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九章 小远心计
“岳重不在飞机上？”沙耶加怒目审视着飞机上所有的机组成员，没人会想到岳重会主动逃走，所以任何人也不会往这个方面去联想，反倒考虑其了更加复杂的其他可能性。
飞机自晓美庄园的机场起飞直抵欧洲中途没有任何停留，沙耶加也没有接到报告称沿途飞机遭到过任何形式的袭击，在询问了机组人员后只能知道飞机在半途突然失控，但是并没有看到任何方式的攻击，其中可能导致的问题就有很多了。
“抱歉，在找到岳重之前你们所有人都有嫌疑，暂时需要把你们分开单独关押进行调查了。”沙耶加对飞机上的其他人还算客气，不过她带来的其他辅战部队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在沙耶加招招手后便将所有人都控制起来。
来自晓美家的机组成员与其他乘务并未有任何反抗，他们甚至要比沙耶加更加着急一些，因为弄丢了家主这个责任是他们这些人无论如何也背负不起的，放在二小姐手中或许还能有个相对好点的结局，可若是由小少爷亲自来处理，之后要是找不到岳重他们恐怕一个人都活不了。
如果当中真的出了内鬼，他们是比沙耶加更希望找出来的。
另一边得到消息的晓美远面沉如铁，他姐姐已经吃了药睡着并安排了几个女仆照看着，姐夫在飞机上离奇失踪以及飞机诡异遇袭的事件他暂时不打算去告诉晓美晴免得她无法安心养病，所以此刻晓美家所面临的一切挑战与责任都落在了晓美远一个人身上。
巨大的压力让晓美远的精神无比紧张，但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乱了，召集所有智囊团讨论后晓美远作为临时家主立即发布了几道命令。
“控制飞机上所有成员的家庭成员，查清其所有银行账目并将其生平履历与近几年的生活轨迹提供给沙耶加配合调查。”
“以飞机飞行路线为原点，以跳伞的极限距离为半径出动所有力量进行搜查，重点区域放在飞机出事地点前后，雇佣最优秀的佣兵互不联系暗中搜查，挂巨额悬赏寻找岳重下落。”
“晓美家的所有计划继续进行，变卖所有不重要的不动产与抛售名下多余股份回笼资金……”
如果真的有人开始针对晓美家，姐夫的失踪导致晓美家上下混乱绝对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从这天开始，晓美远搬进了老宅子里，在姐姐感冒的这几天内他将按照岳重留下的计划进行下，虽然其中有着许多晓美远也不理解的安排，但岳重的深不可测早已在晓美家深入人心，即使奇怪他也会不折不扣的执行，不管是要找什么他从未听说过的人还是让一些看似不适合的人去做不适合的事，这方方面面都不需要晓美远担心什么，真正让晓美远付诸所有精力的还是搜寻岳重的下落。
魔法少女总部的科研处几年前有了新的研究进程，进一步可以确定魔兽的产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魔法少女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魔力，所以新出台了非紧急时刻不得违规使用魔力的规定进一步规范了魔法少女的行动，包括鹿目达也在内日常的出行都更多的使用交通工具。
欧洲总部的沙耶加下达命令将鹿目达也按在了东亚地区，可如今的形式早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如果实在查不到岳重失踪的线索，那么或许唯有从鹿目达也身上取得突破口了。
数日之后，调查已经没有任何结果，甚至连一条有价值的线索都无法探究，一直被沙耶加阻止的鹿目圆香终于坐上了航班亲自前往见泷原市。
在岳重失踪前所居住的病房，晓美远已经把这里给封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他独自拿着医务处所有的物品清单进入其中，对照着上面将所有物品检查一遍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线索。
随即晓美远派管家亲自赶赴魔法少女总部，秘密将飞机损伤检查报告与机舱内物品损失情况带回来。
老宅子书房岳重曾经的座位上，晓美远独自翻阅着自己避开了绝大多数人调查的情报，他感觉自己隐约找到了事情的真相。
“姐夫他是真的疯了还是故意为之……”如果姐夫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必须要离开晓美家，那么自己现在在做的事情就有更重要的意义了。
李小北还在的时候总是隐晦的告诉过自己，在未来岳重一定不会安安静静的在晓美庄园终老，有很多事情岳重是无法摆明告诉自己的，所以当遇到问题的时候首先不能够自乱阵脚，其次是要对姐夫抱有绝对的信心，最终一定要心细，从点滴之中寻找线索后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理。
“等你能够达到我的要求，那就是一个合格的晓美家家主了。”
晓美远抬头便看见了密室门前姐姐和李小北的壁画，想着那位风华绝代又天才强势的少女以及与她一同离开的莲华，晓美远心意一定起身将唯一一份医务处物品清单放进了碎纸机中。
哧哧哧的碎纸声响起，碎纸片最后落到了底层的环保分解设备中。
“我会做到的。”这样一来便不会再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依旧有人知道，那么对方便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晓美远再怎么不喜欢鹿目达也，可是也不会觉得以他的修养心性会因为任何事情直接就把姐夫打得神志不清：“现在证据已经消失，不管你是不是本意如此也无法洗清嫌疑了，姐姐让我不要对你出手，但没办法洗清自己嫌疑的情况下小圆姐那关你该如何过？”
想到这里晓美远内心里一阵畅快，他已经收到消息鹿目圆香已经动身赶来见泷原，在这个时候自己也应该在火上浇一把油才是。
只有让鹿目达也焦头烂额了他才管不了别的事情，如果姐夫真的有什么事情必须避开所有人去做的话……
晓美远立即离开了书房，让管家安排了车队和大量的保镖随行，从晓美庄园的门口浩浩荡荡的赶往鹿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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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章 围堵鹿目家
时隔多年后的鹿目家还在那排普通住宅区的独栋小楼里，养大的子女都找到了自己的道路并未人类的美好世界贡献着自己的力量，除了两人依旧没有成家让父母报上孙子外，这看上去就是一个完美得没有遗憾的家庭。
已经老去的鹿目知久和鹿目询子没有跟随远在欧洲的子女过去生活，年纪大了都会便的念旧，他们一生已然习惯了见泷原这个地方的一草一木与街坊邻里所以不再愿意改变，就算是姐弟俩每年都会把花不掉而且很高的津贴转到他们的账户上，但两人都没有打算换一栋更好的房子改善生活的环境。
所以鹿目达也回来依旧只能住在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卧室当中，每一次回到见泷原或多或少都有事件会发生，但是鹿目达也依旧喜欢回到父母的身边来，因为只有这里能够给他片刻的安宁。
不过今天这份宁静终于被打破了，或是因果的循环，当年堵着晓美家大门的鹿目达也从没想过会有一天也被晓美家把自己的家门给堵了。
一身煞气的晓美远就站在门口但什么也没有说，黑压压的保镖们背靠着黑色的车队一次排开无处不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周边街坊还从没看到过晓美家的人这么气势汹汹的出动来找茬，所以全都门户紧闭连热闹也不敢看了，要是在这种时候惹得晓美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大少爷不高兴，倾家荡产甚至家破人亡都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达也，外面是什么情况？”鹿目姐弟俩都很有默契从未把他们与晓美家的恩怨告诉过父母，虽然从外人口中听到过很多风言风语，不过鹿目知久都微笑着选择充耳不闻，同时安慰着自己的妻子让他相信女儿和儿子的善良，不过今天显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除鹿目询子的担忧了，即使老去也依旧以女强人姿态处世的鹿目询子一边问着就要开门去见识一下晓美家的少爷。
鹿目达也不得不从房间里跑出来拦住自己母亲道：“没事，我去处理吧。”
鹿目询子皱纹旁的眼睛透露着许多疑惑：“达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不用担心，我能解决好的。”鹿目达也抱了抱母亲后转身，神情凝重的推开家门，他不想让晓美远打扰到了父母的安宁，所以直接将整个家的声音也隔绝了。
见到鹿目达也出来后晓美远微微抬起头，眼神冰冷的说道：“鹿目达也，你还想对我姐夫怎么样？”
“如果你是要找我打架的，那我们可以换一个地方。”鹿目达也丝毫都没有因为理亏而表现出软弱来，发生在自己和岳重之间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很明白自己也是被人给利用了，“但请你不要打扰我父母的生活。”
“哈，哈哈哈。”晓美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还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啊，你父母的生活就价值千金，我晓美家的安宁就不值一文了是吧。当年你强闯晓美庄园逼得姐姐不得不出来面对你的时候你忘了吗？你多次针对姐夫还有晓美家，这一次直接把我姐夫打得神志不清甚至还弄得他人间消失难道就是一件小事？我家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全都因为你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而起，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姐夫他有容忍你的气量，可我晓美远没有！”
鹿目达也皱眉说道：“岳重的失踪与我无关，他会出事我事先也并不知情。”
“啧。”晓美远发出一声鄙夷的讽刺，一脚踢飞了挂在鹿目家门口的信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我刚才不小心伸伸腿也没想到会踢飞你家信箱你信不信？”
鹿目达也的眉毛忍不住跳了跳，涵养极佳的他也因为晓美远的挑衅而动怒了，不过此刻还能强压着怒火：“直说吧，你打算如何？”
“把我姐夫还回来，用你所有的办法治好他的伤。”晓美远也不客气的说道，“之后我会问问二姐看她同不同意放过你。”
“我说了，我真不知道岳重为什么会失踪，更不清楚他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鹿目达也面沉如铁的说道。
晓美远一幅全然不信的模样：“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我恐怕也不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了。”
“什么意思？”鹿目达也目光森然的问道。
“见泷原市是我晓美家建的，我想让谁在这里谁才能在这里，如果有不受欢迎的人出现了，那他们一定会消失的。”晓美远冷笑说道，“就和我姐夫一样。”
鹿目达也气极反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可以当做是这样的。”晓美远直接点起一支雪茄，全然不惧鹿目达也身上的怒火，“我知道我打不过你，就算你因为我威胁你杀了我也无所谓，大姐她总会让你双倍奉还。”
鹿目达也一语不发的看着晓美远，这个无法无天的大少爷真的是什么事都敢做的，当年为了晓美晴的事情就在东京都闹出连环剁手的惨案来，那只不过是因为晓美晴被别人给欺骗了，如今岳重失踪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会有怎样的报复鹿目达也都不敢去想。
这么危险的人，或许真的除掉他比较好……一刹那的恶念从鹿目达也脑海中闪过，但很快就被他给压制了下去，他的底线始终都很清晰，什么都还没有错只是挑衅了自己的晓美远不能因为自己的愤怒就丧命了。
