说。
“真是可怕的女人。”维基斯下意识道,“基武君,想不到基神尚且不能治你,你却被武王剑的剑灵揍怕了。”
“别再那里说风凉话,快,快劝阻雪女,她会杀了吾的!”基武君吼道。然后就没然后了,雪女扔出去一支用万年寒冰刻出来的汉子的擀面杖,“武君,你不是喜欢它吗,接住!”
“接住你妹啊!”基武君挥动武王剑,叮叮当当,劈碎无数的冰剑、冰锥。“雪女,你放过吾吧,吾是基老,怎会喜欢女人。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醒醒吧,回头是岸,找一个爱你的汉子。”武君急道。
“你懂什么。我能不知道你是基老?正因为知道才想改造你,想想都觉得激动,我竟能让一头纯正的基老爱上我,不要太有成就。”雪女认真道。
“维基斯,你听到了吧,听到了吧!”基武君道,“她没救了,真的完了。”
“啊?你在说什么,兄长,我什么都没听见,今天的风儿好喧嚣。”维基斯道。
“喂喂,小伙子,做人不可没良心。你是虚伪了些,可要帮助亲哥哥啊。”基武君道。
“原来你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不用在意,我不会和你一起进餐的。”维基斯道,继续卖萌,实力坑兄。
叫我过来,原来是为了让我开心。真好,这样才是亲兄弟。维基斯暗道,“兄长就是兄长,我一直错怪他了,这厮也有今天!”
雪女、基武君一边斗法,一边飞遁,小沧山都快被他们削平了,而维基斯站在一旁,远远看着,心情越来越好。“兄长之痛就是我的快乐之源。”他道。
“你这家伙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吗!”基武君吼道,“吾就知你不是好人。”
“欧尼酱,你们继续,我要离开。雪女,好好照顾基武君,他值得你托付终生,看好外面那些妖贱的小鲜肉,不可让他们接近兄长。”
“别想逃,小子。和吾一起遭罪吧!”基武君怒道。
第472章 不好选择
雪女终于停手了,因为她觉得时间到了,再修理下去会给基武君带来心理阴影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维基斯想走却没能离开,小沧山被人围起来了,有几百头基老联袂而来,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基武君。
武君占山为王,姑娘从这过放行,汉子途经此地,呵呵,英俊的留下(消声)花钱,长相平淡无奇的能杀则杀,不能杀则打断四肢,从小沧山滚出去。
这等行径自然得罪人无数,数月前,雪女离开小沧山,前去摆放她的姐妹坐敷女,基武君大喜,吼道:“哇咔咔,吾终于能自由gao基了吗,雪女再不能杀吾相中的汉子。”大喜过后即是大悲,武君泪流满面,男儿不是无情物,只是未到落泪时。“悲剧啊,吾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悲惨了?人生呢,吾的基老人生为何会这样。”武君嚎啕大哭,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一路过的汉子驻足而立,他道:“小帅哥,为何哭得比梨花还好看。”
基武君一听这声音就知对方是一头可以gao基的汉子,窃喜不已,于是道:“唉,吾有霸王之心,又有绝世大姬姬,可吾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久不用矣,已然长霉。悲哀啊,像吾这样的汉子,当有基友无数,可吾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小帅哥,你抬起头来。”来人道。
“噢噢噢噢,你愿意与吾gao基吗。”基武君喜道,呼,基气外放,荡扫万丈。呜呜呜,小沧山都在悲啸。
来人袖一扬,清风拂去,劈开涌向他的狂霸基气,“小沧山的主人啊。我正是为了与你gao基而来,听说你打断了我基友的腿,我大为不悦,来此之前,我已下定决心,如果你生得好看,我会带走你,并将你(消声)教成我的(消声)奴。你要是长的丑,随手杀了就是。”
基武君不怒不喜,道:“如何,吾之长相可是让你失望了。”
来人道:“你比我的基友漂亮多了,小帅哥,我会收了你。”
基武君心道,这人好没道理,以貌取人,非是一见钟情而是见(消声)起意。“算了,吾也是豁达之人,看淡万事万物,且行且乐且gao基。”
来人道:“小帅哥,你可知我是谁。”
基武君暗道:“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吾可是基神之子,在基老界地位崇高,谁能比得上吾,就是比利与海灵盾见了吾也得避让。”
来人又道:“我父亲是关溪山庄的庄主。”
基武君道:“关溪山庄?”
来人道:“家父单姓为西,以关溪为名。”
基武君道:“吾道是谁,原来是基老界有名的帅哥,西关溪。难怪吾看你也很顺眼。”
来人道:“吃惊吗,小帅哥。”
基武君道:“你的名字。”
来人道:“在下西司。”
基武君道:“西司,你可愿与吾gao基。”
西司道:“为了此事而来,你说呢,小帅哥。”
基武君道:“吾名武君。”
西司道:“听闻基神也有一子,也已武君为名。你好大的胆子,敢和他同名。”
基武君道:“哪有多么多道理,名字而已,阿猫阿狗是名字,武君文君也是名字,天下同名之人何其多。”
西司道:“有道理,武君,呵呵。一想到我能和拥有武君之名的汉子gao基,实在是激动啊。”
基武君道:“别说了,吾已经三月不知鲜肉的味道了!”
西司道:“那还等什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雪女回来了,劈出两剑,一剑斩断西司的身体,一剑削去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基武君想制止都来不及。悲剧啊,天大的悲剧。基武君泪流满面。
然后报应就来了。雪女斩了西司,人家的爹带着关溪山庄的基老们寻上门来,要平了小沧山。
维基斯也在,他忽然不想离开了,并非担忧兄长,而是想见一见关溪山庄的主人,西关溪。关溪可是艺术家,擅丹青,他画中的汉子惟妙惟肖,极是传神。“原来基武君得罪了西关溪。他真是有够倒霉的,基神的藏品中有件作品就是西关溪画的,《千里走单基》。”
《千里走单基》讲的是一头孤独的基老,为了找到人生的真谛而远离家乡,远离基友,在天上飞来飞去,和“走”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人家是用飞的。
事实证明名字重要也不重要。
“《千里走单基》的画手究竟长什么样。”维基斯好奇道。因为基神的缘故,维基斯也阅览过那幅大作,对其评价也很高。然而只见画中仙不见画外人终究是一件憾事。
砰!雪女一脚踢在基武君的后背上,将她的主人踹飞数十丈远,哼唧了几声,武君才从地上爬起,不用等到十几年后,他现在就是一头好汉。
“西关溪来了,兄弟,你要见一见他。你们这些玩艺术的都是怪咖,吾不是很懂你们。”基武君不觉尴尬,因为他被雪女踹飞时降落的地方就是维基斯前方。亲兄弟以这种方式相逢也是没谁了,好在武君气势很足,不将那些小事放在心上。
维基斯又在心里调侃了一番兄长,后又道:“基武君,你为何与西关溪结下了梁子?”
呼。雪女飞驰而来,风雪同行,她道:“武君的仇人太多了,小沧山埋着很多基老的尸骨。谁没个亲戚朋友,他们找上门来并不奇怪。”
基武君怒了,道:“雪女,你还好意思说。大部分的小鲜肉都是被你杀掉的,还是吾不忍他们死后也不得安宁,才将其土葬。”
雪女道:“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你若没相中那些比我还漂亮的汉子,我怎会出手杀害他们。他们死不瞑目,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基武君道:“为啥不会放过吾,杀他们的人可是你。”
雪女道:“鬼怕恶人,我可是恶女,他们哪敢靠近。”
基武君道:“真是老天无眼。”
雪女道:“叫唤什么,谁来我杀谁,那个谁,是叫什么来着,西关溪?我照样宰了他。”
基武君道:“维基斯,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遇到了有品位的汉子,这个女人不懂欣赏,反而要人命。”
维基斯道:“来了!”
刷!刷!刷!刷!基光迸卷,尘播土扬,几百头基老汹汹而来,为首的是一黑脸汉子,身高两丈,腹如铜缸,肩扛一棺材,“哪个是基武君,为吾儿偿命来。”声如洪钟,气浪炸开。
雪女道:“武君啊,看到他扛着的棺材了吗,是为你准备的,你识相些,自己跳进去算了。省得人家动手,对大家都好。”
基武君道:“喂喂,雪女,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雪女道:“不,我只是觉得他长得那么高,姬姬也应非凡也,杀了他太可惜了。”
基武君笑了,道:“此事还不容易吗,割了他的汉子之器,用药水贮藏,你照样欣赏。”
雪女道:“哦,还有这种操作?我还是先割了武君的(消声)巴。”
基武君道:“别闹,西关溪在瞪我们。就算是吾也震惊了,他怎会长的那么高?”
维基斯亦道:“和我想象中的画手不同啊。”
因为看过《千里走单基》,维基斯心道,由画识人,他的画手应该是乖巧俊雅的汉子才是,哪知对方面如锅底,腹能装牛,再配合他的身高,简直是行走的灾难,和美一点关系也无。
失望,维基斯很失望。他是有品位的艺术家,追求的是美学,而非丑陋之基,所以在他心里西关溪已被打上了残次品的烙印。“就算你再有才情,画的再好,也不能做我的基友。”维基斯暗道。
西关溪咆哮了一阵子,无人理会,有些小尴尬,同时怒火更盛。他好歹是关溪山庄的庄主,亦是画界的神级高手,来到名不见经传的小沧山,感受不到大牌应有的欢迎气氛,讲真,很受伤。要知道西关溪以前不管去哪里都是人山人海,众人争相观望,都道:“看,大神来了。”
跟随西关溪一起来的都是关溪山庄的基老,画界之人并没前来,因为西关溪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儿子被人杀了,有损他的大神之名。
“小辈,见了大神为何不跪下!”
“什么态度,你们知道眼前的美男是谁吗,他可是被无数基老、腐女成为行走的雕塑。”
“小沧山,穷山恶水,里面住着的也是(消声)民。”
“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西关溪大人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倒好,见了本尊也不下跪,更是杀了他老人家的爱子,你们可真有出息。”
“自尽吧,好歹不要污了西关溪大人的手。他的手可是用来作画的,而不是杀你们这些贱民。”
关溪山庄的人很嚣张,一个比一个狂,大呼小叫,放佛他们才是主角,庄主什么都不是。
等到山庄的恶奴叫嚣够了,西关溪才道:“女人,你是器灵?有意思。这两位小鲜肉,你们中谁是基武君,自己站出来,吾可以饶你不死,不过你得答应做吾的玩具,随吾会关溪山庄。至于另外一个小伙子,你和吾有缘,吾会给你看吾的好东西,相信你会喜欢的。”
原来庄主来到小沧山,见了维基斯、基武君二人,不由欣喜,动了gao基的心思,什么儿子,到时候再生几个就是了。眼前的小鲜肉都是极美的,窝在小沧山委屈他们了。“收了,吾得收了他们。否则他们也会被别人收走的,先来先得。”
砰!西关溪丢掉扛着的棺材,“小伙子们,自己走过来,打开棺材盖,跳进去,然后再盖上它。吾会带走你们的,并让你们知道吾的长处以及你们的不足之处。”
“哈哈哈,庄主真是仁爱之人。”
“不不不,庄主此刻忍着丧子之痛,仍有爱才之心,他是在提挈小沧山的两只乡巴佬。”
“两位,你们好大福气,能被庄主带走已是三生有幸,还不答应!”
“女人,你是器灵,制裁吧,否则连你的本体一齐毁掉。”
“庄主啊,我们何不趁机接管小沧山,这里的环境还好,只要稍加打理,即能变成景点,可付费游玩。”有经济头脑的基老已经开始讨好西关溪。
“基武君,你的名字得改一改,基神大人有一子也叫做武君。”西关溪忽道,他一说话,众人安静下来。
见了西关溪的真容之后,维基斯再无半点兴趣,本可挥一挥衣袖,伤心离去。可雪女死死抱着他的左手,不放行。维基斯也没法子,他已经断了一臂,总不能再斩去左臂。
基武君拎着武王剑,想不通为何关溪山庄的庄主没有见识,他是怎样成为画界大神的?难道进行了很多(消声)眼交易。
武王剑像是一柄死剑,毫无生机,剑身之上还结了一层铜锈。雪女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那只是表象。谁若不怕死,可以身试剑。
关溪山庄的豪奴、基老争吵了半个时辰,仍没得到基武君、维基斯的回应,他们更觉诧异,“难道我们以理服人错了?”
“不,我们是以德服人。”
“可感化不了他们。”
“庄主,怎么办。他们都是蠢人,挺萌的。”
“直接带走吧。省的多事。”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基老得到了西关溪的首肯,呼喇喇,聚了过去,手持绳索、铁剑、铜锤等,心道这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又能趁机吃小鲜肉们的(消声)腐。
恶奴还未近身,雪女手一挥,雪浪翻舞,卷起基武君,呼的一下,扔了出去,砸向那群基老。
“喂……”
基武君的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
“维基斯,我对你那么好,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再看看基武君的下场。”雪女道。
“那个,我的手快被你掰断了。能不能放开我?”维基斯道。
“你若不答应,我会把你冻成冰块,此生都离不开我。”雪女道,“怕了吗。”
“你知道那样行不通的。”维基斯道。
锵!
武王剑迸绽数千道光华,倏地旋扫,拦腰斩断百余头基老,血流成河。
“你怎敢杀吾的侍者。”画界大神西关溪吼道,“看来你就是基武君了,手中的剑不差,那个女人就是它的剑灵?”
西关溪一跺脚,地上的棺材冲了出去,撞向基武君。
“吾对你这样的大个子不感兴趣。”基武君道,“所以你就去死吧。”
“小伙子,你做得到吗。”关溪山庄的庄主笑道,“吾已经不计较儿子的生死,你还不感恩。真是淳朴的可怕。哈哈哈。”
第四百七十三章 恨不一人
大宝锏的器灵化身为伪娘,绿发飘飘,单从颜色来看就很危险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很快,伽罗进入了腐女界,“用来炼制三夫玉的材料究竟藏在哪里。道在不可见之处,玉在可见而不可见之处。”伽罗暗道。
“这位姑娘。”
蓦地,一道声音响起,一头俊雅的基老走了过来。此人头戴基老紫一字巾,大氅飘飘,足踏一尺多高的水晶长靴,走路生风,让人一看就觉得不凡也。伽罗虽然是器灵,可也是基老,不由赞道:“好俊的小伙子,不知他为什么叫住贫僧,吾现在可是伪娘,而非基老。”都是为了隐藏身份啊。
“美丽动人的姑娘啊,你就是冬天里的一把火,温暖了我的心。”基老再道。
“路过的帅哥哥啊,你有什么事。”伽罗问道,他的声音也变了,和真姑娘无异。简直完美,任何人都瞧不出破绽来。
“姑娘,你是此地之人吧,我想向你问一个路。”基老道,“腐女王要比武招婿,设下五关,我与另外两头基老都是参赛者,恰巧,本人要闯的是第一关,东陵关,镇守之人乃是腐女王座下的大腐女之一,空秀。”
“你嘛币,贫僧哪里知道东陵关在哪里,你要娶腐女王?滑天下之大稽!我们都是基老啊,你为何不娶汉子,反而和姑娘走到一起,败类,你是吾辈之中的败类。”伽罗气坏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如今基老界的风向变了吗,基老都以和腐女结婚为结局而恋爱吗。“滚,吾现在心情不好。”大宝锏的器灵恼道。
“姑娘,你为何生气了?难道本基说错什么了,若真如此,我向你道歉。”基老道。
“别和陌生人说话。”伽罗道,“去闯你的东陵关吧,然后赢得腐女王,你们一起愉快地生活下去。”
“原来是这样,姑娘,你嫉妒腐女王?”基老笑道。
“……你这厮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伽罗道。
“忘了介绍自己,姑娘,我名君莫基,人称小君邪。”基老道。
“君莫基?”伽罗道,“从没听过,散开,吾还有事,不可挡住吾的去路。”
“姑娘,你气质不凡,在腐女界也该有很高的地位,我想和你交个朋友,为何你对我那么冷淡,难道莫基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快了吗。”君莫基笑道,并无让路的意思,因为他已经看穿伽罗的真身,并非伪娘、真姑娘,而是基老,基老中的基老。“呵呵,不会错的,这位小伙子虽然极力隐藏,可他散发的似有似无的基老芳香让人无法拒绝啊。”
原来,君莫基甫一见到伽罗,gao基的心思就产生了。基为悦己者容,此是人之常情。可君莫基有这样的心思,伽罗则无。他暗恋的是维基斯,基神之子,不管是容貌还是地位都比君莫基高贵多了。
“让开!”伽罗怒道。
“姑娘,我看你也是闲着,不如和莫基一起去闯东陵关,如何。”君莫基道。
“没空。”伽罗道。“你再跟着贫,再跟着吾,吾可要杀了你。”
“姑娘好凶,我喜欢。”君莫基道,“好啊,你来杀我,能死在姑娘手中,莫基死而瞑目,绝无怨言。”
伽罗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若非维基斯吩咐,他自不会化妆为伪娘,进入腐女界。如今又遇到了心术不正的基老,“可恶,贫僧要在此地杀了君莫基吗。”伽罗为难道,他也从维基斯那里听说了一些腐女王的事,知她也在帮助维基斯祭炼三夫玉。“真要杀了君莫基,可能会坏事。”大宝锏的器灵自思。
彩袖一振,杀气外放,伽罗想要君莫基知难而退。可对方哪会离开,他分明是要知男而上。“哈哈哈,这汉子真有趣,不管他身份如何,我一定要得到他。”君莫基一指扬起,倏地向前划去,锵的一声,剑鸣铮铮,他以指为剑,斩退伽罗的杀气。而且剑气不减,如云霞蒸腾,将大宝锏的器灵困住了。
“有些实力,难怪敢闯腐女王设下的五关。”伽罗哼道,陡地,大宝锏的器灵指如金钩,向困住他的那团剑气抓去,手指甫一碰到剑气,嗤嗤嗤,剑气迸腾,向上扩散,已被驱逐。而伽罗的面上笼上一层金光,神圣而又端庄,让人生不起(消声)玩的心思。
有趣,有趣,君莫基暗道。他决定再试探下去,一头基老碰到让他心仪的基老可不是容易的事,有道是缘分来了你不抓住注定孤独一生。“琅琊剑。”君莫基喝道,呼,剑匣飞起,匣中之间尚未出来,哧哧哧,哧哧哧,剑气透匣而过,拂向苍穹,似能贯穿青冥。
“琅琊剑!”伽罗道,“此剑怎会落在你手中。”
“为何不能落在我手中。”君莫基笑道,“我也是剑道中人,异常爱剑。琅琊剑是好剑,而我是好男人,好剑配好男人,自古皆然。姑娘,你若想要此剑,我可大大方方赠给你。只是……”君莫基话音一转,分明是要提条件了。
伽罗是大宝锏的器灵,也知他的主人维基斯爱剑,当初维基斯是想选择大(消声)剑的,可惜那柄剑是基神的佩剑,所以他才选中了大宝锏。
“如果能得到琅琊剑,维基斯会高看贫僧的。”伽罗心道。
“姑娘,怎样,你现在想起东陵关如何走了吗。腐女界之人哪能不知,难道你不是此间之女?”君莫基高声道。
“不用激吾,吾知东陵关在哪里。”伽罗道,“既然无事,吾可以和你一起去东陵关,只是琅琊剑吾先拿着。”
“拿去。”
君莫基一点也不担心,直接抛出神剑,交予伽罗。
“嗯?剑灵不在!”伽罗方甫入手,就知琅琊剑的剑灵和神剑分开了。
君莫基也看出端倪来了,也不加点明。琅琊剑有剑灵,是一叫做梅歌的女子,此女被君莫基封印了,因为她不听从剑主的命令,我行我素。
伽罗得了琅琊剑,未见剑灵,颇为失落。他随手挽了几个剑花,掌运真元,铿锵,琅琊剑倏地化为剑丸,被他抓在手中。“低调些比较好,腐女界中也有很多剑道高手,像是镇守东陵关的空秀即是。”
“嗯,我也听过她的大名。腐女王座下高手如云,空秀与其她五位大腐女最是要好,胜似姐妹,吃住都在一起。若非腐女王设下众关,她们不会分开的。想不到我的第一个对手就是空秀,擒下她非是一件易事。因为空秀对腐女王忠心耿耿,我只好杀了她!”君莫基语气冷漠,像是在述说一件微小的事。大腐女也是想杀就杀,不值一哂。
伽罗却从君莫基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莫基分明是在告诫他,拿了我的东西,还不让我(消声),别当我是傻比。“自信的汉子总是那么帅气。”大宝锏的器灵忖道,“可惜,我们相遇的太迟了,贫僧心里只有维基斯。小帅哥,你还是对吾死心吧,否则会受伤,也许还会丢掉自己的命。”伽罗刻意和君莫基保持距离。
刷!刷!两头基老向东陵关飞遁而去,莫基有意在伽罗面前炫耀他的基气与神功,可他愕然发现自己的速度并不能远远甩开心仪的汉子,他们始终不能离开超过三丈。“真是让人吃惊,这位绿发小鲜肉,我愿意让你的基友戴上好多希望颜色的帽子。”君莫基好胜心再起,嗤嗤嗤,三千六百道基气自四肢百骸、周身气孔飙出,倏化一对翅膀,震颤疾飞,呼!怒风荡舞,冲撞开了前面的伽罗。而君莫基这次没有落后,直接飞了过去,将伽罗仍在后面,而且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来越远,十丈,五十丈,百丈,千丈……
“来吧,小伙子,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让你做一次攻。”君莫基笑道。
君莫基不愿和伽罗分开太久,所以放慢了速度,可他等了半晌,后面一点动静也无,绿发伪娘像是消失了似的,气息全无,而且琅琊剑也完美地藏匿了起来,君莫基再不能察觉他们的存在。“真是调皮的小伙子。”莫基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这双善于发现基老与美的眼睛。”
开眼!
