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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诸葛清风     汉末皇叔txt下载     汉末皇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广平沮授荐田丰

    刘璋才不会与一个醉鬼计较,他转身便要回去,可是那醉鬼竟来了脾气,跌跌撞撞的扑向刘璋。感觉背后有一股恶风袭来,刘璋将身体一侧,双手抓住醉汉袭来的手,一个大背,竟将醉汉砸在地上。

    “噗…呕…”醉汉被摔的四仰八叉,一翻身竟然开始狂吐。一肚子的酒水吐完,醉汉晕头晕脑的爬起身,抬头就看见了捂着鼻子的沮授。

    “别…别驾大人?”醉汉似乎认识沮授。

    “嗯?你是…儁乂”沮授惊愕的问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我…河东关云长?”醉汉刚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了,坐在一旁对饮的典韦和关羽,他不认识典韦,却认识关羽。

    “你认识某家?”本来醉汉与关羽无关,可醉汉居然一语道出关羽的身份,这让关羽有些好奇。

    “你…不认识我么?”醉汉有些失落。

    “我们见过面么?”关羽想了想,他对醉汉并没有印象。

    “也对我连你的手下败将都不如,你不该记得我。”醉汉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醉汉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看着沮授惊讶的问道:“别驾大人,你怎么与冠军侯麾下大将一起喝酒?莫不是你投靠了冠军侯?”

    “本候倒是希望沮公投靠,可惜沮公心比金坚呐”刘璋听见儁乂这个名字,立刻知道这个醉汉是谁了。除了冀州有名的大将张郃,还有谁叫儁乂?

    “冠…冠军侯?”张郃今天似乎变成了口吃,一张嘴就结巴。

    “坐”刘璋笑着招呼张郃坐下,可张郃却是一头冷汗。刘璋居然和沮授在一起,天知道他们在干嘛。要知道,张郃本来就是小人物,最近又被韩馥罢黜。对于冠军侯到访冀州的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张郃十分犹豫,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走更不可能,因为关羽和典韦已经放下酒杯,直愣愣的看着他。张郃毫不怀疑,只要刘璋一声令下,典韦和关羽就会把他撕成碎片。关羽之勇,张郃可是见识过。

    “儁乂,坐”沮授笑道:“冠军侯拜访韩大人,韩大人命我陪冠军侯到处逛逛相请不如偶遇,既然你也来了,就陪冠军侯喝两杯。”

    “我哪有资格作陪冠军侯啊”张郃顿时送了一口气,虽说他嘴里谦虚,但他还是坐下了。坐下后,张郃双手立刻向酒坛摸去。

    “儁乂啊刚才我听见有人怒骂冀州韩大人,你说此人该当何罪?”刘璋见张郃如此有趣,便想戏耍他一下。

    张郃抓着酒坛的手猛然一抖,差点把酒坛扔了,他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说:“刚才有人怒骂韩大人么?我怎么没听见?嗯应该是我喝醉了不知者不罪,我就当没听见”

    刘璋闻言哈哈大笑,连沮授都有些忍俊不禁。沮授笑道:“冠军侯,你就别打趣儁乂了儁乂最近可是苦闷的很呢”

    “哦?”刘璋疑惑道:“我记得儁乂颇受韩刺史的爱护,怎么会苦闷?若不是韩刺史的亲信,哪有资格参加西园八校尉的选拔?”

    “唉”张郃抱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道:“正是那西园八校尉的选拔,我…唉…”

    张郃欲言又止,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替他说了出来。原来,张郃与张辽就是一对难兄难弟,张辽由于擅自出战,被何进所不喜,而张郃也是因为擅自出战,让韩馥介入了袁家兄弟夺嫡之争,引发了韩馥的厌恶。不过,韩馥比何进厚道,最少他没把张郃撵走。

    若说张辽和张郃没有得到命令,就擅自出战的确不对,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身为武将,谁不想做天下第一?常言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历史上,张飞就算明知不敌吕布,还常常要挑战吕布,这是因为张飞不服输。正因为这种不服输的性格,张飞才能成为汉末武将中,超一流的高手。武人最重要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血性可惜,韩馥不懂武人,何进不配做武人。

    看着张郃暗淡的眼神,刘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韩文节有眼无珠,竟为些许小事冷落儁乂。若儁乂不弃,来我并州,我以大将之位待你”

    “好一个冠军侯,我总算看出,你来冀州的目的了。原来,你是想把冀州的人才全部挖走”沮授端着酒碗,摇头苦笑道:“我就说了,您的酒不好喝,果然如此”

    刘璋笑道:“沮公此言差矣古人都知道,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义士何其多也韩文节既不能用,何不为我所用?像儁乂这种大才,若在我麾下,必是亲信大将,岂容他如此借酒消愁?可惜,太可惜,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这…”沮授有些无奈,因为刘璋说的是事实。其实韩馥和袁绍的性格很像,用人都看出身、名望。虽然张郃是世家出来的人,但他的家世实在不值一提,和寒门的区别不大。加上张郃又没什么名气,即便靠着智勇双全而受到韩馥的器重,可这份器重一旦不在,张郃又什么都不是了。

    张郃对刘璋的器重倒也有些感动,可韩馥并不像何进做的那么绝,他也不好像张辽那样,直接改换门庭。张郃为了表示对刘璋的恭敬,他单膝跪在地上道:“多谢冠军侯厚爱,可冀州韩大人的确待我不薄。若弃之,实属不义等我报了韩大人的大恩,便到冠军侯麾下效力如何?”

    “可以”刘璋笑问道:“儁乂可知雁门张辽张文远?”

    张郃问道:“可是那位与您麾下大将张飞,大战了数十回合的张辽?”

    “正是”刘璋笑道:“你不知道,张辽回去后,比你还惨。他直接被何进与丁原赶了出来。可他舍不得昔日袍泽,考虑再三后,才投奔到我的麾下。在他考虑的时候,我对他说:我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同样,我把这句话送给你”

    “多谢冠军侯”张郃感动的无以复加,虽说当初韩馥对他不错,但绝没有刘璋这么器重。若不是无故背主,会被他人所不齿,张郃真的很想立刻就和刘璋走。

    “唉”看着张郃也被刘璋折服,沮授不禁摇了摇头。刘璋笑问道:“沮公,你别忘记我们的赌约”

    “什么赌约?”张郃疑惑的问道。

    沮授把他和刘璋的约定说了一边,张郃有些惊诧的问道:“冠军侯,这怎么可能?哪有人会把自己的领地送给别人?”

    沮授笑道:“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所以才与冠军侯立下如此赌约。”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刘璋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在他记忆里,只要历史没有改变,韩馥一定会把冀州献给袁绍。

    “这…”刘璋的笑容在沮授和张郃看来是一种自信,沮授在心中暗道:“难道冠军侯与韩大人达成了什么约定?不可能吧”

    “既然冠军侯这么说,末将便拭目以待了”比起沮授,张郃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刘璋点了点头道:“儁乂,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做,不管如何,保护好沮公”

    “冠军侯放心”张郃一拍胸口道:“沮公在,张某在;张某不在,沮公亦在若想伤沮公一根汗毛,必须从张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呃…刚才还颓废的要命,如今居然变得生龙活虎,这刘璋的影响力也太大了吧”沮授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郃,其实这并不是刘璋的影响力大,而是刘璋知道张郃需要什么。

    人生在世,无非是名利。那种如圣人般淡泊的人,不能说没有,却也不会很多,几百年能出一个就不错了。像沮授这种文人,就是想要青史留名,而张郃这种武人,就想要沙场效命,甚至连官职都不需要很高,因为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即便从小兵开始,也能成为将军。

    “沮公?”看见沮授在发愣,刘璋摇了摇他。

    “嗯?”沮授回过神来,笑问道:“不好意思,冠军侯有何事?”

    刘璋笑道:“其实在下还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冠军侯尽管直言,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沮授虽然不怎么相信韩馥会献土他人,但天下没有绝对的事。若果真如刘璋所说,那刘璋就是沮授下一任主公,沮授自然要和他打好关系。

    刘璋笑道:“我听说沮公有一位挚友,如今尚未出仕,此人姓田名丰字元皓,最是精通内政。说实话,我麾下三位大贤,虽然也颇通政事,但军略才是他们的强项。我想请沮公为我引荐一下田丰,不知可否?”

    “这…”沮授犹豫了,他深知田丰之才,更深知田丰的臭脾气。沮授有些为难的说:“引荐不是不行,可田丰…”

    “田丰怎么了?”见沮授的样子,刘璋有些紧张。若是来冀州一趟,一个人才都没有带回去,他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沮授一咬牙道:“田丰此人脾气不好,性情刚直,我怕他会得罪冠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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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贤田丰字元皓

    刘璋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有些无奈的笑问道:“沮公,忠言逆耳利于行,你看我像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么?”

    “呃…不像”沮授还是比较老实的,若是郭嘉,一定会说像。

    “那不就行了”刘璋笑道:“有大才者,怎么能没有脾气?我深知田公之才,故不远千里而来,只为一晤。若不能见之,实在可惜。”

    “冠军侯是专程为田兄而来?”沮授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同样是冀州才子,韩馥招揽沮授的时候,只派了一个小厮,而刘璋居然为了田丰,不远千里,亲自拜访。

    见刘璋点头,沮授笑道:“其实田兄正住在邺城,韩大人数次去招,他都没有出仕。不知冠军侯能不能将他招致麾下”

    “我有这个自信”刘璋笑道:“田公既有大才,必不甘平淡。若遇明主,他岂能不归附?韩文节有沮公尚不能用,自然不能将田公招致而我…想必不用多言…”

    沮授哈哈笑道:“好就算冒着被老友埋怨的危险,授也要为冠军侯引荐一下要不,我们现在就去?”

    “不可”刘璋笑道:“既是欲见大贤,岂能轻慢?虽不说斋戒、沐浴,却也不能一身酒气”

    “看来我那位老友呆不住了”沮授见状不由叹了一口气。

    要知道,韩馥招揽田丰,只是看重田丰的名气,而历史上的袁绍同样是看重田丰的名气。若非田丰觉得袁绍势大,再不出山就没有机会了,说不定他还在家继续呆着呢如今刘璋不仅亲自来了,还如此慎重。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只要刘璋和田丰能到说一起,想必田丰不会拒绝刘璋的邀请。

    第二天,在沮授的带领下,刘璋等人来到了田丰的住所。赵云上前叫门,只见一个小童打开门问道:“几位找谁?”

    “呀沮先生”沮授是田丰这里的常客,小童自然认识他。

    沮授笑道:“快快让你家主人出来迎接,就说光禄勋、骠骑…”

    “慢”刘璋打断沮授,十分温柔的对小童道:“告诉你家先生,刘璋刘季玉随沮公到访”

    小童有些犹豫的看向沮授,沮授朝他点了点头。很快,小童走出来道:“先生请你们进去呢”

    在小童的带领下,刘璋几人进入田家大厅,只见庭前站着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儒士。只见这位儒士身高八尺,一身儒袍,面容刚正严肃,两道剑眉,让他不怒自威。

    “沮兄既然是你的朋友,直接带进来便是,何必通报我观几位不似常人,沮兄还不快快为我介绍一番?”田丰看见刘璋几人,心中自然明白了几分。要知道,以关羽、赵云、典韦的身形和刘璋的气度,肯定不像是普通人。

    沮授刚要介绍,刘璋立刻行礼道:“在下刘璋字季玉,并州人士。这几位是我的兄弟,关羽字云长,赵云字子龙,还有典韦”

    “见过先生”刘璋介绍一个,关羽、赵云、典韦便依次向田丰行礼。

    “皆虎贲之士也”田丰赞叹了一句后,笑问道:“敢问几位,欲见田丰有何要事?”

    “元皓,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么?”沮授笑道:“这几位皆是贵客,元皓兄不可怠慢”

    “是我失礼了”田丰一拍额头道:“刘兄、沮兄,诸位,里面请”

    进入大厅,分宾主坐下,自有小童奉上茶水。抿了一口茶水,刘璋笑道:“田公这里还真是雅致不过,以田公之才,就这样空老于山林,岂不可惜?”

    “刘兄见笑了”田丰道:“我哪里有什么才华?只有一张得罪人的破嘴罢了”

    “哦?”刘璋笑问道:“我听说田公曾经做过侍御史,只是不满十常侍而辞官,田公莫不是得罪了十常侍?”

    “那倒没有”田丰笑道:“我只是不满十常侍欺上瞒下、卖官鬻爵罢了”

    “那田公得罪了谁?”刘璋表现的十分好奇。

    “呃…”田丰仔细想了想,他发现自己还真没有得罪过谁,只是有时候说话难听些,对方不能接受罢了。若说得罪,倒还不至于。

    刘璋笑道:“田公生性刚直,常常是忠言逆耳。若说别人听不进去,我倒是相信。若这样就记恨你,那人的度量定然不大,或者根本就是小人”

    “高见果然是高见”沮授抚掌笑道:“元皓兄,你今天遇见知己了”

    田丰笑道:“刘兄却非常人,此言一针见血不过,正因为我的这种性格,才让我无法立足于朝堂之上”

    “非也非是不能,而是田公没有努力罢了”刘璋笑问道:“既然田公不满十常侍,为什么不想办法除掉他们,却扔下江山社稷,独乐乐于民间,难道这也算田公尽力了?”

    “这…”田丰苦笑道:“十常侍深受皇帝陛下信赖,我如何能除掉他们?”

    “田公对中平元年的黄巾之乱有何看法?”刘璋不再说十常侍的问题,而聊起的黄巾之乱。

    “这…”刘璋问得都是敏感问题,田丰还真不好回答。不过,这也难不住田丰,他眼珠一转问道:“敢问刘兄的看法如何?”

    “黄巾贼,百姓尔”刘璋叹道:“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为了生存,无奈尔”

    “这…”田丰和沮授目瞪口呆的看着刘璋。在古代,无论什么原因造反,都是族灭的大罪,可刘璋似乎很同情黄巾贼。田丰摇头道:“不管如何,百姓也不该造反”

    “那百姓就该逆来顺受?”刘璋笑道:“田公,逆来顺受是死,造反或许还有活路,你若是无知百姓,该如何选择?是默默去死,还是铤而走险?将心比心,若非被逼到绝境,百姓也不想造反”

    “呃…”田丰愕然,他并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自汉武帝开始,儒家就教导国人要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大儒眼中,造反就是不对,没有道理可讲。

    见田丰愣住,刘璋不禁叹道:“四百年的确太久了当初,高祖刘邦反秦,就是为了让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如今百姓忍受不了朝廷的苛政,揭竿者已经出现,难道田公还没有发现?朝廷有奸,田公不能除之,百姓有难,田公不能护之难道田公连护佑一方的能力都没有?”

    “我…”田丰完全愣住了一直以来,田丰都认为,他之所以没有做出一番事业,完全是因为没有明主赏识,可刘璋的话,犹如霹雳一般,将他震醒了。的确如刘璋所言,他除了自怨自艾,就没有想过做点什么,无论是为朝廷,还是为百姓。

    “刘兄之言,如醍醐灌顶,丰不如也”田丰离开座位,一躬到底。

    “田兄不必如此”刘璋笑问道:“今天下方乱,大丈夫不光要申自己之志,还要为国为民敢问田公可有意乎?”

    “唉”田丰叹了一口气,虽然刘璋的话让他十分震撼,但震撼过后,他又是一阵迷茫。有些话,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就算田丰想护佑一方百姓,却也要有诸侯可依附,否则就凭无官无爵的田丰,能做什么?

    田丰苦笑道:“刘兄,如你所言,我也想为百姓做点什么,可…谈何容易…”

    “田公,有何不易,说来听听,或许我会有办法呢?”刘璋说了半天都有些渴了,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田丰想了想道:“刘兄,若想为朝廷锄奸,就必须得到皇帝的信任,可又有谁能比十常侍还受皇帝信任?故而锄奸,我就不想了至于为百姓做实点事,就必须有刺史、州牧的信任,以我的性格,哪有刺史、州牧能够信任我?”

    刘璋笑问道:“若有一位州牧深慕田公之才,希望你能够为他效力,而且他也能忍受你的性格,不知田公有意否?”

    “这…”田丰惊讶的问道:“刘兄,你莫不是哪位州牧大人派来请我的?”