但晓美远对气息的感应无比敏锐，抓住了鹿目达也透露出的意思杀意后似笑非笑的说了出来：“我感觉到了，你似乎真的想要杀了我？”
“你真的认为我不敢吗？”鹿目达也气急之下也带上了威胁的口气。
听到他这么说，晓美远便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达到了。
“鹿目达也！”其实鹿目圆香早已经出现，但她如今也无法确定自己熟悉却有越来越陌生的弟弟当自己不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很显然，鹿目达也的表现让鹿目圆香再一次失望了。
晓美远和鹿目达也一同寻声望去，正见到鹿目圆香气势汹汹从街角走出来，晓美远好像很诧异的喊了出来：“小圆姐……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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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一章 痕迹的消失
晓美远的城府终究还是欠了些火候，在大功告成之际没能够掩饰住内心的欣喜，所以当他显得夸张的叫起鹿目圆香时，鹿目达也便意识到自己因为父母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而冲动，所以上了晓美远的圈套。
原本他还奇怪自己那天从老宅子出来的时候为什么晓美远不出现，反倒是现在才来找自己麻烦，现在看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别人眼中凶恶残酷但没有什么心机的晓美家大少爷并不是表面上看着那么简单。
说出那么一番话的自己如今怎么解释恐怕都没有用了。
“……小远，你先回去吧。”鹿目圆香心里很反感晓美远今天的举动，可是在她看来自己家是真正的理亏，从前弟弟的所作所为铸就了如今的恶果，她也无法沉下脸去训斥晓美远，“岳重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还有小晴一个满意的交代。”
晓美远不依不饶的说道：“小圆姐，若我姐夫不仅只是消失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被人给害死了呢？”
鹿目圆香很是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所知晓的有关弟弟的作为已经让她伤透了心，如今晓美远还这么来逼迫自己，她所承受的痛苦丝毫不亚于当年与晓美焰决裂之时。
“那就以命抵命，如果你觉得不够，再加上我如何？”
晓美远也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小圆姐会说出如此刚烈的话语来，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鹿目达也害怕他姐姐，可晓美远又何尝不是如此，今天的事情若是被晓美晴知道了，他同样也讨不了好。
这一次来寻鹿目达也的晦气算是两败俱伤了。
“那……好，我就再相信小圆姐一次，希望你们能够把姐夫完整的还回来。”晓美远板着脸掩盖着自己的狼狈，他把“完整”两个字咬得极重，然后挥挥手坐上了车。
晓美家的车队声势浩大的离开了，留下站在家门前的姐弟俩对视着。
“姐，你还愿意相信我吗？”鹿目达也惨然的笑道：“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我也是被人所欺骗了。”
鹿目圆香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生气的训斥自己，她只是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着传来了抽气声。
“达也，达也……我已经相信你很多次了，可你又有哪一次让我觉得自己的信任是值得的，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
鹿目圆香哭了起来，鹿目达也的心也瞬间就慌了，他紧张而又小心翼翼的握起姐姐的手，看着她双目通红带着泪光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亏欠了小焰多少恩情吗？你知道我和你的命都是岳重从一片废墟中背出来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我以为你真的可以放下和岳重的矛盾了，可是就在我相信你会重新成为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时，你却突然的跑回见泷原来，还把岳重伤得如此之重，你让我再见到小焰的时候怎么和她交代，怎么开得了口让她回家！”
“姐，恩情代替不了善恶，如果我们只是因为晓美焰和岳重的恩情就放任他们不管，那对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就公平了吗？”这是鹿目达也想要对姐姐说的话，也是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苍白无力的辩解。
但是他没能够说出口，鹿目圆香已经抓着他的手臂带着哭腔喊道：“如果你有什么苦衷，为什么就不愿意告诉我，我们就不能用更温和的方法解决问题吗！”
就是因为姐姐的这句话，鹿目达也知道了她并不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而是自己真的伤了她的心。
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在不停的做错，当自己和晓美家不断起冲突的时候，最痛苦的不是被岳重的反击而伤到的自己，也不是受自己的敌视而陷入一次次悲伤的晓美家。
最难受也最无法左右的是自己的姐姐鹿目圆香啊。
鹿目达也缓缓的跪倒在小圆的面前，真挚恳切中透露着一股万念俱灰的味道：“对不起，我错了。”
“你向我认错又有什么用？”鹿目圆香惨然说道，“告诉我，能不能找到岳重？”
鹿目达也迟疑的片刻后摇摇头，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关于岳重的布局，那么在背后欺骗了自己的那个人恐怕是不会允许任何人知道岳重下落并且找到他的。
这是以自己的力量所无法挣脱的大网：“仅凭我们的话没有可能，但我愿意去那边看看。”
鹿目圆香却也摇了摇头：“你哪都不准去，从今天开始就一直给我待在家里吧。”
鹿目达也下意识的想问为什么，想问姐姐是否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不过片刻之后他便释然了。
因为姐姐还是在担心自己，岳重受重创进而失踪一事，最大的愤怒并不来源于晓美庄园中的某个人，而是来源于无穷位面中的那位小焰姐。
只要自己敢出现在泛位面的其他地方，岳重挚爱的那位小焰姐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之前他不担心是因为岳重毕竟没有真正被自己怎么样，但现在他生死未卜，鹿目圆香弟弟这个身份恐怕已不足以成为自己的护身符。
在这个时候留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泛位面不会允许晓美焰出现在这个世界。
“岳重我会去找的，如果能够找得到，达也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鹿目圆香好不容易回见泷原一趟，可是她却没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父母的。
因为她无法在父母面前让鹿目达也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甚至让他以死谢罪……
鹿目圆香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已经用尽自己所能去搜寻岳重了，可是他好像真的人间蒸发了一般，不仅通过卫星无法搜寻得到，就连自己近乎全知的神感也寻不到岳重的任何踪迹。
所以小圆无法确定岳重时候还在这个世界，亦或者他真的已经死了。
天演所替换的不仅只有岳重的主体意识，连同他作为一个人类存在的所有都完全改变，当他彻底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后属于岳重的痕迹就已荡然无存，就算是亲眼见到乃至于面对面也无人能够认得出来。
无法被观测的背后就是永远的遗忘，除了无法改变的回忆外再也没有人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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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二章 暗处的目光
“我会是那双唯一看着你的眼睛，不管你此刻是洒脱还是落魄，是天才还是白痴，你都不会是一个人，我会等到你回来的那一天。”
独自一个人暂时离开了女武神游骑兵团的晓美焰最终没有冲动了闯进岳重所在的世界中去，她看到了自己的弟弟妹妹即使离开了岳重也能够独当一面的姿态，看到了他们姐弟同心共渡难关，依旧相信着自己这个从未见过的姐姐的同时还专程去为自己出了一口气，晓美焰便冷静了下来。
岳重的这一次劫难正如晓美焰所担心的那样发生了，它无法避免注定将成为岳重需要经历的一部分，只不过是因为自己在无助之时的呼唤导致了它的提前爆发。
心有灵犀的彼此即使不通过交流也能够领悟到对方的想法，当晓美焰冷静下来后凭借着自身对天演的理解已经领悟到了岳重的安排，从自己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岳重就不是一个愿意被人欺负的人，哪怕他处在怎样逆势的境地下都会给自己保有一丝希望。
趁着晓美焰与特里西激战之际，躲进暗处策划了这次事件的范寒石虽然顺利的通过利用鹿目达也与岳重的芥蒂达成了目标，可是他心里依旧感受不到胜利的喜悦。
这种临近成功的感觉他已经体会了太多太多次，每一次都以为自己能够抓住晓美焰却又屡屡被她挣脱了法网，今次换作在岳重身上他依旧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法监庭的禁闭室磨平了范寒石所有的情感，在无尽幽暗的深邃中他洗去了一身的荣耀和自负，或许就算成功跨越了晓美焰在自己心里撕裂的沟壑，他也不会有什么喜悦吧。
舍弃掉自己的底线与生而为人的情感，范寒石也透支了自己的未来。
打断天演之光的连携是为了更前线的军队争取到希望，但范寒石并不认为这会给晓美焰造成无可逆转的伤痛，岳重他依旧活着，不管活成什么样子都无法消除他身上蕴藏的奇迹因子，所以范寒石必须要清除所有奇迹的可能才能够最终斩断他与晓美焰直接密不可分的勾连。
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再去关注岳重的后续，法监庭方面能够默许着范寒石擦边球式的举动但不会同意他真的对已经受到审判的流放犯进而二次制裁，所以范寒石立即就着手展开了另一个至关重要的调查。
那个叫做苏玛丽……或者说是李小北的少女。
她最开始活跃的位面世界如今也因为她的影响改变了原本的历史进程，轰轰烈烈的工业革命正在于超自然力量的超武修行体系融合在一起，滚滚浓郁的黑烟浸染了白玉无瑕的京城，一条条铁轨四通八达的从白玉京向着四面八方架设而去。
对一个原始文明本质的改变显然已经违背了泛位面的法典，不过范寒石已不是执巡官，所以抓捕这样的位面私构犯不是他的本质工作，但范寒石觉得这个人太过重要所以在她身上倾注了所有的资源与人力。
晓美焰曾经去过那个世界，并且留下了不少秘闻纪事。
李小北去过岳重出生的位面，去过晓美庄园甚至去过地狱，这些种种已经被李小北埋藏起来的秘密都在范寒石不依不饶的挖掘中被翻找出了些许线索，要是换做沐元根本就不会重视这些，沐元会和以前的自己一样把主要的精力都放在晓美焰身上。
事实倘若存在着，那么再怎么天衣无缝的遮掩终究都会被不可罢休的人揭开的一天，总是李小北还去过其他不少的地方，但这么多的共通足以让范寒石对她产生怀疑。
只是到现在为止范寒石依旧不能够确定李小北和岳重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一向都不喜欢岳重身边有其他女孩的晓美焰不仅没有像对待宫永那般对待李小北，种种迹象表明她们之间的关系还很亲近。
