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麦芽糖》
“这音乐播放器真是太棒了!”露西用纤纤素指按了一下耳朵上样子超炫的蓝牙耳机,兴奋非常地对海盗旗说。
mp3的音质完美,欢快的乐曲瞬间将露西和海盗旗溶入同一个世界,一个无比快乐的音乐世界,一个过去不曾有以后也不会再有的独立天地,这天地只有他们两个,身外的一切都变成了身边一道道令人兴奋的风景,所有的不开心和令人压抑的事情瞬间都被屏蔽,一丝一毫也不能介入。
被黄昏的火红染了色的大海上起风了,吹在身上脸上更让人觉得痛快畅爽,两个人笑得开怀,头发被风得旗子般飞扬。
他们站的位置离船头的甲板非常近,海盗旗突发奇想,拉着笑靥如花的露西凉爽的小手,迎着同样欢快的风,向船头跑去,音乐一直在耳边响着:
这蜿蜒的微笑拥抱山丘
溪流跟风唱起歌
我像田园诗人般
解读眼前的生活!
麦田弯腰低头在垂钓
温柔这整座山谷
都是风笛手
我在哑口聆听传说
跟着童话故事走!
远方的风车
远距离诉说
那幸福在深秋
满满的被收割
老仓库的角落
我们数着
一麻袋的爱跟快乐,
初恋的颜色……
歌声美妙,如琼浆玉液,提神醒脑,沁人心脾,俩个如两只在风中飞行的精灵,沉浸于大欢乐,御风而行。
不知不觉来到船尖的位置,海盗旗让露西先闭上眼睛,露西不知道有什么惊喜,但很信任海盗旗,听话地将美丽的大眼睛慢慢闭上,脸上的笑容很迷人。
海盗旗帮她转了个身,这样两人都正对辽阔的大海了,为了有飞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扶着露西站在了甲板的精钢护之上,然后,他站了上去,紧紧靠着她的背,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抓住露西的一双小手,如飞鸟般展开双臂。
露西紧紧地闭着眼睛,兴奋而又紧张,心情非常激动。
海盗旗留心音乐,等待着**段的来临,听到周杰伦唱过初恋的颜色时,他立刻贴着露西的耳朵大声道:“睁眼睛!!!”
露西猛地睁开眼睛,感觉整个人刹时间迎炫烂无比的夕阳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飞了起来,那种飞行解脱感令人愉悦之极,露西禁不住兴奋地叫出声来,海盗旗跟她一样,耳边的音乐推波助澜,让快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我牵着你的手经过
种麦芽糖的山坡
香浓的**
你脸颊微热
吐气在我的耳朵
摘下麦芽糖熟透
我醒来还笑着
开心的被黏手
我满嘴都是糖果
牵着你的手经过
种麦芽糖的山坡
甜蜜的四周
我低头害羞
我们愉快的梦游
我在草地上喝着
麦芽糖酿的酒
鲜嫩的小时候
我好想再咬一口……
美好的时光过得很轻快,幸福的感觉让人忘记时间,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大海渐渐隐没在包容天地的大黑暗中。
海盗旗看天色晚了,而露西的开心却意犹未尽,自己也很留恋搂着露西的天堂感觉,便轻轻摘下她一边的蓝牙耳机,在她耳边轻声说:
“前两天你请我吃饭,我现在想请你!想不想参加真正的party?”
“还有聚会?”露西不禁用中文惊喜道,她这时完全放开了,把大家闺秀的风范放在一边,像个疯丫头那样开怀大笑,问道,“有烤香肠和酒嘛?我有点饿了!”
“很好的酒,还有舞会,来吧!!”说完,海盗旗把耳机带回露西的耳朵,拉着她的纤纤小手跑进了船舱。
二人在音乐里飞着飘着,牵着手,一路跑着一路欢笑,来到了二层的舞场,那里人声鼎沸,乐声四起,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海盗旗在这里买过酒,所以很快就弄来了两杯很好喝的劣质葡萄酒,海盗旗第一次喝就爱上了这东西,觉得有点像他自己的时代里的果肉饮料,他料想露西也会喜欢喝的。
果不其然,露西喝了一口之后,赞不绝口,连着喝了好几大口,看她笑得那么开心,就知道她痛快极了,她边用纤细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汁,一边伸手将海盗旗左边的耳机摘下来,大声对海盗旗道:
“我的样子没有吓到你吧,呵呵!!”
海盗旗也摘下她左边的耳机,笑着大声道:“noproblem(没问题)!”
海盗旗多的是美元,都是素不相识的德国人施奈德送的,两个又各买了两串烤肠,拿在手里,一边大嚼一边看人打扑克掰手腕儿。
海盗旗刚才跟酒保要了根烟,此刻也点着了,边吃边抽,看看露西,露西毫不介意,眼神中反而带着一种欣赏。
“你还有嘛?”露西看着海盗旗手里的香烟大声询问。
这让海盗旗愣了一下,因为他心中把露西想象成什么恶习也没有的有钱大小姐,根本没有她还会向自己要烟的心理准备,因此,他扬了扬手里的烟,不确定地问:“你,要烟?”
露西边看旁边的两个壮汉掰手腕儿边使劲点了一下头。
“我只有一支,跟酒保要的,”海盗旗大声解释,“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一盒。”
露西拉住他的手,注意力全在马上就要决出胜负的两个壮汉身上,示意海盗旗不要去了。
两个壮汉终于分出了胜负,围观的人都对胜者报以欢呼和掌声。
“我有更厉害的,想不想看!”露西大声笑着对海盗旗说。
这回轮海盗旗使劲点头了。
两个壮汉见这个淑女要秀一下自己的力量,忙把方桌抬到一旁,腾出一小块空地,看热闹的也一下围了上来,都想见识一下这个柔弱的大小姐怎么展示自己的力量。
包括海盗旗在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露西身上,没人注意到,在接近门口的地方,有两个身穿黑制服、打手模样的大个日本人在向这边张望,探头探脑儿的,似乎发现了什么要找的。
露西伸手取过海盗旗嘴里的半只烟,很潇洒地含在嘴里深吸了两口,然后又把烟还给海盗旗,将鞋子脱了下来,把裙子下摆扎在腰里,准备表演绝活,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把烟放回唇边,海盗旗感觉到了露西嘴唇的湿润和温暖,还有淡淡的露西唇齿间的香味,他当时的感觉就一个:太**了!
露西在众人的瞩目下,双臂优雅地平伸开来,双腿用力向上一提,双脚就立了起来,只有两根大脚趾触地,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在两根脚趾上。
坚持了有五六秒,没有穿芭蕾舞鞋,脚趾因为承受那样大的重量痛得厉害,露西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海盗旗的怀里,然后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对关切地看着她的人抱歉道:
“已经好久没练了!!”
但这已经够让人佩服的了,周围立时响声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众人的热情和耳边欢快的音乐,又把海盗旗和露西的情绪推到了一个新的**上。
那边,两个打手模样的黑衣日本大个正向这边挤过来,看样子是冲海盗旗来的,可惜此时海盗旗一点警惕也没有,正全身心地沉浸在欢欣之中,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逼近。
乐手换了曲子,舞场立刻欢腾起来,大家把手臂搭在另一人的肩上,组成了一条不断加长的人蛇,跳起了集体舞,所有人的快乐都叠加在了一起,快乐被无限倍地放大了。
海盗旗和露西也相互搭着肩膀,加入了长长的人蛇,加入了无比广阔的快乐,他们感觉眼前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许多,简直天堂般耀眼,天地万物一片和平。
那两个心怀杀机的黑衣日本人被突然组织起来的人蛇冲昏了头,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他们的心思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无法溶入其中,尽管四处打量,却无法在起伏不定的人波人浪中找到海盗旗的影子。
跳着跳着,海盗旗突然想单独给露西秀上一段,毕竟歪打正着,因为红茶的疏乎,他现在可以说是对所有舞种都精通一点儿,都会跳上一段儿。
见身旁一块十平方米左右、离地大约一尺半的独立小舞台,海盗旗一个箭步跃了上去。
他这个突然的动作,立刻引来了露西的注意,她也跟着停了下来,站在小舞台的旁边,兴致勃勃地边听音乐边看海盗旗。
海盗旗受到了美女的关注,大受鼓舞,白衬衫早已挽起了双袖儿,将不长的头发潇洒地向后一甩,手往双侧的裤袋里一插,在舞台上跳起了踢踏舞,脚尖儿脚跟踢踩出了一串串欢乐紧凑的节奏,动作灵活而不失风度。
他露了这一手,又给了露西一个惊喜,她掩了一下皓血红唇,想不到海盗旗不但会画画,舞竟也跳的这样棒,禁不住又佩服又欣赏。
此刻的露西已经全放开了,不服输的她迅速地将小脚上的鞋脱了下来,丢给旁边看热闹的好心大婶儿,光着两只穿着黑丝袜的小脚,提起自己的裙子下摆,也兴奋地跳上了舞台,站在了海盗旗的对面,在众人的围观下,用脚尖和脚跟跳踢踏舞,节奏与海盗旗的互为呼应,非常合拍,虽然因为没穿鞋的缘故声音有点发闷,但一点儿也不影响露西跳舞的美感,而她提着裙摆跳舞的样子,更为她平添了几分奔放与可爱。
两人又合作跳了一段,配合的天衣无缝,在众人的欣赏与称赞中,海盗旗笑着抓住露西的一双小白手儿,两人像飞起来一般原地旋转着,周围的灯光、人群、笑脸、欢庆都溶成了一片,在两人四周飞动。
露西兴奋地尖叫起来,因为转得很快,她有点怕,想把眼睛闭上,但是又舍不得眼前的天堂美景,那脸上惊喜的表情,美丽绝伦,让海盗旗刻骨铭心:
……
我们愉快的梦游
我在草地上喝着
麦芽糖酿的酒
鲜嫩的小时候
我好想再咬一口
咏拉扣咏拉扣咏拉扣哦哦(<泰语>我爱你~)
……
就在二人沉浸在忘我的欢乐,与世界溶为一体时,危险与杀戮,黑暗与恐怖,正在向他们逼近,向整条船逼近……
他们站在舞台上,那样拉风,那么的出众,就像漆黑夜里的萤火虫儿,虽然海盗旗没有唏嘘的胡揸子,露西的眼神也并不忧郁,手中更没拿琼马蒂尼,但一切还是将把他们深深的出卖了,把还在疑惑的日本杀手吸引了过来,他们躲起来是没有用的,更何况他们还没有躲,所以
二个牛高马大的日本杀手就大喊大叫地向海盗旗他们冲了过来,以至于处于忘我状态的海盗旗和露西也发现了这两个人跟其他人不一样,而且正向自己扑来。
他们感到了危险,但不害怕,危险就是危险,没有变成别的什么东西,只是在此刻的二人心中,危险也变成了一种有趣好玩外带刺激的东西,一种助兴的东西。
有人追命,有人就得逃命,满脸喜悦的海盗旗拉着哈哈大笑的露西从台上跳下来,在快乐中逃亡。
侧门太远,正门正好是日本人所的一侧,同人个看到一道小铁门就钻了进去,那正是通往锅炉房的小楼梯。
等关严了背后的小铁门,看到两个日本人在门外的着急样,二人又笑了。
凶神恶煞般的日本人,只是海盗旗和露西快乐进行曲中的小插曲,两个的好心情基本没受到任何影响。
锅炉房很长,足有三十多米,一字排开设置了三十多个炉门儿,三十多个泥猴儿一般的工人,正挥汗如雨,用铁锹一铲接一铲地向炉门里填煤。
锅炉房温度很高,烟雾弥漫,炉火把室内映得红彤彤的,一字形的窄路两侧,一侧是黑乎乎的一堆堆煤,一侧冒着烟的一滑儿炉门儿,其间是三十个拼命干活的工人,怎么看也看不出这里会产生什么烂漫气息。
可不知为什么,海盗旗和露西这对青年男女,在闪动的火光和一缕缕的烟雾中奔跑嬉笑,却让整个锅炉房内的气氛完全变了,竟如同仙境一般,而两个幸福中的人就像其间踏云而飞的仙子,近在眼前,感觉却是那样的飘渺。
三十多个灰头土脸的工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注视着这对在快乐中飞行的男女,落满煤灰的心灵也受到感染。
两人一路快乐的追逐,上了一架短短的铁梯,转了个弯,推门来到一间足有七八百平米的舱房,这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
原来锅炉房是与这间货舱相连通的。
二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却觉得异常痛快,所以笑个不停。
海盗旗看露西累了,一抬眼看到不远的地方正好停着一辆豪华轿车,于是拉着露西走过去,准备找个舒服的地方休息一小会儿。
一分钟后,二个人都上了车,虽然不再听音乐了,但还是很开心。
海盗旗坐在司机的位置,而露西则坐在后排大小姐该坐的内置上。
没几分钟,两个人都把气儿喘匀了,海盗旗玩儿的兴致又来了,把手拍了两下喇叭,又摆动了几下方向盘,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身后的露西询问道:
“小姐,请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露西突然不笑了,表情认真起来,探头在海盗旗的耳边,柔情耳语道:“去你心里!!!”
这话听得海盗旗一怔,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呢,露西就用温柔的双臂把他整个人都拉向了后座儿,海盗旗的身子不知怎的,竟顺滑的像条水中的鱼儿。
两个人都跑得头发**的,一脸的汗,相对的脸相距不过十厘米,彼此都能感觉对方呼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海盗旗看着露西,露西看着海盗旗,他们就这么相互看着,用眼神交流着,心领神会。
他们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因为此处无声胜有声。
露西在海盗旗的嘴上软吻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依旧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一边解开了衣扣,将一边无比完美的胸部,整个展露在海盗旗的眼前。
见到这场面,海盗旗立时就木了,除了盯着露西的胸部,手脚都不会动了。
善解人意的露西,轻轻拉起海盗旗的右手,盯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将他的手盖在自己白皙柔软,丰满坚挺的乳峰上。
海盗旗立时觉得整个人被通了高压电一般,混身上下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露西轻吻了一下海盗旗,温柔地笑了一下,问海盗旗道:
“歌词里有一句你没教我,咏拉扣(<泰语>我爱你~)是什么意思呀?”
海盗旗支吾道:“就是啊咏拉扣……”
七十七,棒打鸳鸯
……一个小时后,两人剧烈的喘息声才渐渐平息下来,露西累得有点虚脱了,脸上却尽是甜蜜。
她伏在海盗旗结实的胸前,娇柔地低声对海盗旗道:“你可真厉害!”
听到绝世美女露西赞自己那方面厉害,海盗旗的脸一下子红了,心想,要不“那什么”还真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好,忙谦虚而关切地对露西道:
“我主要看你累了,心痛你!不然恐怕还得两个小时!!”
“不要那么久,不然我会死掉的!”露西一脸娇羞地看着海盗旗,眼神脉脉含情。
“对了,刚开始的时候,你的表情好像很痛苦,”海盗旗关心地问道,“是不是我的技术上有什么问题呀?有意见你尽管提,我一定改!”
听他说得好玩儿,露西笑了,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让她显得很健康。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对海盗旗道:“你没问题,我是第一次,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有点痛!”
“第一次?”海盗旗不敢相信自己竟会有这样的好运。
“你不相信?”露西以为海盗旗不相信她是第一次,可爱地歪了一下漂亮的小脑袋,楚楚动人地笑道,“要不要看看我的小**?我刚才出血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完全相信你,”海盗旗慌忙解释道,“你不是有未婚夫嘛,而且还住在一起,我就顺理成章地想过去了!其实,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那个地方,这种事平常的!”
