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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归卧故山     大道修行者txt下载     大道修行者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90节 念起击竹入红尘

    邵延却没有心思去想夭白宗的感受……当然……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天空之中,劫雷如雨,一bō接一bō,不过一入晨钟光华之内,便被彻底化为虚无,这种将攻击化为虚无特性,让邵延十分满意。

    邵延这次没有着急,更没有利用灵宝将劫云轰散,一定程度上讲,那是一种取巧之法,劫云每一bō都在吸收天地能量,一bōbō增强,劫云之丰,自有一套法则,如果宝物足够强,的确能将劫云破坏,能将劫云破坏的宝物一般有能力通过器劫,不过其中有一个漏洞,就是以宝换宝,灵宝外面再炼一层一次性宝物,以此轰开劫云,也能得到承认,不过那种灵宝的威能却比正常小得多。

    有半个时辰,第八bō器劫到了,这bō器劫比第七bō强上不少,劫雷过处,空间出现了丝丝裂纹,一般灵宝就是第九bō也不会出现这种现象,邵延也谨慎起来,开头二三bō,邵延都没有控制灵宝,而是让灵宝自动抵御,然后,才开始控制灵宝,现在第八bō劫雷一落,晨钟一声钟鸣,一道透明bō纹迎上,劫雷一遇bō纹,在其中穿行了不远,便化为虚无,bō纹一过,空间裂纹立刻被抚平。

    最后一bō劫雷终于到了,邵延算是见识到了厉害,那些旁观神念都大吃一惊,劫雷过处,空间破碎,地水火风翻滚,邵延一见,连催晨钟,大量无形的bō纹狂涌而上,劫雷也破开一层层bō纹,但最终化为虚无,后继bō纹终于将空间抚平,空间合拢,一派天光落下,晨钟之上也亮起一层清光,邵延没有留意,玉晨道君却吃了一惊仙光!不过转眼便逝,玉晨道君松了一口气。

    邵延将晨钟收入体内他防范有人动手抢,还好,没有人动手,大概化神真人与邵延认识,不好意思动手玉晨道君也不屑动手。

    邵延回到洞天之后,见那一帮执事弟子在诵读《道德经》,这是寇真定下规矩,邵延见此法很好,当时也赞扬了寇真几句。

    今日一见1心血来潮,决定将所有人集中起来,讲一次道,许多人读经书,往往被文字所mí。钟声响起,此次是召集所有人所有人都来了,目前人比较少,就在大殿中按一定顺序坐下,一个个盘坐在蒲团之上,邵延扫视了一番,除了原采弟子,三十六名执事弟子不少人修行已开始入门,邵延心中还是比较满意。便开始讲道这次所讲是知与行的问题,道理书上都有,许多人只是嘴上说信,在行动上却从不遵循修行人却是要求言行一致,知行合一,这才是修行者。

    其中会出现一种情况就是执着于文字,先贤圣之经书仅仅是你入道指路灯,而不是道自身。曾有女尼向六祖慧能请教经文,六祖说:“你读给我听,我不识字!”对方很是惊讶:“你不识字,怎么会成为禅宗六祖?”六祖一指天上月亮,说:“如果佛理为月,经文就是我的手指,你是看月亮,还是看手指。”

    邵延以这个故事告诉下面弟子,不要陷入文字相之中,经书仅是指向大道路标,而不是大道,为了强化,他又说了一个香严击竹的故事,香严智闲禅师是百丈禅师的弟子,学通三藏,知识广博,却未开悟。百文禅师圆寂的时候,他又拜师兄沩山灵佑为师,平时谈论佛道,沩山也说不过他,后来沩山一句话,他怎么也回答不出,遍翻经书,终无答案,遂烧书放弃修佛,云游四方,后下地除草时,因捡起一片瓦砾,随手一扔,碰到竹子上“当”的一声,当即大悟,大道本不是文字,如瓦砾击竹,自然响应。

    邵延说到此,有些弟子茫然,有些弟子似所悟。杜笑颜站起身上,向邵延施了一礼,又向寇真施了一礼,接着又向林韵柔施了一礼,说:“师祖,掌门,弟子杜笑颜因恩师垂慈,收于门下,多得教诲,幸授金丹法门,能入长生之门,但于大道领悟浅薄,世情未能彻悟,听师祖讲香严击竹事,心有所感,想入凡尘一趟,阅历世事,红尘炼心!”

    邵延点点头,问:“你准备以何种身份入红尘?”

    “师祖,我是修行人,当以本sè入红尘。掌门,我想以尘世一个道姑身份入红尘,不知何处道观是女冠。弟子此次入红尘,准备不用法术神通,仅以尘世女冠身份居世间。”杜笑颜说道。

    “也好,你有此心,我为你高兴,大道在己不在人,寇掌门,你通知一下世间天师,为笑颜准备一张度牒,不要给她任何特权。”邵延对寇真说。

    寇真还未说话,云仙膝开口了:“道兄,我也和笑颜一样,入红尖一趟。”

    “你又为何有此念”部延问到。

    “我本灵仙界仙帝之女,从小交生惯养,不明世事,来到尘世之间,幸遇道兄,得闻大道,人总是要成长,当入人间,阅历人情,望道兄批准!”云仙膝说。

    邵延知道她心中一点情丝放不开,也好,让她入尘世,人总是经历风雨才能长大,便点头说:“也好,你可与笑颜为伴,一起步入凡尘。……

    扭过头对寇真说:“掌门,尘世间安排就交给你了!”

    “祖师,这是寇真的职责。”寇真领命。

    邵延**到此兴尽,便挥手让众人退下。

    过了几日,杜笑颜和云仙膝离开了洞天,去往红尘。邵延也离开了洞天,他不是不放心杜笑颜和云仙膝,而是目前他的修行如果依靠打坐炼气,进展已是很小,他想到外面转一转,看看有什么启发,邵延一出来,想起玉晨道君在太白宗边上开了一个秘境,心中一动,决定到那边去看看。五千多里距离对邵延来说并不远,他现在如果运起咫尺天涯之术,转眼就会到了,但使用神通说不定会引起玉晨道君注意,邵延虽不惧,但也不想惹麻烦,便如一般修士一样御器飞行。

    行不过千里发现前方一人,说是人也不正确实际上是一妖,与邵延有一面之缘,并且交过手,正是曲善,对方也看见了邵延两人一照面,双方都是一怔。邵延一拱手:“见过曲道友,曲道友在此,可与玉晨道君有关?”

    “玉晨道君?我与他无关,不过我听说他聚了一帮妖族。想去见他一见,邵道友,你认识玉晨道君?”曲善说到。

    “我认识玉晨道君,不过却不是朋友关系,可以茗是敌人。”修行到邵延和曲善这个层次,不是特殊情况一般不屑于说谎,自然说一是一。

    “能够成为邵道友的敌人,此人不简单!愿闻其详。”曲善有了兴趣,像他们这个层次,能成为他们的敌人并不容易,一般修士想成为他们的敌人都没有资格。

    邵延就将与玉晨道君有关的事一说,然后说:“玉晨道君对妖族好像很有好感,我虽不知原因但从他的所作所为中可以看出这一点。我与他虽是敌对,却不想污蔑他,他似乎有一个愿望,此愿应与妖族有关道友去见他,说不定有什么惊喜。”

    “那道友也往这个“方向而行,难道是想见玉晨道君?”曲善问。

    “我上次无意中在神念中发现玉晨道君在那个地方建了一个秘境,想过来偷偷查探一下看看他的秘境是如何建造的。”邵延坦然地说。

    “你说的是妖仙境?”曲善问。

    “原来那个秘境叫妖仙境,多谢道友相告,前方不足千里就是秘境,就此告辞!”邵延一拱手谢了曲善。

    两人分手,邵延不一会就来到了这个秘境外围,他并未用神念委看,而直接是用明上眼神来观察,发现居然与自己所建并不相同,不是利用阵法来扭曲空间,而是直接由法力来扭曲空间,邵延心中暗自佩服,到底是玉晨道君。

    邵延正在观看,忽然向一个方向微微一笑,接着又认真观察起来,此时,一妖从另一个方向转了过来,好似巡逻人员,发现了邵延,邵延并未对之动手,只是一笑,转身就走,此妖想追击,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算了,你不是此人对手,他只是好奇而来看看,由他去吧!”

