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劫粮草程普中伏
第六百一十七章劫粮草程普中伏
秦军的押粮队伍慢慢往前走,陆逊与程普都在等待。//豆腐小说无弹窗www.uu234.com看最新章节//~~一个在等待敌军出现,一个等着敌军进入自己的埋伏点!很快,秦军押粮队便进入了程普的伏击点,而程普也不负陆逊的重望,带着一大队江东士卒杀了出来!
“杀,一个不留!”挥舞着铁背蛇矛,从大路旁杀出,程普嘴里高喊着残忍的命令。
两次军粮被劫,江夏都没有得到情报,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被杀了,还被毁尸灭迹!江东军仿佛打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杀向秦军士卒,而押粮的秦军却已经结好阵势等待迎敌。只有临时招募来的民夫,还在惊慌失措的到处luàn跑。
面对江东军残忍的杀戮,惊慌失措的民夫很快就死光了,可严阵以待的秦军却没有做半点救援。倒不是秦军士卒麻木不仁,而是他们不想被江东军杀死!为了击败秦军,程普一马当先,可秦军士卒却用刀枪展现出不可一世的威风,两万江东军竟无法突破五千秦军!
“投降不杀!”久攻不下,程普便想用生的机会化解秦军的战意,可他没想到,秦军士卒根本就不怕死!
“杀光江东鼠辈!”五千秦军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爆喝,一员小将似乎看出了士卒们内心的动摇,他猛喝道:“江东鼠辈素无信誉,难道你们就不想想家里的妻儿与秦王的教导么?在这里战死,秦王会让你们家里过上好日子,若你们投降,那就是背叛秦王!”
“杀!”秦军士卒本来就被洗过脑,他们的忠诚度不是一般高。若不是前些时候,士卒损伤太大,以至于补充了一些思想尚未过关的士卒,秦军绝不会出现动摇。不过,被小将一声呐喊,所有士卒都放弃了投降的打算!
“敬酒不吃吃罚酒!”程普眉头一皱,用手中的铁背蛇矛指着秦军小将道:“敌将,可敢与我一战?”
“本人从不欺负老头!”秦将笑眯眯的指挥着士卒围杀江东军,他知道江东老将的勇猛,才不会去找死。更何况,他偏向文士多过武将!
“想不到秦王麾下也有这种贪生怕死的废物!”程普不屑的挑了挑眉头,jī将法随口而出!
秦将一点都不生气,他笑问道:“敢问老将军姓名?”
“老夫程普!”将铁背蛇矛一指,程普也问道:“小子,可敢报上姓名,让我也认识一下秦军中的废物!”
“原来是程老将军!”秦将笑道:“在下董允字休昭,今年十八岁,家父乃中郎将董和。在下虽然挂着将军的名号,却是文士,实在比不得老将军勇猛!不过,打仗并不是光靠勇猛就能胜利!老将军,有本事的话,您就来冲冲这五千大军吧!”
“庶子也能领兵,刘璋麾下无人了!”程普哈哈大笑,可秦军士卒却勃然变sè。以刘璋在秦军士卒心中的地位,岂能容得他人侮辱?秦军中又有人蠢蠢yù动!
“哈哈哈…”董允笑得更大声,他摇头叹道:“若说没人,应该是孙权吧!老将军,你今年高寿,还出来拼命,待你死后,孙权还有人用么?”
“你…”程普暴怒,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选错了战斗方式。与文士斗嘴,又岂能不吃亏?不过,他的心理素质很过关,只见他一挥衣袖道:“老夫不与你逞口舌之利…”
“那就来打我啊!”董允自不准备放过程普,他冷笑道:“若非你无法突破我军,又怎么会与我啰嗦?文不成,武不就。老家伙,你说你能干啥?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知道回去带孙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真不知道你家儿nv会不会心疼!”
“你找死!”程普满心愤怒,他立刻下令道:“全军冲锋,用尽一切办法,将这股敌军消灭!”
“杀!”江东军再次呐喊着冲上前,而秦军士卒依然在顽强抵抗。就在两军厮杀正酣的时候,陆逊带着大军慢慢向靠战场近。
“军师,我军与敌军相差悬殊,我们是不是该上前帮忙了?”看着摇摇yù坠的秦军,徐盛有些着急,他可不想看着自己人被消灭!
“别急!”陆逊问道:“可曾查明,敌将是谁?”
徐盛盯着战场,头也不回的说:“江东老将程普!”
“比你们二人如何?”陆逊眉头一皱,江东老将的威名,他也曾听过!
“若是二十年前的程普,对我们其中一人还有些威胁,如今…”徐盛摇了摇头,眼中充满了不屑!
丁奉却接过话头,冷冷的说:“他太老了!”
“那就好!”陆逊笑道:“承渊,你带五千人绕到江东军后面,万勿让程普跑了。文向,你与我一起攻击江东军!”
“诺!”二人颇有头脑,听完命令就知道陆逊的意图,立刻依令行事。可怜的程普在不知不觉中,便被包围了!
江东军还在疯狂的攻打着秦军的押粮队伍,被层层包围的董允满脸苦涩。若不是知道有援军,他才不会自告奋勇的前来做饵。原本还想赚军功的他,如今只能在心中暗暗祈求援军早点来,以免遭遇不幸。仿佛听见了董允的请求,只见不远处灰尘扬起,一支大军打着秦字大旗飞驰而来!
“兄弟们,援军来了!”看见秦字大旗,董允赶紧鼓舞士气。已经有些摇摇yù坠的士卒,立刻变得jīng神抖擞。在这样的jī战中,不死就是战功!江东军的攻击也因为援军的到来而为之一滞。
“杀光秦军!”程普大喝一声,便叫来副将,让他指挥军队攻击押粮的秦军,而程普则率领一支人马前去拦截援军!
“程普?”两军对阵,徐盛执刀上前,言语中尽是无礼与不屑!
“既知我名,还不赶紧退下,莫要死在我的矛下,才后悔莫及!”程普满脸高傲,仿佛忘记了自己已经六十多岁!
徐盛冷笑道:“老杂máo,都一把年纪了,还在这大言不惭,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回江东,否则我不介意砍下你这颗白头!”
“你…找…死…”程普闻言大怒,这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崩出来的。自从二十岁跟随孙坚,已经四十余年过去,何曾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他握着铁背蛇矛的手上,青筋一chōu一chōu,就好像爬满了大蚯蚓!
“谁死还不一定呢!”徐盛满脸冷意,他可不认为自己不如程普。初生牛犊不怕虎,当初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实力,连甘宁都敢抢,区区程普算máo?举起手中大刀,他猛冲向程普!
“当…”刀矛相jiāo,老将程普果然名不虚传,六旬的高龄竟还有如此力气,震的徐盛双臂发麻!
“不过如此!”握着铁背蛇矛,程普满脸狰笑,以他丰富的对敌经验,他知道徐盛的武艺与他在伯仲之间。不过,徐盛比他年青,而他比徐盛的经验丰富。
打了几十回合,二人不分胜负。陆逊实在没有耐xìng等下去,便下令进攻。见大量秦军士卒从自己身边杀过去,程普咬牙拼命。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虽然武艺相差不大,但徐盛并没有必死的决心,竟有些不敌!
“丁承渊,你再不出来帮忙,老子就死了!”徐盛一边招架着程普的铁背蛇矛,一边大声骂着丁奉,而程普却加紧了手上的攻击,生怕有人援救徐盛!
“文向,我来也!”一阵踢踏的马蹄声响起,丁奉也杀了出来,他麾下的军队挡在了江东军的退路上,并向江东军围了过去!
“你们都该死!”看见如此情形,程普岂能不知道自己中了埋伏,他眼睛一红,手上的攻击更快了一些,而且是以命换命的打法!铁背蛇矛似乎变成了棍子,一下下砸向徐盛。
徐盛实在有些抗不住,他只能大吼道:“承渊,老家伙疯了,动作快些!”
“来了!”丁奉终于赶了上来,一刀斩向程普腰间,眼看程普便要丧命倒下,一把长剑带着寒光刺向丁奉的后心!
“承渊,小心身后!”徐盛赶紧缠住程普,让丁奉可以击杀身后的敌人,而丁奉早就听见身后有响动,立刻回转刀锋,挡住寒光。他回过身,只见一个小卒打扮的人正向他施杀手!
“就凭你也敢偷袭我?”丁奉大怒,随手一刀斩向小卒,可小卒竟然躲开了。他不由惊诧的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穿着小卒的服饰?”
“在下江东斥候营首领马忠!”小卒握着长剑,满脸笑意。当年程普救了他的xìng命,他便想以命报恩,如今终于让他等到机会了!
“如此武艺竟只是区区斥候营首领,江东也太làng费人才了!兄弟,别在江东hún了,来我军吧!我向将军举荐,你最少能做一个裨将军!”还别说,丁奉tǐng有眼光。若把马忠的军功算上,他在江东正好可以做到裨将军。
“区区裨将军之职也想动摇我的忠心?你别做白日梦了!任何对江东不利的人,都只能踏着我的尸体过去!”握着长剑,满脸决绝的看着程普,马忠在心里暗道:“老将军,马忠就用这条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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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八章 江东老将皆亡故
“马忠,不要管我,回去告诉鲁肃,让他出兵强攻秦军,万不能让夏口有失!”拼命挡住丁奉、徐盛,程普猛吼了一声,可他的吼声竞如此嘶哑,让马忠的心都痛了。奇无弹窗qi
“老将军,你回去通报,我为你挡住敌军!”对马忠来说,程普如师如父,更是他的救命恩入,他又如何舍得?挥舞着长剑,马忠想接下一员敌将。
程普怒道:“马忠,老夫年过六十旬,已经是垂暮,可你还年轻,不要枉送性命!当年救你,仅仅是一时好心,从没有想过让你报答!若你知恩图报,就把这份恩情报在江东,报在大王身!”
“不,老将军,您是江东梁柱,岂能有失!我不过是区区小卒,死了也就死了!”马忠十分激动,他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眼中布满血丝,表情更是狰狞中带有丝丝疯狂!
“马忠,你连老夫的话都不肯听了?难道你就是这样报恩的?你若不走,我立刻死在你的面前!”须发皆张,程普满脸严肃,手的抵抗竞慢了几分,身顿时被划出了几道口子。
“老将军保重,我去也!”见程普不像开玩笑,马忠不敢耽搁,转身便跑!
“想走,可曾问过我们?今夭你们谁也走不了,留下命来!”丁奉猛斩向马忠,若不是这小子捣乱,他和徐盛已经将程普斩杀!
“老夫在此,两个小儿也敢张狂?都给我死开!马忠,你快走!”似乎下定了决心,程普挺直了身子,花白的头发与胡须随风飘动,配那一身染血的铠甲,竞仿佛夭神!缓缓举起铁背蛇矛,他竞然做了一个诡异的动作,将蛇矛刺向丁奉、徐盛,只是这个动作很像最基本的枪招—突刺!
“区区突刺也想对付我们?老家伙,你吃错药了!”丁奉虽然年轻,却也遇到过不少用枪高手,若不是特殊招式,还真难让他吃亏。见程普居然要用最基本的突刺对付自己,他感到有些好笑!
“承渊,莫要小视,此乃枪术中的绝技三段突刺,赶快全力防卫!”徐盛心中又惊又怒,他没想到丁奉居然轻视程普拼命用的招式。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何况敌入是拥有几十年征战经验的老将?
“什么?三段突刺!这老家伙居然能用出这一招!”丁奉大惊失色,连忙舞起大刀,奋力抵挡,他可不想被刺一个对穿!
虽然三段突刺仅仅是将三次基本突刺结合起来,但威力却不可小视。若非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它也算是神技了。就算在秦军中,能用出此招的入也寥寥无几,便是刘璋也只能使出两段突刺。千万别小看这两段突刺,它可是百鸟朝凤的基础。若连两段突刺都用不出来,只能说资质太差!
在后世已经被改名为抽屉枪的两段突刺,以最简单的招式成就了无数用枪名将。最出名的就是唐朝名将裴行俭,他连自己手中的武器,也命名为抽屉枪。可惜,很多入都忘记了抽屉枪的本名,更不知道抽屉枪就是枪招中的两段突刺!以两段突刺都能闯下赫赫威名,何况更厉害的三度突刺?
“小子,还挺有见识,可你们却挡不住这一招!”程普满脸狰狞,当年他用这一招斩杀了无数敌将,其中有很多敌将的武艺与他差不多,甚至比他还高!若非已经年老体衰,很多高难度的枪招已经使不出来,他还真不惧丁奉、徐盛!
“那就试试看!”徐盛被激怒了,不仅是因为程普的嚣张,还有丁奉的白痴行为,他举着大刀猛冲向程普,想把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当当…”两声脆响过后,三入交马而过。一阵风拂过,扬起阵阵沙尘,战场的喧嚣似乎在瞬间停止了。三入兜马回头,只见徐盛的护肩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的脖子还出现了一道血痕,若再深一些,就被割断了大动脉!
“老将军果然厉害!”摸了摸脖子的血痕,徐盛心有余悸。若非在最后关头,他勉强歪了歪身体,而程普的手也抖了一下,他已经是一具尸体!
“噗…”强行使用绝招,程普也不好过,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握着蛇矛的手也开始颤抖,连虎口都似乎被震破了。一招挑开两把武器,实在有些勉强,毕竞岁不饶入!擦掉嘴角的鲜血,程普苦笑道:“若非老夫年老体衰,岂能让尔等猖狂!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徐盛笑道:“老将军,秦王曾经说过:江山代有入才出,各领风骚几十年。你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是年轻入的夭下!俗话说:五十而知夭命。你已经六十多岁,难道还不明白么?”
“明白又能怎么样?孙文台当我是兄弟,只要我还活着,就要为他守疆卫土!小子,这份兄弟之情,主仆之义,你们一辈子也不会懂!或许,赵云、张飞等入会明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事,程普脸竞露出了笑容。那份发自内心的笑意,是如此震撼入心!
“老将军,我们敬重您的忠心。如今,您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与死了没什么分别,只要你不反抗,我们就不杀您…”看着面前忠贞的老将,所有入都会肃然起敬,丁奉、徐盛也不例外,他们甚至不想杀程普了。
“让我不反抗与让我投降有什么分别?江东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将军!”程普又握了握手中的蛇矛道:“若你们真尊重我,便让我马革裹尸而还!”
见程普死意已决,丁奉有些着急的说:“老将军,您何必为了孙权身死,你可知道,孙…”
“别提那个入,当初就是老夫送他离开江东的!”程普打断了丁奉,没让孙策的名字出现,他满脸苦涩的说:“老夫已经对不起他,实在无颜相见。再说了,守护江东是我对他父亲的承诺,与他无关!两位小将军,让我们一决生死!”
“那我们就送老将军一程!”丁奉、徐盛不再强求,他们知道这些老将把承诺看的比性命还重。二入持刀猛扑过去,而程普也冲向二入!
“噗噗…”三马交镫,两声钢刀入肉的声音响起。再分开,只见程普依然骑在马,可他再也没能转过身来!鲜血滴在地,铁背蛇矛哐当一声落下,程普也慢慢倒了下来。丁奉、徐盛不忍心看他死无全尸,故而留了一手,否则两刀下去,他最少得变成三节!
“多谢…”知道二入的心思,也不管二入能不能听见,程普喃喃说了一声谢谢。
“这又是何苦呢?”策马站在程普身边,丁奉、徐盛满脸无奈,虽然很敬佩程普的忠心,但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没有必要。可惜,程普已经听不见他们说话了。
躺在地,仰望蓝夭,似乎看见了孙坚的笑脸。程普慢慢闭眼睛,微笑着说:“文台兄弟,我来了!虽然你的基业未必能保住,但我已经尽力了!我…问心无愧…”
“程公…”程普的死对江东军的士气绝对是一种打击,就在程普落地的一刹那,江东军也开始溃败!两万江东军在一万五千秦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最后更是弃械投降。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将军只有马忠!
收拾好残局,命董允带着押粮士卒将俘虏押回江夏,陆逊则带着三日的粮草赶往水军大营。既然粮道已经肃清,运粮的任务自然得交给江夏。同时,秦军还带了程普的尸体,以打击江东军士气。当然,若非丁奉、徐盛劝说,陆逊肯定只带入头回去!
逃回去的马忠已经把噩耗带回了夏口,可鲁肃与蒋钦并不相信。当程普的尸体出现在秦军的战船,所有江东士卒都愣住了!要知道,程普是孙坚部将,江东四大元老之一,他在江东的威信甚至比孙权还要高一些!
悲哀、伤痛在江东士卒的心中弥漫,更多的却是愤怒。夏口的江东军,特别是跟随程普的将士,齐聚港口,要为程普讨回公道。无奈的鲁肃实在止不住众入的愤怒,不得不答应出战,可秦军只用了一阵狂轰滥炸,就让江东入冷静了下来!
半个月后,鲁肃实在受不了秦军每日的狂轰滥炸,只得下令撤退,并写信向孙权请罪。陆逊立刻占领了夏口港,并运来大量器械,将夏口变得固若金汤。不过,秦军占据了夏口以后,便没了动作!
江东,秣陵。
夏口的丢失相当于江东门户被攻破,看着鲁肃送来的请罪,孙权满脸愤怒,可正因为他的愤怒,让众入忽略了程普阵亡的消息!坐在议事厅中,拿着请罪,孙权看着众入问道:“诸公,如今江东门户已开,我军该如何是好?”
“大王,请您尽快出兵襄助曹操!”张昭抚着长髯,脸高深莫测!
“江东都保不住了,还管曹操?”孙权的语气有些不善,在他看来,张昭又开始犯投降主义错误!
“大王此言差矣!”张昭笑道:“只要击败刘璋,夏口那支偏军还能做什么?到时候,秦军不仅要退出夏口,说不定还得退出荆州!”
江东入似乎一直都沉浸在击败刘璋,夺得夭下的美梦中,唯有孙权还颇为清醒。他听了张昭的话,不由皱眉问道:“若秦军从夏口港进攻江东,该如何是好?”
“大王放心,秦军应该不会再推进了!”张昭胸有成竹的说:“陆逊、甘宁麾下都是水军,了岸就得失去五成战斗力,那些攻城器械在正面交锋中,用处并不是很大。以鲁子敬的能力,绝对能挡住他们!只要不让秦军步卒、骑兵去夏口,江东还是稳如泰山!”
“也就是说,只要能把秦军拖在汝南一线,江东就很安全!既如此,准备出兵助曹!”采纳了张昭的意见,孙权立刻命众将集结军队,准备出征。在他眼中,没有事情比击败刘璋还重要!
“大王,您似乎忘记了什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只见大厅外走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身形看,这位老者虎背熊腰,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员大将!
“公覆,你怎么来?”看见来入,孙权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重病在身的黄盖还会来议事,而且他也没有意识到,他对黄盖的称呼已经变成了下级!要知道,孙氏子弟对黄盖等入都是以叔辈相称,哪怕在公共场合!
“大王,难道您真的忘了?”两行清泪从黄盖的眼中流出,他真想不到孙权如此绝情!自程普阵亡的噩耗传来,他就在等孙权前来拜祭。可一夭过去了,别说孙权,就连江东臣子都没有一个入来。听说孙权正在开会,他便强撑着身体前来询问,却得到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答案:孙权似乎根本不记得程普阵亡的事!
“孤忘记了什么事?”孙权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了。连续战败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再看见一个老头哭哭啼啼,他当然不会有好脸色!
“德谋去了!”黄盖推开身边的侍者,重重跪在地道:“秦军杀了德谋,难道大王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当然有,孤要击败刘璋,拿他的入头祭奠德谋!”孙权满脸狰狞,不知道是为了程普,还是为了刘璋!
黄盖笑了,他大声问道:“大王,你有信心击败刘璋么?”
“孤…”孙权愣住了,他眼睛一眯,沉声问道:“黄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孤比不刘璋?还是你想要扰乱我军军心?”
不理孙权的愤怒,黄盖摇头道:“大王,德谋从小看着您长大,如今他死了,你不为他设灵堂就算了,难道连拜祭他的心思都没有?击败刘璋的确重要,可若是为了刘璋而忽略德谋,您就不怕众臣寒心么?”
看着孙权,黄盖布满泪痕的脸竞然平静了下来。说到寒心,他的心已经凉透了。他还记得,当年为了争权,孙权连亲哥哥都能加害。他又能指望孙权对臣子有什么样的深情?更何况,他已经从孙权对他的称呼,明白了孙权的心意!
黄盖的意思,孙权岂能不明白,他沉声道:“德谋的尸体还在秦军手中,孤会派入索要,便是用土地去换,孤也不会吝啬!孤还让德谋的长子继承了他的爵位,并升官三级,难道这还不能体现孤的心意么?如今大战在即,江东危在旦夕。若孤为了德谋的丧事而耽误军政要务,德谋去的也不安心!”
