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神游紫府传真法
鲜花水果早已供奉于圣像之前,寇真上香三柱叩拜,敬香真言起,再拜,净天地真言起,紧跟着净法界真言,起身,开光真言四十九遍后,再拜,此时,寇真亦已进入一种恍惚之中,这是因为精神高度虔诚所致,大殿之中,微风顿起,种种香气扑鼻而起,细细感觉,却又不可捉摸,寇真身应邀而来的当地乡绅名流,也同寇真一起下拜,见此,心中正信亦生。
寇真此时功力,已非一年前可比,召唤天地精神比之当初,已有天壤之别,开光之后,寇真取出黄纸书写给上天的奏疏,朗声诵读,奏明上天,寇真因何得法,因何重开道门事由。读后焚化。
外面百姓忽起喧哗,寇真问何事,一个仆人跑进大殿,喘息未定:“禀报天师,天上出现神迹!小民们正在跪拜!”
殿中众人随寇真出了大殿,抬头望去,天空之中,三朵祥云形成云做的三清圣像,众人正在望天下拜,寇真一见,打个稽:“无量天尊!弟子寇真拜见三清圣祖。”
寇真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的精神与天地相应而引起,并非真有三清下临,他现在一拜,不自主间精神与天地共振,天人合一,感应立起,三清云像目光下,天光下泻,异彩铺地,照在寇真身上,此等神迹,令寇天师大名真正在周边百姓心中扎根,一提寇真之名,立刻敬仰地说,这是一个活神仙。
此异象一出,那些乡绅名流也真正信服,纷纷慷慨解囊,寇真一一拜谢。一天下来,寇真也有些累了,他带来了两个小厮,以便打扫清洁之用,让两人先到后面休息,他今天也不回家,就在圣像面前的蒲团上打坐调息。
……
林韵柔与纪湘然自离开四明山,赶往晋阳,一路无事,也不入晋阳,如果骑兽入晋阳,必会引起轰动,两人在晋阳城外阳山上结庐而居,见晋阳安然无事,就在城外远远看护,平时下山,施药济世,渐渐两人名声传出,说城外阳山之上,来了两位仙姑,济世渡人,两人一边济世,一边静修,期间,纪湘然的天外门有两位师叔来过几次,互相探讨一些修行问题,说又下山去积善行去了,两人也将《地煞秘要》修成,不过她们修行不同于寇真,林韵柔在邵延身边,邵延早就将旁门术的本质讲给她听过,现在林韵柔也成就金丹,入了长生之门,对此理解也非常深刻。所以两人既不立法坛,也不上香,直接以精神契合天地,感召天地精神,临时具化为神灵,修一旁门术,也不需二十一日,往往几个时辰,就炼成一术,从根本上讲,此术对林韵柔没有大用,仅为好奇;对纪湘然来说,却是打开一扇门,虽用处不大,毕竟是除领域术以外另一批法术。
在此期间,林韵柔将铁血丹心盟的司空怀安秘密邀请上山,询问一些近况,司空怀安已是炼气九层,也向两人请教一些修行之事。事后,司空怀安也来了几次人。转眼间,一年过去,两人怡然自得,两人坐骑放养山林,狼麒和青耕鸟成为山林中走兽和飞禽的霸主,在山林中作威作福,两人一笑,只要它们不下山为害人类,就任由它们去了。
这日,两人正在静坐间,一股奇怪的力量涌入身体,两人意念一接触这股力量,大脑之中立刻显示出四明山玄妙观之中情景,两人好像立于大殿两厢,众多信徒正在上香参拜。
林韵柔明白了,寇真为两人立像,受人间香火,此为香火神力,抽取一丝力量,参拜之人的念头在其中浮现,除此之外,这股力量似水似火,相互纠结,回旋不定,因邵延说过,香火有毒,不敢收入体内炼化,随手用袖中乾坤之术开辟了一个私人空间,将这些力量先存储其中,准备回山问师傅如何办,心中隐隐有悟。
纪湘然不明白这是一股什么力量,问林韵柔,林韵柔解释清楚,纪湘然明白,但不清楚如何使用,听说香火虽好,但如果炼化,虽最终能成神,但最终却为众生所制,即香火有毒,问林韵柔如何办,林韵柔说明自己处置方法,纪湘然想了想也如是处理。
两人收到香火,反而不知如何是好,如让光明教主知道,肯定要大骂,他只恨自己香火不够。两人决定明天回火枣山一趟。
火枣山洞府中,邵延沉在定境之中,与天地为友,以造物作伴,混沌杳冥,恍恍惚惚。这一年来,将种种积蓄,前生种种所学,今生种种所涉,归为一炉,化为一体,真正成为自己的东西,在此势下,不觉已入金丹五转,金丹四转,感觉中金丹化为一个无穷小的点,好似独立于天地之外,直指世界本源的感觉,是一种其小无内的感觉;而金丹五转就是一种其大无外的感觉,在感觉中,金丹如宇宙间膨胀,包容天地,世界仅是其中一部分,而其余地方皆为混沌一团,邵延知此一部分是外界投影,另一部分仅是自己幻觉,这一层许多假相,不过,如果金丹四转有种从微观入手,直指世界本源的感觉,那么,金丹五转则是从宏观入手,还世界本来面貌,看着金丹内世界层层叠叠,知道空间结构投影,就这样一种模型,让邵延神通大上一步,配合以前种种领悟,邵延可以将一物通过本空间边缘,瞬间传送到数万里之外,如果以后再展,说不定,**也可如此。
邵延在定中,心神一个恍惚,已出现在紫府当中,元神依然如此,见到邵延,一笑之间,邵延明白缘由。元神盘坐在灵龟洛书之上,信手一指,在他身边,出现了一个玉座,邵延也不客气,盘坐其上。
寇真走了进来,邵延知道,紫府自开辟以来,第一次进来外人。原来,四明山中玄妙观中,寇真开光劳累一天,盘坐在圣像前的蒲团之上,本想打坐静思,不觉间进入一种奇妙状态,他心中挂念着道门,对三清道门的虔诚,让他一缕真灵与天地沟通,他知道他的机缘得自仙子传授,仙子自称师傅让她代授,一句话,他应该有一个祖师,他在虔诚之中,心中有一念,想拜见祖师,在精神与天地沟通状态下,邵延也处于与造物遨游的状态中,两人精神都跨越了空间限制,将寇真的一缕真灵接收入邵延的紫府。
邵延紫府中的一切,本是邵延念头幻化,寇真一缕真灵入其内,寇真可看不出这是邵延念头所化,而是觉得此处应为仙境,周围环境亦随寇真心境变化,刚想到要有人引路多好,念头一起,林韵柔和纪湘然出现在面前,寇真不知道,此两人不过是他在邵延紫府中心念投射,根本不存在,两人带着他来见邵延元神,邵延身处其中,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一眼就清楚看出寇真一人来到,没有第二个人,只是受到邵延心念所引,而却又明明感到林韵柔和纪湘然二女领着寇真来到。
寇真见两位祖师在面前,一位坐在灵龟身上,头顶之是云光翻滚,气象万千,另一位却很平常,盘坐在玉座之上。寇真拜见两人,礼毕,立于一旁。
元神开口道:“寇真,今日接引你来此,因你重开世间道门一脉,汝一生行善,求道之心终身不渝,特引汝来此,授长生修行法门。”
指着邵延道:“此为你世间祖师!”并不与之详解,寇真自认为明白了,开口应是仙界祖师,而邵延应为世间祖师,邵延知道他理解错了,也不纠正,不然会打破他的信仰,这一切,都靠他自己来勘破。
元神道:“寇真,我知你来意,今传你真正大道,吾今付汝守一之法,《道德经》有云:‘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守一分上法与下法,此两法实为一法,上法守一,无形无相,混沌杳冥之中,恍惚之间一点灵光现,此为先天真一,似守非守,勿忘勿助,先红,后白,久久归于青色,自得长生果,种种灵验,神妙莫测,此为上乘,然此法若不悟道之真意,实难上手,故有下乘之法,下法守一,以假修真,先明真一形象,名为真一,实是假想,存想真一之形,真一身长九寸六分,翠绿玉带缠腰,身着五彩锦袍。”
元神一边传授,随手在空中一点,真一之形幻于空中,寇真认真记下,传授完毕,元神道:“你建玄妙观,供奉三清,然世人愚昧,不识真道,你回去后,建一前殿,供奉皇天后土氏,后土大神,为开天以来,上古正神,大地之母,身化六道轮回,生命出于斯,归于此,授尔《后土渡亡经》一部,让世人皈依,王朝世代,亦祭祀皇天后土氏,便于汝世间传道。”
说完,一本经书现于寇真面前,“你好好记忆!此中亦有大道。”寇真翻开此经,一章经文现于眼前: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
吾身化六道,就是为了使汝等不至于消散,不至于堕落。道从不蔑视,是为混元,从高而向下看,更不需蔑视,高不是为了舍弃低而存在,而仅仅是为了守护和引导而来,是让汝等知道,汝等是永恒地种子,吾却是汝等的父母,引导汝等走上真义之道,在这之前,吾愿生生世世,守护于汝等。这心愿,就是吾之大行,也是吾之根本法门。
……
寇真记下,元神又道:“你在观中为此两位塑像,回去后,这位塑相去除,她目前,修行未足,不能享受香火供奉!”元神指的是寇真眼中的林韵柔,接着说:“另一位,将之移至后土娘娘身边,作为娘娘侍女,享受香火。”
寇真拱手领法旨,元神又道:“汝为世间道门天师,当有信物,吾有一宝,赐与你,作世代天师信物传承!”
一柄拂尘出现在寇真面前,邵延一见,正是他当初在仙府中得到的古宝拂尘,邵延自得到后,一直没有炼化使用,想不到用在此处。
寇真拜谢,手一接触拂尘,光华闪过,已然炼化,邵延知元神帮忙,元神又道:“道门当有相应仪规等,今一并传于你。”手一点,一道白光将这些知识传入寇真脑海,有道士服装,有如何完成法事,甚至有一些算命风水小术。
传完之后,不再说话,寇真只觉林韵柔示意他跟自己走,便向两位祖师告别,一路上仙景不断,走到一座深渊边,其深不见底,阴风飒飒,寇真一眼望下,心胆俱惊,忙问:“仙子,此何处,仙境之中,怎么有如此险恶之所。”
“此处为迷津,不悟大道,不明本心者,当坠入其中!”说完,走上一独木桥,寇真战战兢兢踏上桥,脚下一滑,坠入迷津,大叫:“仙子救我!”
第112节 护法神出金莲栽
寇真大叫“仙子救我”惊醒过来,一身大汗,现自己坐蒲团之上,外面天光已亮,一夜已过去,“原来是一场梦!”伸手抹汗,手中有物,低头一望,右手上正拿着一柄拂尘,顿时清醒过来,梦中一切,历历在目,他彻底明白,原来不是梦,而是神游仙府,祖师传法,立刻向空拜谢。
依梦中传授,手中拂尘一拂,一股轻风,将殿门打开,喊来小厮,准备纸笔,也不梳洗,将所记经典一一录下后,才松了一口气,吩咐下去,准备修建前殿。一切依祖师法旨办。
晋阳城外阳山之上,林韵柔和纪湘然唤来坐骑,将自己的草庐用阵法掩盖,跨上坐骑,轻轻一拍,祥云立生,向火枣山而去。
邵延步出洞府,登上峰顶,闲观四周风景,钟少严已出山多日,他这次出去,却是为了采集煞气,以便将诸天神煞幡更进一步。正在闲观山景,心中一动,都不需掐算,其神自明,知道林韵柔和纪湘然来了。一会后,云光缭绕,两女骑着坐骑已到,到了山上,放开坐骑,让它们自己去活动,见邵延在峰顶,便来见邵延。
两人见过邵延,林韵柔将香火之事一说,问师傅如何处理。邵延已知此事,给出两个方案,一是将此香火封于法器之内,可制得一种特殊的法器,可称之为神器;另一种就是将香火引燃,神力实质上可以算是业力,香火并不是那么好受,既受凡尘香火,必要在合理范围内实现凡人所求,不然业力最终会引业火焚身,而此法就是主动引业火,据传,佛门有**,可用业火炼金身,邵延却是不会,不过邵延因上次愤怒引业火,结果悟出业火栽金莲之法,可用此法将无意所得香火处理掉。
林韵柔一听,决定用第二法,邵延将此法传授与她,纪湘然一听,也想用此法除去香火,邵延笑着对她,她倒不必如此,因为她所修,领域之中,恰能以香火信仰,构造护法神,而自身却不沾香火,此是从当初纪湘然门中上古秘籍所悟出。
纪湘然依法施行,领域之中,一只白虎形成,五方神兽中西方神兽白虎护法神形成,当然形成何种护法神,是领域拥有者自己决定,不过,一旦成形,再加改变则几乎不可能。
林韵柔见此有些意动:“师傅,我的领域能不能以香火形成护法神?”
邵延摇摇头:“你的领域与湘然小姐的不同,你并不具有领域,仅仅用法术神通模仿而成的领域,湘然的领域却是他们修行中自动产生,好像她们自己臂膀一样,你的领域不可能用香火神力构建护法神,因为它根本不存在。”
林韵柔这才死了心,邵延道:“我已吩咐寇真将你的塑像去掉,你以后就不用担心了,湘然小姐塑像保留住,因为她的修行用得着香火,湘然小姐,你记住,你既享受人间香火,你就有责任保一方安宁,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弟子,虽然,你没有炼化香火,可以说是不沾因果,但积累多了,因果还是要还的。”
“多谢前辈指导!”纪湘然谢道。
林韵柔这才静下心来,盘坐在石上,燃业火,栽金莲,邵延和纪湘然在一旁护法,两个时辰后,腹中金莲已成,此金莲一成,以后业火基本上对她不起作用。
林韵柔睁开眼睛,对邵延说:“师傅,我想到要炼一件什么样的本命法宝。我因接收到香火,香火是很诱人,感觉掌握信徒一切,我想炼一面镜子这自己本命法宝,此镜一出,镜光所至,一切事物的根本都在镜中,无所遁形。”
“此镜何名?”
“我未想到,请师傅赐名。”
“那就叫它心镜吧!”
“多谢师傅!可是师傅,我找不到什么材料来炼。”
邵延陷入沉思,开始回想自己收集材料中有哪些可以炼镜样法宝的,是有几样,可是品质不好,作本命法宝不适合,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合适材料,想了半天,猛然想起一物,这种材料再好不过。
“韵柔,师傅知道一种材料,在极西之地,,有冲天火幕,其中产一物。”邵延道。
“天净砂!”林韵柔叫了起来,显然,她想到邵延所说材料,天净砂如水晶一样透明,而且其不论硬度和韧性都是一流材料,不过,除极西之处冲天火幕能出产此砂,其余地方根本找不到。在坊市中也根本见不到。
“师傅,难道要去那个地方去采此砂?”
“不错,只能去那个地方去采,我还未去过极西之地,也想去见识一番。不过目前不行,过两日,你们还是先回晋阳,据为师估计,晋王很快要打回晋阳,当他大军回到晋阳,你们的任务就结束了,之后,我们便去极西之地走一遭。”邵延考虑了一下,做出安排。
“前辈,我们天外门能否可以炼制本命法宝?”纪湘然这一阶段,多次见到邵延给弟子们讲解如何炼制本命法宝,她现在也明白本命法宝的意义,所以有此问。
“当然可以,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你们本命法宝应与领域相融,也是你们将来成道的关键。你想炼什么本命法宝?”邵延解释道。
“我想炼一种能一举定胜负,决生死的法宝,还没有想好。”纪湘然道,她更多是想弄清这些情况,毕竟,她背后有一个天外门,她所学到一切,都对天外门展有重大作用。
两女回林韵柔洞府,邵延依然在峰顶,静静享受这安静的山林,不由想到另两个徒弟,龙慕天与龙慕仙,不知他们如何,他也不想去推算,毕竟,什么都推算也没有多大意思。
一年前,龙慕仙骑着离鸾向北疆而去,行不多远,想到已数年未回龙家,遂想回去一看,便让离鸾向东飞去。
龙氏家族现在是蒸蒸日上,自从龙慕天兄妹幸运进入洞天,将灵药上交家族,老祖成为元婴修士,拥有元婴修士的家族在中洲大6以前只有夏家,现在龙家也有了,标志龙家进入修真家族中顶级当中。
龙慕仙的离鸾落在兴龙镇,立刻引起人的关注,兴龙镇所居是龙家修士的家族,许多无灵根或自感觉无望进阶的龙家修士往往回到兴龙镇,而真正龙家修士是在离此二十里外的龙翔堡,龙慕仙的父母均住在兴龙镇,其父是一位四灵根修士,修为达到炼气七层,因筑基无望,回到镇上和一位凡人侠女结婚,不过这两年来,一对子女有了出息,父母在镇上也倍受尊重,甚至族长都邀请他们去龙翔堡居住,儿女也留下不少灵丹古宝,不过其父修真之心已绝,便婉拒了族长的邀请,快快乐乐做一个凡人,对此,兄妹也没有办法,邵延所传授兄妹法诀虽对灵根要求不高,但必须有一颗真正求道之心,父亲已无此心,两人也无可奈何。
龙慕仙袋中专门为父母炼制了延寿丹,其中加入火枣等珍稀药物,让一个凡人无病无灾活个一百六七十岁没问题,只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离鸾落于自家门前,许多小孩围了上来,都是兴龙镇上的孩子,年龄还小,不少喊龙慕仙姑姑,尚未进行灵根测试,虽听家人说过修真,也说过灵兽之类,不过从未见过,十分好奇,见离鸾这么漂亮,不少人甚至想摸摸,龙慕仙约束离鸾,让它和小朋友们玩,顺手从袋中取出一些灵果,这是当初龙慕仙收离鸾时,在山林中所采,并不珍贵,只是比人间水果强些,几个人都摘了不少,一方面自己尝尝,另一方面是离鸾喜欢吃。将这些灵果分给小孩,小孩一哄而散,到旁边吃果玩去了。
父母已出门相迎,一家人进门,龙慕仙问了家中近况,一切情况安好,前一阶段龙慕天也加来一趟,后来带了一个子侄辈弟子出门,父母让龙慕仙在家中多住些日子。龙慕仙说师傅令自己去边疆帮助哥哥,不能在家中多呆。然后就劝父亲用心修炼,各种资源都不用愁,甚至好的法诀都有。父亲笑笑,让她不用劝,自己已无修真之心,又说,她母亲倒有心思学一些法术,可惜没有灵根。
龙慕仙一听,倒想起来了,林韵柔师妹师傅初传给她旁门术,对灵根没有要求,自己好奇,曾请教过,师妹也未隐瞒,全部告诉自己,自己对符兵略感兴趣,制作了一把符兵剑,随手把它扔在储物袋中,都未放入戒指中,前些日子,师傅编写了一本《地煞秘要》,汇总旁门,自己大略翻了一下,也记住不少。
此时一提,龙慕仙想了起来,便将旁门术告知母亲,并取出符兵剑,也送给母亲,父母十分吃惊,追问龙慕仙师门情况,龙慕仙不好深说,父母见此,也不再追问。
听闻龙慕仙回来,族长专门派人来请,说元婴老祖来请,龙慕仙见此,便与来人去龙翔堡见族长,族长一见龙慕仙立刻恭喜她成为结丹修士,龙慕仙也拜见族长,两人简单聊了几句,龙慕仙至始至终,执晚辈礼,族长要她不要如此,龙慕仙依然如故,族长也只好随她去。
族长简单问了一下龙慕仙近况可好,是否想回到龙家,龙慕仙淡淡说明此次回来只是路过,尊师命,她还要去北疆。此时,有人进来,说元婴老祖有请,族长陪龙慕仙去见老祖。
老祖一人住在龙翔堡最高一座楼中,楼名冲天,在服侍老祖的弟子引导下,两人上楼,楼高六层,老祖在最高层接待他们,龙慕仙一见老祖,大礼参拜,老祖一见她,满面笑容将她搀起:“不要多礼,听说你和你哥哥是后辈中最出类拔萃的,你哥前些日子回来,未来得见他,现在你回来,果然英雄出少年,老夫在你这么大时,才不过筑基,你现在已是结丹,后生可畏!”
