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白哉剧情改正计划（一）
望着一片安静的街道，原本就有些顾及的小信立刻凑到白哉身边，并小声说道：“少当主，你看这……要不，我们还是换套衣服过来吧？如果觉得麻烦，我可以直接在八区驻地找一下负责人来……”
“无需如此……”白哉并没有在意周遭那些被自己的气场压制的人，反而很平静地说道：“平时这都是月咏家族负责的第八区，但也应该让这些人知道，未来的朽木家家主是否有配得上支配他们的器量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不按照套路出牌，你看，人家康麻子好歹也来个微服出巡，但名义上并不是尸魂界主人的朽木白哉，居然为了贵族身份和脸面，直接正大光明地走过来。难道你不知道微服出巡很有意思吗？要是来个瞧你不顺眼的小贵族挑衅什么的，然后再一亮身份，装逼打脸有多爽你不知道吗？
可惜，人家白哉并不是屌丝，对于装逼打脸这种大众喜闻乐见的行为，他并没有想过，甚至他的认知中，就不存在这种玩意。
随着白哉向前走去，那白色的外袍就像披风一般被吹起，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四面展露，就好像以一对万，依旧坦然赴死面对的那种英豪一般。
那一瞬间，依旧落后于白哉的小信差点就沦陷在那份气度之下，但在眼神露出敬仰的瞬间突然迷茫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紧跟着他想到了什么，这才一脸无奈地追了上去。
良久，尽管依旧有人偷偷地往白哉等人身上瞄，但整个街道算是恢复了秩序。
反倒是那位小信一脸紧张，右手干脆放在左腰处的刀柄上，一副随时都会出手的样子。这倒是让白哉一脸无奈：“兴太郎，你太拘谨了。”
“少当主，毕竟是在下将您带出来的，万一……在下一定要保护好您。”白哉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给这位乳名为兴太郎的青年更大的压力了。
“是吗？”白哉并没有将小信的话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实力仅仅是初步习会始解，且颇有关系的小信，白哉自然不会太在意，但对其的忠诚，还是很满意的。
说不说是一回事，而有的时候，领导在意的就是你的态度。
“嗨！”
“行了，先说说新人所在的地方吧！”白哉略微地看了一下四周，虽然还不能比得上前三区，但各种各样的店面和建筑已经很多很多了。如此经营下，超过前五未必不可能。
“是……”正当兴太郎兴致勃勃地想要自告奋勇地带路时，突然他愣了一下，紧跟着张了张嘴，似乎发出了什么事情。
此时，白哉依然没有回头，似乎还在观察四周各处不同于瀞灵廷内的热闹之中。虽然这里不是瀞灵廷那样经常有灵压波动，但除却朽木家负责驻扎在这的人员外，还是有很多死神过来采买之类的。就比如说刚刚，明显有一点灵压波动的痕迹。
自然，这也是因为白哉的灵压强大，鬼道天赋的出众才能感受到很多东西。在这里，又要不得不表扬一下鬼道对于死神的帮助极大了。
感慨归感慨，正事自然不能忘了。显然，从白哉问起到欣赏四周的热闹开始，这都过了半分钟的样子了，然而身后的兴太郎却还未开口。
这难免让白哉有些懊恼。
“怎么了？”这句问话自然是白哉问的，身为贵族，哪怕心中怒气迸发，至少还是要保持最基本的礼仪。
哪里知道，兴太郎指了指上空，并一脸笑意地回答道：“这个时间差不多也该享用午饭了，我估摸着，这个时间段戏班还不会开始，不如找个八区有名的酒肆享用一次，不知道少当主大人……”
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白哉，从出门到离开瀞灵廷，再到这里，确实过了蛮长的时间，此时，他的腹中也的确有些饥饿。因此，白哉点了点，吩咐兴太郎重新换了条路线带路。
不多时，还真给他们找到了一家看上去颇有一些古朴却又大气的居酒屋。
望着那一张淡紫色的门布，上面画着一个黑色的大圆圈，其中那个“酒”的大字，让身为贵族的白哉都忍不住赞叹：“这书法……看来……是名家之作啊！”
兴太郎闻言，立刻解释道：“听闻，这是上位贵族京乐次郎总藏佐春水大人的手书。虽然……”
“还是真央灵术院学员时期的……”
“学……学员时期吗？”对于京乐春水还是学员时，就敢跑出瀞灵廷喝酒，白哉对此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身为上位贵族，居然也会去真央灵术院……不过，也对，毕竟那时候和如今不一样。想要获得更强的力量，的确也只有当时的校长兼任大部分教师的山本总队长那里了。
虽然如今的总队长依旧是校长，但完全没有亲自教学的可能了。
也许，也正是这一层师生之情，京乐春水才能从贵族中脱颖而出，成为队长吧？这还真是不错的投资呢！
“少当主？”兴太郎见白哉陷入了沉思。
“没事……只是没有想到，那个邋遢的男人居然在书道上有如此的风采，总队长真是不容易呢！看来，这里也算是有些年头的居酒屋了，进去试试也未尝不可。当然……”白哉说着掀起门布，如此嘀咕道：“上位贵族的底蕴也不能小窥，未来，我要更努力地拉拢或收服那些残余上位贵族，带领朽木家彻底地压制住其他三家。”
兴太郎见白哉进去，自然也是要跟进去的，只是在进去前，他下意思地看了一下身后，似乎在等什么出现的样子，也因此，白哉的自言自语并未让他听到什么。
如今初为青年的白哉就好像寻常那些渴望做出一番成绩的子弟一般，他相信未来的他一定会成为朽木历史上最隆重的一笔。
不过，在那之前，先吃些八区的特色美食显然更应该一些。
比如海鲜天妇罗，一般来说，这种特别的食物只有贵族们才能从现世获得，流魂街这里最多只有河鲜罢了。而且天妇罗这种东西要求技术不算高，基本除了食材外，这里的天妇罗和朽木家区别不大。可以说，并没有让白哉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然，这里独特的酱菜还是和朽木家不一样的。虽然比起朽木家的私厨来说，做得略显粗糙，但味道却很独特，应该是私人配方之类的。
一道道菜上来，一道道菜却只是浅尝即止。尽管旁人来看，这未免太过奢侈，但白哉享用美食的礼仪却无可挑剔，再配上他的颜值，完全可以说是赏心悦目了。
反倒是兴太郎每一样菜品都会根据自己喜好去吃，自然，基本的礼仪肯定不会少。和朽木家少主同桌吃饭，如果没有一丝礼仪，反而像个平民那般粗俗地吃食，那未免太拉低朽木少主的档次了。估计到时候，他的小信生涯也到此为止了。
而这一切，直到白哉仿佛惯例一般夹向最新的一盘菜时产生了变化。
“这是？”白哉的瞳孔忍不住一缩，然后带着讶异地语气说道：“海产植物吗？”
“？”兴太郎闻言，缓缓地往白哉的桌前望去，然后疑惑地摇了摇头，但很快便将店家叫来。一通询问后，这才知道，这盘菜的确是海产植物，叫做裙带菜。
“是吗？”白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夹起一块，略微地嗅了嗅，一种奇特的气味传来，那应该是大海的味道。虽然朽木家能吃到海产，但有些没必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出现在他们的桌前。
当这块裙带菜进入白哉的口中后的一瞬间，白哉的心胸似乎被大海灌入，双眸逐渐睁大的他第一次有了“我要这个东西”的念头。
“通知下面，以后我的后院必须要养殖这些东西，哪怕包含的灵子极其稀少，也没关系。”
咽下去后大概六秒的样子，白哉一本正经地对兴太郎如此说道。
并且，白哉表示，这道菜……不，是这种植物一定是上天注定给予自己的恩赐。第一次，白哉有了除让家族更强外，真正的喜好。
“哈哈哈，今天看来是我的幸运日啊！即使没有观赏到舞技，也没什么，这已经是大收获了。”这样的话语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没错。让家族变强什么的，其实并不能算白哉真正的喜好或爱好，甚至可能说是一种负担。
虽然白哉的心情很不错，但兴太郎反倒是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EXM？
不过，听到白哉的感叹后，兴太郎笑了笑，自豪地说道：“不可能的，怎么会有人管拒绝少当主要求的表演呢？”
白哉对此不置可否，但却收起了自己略微有些失态的心情，只是，在低头的瞬间，那一盘裙带菜居然已经消失了。得了，接下来如果有什么菜肴，那也不用上了，首先，再来一盘裙带菜吧！
而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黑色死霸装的男子出现在这家居酒屋门前，自然，他也看到了某位在学员时期就跑来喝酒的家伙所留下的大作……
等到白哉二人品尝完这家居酒屋的美食后，便再度出发，终于在不久后找到了目的地。待兴太郎一番吩咐后，白哉已经安稳地坐在单独的观望台准备欣赏歌舞了。
也许是新人的确有些能力，也可能是别的花魁，只是下午的时间，台下便已经聚集了数十个人了，要知道，真正的大戏可都是晚上，白天最多也只是类似排练什么的。也因此，能够在这个时候进来观赏的，自然也都是颇有身份的人。
当一个脸上涂满了白色粉末及红色口红，一身大红色颇为华丽的和服女人缓缓往后台退去时，兴太郎这才赶到白哉面前。从外表来看，因为礼仪的缘故，具体事情如何，白哉并不能看出来。
“如何？”说话间，白哉轻轻地喝了一口这边的茶水。当然，比不上朽木家，却也差不到太远的程度，毕竟是第八区，而且还是欢乐之所。
不过，想要找游女，隔壁左转直走两个街道，估计就能找到附近不错的游廊了。
闻言，兴太郎居然难得的没了一丝丝掐媚之色，反倒是平静地说道：“下一场，好戏就要上演了，请务必期待吧！”
“嗯？”白哉不知道为何，心中突然出现了什么悸动，但在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兴太郎后，很快就认为自己产生了什么错觉，也可能是对于接下来的表演有些期待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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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随着给人一种空灵之感的鼓点响起，一位身着紫色华贵巫女服的少女缓缓出现在台前，那仅仅到肩膀，略显凌乱却又别具风格的黑色长发上，戴着一朵蓝色的桔梗花，随着那青葱般的玉指抬起，一种古老的祭神之舞好像叙述史诗般的故事一样展开了。
当白哉想要看清少女的面貌时，回过头的少女却猛地打开了一张折扇，刹那间，白哉的目光便被那柄折扇吸引了。在纯白色背景的折扇上，却是点点翠绿的竹叶，而正被竹叶围绕，额头上佩戴着一颗明黄色宝珠的少女应该是传说中的月夜见尊。显然，这是一幕取悦月读神的祝贺之舞。
紧跟着吸引了白哉的却是舞台上那位少女的双眼了，怎么说呢？那是一种哀愁，一种让人忍不住为之沉醉，恬静中却莫名带着一种求助，却不知道该向谁求助的楚楚可怜。
这是显然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虽然这位少女很是娇小，即使那一身紫色华丽服饰将之撑起，也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对方身体的单薄。
娇小，却又有一种让人沉醉的宁静，还有那隐隐透露的高贵。
在那曼妙的舞姿下，白哉几乎屏住了呼吸，深怕自己的呼吸声打扰到这段似乎不会停止的舞蹈。
但是，这只是一种错觉而已。舞蹈终究有尽之时，当对方随着音乐停止而收起舞姿时，白哉这才感觉到窒息开始消失。
这时候，白哉的脑海逐渐被各种各样的念头塞满，诸如“她的名字”“她是谁”这样的疑惑以及他渴望获知的欲望汹涌而来。
在少女以扇遮面渐渐往后退，眼看着就要离开时，白哉不禁伸出了右手，他本能地想要挽留，却很快发觉到自己的失态。
‘我这是怎么了？’
身为朽木家未来的当主，白哉皱了皱眉头，但还未等他自我批评，现场却出现了意外……
“不错的女人，比起那些传统的白面女来说，更有味道的样子呢！是俺以前没有玩过的……巫女类型呢！”随着一种透着痞气的粗哑声响起，一个留着杂乱黑发，满脸横肉的男子冲上了舞台。
一瞬间，那位棕色粗麻布和服，满脸胡渣的壮汉成了在场众人的焦点。
“特别节目？今晚也会上演的吗？”一位蓝色和服上印着金色铜钱的男子在台下疑惑地嘀咕道。
这样的想法逐渐充斥在众人的心头，但不凑巧的是，这出戏的女主角似乎不这么认为。
只见少女用来遮住半张脸的扇子背后的小嘴吐露出清脆却温婉的声音：“你……你是谁？”
那声音似乎很惊讶，甚至说是惊慌。
眼见那个大汉越来越接近，少女那惊恐的双眼渐渐蒙上了一层雨雾，本能地，她用另一只手护住自己，并紧急地往后退去。
“没必要害怕的，女人，我会付够钱的。”大汉并没有理解少女的惊慌，不，似乎反而刺激得更激动的样子。
那足足近两米的巨大身躯似乎阻拦了少女所有的视线，眼见大汉那比起少女的细腰来说更显巨大的手掌越来越近，似乎要将少女的眼中的世界彻底覆盖的时候，少女终于忍不住叫道：“救命！”
“嗯？”少女的声音让那个一看就是什么正经人的大汉一愣，想也不想，他直接将原本要去抓少女的手抬起，紧跟着狠狠地向少女挥去，目标正是少女左手的扇子遮住的那张看不到的脸。
“哒……打死给爹！！！”原本虽然惊慌，但为了自己能够在这片富裕的地方生活，想要忍耐的少女，在第一次说出救命后，终于气馁地再度叫了起来。
也许，不会有人来救她，但面对眼前如此可怕的一幕，一个千辛万苦，孤身来到这里讨生活的少女又有什么办法呢？
另一边发觉不对的老板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伯，在发现这里不对后，也愣住了。这样的乱子……应该N年未发生了吧？
在愣了近五六秒后，老板这才大叫道：“拦住那个家伙！！！”
到此，他的声音明显都变调了。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显然那个满脸写着‘我不是好人’的家伙，肯定是来捣乱的。
不提那个家伙的下场如何，至少……此时，那一巴掌肯定是逃不了的了。只是……
不知道那纤细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了那一巴掌。毕竟，他们俩的视觉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了。
第二十九章 白哉剧情改正计划（二）
“下贱的虫子……”千钧一发之际，朽木白哉在低声骂了一句后，便消失在座位上，但奇怪的是，那种远比副队长级强大无数的瞬步居然没有惊吓到一旁坐着的兴太郎。
兴许是身边小信的身份，这才没对白哉表现出来的恐怖级瞬步惊讶，大概是知根知底的缘故。
但兴太郎那一脸淡然的表情，好像早已看穿一切的样子，却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然，原本就一点实力都没有，待在两人身边服侍的侍从甚至都没有发觉到白哉的消失。如果兴太郎也没有一丝实力的话，倒是可以理解。只是，身为朽木少当主的小信，没有副队长级的实力，你信？
能够成为最顶级大贵族家的小信，必然是无数附属家族中优先选拔的，哪怕走了关系，那也是有些水平的。纵然不如白哉很多很多，但起码察觉到白哉的蛛丝马迹还是没问题的。
不提兴太郎这份怪异。和想要探头去看热闹的那位侍从一样，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个大汉的身侧出现了一位华贵高傲的身影。
“滚。”很平淡，却又充满了不可抗拒。甚至声音的主人还未开口前，他的斩魄刀连着刀鞘已经敲在了粗鲁汉子的手腕上，并在其痛呼出声前，一脚将对方踹下舞台。
如此风驰电掣的一幕幕，却仅仅在半秒时间内发生，当粗鲁汉子刚刚因为手腕的疼痛而痛呼出声的时候，紧跟着便是感觉到后背一痛。
不知何时，他已经倒在了舞台下面，也就是众位看客所处的位置。还好，那里算有个空出来的地方，倒是没给这里的老板带来损失。
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大汉甩了甩脑袋，在一声哀鸣后，立刻起身跑开。期间，甚至撞到了好几个看戏中的观众，自然免不了一阵怒骂。
反倒是白哉并没有理会那个逃走的混混，一脸正气凛然的他配上那种天生的高贵以及俊朗的外表，反倒是让后台一些艺伎颇为倾心。英雄救美，无论什么时代，什么时候，什么世界，都是极度吸引人的事情。
更何况白哉一表人才，无论从气质还是从服饰来看，这都是妥妥的金龟婿。自然能吸引更多的女人亲睐了。
“没事吧？”白哉一脸严肃地说着话，并往少女望去。
此时，少女已经将手中的扇子移开，美目带泪，却又放下心地对白哉连连鞠躬道：“非常感谢，非常感谢，这位大人。”
只是，那扇子移开后的脸，虽然有些苍白，但居然也附带着一种难言的高贵之感，就像……
落魄的公主大人？？？
“啊！呀……不，嗯……没…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不知为何，白哉开始左言他顾，一种难言的悸动从他的内心深处源源不断地涌出。但最终差点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还是勉强捡起理智，他似乎还沉迷在之前不同于普通艺伎的风采之中。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不等少女回话，莫名害羞的白哉抢先跳下舞台，叫了兴太郎的名字后，迅速用瞬步离开了原地。
此事似乎只是一个平凡的小插曲，平凡却又美丽的少女，多金多才又俊朗不凡的青年，英雄救美的桥段。只是不知道何时，本应该跑出歌舞伎町，去追逐白哉的兴太郎，在之前的观望台……或者说所谓的私人包厢处，无人发觉到本应该离开的兴太郎依然还坐在原位。
不多时，一个壮硕的身影走进了这个房间，而原本应该驻扎在这里的侍从却昏倒在之前看戏而靠近观望处。
“哈哈哈，果然和大人说的一样，我没什么事。”笑声如此难听且粗鲁，明明称呼对方为大人，却毫无卑微之感，这分明是之前那位被白哉踹下舞台的混混。
不过，才刚刚笑完，这位混混就一脸市侩地凑到兴太郎旁边道：“这位大人，差不多……”
还未等混混开口，那位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兴太郎……也可能是兴太郎亲兄弟的人平淡地说道：“接下来我会安排那名艺伎走一条接近她暂时居住的小屋，你去将她掳走，如果成功，随便你怎么做。”
“哎？万一又遇到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怎么办？”
“没错，之前那个人会出现……”
“不行！”混混面色大变道：“那种衣服，绝对是中级贵族，弄不好还是上位贵族，这笔买卖老子不干，你TM快点把……”
“果然如此呢……”又一次面色如常，丝毫不在意打断别人话语的‘兴太郎’如此说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有句话说的好，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也只有毁尸灭迹才能彻底让死人一点信息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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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挣扎声的私人包厢中，没过多久，走出了一个面色如常的壮汉，正是之前偷偷进去这间包厢的混混，在离开后，他还看了看天色，这才彻底离开。
远在歌舞伎町的另一条街上，白哉带着兴太郎一直在此逛街。看到心动的事物，干脆直接跟兴太郎吩咐，希望明天后自家能有大批量这样的事物出产。一种真正的土豪霸主的气势油然而生。
人家有钱最多，大批量购入，但真正的有钱，却是直接弄出一条甚至无数的生产线。啧……问题是，白哉说出这种震惊的话语，还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显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一路走来，接近晚上时分的时候，白哉和兴太郎除了需要的商品外，居然别的什么话都没说。不仅仅是身为朽木家少当主的白哉不时走神，身为小信的兴太郎也是莫名发愣，两人就和所谓的同床异梦有差不多的感觉。
“喂！兴太郎，你说那位姑娘明明长得也不算惊天动地，但为什么总让我难以忘怀呢？”
面对白哉不经意间嘀咕出的话语，兴太郎并没有立刻回复，反而一本正经地走着，但额头的汗水却冒了出来，从脸色来看，他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还好，白哉似乎还处于茫然之中，不仅没发觉兴太郎有没有回话，甚至还继续自言自语道：“那种眼神……真的好美，但是，为什么我的心好痛？”
“那种花……是什么呢？”
“我对她来说，只是匆匆而过的普通客人吗？”
“我们还能再见到吗？”
“我……”
就在这时，白哉突然停下脚步，然后抚摸着自己那光洁的下巴疑惑道：“那朵花是什么花？好像有见过呢！”
“花？”兴太郎同样疑惑地看了看白哉，然后无神的眼神逐渐往四周望去，猛然间好像看到了那种一模一样的花，于是便指着那边说道：“少当主，应该是那种吧？看起来和之前那位蛮像的。”
闻言，白哉下意识地往那看去，却愣在当场。
什么叫蛮像的？而且像的哪里是花啊！这分明就是那位女孩啊！
只是，少女此时似乎并不是太好的样子。因为她正被一群一看就是混混的众人围着，为首的人正是之前被白哉一脚踹飞的壮汉。
与此同时，在下午少女所在的舞台所在，这家歌舞团的老板正一脸疑惑地询问着团里的安保人员：“奇怪？我们第八区怎么会有那样一看就是低端区域出生的恶霸？”
“完全没有听过谁家的贵族子弟出来捣乱，而且那家伙的衣服一看就是下区域的平民才会穿着的粗布衣，按理来说，就算是新的人才托着其他有钱人的关系来到这里一展所学，但也不应该这么没眼力才是。”说话的人身材还比较壮硕，模样也比较威武，像这样的人通常为了更好的生活而主动联系缺乏武装力量的社团，两两结合地获得在富裕区域生活的资格。
尽管富裕的地区通常都是贵族掌控的区域，但起码有些武力，总是好事。虽然更多的人也只是摆设，真要有贵族强来，没有上面的关系，恐怕所谓有些武力的家伙肯定斗不过那些死神的。
像在八区的歌舞伎町中，这里每个歌舞团都有打点好八区负责人的关系。
“难不成是别家的歌舞团偷偷下绊子？招揽一些混混进行捣乱？”毕竟，少女给这位歌舞团的老板带来了新的节目，新的才艺内容，自然比起其他歌舞团，收入就更多了。
面对这位老板的怀疑，那个保安身份的平民摇了摇头道：“猜不准啊！也可能是偷偷溜到八区来想要讨生活的。毕竟，再怎么防范，总有人渴望进到安全富裕的区域来。”
“果然还是应该通知一下朽木麾下的……”
就在这位老板放弃思考，直接打算通知八区负责人的时候，一个黑色斗篷笼罩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因为天色渐渐暗淡，再加上他们俩在舞台后方没有其他人的缘故，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自然让这家歌舞团老板惊慌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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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听说你很不给我们大哥面子啊？”说话的是一个足足一米八身高，体型瘦弱的男子，从他一脸淫.邪来看，这又是一个混混。
而围着少女的最中间的那位混混，正是之前的壮汉，论身高，也许不是在场其他四个混混中最高的，但论壮硕，恐怕是最强的。
只见这位混混头子一脸狰狞地笑道：“哟！又见面了，小贱人。”
“你……你们想做什么？”尽管语气很无助，听起来好像标准的弱女子专用话语，但从少女手中紧握的匕首以及眉头紧锁，一副认真的表情来看，她似乎看起来并不是可以被欺负的角色。
毕竟是从低区域闯到这里的角色，尽管是个女人，但恐怕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只是，她面前这五个家伙显然也不是容易打发的。
“哈？”壮汉作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松开随意摸着刀柄的左手，紧跟着双手摊开，并向其他弟兄左右张望道：“你们觉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说完，壮汉又恢复成狰狞地笑容道：“幽诗涧这种地方，可不容易啊！都是平民，我们可要好好亲近亲近，互相扶持嘛！之前，TMD有混小子敢打老子，我看，这次谁还救得了你。”
“当然，如果你跳之前的舞，让弟兄们乐呵乐呵，说不定，弟兄几个就不找你麻烦，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剩下的，就是找那个小子的事情了。怎么样？”
说到这，壮汉疑惑地侧脸想了想，似乎有些疑惑什么时候自己能说出这样拐弯抹角的话语。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少女听到壮汉可能去找之前那个男子的麻烦，自然是面色发白。也怪白哉当时的速度太快，少女其实什么都没发现，自己就得救了，然后就是白哉娇羞地逃离，他们都没有说上什么话。
但是，曾经处于41区的少女自然也了解那帮黑色势力的可怕与混乱，万一那位不知名的男子被卷入其中……想到传闻中对于越靠后的流魂街越可怕的描述，少女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少女摇了摇头。
没等少女多想，壮汉又开口了：“没错，其实我们来自更木区……”
虽然不知真假，但少女的脸上越发苍白。同时也让看着的某人越发心痛。
原本因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害怕影响到少女正常发挥，老板破例让少女回自己暂居之处休息，却没想到又被混混堵住。少女的路途似乎很是坎坷啊！
“说起来，上次好像也遇到这个女人，和我混在一起的家伙还被捅了一刀来着……”一旁一个板寸头，带着刀疤脸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摇了摇头道：“最近的脑子似乎有些乱……”
说到这，男子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很是恼怒地说道：“算了，不管如何，先让这个女人乖乖听话吧！”
说着，他已经将手中残破不堪的斩魄刀抽出。尽管不知道这把斩魄刀什么时候会断掉，但至少能够让一些家伙乖乖听话。
“谁！？！”
就在事态往更紧急的方向发展时，混混中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影，一袭白色华贵披风般的服饰，在出现的瞬间，那缓缓飘下的尾末以及那同样垂下的后发发尾，无不展现来者的那股潇洒。
随着身影如鬼魅一般消失再出现，五个混混在极短的时间里全灭。
神奇的是，因为出手太快的缘故，除了伤口有一条血红色线条外，一丝鲜血都没有外泄。
而这个恐怖的存在，正是朽木白哉！
“哎？”同样的突如其来，少女仿佛知道会如此，却又好像真的在诧异。不管如何，当看到那位穿着华贵的男子，她的心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没事吧？”白哉就好像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尽管一脸淡然，但面色有些异常的红润却有些出卖他的嫌疑。
“没事……”少女对上白哉的视线后，略带羞涩地低下头，但很快又下意识惊慌起来：“你赶快走吧！一旦被幽诗涧的负责人看到……”
可惜的是，原本英雄救美的戏码，终究地点不对。
虽然这条路勉强也算没什么人来往，也因此，少女才会在这附近租得起居所。也正因为如此，这些混混才会打算在这里伏击少女，但毕竟是繁华之地，几乎人数爆满的八区，人流可是很大的。
哪怕这些死去的混混，原本也只是打算早点将少女劫持，早点装进麻袋，趁早带走。至于带去何处……
同样，一样的问题。白哉还未和少女说什么话，便有恰好路过的人看到了那些倒地不起的混混，虽然不能确定生死，但在前十区发生斗殴事件，那也是大大影响八区治安的事情。
于是……
“打人啦！！！快去叫治安官！”
也许是对方也没有想到这种地方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慌不择路下，居然还滑倒了，原本手中的物件也掉在了地方，只见一只色彩艳丽的小物品突然窜出，然后往天空而去。仔细看的话，倒是可以看出来，那是一只漂亮的鸟儿。
就在白哉和少女的氛围尴尬之时，一只手拍在了那个应该算是有钱人的肩膀上，原本就惊慌的男子顿时又是吓了一跳。只见出手的人一把将对方拉起，然后肩搭肩地往外走去。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兄弟，有些事情呢！和你想得不一样，同样有些事情呢！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在下跟你这么解释吧！其实……”