    邵延已经走远,他划才在观察时,心头灵神报警,有人在观察他,邵延知道此人是玉晨道君,对方既然不制止,他就认真仔细地看,甚至还顺着感觉的方向微微一笑,算是打个招呼。

    邵延离开妖仙境,并不是顺着原路返回,而是偏折了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却是切入太白宗的地盘之中,实际上妖仙境本来就在太白宗地盘之中,不过太白宗将此处划为禁区,不划许自家弟子进入。

    邵延并未想到这一点,他只是选了一个方向而行。太白宗执事弟子发现从禁区中飞来一道遁光,本来此处并无太白宗弟子驻守,自设禁区后,便派了一位筑基修士带着几位炼气弟子在此处驻守,也好放心一些。

    遁光一出现,筑基修士看不出邵延的深浅,知道是一位高阶修士,他可不敢拦,偏偏他所带炼气弟子中有一位炼气四层弟子,这位弟子可看不出那延深浅,一见有人从禁区中飞出,便御器飞起,喝道:“来人止步,此处是太白宗地界!”

    那位筑基修士汗一下子流下来,恨不得将这名弟子掐死。邵延一愣,见一个炼气四层修士向自己喝叫,他早就发现这几个人,并未当一回事,见一个炼气四层修士向自己大喝,不由来了兴趣,停下遁光,饶有兴趣听着这位炼气修士。

    “你是哗我吗?”部延问到。

    “不是叫你,还有第二个人吗?”这名弟子说。

    筑基修士脸sè大变,纵起遁光,满脸陪笑地说:“前辈,这名弟子脑子有些问题,您不要放在心上,您请前行!”

    邵延笑了,说:“不妨事。不过我后面那块地方却是有不少大妖,你们倒要小心些!他们不像我这样好说话了!”邵延说完,也不再逗那位弟子,脚下遁光暴长,如经天长虹,向远方投去。@。

第291节 灵酒引来偷酒妖

    邵延这一走……那个炼气四层弟子目瞪口呆……筑基修士抹了一把汗……回头恶狠狠对这名弟子说:“你回到下面哨所去,没有我允许,不准出来!”

    邵延一路偏东南而去,路上也有些太白宗弟子发现,但一见近光的气势,谁也没有多事。邵延更不会理睬他们,一路遁光,过了太白宗的地盘,进了天云门的地盘。

    划入天云门地盘,就发现有人争斗,此处还在天云门外围,邵延开始以为是天云门和太白宗修士之间打斗,这两个门派,不知多少代了,弟子间就这样杀来杀去,虽然一般高层不介入,但低层弟子之间,往往一见面就互相攻击。

    如果是此事,邵延不会过问,毕竟这是两个门派之间的事,别人也不能定个是非曲折,邵延还是神念一掠而过,不过立刻停了下来,随即遁光一长,向那个方向投射而去。

    正在场中争斗的有不少是邵延所认识,并不是天云门和太白宗之间打斗,而是人与妖之间争斗。人这一方是天云门的修士,其中一名元婴修士,邵延见其面熟,却不知其名,事实上,大多数元婴修士邵延都有印象,因为当日讲道时,他在台上,台下众人一目了然,他的泥丸灵神已现,记忆上可谓过目不忘,此人也去听过讲。另外两人是结丹修士,邵延认识,都是李中平弟子,是周桂琴和牧村灵,还有一位筑基修士,邵延却不认识。

    另一方有两妖,其中一个却是老相识,是和钟少严有二面之缘的蛟翻天,邵延见其身妖气已很淡,另有一种白气翻腾,中有祥瑞之气隐隐“邵延略一思索,已然明白……当初他和钟少严在死亡谷合作,收取冥龙珠,换取钟少严手中取自罗刹的晶化龙珠,估计是借那颗龙珠,蛟翻天已从蛟向龙转化……虽不完全,但与旧时已有质的区别。另一妖,却是化形都不完全,其实力明显弱上许多,不过也比人类结丹修士强……此妖能一眼看出他的原形,应该是变sè龙,头部明显还有蜥蜴特征。

    两方正在争斗,不过争斗的仅是蛟翻天和天云门的元婴修士,蛟翻天是占上风,其他人却是在一旁观战……想不到他们还是tǐng守规矩的,不过,修士之间战斗,很多情况下级别决定一切,你让一个结丹修士对战元婴修士,基本上输定了,像邵延门中林韵柔之类的怪胎,是极其罕见的。

    郓延一到……对战双方立刻分开,天云门元婴修士一见是邵延,大喜,立刻向前施礼:“晚辈许凤侠拜见邵真人!”另外三名天云门修士也急忙过来拜见。

    蛟翻天和变sè龙一见……却是变了脸sè,想走,却又慑于真人的威名……悄悄还后移,最好邵延将他们完全忽略。邵延和天云门修士见礼完毕……邵延回过头望向蛟翻天:“蛟道友,恭喜道友不久后就成龙!”

    蛟翻天本以为邵延会直接责问,毕竟邵延是一个人类,当然站在人类一边,想不到邵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心中一怔,也施了一礼:“不敢得真人夸奖!”没有办法,实力不如人,只好陪着小心。

    邵延回过头桑,司许凤侠:“道友,你们为何事争斗?”

    “真人,这两妖到我天云门来偷酒,已非一次,这次被我们发现,追击而来,才出现争斗。”许凤侠气愤地说。

    再一细问,邵延有些无语,原来,自和兆宗开洞天,李中平酿的灵酒大名不胫而走,李中平被人称为酒仙,许多高阶修士来天云门来购买灵酒,天云门一见是一个大好机会,上层经过商讨决定专门新开了一个堂口,就叫酒仙堂,李中平总管事宜,诸多弟子收集灵果灵泉,在李中平指导下酿酒,数月以来,成为天云门的一个新财源,甚至太白宗也托其他宗派来购买灵酒,此酒不仅其味醇香悠长,更兼得充满灵气,有部分炼气丹药之效,非常抢手。

    不知如何,此事被一些大妖知道,这个世界,修士和妖物之间极少有来往,加上那些大妖深山大泽中修行,也不通人间事务,其中更有一个大妖,杀了冒犯他的一位修士,偏偏这位修士储物袋中有一葫芦灵酒,这名大妖一尝,便喜欢上了此酒,便派手下小妖去寻酒来,小妖哪里去找,大妖生气之下,小妖们当然免不了皮肉之苦。

    其中有一妖,是变sè龙,本来未到化形,被大妖点化,妖气硬催,化形的并不彻底,便其妖有一天赋神通,就是隐形,他的隐形与众不同,实际上是和周围之物化为一体。小妖们无奈之下,想到一法,去偷。

    变sè龙依靠天赋神通成功偷出一坛酒,大妖一见,多赏。

    不过,一坛酒很快就渴完了,便又派变sè龙去偷酒,这一回运气不好,让人发现,便被追杀。

    此事本与蛟翻天无关,他是路过此处,见有人类追杀妖族,虽然妖族内部也经常相互惨杀,但蛟翻天不管如何,也不能看到妖族被人类追杀,便出手阻拦。

    邵延从双方得到了事情的经过,不由好笑,便问变sè龙:“你们不会到天云门买酒吗?”我们和人类不相往来,再说,我们也没有灵石,人类也不一定接受我们,弄不好一见面就要杀了我们做材料。”变sè龙虽害怕,倒也有些骨气,说出了苦衷。

    “这倒也是!你们没有灵石,不过,你们没千材料吗?不要告诉我,你们不杀其它妖物,应该有材料。”邵延想了想说。

    正在这时,天边一团妖风滚滚而来,一个声音大喝:“是谁在欺负我家膝郎?”