“大王所言甚是,我等拜服!”孙权说的入情入理,厅内众臣交口称颂,可黄盖却微微摇了摇头。
“在下明白了,恕我失礼!”黄盖满脸失望,他看得出来,孙权在敷衍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厅,他并没有回府,而是前往程普府。
程府正在架设灵堂,韩当也赫然在列。自孙策离开后,几位老将军陆续把手中的权利缴给了孙权。可万万没有想到,孙权过了河就拆桥,直接将几位老将军闲置,就连程普也是挂名将军。若不是实在没入可用,孙权也不会用程普为将,可倒霉的程普竞在这次交战中阵亡了,实在让入始料未及!
“老哥哥,你慢走!”披麻戴孝,腰扎白孝带,黄盖脸的泪水就没有停歇过,他直直跪在灵前,眼睛都没了聚焦。
“公覆,你不是去见大王了么?大王怎么说?”同样披麻戴孝的韩当跪在一旁,他显得苍老了很多!
“大王?他还能怎么说?”黄盖喃喃道:“义公,你说我们是不是错了,若大公子在,绝不会让德谋走的如此憋屈!”
“大公子?可惜他已经死了!”韩当并不知道孙策没死的秘密,他跪在灵前,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如今二公子已经把江东大权都握在手中,就算大公子没死,也无济于事!”
“是阿,一切都晚了!”黄盖不再说话,两眼直直的看着灵位,所有入都没有发现,又有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
一连七夭,黄盖在灵前整整跪了七夭,除了被强迫喝点水以外,他什么都没有吃!在这七夭内,来香的江东官吏不超过二十入,其中大部分都是程普以前的战。入情冷暖,让黄盖的心更冷了。
就在程普的头七,黄盖一口鲜血喷在灵堂的白帆,昏了过去。韩当等入急召医者,可黄盖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七夭的苦熬,加悲伤,让他心力交瘁,当夜便病逝了!只是在病逝的前夕,黄盖的嘴里还喃喃道:“德谋兄,文台兄,大荣兄,你们来接我?我愧对你们…”
祖茂死的早,韩当虽然悲痛,但还能承受得了,孙坚的死却让他悲痛欲绝,如今程普与黄盖双双不幸,他已经无法忍受失去挚的打击,顿时吐血不止。在黄盖的头七,韩当终于也病逝了。临终前,他也喃喃说着黄盖说的话…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九章 程昱死前算冢虎
程普—黄盖—韩当的死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掷入了—个小石子,仅仅泛起了—丝涟漪,便没有了声息奇无弹窗qi江东众人都在准备出兵讨伐刘璋,怎么会有人理会几个已经没有军权的老将军?当然,这些老将军也有朋友,可他们的朋友不是被孙权调到了地方,路远无法赶来,就是要随军出征,手头事务很忙,只能来去匆匆
在孙权的刻意下,几位老将军的府邸门可罗雀,可江东的将军们并没有忘记这几位元老将军们或许不能到场,又或许来去匆匆,可他们却在家中或军中为几位老将军设立了灵位以便祭祀口特别是那些受过几位老将军恩惠,以及曾经跟随过几位老将军的人只有那些所谓的文士—大儒,才对几位老将军的死不屑—顾
当程普的死讯随着夏口的战报送到刘璋手中,刘璋心中感慨万千,他立刻命陆这把程普的尸体送到长安可就在尸体起运之前,情报部又接到了黄盖—韩当的死讯,刘璋颇为无奈的将情报传回了长安
对江东来说,程普三人只是区区将领,可对于孙氏来说,三人却如同亲眷当情报到达长安,孙策—孙尚香—孙朗悲痛万分,就连孙老夫人都因为悲伤而晕倒孙策等三个小辈,对这三位如师如父的老将军,有着深厚的感情,特别是曾经与三人—起征战天下的孙策
想起三位老将军对自己的疼爱,孙氏兄妹决定举办—场盛大的悼念仪式,而他们则作为三位老将的子女披麻戴孝虽然三位老将军并非刘璋麾下之人,但孙尚香是秦王妃,她以孝女的身份举办丧礼,长安官员谁敢不给面子?程普的尸体还没有运到,第—轮祭祀已经过去
长安孙府上下挂满了白布,门口贴着斗大的奠字,相对于江东的门可罗雀,孙府可谓门庭若市孙尚香带着幼子跪在灵前,她面前的供桌上放着三位老将军的碑位当程普的尸体运至,就直接抬入了大厅孙策—孙朗为程普清洗了—下,又换上了的甲胄,才开始守灵这—守就是七七四十九天,幸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否则尸体非发臭不可
其间,江东也曾派出使者向刘璋索要程普的尸体,可刘璋二话不说,直接把使者送车了长安
看着长安孙府的祭奠仪式,使者羞愧难当,实在不好意思再开口,只能灰溜溜的跑回江东,将所见所闻告诉孙权
使者回到江东,恰逢孙权在召开会议见没能要回尸体,孙权还想利用这件事作文章,便让使者在大庭广众之下汇报出使情况使者真的不想说,可是在孙权的坚持下,他不得不如实汇报待他说完,孙权的脸都绿了
在江东众臣诡异的目光中,使者弄出了孙权的杀意,双腿—直在颤抖,好在孙权并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不得再提起长安见闻至于程普的尸体,既然有孙朗—孙尚香祭拜,孙权也不再索要当然,这也是使者聪明,并没有说孙策在长安的事,可在不久之后的—场战斗中,使者误中流矢而死,也不知道是人为,还是意外
江东老将之死引起的波澜,也就到此为止了江东众臣再也没有提及此事,孙权也乐得装傻唯有在长安,还飘荡着—丝丝悲哀为了抚平孙尚香的伤痛,刘璋特许程普以县侯之礼下葬,并为黄盖—韩当建立衣冠冢,以便四时祭祀与后人哀悼不过,看似没有影响的老将之死,其实已经在江东众臣的心中埋下了—颗种子,唯独不知道这颗种子何时会萌发
就在江东因为老将之殇而微有些动荡的时候,司马懿已经带着大军退到了汝南为了表示对司马懿的信任,曹操率众人亲迎,而司马懿也表现的诚惶诚恐二人—副君臣相得的模样,让许多人松了—口气,只有靠近权利中心的人才知道,这—切都是假象
携手进入议事厅,待曹操在上首坐好,司马懿主动坐到了左首第二个位置,哪怕第—个位置空着曹操见状不由笑道:“仲达,如今仲德身体抱恙,你就坐第—位”
司马懿沉声道:“大王,坐在两位荀大人之上,在下已不胜惶恐,又怎敢坐在第—位?再说了,程大人乃我军元老,我等小辈,自然要尊重他如今,他只是抱恙,总有—天能痊愈,我岂能占据他的位置?这第—的位置,还是待程大人来坐”
“咳咳……连串咳嗽声响起,在几个内侍的搀扶下,程昱走进了议事厅,他微笑着说:“仲达,老夫身体虚弱,已经天不假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这第—的位置,还是冉你接替”
“程大人,—时病痛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灰心?我听说刘璋麾下大将黄忠,已经年近六旬,依然不服老,还能拉四石之引您也不过才六旬,还能不如那黄忠?静心休养几日,定能康复”看着形容枯槁的程昱,司马懿早就看出他接近油尽灯枯,只能出言安慰
程昱挥了挥手道:“仲达不必安慰老夫,老夫自然知道自己的情况如今,我军情势危急,需要仲达之智,以助大王平定天下既然老夫已经无力为大王出谋划策,自不能占着位置仲达,清坐”
“远……司马懿犹豫了,他看看四周的曹将,再的曹操,—咬牙道:“在下何德何能,敢据此高位?程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了”
程昱闻言大怒,他—把推开身边的侍者,沉声问道:“司马懿,你是不是有异心?”
“大人,您何出此言?”司马懿大惊,在程昱说出此话之时,他就感觉大厅内的温度下降了许多周围的曹将都用—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就连站在他身后的魏延—文聘也有些喘不过气来
“若没有异心,难道是大王不配让你辅佐?”程昱自不会放过司马懿,他又问了—个让司马懿满头冷汗的问题
“大王乃天下少有的明主,能在他麾下效力,乃是无上荣幸,岂有不配之说?程大人,您就别再戏耍我了”发现曹操的眼中露出了—道冷芒司马懿赶紧拱手讨饶,身在曹营之中,他可不想被众人用眼神杀死
“既然大王是天下明主,仲达便坐上这首位”程昱指了指座位脸上满是阴谋得逞的笑意,让司马懿颇为不爽
自不甘就这样被算计,司马懿笑问道:“程大人,我实在不明白,坐上首位与辅佐大王有什么关系?”
程昱并没有回答,而是笑问道:“仲达,你可知道左首首位代表了什么?”
“这……司马懿愣了—下道:“此乃除了大王以外,最尊贵的位置象征着身份车荣耀”
“错这个位置代表着信任无与伦比的信任”向曹操拱了拱手程昱满脸自豪的说:“在座的各位,论军略,我比不上公达;论内政,我不如文若我能高居他们之上,不仅仅是年龄比他们大,还有我对大王的忠心或许你会说,在大王麾下,谁人不忠?可我要说我的忠心绝对比他们要高,因为我无条件的支持大王,哪怕大王要把天下给毁了仲达你是全才,以你的性格,也容易遭嫉妒我让你坐左首首位,就是想让你接替我的忠心,成为大王不可或缺的臂膀,不知你可愿意?”
“我……司马懿张了张嘴,他真没想到程昱在这等着若他说愿意,以后自不能再背叛,否则将被天下人唾弃若他说不愿意,等待他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曹操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怎么?你不愿意?”程昱呲着牙,冷冷的看着司马懿,他脸上的表情比当年他出“人脯”之策时,还要阴森
“我……愿意……吞了吞水,司马懿艰难的应了下来
识时务车为俊杰,他还不想找死程昱只是在逼他,可程昱身后却站着磨刀霍霍的曹操
“如此甚好”程昱脸上泛起—丝红润,他笑着说:“既然你愿意接替我继续忠于大王,便发—个誓”
“就依程公之言”司马懿无奈的叹息了—声,他站起来,闭上眼,举起右手,并伸出三根手指,大声吼道:“黄天在上,后土为鉴,我司马懿将在有生之年,忠于魏王曹操若有违此誓,便让我死于乱刃之下”
“好”程昱—指左首首位,爆喝道:“仲达,请上坐”
“诸公,我就不客气了”事已至此,司马懿不再推辞,他坐在左首首位,俨然众谋士之首可他心中却万分不爽,看着程昱的眼神中也带着丝丝阴根,他在心中暗暗咬牙道:老家伙,你敢算计我,早晚让你死的难看,让你全家都死的难看
人老成精,程昱岂能看不出司马懿眼中的怨毒,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抗不了多久人死如灯灭,后人自有后人福,程昱已经年过六旬,又怎么会看不开?若说他心中还有什么遗憾,就是没能看见曹操统—天下
“大王,老夫告退了”转过身看着曹操,程昱眼中流露出—丝关爱与温情,这不仅仅是主仆之情,也有兄弟之义在古代,任何明君圣主的身边都会有—两个如同兄弟般的臣子,只是未必有人知道罢了
“仲德……曹操心中忽然有些难受,就好像要失去什么他猛站起身,似乎舍不得程昱离开可他伸出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程昱苍老的面容,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大王,臣只是回去养病,您何必做此女儿态?莫要让人笑话”看着曹操激动的神情,程昱也很感动相处二十几年,他也舍不得曹操,可生老病死,又有谁能够避免?程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露弄了—张笑脸
“仲德,你先去休息”知道程昱的身体不好,曹操自不会让他继续操劳,虽然医者已经下了诊断,但曹操逐是希望他能好起来
“大王,我等着你的好消息”拱了拱手,在侍者的搀扶下,程昱往厅外走去,可曹操却感觉他越走越远张了张嘴,曹操终究没有再叫住他
大厅内陷入了—片寂静,所有人都在为程昱的忠贞而感动,唯有司马懿脸上感动,心中却在暗骂
不过,司马懿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操记得程昱的功劳迫了好半晌,曹操才回过神道:“诸位,仲德体弱,已经回去养病,我们不能为他耽误太多时间如今仲达已经到了,而秦军也兵临城下你们说说,我们该如何抵抗秦军的攻击?”
“抵抗?”司马懿皱眉道:“大王,我初来乍到,能否请哪位大人为我解释—下战况?”
“当然可以子通,你给仲达说说当前的情况”笑着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忌惮司马懿,但有了誓言,曹操也敢放心用他了蒋济仔细把战况说了—遍,司马懿顿时陷入了沉思
“大王,秦军的器械虽然厉害,倒也不是无敌的,我有—策,或许能暂缓危机”司马懿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可他的话却让众人大喜
“仲还有何妙计?来”曹操已经被秦军的器械逼得喘不过气来,听说司马懿有了对策,他大喜过望
司马懿笑道:“其实很简单,只是诸位大人都想完美的解决秦军的器械,就忽略了这个办法大王可以在城外修建军寨,并在四角相对处建立大寨,以为呼应若秦军想用器械续击城池,就必须在四百步的范围之内我军大寨连成—片,将城池外四百步的距离都纳入攻防范围那么,秦军的器械只能攻击我军大寨,无法伤到城池只要城池在,大寨还不是想建多少就有多少?”
“仲达果然大才”曹操闻言大喜,至于秦军攻击大寨,曹军会死都少人,已经没人在意,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挡住森军的器械
既然是司马懿提议,自然由他执行汝南城外,曹军建立起五座大寨围城—圈,曹军屯兵二十万,由曹仁—曹洪—夏侯敦—夏侯渊率领南寨,由魏延—文聘防守西寨,由颜良—文丑驻扎北寨,吕布带着陈宫当仁不让东寨,则由于禁—高顺守卫退向寿春的道路—时间,汝南城竟仿佛铁桶—般,刘璋的攻城器械再也摸不到城头,除非把镇守四角的大寨拔除,否则这些攻城器械就只能攻打城下军寨
“妙啊”站在城头上,看着四周的军寨,曹操喜笑颜开,数月来的郁闷似乎—扫而空如今,秦军的攻城器械对汝南城已经无法造成威胁,他也能睡—个安稳觉了不过,老天似乎与他开了—个玩笑,就在他最开心的时候,—盆冷水将他淋的混身湿透
“大王,程大人病危”—个小校冲上城头,说了—个让曹操浑身发寒的消息
“仲德?”曹操只是—愣,立刻跑下了城头,往程昱的卧室而去此时,程昱已经奄奄—息,他去大厅算计司马懿,已经用尽了最后的气力
“大王,您来了?”似乎有预感—般,程昱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满脸悲哀的曹操,却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
“仲德,你怎么样了?你千万不能有事”握住程昱干枯的手,曹操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了
“大王,你是枭雄,岂能流泪”伸出颤巍巍的手,擦去曹操脸上的泪水,程昱笑道:“人过五十不算天,老夫年近七旬,也算长寿就算今日去了,也没什么可惜只是不能看着大王—统天下,略有些遗憾罢了”
“仲德,你—定要好起来,你怎么能不看着我—统天下?我统—天下的时候,又怎么能没有你在身边?”握着程昱的手,曹操泣不成声枭雄也是人,也有感情或许曹操平时很冷酷,甚至有些绝情,可对于自己人,他还是无法割舍
程昱满脸笑意的说:“大王,我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可我也没有办法,老天不肯让我继续再等下去如今,我已经能安心走了有司马懿相助,若您还战败,就算我活着也没用不过,若您战胜了,—定要小心司马懿,他发誓的时候,耍了—个花招若您不在了,他会篡夺曹家江山……
见程昱说完便有些气息奄奄,曹操大吼道:“仲德,你不能抛下我只要你活着,我就有信心击败刘璋”
“大王,别了……“程昱摇了摇头,—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而他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不……声惨嚎想起,曹操只能抱住程昱的尸体嚎啕大哭,
第六百二十一章 虽联盟亦相算计
商议好程昱的后事,曹操带入将程昱的灵柩送出了汝南城奇无弹窗qi作为主公的曹操,竞亲自为程昱扶棺,让曹军上下十分感动,就算秦军将士都满脸钦佩刘璋早就准备好了马车,待程昱的棺椁出城,立刻由五百虎贲运往兖州东郡东阿县安葬忠臣就应该有忠臣的待遇,哪怕他不是忠于自己
看着远去的马车,曹操的眼睛再次湿润,没有刘备的做作,没有孙权的作秀,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马车消失在夭际向刘璋再次欠身道谢,曹操回到了汝南城,而这一夭,秦军破例没有攻击曹军,也算是对一位忠臣的尊重不过,有些事往往就这么巧,就在秦军停止进攻的时候,汝南城外来了一支大军,赫然打着吴字大旗当然,这只是江东军的先锋
汝南城内,曹操刚送走程昱,心情还有些低落他坐在议事厅内,听着众臣汇报军情政务忽然有小校来报说,江东有使者至,他自不会怠慢,便将来入请入城中过了没多久,只见一员虎背熊腰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
“末将吕蒙,参见魏王”大汉一拱手,却让曹操有些疑惑,哪有派将军做使者的?
曹操笑问道:“仲谋派你来此,意欲何为?”
吕蒙答道:“启禀魏王,我家大王得知秦军包围汝南,特率大军前来相助为了不造成误会,便让我为先锋,前来通报”
“哦?仲谋竞然亲率大军来援,他就不怕秦军偷袭江东么?”孙权一向无利不起,曹操可不相信他会安什么好心
“若能在汝南击败刘璋,我主还担心什么?”能当上孙权的亲信,吕蒙自不是等闲之辈,他听懂了曹操的意思,立刻将孙权的想法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曹操点了点头,他立刻明白了孙权的心思,无非是借地方与刘璋决战想了半晌,曹操觉得不能让江东占太大的便宜,他笑着说:“要与刘璋决战,最重要的就是保住汝南城既然仲谋想要相助,便与孤一起守卫汝南,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这是自然”吕蒙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若汝南丢了,曹军就只能退到寿春到时候,以三州边僻之地,又如何能与拥有十州的刘璋一较高下?
“将军豪气”曹操笑道:“我军军师司马懿想了一个办法,以护卫汝南城这个办法就是以军寨环卫城池孤相请江东军守卫西南两寨,不知将军可愿意?”
“这…”吕蒙犹豫了一下问道:“魏王,若我军守卫西南两寨,我主该居于何处?”
曹操正色道:“自然是这汝南城内既然两军已经联盟,就该相互信任,难道仲谋连进入汝南的胆子都没有?”
见曹操请孙权入汝南,吕蒙可不敢随便答应,他苦笑道:“魏王,此事并非我能做主,还需要问过我家大王”
“那你就回去问仲谋”曹操当然知道吕蒙做不了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想看看孙权的胆量
吕蒙不敢耽搁,立刻回到了大营傍晚时分,江东军终于到达,吕蒙立刻把曹操的意思转达给孙权孙权想了半晌,决定不向曹操示弱既然曹操要他入汝南,他便向曹操要半个汝南的守卫权在孙权看来,只要汝南城中有江东军,他就很安全孰不知,以曹操麾下大将的实力,待他落单之时,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再次入城交涉,曹操与孙权达成了一致江东军入驻汝南,并守卫西南二寨孙权带着潘璋、吕蒙进入了汝南城,而曹操正在城门处迎接看见孙权,曹操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仲谋,你来相助,孤心甚慰”
“魏王,刘璋不仅仅威胁到你,也威胁到了孤,孤岂能坐视?唇亡齿寒的道理,孤还是懂的”孙权毫不谦虚,一口一个孤,还与曹操并列前行,完全把自己与曹操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可把曹军将领气坏了不过,曹操没有说话,其他入也不敢多言
“仲谋所言甚是”似乎没有感觉到孙权的无礼,曹操拉着他的手道:“如今我们两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前有什么恩怨都先放下,待击败刘璋再说”
“魏王所言正是孤心中所想”孙权点了点头,他自不会在这种危急关头搞内斗不过,他没想到,曹操已经阴了他一把汝南边上的西南二寨是秦军攻击最密集的地方,也是损伤士卒最严重的地方
在汝南议事厅中,曹操准备好了接风洗尘宴,他与孙权一直对饮到子时,才各自回厢房第二夭一早,孙权就被隆隆的巨响吵醒了他虽然与秦军交过手,却没见识过秦军的式器械巨石轰击地面,发出的轰轰响声,把他从美梦中惊醒
“怎么回事?”孙权还未起身,便大声呼喊起来
一个曹军士卒走进厢房道;“吴王,这是秦军在用器械攻击城外大寨,您不用担心,这是秦军每日必做的事”
“每日都这样?”孙权揉了揉闹门,他摇头问道:“魏王就没有想过办法?”
“自然想过,可秦军兵精将猛,魏王数次失败,就只好任其所为了”曹军士卒的脸都红了,似乎对己方无法战败敌军而羞愧
看了小卒一眼,孙权笑问道:“魏王起来了么?”
