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学车还是泡妹?
轮到徐寒的时候,石教练一看是个男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不过徐寒也不是新手,开车的流程他心里清楚得很,一上车就系上了安全带,石教练也懒得看他,只冷冷地说一句:“开吧。”
早先徐寒就听说过驾校的一些潜规则,随着驾照越来越难考,驾校考试的产业链也越来越灰色化,有些不知廉耻的教练不但收受红包,甚至会提出陪.睡的过分要求。
这些事情徐寒本来是不信的,但看到这个石教练一脸色相的样子,他觉得驾考的风气就是被这种人给败坏的。
“怎么还不开?”石教练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徐寒嘴角轻轻一扬,解手刹,点火,控离合,轰油门,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发动机轰地一声,车子飞快地弹射出去。
石教练慌了,吓得连烟都掉了,“喂!腻慢点!慢点!”
徐寒根本不予理会,方向盘一打,加踩油门,车速慢慢地提到了一百码。
“教练车果然是烂车,提速这么慢,跟我的‘总裁’比差远了。”徐寒暗暗摇头,对这车一脸嫌弃。
无论是动力还是提速效果,总裁无疑都完爆这垃圾教练车十八条街。
“要撞上了!刹!刹车!”眼看车头朝着墙壁方向迅速接近,石教练脸色煞白,突然想到教练车的副驾驶座有副刹,便赶紧一脚踩下去。
这一脚下去,石教练更是惊恐万分,因为副刹完全失灵,不管他怎么踩都毫无效果。
“啊!!!快刹车!停!!!”
车里传出石教练惊恐的呐喊。
而徐寒则一脸云淡风轻,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副刹是他故意用内劲毁坏的,目的就是要治一治这猥琐好色的教练。
快撞到墙壁的时候,石教练眼睛都闭上了,满头大汗的他不停地发抖。
徐寒淡淡一笑,方向盘一打,车头几乎擦着墙壁拐到一边。
此时,排队等着练车的女学员们崇拜地尖叫起来,“好厉害!好帅!”
趁着这股劲头,徐寒保持高速,不断地加踩油门,把车速提到了一百五十码,然后在训练场区内完成了各种高难度动作,什么单边桥倒车入库侧方位停车更是不在话下,就连连续弯道徐寒都秀了一把漂移。
要是水千双在场,肯定要被这一幕惊呆,然后对徐寒“吹嘘”说自己是部队里的车神这句话表示深信不疑了。
十分钟后,徐寒看准时间,把车停在了众位女学员的面前,速度很快,但停得很稳。
石教练则瘫在副驾驶座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短短十分钟,对他来说就像一个世纪一样煎熬。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神情也有些恍惚。
一百五十码,这个车速就算是身为教练的他也没敢开过几次,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至于被吓成这副怂样。主要是除了高速公路上,没人敢在一个四面都有墙壁的地方开这么快的速度,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学员,一个连驾照都没拿到手的学员。
一个没驾驶的学员载着他飙一百五十码,还几次差点撞到墙壁,这让石教练怎么不担惊受怕?!
要知道,这种车速,一旦撞上,就教练车这垃圾安全性,必定是车毁人亡。他当教练是赚钱来的,不是送命来的。
“什么味儿?”徐寒眉头皱了一下,闻着味看过去,却看到石教练的裤裆一片湿。
女学员们被徐寒的车技所震撼,纷纷涌到车边搭讪,当她们也无意间看到教练裤裆的时候,无一不惊声尖叫起来。
石教练猛然反应过来,感觉到裆部的温热湿润,顿时无地自容,羞愧万分,看到女学员们有的尖叫有的嘲笑,他顿时恼羞成怒,大吼道:“看什么看?!还想不想练车了?!都闪开!”
嘲笑归嘲笑,石二柱毕竟是教练,女学员们都识趣地退开了,随后石教练又骂骂咧咧地把徐寒赶下去,自己开着车跑了。
教练走了,把他们一批学员留在这里,女学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现在要怎么办啊,这车还练不练啊。”女白领无奈地说道。
一个女大学生叹了口气,“石教练没走的时候没说今天不练了,等会应该还会回来吧。”
于是,大家就站在那里相互聊起天来,她们关注的目标当然是一手神车技吓尿教练的徐寒。
“哎,帅哥!你的车技哪学的啊?这么厉害还来考什么驾照?!”那个女大学生是最先和徐寒搭讪的。
徐寒无奈笑道:“车技再厉害,没驾照也不上了路啊。”
“不会吧?你开车这么厉害竟然没驾照?是不是借着考驾照的名义来泡妹子的?”女白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毕竟是在社会上打过滚的职业女性,知道当今社会套路深,什么富二代冒充学生高薪请美女家教上门“辅导”,或者是有钱人利用“bibi打车”软件把豪车当的车半夜接美女生意之类的,她听过不少,也见过一些。
所以她以为徐寒报驾考只是为了泡妹,而不是真正来学车的,因为他的车技根本不需要学。
不过呢,就算女白领自认为看穿了徐寒的意图,但觉得徐寒长得确实还不错,身材完美,要肌肉有肌肉,车技了得,上钩好像也不亏。
“真的不是,我是真的没驾照。”徐寒无语了,他说实话别人竟然还不信。
“哦,这样啊,那我信你。”女白领对他抛了个暧昧的眼神。
这个眼神让徐寒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相信。
其他的女学员一听到徐寒是来泡妹的,不但没有排斥,反而兴奋起来。
“哇!帅哥!你这套路很新鲜哦!有才耶!”女大学生顶了下他的胳膊说道。
一时间,徐寒被一众女学员团团围住,有问他是在哪个驾校学开车的,也有怀疑他是林城某个高级驾校派来的卧底。当然,更多的是在和他套近乎,表达内心的崇拜,同时也暗示他自己没男朋友,可以泡。
“桃花劫啊桃花劫,这真的是桃花劫。”徐寒的内心在苦笑。
如果说娇儿是巧合,水千双是意外,那这些热情的女学员已经让他相信了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此劫名曰桃花劫。
这时,石教练又开着教练车回来了,看到这群女学员都围着徐寒,顿时妒火中烧,又想起刚才的耻辱,脸色更是阵青阵白,目光满是怨恨。
滴滴!!!
石教练用力地拍响了两下喇叭,大吼道:“在那搞什么呢?!开始练车!”
说完,石教练便下了车,这时女白领不禁调侃道:“哟,教练,你换裤子了?”
此话一出,女学员们纷纷看过去,还真的换了条裤子回来!这下女学员们的表情就很五花八门了,都是想笑不能笑,憋得千奇百怪。
石教练又羞又恼,脸色铁青地大吼:“笑什么笑?!还想不想通过驾考啦?!”
他现在只有用驾考来威胁学员们,来挽回自己的一点面子。然后他目光看向徐寒,道:“从你开始,去吧。”
徐寒顿时觉得很奇怪,他让教练丢光了脸,按道理这姓石的应该恨他入骨,怎么还会让他先练车?这其中肯定有鬼。
这么想着,徐寒依旧淡然地上了车,一个驾校教练而已,他会怕?
石二柱站在一众女学员的旁边,阴沉的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当他看到徐寒点火发动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兴奋。
徐寒没一会儿便把车速提到了一百码以上,以灵活的漂移技巧通过连续弯道,就在他准备进行高速侧方位停车的时候,他发现刹车被动了手脚,已经完全失灵。
透过车窗,他看到了石二柱那一脸阴险狡诈,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个姓石的把车开走不仅仅是为了换一条裤子,还故意把刹车给弄坏了。
因为姓石的知道徐寒开车喜欢飙高速,刹车失灵后,他在高速行驶中无法减速和停车,一旦撞上障碍物就必死无疑。
好歹毒的心肠,就因为让他在女学员们面前丢了脸,他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然而,姓石的这着阴招对付普通人或许有用,想害死徐寒那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其他的暂且不说,就算徐寒以这个车速撞墙,教练车被撞成烂铁,他自己也不会有事,甚至毫发无伤。
可徐寒要真撞上了,即使人没事,车还是要赔的,所以他不会做这么傻的事,甚至,他还要狠狠地报复一把姓石的。
于是,徐寒运起内劲,将这股内劲通过脚掌传递到刹车部位,让刹车暂时恢复作用。
然后,他在石教练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完成了所有驾考项目,并稳稳地停在了他面前。
徐寒下车的时候,女学员们一阵欢呼喝彩。驾考的项目也许很多人都能合格地完成,但像徐寒这样能高速完成的人却是屈指可数。
面对石教练怨毒嫉妒的目光,徐寒淡然一笑:“石教练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完成得不够好?”
第177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石教练脸色难看,狞笑着说道:“完成得倒是可以,但是你车速太快了,这样很危险,非常容易出事,开车不是儿戏,只顾着耍帅出风头是极不负责的行为,会严重影响他人的生命安全。”
姓石的报复计划失败,对他的车技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便开始了说教模式。
徐寒的车技他自己清楚得很,就算一直保持在高速状态下,他也不会出半点事故,入微阶高手的观察力和反应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这个姓石的不过是看他不爽,但又没法从车技上挑出什么毛病,就硬是要挑点骨头出来才甘心。
不过姓石的这点阴暗的心思徐寒早就料到,他淡淡地笑道:“我开车一向这么快,不知道什么叫稳,教练要是不服,可以亲自上阵给我演示一下开车怎么稳着来。”
石教练脸色一变,徐寒这说法是在逼他啊,要是他不亲自去演示一番,岂不就是代表他服了?
可刹车他是做了手脚的,这点让石教练很是顾虑,不过,刚才徐寒也开了这车,刹车似乎没有半点障碍,看来是没弄坏掉。
想到这,石教练便放心了,他得意地道:“好,我给你演示一下,以后你学着点,开车要以安全为重。”
说完,石教练就上了车。
第一个连续弯道的时候还好,但等他要把车开到侧方位停车区的时候,石教练的脸色顿时煞白。
这刹车……怎么?怎么失灵了?!
为什么刚才那小子开着没事,他一开就失灵了?!
石教练当时慌张起来,右脚猛踩刹车,完全没有反应,只好把方向盘往一边打,绕开侧方位停车区。
可是在刹车失灵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法把车停下来,只能不停地转圈。
女学员们这下都疑惑了,石教练这是干嘛呢?
“好戏还在后头呢。”徐寒心里冷笑一声,从地上悄悄捡起一块小石子,将内劲施加到这颗小石子上,接着弹指将小石子射进车窗,击打在方向盘上。
顿时,方向盘也失灵了。
“啊啊啊!!!”
石教练大惊失色,一边疯狂地打着方向盘,一边猛踩刹车,冷汗瞬间浸湿他的后背,在一阵惊声尖叫中,教练车直接撞在墙上。
哐地一声,教练车的整个车头都被撞烂,墙也被撞缺了一块。
幸好石教练系了安全带,再加上他的车速并不快,所以人没什么事,只是本来就烂的教练车这下算彻底报废了。
女学员们也都被吓了一跳,车撞墙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石教练吓傻了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壁,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解开安全带想离开车里,但车头被撞得稀烂,以至于车门都被挤压得完全变形了,他根本打不开车门,无法脱身。
看着石教练在车里惊恐万分的捶砸着车门,徐寒悠悠地走过去,轻松地一把车门拉开。
而此时石教练由于正在用力地以身体撞击车门,车门恰好被拉开,于是石教练整个人从车里飞了出来,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石教练,你这是干嘛呢?”徐寒对趴在地上的石二柱说道,嘴角带着一抹嘲笑,“你不是说开车快容易出事,开车很稳就不会出事吗?怎么像你这么稳的老司机也给撞上了?”
石二柱本来惊魂未定,冷汗都没晾干,听徐寒这么一嘲讽,顿时火冒三丈,目光怨毒无比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先想想这辆车你得赔多少钱吧。”徐寒耸耸肩道。
石教练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把教练车撞了也是要赔钱的。
“都是你!是你做的手脚!”石教练一脸怨毒地指着他。
徐寒微微一笑道:“我哪里能做什么手脚?这车大部分不都在你的手上?撞也是在你手上撞的,你现在想污陷我来给自己开脱,是不是缺少点证据?”
要说做手脚,也是这姓石的先做的手脚,想害死徐寒。徐寒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姓石的也真是脸皮够厚,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能不知道?还能反咬一口,确实够无耻。
“证据?让人来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我不可能自己在车上动手脚害我自己,要是刹车和方向盘有什么问题,那肯定是你搞的鬼!”
姓石的已经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刹车是他自己动的手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徐寒开的时候就没事,但就刚才他踩刹车失灵来看,刹车肯定是坏的。
方向盘刚才也失灵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动的手脚,但只要刹车检查出是坏的,石二柱就打算一口咬定是徐寒动的手脚,想害死他。这样一来,他既不用承担教练车的赔偿金,也可以实现他的报复,让徐寒蒙冤入狱。
“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在车上根本没办法动手脚,你要检查就检查吧。”徐寒无所谓地道。
“好,你等着!”徐寒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正中了石二柱的下怀,他先是给驾校打了个电话,接着又找人过来检查被撞坏的教练车。
“经过检查,方向盘完全没有问题,而刹车确实坏了,但是不是人为破坏的,暂时还检查不出来。”检查人员得出了结论。
“你看,刹车就是被你故意弄坏的!”石二柱指着徐寒的鼻子,狞笑着说道。
徐寒根本不慌,淡淡地道:“我上车开了十分钟的车,车速在一百码以上都一点事都没有,这个时间刹车肯定没坏,车刚停我就下了车,然后换你上车,前后时间不到三分钟,而且大家都看着,你告诉我,怎么三分钟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刹车弄坏?”
检查人员听后摇摇头,“不可能的,这刹车是从里面坏的,要拆开来才行,三分钟根本不可能弄坏刹车。”
检查人员推翻了这一可能性,三分钟从里面弄坏刹车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这么多人看着,半点机会都不可能有。
石二柱愣了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便气急败坏地大吼:“别狡辩了!就是你给弄坏的!你想害死我才故意这么做!”