龙慕仙抬头看去,见老祖鹤童颜,庞大气势浮动,心中暗叹,到底是靠药物催上来的,根基不稳,入元婴好几年了,都不能控制自如,更不用提领悟天道了。
龙慕仙这几年与邵延、钟少严在一起,也见过不少元婴修士,培养出的眼光自是毒辣,几乎一眼就看穿了老祖的本质,邵延平时气息丝毫不外泄,一旦动时,雷霆万钧,却掌控入微,无丝毫多余,老祖若遇师傅,恐怕一招未必能挡下。龙慕仙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对上老祖,都能抗衡一段时间,然后,从容而退。
当然,这些仅是其心理活动,表面上恭恭敬敬,老祖倒是越看越喜欢这个后辈,对龙慕仙说:“慕仙,有无兴趣回到龙家,凭你的潜力,将来成就会过我,可以将龙家推到一个新的高度,如果你回来,我可以保证,你的地位仅在我下,甚至比族长还高,我将我所有心得一起传与你,怎么样,将来龙家就是你的!”
龙慕仙摇摇头:“老祖,慕仙志不在此,如说慕仙有什么志向,唯道而已!”
第113节 心有希望灯自明
“不知你师等人物,能让你心志如此之坚,也难怪,不如此,你也不会在如此年龄迈入结丹期,以后有成,不要忘记照顾一下龙家。”老祖惋惜道。
“谨遵老祖法旨。”龙慕仙恭敬应道。
“也罢,你下去吧!龙家有如此人物,却将之忽略,也是龙家之过啊。”老祖看了一眼一旁的族长,族长一阵汗颜。
两人施礼退下,路上,族长问:“慕仙,你就不考虑一下老祖的建议?”
“慕仙心志已明,当无犹豫,族长,人各有志,不可勉强。”龙慕仙经过火枣山几年心性磨练,明白自己该走的路,已不是当初那个炼气三层的小女孩,话语之间,已自有一种凛凛气质,世间少有能动其心志之诱惑。
龙慕仙回到兴龙镇家中,在家中呆了三日,享受天伦之乐,也指导其母修习旁门术,她不知道的是,此种旁门术从此地渐渐流出,有不少聪明之士,加以改进,随时间流逝,法术种类也增加不少,因其无灵根要求,结果传于天下,也有少数人为私利习之为恶,虽最终都有报应,逐渐名声不好,被人称为旁门左道,而世间道门后来所传《地煞秘要》,因世间道门收录门徒时,考察其心,非善不传,被称为道门正法,实两者同出一源。
三日后,龙慕仙从家中出,向跃虎山方向而去,龙慕仙未去过跃虎山,只知道在北方,然而是正北,还是东北,亦或西北,她就不知道了,所以行不过一个时辰,准备落下去,找一个人问问,一拍离鸾,见山林一块空地上有人,略一感应,为炼气层修士,便落了下去。
“爷爷,你怎么了,琴儿一定想办法救活爷爷!爷爷你坚持住!”一个比龙慕仙小三四岁的女子正服在一个老者身边,老者背靠着一块大石,脸色惨白。
“没用的,琴儿记住,你现在年纪还小,千万不要为我报仇,你给我好好活着,你是爷爷的最后的希望,只要你活着,将来一切都有可能,你不是自己活着,而是带着爷爷的希望活着,好,乖,不要哭了!”说着,老者一口血溢出。
龙慕仙正从空中落下,听到此话,心中一震,人是带着希望活着,自己求道,不也是如此,当初未遇师傅之前,和哥哥两人为一点修真资源入山猎妖兽,采灵药,不是希望自己能走得更远一些,现在不也是带着希望在修行,唯自己心中希望,才照亮前行之路,师傅,我明白了,她一想通,丹田中的本命法宝希望之灯在这一瞬,一缕光明从灯芯处升起,希望之灯点亮,此灯一亮,龙慕仙明白过来,正是:
一灯能除千载暗,一智能破万年愚。
两个正在悲伤之中的爷孙,感到有东西降落,那个就琴儿少女站了起来,挡在老者前面,手执法器宝剑,紧张盯着骑在离鸾背上龙慕仙,龙慕仙从离鸾背上下来,望着少女琴儿和蔼笑笑,琴儿不觉中受到影响,放松了下来。
“我通过此地,因不识路,想找人问一下,后面是你爷爷,身受重伤,能让我瞧瞧吗?”龙慕仙说道,琴儿让开了身,龙慕仙神识一扫,顿时,叹了一口气。
“前辈,我爷爷他有救吗?”琴儿焦急地问道。
“如果我师在此,或者在火枣山,可能有一线希望,可惜,此地离火枣山太远,我身边一枚火枣偏偏又炼丹用掉,丹药也全部送人。老人家大概使用什么秘术,现在生机全消,我没有办法,只能延续一下性命。”龙慕仙取出一颗丹药,塞入老人口中,叹息道。
“前辈,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少女急了。
“琴儿,还不谢谢前辈,老朽能多活一会,有些话要对你说,不要对前辈无礼。”老者自服下丹药,精神一振,忙对孙女说。
“前辈,老朽有一事相求,琴儿,将玉盒献给前辈。”老者让少女取出一个玉盒,恭恭敬敬献给龙慕仙,“前辈,老朽落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此物,这个盒中据说是一件古宝,但老朽却打不开。老朽将它献给前辈,希望前辈能收琴儿为徒,即便不能收,也想让你辈能否指导她一下。”
龙慕仙却没有接玉盒,对少女说:“也好,刚才有一段因果要还,我因你们的话而悟,点燃希望之灯,我就收你为记名弟子,能否最终入门墙,我还要请示师傅,这个玉盒是你的东西,你就收好吧!”
老者十分激动,刚要说话,龙慕仙抬头向东南方望去,两人不知生了什么,抬头望去,什么也没有,正要说话,隐隐传来破空之声,爷孙俩脸色一变,遁光已临头,落下四人,为一位结丹修士,后面三位筑基修士,再看少女不过炼气五层,而老者不过炼气十层。
“端木老头,你倒是能逃,十多天了,今天我们摩云门李纲掌门亲自来,交出古宝,再将孙女献上,饶你一条狗命。”一位筑基修士叫嚣
“滚!”龙慕仙一声怒哼。
“原来找到靠山了,小娘们,你以为你是结丹修士,本掌门就怕你,不如和本掌门来到摩云山快活去!”李纲污言秽语。
龙慕仙火起:“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说完,肩上青绫卷了过去,李纲放出一道剑光挡住。
“你们去将端木老儿爷孙给我拿住!”李纲叫道。
龙慕仙一听:“既然急于求死,也不要怪我了!”话音一落,裂地锤现,西瓜大黄色锤头打出,方圆数丈内,金花密布,纷纷爆炸,如雷山火海一样,将对方四人锁定,裂地锤过处,几声惨叫,四人尸骨无存。
琴儿爷孙目瞪口呆,一个结丹修士三个筑基修士,对爷孙两人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修士就这样灰飞烟灭了,不要说他们,就连龙慕仙自己也吓了一跳,此锤是五行宗元婴修士方鸿仙所炼,当初邵延以山河社稷图中定世鼎镇住裂地锤后,才敢用袖里乾坤神通收取,可见其威能,后邵延赠给龙慕仙,龙慕仙知道其威能强大,但也没有想到如此之强。
琴儿将地上散落的法宝法器及储物袋收取后,献给龙慕仙,龙慕仙道:“你自己留着吧,将其中玉简交给为师查看一下。”琴儿取出玉简,龙慕仙查看一番,无新东西,基本上自己清楚,便让琴儿收回。
又让琴儿取出刚才那个装有古宝的玉盒,观察了一会,找出盒上符文的特征,凌空画出几道符文,往上一合,光华一闪,盒子打开,其中原来是一对玉镯,龙慕仙皱起眉头,玉镯灵性散失不少,已配不上古宝之名,思考了一会,手上南明离火现,将它重炼了一番,大小幻化如意,才满意,随手一抛,两个玉镯便套在琴儿手腕之上。
“老师,你这是?”
“这对玉镯本身灵性已失,为师重新炼制了一下,恢复其古宝应有威能,就送给你吧!”龙慕仙一边说,一边顺手将玉盒扔进了储物袋。
“前辈大恩,端木磊来世再报,琴儿你好好报答你老师!”老者说道。
龙慕仙知道端木磊时间不多了,问了一下少女姓名,少女叫端木琴,就让两人单独相处,自己走到一旁静坐休息。
半个时辰后,听到端木琴的哭声,知道端木磊已去了,睁开眼,果然如此,不过端木磊神态安祥,脸上带着微笑。龙慕仙叹了口气,上前安慰端木琴,好不容易才劝住,两人将端木磊安葬,端木琴在墓前守了一夜。
次日,端木琴在墓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三步一回头,渐渐两人走远,开始二天,两人步行,龙慕仙指点端木琴如何改进身法,使轻身术更快更省力。然后,指点如何纯化灵气,如何熟练使用法术等,端木琴现,原来,习以为常的东西,只要用心体会,根据自己情况,作一些小调整,效果却那么明显,修行度比原来提高二三倍,不仅对师门好奇起来。
几天下来,悲伤渐渐变淡,端木琴也渐渐活泼起来,开始询问师门情况,龙慕仙告诉她,师门位于火枣山,目前也以火枣山自称。
“火枣山,是不是前些日子火炼归元宗的那个火枣山?”端木琴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前些日子是有此事。”龙慕仙将前因后果一说,端木琴这才知道,自己师门如此牛,只有几个人,就敢火烧归元宗,最后,归元宗居然赔款道歉。又问起师祖是谁,龙慕仙告诉她,当听到邵延的名字,端木琴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不过龙慕仙却未留意。
“老师,你们三个师兄妹,谁最厉害?”端木琴好奇问道。
“小丫头,你倒是好胜心强,不过,三人之中,为师恐怕是最弱!”
“不可能,老师那天出手,一下子就将一个结丹修士和三个筑基修士轰没了,太强大了。怎么可能是最弱呢?”
“三人之中,我哥哥奉师命到跃虎山,实为是炼制本命法宝,需体悟杀气,一旦融入精神,他的本命法宝斩仙飞刀,不仅能斩肉身,同时能斩元神。”
“老师,我有点听不懂,什么是融合精神?”
“你以后会懂的,现在还不到时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老师,还有一位师叔呢?”
“你是问小师妹,小师妹和你差不多大,却是最利害的一个,她本是伪灵根,现在金丹成就,迈入长生之门,连为师都尚未入长生之门。”
“不可能,老师,伪灵根怎么可能结丹?”
“为什么不可能,为师不过是四灵根,不也是结丹了吗,我师尊天纵奇材,硬是闯出一条路,修行不问灵根,你也不过是四灵根,这几日修行度已不在地灵根之下,没有不可能,你师叔林韵柔在炼气一层就斩杀过炼气七层的修士,在筑基期斩杀过结丹修士,现在实力,元婴初期修士可能会在她手上陨落,目前应该在晋阳附近。”
端木琴倒抽了口凉气,这也太变态了,这种战迹,完全是颠覆性的,不怪师门几个人就敢火烧归元宗。
离鸾在空中叫了起来,龙慕仙通过契约了解到,离鸾现前方有修士在对峙。
第114节 兄妹相见道心发
既有修士对峙,常人会选择主动避开,端木琴因有老师撑腰,就想去看看,龙慕仙也就同意,作为一个修士,特别是端木琴一个炼气修士,多多见识,对其将来进步有益,龙慕仙也自认为有足够能力保护她,两人便不改道,直奔而去。
到了两帮修士对峙的现场,龙慕仙才现情况不对,一方是一个黑衣修士,相貌古拙,气息隐现,更重要的是,其一身气息龙慕仙有一种熟悉感,师傅的分身钟少严身上就是这种气息,这名修士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化形大妖,这是第一次,龙慕仙从别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气息,如深渊拔地峙立,随时会如山洪暴;另一方,有三人,均为结丹修士,其中一人为结丹大圆满境界,半步已迈入元婴,另两人也是结丹后期,三人成三角形,隐约是一种阵势,三人气息混成一个整体,与对方抗衡,气息中带着一种似万古不化的冰冷的气息。
龙慕仙出现时,双方都将目光转向龙慕仙两人,三人一方一见龙慕仙面露喜色,毕竟同为人类修士,但目光转向端木琴时,不由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化形大妖一见两人,面无表情,转眼看见飞舞的离鸾,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怒色,哼了一声,一股庞大威压向龙慕仙压了过来,离鸾几乎要掉下来,端木琴也脸色刹白,龙慕仙头顶上现出一盏莲花状宫灯,中间灯芯上一点豆大灯火,静静散着淡黄光芒,将端木琴和离鸾护有其内,端木琴和离鸾感到一种心安,一种温暖涌上心头,一切负面情绪都远离,再看化形大妖,再也没有刚才的恐惧感了。
化形大妖不觉“咦”了一声,离鸾冲他鸣叫了几声,他眼中露出一丝笑容:“既然你愿意跟着她,那就跟着!”这是他对离鸾说的,说完之后,心中猛然一惊,此灯一出,自己心绪不觉受到影响,感觉一切都那么美好,一切充满了希望,这是什么法宝。
“蛟翻天妖王,我们冰魄三英与妖王并无仇怨,今天只是一场小误会,冰魄三英就此向前辈道歉,也向诸位别过!”说完,三人一纵遁光,三道白色光华向北而去,冰魄三英是近年来冰魄宗的后起之秀,年不足五十,已是结丹后期修为,是冰魄宗最有希望在百岁之前进入元婴的修士,许多元婴修士进入元婴期时,已是二三百岁,甚至有更大的,这三个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在七十之前进入元婴期,在修真界已是极快度,不少修士此时不过筑基。
“晚辈火枣山龙慕仙携徒端木琴拜见前辈!”不管如何,龙慕仙该尽的礼数还是尽到。
“火枣山,近来听说过,好像做了两件轰动修真界的事,对一个晚辈,也不值得计较,两个女娃,好好善待离鸾,我也该走了。”说完,一纵妖光,往西而去。
“老师,这就是妖王,化成人身的大妖?好厉害,只是那气势就让人受不了,老师这盏灯是什么法宝,一出来,什么压力都消失了。”端木琴好奇询问。
“不错,妖王蛟翻天,我以前听说过,化形大妖,实力最起码相当于人类元婴修士,不过,妖修极少出现,一般都是在深山大泽中潜修,难道生了什么事?不管它了。”龙慕仙摇了摇头,接着又说:“我这盏灯是为师本命法宝,唤作‘希望之灯’,灯光范围内,希望顿生。”
“本命法宝与一般法宝有什么区别?我听说一般人的本命法宝只是比较厉害,没听说过像老师这样的,有奇怪用途的。”端木琴以前只听说过本命法宝,不知其与普通法宝的区别,故问道。
“修士并不一定要本命法宝,如果要炼制本命法宝,不是随便炼制,一般修士不懂其中奥妙,只是以为要厉害一些的,拼命用好材料炼,结果炼出一具凶器,他们从根本上错了,我以前也不清楚,后来,入了师门,才明白,本命法宝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是你对道的理解体现,更是你将来选定的道所决定,本命法宝不契合自己的道,实有点自毁前程。”龙慕仙解惑。
“老师,你多次提到道,什么是道,修士不是为了修成仙人吗?”
“老师也解释不清楚,老师身边有一本《道德经》,是你师祖要为师诵读体会,你好好的诵读,其中阐明大道至理,修士为了成仙不错,然而,不悟大道,根本不可能,修真界为什么化神修士如此少,甚至不少修士认为是传说,因为由元婴入化神,没有自己的道,根本无门可入,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入化神,当你领悟出了自己的道,一切就水到渠成。”龙慕仙从戒指中取出了一本纸质书,交给了端木琴。
又吩咐道:“这几天,你好好的读,有时间,自己抄写一遍,此是我门的根本,不可轻视,师祖说过,如果悟通大道,根本不用什么筑基结丹之类,可直接凡入圣。”
“是,老师!”端木琴答应非常快。
两人御器飞起,龙慕仙见端木琴用的是法器,度较慢,便又落了下去,端木琴也跟着下去。
“老师,怎么又停下来了!”
“是为师疏忽,你已炼气五层,还在用法器,为师送你一件灵器,这是为师当初模仿师祖腾蛟剑所炼,飞行度奇快,为师称之‘追蛟’,你将之炼化,然后再上路。”
端木琴知道了,老师嫌她飞行太慢,接过追蛟剑,此剑很奇怪,没有剑柄,整剑呈一种漂亮流线型,好像其中蕴含玄机,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就连龙慕仙也不清楚,只知道这种形状飞剑度奇快,端木琴见此剑很另类,不过很漂亮,以为只是追求美感,也未多问,便坐下开始炼化,龙慕仙为她护法。
不一会,飞剑炼化,手一指,一道银虹出一声轻啸,向方射出,度之快,吓了端木琴一跳,收回了飞剑,这才明白老师说此剑度快是怎么回事。
端木琴第一次御使灵器飞行,开始还小心翼翼,飞了好一会,渐渐放开了胆,开始催动飞剑,度越来越快,龙慕仙没有乘坐离鸾,也御器飞行,始终跟在她身边,离鸾也飞在身旁。
猛然间一声爆响,追蛟剑光华大盛,如经天银虹,已突破声,端木琴吓了一跳,龙慕仙始终在她身边,端木琴有点结巴问道:“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龙慕仙淡淡说:“你现在度过声音的度,才会如此。”
这次飞行,两人未再停留,一路上也未遇其他事,直奔跃虎山,离跃虎山还有数十里,见下方一支军队,军容整齐,从军队中升起一道遁光,直奔二人而来,端木琴吓了一跳,龙慕仙眼尖,迎了上去,大叫哥哥,端木琴明白了,原来是师伯,兄妹相见,在空中简单说了几句,便一同飞落。
军队正是跃虎山的军队,跃虎山目前基本上已将燕国拿下,这支军队当初是对付代国进入燕国的流寇,流寇之中,有不少光明教人士,他们会一种神奇的法术,他们自称是神术,凡人将领根本无法抵挡,龙慕天便随军出,专门对付这帮人,他们神术威力虽大,有些不在结丹期修士之下,不过,力量不是他们自己的,使用方式比较单调和生硬,在龙慕天眼中,不过土鸡瓦狗罢了,龙慕天一出手,便轻松解决,龙慕天因而在军中地位然,他只负责对付这些类似修士的人员,其它概不问,三人一落下,军中将领上前问好,龙慕天跟双方介绍了一下,将领一见,军队中又增加两位仙师,心中也是大定。
龙慕仙此时才向龙慕天介绍自己弟子端木琴,端木琴上前见礼,龙慕天仔细打量了一下,不觉点头:“不错,师伯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件古宝你就拿去玩吧!”伸手递出一件梭状古宝,端木琴一愣,当初为一件古宝,被人追杀上万里,爷爷为此送命,现在倒好,师伯随手就送给自己一件,连忙拜谢。
“哥哥,你送的是不是早了,她才炼气五层,根本驱不动古宝。”
“没事,凭师门道法理念,一年之内,她应该达到炼气八层以上,那时就可用古宝了,再说,火枣山出去的弟子,用两件古宝算什么,你没见师傅,那段时间一直琢磨灵宝之事,说不定现在都能炼灵宝了。”
端木琴听到此话,反而很平静,她已经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拜入的这个火枣山是一个什么地方,修真界为一件古宝甚至血雨腥风,灵宝好像仅在传说中,听两人口气,火枣山有灵器。
龙慕仙忽然仔细打量龙慕天半天后,问道:“哥哥,你的斩仙飞刀炼成了?”端木琴听龙慕仙说过此事,不禁向师伯望去,这一望才感觉不同,龙慕天看起来很平常,但认真一看,便现不对劲,在平常下面,一股锐利藏于其下,好似一把处于鞘中利刃,好像无坚不摧,让人越看越感到胆寒。
龙慕天点点头:“师傅说的不错,只有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才能领悟杀的精神,我的飞刀精神还不完满,人之杀已成,天之杀还未成。”
“天之杀?”龙慕仙不解问道。
“天生天杀,道之理也。秋天万木凋谢,就是天之杀的表现,如果天之杀精神融入,甚至我有信心斩化神!”龙慕天道。端木琴感觉听不懂,但是觉得那肯定是利害非常。
“哥哥你真了不起!居然能领悟到这个层次,按师傅说法,哥哥如果是元婴修士,凭这方面领悟,已有一定把握进入化神。咦,原来如此,我的希望之灯的精神应该还有一重,就是天地间那种轮回后对生命真正的希望,多谢哥哥!”