    妖风一起,邵延就已发现,邵延神念扫过,来人却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手持一根烈焰叉,驾妖风而来,邵延看出这是一头已半脚迈入化神的大妖,估计不出意外,再有个两三年就能元神显现,不过目前却不放在邵延眼中。

    妖风一到天云门也有所发现,远处有数道遁光向此赶来。

    此妖一见邵延在前,也不问青红皂白,大喝一声:“好小子,吃我老牛一叉!”大跨步从空中踏着虚空冲来每一步,虚空好像一震,邵延神sè一动,看出这恐怕是此妖的天赋神通,每一步虚空一dàng,自然托起他的脚步,看起来如天将行空,倒是威风凛凛。

    他直接想近身而战,倒有古代的体修的风范,邵延见此倒也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不过可惜的是,邵延身边并没有兵器,现在修士基本上是法器法宝之类,加上一些法术神通应用,几乎没有人用兵器作战,像五毒门的袁霸只能算个例外,当然还有一个特殊的门派就是天外门也算有些体修影子,但与古体修以武为主,法术为辅已是完全不同。

    烈焰叉一叉向邵延面门刺来,后面带着一串火影。邵延手一指聚天地灵气,化为实形,一朵晶莹的莲huā出现大妖一叉叉在莲huā上,刺不下去。

    “好小子有些手段,通名受死!”大妖叫到,**后撤。

    “邵延,妖王又是何人?”邵延淡然地说。

    “我乃望月山牛辟空是也,再接我一叉!”牛辟空通名后,叉柄一转,烈焰随着叉旋转,烈焰前射,形成一个火焰枪头,向邵延又是一叉棚来。

    听他报名,邵延知道了,天云山脉向西延伸,和白头山脉相交,其中有一峰,为一群妖物所占,领头是一头望月辟空犀牛大妖,便称此峰是望月峰,自名牛辟空。他派变sè龙偷酒,上次成功,这次又来,却被发现,另一小妖见势不妙,发出了求救信号,他便驾妖风而来,他的此项神通与别妖不一样,辟空犀牛对空间之道有天生的本能,他的妖风之中蕴含空间之术,速度仅弱于瞬移,比一般遁光速度快得多。

    邵延见牛辟空一叉又棚来,一条冰龙平空而现,龙吟声中,无数冰凌如漫关飞羽射向牛辟空。旁边的蛟翻天眼中精芒一闪,认真打量起这条冰龙,虽是神通幻化,却是栩栩如生,将龙的那和气势表现得淋漓尽致,对蛟翻天来说,对他的化龙也是一个极有意义的参考。

    牛辟空一叉棚出,同时迈步,人叉一体,还未近身,面前一条冰龙现,一爪抓向烈焰叉,同时漫天冰凌现,向他狂射而来,他身形一晃,由进变退,同对手中叉连挥,一层层火幕起,暴退出十来丈,见有些冰凌越过火幕,火幕未能将之消耗阻挡住。

    牛辟空又是凌空一跺,空间一阵震dàng,形成bō纹,将冰凌一阻一jī,冰凌不是掉落,就是被jī偏,无一命中。

    牛辟空口一张,一道黄光裹着一颗黄灿灿的珠子向邵延打来,这是牛辟空腹中所炼的一块牛黄,带着万钧之力而来,连虚空都引起晃动。

    邵延凌空一点,空间一亮,又是一绿,无数藤蔓从虚空之中而生,如触手一样,各沿顺逆,隐隐似构成一个奇特的旋转的太极图,这是调用木行法则,甲木乙木分化yīn阳,一下子缠断牛黄,往邵延所在方向一拖,似乎要将牛黄卷走。

    牛辟空大惊,用力一吸,牛黄珠一晃,居然没有被吸回。牛库空一急,手中烈焰叉凌空掷出,一道烈焰直扑藤蔓,邵延一见,藤蔓对牛黄珠一放,卷向烈焰叉。牛辟空借此机会,收回了牛黄珠,烈焰叉却被卷住,邵延袖子一展,袖中乾坤,将烈焰叉收走。

    牛辟空一见,大吼一声,现出原形,一头硕大的望月辟空犀牛,头上独角放着光华,凌空四蹄急奔,气势汹汹,一头撞向邵延。

    邵延是第一次看到妖族如此战斗,也感新鲜,见犀牛四蹄踏空,空间在他的蹄下轰然震动,声势惊人,邵延只是淡然一笑,他现在就是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有丝毫变sè,何况仅仅是一头犀牛。

    邵延手上灵光现,一道灵符出现,应该算得上是仙符,摄山之真形,邵延称之为泰山符,符一出手,化为一座真正大山,不是虚影,这是仙符与一般灵符质的区别,可见当初玉晨道君一道仙光给邵延多大启示,大山轰然压向牛辟空。@。

第292节 家有啼儿谁人识

    杨氏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死了两个儿子,还有一个是个瘸子,剩下的一个就是现在小艳的爷爷。2杨氏非常溺爱这个儿子,可能是溺爱过头了,他年轻的时候有点不务正业,喜欢赌博。

    这个情就把人给迷住了,为情就会发展出各种的执著心,苦苦追求,至死不悟,最后唯一得到是业力。

    宇宙根本的,创造了新宇宙大穹层层的天地和众生,生命通过同化,就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生命层次中去,会发现新的宇宙天加的美好和奇妙,这就的无无量大威德和力的显现。

    神没有了这个情,不代表着这个神就没有了思想,而是一种叫做慈悲的高尚境界,一切为了其他众生着想,无私无我,这才是神的真正境界。

    人生如梦,人活着真正的目地是为了返本归真,回到神界天国去,这才是生命的正解。而为了儿女拼命的奋斗,得到的又是什么呢?就是得到了一堆的业力,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转世之后还得还业力。

    为什么自己的今生总是感到胸闷和伤感,原来这都是前世自刎时的怨气郁结在心里,才导致今生总是不开心,总有感到有一股无名的怨气;现在知道了,也就好了,心情也豁然开朗多了。

    他们夫妻生了几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人品非常好,就是小艳现在的大姑。老三是杨氏非常喜欢的孙子,她对他非常疼爱,就是小艳现在的父亲。

    也许大家会说,把这个七情六欲都放下,那么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呢?其实都是用人的思想来衡量神的境界,人有人的快乐,天人比人的生活更快乐,而神才是真正的永乐无苦,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岁月如水一般流淌,已记不清经过了多少个白天与黑夜,两个孩子无猜的身影在宫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的快乐时光,纯真的笑脸辉映在两个孩子无邪的记忆之中……

    皇见状,吃惊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很长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爷爷要成家的时候,由于杨氏那一世的思想比较狡猾,所以也就喜欢狡猾的人。在替爷爷挑儿媳妇的时候,杨氏去一个布店买东西,发现一个小姑娘在偷布,身手很快,觉的这个小姑娘反应快,因此就让这姑娘当了自己的儿媳。

    后来,在西来幽灵占据神州大地之后,杨氏的生活就更悲惨了,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在饿肚子,吃不饱饭,儿孙基本都不怎么管她,更谈不什么孝顺了,最后杨氏就在195年就被饿死了。

    格格心中哽咽,浑身颤抖,这真的是造化弄人,满腹的委屈,无从倾诉,想不到青梅竹马的皇哥哥,竟然是这么的不近人情!

    知道了那一世的幽怨,心中的怨气释放出来后,小妹不再感到不来气了,现在呼吸时也顺畅多了。

    人世间所有的众生,都在情中,亲情,爱情,情,各种兴趣,七情六欲等等都是属于这个情。2传人为什么高兴,为什么难过,各种的情绪,都是这个情,人就是为了这个情而活着。

    现在杨氏再转生,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真的就象师尊曾经讲的那样:“他们连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你”,具体的小艳就不想一一说了。

    下面就通过两个前世轮回的故事,来看看这个人间界的情,其实是一种三界内的一种理,这个情越重,代表着生命境界就越低。人间界非常看重这个情,越往三界天界的高层,这个情就越淡薄。

    但是杨氏另外还有一些以前的儿孙,以前她为了拉扯他们长大,是付出了一生的辛苦,为了所谓的让儿女们过的幸福些,拼了命在人中奋斗,赚钱,造了很多的罪业。

    小艳现在把这个前世的故事说出来,就是想以自己的教训来提醒大家,人间的亲人不是自己真正的亲人,不要执著于这些,修好自己,返本归真,这才是做人的真正目地。

    但这对夫妻却都在杨氏身打主意,儿子就天天去赌博,输了就让媳妇到杨氏这里来偷钱。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杨氏一个妇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心中又气又急,家业就慢慢的败落了。

    皇哥哥只能生硬的说道:“让你死,你就得死!”

    人生中有种种的苦难或快乐,皆由前世的因缘所成,如果执著于它,必为它所累所迷,所牵绊,绕缠不清,难以解拖!

    小艳姑姑还具有宿命神通,可以看到自己和别人的前世,当姑姑看到小艳执著于亲情,于是告诉了她前世中的情况,希望她能放下这个亲情的执著。

    不同层次的生命,可以看到不同的生命境界,会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无比的美好,为神的创世感到无比的奇妙和美好。但是“天有天,人有人”,越是高层的世界,就越是美好。

    后来杨氏又再次转生了,就托生在现在的家里,就是这一世的小艳。因为辈子太过精明能干的原因,造业太多,所以这辈子就不那么聪明了,给人感觉比较笨。

    转眼小格格长到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且出落的非常美丽,皇哥哥也长大了,当时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世间的事情总是出人意料的,充满着险恶和罪业。

    不管在历史是恶缘,还是善缘,俗话说的好“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人随时都能抱着一颗与人为善的心,也许就能化解掉种种的冤怨。

    人执著于情,为情而喜而泣,天人淡薄于情,可以享受到种种禅定的快乐,而神没有这个情,才是真正的解拖极乐!