第177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石教练脸色难看,狞笑着说道:“完成得倒是可以,但是你车速太快了,这样很危险,非常容易出事,开车不是儿戏,只顾着耍帅出风头是极不负责的行为,会严重影响他人的生命安全。”
姓石的报复计划失败,对他的车技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便开始了说教模式。
徐寒的车技他自己清楚得很,就算一直保持在高速状态下,他也不会出半点事故,入微阶高手的观察力和反应力根本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这个姓石的不过是看他不爽,但又没法从车技上挑出什么毛病,就硬是要挑点骨头出来才甘心。
不过姓石的这点阴暗的心思徐寒早就料到,他淡淡地笑道:“我开车一向这么快,不知道什么叫稳,教练要是不服,可以亲自上阵给我演示一下开车怎么稳着来。”
石教练脸色一变,徐寒这说法是在逼他啊,要是他不亲自去演示一番,岂不就是代表他服了?
可刹车他是做了手脚的,这点让石教练很是顾虑,不过,刚才徐寒也开了这车,刹车似乎没有半点障碍,看来是没弄坏掉。
想到这,石教练便放心了,他得意地道:“好,我给你演示一下,以后你学着点,开车要以安全为重。”
说完,石教练就上了车。
第一个连续弯道的时候还好,但等他要把车开到侧方位停车区的时候,石教练的脸色顿时煞白。
这刹车……怎么?怎么失灵了?!
为什么刚才那小子开着没事,他一开就失灵了?!
石教练当时慌张起来,右脚猛踩刹车,完全没有反应,只好把方向盘往一边打,绕开侧方位停车区。
可是在刹车失灵的情况下,他根本没法把车停下来,只能不停地转圈。
女学员们这下都疑惑了,石教练这是干嘛呢?
“好戏还在后头呢。”徐寒心里冷笑一声,从地上悄悄捡起一块小石子,将内劲施加到这颗小石子上,接着弹指将小石子射进车窗,击打在方向盘上。
顿时,方向盘也失灵了。
“啊啊啊!!!”
石教练大惊失色,一边疯狂地打着方向盘,一边猛踩刹车,冷汗瞬间浸湿他的后背,在一阵惊声尖叫中,教练车直接撞在墙上。
哐地一声,教练车的整个车头都被撞烂,墙也被撞缺了一块。
幸好石教练系了安全带,再加上他的车速并不快,所以人没什么事,只是本来就烂的教练车这下算彻底报废了。
女学员们也都被吓了一跳,车撞墙上的时候,很多人都吓得闭上了眼睛。
石教练吓傻了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壁,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解开安全带想离开车里,但车头被撞得稀烂,以至于车门都被挤压得完全变形了,他根本打不开车门,无法脱身。
看着石教练在车里惊恐万分的捶砸着车门,徐寒悠悠地走过去,轻松地一把车门拉开。
而此时石教练由于正在用力地以身体撞击车门,车门恰好被拉开,于是石教练整个人从车里飞了出来,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石教练,你这是干嘛呢?”徐寒对趴在地上的石二柱说道,嘴角带着一抹嘲笑,“你不是说开车快容易出事,开车很稳就不会出事吗?怎么像你这么稳的老司机也给撞上了?”
石二柱本来惊魂未定,冷汗都没晾干,听徐寒这么一嘲讽,顿时火冒三丈,目光怨毒无比地瞪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先想想这辆车你得赔多少钱吧。”徐寒耸耸肩道。
石教练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把教练车撞了也是要赔钱的。
“都是你!是你做的手脚!”石教练一脸怨毒地指着他。
徐寒微微一笑道:“我哪里能做什么手脚?这车大部分不都在你的手上?撞也是在你手上撞的,你现在想污陷我来给自己开脱,是不是缺少点证据?”
要说做手脚,也是这姓石的先做的手脚,想害死徐寒。徐寒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姓石的也真是脸皮够厚,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能不知道?还能反咬一口,确实够无耻。
“证据?让人来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我不可能自己在车上动手脚害我自己,要是刹车和方向盘有什么问题,那肯定是你搞的鬼!”
姓石的已经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刹车是他自己动的手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徐寒开的时候就没事,但就刚才他踩刹车失灵来看,刹车肯定是坏的。
方向盘刚才也失灵了,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动的手脚,但只要刹车检查出是坏的,石二柱就打算一口咬定是徐寒动的手脚,想害死他。这样一来,他既不用承担教练车的赔偿金,也可以实现他的报复,让徐寒蒙冤入狱。
“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在车上根本没办法动手脚,你要检查就检查吧。”徐寒无所谓地道。
“好,你等着!”徐寒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正中了石二柱的下怀,他先是给驾校打了个电话,接着又找人过来检查被撞坏的教练车。
“经过检查,方向盘完全没有问题,而刹车确实坏了,但是不是人为破坏的,暂时还检查不出来。”检查人员得出了结论。
“你看,刹车就是被你故意弄坏的!”石二柱指着徐寒的鼻子,狞笑着说道。
徐寒根本不慌,淡淡地道:“我上车开了十分钟的车,车速在一百码以上都一点事都没有,这个时间刹车肯定没坏,车刚停我就下了车,然后换你上车,前后时间不到三分钟,而且大家都看着,你告诉我,怎么三分钟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刹车弄坏?”
检查人员听后摇摇头,“不可能的,这刹车是从里面坏的,要拆开来才行,三分钟根本不可能弄坏刹车。”
检查人员推翻了这一可能性,三分钟从里面弄坏刹车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还这么多人看着,半点机会都不可能有。
石二柱愣了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便气急败坏地大吼:“别狡辩了!就是你给弄坏的!你想害死我才故意这么做!”
第178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寒嗤笑一声:“血口喷人谁不会?我还说是你自己弄坏刹车想害死我,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石二柱听完脸色一变,徐寒说的每一个字都落在要点。
“说我弄坏刹车,腻有什么证据?!”石二柱继续气急败坏。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弄坏的?”徐寒反问一句。
顿时石二柱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地道:“好!腻继续狡辩!等警察来了看腻怎么说?!”
“警察来了我也一样说啊。”徐寒淡淡地耸了耸肩。
石二柱二话不说就报了警,不把这口锅甩到徐寒身上,他就得赔偿撞毁教练车的钱。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现场,看了一眼撞坏的教练车,询问道:“怎么回事?谁把具体情况说说。”
然后石二柱抢先上前把“情况”描述了一遍,接着指着徐寒说:“是他故意弄坏刹车,想害死我。他开车的时候都没事,我一上车就刹车失灵。”
警察把他的话都记在了本子上,接着转头问徐寒:“是这么回事吗?”
接着,警察和徐寒两个人相视一笑。
因为这警察不是别人,正是华叔。
可是华叔此时正好背对着石二柱,所以石二柱没看到他笑,只看到徐寒在笑,于是在心里阴险地笑道:“笑?继续笑就是!等会有腻哭的时候!”
“刹车既然被人动过手脚,上面或许会留下指纹,你把刹车上的指纹取下来检验对比一下不就知道谁是作案嫌疑犯了吗?”
说完,徐寒对着石二柱轻轻一笑。
石二柱脸色变了变,很快就镇定下来。就算他脑子再不灵光,也不会傻到留下自己的指纹,弄刹车的时候他是戴着手套的。
完美!石二柱内心不由地得意起来。
而石二柱的表情变化一直被徐寒留意着,看他这么得意的样子,徐寒就猜到,刹车上并没有留下指纹了,于是他又说道:“对了,我想起来,石教练你之前好像把车开出去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闻言,石二柱脸色骤然大变,心里咯噔一声。
“我……我去换裤子了……”石二柱目光忐忑不安地游移起来,一双手来回地搓擦。
徐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除了你,谁也不知道你在换裤子的期间有没有做过手脚。”说完,他看着华叔笑道:“警察同志,我觉得可以调取一个小时前开始到现在为止驾校内所有的监控录像,或许能发现真相。”
华叔点点头,“有道理。”随后,他对身边的小跟班说道:“小吴,你跟我去一趟,我们去把录像调出来。”
这下石二柱彻底慌了,一把拉住华叔,“那什么……警察同志,我刚才想了很久,考虑到这件事对驾校的影响,我决定不再深究下去。”
“你确定?”
“确定,确定!”石二柱连连点头,他不是不想深究,是不敢深究,那刹车是他弄坏的啊,到时候别没把徐寒弄进监狱,反倒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但他没想到,这时轮到徐寒不依不饶了,“不深究怎么行呢?你说的可是我弄坏刹车想害死你,你不深究了,我的声誉怎么办?不行!必须彻查到底,直到查出真相还我一个清白为止。”
石二柱一听,吓得差点又一次尿裤子,他赶忙又拉住徐寒,讪讪地笑道:“哎呦,小兄弟,我相信这刹车不是腻弄坏的了,可能就是它自己失灵了嘛,这教练车烂得很,出现些小问题是很正常的。腻看这样,这车,我赔,就当我不走运,这事情捏,就算了了,不然一闹大,影响了驾校的名声,我可是要被怪罪的叻!”
“你相信我了?”徐寒似笑非笑地问。
“相信!相信!”石二柱盯着徐寒的眼睛,心里紧张得要死,恨不得立马跪下来哭爷爷叫奶奶,只求他放过一马。
“你既然相信,那简单,我要你在驾校公开向我道歉,要语音广播,态度要诚恳。”
“这……”石二柱尿裤子在自己身上已经够丢脸了,他要是在驾校的语音广播里再公开道歉,这脸真的丢大发了,丢回老家了。
“这件事不是说了不要闹大嘛,腻也不要放在心上,就让它这么过去吧。”石二柱恳求地说道。
“不行不行,不闹大可以,但我的清白你必须还我,要不然这事传出去,别人还真以为是我弄坏刹车想置你于死地,你倒落了个心胸宽广的好名声,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案子必须要彻查!”徐寒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这在石二柱眼里简直是咄咄逼人。
一旁的华叔都无奈地摇摇头,以他对徐寒的了解,徐寒不是这么不依不饶的人,他这样做只是想教训这个石二柱。
由此看来,这刹车肯定是石二柱弄坏的没跑,估计是想害徐寒没害成,反倒把自己给害了。凭徐寒的本事,做到这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华叔虽然没亲眼目睹,但已经可以简单的推测出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了。
“到底怎么说?你们要没个结果,我就先去调录像了。”华叔知道徐寒在逼对方公开道歉,那他也索性帮徐寒一把,将石二柱逼上绝路。
石二柱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接着又赶紧爬起来,擦擦头上的冷汗,“好……好……我道歉,我公开道歉……”
说这话的时候,他简直想哭。
这叫个什么事?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女学员们都在偷笑,笑教练太窝囊,各方面都被徐寒完爆,丢了面子连场子都找不回来。
“既然你们决定调解,那这里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说着,华叔眼神示意了一下跟班,“小吴,我们走。”
“别急着走啊,至少留下来作个见证也好。”徐寒笑道。
华叔明白了他暗示的意思,摇头一笑,然后对小吴说:“那你先回局里吧,这里留我一个人就行。”
“好的,华叔。”小吴很听话,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没过多久,广播里响起了石二柱的声音:“我有错,我要在这里承认一个错误。就在刚才,因为刹车失灵,我不小心撞了车,因为心里气得慌,就把责任都推给新来的学员徐寒。其实这就是一个意外,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赔偿教练车的全部维修费用,同时也向徐寒学员道歉,我不该污蔑他。”
说到最后,石二柱叹了口气,徐寒却满意地点了点头。
女学员心里暗暗叫爽,这下可算是治了一把这色鬼教练了。看到徐寒要走,就一涌而上又一次把他团团围住。
“帅哥,别急着走嘛,留个联系方式呗。”
“有qq吗?”
“有微信吗?”
“留个电话呗,以后常联系。”
徐寒有些不知所措,向华叔投去求救的眼神。华叔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同时也在饶有兴趣地旁观着。
徐寒的qq在高中毕业后就没用过了,连qq会都给忘得一干二净,微信倒是偶尔用过,都是和以前的老战友联系。
反正只是敷衍一下,微信也不怎么用,就给她们吧。这样想着,徐寒把微信号留给了那些女学员,然后跟着华叔一道离开。
今天也练不成车了,女学员们干脆尾随徐寒一起回去,万一和他有缘,住在一个小区什么的,岂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结果到驾校门口的停车带上,女学员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徐寒解锁玛莎拉蒂总裁,并同华叔一起上了车。
“果然和我想得一样,这帅哥是个高富帅啊。”女白领红唇一笑,对徐寒更加满意了。
“哇!好厉害!”女大学生双手合十,眼睛闪闪发光,满脸崇拜,“又帅,又有钱,车技又厉害……”
其实徐寒的长相只能算一般,但因为他是军人出身,由内而发地散发着一种军威气质,再加上他面容本来就有些清秀,两种本该矛盾的气质混到一起,竟显得非常协调。然后他身强体壮,自信从容,自然就从很多方面加分了。
在一群花痴的目光注视下,徐寒从容地把车开走,他先把车开回自己居住的小区,然后和华叔在附近一家名叫“老家饭店”的地方吃饭。
他们点了几个开胃菜,叫了几瓶啤酒,这就喝上了。
徐寒先给华叔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把酒杯举起来,道:“今天多谢华叔的帮忙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公事公办,可没存半点私心啊。”华叔和他碰了下杯子,淡淡笑道,“而且,这要真立了案调查起来,恐怕只对你有利吧,今天不算我帮你忙,应该算是你放了那家伙一马。”
“华叔是明眼人,这都没开始调查,就已经推测出真相了?”
“当警察也当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当出经验来了,我看你们两个的表现和反应就知道,你心里没鬼,那家伙心虚。”华叔提起啤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家伙既然想害死你,你为什么肯放过他一马,只让他道个歉就完事了?”