晓美焰与维内托的关系也很好，而维内托就是岳重摆在明面上的支持者，这不得不让范寒石怀疑李小北是否同样如此，所以即使无法完全肯定，他也想要把这个人揪出来并且彻底斩断岳重身上的一种可能。
但范寒石的调查工作并不顺利，地狱位面的那位人鬼莫近的看门人不用多说，在其他地方找出这些不够连贯的线索已经是极限了，李小北一直都有很强烈的警惕心，所以做任何事情都会消除其痕迹，幻想乡的大迁徙更是让范寒石断了最主要的追查线路。这给范寒石的调查造成了极大的困难，毕竟他并没有那个权力把所有与李小北有过接触的人抓起来进行记忆的搜查，那种严重违背泛位面法典的事情可不会有人替他兜着，说不定就会有更年轻的法监庭后辈找上门来把自己给绳之以法了。
李小北是在什么时候与岳重联系上的，他们直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如今李小北活跃的痕迹完全消失了，她是否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注意到她的存在？
种种的疑惑困扰着范寒石，不过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头绪可言，因为岳重到过的地方并不像晓美焰那么多，一个个排查的话还是可以确定一个大致的方向。
范寒石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重焰联邦，但那个位面有着一个极其强势的大总统在，以泛位面干部的身份去往绝大多数位面进行调查当地政权都会极力配合，可那个大总统却极其反感有外人在她的领地上活动，范寒石以前派出的调查团就被维内托很粗暴的赶了出来。
七大星系作为岳重和晓美焰活跃过的重要位面，范寒石对那里的了解却少得可怜，所以他就九成的把握确信李小北便是出自那里。
作为执巡官时的范寒石一切行动讲究一个程序正义，但如今他既然已经彻底舍弃了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光辉与耻辱，那么以泛位面的强大要渗透一个位面并非什么难事。
何况现在的重焰联邦正处在一个门户大开放的时代，出入境的审查尺度放得很开，只要稍加掩饰便能够顺利将自己手下的调查员派进去，亦或者收买一些其他位面的人进入，只要能够带来有价值的情报，那么范寒石都会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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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三章 谍战预兆
说起来维内托也正做着和范寒石相同的事情，只不过她能够动用的财力远不如范寒石那般雄厚，在泛位面或许只有那些连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的备胎大联盟成员愿意和维内托进行合作。
这些人带回来的情报大多都没有什么意义，不过维内托还是坚持这个互利共赢的体系并让长久的维持下去，毕竟她付出的筹码也十分廉价，拥有着泛位面参事席位的重焰联邦完全可以合法的与备胎大联盟成员进行利益交换，只不过维内托为了低调并未大张旗鼓的去做。
藏在暗处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七大星系的重焰联邦身上，范寒石既然都能够把藏得很深的李小北给挖出来，那么调查出维内托与备胎大联盟成员的交易也不是什么难事。
既然有着现成的人可以利用，范寒石便不用舍近求远了，他相信备胎大联盟的那些人既然能够对维内托给出的廉价回报动心，那么自己完全可以用更好的东西去吸引他们。
女武神游骑兵团所谓的局部冲突以泛位面军方的无条件和平结束，这场冲突早已经轰动了整个泛位面，所以当它结束的时候也不会是什么秘密。
维内托已经通过许歆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她还通过在泛位面的另一个价格高昂的情报贩子时处得知了提督的近况，关于提督的消息维内托虽然有所收敛但在必要的时候还是不计代价的。
对于提督的遭遇维内托表现出了不亚于晓美焰的愤慨，可是她也比晓美焰冷静沉着，即使再怎么愤怒也不会因此就乱了方寸。
备胎大联盟的人并未告诉她有价值的情报，但维内托很快就将仇恨的目标锁定在了范寒石的身上。
“小焰那边就算出动了泛位面军方也无从下手，所以你就将目光放到别的地方了？如今谋害了提督那下一个目标就该轮到我了。”维内托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范寒石的意图，不过她现在却有些苦恼。
换位思考范寒石可能做的事情维内托已经猜到了大概，可情报的暗战一旦开始她却没有什么底气能够阻止范寒石的渗透。
向泛位面发出抗议注定无用，且不说泛位面方面会不会偏袒范寒石，自己恐怕也得不到有力的证据证明范寒石的间谍渗透，甚至于直接让自己与备胎大联盟成员的交易摆在明面上，备胎大联盟再怎么软柿子，被人明着欺负了多少也会反抗的。
自己给他们开出的价格与他们的价值本身是对等的，但人心却不一定会知足。
门户开放的策略已然取得了极大的成果，维内托无法在这种时候一意孤行的改变审查机制，更不愿意终止在泛位面已经铺开的情报网，如果什么都不放弃，那么这几乎是一个无解之局。
重焰联邦境内存在着太多的秘密，李小北的是一方面，晓美焰派过来的帕帕西斯是一方面，还有过去岳重与晓美焰的经历对范寒石也有一定的价值，这些种种她都不愿意让范寒石知道了。
银发映着阳光闪耀，面对着万顷花海的维内托手指不停的敲着栏杆，放在旁边的咖啡早已凉透。
“阿姆芙，从现在开始加强内务审查，已经有境外势力试图渗透进重焰联邦了。”维内托谨慎的只做了这样的决定，其他在她脑海中成型的策略都因有着极大的风险，所以维内托尚未下定决心。
单线与维内托联络的阿姆芙没有回应，因为维内托任何时候下达的命令她都会去立即执行。
在阳台徘徊了许久之后的维内托突然想到地下室里还关着一个传承了提督的谋略的徒弟……
被关起来的第一天开始李小北就没有放弃过逃出去的尝试，维内托似乎也愿意看她这么去做，既然失败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李小北自然就任何后顾之忧了。
最近李小北找到了一个让苏联放水的好办法，许多酗酒的人同样也嗜赌，李小北开始频繁的找苏联赌博。
一开始的筹码是以李小北老实待上一天为基础，因为她的存在苏联总是睡不好觉，听到李小北这样的提议后便欣然应允，之后两人对赌的筹码逐渐变成了一些小零件，李小北赢去的零件苏联都不能够没收。
两人的赌局多种多样，棋牌、游戏、战争推演等等只要能够想到的都能够成为赌博的内容。
近乎全能的李小北明明可以轻易的赢下苏联却有抓住了她赌徒的心理让苏联总觉得能够赢回来，于是乎李小北的小仓库里放着的零件越来越多，她很快就能够做出一件完整的科技道具来了。
就在两人各自扮演g星域俾斯麦一方与e星域胡德一方进行k星域战争推演的时候，极少会来这里的维内托突然出现打断了她们的自娱自乐。
李小北心里面有些忐忑，她担心维内托会把自己好不容易赢来的东西都没收掉，而苏联则是显得沮丧，她觉得自己扮演的俾斯麦马上就要把胡德给干掉了。
“你来做什么？”李小北警惕的问道，“是不是想通了要放我出去？”
维内托面无表情的看着李小北，她觉得自己要是直接把问题说出来那么李小北肯定会开出让她离开的条件，思忖了一番后才说道：“李小北，你的事发了。”
“什么跟什么啊？”李小北一头雾水的问道。
“范寒石再度接替沐元，推动泛位面军方入侵女武神游骑兵团，战争之中小焰向提督发出求助，提督动用了他的底牌时却被范寒石趁机利用鹿目达也偷袭……”维内托将近期发生过的事情完整的说了一遍，见到李小北的脸色越发凝重，最后才说道，“范寒石已经将目标锁定在你身上，所以你应该庆幸我把你关了起来，若是你继续在外面活动很有可能会被他给抓住。”
李小北冷哼一声道：“我才不会怕他，你特意过来该不会是就为了告诉我这些事情吧？我既然能够成为范寒石的目标那尊贵的维内托大总统同样也避不开，你遇到什么困难了，自己解决不了想让我出主意，所以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可不会承你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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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四章 小北的应对
李小北能够看透自己的意图并不奇怪，但维内托依旧歪了歪头很是疑惑的看着李小北：“就这些了？”
“……”李小北本以为维内托多少会因为被自己给戳穿而有些慌张，只要她表现出了这样的情绪，那自己便可以趁机提点条件。
但另一种层面上李小北心里也是紧张的，不过那不能比维内托先表露出来：“那你要说的也就是这些了？”
“嗯，既然你一点也不关心那就算了，大不了范寒石找到了你的线索后我把你交给他就行了。”维内托似乎倒有些开心的意味，“这样一来提督能够指望的人便又少了一个，什么最好的学生根本就是指望不上的。”
李小北的脸蛋地嘟嘟的鼓起来，她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和维内托谈条件实在太吃亏了，要是自己还是不愿意退让，说不定维内托还会把自己好不容易从苏联手中赢来的东西都给没收。
“你这是耍无赖！”李小北生气的指责道。
维内托翻了翻白眼道：“那你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真的这么想呢？”
“好好好你赢了，说吧你要让我给你出什么主意？”一直都是李小北欺负别人，可自从落到了维内托手里就只有被欺负的命了，一想到这里李小北就泄气似的坐回椅子上。
“不是只给我出主意，这同样也是让你有机会自保，所以我也不会承你情就放你出去的。”维内托狡黠的笑道。
李小北恨恨的瞪了维内托一眼，然后托腮沉思起来。
自己才刚刚离开师父身边没多长时间居然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听维内托说起的时候李小北也是很担心的，虽然她很相信自己师父绝对不是任人欺凌之辈，但局势已逼迫他到了这样的地步说明师父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了。
范寒石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行踪，李小北纵使对自己之前的布局很有信心，但未必就没有一点破绽留下来。
“首先，范寒石既然已经欺骗利用的鹿目达也，说明他们之间有过接触，哪怕不是面对面但相互直接的信息交换也足够多了。我之前同样对鹿目达也进行一定的误导，他已经相信我和师父之间没有太深的关系，纵使范寒石不相信鹿目达也的认知但也会对他的判断造成阻碍。”分析其形式与布局来的李小北少了任性意气而笼罩着一层睿智的光辉，即使所有的功能性道具装备都被维内托没收了，可这么多的信息存在她的脑海中是抹不去的。
“所以范寒石连我真正的名字都无法确定，他不是百分之百能够认定我从重焰联邦中来，在这里有着我的父母家人，更无法断定我现在被你关押着所以才没有继续活跃的迹象。”
维内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会觉得你是察觉到了他所以故意隐藏了起来？”
“嗯，我和你对师父而言都是很重要的助力，所以怎么看我们之间都不应该产生矛盾和冲突的才是，可偏偏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了，范寒石暂时无法猜测到这样的可能，所以你只要装作真的不知情就好了，一定不要做出严阵以待想要把什么秘密给藏起来的架势，你可以知道范寒石对重焰联邦进行了渗透，但是你没有真正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个度你自己把握好。”李小北点点头说道。
“之前我也想到过自己会隐藏起来，所以这次到重焰联邦并未带着莲华一起，她长时间收不到我的消息就会自己开始活动，只要撑到那个时候范寒石的注意力就会被成功吸引走。”
维内托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那范寒石直接对莲华出手呢？她会不会泄露关于你的消息给范寒石，还有对泛位面而言他们真的想调查一个位面，那么这里也是不安全的。”