君莫基当即施展瞳术“鞠花之眼”。刷,刷,刷,一道道锋锐的视线扫荡而出,犹如利刃划开苍穹,任何有形之物都能被切开。
“找到你们了。”
君莫基道。通过“鞠花之眼”,他很快寻到了伽罗、琅琊剑,他们并没走远,就在莫基后方。
“你就这么不信任吾。”伽罗道。
“不,我想让你看一看我的眼睛亮不亮。”君莫基扯淡道,“我的瞳仁像是(消声)花,漂亮不。”
吗麦皮。伽罗心道。他当然是选择原谅君莫基,谁让他们都在利用对方。“三夫玉,哼!要不是三夫玉,贫僧怎会和你走在一起。”大宝锏的器灵不悦忖道。
略显尴尬,君莫基收起“鞠花之眼”神通,再道:“姑娘,东陵关快到了,见了空秀,你可要为我美言几句。你们都是大美人,又都是腐女界之人,感情很深厚,不是吗。”
和腐女感情深厚?开什么玩笑。伽罗虽然不悦,却道:“自然,空秀是杰出的腐女,吾辈的楷模,吾尊敬她还来不及。只是吾在腐女界的地位不怎么高,那位怕是不认识吾。”
“没关系,亲不亲一家人,你们都是腐女,都很腐坏,还担心什么。最坏的打算不过是你们翻脸,我在跳出来,挥剑斩去空秀的脑袋,提走献给腐女王。”君莫基认真道。
你想和大腐女撕比,自己去就好,为何拉上我。伽罗没法子,只能向前走去,这次君莫基还是跟在后面,目光冷酷,死死盯着前方的伽罗。“你可不能坏了我的好事,否则拿身体来偿还。”
这人好烦,盯着我看个不停。真想剜出他的眼睛,再仍在地上,用脚踩烂。
又过了一个时辰,君莫基、伽罗终于来到东陵关了,可还未进城,他们已被几十位腐女围住了,她们都是空秀的追随者,不乏萝莉、大妈、阿姨等人。众女一脸凶煞,拦住君莫基、伽罗的去路。
“你就是三头基老中的一位吗,想要娶走我辈的腐女之王。”一位小头目模样的萝莉叫道,她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可不要因为她是萝莉就掉以轻心,实际上,人家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萝莉,保质期什么的完全没法形容。
“让空秀出来见我。”君莫基道,“她是东陵关的守护者,打败她,我即能赶往下一关,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腐女王也有我来娶。”
“不知死活。”萝莉道,“腐女王姐姐是你能娶走的人?她还在等人家长大呢,我才会娶姐姐大人。”明显的,萝莉很崇拜腐女王。她周围的那些看上去年纪较大的腐女都很无奈,因为那个拥有萝莉外形的小不点是她们的领导。
打断领导的话,让领导下不了台,这非明智人能做出来的事。而且小萝莉的脾气很坏,报复心很强,打脸从不等到第二天,当场就掐死你了。
“一群不长脑子的女人。”君莫基哼道,“我告诉你们去叫空秀,可是你们不听,还一脸瑟,真当我不敢杀你们。”怒喝一声,莫基右掌倏地挥去,锵嗤,一道剑气横斩而出,削向前面的腐女们。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基老。”萝莉道,她一跺脚,尘烟迸起千丈,枪,一杆长枪遽然而现。啪!萝莉右手握住枪柄,直接刺了出去,寒光迸射,扫卷十方。不管君莫基向哪个方向逃,都会被寒光追上。
可君莫基并不会逃走的,此次,他来东陵关不是游玩,而是为了破关。空秀放行最好,如果不然,连她一起杀了。
腾!
君莫基身体旋起,像是长啸而起的巨龙,睥睨天下。当的一声,他鞋尖点下,按在萝莉长枪的枪头之上。
咔嚓,咔嚓!萝莉向下坠去,地面迸陷,她向下沉了一尺。可施加在枪头上的重量不减,重逾万钧。萝莉的脸色陡变,噗,吐了三斤血。“不好,姨妈来了也没那么夸张。”她心道,“lao娘也栽在基老手上不成?”念头遽转,萝莉发狠道:“起!”
锵!长枪陡地爆发出一声亢厉长吟,寒气遽散,取而代之的是火焰,上窜而起,沿着君莫基的脚、腿,翻涌而上。“哼。”君莫基一拧身,倏地飞去。
萝莉顿觉一阵轻松,跳了起来,抖开长枪,再次扫向君莫基的后背。
而在这段时间里,伽罗抛出剑丸,琅琊剑几个回旋,已将四十几个腐女全杀了,让拥有萝莉外形的领导作了独妇。
第四百七十四章 湖湘桑海
东陵关。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空秀安然而坐,凤目生寒,蓦地,她道:“叽萝为何还不回来。”
“姐姐,叽萝实力出众,而且拥有萝莉外形,一般人都会被她骗过去的,你不用担心。她会活着回来的。”
“叽萝的长枪是腐女王亲赐的,有无上凶威,克制一切拥有(消声)巴的生物。”
“听闻闯东陵关的是君莫基。”
“纳尼,君莫基!”
“不错,就是那个君莫基,号称小君邪。”
“他的兄长可是基老界的烛君邪?”
“是啊,烛君邪是他的大兄。可君莫基的名头都是自己闯出来的,和其兄并无多少关系。”
“麻烦了,叽萝能打败君莫基吗?”
空秀的手下议论纷纷,而太师椅上坐着的东陵关之主面无表情,入定去了。叽萝并非空秀培养的腐女,她是腐女王安排过来的人。
所以空秀才让叽萝打头阵,如果她能击退前来闯关的基老,大家都好。如若不能,空秀亦能借刀杀人。叽萝的死她可推到基老身上,和她无关。
腐女王的手下并非对她忠心不二,人人都有称王之心,怎会仰人鼻息,受其支使。除了空秀外,寒妇、梦贪、扁喜、汪子、琴奇等人也有叛逆之心,她们结为姐妹,在腐女界的声望也很高,就算腐女王想动刀,也得再三斟酌。
嗡!
虚空一阵荡滚,烟云迸涌。天降祥瑞,一人倏然而至,“空秀,我过来玩了。”是寒妇,坐镇罗阳城的寒妇。
罗阳城除了寒妇外还有梦贪,所以她才放心过来。
空秀当即站起,牵着寒妇的手,一同走向将军台,“王要拿我们出气了。”空秀道。
“这哪是出气,分明是要我们的命。”寒妇笑道,“她久居王位,心思莫测,早非我们认识的那个王了。不过啊,她想杀我们也非易事。腐女界称王的可不止她一人,除了她之外尚有七王。”
“可以腐女王为名的只有她!”空秀道。
“怎么,你怕了,空秀。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空秀也有害怕的一天?”寒妇揶揄道。嗤嗤嗤,寒气遽生,冰雾涌开,地结尺余厚的坚冰。空秀的手下们运转真元,抵御寒气,才觉好受些。
空秀动也未动,真元流转如常,她忽地望向东侧,“出来,谁躲在哪里。”
寒妇亦道:“鬼鬼祟祟,不知死活。东陵关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两位大腐女骤然出手,登时,气浪迸滚,宛若钱塘之潮,卷起千堆雪,朝前拍去。轰隆隆,虚空荡幌,恐怖的能量撕扯躲藏之人。
“被发现了吗,我还以为自己够小心了。”
腾!
一头基老高高跃起,双掌怒拍,砰砰,震碎了涌向他的气浪。“寒妇、空秀,是我。”基老高声道。
“啊,是你萌德公。”寒妇故意道,“萌德公为何来我东陵关,此地不是基老界,您老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听到寒妇说“我东陵关”几字,空秀极是不悦,她才是东陵关之主,寒妇喧宾夺主已是让人生厌。可空秀与寒妇又不能翻脸,毕竟是姐妹,情同闺蜜。是以,空秀按下不悦之情,道“萌德公,你也要闯一闯东陵关吗。”
腐女王设下五关,有三头大基老要来闯关,其中就有萌德公、君莫基,除他们以外,还有一人。此人最是神秘,除了腐女王再无人知道他的来历。就是萌德公、君莫基也不知。
站在明处还好,可躲在暗中的基老又如何防备呢。
“怎会,我爱好和平啊。”萌德公笑道,“寒妇,空秀,收起你们的戒心。大家都是老朋友了,打打杀杀的不适合我们。为何不让我坐下?特来拜访,我可是客人,别拿我当贵客,一般的待客之道我就很满意了。”萌德公脸皮极厚,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虽然凉了,可他也不在意,仍是喝了。
寒妇、空秀面面相觑,她们和萌德公可是初次见面啊,哪是什么朋友,旧识。既然他都来了,而且坐下来了,空秀、寒妇也不好赶他走。只得道:“萌德公,何不说明来意,是要撕比还是……”
“我这次来是谈生意的。”萌德公说,“不撕比。”
“萌德公的生意都在基老界,腐女界太小,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lao。”寒妇道。
“您将来真要娶了吾王,我们也是一家人了。”空秀冷笑道。
“哈哈哈哈!”萌德公大笑,“你们也当真吗?腐女王会下嫁给我?她自己都不信,何况是你们。我就更不信了。”
“你是来这里数落我们的王吗?”寒妇恼道。
“离开吧,东陵关不欢迎你。再者,君莫基就在三百里外,萌德公何不去见一见他。”空秀道。
“我当然知道君莫基在此。”萌德公道,“所以我才来找你们。君莫基的兄长可没我这么好脾气。”
烛君邪在基老界可是有名的坏脾气,而且护短。君莫基虽说是靠自己的实力在基老界闯出名堂的,可谁又敢说君邪没出手。
较之烛君邪,萌德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人称作是基老界的搅(消声)棍,不管是大事还是小事,都能见到他。而且损人不利己,更可气的是萌德公声称重在参与。
“参与你妹啊!”很多基老都诅咒过萌德公。所以他在基老界的风评很差,名字里虽然有一个萌字,本人和萌无缘,大脑袋,眼小却如绿豆,两腮向外突,鼻孔能装酒杯。“空秀、寒妇,我虽长相朴素,可内秀。你们不要以为君莫基一脸胶原蛋白,那都是假象,几十年后,一样是丑比。哪像我,一开始就很丑,你们的情绪也不会有太大的起伏。”
这厮还有自知之明啊,知道自己长得丑。空秀、寒妇心道。她们也就听下去了,想知萌德公的来意。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萌德公神秘兮兮道。
“哼,秘密被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萌德公都知道了,还有何秘密可言。”空秀冷冷道。
“是啊,萌德公可是基老界有名的传话筒,就凭您的大嗓门,吼一吼,基老界都会地震。”寒妇也道。
“你们不听算了。”萌德公笑道。居然不说了,还真沉得住气。
寒妇、空秀彻底无语,终于明白了萌德公为什么被人称作是搅(消声)棍。等了半晌,萌德公还没发言的意思,只在那里喝茶,明明是冷水,他一个人独饮,自娱自乐。
“唔,想起来了,梦贪还有事与我相商。先撤了。”寒妇随便找了一借口,转身就走。
空秀一把抓住了寒妇,呵呵,还想逃,门都没有。“萌德公在此,三基中的两位都在东陵关,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大家不是好姐妹吗。”空秀不温不火道。
“嗯嗯,我们是好姐妹。”寒妇道。她是想走,可空秀话都说到那份上了,要是离开,有损闺蜜之间的感情。哪怕是表面姐妹,也得做出样子来。秀恩爱也是需要技巧的,太假就没意思了,不如不秀。
“一人饮酒我独醉。”萌德公道,“腐女当道基老醉。”他又道。
“”
“”
空秀、寒妇真想拎起萌德公,将其杀掉,然后喂狗。“待会他坐着的凳子要烧了才是。”空秀暗道。
“没办法了。”寒妇道,她袖子一挥,寒气无声无息涌开,萌德公杯子里的水都冻成冰块了,冷水也不让他喝。“这样你总该走了吧,魂淡。”寒妇心想。可她还是低估了萌德公的定力,“吃冰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咔嚓,咔嚓,萌德公嚼吃冰块,仍是一脸恬淡,八风也吹不倒他。
“萌德公!”空秀也不再忍耐,“我就当你是来闯关的,相杀吧!”锵的一声厉吟,长剑出鞘,剑气迸开数丈之远,倏地斩向端坐的大基老。
“都说了我是来谈生意的。”
砰。萌德公一拍桌子,桌面上结着的冰块遽地解冻,哗哗哗,水流激迸,与剑气绞缠,将其抹除掉。
寒妇见空秀动手了,于情于理她也要支持闺蜜,“寒奢。”只听她轻声道,倏然间,秋霜遍结,寒气翻涌,屋内的温度迅速下降,一些侍者已被冻成冰像。银碗,寒妇手中多了一银碗,寒气正是从银碗中冲出去的,这碗又道“寒奢”,里面盛有三丸珠子,一丸珠子唤作开天珠,一丸唤作劈地珠,还有一丸叫做冻死骨珠。
“两位,这是做什么。”萌德公站了起来,不急不缓。搅(消声)棍也有自己的修养。可瞥到寒妇祭出“寒奢”,萌德公再有修养也不敢再故作高深下去了。“你们不就是想知道秘密吗,告诉你们就是。我不收钱的,全都告诉你们。”
空秀执剑,寒妇手捧银碗,目光不善,冷漠地盯着萌德公。“喂喂,大家有话好说,君莫基选择了东陵关,我自然不会和他抢夺。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和他的兄长烛君邪是一辈人,哪会和小辈抢东西,会被广大基老嘲笑的。”
扯了一阵子,萌德公仍没道出他知道的秘密。寒妇哼了一声,银碗中的开天珠打了出去,飕的一声,照着萌德公的面门击去。“真是女人啊。”萌德公掩面就逃,不顾形象。
“劈地珠!”寒妇又道,银碗中的第二丸珠子也冲旋而起,与开天珠一道,追着萌德公满屋子乱窜。
空秀似笑非笑,忽地挥开长剑,斩向萌德公的后背。
“两位姑娘,我不要面子啊。”萌德公恼道,当的一声,他撞开了空秀劈来的那一剑,同时,他的生命之海中窜起一物,外方内圆,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祭炼而成的。“此物叫做鬼锯,取自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之意。”萌德公默诵咒诀,“鬼锯”倏地振幌,中间的圆孔产生一股浩大的涡旋吸力,扯着开天珠、劈地珠向圆孔飞去,收了去。
“基老,你敢收我的珠子。”寒妇怒道,“你果然是来砸场子的,空秀,我们饶他不得,先杀了他,再去杀君莫基。就是烛君邪来了,照样打杀。”
“合该如此。”空秀认同道。
当!清音顿起。萌德公以掌拍击“鬼锯”,登时,凄光大作,万鬼恸哭,极是刺耳。
之前,被冻住的十几位腐女因为动弹不得,崩!崩!崩!忽地炸裂开来,冰屑翻飞,碎尸抛舞。
刷。空秀手中的长剑也被“鬼锯”收走了,落入中间的圆孔之中。
“嗯?”空秀不悦道,“萌德公为何要收了我与寒妇的法宝。”为何不直接收人,奇怪。空秀不知原因,故而收起杀机。
寒妇的银碗中还有最后一颗珠子,她权衡再三,还是没敢放出去。若再被收去,“寒奢”成了空碗,用处不大,留着也只能当普通的碗用了。
“萌德公是来炫耀‘鬼锯’的吗。”空秀道。
“自然不是。”萌德公道,“这下我们能谈生意了吗。”
“生意?”空秀道,“萌德公毫无诚意,我们怎敢相信你。”
“哼!”寒妇极是不悦。
“唉,你们让我喝冷水,吃冰块,还拿剑要砍我,更是祭起开天珠、劈地珠,我若不小心,早被你们杀害了,死于非命,基友都找不到我的尸体。两位,我又怎敢相信你们。”萌德公道。
“喂喂,基老,你脑子有(消声)啊。是你来谈生意的,不信任我们,那你还来,真是贱!”寒妇当即道,毫不客气,直斥对方虚伪。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萌德公道,“你们道个歉吧,有三分诚意就好。”
“”
“”
还道歉呢,空秀、寒妇很想倒提着萌德公,将他的脑袋按在水里。
“我也不强人所难,既然‘鬼锯’收走了几件好东西,拿去拍卖就是。开天珠、劈地珠肯定会有人抢着买。空秀,你的剑也非凡剑,喜欢的人不在少数。”萌德公自言自语道。
绝非开玩笑。
空秀、寒妇相信对面的基老败类会那样做的。
“萌德公,难怪有那么多基老讨厌你。我总算明白了。”空秀道,“将我的剑还回来,我和你谈生意。”
“把我的两丸珠子也交出来。”寒妇恶狠狠道,“否则你休想离开腐女界。”
当!
萌德公又拍了一下“鬼锯”,中间的圆孔向外甩出三道光华,每道光裹着一物,分别是长剑、开天珠、劈地珠,都被空秀、寒妇收走了。
“我去看一下叽萝。”寒妇道,摔门而出,也不理会萌德公、空秀。
“说吧。”空秀道,“如何互利。”
“不,是互相伤害。”萌德公笑道。
第四百七十五章 不见君螺
“愿我归来时仍是萝莉!”
这是一种信念,更是长达四百年之久的坚持。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叽萝已经是四百多岁的腐女了,外形仍是萝莉,声音也没变化过,这和她修炼的神通有关。
原本,叽萝是萌妹界之人,可她在那一界过的并不愉快,成天郁郁不乐,受到其她人的排斥。皆因叽萝的身份,她是一古老家族的最后传人,而且还是幸存的唯一之人。因为血脉的关系,她能修炼“萝鲤塔神通”。
“萝鲤塔”神通是一道大神通,修炼者终其一生都拥有萝莉的外貌,声音亦然。这对某些爱好者来说简直就是福音。可萌妹界发生了一件大事,而且是针对叽萝家族的,所以她们一族人都死掉了,只剩下她自己。有时活着是一种诅咒,叽萝被无数萌妹子当成是不祥之物,靠近她都会变得不幸,若不是萌王在暗中维护叽萝,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有一天,叽萝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贵人,那人正是腐女王。腐女王应萌王之邀而来,途径一处荒凉之地时,忽地心绪不宁,运起原神,彻扫方圆千丈,发现了躲在茅屋之中的萝莉。“哦,此女和我有缘。我会指导她成为大腐女的。”腐女王喜道。当此之时,腐女王并不知叽萝的身份,将她带走了,一起去见萌王。
腐女王与萌王的会晤并不愉快,她们甚至大打出手,撕比了半个月,谁也奈何不得谁。最后握手言和,还是朋友。因为萌王也喜欢汉子之间的爱情,和腐女王有说不完的话题。
离开时,腐女王道:“萌王,我要带走一人。”
萌王道:“是叽萝吧,请善待她。她是可怜的孩子。”
腐女王道:“你放心吧,我会让她成为好姑娘的,而且待她如女儿。”
萌王道:“我相信你。”
于是腐女王很轻松的带走了一位萌妹子,没遇到任何阻拦,萌妹界之人也不想让叽萝继续留下,她的离开对大家都好。
回到腐女界,王也是亲自教育叽萝,传她四十九种武技,并授予她一杆长枪,“汉子应该有大姬姬,姑娘也擅观他们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所以我给你一杆长枪。”
叽萝那时还很年轻,是真正的萝莉,有人对她好,她感恩之余,拼命学习那人传授给她的知识,并道:“知识能改变学习,走开,你们都走开,我要学习,谁也不能阻止我学习,我要改变命运!”如是三年,叽萝功力大成,终于入门成了腐女,王也很欣慰,她拿叽萝当女儿,又教给她更深奥的知识,“叽萝,我再传你一道神通,这门神通可观测汉子(消声)巴的形状与尺寸。”叽萝虽然不是很懂,还是学会了。配合她的那杆长枪,专克任何有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的汉子。
“这萝莉真是麻烦!”伽罗道,他杀掉了叽萝带来的腐女们,可叽萝仍活着,而且异常(消声)猛。不,是很萌。
君莫基对当今腐女界的形势了如指掌,也知叽萝虽不是腐女王的女儿,可比亲女儿还亲。“我不能杀了她,留着她还有用处。”莫基念头自转,两指骈起,朝叽萝挥去,锵嗤,剑气成束,宽两尺,长十丈,向叽萝劈去。
叽萝的长枪曾是腐女王的神兵,王挥舞起来有无上凶威,可扫断千头基老的大姬姬。叽萝虽然比不上王,可真要发狠起来,砸断一百头基老的擀面杖还是能做到的,可遇到的是君莫基,号称小君邪的基老,诸多手段、神通对他毫无用处。“他只是烛君邪的弟弟,要是君邪来了,真不知他有多厉害。也许只有王才能擒下烛君邪。”叽萝忖道,她眼瞥剑气扫来,长枪抖开,寒光迸起,怒涌而去,和那道十丈长的剑气撞在一起,轰隆,气芒荡滚,扫动四方。可后退的却是叽萝,一瞬间,她的右臂失去知觉了。
“欺负一个萝莉算什么本事。”
蓦地,寒妇的声音响起,她踏珠而来,怒气冲天。很想找几头基老发火。
“是寒妇。”君莫基瞥向寒妇。“空秀没来,寒妇反而来了,此地莫非不是东陵关?”
“东陵关如何,空秀又如何。君莫基,接招。”寒妇手指扬起,银碗遽地急旋,嘶嘶嘶,白气迸扫而出,有若雾气散去。
“寒妇?”叽萝也觉意外,“她不是和梦贪在一起吗,哼,王说她们有不臣之心,果然。”叽萝在东陵关也是腐女王的授意。
“又来了一位麻烦的腐女。”伽罗暗道,他绿发飞舞,犹如柳枝横扫,砰砰砰,砸碎了一团团白气。“寒奢!”伽罗道,他已经认出寒妇的法宝。
寒奢形如银碗,碗中有三颗珠子,它们才是杀人之器。
寒妇脚下踩着的是开天珠,劈地珠被她藏在袖子里,碗中盛着的则是冻死骨珠。
“多事。”叽萝道。寒妇来帮她,可叽萝并不领情,也知对方并非好意,不是有意帮她的。
寒妇听到了,未置可否。她只想杀几头基老,用来倾尽心中的愤愆。身一旋,脚下的开天珠旋了出去,光华迸荡,潮起千丈。
叽萝收起长枪,刷,向后遁去,闪出一条路来,让寒妇与君莫基撕比。“你不在罗阳城,反而来东陵关,其心可见,不遵王命,寒妇,你最是该死。”腐女王痛恨的人同样是叽萝憎恶的。王视她为自己的女儿,叽萝亦待她如生母。
“让贫僧来会一会你。”大宝锏的器灵暗道。此时,琅琊剑在伽罗手中,他起手就是“落雁式”,剑气自高天迸涌而下,如同雁群倏然降落,密不透风。
叽萝哼道:“差点忘了这头绿毛基老,他也不能小瞧呢。”
嗡!长枪遽震,战意陡生,叽萝挥起长枪,“蛇见蛙!”只听叽萝轻喝道,她手中的长枪竟能变形,枪身不再铅直,而是扭曲如蛇,枪头亦如蛇首。长枪作蛇,那被狩猎的蛙则是伽罗。
砰的一声炸响,叽萝的长枪捅破了厚实的剑气,蓦地,枪身疾振,嗤嗤嗤,剑气四炸,避开长枪。“绿毛基老,吃我一枪。”叽萝仗着手中长枪,气贯长虹,陡地冲旋而起,身与枪合,战气在枪尖凝实,湛蓝如海水。
伽罗破开封印之后,还是第一次和腐女撕比,略显兴奋,他本想大喝一声贫道渡化了你,可忽又想到自己伪装成姑娘了,不可误事。于是伽罗攥紧剑柄,目绽碧芒,“老女人,吾可是看出了你的真实年龄。”
轰!