第179章
华叔了解徐寒的为人,知道他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对方有杀他之心,他却手下留情心存仁慈,这不像他的风格。
徐寒淡然笑道:“他只是个心胸狭窄可悲可怜的小人物,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顿教训是他活该,如果这顿教训没让他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话,到时候我又会有另外的做法,但目前我打算暂且放他一马,反正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做,都不可能威胁到我。”
“说得不错,先干一杯。”
“来,干!”
两杯相碰,一饮而尽。
徐寒和华叔都是酒量了得的人,两人一起喝了有足足一箱,但都只是有点上头,甚至都没有醉意。
因为喝酒不能开车,徐寒把华叔送上出租车后便自己回去了。
徐寒开门的时候,若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灵敏地嗅了嗅,挑眉看着他:“哟,喝酒了?”
“对啊,不过这点酒还醉不了。”徐寒脱去上衣,顺手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
“得了得了,你去洗个澡,把身上的酒味洗一洗,衣服就都丢里边吧,正好我也换了一身衣服,待会我一块洗了。”若烟拧了拧湿发,然后把用皮筋盘起来。
徐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看得若烟有些不自在。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若烟眉头微蹙道。
“你变了啊。”徐寒轻轻地笑了下。
“哪里变了。”
“很多地方啊……总之……变得贤惠了。”
若烟听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突然说这种话,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哪有什么居心啊。”徐寒苦笑道:“我只是单纯地夸赞一下你,难道这也是居心不良?”
“你只说我变贤惠了,又不说我哪里变得贤惠,我肯定要怀疑一下。”若烟若无其事地道。
“比如说,你以前会自己洗衣服吗?”徐寒看了洗衣机一眼,道:“我记得你刚来那会,连洗衣机都不会用吧?”
“那是没办法,以前我可是通缉犯,哪有时间去洗衣服,穿脏穿旧的衣服都是直接丢掉。”想起以前的“逃犯”生涯,她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挺不可思议的。
“那就是啊,以前的若烟,是一个冰冷的美女高手,哪会像现在这样,会洗衣服,还主动帮我洗。而且店里的工作你也都做得挺不错的,简直脱胎换骨了一样。”徐寒想到这个又忍不住夸赞一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若烟把自己换下的衣服都装进盆里,接着给吹风机插上电,一边吹头发一边说道:“以前的生活可不是什么正常人的生活,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越来越觉得活着挺有意思,生活上有很多琐事,但这些琐事我以前都学不会,也不愿去学,现在改变心态了,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说到此处,若烟不禁愣了下神,接着回味无穷地道:“不……是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正常女人……”徐寒喃喃自语着,眼前仿佛看到了莫嫣的身影,不由地感慨道:“我想起了一个人,她也很努力地去学习生活上的一些琐事……想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是谁?”若烟把长发从左边拨到右边,继续吹。
“你应该见过。”徐寒微微笑道:“她也是炽天使地狱的魔天使,名字叫莫嫣。”
“她?!”若烟暂时关上了吹风机,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看这样子,你们似乎不止见过而已啊。”徐寒笑着说。
“嗯。”若烟又把吹风机打开,用热风吹干发头,“以前被关在炽天使地狱的时候也想过越狱,于是不可避免地和她打过一场。”
“你输给她了?”
若烟惭愧地笑了下,“是啊,那确实是个很恐怖的女人,所以我很吃惊,你竟然和那个女人有这么深的交集。”
徐寒神秘一笑道:“你不知道吧?以前她就住这屋里。”
“什么?”若烟差点连吹风机都没拿稳,她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也住这里。”
“是啊,就住你的房间,你睡的那张床,以前是她在睡。在你们搬进来之前,一直是她住这里。”徐寒点头道。
若烟先是惊讶了一番,接着意味深长地笑了:“哟,同居?可以啊,你这男人当得挺成功嘛。”
徐寒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说得你现在不是和我住一起似的。”
“是和你住一起啊,所以我也跟那个吴家大小姐说是在和你同居啊,这话没什么毛病吧?”若烟不在意的说道。
这让徐寒更无语了,最无语的是,他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没错。
若烟突然有些感兴趣地问:“那你和那个魔天使住一起,难道没发生点啥?”
徐寒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僵,要说发生点啥……好像还真发生了……
想起这件事,他又愧疚又惭愧。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和异性同住一个房子,女朋友没怀疑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可他呢?简直在用实际行动在述说他的不可信之处。
见徐寒脸色有些异常,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但也让若烟捕捉到了,于是若烟欣然挑眉,“哦?!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去去去。”徐寒连忙掩饰起来,“同居就要发生点啥?我现在和你不也在同居?是不是也要发生点什么?”
说完,徐寒嘴角不禁一抽搐,他说这话……好像也不对吧……
若烟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语气调侃地道:“你这意思,你想和我发生点啥?”
“这……不是这样的……”徐寒一脸尴尬地解释起来。
“别这样那样了。”若烟朝徐寒贴近
见徐寒脸色有些异常,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但也让若烟捕捉到了,于是若烟欣然挑眉,“哦?!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去去去。”徐寒连忙掩饰起来,“同居就要发生点啥?我现在和你不也在同居?是不是也要发生点什么?”
说完,徐寒嘴角不禁一抽搐,他说这话……好像也不对吧……
若烟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语气调侃地道:“你这意思,你想和我发生点啥?”
“这……不是这样的……”徐寒一脸尴尬地解释起来。
“别这样那样了。”若烟朝徐寒贴近
第179章
华叔了解徐寒的为人,知道他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对方有杀他之心,他却手下留情心存仁慈,这不像他的风格。
徐寒淡然笑道:“他只是个心胸狭窄可悲可怜的小人物,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顿教训是他活该,如果这顿教训没让他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话,到时候我又会有另外的做法,但目前我打算暂且放他一马,反正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做,都不可能威胁到我。”
“说得不错,先干一杯。”
“来,干!”
两杯相碰,一饮而尽。
徐寒和华叔都是酒量了得的人,两人一起喝了有足足一箱,但都只是有点上头,甚至都没有醉意。
因为喝酒不能开车,徐寒把华叔送上出租车后便自己回去了。
徐寒开门的时候,若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灵敏地嗅了嗅,挑眉看着他:“哟,喝酒了?”
“对啊,不过这点酒还醉不了。”徐寒脱去上衣,顺手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
“得了得了,你去洗个澡,把身上的酒味洗一洗,衣服就都丢里边吧,正好我也换了一身衣服,待会我一块洗了。”若烟拧了拧湿发,然后把用皮筋盘起来。
徐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看得若烟有些不自在。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若烟眉头微蹙道。
“你变了啊。”徐寒轻轻地笑了下。
“哪里变了。”
“很多地方啊……总之……变得贤惠了。”
若烟听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突然说这种话,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哪有什么居心啊。”徐寒苦笑道:“我只是单纯地夸赞一下你,难道这也是居心不良?”
“你只说我变贤惠了,又不说我哪里变得贤惠,我肯定要怀疑一下。”若烟若无其事地道。
“比如说,你以前会自己洗衣服吗?”徐寒看了洗衣机一眼,道:“我记得你刚来那会,连洗衣机都不会用吧?”
“那是没办法,以前我可是通缉犯,哪有时间去洗衣服,穿脏穿旧的衣服都是直接丢掉。”想起以前的“逃犯”生涯,她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挺不可思议的。
“那就是啊,以前的若烟,是一个冰冷的美女高手,哪会像现在这样,会洗衣服,还主动帮我洗。而且店里的工作你也都做得挺不错的,简直脱胎换骨了一样。”徐寒想到这个又忍不住夸赞一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若烟把自己换下的衣服都装进盆里,接着给吹风机插上电,一边吹头发一边说道:“以前的生活可不是什么正常人的生活,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越来越觉得活着挺有意思,生活上有很多琐事,但这些琐事我以前都学不会,也不愿去学,现在改变心态了,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说到此处,若烟不禁愣了下神,接着回味无穷地道:“不……是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正常女人……”徐寒喃喃自语着,眼前仿佛看到了莫嫣的身影,不由地感慨道:“我想起了一个人,她也很努力地去学习生活上的一些琐事……想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是谁?”若烟把长发从左边拨到右边,继续吹。
“你应该见过。”徐寒微微笑道:“她也是炽天使地狱的魔天使,名字叫莫嫣。”
“她?!”若烟暂时关上了吹风机,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看这样子,你们似乎不止见过而已啊。”徐寒笑着说。
“嗯。”若烟又把吹风机打开,用热风吹干发头,“以前被关在炽天使地狱的时候也想过越狱,于是不可避免地和她打过一场。”
“你输给她了?”
若烟惭愧地笑了下,“是啊,那确实是个很恐怖的女人,所以我很吃惊,你竟然和那个女人有这么深的交集。”
徐寒神秘一笑道:“你不知道吧?以前她就住这屋里。”
“什么?”若烟差点连吹风机都没拿稳,她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也住这里。”
“是啊,就住你的房间,你睡的那张床,以前是她在睡。在你们搬进来之前,一直是她住这里。”徐寒点头道。
若烟先是惊讶了一番,接着意味深长地笑了:“哟,同居?可以啊,你这男人当得挺成功嘛。”
徐寒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说得你现在不是和我住一起似的。”
“是和你住一起啊,所以我也跟那个吴家大小姐说是在和你同居啊,这话没什么毛病吧?”若烟不在意的说道。
这让徐寒更无语了,最无语的是,他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没错。
若烟突然有些感兴趣地问:“那你和那个魔天使住一起,难道没发生点啥?”
徐寒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僵,要说发生点啥……好像还真发生了……
想起这件事,他又愧疚又惭愧。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和异性同住一个房子,女朋友没怀疑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可他呢?简直在用实际行动在述说他的不可信之处。
见徐寒脸色有些异常,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但也让若烟捕捉到了,于是若烟欣然挑眉,“哦?!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去去去。”徐寒连忙掩饰起来,“同居就要发生点啥?我现在和你不也在同居?是不是也要发生点什么?”
说完,徐寒嘴角不禁一抽搐,他说这话……好像也不对吧……
若烟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语气调侃地道:“你这意思,你想和我发生点啥?”
“这……不是这样的……”徐寒一脸尴尬地解释起来。
“别这样那样了。”若烟朝徐寒贴近
见徐寒脸色有些异常,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但也让若烟捕捉到了,于是若烟欣然挑眉,“哦?!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去去去。”徐寒连忙掩饰起来,“同居就要发生点啥?我现在和你不也在同居?是不是也要发生点什么?”
说完,徐寒嘴角不禁一抽搐,他说这话……好像也不对吧……
若烟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语气调侃地道:“你这意思,你想和我发生点啥?”
“这……不是这样的……”徐寒一脸尴尬地解释起来。
“别这样那样了。”若烟朝徐寒贴近
第179章
华叔了解徐寒的为人,知道他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对方有杀他之心,他却手下留情心存仁慈,这不像他的风格。
徐寒淡然笑道:“他只是个心胸狭窄可悲可怜的小人物,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顿教训是他活该,如果这顿教训没让他知道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话,到时候我又会有另外的做法,但目前我打算暂且放他一马,反正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做,都不可能威胁到我。”
“说得不错,先干一杯。”
“来,干!”
两杯相碰,一饮而尽。
徐寒和华叔都是酒量了得的人,两人一起喝了有足足一箱,但都只是有点上头,甚至都没有醉意。
因为喝酒不能开车,徐寒把华叔送上出租车后便自己回去了。
徐寒开门的时候,若烟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灵敏地嗅了嗅,挑眉看着他:“哟,喝酒了?”
“对啊,不过这点酒还醉不了。”徐寒脱去上衣,顺手把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
“得了得了,你去洗个澡,把身上的酒味洗一洗,衣服就都丢里边吧,正好我也换了一身衣服,待会我一块洗了。”若烟拧了拧湿发,然后把用皮筋盘起来。
徐寒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看得若烟有些不自在。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若烟眉头微蹙道。
“你变了啊。”徐寒轻轻地笑了下。
“哪里变了。”
“很多地方啊……总之……变得贤惠了。”
若烟听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突然说这种话,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哪有什么居心啊。”徐寒苦笑道:“我只是单纯地夸赞一下你,难道这也是居心不良?”
“你只说我变贤惠了,又不说我哪里变得贤惠,我肯定要怀疑一下。”若烟若无其事地道。
“比如说,你以前会自己洗衣服吗?”徐寒看了洗衣机一眼,道:“我记得你刚来那会,连洗衣机都不会用吧?”
“那是没办法,以前我可是通缉犯,哪有时间去洗衣服,穿脏穿旧的衣服都是直接丢掉。”想起以前的“逃犯”生涯,她也觉得现在的自己挺不可思议的。
“那就是啊,以前的若烟,是一个冰冷的美女高手,哪会像现在这样,会洗衣服,还主动帮我洗。而且店里的工作你也都做得挺不错的,简直脱胎换骨了一样。”徐寒想到这个又忍不住夸赞一波。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若烟把自己换下的衣服都装进盆里,接着给吹风机插上电,一边吹头发一边说道:“以前的生活可不是什么正常人的生活,我觉得现在挺好的,越来越觉得活着挺有意思,生活上有很多琐事,但这些琐事我以前都学不会,也不愿去学,现在改变心态了,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说到此处,若烟不禁愣了下神,接着回味无穷地道:“不……是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正常女人……”徐寒喃喃自语着,眼前仿佛看到了莫嫣的身影,不由地感慨道:“我想起了一个人,她也很努力地去学习生活上的一些琐事……想过一个正常女人的生活……”
“是谁?”若烟把长发从左边拨到右边,继续吹。
“你应该见过。”徐寒微微笑道:“她也是炽天使地狱的魔天使,名字叫莫嫣。”
“她?!”若烟暂时关上了吹风机,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看这样子,你们似乎不止见过而已啊。”徐寒笑着说。
“嗯。”若烟又把吹风机打开,用热风吹干发头,“以前被关在炽天使地狱的时候也想过越狱,于是不可避免地和她打过一场。”
“你输给她了?”