“放心吧，莲华也不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她甚至都不知道七大星系的存在。至于这个地方本就关押着一个政治犯，你将戒备等级提升也是理所应当的。”李小北说道，“别告诉我这样你都还阻止不了范寒石对大总统府地下监牢的渗透。”
“当然不会。”维内托很自信的摇摇头，因为和李小北一见面就打了一架，所以两人之间根本都没机会好好坐下来交换情报，既然李小北已经早早留下了后手而不是像她看上去那般肆意妄为，那维内托倒是能够放心许多了，“不过帕帕西斯那边呢？”
“师娘派到你这里的研究员吗？我和那个女人见过一面，她是师娘的忠实簇拥，既然师娘主导着女武神游骑兵团赢了泛位面军方想必她现在会更崇拜师娘了，所以即使直接告诉她泛位面的人渗透进了重焰联邦帕帕西斯也不会紧张，她会把对师娘的信心放在你的身上。泛位面的侦查手段相信你比我更加了解，只要她不产生任何可被鉴别的情绪，那么她和其他科研人员就不会被区分开来。”
说完李小北看了维内托一眼：“范寒石也不是什么怪物，他智谋不及师父，果决不及师娘，除了出身好一些靠山硬一点没什么特别值得忌惮的地方，和本小姐这样的天才更是无法相比，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范寒石是范寒石，我担心的只是他所代表的东西。”维内托的辩解显得有些苍白，不过她并未在这上面纠结，“如果范寒石迟迟找不出你的情报，他对重焰联邦的渗透恐怕也不会做无用功。”
“你是担心他转而针对你和重焰联邦？”李小北笑问道。
“常规的谍战我没什么好怕的，可我担心他将我在备胎大联盟那边的部署给破坏了。”维内托沉声说道。
“那是什么？”李小北倒还不知道维内托什么时候和备胎大联盟扯上关系了。
维内托详细的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李小北知晓并说道：“范寒石可以不折手段的对付提督，那么恐怕也将不惜代价的破坏重焰联邦在泛位面建立的所有联系。”
李小北听到维内托的计划时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她是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的，和泛位面中人对待备胎大联盟特别是底层成员的态度一样，李小北不觉得一群废材有什么利用的价值。
不过能想到废物利用的维内托倒是挺有新意的，或许是因为自己和她所处的立场不同吧，维内托做任何事情都站在重焰联邦层面从全局出发，任何有利但又繁琐的联系她都会去尝试，毕竟那并不需要牵扯她太多的精力，而李小北只有自己一个人，那种性价比太低的事情自然就被她给排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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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五章 范寒石的野心
“这明明是一件很好解决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李小北逮到了机会就毫不留情的嘲讽维内托。
维内托的眼皮跳了跳还是容忍了李小北的挑衅：“听你的意思简单至极？”
“你无非是觉得自己的家底没办法和范寒石相比，担心他把备胎大联盟的那些人给收买了而已，可有些时候人是不会完全从利益角度考虑问题的。”李小北双手环抱翘着腿说道，“备胎大联盟的那些人把师父当作了榜样，但那并不代表他们都是师父那样的存在，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光是听名字就该想象得到了吧？”
维内托皱了皱眉没有打岔，继续听李小北说下去道：“既然这群人可以成为渗透重焰联邦的棋子，想必他们与重焰联邦的往来也不会不密切，而你身边正是一群魅力非凡的美少女……”
说到这里李小北看了一眼苏联，她对自己和维内托的谈话毫无兴趣，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后已经醉醺醺的趴在了桌子上，或许这个酒鬼可以排除在外。
“备胎大联盟的成员面对九死一生的任务考验是你也安排了相应的舰娘去帮他们度过难关，那么他们和舰娘之间也就建立起了信任，或许对你们而言这些人不值一提，但在他们眼里你们的地位却非同一般，有过这样经历的人必然会对其他同伴炫耀并宣扬舰娘的美好，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维内托的确明白了过来，别说是备胎大联盟那些处于泛位面底层的人了，即便是出身显赫的家族子弟也不乏有追求舰娘的存在，只不过维内托从小到大接触过最多的男性除了亲人外就是奥古斯都凯撒还有岳重，他们对维内托的感情都不尽相同，但没有哪一个会像个备胎。
“那我该怎么做？”
李小北不耐烦的说道：“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舰娘，让她们传递出一个信息去就好了，比如什么泛位面好像要对我的家乡进行渗透了，有些担心等等类似的信息，再通过你大总统的身份给出暗示让他们意识到范寒石眼中的他们不过是用完就弃的棋子，只有你才是长期可靠的同盟，这样一来你还怕备胎大联盟的人会反水不成？范寒石就算能够给出比你更高的价码，但他总不可能给得太过离谱，只要不超出他们想象与背叛的极限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个别例子个别对待，把他弄得众叛亲离以儆效尤。”
话说到这一步维内托总算是明白了，李小北对人心的掌控和毫不留情的利用完全继承了岳重的风范，真要想她所说的这么去做即便出了问题也只会发生在少数人身上，对整体无碍的话维内托也就不必在乎了，甚至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好范寒石和备胎大联盟成员的接触提前了解到他的意图。
至此维内托心里的困惑已消解得差不多了，对李小北的感官同时也改善了不少，虽然这丫头离经叛道又任性妄为，可她真的有这样的资本活出自己的风采来。她的建议很精彩，远比自己想出来的冒险之举要稳妥和完善，维内托不是嫉贤妒能的人，看到提督能有这么出色的学生心里面也替提督感到高兴。
“要是你什么时候都能像现在这样沉稳镇定，我倒是可以把你给放出去了。”维内托丢下一句让李小北牙痒痒的话后走掉了。
心里不爽却又找不到发泄对象的李小北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脚，然后脸上的不悦慢慢又变得忧虑：“师父，你不会真的没有把握了吧？”
面对苏联或者维内托的时候，李小北是不肯流露出丝毫的软弱的，但她心里何尝不会担心岳重的遭遇。
所谓天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构成李小北至今也没机会去弄明白，所以当天演反噬之时会有怎样的影响对李小北而言也是未知的。
只恨自己现在身不由己，这么热闹的场面却只能躲在这个地方出些主意而无法参与进去了：“等我出来……”
范寒石对重焰联邦的渗透于无声处展开，正如维内托所担忧的那般，他此来并不仅仅只是调查李小北的身份，更带着限制重焰联邦进一步发展的目的而来。
身披着不同身份的外衣不断出入境的侦查员很容易就通过了重焰联邦的审查，但与备胎大联盟成员的接触却比范寒石想象的要困难许多，他们对自己抛出的橄榄枝并不青睐，反倒是表现出了很强的抵抗情绪，只有在个别人身上取得了有限的进展。
同样持反感态度的是维内托直接掌管的重焰联邦内务部，处于门户开放的考虑重焰联邦很难将自己派出的侦查员拦在入境口，但侦查员一旦进入到重焰联邦境内并且表现出了些许的异常便为面临着来自内务部的调查，但双方的差距还是很明显，侦查员除了侦查活动更加困难外倒也没有谁真的落入了内务部手中。
维内托应该知道了自己对重焰联邦进行渗透，这样的应对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她没能够如范寒石所愿的展现出更多的慌乱来，似乎她只是不满，却并非是不安。
来自外交部门的抗议已经摆在了范寒石面前，维内托通过交涉后向泛位面的外交部门表达了不满，只不过维内托无法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范寒石对重焰联邦开展了间谍活动，所以外交部门也只能给范寒石一个不痛不痒的警告。
“以前没能够关注到这么多的人，如今看来不仅晓美焰极其难缠，岳重以及和他有着羁绊的人同样也不容易对付。”范寒石心中不由的感慨着，对于自己将要遭遇的困难他已有心理准备所以不会再急于求成。
但他所求的远比维内托想象的更多，为了彻底斩断岳重和晓美焰的希望所在，范寒石不仅要限制重焰联邦的进一步发展，更是要创造出机会去尝试彻底颠覆重焰联邦，至少将维内托从统治者的位置给赶下来。
上一次与晓美焰为敌范寒石选择了军方作为合作对象，而这一次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进攻重焰联邦，于是乎范寒石将泛位面联合情报处这个特工机构选为了合作的对象。
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联合情报处想必对虚空之眼也会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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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六章 跟踪暴露
虽说重焰联邦的舰娘有不少与岳重都建立起了比较深厚的友谊，可真的能为了岳重付出所有的仅有维内托一人罢了，其他黎塞留或萨拉托加等人也许能有限度的为岳重提供帮助，但真的让她们倾尽自己所守护的一切去争取一个渺茫的希望，她们都不具备这样的可能。
当初胡德宁肯承受与阿尔斯特生人永别的痛苦也要留下来是因为家国从小到大灌输给她作为舰娘的责任与使命感，而其他舰娘大抵也有着这般的情怀。
范寒石即使没有对重焰联邦展开深入调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维内托的统治根基有着极不稳定的点，而苏联所率领的远征军大规模叛乱便是一次集中的爆发，这场事件虽然暂时平息了，可问题的根源依旧没能够得到解决。
这就给了联合情报处极大的操作空间，而任何特工组织机构都不会只像明面上那般收集收集情报就是全部的工作内容了，他们的自主权与可动用的力量通常都要比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所以即使针对重演联邦展开行动看似与取得虚空之眼技术之间隔着很多层连锁，可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性泛位面联合情报处并不介意进行一下尝试，他们并非是军方机构那样的存在，动辄便是大规模的战争动员调动大量的财力物力，消除一个人的影响力也远比征服一个人类势力要简单许多，而重焰联邦与女武神游骑兵团之间的差距也是极大，针对一个位面的政权颠覆对他们而言付出不了太多代价。
唯一需要担心的问题只不过是针对泛位面成员位面进行间谍活动会给泛位面招至许多不满，不过现在有范寒石牵头做这件事情，那么联合情报处大可以放手为之。
之前军方的行动失败闹出来了很大问题，可到最后除了特里西因为指挥不利被调到总部官邸做文员外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处罚，军方势力的抬头被一定程度打压后便不了了之，似乎所有的矛盾点都还没有聚焦到刻不容缓的爆发点，范寒石依旧是虚空之眼对策组组长没人去动他。
根据联合情报处的调查可以很轻易的找出真相来，范寒石促成与军方的协作并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可是他最后一刻出手压制岳重却是一次挽回颜面的逆境翻盘，军方甚至暗中对范寒石进行了表彰不过他没有接受。
因为针对晓美焰乃至女武神游骑兵团的行动虽未取得成功，但是因为范寒石的积极行动让泛位面保留下来了一支经受过刹那战争洗礼的精锐之师，使得泛位面原本会面临的一场军事变革挑战不仅没有落入下风反倒是占据先机，以新时代下掌握主动权的功劳，范寒石受此光环的保护无论是法监庭还是军方的对立势力都拿他没有太好的办法。
与范寒石合作的军方总体上而言收获大于损失，那么范寒石的信用基础也由此建立起来，联合情报处进行过风险评估后答应了和范寒石合作的请求。
