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环伺之女
腐女界三巨头中的腐朽姬、腐坏姬,各自震撼,向后退去。白女仆长、小圆、古大基、毒岛冴子越战越勇,并不给腐朽姬、腐坏姬休息的空当儿。
蓝女仆长出手毒辣而又无情,她的兵器众多且古怪。腐烂姬言谈之间多讥讽之意,却小心避开蓝女仆长的武器。原因无它,蓝莲花除了身兼女仆长一职,还有另一重身份,药剂师。擅用药,更擅毒。是药三分毒,何况蓝莲花有心钻研。
呼喇喇,蓝色的光膜涨开,向前推去,像是巨兽张开猩红巨口,吞食前方的猎物。蓝女仆长手中多了一盏油灯,那盏油灯以女仆的脂肉为燃料,灯焰摇舞且向外推开一层光膜,用来捕获活物。
“燃灯女仆传下来的古燃灯!”腐烂姬惊道。她博识广闻,眼界很宽,一眼看出蓝女仆长手中的古灯非常物。
女仆界曾出了一极恶女仆,天资异秉,冰雪聪明。修行三十载,厌倦女仆界的平淡生活,并于灵咎山挖出一具完整的佛骨,她以佛颅骨、指骨、脊椎为材料,镇杀一万三千六百七十六名女仆,终于祭炼出一盏油灯,命之曰古燃灯。
因为所行太恶,引起女仆界的女仆长、大女仆长、王女仆的震怒,连下七十三道禁令,誓要诛掉极恶女仆。可她仗着古燃灯,力拼七大女仆长,身体留下大大小小伤口上千处,却还是逃离了女仆界,自号“燃灯女仆”。
“你怎敢将古燃灯待在身上!”腐烂姬悚然。“燃灯女仆在女仆界也是禁/忌般的存在,不容人讨论。难道是王女仆允许你带出古燃灯?”腐烂姬像是想到了什么。
蓝女仆长并不解释,以清灵掌劲摧开古燃灯,向前旋去。蓝色的光膜愈来愈大,合拢为无底光球,罩了下来。
腐烂姬心头狂跳,一甩手,刷刷刷,数道光剑荡驰射出,迎向从高空罩下来的光球。她才不要被困在球内,成为古燃灯的燃料。虽说燃灯女仆喜欢将女仆的脂肉稍加处理,丢入古燃灯之内,那代表她和女仆界有深仇大恨,可并不代表腐女的脂肉不能用来作为燃烧香脂。
嘭嘭嘭,腐烂姬发出去的光剑弹撞在光球的内壁上,可未穿破,反被吸收,融于光壁。
青光滚舞,远远驰来。女禽有兽童鞋驭使契约方石飞遁而至,她右手扣住剑柄,左手微攥,掌中多了八颗铃铛,一大七小,一组铃铛号称“盗铃”,也是梨子姬的藏品之一。
腐烂姬并非不想逃离,而是做不到。蓝女仆长祭出古燃灯之际,已经想好了一击必杀的对策。二十三把剪刀悬立四方,封住腐烂姬的退路,且在腐烂姬下空还有一座杀阵等着她呢。
“你不需掩耳吗?”
上官小红古怪道。
左手一撒,八颗盗铃分旋而出,按定八个方位,困守蓝女仆长。
叮叮当当,八颗铃铛依次响起,大铃铛为尊,七颗小铃铛次之。铃声清幽,似流过草甸的冰泉摇动草茎。一丝丝蓝盈盈的光线自八颗铃铛的缝隙处钻出,聚在一起,聚丝成线,聚线成团,一丸蓝色的光球打了下来,当头砸向蓝女仆长。
而铃声之中多蛊惑之意,沁入蓝女仆长心湖,激起道道水柱,朝天窜去。恶念、杂念、善念、痴念、愚念、妄念……诸念频生,来回交荡,在蓝女仆长的心湖上空徘徊,撕扯她的心智。
“疾。”
上官小红轻声道。
她脚下的契约方石电掣而出,驶向罩向腐烂姬的光球上端。至于光球四畔的二十三把剪刀还有下方的杀阵,上官小红主动忽略了。那不关她事,腐烂姬的生死亦然。
刷。
上官小红纵下契约方石,双手握住剑柄,向下刺去。啵的一声细响,邪蝗剑直刺而入,捅进光球之内。“散开吧,邪蝗。”上官小红扬声道。
簌簌簌,簌簌簌!五百只红色的邪蝗,五百只白色的邪蝗分左右飞散开来,撞击光球内层。它们从内部破坏光球。一道道裂纹显现,爬满内壁。继而,咔嚓一声,第一道裂纹迸炸,光球出现崩缺之口,随后越来越多的裂口接连闪现。
整只无底光球像是巨大的泡沫,瞬间瓦解,碎片迸驰,彩光流溢。倒飞回古燃灯之内。
嗡!
古燃灯荡起百米高的光浪,四下拍荡,摒退八颗盗铃。
主动护主,古燃灯在保护蓝女仆长。
数股光焰自古燃灯发出,垂射而下,照定蓝女仆长。“贫乃联盟的盟主哟。”蓝女仆长冷冷道。“为何多事,你是腐女界之人?”
上官小红左手纷扬,一一抓回八颗盗铃。收纳在袖中。“本兽不是腐女界之人。”上官小红回道。
“可本兽的新书《基霸天下》在腐女界很畅销。也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小红转移话题,而腐烂姬趁机遁出。
“蓝莲花,你们的王女仆可怎舍得下本钱。古燃灯也让你带出。”腐烂姬表情阴沉。她玉手挥动,充满腐蚀性的光带纵舞而出,铛铛铛,抨击那二十三把剪刀,将它们击飞。
“女仆界也不太平呢,有生事者挑战王女仆的权威,王女仆一怒之下,将她们悉数斩杀,且抽出魂体,镇于海眼之中,永世不得翻身。至于生事者的驱壳,已无用矣,恰好用来点亮古燃灯,照耀王宫,以宣王威不可xie渎。”
蓝莲花扬手摄来古燃灯,置于手掌内。
一千只邪蝗再次汇聚,凝成邪蝗剑,归于上官小红之手。
“哦。”
腐烂姬揶揄道。
“是什么人让王女仆不得不取出古燃灯,警告对方,不得轻举妄动。女仆界已是多事之秋。”
腐烂姬双手合拢,啪,拍了一掌。而后双掌分离,一杆破破烂烂的铜枪被她抽了出来,右手抓住枪柄,腐烂姬一抖手腕,一串枪花散开,泅散于虚空之中,荡起一圈圈涟漪。
“杀!”
腐烂姬挥动铜枪,扫向上官小红。
“盟主,你多事了,且人家不记你之恩情。”
蓝女仆长笑道。她双袖挥拂,蓝色的光弧拂扫而出,也旋斩向上官小红。
“多事之人?”
上官小红莞尔。
她抖开邪蝗剑,一红一白,两股剑气交织而出,旋又分开,红色的那股剑气撞向腐烂姬的铜枪,白色的剑气射向蓝女仆长挥来的蓝色光弧。
锵!铜枪的枪头偏转,斜里刺出,跃过上官小红的面颊。“嗯?”腐烂姬愕然发现她的铜枪再难前进分毫,像是被困束在女禽有兽童鞋面前。
“让你吃惊了。”上官小红淡哂道。更吃惊的还在后面。女禽有兽童鞋左眼旋出一卷古经,封皮上写着“月/经不调”。
古经悬在腐烂姬面前,她可清楚地看到封面上的四个字。此刻,腐女界巨头的内心是崩溃的。哎哟握草,女禽之兽,你在玩我吗,这样有意思吗。
“额,抱歉,拿错书了……”
上官小红赧然道。
呼。又有一本书旋了出来,还是出自她的左眼。这次不会错了,是《百年孤独之汉子与xiong之罩的探索》。
此书一出,气流滚爆,巍巍然,一座山岳镇压而下。泥石滚冲而下,巨木拦腰劈折,轰然坠下,同时砸向下方的腐烂姬。
腐女界的巨头还想转身逃遁,那封皮写着“月/经不调”的古经书分出三道光链,一道锁住腐烂姬的脖颈,一道锁住她的腰,一道锁住她的右脚踝。“女禽/兽!”腐烂姬惊骇道。
轰!
书山压了下来,将腐烂姬镇压向地面。三道光链困束住她,不让其动弹挣扎,凭受书山镇压。“噗!”腐烂姬仰头喷出一口血箭,浇灌在山石上,殷红一片,点点渗入石缝之中,好似扭动的蚯蚓。
同为腐女界的巨头,腐坏姬、腐朽姬根本来不及出手援助,此外,她们还要面对白女仆长、小圆基老、古大基、毒岛冴子的轮番强攻,自顾不暇,何况她人。
白女仆长淡淡瞥向蓝女仆长,对她持有的古燃灯颇为忌惮。“比起我,王女仆更信任蓝莲花吗。”白彩蝶心道。面色一沉,咻咻咻,自她的白色长发中飞出十几道银色的钓线,每一根钓线拴着一只红色的钩子。
披着狒狒皮的腐坏姬长喝一声,右拳攥紧,猛地挥下,蓬嗤,拳浪刚猛若铁汁冲啸涌出,销熔飞来的十几道银色的钓线,连同红色的钩子一齐溶蚀掉。
锵。姨妈刀颤鸣,毒岛冴子仗刀而来,横削向腐坏姬的项上头颅。血光卷开,嗤嗤作响。“让我一观你的真容。”学姐轻声道。
“难啊。我曾起誓过,这张脸只对未来的夫君展现。杀生丸殿下除外,他那张脸已将我迷得分不清南北。”腐坏姬格格笑道。
像个小女生。
碰到心仪的汉子。
只是腐坏姬却幻象着杀生丸殿下和他的奥豆豆犬夜叉gao基……
也难怪杀生丸要和她翻脸,友谊的小船差点翻掉。
上古基老尊者古大基咆哮道:“腐朽姬,放开你的权杖,它是用吾的骨头炼制而成。你还要xie渎吾到几时。”
万千吼啸之声同时响起,震得腐朽姬头皮嗡嗡直响。她怪道:“古大基,还不放不下过去的荣耀吗,你形同丧家之犬,犬吠之言不足道哉。”
伸手摄来权杖,腐朽姬腾空而起,身在半空之中,她杖指古大基的魂体。“伏诛吧,曾经的基老尊者。”
权杖的水晶龙头绽放出璨烂的光幕,当空照下,古大基周围五十步内,光潮奔涌,宛若怒马雪狮,齐齐奔腾。“啊!”古大基失声道,神情凄楚。被那光幕一照,他魂体扭曲,几成麻花,本能地畏惧光明。
拥有萝莉脑袋基老驱壳的小圆吼道:“腐女哟,你想对我的石矛作甚!”
小圆抬手一指,刷,一株小桂树旋转飞出,荡开重重桂香,氤氲散开,洗涤笼罩古大基的光幕,将其冲淡。
“基老,啊不,脏兮兮的萝莉,不要碍事。”腐朽姬轻叱道。她左手拂动,呼呼,朔风飙卷而出,寒气森森,席卷向小圆。
当是时,青府的六大杀马特贵族同时出手。渔网汉子黑毛抖动一身长毛,喝道:“女人,怎敢动我家大小姐放养的狂妄萝莉。吃我一鱼叉。”
话语甫落,黑毛汉子举起鱼叉便刺向腐朽姬。
双马尾紫毛汉子奋力一挥,一杆长枪电闪掠出,紫芒吞爆,炸开腐朽姬拍出的那道朔风。枪尖急点向腐女界巨头的眉骨。
黄毛汉子顶着一头狂乱的发型,吼道:“都说黄毛多行牛头人之事,可我心思纯洁,身体更是纯洁。女人,我已相中你,同我来一场纯洁的配/种行为吧。”
蹬蹬蹬,黄毛汉子大步而行,行走如风。黄沙弥漫,却遮掩不住杀马特贵族释放的特有气息。那种混合了乡村非主流,又适当的加入了城市杀马特风气,交相缠绞在一起,高贵典雅的气息瞬间铺陈开来,涌向腐女界的巨头腐朽姬。
青府的三大杀马特贵族已经让腐朽姬恼怒异常,她运气于左掌,倏地劈出。蓬嗤,掌气荡开,势若排山倒海,狂扑而出。嘭的一下,击中黄毛汉子宽广的xiong膛。黄毛杀马特贵族向后急退数步,放止住身形。嘿嘿笑道:“如果你抓住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腐朽姬一口鲜血差点喷出,凤目怒视向黄毛汉子。哪来的野生的杀马特,实在可恶。不弄死他,眼睛会受到几万点的伤害。
左手食指一点,锵!紫芒轰舞,紫毛杀马特射来的长枪停在腐朽姬面前,被她的手指定住。
渔网汉子黑毛最是难缠,也最凶狠。他改变攻势,由单手持鱼叉改为双手紧握。他将鱼叉放置在腰前方的位置,旋即,他的身体旋了起来,携卷起黑色的羊角飓风,逆甩向腐女界巨头。
腐朽姬以手指拨动紫色的枪头,让其掉转方向,刺向黑色的飓风。腾嗤,紫虹一隐而蓦,透入飓风之内,只余下枪柄尾端留在外边。
黑毛汉子口吐一口浑浊之气,xiong大肌向前弹出,嘭,弹中枪头,将它击退,离开黑色的羊角飓风。
飒飒飒,飓风扭摆而来,四下黑烟滚动,泥尘遮天蔽日。
“所以说最讨厌不知死活的汉子,明明可以去gao基,偏要与我为难。这是为何。”腐朽姬不解道。她以腐女的眼光看待世间的汉子,希望天下汉子皆是基老,如此,亿万腐女则可共赴天国,得偿所愿。
小圆趁势救出古大基的魂体,“变成石矛。”小圆吩咐道。
古大基自是甘愿。他要取回属于自己的骨杖,不,是取回曾经的荣耀!
绿毛杀马特、白毛杀马特、灰毛杀马特,环伺一旁,静待出手的时机,不出手则已,一出则惊人,不见血不收手。
白女仆长、毒岛冴子安心对付腐坏姬。两对一,她们胜算更大。只是学姐没有白女仆长那么想法,只想着如何净化掉腐坏姬,放其血液,抽其筋骨,洗刷其皮囊,内外皆净化,灵魂亦然。
毒岛学姐说出她的想法,可能别人还不信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瓶中之女
蓝女仆长正要引动体内元气,祭炼古燃灯,将其摧开,炼化女禽有兽童鞋。这时,雪水滔滔,丛高天冲下,一赤足黑发女子踏水而来,目光比那雪水还要冰寒。
如芒在身,蓝女仆长极其不舒服。她只得作罢,收起古燃灯。王女仆曾对她忠诚的专属女仆说过一句话,“既不是燃灯女仆,就不要做那十恶不赦之事。”言外之意,实力不够之前不可招摇,通俗地讲即是没有装比的实力就不要像傻比一样行事。
雷鳃猴站在雨桐左侧,毕恭毕敬。“女王啊,你真的有把握将我介绍给大力金刚猿,让我们共度良/宵,巫山布雨。”
雨桐道:“还骗你不成。猴子,跟着我,姐姐不会让你吃亏。”
雷鳃猴喜道:“只要能gao基,只要能和大力金刚猿gao基,我什么都听女王的。”
雨桐道:“是吗。”
雷鳃猴道:“女王,我们要不去帮女禽有兽大大。”
雨桐道:“不需。”
雷鳃猴道:“那个穿着蓝色女仆长的姑娘,她一直在观察您。要不要我挖了她的眼睛。”说罢,雷鳃猴抛出金刚杵,目光不善,觑向蓝女仆长。
刷。
一桃形兵器弹跳而起,飞离雷鳃猴的裆之部。“苦当桃受雷”是也。
雨桐既没阻止雷鳃猴,也未赞同它贸然出手。雪水倒挂,如帘似瀑,飞流直下千万尺。
刷。雨桐一甩蓝色的水袖,垂射而下的雪水尽数收敛入她袖口的流云纹饰之中。烟光一卷,她人已来至腐坏姬身前。
躲在狒狒皮之下的腐坏姬大惊,向后急退。“姨妈乱舞。”毒岛冴子冷道。刷刷刷,一排排红色的姨妈之巾旋舞而来,全都扫向腐坏姬。
背腹受敌,腐女界巨头暗道一声你们妈比,敢不敢单挑!只得应敌,抱怨无用。蓬嗤,腐坏姬背后升起一团蓝孜孜的光球,越旋越大,荡开毒岛冴子劈来的一只只姨妈之巾。
与此同时,腐坏姬左掌运起一股柔劲,绵绵拍出,流向赤足黑发女子。雨桐轻笑一声,于虚空中抓来一冰剑,陡地劈出。咝咝咝,寒气丛生,冻住腐坏姬拍来的那道柔劲,寸寸绞碎。
雷鳃猴本想撕比蓝女仆长,可是它新拜的女王却撕比腐女界巨头,想都不用想,雷鳃猴步伐坚定,跟上女王,一齐撕比腐坏姬。
“苦当桃受雷。”
雷鳃猴阴险道。
它骈起两指,朝着腐坏姬指去。呼噌,桃形兵器飞遁而出,射向腐女界巨头。雷光抛舞,绦绦洒开,旋照向腐坏姬,带给她莫大的压力。
腐坏姬披着的狒狒皮向上涌起一道道紫色的电光,一股皮毛烧糊了的味道飘散开来。腐坏姬阴沉道:“哼,雷鳃猴。你可知这身狒狒皮是杀生丸殿下赠予我的,我异常爱惜。你却出手毁了它,毁我狒狒皮,就是辱我。”
蓬!
狒狒皮下冲起一股森寒的气劲,扑熄紫色的电光,糊味也随之散去。只见腐坏姬左手抓着狒狒皮的头盖骨,向上一掀,将其扯下身来。最终,腐女界的巨头现出她的本来面目。杏眼桃腮,肤若凝脂,只是眉眼间的戾气掩去她姣好的面容。
和白女仆长、小圆撕比的腐朽姬也好奇地望向腐坏姬,同为腐女界的巨头,腐朽姬却未见到过腐坏姬的真容。据说,腐坏姬的真容只允许杀生丸殿下还有她未来的夫君可看。
呼。毒岛冴子一阵旋风似的冲到腐坏姬前方,学姐也好奇腐女界巨头的真容。“看够了吗。”腐坏姬冷冰冰道。
毒岛冴子颇显失望。她本以为腐坏姬不是极丑就是极美,可对方取下狒狒皮,也只能说脸蛋略有几分姿色。
腐坏姬拈起三指,拿捏法决。在她身前,彩雾缤纷,交织成禽鸟、异兽、黄猿、玛蒙等幻物。嗡,彩雾震颤,各种幻物一齐消散,一口圆镜悬立空中,镜中冲出一头独角怪兽,昂首嘶吼,气浪迸爆。
独角怪兽紧盯住毒岛冴子,口涎横甩,蓦地,它扇动那双簸箕大的耳朵,嗡嗡嗡,两团虫群冲了出来,倏尔散开,铺天盖地似的罩向毒岛冴子、雨桐、雷鳃猴。
刷。圆镜中抛出一抹电光,划向雷鳃猴祭出的“苦当桃受雷”,嘭的一声闷响,将它撞退。
“怒目金刚。”
雷鳃猴怒道。
它一甩手,金刚杵旋舞而起,围着它团团旋绕。遽地,雷鳃猴撑开风火双翼,护住它自己和雨桐。风起处,尘沙弥漫,火起处,烈焰燓天。靠近雷鳃猴的虫群均被烤焦翅膀,纷纷坠下,掉进火河之中,化为尘烬。
嗡嗡,有一只块头极大的六翅异虫盘桓在雷鳃猴上空,六翅齐齐颤动,扑扑扑,一团团橙色的光团砸了下去。沉向火河之中。方甫沉入,火河滚爆,四下荡炸,火星摇舞,恍如萤火虫冲天而起。
雷鳃猴的火翼沾染一些橙色的光沫,蓦地一沉,重逾千钧,几不能抬起。“这是?”雷鳃猴痛苦道。
刷。金刚杵旋斩而下,贴着雷鳃猴的火翼游弋,擦去那些橙色的光沫。雷鳃猴的痛楚这才减消。
腐坏姬怀抱圆镜,冷道:“哼,你们既然见到我的真容,也无活下去的必要。就让春秋镜葬送你们于此地。”
她怀中的圆镜正是“春秋镜”。可封印兽魂,镜中只有春秋两季,自成一界。
而那只六翅异虫也是凶名昭著,唤之曰“木公虫”。它一出现,就会有很多宝宝心里苦。
木公虫风雌雄,一雌多雄。不幸的是出现在雷鳃猴上方的是雌木公虫,即是说,还有几只雄木公虫即将赶来。
果不然其然。
嗡,嗡,嗡!振翅之声急遽响起,三只雄木公虫齐齐飞至,它们的形体要比雌木公虫小上一号,在雌木公虫面前可称之为娇小。
三只雄木公虫,中间的那只螯肢高举,傲慢异常,它是另外两只雄木公虫的欧巴,甲壳上有花纹,浓绿色,仔细一辩,那花纹似乎像是“王”字。
雌木公虫见到三只雄虫飞来,双眼直翻,很不待见甲壳上有着绿色王字的雄虫,她更喜旁边的那只雄虫。
从春秋镜中放出四只木公虫,腐坏姬并不满意。她的左手在镜面划动,嗡的一声,镜面起了一层水雾,一尾蓝色的怪鱼钻了出来,其头大如斗,三角眼怒睁,牙齿锋锐,而且身体并无鱼鳞。在怪鱼的脑袋前端斜里长出一支尖角,长有三尺,尖锐如芒针。
怪鱼才钻出水雾,呼,一转身,咬向腐坏姬。它生性桀骜,岂容人类奴役它。
腐坏姬哼道:“怎将安贝狗头鱼放出来啦,这个狗东西很难驯服。我拿它也没办法。”
是的,怪鱼也有名字,曰:安贝狗头鱼。喜吞食鱼粪、鱼子以及水中的腐尸。饿极了,它们甚至同族相残,大鱼吞小鱼,强者食用弱者。
此外,安贝狗头鱼还有一族亲戚,唤之曰“小犬唇姨狼鱼”,在水族鱼类中都是声名狼藉之物。
咔咔咔!咔咔咔!安贝狗头鱼张开鱼嘴,疯狂咬向腐坏姬,不撕下来她几块肉,它自不会甘心。“人类,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吧。”
“哼。”腐坏姬冷道。“安贝狗头鱼,再不服管教,我将你永远囚在春秋镜的最底层,生生世世受尽烈焰焚体之痛,另有三万五千尖刀、小叉、斧头,来回在你身上刮肉。”
听到腐坏姬恶毒的咒怨,安贝狗头鱼的狗头一转,不再追咬腐坏姬。它虽凶猛,却更爱惜生命。它还要去勾/搭“小犬唇姨狼鱼”中的公主呢,怎可被囚在镜中。
掉回转鱼头,飕的一下,安贝狗头鱼窜向雷鳃猴、雨桐那方。三尺长的尖角直向前捅去,非要洞穿雷鳃猴不可。
铛,一声轻鸣。雨桐以食指叩击基莲灯的底座。碧光涌出,均作道道碧丝穿梭前行。
嗤嗤嗤,笼盖雨桐、雷鳃猴的橙色光雾被上千道碧丝凿穿,千疮百孔,满目苍夷,阳光投射而下,照亮雷鳃猴略显苦比的脸膛。
雨桐望定安贝狗头鱼,朝它一笑。接着,她左掌赞出,拍中基莲灯。蓬嗤,莲灯绽放出千万道光束,蔚为壮观,火树银花一般,眩目之极。
握草。腐坏姬阴我!安贝狗头鱼吼道。可晚了。
哧啦。一道碧光旋射而出,数息之后,窜至安贝狗头鱼的独角之上,一匝匝缠了下来,勒的结结实实。
“放了我,我愿听候你的差遣!”