若烟惭愧地笑了下,“是啊,那确实是个很恐怖的女人,所以我很吃惊,你竟然和那个女人有这么深的交集。”
徐寒神秘一笑道:“你不知道吧?以前她就住这屋里。”
“什么?”若烟差点连吹风机都没拿稳,她露出有些难以置信的眼神,“她?也住这里。”
“是啊,就住你的房间,你睡的那张床,以前是她在睡。在你们搬进来之前,一直是她住这里。”徐寒点头道。
若烟先是惊讶了一番,接着意味深长地笑了:“哟,同居?可以啊,你这男人当得挺成功嘛。”
徐寒无语地瞥了她一眼,“说得你现在不是和我住一起似的。”
“是和你住一起啊,所以我也跟那个吴家大小姐说是在和你同居啊,这话没什么毛病吧?”若烟不在意的说道。
这让徐寒更无语了,最无语的是,他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没错。
若烟突然有些感兴趣地问:“那你和那个魔天使住一起,难道没发生点啥?”
徐寒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僵,要说发生点啥……好像还真发生了……
想起这件事,他又愧疚又惭愧。一个有女朋友的人和异性同住一个房子,女朋友没怀疑他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可他呢?简直在用实际行动在述说他的不可信之处。
见徐寒脸色有些异常,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但也让若烟捕捉到了,于是若烟欣然挑眉,“哦?!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去去去。”徐寒连忙掩饰起来,“同居就要发生点啥?我现在和你不也在同居?是不是也要发生点什么?”
说完,徐寒嘴角不禁一抽搐,他说这话……好像也不对吧……
若烟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语气调侃地道:“你这意思,你想和我发生点啥?”
“这……不是这样的……”徐寒一脸尴尬地解释起来。
“别这样那样了。”若烟朝徐寒贴近
见徐寒脸色有些异常,虽然只是微不可察的一瞬,但也让若烟捕捉到了,于是若烟欣然挑眉,“哦?!原来还真被我说中了!”
“去去去。”徐寒连忙掩饰起来,“同居就要发生点啥?我现在和你不也在同居?是不是也要发生点什么?”
说完,徐寒嘴角不禁一抽搐,他说这话……好像也不对吧……
若烟眼神怪异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语气调侃地道:“你这意思,你想和我发生点啥?”
“这……不是这样的……”徐寒一脸尴尬地解释起来。
“别这样那样了。”若烟朝徐寒贴近
第180章 老狼爷光顾
别看若烟是个入微阶高手,倘若撇开她的实力,只以一个男性身份来评价一个女性,若烟绝对是极品的那一类。
当然,她的身体不像普通女人那样柔软,不凡的身手背后必然拥有一副钢铁般的肉身,纵然如此,她的皮肤依旧玉白光滑,诱人无比。
比之千双欣茹之流,或许稍有不足,但她的脸蛋相貌身材都不落下风,比娇儿这样的上等美女要强得多。
而此刻若烟竟展现出了她身为女性的魅力,女人味十足,一句刻意撩拨的话语却让徐寒短时间难以自拔。
想不想要?这还用问?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展现女人味的若烟,若烟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身上只裹着一件浴巾,哪怕她不给暗示,身后只摆着一张柔软的大床,相信绝大多数男人会发了疯似地扑上去,像饿狼一般将她摁倒在床上,把所有的兽欲都倾泄出来。
不过这也只会是那些男人的臆想,就算他们是狼,可若烟却是比狼更可怕的猛兽,她不会给狼任何机会,所有的非份妄想都会连同他们的骨头关节在一瞬间被她轻易捏碎。
徐寒渐渐感到了窒息,这时客厅时发出仇恩不满的声音:“喂喂喂,你们不要无视我可以吗?我好歹也是这个屋子里的一员。”
徐寒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朝仇恩看去,只见仇恩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呀,把你给忘了。”若烟无所谓似的耸耸肩:“这可就丢人了。”
“你才不会觉得丢人。”一边说着,仇恩给电视换了几个台。
“没劲。”若烟无趣地说道。
徐寒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若烟只不过是觉得有趣想玩玩,而他呢?被轻易地玩出“火”了。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说得一点都没错,女人啊,天生就是祸水。”徐寒不由地暗暗感叹。
长得漂亮的女人更是沼泽,一旦陷进去就难以自拔。但若烟这样的女人既不是祸水也不是沼泽,她是岩浆,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你,直接能将你溶化掉。
半夜,徐寒和若烟都已入睡,仇恩正在客厅看着恐怖片,这时他的眼神微微一沉,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这家伙,真是烦人。”
而后,他把电视音量稍稍调大了一些,接着从窗户跳下,轻轻地落在地面。
突然,从他背后的黑幕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冷漠无情,“徐寒最近有没有异常?”
“都说了多少次,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你能不能别老问,烦不烦?”仇恩有些不耐烦地说。
“腥风血雨将至,每一个细节都不容错失,想要在这场纷争中成为赢家,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就算是这样,有什么事你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亲自来找我?”
“任何通讯工具都不值得完全信赖。”
“你总有你的一套说辞。”仇恩笑了笑,眯起眼睛看着她:“再说,徐寒有没有异常,与这场纷争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说,他能影响到什么?”
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里依旧没有闪过任何一丝与情感有关的色彩,只是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吴家大小姐吗?”
“你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仇恩笑着耸耸肩,“是因为徐寒与这位吴家大小姐颇有交情吗?难道徐寒那小子会是这场纷争里一个重要的关键人物?”
仔细想想,好像什么都跟徐寒有关联似的。
“并非如此。”上官骸否定道:“他本身并不关键,但他可能会牵动着局势的走向,正如你所言,徐寒与吴家大小姐颇有交情,吴家大小姐有难,徐寒一定会想办法施救,但吴家大小姐失踪,最心急的应该是另一位,因为她掌握着这个人的秘密。这个人在林城的幕后掌控着一切,而吴家大小姐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吴家大小姐找出来,然后,他就可能会利用到徐寒……”
“你说的这个人,似乎也是徐寒一直想找的人吧?”仇恩虽然不了解林城的恩恩怨怨,但也从徐寒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情。
“是的。”
“那这么说来,徐寒和他就是敌人,那小子怎么可能被敌人利用?”
“虽是敌对关系,但在那个人浮出水面之前,徐寒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在暗,徐寒在明,想利用并不难。”
仇恩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目光微微眯起,“你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
“当然。”上官骸眼眸里闪过一抹寒光,“我不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人才是这场纷争中关键的一环,但是早在一年前,他就失去了踪迹,就像把自己藏起来了一样。我现在就是要把他揪出来。”
“你想在这场纷争开始之前就抓住关键人物吗?”
“这是最好的打算。”
“很好。”仇恩满意地笑了,“在这场纷争结束之前,我会全力协助你的。”
“这对我们两个都好。”
“是的,利益把我们绑在一起。”仇恩淡淡地合了合眼睛,“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需要每晚都来,徐寒的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中,有异常情况我会通知你。”
“那就按你所说的做。”上官骸冷冷地说了一声,身影渐渐退向黑暗,直到完全融入黑暗。
第二天,徐寒先去西街新盘下来的店里转了转,装修工们在店里热火朝天地干着活,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家装修精致的大型寿司店就会在这条街上如火如荼地营业起来。
此时,老狼爷来到了水千寒寿司店里,一进店便找个地坐下,水无双上来递菜单,老狼爷看都不看一眼,只问道:“你们徐寒老板呢?”
“我们老板有事出去了,不在店里。”水无双微笑着回答。
“他要离开多久?”
“这个不清楚呢,可能两个小时,也可能一天都不回来。您要是实在有急事找他,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水无双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必了。”老狼爷摆摆手:“我就在这里等他。”
“那您要不要点个什么先在这里吃着?”
“也好。”老狼爷想了想,接过菜单,点了几份寿司。
水无双把单子记下来递给了红颜,红颜默默地接过单子,开始制作寿司。
老狼爷无意间朝柜台那边看了一眼,瞥见正在制作寿司的红颜,脸色轰然大变,目光惊愕无比,甚至有些惊恐之色。
他盯着红颜,变得焦躁不安,内心也极为不解。随后,他走到柜台旁边,轻轻地叹了口气,“白米饭产自华夏,寿司饭产自霓虹国,可为何白米饭会被包裹在海苔里被做成了霓虹料理呢?”
水无双刚好在一旁听到了,以为这顾客觉得他们用来做寿司的饭不是寿司饭,便解释道:“老人家,您可能看错了,这就是寿司饭,不是白米饭。”
老狼爷却没理会她,眼睛只盯着红颜。
水无双吐了吐舌头,无趣地走开了。
红颜低着头,一边做着寿司,一边眼睛也不抬地道:“你觉得白米饭和寿司饭区别很大吗?”
“这……”
“白米饭和寿司饭都是饭,只不过寿司饭被用来制作寿司才被称作寿司饭,我尝过这两种饭,寿司饭只不过比白米饭多了一道加工工序,它们的称呼差异完全取自于创造它们的国度而并非它们本身的差异。”
老狼爷细细地理解着这番话的意思,同时红颜也继续说道:“你觉得很不可思议,无非是吃惯了白米饭,所以当白米饭被用在其他用途的时候,你便不习惯了。华夏料理也好,霓虹料理也罢,饭是没有问题的,但配料的不同会便它们的口味和口感产生较大的差异,所以,你更应该去看看配料是否真的是你喜欢的那种口味。”
“配料……”老狼爷沉吟道:“区区配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那得看是什么配料,如果是海苔这样的主配料,会直接影响到寿司的口味。”
“所以,如果寿司不好吃,是海苔的问题吗?”
“我认为是。”红颜抬起头看着他,“至少你吃过的那个不好吃的寿司,是海苔的问题。”
老狼爷若有所悟地感激道:“如果没有你这一番指点,我可能还找不出真正的原因。”
“你能自己找出原因,那自然最好,找不出也无妨,我自己会处理掉有问题的海苔。”说着,红颜把做好的寿司装起来递到柜台上,“你要的寿司,尝尝吧。”
“谢谢。”老狼爷接过寿司,并向水千双付了账,转身要离开。
“老人家,您不是要等我们老板吗?”水无双叫住了他。
老狼爷回头一笑:“不等了,你也不必转告你们老板,就当我没有来过。”
说完,他走出大门,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嘴里低喃道:“海苔的问题么……教主不会骗我的。”
第180章 老狼爷光顾
别看若烟是个入微阶高手,倘若撇开她的实力,只以一个男性身份来评价一个女性,若烟绝对是极品的那一类。
当然,她的身体不像普通女人那样柔软,不凡的身手背后必然拥有一副钢铁般的肉身,纵然如此,她的皮肤依旧玉白光滑,诱人无比。
比之千双欣茹之流,或许稍有不足,但她的脸蛋相貌身材都不落下风,比娇儿这样的上等美女要强得多。
而此刻若烟竟展现出了她身为女性的魅力,女人味十足,一句刻意撩拨的话语却让徐寒短时间难以自拔。
想不想要?这还用问?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抵挡展现女人味的若烟,若烟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身上只裹着一件浴巾,哪怕她不给暗示,身后只摆着一张柔软的大床,相信绝大多数男人会发了疯似地扑上去,像饿狼一般将她摁倒在床上,把所有的兽欲都倾泄出来。
不过这也只会是那些男人的臆想,就算他们是狼,可若烟却是比狼更可怕的猛兽,她不会给狼任何机会,所有的非份妄想都会连同他们的骨头关节在一瞬间被她轻易捏碎。
徐寒渐渐感到了窒息,这时客厅时发出仇恩不满的声音:“喂喂喂,你们不要无视我可以吗?我好歹也是这个屋子里的一员。”
徐寒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朝仇恩看去,只见仇恩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呀,把你给忘了。”若烟无所谓似的耸耸肩:“这可就丢人了。”
“你才不会觉得丢人。”一边说着,仇恩给电视换了几个台。
“没劲。”若烟无趣地说道。
徐寒闻言嘴角不禁微微抽搐,若烟只不过是觉得有趣想玩玩,而他呢?被轻易地玩出“火”了。
“自古以来红颜祸水,说得一点都没错,女人啊,天生就是祸水。”徐寒不由地暗暗感叹。
长得漂亮的女人更是沼泽,一旦陷进去就难以自拔。但若烟这样的女人既不是祸水也不是沼泽,她是岩浆,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你,直接能将你溶化掉。
半夜,徐寒和若烟都已入睡,仇恩正在客厅看着恐怖片,这时他的眼神微微一沉,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这家伙,真是烦人。”
而后,他把电视音量稍稍调大了一些,接着从窗户跳下,轻轻地落在地面。
突然,从他背后的黑幕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一双淡蓝色的眼眸冷漠无情,“徐寒最近有没有异常?”
“都说了多少次,有情况我会告诉你的,你能不能别老问,烦不烦?”仇恩有些不耐烦地说。
“腥风血雨将至,每一个细节都不容错失,想要在这场纷争中成为赢家,必须小心谨慎,否则,一步错,步步错。”
“就算是这样,有什么事你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亲自来找我?”
“任何通讯工具都不值得完全信赖。”
“你总有你的一套说辞。”仇恩笑了笑,眯起眼睛看着她:“再说,徐寒有没有异常,与这场纷争有什么关系?换句话说,他能影响到什么?”
那双淡蓝色的眼眸里依旧没有闪过任何一丝与情感有关的色彩,只是冷冷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吴家大小姐吗?”
“你又没有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呢?”仇恩笑着耸耸肩,“是因为徐寒与这位吴家大小姐颇有交情吗?难道徐寒那小子会是这场纷争里一个重要的关键人物?”