从联合情报处的官邸走出来的范寒石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一般人很难从他的表情上得到什么线索，所以站在情报处门口张望的许歆也只能将他来过这里的消息传达给维内托。
许歆的行踪根本没有办法瞒过范寒石的注意，所以他在蹲点监视范寒石的同时，范寒石也对这群人的行动心知肚明。备胎大联盟再怎么垃圾却也是泛位面的合法组织，它的成员在总部区怎么活动只要不触犯泛位面法典都是他们的自由，当然这只是在明面上看似如此，从法监庭走出来对泛位面法典了如指掌的范寒石有很多种办法指控这些人跟踪监视自己的罪名，不过他之前还想着拉拢这群人所以没有这么去做而已。
范寒石心里一直挺奇怪的，为什么许歆这些人不仅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反倒是团结一致的对抗自己的收买，现在他正好撞见的许歆，于是便堂而皇之的走了过去。
见到范寒石向自己靠近的许歆一下子就慌了起来想要逃走，作为备胎大联盟的成员身处泛位面总部经常会有一种自卑的心态在其中，当自己躲在暗处的时候才会有一丝安全感，一旦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任何一种不明由来的注意都会让他们感到紧张。
可不管许歆想着怎样逃离范寒石的注意，到最后他都无法下定决心，似乎自己怎么躲避都是没有意义的，范寒石会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甚至因为自己的逃跑给自己造成大麻烦。
很快范寒石就走到了许歆的面前，而许歆也始终未能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来。
“我记得你叫做许歆？”范寒石冷漠的说道，“代表备胎大联盟的一部分人与维内托进行利益交换的发起者。”
许歆的额头浮现了一层冷汗，他们之前再怎么跟踪范寒石对方似乎都没有在意，没想到今天自己却被范寒石的逮住了。
范寒石身上一个个显耀的光环让许歆没有底气在他的面前否认自己的身份，他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与之周旋：“只是很正常的合作，重焰联邦也是泛位面的正式成员，难道我们不能这么做吗？”
“泛位面法典赋予了每个公民极大的自由，但不允许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去窥探其他人的**，你们一直在跟踪我在泛位面总部时的行踪，如果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情报去和其他人进行利益交换，那么就是另一回事了。”范寒石似乎软硬兼施对备胎大联盟的这群人会更好一些，而许歆又是他们当中的代表并带头抵制了自己的拉拢，从他身上若是能够取得突破那么可以有效的打开局面，“我所代表着的可不是我个人，法监庭、军方、联合调查处的秘密都不是你们有资格去打探的，你想去哪一个地方接受调查吗？”
司法、军队、特工，这三者没有哪一个地方是普通人想去就去想走就走了，直接被范寒石给威胁的许歆一下子呆住了，他现在无比后悔自己今天选择跟踪范寒石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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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七章 难以拒绝的条件
自己应该更谨慎些的，明明自己是备胎大联盟成员与重焰联邦中的重要纽带，却因为一点利益就把自己暴露出来实在不应该。如果是在任务事件里，许歆肯定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但是在十分安全的泛位面总部，范寒石一直以来消极的无视让许歆的胆子大了起来。
能够在备胎大联盟中活下来的除了有着不错的运气外还要足够聪明机敏，许歆并不缺乏这样的特质，但却无法时时刻刻都保持着，待在相对宽松的环境下难免会露出破绽。
范寒石倒也不是特意针对他才一直都无视他们的监视，毕竟这些人还没有资格让范寒石专程去算计，不过碰巧遇到了时机也算合适，那么花点时间解决掉一个麻烦倒也不算耽误。
“你想怎样？”许歆在紧张下很快也就想明白了，接受维内托的委托并非没有代价的，尤其是在她与范寒石的冲突变得激烈起来时，已经卷入到其中无法抽身的自己本不该如此大意，但如今已无法挽回，那不如洒脱一些。
在这群将岳重视作榜样的备胎大联盟成员身上似乎都具备着一种光棍的气质，事到临头他们也能硬顶下去，反正自己能够失去的也不是太多。
“别紧张，换个地方谈吧。”范寒石见自己的威胁已经取得成效，那不妨借这个机会让备胎大联盟这群人的误会更深一下，只要许歆跟着自己走了，那他身上就有洗不掉的嫌疑，而带头抵制自己的人都做出如此表现，那么他们那种众志成城的心态也会分崩离析。
许歆求生欲十足的摇摇头道：“别，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就算被抓起来也总比被自己人给排挤好。”
范寒石没想到这样的小人物也有着大智慧，不过他也没有强求，点点头后说道：“我已经不是执巡官，所以抓你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如果你可以回答我一些问题，那么我倒是能够既往不咎。”
如果能够不去法监庭、军方或者联合情报处这种一听就很恐怖的地方，许歆自然也不愿意去，但面对范寒石的话他还是警惕心十足的说道：“我可没有多少东西能够告诉你，所以你也别抱太大的指望。”
“第一个问题。”范寒石好像没有听到许歆的解释一样直接的问起来：“我给你们开出的价码比维内托更高，为什么你们不愿意接受？”
这倒不是什么太敏感的问题，许歆想了想后直接就说道：“长期的合作和短期的利益我们还是懂得哪个更重要的。”
“就仅仅如此吗？”范寒石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不太满意。
“就是这样，重焰联邦方面需要我们这些人，所以就算维内托不在了，她的继任者也没有理由终止和我们的合作，毕竟她们付出的代价并不高，以一个位面的实力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许歆咬定着说道。
范寒石微微扬头道：“可据我所知你似乎还接受过舰娘在任务世界中的帮助，这是不是也是原因之一？”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即使很感激安德烈亚多利亚，但我的心意也是不会改变的，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受到过舰娘的亲自协助。”许歆颇有些心虚的说道。
“原来如此……”范寒石眼神深邃的凝视着许歆，对方的解释他完全不信，不过因为许歆的这一番话以及他说话时的表情，范寒石便能够知道不少的答案了，“但你和其他人有所不同，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到我的对策组里来，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份更加稳定的工作，从此你也不需要再去面对备胎大联盟的刁难了。”
范寒石突然给出了一个让许歆很难拒绝的条件，许歆甚至都能够感受得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能够脱离备胎大联盟并在泛位面拥有一个正式的职务，那对自己而言无疑是一步登天式的跨越，可若自己真的接受了范寒石的条件无疑也是对维内托的一种背叛。
天人交战中的许歆艰难的说道：“为什么是我？”
“我当然不可能给所有人同样的条件，但你作为他们的领袖却有资格得到这样的优待，维内托那边没有给你任何特殊地位显然是没能够意识到你的重要性，我和她是不一样的。”范寒石淡然却有沉稳的模样天然具备了极强的说服力，“是成为打探机密的现行犯还是做一个真正的泛位面公民，好好想想吧。”
许歆沉默着低下头，许久之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的良心还是不允许自己背叛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维内托，不允许自己背叛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了自己的安德烈亚多利亚：“抱歉我选择拒绝，如果你要抓我就抓吧。”
范寒石没有任何失望的情绪，好似一切都那么理所当然：“不要那么急着下结论，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或许你会改变主意，我会给你一点时间去思考，七天后如果答应了我的条件那就去联合调查处吧，我会安排人在那里等你的。”
没想到范寒石会暂时放过自己呃许歆错愕的看了看他，确定范寒石不是在开玩笑后，许歆一步步的往后面退去，发现范寒石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便加快的速度跑掉。
他相信自己已十分坚定，就算再等上七天时间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小人物卷入到了大事件中有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摆脱的，看到许歆消失的范寒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颇为满意他现在的表现。
不是不愿意背叛，只不过背叛的价码还是太低了，这样人控制起来才更有价值一些。
“调查许歆的所有情报，安排一个人去和他喜欢的那个女人见面，将我开出的条件告诉给那个女人，许歆能够拒绝得了但她却没有资格拒绝。”
范寒石相信不是所有人都是岳重，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晓美焰，许歆之所以成为备胎大联盟的成员不就是因为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吗？可是那个女人却并不值得他这般去付出，在许歆没有力量之前，她可是一直都对许歆不假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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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八章 倾述
不知许歆是出于怎样的考量，他既没有将自己与范寒石的这一次见面告知给维内托或者备胎大联盟的其他成员，顺带着也没有将自己目睹范寒石进入泛位面联合情报处的事情传递出去。
维内托已经按照李小北给出的建议将信息通过其他舰娘散播给了备胎大联盟的成员，然而她却认为这么做足以高枕无忧，论及对范寒石的了解自己要比李小北更深刻些，且李小北也从未与范寒石有过正面的接触，对于他这段时间的变化或许也是未知的。
总是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别人必然不可取，所以维内托通过之前已经建立联系的情报贩子得知了这个消息。
范寒石所采取的手段果然已经迈出了跨越底线的那一步，与军方协作进攻女武神游骑兵团，制造骗局利用鹿目达也去破坏岳重对晓美焰的支持仅仅只是他的第一步，他疯狂而无畏的一面才刚刚显露峥嵘。
泛位面联合情报处的强大让其他以贩卖情报为生的机构在利润有限的情况下不愿意与之正面为敌，所以仅仅提供了范寒石与许歆面谈的情报，在维内托提出让他们去干涉的意图时表达出了明确的拒绝态度，所以一切都还得自己来。
为此维内托紧急将安德烈亚多利亚叫到自己面前。
大总统府的花园中，白玉光泽的桌椅前维内托端坐着冲泡咖啡，安德烈亚多利亚急急忙忙的赶来，路上遇见了一脸肃容的阿姆芙但没有见到大总统府中熟悉的其他女仆，隐约便感觉到了事态越发的严重。
来到维内托的面前后，安德烈亚多利亚便急忙问道：“大姐头，这么急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维内托抬头看了她一眼，银雪般的睫眉下透露着一股愁绪：“坐吧。”