露西眼神专注地盯着海盗旗看了两秒,然后很优雅地笑了一下,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海盗旗说:
“既然我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了你,我也应该把自己的心交给你!
“告诉你吧,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英国特工,麦克只是我的同事,我们上船工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份海图。
“我跟麦克只是装装样子,我不可能跟他那个的!”
“呵呵!”海盗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忙道,“这个事实已经证明,不必再次重申,我没有那么小气,谈下一话题!你为什么误以为我是海中蛟的?”
“我们从海上爬上船尾,”露西笑了一下道,“麦克一眼就忍定你是海中蛟,我在他怀里,他偷偷告诉我的。”
“他眼睛还真够毒的,”海盗旗笑着说,“你深信不疑?”
“不,不,”露西撇了一下嘴,微笑道“,一开头就觉得你怪怪的,你怎么看也不像海盗嘛!要不是你坐在那条救命的小船上,我一开头就会否认这个看法,虽然你跟那个叫海中蛟的家伙几乎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确认我一定不是的?”海盗旗道。
“就在甲板上谈画的时候,”露西将把外衣的扣子系好道,“其实,早在餐厅点早餐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呵呵,甲板上是最后确定,你们中国人怎么说来着,‘尘埃落定’或者是‘盖棺定论’吧,哪个合适?”
“呵呵,”海盗旗强笑一下,没想到露西会把自己跟棺材联系在一起,忙替她下判断道,“还是尘埃落定吧,棺材不太吉利,我看还是算了吧!谈下一话题,这回可以谈谈你为什么跳海了吧,总不会是为了国家利益吧?”
“不是!”露西可爱地撅着小嘴,做了一个顽皮的表情,托弄了一下**里的丰胸,以使它们的位置合适,然后道,“但是,如果你不把我救起来,让我死掉的话,我想大概会对你所说的‘国家利益’有点好处的吧!”
“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听不明白?”海盗旗搞不明白,跳海即不是为了国家利益,为什么死了却对国家利益很有好处。
“我跳海是因为压力实在太大了,”露西伤感地向海盗旗倾诉道,“我实在,实在,实在是承受不住了,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怎么才能解决,觉得前途一片黑暗,绝望之余就做了一了百了的决定。”
说到这里,露西的眼中流出了泪水,梨花带雨,显得凄美而楚楚可怜,把海盗旗所有的保护心都唤起来。
“是什么事这么麻烦,能不能跟我说说?”海盗旗忙问。
露西用纤细雪白的手背擦了一下涌出眼眶的泪水,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发颤道:“这船上有德国纳粹,其中有个叫缪勒的党卫军头子,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德国人知道,有个叫缪勒的也知道,而且还知道有个施奈德,”露西不提,海盗旗都快把这票儿德国人忘了,用手按了两下被甩棒痛打过的地方,记忆立刻历历在目,“施奈德有两个手下,一个金毛儿,一个蛋壳头,手段很厉害!”
“我不知道叫施奈德的,找我麻烦的是缪勒,”露西说道,“你知道有一张被分成三份的寻宝海图嘛?”
“知道!”海盗旗笑道。
“啊,天呢,”露西惊道,“想不到你这个局外人,竟知道这么多,真太不可思议了!”
海盗旗朝笑了笑,没有搭言,心想:我不但知道得多,而且还有三分之一海图呢!
“这三份海图了,除了海中蛟手里的一部分,”露西继续言道,“一张落在了德国人的手里,一张落在了麦克手里。我知道,想要得到地图的还有日本人和意大利人。除了所有人都想得到海中蛟手中的那张海图外,德国人还想将我们英国人的那一部分也弄到手,而麦克和我以及其他特工上船目的,也跟德国人一样,想弄到对方手里的那部分海图。”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海盗旗把手一伸,示意露西先暂时停一下,自己有语要说,“威胁你的缪勒,不是施奈德;施奈德被谬勒用卑鄙的手段攒在手里。那么,我猜想,缪勒很可能软禁了你的家人,逼你作双面谍,帮助他们弄到麦克手里的那张图,对不对?”
“天呢,布鲁斯,你简直是个天才,”海盗旗精准的推断,惊得露西嘴变成了一个o字,“即使我不说,你都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你不是天才那么简单,你简直就是个神人。”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吧,呵呵!”海盗旗装孙子带吹牛道。
“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吗?”露西兴奋地说,看着眼前的海盗旗,就像看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即不能至家人的生死于不顾,也不能背弃自己的使命,那么该如何是好呢?”
海盗旗一拍脑袋一个主意,很有信心地对露西道:
“很简单,管不了那么多,海中蛟的海图在我手里,我想办法把德国人的海图弄到手,你负责把麦克手里的海图搞到,来个三合一!”
“你居然手里也有一份海图?”露西兴奋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海盗旗的眼神都带几分崇拜了。
“最好是,弄到海图后,让德国人以为是麦克偷的,让麦克以为是德国人盗的,呵呵,”海盗旗傻笑着做一厢情愿的白日美梦道,“他们鬼打鬼,斗个你死我活,你跟我还有我的猫,咱们去寻宝!没准有机会,我还能陪你一起看流星雨呢,呵呵!”
“看流星雨是不错,”露西脸上带着担忧笑道,“但是我的家人怎么办?”
“德国人丢了海图是他们自己笨,怎么会怪你?”海盗旗帮着露西分析道,“麦克手里的海图,虽然你没帮他们搞到,但是也并不代表你没帮他们搞呀,只是暂时没搞到而已。要是他硬要你弄到麦克的海图,那咱们就做张假图给他们,相信能过关的,呵呵!”
“只怕没那么简单,那个眼镜缪勒长得跟科学怪物似的,”露西还是不放心,担忧道,“只怕骗也不骗不了他多久。”
“他的命也没那么久,”海盗旗乐观道,“可能还没等弄清楚图是假的,他就已经挂了,我看他一副短命相!”
“你会看相?”露西笑了,有了海盗旗做她的后盾,她心里踏实多了,虽然觉得海盗旗说的有些部分不太现实,但有主意总比没有强,所以也放松了许多,又有了调笑的心情。
“让我给你看个全相,一会再摸个骨,”海盗旗眼神狼狼地盯着美艳无比的露西,拉过她雪白纤细的小手背转过来,“脸相就不用说了,大富大贵之相!身材也不用说了,看那修长的上半身,那下半身就更不用说喽!一看就是非常非常会生养的品种,让我先看看小手”
“嘘!”露西打断他的话,但出一断纤细的手指按在海盗旗的嘴上,示意他向车窗外边看。
原来,除了海盗旗和露西走的那条通道,这节货舱还另有通道。
此时,门已经“呀”地一声打开了,一道手电光照了进来,两个人先后窜了进来,不是别个,正是那两个追击二人的日本大汉,一人手里拿着德制冲锋枪,一人手里拿着大火力雷鸟猎枪。
最最糟糕的是,在海盗旗和露西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发现车子里有人影晃动,“哒!哒!哒!”,不由分说,几十发子弹先射了过来……
枪声震耳欲聋,舱内光影闪动,车玻璃被打得粉碎,如刀的玻璃岔子四处飞溅,车上的钢板被打出几十个洞来,轮胎也泄了气,两个持枪歹徒正拼命的射击,向二人步步逼近……
七十八,丧尸袭来
枪林弹雨,海盗旗也不是第一回见了,露西也拿出了特工的勇敢,二人的身手都很敏捷,那边日本杀手一开枪,这边两人就如猫一般矮着身子,推开背着日本杀手的这一侧车门,飞身从车上跳了下来。
豪华汽车很快就被打成了筛子,二人只好顶着“嗖嗖”乱飞的子弹,寻找新的掩体来挡子弹了。
可是倒霉得很,这个货舱里装得多半都是成箱的日用百货,还有家具什么的,根本不能当做挡子弹的掩体。
海盗旗和露西躲到哪里,子弹就追到哪里,那些装满日用百货的木箱几乎是立时被子弹轰成了碎片,害得他们还没停脚歇口气儿呢就又得换新地方躲藏了。
“你跟那两个日本人有杀父之仇哇,”一路躲避之余,露西喘着粗气问海盗旗,“他们干嘛那么不要命地追杀我们?”
“你知道石井英明嘛?”海盗旗喘着粗气,拉着露西躲子弹道。
“不知道!”露西呼吸急促道。
“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他的手下,”海盗旗带着露西躲到一个正方形的大木箱后道,“我猜他们是冲我来的,想替老大报仇呗!”
两人跑得快,子弹也追得紧,二人已经换了十七八个地方躲子弹了,但皆因掩体不堪一击而不得不立刻换新地方躲,换得两人都有点懵了,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先跟枪手周旋着。
他们跳到一只巨大的长方形木箱后,喘了两口粗气,露西正准备起身跳向另一个掩体,却被一边的海盗旗一把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为什么不跑?”露西喘着粗气问。
“你听这声音!”海盗旗兴奋地喘粗气儿道。
露西细一听,就听到“叮叮咚咚”,金属相击才有的脆响,还有子弹反弹乱飞的声音,也高兴道:“终于碰到一个肚子里有货的,里边装的可能是钢板!”
“我听得出,是超过一尺厚的钢板,”海盗旗笑出了声,“呵呵,真正的铜墙铁壁,这下子我们可有救了!”
“等他们靠近了就放倒他们!”露西很有信心地把小拳头一捏,对海盗旗言道。
听着子弹“哒哒”的响,还有身传来的“叮叮咚咚”的声音,海盗旗和露西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没再说什么。
那两个日本杀手也发现这个巨大的长方形木箱可不像其他的木箱那么容易打碎,里边一定有坚硬的东西,但就算如此,两人也没有停止射击,火力强大的雷鸟猎枪更是一发接一发地加紧射过来,他们可不想给海盗旗逃走的机会。
突然,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从巨大的木箱里传了出来,想是铆栓一类的东西被打断了,听得海盗旗和露西骨节刹时酸涩涩的,混身难受得要命。
就在同一时刻,不知为何,两个日本杀手的手电筒不知受到了什么影响,同时连续闪得了好几次后,才又恢复了正常。
两个日本杀手也感觉到了怪异,停止了射击,面面相觑地对视了一眼,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包换海盗旗和露西也不知道,整条船几万盏各式各样的灯,也跟日本人的手电筒一样,在同一时刻,忽明忽暗地闪了好几次才恢复正常。
两个日本杀手刚要恢复射击时,就听见那巨大的木箱里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巨响,一种闷响,一种只有在金属内部才能发出的闷响。
因为这个内部是由厚过一尺的钢板围成的,那声音更是骇人听闻,仿佛地狱的魔鬼要将地面敲碎。
还没等两个日本人反应过劲儿来呢,又是闷闷带着金属回音的一声巨响。
这一下敲击,力量极为巨大,震得木箱上边的木板都弹跳了起来,吓得两个日本杀手魂飞魄散,傻在那里,两腿发抖,裤子都尿湿了,非但忘了杀海盗旗,就连逃命都忘了。
海盗旗见两个日本杀手停止了射击,偷着看了他们一眼,见两个全被吓傻了,也知道自己可能碰到什么不可思议而又非常可怕的事儿,决心赌上一赌,拉着露西就向来路猫腰跑去。
露西先蹬上了那一小段钢梯,日本根本没有注意他们,眼睛定在那巨大的木箱上,海盗旗刚爬了一半儿,第三声敲击响了。
这次敲击的力量显然比前两次的还大出好几倍,海盗旗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那两个日本杀手更是噤若寒蝉。
只见随着这大力一击,巨大的木箱被震得粉碎,雪片般四处飞溅,一块长三米宽两米,厚有一尺,足有两三吨重的钢板弹跳而起,在半空中打了几个翻身,“轰”地一声拍在地上,将几个货箱击得粉碎。
货舱安静了片刻,待滚滚尘埃落定,海盗旗这才看到那巨大的木箱里装得原来是一口厚厚的重逾十数吨的长方形钢棺。
看到那钢棺里的物事,海盗旗也不由得惊呆了。
此刻,在那具被震飞了盖的钢棺里,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怪物,一身青灰,灰白的头发已经不剩几缕,脸上的肌肉条条块块,纹理毕露,如同风干一般,一口锋利的狼牙闪着寒光,他手上的爪尖也都像锥子一般足有两寸多长,一身的破烂衣服,脏得如同沉年尸衣。
最骇人的是那怪物的一对眼睛,以原来的眼珠为中心,眼睛的位置烂成了两个紫红的大洞,拳头大小的两大块,有一缕缕的浓液不断的流出来,最怪异的是,眼珠的位置生着两根向外突起的带孔肉颈,每根足有两寸多长,在不停的蠕动着。
这个恐怖的怪物站在巨大的钢棺之中,除了眼睛上的两根肉颈外,一动不动,只能听见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声低吼,仿佛有一只野兽囚禁在它的喉咙里。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那怪物还是一动不动,海盗旗镇定了许多,他现在只要几步就能躲出苦海,但那两个日本杀手恐怕凶多吉少。
这两个日本杀手原来是来杀他的,两边属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系,于情于理海盗旗都可以对他们的生死至之不理,但出于人类之间的种族怜悯之心,海盗旗还是决定警告他们一声,这样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打定主意,海盗旗提了口气,一边准备好向上急窜几步,一边用日语冲那两个呆若木鸡的日本杀手大喊:
“忙它妈跑吧,不然死定啦!”
听海盗旗这么一喊,那怪物猛地一震,头立刻向海盗旗转了过来,手一撑钢棺边沿,跳出棺材,向海盗旗这边扑了过来。
吓得海盗旗两步就窜上了扶梯,拉着露西连穿了几道铁门,而且道道铁栓反扣。
但海盗旗知道,要是怪物追过来,这几道铁门也挡不了几秒钟的,跟飞上天的数吨重的大铁板相比,这几道铁门简直簿得如同硬纸壳一般,唯一的办法就是快跑,赢得必要的逃生时间。
那两个日本杀手,经海盗旗一声大喊,也有三分醒了,鬼哭狼嚎着转身就跑。
那怪物本已追到了海盗旗逃生的铁梯之下,猛然听到那两个日本杀手的尖叫声,又回过头来,吼叫着向两个日本杀手扑去。
此刻,两个日本杀手也回过神儿来了,亡命之徒的本性又上来了,一个手持德制冲锋枪,一个手持雷鸟猎枪,边倒退着撤退,边向迅速奔过来的怪物疯狂射击,做最后一搏。
不想那怪物中了十几枪之后,却并不急着进攻,而是跟那两个日本杀手玩起了捉迷藏,一眨眼就消失在货堆之后。
没有了射击目标,两个日本杀手都惊恐地向来时的入口跑去。
但那怪物却偏偏就出现在入口处。
两个日本杀手“哇哇”大叫着开枪扫射,这回怪物却没有闪开,而是跑到落在不远处的钢棺盖前,双臂一用力,将棺盖举了起来,只一挥,数吨重的棺盖就朝门口飞去。
一声巨响,棺盖正好将门口封死,这下,两个日本人的后路没有了。
两个杀手一看自己没了出路,都发疯地“哇哇”怪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但怪物却不想多挨子弹,又跟他们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消失在黑暗之中。
几番缠斗,两个杀手的子弹都射光了,手中的枪就好像两只烧火棍子一样无用,可是两个还是死攒在手里,仿佛那东西还可以起些什么作用似的。
货舱很静,只能听见两个日本人急促的喘息声和移动时的脚步声。
突然,怪物出现在两个日本杀手面前,吓得二人惊呼不已。
两米多高的怪物一声狂吼,伸出利爪,爪尖刺入一个日本杀手的脖子,那日本杀手眨眼的功夫就翻白眼儿死了。
见同伴一转眼就死在怪物手里,另一个日本杀手吓得一声惨叫,刚要转身逃走,怪物的脸已经转向了他,眼部两根肉颈射出两股酸臭的液体,喷得那日本杀手满脸都是。
这个日本杀手倒在地上,脸上冒着白烟,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身体一会蜷曲,一会又痉挛地伸直,拿自己的头碰地,惨叫不止。
怪物不再去管地上惨叫的日本杀手,把头转向了手里刚断气儿的热血尸体,伸出一只利爪,向死尸的胸腔猛地一探,转眼就将死尸还在跳动的心脏扯了出来。
心脏在怪物巨大的手爪里跳动着,鲜血淋淋,“滴滴哒哒”,怪物脸上似乎有了一丝兴奋。
那个躺在地上的日本人不再叫了,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除了生了锋利的爪牙外,眼睛的位置也烂成了两个拳头大的洞,眼珠儿变成了两只白球儿。
他转向自己同伴的尸体,低吼着,鲜血似乎让他兴奋异常。
怪物将跳动的心脏塞入自己满口狼牙的嘴里,溢血地嚼着,一边扯下死尸的一条胳膊,丢给变成丧尸的日本杀手。
那日本杀手变的丧尸,接过那条手臂,开始大口大口地吞吃起来,鲜血从他指缝里不停地流淌着……
七十九,尸毒扩散
“快跑!快跑!!”海盗旗与露西一边在锅炉房笔直的通道上狂奔,一边向身边的工人喊着。
锅炉房里噪声太大,很多人都没听清楚他们在喊什么,听清楚的工人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要快跑,所有工人都觉得这对青年男女很奇怪。
跑到锅炉房的尽头,海盗旗和露西回头看了一眼,见众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蒙在鼓里的困惑表情,没办法,海盗旗只得又加了一句:
“吃人的怪物马上就到,大家快跑!!”