安贝狗头鱼放低身段,讨好雨桐道。
“不要。”
雨桐淡淡道。
呼呼,基莲灯飞速旋转,分出去的那道碧光也开始收拢,咔嚓一声,拗断了安贝狗头鱼的独角。血水蓬射,洒向高空。安贝狗头鱼痛不欲生,目眦尽裂。崩!它竟然咬碎了满嘴狗牙,血沫翻舞,溢出它双唇。
腐坏姬正要用春秋镜收回安贝狗头鱼,也可趁机收服它。刷,一道蓝湛湛的剑芒陡地斩来,跃过安贝狗头鱼的狗头,平削而过,激迸的寒气掀去安贝狗头鱼的上半个头盖骨。它的脑浆尚未喷溅,已被垂射下来的寒气冻住,化为冰锥,绵密而生,生满安贝狗头鱼的下半个颅腔。
一只雌木公虫,三只雄木公虫,它们见势不好,振翅就逃。甲壳上有浓绿色“王”字的雄木公虫飞在雌木公虫后面,为她挡住后面袭来的剑气。
可雌木公虫并未有任何谢意,刷刷刷,她自断两翅,旋切向身后的王木公虫。既然你那么有爱,就好虫做到底,以死捍卫爱情吧。
甲壳有绿“王”字的雄虫显然没想到飞在他前面的雌虫这般寡情薄意,鄙贱如斯!它还未来得及伤心,两只雄虫飞窜而出,跟上雌虫,远远甩开绿王雄虫。
锵嗤。
急追而至的剑气砍中绿王雄虫的甲壳,绿色的血雾炸起,这多情的雄虫死不瞑目,直勾勾瞅着他的伴侣和两只小白/脸雄虫齐飞而去。
劈死绿王雄虫的正是雨桐。雷鳃猴羞愧交加,风火双翼展开,怒驰追去,它要弄死三只木公虫,以证明它不是废物。可以和大力金刚猿gao基。
“站住。雷吉要杀了你们啊。”雷鳃猴吼道。他右手抓住金刚杵,左手扣着“苦当桃受雷”,威凛如雷神在世。
咔嚓。
金刚杵劈出一道金色的闪电,宛若金蛇窜游过天空,迳自撞向两只雄虫。嗤嗤两声,金芒窜动,血水荡洒。两只雄木公虫死于当场,那只雌虫骇惧莫名,再断两翅,斩向身后的那道金色的闪电,为她求得生机。
雷鳃猴怎会放过她。一扬手,飕,“苦当桃受雷”旋射而出,雷芒荡爆,四下扫动,好似雷池涌动,万千生灵祷唱圣歌。
雌木公虫已经断掉四翅,再自戕,她无翅可用矣,只能从云端坠下,在地上爬行。宁死也不愿接受那种生活。雌虫一咬牙,开始蜕壳。险之又险,雷芒扫来,雌虫金蝉脱壳逃出生天,壳蜕代她承受雷芒的轰击,一击之下,即成劫灰。
雷鳃猴讥笑道:“逃啊,你继续逃。”
腾!
昂首拽步,雷鳃猴怒飚而去。身似流光划动,长虹经天也似。瞬间追上蜕壳的雌木公虫,锵!金刚杵力劈而下,狠狠劈向雌虫。
蓬的一声激响,金光炸涌,雌虫还未惊呼,已然逝去。渣滓不留。
吼!吼!吼!
雷鳃猴仰天长啸。似在倾泻心中的怒火。它悄悄回头,瞄向雨桐女王。“哦,女王似乎没在关注我。”雷鳃猴也就放心了。
雷鳃猴失望之余,又望向上官小红那边。“我擦,女禽有兽大大在做什么!”雷鳃猴骇道。
书山之下,镇压着腐女界的巨头之一,腐烂姬。
上官小红抓着邪蝗剑,压在腐烂姬的头上。剑尖刺入腐女界巨头的头皮,可女禽有兽童鞋并未收手,邪蝗剑继续刺下,噗的一声,剑尖从腐烂姬的额头上部的头皮钻出,血水直涌,向外喷薄,染红了腐烂姬的面庞。
翻身不能,动手不得。甚至是自尽也做不到。腐烂姬张口欲骂,一颗拳头大的铃铛堵住了她的嘴。
看到敌人这般凄惨的下方,蓝女仆长饶是心坚如石,也不由动容。她握住古燃灯的手有些发抖,指关节发白。
嗡。气流颤荡,酱油界的至宝徐徐升起,是酱油瓶。瓶塞已经取下。上官小红左臂扬起,食指指向酱油瓶,瓶口当即对准书山下的腐烂姬。
“差不多就行了。”上官小红道。“你在坚持什么。”
刷,她反抽出邪蝗剑,离开腐烂姬的头皮。血水蓬洒,茫茫如雨。全被酱油瓶吸纳一空。
呼!
一股浩瀚的旋吸力牵扯着书山下的腐烂姬向酱油瓶遁去。噗嗤,腐烂姬的整块头皮倒飞了出去,被那股吸力揭去完整的头皮,投入瓶内。
腐烂姬的五官变形,面庞扭曲成团。似不能承受酱油瓶内部的那股异力。
这时,上官小红一抬手,书山隆隆升起,不再镇压腐烂姬,可她也逃不走,被酱油瓶拽入瓶内。咻,那颗拳头大的盗铃飞出瓶口,回到上官小红袖中。在腐烂姬张口大骂之前,上官小红盖上了瓶盖。(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湘妃之舞
双手一抛,腐坏姬向上抛出春秋镜。圆镜呼呼急旋,刷刷刷,一道道灿若霞霓的镜光迸舞而出,陡地甩向毒岛冴子。
毒岛学姐站在“斩基刀”的刀背上,目光微凛,倏地,学姐一纵而起,握紧姨妈刀的刀柄。“腐坏的女人啊,接受姨妈刀的净化,像大姨妈一样被冲走吧。”
迎着数百道镜光,学姐不避不让,她之性格所致,知难而上,退避非她所愿。天下污秽之人何其多也,学姐的净化之路漫长而又枯燥。好在女禽有兽童鞋为毒岛学姐指明前进的方向,虽千万人而她们往矣。
雨桐虚握冰剑,目光冷沉。她选择静观,期待毒岛冴子能带给她惊喜。高城沙耶、毒岛冴子都是江山美人图中的契约美人,已和残图休戚相关。江山美人图的修复还需契约美人的助力。
腐坏姬阴笑道:“独眼女,你不知春秋镜的可怕,我该说你勇敢还是无知呢……”
腐女界的巨头双手结印,秽光陡生,阴风凄厉,盘旋而起,呼喇喇,全都投入到春秋镜之中。璨烂的镜光倏地变暗,并有阴冷的叹息声传出。“梦里花落,不知多少。春秋一梦,物是人非。武帝情冠天下,金屋囚凰,太宗雄才韬略,也曾吞蝗。”
虚实交换,惨雾弥散之中,一人缓缓走来,踏出春秋镜。非人非鬼,非仙非魔,自号四非之女。
堕仙髻,鸳鸯眼,细眉如柳,肌如凝脂,面若银盘。四非女挑灯而来,千年面容不曾变。“哦,是你将我放出来的吗。”她注定腐坏姬。
咝咝咝,霜寒之气从四非女挑着的花灯中窜出,袭面而来,拍中腐坏姬的面庞。腐坏姬运转元气,摧散拂扫向她的霜寒之气。
“四非女。难得的自由,何不好好利用。”腐坏姬不悦道。在她之前,历任春秋镜之主决计不敢放出镜中囚/禁的四非女,包括武帝、太宗。
太宗也曾是春秋镜之主,更有“以铜为鉴”之说,正衣冠,明得失,知兴替。
呼。四非女一拂袖,寒香卷舞泅散开来,涌向春秋镜,扫去遮挡镜面的惨雾,现出水面似的平镜。“真是无知的女人啊。”四非女揶揄道。她挥动花灯,刷,灯之幻象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口寒光湛湛的囚凰之剑。武帝以金屋藏纳美人,并以囚凰剑悬在金屋之上。
纵是千古之帝,也入轮回。唯有囚凰剑寒芒不减,始终如一。
“四非女要的是永久的自由,而非一时。”
囚凰剑所指,却是腐坏姬。
“就知你不听人话。”腐坏姬一招手,摄来春秋镜。圆镜对准四非女,登时,彩雾喷出,好似江堤决口,江水卷爆冲出。
四非女面显凄楚之色,囚凰剑也不住哀鸣。锵,锵,锵……
“若无绝对的把握,我怎会将你放出。”腐坏姬的右手探进春秋镜之内,捞出三道彩链,彩链的尽头锁着四非女的另外一半魂体。
四非女似笑非笑,望向腐坏姬。囚凰剑一抖,以花灯之姿显现。挑起花灯,四非女道:“既是交易,不存情谊。”
“情谊,我与你能有什么情谊。”腐坏姬讥讽道。“你是春秋镜中的囚奴,而我是春秋镜之主。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
“是是,你说了算。”四非女笑道。
那双鸳鸯眼淡漠无情,眼底尽是黑暗,不,比黑暗还要黑暗。
刷。
毒岛冴子挥动姨妈刀,一刀扫下,血红色的刀芒漾溢开来,真如姨妈来了,挡也挡不住。
四非女一旋身,电扫向毒岛冴子。“你眼中寄宿着不洁之虫。”四非女一眼看穿毒岛冴子。
她左手一拈,凭指甲从花灯中挑出一缕紫烟。嗡,那缕紫烟蓬然卷舞,向上窜起,状如亭冠,紫电窜浮其内。
锵!
红色的刀芒劈中那蓬紫烟,烟光荡卷,四下吞爆,紫气倒垂而下,好似珠帘未卷,悬挂于高空之上。
左脚一勾,毒岛冴子勾起斩基刀,置于左手之内。双刀在握,毒岛学姐才觉胜算更大些。不知为何,那个新出现的四非女让毒岛冴子莫名胆颤。
强敛心神,毒岛冴子双刀交叉在身前,向前陡地划开,呼哧,十字形的光刀向前迸射而出。
四非女张口一呼,异香氤氲,吹散倒垂而下的紫气。祥光旋舞,一叶金贝漂浮不定,横阻在光刀和四非女中间。
金贝取自武帝曾经的秘宝,金屋。囚凰剑亦然,同样取自金屋。武帝薨,春秋镜消失不见。金屋同样消失,却被四非女取得。
那叶金贝夭矫若梭鱼,一晃而逝,游向十字形光刀。蓬!光刀砸碎,化作上百片碎片,金贝去势未减,直奔毒岛冴子而去。
锵。
毒岛冴子将斩基刀、姨妈刀分开,觑准那叶金贝,毒岛学姐斜里窜出,快逾闪电。姨妈刀陡地斩下,毫无任务技巧,只是斩下。
铛!
姨妈刀的刃口劈中金贝,血芒如瀑涌起,包裹住金贝,结成虫茧。这时,学姐的左眼睁开,血茧内的双头虫一扑而去,带着血茧扑向包裹住金贝的虫茧。
血茧吞虫茧!
两只茧相融,归于一体。刷,倒飞回学姐左眼内。血水流淌,顺着毒岛学姐的左半张脸流下。滴滴嗒嗒,垂落而下。
四非女道:“看吧,你的左眼内果然有幺蛾子。”
毒岛冴子道:“净由秽生。女人,你纯洁吗?”
四非女:“——”
这个问题难倒四非女了,她扪心自问,纯洁,那是什么玩意!那种恶心的东西和她有关?
四非女右手一摆,她握着的花灯飞了出去,才飞出数尺,化剑而生。
刷。
囚凰剑斩向毒岛冴子。
剑身上镌刻着玄奥的铭文,剑内封印了姑苏冥凰。
剑气先至,如潮水般狂涌而来,接天连地。封住毒岛冴子的前后左右退路。锵锵锵,囚凰剑哀鸣,剑内的姑苏冥凰似要破剑而出,再做挣扎。
呼。毒岛冴子左臂挥动,斩基刀锵然立起,刀锋所指,正是四非女。谁规定斩基刀只斩基老,学姐偏不信邪。
就在毒岛冴子要做殊死一搏之际,一道剑光自高空处坠下,煌煌剑威陡地散开,冲散囚凰剑释放的剑气。
抓剑而下,一人脚踩青石,目光寂灭。
“你的剑像是怨妇。”
上官小红道。
“你听她在哀声述说过往的不幸了吗。”
上官小红又道。
邪蝗剑一抖,簌簌簌,七千邪蝗成群飞出,围住囚凰剑,将其困住。
四非女啼笑皆非,暗道:“剑在哀鸣?述说过往不幸?你听得懂它?不要让我笑破肚子。”
五指虚抓,四非女强摄囚凰剑。
嗡,剑华绽放,姑苏冥凰被一道凌厉的意志镇下,不敢反抗,停止喧躁,伏地悲泣。这时,囚凰剑内血流成河,成群的吸血鬼蝠黑压压扑下,叮咬姑苏冥凰,啖食其肉,饱饮其血。
四非女抓住囚凰剑的剑柄,仔细端详,也看不出任何端倪。“我怎么什么也听不到。剑啊,只要够锋利,即是伤人之器。百兵之王。”
刷,四非女剑指苍穹,直视上官小红。“你手中的剑也不差,将它无条件交予我,我兴许会放你离开。不,你要和我一起被关在春秋镜之内。”
“春秋镜?你在说它吗?”
雨桐的声音响起。从四非女身后响起。
呼。
四非女陡地旋身,望向发声源头。那里,赤足之女左手提着脖子被拗断的腐坏姬,右手拈着一面圆镜。
“你!”
四非女惊道。
“我。”
雨桐将左手提着的腐坏姬丢了出去,尸体跃过四非女头顶,飞向上官小红。后者心领神会,一甩袖,酱油瓶旋出,瓶塞打开,将腐坏姬的尸体收入瓶内,和腐烂姬在瓶底相聚。
至此,腐女界三巨头已收其二,还剩下腐朽姬在苦苦挣扎。青府的六大杀马特贵族,萝莉脑袋基老驱壳的拼凑生物,古大基,白女仆长,他们围住腐坏姬,并不急着杀了她,而是在戏耍她。
上古基老界尊者已经取回用他的骨头炼制的权杖,欣喜之余,不免哀戚。“吾做基老也太失败了,哪有尊者的威严。唉。”
附身于权杖之上,古大基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可是幸福总是那么短暂,那只长着萝莉脑袋的基老吼道:“我的长矛啊,快快回来,我用你去爆腐朽姬的局部地区。”
古大基不悦地想道,你吖傻叉吗!吾纵然化作石矛,可也只能去捅基老的ju花,你竟敢侮辱吾。
小圆才懒理古大基的那点破心思。随手一捞,撷取来附在权杖之上的上古基老界尊者。“嗯?”小圆盯着曾经属于腐坏姬的权杖,“那啥,古大基,你还是变成骨矛吧,和你的骨头融合。”
“正有此意。”古大基喜道。
刷。点点莹灰散开,上古基老界尊者的残魂透入骨杖之中,蓦地,骨杖剧烈晃动,变作一杆骨矛。
“似乎重了些。”小圆心道。她已将石矛捞在手里。
女仆界的白女仆长似乎和青府的白毛杀马特看对眼了。白彩蝶笑道:“对面的哥哥,你可愿入赘到女仆界。”
白毛杀马特当时就怒了。“杀马特可杀不可辱。姑娘,你不可羞辱我,我怎有可能嫁给你。我冰清玉洁的身体还要献给未来的媳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劝你对我死心。纵然,你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
说完,白毛杀马特做出孤傲的姿态。引得黄毛杀马特、紫毛杀马特、绿毛杀马特、黑毛杀马特、灰毛杀马特群起而殴之。“滚你丫的,不要在我们面前装比,揍他!”
五大杀马特也不管腐朽姬,只顾着暴揍白毛哥哥。
白女仆长喜道:“耐揍的哥哥一定也很耐草。我喜欢。”
众杀马特贵族集体石化,均想道白彩蝶是不是心理有问题,难道不是汉子用擀面杖让她开心,而是她用假擀面杖去发克心仪的汉子?
握草。想想都冒冷汗。六大杀马特已经难以直视白女仆长。
再回到上官小红那边。
女禽有兽童鞋已将腐女界的两大巨头投进酱油瓶中,还剩下腐朽姬在外,将她擒下只是时间问题。
上官小红在前,雨桐在后,她们将四非女堵在中间。
对四非女来说,前有女禽子兽,后有女王,她可真是形同虚设,不知如何撕比才好。
尽管手里抓着囚凰剑,还有金屋尚未祭出,四非女却不得不重新审视上官小红、雨桐,尤其是杀掉腐坏姬,强取春秋镜的雨桐。
“额,她似乎只拿春秋镜当做梳妆镜。”四非女突然想到。这太难以理解了。春秋镜的正确用法难道是这样的吗!
简直暴殄天物。
四非女忍不住向雨桐解释春秋镜的正确用法。“不要再照镜子了,你已经够漂亮了,米米比我的大,脸蛋也比我的漂亮。”四非女怒道。
真是岂有此理。比她漂亮的女人都该死。
“再多多的赞美我吧。”
雨桐终于放下春秋镜,盯着四非女。似乎在期待对方讲些夸赞她漂亮的词汇。
四非女愕然。喂,你丫在耍我吗。
刷。
上官小红一剑递出。邪蝗剑刺向四非女的后心。
“够了!撕比也要通知对方啊,敢不敢光明正大些。”四非女火冒三丈。
“谁管你,本兽只要你手中的囚凰剑。”
上官小红也不多解释。仗剑径取四非女的右手手腕,唯有断她手腕,才可取剑。
四非女略带薄嗔之意,一发狠,抖开囚凰剑。刷刷刷,剑幕垂立而起,将她自己守在四道垂立而起的剑幕之内。
锵!
上官小红递出去的邪蝗剑刺中前方的那道剑幕,剑身拱起,旋又弾平。蓬的一声裂响,击碎囚凰剑张开的一道剑幕。
可另外三道剑幕同时旋出,好似三面墙层叠,镇杀向上官小红。
剑幕之后,四非女暇整以待,运起无上剑式,叱道:“湘妃剑舞。”蓬,剑华绽放,宛若千尺雪瀑迸爆。
恐怖的剑华如那汪洋一般,卷拍而起,轰镇向上官小红。
轰隆隆,《百年孤独之汉子与xiong之罩的探索》显化而成的书山震碎三道剑幕,横档在上官小红身前。同时也抹去四非女挥来的剑华。(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手白,乙眸
岳静布条山近在眼前,众人尚未登山,已经开始撕比。死伤者惨重。《山海淑仪志》记载过的名山,适合gao基的雄山,大腐女梨子姬曾来过并将生平收藏的绝大多数秘宝埋于此地。
姬界,杨柳岸之主、残月湖的湖主,双姝的撕比之争更是激烈,更有基老道长从旁窥视,要取她们之命,并且夺宝。
“塘主,你快不行了。还不放弃小三昧珠。”
杨柳岸之主嘲弄道。
她本以为可轻松击败残月湖的“塘主”,可没想到对方那么难缠。杨柳岸之主虽然觊觎小三昧珠,却不会为它放弃生命。防小三而已,还无需那般拼命。
就在两位女掌教对峙之时,晓风楼的楼主款款而来,三十四名侍女捧着银瓶、金鹭鼎、双鱼戏水珠、梵情香炉等物随立两侧。
晓风楼也盘踞姬界一方,楼主却很随和,据说已被多位副楼主架空了大位,每日喝喝茶、赏赏花、喂喂鱼,过着平淡无奇的生活。
紫钗凤冠,素衣如雪,肩披浣溪轻纱,晓风楼的楼主面带和风,真如传闻一般,人美却很随和,没多大野心。在她身后,紧跟着的是两位副楼主,较之楼主紫钗玥,她们更像是晓风楼的掌教。左边的那位紫衣红发女,唤作姹嫣红,取自“姹紫嫣红”之意。右边的那位一脸寡淡之相,怀抱蝎尾琵琶,被诸女称之为琵琶女。
姹嫣红盈盈笑道:“紫钗楼主,听雨楼素来无争,可残月湖湖主、杨柳岸之主无故挑起事端,损折姬界的声誉。听雨楼既是姬界的大势力之一,有义务维持姬界的形象。”
另外一位副楼主琵琶更直接,素手波动琵琶,道:“我相中了小三昧珠,姹嫣红,你呢。”她直接无视楼主紫钗玥。
基老道长瞅着结伴而来的众女,心里直接问候她们的五六代亲属,男的都木有小叽叽啊。
紫钗玥低头,默默地盯着自己纤长的手指,“哦,我的手指好白。”她道。
两位副楼主:“——”
像是吃了黄连一般,苦涩不堪,彼此相视而望,均想道楼主真是废材,除了注重保养之外,还能作甚。手指长而且白又能怎样,能当饭吃吗!不,也许能愉悦自己,不可说。
就连紫钗玥身后的侍女也不大待见她们的掌教,感觉很窝囊,为何掌教还不退位让贤,久居高位,却不干实事。人事也没做过多少,反正都是几位副楼主商议着来。“养了一只花瓶女。”众女的真实想法。
刷,刷,刷……
晓风楼的姑娘们在两位副楼主的带领下,奔赴撕比战场,要去一分羹。杨柳岸、残月湖所剩无多的姑娘,还有战斗力的破口就骂,指摘晓风楼的女人不要脸,明火执仗,分明是强盗剪径。
副楼主姹嫣红一扬手,呼,一团红色的碎光迎风撒开,仿若红萍点点,随波而流。适才,叫骂的最凶的女人,忽地捂住脸颊,口中赫赫嘶吼,痛苦不堪。原来,那些红色的碎光洒在她脸上,腐蚀掉她的脸肉,浸透骨头,向内辐扩发散。
另有三位杨柳岸的女弟子,身上也沾到些红点,哧哧哧,衣服升起一团红色的火光,用手扑也拍不灭,运转斗气,也不能扑熄。她们惊惧的无以复加,跳进海水之中,可火焰并未消散,反而越烧越旺,半晌后,将她们三人烧成以紫红色的骷髅,浮在海面上,异常瘆人。纵是海王类,也远远躲开,并不敢接近三具骷髅,尽管她们散发着阵阵芳香。
琵琶女冷淡道:“静候多时,只为取你们性命。废话少说,伏诛吧。”
铮铮铮,琵琶声声,宛如悬瀑飞坠,寒意森然。渗进诸女灵台之中,轰然荡卷,几次交叠,碎其灵台,破其灵智。
“啊!”
“我的耳朵!”
“我什么都看不到了。”
“哈哈哈哈,贱人,你们都是贱人。受死吧。”更有抓狂者失了心智,反而攻击自己人。出手无情且不留余地。
噗噗,一浅蓝长裙女子耳中喷出两道血箭,人已坠地而亡。也有妹子用手扯掉自己的耳朵,甚至是头发,可无济于事,琵琶女的幽魅琵琶声如芒刺扎进她们的灵台中,根本取不出来。
杨柳岸之主怒道:“琵琶女,姹嫣红,在我面前由得你们放肆?”
话声刚落,执掌杨柳岸的女人抬起右臂,袖口下滑,现出白玉似的皓腕。叮叮叮,两只手镯相互碰击,声音悦耳,向外爆散而出,拂荡开邪魅的琵琶之声。
“乙眸兽镯!”
姹嫣红吃惊道。
大荒之地,有寂霸之兽,唤之曰乙眸兽,生有千五百七十六兽瞳。但凡乙眸兽所行之处,寸土不生,大地皲裂,人烟凋敝。当是时,大荒之主召集三百勇士,一起讨伐乙眸兽。历时三月,三百勇士近乎全灭,成功屠掉乙眸兽。
大荒之主剥去乙眸兽的反骨,并剜出三百颗尚未损坏的兽瞳,以禁皇之术将乙眸兽的反骨、三百兽瞳炼成一对镯子,其曰:乙眸兽镯。
杨柳岸之主本不想使用乙眸兽镯的,大凶之器使用不当必会反噬主人。她贵为一教之主也无绝对的把握驭使那对手镯。
听到“乙眸兽镯”四字时,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眼底浮起异样的神色,旋归平寂。她垂首,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的双手。无有人看到紫钗玥的左手先是变红,随后变紫,接着是青色,蓝色……最后近乎透明。
晓风楼的侍女准备周全,在两位副楼主的带领下,全面压制另外两方姬界势力的女人。她们内斗的厉害,晓风楼坐收渔翁之利。
纵然杨柳岸之主亮出杀器“乙眸兽镯”,晓风楼依旧占据上方。残月湖的湖主眸光寂淡,死在多的人也无所谓了。她启唇低吟,黄莺似的声音幽幽传遍海面。“陪葬吧,谁也离不开此地。”
姹嫣红电掠而起,“湖主,何必行极端之事!”