安德烈亚多利亚乖乖做到维内托面前，接过维内托递来的咖啡后便听她说道：“最近范寒石那是向重焰联邦进行间谍活动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但我刚刚得到消息称泛位面联合情报处也站到了范寒石一边，接下来我面临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怎么会这样……”安德烈亚多利亚紧张而又不知如何是好，“大姐头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意图吗？”
“范寒石之所以会盯上我还有重焰联邦无非是因为提督和小焰的事情，他在那边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做出更长远的部署并切断提督和小焰的其他援手是必然的，不过彻底让一个位面政权崩坏陷入到混乱的责任范寒石还背不起，所以他的目标应该是我，只要我被赶下台那么重焰联邦就将不会再成为提督牢固的外援，泛位面联合情报处就是最擅长从内部突破的组织了。”维内托说了一大段话后喝起咖啡静等着安德烈亚多利亚的反应。
“也就是说又会有其他人像苏联一样发动叛乱了吗？”安德烈亚多利亚紧张中透露着一丝悲凉，她觉得舰娘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为什么还要相互争斗，维内托并非一个不合格的统治者，相反在她的位置上恐怕没有任何舰娘能够比她做得更好。
维内托轻轻点点头道：“是啊，毕竟重焰联邦的成立是建立在强行驱逐提督影响，并借着大胜深渊舰队的威望与舰娘们自由独立的号召才兼并了所有星域的，如今这些影响力正在逐渐减弱着，各星域之间的矛盾却仍为完全消除，不同出身的舰娘因为不同的支持与诉求会产生新的目标是无法避免的。”
和维内托一同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舰娘们除了已经在战场上牺牲的以外基本都成为了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即使没有身担要职却依旧在相同文化组的民间拥有着极大的声望，维内托一直致力于消除原各星域的差异性，可是文化的统一需要经历极其漫长的演变，重焰联邦的底蕴还是太浅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完成这样的使命。
维内托做得再好依旧会有人不满意，哪怕舰娘对她还保持着信任，可是她们所代表着的利益团体却会因为策略下产生的冲突而酝酿着不满。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也就罢了，维内托依旧是七大星系最强大的舰娘，这份强大足以压制下民间的不满。
然而维内托已经很久没有踏上战场了，身为重焰联邦的大总统不允许她像从前一样在一线奋战，而安德烈亚多利亚等人无法在其他星域的舰娘面前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所以从其他位面招募来的新生代舰娘有许多都不是i星域直系培养出来的，她们跟随着不同的舰娘学习成长与作战自然也就成为了其他舰娘的学生，即使对维内托有着敬畏和敬仰，但这不足以让维内托在她们心中的地位胜过自己的恩师。
在苏联没有叛乱之前她一直都牢牢掌握着最强大的舰娘雇佣兵的军权，她与维内托的血缘关系足以保证维内托统治的稳定，可如今最稳定的一环出现了问题，又面临着外部势力的渗透和颠覆，这种种局面对维内托而言是雪上加霜的困境。
“大姐头，我能帮你做什么？”安德烈亚多利亚依旧没弄明白维内托专程把自己找来的原因，难道是怀疑自己也会背叛她吗？
“目前的形式我都还有把握去面对，但若是因此导致我在泛位面撒开的网彻底烂掉了却又不甘心，许歆和范寒石见面了，而他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我。”维内托似乎没有看到安德烈亚多利亚眼中的失望，直接说道，“你对许歆最为了解，所以我想问问你他这个人有没有可能反水？”
安德烈亚多利亚听到维内托的问题后松了口气，只要维内托没有怀疑自己那她就足够开心了，但提起那个小胖子时安德烈亚多利亚就很是不屑：“许歆自己应该不会背叛，可很难说他喜欢的那个女人给他施加压力的话许歆是否还如此坚定。”
“嗯，他是会受那个女人影响的吗？”维内托把安德烈亚多利亚找来除了宣泄一下自己无法对他人说起的郁结外要知道的就是这个了。
“是啊，我最不喜欢那个死胖子的就是这点了。”安德烈亚多利亚连连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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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四十九章 联手
“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很势力，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心里看不起他却还要为之付出一切，他在其他位面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却还要死抱着所谓的初恋不放，真是一点脑子和尊严都不要了。”安德烈亚多利亚愤愤的说道，“光是看着就让人生气。”
维内托很奇怪为什么安德烈亚多利亚会有这样的反应，难不成她对许歆还有什么期待不成？
看到维内托奇怪的表情后安德烈亚多利亚慌忙摆手说道：“大姐头你可不要误会，任何人看到都会觉得不值好吧。”
“哦。”维内托也不求甚解的点点头，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机会接触男女之间的感情，即使知道许歆那些让人不值的所作所为也无动于衷，维内托唯一产生的那一丝淡淡的情愫只能够寄托在那间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当中。
“如果是那个女人逼迫许歆，那么许歆很有可能真的接受范寒石的拉拢，至于之后他成为了泛位面的公民并且把那个女人也带过来会不会被她给背叛就很难说了，而且到了那一步我们也没必要再去管他的死活。”安德烈亚多利亚说道。
“关键的就是现在了，许歆在认识到未来之前肯定会自己说服自己去接受的，我们也无法将未来提前呈现在他眼前。”说到这里维内托看向安德烈亚多利亚。
“是啊……大姐头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该不会想让我去阻止那个死胖子吧？”安德烈亚多利亚连连摆手道，“我不是说我不愿意了，关键是他就是那种在情感上一根筋的家伙。”
维内托摇头微笑道：“没让你去做那么大的牺牲，但我想到办法后需要你去和许歆见一面，这总可以了吧？”
“这样吗？那我倒是没有意见，只要能够帮上大姐头的忙就好。”安德烈亚多利亚看着维内托站起身来。
“你在这里等等，我一会就把需要让你做的事情告诉你。”维内托朝着大总统府方向而去，她今天下令戒严了大总统府，算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李小北身上了。
待在地下室的李小北没有无所事事，她似乎总能够找到让自己忙起来的事情去做，找苏联赌博赚取零件只是其中之一，和维内托打了一架后产生的感悟虽然没有条件展开实验，但李小北就算写写画画也不会让自己闲下来。
所以想让这丫头停下自己的脚步并不是把她关起来就可以实现的。
李小北已经将维内托的脚步声给记下来，当它再度响起之时李小北已经提前转过身去看向了地下监牢的入口。
维内托第一时间就见到了李小北，于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似乎知道我还会再来？”
“那当然。”李小北胸有成竹的说道，“要是没有我在你是赢不了范寒石的，所以这一次他又做了什么让超出你预料的事情了吗？”
维内托冷哼一声道：“看来你上一次并没有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是为了让我再来见你一次？”
“多少人想见本小姐一面都还没有机会呢。”李小北自恋的摸了摸脸蛋道，“让我猜猜看，范寒石是不是针对备胎大联盟那群人的领导出手了，是直接把那个人给抓起来还是开出了更高的价码？”
维内托静静的站在原地道：“既然你这么能猜，那我先不告诉你。”
“能够让一个备胎大联盟的家伙改变态度的除了舰娘外就只有他自己原来喜欢的女人了，这有什么难猜的。”李小北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小药丸扔给维内托，“拿去吧，你肯定用得上。”
维内托伸手接住那枚药丸，眼中终于闪过了惊讶并重新审视着李小北：“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猜到了，那这个是什么东西？”
“万象梦幻药，拿给那个人吃下去他就会做一个无比真实的梦，在梦境之中他便能够提前预知自己的未来，要是他看到了那个必然的发展还要一意孤行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李小北解释道。
维内托默默的叫药丸装好，打量了李小北附近没有苏联的身影，恐怕是又被李小北给灌醉了正在睡觉：“你在这里做出来的？”
“废话，我身上的东西都被你给抢走了，知不知道做一枚万象梦幻药花了我多少时间。”李小北伸出手道，“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
“……”维内托凝视了李小北半晌后道，“你是个天才，小焰或许都不如你。”
“这不用你说，如果只是想用一句恭维就当作补偿我可不会同意。”李小北双手环抱着说道，“要是你不给的话，以后再遇到了什么麻烦就别指望我会继续帮你了。”
维内托认真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或许之前我对你的感官是错误的，因为像你这样的人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就算我把你关进了这里你似乎也不会让自己停下来。”
“嗯，所以呢？”李小北好奇的问道。
维内托走上前去朝着李小北伸出手：“走吧，我觉得我应该赌一次。”
“你要放我出去？”李小北怎么也没想到维内托突然就做出了一个对自己无比重要的决定，如果只是看重自己的能力，那么就算继续把自己关在这里自己也同样会想办法替她阻挡范寒石的侵入的，毕竟这不只是重焰联邦还有维内托个人的事情，它牵扯到了师父师娘那李小北就不可能不管。
“嗯，已经没有必要让你待在这里了。”维内托边走边说道。
反倒是李小北有了些许担忧：“你就不怕让范寒石知道我在你这里？”
“范寒石已经说服了泛位面联合情报处加入到对重焰联邦的间谍活动中来，苏联作为曾经引导了叛乱的旗帜他们便会用尽办法渗透到这个监牢，所以在这里你反而不够安全。”维内托说道，“范寒石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循规蹈矩的法监庭执巡官，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了弱点。”
“不同的立场与心境都有着不同的优劣，当一个人想尽办法要弄死你的时候也是你最容易弄死他的时候。”岳重对李小北和维内托都说过类似的话，在这一刻她们也同时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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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五十章 启用提督办公室
立场和处世不同的李小北和维内托在范寒石的压力下没有任何阻碍的摒弃前嫌联手走到了一起，为了那个对彼此都十分重要的人，一时的冲突是完全可以放下的。
之前阿姆芙就以内务搜查的名义在得到维内托的许可后强行将大总统府的所有人移动到了另一个地方，不过她却没有按照计划中那样对除维内托以外的所有办公室进行搜查，只不过是创造了这样的机会留给维内托再一次去会见李小北。
兴师动众的原因却仅只如此，说明大总统府这个地方也不再密不透风了。