不想他这句解释,非但没有让众人明白过来,反而引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
“你们先逃命吧,”工头大笑之余,指了指那些冒着火光的炉门对海盗旗道,“这里还有几十头怪兽张着嘴等着我们喂呢,哈哈!”
两个见解说不清,只得作罢,心里念了一声上帝保佑,继续跑自己的路。
“怎么办?在船上,我们根本无路可逃,”露西边跑边对海盗旗说道,“可能还没到美国,我们就全被杀光了!”
“放心吧,”海盗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给露西吃定心丸道,“我有的是办法,区区一个小怪物难不住咱们,你可别忘了,你我还有我的猫,咱们是夺宝奇兵!”
说起猫,海盗旗一下子想起了红茶,心里有盏一百瓦的灯泡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在舞厅的人堆里,两个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这才有机会喘口气儿。
海盗旗怕吓到露西,走到稍远的地方,把手指按在耳骨上,给红茶打电话。
“喂,回没回呢?”海盗旗焦急地问红茶,“这边出大乱子了,sos!”
“呵呵,你可真会选时间,我才从蠕虫洞里掉出来,你就打电话!”红茶兴高采烈地说,“我现在七层,一会儿跟你会合。爷爷那边一切ok,你这边会出什么大乱子?不是你把谁的肚子给搞大了吧,呵呵!”
“你少放吧啊,这才多长时间呢就能把肚子搞大,你当吹汽球呢,”海盗旗被红茶气得直笑道,“别闹了,真出大乱子了!我跟露西在货舱躲日本人的时候,有一个怪物从一副足有十数吨重的铁棺里跳出来。跟你说,你都想象不出那怪物有多可怕,它只用了一拳,就将两三吨重的棺材盖给打飞了,谁能挡住他的进攻?”
“是僵尸嘛?”红茶一听这稀奇事儿,非但没害怕,反而为之兴奋起来,“双手平伸,一跳一跳的那种!”
“什么?”海盗旗没想到这只没正事儿的猫会问这么个问题,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我问,那怪物是僵尸嘛?”红茶重申道。
“让我想想,”海盗旗回忆那怪物的各种特征道,“那家伙一开始一动不动的站着,倒是有点像僵尸,但没有双手平伸,后来它发现了我,也不是跳过来的,我想那应该不属于僵尸,倒更可能是丧尸一个很厉害的丧尸!!”
“它的眼部是两大块溃烂的肉坑,眼睛是两寸多长能蠕动的肉颈,各带一个孔对不?“红茶追问道。
“对对对,咦?你是怎么知道的?“海盗旗猛然想到当时红茶并不在现场。
“太棒了,呵呵,”红茶兴奋地欢呼道,“那是丧尸王,它终于出现啦,我们很快就要接近财宝啦,哈哈!”
“喂,红茶,你怎么,怎么这么清楚?”海盗旗疑惑道,“那超级宠物该不会是你养的吧?”
“这不算什么,”红茶在电话那头说道,“我还知道,还有另一个丧尸王会出现呢!”
“你是说,会有两个那样的怪物出现在船上?”海盗旗不禁惊呼起来。
“没错!”红茶高兴道,“还会出现很多很多的噬血丧尸呢,船上很开就会乱到翻天的,真是太棒了!”
“你没事吧?”海盗旗有点不解地问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你干嘛那么高兴。”
“因为,我知道,这是很关键的一步,”红茶道,“有了这一步,我们将很快弄到梦想中的财宝啦,哈哈!”
“我们能过关?”海盗旗有点担心道。
“绝对没问题,”红茶坚信道,“我去把美树找来,咱们在206汇合,带着露西,然后再去找施奈德他们!”
海盗旗刚想问为什么要找施奈德,红茶就把电话挂断了。
刚想再打过去问,舞场内的所有灯泡都突然猛闪了几下。
灯泡恢复正常后,兴高采烈的人们以为是普通的电路故障,都没放在心上,继续跳舞饮酒,抽烟聊天。
“这是怎么回事儿?”警觉的露西看了看恢复正常的电灯,问刚坐下的海盗旗。
“告诉你个好消息,”海盗旗苦笑着喝了一大口劣质葡萄酒解渴道,“又有一个刚才那样的丧尸王从铁棺材里蹦出来了……”
就在海盗旗刚才呆的那间货舱里,在他们躲子弹时作掩体用的巨大钢棺旁边,一副相同尺寸的钢棺,已经被眼生带孔肉颈、力大无穷的丧尸王拧断铆铨打开了,里边又站起了一个身高两米,穿一身破烂草绿军制服的怪物。
这怪物也是一身死灰,却与另一个怪物不尽相同。
穿军装的怪物,头上是掉了一小半的棕色长发,也是一嘴狼牙,眼部也是两块拳头大小的溃烂,但却并没有带孔的肉颈生在眼珠的位置,只是那眼睛盖了一层厚厚的白膜,看起来如同两只白色的瓷珠儿,时不时的转头一下,枯干的脸上满是邪恶之气。
这军装怪物的双手骇人异常,生得如同老虎掌般大小,上边的爪子宽大而锋利,如同剑尺虎的牙齿。最令人惊心的是,这家伙的手背上各伸着一根足有七十公分长,直径七八公分的坚硬骨刺,骨刺的头部锋利,带着圆孔,有液体正从那圆孔里滴出来。
先出棺的怪物向那军装怪物低吼了一声,那军装怪物就从棺材里跳了出来,“扑扑”两声,手背上两根长长的骨刺都缩进了小臂里。
“咔嚓”一声,眼生肉颈的怪物,拧下死尸的一条大腿儿,递给军装怪物。
军装怪物用爪牙撕吃着鲜血淋淋的皮肉,大吃大嚼,身体发出一阵皮肉膨胀、骨骼生长的声响。
吃完之后,军装怪物一声长吼,底气增加了不少,显然是人肉人血为他的身体提供了必须的能量和营养。
两个怪物低吼一声,似乎是交换信息,然后就领着那个已经沦为丧尸的日本杀手,推开挡在货舱出口的棺材盖子,带着一阵腥臭阴风儿,向船上的乘客袭去……
尸毒的感染极为迅速,三变六,六变十二,十二变二十四这种几何迅速已经够快了,更何况两个丧尸王传播尸毒的速度要比普通的丧尸快上几十倍,从他们由底层货舱出来,几乎不到一个小时,这艘有三千名乘客的**就变成了噬血丧尸四处追咬活人的移动地狱……
八十,十级警报
“这只猫怎么会说人话?”露西惊奇地看着海盗旗背后的红茶,问海盗旗,美丽的大眼睛睁得圆圆的。
正在这时,一头丧尸从走廊的一扇门里直扑出来,吓得露西和红茶“哇!”地大叫一声。
海盗旗猛拉了一把在丧尸扑击范围内的露西,她这才躲过了丧尸的扑咬。
伊贺美树的快刀早已出了鞘,“唰”,寒光一闪,丧尸的脑袋被砍了下来,凌空飞起,打了几个滚儿,“咚”地一声掉在地上,无头尸体这才歪倒在一旁。
“红茶为什么会说人话呢,我一时也解释不清,你就当它是个怪胎好了!”海盗旗拉着惊魂未定的露西,一边狂奔一边解释。
“我不是怪胎!”红茶眯缝着笑嘻嘻的眼睛替自己申辩道,“我也不是猫,我是英俊少年变的!”
“喂,红茶,”海盗旗边跑边问,“一开始你不挺高兴的嘛,怎么转眼都变成丧尸啦?二层以下就不用说了,单说咱们跑的这一段路上吧,都干掉七八个丧尸了,要是被咬到,那可就真没命啦!”
“我也没想到病毒会传染的这么快,”红茶撇撇嘴替罪大恶极的自己开脱道,“要不是丧尸海水一般涌过来,非走不可,我完全可以拿出点有效装备来对付一阵的。”
“别说那么多了,”海盗旗飞起一脚,踢翻了一头扑上来的丧尸,看着美树给那丧尸补了一刀后,急切对红茶道,“现在该怎么办?丧尸无数,而我们手里只有一把刀,要是碰到你欢迎的丧尸王,那我们想死得不惨都难呢!!”
“好装备有的是,为今之计是再往上跑两层,离大队的丧尸远一点儿,”红茶转着眼珠打算,“这样我就有时间拿些装备出来,就不用怕丧尸了。然后呢,应该找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当临时大本营,把施奈德和麦克救过来,然后再从船上逃走,简单吧?”
“真是太它妈简单了,”海盗旗躲过了一头扑上来的丧尸,又回身踢倒了另一头嗷嗷叫的丧尸,气急败坏地说,“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救他们,他们没准已经变成了丧尸,或者已经被丧尸给嚼了,还有那个该死的缪勒!!”
“他们肯定没事!施奈德非活着不行,另外他有两个保镖,”红茶很确定地说,“谁有事儿,施奈德也不会有事儿。别忘了,他那两个手下,不但功夫不在美树之下,而且手上都有武器。但找到他们怕要花点时间,所以还是按我说的办吧。”
“我要一只六枪管的连发雷神炮,”海盗旗又踢翻了一个嚎叫着扑上来的丧尸,用想像力满足自己的不足道,“还要两把ak47,还有手雷,我要把这些丧尸全都突突死!”
“我想再要一把刀!”伊贺美树回手砍翻了一头从背后扑过来的丧尸道,“我感觉这些家伙的灵活性越来越强了,不会是在进化吧?”
“我的枪法还行,”露西急得一头是汗,“点射几乎十发九中,但刀和拳脚我很普通。”
转了一个九十度的急弯,海盗旗他们猛然看到,三头丧尸正趴在地上,撕咬着一个活人的肚子,那活人大半条命已经没了,从嘴里冒出一串串的白沫,睁眼看见突然出现的海盗旗,却已经无力呼救了,只无力地抬了一下手。
三头身穿西装,爪牙沾满淋淋鲜血的丧尸发现了海盗旗,纷纷站起身,向海盗旗他们扑了过来。
他们身后是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不计其数的丧尸,已经没有退路了,所以想躲也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
就在海盗旗等准备上去搏命的当儿,三头丧尸身后响起了三声枪响。
随着三声枪响,三头丧尸翻倒在地上,踢腾了两下腿儿,不动了。
海盗旗定睛一看,开枪的原来是个眼熟的意大利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这个意大利人满脸是汗,喘得很是厉害,他身后很快又冒出一个个子稍矮的意大利人,也是气喘吁吁的,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看样子两人是一伙的。
“快点往前跑吧,卡西莫,”那个子稍矮的意大利看了一眼一脸惊慌的海盗旗等人,对开枪的那个高个儿意大利人说,“东尼老大带着一批丧尸杀过来了!”
“别往那边去,”海盗旗望了一眼身后对意大利人卡西莫言道,“那边是从船底涌出来的大队丧尸,多得数不清,杀都杀不完,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这可怎么办?”意大利人卡西莫发愁道,“东尼从那边杀过来了,也不能去。跟你们说,他跟别的丧尸不太一样,能使枪,力气非常之大,我亲眼看见他一下子就打翻了三条壮汉,不费吹灰之力。非但头脑灵光,而且不怕刀砍枪击,想射他的头他一下子就躲开了,这招儿不灵!”
露西看了一眼海盗旗,惊恐道: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难道我们要在这里等死吗?”
“刚才有一道关得死死的门,”美树手持武士刀,喘着粗气道,“看样子像是客厅或舞场的大门,不知那里是不是可以先躲一下先?”
“现在没有好办法,管不了那么多,也只好硬着头皮试试运气啦,你们怎样?”海盗旗看了一眼身后惊恐的红茶,又望向意大利人卡西莫和他的伙伴,询问意见。
“走吧,有地方去,总比没地方躲强!”卡西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美树在前边带路,众人跟在她的身后,海盗旗问意大利人卡西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你刚上船的时候我想干掉你来着!”意大利人卡西莫喘着粗气回答道。
“啊,我想起来,”经他这一说,海盗旗一下子想来了,他曾在这个意大利枪手的扫射中上窜下跳来着,于是友好道,“你好,很高兴能再遇到你!”
两人简单握了一下手,友好地笑了一下。
那个矮个意大利人用意大利语问卡西莫:“你认识他?”
“就是东尼让咱们找的那个海盗,”卡西莫跟他解释道,“你忘啦,路卡,我还让你去多找些人来呢!”
“想起来,你想杀他的吧,原是熟人,”意大利人路卡也给了海盗旗一个友好的微笑,伸手过去道,“你好!”
见海盗旗跟这两个素不相识的意大利人关系似乎很好,不懂意大利语的露西好奇地用英语问海盗旗:“你们很熟?”
“当然,”海盗旗笑着跟露西解释道,“我刚船的时候,他们想用冲锋枪杀我来着!都是熟人,全都是老朋友,真正的生死之交,信得过,呵呵!”
露西听了他的话,脸上强笑,一边跑一边心里:也许跟想吃你的丧尸相比,想杀你的人或你想杀的人就能刹时变成你的朋友了吧!
很快就到了那间活动室的门口,海盗旗和美树推了几下门,那门关得死死的,显然是从里反锁上了,向门里用几种语言喊话,室内一点反应也没有。
海盗旗回身看了一眼,卡西莫将手中的枪上了膛,朝路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冲进去,美树也握紧了手里刀,准备随时应付不测。
结实的路卡咽了一口唾沫,向后退了几大步,然后来了助跑,向活动室的木门撞了过去。
木门被轰隆一声撞开了,突然有不知多少个声音,同时在黑暗中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海盗旗等人的头发顿时向上竖了起来……
八十一,小阻击
大家被食人丧尸追了大半天,都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猛然听到黑暗中一片鬼哭狼嚎般的尖叫,个个头发都树了起来了。
路卡和卡西莫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上枪栓就要开始向黑暗中扫射,美树却将路卡的枪管向下一按,大喊一声“等等!!”