看那背影，这人居然是兴太郎！
不管如何，这下应该是不会有人打扰俊男美女的二人世界了。
“要不……你快些走吧！毕竟，听说这里的治安负责人可是中岛一族，那可是中等贵族，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平民可以……”在尴尬氛围渐渐淡去后，少女终于再度开口了。
“你呢？”白哉直直地盯着少女，并未发觉自己的视线有些过度火热，甚至让少女的面色越发红润可爱。
“我不要紧的，虽然你一看就是富裕家的公子，但贵族的势力不是你可以想象的。”少女咬了咬嘴唇，却未发觉这样让自己原有的端庄气质上凭添了一份魅惑。但从她的话，以及脸上的坚毅不难看出，她打算留下来当替罪羊。
可惜……我们的朽木大少爷会在乎自家家臣怎么怎么样吗？
虽然立志要让朽木家更稳固，从未有过失态的男人，如今难得纨绔一下，那也应该没什么吧？
“没关系……我会保护你的。”白哉说完，自己都没发觉脸上不知何时，嘴角的笑意有了一丝邪魅的味道。
“你……你这个人怎么……”没等少女焦急地说完，突然间，她就感觉到眼前一黑。
她居然昏过去了……
第三十章 白哉剧情改正计划（三）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少女因为种种原因，再加上灵体颇为薄弱，这才在心情放松的情况下，如此突然地昏迷过去。
幸好，在少女倒下的瞬间，对面的白哉再度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少女已经倒在了白哉的怀中。只是，这一次瞬步后，白哉的头发居然已经凌乱，这对比刚刚潇洒地杀死那几个混混来说，似乎更累的样子。
“没事吧？”
感觉到白哉声音中的急切，勉强缓过神来的少女睁开了那朦胧的双眸，那殷红的小嘴唇虽然有些干涸，却好像急需雨水的大地一般。
白哉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混乱的，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恢复之前那个高傲，本分的朽木家继承人的可能。
“你……汝之名何呼也？”尽管高扬着自己的声线，但其中的颤抖，以及抱着这份柔弱的身体也在颤抖着，白哉已经能感觉到面容的热意。
“啊！嗯……我……”少女此时的表情就好像惧怕着未知的小仓鼠一般，最后一脸羞意往白哉的视线对上，这才近乎无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绯真……”
“舞伎绯真。”
白哉小心翼翼地尽可能用着自己最大的温柔，通过视线传入到名为绯真的少女眼中，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所有的温柔了吧？至于那什么家族，贵族典范什么的，我们以后再说吧！
“绯真？像绯色的天空般宁静吗？好名字。”
这一刻，仿佛一切都静止了。男人的眼中只有女人，而女人不知所措地被男人包容，再融化。
与此同时，正在品着极品绿茶的银岭缓缓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没多久，他有些疑惑地嘀咕道：“晚上才是那些好戏上演的时候，白哉这孩子有些急躁了。果然，老夫又过于苛刻了吗？”
说着，他摇了摇头：“不过，那孩子毕竟和苍纯不一样，苍纯虽看似水，却源源不绝，其实是个倔性子，白哉却像老夫年轻时一般，宛如煌煌大日，老夫再如何苛求，他也必定能够从容应对，更快也更好地接收这个家族。”
想到自己那个过世已久的儿子，银岭不由地皱起了眉头：“那孩子……”
“应该不会和苍纯一般……”
“娶个平民吧？”
一旁名为月咏和彦的家老摇了摇头，道：“怎么可能？白哉少主可是颇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才对家族有用，而且与平民结合，终究很难诞生更好的后裔，之前的话，也是那位夫人用尽自己的生命才将白哉少主诞下，能有如此的天赋，也是祖先庇佑了，一般来说，废物的可能性更大呢！”
听到这，银岭点了点头，赞同地嘀咕道：“那孩子的话……的确不用担心呢！”
自言自语间，老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颇为意动地说道：“说起来，那个没落的伊势家应该还有后裔吧？京乐当主不是让女儿代替前妻改入伊势家了嘛！那个女孩最近不是成了副队长了吧？”
“那个姑娘啊……”月咏和彦眯了眯眼睛，然后笑着说道：“我倒是有所耳闻，不愧是两家上等贵族的优秀品，在鬼道上的天赋可谓是强大，哪怕那位颇有资历的三席，都败在了对方的手下。”
“是吗？”对此，银岭不置可否，一个没怎么真正厮杀过的花朵，真的能够打败那些老资格的席官吗？尽管不怎么关注，但银岭还是知道那位三席辅佐官好像和那位蓝染队长是一届的同学呢！
但事实如何，想必两个人都是知晓的。毕竟八番队队长是京乐春水，不管怎么样，那个唯一代表伊势家族的小丫头好歹也是他的侄女，多多照顾也是正常的。
只是……
那个不修边幅的家伙，应该……应该不会对自家闺女下手吧？
“那就行了。”月咏和彦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平静地说道：“这一次的妾室就选择她吧！毕竟是没落一族仅存者，到时候如果生下女儿，就过继伊势家，反正是妾室，女子的话，并不重要。”
银岭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事情就这么被定下了。
当然，并不知道这件事的白哉此时却如同坠入爱河的傻小子一般。在那栋狭小，看起来一般的木屋中，白哉与绯真谈天说地，即使如今绯真只是个戏子，一个讨生活的平民，但那明显不凡的谈吐以及言语间如跳动音符的诗句、和歌无不吸引着白哉。
自然，身为贵族典范的朽木家少当主，白哉自然对于艺术也是颇有建树的。
可惜，时间这种东西，有的时候过得很慢，但在有的时候，却快地让人绝望。
带着少女的手信，白哉恋恋不舍地告辞，并再三表示，今天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搅少女的生活。
绯真望着离去的方向，在那里，有一个算是俊秀的青年走到白哉身边，说着什么，在连连点头后，白哉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并在说完后，回头站在木门前的绯真笑了笑。
那笑容里，分明让人安心。如果忘却一切，从现在开始的话，白哉一定是水和太阳做成的男人吧？
在夜色的遮蔽下，两个身影渐渐远去，仿佛让绯真的一切也随之而去。所幸春季已经到了末尾，这个夜晚并不冷，只是终究有些曲终人散的寂寥。
但，这份寂寥不会太久的。
“怎么？迷上那个男人了吗？”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只有远方歌舞区域的街道传来的喧闹，冷不丁地，从绯真如今的居所传来了一个很有磁性稳重又带着温柔的声音。
“谁！？！”明明无论男女来说，都是让人着迷的声音，却让绯真瞬间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样对待一个恩人，有些失礼了。绯真小姐。”
言语间，屋子里逐渐亮堂了起来，只见一双大手在点燃一盏油灯。要知道，即使在八区这样的地方，一般来说，绯真还是很节省的，油灯能不点就不点的。对于男人充满艺术优雅地点起自家的油灯，绯真反倒是从恐慌中平静了下来，取而代之地则是舍不得以及细微的懊恼。
灯光逐渐驱散黑暗，一张戴着黑框眼镜，样貌成熟的男子出现在绯真的面前。他披着黑色的斗篷，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神秘以及强大的感觉。随着灯火的摇曳，那一闪一闪的阴影给人一种恐怖之感，这个男人的眼镜镜片反光下，他的视线也完全被遮挡了。
众所周知，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很多人通常都是通过双方的眼睛来判断一个人到底在想什么。虽然，对有些人并不适用。
“……”绯真往外看了看，然后迅速地将木门关上，紧跟着她一脸沉闷地往男子望去，很是无奈地问道：“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呢？”
“放心，一切自然而然，你的妹妹也会得到保护，我承诺，她的未来绝对有很好的保障。”
闻言，绯真点了点头，然后给出了逐客令：“我也该休息了，明天我还要照常工作，毕竟在幽诗涧生活，应该有的工作还是要的。”
“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男子整个人好似镜子破碎一般，伴随着残破的碎片，瞬间失去了踪迹。
之后，绯真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在感受不到任何异常后，这才呼出了一口气，紧跟着死死地抱住了自己，整个人都跪在了屋子的木地板上。
那颤抖的娇躯呈现出她最真挚的情感：“露琪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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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三个月过去，朽木白哉却在八区与番队之间不断来往，甚至连自家族地也不去了。他与绯真的感情自然也飞快地增长着，相对来说，驻扎负责八区的贵族自然也对绯真那边的区域有所照应，一时之间那块区域的治安堪比一区润林安。
不过，像之前出现混混捣乱毕竟是少数，多数来说，前四十区都属于治安极高的地方。但相对于其他家族的动荡来说，从很久前就属于朽木家的前十区自然更加的富裕和稳定。
因为绯真以及她隶属的歌舞团老板的不计较，再加上白哉根本没将那几个混混放在眼里，这件事倒是不了了之了。
用白哉的原话就是：那种程度的平民，只是虫子而已。如果再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也只是该负责区域的人有罪。
为此，八区的驻扎贵族，中等贵族中岛家当主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族人，原本只有一个人驻扎的情况，变成了十个人。身为中等贵族，这些人自然最低都是掌握了始解的。
于是，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这对恋人偷偷地在享受如画般的生活。品茶、浏览风光、吟诗作对、欣赏及品味各自的书法，自然，绯真那优美的舞姿也让白哉流连忘返。而在白哉回番队处理事务的时候，绯真也会为了生活去歌舞团表演，因为白哉的关系，她比起以前的条件自然是优越了很多。
至少，老板一直都是和颜悦色的模样。至于生活的资金……因为白哉从小就没有在意玩意的缘故，自然也不知道这一点，绯真从来到这个世界就在为自己的以后打拼，自然也不会惦着脸，完全指望白哉。
不过，在这三个月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对于那些贵族来说的……
“砰！”只见一脸胡渣的男子一拳敲在桌子上，紧跟着怒吼道：“那片区域归我们，四枫院家的小鬼，你也这么赞同吧？”
“噫……”宛如仓鼠受惊一般，一个约莫五岁年纪的褐肤小正太一脸萌萌地往后缩着，显然他这时候无法正常地表述自己的想法。
不过，那位凶相的男子却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看来四枫院家是赞同的……”
“喂。”就在这时，这位男子的耳边传来了一种男人冰冷异常的声音。这时候，在场的众位贵族们才发现，这个男子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衣蒙面人，同样，他们也不知道何时，在男子的脖颈出多了一把短小的匕首型斩魄刀。
“谁！？！”
“有刺客！”
“我是毕夏普家的家老，总队长大人，快先救我！”
望着乱成一锅粥的贵族会议室，在边缘地带的京乐春水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麻烦。”
不过，京乐春水也只是如此一说而已，反正现在担任护卫工作的又不是八番队，他也只是因为身为上位贵族的缘故，被一脸苦巴巴的兄长派过来的。
“咳咳……”只是一声不怎么太响的咳嗽，瞬间所有响当当的人物都停止了动作，甚至被斩魄刀挂在脖子间的男子也闭上了嘴。因为这个咳嗽的人是朽木银岭，贵族之首的朽木。
“总队长，让您见笑了。”朽木当主并未理睬众人，反而先向自己身旁的总队长不带任何歉意的谈话。
山本元柳斎重国闻言，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道：“朽木阁下严重了，老夫也只是个见证人罢了。”
从头到尾，总队长都是眯着眼睛，似乎眼前的闹剧都是空气一般。
一切都很简单。只是单纯地分割利益罢了。
因为尸魂界平民的增多，原本混乱的制度就有些不适合了，也因此，以朽木等四大贵族决议，将流魂街以瀞灵廷为中心，分别分为东南西北四大区域，每个区域都会有八十个小区域。以后来到尸魂界的平民会被派发“整理券”，依照死亡先后顺序分配到这些地方。
自此结束掉以瀞灵廷为中心，往外扩散性一个圆圈区域的划分。显然，其他三个大贵族对于朽木家依靠最靠近瀞灵廷的区域吃了个满嘴油腻的样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愤怒了。只是奈何银岭这个死老头还活着罢了。
但是，一切总归有了忍耐限度，尤其是最近毕夏普家族打探到四枫院的老家伙居然还活着，甚至不知不觉培养出了一个新后代。
只是，显然第四位大贵族底蕴终究是差了许多，居然没有打探到这个消息，甚至当着众人的面，仅仅是一条狗……一个中等贵族身份就敢对四枫院少当主开炮，不得不说，无知者无畏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四枫院家的老家伙还未死，四枫院也不是一个中等家族可以调侃的。真的打起来，那位胡渣男所效忠的大贵族很可能会被打出屎。
“咲宗阁下……”既然场面安静了下来，有些东西也该停止了。
褐肤小正太听到朽木银岭的呼唤后，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好似宠物一般祈求地望着那位黑衣邢军装扮的男子，很是萌萌地说道：“凶蛇大叔，拜托了。”
“……”这位名号为凶蛇的男子下意识地凑过脑袋，紧跟着声音颤抖地回复道：“既……既然是少当主的话，那……那就这样吧！但是，不会有下次了。”
说罢，这才收回放在那个胡渣男脖颈间的斩魄刀，下一秒时，人已经出现在夕四郎身后。但是，其他有些实力的人，分明看到自始至终那位四枫院家的小鬼都在看着名为凶蛇的男子。
为此，银岭也特别瞩目了一下，虽然对于凶蛇的瞬步，银岭这样的存在不需要太在意，但以夕四郎的年纪，这就有些恐怖了。
那个家伙……还真会生养啊！
银岭对于那位四枫院的老家伙，略微表示钦佩。只是，这个孩子有些太软了点。
“呼……呼……得……得救了。”胡渣男在感觉到脖子间那锋利气息离去后，瞬间软在了座位上，显然这一次是吓得不轻。不过，这也让他想起了名为四枫院的家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哪怕少当主年岁尚弱，那也不是他这种地步的人可以撩拨，借此赚得便宜的存在。
而这时候，他同样也发现了坐在夕四郎身旁的二番队队长碎蜂早已经始解，那白皙的左手还在不停地刮着右手雀蜂那锋锐的部位。顿时，还未平息的内心再次波涛汹涌了起来。
那一滴滴汗水充满节奏地击打在会议室的木制地板上，让他身旁的其他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身为二番队队长的碎蜂，可不会像凶蛇那般顾及什么，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显然碎蜂便是那个一旦出手，必定会取走某人性命的存在。
不过，在此次事件后，凶蛇便会因为出手顾及的缘故，被老当主剔除二番队副队长的职务，而某位席官胖子便会借此上位，重新恢复家族应有的地位。
毕竟，凶蛇也算是老家伙了……
之后，一通贵族式商讨后，以瀞灵廷东门方向八十个区域便成为了朽木家的领地，而西门方向的八十个区域成了四枫院家的领地，南门为毕夏普一族，北门自然是那位胡渣男所效忠的大贵族了。
事了，朽木银岭看了眼四周或喜或悲的贵族们，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家族亏损了多大的利益，甚至会在白哉知晓原本属于朽木家的八区即将成为毕夏普家族的地区而跳脚。因为此时的银岭已经将视线放在了那个无所事事的京乐春水身上。
“京乐阁下，谈一谈？”尽管这只是两个人发生的对话，但却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毕竟，一个是大贵族，贵族之首、贵族典范的朽木家当主，一个则是仅次于大贵族的上位贵族，他们的言谈，搞不好就是偷偷结盟。
闻言，京乐春水抬起了自己的头，打断了本想借着今天会议的机会，偷溜出去喝酒的想法。
第三十一章 白哉剧情改正计划（四）
“什么？！”
听完朽木银岭阁下的提议后，京乐春水一脸的震惊。显然，身为八番队队长的他有些难以想象，眼前这位有着很大气场的大贵族带着自己走出会议室后，所说的事情居然是这个。
不过，银岭阁下并不在意春水的震惊，反而慢条斯理，宛如阐述一个事实一般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在前不久，老夫已经与你的哥哥，京乐阁下商量过了。”
“大哥他……”
“拒绝了啊！”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朽木老当主一脸平静地说道：“京乐阁下说伊势副队长早已经不是京乐一族的人，所以他不插手此事。”
“是……是吗？”
见京乐春水恢复平静，朽木银岭瞄了一眼后，继续说道：“只是，身为伊势副队长的上司，想必身为八番队队长的春水阁下一定能够帮老夫从中牵线搭桥的，对吧？”
沉默良久，勉强从慌乱中回过神的京乐春水一脸严肃地问道：“伊势家族的传统，您一定知道的对吧？”
“这只是小事，老夫对于各个贵族的规矩还是懂的。”
“那……”京乐春水眉头一皱，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下去了。按道理，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他也可以说是一只老狐狸了，但问题是，无论是存在的岁月，还是所站角度的地位，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飘逸的老人在手段上显然有些压制着春水，更何况涉及到小七绪，肯定让春水有些难以冷静。
“怎么样？就这么决定了，如何？”
望着朽木银岭那完全将嘴盖住的胡子伴随着说话而颤抖着，京乐春水突然想到了什么：“堂堂朽木家真的会让后裔转投一个没落家族吗？不知，朽木阁下可敢立下誓言。”
“哼~”朽木银岭从鼻子发出一种不悦的鼻哼声，眼神却颇不在意，并转过了身体，但因为礼节的关系，银岭依旧将脸对着京乐春水：“既然京乐队长还没考虑好，那老夫就先告辞了，等京乐队长想好了，再来见我吧！”
见朽木银岭扭头慢悠悠地离开，京乐春水却将视线撇到一边，他的脸色明显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显然，朽木银岭想要空手套白狼。总算是想清楚的京乐春水暗自庆幸自己的智商在线。
就在这时，快过转角的朽木银岭突然开口道：“对了。”
“毕竟伊势家族已经没落，就算有着上位贵族的位格，终究……所以，她可以是正室下第一妾。”合着他之前的话都没有明说这件事啊！
虽然有些气愤，但京乐春水毕竟不是什么愣头青，在他看来，朽木银岭说的并没有错，毕竟，这就是贵族啊！
良久，京乐春水突然猛地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这件事还是别让小七绪知道比较好，不过，毕竟答应过嫂子，小七绪的幸福还是靠她自己寻找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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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贵族们开启会议后，短短几天内，整个流魂街便传遍了新的划分，并很快地让那些平民得以“接受”。当然，对于靠后的区域，自然没多大影响。不过，至少让大部分平民更容易分清自己所在的地方为何处了。
同样，自绯真与白哉相遇的第三个月，于瀞灵廷北门……
原本属于八十区外圈的地方，如今属于北门方位的第七十八区，通过脱离原本八十外圈大区而得到一丝整改，从而相对富裕了一点儿的区域，戌吊……
这里的房屋比起以前的破烂度来说，已经好了太多，渐渐一些没什么能力，却又贫苦的平民开始在这繁衍，或者说，这些人是被排挤出初始降临位置的可怜人。虽然离如今北门区域的八十区有些距离，比起以前流魂街的划分好上太多太多，但依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而在这条看似萧条，却也有着因为以自由为口号的平民们组建，虽然贫苦，但因为流魂街是魂魄最多最杂的地方，反而甚至比瀞灵廷内还要热闹。排除仅次于如今七十九区、八十区那最容易被虚侵入外，这里其实还算不错了。
显然，魂魄的增多逐渐让原本能在不错地区的平民越来越往后靠，尤其是那些没什么实力的平民。在这里，同样也有孩子，比起富裕地区会有人自愿组成家庭，而且因为都能分到田地而过上不错的生活来说，这里的孩子连所谓的救济处都没有。
这里……只有那些心中不断渴望不断挣扎不断绝望的孩子勉强靠卑劣的手段存活的地方。在这个酷热的夏天，一伙为了生存而逐渐疯狂地活跃在这片土地的孩子们，渐渐走向一个小贩的摊位。
这时候，其中的两个孩子故作平静地走向这个卖水的小贩摊位前，自然，小贩为了自己生活的命脉，便挥舞着手中的木棒，想要驱逐这两个不起眼的坏小孩。
“不要靠过来！”小贩丑陋且衰老的脸上满是厌恶，因为他知道七十八区的孩子都是穷鬼，是不可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的。
其中一个红发扎着单马尾的小鬼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脸，然后愤愤不平地嘟啷道：“我们又没做什么吧？”
就在他们转移着小贩视线的时候，第三个孩子趁对方不注意，悄悄地钻入摊位下，然后很友好地帮小贩的右脚与摊位的木腿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正当红发小鬼和另一个小伙伴扭头离去不远时，见到第三个孩子搞定了对方后，便立刻呼喊道：“上！”
于是，红发小鬼很轻易地带着另外三个孩子各得到了一罐水，然后扭身便开始逃跑。当然，原本能够轻易制裁这些混球的小贩因为与自己的摊位结为连理，自然是摔倒在地。但是，这样的摔倒并不能带来多大的伤害，很快，解开绳子的小贩即将追上那四个孩子。
就在原本因为幼小的缘故，体力不足的孩子们快要被抓时，奇迹出现了。
至少，对于那四个孩子来说，那个突如其来的小身影便是所谓的奇迹。在这个令正常人都厌恶的区域，出现了奇迹。
当名为露琪亚的萝莉将被她绊倒的小贩头上猛地一阵跺脚后，惊呆的四个小鬼很自然地被那个假小子带着离开了。
即使有再多的疑惑，但为了保证可以换取生活物资的水不被原主人拿走，四个小鬼也只能如此地跟着小萝莉而去。
很快，时间便到了下午，通过交换，这些对孩子们来说，根本没什么用的水便换取了少量的金平糖以及其他物资。尽管大部分平民因为灵力不足的缘故，并不需要吃食，但谁也无法拒绝美味的东西得以享用。
口腹之欲可是很强烈的。尤其对小孩子来说，甜食更无法拒绝。
带着这些战利品，红发小鬼将其中一份金平糖递到小萝莉面前，而他们所在的地方自然是那些弱势群体所待的破屋子，这里大部分都是孩子，在不出去偷抢的时候，在这里依旧能保持原本的天真。
“这……这是什么？”
“分配到手的点心，这是你的份。”
“不好意思……”
“是金平糖。”
“金平糖？”
“什么嘛！你不知道？是糖果哦！”
显然，小萝莉存在于流魂街开始，便没有获得过糖果之类的零食，对于红发小鬼手中的玩意知道听闻，但从未品尝过。
正当小萝莉将要享用自己的这一份战果时，不远的床位处却发生了外表年纪大的少年抢夺小孩子金平糖的事情，同样因为这个事件，名为露琪亚的小萝莉在红发小鬼的心中铭刻了不一样的印记，他并不知道，女人对男人好奇的开始，便是沦陷的序曲，同样男人也是如此。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在七十八区这种令所有纯真污染的世界，居然有愿意将自己的好处无偿给予他人的圣洁存在。
尚且不能理解，却被震撼的少年并不知道，这便是他们羁绊的开始。
当露琪亚将自己的金平糖给予哭泣的孩子后，便离开了屋子。红发少年见状也从震撼之中回过神，并追赶了出去。
直到他在屋子前方不远处听到了露琪亚的呼唤声，那一瞬间，回身的他自然看到了坐在树干上的露琪亚，下意识地，他的心中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年幼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那个说话和男孩子一样的女孩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是本能地去追逐……而已。
哪怕几十年后的死刑之日，他依然无意识地在追逐。哪怕因为成长后，害怕耽误了对方。
与其说他是在以白哉为目标，倒不如说，他在自卑。
而这……大概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男人吧！
忠犬？
噗！
“喂！恋次！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安定下心的恋次忍不住为自己无意识地焦急而脸红，尤其是看到露琪亚那张精致的小脸，一种莫名的高雅，却异常的可爱，哪怕是和他一般破烂的衣物，都无法抹去那份独傲于世的美。
为了掩饰自己这份莫名的羞意，恋次自然扭头，傲娇地说道：“没……没什么事情啦！”
“呵~哈哈哈~真是个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是你吧！”望着突然笑起来的露琪亚，恋次不服输地大吵大闹道：“喂！你笑什么笑啊？真是的啊！可恶！”
“哈哈哈哈~”
不远处，我遥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由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真是青葱的岁月啊！
那时候还是襁褓的露琪亚，在我隐秘的各种资助下，如今终于与恋次相遇了。
年轻真好！
毕竟是在七十八区，曾经名为更木的八十大区，这里的混乱，混杂，以及平民数量的恐怖，无数次的遭遇可谓是浪费了我的一些精力。
要知道，我可是为了这只小萝莉，杀了很多不开眼的混混了。为了剧情的发展，我也是不容易的。
一个小鬼，还是个女性，你真以为能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存活到如今这么大吗？
暗地里，除了我的照拂，我还催眠、利诱、威吓了一批当地的黑势力，在这样的情况下，露琪亚虽然生活一般，但勉强温饱，甚至极少地遭遇危险。
等未来露琪亚进了真央灵术院，这批黑势力就没必要存在了。
毕竟，死人才会保守秘密，散去的灵子更是如此。
和有了新朋友的露琪亚不同，另一边的姐姐这里，可就粉红满天了。从未展现过温柔的傲娇少爷，如今每天笑容不断，甚至有的时候，当着祖父教导的面，居然不断走神。
这让身为祖父的银岭大惑不解。
但很快，朽木银岭便将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之前打算给你纳个妾的，原本已经选定目标，可惜并没有成功，所以，老夫就亲自来询问你，有相中哪家公主没？”
“嗯？”朽木白哉一愣，顿时想起了这件事情，但很快他的脸色大变道：“这种事情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如今的我还远远不足，成家这样的事情……果然还不行。”
“不，只是纳妾而已。中等或者其他一些式微的上位贵族，如果有你仰慕的女子，自然可以收进我们朽木家。”银岭表情不变，但轻佻的眉头显然是看出了什么。
“这……”白哉猛地站起，然后严肃却颇为激动地否决道：“我还差得远……”
“如果有心仪的女子，也可以的。”银岭依旧平淡，习惯以上位者语气的他，早已经忘记如何以普通的祖父子关系相处了。白哉并不知道，这是银岭在暗示他，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女子。
“祖父大人，我感觉有些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和曾经的苍纯、響河那般，白哉并不能读懂他的祖父，反而和一把锋利的兵器一般，针尖对麦芒了。