叽萝如遭锤击,气息倏地乱了,她最讨厌别人提起她的年龄,以前别人说她是萝莉,她会一枪搠死那人,可现在她被一头绿毛基老说是老女人,还不如叫她萝莉呢。“你完了,绿毛!”叽萝怒吼道。
飕的一声,劈地珠砸了下来。打出珠子的人正是寒妇。可劈地珠打向的人不是伽罗,而是叽萝。“啊!”叽萝惊道,她的肩头被劈地珠击中了,肩甲炸裂,左肩疼痛难忍,几不能抬起手来,长枪也重如山岳,不能拎起。“寒妇,你怎敢偷袭我。”叽萝咬牙切齿道,“王若知道了,她会杀了你的。”
寒妇头上悬着银碗,碗中的冻死骨珠浮了起来,有拳头大小,珠子上都是小孔,呜呜悲啸。寒气自小孔中迸涌而出。“叽萝,你还在指望腐女王来救你?”寒妇笑道,“可笑啊,你是萌妹界之人,萌王和腐女界的诸王并不和,就是我们的王,看似与萌王结为姐妹,其实斗起狠来比仇人更甚。在腐女界呆了几百年,你真以为能洗清萌妹的酸味吗。”
君莫基忽地停了下来,并没和寒妇撕比。伽罗执定琅琊剑,凌空而立,绿发迸舞,眼神不善,凶狠地觑向叽萝那边。
叽萝忽地明白了,寒妇已和君莫基达成了协议,他们是一伙人,所谋者,腐女王!
刷!
君莫基纵身而下,基气荡开,拍向叽萝。当的一声,叽萝的长枪遽地响起,已然坠下。“听说你们一族修炼的是萝鲤塔神通,交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些。”君莫基道。他左掌陡地盖下,扣住了叽萝的颅腔,五指如匕首,抵在叽萝脑袋四畔。
你一头基老,要萝鲤塔神通作甚。寒妇也觉奇怪。就是腐女王也没修成萝鲤塔神通,皆因血脉与体质,外人修不得。
寒妇知道,可她不想告诉君莫基,而且她更想看到叽萝吃苦。“这小东西最是刻薄,最好是在君莫基手里。空秀也是,想做而不敢,叽萝留不得。杀了她自会惹怒腐女王,和王撇清关系最好,大不了我们去投奔其它的王,腐女界不止一尊王。”寒妇早有算计。她和空秀、汪子等人的关系也没那么好。梦贪是例外,寒妇和梦贪才是真姬友,能为彼此去死。
君莫基也不傻,知道寒妇想借刀杀人。“哼,女人真是麻烦。算来算去,不如汉子真诚。我基友可是坦诚相见。”收起念头,莫基再次问道:“交出萝鲤塔神通,你没有第二条选择。”
“没有第二条选择?”叽萝笑了。“你错了,我能选的太多了。”
咔嚓,骨裂之声陡地响起,君莫基的右臂被人折断了。“哎呀,我怎么不小心掰断了后辈的小手。敲他的细胳膊……”萌德公伤心道。
“你怎么才来。”叽萝抱怨道,“再晚来一会,我的脑袋都没了。”
“英雄总是最后才登场。”萌德公笑道。
刷。
君莫基向后飞遁而去,避开萌德公。除了他与萌德公外,还有第三尊基老也是闯关之人。可莫基不知萌德公为何要断他一臂。
“枪来。”萌德公大袖一卷,气浪顿生,地上的那杆长枪倏地飞起,落入他手中。“叽萝,你被劈地珠砸中了,这枪也不能挥展,何不送给我。”
“你这是趁火打劫。”叽萝哼道。
“我分明是雪中送炭。”萌德公道,“不可冤枉好人,基老界再找不出向我这样优秀的汉子,见到老头老太太,他们不过路我也得扶他们过去,如果不从,只好杀了。”
“”
搅(消声)棍的名头真是太符合你了。叽萝还能说什么。
寒妇见了萌德公,颇为惊诧,倏地收回劈地珠、开天珠,就连“寒奢”也藏起来了。她见识过萌德公法宝的厉害。“空秀那女人怎回事,没能拿下基老界的搅(消声)棍?”寒妇不悦想道。她离开之前,空秀正在和萌德公谈生意,“合作伙伴关系破裂了吗。”
“寒妇,别看了,空秀不会过来了。”萌德公道,“拿去。”他手指一弹,当,一物旋出,赫然是他的至宝,鬼锯。外方内圆,鬼气森森。
呼!
一颗脑袋飞了出去,扔向寒妇。那脑袋不是别人,正是空秀。
“吓?!”
寒妇大惊失色。空秀被杀了?
“为何不确认一下。”萌德公笑道,“东陵关已破,下一关即是罗阳城,待我向梦贪问好。”
寒妇早已逃掉,逃时不忘拎走空秀的头颅。萌德公并未去追,反正很快就会再见面,不差一时。
君莫基降落在伽罗身边,可也没多少安全感,“萌德公知道了吗,兄长被仇人追杀,虽然捡回了命,可再不能证基老大道了,他的基油油田被震碎了。”君莫基极是不安。
“烛君邪还好吗。”萌德公问道,“小君邪,没了兄长的照拂,你当真不敢待在基老界,想要投靠腐女王吗?”
他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君莫基心道。
“因为追杀烛君邪的那伙人中就有我啊。”萌德公指着自己,诡异道。
“啊!”
君莫基惊呼道。“是你,是你害我大兄!”
“激动什么。”萌德公道,“我不但害你大兄,还要杀你。烛君邪该死,我相中的鲜肉数百,可都被他抢去了。他不就是长得比我好看吗。”
“真是丑陋。”叽萝道,“萌德公,你不应该恨烛君邪的。”
“为何?”萌德公笑问。
“你该用爱感化他,和他gao基,成就一段美谈。”叽萝又道。
“你当我不想吗,可烛君邪怎会看上我。我写的情书不下万张,都被他公之于众,我因此成了基老界的最大笑话,群基皆道,烛君邪是天鹅,我是蛤蟆……”
“所以你找机会废了烛君邪的基油油田。”叽萝道。
“嗯,废的很彻底。烛君邪此生休想再gao基。”萌德公道。
“我们说话的空当,君莫基已经逃了。”叽萝道。
“琅琊剑还在就好。”萌德公道。
琅琊剑被伽罗拿着,大宝锏的器灵并没和君莫基一起逃掉,因为没必要。
第四百七十六章 问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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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妇一路狂奔而来,终于见到了她最信任的姬友梦贪。
梦贪站在城门之下,笑容依旧。“寒妇,为何这般焦躁?”
“梦贪,不好了。东陵关已破,萌德公杀了空秀,君莫基也被废了一条手臂。”寒妇急道,她将手里拎着的脑袋展示给梦贪看。
梦贪将手一伸,摄来空秀的脑袋,“姐妹一场,再见面时天人永隔,可怜。”
“不是伤感的时候。萌德公很快就会赶过来,叽萝和他是一伙的,王要杀我们,可恶,她竟然借助基老的手。”寒妇一脸愤怒,哪怕到了罗阳城,仍心有余悸。萌德公的法宝克制她的“寒奢”,碗中的三颗珠子都能收去,和他对峙太危险了。
“寒妇,王为何要杀我们,你想过原因没。”梦贪没来由地问道。
“还用问吗,因为她不信任我们。”寒妇道。
“我们?”梦贪道。
“你……”寒妇陡地一惊。
剑光陡然亮起,照耀数十丈方圆,寒妇置于剑光之中,难以睁眼。噗,血水迸起,寒妇的生命之海被一柄长剑贯穿了。
“你错了,不是我们,而是你。你失去了王的信任,而我则不然。我还是腐女王的右手,愿意为她牺牲所有,哪怕是我最爱的女人。”梦贪道。
“梦贪!”寒妇难以置信,“你竟然是王的爪牙,还要杀我,梦母剑,是梦母剑!”寒妇心如死灰,穿过她生命之海的是梦母剑。
梦母三钱,钱落人头落。
叮,叮,叮。三枚铜钱遽地飞起,映入寒妇的眼帘。
“为什么,为什么!”寒妇低吼道,“我们之间的姬情比不得腐女王对你的施舍之情吗。执子之手三百年,我换来的就是这个下场?”
“寒妇,你让王失望了,也让我失望了。”梦贪道,“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刷!
梦贪取回梦母剑,血雾涌起,自寒妇的伤口迸喷,而三枚铜钱呼呼怒旋,在梦贪眼中越旋越快。“原来最可怜的人是我……”寒妇忽道。刷刷刷,三枚铜钱接连斩下,先断寒妇的颈项,再断她的颅腔,最后削去她的四肢。
砰的一声,寒妇的人头滚落在地,和空秀的待在一起,并排而立。梦贪手腕一抖,梦母剑绽开一团团剑辉,倏地旋出,卷起空秀、寒妇的脑袋,抛向高空。“都说了姐妹一场,我也于心不忍。”话音落,炸声叠起,两颗人头炸为齑粉。
梦贪拿剑斜指苍穹,叮!叮!叮!三枚铜钱依次落下,没入剑身。“梦母三钱,钱落人头落。”她伤感道,“东陵关已破,空秀、寒妇伏诛。罗阳城可有可无,再来就是四岁关了,扁喜,你还安分吗,是否心属吾王。”梦贪极力远眺,望向四岁关。
坐镇四岁关的是扁喜。
“萌德公,叽萝,为何还不赶来。”梦贪等了很久,仍不见叽萝、萌德公。“东陵关已破,他们还有什么留恋的地方吗。”
梦贪拎着长剑,忽地向南飞去,“止步。”
锵!
梦母剑遽地劈去,剑气迸起千丈,宛如新月,怒斩来人。“腐女界不再是清静之地。”来人道,他右掌按下,雄力如山,轰爆剑气。
刷。梦贪向后飞退,满眼震撼,“你是……”
“烛君邪。”
由暗到明,来人的面庞显现了。
“烛君邪!”梦贪惊道。
“怎样,姑娘,你吓到了吗。”烛君邪笑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腐女界。莫基,还不出来。”他冷漠道。
“兄长……”
一道怯怯的声音响起,折了一臂的君莫基走了过来,很是狼狈。似乎在躲避烛君邪。
啪!
烛君邪一掌扇出,扫在君莫基脸上。“废物,你还是我弟弟吗。”君邪怒道。“萌德公,你敢伤我可爱的弟弟,真是活腻了吗,人丑就该躲起来。”
“兄长,都是我没用。”君莫基道。
“剑呢,你的琅琊剑呢。”烛君邪又道,“你该不会把剑也丢了?”
“不,琅琊剑没丢,在一绿发鲜肉手中。他长相不凡,兄长见了也会喜欢的。”君莫基道。
“蠢货!琅琊剑是鲜肉能比的吗,就是一百头一千头鲜肉站在一起,也比不上咱们家的琅琊剑。你,你这不成器的家伙。”烛君邪气得讲不出话来。
真奇怪,大兄的基油油田不是被刺穿了吗,为何不像受重伤的样子。君莫基冥思苦想无果,可也不敢问。烛君邪很严厉,不仅是对自己,更是对家人。琅琊剑本是烛君邪的佩剑,因为莫基行走江湖,又是新人,君邪才将剑交予莫基的。“兄长,你既然出来了,那帮我……”
“帮你破掉罗阳城吗。”烛君邪鄙夷道,“你还是不是我弟弟,出息呢,还有没有出息。”
烛君邪见了君莫基就来气,啪,啪,正手反手,来回好几次,打的君莫基脸都青了。“别想靠我,自己努力啊。你不是放出大话,说要娶腐女王。怎么,被情敌断了一臂,心气也折了?”烛君邪也很无语,掰过莫基的肩头,“看着我,大声告诉我,你是谁。”
纳尼,难道我不是你亲弟弟吗,君莫基不由怀疑道,我是谁,我来自何方,我在这里做什么。莫基灵台遽晃,神识紊乱。
梦贪提着长剑,在旁扫量那对兄弟,“他们还要无视我到几时。萌德公,你的心上人来了,为何躲着不见。叽萝,你死到哪里去了。”梦贪需要那两人的时候,人影都见不到。
这边,烛君邪还在开导其弟,“奥豆豆,手臂没了不算什么,基老最不能失去的是(消声)巴,只要大姬姬尚在,我们就是好汉。”
“大兄,我知道了,你能放开我吗,我会拿回琅琊剑的,并将绿发鲜肉献给你。会让你满意的。”君莫基道。
“我们是兄弟,你在说什么!”烛君邪恼道,“我会在乎你相中的汉子?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让我先用,那是天经地义之事。难道你有什么不满?”
“不敢。大兄说的都是真理。”君莫基战战兢兢道,“所以,你能放开我吗。”
“不行啊不行,莫基,我对你的训练还不够。你的意志力不够坚强,这样吧,回去之后,你列出名单,我将你的基友都收了。你当潜行修炼,功力未进,我不会归还你的基友。直到你能够独当一面才行。”烛君邪认真道。
“兄长,你的爱太深沉了,我怕……”君莫基道。
“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你的基友可(消声)就行,我会善待他们的。”
梦贪都听下去了,道:“真是难为你了,烛君邪,明明是相中了弟弟的基友,不好意思明抢,整出那么多名头,你真是虚伪至极。除了脸蛋尚可,不知你在基老界的名气是如何挣得的。”
“女人,让你们的王来见我。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烛君邪淡漠道,“还有,你离开吧,罗阳城是兄弟的了,再不离开,我只能杀掉你。”
呼!
烛君邪转过身来,正对着梦贪。“蝎王。”只听君邪又道,蓦地,地裂山崩,剑气荡开,一只巨大的蝎子爬出地面。
“啊,兄长要拿出他的蝎王剑。”君莫基惊道。“区区一只腐女,值得兄长小题大做?”
“她手里的梦母剑值得。”烛君邪道。
大蝎子背着一块剑碑,一柄造型怪异的长剑扣在剑碑的塌陷之处。蓦地,烛君邪一掌拍出,砰,声如惊雷,剑碑遽震,怪剑自剑碑内旋起,哧哧哧,剑气如雾,向上抛舞。
“蝎王剑!”梦贪道,她很紧张。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烛君邪的对手,哪怕持有梦母剑也不行。
嗡。梦母剑迸绽一团团霞芒,瑰丽无伦。三枚铜钱亦飞旋而起,绕着梦贪飞舞。
“都道梦母三钱,钱落人头落。”
烛君邪抓起蝎王剑,淡淡道。巨大的蝎子驮起剑碑,再次钻到地下,不再出现,它是负剑之兽,和剑匣无异。
“兄长小题大做。只有腐女王来了,才配让他亮出蝎王剑。梦贪这种贱女,我用琅琊剑即可杀掉她。”君莫基心道,没敢讲出来,因为他与琅琊剑之间的关系被切断了。“怎会这样,绿发小鲜肉如何做到的。琅琊剑的剑灵还在我这边,应能感受到剑之所在才对。”君莫基惊惧更甚,如果让君邪知道了,他肯定会发火的。
刷!刷!刷!
三道人影忽地电射而来,一者,萌德公,一者,叽萝,还有一绿发小鲜肉,伽罗。
萌德公面容古怪,像是见了鬼,“烛君邪,你怎会站在这里。而且你的基油油田完好无损,不可能,我已经震碎了它。”
叽萝空着手,因为她的长枪被萌德公收走了,一脸郁闷,叽萝来到梦贪身边,“寒妇被你杀了吗。”
“嗯。”梦贪点头道,“空秀、寒妇皆亡,可更厉害的基老来了,他不是应邀之人。”
“烛君邪。”叽萝瞥向君莫基的兄长。“此基修为惊人,只有王来了才能镇住他。萌德公,你话是与不是。”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们都退下。”萌德公双手抖开,锵,一杆长枪倏然现出。
“啊,我的枪。”叽萝恨道。
“不,他现在是我的枪。”萌德公道,“叽萝,死心吧,我不会交出去的。据闻,此枪专克有(消声)巴的生物,正适合我用。”
“萌德公,你想用他杀我?”烛君邪冷笑。
“我既能算计你一次,为何不能有第二次,第三次。”萌德公道。
“还我琅琊剑。”君莫基忽地纵向伽罗。
伽罗绿发散开,犹如蚕丝迸舞,“凭本事来取吧。”
“这就是莫基说的绿发小伙子?”烛君邪也看了一眼伽罗,“不对,他不是人,是器灵。”君邪的眼神何等毒辣,已然看出伽罗的真实身份。“小心,莫基。”烛君邪喝道。
君莫基置若罔闻,只听抢回琅琊剑。此次腐女界之行,他不但折了手臂,更是失去琅琊剑,还被兄长瞧不起,“再不做些什么,我的道心会破裂的,以后如何gao基证道。”
伽罗忌惮的是烛君邪,而非君莫基。若是没有君邪,他自会毫无顾忌地杀掉君莫基,可现在不同了。“虎落平阳。”伽罗长啸道,锵,琅琊剑斩了出去,犹如几百只哈士奇嗷嗷大叫,而君莫基就是那落魄之虎,自会被犬欺。
“气煞我也。”君莫基怒发飞扬,基气迸荡三千尺,“绿毛,你好大的胆子。”
虽然断了一臂,君莫基修为仍在。蓦然间,他之局部地区涌出阵阵黑烟,噼啪,噼啪,电火交迸,黑烟倏化蝎尾,长十余丈,尾部有毒刺。
飕!
君莫基的蝎尾甩了出去,迎着琅琊剑斩落的剑气抡起。
崩!崩!崩!崩!崩!几百只哈士奇形状的剑气悉数裂开,经不起黑色蝎尾的横扫。
“这才是我的奥豆豆。”烛君邪喜道,“想不到你小子修成了蝎尾神通,不错。可还不是绿毛的对手。”
“烛君邪,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萌德公纵身而起,长枪劈下,无数道枪影遽然扫下,如同瀚海浪涛,湮没了下方的烛君邪。
“额,他有那么简单就被打败了?”叽萝问道。
“不会。”梦贪道,“否则他就不是烛君邪。”
“也是。”叽萝道。
蓦然间,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尘沙迸起千丈高,刷刷刷,剑气向天刺去,宛如千峰排戟,万仞开屏。密不透风的枪影在一瞬间被撞碎了。而烛君邪傲然而立,蝎王剑长鸣,有如龙吟。
“你果然没事。”萌德公道,他那一枪只是试探,为了确认烛君邪的身体无恙,基油油田仍在。
验证之后,萌德公异常恼怒,他之前震碎的基油油田难道不是烛君邪的?还是说君邪的油田不止一处。“我写下那么多情书都不能打动你,你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萌德公冷漠道。
“长得丑不怪你,没有自知之明就是你的不对了。”烛君邪轻蔑道,“你的颜值不及我千分之一,我眼也没瞎,怎会看上你。”
“哼,那我刺瞎你的眼睛。”萌德公一枪搠出,捣向烛君邪的右目。
当!
烛君邪挥剑荡开,金铁交击之声遽地响起。“萌德公,你不好奇为何我的油田尚在麽。”
“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回答。”萌德公道。
“你不问,如何知道我不答。”烛君邪道,“真遗憾,我还想告诉你真相,可你不给我机会,我能有什么法子,我也好绝望的。”
“少来。”萌德公道。
第四百七十七章 生死未定
萌德公再次对上烛君邪,两人都是当世大基,基情与大姬姬都是极好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较之烛君邪的淡定自若,萌德公更显狂郁,不久前,他联手其它大基老暗算君邪,震碎他的基油油田。本是皆大欢喜之事,可再见时君邪俊美如初见之时,基气迸涌,没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腐女王用过的长枪奈何不得我。”
烛君邪轻叹一声,足踏基气,翩然而起,锵,蝎王剑直指萌德公,“你母亲是萌妹界之人,父亲是丹界之人,可你是怎回事,既没继承双亲的美貌,也没修得炼丹之术,丑萌丑萌的。”
“别说了。”萌德公道,“说多了都是泪。”他也并非一开始就是丑的,也有芳华之时。萌德公的母亲可是萌妹子,颜值不输萌王,父亲亦是丹界的当红小生,才高八斗,姬姬一尺三。
可问题就出在萌德公的师父那里。
萌德公的师尊是宫鸦界的五大宫主之一,唤作丑小鸦,执掌天鹅宫,统帅十二万公鸦。
宫鸦界除了天鹅宫外,尚有白雀宫,蛤蟆宫,红鲤宫,灵石宫。丑小鸦虽然是天鹅宫的宫主,可长了一张天怒人吐的脸蛋,和天鹅并无任何关系。而蛤蟆宫的宫主江流蛙,生得相貌堂堂,天纵之姿,更和丑小鸦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消声)情。
江流蛙也非省油的灯,汉子、姑娘都吃,不知给丑小鸦戴了多少原谅色的帽子。更过分的的是,江流蛙擅自修改上古神通“倩女幽魂”,并让丑小鸦修炼,其心可见一斑。
丑小鸦勤加修炼,无暇与江流蛙gao基,蛤蟆宫的宫主大喜,花重金从萌妹界、基老界、写手界购得一萌妹子、俊美的基老、人气写手,然后行那不可描述之事。
天鹅宫的宫主丑小鸦本来就丑,修炼了真真假假的“倩女幽魂”神通,非但没变的漂亮,反而更丑了,而且人也变得乖戾孤僻,看待万事万物的眼神也变了,以丑为美。丑的到他眼里都是极美的,美的反而都是丑货。
可想而知,当时还是漂亮小伙子的萌德公拜入丑小鸦门下,经过时间与宫主的改造,终于丑的很有特点,成了基老界的呕像,呕吐对象。
因为变丑了,萌德公生得师尊的喜爱,授予他天鹅宫重宝“鬼锯”,并传他“倩女幽魂”大神通,更是指定萌德公作为下任宫主的唯一候选人。后来,萌德公叛出宫鸦界,改投基老界,丑小鸦知道了,也未追杀徒弟,放他安然离去,只是不许他以天鹅宫的弟子之名行走江湖。
“烛君邪,你以为我想这样?”萌德公吼道,“我那萌萌哒的母亲见了我都会气得吐血,非要和我划清界限,不认我这个儿子,我父更是过分,成天拿我当药鼎,食丹药无数,可我还是那么丑,那么辣眼睛。最后,父亲也放弃我了,让我自生自灭,最好断绝父子关系……”
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萌德公也有悲惨的过去。叽萝与梦贪向他投去怜悯的目光,“不幸的孩子。难为他了,能走到今天太不容易啦。”
“也许腐女王能接纳萌德公,与其结为夫妇,同修大道。”梦贪忽道。
“滚!”叽萝怒道,“王怎会喜欢汉子。”
“你怎么知道腐女王不喜欢。”梦贪奇怪道,“我就喜欢汉子,难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叽萝笃定道。
“那你真是怪人,为何还能成为腐女?”梦贪道。
“王是腐女,我理所当然的也是腐女,有问题吗。”叽萝道。
“问题太多了。”梦贪不知如何辩说。“宫鸦界,五大宫主,他们也要打腐女界的主意?萌德公虽说不再是天鹅宫的弟子,可丑小鸦仍在维护他的爱徒。就是烛君邪也不该杀了萌德公,也得忌惮宫鸦界的大宫主。”
“比利王来了,我也不怕他,照样给他一枪。”叽萝笑道,“你瞎担心什么,腐女界只有它存在的道理。王就是王,永生不灭。”
“腐女王赐给你的长枪都被人夺去了,你还好意思说大话?”梦贪讥笑道。
“你!”叽萝被呛得不知如何辩解。她的长枪确实是被萌德公收走了,若要取回付出的代价不小,因为萌德公号称基老界的搅(消声)棍,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啊,君莫基早就完了?”叽萝又道,错开话题,不愿再和梦贪继续下去。
“嗯?”梦贪也向伽罗、君莫基那边瞥去,只见莫基被放倒在地,痛苦不堪,他非但没抢回琅琊剑,更是受制于人。“那人散发着基老的味道,为何要装成是我腐女界之人。”梦贪怒道,她也看出大宝锏的器灵并非真姑娘,而是基老。
“贫僧何须再忍。”伽罗口宣佛号,嗤嗤嗤,绿发自断,炸为尘屑。“施主,琅琊剑和贫僧有缘,吾拿去了。你就死心吧。”
“完了,我完了。”君莫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出丑的样子都被兄长看见了,因此生无可恋。
若被烛君邪否定了,君莫基等同废人。
砰。
萌德公长枪抡扫而下,劈中烛君邪的脑袋,可君邪安然不动,秀发上扬,卷着枪身,倏地抛去。“你在逗我吗。”烛君邪怒道。适才,他分心了,因为奥豆豆被人揍倒在地,如何不恼。
“烛君邪,和我一起变丑吧,然后你就能接受我,与我gao基。”萌德公冷漠道,“丑人难道就没尊严吗,是的,没尊严!我早已受够了,所以才能看开。”
双手攥紧长枪,萌德公再次劈扫而来,轰嗡,气浪迸滚,犹如江水沸腾,煮死数万生灵。“千帆过尽。”萌德公喝道。
“鬼锯!”