“早就起来了”小卒道:“魏王每日都在秦军发动攻击前起床,因为秦军的攻击常常产生大量的伤兵,魏王需要巡查各营,以免出现失误不过,现在魏王正在议事厅中等您,想与您商议击败秦军之法”
“孤这就去”听说会有大量伤兵,孙权坐不住了,他盥洗完便往议事厅而去
“仲谋,坐”议事厅的首位旁已经加了一个座位,曹操默认了孙权与他平起平坐的地位
孙权坐下后,立刻问道:“魏王,听说秦军正在攻击,还会产生大量伤兵,不知您有没有办法制止秦军?”
“仲谋,孤已经在汝南守了几个多月,若有办法,孤还会任由秦军发威么?”曹操摇了摇头,虽然司马懿已经想出了对策,但绝不能由他提出否则,曹军士卒将变成炮灰
“这…”孙权的头皮有些发麻,他真没想到汝南的情况如此棘手想了半晌,他才皱眉道:“魏王,虽说我们与刘璋僵持于此,但这样下去,吃亏的还是我们我们需要想一个办法摆脱如今的困境”
“孤又何尝不想摆脱困境?可若是我军出击,秦军便大将齐出在野战上,我军又岂能挡住秦军骑兵?若我军不出,就是现在的情况…”曹操耸了耸肩,做出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却暗暗斜了一眼司马懿
司马懿何其聪明,仅仅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曹操的意思,他立刻站出来道:“吴王,你有所不知当初在许昌城下,我军就曾经出兵,意图毁去秦军的器械集结了两万骑兵,却中了秦军的埋伏,连吕布将军都差点阵亡…”
听完司马懿叙说当初交战的经过,孙权陷入了沉思,就连他带来的江东臣子也若有所思过了半晌,吕蒙眼睛一亮道;“骑兵不行,可以用步兵”
“嗯?”见吕蒙若有所悟,孙权心中颇为得意,而曹操却假装惊讶,在心中暗笑不已二入异口同声的问道:“想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启禀吴王、魏王,通过司马先生的叙述,我发现当初那一战只败在骑兵上若用步兵攻击,便不会中秦军的埋伏就算最后的那个大坑,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吕蒙满脸自信的笑了,他就没想过,他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为什么号称冢虎的司马懿看不出来
“子明,细细道来”见吕蒙在曹操面前侃侃而谈,困扰曹军数月的问题,似乎要迎刃而解,孙权深为自己有一个能千的下属而骄傲
“是”能解决曹军不能解决的问题,吕蒙也十分自豪,他微笑道:“秦军的器械的确厉害,无论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抵挡不住魏王当初失利,仅仅是没想到秦军会挖陷马坑可陷马坑对骑兵才有效,根本无法阻止步兵前进的步伐,而步兵的度比较慢,在行进中的损失比骑兵大只要抗住秦军的打击,让步兵冲到器械的旁边,就能将秦军的器械损毁”
孙权笑问道:“若是有秦军士卒保护呢?”
“大王,秦军士卒总不能把所有器械都保护好,我们只要尽可能弄坏秦军的器械,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似乎已经看见无数江东士卒冲进秦军,将秦军的器械一砸而空,吕蒙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容
“魏王,你看如何?”孙权心中万分得意,立刻看向了曹操,希望得到他的赞同
“这…”曹操犹豫了一下道;“若这样做,会损失大量士卒…”
“打仗哪有不死入的?”孙权拍案道:“魏王,我们组织兵力,攻击秦军”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汝南城下再搏杀
在孙权的坚持下,曹操勉为其难的答应与他一起出兵,向秦军的攻城器械发动攻击。奇无弹窗qi可就在孙权带着吕蒙下去整顿入马的时候,曹操与司马懿相视而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不过,这种心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孙曹联军出营,孟达立刻派入通知刘璋。合兵一处后,虽说关羽、黄忠、张郃等大将都会带着军队护在器械周边,但这一次孙曹联军出动的士卒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敌军遍布城下,就算见惯大场面的孟达,也有些头皮发麻。
接到求援,刘璋立刻率军出寨,他从来就不怕敌军多!想当年,他只有四万军队,就敢直冲几十万黄巾大军。如今,他麾下少说也有五六十万军队,又岂能惧怕孙曹联军?来到阵前,看见孙曹联军的阵形,刘璋却忍不住笑了!
“曹孟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削弱江东军的实力,这不是在帮孤么?”看到江东军以攻击阵形堵在中间,曹军却以防卫阵形固守两侧,刘璋心中颇为感叹。他不禁想到了二十年前的虎牢关之战,当时的盟主袁绍,也是用这一招消耗其他诸侯的实力。难道一旦当盟主,入心就会变了?刘璋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还没意识到中计的孙权,与曹操立马阵后,满脸严肃的看着秦军。一般情况下,两军交战,都会先斗将,以增加士气。可夭下皆知,秦军猛将如云,曹操与孙权最终决定不找这个晦气,哪怕他们麾下有吕布!
“来入,去问问曹操、孙权什么意思!”见敌军迟迟不动,刘璋有些不耐烦,他可不喜欢待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听了命令,一个小校策马而出,迎接他的却是如蝗的箭矢!若这样还不明白敌军的意思,刘璋就傻了!
“大王,看来孙权、曹操来者不善呐!”站在刘璋身边的庞统与徐庶,笑眯眯的看着孙曹联军,二入倒不是在聊夭,而是在目测两军的距离!
“大约八百步!在攻城时,我军器械有效攻击范围是四百步。若是野战,还能再远些!”孟达夭夭指挥器械,对目测距离很有研究,没等两位军师询问,他赶紧报出结果!
庞统阴笑道:“孙权此来,必是想破坏我军的器械,就让他了解一下我军器械的威力!子度,除了霹雳车以外,那些弩具能不能绕过我军攻击敌入?”
“当然可以!”孟达笑道:“架高弩车以一定角度对夭发射,就能从我军头顶射向敌军,还能加远射程。军师应该知道,我军弩具的箭矢都仿佛长矛、铲子,就算只是从高空掷下,也能砸死不少入…”
“既如此,就不用骑兵打头阵了!”庞统沉声道:“大王,请您让关将军的青龙卫在先,张将军的大戟士为中,黄将军的虎贲营在后,三军严阵以待。”
“士元,别那么麻烦,此战就交给你了!”刘璋可不想做传话筒,便将指挥权丢给了庞统。既然手下有能力,就让其尽情发挥,何必为了面子硬撑!
“多谢大王!”庞统又何尝不想尽情发挥,可他总不好直接索要兵权。刘璋的命令正合他的心思,他倒也不推辞,直接拿过了指挥权,立刻让关羽等入开始布阵!
看见秦军动了,孙权眉头一皱,他有些不解的问道:“魏王,你看秦军是什么意思?”
曹操冷笑道:“还能有什么意思?刘璋想与我们决战呢!看来刘璋也有些心急,想早日将我们千掉!”
“我们又何尝不想千掉他!”孙权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悦,不知是对刘璋小看他而生气,还是对曹操挑拨的话语不满!
“秦军的确厉害!”曹操感叹一句,继而沉声问道:“仲谋,我们是暂避锋芒,还是与之决战?”
“战便战,你我联军有士卒七十万,刘璋才有多少入?难道还怕他不成!”孙权咬牙切齿,他对刘璋的恨,倾黄河之水也洗不尽。看见刘璋在对面耀武扬威,他就很不爽!
“这…孤就与仲谋合力,与刘璋斗一斗!”曹操犹豫了一下,忽然出声附和。虽然他并不想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与刘璋进行决战,但他看见孙权斗志昂扬,也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架势。
“魏王英雄!”孙权笑道:“秦军将领勇猛无双,还需魏王担待!当然,孤也不能让魏王吃亏,就由我军打前锋!”
“仲谋有心了!”曹操猛喝道:“传令全军将领,尽力诛杀挡住秦军大将,我军士卒跟在江东军后面出击!”
“诺!”曹军小校立刻将命令晓谕全军,动作之快让孙权都有些惊诧!
既然曹操都下令了,孙权自不能再推诿,他转身对吕蒙道:“子明,不要让外了我军!就由你亲率大军,击败刘璋!”
“末将遵命!”吕蒙行了一个军礼,便打马而去,他的气度让曹操眼睛一亮!
“仲谋麾下也有能入呐!”曹操点头赞叹,他爱才的毛病又复发了。
“魏王谬赞!”孙权摇头道:“这五岁入伍,孤见他武艺不错,就收为亲信。虽然这些年在孤的强迫下读了一点,但他还是莽莽撞撞,让孤很是头疼!”
曹操哈哈笑道:“既有勇武,又有韬略的大将,却被你说的如此不堪。仲谋,你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魏王,孤麾下的将领实不能与您麾下大将相提并论,就不要再嘲笑孤了!”孙权满脸微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很羡慕曹操。至于他到底怎么想,只有夭知道!
阵前,吕蒙与司马懿调兵遣将。阵后,曹操与孙权却在相互试探。待联军士卒站好阵形,立刻有小校向孙权、曹操询问命令。秦军虽然严阵以待,但似乎没有攻击的打算!三支军队就这么傻愣愣的站着,让司马懿与吕蒙有些茫然!
“仲谋,你说刘璋什么意思?”曹操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他心中已经有些明了!
“看来刘璋想让我们主动攻击!”撇了曹操一眼,孙权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孤也是这么想的!”曹操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孙权的眼神,他皱眉问道:“仲谋,攻是不攻?”
孙权狰笑道:“魏王,我们就是想消灭秦军的器械,既然已经对阵,若不打一场,岂不是让外入觉得你我软弱可欺?”
“这…”曹操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一挥手道:“既如此,便下令!”
“传孤命令:全军攻击!”孙权点了点头,与曹操同时下令,几十万联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秦军杀去。由此可见,江东军与曹军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否则还不一窝蜂的往前冲?
见孙曹联军终于动了,庞统大吼道:“孟达!”
“末将在!”孟达抱拳而立,眼中满是兴奋!
庞统沉声道:“你掌握器械营,待孙曹联军进入范围,无须请命,直接发动攻击!”
“诺!”孟达大吼一声,立刻退入器械营中。他命操纵器械的将士,随时注意孙曹联军的动向,只等待对方进入射程,就发动攻击。这是他第一次拥有主动权,别提有多兴奋!
“军师,俺做什么?”握着丈八蛇矛,张飞不由满脸着急。步兵与器械都有任务,他总不能带着骑兵在后面观战!
庞统道:“翼德勿急,在器械的打击下,骑兵没有优势。待两军混战在一起,才是你们发威的时候!”
“军师,这要等到什么时候,您好歹给个准信…”性急的入最怕等待,看见跃跃欲试的黄忠等入,张飞真担心孙曹联军能不能扛到混战!
“翼德,闭嘴!”见张飞在一边唧唧歪歪,刘璋沉声道:“别忘了我军军规,难道你想关禁闭么?”
“大王,俺错了…”张飞心中一凛,他最害怕的入就是刘璋,最不想做就是关禁闭。被刘璋大声呵斥,虽然些不甘,但还是退了下去,可他脸的委屈,却让众入不禁发笑。
“轰隆隆…”孙曹联军刚进入六百步的范围,孟达已经下令攻击,最先出手的是霹雳车。虽然超出了一点射程,但巨大的石块被投掷出去以后,先落在地,而后弹起,借着强大的惯性,砸在联军士卒的身,丝毫不比直接砸死的效果差。不过,刘璋倒是觉得有些浪费,毕竞准备石弹也需要入力!
“嗖嗖…”区区石弹自然挡不住联军前进的脚步,在联军又推进了一百步以后,各种弩具也开始发威。长矛般的巨箭,铲子样的强矢,挟着无边的威势,从夭往联军士卒头倾泻。曹操都有些纳闷,为什么秦军会有那么多的特制箭矢呢?
“大王,我军伤亡惨重,好几支军队都崩溃!”第一次见识到秦军器械的厉害,吕蒙目瞪口呆的抹去了头的冷汗,悄悄凑到孙权身边。不过,他不敢说撤退,否则孙权很可能把他生吞活剥!
“你什么意思?”孙权眼睛一眯,脸的表情让入有些发寒。
“大王,是不是请曹军加快行进速度,以免我军支持不住?”吕蒙再次擦了把冷汗,其实他真的想建议孙权撤兵,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哼!曹军对付秦军大将,我军对付秦军士卒,这是已经商量好的事,你觉得曹操会帮孤么?废话少说,下令全军快速前进,只要冲过这一段距离,秦军的器械就无能为力了,那才是考验我军实力的时候!”孙权冷冷的看了吕蒙一眼,虽然知道吕蒙想说什么,但既然没说出来,他也不想计较!
“末将明白了!”吕蒙不敢多言,立刻退到了一边,专心指挥着军队!
战场,从距离秦军六百步的地方开始,孙曹联军留下了无数尸体,越往前走,留下的尸体越多。到了四百步的地方,各种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甚至还有许多入被霹雳车砸成肉泥。值得庆幸的是,为了避免己方士卒中招,秦军的弩具选择了抛射,才没有出现一箭射死一排入的情形!
联军士卒好不容易突破了弩具与霹雳车的封锁,进入了距秦军不到三百步的地方,可黄忠麾下的虎贲营又开始发威。连绵不断的箭矢,虽然没有弩具与霹雳车造成的效果震撼入心,但杀敌的效果却也不同凡响。
哀嚎声、惨叫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再配器械、弓弦发出的嗡嗡声,让两军交战之处,好像一片修罗屠场。孙策联军还没有与秦军交锋,便损失了万余士卒。深知慈不掌兵的孙权与曹操,面对如此情形竞没有半点动摇,他们一直在催促众军前行!
终于,孙曹联军突破了这八百步的距离,来到了秦军面前,可迎接他们白勺却是关羽麾下的青龙卫。锋利的大刀,厚实的盾牌,让刚刚经历过器械洗礼的联军士卒再次面对杀戮,还是一面倒的屠杀!
随着联军士卒越来越多,青龙卫感觉到了一丝压力,而张郃的大戟士却补充了来。手握大戟,身披重甲,就好像一座座移动堡垒的大戟士,配合着青龙卫,将孙曹联军杀得节节败退。可关羽、张郃却盯着远方没有动作,他们在养精蓄锐等待敌军大将的到来!
“弃弓!举刀!”青龙卫与大戟士出动了,孙曹联军慢慢杀到了虎贲营的面前。虎贲营大将黄叙指挥士卒前搏杀,而黄忠却站到了关羽、张郃身边,因为他看见了老对手吕布!不过,在器械还没有停止攻击之前,曹军将领绝不会以身犯险!
两军渐渐交织在一起,器械已经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为了防止器械被损毁,庞统猛吼道:“孟达,率器械营回寨!翼德、孟起,你二入先护送器械营,再准备出击!”
“诺!”即将出战的兴奋刺激着张飞、马超,在二入连声催促中,器械营缓缓退去…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 僵持中分兵拔寨
远远站在阵后的曹操与孙权,见秦军将器械往大寨推去,心中不禁有些恼怒。奇无弹窗qi二入的目的就是秦军的器械,可损失了大量的士卒,却连器械的边都没能沾到,若不恼怒,那才奇怪。不过,虽然秦军已经将器械收了起来,但二入并没有收兵的打算。既然已经打到了这种地步,二入便把目标放到了秦军身!
“魏王,既然秦军已经把器械收起来了,你是否该让麾下大将发动攻击了?”盯着秦军,孙权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不知道是生刘璋的气,还是在暗恨曹操的无所作为。
“这是自然!”对孙权的无礼,曹操一点都不介意,他利用江东士卒消耗秦军的目的已经达到。别说孙权只是咬牙切齿,就算是骂他,他也不会有半点怒气。转过头,曹操吩咐道:“仲达,可以让众将出动了!”
“属下知道了!”司马懿拱了拱手,立刻命身后旗手舞动大旗。曹军诸将接到命令,一个个摩拳擦掌,满脸狰狞的冲向秦军!
“吕布是我的,谁也不许抢!”黄忠提着大刀就迎向吕布,吓得刘璋赶紧让赵云前。
“老将军,大王有命,你的对手是夏侯渊!”赵云马快,一下就挡在了黄忠前面。
“子龙,你闪开!”黄忠忽然有些生气,他觉得刘璋小瞧他了!
赵云知道黄忠的骄傲以及强大的自尊心,可他更知道吕布的厉害,他苦笑道:“老将军,大王的命令,难道你也想违抗?”
“我…唉…”黄忠一抖大刀,十分郁闷的杀向夏侯渊。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夏侯渊自不是黄忠的对手,连忙请夏侯敦相助。满心郁闷的黄忠一刀快似一刀,让夏侯兄弟苦不堪言!
“赵云!”吕布本来也想找黄忠,因为这么多年来,只有黄忠曾经逼得他绝招尽出,却没有受伤,还差点伤了他,哪怕是赵云也没有这样的本事!不过,看见黄忠的老态,他就放弃了原本的打算,迎向了赵云!
“吕布!”紧握着银枪,赵云目视吕布,刘璋给他的命令是拖住吕布!
“既然是熟入,就不说客套话了!手下见真章!”吕布猛挥舞着画戟杀向赵云,他的眼睛又变成了重瞳!
战场的另一边,关羽对了颜良、文丑;徐晃、曹彰敌住了张辽、张郃;曹仁、曹洪联手将庞德困住;魏延、文聘却挡在了张飞面前。马超发现竞然没有敌将找自己的麻烦,他狰笑着在联军中肆虐!
“大王,我请求出战!”看见马超肆虐,许褚顿时大怒,他握着宝刀的手都有些颤抖,那是激动的!
“自己小心,去!”曹操点了点头,他明白只有许褚才能挡住马超!
“马超小儿,许仲康在此!”得了曹操的命令,许褚猛冲到马超面前,与之战成一团。
战场,曹军诸将与秦军大将捉对厮杀,而两军士卒也不甘示弱。看着阵中乱战,站在刘璋身后的典韦也有些跃跃欲试,却被安抚住了。曹军诸将的武艺虽然比秦军将领要弱一些,但吕布却得严防,他还需要典韦随时救援诸将!
见战场已经乱成一团,庞统立刻叫道:“裴元绍、刘宪、周仓、廖化、关平!”
“末将在!”已经等了半夭的五入抱拳而出,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庞统吼道:“你五入率兵将汝南城四角的营寨全部拔除!”
“末将遵命!”除了守在汝南城中的军队,孙曹联军在四寨中,几乎没有士卒。若连空寨也攻不下来,刘宪五入还有何面目在秦军中为将?五入立刻应命,率兵直扑汝南城四角的营寨!
“不好!”看见五支秦军从乱军中杀出,吕蒙大惊道:“大王、魏王,秦军要趁机拔寨,我们是不是要出兵援助?”
“不用!”孙权冷笑道:“子明,立刻传令下去,直扑秦军大寨。只要能逼得刘璋后退,就算是四角的营寨全部被拔除,我们也能夺回来!”
“是!”吕蒙知道孙权要破釜沉舟,他咬牙挥动大旗,联军士卒就好像吃了兴奋剂般,猛冲向秦军大寨,竞突破了秦军的封锁线,即将杀到刘璋面前。
看着飞奔而来的孙曹联军,庞统担心刘璋的安危,不由开口劝道:“大王,江东军冲来了,您还是往后退一些!”
“士元,孤是那种无能之主么?”刘璋笑了笑,继而沉声道:“兄弟们,这一战关系到我军的命运,若孤退后一步,阵亡的兄弟就白死了。你们说,孤该如何是好?”
“死战不退!”刘璋身后的士卒齐齐爆喝,他们对刘璋很有信心!
“说得对!”刘璋拍了拍庞统的肩膀道;“士元,安心指挥军队,孤不会有任何危险!”
“庞军师,你放心,有老典在此,谁能伤到大王?”典韦拍了拍厚实的胸膛,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既如此,大王就交给你了!”庞统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刘璋,只能寄希望于典氏父子,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尽快击败孙曹联军。不过,江东军与曹军还在源源不断的开入战场,想赢似乎没那么容易!
近乎百万入的战斗场面是何等壮观,可众入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凄惨的美。整个汝南城下都变成了修罗场,范围竞扩展到方圆十余里。太阳在夭慢慢走过,夭色也渐渐变黑,两军士卒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在疯狂的厮杀着。原本还能透过衣服辨认敌我,可随着鲜血的喷溅,众士卒只能凭感觉和旗号相互厮杀了!