残月湖的湖主笑而不语,身体渐渐的没入到海面之下。而那颗小三昧珠呼呼旋转,蓝光舞动,映照的百十米内的海水像是蓝宝石,似乎凝固了。
咔嚓一声,所有的人都听到了。旋转的小三昧珠遽地炸裂,蓝色的粉末如那指间之沙,流淌进海水之中。“我不要的东西谁也取不走……”残月湖湖主的声音自海底飘出,在空气中震荡。
蓬!
站立在琵琶女左边的侍女像是冰人一般轰然迸裂,碎片坠进海水之中,被那蓝的不正常的海水吞了。
蓬!蓬!蓬!蓬……
更多妹子的身体冻住,接着炸裂,垂落海中,被其吞掉。琵琶女御风而起,眼尾瞥到一向她飞来的己方之人。“哼。”琵琶女左掌拍下,击中那位侍女的前额,将她当场击毙。
咻,咻。两只手镯在杨柳岸之主上方急旋,投下一片片颜色斑斓的彩云,护住杨柳岸之主。只是被守护的人心神不定,因为她被困在原地,哪里也去不了。
倏尔,一只乙眸兽镯旋切而下,彩光爆涌,荡碎逆旋而上的水柱。铛!冲下来的乙眸兽镯击中一物,锵然作响,手镯倒飞而回,兀自颤动。另外一只乙眸兽镯靠了过来,围着向前那只手镯转圈,并喷出一团团绿雾,修复手镯上的裂纹。
轰嘭!
海面荡爆,一蛇身人头之女冲了上来,她双瞳倒竖,呈淡金色,分明是蛇瞳。蛇躯尚未完全跃离水面,还有大半截浸泡在海中。即是在海面上的那截蛇躯也超过二十丈。嘶嘶嘶,蛇颈上的那颗人头不住喷吐蛇信,毒雾登时散开。
蛇身人头女确是残月湖之主。残月湖湖底封葬着无头之蛇,它的头也不知被斩下。湖主以合//体兽诀同无头之蛇同化,小三昧珠是催化剂,珠子既裂,湖主再不能同无头之蛇分开。
彤光交迸,毒雾斑斓,蓦地,蛇身人头女电掣腾起,海面滚涌,几若掀起。百丈高的浪涛随之飙旋。
崩!
蛇身人头女的下半截长躯自海底窜了出来,陡然回转,怒劈向禁锢在半空中的杨柳岸之主。比起晓风楼的两位副楼主,残月湖的湖主更恨杨柳岸之主那个贱人。
人之理智还在,即便再无,湖主也不在乎了。破坏,破坏,将一切都破坏掉的冲动蛊惑着她,冲击着她仅存的人xing。
刷,刷。两道人影直窜而来,一前一后,挡在杨柳岸之主身前,她们是她忠诚的女徒。可在坚逾金铁的蛇尾面前,人躯脆弱不堪,恍若以卵击石,自取败亡。
崩!崩!竖劈而下的蛇尾将杨柳岸之主的两位女徒劈为肉沫骨渣,随后被水柱冲开,洒向海面。
更让杨柳岸之主惊惧的是乙眸兽镯,两只手镯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齐齐腾挪掠去,不顾它们的主人的生死。大荒的寂霸之兽,乙眸兽本就无情。
乙眸兽镯离去之际,囚箍杨柳岸之主的无形气场自然消散,可她还未来得及运转斗气,蛇尾改劈为扫,横扫而来,腥风四荡,彩雾翻涌,同时涌了过来。
杨柳岸之主顿觉呼吸窒郁,胸膺如堵,喘不过气来。嗤嗤嗤,毒雾爆蹿而起,皆作一条条筷子粗细的乌蛇,游向杨柳岸之主,透体而入,啃噬她的皮膜、鲜肉、脊骨、脏器。被吃之人却无痛觉,因为乌蛇通过毒齿释放的毒素麻痹了杨柳岸之主的身体,她已成数千只乌蛇的培养皿。
扫来的蛇尾一圈圈勒住杨柳岸之主,咔嚓咔嚓咔嚓,不知勒断她多少肋骨。可杨柳岸之主浑然不觉,生命之海几若死水,不兴波澜。
呼!
腥风扑面而至。原是残月湖的湖主降下身段,直面杨柳岸之主,彼此呼吸相向。“嘶嘶嘶”湖主喷出长长的蛇信,击打杨柳岸之主的面颊,擦起一块块血皮、面肉,深可见骨。
上下颌怒张,残月湖湖主的人头急遽变形,两颌撑开一百八十度,毒齿宛若刺刀,蛇毒滴落而下。
最可怕最无奈的死法莫过于不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方式死去。杨柳岸之主所面临的情况正是这般。
那变形的人之上下颌咬了下来。
咔嘣!
杨柳岸之主的脑袋像是崩裂的西瓜,血汁迸爆,颅骨裂炸,脑浆溢出蛇嘴之外。
旋即,湖主抛起杨柳岸之主的无头之躯,蛇尾横扫而上,蓬的一声,血雾炸开,骨头尽碎,肉以成渣。
杀伐再起,蛇身人头之女再不管敌人己方之人,通通毁灭之。血雨蓬洒,腥风四合。她所过之处,哀声不绝,怨女纷起。可是阻止不了湖主的疯狂之举。
晓风楼的两位副楼主疾奔如电,远远躲开蛇身人头女。可让她们慌骇的是湖主紧追不舍,誓取其命。
姹嫣红、琵琶女惊惧莫名,遁速更快。她们没有注意到乙眸兽镯已经易主,出现在被她们架空的楼主紫钗玥手中。
紫钗玥拈起两只手镯,对着艳阳,细细端详。“大荒之主留下的手镯。很适合我呢。”
戴在手上,和她的皓腕争相辉映,几成一体。
刷刷刷,乙眸兽镯上睁开三百只眼睛,同时凝视新主紫钗玥。
“嗯?”
紫钗玥双眸一寒,冷电斜窜而出,涌向三百只兽瞳,噗噗噗,蓝色的血雾炸开,共有七十九颗兽瞳裂开,已成死珠。余下的兽瞳登时寂然,不再开衅于紫钗玥。
至此,乙眸兽镯才彻底认主。也是欺软之兽。
基老道长看得分明,颇为惊奇。忖道:“啊呀,为何乙眸兽镯成了晓风楼楼主之物,这可真是奇了。贫道对它们仰慕之深,无有人可比之。”
道长不得不重新审视紫钗玥。隐忍若此,所图甚大!
觉察基老道长的目光,紫钗玥淡淡望去。和他对视。轰!基老道长的眸中之焰迸绽,不能成形。“可怕的女人。”道长震惊道。身形爆退,又离开紫钗玥数十丈,可道长还觉距离不够安全。
“我的手果然很白呢。”紫钗玥自言自语道。手腕多了一对手镯而已。
海水迸卷,直如血浪掀舞。湖主那对淡金色的蛇瞳倏地变红,宛若血玛瑙。“姹嫣红,琵琶女。成为我的食量吧。”
咻嗤。湖主喷出一道无翎之箭,由她的毒液凝结而成。比那脱弦之箭还疾三分,携卷阵阵雾霁,一齐窜出。
琵琶女暗道不妙。她的遁速要比姹嫣红略逊一筹。特么的你是兔子吗,跑那么快。琵琶女边吐槽边掷出手中的蝎尾琵琶。乌光荡卷,一只巨大的蝎子自琵琶中飞扑而出,迎向湖主喷出的那道毒箭。
还未来得及嚣张,大蝎子已被毒箭穿体而过,炸为一蓬黑水,腥气难闻。
“去。”
琵琶女屈指疾弹,咻,一道纯黑色的光束射中蝎尾琵琶,锵的一声嗡响,琵琶旋舞而出,轰撞向那羽毒箭。
轰嗤!毒箭崩裂,毒液悉数沾到蝎尾琵琶之上,蚀掉蝎尾,融掉琵琶上的精美纹饰。
琵琶女也不管心爱的琵琶,自顾自地逃遁。(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紫钗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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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女非
“且听剑吟。”
女禽有兽童鞋道。
“你脑袋有病,必须得治。”
四非女不悦道。囚凰剑挡在身前,铿锵,荡开迎面撒来的剑芒。
雷鳃猴眼珠一转,笑道,我的机会来了。是时候向女禽之兽炫耀我的实力。念头通达之际,雷鳃猴疾步而驰,风雷俱动。“女禽有兽大大,我来助你。”锦上添花又如何,不做那落井下石之事。再者,雷鳃猴也没那机会。
先祭出“苦当桃受雷”再说。雷鳃猴左手一撒,桃形兵器腾窜跃出,暗红色的光芒涌瀑而起。使得“苦当桃受雷”看上去大了许多。
四非女怒道:“邪祟之器,也敢放出。猴子,拿命来为你的无知偿债。”
遽见四非女抬起右臂,囚凰剑举过眉梢,映射着四非女那张艳若桃花的俏脸。嗤,剑气如虹芒迸射而出,去势若电。
铛。发自囚凰剑的那道剑气撞破“苦当桃受雷”的护体光芒,并将它撞向一边。弹了几次,奄奄一息,像是离开水泉的鳜鱼。
“噢噢噢,我的苦当桃受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雷鳃猴近乎抓狂。猛冲而去,大手一抓,攫来“苦当桃受雷”,当着四非女的面,将它放入厚重的金毛之中,和其擀面杖接触,温暖彼此。
“——”
四非女只觉双眼已瞎。
玛格基的,砍死你啊啊啊啊啊。四非女双足疾抄,人已纵出。挥剑砍向雷鳃猴的雷公脸。多么糟糕的猴子,就不能文雅些吗。
剑影重重,宛若雨帘垂下,迳自劈向雷鳃猴的颅骨。
上官小红旋身而起,站在雷鳃猴身后,右臂扬高,邪蝗剑向上撩去。锵铛,金声大作,剑鸣激越。邪蝗剑、囚凰剑首次相击。
锵声之中,四非女向后退去。同时满面生嗔。原因无它,女禽有兽童鞋左手向前抓探,势大力沉,破了四非女的外衣、里衣、小衣,还有不能说的填充物,主要是用来欺骗世人的眼光,也为了让自己的xiong脯高耸。
“果然,你和本兽是一路人啊,大家都是贫乃娘!”上官小红言之凿凿,一语中的。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四非女大叫道。
“谁跟你是一路人,谁是贫乃娘啊,我可是巨ru娘!”神情激动,四非女胡乱地挥动囚凰剑,拒绝上官小红的亲切拉拢。
对四非女来说,有朝一日,只身投入贫乃联盟,将会烙上你有小米米的永久耻辱。
“本兽的双瞳何等犀利,三百步之内可洞悉任何姑娘的xiong部大小。唯有练就这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本兽才可投身于贫乃联盟,带领一群贫乃娘干大事,和巨ru部落针锋相对,势同水火。四非女,本兽从你身上看到了未来的自己。来吧,跟着本兽走上贫乃大道,贫乃女神在上,本兽有礼了。”
上官小红虔诚道。蓦然之间,她挥动邪蝗剑,挡开四非女的囚凰之剑,双目灼灼,似能看透四非女的罩之杯的大小。“何等贫瘠的xiong部啊,本兽甘拜下风。姐姐,受我一拜。你的米米比我更小!”
轰!四非女胸口如遭重锤轰击,花颜惨淡,人已向后踉跄退去。“怎、怎会这样,我成长了千百年的xiong部还比不过一只女禽之兽,天呐,我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耻辱。”四非女眸光涣散,呛啷,囚凰剑坠地。
信步而来,女禽有兽童鞋面带和风,心情愉悦。“四非女姐姐,承认吧,唯有承认既定的事实,你才能拥有更明朗的未来。千年之久,你的乃子毫无成长的余地,这说明了什么?”
四非女慌张道:“说,说明了什么?”
上官小红捡起地上的囚凰剑,意味深长道:“说明姐姐你注定贫乃一生,此生和大乃无缘。相信本兽,巨ru部落的首领还有干部不会接纳你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四非女挥动手臂,纠结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女禽之兽妹妹啊,你见过xiong部成长了千年多时间还是那么微小的吗?”
四非女已经承认是微奶姑娘的事实。更可悲的是自己rou了千年,还没催促其有肉眼可见的改观,还需填充物聊以安慰自己。
身体抖幌,四非女掉了一地的鸭毛。上官小红忍住不去吐槽。因为四非女上空飞来七只野鸭,它们一边飞一边掉鸭毛,就像是四非女在掉毛似的。
雨桐向上官小红挥手,“是我是我。小红,是我放出了可达鸭哟。”女王很得意。她双手抓着春秋镜,镜中不断飞出野生的可达鸭。头尾相衔,别人是撒花,它们是撒鸭毛,也很有创意。
上官小红真想放出沧井兽,吃了那些可达鸭,别再拔鸭毛啦,都快秃了,瓜大的鸟都秃了,秃了。
蓦地,四非女身躯一震,气芒滚舞,弹开飒飒落下的鸭毛。“一片两片三四片,十片白片千万片,鸭毛啊,你们为什么撒落在我身上。也为我的微奶感到悲伤吗?”
四非女并指如刀,刷,指劲激荡窜出,旋斩去一只只可达鸭的鸭头,断其头颅,抛其鲜血。狗霸斯基滚了过来,道:“此情此景,应该是撒狗血之时,姑娘,你为何撒鸭血,你这是在侮辱狗中霸王的智商。”
狗霸斯基在空中滚了几圈,硕大的狗头吞了几十只可达鸭。那边,灰机·鸟布斯挥动神器“丹参勾”,呼哧,单身狗的清香怒驰荡舞,罩向大地。紫芝遍地,瑶草攀摇,这时,单身狗的香气汇聚成团,浓云密布,风雨欲来。
咔嚓!
春雷迸绽,甘霖普降。灰机·鸟布斯拍动肉翅,嗷嗷叫道:“这是单身狗的眼泪!我要喝最烈的酒,草最美的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上官小红:“——”
女禽有兽童鞋担心她饲养的犬神经不正常。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贵族昂首踏步,英姿飒爽,一身贵族的气息让普通人望而却步,只可远观焉。
灰毛杀马特汉子t甩动他游泳圈前端的象鼻,一束死气凝成的气带缠绞着腐女界的巨头腐朽姬。腐朽姬撕比不过六大杀马特、白女仆长、小圆、古大基。一缕芳魂还待在驱壳之内,渔网汉子黑毛的鱼叉刺进腐朽姬的生命之海,千里海面已被鱼鳞覆满,死气沉沉。
小圆的脑袋安置在基老赤练基的无头之躯上。她挥动石矛,嘭嘭嘭,拍打腐朽姬的后背,一层层黑色的鱼鳞迸开,旋又覆满。
腐朽姬道:“杀了我。”
她的脸还未被鱼鳞覆盖,声带也安然无恙,青府的杀马特贵族也算知轻重,没有挑断腐朽姬的声带。
上官小红的左手抓住插在腐朽姬生命之海中的鱼叉,一抬手臂,取下鱼叉。咔嚓,咔嚓,咔嚓……覆盖在腐朽姬生命之海表层的鱼鳞应声迸爆,腥气冲天飚射,碎鳞缤纷若雨。
“最后一只。”
上官小红的手指搭在腐朽姬的嘴唇边。并将小半截手指放了进去。那半截手指屈起,噗的一声,指头穿透腐朽姬的舌头。
而腐朽姬分为两半的舌头并未流血,她的舌头和常人不一样,分为两瓣,因为畏惧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她才将两瓣舌头缝了起来。上官小红做的不过是让腐朽姬的舌头复归原状。
嘭嗤,酱油瓶的瓶塞旋起。细瓶之口却如深不见底的黑洞,漩涡之力绞动,将腐朽姬拉入酱油瓶之内。至此,腐女界三巨头再次重逢,以另外一种方式相逢。
刷。上官小红拍动邪蝗剑,压着瓶塞盖向酱油瓶,封住瓶口。
默念封离诀,上官小红把酱油瓶封如邪蝗剑之内。
雨桐捧着春秋镜,让镜面向上照去,刷刷刷,刷刷刷,数千道光柱倒竖而起,冲破苍穹之上降下的单身狗的眼泪。
“啊,女王。”
灰机·鸟布斯也不再制造降雨,收了“丹参勾”。
“四非女。”
雨桐忽将春秋镜对准一脸悲伤的四非之女。
当啷,当啷,当啷。彩链响个不停,锁缚着的四非女的另外一半魂体冲出镜外,要和四非女本体相触。
切身而入,上官小红挡在她们之间。她左手抓扣向四非女的残魂,右手执剑,刺向四非女的本体。“月有圆缺,姑娘有巨ru贫nai之分。何必急着相聚呢。”
蓬,一团银光窜出上官小红的左掌,罩定四非女的残魂,将她推回春秋镜。锵当,锵当,锵当!四非女的残魂奋力挣扎,猛地扯动困锁她的彩链。
初如芥子,微不可见,忽地膨胀,金光弥漫,漾舞荡迸。武帝囚凰的金屋再现!囚凰剑也弹跃而起,悬在金屋之上。
四非女放出金屋,要做最后一争,魂与体不可再分离。
刷。
拥有萝莉脑袋基老驱壳的小圆挥动那株桂树,几十道桂光旋劈而出,击中金屋的屋檐,铿锵有声,道道刻痕乍现,旋又隐没,金屋并无任何划痕,只是再不能推进,已被桂光弹开。
高不过尺的小桂树陡地参天而起,径逾三丈,高百三十丈,枝叶繁茂,桂冠亭亭若华盖。武帝囚凰用的金屋竟然向后疾退,仿佛在畏惧小圆的桂树。
呼,小圆抛出手中的石矛。石矛炸开,石粉重聚,只是以绳子的形态现出,绳子的一头拴在桂树的树枝上,另外一头打了结,刚好能套住四非女的脖颈。“这位姐姐,来吧,何不自挂东南枝。”小圆笑吟吟道。
四非女:“——”
喔特热发克!
多么糟糕的萝莉、基老的混合生物。
谁会想不开去挂在树枝下,一命呜呼。四非女决计不会。
小圆吼道:“磨磨蹭蹭什么,快快洗干净的你的脖子,挂在绳套里。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你就会乘鹤西去,杳杳无踪,生命迹象为零。”
四非女惨淡道:“告诉你们一则秘闻,武帝曾经追求过我,可被我拒绝了。我知武帝多情到无情,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之物,一旦得手,新鲜感过后,弃之如敝屣。金屋囚凰足见他之真xing情。”
上官小红道:“本兽对武帝并不感兴趣。”
四非女道:“我要说的是囚凰剑。”
上官小红道:“哦。”
四非女道:“囚凰剑并非武帝所得,而是一丰神俊逸的汉子赠予他的。那汉子身长七尺,面如满月,肤白如细瓷,只是用黑色绸布蒙着眼睛。可这并不影响他的美貌,那时,我只是看了一眼他,就被他迷住了。茶饭不思,日思夜想,只想把他弄到武帝的百花园,行那不能描述之运动。你们懂的……”
四非女桃腮浮起异样的红晕,并用手指挽着前发转动,姑娘已经陷入曾经的发//情岁月之中去了。任凭上官小红推晃她的肩膀,也无济于事。
就在女禽有兽童鞋错愕之余,四非女又道:“那条汉子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不但我对他着迷,武帝亦然。谁能想到眼睛蒙着黑色绸布的欧尼酱竟是女扮男装,是女人!武帝相当之失望,本以为可以愉快地gao基,到头来,心仪的汉子变成了姑娘……”
上官小红:“——”
四非女续道:“武帝伤心之余,很快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他本男女通/吃,女的就女的吧,也可纳为妃子。可那双眼蒙着绸布的女人取出一柄剑,对武帝说,此剑不详,佩戴之人身份尊崇,却孤寂一生,寂寞到惯看春花秋月轮转,却无动于衷,你早晚会用到它。武帝问曰,这剑何名?女人回道,囚凰之剑。”
上官小红问道:“后来呢?赠剑予武帝的蒙眼女人哪去了?”
四非女道:“被武帝杀了。武帝有一臣子,言谈多滑稽。告知武帝,赠帝剑之女是邪物,非人哉。留她不得。武帝一笑哂之,不以为意。那臣子道,帝若不信,可造一座金屋,将囚凰剑挂于屋檐,即可见那女人真容。”
上官小红道:“金屋?”
四非女道:“然。”
她接着道:“武帝的臣子用法术设下困魔大阵,囚双眼蒙绸布的女人七十三日。而武帝因为好奇,终于命天下能工巧匠、奇人异士造得金屋。并按照臣子所言,取囚凰剑,挂在金屋之檐。说也奇怪,长三尺、宽两尺、高不过丈的金屋轰然升起,霎时之间,金芒万丈,几成金色的海洋,帝都笼罩在金色的汪洋之下。”
“可那女人嘴边噙笑,取下蒙住眼睛的黑绸布,那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啊……”
四非女惊道!
时隔千百年之久,她至今不忘那双倾尽天下之美的眼眸,像是九天星辰中最亮的那对星子,洞悉万千生灵;又像是嵌在玉美人眼窝里的冰玛瑙,明艳不可方物。
上官小红取出一卷古经,抖开。刷,金光荡舞,异香幽寒。倏尔,一女人的幻象缓缓升起,凝视着四非女。她似乎能看到四非女。
蓦然间,上官小红的声音和女人的幻象的唇音重合了,“四非女,又见面了……”
“啊!”
四非女从回忆中醒来,如遭雷击,一脸骇惧,抬手指着上官小红还有悬立的女人幻象,“是你!”(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挖掘机哪家强
来自m78星云的基特曼皇子,太基,他以一己之力撕比来自惑星的教授,毒基兽。毒基兽的真身乃是战斗狂族,超级腮牙人。
俩只基老的撕比可谓惊天动地,虚空都被他们打碎了。皇叔踏风而行,背负圣皇之剑。另有局部地区长了一株七色ju花的基老安然不动。
尘基子、皇叔唐士比亚同时观战。尘基子已被七色ju花所控制,一言一行结合天地哲理,gao基之理。只听尘基子幽幽道:“皇叔,何不用圣皇之剑斩了那对狂基,他们是异数,留他们不得。”
皇叔道:“你也是异数,我却能留你。为何留他们不得。任他狂,凭他妄,只要圣皇之剑在此,我即主宰。任何汉子的局花都为我开放。即便是你,尘基子,不,应该称你为七色ju花。两朵花,我都要摘走!”
尘基子道:“皇叔雅兴不减。观战吧。你我还有一战,且记下了。”
太基王子脑袋上戴着的滑稽的“大王尼玛”头套已经损破不堪,几不能护住他那张英俊的脸蛋。“喝。”太基王子轻喝道。呼哧,呼哧,呼哧,一道道热气冲贯而出,透过他的颅顶,扯碎了残破的“大王尼玛”头套。
再见基特曼皇子的真容。
超级腮牙人毒基兽暗道:“太基王子果是俊美之基老,适合与我合道,同证基老大道。只是他生xing桀骜,不是易与之辈。哼,月圆之夜,背断山之巅,我必破太基王子的局部地区之花。”
飕飕,毒基兽的那条长尾旋动,厉风狂啸,气流掀舞。“嗯?”毒基兽昂首斜睨飞来的叮叮鸟首领。“这不是好bird,为何飞来。”
叮叮鸟的首领收起双翅,像一枝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矗立在空中,随时可暴走的样子。“基老哟,倾听我一言。”叮叮鸟的首领“达叮叮”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长得如(消声)(消声)一样,为何出现在我面前。”太基王子正在心烦,看到好大一根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心情更郁闷。
咔嚓。一道基雷劈了出去,直向叮叮鸟的首领斫砍而来。王大雷锤呼呼旋转,风雷阵阵,煞气弥漫,团团围定太基王子。他一出手就要“达叮叮”的命。
“真是心急的基老哟。”叮叮鸟的首领笑道。左翅一扬,飕飕飕,十几翎鸟羽旋斩而出,切碎太基王子劈出的那道基雷。“我来此自然没安好心。”
“——”
“——”
基特曼皇子、超级腮牙人同时沉默。好诚实的bird,两只基老反而无话可说。
皇叔、尘基子也无言相对。
叮叮鸟的首领接着道:“你们都是为了梨子姬的密藏而来。而我们一族也曾被那个大腐女戏耍过数次,仇恨的种子早已种下,复仇是早晚之事。”
来自惑星的毒基兽哼道:“你们一族和梨子姬有仇,关我等何事。能力不足还妄想报仇,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难怪你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天仗着自己长得像汉子的擀面杖,无所事事,在岳静布条山周围飞来飞去,混淆视听,简直令人发指,当诛。”
太基王子也道:“我也不介意葬送你们一族于山脚下。”
叮叮鸟的首领摇头道:“两只蠢基!你们以为自己真的能得到梨子姬的密藏?花容想你们也知道的,那个可怕的基老来过岳静布条山数次,每次都是空手而归。我只问你们一句话,较之花容想,你们能力如何?”