卡西莫和路卡都听不懂日语,路卡的枪管被按了一下,知道这个日本女人是示意自己不要开枪,所以没有扣动钣击,但卡西莫却没有停下,一连朝黑暗中连开了好几枪。
“先别开枪,里边有情况!”海盗旗忙用意大利语阻止卡西莫道,“他知道美树是个忍者,在黑暗中的视力不知要比普通人好上多少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美树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在门口等着,然后手持武士刀,步步警惕地向室内走去。
没过多久,美树摸到了墙上的电灯开关,按了下去,室内立时亮起了两排共十盏长线漏斗形的吊灯,照着十张台球案子,台面显得异常翠绿,几十个人都蹲坐在地上,双手抱膝,惊恐万状,打量着这几个硬闯进来的陌生人。
见室内没有最不希望见到的丧尸,海盗旗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迅速地进入室内,从里把门关牢。
门上的锁已经被破坏掉了,必须用东西顶住才能阻挡丧尸的进攻。
卡西莫见蹲在地上的有不少是男人,于是向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过来帮忙。
但不知是已经被丧尸吓破了胆,还是谁都不愿意出力,看着这几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人和已经破损的大门,竟然没有一个人站起来帮忙。
路卡是职业杀手,黑手党老党员了,自然知道怎么让人听话。
只见他从腰里掏出一只伯郎宁,一脸冷酷地走到蹲在地上的那群人当中,“当!当!当!”,看也不看,想也不想,选也不选,转眼的功夫就打爆了三个男人的脑袋,然后,向门那边摆了一下头,冷冰冰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所有人。
蹲在地上的人立刻意识到,这个随意就杀了三个人的家伙,比丧尸还要可怕上十倍。比原来的恐惧更大上十倍的恐惧,立刻让他们变得聪明听话起来,几乎所有蹲在地上的男人,立时都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人多力量大,干什么都不怕,只一会儿的功夫,十张颇有些分量的台球案子就叠成了三层,顶在大门上。
顶上了门,海盗旗等人这才敢歇口气儿,个个嗓子眼儿渴得冒烟。
卡西莫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堆啤酒给大家喝,算是救了大家的命。
“从哪里弄的?”海盗旗一边猛喝了一口啤酒一边问卡西莫。
“旁边就是间小酒吧,”卡西莫也给自己起了一瓶儿喝起来,喝了一大口后,喘着粗气说,“我来过这里,这是一片综合娱乐区,房间很多,四通八达的,再走过去,还有艳舞厅,客厅,桥牌室,更衣室,弹球室,飞镖间、保龄球厅、小包间等等。”
“这是我这么老半天听到的唯一个好消息,要是一会儿丧尸冲进来,我们还可以有周旋的余地,”海盗旗喝干瓶里的啤酒,看了一眼像被水洗了似的露西和美树,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们三个只有一把刀,你们身上还有多少军火?”
放下手中的酒瓶儿,卡西莫掏出衣袋里的弹夹数了数,共有五个压满子弹的弹夹,六十发子弹。
“加上手枪用的,”卡西喝了一口啤酒,拍拍自己腰间的枪道,“不超过七十发!用完我就得用刀子了。路卡,你那里还有多少子弹啦?”
“刚才数过了,手枪子弹二十一发,冲锋枪子弹二百一十六发,”路卡看了一眼冲锋枪的弹夹,又“咔”地一声装在冲锋枪上,撇了一下嘴道,“要是真打起来,转眼的功夫就没了,之后恐怕我也得用小刀了。”
“事情太突然了,”卡西莫叹道,“来不及多想就开始逃命了,不然真应该多带些武器,我的衣箱里还有五个手雷呢,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说到武器,海盗旗突然想到红茶已经趴在自己身后好半天没说话了,回身看这家伙并没有受伤的样子,心里纳闷,这个话漏子怎么这回变得如此安静。
“武器,我来想办法,”海盗旗看了一眼路卡,对卡西莫说,“现在就露西没有武器,她用手枪,能不能先把伯郎宁手枪先给她用,一会儿还你个重武器,怎么样?”
卡西莫虽然不知道海盗旗准备去哪儿弄武器,但不是个小气鬼,想都没想就朝路卡摆了一下头,示意他把手枪给露西。
露西拿了手枪,“咔咔”地摆弄了几下,很是熟练,脸上出现了自信的笑容,胆气顿时壮了不少。
“你们先布置一下,”海盗旗看了一眼美树、露西、路卡还有卡西莫,“我去弄些武器,呵呵,飞檐走壁,去去就来,一定要顶住!”
说完,海盗旗带着背后的红茶向不远处的一道过门走去,心想台球室的那些难民为什么不往其他房间躲上一躲呢,这样即使丧尸闯进来,因为藏得隐避,也不容易被发现嘛!
想来这一拔儿人可能也是临时被逼到这里的临时组合,大概其中没有人来过这里,不知这里四能八达,有这么间房子相连吧。
进了门,海盗旗按亮屋里的灯,发现这是间桥牌室,不远处果然还有几道门与其他活动室相连。
“喂,红茶,你刚才怎么一言不发的,这不像你风格呀。不是怕吓到那两个意大利黑手党,遭枪杀吧?“海盗旗为了保证红茶安全取到武器,决定走得离台球室远一点,于向另一扇门走去,推门亮灯一看,里边有十几张台案,摆着骰子、骰钟、纸牌、筹码等赌博工具,想来是个小型的赌场。
“我刚才在听收音机!”红茶带点哭腔说道。
“我考,”海盗旗禁不住佩服地骂道,“我们被丧尸追着咬,命在旦夕,就指着你救命呢!原想你在考虑好点子呢,原来你丫的在听广播,你也太便态了吧你!!”
“气氛太紧张了,我想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嘛!”红茶解释道,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海盗旗本想再多骂它两句,可看到红茶要哭的样子,心中也不免一惊。
这可是头回见红茶对自己的错误感到悔悟,海盗旗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心里骂自己“你总是心太软!”,同时对红茶大度道:
“算啦,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
“像我这样完美无缺的人也偶尔犯错,更何况你呢!
“你也不必太过自责,知道错就好了,我也不是真心说你的。
“改了还是好同志!其实,我心里也挺紧张,有条件也想找办法调节一下,没事儿没事儿,我最见不得眼泪!”
“你说什么呢,谁错啦?”红茶擦了一把眼泪,“你被鬼魂附体了,还是被丧尸给咬了,说什么胡话!”
“你不是后悔?!那你为什么掉眼泪呀?你不是疯了吧,还是迎风刘泪?”海盗旗彻底被红茶给弄懵了,心想这只猫是人来疯,不是那种忧郁型的。
“听到一首纪念mj的老歌,突然很怀念。”红茶说这话时,眼泪儿都流出来了。
“什么?”海盗旗一时没转过弯了来,“那一首?”
“《就是这样》,把我感动完了,眼泪哇哇地!”红茶眼泪汪汪地指指耳朵,说道,“刚刚从收音机里听到的,咱俩的无线耳机还可以接收广播我们那边同一时间的电台广播。”
海盗旗忆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偶像,《就是这样》的乐声尤在耳边响起,眼圈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他们越想越伤心,眼睛鼻子还有嘴巴都往一块抽儿抽儿,眼看着战抖的五官就要缩成一团金钱桔子了,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哀伤,抱头痛哭起来。
正当两个mj的超级粉丝放声狼嚎,哭得跟王八蛋似的时候,几间屋以外响起了一片枪声和惨叫声。
这枪声和人的惨叫声立刻把两个泪人拉回了现实,海盗旗擦了一把眼泪,对红茶道:
“糟糕,光顾着发呆和掉眼泪了,快去你的玩具车里拿武器吧,不然大家伙全挂了,就得结伴去见mj了!”
“好的,”红茶用猫爪擦了一把眼泪,“玩具车在我背后的小包里,把它拿出来,平放在地上,我们这就进去拿炮!……”
八十二,恶人变大鬼
海盗旗和红茶刚一走,伊贺美树他们就开始想对付丧尸的办法,毕竟武器太有限了,而丧尸非单难以杀死,数量还多得难以计数。
伊贺美树在室内环视了一圈儿,看到立在墙边的上百根台球杆,顿觉眼前一亮。
她就近抄起一根球杆,用手中锋利的武士看准角度,只一刀下去,就将球杆头部削出一段锋利的尖头儿。
将削好的球杆在手里舞了个花,美树猛然转身,将手中长矛一般的球杆掷向挂在墙上的长角鹿头标本。
球杆“咚”地一声,从鹿头的眉心刺进去,深深地钉在墙上,兀自嗡嗡作响,颤动不止。
“这太好了,”露西见加工后的球杆竟有如此惊人的威力,不禁高兴道,“可以给每人一支,当防身长矛,多得就当标枪,至可以打倒几十个。”
美树笑了笑,也没多说话,抓起球杆,以最快的速度做起了长矛。
卡西莫受到美树就地取材的启发,也来了灵感,看着墙边堆着的一大堆又圆又沉的台球,也想到了一个新点子。
他在路卡耳低语两语,路卡笑了,点了一下头,拿着德制冲锋枪再次走到蹲在地上的难民当中,“卡达”拉了一下枪栓,厉声说了一个不太标准的英文单词:“棒球手!”
见难民满眼的慌恐和疑惑,路卡把枪口再次对准了他们,并用一只手向上摆了几下,示意棒球手站起来。
也许是被这个黑手党吓傻了,也许是没听明白,难民们面面相觑,竟然还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
意大利人路卡的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眼中凶光毕露,手上的肌肉一绷,又准备开始杀人了。
露西弄明白路卡是什么意思了,见他又要开始杀人,忙上前阻止他动手,同时大声用英文跟蹲在地上,慌恐万分的难民们道:
“谁打过棒球,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请站起来,谁也不会受伤的!!”
经定心丸般的大美女这么清楚地一解释,立刻有十来个男子慢慢地站起身来。
“女人!”路卡又从嘴里蹦出个极不标准的英文,冷冰冰看着地上的难民,手中黑洞洞的枪管依然指向他们。
“我们需要很多人,”露西再次英语向蹲在地上的难民解释道,“有没有女人会打棒球的,我们也要!!”
听了她的解释,又有五六个年青的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路卡把他们叫到站在台球旁的卡西莫身边。
卡西莫手里握着一只台球,作了一个投球的动作,然后又做出一个被击中倒地的动作,然后看着这十七八个棒球手,说了一个带有浓重罗马郊区音的英文单词:“明白?”
有几个棒球手似乎听明白了,点了点头,大多数却不明白卡西莫什么意思,眼神中满是疑惑,但怕挨枪子儿,也都跟着纷纷点了点头。
在一旁的露西看出这群人多半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于是用英语解释道:
“你们把台球当成棒球投出去,把丧尸当成目标打!记住,要打头部!”
经她这么一说,大家这才真的明白了。
露西和卡西莫给这些棒球手发台球,让他们尽量往衣袋裤袋里多装。
那边,美树也将上百杆球杆削成了锋利的长矛,在露西、卡西莫和路卡的帮助下,给每个难民都发了一杆。
美树将发剩下的打成一捆,背在自己身后。
被武装起来的几十个难民,因为手里有武器,再看看卡西莫、路卡的枪和美树手里亮闪闪的长刀,恐惧顿时锐减了不少,心中也都升起来要为自己的生命一搏的勇气。
几十个人立时成了一只颇有战斗力的武装队伍,再加上忍者伊贺美树,黑手党资深人士卡西莫和老党员路卡,英国特工、007的同门师姐露西,这只队伍基本上就相当于当年叱咤风云的加里森敢死队。
突然,台球室响起了撞门声,顶在门口的台球案子随着猛地一晃,众人的心猛地一跳,都把手里的武器紧紧地握了一下。
丧尸找上来了,开始撞击木门,想要冲进来。
“想在这里全歼丧尸不太可能,”美树心想,“得有第二道防线,尽量拖住这些丧尸,给布鲁斯创造足够的时间拿武器。”
美树将台球室四周五扇大门迅速地打开,然后向门内挥了挥手。
大多数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中只有长矛的人都退到了门内,只有美树等四人和十七八个投手站在门外,等着门被撞破时作第一次阻击,所有人手里都捏了一把汗。
丧尸不断增多,撞门的力量也越来越大,大门的木料开始破碎断裂,台球案子被巨大的推力顶得不断后移,案腿与地板摩擦,发出吱吱的怪叫,加上门外传来的一阵阵低吼,听来让人胆战心惊,混身打颤。
终于,“轰!”地一声响,木制的大门被撞得粉碎,堵在门口的台球案子被顶得四处滚翻,密密层层的丧尸低吼,张牙舞爪地潮涌了进来。
美树一根长矛先射了过去,立刻把三头丧尸穿了糖葫芦,露西和卡西莫来了几个漂亮的点射,七八头丧尸立时脑袋开花,鲜血脑浆溅得到处都是,路卡的德制冲锋枪第三波开了火,专往丧尸脑袋上打,立时又放翻了七八头丧尸。
挂掉的丧尸在门口形成了一坐小小的尸堆,丧尸的进攻也被稍稍阻碍了一下,众人也借机上子弹换弹夹。
只是一阻,丧尸又潮涌过来。
那十七八个棒球手也没闲着,手臂抡圆了,手里的台球雨点般向丧尸投射了过去。
别说,还真管用,真有十来头丧尸被击中头部,倒翻在地上,虽然没有挂掉,但爬起来也需要时间,后边涌入的丧尸就从这些倒在地上的丧尸身上踩了过去。
踩过去的毫无知觉,被踩的也麻木不仁,毫无痛感,全都是行尸走肉,看了让人胆寒。
美树手里长矛和卡西莫他们手里枪一起向丧尸招呼过去,丧尸一片一片地倒了下去。
虽然如此,丧尸还是仗着源源不断的数量,一步步向前退进,距离美树他们也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门口跳出一个比众丧尸高出两个头的大个丧尸,与其他丧尸的白眼球不同,这头大个丧尸的眼球是红色的,它手端着冲锋枪,向美树他们扫射。
立时有数名棒球手身上或腿上冲弹,惨呼着倒在了地。
看到这头会开枪的大个丧尸,卡西莫和路卡的头上都流下了冷汗:这个就是他们变成丧尸的老大东尼!
见丧尸东尼厉害,美树和卡西莫事带着众人立刻退回了五道大门之内,有五六个行动快的丧尸在关门前闯进了第二道防线,立时被数支木制长矛钉在了地板上。
门外传来了中枪倒地棒球手的惨呼声,想来是被扑上来的丧尸撒得肠子满地流,血肉到处飞。
五道门通往五个不同的活动室,五个活动室又与其它的活动室相通,所有活着的人听着门外的惨呼,心灵又再次陷入了绝望之中。
五道大门转眼就被攻破了,丧尸潮涌而入,众人惊呼着四处奔逃,场面立时乱成一团……
八十三,苦战
美树早就看出露西跟海盗旗的关系不一般,见露西面对破门而入的丧尸神色慌恐,知道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便一个箭步横刀挡在她的身前,心想好歹保她个周全。
“紧紧跟在我身后,”美树用半通不通、一知半解的英语对身后的露西言道,“布鲁斯一定会回来的!”