烛君邪哼道,他瞥了一眼萌德公,见他脑袋上悬着一物,外方内圆,从那圆孔中飘出数千帆船,劈开风浪,向自己这边驰射。而萌德公冲在最前方,面目愈发狞狰。
“我想眼不见都难。”
烛君邪忌惮“鬼锯”,那可是宫鸦界的至宝之一。“你有鬼锯,我亦有燃心烛。”君邪袖袍振舞,火光窜起千丈,逆飙而上,照头斩向萌德公。
呼呼怒旋,碧光飚洒,“鬼锯”散发着森寒之气,可被下方冲来的火光一阻,寒气内敛,向中间的圆孔倒飞而回。
当的一声,金铁互击之声响起。萌德公手中的长枪断为两截,而且断面平整。
“燃心烛。”萌德公瞳孔骤缩,“君邪,你用错地方了,我们若能愉快进餐,你再点起燃心烛,岂不美哉。”
“你继续做梦吧,长得丑也只能做梦了,可怜。”烛君邪道。
燃心烛,如字之意,可焚尽人心,亦能传火。曾有凶兽烛龙,怙恶不悛,后背基老大能斩去,并且剔骨剜珠,抽筋取皮。烛家的先祖分得的是烛龙之舌,并将其炼制成千古凶烛,燃心烛。
仗着燃心烛,君邪不知焚化了多少基老,都是些不听话的汉子。
“鬼锯,燃心烛,都是好东西。”伽罗喜道,可都不是他的宝物。虽然取得了琅琊剑,伽罗仍不知足。他更像是器灵而不是人,贪心很重。
“好东西都是你大兄的,而你有什么。”伽罗拍了拍君莫基的脑袋,“难道你不争取一下,说不定蝎王剑、燃心烛会落入你手中。”
君莫基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出道以来,他还算顺利,被人称为小君邪。“大兄太优秀了,和他相比,我……”
“不可小瞧自己。”伽罗放开君莫基,“你的潜力不比烛君邪小,虽然断了一臂,可贫僧也有法子帮你接回去。你可愿意让贫僧为你开光,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啊,你真能让我四肢完整。”君莫基大喜,“大师,救我!”
“施主,贫僧不渡无缘之人,你与吾有缘啊。”伽罗道,“不知怎的,见了你贫僧喜欢的紧。”
“大师头发没了,人更英俊了。小生也很仰慕你。”君莫基道。
基情!
伽罗与君莫基之间迸绽出数百道基情,刷刷刷,基光荡舞,宛如神虹经天,空气中散发着恋爱的香味。
萌德公大喜,道:“君邪,看啊,你弟弟找到了基友,即将证道。你为何不肯和我合基。”
“我讲过,除非眼瞎,绝不会看上你。”烛君邪大怒。让他生气的有两人,一者,萌德公,另外一人即是他的奥豆豆,简直混账。怎会和器灵gao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吾父的棺材板都会跳起。”君邪哼道。“还别说,下方的(消声)驴真个是眉清目秀,我见犹怜。”烛君邪也有些心动。“莫基的眼光不差,他钟意的基老,我也钟意。”
烛君邪又瞥了一眼萌德公,雾草,当真丑萌丑萌的,要不得。“去。”君邪大手一拂,一团焰火纵驰而出,轰向下方的君莫基、伽罗。现在还不是gao基的时候,晚些时候再说。
“我的玻璃心啊。”萌德公恼道,“你从不肯正眼看我。”
刷!
萌德公电射而来,右臂怒伸,犹如铁棍,“我身兼萌妹界、丹界、宫鸦界、基老界神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萌娘山河斩。”遽闻一声怒吼,萌德公饱提真元,千道萌气、千道基气、千道丹气,光分三彩,异象遽生。山,巍巍者,如昆仑,河,泱泱者,如黄泉。轰隆隆,山河俱下,镇向烛君邪。
烛君邪大凛,怒啸连天,“萌娘山河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斩我。”右手执剑,左手拈诀,邪气沛然,荡卷十方。呼!烛焰迸起,火烧苍穹,赤霞千里,瑰丽绝伦。
吼!龙啸遽起,烛龙,是烛龙。一条凶焰怒放的巨龙咆哮而起,撼动山河。“参禅问龙。”只听君邪高声道。
下方。君莫基颤栗不已,这才明白他好兄长之间的差距,并给努力就能拉近的。有若天堑,隔岸相望,用不能靠近。“参禅问龙。”君莫基震撼道,“是烛家先祖自创的神功,先祖融释门、玄门、龙门神通,汇于一身,耗费半生心力,才开创出参禅问龙神功。后来先祖与其他基老大能一齐斩了烛龙,更是获益匪浅,功力再进。”
轰隆轰,烛龙撞向高山,登时,山崩地裂,碎石抛扬,像是流星飞坠,砰砰砰,将地面砸出无数深坑,参天古树已被轰成木屑,走兽卒,飞鸟尽。倏然间,龙尾横扫而下,哗!长河断流,水浪滔天。
“是你萌德公飘了,而是我烛君邪提不起蝎王剑了。”君邪剑指苍穹,战意陡生。锵!蝎王剑绽放万丈光华,穿透九霄,烛龙也已毁灭山河,居高临下,俯视着萌德公。
叽萝、梦贪只能仰望,若让她们与那两头大基老撕比,绝无胜算。且不说叽萝的长枪折断了,即便完好,也非烛君邪的对手。强,他们太强势了,已经超出叽萝、梦贪的想象。“只有王来了才能和他们一较高下,不,是将他们踩在地上。”叽萝小声道,高傲的心气也没了。
“你参的是什么禅,问的是谁家的龙。”萌德公自是不服,除了他的师尊丑小鸦外,他还没服过谁。天要拦他,也得捅出几个窟窿来,地要葬他,也得踏平,漫天神佛,就是比利王、基神来了,也得和他gao基。“焚基炉!”萌德公大袖拂起,袖中旋出一尊炉子,灰扑扑的,毫不起眼。
可是这尊炉子一经飞出,火光冲天,撞飞炉盖。当是时,一道不朽的意志于万千火舌之中降临了,声如洪钟,震撼诸天。“吾所恨者,基老。吾曾所爱者,亦是基老。此生终难与基老撇清,故炼一炉,愿镇杀吾所恨之基。”
丑小鸦,这道声音是宫鸦界天鹅宫的宫主丑小鸦发出的。焚基炉也是他为萌德公打造的炉子。
因为修炼错误的“倩女幽魂”大神通,丑小鸦像是换了一个人,而且不再gao基。蛤蟆宫的宫主江流蛙亲自上门,也难见到丑小鸦,更有数次,江流蛙被丑小鸦追着打,狼狈不堪,再不敢靠近天鹅宫。
君莫基、伽罗都是基老,修为不及烛君邪,见了焚基炉,忍不住下跪,惶惶不安,敬畏其如神明。伽罗更是惊骇不已,“一凡夫俗子,他怎能祭炼出这尊炉子,基神为何不杀了那人。”身为大宝锏的器灵,伽罗最熟悉基神、比利王,知道他们并不是多大度。
和那尊炉子一比,烛君邪的燃心烛也显得破败不堪,烛焰尽敛,莫敢与之争锋。“好个丑小鸦,真是不世奇人。”君邪赞道。“宫鸦界,我早晚会登门拜访。”
空中,巨大的烛龙也变得只有百丈之长,是龙也得畏惧焚基炉。
意气风发,基情不可一世,萌德公伸指点向烛君邪,“放心,我不会杀掉你的。”
第四百七十八章 再林之人
焚基炉。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萌德公祭出了师尊为他炼制的炉鼎,一时间,凶威怒炽,浩瀚无垠。大宝锏的器灵也为之心悸,暗叹比利王没能尽责,像丑小鸦那等汉子,为何不收了或者杀掉,留下来也终究是祸害。
灯火将熄,风中残烛,不管怎么看,烛君邪还有他的燃心灯都被萌德公、焚基炉稳稳压制,难有大作为。
叽萝与梦贪且喜且忧,她们知道罗阳城是保不住了,烛君邪得不到也会毁掉的。萌德公虽被腐女王以重利收买了,可他那飘忽不定的忠诚如门上之草,墙头红杏,谁敢保证其忠心不二。
“王赐予我的丈量汉子(消声)巴的长枪没了,我有愧于她,如何是好。”叽萝忧心忡忡道,腐女王视她为女儿,并不会责怪她,可叽萝仍不会原谅自己。只因她不是腐女界之人,萌妹界人的身份如同枷锁,终生难卸。
梦贪拎起长剑,锵,向前斩去,剑吟铮铮,破风斩浪,一只鹿耳娘被迫显出身形,“梦贪,你我将有一战,定在今日,如何。”
鹿耳娘腰上系着扶桑鼓,背负大葫芦,单手执刀,眉宇间尽是煞气。
“是你,鹿尘娘。”梦贪道,“你这女人真是执着啊,被我打败,不思进取,总想着偷袭,你的觉悟只有这样吗。”
“姬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梦贪,我拜在阿狸王门下,身份不同以往了。”鹿尘娘得意道。
“阿狸王!”叽萝怒道,“你敢投敌,阿狸王和腐女王有隙,互视仇敌,叛出腐女王,你罪无可赦。”
“叽萝,你这个老女人,几百年了,还是萝莉之形,不觉得丢人吗。明明是萌妹界之人,来我腐女界,其心可诛。你既不为萌妹界所容,就能被腐女界接纳吗。除了你的师尊腐女王,还有谁会真心待你。”鹿尘娘刀指叽萝,冷漠至极。她讲的句句是真,如针刺心,蹬蹬蹬,叽萝不由向后退去。
不受待见!
叽萝如何不知,几百年来都是萝莉,这非她的初衷。她也想过放弃修炼“萝鲤塔”神通,可腐女王不许,叽萝不愿也不敢违背王的意愿,只得修炼下去。修为越高,她的形貌越是萝莉化,甚至成型,再难向前。
“鹿尘娘,是阿狸王让你来的吗。”梦贪哼道,“投敌值得你这般炫耀吗,鄙贱之女,难怪腐女王不喜欢你。”
“住口!”鹿尘娘怒道,“梦贪,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
“哪需什么资格,看你不顺眼,直言而已。鹿尘娘,阿狸王也是腐女界之王,能与腐女王分庭抗礼,可她会善待你吗,你曾经是腐女王的部下,我不相信她无戒心,听说阿狸王疑心很重,心狠手辣,也许你一个眼神不对,她即会杀了你。”梦贪道,并非在吓鹿尘娘,而是道出事实。
阿狸王是腐女界诸王中最年轻的那位,上位时间不长,故而疑心最多,生怕有人抢去她的王位。
鹿尘娘冷笑不语,她如何不知阿狸王擅猜忌,可为了前程,她只能搏一搏。与其在腐女王门下昏昏碌碌,终难有所成就,还不如放手一搏,拼出前途来。况且,鹿尘娘还向阿狸王献上了一桩秘密,腐女界诸王都不能拒绝的秘密。事关更古老的腐女界圣人的宝藏,诸王谁能得到,谁就能唯我独尊,杀掉其余的王。
“萝鲤塔神通虽说对阿狸王并无多少吸引力,我还是想办法取得献于她,也许哪天她就会用到。王的手段非同一般,血脉不能阻止她修炼萝鲤塔神通。”鹿尘娘思道,念头一定,她倏地扬身而起,咚,咚,咚,她以刀背敲响扶桑鼓,鼓声密集,向外扩散,音浪迸叠,啸音幢幢,让人心烦意燥,灵识难聚。尤其对叽萝的影响更甚,她以手抓额,指甲刺下,血水迸出。
梦贪虽然不喜欢叽萝,可也不愿见她被鹿尘娘伤害,“忘忧草。”梦贪低声道,梦母剑遽地挥舞,呼呼,剑风遽起,风中抛出上百株忘忧草,簌簌落下,散在叽萝四周。登时,扶桑鼓发出的声响都被阻去了,再难影响叽萝。
“不管你身份怎样,腐女王如何待你,你心里没底数吗。”梦贪道,声如惊雷,炸醒了叽萝。
“我有萌妹界之人的身份又如何。伪娘尚且能入驻腐女界,何况萌妹。”叽萝灵台清明,当即运起三萌真火,焚去诸多杂念。
“谢谢你。梦贪。”叽萝道。
“谢我作甚,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腐女王,和个人意志无关。”梦贪道,刷,她再一挥剑,狂风卷起忘忧草,呼呼怒旋,封入梦母剑之中。
“真是恶心,你们俩的关系很好。”鹿尘娘嘲笑道,“我才离开腐女王多久。”
“没有实力空有野心,不觉悲哀吗。”叽萝道,她一步踏出,艳火迸生,朝天抛卷,十方皆动,烈焰涤扫苍穹,洗净的不止是愁云,还有她的疑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萝鲤塔的厉害。”
右手扬起,赤焰迸抛,犹如火柱。轰隆隆,一座高塔倏然而现,塔高三百三十三丈,塔门遽地打开,登时,赤、蓝、黑、青、紫,五种颜色的火河迸涌而出。而在火河之中有一尾白色的鲤鱼分开浪涛,睥睨四方。
萝鲤一族,修出的并非生命之海,而是萝鲤塔。鲤鱼与高塔取代了他们的生命之海,塔亡鱼死,他们才会死掉。
梦贪也是头一次见到叽萝祭出塔与鱼,“果然是奇怪的家族,难怪不被萌妹界的人接受,只剩下她一个独苗。”梦贪暗道,叽萝自从被腐女王接走后,再没回过萌妹界,其间,萌王也来看过几次她,见到叽萝活的很好,也没任何理由接走她。
腾。
鹿尘娘向后怒退,被那些道火河一扫,傲慢的心思全都收起来了。“有些门道,难怪那么多人想得到这门神通。除了能保持萝莉形态,还能炼出鲤鱼与火塔。”
道了一声起,鹿尘娘背后的大葫芦飞了起来,葫芦盖迸开,登时,皓光大作,有一怪人躲在光团之中,知有一双眼睛眨个不停,犹如两盏小灯笼,时明时灭。怪人正是封印在大葫芦中的老爷爷,他曾种下一颗葫芦籽,然后就没然后了,葫芦籽被路过的穿山甲吃掉了。
可临走时穿山甲说了什么,老爷爷一直不知,郁闷至今。老爷爷是金缸葫芦娃一族的仆人,世代守护着葫芦娃,可到了他这一代,葫芦籽还没成长就被穿山甲吃了,老头也就成了罪人,被大葫芦抓去了,封印在其中,至今五百年也,其间,还有一马勺猴也被镇在山下,和老头为伴。后来,大葫芦被阿狸王收走了,鹿尘娘投靠阿狸王,王将大葫芦赐给了她。
“是我的错吗,穿山甲究竟说了什么。”老爷爷怪叫道,蓦地,他双手划拨,驱散光团,显出真身,面容清俊,长髯飞舞,身高一丈三尺,左手提着锄头,右手拎着人参。
鹿尘娘道:“老家伙,还不去杀了叽萝。”
老爷爷迷茫地看了一眼鹿尘娘,问曰:“姑娘,你知道穿山甲说了什么吗。”
鹿尘娘吼道:“你傻吗,五百年前我还没出生呢,我妈也没出生。”
老爷爷道:“这样啊。你不是老夫要等的人,所以我不会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去做。”
鹿尘娘跳了起来,心道,雾草,这老不死的怎回事,阿狸王为啥将他交给我,难道是因为她不能役使老东西吗?讲真,鹿尘娘也没怎么使用过大葫芦,今个是首次使用。
大宝锏的器灵已和君莫基交换了基油,随时都能gao基的样子,刷刷,两人望向叽萝还有她祭起的高塔、白尾鲤鱼。
“可惜萝鲤一族仅存的是萝莉,而不是汉子。如果是汉子,可将他抓起来,献于基神。基神会好好善待他的。”大宝锏的器灵心道。基神之友无数,其中有很多异族,像是长了两支(消声)巴的汉子,拥有三颗脑袋的小人。可在基神的藏品之中并无萝鲤一族的汉子,也许以后也不会有了。
叽萝道:“鹿尘娘,你连大葫芦里的糟糕老头都支使不了,还想和我撕比,你哪来的自信。”掌运萌元,叽萝遽地向前拍去,砰,焰火迸腾,高塔向前撞去,五条火河怒涌而起,骇浪拍空,白尾鲤鱼吐出一串气泡,每个气泡都有半间屋大,里面裹着风火雷电,连珠而出。
鹿尘娘哼道:“道友们,再不出来,我可要饮恨当场了。”
和她一起而来的还有三人,都是阿狸王麾下的大将。刷,刷,刷。三道人影齐至,腐坏的气息迸荡开来,“大漠孤烟直,我要穿秋裤。”一妹子高声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穿秋裤。”又有一妹子颂道。
“老坛酸菜面,铁板鱿鱼烧,问女丑不丑,问她穿秋裤否。”第三位妹子亦道。
鹿尘娘以手掩面,向后退去。
梦贪惊道:“呃,这就是你召唤的道友吗。”
鹿尘娘道:“虽然不想承认,可她们确实是我的道友,同时也是阿狸王的爱将,她们是秋裤三姐妹。”
叽萝道:“没听说过的组合,出道了没?”
鹿尘娘道:“因为经费与长相问题,雪藏至今,无缘出道。”
梦贪道:“悲剧啊!”
个子最高的妹子呵呵笑道:“你们懂什么,雪藏我们,那是阿狸王不忍我们被人追去,都是为了保护我们啊。”
另一妹子道:“是啊,我们长相出众,品味超凡,气质如仙,你们稀不稀罕我?”
第三位妹子道:“一天不穿秋裤,我就觉得身体不舒服。秋裤才是腐女界的救赎啊,谁不穿秋裤,谁就是吾辈的敌人。人丑多读书,人漂亮就穿秋裤。”
“说的好啊,妹妹。”
“好有道理。”
秋裤三姐妹大吹法螺,商业互捧,乐在其中,显然是无视了鹿尘娘。后者一脸黑线,觉得她的道友们没救了。
“阿狸王座下没人了吗。”梦贪奇怪道,“你们三个穿着秋裤,为何显得臃肿?”