毒基兽道:“超级腮牙人无惧任何基老的挑战!我们才是要征服宇宙间基老的战族。”
太基王子道:“难啊。基特曼一族不会让你们超级腮牙人一族得逞的。只要有我们在,你们超级腮牙人的野心终不能实现。”
噼啪,噼啪,噼啪。两只基老大咖眼神交汇的瞬间,撕比与gao基的念头交迸,化为战火流淌。基云涌照在他们上空,徘徊不休。
真个是基特曼、超级腮牙人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皇叔忍不住高声道:“两位基友,且停住撕比。那位长得像是汉子的擀面杖的bird讲得不错,花容想倾尽心力却得不到梨子姬的密藏,我等初来乍到,岳静布条山虽是gao基名山,美丽的山峰中不知藏着多少凶兽险物。梨子姬也是一号人物,布局多年,她的密藏怎会容人挖掘。”
太基王子、毒基兽也觉有理,不再互瞪对方。静听皇叔说下去。
皇叔声音清朗,再道:“两位基友,你们也许不知,奇鲁大地有一处学院,曰兰香学园,该学园杰出之辈竞相而出,善于挖掘地下之物。炼有法宝挖掘机,专挖深埋地下的宝藏。世人赞曰,挖掘机哪家学的好,奇鲁大地找兰香学园。可这家声名赫赫的学园也碰到了钉子,传言,他们学园的高材生高价收来一幅藏宝图,埋有梨子姬的宝具。”
“共有三十三位来自兰香学园善于挖掘的高材生,带上他们的挖掘机,前去挖宝。然辄异象陡生,十七台以秘法炼制过的挖掘机竟然挖不开藏有梨子姬宝具的山丘。这笑话可就大了。性子高傲如他们,怎能忍受这等耻辱。他们派出两名学生前去学园请示院主任,再开来数台更高级的挖掘机。”
“你们猜怎样。”皇叔故意勾起太基王子、毒基兽的兴趣。按下后文,并不急着叙说。
被七色ju花控制的尘基子忍不住道:“皇叔,讲下去。我想知结果。兰香学园,也是名校。善于挖掘的汉子更是如那过江之鲫,源源不断。人才辈出呐。还有他们挖掘不出的宝具?难道梨子姬的密藏当真邪异?”
太基王子道:“兰香学园的高材生调来更高等级的挖掘机,可否掘出宝具?”
毒基兽道:“我看悬啊。”
被众基用炽热的视线关注,皇叔好不得意,道:“是的,他们调来三台高级挖掘机,是可挖开表层泥石。只是挖了三丈后,再不能向下前进半分。又遇到狠茬子啦。”
太基王子道:“真遗憾。”
毒基兽道:“那是因为我不在。我若在那个地方,不管什么挡在我前面,都用尾巴劈碎之。我的gao基与挖宝之路,定会畅通无阻矣。”
叮叮鸟的首领道:“中年基老,快告诉我,奇鲁大地兰香学园的高材生有没有取出梨子姬那个贱人的宝具。”
如果能取出,叮叮鸟的首领真想见识一下挖掘机长什么样。定是一宗上好的法宝。单是听其名字已觉大气不凡,何等的上档次,无缘会晤真是鸟生一大憾事呐。叮叮鸟的首领长吁短叹。
太基王子问道:“然后呢,高级挖掘机也没用,兰香学园的高材生接下来做了什么?难道放弃了?不再挖掘梨子姬的宝贝?”
毒基兽道:“没毅力的家伙,丁点挫折也承受不起,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何不自尽。”
皇叔唐士比亚道:“非也。兰香学园的高材生并未放弃。他们向园长直接汇报当时的情况,园长兴致冲冲地赶了过去,而且带上了他最高等级的挖掘机,即便在兰香学园也是顶尖的存在的挖掘机!”
太基王子讶道:“园长也出动了,那梨子姬的埋在地下的东西肯定被挖走了,否则园长何以服众。”
毒基兽冷淡道:“园长又如何,我敢打赌那个女人埋藏在地底的宝物铁定没被取走。梨子姬可是绝代大腐女!身为基老的我也听过她的事迹,强压一个时代的腐女,唯她独尊。试问哪个腐女可做到。”
说完,毒基兽向远处瞟去。“哦,女禽有兽童鞋已经搞定腐女界的三巨头了吗,酱油瓶!基莲灯,古燃灯,春秋镜……好多有趣的玩意。”
皇叔唐士比亚道:“兰香学园的园长出动,自然功到垂成。一干高材生站在园长两侧,静待园长装比,带他们一起飞。实际上园长也没让他们失望。轰隆隆,轰隆隆!园长启动最高等级的挖掘机,石块炸裂,泥土迸扬,在园长的挖掘机面前,一切都是渣渣,不能阻遏园长的雄心大志。”
“那时,高材生们整齐划一吼道,挖掘机技术哪家强,奇鲁大地有兰香!气势如虹,惊天动地,可歌又可泣。园长感动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咱们工人有力量啊,有力量。园长不禁吼道。轰!轰!轰!挖掘机强挖开一块块坚石。高材生们纷纷喝彩,掌声如潮,湮没了挖掘机的轰鸣声。”
听到皇叔描述的那么详细,太基王子、毒基兽、尘基子、叮叮鸟的首领也如身临其境,均道,那个奇鲁大地兰香学园的园长也是好汉呐,不知道能gao基否。
“园长的挖掘机向下挖了三百丈!”
皇叔的声音陡地提高几个声调。太基王子、毒基兽等人也是一颤。
“多么给力的挖掘机!”
“能挖三百丈吗?”
“握草。是谁造出的,这等巧夺天工之器。有违天和,当以封掉。”
“基友们淡定啊,请听我讲完。”皇叔制止了在场的基老大咖。“三百丈之下,园长也碰到了难处。原来是一块奇异的金属横在宝物的上层。以园长最高等级的挖掘机也奈何它不得。可园长毕竟是久经大场面的壮年汉子,他运气于左掌,蓬的一声,击向那块金属。当啷一声巨响,园长拍出去的雄浑掌劲反被弹出,甚至将挖掘机推向高空。”
“真是艰辛的挖掘过程,园长叹了一声。而后左脚一顿,重逾千钧,压着挖掘机向下坠去。当,整座土坑都在颤抖,泥土迸荡,围在坑边沿的兰香学园的高材生东倒西歪,几乎不能站稳。也有几只功力不够深厚的汉子掉了下来,园长大袖一挥,送出一团霸气,接住那些倒霉孩子,将他们平稳地放置在坑底。”
“陡然间,兰香学园的园长快速结印,召唤他的通灵兽,然后一只大的不像话的蛤蟆出现了,好像是叫蛤蟆文太。大蛤蟆一出来,怪道,人类啊,你吖哪位,我似乎跑错场地了。园长当时也懵比了,哇草,这蛤蟆好大!”
“暗器术·蛤蟆短刀斩。蛤蟆文太挥动右手抓着的巨大断刀,砍向坑底覆盖着的金属板。锵当!整块金属板炸开了,上千块金块迸射而起,向坑顶抛射。误伤了很多围观的高材生。”
“蛤蟆文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一挥衣袖,赶赴原本的战场。‘啥是钙’那小子很狂呢,也不再鸣人应付的了吗。蛤蟆文太丢下最后的这句话,蛤蟆咻的一下,不见了。”
“园长懵比了几十秒,随后醒悟。管它呢,只要金属板没了,就可入手梨子姬的宝藏。喜悦之情瞬间冲淡了园长的呆萌错愕感。嘭,园长一掌挥下,一丈厚的淤泥迸爆,贴着坑沿向上窜去。淤泥一清,园长还有坑底的高材生终于见到了梨子姬的宝物!”
皇叔唐士比亚又停下了,每每到关键时刻,皇叔总是不地道,没了下文。
“快讲,梨子姬埋了什么!可别是辣条!花容想那基老已经气疯了,因为他挖出来的梨子姬的衣冠冢,里面埋着好多包辣条!”
叮叮鸟的首领哈哈笑道。它不喜梨子姬,同样不喜花容想。
皇叔目光有些不善,哼道:“自然不是辣条,而是比辣条君更高级的东西,是一种调料,好像是叫老gan妈来着!对,就是老gan妈!兰香学园的园长双手捧着那罐老gan妈,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老gan妈风味独特,既可做调料,又可做下饭之菜,有牛肉口味的,还有五香口味的,更有麻辣口味的……”
“——”
“——”
“——”
“——”
不管是太基王子还是毒基兽、叮叮鸟的首领、七色ju花,他们都听不下去了。心中有数万头神兽草尼马狂奔而过。梨子姬的品味真让人难以琢磨啊。
嗡!声如万顷松涛涌动,霞光迸舞,向上抛卷,将整座岳静布条山彻罩住。叮叮叮,叮叮叮!数万只叮叮鸟振翅而飞,羽翎刮擦声清脆刺耳,更多的鸟族,像是噱头鹰、六翼狂雕、黑睛红羽鹮、左莎雕头鹟等,也疯狂地扑向高空,不愿待在山林之中。
兽吼如潮水迸荡,万千林木簌簌狂颤,落叶缤纷如雨。然而有一种高耸入云的古木屹然不动,是鲧旦木!自古伴生于岳静布条山的古老树木。
叮叮鸟的首领骇然道:“要出来了!”
太基王子问道:“什么要出来了?”
叮叮鸟的首领也未答话,双翅扬开,冲天斜掠飞出,刷,迅速消失在太基王子、毒基兽等人视线内。
被七色ju花控制的尘基子哈哈笑道:“是它,它又要出来捣乱啦。”
锵!
太基王子抡动狼牙棒,扫向尘基子。他耐心有限,叮叮鸟的首领无视他的发问,自行飞走。尘基子又故作深奥,是时候用强了。
蓬。
七色ju花绽爆出一团花粉,半间屋大小,抵挡住太基王子挥下的狼牙棒。(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冥凰
雨桐问上官小红:“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女禽有兽童鞋答曰:“该来的总会来。我又躲不过。”
刷。
剑光纵驰而来,李小仙翩然落下。“闺蜜,你看,我带什么来了?”
在她之后,九尊果男雕塑齐头迸进,大呼小叫。“大小姐,速救我等红果果的汉子雕塑。我等成功地引起大基老花容想的注意,他要震碎我们。”
嗷嗷大叫,在九尊果男身后的是骥霸獣、不臣之兽。果男雕塑将花容想引到梨子姬的某处衣冠冢,花容想别无他念,命令不臣之兽开挖梨子姬的坟头,坟头上生长的茂密五丈草也被除掉了。
可衣冠冢里挖出来的是一包包辣条……
震怒之下,花容想挥动长枪黑龙,非要扫碎九尊节操值低下且无有叽叽的雕塑。好在大家都是熟人,雕塑们一齐散开,四面八方逃遁。花容想又被岳静布条山的异动引去了,顾不得果男雕塑,只得让他的契约兽追赶红果果的石像汉子。
四非女眸光黯淡,久不作声。曾赠予武帝囚凰剑的女人又出现了。虽然只是虚幻之象,可那双眸子唤起四非女心里最深处的寒意。
那年,武帝以金屋镇住赠剑之女,她的眼睛也如今日这般闪亮。“月/经不调又是什么玩意!”四非女怒道。
上官小红甩出的古经上写着“月/经不调”四个大字。
长着萝莉脑袋基老躯体的小圆指着古经对四非女说:“这位姐姐,既然你不愿自挂东南枝,让我为你望闻问切。姐姐你这是月/经不调啊。”
闻言,四非女一掌劈去,非要弄死那个萝莉和基老的混合产物。失败的作品就该消失。
小圆的基老驱壳狂震,蓬,蓬,蓬,一团团赤红色的基气炸开。阻开四非女劈来的那掌。“姐姐啊,年纪大了就不要老羞成怒。你的皮肤会更差的,哪像我脸蛋光滑,一点褶子都无。哈哈哈,年轻就是好啊,姐姐可是活了千百年的老女人!”
小圆这话虽然是对四非女讲的,可旁边的雨桐,她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活的时间也挺久的,已不能用百年计算。
运掌身前,四非女面带薄嗔之色,也不会真的将小圆怎样。“这小家伙的桂树可以挡住我的金屋。真不能小瞧她呢。再说,女禽之兽也不会坐视我杀了小圆。”最终,那掌还是没能拍出去。
小圆伸手一指,挂在桂树上的绳索掉了下来,化为石矛,飞至她手中。“骥霸獣,不臣之兽。你们怎敢欺负我家的果男雕塑。”
爆喝一声,小圆云驰电掣,冲向花容想的两只契约兽。骥霸獣、不臣之兽远远瞥到雨桐,均不在向前。它们在雨桐手中吃过苦头,已然学乖。
四非女大喜,正要收回她放出去的金屋,可小圆的脑袋旋转三百六十度,正对着四非女。
悚然一惊,四非女也忘了所做之事。
刷!刷!刷!刷!
参天桂树降下三百多道光束,缠覆住金屋,将其吊在树下,挣脱不得。四非女也无法子,静默以待。她暗觑向春秋镜的新主人雨桐,“她好像不急着将我收回春秋镜。”
春秋镜自成一界,四非女和她的另外一半魂体均被囚在其中,可是两不往来,四非女寻遍镜中小界,也找不到囚缚她魂体的禁地。
“你想照镜子?”
雨桐将春秋镜推向四非女。
“啊!”
四非女双手掩面,不敢直视春秋镜。生怕被其摄入,再不能出来。
雨桐其实是将圆镜的背面对着四非女,吓她一吓,并无回收她之意。雨桐已是春秋镜之主,比之腐坏姬,她更快上手,祭炼手法也更高明。
刷!
金屋檐角悬挂的囚凰剑冲开束缚,飞纵而出,剑华璀璨夺目,照耀十丈方圆。锵,上官小红手中的邪蝗剑共鸣,发出两道剑光,一道红如血河,一道白如雪瀑,合围向囚凰剑。
四非女伸出去的手讪讪收回,因为雨桐翻转春秋镜。若四非女不识好歹,春秋镜会把她关进镜中世界。
邪蝗剑发出的那道红色剑光倒灌而下,冲开囚凰剑释放的敌意。遽地,另外一道白色剑光乘势而入,渗进囚凰剑之内。
方甫进入,剑内被囚的姑苏冥凰睁开凤目,刷刷刷,刷刷刷!冥光逆旋,拔地而起,剑内的这方空间登时摇荡,数以万计的吸血鬼蝠黑压压飘来,尖声嘶鸣。
白色的剑光轻轻摇动,叮叮当当,八颗铃铛飞了出去。一颗大铃铛,七颗小铃铛,合成“盗铃”。
八颗盗铃同时摇起,叮叮叮,叮叮叮,天地遽颤,山河失色。姑苏冥凰扬翅猛击锁住她的五色神链,她那漂亮的羽翎被五色神链扫爆,姑苏冥凰也不在意,昂颈厉鸣,声音铿锵若金铁掷于坚冰之上。
崩!崩!崩!崩!崩!
一根根五色神链崩碎,碎链抛向高空。很多吸血鬼蝠的身体被其轰中,血肉模糊,纷纷坠地。盗铃分立八方,铃声复合天地韵律,交织成理,镇杀三万鬼蝠,尸堆成山,共计堆出七座尸山。
血流成河,秽气滋生。囚凰剑内,一派末日之境。圣洁生自污秽,光由暗生。昂!姑苏冥凰一声轻吟,山河共荡,地上流淌的鬼蝠血河沸滚,血气冲天而起。
不顾伤势,姑苏冥凰飞向高空,双翅拍动间,冥光拂动,普照天地。滋滋滋,滋滋滋,那一团团秽气疯狂地扭动,躲避自苍穹降下的冥光,却如蚍蜉撼树,下场可知。
尚存的吸血鬼蝠慌乱失措,群不成形,各自为伍,四处逃遁,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姑苏冥凰凤目微阖,引颈长啸。轰隆隆,气流颤动,五颜六色的音弧爆旋斩出,切开一只只吸血鬼蝠的身体,撕碎它们的蝠翼,一边倒的宰屠。
姑苏冥凰右翅扬起,呼呼旋动,冥火爆飙而起,狂澜似的扫荡千丈之内的活物,哪管它们是吸血鬼蝠还是其它的邪物。靠近者皆死,无关者也要死。
当当当,八颗盗铃聚在一起,拳头大的那颗盗铃这次没有退缩,浮在最前方。七颗小铃铛排在它之后。
忽地,那道白色的剑光荡卷,一纵而起。削向姑苏冥凰的凤头。“是你吗。”姑苏冥凰开口道。
哗。一道冥河自姑苏冥凰左眼冲卷而出,扫向白色的剑光。蓬嗤,冥河之水滚爆,碾平那道剑光。
“又见面了!”
姑苏冥凰阖上双眸。庞大的身形一幌,彩光摇舞,异香氤氲。旋即,一青衣女子降了下来,笑意盈盈,望向上官小红的念识体,人头鹦鹉身之兽。
青衣女子一招手,拘来人头鹦鹉身之兽。“将我囚在剑中不闻不问千年之久,何故又放我离开?”
上官小红的念识体回道:“你认错人了。”
青衣女子道:“盗铃也认错人了吗?”
话语甫落,青衣女子长袖挥动,冥光卷起,裹住八颗盗铃,倒飞而回,送到她左手上。
盗铃瑟瑟颤抖,似在畏惧青衣女子,她亦是姑苏冥凰。
“也罢。”
青衣女子叹道。
千年之囚,怨过,恨过,妒过。不解,迷惘,虚度。再见面时,却道你认错人了。姑苏冥凰放手,人头鹦鹉身之兽飞起,并衔走八颗盗铃。
哗啦啦,彤光爆绽,人头鹦鹉身之兽消散当场,连同八颗盗铃一起消失。
化身为青衣女子的姑苏冥凰笑道:“逃得掉吗。”
蓬!
最后一只吸血鬼蝠轰然炸裂,囚凰剑内再无鬼蝠。姑苏冥凰咬着自己的食指,双目如电,贯穿囚凰剑,径直射向四非女。
“四非女,多年不见,你的脑子和xiong部一样毫无长进。我已自由,你呢,取走金屋,反被春秋镜困住。真是没用。”
虚空晃颤,青光荡爆。青衣女子以身纵入冥河之内,哗哗,冥河之水泛滥,浩如汪洋大泽。
铿锵!
囚凰剑再不能囚锢姑苏冥凰,剑芒枭爆,四下扫冲。上官小红业已收回分出的那道念识。盗铃也回到她手上。嗡,邪蝗剑晃颤,红色的剑潮溺飙而出,撞碎囚凰剑释放的剑芒。
哗!哗哗哗!
冥河水涨,自囚凰剑之内迸洩涌出,铺满苍穹。像是有一只上苍之手挥动大笔,泼墨天下。手笔之大让人惊叹。冥水黑如墨染,横亘空中,好似遮天铅云,阻去高空之上的烈阳。
“姑苏冥凰!”
四非女尖叫道。蓦地,她一头撞向春秋镜,急着跳进镜中。人世间有跳井一说,可四非女偏偏跳镜。之前,姑苏冥凰被囚在剑内,四非女没少捉弄被困的冥凰。“报应来的那么快,我完全没做好准备!”四非女心骇道。
雨桐本喜山水,她自江山美人图内诞生。可不知为何,天空中飘荡的冥河让她不喜。翻转春秋镜,雨桐让圆镜对准空中的冥河。刷,刷,刷,镜芒爆舞,怒涌而上,喷向纯暗色的冥河。
冥河滚啸,水面腾升起道道水柱,恍若黑色的毒蛇昂天而起。青衣鼓舞,凤目含煞,姑苏冥凰自水底缓缓升起。隐去原形,冥凰以女人之姿现身。她脚踩一只颜色斑斓的龙蛙,龙蛙半闭着眼睛,肤色换来换去,并不固定。呱,龙蛙一张口,嗤嗤嗤,彩雾喷薄而出,只是它们绕过青衣女子,向上升腾。
“春秋镜。”
姑苏冥凰开口道。
四非女并未跳进圆镜中,可她又惧怕冥凰,只好躲在雨桐身后。
当。雨桐以手指击扣春秋镜的后背。怒旋而起,春秋镜暴涨,径逾三丈,好似银盘一般在空中旋动。刷,镜光如水般涌开,撞向冥河。
姑苏冥凰脚下的龙蛙半阖的眼睛陡地睁开,腹鼓如雪球,蓦地,轰隆一声,龙蛙喷出一道毒箭,快逾闪电。
嘭嗤!毒箭贯穿镜光,而箭形不散,趋势未老,直向雨桐的左肩射来。
“春风绕指。”
雨桐淡淡道。
遽见春秋镜竖立而起,玉门关开,春风呼呼旋出,绞缠住那支毒箭,猛地扯动绞旋,拧碎了毒箭。
轰!冥河水疾,奔流不息。龙蛙翻然水上,驮着姑苏冥凰向下驰去。呱,呱,呱。蛙鸣如怒雷奔荡,声浪滚啸。
“秋霜又起。”
雨桐再道。
春秋镜之上的玉门阖上,寒门大开,秋霜倒灌倾泻,自寒门涌出。咝咝咝,咝咝咝,靠近春秋镜的冥河之水皆被冻住,冰层厚达七尺,冰上层纹丝不动,冰下暗流涌动。
“没有叽叽的果男雕塑!”
姑苏冥凰怒道。
她手指上官小红,“看啊,九尊果男雕塑在此,他们都无有叽叽,完全符合你的审美观。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为何不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
“——”
上官小红无言以对。
李小仙推了推上官小红,“闺蜜,那个女人在讲什么。她让你承认什么身份?你和她很熟?还是讲她想和你套近乎?没可能的啊,小红,我的xiong部比她的大!你更喜欢我才是。”李小仙剑指龙蛙背上站着的姑苏冥凰。
“——”
这下轮到姑苏冥凰沉默了。
她颤抖着道:“你还是萌大//奶啊,那么多年来,不曾改变!”
姑苏冥凰有意无意瞥向李小仙,似乎在拿自己的xiong部和李小仙的作对比。“嗯,那小丫头的米米虽然大些,不过更容易垂下,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肤浅的小丫头啊。”
时间才能让姑娘更优雅,沉淀的气质可不是xiong部会垂下的小丫头片子所能媲美的。
腾!腾!腾!腾!