见美树这个大高手护在自己身前,慌了手脚的美树又想起自己手里握伯郎宁手枪,心中立时安定了许多,忙取下弹夹往里填子弹,猛呼几口气,调节自己的呼吸,努力让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
“go!”美树机智冷静,面对大批扑上来的丧尸,她并不想直接跟这些行尸走肉火拼,对身后的露西吩咐一声,便快步向身后的一间空厅撤去。
卡西莫和路卡刚才就见过美树的过人手段,心下佩服的不得了,见美树并不与丧尸正面纠缠,而是向一间空厅退过去,彷徨无计间,也跟了过去。
“跟外边的人说,”美树想了想,用半通不通的英语对身后的露西说,“让他们在各个房间转起来,别在一个房间里乱转等死!”
聪明的露西点了点头,把装满子弹的弹夹推入弹膛,用英语高声对门外那些没头苍蝇一样满屋乱跑的难民道:
“往别的房间跑,别在一个地方乱跑!!!”
见丧尸向这边涌过来,美树一把将露西拉到身后,在卡西莫的协助下,迅速地将手边的木门关上,然后从背后抽出两根台球杆顶在地上,各撑住半边门。
刚把门顶好,丧尸就已经在外边撞门了,“咚!咚!咚!”
美树猛然间想起了什么,想跟卡西莫和路卡说,可惜一点意大利语也不会,两边又都不懂英语,让露西代为转达却找不到什么容易翻译的词儿,于是琢磨了一下,转向两个意大利人。
卡西莫和路卡都看着她,想明白她要传达什么意思。
美树先用手指指了指门外的丧尸,用双手做了一个开冲锋枪的动作,然后看两个意大利人明没明白。
卡西莫和路卡对视一眼。
路卡指指自己,又指指自己手里的冲锋枪,然后指指门外的丧尸,蹦英文单词道:“我?”
美树摇头摆手,示意不是。
卡西莫想了想,蹦单词道:“东尼,老大?”
美树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在两人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在自己颈前猛然划一下。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两个杀手一下子全明白了:“专杀东尼一个!”
明白了这一点,自然就不必浪费本就不多的子弹了,在这种时刻,真是再正确不过了。
就在这时,身后木门“轰!”地一声被丧尸撞了个粉碎,两头丧尸因为冲撞的太猛,直接扑在两根撑在地上的尖头球杆之上,加上后边的丧尸一撞,直接就串了糖葫芦,每串两头。
其他三扇紧闭的门也猛然打开了,冲进来三队人,后边是扑咬的丧尸。
卡西莫把枪插在腰间,从裤兜里掏出两只台球来,左右开弓,“咚咚”两声,击翻了两头上来扑咬的丧尸,因为投球的力量大,丧尸被击中的时候,眼睛都被干飞了。
旁边的路卡抄起手边的一只瓷花瓶,朝一个丧尸猛力抛了过去,也命中了目标。
美树火眼金睛,一眼瞧见在众多丧尸身后突然出现的大丧尸东尼的黑眼睛,手中早就蓄势待发的木矛,“嗖”地一声向东尼电射而去。
不想东尼竟然灵活地闪到了一旁,那去势强劲的木矛,将一头丧尸直接钉在了木板墙上,被盯在墙上的丧尸乱舞着四肢,搞不清楚为什么不能动了。
露西发现了一只紧闭的门,想是通往其他活动室的门,于是一脚踢开,喊大家向这边跑。
她这一喊,非但美树、卡西莫、路卡他们跟过来了,那些丧尸也跟着扑了过上来。
就在卡西莫和路卡要退进门的当儿,两个被咬掉了两大块肉的难民惨叫着抢过来,看样子是要扑在卡西莫和路卡身上,似乎抱着这两个杀手就能得救似的,大概是被痛糊涂了。
这两个难民显然已经被感染了,就是丧尸不把他们当肯德基快餐了,转眼间也会变成咬人的丧尸,被他们扑到简直与被丧尸扑到的危险程度毫无区别。
卡西莫和路卡都是老牌杀手,杀人如同吃盘小菜一样,更何况是杀与丧尸几乎无异却没有生出利爪利牙的半死人呢?
这两个扑上的难民简直就是两个杀手给人上杀人表演课的样本,不是杀不杀得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杀更快更顺手,怎么用力上更合理,在不防碍速度的情况下,还可以考虑避免与两个样本受伤的身体接触。
两个鲜血流满身的难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卡西莫和路卡就已经回身侧移到了他们身后,两手配合一个寸劲儿,“咔咔”两声脆响,两个难民的脖子就被扭断了,两滩泥般瘫在了地上。
不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出现这种场面,两个杀手杀人一点也不显得残忍,反而显得勇敢而生命力顽强,与其让丧尸生吃了,倒真不如有自保的能力。
这种你死我活的厮杀,对活人尤其是美树这样的顶尖高手来是极不公平的,丧尸什么都不怕,不知痛,不知死,不怕你杀,不怕你砍,更不怕感染病毒,只是一力扑咬,而活人呢,什么都得顾及,又怕死又痛,而且最怕被感染。
都知道被丧尸给咬了就会被感染,但谁也不确定,身上溅了丧尸的血会不会感染,这是美树最头痛的地方,不然这些个木头般的丧尸哪里抵挡得住她的快刀呢。
四人退入的房间不大,只有百十平米,慌忙把门堵上,按亮电灯开关,回身寻找其他的门时,四人都一下子都惊呆了,房间的另一端,有三四十个绅士淑女打扮的丧尸,也发现了他们,原本面向四面八方的丧尸纷纷向他们转过身,面目狰狞,呲牙咧嘴,挥舞着利爪,低吼着向四人扑来。
几人这一迟疑,身后刚堵好的门“轰!”地一声被丧尸攻破,丧尸吼叫着潮涌而入,四人转眼间被围在了中间,没有了任何的去路,顿时陷于绝境。
到了这种时候,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除了拼个痛快,就是等着被吃了。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美树,把心一横,也不想什么感染不感染的事了,也不管露西等人听不听得懂,用英文喊了一声“开火!”,一矮身,一个回旋斩,寒光过处,三头丧尸的腿被齐刷刷地砍断,上半身立时跌在地上,兀自爬着向前咬人,竟一点也不知道痛。
露西和卡西莫掏出手枪,对准三头无腿丧尸的脑袋就是三枪,路卡“哒!哒!”开火扫射丧尸们的头部,立时有五六头丧尸的脑袋被打穿了,摇摆着倒在地上。
摆好姿势,美树单手持刀,大喊一声,只见室内炫目的刀光爆然一闪,美树已经在五米开外了,美树使出了威力强大的开山斩刀法。
有十二三头丧尸被美树砍中,中刀的位置都是腰部,除了三个被拦腰砍断外,其他丧尸腹部都被开了个大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若是活人,遇此攻击,早已倒头身亡,但这些丧尸却没有倒下,而是低头看了一眼从肚子里流出的肠子,表情冷漠,仿佛看得是与已无关的东西,然后低吼一声,又拖着挂在腹外鲜血淋淋的肠子开始向四人扑咬过来。
这种结果让美树心里一阵泛凉,她的绝招对这些丧尸竟完然不起什么作用,若要结果这些丧尸就只能一刀一刀浴血奋战了。
想到丧尸有毒的血溅满全身的样子,伊贺美树的脸上显出一丝残忍的笑来,这绝对是她最后的一次大战,她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多杀丧尸,保住露西,如果自己意识开始变得不清晰时,就立刻切腹自杀,以报海盗旗的恩情。
握紧手中的刀,回身找露西时,却看到左闪右躲的露西一脚踩在滑溜溜的烂肠子上,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一头撞在了身旁的桌角上。
这一撞的力量不轻,露西立时就撞晕了,昏倒在了地上。
恰在此时,一头丧尸奔了过来,被突然倒地的露西绊倒在地上,美树此刻距倒在地上的露西足有五米,正有七八条丧尸向她扑来,想要赶上去营救已经来不及了,心道:“糟糕!”
那被露西绊倒在地上的丧尸,低吼了一声,把头转向了已经晕过去的露西,锋利的牙齿闪着寒光……
八十四,大发现
就在丧尸把头转向露西,露出自己的利牙,伊贺美树以为露西必死无疑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见人就咬的丧尸不知为何,竟突然把动作停了下来,仿佛有什么东西不能让它发动攻击。这头倒在露西身上的丧尸只是在不停地微微摆动自己丑陋的脑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信息。
美树一边跟身旁的两具丧尸周旋,一边向露西那边靠近,眼睛一直没离开倒在露西身上的那头丧尸。
卡西莫见一头丧尸从背后向路卡扑去,晃过一头向自己扑过来的丧尸,瞄准路卡身后那头,“当”地一声,来了爆头点射,那丧尸立刻脑袋开花,倒在了地上。
路卡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身后刚倒下的丧尸,百忙中向卡西莫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谢意。
就在卡西莫开枪的一刹那,那头倒在露西身上的丧尸,马上有了反应,身体猛然一颤,摇晃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低吼着向卡西莫扑了过去。
这一过程,当然没有逃过美树的眼睛,在为露西虎口脱险而高兴的同时,也对那头丧尸为什么会放弃近在眼前的猎物转而去攻击距离较远的卡西莫起了疑惑。
“难倒丧尸会分男女,比较尊重女性,先男后女?”美树大喝一声,一脚蹬开一头扑得太近的丧尸,寒光一闪,将那丧尸斜劈了,心想,“不对!如果那样的话,丧尸就应该以男性为主了,而眼前的情况显然不是这样,丧尸一半是女性,受害者女性也不在少数,而且自己就是女性,丧尸们可是毫不留情的扑咬,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
将手中长刀在地一撑,露西来了个分腿踢,将两头攻上来的丧尸踢翻在地,大喝发力,举刀大力下劈,眼前的一头丧尸立时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倒在地上挂了。
“又或者这些丧尸比较喜欢使枪的人或枪声?”美树一边施展灵活的身法展转挪移,一边心思电转,“也不对!找我的丧尸一点也不比找意大利人的少,显然不是枪的事儿。”
美树砍倒了一头丧尸,替卡西莫挡了一灾,卡西莫一个快拳打倒了一头丧尸,又接一个点射,背对着美树,用意大利语说“谢谢!”
“是靠人呼出的热气嘛?”美树转身挥刀想,“也不对,那样的话露西现在已经被丧尸给咬死了。”
突然,美树脑子里灵光一现,冒出一个词来“枪声!”,不由得一阵惊喜,心道:
“对了,枪声!枪声!
“声音!声音!
“这些家伙不是靠眼睛,而是靠声音来寻找目标的,所以它不扑露西而去找开枪的卡西莫!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发现,哈哈!”
美树就地一滚,抄起一只红色的台球,向摆在屋子一角的玻璃鱼缸一抛。
红色台球在空中画出一条弧度很大的曲线,“哗啦”一声爆响,屋角的玻璃鱼缸被台球击了个粉碎,碎片、水花、金鱼还有绿色的水草四处溅落。
美树看到,距鱼缸最近的三头丧尸混身一震,猛然转过身去,张牙舞爪地向摆鱼缸的地方扑了上去,根本不知道那里只有一汪水和一地碎玻璃。
而且,随着那三头丧尸的动作,临近的几头丧尸也转了身,向摆鱼缸的位置移去。
证明了心里的猜想是正确的,美树立刻放慢了自己的身法步伐,武士刀贴在胸前,不再挥击,由快迅速变慢,由动急转为静。
果然不出所料,原本向她扑来的几头丧尸立刻失去了方向感,放下爪子,摇晃着干瘪发青的头脑,不知如何是好,仿佛近在眼前的伊贺美树眨眼的时间化成一团透明的空气。
但是一头距她只有十几厘米远的丧尸,在她身旁停顿了一下后,猛然低吼一声,又张牙舞爪地向她猛扑过来。
一晃身,美树躲过了这头丧尸的扑击,心想:怎么这样粗心大意,竟然忘记定住急促的呼吸!这头丧尸距自己很近,想必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不过,美树是伊贺流忍者中的高手,自然练过闭气龟息功,控制呼吸和狂跳的心脏,虽然难,但却不是做不到。
美树在躲避的同时,也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几次深呼吸后,原本急促的呼吸变得细密绵长,心跳的强度和频率也降了下来。
调整完毕,胆大的美树再次站在众多丧尸的面前。
这次,丧尸完全失去了扑击目标,一头丧尸试探性地挥了一手臂,正打在美树的身上。
美树艺高人胆大,没有像一般人那样大喊大叫,也没有普通人受到刺激后的大动作,非但如此,美树眼珠一转,也学着丧尸的样子摇晃起来。
这回,那挥臂击中她的丧尸,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显然是把美树当成同伴了。
这些原本围攻美树却转眼失去目标的丧尸迟疑了一会儿,听到卡西莫和路卡那边的搏斗喊杀声和时不时响起的枪声,全都掉转方向,向卡西莫和路卡那边扑了过去,从扮丧尸的美树身边走过,不对她再有任何的纠缠。
很明显,丧尸们不是把她当成了同类,就是把她当成了木头桩子了,再不就把她看成空气。
有了这个大发现,美树自然高兴异常,但看看眼前所处的环境,马上又高兴不起来了。
露西晕迷不醒,加上自己突然在丧尸的听觉里消失了,所有的丧尸都向拼命厮杀的卡西莫和路卡扑过去,令其压力骤然倍增,原本就左支右绌的二人,此刻被从四面包围上来的丧尸重重围在核心,虽然还在做垂死挣扎,但也是无济于事了,被丧尸吃掉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美树是名忍者,手低下不知断送过多少条人命,心底里把所有人包括她的生死都看得很轻,她本可以守着晕迷的露西扮丧尸,看着丧尸把卡西莫和路卡吃掉,等丧尸离开后,再背着露西去找海盗旗。
知道了丧尸身上的大秘密,凭着她的一身本领,她和露西应该不会再受到丧尸的攻击了,要是没什么变化,二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现在的情况,跟她以前碰到过的任何情况都不同,她也是打出娘胎第一次见到丧尸,而且是多得数不完的丧尸。
死人她不怕,杀人她更不怕,但在面对如此众多的丧尸的时候,那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一般的活人传递不出什么死亡的信息,只有死人才能将死亡的气息全面的传递,但是跟活死人般的丧尸一比,死人传递的东西又不及丧尸的十分之一。
那是一种活动的恐惧,那是一种鲜活的恐怖,那是一种会迎面扑来的死亡。
直到被眼前的丧尸包围的时候,美树才强烈地意识到活着与死了的重大不同,才感觉到活人对自己来说,本身就很可贵,根本不必去管那活着的人是谁,因为这些活人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最直接地告诉你,你还活在人间,而不是身在地狱。
这些感觉在美树心头一闪而过,她真切地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只要她在,她就不能让这两个活人送了命,被吃掉。
她迅速用一张小桌盖在露西身上,然后转向丧尸,一紧腰间的束带,雷喝一声,等大批的丧尸发现了她,转身向她扑来时,她这才一边喊着一边向丧尸们杀了过去。
眼前的情况,美树能做的,也就是替两个活人同伴分担压力,能够多撑一阵,希望能有转机。
丧尸还在不停地从门外涌进来,丧尸对三人威胁也越来越大了。
突然,大丧尸东尼出现在门前,与众丧尸不同的邪恶的全黑眼睛盯着这三个与丧尸苦斗的活人,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的毒笑,举枪向三人扫射。
显然,东尼比那些普通的丧尸脑袋灵光多了,也似乎有一些视力,不然不会瞄三人瞄得那么准。
卡西莫和路卡只得利用丧尸的身体来挡东尼的疯狂扫射,偷空儿向东尼射击。
射来的子弹,移动灵活的东尼大部分都躲开了,胸前大腿倒也中了几枪,但击中他的子弹如同泥牛入海,对于大丧尸东尼来说,应该跟挠痒痒差不多,更何况还没有挠到头!