范寒石所执掌的虚空之眼对策组创立的时间短暂，即使在审查口将他的人放了进来阿姆芙的内务部还是可以联合其出境口部门调查其近期履历进而发现蛛丝马迹的，可当阿姆芙发现了一例完全查不到来源更没有任何线索的人活动，并且已经渗透进了大总统府之后意识到了对手已不像她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联合情报处是伴随着泛位面建立便已存在的组织，它在无数的位面中到底布下了多少的暗子是数之不尽的，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接收到联合情报处的召唤，可这些人一旦启用便没有人能够查到他们的身份。
所以维内托连见李小北一面都要牺牲自我的形象，让别人误以为她这位重焰联邦的大总统真的害怕了。
一路上听维内托说起这件事情后，李小北也意识到自己今次面临的敌人有多么强大。
“那你这是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大总统府不是已经不安全了吗？”
维内托轻轻摇头说道：“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泛位面联合情报处的间谍且不被怀疑，就算我的办公室和生活区也不例外，但这里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了，除我以外的任何人进入我会第一时间知晓。”
“那你是打算用我当诱饵？”李小北似笑非笑的问道。
“未雨绸缪而已，即便范寒石发现了你，我同时也能够发现他的人，若真的能够抓住一个联合情报处的间谍，这样的交换也是值得的。”维内托说道，“你觉得呢？”
李小北撇撇嘴道：“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向泛位面外交部门提出正式抗议了吗？”
“试图颠覆泛位面成员的现有政权可是十分严重的政治错误，就算是范寒石他也扛不下来，我现在缺乏的只不过是有利的证据。”说完维内托停下了脚步站在一件办公室的门口，“到了。”
李小北转过身去看着那扇被清洗得很干净的大门，上面挂着提督办公室的牌子：“这是师父的办公室？”
“嗯，不过提督没有机会在这里工作上一天。”维内托有些落寞的验证了自己的大总统徽记打开提督办公室的大门并走进去。
李小北随后而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办公桌上显眼的合照。
上面的岳重一身海军服笑得很灿烂，身边站在的维内托不苟言笑，眼眸里饱含了将要离别的苦楚与愁绪。
上面的师父也很年轻，就和在自家的地下庇护所时以一己之力打败了所有武学宗师那么英武，李小北甚至都快要忘记了师父这一刻的模样，于晓美庄园中的重逢只是让她感受到了岳重身上的迟暮与孤独，但她真正仰慕和崇拜的，是于这张合影之中那意气风发的身影啊。
“师父……”李小北走上前去想要伸手触碰，可她的手指却穿过了投影合照触了个空。
过去已是过去，再怎么也触摸不到了。
维内托抚摸着岳重穿过的那件军装缓缓说道：“这里是我为提督准备的办公室，曾想着若有朝一日他能够回来，就算他不要我让出大总统的位置至少也让他和我分享共同的成果，但这一天或许永远都不会到来了。”
“所以这里一直都是你在打扫？”李小北看着一尘不染的办公室道。
“嗯，这里建构了与大总统府办公室同等权限的机密网络，保密权限以及安全防护都与我的办公室相当，所有线路也先连接了我那边才延伸到这里。因为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整理所以也没有其他人有权力进入，你可以暂时先待在这里，所有我能够知道的消息都会共享到这件办公室来。”维内托解释说道，“你同样可以通过这件办公室发布任何命令，都会自动加盖大总统的徽记具备效力，不过不是紧急情况最好先告知我一声。”
李小北见这件办公室一应生活设施都十分齐全，自己待在这里只要不主动走出去应该可以隐藏一段时间便开玩笑的说道，“总觉得我只是换了个地方被关起来。”
维内托没有笑，继续说明她的安排：“我知道你喜欢现在有着急研究的项目，所以之后我会将与帕帕西斯联系的专线也接到你这一边，她是小焰的学生，研究体系和你师出同门，有什么想要做的实验就暂时先安排她去进行吧。”
李小北点点头，这样的安排她自然不会不满意：“那么可以开始工作了吧？”
维内托珍而重之的将折叠平整的军服抱起来放进了衣柜中，李小北也不客气的直接坐到椅子上面：“一直以来我都是去攻破其他人的防御，这一次自己来组织防守就要面对联合情报处那么强大的对手，想想还真是挺兴奋的呢。”
“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维内托期待的问道。
“暂时还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我先看看这段时间的汇报内容再和你说吧，你先去把备胎大联盟的那件事处理好。”李小北习惯性的命令道。
维内托怔怔的看了李小北片刻，突然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笑意，她一直都梦想着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能够重新给自己下达指令，只可惜如今坐在那里的只是提督的徒弟。
“好。”
离开提督办公室直接前往花园和安德烈亚多利亚见面的维内托详细的说明了李小北制作的万象梦幻药的使用方法，可多利亚的注意力却都在维内托的身上。
安德烈亚多利亚感觉很奇怪，才离开了一会的大姐头怎么突然间便得又那么信心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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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五十一章 三个学生
之前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着来自范寒石与泛位面联合情报处的压力，维内托无论有着什么情绪都习惯性的深藏与心中，于表面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绪波动，但从今天开始有李小北与自己共同分担这份压力了，维内托一时间觉得轻松了许多。
待她注意到安德烈亚多利亚的反应后有些后怕的收敛了自己的情感，如果自己这样的一面被其他人看到很难说不被范寒石解读出其他的意思来。
“备胎大联盟的那群人就交给你了多利亚，如果许歆真的要一意孤行你绝不能心慈手软。”
安德烈亚多利亚也珍重的保证道：“大姐头尽管放心，我是不会让那个死胖子影响到大姐头的大计的，他要是不行就换一个人上。”
“嗯，去吧。”维内托勉励的拍了拍安德烈亚多利亚的肩膀并目送她离开。
安德烈亚多利亚离开后不久，走路没有任何脚步声的阿姆芙已经悄悄走到了维内托的身后。
“解除内务搜查令，借机抓捕已经确定通敌叛国的人，至于其他人让他们迅速回到工作岗位上。”维内托如此吩咐着，阿姆芙眼中的杀机一闪，因为维内托的一句话，今夜又会有许多人将被秘密处决了。
安德烈亚多利亚走的时候维内托没有去看，但阿姆芙离去的身影却让维内托注视着。
在面临上任后最大危机的情况下，维内托没有想到出了i星域的嫡系舰娘外最能够让自己信任的居然是阿姆芙。
她之前所追随的那个人，同样也是仰慕着晓美焰的那个名扎奇如今已退居二线，因为他不够阿姆芙心狠更不够阿姆芙残酷，内务部作为维内托手里暗中处理所有对自己不利因子的利器就不应该有任何自己的想法，出生在黑暗之心地带从小受到无数欺凌折磨长大的阿姆芙对任何人都可以灭情绝性，无论是奄奄一息的老人还是在襁褓中的婴儿只要对维内托有一点威胁都会被她残忍的清洗掉，所以她很符合维内托的要求，维内托对她的信任甚至在黎塞留之上。
要是维内托倒台，那么第一个要死的绝对就是阿姆芙，而她什么都可以做但就是不愿意去死，生死所铸就的信任足以让维内托对她委以重任了。
大总统府恢复办公后第一个请求与维内托见面的来自陆军司令部，陆军总司令伊莎贝拉似乎有重要情报要向维内托进行汇报。
一开始维内托没有太过在意，无非是联合情报处将暗子投入到了陆军之中，而维内托早已经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了。
但当伊莎贝拉英姿飒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维内托突然想要了一个命运般的巧合。
提督亲自教导过的三个学生如今以这样的方式建立起了交流，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输给范寒石？
“大总统。”伊莎贝拉朝着维内托行了一个标准的陆军军礼，维内托也郑重其事的回礼。
伊莎贝拉虽然是前e星域派系，但在七大星系大一统而步入泛位面时代的今天，以机甲为主要战斗力的陆军已经沦落到了武装警察的地位，除了偶然镇压叛乱外已经没有让陆军大显身手的舞台，而掌握重焰联邦重要权力的人基本都是无比强大的舰娘，陆军的存在对这些舰娘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久而久之他们便成为了被忽视了一个群体。
不过这种忽视随着间谍行动的活跃慢慢有所转变，泛位面联合情报处显然已经对陆军产生的重视，他们并不指望陆军能够在推翻维内托的政变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但也需要他们在某些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么庞大的一支武装力量如果充分活跃，那么就算是泛位面的间谍也会有很多阻碍的。
伊莎贝拉此来便是向维内托汇报陆军的近况，前e星域的利益团体由于伊莎贝拉曾受过岳重指导武学的原因没有将她拉入到核心圈子里，所以很多机密的事情伊莎贝拉无从得知，她也不是一个政治嗅觉敏锐的人，不会想到在看上去欣欣向荣的重焰联邦内部会有那么多诡谲的风云。
对伊莎贝拉而言尽到自己的职责与使命是最重要的，如果这能够给前e星域地区的人带来一点荣耀她更是了的如此，所以某种程度上她也对维内托保有忠诚的态度。
“伊莎贝拉，有什么事情吗？”维内托没有亲切的寒暄问候，那种拉拢的手段反而会让自己还有伊莎贝拉感到不自在。
“大总统，我查到了陆军内部有人与重焰联邦以外的人频繁接触的迹象，再联想到大总统的秘密戒备令觉得可能是有间谍活动渗透进了陆军中，所以专程来向你汇报这件事情。”伊莎贝拉一板一眼的说道。
维内托做出很有兴趣的样子道：“坐下说。”
伊莎贝拉点点头，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将自己调查出的事情对维内托进行了完整的汇报。
“因为陆军与大总统府的军用网络处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所以我认为有必要当面向大总统汇报这些事情，不知大总统有什么指示？”
维内托平静的说道：“敌人对陆军采取行动也是情理之中，关键的是这些人的手段和科技水平远在我们之上，现在想要抓住一个间谍都无比困难，我已经下令让内务部追查了，你的情报很有价值，不过我现在更希望你去做一件事。”
伊莎贝拉郑重的问道：“大总统请下令。”
“我认为即使发现了间谍的行踪，但想要抓捕他们也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他们所具备的个人战斗能力恐怕会超出重焰联邦的特工，而舰娘又并不擅长那种小范围内的战斗，如果真的找到了间谍，我需要伊莎贝拉你亲自将之生擒，毕竟你是重焰联邦最强大的格斗家。”
就在刚才维内托通过大总统办公室与提督办公室的连接与李小北达成了一致，她们都做出了相同的判断，让伊莎贝拉去执行这最关键性的任务。
“没问题，我会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伊莎贝拉也不多想便答应了下来，能够和外面的高手过招也是她梦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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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五十二章 伊莎贝拉的倾向
“同时我希望驻扎在各星区的陆军也调动起来配合内务部的搜查，在潜入的间谍被彻底肃清之前，陆军司令部享有与内务部等同的涉外处置权，只要伊莎贝拉认为对重焰联邦的稳定有威胁的存在可以不仅汇报就地处决。”维内托当着伊莎贝拉的面签署了委任命令。