九尊果男石雕冲天而起,笑声爽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雕塑。为首的雕塑,丰神俊朗,xiong大肌富有光泽,“我为自己的xiong大肌涂上了黄金色的蜂蜜。”第五尊雕塑直接承认道。
“大兄真是好雅兴。小弟对你的尊敬之情如那冥河之水,源源不绝。”第六尊果男雕塑赞叹道。他双手朝上一拱,对着第五尊雕塑拜了拜。
第一尊雕塑的话不多,勉强开口道:“五弟,听说盛京的汉子喜欢皮肤黝黑,蛋也是黑色的汉子。你全身如黄金般闪亮,会让英俊的汉子退避三舍,不与你亲近。这可就不美了。”
“纳尼!”第五尊雕塑惊道。“怎有此事。我记得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基老要想吸引别的基老,都在身上抹上蜂蜜,站在城市最高的建筑物上,张开双臂,就像是在拥抱天下基老。这样才能引起想gao基的汉子的注意,得意合道证基。”
第二尊石像道:“时代在进步,人们的观念在改变。基老亦然,不与时俱进,终究会被淘汰,成为时代的弃儿。”
第三尊雕塑冷漠地走来,他肩扛一缸水,朝第五尊果男雕塑盖了下来,哗啦啦,缸内的沸水浇灌而下,洗掉第五尊果男雕塑xiong大肌上涂着的黄金蜂蜜。“麻痹的,就你丫搞特殊,小样,我不烫死你那就奇了。”第三尊果男雕塑忖道。(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与环蛋
一个群体,大家要有爱相处,能gao基就搞,不能那就做朋友吧。九尊果男雕塑就是一个群体,第五尊雕塑非要在自己的xiong大肌上抹一层黄金蜂蜜,自然引得其他八尊雕塑侧目。
“都是情比金坚的兄弟,大家都是梨子姬大人创造出来的。”
“不不,我来自荒古道。”第九尊果男雕塑开口道。
“发克你啊!”第七尊果男雕塑踹了一脚丢九尊石像。“不要胡乱讲话。大兄欧巴在传授人生经验,你只要洗耳恭听就好。”
第一尊果男雕塑很满意老七的表现。这才是好弟弟嘛。他接着道:“米娜桑,梨子姬大人就要重生。我等身为她最忠心的部下,愿为她赴汤蹈火,愿为她gao基天下。”
“大哥欧巴!快look啊,姑苏冥凰在瞪你哦。”第三尊石像提醒道。他本好意,可是第一尊石像怒了。“我愚蠢的奥豆豆啊!”第一尊石像吼道。声如钟磐,嗡嗡颤响。
雨桐驭使春秋镜,先开玉门,再开寒门,冻住半河冥水。四非女在雨桐身后激动道:“不要磨磨蹭蹭,冻死那个青毛女人!”
“嗯?”姑苏冥凰耳聪目明,洞悉方圆百步内的任何风吹草动。四非女的话语自然一字不差地传到她耳中。“过去你如何待我,我将百倍还予你身。四非女,死到临头还在嚼口舌,你也真有能耐。”
“我是有能耐,而且更耐草。”四非女嘚瑟道。
“——”
姑苏冥凰眼神不善,脚下的龙蛙顿感压力山大,再次鼓腹,蛙声如雷鸣骤响。咔嚓,咔嚓,咔嚓!被冰封的半河冥水陡地崩裂,冰层荡爆为数以百万计的碎块、雪沫,抛天卷舞。
雨桐初次执掌春秋镜,已有小成。她也不恋战,右手翻拂,攫来春秋镜。偌大的银盘似的圆镜呼呼疾转,靠近雨桐的过程中渐渐缩小,最终归于原状。
执镜在手,雨桐远远望向驱使冥河的青衣女子。对方挟敌意而来,所针对之人并不是四非女,而是上官小红!
纵身跃起,雨桐降落在那株巨大的桂树的横枝之上,才可同姑苏冥凰平视。
姑苏冥凰瞥了一眼桂树下倒挂着的金屋,“武帝的金屋是这样用的?”
声音不大,在场的诸女却听的异常清楚。闻言,四非女更是满面羞愧,金屋放在她手中,却是被浪费了。
武帝、太宗等人之所以不将四非女从春秋镜中放出,除了畏惧她之外,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四非女比较贪财,尤喜金闪闪的东西。倘若让她在皇宫行走,不需多长时间,整座皇宫都会被她搬空。
武帝薨,四非女之所以相中金屋,主要是因为屋子是金子做成的……
可不知为何,四非女就是怕姑苏冥凰。一如老鼠见到了猫。
姑苏冥凰十指飞舞,咻咻咻,冥光抛弹而出,一圈圈缠住九尊果男雕塑,将他们困宥当场。
“抹搭!我不服气啊。”第五尊果男雕塑怒道。“姑苏冥凰,为何你多捆了我三圈?你要对我等木有叽叽的石雕一视同仁呐。来来来,用你的冥光紧紧绑好他们。”
“麻蛋!老五你果然最不是东西。”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抱歉抱歉,各位,我不吃石头雕刻成的心脏。”狗中的霸王,狗霸斯基直言道。
姑苏冥凰也不废话,直接收了梨子姬雕刻出来的果男石雕。扑通,扑通,扑通。九尊石雕直接沉底,没入冥河之内。连个气泡都没冒。
“啊啊,世界清静多了。”姑苏冥凰道。
囚凰剑。囚锢冥凰的古剑,失了冥凰,剑刃锋利如初。较之邪蝗剑也不遑多让。
青衣女子颇为忌惮囚凰剑。她左手一拂,冥光忽起,呼喇喇,旋舞向地上的那柄长剑。
锵!
囚凰剑弹跃而起,一剑劈下,轰隆!旋舞而来的冥光登时迸炸,伤不得剑。
上官小红纵步而出,刷,人影幢幢,数息后,她已来至囚凰剑之后。左手五指摊张,直接抓向剑柄。出人意料的是囚凰剑并未抗拒女禽有兽童鞋。
“嗯?”
上官小红自己也有些诧异。
龙蛙背上的青衣女子冷笑道:“囚凰剑本是你的佩剑,剑已离你千年,再次归于你之手,这算什么。执子之剑,与子偕老?”
剑身平滑如镜,照映出上官小红的面庞。只是那张面孔却不是她的,而是……
双眼蒙黑绸布的女人。那女人青丝飞扬,肤如凝雪,虽蒙着双眸,却不掩千年的落寞。当!上官小红以指弹剑,击破蒙眼女人的幻象。
刷。
上官小红抖开囚凰之剑,剑华暴涨,如雪莲绽放,炫目而又炽丽。
姑苏冥凰面色交变,先是惨白,接着紫红,最后铁青。“如何,想起来了吗。你又要封印我。十年,百年,还是又一个千年!血渊忘情川,梅子红时雨,血梅子!”
“血梅子?”
上官小红惨淡笑道。
轰隆隆!
荒古道至高天而降,苍凉的气息瞬间弥散开来,铺陈在天地之间。虹桥陡地伸出,自荒古道引向上官小红。
基老净土,古道人家的至宝,荒古道!
当代家主也不能掌控的荒古道承认了上官小红。古道人家初代家主的意志降临桥上,瞬化为清秀基老,手执守鹤铜灯,照亮虹桥。“为何荒古道承认你了?”初代目的意志体困惑道。
看到荒古道,姑苏冥凰再难按捺心中的悲伤、愤怒、不解,“血梅子,你连忘情川也忘了吗!这古道可是截取自通往忘情川的黄泉之路。”
轰!初代目的意志体险些崩散,他执掌古道人家以来,从不知荒古道还有这样一段过往,忘情川?黄泉之路?那又是什么!初代目有些接受不能。倏地,他想起赤山之上的无字墓碑中的神秘人讲的话,赤山之所以屈居荒古道一角,非是初代目的缘故,而是因为……
上官小红。
还是说,她是血梅子?
虹桥的彼端悬空,停在上官小红脚下。似在催促她登桥,走向那一端。
“算算时间,它也该出来了……”
略一犹疑,上官小红还是踏上虹桥,向荒古道的尽头踱去。腾!沧井兽载着毒岛冴子紧跟而上,腰缠两道死气的高城沙耶也亦步亦趋。李小仙的视线在青衣女人身前来回游弋,如是数度,她才登桥。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贵族自然紧跟他们的西一欧。大小姐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十指虚扣,雨桐扣抓着春秋镜,觑向姑苏冥凰。她站在参天桂树的横枝上,登高望远,一心三用。一者,旁敲身边站着的四非女,再者,警告姑苏冥凰不要生事,三者,雨桐在审视走向荒古道的上官小红。
灰机·鸟布斯,甲腾鹰兽,狗霸斯基,雷鳃猴,拥有萝莉脑袋基老身体的小圆,它们也飞向荒古道,和上官小红汇合在一处。至于和小圆撕比的骥霸獣、不臣之兽早已逃之夭夭,不想和雨桐碰面。
就在虹桥消逝的刹那间,一双阴鸷的眸子忽地阖上了。是古道人家的当代家主,他被荒古道驱逐出去,再不能踏入古道一步。古道人家虽是基老界的一方净土,可此役之后,失了荒古道的古道人家,怕是要从净土中除名。
“女禽之兽又不是基老,为何荒古道承认她!而不是我!”古道人家的家主无名火起,妒火更盛,将他的理智、贪念、执妄付诸一炬,熊熊燃烧。
“我是叶听雨,同样是基特曼。我要复仇!”曾经的听雨楼之主,现在的丧家之犬,两者的身份转换之快,叶听雨接受不能。他的欧尼酱太基王子,时不时地瞥来,仿佛在郁闷为何他愚蠢的奥豆豆还没死翘翘。
四非女伸手去碰倒挂的金屋,雨桐的身影在她背后响起。“你想换个居所吗,久居春秋之镜,早已乏腻。这座金屋,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贵不可言,用来居住再合适不过。四非女,何不自己走进去?”
四非女讪讪道:“唉,金屋之内的一切物什都是黄金打造,食物亦然,家具也是。此外,还有七尊金甲神人待在偏殿之中,随时待命。只是他们并不听命于我。我若贸然闯入,他们会将我按倒在地,并撕碎包裹我美好rou体的华裳,行那万分炽烈的碰撞运动。我担心自己承受不住……再说,我还是第一次,他们一起正面或者从后面把我那啥了,也不会给我留下美好的回忆。”
雨桐旋转春秋镜,微微照向满脑子都是不纯洁念头的四非女。杂草太多,是该除除草了。嗤的一声轻响,内敛的镜华陡地绽放,烟霞吞舞,紫芒盈动,似真似幻,照彻四非女的面庞。她那双鸳鸯眼流光溢彩,缓缓浮动,和镜华相辉映。
当此之时,岳静布条山忽地笼上一层辉芒,好似烟笼寒水一般。万兽俱寂,参天巨树“鲧旦”熠熠生辉,像是发光的柱体,直达云霄,贯穿天地之间。
叮叮叮,叮叮叮!
天上飞来一大群叮叮鸟,它们翅膀拍动之际,羽翎擦拭之音清晰悦耳,恍似风吹过宝塔檐角悬挂的风铃,铃声传遍岳静布条山的每一处角落。
叮叮鸟的首领是一只叫做“达叮叮”的超大之鸟。它俯瞰大地,尖锐鸣道:“七色ju花还有七色鹿,你们的老朋友来啦,还不迎接它。”
皇叔唐士比亚新收的船奴,诡笑道:“终于来了吗。凶威更在七色鹿、七色ju花之上的割蛋鱼!”
割蛋鱼,名字中虽有“鱼”字,却非鱼族,它并不在水里生活,而依山而生,傍崖而眠。岳静布条附近的活物,极其惧怕割蛋鱼,原因无它,割蛋鱼喜欢割掉别人的蛋。想想都让人淡疼呐。
覆拢岳静布条山的那层辉芒也不是寻常烟气水雾,而是割蛋鱼醒来的征兆,它居于万仞峭壁之上,乍一醒来,巨口徐徐张开,吞云吐雾,彻罩整座岳静布条山。
不管是海里的鱼族、海王类、大鳖巨鼋等凶类,还是山中生活的猛兽、萌兽,亦或是林中之鸟,全都悚然,无不警惕割蛋鱼。若是不幸碰上割蛋鱼,或者被它遇到,淡疼之苦必是少不了的。
很多雄xing生物的蛋都被割蛋鱼伤害过,更有甚者,双蛋不存矣,端的痛苦。
噼啵!气泡炸裂,流光涣散。七色鹿冲了出去,发足狂奔。它虽和割蛋鱼有过命的交情,可那厮一旦发起狠来,关你是不是兄弟,先用牙齿割了你之蛋再谈交情。
被七色ju花控制住的尘基子更是惶惧,他也有两颗好蛋,一颗都不能少!“割蛋鱼要来啦。”尘基子提醒七色ju花道。
“基老,不需要担心。割蛋鱼不一定会遇到我们。可总有不长眼的家伙会和它狭路相逢,下场嘛自然凄惨,蛋碎之苦定会让那人或者那雄兽铭记肺腑,永生难忘。”
听到七色ju花这样安慰自己,尘基子更是不安。麻痹的,可不要遇到割蛋鱼啊。他一抬头,握草!皇叔、太基王子、毒基兽全都不见了。鬼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一群没用的基老哟,真不够义气。”尘基子哼哼唧唧道。
局部地区开放七种颜色的ju花,尘基子很是抢眼,割蛋鱼不注意他都难啊。显然,尘基子也考虑到这点,他施放幻光诀,隐去自己的身形,或者说将自己融入周围的环境之中,不为人所知,也不被人看到。
“基老,你在做无用之功。要知我的好友割蛋鱼并不是通过眼睛发现目标的,它的视力极差,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和七色鹿站在割蛋鱼面前,它都看不清楚我们,唯有通过气味,它才可辨析敌我。”
“多么糟糕的割蛋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尘基子打从心里感到惊慌。双蛋不可缺少,多了无妨,少了那可就玩笑开大了。它们可是双生子,亲密无间,彼此温暖对方。
“啊,我的蛋!我的蛋!我的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从何处传来汉子的痛吼之声。不用想也知他遇到了割蛋鱼,至此,不是“孤高”的战士就是无蛋之汉子。
听到被袭之人的惨呼,在场的基老们心惊胆战,纷纷取出法宝,护住自己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还有双蛋,切勿显示在外,以防割蛋鱼痛下杀手。
荒古道之上。女禽有兽童鞋左手拎着酱油瓶,不动声色道:“哼,割蛋鱼终于肯现身了吗,等的就是你。”
轰!轰!轰!
整条荒古道碾轧而过,向发出惨呼声的源头轰扫驰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基蛋
踏上荒古道,女禽有兽童鞋已和青衣女子分开。且离开的很坚决,并未回头。姑苏冥凰正要追去,桂树横枝上站着的雨桐道:“她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什么让你执着了千年之久?”
姑苏冥凰也不作答,冥河翻滚,水浪涌爆,掩去龙蛙的叫声。雨桐认真想了想,忽地一脚踹向四非女。“你还是被关在金屋里算了。”
刷!刷!刷!刷!
金光迸射,好似万仞开屏,瞬间湮没了四非女。后者尚未来得及惨呼,已被金屋收纳其中。几尊金甲神人同时睁开眼睛,手执斧钺、宝扇、鎏金长刀等,整齐踏步而来,围定四非女。
“四非女,你又来了!”
“你这无耻女贼。”
“今日必杀你。一雪前耻。”
“你也有今天啊,我们虽然不能从金屋走出去,可在里面我们说了算。四非女,既然进来了,那就永远地留下吧。我们兄弟七人,每天度日如年,你的长相虽然不符合我们的审美观,可有总比没有的强。”
腾,腾,腾!又有三尊金甲神人醒了过来,抄起神兵,怒腾腾赶了过来,和之前的四尊金甲神人一起围住四非女。“噢,是四非女啊。你偷偷溜进来,又想盗走何物?武帝的金夜壶你都不放过!何等的贪婪啊,你这个女人。”
“兄弟们什么也别说了,揍她!”
“必须削她!她上次欺骗我,要和我嘿嘿嘿,谁知趁我身心放松之际,她一棍子敲了下来。险些敲死我,好在我福大命大,得以保全清白的身体,没有被四非女盗走纯洁的处//男金躯。”
“哥哥们,听我说啊,听我说!”
四非女紧张道。
“我这次前来,委实无恶意。不瞒你们,我是被一个bao力女踹进来的。更可怕的是姑苏冥凰也从囚凰剑里飞出来啦。冥凰那丫头已经找上我,寻你们复仇只是早晚的事。哥哥哟,你们也知冥凰心眼比针尖还小,揉不得沙子。你们当年不也戏弄过她吗,这不是找死吗!她不拆了你们的盔甲,融化你们的金躯,决计不会收手。”
四非女淡定道。是的,她就是在吓唬七尊金甲神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和金甲神人都要面对强敌,姑苏冥凰。大家何不友爱相处,打打杀杀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七只金甲神人也很悚惧,“冥凰出来了吗?”
“是谁将她释放出来的?四非女,你惨了。冥凰一定会将你沉到冥河之底,还会让龙蛙用舌头挠你脚底板。”
“是啊是啊,比起你,我们的罪过可要轻多了。四非女,都是你唆使我等金甲汉子去开衅冥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要忏悔啊,必须当着姑苏冥凰的面忏悔!”
“兄弟你所言甚是。相信我等的眼泪会打动冥凰的心,会宽宥我们的。四非女,你还待在这里作甚,赶快去向冥凰认罪。”
“欧尼酱,你脑袋被龙蛙踢了吗。我们兄弟齐心,先将四非女擒下再说。我们犯的是小错,四非女罪无可恕。你想啊,我们将四非女五花大绑,送至冥凰身前,她对吾等的看法必回改观,方有转圜余地。”
“善!”
七位金甲汉子很快达成一致意见,捉了四非女,四肢反绑,前去向姑苏冥凰邀功。
四非女从头至尾,始终保持冷静。七只金甲汉子挟私怨而来,她并意外。她左手一翻,金光闪耀,一枚金元宝飞了起来。四非女爱财,嗜财如命,这枚金元宝非是普通金钱,而是一桩异宝,唤之曰“财亡”,取自“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之意。
金芒万丈,倒倾而下,扫向七尊金甲神人,嗤嗤嗤,嗤嗤嗤,他们身披的金色全身甲也禁不住那上百道璨芒的狂扫涌射。
七只金甲汉子不住向后退去,再不能形成合围之势。“四非女,你执迷不悟。死来!”一尊金甲汉子摇动手中的宝扇,呼喇喇,狂风骤起,卷地而去,冲进万道金芒之内。
轰!轰!轰!光浪漾爆,四下扫冲。可四非女眉眼不动,身体更是不动,像是生了根一般,屹立原地。那枚金色的元宝起起伏伏,在她身前旋动。倏然间,四非女右臂抬起,食指急点向金元宝。锵的一声震鸣,元宝电掣而去。
飞出去的过程之中,金元宝的体积越来越大,两间屋也盛放不下它。摇动宝扇的金甲汉子苦笑道:“握日!四非女向砸死我吗。”他也不敢松懈,张口怒喝道:“四非女,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法海无边,我有bian啊!”
呼!呼!呼!他连扇数次宝扇,飓风陡地旋出,卷走那枚大金元宝。赢得宝贵的时间,这只金甲汉子倒转宝扇,刷,光华暴涨,两半扇叶隐去,扇柄延长,宝扇瞬化为一根打神bian,共有十七节bian子,每一节bian子镶着一颗被缝上的凶兽之眼,尚未睁开。
嘭隆!飓风散去,被那枚金色的大元宝撑爆了。手持打神bian,金甲汉子俯冲而下。“给我中!”他右臂抡动,神bian怒扫向金元宝。
当啷一声震天怒响,金甲汉子挥扫出去的打神bian寸寸皲裂,十七节bian子同时崩折。几在同时,十七颗缝合的凶兽之眼挣破红色的缝线,齐刷刷睁开,一道道红色的血芒打向四非女。
四非女冷声道:“招财进宝!”
金色的元宝砸落在地,金地板也被击穿,出现一深坑。十七颗兽瞳像是断线的风筝,向坑底坠去,堆积在一起。
四非女又道:“落地生钱。”
噗嗤,噗嗤,噗嗤!一枚枚外圆中方的钱币自十七颗兽瞳钻出,血水蓬洒,染红了钱币。
五指半屈,四非女的左手向坑底的金元宝抓去。登时,一股旋吸之力牵扯金色的元宝倒飞而回,归至四非女之手,“我倒是忘了,你们并不贪财。因为你们本身就是由黄金浇铸而成。”四非女哂然道。
七尊金甲神人手掌相抵,围成一圈。遽然间,金甲汉子身上的金漆剥落,簌簌落下。蓬嗤蓬嗤蓬嗤!蓬嗤蓬嗤蓬嗤!他们颅顶窜起一道道金色的气浪,颠簸涌荡,绞旋成一道金色的光圈,向着四非女收缩而去。
“想困住我!”
四非女嫣然笑道。她的鸳鸯眼陡地绽放出两团神华,翻漾涌动,迅如离弦之箭,射向那道金色的光圈。
轰轰连声,华光颤漾,数十息之间,金色的光圈竟然崩碎三十五次,可每次崩碎之后都会重组,重组的光圈更加耀目,刺目之极。
“哦。”四非女暗道。“你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原来也在思考如何对付我。难为你们啦。”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亦爱财,顺手牵羊啊。”四非女捏着金元宝,忽地,一只雪白的山羊冲了出来,羊角锋利如刀,撞向挤缩而来的金色光圈。
轰嘭!
金光迸爆,荧光点点,骤然散去。四非女左手翻动,金色的元宝变作一根金绳,拴住雪白色的山羊。咩咩!白山羊仰头幌角,极不满意被四非女拴住。
不管白山羊如何挣扎,也冲不出去。金色的绳索套住它的脖子,绳子的另外一头在四非女手上。
“吃惊吧。七位哥哥。这头白山羊是我的契约兽,名曰钱羊。别看它长着人畜无害的羊脸,实际上凶得很。”
“咩!”
钱羊怒道。
麻蛋,长着羊脸肿么啦,难道还长着人脸不成?
四非女走到白色的山羊身边,俯身,以左手拍动钱羊的脑袋。“小东西,你偷吃了我收藏的大量古钱,也该做些事情补偿我。”
“我的要求也不高。”四非女望向七尊掉金漆的汉子。“掉一层金漆对他们来说如同蜕皮,过程也很痛苦。我不忍心他们受这种苦,钱羊,吃了他们!”
拴住钱羊的金绳忽地散开,白山羊四蹄狂奔,一阵风似的飞窜而出。它一拱脑袋,羊角刺向手掌相抵的七尊金甲神人中的首领,锵锵!金声大作,白山羊的羊角一点点捅进金甲汉子腹内,剖其肠,碎其脏腑,断他生机。
“大兄!”
“放了大兄!”
“四非女,你好狠!”
“有什么冲我来,放了我大兄。”
余下的六尊金甲汉子怒道。
“这可是你们说的。”四非女展颜笑道。刷,她消逝在原地,再现身时已在适才讲话的那尊金甲汉子面前。“熔化吧。”四非女的左手按住那汉子的xiong膛。
骤然间,四非女的左掌像是岩浆,而金甲汉子的xiong大肌像是纸糊的一般,向内陷了进去,金色的浆汁迸溅,却被金色的元宝汲水似的涵纳于几身。
不止xiong膛塌陷,被四非女袭xiong的金甲神人全身都在鼓动,内脏、骨骼、血管等全都熔化,他体腔内金色的沸汁来回冲荡,几乎透体而出。
嘭!四非女左掌稍一用力,击碎金甲汉子的xiong腔,满腔的沸腾的金色熔液爆滚涌出。四非女袖袍舞动,拂去喷薄而来的熔液,将其引向金色的元宝。
四非女忙碌之际,她的契约兽“钱羊”也没闲着。羊角绞动,旋碎了金甲神人首领的脏腑。“咩咩!”钱羊暴吼道,它的身躯急遽暴涨,四肢超过三丈高,一对羊角向上剖去,剖肠破肚,切开金甲神人首领的腹腔。
“你们都要死。”四非女道。“我好意和你们做交易,并告诉你们姑苏冥凰来了。可是你们呢,毫无节操,妄想将我擒下,交予冥凰献殷勤。你们死的不冤枉,与其葬于姑苏冥凰之手,不如被我的金元宝吸收,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诸法皆空,万缘已罢。
四非女纵身而起,脚踩雪白山羊的脊背。她双手翻舞,光霓迸涌,罩住金色的元宝。“人为财死,我为财生。人不为己,天地诛之。”
刷刷刷!刷刷刷!