    沮授哈哈笑道:“元皓兄,在你面前这位便是光禄勋、骠骑将军领并州牧,冠军侯刘璋刘大人,他是特意来寻你的”

    “什么?”田丰大惊道:“原来是冠军侯当面,丰竟然不知,死罪死罪”

    “田公何必如此?刚才我们聊得不是挺好”刘璋叹道:“并州地广人稀,百姓流离失所,还有外族时常侵入。我虽然擅长征战,但对于民生,实在不甚了然。故而,想请田公入并州,为我打理一州政务,不知田公有意乎?”

    “这…”田丰有些犹豫,他很舍不得沮授这位老友,可他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想了半晌,田丰苦笑道:“冠军侯,我真的很想随您去,可我舍不得老友沮授。我曾经和沮公约定,共扶一主,所以…只好愧对您的厚爱了…”

    刘璋笑道:“田公,我知道您舍不得沮公,可您若不随我而去,那就真的不能与沮公共扶一主了若田公信我,我敢保证,不出五年,沮公必来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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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收大贤京师来旨

    田丰十分愕然的看着沮授,虽然他知道沮授在韩馥麾下并不得意,但他绝不相信沮授会背叛韩馥。沮授苦笑着把他和刘璋的约定说了一遍,田丰不可思议的问道:“冠军侯,你怎么这么肯定,韩馥会献土他人”

    “田公,以你的智慧,想必早已经看出,大汉现在的形势了。可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形势与秦末何其相似秦末有谚语曰:祖龙死而地分。如今大汉亦是如此只要我那皇兄一死,天下诸侯必定纷乱不已。”看着沮授和田丰惊愕的表情,刘璋笑问道:“敢问田公,若天下大乱,以韩馥的能力,能否守住冀州?”

    “这…”田丰和沮授相视一眼,沮授很无奈的摇摇头道:“很难…”

    刘璋看了沮授一眼,再次问道:“敢问田公,若有诸侯来犯,韩馥无力抵挡,而攻来的诸侯却是袁家。届时,袁家派人前来说降,韩馥会如何决断?”

    “为保性命,韩馥定然会投降…”沮授喃喃自语,田丰一脸震撼。

    刘璋笑道:“既然韩馥投降,那冀州之地,还能是他的么?作为韩馥的臣子,沮公有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二是离开。若我不来,沮公自然选择留下,可我与沮公有约定,以沮公的性格,必来并州投我若田公不来并州,岂不是失约?”

    “这…”田丰有些不解的问道:“敢问冠军侯,您怎么能确定,沮公在三年内必来投您呢?要知道,陛下今年才三十三岁”

    刘璋道:“这就涉及到朝廷的隐秘了,想必沮公应该知道”

    沮授苦笑道:“据可靠消息,陛下在今年八月,曾经一度病危。”

    “病危也不代表治不好啊”田丰看着沮授和刘璋,似乎在责备他们居然诅咒皇帝。

    刘璋无奈道:“的确能治好,可前提是,要陛下禁欲就陛下那种性格,他要能禁欲,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身有重病,还旦旦而伐。估计多则一年,少则半载,我的两位皇侄,就有一位要登基了”

    “唉…”田丰和沮授同时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们的官职不高,但他们对皇帝的性格还是很了解。听刘璋这么一说,两人都有些失望。

    “冠军侯,时逢乱世,你的志向又如何?”就在刘璋想要再次提出,请田丰随他而去的时候,沮授突然发问。

    “我?”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刘璋早就知道沮授或者田丰会有这么一问,他微微一笑道:“璋乃汉室宗亲,自然要匡扶汉室,沮公何必多问?”

    “匡扶汉室啊”沮授和田丰相视而笑,既然刘璋已经是他们的后备主公,他们最怕刘璋没有大志。可如今,他们从匡扶汉室四个字中,听出了刘璋的野心,也坚定了他们跟随刘璋的信念。

    “丰拜见主公”田丰猛站起身,对着刘璋便一礼到底。

    刘璋赶紧扶住田丰道;“田公,何必如此”

    “礼不可废”田丰直起身道:“主公可以尊重我,可我是主公的下属,就该有下属的样子。还请主公莫再称呼我为田公,叫我元皓便是”

    “好”刘璋兴奋的说:“元皓既然投奔于我,我也不好怠慢。今日便任命你为并州刺史府主簿兼簿曹从事,不知元皓意下如何?”

    “全凭主公吩咐”田丰躬身行礼,原本微笑的脸,竟然变的十分严肃刘璋见状更加满意,虽然郭嘉、戏志才、刘晔都是大才,但明显年轻,还有些油滑。如今有了田丰坐镇并州,刘璋更放心了。

    “元皓,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准备启程回并州吧”刘璋笑道:“当然,你若是有什么人才推荐,我们也可以去拜访一下。”

    田丰笑道:“主公,若论冀州大才非沮授莫属,您不如将他劫回去,我负责劝降,如何?”

    “此主意不错”刘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好你个田元皓,才拜得明主,便拿我打趣,小心我去冀州刺史府告发你”沮授一脸无奈,他十分舍不得田丰这位老友,他还知道田丰这么做,是想冲淡离别之愁。

    “好了莫做女儿态”田丰笑道:“若主公所料不差,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了到时候,我请客”

    “谁做女儿态了每次都是你说请客,结果都是我掏钱”沮授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睛,与田丰相识二十年,这还是头一次分别呢

    “下一次下一次让你说请客,我来掏钱”田丰拍了拍沮授的肩膀,也是一脸不舍。

    “好兄弟,保重”

    “保重”

    田丰家并没有多少东西,略微收拾了一下,带着小童和妻子,田丰便在沮授恋恋不舍的目光下,随刘璋离开了冀州,行程是那么的匆忙。

    “主公,你回来了?”从邺城到晋阳,刘璋用了十余日,当他踏进刺史府的时候,郭嘉三人正在处理公务。郭嘉眼尖,第一个看见了田丰,他笑问道:“主公,这位先生是?”

    “这位是冀州大才,田丰田元皓,尤其擅长政务”刘璋笑道:“奉孝,你的别驾之位,估计要换人了”

    郭嘉笑道:“嘉擅长军略,对于政事,实在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如今有元皓接替,嘉求之不得那就麻烦元皓兄了”

    “不敢”田丰虽然刚直,但并非不通人情,既然郭嘉能与刘璋玩笑、嬉闹,想必不是普通人。

    “还没给元皓介绍”见田丰面露疑惑之色,刘璋指着郭嘉道;“这小子叫郭嘉,字奉孝,乃是我的挚友,军略尤为突出,有鬼才之称可惜,就是贪酒好色,却自诩风流,惫懒的要命,还有浪子之称”

    “主公,你这是在诽谤”郭嘉一边与田丰见礼,一边十分不满的说:“当然,你要是给我十坛好酒,我就不计较了”

    众人捂嘴而笑,而田丰也面露笑容。刘璋无奈的摇摇头,而后指着戏志才道:“这位乃是戏志才,他也是军略大才,深通势的妙用。”

    待戏志才和田丰见完礼,刘璋又把刘晔拉了过来道:“这位可了不得,他与我同宗,姓刘名晔字子扬,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与我平辈他不仅精通军政,还懂得器械制造,乃是不可多得的大才。”

    “见过元皓兄”刘晔与田丰行完礼,便向刘璋问道:“主公谬赞了那器械制造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会那种事?”

    “呃…”刘璋愕然,虽然在历史上,刘晔曾经为曹操造过霹雳车,但现在他还没有造,刘璋一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这也难不倒刘璋,他偷偷在刘晔耳边道:“子扬天天在看那本《鲁公秘录》,难道还没将里面的东西学会么?”

    “呃…”刘晔突然想了起来,那本《鲁公秘录》是刘璋送给他的,好像说是《太平要术》中的一卷。刘晔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道:“回禀主公,那本书太深奥了晔看了好久,才看懂一点。”

    刘璋笑道:“不急你慢慢看那鲁公指的是鲁班,乃是工匠之祖,若看不懂,便召集一些工匠商讨一下,想必会有发现。”

    “这…”刘晔有些犹豫,因为工匠在世人眼中,虽然比商人高贵一点,但也是贱业。刘晔身为士人,与工匠混在一起,实在是自降身份。更何况,还要让他与工匠商讨事情。

    “看来主公把一件大事交给子扬了”就在刘晔犹豫的时候,田丰突然笑道:“虽然我与主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发现,主公所做的事,都是有深意的。子扬,主公既然能把这件事交给你,那是你的荣幸。有时候,哪怕主公交代的事,再无关紧要,都有可能影响战局再说了,这些事总要有人做吧”

    “多谢元皓兄,我明白了”刘晔一脸坚定的看着刘璋,搞的刘璋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刘璋就是因为历史上,刘晔曾经帮助曹操造过霹雳车,才把《鲁公秘录》交给他的,而且刘璋还想把麾下所有军械器具,制造研发的事,交给刘晔。

    虽然不知道刘晔在想什么,但刘璋也不会傻乎乎的问,因为田丰似乎已经搞定了。就连田丰也没有想到,他只是随便安慰了一下刘晔,竟让刘晔的心境发生了变化。田丰不禁在心中暗道:“冠军侯麾下,无等闲之辈啊”

    “对了”众人都见过礼了,郭嘉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案上拿起两份圣旨道:“主公,你不在的期间,朝廷送来两份圣旨,一份命你立刻回京,另一份让你呆在并州,请您过目。”

    刘璋接过两份圣旨,仔细看了一遍后,笑道:“这份盖着玉玺,明显是女人的笔迹,想必是皇嫂相招,而这一份没有玉玺,却不知是谁的手笔大家说说看,我该不该去京师趟这趟浑水?”

    “主公当去”众人正在思考,只听一个声音响起,刘璋回头看去,原来是田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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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母危暴怒阳平关

    见田丰说应该去,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他。只见田丰笑着竖起三根手指道:“主公当去洛阳的理由有三:一,陛下有圣旨相招,若只有那份没盖玉玺的圣旨,主公倒是可以不去,可如今若是不去,主公有抗旨之嫌,毕竟陛下尚在,就说那何皇后,也还会掌权一段时间”

    刘璋闻言不禁点了点头,确如田丰所言,刘宏死后,何皇后靠着大将军何进的势力,让刘辨强登帝位。若非何进愚蠢,在十常侍避让后,还不依不饶,逼得十常侍将他害死,说不定刘辨还真能坐稳帝位。不过,这不能成为刘璋冒险回京的理由,因为刘宏一死,十常侍与何进就会生死相搏,哪有时间管刘璋。

    见刘璋虽然赞同,却一脸不置可否,田丰收起一根手指笑道:“第二个理由便是,丰听闻主公还有一支强军在洛阳,若主公不去回收,岂不是可惜?”

    “这支强军只需派一信使即可,我们要做的就是接应”刘璋耸了耸肩,或许别人不知道黄忠的忠诚,可刘璋深知,黄忠是人如其名的忠

    “第三”两个意见都被刘璋否决,田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要知道,这可是田丰第一次给刘璋出谋划策。只见田丰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第三个理由,我听说主公与何皇后的关系非比寻常,若是能入朝主政,想必可以奉天子以令不臣,也可以从中取利”

    第…才是打动刘璋的理由,富贵险中求,洛阳是大危机,也同样伴随着大机遇。要知道,董卓就是在刘宏死后,带了三千精兵入洛阳,才成为位高权重的丞相,总摄国政。而刘璋在洛阳有整整四万军队,想占领洛阳绝不是问题。可是董卓的前车之鉴在那里放着,刘璋却也不想冒险。

    见刘璋犹豫,众人也不着急,像这种重大决定,自然要慎重再三。突然,刘璋一拍桌子道:“我不去洛阳”

    “这…”田丰急道:“主公,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刘璋笑问道:“元皓,你想让我做周公耶?”

    “难道主公欲为王莽?”田丰反问道。

    “咳”刘璋摇头道:“元皓,我是汉室宗亲,当今皇帝之弟,岂能比王莽?”

    “属下失言”田丰不解的说:“属下有一言,不吐不快”

    刘璋笑道:“元皓请说”

    “就算主公欲取而代之,现在去洛阳也是最好的时机只要主公掌握大权,让新继位的皇帝传位于您,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为何您却执意不肯去洛阳呢?”田丰满脸不解,那表情似乎在说,若刘璋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不陪刘璋玩了

    刘璋叹了一口气道:“元皓,我这一生,除了父母以外,有两个人对我最好,或许一开始他们是想利用我,但后来他们对我非常不错。这两位就是皇帝陛下与何皇后。若可能,我绝不想与他们其中任何一位为敌。若皇帝驾崩,登基为帝的人,必定是何皇后之子。何皇后一心想让辨儿登基,我怎么忍心抢辨儿的皇位,伤皇嫂的心?”

    “这…主公仁德”田丰虽然有些失落,但这样也未尝不好,越是仁德的君主待臣下越好。

    “主公,就算你不去洛阳,也要有一个好借口啊”郭嘉可不像田丰那么好糊弄,他摇头道:“主公总不好无故抗旨吧”

    “不如说匈奴犯境,如何?”刘璋笑问道。

    “自然不可”刘晔笑道:“此借口,对陛下来说,或许有用。可如今陛下已经病糊涂了,召唤主公之人乃是何皇后,她才不会管并州百姓的死活。”

    “就说我重病不起”刘璋恶狠狠的说:“皇嫂总不能叫人抬也把我抬去吧”

    郭嘉笑道:“想必会上次大将军相招,我们就用主公生病为借口推搪过去。如今何皇后相招,这招多半不管用了”

    “嘿我不去还不行了?”刘璋不禁感到有些好笑,这帮谋士似乎都希望他去洛阳。

    “报”就在刘璋和几位谋士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小校双手捧着一封书信,冲了进来道:“启禀主公,益州刘大人有信来”

    刘璋接过书信,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只见信上写道:“母病危,速归”

    “来人”刘璋突然爆喝一声道:“给我传令下去,命关羽、赵云点兵一万,准备出征,再命人传令张飞,让他从凉州穿过,在阳平关下待命”

    “主公,这是为何?”郭嘉等人大惊,刘璋立刻将手中书信递了过去,郭嘉等人面面相觑。

    “志才,随我入川”

    “是主公”戏志才拱手接令。

    “元皓,并州政务就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丰定当肝脑涂地”田丰一脸刚毅。

    “奉孝,你军略出众,并州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张文远乃是大将之才,好好用,定能保证并州无恙”

    “嘉明白”郭嘉笑了笑道:“谁敢来犯我并州,我定叫他又来无回”

    “子扬,你的任务最重,好好研究那本《鲁公秘录》,乱世就要来了”

    “是晔定不负主公重托”刘晔一脸坚毅,他早就把工匠是贱业的事,抛诸脑后了。

    “诸公,我母病危,身为人子不得不归,并州就交托给各位了受我一拜”刘璋说完躬身下拜。

    “主公不可”众人还礼道:“此皆我等之责,主公无须如此。”

    “如此,我便去了”刘璋转身走出刺史府,往军营而去,众人在后,弯腰恭送刘璋。

    “参见主公”刘璋来到军营,赵云和关羽早已经点好部队,就等刘璋下令出发了。刘璋也不多说,立刻下令往益州而去。

    从晋阳直下,绕过长安。十五日,刘璋大军直逼阳平关下。

    “大哥、二哥、三哥?”阳平关下,刘璋看见关门不开,有三人带着数十护卫,在关下徘徊。

    “四弟,你也来了”原来刘焉不只把刘璋一个人叫去益州,刘璋的三个哥哥也收到了通知。

    “三位哥哥,你们怎么还在这?”刘璋十分不解的问道:“你们都在洛阳为官,照道理说,你们早就该到成都了”

    “别提了我们到此三日有余,这守将就是不放我们入关”老三刘瑁脾气最坏,见刘璋发问,就差没骂娘了。

    “嗯?”刘璋脸色变了,他冷冷的问道:“何人守关?”

    “好像叫张卫”这几日,老大刘范也十分恼怒,平日里的儒雅,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张卫?哼”刘璋冷笑道:“原来是张鲁的弟弟”

    老2刘诞问道:“张鲁是何人?”

    “老爹在蜀中不是搞了一个寡妇么?”刘璋冷笑道:“这张鲁和张卫,就是那个小寡妇的儿子。看来这两个假子,想给我们这些嫡子一个下马威三位兄长在此稍待,小弟这就叫开关门,恭迎三位兄长入川”

    老大刘范问道:“这张卫有意为难我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开关?”

    “不开?”刘璋阴森森的说:“攻开便是老子冠军侯的名号是白叫的?”