仔细想想,好像什么都跟徐寒有关联似的。
“并非如此。”上官骸否定道:“他本身并不关键,但他可能会牵动着局势的走向,正如你所言,徐寒与吴家大小姐颇有交情,吴家大小姐有难,徐寒一定会想办法施救,但吴家大小姐失踪,最心急的应该是另一位,因为她掌握着这个人的秘密。这个人在林城的幕后掌控着一切,而吴家大小姐突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吴家大小姐找出来,然后,他就可能会利用到徐寒……”
“你说的这个人,似乎也是徐寒一直想找的人吧?”仇恩虽然不了解林城的恩恩怨怨,但也从徐寒那里知道了不少事情。
“是的。”
“那这么说来,徐寒和他就是敌人,那小子怎么可能被敌人利用?”
“虽是敌对关系,但在那个人浮出水面之前,徐寒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在暗,徐寒在明,想利用并不难。”
仇恩露出一丝森冷的笑意,目光微微眯起,“你似乎知道那个人是谁。”
“当然。”上官骸眼眸里闪过一抹寒光,“我不但知道他是谁,还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那个人才是这场纷争中关键的一环,但是早在一年前,他就失去了踪迹,就像把自己藏起来了一样。我现在就是要把他揪出来。”
“你想在这场纷争开始之前就抓住关键人物吗?”
“这是最好的打算。”
“很好。”仇恩满意地笑了,“在这场纷争结束之前,我会全力协助你的。”
“这对我们两个都好。”
“是的,利益把我们绑在一起。”仇恩淡淡地合了合眼睛,“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需要每晚都来,徐寒的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中,有异常情况我会通知你。”
“那就按你所说的做。”上官骸冷冷地说了一声,身影渐渐退向黑暗,直到完全融入黑暗。
第二天,徐寒先去西街新盘下来的店里转了转,装修工们在店里热火朝天地干着活,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家装修精致的大型寿司店就会在这条街上如火如荼地营业起来。
此时,老狼爷来到了水千寒寿司店里,一进店便找个地坐下,水无双上来递菜单,老狼爷看都不看一眼,只问道:“你们徐寒老板呢?”
“我们老板有事出去了,不在店里。”水无双微笑着回答。
“他要离开多久?”
“这个不清楚呢,可能两个小时,也可能一天都不回来。您要是实在有急事找他,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水无双道:“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必了。”老狼爷摆摆手:“我就在这里等他。”
“那您要不要点个什么先在这里吃着?”
“也好。”老狼爷想了想,接过菜单,点了几份寿司。
水无双把单子记下来递给了红颜,红颜默默地接过单子,开始制作寿司。
老狼爷无意间朝柜台那边看了一眼,瞥见正在制作寿司的红颜,脸色轰然大变,目光惊愕无比,甚至有些惊恐之色。
他盯着红颜,变得焦躁不安,内心也极为不解。随后,他走到柜台旁边,轻轻地叹了口气,“白米饭产自华夏,寿司饭产自霓虹国,可为何白米饭会被包裹在海苔里被做成了霓虹料理呢?”
水无双刚好在一旁听到了,以为这顾客觉得他们用来做寿司的饭不是寿司饭,便解释道:“老人家,您可能看错了,这就是寿司饭,不是白米饭。”
老狼爷却没理会她,眼睛只盯着红颜。
水无双吐了吐舌头,无趣地走开了。
红颜低着头,一边做着寿司,一边眼睛也不抬地道:“你觉得白米饭和寿司饭区别很大吗?”
“这……”
“白米饭和寿司饭都是饭,只不过寿司饭被用来制作寿司才被称作寿司饭,我尝过这两种饭,寿司饭只不过比白米饭多了一道加工工序,它们的称呼差异完全取自于创造它们的国度而并非它们本身的差异。”
老狼爷细细地理解着这番话的意思,同时红颜也继续说道:“你觉得很不可思议,无非是吃惯了白米饭,所以当白米饭被用在其他用途的时候,你便不习惯了。华夏料理也好,霓虹料理也罢,饭是没有问题的,但配料的不同会便它们的口味和口感产生较大的差异,所以,你更应该去看看配料是否真的是你喜欢的那种口味。”
“配料……”老狼爷沉吟道:“区区配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那得看是什么配料,如果是海苔这样的主配料,会直接影响到寿司的口味。”
“所以,如果寿司不好吃,是海苔的问题吗?”
“我认为是。”红颜抬起头看着他,“至少你吃过的那个不好吃的寿司,是海苔的问题。”
老狼爷若有所悟地感激道:“如果没有你这一番指点,我可能还找不出真正的原因。”
“你能自己找出原因,那自然最好,找不出也无妨,我自己会处理掉有问题的海苔。”说着,红颜把做好的寿司装起来递到柜台上,“你要的寿司,尝尝吧。”
“谢谢。”老狼爷接过寿司,并向水千双付了账,转身要离开。
“老人家,您不是要等我们老板吗?”水无双叫住了他。
老狼爷回头一笑:“不等了,你也不必转告你们老板,就当我没有来过。”
说完,他走出大门,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嘴里低喃道:“海苔的问题么……教主不会骗我的。”
第181章 暴徒
地下世界的霸主——教主,是一名无比恐怖的圣阶高手,她的声音非常阴沉,雌雄难辨,又长年戴着金色的面具,因此大多数人没见过她的真面目,甚至连她的性别都不知道。
但在地下世界,还是有极少数的几个人见过教主的真面具,老狼爷就是其中一个。
据说在很多年前,教主还不是教主的时候,她是不戴面具的。那时候一些资历很老的统治者都认得她。只不过时隔多数,那些人大多都已经不在人世。
老狼爷刚走没多久,徐寒便回来了,尽管老狼爷嘱咐水无双就当他没有来过,但水无双毕竟心是向着徐寒的,徐寒一进门,她就走过来说:“寒大哥,刚才有个老人家说要找你,还说要等你。”
“他人呢?”徐寒目光在店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老人家。
“走了,还叫我不要告诉你,就当他没来过。”水无双说完,就忙着招呼客人去了。
没留名没留姓,而且是个老人家,徐寒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谁,于是没再继续想下去。
在店里呆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徐寒到店门口接电话去,接着又神神秘秘地拐到了偏角。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们了兄弟们,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只要发现大概的位置就撤,其他的交给我就好。”
打电话来的是131侦察连的战士,关于吴珍琴的下落,他们已经调查出了一些眉目,很快就能追踪到她的具体位置。
这时,一名莫西干头的男人走进了店里,此人一进店,便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因为这个人实在太夸张了,夸张的发型,夸张的造型,夸张到疯狂的地步。
红色的莫西干头本来已经够引人瞩目了,他的两只耳朵上一共打了十二个耳洞,也穿了十二个耳钉,右鼻挂着鼻环,下嘴唇还穿着唇环。
穿着风格有点像摇滚青年,紫色的紧身皮衣闪闪发光,晃人眼睛。
这个人,就是暴徒。
在京都一度让人闻风丧胆的暴徒,徐寒在京都的时候听过他的名字,但却从未见过他。
“嘿哈!好香的寿司!给我来十个!”暴徒的嗓门又响又尖,像个疯子一样。
水无双有点不敢靠他太近,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说:“那什么,您先看看要哪种寿司吧。”说着,她把伸直手将菜单递过去。
暴徒一只眉毛高高地挑起,巅狂地瞪了她一眼,接着屈指把菜单弹飞,“老子才不看这种东西!给老子来十个寿司!什么好吃来什么!不好吃就砸了你这破店!”
他的双手都戴着一双黑手套,两只手套的手背部分中间各镶着一块铁。
水无双有些被吓到了,她刚想去捡地上的菜单,就看见徐寒已经把它捡起来,微笑着又递给暴徒,“我这里什么寿司都好吃,就看你喜欢哪种口味。”
“哈?”暴徒脸色扭曲地瞪着他,“你他妈在说什么?你在问老子喜欢什么口味?!老子没喜欢的口味,你就给老子做你这最好吃的寿司,要是让老子不满意,老子杀光你们这些杂碎!”
说完,暴徒想找个位置坐下,但刚好店里没有了空位,于是暴徒直接拽起一个客人,粗暴地往身后一丢。
“滚!让老子坐!”
徐寒一个横步,接住了这位被莫名其妙丢过来的客人。
“请稍等,我一定给你讨个说法。”徐寒对客人微笑说道,接着迈步走到暴徒面前,“这位客人,万物有序,凡事讲理,你态度嚣张不说,连菜单都不看就要我们做出让你满意的寿司,否则还扬言砸店杀人,这是无理取闹,也是其一。其二,店小位少,满座是无可奈何之事,先来者先坐,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则,你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随意欺压他人,无视规则,这是飞扬跋扈。”
“老子就飞扬跋扈怎么了?!”暴徒的嗓门忽然变得很大,接着嘻嘻地大笑起来:“嘻嘻嘻嘻!你要是再多嘴一句,老子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踩得稀烂,哈哈!让脑浆和血都溅出来,溅到白墙上,溅得一地都是,嘻嘻嘻嘻!”
这些话若是从一个正常人嘴里说出来,从多数人会认为他在唬人在吹牛,但从一个疯子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敢做。
店里忽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寒意,很多客人都停止了进食,正考虑着要怎么离开。
可暴徒坐的位置正好是离门最近的,谁都不想从一个正在风的疯子身边经过。
好话说尽,偏就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寒暗暗摇头,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现在,滚出去!”
“哈?!你在跟老子说话?!”暴徒的表情变得既挣扎又扭曲,一双疯狂的眼睛凶狠地瞪着他,“你想死了,你一定是想死了,嘻嘻嘻嘻!我会把你大卸八块,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拆下来的!把你的眼珠子全都挖出来……”
“疯子……”徐寒叹了口气,瞳孔中闪过一抹凌厉之色,接着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想把他从店里扔出去,可当徐寒手上一发力,却被一股可怕的内劲卸去了外劲。
“嗯?”徐寒心下微微一惊,才明白这疯子不是一般的疯子,可是一个高手,一个绝对顶尖的高手。
“嘻嘻嘻嘻!”暴徒发出令人发怵的尖锐笑声,“好厉害,看来你就是徐寒了!”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徐寒恍然大悟,这家伙不是普通的客人,是派来对付他的高手。
“死去吧!呀呼!”暴徒欢呼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如大鹏展翅一般扑向徐寒。
徐寒一个侧步闪过,同时一把抓住暴徒的手臂,却突然被一股刚猛无比的内劲震开。
徐寒小退两步,目光微微眯起。
这家伙不容小觑,虽然言行举止都很像一个疯子,但练习的武学很古怪,他的身体里像是游走着一股非常刚猛的内劲,这股内劲似乎不具备什么很强的攻击性,但却能够抵御化解内劲和外劲,还可以将其反震。
这让徐寒想起了失传以久的古武学——铁布衫,这门古武学是以丹田运劲,在体内形成一个大周天,孕育一股至刚至强的内劲,使内劲融入血脉之中,游走全身,可抵御外界的一切攻击。
暴徒所习武学和铁布衫有些相似,却又有所不同。
徐寒心想:“这人很危险,不能在店里和他交手。”于是转身冲破大门。
哐铛一声,玻璃大门粉碎,徐寒随即一个助跑,闪身消失。
暴徒紧追出去,一边疯狂地大笑起来:“嘻嘻嘻嘻!徐寒,你跑不掉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客人们一看那疯子出去了,赶紧往外跑,同时内心震惊不已,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是个高手,但那疯子也是个狠角色,他们可惹不起。
徐寒绕后巷穿过西街,越过地形到玄武后山才停下。
暴徒同样是入微巅峰级别的高手,身法速度都只是稍逊于徐寒,很快便跟了上来。
徐寒左右望了望,确定四周没人才松了口气,回过头,暴徒恰好追到了他的面前。
“嘻嘻嘻嘻!”暴徒伸出尖尖的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唇,“你逃不掉的,我要杀了你!”
“嗯,不逃了。”徐寒转过身体,对他淡淡一笑:“不是要杀我吗?来试试吧。”
“呀哈!”暴徒猛地跃过来,兴奋发狂地大笑着,两只手套的铁块咻地一声各弹出一把铁爪,朝徐寒挥去。
徐寒瞄准破绽,一拳轰在暴徒的肚子上。
咚!
又是那股刚猛的内劲将他的外劲反震回来,徐寒拳头猛地收回,拳心被震得发麻。
这时,暴徒的铁爪一收一爪,徐寒脸色微变,一个急闪退后,但脸上还是添上了三道血爪印。
暴徒好战疯癫,嗜血成性,刚才那一爪,要是徐寒反应慢点,恐怕脑袋就直接被爪碎了。
这下可就棘手了,暴徒有和古武学铁布衫相似的防御性武学护体,根本无从下手,同时他的铁爪也不能轻视,能破开入微阶高手的皮肉并且毫无破损,这铁爪的材质很不一般。
一方面徐寒正思考着制敌之策,另一方面暴徒的进攻无限凶猛,节节压制,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徐寒发现,尽管暴徒的防御暂时找不出破绽,但他的进攻招式很杂乱,毫无章法,仅仅只是攻击性极强而已。
“看来,这家伙厉害的武学只有防御,似乎没学什么厉害的进攻性武学。”想到这,徐寒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因为武学的原因,暴徒的身体就像一块钢板,根本打不动。不过呢,既然打不过,那就不打了。
徐寒突兀地一个箭步,避开铁爪的同时也一把抓起暴徒的脚裸。
果然,一股刚猛的内劲瞬间卸去了他的外劲,但这也在徐寒的意料之中。
随后,徐寒将外劲内敛,把暴徒整个提了起来,接着猛地砸向地面。
第182章 叶游的憎恨
轰!