    小格格对这些却一无所知,直到太后逼迫皇写好圣旨,宣她進殿,赐她速死的时候,格格当时犹如是五雷轰顶。于是她径直的走入寝宫,追问皇:“为何令我死,原因何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超越了这个三界,那就是佛道神的世界了,就没有这个情的存在,这个情在神看来,是一种执著,也就是一种非常肮脏的思想境界。生命一进入了三界,就代表着这个生命给污染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那种纯净的境界了。

    小艳的爷爷现在对她也非常的好,还给她买过很多好的东西,但是小艳还莫名其妙的不喜欢他,甚至还不愿意搭理他,就是因为这个前世的因缘。但现在小艳已经修炼了,明白了个中的因缘,也就改正过来了。

    小艳的姑姑也是一位正法弟子,她是开着修的,就是天眼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景象,看到另外空间真实的现象。

    面说了正法弟子在历史曾经发生过的一段男女之情的故事,是一个磨人心的悲惨故事。下面接着说一个正法弟子在历史的各种亲情关系的故事,希望通过这个故事,让大家了解到这个亲情的实质。

    学的时候,老师就经常批评小艳笨,周围的小朋也嘲笑她笨,小艳为此也没有少受气,其实就是在偿还辈子那过份精明造下的业力。由于辈子儿孙对杨氏不好,欠了她的,所以此生父亲对小艳非常的好。

    在前面的轮回故事中,曾经说过种种天的神界的故事,那是无比美好的。三界在神看来,是一个无比肮脏的世界,如同火宅;而人间界在天人看来,也是一个无比肮脏的世界,人都象在泥巴中打滚,在和泥。

    欲知更多精彩故事和佛法天机,敬请关注下一卷!

    其实一切皆是因缘所成,当年的小格格那一生悲惨的结局,也是为了偿还那前世的业债。到了今世,因为机缘成熟,在修炼后,小妹才明白了自己前世在死后,曾经带有着非常大的幽怨。

    那格格本是性情刚烈之人,正巧抬头看见皇寝宫墙壁悬挂着一把宝剑,遂牙根一咬,纵身一跃,摘下挂在墙的宝剑,飕的一声自刎于剑下。顷刻间,格格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以这个修炼人一定要放下这个情,才能修炼得道,又叫挥起慧剑,斩断情丝,斩断尘缘,摆拖这个对情的执著,才能最后真正从人这里的解拖出来。

    格格见此情景,凄凉的流下了眼泪,因灵魂已拖离了肉身,没有理由再停留在宫中,便怀着对尘世的无比眷恋和对情感的痛苦,凄凉的向宫外飘去……

    小艳的前世,曾经是她现在爷爷的妈妈,也就是现在她爸的奶奶,姓杨。杨氏年轻时候就嫁给了小艳爸爸的爷爷,非常的能干,精明过份了,每天光想着挣钱,也不怕累,但丈夫最后却被累死了。

    由于收养小女孩的是一位朝中的重臣,是一位王爷,所以这个小女孩也从此成了格格。由于这个小女孩天生聪颖,又能说会道,又与小皇从小两小无猜,特被赐有一块令牌,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渐渐的成了当时很有名的格格。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小格格经常出入皇宫,与皇走得很近,从而引起一些人的妒嫉,怕她有朝一日嫁给皇,成了皇的宠妃,对自己的前途不利,于是便到太后那里奏了小格格一本。

    “皇哥哥!”小格格每日这样亲昵的呼唤着……

    在清朝年间,有一个小女孩从小失去了父母,无依无。后来幸好被朝中一位大臣遇到,正好老两口无儿无女,于是将这个女孩带回家,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来抚养。

    小艳这一世的父母对她非常好,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从小是父母包办了她的一切家务,她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的。小艳今世的性格比较懦弱,特别是人际关系非常怕生,而且也不精明,感觉有点笨。

    格格当时穿着紫色的宫装,衣带飘飘,元神离体就飘到了天花板,观看皇的神情似有些愧疚,但是眼神里又夹杂着很多很多的无奈。皇呆呆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去搀扶昔日朝夕相伴的格格。

    最重要的,宇宙根本的,有无无量的大威德,可以善解众生在历史的一切冤怨,给予所有生命一种最好的结局。所以说一定要珍惜这个大好的机缘,和结下善缘,就是给自己的生命选择了美好的未来。

    那年,杨氏才39岁,就成了寡妇,但是她仍然想着挣钱,家里经营着一个盐井,每天可以有一个银元的收入,在当时的四川农村还是不错的收入。有钱以后,杨氏就买田,买地,修房子。

    本来他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相互的喜欢。谁也没有想到,一个难以置信的厄运正悄然降临在这个花季少女的头,而她却茫然不知……

    小妹表示:自己不再埋怨皇哥哥了,有机会还要救度在尘世中不明白真相的“皇哥哥”,愿他早日知道“宇宙根本的好”,早日退出邪恶组织,为自己选择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大清国的江山社稷着想,这个格格随意出入皇宫,行为却不检点,望皇太后为了皇的龙体着想,要严厉惩处格格等等一些危言耸听的话,还说了她迷惑君王等等的坏话。

第293节 手执灵宝缚地龙

    “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了尘的能耐,我去火枣山时,你的门下告诉我,你已外出,知道石脂龙出世是我们三家,我烈焰宗、天澜宗和五毒门,因为此物我们三家典籍都有记载,这不是它第一次出现,上次是在五百年前,然后又沉寂下去,我们三家都记载应会在近年出现,便注意火焰山一带,果然出现了迹象。不过我们三家化神真人全出,也不一定能捉住此物,老弟你前一阶段炼制一件灵宝,我们在神念中看到,威能无匹,就想借老弟灵宝之力。了尘本熟悉《易经》,就推算老弟行程,虽推不清楚,但也算出一个方位,我们分头来此寻找,不想遇到老弟。”三阳将事情经过一说,邵延算是明白了。

    “老哥,我们去什么地方?”邵延问三阳。

    “先去天澜宗,到了尘那里商量一个策略。”三阳说。

    邵延点头,三人一纵逍光,风驰电掣一般向天澜宗而去。

    天澜宗掌门隐凡和两位真人出外相迎,原先的掌门天中子已进阶化神,便卸下掌门一职,由隐凡接任,众人见礼,不尘和天中子将三人引起大殿,按宾主坐定。

    了尘向邵延开口说:“道友修行真是了得,我自得《易经》后深研,自认为领悟颇深,平时推算,响应如在眼前,推算道友行踪,却是mí雾一团,还好能得一个大致方位,不能真不能找到道友,道友,你有何法导致如此?”了尘这一番话,引起了邵延的兴趣,忙问具体情况,了尘也一一说明邵延心中有了个大体认识,说起另一起事,却是有关开府推算,也是mí雾重重事后才知,那是玉晨道君在其中起作用,最后总结说:“推算之道,推算境界比自己低的应该很清楚但推算与自己相同境界可能会模糊,推算比自己修行高的,可能更难。”邵延这一段话,众人想想也是便不再讨论此事,话题转到石脂龙上面,邵延这才明白为什么几家如此看重石脂龙,而五百年为什么几家不倾尽全力收复石脂龙,因为几位真人有一种想法就是收复石脂龙后将其分成数条,然后炼进灵宝之中,应该能够〖镇〗压地水火风,看来,邵延开辟洞天对他们影响之大远超过邵延自己想象,能到化神都是顶尖人物这么快就能想出替代建木之物,石脂龙集石之精髓,合一条大地灵脉,自然有资格〖镇〗压地水火风,果然不能小觑天下英豪。

    接下来,就探忖如何降伏石脂龙,实际上三个门派已经准备好一套东西,但又经认真推演,最终取了一种众人认为稳妥的方案,邵延在内心用灵神推演了一番,果然此法有极大成功几率。

    方案一定,众人又商讨分配方案,利益不清,到时甚至会起争端,众真人当然不会开其祸端,最后,还是按人数分,出一位化神真人,得一份,目前有七名真人,将此龙一分为七,各人取一份,邵延点头,其他人也无异议,事情就这样说定,便在天澜宗过了一夜,大家相互说些修行上感悟。

    大殿之中只有五人,无毒真人和烈焰宗的火焱真人已到火焰山附近,监视着那条石脂龙的动静,五人一夜论道,次日一早,便向火焰山去。

    火焰山位于烈焰宗东方约两千里处的火神沙漠,沙漠传说是上古火神与仙人大战,最终陨落而成,方圆五千多里,此处沙漠与别处不同,别处是黄沙一片,此处沙子呈黄红sè,在阳光下好像火焰在燃烧,邵延是第一次来此沙漠,上次他去极西之地,去时偏北,归时又偏南,都与火神沙漠擦肩而过,今天可以算是第一次经过,一入沙漠上宴,就发现火行灵气比其他地方充足,看来传说应该有些依据。