正当三人陷于绝境,马上就要在丧尸的爪牙和东尼的扫射中同归于尽、一命呜呼时,室内的顶棚突然轰然一声巨响,碎屑飞溅的同一时刻,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顶棚被炸出的大洞里飞了出来……
八十五,东尼毙命
顶棚的爆炸太过突然,太过猛烈,以至于所有在场的活人和和丧尸都暂停了厮杀,脑袋齐扫扫地向顶棚转过去,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连门口的东尼都为之侧目,停止了疯狂的扫射。
尘土飞扬中,也看不清那团黑乎乎、从天而降的东西是什么,体积不是很大,不过似乎颇为沉重,下坠之势很猛,下边的一头丧尸正好被砸了个正着,“咔”地一脆响,脖子折断在一边,瘫在地上,那黑乎乎的东西重重地压在这头倒霉丧尸的身上。
美树目力过人,一眼看出那是一只系着绳子的大号帆布手提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海盗旗,精神不觉为之一振。
活人和丧尸还大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一个身穿黑色紧身做战服,头带先进头盔,全副武装的战士,手持一只冲锋枪,如神兵天降般从天棚上的大洞中平飞下来。
这个天外客并没有先开枪向丧尸扫射,而是从腿上的枪套里抽出一只左**手枪(看那粗大的枪管,似乎是打信号弹用的),对准正有无数丧尸涌入的四个门口,“当!当!当!当!”,连发四弹。
四颗鸽子蛋大的子弹如同战斧导弹那样,屁股冒着红火,拉着弯曲的白烟尾,慢速朝门口飞了过去。
等飞到门口的位置,那四颗鸽子蛋“通!通!通!”猛然闷声爆裂,从蛋中爆出的无数条白胶丝,向四外飞散,眨眼间,那些胶丝头就牢牢地沾在几扇门的门框上。
那封在门口的白胶丝,如蛛网般纵横交错,胶丝非但又宽又韧,而且粘性很强,门外的丧尸想往门里扑,根本冲不破白胶网,反而被胶网沾住,不得脱身,只能拼命摇头乱动。
门被封死了,室内的丧尸个数立刻就被固定下来,再不是杀不完的了,局势开始得到控制。
美树和卡西莫他们没见过这是什么武器,全都看傻了。
那黑衣战士向美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滋拉”一声将脚边的大号手提袋打开,拿出一包东西,向美树抛了过去。
美树接在手里打开一看,原来是几十枚精钢打造的梅花十字镖,与普通十字镖不同的是,这些镖的中心都带着一颗金属小圆球,不知道是什么设置。
见到顺手的兵器,美树大喜,也不去理十字镖上的小变化,从袋中摸出四枚,眼睛一扫,左手一挥射了出去。
四枚十字镖“嗖嗖”电射而出,“当!当!当!”,正中四头丧尸眉心,那十字镖上的金属小球闪了闪,突然轰轰四声爆炸,四头丧尸的脑袋瞬间就被炸得粉碎,倒在地上,真正成了无头死尸。
见被改造的十字镖竟有这般威力,美树更有了必胜的把握,一边摸镖,一边心中喜道:刚才还担心十字镖杀丧尸的威力不足呢,现在看来,完全不必操心了!
黑衣人似乎不知道这些丧尸听声辨位,一连串动作发出的声音,立刻引来了丧尸的进攻,最近的一头丧尸已经低吼着迎面扑来。
因为太近,黑衣人要使用手边的冲锋枪已经来不及,不过他一点也没慌乱,一个转身,顺势拔出了作战服上的野战刀,“唰”地寒光一闪,转身停止,那头扑咬的丧尸也已身首分离了。
丧尸的脑袋“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古古鲁鲁滚到了墙边。
紧接着,黑衣人向四周一轮扫射,放翻了七八头丧尸,将丧尸的进攻之势阻了一阻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黑色手提袋里抽出两支苏制a47冲锋枪,一边扔枪,一边用意大利语喊道:“卡西莫、路卡,接家伙!!”
卡西莫和路卡都是资深杀手,到了穷途末路也没慌到丧失意志的地步,听那黑衣人一喊,便立刻向黑衣人这边转过身来,反应很快,不失杀手的敏捷身手。
“啪!啪!”两声,两只双弹夹的a47突击步枪被卡西莫和路卡稳稳地接在手里,手握着有“步枪之王”美誉的兵器,两人立时恢复了杀手的冷静和冷漠,慌乱和体力透支就像瞬间从两人身上蒸发掉了一样。
就跟子弹不要钱似的,两支a47向丧尸们的脑袋上扫射过去,再加上美树会爆的十字镖和黑人样子超酷、没有弹夹却似乎打不完子弹的冲锋枪扫射,“乒乒乓乓”、“叮叮咚咚”、“吡吡啪啪”,丧尸们的脑袋一时间就像烤箱里的玉米花一样,成批的开花爆炸。
没用多少时间,室内的丧尸的脑袋就爆完了,门外的丧尸还在吼叫着想扑进来,但怎么挤也弄不断那白色胶网。
狡猾的丧尸东尼走到一扇被胶网封住的门前,将几头沾在网上的丧尸扯了下来,看也不看,丢在身后。
清干净网上的丧尸后,大丧尸东尼狞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德制冲锋枪从网眼里探进来,向美树等人射击。
没有了丧尸当掩体,美树等人反而比刚才更危险了,虽然室内的丧尸全被放翻了,但却不得不奔跑跳跃,躲避门外射来的子弹。
但那黑衣人却并不闪避,东尼的子弹打在他身,他却一滴血也没流,想来是穿着避弹衣。
见东尼扫射的疯狂,黑衣人的一梭子子弹也精准地打了过去。
东尼抬起手臂挡在了头前,黑衣人的一梭子子弹全打在它的身上,但却没有打中它的头部。
丧尸虽然没有痛感,但这**风骤雨般的射击显然给大丧尸东尼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东尼看了一眼身上无数的血洞,“嗖”地一下闪到了众丧尸的后边,隐没起来。
不一会儿,东尼又绕到别的门后,以沾在门上的丧尸做掩体,向门内众人射击,比刚才更加难以对付了。
黑衣人、美树、卡西莫等一起向丧尸东尼射击,子弹和十字镖全都打在沾在胶网上的丧尸身上,根本不能对东尼造成什么致命的打击,而且东尼一看火力太猛,就会转身到各一个门后射击,跟室内的众人打开了游击战。
低声骂了一句,黑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样子颇像雪茄烟的大号子弹,“咔”地一声装在冲锋枪前端一只附加弹筒之内,并同时启动了红外线瞄准设备。
一个豆大的红点向大丧尸东尼射过去,一路追踪着东尼的脑袋,终于,东尼停下来向室**击,红色的光点定在了东尼的眉心位置上。
冲锋枪“嘀嘀”响了两声,黑衣人按了一下枪上附加设备的启动按键,那枚大号子弹便带着一溜儿白烟向东尼飞射而去。
东尼似乎感觉到了对面袭来的危险,扭头便跑,那枚特殊的子弹从胶网穿过,跟了过去。
东尼左闪右躲,左拐右拐,那子弹却如附骨之蛆,带着一溜白烟儿,紧紧地跟在东尼的脑后。
终于,东尼一路狂奔,不小心跑进了一处死角,满脸惊慌地转身看时,那枚特殊的子弹已经迎面飞了过来。
“轰!”,东尼的大脑袋像一只西瓜那样炸了稀烂。
室内总算是安全了,虽然是暂时的。
黑衣人松了口气,将做战头盔摘了下来,却不是海盗旗还能是谁。
到了这种时候,大家才有时间喘一口气儿。
“喂,东尼会被你的子弹打中嘛?”卡西莫喘着粗气走到海盗旗身边,一手撑着快累断了的腰,一边问一身做战服的海盗旗,“那家伙可比普通的丧尸灵活好几倍!”
“没用的,”海盗旗在卡西莫的肩上拍了一下笑道,“它已经被红外电子设备定位了,铁定爆头的。”
“有这宝贝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美树也走了过来,笑着问,“差点没累死!”
“原想留着打丧尸王的,”海盗旗挑了一下眉毛笑道,“妈的,没想到浪费在这个小鬼身上,现在没了,不过以后再想别的办法吧!对了,怎么没看见露西?”
猛然想到露西,海盗旗的笑一子僵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八十六,怪物诞生
经海盗旗一提,美树也想起了晕迷的露西,刚才东尼数番扫射,也不知露西有没有种流弹,不由得也担心起来,忙转身向露西倒下的地方走去。
几具被打烂了脑袋的无头丧尸压在露西的身上,尸体上全是弹孔,暗紫发臭的血从弹孔里流淌着。
海盗旗和美树两人合力,很快有把压在露西身上的无头丧尸搬到一旁,一探露西的鼻息,呼吸有力,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弹孔,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把露西扶在怀中,美树用力掐她的仁中穴,只几下,露西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你没什么吧?”海盗旗关切地询问慢慢睁开眼睛的露西。
露西一边皱着眉伸手揉脑袋上的大包,一边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海盗旗,一副刚起床的样子,问:
“现在早上几点了?”
“反正不用刷牙,哈哈!”见露西安然无恙,海盗旗立即高兴起来,笑道,“你不是失忆了吧?”
“我想起来了!我们被围攻,”露西停顿了几秒,眼睛一亮道,“我还以那是梦呢!”
“梦蝶呗?呵呵!”海盗旗笑道。
“咦,你什么来的?”露西这才注意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海盗旗,又向四周看了一圈了,地上满是无头丧尸,问,“这都是你干的?”
“差不多吧!”海盗旗温柔地看着露西,笑着回答。
“哇,你太厉害了!”露西双手“啪!”地一拍,兴高采烈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扑到海盗旗的怀里。
海盗旗立刻感觉到胸前的压力骤增,呼吸一下变得困难起来,不过却一点也不难受。
卡西莫和路卡都坐到墙边倒气去了,体力消耗的实在是太多了,二人混身的肌肉酸痛无比。
有人在场,另外大敌当前,海盗旗和露西也不好意思太过亲热,只在丧尸的嚎叫声中热吻了两分钟二十八秒就结束了。
转头见美树正用一块布料擦着脸上手上的血迹,海盗旗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四支装有药水儿和推进装置的自动注射器来,同时叫美树和卡西莫他们过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露西问海盗旗手里拿的是什么,海盗旗已经将一支自动注射器扎在了她的手臂上,注射器的药水儿“吱!”地一声自动推进了露西的血管,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露西痛得不禁大叫起来。
“这是什么?”美树接过海盗旗递过的自动注射器,照他的样子,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扎,药水便“吱”地一声注入了她的身体,但她似乎一丁点痛感也没有,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神色平静地问海盗旗。
“这种药的学名有点怪!嗯,红茶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没太记清,”海盗旗翻白眼想了一下,大脑里一片空白,于是便按自己的理解,简单解释道,“总之,就是一种强力特效抗生素,可以防止机身受到不明病毒入侵时产生基因突变,并且有一定的杀毒功能。”
海盗旗一边把药递给卡西莫和路卡,一边用意大利语又把刚才的话对他们说了一遍,他们两个都依样葫芦给自己打了一针。
“这样我们就不怕被丧尸感染了,对嘛?”美树欣喜道。
“恐怕只是在最基本的层面和最初的阶段,”海盗旗耸耸肩解释道,“这种抗生素是广谱抗生素,没有针对性,若是毒素直接进入体内,例如被丧尸咬到,恐怕过了一定时间,还是要变成丧尸的。”
“难道说,我们对丧尸就一点办法没有啦?”露西撅嘴儿问,同时轻打了海盗旗一拳,以报刚才的突然袭击之仇。
“有啊,”海盗旗蹲下身子,将手里空了的注射器“扑!”地一声扎在一头丧尸的大腿上,原来这注射器还可以抽血。
那大腿猛地弹了一下,把大家吓了一跳。
海盗旗拔下吸满丧尸毒血的针管,收在上衣口袋里,然后把美树他们手里的空注射器收在手里,一边寻找合适采样的丧尸一边对露西道,“就是尽快弄明白丧尸身上是什么毒,合成有效的抗病毒血清,这样我们才有救儿。”
“这工作谁来做?”露西问了个傻问题。
“自然有人做的,”海盗旗神秘地一笑,收起采好的样本,用英语、日语和意大利语说,“咱们得先找个大本营安下身来,一切再从长计议如何?”
大家一致同意。
“从哪里走?”美树问,露西和卡西莫他们也看着海盗旗。
“从哪里来就从哪里走,”海盗旗带上头盔,将从天棚大洞中垂下的登山索扣在腰间的束上,拎起地上的布袋对其他人道,过来抓住绳子,我们一起走。
见大家已经抓牢绳子,海盗旗拉了一下胸前的绳索收起开关,五个人立时升了起来,转眼便消失在天棚大洞的黑暗里。
大约在他们离开一分半钟左右,室内室外的灯突然忽闪了几下,沾在胶网上的丧尸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信息,不再低吼扑咬了,只不停地挥舞着四肢,还是搞不明白身体为什么不能自由行动。
令人窒息的平静,突然,轰然一声巨响,木屑、木片四处溅射,木板做的隔断墙被一只生着剑齿虎般锋利爪尖的大手掌击了一个大洞。
那锋利虎爪的主人双爪齐下,只“咔!咔!”几下,就将大洞扩展成了一道大门,然后一低头,跳了进来。
这怪物身高两米,生得强壮无比,穿着一身破烂的墨绿军装,眼窝四周一片溃烂,眼睛如同两只白色的瓷球,转来转去,似乎能看见。
这是货舱铁棺里的军装丧尸王,大概是吃了不少活人肉,喝了不少活人血的缘故,原本干瘪的身体已经丰满起来,变得肌肉虬结,筋脉暴起。
军装丧尸王走到海盗旗等人逃走时的大洞前,仰头望了一望,也不知它发现没发现那大洞已经被一层白色的胶网封住了。
不知为何,军装丧尸王矮下身子,在无头丧尸们的身上摸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从木墙大洞跟进来的几头丧尸,就在洞口站着,看起来都像是丧尸王的跟班,显然,丧尸王有什么办法能够控制他们。
突然,摸到一具女性丧尸的胸部,丧尸王的手便停了下来,“擦!擦!”两把扯掉了那无头尸的裙子。
它伸出右手,缩在手臂里的一段直径两三厘米长有四十厘米的坚硬刺骨“唰!”地直伸出来。
要是海盗旗和红茶在,恐怕要看得瞠目结舌,想得很多了。
但丧尸王果然有王者风范,王八之气十足,并没有占那女丧尸的便宜,而是站起身来,转头向站在木墙洞口的那几头丧尸低吼一声。
这些丧尸果然听领导的话,都乖乖地走了过来。
军装丧尸抓住一头最先走近的男性丧尸,“嚓”地一下,将右手背上的骨刺直刺入那头男性丧尸的眉心。
那头被刺中眉心的丧尸剧烈地抖动着,显然有什么东西注入了它的身体,令它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刺激。
过了十几秒,丧尸的抖动停止了,丧尸王拔出骨刺,将那丧尸直接推到女丧尸的身上……
丧尸王一脸邪恶的狞笑,站在一旁,又用手背上的骨刺刺了几个男性丧尸的眉心。
……那女性丧尸的肚子如同气球一般,猛然快速地膨胀起来,有什么东西在肚皮里直蹬直顶。
无头丧尸的肚皮越胀越大,当胀到有健身球那么的时候,终于达到了**膨胀的极限,“嘭”地一声闷响,爆裂开来,烂肉臭血如雨般四处飞溅开来。
在血肉之雨中,有一团丑陋的东西飞窜而起,“喳!喳!”怪叫着,箭一般钻进了男性丧尸的胸膛,转眼就将其五脏六腑撕咬了个血肉模糊、筋断骨折……
八十七,快乐大本营
“你刚才是用什么东西封门的?”露西跟在海盗旗的身后好奇地边跑边问。
一行人正在向日本厅急速前进,那里死过很多的人,一般人不会往哪里边躲,所以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扑人的丧尸。
“是红茶弄的,”海盗旗撇了一下嘴,回头朝露西一笑,“他说这些是魔力泡泡的副产品,挺好玩的对吧!呵呵!”