看着白哉难得地拒绝自己的话，并第一次非常没有礼仪地离开，银岭陷入了沉思。
“不会吧？”曾经的苍纯和那个平民在一起时，好像也是如今日这般，可白哉和苍纯的性格应该不一样才对。娶一个平民，对于拥有骄傲血统的大贵族来说，那就是悲剧的开始。
转眼一个月过去，对于白哉看中的女人，也全部了解，甚至时常让人对于那片区域进行监视。但为了避免毕夏普家族发觉，自然都是偷偷进行的。
“在毕夏普家族的管辖范围内吗？”银岭正坐在屋内，望着外貌的庭院风光，陷入了沉思之中。
和银岭考虑的东西不同，白哉如今可谓是痛并快乐着。与心爱的人，自然是每分每秒都处于天国之中，但想到祖父的教诲以及肯定会对自己的选择怒斥的后果，还有以前的种种，白哉的心又无时不刻地在煎熬着。
然而，白哉并不知道，那个在他面前很大和抚子，笑起来也是高贵优雅的女子，在她内心处，又何尝不是在煎熬呢？
当晚，只有一盏油灯的火苗撑起的整间木屋中，只剩下绯真沉默在那。白天那份琴瑟相和似乎已经被屋外的雷雨所掩盖，连那份温暖也被吹进屋子的冷风带走。
对于平常来说，这份冷意算是酷暑的最佳利器，但对于独自在家的绯真来说，似乎真的会让人来到漫天飞雪的世界一般。
当屋子的大门被关上后，闷热以及一种沉闷的氛围越加浓重，好像要将屋子的主人窒息。
“应该会有人监视吧？”绯真冷冷地说道，好像说点什么，就能将这份沉闷打破一样。
我往木制的天花板望了一眼，这才笑着说道：“毕夏普，朽木，还有另外两家，嗯？还有些应该是其他有所了解的家族呢？不愧是贵族之首的恋爱，果然多方面都在盯梢着。”
“怎么做到的？”
“最近，那个孩子交到了新朋友哦！你可要加快点，朽木家可是能给予你妹妹更好的生活。你当时抛弃那个孩子的时候，不就是为了在维持自己生活的基础下，再去想她的事情吗？”我并没有满足她的好奇心，反而宛如长者一般缓缓劝解道：“如果没有朽木家的少当主扶持，以你的能力，想要在这种富裕的地区获得帮助一个孩子的可能性还是有些艰难的。”
富裕的地区，也代表了消费的高昂。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那样的话，还真要谢谢你了。不知名的先生。”绯真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我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细微的波动。显然，这是一个有着自我明确的人。这样的人，通常都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时候会舍弃什么，但……
人之所以是人，那是因为有感情存在啊！
我没兴趣向她问一些诸如抛弃妹妹的她如今有什么感想之类的话，因为过多的挑拨，可能会崩坏一个人的心，那样的话，就真得不偿失了。
所有万事万物都是有底线的，有些人越过底线，代价就是崩坏，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有些人越过底线，便会变成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疯子。
所以说，底线……真的很重要。
当然……在这个世界中，我需要这个东西……
“差不多，也该是时候了呢！”我想了想，如此嘀咕道，但转念一想，毕竟才三个月的时间，所谓的感情还不够沉淀，所以，恐怕还需要一点点蚕食。
所幸，这一次会面还是很和谐的。
在交代完该说的事情后，转眼第二天来临了。之后目睹了露琪亚饿得倒地，以及那个菜鸟死神在北门七十八区戌吊亮相后，露琪亚和恋次的心中萌生了想要成为死神的念头。
另一边，朽木银岭则是一直等待自己的孙子勇于承担自己的职责，敢于向自己坦白。比起没有担当，没有胆量来说，娶平民为妾什么的，还算小儿科。他知道，白哉一定会坦言相待的，只是他不知道，他儿子做的事情，会在孙子这边继续发扬光大。
第三十二章 白哉剧情改正计划（五）
第二天大清早，绯真整理了一下屋子后，便准备上街购买食材。通常上午是白哉到来的时间，而下午，因为白哉的关系，她甚至不需要回歌舞团排演，只需要晚上正常演出即可。
为此，无奈下，为了避免技艺生疏，绯真会在下午的时候选个时间段在幽诗涧野外训练自己。当然，这是在白哉的护卫下……换句话说，这是白哉的私人欣赏时间。
只是，当门打开的瞬间，那个高大白净的男人却早早在门口守候了……
“哟！真巧啊！”白哉嘟啷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右边飘去，白皙的脸上透着一层红润。
见白哉似乎很着急见自己，自认为长相一般的绯真忍不住抬起右手的袖子贴在嘴边，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
看来今天又是粉红色的一天啊！
直到下午，两人在一处瀑布飞溅的森林时，这片粉红依旧存在。
而当绯真将自己第一次独立编织的舞蹈跳给白哉看的时候，白哉自然也是一阵夸奖。是那种没有任何讨好意味的夸奖，里面除了真心欣赏的赞美外，还有浓浓的爱意，这份爱意似乎将整个美好的风景也渲染成粉色。
真当气氛很好的时候，白哉忍不住开口了：“绯真……我……”
尚在微笑的绯真猛地一震，她误以为白哉想要开口坦白那三个字，甚至是……求婚。但是，心中的纠结却仿佛将她淹没。
真的要去欺骗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吗？虽然她是井底之蛙，但她依然能感觉到那个黑斗篷下的男子有多么强大。而且，她的妹妹也在那个人的手中。同样，知道朽木家为何物，但朽木家到底是多大的贵族，她却无法想象。
是和现世里的华族，曾经的公卿一样，只是地位上比一般的死神大人高的存在？个人武力一般？
毕竟只是个平民的她，并不能知晓其中的奥妙。
如此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绯真克制住自己拒绝的念头，为了妹妹，为了对不起妹妹的愧疚，哪怕欺骗眼前这个温柔的好男人，她也要继续欺骗下去。
但愿自己这单薄的身体，能够弥补自己这份对白哉的愧疚，一份不同于对妹妹愧疚的愧疚，完全陌生的愧疚。
原本还沉浸在该不该开口的白哉也察觉到绯真突然停止微笑，立刻担心地拉住绯真的小手，一脸紧张地说道：“不……不……我……即使你没有灵力，我也不会在意的。”
“？”察觉到自己理解错了，绯真摇了摇头，有些好奇地询问道：“对于灵力，我知道的也不多，如果是饥饿感的话，有的时候练舞累了，也会强烈地感觉到呢~”
“真的？太好了？”白哉听到这，自然是开心不已，灵力会消耗，灵体会本能地渴求补充，这明显就是有灵力的证据，也就是说，绯真有成为死神的资质，可以……可以陪他很久很久。
听白哉像个大孩子一样欣喜，绯真气恼地抽出被抓着的小手，并拍了一下白哉的胸膛。要知道，真的需求食物的话，就代表消费，这对自来到尸魂界后，就在努力赚钱的绯真来说，可是很大的问题。
食物、水等事物可是很贵的。
至于成为死神，说真的，绯真从未想过，毕竟，拿起武器去和虚战斗，也是需要勇气的。那种东西，仿佛天生就是公主一般的绯真似乎有些缺少。不，与其说缺少勇气，倒不如说，一个柔弱美女，变成女战士什么的，果然很破坏画风，也很掉份呀！
感受着胸膛的小拳拳，白哉宠溺地笑了笑，突然猛地抓住对方的柔荑，满是温柔地用自己那带着冷色的公子音说道：“我教你如何释放自身的灵力吧！”
一通教学后，绯真摊开的右手升起了一团蓝色的光球，居然足足有近一米五直径！
与此同时，在北门的七十八区戌吊流魂街，当恋次释放出自己的灵子球后，还未等其他孩子的吹捧延长，另一边坐在废油桶上的露琪亚一脸得意地释放出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灵子球。
三个小鬼对比了一下恋次那宛如婴儿玩耍的小皮球后，纷纷叛变到露琪亚这边。
“好厉害！”
“恋酱完全比不上啊！”（恋次：喂！）
见小伙伴叛变得这么快，恋次故作不屑地抱胸扭头，典型的傲娇：“切！”
“露琪亚和恋酱要是一起当上死神就好了，是吧！”
闻言，露琪亚不好意思地眯着眼睛笑道：“不，我……我要一直待在这里哟！”
“露琪亚！”
露琪亚解释道：“因为我想和你们大家在一起啊！”
“真的？”
“我好开心哦！”
露琪亚感受着伙伴们那份友谊，扭头笑着对恋次说道：“是吧？恋次。”
“是……是呀！”恋次不好意思地用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感受着露琪亚加入后的新家族，心中满是温馨。
“太棒啦！”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
“在一起！”
毕竟是一帮孩子，不会去考虑未来的事情。伴随着露琪亚的号令，几个小孩随着她的身影而去。让人难以想象，露琪亚居然在短短时间里，完全取代了恋次孩子王的地位。无论是行事风格，还是为人处世，比起恋次太过执拗的性格来说，都更有一种带头的感觉。如果未来成为队长，那也不奇怪。
在我看来，所谓的队长，便是有着自己风格，能够吸引赞同者聚集到一起。无疑，恋次并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是被动地被其他特质的人吸引，然后接受改变。
天生的领秀？
或者类似于，人无我有？就好像在孩子中最能打？或者在人群中最有钱？又或者是赏罚分明？
无论如何，这都能形成吸引周围弱者的可能。人们本能地追寻能够依赖的人，或者称之为信仰。而不寻求依赖的，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吸引他人，拥有某种魅力或能力，强于他人某一点的人，另外一种……便是孤狼。
当然，孤狼同样也有两种，一种是性格使然，与外界格格不入，或许也不想掺和；另一种其实融入在人群中，却不被人发觉。
“如果没有遇到露琪亚的话，恋次也许就会泯然于众吧？”看着原著里的主角们从下午玩到傍晚，露琪亚不经意展现出的女性美，成功俘获了包括恋次在内的四个小鬼。我不由地露出了微笑。
“现实版的《死神》啊！可惜……”我摇了摇头，三个没有资质的小鬼，注定无法和强者一同前行，前期积累的感情，只会成为未来的痛罢了。
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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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很强嘛！”白哉兴奋地脸都红了，以绯真的资质，未来完全可以成为他的副队长，而他则成为六番队的队长。他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最强夫妻拍档”的称呼。
想到这，白哉忍不住将绯真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双满是认真的双眼紧紧盯着绯真的双眼：“绯真，我……”
“朽木君，天色也差不多了，你该送我回歌舞团了。”绯真慢慢地抽出自己的双手，却不知为何，随着双手的解放，她的心也在渐渐地下坠。
之后，白哉将之送到所属的歌舞团后，突然大声对绯真的背影叫道：“绯真！我……在下一定会风风光光地接你的！！！”
不知为何，明明没有对这个男人有丝毫感情才对，但绯真却感觉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最深处涌出。强忍着这份莫名冲动的绯真走进歌舞团后，原本准备给她更换衣物的侍女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
“绯真小姐，您……您怎么哭了？”
“？”绯真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发觉不知何时，嘴里已经充满了咸味。她抚摸着自己脸上还未干涸的水渍，同样惊讶地嘀咕了一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谁也不知道这一天绯真为何会莫名落泪，也许，连绯真自己也不明白。
而时间也向前推进了一年，这一年刚刚迈入，瀞灵廷的队长会议便召开了。
面对每位队长人手一份的纸张，总队长待众人看完内容后，这才缓缓开口道：“诸位队长，你们如何没有意见的话，就按这样宣传吧！”
更木剑八略微瞄了一眼便塞给了他背后趴着的小萝莉：“无聊的事，如果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闻言，总队长便一脸平静地盯着他，卯之花烈却是一脸眯眼笑，但那若隐若现的目光显然是在看着更木剑八的，而东仙要和狛村左阵二人自然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最后一个自然是涅茧利，毕竟多多少少和更木有些恩怨的他，一直盼着更木出事。
不过，涅茧利却没有抢先开口，仅仅只是往四周打量，似乎在期待着谁会开口，显然有些怕直接和更木这样的人对上。
“切！”原本打算迈步离去的更木不由地将抬起的右脚缓缓收回，并不再多说什么。
见其他人都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在卯之花烈旁边的朽木银岭咳嗽了一声，好像在平淡地聊着家常一般，轻描淡写地说道：“多少大家都是想知道原因的，就先让朽木副队长具体说说吧！”
这么一番话瞬间让在场的队长副队长纷纷将视线放在了朽木银岭身后的年轻男子身上，这人正是六番队副队长，朽木家的少当主，朽木白哉。
显然，白哉算是又一次在瀞灵廷护廷十三番队最高层面前露脸了。
为了给孙子铺路，朽木银岭也不容易啊！
不过，白哉不卑不亢地发言与从容不迫的表现无不展示着自己的优秀，见此，在场的队长们自然下意识地认可了这个年轻人。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单纯地为了尸魂界更好地发展，彻底地与现世有所联系。因此，当现世的帝王更改了律法，他们这也随之相应罢了。自此，旧历废除，阳历初立。
但，毕竟更改仓促，当1月3日过去后，整个尸魂界居然还未彻底更改完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场自上而下的秀，当明年的1月1日开始，整个尸魂界的春节便会开始了。
随着日子逐渐往后，一年又一年的周而复始，转眼又是四年过去。
在春节更改后开始的第三年末尾的一天，也就是新的除夕之日，这一天，朽木家未来的天居然一脸通红地跪在了某个平民的家门口。
“绯真……开……开……开门……”
“？”屋子内还在穿衣的女子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非常精彩。有惊愕，也有期待，也有惊讶，也有惊喜。
虽然平时白哉也会来很早，但因为朽木驻地以及六番队驻地离南门八区很远的缘故，通常都是早上九点多的样子才会到。可问题是，此时仅仅才六点多呀！
原本这个时候，她才刚刚起床，穿衣洗漱，锻炼技艺，或者写点什么，毕竟绯真的文化还是很高的，这就难免有些文青了。再加上如今所承受的压力，在早上等待白哉的过程中肯定会写点什么。比如日记，比如诗歌啊什么的。
在匆忙地穿上衣服后，绯真立刻将大门打开，正直寒冷的季节，冷风呼呼地往屋内钻入，连带着绯真匆匆忙忙间梳好的秀发再次被吹乱。
等绯真挡住脸的手移开，入眼的却是白哉因为激动万分，而通红的笑脸。
他似乎变矮了？
不能怪绯真如此念想，毕竟这几年来，绯真大部分都是仰视白哉的。随着视线往下，这才发现这位尸魂界的大贵族居然跪在她面前！！！
虽然是西方式单膝跪地，但也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在绯真诧异甚至惊恐的时候，白哉也陷入了矛盾之中。兴太郎的话尚且在他耳边回响着：少当主殿下，安心西路，这一套西方式求婚绝对能让女孩子们眩晕，直接答应下来。
随之，白哉又想起祖父一脸失望和干脆放手，随他去的姿态。
带着愧疚，同时还有巨大的喜悦，他终于再度来到这个不算太富裕，却让他一直流连忘返的地方。
究竟……结果如何呢？
“白……白哉少爷~”
见绯真似乎真的要晕过去的样子，白哉吓得立刻起身，在绯真倒下前将她挽在怀中，顿时男友力满满。
望着白哉那依旧洁净白皙的俊脸，以及那一头不知是没打理，还是赶路太快，早已经凌乱的黑色长发，尤其是白哉那一脸茫然却又心疼的眼神，绯真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快要融化了。
不该是这样的。
你这样的人物应该离我远一点，不应该浪费那么多时间在我身上，我……是个自私、冷酷的坏女人！
内心无声的呐喊并没有缓解绯真的痛苦，越是感觉与白哉的心越近，就越是感觉到自己的丑陋，仿佛那个黑斗篷的男子一直在掐着她粉嫩的脖颈。
但，她知道，她必须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远在瀞灵廷北门的七十八区，拥有几乎百分之九十外貌的露琪亚却一脸茫然地看着一张白布。确切地说，那是一张竹子搭成的简陋担架，最上面则是一层脏兮兮的竹席。而竹席下明显的隆起，很明显是一个人。
这显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换句话说，这已经是一具即将分解成灵子的灵魂。
恋次，武士头胖子，爆炸头，露琪亚，又或者是其他熟识的孩子、少年、青年，他们都认识这具尸体。
这便是恋次他们一直要好的伙伴，五年前还是杂乱鸡窝头的那个小鬼，外表年纪是五人中最大的那个。如今大家几乎都有十几岁的外表了，按照正常人类来算，这个家伙原本还有几十年可以活。
原本应该是如此的，但，因为这里是尸魂界，他早已经是灵体，所以，在今天，他突然长睡不起。当武士头胖子去推搡他，想叫他起床去做今天维持生计的事情时，这才发现不对劲的……
望着四人迷茫，惊讶的表情，旁边有几个算是见多识广的青年叹息着解释了一下。原本，普通的灵体都会有个时间限制的，当体内固有的灵力消耗完毕，那灵体就等同于死亡。
这种死亡，和现世的人类不一样，不会管你是幼儿，是少年，是壮年，还是老人。某种情况中，这反而是一种公平了。
可是，这种公平，却可以让第一次看到的人绝望。
任谁都难以接受，昨日还和自己嬉笑怒骂的人，今日却在风华正茂的时候突然死去。
“鸡窝头！今天我们不是决定让你去物色目标，我和恋次去偷的吗？你怎么睡起懒觉了？快起来！”如今已经是少年的爆炸头整个额头都吓出了冷汗，但脸上怪异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周围的人，他并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小……小让……”武士头胖子回过神，想要拉住爆炸头少年，但很明显他并没有真的反应过来。
“为……为什么会这样？”露琪亚一脸的震惊，并没有去理睬小让和小刚的举动，反而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然后猛地往外跑去。
这一次，恋次居然没有追过去，因为他整个人都已经呆住了。他挥舞着双手，想要四周的人证明什么：“小乱明明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死？他哪怕现在，也只有十四岁呀！这么早死去，这也太乱来了吧？太假了！”
“是不是我们平时恶作剧太多，你们就偷偷打晕小乱，然后报复回来吧？”
“没错，肯定是这样，行了，我们认错，是我们错了，大不了下次还犯。不不不，我是说，要不，你们打我一顿吧？呐！”
恋次一脸希冀地往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望去，见对方不忍地扭过头，又转向另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性青年……然后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
“为什么你们都不回答我！！！你们看着我呀！！”恋次暴躁地怒吼道：“这并不有趣，我不想玩这种游戏！”
第三十三章 白哉剧情改正计划（六）
即使恋次再怎么狂暴，可依旧换不回友人的复活。
第二年在一方喜悦，一方悲伤的环境下来到了，新年给富裕区的流魂街渐渐披上新装，甚至穷困区的流魂街也在努力制造一丝新春的喜庆。
除了……更遥远的七十九区以及八十区。
“啊！是虚！”
“为什么我要被分到这种肮脏的地方？我在现世可是贵族！为什么？别……别过来，啊啊……”
“你给老子滚开！不要挡老子的道，去……去死吧！”
当一只蟑螂外表的虚迈动着那些恶心的触角爬向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女面前时，少女仰望着足足两米隔空的巨大怪物，绝望地松开了因为混乱而被不知是谁踩断的右腿。
“滚开滚开！十一番队办事！”
就在这关键时刻，人群中钻出了一个光头，只见一身黑色死霸装的光头直接飞奔到大蟑螂的脑袋上，然后看都不看少女一眼：“喂！死了没？没死快点滚！”
话音刚落，光头就猛地将手中的斩魄刀向脚下大蟑螂刺去，随着血液飞溅，在被甩飞前，光头早已经轻松跃下，在落地的瞬间，头还朝下时，向着前方顺势砍下。
“一匹解决！”当光头落地的时候，大蟑螂已经化作黑色灵子缓缓地飘散开来了。但光头宛如猎豹跳舞的身姿却深深地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
“走！继续晨跑。”随着光头的吼声，其后大概十来个同样黑色死霸装的男子紧跟其后，有趣的是，其中还有一个极其健壮的女人，不过，姑且是女性，但外表却是肌肉兄贵的感觉。
此时差不多也快中午了，假使以晨跑来算，他们从早上五……嗯，如果他们能起的那么早……还是折中一下，就算斑目一角等人是七点起床，从十一番队驻地到瀞灵廷其中一个大门，再到达最外圈，然后围着整个流魂街的范围转圈……
不知道等他们晨跑完，这一天够不够呀！
刚刚回过神的少女望着虽然远去，但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刺眼的光头，忍不住嘀咕道：“那……那位死神大人……”
“是十一番队……”离少女不远处，一个凶恶健壮的中年对身旁的看起来有些瘦弱，却同样一脸凶相的青年说道。
“那个男人……绝对没错，曾经搅乱草鹿……曾经的大区，草鹿外圈的男人。当时可是一众大佬都被打退缩的男人。”该青年不由地往后缩了一下。
“不是听说被当时的更木大区的恶鬼杀死了吗？那位……斑目一角大人，应该是死了才对，为什么会成了死神？”
“可恶！我是不会原谅这个混蛋的。就算成了死神又如何？私下里，我们又不是没杀过这些杂碎！”青年说着突然怒视着中年，吓得对方忍不住往旁边走动了几步：“不要胡乱称呼大人，那个胆小鬼……只是个胆小鬼而已，如果不是他，有所顾忌的各个势力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猖狂，原本即使不算和平，但起码和如今的七十八区差不多才对。可恶……”
少女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只言片语，最后才默默离去。
“斑目……一角大人吗？”
不提依旧繁忙的十一番队，这一天，是春节，是这一年的第一天，同样也是朽木家的大日子。
身为少当主的朽木白哉即将娶……咳咳，一个……一个……对，一个奇女子为妻，他们的未来将会给朽木家带来传奇，他们一定会诞生出更好更优秀的贵族，继续带领所有的贵族走向更荣耀。
一身华贵黑色和服穿在身上，白色的裤裙，以及上好的白色绢布以高超技术扎出的白花，此时的白哉整个人都显得特别肃穆，但眼角的笑意却无法欺骗任何人。不过，最瞩目的还是他头上的牵星箝。因为婚礼的缘故，平时身着死霸装时配戴白色露指护手并没有穿戴。
与此相对，他的身旁是一袭白无垢的绯真，戴着白色棉帽，象征新娘的纯洁的她涂着淡淡的白色粉底，鲜艳红色的嘴唇明显抿了胭脂。配上天真的雍容优雅以及宛如大和抚子的温柔，这无疑是一位值得男人守护的女子。
这一刻，这对新人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了。
伴随着以敬拜朽木列祖列宗的神社后，三百三十九次交杯酒成了众人瞩目的过程，此时此刻，白哉自我感觉，自己已经是尸魂界最幸福的人了。
期间，朽木银岭虽然看不出没有什么不悦，但无疑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已经足以表露他的想法。可惜，白哉却下意识地回避了银岭的视线，所幸，银岭并没有开口反对什么。毕竟，比起白哉的母亲，在资质上，绯真完全可以陪伴白哉到老。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见多不怪吧？
这一场婚礼上，虽然热闹，但总能听到偶尔飘起诸如“这位女子是哪一位家的公主呢？”这样的话语。不过，这个莫名其妙，却被无知的人们祝福的婚礼，却并没有影响到白哉的心情。
娶到自己最爱的女人，这份甜蜜已经让白哉足以无视所有的所有了。
哪怕他能感觉到手中的小手掌心有很多的汗水，让他知道这位未来的朽木绯真在紧张着，紧张到小手冰冷，身体僵硬，甚至即使再怎么努力，也难免有些颤抖。但，白哉也有信心将自己的这份激动通过紧握的手传达给身旁这个女人。
“大丈夫……”白哉虽然面色严肃，却用极其细微的声音安慰着身旁的绯真：“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白哉并不知道，虽然绯真见到如此多灵压高得可怕的存在，的确是有些紧张。但有着白哉的灵压保护着，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不良反应。只是，白哉越温柔，对绯真来说，越心痛。
原本对女人来说最甜蜜的时刻，却好像变成了最残忍的行刑。
所幸，这样的时光总有结束的时候。当夜幕降临时，两位新人总会进行人生最灿烂，也是最美好的进行曲。
这一夜过后，新的一天开始了。
此时的新房中，绯真服侍着白哉，将面容、长发、装饰、衣服一一整理，佩戴好。直至两人去见银岭，一番繁琐后，再度在一起的二人这才在下午时分有所空闲。
“为什么昨晚……”白哉欲言又止，但还是问出了口。可惜，绯真给出的结果是，如今还不能考虑孩子的事情。毕竟，就算贵族，乃至大贵族有减少产子的最大衰弱，但衰弱依然存在。尤其是如今的白哉还未到达自己的巅峰，太早想要后代，反而会损毁自身的根基。
虽然有些不忿，但绯真说的并没有错，同样这也是朽木银岭担忧的。如果连灵力都没有，那肯定要在灵体消散前产下后代，像白哉这样潜力极高的后代，肯定会损害到根基。
如果是绯真这样能够成为死神的存在，那必定可以等到白哉到达巅峰，那个时候即使有所损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你到底想要对朽木家族做什么？”终于初为人妇的朽木绯真脸色苍白地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庭院的黑斗篷男子。
此时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起来，换算成正确的时间，应该是晚上七点多的样子。离绯真结婚的日子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当见到我时，想必她的内心也终于松了口气了吧？
毕竟，等待永远是折磨人心最好的方式，尽管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身为队长，我也是很忙的。
四周没有白哉的灵压，看来最近六番队还是很繁忙的。
丈夫忙于工作，太晚回家，妻子独处于家中，陌生男子与之相见……
嗯，这不是什么好戏码。
所幸，她下一句话还是让我了解到，她还没崩溃，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因为第一贵族夫人的身份，而过于盛气凌人。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露琪亚？”绯真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倾向了妹妹这边。
差不多该沉默了沉默够了，对于白哉的近况无比了解的我，自然也没多大心思陪一个棋子度过太多的时间：“放心吧！虽然此时露琪亚不怎么开心，但也只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友人正常死亡了而已。身为拥有死神资质的她，总是要承受这份痛楚的。这是成长必定经历的。”
这一点白哉不是太了解，但身为现世拥有意志时来到尸魂界的绯真肯定懂的。
当下，绯真捂住了自己的嘴，一些来自姐姐对妹妹的唠叨，或者说自言自语的话语不断蹦跳出来。像什么“露琪亚，是姐姐对不起你，在你悲伤的时候，却不在你身边，与你一起分担……”“为什么这份痛楚姐姐不能陪你一起承受呢？”“在你悲伤的时候，我却一个人在这里享受快乐……”
这……不是一出有意思的大戏吗？
我大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没有身为始作俑者的觉悟。原谅我这个人就是这么冷血，我甚至完全没有看到从绯真的身上隐射出自身的丑陋。
毕竟，帮忙带一个孩子的我，某种意义上也是个好人呢！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告知一个极度希望见到亲人的女子，对方亲人最近的消息后，我便打算离去。