“不用谢我,实际上厉害的是师傅,你还记得师傅给我一个玉符,让我融炼入飞刀之中,内有一个符字,我们都不能看,一看就陷入其中,连脱身都不可能,就是这个符字让我有了深一层的领悟,可惜,我道行不足,到现在还是不敢看这个符字。”
两个跟着军队,边走边谈,端木琴许多都听不懂,听得懂的也麻木了,不过,心中好胜心升起,求道之心不知不觉中萌。
“哥哥,听说你带来了一个子侄,收为弟子了吗?”
“不错,应该叫你姑姑,是龙道明,我见他心性不错,便收为记名弟子,目前炼气六层,在跃虎山,我还收了一个记名弟子,是一个军医的儿子,酷爱炼丹,叫葛士贤,目前才炼气一层,都在跃虎山,你是他们师叔,见面礼可不能少啊!”
“怪不得你给琴儿大礼,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哈哈,当然了,吃亏事哥哥可不干!”龙慕天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第115节 修士纷纷入乱世
随军队来到跃虎山,龙慕仙见如此险峻的地势,也不禁感到,除了修士,凡人想攻下此山,几乎不可能。
傲雷兰及跃虎山上层听说龙慕仙的到来,设宴招待,宴后纷纷前来拜访,一连数日,均不得清静。也见到了龙慕天的两个弟子,当然见面礼是不可少,一人一件古宝,幸亏当初在洞天之中收取得多。
跃虎山势力目前已是一方之雄,加之与晋王结盟,北拒罗刹,只待时机成熟,大军南指,助晋王定天下,众人封侯拜相,便功德圆满。目前,龙氏兄妹坐镇,更加使之地位稳固。
龙氏兄妹平时无事,也不干涉跃虎山事务,仅保跃虎山不受修士攻击,所以很是清闲,就细心教导弟子,一年之内,龙慕天随军出去两次,龙慕仙就坐镇跃虎山,一年之后,端木琴达到了炼气九层,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以前一年最多突破一层,现在一年突破四层;龙道明也达到炼气九层,而葛士贤达到三层,以炼气三层修为,虽没有真火,硬是让他以凡火给炼出不少低等丹药和大量凡人用的各类药物,平时,动不动就请龙道明和端木琴同他一起在依兰山脉中采药,龙慕仙更多时候让他们自己去,只是派离鸾偷偷跟着他们。
……
林韵柔和纪湘然回到晋阳城外的阳山已有一月有余,也恢复了以前的日子,不是修炼就是施药济世,不过,清闲日子终于结束,晋王大军已渡过大江,兵锋一步步逼向长安,大周皇帝宇文成化军队节节败退,东面齐王进逼,北面秦王也虎视眈眈,西边原大隋皇叔杨玄甫称帝,号称大隋正溯,这三面大周尚能支持,最令人头疼的晋王,已拥有半壁江山,强渡大江成功后,更是锐不可挡。
宇文成化无奈之下,向家族求助,宇文家族也是一个修真世家,宇文成化无灵根,得家族之助,在世间建立庞大势力,野心膨胀,甚至想建立王朝,宇文家族争议也是很大,有支持,也有反对,支持者以夏家为例,认为建立王朝,可借助世间之力,收集各种修真资源,有利家族展,反对者认为修士不应过深涉入尘世之中,甚至怕引起大门派反对。
经过反复权衡,宇文家族决定暗中派出一部分修士帮助宇文成化,明面上却不动声色。数十位修士中,大部分潜力不大,有筑基修士,有炼气修士,二位结丹修士带队,暗中帮助大周,修士一入大周,便分别进入军中,效果立显,东部齐国大军立被击退,西边杨玄甫营中也出现了不少修士,甚至光明教徒也出现,双方在蜀阴关僵持不下,北面秦王也被阻住。
只剩下晋王一路,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大军南迎,数名修士随军南下;另一方面,两名筑基修士和四名炼气修士随一万大军再攻晋阳,拿下晋国,以逼晋王就范。
大周兵马一到,晋阳方面也不示弱,铁血丹心盟和红巾盗合计七千人,加上晋阳本来军队,也在万人以上,原城势力见大周攻晋阳,也动五千人马来援,从实力上来说,晋阳可以说稳如泰山。
林韵柔和纪湘然远远旁观,林韵柔用神识观察,纪湘然运用护法神观看。双方在晋阳城下摆开阵势,一时杀气冲天,周军之中,一位修士御器而起,大声喝道:“晋阳方面听着,趁早献城投降,不然,我等出手,晋阳将不复存在!”
晋阳军队一阵骚动,对普通士兵来说,仙师是无敌的象征,对方有仙师,怎么与对方抗衡,司空怀安准备上场,不过对方是筑基修士,上去也是送菜,但不得不上。
正在此时,天空传来了一个声音:“什么时候,修士开始对凡人下手了!”宇文家族修士抬头一看,天空之中,一兽一鸟停在空中,上面各乘一位女子,距离尚远,这位修士看不清来人修为,也不愿示弱,当下喝道:“你是什么人,要干涉朝庭大军平叛。”
晋阳士兵一看有仙师来帮自己,顿时胆气壮了起来,司空怀安一见林韵柔和纪湘然出现,心中大定。
林韵柔刚要出手,纪湘然道:“妹妹,让姐姐来试试!”一催青耕鸟,飞近对方,宇文家族修士一瞧,居然是一个凡人,有些不相信,因为纪湘然不同于一般修士,正常从气息根本不可能判断出实力,不由哈哈大笑:“你以为骑妖兽就能战胜我?”
说完,口中念咒,一扬手,数个火球飞射纪湘然,纪湘然随手一剑,宛如实质的剑气将火球劈散,对方更加放心,不过是一个世间武林高手。取出一件灵器月牙刃,划出一道光华,袭向纪湘然。
纪湘然领域一闪,月牙刃被收去,这位修士一怔,这是什么法术,纪湘然的领域中护法神现,一只白虎凌空现身,一张口,一声虎啸,西方金气如白亮波纹层层铺出,瞬间将这名修士淹没,转眼间,这名修士如被万刃分身一样,血水从空中撒落,储物袋从空中落下,纪湘然一伸手,凌空摄走。
这血淋淋的一幕让对垒的两军顿时安静下来,纪湘然一拍青耕鸟,返回到林韵柔身边,不再动手,她记得邵延的吩咐,不会对凡人动手。
剩下的几个宇文家族的修士再也不敢动手,望着空中两个女子,眼中充满了恐惧,晋阳主帅见此,旗一挥,战鼓声起,蹄声如雷,杀向大周军队,大周士兵本来军心被夺,见此情景,一声喊,许多士兵兵器一丢,四散而逃,有人一带头,顿时全乱了,所谓兵败如山倒,那几个修士一见如此,纵起遁光逃命去了,林韵柔和纪湘然也不拦他们,也不干涉下方争斗,见此地事了,一拍坐骑,返回阳山。
几个修士回到长安,向两个带队结丹修士报告,两人一听完,正要起身去晋阳找林韵柔两人算帐,门口又急冲部进来一个修士回报,南征大军败绩,一位筑基修士战死,两人一惊,忙问是不是晋王军中也有修士,对方是什么级别的修士。这位修士回报说,不是修士,只是一位马上猛将,也未见也施展法术,只是一棍就将己方的筑基修士打死,两人听此,感到不可思议,让他将具体情况细说清楚,这位修士就详细将情况说了一遍。
晋王北伐大军中,袁霸因其勇猛无比,被称为军中第一猛将,一路北伐,作为先锋,几乎无人是他一合之乱,他的师姐独孤凤也来投晋王,以佛理说晋王,以佛门修士身份助晋王,晋王对她也十分看重,听说此佛法传自邵延,来自上古佛门道统,便答应如果取得天下,允许佛教在天下传道。
一路北伐中,并未有修士阻路,进展十分顺利。大周南征大军来阻击,晋王只是按计划分兵几路合围,不久有人来报,一员偏将阵亡,问明原因,周军中居然有修士出手,将领才阵亡,晋王身边修士大家所知,不过独孤凤一人,晋王叫人去请独孤凤,见晋王去请师姐,队列这中的袁霸,直接请命,晋王知袁霸与独孤凤同门,估计袁霸可能也是修士,便同意其出战,吩咐其小心。
袁霸胯下火龙驹,掌中盘龙棍,冲到两军阵前,那名修士一见又一个将领来送死,当下一串风刃射下,袁霸入军中,大小战事已经数十场,早从千军万马中领悟到邵延所说的气势,一棍打灭风刃,然后,大吼一声,如惊雷滚地,腰身一挺,一股惨烈之极杀气冲霄而起,使人觉得袁霸似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修罗,就这股气势,让那个筑基修士一下子气息失衡,控制不断真元,将断线风筝一样,从空中栽下,袁霸一催火龙驹,马向前一窜,随手一棍,将这名修士打了个脑浆迸裂。从头到尾,袁霸未用一丝法术,只是使用武艺,就将修士解决。
如此威风,晋军欢声如雷,而周军本来气势高涨,一下子跌入谷底,随军几个修士更是脸色灰败,刚才那股气势,他们都感觉到,那是一种让人心胆俱丧,根本兴不起一丝反抗之念的感觉。
袁霸手一挥,晋军冲杀过去,周军一触就溃,借此大胜之势,晋王大军压上,几路合围,大周南征大军几乎全军尽墨,几个修士趁乱纵遁光而走。
宇文家族两个结丹修士听到此,又问了一些细节,确定对方的确未用修士手段,仅是凭人间武艺,不由得面面相觑,联想到西路抵抗旧隋皇叔杨玄甫的修士报告中,对方亦有一位叫单仩信的人间剑客,能一剑劈开法器,年长的宇文洪亮叹道:“世间居然有如此奇人,看来我们小看天下英雄!”
目前天下形势混乱,龙蛇并起,以往修士很少介入人间王朝改变,即使介入,也不过是一些无望筑基的炼气修士,为自己谋取一份人间富贵,这次宇文家族介入,实是开修真界先河,现在让他们退出,心中又不干,然而,介入人间王朝更替,现并不是他们想象的修士一出马,天下无敌,什么事都摆平,反而陷入两难之中。
另一位结丹修士宇文定道:“我们该怎么办,是向家族求救,还是亲自出马?”
宇文洪亮皱眉沉思后说:“家族本不想过深介入其中,恐怕没有用,家族最高战力也不过是结丹修士,长辈中只有一人为元婴修士,也不算我们家族中人,而是宣法宗长老,我们两人坐镇长安,也不能轻离,为今之计,只有请我们认识一些修士朋友帮忙。”
宇文定不说话,想了好一会,没什么办法,才说:“也只好如此,你在这里坐镇,我到鬼魔门和桃花教去一趟,有两个好友,请他们帮忙,你跟皇上宇文成化说一声,要他为我桃花教朋友准备几个美女,至于鬼魔门那位朋友,让皇上准备一些死囚,供他炼法。”
宇文洪亮点点头,吩咐人备车,准备去宫中一趟,宇文定也起身去请人帮忙,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做,几乎将整个修真界卷入乱世之中。
第116节 桃花影乱敌又来
天外门的云天行长老,自成就领域后,便行走天下,后来天外门一系列变化他并不知,一路之上,行侠仗义,他不知,随善行积累,其领域因得众人感激也不断强化,他不断探索领域用途,渐渐形成与纪湘然不同另一种风格。
这日行至四明山,听说本地有一善人,得仙人传授,神通广大,建玄妙观,传道当地,号称天师。云天行问清路途,上门拜访。
寇真自梦中得法,修行近一月,对于上乘之法守一,实难入手,便从下乘入手,渐渐心性渐明,灵力自生,不需干涉,自然运行,守一之法,本是**,其法效果之宏,并不下于金丹之道,如得一,自然凡入圣,寇真这一阶段修行,不觉整体素质大为提高,眼力、耳力比之以前,提高了二三倍,神渐足,甚至不睡觉,也觉精神如常,不由深叹**之妙。
清晨起来,洗漱后,先给后土娘娘和三清上香,然后开始锻炼,行了一路养生功法,听到树上喜鹊叫得欢,心中一动,人言喜鹊叫,喜事到,祖师所传小术中有易道推算之术,借此推算一番,看有何事生。
当即取铜钱三枚,连抛六次,定本卦变卦,原来,今日有贵客上门。吩咐新近所收几个道士弟子,准备一桌酒席,今天有贵客临门,弟子们莫名其妙,但天师吩咐,不敢不遵。
时近午时,云天行看到山脚下一座庙宇,走近庙宇,匾额上书:玄妙观,正待细观,里面走出一人,精神矍烁,手执拂尘,人未到,声已到:“今日早晨喜鹊叫,知道将有贵客到,不知贵客高姓大名,贫道寇真稽了!”
“老朽云天行,漫游四方,听说此处为天师修行之所,特来拜访。”云天行拱手回礼。
“里面请!”两人入内。
到了前殿,云天行看出两座神像,特别自到那座侍女像,不觉一怔,寇真见云天行观看神像,便介绍道:“此仍后土娘娘神像。”云天行当然知道后土娘娘,皇朝每年祭天,后土氏仍必祭的正神,他惊讶的是后土身边的侍女,那和天外门的纪湘然一模一样,不由问道:“后土娘娘身边的那个神侍是何神?”
听到云天行如此问,寇真将自己如此得法,为报恩而塑两位仙子像,梦游仙境得祖师真传,祖师如何吩咐简要说了一遍。云天行这才明白,心中有一种直觉,那两个仙子一个是林韵柔,另一个就是纪湘然,便又详细问了一下另一位仙子相貌,果然与林韵柔相似,心中已有数,不过,对两人为何如此做,却猜测不出,估计与邵延有关。
进入正殿,寇真向云天行介绍三清,云天行倒也是很感兴趣,到了后面,酒席早已准备好,云天行这才惊讶,之前寇真说有贵客来,他以为是客气话,现在见此,才知寇真是真的预先知道。好奇之下,请教寇真,寇真也不隐瞒,说出今晨的推算,云天行这才明白,寇真被称为天师,并不是虚言。
两人相谈甚欢,云天行也不隐瞒自己身份,说明自己是一个武林人士,可称得上剑侠,双方各谈些自己见闻,也论些道理,云天行在此住了两天,告辞后,根据寇真指点,当初仙子所去方向,十数日之后,来到晋阳,一入晋阳地带,就听到关于林韵柔和纪湘然两女的传闻,阳山之上有仙子,济世救民,大周兵犯晋阳,有仙师出战,阳山仙子出手,凌空斩仙师,退周兵。
云天行估计就是两女,便直上阳山,果然是两女,纪湘然见云长老来到,便问起长老经历,云天行把自己离开天外门后在外行善积功之事述说了一遍,又问起纪湘然的经历,纪湘然也说了一遍自己情况,将自己对修行的一些心得与云天行的心得对照,两人侧重点不同,纪湘然侧重领域本身的开,甚至已构造护法神,而云天行却侧重于应用,领域内千变万化,两人各有所得。
云天行下山时,天外门仅对领域有所理解,其它有关修真方面还未起步,到现在为止,云天行虽有领域,战力不下结丹修士,但却没有法器之类,纪湘然见此,便斩杀宇文家族修士的那个储物袋送给云长老,顺便也送出一件法器,并告诉如何使用,同时,告诉云长老,监天门在修真界名为天外门,门中已有长老能炼制法器之类的宝物,也有长老研究炼丹和阵法,并取得一定成果。
云天行大喜,这样一来,天外门才算得上真正修真门派,也问起法术问题,纪湘然告诉长老,一般修真界法术,他们使用不了,不过,邵延前辈创出一种法术,凡人都可以修行,就是传给寇真的《地煞秘要》,纪湘然已炼成。
云天行留在阳山,开始修习法术,数日间,已炼成数术,平静又一次被打破,这一天,一只妖兽白头隼背上坐着一位结丹修士,旁边还有三道遁光,一起来到阳山。
来人正是宇文定所请桃花教的修士桃千树,以一只二级妖兽白头隼作为坐骑,这是修真界才兴趣的潮流,当初邵延替林韵柔收服狼麒作为坐骑,被南育门广为流传,有不少南育门弟子捉妖兽后,签下协约,作为自己坐骑,访友时,骑坐妖兽去炫耀一番,结果这股风潮就这么传播开了,不过大部分修士选飞禽类,因为走兽类妖兽没有到一定等级,不可能御空飞行,而他们又没有邵延那种从自身悟出腾云神通,只要一道符箓打入妖兽体内,立刻云生足下,而禽类天生能飞行。
桃花教修士好双修,最喜赶潮流,桃千树当然不例外,所以费尽心机捕捉了一只白头隼作为自己坐骑,好出去摆显。宇文定来请他帮忙,他在山中也呆厌了,便带着自己一个徒弟,也是他的双修情人之一赶到长安,在长安快活了几天,便让宇文定派了几个修士带路,连双修情人也未带,就直奔阳山而来,听说是两个漂亮女修,存了活捉心理。
除了桃千树,还有三个宇文家族的修士,一个筑基修士,二个炼气高层修士。四人落在草庐前边不远处,林韵柔三人站在草庐前,双方都在打量对方,林韵柔见对方只有一个结丹修士,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便上前一步,说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见教?”
桃千树一身白衣,手中一把折扇,灵光隐隐,是一件灵器,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显得风流惆怅。一见两女,眼中露出色光:“两位仙子,桃千树有礼了!”躬身作了个揖,显得彬彬有礼,不像修士,倒像翩翩浊世佳公子。
林韵柔眼中露出了厌恶之色,冷声道:“你们来此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请离开!”