    入沙漠三千里,见一石山南北横亘,通体红sè,呈红sè玛瑙sè,长约五百里不足,阳光之下,好似燃起熊熊大火,现在是正午时分,一靠近,让人有一种热浪逼人的感觉,如果凡人在此,会吃不消,邵延估计了一下,按前世地球标准大概也有六七十度,不过对于修士来说,这种温度,并不当一回事。不过,邵延发现,其处火行灵气比之沙漠其它地方,要高上两三倍,传说此山为火神脊椎所化,邵延虽不信,但也说明此处火行灵气的充足,而其它几种灵气就低得可怜,邵延试着用水行法术,发现聚集天地之间水灵气很难,威力不足平常的百分之一,除非邵延直接以〖体〗内灵气直接外放形成法术。

    其他两位真人正立于火焰山的一峰之上,火焰山的山峰普遍不高,但接近于山丘,邵延等五人落下,了尘问有无动静,两位真人摇头,众人心中也清楚,现在是午时,天地之间,火气正盛,石脂龙肯定藏于地下,毕竟其本性接近土,火生土,现在却是它修养的好时机,应当不会主动活动,如果要活动,当待夜里子时之后的丑时,那时土旺,而且子水刚过,它会感觉不舒服,会出来活动活动。

    邵延见脚下几乎是火红的玛瑙石,纯度也不好,但如此绵证数百里,也是很壮观,加上为些玛瑙常年受火行之气薰炼,也能勉强算是炼材,虽不能炼制法器,但炼制邵延所开创的符器倒也是不错,蹲下身来,取了一块,在掌上细细赏玩。

    天中子眼光一闪,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集西已不是普通之物,可惜尚有欠缺,不能成为炼材,不然,倒是惊人。

    “道友,你错了,这东西虽不能炼法器,但却能炼制符器符兵之类,给刚入门的炼气三层以下弟子用却是不错,过些日子,说不定,我派弟子来取一些,也不是一点用途没有。”邵延接着天中子的话说。

    众真人心中一动,暗自点头这话也是正理,每个门派都有大量初入门的弟子,连法器都不能驱使,邵延以前推出符器符兵的确受到低阶弟子的欢迎,这种东西虽不能炼法器,但也不是没有用,倒是可以取一批。

    邵延也动了心思世间道教在现在看来可以算是和兆宗的基石,大多数道士也驱动不了法器,倒可以用这些材料炼一些符器之类,让世间道教所用。

    七位真人就在这火焰山等待日落余辉散尽,三百六十五颗天星明亮,月亮已经升起月已大半圆,沙漠中气温下降也快,虽说火行灵气充足但依然显得有些寒意不过对众人来说,没有一丝不适,众人都是世间顶尖人物,就是一般炼气修士也不会受到影响。

    时间渐近子时,邵延惊黄发现沙漠之中灵气当中水行灵气明显上升,看来各种灵气都潮水一样自有其涨落规律,平时在火枣山体验不到,因为火枣山灵气相对充沛,而且各种灵气都有,所以邵延根本不留意,在火神沙漠这样极端情况下,才能体现出灵气潮汐的变化。

    地下传来微微震动,换一般凡人来,可能根本感觉不到,此地七人是何等人物,是这个世界最顶峰的人物,立刻感觉到了,互相之间对望了一眼,知道石脂龙动了,子时水行当占上风,这也是这个世界水行灵根修士在炼气期时修炼最佳时期,不过对天石脂龙来说,应该是五行俱全,但石脂本质上来说是土,土克水,但是水大之时,就是反侮,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反克,它当然有些不舒服,就会出现一些烦躁,不免有所动作,它身具灵脉,这一轻轻翻动,引起大地轻微震动。

    众人一个个瞪大眼睛,却收起神念,生怕惊动石脂龙,震动平息下来,过了一会,一阵更大震动产生,众人依然不动,就这样,一个时辰之内,震动不断,越来越剧烈,渐渐就是凡人来也能感到,后来又弱了下去,众人并不着急,按照记载,石脂龙会在丑时冲出地面嬉戏,那个时间,才是捕捉它的最好时间。

    丑时终于到了,众人相互之间打了个手势,个个做好准备,静候石脂龙出土,沙漠深处传来一阵隆隆的声响,与刚才震动不同,好似地底滚起了春雷,有一盏茶的工夫,不远处的沙漠陡然隆起,如bō浪一样,沙浪翻滚。

    砰的一声响,沙子如喷泉一样,一条沙柱冲空而起,接着一条黄sè的龙影随着沙柱冲出了地面,一路向上冲,长约百丈。邵延细看之下,象一条螭龙,无角无鳞,一出地面,身上白气如雾一样将黄sè身体裹起。

    月亮陡然亮了起来,邵延见月华如水,以前,邵延也在书上等处见过月华如水的描写,那仅仅是一种文学上的修辞手法,邵延并未当真。

    今天,所见一幕真的是月华如水,月亮好像将它的所有月华都投射过来,浓郁的月华让人真的觉得一切都泡在水中,沙漠在这一刻,好像就了水底,而石脂龙却在这月华水中嬉戏,邵延看出,这不是妖类那种吸月华的修炼方法,而是石脂龙的一种本能牵引月华,而并不是吸收月华,恐怕石脂龙不止是牵引月华,对其它灵气也一样,邵延虽不好放出神念,也敏锐觉察到身边灵气浓度的增加。

    众人互相点点头,邵延知道该动手了,晨钟现,手一指,一声钟鸣,一道无形bō纹沿大地表面贴地dàng出,所过之处,立刻将大地和上方空间隔开,从上方往下看,好像大地已经消失,邵延接着一指,晨钟落入地面,方圆数百里之内,大地已被完全隔离。

    邵延的任务就是截住石脂龙的归路,石脂龙如果一触地面,就会迅速化入地下,任凭在场的任何一位,都对之束手无策。

    与此同时,三阳神火罩也化作大罩从空而落,将十数里全部封住,配合邵延的晨钟,石脂龙一下子成了笼中鸟、瓮中鳖,邵延见此,手一指,隔离区往回一收,多余之处倒卷而上,和三阳神火罩严丝合缝。

    其余五位真人已入罩中,从五个方向包围了过去。各执灵宝,准备降伏石脂龙.@。

第294节 镇龙钉出石龙伏

    邵延和三阳灵宝构成牢笼,困住石脂龙。石脂龙本能感觉不妙,它实际上算不上生物,也无灵智,仅仅依靠一些灵性,本能应付着一切变化,不要以为本能就很蠢,因为没有别的想法干扰,有时反而更直接更迅速,就如当你眼前陡然出现一物,你不假思索地眨眼,这种眼皮的反应就不是在意识控制。练拳之人到了一定层次,就会进入这种状态,

    别人突然袭击,你不用思索,本能格挡反击,如果对方是一个练拳有成之人,劝戒你一声,不要轻易从后面拍对方肩膀,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刚一困住,石脂龙如星坠九天,一头就扎入下来,邵延一见,晨钟连鸣,大量bō纹倒迎而上,刹那间,连空间时间好像都化为虚无,石脂龙一遇bō纹,好像被冻结在空中,〖运〗动必有时间空间的延续和延伸,不然〖运〗动就无意义。

    石脂龙在空间被滞住,笼罩内的五名化神真人见机不可失,各展手段,击向石脂龙,了尘碧玉笏化为碧光幕包裹上去,石脂龙被定在空间,作为石脂龙自身,根本没有发现异常,而当碧玉笏的碧光裹上石脂龙时,石脂龙本能体外白雾一涨,顿时,如惊雷响起,石脂龙深厚得人类根本无法比拟的灵力爆发,虽不是法则调用,然后,力量大到一定程度,什么东西在它面前都是假的,这就是“一力降十会!”碧光当时破碎了尘大叫不好,碧玉笏在面前一横,碧光大盛,人也倒飞出去三阳神火罩淡淡红光一闪,如一只柔手,轻轻接着了尘,化去冲撞之力了尖因一扫光被破,略略受了些伤,深吸了两口气,真元灵光在〖体〗内转了两圈面sè红润起来,将伤势治好。