不过，在离开前，身为一个合格的教师，我还是会给绯真同学解答的：“至于朽木家族的问题，你无须担心，只要你在一天，朽木家族的事情，我便不会打搅，真是不会来问你。”
至此，到了大婚的第二年，我也没在与绯真见过面。
反倒是在新的一年里，我在虚圈找到了一个熟人。
某种意义上的熟人。
“砰！”
乌尔奇奥拉，通过实验而勉强达到初步破面的亚丘卡斯。如今的实力堪比低级的瓦史托德级大虚。此时，他将一只最低等……不，在虚中算是精英级的虚活生生扔在了苍白色的沙漠上。
说起来，以小乌的身高将一只足足有4米，活像一只巨大棕熊体型的虚扔出来，还是蛮有喜感的。
“大……大人，不要吃我……求你了，我什么都会做的。”这是一只因为位阶天然压制，而无法动弹，却丑陋无比的怪物，除了用好像仓鼠一般胖乎乎的身体瘫痪在沙漠上，以及颤抖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听着这只怪物哀嚎，乌尔奇奥拉冷冷地回答道：“大.费舍尔，抬起你的头，仰望着你面前的这位大人吧！”
“咦？”这只有着丑陋面具的怪物抬起头，一身死霸装，穿戴着队长羽织的我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当下，它不由地尖叫了出来，甚至声音完全走调：“死……死神！！！”
“这样的打扮……”
“队……是队长级死神！！！”
面对这只迷失了人生的小可爱，我面带微笑，不急不慢地为它进行开解道：“无需害怕，我叫蓝染，蓝染.惣右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问你一下。”
“弱者的人生……”
“你过够了吗？”
“哎？”大.费舍尔趴在沙漠上，虽然抬不起头，但它的视线一直在我的身上。一幕幕艰难地躲避死神，一幕幕被同类追捕，稍有不慎就会被消灭的日子，好不容易在厮杀吞噬中领悟了特别的能力，从而更好地捕食人类，捕食更弱小的同类。
但是，比起那些狼狈，它更喜欢欺凌弱小。如果可以的话，它自然不想当最底层的杂碎。
不管怎么说，我的话，它显然听进去了。这一点，我完全可以从它的视线中感受出来，虽然那对发光的眼睛比起人类包含感情的眼睛来说，有些难以察觉，但依然能被我感觉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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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在现世抓捕的吗？”望着被邓达佐尼……一位中级程度的亚丘卡斯带走的大.费舍尔，我淡淡地开口道。
身处于我之后的乌尔奇奥拉非常有尊卑地低头站着，当听到我的话语后，立刻就给予了回应：“是，我看到它的能力时，就感觉很有意思，有些类似镜花水月的能力，但只是轻微地迷糊眼睛和耳朵罢了。”
“最重要的是，它的身上有蓝染大人留下的印记。”
听到这，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它的能力对我来说，还是很有价值的，务必要保证它的生命安全，但无需给予实力上的提升，只需要它在现世如果招惹到它自己的能力都无法逃脱的存在时，再出手。”
乌尔奇奥拉的头并未抬起，却很快地说出了不一样的建议：“暗中保护的话，我选择阿马蒂尔哈.邓达佐尼，它虽然很容易大意，但在逃脱方面，比其他人都要强。”
我点了点头，然后赞许地说道：“果然，大后方让你执掌，可以给我省却很多。”
乌尔奇奥拉并没有因为我的赞许而有任何感情波动，反而依旧一本正经地说道：“为蓝染大人的计划提供些许助力，算不了什么大事，如果事事都需要蓝染大人来烦心，那我们这些部下都没有存在的必要，还是早点死掉为好。”
“嗯，你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在联系我即可。”不得不说，小乌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不错的部下，没想到前几年偶然间遇到，却因为身旁队员过多，而没有抓的GrandFisher，却被他抓到了。
这应该算另类的贴心小棉袄了吧？
此时，尸魂界却正当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可惜白天才是最佳的赏樱时期了，但如果自家种着樱花，当然是不需要那么麻烦。
哪怕已经是夜晚八九点，如朽木家族，庭院依然是一片粉红色，只是在夜色之下，难免暗淡了很多。所幸，点点灯笼存在，反而照耀出别样的风采。
“虽然是春季，但总归有些寒冷。”
正对着樱花痴迷的绯真突然感觉到身上好像多了一件披风，回头望去，正是一脸温柔的白哉。
“吓到你了吗？”
绯真摇了摇头，很快又将视线放在了庭院里的那些樱花树上：“阿呐哒，你说，会有和樱花一样的人吗？”
顺着绯真抬头的方向，白哉也往那边望去，很快就开口道：“大概吧？不过，绯真……”
说着白哉沉默了一下，但立刻又说道：“今天的你好美。”
“你……你想问什么吗？”自然，绯真察觉到白哉刚刚的沉默。
“没什么……”白哉摇了摇，将自己对绯真不时面露纠结之色放在了心中。他能够感觉得到身为妻子，绯真什么都做得很好，而且文采出众，可以说是妻子最完美的体现了。最重要的是，他也能感觉得到绯真对自己的依恋，可，为什么她的脸上会有那种表情呢？
这么久的相识，白哉自然不会没有发觉，也许，只有绯真还未察觉到自己已经露出破绽了吧？
为了让绯真能够振作起来，白哉甚至时不时撇下公务，以及家族事务的处理，尽可能抽出空来陪她，甚至除了原有的樱花外，他还特意从某些贵族那里得到了各色各样品种的桔梗，因为他知道，绯真喜欢桔梗花。
每年七月至九月，这里便从四月的樱花转变成桔梗各色花海。开始的时候，绯真的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灿烂，但不知为何，这份忧郁却变得越来越多。
体谅着绯真的他，自然不会去询问，只会越来越努力，努力去寻找能让美人真心笑出来的办法。
白哉以为会如此，直到有一天，绯真时不时的咳嗽引起了他的注意。
第三十四章 命运（Fate）
初时，只是偶尔有些咳嗽，不会太让人过于在意。但渐渐地，咳嗽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使让朽木家在回道上技术极强，甚至不下于此时的四番队副队长实力的医者进行救治，也无法彻底治好。
白哉能做的，也只有更多地挤出时间来陪伴她。慢慢地，绯真不仅没有向好的那面转变，甚至只能躺在床上时，白哉也逐渐放下六番队的公务。
可是，当身体稍微恢复的情况下，都会偷偷地靠自己的力量去寻找，她已经亏欠朽木家很多了，对于寻找妹妹这件算是赎罪的事情，只能靠自己。
自那一晚，那个男人就从未出现过，最多一年内有那么几天会有声音飘来，告诉自己妹妹的近况外，什么都没有出现。但这样只能更加地刺激她去寻找，面对暗中保护妹妹，却又不让她和妹妹相见的那个男人，绯真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无数次去寻找，终于让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才是慢慢开始咳嗽的原因。
直到有一天，她终于还是被白哉发现了……或者说白哉终于忍不住询问了，她才彻底将寻找妹妹的事情坦白，除此之外，更深的事情并未讲述。
因为心地善良的原因，又或者是为了赎罪，她每次去流魂街，都会将一些孩子才会喜欢的糖果点心什么的给那些可怜的孩子。反倒是让她在那些平民中颇有人气。当然，来自流魂街的危险也是有的，而白哉之所以知道，也正是因为派遣人员进行暗中保护。
面对身体越发衰弱的绯真，白哉也想过靠朽木家的力量，可惜因为他要娶绯真的缘故，勉强算是和银岭闹翻了。再加上绯真的坚持，所以白哉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抽空陪伴。要不是绯真不让其陪同，说不定白哉很可能丢下所有事务，去陪绯真一起去找。
这样的日子，就这么一直到了第三年。
恰好这一天，是这一年的九月，也是桔梗盛开最后的一个月。下午，白哉陪着似乎有些好转的绯真在这片各色桔梗花的花丛中漫步着，配上两人的颜值，自然是犹如一幅画卷一般。
看得出，那些回道高手还是有些用处的。
“今天……”白哉发觉到绯真的衣服似乎更换过，于是开口询问道：“今天又去找了吗？”
“嗯。咳咳咳……”绯真原本想要沉默以对，但那股强烈的呼吸急促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勉强恢复过来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在白哉的怀中。
“我没有责怪你，只是你的身体……”白哉抱着怀中的妻子，眼中的悲痛显然很明显，因为他分明看到了妻子捂嘴后，再放下时那一抹鲜红。
夫妻俩矛盾又美好的氛围中，伴随着桔梗花随风摇曳，未曾想，这却是绯真一次回光返照。自这一次起身后，便再也没见绯真有所好转，反而几乎无法起身，只能待在病床上。
这一天晚上，在白哉夫妻屋子外，一位极其苍老的老者矗立在庭院走廊中。只见他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极力在忍耐着什么，脸色越发苍白。
这位老者可以说是尸魂界最高位的人。
因为他正是朽木家的支柱，朽木银岭阁下。
好半天，他才松开自己的手，似乎是为了不想吵到屋子里的人。在这栋满是古色古香的和式屋子中，有着他的孙子与孙媳妇。或者说，一个病倒在床上多年的孙媳妇，和几乎不再理会一切的孙子。
总得来说，这样的生活……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同的是，他的儿子和媳妇都是疾病缠身，但看样子，如果再这么下去，白哉也迟早会步入他父亲的后尘。
叹了口气后，银岭便闭上双眼，无声地离去。尽管再度经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就好像響河一样，明明他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但结果依然是悲剧。
“身为贵族典范，老朽……又能做什么呢？”
“咳咳咳咳……”
如此，一年便这样过去了。直到第二年的二月初春梅花盛开时，似乎感觉到自己大限将至，再度睁开眼的绯真叫醒了又一次陪伴她一夜的丈夫。
“对不起。”面对深爱着自己的男人，绯真只能如此回答。
“嗯……”白哉发出否认的声音，并摇了摇头，眼中虽然悲伤，但更多的却是温柔。
可惜，他的表现却让绯真觉得自己更是亏欠了对方。明明没有做好一个妻子的责任，更没有为这个男人留下一子半女，甚至最后……还要丢下他一个人。他的温柔和包容反而越发地让绯真痛苦。
我不是个好妻子啊！
绯真唯一的想法便是这个，想到这，绯真忍不住想要开口：“如果……你就重新……”
“不用说了，我不会再娶的，我的心只有一个，分开的话，哪怕是拥有队长级实力的我，也会死的。”明明是开着玩笑的话语，但白哉的声音中却没有一丝轻佻，仿佛除了柔和之外，只有死寂。
“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面对白哉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绯真也只能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的她，明明那么年轻，却比朽木银岭咳嗽的次数更多更重。几乎连靠自己起身也办不到了。
此时，绯真的心中除了对白哉的亏欠，还有对妹妹的亏欠，除了难得一次的耳语才能知道妹妹的消息外，每一次妹妹的悲伤，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是在鞭策她立刻去寻找，给予妹妹幸福，不要让她难过。
“白哉大人，请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我妹妹，而且在找到之后，请不要告诉她，我是她的姐姐……”也许的确是感觉自己命不久矣，绯真终于打算靠丈夫来寻找了。不管如何，妹妹还在受苦……至少……至少也要向一个赎罪，尽管这很卑鄙。
还未等她说完，白哉立刻阻止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不要再多说了，再这样下去的话……”
“不，请务必……请白哉大人尽力保护我的妹妹。”绯真想到如果自己死后，那个男人气愤之下，会对自己的妹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就更加地痛苦，原本有气无力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泣：“我舍弃了妹妹。”
“绯真……”对于这件事，早就知道的白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继续握着绯真那无力的手，即便抓了一夜，依然没有松手。
“我没有资格让她叫我为姐姐，因此希望让那孩子能称呼白哉大人为哥哥。”
白哉沉默了一下，然后往后方庭院中远处陪伴那些樱花树的梅花望去：“只想再为你盛开一朵，看啊！”
除了这些美景，他始终都没有为妻子做到什么啊！完全是女强人一般，却又明明是温柔脆弱的可人儿。
“都到了最后还尽是对您撒娇，真是抱歉。不能回报白哉大人给予的爱，真是抱歉。”望着白哉故作轻松的微笑，明显答应的样子，绯真的内心更是充满了愧疚，但也有一丝甜蜜：“与白哉大人一起度过的这五年，对绯真而言就像做梦一样。”
说到这，绯真面带微笑地闭上了双眼，眷恋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白哉大人……”
整整两秒的时间……
白哉虽然知道结局，但依旧企图听到下一句话……
但两秒后，明白过来的他只能低头，眼泪完全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与这份悲伤相对的，便是离瀞灵廷遥远的一处山崖上，已然是十七八岁模样的恋次与露琪亚将第三位伙伴亲手埋进土里。
做完这一切后，眺望着远处的瀞灵廷，已经沉默良久的露琪亚突然开口道：“恋次……”
“我们去当死神吧！”
“当上死神就能住在瀞灵廷了，我听说那里是个环境想当不错的地方。”
对于此时的恋次和露琪亚来说，独自来到尸魂界的他们，为了寻求家人而相互依靠，但是，这里对于他们这样的小鬼来说，实在是过于严苛的地方。
好不容易拥有的羁绊，却因为拥有或没拥有灵力，从而轻而易举地破碎，变成了回忆。
犹记得当第二位，也就是那个武士头的胖子小刚也死去的时候，最后仅存的这位爆炸头，同时也是年纪最小的小让直接崩溃了。
“呐！恋……恋次。”望着小刚的坟墓，小让哆嗦着说道：“我……我很快也会这样死掉吧？”
恋次和露琪亚同时回过神，望着一脸恐惧的小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只是普通灵体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只能如此地沉默，只能默默陪伴，只能在今年的八月末，亲眼看着这位伙伴死亡。
望着代表小让的木制墓碑，恋次也将视线往远处的瀞灵廷望去：“啊！去当死神吧！”
一阵阵夏末的风儿吹来，似乎代表了秋天即将到来。当风吹乱露琪亚的头发，露琪亚那双灰败的双眸暴露了出来。
之后，又是一次真央灵术院开学招生的时节了。凭借自身的资质，露琪亚和恋次很成功地就进入了学院，并得到入学通知，何时上学，以及相关事宜。
很快，这一天……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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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瀞灵廷西门方位，第十五区的玄离所在，在这条流魂街的郊外，有一处还算不错的和式木屋，正当是清晨的好时光，四处都还算安静的时刻。
“那么我走啦！小白。”就在这时，一个充满元气的少女之音在这间屋子外响了起来，这满是活力的声音瞬间让这个夏季带来了一阵清爽。
“不要叫我什么小白！”被少女揉着脑袋的白发正太一脸不满地说道，很快就将少女的手拍掉：“还有手不要乱按啦！”
身着真央灵术院学员服的少女并没有在意小正太的反抗，早已习惯小正太反抗的她双手叉腰，颇为得意地说道：“要是你能够考进我就读的那所学校，我就改用你的名字叫你。”
面对少女的激将，小正太反而一脸不满地说道：“别胡说八道了，谁要进什么死神的学校啊！”
“要是我住到宿舍去的话，休息的时候我还是会回来找你玩的。再见啦！”同样，习惯了小正太拒绝的少女并未太过在意，再加上快到上学的时间，少女立刻边说着话，边开始往瀞灵廷的方向跑去。
小正太一脸无所谓，顺带抓了抓肚子，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最好不要再来了啊！喜欢尿床的桃子。”
与此同时，于瀞灵廷内的一处贵族林子中，一位同样身着真央灵术院学员服的青年正在对着一栋石制大墓碑参拜着……
这里是吉良秀树，后来因故改名为景清，前四番队三席的存在死后所处的墓穴。当然，不幸的是，这里是夫妻同葬。这片林子算是吉良家的祖坟所在了。
吉良家身为中等贵族的一族，因为背靠毕夏普家族的缘故，总体来说，还是颇有些钱财和声望的。只是，在景清夫妻死后，有半脱离的样子。同样，因为少当主年幼的缘故，当前掌权者是吉良家的笔头家老。
“那么我走了，父亲大人，母亲大人。”青年起身，一脸温顺地望着父母的墓碑，然后平平静静地往真央灵术院走去。比起流魂街……哪怕最近的流魂街来说，这位看似青年，实则也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明显更有充足的时间走过去。
相对的，如果是在七十八区流魂街的人……
“糟了！这样下去要赶不上了！”恋次疯狂地与露琪亚奔跑着，从他脸上焦急的神色来看，这次入学对他们来说，真的很重要。
面对恋次的绝望，同样一脸紧张的露琪亚气得声音都走调了：“都是你这家伙的错吧？以为你跑到哪里去了，结果居然是在树上睡觉。”
“无……无路赛！在哪里睡是我的自由吧！”恋次红着脸反驳道。
“啊！真是的，早知道就不管你，先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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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恋次进了一组，也就是最优秀的班级，而露琪亚却进了二组。与曾经的前辈一样，与另一个时空一般，身为一组的学员，自然和其他班级的演讲不一样，除了一些突出自身班级的不一样外，还会提高对学员未来的目标，起码也要成为席官那样的存在。
只是，这终究只是口头上的话语，事实如何，还是要看自身的努力和天赋的。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一组的学员在未来起码有三位成了副队长。可喜可贺。
与此同时，二组的班导师也同样在发言中：“并不是特别提高班才是优秀的，如果你们也能够以不输给他们的气势各自努力修行的话，一定不会比特别提高班的人差。”
显然，对比一组的气势，二组班导师完全以鼓励为主了。不过，对比除了一组外的其他组，二组还是可以悠悠哉哉的。
可惜，总归是二组，算上露琪亚，一部分自认为天才的学员还是颇为丧气的。
虽然恋次在灵力上的潜力不如露琪亚，但其在斩术上的天赋却比之强了很多，甚至是白打……毕竟，在起跑线上，仅凭身体的话，女人还是要略差于男人。这点自然是基于这些学员还未习得鬼道的缘故。
值得一提的是，那初春的梅花花瓣被风吹起，飘散在四周，让整个真央灵术院大门前那空旷的广场带来了一份美。
因为是第一天的缘故，为了让新生适应，自然也不会开课。于是乎，各个新生在被各组的班导师一通发言后，基本都被带去巡视整个真央灵术院，避免不认识。最重要的是，分配宿舍。
很快，中午便到来了。
真央灵术院的食堂自然迎来了新的学员光临，整个学院再度注入了新的活力。
“……”一位颇为肥胖，大概四十来岁，头发宛如杂草的中年男子在沉默着，从他紧皱的眉头来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他的上半身是一套黑色的和服宛如死霸装一般，而里面衬着一件褐色的衣服，而下身的裙摆同样是褐色的。
整体来看，其实也就是头发没有好好打理，但除此之外都非常的得体，从他光洁的脸蛋来看，他平时还是很注重保养和整洁的。
此时的他正坐在食堂偏角落的一个座位上，在他面前则是一份算得上不错的食物。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个男人不是老师，也起码是高年级的学长。而从走进食堂拿到食物坐下开始，他已经沉迷了起码十多分钟了。
“田中君，工藤老师这是怎么了？”在这位叫做工藤的中年老师旁边，一位身着蓝色和服，大约三十来岁的男子正在询问着看起来也只有三十多岁，身着白色和服的男子。
他口中的田中君先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才解释道：“不是今天新生入学嘛！我估计烁中桑可能是在思考第一课该教导什么吧？”
新生入学，这一天大部分教师还是会穿地好看一点的。比如一组班导师大宇奈原严吴郎便是黄金项链，穿得活像是大贵族似的，其实只是流魂街比较靠前的富裕家庭罢了。
“对了，不要管烁中桑了，反正他这人比较严格，我们还是商量一下，要不，你把我也带去你带的那组如何？桥本君。”田中君拍了拍蓝色和服老师的肩膀，眯着眼睛看着对方道。
桥本这个人比起烁中来说，这才叫不修边幅，因为头发短的缘故，自然不存在头发凌乱的问题，但下巴那些不均匀，长短不一的丝丝小胡须，一种懒散感扑面而来。但在鬼道的水平上，他可是有专精鬼道的六、七席辅佐官的水准。
不过，比起烁中和田中君来说，他的辈分就小了很多。也正因为身为后辈，面对田中君友好的建议，他也只能苦笑。
“拜托！我这边可是一组，以你的实力，恐怕还是有些那个吧？”
“那二组呢？”田中这次教导的班级只有四个，可惜的是却没有一组、二组这样的优秀班级。反倒是因为烁中比较靠谱，教学严谨的缘故，被分配到二组当白打教师。仅凭这个就将田中甩远了，更别说烁中还有其他班级的担任。
见桥本依旧摇头，田中银凯也只能无奈地叹息了。论斩术，学院教师中比他强的有很多，鬼道自然也是垫底，白打……自己用都是个难题，勉强凑合，反倒是瞬步，因为可以跑路，他似乎将这边的天赋点了出来。几乎可以算全学院教师中的前十，这已经是很不得了的实力了。
他也明白这一点，毕竟，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转移话题罢了。可惜的是，他这么努力，并未带来什么结果。因为原本沉思中的烁中看到了两个有些眼熟的人。
“嗯？红色单马尾的少年，再加上黑发男孩子的小个子，莫非是？”烁中猛地站了起来，双眼犹如猎鹰一般紧盯着门口两个吵吵闹闹走进来的学员。
此时的烁中内心可以说是波涛汹涌，因为并不怎么迷《死神》的缘故，仅仅是属于看过《死神》的他，可以说对《死神》的理解，完全没有比《海贼王》多，如果他穿越《海贼王》世界，搞不好会有属于他的冒险故事。
正因为对《死神》不熟悉，所以很多事情他都是一头雾水，但如今这一切又不同了。虽然和动漫有些差别，但如果他没有猜错，出现在那的两个人很可能就是《死神》的主要配角，阿散井恋次和朽木露琪亚！
“蓝……他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重复《死神》的故事吗？换句话说，掌控《死神》历史？”烁中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理会此时的他在众人眼中有多么怪异。
“不不不，那种实在是太幻想了，但让《死神》的剧情跟着原著走，他以为自己是谁？神吗？”烁中咬了咬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实：“不，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幻想，想要掌控历史未免不是不可能。这样龙傲天的事情，在小说中还好，但这个世界上的每个生命，都是真实存在的，龙傲天那样的人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痛苦，我……”
“我必须阻止他！”
似乎是打开了某种限制，烁中瞬间就想到了大贵族朽木家的事情。说起来，犹记得几年前，那位朽木夫人的资质还算不错来着，身体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怎么就死了呢？
莫非？
想到这，烁中决定与那个男人摊牌。好好地生活不好吗？已经有如此的地位，比起另一个世界凡人时期的生活，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为什么还要破坏这样的和平？
原以为那么久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还以为他安分守己了，没想到居然打起大贵族的主意。
工藤烁中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有他很多年的同事，有老朋友，也有新朋友，有他教过，如今已经同样是教师的同事，自然，也有他的学生，一代又一代。
人是有感情的，即便自认为孤僻的烁中也会对这些或喜或悲，或善或恶，熟知或陌生的脸产生羁绊。那个男人好歹也待在这几百年了，不说友情，单单师生情也有一大堆了吧？比起他和田中银凯来说，更可以说是桃园满天下了。
在烁中百转千回的思索中，与那个走错道路的男人再会的日子到来了。
第三十五章 再会友人
转眼又是五个月过去了，尽管烁中身为真央灵术院教师，但一位队长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哪怕那个男人有着书法老师的身份，如果不想来，也无人敢多说什么。毕竟，已经尽可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教学的人，哪怕不来，也没人会去责怪的。
如此，在这夏季开始了一段时间的一天，烁中依旧没有见到那个男人，这让他颇为急躁，所幸有着田中银凯的安抚以及那些可爱的学员，倒是还算安稳。
此时，望着那一个个对战训练白打的学员，以及耳边听着这些学员对战从而发出的呐喊声，早已经双眼放空的烁中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以我的身份，还是很难接近那个人的。完全记不太清楚的记忆，除了得知最基本的剧情，知道现在处于《死神》什么时期外，什么都不知道。”
“哈！”
“哎哟！”
正在这时，一组分配到一起的男女中，男方突然惨叫着倒在了地方，将烁中在思考中清醒了过来。
“怎么了？”烁中满是威严地起身，然后向那一组走去。入眼便是男子一脸疼痛的模样倒在地上，不过，看样子只是被摔得很痛罢了。而女方……
对比男学员一米八的身高，女方的体型很是娇小，从体型这点来看，本应该是女方被男方轻易打倒才是。之后，因为男方下手过重，于是被其他学员怒喷的节奏。可这里反倒是一个颠倒。
不过，从男方明显脱臼来看，女方未免做得有些过了。这一点，是烁中多年教学的经验判断的。只是，虽然过分，但能轻易地将这么大个的男学员摔倒，显然女方平时都有努力修炼的。
而当烁中看清女方的脸后，他不禁有些无奈了。因为这位妹纸不是别人，正是露琪亚，在烁中的印象中，好像是《死神》的女主角。
想到这，烁中踢了踢男学员，很严厉地问道：“死了没？”
“没……嘶……没死。”
“没死给我自己跑去医疗室。”
“是……是。”
原本按照烁中的教学，发生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准备两方都是大棒的政策。但在此时的瞬间却变成了偏袒。这绝对不是因为对方是女主角的原因，只是单纯地因为曾经的教育和认知从而偏向照顾女性而已。当然，如果露琪亚是那种故意殴打同学的坏学生，他自然也不会轻饶。
这时，看到男学员想要起身但好像有些困难的样子，露琪亚立刻满是歉意地搀扶对方，并很担忧地说道：“对……对不起。老师，这是我的错，是我太过不知轻重了。”
“没事。你们从入学开始都那么久了，早已经不是那种普通级别的小孩子了，如果在实战课上害怕受伤，还不如回去做个普通人。”烁中皱着眉头，尽显老师的风范：“还有你们所有人，死神是要和虚战斗的，在学员时多努力点，甚至流血，但也比成为死神后，与虚作战时轻易被杀强。这是我对你们的忠告。”
“嗨！！！”
实际上，露琪亚之所以会在白打课程中过于认真，也是因为恋次。毕竟，对方在一组那种最优秀的班级，她却分到了二组，就好像一直在一起玩耍的朋友，突然对方上了重点大学，你却只能上那种野鸡大学，甚至在共同的专业中，除了感觉到越来越远的距离外，剩下的只能是孤独。
没错，露琪亚已经受够了那种孤独了。她很聪明，知道如果起点不一样，受到的教育也会不一样。这就好像是总队长和十一番队一个二十席席官教导，能一样吗？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每次课程，都会是一组先被教，每次活动也会是一组先一步，虽然第一天的时候，露琪亚还能以自身的稳重教训一下恋次，但前些日子，她发现恋次知道的居然比她还多，甚至对方不久后都快要发配斩魄刀了。