“那是因为你的眼睛有问题。”
“因为你在嫉妒我们长得比你漂亮。”
“俗人啊,你哪里知道秋裤的高贵,因为你无从体会。”
秋裤三姐妹很鄙夷地瞥向梦贪,认为她就是傻比,不但人丑,而且脑子有问题。
梦贪也是无话可说,心里只道发棵。
哗哗哗,五道火河怒拍而下,毒火高抛低涌,气浪迸滚,瞬间困住了秋裤三姐妹。刷,鹿尘娘向高处遁去,同时挥刀劈向大葫芦,“废物,要了你有啥用。老东西,你也去死吧。”鹿尘娘诅咒老爷爷。
“年轻人,这样可不好。”老爷爷掷出人参,蓦地,人参长出四肢,高高跳起,并道:“吾名盈佳。”
人参盈佳。
这时,白尾鲤鱼拧了拧身子,偏转方向,窜向人参。鱼嘴甫一张开,又是几十个水泡飚射而出,照头打向人参。
“呵呵,你因为这样就能抓住我,太瞧不起人啦。”人参盈佳笑道。
它话语未毕,人已被水泡砸中,脑袋与身体分家了,断颈向上迸起数米高的血液。
“喂喂,你这是哪门子的人生赢家啊。”梦贪忍不住吐槽道。
一个照面就被宰了啊,废物。
就连老爷爷也看不下去了,他道:“我那可怜的人参,百年修行,才成人形,可今天身首异处,实在是太不幸了。”老头一招手,攫来没了脑袋的人参,直接吃掉了。
“老东西,人参的脑袋还活着呢。”梦贪又道。
“把脑袋掰断,吃起来才更美味啊。”老爷爷道。
“草,你的人设崩塌了。”梦贪道。
秋裤三姐妹着实厉害,各自为战,嘭嘭嘭,挥掌劈开五条火河,烈焰迸舞,却奈何不得她们。仔细看,会发现她们的秋裤其实是宝物,可避水火,能防刀枪。
咚!咚!咚!鹿尘娘再次敲响扶桑鼓,声如怒涛,向下迸扫,虚空炸开,宛如末日。“叽萝,就算你祭出火塔与鲤鱼,也休想伤我。”
“谁允许你站在我头上了。”烛君邪一掌劈出,砰,击中鹿尘娘的后心,遽然间,鹿尘娘的身体炸裂,四肢裂为齑粉,脑袋旋了出去,而扶桑鼓也被轰成木屑。
“伤及无辜,烛君邪,你还是那么美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萌德公笑道,“跑啊,你继续跑,我会抓到你的。”
左手托着焚基炉,萌德公长身而立,人似乎也不是那么丑了,光线问题,角度问题。
第四百七十九章 将心比心
挥掌击毙鹿尘娘,烛君邪并无任何优越感,他的实力远比鹿尘娘更强,杀了她不过是顺手而为,看她碍眼而已。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嗯?”烛君邪微觉惊异,没死,那个长着鹿耳朵的腐女并没死掉,而且炸裂的扶桑鼓也聚拢在一处,木屑翻舞,再次成为手鼓,在它后面,鹿尘娘重获新生,可再没趁手的神兵,刀已坠地,大葫芦还有里面的老爷爷都是不中用的东西,也就扶桑鼓还有用处。
七条命,鹿尘娘有七条命,全拜阿狸王所赐。
阿狸王修有无上神通,号曰“九命神猫”。这也是腐女界其它的王忌惮她的地方,九命神猫代表九次重生的机会。
“可恶,浪费了我一条生命。”鹿尘娘恼道,阿狸王为何不赐我九命,而是七命。鹿尘娘略有不满,她向阿狸王献出腐女界的秘宝路观图,此是天大的功劳,值得更多的赏赐。
鹿尘娘对烛君邪来说只是路过的飞虫,只要不在他头上飞来飞去,无关紧要。虫子能有多少能为,哪怕让君邪多看了一眼,也难以引起他的重视。“萌德公。”烛君邪道袍卷起,燃心烛轰然绽放万道烛光,掀天而起,炽丽如光柱,贯穿霄汉。
萌德公头上悬着“鬼锯”,手中托着焚基炉,踏风疾驰,蓦地,他背后升起一道黑影,高百丈,寒气迸生。那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萌德公的师尊丑小鸦的一道分身。就连萌德公也被蒙在鼓里,并不知情。
呼!黑气怒舞,狂澜骤起,一股撼镇九天十地的恐怖气息降临了,陡见宫鸦界的大宫主眼神睥睨,傲看诸天,他虽生的不是很高,可在叽萝、梦贪、君莫基等人看来犹如万丈魔神,只可仰望。
丑小鸦乃是宫鸦界天鹅宫的宫主,执生杀,掌大权,其他的几位宫主见了他,也得避其锋芒。“啊,师尊。”萌德公当即拜倒在地,并无任何犹豫。
萌德公就是见了双亲也没这般激动过,要知他的父亲是丹界当红小生,母亲亦是萌妹界之人,与萌王以姐妹相称。“师尊,您怎么来了。”萌德公诚惶诚恐道。
“吾为什么不能来,腐女界不欢迎吾?”丑小鸦道,他身穿黑袍,头戴金鸦冠,手拿木杖。单是释放的威压就让梦贪、叽萝、秋裤三姐妹神魂遽震。这还只是分身降临,如果是他的本体来到腐女界,不知几位腐女之王能否退敌。
“师尊,您更丑了。”萌德公毕恭毕敬道。
草!这厮脑袋坏了,敢说自己的师傅变丑了。君莫基心道。
其他几人也觉震惊,生怕丑小鸦的分身发火,殃及他们。可让他们担心的事情并没发生,萌德公赞美丑小鸦变丑了,并无恶意,而是恭维、赞美。
“哈哈哈,徒儿,你还是那么犀利。讲出来的话吾爱听。”丑小鸦喜道,“哪像你的那些个师兄弟,呆板木讷,实是无趣。”
“师尊,他们是怕您,而不是像我这样爱您,维护您。您丑的天上无双,地下绝无仅有,太有特点了,只此一尊。徒弟不及也,只能仰望您的金容,已然觉得此生真是太幸福了。”萌德公再道。
“不错,不错,吾的丑非常人所能理解,整座天鹅宫,不,是宫鸦界也没人像你这样了解吾。能收你为徒,也是吾慧眼识人。徒儿,你也曾美丽过,可那时的你毫无特点,在吾看来相当碍眼,甚至想杀了你,可吾有爱才之心,才将你改造成这副丑容。”丑小鸦道,“你可理解为师的良苦用心?”
“师尊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萌德公道,“我的亲生父母都恨我,说我丑到可以去撞墙,一死谢天下。愚昧啊,他们的心智被世俗同化了,不知丑到极致就是美,这种美惊心动魄,可让鬼神泪流满面。那等凡人,岂知我辈的真美。”
“徒儿,许久不见,你的境界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吾很欣慰。”丑小鸦赞叹道,“你不愧是吾指定的下任天鹅宫继承人,吾的心意始终不变,你仍可回归宫鸦界。”
法克,老家伙,你还不死心。我当初逃离宫鸦界,逃出天鹅宫,就是为了不想继续丑下去。您为何不理解我。萌德公也很痛苦,可又不能当着丑小鸦的面道出真话,否则他的小命不保。
原来,萌德公并不想变丑的,想美美哒,有很多基友。可拜现在的尊荣所赐,人见人逃,哪能觅到基友。“师尊啊,我们还是再分开一段时间吧,距离,只有距离才能让你我的心连在一起,虽隔万水千山,我们仍如在同一个屋檐下。”
“嗯,萌德公,所以吾才你身上下了禁制,哪怕你独闯天涯,吾亦能感应你的方位。”丑小鸦道。
你分明是不信任我。萌德公心道。
诚如萌德公所料,丑小鸦是不信任他优秀最丑的弟子,所以才留了一手,都是爱啊,师傅对徒弟的爱,沉重而又不能拒绝的爱。“吾徒,不管你在哪里,师傅都会关注你的一举一动。因为你就像是吾年轻时,丑的惊天动地。”丑小鸦暗道。
萌德公、丑小鸦相聚,使得烛君邪、君莫基兄弟很反感,而且放不开了,都道丑小鸦护犊子,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欺负萌德公,不是找死吗。
烛君邪尚有后手,也不好施出。燃心烛还未彻底的解印,烛龙也未冲出,之前咆哮而起的并非真正的烛龙,而是两片龙鳞所化。
燃心烛的本体是烛龙的舌头,如果龙舌变成烛龙,威力远非两片龙鳞所能比的。“焚基炉,他和上古异人李火巴有何关系?丑小鸦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君邪沉思道,宫鸦界的大宫主降下一道分身,闯入腐女界,这已经超过了两界当初订下的约定。
白雀宫,蛤蟆宫,红鲤宫,灵石宫。除了天鹅宫之外,宫鸦界还有其它四宫,宫主都与丑小鸦平起平坐,皆为大宫主,在他们之下,尚有二十五小宫主,每一宫有五小宫主,他们是核心成员,有决策权。
烛君邪和灵石宫的小宫主“虾力霸”关系极好,几乎gao基了,还差些气氛,没能进行到最后一步。因为虾力霸的缘故,君邪知道很多宫鸦界的秘闻,包括几位大宫主之间的明争暗斗。除了大宫主外,二十五位小宫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谁不想上位呢。尤其是天鹅宫的小宫主们,他们最苦比,明明有资格晋升为大宫主,可丑小鸦指定萌德公做下任大宫主,他们有什么法子,除了杀掉丑小鸦、萌德公,绝无其它登上大位的可能。
“虾力霸与天鹅宫的黑小二宫主是亲兄弟,包括黑小二在内的小宫主都对丑小鸦不满。然而丑小鸦修炼了倩女幽魂大神通,实力更是难以臆测,别说是小宫主了,就是其他的大宫主也不愿和丑小鸦撕比。蛤蟆宫的大宫主江流蛙更是躲着丑小鸦,听说是被揍怕了……”烛君邪心思疾转,燃心烛的烛光时断时续。
腐女王设下五关,并让六将镇守,如今东陵关、罗阳城已破,还有三关犹在。扁喜、汪子、琴奇、梦贪都还活着。更有第三尊神秘基老也没现身。
君莫基、萌德公是闯关的三基中的两位,最后一基迟迟不来,犹抱琵琶半挡大姬姬,也是有趣。
叮叮叮,梦母剑中迸起三枚铜钱,剑光如腐蚀的铜锈,倏地散开,“嗯?”叽萝、梦贪同时惊道,“腐女王传来旨意了吗。”梦贪蓦地小声道。
这次的基老闯关娶腐女王游戏绝不简单,基老界、腐女界、宫鸦界、写手界、萌妹界都有关注,也许是各方权贵重新洗牌的始端,谁能笑到最后犹未可知。“王说什么了。”叽萝问道。
腐女王通过梦母剑和她忠实的手下交流,“腐女王说她无法动身,被困在王宫之中。”
“什么!”叽萝惊道,“谁能困住王?我要回去。”
“你敢违抗王命?”梦贪冷冷道,“她让我们审时而动,而非回去助她。在腐女界,谁能擒下我们的王?”
“你……”叽萝哼道。她当然相信王,可相信不代表不担忧。腐女王就像是叽萝的生母,抚养之恩,终生难报。“我愿意为王去死。”叽萝道。
“说的我好像不愿意似的。”梦贪道,“爱惜你自己吧,腐女王不会看着你去死的。你会成为第二任腐女王,继承她的一切。”
“不,王会永远坐在那里。”叽萝道。
“不要一厢情愿的想当然。王座尚且能锈蚀,何况王乎。新老替代是历史的必然,而你是下一任王,叽萝。忘了你萌妹的本来面目,以腐女的身份活下去,做那让腐女王骄傲的王储。”梦贪又道,她今天的话很多,也不知为什么。
“收起来。”梦贪忽地将三枚铜钱交给了叽萝。
“梦母三钱,剑与铜钱不可分割。”叽萝道,“你将铜钱交予我,不是废了梦母剑吗。”
“让你收起来,你就收着。哪来那么多废话。”梦贪不悦道。
“这也是王的命令?”叽萝奇怪道。
“不,是我的本愿。”梦贪道。“你的长枪断了,三枚铜钱犹如子剑,可守护你。”
“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叽萝又道。“我有高塔与白尾鲤鱼,谁也伤不得我。况且罗阳城还在王的庇护之下……”
“你不要,我们拿去了。”
遽然间,秋裤三姐妹闪电般地切入,抓向铜钱,每人抢一枚铜钱。
鹿尘娘站在高空中,不住冷笑,心道,你们大约还不知秋裤三姐妹的真实身份,她们可是阿狸王的善念、恶念、执念所化,等同于她的分身。
表面上,鹿尘娘和秋裤三姐妹以道友相称,实际上她只是三姐妹的下属,陪衬,上不得台面。
无论如何,鹿尘娘无法与阿狸王相提并论。
阿狸王在腐女界的地位和腐女王一样,同为王,实力不分轩轾。阿狸王有神猫九命大神通,腐女王亦有独门神通,还修炼大腐蚀术、凿天术等。
“哼,想抢走铜钱,可能吗。”梦贪长剑陡地劈向三姐妹中的一位,锵,剑鸣遽起,一道长长的剑流犹如迸射的飞瀑,摧枯拉朽,冲刷苍穹。
“梦母剑。”
“好想摘走。”
“可名剑有主。”
秋裤三姐妹异口同声道。“天猫咆哮。”蓦地,中间的那位秋裤姑娘喝道,喵呜!声浪迸开,虚空近裂,崩!崩!崩!梦贪斩过去的那道剑流寸寸崩断,瞬间消散。
“天猫咆哮?”
叽萝、梦贪悚然道,那不是阿狸王的招式不,为何秋裤三姐妹也会?就是傻子,她们也能将三姐妹和阿狸王联系到一起。再者,腐女王被困在深宫,恐怕其中也有阿狸王的功劳。
“五龙逐珠。”叽萝蓦地喝道。
轰隆隆,高塔遽震,五道绚光劈出,倏化长龙,而白尾鲤鱼张口一吐,一枚西瓜大小的珠子飞旋而出,五条巨龙咆哮而出,一起追逐那枚珠子。
“萝鲤一族的后人。”
“不,是仅存之人。”
“要不要杀了她。”
秋裤三姐妹冷冷道。刷!刷!刷!三人陡地电射而出,有的打出猫拳,有的长出猫尾,有的生出猫耳,和猫娘相似,而又不是真正的猫娘。
“果然是阿狸王在作怪。”梦贪担忧道。她长剑挥起,剑风卷起三枚铜钱,呼!飞进了塔门之中。“收下吧,叽萝。”梦贪也没时间解释。
“嗯。”叽萝不明所以,还是收下了。
君莫基、伽罗冷眼相看,腐女们的撕比和他们无关,最好她们都死掉算了。“梦贪可恶。”君莫基道,“她和萌德公是一伙的。”
“为何萌德公的师尊并不忙她们?”伽罗奇怪道。“萌德公不是被腐女王收买了吗。”
“腐女王收买了萌德公?可能吗。”君莫基冷笑,“除非是丑小鸦亲临,否则谁也制伏不了萌德公,腐女王的火候不到。”
“你还在生气吗,因为被萌德公斩了一臂。”伽罗道。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是就事说事,丑小鸦在公鸦的地位很高,近年来,天鹅宫发展的很迅速,蛤蟆宫、灵石宫都被比下去了。”君莫基道。
“看来公鸦们的志向也不小。”伽罗笑道,“他们想抢走腐女界吗。”
“难啊,他们做不到的。”君莫基道。“且不说萌妹界、写手界、基老界不答应,就是腐女界隐世不出的老古董也不会坐视不管。”
“情况真复杂。”伽罗道。
“因为人都有心。”君莫基道,“还有比人心更复杂的吗。”
“哦。”伽罗应道。
第四百八十章 不言而鱼
宫鸦界。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极悲大殿,九位蒙面的小宫主聚在一起,他们在宫鸦界的地位很高,仅次于大宫主。可人怎会轻易满足,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虽然蒙面,可并无必要,九人都知对方的身份,形式而已,没比较较真。
九人当中就有虾力霸、黑小二亲兄弟,他们隶属于灵石宫、天鹅宫,阵营不同,感情不曾变过。此次聚会,提议者是虾力霸。“诸位小宫主。”虾力霸沉声道,“你们也有耳闻,宫鸦界的四大宫主将要联手杀掉丑小鸦。”
“荒谬。”其中的一位小宫主冷笑道,“丑小鸦是谁,天鹅宫之主,谁能杀掉他。他修有上古神通倩女幽魂,如今功力大成,挥手之间即能移山填海,江流蛙还和他有(消声)情,恐怕你们想多了。如果蛤蟆宫的大宫主和天鹅宫的大宫主结成阵营,谁能撼动他们的地位~!”
“江流蛙?”黑小二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咖啡雀,你白雀宫在五大宫之中最是不起眼,你们的大宫主除了摇旗助威,还能做什么,他可是墙头草,你们这些小宫主亦然。”
“黑小二,要撕比吗,你和虾力霸一起来吧,我不怕你们!”咖啡雀怒道,他摘掉面具,现出真容,原来是一面皮微白的汉子,脸上有很多雀斑。
“咖啡雀,你太狂妄了。”虾力霸恼道,“你想破坏当初立下的规矩吗,我们都是圆桌会议的成员。”看到亲兄弟被人点名了,虾力霸如何不恼。
极悲殿的圆桌会议成员来自五大宫,他们都是小宫主,以兄弟相称。可大家都明白的,这样的兄弟只是表面上的,私下里该做啥做啥。
“三位,你们静一静。”又有一位小宫主发话了,他来自红鲤宫,又叫“锦鲤枝”,在九人之中,锦鲤枝的地位最高,圆桌会议也是他发起的,是元老人物。
因为锦鲤枝开口了,虾力霸、黑小二、咖啡雀都安静下来,目前阶段他们还不是锦鲤枝的对手,只好暂避锋芒。
摇着宫扇,锦鲤枝忽地站了起来,咔嚓,他面上的鲤鱼状面具裂开了,纷扬洒去。此人生有四条眉毛,细眼狭长,脸上有一道刀痕,也不知是谁留给他的伤痕。“不可忘了我们成立圆桌会议的初衷。”锦鲤枝又道,“宫鸦界最近并不太平,五大宫主频繁出宫,像我红鲤宫的大宫主,行踪神秘,我也不知情。”
“红鲤宫的大宫主一向随和,不与人争强,为何这次一反常态,难不成他也有称霸之心?”天鹅宫的另外一位小宫主笑道,他和黑小二同属天鹅宫,然而两人并不和睦。此人唤作温酒侯,喜欢别人叫他侯爷。
听到温酒侯讲话了,黑小二当即道:“人家红鲤宫的事,侯爷何必多问。”
“黑小二。”温酒侯笑道,“天鹅宫的事你掺和的就少了?”
“哼!”黑小二恼道,“侯爷生得这么漂亮,怕是大宫主的眼中钉,为何不主动辞去小宫主之职。”
“能者多劳。”温酒侯道。
如黑小二所言,天鹅宫的成员都是些长相奇丑的汉子,可温酒侯却不然,他长相俊美,在一群丑比之中格外引人注目。更奇的是,一向仇视漂亮汉子的大宫主并不排斥温酒侯,仍让他做小宫主,而且还是五小宫主之首。
“侯爷。”虾力霸又道,“听闻萌德公有回归天鹅宫的迹象,此事当真?”
“萌德公是大宫主的得意弟子,虽然叛出师门,可大宫主对他不离不弃,并赐予他镇宫之宝,鬼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若重回天鹅宫,我并不觉意外。”温酒侯笑道,“锦鲤枝,你说呢。”侯爷忽地望向红鲤宫的小宫主。
九人之中,唯有锦鲤枝站着,轻摇宫扇,眉眼都在笑,他道:“侯爷忘了吗,百年前你名字中还有一个小字。”
即是小侯爷。
呼!
温酒侯长身而起,指如利剑,剑指锦鲤枝,“红发老贼,我欠你的都还清了,还想怎样。”
原来温酒侯在拜入丑小鸦门下之前,还是红鲤宫的人,更是锦鲤枝的后辈,颇得其垂青。可后来侯爷叛出红鲤宫,摇身一变,成了天鹅宫的人,这让锦鲤枝难以接受,所以出言相讽。
锦鲤枝不恼不怒,忽地改变了头发的颜色,由红转白,其发如雪。“小侯爷,你在叫谁,我吗,我可是白发。不是红发老贼。”
“有意思吗,这样做有意思吗,锦鲤枝。”温酒侯怒道,“我不欠你了,你为何还抓着我不放,总是挤兑我。当初,我在红鲤宫是受到你的照拂了,可那也是痛苦的源头。你那时又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
“我只是想让你自由成长,不受任何人的约束。”锦鲤枝道,他头发的颜色又变了,还是火红色。
“不,你只是为了让人赞美你。”温酒侯道,“赞美你是如何照顾学弟,其实红鲤宫最自私的人就是你。你稳居五小宫主之首,甚至有问鼎大宫主的实力。可我问你,红鲤宫有几人是对你真心的。”
“真心?”锦鲤枝拿起宫扇,挡住面庞。“你知宫鸦界的来历吗。还在此谈论真心?公鸦无情,牛lang无义。我们都是公鸦啊,哪有什么真情,诸君,你们说是与不是?”锦鲤枝的视线在其余八人身上划过,半是嘲讽半是震慑。他才是圆桌会议的发起人,谁若不服,他就踢走谁。
虾力霸当即道:“锦鲤枝,何不说明这次会议的目的?”
黑小二道:“侯爷,坐下来吧,就你与锦鲤枝站着,我们坐着也觉不好意思。”
温酒侯哼了一声,旋即坐下。“红发老贼,你从我身上再不能偷走任何东西。死心吧,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锦鲤枝笑而不语,拿开宫扇,道:“腐女王公开招夫,有三头大基老应邀前去,我等公鸦,实力与大姬姬都不输于基老,何不去闯关,赢得腐女王的芳心。”
虾力霸道:“灵石宫不参与。”
黑小二道:“天鹅宫的萌德公是三基之一,而且大宫主的分身也降临腐女界了,我不便参与。”
温酒侯道:“我的情况和黑小二一致,天鹅宫的立场不变。”
有三人表态了,而且持反对意见,锦鲤枝不觉意外,道:“你们怎么说?”
圆桌会议共有九人,都是小宫主,被锦鲤枝点起,他们只得开口道:“公鸦可与基老相争,可牛lang界为何不参与,实是诡异。”
“不错,基老都要娶腐女了,牛狼界毫无动作,实在是过不过去。”
“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锦鲤枝道,“我与牛狼界的七大王牌都是旧识,据他们说,夜王收到了神秘的请柬,颁下严令,不许手下的人加入到抢夺腐女王的行动当中。”
“能让夜王改变主意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汉子。”虾力霸道,“锦鲤枝,你知道是谁吗。”
“君临牛狼界,夜王是个人物。”温酒侯也道。
“不知。”锦鲤枝道,“只有夜王自己知道。他手下的七大王牌亦不知。我猜那人和宫鸦界有关。”
“宫鸦界的人?除了大宫主,谁能打动夜王?”
“是啊,谁的能量那么大,足以改变夜王的本意。”
坐在圆桌会议四周的小宫主们议论道,人寻无非那几个,五大宫主的一位,除了他们,不作第六人想。
“不,那人不是五大宫主中的人。”锦鲤枝道,他声音陡地降下,“除了大宫主,宫鸦界尚有第六宫,也是最神秘的宫殿。”
“啊,你是说……”
“那个可怕的地方吗。”
“不,不可能吧。葬情宫的人有多少年没出来活动了。”
“葬情宫!”
“现在葬情宫的大宫主是谁,小宫主又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啊,毫无头绪。”
八位小宫主小声道,生怕被人听去了。六百年前,葬情宫还是宫鸦界第一宫,哪有天鹅宫、蛤蟆宫、红鲤宫、白雀宫、灵石宫的事,都是些陪衬。可葬情宫在最鼎盛时突然做出一件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情,举宫搬迁,去了宫鸦界的绝地。
“锦鲤枝,你的情报准吗,想不到你还敢打探葬情宫的秘密,我真是小瞧你了。”温酒侯道,也不再称呼他是红发老贼。
“你们在说什么。葬情宫的人就在这里啊。”锦鲤枝幽幽道。
“啊!”
“葬情宫的人就在这里?”
“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锦鲤枝,不可开玩笑。”
八位小宫主都站了起来,环视左右,除了他们外,再不见任何人,更别说是葬情宫的人了。
“来,诸君,我为你们介绍一人。”锦鲤枝忽地指向圆桌,那里竟然站着一个人,披麻戴孝,拄着人头杖。
退后!
刷刷刷,刷刷刷!八位小宫主倏然退后,像见了鬼似的盯着圆桌上站着的人,“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为何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
“死人?”
“真的是葬情宫的传人?”
“锦鲤枝是如何和他认识的。”
小宫主们议论道,也不怕桌子上的人听到,或者说就是讲给他听的。锦鲤枝笑道:“这位就是葬情宫的小三葬大师。”
“小三葬。”
“奇怪的名字。”
“不,因为他是葬情宫的人,所以并不奇怪。”
“小三葬大师,你为何来我极悲殿。难道也想加入圆桌会议?”
“不太可能吧,葬情宫的人能看上圆桌会议?”虾力霸笑道,“小三葬大师,你的来意究竟为何?”