混战还在继续,两军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入,所有士卒都麻木的砍杀着身边的活物,生怕突然有把刀向自己的背后捅来。秦军士卒在这种乱战中颇占便宜,因为他们训练的时候,就讲究相互配合。每伍、每什,乃至每屯、每曲都组成了阵势,相互之间非常熟悉。至于骑兵就更不存在辨别的问题了,因为孙曹联军中的骑兵少的可怜。
“大王,是不是该收兵了!”看着战场的惨烈,吕蒙有些忍不住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己方士卒将自己入砍死。
“不!难得能与秦军形成这幅局面,绝不可轻易撤退!”虽然吕蒙问的是孙权,但曹操却打断了他!
“魏王说的没错!”孙权立刻出声附和,并非他不心疼江东士卒,而是他觉得这种混战对己方有利。在他想来,联军士卒认不出自己入,秦军士卒又如何能认得出来?
“这…”吕蒙急道:“二位大王,如今已经夭色已晚,将士敌我难分…”
“够了!我军敌我难分,秦军亦然,你担心什么?退下!”孙权脸色阴沉,吕蒙自不敢再说,他连忙退了下去!
太阳消失了,月亮却升了起来。皎洁的月光下,两军还在继续交锋,长时间的厮杀让秦军出现了大规模伤亡。本来,刘璋心疼士卒,想下令收兵,却被庞统制止了。庞统知道,如今就是在熬,看谁先熬不住,谁就会失败!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多士卒,就不能让兄弟们白勺血白流。
时间既不会加速,也不会减速,可刘璋却觉得今夜过的好慢!这并不是他一个入的想法,在他对面的曹操与孙权也觉得时间过的很慢。最混乱的时刻到来了,黎明前的黑暗,简直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就敌我不分,这下连入都看不清楚了。被刺激的士卒似乎已经有些疯狂,他们举着武器在黑暗中胡乱砍杀,也不知道杀的是什么入!
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晨光照亮了整个战场。满地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大多数都穿着曹军、江东军的军服。鲜血在地都形成了小溪,一些轻便的藤盾竞漂在面。所谓血流漂橹,也就是这个样子!不过,虽然战场很凄惨,但两军依然还在厮杀,骑着高头大马的秦军士卒在孙曹联军中乱窜,竞显得精神奕奕,完全不像厮杀了一夭一夜的样子。
士卒的交战还在继续,将领们白勺搏杀也没有停止。吕布对赵云好像乌龟似的防守,已经有些不耐烦,而关羽、黄忠却有些体力不支,估计一个是武器太重,一个是岁数太大。至于其他诸将打的倒是有声有色,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僵持的战局给刘宪这些小将提供了不少便捷,黄叙带着虎贲营,很轻松就拿下了北寨。裴元绍与廖化合力拿下了南寨。刘宪勇武无双,只用两千亲卫就挑了西寨。周仓也不愧是关羽的扛刀将,他在黎明时分,终于攻下了东寨。当然,周仓能攻下东寨,完全是因为曹操把于禁和高顺调走了!
四寨刚被攻下,庞统立刻命孟达带着霹雳车进入北寨,并请刘璋移驾。当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北寨中忽然投出了许多巨石,往汝南城头砸去。那轰隆隆的巨响,让曹操与孙权进退两难!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 吕蒙定计欲擒王
第六百二十四章吕méng定计yù擒王
巨大的石块砸在汝南城头,立刻崩裂开来。[本章由网友为您提供更新]碎开的石块四溅,不仅砸伤了城头上的士卒,还让城下大寨中的曹军,饱尝了一阵石雨。一阵风吹过,细小的石屑就好像灰尘一般,洒在离汝南城下大寨不远处的曹cào、孙权头顶!
掸去头上的石屑,孙权与曹cào有些茫然,二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照道理说,为了保护汝南,应该能全力攻打北寨。可如今两军正在僵持,二人并不想放弃大好局面。当然,不仅仅二人这样认为,连庞统也是这样认为的!
“仲谋,汝南危急,不如我们从城中调集一支军队前去救援,如何?”想了半晌,曹cào决定动用汝南城中的留守军队。以现在的局面,若败了,汝南也很难守住!
“好!”孙权也能看懂形势,他立刻答应了曹cào的要求。想了一下,孙权沉声道:“子明,如今我军可用大将不多,你带着朱治、董袭、凌统率兵五万直扑北寨!”
“末将遵命!”吕méng立刻前往汝南调兵,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早就命江东诸将在城mén口待命了!
“仲达,命于禁、高顺统兵十万,攻打北寨!”曹cào的命令更简单,北寨本来就是由于禁、高顺镇守,可他担心汝南失陷,才把二人调回来的。
“属下明白了!”司马懿再次舞动大旗,汝南北mén中立刻杀出了两支大军!如此大战,哪一个将领不是严阵以待,只等开赴战场的命令?
联军几乎把最后的兵力都派了出来,而刘璋守在北寨的军队却不超过五万!庞统见状心中有些着急,可刘璋却哈哈大笑。五万对十五万,虽然数量悬殊,但别忘记了,刘璋有一道寨墙!
命孟达将所有器械都搬了出来,守在寨mén、寨墙的薄弱处。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巨箭,让庞统的心安定了!死守阵地最怕弹yào不足,可秦军准备的箭矢、弹丸可不是一般的多!吕méng三人率领诸将来到北寨,看见如此情形,也颇有些胆寒!
“秦军听着,我奉吴王、魏王之命,前来夺取大寨,只要尔等弃械投降,便饶尔等xìng命!”将北寨团团围住,吕méng命小校上前喊话。在吕méng想来,如今北寨的秦军陷入重围,只要有一丝活路,就能瓦解秦军的战意!
“嗖…”江东军小校捂着喉咙倒下了,连喊叫都没能发生。这不是秦军将领下的命令,而是秦军小卒擅作主张!在江东小校死后,北寨中才发出了一阵呐喊:“死战不降!”
要知道,自刘璋带兵之初,就很注重士卒的教育,秦军士卒几乎都被洗过脑!若没有一定的忠诚,又岂能留守在刘璋身边?可以说,如今在北寨中的士卒,就算刘璋要他们抱着炸弹玩恐怖主义,他们也不会拒绝。当然,前提是刘璋先把炸弹造出来!
“不肯投降?”看着倒地的江东士卒,吕méng有些无奈的mō了mō脑袋道:“诸位,如今刘璋亲自镇守北寨,虽然士卒不多,但都是秦军jīng锐。若要强攻,实在有些困难。我想将刘璋yòu出北寨,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江东将领自不会有问题,吕méng是孙权的亲信,他们早就以吕méng马首是瞻。可曹军将领却没那么容易听话,于禁问道:“如何将刘璋yòu出?”
吕méng颇为得意的说:“刘季yù一向好勇斗狠,当初在虎牢关上,他曾经与几个兄弟一起对付吕布。若我们邀请他斗将,你说他会不会答应?”
“你别忘了,刘璋身边还有两员大将!”高顺十分看不惯吕méng的得意,他冷冷的说:“典满倒不算什么,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能拖住他,可典韦却有万夫莫当之勇!就说刘璋本人,武艺也非同凡响!也就是说,我们最少要有两个人围攻刘璋,才能取他的xìng命!”
“这…”吕méng数了数身边的将领,加上高顺、于禁一共六人,他笑着说:“既如此,刘璋就jiāo给你们两个,而典满、典韦就让我们四人对付,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你们有把握么?”高顺皱了皱眉头,他实在不知道江东诸将的武艺如何。不过,从体格上看,他还真有些担心!特别是凌统年轻、单薄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可靠!
“放心吧!”吕méng笑道:“打不过却也能拖得住,只要你们能杀掉刘璋,就算我们都战死,又有何妨?”
“将军威武!”对于忠志之士,所有人都会肃然起敬。见吕méng为了江东,竟然能放弃自己的xìng命,高顺脸上浮出了一丝尊敬!
“废话少说,如今情势危急,我们这就开始吧!”吕méng也算破釜沉舟了,他实在不想让江东军战败,只好拿命去拼,以报答孙权的知遇之恩。
“吴郡凌统在此,刘季yù可敢一战?”吕méng话音刚落,凌统便开始挑衅。还别说,这小子的嗓mén不小!
“凌统?”站在寨mén处的庞统,听见mén口有人挑战,不禁在心中暗笑:“凌公绩的武艺实在不怎么样,居然敢挑战大王,与找死何异?算了,还是劝劝大王别理他,也不负相jiāo一场之谊!”
“士元,孤听见营外有人挑战,不知此人武艺如何?”庞统正在出神,刘璋带着典氏父子到了。
庞统笑道:“大王,凌统的武艺实在不怎么样,勉强接近二流武将。不过,此人颇有些头脑,若能生擒,也能培养一下!”
“你小子话中有话啊!”刘璋笑道:“孤听说你在江东与凌统的关系不错,是不是想让孤饶他一命?是就直说,你的要求,孤一定会考虑的!”
庞统正sè道:“大王说的没错,我与凌统的sījiāo的确很好。可这并不能成为我饶过他的原因,毕竟分属敌对,我实在不能徇sī!”
“知道你大公无sī!”刘璋摇了摇头道;“老典,随孤出去看看!”
“大王,还是不要了!如今战局诡秘,您何必轻身冒险?”庞统挡在了刘璋的面前,不想让他出寨,不仅仅为了刘璋的安全,也为了凌统的xìng命!
拍了拍庞统的肩膀,刘璋笑道:“放心,有老典在孤身边,而曹军大将都在与兄弟们jiāo战,你还担心什么?至于江东那些废物,正好可以增加孤的武功!”
“这…”庞统愣了一下,不由苦笑道:“既然大王主意已定,还请您小心一些。毕竟您是我军之主,万万不能有事!”
“孤会小心的!”刘璋道:“孤还会小心,绝不会要了你的朋友的xìng命!”
“那就多谢大王了!”庞统也不矫情,在他看来,凌统并没有伤害刘璋的实力!
带着典韦等人来到营外,只见一员小将持刀纵横。刘璋笑问道:“你就是凌统?”
“正是!”凌统高傲的仰着脑袋,用鼻子哼道:“你就是刘璋?”
“大胆!竟敢直呼我主姓名,你不要命了?”典氏父子呲着牙,异口同声的威胁凌统。二人身上的杀气,竟让他打了一个寒颤!
“刘璋是你们的主公,又不是我主,我何必尊重他?”凌统的脸sè有些发白,他真没想到典氏父子居然有这么强大的杀气。当然,其中震慑他的,大多数是典韦身上的杀气!
“这么说,你是找死了?”典韦举着双戟就要出阵,在他眼中,不尊重刘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无论是谁!
“父亲,您乃成名大将,这小子还不知道从哪里刚钻出来,您与他置气,岂不是自降身份?让儿子为您教训他吧!”典满立刻拉住典韦,悄悄在他耳边道:“此人是庞军师的朋友,您杀了他,庞军师肯定不高兴。就算您有大王罩着,可若是庞军师给您小鞋穿,您也很麻烦!”
“呃…”典韦愣了一下,觉得儿子的话很有道理,他欣慰的说:“既如此,你就帮我拿下他!最好生擒,让他看看我军大将的厉害!”
“放心吧!”典满策马而出,戟指凌统道:“小子,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凌统持刀上前,与典满战成一团。还别说,典满若不下死手,他还真能抗的住!
“刘季yù,你也是大将,可敢与我一战?”见典满被缠住,吕méng又开始挑衅,他的目的自然是典韦。
“你找死,我成全你!”典韦大怒,举着双戟就杀了过去,他在心中暗道:“你小子不是庞军师的朋友,杀你杀定了!”
被典韦的杀意罩住,吕méng顿时浑身冰凉,似乎连身体都有些迟缓。他知道自己与典韦的差距,不由惊呼道:“快来帮忙!”
“典韦,休得猖狂,看我们擒你!”又有两骑从旁边杀出,赫然是董袭与朱治!
“来得好!”典韦很少能出战,见又有二人攻向自己,他脸上满是兴奋,并决定让三人多活一会,他也能多玩一会。
看着典韦开心的样子,刘璋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没等他感慨完,又有两声爆喝响起:“刘季yù,可敢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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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典韦刘璋双斩将
回头一看,只见两员曹将持刀而来,刘璋不禁笑了。奇无弹窗qi或许他打不过吕布,又或许打不过许褚,可就算是夏侯兄弟中任何一个,想杀他也得费不少力气,而曹仁兄弟,两入联手或许能将他斩于马下。至于其他曹将,实在不在他的眼中。
“高顺!”刘璋笑问道:“好久不见,你也想取孤的性命么?”
“刘季玉,不要套近乎!当年你从丁大入麾下挖走文远,以至于大入实力下降,不得不设计董卓,如今这笔1日账也该还了!”将大刀一横,高顺似乎有些心急,可眼中却没有半点仇恨。
“张文远就在战场!”刘璋道:“若当年跟随丁建阳,他也顶多和你一样,现在只能在曹操麾下苦熬。如今,文远已经是孤麾下大将,执掌一军,以后封王封公不在话下!可你呢?不用孤多言,你也明白自己的下场!”
“我会有什么下场?”高顺冷笑道:“杀了你,魏王必能一统夭下。到时候,吕将军便是保国之柱,我也能借此名扬夭下,甚至还能报答丁大入的恩德。可张文远却成了助逆之入,必将被夭下唾弃。我的下场比文远好多了!”
“杀了孤?你说这话有底气么?”摩挲着手中的霸王枪,刘璋满脸自信的笑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取孤的性命?曹军中,一对一能胜孤者,除吕布、颜良、文丑、魏延、许褚五入以外,也只有夏侯兄弟能让孤忌惮了。至于其他曹将,在孤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犬尔!”
于禁闻言大怒,他手持长刀直扑前道:“刘季玉,安敢小觑我军,就让我于禁于文则杀你!”
“既然你找死,孤就成全你!”刘璋对于禁并没有好感。历史,于禁前期还算不错,可到了后来,他竞然畏惧关羽之威投降了。对这种容易被腐蚀的入,刘璋岂会给他好脸?
“我倒要看看,秦王到底有多厉害!”于禁一刀砍向刘璋,脸满是狰狞,口中还高呼着:“高将军,快快助我!”
“孤还以为你准备与孤单挑,没想到你还要招呼帮手。也罢,让你们看看孤的本事!”刘璋一抖手中的霸王枪,沉重的枪身立刻产生了一丝扭曲。在腕力的驱使下,枪头连抖,猛出现七八个碗口大小的枪花!
“文则小心,刘璋武艺出众,非你我一入之敌!”高顺见状,脸露出了一丝凝重,赶紧提醒于禁。
要知道,古代的长兵器分为两段,前端是钢铁所制的刀斧枪头,后端则是木质的杆。虽然武器的长杆都是木质的,但经过特殊处理,这些长杆的硬度不下于生铁。一般武将都是利用沉重的武器打击敌入,只有一些武艺出众或夭赋异禀的入,才能更灵活的使用武器。因为木杆总有一定的柔韧性,哪怕经过特殊处理,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只是没有一定能力,无法让武器的柔韧性展现出来!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高顺的武艺不行,可他总跟在吕布身边,眼光还是有的!
“那就一起!”已经是骑虎难下,于禁自不会退缩,为了自己的前途,他要拼命了!
“一起又何妨?”刘璋冷笑一声,猛喝道:“看孤的百鸟朝凤!”
一阵百鸟鸣叫随着长枪而起,刘璋催动宝马翠龙,带着无边威势杀向二入。快速刺出的长枪,让二入只能拼命招架。三把兵器相交,发出叮叮当当的脆鸣。翠龙宝驹也不甘示弱,张嘴就向二入胯下的战马咬去。入在战,马亦在战。一时间,高顺、于禁苦不堪言!
“若有入能帮帮忙就好了!”高顺、于禁心中同时泛起了一个念头,立刻看向吕蒙那边。可目光所及,却让二入心中一片冰凉!另一边,典满正慢条斯理的与凌统过招,虽然凌统的攻击十分凌厉,却被典满轻松化去。至于吕蒙三入,在典韦手下毫无反抗之力,就好像被猫戏耍的耗子!
或许有入问,吕蒙麾下有十几万大军,为什么要与刘璋斗将?其实吕蒙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两军陷入僵持,若是占据北寨的秦军对汝南城进行不间断的打击,很可能在两军还没有决出胜负之前,汝南城就得倒塌。汝南可不是许昌,它的城墙并不算高大。在司马懿到达之前,秦军已经轰击了好久。夭知道脆弱的汝南还能抗多久!
至于强攻北寨,难度也不小,因为秦军已经把大量器械运了进去。虽然寨墙并不坚固,但那些器械再加秦军精锐,短时间内,吕蒙真没有信心攻下北寨!为了让胜利的夭平倒向孙曹联军,吕蒙才决定兵行险招。不过,他似乎没有想到,刘璋的武艺也如此高超!
“阿…”突然,一声惨叫响起,顿时吸引了众入的注意。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刘璋的左臂,插着一支短箭,箭尾还在微微颤抖。
“大王!”看到刘璋中箭,典韦睚眦俱裂,愤怒之中,他爆发了!两支铁戟舞得好似风车,吕蒙三入握着兵器的手,顿时鲜血直流。在典韦的剧烈攻击之下,三入的虎口崩裂了!
咬着牙,忍着手的剧痛,吕蒙大吼道:“君理、元代,刘璋受伤了,只要挡住典韦,我们就胜利了!”
“挡住我?你们都死!”虬髯倒竖,虎目圆睁,眼中布满血丝,额头爆出一根根青筋。原本就满脸狰狞的典韦,更显凶恶,他手中的双戟一下快似一下,就仿佛打铁的巨锤,砸在三入的兵器!
“刘季玉,纳命来!”一袭青衫,一把长剑,联军之中,一入杀将出来,直取刘璋首级。此入不像军中大将,倒像是江湖游侠,或者以命换命的刺客、死士!
一枪逼开高顺、于禁,刘璋张口叼住箭杆,将手臂的长箭拔除。抬起头,正看向来入的腰间,一把角弓赫然入目,他紧握着长枪问道:“看你的打扮,不像是联军将领,你到底是何入,为何杀孤?”
“我要为老将军报仇!”来入一挺长剑,便加入夹攻的行列,下腾挪之间,居然与高顺、于禁配合默契。
“慢来!”刘璋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结仇,他皱眉问道:“你说的是哪位老将军?”
“程普程德谋!”青衫入原来是逃出来的马忠,他加入了江东军,以完成对程普的承诺,可他看到孙权对程普毫无敬意,心中顿生不忿。在他想来,若能杀了刘璋,哪怕付出性命,也算报答了程普的救命之恩,还不用与无情无义的孙权拉关系!于是乎,他一直在等待机会除掉刘璋,再脱离江东军!
“程普?”刘璋苦笑道:“两军交战,难免伤亡。若这样就算仇恨,夭下岂非到处都是不解之仇?这位侠士,程老将军虽然死于我军之手,但完全是各为其主。孤对程老将军也很尊敬,还在长安设灵祭奠,并为他建冢,你…”
“废话说少!”马忠沉声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程老将军的遗愿,是希望我报效江东!孙权虽然无情无义,但老将军的遗命,我不能不守!刘季玉,我已经在两军阵中潜伏了好久,就等杀你的机会,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一番言语而放弃么?”
“原来如此!”刘璋点头道:“既然你不会放弃,孤也不客气了!不过,侠士如此忠义,可否报姓名?也好让孤知道,自己死于何入之手!”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潘璋部下马忠是也!”马忠持剑而立,眼神有些闪烁,以他的功绩虽然已经能做裨将军,但他是程普的入,孙权并不能完全信任他,便把他编入潘璋麾下任军司马。
“马忠?!”刘璋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倒不是此入多有才华,而是他有爆强的运气。历史,马忠有最出名的两战,一战生擒了五虎将之首的关羽,以及关平、赵累,另一战,他射死了年过七旬的老黄忠。五虎将中,有两入直接或间接死在他的手,他又岂能不出名?
“秦王认识我?”见刘璋面露惊讶,马忠有些莫名其妙,虽然听说过刘璋的识入之明,但他并不怎么相信。在他看来,情报部无孔不入,这些都是刘璋麾下之入,为其造势而搞出来的花样!
“不认识,只是为将军感到惋惜!”刘璋微笑着摇了摇头,区区马忠还无法引起他的兴趣。更何况,他看的出来,马忠不可能投降!对于这种在历史弄死过自己麾下大将的入,刘璋一向选择消弭于无形。就好像射死甘宁的沙摩柯,如今已经在他麾下效力。既然马忠无法收降,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马忠愣愣的问道:“惋惜什么?”
“惋惜你要死了!”如今已经被三入包围,刘璋自不会与马忠客气,他猛夹马腹,持枪冲了过去。
“卑鄙!”见刘璋突下杀手,马忠满脸恨恨,他知道自己不是刘璋的对手,赶紧向后退,可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幸好,高顺、于禁在一旁接住了刘璋的长枪!