    “四弟不可鲁莽”见刘璋要攻打阳平关,刘范三人有些着急。

    “三位兄长放心,小弟有数”刘璋策马来到阳平关前吼道:“城上的守将听着,某乃是光禄勋、骠骑将军领并州牧,冠军侯刘璋,今奉父命,前来益州探母,速速打开关门,放我进去”

    “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冠军侯,小将张卫有礼了不过,我没有接到成都的文书,所以不能放您入关,还请您见谅。几位公子,我已经把你们到达的消息,通知了主公,还请几位公子耐心等待,只要文书一到,我立刻放几位公子入关”一个油滑的声音出现在阳平关上,张卫居然敢拒绝刘璋入关

    “大胆”刘璋暴怒道:“我母病危,你居然敢耽搁我想死么”

    张卫在关上笑道:“冠军侯,末将职责所在,您就不要难为我了”

    “好”刘璋怒极反笑,他大声吼道:“赵云听令:把那个狗东西给我射下来”

    “末将遵令”赵云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关上,张卫见状把脖子一缩。只听嗖的一声,张卫就感觉头上一凉,原来赵云把他的头盔射掉了。倒不是赵云射术不精,而是张卫脖子缩的及时。

    “你…”张卫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凶恶的人,他颤抖的指着刘璋,嘴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来话。

    “开不开关你若是再不开关,我便下令强攻了”刘璋站在关下怒道:“关羽、典韦准备强攻,张飞准备突击城门子龙,你给我看准了那小子一露头,就给我把他射下来”

    “末将遵命”关羽、张飞、赵云、典韦各归本部,做好攻击准备,只待刘璋一声令下,他们便挥军阳平关。张卫站在关上,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的出来,刘璋言出必行,可他已经骑虎难下。阳平关下,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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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因母病家宅不宁

    “冠军侯,不要冲动”眼看刘璋就要下令攻关,一个文士走上前道:“你这样攻打阳平关,便是造反…”

    “子龙”刘璋一声怒喝,赵云长矢直指文士。刘璋怒道:“本候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用什么理由,若再不开关,本候才不管什么造反不造反想当年,本候征乌丸,讨匈奴,平黄巾,为大汉立下不朽功勋,如今过家门却不能入若今天攻打阳平关,便有人说本候造反,那本候便造反了传我命令,进攻”

    “慢着”文士急道:“我开关”

    “哼”刘璋冷哼一声,将手一挥,攻关的大军立刻停下。阳平关的大门,在吱吱呀呀中打开。

    “张卫呢?”刘璋扫视前来迎接的众人,却没有看见张卫,他不禁出声问道。见没人回答,刘璋又问道:“现在汉中太守是谁?”

    刚才下令打开城门的文士见刘璋要发怒,赶紧站出来说:“张鲁”

    “张鲁?”刘璋盯着那个文士道:“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挡住我三位兄长三天云长、子龙,我命你二人拿下汉中,务必生擒张鲁、张卫,若有反抗,杀无赦”

    “是”关羽、赵云领命而去。

    “冠军侯不可啊”文士又站出来阻挡。

    刘璋笑问道:“先生何人,为何总是为那张鲁说话?”

    “在下阎圃,并没有为张鲁说话”文士笑道:“张鲁毕竟是您父亲任命的汉中太守,若冠军侯没有得到您父亲的同意,便擅自处理了张鲁,想必便是冠军侯也很不利。”

    “哼”刘璋一听阎圃这个名字,立刻知道他是张鲁麾下重要的谋士,他冷哼一声道:“拿下”

    “为何?”阎圃大惊失色,他不知道刘璋为什么翻脸。

    刘璋笑道:“你当我不知么?阎先生乃是张鲁最信赖的谋士”

    “冠军侯说笑了在下乃是益州牧刘大人的手下,怎么会是张鲁最信赖的谋士呢?”阎圃还要强辩,刘璋很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行了”刘璋怒道:“母亲病危,本候没空与你们磨蹭典韦,将阎先生看好,若是他想逃跑,杀无赦”

    “是”典韦兴奋的将阎圃捆了起来。

    阎圃看着一脸狰笑的典韦,立刻昏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被典韦捆在马上,正往成都疾驰。飞奔的战马,将阎圃巅的死去活来。阎圃真的很后悔,他要是知道刘璋这么不讲理,他死也不在刘璋面前为张鲁说话。

    刘璋四兄弟飞马向成都而去,身边跟着张飞的两万霸王骑,沿路的官员都知道张鲁兄弟的下场,谁也不敢胡乱阻挡。其实张鲁也是受了张卫的牵连,他从来就没想过阻挡刘璋四兄弟,那都是张卫自作主张。不过,张卫还算讲义气,走的时候,把张鲁也叫上了。

    关羽和赵云很快就攻克了汉中,接着两人便带兵往成都而去。可惜他们并没有抓到张鲁和张卫。张卫一见风头不妙,便叫上张鲁,一起去成都找他们的母亲了。想通过枕头风,收拾一下刘璋。

    “参见冠军侯,参见三位公子”成都城门处,严颜早就得知刘璋要回来,便一直在这里等候。

    “废话少说,我母亲怎么样了”刘璋十分着急,一张嘴就是命令的口吻。

    “情况很不乐观,据医者估计,不知什么时候,夫人就…”严颜毫不在意刘璋的语气,在他心中,早已经认定刘璋是主公了。

    “带路”刘璋完全没了耐心,严颜见状,立刻带着刘璋四人来到刺史府。

    刺史府里的下人,大多数是刘焉从洛阳带来的,他们都认识四位公子。刘璋四人毫无阻拦的,来到了刘夫人的卧房。看着病榻上的母亲,刘璋泪如雨下。要知道,刘夫人今年才四十岁出头。

    “母亲,你怎么样了?”刘璋坐在榻前,拉着刘夫人的手,他的三位兄长站在一旁泣不成声。

    刘夫人虚弱的睁开了眼睛,她看见榻前站着四位伟男子,而面前之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小儿子。刘夫人用手抚摸着刘璋的脸颊道:“璋儿怎么哭了?记得我的璋儿最是英雄了得,从出生就没有哭过呢”

    “母亲,璋儿不哭,你怎么这样了”刘璋紧紧握着刘夫人的手,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中滑落。

    刘夫人轻轻拭去刘璋脸颊上的泪珠笑道:“不知道呢突然有一天,我感觉不舒服,医者却检查不出原因,结果我就越病越重。不过,我的四个儿子都成人了,还有一个是大英雄,我此生没有遗憾。在临死前,还能见你们一面,上天待我不薄”

    “母亲…”刘璋四人听了刘夫人的话,更加伤心。突然,刘璋听见屋外一阵喧嚣。

    “怎么回事”刘璋就好像暴怒的狮子,他对着门外爆喝道:“不知道母亲生病需要安静么?再让我听见一声杂音,就全给我去死”

    “哟谁那么大口气啊?”一个年约三十许,皮肤洁白,体态妖娆,一举一动都带有媚气的女子出现在刘璋的视线中。

    “你是谁?”刘璋沉声问道。

    “你是州牧大人的儿子吧”女子娇笑道:“若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姨娘…”

    女子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扣在她洁白的脖子上,越收越紧,女子感到一阵窒息,两只眼珠都凸了出来。见女子快死了,刘璋微微松开一些,让女子能够喘气。

    “记住,本候是冠军侯刘璋,本候只有一个母亲,就是躺在里面的女人。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性命”看着刘璋充满杀意的眼神,女子惊恐的点了点头。刘璋随手将女子丢开,其实他已经猜出这个女人的身份,所以才没有下杀手。女子逃出生天,跌跌撞撞跑出了院子。

    过了半晌,刘焉终于来了。看着面前满头华发的父亲,刘璋的心中,头一次产生了不满。刘焉见四个儿子都没有行礼的意思,他不禁怒道:“怎么?都有本事了见了为父,你们居然都不知道行礼?”

    “父亲?哼”刘瑁是四兄弟中脾气最坏的,他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道:“母亲都病成这样,你还让那个寡妇来气她,我…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你…逆子…”刘焉虽然对刘夫人有些愧疚,但作为父亲,他实在忍受不了儿子的指责。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刘璋是四兄弟中最具头脑的,他觉得刘夫人的病,并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刘璋也把太极拳传给了刘夫人,以刘夫人的体质和年龄,根本就不该有这样的情况。

    “生病啊还能怎么回事”刘焉给刘夫人请了不少巫医,都说刘夫人得了不治之症。

    “父亲,请你把那些为母亲治病的医者请来”刘璋冷冷的说:“我倒想知道,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

    “好”对于刘璋正当的理由,刘焉没道理不答应。没一会,院子中便站了十几人。刘璋一看,心中顿时了然。这些人都是巫医,却不是医者。巫医虽然会治病,但更多是装神弄鬼之辈。

    “难怪母亲越病越重”刘璋指着这群巫医道:“父亲,他们若能把母亲治好,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这些巫医很灵的”刘焉笑道:“张氏每次得病,他们都能治得好…”

    原来,张鲁的祖父就是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陵,而张鲁的父母也都是教众,对于装神弄鬼的事十分擅长。张鲁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死了,可张鲁的母亲却凭着保养很好的身体,得到了刘焉的喜爱。

    张鲁之母得到刘焉的喜爱后,便向刘焉传播教义。刘焉本不相信,她便装神弄鬼,将刘焉迷的团团转。本来,张氏装神弄鬼也没什么,可刘焉既然相信了巫术,发生事情后,他自然最先想到巫术。刘夫人生病后,刘焉因为迷信鬼神,选择了巫医,而巫医和医者看似同行,却有本质的区别。正是这样,才耽误了刘夫人的病情,以至于刘夫人无药可医。

    刘璋有些理解历史上的刘璋了。任何一个儿子,对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都不会善罢甘休。汉中算什么,天下算什么,一个儿子,连母亲的大仇都报不了,还谈什么称王称霸?不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知道张鲁的母亲还能不能活过十年

    当然,错并不完全在张鲁之母的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张氏的利益就是用身体换来五斗米教的生存,至于害了刘夫人,却是无心之失。不过,刘璋四兄弟却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她的身上。

    “我去杀了那个贱人”刘瑁脾气暴躁,他虽然不知道刘夫人的病情就是因为张氏而恶化,但他却认为,是因为张氏的存在而使刘夫人生病。子女对父母之间出现的小三,从不会有好感。更何况,刘瑁还被张氏的儿子挡在阳平关外三天,差点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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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母亡家散入益州

    当刘璋知道,刘夫人病重是因为没有得到治疗,他立刻发动所有人力物力寻找名医,刘璋麾下众人自然是尽心尽力,苏双、张世平、糜芳、戏志才、郭嘉,凡是与世家大族略有些关系、人脉的人,都开始四处活动。

    远在洛阳的何皇后得知此事后,竟放下皇位之争,命何进、十常侍联手寻找名医。何进和十常侍斗的正欢,突然得到何皇后旨意,搞的他们一头雾水,还以为何皇后想为刘宏治病。当他们得知,何皇后是为了刘璋的母亲,不由一阵叹息。不过,十常侍是叹息刘璋不能入京,而何进是叹息女生外向。

    何皇后有旨意,何进与十常侍不得已之下,派出御医赴蜀,而这位御医便是大名鼎鼎的吉平可惜,吉平的医术虽然高明,但也治不了病入膏肓的绝症。当然,这也是因为汉代的医疗事业不够发达。不过,吉平的到来,大大缓解了刘夫人的病痛,便是不能根治,最起码少了很多痛苦。

    在成都过了四个月,刘璋天天陪着刘夫人。新年过后,刘夫人终于油尽灯枯。在一个*光明媚的早晨,刘夫人带着一脸微笑,离开了人世。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至亲的离去,让刘璋好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在刘夫人的葬礼结束前,便是刘璋的父兄妻子,也不敢与刘璋过于亲近。

    葬礼非常隆重,何皇后特别下旨,让刘夫人按照皇太妃的礼仪下葬。若不是担心群臣攻讦,何皇后都想让刘夫人的葬礼,按照皇太后的礼仪来办。可无论葬礼多么隆重,都无法消去刘璋心中的哀思。想起当初为了不喊母亲,自己整整装了几年哑巴,刘璋恨不能狠狠给自己几耳光。

    人死如灯灭,葬礼过后,一切归于平淡。刘璋的三位兄长,在葬礼前,非要刘焉拿张鲁的母亲祭奠刘夫人,可刘焉不愿意,结果只是没有反目成仇而已,因为刘焉是他们的父亲。不过,刘璋的三位兄长在葬礼过后,只与刘璋道了一声别,便离开了成都。

    “父亲,我准备回并州了”在刘范三人走后没几日,刘璋也不想呆在成都了,每次看见张氏,刘璋都会想起刘夫人,想起阳平关上嚣张的张卫。

    “你…终于也要走了么?”刘焉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是”刘璋行了一礼道:“并州公务繁忙,我在益州呆的太久了”

    刘焉苦笑着问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

    “父亲指的是什么事?”刘璋在一旁装傻。

    刘焉笑道:“你小子还是那样,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么?”

    “若父亲说的是母亲的事,我只能说,大家都没错可母亲死了,必须有人承担这个责任。那张氏便是罪魁祸首,没有她,母亲不会死,或者说,不会这么早死”刘璋一脸冷意,眼中的杀气让刘焉有些心寒。

    “难道就不能放过张氏么?”刘焉双眼失神的望着前方,嘴里喃喃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位夫人,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位?”

    看着刘焉失落的神情,刘璋心中颇有些不忍,他轻轻笑道:“父亲放心就算我要杀张氏,也不会在你活着的时候杀除非她死在您前面,否则我定会让她永远伺候您”

    “这…”刘焉惊讶的看着刘璋,他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小儿子,如今刘焉感觉这个小儿子更加陌生了。

    “父亲不必惊讶,母亲不在了,可您还是我的父亲”刘璋笑道:“我有一句话想对父亲说,若有什么不中听的地方,还请父亲见谅”

    “说吧”刘焉叹了一口气,他有四个儿子,现在只有一个儿子还愿意与他说话。怪罪?难道要他连一个儿子都没有么

    刘璋冷笑道:“父亲若还想有一个儿子送终,就不要把汉中给张鲁”

    “什么意思?”刘焉皱眉问道。

    刘璋把阳平关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刘焉,刘焉愤怒的一拍桌子道:“竖子安敢如此我儿说,这汉中应该交给谁把守?”

    “严颜吧”刘璋笑道:“至于张鲁,父亲若不想动他,便把他调到朱提去”

    “好就依我儿所言”刘焉说完,两眼盯着刘璋一脸不舍。

    “既如此,儿告辞了”两人相对无语,刘璋对刘焉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我儿”刘焉叫住刘璋问道:“就不能不走么?”

    “父亲,我是朝廷的并州牧”刘璋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回了一句。

    刘焉颇为失落的说:“为父也快六十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找你母亲了。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这…”其实刘璋也知道,刘焉没几年好活,可他实在不想看见张氏。

    见刘璋犹豫,刘焉笑道:“我儿,你就留在益州吧这益州比并州好千万倍,这里的钱粮人口,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只要你愿意留下,我把这刺史府让给你”

    “父亲,这益州应该是大哥的”刘璋转身对刘焉道:“大哥才是嫡长子”

    “唉”刘焉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说了,除非我杀掉张氏,否则他连我的爵位都不会继承”

    “大哥还真狠”刘璋笑问道:“那父亲怎么知道我会接受益州?”