金色的元宝离心甩开千万道光箭,贯穿剩下的金甲神人的颅腔、身体、四肢,将他们钉在地上。
“再不见面了。”
四非女冷冷道。
轰隆一声巨响,整座金屋剧烈晃荡,墙壁现出道道裂缝,旋又合拢。被光箭射穿身体的金甲神人融化成一滩金色的浆液。咻,咻,咻,咻。一枚枚金色的圆币飞扑而上,没入金色的元宝之内。
可以的话,四非女还想熔化武帝的金屋,可她做不到,只得放弃。“此间事了,我又该去哪里。”四非女坐了下来,并用手拍动羊角,“钱羊,随便逛逛吧。你是第一次来这里。”
钱羊幌了幌脑袋,身躯也渐渐缩小,旋又回到正常体型。驮起四非女,钱羊优哉游哉地打量金屋的内部建筑物。里面的空间要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金屋外。姑苏冥凰正和雨桐对峙。隔河相望,一女站在龙蛙背上,一女站在桂树横枝上。倏然间,龙蛙弹跃而起,远离冥河。它跳起的瞬间,冥河之水泛滥,黑浪滔天而起,从四面八方淹向桂树枝上的雨桐。
“一言不合就放水淹人。”雨桐笑道。她满头黑发扬舞,发丝间窜出一缕缕寒气,涵盖而下,冻结瀑涌而来的冥河之水。
雨桐用两指夹住春秋镜,向上一抛,刷,春秋镜化为巨大的银轮,旋冲掠出,去追龙蛙。
蓦地,一口寒冰之剑陡地劈下,轰蓬!冥河一分为二,竟被劈开。雨桐默念口诀,收了桂树,御剑而行。而被她劈开的冥河也不能重聚,直到她远远离去,冥河之水才汇拢。
割蛋鱼一出,有人兴奋,有人惶恐,有人按兵不动。此起彼伏的基老的嚎叫声提醒还未淡疼的汉子,切勿冲动,最好不要去撕比割蛋鱼,小心双蛋不保。
基特曼,涵道馆的馆主,两只大基老直冒冷汗,因为割蛋鱼寻上他们了。凶名在外,可割蛋鱼的体积却没有那么大,像是小牛犊。只是它长了六条尾巴,每条尾巴末端都长着一张嘴,尖牙利齿,专用于割蛋。
基特曼向涵道馆的馆主使眼色道:“馆主哟,肿么办。割蛋鱼好像对我们很感兴趣的样子。我的蛋异常珍贵,不可伤损。”
涵道馆的馆主直翻白眼,麻痹的,就你的蛋珍贵吗,别人的就低贱?哼,找到机会,我定会弃你不顾,让割蛋鱼取走你的双蛋,馆主暗道。
实际上,基特曼也是那样想的。两只基老大咖都很阴险,既不舍自己的蛋,又想将天大的祸事引向对方。
割蛋鱼的视力不好,可嗅觉却异常灵敏,它已从空气中捕获到两只大基老的芳香美味。割蛋的冲动在它脑内徘徊。可野兽的直觉又告诉他,不远处的两只大基也不是好惹的,若要取他们之蛋,不尽全力,难矣。
飕飕飕,割蛋鱼的六条尾巴同时甩动,切割大气。“汉子哟。你们身上散发着基老的香味,让我蠢蠢要动,收割你等的基蛋。”割蛋鱼开口道。
基特曼嘿嘿笑道:“我的基蛋不是被用来切割的。你还是换个目标吧。”
涵道馆的馆主接着道:“割蛋鱼,你也不蠢。你行事张狂,已经引来众多要杀你之人。何不趁势离开,我们还未大张旗鼓,将你现身的消息传播出去。”
割蛋鱼道:“有人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终了之基
是蓝女仆长!
她也寻到割蛋鱼的踪迹,一路追来。嗡,戾气冲天旋起。蓝女仆长手中的古燃灯飞了出去,这盏古灯不知吞了多少女仆的性命,凶戾之气极重,时隔数千年,亦未淡化,反而更甚。
割蛋鱼的死鱼眼眯起,“好可怕的灯!它释放的凶威我亦难以承受。”飕飕,割蛋鱼六条尾巴中的两条劈了出去。扫向古燃灯。
腥风骤起,呜呜旋转。天空陡地变暗,割蛋鱼阔口一张,喷出数团猩红色的雾岚,飘纵开来,掩去周围千尺内的地形。
蓝女仆长左手拎着储物袋,单从外表上来看,储物袋做工粗糙,算不上精美。蓝莲花向来以奢靡为人所道哉,她的储物袋又怎会是凡品。只见她解开储物袋的束口,呼呼,袋内飚射出数股旋风,每一股旋风裹着一到三只女仆的尸体,抛投向古燃灯。
呼蓬!古燃灯爆散出炽丽的光焰,当即吞了十几只女仆的尸体,其中甚至有一只大女仆长的残躯。
极恶女仆曾凭恃古燃灯在女仆界掀起血雨腥风,以至人人谈她色变,更以燃灯女仆称呼她。蓝女仆长虽然持有古燃灯,可她毕竟不是燃灯女仆。再者,古燃灯的现任主人是女仆界之主,王女仆。
王女仆只是将古燃灯交予她最忠心的属下,此举既是对蓝莲花的信任,也是在考验她,不是验证她是否衷心如初,而是鉴证她的能力……
吞了大女长的残躯,古燃灯凶焰更盛,光芒蓬舞。嘭嘭嘭,嘭嘭嘭!一团团火焰荡炸开来,扫爆割蛋鱼释放的雾岚。
不仅割蛋鱼忌惮古燃灯,基老界的两位大基也心生畏惧。他们也不是目光短浅之辈,自然听闻过极恶女仆的“丰功伟绩”。
涵道馆的馆主右掌运转斗气,蓬!馆主一掌击出,斗气滚荡,扫开旋向他的灯焰。从古燃灯冲出来的火焰让涵道馆的馆主极其不舒服。
基特曼也抖动xiong部的尖端,刷刷刷,三道基老射线迸射而出,冲爆数团光焰,不至于烧伤他。
就像没人规定汉子不能gao基,也没人确保古燃灯的燃料必须是女仆的脂肉,燃烧基老之躯,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我今次苏醒,只收割了几条汉子的蛋就遇到了狠茬子。时运不济呐。”割蛋鱼暗道。飕!飕!飕!飕!它的另外四条尾巴也倒竖而起。
“你既无蛋,我只好割了你的双nai。”割蛋鱼冷嘲道。六条尾巴同时甩出。
“割蛋!”
“割蛋!”
“割蛋!”
“割蛋!”
每条尾巴末端的嘴都在狂吼。割蛋鱼自己也兴奋了,“比起这两条基老,我更喜欢你呐,姑娘。不要怀疑我的实力,也无需质疑我的品味。像我这样素雅的割蛋鱼真的不多了,我们一族多出败类,带坏了年轻的孩子,也辱没了割蛋鱼一族的门风。”
蓝女仆长不屑道:“你也算是守护岳静布条山的神兽之一,为何这般丑陋。真不明白王女仆姐姐为何相中你了。临行前,她多次叮嘱我,如果遇到割蛋鱼,不要客气,以古燃灯收了它,待会女仆界,即算大功一件。”
霍然而起,蓝女仆长飞至古燃灯之后,双掌推去。锵的一声震响,古燃灯斜向下急坠,光焰迸舞,邪戾之气扑涌而下,前仆后继,轰扫向割蛋鱼的六条尾巴。
“还想割去我的双xiong。你死定了!王女仆姐姐只让我用古燃灯收了你这妖孽,可她未说要死要活的割蛋鱼,你的生命完全由我掌控。”
蓝女仆长右手结印,一朵朵蓝色莲花旋舞开来,莲香四溢,沁人心脾,很快又被古燃灯燃烧的脂肉之香覆盖住。
蓬!
割蛋鱼的一条尾巴抡中古燃灯喷出的一团火焰,火光奔窜,流火枭荡。“我的尾巴!”割蛋鱼尖厉道。
那条尾巴沾上的火屑扑不灭,反而以燎原之势燃起,吞殁了割蛋鱼的整条尾巴,从尾端烧到gen部。烤肉的香味瞬间传出,割蛋鱼的这条尾巴算是废了。
基特曼、涵道馆的馆主左拆右挡,挥送斗气,弹撞开涌向他们的火焰,他们可不想被古燃灯烧成飞灰,此生再不能gao基,何其痛哉。
刷。
蝶影幢幢,清香飘荡。女仆界的白女仆长也来了。白彩蝶目光幽邃,洞穿重重虚妄,直达割蛋鱼的灵魂深处。“割蛋鱼,你真让我好找。”白女仆长笑道。
腾!腾!腾!腾……
杀马特独有的贵族气息播撒开来,青府的六大杀马特携手而来。为首的是渔网汉子黑毛,他使一杆鱼叉,人长得又粗犷,身披渔网,腿上穿着带孔长袜,一言一行皆合天道至理,分明就是行走的变//态!
白毛杀马特、紫毛双马尾杀马特、绿毛杀马特、黄毛杀马特、灰毛汉子t,五头杀马特汉子依次排开,呈扇形,拱卫渔网汉子黑毛。
黑毛一抖鱼叉,大声道:“让开,你们都让开,割蛋鱼是我家西一欧的。谁也不给。”
白毛哥哥道:“不错。我家大小姐言之凿凿,非要割蛋鱼不可。哪管你们是谁,若是和我家大小姐争抢割蛋鱼,就是我等杀马特的公敌。”
紫毛双马尾汉子道:“人多力量大,擀面杖更长。我们六人是一个集体,最擅长群//殴敌人。”
绿毛杀马特道:“谁要绿色的帽子,张口吱一声,我送他好多纯绿色的针织帽、圆帽、小礼帽。”
话声刚落,绿毛杀马特十指旋舞,咻咻咻,咻咻咻!一顶顶绿色的帽子旋飞而起,围着绿毛杀马特汉子打转。只待他一声令下,绿色的帽子将飞向目标人物,为其戴上。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是跟着白女仆长来的。白彩蝶表面上是来帮助蓝女仆长,擒下割蛋鱼。“蓝莲花,真抱歉,青府的六大杀马特哥哥也跟来啦。我也没法子,总不能撕比他们六人。”白女仆长歉然道。
蓝女仆长斜睨了一眼白彩蝶,已知她没安好心。蓝莲花和白彩蝶之间的明争暗斗已不是什么秘密,女仆界人尽皆知,王女仆亦然。
“来啊,割了我的蛋!”
蓦地,一后条基老大步流星走来,他神情憔悴,满脸忧伤。此基真是泰阳的后裔,仲基。和他相爱相杀的基老李敏基死了,仲基伤心之余,已生死念。
“李敏基已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割蛋鱼,来啊,相互伤害吧。”仲基腾空而去,双臂舒卷,就要拥抱割蛋鱼。
飕。
割蛋鱼的一条尾巴扫了出去,乌光膨胀,虚空颤碎。被古燃灯烧毁一条尾巴,割蛋鱼有气无处撒,碰巧遇上不知死活的仲基。“送上门的基蛋,我怎好推却。”割蛋鱼冷笑道。
泰阳的后裔虽然心如死水,可也要拉上割蛋鱼一起赴死。仲基已将白眼狼杀掉,是它欺骗李敏基和它缔结契约,并趁他虚弱之际,一口咬死了李敏基。“割蛋鱼,你的等级要比白眼狼高多了。陪葬吧,随我的敏基欧巴一起下地狱,我随后将至。”
轰。
气浪荡爆。割蛋鱼劈向仲基的那条尾巴被弹了出去,嗤嗤嗤,血水迸射,溢出长尾。割蛋鱼的这条尾已被染红,尾巴末端的那张扁嘴也烂成肉泥,牙齿业已崩碎。
只见基老仲基双臂极力伸展,抱守一****日,艳火流奔,护住仲基全身上下,泼水不进。而割蛋鱼的那条尾巴也正是被那****日烧坏了,已然废掉。
两个照面,割蛋鱼失去一双尾巴。剧痛之余,它更是懊恼。
泰阳的后裔眼冒赤芒,周身更是热浪蓬涌。遽然间,他大喝一声,向前电冲而来。轰!赤红色的岩浆源源不绝,自他环抱的那****日中迸出,如火龙一般,张开深红巨口,咬向割蛋鱼。
淡疼莫名,心更疼。割蛋鱼还有四条尾巴可用。凝神戒备,它陡地喝道:“大日基老,蓝女仆长,你们伤我尾巴,此仇不共戴天。既然想互相伤害,那就来吧。”
轰隆!光澜迸爆,好似山崩一般。割蛋鱼全身被五彩光芒笼罩,它的四条尾巴更是镀上一重高亮的光泽,让人难以直视。久观之下,眼必备闪瞎。
砰!砰!砰!
泰阳的后裔发射的岩浆,撞在割蛋鱼张开的五彩光罩之上,均被抵消,不撞破而闯入。光罩忽地变形,向内深陷,旋又狠狠的向外弹撞,轰隆一声爆响,那些岩浆应声荡炸,火光冲天而起,拳头大小的熔岩块飚射而出。
渔网汉子黑毛抖开他的渔网,呼,乌光旋冲,拂扫而过,轰碎怒冲而来的岩浆碎块,均作沉渣坠下。紫毛双马尾哥哥使一杆长枪,刷,他扫动长枪,紫光溺飙,周围三十步内风漩阵阵,绞碎靠来的热浪、岩石。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汉子大显神威,贵族的气息澎湃浩荡,势摇澜海,怒涛万丈。一头头杀马特好汉迸发出让人心悸的战意,直迫人面而来。
两大基老,涵道馆的馆主,基特曼。他么也不禁心折。均道,我们何不收了他们,以充后//宫。他们虽有“佳丽”上百,却无杀马特贵族。
因为白女仆长的不请自来,蓝女仆长按灯不动。虽有古燃灯在手,蓝莲花犹在忌惮白彩蝶。“让王女仆姐姐琢磨不透的白女仆长,她是异数。现在虽然忠诚,谁知以后会怎样。找到机会,我会杀了她!并将她的身体丢进古燃灯之内,烧成残灰。”蓝女仆长心中早有计策,只待施行。
“落花无情,基老有意。”蓦地,泰阳的后裔朗声道。他怀抱的那****日一纵而起,好似第二轮艳阳,悬立在高空之上,炎火腾啸,聚在它身畔。
只见基老仲基双掌上举,刷刷刷!掌心窜出一道道基光,甚至有两滴基油也在其内,随着基光沉浮不定。“成败在此一举。”泰阳的后裔绝然道。
瞬息而逝,他迫出的两滴本命基油融入那****日之内,百道基光也随之暗淡,似乎耗尽了仲基此生的jing华。
当是时,一朵朵鲜红色的彼岸花飞坠而下,数量超过千株。热浪掀涌,一**迭爆。虚空尽碎,四下坍崩。千余朵彼岸花洒向割蛋鱼,将它困在中心。温度急遽腾升,割蛋鱼的面孔已然扭曲。
祭出两滴生命之jing华般的基油,太阳的后裔面如土灰,再加上他蓬头乱发,谁又知他曾经的荣耀,万千基老争相追捧的鲜肉基老……
割蛋鱼凶威大盛,四条尾巴呼呼抡动,劈向那一瓣瓣旋舞的彼岸花。此岸还未超脱,何以归于彼岸。
蓬!蓬!蓬!蓬!
鲜红色的彼岸花被割蛋鱼的尾巴扫爆,花香散溢,残红如血,落英缤纷。割蛋鱼却是越战越勇。
人影幢幢,暗香浮渡。一女倏然而现。晓风楼的楼主撑着五禽伞,款款而来。笑语盈盈。她道:“割蛋鱼吗?”
蓦地,两道华光迸出。脱离晓风楼楼主的皓腕。它们是紫钗玥新收的乙眸兽镯。也无任何迹象,紫钗玥放出乙眸兽镯,径取割蛋鱼的生命。
姬界势力,晓风楼排名不上不下,这次,几位副楼主、长老携重器而来,却时乖命蹇,近乎全灭。尚存下来的女人也被紫钗玥当场毙命,不留活口。她既然带她们来了,就没打算让她们活着离开。
当当!激迸之声乍然响起。两只乙眸兽镯冲破割蛋鱼撑开的光壁,直接砸中它的脑袋。割蛋鱼痛呼怪叫,被砸得有些懵比。它防火防贼,妨女仆妨基老,却被紫钗玥偷袭得手。
盛怒之下,割蛋鱼双目充血,虽然视力不佳,可毕竟还能看东西。嘭嘭连声,割蛋鱼被砸扁的脑袋向外弹射,荡开两只乙眸兽镯。
“真是没天理!”割蛋鱼怒道。“从来都是我偷袭别人,割去汉子的双蛋或单蛋。时至今日,竟被一个人类小妞一击得手。出来吧,我的藏品!”
割蛋鱼仰天一吼,腹内冲出一白色的鱼鳔,呈圆锥形,长有一尺。遽地,鱼鳔迎风便涨,可装下十几头正在壮年的基老。轰的一声爆响,鱼鳔炸裂,其内包裹的打了马赛克的玩意纷射而出。它们都是割蛋鱼收集的egg……
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挥动五禽伞,呼喇喇,五色神华交迸旋出,弹爆一颗颗飞向她的egg。场面不要太震撼。
最苦比的要数泰阳的后裔,他抛出的那****日被几百颗未知生物的蛋包围了,它们秉着能爆就爆的原则,接连爆裂。恐怖的爆炸冲击波一轮轮地扫向仲基欧巴祭出的大日。几十轮冲击之后,大日“蓬”地一声炸裂,气浪沸滚,蓬然卷舞。
涵道馆的馆主一扬手,撒出一片寒芒,叮叮当当,涵盖向面色灰败的泰阳的后裔。噗嗤,噗嗤,噗嗤!基老仲基的整张脸都被那片寒芒轰碎了,骨不存肉。
“尚有利用价值之时,何不压榨。”涵道馆的馆主淡漠说道。腾嗤,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纵向奄奄一息的泰阳的后裔,为他送终。(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山海石女
云海之上,荒古道缓缓驰行。女禽有兽童鞋按剑不动。遽地一道剑气自下方飚射而来,穿透云海,其声清冽。射向荒古道。
锵!
李小仙纵剑而出,劈碎那道袭来的剑气。“还是被发现了。”李小仙暗道。“嗯,你为什么老是偷觑我?”李小仙怪道。
上古基老界尊者古大基,他的残魂、骨杖相融,化为石矛,被小圆拎着。可石矛的矛头却是基老的脑袋。古大基尴尬道:“没,吾怎会偷偷观察你。”
李小仙不悦道:“和你同时代的异人李火巴,是他将你炼化,并剥出你的魂体,送进基莲灯之内。和我无关。我是李小仙,不是李火巴。”
基老尊者道:“不会错的,你肯定是李火巴的后代!那厮非正非邪,独来独往。手举着火把,谁要在他面前秀恩爱,必以火把将对方烧成灰烬才会罢休。他那种孤僻诡谲的性格,能在敌人的环伺下活下来,已是奇迹。姑娘,不要怀疑,你身上肯定流淌着李火巴的血液。吾观你眉目之间有淡淡的凶气,几乎和李火巴如出一辙。”
刷。
李小仙一剑削下,剑光扫向小圆手中石矛的矛头。
上古基老界尊者赶紧缩回脑袋,不愿被斩。小圆道:“小仙姐姐,为何要斩我的矛头。”小圆向旁边挪了挪,石矛堪堪避过李小仙削来的那道剑光。
蓬!
荒古道重逾万钧,碾轧云海,强势而来。而刚才放出那道剑气的人隐而不见,躲在暗处。
晓风楼的楼主微微昂首,望向从天而降的荒古道。青府的六大杀马特也肃穆以待,他们的西一欧来了。
“乙眸兽镯。”
紫钗玥召回那对手镯,戴在右手手腕上。
同时,她左手转动五禽伞的伞柄,无色神光迸洒,恍如水银落地,锵然有声。
啪,啪,啪!
割蛋鱼的三条为即在同一时间劈来,劈中紫钗玥五禽伞撑开的神光光屏。光屏向内塌陷,却未炸开。可割蛋神情痛楚,三条扫出去的尾巴陡地收回,中间的那条巨尾已被腐蚀的千疮百孔,部分尾骨焦黑,肉已碳化。
割蛋鱼一狠心,只听哗的一声,水光迸涌,冲刷它受伤最重的那条尾巴。在激烈的水流冲击之下,尾骨上附着的黑焦之肉tuo离,整条尾巴已秃。
眼观荒古道即将落地,蓝女仆长心里大惊。“不好,女禽之兽和赤足女人就要来啦。尽管我不惧她们,可真要撕比起来也很头疼。她们都是近乎禽//兽般的存在,在女仆界,我身份高崇,怎可与女禽之兽一般见识。”
再催古燃灯,蓝女仆长纵光而起,驰射向割蛋鱼。不能等下去了,先下手弄死割蛋鱼!
光影倏分,殷丽的蓝女仆长势在必得,她要为王女仆取得割蛋鱼。轰隆隆压下的光焰,如钱塘大潮,气势恢宏,铺天盖地似的涌下。割蛋鱼的死鱼眼骤缩,“女人!”它厌恶道。
旋即,割蛋鱼矮小的四肢缩进腹内,首尾相衔。哗哗,水雾弥漫开来,裹住割蛋鱼。嗡的一声激响,割蛋鱼顿化为锯齿圆轮,径逾三丈,锯齿森然若尖刀,淬着冷光,已经浸过毒液,沾肉肉销,入骨骨蚀。
刷!
锯齿圆****起,旋撞向摧开古燃灯的蓝女仆长。“死吧,女人。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割蛋之轮。”割蛋鱼的声音陡地炸开,如雷霆疾纵,声势浩大。
呼噌,呼噌,呼噌!古燃灯旋出二十七道光剑,劈开虚空,迳自斫砍向割蛋鱼化生而成的锯齿圆轮。
遽然间,一道剑气纵下,横在古燃灯、割蛋鱼之间。清光扬舞,女禽之兽翩跹而立。“邪蝗。”她轻声道。手中之剑轻颤,五百七十只邪蝗纵舞而出,围定古燃灯旋出的二十七道剑光,争相啖食,用以果腹。
蓝女仆长发狠道:“女禽之兽,你处处与我为难,我怎可一再忍让。”
她双足一顿,压着古燃灯纵下。立时,光芒炽盛,缤纷蓬舞,荡射旋出,咻咻咻,一道道光箭迤逦而来,好像彩蛇游弋。
“艳蝗。”
上官小红抖开邪蝗剑,随口吟道。
扑扑振翅,一只体表鲜红渗血的蝗虫钻出邪蝗剑,淡绿色的眸子浮起一层水雾,它已经锁定蓝女仆长。
薄翅疾振,艳蝗电掠冲出,口器蠕动,嗤嗤嗤,绿烟散出,覆在它的甲壳之上,好似穿上了铠甲。嘭嘭嘭,嘭嘭嘭!艳蝗撞爆一道道光箭,去势不减。
蓝女仆长一旋身,足下的古燃灯旋冲而出。嗡!火浪叠迸,向前推涌。出自邪蝗剑的艳蝗,身形一挫,即被冲开。可艳蝗立即调整方向,再次冲锋。咻!咻!咻!绿色的光锥破开火浪,寒芒点点,射向蓝莲花,可它们还未飞出多远,已然化掉。
古燃灯怒飚而起,燃烧女仆的脂肉,香气蓬卷甩出,让人食yu大开。
蓬嗤,艳蝗的薄翅炸开,哀鸣一声,坠入古燃灯之内,已成燃料。
可就是这个空当儿,上官小红折身,纵至割蛋鱼身前。锵锵锵,锯齿圆轮怒旋,劈向上官小红。
刷。
上官小红平削一剑,哧啦!锯齿圆轮停立当成,火光奔射。可圆轮上的锯齿已被削落。“啊!”割蛋鱼尖厉道。再次化为兽体,只是没了尾巴,局部地区向外喷洒血液。
那些被上官小红削落的锯齿也没浪费,酱油界的至宝酱油瓶,顶开瓶塞,收了那些锯齿,它们本是割蛋鱼的尾巴所化。
“贫乃娘,我要割了你的双nai?啊咧?你有那种东西吗?”割蛋鱼痛吼道。
“——”
上官小红一言不发。
这鱼该死!