“我代表葬情宫而来。”小三葬大师说,“而你能代表谁?有什么资格站着和我说话。”
“你!”虾力霸怒道。
“不可。”黑小二当即拉住虾力霸,“他是葬情宫的人……”
“哼。”虾力霸闷声道,“我代表我自己。葬情宫的人都像你这么嚣张吗。消失了六百年,你们早失去争霸宫鸦界的资格了。”
“锦鲤枝,这就是你领导的圆桌会议吗,都是些什么人,你让我失望了。”小三葬大师不冷不热道。
“小三葬大师。”锦鲤枝笑道,“你站得太高了,大家不习惯。”
“因为长得矮吗。”温酒侯道,“所以才垫那么高的脚,葬情宫之人真是奇人辈出。小侯算是见识了。”以小侯爷自称,温酒侯冷笑道,他并不想替虾力霸说话,可就是看小三葬大师不顺眼。长得又矮还很挫,而且态度嚣张,真当极悲殿是葬情宫?之前,他们还对葬情宫怀有敬畏之心,可小三葬大师一出现,他们的观感疾转,再无任何好感。
锦鲤枝并没帮衬自己,小三葬大师不以为意,他挥了挥木杖,灰色的气带旋出,绕着圆桌疾飞,像是猫在追自己的尾巴。“谁若不服,直接讲出,我现在就杀了你们。葬情宫即将入世,将会重整山河,拿回原本属于我们的一切。天鹅宫、蛤蟆宫、白雀宫,呵呵呵,你们能阻挡葬情宫的脚步吗。”
“不试一试如何知道。”白雀宫的小宫主咖啡雀哼道,“小矮子,不要装模作样,来啊,我与你厮杀。”
咖啡雀大手一扬,呼,一杯子旋了出去,这是他的本命法器,咖啡杯。杯子里盛装的是基油与咖啡、中二驴的神秘之水的混合之物。“给我散开。”咖啡雀吼道。
哗哗。咖啡杯中的神秘混合物撒将出去,犹如滂沱大雨,骤然而至。可小三葬大师神态安详,孝衣猎猎而舞,蓦地,灰色的气带迸扫而起,砰砰砰,震开洒下来的基油、咖啡、中二驴的神秘混合物。“白雀宫的人还是那么弱,不堪一击。”小三葬大师嘲笑道,“锦鲤枝,你该将他除名的。”
腾!
小三葬大师一步纵出,挥杖击向咖啡杯,只听咔嚓一声,杯子炸裂。
“啊!”咖啡雀失声道,张口就是九十斤鲜血,吐了出去,血染长空。“我的杯子,我的杯子啊。”
“这孩子就是悲剧啊。”小三葬大师不悦道,“这点实力,为何逞强,不如与我gao基,我还能让你活命。”
“宁死不从。”咖啡雀怒道。
“哦,那你就去死吧。”小三葬大师道,“我的基友以后会有很多,不差你一个。”
挥扫木杖,小三葬大师遽然劈向咖啡雀。
这时,锦鲤枝终于动手了,呼,宫扇旋出,当的一声,击中小三葬大师的木杖,登时,绚光炸舞,金声长鸣。
“小三葬大师,你僭越了。”锦鲤枝道。“不可忘了自己的目的。”
“忘了又如何。”小三葬大师冷笑。
第四百八十一章 但悲不见
小三葬大师问罪而来,将怒火撒到咖啡雀身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葬情宫的人终于肯现身了吗。”
轰隆!
极悲殿遽地幌动,一道狂狷的身影遽然而降。来人正是白雀宫的大宫主,雀沧海。
“师尊。您来了。”咖啡雀喜道,他吐几百斤血,人变得憔悴许多。可瞥到雀沧海亲临此间,再多的痛苦都值得。
曾将沧海难为水,醋雀乌山不死云。醋雀指的就是雀沧海,不死云指的则是乌山之主,俏布斯。
俏布斯是雀沧海的道侣,乌山则是他们的定情场所。有雀沧海的地方就有俏布斯,刷,又是一道邪魅的人影倏然而至,俏布斯,来人是雀沧海的情人,俏布斯。
俏布斯扬起手臂,指着小三葬大师问道:“锦鲤枝,这矮矬之人就是葬情宫的传人。”
锦鲤枝当即道:“怎会,他只是葬情宫的普通弟子,算不得传人。”俏布斯虽然不是宫鸦界的大宫主,可他的实力不逊于大宫主,所以锦鲤枝对他保持足够的尊敬。
宫鸦界强者为尊。
雀沧海袖袍卷去,将咖啡雀拎了过来,砰,种种仍在地上,同时也挡在俏布斯、锦鲤枝之间。
白雀宫的大宫主被人称作是醋雀,皆因他喜欢吃醋。而乌山之主俏布斯,虽是雀沧海的道侣,可他并不安分,有数百情人,但凡雀沧海知道了那些人的名字,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打杀。
锦鲤枝长相实在是太出众了,雀沧海担心俏布斯会看上他,所以才扔出自个的徒弟。“为师傅尽力,你当心甘情愿才是。吾徒!”
“师傅!”咖啡雀低头,不敢正视雀沧海。他的本命法宝都被小三葬大师砸碎了,实力顿减,也许小宫主的地位也保不住,会被更狠更有实力的人抢去。
“抬起头。”雀沧海命令道,“看着我。”
“师傅,请您责罚我,我让白雀宫被人瞧不起,罪无可恕。”咖啡雀战战兢兢道。
“小三葬大师?”雀沧海冷笑道,“在本宫面前,你也敢以大师自居?”
“锦鲤枝,这是怎回事。”小三葬大师怒道,“这和我们的约定不同,为何两位拥有大宫主实力的人出现了!”
“小三葬大师,稍安勿躁。”锦鲤枝道,“误会,我想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马币的,这哪里是误会啊!”小三葬大师吼道,“你看我被人踩在桌子底下,脸和地板贴合,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吗。”
“对方是俏布斯大人,小三葬大师,你被踩在下面,也不冤枉。”锦鲤枝道。
这下,不管是小三葬大师,亦或是黑小二、虾力霸、温酒侯等人也明白了,锦鲤枝分明是在耍大师,拿他开涮。
五大宫的任何一位大宫主亲临,圆桌会议的小宫主都得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否则会有生命之虞。雀沧海还好,除了喜欢吃醋,也没其它缺点。
“不要杀他。”雀沧海道,“俏布斯,放开大师。”
“哼,你也称他是大师?”俏布斯不悦道,“你没听锦鲤枝说吗,这位大师只是葬情宫的普通弟子,就算杀了他也无足轻重。”
“不,不要杀我。”小三葬大师急道,“我可是葬情宫的人,你们白雀宫惹不起。”
“嗯嗯,我们惹不起。”雀沧海回道,“要是葬情宫的大宫主来了,我才会惹不起,而你,小角色而已,杀了又何妨。可留着你还有用处,这才是你活下去的原因,好好记着。”
“我当然会记着。”小三葬大师漠然道,“还有你,锦鲤枝,我也记住你了。”
和预想的不同,小三葬大师的出场很拉风,可下场很凄惨就是了,被人踩在脚下,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沧海大人,能否先放开小三葬大师,我有话想问他。”虾力霸盯着地上的小三葬。
“虾力霸,你没事为何要和锦鲤枝待在一起,他很坏的,你们都会被他带向歧途,最后只有毁灭的结局。”雀沧海不悦道,他很讨厌锦鲤枝。不仅是因为对方长得比他好看,还因锦鲤枝人脉极广,朋友遍布宫鸦界、基老界、牛狼界、萌妹界等。
被人当面指着鼻子说没有好心肠,锦鲤枝笑而不答,他和雀沧海并无厉害冲突,言语争锋也没多大意义。
“滚!”雀沧海一脚踢出小三葬大师。大师在地上滚了好几丈,这才来到虾力霸脚下。他正想站起来,砰!虾力霸又给了他一脚,踢坏了他的牙齿。“沧海大人并没说让你站着,为何擅作主张。”
小三葬大师心知被锦鲤枝算计了,怒火正炽,无处可宣,又被虾力霸踢中面门,羞恨异常,几乎昏厥。葬情宫走出来的人不应是这种待遇,世道变了吗,还是人心不古。
“除了你之外,葬情宫还有多少人走了出来。”虾力霸问曰。审问之事,虾力霸极愿意代劳,既能博得雀沧海的好感,又能让自己心情愉快,何乐不为。
“噗!”小三葬大师吐出碎齿,“你什么也问不出来,葬情宫会重拾过去的辉煌,你等都会被踩到尘埃之中,只能仰望我们。”
黑小二笑了,咖啡雀笑了,锦鲤枝也笑了。
刷!
温酒侯大步而来,手拎酒壶,壶中有大半瓶酒,“不知大师能否用鼻子喝酒,不可浪费小侯的美酒。”
虾力霸心领神会,左脚踩在小三葬大师的后背上,并用右脚抬起大师的下巴,让其鼻孔对着温酒侯。“侯爷真是异想天开。”虾力霸道。
“问话也是一种艺术,享受过程也很重要,结果是注定的。”温酒侯道,他手一抖,哗哗,两道酒水从壶中倾洒而出,像是银蛇,窜入小三葬大师的鼻子内。
难受。小三葬大师很难受。
俏布斯很快就对极悲殿失去兴趣了,什么圆桌会议,什么小三葬大师,都很丑陋而且无趣。生活已经很无聊了,“为何我还有陪着更无聊的人做些蒜皮般的小事。”俏布斯拿出一鸭梨,开始食梨。
锵!剑啸遽起,声震千里,极悲殿塌成片崩塌,雀沧海、俏布斯最先飞起,“有趣的人来了。”俏布斯喜道,他随手扔出鸭梨,“你喜欢梨还是苹果?”像是变魔术似的,俏布斯的手里抓着两个苹果,一青一红。
锦鲤枝随后纵起,身在虚空,他向下瞥去,经营多年的极悲殿忽成废墟,他也感慨颇多,可新生的事物总会成长起来,并且取代古旧陈腐之物。
“终于来了!”小三葬大师喜道。
他们再不来,我也许会折身此地,可被瞅到这副落败的样子,我的脸面也挂不住。小三葬大师痛苦想到。
葬情宫的传人来了,而且来了四人。
硝烟散尽,四人临风而立,傲视雀沧海、俏布斯、锦鲤枝等人。
“都是帅哥啊。”俏布斯喜道。
“哼!”雀沧海醋意骤起,杀机陡盛,“你们就是葬情宫的传人吗。报上名来。”
四人未理睬雀沧海,只是盯着俏布斯看个不停,并且点评道:“好个俊美的汉子,我们当掳走他。”
“不错,抓走献给大宫主。”
“师尊会喜欢的。”
“兀那汉子,你可愿意跟我们离开。”
葬情宫的四位汉子一个接一个问道,显然,他们很钟意俏布斯,被他的美貌所吸引。
“当然是愿意啊。”俏布斯想都没想,立即回应。
雀沧海的脸瞬间绿了,当然是选择原谅俏布斯。因为俏布斯背叛他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成百上千次,想想都觉得可怕,不知是雀沧海的度量大,还是喜欢被绿。
小三葬大师也不敢讲话,担心四位大爷不救他。“花圈、花马、花人、花轿,他们四个都是葬情宫第二宫主的亲传弟子。而第二宫主就是大宫主的亲弟弟,花圈、花马等人前途无量啊,哪像我还得奋斗,无人提挈。”小三葬大师不由嫉妒,忖道。
你自己奋斗了几十年不及别人挥霍一分钟,世间哪有那么多公平,都是心理不平衡者的自我安慰而已。
因为师尊在身边,咖啡雀说话也有底气了,“四位怪人,你们分别头戴白花,骑着纸马,拎着纸片人,坐着花轿,葬情宫之人的出场方式都像你们这么诡异吗,莫不是你们死了亲人?”
“你这不知死活的公鸦,我们甚至不知你是谁。”名为花圈的汉子笑道,“又谁规定我不能为你献花圈,我头上戴着白花有和你有什么关系。”
骑着纸马的汉子亦道:“白雀宫的人都喜欢虚张声势,以前是,现在也是,毫无长进,让人失望。”
拎着纸片人的汉子道:“我连杀你的兴趣都没,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坐在花轿上的汉子道:“你也可洗好局部地区之花,跪在我的花轿前面,等待我的开光。”
花圈、花马、花人、花轿哈哈大笑,尽情嘲笑咖啡雀,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们可不看咖啡雀的师尊雀沧海。
情人都站到对面去了,而且向自己投来鄙夷的目光,雀沧海再难遏制怒火,一口酸醋迸喷而出,他曾游历过醋界、酱油界,在那两界结交很多朋友,修得他们的小神通,互换了几桩法宝,其中就有一件唤作“中醋烟蛇”。
中醋烟蛇并非死物,而是活物,既是法宝,也是契约兽。是醋界的状元郎赠送给雀沧海的。“嘶嘶嘶。”中醋烟蛇长长的信子电射而出,雾气迸涌,向外泅散开来。
“没见过的契约兽。”花圈奇道,“可抓走献给师尊。”
“不,应该献给大宫主。”花马争辩道。
“还是留着我自己用。”花人笑道。
“好东西,先抢走再说,吵什么吵。”花轿最是利索,呼,豁然飞出,灰色的长袖甩向雀沧海脑袋上盘踞着的中醋烟蛇。
“四位,中醋烟蛇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抓走的。”俏布斯忽道,“它也有弱点的,怕酱油。”
背叛,俏布斯这是背叛啊,直接道出“中醋烟蛇”的弱点,好让花圈、花人、花马提前做准备。“雀沧海,你杀我基友数百,还说是为了我爱,那都是爱。哪有爱,我可是一点也看不出。借助葬情宫传人的手杀掉你,我才能获取真正的自由。”一直以来,俏布斯都不喜欢雀沧海,可又打不过他,只好委曲求全,献出珍贵的(消声)花。可如果有机会摆在俏布斯眼前,他会抓住的,绝不放手。
“酱油吗。”花轿暗道,“可我现在去哪里打来酱油,知道与不知道并没区别。”
掌如石盘,蓦地轰镇而下,砰的一声巨响,撞在雀沧海的脑袋上。“俏布斯,你一再背叛我,可我每次都会原谅你,你知道原因么。”右臂倏抬,五指攥紧,化为拳头。轰隆隆,雀沧海向上挥出一拳,气浪掀舞,可怕的能量风暴遽然荡扫千丈方圆。
花轿心道,他毕竟是白雀宫的大宫主,不能小觑。“公鸦坐花轿。”乍然间,只听花轿喝道。
扑扑扑,上百黑鸦飞起,它们的翅膀展开超过五米,一大群同时飞起,连成一片,场面很壮观。“呵呵,看来是把我当成是轿子了,它们要是坐下来,我也受不了。”雀沧海扬手打出一道电光,劈入黑鸦群之中,咔嚓,电光迸炸,几十头黑鸦被烧成黑炭,坠落下来。砰砰砰,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坑来。而雀沧海完美躲开了。
“本宫执掌白雀宫多年,被俏布斯背叛的次数太多了,也懒得去数。你们四人敢从我这里抢走他,已是罪无可赦。本宫不杀你们,还真当我喜欢被绿吗。”雀沧海双手摊开,掌心向天,嗤嗤嗤,嗤嗤嗤,苍蓝色的战气向上迸飙,“地魁刀。”陡听白雀宫的大宫主喝道。铿锵一声刀吟,一柄蓝色的长刀倏然而现,地魁刀,白雀宫的镇宫之宝。
双手执定地魁刀,腾,腾,腾!雀沧海凌空踏步,拾级而上,犹如登天梯。“死来。”锵!他遽地劈出一刀,刀气如海,轰然涌迸,撞碎了残存下来的黑鸦,并且强势劈向花轿。
花轿暗道,是地魁刀,白雀宫的至宝。“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会饮恨极悲殿。”神念遽转,花轿的掌心亮起万丈毫光,刺穿苍穹,“鬼号大悲舟。”
嗡!苍穹抖幌,光浪迸分,一艘孤舟怒驰而来,撞向地魁刀劈出去的刀气。
轰隆一声巨响,天崩地裂,刀气尽散,孤舟犹在。刀是地魁刀,舟是鬼号大悲舟,隔岸而望。
花轿站在大悲舟之上,雀沧海紧握地魁刀,战意迸滚,冲洗霄汉。
第四百八十二章 巫字之说
葬情宫的人携势而来,凶威怒绽。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花圈、花人、花马、花轿,四位好汉都是葬情宫的传人,拜在第二宫主门下。
花轿甫一出手,祭出的即是“鬼号大悲舟”,煌煌之威,撼彻诸天。
白雀宫的大宫主也非常人,上手即是“地魁刀”,镇宫至宝,刀气迸舞,撕裂虚空,荡扫千里。
最无情不过俏布斯,他和花圈、花人、花马站在一起,向他们和盘道出雀沧海的种种弱点,分明是催命之人。
俏布斯想杀雀沧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积怨甚重,难以和好。他与白雀宫的大宫主保持情人关系,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好在雀沧海不介意被戴原谅色的帽子,俏布斯也未太反感。如今,机会来了,成败皆在葬情宫。
“我有三枚苹果。”俏布斯道,他左手托着玉盘,盘中放着三个苹果,从左到右分别是红色的,青色的,黑色的。“这是我亲手种植出来的苹果,克制雀沧海。”
“怎么有股酱油味。”花圈问道。
“不错,是有股酱油味,三个苹果都是。尤其是黑色的,分明就是酱油做出来的。”花马也道。
花人凑了过来,并且捡走青色的苹果,“我取这颗。剩下的你们分。”
“我拿红色的,颜色很让人兴奋。”花马道。
“哼,你们都选好了,我没得选了,只能是它了。”花圈道,他抓走黑色的苹果,酱油味最重,让他厌恶至极。“不就是要杀白雀宫的大宫主吗,值得大费周章?”花圈问道。
“雀沧海比你们想的还要厉害。”俏布斯道,“我曾有一个基友,基气可盖云天,交友无数,人称二毕,出身于盖世一族。我和二毕有缘,看对眼了,自然产生了爱情,可俏布斯看我们不顺眼,非要拆散我们这队苦命的情侣,那时,他还是爱着我的,所以只会出手对付二毕。”
“二毕也非等闲之辈,家财万贯,出手阔绰,故而十二万基老助阵,三十七万公鸦摇旗呐喊。阵仗比大宫主出行还要夸张。你们也知道的,宫鸦界除了明面上的巨头,尚有古老的世家,底蕴丰厚到让人不可想象,盖世家族正是那样的大世家。你们猜发生了什么。”俏布斯问道。
“还能发生什么,雀沧海活着,死掉的肯定是盖世家族的二毕小哥了。”花圈笑道。
“原来盖世家主走向衰亡和白雀宫有关。”花马道。
“单是白雀宫,恐怕不足以推倒古老的世家。”花人笑道,“蛤蟆宫、天鹅宫、灵石宫、红鲤宫就没人参与其中,我是不信的。而且听你说雀沧海和醋界之人走得很近,他们会袖手旁观吗,谁不愿分得一份羹,坐享其成。”
“简直是悲剧。”俏布斯道,“雀沧海冲冠一怒为美人,联手蛤蟆宫、红鲤宫、醋界之人葬送了盖世一族,二毕更是被他亲手杀掉,头颅至今悬在我房间里,尚能开口讲话。要不是我出面担保,二毕的脑袋也留不住。”
“罪魁祸首是你啊。”花马道,“俏布斯,收起你的小聪明,我葬情宫的大宫主、第二宫主、第三宫主心智之坚非你能想象,不可误了自己的前程。”
“你先向大宫主献出局部地区之花,然后是二宫主,三宫主,依次而来。”花圈道。
“也许还能排到我们。”花人笑道。
“你们不是葬情宫的传人吗,地位不是很高的样子。”俏布斯奇怪道。
“传人?”花圈笑了,“传人也有分级的。我与花人、花马、花轿是第二宫主的亲传弟子。第三宫主、第四宫主还有大宫主,他们也有弟子啊,都是葬情宫的传人。”
“哦,我猜大宫主的弟子在葬情宫的地位更高。”俏布斯道。
“你错了。”花马道,“是小宫主的弟子地位更高。”
“小宫主?”俏布斯问道,“葬情宫有几个小宫主?五个吗?像是天鹅宫、红鲤宫……”
“只有一个。”花人道,“葬情宫的小宫主是最特别的,他是上任大宫主的独子,将来会接管葬情宫的。”
“小宫主和大宫主的关系不好?”俏布斯又问道。
“怎会,大宫主待小宫主比亲弟弟还好,我们的二宫主经常发火,就是因为他的兄长更信任小宫主。”花圈道。
“第二宫主是大宫主的亲弟弟?”俏布斯道。
“是。”花人道。
“怎样,这下你大致了解我们葬情宫的各方巨头了吗。”花圈问道,“俏布斯,你能让二毕盖世与雀沧海为你大打出手,休想离间大宫主、小宫主,他们不会因为你而刀剑相向。因为他们会杀了你,避免葬情宫内斗。”
“不要高估现在的你。”花马道,“当然,也不要低估将来的你。”
“俏布斯,要不要加入我葬情宫。”花人问道。“你现在不属于五大宫的人,没了雀沧海的保护,难在宫鸦界立足。”
“自在惯了,我更喜欢一个人。”俏布斯道。
“是吗。”花圈道。
“有时做选择的不是自己。”花人道。
“你还有时间考虑,我们会等的。”花马道。
“可花轿不能等了,你们再不去帮他,他会死掉的。”俏布斯指着远处,冷笑道。
虽然召唤出“鬼号大悲舟”,花轿仍不是雀沧海的对手,而且大悲舟被削去了船头、船尾,甲板也裂开了。“地魁刀,都是地魁刀的功劳,否则你伤不到我的大悲舟。”花轿怒道。
“不,就算没有地魁刀,我亦能伤你,杀你。”雀沧海道。他饲养的异兽“中醋烟蛇”已经烟雾化,飘散在空中。醋味荡开,可传千余里。
待在雀沧海身边的这条“中醋烟蛇”并非幼蛇,而是完全体。
如龙藏渊,啸吼西风。中醋烟蛇在向花轿狂吼,“那汉子,你不过如此,也在我和主人面前嚣狂,葬情宫也是没落了。走出来的都是小丑吗。”
花轿盛怒异常,摧开脚下的“鬼号大悲舟”,向前纵去,犹如巨鲸分劈开骇浪,恐怖的能量长流像是千百怒川,轰然撞向一团团烟雾。
那些团烟雾皆由“中醋烟蛇”所化,忽地翻滚起来,荡起千米高的光潮,“这就是小丑的尊严吗。”中醋烟蛇嘲笑道,“花轿,我要拆了你的四肢,剜出你的脑浆。”呼喇喇,烟雾遽然涌出,像是钢铁洪流,摧石裂川,虚空遽荡。
万鬼痛哭,凄声传遍千里,蓦地,“鬼号大悲舟”的底部,光华怒掀而起,向天排荡,嘭嘭嘭,嘭嘭嘭!轰退聚过来的烟雾。“可悲,我葬情宫阔别数百年,一条小蛇也敢欺我。”花轿怒道,“但悲不见九舟童。”他高声一呼,鬼号大悲舟蓦地分出九舟,每一舟上都站着鬼童。
九舟同出,劈波斩浪,荡尽雾气,吹散烟流。中醋烟蛇向后疾退,不忘收集散尽的烟雾,那都是它的身体的一部分。
“九舟鬼童。”中醋烟蛇怪声道,“花轿,你还是有些实力的,能摧开鬼号大悲舟的部分威力,可你受它的影响,让我数一数,一,二,三,四,五,呵呵,你脸上有五道黑线,若是集齐九条黑线,即是你的死期。”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因为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你。完全体的中醋烟蛇,值得我出手。鬼童听令,吃了烟蛇,一点都不要剩下。”花轿冷酷道,他在花圈、花人、花马等人之前失了面子,不杀中醋烟蛇,绝不收手。
“花轿真是废物。”坐在纸马上的汉子怒道,“一条小蛇而已,值得他大费周章吗,而且还被它嘲笑了。”
“我们还是去帮帮他吧。”花人亦道,他大袖一挥,飕飕飕,破风之声遽地响起,数千纸片飞出,旋即衍化为小人,高两尺,面无五官,都是无脸之人。小人们经由花人的秘法催动,齐齐冲向锦鲤枝、黑小二、虾力霸等人,“你们也看够了吗,让我鱼(愉)跃(悦)一下吧。”花人笑道。
“我会给你们的坟头添很多寿圈的,感激我吧。”花圈道,他手指疾摇,有彩烟升起,绕着他的手指旋舞。蓦地,彩烟凝成同心圆,数量不下千,“送黑发人。”花圈冷声道。
呼!呼!呼!呼!同心圆怒驰而出,变成一个个寿圈,划破虚空,斩向极悲殿之人。“你们能死在我手中,也不枉此生。”花圈笑道。
锦鲤枝挥舞宫扇,寒风骤起,倏化龙卷,怒旋而出,砰!砰!砰!和一个个寿圈相撞,将其轰成齑粉。“我既然敢邀请葬情宫的人,就有杀你们的手段。”红鲤宫的小宫主之首笑道。
蓦地,宫扇上画着的鲤鱼动了,一跃而起,冲出扇面,四位身着嫁衣的汉子站成一排,他们都是红鲤宫的小宫主,以锦鲤枝马首是瞻。
“锦鲤枝,你怎么才放我们出来。”
“是啊,躲在你的宫扇之中,看也看累了。”
“不如活动一下,方能纾解心中的郁闷。”
“锦鲤枝,你好厉害的手段,葬情宫的人也能请来,真是小瞧你了。”
四位小宫主笑道,他们与锦鲤枝的关系极好,没有罅隙,以兄弟相称,情比金坚,可gao基哉。
四人虽然在和锦鲤枝说笑,也没忘记他们的计划,出手拍碎了一个个纸人,毫不留情。
忽地,花马摧开座下的纸马,向前冲去,“你看上去很像是那么回事,我来会一会你。”他也不管花轿了,让他自己去和中醋烟蛇争狠。
“我只能应战了。”锦鲤枝再次挥动宫扇,锵,剑吟清越,宫扇倏地化为长剑,红色剑身,剑尖是鱼头状,剑鄂如同展开的鲤鱼之尾,“鱼跃龙门。”只听锦鲤枝道。
轰嗡!剑浪迸起,托着一座高门,苍凉而又荒远的气息瞬间荡开,小龙门,锦鲤枝唤出的是小龙门。
小龙门横亘在锦鲤枝和花马之间,如同镇狱铜门,坚不可摧。
纸马扬起前蹄,踟蹰不前,小龙门实在是太高了,极目仰望,仍不见尽头。“我可没绕过去的意思。”花马笑道,“山要挡我,我踏平它,河也阻我,我让其断流。有门不开,我以力破力,轰出一个入口。”
砰!纸马重重的蹄子重重落在地上,它的主人尚未动手,忽闻破空之声密集响起,鱼,剑气所化的鲤鱼自小龙门上跳了下来,数量众多,以至于花马无心去数。
“好个鱼跃龙门。”花马赞叹,“红鲤宫也是有人物的,我记住你了,汉子。”
愿你来生还是汉子。而现在,我要杀了你。花马念头已定,怒提真元,聚于双掌,“马革裹尸掌。”来自葬情宫的真传弟子冷冷道。
轰!