大步向前接过这份意义重大的为人命令时，伊莎贝拉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丝惊讶：“大总统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吗？”
“你是想说你前e星域的身份背景吗？但在我看来前e星域所属的绝大部分公民同样也是重焰联邦值得信赖的公民，只有极少数冥顽不明的存在还希望七大星系回到从前那种分裂的状态下去满足他们的一己私欲，他们所引以为豪的那份骄傲随着时代的变迁早已成为了历史的阻碍，让七大星系重回列强的时代便会有永不停休的战争，再度面临深渊入侵之时也无法团结一致，他们不再是e星域的荣光，只不过是重焰联邦的蛀虫。”维内托的话术将自己与重焰联邦变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但是伊莎贝拉却相信了维内托所言，因为维内托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如今这个时代的开创与未来。
“军人不应该是政治家牟利的工具，守护所有纳税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更甚于去实现某个人的理想抱负，我所认识的伊莎贝拉不是一个希望看到战火蔓延到无辜的平民身上，无数人的家园化为废墟的军人，所以我可以对你付出所有的信任。”维内托义正言辞的说道。
伊莎贝拉闻言却皱起了眉头，她手中的这份委任命令一旦生效便意味着陆军不再只是武装警察那种性质的存在，并且一跃将成为和内务部同样重要的实权部门，甚至因为陆军的数量庞大还要更具影响力一些。
“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大总统能够给我解释。”伊莎贝拉不是怀疑维内托只是在虚与委蛇，这位独裁却不专断的大总统与自己从前所见过的e星域政客是不一样的，她不屑于阴险狡诈的心机，她正直而又勇于担当，懂得隐藏但在直面问题之时从来不说谎。
因此维内托才有一字千金的威权，她选择相信自己那就真的相信自己，不然她完全可以换一个i星域出身的陆军将领来代替自己的职务，自己是没有任何办法去违抗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无非是我为什么一直把陆军这个兵种保存到了现在而不是裁撤或者并入地方警察。”维内托适时的展现出她智略卓绝的一面，以维持她在伊莎贝拉面前深不可测的形象，“或许你以为我是看在你与我师出同门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若真的如此你未免也太小看了我的抱负，现在我就可以承诺你，在未来必然会有陆军也大放光彩的那一天。”
“那么，敌人又是什么？”伊莎贝拉认真的询问道。
“七大星系是一个不完整的位面，将来重焰联邦必定要走出向外扩张的步伐来满足越发膨胀的人口需要，身处泛位面我们自然不会与其他人类文明交战，但在外面的无穷位面里有的是敌人，舰娘可以在星海制霸，但要完全清理出一个星球上的危险还需要依靠陆军部队，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动过裁撤陆军的念头并让你一直保持着较高的训练度，我不希望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让一群没有经验的新兵踏上危险星球的土地去送死。”
伊莎贝拉在维内托的描绘下也产生了一种渴望与激动，她一直以为自己会以一名不重要的陆军统帅的身份直到退役，但听闻自己还有机会走上战场，而且是那种为了种族的兴盛所以没有罪恶感的异族之战，她久违的战意再度从内心涌现。
虽然没有当场就向维内托表示效忠，而是选择看到维内托实现了自己承诺之时再付出自己的忠诚，但在伊莎贝拉的心里对当前的局势已经有了明显的倾向。
试图颠覆维内托统治的那些人没有任何一个有着她这般高远的目光与矢志不渝的决心，所以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去做选择，只有维内托才是能够让重焰联邦期待的未来，其他人在舍弃掉那些狭隘的内斗思想前都达不到她所处的高度。
“我们这一次的敌人是为了岳重吗？”临走之前伊莎贝拉突然问了一句。
维内托还没有反应过来给她答复，伊莎贝拉便自己说下去道：“以前立场不同，我必须为e星域奉献自己的忠诚，但现在七大星系都拥有了更好的未来，所以我可以还他对我的恩情了，若是发现敌人我会竭尽全力的。”
最后一句话让维内托对伊莎贝拉可以彻底放心了，因为对方同样也是一个一诺千金的女孩。
“做得不错嘛，气度卓绝恩威并施，看来你这个大总统当的真的很有威严。”伊莎贝拉才刚刚走掉，李小北就通过提督办公室的网络直接连接到了维内托的舰装通讯系统。
维内托苦笑着道：“我可没有允许你入侵到我的通讯系统中来。”
“迟早的事嘛，难道我们打字来交流不成？”李小北嘿嘿一笑就把自己的入侵给揭过去了，“所有汇报我都看过了，看来重焰联邦现在真的很不乐观，你最大的竞争对手好像还是我的老乡。”
“前c星域的辽宁，如今新编舰娘雇佣军的实质统帅，虽然你把胡德空降了过去做她的顶头上司，可是胡德的性格却偏软了些根本就压不住辽宁，在外征战的舰娘军团中完全就是辽宁一个人说了算，她现在还没有回来，等到她凯旋之日应该就是大总统维内托阁下再一次受到挑战之时了。”李小北饶有兴趣的说道，“就算你打败了她，可连续两任远征军统帅先后发动叛乱，重焰联邦的基本国策也会受到民众的质疑，这似乎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维内托冷声说道：“光是只会说风凉话的话，我把你放出来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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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一百五十三章 斩断根源
“我缓解一下紧张气氛的时候你就不能稍微配合一下吗？”李小北颇为郁闷的说道，“天天愁眉苦脸是要当背锅侠的。”
维内托抿了抿嘴后说道：“你这幅天塌下来都还能开玩笑的样子和提督倒是一脉相承。”
“……先不说这些了，我了解到你苏联叛乱后你为了转移重焰联邦的矛盾将不少对你有所不满的舰娘都编入到雇佣军中再次接受委托前往其他位面与虚空入侵作战，说实话我都有些看不懂你这是什么操作，如果不是想把反对派都送上前线送死，那么把她们凑在一起可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李小北似乎不愿意继续谈她师父的事情，换了个话题后继续说道。
维内托想了想便猜出了李小北的心思，她与岳重的第一次相见不是那么愉快，但他们在七大星系共度的那段时光或许正和自己一样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第一次有人认同了她的天才与理想并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教给她，不会因为她的年纪和性别而有所歧视，比李小北的亲生父母更加懂得她的心思和支持她去开创自己的未来。李小北不愿意再度提及岳重恰恰说明了她此刻的内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开心，尤其是见过了自己的父母后又在提督办公室看到当年提督的风采。
李小北与父母的再次见面没有她期待的那么美好，因为她的哥哥也已经成年了，但是各方面的天赋都远远不及妹妹那般惊艳，可李培云和月素灵却希望李小北用自己的影响力给李小南安排一条更好的出路。
换句话说他们希望李小北作出一定的牺牲去成全自己哥哥，可他们却低估了自家女儿天纵其才下的骄傲与叛逆。
她见父母的情况虽然没有像晓美焰当年一般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彼此间的隔阂却也产生了，李小北的家并未改变过，哪怕她已经为了保全这个家而付出了许多，但是在父母的眼中似乎只有李小南才是家族的未来，而她这个流浪在外面的女儿不是。
其实李培云和月素灵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完全怪他们，一开始他们也看到了女儿的成就，但是提出让她回来带领家族前进却被李小北给拒绝，一个喜欢常年在外面闯荡的人是没有办法肩负其家族兴衰使命的，虽然现在李小北还是独自一个人，可谁也说不好她将来会不会喜欢上另一个人。
正如小北的母亲月素灵一般，她当年不也是月家无人可及的天之骄子，但却可以为了自己的丈夫而舍弃掉家族，类似的情况出现在李小北身上也不会太意外。
所以即使李小南在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妹妹，但李家能够指望的未来却必然落在他身上。
同样是要把一个艰难的责任交给李小北，但岳重却比她的父母处理得好很多，他不会干涉李小北的任何行为，因此反而能让李小北念念不忘的记挂着。
李小北自然不会对维内托说起自己遇到的事情，但维内托却不能不在意。
“你发什么呆，难道真的是一时犯蠢才做这种决定的？”李小北见维内托半天都不说话，隐约猜到她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事情，但李小北不想让维内托去参合这件事于是出声说道。
“我没有想过让她们去送死。”维内托的思绪又转了回来说起自己的初衷，“把她们放在一起编入雇佣军中与深渊作战是因为她们具备那样的能力，至于她们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甚至想取而代之，在她们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之前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信任，如果她们能够体会到这一点并珍惜七大星系来之不易的安定最好，若是不能，我也希望将这种不稳定的因素一并从重焰联邦中清理出去。”
“范寒石对我产生的敌意已然说明时间的紧迫，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没有时间慢慢调理这些遗留下来的问题了。”维内托凛然却也悲凉的说道。
维内托是真的对每一个舰娘都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因为谁的出身和立场而针对过任何人，如今从上一个时代存活到现在的舰娘已日渐凋零，昔日是敌人也好是盟友也罢，维内托都希望她们能够好好活着。
所以就算苏联旗帜鲜明的发起了叛乱，维内托也依旧留了她一命而不是赶尽杀绝，对她而言若是这一批舰娘都相继死去了，独留下来的自己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虽然到那个时候她做什么都没人能够阻止了，可是一言而定的世界却是那么的寂寞。
“你的包容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虚伪的仁善，恐怕不会有人能够理解得了吧。”李小北算是彻底理解了维内托的格局，只不过并不认同这样的理念。
“至少我做到这一步可以让自己心安。”维内托全无所谓的说道，“那么你是认为我该准备迎接来自辽宁的叛乱了吗？”
李小北觉得维内托虽然位高权重却也挺可怜的，若不是她有这么宽宏的气量也不会现在就把自己给放出来，那么之前的那点芥蒂也是可以不在乎的。
师父的三个学生好不容易凑在了一起，自己应该试试去帮她处理好这个麻烦：“暂时还没有到那种程度，我相信范寒石是一定会与辽宁进行接触的，不过她也会顾虑到你强大的战斗力而不至于草率的做出决定，在那之前都还有扭转局面的希望。”
“除了辽宁是有挑战你的野心外，其他舰娘其实更多都有种身不由己的意味在其中，明面上你们通过舰娘革命掌握了政权，但除了i星域和在深渊入侵中损失惨重的s星域以外，大部分根基尚存的星域都依旧用她们的使命与责任在影响着她们，现在我必须去尝试从根源上斩断来自所谓民意的束缚。”李小北警示的说道，“这可能会很危险，但成功的回报也是巨大的。”
“斩断重焰联邦内患的根源吗……”那恐怕是要死很多人了。
“没错，范寒石在这时的间谍活动是一场空前的危机但也是一个极好的机遇，就看操作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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