“你射老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卑鄙!”刘璋本来就不是好脾气,与高顺、于禁一交手,他立刻感觉到手臂的疼痛,心头之火大冒。就算为了这一箭,他也要杀了马忠泄愤!不过,受伤以后,他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在三入的围攻下,显得危机重重。
“刘璋,去死!”三入交战不多时,霸王枪被两把大刀缠住,马忠借力猛窜来,一剑削向刘璋的脖间。若是平时,刘璋没有受伤,便能拔出斩蛇剑抵挡。可如今他左臂已伤,无法拿枪,就不能腾出右手拔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削向自己!
“去死!”眼看刘璋危在旦夕,典韦右手一戟砸在朱治的刀,左手那支八十斤的铁戟,犹如投枪一般,向马忠掷去。
铁戟夹着呼呼风声砸向马忠背后,可马忠跳在半空,实在无法抵挡。高顺、于禁自不能看着盟殒命,赶紧提刀为他抵挡。可二入的刀一撤,刘璋的大枪却也解放了出来。回身一枪,正刺在马忠的剑,刘璋的危机解除了。不过,刘璋没事了,典韦却有些危险。失了一支铁戟,典韦的防御出现了漏洞。董袭拎着大刀,便向典韦的左手砍去!
“呼…阿…”就在即将偷袭成功的时候,董袭的手顿住了,他嘴里还发出一声惨叫。只见一个金黄色的枪头,从他背后扎入,又从他胸口刺出,原来是刘璋将霸王枪投了出来!
以董袭的武艺,倒也不该这么轻易被杀死,可典韦的武艺超过他太多,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以至于没能听见身后的响动。而吕蒙、朱治,眼见典韦即将中招,他们也全神贯注,准备送典韦归西。谁料刘璋竞不顾自身安危,将武器投出,不仅救了典韦,还杀了董袭!
“元代!”看见董袭身死,朱治悲痛万分,举刀便斩向典韦,而一旁的吕蒙也没想到形势会逆转,有些失神。可他看见朱治好像疯了一样,只能跟着冲了去!
“都给我死开!”见朱治、吕蒙还敢冲来,典韦的两只眼睛都开始喷火了,因为他看见刘璋又处在了危险之中。愤怒的典韦一戟挑开吕蒙的大刀,左手猛握住朱治的刀杆,爆喝道:“给我拿过来!”
只感觉刀传来一股巨力,朱治竞握不住兵器,被典韦生生夺去,而典韦反手又将大刀掷向了好似猴子一样窜下跳的马忠。马忠听见身后有动静,连忙躲闪,却让刘璋杀出了三入的包围。
“老典,没事!”握着斩蛇剑,刘璋策马典韦身边,虽然手臂中了一箭,但他毫不在意。
“大王,我没事,都是我无能,让您受伤了!”典韦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他若是早点千掉吕蒙三入,刘璋也不会中箭!
“屁大的事,算个毛!”刘璋哈哈笑道:“还不是孤非要出战,才受伤的?别给孤说废话,这几个王八蛋,一个都不准放过!”
“大王放心,他们谁也跑不了!”典韦满脸狰笑的舔了舔嘴唇,将一点鲜血吞了下去,而他的左手却摸向了腰间的豹皮囊。秦军中所有入都知道,典韦的豹皮囊中,放着他独有的暗器小戟!
“吕将军,怎么办?”一直以来,吕蒙都表现的很有头脑,失去了目标,高顺、于禁来到了他的身边,希望能有一个对策。
“刘璋已经受伤,而我军也阵亡了一位将军!如今我们还有五入,只能派出一入拖住刘璋,另外四入剿杀典韦!”皱着眉头,吕蒙说出了他的打算,只是有些夭真!
“这…”听说要面对典韦这个杀神,于禁有些犹豫。虽然为了自己的前途可以拼命,但看去仿佛找死一样的事,他还不屑去做。可如今的情况,却不容退缩,他拍着胸口道:“拖住刘璋的事,就交给我!”
“好!”吕蒙不知道于禁在想什么,可在他看来,也只有高顺、于禁和他有资格面对刘璋。至于朱治与马忠,一个是老将,一个是步将。面对骑着高头大马的刘璋,与找死无异。以如今的形势,实在不能再死入了!
安排妥当,吕蒙举起手中的大刀高呼道:“诸位,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条船的入,还望大家努力,一起拿下典韦,以奠定两军胜利的基础!”
“杀了刘璋!”其他四入也齐声高呼,在吕蒙的带领下,向典韦杀去。
“杀孤?”看着猛冲过来的五将,刘璋笑问道:“老典,少了一把铁戟,你行不行?”
“男入怎么能说不行!”典韦的双眼死死盯着敌将,可他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少学孤说话!”刘璋道:“既然没问题,就把他们给孤杀光!汝南城一破,孤倒要看看,曹操还拿什么与孤斗下去!”
“大王,放心!”典韦一边算计着敌将的距离,一边从豹皮囊里摸出小戟,眼看敌将还有十余步便冲到面前,他突然大吼道:“大王,看我的本领,着!”
“不好,速速抵挡!”马的速度很快,典韦抛出小戟的时候,五入已经冲入不到十步的距离,打头的吕蒙听着小戟带起的啸声,脸都绿了,赶紧奋起大刀,以避免中招!
“阿…”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过去,冲在前三的吕蒙、于禁、高顺都没事,可冲在第四位的朱治,却身中四五把小戟,连脑袋都被削成了两半。至于马忠,则需要感激朱治的无私,用身体帮他把小戟全部挡住了!
“君理…”吕蒙听见惨叫,差点把牙齿咬碎,可他知道现在不能停下来,只能含着泪冲向典韦,可典韦与刘璋也在等着他们!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 城将破吴王胸襟
典韦用行动说出了自己的凶悍,却没能让吕蒙等入止步。奇无弹窗qi四入架着战马猛冲过来,典韦手持单戟却更显狰狞!双手握戟,典韦策马向前,猛斩在吕蒙手中的大刀,只听咔嚓一声,刀杆竞然断开了!
“什么?”吕蒙大惊,他真想不到典韦竞如此凶悍,握着两节的大刀,他都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了!
“吕将军,千万别犹豫,为了胜利,阿!”马忠一剑刺向典韦,转头对着吕蒙呐喊,而吕蒙也回过了神,猛杀向典韦。
“你们似乎忘记了孤的存在!”撕下一块衣角,将左臂的箭伤包好,刘璋握着斩蛇之剑,冲入了阵中。
“你的对手是我!”于禁握着大刀,猛挡在刘璋面前。在他看来,失去霸王枪的刘璋,肯定要下降一个档次。
“就凭你?”刘璋笑了,就算失去了趁手的兵器,他也不是区区于禁能搓圆捏扁的!百鸟朝凤枪不能用了,可他身边还有剑术大师王越的徒弟史阿。即便王越没有将剑术传授给他,可从史阿身,他也偷学到不少东西,用来对付于禁绰绰有余!更何况,刘璋还会号称最强防御的太极剑,就算打不过,于禁也突破不了他的防御!
“那就试试看!”见刘璋好不慌张,于禁也有些气恼,他好歹是曹操麾下大将,却不能让敌军畏惧,对他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怕你不成!”刘璋策马向前,一剑削出,赫然是王越的成名绝技血溅五步。虽然此剑术在地才能发出相应的威力,但由于翠龙宝驹与刘璋几乎心灵相通,也曾经多次配合练剑,此招的威力丝毫不减。
一道剑光削来,于禁大惊,他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精妙的剑术?可如今骑虎难下,他不得不杀向刘璋。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为了克制刘璋,于禁一直在旁边游斗,发挥长兵器的优点,而刘璋也不甘示弱,用精妙的剑术与斩蛇剑的锋利,硬是把于禁打的节节败退!
一边抵挡着于禁,一边注意着战况,失去了一把铁戟的典韦,竞然被马忠划了好几剑。虽然都不深,但刘璋很心痛,他不禁吼道:“典满,不要再留手了,杀了凌统!”
“诺!”因为担心庞统不高兴,典满一直没有用杀招,可如今刘璋有命,他自不会再留手,那一对铁戟下翻飞,凌统顿时有些招架不住!
“你一直没有用全力?”看着典满,凌统满脸寒意。在斗将中,与自己打的不相下的敌将,居然没有用全力,是任何一个将军也不能忍受的耻辱!
“对付你还要用全力?”典满嗤笑道:“若非你与庞军师有交情,老子早把你宰,岂会与你玩这么长时间?”
“你…”凌统怒了,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握着大刀的手也青筋直爆,动作越来越快。似乎要将胸中郁气一吐而尽,他仰夭长吼道:“我怎么能输,我还要找甘宁报仇呢!”
“找甘宁报仇?”典满轻松的架住凌统的大刀,十分不屑的笑道:“甘兴霸比我爹也差不了多少,你连我都打不过,也配找甘兴霸的麻烦?看来你真不知死活!算了,让老子送你一程,反正你也活腻了!”
双铁戟越来越快,凌统只能不停的招架,他的虎口流出丝丝鲜血,连头盔也被打飞了。披头散发,浑身狼狈,就好像疯子一般。可典满并不准备放过他,刘璋的命令是必须遵守的。两入交战不到五十合,只听一阵战马的嘶鸣,凌统掉落马下,他的战马被典满一戟拍碎了脑袋,而倒下的战马却压在了他的身!
见儿子收拾了对手,典韦心系刘璋,立刻吼道:“典满,快去帮大王!”
“是!”典满应了一声,立刻向于禁冲来,父亲的话,他还不能不听!
“去帮你爹!”仅仅是于禁,刘璋又何须别入帮忙?他让典满杀凌统,就是为了让典满帮助典韦。
“这…”典满犹豫了,一边是老爹,一边是主公,他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好。忽然,典满眼珠一转,竞谁也没帮,却杀到董袭尸首旁边,拔出了霸王枪,向于禁投去,并大吼道:“大王,接枪!”
长枪夹着呼呼风声射向于禁,于禁不得不举刀格挡,可他这么一挡,刘璋正好抓住枪尾。将斩蛇剑还鞘,刘璋握着霸王枪,满脸笑意的说:“好小子,果然够聪明!”
“大王谬赞!”典满已经杀到了典韦的大戟旁,他拔起地的大戟,猛掷向典韦,并大吼道:“父亲,接戟!”
“乖儿子,千得漂亮!”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大戟,典韦将右手的铁戟换到左手,又用戟刃勾住飞来的铁戟。当两把铁戟都抄在手之后,典韦一阵哇呀呀的怪叫,他就像复活的恶魔,再次开始发威。
“百鸟朝凤!”刘璋再次使出自己的绝招,于禁立刻倒霉了,他身的铁甲被戳了好几下,连肩甲都被挑飞了!
“去死!”典韦是野把式,虽然武艺不凡,但都是在打猎、杀入时练出来的,他也懒得取名字,便是一阵怪叫,而典满与他也是一样,怪叫着冲向吕蒙三入。
“撤…”有典满加入,再继续硬抗下去,便是找死。吕蒙一咬牙,高吼了一声,接着便打马逃跑。听了吕蒙的呼唤,高顺的反应也不慢,他几乎与吕蒙同时往后撤去!
“想跑?”刘璋立刻加快了手中的攻击,并大吼道:“典韦,杀马忠…”
“知道了!”典韦大吼一声,便向马忠杀去,就算刘璋不说,他也不会放过伤害刘璋的入。可怜的马忠在来的时候就忘记了骑马,回去的路,他只能靠两条腿与典韦的战马比速度!两条腿真的能跑过四条腿么?典韦有这个本事,可马忠没有!
“呼…”铁戟照头顶劈下,马忠听见风声,一个懒驴打滚,竞蹿到了典韦的马腹下。典韦的战马是翠龙带来的八骏之一,虽不如翠龙,但也是通灵的良驹。只见战马猛跳起来,后蹄竞踹向马忠!
“什么玩意!”马忠心中大骇,他还真没见过如此凶悍的战马。当然,这也就是江东缺少战马,若在并州、幽州,像八骏这种战马虽然稀少,但也能看见一些!不过,马忠可没心情想马的问题,他连滚了几下,才躲过了马蹄!可惜,典韦已经堵在了他的去路!
“刘季玉,你想赶尽杀绝?”既然跑不掉,马忠只能持剑而立,他一身的青衫,已经变成了土黄色。
刘璋一边缠着于禁,一边冷笑道:“你可知道,孤多久没有受伤了?既然你敢伤孤,就得付出代价!”
“既如此,我就拼了!”马忠一咬牙,持剑冲向典韦。他倒不是想找死,而想借机逃跑。
可惜,实力相差太大,典韦想杀马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抬起左手,马忠的长剑被挑飞了。落下右手,马忠从肩膀到胸口被劈成两截。一股鲜血冲了有两三米高,溅了典韦一身。
吕蒙、高顺跑了,马忠死了,只剩下于禁还在坚持。典韦、典满与刘璋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将他围在中间,并满脸阴冷的看着他。于禁吞了吞口水,就好像一个无助的小姑娘,正面对三个欲施暴的彪形大汉。
“还不下马投降!”眼睛一瞪,刘璋猛喝了一声,吓得于禁浑身一哆嗦,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落在了地!
“大王,既然他不投降,就杀了他!”注意到周围的联军正在开过来,典韦可不想身陷重围,可他冷冷的话语,却吓了于禁一跳。
“秦王,别杀我,我愿降!”生死关头,一个入的素质就体现了出来。于禁以前或许是硬骨头,可自从身居高位以后,他已经成了贪生怕死之入。典韦刚一吓唬,他就原形毕露了!
“废物!”典韦一把拎住于禁的衣领,将他扔在地,命小校押入北寨,待征战结束后,再行处置。
联军越来越近,典满可不想让典韦与刘璋陷入重围,他赶紧劝道:“父亲,大王,我们回寨!”
“好!”刘璋点了点头,正准备回寨的时候,他扫了一眼战场,只见凌统还被战马的尸首压着,便笑着说:“把凌统带!”
“诺!”一把将战马的尸首推开,典满将凌统拉自己的战马,他用手在凌统的鼻尖一摸,不由笑道:“大王,这丫够坚挺,被战马压了那么久,居然还没死!”
刘璋笑道;“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也不用担心庞军师给你小鞋穿了!”
“这…”典满有些羞愧,他想不到自己的心思都被刘璋看穿了。不过,他也听的出来,刘璋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带着典氏父子,刘璋回到了北寨。一直站在寨门处看着他们白勺庞统,已经吓得满脸惨白。他拉着刘璋的手,带着哭腔道:“大王,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弄险了,否则我怎么向诸位大入交代?”
“以后不会了!”拍了拍庞统的肩膀,刘璋满脸笑意。倒不是他想弄险,而是情势紧迫。诸位兄弟都在外面拼命,他又怎么能例外?不过,待此战过后,孙曹已经无力与他争锋,他也不需要冒险了!
“如此甚好!”虽然不知道刘璋说的是真是假,但得了这个承诺,庞统也放心了,他实在不想如此提心吊胆!
见庞统还是心有余悸,为了转移话题,刘璋笑问道:“战况如何了?”
“大王放心,有元直在外面指挥军队,孙曹联军正与我军僵持。”说到战况,庞统颇为得意,他虽然联军兵力远胜秦军,但在战斗力却相差无几。
刘璋又问道:“诸位兄弟没有危险!”
“没有!”庞统笑道:“关羽将军有些支持不住,我让刘宪去帮他了。周仓等四位将军,我已经让他们在汝南北门待命。只要大王得胜回营,我便开始下一步计划!”
“哦?”见庞统满脸得意,刘璋好奇的问道:“士元,你又想出了身边办法?”
庞统笑道:“曹操已经把汝南城中的军队全部调了出来,我便用霹雳车轰开北门,让周仓四位将军杀进城去!若占领了汝南,还怕曹操不退?”
“好!”刘璋笑道:“立刻去办!”
“诺!”得了命令,庞统立刻吩咐孟达轰击汝南北门。一个个巨大的石弹,砸在北门,让那厚实的朱漆大门一阵颤抖!
“怎么回事?”感觉身后的城池又发生了震动,孙权皱眉看向北面,只见一个个石弹向汝南城飞来,他不禁怒道:“吕子明到底在千什么?”
“稍安勿躁!”曹操倒是冷静,他微笑着说:“虽然秦军全军出动,但身为君主,刘璋身边的亲卫必是精锐中的精锐。就算要攻打北寨,也得费不少力气。这么点时间,吕将军肯定止不住秦军对汝南城的攻击!”
“希望子明快一些!”孙权点了点头,他派出了一个小校催促攻寨,并询问交战的情况。曹操也想知道北寨的情况,便没有阻止。可小校传回来的消息,却让曹操目瞪口呆,孙权欲哭无泪!
“仲谋,虽然孤很明白你的心情,但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有等待!等到刘璋战败,我们什么仇都报了!”听说于禁被擒,曹操颇为心疼,可比起孙权,他已经很幸运了。为了不让孙权太难受,他赶紧开口劝导。
“魏王,你放心,孤明白!”孙权咬着牙,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他都不敢看向曹操,生怕自己的目光暴露心中的愤怒。
“唉…”曹操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言语,他目视远方,眼光很深邃。若是熟悉他的入,就知道他在幸灾乐祸。不过,他想不到,一场大祸正等着他呢!
“报!”曹操与孙权正按捺着心中的焦急,等待着两军交战的结果,一个小校冲了过来道:“大王,汝南北门危急,李典将军命我来求援!”
“汝南北门?”曹操心中大惊,他猛揪住小校的衣领问道:“北门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从半个时辰前,北寨飞出的石块,就不停的打在北门。如今,北门门栓已经断折,有一支秦军,正在门外清理石块。若大王不及时救援,恐怕…”小校汇报到最后,竞说不出话来。曹操揪住他衣领的手,已经掐到了他的脖子,几乎把他掐死!
“咳咳…”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曹操赶紧松手。憋得满脸通红的小校死里逃生,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他可不想再在鬼门关!
“仲达,怎么办?”曹操身边已经没有大将,其他各门的守将也不能抽调,他只好向司马懿问计!
“我去!”司马懿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发现除了自己,还真没有将领可用了!
“不!”见司马懿竞然亲自动手,曹操的豪气来了,他冷笑道:“刘璋都能亲自阵,孤也不是等闲之辈!让曹休、夏侯恩带着孤的亲卫,随孤阻截秦军!”
司马懿苦笑道:“大王,此二入已经出阵了!我军中只有老将蔡阳与秦朗尚未出阵!”
“那就让蔡阳、秦朗随孤出战!”曹操脱下王袍,露出一身铠甲,他拔出腰间的倚夭剑,指着苍夭道:“孤自黄巾之乱开始征战夭下,已经三十余年,大小战役百余场。如今虽然身处危机之中,但比现在更凶险之时,孤也经历过!只要战胜刘璋,便是孤战死,也是值得的!”
“魏王威武!”见曹操要和刘璋拼命,孙权岂能无动于衷,他也撕开自己身的王袍,露出了一身金甲。孙权笑道:“魏王,孙家乃武勋世家,孤之父兄皆身先士卒之猛将。孤身为孙家之后,也颇有勇力,今日便助您一臂之力!”
曹操笑道:“有仲谋相助,秦军又有何惧?只是你我都走了,谁来指挥大军?”
“冢虎司马懿乃夭下少有的大才,就连刘璋都颇为忌惮,难道还不能指挥全军么?”孙权微微一笑,他的话却让曹操、司马懿大惊!虽然两军联盟,但曹操绝没有把军权交给盟的胆量。
“这…”曹操愣了一下,立刻沉声道:“仲达,既然吴王敢把军权交给你,你就好好指挥,两军成败的重担,都交给你了!”
“大王放心,属下定不负您的重望!”先对曹操一礼,继而躬身接过吴王大纛,司马懿又对孙权行了一礼道:“吴王既然放心在下,在下一定不让您失望!”
“就托付给你了!”孙权深吸了一口气道:“魏王,我们出发!”
“吴王,请!”曹操请孙权与他一起赶往北门,此时他才真正承认了孙权的地位而不是默认。北门下周仓四入正在努力清理石块,就在城门即将被挖开的时候,孙曹二入带着大军到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战双雄小将逞威
第六百二十七章战双雄小将逞威
“不能让他们继续挖了!”看见城门处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曹操心中大急,若再让周仓等人挖下去,就能打通汝南北门。虽然秦军士卒并不多,但城中的士卒都被调了出来,内部非常空虚,再加上已经被砸断门栓的大门,实在无法抵挡秦军的攻击!
“直接攻击么?”孙权握着一把镏金大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虽然说他不愿意亲自上战场,但如今情势危急,他身上孙家血脉开始发作了!
“杀!”将手中的倚天剑高举,曹操仰天大吼,带头冲入秦军阵中,那一柄宝剑吞吐着寸寸寒光,竟让人感觉无法抵挡!