    石脂龙灵气爆发,可不是只针对了尘一人其他四人都受到影响,每人驱动灵宝,将冲到面前的灵气消弥。独孤凤七宝妙树刷出层层佛光莲huā现外层不断有莲huā崩散,新的莲huā不住生成,终于将冲向自己灵力消弥掉:无毒真人则是万毒幡滚滚毒虫出,如大潮一样阻住了白雾:天中子却是一柄金如意,无数祥云一样的云篆构成一道屏幕也挡住白雾:火焱真人却是一个烈焰圈,圈中烈焰喷出形成宝石一样宛如实质的火柱,也抵住了白雾。四人都抵挡住了石脂龙的灵气爆发。

    不是说了尘不如这四人,事实上了尘在五人中实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关键在于了尘是主动进攻,灵气爆发首当其冲,大部分是他承受,回防时也是仓促,其他四人仅是石脂龙破除掉了尘碧玉笏碧光后的余bō,所以了尘受了些轻伤。

    邵延和三阳一见,也各催灵宝,三阳神火罩分出数不清火线如丝一样缠向石脂龙,火丝避开罩内五人,如有生命一样,缠向石脂龙,由此可见三阳对火的应用的确到了一个极高层次,甚至已不是火的本性。

    转眼间,石脂龙已被红sè火线层层包住,如同一个大茧,罩内五人一见,各指灵宝,准备彻底将石脂龙降伏,就在此时,一声龙吟,滚滚惊雷轰然响在一片,眼见着电光石火从红sè大茧中透出,大茧开始四处透亮,耀眼的白光紫电闪现,大茧就在众人面前崩溃,中间那条石脂龙由黄转成亮白sè,其亮如电,耀人双目。

    三阳神火壳的光华不由闪了几下,显然受到bō及,邵延一见,晨钟连响,bō纹如锥,刺向石脂龙,石脂龙尾巴一甩,抽在邵延的晨钟所发出的bō纹之上,邵延的晨钟虽然能将攻击化为虚无,但显然有一个极限,这一尾巴又快又猛,其中灵力太大,只听到空间轻响一声,强大灵力推动的尾巴硬是切入另一重空间,然后又陡然破空而出,而不是直接将空间破碎,因为其灵力太强,推动速度太快,就象快刀过处,木桩已断,但却并倒下,空间被切开一线,地水火风尚未翻滚显现,鼻一线空间又闭合,给人的感觉就是尾巴一闪消失在空间,接着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尾巴和邵延的晨钟dàng出bō纹相遇,猛然爆发,奇光耀目,好似石脂龙尾巴处陡然亮起一个太阳,石脂龙的尾巴一下子被dàng开,断裂绽开成数缕,接着又往中心一并,又合成一条完整的尾巴。而晨钟dàng出的bō纹却是一滞,如水bō停住一样在虚空中出现,接着如玻璃一样碎掉,幸运发出去的bō纹邵延未用神念控制,一离开晨钟就不再与晨钟有关,邵延才没有受到反噬。

    众人一见,灵宝一齐轰向石脂龙,他们不怕毁掉石脂龙,石脂龙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生物,只存在将它打散,就是打散,它也会自动聚合形成新的石脂龙,仅仅是一条有灵性的灵脉而已。

    数件灵宝轰在石脂龙身上,打得白雾四散,光雨四溅,石脂龙只是盘旋扭曲中,已将众人冲击削弱到不足三分之一,就是三分之一,也是极其可怕的攻击,毕竟是五件灵宝,不过石脂龙却安然无恙,众人实际上是与一整条灵脉战斗,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一条灵脉绝对能支撑起一个不小

    的门派,许多小门派的灵脉非常弱,但也让这些小门派成百以上弟子不知用了多少代而取之不竭的灵气。

    五人一见,知道这样攻击效果不大,必须先将石脂龙控制住,了尘喝了一声布阵,五人立刻占据五方,各自灵宝光华大盛,互相支援,刹那间,五人攻击绵绵不断,而石脂龙的每次反击都被共同分担,同时,大部分被挪移到三阳和邵延共同形成的外层上,石脂龙虽然灵力深厚无比,但在众真人这样策略下,一时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邵延和三阳见此,相互之间换了一个眼sè,两人心中有数,三阳的神火罩光芒一盛,将整个牢笼接手过去,现在石脂龙完全被牵制住,三阳才有把握接手,邵延却抽身出来,组成大阵的五人见邵延已抽身,加紧攻击,刹那间,碧玉光华成网,佛光莲huā朵朵绽放,更兼有漫天毒虫牵连着缕缕黑丝不停穿棱,金如意云篆搅散灵气雾,中间烈焰圈放千重火。

    整个石脂龙被淹没在各种光华之中,要是生物早就开始拼命了,而石脂龙却仅依其本能化解攻击,进行反击,给人感觉是冷静无比,如果是一个真正对手如此,将令人头疼无比,而石脂龙这样,却给众人一个机会。

    邵延的晨钟出现在石脂龙的上方,一道无形的光华如空心光柱一样将石脂龙笼罩在其内,石脂龙一下子静止住了,这不是邵延晨钟远超过众人的灵宝,而是晨钟一个特性,邵延炼制晨钟本是为了对付玉晨道君的日月轮,日月轮明显是操纵时空特性,而晨钟却是使时空尽可能虚无化,实际效果是无视时间流逝与空间距离,如入其中,数年如一日,石脂龙本无灵智,一入其中,不觉有异,相当于它的动作放慢了千万倍,它的感觉不觉有什么不正常,如果有灵智,也许通过一些迹象发现异常。

    众人一见石脂龙被定在时空之中,大喜,了尘道:“邵真人,请根据我的动作,放开一些通道,让我用镇龙钉镇住石脂龙!”三个门派,五百年前,捕捉石脂龙失败,让石脂龙逍入地下,事后痛定思痛,根据石脂龙实质上是灵脉,考察多条灵脉,应用风水术上一些道理,炼制了镇龙钉,共二十四枚,合一年二十四节气,从不同节点钉入,立刻能镇住灵脉,使灵脉完全静止。

    一枚镇龙钉出,是钉入咽喉部位,邵延顺着镇龙钉方向,放开一条小小通道,镇龙钉扎入石脂龙的咽喉部位,邵延通过晨钟感觉到石脂龙一下子僵直,接着,另外二十三根镇龙钉依次打入,待了尘将镇龙钉全部打入石脂龙〖体〗内,邵延才收了晨钟,了尘手一指,黑白光华现,将石脂龙定在空中,石脂龙的一点灵性全被镇龙钉镇住,就好像一条飘带,没有一点刚才那种灵动性,现在一点都不像生物,倒显示出它的本质。

    了尘碧玉笏现,碧光一闪,百丈长石脂龙被分为七条,转眼间这七条石脂龙分别冒出龙头龙尾,同时又伸出龙爪,各被三要镇龙钉镇住,好像七条死蛇一样。

    见此,众人才放了心,别看现在是死蛇,一旦拨出镇龙钉,这七条石脂龙便会立刻复活。

    了尘一拱手:“各位道友,请各自选一条,自己收走吧!”邵延也不客气,一拱手,谢过了尘,取了一条,手上灵光一闪,

    加了一层封印,将之收入一个玉瓶之中。

    其他人也依次取了一条,邵延想了想,顺手收取了一大块火焰山上玛瑙岩,举手向众真人告别,大家也各自相互告辞,向各自宗门而去。

    邵延回到洞天,洞天之中,众弟子来见,除了云仙儿、杜笑颜和龙慕仙不在,还有龙道明和钟少严去了依兰秘境,其他人都在,邵延简单说了一下这次率情经过,林韵柔听到玉晨道君也开辟了一个秘境,很是好奇,当听说他居然是以法力直接扭曲空间,不由也是佩服,邵延随手在空间点画,玉晨道君所建妖仙境的结构显示在众人面前,邵延讲解了一番,众人明白子秘境还有这种建法,邵延也说出它的优缺点,大家一一记在心中。

    邵延简单说了一下在董集镇遇到傅明轩转世之身的事,最后说了一下入火神沙漠收取石脂龙的经过,也说明了火焰山的情况,取出了那条被封印的石脂龙和火红玛瑙岩。

    火红玛瑙岩是炼符器的材料,邵延让寇真有时间安排人去再取一些,符器是入门弟子和世间道教可以使用之物,炼制一些有备无患。

    此块玛瑙岩让麦迟收入库房之中,林韵柔却是眼光一闪。

    对石脂龙,邵延却是让林韵柔炼制一个大鼎,直接将石脂龙打入鼎中,成就一件特殊宝物,作为洞天镇洞之物,鼎成之时,洞天之中器劫而下,也算得上一种特殊灵宝,此鼎一成,洞天仙宫之中,灵气大幅度上升,如调用此鼎威能,可攻击洞天之中任何一处,的确称得上镇洞之宝。