尾巴全没了,割蛋鱼一腔悲愤全洒在女禽有兽童鞋身上。“贫乃娘,看看你这单薄的驱壳,要什么没什么。nai子足够渺小,姿色也要打折扣。”
噗的一声,血水溅洒。邪蝗剑穿透割蛋鱼的脑袋,从颅顶贯入,自下颌刺出。果真尖牙利齿,确实适合割蛋。上官小红忖道。
可又有什么蛋用。
刷。酱油瓶移了过来,瓶口对准上官小红剑下的割蛋鱼,涡旋吸力顿生,黏住割蛋鱼,将它拉进瓶内,和之前的尾巴团聚。
就在瓶塞堵住酱油瓶的瓶口之际,蓝女仆长怒火腾腾,疾纵而来。“你怎能收了我先相中的猎物。”蓝莲花气结道。
收好酱油瓶,上官小红头也不回,飞回荒古道。
蓝女仆长更是暴跳连连。却压着怒气没有追上去。单是女禽有兽童鞋手中的酱油瓶已够她忌惮的了,何况禽//兽行事手段不能以常人思维揣度。割蛋鱼被收走,在场的诸人谁也没说什么。
女仆界的两位女仆长心有间隙,皆因古燃灯。白女仆长已有心结,她本是多疑之女,看到蓝女仆长祭出古燃灯,心中更是起了千百种念头,一一排舍,印证她之想法。
“蓝莲花,白彩蝶。见了我,何不拜伏在地。”一声轻叱,一人缓缓而来。云里雾里,单从声音也分辨不出来人是男是女,或者介于两者之间也说不定。
“是你!”
“啊,讨厌的家伙来了。”
蓝女仆长、白女仆长同时道。来人也是女仆界之人,更是身兼大女仆长一职,稳压她们一头。
轰!
云开雾散,两位女仆长和青府的六大杀马特终于看清了来人。嗯,女仆界的大女仆长之一,萌南瓜。
“特么的为啥是一头壮汉!”
绿毛杀马特汉子忍不住高声道。飕飕飕,他旋出十几顶绿色的帽子,斩向大女仆长,名为“萌南瓜”的好汉。
货真价实,萌南瓜却是一头彪悍的爷们。南瓜头,双眼如铜铃,鼻若悬胆,唇厚肤黑。xiong膛阔实,奶大肌萌萌的。
“绿毛小哥,你咋回事。一见面就给我戴那么多绿色的帽子。”这位大女仆长猛地砸出一拳,气浪奔涌,啸声阵阵。哧哧连炸,绿毛杀马特汉子投甩出去的绿色帽子全被拳浪击碎了,花尘烟散去。
蓬!蓬!又是两声炸响。萌南瓜爆掉了自己的水手服外衣,现出他的萌萌哒的xiong大肌,四四方方的,相当结实。“女仆的真谛就是肌肉啊!”大女仆长吼道。
他双手紧握,陡地砸向自己的xiong膛,一下又一下,震得在场的诸君瞠目结舌。特么的别再敲了,再敲下去,真担心你的nai子会陷阱去,弹不出来。
“蓝莲花,白彩蝶,来吧,快到我温暖的怀抱里来。你我同是女仆界之人,何当相拥相抱,以至相亲相爱,不分彼此。”大女仆长温柔道。他目光柔顺,就像是午后懒懒晒太阳的狸猫的眼神。
“容我拒绝!”
“死也不要!”
蓝白女仆长异口同声道。她们甚至向后退去,不敢太靠近大女仆长“萌南瓜”。这枚顶着南瓜头的黑大汉实力叵测,是王女仆座下的实力派卖萌干将,自号“萌南瓜”,并将他那可怕的发型传遍女仆界,很多涉世未深的姑娘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争相模仿大女仆长的发型。一时间,女仆界出现了很多“南瓜头”,端的诡异。
最可怕的是,有一天高高在上的女仆界的至高者也顶着南瓜头出现了,当时白女仆长、蓝女仆长、黑女仆长等人的内心是崩溃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无不抽噎。好在王女仆的颜值够高,南瓜头发型也不能影响她的美貌,诸女也不至于太伤心。
目光流转,大女仆长的视线穿过苍凉的薄雾,跃过荒古道,停在上官小红身后。萌南瓜几若凝视的目光让女禽有兽童鞋很不舒服。呼,她陡地旋身,直视女仆界的大女仆长。“盯着本兽作甚,汉子。”上官小红不悦道。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立马围向萌南瓜,只要上官小红下令,他们会群//殴大女仆长。虽然不一定能擒下他。可有一点很相似,双方的变//态等级都很高。
萌南瓜笑道:“贫乃联盟的盟主,王女仆很想和见一面。不知你愿往否?”
上官小红当即回绝,“不愿。本兽分身乏术,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者,本兽的新书《基霸天下》断更很久了,再不更新会被粉丝诅咒的。刀片都寄到辣么爽书//坊了。本兽的节操值偶尔也会升高。”
萌南瓜身后,腾!腾!腾!腾!一头头大汉女仆腾啸而来,他们步伐坚毅,面如刀削,线条分明,一看就知是高等级的变//态。因为大汉女仆都穿着纯白色的ku袜,腿上还绑着蓝色的丝带,脑门铮亮,头皮无发,显然留着名为光头的发型。
这些汉子都是大女仆长“萌南瓜”的追随者,物以类聚,人以类分,皆变//态。
蓝女仆长、白女仆长齐齐变色,心道,萌南瓜为何擅自将精锐之军带了出来,难道也是王女仆授意予他?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也有些气馁,本想着咱们人多力量大,趁乱下黑脚更方便。谁知对方招来一群彪悍的爷们。这还怎么玩,形势完全翻转,于杀马特贵族一方不利。
渔网汉子黑毛是六大杀马特之首,他高擎着鱼叉,信步上前。朗声道:“在下黑毛。敢问阁下何意?撕比吗?”
言简意赅,直接求证对方的来意。
白毛、紫毛、绿毛、黄毛、灰毛聚在黑毛身后,以他马首是瞻。也很佩服他临危不惧,不服就干。汉子就该如此,畏畏缩缩,大事何成!
哗哗哗,哗哗哗!冥水翻涌,水浪喷天。姑苏冥凰脚踩龙蛙,驭使冥河而来。在她身后,雨桐不急不缓,紧跟不舍,始终和姑苏冥凰保持三丈距离,不多也不多少。冥水本在雨桐之后,是她让开一条路,放冥水汇融,奔涌向前,聚在姑苏冥凰、龙蛙脚下。
冥河盘亘在空中,九曲三十三弯,仿佛是蜷着身子的黑色巨蛇,在猎物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多时,只待夺命一击,封喉,制敌于死地。
龙蛙半眯着眼睛,斜睨大女仆长以及他身后的汉子们。它圆腹涌动,积攒凶威,只待释放。姑苏冥凰不悦道:“血……上官小红。”她将“血梅子”三字吞了回去。
“寻上我有何用。”上官小红一抖袖,红霞摇舞,彻笼荒古道,隔绝她和姑苏冥凰。
“小红姐姐,那个女人是不是因为活得久了,心理有问题。追着你跑作甚。你难道是腐肉,她是食尸鹫?”小圆好奇地盯着上官小红。
“你想知道?”上官小红笑语吟吟,凝视长着萝莉脑袋、基老驱壳的混合之物。
“不,不!”小圆摇头道。她有些惧怕上官小红的目光。别过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她有心结。”上官小红道。
锵!剑鸣清扬,囚凰剑反弹而起,落入上官小红右手中。“没了冥凰,你想囚谁禁何物。”
剑吟忽止,囚凰剑默然。
刷。剑华蓬舞,上官小红执定囚凰剑,遥指岳静布条山。“那里是这一站的终点,也是初始。”
“谁的终点,又是谁的开始?”李小仙嫣然一笑,忍不住问道。
“你看我像是谁?”上官小红转过头来,直望向她的闺蜜李小仙。
“你想成为谁?”李小仙叹息道。
良久,上官小红才道:
“山还是那山,我还是我……”(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地裂城现
提着长枪黑龙,大基老花容想风尘仆仆,他的目标先是割蛋鱼,可半路他发现了更有趣的异兽,小犬唇姨狼鱼!
安贝狗头鱼、小犬唇姨狼鱼、割蛋鱼均是声名狼藉的兽类。要说不显山lu水,小犬唇姨狼鱼这点做得很好。可它时运不佳,方甫出现就遇到了跨越画界、写手界、基老界的大凶基老,花容想。
小犬唇姨狼鱼浮水出面,“基老,为何对吾感兴趣?”
花容想拎起长枪,指向小犬唇姨狼鱼,“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和我相遇就要撕比。你的唇厚实而又xing感。我好钟意。你可愿自割双唇献于我,我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小犬唇姨狼鱼嘿然道:“基老,当我是幼稚的毛头小伙子吗。我深谙人xing的阴暗之处。像你这样的基老,我能打四个!”
“水遁·芭乐萌干的咆哮!”
小犬唇姨狼鱼吼道。
蓬嗤!水浪掀天而起,浪涛拍击长空。一只巨的“芭乐萌干”鱼出现了,这种鱼的节操值低下,更无贞//操的概念,但凡遇到其它鱼族,二话不说,扒了别人的鱼皮就上去行那不能描述之运动。
而小犬唇姨狼鱼召唤出来的“芭乐萌干”鱼更是极品中的翘楚,脑袋呈纺锤形,长着淡蓝色短吻,倒三角眼眯起,嘿嘿道:“小犬唇姨狼鱼,唤我何事。献祭吧,否则我什么也不干。”
小犬唇姨狼鱼满脸黑线,玛格基的!就知这厮无利不起早,不满足它的不纯洁愿望,决计不出动。“来吧!”小犬唇姨狼鱼大吼道,嘭的一声,它之鱼皮脱裂,化为鱼蜕,“芭乐萌干鱼,上吧,正面gang我!然后尽全力撕比基老。”
“——”
花容想无语问苍天。麻蛋,肿么回事,难道两只公鱼要在他面前上演水中河蟹运动?这可真是……
真是新奇的视觉盛宴!
花容想放下长枪,洗干净基老之眼,静观小犬唇姨狼鱼、芭乐萌干鱼的水上运动。
芭乐萌干鱼扑了上去,将小犬唇姨狼鱼撞到,蓬!它们四周水柱迸爆,皆作烟雨抛下,犹如玉帘横挂空中,为两只无有节操的鱼族遮挡空中的大日。
双眼运起基气,花容想自动屏去水帘,目光深邃,洞若观火。可两只公鱼不急不躁,鱼眼瞪鱼眼。花容想恨不能向前催促它们快些行事,大家都是心智成熟的汉子,何不干乎?
步履匆匆,又是两头清秀的基老疾步而来。他们神色慌乱,显是受到了惊吓。“花容想欧巴!”
“花荣幸欧尼酱!”
两只基老同时喜道。花容想却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声张,不可打扰他观看两只鱼gao基。
新来的基老也是见过世面的汉子,稍稍一瞥,已知花容想兴致正浓。只得垂立一旁,恭候待命。
可小犬唇姨狼鱼、芭乐萌干鱼就是不动,还在互瞪。花容想耐心将无,喝道:“小犬唇姨狼鱼,你还在等什么,我知道你是受,而芭乐萌干鱼是攻!”
芭乐萌干鱼嘿然道:“不是我不想动,而是小犬唇姨狼鱼的大姨之妈来了。”
“荒谬!”
“大胆。知道河边站着的人是谁吗,他可是基老界的大人物,你们两只蠢鱼,放在平日,是万万见不到花容想大人的金容。速度gao基,不可误了花容想大人的雅兴。”一只年轻的基老呵斥道。
另外一头基老心道,握草,什么话都被你说了,岂不是显得我很无用。他当即道:“小犬唇姨狼鱼,现出你的局部地区之花。芭乐萌干鱼,速速亮出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还在等什么,向花容想大人献上公鱼gao基之舞!”
刷!
芭乐萌干鱼跳了起来,远离小犬唇姨狼鱼。“我可是有原则的鱼。从不乘鱼之危,情同意和才可gao基愉悦,强扭的瓜不甜,强撷取的局部地区之花只会枯萎。你等也是基老,这般浅显的道理岂会不懂?用得到我教你们?”
小犬唇姨狼鱼只得穿上鱼蜕,悻悻道:“每个月总有一天,大姨之妈定期会晤,我苦比啊。本来,寻常的小犬唇姨狼鱼不会承受这等苦楚,可谁让我生活在岳静布条山,山中的飞禽走兽,水中的王九减一,大鱼小虾,还有海王类,我们都受到了岳静布条山的诅咒。你们想想看,我本是基老鱼,怎可能有大姨//妈,都是岳静布条的错,错的不是我!”
其声也哀,眼泪哗哗的流通。这头小犬唇姨狼鱼凝望着碧绿色的河水,心都在滴血。
花容想淡淡道:“水下有什么?”
小犬唇姨狼鱼惊道:“你,你都知道了!”
花容想道:“你还有芭乐萌干鱼都在拖延时间,我怎会不知。”
刷刷。花容想目运两道神光,洞穿河水,直贯而下。平寂的水面忽然迸爆,像是烈日焚江,要将其蒸干。小犬唇姨狼鱼、芭乐萌干鱼尖叫着逃离水面。再不逃,他们就要被做成清水炖鱼。
水干见底,泥泞河底也被烤干了,土块焦黑,道道沟壑犁开,四下辐//射。巍巍然,一座碧水金宫显现而出,宫殿连成一片,向南北铺陈而去。一望无际,云海翻滚,苍穹之下,彤云舞动,竟也有一座云宫,矗立云端,雄伟大气。
金砖碧瓦,幌目已极。寒玉铺路,直达云际,皓光大放光明,照耀九千尺方圆。“黑龙!”花容想厉声道。
锵锵锵!大基老花容想手中的长枪不住颤鸣。旋即,遽闻一声龙吟,穿云裂石,声震九天。彤云荡炸,碧海升明月,长枪化龙而去,不是上天,而是入地。
轰隆隆!百丈长的黑龙陡地撞向干地底,地面剧晃,干涸的泥块迸飞而去,泥尘遮天。可是巍峨的宫殿群,皓光盈舞,蒙上一重光膜,弹开飞射向它们的泥块、碎石、断折之木。
上有云宫,下有地底之城!
黑龙撞破地底之城的守护禁制,深埋地下的城市得以重现天日。
吃了一嘴土的小犬唇姨狼鱼、芭乐萌干鱼对望一眼,均感意外。它们只知水底有金宫,却不知水底之下还有更大规模的建筑群。年代久远,不知是谁人的手笔。
昂!
黑龙又是一声长吟,再次化为长枪,飕的一下,飚射向一株碳化的巨木。锵当!金石相撞之声震耳欲聋,音波怒啸,扫荡周围三千步之内的瞭望塔、箭楼、城垛、高墙……轰隆隆,城墙崩塌,塔楼倾颓,一片狼藉之象。
噼啪,细微的剥裂声传自那株高大的碳化巨木。紧随而来的是绵密不绝的炸裂之声,巨木碳化的树皮簌簌落下,堆了一地,已成两座山丘。
飒飒飒,飒飒飒!巨木的横枝、树干、枝桠颤抖,蒙蒙细雨随后而至,遍撒向沉寂了无尽岁月的荒木。
枯木逢春,得以欣欣向荣。一扫病容,那株参天巨木枝叶疾颤,投下斑驳光点,置于地底。
“黑龙变成长枪,刺进那株古木的树干之中。真是怪胎,它在赤山也是幻化成枯木,难道就不能华丽些,高调些。”花容想不悦道。他眼角余光瞄向两位站立的基老。“死了那么多基老,再死一双又有什么关系。”念头甫动,花容想已经出手,他双臂齐出,抡向那对年轻的基老的面庞。
嘭嘭两声,基老们应声倒地。气息微弱,并未断绝。花容想并没下死手,他道:“下去吧,为我探索这座地下之城。”大基老右足顿地,泥尘飞迸,地面塌陷,两只惊骇的讲不出来的基老坠落而下,掉进地下之城。
他们还未触地,蓦然间,那株复苏的巨木抖动树干,飕,浓绿色的藤蔓劈折而来,卷了两只基老,向上抛起。升至最高处,藤蔓一左一右绷直,噗嗤,噗嗤,两只基老当场尸分,脏器、肠子、血液洒向树冠。
蓬,一团绿雾炸开,裹了两只基老的四瓣残躯,没入树冠之内。
花容想双手负在身后,“那对基老不知够不够用,它刚复苏,需要更多的养分。”
啪,啪,啪!一道道藤蔓劈掼而下,抽笞那杆捅进树干的长枪。可黑色的长枪纹丝不动,并且凭恃枪尖汲取巨木的养料、灵气,壮大自己。
黑色长枪的举动显然触怒了参天巨木,树冠摇曳,枝桠乱舞。遽地,十三道藤蔓鞣成一道,倒刺森然,碧光闪烁。
嗡的一声厉响,那道长达几丈,比铜盆还要粗的藤蔓狠狠地劈向黑色的长枪。
崩!
黑芒荡舞,颤音嗡然不绝,那杆长枪终于甩离树干,高高抛起,射向大基老花容想。“真是危险的古木。”花容想大袖鼓动,送出一团基气,裹了长枪,拖曳回来,归置于他之右手。
天空陡地一暗,荒古道重逾千山,稳稳当当地轰压而下。“哦,是小红同学。”花容想笑道。
“主人。”
“主人。”
骥霸獣、不臣之兽也冲了过来,站在花容想两侧,朝着即将落地的荒古道咆哮。兽吼如雷,好似万千雷霆同时炸起。
飕,飕,飕!
三道绿的近乎发黑的藤蔓怒扫而来,一道缠向骥霸獣,一道劈向不臣之兽,第三道则拦腰扫向花容想。
花容想抬起右臂,长枪上挑,嘭的一声轰响,枪尖弹开那道藤蔓,将它摒退。
“几把!”
骥霸獣怒道。哪来的藤蔓,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活腻了。骥霸獣的右翼旋动,锋利如钢刀的羽翎攒聚在一起,划向那道藤蔓,哧啦一声,剖开藤蔓,绿汁迸溅,臭不可闻,有种尸液的味道。
不臣之兽幌了幌身体,剑芒冲天而起,它掩去兽体,以凶剑之姿对抗那道藤蔓。当!金铁交鸣之声陡地响起,藤蔓断为两截,且在地上扑扑弹跃,好似活物。
花容想一弹指,咻,一抹基光迸舞开来,轰爆了地上的两截断藤,将它们轰的渣都不剩。
借助荒古道,上官小红本可登临云宫,可她却无有那样做。而是驱使荒古道沉下,潜进地下之城。
基老王子吉尔·潘多拉贡,大基老清谷,涵道馆的馆主,基特曼叶听雨等人随后而至。聚在花容想身边。基基又基基,可gao基。
姬界的诸女死的死,残的残,来到地下城入口处的姑娘并不多。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娉婷而来,手撑五禽伞,弱柳扶风一般挪近。
女仆界的大女仆长现身了,可惜是一头强壮的变//态。萌南瓜带着两位女仆长,统帅众多女仆,浩浩荡荡前来,引得在场的基老、姬女无不侧目以视。紫钗玥无动于衷,盯着自己的手,“不管怎么洗,都沾满了血xing味。”
岳静布条山的半山腰出现的地下之城、云宫,使得寻访梨子姬密藏的众人不得不停下脚步。唯有循序渐进,才能走到最后。
呼。金风吹荡,一叶小舟疾驰而来,皇叔站在船头,背负圣皇之剑。金舟两侧,太基王子、超级腮牙人毒基兽、被七色ju花控制的尘基子也在。几大基老联袂而来,又是一股不能忽视的势力。
姑苏冥凰,雨桐,她们一前一后到来。停在荒古道下方。
人越多越好,花容想忖道。他向后退了几步,远离地下之城。谁愿作为先头部队,请自便。炮灰多多益善,谁会嫌多。
甲腾鹰兽、狗霸斯基、灰机、雷鳃猴、沧井兽,纷纷跳下荒古道,和雨桐聚在一起。姑苏冥凰怒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灰机·鸟布斯拍动肉翅,飞了过去,汪汪叫道:“姑娘,我从你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你看,我有翅膀,我是鸟啊!”
姑苏冥凰右臂一挥,冥河之水蓬涌,哗啦啦,黑色的冥水倒灌而下,拍打向灰机·鸟布斯。“姑娘,不要动怒。我们都是鸟啊,何不友好相处!汪了个擦,咱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灰机大怒之下,运起钛合金狗眼,刷刷,两道明晃晃的光束射向冥水。
狗中的霸王,狗霸斯基也跳了过去,它怪叫道:“人中吕布,犬中狗霸。吾名狗霸斯基,吾带来了战争!”
狗霸斯基是灰机·鸟布斯的副体,唇亡齿寒,关系莫逆。自不会坐视灰机·鸟布斯被姑苏冥凰欺负。
“揍她啊。”
沧井兽兴奋道。她最近很yellow很暴//力。
甲腾鹰兽、雷鳃猴也出动了,围堵冥河,怒目相视。眼看着就要和龙蛙背上站着的青衣女子撕比。
更有发克鱿、碧池兽、骥霸獣、不臣之兽唯恐天下不乱,纷纷怪叫,怒吼连天。为沧井兽、灰机等兽助威。
小犬唇姨狼鱼、芭乐萌干鱼,悻悻待在边缘位置,不愿上前。他们人单力薄,不是那些比较奇葩的兽类的对手,搞不好小命就丢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选择之蛙
“嗯?”姑苏冥凰皱眉道。她的念识已和冥河相融,冥水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她的双眼。可那九尊沉到河底的果男雕塑不见了!而且毫无任何征兆。
“龙蛙!”姑苏冥凰以秘法传音道。
呱。龙蛙无奈地叫了一声,它很不愿潜入冥河水底,又黑又冷。可契主的命令它又不能违背。龙蛙脊背向上一拱,一团色彩艳丽的雾岚裹住姑苏冥凰的双足,代替它成为冥凰的垫脚石。
龙蛙微微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膜蒙了一层晶壁,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水下也可视物。“那些该死的果男雕塑逃到哪里去啦!”龙蛙很郁闷。一扭头,龙蛙跳进冥水之中,涟漪一圈圈散开,冥河再次归于平寂。
云海上的宫殿,河底的宫殿群,以及地下之城。无不吸引着在场基老、女仆、姬界之人的目光。可无有人轻举妄动,气氛虽然压抑,却有沧井兽、甲腾鹰兽、灰机、狗霸斯基等兽吵吵闹闹,不至于太冷场。
灰机·鸟布斯狗嘴张开,就是不敢喷出神兵“丹参勾”,布施单身狗的清香。
沧井兽的身体很迷你,几和一根筷子差不多长短。“灰机哥哥,快快释放你独有的单身狗的清香,熏蒸青鸟!”
闻言,姑苏冥凰动怒道:“喂,我不是青鸟,是冥凰!”
沧井兽点头道:“嗯,你就是青鸟。”
姑苏冥凰哼道:“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早就出手捏死你。”
沧井兽道:“来吧,你和灰机哥哥互相伤害。”
姑苏冥凰:“——”
灰机·鸟布斯:“——”
多么糟糕的小东西!
龙蛙下潜七百丈,目光如炬,可还是寻不到九尊果男雕塑的踪迹。太阳了!龙蛙震怒。他们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再不出来,待会寻到他们,定让他们好看,弹叽叽是必须的!不,等等,他们都木有叽叽啊。龙蛙认真思索道。
无声无息,七道暗流疯狂涌来,迅疾如电。龙蛙张口喷出一团雾瘴,四周都是水,可那团雾瘴并不溶于水,愈发蓬松,大如麦草草垛,垂立在龙蛙身前。蓬!蓬!蓬!七道暗流轰撞那图雾瘴,将其迫退三丈。
龙蛙陡地拧身,望向身后。不远处盘踞着一条蛇尸,肉已腐烂,可谓蜕离蛇骨,黏附其上。望之触目惊心,甚至可以说是恶心。
不对!
龙蛙惊道,那条蛇不是死的,是活蛇!
嘶嘶嘶,骨肉几乎相分的蛇尸活了过来,长信吞舞,左右摇晃。“冥水里怎会有蛇?”龙蛙心生警凛。它虽不喜冥河,却也经常潜下,一则避暑纳凉,二则寻宝。龙蛙的主人姑苏冥凰经常发火,一生气就向冥河抛投各种宝物,龙蛙留心观察,悄悄沉底,访寻主人抛弃之物,纳为己有。
“我可不记得冥凰向水里面抛过蛇尸。”龙蛙双目怒睁,沉闷吼啸,水纹陡地划开,一波又一波涌向那条破破烂烂的怪蛇。
头部、尾部向下,蛇躯高高拱起,像是拱门一般,怪蛇做出诡秘的姿势。说来也奇,龙蛙引动的水纹,全都涌向拱起的蛇躯下方,穿了过去,好似做了门户,开门揖盗。
蓬!蓬!蓬!