一路上,美树把自己的大发现告诉了海盗旗。
海盗旗知道丧尸是靠听力来寻声定位的,高兴非常,也觉得这是个重大的发现。
他把这个重要的发现用英语和意大利语转告给露西和卡西莫他们知道。
大家取得默契后,决定在前往日本厅的路上,尽量不制造太大的响声,以免招来大队丧尸的袭击。
美树还用她的武士刀,卡西莫和路卡吃了点营养素和兴奋剂,又有了体力,将ak47背在身后,手里各握了一根棒球棍当武器,海盗旗给自己手中超酷的自动步枪加装了消音器,让手持小刀的露西跟在自己的身后,以便保护。
“可惜没有太多的消音器,”海盗旗不无遗憾地对露西说,“不然大家手里都来上一只自动步枪,那就无敌了!”
“一切从长计议吧,一时之间,哪里能想得那么周全?”露西拉了一下海盗旗的手,宽慰他道,“要不是美树细心,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丧尸扑人是靠耳朵的。”
“你用的是什么枪?”路卡是个爱枪的人,看着海盗旗手里超酷的自动步枪,终于忍不住问,“看样子很不错,要是我也能弄一支就好了。”
“哦,这是比利时fn公司生产的p90全自动步枪,”海盗旗小心翼翼地拐过一个弯道,轻声介绍道,“结构独特,闭膛待击,弹容五十发,后冲力小,侵彻能力极强,是好东西。等我们安全了,一定给你弄一支!”
海盗旗刚说完这话,四头丧尸就从阴暗的角落里猛扑出来。
寒光闪动,两头丧尸的脑袋已经被美树砍了下来,身子还在前扑,另外两头被卡西莫用棒球棍挥翻在地,海盗旗举枪上前,对着地面的丧尸“扑!扑!”两个点射,丧尸的脑袋立刻开了花。
几个人一路上加着小心,但还是遇到了不下四十个到处游走的丧尸,亏得几个人配合默契,又加上对丧尸有了些了解,虽然费了些气力和周折,不过没有人受伤。
到了日本厅,海盗旗让美树去二楼探探路,然后与卡西莫和路卡将正门关得严严实实。
正门根本就挡不住丧尸,卡西莫和路卡早就见识过了。
海盗旗退后十几步,掏出先前那只信号枪,装了两颗鸽子蛋进去,对着大门就是两枪,大门立时被双层白胶网封了个结实。
“门两侧的板墙我看很容易突破,”海盗旗边拉开黑色手提袋边对卡西莫说,“记不记得在酒吧你扫射我,那被子弹打过的木墙一撞就破?”
卡西莫点了点头,接过海盗旗递过来的十几枚饼干大小的黑色触感雷。
“那,这样用,”海盗旗又递给路卡一大把,然后拿起一只触感雷,“啪”一下沾在大门旁边的木墙上,在饼沿的一个小突起上一按,触感雷发出“嘀!”的一声便启动了,上边的一只小红灯闪烁不止,“每侧各布十枚,这东西威力强大,丧尸要想耍花样从两边冲进来,那我们就把他们炸上天!”
露西拢了一下秀美的头发也要帮忙,海盗旗同意了。
“这种可口的‘饼干’包里还有上百枚,尽管拿吧。布好门两侧,你们再把所有的房间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容易被丧尸攻入的薄弱位置,回头封网布雷!”说完,海盗旗按着事先与红茶计划好的,在大厅内布置红外线探测点和微型监视器。
“查过了,”美树走到正在布置监视器的海盗旗身边,用一片碎布擦了一下手中寒光闪闪的武士刀,细说对二层的检查结果道,“只有五头丧尸,想是胡乱闯入的,已经全被我解决了,没有埋伏,现在干什么?”
海盗旗跟美树简单介绍了一下饼状触感雷的使用方法,然后让她多拿些,去二楼巧妙布置一下,找找可能被忽略的薄弱位置,自己一会就去封胶网。
美树点了一下头,收起刀,拿了几十枚触感雷,转身向楼上走去。
看着指挥若定,颇有大将风度的海盗旗,露西眼中又多了一分欣赏,心想:他不但是一个艺术家,真男人,而且还有卓越的领导才能。
她当然不知道海盗旗学东西有多快,记一本书的知识也只需十几秒而已。
海盗旗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叫住美树道:
“最好能留一个出入口,一个外人难于发现,易守难攻的出口!
“毕竟我们还要救一些人进来,最后还要离开这里,把自己密封在这里也不是目的。
“要是没有那样的出口,那就选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咱们再一起设计,布置上机关,这个你应该比我在行,嘿嘿!!”
“忍术里有这些,”美树笑了一下,“其实你也去过二层,那里兜兜转转,如同迷宫,本身就最好的防御,我们只要巧妙布置,丧尸就算是攻进来了,一时半刻也抓不到我们。”
“那里就是我们最后的防线,”海盗旗确定地对美树点了点头,“在那里,我们还应该有一个最后出路。”
“一个出入口,一条后路对嘛?”美树一边拿触感雷一边确认道。
海盗旗再次点了点头。
经过几人将近一个多小时的紧张工作,终于将日本厅布置成了有出路有后路的坚强碉堡。
几个人退到二层,经伊贺美树提意,选了一个相对比较隐秘的房间做避难所兼做战指挥所兼休息室。
海盗旗从黑色手提袋里取出一台防震电脑,输入了几个简单的命令,启动了所有的监控器和红外探测设备,整个日本厅的重要内置立刻分格显示在电脑屏幕上,可算是一览无余。
见一切基本布置停当,大家这才敢坐下来,正式松上一口气儿。
精神一放松,**感立刻侵来,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在海盗旗的身上。
此刻的海盗旗也顾不得别人会不会有什么疑问了,从黑色手提袋中拿出玩具车平放在地上,然后把手指按在自己的耳骨上,等了两三秒后,对电话那头的红茶说道:
“按咱们的计划,一切搞定!
“现在安全了,把所有你选好的设备都传出来吧。
“对了,多拿些吃的出来,所有人都饿疯了!”
他这一番自说自话,看得露西和卡西莫他们面面相觑,以为海盗旗这家伙是不是饿昏头了,再不就是疯掉了,只有美树含笑看着,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通!”一只黑色的大号旅行包从比一块蛋糕大不了多少的玩具车里喷射了出来,惊得露西等人眼珠子从眼眶里射了出来。
“通!通!通!”,又是三只黑色的大包从玩具车里喷射了出来,红茶就趴在最后射出的大包上,看着众人脸上的吃惊,它免不了得意洋洋。
看他那样子,海盗旗就能猜到这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红茶一定想一个箭步跳到最高的地方,自豪无比地对众人高声宣布:“这个世间最伟大的发明是我搞的!!……”
八十八,A计划
“红茶你真是太棒了,”露西把红茶举了起来,然后又喜爱地把他抱在自己丰满的胸前,红茶的眼睛立时就绿了,美得把马上就要脱口而出的自卖自夸都忘了。
海盗旗心里“哼!”一声,没心思去嫉妒这只**的猫,蹲下身在四只大包里翻找水和食物。
在第三只大包里,海盗旗找到了一些瓶装的矿泉水。
他给美树、卡西莫和路卡各飞了一瓶,本想给露西递一瓶的,一看露西那边,海盗旗惊得眼珠子差点没直飞出来。
原来,红茶把小半个脑袋都埋在露西深深的**里,并且来回地蹭着,弄得原本只想抱它一下的露西满脸通红,手足无措,抱也不是,不抱不是,尴尬万分。
上次金素妍的帐还没跟它算清楚呢,竟然又来自己的瓜地偷瓜,实在是太可恶了!!
海盗旗怒从心底起,手向红茶的脖子伸去。
如同吸了毒品,正嘻开嘴巴腾云驾雾的红茶,猛然觉得自己身体凌空飞了起来,慢慢离开了露西的***而且越来越远。
它一脸的幸福,鼻子眼睛都溶化了,以为是极度的快感引发的幻觉,“咚!”地一声,整个撞在墙上,然后滑落在地上,便是如此,它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等痛感让它恢复清醒的时候,它才发现,露西手里正拿着一瓶矿泉水,一脸好奇地看着地上的自己,海盗旗正一脸坏笑地站在她的身边。
“你干什么?讨厌鬼?”红茶使劲地摇了几下头,让自己更清醒些,然后极不高兴地仰头儿对海盗旗说,“这样会把我的脖子弄断的,那可就要世界大乱啦!!”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嘿嘿,”海盗旗可算出了一口恶气,笑嘻嘻地咬了一大口刚从包里翻出来的香肠,边嚼边道,“虽然是为民处害,但是我手低下有准的,顶多摔断两三条腿儿,脖子肯定没事儿!”
“你没事儿吧?”露西关切地问红茶,想伸手去摸摸红茶的头顶,但又有点儿害怕,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当然没事儿,哼!”红茶倒驴不倒架儿,把头一扬,走到一只黑色大包前,看了看监控电脑,然后转头对海盗旗说,“等会儿再吃吧,时间紧迫,光看着这间屋子有个屁用!”
“你当然吃饱不饿啦,”海盗旗把手里的一段香肠投入嘴里大嚼,走到黑色大包前,取出其中的四部高性能笔记本电脑,摆成一排,然后做了个简单的综合布线,启动后,对红茶道,“然后做什么?”
“把黑包里的飞碟都拿出来,”红茶走到一台电脑前,“啪!啪!”输入了一串命令,“我要输入启动程序和相关信息,有了它们的移动监控,我们才能将整个大船尽收眼底,做到心中有数!一是便于展开营救行动,二是更容易找到我们的目标。”
“缪勒、施奈德和麦克?”海盗旗又抄起一根香肠往嘴里递。
“没错儿,美树,”红茶来到另一台电脑前,一敲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大船的立体结构图,“你对整条大船的情况比我熟,你过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补充一下。”
美树吃掉最后一口面包,拍拍手走过来,坐在红茶身边,红茶将电脑画面扩大,逐层展示每一层的立体和平面的结构图。
按着美树的指点,红茶快速地将数据输入电脑,先是结构图得到了补充和改进,然后电脑自动生成立体图形。
经过十几分钟的修改,美树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电脑里大船的结构变得更加完善详细了。
“打开所有飞碟的无线接收器,”红茶看了一眼摆在地上的一大堆直径十厘米左右的银色小飞碟,对海盗旗说道,“小心点儿,在每只飞碟上我都装了高能炸弹,必要时可以派上用场。”
“哇,你是什么人呀!”海盗旗故意作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边开飞碟上的接收器边笑道,“长眼睛的炸弹飞碟,有创意呀!”
“那,我是谁呀,”红茶毫不客气,把头一扬,接着夸自己道,“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女人迷,嘿嘿!”
“别臭屁了,我看你是迷女人吧!全弄好了,你启动吧!”海盗旗拍拍手道。
“你先别急,让我想想,”红茶抱臂扶着下巴,皱眉想着什么,“这条船上的丧尸是杀不完的,也不能让它继续向美国开。船上的病毒太厉害,只要船一靠岸,别说美国了,恐怕全人类都得消亡,世界转眼就会变成丧尸的世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那怎么办?”海盗旗喝了一口矿泉水,又抄起一块蛋糕往嘴里塞,“光想着找藏宝图和逃命了,你不提醒,我还真没想到!”
“在船靠岸前,把它炸个粉碎,绝对不能让船只靠岸!”红茶盘算道。
“喂,你说的容易,”海盗旗提醒红茶道,“又不能靠岸,又要把船炸个粉碎,那我们怎么办?你不是打算游着泳去寻宝吧?这里可是太平洋腹地,不是游泳池啊,大哥!!”
不要吵,这不算什么,我们带了那么多材料,就是临时做一条船也不成问题,红茶不高兴道,我在想怎么把船炸沉呢。
“装炸弹呗,”海盗旗一边抛玩着一只触感炸弹一边道,“反正我们有的是炸弹,只要在船底装一枚定时炸弹,一切不就全ok啦!”
在一边狂吃烧鸭的卡西莫和路卡,好奇地看着海盗和一只说人话的猫争论不休,心想事情真是变得越来越复杂啦!
露西坐在角落里一边吃着一只棒状的法式面包,一边想着心事,大概心思已经回到了家人身边。
美树吃东西最快,已经吃完了,坐在海盗旗和红茶旁边,用一把小刀在削着一小段木头。
“没有那么简单,”红茶眯细眼睛往深处想,摇着一根爪子表示反对道,“把船弄沉容易,但那些丧尸怕水嘛?要是不怕呢,从海底浮上来一个半个的,那就麻烦大了。”
“对呀,”海盗旗点头道,“就算全被鱼吃了,鱼会不会变成追着别的鱼或人乱咬的丧鱼?就算鱼不感染,而只是携带病毒,那也很可怕。想想吧,一个人卖了一条鱼,结果感染后变成了丧尸去扑别人,那跟船靠岸的危险相差无几。
“你说的对,这种可能性几乎大到百分之百,”红茶点头赞同海盗旗的意见道,“那个释放病毒的家伙看来对人类怀有极大的仇恨,必要致人类于死地,并且为此考虑得十分周密。唉,几乎是必会成功的设计呀!”
“不过不幸得很,嘿嘿,”海盗旗笑道,“那个坏家伙遇到了咱们俩个救世主,他看似完美的毒计也只能胎死腹中或者流产啦!”
“救世主?”红茶显然很喜欢这个词儿,眼睛都变亮了,极为兴奋道,“没错,我们就是救世主,嘿嘿,我想到办法啦!”
“说来听听,”海盗旗拍了拍红茶的脑袋笑道,“这个可爱的世界全靠你了。”
“明白!”红茶得意地以救世主自居道,“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珍珠是怎么得来的吧?”
“知道,”海盗旗把两只收拢成两片,然后底部靠在一起,两手做开合状道,“在蚌里取出来的。”
“我在想,”如果这只船是珍珠,红茶说道,“那么我们只要将它包在蚌里,然后再把它炸个粉碎,那就万无一失啦!”
“好是好,不过我们去哪找能包住这只重达几百万吨的‘珍珠’的大壳呢?”海盗旗觉得红茶的计划有点不靠谱儿。
“看得见的找不到,”红茶得意地笑道,“那就用看不见的吧!”
“看不见的?”海盗旗被它弄得一头雾水,“看不见怎么用……”
八十九,磁力合手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穿越时空来这里的情形?”红茶神秘兮兮地笑道,“差点掉海里!”
“记得,当然记得,”海盗旗点点头道,“何只记得那么简单,简直是终身难忘啊!”
“你还记不记得,为了能够准确安全地再次穿越到船上,”红茶指手划脚地解释道,“我在船上装了上千个信息传输点?”
“啊,我想起来了,”海盗旗马上接话道,“我去‘红玫瑰’餐厅找吃的,你就去布设那些信息传输点对不?对对,上次都忘问你了,就算每个传输装置都像豆子那么大,上千个也是很大一堆,上次来的时候也没见你带什么东西呀?”