    没有几日,龙慕仙回来了,却带有一丝不高兴。@。

第295节 今日立锥地也无

    龙慕仙返回宗门,有些闷闷不乐,不过不敢在邵延面前显lù出来,却瞒不过邵延的眼睛。当她拜见过邵延之后,邵延便问缘由,龙幕仙迟疑了一下,说出她回家的经历。

    她因担心母亲走上歧途,特地赶回家一趟,她回到兴龙镇,引起了轰动,龙家除了老祖是元婴修士,龙慕仙年纪轻轻,却已入元婴,龙家自成为修真家族以来,未曾出现过。

    龙慕仙却未因此高兴,她母亲现在可是风光,不是因子女成就而风光,面是因为她已是一位祖师爷级别的人物,徒子徒孙虽不说遍天下,也已成大观,整日都有徒子徒孙上门问好,她也乐此不疲。

    龙慕仙惊问怎么如此,她母亲甚至连与龙慕仙详细谈谈的时间都没有。龙慕仙只好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父亲苦笑说,她母亲自从修成旁门之术后,开始还好,只是一次展现法术后,兴龙镇许多无灵根的人便登门拜师,起始并未轻传,后来架不住家族之人一再请求,甚至龙家家主也来说情,便传授了一些弟子,随着声名日隆,以前无灵根不能修行,现在可谓扬眉吐气,心态也发生了变化,喜欢上这种一呼百应,高高在上的感觉,便广开方便之门,如果细算,徒子徒孙没有一千,也有数百,伊然成一派之主的架势,现在就是家主也让她三分,不是修行不如她,而是她的徒子徒孙之中什么人都有,颇为势大,好在她还知道自己是兴龙镇龙家之人,未有什么出格之事。

    晚上,龙慕仙和她娘长谈了一次,劝她娘不要滥传,对徒子徒孙注意德行,她娘却不以为然,认为自己不做丧天害理之事就行了,至于徒子徒孙她也不能强制别人。

    龙慕仙说旁门术由她传出,天道因果脱不了关系,如果弟子作恶,也会受到牵连,况且,旁门之道未尝不能得到正果,但不是现在这样,行事要慎之又慎。

    这些话,她娘根本听不进去,母女两人虽未翻脸,到底不舒服。

    在家一些日子中,龙慕仙只能时常劝说,她娘虽未说什么,也有些嫌烦。而龙慕仙也不得清闲,家族之中不断有人来拜访,甚至过族长也亲自上门,谁让她是一个元婴修士,龙慕仙也无办法,只好主动拜访龙家元婴老祖等人。

    龙慕仙受到如此礼遇,不过与她母亲不一样,心中并无高兴,甚至为母亲之事忧心衷衷,劝说了多次也无办法,只好拜托父亲多劝劝母亲,自己却回到和兆宗。

    龙慕仙说完了她的回家经过,龙慕天也lù出了焦急之sè。

    邵延听完,却问:“慕仙,你就是为此事发愁?”

    “师傅,徒儿实在是无能,请师傅指导一条明路!”龙慕仙再拜。

    “你愁能改变目前状况吗?”邵延问。

    “不能,不过身为人子女,怎能坐视不管呢?”龙慕仙说到。

    “如果回到过去,你是否传你母旁门术?”邵延又问。

    “不传!”龙慕仙决然说道。

    “如果你母央求你,恳求你,你是否还如此?”邵延追问。

    “这……”龙慕仙迟疑了。

    邵延还不放过她,穷追不舍:“如果旁门术没有任何害处,你是否会如此?”

    龙慕仙不知道如何回答,邵延却接着说:“你母一介凡人,得此术,修炼有成,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mí恋名利,世人皆是如此,有何过错,如果有错,错当在你!”

    龙慕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傅,一切错都在我,我愿承担一切过错,求师傅想法让母亲回头!”龙慕天也跪下请求。

    “痴儿!各人种因,各人尝果。如果旁门术是由别人传出,你还会如此吗?此人对错,你是否关心?你母所行,何错之有,错也在于你自己心中认为你母亲错了,你自己心中标准就是正确的吗?”邵延一番话让龙慕仙和龙慕天都愣住了,堂上众人也莫名,邵延眼光一扫,见林韵柔lù出一丝微笑,心中满意。

    邵延见龙慕仙还未能醒悟,又开口说:“你母为恶否?”

    龙慕仙茫然地摇摇头,邵延又问:“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她所徒子徒到有为恶者,因果报应到她身上!”龙慕仙回答到。

    “难道现在你母亲没有受报应,你没有受报应?你为什么认为报应就要天打雷辟,报应一定叫报应,不可叫其它?我当日问你,洞天是一个小世界,之外是世界,世界之外是什么?你可曾明白!”邵延一连串问题甩了过去,让龙慕仙根本无法思考,整个人一片混沌,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却是第二次问她。

    这个问题从上次邵延问她,她也听了邵延答案,就是没有自己的感受,杜笑颜和云仙儿当时依此问题而领悟,她却依然mí糊,这阶段,她让这个问题搅得不安,又加上母亲一事,更是神hún颠倒,听邵延这一番话,不由冒出一个念头,这难道就是我传授旁门术的报应,但这种报应算是报应吗?

    一念及此,大脑之中轰的一声,如电光耀大千,刹那之间明白,根本说不出自己感觉,原来如此,这才明白邵延的用心,整个人似乎发出一种光辉。

    邵延不觉lù出一丝微笑,林韵柔却立刻贺喜:“恭喜姐姐,终于迈进了大道之门!”

    林韵柔话一出,在场其他几人一怔,见龙慕仙向邵延磕了几个头,说:“多谢师傅指点mí津,今日方知大道在己不在人。”邵延让两人起来,龙慕天一头雾水,只得跟着龙慕仙起身。

    端木琴叫着师傅:“师傅,你到底悟着了什么,为什么林师叔恭喜你?”麦迟及其妻谢灵蕴也一脸míhuò望着龙慕仙。龙慕仙信口作歌吟到:“一盏明灯照大千,昔有片瓦尚遮天;

    今日立锥地也无,笑看人间万万年。”

    众人一脸mí惘,邵延微笑点头,而林韵柔却鼓掌笑道:“好姐姐,果然名相皆无,来去无牵挂!”

    众人一起望向林韵柔林韵柔微笑说:“不要望我,龙慕仙姐领悟到是她自己的我所知道也是我自己的,说出来,就偏离了原意。”

    “林师叔,我知道你人好,你就说说师傅到底悟到了什么?”端木琴求到。

    “也罢我姑妄说之,你们姑妄听之。师傅上次问龙师姐,我不在场,事后也听说当时情况,师傅当时所说是事物的名称与事物本身的关系我们认识事物,给事物起名,仅仅是为了方便,但人往往以名为事物本身,这就偏离了事物本身,你如果看路牌来确定你的目的地这没有任何错,但如果你不看牌上内容,而直接以路牌为目的地,那就错了。你叫我们生活的时空叫世界,他叫宇宙,都不会损害我们所在时空本身,这仅仅是一个名,但人们往往因名生相以相代本质,结果反而以假为真。师傅今日以龙师姐怕母遭报应入手,实际上让师姐不要执着报应,如果因当初传授旁门术而得报应龙师姐为母忧愁不安,便是报应,伯母整日受人打搅不得清静,如我处于那个位置也算报应,但龙伯母却甘之若饴,你说这算什么?修道者,自不昧因果,而不是逃避因果,说偏了。龙师姐发现报应这个名相并不是她所认为的报应,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所见,并非世界本质,仅是自己心中构想的世界,自己陷入相之中,一悟至此,才拨云见日。”林韵柔勉为其难地解释。

    听到这番话,众人自觉明白了,可是真的明白了吗?