桃千树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两位仙子,我是受大周皇帝所托,请两位仙子不要干涉大周军队平叛。”
林韵柔淡淡说:“凡尘军队之争与我有何相干,修真界有规矩,修士不得对凡人下手,我所阻止者不过是违规修士,何曾干预什么平叛。”
“胡说,要不是你们杀了我们的人,晋阳早就被我们拿下!”一个修士跳了出来。
“你是何人,前辈说话,滚一边去!”这是林韵柔第一次以身分压人,对这些不守修士规矩,随意对凡人出手的修士根本没有好感。
“你!”这个修士灰溜溜退了回去,一个筑基修士,对上结丹修士,本能有一种恐惧。
“仙子不要与晚辈计较,不如和本人一起到长安去享受,比在这穷山恶水强多了。”桃千树明为调解,口气之中充满轻薄之意。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里口出轻薄,现在消失,算你识相,不然,就凭你刚才的口气,足够取你性命!”林韵柔轻蔑瞄了他一眼,不留一点情面。
“贱婢,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本大爷拿你!”桃千树顿时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祭起一面粉红色手帕状法宝,上绣桃花美人,起在空中,迎风变大,上面桃花美人似乎活了过来,粉红色雾气飘落下来,向林韵柔罩了过来。
“又是这下三槛的东西。”林韵柔一皱眉,手上一团真火现,如盛开的菊花,正是她修炼的南明离火,对付这种**雾气,南明离火是一个上佳选择,真火构成菊花一离手,也迅变大,粉红雾气一接触真火,顿时轰的一声,似汽油投入火中,真火只一裹,不但雾气全消,连手帕都被点燃,桃千树大吃一惊,想要收回,往回一收,全无一点感应,手帕飘飘落在林韵柔手上,只是上面桃花美人都不见了。
“贱婢,敢毁我法宝!”桃千树身边瞬间无数桃花纷飞,煞是好看,一把桃花剑飞出,所到之处,落英缤纷,直向林韵柔而来。
那边纪湘然和云天行也与对方动手,纪湘然和云天行因所修不同于一般修士,在修士眼中,两人就是世俗武者,两个炼气修士和一个筑基修士自以为得计,立刻攻了上来。
林韵柔见无数桃花漫天而来,一眼看出,仅是**小术,腾蛟剑现,一道白亮的剑光过处,桃花立消,一声轻响,桃花剑断成两截落地,手一指,剑光直奔桃千树而去,度奇快,桃千树脸色煞白,桃花教善长**采补,对于真刀实枪根本不善长。
见剑光如电,一急之下,驱兽诀驱动,只听一声隼鸣,白头隼挡在面前,剑光过处,血雨飘洒,白头隼变成两半,一道绿光从林韵柔手中打出,却是炼成巫器的白骨箭,只听到一声惨叫,一团绿火从桃千树身上燃起,人如腊一样熔化,转眼间,消失无踪,好歹毒的巫器。
林韵柔为巫器的歹毒而惊心,那边纪湘然和云空行也结束了战斗,纪湘然对阵的是那个宇文家族的筑基修士,在桃千树动手时,他也向纪湘然动攻击,白光一闪,灵器飞剑已到,纪湘然手中剑现,一道晶光迎了上去,将飞剑格开,已不等对方再攻击,扬手解牛刀出手,对手现一面盾状灵器,挡住解牛刀,手一指飞剑,又斩向纪湘然,纪湘然却不等他轻松反击,人已欺近对方,领域现,那个筑基修士只觉自己一下子失去自己,什么也动不了,甚至连感觉都被剥夺。
“以吾之名,吾之敌人必灭亡!”随着纪湘然的声音,这位修士只觉一切都陷入黑暗中,然后就失去感觉,那边云天行也将一名炼气修士斩于剑下。
原来,两名炼气修士围攻云天行,这是云天行第一次和修士交手,不清楚对方深浅,见两件法器一剑一刀带着光华射了过来,内力运于剑上,剑上白光暴涨,剑气如虹,击向法器,他剑气极为凝练,本以为只是将法器挡开,谁知用“噌”的一声,刀样法器被切成两段,用劲过猛,差点收不住,飞剑趁隙而到,回剑已来不及,急驱领域,领域现,对方飞剑立刻凝住,“以吾之名,收!”言出法随,飞剑落于他手,此时云天行手中剑气又出,驱使飞剑修士见飞剑趁隙而入,大喜,立刻加入一把劲,谁知对方搞出一个领域,一下子飞剑归了别人,正在手足无措,却现剑气临头,想躲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剑气从脖子上掠过,眼睛中露出不相信之色,然后倒地。
另一位见势不妙,位纵起遁光就溜。林韵柔见他逃走,根本提不起兴趣出手,而云天行却愣在当场。
第117节 渡魔入佛炼石钟
云天行愣在当场,他本是一个武林人氏,心中对修士有着一种本能畏惧,修士高高在上,虽知道自己不弱于修士,但内心并不太自信,现在现两个修士围攻,一死一逃,感觉好像做梦一样,两女也不叫醒他,特别是纪湘然,她自己也有过类似经历,所以让云天行自己适应一下。
林韵柔和纪湘然开始收集战利品,结束后,几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云天行这才清醒过来,见两人行为,不禁奇怪,纪湘然说明原因,云天行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也感叹修真界的残酷,感叹归感叹,他也开始搜尸大事。
逃回去那位炼气修士如实汇报情况,宇文洪亮和宇文定听到消息后十分震怒,宇文定在桃千树的双修情人面前,显得悲痛异常,说自己害了桃千树,这名桃花教女修士说不怪宇文定,决定返回桃花教,请他人为桃千树复仇,就在宇文洪亮和宇文定尚未决定是否亲自却晋阳一次,另一个消息,更是让两人怒火上冲,是关于宇文定请来那个鬼魔宗的修士,在战场上,居然投降了敌人。
鬼魔宗修士向天雄,可以算是鬼魔宗的一个杰出弟子,虽是魔道修行,然而几乎心无旁骛,一心放在修行上,年不过四十,已是结丹后期,是鬼魔宗最看好的弟子之一,如果不是欠宇文定一个人情,根本不想下山,参预到凡尘之中。
宇文定为他准备了一帮死囚,供他炼法,根本不清楚,向天雄目前已不屑抽取人的魂魄炼法,此等效果太差,他所需要的是凶兽魂魄,所以第一天到,次日上午便随军出,直奔前线,而不像桃千树,掉在美女堆中,乐不思蜀。
到了前线,直接来到阵前叫阵,点名要袁霸,由于又是修士,晋王请独孤凤助阵,袁霸体术早非吴下阿蒙,胯下火龙驹,掌中盘龙棍,不论何种法术,就是一样,一棍破之,两人一阵好战,一个凌空施法,黑雾漫空,一个在马上,棍中风雷啸,战了半个多时辰,谁也奈何不了谁。
向天雄明白了,对方哪是尘世将领,分明是专修体术的修士,入军中,提高自己技能,袁霸斗到酣处,气势放开,惨烈之气势充塞天地,连向天雄都心惊,无奈之下,放出自己法宝白骨锁天链,七七四十九白骨环成链,抖动间,阴云四起,鬼哭狼嚎,双方将士的战马受此气势一冲,腿一软,跪下一大遍,袁霸的火龙驹虽受袁霸气势保护,虽未跪倒,也颤抖连连,袁霸一见形势不对,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修士能力,盘龙棍上猛然电光闪烁,一棍击出,细细的电光轰出,将白骨锁天链击退数步,一拨马,退了回去,他本意,如果对方追来,他就弃马用修士手段应战。
独孤凤见此,一步迈出,空中莲花现,手持八宝妙树,让过袁霸,拦住向天雄。她的莲花不同于林韵柔,林韵柔是从沧海月明珠中化出,而独孤凤却是从佛法中悟出步步生莲的神通。独孤凤每步迈出,虚空之上,自然生出一朵莲花,托住她的脚。
“道友是谁,为何插手我与他人战斗?”向天雄停在空中问道,白骨锁天链在身外环绕,黑烟碧火滚滚。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婆娑佛母,见过施主,施主行不义之举,阻晋王大军,施主与佛门有缘,贫尼特来渡化施主。”独孤凤单掌竖于胸前,口宣佛号。
“见你鬼的佛门,让开!”向天雄喝道,白骨锁天链如蛇一样卷向独孤凤。
独孤凤宣了一声佛号,手中八宝妙树一刷,白骨锁天链顿时被刷向一边。向天雄大怒,收回白骨锁天链,头顶上现出一张网,网眼之间,全是眼睛,凌空飞起,罩住独孤凤,网眼之中的眼睛,射出道道碧光,照向独孤凤,独孤凤身上佛光亮起,护住身体,脑后圆光现,两名散花飞天天女现,口诵大悲咒,顿时天花纷纷落下,向天雄心中不觉一种亲近感产生,想收回阴目网,但居然没有动,大惊,刚要有所动作,独孤凤额上卍现,光芒大放,照定向天雄。
向天雄一被卍光芒照定,从小到现,所有生活林林种种如走马灯一样浮现在脑海中,入魔门,求长生,心中一点执念,今生只求脱轮回,佛教种种知识,灌入脑中,顿时大悟,以前种种非,今日方知是,当下双手合什:“向天雄承蒙佛母点化,今日方知以前如在火海中,从今后,向天雄皈依我佛,法号悟非,阿弥陀佛!”
佛号一宣,头上头飘落,已成为一个僧人,此是独孤凤渡化第一人,也是现在修真界第一个佛门和尚。佛号一宣,白骨锁天链在佛光之下,其中阴魂纷纷脱去凶相,个个合什,面露慈祥,纷纷颂起经文,黑烟碧火也都消散,佛光莲花纷现。
两人互宣一声佛号,相视而笑,晋王先见袁霸败退,心中一惊,见独孤凤出手,心中一宽,后来形势大变,独孤凤居然渡化对方,大喜,两人来到晋王面前,向天雄口称佛号,合什行礼:“贫僧悟非见过晋王。”
晋王哈哈大笑:“恭贺大师归入佛门,将来定成正果!”
周军将领见此,不等晋军进攻,主动撒退,随军宇文家族修士飞赴长安,向宇文洪亮和宇文定汇报,两人听完怒火上涌,宇文定更是大骂向天雄叛友投敌,骂了半天,两人平静下来,相对苦笑,两人都感觉到,大周好像命运不济,失败是迟早的事,两人可不敢去找向天雄算帐,因两人清楚向天雄实力,对方能降服向天雄,两个人去了也是白搭。心中不由有一种想抽身而退的念头,很明显,晋王背后肯定有修士相助,不知什么门派,从晋阳到晋王北伐军中,都有高明修士坐镇,而且实力决不弱于结丹期,宇文家族最高修为不过结丹期,如何与对方抗衡,是不是趁早抽身。
晋王杨广得知伪周王朝几次派兵想攻克晋阳,以此要胁晋王,多次出动修士,幸亏晋阳有高人相助,才得以保全,询问独孤凤,独孤凤估计是邵延安排,杨广想想,除了表妹和邵延安排,其他人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不认识什么修真界的人物。不过晋阳毕竟是晋王名义上家所在地,不能有失,他干脆分出一支军队,直奔晋阳而去。
林韵柔、纪湘然和云天行击退了大周派过来的修士,继续在阳山静修,同时,也是就近护卫晋阳,不让修士对普通人下手。
晋王军队终于到了城下,晋阳城中守军松了一口气,阳山之上的几人也松了一口气,林韵柔准备回山,纪湘然也想回一趟天外门,云天行见此,就主动说他留下,如果有事,他也能应付,林韵柔知其就战力上不弱于结丹修士,大周几次来的修士最高不过结丹,元婴修士估计没有,毕竟元婴修士也有其尊严,不是随意就供人驱使的。
三人相互告别,林韵柔跨上狼麒,纪湘然跨上青耕鸟,两人作别,林韵柔直奔火枣山,而纪湘然也飞向大江山。
当林韵柔回到火枣山,邵延正在和钟少严下棋,林韵柔也不打扰两人,一局终了,林韵柔上前见礼,两人点头,钟少严也告辞回洞府修行,他这次出去,收了两种煞气,一是地煞毒火煞,成魔神火煞;二是蜃气煞,成魔神射影。
邵延细细打量林韵柔:“不错,已到金丹一转顶峰,快入二传,眼神明上已现,这一阶段没有偷懒,修整两日,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到极西之火幕去采天净砂。”
林韵柔告退,回到自己洞府准备。
三日后,师徒两人启程,钟少严坐镇山中,林韵柔将狼麒留下,邵延驾起祥云,带着林韵柔向西而去。
云光迅,飞行又高,倒没有什么事,正行之间,邵延停下云头,低头向下看去,林韵柔见此,也运眼神明上向下看去,下方却是沙漠,沙漠之中,却是一座石山,状如钟形,并不高大,在眼神明上之中,却是宝光隐隐,难道是一件什么宝物,不过体积也大了点。
邵延也不说话,信手抓下,空中现出一只数十亩的大手,将石钟山一把抓起,收向天空,如小山一样石钟浮在眼前,整体是一种白色石头组成,完全是实心的,根本不是一口钟。
“师傅,这难道是什么修士所炼,还是上古留下的宝物?”林韵柔感觉它应是一件宝物,但有点吃不准。
邵延摇摇头:“既不是现在修士所炼,也不是上古留下的宝物,就是一座石山,不过因常年受风沙打磨,正好处于此处地脉的脉眼之上,不知多少年了,受地脉灵气薰炼,加上日月精华受地脉牵引,使之成为一件类似法宝的存在,如果打个形象比方,是大自然在炼一件法宝,别人不识,既然被我现,怎能错过!”
说完,抓住石山的大手冒出滚滚火焰,居然凌空就用三昧真火炼了起来,渐渐石质软化,渐渐成为岩浆,此中一些杂质被三昧真火化为灰烬,岩浆渐渐形成一个钟的形状,虚空之中,猛然光点闪现,化为一个个符文,投入石钟之中,一层层阵纹浮现,更多光点出现,化为符文投入石钟之中,林韵柔心中暗算佩服,师傅手段太厉害了,看来是道行大进,一点灵光便是符,不需要手画,也不用手印诀法,直接灵光现符,所思即现,自己自成就金丹方才明白这些道理,但要做到,不知到什么时候。
石钟也在逐渐变小,林韵柔知道,钟的份量可一点也没有减少,这口钟一旦炼成,如压在人身上,单凭其数十万斤的重量就可将一般修士压扁,钟越来越小,最后,一口五寸多高石钟形成,质地如玉。
“当”的一声,小钟一声钟鸣,空气中泛起波纹,连光线都出现了错乱,顿时天空阴云密布,一股庞大的天威使人气都喘不过来。
“师傅,这是天劫?可是有谁渡劫?”林韵柔有些不解。
“这是器劫,是此宝出世的器劫。”邵延解释道。
“法宝出世有器劫?我炼制法宝怎么没有?”林韵柔又问。
“这是灵宝,普通法宝当然没有器劫,但此钟已成灵宝!当然有器劫!”邵延道。
第118节 灵宝天成收神砂
林韵柔明白了,邵延得到惊天尺后,曾详细深入研究,当然也将他对惊天尺研究所得讲解给徒弟们听,法宝虽有天地法则痕迹,但只是内含,并不与外界生联系,而灵宝是不断与天地交流,打个比方,灵宝好像会呼吸。当然是指灵宝自动与天地间法则交融,故能调用天地威能,而不像法宝,仅凭自身。
“师傅,它怎么成了灵宝?”林韵柔问道。
“为师是取了个巧,此物在此地受地脉所养,受风沙所炼,享日月精华,是自然天地所炼,如果成功,自是灵宝,为师只是取个巧,在自然基础上,又加以炼制,成其灵宝。”邵延说明原因。
此时劫云酝酿成熟,一道碗口粗的闪电直击石钟,石钟一声清鸣,一道波纹荡起,将此道闪电煙灭。又一道更粗闪电落下,在邵延操纵下,又一道波纹将之煙灭,转眼之间,已有数道闪电被煙灭,天空中劫云翻滚,更大闪电在酝酿中,邵延却不想等下去,石钟猛然变大,如一座小山一样,钟鸣声中,整座石钟山直接轰向劫云,顿时,劫云四分五裂,劫云还想合拢,又一声钟鸣,劫云被驱散,小石钟划出一道光影,投入邵延丹田。
远处,数道各色遁光向这边而来。邵延和林韵柔见此,也不想与这些人照面,云光一动,直接从高空向西急而去。
一会后,几名修士出现在上空,却现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空中还残留一些奇怪的波动,几名修士打量周围一切,似乎想找出一些异样,忽然,一位修士叫道:“此处不是有一座石头山呢?怎么不见了。”
众修士一望,他们宗门在此处附近,知道此处的一座钟形石山,现在下面空荡荡的,连一丝影子都没有,几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不再说话,遁光猛然往回路而去。这些人刚才感到此处天地灵气波动异常,赶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现一座石山消失,如此一座石山重达最起码数十万斤,如果被人收走,虽不知对方收取这样一座石山有何用,但却不是自己能抗衡的,所以少惹为好。
炼制了石钟山后,师徒两人直奔极西之地,渐渐出了原大隋地界,进入被称为蛮夷之地,西方诸小国甚多,除了西北强大的毛然,有时与中土冲突,其他诸小国均疆域不大,大的不过数千里,小的只有几百里,师徒两人也没有心思下去了解这一切,只是一路向西,中洲大6已到最端,前面是海峡,从空中望去,海峡对面是一座大岛,越过此岛,经过千里之遥,又一座大6出现在面前,据一些书籍记载,此处被称为罗夷大6,具体情况中洲之人了解很少。
两人到此,已花了数日,邵延在一座高山之上落下云光,据他从中洲极少有关关于海外的书籍中了解到,罗夷大6东西不过二万余里,南北却很长,甚至过中洲大6,是一个狭长的大6。
两人决定在山上休息一夜,明天继续上路。师徒两人习惯性放出神识,对周边环境作一个了解,此地之人与中洲之人明显人种不同,皮肤白,头有不同颜色,眼睛也一样,与地球之上白种人略微类似,因为特征之上,更多接近黄种人,就连肤色虽白,却不是地球之上那种白种人,更接近中亚之人,不过色与眼睛却是典型白种人的特征,邵延甚至现了一座神庙,却是偶像崇拜,邵延却没有兴趣深入探究,不过决定以后有时间,到此地好好看看。
林韵柔却不同,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不同人种,很是大惊小怪了一番后,师徒两人设下禁制,开始打坐调息。
次日,师徒两人直奔西方,不出几个时辰,便出了罗夷大6,又是茫茫大海,经过两日,前方一片沙洲,后面便是冲天火墙,说是火墙并不确切,而是一种火黄色火气上连云霄,南北方向,看不到尽头,东西厚度也不知多少,根本看不到对面,沙洲近火处,地面都成为熔岩,不停地有明黄火气从地下冲出,在火墙边缘爆,向高空冲去,偶尔火气爆,有亮晶晶的东西抛出,落于地面,形成一颗颗砂粒,小如芝麻,大如手指,大部分是黄豆大小,偶尔也有个别如拳头。地面之上,厚厚一层,正是上等炼器材料天净砂,特别是炼制透明法宝的选。
数百丈外,已是热浪逼人,连空气好像都在燃烧,两人闭住呼吸,就是修士也无法靠近,两人这才明白,为什么天净砂在市场上找不到,因为一般修士根本取不了。
两人各施护身法宝,终于接近几十丈,这里已是一个分界,周围空气比修士真火温度还高,用邵延前世科学说法,空气已完全等离子化,在这个距离,两人还能较长时间停留,如果再向前,两人都不能支持多长时间,身边已有少量天净砂,邵延凌空一摄,一把落在手上,晶莹剔透。
两人对望了一眼,林韵柔明白师傅的意思,取出了青灵瓶,一道拇指粗青光射出,在火墙附近的天净砂被青光一卷,源源不断被收瓶中,林韵柔见眼前一块地方收的差不多了,准备收取旁边,邵延摇摇头,两人这一收,比中洲数千年出现的天净砂多出不知多少倍,足够炼上百面镜子。
邵延见漫天火气,心中一动,取出万鸦葫芦,一取出葫芦,顿时感到葫芦内火鸦的燥动,盖子一打开,一声乌啼,那只金乌先飞了出来,随后铺天盖地的火鸦好似回到它们的家乡,飞快扑向火墙,来回嬉戏,为断穿入火中,又从此中飞出,邵延感到火鸦有一丝丝变强,心中不禁想,如果将火鸦放养此处一百年,那么会怎么样呢?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
那只领头的金乌叫一声,火鸦浩浩荡荡向南飞去,邵延有些奇怪,师徒两人退到沙洲边沿,跟着火鸦向南而去,不过百里,火鸦群盘旋在二棵树的周围,金乌立于其上,邵延一眼望去,冲天火幕之边,二棵小树,高不过五尺,叶如桑,互相扶持,邵延大吃一惊,居然在如此温度下,有树生长,其叶如桑,邵延想起前生传说汉东方朔撰《海内十洲记·带洲》:“多生林木,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二千丈,大二千余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也。”
难道这就是扶桑,邵延眼中露出精光,林韵柔见邵延盯住那棵树,不禁问道:“师傅,那是什么树,能生长如此环境中?”