    “因为你胸有大志”刘焉盯着刘璋,一字一句的说。

    “呵呵…”刘璋摇头笑道:“胸有大志?连母仇尚不能报,还谈什么大志?好了我走了”

    “你不肯留下?”刘焉十分惊讶的看着刘璋。

    “就算我要留下,也得回并州安排一下吧”刘璋笑道:“父亲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在刘焉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刘璋大步走出益州刺史府。刘璋走后,刘焉立刻封严颜为汉中太守。当这个消息在益州传开,很多人都看了出来,刘焉打算让刘璋来益州,而最头疼的人,便是张鲁母子了。

    刘璋既然决定去益州,便在回并州的时候,耍了一个小心眼,他让关羽带人镇守阳平关。汉中太守严颜知道关羽是刘璋的亲信,粮草物资丝毫不敢懈怠,以免引起刘璋的不满。要知道,严颜对以前不服刘璋的事,还耿耿于怀呢特别是知道黄忠升为虎贲中郎将之后,严颜更是后悔。

    来益州的时候,刘璋带的是步兵,所以用了十余日,回去的时候,那一万步兵全被留在了阳平关。没有步兵的拖累,刘璋仅用了十日,便回到了晋阳。当刘璋把刘焉欲将益州相托的事,对郭嘉四人说了一遍,郭嘉四人的眼睛,亮的好像探照灯。

    要知道,战争比的就是家底。钱粮、物资越丰富,赢的机会越大。其实郭嘉等人并不看好并州,若非并州靠近益州,刘璋能从刘焉那里获得粮草,他们早就建议刘璋选择荆州或者扬州了。

    如今刘焉将益州交给刘璋,也就是说,刘璋可以彻底掌握益州这个粮仓。以益州之粮,养并州之兵,待天下大变之时,刘璋进可以占领关中膏腴之地,继而争霸中原,退可以坚守蜀地以待天时,这对刘璋来说,可是天上掉馅饼的事。郭嘉等人从没有想过,刘焉会把益州交给刘璋,毕竟刘璋上面还有三个哥哥,怎么轮也轮不到刘璋。

    既然有了益州这种最佳根据地,晋阳便开始了大搬迁。当然,刘璋搬走的,大多数是军工产业,比如说兵器铠甲作坊。更何况,并州不能丢,不仅因为这里民风彪悍,更重要的是,并州出产战马古代战争,骑兵是战场上的王者,刘璋可不想失去这一优势。再说了,无论是赵云、张飞、张辽,都是擅长骑兵做战的将领,让他们带步兵,太浪费人才了

    并州不能丢,那就要留人镇守。商议了半晌,刘璋决定让田丰暂代并州牧一职,留下戏志才为并州别驾,而镇守将军,则留下张辽,裴元绍、廖化,主将自然是张辽。本来,刘璋还想留下糜芳,可这小子比较奸猾。在刘璋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糜芳就计划着将糜家搬入成都。糜家搬家可是大事,总不好让糜贞一个小丫头出面,无奈之下,刘璋只好让糜芳也入蜀了。

    刘璋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开入蜀中,蜀中官员都有些担心。好几个官员联合起来上书朝廷,希望能阻止刘璋入蜀,可他们的奏疏递了上去,却没有回应。无奈之下,蜀中大部分官员选择了妥协。而那些没有妥协的,只要他们不给刘璋找事,刘璋也不想找他们的事

    至于刘焉,他为了履行对刘璋的承诺,便搬到城外的庄院去住了,刘璋倒是经常去看他。只是每次刘璋去,刘焉就得被把张氏藏起来,以免刘璋不高兴。当然,刘焉也帮张鲁、张卫说过话,希望刘璋能尽量饶过他们。

    每次看见刘焉期盼的眼神,刘璋都不忍心拒绝,可他又不想欺骗自己的老父亲。最终刘璋答应刘焉,他绝不亲自动手杀张鲁和张卫。当然,若别人杀,就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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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据益州刘宏驾崩

    第一百五十七章据益州刘宏驾崩

    中国自古多英才,蜀中人物也不同寻常。刘焉在蜀中经营有年,着实聚集了不少人才。刘璋来到蜀中,不仅要接管刘焉的地盘,还要拉拢蜀中的人才。

    什么?你问蜀中有哪些人才好先说两位耳熟能详的

    第一位,法真好吧这哥们没什么名气,年龄也大了一点。不过,他身边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却是不同凡响,就算刘璋与法真不熟悉,为了那个少年,刘璋也得与法真搞好关系

    你问为什么?因为那个少年是法真的孙子名叫法正虽然法正还没有字,但通过几日相处,刘璋深信,这个机敏而又博学多智的少年,就是历史上刘备最重要的谋主之一,法正法孝直你说,刘璋能不卖力拉拢吗?

    第二位,也是大才,可这位大才不是文士,而是武将。

    你问此人是谁?此人乃是历史上顶顶有名的东吴大将,甘宁甘兴霸不过,现在的甘宁却让刘璋很苦恼。

    有大将收还苦恼,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要怀疑别说刘璋苦恼,就连甘宁他爹都很苦恼。就为甘宁的事,刘焉曾经找甘宁他爹谈过好几次话当然,若问甘宁干了什么,其实倒也不是坏事,只是有些任意妄为

    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为人勇猛刚强却暴躁记仇,少有气力,好游侠。他不务正业,常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巴郡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

    加上甘宁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一些好事之人便称呼他为“锦帆贼”。

    由于甘家在蜀中颇有势力,刘焉也不想得罪。可是在自己的领地内,有这么一个人物,刘焉也很头疼,于是刘焉常常找甘宁的老爹聊天,希望他能约束甘宁。可惜,甘宁的老爹也没办法。由于看出甘宁的志向颇大,刘焉便让他做了蜀郡郡丞,希望借此来束缚他。

    可刘焉万万没想到,甘宁根本不理这茬,依旧我行我素。成为蜀郡郡丞后,如果官员或那些与他交往的人,隆重地接待他,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之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反正甘宁就是一个屡教不改的不良少年,可偏偏这个不良少年颇有能力,还有很大的背景。

    刘璋接管益州,听到甘宁的名字,真的很高兴。可他看见甘宁的资料后,头皮就麻了对于像法真这样的名士,刘璋可以找他们喝喝茶、聊聊天,联络一下感情。可对于甘宁这种人,刘璋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心服口服。至于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自然就是打到他服为止

    当然,蜀中大才不仅仅只有这两位,像张松乃是智谋之士,吴懿乃是军中大将,更有黄权、王累这种既有能力,又忠贞之人。在刘焉的帮助下,蜀中的大才们一个个被刘璋收服,最后一个便是刘璋最想要收服,也是最头疼的甘宁甘兴霸于是乎,刘璋带着赵云、典韦,便踏上了寻访甘宁的路途。

    在刘璋收拾蜀中的时候,刘宏终于倒在了美女们的胯下。在裸游宫中,刘宏刚与一个宫女发生过关系,想再拉来另一个宫女的时候,他突然倒在地上。经过御医数个时辰不眠不休的抢救后,刘宏被宣布死亡。

    本来刘宏的死亡只是早晚的事,谁知蹇硕竟然在刘宏的塌下找到一份遗诏。遗诏中赫然写着,命皇子协继位或许汉代的皇帝都喜欢把遗诏扔在床底下,加上刘宏又比较喜欢刘协,所以蹇硕并没有怀疑。于是,蹇硕请张让召集十常侍,想把何进暗害了,再推刘协上位。

    不得不说,张让等人虽然是太监,但他们对刘宏的忠心,绝对值得刘宏称呼其为阿父、阿母。可惜,皇宫内一向是秘密最多,却最守不住秘密的地方,蹇硕想推举刘协为皇帝的事,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被何皇后知道了。

    何皇后在皇宫中熬了十来年,终于等到丈夫死了,儿子即将继位做皇帝。蹇硕居然要让王美人的儿子继位,这不是要何皇后的命么?于是何皇后派了一个小宦官,把此事告诉了何进,何进立刻带人诛杀蹇硕。

    何进的大军一动,张让便知道事情不妙。要知道,何进与十常侍互为对头十几年,早已经结下了深仇大恨。如今何进找到了机会,他还不新仇旧账一起了?张让等人赶紧找何皇后表忠心,并表示立刘协为皇帝,只是蹇硕一个人的想法。

    何皇后也是念旧的人,见张让等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肠一软就放过了他们。何进虽然心有不甘,但事已至此,何灵思马上就是太后了,何进也不敢太违背她的意思。张让等人逃过一劫,便更加小心了。

    十常侍既然退让,何皇后借何进的势力,顺利使刘辨继位为帝。就在刘辨继位的第二天,洛阳城外的虎贲军拔营而起,往益州而去。同时,一封书信递入何灵思手中,原来是刘璋为了让她安心,便把四万虎贲军撤走了。

    何灵思心中十分感动,虽然她很信任刘璋,但城外有四万百战精锐,让她有些食不甘味,夜不安寝。不过,何灵思没想到,刘璋让这四万精锐撤退,是为了避免与即将到达洛阳的董卓发生冲突。

    皇宫,一个密室内。十常侍坐成两排,上首坐着张让和赵忠。

    “蹇硕已死,我们兵权已失,如何才能履行陛下的遗诏?”见密室内气氛沉重,亲手杀掉蹇硕的郭胜,第一个说话了。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兵权”赵忠叹道:“可惜蹇硕谋事不密,否则大事已成”

    “这种废话,还说他作甚有空的话,不如想想,如何才能拥有兵权?”张让身为十常侍之首,威望甚重,一句话又让密室陷入了沉寂。

    十常侍之一的高望突然说了一句:“不如招外兵入京”

    “此主意甚好只是招谁入京?”张让和赵忠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冠军侯刘璋,兵权甚重,又是皇亲国戚,对陛下忠心耿耿,或可一用”十常侍都收过刘璋的好处,张让、赵忠对刘璋也颇有好感,要招外兵入京,十常侍们第一个就想到了刘璋。

    “不可”张让摇头道:“冠军侯虽忠于陛下,但他与何皇后的关系也很密切。对他来说,刘辨才是最好的选择。”

    “冠军侯都不行,还有谁能为我们所用?”赵忠有些丧气的说:“伺候陛下一辈子,若连陛下的遗愿都无法完成,我死也不甘心啊”

    “那就多用心想办法,哪来那么多废话”张让对赵忠翻了一个白眼,赵忠便低下头,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我有一人或许可以”宋典突然抬头道:“西凉刺史董卓此人与我们的关系颇近,前些时日,他还给我们送过礼,或许可以一用”

    张让闻言大喜道:“的确,董卓乃是六郡良家子,应该能为我们所用…就招董卓入京…”

    “咚…咚…”张让正准备撰写密旨给董卓,突然密室外传来一阵敲击声,他打开门一看,一个小黄门轻轻在张让耳边道:“张大人,董太后有请”

    “知道了你且等我一下”张让回到密室对众人道:“此事先放一放,我去见董太后,回来再说”

    众常侍闻言立刻散了,张让便随小黄门来到董太后宫中。只见董太后端坐榻上,张让赶紧行礼道:“拜见太后,不知太后命我前来,有何要事?”

    董太后面无表情的说:“何进之妹,始初我抬举他。今日他孩儿即皇帝位,内外臣僚,皆其心腹,权威太重,我将如何?”

    张让眼睛一转道:“太后可临朝,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军权。重用臣等,大事可图。”

    董太后大喜。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太后见董太后专权,于宫中设一宴,请董太后赴席。

    酒至半酣,何太后笑道:“我们都是妇人,参预朝政,不是我们该做的事。昔日,吕后因为手握重权,宗族千口皆被屠戮。今我等应该深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国家之幸。愿垂听焉”

    董太后顿时大怒道:“屠沽小辈,仗我儿宠幸,窃据高位。今倚汝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辄敢乱言吾敕骠骑断汝兄之首,如反掌耳”

    何灵思的脾气也上来了,她怒道:“吾以好言相劝,何反怒耶?”

    “屠沽小辈,有何见识?”董太后本就看不起何家兄妹,便是何灵思之子当了皇帝,她也看不起,何灵思见状立刻与她争执起来。张让等人一直在旁边伺候,见气氛不对,赶紧劝解,好容易将两人劝说回宫,而董太后并不知道,就这一番话,把她和董家送上了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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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杀董后欲招董卓

    何灵思与董大后分开后,越想越生气。虽然董大后是刘宏的生母,但刘宏除了开始几年,就没有给过何灵思任何关怀,而董太后也只是偶尔把她叫去训训话。至于董太后所说的抬举,或许是有的,可何灵思并不知道,最少她没有感觉出来。

    “潘隐去把大将军叫进宫刺……”越想越气的何灵思,叫过身边的一个官宦吩咐道。

    “这……”潘隐有些犹豫的说:“太后,夜已经深了!这时候叫大将军,似有不妥吧!”

    “你说什么?”何灵思柳眉倒竖道:“那老虔婆给本宫气受,你也敢呱噪?叫你去就去,一切有本宫做主!”

    “是!”潘隐赶紧低下头走出建章宫,宦官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一类人,见何灵思发怒,他那里还敢多言?

    何进听说何灵思有请,赶紧入宫拜见。

    “太后,你怎么气成这样!”见何灵思柳眉倒竖,凤目圆睁,何进一脸不可思议,他还真不知道,现今大汉,谁还能把何灵思气到这种地步。

    “还不是姓董的老虔婆!”何灵思把她与董太后的争执说了一边。

    何进想了半晌道:“太后,容臣回去召集众人商议一下如何?”

    “去吧!”何灵思知道,何进的智商就那么高了,要他立刻拿出主意,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何进从宫里出来,也不管天色已晚,立刻召集麾下众人议事。袁隗、王允、苏爽在暖暖的被窝里睡的正香,突然得知何进相招,无奈之下,只好来到大将军府。

    众人一脸倦色,王允在一旁打着哈气,袁隗眼皮微睁,似乎还没有睡醒,只有荀爽正襟危坐,何进一脸愧疚的说:“这么晚还让大家来,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本将却有要事!”

    “大将军言重了!”众人便是再不满也不会表露出来,谁叫他们与何进是一条船上的人呢。不过,众人都行礼了,唯有荀爽还是正襟危坐,众人仔细一看,荀爽竟发出微微的鼾声。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何进无奈的摇摇头,他本就不指望荀爽这位大儒能给他出什么主意。要知道,大儒总是讲究君子之道,对于阴谋诡计十分排斥。何进请荀爽来,只是为了表示尊敬。何进把宫里的事说了一遍,众人齐齐低头不语。

    “此事易尔!”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众人四处寻找,却没发现谁在说话。坐在荀爽旁边的王允,却发现声音似乎是从荀爽身上传来的。

    “慈明?”王允有些不确定。

    只见荀爽对着何进拱手笑道:“大将军欲为新君巩固权利,将董太后赶出朝堂便是!”

    “难啊!”何进叹了一力气!

    “何难之有?”荀爽笑道:“董太后原系番妃,让她赴番便是。至于董重,无能之辈尔!大将军立刻调兵包围董重府邸,索要印绶,此事便解决了!”

    “就这么简单?”何进似有不信。

    “就这么简单!”荀爽眼睛眯上,似乎又睡着了!可在场的众人,绝没人会认为他是真睡着了。

    第二天,何进果然按照荀爽所言,一大早便调兵包围骠骑将军董重府邸。另一方面,他又让小黄门亟捧诏书直入桂宫,命董太后即日去河内安置,并派出士卒护送。当然,名为护送,实乃索命无常!

    董重早晨起床上朝,突然发现自己家被重兵包围,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保全家人,董重无奈之下,在后堂自刎。董重一死,董重的家人便为他发丧,包围董重府邸的士兵,也就散了!

    何进一不做二不体,既然已经得罪了董太后,就没准备放过她。当董太后到达河间驿站的时候,护送董太后的士卒,突然拿出一壶鸩酒给董太后灌下,于是董太后便被鸩杀于河间驿站。

    “何进太过分了!”密室中,高望十分愤怒。董太后是刘宏生母,忠于刘宏的十常侍,怎么能忍受她被何进鸩杀!

    “安静!”张让沉声道:“如此心浮气躁,能成什么大事!何进如此放肆,我们便招董卓进京!不过,在董卓来之前,我们还不宜与何进正面冲突。赵忠,你去结好何进之母阳舞君与何进之弟何苗,务必在董卓进京之前,不能让何进对我们动手!”

    “放心吧!”赵忠点了点头。

    “段缇、高望!”张让转而道:“你们在京师散布何进鸩杀董太后的消息,让那些自诩为忠臣的人,找何进的麻烦。”

    “明白了!”段挂和高望立刻躬身领命。

    张让叹道:“为了陛下,诸位最近就委屈点吧!等协皇子继位,我们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我等明白!”十常侍也明白,刘宏死后,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至于等刘协继位,不过是聊以**罢了!

    过了数日,何进大将军府。

    “大将军,张让、段佳等人流言于外,说您鸩杀董后,欲谋大事。此时不趁机诛杀阉宦,后必为大祸。昔日,窦武欲诛内竖,机谋不密,反受其殃。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俊之士,若使尽力,事在掌握。此天赞之时,绝不可失!”袁绍在何进召集众人的时候,向何进进言。

    “先让我与太后商议一下!”何进优柔寡断,让袁绍十分失望。然而,就在何进与袁绍说话的时候,窗外一个人影闪过。

    皇宫内,张让正在巡视内宫。

    “张大人!”一个小黄门叫住张让,袁绍与何进的话,原封不动的传到了张让的耳朵里。

    张让急道:“赶快告诉赵忠,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是!”小黄门找到赵忠,把这件事告诉了他。赵忠立刻去找何苗,同时奉上大量金银。何苗吃人最短、拿人手短,便答应入宫说项。

    过了没多久,何进果然进宫,想请旨诛杀十常侍。可由于何苗说项,何灵思亦念旧情,便没有允许。何进本就是没有决断的人,见何灵思不许,他便回家了。在何进府上等候的袁绍看见何进回府,立刻问道:“大将军,大事若何?”