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暴徒的上半身整个陷进了水泥地里,而徐寒还死死地抓着他的脚裸,将他猛地从水泥地里甩起,接着朝另一边砸去。
如徐寒所想,暴徒的怪武学体现在防御上,可以化解外劲和反震内劲,只要徐寒不使用内劲,同时把外劲内敛,他的武学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当然,这样也根本没法伤到暴徒。
左摔右砸,抡圆了当球拍,此时暴徒都好像徐寒手上的一个皮球,随便他怎么玩。
同为入微巅峰阶,徐寒拿暴徒毫无办法,但暴徒也不是徐寒的对手,这两人谁都奈何不了谁,但就场面上来看,是徐寒占了上风,毕竟徐寒看上去就是施虐的一方,而暴徒一直在被虐。
就这样虐了他整整一个小时,暴徒身上的衣服都被砸烂了,徐寒也有些累了,便随手将他丢进河里。
水花溅得老高,而后水面下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泡,哗地一声,暴徒跳上了岸,吐出一口河水后又嘻嘻地笑起来,目光中满是兴奋。
“你好像很喜欢打架。”徐寒无奈地笑了笑,摩拳擦掌地道:“我有点不想打了,但你想要继续的话,我不介意再陪你多玩话。”
“你会死的……你会死得很惨!嘻嘻!”暴徒疯狂地低笑着,那眼神,直勾勾地盯住徐寒。
“看来你还没被虐够啊。”
徐寒叹了口气,正要继续,暴徒忽然大呼一声,一边狂笑一边几个闪跃朝山上逃去。
“真是个棘手的敌人。”看着暴徒逃离的身影,徐寒目光有些凝重。
他不打算去追,因为追上了也没用,同为入微巅峰阶,对付暴徒的护身武学,他毫无办法。
不过,毫无办法也只是暂时的,任何强大的武学都有破绽和弱点,只是时间太短,他还找不到这门武学的弱点。
与此同时,一三一侦察连的战士们一路尾随上官骸跟到了金叶名都。
他们离得很远,一直用八倍率的望远镜盯着,所以才一直没被发觉。
“怎么办?要不要跟进去?”看到上官骸进了金叶名都,战士葛谭有些犹豫了。
“跟吧,就差这么一点了。”班长孟晓斌咬了咬牙。
“可徐寒兄弟说了,只要知道大概的位置就好,还有,不要离那个女人太近,我们要是跟进去,一定会被发觉的。”葛谭还是有所顾忌。
“怕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咱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连这点任务都不能出色地完成,不是丢咱一三一侦察连的脸吗?”孟晓斌还是执意要跟进去。
葛谭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一咬牙,道:“好!跟就跟!大不了豁出去一条命!”
“就是,咱们是谁?咱们是华夏军人!兄弟们,跟我走!”孟晓斌一挥手,带着一三一侦察连的战士们跑进了金叶名都。
“人呢?”
“糟了,跟丢了!”
战士们跑进金叶名都里发现跟踪的目标丢失了,正在他们四处寻找之时,上官骸从一幢四层楼的洋房楼顶跃下,落在他们的中间。
“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上官骸冷漠的声音顿时惊动了所有战士,他们猛地回头,发现跟踪目标就在他们中间。
“糟了,被发现了。”葛谭脸色一变。
孟晓斌咬牙道:“怕什么,就一个女人,兄弟们咱们上!”
此时,上官骸冷漠无情的淡蓝色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机……
晚上,店里已经几乎没有了客人,这时候的生意来源全靠外卖。
徐寒、仇恩、若烟还有水千双水无双姐妹围成一桌,百无聊赖地玩起了纸牌。
“789连对。”
“四条10,炸了。”
“四条k,炸你四条10。”
徐寒看了看手里的牌,无奈地道:“要不起。”
“3到a的长龙,报四张。”若烟轻轻地笑了。
“别笑了,知道你手里剩个炸弹,走吧走吧。”徐寒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
若烟柳眉一挑,将四条a甩出去,一拍手,摆出胜利的手势,“又是我赢。”
徐寒叹了口气,道:“真没想到,你还会玩纸牌。”
若烟目光微垂道:“小时候我可喜欢玩纸牌了,大家都说我不像女孩子。”
“这么久没玩,你还是那么厉害。”徐寒笑道。
“别,我可不厉害。”若烟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某些人太菜了。”
徐寒正无语着,手机突然响了。
“你们先玩,我接个电话。”徐寒说完起身出去。
仇恩笑眯眯地回头注视着他,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光芒。因为他知道这是谁打来的电话,找徐寒所为何事。
徐寒接完电话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他回来只留下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匆匆离开。
“这家伙,怎么回事……”若烟低低地喃了一声。
仇恩笑道:“可能真的有什么事吧,就先不要管他了。”
徐寒从店里离开后便打车去了金叶名都,驾照还没到手的他暂时不能驾车。
一路上,他的脸色有些阴郁。
“一三一侦察连是你派来的吧?来金叶名都吧,我在这里等你。”
上官骸只在电话里说了这么简短的一句话,但几乎等于捏住了他的心脏。
因为对方能报出一三一侦察连的番号,就足以说明一三一侦察连已经被那个女人发现,现在生死未卜。
倘若一三一侦察连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该如何向符师长交待。
在金叶名都下车后,等候他的人是叶游。
“寒大哥,请跟我来。”叶游对徐寒还是有些尊敬的。
徐寒跟着叶游,冷冷地道:“你竟然替那个女人卖命?”
“寒大哥,我没有替谁卖命。”叶游一边带路一边回头看着他,阴冷地笑了下:“我和她只是合作关系。”
“与她合作有什么好处?”
“寒大哥不能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但她可以,这就是好处。”
“你还没死心?”徐寒满眼失望地看着他。
他以为自己拒绝了叶游的要求后,叶游会认真地反省自己,没想到他不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和上官骸合作,继续一意孤行。
“死心?”叶游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死心,这些年,我受过多少委屈你知道吗?我不怪我父亲,但那个姓付的老女人实在可恶!她说我是杂种……”他情绪突然失控,对着徐寒大吼道:“说我是野杂种你知道吗?!”
看着叶游赤红的双目,徐寒没有同情,只觉得他可悲,他叹声道:“所以呢?你就把这些怨这些恨记在自己的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折磨自己?”
“以前我只能这样!”叶游满布血丝的眼中迸发着憎恨,他的声音甚至有一丝哽咽,“以前我太弱了,被他们欺负我只能忍气吞声,你说得没错,我把这些怨这些恨记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折磨我自己!在叶家的这些年,我总是表现得很没脑子很乐天派的样子,不管什么欺凌侮辱都逆来顺受,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自己,可我这样做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有一天我能把这些账,一笔一笔,加倍地还给他们!”
叶游情绪激动地抓住徐寒的肩膀,“寒大哥!我这样做错了吗?!错了吗?!你不也是一个恩仇必报的人吗?有恩报恩,有仇难道就不该报仇?!你也说过,叶枫该死,难道付盈盈就不该死吗?!”
徐寒漠然而视,无动于衷地道:“恩仇必报没有错,但也得看多大的恩多大的仇!叶枫和付盈盈再嘲笑你欺负你,但他们始终没有伤及你的性命,这么多年来还算勉强接纳了你,就算心里对你不满,他们也没有把你扫地出门。他们对你确实无恩有仇,但这仇,并不是深仇大恨。我要杀叶枫,是因为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付盈盈不同,只要她没做伤天害理之事,我就没理由去杀她。”
说着,徐寒缓了口气,目光有些柔和地看着叶游,“我不帮你杀付盈盈,除了这一点,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迷失自己的心智,让自己在复仇的漩涡中堕落。你好好看看现在的自己,你真的变了。”
“我就是变了又怎样?!我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这样一个复仇的机会!就算迷失了心智又怎样?就算堕落了又怎样?!”叶游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这些委屈真的值得你堕落吗?”
“值得!”
“你真的无药可救……”徐寒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叶游停下脚步,打开面前的黑铁大门,吱呀一声,仿佛划破了黑夜的寂静。
徐寒跟着他走进了这幢小洋楼里,上官骸就坐在庭院的石桌前,桌上摆着一柄七尺长的寒铁剑,在这漆黑深夜之中微微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
“你来了?”上官骸眼眸凝视着这柄寒铁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不得不来。”徐寒走过去,在上官骸的对面找了一张石凳坐下。
第183章 古月城传说
“为了那些当兵的?”上官骸抬起头,冷漠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是啊,一三一侦察连的兄弟都是符师长心头肉,他们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不好交待。”徐寒微微一笑道。
“如果我告诉你,他们已经死了,你要怎么面对那个符师长呢?以死谢罪吗?”
“不,他们肯定还没死。”徐寒注视着她的眼睛,瞳孔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
“哦?”上官骸那双冷漠无情的淡蓝色眼眸里闪过一丝微微的惊奇,“你这么肯定?”
“如果他们死了,我与你必定不死不休,你毫无疑问就多了一个死敌,但他们要还活着,现在就是你手上的人质,是你的筹码,你可以拿来和我谈判,只要条件不是难以接受,我恐怕都会答应。这样一来,你不但不会多一个死敌,还会增加一个盟友。”说到这,徐寒嘴角轻轻扬起一丝笑意。
“万一我不需要你这个盟友呢?”
“不,你需要。”徐寒的笑容很自信,“你身为血爪前首领,消失了那么多年却突然出现在林城,还拉拢了叶游和仇恩,肯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而这个目的,靠你一个人无法达成,所以你需要盟友,不然你不会主动与叶游仇恩合作。再者说,如果你不需要我这个盟友,你就不会把我叫到这里来。”说着,他环顾四周,淡淡地道:“这里不就是最好的谈判地点吗?”
上官骸轻笑一声,“呵,你竟然已经发现了仇恩?”
“他太反常了。”徐寒无奈地道,“他心里一直藏着秘密,从不肯透露给任何人,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突然主动拉着若烟到店里工作,怎么想都觉得奇怪啊。还有……”
说着,他不由地叹了口气,“你们也太明目张胆了,我可是一个入微阶的人物,你每次都到我家来找他,真以为我察觉不到?”
闻言,上官骸眼中流露出一抹惊讶之色,心中暗道:“每次我都会匿息遁影之劲来隔绝声音和隐匿气息,这样他都能察觉得到?”
看来,这个人不止是目前看到的那么简单。
随后,上官骸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欣赏,“你很聪明,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能保持冷静不乱阵脚,这让我更加想拉拢你了。”
如果说上官骸一开始想拉拢徐寒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实力强大,那么现在更因为他的智慧和冷静坚定了这个念头。而且,她觉得徐寒还隐藏了些什么,这让她很在意。
“拉拢我可以,但我至少要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做。”徐寒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在徐寒眼里,这其实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站在上官骸的立场,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需要去拉拢一些有能力的人,而徐寒无论就头脑而言还是从实力出发,都是不二之选。同样的,站在徐寒的角度,与上官骸结盟更有三大好处,第一点,也是最直接的一点,他能够救下一三一侦察连全体战士的性命;第二点,他可以以盟友的身份提出要求,让上官骸放了吴珍琴;第三点,他可以从上官骸那里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
尘扬、杨光、黑子全部失联,朱鸿飞和他被监听,以及张磊的小程的反常表现都足以说明京都中央已经发生了一场剧变。紧接着林城也开始出现了一些征兆,血爪、上官骸、还有一些不明来历的高手都相继出现在林城,就连教主也曾告诉他,林城将要迎来一场风暴。
而他身处这场风暴的中心,却对这些一无所知。
上官骸在这种时候出现在林城,她的目的肯定与这场风暴有关,与上官骸结盟可以让他了解更多关于这场风暴的信息,以此来做好周全的准备。
因此,他和上官骸结盟,对两方都有好处,只要不让他违背自己的良心,做出有违原则的伤天害理之事,他是可以接受结盟的。
“放心,我知道你们军人出身都是硬骨头,要真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我也不会拉你们结盟了。”上官骸冰冷地道。
“你们?”徐寒眉头一皱,“还有哪个军人出身?”
“这你就别问了,还没到他出面的时候。”上官骸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转移了话题,“你身上应该带着火舌刀吧?拿出来吧。”
“怎么?”徐寒抱着疑问,把腰间的火舌刀取出来放到石桌上。
当火舌刀触碰到石桌的一刹那,它和同样放置在石桌上的寒铁剑一齐震颤起来。
“这是?”徐寒目光一凝,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想,你可能还不了解火舌刀的来历。”上官骸拿起寒铁剑,顿时两把兵器都安静下来。
只见上官骸的眼眸里流转着一丝寒气,随即她拔出寒铁剑,幽冷的寒光映射在她那双冰冷的眼眸上,令人不寒而粟。
“火舌刀与我这柄寒铁剑,出自同一人之手,此人名为黑羽。他用四神之血铸造出了四把神兵利器,分别为由朱雀之血铸成的火舌刀、白虎之血铸成的寒铁剑、青龙之血铸成的龙吻刺以及玄武之血铸成的斩岩刃。他将寒铁剑赠给了我,把火舌刀赠给了林城地下世界的霸主——教主,至于其他两件神兵,如今还下落不明。”
“你告诉我这些,该不会是想说,你来林城的目的是为了收集这四把神兵利器吧?”如此一来,火舌刀也就成了她的目标,不过徐寒觉得她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你只说对了一部分。”上官骸漠然道:“四神器确实会聚集在林城,不仅如此,分别拥有四神之力的人也会汇聚于此,他们都抱着同一个目的而来,那就是古月玉佩。”
“古月玉佩?”徐寒从来没听过这个东西,于是疑问道:“四神之力和四神器与古月玉佩有什么关系?”
四神之力他倒是从炽天使地狱了解到了,但四神器和古月玉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上官骸淡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古月玉佩里藏着能找到沉没千年的古都——古月城的地图,也是开启古月城大门的唯一钥匙。”
竟然是古月城?!