邵延道:“如果为师没有猜错,那应该是扶桑树。”
“扶桑树,那是什么树?”林韵柔问道。
“上古时期,神话传说,日出汤谷,中有扶桑,同根偶生,更相依倚,金乌所歇,是为神树。”邵延回忆前生神话传说。
“这么说来,这两棵就是传说中扶桑,如果是这样,应该算天地间少有灵树,比火枣如何?”林韵柔想到山中那棵火枣树。
邵延笑了:“傻丫头,如果传说为真,火枣远远比不上它。现在想想能不能将它收取移植。”邵延开始动脑筋如何收取。
“师傅,移植扶桑有何用处,再说,它靠近火幕,也近不了身,要不用青灵瓶试试。”林韵柔提出了个建议。
“为师一直考虑火枣山太小,如果将来门派变大,没有地方可住,为此,为师想自己开辟一个洞天,洞天之中当有日月星辰,这只金乌可代替太阳,如果能将扶桑移入洞天,一方面可稳固洞天,另一方面,金乌也有歇脚之处。”邵延透露出他的门派大计。
“是不是像我上去进去的蔚蓝洞天,师傅,你能开辟洞天!”林韵柔立刻叫了起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开辟洞天,听邵延如此一说,她惊讶于师傅的想法,不过师傅说出,当代表有一定的把握,想想将来自己门派在一个洞天之类,是自己的天地,太令人激动了。
“现在还不能,不过原理差不多弄清楚了,在你遭遇人劫之前,为师去了一趟天南诸国中天印国,得到了在虚空中开辟空间之法,《地煞秘要》中袖里乾坤就是依此创出,为师金丹九转后,应该有实力开辟洞天,现在就要为此准备。”邵延淡然地说道。
“韵柔,你就在此地,为师去收取扶桑!”邵延吩咐了一声,调用眼神明上,一看之下,心放下一半,同根相生的两株扶桑根所得并不深,不足一丈,根在熔岩,比固体易于收取,当下,手一指万鸦葫芦,火鸦恋恋不舍飞回万鸦葫芦,特别是那只金乌,几乎是一飞一啼,邵延见都归入葫芦,也不盖上塞子,头顶定世鼎现,道道光华洒下,裹住全身,一步迈出,已出现在扶桑树前数丈,一出现,邵延只觉周身如焚,虽有定世鼎镇住,也不能支持多长时间,人一出现,一只大手现,整个手掌细看之下,全部是三昧真火构成,以火御火,就势一捞,连树带融化的熔岩一起捞起,同时万鸦葫芦现,将手中之物吸入葫芦,葫芦中传来一声金乌兴奋的啼叫声,邵延就势盖在葫芦,人一闪,在林韵柔眼中,好似一个人被大火团裹定,飞射出来。
邵延一收取扶桑,火幕猛然一阵颤动,天地之间,似乎传来一声怒吼,邵延刚落地,从火幕中喷出一个巨大的火团,直扑师徒二人,还未近身,二人感到好像坠入熔炉之内。
两人飞退,火球似有灵性追来,邵延一边后退,鼻中冷哼了一声,手一动,空中无数光点出现,化为无数符文从四面八方围了上去,同时,邵延双手也打出数不清的手印,往上一合,这个十数丈大火球顿时停住,无数符文和手印化成阵纹往中间一压,火球迅缩小,最终成为一颗拇指大小如红宝石一样珠子,邵延伸后接住。
师徒两人凌空立于海面之上,离开沙洲已有数百丈,邵延看了看手上这颗火珠,感受其中澎湃的威能,想起以前在烂桃山兽罗使用的雷珠,现在邵延明白了,那颗雷珠不可能是五阴所炼,可能在类似情况下被某位大能所凝,顺手递给了林韵柔。
“师傅,你这是给我吗?”林韵柔接过火珠,有点不敢相信,这颗火珠内部含有能量如此惊人,已过元婴修士全力一击。
“当然给你,以后遇到什么危险,也有一搏之力。”邵延道。
林韵柔有点哭笑不得,那是以前,现在自己已入金丹,战力可以和元婴修士一争高下,还有什么人能给自己造成大威胁,让自己感到危险,除非是化神修士,但世上化神修士一只手可以数出来。
“师傅,刚才是怎么回事,好像是针对师傅的攻击?”林韵柔问道
“不用说,这道火幕肯定是上古之后大能所布,这个世界秘密不少!”邵延幽幽地说道。
第119节 重归中洲遇三阳
“不知火幕之后是什么?”林韵柔望着那高可接天的火幕,有点失望。
“总有一天,我们会穿过火幕,去看看另一边是什么。”邵延目光似乎要透过不知多厚的光幕,他的明上眼神也看不穿火幕。
师徒二人静静望了一回,终于掉头向东而去,人在高空之中,林韵柔喊道:“师傅,那边有一座岛屿,我们去看看。”
邵延低头望去,在东南方向数里开外,是有一座岛屿,树木葱翠,两人方向一变,落在岛上,顿时感到一股清新的灵气,寻着源头而去,中间一个小湖,邵延细察湖周边环境,欣喜涌上心头,周边居然有一片苹果林和葡萄,并且都是灵果级别,他开始动心思了。
林韵柔却盯住湖中,身上法力波动,邵延扭头看去,林韵柔手一招,从湖中升起一颗珠子,灵气逼人,林韵柔摄在手中:“师傅,这是一颗聚水珠。”邵延明白了,不怪湖周边有大片灵果生长,原来是这颗珠子在起作用。
“你将此珠收好,回到火枣山,用它聚一池灵水,这里有两种灵果,我们干脆移植几株,在山中也造一个灵果灵药园。”邵延道。
“知道了,师傅!”林韵柔爽快答应了。
邵延和林韵柔来到果树林旁,树上许多果实已成熟,师徒刚想采摘,海面上传来一阵腥风,同时传来水声,两人回头看,一条十多丈长,水桶粗的一条大海蟒直冲海岛而来,细看之下,蛇头之上,已有两处突起,已有长角化蛟趋势,邵延知道,很可能这条蟒就是这片果林守护妖兽。
果然,这条海蟒一见两人,直扑二人而来,未到近前,嘴一张,满嘴獠牙交错,两侧,两根长长毒牙白亮耀眼,牙尖之上,露出幽幽的蓝光,一看之下,剧毒无比。
海蟒张开大口,一股深绿黑毒气喷向两人,林韵柔抢步向前,邵延见此,也不阻拦,退向一边。
林韵柔见毒气来到,飞打出一连串的手印,无数光符一闪,往上一围,向中间一收,顿时墨绿色的毒气被压成一颗墨绿色的珠子。邵延一见,不觉点头,之前邵延以此法制作了一颗火珠,林韵柔在一旁观看了一遍,居然就能应用,邵延心中也感到欣慰。
海蟒见此,飞扑过来,林韵柔也不想和它磨蹭下去,腾蛟剑化成一道雪亮的白光,射入海蟒张开大口之中,一声嘶叫,海蟒前冲之势立止,在地上翻滚起来,乱石树木横飞,一会就不再翻滚,只是偶尔扭动抽蓄一下。
海蟒虽大,妖丹未结,虽有化蛟趋势,然而毕竟不是姣,对天林韵柔来说,除了大一点,其他实力实在看不上眼,所以很轻松地解决掉。
林韵柔开始剥皮抽骨,取毒牙毒囊,分解妖兽身上材料,邵延也开始将熟的灵果全部采摘,放入戒指,又专门取了一个储物袋,选了两棵苹果和两颗葡萄,连根带泥挖出,用法术封住生机,收入储物袋中,准备回山种植,又搜索一遍,又现一种意想不到的灵果,居然是西红柿,也收入储物袋。
邵延这边结束,林韵柔那边也将材料分解结束,分类后收好,又认真在岛上搜寻了一周,再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便飞空而起。
一路之上,又遇到几个岛屿,两人都搜索了一遍,又得到两种灵果火龙果和蜜桔,还得到几种炼器材料,非一日,终于又飞越了罗夷大6,飞越了海峡,回到了中洲大6。
不自觉间,已偏向南方近二千里,越过沙漠,越过雪山,前方是一个修真大派所在地,就是和邵延有数面之缘的三阳真人的宗派烈焰宗。
邵延师徒两人刚一靠近,一股引起天地间火灵气共振神念一掠而过,忽又转回,停在两人身边,空中一阵波动,一个人平空出现,正是三阳。
三阳哈哈大笑:“老弟怎么有工夫来我烈焰宗!”
“参见三阳真人!”邵延师徒见礼。
“又给老哥见外了!”三阳见到邵延很高兴,邵延心中苦笑,自己师徒可不是有意来烈焰宗,只不过是归途南偏,当下笑道:“老哥,难道让我们站在空中。”
三阳一拍脑袋,笑道:“也是,到我洞府中一坐!“
师徒两人跟着三阳向一座山峰落去,烈焰宗许多弟子看到这一幕,心中猜测,是什么人,让老祖到空中相迎。三阳可是现在烈焰中唯一的化神祖师,烈焰宗以前曾出过一位化神真人,自飞升灵仙界后,数百年都未曾有人突破化神,而突破化神根本无法可依,虽有一些感悟传下,但不少元婴修士根本摸不着头脑,就是三阳当初虽知要人化神凭依,但始终突破不了,当初化神老祖进入化神,自己也是糊里糊涂,如何能说清,以至化神几乎成为传说。
当三阳突破,烈焰宗诸位元婴修士又看到希望,三阳对如何进入化神显然比以前化神祖师清楚得多,烈焰宗元婴老祖才明白,不禁要化神凭依,化神凭依居然那么多讲究,光有凭依无用,最重要中领悟天地的法则,而领悟法则没有固定模式,要用心体悟,悟了就是悟了,未悟说得再多没用。
到了洞府之中,分宾主坐定,侍奉弟子上灵果香茶,邵延见此,笑了笑,也取出自己采自海外的部分灵果请三阳品尝,三阳一见,问道:“老弟,你这灵果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是何品种?”
邵延一一说明,述说自己从什么地方所采,三阳一听,笑道:“原来老弟居然跑到西海的外海,不怪这些灵果没有见过。”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赞叹道:“不错,甜而脆,类似中洲的花萘,灵气充足,如果是低阶修士所食,可以提升修为,老弟,你去那里干什么?”
邵延也拿起一个灵果,边吃边道:“我徒儿想炼一件本命法宝,要用到天净砂,听说极西火幕处出产,我也想见见海外风情,便和她走了一趟。”
“天净砂,我在元婴时曾去过一趟,但那里火幕实在恐怖,当时我一身火系修为,自认玩火如果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离火幕还有百丈就不敢再深入,只得在边缘摄取了一些,现在身边还有少量,老弟想要吗?”三阳回想当年情景,心中感慨。
“多谢老哥,我们已取得足量的天净砂。海外风情,与中洲大不同,不知老哥可熟悉?罗夷洲可有修士?”邵延想从三阳这边了解一些罗夷大6的情况。
“罗夷洲对中洲来说实在太远,连语言文字都完全不同,也有个别修士曾去过,罗夷没有我们这边修士说法,但其崇拜神灵,有一种修士,以侍奉神灵为主,说死后灵魂归于神国,得享永生,他们法术称为神术。威力比较奇怪,有不少法术是为显示神迹,用我们眼光来看,根本没有用途。”三阳说道。
“他们可曾有人修成神?”邵延一听,知道罗夷洲应是神道一流,不过想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可以成神。
“这倒没有听说过。”三阳道。
“我们中洲有没有人精通罗夷语言文字的人?”邵延又问道,要了解一个地方,必须要听懂当地人的话,看懂当地书籍。
三阳摇摇头:“好像没有,不过西方沿海小国可能有人懂这些吧。”三阳也不肯定。
“那么,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能懂天印这些国家的语言文字的人?”邵延又询问道。
“你如果问天印语言,还真找对了人,我有一个徒孙,他就懂天印等国的语言,你什么地方用得到。”三阳立刻答道。
邵延就将自己到天印经过一说,三阳一听,望着邵延道:“老弟,我才算明白老弟怎么一步步走到如此境界,老弟,你可谓真正是博取众家之长,连被称为蛮夷的天南诸国都不放过。”
“没有一种文明没有其独特之处,也没有一种修行方法流传到今天不是经过千锤百炼,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修士如果连这种胸襟也没有,怎么能脱轮回。”邵延道。
“老弟说的是,来人,去请袁公圃来见我。”三阳吩咐下去。
邵延取出那两本树叶制成的书,三阳也不认识,邵延又取出那具干尸,连林韵柔都第一次见到这具干尸,心里暗中嘀咕,师傅就这点不好,为了知识和大道不顾一切,上次是僵尸,这次将这么恶心的干尸留在身边。
三阳一见那具干尸,神念一过,眼睛立刻放出光芒,喃喃道:“真奇怪,明明是一具干尸,蕴含的威能却不弱于元婴修士,自身一点生机也没有,也无一丝残余神识,是制作身外化身好东西,天印修士是一群什么样的存在。”
林韵柔听到此,也极感好奇,也顾不到什么恶心,神识也投入干尸之中,顿时,一种庞大的能量蕴集其中,林韵柔也不禁咂舌。
“徒孙袁公圃参见师祖,祝师祖早成大道!”侍奉弟子带着一位干瘦的修士进来,邵延一眼看出这位修士结丹修为,不过好像受过重伤,到现在还有后遗。
拜见过师祖,又给邵延两人见礼,很明显,侍奉弟子事先应该透露过相关消息,袁公圃一点不因为邵延看起来是结丹修为而失礼,他明白能被师祖这样一位化神修士亲自相迎修士决不简单。
拜见过之后,三阳还未开口,袁公圃一眼看到邵延沿未收起的那具干尸,见干尸的打扮,好像想起了什么,也顾不上失礼,放出神识对干尸一扫,脸上表情惊疑不定,渐渐变得非常震惊。
三阳见此,问道:“你看出来什么了?”
“回师祖,徒孙是有所现,不过,需要验证一下。请问师祖,此物来处何处?”袁公圃问道。
“此是邵延老弟之物,你可以详细询问邵延老弟。”三阳道。
袁公圃转过身,对邵延一躬:“前辈,在何处得到此物?”
“天印!”邵延道。
“果然如此,师祖,前辈,此为彭老教的圣物,实际上是彭老教修行有成,坐化后的遗蜕。”袁公圃道。
“彭老教是一个什么教派,说说他们情况。”邵延来了兴趣,实际上,不仅是邵延,在场的人都来了兴趣,连侍奉弟子都竖起了耳朵。
“彭老教是天印国教,此教修士自称彭老们,这是音译,是教士的意思,此教信奉崇拜“三神一体”的饭天、施婆罗和比尸奴,透过祭祀,使人和神可以直接沟通,此三神分别是饭天创造宇宙,主宰人类的命运;比尸奴维护和平,赏善罚恶;施婆罗毁坏宇宙,降伏妖魔,繁衍生命。”袁公圃说道。
邵延一下子明白了,这与地球上的婆罗门教是同一教派,婆罗门教及其三大主神梵天、湿婆和毗湿奴音与彭老们及其三神音如此相近,不过是音上微小相异而已,想不到在这里居然遇到印度教前生婆罗门教。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120节 翻译经书论化神
邵延觉他在天印所遇的修士的教派就是地球上婆罗门教,,不禁再次在心中肯定这个世界肯定与地球有联系,不过邵延并不太了解婆罗门教,他有关婆罗门教的知识实际上来自佛教,他前生研究国学中佛教时,因佛教起源印度,提到一些婆罗门教的知识而已,现在心中有点后悔,当初应该追根求源,好好了解一下婆罗门教,书到用时方恨少,便又问道:“你了解不了解彭老教的修行方法?”
袁公圃回答道:“彭老教虽是天印国教,然而却非常神秘,加之天印国等级森严,以出身论贵贱,不是彭老们,根本不可能知道。”
“那你说说这具干尸情况。”邵延转了话题。
“在彭老教中,历代以来,能达到人神合一,坐化之后,灵魂与神合一,坐化时有虹光出现,身体变小,留下不朽之肉身,也不过六七人,前辈这一具便是其一,此为彭老教中圣物,不知前辈如何得到?”袁公圃说道。
“我去天印,入其圣地遗址,想看看有无现,结果有一个修士不问青红皂白向我攻击,由于双方语言不通,他祭起此物,实力从筑基猛增为元婴,我见他不识相,顺手把他给杀了,便得到此物。”邵延淡淡的说,感觉这一切是理所当然的事,袁公圃一阵汗颜,随手就将元婴级别的修士给杀了,这位前辈,明面上看起来是结丹修士,肯定隐藏了实力,不然师祖一个化神修士称之为老弟,即使不如化神,看来也相差不远,不怪刚才侍奉师祖的弟子去请我的时候认真关照我要有礼貌。
“前辈,那位修士拥有圣物,在教中身份不低,或者是名门出身,丢失圣物,彭老教恐怕闹得天翻地覆。”袁公圃道。
“噢,你认识天印文字吗?”邵延对彭老教如何,根本不放在心上,更关心那两本书籍是什么内容。
“公圃少时,家在边境,家父是商人,来往天南诸国,熟识他们的语言文字,公圃幼时,家父曾认真教过,本指望子承父业,谁知却被师尊收为弟子。”袁公圃有些感慨。
邵延将那两本书抛给他:“你能将此翻译成中洲文字吗?”
袁公圃接过书,翻开一看,顿时叫了起来:“这是彭老教根本经书《围陀》,就是明论的意思,是对神的诵歌和祷文,相当于我们法术中的咒语。给我二天时间,不,一天就差不多了,我将之全部翻译成中洲文字。”
说完,就要退下去。
“等一下。”邵延止住了他,取出一个玉盒,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拳头大小如红玉一样的火枣:“你应该以前受过伤,对你影响很大,这颗火枣是疗伤圣品,只要服食一颗,什么陈伤旧疾,都能痊愈,就作为你的报酬吧。我对天印语也很感兴趣,你有空过来,我跟你好好学习天印语。”
“多谢前辈!”袁公圃十分激动,旧伤困了他很长时间,让他修为无寸进。
“老弟,你居然有这样好东西。”三阳一眼就看出此物的珍贵。
“师祖,如果您需要,徒孙就献给您!”
“公圃,你就在这里服用,这东西蕴含极大生机,不要浪费,服用之后,就地打坐,拿一个蒲团给他。”三阳对侍奉弟子吩咐,接着又说:“此物对老夫来说,没有什么用途,不过想尝个鲜。”
“老哥要尝鲜倒是容易,我火枣山倒有一些,不过,身上这是最后一颗了,只能麻烦老哥有空去小弟的火枣山一趟。”邵延笑道。
“哈哈,等我什么时候想吃再去!”三阳大笑。
袁公圃依言盘坐在蒲团之上,服下火枣,干瘦的肌肤渐渐泛起一丝血色,肌肤也不像刚才那样干枯。袁公圃自己感觉通体舒畅,一股生机充斥全身,整个身体感觉到以前落下旧伤一扫而空,整个人如脱胎换骨一样。
半个时辰之后,袁公圃起身拜谢邵延后退出。三阳和邵延两人不觉谈到修行,旁边的弟子们个个竖起耳朵,两人均为这个世界顶级修士,对修行见识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涉及,弟子们感到受益非浅。
次日,袁公圃将翻译好的经文呈上,邵延翻开细细观看,果然是一些诵歌和祷文,但其中自有深文大义,如下列之颂:
先于苍天,先于大地,
先于诸天,先于非天;
是何胎藏,水先承受,
复有万神,于中显现?
尔等不知,彼造群生,
……
虽借神明之说,实其中自有对宇宙本源,人的精神本源的思考,甚至涉及很深,见此,邵延感叹,大道果然无所不在,不要小看天下英雄。
三阳见邵延沉思,不禁问道:“老弟,有何现?”