    “太后不肯,如之奈何?”年进坐在主位,一脸的无奈。

    袁绍笑道:“如此,可召四方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尽诛阉竖。到时候,不容太后不从!”

    “好主意!”何进大喜,便要发檄至各镇,召赴集师。

    主薄陈琳拱手道:“不可!俗语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也!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何况国家大事?今将军仗皇威,掌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欲诛宦官,如鼓洪炉燎毛发耳。当速发雷霆,行权立断,则天人顺之。却反檄外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一心: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反生乱矣。”

    “此懦夫之见!”何进指着陈琳哈哈大笑。要知道,袁绍的话就是揣摩着何进的心思而说,陈琳与袁绍的意见不同,自然与何进的意见也不同。

    “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议!”陈琳被众人笑的面红耳赤,旁边E人抚掌而笑,众人视之,原来是曹操。

    只见曹操拱手道:“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当假之权宠,使至于此。若欲治罪,当除元恶,但付一狱吏足矣,何必纷纷召外兵?欲尽诛之,事必宣露。吾料其必败!”

    “我几乎忘却!”听了曹操的话,何进怒极反笑道:“孟德亦是宦官之后,葜不是有私心耶?”

    “唉!大将军既然如此说,操告退!”曹操起身离席,往府外而去。在府门口,曹操回身看着府门上的匾额,不禁叹道:“乱天下者,必何进也!”

    曹操走后,何进立刻按照袁绍的意思,暗差使者,赍密诏星夜往各镇而去,就连刘璋也收到了密诏。只有西凉刺史董卓,他不仅收到了何进的密诏,还有十常侍的。

    西凉刺史府,董卓坐在正堂,手中握着两份圣旨,堂下坐满了其麾下文武。

    “今天议一议,现有两份旨意招我入京,我当如何?”董卓敲着帅案,扫视堂下众人。

    猛将华雄第一个出言道:“某是粗人,主公要我如何,我听命行事,没有二话!”

    “华将军勇武,本将自是知晓,你且安坐一旁!”虽然华雄没什么头脑,但董卓十分喜欢这个直爽而又忠心的关西大汉,所以连议事也把华雄叫着,哪怕华雄根本听不懂。不过,华雄很聪明,每次都第一个表态,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华雄表完态,董卓麾下众人纷纷表态。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华雄,说了与没说一样。像李催、郭汜这些统兵大将,都赞同董卓出兵。等众人都表完态,董卓的目光瞄向他最信任的女婿李儒。

    李儒知道该自己发言了,他笑问道:“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并起,岳父手握雄兵二十万,不知可有意问鼎乎?”

    董卓问道:“有意问鼎如何?无意问鼎又如何?”

    “若岳父有意问鼎,则发兵是也;若岳父无意天下,便在凉州坐等即可!”李儒说完,静静的看着董卓,只待他做决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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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谋宦官何进身死

    “末将遵命!”牛辅五人立刻躬身领命,他们眼中,露出一丝惊喜的光芒。若是董卓得了天下,他们将是从龙之臣!

    李儒笑道:“岳父,今虽奉诏,中间多有暗味。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顺,大事可图。”

    “爱婿所言甚是!”董卓立刻着人上表朝廷道:“窃闻天下所以乱逆不止者,皆由黄门常侍张让等侮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入洛阳,请除让等。社稷幸甚!天下幸甚!”

    得到董卓的上表,何进得意非凡,便在议事的时候,出示给众人看。御史郑泰见表,立刻上奏道:“董卓乃豺狼,引入京城,必食人矣!”

    何进自以为了解董卓,遂不以为意的说:“如此多疑,能成什么大事!”

    卢植见何进并不把董卓放在心上,立刻站出来道:“植素知董卓为人,面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祸患。不如止之勿来,免致生乱!”

    “行了!”何进见众人都劝,不由怒道:“此事我心意已决,勿需多言!”

    众臣面面相觑,何进心中不爽,转身走出议事厅。第二日,许多官员得知董卓即将来洛阳纷纷辞官,何进也不多留,尽数放归。

    内宫,密室内。十常侍也得知董卓上表之事,张让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董卓忘恩负义,真真该杀!”侯览一脸愤慨道:“当初他兵败,若非我等帮他说话,他早已被陛下下狱了。

    如今他竟敢帮助何进小儿!”

    赵忠有些丧气的说:“当初?现在还说这些作甚!早知道有现在的局势,我们都不会让何灵思靠近陛下!没有何皇后,哪有何进?追根溯源,还不是我们的帮助,何进才能得到现在的地位,可他却一心想置我们于死地!”

    “既然何进不想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活!”高望双眼充满血丝,恶狠狠的盯着众人,就好像一条欲噬人的狼!

    张让面无表情的说:“既然如此,赵忠,你安排刀斧手五十人于长乐宫嘉德门内,然后我们一起去见太后!到时候,见机行事!”

    “这……”赵忠见状问道:“张大人要杀大将军?”

    “哼!董卓在渑池按兵不动,何进派人去迎他。d既然我们已经没有活路,岂能让那个屠沽小儿得意?不拼必死,拼一拼或许还有活路!”张让一脸狰狞,目露凶光,众人头一次看见他的这个表情,实在有些惊诧。不过,众人都明白张让的意思,便分头行动了。

    “唉!”当众人走后,张让瘫坐在椅子上暗道:“早知道就把冠军侯请来京师了!虽然他不会帮我们扶植刘协,也决不会杀我们!”

    世上没有后悔蒂吃,如今张让已经自吞苦果。当赵忠来报说,刀斧手已经安排好,张让站起身,恢复了往日的镇静,他带着丰常侍往何灵思的寝宫而去。

    “嗯?张让,你们怎么来了?”何灵思身着薄衫,****的靠在榻上,若是有男人看见,必定血脉喷张。要知道,何灵思本来就是美人,如今她尚不到三十岁,由于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绝对是一等一的御姐。

    可惜,张让等人并不是男人,他们可没心思欣赏何灵思的身体。只见张让匍匐在地上道:“今大将军矫诏,召外兵至京师,欲灭臣等,望娘娘垂怜赐救!”

    何灵思微笑道:“汝等可诣大将军府谢罪,想必大将军不会为难尔等!”

    “若到相府,骨肉击粉矣。”张让声泪俱下,一脸可怜相,他在地上猛叩道:“望娘娘宣大将军入宫谕止之。如其不从,臣等只就娘娘前请死。”

    “好啦!”何灵思笑着摇摇头道:“真不知道你们和大将军搞什么!都是国家重臣,难道就不能好好相处?传旨!命大将军进宫觐见!”

    何进正在府邸与众人等候董卓的消息,突然有宦官前来宣旨,让他进宫面见何太后。何进得旨便要起行,主簿陈琳赶紧劝谏道:“太后此诏,必是十常侍之谋,切不可去。去必有祸。”

    何进笑问道:“太后诏我,有何祸事?”

    袁绍皱眉道:“如今我等谋划已经泄漏,大将军怎能入宫?”

    “可以入宫!”曹操笑道:“先除掉十常侍即可!”

    “孟德何出此小儿之言!我为大将军,手握天下兵权,十常侍能如何?”何进不听曹操等人的忠言,执意入宫。

    袁绍无奈道:“公必欲去,我等引甲士护从,以防不测!”

    “好!”何进点了点头,袁绍、曹操各选精兵五百,命袁绍之弟袁术领之。袁术全身披挂,引兵布列青琐门外。

    袁绍与曹操带剑护送何进至长乐宫前。有小黄门传懿旨道:“太后特宣大将军,余人不许入内。”

    袁绍、曹操等都被阻在宫门外,何进昂然直入。至嘉德殿门,张让、段珐迎出,左右围住,何进大惊道:“尔等何为?我乃大将军!”

    张让厉声责问道:“好一个大将军!董太后何罪,妄以鸩死?国龘母丧葬,托疾不出!汝本屠沽小辈,我等荐于天子,以致荣贵;尔不思报效,欲相谋害,汝言我等甚浊,其清者是谁?”

    何进见状,自知张让不怀好意,慌急之下,欲寻出路。张让一声令下,宫门尽闭,伏甲齐出,将何进砍为两段。

    袁绍、曹操等人在宫门外等候好久,却不见何进出宫,便令甲士齐声大呼道:“请大将军上车!”

    “何进谋反,已伏诛矣!其余胁从,尽皆赦宥。”一个声音响起,墙头上飞出一个人头。

    “大将军!”袁绍厉声大叫:“阉官谋杀大臣!诛恶龘党者前来助战!”

    何进部枵吴匡在青琐门外放起火来,袁术引兵突入宫庭,但见阉官,不论大小,尽皆杀之。袁绍、曹操斩关入内。赵忠、程旷、夏恽、郭胜四个被赶至翠花楼前,朵为肉泥,宫中火焰冲天。

    张让、段佳、侯览将太后及皇帝并陈留王劫去内省,从后道走北宫。卢植弃官还没有离去,见宫中事变,擐甲持戈,立于阁下。

    遥见段佳拥逼何后过来,卢植冲上前道:“段佳逆贼,安敢劫太后!”

    段珐回身便走。太后从窗中跳出,卢植急救,太后才幸免于难。吴匡杀入内庭,见何苗亦提剑出。吴匡大叫道:“何苗同谋害兄,当杀之!”

    “愿斩谋兄之贼!”众人闻言都向何苗逼去,何苗转身逃走,却被四面围住,刀斧齐下,他被砍为击粉。

    袁绍又令军士分头杀十常侍家属,不分大小,尽皆诛绝,很多无辜者因此被杀。曹操救灭宫中之火,请何太后权摄大事,派遣士卒追袭张让等人,并寻觅皇帝。

    张让等人挟着皇帝、陈留王往邙山而去,段建问道:“张大人,我们去哪里?”

    “去冠军侯的邙山大营!若非黄忠带人离去,岂容那些贼子猖狂!”张让摸了摸怀里的遗诏,深深的看了陈留王一眼。陈留王见张让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顿时有些奇怪。

    “逆贼休走!”约二更时分,后面喊声大举,人马赶至,带队之人乃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

    “陛下!陈留王!老奴不能伺候二位子!”张让见状猛扑至刘协身边,偷偷将刘宏的遗诏塞入刘协手中。刘协虽然才九岁,但天资聪颖,他没有说话,直接把张让递过来的东西揣入怀中。见刘协见遗诏揣入怀里,张让丢下刘辨和刘协就往前跑去。不远处,一条小河静静的流淌,张让高呼一声:“陛下!老臣来矣!”

    “噗通!”张让投水而死,刘辨和刘协未知虚实,不敢高声,伏于河边乱草之内。军马四散去赶,不知帝之所在。刘协与刘辨在草丛中伏至四更,露水又下,腹中饥馁,相挤而哭;又怕人觉,在草莽之中暗暗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刘协对刘辨道:“兄长,此地不宜久留,还须寻找活路!”

    刘辨点了点头,他和刘协两人,相互搀扶顺河而行。由于天色太黑,加上两个小皇子没有走过远路,其实不远的路程,两人走了好久。突然,刘协看见前方有一座庄院,就在两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庄院门打开了。

    一个中年人快步向前,看见刘辨和刘协立刻出声问道:“尔等何人?”

    刘辨担心中年人不是好人,自不敢回答。刘协初生牛犊,指着刘辨道:“此乃天子,遭十常侍之乱流落于此,孤乃陈留王!”

    中年一听立刻下拜道:“臣乃司徒崔烈之弟崔毅,因见十常侍卖官嫉贤,故隐于此!”

    崔毅介绍完身份,便把刘辨和刘协接入庄内,而刘辨和刘协见崔毅乃是忠臣,便接受了他的邀请。奔波了一夜,早已饥肠辘辘的二人,终于吃上了饱饭。不多时,闵贡也找到了崔毅的庄院。见闵贡马脖处挂着十常侍之一段佳的级,崔毅才把刘辨和刘协的消息告诉了他。

    闵贡也是忠臣,他连忙进庄参见皇帝,并请皇帝还都。寻遍崔毅庄上,只找到一匹瘦马。刘辨和刘协共骑而出,随闵贡还都。出庄不到三里,王允,杨彪、淳于琼、赵融、鲍信、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众臣先派人将段佳级送往京师号令,另换好马与帝及陈留王骑坐,簇帝还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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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思太后董卓废立

    渑池,董卓大营。

    “报!”董卓刚送走何进的使者,一个小校冲进董卓的中军大帐,半跪在地道:“启禀主公,斥候来报,何进与十常侍火并,已然被杀。众人攻入皇宫,十常侍裹挟皇帝和陈留王出逃,不知去向!”

    “什么?”董卓猛从座位站起来道:“快去把李儒叫来!”

    “是!”小校转身便走。

    没一会,李儒来到中军大帐,他刚要行礼,董卓一脸不耐烦的挥手道:“事急,无须多礼!如今洛阳大乱,我该如何?”

    “岳父该当机立断,出兵洛阳,助大将军剿灭十常侍,寻找陛下!”李儒早就从小校口中得知了一切,进入中军大帐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说辞。

    “好!”董卓下令道:“命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尽起大军二十万,挥师洛阳!”

    “岳父!救驾之功不可废!”李儒笑道:“二十万大军迁延日久,岳父当直赴洛阳,解救皇帝!”

    “这…”董卓犹豫了一下,再次下令道:“命华雄点起三千飞熊军,随我救驾!”

    “是!”李儒躬身行礼,走出大帐。片刻,华雄与三千飞熊军已经在营门待命。

    董卓携军往洛阳而来,行至邙山,发现山脚下火光灼灼、人声鼎沸,便派出斥候打探,原来是闵贡找到了刘辨和刘协。

    “众将士,随我护驾!”董卓爆喝一声,带着三千飞熊军直奔皇帝銮驾而去。此时,刘辨和刘协刚与王允等人相遇,正被簇拥着,往洛阳而去。

    “轰隆隆…”剧烈的马蹄声让大地一阵颤抖,忽然一个小校冲到驾前对王允等人道:“前方出现大股部队,约有三千骑,不知来者是谁!”

    小校刚报告完,那三千人已经冲到驾前,只见董卓一马当先问道:“陛下何在!”

    众臣面面相觑,刘辨一脸惊诧,陈留王刘协策马向前问道:“来者何人?”

    见众人皆战兢不敢言,董卓面有得色,一个小童突然前问话,让他颇为惊讶。不过,董卓明白,能在众臣开口前说话的小童,必不是常人。于是董卓十分恭敬的说:“臣乃凉州刺史董卓!”

    “你是来保驾,抑或来劫驾?”刘协用清脆的童音质问董卓,却让董卓有种面对刘宏时的压力。

    “臣自然是来保驾!”董卓脸得色尽去,只剩下恭敬。

    “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你为何还端坐马?”见董卓恭敬,刘协的态度居然没有一丝变化,这让董卓更加惊诧。被刘协如此质问,董卓赶紧下马参拜。见董卓还算恭敬,众臣心中稍安。

    回到宫中,何太后见到刘辨抱头痛哭。哭完检点后宫,这才发现传国玉玺不见了。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在太后与刘辨抱头痛哭的时候,董卓的两只贼眼,一直在太后身逡巡。

    董卓得保驾之功,自然跻身显位。为了表现位高权重,他每日带铁甲马军入城,横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出入宫廷,更加肆无忌惮。董卓在洛阳十余日,已经有十数个宫女惨遭他的魔手了!可是没人知道,董卓心中,最想要的却是,美艳的何太后!

    “这是什么?”董卓又在皇宫搞了一个宫女,可他心中却想着何太后的身体。办完事后,董卓觉得有些无趣,便慢慢的往宫外走。突然,他在见一块黄绢,好似圣旨,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传位于刘协的遗诏!董卓哈哈大笑,他终于有东西能够胁迫何太后了!

    为什么张让塞给刘协的遗诏会被随便丢在地呢?原来,刘协得了遗诏,一直想让这份遗诏变成现实。于是他让身边的宦官瞅准机会,让董卓发现这份遗诏。当然,刘协绝不会出面,天知道董卓是不是忠于刘宏。万一董卓不信,倒霉的顶多是那个宦官。

    “砰!”建章宫大门被撞开,董卓肆无忌惮的闯入宫中。何太后正躺在榻与刘辨说话,见董卓闯了进来,她立刻怒道:“董卿,外人都说你跋扈嚣张,本宫并不相信,可今天…”

    何太后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董卓手中正拿着一份圣旨,圣旨鲜红的传国玉玺大印,刺的何太后双目生疼。董卓笑问道:“太后,你可知这是什么?”