徐寒心下一惊,脸色不由地变了变。
就算他不知道四神器和古月玉佩,但关于古月城的传说他是听过不少的。
传说古月城是千年之前的古都,从宋朝时期起就被称为“神仙之都”,是宋朝官员张贺第一个发现的,张贺回到朝廷后便向皇帝递交了一份奏折,将在古月都的所见所闻如述上奏。
皇帝阅过奏折后大为震惊,惊叹世间真有神仙的存在,并将古月都称为“神仙之都”,而后,皇帝每年都会亲自率领进贡护卫队带上大批黄金珍宝前往古月都朝圣,献上黄金珍宝,然后祈求江山稳固,国泰民安。
此后的百年之内,宋朝国富民强,繁荣鼎盛。直到这位皇帝病危,弥留之际,他叮嘱太子,每年定要携带大量黄金珍宝去古月都进贡,虔心祈求,方能保国家太平。
太子继位后,没有遵从先皇遗嘱每年向古月都进贡,因为他不信奉神明,觉得这是荒唐之谈。随后不足百年,宋朝走向衰败。
改朝换代之后,新皇从史书中找到了关于古月都的记载,于是亲率侍卫军前往古月都,却怎么也找不到。从此之后,史书上关于古月都的记载又添上了一笔,称古月都为沉没之都。
史书记载有云,古月都隐于.大海之上,海雾围绕,不现真身,远看好似孤岛,其城门高约百米有余,外人禁入,唯有得玉佩者方能开启城门,城中之人与世隔绝,皆力大无穷,身怀绝技,超凡入圣,异于凡人。
如今看来,古月城里居住的并非神仙,而是古代时期的进阶高手,他们突破了凡人的极限,自以为神,于是聚集在一起,不理凡尘之事,隐居在古月城里。
古月城虽然消失了上千年,但由于古代时期的顶尖高手都生活在古月城里,因此后人猜测,古月城里必定留藏着大量的武学秘籍,那些失传已久的强大古武学都能在古月城里找到。并且,宋朝皇帝百年以来所进贡的黄金珠宝也都堆积在古月城中,因为那些与世隔绝的高手根本花不去这些黄金。
失传已久的强大古武学,堆积如山的黄金珍宝,无论是哪一样都足以令无数高手疯狂。
徐寒震惊之余,心头又涌出疑问,“可你还是没告诉我,这四神器和四神之力,到底与古月玉佩有什么关系?”
上官骸冷声轻笑,“古月玉佩一直都藏在林城,而四神器和四神之力都是超常规的力量,只有把这些力量都集中起来,才能与古月玉佩产生共鸣,从而找到古月玉佩,黑羽正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创造出了四神器。”
“原来如此。”听上官骸这么一说,徐寒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城会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了,因为,古月玉佩在这里!
第184章 红颜的实力
“怎么样?愿意和我合作吗?”上官骸告诉了徐寒很多他不知道的信息,为的就是表现出自己的诚意,博取他的信任,然而实际上她对徐寒还是隐瞒了一些重要的部分。
“当然。”徐寒干脆利落地回答。
“这么爽快?”上官骸反而有些好奇了,“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刚才我是编谎话在骗你?”
“我相信美女是不会骗人的。”徐寒微微笑道。
上官骸刚才说了那么多,从四神器到古月玉佩与古月城的联系,其中看不出任何纰漏,如果这些都是她编出来的,那她也太能编了。
上官骸是一名实力达到世界顶峰的杀手,同样也曾是血爪的前首领,拥有这两种身份的人物,不可能是一个会编故事的人。
而且,寒铁剑与火舌刀之间所产生的共鸣也不会有假,因此,徐寒断定,至少刚才从上官骸口中说出来的那些,全都是真话。
“哦?”上官骸冷漠的目光里呈现出一丝轻微的波动,“你连我的脸都看不见,就敢说我是美女了?”
徐寒凝视着上官骸的眼睛,淡淡笑道:“因为我不相信拥有这样一双美丽眼睛的女人,面罩底下会是一张丑陋的面孔。”
听起来像是奉承话,但徐寒用不着奉承任何人,他只是在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
上官骸也盯着他的眼睛,沉默许久,才淡笑着开口道:“难怪,她会被你迷住。”
“她?”徐寒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她是谁?”
“你不必在意她的身份。”上官骸这时站起身来,对徐寒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是盟友,那我也不能再继续关着你那些当兵的朋友了。”
此时,叶游打开了洋房的大门,和上官骸徐寒一同踏入进去。
“在这等我。”
叶游低低地说了一声,接着去二楼把一三一侦察连的战士们全部带了下来。
“一个没少,毫发无伤,对你的这些朋友,我很客气了。”上官骸道。
“多谢。”徐寒看到战士们都安然无恙立即表示了感谢。
孟晓斌和众位一三一侦察连的战士个个垂头丧气,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
徐寒拍着孟晓斌的肩膀说:“没关系的,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下次要记住,一定要听劝,不要意气用事,你是一三一侦察连的连长,整个连的兄弟都把命交给了你,你的一个意气用事,很可能葬送大家的性命。”
“对不起……”孟晓斌差点哭出来,他内心感到深深的自责。就像徐寒说的,因为他的意气用事,差点害死整个一三一侦察连。
徐寒安慰了一下孟晓斌,就让一三一侦察连的战士们都回去了,尽管他们还抱着很多疑问,但此刻完全没有心情更没有颜面去提,只能老老实实地离开。
等一三一侦察连的战士们都离开了,徐寒淡淡地笑着,眼睛注视着上官骸,别有心思的样子。
上官骸眉尖微挑,“你怎么还不走?”
“还有一个人你没放。”徐寒笑道:“既然我们都是盟友了,那么你也没道理继续关着我朋友吧?”
“原来你算着这一手?”
上官骸对徐寒又是另一番刮目相看,她把整个一三一侦察连作为人质,逼迫徐寒与她结盟,她以为她这一步棋已经把徐寒将死,却万万没想到徐寒会反将她一军,先是将计就计与她结盟,接着再利用“盟友”这个身份让她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还救出一三一侦察连所有战士,甚至于现在竟要求她放了吴珍琴。
“怎么能叫算着呢?我们可是盟友啊。”徐寒特意加重了“盟友”二字的发音。
上官骸淡淡地合上眼睛,“也是,既然都已经是盟友了,我要还继续关着你的朋友,反倒显得我很没诚意,那个姓吴的大小姐,你也一起带走吧。”
听到这话,叶游显得很是惊讶,但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上官骸把话堵了回去:“叶游,你去一趟,把吴家那位大小姐带来吧。”
吴珍琴本来是被关在这个洋楼里,被一三一侦察连发现后就马上转移了地点。
叶游叹了一声:“等会。”接着就出去了。
既然上官骸都说要放人,那他也懒得问许多。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吴珍琴眼睛蒙着黑布被带了过来,叶游把人一推,吴珍琴立即就要倾倒,好在被徐寒扶住了。
“叶游啊叶游,不是我说你,对女孩子也别这么粗暴。”徐寒叹了口气,眼前的叶游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叶游了。
摘了眼罩,发现吴珍琴竟是昏厥状态,徐寒便问:“她没什么事吧?”
“放心,人没事,过俩小时就会醒了。”上官骸扶着楼梯上了二楼,“时间不早了,你我已经结盟,很多事情可以以后再议,你们先回去吧。”
“当然,我也不打算久留。”徐寒笑了笑,扶着吴珍琴离开。
待徐寒走后,叶游才不解地问:“为什么把姓吴的放走?她不是知道很重要的秘密吗?”
“他会来这么一手的确让我没想到。”上官骸冷冷地道:“但我早就有所防范,所以你不必担心。”
这时,仇恩也从二楼的房间里出来,笑眯眯地道:“其实就算让他知道了吴大小姐想说的那个秘密也无妨吧?毕竟都是盟友了。”
“不。”上官骸的淡蓝色眼眸里闪烁着幽冷的光泽,“有些事情我可以告诉他,但有些事情不能。徐寒和那个人是死敌,要是被他找到了那个人,他必定会下杀手,但那个人还不能死,他是能找出古月玉佩的关键人物。”
“你老是那个人那个人地叫他,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仇恩听“那个人”听得有些烦了。
“我认识他的时候,那都是多年以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被叫作‘火鸦’,后来他易名了,所以现在他叫什么名字我也不得而知。”说着,上官骸已经走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她回过头看着叶游和仇恩,“不过这不要紧,他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前提是不能让徐寒坏事。”
说完,上官骸进入房间并关上了门,随后她把吊灯打开,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她轻轻地摘下了面罩,这一幕若是被徐寒瞧见,他一定会得意地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看,我说得没错吧?拥有这样一双美丽眼睛的女孩子一定是美女。”
上官骸的面罩底下是一张冷酷的脸,但尽管冷酷,却依旧倾国倾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和红颜一样,右脸颊有一道十字刀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轻抚自己脸上的十字刀疤,自言自语地道:“红颜,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那个男人从你身边抢走,让你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而早在徐寒还在与上官骸谈判的时候,暴徒趁着夜色已经偷偷来到水千寒寿司店里,他嘻嘻地笑着,笑得很疯狂,“徐寒!你给我等着!我要烧你的店杀你的朋友奸你的女人,嘻嘻嘻嘻!”
但他发现寿司店的大门并没有锁上,还有人在里面。
这下更是称了暴徒的意,一举两得,他撞碎大门,发出兴奋且疯狂的狂笑,“嘻嘻!这么晚还有人在,真是便宜本大爷了!”
店里只剩红颜还在那里,她没开灯也没做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柜台里面,像是等候已久。
“你似乎很兴奋的样子。”红颜站起来,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冷漠无比,她走出柜台,冰冷的脸庞迎着倾洒进来的皎洁月光,安静而神圣,“说来也是,你本来就是个疯子。”
暴徒根本没在意她的话,睁着大得吓人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一般,目光兴奋而狂热,且充满淫.欲。
他一直盯着红颜,一边流着口水,一边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嘻嘻嘻嘻!”
红颜冷冷地合上眼睛,冷漠地道:“原以为你只是个疯子,但至少是个人,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头会吃人的野兽吗?”
暴徒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尖叫地扑向了红颜,并发出疯癫的狂笑声。
红颜摇摇头,一掌轻轻拍出,似缓实快,轻轻地落在暴徒的胸口。
顿时,暴徒的身体仿佛被定在了半空,那双疯狂且兴奋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恐。
“不管你是疯子还是野兽,毫无人性可言的东西就下地狱去吧。”
红颜冷冷一语,玉掌收回,而暴徒仍在半空停滞了两秒,忽然身体爆裂,鲜血飞溅。
东街和西街不同,东街是夜之天堂,相比之下,白天反而显得有些寂静,可一到了晚上,便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夜夜笙歌,热闹非凡。
西街呢,却恰恰相反,由于开在西街的店大多都是咖啡厅茶楼以及主题餐饮之类,主要生意来源于白天,超过晚上十二点,西街就基本没有一家店是开着的了。
因此,此时发生在西街这血腥的一幕,没有任何人看到。
很难想象,在西街另一头的东街,此时此刻还有不少人在街上晃荡。
第185章 白眼狼
就在他们沉醉于灯红酒绿之间,觥筹交错,醉生梦死的时候,另一头的西街发生血案却无人得知。
“连京都的暴徒都来了,林城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着暴徒血肉模糊的尸体,红颜冷冷地低语。
一个圣阶高手想把一个杀人现场清理得毫无痕迹根本不是难事,除了被撞碎的大门会让人产生一丝怀疑,其余的堪称天衣无缝,就连血腥味都能用内劲驱散,没有留下半点。
如果没人看到的话,谁也想不到暴徒会在寿司店里被红颜所杀,然而这一切却都被上官骸看在眼里。
上官骸目睹了暴徒惨死之后,便悄悄地消匿在黑暗中。
第二天,大家都到店里来上班,发现大门被损坏了,水千双以为失窃了,慌张地把店里各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结果一样东西没丢。
“这可就奇怪了,砸碎了我们的门,又没偷东西,这是在恶作剧?”水无双有些摸不着头脑。
“也可能是某个小孩子用石头砸碎的吧……”水千双叹了口气。
“不可能。”观察入微的徐寒很快否定了这一结论,他仔细看了看碎了一大块的玻璃门,道:“从痕迹来看,这门应该是被很大块的东西撞碎的,小孩子根本不可能举得起这么巨大的东西。如果是恶作剧的话……”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看不出什么,便也跟着叹了口气:“暂时就当它是恶作剧吧,反正店里也没丢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一大早就在林城国际酒店的豪华总统套房里做运动的冷峰被一串敲门声打扰,他一开始没有理会,而是更加用力更加快速地干着翘臀,干得大床一边晃一边响。
但敲门声还在继续,终于,冷峰不耐烦了,推开了面前挺翘的美.臀,套上一件睡裤和睡衣就过去开门。
“跟你们说多少次!我办事的时候不要吵我!你们耳朵聋了是吧?!”冷峰大骂着把门一开,下一秒便愣住了,森特和虎皮躺倒在门外的红地毯上,左右两边什么人都没看到,地上还留着一张纸条。
两大保镖都被放倒了,这让冷峰有些害怕,他捡起地上的纸条,又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才把纸条摊开,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暴徒已死。
“什么?!”这个骇人的消息令冷峰不由地叫出声来,接着他愤怒地连踢还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大吼道:“废物东西!快滚起来!出大事了!”