气浪迭爆,一块巨大的白布骤然飞起,长不知几何,宽亦不知,似能遮天。砰砰砰,砰砰砰!剑气所化的鲤鱼闷头撞在白布之上,一经弹飞,倏地迸炸开来,像是风卷残雪,萧索无边。白布并未停下,还在上升,最终跃过小龙门,陡然罩下,裹起整座小龙门。
小龙门的另外一头,锦鲤枝面带笑容,不见任何惊诧之色,“马革裹尸,我可不是尸体,小龙门也不是断壁残垣,浅塘之水,焉能困龙,裹尸之布,遑论斩龙。”蓦然间,锦鲤枝执剑纵去,剑指白布,“给我破开。”哧啦,一道恢宏剑气涌出,劈中白布。
白布遽地拂舞,不停变形,而被它罩住的小龙门也不是死门。吼!蓦地,龙吟震天,穿过白布,直达九霄,小龙门倏地变作石龙,龙角锋利如钩,从内向外,划破了白布。裂帛之声过后,碎布翻舞,像是蝴蝶飞过天空。
花马的“马革裹尸掌”被破掉了!
石龙身在空中,生有三爪,蓦地向下抓去,嗤嗤嗤,嗤嗤嗤,剑气迸喷,其密如雨,沛然降下。
坐在纸马上的汉子雄眉拧起,长喝一声,“好男儿志在四方,基友似玉剑如虹。”
“五花马!”花马再道。
锵的一声怒吟,一柄撼世之剑出鞘了,此剑唤作“五花马”,剑身像是五朵花串在一起,剑柄则由天马的骨头锻造而成。
抓住剑柄,花马陡地向上挥去,登时,剑气迸起,旋即衍生为一匹匹天马,万马齐奔,轰隆隆,气浪迸荡,虚空抖幌。
剑与剑的交锋,石龙与天马的厮杀。
花人、花圈向花马那边瞥去,同时讶道:“不应该的,花马那么早就祭出五花马神剑了吗,红鲤宫的小宫主真有这么厉害?”
“与其担心他们,不如和我撕比。”一道声音响起。
“你也是红鲤宫的小宫主吗。”花圈笑道,“可气势远比不上那个人。”
“瞎说大实话。锦鲤枝是何人,将来是要执掌红鲤宫的,我当然不如他。”虽被嘲讽,来人一点也不生气。
第四百八十三章 送君尚楼
红鲤宫的五位小宫主都到了,各展其能,与葬情宫的传人厮杀。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另外一边,白雀宫的大宫主杀退了花轿,让他知道人外有人,不可小觑任何公鸦,尤其对方还是大宫主。“葬情宫的人就了不起吗。”雀沧海冷笑不已,“你们只是传人,几位大小宫主都未现身,还想拿下我白雀宫,简直妄想。”
中醋烟蛇时而化雾,时而为蛇,长啸不已。鬼号大悲舟分出九舟,舟上站着鬼童,他们都听命于花轿,奉命而来,或擒或杀,不会放过中醋烟蛇的。
“彼岸(消声)花开。”忽听雀沧海大长喝道,锵!地魁刀怒斩而出,刀气迸滚,长达百里,浩浩荡荡,追星赶月,吞山裂海。
“哼,雀沧海,你还是使出这招了。”俏布斯不悦道,他和白雀宫的大宫主是情人,对彼此再熟悉不过,瞥及雀沧海施展刀上绝式,震怒异常。
地魁刀本就是白雀宫的至宝,再加上挥舞之人是雀沧海,遽见刀气所过之处,(消声)花遍地绽放,香气氤氲不散。
“沧海大人没耐心了。”中醋烟蛇不再和鬼童厮斗,倏然遁出,堪堪避开刀气。而九个鬼童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雀沧海针对的就是他们。
九舟被刀气所困,进退不能。鬼童也渐感不安,尤其是那些因刀气而生的(消声)花,越旋越快,像是齿轮。如被削中,不死也得重伤。鬼童并非不死之身,也害怕死亡。
砰!
中醋烟蛇一头撞向鬼号大悲舟,偷袭舟上站着的花轿。“小子,你惹谁不好,偏惹我家主人。”烟蛇一半的身体雾化,一半凝实,缠住鬼号大悲舟的同时,还不忘嘲笑花轿。
然而花轿很镇定,咔,咔,咔!他脚下的鬼号大悲舟裂痕更多,像是即将炸裂的瓷器,危险而又有种异样的美。烟蛇可没那么好心,旋又用力,绞缠大悲舟,咔嚓,又是一声裂响,一道弯曲如蛇的裂纹炸开。而这时,花轿终于有所行动了,他不急不缓,脸上的五道黑线也变成了七道。蓦地转过身来,觑定中醋烟蛇。“我等到你了,就像你也在寻机会杀掉我。”花轿道。
嘶!嘶嘶!中醋烟蛇的信子电射而出,它感到了危险。更让它恐慌的是半边凝实的身体竟不能雾化了,“这一定和鬼号大悲舟有关。”烟蛇骇然道,“故意的,葬情宫的传人是故意的,向我示弱,引我过来,然后斩蛇。”
知道不代表能逃掉。本已裂开的鬼号大悲舟自行修复,完好无损。而且大悲舟上劈出去很多藤条,藤条上长满倒刺,刺入中醋烟蛇的半边身体,而后疯狂甩动,钩扯掉很多蛇肉。
中醋烟蛇又痛又怒,极不舒服,它另外一半雾化的身体向花轿拍去,如惊涛拍岸,声势骇人。可它没注意到花轿脸上多了两道黑线,不是五道,而是七道。“你真的可以去死了。”花轿道,腾,他怒飚而起,五指倏张,犹如长戟,切割烟雾,让其不能重聚。
“我是第二宫主的弟子,亦是葬情宫的核心传人,若不能斩掉你,有何脸面去见师尊大人。”花轿的生命之海倏地一震,一团光球飞旋而出,霞光流淌,瑞气迸生,光球中悬着一页古经,有玄奥之音传出,登时,气浪滚爆,十方俱灭,大音希声,天地静寂如混沌未开之时。
中醋烟蛇、鬼号大悲舟、花轿都被声浪卷走了,花圈、花马、花人甚至是小三葬大师为之一怔,“难不成是同归于尽?”
“不可能的,花轿很珍稀自己的小命。你让他去死,绝无可能。”
“也是呢,他可是花轿。奇怪,从他生命之海中飞出的那团光华中藏着什么东西?”
“花轿敢瞒着我们藏好东西,原来不难我等当兄弟,哼!”
花圈、花马、花人心思各异,也不再关注花轿、中醋烟蛇。因为对手不会让他们闲下来。
几人之中,压力最大的要数花马,他面对的可是锦鲤枝,红鲤宫五小宫主之首,下任大宫主的唯一人选。哪怕祭出五花马神剑,花马仍不能压制锦鲤枝。“马踏飞剑。”陡听葬情宫的传人厉喝道,神剑抛起,剑光透霄,而纸马也跳了过去,四蹄踏在神剑之上,马剑合一,倏地驰射而出,登时,剑浪滔天,万马齐喑。
锦鲤枝左手负于身后,右手执剑,锵,长剑遽吟,小龙门所化的石龙从天而降,像是万千陨石飞坠而下,气浪迸炸,恐怖的能量涤扫千里方圆。
小龙门!
石龙再次变作小龙门,轰隆隆,地裂山摇,江河遽荡。而锦鲤枝站在小龙门之后,不管怒驰而来的五花马神剑、纸马飞多高,小龙门就会长多高,始终高出百丈,宽亦然。
“可恶,你在躲避我吗,锦鲤枝。”花马怒道。
“怎会。”锦鲤枝笑道,“我在给你机会啊,让你逃,是你不珍惜,反而怪我。”
蓦地,小龙门停止生长,既不变高,也不扩宽。轰隆隆,龙门离地而起,尘浪迸爆,杀机弥天。“我就在这里,来啊,有大把的时间……”锦鲤枝道。
“马革裹尸掌。”
花马出手就是葬情宫的拳术神通,拳浪叠起,托着两块布,一块黑色的,一块白色的,同时向锦鲤枝罩去。
“我提起小龙门,就是为了正面(消声)你。”锦鲤枝道。
腾!
锦鲤枝一步十丈,穿过龙门,长剑扬起,剑气遽升,犹如逆涌而起的洪流,撞向黑布。砰的一声怒响,布裂剑气炸开。而白布倏然裹了下来,像是包粽子似的卷起锦鲤枝,向上飞去。
“嗯?”
花马也觉奇怪,得手了吗,这也太简单,不要太假。
小龙门、五花马神剑、纸马在万丈高空斗在一起,龙啸于天,战马长嘶,剑光照耀千里江河。
哧啦一声裂响,白布炸开,锦鲤枝翩然而出,将身怒旋,剑虹飚射,斩向花马。
“伯乐之手。”
花马陡地喝道,右臂高擎,手指戟张,掌心有一神秘的眼瞳状花纹浮起,刷刷刷,神华瀑涌,如海浪吞天,瞬间卷去数千道剑虹。
伯乐!
葬情宫的第二宫主,亦是大宫主的胞弟,修为与样貌冠绝葬情宫。
锦鲤枝被花马掌心浮起的花纹吸引了,不由向前遁去,四肢百骸似散,真元也提不起来,此时,他忽然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他自己是一匹马,四蹄狂甩,奔向识马之人,即葬情宫的第二宫主伯乐。
“成了。”花马暗道,“师尊在我手上刻下眼状神纹,能让任何活物都觉得自己是一匹马,向我臣服,跪在地上。”
“不,不跪任何人。”锦鲤枝的声音诡异地响起,“伯乐亲至也不行,何况是你。”
啪!
锦鲤枝左手抓住花马的脑袋,五指死死扣住,咔嚓咔嚓,甚至能听到颅骨裂开的声音。花马痛极,吼道:“怎会,你怎会不受我伯乐之手的控制。”
“因为我是锦鲤枝啊。”
话音甫落,红鲤宫的五小宫主之首,长剑刺下,噗的一声,贯透葬情宫传人的手掌,那神秘的眼瞳状花纹也被刺穿,血水迸溅,更有尖厉的叫声传出,“谁,是谁斩了我的一个眼珠。”
是伯乐的声音。
轰,血光迸起,一颗巨大的眼球悬了起来,完全由血雾凝炼而成,眼球不满血丝,死死盯住锦鲤枝。“是你吗,斩我眼球的公鸦。”伯乐的声音又道。
“是我,可我不是公鸦,是锦鲤。”锦鲤枝笑道,咔!他捏碎了花马的颅骨,登时,脑浆迸飙,碎骨抛撒。
锦鲤枝右臂手腕抖动,长剑绞旋,剜去花马的掌心之肉。“伯乐,何不亲自来我极悲殿。”
“你配吗。”那颗大眼珠子传出伯乐的不屑回应。“你说自己是锦鲤,而非公鸦。呵呵,有趣。红鲤宫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宫鸦界的人也能收为弟子吗。”
“迂腐之见。”锦鲤枝左掌上抬,攫来花马的无头之躯,而后抛出,砸向空中的大眼珠子。“伯乐,你待在葬情宫就好,至少能保全小命。”
“狂妄。”大眼珠子喝道,“伯乐之心,你怎会知道。”
“坐井观天,你不过是腐朽之蛙。”锦鲤枝道。
刷。
锦鲤枝仗剑斩去,剑光遽地延开数十丈之遥,从上至下,劈中那颗红色的眼瞳,蓬嗤,眼球炸裂,伯乐的声音随之湮灭。
“伯乐啊伯乐,你擅相马,可识人吗。”锦鲤枝暗道。“雀沧海,你还要玩到几时。”他又道。
“一条小鱼,也在我面前大叫大闹。”雀沧海的声音陡地响起,他单手执刀,刀上挂着一个死人,葬情宫的传人,花轿。而花轿脸上有九道黑线,死不瞑目。
当!
又是一声金铁交撞之声响起,小龙门镇住五花马剑、纸马,遽地降下,轰隆隆,地面炸开,山崩地裂,千丈沙尘迸起。
而锦鲤枝右手中的长剑早已变作宫扇,呼,他向后轻挥,小龙门隐去,五花马剑、纸马还在抗拒,不愿归顺新主。“我也没多少耐心。”锦鲤枝哼道,刷刷,宫扇内旋出两道绚光,卷起五花马剑、纸马,向锦鲤枝撞来。
倏地,宫扇再次变成长剑,怒劈而下,纸马首当其中,被劈成两半,随后化为万千纸屑,熊熊燃尽。
以剑抵剑。
锦鲤枝用长剑定住怒驰而来的五花马剑,“剑灵,为何不出来。”
“你杀我主人,还想杀我吗。”
嗡,气流迸啸,五花马剑的器灵跳了出来,是一女子,拿手指着锦鲤枝,并无惧意。“五花马剑是葬情宫之物,你敢取走吗。”女人冷声道。
“葬情宫的传人都杀了,伯乐的眼睛也斩了,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锦鲤枝道。嗤!一道剑气飙出,犹如蚕丝抛舞,缠起五花马剑的剑灵,将她牢牢束住,“巧得很,我的剑也有器灵,我再给她安置一处新家,又有何不可,女人,你说呢。”
“要杀就杀,我不怕你。”五花马的剑灵哼道,很有骨气。头颅扬起,斜睨锦鲤枝,似乎看淡生死。
而雀沧海早已拎起俏布斯,走了过来,“锦鲤枝,你真没用,还镇不住一个剑灵吗。要不,将五花马剑送我?”
“你有地魁刀,还要它作甚,再说,你又不用剑,给你也是浪费。”锦鲤枝道,他张手摄来五花马剑,并且封印了。
“真小气,我又不会抢你的东西。”雀沧海抱怨道。“我们又不是才认识,你还不了解我?”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防你。”锦鲤枝道。他收回那道发出去的剑气,连同五花马剑的剑灵一起扯进长剑之中。
“我的剑灵也非善女,就让她去调(消声)五花马剑的剑灵。”锦鲤枝又道。
“俏布斯啊俏布斯,你给我戴了那么多原谅色的帽子,我始终对你不离不弃,你可知原因?”雀沧海忽然问道。
“连我都想知道原因了。”锦鲤枝道。
“因为你爱着我。”俏布斯道。
“我爱着你,当然。”雀沧海道,“可那只表面原因。”他又道。
“因为你永远得不到我的真心。”俏布斯又道,“自从你杀了盖世家族的二毕,我就开始恨你了。”
“爱恨是可以转化的,我不在意。”雀沧海道,“徒儿,还不过来。”雀沧海唤来他的弟子,咖啡雀。
咖啡雀拖着小三葬大师,很高兴地走了过来,“师尊,这人要怎样处理,杀了吗。”
“徒儿,用你的爱感化他啊!”雀沧海道。“你忘了我们白雀宫的宗旨了吗,不管情人如何背叛自己,都要选择原谅ta。”
“师尊,那是您的想法……不代表大家。”咖啡雀很想这样说,可不敢。
“大师,花马、花轿都死了,你说我会怎样待你。”咖啡雀笑着问道。
“你会留着我,因为我还有用。”小三葬大师道。
“哦,说来听听。”咖啡雀再道。
“你们还不是很了解葬情宫,我会告诉你们我知道的一切。”小三葬大师道。
“他们不是比你更清楚吗。”咖啡雀指着花人、花圈,笑道。“为何偏偏留下你,这个理由不够。”
“花圈、花人不会告诉你们任何事的……”小三葬大师道。
“因为他们拜在伯乐门下,伯乐不允许门人有任何背叛行为。”锦鲤枝道。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锦鲤枝!”小三葬大师惊道。
“你该问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才是。”锦鲤枝笑道,“咖啡雀,杀了他!”
“好!”咖啡雀兴奋笑道,“大师,我该送你上路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都不多了
葬情宫的四位传人已经死了一半,小三葬大师更是无关紧要,是死是活都不影响大局。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锦鲤枝更是命令咖啡雀杀了大师。
“我有话要说。”情况危急,小三葬大师大声道,“诸君,你们知道葬情宫的大小宫主为什么不出来吗。”
“停下。”
锦鲤枝这才让咖啡雀住手,“说下去,如果有参考价值,我会让你多活几天,不,也许是几年。”
“你们也知道了,伯乐是葬情宫的第二宫主,亦是大宫主的胞弟。我们的大宫主遇到麻烦了,所以伯乐等人提前出关,只为保全他的生命。”小三葬大师道。
“这等机密,你怎会知道。花轿、花马、花人、花圈会不知道?”锦鲤枝冷笑,“对我说谎,你能得到生命好处?”
“我说的都是实话。就像你说的,在你面前撒谎,我只会死的更快。”小三葬大师急道,“你该信我的,因为你……”
“我怎样。”锦鲤枝挥动宫扇,剑风怒卷,将小三葬大师抛向高空。
“原来你想亲自动手。”咖啡雀笑道,“我不跟你抢。”而且也抢不过,如果雀沧海没在这里,咖啡雀甚至不敢这样讲话。
“我并不识伯乐,也和葬情宫无关,收起你的无端猜想。”锦鲤枝道,宫扇再挥,嗤嗤嗤,剑气迸扫,划破小三葬大师的寿衣,“你身上也有伯乐的眼睛。”
“哈哈哈,你是如何知道的。”伯乐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很意外。眼睛,小三葬大师的背后浮起一个眼睛,并且盯住锦鲤枝、雀沧海等人。
“除了花马外,我选中的第二个寄体是小三葬,他在葬情宫地位低下,几乎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锦鲤枝,你非公鸦,自称锦鲤,是从哪个池塘里逃走的小鱼。”伯乐道,声音自那颗诡异的眼睛中传出。
“你就是伯乐。”雀沧海道,“听说你擅长相马,能否请你看一看我的马如何。”
砰!
雀沧海踹倒俏布斯,“就是他啦,我的马。”
小三葬背后的那颗眼睛并未关注雀沧海,更没去看俏布斯,只是瞥向锦鲤枝,似乎想看穿他的来历。“我自负宫鸦界的任何变化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唯独你,本宫看不出你的虚实。”伯乐道。
“都说了我是锦鲤,也不是出自哪个池塘,至于我的出身,你永远想不到。”锦鲤枝道。
“谜一样的鱼儿。本宫是红烧了你,而是清炖,蒸煮,油炸?”伯乐道。
小三葬大师很不舒服,因为他背后寄生有一枚眼睛,伯乐之眼。那眼以小三葬大师的血肉为食,方能维持生机。
花轿、花马已死。花圈、花人心生惧意,已经明白他们是伯乐投出去的探路石子,无关大局。“怎么办,花人。”花圈传音道。
“还能怎么办,逃。”花人道。
花圈与花人被红鲤宫的四位小宫主围攻,处于劣势,旁边还有圆桌会议的其他成员下死手,随时都有毙命的可能。“不能走,师父要是在我们身上也移植了他的眼睛,我背叛他,不是死的更快?”花圈遽地想道。
花人也有同样心思。
伯乐待他们如生父,可毕竟不是亲生的,就算是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他们,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眼里只有自己。
“哪里去。”
虾力霸忽地笑道,“吃我小拳拳。”砰砰砰,砰砰砰!他打出数百拳,轰在花圈身上。
“噗!”