为了不被比下去，或者说，为了不会因为实力差距，导致对方的视线中，再也看不到自己，露琪亚变得比之前更加努力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想真正地获得居住在瀞灵廷的资格。那么，现在就是希望追上去，至少也要能够和恋次站在一起，不会落后。
这样的事情，在流魂街，她已经见多了。原本能够一起欢笑的伙伴，却因为一方更强了，一方依旧和从前一般，前者便会彻底抛弃后者，去和同一级的人待在一起。
也许心理年龄有些小，此时的露琪亚并不能发觉自己内心的孤独，只能感觉到自己不想输。
正当露琪亚因为自己的过于好强所造成的结果后悔不已时，这边道场的围墙另一边突然传来了不同于正常训练所产生的爆炸声让所有二组的学员转移了视线。
记得没错的话，那应该是鬼道训练的一个露天场地。
“老师……”
一些学员颇为紧张地往烁中看去，但烁中并没有去安抚，反而一脸奇怪地嘀咕道：“那种声音，应该是学员训练鬼道的样子，又是失误吗？”
说着，烁中立刻在几个瞬步下，来到了那堵墙的上面，虽然有些跌份，但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入眼却是一片烟雾，以及一些学员受到惊讶的呼喊声。等烟雾消散后，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一位造型别致的青年身上。
“那个家伙是？阿散井恋次吗？”虽然离得比较远，但烁中还是看清楚爆炸中心，那个红色爆炸头，衣服凌乱的青年正是恋次。显然是鬼道失败，产生爆炸。
这时，一直关注着一组训练的教师桥本拳也很平静地指责道：“阿散井，你待会给我进行补习。”
闻言，恋次一脸欲哭无泪，边吐着烟圈边有气无力地回复道：“嗨……唉呵呵呵……”
显然，比起露琪亚，这位的问题似乎更多的样子，毕竟，每个班级总有一些问题学生存在的。所幸，一组和烁中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之所以会发生爆炸这样的事情，除了恋次自身对灵子及鬼道的控制力不行外，还有过于自大的缘故，毕竟，不是说都可以在不吟唱的前提下，进行舍弃咏唱的。当然，这也是恋次想要出风头，压过前一组表现最好的吉良伊鹤一头罢了。
所幸，下一节课程上，恋次终于可以发挥长处了。因为从小在七十八区流魂街那样的环境生存，充满了进攻和野性的恋次，自然将吉良伊鹤这样的乖乖好学生彻底压制了。
从一开始交手，到一步步被恋次进攻，从而后退，终于在完全落入恋次节奏的第九招后，轻易地被恋次击中肋下，直接飞了出去，摔倒在地。
“一本，阿散井胜！”
听到一组斩术老师的呐喊，恋次呼出了一口气，因为他终于算是在所有人面前展现了一把。
可惜，类似之前吉良出色的赤火炮被众人称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反倒是吉良被几个妹纸包围了。
“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说你啊！下手也太重了吧！”
甚至连斩术老师也询问道：“吉良，没事吧？”
“没事。”吉良伊鹤捂着被击中的部位，豁达地表示没事。不过，这一场景让原本等待欢呼的恋次，在怪异的同时也感到气愤。紧跟着，认为这是一种偏心。
明明胜利了，却没有得到称赞，这是哪门子的对战啊？
抱着这样的心思，恋次直接离开了斩术课道场，往外围道路旁的一处树林，随便找了棵树当做靠背坐了下来。
没多久，恋次就在蓝天白云，鸟鸣流水的声音下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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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相当累了呢！”
听到声音的恋次往大树后方望去，没想到，来的那个人居然是之前被他用斩术击败的贵族子弟。
“你是？”
“我也想稍微休息一下，可以坐在这吗？”
当恋次诧异地同意后，这位非常礼貌的乖乖仔便真的毫无架子，很随意地坐在了恋次的旁边。
在揉了揉自己的左手腕后，吉良伊鹤带着一丝丧气以及一份佩服的语气说道：“刚才那场比试，我完全输了啊！被你的力量所压制，根本没法反击。手到现在还麻麻的呢！”
尽管对这位贵族子弟有着戒心，但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既然没有像那些学员那般指责他，反倒是佩服他的样子，恋次自然也不至于太过小气，毕竟他也有错：“不，真是抱歉了。我并没有恶意，因为在破道的练习中失误了啊！所以想在这里挽回些颜面。”
“斩、拳、走、鬼道，各种能力要是不能达到较高水准，就算成为了死神也没用的，这将是我们必须越过的难关啊！”
望着这位看起来有些懦弱，语气却包含希望，恋次似乎对这位正能量满满的人没有半点办法，面对对方的话，他也只能赞同地回应着。
就在这时，吉良伊鹤向恋次伸出了手，一脸善意地说道：“我叫吉良伊鹤，以后请多多关照。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恋次虽然诧异，但却没有立刻去握住那只手，反而带着有些轻松下来的心情，说道：“自我介绍并握手啊？真是个有着不错家教的大少爷啊！”
“？”
面对吉良伊鹤的疑惑，恋次笑着说道：“握手这种东西不适合我，我叫阿散井恋次，总之，多多关照了。”
“嗯，彼此彼此。”吉良伊鹤说着，放下了自己伸出去的左手。不管怎么说，他和恋次的关系得到了缓和，甚至会成为被不错的朋友，毕竟，他也能感觉得出，恋次这个人，比不坏。
“踏踏踏踏……”正当吉良伊鹤与阿散井恋次算是拥有了初步友情时，仅仅离他们五六米距离的道路无数学员经过，吵吵闹闹的，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所幸，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不是什么坏事。
“怎么了？”吉良伊鹤一脸疑惑地跟着恋次来到了瀞灵廷大广场。从上方俯视的话，可以看到无数人好像蚂蚁一样排在真央灵术院大门外两侧，然后越聚越多。
而同样随大流来到这的少女雏森桃自然也排在了右侧队伍里，尽管是最后一排。毕竟，随大流和好奇心是灵智存在的通病。
“请问……有什么东西在那边吗？”
在雏森桃身侧一位足足有一米九的高个子男性学员听到了雏森桃的疑问，当下细心地告诉这位小个子美女：“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前来学院视察了啊！”
“哎？队长桑？”还未等雏森桃从消息中恢复平静，后面新来到的学员已经将她往人群里面挤压。同样恰好站在雏森桃不远处的恋次二人自然也听到了这则消息，于是，也开始向人群中走去。
可惜的是，毕竟雏森桃相对于恋次等人来说，体型太过娇小了。在惊吓过后，最终，雏森桃被挤到了最前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单独出列了。
隐隐约约间，一位高大，身穿白色羽织的身影以及身后佩戴副队长臂章，身着黑色死霸装的瘦高男子出现在不远处，两人正一步步向她这边走来。
一瞬间地瞭望后，她立刻在惊呆半秒钟的时候便退回队列，这下，她才真正地看到来者的模样。
没错，今天来真央灵术院视察的正是五番队的队长，我，蓝染惣右介。准确地说，这次是来进行每次招新后必定的群催眠仪式而已。面对着如此数量的学员围观，早已经经历了无数考验的我自然是面无表情地选择了无视。
可以说，这次的催眠仪式是我期盼已久的了。毕竟，一直追踪着露琪亚成长的情况下，自然对此时此刻处于什么剧情时间，完全是了如指掌。说不定这群看戏的学员中，就有露琪亚等人呢！
虽然，那些学员时常有被挤出队列的现象很失礼，但我毕竟是一位队长，在尸魂界算是最顶层的上位者之一，自然会吸引这些预备死神的目光了。记得没错的话，原著好像那个什么日向雏田……雏田桃来着好像被挤出过吧？这样的事情可以说，不仅仅是真央灵术院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男男女女那么多，自然我也不会太去关注这些了，反正只是个未来棋子。正所谓，是金子总会发光，以他们的优秀，自然也会很快出现在我眼中就是了。
这一次依旧和往常一般，尽管这些学员中，有一些不一定能毕业，也可能被抓去关押，但一视同仁的我自然是一起搞定了。做完这一切后，我如往常一般抽选了一个班级进行书法教习，可以说，这一次依旧是平淡地度过。
除了……“偶然间”遇到的烁中对我炸了眨眼……
当天在离开真央灵术院后，凌晨左右，我又偷偷地来到了真央灵术院的一处偏僻的后山。
不得不说，真央灵术院占地面积的确很大，哪怕在学院外也是有一大块地属于真央灵术院私有的。也许过个几十几百年，这里还会扩建也不一定。
而这处后山便是处于学院之外，甚至这里同样也存在我的印记，曾经的种种都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生，一切宛如昨日一般。也正因为这里偏僻，几乎无人，才会是那些性格孤僻，或者干脆没什么朋友的人，又或是某些交易的好地方。
夏季的夜晚，如果第二天不下雨的话，满天的星斗其实非常漂亮。虽然偶尔享受下生活很有意思，但……
“我说，为什么这时候才来呢？”说着，我收回仰望星空的视线，很平静地看向山坡下那片林子。光明正大地穿着黑色和服，面容严肃沧桑的中年男子从林子的暗处匆匆地走来。
当看到我的时候，这位老友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就这么穿着队长服出现在这，真的可以吗？”
不过，下一秒，他又露出了一丝庆幸，紧跟着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只是面容上难免带上了微笑：“毕竟我只是一个老师，可不像你一样是个队长呀！”
虽然是玩笑话，但他说得也是事实，以他的瞬步，想要在隐藏踪迹的同时，能够在短短时间内来到这里，只是满头大汗都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只是，除了我和这位老友外，似乎在那片林子的最那边应该也有个人存在。不过，对方非常隐蔽，仅凭灵压根本无法探知到，毕竟，距离摆在那里。可惜的是，对方显然也是镜花水月的俘虏。
没错，镜花水月让我得知了那里有人。而且对方似乎不敢深入，所以最多只是知道老友的到来，无法听到或看到什么。
市丸银吗？
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这个家伙。以他敏锐的心思，说不定白天老友的暗示就被看到了。不过，也没必要揭开这层布，反正知道这货会反水就是了，而且他也无法真正知道些什么。
虽然我想了很多，但这一切都只是在电光石火间而已。很快，我便向老友投去疑惑的目光：“那么……有什么事需要我来做吗？”
第三十六章 诀别
闻言，烁中不免有些一愣，但紧跟着双眼透露出一份怀念和一份感激。
是了，当初，都是郁海一直努力想办法，让他和尹凯避免了彻底消散的命运。可是，恩情是恩情，正因为这份友谊，他才会下定决定去阻止，将他彻底拉出那份扭曲的漩涡。
错误的道路，就算成功了，那也是错误的。
这就好像某些内番一般，姐妹关系不好，但又迫切地想要和好，结果在某些坏人的帮助下，另一种意义上的成为了好姐妹。
这样的结果，从头到尾都是错误的。即使某种意义上达成了目的，但失去的将会是更多，一切的一切都毁灭掉了。
在这样的思想下，烁中立刻又恢复到一开始坚毅的模样，他的脸上每一道皱纹都透露着一份严肃。
“蓝染……不，郁海。”烁中凝视着小山坡上的我，我们的距离其实只有六米罢了：“放手吧！”
“？”我作出疑惑的表情，但心中却有了一份警惕。烁中当了那么多年的教师，按理也应该先聊一聊最近的情况，胡侃一番后，才会进入正题才对。为什么这次这么地不小心，就算有我在，也不应该暴露一些事情啊！
是哪里出错了呢？按理，我不应该判断错才对。
虽然，明知道烁中会说什么，但他不应该如此单刀直入才对。不出意外，因为那次类似的谈话，让我很久没在和他以及尹凯见过面，今日的会面不出错，无非是老话重提，再不然就是因为友情的缘故，对方想要认错，在时间的消磨下，对方更注重友情，从而放弃自己的想法，即使不参与不帮助，也不会搅事，完全中立。
这也是我故意冷落对方的缘故，但此时所见，他的面部表情来看，似乎……事情往我最讨厌的一方走去了……
到此，我的心中突然一梗，无数那个世界的过往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是了，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从以前他就是个固执的人啊！
没等我露出无奈的笑容，烁中再度开口了：“别在装了，同样熟知剧情的我们，我肯定也知道的，那位朽木夫人……一定有你的原因吧！只为了保证前知，居然不是成人之美，反而是亲手铸下错误，造成悲剧。你……你可还有人类的情感？”
这些话，似乎用尽了他的愤怒，看着他因为激动而喘息不止的样子，我挑了挑眉，浑不在意地说道：“时间这种东西其实真的很奇妙……”
“不要跟我说你的那些大道理！我也是教师。”他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回荡着，每一次响起，都要我分出一分力量去遮掩，不过说实话，打断别人的话语，真的很讨厌啊！
这就好像灵感不断出现，想要竭尽全力地在纸张上涌现的时候，被人抽去了笔和纸。最后只能看着那些灵感渐渐消失，要知道，每个灵感代表的都可能是一个很棒的情节，或者是……一个世界。
这也是一种绝望呢！
我叹了口气，然后摘下眼镜，然后故作认真地擦拭着。没想到，这也成了他开口的理由：“在我面前还是不要做这些了，蓝染惣右介，你根本就没有近视，反倒是以前的我，还有尹凯才是，这些做作的行为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们坦坦白白地说清楚吧！”
将军了？
我感受着内心细微的波动，却莫名感觉到喜悦，这份几百年的心似乎还有感觉的样子呢！
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戴着眼镜了，原本只是一种配合入戏和遮掩的道具罢了。当下，收起眼镜的我望着坡下的烁中，同样地直白地说道：“从那时候的谈话开始，我也明明白白地说过吧？”
“人有千千万……”当说到这时，我才发觉到，教育般的演讲又要开始了，很快，我停顿了一下，再度开口道：“这么多年，你也应该了解，平平淡淡的生活，你能习惯，但不代表我也习惯。”（曾经的我，也想和平地活着啊！）
“我想要离开这里，这里虽然美好，但对我来说，反而更残酷。”（阶级矛盾完全显化，恋次等人从小到现在进入真央灵术院，其实便是缩影之一）
“如果想要真正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好，变成最强不是最佳选择吗？可是，现实是一种不讲逻辑，不讲道理的怪物，即使你变强了，还是可能出现意外，而且，《死神》这样的世界……不，无论哪个世界，人那么多，总会有第二个反派出现，普通人就好像是蝼蚁一样，根本无法反抗。”（我敢肯定，《死神》在蓝染被封印后，还会有新的更强的反派出现。就好像华族那样，一步步出现，然后各种悲惨的下场。）
“事到如今，变强已经是我毕生的信念了，然后到达一种地步时，可以划开世界，回到故乡。”（不这样的话，没有所谓的主角气运，必然会死，普通人面对的大恐怖。曾经的我，可是见识过地狱啊！）
面对我的回话，烁中却笑了：“残酷是很残酷，你就是残酷的制造者，我和尹凯不就是受害者吗？”
“额……”我犹豫了一下，想要辩解什么，但最终还是苦笑着说道：“你知道了？他呢？”
“当然知道了，毕竟一开始的确很疑惑，但很快冷静下来，习惯了新生活后，这些根本不难发现。”烁中说的自然是初次穿越时，莫名死亡的事情了。
没错，的确是我干的。还是太过稚嫩，太过被情绪控制，结果造成了如此的情况呀！
“我是为你们好。”我是这么说的，这个世界，现世那时候不好混，与其因为言语不通而被杀害，甚至是被折磨，倒不如我亲自带他们领略这个世界真正的模样。
见到曾经的友人，一时之间乱了方寸，为了避免他们受苦，甚至希望他们帮我一起实现回去的理想，可惜……
人与人，即使是能互相理解，但信念也不会一样的呀！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一模一样的。
“开始我是有抱怨，但后来倒是不在意了。毕竟，你杀了我们，又为我们不会灵体消散，努力奔波。我们能活到现在也是你的功劳。”烁中说着，又抬头提高了声音道：“但是，你也可以收手了吧？回去根本不现实，这只会给这里的所有人制造伤痛……”
“NPC吗？”
“？”烁中仔细地看我的脸，在月光及群星的照耀下，我的脸突然极其陌生和冰冷。仔细一看，这张脸比起曾经的郁海来说，成熟了太多太多。
望着烁中诧异的表情，我摊开右手向他解释道：“你看，这里的人都是曾经书面，或者电脑中出现的熟悉面容，我们会为其中一个人的悲惨命运而伤心，也会为美好的结局为快乐，但是，这都是另一个世界中发生的东西啊！即使我们来到这，早晚我们也要回到我们的世界，我们终究不是这里的人，这里再如何，也不应该和我们有关，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是异数啊！”
“当他们发现我们是异数的话，我们会被怎么对待，你知道吗？”
面对我的话，烁中非但无法理解，还一副热血男主角一般大吼道：“这里……这里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有感情，有血，有肉，能够和我们共同交流，他们和我们并无二致，我们……我们早就有深深的羁绊了啊！”
“噗嗤……”面对这个老男人中二的发言，我笑了：“我们都是鬼啊！早就不是人了。”
“这不是你继续错下去的理由！”
面对烁中的发言，我不由地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没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啊！
平淡的生活，是建立在没有危机存在的乌托邦啊！而且，随着时间的延长，我们这些死神存活下来，就只是靠信念了。可惜，他们俩的信念和我完全不同，尤其是烁中，甚至连假装都不想，所幸，他并没有真正地私下去告密什么的，尽管从另一面想，这代表他还当我是朋友，但……
“看来，我根本无法说服你。既然如此，我会揭发你的。”看得出，说出这句话的他，眼中透露了绝望。信念的碰撞，终究是最残酷的。简单的说服，根本行不通，尤其是信念在时间的延长后，更加地牢不可破。
像小说中那般，谁打赢了，输的那个就会一脸怀疑地对自己说，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哈哈哈，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呢？谁更强，谁就是对的。从现实情况来说，根本就是个笑话。真的那样子，这个世界……甚至是无论哪个世界，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非常简单了。
不过，人的精彩，不也正是因为矛盾和多变吗？
说着，烁中扭头便打算离去，嘴中却还依旧说着：“如果你就此认错，想必护廷十三番队还是会原谅你，最多撤销你队长的职务。最好，你自己去自首，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到时候，好歹我和尹凯也是教师，我们再帮你说说话……”
“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犹豫得太久了，早在那时候起，我就该……”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可是，那帮贵族真的会放过我吗？还有总队长可不是那种眼里揉得进沙子的人。”看着烁中即将离去的背影，我失神地说道：“这里，终究不是我们的世界，而且，即使在那个世界，很多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听到这，烁中停下了脚步，回身说道：“这不是你作恶的借……”
话刚说到这，烁中突然感觉到胸口被什么东西贯穿了，迎面却看到了我的脸……
“你……咳哇……”烁中刚想说什么，突然被喉咙深处涌上来的腥甜味液体堵住了将要说出的话，一般，像死神的锁结被刺穿，这个人肯定是没救了的。
望着烁中难以置信的眼神，我摇了摇头，轻轻地将镜花水月拔出，许是因为刺穿的是血液源泉的缘故，一些艳红色的鲜血溅到了我的脸上。
一般来说，我是不可能让这些脏东西溅到的，今晚却不一样。
当镜花水月离开烁中的身体时，随着烁中一脸诧异地倒下，我静静地望着他，当他瘫倒在地的时候，我也是如此这般地看着他。
“是我错了，真正能理解的一方只有我，从一开始，你并没有真正地打算去了解我啊！”随着谈话的继续，久远的记忆涌现，似乎曾经的烁中也是这般，固执地一己之见，看来人能够理解人，真的很难，反倒是一开始我的想法就有错，但我保留意见。
人如果能互相理解，也不会信念一致。但前者就将很多人刷下来了……
看着烁中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又摔倒，渐渐地因为锁结贯穿的缘故，从而飘散出蓝色的灵子，配合皎洁的月光，一种夏夜才会有的美渐渐浮现。
“你以为你知道一切，但实际上你依然什么都不知道。”
“所谓的让一方同意另一方，并非是靠什么打赢即可，真正的信念，只有一方死，才会得到统一啊！”
烁中隐隐约约听着我说的话，在月光下，他看到了脸上占有血迹的我，似乎有着别样的美感，从我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怜惜，以及悲哀。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后悔，活得越久，并不代表看淡死亡，至少，这一刻，死亡来临时，烁中感觉到自己不想死。可是，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涌出，此时的烁中，才发觉到自己的自大，眼前的男人……哪里还是曾经的友人啊！这分明是一位上位者，一位屹立在尸魂界顶端的上位者之一啊！
这一刻，他才领悟到护廷十三番队队长的地位是多么高大，完全不是普普通通的存在，不是一个字面上的称呼。
这一刻，原本还留在他记忆深处，那个沉默寡言、对陌生人冷漠、对熟人嬉笑怒骂的身影，已然崩塌，留下的，只有眼前月光下一袭白色队长羽织的高大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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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看着友人失去了声息，我面无表情地盯了半响，这才突然自言自语道：“原来没彻底杀死前，人的身体会不受控制地暴露出这样的丑态啊！”
看来以前杀得太过于快速了，不过，还是要保持，毕竟……太丑陋了。
空气中，透露出铁锈味以及一股恶臭，还好只是一具灵体，很快都会消散成灵子，滋养这个死者的世界。
这时，回望星空，还真是感慨万千啊！差不多明天……不，是当今天的早上到来时，那些学院的学生差不多也要放假了。
随意地将尸体埋葬，又略微布置一番后，等有人发现时，人也早就消散干净了。像我们这样的异界者，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消散掉，不留一点名号和信息，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离真央灵术院不远处，也就是那片林子的另一边，一个一头银发的青年似乎在等着什么，想要迈出一步向林子里面走去，但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将脚迈了回来。
看得出他很有好奇心，但最终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终于放弃了前进，准备转身离开。
“银，你在这做什么？”
正当他回身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随着那个人走出树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渐渐露出的是一张冰冷，沾着些许血迹的脸。
“啊啦~是蓝染队长啊！吓我一跳呢！”
没错，出现在这的正是收拾好一切的我，虽然不会对现在的银做什么，但必要的敲打还是要有的。
虽然眯着眼睛，但在听到我的声音时，银的脸上明显顿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无不表现出他在惧怕我。
见我没有回话，银呼出了一口气，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说起来，我恰好见到蓝染队长离开五番队，稍微有些好奇，就跟过来了，只是，蓝染队长也太过强大了，完全没能找到呢！看你这副样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机智的银展示着自己圆润的演技，完全地在诠释着自己是我这边的人，这样的感觉。
我随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做出离开的样子道：“只是一个不听话的部下罢了，多少浪费了我一点精力，行了，也是时候离开了，要跟上了，银。”
“嚯！不愧是蓝染队长，对待不听话的狗，还真是苛刻呢！”说着，银故作大方地跟在我身后，但他的右手或多或少地在摇摆间触碰到自己斩魄刀的刀柄，似乎在提防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他并没有发现在说到“狗”的时候，我隐藏在队长羽织袖子下的右手顿时抓紧了，但很快又松了开来。
当走了一段路后，差不多也离开了真央灵术院的范围。这边是瀞灵廷无数巷子中的一条，因为镜花水月的关系，倒是没有巡逻的死神发现我们的存在。
银也在放松心情后开始了思考：那个男人应该是教师，没想到也是蓝染的部下呢！不过，如此简单地就杀掉，应该也没什么才对。只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要不要花点时间偷偷调查那个男人的交际网，也许能查出点什么。
正当如此打算的银，却看到前方停下的背影。
“怎么了？”
“银，说起来，我这里有一样东西想让你看一下，算是最近研发的新产品，也许对你的实力也有帮助吧？”说着，我掏出了用来施展催眠的怀表。
第三十七章 抉择
在抹除了银关于今日之事后，未雨绸缪的我便又一次离开了瀞灵廷。不久，关于真央灵术院白打教师工藤烁中失踪，又被发现死于某处流魂街郊外的消息出现了。
据有关人员查证，即使时间长达七八天，附近依旧有一丝虚的气息，原地只剩下几件衣物，以及某些相关物品。
不管如何，只是个普通的教师，事情也不会闹太大，倒是激励了一些学员，努力向上的精神。
暂且不提，那一日初见队长以及之后一位教师的失踪乃至之后的死亡对于那些学员有什么震撼。自绯真死后不久，朽木白哉便收起自身的悲伤，一脸肃穆地来到了祖父的屋子前。
只是……站在这道拉门面前的白哉似乎还在犹豫着。明明在以前，尚未遇到绯真的时候，他的想法便是如此，为什么如今想要转变回来，却有一种难言的别扭呢？
但所幸，对早已经将悲痛转变成动力的白哉来说，这份别扭必须要无视。只是，尚未等他开口，屋子里便传来熟悉且沧桑的声音：“白哉吗？进来。”
没等白哉动手，拉门已经打开，出现在白哉面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从对方梳着的大背头以及圆形眼镜就能看出，这位老人正是朽木家……不，是朽木银岭的忠犬，甚至特意留着和银岭一般的大胡须，朽木家的笔头家老，月咏和彦是也。
“既然小少爷和当主有话要说，那老朽就先走一步了。”身为中位贵族早已退位当主的月咏和彦低眉顺眼地向白哉低了下头，待与白哉擦身而过的时候，压低着声音嘀咕着：“老当主可能……唉……”
闻言，白哉不由地双眼一愣，但很快又恢复原状，在进去后轻声地将拉门拉上。这时，印象中本应该坐在正中座椅上的人却不在。
在诧异中，祖父的声音却在不远处传来：“过来吧！”
“当主……”白哉疑惑间，身体本能地在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那里有着一丝几乎幻灭的灵压存在，宛如黑暗中的一缕火苗，但可笑的是，这般弱小的灵压却存在于尸魂界顶点者的居所中，那处地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祖父的下塌处。
入眼，是一张在榻榻米上的床铺，就和前不久入葬的绯真生前一般，只是人却换成了一位枯朽的老人。
“祖父大人！！！”当看到曾经高大的身影好像一个普普通通，快要死掉的平民老者一般，白哉完全控制不了自己自认为千疮百孔的心情，当下快步而来，跪坐在了老人床前。
“不要那么大声，任何不顾身份，不顾礼仪的行为都是可耻的，老朽应该这么说过吧？”尽管依旧是平淡，好像完全没有感情的话语，但却有气无力，当白哉对上祖父的视线时，才看到那份温情。