暴徒可是冷四娘的得意手下之一,铜墙铁壁般的身体让他极为嗜血无畏,能在一群高手中来回冲杀,浴血而战。
他私自把暴徒请来林城,只是为了出自己一口恶气,结果这口恶气没出成,还把暴徒给搭了进去。
要是让冷四娘知道他就这样害死了暴徒,那后果不堪设想。别看冷四娘是个女儿身,凶残起来不虚男人分毫,就连她的几个儿女都没有不怕她的。
想到冷四娘得知暴徒被杀后那一脸阴沉的样子,冷峰心底就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老狼爷回到天狼会以后,斟酌了整整两天,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下了这个决定,天狼会的未来将陷入一个非常艰难的处境,狼王死了,汪露也死了,疯狼、野狼、凶狼都不在人世。放眼整个天狼会,唯一能撑起一片天的人,只有孤狼。
犹豫不决之时,老狼爷不禁叹了口气:“可教主说过,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她也会自己处理……”
老狼爷在寿司店里与红颜那一段关于白米饭和寿司饭的对话,其实是一段隐喻的话,其中的含义,老狼爷和红颜都心照不宣,但外人是听不懂的。
终于,老狼爷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先命人通知新狼王在天狼阁等他,稍作准备后,他便动身前往天狼阁。
血玲珑和孤狼都已经提前赶到天狼阁恭候,见老狼爷来,纷纷起身行了一礼。
老狼爷示意让他们坐下,孤狼却主动把天狼宝座让给他,老狼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天狼宝座前坐下。
“不知老狼爷有什么事要找我?”孤狼恭敬地递出一杯沏好的热茶。
老狼爷接过热茶,轻轻地吹了吹,淡淡道:“也没什么事,只是你刚接管天狼会,我怕你管理不好,特来问问这几天天狼会的管理情况。”
“老狼爷多虑了。”孤狼笑着坐了下来,“天狼会的管理制度是从老狼爷手里传下来的,前狼王都没敢做任何更改,我自然更不敢。”
“也是,是我的担心多余了。”老狼爷见茶稍稍凉了些,便慢慢地喝了一口。
此时,孤狼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阴险。
沉默少顷,老狼爷才叹声说道:“孤狼啊,小狼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是一样,来天狼会的时候你可能还没满月,你那狠心的父母就把你丢在天狼会的门口,是我把你抱回来的,让你在天狼会长大,教你功夫。”
“是啊,孤狼有今天,全仰仗老狼爷您教导有方啊。”孤狼语气尊敬地说道。
“从你记事起,你好像都没有提过你父母,连想找寻亲生父母的念头都没有过,是的,一次也没有过。”老狼爷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因为孤狼不想找。”孤狼道:“孤狼在天狼会长大,天狼会就是孤狼的家,至于那抛弃孤狼的狠心父母,他们没把孤狼当成自己的孩子,那孤狼也自然不把他们当自己的父母。孤狼生是天狼会的人,死也当是天狼会的魂。孤狼这一身本事,也全是老狼爷和前狼王亲手教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老狼爷和前狼王才是孤狼的父母。”
这一番话,深深地触动了老狼爷。
这一刻,他看着孤狼,心头竟有些不忍。
就方才孤狼所言,字字良心,他真的是教主口中所说的叛徒吗?老狼爷不禁怀疑起来。
万一错怪了孤狼,错杀良人,等于亲手毁了天狼会。
内心纠结了许久,老狼爷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这些年孤狼对天狼会的贡献他都看在眼里,说不上死而后已,但也绝对是鞠躬尽瘁。
只要他能管理好天狼会,肩负起天狼会的重担,就算他真的是“叛徒”,那将功赎过也未尝不可。至于教主那边,他也是地下世界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说是“开国功臣”也不为过,以他的老资历,只要他肯放下一张老脸,求教主网开一面应该不难。
“孤狼啊,我想再问问你,小狼崽是怎么死的?”老狼爷想从孤狼嘴里再确认一下。
“不是说过了吗?前狼王是被徐寒所杀。”孤狼轻笑着道。
“我知道,这不会有错,我只是想问,这其中有没有什么隐情?”
“隐情倒没有,只不过是我给前狼王设了个局,他复仇心切便钻了进去,本来我是打算让他和徐寒打得两败俱伤,再亲手杀死他,没想到那个徐寒实力堪称怪物,血爪首领和前狼王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也好,这也省了我蛮多事。”孤狼忽然阴险地笑了起来。
“你?!”老狼爷的怒火一下子高涨起来,他嗖地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目光又失望又愤怒,“孤狼啊孤狼!小狼崽待你不薄,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孤狼满目阴狠地笑道:“没错,我就是那条毒蛇!”
“看来教主所言不差,我不该不信教主。”老狼爷叹息一声,心里终于下了决定,“我今天要替天狼会清理门户,孤狼,你别怪我不念旧情!”
可当老狼爷运起内劲之时,却感到一阵无力,头晕目眩,他甩了甩脑袋,再次强行运起内劲,接着胸口就像炸开了一样,老狼爷猛地跌退几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你……你做了什么?!”老狼爷捂着胸口,一脸惊愕地看着孤狼。
“哈哈哈哈!”孤狼大笑,拍着大腿站起身来,“老家伙,我早就防着你了,刚才给你喝的那碗茶里,可是下了药的。”
“什么?!”老狼爷惊讶地看了一眼茶杯,失望透顶地合上了眼睛,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个套,什么感人肺腑之言,都是算计。
惭愧的是,他几十年的老江湖,如今却栽在一个小子手上。是仁慈之心害了他,要换作以前,教主说要除掉谁,他就除掉谁,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果然是因为老了吗?
“你这白眼狼!天狼会把你养大,教你功夫,如今你却是这样来回报的?!”
“白眼狼?这个名字好啊!”孤狼哈哈地笑着,不禁拍了拍手掌,“天狼会本来就是一群狼,只不过我是白眼狼,可白眼狼也是狼啊,你说是吧?老家伙!”
闻言,老狼爷悲痛万分,悲叹道:“枉我对你还抱着期望,相信你……”
“相信我?”孤狼冷笑一声:“别在那里假惺惺的了。”
第186章 高傲的血玲珑
假惺惺?老狼爷怎么也想不到孤狼会说出这种话来。
孤狼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冰冷无比,“你要是真的相信我,今天就不会特意要见我。”
“事实上你根本不值得相信!”老狼爷怒吼道。
“对啊,我就是不值得相信。”孤狼嘴角浮现一抹奸诈,“事实上?呵,事实上你就算不怀疑我,我也会想办法除掉你,前狼王死后,你是我唯一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一个眼中钉肉中刺。”老狼爷苦笑一声,笑得悲凉。他一生无子,狼王孤狼他们都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结果自己却成了孩子眼中的钉肉中的刺,何等悲凉?!
“别显得这么可怜,让我看着恶心。”孤狼一脸厌恶地道。
随后,他推开老狼爷,坐回了狼王宝座,抚摸着宝座的扶手,藏在他眼中的狼子野心此时暴露无遗,“老家伙,这天狼会的确是你打下来的江山,出于对你尊敬,刚才我刻意主动给你让出宝座,但你却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还根本没认可我这个新的狼王,在你眼里,前狼王才是真正的狼王,是你的心头肉,我算什么?随时都可以清理掉的垃圾罢了。”
老狼爷悲哀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我竟都没发现你的疑心如此之重,孤狼,你真的藏得太深。你说得没错,你是一条冷血的毒蛇,当年收养你是我乃至整个天狼会的巨大错误,你磨了近三十年的毒牙,就为了等这一天狠狠地咬我们一口,你得逞了,小狼崽不在了,疯狼凶狼野狼全都不在了,这天狼会,终究落到了你的手里。”
“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是我赢了。”孤狼在狼王宝座上翘起了二郎腿,目光冷漠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这时,老狼爷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血玲珑,“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和孤狼勾结在一起的?”
血玲珑一直在冷眼旁观,见老狼爷对她发起了质问,便咯咯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从我踏进天狼会的那时候起,我就开始谋划着这一天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小狼崽何时亏待过你?”
“他?”血玲珑不屑地笑了一声,“一把年纪了,他配得上我的美色吗?”
“可小狼崽从未强迫过你,反倒是你先勾引她的,不是吗?”
“哼,我若不想方设法躲进天狼会里,早就被仇人所杀,我没办法,为了保全自己,我不得不勾引他,嫁给一个比我大二十多岁的老家伙!”血玲珑咬着牙说道,眼里满满都是恨。
“那你有什么理由去恨他?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意愿,是你自己下的决定。你觉得屈身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人很委屈,可你也保全了自己,天狼会成了你最好的庇护之所,你还有什么资格去恨?”
“我有!”血玲珑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我就要恨他!他算什么?凭什么享受我的**?!既然他享受了,得到了,那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血玲珑出生在豪门,生得妖艳丽质,绝色动人,从小就被人追捧,自初中起,追她的男生不计其数,而她心里却有着一份谁都比不上的高傲,她是名门望族的金枝玉叶,就像枝头的凤凰,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妄想的?
不过,她也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了一个畸形的癖好,那就是看戏,看那些追求她的男生为她争得头破血流,看兄弟反目成仇,而她,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一边为那些愚蠢的男生拍掌叫好,一边在心里嘲笑他们:“就你们这些没脑子的下等人,也想追到我?做梦去吧!”
然而,在她二十二岁的时候,她家的公司破产了,仅仅一夜之间,从家财万贯到负债累累,巨大的落差彻底击溃了她的父母,于是,她父母选择了一条极端的路,从高楼坠下,抛下了所有的的债务,当然,也包括她。
但那些债主是不会就此罢休的,父债子还,一切的债务都落在了唯一还活在世上的血玲珑肩上。
沉重的债务她根本负担不起,一些债主看上了她的姿色,要她肉偿,她不肯,因为她是高傲的女人,就算家道中落,她骨子里的高傲还在。
她一个人缩在贴满封条的大房子里,空荡荡的,阴森森的,好像有鬼一样,可有鬼她也不怕了,因为在外面把门砸得哐哐响的催债人比鬼更可怕。
终于有一天,一个债主破门而入,要在她的家里对她实施强.暴,她拼命反抗,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被一件件的扒去,可她的高傲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在她被摁在沙发上的时候,她抓起一旁茶案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朝债主的脑袋上砸去。
债主大叫骂着,头破血流,她也变得凶狠起来,不断地拿起身边所有的重物,花瓶、茶壶、红酒瓶、石雕……她红着眼睛,发狂着把所有的东西都砸在债主的脑袋上,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债主的脑袋已经被砸得稀烂。
之后,她便开始逃亡,警察追捕她,仇家追杀她,她无路可走,只能闯进天狼会……
可是,到头来,高傲的她依旧要牺牲自己的**去换取平安,她嫁给了狼王,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这对她来说无异是巨大的耻辱,让她忍无可忍,她不甘心!所以她恨狼王,每天都在诅咒着他。
老狼爷叹了口气,“你真是无药可救。”停顿半秒,他又看着孤狼说道:“所以,你们两个就勾搭上了?”
“我爱血玲珑,所以狼王必须死!”孤狼狠狠地道。
血玲珑得意地看着老狼爷,似乎在向他炫耀。
“孤狼啊孤狼,你爱这女人,可是这个女人根本不爱你,她只是在利用你!”
“别听这老东西胡说!”血玲珑顿时跳起脚来,“快杀了他!”
孤狼从宝座一跃而起,对着老狼爷的脑门一掌轰下。
老狼爷是中了毒,但也并非完全丧失抵抗能力,无法使用内劲,那便只用外劲硬撼。
可这种毒非常奇特,不但能阻滞内劲,还会使中毒者浑身疲软,使不上力气。
老狼爷一咬牙,双目暴睁,拼上了老命将浑身的力气使出去,对着孤狼的掌心就是刚猛的一拳。
老狼爷自身的实力远在孤狼之上,就算不使用内劲,光是外劲威力也非常恐怖,只是他使不上多少力气,一拳之威被削减不少,但也足以应付孤狼。
孤狼掌心被震得要裂开一般,这股震荡感透过骨头竟震伤了他的内腑。
随着一声闷哼,孤狼的身体向后跌退,老狼爷趁机一个闪身逃离天狼阁。
待孤狼追出去的时候,老狼爷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个老家伙,中毒了还跑那么快!”孤狼低骂了一声,嘴角随即溢出一缕血丝。
孤狼擦拭掉嘴角的鲜血,目光凝重无比,这老家伙仅用不成气候的外劲都一拳震伤他的内腑,幸好他有所准备,在茶里下了毒,否则今天他这条命无论如何也飞不出阎王的手掌心。
“该死!让他跑了!”血玲珑跟出来见老狼爷逃走,便狠狠地骂道。
“没事,他跑不远。”孤狼目光盯着老狼爷逃离的方向,瞳孔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他中的毒是化骨散,强行运劲已经对他的经脉造成了创伤并加速毒性的侵蚀,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毒发身亡。”
不过,保险起见,孤狼还是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搜寻老狼爷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老狼爷步伐蹒跚地在大街上东跌西撞,他抬头看着前方,视野渐渐地模糊起来。
这毒比想象要厉害得多,阻滞运劲只是前效,随着他强行运劲击退孤狼,毒素的蔓延速度也随之加快,他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正在被腐蚀,气力全无。
再这么下去,就算他不被追兵追上,也很可能暴毙当场。
“教主……”老狼爷想起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便用力甩了甩脑袋,咬牙坚持着拦下一辆出租车。
这时,他已然满头冷汗,脸色苍白。
出租车司机一看这情况也吓了一大跳,连忙道:“老头子,你没事吧?是不是要去医院啊?”
老狼爷靠在车后座,轻轻地摇摇头,虚弱地道:“去……西街……水千寒寿司……”
“那家新开的寿司店是吧?行,老爷子你坚持住。”出租车司机连表都没打,直接提速开往西街。
到地后,意识模糊的老狼爷没付钱就下了车,出租车司机也是个好心人,没管他要,只提醒一句小心点就开车走了。
老狼爷跌跌撞撞地走进寿司店里,苍白的脸色当时就吓跑了好几个客人。
“教……教主……”
他整个上身几乎趴在柜台上,眼睛盯着眼前那个模糊的人影,想努力看清她的样貌,视野却渐渐地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