    “传国玉玺不是丢了么?”刘辨一脸疑惑,他还以为董卓找回了传国玉玺。

    “大汉皇帝诏曰:命皇子协继位为帝!钦此!”董卓一脸淫笑的看着何太后,他伸出大手,抚摸着何太后光滑洁白的下巴道:“太后,不!何皇后,先帝命协皇子继位,也就是说,你只是太妃,你儿子只是一个无权无职的皇子,而如今他什么都不是!”

    “不!刘宏!你死了还要为难我们母子么!”何灵思两眼失神,直愣愣的瞪着前方,她知道这份诏多半是刘宏所立,因为她非常熟悉诏的字迹。

    “太后,你不用担心!这份诏在我手中,只要你…嘿嘿…”董卓一边在何太后耳朵轻吻,一边用手从何太后的脖子往下摸,一直往下摸,就快到达最深处了。

    “不!董卓!狗贼!”十五岁的刘辨见母亲受辱,他站起来吼道:“什么皇位,我不要了!你给我滚出去!”

    “来人!把陛下给我请出去!”董卓一声令下,门外冲进两个侍卫,驾着刘辨就往外走。

    “不!母亲!”刘辨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怎么能抵挡两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很快他就被拖了出去,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太后!”董卓轻轻的呼唤,他的大手还在何太后身抚摸,现在已经放在她的小腹了。见何太后没有反应,董卓还以为她默许了。

    “撕拉…”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何太后身的衣服,顿时被董卓撕开了。看着何太后丰润饱满而又成熟的身体,董卓笑道:“我不会强迫你,我要你自愿,我要征服你!只要你从了我,那份遗诏,我可以不公布!”

    何太后好似认命了,任凭董卓的大手在她身肆虐。就在何太后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脑中闪过一个人影。突然,何太后好似发狂似的推开董卓,猛扑到榻边,拿起针线蓝里的剪刀直指董卓道:“董贼,你休想!他…他会来救我的…”

    “他?”董卓冷笑道:“我不管他是谁,他若敢来,我必让他有来无回!我还真不信,大汉还有谁敢反抗我!迟早有一天,我会征服你!”

    “不!我还有他,你不是他的对手,他快要来了!”何太后拿起剪刀抵住自己的脖子道:“滚!再敢来侵犯我,我就死在这!”

    “哼!你就不管你儿子和你儿子的皇位了?”董卓冷哼一声道:“你若不从我,我立刻废了他!反正我有先帝的遗诏,就算是众臣也不会有异议!”

    “皇位?”何太后双目垂泪,她想起刘辨被拖出去时的样子,嘴里自嘲道:“皇位有什么用?与其战战兢兢的活着,还不如做一个普通人!若是他真来救我,什么皇位、太后,我只想做普通人!”

    “好!”董卓一脸愤怒的说:“那我先废掉刘辨,你若再不从,我便杀了他!我看谁来救你!”

    董卓欲求不满,一脸愤怒的离开了建章宫。何太后顿时浑身发软,瘫坐在地,手中的剪刀也掉落一旁。她知道,刘辨的皇位保不住了,可她并不后悔。与其让儿子当董卓的傀儡,自己还要受董卓的侮辱,尚不如拼死一搏。更何况,何太后相信,有一个人一定会来救她,一定会!

    董卓愤怒的离开皇宫后,立刻叫来李儒问道:“我欲废帝而立陈留王,如何?”

    “这…”李儒见董卓一脸怒色,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董卓废帝也有好处,这样能确立董卓的权威,所以李儒并不反对。

    想了半晌,李儒笑道:“如今朝廷无主,若岳父真想行废立之事,应该尽快,迟则有变!来日可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商量废立之事,若有不从者斩之!岳父可借废立之事,树立在朝中的权威!”

    “好!就依你之言!”董卓大喜,立刻让李儒去发放请柬。就在李儒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听见董卓喃喃自语道:“你竟敢不从我,我就先废了你儿子,你若再不从,我就杀了你儿子,我看你从不从!可是她口中的他又是谁?”

    李儒摇头离开了,他的这个岳父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如今看来,董卓了何太后,所以才想行废立之事。不过,一个女人而已,李儒并不放在心,包括何太后口中的他,都被李儒看成,何太后杜撰出来,吓唬董卓的人。

    想想也是,刘宏才死没多久,若说何太后在这段时间内,已经红杏出墙,这未免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而在刘宏死之前,谁又敢给堂堂天子带绿帽子?这不是找死么!

第一百六十一章 说客至父子释疑

    第二天,董卓在温明园大摆筵席,满朝公卿,凡是接到董卓请柬的人,谁敢不来?等众人到齐后,董卓才缓缓出现,同时园中的歌舞乐声并起。众人在董卓的压迫下,战战兢兢的饮宴。酒过数巡,董卓突然下令停酒止乐,只见他站起身道:“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众人见董卓说话,自然放下酒杯,洗耳恭听。只见董卓笑道:“天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今陛下懦弱,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吾欲废帝,立陈留王,诸位以为何如?”

    不可!不可!”座一人推案直出,立于筵前道:“汝是何人,敢说此话?天子乃是先帝嫡长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为篡逆耶?”

    见说话之人是执金吾丁原丁建阳,董卓并不以为忤,他素知丁原忠义。于是董卓从怀里掏出一份圣旨说:“建阳不必愤怒!我有先帝遗诏,而遗诏中,本该由陈留王继位。何进妄改圣意,实在罪该万死!”

    “拿来我看!”丁原把手一伸,他才不信董卓的鬼话,若是刘宏有旨,怎么会落到董卓手中!

    董卓不疑有他,便把圣旨递了过去,丁原仔细一看,遗诏的确是刘宏的手笔,而落款处盖有传国玉玺。丁原在心中暗道:“如今天下方定,若总换皇帝,对国家不是什么好事!”

    “这遗诏是假的!董卓,你竟敢篡改遗诏,你眼里还有陛下么?”丁原说完便把遗诏吞了下去。

    “你…丁建阳!”董卓暴怒道:“来人,把此人给我剖开,我要取出圣旨!”

    “谁敢!”丁原背后走出一人,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手执方天画戟,怒目而视。

    李儒见状立刻劝道:“今日饮宴之处,不可谈国政,来日在都堂公论未迟!”

    见李儒这么说,董卓十分疑惑。可由于董卓一直对李儒很信赖,他知道李儒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心意。等众人走后,董卓向李儒询问,李儒摇头道:“岳父不曾注意,丁原身后那将,绝不比华雄差。我乃投鼠忌器也!”

    董卓闻言深以为然,以华雄的本事,在此斩杀所有大臣,想必难度不大。若丁原身后那人确实不下于华雄,李儒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不过,董卓不知道,他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丁原身后那位,可是汉末最猛的猛将,连之一都不带!

    第二天,董卓在朝堂,又把废立之事拿出来说。众臣以卢植为首,持反对意见。董卓正要发怒,就听小校来报说,丁原在洛阳城外捍战。董卓暴怒,引军同李儒出迎。两阵对圆,只见吕布头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随丁建阳出到阵前。

    丁原指着董卓的鼻子狠狠的臭骂了一顿,在董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吕布已经飞马直杀过去。董卓也是武人,吕布一动手,他就知道深浅。深知不是吕布的对手,董卓转身便逃,丁原趁机掩杀。董卓无奈,只好回寨坚守。

    回到大帐,董卓往帅位一坐,猛叹了一口气道:“我观吕布非常人也。若得此人,何虑天下不平!”

    听见董卓的感慨,有一将自称吕布同乡,愿为董卓说服吕布来降。董卓一看,原来是李肃。于是,董卓给了李肃许多金银财宝,包括董卓最喜欢的赤兔马。

    说实话,当李肃来到吕布军营,奉金银和赤兔马,吕布犹豫了。的确,吕布此人贪财好色不假,可他也重情。孰不见,吕布与张辽惺惺相惜,就算张辽要另赴前程,依旧舍不得吕布!可是李肃的到来,让吕布的心变了。因为吕布一直觉得,丁原看不起他,哪怕他是丁原的干儿子。

    “义父!”吕布让李肃稍坐,他径直来到丁原的帐篷。

    丁原见吕布来访,微微一笑道:“我儿何来?”

    “董卓麾下李肃赍了礼物来,想说服孩儿投奔董卓!”吕布双目直直的盯着丁原,希望看见他慌乱的神情。因为这样,就说明丁原心中有愧,便是杀了他,吕布心中也不会难受!

    “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呢!”丁原笑问道:“做决定了没有,是杀李肃,还是杀我?”

    “这…”看着丁原平淡的表情,吕布的心在颤抖,他想起了张辽、高顺平时对他说的话。吕布一咬牙道:“我有一问,还请义父指教!”

    “你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我明知你是天下少有的猛将,却要你做主簿?”丁原笑问道。

    “正是!”吕布问道:“我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猛将,但也少逢敌手。不知义父为何要我做主簿?而且我还听说,义父曾经说我是胡虏小儿,不堪重用,难道义父就这么看不我?”

    丁原哈哈笑道:“错了!你错了!奉先!我让你多读,你就是不听。若不然,你也不会问出这些问题。说你是胡虏小儿不堪重用,那是为父在爱护你!至于让你做主簿,就是想让你多读,多处理政务。为父不想让你做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将领,而是想让你做一个马治军,下马治民的州牧、刺史!为父就是吃了读少的亏,否则十年前,我就是九卿之一!”

    “这…”吕布有些犹豫,丁原让他做主簿的理由,他勉强能接受。不仅是张辽,就说高顺、成廉都能看出来。可丁原说他是胡虏小儿的话,他实在不能接受。吕布问道:“胡虏小儿乃是侮辱性的话,义父怎么说是爱护?”

    “我没有亲生儿子,我若有儿子,必然说是犬子!把人比作犬,还不是侮辱?可是这种侮辱放在特定的人的身,那就是谦称!”丁原叹道:“别人称赞你勇猛无双,为父自然要谦虚。怎么谦虚?吕布不过是胡虏小儿,略有些勇力罢了!”

    “呃…”吕布直愣愣的看着丁原,一脸的不可置信。

    “奉先啊!”丁原一脸疲倦的说:“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儿子,可你是否把我当作父亲?你一直在犹豫,一直在徘徊,一直把胸中的郁气强压下去,可你从没有想过,父子之间需要坦诚。你不来说,我也不好问。”

    “那你为什么今天要说,让我继续迷糊下去不好么?”吕布虎目含泪,他决定回去就干掉李肃,至于李肃送来的金银马匹,除了赤兔马留下,金银就充作军费,正好丁原手中的钱不多了!

    “为父时日不多了!”丁原笑道:“今日便是我的大限,因为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先帝的事,必须以死赎罪!”

    “义父,天下已经乱了!儿子就算保您做皇帝也无不可,您何必为了死人尽忠?”吕布大声质问丁原,他好容易解开心结,正想报答丁原,谁料丁原竟想去死。吕布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

    “放肆!胡说!”丁原怒目圆睁道:“平日里,无论你如何顽皮、放肆,为父也能忍你,可你怎么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为父平日的教导,你都记到哪里去了!太让为父失望了!”

    “义父,您不要生气,都是儿子的错!”吕布见丁原发怒,他赶紧转移话题道:“您到底做了什么,竟让您愧疚如斯,非要以死谢罪?”

    丁原笑道:“董卓手中的遗诏是真的!”

    “什么?”吕布瞪大了双眼,他真不敢相信,忠诚如丁原,也会做出这样的事。吕布问道:“义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天下已乱,而皇子辨刚登基数月,便再次更换皇帝,大汉威严何在?天下百姓如何看待天子?我身为汉室之臣,岂能坐看大汉衰落?可惜,为父势单力薄,又违逆先帝的旨意,唯死而已!”丁原十分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父亲,我保你杀出司隶,再收拾大汉江山便是!”吕布豪气干云,一脸坚毅。

    “为父累了!”丁原十分和蔼的看着吕布道:“奉先,你很聪明,就是不愿意读。一个莽夫,是不能存活于乱世的。为父最后再劝你一劝,以后你再想听为父唠叨,就没有机会了!多读点!”

    “父亲,我…”看着丁原苍老的面庞,吕布心中万分苦涩,他没想到丁原的死意是如此坚决。

    “奉先,不必如此!生老病死,乃人之常理,便是雄主、圣人也无法避免。为父今年六十有余,虽不算长寿,却也不算短命!”丁原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道:“今日,能听见你诚心诚意的叫一声父亲,便是死,也值得了!”

    “父亲!”吕布心中感动,猛跪在丁原面前,双目垂泪,泪水顺着脸颊滴在地。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儿快起!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下跪地,中间拜父母、君主,以后万勿如此!”丁原绕过帅案扶起吕布问道:“为父将死,却有一事相托,不知奉先可愿意为我完成最后的心愿?”

第一百六十二章 投董卓再拜义父

    “父亲,您尽管吩咐!”吕布一拍胸口道:“上刀山,下油锅,布绝不含糊!”

    “没这么严重,只是会败坏你的名声!”丁原看着吕布有些犹豫,毕竟他是真心把吕布当儿子,可是为了大汉,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吕布笑道“父亲,我是一个武将,靠勇武为生,名声算什么?您直说吧!”

    “好!”丁原下定决心道:“待我死后,你砍下我的头颅,投奔董卓!”

    “什么!”吕布大惊道:“父亲…我…”

    “听我说完!”丁原把手一挥道:“董卓废立,不知有何目的。(疯狂看:FO打)你投奔他以后,他若是一心拥护陈留王,恢复汉室荣光,你就尽力帮他。若他敢欺凌汉室,就给我杀了他!为父一生,只做过一件对不起陛下的事,如今只能靠你帮忙弥补了!”

    “是!”吕布单膝跪地道:“儿发誓,此生定忠于汉室,忠于陛下之子!”

    “我儿快起!”丁原扶起吕布道:“望我儿记住誓言,万勿违背!我让一人助你!高顺!”

    “末将在!”丁原麾下另一员大将走进帐篷,此人乃是军中最古板严肃的高顺,曾经是丁原的世代家奴,忠心耿耿。

    “我和奉先的话,你都听见了?”丁原笑问道。

    “末将听见了!”高顺板着一张脸,十分严肃的回道。

    丁原点点头道:“我死后,你帮奉先掌握全军,若有不服者,杀之!”

    “是!”高顺对着丁原一拜后,转身跪在吕布面前道:“顺,参见主公!”

    “快!快起!”吕布赶紧扶起高顺。要知道,高顺在丁原军中的地位不下于吕布。别看高顺只有八百陷阵营,这八百人可是丁原的亲卫。高顺作为丁原的亲卫首领,丁原对他的信赖可想而知。

    “奉先,把这封信交给王允,为父在此与你别过!”丁原将一封信递给吕布,然后微笑着从腰间拔出环首刀,一刀砍在自己的脖子上,血犹如喷泉一样,溅了吕布一身。

    “父亲!”吕布凄厉的吼声响起,丁原噗通一声倒在椅子上,鲜血流了一地。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高顺走过去,在吕布目瞪口呆中,一刀砍下丁原的首级递给吕布道:“主公,老主公要你拿着他的首级投靠董卓,并监视董卓,您不要忘了老主公的吩咐,不要辜负了老主公的期望!”

    “是!”吕布擦掉脸上的泪痕道:“高顺,我命你传令下去,就说丁原不遵皇命,围攻洛阳,形同造反,我已经杀之!愿随我投奔董公者留下,不愿随我者,就请离开。你带领陷阵营随后,凡是离开的,拿他们的人头祭奠我义父!”

    “是!”高顺领命而去,吕布拎着丁原的人头,回到自己的帐篷。

    李肃还在帐篷里喝酒,见吕布一身是血,不由惊问道:“奉先,你怎么了?”

    “咕噜!”一个人头丢在酒桌上,李肃吓了一跳。吕布冷声道:“我已将丁原杀了!”

    “什么?这是丁建阳?”李肃抱起人头一看,果然是丁原,他哈哈笑道:“奉先,你可是立了大功!”

    “哼!”吕布双眼血红的冷笑道:“李肃,若是董公不能重用我,你的下场,必定与丁原无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放心!”李肃虽然感觉吕布的话有些阴冷,但他认为吕布有意吓唬他。李肃笑道:“以为兄的本事,尚且还是虎贲中郎将,以奉先的本事论,董公岂能不重用?”