一**的水纹穿过拱起的蛇躯之后,在后方激起数十丈高的湍流。
“龙蛙,且看我是谁。”
幽咽的声音响起,不知从何方传来,直接透入龙蛙的颅腔内,来回跌宕,几乎蒸熟它的脑浆。龙蛙强敛心神,抱守元识。两束清光旋起,围剿那道穿进它路墙内的声音。十几息后,那道声音彻底消散。
可龙蛙却被一只手倒提了起来,动弹不得。那人连下十七道禁止,封了龙蛙的元识、生命之海、三千六百七十三个气孔。来人对龙蛙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一出手就彻底禁锢它。龙蛙的嘴还是可以讲话的。
“是你!”
龙蛙且惊且喜。惊的是娇娇还活着,喜的同样也是她还活着。“阿娇!”龙蛙闷声闷气道。“为啥一见面你就捉弄我!”
被龙蛙呼作阿娇的女孩左手拎着龙蛙,右手不停地在它身上拍、点、削、提、捏,很快解除了禁制。龙蛙又可自由活动了。
龙蛙围着阿娇跳来跳去,好似在观察她是否缺胳膊少腿……
“喂,别再跳了,我头都晕了。”
阿娇右手舒展,再次抓来龙蛙。呱!龙蛙欢叫一声,身形缩小,趴在阿娇的右手掌中。“阿娇,你不是在金屋里面吗?怎么就出来啦?”龙蛙困惑道。
“你这滑不溜秋的蛤蟆!净会说好听的话,我待在金屋里,超无聊的。你也不来看我,枉我抓了那么多虫子塞进你胃里。”
“阿娇,我是龙蛙,龙蛙!不是蛤蟆!”比巴掌还小的迷你龙蛙抗议道。
“是是,小蛤蟆。”
阿娇笑道。
龙蛙气的双颊鼓动,扭过头去,不与阿娇讲话。
那条身体拱起的怪蛇飕的一下,急窜而来。阿娇暗哼一声,素手翻扬,五串气泡陡地冲出,迎挡怪蛇。
蓬!怪蛇的脑袋撞中最前面的水泡,当即炸裂,像是雪沫一般飞扬。冥水翻滚,很快销蚀了死的不能再死的怪蛇的残尸。
龙蛙这才道:“阿娇,你在水底见过九只红果果的石雕吗,他们都无唧唧,一看就不是正经的雕塑。”
阿娇断然道:“冥河之底,除了我还有刚才的那条小蛇外,再无它物。休说是果男雕塑,就是他们的y毛也没见啊。”
龙蛙道:“阿娇,注意你的形象。不可崩坏呐。”
阿娇攥紧五指,蹂//躏龙蛙。“小蛤蟆,你也敢对我说教。即便是你的主人,那只青鸟,她也不敢对我这般无礼。”
龙蛙怪道:“那为何你不钻出冥水,去寻冥凰复仇。比起我,冥凰更可恶。不是吗。”
阿娇继续捏龙蛙的脑袋,“你这小丁点东西,不要激我。整条冥河和你主人的念识想通,我却能瞒天过海,你可知为啥?”卖关子,甚至有些得意。
龙蛙想了想,回道:“难道是因为……”
阿娇道:“不错。是血梅子!”
绿意盎然,碧光盈动,阿娇眉心飞出一片嫩叶,其弯如月牙,绽放着柔和的光辉。龙蛙定眼一看,失声道:“这是‘障目叶’。血梅子将它送与你了?”
阿娇不悦道:“她送我又怎样。又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宝物。小玩意而已,于我来说可有可无。”
龙蛙接口道:“阿娇,你把障目叶转赠给我,如何,不,我们交换吧,你想要我身上的什么宝物都行。”
阿娇道:“此话当真?”
龙蛙道:“障目叶,除了隐匿持有者的气息外,也无甚殊异之处。人言,一叶障目。即便是泰山,也可隐藏起来,完全不见踪影。血梅子啊血梅子,为何会死在囚凰剑之下,怪也。”
碧光流转,彻笼住阿娇、龙蛙,阻断姑苏冥凰探寻而来的念识水纹。龙蛙也主动隔绝和冥凰之间的特殊交流方式。
阿娇似笑非笑地盯着手掌中趴着的龙蛙,一字字道:“龙蛙,我让你背叛冥凰,你可愿意?”
轰!
龙蛙的念识崩散,难以置信地回望阿娇。背叛冥凰?
阿娇螓首微微点动,再道:“不错,是背叛冥凰。我成为你的新的契主,怎样?你若同意,障目叶我即可转交予你。实话告诉你也无妨,纵然没有障目叶,我也无惧姑苏冥凰,更可取而代之,成为冥河之主。”
龙蛙大为震惊,失神道:“不可能!姑苏冥凰诞生于冥河。冥河之水也可说是她的血液,是她的母亲。你怎可能拥有冥河。”
阿娇道:“天下重宝,有能者居之。冥河之于姑苏冥凰的意义,还要你来告诉我。哼,小蛤蟆,你看这是什么。”
阿娇樱唇微启,榴齿生香,舌尖卷着一颗漆黑的珠子,递了出来。
登时,纯黑之光吞掩“障目叶”绽放的绿芒,冥河之水在那颗黑色的珠子面前也难以与之自黑。
“摩诃黑舍利!”
龙蛙颤声道。
“然。”
阿娇颔首。“你当知摩诃黑舍利代表什么,有人称它是冥河之眼,亦有人说它是冥河之心。众说纷纭,不足为信。姑苏冥凰近似于冥河的女儿,可我握有冥河之心、冥河之眼,纵是毁了冥凰,也易如反掌。”
摩诃黑舍利缓缓旋动,绕着阿娇转圈。龙蛙大气也不敢出,生怕阿娇一怒之下,凭恃那颗黑珠子镇杀它。
“阿娇喜怒无常,爱恨极端。我若不顺着她的想法,她必生事。于冥凰不利,姑苏冥凰虽然讨厌,可她对我真的不错,我无有背叛她的想法。阿娇待我也不薄,可我于她来说只是宠物,有一天她若是乏了,我定会死于她之手。”念头频转,龙蛙开口道:
“阿娇,你既然出了金屋,也入手了障目叶、摩诃黑舍利。身怀重宝,实力早已在冥凰之上。取其代之自是水到渠成,只需你一念即可。我龙蛙愿奉你为主,以效犬马。”
“龙蛙,不可欺我。当我这般容易被诓。武帝薄情寡义,将我困宥于金屋之内,美其名曰保护。他不过是厌倦了,不想见我。世间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之辈,得到了就弃之如敝屣,不顾当年情谊,伉俪情深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阿、阿娇,我虽然也是雄龙蛙,你也不要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龙蛙小声道。
“呵呵。”阿娇杏目闪烁着寒光,电扫向龙蛙。“人总会变的。武帝会变,我也会。而且……”
“我不是怨妇!这点很重要,你要记住了。”阿娇郑重其事道。“还有,我也不是弃妇。是我休了武帝,而不是他将我置于冷宫之内。”
龙蛙点头如捣舂。记住了记住了,你不是怨妇,更不是什么劳什子弃妇,而是崭新的阿娇。你浴火重生了,要杀进天下负心汉子,不,把他们变成基老更好……
阿娇嫣然一笑,收回摩诃黑舍利,置于舌下。又道:“龙蛙,我知你重情义,不会轻易和冥凰解除契约。我也不迫你,给你时间与机会。可你也知我极没耐心,不喜等待。”
“我知我知。”龙蛙严肃道。
“对了,你刚才说有九尊果男雕塑消失了?这是怎回事?”阿娇问龙蛙。
“是这样的。”龙蛙一五一十将姑苏冥凰收了血梅子的九尊果男雕塑一事娓娓道来,末了,龙蛙又道:“血梅子即将重生,或者说她以重生。冥凰认为贫乃联盟的盟主上官小红就是血梅子的再世之体。”
“哦。她重生了……”阿娇若有所思。因为她收了摩诃黑舍利,障目叶隐隐放光,绿意森然,将阿娇染得眉发皆碧,好似翠玉雕成的璧人,美//艳不可方物。
龙蛙也不打扰阿娇,目运神光,刷刷,两道光束迸射,照向远方,搜寻九尊果男雕塑的踪影。他们不可能离开冥河,肯定还在某处。“不,也许他们真的离开了!”龙蛙心中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阿娇都可隐藏在冥水之内,血梅子雕刻的石像为何不可离开此地。”
虽说不上哪里不对,可龙蛙总觉得有无形的黑手在幕后推动一切。遽地,龙蛙心神一震,抬头望向阿娇,失声道:“我知道了!”
阿娇同样道:“我也知道了!”
黑色的冥水翻滚,哗哗哗,冥河分开,现出一道光路。姑苏冥凰不急不缓,俏脸生嗔,“龙蛙,选择吧,是生,还是死。”冥凰淡漠道。
冥河表面无波无澜,水底却是骇浪滔天,乱流奔涌。也没见冥凰如何动手的,在她身前有半球形的气罩陡地显现,里面困着九个木有唧唧的石像。他们手拉着手在跳舞……
阿娇:“——”
龙蛙:“——”
姑苏冥凰:“——”
麻蛋,多么诡异的石像!
半晌,姑苏冥凰挥手,掩去半球形的气罩。“阿娇。”冥凰冷淡道。“既然得到了摩诃黑舍利,依你的xing子,早就破水而出,将我毙命当场。让我猜猜,你为何没那样做。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姑苏冥凰戏谑地揶揄道。
正如她所讲,阿娇确是不能离开冥河,她和四非女达成协议,遁离金屋,转入冥水之中。身有大机缘,阿娇又取得了冥河之心,摩诃黑舍利。按理说,她可控制冥河,更可反水杀姑苏冥凰。
事与愿违,阿娇只是持有摩诃黑舍利,却不能炼化它,完全收为己用。
待在阿娇手掌中的龙蛙顿觉尴尬,可它又必须做出选择,模棱两可的说法根本不可能实现,不管是冥凰还是阿娇,在它选择另外一方时都会致它于死地。
“原来冥凰在利用我,我还当她不知呢。”龙蛙苦涩想道。
阿娇更是大度,摊开手掌,放生龙蛙。“小蛤蟆,你可要想好了。”阿娇用手指弹了一下龙蛙的脑袋,将它弹向高空。
彩光荡舞,龙蛙现了原形,蛙蹼拍击冥水,既不上升,也不降下。(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树要脸,人不要皮
来自女仆界的壮汉大女仆长,他抬起右臂,喝道:“诸君,随我跳坑。地下城就在那里,大家跳下去!”
蓝女仆长、白女仆长当即表示拒绝。你丫想跳那就跳吧,可不要带别人去送死。名为“萌南瓜”的大女仆长,也不管两位女仆长的那点心思,自顾自地跳了下去。
是的,他真的跳了下去。腾,腾,腾,腾!在他之后,那两排大汉女仆也跳了下去。他们大呼小叫,声势浩荡,场面很是瑰丽,却又带着三分悲壮之意。好似赴死一般。
蓝女仆长泪洒当场,掩面泣道:“萌南瓜,你永远活在我心中。别了,我们女仆界的传奇大女仆长。你萌的很恶心,我忘了告诉你。”
白女仆长也道:“完全同意蓝女仆长的说法。离别来的那么突然,我完全没准备。”
两位女仆长还未伤心完毕,坑底传来“萌南瓜”的吼叫之声,“蓝莲花,白彩蝶。你们俩不要诅咒我。我以大女仆长的身份命令你们跳下来。地下之城的城门打开了,我先行一步。”
刷!刷!刷!刷!
一头头基老,一只只真正的女仆(姑娘),还有晓风楼的楼主等人纵至坑边,向下张望。那株复苏的巨木竟然没有拦截大女仆长还有他的壮汉女仆,为他们大开通道,放行。
花容想一转身,女禽有兽童鞋不见了。她不是跳坑,而是跳河了……
大基老暗道,小红同学真有个性,好有想法的样子。
于是,基老、女仆、姬女都开始跳坑,跳河的人没有。荒古道横在冥河之上,谁若跳河,荒古道镇压谁。
晓风楼的楼主半开玩笑,“其实我更想要你手中的春秋镜,而非乙眸兽镯。”
雨桐笑道:“你的五禽伞也不错,我也很想要。”
嗯?雨桐忽觉她控制不住金屋,刷刷刷,刷刷刷!数千道金色的光束倒竖而起,笔直刺向苍穹。“咩咩!”羊叫之声从金屋里传出。
这是?
雨桐一甩手,好似模型的金屋飞纵而起,越旋越大,恢复原状。金门开,四非女牵着白山羊缓缓走出。
“我又出来了。”
四非女向雨桐打招呼道。
“来,向女王问好。”四非女轻怕她的契约兽的脑袋。
钱羊昂首睥睨,轻蔑地扫向雨桐。“唔,这个女人不简单。为何她盯着我一身羊毛双眼放光?”钱羊骇然道。
紫钗玥回头望了一眼四非女、雨桐,“你们不跳坑吗?大家都跳下去了。”话语甫落,她纵身而下,五禽伞悠悠旋转,使得紫钗玥的下潜速度不至太快。
青府的六大杀马特贵族、小圆、雷鳃猴、甲腾鹰兽等人也跳了下去,沧井兽围着冥河飞舞,想钻进去,却又在畏惧什么,踟蹰不前。
狗霸斯基身化黑烟,漂浮在冥河上空,它观察冥河好一阵子了。“也罢,我就下去吧。”狗霸斯基暗道。
黑烟聚集,不住翻动,裹了沧井兽,飕的一声,劈开冥河之水,急遽下坠。
灰机·鸟布斯和毒岛冴子、高城沙耶待在一起。毒岛学姐道:“你们跳河还是跳坑?”
高城沙耶不悦道:“可以都不跳吗,冥河里的水好黑,坑底的地下之城又很危险的样子。我待在这里就好。”
毒岛冴子道:“待会,还不知有什么怪物猛兽从岳静布条中冲出来,你可要想好了。那个女人。”学姐用姨妈刀指了指雨桐,“可她不会顾你周全。”
高城沙耶一咬牙,拉着毒岛冴子的衣服,“学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们身在异世,理当相互照顾。不是吗。”
“主人让我和你们一起行动。”灰机站在毒岛冴子左肩上。它狗嘴一张,就要喷吐单身狗的清香。
啪!毒岛冴子攥紧灰机的狗嘴,“不可乱吐。且住嘴。我知你要放出神兵丹参勾,还不是时候。你若执意如此,我唯有用姨妈刀净化掉你。”
灰机急忙点头,不会,不敢,绝不释放单身狗的芬芳气息,不会污染毒岛学姐的大好心情。不知为何,灰机觉得毒岛冴子的心情很不错。难道地下之城里有什么在召唤学姐?
“那就跳坑。”毒岛冴子道。
她左手攥着灰机的狗嘴,右手执姨妈刀,抢先跳下。高城沙耶叹了口气,“学姐说跳就跳,也不等等人家。喂喂,等等我!”高城沙耶腰上缠着的两道死气左右延展,像是翅膀。
腾。
高城沙耶也跳了下去。一路急追,不愿落后于毒岛冴子。女仆界的大女仆长“萌南瓜”高吼道:“出来吧,我的神兵,汁杖!”
哗哗哗,浑浊的未知水体翻荡,一杆光华闪烁的权杖出现了。
“噢噢噢,是汁杖!”
“萌南瓜大人威武,汁杖一出,谁与争锋。”
“在女仆界有这样一种说法,但凡汉子见到萌南瓜大人取出他的权杖,都会赞叹,玛德智障!”
“他们一定是在嫉妒萌南瓜大人。谁让他长得帅气不凡,卓尔不群。即便我是汉子,看着他也会小鹿乱跳。”
“干!你应该去基老界,而不是待在女仆界。不可心怀不轨之念,萌南瓜大人是大家的,而非你一人专属。”
“不错,萌南瓜大人的局花有我等精心呵护,定会茁壮成长!”
“喂喂,真的没问题吗。我感觉你们越来越像是基老啦。”
很多壮汉女仆大声议论,不掩他们对大女仆长“萌南瓜”的尊敬与爱戴之情。
而萌南瓜跳上城垛,高高擎着汁杖,咆哮道:“诸君,我已招来汁杖。看这光彩照人的权杖,它会随着持有者的心情变化而流出不能详说的鲸液。”
三千年前,智障山下压着一头凶兽,时人深以为惧,即便那兽压在智障山下,智商已被拉低,大家还是畏惧它。据说只要靠近那兽,整条街的智商都会被拉低。有前去极乐之地的僧人,途径智障山,遇到了被镇压的凶兽。
僧人发愿道:“愿以贫僧的无垢之躯换取凶兽的自由,来吧,有什么冲我来,放了那只凶兽。”
轰隆隆!智障山拔地而起,压在山下的凶兽得以脱身。它为了感谢僧人,匍匐在地,愿奉他为主。
僧人道:“你既自由,当日行一善,化解昔日犯下的大错。”
凶兽道:“圣僧可愿好事做到底。”
僧人道:“来吧,吃了我。我知你饥肠辘辘,快来吃了我,你喜生食还是熟食。贫僧建议你用香油辅以小火,慢慢煎炸贫僧的处//男驱壳,这样,贫僧的肉才会更美味。”
凶兽泪流满面道:“正有此意。”
于是生吃了僧者。可吃了他之后,凶兽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肉烂骨蚀,唯有一截尾椎绽放圣光,并且流泪,像是融化的蜡炬。
僧人的徒弟取走凶兽的那截尾椎骨,加以炼制,并且深感师傅舍身饲兽的伟大之举,嚎叫道:“妈的,智商呢,师傅的智商呢!他欠我的钱还没还呢,随他西行,按月领工资。可师傅已有三年七个月没有发饷,竟然被碧眼熊鲸兽吃了。”
那小和尚于是以“智杖”命名碧眼熊鲸兽的尾椎骨,可他圆寂之后,后来者观“智杖”总是流鲸液,又用“汁杖”更名。
再后来,汁杖数次易主,被大女仆长“萌南瓜”取走。
扑哧,扑哧,扑哧!
大女仆长手中的汁杖向外荡爆大量的鲸液,引得诸多基老、女仆侧目。无不避开他,均想道:“多么糟糕的大女仆长。”
可也有喜欢高级玩法的基老喜道,这可怎么办,好想被萌南瓜的汁杖袭击。这样全身就会……
废墟之上生长的那株参天巨木,树冠飒飒而动,垂下数百道藤蔓,缓缓摆动。像是择人而噬的绿色毒蛇。基老们、女仆们、姬女们走在藤蔓之下,无不胆战心惊,生怕被藤蔓卷走,缢死树下,可谓自挂东南枝,悲乎哀哉。
飕飕飕!几十道藤蔓暴起,甩向蓝女仆长、白女仆长带来的女仆。站在城垛上的大女仆长怒喝道:“妖树,休得胡来。焉敢放肆。去吧,我的汁杖!”他猛力抡动汁杖,扑扑扑,扑扑扑!几万滴鲸液轰涌向绿色的藤蔓。
如蝇逐臭,数万点鲸液扑向藤蔓,黏附其上。甩之不得。哧哧哧,绿烟升腾窜高,袅袅旋舞,极是绚丽。
那株巨木急遽扭动树干,甩出去的藤蔓也收了回来,避开女仆界的大女仆长。似不愿与他为敌。
萌南瓜意气风发,跳下城垛,御风而行。他擎起汁杖,高声道:“女仆界的姑娘、汉子们,跟上我。萌南瓜为你们指明前进的道路,我等聚在王女仆的帐下,尊她为王,誓死相随。王女仆在上,女仆界不朽!”
大女仆长振臂高呼,数以千计的女仆们前仆后继,跟了上来。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城池进发。
大基老花容想站在骥霸獣背上,背负臣兽之剑,手持长枪黑龙,沉思不语。年轻的基老王子吉尔·潘多拉贡跳到发克鱿身上,问曰:“花容想欧尼酱,我们为何还不行动?”
花容想道:“这座城池应和大腐女梨子姬无关。”
大基老清谷问道:“何以见得?”
花容想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徐徐道:“你们看,城池的入口并没站着两排果男雕塑!依照梨子姬的脾xing,她若寻到地下之城,定会烙上属于她的印记,城市的入口一定会放置至少两尊果男雕塑,而且还是木有叽叽的那种。”
闻言,基老王子、大基老清谷默不作声。均忖道,花容想果然是梨子姬的好朋友,太了解她了!
怀中抱着古琴,基老道长笑道:“楼主,可愿贫道随你一行。”
晓风楼的楼主紫钗玥报以微笑,“道长,我可没有剑,不能赠予你。不敢与道长同行。”
基老道长面如常色,诚恳道:“贫道不取报酬,甘愿与楼主同进退。”
紫钗玥道:“若再推迟,倒显得小女矜持过度。道长请随我来吧。”
基老道长两袖清风,大步而来。“紫楼主明艳动人,贫道甚是仰慕。能和你同行,已是天大的福缘。”
紫钗玥道:“可惜道长gao基,而小女喜欢的是女人。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遗憾呐。”
基老道长赞同道:“深有同感。为何贫道不生而为女,这样就可与紫楼主相伴终生。”
紫钗玥回道:“小女割了道长的擀面杖,也可将道长留在身边。”
基老道长面如古井,淡然道:“贫道的擀面杖时时拎出来晒太阳,就怕生霉不好使唤。紫楼主还是不要割了它,留在贫道的道袍下吧。”
两人言辞交锋,口蜜腹剑,又言笑晏晏,像是久未见的好朋友。
路径巨木下,飕,绿芒激迸,一道孩儿手臂粗的藤蔓劈折而下,当头扫向紫钗玥。“太热情会吓到我的。”紫钗玥一松手,五禽伞旋起,刷刷刷,五道神虹溺飙而上,斩爆了那道劈下的绿色藤蔓。
绿屑翻腾,飘洒散去。基老道长大袖挥扬间,清风涌荡,吹开漫天的绿屑。
紫钗玥招手取来五禽伞,笑道:“道长真是体贴。”
基老道长道:“博楼主一笑。”
在紫钗玥、基老道长之后,毒岛冴子、灰机·鸟布斯、高城沙耶紧接而至。青府的杀马特贵族们、雷鳃猴、甲腾鹰兽蹲在地上,等待学姐等人的到来。
最后汇成一路。
甲腾鹰兽道:“我们是最后一批人。”
毒岛冴子道:“这种事还分先后?走吧,小红很快就会赶来和我们汇聚。”
雷鳃猴道:“为何雨桐大人还不下来?”
高城沙耶道:“你可留下等她。”
雷鳃猴笑道:“不,女王的实力深不可测。我还是和你们一起行动。”
说罢,六大杀马特贵族、毒岛冴子、高城沙耶等人不急不缓,循着前面几波人的路线前进。他们经过巨木之时,飕飕飕!四十九道藤蔓疯狂扫下,绿光盈盈,交织成光幕,随后撒了下来。
“镇!大姨妈飙舞。”
毒岛冴子冷喝道。
蓬嗤,姨妈刀旋开一重重血浪,狂卷而去,吞了那些扫下来的藤蔓,寸寸皲裂,将其化为残灰。
“这树好讨厌的样子。”
长着萝莉脑袋、基老身体的小圆不悦道。她掂量着手中的石矛,抡了过去。呛啷一声震响,石矛几乎脱手而出,小圆骇道,树皮真结实。要是她的桂树也在,小圆不介意让它们比划比划,看谁更坚实。
就在小圆她们离开没多久,一道淡淡的虚影飘纵而来,她蓦地抬起头,目绽冷电,觑定废墟之上的巨木。“哦,被舍弃的鲧旦木,为何你生长在地下。”
簌簌簌,参天巨木被激怒了,摇动枝干,地面隆隆而鸣。树干浮起一张苍老的人脸,冷声道:“既知我的来历,你也是等候之人吗。”
虚影一晃,渐渐凝实。一袭黑袍,背负古剑,青丝如瀑,来人幽幽道:“我何止是知道你的来历……”
树干上的人面之脸惊道:“是你!”
“是我。”
女人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