看到老人如此模样，原本下定决心的渴求顿时梗在咽喉中，完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反倒是老人那睿智的双眼看透了一切：“你想找到绯真……她的妹妹吧？”
“自此之后，我不会再做出丢却贵族身份的事情了。请务必……”白哉跪在祖父床前，低下了头：“我发誓……”
“行了，要发誓的话，去和你的父母说吧！”银岭收回看着白哉的视线，转而往上方望去：“朽木家终究需要你来承担，取舍如何，你总会明白的。贵族典范不仅仅是荣誉，也是负担啊！”
“祖父大……”
“去吧！去吧！休要再提，去吧！”
望着闭上眼睛的银岭，白哉点了点头，立刻起身离开。不管如何，他放下了一切，祖父自然是原谅他了，离开屋子的白哉很快就发现了并未离开的月咏和彦，在与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后，白哉前往自己父母的陵寝处。
而月咏和彦在目送白哉离去后，立刻再度走进银岭所在的屋子。
“当主……”
月咏和彦轻手轻脚地走向朽木银岭的卧榻处，却发现原本闭上眼睛的银岭已经支起了身体，当下他便想要去搀扶，却被拒绝了。
而望着自己面前的笔头家老，银岭叹息道：“等白哉回来后，你就该称呼他为当主了。”
“白哉少爷还太小，这个家族还需要……”
“虽然不想说，但老朽真的不行了。”银岭看起来面容很是红晕，就好像身体恢复了健康一般，说话间，他已经将右手捂住了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那一次……果然厉害，一族的族长……而且忍受了那么多非议，能忍人所不能忍，无论是性格，还是实力，都比我们老一辈的人要强，真是可惜了……”
“您说的可是……”似乎想起了什么，月咏和彦下意识地停止了话语。
“没错，在我们几个老家伙的攻击下，还能重伤我们，真是可惜了。”朽木银岭的眼中满是追忆，忽而又开口道：“老朽这辈子有很多遗憾，可是，我们的身份注定了有些事情不能有偏颇啊！但愿白哉能够谨记这一点，虽然老朽希望那个孩子能够活得快乐一点，可出生在朽木家，就注定了他的道路。曾经苍纯抗拒过，但他还是挺身而出。”
“少当主一定会是一个好当主的。”
“是啊！老朽也是这么想的。”银岭说着，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当下躺回到床上：“老朽也该休息一下了。”
是啊！一个人撑起了三代人的家族，真的很累了呢！
与此同时，正窝在床上，黑褐色皮肤的中年大汉咳嗽了几声，还未等继续教导面前大约六七岁，同样黑褐色肌肤的小正太，突然就停止了口述秘传。正当小鬼头可爱的脸上露出疑惑的时候，这位四十来岁外表的大汉叹了一口气。
“老伙计，看来你先走了呢！”虽说只是四十来岁的外表，但双鬓的白发似乎又略显苍老，这位正是四枫院如今的当主……或者说前当主。
“多……多桑？”
回过神的四枫院残影笑了笑，摸了摸小正太的黑发，但转而又露出了严厉的表情：“夕四郎，从明天起，你就要去实战训练了，我们四枫院家无论哪一位都是顶尖的强者，白打和瞬步是基础，如果没有达到总教官的要求，那就是丢了我们大贵族的脸面。”
“是……是！”
望着长相类似夜一，性格却和他们的大哥类似，残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原本这个时候，他都应该是进行快乐的退休生活才对，这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但愿他能撑到夕四郎足以承担当主之位的时候……
时间往后推进到七月十五，也就是凌晨烁中死去的那一天。这一天，是学员们休息的一日，对过去有所留恋的新学员自然是日常回家探亲，至于老学员……排除一小部分之外，大部分对过去的身份都有所厌恶，自认为脱离了平民身份的他们，已经是死神老爷了。
其中，身为新学员的雏森桃自然也回到了朋友的家中了：“婆婆，打搅了。”
“嚯嚯嚯，是桃酱呀！小白正在那边吃西瓜呢！你也去吧！”老婆婆一脸慈祥地望着雏森桃，仿佛是看着回家探亲的女儿一般。反倒是雏森桃听到小白所在后，急急忙忙地往屋子后头跑去。
“小白！小白！”
“不要叫我小白！！！嗯？这个声音？”
正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日番谷冬狮郎反射性地大吼，伴随着瞬间反应，少女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什么啊！原来是尿床桃啊！”小白一脸不爽地拿起身边的西瓜，看样子是不打算搭理少女了，反倒是少女自来熟地拿起了一片西瓜，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瓜真甜。”
“废话！这可是我种的。不对，谁请你吃我的西瓜了？”
“别这么傲娇嘛！”
“guna！”
一番叙旧后，少女开始向小正太述说学院里的点点滴滴，当说到第一次见到一位活生生的队长时，少女激动万分中……
“总而言之，队长真的好厉害哟！”少女望着一本正经吃瓜的小正太，话唠启动中：“身上散发的灵压和我们完完全全地不一样哦！”
“阿姆阿姆阿姆……噗噗噗……”正太一本正经吃瓜中……下一片……
“真是的，有没有再听啊？小白。”
“我不是叫你不要再叫我小白了吗？”愤怒的正太朝着少女吐出了近乎网球发射机一般的瓜子：“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每次休息就要回来啊？死神的学校这么闲吗？”
“我可是难得跑来找你玩……”
“我可没有拜托你过来。”说罢，两人继续吃瓜中……
少女咬了一口后，一脸向往以及坚定地说道：“我要是成为死神后，一定要进蓝染队长的五番队！”
小白一脸‘那你很棒棒哦’的表情，随意地回应着，这副样子自然是让少女颇为不快了：“什么啊？我可是认真的。”
与这般和谐的氛围不同，当某位教师左等右等，依旧不见友人归来后，他便彻底失眠了。
大清早的，一组的鬼道教师桥本拳也便在田中银凯及烁中的宿舍楼下呼喊道：“喂！田中老师，趁着休息日，一起去钓鱼吧！当然，工藤桑要是也一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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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难不成工藤桑不在，你就茶不思饭不想了？”桥本拳也一手拿着钓具，一手揽着尹凯往流魂街某处郊外走去，坏笑着说道：“难不成……你是日久生情，对工藤桑有了不轨之情？”
说到这，桥本拳也猛然一松手，一步化作三步，瞬间离尹凯三四米距离，并一脸惊恐地看着尹凯：“马萨卡……你终于觉醒了那种属性了吗？”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让尹凯回神，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再度凑到尹凯身侧，伸出右手搭在尹凯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大丈夫，我是不会因此歧视你的，恰恰相反，我们何不预习一下，亚拉那一卡？”
说罢，桥本拳也露出了好男人阿部高和的微笑。
可惜的是，桥本的努力并未起到什么太大的效果，仅仅是让尹凯恢复了反应罢了：“咦？桥本君？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额……没什么。”桥本拳也感觉自己一拳击打在空气中一般，胸中郁郁之气不能平息，反倒是没了继续闹下去的兴致。
直到烁中被查到死于某流魂街郊外的事情爆发，尹凯紧张的情绪越发不可收拾。这一天后的次日凌晨，尹凯又一次被噩梦惊醒，感受着周身的冷汗，尹凯随手抹去脸上的汗水：“哈啊……是……是梦啊！”
还未等这份慌张的情绪散尽，尹凯偶尔查看屋内四周的视线突然捕捉到了一个人影。
“谁！？！”
来人正坐在尹凯榻榻米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似乎在端详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夏季的关系，这个时候正下着大雨，屋外偶尔闪过的雷电不经意间照亮了屋子。尽管只是一两秒，但也足以让尹凯看到来者的面容。
“郁……郁海！”此时，尹凯的声音明显有些变调了，这很容易就能让人察觉到他那份恐惧。
“我来做什么，你应该能猜出来吧？”面对挚友，如同烁中那次一般，我并没有佩戴那副眼镜，在他们面前，我不需要遮挡什么，也许眼前就是最后一个了解一点我的人了吧？
面对我的话语，尹凯露出了凄然的笑容：“斩草除根罢了。”
“怎么说呢？”我伸出双手捂住了脸，指缝中露出的双眼紧盯着尹凯：“也许以前不会如此，但不管怎么说，动物总是有从性的，当身边一个同类被解决掉，肯定会不安，不安会成为引子，从而一发不可收拾地做出超出理智的事情，也正因此，为了避免麻烦……而且当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如此而已。”
“我知道。”尹凯起身，边穿戴平时的着装，边说道：“其实，你想做什么，我根本不在意，不管如何，你对于我来说，自然比这里的所有人，更亲近。就算这么多年来，我也认识了很多朋友，但我们终究是异界人。”
“我喜欢小说，但从不看动画片，所以不是很懂这个世界，但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我们是铁哥们，所以我不赞成你作恶，但也不会阻止，因为这和我没关系。”
“从一开始，我就想缓和你和烁中的关系，有的时候这个家伙固执得让我都有些厌恶，他的观点我都无法认同。我们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管他洪水滔天呢？可这个家伙是烁中啊！”
“我曾想过，他这样会让我们的关系产生裂痕，从那一次后，我们几乎再也没和你见面，我就知道，这个裂痕愈发壮大，尽管知道你的怎样的人，他是怎样的人，会知道这样无动于衷下去，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往后会发生什么，我不敢去想象最终的场景。”
“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改变，一个爱钻牛角……或者说，我们都是这种爱钻牛角尖的人，我又能做什么呢？”
“当那一天，烁中没有再回来后，知晓一切的我，就知道……”说到这，尹凯已经将自己的斩魄刀拿起，穿戴好一切的他面容严肃，完全没有曾经的眯眼狐狸笑，虽然皮肤姣好，但右脸上一颗黑痣破坏了还算清秀的面容。比起烁中的苍老，他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的外表。
尹凯深呼吸了一下，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然后镇定地说道：“这一天还是来了啊！不过，我不会束手就擒的，因为，我不想死。”
“谁都不想死，我并不会因此而嘲笑你。”
说罢，我不急不慢地起身，哪知我刚刚起身，尹凯却突然始解了：“发射吧！灵光枪。”
原本普通的浅打逐渐被蓝色的光芒所覆盖，待光芒散去时，出现在尹凯手中的却是一把黑色的……水枪。
其透明安置水源的地方，却是充足的黑色液体，看起来如果被击中，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眼见始解完毕，尹凯立刻对准我开始扣下扳机。一股黑色的液体向我喷来，紧跟着尹凯瞬间消失在原地，顺着灵压探查，他已经出现在屋外，并开始大声呼救：“救命啊！五番队队长杀人啦！”
我笑了笑，看都没看被断空挡住的黑色液体，反而径直地走向大门，然后打开。楼下的尹凯还在努力呼救着，虽然可笑，但这才是正常人应该做的样子。
不过，当我跳下去来到他面前时，他终于停止了挣扎。
“不对啊！为什么他们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从他惊慌的外表不难发现，他并不知道镜花水月的能力，可能是以前没听烁中谈论过，毕竟刚来这里的时候，这家伙只顾着看《死神》世界里的小说。
他以为自己在呼救，实际上，却是一脸呆滞地在原地而已。在触感上，他在动着，他在呼喊着，实际上却是根本没有动弹。
我叹了口气，没花多少时间便将这位最后的友人解决掉。只愿那位可能存在的某位大能不要再将我所熟悉的亲朋好友带入这个世界了，总有一天，我会调查出穿越的原因，还有……将那可能存在的某人……人道毁灭。
第二天，一位下级贵族出现在尹凯的尸体旁，自认为是两人发生口角，而且是尹凯先动的手。
“毕竟友人死了，情绪波动太大，居然触怒了贵族，更可笑的居然还先动了手，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也让那群平民知道，成为了死神，他们也要懂得尊卑。”
此类话语在那些学员中流传着，让不少平民更加地惊惧，原本就懦弱的身躯也纷纷低得更厉害了。所幸，在那些教师的安抚下，这件事并未造成太大影响。尽管有一些平民教师很是不满，也因此，后续又专门制定了一些法规，此为后话不提。
很快，第二年到来了，属于新学员的一次模拟战也开始了。当然，这样的活动只有一组才有资格享用，如果一组能够表现优异，后来的其他班级自然也会按照班次来进行。
也正因为这次活动的缘故，原本还对两位教师有所留恋的学员很快就选择性忘却了。总得来说，算是学院转移矛盾和视线的一个办法。毕竟，这样的模拟战在如今起码也要二回生下半年才有，这里可以说是第一次学习几百年的模式了。
比起过去，如今的模拟战可以说兼顾了安全和实战意义，再加上搭配三四个六回生看管着，怎么想都不可能出事的。前提是，我不再关注……
第三十八章 选择
距离朽木银岭死亡已经近一年了，犹记得瀞灵廷有头有脸的人都参与了这次葬礼。对比白哉死去的妻子绯真，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同样和绯真一般的，只有白哉那个同样是平民的母亲了。
身份有别不是说说而已。即使再如何感动天地的感情，在规则秩序的世界下，要么苟活，要么凄凉地死去。不过，相比银岭那样壮观的场景，白哉更喜欢独自一人陪伴着心爱的女人吧？
即使只是一座孤坟……
相对来说，白哉的母亲又是幸运的。至少她为朽木家诞生了子嗣，有白哉在的缘故，她至少能够夫妻同穴，而绯真……
一路而去，我们并不知道白哉接连失去两位最亲密的人是什么心情，但从他完全是冰冷的气势和淡漠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成功地将一个高傲，乐观，勇于拼搏的男人变成了一块极其容易控制的棋子。
不提那一次葬礼如何，反正也只是去年的事情了。新的一年，除了完成了一场在新学员面前展现肌肉的秀，获得了阿散井恋次、雏森桃、吉良伊鹤三人的感恩之外，便是在第二年学院测试当天，向朽木家族透露了一下露琪亚的消息。
当然，我只是难得地发了一下善心。毕竟，朽木家族毕竟是朽木家族，如果在流魂街还不一定能找到，但在瀞灵廷的话，总会有找到的一天的。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就不好说了。
令人诧异的是，朽木白哉居然在得知消息后，甚至连再三确认都没有做，直接带着家老以及几个私兵就往真央灵术院赶来。这倒是很雷厉风行。
没多久，被学院单独安排了一间屋子中的白哉一行人便见到了露琪亚。一个大贵族想要见一个普通学员，学院自然不会阻止，为此，甚至让正在考试的露琪亚停止考试。
当露琪亚疑惑于何人想要见她，并带着这份疑惑打开这间屋子的大门时，反倒是白哉愣了一下。
“绯……”当这个名字即将冒出的时候，白哉立刻反应并将后一个字咽了回去。即使表面上依旧冷漠，但他的心跳已经超出平常。
（果然很像，果然是姐妹吗？放心吧！绯真，我会代替你来弥补这份亏欠的。）
与白哉的诧异不同，露琪亚只是打开门走进去，就能感觉到白哉那份即使无意识散发也依旧巨大到惊人的灵压。
随着那位一看就是上等人的冷面贵公子旁边的老人招手，露琪亚下意识地便走了过去。每一步迈出，身上的压迫感就越发沉重。
（真是难以想象的强大，这位帅气的男子到底是？）
“这位是贵族最顶端的大贵族，有着贵族表率的朽木家当主，老朽是月咏和彦，添为朽木家笔头家老。”那位虽然躬身，好似谦卑的老人虽然声音老迈，听起来颇为和蔼，但语调和咬文却无不透露着高等文化人的风采：“今次来真央灵术院召见你，只是想询问……”
“汝是否愿意入赘朽木家，成为朽木当主的义妹。”
“咦？”露琪亚一愣，显然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先是来者的身份是不得了的存在，其次……居然让自己成为大贵族？
老者不急不慢地俯视着露琪亚，似乎对于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儿如此震惊习以为常，但他的话语还在继续着：“成为朽木家的一员，汝自然就能直接在学院毕业，并立刻分配到护廷十三番队进行磨练。如何？”
说实话，对于自小生活在地狱的露琪亚来说，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想在瀞灵廷生活下来，眼前老者给出的路无疑是一步登天，直接让她梦想成真。
只是……
这样未免太过狡猾了吧？
一边是自小到大的友人，一边却是梦想实现，说实话，从进入真央灵术院分班开始，露琪亚就一直有一种急迫感，尤其是几个月前的那一次魂葬练习，所谓的模拟战，她完全可以感觉到自己已经被丢出很远很远。
要知道，并不是贵族的他们，如果能力不够，很可能就不能毕业，不能成为死神，最后也很可能被重新丢回那个地狱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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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露琪亚不知所措的时候，屋子的拉门被猛地拉开：“露琪亚！你看吧！我通过了二次测试了，如果再通过下一次……的话……”
声音是熟悉的，露琪亚即使不回头都能知道，那是领先她很多很多的恋次所发出的声音，原本听到这些话，她应该会忍不住有些嫉妒和失落，但是如今……
面对四位完全不认识，但却有一种高高在上气场的存在，恋次原本兴奋的情绪瞬间滑落。他的目光瞬间捕捉到朽木白哉头上的牵星箝上，虽然没有真正地见过，但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甚至有几个还算不错的贵族学员还拿出图册吹过几次牛逼。
但毫无疑问，对于他这样的穷小子来说，这种价格一般人不敢想象的东西，真的是传说中的宝物。最重要的是，这种东西即使有钱，也不是一般贵族能够佩戴的。
“喔？看来有人来打扰了呢！”显然，对于露琪亚顾及友人，却又不想拒绝的态度，老者自然见多识广，但也不会鄙夷，毕竟，谁都不会拒绝成为贵族的。不是谁都跟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那般，靠着强大的力量独处于世。
成为贵族，尤其是贵族中最强最大的朽木家一族，一个普普通通的预备死神，顷刻间便能拥有庞大的资源，成为副队长都是极其简单的事情。
老者刚说完，朽木白哉已经迈动了步子，虽然一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的确着急过头，过于冒失，但眼下贵族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尤其是自那天开始，就将没有自我的白哉。
跟随白哉的步伐，老者看向露琪亚，很礼貌地说道：“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期待你善意地回复啊！”
门口的恋次显然与正在饱受心灵拷问的露琪亚不同，尤其是进入正常社会开始的恋次，懂得了一些尊卑道理的恋次，当他与一脸淡漠的白哉越加接近，那庞大的灵压以及上位者的气场直接让他下意识地低下了视线，不敢与之对视。
除了感慨对方的灵压之强，每一步的脚步声都好像是巨锤砸在他的心房一样，即使对方带着另外三人离开了房间，恋次也久久没有恢复正常。
正在这时，露琪亚的声音将他唤醒：“恋次……”
“emmm……哦……露琪亚。”刚刚提起心情的恋次说到这，声音又低了下去：“刚才的气氛好像很沉重啊！哈哈……你们到底在谈些什么啊？”
见露琪亚似乎不敢与自己对视，恋次故作坦率地笑道：“怎么了吗？你……”
“他们想让我……到朽木家做养子……”就好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露琪亚仿佛在完成工作一般地回复着：“还会让我立刻从学院毕业，并且马上会把我分配到护廷十三番队去……”
在说到这后，露琪亚鼓起勇气，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恋次！我……”
看到露琪亚有些语无伦次，恋次虽然心中也混乱到了极点，但不想看到露琪亚这种表情的他本能地选择了自认为最正确的答案，当下他一把抓住露琪亚稚嫩的肩膀，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中说道：“这不是很棒嘛！露琪亚。要是到了朽木家，你就变成大贵族了啊！实在是太棒了啊！到了那里去当养子的话，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想想啊！贵族的话，又会是怎样吃饭的呢？真是羡慕啊！可恶！”
“哈哈！而且还是现在就立刻毕业啊！真是的，让我羡慕到嫉妒啊！喂！啊？哈哈哈！”
“太棒了，太棒了啊！真是太棒了啊！”
听着恋次这番夸张的动作和话语，露琪亚也被吓到了，也许在一个人选择困难的时候，旁边有个人稍微说些指向性的话语，都会让那个人偏向一边吧？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在陌生的真央灵术院里，唯一的依靠。
露琪亚抓住了恋次拍着自己肩膀的手，下定了决心：“是吗？谢谢你。”
说罢，露琪亚松开了恋次的手，直接往恋次身后的大门而去，那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闪光，似乎是某人的泪水。
听着耳边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恋次还在狂喜的面容逐渐冷却，转而是一脸的严肃。
露琪亚……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人了，不要妨碍她，不可以去妨碍她！
从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他就觉得她不是平凡人，至少……不是和他这样的野孩子待在一起的高贵者。或许，这一次贵族收养在恋次看来，只是露琪亚回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让他这个傻小子清醒过来的事实罢了。
公主微服私访，也该是时候回去了。恋次也是时候清醒过来，将那份与公主经历的苦难人生当做受伤时用来舔舐伤口的美梦。
尽管露琪亚的离去，仿佛带走了恋次内心的什么东西，但恋次不会后悔，因为……为友人做出更好的选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恋次是这么想的。
如果他能看到自己此时绝望的脸的话……
自这一刻起，恋次再也没见到露琪亚，直到不久，便传来露琪亚被朽木家接走的消息。
“乒！！！”
“砰！！！”
“咚！！！”
“啊！！！”吉良伊鹤在挡住第十次斩击后，没想到恋次猛地踹出了一脚，紧跟着便惨叫着飞了出去。
“吉良君！”一旁的雏森桃立刻跑上前搀扶，并回身指责道：“阿散井君……”
“怎么回事？你进步得未免也太快了，明明之前我都快追上你了。”吉良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郁闷以及明显疼痛难忍的模样。
“抱……抱歉……”恋次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连忙往吉良走去：“没事吧？”
“还行吧！”吉良起身后拍了拍身后的泥土，然后一脸疑惑地问道：“莫非是那位姑娘吗？”
“嗯？”恋次勉强提起笑容，然后一把搂住吉良，怒笑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跟我去喝酒吧！”
“哎？现在？之后可是鬼道课……”
“你这样的优等生，差几次课没什么关系啦！”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雏森桃一脸无语地收拾起三人的物品：“真是的，我们可是三人拍档啊！”
似乎听到了的样子，远处被恋次拖着的吉良严肃地说道：“女孩子不能喝酒……阿散井君，别这么粗暴啊！”
“唉！男生呀！”
真央灵术院依旧平静，护廷十三番队也同样如此，到第二年的时候，总算是有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
那就是原护廷十三番队六番队副队长朽木白哉准备晋升六番队队长，这也是因为两年前前队长银岭的死让队长之位有了空缺，这才让朽木白哉有了晋升的机会。
自然，私下里这样的晋升根本就是钦定，谁不知道六番队这个贵族番队实际上就是朽木家的私兵番队，正如二番队实际上是四枫院家的私兵番队一样。晚两年估计也是因为朽木白哉有什么事情耽误了而已。
不过，所谓的贵族就是讲究排场，身为最近唯一成为队长的案例，再加上又是大贵族，原本的规矩遵守不提，还格外地邀请了其他在待在瀞灵廷的其他番队队长，而我……自然也是在邀请的名单里了。
一般各番队里，都有副队长维持运作，再加上其他席官辅佐，自然不会出什么意外。算上总队长，碎蜂，三番队副队长海老原新司，卯之花烈，狛村左阵，京乐春水，志波一心，浮竹十四郎这些人，大概也就是我了。
有的人是不够资格，有的人则是过于忙碌，也有的人是单纯地不想来，比如某个追逐妹纸的志波傻小子，原本浮竹和我也是不够格的，但好歹算是各方面领域都有不错口碑，再加上京乐的照顾。
对比我，浮竹身为老队长的资格，自然更容易来了。反倒是我，只能排在众人身后。虽然狗头人比我都还没资格，但谁让它是总队长的亲信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年的人员变动还是有些大的。
比如说四番队副队长浅仓结希因为嫁人生子的缘故，借着夫家的权利，脱离了护廷十三番队，顶上来的是一个平民三席，名为虎彻勇音的高个子女孩。后面的人员自然一个个顶上来。
六番队自然不用说，身为副队长的朽木白哉虽然还未通过，但鬼都知道，哪怕朽木白哉并未领悟万解，这步也可以跳过了。身为朽木家当主都不能成为队长，跳出规则之外，你怕不是要上天。而副队长自然是由原三席的银银次郎补上，这位并不是贵族，但所幸实力还算得上不错，而且……之前也说过，六番队……实际上等于朽木家的私兵，这银银次郎自然不用多说。
七番队……狗头人狛村态度很强硬，即使空着副队长的位置，也要部下达到合格的程度，这个标准怕是要接下他一斩？三席的北村田一和四席的射场铁左卫门正在抢夺中……
八番队这边……蜷川墨夏这位老同学又丢人了，因为专精于鬼道的缘故，不仅之前在鬼道上败于上位贵族后裔的伊势七绪，让伊势七绪成了副队长，前不久还败给了后来者円乗寺辰房。这位名为円乗寺辰房的男人有着兄贵般的健壮身躯，可以说是从十一席一个个揍到三席这里，最后在蜷川墨夏准备鬼道期间，将自己的斩魄刀扔了过去……嗯，所以说法师还是玩近战比较好，偏科可是不行的。但不管如何，蜷川墨夏坐稳了四席的宝座。
九番队没变化，队长东仙要的副队依然是山下至炎，凭借着高超的刑罚技巧，稳稳地坐在副队长的宝座上。
十番队……
十一番队……
十二番队……
等等，十二番队的副队长虽然空缺，但队长涅茧利最近宣称要与部下研究名为灵骸的产品，一旦成功即可避免死神在与虚战斗中产生伤亡。算是在研究了一堆灭却师后，在原有的理论上进行实验吧？
十三番队，浮竹倒是清闲了很多，有着副队长志波海燕的大脑，以及三席雨宫都，同四席的虎彻清音与小椿仙太郎这些人的帮助下，可谓是发展最稳定的番队了。或多或少，有些交情的，都会让自家子弟来这里历练一番。就好像，前七番队副队长小椿刃右卫门，就是打着让浮竹帮忙带孩子，自己去尸魂界别的地方历练，琢磨剑道去了。
哪知道，这孩子被浮竹带着带着就弯了，唉……家门不幸啊！
回归正题，除却我们这些队长以及单独一个副队长外，还有一些年纪看起来颇大的老人也站在这块一番队的一处空地上。身前背对着我的浮竹解释着，这些老人都是明面上隶属于朽木家的上位贵族以及中央四十六室成员，排除一部分上位贵族外，中央四十六室的成员居然有高达六位，TM要是暗地里的到底又会是多少呢？
幸亏还有其他四大家族，再加上少数的中立派，不然朽木家可真就要只手遮天了，虽然现在也不差。
按理说，这六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的，估计除了要考验朽木白哉是否有支撑起朽木家的力量外，也是对外展示肌肉吧？这架势，比起浦原喜助那会儿，不知道高到哪儿去了。