邵延将此篇诵读了一篇,三阳沉吟了一会,叹道:“果然非凡,就是对化神修士也有极大助益,老弟,是否能让老哥抄录一份?”
三阳这是尊重邵延,袁公圃翻译,必然清楚,实际上三阳要知道,肯定很容易。邵延笑道:“老哥请便!”三阳干脆让袁公圃抄录一份。
林韵柔道:“师傅,这些经诵不是类似咒语之类,怎么好像讲述对道的理解,能否依据此推演出法门吗?”
邵延道:“的确是对道的理解,虽然借助神明,不过是让人更加相信,长期念诵,心灵深处自然留下深深烙印,有助于自己体悟大道,念诵之法,本来就是一种修行,所谓心诚则灵,我们修大道者,虽不信神,但信的是自己本心,以本心照见世界本来面貌,可以将此神看作隐喻,此经都不必认真推演,其中自有法门,你听这一段。”
邵延又念诵了两句:
初萌欲念,进入彼内,
斯乃末那,第一种识。
……
“此说明人类的意识产生于最初的一念,称之为‘种识’,其中也包含一种**,即深入定中,现种识,一见种识,即现先天一瞬灵光,这已是一种极高明**,正如我对你说过,大道至简,即为此义。以此法修行,如见种识,当已窥化神门槛。”邵延这一番话,令三阳大悟。
三阳叹道:“修行之士,入元婴,绝大多数无缘化神,如听老弟这番话,恐为不少人大开方便之门。”转过头,对下方侍奉弟子说道:“你们记住了吗?将这一段话记录下来,送给那些元婴之辈,让他们明白,化神并不是无门可入!”
两名结丹弟子在下侍奉,本来不是他们,但昨日听说师祖接待了一位结丹修士,称他为老弟,连元婴修士都有些惊讶,不过考虑到自己面皮,没有过来,让两位结丹修士借侍奉为名,来打探虚实,三阳也知他们心思,毕竟是自己门派中后辈,不与他们计较。这两位结丹修士侍奉在一旁,听两人充分准备,许多修行问题豁然开朗,心中早就不把邵延当作一位结丹修士,当听三阳如此吩咐,立刻记录下来,分头送去,临走之前,眼中露出不舍之意,毕竟两人如此论道,对他们来说,千载难逢。
当烈焰门掌门等人得到结丹修士送来的这一段语录,掌门火无心细细品味,许多疑问如拨云见日一样,当今招集众元婴长老,到底是大派,除两位元婴长老在外游历,来了其九位,连掌门在内共有十位,众人好奇,掌门招集他们有何事,掌门将事情经过一说,并出示刚才所得语录,一下子这帮德高望众的元婴修士炸了锅,大殿之中闹哄哄,殿外守卫奇怪,这帮长老平时一个个道貌岸然,稳重无比,今天怎么了。
元婴修士也是人,他们一个个都已是元婴,再向上就是化神,虽然三阳已入化神,但自己知道,化神是如此之难,数百来来,烈焰宗只三阳一人,现在从这段两人对话,居然透露出化神有路可寻,对他们来说,比什么诱惑都大。
细究语录所说,果然是大有道理,再也呆不住了,纷纷向掌门建议,要去三阳洞府旁听,掌门也没有办法,率众人来到三阳洞府,让刚才两位结丹修士进去通报情况,过了一会,两人出来,祖师有请。
三阳见他们来了,知道他们来意,众元婴给三阳见礼,对邵延如何称呼是个难题,对一个结丹修士称前辈有点不像样,但称为晚辈又不行,你不见三阳真人都称呼老弟。姜是老的辣,掌门灵机一动,称邵延为道友,邵延也还礼,三阳为他们介绍,众人见礼完毕,掌门也说明来意。
三阳回看邵延,邵延不置可否,三阳见邵延默认,便让掌门诸人坐下,继续和邵延论道,当然谈的还是彭老教根本经书《围陀》,林韵柔接过邵延工作,她先读一段,三阳和邵延就此段说出各自想法,三**据自己感受解释内容,邵延对道的理解还在三阳之上,也谈自己对此理解《围陀》虽是对神的诵歌和祷文,神司天地某项功能,实质相反,是将天地间某项法则人格化,形成神的概念,邵延是反向理解,直指天地之间的大道,众元婴修士才明白,入化神当悟大道,道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深,又是如此平常,日用而不知。
明白归明白,要真正悟出其中之一,却不是听别人讲所能悟,一切还要靠自己,但化神毕竟开了一道门缝。
三阳和邵延论道进行了一天,两人将《围陀》通解了一遍,林韵柔将最后一编说完,抬起头问了一个问题:“师傅,真人,从你们论道中可知,此本经书实涉及高深大道,那么彭老教的修士是不是很厉害,他们进入化神应该很容易,他们化神修士不应该很多了吗?”
听到此,众元婴点头,三阳一怔,邵延却笑了:“你错了!最初著此经之人绝对是道的理解很深,哪怕他并不用‘道’这个名字,后人却陷入信仰之中,修大道者,除我之外,别无他神,他们却陷入对神崇拜之中,如此道关不突破,如何能入化神,神之可敬可畏,却不能将本心托付,他们已入歧途!我们讲解,却是直指本质,此为正途。再说,我此番话说与人听,又有几个能悟,道不远人,世间儒家经典亦有大道之理,说得明明白白,可又见谁人悟道,道难求,不在于道多高深,而在于人自己背道而行!”
林韵柔听此,心中猛醒,立刻恭敬回道:“多谢师尊指点!”
第121节 双阵阻路韵柔至
邵延这一番话,不仅让林韵柔猛醒,也让烈焰宗众元婴大汗淋漓,三阳不觉也点头。三阳见下面众元婴的样子,开口道:“你们明白了吗!”
众元婴齐声道:“多谢道友指点!”
三阳回头对邵延道:“老弟,你看看我门中这些人,最快能在多少年可入化神?”邵延细细打量众人,心中暗叹,元婴虽多,然距化神尚遥,最好一个,虽入元婴后期,甚至已到颠峰,不过就连法术尚未转化为神通,身上气势虽庞大,然而气息运转之间,明显痕迹过重,根本无一丝天地大道运转自然味道,如法术转化为神通,周身气息当如天地日月运行一样,充满一种浑若天成的味道,当初,三阳初见邵延时,邵延能一眼看出,已半步入化神,盖于此,所以当初邵延聊聊数言,三阳就明白如何入化神。
三阳见邵延未说话,知道他照顾到众人面子,当下笑道:“老弟,不要顾忌,实话实说,也让他们自己能够清醒认识到自己情况。”
邵延见此,就不客气,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在十年之内,无人有资格入化神!”
众元婴一怔,特别是那位元婴后期巅峰长老,自认为听了今天两人论道,几年内一定能入化神,听如此说,心中不服,但又感到迷惑不解。
三阳听此话,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弟,你告诉他们原因吧!”
邵延问道:“有哪位道友已将法术化为神通?”众人脸上一遍茫然,三阳见此,说道:“你们修行到此,没有感到法术可以进一步吗?神通与法术不同,法术虽咒语手诀配合,按一定程序施行,而神通却是动念即出,意之所至,神通即出,你们依然是法术,不论如何改进,施放度再快,也不及神通。此既为神通。”
三阳说完,随手一升,一个火球出现在手上,随即化为小型火雨,一转眼又化为一把火剑,随意所施,无一点停滞,更不需咒语手印,好像是一个天生控火者。
此时邵延开口道:“当法术转化为神通,已明法术本质,信手拈来,皆是神妙,其中自有道,道无所悟,无法如此,到此,已入法则之门,见天地法则之影,如再凭相合的化神凭依,当入化神。”
说完之后,一个火球出现在右手上,如三阳一样,幻化无方,众元婴震憾,自忖做不到,邵延笑了,左手伸出,一个水球出现,如火球一样,时而刀剑,时而鲜花,甚至化为雪花,在掌上纷纷,最后水火相合,化成一个太极图,然后消散在空气中,这一众元婴修士像看一个怪胎一样望着他,邵延见众人如此,心中有些奇怪:“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
三阳见此,不禁好笑,他知道,对邵延来说,这是习以为常的事,不见旁边的林韵柔,一副就应该如此样子,便开口说道:“老弟,你不知道刚才那番演示对一般修士意味着什么,就是初入化神之士,也不能如你轻松。老弟,你什么时候入化神?”
邵延这才明白过来,见三阳如此问,想了一会道:“说不清,我入化神已无障碍,不过自身功力积累远远不够,当积累够的时候,自然入化神。”邵延有些话没有说,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他金丹九转功成,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众人眼中露出羡慕之色,自己入化神还无一二分把握,人家倒好,只要功力积累,自然水到渠成。
三阳望了众人一眼道:“我与邵延老弟论道就到此,你们退下吧!”众人施礼退出。
邵延又在烈焰宗留了两天,主要跟袁公圃学习天印语,邵延现在学习能力极为恐怖,只要听上一遍,就牢牢记住,两天时间,虽不完全熟悉,但基本掌握住了,待以后到天印一游,自然会熟悉。
邵延此举,让烈焰宗掌门与众长老大为震惊,怪不得年纪如此轻,就到如此成就,这种态度是自己所不及,不会就学,说来容易,许多人往往碍于脸面,不愿向比自己低的人学,对邵延来说,除了大道,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放在心上,唯正视自己本心,才能如此。
两日后,离开烈焰宗,三阳亲自送行,众长老陪同,邵延邀请三阳有空去火枣山一游,三阳应允。
回到火枣山,第一件事就是种植灵果,开辟一个池塘后,将聚水灵珠投入其中,将灵果种在池塘边后,狼麒一直跟着两人转,邵延抛给它几个灵果,狼麒吞下一只,其余几只用嘴叼着,见它的样子,邵延不觉开怀,对它说,以后灵果园归它管,狼麒雀跃不止,布下防护阵法,两人返回洞府。
林韵柔回到洞府,炼制本命法宝心境去了,邵延也回到洞府,要将这一阶段所得好好整理一下,这次西去,不仅炼出一件灵宝,虽然取巧,但明白了灵宝的炼法,而且,解开了得自天印修士的经书。
一连过了七天,林韵柔闭关炼宝,邵延却比较幽闲,除了每日正常的功课,邵延就是闲观行云,静颂黄庭,第七日午时,天空陡然间乌云密布,一股强大威压凭空产生。邵延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林韵柔炼本命法宝,这是器劫,难道她炼出了灵宝,邵延走出洞外,望着天空,好一会,天空劫云散去,邵延叹了一口气,器劫还是没有落下,林韵柔炼制的本命法宝未成为灵宝。
林韵柔此时也出来了,一见邵延,叫了声师傅,情绪有点低落:“师傅,就差一点本来能成为灵宝的,现在只能是法宝。”
邵延笑道:“不要贪心,虽未成为灵宝,按刚才那个动静,应该能算得上半灵宝,亮出来让师傅瞧瞧。”
林韵柔的头顶上升起一轮明月,细看之下,却是光洁无比的镜子,外面事物映在镜中,失去外表的模样,是一些奇怪的形状,如螺旋形等等,邵延知道,这是直接映射出事物本质,以符纹等形式体现出来,不觉赞道:“果然是好宝贝,是你将来成道之物。现在虽不是灵宝,但本命法宝会随你的成长而成长,总有一天会变成灵宝。”
自从炼成了这面心镜,林韵柔变得好学起来,将邵延洞府之中邵延依前世记忆书写下来经典认认真真地一本本精读起来,邵延对此感到十分欣慰,这次出去,特别是在烈焰宗那一段经历对她影响极大,她才彻底明白,原来邵延一直强迫她学习的经典是真正的宝贝,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在别的门派,就是元婴级别修士也不可能见到这些经典。
就这样,过了半年,林韵柔已经是金丹二转,实力在这个世界,已相当元婴高手,这半年,林韵柔在知识方面,在道行方面也是突飞猛进。
邵延在云床之上正在观周身灵神运作,心血一潮,瞬间心灵深处,一幅幅图像闪现,事情大概已清楚,为了更详尽了解,又在掌上起了一课,整个来龙去脉一清二楚。
在这半年时间内,天下形势风云变幻,晋王大军已抵长安外围,晋王也派使者联络天下英豪,与齐、秦而诸国及天下大势力结盟,结果,天下势力三分,一是宇文的大周;二是杨玄甫的西隋;三是晋王为盟主的势力。其中晋王势力在三股之中最大,盟约形成后,共十路大军从南、东和北三方进逼长安,其中比较著名有北面的跃虎山大军、原城大军和北秦大军,最让邵延想不到的是秦王李世民和晋王结盟,东路齐王和鲁王大军等,南方以晋王为主,共十路大军直逼长安。
跟中洲大6历史上王朝更替不同的是,这次卷入大量修士,大周方面自林韵柔杀死桃花教结丹修士桃千树后,桃花教又下山几位修士,其中一位摆下了桃花迷神阵,阻住晋军;另外,宣法门的出生宇文家族的那位元婴修士在宇文定请求下,特向他师兄,一位专研阵法元婴修士借来了最新研究出来阵法八方诛神阵,令自己弟子摆下此阵,以阻各路大军。
邵延自所以心血来潮,实跟他有关,那个八方诛神阵,是对方精研《易经》后,根据这个世界阵法结合《易经》八卦之理所创,而《易经》却是邵延以徐霞客之名公诸于世,不得不说,有邵延的一份因果在其内,而此阵如果不通易理根本不可破,而这个世界目前能通易理没有几人。
邵延了解情况后,盘算了一会,传声给林韵柔,让她来见自己。林韵柔到来之后,邵延将情况一说,让她下山去破八方诛神阵。林韵柔领命,邵延告诉她如何做,并要她回来时,去见一趟寇真。
林韵柔按照吩咐,先去见钟少严,钟少严已知她来意,将诸天神煞幡交于她,林韵柔拜谢后便自下山。
十路大军汇聚在长安以东三十里处,通向长安的大路上,横亘着两座大阵,前面一座粉红色云雾掩盖,时有各种娇吟之声传出,昨日一名五毒门的结丹修士进入其中,再也没有出来,后来,秦王李世民家族中一名在海天宗修行的修士进入阵中,也未能出来。
后面一座却被灰暗杀气所掩盖,不知道其中有什么。
晋王大帐中,各位将领和修士都在,晋王也是没有办法,眼睛望向独孤凤,独孤凤宣了一声佛号,她虽不是修士的领导者,却是晋王依赖的修士,晋王不像那些世家,背后往往有修士,最差的世家,虽不是修真世家,但也会有几个在一些门派修炼,所以这些世家出身一方之雄都能找到修士帮助。而晋王虽出身侯门,但家族根基太浅,与修士是两个世界,重金之下,也有几个供奉,不过都是炼气修士,现在只能依靠独孤凤。
独孤凤宣了声佛号,起身准备亲自入桃花迷神阵走上一遭,门中校尉来报,有位仙子求见晋王。晋王一听,赶快有请,他现在急需仙师帮忙,有修士来,当然是高兴。
林韵柔进入大帐,晋王一见,喜道:“王妹,你从何处来?”
林韵柔拜见晋王:“韵柔见过王兄,师傅知道晋王受大阵所阻,特派小妹前来破阵!”晋王大喜。
林韵柔也和众位修士见礼,众修士还礼,有不少将领也认识林韵柔,跃虎山傲雷兰,刘黑当,原城的朱将军等,纷纷施礼,林韵柔也一一还礼,傲雷兰身边的龙慕天带龙道明一见林韵柔,龙慕天喜道:“师妹,师傅可安好!”
“师傅一切都好,师兄,师姐可好!”林韵柔问道。
“很好,道明,来拜见师叔!”
“龙道明拜见师叔!”龙道明施礼。
“不要客气,师叔没有好东西,这支白骨箭经过秘法改造,送给你玩玩,小心一点,比较阴毒。”林韵柔取出那支巫器白骨箭作为见面礼送给了龙道明。别人修士一见白骨箭,心中一突,白骨之上,布满古奥的符文,隐隐之间充满阴险诡异的气息。听到林韵柔的话,玩玩,这么要命的东西就玩玩,众修士额头上出现了黑线。
“师兄,待小妹破了大阵,再来述话!”林韵柔向龙慕天说道。
第122节 袁霸大破桃花阵
林韵柔转过身,对晋王道:“王兄,小妹就僭越了,代王兄号施令!”
“无妨!王妹请下令!”晋王道。
“诸位道友,各位将军,阻路第一座大阵为桃花教镇教大阵,唤作桃花迷神阵,粉红色雾气被桃花瘴气精炼而成,已成煞气,能挑动人的**,如不慎吸入,五内化为毒水,极为利害。破此阵需五人,袁霸将军,你过来。”林韵柔分析桃花迷神阵,安排破阵,点名袁霸。
袁霸上前,林韵柔取出诸天神煞幡,付于袁霸,吩咐道:“袁霸将军,你由正面直入,如桃花煞起,你祭起此幡,自有妙用。你伸手过来,我画一道符箓与你手,你进入阵中,待桃花煞尽,击败与你对敌之人,拔起中央黄色的桃花思神幡即可。”
林韵柔吩咐好袁霸,又转身对众修士说:“除袁霸将军外,还需四位道友配合袁霸将军,不知哪四位道友愿意走一遭?”
转眼间上来四位修士,林韵柔一见四人,分别是秦王身边的李承泽,海天宗筑基修士;五毒门的百里清,结丹修士;鲁王身边的周来定,白露山筑基修士;齐王身边的田山淼,修真田家筑基修士。
林韵柔让四人伸出手,分别画了一道符箓,对四人说:“当袁霸将军杀入阵中,桃花煞尽时,各位道友进入阵中,李道友取东边青色桃花怒神幡,将之收取;百里道友收取南方红色喜神幡;周道友收取西方白色悲神幡;田道友收取北方黑色恐神幡。”
林韵柔安排好之后,对晋王道:“请王兄下令破阵!”
晋王见林韵柔安排好,大喜,吩咐下去,擂鼓出阵,顿时,鼓声震天,晋军列队出阵,刀枪林立,旗帜飘扬,杀气冲霄。
周军主将宇文涛见此,忙招集众将,桃花迷神阵阵主桃千山拱手道:“元帅不要慌张,请安坐,看晋贼如何过得了我的大阵,我去去就回!”说完,带着四个炼气弟子入阵。
袁霸一马当先,大喝道:“桃花教的妖人,给爷爷出来受死!”桃千山下了阵中土台,吩咐四个弟子守定各自位置,出了大阵。
“哪来的不开眼的,看你桃爷取尔性命!”手一指,一道粉红色剑光直取袁霸,袁霸盘龙棍一摆,电闪之中,将飞剑磕开,一催胯下马,盘龙棍兜头就打,空气中一声暴鸣,显然,已破开音。
桃千山一见,也不恋战,转身入阵,上了土台,袁霸一催马,冲入阵中,桃千山见袁霸入阵,一摇身后立着大幡,顿时,粉红色的桃花煞滚滚而下,浪声淫语不绝与耳,四边的四个炼气弟子见此,也各自摇幡,顿时数股蕴含各种情绪的风裹着桃花煞向袁霸卷来,袁霸见此,立刻祭起诸天神煞幡,幡起在空中,粉红煞气出,魔神欢喜天一手持镜,一手持桃花枝,舞姿天成,漫天飞花缤纷,现在面前,身形翩跹,手中桃花轻刷,滚滚桃花煞气投入桃花枝中,桃花枝上桃花更艳,刷动之时,桃花朵朵开。
桃千山一见急了,立刻狂摇台上的桃花思神幡,粉红桃花煞气狂涌而出,魔神欢喜天见此,檀口轻张,就是一吸,如风卷残云,将桃花煞气一口吞入腹中,连饱嗝都未打一个,桃花煞一入腹,欢喜天更是娇媚迷人,望着桃千山一笑,桃千山脑中轰的一声,一股热气直冲下腹,顿时忘记此是战场之上,一动,就要扑了上来,袁霸看到机会来了,从马上高高跃起,当头就是一棍,可怜桃千山下山为兄长桃千树报仇,仇未报成,在迷糊中被袁霸一棍之下,万朵桃花开,死于非命。袁霸伸手将桃花思神幡拔出,一入手,幡迅缩小,最后落在手上是一尺长的小幡。
当欢喜天将桃花煞一吸而尽,四名协助修士一见时机成熟,立刻杀入阵中,阵中四名守护桃花幡的修士见此,摇动身边的幡,根本没有效果,四名破阵修士各祭灵器法宝,一二个照面,将四个守幡修士斩杀,这四人不过是炼气修士,而破阵四人却是筑基以上,有一名还是结丹修士,根本没有悬念,四人各自收取相应桃花幡。
桃花迷神阵破,袁霸前来交令,晋王十分高兴,夸奖了一番,袁霸将诸天神煞幡归还,现场许多修士眼中露出热切之色,此幡威力众修士在观战时看得一清二楚,可以不夸张说,可能比刚才那座大阵还厉害,此阵可是死了二位结丹修士。林韵柔将幡收好,袁霸又将桃花思神幡递上,林韵柔摇摇头道:“这幡你就自己收着吧,算是你们的战利品!”此话一出,另外四个修士也十分高兴,他们本来就不想把此物上交,他们看得出,这幡不是普通宝物,即使单独使用,威力也不会弱,现在可以名正言顺据为己有,心中当然高兴,有些修士后悔,当时自己应该站出来,不过谁知这个阵就如此轻松破了。
他们这边回到阵前,周军方面可就炸了锅,宇文涛得到消息后大惊,此时宣法门修士吕如意开口道:“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桃花教的阵法除了卖弄些**之术,没有什么大用,怎如我宣法门大阵,看他们如何过得了我这一关!”