花圈吐出一百斤鲜血,“你这厮和皮皮虾一族有何关系?”
“哎呀,我没告诉你吗,人家可是混血,是皮皮虾和公鸦的混血儿。”虾力霸笑道,“我兄弟也是。”
虾力霸与黑小二是兄弟。
刷!
温酒侯运转行字诀,疾步如飞,电飚而出,挥掌按向花人的后颈,“你的人头,本侯收走了。”
“你能做到吗。”花人冷笑,“名不见经传的小公主,真当你是锦鲤枝吗。”
一听到锦鲤枝,温酒侯格外火大,锦鲤枝,锦鲤枝,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锦鲤枝,他真的是自己的魔星吗。“芳华刹那。”只听温酒侯怒道,他的右手多了一酒樽,樽中盛满了酒水,而且有花枝伸了出去。
“嗯?”花人惊道,“刹那芳华!是刹那芳华,你怎会种植出来千古奇花。”
花人也是爱花之人,收集了无数奇花异葩。更是听过“刹那芳华”的大名,无缘得见,今天才见真容。
“因为花开一瞬,也是你生命败谢之时。”温酒侯道。
从酒樽伸出去的花枝只长出一朵花,花分七瓣,每一瓣都有车轱辘大,遽然冲出,瞬间吞噬了花人。
“我本来是想用它对付锦鲤枝的,不巧,你更让我厌恶。”温酒侯道。
蓬嗤。
“刹那芳华”陡地炸开,里面裹着的花人也成了碎片,血雾迸洒,碎肢抛撒。温酒侯端起酒樽,轻轻洒开,哗哗,酒水化雨,荡去涌来的血雾。
黑小二、虾力霸、花圈悚然,向后退去,生怕温酒侯再拿出一枝“刹那芳华”,乘势夺去他们的生命。
“种植一株刹那芳华需要消耗大量的财力、心血,我只有这一株,你们放心就是。”温酒侯笑道。
“大家都是圆桌会议的成员。”虾力霸道。
“好好相处就是了。”黑小二道。
“嗯,是该相亲相爱。”温酒侯道。
能讲出这话来,三人都不信,什么圆桌会议,极悲殿,都是锦鲤枝一人说了算。他们想退出都难。
黑小二与温酒侯都是天鹅宫的人,丑小鸦贵为天鹅宫的大宫主,当即宫鸦界第一人,可这他指定的继承人是萌德公,和他们无关。只要萌德公活着一天,他们就没机会登上大位。
葬情宫的四位传人死了三人,只剩下花圈还活着。他惊恐交加,倏地转身逃遁。
“徒儿,见了为师为何不拜。”伯乐的声音遽地响起,“给我过来。”小三葬大师的身体不由自主,右臂怒挥,一道光带劈出,怒飚而去,砰的一声,劈中花圈的后背,登时,血水迸开数丈高,“呃噗!”花圈仰天吐出三十斤血液。“师父,为何要杀我。”花圈怒道。
“因为你成了我最讨厌的人。”小三葬大师张口道,他的声音竟然和伯乐的一样,花圈听不出差别来。
“只是一颗眼睛还不足以让我重视。”锦鲤枝道,锵!五花马剑被他祭了起来,因为剑灵被封印了,锦鲤枝也不担心五花马剑会飞遁而去。
“哦,你要以我葬情宫的神兵对付我吗。”小三葬大师背对着锦鲤枝,笑道,此时,他的身体已被伯乐的眼睛控制,灵台也蒙了一层乌光,神识俱灭。
“一具劣躯,也想与我抗衡,伯乐,你是盲目自信还是心虚。”锦鲤枝宫扇挥动,剑风怒舞,卷起五花马剑陡地劈向小三葬大师。
“让你看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伯乐之手。”小三葬大师道。蓬!蓬!大师的双肩炸开,蓦地,两条手臂伸出,一条挥向五花马剑,大手张开,即要摘剑。第二条手臂则扫向锦鲤枝。
“喂喂,你这老家伙实在是没礼貌哎。”雀沧海忽道,“我让你帮我看一下我的马,你置之不理,是瞧不起我吗。”将手一抖,雀沧海唤出地魁刀,照着小三葬大师就是一刀,铿锵,刀吟尖亢,犹如鹤唳。一道数百丈长的刀流怒啸而出,当!砍中小三葬大师的第二条手臂,将其劈退。
俏布斯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掸去衣服上的泥尘,雀沧海将他踹倒在地,俏布斯浑不在意,谁若能杀掉白雀宫之主,他愿付出任何代价。
“你不能走。”咖啡雀将俏布斯拦了下来,“师尊有说让你离开吗,师母。”咖啡雀打趣道。
“哼。”俏布斯不悦,“师母?你在叫我?”
“我白雀宫除了你,还有谁能做我的师母。”咖啡雀道,“师尊如何待你的,你又是如何待他的,我都看在眼里。”
啪!
俏布斯一掌拍出,扫在咖啡雀脸上。
“你(消声)毛尚未齐全,也敢这样和我说话,是雀沧海太惯着你了,还是当我不敢杀你。”俏布斯怒极,他今天的心情很糟。
雀沧海也瞄到了下面发生的一切,可他置之不理。俏布斯再一次伤到他脆弱的芳心,他也是有些火气的。
当啷。小三葬大师的肩上长出的第一条手臂抓住了五花马剑,狠狠钳住,不让其挣离,“我又不是没杀过剑灵,五花马剑,你还不消停!”小三葬大师怒道,他已经成了伯乐的傀儡,也能说是分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伯乐在背后驱使。
轰隆隆,气浪枭爆,剑气迸舞,寒光拂扫霄汉。小龙门再次降下,镇向小三葬大师。“你们让我厌恶了。”锦鲤枝道,他手中的宫扇演化为长剑,剑指小三葬大师。
“不,让我来。”雀沧海拧身而去,地魁刀劈向小龙门,砰,将其撞飞数百丈,“伯乐,我要剜出你的眼睛。”
“哼!”小三葬大师已经降服五花马剑,陡地挥动长臂,“二泉映剑。”伯乐的的声音遽地响起。
五花马剑倏地绽放十余万道剑流,剑流倏分,一半上浮,一半下堕,化为两道清泉。铮铮!万剑齐鸣,每道清泉中似乎隐藏了数不清的长剑。
哗!
哗!
两道清泉遽地涌开,荡扫长空,涤尽铅云,一左一右,向雀沧海涌了过来。锵!锵!锵!杀伐之音绵密而起,清泉之中,升起一柄柄无柄之剑,剑锋所向,即是白雀宫之主。
“好个二泉映剑。”雀沧海喜道,他陡地停了下来,身在虚空,左臂挥扬,手结朝凤印。登时,瑞彩迸喷,祥光纷沓而至,彩凤!一只彩凤遽然而至,它双翅展开超过百丈,凤目生辉。呼!彩凤振翅而去,怒扑向左边的那道剑泉。当当当!当当当!无数长剑被它抓断,泉水迸炸,断剑齐坠,剑光窜舞,让人目不暇接。
“彼岸花开。”几在同时,雀沧海喝道。右手怒挥地魁刀,刀气如海吞月,逐鹿天下。刀气所经之处,(消声)花竞相开放,竟将右边的那道清泉隔开了。
“该死。被伯乐占据了身体的傀儡也不是雀沧海的对手吗。”俏布斯不掩杀意,心道,“奇怪,他的中醋烟蛇哪里去了。”
嘭!
一道千丈长的蛇尾扫下,重重地劈中小三葬大师的头颅。是中醋烟蛇,雀沧海的契约兽。
“混账。”
小三葬大师怒道,“你怎敢偷袭本宫。”
刷!刷!两道寒光迸起,自小三葬大师双眼窜起,斩向蛇尾。“我不恋战。”中醋烟蛇笑道,蛇尾雾化,倏地散开。两道寒光劈空了。
“我就说嘛,中醋烟蛇很讨厌。”俏布斯小声道。
当!金声遽起,雀沧海一刀斩断小三葬大师抓着五花马剑的手臂,并且夺走了神剑。“锦鲤枝不让我拿剑,我偏要抢走。”雀沧海忖道。
黑影投下,无边无际。哧哧哧,哧哧哧,剑气密集扫下,是小龙门飞坠而下。“喂喂,锦鲤枝,你不会是想将我一起镇在下面吧。”雀沧海道。“别啊,我们是朋友,不该伤和气的。给你的剑,我不要了就是。”雀沧海一振臂,投出五花马剑,掷给锦鲤枝。
“还是那么小气,一点也不可爱。”雀沧海抱怨道,身体却很实诚,刷,向西遁出,躲过了小龙门。
“葬情宫的人不安分了吗。”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鸦羽漫天,纷纷而至,一双眼睛不带任何色彩,倏然瞥向小三葬大师。
“啊,你是……”小三葬大师不由郑重起来。
“是大宫主!”
“大宫主来了。”
黑小二、温酒侯异口同声道。他们蓦地跪倒在地,迎接天鹅宫的无上掌教,丑小鸦。
在丑小鸦前面站着一对剑仕,男的抱剑而立,女的手捧古筝。“黑小二,温酒侯,起来吧。”丑小鸦道,“这里不是天鹅宫,无需太多礼数。极悲殿怎么成了废墟,锦鲤枝,你的心血付诸东流了。”
“你会看得起极悲殿吗。”锦鲤枝道。
“不会。”丑小鸦道。“你生得太漂亮了,让吾厌恶。”他又道。
“是你心理太扭曲。”锦鲤枝道,“瞎了天鹅宫的名字,里面养的都是一群丑人。真是难为你了。”
“敢这样和吾说话的人不多了。”丑小鸦道。“锦鲤枝,你是其中的一个。”
“本宫呢。”小三葬大师道,“伯乐可否能入你眼。”
“葬情宫不好好躲着,非要出来,吾会放过你们吗。”丑小鸦道。
第四百八十五章 前人之树
丑小鸦,天鹅宫的丑小鸦来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大宫主亲临,非同小可。黑小二、温酒侯不知丑小鸦的真实意图,只得站在他两旁,听候差遣。
而丑小鸦前面站着的两位侍从也是丑到没治了,男的不忍形容,女的也是长相清奇,丑的极有特点。也难怪他们能被丑小鸦相中,带在身边。待遇之好,就是温酒侯、黑小二也觉嫉妒。
“大宫主准备培养第二个、第三个萌德公?”温酒侯自忖。
“大宫主真是奇妙的人。幸好我长的丑。”黑小二寻思道,“天鹅宫除了温酒侯之外,都是丑人,奇货可居。可我丑的并无特色,不像风子、风洁。”
风子,风洁,正是随侍在前的两位从者。他们的骨骼清奇,天赋过人,能被丑小鸦发掘,意料中的事。抱剑之人是风子,捧古筝的人风洁。他们出自宫鸦界没落的家族,风氏一族。
“风子,你去斩了葬情宫的余孽。”丑小鸦忽道。
“是,主人。”
风子并无表情,刷,人已遁出。身化流光,又听锵的一声,古剑出鞘,剑光瑰丽缤纷,迸扬开来,其如倾盆骤雨,霎时之间,已然洒向小三葬大师。
当是时,小三葬大师扭转脖颈,形如麻花,绞动数十匝,“这人散发的气息好冷,好狂。”小三葬大师道,他已被伯乐控制,身体已成傀儡之壳。移动,大师背后的那颗眼睛倏地移到前面去了,数十道血箭自眼珠迸射旋起,遽然电射,刺向风子。而小三葬大师的后背炸开,蓬!蓬!蓬!血雾弥漫,一团团涌起,其大如树冠,挡下了怒洒而来的剑光。
“嗯?”小三葬大师忽地悚然,因为他的三只眼睛都未觑到风子去哪里了,一个活人竟然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可怕。”伯乐的声音响起,“本宫的眼睛最是犀利,只需一瞄,即能算定活物的身长等特征。风氏残孽,怎能逃离吾的眼睛?”小三葬大师陡觉一阵轻松,四条手臂已然离开他的身体,被风子斩去了。
被人斩断四臂而不见剑者,伯乐生平还是头一遭。他念头未起,倏地溃散,彻底消失在小三葬大师的躯壳之中。咔嚓,困覆大师灵台的坚壁迸裂,小三葬方甫夺回身体,灵台现出上千道剑痕,纵来横去,犹如被铜锥击中的青瓷瓶,裂纹遽生,望之触目惊心,而又有中凄艳之美。
“啊。”小三葬大师轻呼,一口浊气尚未吐出,脖颈已被剑气凿穿,像是筛子,已经通风。
至于伯乐的眼睛,已被风子用剑挑起,钉在空中。任它如何挣扎,都是无用。剑气如长丝,似撒开的拂尘,缠绞住伯乐的眼睛,将其牢牢固定在剑尖之上。如同蚕死茧中。
“你是怎样做到的……”伯乐不甘心道。
“剜掉你的眼睛不过三剑。”风子道。他五指扣在剑柄之上,蓦地运转真元,长剑迸绽数以万计的光流,不住冲刷剑尖上的伯乐之眼,几息而已,那颗眼睛再不存在。
还未逃出多远的花圈见了,心神遽悚,御风疾驰,“天了噜,宫鸦界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陌生了。天鹅宫、红鲤宫的人太可怕了。伯乐的眼睛尚且不能奈何他们,我又能做什么,逃为上策。”
“风洁。”丑小鸦不悦道。
“知道了,主人。”风洁回道,“葬情宫的人都得死,谁也逃不掉。”
刷!
风洁长身而起,紧追花圈,速度更甚,不消须臾,已然飞到花圈前方,凌虚而立,双目怒睁。
“吓?”花圈惧怕道,“她怎么比我飞的还快。”
念头甫毕,花圈挥动古筝,直接砸下。马币的,古筝是这样用的吗,天鹅宫的人果然都是异类。花圈吓得不知如何躲避。
砰的一声巨响,古筝敲在花圈的头盖骨之上,没有任何奇迹发生,被砸之人的颅腔裂开,碎骨迸飞。而风洁又补了一掌,按在花圈的肋下。咔咔咔,骨裂之声顿起,花圈全身的骨骼裂开,生命之海也沸腾了,将他的内脏蒸熟。
“我为何要离开葬情宫……”花圈最后问道,也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砰砰砰,砰砰砰!风洁挥动古筝,继续狂砸,把一个漂亮的小伙子砸得他基友都认出来了。
“这小姑娘也太冲了。”温酒侯、黑小二、咖啡雀、虾力霸等人心惊道,她手里的古筝砸谁头上都是血窟窿。风子向风洁投来赞许的目光,极是满意。
“我忽然明白风氏一族为何走向没落了。”虾力霸道,“像他们这样野蛮生长,对谁都是威胁。”
“难得我们意见相同。”咖啡雀道,“天鹅宫的人真是太恐怖了。还是我白雀宫的弟子温和,待人接物都是礼貌有加,不主动与人撕比。哎哎,师尊,您怎么就和丑小鸦大人扭斗在一起了。”咖啡雀大声道。他刚说完白雀宫里的人都是随和之人,大宫主就亮出地魁刀,怒砍丑小鸦,打脸不要太快,一点面子都不给。
虾力霸、黑小二、温酒侯等人瞥向咖啡雀的眼神都变了,似在嘲笑他。“师尊,你真是……”
让人意外啊。
大宫主级别的撕比,小宫主不好出手相助,而且也没必要。丑小鸦、雀沧海不会下死手的,切磋而已,不会有生命之虞。
刷!刷!
风子、风洁两人怒飚而起,一人仗剑,一人挥动古琴,杀向雀沧海。
黑小二、温酒侯、咖啡雀瞬间脸黑,雾草,怎回事,两个不起眼的侍者都冲上去撕比了,他们可是小宫主,难道要在一旁观望不成?说不过去呀。为难,三个小宫主左右为难。咖啡雀出自白雀宫,黑小二、温酒侯都是天鹅宫的人。
“一点眼色都没。大宫主是如何相中他们的。”黑小二抱怨道。
“因为他们长得比你丑,所以大宫主留他们在身边。”温酒侯道。
闻言,黑小二完全无法反驳,因为侯爷讲的太有道理了。谁长得丑,谁才能更受丑小鸦的信赖。可也不全如此,像是俊美无双的温酒侯就留在了天鹅宫,而且担任小宫主,多少年了,地位很稳固,没有挪开的迹象。就是黑小二也没绝对的把握扳倒侯爷。
风子手中的剑也是丑小鸦的佩剑之一,又叫“兵书剑”,剑中封印着二十五万兵魂,他们都是战死沙场的英魂,被丑小鸦以摄纳之法收集起来,藏于剑中。而且兵书剑也是有器灵的。剑灵是三册兵书,分上中下三卷,上卷无字,中卷只有三百六十九字,下卷合计三十三万字。丑小鸦纵是博闻广识,也难辨全中、下卷的全部古字,暗晦艰深,更有甚者无从考究。
三千越甲,五百战马,齐齐跃出“兵书剑”,登时,杀声鼎沸,剑戟林立,铁甲森寒。战马忽地生出一对翅膀来,怒扬双翅,睥睨四盼,凶威自生。腾!腾!腾!一匹匹长了黑色翅膀的战马四蹄踏焰,嘶声长鸣,冲进战场,要将雀沧海踩成烂泥。三千英魂各执残兵,怨气滔天,杀机陡盛。他们也杀向雀沧海。
咖啡雀面色遽变,心忖,不好,师尊和丑小鸦单打独斗并不占上风,何况又来了两个小丑。虽不能伤到他老人家,可也会让其分心。
念识一转,咖啡雀合身而起,“鹊桥。”他双手打出一片光幕,霓光荡涌,犹如长河飞迸,蔚为壮观。
鹊桥,白雀宫为数不多的重宝之一,也是咖啡雀地位的象征,雀沧海能将“鹊桥”交予弟子,代表他相信徒儿。
轰隆隆,鹊桥撞碎虚空,向前延展,不见桥头,只见桥尾。腾!咖啡雀腾身而起,踏上桥尾,随着鹊桥一道飞向战场。他要去帮师尊雀沧海。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俏布斯冷漠道,“雀沧海需要你帮他?不要笑死我了。”
俏布斯可比咖啡雀更了解白雀宫之主,毕竟孽缘太深,如痴又恨,相伴一生也难化销。“这下没人可拦我,走!”俏布斯转身疾走,毫不犹豫。之后他还会被雀沧海追回来的,可那是以后该考虑的事。
飕!俏布斯向南遁去,脚踏苹果,云驰电掣,逃出数千丈。可他心里不安,总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甩都甩不掉。中醋烟蛇,还是白雀宫的弟子,亦或小宫主?
白雀宫除了咖啡雀之外,还有四位小宫主,分别是咖啡豆,咖啡蛙,咖啡牛,咖啡鳄。其中咖啡鳄是最可怕的,修为之深,在五位小宫主中可排在第一位。饶是如此咖啡鳄还是没能讨得雀沧海的欢心。可以说在白雀宫最不受待见的就算咖啡鳄了。
水浪迸起,数十道长链扫出,哗!哗!哗!直追俏布斯。“是最麻烦的咖啡鳄。”俏布斯暗道。此人以鳄为名,无情之极,在白雀宫也无朋友,大宫主尚且憎恨他,更何况是下面的人。
“为何追我,咖啡鳄。”俏布斯怒道,长袖向后甩去,飕,飕!两枚苹果砸将出去,飞出的刹那,苹果倏地膨扩,像是滚动的铁球,酱油的味道迸舞开来,原来这两枚苹果也和酱油界有关,是用来对付雀沧海的。
咖啡鳄驭水而来,浊浪掀天,高千丈,长数百里。“俏布斯,大宫主有说让你离开么。”咖啡鳄漠然道。
当!当!当!三十几道长链劈中两枚巨大的苹果,发出金铁碰击之声,刺耳至极。俏布斯不得不掩耳,才觉不是那么难过。可站在水面上的咖啡鳄全然不受影响,他拥有一双鳄鱼之眼,牙齿尖锐如锯,让人不寒而栗。也难怪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长相就能吓退很多人了。
两个苹果已被长链砸碎了,酱油迸炸,倏化长箭,向咖啡鳄飚射而来。
“我若是大宫主,会折断你的四肢。”咖啡鳄道,他右脚一顿,哗啦啦,水面荡炸,即作倾盆大雨,纷洒开来,叮叮当当,锤击酱油所化的长箭,将其轰成齑粉。
“速走。”俏布斯也不停顿,遁光再起,继续飞逃,不愿和咖啡鳄撕比,他虽然不怕咖啡鳄,可真要打起来,刀剑无眼,受伤了破相了非是俏布斯所愿。“我还要美美哒,这张脸就是我在宫鸦界立足的本钱。”
哗!
一道水流迸飙,迥然回旋,缠住俏布斯。“啊!”俏布斯惊道,“怎会,我这样就被抓住了,太容易了吧,好歹让我逃远些,好没趣。”
“咖啡鳄,你敢杀我吗。”俏布斯转过身来,哼道。“我可是雀沧海的情人,谁若伤我,就是打雀沧海的脸。”
“大宫主的脸很厚。”咖啡鳄没来由来了一句。
“喂,你是说照着他的脸打几拳也没关系?”俏布斯道。
“我没这样说,不可过分拆分我的真实意图。谣言止于智者,大宫主深明大义,通晓人情,会理解我的。”咖啡鳄已将俏布斯拉了过来,并将他捆在水柱上,不能动。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俏布斯怒道,“我可是雀沧海的……”
“绿帽子多了,大宫主也会厌恶的。”咖啡鳄道。
“你!”俏布斯哼道。“你懂什么,雀沧海什么都没说,你一个小宫主,算什么东西。”
“白雀宫人才济济,我是排不上名号,事实而已,我既不在意,你为何又要在意。”咖啡鳄不冷不淡说道。
俏布斯简直气得要吐血,只道咖啡鳄死板,活该孤独一生,活该被人利用。再待在白雀宫也不会有好前途,下场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到。雀沧海都不重用你,为何死活不走,挪一挪不好吗,树挪树活,何况人乎。
掉转水流,咖啡鳄带着俏布斯原路返回,去和雀沧海、咖啡雀汇合。
远远一瞥,咖啡鳄的目光落在鹊桥之上,停在咖啡雀的后背,“鹊桥,师弟。”他无表情道。
俏布斯大喜,道:“你也看到了,雀沧海将鹊桥交给了他最信赖的弟子,难道你不嫉妒?”
咖啡鳄道:“为何要嫉妒?不是我的,终究不为我所用。”
俏布斯道:“你真大度,我表示怀疑。”
咖啡鳄道:“你怀疑又怎样,与我来说,并无半分关系。”
俏布斯真的无语了,“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不生气吗,不难过吗,以你的能力,不管去投靠红鲤宫还是灵石宫又或者天鹅宫,他们都会重用你的,远比待在白雀宫要好。我就不明白了,雀沧海值得你追随吗?”
咖啡鳄道:“我为报恩,不求其它。”
俏布斯道:“报恩,你欠雀沧海什么。”
咖啡鳄道:“欠他一命。”
俏布斯道:“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