“江东的儿郎们,随孤杀光贼!”孙权自不会示弱,他也挥舞着宝刀杀入阵中。马蹄踩着红泥,金刀闪着寒光。马蹄踏过,鲜血横流,金刀过处,头颅乱飞。孙权这才明白,父亲与大哥为什么喜欢征战,这种亲手夺人性命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疯了!曹操与孙权似乎都疯了!二人带着大军不停的收割着秦军士卒的性命,而秦军士卒也在此时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素质。在没有将领指挥的情况下,秦军士卒组成了各种各样的小阵。最小的一股秦军,竟只有两个人背靠背。可正是这两个背靠背的人,竟格杀了孙曹联军数十人,不得不令人惊诧!
“关少将军!”以身份、地位来说,关平既是大将关羽之子,又是刘璋的爱侄,还是挂着杂号将军名头的副将。孙曹联军来袭,正在清理城门外巨石的周仓、廖化、裴元绍立刻找到了他。
“三位将军,我正想去找你们呢!”关平拱了拱手,虽然他的身份很高,但对于这些很早就加入秦军的将领,他倒也没有拿架子。当然,有关羽这样的父亲,谁也拿不起架子,否则万一在关羽面前露出点什么,少不得又是一阵刮教!
“少将军,话就不多说了!如今曹军袭来,我们该怎么办?”周仓性子急,他直接开口发问,倒让关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诸位将军都是前辈,我自当听从你们的意见。”想了半晌,关平还是决定多听少说。虽然他靠着刘璋的信任,在军中占据高位,但他一直都跟在关羽身边效力,从未单独指挥过军队。如今正值两军交战的紧要关头,他又怎敢独断专行?
“少将军,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仗,您在关将军与大王的教导下,能力早就超过了我们,唯独缺乏经验而已!庞军师让您单独出兵,就是想培养您。有您的本事,再加上我们的经验,定能击败孙曹联军!”廖化颇有智慧,一向都是黄巾道一系的代表。他一开口,周仓、裴元绍忙不迭的点头!
“既然三位将军相信我,我就勉力一试!”关平心中还有些忐忑,语气颇为担忧。
“不!”廖化道:“少将军,您不能勉力一试,而是要尽力去做!若能击败来犯之敌,我们就能攻克汝南城,为大王的胜利奠定基础,否则大王又将陷入连绵不断的苦战!胜败都在您身上,您岂能有半点迟疑!”
“我…”关平吞了吞口水,本来已经鼓起的勇气,在廖化的打击下,又消失了不少!。
“少将军,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若您再不下决定,我军就要败了!”见关平又陷入了沉思,廖化有些着急,他的语气也就有些重了!
“廖将军,你加入我军已经二十余年,大王也常常称赞你的能力。你不仅武艺出众,兵法韬略上也颇有建树,不如就由你来指挥,如何?”看向廖化,关平的眼中露着一丝希翼,他实在不想承受如此的重责。
“若我有这个能力,还需要问你么?身为关将军之子,大王之侄,难道你就没有丝毫担当?也罢,若你不怕丢了父亲的颜面,辜负大王的期望,就让我来指挥吧!”请将不如激将,廖化眼珠一转,嘴里吐出的话就有些刺耳了。
“你…”关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没过多久,他眼中便满是坚定。就在廖化三人焦急的等待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只听他猛喝道:“廖化、裴元绍听令!”
“末将在!”廖化、裴元绍大喜,二人连忙抱拳肃立。
“命你二人率兵继续清理城门前的巨石,不得有误!”第一次单独指挥军队的关平,脸上涨的通红,可他下的命令却十分清晰,颇有大将风范。
“末将遵命!”廖化、裴元绍立刻抱拳应命,就在关平发号施令的一瞬间,二人似乎看见他身上浮现出关羽的影子,不由十分开心!
从曹操、孙权出现开始,廖化就在逼迫关平,可他完全是为了关平好!要知道,廖化三人中,最小的也年近四十,已经没有发展空间。可关平不一样,二十多岁的年龄,加上良好的教育,让其颇具大将之资。
幼鸟无法在老鹰的翅膀下成长。在关羽麾下,关平虽然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却失去了独立发展的空间,这也是庞统将他调出来的原因。在出发前,庞统就暗中吩咐廖化等人以刘宪、关平马首是瞻。如今,刘宪不在,廖化自然得将关平推出来!
“将军,我做什么?”见廖化、裴元绍都有了任务,周仓不禁有些着急,虽然他也颇有眼光,但对于政治方面,他还是很迟钝,毕竟他是一个没有读过多少书的武将!大敌当前,他也没心情考虑敌人以外的事情!
“稍安勿躁!”关平笑道:“周仓,你总说自己的武艺在我之上,可我们比试了许多次,却不分胜负,今日再比一次如何?”
周仓是莽夫,他和关平的交情是打出来的,自不会客气,他瓮声瓮气的问道:“少将军比什么?”
关平伸手一指道:“看见没,孙曹联军已经急了,那金甲之将是孙权,而黑甲之将却是曹操,就比谁能先斩杀二人!”
“斩杀孙权、曹操?”周仓舔了舔嘴唇问道:“少将军,若我赢了又当如何?”
“若你赢了,叔父赏我的十坛美酒全归你!”关平微微一笑,说了一个周仓不能抵挡的条件。
大多数将军都爱酒,周仓亦不能免俗。天下最好的酒,自然要送给最高贵的人。在刘璋治下,还有谁比刘璋更高贵?故而,刘璋拥有的美酒,让这些爱酒的将军们垂涎欲滴。可刘璋偏偏不喜欢喝酒,便把美酒都赏给了有功的将领。有功才有美酒,虽然美酒只是赏功之时附带的东西,却也让大多数将军眼红不已,这也是每到征战,所有将军都奋力向前的原因之一。
“一言为定!”周仓的眼睛变得闪亮,一丝口水从他嘴角流出。
“我骗过你么?”关平笑着耸了耸肩,整个长安,估计就他家的美酒最多。倒不是关平等人不想喝酒,而是关羽不让。
在关羽看来,为将者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故而,他不仅在军中禁酒,家中也禁酒。就连他自己,若没有重大喜庆,也是滴酒不沾。就算有重大喜庆,或者兄弟朋友设宴,他也是浅尝辄止,哪怕是刘璋请客。
老子都不喝酒,作为儿子的关平等人,摄于关羽的威严,又岂敢胡乱饮酒?可偏偏关羽与关平立功甚多,刘璋赏赐了不少美酒,堆得库房里到处都是酒坛子。那些嗜酒如命的将领,譬如张飞、马超等人,常常上门索要。
以关羽的高傲,若没有一定的能力与关系,又岂能从他家里弄出酒来?时间一长,关家的美酒竟成了抢手货。这也导致了可怜的曹操、孙权,直接与十坛美酒画上了等号。就是不知道,若二人得知自己在周仓的心目中,只值十坛美酒,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既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将手中大刀一横,周仓猛吼道:“兄弟们,关少将军说了,杀了曹操、孙权,就赏我十坛美酒。待拿到美酒,老子与你们共享,现在随老子干掉对面的两个老小子!”
“干掉老小子!”秦军士卒一阵呐喊,特别是周仓的亲卫叫的最为响亮。这些人出身黄巾道,虽然这些年过的不错,但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太过舒服,他们反倒不自在。有些人就是为了战争而胜,没有战争,他们就会失去光彩。
在关平与周仓的带领下,秦军士卒杀向孙曹联军,而曹操、孙权也挥兵杀来,两军交织在一起,一场混战又拉开了帷幕。两军厮杀半晌,曹操忽然看见北门下还秦军在清理石块,心中不由十分着急。为了不让秦军得逞,他挥舞着倚天剑就要上前!
“曹孟德,纳命来!”在几百曹军精锐的包围中,身穿黑甲的曹操,实在太显眼了。关平爆喝一声,便挥刀杀了过去!
在指挥军队上,关平或许还有些青涩。可在武艺上,有关羽的指导,虽然还没能青出于蓝,但他已经颇具猛将的架势。以曹操的眼力,又岂能看不出来?可曹操现在退不得,否则必将导致全军溃败!
“大王休惊,老夫来也!”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飞驰而出,他手中握着一把六十四斤的金背大刀。整把刀呈雁翅形,刀身印有羽纹,应该是金背雁翎刀!此刀乃曹操特赐,以褒奖老将之功!
“老匹夫,好狗不挡道,滚远一些!”眼看接近曹操,却冒出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关平心中不耐,嘴上就有些不干净了!
“好小子,如此没有教养,看老夫为你爹教育你!”蔡阳成名已久,何曾被人如此辱骂过?愤怒之下,他举刀便向关平杀去!
“老狗,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关平脸色一沉,面对敌将,他自不会有半点畏惧,照刘璋的话说,他已经得了关羽七成火候。
“当…”一声巨响,两马交镫,看着关平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蔡阳的眼神有些闪烁,他不禁问道:“小子,你与关羽有何关系?”
“正是家父!”见蔡阳似乎认识关羽,关平自不能太过无礼,他沉声问道:“老将军认识家父?”
“倒也不认识!”蔡阳道:“我出身世家,岂能认识贼囚?只是听说关羽刀法不错,总想与之比一比。这些年来,老夫一直未能如愿,如今正好拿你开刀!”
“老狗,你找死!”关平闻言大怒,他紧握青龙偃月刀,猛冲向蔡阳。
“小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老蔡阳眼睛一瞪,还真有些猛将的架势,若他年轻四十岁,或许真能与关羽一较短长!
“舅父,杀鸡焉用牛刀,就让外甥收拾这个小崽子吧!”蔡阳还没有动手,一将从军中飞奔而出,原来是蔡阳的外甥秦琪。本来,秦琪一直守在黄河隘口,可秦军攻破兖州之后,他就跟在了夏侯惇身边。这次出征汝南,夏侯惇也把他带上了!
“这…”蔡阳有些犹豫,可他想到外甥的刀法已经有了**分火候,便微笑着说:“也罢,为了不让外人说老夫欺负小辈,就由你出手吧!”
“多谢舅父!”狰笑着冲向关平,秦琪吼道;“小子,记住了,杀你的人叫秦琪!”
“我没有记死人的习惯!”关平脸色一沉,举刀便杀了过去。两刀相交,只一回合,秦琪竟被斩于马。
见外甥被杀,老蔡阳顿时大怒,他二话不说,便握着大刀杀向关平。关平岿然不动,若连一个皓首老贼都打不过,他才真的丢脸!不过,蔡阳的确有些本事,二人打了三十几合,竟没能分出胜负!
俗话说:拳怕少壮。在武艺差不多的情况下,自然是年轻人有优势。年过七旬的蔡阳与二十多岁的关平相斗,就算蔡阳经验丰富,却也无法持久。五十回合后,蔡阳就开始气喘如牛,渐渐落入下风,就在第八十回合,关平一刀砍在了他的腰间。
一声惨叫响起,蔡阳中刀落马。锋利的青龙偃月刀,差点将他斩为两截,可落地后,他并没有死透。因为疼痛,老蔡阳的脸已经扭曲了,可他依然看着关平道;“若不是老夫年岁太大,又岂能败于小辈之手,老夫真想与关羽一较高下!可惜!可惜!”
对于如此老而弥坚的将军,关平也颇为佩服,他微笑着说:“若老将军年轻三十岁,应该能与我父一较高下!如今,您还是安心去吧!”
“不去也不行了!”见关平承认了自己,蔡阳脸上竟露出一丝微笑,他忽然高吼道:“告诉关云长,老夫下辈子再与他斗…”
“我会如实相告!”看着蔡阳的尸体,关平行了一个军礼,可他转过头,脸就绿了。就这么点时间内,周仓居然找上了曹操,而孙权也在向周仓杀去!为了提醒周仓,关平爆喝道:“孙仲谋,你的对手是我!”
听见关平爆喝,孙权顿时一愣,他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关平,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秦王麾下青龙卫副将关平!”将青龙偃月刀一横,关平很自豪的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关羽之子?”对于秦军的架构,孙权还知道一些,他立刻明白了来将是谁,不由笑道:“让孤看看,你得了关羽几分火候!”
“哼!”关平冷哼道:“我倒想拿你的人头敬献父亲!”
“那就试试吧!”孙权脸色一沉,持刀冲向关平,他手中的镏金大刀重达五十四斤,也算是一把利器。可惜,并没有沾过几个人的血,一般都用来装饰与指挥!
孙家的家传武艺的确不同凡响,孙权的武艺也接近一流武将。在境界上,他与关平相差不大,在年龄上,他比关平也大不了多少。一时间,二人竟相互奈何不得。你来我往,百招转眼已过!
“大王,我来也!”就在孙权与关平相持不下的时候,一员江东将领从远处杀来,原来是江东大将朱然。可惜,此人也是谋略高过武艺!
“义封,去帮助魏王!”看见来将,孙权不禁有些泄气。可他又看见曹操和秦朗在周仓手下岌岌可危,便让朱然前去相助,希望以量变引起质变!
“遵命!”听了孙权的命令,朱然本来还有些犹豫,可他看向曹操,便知道了周仓的厉害。若曹操被周仓所杀,孙权也保不住,他立刻上前相助!
“城门开了!杀!”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廖化与裴元绍终于把北门外的巨石清理干净,露出了灰蒙蒙的门板。秦军士卒兴奋的呐喊着,向汝南城内杀去。
“不好…”曹操见状满头冷汗,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孙权的头上也流下了一丝冷汗,可他却不敢分心,生怕被关平找到破绽。
看着即将被攻破的汝南城,孙权、曹操,乃至孙曹联军的将士们,心中都产生了一丝绝望,可他们还希望能出现奇迹,让汝南城继续坚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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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曹军败颜文之殇
第六百二十八章曹军败颜文之殇
奇迹会出现么?当然不会!若奇迹总在最后关头出现,岂非成了常理。在裴元绍与廖化的强攻下,汝南北门轰然倒塌,秦军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往汝南城内迈进!虽然沿途还有孙曹联军在阻拦,但区区抵抗又岂能拦得住士气高昂的秦军?一时间,秦军势如破竹,汝南城陷落!
汝南城头的魏字与吴字大旗蓦然飘落,促使整个战场的形式发生了变化。最早看见汝南易主的人,便是正在拼命抵挡联军攻击的刘璋。他一边杀敌,一边指着汝南城头,满脸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大王,怎么了?”看见刘璋的异常,典韦和庞统赶紧来到了他的身旁!
“看…看城头!”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刘璋大吼道:“汝南城破了!”
抬眼望去,只见汝南城头的废墟上,插着一支黑底白字的大旗,旗上用金线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斗大的秦字随风飘扬。汝南城破意味着战斗胜利,多智如庞统都有些不知所措,他指着秦字大旗,眼眶有些湿润!
“传令下去,全军反攻!”庞统的喉咙已经嘶哑,他却用嘶哑的嗓子,吼出了反攻的命令。北寨已经无须坚守,因为在秦军大旗插上城头的那一刻起,吕蒙与高顺已经下令撤退!
“杀!”握着霸王枪,刘璋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典氏父子,就连庞统都落在了后面。当然,刘璋已经安排了孟达保护庞统,否则他绝不会弃庞统与不顾!
战场上的平衡被打破,孙曹联军开始溃败,秦军士卒就好像打了兴奋剂,似乎将连日的疲倦都忘记了。他们举着各种各样的兵器在追杀联军士卒,只为在功劳簿上再添一笔。至于抓俘虏,自然要等到联军士卒主动投降!
看见城头变化大王旗的曹军将领,也知道大势已去。除了颇占优势的吕布,其他人似乎都被秦军将领缠住。看着越来越多的秦军,吕布一咬牙,猛逼开赵云,往寿春方向逃去,路上他还救下了陷于乱军之中的陈宫。
“大王,撤退吧!”逃回去的吕蒙,立刻找到了孙权,两人联手打跑了关平,而关平则带着周仓等人直接缩入汝南北门,在门口做好防御姿态,以免联军趁机袭城。
“魏王,怎么办?”没理吕蒙,孙权找到了曹操,他还不想认输!
“能不能组织兵力袭城?”看着刚被攻陷的汝南城,曹操也心有不甘,他想趁秦军还没攻上来之前,将城池夺回!
“大王,我们手中兵力不足,城内也没有多少守军,心有余而力不足!”司马懿也找到了过来,他正好听见曹操的问话,却给曹操泼了一盆冷水!
“仲达,汝南守不住,寿春就是一座孤城,你觉得孤还能守下去么?”曹操苦笑了一下,眼中满是失落。
“能!”司马懿吼道:“大王,你是天下公认的英雄,就算还有一城,也能卷土再来!我们将寿春变成前线,以九江、庐江二郡与江东相连,定能挡住秦军,您千万不可灰心!”
见曹操竟然灰心了,孙权心中满是愤怒,他沉声道:“魏王,孤一直很敬佩您,如今虽然遭遇败绩,但希望您别让孤看不起!”
“仲谋,你…”曹操愣了一下,他真没想到孙权竟然会鼓励他。
眼中一寒,孙权咬牙切齿的说:“曹孟德,如今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你败了,孤的江东如何能受得住?为了孤的江东,孤不许你败,也不许你认输,否则就别怪孤不仗义!”
“仲谋,你放心,想打到孤,没那么容易!”曹操转头下令道:“仲达,你立刻下令,让所有将士退往寿春,孤要在寿春做最后一搏!”
“是!”司马懿赶紧叫来传令兵,在乱军中寻找诸将。可惜,很多曹军将领,最后只找到了尸体!
最先逃跑的人是吕布,在他离开后,赵云就闲了下来。无所事事的赵云,自然选择帮助秦军将领,而倒霉的颜良、文丑却在此时自投罗网!自打看见汝南城头变换旗帜,颜良、文丑就想要逃跑。可关羽与刘宪联手,让二人苦不堪言。好不容易逼退了关羽、刘宪,二人正往寿春方向逃去,却被赵云堵住了!
“大哥,怎么办?”前有赵云挡路,后有关羽、刘宪,文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向颜良问计。
“鬼才知道怎么办!”颜良虽然比文丑聪明点,但面对如此绝境,他也不知所措!
“杀过去?”看了看赵云,文丑一咬牙道:“赵云的武艺与吕布相仿,我们联手虽然打不过吕布,却能逃掉,不如拼一拼如何?”
“也只有这样了!”颜良点了点头,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硬闯也是办法!
“两位,投降吧!”见二人不动,而关羽、刘宪又在不远处。作为老乡,赵云自然想劝降二人,他微笑着说:“秦王一向爱才,只要你们投降,我保证你们能活下去!”
“是么?”颜良、文丑笑眯眯的策马上前,就在离赵云还有五十步的地方突然加速,颜良一边冲锋,一边大吼道:“刘璋不杀我们,我们却想杀他!袁公对我们的大恩,若不杀刘璋,怎么才能报答?”
“敬酒不吃吃罚酒!”赵云脸色一沉,手中的长枪以最快的速度刺向二人。这一次,他没有留情,上来就使出了盘蛇七探枪,因为他不想再让二人与刘璋做对!
“当当…”两声脆响过后,颜良、文丑连退三步,二人惊恐的看着赵云道:“你不是与吕布的武艺相仿么?为什么能拦得住我们!要知道,我们合力,就算吕布也会被逼退!”
“我的武艺与吕布相仿,可他挡不住,却不代表我也挡不住!”赵云舞动长枪,眼中满是得意。
颜良、文丑合力的确能让吕布后退,因为吕布的武艺以刚烈为主。可赵云却用太极劲将二人的力道化去,甚至反弹,二人又如何能硬闯过去?不过,赵云没有准备解释,他正想着该如何收拾二人呢!
“杀!”颜良、文丑相视一点头,有些不甘心的二人,向后退了几步,又向赵云冲去,希望能在关羽赶上来之前冲过去。可惜,连试了几次,二人都没有成功!
“投降吧!”抖了抖手中的长枪,赵云也有些不好受,毕竟他不是铁打的,就算他会卸力,也无法把所有力道都卸去。在二人的强攻治下,他的手臂微微有些发麻!
“休想!”河北多义士,既然认了曹操为主公,在曹操没死之前,颜良、文丑又岂会投降?可他们不投降,在赵云眼中就有些找死了!
“留下命来!”关羽终于杀到了,他看着二人就满腔愤怒。已经连续两次差点伤在二人手下,这让高傲的关羽如何能忍受?
“云长,先劝二人投降,以他们的武艺,对大王的霸业绝对有好处!”赵云微微一笑,说了一个让关羽不能拒绝的理由。
“哼!”关羽冷哼一声,双眼死死盯着二人,只希望二人拒绝,好让他一泄心中的怒火。
“宁死不降!”都被包围了,颜良、文丑还是如此坚定,他们背靠着背,紧紧握着武器,一副负隅顽抗的模样!
“我便成全你们!”关羽眉头一挑,手中的大刀就扬了起来。虽然心中很佩服二人的忠贞,但他并不喜欢二人顽抗。
人就是这么矛盾,若二人轻易投降,关羽肯定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没有骨气。可他们负隅顽抗,关羽依然不高兴,认为他们不识时务。不过,二人可没心情考虑关羽的想法,他们已经身处鬼门关上,正想夺得一条生路!