红茶从背后的小包里掏出一枚栗子大的黑色小球,边在爪里抛玩边对海盗旗笑道:
“你知道这种手提袋的胃口呦,我带点东西过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嘿嘿!”
“那倒是,”海盗旗回忆道,“莫非你意识到要重来,所以带了那么多的传输设备在身边?”
“嘿嘿,我是救世主,未雨绸缪嘛!”红茶得意道。
“你得了吧,你要真那么神奇,为什么不多带点吃的、用的、零钱、衣服还有枪械炸弹什么?就算没这些东西,也总该有件救生衣在身边吧!”海盗旗不满道。
“嘿嘿,那只不过是个小小意外,”红茶又很轻松地将自己的错误放过道,“上次我不是没钱置东西嘛,另外也没想到会有小插曲什么吗!”
“上次没钱?哼,那这次为什么又突然有啦?”海盗旗起疑道。
“这个嘛,”红茶眼珠一转,轻描淡写地将问题一笔带过道,“暂时是个小秘密,我保证你回头会知道的,但现在却不能告诉你!嘿嘿,要是故事讲得太好听,孩子一样不吃饭的!”
“你说谁是孩子?”海盗旗最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小孩了,不高兴地反驳道,“我在网上测过心理年龄,我都达到四十五的标准了我,我哪里小?”
“这只是个不太巧妙的比喻,”红茶笑道,“我们别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好不好?你不想知道我们怎么利用那些传输点啦?”
“哼,你说吧!”海盗旗仰起下巴,很成熟很玩世不恭地说道,“这倒真是有点新鲜,不过不说也行,无所谓!!”
“这些传输点都有强磁,”红茶转入正题道,“开动起来,磁力极为强大,如同一张无形无象的大网,能将时空穿越的我们牢牢抓在手里,就像你刚才用手演示的那样。”
“船就是那珍珠,这张磁力网就合拢的双手,对吗?”海盗旗听到这个绝妙的主意也高兴地笑起来。
“船就是珍珠,不过磁力网却暂时不是双手,那得需要我们做一些改造。”红茶补充道。
“什么改造?”海盗旗兴奋地问道。
“改变磁力的频率、结构和强度,使其不再以捕获时空穿越的能量为目标,而是变成封闭的磁力罩,将船只牢牢地包围在其中,外边的进不去,里边的也出不来。”红茶解释道。
“就连大船爆炸也不能将磁力罩破坏嘛?”海盗旗道。
“嘿嘿,你不了解磁的力量有多大,”红茶笑道,“爆炸不会破坏磁力罩,非但不会破坏,而且爆炸还会为它提供强大的能量,使磁力瞬间增加一亿五千万倍!”
“这磁力罩能坚持多长时间?”海盗旗问,“要是它消失了,而病毒却并没死光,那乞不后患无穷?”
“这不算什么问题,设定的时间可长可短,”红茶道,“关键是,我们需要先搞清楚病毒在强磁环境下能存活多久,这就要做试验啦!喂,我让你取的丧尸血样,你取到了没有?”
“当然,”海盗旗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四支装满丧尸血的自动注射器,在红茶眼前晃了一下道,“你现在就要?”
“不,等一会儿,”红茶道,“我一会儿进一趟玩具车,那里有整套的化验培养设备,正好跟制造抗病毒血清一块办了,真是一举两得。我还是有才呀,呵呵!”
“那么我们现在做什么?”海盗旗挥了挥胳膊,劲头儿又来了,看了一眼那边手握美食嘴里含着肉却已睡着的卡西莫和路卡道,“直接就去打狼杀虎嘛?”
“当然不,”红茶继续向电脑里输入命令,“我已经把重建的大船结构输入飞碟中,先让它们进一步探明大船上的情况,了解丧尸的分布,最好能找到缪勒和施奈得,还有麦克,然后,我们再去把他们救回来。嗯,最好能有些丧尸王的信息,我对这两个家伙心里没底。”
“怕什么,我们不是有微型红外追踪导弹嘛,”海盗旗从衣袋里拿出一只雪茄大小的导弹在手里抛玩着,笑道,“刚才我就用它干掉了一个大号丧尸东尼!那些丧尸王无非是大大号丧尸罢了,那我就各赏他们两枚飞弹尝尝不就行啦,再不就三枚,不信炸不死!!”
“希望如此吧,”红茶耸耸肩,“美国的战斧已经淘汰了,就因为飞行迅速太慢了,要是眼睛好,机枪都能把它打下来。我们的飞弹就是战斧的改进型,迅速也不行呀!”
“哪里!”海盗旗安慰红茶并给自己打气道,“我看挺快的,而且那丧尸看到飞弹就跑,根本没想到用机枪打什么的,相信那些丧尸王什么的也没这个认识。”
“对了,”红茶一边将四支自动注射器塞入自己背后的小包一边指指那边的黑色大包对海盗旗道,“那边有几套紧身战斗服,你分给大家穿吧,相信一会儿还有一场恶战要开始呢!”
海盗旗依言走到那三只黑包跟前,拉开第二只黑包的拉链,里边全是长短枪械,拉开第三只,里边全是各式炸弹和一些奇怪的说不出名目的物事,根本没有红茶说的战斗服装。
只听耳后“嗖”地一声响,回头再寻红茶时,红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海盗旗想再问一声都来不及。
又向下深入找了半天,海盗旗总算在枪械下边找到三件,在炸弹下边找到两件,一共五件。
这五件战斗服,其中有四件都是黑色的,只有一件是与众不同的明黄色,打开一看,裤子两侧和袖子两侧饰有黑色竖条,让人一瞧就能立刻联想到李小龙的经典名片《死亡游戏》。
看了一眼美树,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武士刀,海盗旗不禁会心一笑,这件特别的战衣与美树简直是绝配,想不到红茶这回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美树也看到了海盗旗手中的黄色战衣,有点好奇,却并不明白海盗旗笑为何意。
“红茶还给你准备了些特别的武器,这件衣服是你的,”海盗旗笑着对美树说道,边把手里的衣服抛了过去。
“特别的武器?”美树皱起半边眉毛,猜不出那特别的武器是什么,顺手取出一枚能爆的十字镖,把黄色战衣放在一边道,“是指这样的镖吗?”
“对了,镖!”海盗旗从装枪械的黑包里翻出一只沉甸甸的黑布袋,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丢给美树道,“刚刚找衣服的时候找到的,大概有两三百枚,应该也是给你准备的,你就尽情的用吧!但这可不是特别武器呦!”
“那它在哪里?”美树接到这样一大包宝贝,不禁有些惊喜,立时对海盗旗说的新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也不太确定,”海盗旗道,“我听红茶提起过,当时它说正在测试可靠性什么的。应该,大概齐,差不多弄好了吧!”
“那它有些什么新功能?”美树继续追问,她实在太喜欢手里的这些飞镖了。
“不太清楚,”海盗旗搔搔自己的头,不好意思道,“我没见过,不过听红茶说,如果有了新武器,近战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得住你!!”
“哇,好期待呀!”伊贺美树眼睛都亮了,看起来既天真又美丽。
美树突然展现的美感,看得海盗旗一楞,他一直只把美树当成一个生死的兄弟,一个高手,一个忍者,此刻才猛然意识道,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与美树有关,比美树更漂亮的日本女孩,会在一年以后,撞入他危险刺激的大学生活,撞入他丰富的感情世界……
严峻的局势很快又把海盗旗拉回到现实,他歪了一下头,没再对美树说什么,把其他的战斗服抛给卡西莫和路卡,又把一件战斗服发放在抱着面包睡着的露西身边,然后对大家言道:
“刚才布置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左手边第二间是浴室,喷头还好使,你们去洗洗把衣服换上吧,这衣服能挡住普通的子弹,一会儿可以保命的!”
说完这些话,海盗旗拿起那些闪着红灯的小飞碟向安全出口走去……
九十,不明入侵物
安全出入口,其实是一段向下的铁梯,楼梯口只有半米见方,装有厚厚的带锁铁盖,确是一个便于出入,易守难攻的所在,按美树的说法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海盗旗按亮灯光,用火柴给自己点燃了一只捡来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长长地喷了出去,静静地看了那些烟雾几秒,突然感觉自己的生活真是很奇异。
他解下方圆三米内所布的一些机关,腾出一条路,来到安全出口的铁盖前。
把省下的烟猛吸了两口,海盗旗一边吐烟一边开铁盖上的锁一边用弹指“啪!”地一下把烟头儿弹到墙边。
烟头儿在空中划了一条简短的弧线,有力地撞击铁墙,在火星四溅中反弹在地板上,转眼间彻底死了。
铁盖刚一打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随着一只糜烂的利爪向海盗旗迎面袭来。
这一下实在太突然了,直吓得海盗旗魂飞魄散,冷汗直流,忙向后急闪。
一头穿和服的女性丧尸猛窜出半个身位,黑发乱飞,烂脸狰狞,嗷嗷怪吼,张牙舞爪,两只利爪直向海盗旗面门抓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这一段经常与丧尸做战,也许是因为生物芯片的效用,海盗旗的反应也变得极快,大概在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他的大脑已经恢复了镇定。
向后猛退的海盗旗剑眉一拧,后仰之际,飞起一脚,正踹在那和服丧尸的面门之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丧尸的脑袋“咣!”地一声后撞在铁盖之上,在铁梯上站立不稳,顺着短梯滑落下去。
不过丧尸的手脚十分僵硬,虽然向下滑落,但手却卡在了出口处的钢板上,整个脑袋也下不去了。
海盗旗的狠劲也上来了,一步冲上去,双手抓住又厚又重的铁盖,猛地向下荡去。
铁盖带着劲风向下平拍,重重地砸在丧尸的头上,只“咔嚓!”一声骨裂脆响,丧尸的头盖和双臂骨大概都砸碎了,盖子下边只露出两段连着身体的胳膊,生着长爪子的烂手还在四处摸索着乱爪。
拔出插在大腿外侧的大口径手枪,“咔哒”拉了一下枪栓,海盗旗掀开铁盖,照着和服丧尸的脑袋,“当当”就是两枪。
弹壳“叮叮”落地,丧尸脑袋被打得碎了半边,失去了张牙舞爪的活力,整个身体带着两截断臂,从铁梯上滑了下去。
“它妈的,这鬼东西怎么会从这里冒出来,吓出一身冷汗!”海盗旗擦了一把额角上的冷汗咒骂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多耽搁,小心翼翼地揿开沉重的铁盖,确定底下再无异常后,开始投放那些已经输入了地形图的小飞碟。
按动飞碟上的飞行启动开关,立刻有一股强劲的气流柱从小飞碟下端喷了出来。
海盗旗将第一个飞碟从出入口抛了下去,小飞碟悬浮在半空中,上下漂浮了两下后,便自动向黑暗深处飞去,转眼就不见了。
把跟着飞碟的视线往回出,海盗旗就又看见那具倒在地上的丧尸,胃里禁不住一阵恶心。
强忍心中的厌恶,他加快飞碟的投放速度,一个接一个地将二十几个小飞碟全都放了出去。
锁好铁盖,上好安全机关,海盗旗这才返回他们的临时大本营。
利用海盗旗放飞碟的这一小段时间,大本营的四人轮流洗了个澡,因为时候太过仓促,也就是在水管子下边冲冲干净。
等海盗旗回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已经换好了战斗服。
卡西莫和路卡在摆弄枪,杀手跟普通人的不一样,这时候就看出来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绝望的恐惧感,死亡显然对他们另有意义。
美树换上了那套明黄色的战斗服,配上武士刀,中西合并,真是神气非凡,有种别样的威武。
露西换上黑色的紧身战斗服,凹凸有致的身材越发的惹火了,她正盯着那些电脑屏幕边看边打嗑睡呢。
“喂,你那边怎么样了?”海盗旗手按耳骨,坐在电脑屏幕前,打个手式,让露西去墙边靠着休息,然后对红茶道,“飞碟已经全部放出去了,大本营暂时安全,没有受到丧尸的进攻。”
“遇到点儿麻烦,”红茶玩具车里说,“我发现丧尸感染的其实,其实并不是病毒,唉,还是真是奇怪!”
“不是病毒?”海盗旗听到也惊得眼睛圆睁,不相信道,“只要被咬的人就会变丧尸,而且那些丧尸还吃人肉,喝人血,疯狗一样,又不怕死,伤了也不痛,不是感染了病毒,难不成是被什么妖术魔法给控制了,中邪了什么的?对对,还都看不见东西,只能听,为什么?这一切太离谱了!!”
“我想,丧尸的眼睛看不见东西,大概是因为人体的这个部分距大脑最近,侵入物能以最快的迅速控制客体的大脑,但眼部作为侵入物的通路,却在这个过程中被破坏了,”红茶大胆地进行科学推测道,“而人体的大脑就是这些入侵物的大本营,所以射头才会死。”
“看来也不是什么高智商的入侵物,”海盗旗对红茶道,“我要是那些入侵物,就会选胆作为我寄居的大本营,而且最好居无定所,换一个宿体我就会换一个大本营的选择。这样敌人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要害,打哪里才是重点,会比现在更无敌,对不对?对了,不是病毒,那就是寄生虫之类的喽?”
“呵呵,现在还不能确定,得弄些丧尸的活大脑来看看才知道,”红茶笑道,“还有,你对入侵物的奇思妙想挺不错的,不过行不通!因为只有大脑才是神经中枢,所有的神经都经由它控制,控制了大脑,就可以直接通过控制神经来控制人体,但其他的身体部位就不可能有个能力,除非你能在人体里,以你寄居的位置为中心,再建一整套控制网络,但那太费事了,用影响传播迅速。”
“你找到了入侵物控制人体神经的毒素?”海盗旗追问道。
“不是毒素,这是最最奇怪的,”红茶回答道,“如果入侵物是寄生虫的话,那我一定会找到血液里残留的神经毒素的,但我什么也没找到。”
“依你说的,我看更像是中邪或撞了妖了!!”海盗旗自言自语。
“中个鬼,都跟你说不是那些东西啦,”红茶对海盗旗毫无建设性的意见很是不满,显然,化验了半天而毫无结果让这只自信满满的猫有些急躁,脾气也坏起来,“在化验的时候,我的超级电磁检测装置检测到几次有些异常的电磁信号,与众不同的电磁信号,但是因为太过微弱,所以不能弄清这些信号代表什么,这是最烦恼的地方。”
“也就是说,现在最合适的推测就是,入侵物很可能是靠生物电来控制人体的喽?”海盗旗推测道。
“极有可能!”红茶道,“如果是的话,那这些入侵物就太可怕了,起码可以证明,这些入侵物拥有类似于人类的意识和高度的文明。”
“会不会是外星生物,你看?”海盗旗大胆推测道。
“不知道,我也是一头雾水,”红茶道,“唯今之计,只有弄些活丧尸回来,抽些大脑的提取物化验看看。”
“既然不是病毒,我看我们就别费那个事了,装个炸弹,把船上的丧尸爆死算了!”海盗旗嫌麻烦,打退堂鼓道。
“那怎么行?”红茶高声不满道,“不管那入侵物是什么,都比病毒厉害百倍,我们怎么可以马虎处理呢?我们要对全人类负责,别忘了咱们可是救世主呀!!”
“好好,那你带着你说的磁力炸弹出来吧,咱们好赶快救人抓丧尸!“海盗旗轻轻给了自己一个小嘴巴,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嘴那么贱,要跟红茶提什么救世主的话茬儿。
“磁力炸弹容易做,倒是准备好了!我再拿几个你要的微型战斧导弹,好,我现在出去了!”红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