不管怎么说，第一步已经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正是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
第三十九章 喜庆冲去悲伤吧！
“咳咳……开始吧！”总队长咳嗽了一声，然后往后退去，只留朽木白哉一人于正中央。
在众人的围观下，白哉先是竖起手中的斩魄刀，进行始解：“散落吧！千本樱。”
因为只是始解，众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耐心地看着，直到那些散开的花瓣当着总队长的面砸向地面上铺着的石板，造成了一些破坏，顿时让总队长的面色大变。
围观中的京乐春水小心翼翼地对身后的浮竹问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只是大致地表演性质，不会攻击物体才对吧？”
“啊哈哈……”浮竹尴尬地笑了笑，面对大贵族当家损毁公物，他们这帮人除了胆颤心惊之外，好像也做不到什么。你看，那边的其他贵族完全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就知道，这些所谓的公物对他们来说，只是便宜货而已。
不说六番队那边几乎都是大理石板铺路，更别提那些贵族家的家族驻地了。也许，这还是保守的，毕竟……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
当然，也就是上位贵族以上的人敢在总队长面前这么干了……
回到正题，朽木白哉的始解千本樱算是很不错了，只是意念驱动，既美丽又危险，很符合朽木家一贯的能力，接下来就看万解是否拿得出手了。对于白哉有没有领悟万解，说实话，并没有多少人在意。毕竟，白哉的天赋众所周知。
当第一缕风吹起的时候，原本应该是春季微弱的程度，却逐渐变大，此时的白哉周身开始散发出白色的灵压，将自身的灵压提升到一定的程度，这是始解以及万解必须的。
“轰！！！”伴随着气流激突，众人也随之更加谨慎，不管如何，万解这样的东西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像一些身份尊贵，但实力却不够的人已经开始往后退去。难得的，一位中央四十六室的大人已经逐渐退到我身后，看样子，还需要再退一段距离。
正当这时，朽木白哉却突然停止了灵压提升，反而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只是预先让诸位知道，我已经到了这一步，其实，提不提升都没什么影响。”
说罢，白哉高雅却又随意地将自己的斩魄刀松开，在除了我之外的众人讶异下，斩魄刀开始非常匀速地沉入地下，就好像那是一片波澜，而不是坚硬的石板地。
说起来，像黑崎一护那般爆炸效果的万解，只是单纯地控制不了自己的万解，才会造成的灵压浪费而已，这一点，白哉是在告诉我们，他已经能够自由控制万解了的意思。
所幸，这里要么是朽木这边的贵族，要么都是比白哉资格老的队长，倒是不会出现开口怒斥白哉过于失礼了，前提是他敢喷朽木当主的话。
四周的风再度恢复正常，微微的暖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谢意。正当众人以为万解失败的时候，一排排巨大的刀刃从地面升起，宛如剑之帝王降世所诞生的祭坛一般。
“卍解……千本樱景严。”随着话音落下，那些巨大的刀刃发出粉红色的光芒，并在下一秒解体扩散，无数被风吹起的樱花以比始解更多更多的数量飘散在众人面前，甚至还有一些在地上被风调皮地卷起一个个圈。
“咦？难不成只是这样？”一位中央四十六室的贤者产生了疑惑，虽然很优雅，可以人为制造风景也算很是强大，但身为朽木一族的当主，这未免也……
倒是朽木家有力支持者，约莫五十来岁外表的老者，上位贵族苏我当主开始解释道：“看起来应该是始解的进阶，依然是樱花瓣状的刀刃，比起始解来说，数量多了很多很多，相应地，也更难防御了。具体如何，还要看下去才知道。”
“苏我大人，朽木当主大人无论是前代还是如今，他们的斩魄刀能力都非常地令人爽心悦目，不仅仅是美丽，在力量上也比平常的斩魄刀更加强大，相信拥有正一位家格的朽木白哉大人是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说话的是另一位光着头的老者，这也是一位贤者大人。
就在这时，白哉开口了：“千本樱的精髓在于，借由一把斩魄刀释放出倍于己的刀刃，可以通过意念来进行攻击或防御，而千本樱景严则是将数亿把斩魄刀的刀刃做出无死角全方位的攻击，就好像食材不够，只能做一碗汤，但食材猛然变成大海一般广阔的话，想做什么宴席都完全搓搓有余。”
“无限可能呢！不得了不得了。”京乐春水拍了拍手，看着四周飘散，发出淡淡粉色光芒的樱花，不由地心情也好了很多：“如果在这样的风景下死，那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到这里，差不多这个晋升也该结束了。具体千本樱景严到底有什么样的威力，是不是还有别的招数，自然是不可能展示的。
在众人开始散去时，相熟的一些人自然聚集到一起。当我随着京乐春水以及浮竹离开的时候，恰好听到了那位苏我氏当主的发言：“那种家伙居然还活着？贸然在我苏我氏的流魂街不遵守规矩，杀了吧！”
“真是的，那种生意还谈人权，果然是现世过来的，很可能是平民中的平民，杂种罢了。这种事情也要来烦我，拜托，老朽可是很忙的。”
后面具体说了什么，我基本都没听到，只听到了小孩、女人、交易的字眼，但基本也算了解具体内容了。不过，这和我无关就是了。
在这些贵族下，即使身为队长，多少也要量力而为，尤其是我这份冒牌的下位贵族身份。
不久，因为这次晋升仪式的轰动，不仅稳定了贵族内部可能产生的动荡，甚至连其他事情都被掩盖，包括原本因为插入一个未毕业的学员勉强算是丑闻，但对整个尸魂界有着不同一般的这份影响下，反倒是没人去关注了。除了浮竹的十三番队本身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影响。
当然，这位名为朽木露琪亚的新任死神自然免不了被朽木族地的下位者非议了。要知道绯真那会儿，白哉几乎和绯真被朽木家排除在外，只是偏安一偶罢了。即使这样，也被人非议，更别说光明正大被已经是当主的白哉领回来，彻底进了朽木族谱了。
传闻，得到一段时期贵族指导后，那位朽木家的新成员已经习会各式各样的能力，只差各种历练了。也就是说，这一次入队，也只是培养，锻炼罢了。
不过，不出露琪亚所料，因为大贵族的身份，即使离开朽木家族，住进了十三番队，所谓的非议依然存在着。说到底也只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正当独自一人等待队长前来的露琪亚失落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进了她的世界，可谓是她生命中最突出的三人之一，一位是再也没有联系，未知前程的恋次，一位是他的义理哥哥，另一位就是门外声音的主人。
在她默默地听着屋外非议的时候，犹如英雄一般出现的男人：“喂！你们在这里偷什么懒？这里可不是你们来度假的地方，给我滚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想着学院教过的东西，露琪亚听到拉门被拉开的声音后，快速地见到了来者。
“我是副队长志波海燕，请多指教啦！”一脸熟悉的痞气，仿佛也来自下贱的流魂街的男人，做出只有下族才会做出的打招呼手势，并往露琪亚走来。
“哈？你好。”虽然长相算得上帅气，但不修边幅的样子算是在露琪亚这里掉了点分，但这也是最近露琪亚见多了贵族的缘故，虽然看不上眼，但多少感觉到原本流魂街才有的亲切感。
似乎有感觉到曾经的伙伴，还有以前的恋次那种感觉。
牢记贵族守则的露琪亚收下自己那份莫名的情感，很平淡地打着招呼，哪知道这位十三番队的副队长一脸不满地说道：“哈？你好？”
话音刚落，这家伙的咸猪手就伸向露出诧异的露琪亚，只见他边说着“你这算什么打招呼啊”一边极其失礼地抓住了新任大贵族的脑袋，并凑到自己面前：“副队长都把名字告诉给你听了啊！你至少也给我报上名来，说句请多多指教吧？你叫什么名字？？？”
最后一句虽然是疑问，但无疑是吼出来的，原本已经被喝令离开的队员跑得更远了。万一闹出什么事情，这可就是前任大贵族和现大贵族的大纠纷啊！万一第N次世界大战爆发了怎么办？
显然不知道这一切的露琪亚一脸懵逼，且非常老实地回应道：“朽……朽木露琪亚。”
“嗯？”发出疑问声的副队长凑得更近了：“然后呢？”
不得不说，一个陌生男人越凑越近，对露琪亚产生了很大的压迫感，惊恐下露琪亚立刻说道：“请……请多多指教！”
“哟西！”副队长向对小孩子一般拍了拍大贵族的脑袋，一脸满足地说道：“OK啦！露琪亚。”
毫不在意自己弄乱了大贵族的发型，这位副队长笑着叉腰道：“我们十三番队欢迎你，我们队长因为身体不好，基本都是老子管事，所以有时候，你也可以不小心地叫我海燕队长哦！”
懵逼中……
“哈……我会考虑一下的。”自从进了朽木家后，就处于非议海洋……或者说人民斗争海洋的露琪亚难得地感受到不把她当回事，不在意她大贵族身份，不在意她是等同于攀附权贵的形象，很正常地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和她说话。
这显然让她再次感受到了久违的平等感。
当晚，身为朽木家一员，她向朽木白哉进行了报到，当问到成功入队后第几席的时候，露琪亚瞬间从古板的贵族发言中露出了低沉。也是，一个人要是获得了不得了的地位，自然要有不同寻常的才能，显然露琪亚过于平凡的表现，并不能满足她此刻的地位。
白哉当然知道这一点，甚至露琪亚在十三番队的点点滴滴都有专门的人来告知，就如同他以前的时候，银岭也知晓一切一般。白哉的话既有敲打也有确认。
显然，浮竹虽然答应收下露琪亚，却没有如同协议一般，直接让露琪亚坐上前十的席位。不过，浮竹的想法反而更好，直接坐上席位，再加上没有参与毕业考核，以及入队考核，这样真的就是在捧杀了。
想到这，白哉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也许每一位走进贵族家的平民都有个共同点，露琪亚显然和当初的響河一般，想要表现自己，却总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
第二天，因为是新人的关系，露琪亚自然不会被派去现世负责区域任务，再加上其他队员的疏离，她也只能随便在十三番队的驻地找了个地方待着，进行摸鱼的人生。
“唉……”感受着这里的寂静，露琪亚陷入了苦闷之中，在这个都是陌生人，生活异常忙碌，以及周围人群的疏离下，一种难言的寂寞涌现。
正当这时，一个人头突然出现在露琪亚的面前：“你怎么老是摆出一副忧郁的样子啊？”
“噫！！”
见露琪亚吓了一大跳，依然保持躬身姿态倒着看露琪亚的海燕反倒是一脸无语地抱怨道：“怎么每次看见我都要吓一跳啊？真是让我伤心啊！”
说罢，海燕将手中另一罐木杯示意露琪亚去拿：“给，这是给你的，喝吧！”
“嗨……”
见露琪亚接过，海燕顺势便坐在了露琪亚旁边。当耳边只有小溪流流动的声音回响，感受着这里宁静让人安心的氛围，海燕对露琪亚开解了起来：“你呀！就算我问你有什么事如此烦恼，想必你也不会回答，不过……”
“不要忘了，只要你还在这个队里，我就算是死了也是站在你这边的。”
望着海燕明显认真的眼神，露琪亚不知为何，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了，为了缓解这份尴尬，露琪亚忍不住开口道：“好……”
“好帅啊！海燕大人！！！”/“好肉麻，肉麻，肉麻……”
正当气氛逐渐粉红的时候，两个一黄一黑，一女一男的家伙跳了出来，一个激动，好像恋爱中的女孩儿；一个捏着鼻子，大感不适。这两个人的出现让海燕忍不住将准备喝下的水直接喷了出来。
在露琪亚更加尴尬和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跳出来的胡子男一脸怪异地对她说道：“听到了吗？说什么站在你这边……”
还未等露琪亚听完，另一个黄色短发妹子也同样开口对海燕说道：“这下人家可要爱上你了……”
说着，又往露琪亚看去：“没说错吧？”
“清音！仙太郎！！！你们这两个家伙又跑去喝酒了对吧！”
面对副队长恼羞成怒地咆哮，小椿仙太郎明显醉醺醺地对露琪亚说道：“朽木，不要在意这些！我也是来自流魂街的，所以在刚入队的时候也有人会常常说三道四的，对付那些每天吃鼻屎的家伙来说，只要挖点鼻屎给他们吃就可以了。”
“鼻屎？？哈哈哈……”一旁的虎彻清音同样一脸醉醺醺的，虽然可爱的女孩子耍酒疯很有意思，但……
原本就已经打算教训两人的海燕一脸嫌弃，但身为副队长的他很快便将这份不该有的情绪抛开，紧跟着再度咆哮：“烦死啦！真是吵死人了！你们这些家伙给我清醒一点吧！”
随之，海燕将手中仅剩的水甩在了醉酒二人组身上。
“海燕大人还真是粗暴啊！真是的，真是的……”虎彻清音无视自身上的水渍，很慵懒地回应着，反倒是大剑豪之子在那边打着喷嚏，弄不好都要感冒了。
在新人入队的第二天，就彻夜饮酒，这两个人还是别对浮竹下手，直接在一起算了。
面对虎彻清音暧昧的胡话，海燕继续喷道：“给我闭嘴！还在神志不清吗？”
“哪有这种事……”
紧跟着便是醉酒后的胡话一大堆了。
感受着这份队员们快活的气氛，露琪亚不由地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在海燕大人的身边，总是那么舒服呢！
“休息时间结束了，你们俩快给我去执行任务！！！”
不得不说，虽然志波海燕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实际上却无处不体现不同于其他男人的温柔。慢慢的接触下，露琪亚还得知，刚开始入队的时候，海燕因为吊儿郎当以及前大贵族的身份，也被非议过，但凭借天才之名，以及时间的积累下，坐稳了三席的地位。
“和我比起来，露琪亚你还差得远呢！我一进十三番队，就成了三席，那时候的非议什么的，不要太多。”
不知何时，志波海燕已然成了露琪亚躲避现实，面对现实，以及成长的避风港，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
志波海燕，曾经的大贵族，即使没落了，也没有放弃想要复兴的野望。虽然虎彻清音爆料，其实这货一开始就可以成为副队长，结果却百般推脱。另外，十番队队长还是这位的伯父呢！
越是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切，露琪亚就控制不住自身的喜悦，直到有一天，自现世回来的一队人马走进了十三番队的大门。
带队的是一位温婉端庄又不失果敢的大美女，看着对方与浮竹以及浮竹身后的海燕交接，乃至到后来，那位大美女干脆甩下浮竹，和海燕言语，一种道不明的氛围出现在两人之间。
“朽木！那位啦！那位美人可是我们队的三席哦！女子不让男，听说和队长一样，是下位贵族呢！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基本去现世任务都是她带队，每一位在现世的队员她都有照顾，啊啊啊！就好像妈妈一样的美人呢！”虎彻清音拍着露琪亚的肩膀，没大没小地用仰慕的语气说道：“她的名字叫做雨宫都，因为浮竹队长身体的问题，海燕大人对内总揽全局，都大人则是对外，负责外边的队员一切。我们番队有着这两位真的好庆幸啊！呀！”
“对了，听说最近，海燕大人有意追都大人呢！看他们俩聊天，我都觉得这事能成。”
第四十章 情绪起伏中的露琪亚
“说起来，队长一个人被撇在一边好可怜的样子，果然需要我去安慰对吧！”
随着虎彻清音的话语落下，一边正准备安抚归来队员们的浮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紧跟着他一脸疑惑地嘀咕道：“今天感觉身体还可以啊？怎么莫名地……”
就在虎彻清音准备冲向浮竹的时候，一个黑影抢先一步冲了过去：“队长的身体，由我小椿仙太郎去守护了！”
“慢着！丑陋的山羊胡子！！！”
正当归来队员中，一位长发女队员一脸满足地握住浮竹的手，感受着不同于都妈妈，来自男性的温柔时，突然两个黑影出现，直接将浮竹架了出去。
“唉？”一脸懵逼的女队员……
“慢着慢着，今天我的身体真的没事……”
浮竹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用，只见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一人抓着浮竹一只手，一副不把浮竹送回床上不罢休的样子，显然浮竹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
其他几个还未轮到握手急需队长元素的女队员：队……队长……
似乎是察觉到两人完全听不进自己的话，浮竹最终也只能尴尬地对那些队员挥挥手，微笑说再见。
毕竟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是十三番队活跃气氛的角色，哪怕正和雨宫都说着话的志波海燕也停下了对雨宫都任务期间的细节询问。
“这两个混蛋……”志波海燕望着远去的三人，不得不露出无力的表情，不过，总算是停止了看似询问任务实则套近乎的行为。
“不，我倒是觉得清音和仙太郎做得很对，队长可不能在身体好的时候就乱跑，反而更应该在好的地方做好预防。”雨宫都捂嘴轻笑，尽显女性的柔美，尤其是声音都充满了和风贵族的腔调韵味，每句话都仿佛在唱着和歌。
只是听声音，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位贵族。
这样的女人，娶回家一定很有面子，而且一定是个持家有道的好女人。
“你又在帮他们说话了，明明出来走走对身体更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喜欢的人面前，哪怕平时吊儿郎当的海燕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话。似乎是感觉到不好意思，海燕撇过眼睛，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人群中一脸麻木的露琪亚，准确地说，应该是失神才对。
“哦，对了，前两个月又有新人入队了哦！”海燕说着指着露琪亚的方向道：“那位可爱的小姑娘就是。”
“嗯？现在的时间会有新人入队？离毕业季不是？”雨宫都疑惑地往露琪亚望去，似乎想联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疑惑倒是消失了：“嘛！看来十三番队大家族又有一个可爱的成员诞生了呢！”
…………………………分割线……………………………………
“嗯……”
“嗯？”
“嗯……”
望着副队长在疑惑着，露琪亚疑惑地开口问道：“海燕大人，怎么了？”
上午的所见，让露琪亚到现在还颇为失落，待吃过午餐后，却见到了正在沉思的志波海燕，看起来很是苦恼的样子。
“不，没什么，可以的话，去清音那边帮忙，多看多学少说话。”志波松开紧皱的眉头，然后拍了拍露琪亚的肩膀。
“可是……”
露琪亚望着显然还未从思考中彻底脱离的海燕，忍不住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在上午众人散去后，海燕还着重向露琪亚介绍了雨宫都，不得不说，海燕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好像在开玩笑，但十三番队的确有种他才是队长的感觉。
相应的，雨宫都也同样是在做着辅助海燕的事情，就好像她就是副队长一样。两个人站在一起，宛如天作之合，完全地有种十三番队是他们夫妻俩私有一样。
可惜，他们俩并未走出那一步，就好像友人以上，恋人未满一般。但谁都能看出海燕的确有那个意思，雨宫都也在默默等待的感觉。
尽管雨宫都对谁都很细心，对谁都很温柔对待，但略带亲密的，好像除了同为女性的队员外，只有海燕有这个优待了。
话又说回来，似乎浮竹的确有将志波海燕当成继承者培养的样子。
毕竟，浮竹的身体众人都知道，只待海燕实力提上来，加上曾经的大贵族地位，以及十番队队长一心的出力，晋升十三番队队长犹如水到渠成。
无论是天赋，管理，心性，还是待人，大局观，资历，最后还有资格，志波海燕无疑都是浮竹心目中最佳的人选。仔细想想，反正当了那么多年队长，退休资金足够浮竹赡养家人了。
以他的身体，与其接着当队长，不如早点回去休养生息。
一切都是不错……甚至是完美的打算。
“嗯？怎么了？朽木，又这么吞吞吐吐的话，到手的鸭子可是会被老鹰叼走的哦！”海燕疑惑地看了看露琪亚，然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在点了点头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你说，怎么样的告白才会成功，并且不会被厌恶，而且能够全身而退呢？”
“如果失败的话，仙太郎那些家伙肯定会嘲笑的吧？”
“啊！身为副队长，居然连告白都是这么烂，我们十三番队一定是要完蛋了。”
“默默舔舐伤口的蠢货，如果还被家里的妹妹弟弟看到，一定会被嘲笑的吧？”
“大哥，你难得出手，就空手而归吗？志波家要完蛋啦！”
“不不，要是被伯父看到的话……”
说到这，海燕的脸色都变了：“那个家伙……明明也是单身狗！”
“唉？”露琪亚似乎发觉到了什么，脸色似乎都有些苍白了，只见她撇过目光，不去看海燕，又是那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那……那也不一定吧？海燕大人这么温柔的人……”
“哈？我温柔？你听哪个混蛋说的，我去弄死他。”海燕一脸小混混地看着露琪亚，然后拍了拍露琪亚的脑袋，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中一脸尴尬地说道：“嘛嘛！指望你这家伙果然不靠谱，快去干活吧！到时候，我可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进步的，尤其是武力，如果太差，我可是要打屁股的。唉……我跟你说这些事情干什么呢？”
如此平平淡淡地就说出骚扰的话语，该不得不说志波海燕是个混蛋吗？
“打……打屁股？唉？哎！！！”露琪亚顿时手忙脚乱地指责道：“这……这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哈？”志波海燕撅着嘴，一脸不爽地说道：“难不成来我们十三番队没有一丝进步，还要怪我没有好好锻炼你？你义兄可是在看着的，加油啦！”
“唉？”露琪亚听到这，似乎想到了每晚都会听自己一日经历的白哉，顿时对海燕露出了感激的模样：“万分感谢，海燕大人。”
说罢，露琪亚起身往外走去，在关上拉门的时候，不忘说一句：“在下告辞了。”
不知不觉，海燕貌似又刷了一下好感度，然而这货显然没有这个自觉。仔细想想，这货还算有主角模板，至少表面看上去很有人生赢家的感觉。
而此时离开了这间队长室的露琪亚正一脸坚毅地往前走着，她的目的地是虎彻清音等人所在的地方，关于现世队员分布以及紧急任务处理，自然也包括了向三番队五番队求援，或者需要救援的处理。
曾已何时，在刚入队不久，她还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记得为了锻炼她，又避免影响到其他队员的工作，在休息日，海燕便亲自带她去了西流魂街第三区，在最北段处，有一座第三区最有名的鲤伏山，因为风景实属第三区最佳，自然第三区也被冠以鲤伏山的名号，其实只是为了方便区分而已。
就好像，介绍上海，会随口说“哦，黄浦江那地儿或者东方明珠那地儿”一样。
在还未像现在这般区分时，整个大第三区最有名的也只有鲤伏山了，可见这里的风景独到之处了。在当时，尽管没落，但有着一心撑着，身为当主的海燕依然有着可以来这里的资格。
事实上，这样的好地方却不是海燕主动要求来的，但在有一天于十三番队训练场教导露琪亚斩术，一直从太阳下山前到了星空密布，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路闲聊中，海燕透露了这么一个好地方。
毕竟，好的环境不仅可以让人舒心，也更让人有个好心情努力。当然，也有海燕这种跑去鲤伏山只为了晒个太阳，睡个一天好觉的人。
尽管露琪亚如今已经是大贵族，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想去哪就去哪，几乎都是十三番队与朽木驻地来回，再加上以前未入赘朽木家前，她也只是个北流魂街七十八区的平民，自然更不可能去，也没资格去西流魂街第三区那样的富裕地区了。
于是，没过多久，露琪亚就提出想去鲤伏山训练。
不得不说，并未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甚至才仅仅是二回生的露琪亚，无论是斩术，还是在学院时期成绩优良的鬼道，在正式死神面前实在是稚嫩到了极点。哪怕在极短的时间里，学到了一些贵族的秘术，也没办法补足这些基础。
可以说，这几个月来，海燕对露琪亚的帮助，可不仅仅是技能的指导，更重要的是，给露琪亚……带来了所谓的光明。
别看露琪亚从小就很独立，实际上只是伪装掉自己的孤独罢了。很多时候，都是指望着友人们的指引，可惜恋次终究还不成熟，并不能成为这样的一个角色，某种意义上，恋次也算做对了，因为入赘朽木家一系列的选择，的确有利于露琪亚的成长。
只是……从男女方面的话……
还好，傻人有傻福，海燕这位强有力的选手并不是这个赛场的，只是恰好路过的隔壁项目选手罢了。
到达目的地后，时间一直从午间很快到了傍晚时分。
“呼……总算是解决了……”露琪亚一脸疲惫地整理好面前的文件，虽然之前已经从认知到实习操作流程都一清二楚，但毕竟是新人，而且以前从未与这样的事物接触，自然就比其他人更累了。
甚至有些特别的例子，她也不知道要不要提出救援或支援请求，如果判断错误，那可是要背负五番队或三番队的怒火的，这自然是比较轻的发生，如果是重一点，自然是那名队员遭遇危险。
毕竟，如果在危险发生时再去求支援或者救援，并且能够在人手赶来前拖到那个时间，这份实力恐怕完全可以靠自己逃脱了。所以，很多时候除了现场的情报外，还需要驻守十三番队的队员们自我判断。
出现支援的情况还好，一般只是小队人马不敢上前，需要支援，又或者与虚的战斗陷入僵持，急需人手打破当前僵局。这样的情况多少可以周转，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支援。
但如果是救援……
那可就是争分夺秒的事情了。
这对于老手来说，遇到特别情况都会棘手，更别说才入队几个月的露琪亚了。
只是，当歇息下来后，露琪亚在伸了伸懒腰后，脑海中再度出现了中午海燕说过的话语。
（你说，怎么样的告白才会成功，并且不会被厌恶，而且能够全身而退呢？）
“我……又该怎么做呢？”果然，该迷茫的时候还是会迷茫，有些事情的确不是几碗鸡汤就能解决的呢！
“贵安，朽木……酱对吧？”就在露琪亚迷茫中的时候，一个在朽木家族时经常听到的贵族式腔调在她身后响起。
见露琪亚回头疑惑地望着自己，同样一直在处理事务的雨宫都笑着说道：“如果有哪里觉得不懂的话，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不错的建议哦~”
“三……三席辅佐官……大人！”
“叫我都姐姐就行了。”雨宫都摇了摇头，一脸淡然地看着露琪亚，然后微微蹲下上身，温和地说道：“不用太过紧张，从你进入十三番队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都大人！”毕竟不是那些大小姐，露琪亚至少不会真的肆无忌惮地胡乱称呼的。
一般虎彻清音等人也是如此称呼，露琪亚自然不敢檀越。
不过，雨宫都对露琪亚的照顾却显而易见，真的好像一位亲近的大姐姐一般，再加上好像大哥哥一般的海燕，再仔细深入想一想的话，的确好像是爸爸妈妈以及一群孩子的感觉。
面对如此宛如月亮一般的上司，露琪亚也忍不住感叹，如此失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呢！
坐立不安之间，露琪亚突然开口问道：“说起来，都大人对海燕大人感觉如何呢？”
也许是想看雨宫都的想法，也许又是因为还是不想放弃的想法，不知怎么的，露琪亚问出了这样的话语。
这一时候，她仿佛多出了一种道不明的认知，假如都大人一脸端庄，没有太多波动，那就证明雨宫都对志波海燕并没有那种感情。虽然这种认知不知真假，但露琪亚这时候极其敏感地如此判断着。
哪知，这位看起来端庄优雅的女人突然脸色刷的一下红了，就好像一只害羞的鸵鸟一般，左顾右盼的，似乎怕被别人看到她们在谈论某人。
“朽木酱，怎……怎么说起这样的话了？真是……”尽管如此说着这样的话语，但雨宫都还是坦诚地轻声道：“海燕副队长的话，一直都是个很正直，也很豪爽的男人呢！尽管看起来大大咧咧，但绝对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说起来，以前还不怎么想当副队长呢！后来在一心队长的胁迫下，转而有了想当队长的想法。虽然懒散，很不靠谱的样子，但意外的在心底有着自己的坚持。”
说到这，雨宫都捂着嘴笑了笑，只是这微小的动作都能让感觉到女子力爆表，哪怕是同为女性的露琪亚都不由地看呆了。只是，这位美丽的女子却在这之后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海燕大人虽然已经是一位没落的贵族，但凭借志波家的资源，重回大贵族的行列也不是难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像我这样的小贵族之女，注定是没可能的。”