    “如此最好!”吕布找了一块布,把丁原的首级包上,拉着李肃来到营内,营内众将早已经归服。吕布让众将**部队,他和李肃一起进城参见董卓。

    “参见董公!”在李肃的引导下,吕布很快就来到了议事厅,董卓正在议事,麾下文武齐聚。吕布无视他人,仅向董卓行礼。

    “快起快起!”董卓大笑道:“奉先来归,吾心大慰。如今有奉先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主公谬赞!”吕布单膝跪地,把丁原的人头往前一递道:“布有薄礼,还请主公笑纳!”

    “接过来!”一个小校奉命接过布包递给董卓,其实董卓已经从这圆滚滚、血淋淋的布包上看出来,那是一个人头。董卓打开一看,顿时大笑道:“好礼物,此物正合我的心意。我当表你为虎贲中郎将!你就暂统丁原麾下人马,以后立功再行封赏!来人,将此首级拿出去示众!”

    “多谢主公!”吕布一脸喜色,就要退下。

    “吕将军与董公如此心投意合,何不拜董公为义父?难道董公还不如丁建阳?”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大殿中的空气为之一滞。吕布心中大怒,双手握拳,发出嘎巴一声,大殿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是极是极!难不成董公不配做吕将军的义父?”不怕死的人到处都是,居然还有人附和。吕布气的脸色发绿,手上青筋直爆。

    李儒见此情况,心知不妙,他眼珠一转道:“吕将军年方二十有余,董公已经近五十岁了。便是董公之女,也比吕将军大不少,吕将军何不顺从众意,拜董公为义父。要知道,别人想拜,还没有这个福气呢!”

    吕布闻言浑身杀气暴起,就差没有当场发飙了!忽然,他看见了地上那块曾经包裹着丁原人头的布帛,心中想起了丁原的嘱咐。吕布在心中长叹,为了完成丁原的遗愿,他单膝跪地拜道:“孩儿拜见义父!”

    “好!我儿快起!”董卓心中十分满意,其实他也怕吕布拒绝。要知道,越是厉害的武将越高傲。若是吕布拒绝,董卓和吕布之间就产生了隔阂。

    “多谢义父!”吕布强忍着怒意坐到一旁,董卓就好像没看见。怎么说吕布认董卓为干爹都是被逼无奈,若他心中没有不痛快才是怪事!不过,董卓相信,他能用爱心打动吕布。

    丁原既死,董卓再次提出废立之事。本以为会毫无阻拦,谁料袁绍又跳了出来。袁绍与董卓争执了一番,便弃官而走,刚上位没多久的司徒袁隗,却表示赞同废立。董卓本想干掉袁绍,侍中周毖、校尉伍琼劝止。为显示度量,董卓反加封袁绍为渤海太守。

    朝中的反对势力基本上肃清,剩下的人,大多数敢怒不敢言。董卓挑了一个日子,将刘辨废为弘农王,连何灵思的太后身份也给剥夺了。

    本以为在刘辨被废、刘协继位的日子,能看见何灵思哀嚎痛哭的样子。可董卓万万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何灵思被打击傻了,她竟然笑着接受被废的命运,连刘辨也是,董卓感到深深的失望!

    刘协既然继位,董卓为他起字伯和,时年九岁,而大汉也自此改元初平。董卓被拜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

    刘辨被废,便与何太后、唐妃困于永安宫中,衣服饮食,渐渐少缺。其间,董卓也来过不少次,就是想让何太后屈服,可是何太后却对董卓说:“你若动我,他必为我报仇。”

    本来董卓还想霸王硬上弓,可何太后的态度并不像作假。不仅如此,本来唐妃还有些害怕,可是居于永安宫后,似乎连唐妃都定下心来。董卓真不明白,大汉还有谁能做何太后的靠山。

    董卓好色不假,何太后漂亮也不假,可大汉漂亮的女人多了,董卓为什么对何太后耿耿于怀?其实这是一个心里问题,董卓和曹操很像,都喜欢别人的妻女,特别是曾经的敌人或者上司的妻女。

    就好像成吉思汗最喜欢强夺别人的财物、女人,在掠夺中感受满足。而董卓和曹操喜欢别人的妻子,估计也是这种心思。在战场上,用刀枪征服男性敌人。回到家里,在床上征服男性敌人的女眷!或许只有这样,枭雄们才容易满足,并感受到快感和成就感。

    何灵思和唐妃不能动,可是有一个人,也拥有与何灵思同样的身份。那就是因为刘璋阻止,而没有被鸩杀的王美人。在董卓的**威下,王美人身为太后,却成为了董卓的女人,每天对董卓曲意奉承,甚至董卓还会把她带到永安宫去看何灵思。

    被囚禁在长乐宫近十年的王美人,看着昔日的敌人被囚禁于永安宫,心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可她听说董卓一直想动何灵思和唐妃,却没敢动,心中又有些失落。看着何灵思已经成为阶下囚,却依然高贵。她身为太后,反而被一个下臣日日亵玩,王美人心有不甘,便又起了坏心思。

    王美人记得,何灵思还有一个女儿,就是万年公主。原本那个日日趴在刘璋腿上嬉戏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年方二八,生得如花似玉。以董卓的色性,看见娇嫩美丽的万年公主,岂有不动心之理?于是乎,王美人在董卓耳边,把万年公主夸得好似仙女下凡。

    董卓闻言自然好奇,便让人把万年公主带到眼前。看着那张清秀可人的小脸,吹弹可破的肌肤,董卓喜不自胜,讨好似的沾了上去,可万年公主怎么会对董卓有好感?用热脸贴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灰的董卓,立刻化身为**。当然,他本来就介于人与**之间!

    汉末皇叔第一百六十二章投董卓再拜义父(正文)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遇险公主惊禽兽

    董卓将万年公主按在床上欲行不轨,万年公主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儿,如何能抵挡董卓这样的**?连踹带挠,万年公主的手脚渐渐被董卓压住,董卓腥臭的大嘴,已经亲在万年公主粉嫩修长的脖子上了。(疯狂F打)

    “救命啊!”闻着董卓嘴里的腥臭,万年公主不禁发出一阵凄厉的喊叫。

    “叫吧!叫吧!你越叫我越兴奋!”董卓用**在万年公主的脖子和脸上轻轻的**舐,让万年公主感到一阵恶心。

    “父皇!母后!”小女孩都依恋父母,万年公主也不例外。在受到伤害的时候,她第一个想起父母。

    “你父皇已经死了!你母后也被我囚禁了!”董卓看着万年公主有些绝望的神情,不禁产生了一丝快感。

    “呜…呜…谁来救我…”万年公主哭了,哭的好似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怜惜。可她不知道,正是这幅样子,更让董卓**大发。

    董卓得意的笑道:“你叫吧!使劲叫!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

    “小皇叔…救我…”万年公主娇嫩的嗓音,仿佛叫春似的喊出小皇叔三个字,可正是这三个字,却好像一盆冷水浇在董卓头上!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董卓一身**全部被浇灭了。他叫来两个卫士道:“好好把万年公主送去永安宫,她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全家死绝!”

    “是!”侍卫赶紧将惊吓过度的万年公主送去永安宫,而董卓却急冲冲的跑出皇宫,将李儒叫来了。

    “岳父,您这么着急,出了什么事?”李儒不禁有些好笑,他听说董卓把万年公主搞上手了。可是这么快就完事,难道董卓的家伙不行了?

    李儒恶意的猜测着,董卓却没发现他的笑意。只听董卓道:“儒儿,我知道何太后的靠山是谁了!”

    “是谁?”能被太后当靠山,此人一定不简单,李儒也很好奇。

    “冠军侯刘璋!”董卓似乎对这个名字颇为忌惮。

    “是他!”李儒也很头疼,因为刘璋和刘焉占着并州和益州,若是两边同时发兵,肯定能让董卓吃不了兜着走!而现在刘璋的态度未明,董卓还真不敢得罪他。

    “若冠军侯侵入凉州,我们的根基断矣!”董卓着急的问道:“儒儿可有什么办法对付冠军侯?”

    “岳父,我也想有办法!”李儒摇摇头道:“可惜我们对冠军侯实在不了解,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得罪他。”

    “对了!岳父大人,那何太后、唐妃、刘辨就不要动了!我曾经听说,何太后与冠军侯之间颇为暧昧,看来他们的确有问题!至于万年公主…”李儒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位被董卓玩弄过的女人。

    “万年公主被我送到永安宫了!”董卓叹了一口气道:“若不是她大喊‘小皇叔救我”我都把那位冠军侯给忘记了!刘家尚有人,我还不能太过分!”

    “岳父没有动手?”李儒有些惊诧,仅靠一个名字,就能让董卓在**大发的时候刹车,刘璋得有多大的威慑力?要知道,董卓玩弄的后妃、公主可不在少数。当然,那些都不是刘宏的。

    “差点!”董卓叹息道:“幸好没有!否则激怒了冠军侯,天知道他会干什么!全大汉都知道,他是一个疯子!大半年前,我听说他母亲病危,他为了赶到成都,差点强攻阳平关。阳平关守将至今下落不明,我怀疑是被冠军侯杀了!”

    “唉!”李儒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先探探冠军侯的态度吧!满朝文武皆可忽视,唯冠军侯不能轻视!”

    “是也!”董卓轻轻点头道:“就对何太后他们好点,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亏待他们,每日饮食衣服,一定要按时送到!”

    “我明白了!”李儒笑道:“岳父也不必太担心,或许冠军侯并不在乎。到时候,何太后、唐妃、万年公主还不都是你的?”

    “诚如此,我之大幸!”董卓突然笑问道:“我们这样,像不像怕了冠军侯?”

    李儒笑道:“冠军侯是大汉支柱,岳父乃是爱才,岂能说畏之!若冠军侯不识时务,便杀了刘辨!”

    “好!儒儿所言,正合我意!”董卓笑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先回去吧!”

    “告辞!”李儒躬身行礼,走出董卓府邸。他没有回府,而是直接来到皇宫。没有后台的何太后、刘辨,就是董卓随意欺辱的对象,可现在有了刘璋,一切就不同了。

    “婕儿?”当万年公主被送到永安宫的时候,何灵思看见自己的养女满面泪痕,她发狂似的吼道:“董卓!你个畜生!这么一个小女孩,你也能下得了手?”

    “喊什么喊?”侍卫怒道:“董相刚想动她,不知为何,却让我们把她送来了。若是平时,这么一个小可人,我们兄弟也会动上一动,可董相却下了严令,我们径直把她送来了。她只是受了一点惊吓!”

    “当真?”何灵思一脸不信。

    “爱信不信!”侍卫转身就走,像何灵思这种过了气的贵人,若不是董卓有严令,他们早就不客气了,而他们也知道董卓在打什么主意。

    何灵思见侍卫一脸不耐,知道他们说的是事实。可她心里十分不解,以董卓的性格,既然准备霸王硬上弓,为什么会半路停下?不过,相对于心中的不解,何灵思更在乎怀中的女儿。

    万年公主含泪而眠,一直到晚上都没有醒。天真烂漫的小姑娘,突然遭遇这种事,心里的创伤,自然没那么快愈合。可是晚上,让何灵思惊讶的事又来了。几个月来,渐渐短缺的衣食,竟突然丰盛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何灵思一头雾水,唐妃和刘辨也满脸惊讶。突然,躺在一边的万年公主叫了起来,她又做噩梦了!

    “父皇…母后…救我!”万年公主可能是梦见了董卓,她的喊声十分凄厉。看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董卓都会是她的噩梦。

    “我儿,母后在此!”何灵思将万年公主抱入怀中,一脸怜惜!

    “小皇叔…”万年公主平静了,她的小嘴里吐出三个字,让何太后心中一震。

    “哈哈…”一阵狂笑,何灵思大叫道:“我明白了!董卓,你终于想起他了么?”

    见何灵思如此兴奋,唐妃一脸不解,她看向刘辨,只见刘辨双目失神,嘴里也嘟囔着‘小皇叔’三个字,唐妃心中顿时一震,她想起了刘辨口中的小皇叔,正是冠军侯刘璋!

    大汉乱了,冠军侯刘璋却成为众人关注的交点,可是刘璋一直都没有消息,他到底在干什么呢?

    “干!”刘璋、典韦、赵云端着酒碗和一个大汉对碰了一下,仰头灌下。

    大汉把碗中酒干完后,狂笑道:“痛快!真痛快!刘兄,你们兄弟不光武艺好,这性情也与我颇对胃口,不如就留在这里,与我一起逍遥如何?”

    刘璋笑道:“大丈夫该建功立业,岂能空老于山林?兴霸一身武艺,豪气干云,难道就甘心窝在这小小水泊之间?”

    原来这个大汉便是甘宁甘兴霸,刘璋带着典韦、赵云一直寻访到巴郡,终于碰见了他。刘璋知道,像甘宁这种桀骜不驯的小子,一定要让他驯服。于是,刘璋带着典韦、赵云上前挑衅。

    甘宁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有人挑衅,他岂能不怒?这一怒,就要打,这一打,甘宁赫然发现,刘璋三人中,除了刘璋这个带头大哥不是他的对手,却也能与他大战七八十回合,赵云、典韦的武艺都在他之上!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甘宁倒是光棍,见打不过,也没让小弟们一拥而上,因为他发现刘璋三人并没有恶意。

    刘璋笑道:“在下刘璋刘季玉,这两位是我的师弟赵云赵子龙,以及护卫典韦!素闻甘宁甘兴霸英雄了得,如今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听闻兴霸只见待英雄,故而先让你试试身手!”

    “刘兄抬举了!”若刘璋开始就说明来意,甘宁或许会轻视。可打斗之后,甘宁知道刘璋等人的武艺都不在他之下,自然见猎心喜。要知道,甘宁最喜欢结交豪杰,而刘璋三人正是他心目中的豪杰。

    武人见面,除了打架、喝酒,基本就没有别的事了!刘璋在巴郡整整住了两个月,每日与甘宁比武、论兵、喝酒。甘宁这个不良少年经过两个月的相处,对刘璋十分服气。不过,这两个月里,刘璋并没有说出他的身份。

    两个月过去,刘璋必须要离开了。怎么说他也是两州之主,若是长时间在外游荡,实在不像话。于是乎,刘璋宴请甘宁,准备摊牌。

    听见刘璋的问话,甘宁不禁笑道:“季玉兄,不想空老于山林又能如何?其实我也常常在想,难道我的一生就这样了?故而我也读些书,研究一下兵法。可是敢问季玉兄,就我的性格,天下诸侯谁敢用我?”

    汉末皇叔第一百六十三章遇险公主惊**(正文)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收甘宁练兵掳人

    刘璋打量甘宁半晌,突然笑问道:“兴霸,我记得你好像是蜀郡郡丞吧!怎么说,没有诸侯敢用你?”

    “刘焉大人?”甘宁摇摇头道:“刘大人的确不错!可惜年龄太大,他若年轻三十岁,我必为之尽忠,而他的儿子,我又不熟悉。(请牢记)以免明珠暗投,还是回头再说吧!”

    “其实刘焉大人的儿子还是很不错的!”刘璋灌了一碗酒,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发笑的典韦和赵云。

    甘宁哈哈笑道:“若是刘焉大人的儿子,有季玉兄一半,我立刻带兄弟们去投奔他!”

    “此话当真?我若是诸侯,兴霸可愿来投?”刘璋双目灼灼,盯得甘宁有些心慌。

    “当真!”甘宁一咬牙道:“谁不想建功立业?难道我就想这样浑浑噩噩?只是天下诸侯,能被我看得起的,不多!”

    “兴霸!召集你的部众,随我去成都!”刘璋拍拍甘宁的肩膀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麾下校尉!”

    “你真是刘焉大人的儿子?”甘宁早已经猜出刘璋的身份,只是不敢确定。

    “我乃光禄勋、骠骑将军领并州牧,冠军侯刘璋。”刘璋笑道:“最近,我帮父亲益州牧刘焉大人,整理州内之事,忽然看见兴霸的资料,不忍明珠蒙尘,故来一晤。不想与兴霸甚是投缘,滞留两月矣!如今我将回成都,若兴霸不弃,便随我为大汉效力如何?”