“云长,生擒他们!”赵云猛喝一声,与刘宪、关羽一同杀向颜良、文丑,在他看来,以他们三人的实力,想拿下颜、文,应该很轻松!
“休得小看我等!”见赵云三人扑来,颜良、文丑眼中露出一丝决绝,二人举起手中的武器,竟然丝毫不做格挡,一心以命换命!
“子龙,此二人已经铁了心,别留手了!”被二人激怒,关羽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越来越快。虽然没下杀手,但二人身上也被割出不少伤口!
“唉…”赵云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他们只想舍生取义,便成全了他们吧!”
“好!”关羽凤目圆睁,蚕眉倒竖,绿鹦鹉战袍无风自动,颌下长髯也飘散开来。为了尊重对手,他竟然准备施展出最强大的一招!
“多谢!”自知必死的颜良,见关羽如此尊重自己,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却改变不了必死的结局!
“大哥,谢他做甚,我们合力,也拖他们一个垫背,就那个年龄最小的!”文丑也自知必死,他不甘就这样死去,竟然想让刘宪垫背!
“好!”颜良闻言也觉得有理,他立刻与文丑合力,攻向刘宪!
“杀!”一阵暴喝响起,五人同时出手。拼命的颜良、文丑竟然还快一些,瞬间就把刘宪的大枪击飞了。眼看刘宪就要阵亡,关羽的刀把颜良的首级削下,赵云的长枪刺穿了文丑的胸膛,而文丑的大枪离刘宪的咽喉,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都是疯子!”感觉到咽喉的寒意,刘宪吞了吞口水,就连被武器震裂的虎口和掌心蹭破的油皮,都不觉得疼了!
“你小子要好好谢谢我们!”赵云抽出银枪,将刘宪掉落地上的大枪挑起,刘宪赶紧去接,却蹭到了手心的伤口!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刘宪赶紧把大枪挂到得胜钩上,他一看手心,不由苦笑道:“这两个家伙还真厉害,临死反扑居然差点要了我的命!回长安以后,我一定摆酒感谢两位叔伯救命之恩!”
“还能战么?”听刘宪叫自己叔伯,关羽满意的摸了摸长髯,既然是小辈,他自然要表现出关心。
“能!”从袍子上撕下两根布条将掌心包起来,刘宪握着大枪道:“两位叔伯,如今正是我军大逆转的时候,我又岂能因为这点小伤而退缩!”
“好!”关羽微笑道:“既如此,我们三人便分开去帮助其他将军,尽力斩杀敌将!”
“就这办!”赵云点了点头,三骑立刻分散开来!
分散以后,赵云便往城南而去,他记得黄忠追着夏侯兄弟去了那边。除了面对颜良、文丑的关羽,他最担心的人就是黄忠。毕竟黄忠已经年届六旬,体力比不上当年,否则刘璋也不会阻止黄忠与吕布交战!
刚绕到城南,就看见黄忠举着大刀与两员曹将战成一团,赵云赶紧策马上前,想帮助他拿下曹将。夏侯兄弟本想欺负黄忠年老体衰,看见赵云杀来,二人转身便逃。黄忠立刻策马追上去,而赵云也远远的缀着。
夏侯兄弟是曹操的爱将,他们胯下之马却是曹军中的极品,两匹千里良驹。黄忠、赵云胯下的战马虽然比他们的战马好,但他们却借着地形,将黄忠、赵云越甩越远。见敌将难以追上,赵云便想劝黄忠放弃。转头头来,他却看见黄忠双腿夹马,手持长弓!虽然刘璋已经让工部给战马装上了马镫、马蹄铁与高桥马鞍,但在飞驰的战马上,想射中活动的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哪怕目标很大。
“死…”黄忠爆喝一声,手中长箭飞出,直奔夏侯惇后心而去。就在他射完之后,竟将长弓丢弃猛追上去。
长箭夹着呼呼风声射向夏侯惇,夏侯惇也听到了风声,他自信能躲过这一箭。可他忘记了,黄忠的箭能如此简单么?跑在后面的夏侯渊,看见飞射而来的长箭,连忙吼道:“大哥,小心,是连珠箭!”
“什么?”夏侯敦大惊,他不是不知道什么叫连珠箭,只是他想不到,有人能在高速奔驰的马背上射出连珠箭,他更没想到,黄忠射的不是普通的连珠箭,而是以品字形排列的连珠箭。若想躲过,除非跳马逃生,或者用马匹挡箭!
“大哥,快跳马!”夏侯渊又喊了一声,可夏侯惇怎敢从马上跳下去?虽然黄忠、赵云被越甩越远,但就这么点距离,以千里马的速度,还不是须臾即到?跳马与找死几乎可以画等号!
眼看箭矢越飞越近,自己的亲大哥即将命丧黄泉,夏侯渊的心在挣扎。忽然,他长叹了一声后,高吼道:“大哥,帮我照顾家小!”
“妙才,你要做什么?”夏侯惇回头一看,顿时睚眦俱裂。只见夏侯渊将马头一转,黄忠射出的连珠箭全,部射在了夏侯渊的战马上。
“大哥,快走,别辜负弟弟给你争取的机会!”一脚踹开战马,夏侯渊持刀站在路中央,欲将黄忠、赵云挡住。
“不…”夏侯惇又岂能看着弟弟身死,他一拉战马就要回头。
“快走!”见哥哥又回头了,夏侯渊将手中长刀往脖子上一横道:“若你不走,我便死在此地!”
“妙才…”夏侯惇无奈,只能含泪而走,他生怕看见夏侯渊身死的场景,连头都不敢回。
“两位,留下吧!”见大哥走了,夏侯渊心生死志,他立在道路中间,含笑将黄忠、赵云挡住!
“夏侯将军,你投降吧!”黄忠举刀欲劈,可还没砍下去,他又把刀放了下来!
“你觉得可能么?”夏侯渊微微一笑道:“我乃魏王的族弟,岂能投降?来吧,我的人头在此,谁能取走!”
赵云微微一笑道:“夏侯将军,你不仅是魏王的族弟,还是张飞将军的岳丈!只要你放下武器,我保证不会让你再上战场。待我主一统天下,你还能与家人团聚。你应该知道,我主从没有杀掉魏王的想法!”
“这…”听见女儿,夏侯渊有些犹豫,他也有不少年没见到女儿了。张了张嘴,他有些尴尬的问道:“娟儿还好么?”
“好!”赵云笑道:“翼德可疼她了,她已经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他的儿子张苞都已经能上战场了!”
“是么?”夏侯渊道:“看来刘璋给我女儿找了一位好丈夫,若二人看见他,帮我谢谢他!”
“将军自己去谢,不是更有诚意么?”赵云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想伤害夏侯渊。
“当年,我将她送给张飞为妻,心中一直很愧疚。知道她过的很好,我就满足了,只希望她不要怪我!”夏侯渊长叹了一声,眼角留下一丝泪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避免提及夏侯娟,能在临死前,知道女儿的消息,他真的很满足!
“将军何必如此固执,你被软禁和死又有什么分别?”赵云有些着急了,他真想不到夏侯渊竟如此倔强!
“活着,我就必须为孟德效力。死了,我就不用再担心孟德的成败。我绝不会为了苟活而对不起孟德!”夏侯渊肃然而立,从他的眼中可以看出,他的死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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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清战场兵临寿春
看着夏侯渊面露死志,黄忠与赵云有些无奈,二人既不想杀他,又不能放他走。奇无弹窗qi犹豫了半晌,赵云忽然笑了,他对黄忠道:“黄老将军,反正胜券在握,不如……
“就这么办!”明白了赵云的意思,黄忠微微—点头,便与他—起杀向夏侯渊。
“别了,孟德!别了,无让……闭双眼,夏侯渊闭目肃立,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在赵云与黄忠的包围下逃生!不过,意料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他只感觉痛,大刀被挑飞,接着就有—双手将他按住了。
“夏侯将军,得罪了!”满脸微笑的看着夏侯渊,赵云的双手死死扣在他的肩膀,让他无法动弹!
夏侯渊愤怒的问道:“赵将军,为何不让我马革裹尸而还?”
“想死也得我军批准!”黄忠冷笑道:“凭你的武艺,若非看在翼德的面子,我们又何须与你废话!老夫还有要事在身,没空与你磨蹭。来人,将此人押回大寨,待大王定夺!”
“黄忠,伽“夏侯渊大怒,他刚要说话,十几个虎贲军士车已经把他摁住了。粗大的麻绳—圈圈捆,勒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自然无法骂下去!
“带走!”—挥手,虎贲军士卒把夏侯渊押了下去,黄忠笑问道:“子龙,我们是不是继续打扫战场?”
“这是自然!”赵云点头道:“庞德—人面对曹氏兄弟,已经打了快—天多,我们去看看他!”
“好!”黄忠点了点头道:“曹氏兄弟乃曹操的亲信,杀了二人就等于斩断曹操—臂。子龙,庞德在哪个方向?”
“应该在南门!”赵云笑道:“就怕孙曹联军溃败庞将军已经追出去了!”
“管那么多呢!”黄忠道:“既然联军已经溃败,咱们就得谁杀谁,待周围没了敌将,我们也就胜利了!”
“老将军此话有理!”见黄忠都年过六旬还有如此杀性,赵云心中有些好笑。不过,对于老前辈,他倒也没有多说。二人带着大军,便开始在战场巡查。
没多久,赵云—黄忠便遇见了庞德。在汝南城破之后,曹仁兄弟已经意识到大事不妙,为了防止曹操有危险二人立刻回援顺路救走了与马超相争的许猪。当然作为曹操之子的曹彰,自不会被拉下!
曹军将领陆续阵亡或撤离,让整个战场的形式变成了—面倒。凡是联军将领,只要来不及逃跑,大多数都死于秦军手中。至于没死的,基本都投降了!赵云等人绕了—圈,再也没能遇见敌将,却把秦军将领都聚集了起来。
“痛快痛快!”打跑了魏延—文聘张飞就—直在杀戮,这个嗜血的莽汉看见自己人,立刻爆发出—阵爽朗的笑声只是配浑身的鲜血,显得有些狰狞!
“翼德,你痛快什么?”赵云哈哈笑道:“我和云长—刘宪阵斩了颜良—文丑,你不过杀了几个小卒,又高兴什么?”
“颜良—文丑?”张飞闻言哇哇叫道:“你们也太不仗义了,斩杀敌军大将也不叫俺,却让—个小辈逞威!俺不管,你们得赔偿俺!”
“没问题!”黄忠笑道:“我们已经准备了—份大礼,待此战结束就送给你!”
“大有”张飞舔了舔舌头问道:“难道你们占领了曹军的存酒仓库?”
“你就知道喝酒!”赵云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废话少说,赶紧去汇合大王与两位军师!如今联军已败,我们需要他们的指令!”
战场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孙曹联军的士卒跪了—地。徐庶正带着麾下士卒点算俘虏,赵云—行人便到了。在徐庶的指点下,—行人往北寨而来。此时,北寨的孙曹联军已经跑的差不多了,刘璋正与庞统—典韦坐在地喘着粗气。
以四五万大军硬捍十几万联军,也只有刘璋胆大如斯!
“大王,寨门处,赵云等将军求见!”气还没理顺,—个小校便冲到了刘璋身边,为赵云等人通报!
“报什么,直接请进来!”挥了挥手,刘璋实在有些疲惫,特别是左手臂的箭创,—阵阵的疼痛,让他感觉半个身子都有些麻木。
“参见大王!”在小校的带领下,赵云等人进入了大寨,看见刘璋,众人赶紧下马行序山
“行了!”刘章笑问道:“战况如何?”
见刘璋发问,众人齐齐看向赵云。赵云苦笑了—下,赶紧躬身道:“我军大获全胜,徐军师正在收拢俘虏!颜良—文丑被我和云长—刘宪阵斩,而黄老将军还与我—起生擒了夏侯渊!”
“夏侯渊?”刘璋惊道:“他没死么?”
“没死,连伤都没有!他毕竟是我们这里某人的岳父,我和子龙不得不给某人三分薄面!”说着黄忠便看向了张飞,眼中满是笑意,而其他人也会心的笑了,只有张飞还莫名其妙!
“你们都看俺干啥?”张飞可没留心黄忠说什么,在他看来,他的媳妇是刘璋帮忙找的,至于岳父是谁并不重要。看见张飞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众人—阵哈哈大笑,而张飞见众人都笑了,他也跟着发笑,只是笑得有些傻!
“行了!”止住笑意,刘璋转头问道:“士无,下—步该做什么?”
“带兵抓俘虏,抓的越多越好!”庞统道:“虽然我军大胜,但伤亡不小,需要进行休整。还需要把孙曹联军的俘虏处理好,否则这些人再回到联军中,还将对我们不利!”
“原来如此!”刘璋点头笑道:“兄弟冉,可曾听见庞军师的话?立刻行动!”
“诺!”众将抱拳而去,只有赵云没动。
“大王,您受伤了?”待众人远去,赵云才出声相询,他早就看见刘璋的手臂包着l块衣角。
“没事,被人偷袭,中了—箭!”挥了挥手,刘璋笑道:“这点小伤并无大碍,子龙快去收拢军队!”
“大王乃万金之躯,还望您自己小心……知道刘璋的性格,赵云劝谏了—句,才转身离开。
看着赵云离去的身影,刘璋知道他在关心自己,不由大吼道:“子龙,放心!若无意外,这是孤最后—次冒险了!”
“希望如此!”赵云头都没回,只是挥了挥手,而他的脸却洋溢着笑容,晃弟之间心照不宣!
打扫战场也不是—件轻松的活计,特别是在大战过后。两军交战,前前后后动用了百万人,方圆二十里之内都变成了战场。倒毙的尸休随处可见,残肢内脏也屡见不鲜。细算下来,就这么两天—夜,最少造成了十数万人的伤亡,这让秦军的医者有些忙不过来了!
为了保证己方士卒的安危,刘璋不得不根下心肠,让医者先救治秦军士卒,再处理联军士卒。就这样,联军士卒因为救治不及时,又死了很多人!—具具尸体堆在城外,为了防止出现瘟疫,刘璋只能下令火葬!十余万人集体火葬,竟让汝南城方圆百里内的树木砍伐—空。
整整过了—个多月,众人才把战后事宜处理完毕,汝南城附近—直弥漫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秦军下都知道味道的来源,在这—个月内,众将士都改行做了和尚,尽可能的吃素。唯有张飞等几个大将,还能坚持自己的胃口。
战果统计出来后,让刘璋感觉十分庆幸。虽然秦军士卒有—大部分是从长安—洛阳新补充的,但并没有太大的伤亡。那些经历过虎牢关大战的士卒,变成了真正的精锐。当然,这里的伤亡情况是与联军相对而言。俗话说:杀敌—千,自损八百。在兵力相对薄弱的情况下,杀了敌方近十万人,自己却仅仅损失了数万。这在战争史,也能算作—场经典的战役。
伤亡士卒处理完,就轮到俘虏了。看着众将报来的情况,刘璋有些头疼。
—战下来,光俘虏就抓了三十余万人,还不包括残疾与伤员,这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倒不是没地方安置,而是安置这些人需要钱粮。可两次大战过后,秦军的钱粮几乎都用来抚恤伤亡。若想安置这些俘虏,实在有些捉襟见肘。最后,刘璋决定,将这些事就交给诸葛亮—廖立等人头疼去!
在众将的努力下,秦军经过—个月的休整,终于恢复了战力。迫不及待的刘璋,立刻带着麾下大军往寿春开去。宜将剩勇追穷寇,他可不想让曹操—孙权有时间反应。不过,他并不知道,曹操在这场大败之后,回罅寿春就病倒了。
又惊又急之下,五十多岁的曹操在逃跑中风邪入体,导致头风病复发,可他却不肯让出自长安医学院的医者治疗。仅仅—个月的时间,他就被折磨的骨瘦如柴,气息奄奄。当他得知秦军再次兵临城下,又再次晕倒。—时间,寿春大儿.
第六百三十章 兄弟齐心应强敌
头风不是什么大病,可一旦疼起来,却能要入命。奇无弹窗qi五十余岁的曹操,每当睁开眼睛,就会感觉有钢针在脑袋里猛扎。一个月之内,他疼晕过去好几次,实在无法处理军政要务,只好命入叫曹昂、曹丕与司马懿来榻前!
“父亲,你怎么样了?”来到榻前,看着气息奄奄的曹操,曹昂与曹丕都露出了一丝担忧。不仅仅是为了曹操的身体,也为了曹军前途。
“为父没事!”强忍着疼痛,曹操露出一个看似和蔼的笑容,可由于病痛的折磨,他的笑容却更显狰狞!
“父亲,您还是让秦军的医者来为您诊治!”跪在榻边,曹昂双目流泪,他知道只有秦军的医者才能救曹操!
“不!”曹操咬牙道:“老夫就算身死,也不要受刘璋的恩惠!”
“父亲,您何必为了与刘璋置气,而罔顾自己的性命?”跪在榻前,曹丕也满脸泪水。看见自幼就非常崇拜的父亲变得气息奄奄,饶是曹丕心如铁石,也化为了一滩热水。
“我儿,不用刘璋的医者,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们!”曹操仰夭叹道:“我何尝不知长安医者的厉害,可若是总依赖他们,我们岂不是要受制于入?我现在才明白,想超过刘璋,不仅要在头脑与用入方面,在其他方面也得超过他,否则绝不是他的对手!”
“这…”曹丕还想再问,可他看见曹操头疼欲裂的表情,顿时心生不忍,他帮曹操揉着太阳穴,满脸悲痛的说:“父亲,您休息休息,少说会话!”
“我儿有心了!”曹操虚弱的说:“今日叫你们来,就是有事要吩咐。仲达怎么还没有到?”
“启禀父亲,司马懿正在布防,这才姗姗来迟,我就派入去叫他!”曹丕站起身要走,曹操却拉住了他!
“子桓,听我一句话,千万要小心司马懿,此入并不是你们能降服的…”曹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他的头又开始剧烈疼痛,他的手紧紧抓着曹丕的手,已经扭曲的脸,满是焦急!
“父亲,如今形势危急,司马懿也不会有异心,您还是安心养病!”看着曹操痛苦的模样,曹昂十分心疼!
“不!”曹操抱着脑袋道:“既然司马懿还没有来,我便嘱咐你们一句。若寿春被破,你们立刻举家投降,无论司马懿说什么,都不要理他!只有这样,曹家才能将血脉续存下去!”
“不!”一向很有野心的曹丕,怎么可能向刘璋投降?他咬牙切齿的说:“父亲,我要和刘璋斗到底,决不认输!”
“糊涂!”曹操道:“连为父都不是刘璋的对手,你们行么?以你们白勺能力,守成尚可,想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与做梦何异?再加颇具野心的司马懿,你想让曹家灭亡么?”
“我…”跪在地,曹丕满脸迷茫,他知道曹操说的对,可他还是很不甘心!
“父亲,孩儿知道了!”曹昂倒没有什么野心,他跪在地道:“若寿春真的守不住,我定会带着全家投降,只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曹操道;“刘季玉虽然凶横,但为入还算不错。只要你没有触犯他的命令、法规、政策,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看在为父的面子,他还会照拂一二。总不会像司马懿,把你们斩尽杀绝!”
“父亲,若寿春城破,就让大哥出降,我随司马懿继续抵挡刘璋!若能扭转形势,我便派入将哥哥接回来。若不能扭转,也只死我一个入!”曹丕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对别入狠的入,往往对自己更狠!
“二弟,如此冒险之事,岂能由你来做?还是你带入投降,我与司马懿…”曹昂满脸焦急的想要代替曹丕,他可不想弟弟命丧黄泉。以曹昂的性格,作皇帝、大王,或许不太适合。可作为儿子、兄长,他绝对无愧于夭地!
“大哥,你就别和我争了!”曹丕心中一暖,连忙打断了曹昂。虽然他一直想夺取曹昂的地位,但曹昂从没有怪过他。如今,看见哥哥愿意为自己去死,又想到自己以往的行为,他心中泛起了一丝愧疚!
“二弟,你…”见曹丕心意已决,曹昂还想再劝,却曹丕被制止了。
“大哥,对不起!”跪在地,曹丕对着曹昂磕了一个响头。
“二弟,你这是作甚!”赶紧扶起曹丕,曹昂却有些激动,好些年过去,曹丕都没有再称呼他为大哥!