宇文涛喜道:“那就有劳仙师!”
吕如意出了大帐,直奔八方诛神阵,上了法台,观察了一阵,很是满意。下了法台,来到阵前,喝道:“对面修士听着,尔等何人前来送死!”
晋王问林韵柔:“王妹,此阵如何破?”
林韵柔调眼神明上细观此阵,此阵名分八卦,暗合九宫。四方八幡,分为八卦,东方震雷幡,东南巽风幡,南方离火幡,西南坤地幡,西方兑金幡,西北乾天幡,北方坎水幡,东北艮山幡,势按后天八卦,中央一法台,台上一案,案上一斗,斗内半斗不知何砂,斗旁一令牌,应为控阵法物。
林韵柔观察完毕,回道:“王兄,此阵依易理,明分八卦,暗合九宫,明显是从《易经》中后天八卦化出,演一日之生灭,幻一年之生杀,比之桃花迷神阵厉害多了,今天时间不早了,不如收兵,待我一夜推演,明日破阵。”
晋王点头称是,准备收兵,齐王后面转出一位修士,乃田家筑基修士田山川,也见田山淼助袁霸破阵,轻松得到一面桃花恐神幡,心中炽热,见林韵柔说出如此之话,心中不屑,顿时出来说:“对方已请战,不应战让对方耻笑,我来战他!”
“川弟,不可鲁莽!”田山淼出言制止,他比较冷静,知道林韵柔显然明白此阵底细,她说此阵厉害,恐非虚言,田山川虽不是他的亲兄弟,也算同辈族弟,当下制止。
谁知田山川根本不理睬他的好意,冷笑道:“你也怕了,刚才被你沾了一个便宜,现在看我来破对方大阵!”
田山淼见他如此说,知道他眼红自己刚才得到桃花恐神幡,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再阻拦,田山川不等他人劝止,已冲了上去,手中灵器化作一道匹练,直奔对方。吕如意一见灵器袭来,也不说话,随手甩出一道剑光,只略略一阻,转身入阵,田山川也跟随入阵。
吕如意是结丹修士,根本不会在意田山川,田山川也是利令智昏,根本也不看对方修为,就直接入阵。吕如意也想看看自己师傅所求来大阵威力如何,并不与田山川缠斗,上了法台,将令牌一拍,顿时,八幡齐动,风雨雷电齐至,暗雾迷空。
田山川大惊,想退出此阵,四周一片灰朦朦,天空低垂,似乎就要压到头顶,不论往那一个方向都一样,只得祭起防护灵器护住全身,认定刚才进来方向,拼命飞去。他不知道的是,阵势挪移之下,方向已完全不同,飞了半天,只不过在原地打转。田山川感到自己早已飞出了几十里,但依然周围是灰朦朦的,连法台都看不见了,正在考虑,忽然惊雷滚滚,无数电光从天而降,拼命将灵力注入灵器,吐出了一口血,总算将雷电防住。
吕如意在法台之上,见对方抵住震雷幡的威力,便准备将震雷幡和巽风幡合运,见对方如蚂蚁一样在原地打转,心中失去了兴趣,算了,送你上路。抓起一把毒龙灭魂砂,向下打出,田山川忽见一片黑色飞砂从天外打来,一催灵器,想挡住。不料,灵器光华一触黑砂,顿时心灵如遭雷击,灵器灵光顿失,毒龙灭魂砂居然能污损灵器,灵光一失,毒砂打在身上,一声惨叫,人翻倒在地,不一会化为血水。
林韵柔运眼神明上,对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其他修士虽看不清,但自阵中雾起,传出风雷之声,个个心中一沉,田山川完了。听到一声惨叫,众人心中一叹。这才明白此阵的厉害,回头看着林韵柔,想看她有什么说法。
林韵柔也是一声叹息,对晋王道:“王兄,还是明天再破此阵。”晋王传令收兵,此时,阵中云雾散去,田山川仅有衣物留于地。
宇文涛大喜,摆酒相庆。
回到军中,晋王来请林韵柔,两人叙旧了一会,在说话间,林韵柔不经意说起寇真的世间道教,晋王是聪明人,立刻明白这是一个机会,他目前虽借助独孤凤,却又怕以后佛教一枝独大,影响朝政,现在出现一个道教,正好让双方互相制衡。
林韵柔出来后,和独孤凤等人也叙了一会旧,就回到专门为她准备的帐蓬,盘坐后,开始在心中推演明天如何破阵,她对《易经》掌握由邵延亲自传授,自己也下了苦功,可以掌握异常精深,在泥丸灵神帮助下,很快就推算出如何破阵。
次日,众人早饭过后,集中中军大帐之内。林韵柔道:“各位将军,诸位道友,我经过一夜推演,决定今日亲自入阵,破此大阵,尚需八位道友协助,有哪位道友愿意?”
各位修士互相对望了几眼,昨天都见识过此阵的厉害,有些迟疑,终于站出了六位,除了昨天四位,另两位中一位分别是天外门一位长老王松龄,他笑道:“老夫以武入道,不知能否合格?”他是随原城大军而来,他和林韵柔熟识,见此次人不够,便站了出来,平时,一般以武者身份示人。
林韵柔笑道:“当然合格,王长老请。”
剩下一位却是一位散修,炼气大圆满修士屠羊悦,是最近为晋王所招揽。林韵柔见人数不足,回头对龙慕天说:“师兄,你们师徒也一起来吧,协助我来破阵。”龙慕天师徒之所以未站出,主要因为和林韵柔同门,不愿和别人抢,既然别人不上,两人就不再犹豫。
“听从师妹安排。”龙慕天说道。
林韵柔安排各人收取不同方位的幡,龙慕天收取兑金幡,龙道明收取乾天幡,王松龄收取震雷幡,其余几人也吩咐清楚,并告诉八人,当阵中暗雾消散立即收取,收取后,立刻退走,不作停留,众人点头。
“师叔,你不给我们手上画符了?”龙道明问道。
林韵柔笑了:“破桃花迷神阵画符是因为桃花幡在攻击情况下上面布满桃花煞,直接去接触会使人中毒,收了之后就没事。而此阵之中幡却没有毒,当然不用画符阻隔了。”
原来如此,大家恍然。
众人来到阵前,吕如意正在叫阵,林韵柔一步迈出,缩地成寸,人已出现在他面前。
第123节 诛神阵破大妖现
吕如意见林韵柔猛然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定睛观看,是一位女修,应为结丹水平,和自己一样,当下道:“仙子,此阵非你所破,换一个人来!”
林韵柔道:“费话少说,你还是入阵吧!看我如何破它。”
“既如此,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吕如意说完,转身入阵,上了法台,林韵柔也入了大阵。吕如意见林韵柔入阵,令牌一拍,阵势动,天空似乎压了下来,四周一片灰朦朦,林韵柔也不着急,头顶上方,心镜出凛凛清光,通过心镜,林韵柔对周围一切了如指掌。
吕如意见林韵柔在原地未动,令牌催动,无数电光从天而降,林韵柔脚下现白莲,将自身护住,电光一近身,便自被清辉挡住,见对方动震卦攻击,震为木,林韵柔随手聚金气,一条白亮光刃在手上形成,信手斩出,雷霆立消,以金克木。
吕如意一见雷电被破,令牌连拍,风雷合运,密密麻麻的风柱挟夹着电光从四面八方压向林韵柔,林韵柔见此笑了,对方虽主持大阵,却对易理不通,风雷均属木,风雷合运,威力虽数倍于刚才,不过刚才林韵柔以金克木,现在同样亦能以金克木。一环白亮圆光以林韵柔为中心,向外扩散而出,风雷一碰光环,立刻风消雷散。
吕如意令牌连拍,顿时风雨雷电,烈焰冰雹,地动山崩,纷纷来袭,林韵柔一一化解,都在易理之内,吕如意却明显不通易理,只管调用种种威能,一股脑袭向林韵柔,在外人看来,狂风乱卷,烈焰焚空,雷霆滚滚,地动山崩,比之昨日,威力何止十倍以上,林韵柔应付比开始轻松,甚至顺手牵引阵法产生不同属性能流,让之自然湮灭。巽风刚起,坎雨又至,离火也到,林韵柔手挥之处,一股小小微风从掌上生起,这是连炼气弟子如能施展的微风术,微风吹出,将巽风轻轻一带,风向偏移,顿时和坎水化成雨合在一起,一股脑浇在离火之上,顿时三股全消,林韵柔轻描淡写应付八幡上调动的威能,约有一顿饭工夫,开口道:“道友,你的阵法对我无效,不若收了阵法,回转山门,自在逍遥,何别逆天而行,最终落个身死道消,一旦那样,就是月缺难圆了。”
说话口气平淡,在大阵各种法术的轰鸣声,清清楚楚传出,好像不受空间限制,如在每个人耳边说出,没有一丝一毫勉强之意。晋王和众修士立于阵前,见此阵如天崩地裂一样,尽皆失色,不由为林韵柔担心,特别是修士,见此声势,自忖支持不了几息,此时,平淡的话音传出,修士们心中一跳,不禁好奇起来,林韵柔究竟有多强实力,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一点事也没有,而且说话连喘息都没有。
吕如意听到此,心中火起,你是替天行道,我就是逆天而行,令牌连催,同时抄起面前大斗,往下一倾,毒龙灭魂砂出,林韵柔明上眼神盯住吕如意,见他倒出毒龙灭魂砂,手中青灵瓶现,手一指,青光冲出,如神龙吸水,一粒不剩将砂吸入瓶中,青光继续前冲,连斗也给卷走。
“贱婢,敢收我宝物!”吕如意手指飞剑来战,林韵柔轻叹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头顶之上心镜光明大现,刹那间,所有风雷水火等都被心镜直现本源,光华过处,本源顿时定住,上接云霄的风雨雷电等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大阵立刻停止运行,露出其本来面貌,八面大幡迎风而立,中间一土台,吕如意一脸错谔。
早在外等待八位修士见此,身形一晃,转眼间八幡被八人收取,一入手化为尺许长的小幡,宝光熠熠,众修士知是异宝,因胆小未加入的修士心中懊悔。
大阵瞬间被破,吕如意一时间愣住,那口飞剑被镜光定住,林韵柔可不再给对方机会,腾蛟剑现,奇亮奇快光华一闪,吕如意人头飞起,林韵柔飞剑回收,顺手将吕如意的储物袋和案上令牌卷回,手一伸,收入被镜光定住的飞剑,然后一个火球,将尸体焚为灰烬。
林韵柔转身准备出阵,好像想起了什么,随手一招,法台倒塌,从地下飞起一个尺许见方的阵盘,落在手中,低头看去,分排后天八卦,心中一喜,决定回去好好改造,自己可以炼一个随身大阵。
晋王见林韵柔完整归来,大喜:“多谢王妹为孤破除此大阵,王妹,你多留些日子,也好让王兄近主人之谊。林韵柔笑了摇摇头:”王兄,小妹因师命在身,不便多留,以后如果有事,小妹自然会来相助,就此告别!”
回过头来和众位修士告别,御器而起,路途之中,到四明山寇真处一遭,将邵延关照事与寇真一说,便直回火枣山。
四明山玄妙观远近闻名,香客不断,寇真也收了十几位弟子,经过一年的考察,其中四位弟子得寇真的法术传授,四人学成后,纷纷外出,行善积功,自称道士,玄妙观所传分为医药、卜卦算命、武术、亡灵度法事、养生和法术,前五项为普传,凡入玄妙观,皆得以传授,唯法术考查极严,当初收徒,来寇真处达百人,寇真以幻术点化木炭为美女侍奉诸人,次日,未被木炭所污者只此十几人,就这样,也未立刻传授法术,经一年观察,方传四人《地煞秘要》,其余只传些祝由小术。
此四位道士,行走四方,名声日重,最终在外地开设道观,拜三清与后土,世间道教开枝散叶。
寇真得林韵柔传讯,得知祖师推算出晋王为明主,遂派人通知外面已开观四个弟子,说明情况,让他们协助明主,以便顺应天意,获取功德。
林韵柔回到火枣山静修,邵延的分身钟少严接过诸天神煞幡,感应了一会,满意点点头,收入体内,一道信息传给本尊,决定出山游历一番,顺便看能否收取新的煞气。邵延收到信息,脑海深处,纷纷乱乱传出许多画面,顿时明白,心念动处,将这许多画面传给了钟少严,钟少严收到许多画面,先是一愣,瞬间明白过来,本尊已看到自己出去未来可能生的事,本尊道行日高。
钟少严立在空中,将光翼收入体内,下方是依兰山脉,跃虎山便在此山脉之中,他立的地方就是当初林韵柔筑基之处,下方洞府还保持原样,被禁法所掩。此处距跃虎山约有千里,不过对钟少严来说并不远,心中一动,神识向跃虎山探出,龙慕仙正在山峰一处空地指导弟子端木琴和师侄葛士贤修行,一股强大神识越空而来,“来此见我!”神识中指明了地点,是师傅,龙慕仙一感觉到这股神识,立刻知道是钟少严的神识,原来钟少严师傅也出来游历,来到依兰山脉。
端木琴和葛士贤也感到一股恐怖的神识掠过,见龙慕仙一怔,端木琴忙问道:“师傅,刚才神识太可怕,师傅知道是什么人?”
“是你们一位师祖来到依兰山脉,传讯给为师,让为师过去。”
“师傅,我们有几位师祖?”端木琴听出龙慕仙话中隐藏之意。
“可以说一位,也可说两位,师祖炼就一具分身,这次出游的是分身,名为钟少严!”
“师傅,这位师祖厉害吗?”端木琴心中惴惴,毕竟是第一次见师祖,就像丑媳妇去见公婆一样。
“当然利害,他背有光翼,平时收于体内,如果放出,双翼一振,就能出去八千里。”龙慕仙误解了端木琴的意思,以为她问钟少严的能耐。
“八、八千里?!”龙慕仙的话将两个人吓住人,什么意思,就是说钟少严双翅一振,眨眼工夫,就要让他们御器飞上数个时辰。
“你们两人和我一起去见师祖。”龙慕仙说完,又对跃虎山上的人吩咐一下,说自己出去一段时间,招来离鸾,跨上离鸾,带着两人来见钟少严,大半个时辰后,三人一禽,来到钟少严指示的洞府,如果不是照顾两个弟子度,特别是葛士贤的度,龙慕仙早就到了。
钟少严解开了洞府禁制,又将洞府改造一番,当时邵延临时开凿洞府比较马虎,改造后,这才像一个真正洞府,钟少严环视四周,此地不错,可以作为火枣山洞府的一个别府。
三人一禽落在洞府前,现这个洞府不是新开辟的,有点奇怪,三人一起施礼:“参见师尊(祖)!”
“起来吧!这两个是你收的弟子?”钟少严问道。
“回师尊话,这位端木琴是弟子所收,这位葛士贤是兄长所收,兄长还带了另一位弟子随大军南下。”龙慕仙回道。
钟少严点点头:“你们先坐下再说。”三人盘坐在蒲团上。
钟少严仔细打量这两人,这两人也偷偷打量钟少严,端木琴已是炼气十层颠峰,而葛士贤是炼气五层,两人根基都扎得非常扎实,钟少严点头道:“不错,根基打得不错!”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端木琴,感觉非常熟悉,他毕竟不是邵延本人,邵延经历过许多事情记忆他都有,但他做不到如邵延那样,一丝一毫念头都清清楚楚。
钟少严低头想了一会,端木琴对邵延印像深刻,但钟少严比邵延更英俊,心中有点迟疑,知道是师祖分身,不一定和师祖一模一样,也不敢肯定。
钟少严终于从记忆中翻出当初一幕,抬起头来,对端木琴说:“你是不是曾在飘香城摆摊,卖过一段雷击桃木给一位名叫邵延的修士?”
“师祖,是有此事,难道是师祖。”
“不错,就是我的本尊,那段因果原来应在此处!”钟少严感慨到,心灵联系上邵延,邵延明白了这一切,不由感叹。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龙慕仙问道。
钟少严就将当初在飘香城一段事情说了出来,然后道:“本尊那件法宝承影剑就是此千年雷击桃木所炼,这也开创一个奇迹,在筑基期炼出了法宝,后来凭此宝躲过数劫。当初买此物时,虽付了过要价的价格,依然无法与千年雷击桃木真正价值相比,不觉间欠下了因果,不想现在此处。”
龙慕仙这才明白,端木琴却没有想到当初那段桃木如此珍贵,自己却不识。
钟少严取出两块玉符,作见面礼送给两名弟子:“我不像本尊那么富有,这两块玉符是我根据诸天神煞幡中魔神相柳精神所凝,相当于元婴修士全力一击的三成,送给你们护身吧!”
“多谢师祖!”
钟少严抬头向外望去,外面黑烟滚滚,龙慕仙神识也探了出去,一查之下,不禁叫了出来:“蛟翻天!”
第124节 恩将仇报本性贪
蛟翻天看起来有些狼狈,脚下妖风滚滚,漆黑如墨,后面十位修士在追赶,钟少严细观后面修士,却不是中土修士,好像是罗刹的萨满,钟少严有些奇怪,蛟翻天惹了什么麻烦,做了什么事,让罗刹萨满巫师不顾修真界约定,进入依兰山,已算是越界行为。
问了一下龙慕仙,她怎么认识妖修蛟翻天,龙慕仙将当初相遇之事简略说了一下。钟少严让众人呆在洞府之中,打出了数个手诀,启动了禁制后,自己却一步跨出,出现在天空,蛟翻天正在逃命,见前方平空出现一位修士,仔细一看,却是妖修,大喜,当即喊到:“这位道兄,看在同属妖族份上,帮我拦住这帮蛮夷。”
钟少严乐了,自己是妖族,不属人类,却称人家是蛮夷,到底是中土大妖,不过钟少严却不会无缘无故帮助蛟翻天,在不了解情况下,他不会做冤大头,那边罗刹的萨满见此也急了,不仅加快了度,其中领头一会,手中骨杖一举,不知念了什么咒语,蛟翻天身形一滞,差点从空中掉下去,钟少严看得出,蛟翻天在之前恐怕已被对方做了手脚。
钟少严见此,诸天神煞幡现,刹那间,煞气漫空,五位魔神现,相柳、欢喜天、雪女、火煞和射影各呈异相,向蛟翻天和罗刹萨满修士围了过去。
蛟翻天和罗刹萨满修士都停了下来,蛟翻天大吃一惊,这位没听过妖修的这件法宝太厉害了,相当于一下多出数位近乎元婴级别修士,不过连自己都围在其内,心中不爽:“道友,我们同属妖族,当共同对外!”