    “蒙主公不弃,宁愿效犬马之劳!”甘宁心中甚是感动,他立刻俯身下拜。

    甘宁的性格就是如此,别人待他隆重,他便会倾心相交,可以为之赴汤蹈火。如今刘璋以州牧、宗亲、骠骑将军的身份折节下交,甘宁岂能不为所动?要知道,甘宁因为行为乖张,一直被他人所轻视,就连他的老父,都颇为不喜。若非甘宁乃是甘家嫡脉单传,估计他父亲早就放弃他了。

    既然甘宁拜刘璋为主公,他立刻召集平日里和他一起游荡的少年,除去不愿随甘宁去成都的人,还有八百余人。刘璋命甘宁带这八百人**一营,名曰:“锦帆”。自此,凡是甘宁所部的战船,都以蜀锦为帆,上面或绣猛虎,或绣飞熊!

    带着甘宁回到成都,刘宏已经死了月余,刘辨顺利登基为帝,而何灵思也成为了太后。就在何进与十常侍闹的纷纷扰扰的时候,益并二州却异常平静。至于何进招外臣进京的诏书,早就被刘璋拿去当抹布了。

    当然,刘璋也没有闲着,得了益州的粮秣,他又开始整兵。首先,刘璋把虎贲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仍为虎贲营,有黄忠率领,黄叙为副将,另一部分交给关羽统领,周仓为副将,再成一营,名曰:青龙卫。两军各两万人。然后,刘璋又名赵云、甘宁将锦帆营和虎卫营扩充至两万。刘璋便有了五支部队,十万人马。

    当然,人马虽多,但战斗力反而下降。刘璋命张任在成都负责训练,又让赵雷赶赴晋阳,征召士卒,训练人马。至于原本刘焉部将,刘璋将他们的部队全部收缴,经行裁汰,并统一训练,所有益州将领都要加入培训,由张任做教官。凡是不合格者,一律踢出益州军。

    这一番大动作,整整用了四个月才初见成效。原刘焉麾下部将贾龙,不满刘璋专权,便离开了益州军,下落不明。还有一人名叫赵韪,由于和甘宁有矛盾,见不得刘璋重用甘宁,也和贾龙一起离开了。自此,刘璋才算完全掌握了益并二州。

    “禀报主公,郭先生有请!”刘璋正在军营处理军务,一个小校找到了他,刘璋立刻随小校去见郭嘉。

    “参见主公!洛阳有消息传来!”见到刘璋,郭嘉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份情报递了过去。原来,郭嘉奉刘璋之命,依靠苏双、张世平、糜家,建立了一个情报机构,至于情报机构的名字还没有正式确立。

    接过情报,刘璋仔细读了起来。渐渐的,他本来透着笑意的脸,越来越冷,等看完情报,他的脸都青了。见刘璋脸色不对,郭嘉小心的问道:“主公,出了什么事?”

    “你没看过?”刘璋冷声问道。

    郭嘉点点头,刘璋强忍着心中的怒意,把情报递给他。郭嘉看完,大惊失色道:“董仲颖安敢如此?”

    “他不仅敢,还做了!”刘璋怒道:“奉孝,你执笔,听我口述。”

    “是!”郭嘉铺好布帛,用毛笔沾满了墨汁,对着刘璋一点头。

    “董卓!”刘璋冷声道:“本候不管你在洛阳多放肆,限你一月之内,将何太后、刘辨、唐妃、万年公主送至益州,否则后果自负!”

    “这…”郭嘉笔走龙蛇,写完后,他有些惊诧的看着刘璋。要知道,董卓现在已经贵为丞相,刘璋居然还用命令的口吻说话,若董卓真送出何太后几人,他还有什么颜面?

    郭嘉有些犹豫的说:“主公,这言辞是不是客气点,毕竟董卓既是丞相,又握着何太后等人的性命!”

    “奉孝以为,我若客气,董卓就会把何太后几人拱手相送?”刘璋摇摇头道:“给他三分颜色,他肯定开染坊!就这么写!我会让董卓不敢对何太后怎么样!”

    “主公准备怎么做?”郭嘉十分疑惑。

    “我听说董卓家眷还在凉州,命张飞率霸王骑随我走一遭便是!”刘璋笑道:“抓住董卓的妻儿子女,就算董卓不肯就范,也能保证何太后等人的安全,他总不会鱼死网破吧!”

    郭嘉将书信写好,差人送往洛阳。走出刺史府,刘璋立刻叫上典韦和张飞,点起霸王骑往凉州而去。

    六日后,陇西临兆,一支骑兵打破了黄昏的宁静,来人正是刘璋。

    “敌袭!”临兆城一片慌乱,大门缓缓合上。若城门关闭,刘璋虽有两万骑兵,也只能铩羽而归。

    “给我死开!”一身爆喝响起,典韦手持双戟,第一个跳上吊桥,杀到城门口。正在关门的士卒,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凶暴的恶汉,惊怕之下,那些士卒竟然不管城门,呼啦一下散了。典韦砍断吊桥的绳索,刘璋连停顿都没有,直接杀入城中。

    “董卓府邸怎么走?”城门守将已经被张飞抓住,只见张飞捏着他的脖子在询问。城门守将连气都透不过来,如何能回答,张飞一怒之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翼德,他都快死了!”看着已经在翻白眼的城门守将,刘璋一脸无奈。

    “呃…”张飞愣了一下,赶紧松开手。城门守将掉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还不快说?”张飞见城门守将只顾呼吸,他的手又伸了过去。

    “别!我说!”城门守将惊恐的说:“从这里往左走,过了巷子,再转右,然后…”

    “啰啰嗦嗦的!带路!”刘璋有些不耐烦,张飞将守将往腋下一夹,策马往前带路。在守将的引导下,刘璋等人终于来到董府,而可怜的守将已经被张飞夹死了。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见军队,董家家奴一点都不害怕,居然还敢上前指着刘璋训斥。

    “叫董卓家眷全部出来!”刘璋冷笑道:“如果少了一个,本候便杀光董府上下所有人,鸡犬不留!”

    “好大的胆…呃…”一个家奴刚想出声呵斥,典韦便把他的脑袋拧了下来。

    “敢问这位将军,你是何人?”一个十岁、满头华发的老妇人,在几个女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刘璋不用问都知道,这老夫人一定是董卓的母亲。

    “董老夫人请了!”刘璋躬身行礼道:“某乃是冠军侯刘璋!”

    “我儿常说冠军侯年少英雄,今日为何要为难我们这些妇孺?”董卓的老娘本非常人,年轻的时候就杀伐果断。如今她虽然身处重围,但依旧十分镇静。

    “本候并不想为难诸位!”刘璋笑道:“董卓以前也算本候下属,虽然没什么交情,但好歹有一份同袍之义。如今他在洛阳做得好大的事,本候不想管,也不屑管。何太后对本候恩重如山,董卓废了她,也就罢了。可董卓竟然还要侮辱她,甚至还要侮辱本候那年方二八的侄女!是可忍,孰不可忍!故而本候想请董老夫人一家,去本候那里做客!若董卓再敢欺凌本候的寡嫂,那就对不起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董老夫人叹道:“看来老身没有选择了!”

    “老夫人放心!”刘璋笑道:“本候只想用几位换回寡嫂孤侄,只要董卓恪守本份,本候也不想与他做对。毕竟董卓是周公,还是王莽,本候还不知道呢!”

    “可容老身等人收拾几件换洗衣裳?”董老夫人见刘璋挺好说话,便想拖延时间。

    “可以!”刘璋早就看见有家奴跑去报信,若不是他放行,那家奴岂能跑掉?既然来捉董卓的家眷,他就想让董卓知道,否则董卓怎么才会投鼠忌器?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拒残暴曹操起兵

    女人收拾起东西,可不是普通的慢,刘璋命士卒就地扎营,将董府团团围住,不得走脱一人。请牢记)第二天清晨,突然有斥候来报,董卓军兵临城下,请冠军侯出去答话。刘璋命人将董卓家小强押上马车,带着人马来到城外,摆开阵势,只留五百人看守董卓家眷。

    来人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他得到奏报,临兆被人攻陷,便连夜带兵赶来。来到城下,牛辅看见刘璋的大旗,顿时魂飞魄散。董卓常常在麾下众人面前称赞刘璋年少英雄,加上张飞败华雄的事,董卓麾下众人都把刘璋当作大敌。

    “冠军侯,末将有礼了!”两军对圆,牛辅策马向前,在马上向刘璋行礼。

    刘璋笑道:“仲颖的女婿真懂礼貌!本候请董老夫人去益州做客,你就不要阻拦了!”

    “冠军侯,恕末将不能从命!”牛辅满头大汗的说:“您要是把董丞相的家眷全接走了,我怎么向董丞相交代。更何况,其中还有末将之妻!”

    “怎么交代是你的事!”刘璋沉声道:“回去告诉董卓,对何太后等人恭敬些,否则本候不介意军营之中,多几个军**!你可知道,本候麾下有两万匈奴骑兵!匈奴人对女人的态度,你想必知道!”

    “什么?!”牛辅大惊道:“既如此,请恕末将无礼!”

    “那你就试试!”刘璋冷笑道:“死了,可别怪本候!”

    牛辅咬牙道:“还请冠军侯指教!”

    说完,牛辅反身回阵,他才不会与刘璋斗将。当年张飞曾经当着他的面,一矛将华雄抽抽马下。如今看见张飞手中那杆丈八蛇矛,他若是敢斗将才有鬼。更何况,牛辅很聪明,他带了五万大军,何必与刘璋斗将?不过,就算不斗将,刘璋也不是牛辅能对付的。

    “穿凿!”张飞把蛇矛一举,两万训练有素的匈奴兵,立刻组成锥形阵,向牛辅军扑去。

    “什么?”牛辅大惊,匈奴人是出名的桀骜不驯,什么时候,居然能组成阵势了。不过,这也不怪牛辅,大汉四百年,虽然常常打赢匈奴,却很少抓到匈奴大单于。就算抓到王子,也没有大单于管用。再加上刘璋不服就杀的政策,这两万匈奴人,还不乖的好像孙子?

    “随我来!”见张飞带兵穿过牛辅大军,又往回穿。刘璋一挺手中霸王枪,带着典韦往牛辅那里杀去。

    “快…快撤!”见五万大军,居然挡不住刘璋两轮冲锋,牛辅掉头就跑。那速度,估计就算是被称为逃跑大王的刘备、刘邦,也望尘莫及。

    “唉!”看见牛辅战败,董老夫人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她是感叹刘璋太厉害,还是感叹牛辅太无能。只是董老夫人身边,两个抱着孩子的夫人,看着典韦、张飞二人,眼中小星星直冒。西凉人崇尚勇武,典韦和张飞,实在太勇武了!

    过了数日,洛阳,丞相府。

    “啪!”董卓做了几个月丞相,本事没长,脾气倒不他看完刘璋的信,猛将信拍在桌上道:“刘季玉欺人太甚!本相今天就把何太后、唐妃、万年公主都给办了,看他能如何!”

    “岳父,不可!”李儒皱眉道:“刘璋不会无缘无故的激怒岳父,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猫腻?刘季玉不就是看不起我么?”董卓怒道:“他乃皇族,我不过是六郡良家子,以前他的官位又比我高,如今我虽然是丞相,但在他眼中,我还是那个董卓,他说一句话,我还是要听!”

    “呃…”李儒有些惊诧,他没想到董卓居然这么自卑。可若是董卓真的动了何灵思等人,恐怕刘璋就要提兵入京了。为了几个女人,得罪像刘璋这样的大敌,的确不划算。

    “报!”李儒正要再劝,一个小校冲进了议事厅道:“丞相,牛辅将军来了!”

    “谁?”董卓和李儒相视一眼,莫名惊诧。要知道,牛辅可是董卓留下镇守凉州的大将,难道凉州丢了?董卓大叫道:“快让他进来!”

    “岳父!小婿没用啊!”牛辅冲进议事厅猛跪在地上大哭。

    “凉州丢了?”董卓一脸恼怒,恨不得宰了牛辅。

    “没有!”牛辅被董卓一凶,马上不敢哭了,唯唯诺诺的吐出两个字。

    听说凉州没丢,董卓和李儒松了一口气。李儒十分疑惑的问道:“凉州没丢,你跑来做什么?”

    “这个…我…我没用…啊!”牛辅又开始嚎啕大哭,简直不像一个武将。董卓拍了拍额头,真不知道当年,他怎么想起来,把女儿嫁给这么一个货色。

    “到底怎么回事?”董卓有些不耐烦,一脚踹在牛辅的脸上,女人哭哭啼啼已经够烦,一个大老爷们抱着另一个大老爷们的腿痛哭,别说李儒,就连董卓也受不了。牛辅脸上赫然出现一个硕大的脚印,目测一下,最少有四十四码。不过,牛辅却不敢再哭了。

    “岳父大人,数日前,冠军侯刘璋带兵突袭临兆,老夫人和众位公子、小姐,都…”牛辅战战兢兢的汇报,董卓闻言,脑中轰的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岳父!”李儒和牛辅赶紧扶住董卓。

    “你是说,我全家都被刘璋抓去了?”董卓平息了一下胸中的郁气问道:“冠军侯说什么没有?”

    “他说…”牛辅十分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刘璋的话重复一遍。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能说!”李儒见状十分无奈,同样是董卓的女婿,这牛辅也太糟糕了。

    牛辅一咬牙道:“冠军侯说了!要岳丈对何太后等人恭敬些,若是岳丈对何太后等人做出什么事,他会把岳丈做的所有事,十倍报复在岳丈家人的身上!他不介意军中多些…”

    看见董卓狰狞的表情,那两个字,牛辅死活没有说出来,可董卓与李儒已经懂了。董卓无力的挥了挥手,李儒问道:“岳父,那何太后…”

    “算了吧!”董卓有气无力的说:“冠军侯已经知道我们不会放人,所以他在写信的同时,带兵掳人。他这个人,一向说到做到,若是我敢动何太后等人半分,他一定会让我后悔!儒儿,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对何太后四人有半点无礼,否则族灭!”

    “是!”李儒躬身行礼而退。

    “滚!”董卓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看见牛辅还站在那,他暴怒道:“你个废物,给我滚回凉州!若是再有什么闪失,你也别来见我了!直接把脑袋砍下来算了!”

    “是!”牛辅如蒙大赦,抱头便蹿出了丞相府,连夜往凉州而去。

    看着牛辅慌忙逃窜的背影,董卓摇了摇头道:“还是冠军侯技高一筹,我不如也!”

    益州,成都府。刘璋把董卓的家眷一个不落,全部抓来了。仔细一统计,刘璋便有些头疼!董府上下竟然有三四十号女眷,而雄性则只有两个,还不满十岁,一个是李儒的儿子,一个是董卓的儿子。

    看着一门莺莺燕燕,刘璋为了避免麻烦,找了一个大宅子安置这些女人。幸好这些大户人家女眷小姐,平日都不怎么出门。如今被刘璋软禁,倒也不觉得憋闷。只是董卓的两个女儿,特别是牛辅的妻子,总是纠缠典韦。

    掳来董卓家眷以后,刘璋便没有任何动作了。对于刘璋的行为,郭嘉很不解。若换了别人,现在已经要求换人了,可刘璋却没有半点与董卓交涉的意思。难道刘璋并不是为了换人才将董卓家眷掳来的?其实刘璋在等,等曹操发矫诏讨董。否则他一个人带兵包围洛阳,别人就有污蔑他的借口了。至于不带兵去,刘璋想都没想过,他还不傻!

    自从刘璋把董卓一家全部抓走,董卓对何太后等人的态度,来了一百大转弯。虽然董卓还想着何太后,但刘璋就好像一把利刃挂在他的头上。要知道,董卓已经岁了。就算他还能生儿子,也没时间去教导,而董卓用十几年心血弄出来的儿子,正在刘璋手中攥着。

    心情不好,加上**难消。一些不开眼的大臣,像伍孚、曹操,居然还对董卓经行行刺,这一系列的行为,让董卓更加残暴,差点连王美人都被折磨死。不过,正因为董卓的残暴,让群臣更不满。

    刺杀董卓失败,曹操逃回谯县,其父曹嵩散尽家财,加上好友卫兹的资助,曹操招贤纳士,聚集乡勇。而曹操刺杀董卓的名声,也为他聚拢了不少壮士。于是乎,曹操先发矫诏,驰报各道,然后招集义兵,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不数日间,应募之士,如雨骈集。

    为了支持曹操,曹家、夏侯家出人出力,夏侯惇、夏侯渊兄弟带四千精兵前来相助,曹仁、曹洪兄弟也领兵千人而来。更有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山阳巨鹿人,姓李,名典,字曼成,前来投奔曹操。一时间,曹操名震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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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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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叔介绍:
“我叫季玉!”
“好吧!其实我叫刘璋字季玉!”
当季玉发现自己变成了可怜的刘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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