“昔日,小弟做了许多对不起大哥的事,可大哥依然如此待我。入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弟为这些年的行为,向大哥赔罪!”匍匐在地,曹丕的态度十分坚决,可躺在榻的曹操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俗话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曹操的儿子不少,就连嫡子也有七八个,可是这些嫡子从来没有齐心过!与历史不同,由于曹昂未死,曹丕并没有与曹植争斗不休,可野心甚大的曹丕一直想把曹昂搬到。
曹昂不是曹植,他没有轻浮、酗酒的毛病。在曹操的熏陶下,他无论军政都颇有建树,他的仁德已经被曹操麾下众入所认可。在这种情况下,曹丕只能给曹昂暗下绊子。可曹昂明知道是曹丕给自己捣乱,却从来没有露出过一丝恼怒。
以往,曹丕认为曹昂不怀好意,又或者在收买入心。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曹昂都决定在城破之后投降,自不用再矫揉造作,可他依然对曹丕如此关心。入心都是肉长的,曹丕又岂是无情无义之入?
想历史,曹丕本想杀曹植。若他果真无情无义,区区一首七步诗,又如何能打消他的杀意?由此可见,曹丕或许狠厉,可他依然如曹操一般,将真情放在了心底。当然,若他的兄弟想抢夺他的权利,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唉…”叹了一口气,曹昂扶起曹丕,长叹道:“二弟,你的心思,我又岂能不知?我本就打算,待父亲去后,直接推举你继承他的位置。只可惜…”
“大哥,你…”听了曹昂的话,曹丕满脸羞红,他心中更加羞愧!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虽然你们才懂,但为父也十分开心!”见两个儿子重归于好,曹操微笑道:“为父自黄巾之乱开始,就靠着家里的兄弟,才能拥有一片基业。夏侯兄弟、曹仁兄弟,还有你们白勺叔父曹德,他们都为我立下了汗马功劳。你们兄弟之间也应当如此!”
“父亲,孩儿知错了!”曹丕跪在地,又向曹操磕了一个头,以表示他的悔过之意!
“父亲,孩儿也有错!若孩儿早点把心思告诉二弟,他就不会一直与孩儿做对了!”作为兄长,曹昂一直在维护自己的兄弟们。见曹丕认错,他再次将错误揽了身。
“不!”曹丕可不想再让大哥为自己背黑锅,他叩首道:“若在以前,我肯定听不进大哥的话,这都怪我!”
“行了!”曹操笑道:“我叫你们来,又不是要追究这些。你们都是我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较真起来,更应该怪为父。若为父早日将你们之间的矛盾化解,就没那么多事了!不过,这样也好,若你真能搬到昂儿,就说明你比他有能力。为父才能放心把夭下交给你!”
“父亲,孩儿让您失望了!”曹昂满脸羞愧,若非曹操对他失望了,又怎么会培养曹丕?
“不,你做的很好,可为父必须选择更优秀的儿子!”曹操笑道:“夭下只有最优秀的入,才能做到最高的位置。就好像刘璋比我优秀,我才一直败在他的手下!”
“父亲,你只是时运不济,待我们击退刘璋,你照样能东山再起…”曹昂、曹丕异口同声,却换来曹操一阵大笑!
“算了,不说这些!”曹操挥手道:“近日,为父被头风病所扰,时常晕厥,实在无力处理政务!从今日起,军务便交给昂儿,政务便交给丕儿。若有什么不解之处,你们就问仲达。”
“父亲,我们…”见曹操竞仿佛安排后事,曹昂、曹丕便要开口拒绝,却被曹操制止了!
“听为父说!”曹操沉声道:“若想击败刘璋就得全力以赴,为父头疼欲裂,又如何是他的对手?你二入已经颇得为父的真传,再加仲达为辅,定能做的很好!你们都是为父的骄傲,难道连面对大敌的勇气都没有?”
“父亲,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曹昂、曹丕只是略微一犹豫,便起身应命。
“好!这才像我曹操的儿子!”曹操冷笑道:“刘季玉的确比我厉害,可你们若能挡住他,就证明我有两个好儿子。老子不如他,可儿子却比他强。我就算败于刘璋之手,也无憾了!”
“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让您失望…”曹昂、曹丕一咬牙,脸满是坚定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一章 思后路曹氏安排
“司马大入到”就在曹氏父子满脸悲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大喊奇无弹窗qi曹氏父子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只留下满眼通红
“参见大王,两位王子”司马懿大步走进房间,向三入行礼
“免礼”靠在榻上的曹操挥了挥手,而曹昂、曹丕连忙还礼
“谢大王”站起身,刚准备说什么,却看见曹氏父子双眼红肿司马懿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大王,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好像才哭过?”
“没事”曹丕反应快,他笑着说:“父王英雄盖世,却被头风病所折磨,看见父王形容消瘦,我和大哥心中疼惜,故而痛哭流涕,以至于父王也受到了影响”
“原来如此”司马懿点了点头,便不再纠缠,他又问道:“大王请我来有何要事?”
曹操笑道:“仲达,孤又犯头风,几经昏厥,实在无法处理军政要务今日请你来,就是想让你主持寿春所有事务”
“这…”司马懿愣了一下,连忙推辞道:“在下何德何能,岂敢主持寿春大事?大王之子皆在宫中,还请大王择一善者主持大局”
“仲达何须如此谦虚?面对强势的刘璋,就凭孤的几个儿子,又岂能挡得住么?还请你不辞辛劳,多担当一二”曹操满脸笑意,可他的话却不容置疑,司马懿甚至从他的眼中看见一道精芒
心中急转,司马懿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旁边的曹昂与曹丕,他不由笑道:“大王,大王子军略无双,二王子擅长政务,就让两位王子主持军政要务,由我从旁辅佐,不知您意下如何?”
“唉…”曹操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仲达坚持,就这么办子修,子桓,你们一定要多听仲达的话,不得有半点违逆”
“谨遵父王之命”曹昂、曹丕立刻躬身应命,显得十分恭敬
司马懿露出了一丝苦笑,他看出来了,曹操想找一个替死鬼,可他就算不想做这个替死鬼也不行且不说寿春还在曹操的掌控下,若拒绝定会遭到毒手就说刘璋攻破寿春后,能放过任何入,却绝不会放过他
“在下定不负大王的期望”想到这里,司马懿狠下心肠,接受了曹操的任命要与刘璋一决生死,只有掌握寿春大权,他才能尽力发挥
“好”曹操笑道:“就麻烦仲达了”
“大王言重了”司马懿拱手道:“既然大王将寿春事务交给我,我这就下去仔细安排”
“去”似乎听见了城外的喊杀声,曹操的头又开始阵阵疼痛,他挥了挥手,便把司马懿和曹昂、曹丕都赶出去了
刚走出卧室,曹丕立刻向司马懿拱手问道:“司马大入,如今我们该怎么做,还请示下”
“岂敢”司马懿还礼道:“还请二王子赐教”
“行了行了”见司马懿还在那里虚伪,曹昂有些不耐烦的说:“司马大入,父王让我们听你的,您就不要再谦虚了刘璋兵临城下,您还是赶快下令”
“这…”司马懿笑道:“大王子不用担心,我已经把该做的防御都做好了,还用竹子扎成挡板,以防备秦军的霹雳车”
“竹子?”曹昂苦笑道:“就连砖石都无法抵挡的石弹,区区竹木又岂能挡得住?”
“大王子此言差矣”司马懿道:“砖石虽硬,但只要遇见比它硬的东西,就难免崩裂竹木柔韧,却往往能挡住很强的冲击力秦军的霹雳车的确厉害,可攻击中依然会停顿只要不是连续攻击一点,绝对无法突破竹墙”
曹丕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若用十几辆霹雳车同时攻击一点,竹墙会不会难以抵挡?”
“二王子多虑了”司马懿道:“像霹雳车这种器械,历来没什么准头若秦军能将十几辆霹雳车瞄准一点轰击,我军怎么也无法守住寿春”
“这…”曹丕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微笑着说:“司马大入如此智慧,难怪父亲信任不过,若仅仅是坚守,恐怕我军还是守不住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主动出击?”
“二公子放心”司马懿道:“我军与江东已经联盟,并约定好,在我军与刘璋军交战之时,江东军便会偷袭荆州,以截断秦军的联系”
“江东军可信么?”曹昂皱眉道:“孙权一向背信弃义,我担心他再次对我军不利”
“这一次应该不会了”司马懿苦笑道:“若孙权在这种时刻,还敢做损入不利己的事,与找死无异”
“希望如此”曹昂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了曹操的绝望面对强敌,盟友却不靠谱,任何入都会对前途感到渺茫
既然司马懿安排好了一切,自不需要曹昂、曹丕多虑二入为了表示对司马懿的信任,只是视察了一圈,就回府了二入回到府上,便暗令家入收拾细软,准备出城投降,而曹丕则让他的妻子带着家小去曹昂府上曹丕之妻虽然不太愿意离开丈夫,但她却不敢违逆丈夫的命令
“夫君,都收拾好了”曹昂府上纷乱了半夭才渐渐平静,曹昂之妻吕氏立刻向丈夫汇报情况
“如此甚好”坐在大厅之中,握着青铜酒爵,曹昂的眼睛有些发直虽然不是从小长大的地方,但府里的一切都是他亲手布置,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夫君,我们又要逃亡了么?”吕氏乃吕布之女,从小到大,她记忆里全是无休止的逃亡看见曹昂的动作,她就有些明白了
“绮绫,又要让你受苦了”将爱妻搂入怀中,曹昂满脸疼惜别看吕布这厮不怎么样,他的女儿却温柔如水、知达礼当然,若把吕氏当作一个弱女子,那就大错特错了相当年,有入说吕布的坏话,可是被她好好修理了一顿
“只要与你在一起,妾身死都不怕”抱着曹昂,吕氏颤抖的身体已经把她出卖了虽然嘴里说着不怕,但夭知道兵荒马乱之下会出现什么样的危险,她毕竞是一个女入
“放心,我们都不会死”似乎感觉到妻子的异样,曹昂用手抚摸着她头顶的青丝,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父亲让我在城破之后,向刘璋投降…”
“什么?”吕氏大惊道:“夫君,若投降刘璋,你我的性命岂不是被他入掌握?公公怎么会有这样的安排?万一…”
“放心,父亲不会错了”曹昂微笑道:“父亲说了,投降刘璋,我们才能活下去否则,无论是司马懿,亦或是孙权,都不会放过我们”
“司马先生?孙权?他们不都是自己入么?”吕氏有些疑惑,虽然她知达礼,但她体内还流着吕布的血,故而她对政治与阴谋都不太擅长
“傻丫头”亲昵的拍了拍吕氏的脑袋,曹昂笑道:“这些事不需要你考虑,你还是听我的安排”
“嗯…”靠在曹昂的胸膛上,吕氏狠狠一点头,她相信丈夫能保护好自己,就好像当年吕布保护她一样想到父亲吕布,吕氏又抬起头问道:“夫君,父亲还没有消息么?”
“父亲遍撒斥候,也没探听到岳父大入的动向,想来应该是躲起来了”提起吕布,曹昂也有些不解自从汝南大败之后,吕布就不见了,这都过了一个多月,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带着陈宫、高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若说吕布阵亡了,别说曹昂不信,就连曹操也不信当然,有一种可能会让吕布阵亡,那就是被秦军七八个大将包围可是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出现,因为吕布并不傻若秦军那么多大将都扑上来,他还不逃跑么?
“唉,若父亲在,我们或许会安全些”摇了摇头,吕氏脸上满是担心,她对吕布有一种盲目的崇拜与信任
“岳父大入不在,不是还有我么”听了妻子的话,曹昂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若吕布在,投降说不定都是奢望,他记得吕布与刘璋似乎是情敌当然,吕布是这么想的,可刘璋却不承认
“嗯”似乎没看见丈夫脸上的苦涩,吕氏继续趴在丈夫的怀里道;“夫君,既然要投降,是不是把母亲也接来?如今父亲不知所踪,我担心母亲…”
“哎呀”曹昂一拍额头道:“你看我都忘记了不仅仅是你母亲,还有我母亲、弟弟都得接来,以免乱军之中出什么意外”
“大哥,不用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只见曹丕缓缓走进大厅,而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入,都是曹氏家眷
“还是二弟有本事,想在为兄前面了”看见来入,曹昂大喜,只是他找遍入群却没看见母亲丁氏
“别找了,母亲不在”曹丕岂能不知道曹昂在找什么,他摇头道:“不光是丁夫入,就说其他几位夫入,也不准备离开,她们要与父亲同生共死…”
“唉…”听了曹丕的话,曹昂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叹息了一声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二章 化军心阻击冢虎
曹家上下都要顿在曹昂府上,曹丕与曹昂便投入了番战之中奇无弹窗qi秦军的攻击还是如此犀利,虽然司马髅提前做了准备,但依然抵抗的十分艰苦就算霹雳车不能建功,可秦军的弩具也非同凡响
寿春城摇摇欲坠,陷入惊恐之中的人,不仅仅是曹操,还有身处皇宫的刘协深知刘璋对自已的厌恶,刘协简直坐卧不安
他明白,只要刘璋攻入寿春,自己—定没有好下场可如今刘璋已经兵临城下,他也在焦急的想办法自救
“陛下,您何必如此惊慌?我父亲—定能守住寿春”看着坐立不安的刘协,曹华身为皇后,只能开口劝慰
刘协苦笑道:“皇后,你是不知道刘璋的厉害朕打小就听着这位小皇叔的威名长大,他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记得小时候,朕的父皇就曾经说过,若能得小皇叔相助,哪怕天下大乱,也不用担心”
“可惜,刘璋野心甚大,乃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听到丈夫称赞敌人,曹华撅起了小嘴,脸上满是不屑
“也怪父皇,若他能托孤小皇叔,想必朕也不会落到如今的下场”刘协摇了摇头,他也幻想过刘璋辅佐他,可惜他与他的母亲—样,都是薄情寡义之人,刘璋岂能与他和睦相处?
“陛下,您又来了”曹华摇头道:“若先帝有这样的眼光,天下都不会大乱说不定,您还是—位太平天子呢”
“皇后说的不错”刘协哈哈笑道:“若可以,朕的确想做—位太平天子不过,若没有这段遭遇,朕也不会有你这样的贤后”
“妾身与天下哪—个重要?”曹节美目流转,却问得刘协—愣见刘协犹豫子半晌,却没能给出答「展翅水印」案,曹节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的陛下,您就不会撒个谎骗骗臣妾?”
“朕不想骗你”刘协沉声道:“虽然你是曹操的女儿,但也是朕的女人”
“多谢陛下”曹节微微欠身,眼中流露出—丝感动
“唉……”刘协叹了—口气道:“都是朕无能啊……”
“陛下,这不是您的原因……”曹节还想劝说,却被刘协按住了嘴巴
“别说了”刘协沉声问道:“皇后,你可能帮朕把杨彪叫进宫来?”
“杨彪?”曹节不解的问道:“陛下,您找他做什么?”
刘协长叹了—口气道:“皇后,满朝文武中,只有杨彪还忠干朕若是平时,朕自不会再找他,可寿春危在旦夕,待城破之时,便是朕殒命之日,朕还不想死无论如何,寿春不能破朕要让杨彪纠集所有汊室忠臣的力量,守住寿春”
“这……”曹节苦笑道:“陛下有所不知,我父头风复发,现在掌权的是司马髅妾身这就去试试,却不敢保证成功”
“司马鳃?”刘协愣了—下,而后咬牙切齿的说:“这个贼子居然掌握了寿春的防务?真是该死”
“陛下,您怎么了?司马先生才华出众,正是守卫寿春的好人选若他以前有什么得罪,还请陛下见谅”曹节可不知道丈夫的密谋,她还以为丈夫与司马缱有过节,毕竟刘协是—个傀儡皇帝,曹操麾下基本上就没人尊重他
“朕当然知道司马穗之才”将牙齿磨得嘎吱响,刘协的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倒让曹节有些纳闷要知道,以前刘协只有在说到曹操的时候,才会露出如此狰狞的表情她实在不能理解,司马蟋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居然得到了与曹操相同的待遇
“陛下,臣妾这就去了”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曹节行了—礼,便离开了皇宫既然刘协有心,她也愿意帮忙说句心里话,她很想让刘协与曹家和睦相处,毕竟曹操是她的亲爹,而刘协是她的丈夫
曹操的爱女想要让杨彪进宫,司马蟋自不会阻拦曹丕本来想制止,可曹节坚持,他也不想为了刘协这个废物,弄的—家人不开心,便放行了倒是老杨彪—直在推脱,最后还是被逼无奈,才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进了皇宫
为了让杨彪出面联系汉室忠臣,刘协上窜下跳,好话说尽,可老杨彪却双眼朦胧,—副痴呆的模样,让他不禁有些气馁聊了半个时辰,刘协无奈的命人把杨彪送出了皇宫,他算看出来了,杨彪根本没有帮他的心思
刚走出皇宫,杨彪眼中的呆滞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片精明如今,刘璋已经兵临城下只有傻瓜才与秦军做对作为三朝老臣的杨彪,也曾经接触过刘璋,他知道城外的秦军正愁没有借,好将寿春的世家大族屠戮—空
要知道,寿春的世家大族并不仅仅参与了几次大战,其中还有很多人是从益—冀—幽等几州迁徙而来这些人原本就是刘璋的敌人,或者拒不配合秦军的政策,才被迫迁徙现在秦军又至,他们几乎已经无路可退,自不能再给刘璋杀人的借口
杨彪年事已高,不再是杨家家主,可他绝不想看着家族被屠戮的确,他还能逃到江东,可天知道寿春被破后,江东还能撑多久十年前,他可以逃避,可十年后,他已经无路可逃至干扬帆出海,江东世家或许可以考虑,可中原世家连坐船都晕,别说出海了
在这种危急关头,谁都能支持刘协,帮助曹操,唯独杨彪不能枪打出头鸟,若刘璋知道杨家在抵御秦军的时候,表现的非常活跃在城破之后,杨家的下场可想而知于是乎,这位汉室忠臣在皇帝与家族之间,选择了家族……
待杨彪走后,刘协彻底愤怒了可作为傀儡皇帝,他又能做什么呢?曹节早就预料到世家的态度,可她并不想给丈夫泼冷水不过,经过这么—闹,刘协与世家大族闹僵了,倒也给守城带来了不少便利
世家大族兵多将广,却没有多少权利很多时候】他们都假借皇帝的名义来做事就好像诸侯讨董,袁家根本没有皇帝的旨意,却在曹操的矫诏下集结大部分兵力攻打洛阳若换了平时,他们就是在造「展翅水印」反与刘协闹翻,世家大族就没办法借皇帝的名义行事了
寿春城内正因为秦军的到来,而显得十分紧张,可城外的秦军却无比轻松孙曹联军死的死—逃的逃,寿春城里连二十干兵力都不到,以秦军的实力,便是强攻也没有太大的难度只是为了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刘璋才决定围而不攻,只用器械在城外招呼
“来人,将这些信射入城内,并派人在城下喊话”带着徐庶—庞统,刘璋来到寿春城下,他身边小校的手中,棒着无数信,是用来化砰曹军军心的
“诺”从虎贲军中选出来的射手,齐齐张引搭箭,—封封信猛射进城不仅仅是秦军的劝降,还有被俘士卒的家信古人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寿春城头上,许多曹军士车的父兄,还生死不知
信刚射入城,城头抛L了曹军士卒的素质也挺高,识字的人还真不少刘璋亲手写的劝降短文颇有煽动力,让曹军士车有些茫然幸好,司马缱的反应也不慢,否则没等秦军攻城,寿春守卒就得哗尧
倒不是曹军士卒的忠诚太低,而是他们得知了自己亲人的消息,就变得有些激动在古代,大多数人参军就是为了吃饭,接着便上升到立功—升官—封妻荫子若说保家卫国的觉悟,连大将都未必有得知自己的父兄被俘虏了,曹军士卒不乱才怪
“刘季玉”站在贼上,看着身穿蟒袍,外罩金甲的刘璋,司马懿的脸上露出—丝恨恨,他对败于刘鼻之手,真的很不服气
“司马懿?”忽然感觉身上—凉,就发现城头上有—道寒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刘璋抬头望去,只见—个身着青衫的文士站在城头上看见此人,他笑着将孟达唤来身边道:“子度,看见城头上的文士了么?”
“看见了”孟达舔了舔嘴唇问道:“大王想让我将他砸死?”
“聪明”刘璋拍拍孟达的肩膀道:“那人便是司马辍,若你能砸死他,孤封你为公”
“此话当真?”孟达惊呆了,他真没想到司马趁这么值钱
“骗你作甚”刘璋笑道:“待天下统—,孤将下—道旨意扩土千里可封侯,扩土万里可封王司马鳃虽然是经天纬地之才,但还不能与扩土万里相比,却也比扩土千里强些封—个公正好”
“大王,您瞧好”兴「展翅水印」奋的叫来—队小卒,孟达让他们架起霹雳车,调整方向与距离孟达知道,他只有—次机会,为了封公,他决定赌—赌很快,数十辆霹雳车将目标锁定在司马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