钟少严嗤之以鼻,妖族要是团结,早就是一方之雄,何如现在躲在偏远蛮荒之地,妖族内弱肉强食是天经地义之事,比人类修士更是**裸,人类修士许多时候还虚伪找个理由,妖族就非常直接,一旦看上某样东西,二话不说,就一个字,抢,弱者一方,往往抛物逃命,如果慢一步,命就没有了,所以大妖几乎是独居,许多弱小化形妖物,往往躲入凡尘人类之中,按人类方式生活,以躲避同类,人间流传许多狐妖爱上书生的故事,往往拆散他们却是妖族同类。
钟少严见蛟翻天问,冷淡地说:“告诉我具体情况,我自会决定是否帮你?”
蛟翻天眼中露出一缕狠戾之色,随即收敛,望着钟少严的诸天神煞幡,眼中不觉露出强烈占有欲,还未开口,罗刹萨满修士却已开口。
当钟少严诸天神煞幡一出,罗刹萨满修士的震惊远过蛟翻天,因为现出魔神中,居然有他们日常所拜的神灵。萨满修士传承上古巫术,巫术崇拜的神灵非常之多,天神、地神、各种自然神,各种图腾,只要某物有些异常,甚至能神化为神灵,这也是后来巫术衰落原因之一,人类文明达到一定层次后,统治者为行教化,必然形成有利教化的宗教,对巫术进行压制。巫术中众多神灵实是利用巫师自己精神与自然某一精神共振,使自然精神具现,实为人造神,其原理与诸天神煞幡形成魔神相似,所以,他们见到钟少严诸天神煞幡现出魔神感到非常震惊,当然,同时对此幡也产生了占有心理。
本以为钟少严和蛟翻天是一伙,却现不是,罗刹萨满修士中领头老者说道:“尊敬的中土修士,此人偷偷潜入我们圣地,偷走我们的圣物,被现,我们前来追还圣物,请阁下行个方便。”
钟少严眼睛转向蛟翻天,蛟翻天跳了起来:“胡说,明明是我蛟龙一族的遗物。”双方争吵起来,钟少严从他们争吵之中了解了实情,原来,此支萨满修士所尊的是水神,所供奉是一件水神所遗之物,蛟翻天因当初悸动,入世间寻找原因,便到处乱跑,结果跑到罗刹,见此地萨满所拜之物,居然是蛟龙修成的龙珠,不知什么原因,龙珠玉化,成为一颗玉珠,蛟翻天一见大喜,当即抢走,被萨满修士血煞追魂咒所中,便上演了刚才那一幕。
钟少严明白了情况,冷淡地说:“此地是依兰山脉,不是罗刹,你们要解决,到其它地方去,不要烦我!”说完,诸魔神让开了路。
蛟翻天一见形势不对,他被下了血煞追魂咒,根本摆脱不了,罗刹萨满修士却可以轻松找到他,而且只要在一定范围催动此咒,血液沸腾,不得不用大部分法力压制此咒,见钟少严根本没有帮助他的意思,心中怨恨,妖光一纵,临走之前,还不忘坑钟少严一把,将那颗玉珠抛向钟少严,反正保不住此珠,干脆祸水东流。
钟少严一把接住,珠一入手,立刻明白过来,望着蛟翻天逃走的方向,冷冷一笑,心中也佩服蛟翻天的果断。珠一入手,钟少严略略一扫,并不多看,顺手抛给罗刹萨满修士,为老者接住玉珠,查看了一下,谢道:“多谢阁下将圣物归还。”
“你们可以走了!”钟少严冷漠地说道。
“阁下,还有一事相商,阁下的法宝却是显现出我们所拜神灵,应该是我们萨满神物,请予归还,我等诸人不胜感激!”罗刹萨满修士说道。
钟少严目露寒光,口气如三冬寒冰:“既如此,你们可以死了!”居然敢打诸天神煞幡,完全是恩将仇报。
语音一落,五位魔神将这十位萨满修士围在当中,刹那间,各色煞气狂涛一样袭向各位修士,几声惨叫,一位修士被雪女一口寒气,冻成了冰块,雪女雪白长一缠,碎成冰粒;相柳一斧劈下,与之对敌的修士手持白骨棒往上一迎,白骨棒上绿火莹莹,架住斧头,然而,相柳另几手上法器已打到身上,特别是那钢鞭铜锏,砸在脑袋上,顿时脑浆迸裂;欢喜天娇媚一笑,对面修士一个迷糊,欢喜天往上一合,顿时精气被完全抽空,一具干尸从空中跌落。
火煞魔神现三头八臂,一口毒焰喷出,与之对战修士一团黄光护住自身,火煞一手之上握住一条火龙,随手抛出,立将这位修士盘在当中,周身火,不一会,将之化为灰烬;射影魔神猛然一闪,从空中消失,对位修士立刻施法护住全身,黄光闪烁,却未现,和护身黄光同色的细碎光华一闪,已悄无声息侵入其内,正在四处寻找对手,猛然觉得身体一寒,失去了感觉。
几个呼吸之间,五位修士已毙命,为萨满修士怒吼一声,咬破手指,用鲜血在空中画了一巫符,诡异巫符化成一丝绿光,一闪而没,再出现时已在钟少严面前,就要循着钟少严呼吸进入体内,就在巫符出现在钟少严面前,一柄白骨锤同时出现,眼窝之中,灰光射出,照在巫符之上,巫符化为粒子被吸入骷髅的眼窝之中。
钟少严头上天罗伞现,一团红光罩定全身,手一指,无数暗淡光线如暴雨,一遇到东西,立刻爆,奇亮无比,往中央一合,又是几声惨叫,只剩下为的修士。
整个过程顺利得出乎钟少严的预料,实际上萨满修士法术诡异,善长咒术,手段阴毒,蛟翻天本来完全可以战胜他们,但偷盗之时,却被对方趁隙下咒,对方一催巫咒,蛟翻天绝大部分实力用来抵抗体内巫咒,所以只能逃,于是这帮萨满修士才过高估计自己,他们从未和中土修士对敌过,以蛟翻天为例,认为钟少严也不堪一击,结果,钟少严说动手就动手,钟少严本是邵延分身,继承邵延风格,一旦动手,决不留情,所谓狮子搏兔用全力,结果对方就悲剧了。
最后一位萨满修士一见自己手下全部死了,恨声说道:“道友,你好歹毒!”
钟少严冷笑一声:“我歹毒?你们这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还你们所谓圣物,你们不知恩图报,反而窥视我的法宝,这样东西,早死早投胎!”
萨满修士怒吼一声,身上黑毛长出,转眼间,已化为一头巨大的黑熊,立在空中,一掌扇了过来,钟少严见此,喜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套,不知和中国神话传说中变化之术有无联系!”
天妖诛神诀动,面前立现一柄墨绿色长刃,长约数丈,一闪斩下,无穷压力瞬间锁定对方,萨满修士感觉到自己连移动一下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长刃将自己分这两半,眼中充满了恐惧,长刃过后,黑熊忽然如沙子一样彻底散开,沙子又分为更细沙尘,又继续化为更自的粉尘。明明是一刀,却将对手从根本上斩灭,连钟少严自己也没有想到天妖诛神诀如此变态,幡影一闪,众魔神消失,化为条条触手,将掉落地上物品一一卷起,收入储物袋中,这才返回洞府。
一入洞府,端木琴立刻叫道:“师祖,你好厉害,那个蛟翻天那么厉害,却被对方追得走投无路,师祖一出手,立刻将对方灭得干干净净。”
钟少严道:“你错了!蛟翻天并不像你所说无能。”将具体情况说了一遍,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蛟翻天事先中招,不由对萨满咒术心中充满提防。
钟少严对龙慕仙说:“慕仙,今天招你过来,是将这个洞府告诉你,此是你师尊当初开辟,让你师妹林韵柔筑基时所用,今日就将这个洞府告诉你,你在跃虎山时有空来看看,此处可作为火枣山别府,我重新布置了禁制,我传授给你等。”说完,就将此洞府禁制详细讲解给他听。
吩咐好事情后,钟少严对三人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罗刹萨满修士居然跑到依兰山脉,还惹了我,我得去一趟罗刹,这帮修士该让他们受点教训。”
从此,此地端木琴和葛士贤隔三岔五来此,龙慕仙却很少过来,她主要坐镇跃虎山,数十日后,龙慕仙得到一个消息,说罗刹黑脂河边的一座萨满庙被毁,那是一个上午,数道暗淡的光线从空而降,将庙宇化为灰烬,无人生还。
龙慕仙知道,这肯定是师尊分身钟少严所为,是报当日之仇,不知现在钟少严师傅在何处?
钟少严现在在何处,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北方,而且是罗刹以北,立足处一片茫茫雪原。
第125节 偶救修士到冰魄
钟少严到此,是为一物,那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就是北极的极光。在地球上来说,极光只是太阳风冲入地球上空,受地磁影响而产生,这不过是科学的说法,钟少严来此,是因为他修行之路除了天妖诛神诀外,自己根据妖身吸日月精华所专修的太阳真火,他的太阳真火已到一个极限,别人修行太阳真火凝练的太阳神针,刺目耀眼,而他的却是暗淡无光,并不是真的暗淡,而是不遇目标,极其收敛,很少有泄露。如果真的到极致,那么太阳神针出连一丝光芒都不泄露,整个就不应该看见。
可惜的是,钟少严本体是飞天蜈蚣,而不是金乌,如果是金乌根本没有问题,只要功候到,自然可以做到,他却不行,要真正达到那种境界,太阳真火不论是针,还是其他形态,无丝毫外泄,必须借助外力,而极光就是极好媒介,中含太阳真火和元磁真力,钟少严要做的就是借极光之中元磁真力,将自己太阳真火彻底收敛。
此地天寒地冻,连海洋都已封冻,如果不通过神识,根本不知道脚下就是海洋,脚下冰层厚过数尺,钟少严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向北而去,不多远,前方一座山,到时候被冰所覆盖,钟少严落在冰峰之上,现在看不到极光,只有夜幕降临才能见到,太阳在南边接近地平线之上一点运转,感觉中没有一丝热力。
远处冰层传来吱吱声,猛然向上飞溅,一头白色巨兽从冰层下冲出,钟少严眼尖,这是一头巨熊,已是三级妖兽,比一般熊大上五六倍。这只白熊一声吼叫,伸掌向被它破开冰窟窿击下,水下冲出一条粗粗的水柱,被白熊一掌击散,明显冰下还有一只妖兽。不过,白熊一击后,水下再也没有动静,白熊围着冰窟窿转了几圈,想下水却最终放弃,抖了抖身躯,掉头向钟少严所在山峰而来,天空传来破空之声,二道白色遁光落下,现出身来,是两位女修士,一位筑基中期,身着黄衣,另一位筑基初期,身着红衣,拦住了白熊。
“方姐,这头妖熊应该符合师傅的要求,我们把它宰了,带回去跟师傅交差。”钟少严耳力非凡,听到红衣女修对黄衣女修说道。
黄衣女修嗯了一声,白熊见有人拦住去路,吼叫一声,人立而起,两位女修在巨熊面前,好像幼童站在成年大汉面前,巨大的熊掌拍向近一些的红衣女修,红衣女修向后跃出,同时飞剑出手,截向熊掌,黄衣女修也射出飞剑,直取熊头,熊身晶光一闪,体外出现一层厚厚的冰晶,熊掌之上,也是冰光凛凛,两人飞剑撞在冰晶之上,虽然冰晶碎屑横飞,但飞剑也被挡开。
两女一指飞剑,白光一个转折,又斩了过去。白熊撞开飞剑,口一张,无数冰刃喷出,袭向二女,二女各放出一面贝壳一样盾牌,挡在面前,无数冰刃将贝壳盾牌的水清色光华打得颤动不已,最终还是防御住冰刃的冲击,两道剑光已到白熊面前,白熊掌上凝结着厚厚的冰光,一掌将飞剑拍飞了出去。
两女虽是筑基期,但白熊也是三级妖兽,相当于人类的筑基期,不过妖兽却具有天赋神通,动念就,人类修士虽有法术,但相比之下却慢些,同样情况下,人类修士往往处于弱势,不过,人类修士有一点却是妖兽所不具备,就是可以使用法器之类。
两女见法器飞剑无功,红衣女修取出一件弯月形灵器,划出一道弧光,袭向白熊,白熊又是一掌,一声响过后,灵器将冰晶削下一大块,弯月刃也受外力影响,改变原来方向,白光边缘在白熊前臂掠过,划出一条血口,鲜血渗出,白毛之上,一条血痕分外醒目。
见灵器见功,两女顿时兴奋起来,白熊狂性大,口中冰刃狂喷,身体一矮,四脚着地,往下一跺,一股黄光一闪,冰层如地震一样波动起来,又是白熊本命神通,在一定范围内操纵脚下大地,虽是冰层,效果一样,两女本立足冰面,没有提防,加上冰面较滑,红衣女修,脚下一滑,跌倒在冰面之上,黄衣女修也是一个踉跄,不过却站住了。
白熊一见红衣女修跌倒,大吼一声,四脚一登,腾空而起,扑了过来。就在白熊还在空中,一道手指粗细暗淡的光线射在白熊的额头之上,耀眼光芒一闪,红衣女修见白熊扑来,就势一滚,白熊重重扑在刚才地方,红衣女修就势一跃而起,两女退开,操纵贝壳盾,飞剑在身边盘旋,眼睛盯住白熊,防止其暴起。
白熊却一动不动爬在那里,两女细看之下,白熊额头之上开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周围明显被烧焦,这才想起刚才那耀眼的光亮,适才两女都以为是白熊施展的什么神通,现在明白了,是有人出手。
钟少严刚才见形势危急,顺手一道太阳光线,将白熊击毙,见两女现在四处张望,从冰峰之上,一步迈出,出现在两女面前。
两女只觉眼前一花,一名白衣男子出现在面前,看其年龄虽不大,但周身气息深不可测,不敢怠慢,忙躬身施礼:“方雪君(卓玉冰)拜见前辈,多谢前辈相助,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钟少严,你们是哪家修士,此地是何处?”钟少严报名后,询问此地情况。
“我们是冰魄门修士,奉师命出来猎杀白熊,此处我们叫它为冰海,不知前辈光临此处,如果无要紧事,请和我们姐妹一同回本门后,再感谢前辈!”
“我对此地不熟,也好,就跟你们走一遭,你们跟我说说此地情况。”
“前辈稍等一下。”那位黄衣女修,也就是方雪君将白熊收入储物袋。
三人一起上路,钟少严好奇问道:“你们冰魄门原来设在此处,我还以不你们门派在中土。”
“前辈,在中土有我们的别府,我们所修功法,这个地方非常适合,前辈来此,是游历,还是有什么事?”
“我来此地,主要是到极北之地,采炼高空极光,来凝炼一门神通,不知那里距此有多远?”
“前辈是到那极北之地,到我们宗门后,再北行两千多里,那里很奇怪,半年是白天,半年是黑夜,现在时间应该是黑夜,天空中极光很是漂亮,到了晚上,在这里都可以看到,不过,那里海中妖兽极其利害,比这里白熊厉害多了。”
“噢,原来是极昼和极夜,那应该在北极圈以内了!”
“前辈这几个词很形象。前辈是从中土而来?”
“不错,我从中土而来,越过罗刹国,却没有想到,中洲十大门派之一的冰魄门居然在这个苦寒之地,你们猎取白熊有什么用用途,总不会到坊市换取灵石,对了,此处有坊市吗?”
“前辈,我们猎取此熊,是因为师傅配药需要用熊胆,这里修士只有我们一个门派,也少有修士来此,所以没有坊市,听说中土坊市什么东西都有得卖,是真的吗?”
“你们没有去过中土?修真坊市之中,本是交换修真资源的地方,可以卖东西,如灵药妖兽之类,换取灵石,也可用灵石购买法器、功法和丹药等。”
三人一边飞行,一边闲聊,不过五百里左右,前方出现一座岛屿,邵延从闲聊中得知,此处应为一个火山岛,岛上有众多的温泉,虽在寒冷北方,此岛自被冰魄门作为总部,布下大阵,和外界隔绝,四面温泉热量,让岛内四季如春。
在大阵入口处,两女取出通行令牌,并说明钟少严身份,和自己邀请对方和做客,守卫弟子客气让三人入内,两女将钟少严领到一座洞府之前,卓玉冰进去通报,方雪君却在门口陪着钟少严。
不一会,卓玉冰和一位中年美妇出来,钟少严一眼看出对方是元婴修士,对方也在打量钟少严,见其一身修为隐隐还在自己之上,忙上前行礼:“仇青荷见过道友,多谢道友救助小徒!”
“道友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钟少严当不得道友大礼。”钟少严也急忙还礼。
仇青荷将钟少严请入洞府,弟子们上茶,仇青荷再次表示感谢,问钟少严来北方为了何事,钟少严说明来北极目的,两人闲话了半晌,仇青荷安排弟子带钟少严到客房休息,钟少严告辞随弟子而去。
当晚,邵延透过大阵,天空极光奇彩纷呈,其长数万里,顺着极光向北眺望,隐隐约约归于极北虚空之中。
次日,钟少严告辞,仇青荷及两位弟子相送出岛。钟少严离开了冰魄门,直接向北,凭他的度,不到一个时辰便入了北极圈,这还是他正常飞行情况下。
一入北极圈,立由白天转成黑夜,此时正是极夜,钟少严飞行本不高,刚想拔高飞行高度,一股寒流从下面袭来,神识一转,现下面一只奇异的妖兽,鱼蜥身,浑身白色,口中奔出一股白流,白流过处,纷纷结冰。
钟少严见此,手把下一抓,顿时一个由太阳真火形成亩许大手往下捞,将此妖兽一把抓住,大手一握,妖兽顿时化为灰烬,但一颗珠子悬浮在火掌之中,放出幽幽的冰光,将火逼开,钟少严心中一动,收了上来,仔细观察,应是此妖兽集万载寒气配合内丹所凝成的珠子,拿在手中,并不寒冷,只是有一种凉凉的感觉,知道是一件异宝,如果祭炼适当,其威力绝对在法宝之上。
又有数股气息冲了上来,钟少严神识一扫,倒吸了一口凉气,下面许多妖兽向此地聚来,都是受钟少严刚才火掌惊动,许多妖兽都达到四级,相当于人类结丹期,钟少严虽不惧,但也架不住数量多。当下,钟少严立刻拔高飞行高度,让这些妖兽无可奈何,只有一只妖兽拍着翅膀追了上来。
钟少严见它追上高空,手一点,一道暗淡太阳光线射出,击中这只有点像西方飞龙的妖兽,耀眼光亮一闪,头颅被烧穿,不等它栽下,手一挥,凌空摄取过来,塞入储物袋中。然后也不停留,一纵遁光,从高空直向北极点飞去。
一路之上,神识不断注意周围情况,下面不时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妖兽,其实力大多数在四级,钟少严一经过它们上空,它们也现钟少严,纷纷抬头想攻击,钟少严飞得又高,度又快,往往一掠而过,令这些妖兽没有时间动攻击,钟少严过后,纷纷怒吼,便出现一个奇景,钟少严一掠而过后,妖兽吼声此起彼伏。
终于到了北极点,此处很大范围之内,居然没有遇到一只妖兽,然而下面却有一个巨大的阴影伏在夜空下,钟少严一见,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