说着，苦笑中的雨宫都捋了捋自己的秀发，却突然对露琪亚如此说道：“也许你的身份倒是可以有那个可能。”
“唉？”
那个时候，露琪亚明白了，原来有些笑容不是每一次都是坚强的，美好的外在并不一定真的美好。
就好像樱花虽美，但它真的想那么短暂地存活吗？
尤其是为了樱花这份美，而将它们人工选育，从而不孕不育。不过，想来，喜爱樱花的人是不会在意的。
“嗤……”不知两人聊了多久，眼见太阳彻底落下，夜幕降临时，拉门突然从外被拉开。
“嗯？朽木，你还没回去吗？”
“海燕……大人……”露琪亚望着一脸纳闷地望着她，正矗立在门口的志波海燕，反倒是一脸的诧异。
第四十一章 征服虚圈（一）
不知何时，原本还热闹的屋子已经只剩下露琪亚和雨宫三席官二人。在志波海燕的计划中，这时候没有特别要求的情况下，露琪亚应该是回去了才对的。
然而，现实总是出乎意料之外，在表白对象面前，还夹杂着一个孩子。话说回来，朽木应该是女的吧？
论资格，她其实连学院都没毕业，论年纪，其实也才几十个年头，只是个小鬼头罢了。但终归多出这么一个人，会让人害羞啊！
“算了，反正也是知情人士……”海燕嘀咕着，收起自己的其他心思，整个人异常严肃地走到雨宫都和露琪亚面前，然后当着两人的面跪坐在雨宫都身前拜下：“不才崩裂之堕天涡潮志波家族志波全太郎海燕，正式向雨宫都美亚子，请求联姻。”
“唉？？？”
虽然雨宫都和露琪亚同时惊讶，但露琪亚无疑更吃惊，因为她并没有想到，说好的告白，为什么变成了正式求婚？
露琪亚一脸懵逼地扭头往身旁的雨宫都望去，只见雨宫都在惊讶后，立刻捂住了嘴，原本端庄的模样失去了，只有泪如泉涌，这一瞬间，露琪亚已经失聪了。
只记得都投入了海燕的怀抱，被海燕安慰着，似乎说了什么，但又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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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啪……”
拉开门，出去，然后在关上。这个时候，身后的屋子已经是再也容不下第三人存在的世界了。
“呵……这样也不错呢！海燕大人和都大人真的很般配，他们一定会幸福的。”露琪亚笑了笑，感受着今日都大人带来的温柔和体贴，以及往日海燕的那种来自异性的温柔，不知何时，脸上完全是苦笑，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到嘴里的时候，才能品尝到那份苦涩。
翌日，志波海燕与雨宫都打算订婚的事情传播了开来，六天之后，算是一个良辰吉日，雨宫都嫁入志波家，改名为志波都美亚子。
露琪亚自然也去参加了婚礼，知道了志波家的住址。不管情绪如何，该放下还是要放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海燕与都偶尔的帮助下，露琪亚飞快地进步着，也许是放下了一些东西，反而让她更容易专心修炼吧？曾经无论是斩拳走鬼其中一个，都处于最下层的露琪亚，正在努力攀爬着。
也因为海燕平时的教导，她也在努力地融入十三番队中。
第一次参与群体修炼，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虚，无论是海燕，还是都，都将包括露琪亚在内的所有人照顾得很好。这样的氛围，逐渐让露琪亚坚定了想要成为都那般的女人。
既聪明又温柔，同时非常美丽，而且还是能够成为三席的女杰。
认识得更多，就越发认同这个女人和海燕成为夫妻。
这样温馨又惊险的日子如此持续着……
与此同时，当露琪亚参与现世击杀虚的任务，感受到志波海燕的强大，以及真心祝福海燕与都的那一天夜晚，五番队一如往常地忙碌中。
“蓝染队长，不得不说，最近的工作少了很多啊？”说话的是五番队五席辅佐官渡边谦，这位中年大叔最近似乎感慨，即使今天还在队长室整理着文件，也没有堵住他的嘴。
“每个番队几乎都有不弱的高手，我们五番队几乎都没有出队的可能了。反倒是三番队偶尔还有任务。”说着这样的话，渡边谦瞄了瞄窗外的夜色，似乎在算着什么。
“和平不是很好吗？话说了这么多，其实你只是想回家和妻女团聚吧？”‘我’笑了笑，然后起身拍了拍渡边谦的肩膀道：“去吧！接下来这些我来解决吧！”
“可是……”
“别可是了，当心你的太太抱怨。”
“万分感谢！”渡边谦一脸兴奋地鞠了一躬后，道了别，便打开拉门离去。只剩下‘我’还待在队长室整理着文件。
不久，忙完了的‘我’伸了个懒腰，一脸谢意地嘀咕了起来：“终于解决了，话又说回来，蓝染队长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扮演队长可是很累人的活呀！”
没错，眼前这位待在队长室的男子并非蓝染惣右介，只是寻常一位普通队员而已。以他如今的实力，迈入十席以上都没什么问题，当然，这份实力自然不是正常得来的。
而真正的我，早已经在参与朽木白哉晋升仪式后，便带着九番队队长东仙要以及五番队副队长市丸银离开了尸魂界……
时间为朽木白哉晋升仪式后的夜晚，虚圈上层，临近中央虚夜宫不远处……
只见一个黑腔突然在这片寂静的苍白之地出现，而打开这个黑腔的是一位长着一对黑色蝙蝠肉翼的人形怪物。它有着白骨形成的双角头盔，好像失血过多般苍白色的脸上各有一道纤细的墨绿色泪痕，上半身为人形，皮肤为苍白色，并赤着上身，下半身则被黑色柔顺的兽毛包裹，在身后，除了那对肉翼外，还有一根恶魔般的黑色鞭尾。
而虚失去人性的象征，也就是黑洞，则开在它的胸膛以上，脖颈以下的位置。
配上虚圈上层独有的虚之月，以及周围亮堂堂的苍白色沙漠，一股莫名寂寥的画卷徐徐展开。一阵风袭来，吹动其身上的兽毛，配上它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好像这里已经是恶魔独有的领地一般。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场吧？
“踏踏踏……”
很快，一阵步伐略整齐的脚步声从黑腔内传来，这位灵压拥有瓦史托德级，却又不对劲的人形虚很自然地俯身半跪，以示臣服。
这时，从黑腔内传来了一个关西腔的声音：“说起来，这是我和东仙桑第一次来虚圈吧？真是让人期待的旅途啊！”
“这不是旅行，只是正义的行使必然的结果。一旦，我们将正义在虚圈播种，乃至延伸开来，到时候尸魂界也会更容易得到改变。”这个声音略显严肃，似乎有着不可改变的意志，也就是说，这位是一个死脑筋。
自然，这两位便是银和东仙要，而第一个踏出黑腔的正是我，入眼的除了乌尔奇奥拉之外，只有远处看似很近，实则很远的虚夜宫遗址。
抱歉，我对两代虚王的居所有着严重的错误认知，但不得不说，那就是一块被灭亡后的国度残留物罢了。
大概也就那些没开化的虚才会一脸兴奋地诉说着天空之下既是吾之领土。
老实说，这一刻，我的确有一种自己是来传播文明的先驱之感，这的确很有意思。嘛！说白了，这就是侵略，再怎么美化，自己的心中都要有点数。
“这一次，你就在这里不要走动，等我们解决了虚王，你就去将这些年来收拢的人手带过来。”
“嗨！”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说道：“终于要开始了吗？蓝染大人。”
“嗯……”说到这，我往某处基地的方向望去，尽管那里很远，在这里并不能看到。
说起来，将灵体的一小部分与苏拉.法切尔融合后，原本到达自身顶点的灵压又跌了一部分，到如今，再度恢复得差不多了，再加上差不多也到了占领虚圈的时候，所以这才正式动身。
当然，这也是为了防止意外，偶尔还会去基地一次，经常露脸以及关注苏拉.法切尔的状态，可以说，如果不是融合了前任虚王血肉，再加上大部分死神形成的崩玉，估计我早就完蛋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样的结果导致了我的上限似乎得到了扩张，但因为太过微小，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仔细一想，干脆称呼我手中这枚为1号崩玉，而此刻我手中还有一份由大量死神、平民的灵体组成的死神侧不完全崩玉，仅仅缺失浦原喜助手中大量虚形成的虚侧不完全崩玉了。
可惜形成的条件太过困难，可能我手中的死神侧崩玉完成度还不如浦原喜助手中的，而1号崩玉的条件，恐怕将基地里的大虚森林迪亚德斯.弗格森完全转化，也达不到那种要求。不得不佩服一下前任虚王的伟大……
换句话说，不得不佩服浦原喜助的脑子，居然等同于一个前任虚王。
可惜，我暂时还不敢学习原著那般，将1号崩玉镶入体内，具体如何，还要看未来的2号崩玉（原著崩玉）产生的数据和细节。
实话说，怂一下也没什么，从心嘛！
话说，要是将全世界的虚和死神都练成……咳咳咳，这里可不是钢炼世界，崩玉也不是贤者之石，咳咳咳咳……
尽管否决这样的行为，但值得认可的是，这个思想的确在我的脑子里生根了。
正当我与市丸银三人前往虚夜宫的时候，在遥远之地的一处无名大沙漠的下方，基地中的两位巨头碰面了。
“哟！这不是我们基地大总管，伟大的苏拉.法切尔大人嘛~”先一步开口的正是奥斯顿.修尔，一个无法无天的疯子，此时的他摆着一张死鱼眼，恰好看到苏拉经过，便一口拦下了对方。
苏拉看了奥斯顿一眼，却急匆匆地绕过对方，并开口道：“恰好见到你，记得让所有人开会。”
“唉？”奥斯顿原本还显得无趣的神色顿时凝固了起来，显然他还未彻底反应过来。实话说，原本自由放荡的他如今却待在这里，等待着所谓的实验完成，只是为了变得更强，但这份等待的过程多少未免太过无聊了些。
不过，短短几秒钟，他便反应了过来：“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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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不知道修复了几次的十宝座会议大厅，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未到，除却被封印中的家伙外，傲娇女埃德加.米妮以及奥尔菲斯.特兰德，最近他们走得很近，为了变强而去猎取其他亚丘卡斯，如果能找到瓦史托德级大虚，想必他们会合作吞噬对方。
话又说回来，真以为瓦史托德级大虚是大白菜啊！而且都已经是瓦史托德级大虚，还指望吞噬亚丘卡斯级大虚进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当除了那两位，其他人都坐好后，最末尾的老家伙这才开口道：“突然叫老朽等人过来，莫不是要开始实验了？”
没等苏拉开口，他对面的奥斯顿却抢先开口了：“哟！不愧是老怪物，居然也猜到了呢！厉害厉害！”
奥斯顿虽然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话语，甚至还在鼓掌，但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丝毫对方能够猜测出来，并不怎么稀奇。说实话，虽然时间有些久，但对于老家伙来说，可能只是打个盹罢了。
也许是知道奥斯顿是个什么货色，迪亚德斯并没有理睬他，反而转向了苏拉的位置。不得不说，虽然组织的确松散，但苏拉却远比奥斯顿更具有组织者的风范。
“切！”许是见老家伙没有搭理自己，奥斯顿自觉没趣地开口道：“法切尔，那个死神又玩什么幺蛾子了？说起来，如果再怎么等下去，我可能憋不住先把这里炸了哦！”
“噫！可怕可怕好可怕哟~”说话的是迪亚德斯右侧的浅蓝色长发的小正太，那副如同基利安级大虚一般的面具让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很是滑稽，以及可爱。此时，在听到奥斯顿的宣言后，居然吓得缩在那巨大的石质宝座上瑟瑟发抖。
“唉？”似乎反应慢了一拍，坐在小正太艾斯.提姆因对过的超巨虚乌冬.拉蒂同样抖动着周身的肥肉，声音也充满了颤音：“提姆因，那明明是我的台词才对……”
说着这位仅仅只是亚丘卡斯顶级的超巨虚慢悠悠地将巨大的身体朝向同排最靠近中央宝座的位置，也就是苏拉.法切尔所在说道：“苏拉大人！你可要救我啊！”
此时，坐在小正太右侧的沙人加尔达.芙达斯捂着自己鼻子部位，很不满地怒斥道：“该死的怪物，闭嘴，你的声音不仅大，而且那股子强烈的口气风暴实在是……”
“咦？”似乎发觉到自己的口气攻击的方向主要是苏拉那边后，吓得超巨虚立刻扭回了头：“苏拉大人，没……没事吧？”
苏拉没有理会超巨虚这位曾经的老部下，反而一脸冷漠地说道：“四尾和六尾呢？”
“行了，反正就是两个凑数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啦！”奥斯顿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要我说，随便捏死就好。”
言语间，显然两位中级的瓦史托德都没有放在眼里，可见奥斯顿的强大，当然，这也可能是假装的。不过，在奥斯顿左侧转动着匕首的断.夏米尔感受着奥斯顿那股若有若无的强大灵压，却显然不那么认为。
说实在的，那两个家伙的确因为处于中位瓦虚的地步，才被连揍带拖地来到了基地，可以说和这里的所有人处境都不一样。
九位虚中，苏拉、奥斯顿以及迪亚德斯算是三巨头，三尾的断.夏米尔则是投靠我，五尾沙人加尔达.芙达斯投靠奥斯顿（虽然没有摆明，但完全看得出他想投靠奥斯顿），七尾小正太艾斯.提姆因则是依靠着老怪物迪亚德斯，看起来很无害，八尾超巨虚乌冬.拉蒂早就是苏拉的部下，再算上那对似乎成了同伴的埃德加.米妮以及奥尔菲斯.特兰德的二人同盟。
嗯，这所谓的基地还是很复杂的。
不提这些，只见苏拉一挥手，原本众人中央的大空地突然冒出了四块银幕，没办法，这也是我靠着浦原喜助的遗物再研究产生的最先进的东西了，原著破面篇的立体影像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研究。
而在银幕上出现的正是我和银、东仙要三人，而走动的方向正是虚夜宫。
在众人震惊这稀奇玩意儿的时候，苏拉冷冷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当这位死神占领虚夜宫后，实验即将开始。吾等总算开始了第一步了……”
“早就该开始了……”奥斯顿一脸笑意却又慵懒地说道：“说起来，变得更强后，能不能到达上面呢？”
说着奥斯顿指了指上方，并往沙人加尔达望去。只见对方点了点头后，原本处于沙石组成的天花板突然裂开，地面的风景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而在天空上，一轮诡异的弯月始终如一地照耀着虚圈的万物。
“说起来，你们谁去过那里呢？”奥斯顿收起一身的慵懒，一脸诡异地在所有人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嗯？”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动作都停止了，视线渐渐从漫无目的的天空转到了那轮弯月上。
即便是苏拉也一脸震惊地望着那，但很快收回视线，并往四周的人故作随意地扫过，却发现除了奥斯顿还看着众人外，还有迪亚德斯这个老家伙无动于衷的样子。
这一点，显然奥斯顿也发现了，于是他眯着眼睛对着自己这一排最后的老家伙很不客气地说道：“虚圈的历史哟！你能否给老子一个满意的回答呢？”
第四十二章 征服虚圈（二）
“啊啦~敌人好像越来越多了呢！”望着眼前越来越多的低级亚丘卡斯，市丸银笑眯眯地用平淡的话语说道：“怎么办？蓝染队长。”
“实在是麻烦，反正都是一些边角料，到时候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银，要，清场。”面对数量足足上百的亚丘卡斯拦路，我略微翘起嘴角，漠视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场景，如此说道。
“嗯？死神？”一只牛角，约有五米高大的亚丘卡斯疑惑地盯着我们，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居然敢直接来到虚圈的最中心地带，最近的死神真的越来越胆大了呢！让我好好教导一下你吧！”这是一只十米大蜥蜴亚丘卡斯在说话。
正当上百低级亚丘卡斯面带恶意，好像一群大佬即将包围几个萌新的氛围产生时，一股让四周的一切失去色彩的光圈产生并迅速扩散开来，瞬间所有低级亚丘卡斯失去了五感……
“咔！”这是斩魄刀收回刀鞘的声音。在此之前，市丸银一脸微笑地甩去神枪上的血液，一脸不在意地说道：“啊啦啊啦~真是一幅鲜血地狱的美景啊！”
见市丸银收回神枪，之前的巨大混沌光圈也早已缩小，恢复成斩魄刀浅打的模样，东仙要也很淡定地回鞘：“数量对于正义来说，对于即使惧怕力量，也愿意为正义付出一切的我来说，根本不存在意义。”
无声……
也许它们在临死前，有发出声音，但在东仙要的万解中，这是不可能传出去的，所以它们都无声无息地笑掉了。这样没有噪音，却足足有上百只怪物毙命倒地的过程，的确如同市丸银说的那般，非常的美。
我丝毫不在意眼前一大堆黑色灵子的飘散，反正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略带厌恶地说道：“接下来直接瞬步过去吧！和杂兵纠葛太久，终究浪费时间。接下来重新建设虚夜宫，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呢！”
“嗨！（嗨！）”
与此同时，暴露在月光下的虚夜宫王座一侧，一如单调的虚圈一般，除了残破的前虚王遗留的巨钟被当成乐器以外，没有任何娱乐项目或物品。
不知道，前任虚王看到自己用来召唤二十三领主的召集巨钟被当成乐器又是作何感想呢？
这一点，一个已经灭亡的事物是不会有感觉的。至少，拜勒岗早就把那位抛在脑后，坐在虚王的位置上已经很久了。不过……
对比强大的自己，它的部下就有些略显单薄了。不管怎么说，最后给予前任虚王致命一击的人正是它，拜勒岗.鲁伊森邦。以击杀前任虚王的名号，彻底占据虚夜宫，直到如今，可以说，在整个虚圈中心，它已经是众人公认的王。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威名，在长久以来，除了恭维以及服从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出现，开始的时候，它自然得意非常，再加上哪怕在二十三领主时代，部下的数量也是最多的，以这份底蕴，自然可以让它得意很久很久。
但……这些总有腻味的时候，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贱人矫情。
只是……年复一年，皆是如此的生活，在虚圈这种地方来说，的确只是日常，但自我感觉得到虚圈一切的拜勒岗却逐渐感觉单调。
当护士模样的雌性虚一如往常地给它斟酒时，它已经不知第几次回绝了曾经犹如王者一般的享受。
面对王座之下，那一排排单漆跪地，作臣服状的那些精英中的精英，亚丘卡斯级大虚中都算得上好手的部下，它如此说道：“真是无聊，作为军队，没有什么比缺少来袭的敌人，更加显示出其缺乏存在意义的事了，你们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就算我这么问……除了回答‘是’以外，你们也没有别的答案了啊！”
拜勒岗，离中级瓦史托德，仅仅差了一线，身为瓦级大虚，对于座下的这群亚丘卡斯级大虚来说，自然存在位阶压制，再加上它的武器《灭亡之斧》上存在着衰老死亡之力，只要被砍中，哪怕是前任虚王，也得死得不能再死。
如此恐怖的存在，又有哪位亚丘卡斯敢于说‘不’呢？
正当拜勒岗以为这一天又是如往常一般，除了彰显自己的强大和身为无敌不败的寂寞时，目光所触及的远处，那残破的墙壁外传来了爆炸声，紧跟着又传来了守门人的惨叫。
那蓝色灵子形成的光柱，以及爆炸产生了烟尘，给这片肃穆却又死寂的四周带来了不一样的风景。
尽管有一丝丝诧异，但寂寞已久的拜勒岗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所谓的部下，要多少有多少，无需为了这样的小事而犯愁。
“发生什么了？”
“卡卡梅尔被干掉了！”
随着两位最靠前的精英亚丘卡斯的呼声，以及混乱的其他亚丘卡斯们的吵闹声，三个人影出现在最中央地带。
自然，除了一直都是在用瞬步赶路的我之外，还有一直都在杀戮配合的东仙要市丸银二人，哪怕此刻，他们的斩魄刀都拿在手中。多亏了他们的配合，我们才能近乎毫无阻碍且无声无息地来到虚夜宫的最中心……同时也是上层虚圈的最中心。
一只巨鸟脑袋的亚丘卡斯怒喝道：“你们几个家伙是什么人？”
还未等它说完，没有理智可言的亚丘卡斯之一就走向我们，并朝着东仙要挥动巨大的拳头，从人类而言，直径等同于一米五大的拳头砸下来，肯定会将与人类并无二致的东仙要砸成肉泥，并且这位亚丘卡斯也是这么想的。
能够在王的面前，处理掉来袭的敌人，既可以替王解决苦闷，彰显军队存在的必要性，又能突出自己这位忠心且强大的部下。
可惜，东仙要并没有很好地配合它，仅仅一招，东仙就躲过拳头，并在同时劈开了对方的脑袋，连同面具。
伴随着惨叫，又一尊可怜的亚丘卡斯消散了。
要知道，能够最接近王座的亚丘卡斯，自然是虚王手下最强的精英，可以说，每一位都能压着几个普通同级打，结果居然只是一招……
“可恶！不能原谅，一起上！”
正当这群亚丘卡斯要玩群殴的时候，它们的王开口了，依旧是那副苍老，且慢悠悠的王者语调：“慢着……”
它的话让下属们难免有些诧异，但王的话不需要质疑，很快它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打发无聊的时间的话，刚刚好。老朽来做你们的对手。”
不得不说，这份类似装逼的渲染很到位，对于普通的死神队员来说，拜勒岗这个虚王的身份以及力量还是挺有逼格的，可惜的是，他面前的都是队长级强者。而不才本人以及第二次到达自身原本的极限，虽然还未到达如今的极限，但自认为还是能对抗这位虚王的。
尤其是，我手中还有镜花水月啊！
“初次见面，我是蓝染，蓝染惣右介。”尽管说着初次见面的话语，但我自己是知道的，这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每次见面时，我恰好都是小人物，对方却从比我强的人物成长到了领主的地位，仔细想想，拜勒岗的成长比我强多了。
事到如今，它已经是虚圈的王，虽然在实力上并不是如此，但在名义上却是。而我却并不是总队长，也没那个兴趣当总队长，毕竟……一没资格，二嘛……你看总队长那副样子，有可能死吗？（注：再次提醒，蓝染知道的剧情，只到完现术篇结束，这还是烁中告知的。）
如果我是上位贵族或者之上的身份，说不定等等总队长退休（并不可能），还有几分机会，可惜前面还有几位更老资格的老队长。
当然，我介绍自己的时候，也是想看看对方记不记得击杀前任虚王时，有那么一个死神也在那。虽然知道不可能就是了，更不用提，我刚刚死亡，变成整的时期了。
“你就是……虚圈的拜勒岗王了吧？”
虽然从骷髅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姑且从声音中看得出曾经也算狂野的家伙如今早已经被自以为的无敌迷惑了双眼：“正是如此，你们几个又是何人？没有假面的话，那就不是虚了吧？人类？还是说死神？”
“哼！不管是什么都一样，正好闷得慌，如果你们今天没有出现，老朽本打算把手下的军队分成两队，让他们互相厮杀呢！总而言之，还是跟你们说声‘欢迎光临’好了。”
“欢迎来到老朽的宫殿，虚夜宫。”
言语间，显然根本不记得我是谁，也许早已经痴迷于虚圈之王的身份中了吧？
听到这里，东仙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有趣，没有屋顶和墙壁的地方，也能称为宫殿城堡吗？”
“根本不需要屋顶，对于身为王的老朽来说，这整个虚圈的天空都是我的屋顶。”
不得不承认，很多看似中二的话语，同时也是很震撼人心的。同样，一样的装逼，如果是强者对弱者的话，那一定很有效果，如果是同等实力的话，装得像那么一回事，也会很有效果，但如果是弱者对强者，偏偏还被发觉到是弱者的话，那就是中二搞笑了。
那么拜勒岗到底如何呢？面对镜花水月又是如何呢？
正当我在一旁思考的时候，东仙又开口了：“看来虚圈之王很爱开玩笑啊！”
这样毫无营养的谈论大概也就是东仙要这样一本正经的人才会如此了，按我对东仙要的了解，以及对于此刻拜勒岗的感观，这恐怕会成为嘴炮之战。
再加上，这有些太浪费接下来建设虚夜宫的时间，自然，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他们俩闹。于是，我立刻阻止了东仙要接下来的长篇大论：“好了，要，逞口舌之快是很无聊的事情。”
“是！”尽管东仙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但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沉浸自我的固执者暂时地妥协罢了。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来谈谈吧！王啊！你想不想看看我的刀呢？”说到这，我拔出了斩魄刀，作出催眠仪式：“这把……镜花水月。”
拜勒岗看着镜花水月，足足两秒钟没有发出声音，显然被我突然的举动弄得有些懵，直到这之后，声音才再次出现：“你想干什么？”
自然，我是不可能在大局未定前解释这些举动的，在那之前，我还需要转移对方的疑惑点：“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虚圈之王。”
“一个问题？”
“没错，你现在对自己感到满足吗？”
“什么？”
“是不是感觉到现在的世界和本该存在的面貌不同呢？不想让自己提升到更高的境界吗？”
面对我的问话，自认为无敌的拜勒岗只是感觉到好笑。虽然完全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的确有种很厉害的感觉，但更多的则是荒谬。
大虚分为基利安，亚丘卡斯以及瓦史托德三个层次，但每个层次也是有高中低之分的。而除此之外，特殊能力之类的技能也是论真正强大的因素之一。即使拜勒岗只是初级瓦虚，但在他看来，只要是被他的灭亡之斧触碰到，哪怕是最强的顶级瓦虚也要跪地求饶。而这种力量正是拜勒岗立足于虚圈顶点的原因。
衰老……
死者真正的形态，与那些拥有假面，或者处于破面状态的瓦虚不同的姿态，拜勒岗从一开始就确信，自己总有一天要坐在那最高王座上。甚至时间足够，当它迈入中期，后期，甚至顶级的时候，它甚至可以凭借一个人就能灭绝尸魂界。
在面对这份万物面对都要毁灭，只有神才能拥有的力量面前，又有谁能够阻挡呢？
因此，面前的死神在它看来，完全只是一个小丑罢了。
而在完全松懈的拜勒岗王座下，已经成功施展了催眠仪式的我，快速地恢复成正常的握刀方式，然后很平静地说出了拜勒岗都不敢置信的话语：“我来帮你……”
“而你则是臣服我。”
“这样的话，我会给你更强的力量。”
就好像是一只蚂蚱面对大象，却说出如此话语一般，身为大象的拜勒岗……同时也极其无聊的它乐于投入到这份角色扮演游戏中：“你说更强的力量？”
“没错。我的研究即将完成，将死神虚化，将虚死神化的研究。”伴随着拜勒岗好像的确想听听的想法，尽可能给予这位虚圈之王尊敬的我，继续解答道：“通过冲破这两个截然相反存在的界限，而将其境界提升到新的层次上。而你也可以踏入那片新世界。”
一边是另有所图，在转移视线的时候，做着完全不可能的请求来作为礼貌；另一边则是太过无聊，看看蝼蚁能够做出多大的喜剧表演。
可以说，我和拜勒岗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鸡同鸭讲了吧？
果然，当我说完后，王愉悦了。
仿佛欣赏完小丑拼尽全力进行的最出色演出一般，不笑的人笑了。
“可笑，可笑。”拜勒岗不禁手舞足蹈了起来：“更强的力量？新世界？笑死人了，蝼蚁们。”
“老朽可是虚圈之王，世界之王，超越老朽的存在是根本不存在的。除了老朽开创的这片世界外，根本不存在什么新世界！”
面对仿佛下了某种定义的拜勒岗，我笑了笑，想起了遥远之处大沙漠下，被我聚集的那些人，同样也感觉好笑地说道：“是吗？”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嘲讽，有些恼羞成怒的王下令将我们这三只小蝼蚁们全部干掉。
面对拜勒岗的精锐，市丸银毫无紧张感地说道：“哎呀呀~”
随着市丸银的声音响起，整个场面陷入了屠杀之中。
然而王却毫无所觉地站了起来，离开了坐了很久的王座：“你的对手是我……”
说着，王指着阶梯下，唯独没被攻击以及做出攻击姿态的我，很阴沉地说道：“你要被虚王所杀，应该感到荣幸了。”
话说回来，这位虚王刚刚还说无聊，现在又好像生气了，啧啧，这还真是玻璃心呢！
面对王的宣告，我依旧平静地说道：“真是讽刺啊！虚圈之王。”
“什么？”
“你明明还是虚呢！但这样手持武器，巨大且灰黑色的你，看起来……和死神很像呢！”准确的说，如果将灭亡之斧换成镰刀，是不是感觉更像是现世人类所认知的死神呢？
“胡说八道！”心理严重不过关的王真正地离开了王座，直接奔着我跳了下来，然后永远地没有再回去的资格了。
处于镜花水月催眠下的它无法看到部下全部被银配合东仙屠杀干净。甚至处于王座阶梯下的它还在得意地说着：“哼！愚蠢的家伙，满口大话结果却只是这样的水平。”
似乎在幻想的世界中击杀了我们，让它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强大。于是，起先类似无敌的话语再次出现了：“真是太无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