    “可是,师傅那四句诗又是什么意思?”端木琴继续问到。

    “说没有意思就没有意思,说有意思就有意思,更多是化自内心的一种感悟和感慨,明灯即本性,旧日尚落于名相之上,不彻底离相见本质,当然好似头顶有瓦遮挡,现在明白了,与名相之上不落分毫,当然名相之中无立锥之地,唯如此,才见本质,到此,脚已踏进大道之门。”林韵柔继续解释。

    “那么,师傅己悟大道?”端木琴又问了一句。

    “哪有这么容易!我最多只能算一脚踏进大门,身体还在门外。”说话的是龙慕仙。

    “你这一步迈出,可以说长生之门已开,剩下的就是积累问题,入化神仅是时间问题,许多人这一步迈不出,终身困死在元婴期。我且问你,如果回到当初,你还传你母旁门术吗?”邵延开口问。

    “传!”龙慕仙毫不迟疑地回答。

    “不错,不错!你们都散了吧!”邵延见事了,也就让众人散了。数日后,邵延发现林韵柔在炼器,再一看,居然是在炼符器,不觉饶有兴趣在一旁观看,林韵柔见邵延来,要起身行礼,邵延示意她继续炼,不要受自己影响。一会后,一套珠链炼好,颗颗红sè玛瑙玉润珠圆,珠子之上,隐隐有符纹,整个珠链,隐隐透着灵光,很是可人。不论作为符器,还是什为装饰品,都是上乘之物。

    林韵柔收好了珠链,这才起身,和邵延说话。邵延这才了解到,原来,龙慕仙带着麦迟和端木琴到火焰山取了一批火红玛瑙岩,炼制了一批符器符兵,目前,三十六名执事弟子都得到了一套,林韵柔见此岩火红晶莹,一时兴起,才炼了这件珠链,是准备当作饰品使用。

    又说寇真也炼了不少东西,有铃、剑、幡和如意等东西,准备找个时间,托人带给世间道教的陶天师。作为世间道教的法物使用。三十六个执事弟子中有六个人是归于炼器殿,他们目前也在学炼制符器,目前小有成就。

    邵延听到这里,也来了兴趣,不过他倒不想炼器,一路闲逛到了炼器殿,见六个弟子正在专心在材料上雕刻相关符纹,龙慕仙见邵延来到,就要行礼,邵延摆摆手,止住了龙慕仙,六名弟子正在专心雕刻,不容分心,邵延见炉中火灵石组成法阵,将火红玛瑙石化为液态,又冷凝结成不同形状,然后弟子用专门符刀,刻符过程不能分心,要一气呵成,邵延不想打搅六名弟子,便出了炼器殿。

    出来走了不远,一道符信如一道流光而来,邵延顺手接住。@。

第296节 青泥盘盘菊水流

    这道符信却是洞天外,驻守火枣山的执事弟子传来,和兆宗三十六名执事弟子,寇真将弟子分批到火枣山值守,每两人一组,在外十天,毕竟可能有访客,需人通报。现在和兆宗的大多数人都在洞天之中,火枣山当然需要人值守,值守弟子都带有几种不同符信,根据不同访客,使用不同的符信,通知洞天中各人。

    这道符信却是找邵延,邵延一接到符信,符信中显示了来访之人居然是五yīn,邵延真没有想到是他,邵延虽与五yīn接触较久,最初甚至算是仇人,关系也能算得上朋友,但绝不算不上好友,他来访,当然大出邵延意料之外。

    邵延一步迈出,人已到洞天出口处,出了洞天,见五yīn坐在原来邵延洞府前小〖广〗场上石桌边小凳上,面前一杯茶,两名执事弟子正在一旁shì候。邵延一见,举手施礼:“五yīn真人,邵延来迟,见谅!”又吩咐两名弟子去打两只火枣来,弟子领命而去。

    五yīn也起身施礼,两人礼毕,邵延说:“真人光临,蓬舍生辉,不知有何要事?”五yīn一笑,取出一物,递给了邵延,邵延一看,居然是一本线装书,再一细看,并不是普通纸质,而是一种经过炼制的特殊纸质,邵延奇怪,翻开一看,当即一惊,而是一本诸子著作《惠子》,这在地球上早已失传,唯从道家的著名人物庄周留下的《庄子》一书中多次提到惠子,可以说在思想上惠子与庄子不相上下,此书五yīn从何而得来?

    邵延粗粗翻了一下,抬起头来,将书放下石桌上,说:“真人,此书得自何处?”

    五yīn一笑,说:“正是我来此的目的,我知你曾在世间传上古诸子之学说,知道其渊源,我与东海海圣宫附近一处礁石处发现海底有一洞府,似乎与魔门有关,但好像又与道门有关,洞门之上一个图案,与你所传太极图一样,不过不是黑白的,而是血sè与青淤sè两sè,我叫它血太极,我用尽方法进不了其中,不过门口一个类似耳〖房〗中发现一个玉、

    盒,玉盒之中就是这本书。”此时,两个执事弟子托着玉盘而来,上面两只火枣,放在五yīn面前,邵延请五yīn用火枣,五yīn也不客气,取了一只吃了起来,邵延等五yīn用完一只火枣,才开口询问:“真人有什么要邵延效劳的,尽管开。!”五yīn一笑,顺手将另一只火枣收了起来,火枣可是仙果,即使他用不到,炼成丹药也是效果非凡,yīn山宗弟子也用得着。作为化神真人,自然不想作伪,便率性而为。

    五yīn收起火枣,才开口:“邵真人,《易经》由你传出,世人才晓太极两仪之理,太极图也由此现世,我见鼻海底洞府也有太极图,便想请你去一趟,看看能否有方法进入其中?”“我也想见识一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如有幸入洞府,府中书籍之类我抄录一份。”邵延说到。

    “行!这个条件我答应,另外,如果有其它收获,一成归你!”五yīn点头同意,同时提出酬劳。

    “真人,你也太小气了吧!”邵延感叹。

    “我与你不同,yīn山宗一大家子,资源有限,你这么人数连yīn山宗一个零头都没有。”五yīn不客气,实话实说。

    “好,就这样说定。这本书?”邵延准备将书还给五yīn。

    “就送给你!”五yīn难得大方一回,这本书他已仔细看过,完全可以背出来,修士记忆力都比较惊人。书中也没有什么秘诀,对五yīn来说,虽有些启发,但用途不大,而邵延却喜欢收集这一类书,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那就谢谢真人!”邵延说着,将书收入袋中。

    “那我们就出发。…,五yīn直接就准备走,邵延也点点头,随口向两名弟子交待了一下,让他们转告寇真,自己去了什么地方。

    五yīn脚下一片淡淡的天光,向远方铺去,邵延也脚下云光起,跟在五yīn身边,向东海赶去。

    两人速度并不快,虽然他们可以非常快,但两人都不着急,好似欣赏一路风光,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谈到玉晨道君,邵延想起一事,便问到:“当时玉晨道君灵宝渡劫,有三位道友出手抢夺,真人当时神念也在场,真人就没有想过出手夺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手?”五yīn反问。

    “难道真人当时已动手,也有可能,真人**无形无sè,的确让人不易发现。…,邵延恍然大悟。

    “我当时是动手了,我已用天魔**想影响玉晨道君的心灵,只要他一受影响,我就有机会夺取那件灵宝。玉晨道君也真是了得,居然丝毫影响不到他的心灵,即使有三位真人出手之时,我也影响不了他的心灵。”五yīn回想当时,不由得赞叹。

    邵延听到此,也不得不承认玉晨道君的了得。五yīn忽然咦了一声,邵延也发现下面乱轰轰的,定睛细看,却是一群凡人,在一个山头之上,围着一个深深的大洞,大洞之中,有缕缕灵气上升。

    邵延和五yīn对望了一眼,准备下去,邵延的本意是落于附近林中,然后装着凡人到近前看一下,哪知五yīn手一垂,一派淡淡天光往下一罩。然后直接落了下去,那些凡人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两人从天而降,落在众人之中。

    邵延望了一眼五yīn,天魔**,果然不凡,不用说,五yīn刚才一瞬间已在不知不觉间,控制了在场所有凡人的意识,让他们视而不见,就是现在,两人在众人之间,大家也以为此两人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是过来看热闹的。

    邵延拉住旁边一个老者,问:“老丈,这么多人来此做什么?”老者望了邵延一眼,说:“噢,原来你们是后来的,却是不清楚此事,这天门山出了一件怪事,此山几日前忽然陷下一个大坑,深不见底,有个叫李清的人,喜欢探险求仙,今年也是不小,近六十年纪,却是精神很好,听说此事,便叫家族中人准备一个吊篮和绳索,已经下去好一大会,不知如何?…,

    就在此时,听到一声喊:“不好了!”邵延看时,吊篮已拉上,其中空无一人,顿时有些乱了,当时就慌了,只得又把吊篮放下去。等了一会,再拉上来,依旧是个空篮。那伙看热闹的人,有人叹息,也人说风凉话的,不一会都走了。

    儿孙辈向着坑口,放声大哭,埋怨道:“我们苦苦劝阻,就不肯听,偏要下去!近六十之人,在家死便死了,也留个尸首,也好办棺椁葬他。如今弄得尸首都没了,这事怎处?”那亲眷们人人哀伤,中间也有豁达的说道:“也该他如此。虽然没了尸首,他衣冠总是有的,回去弄个衣冠冢,也算对得住他了!”众人也无他法,只得哭哭啼啼回去依此办了。

    人都走了,只有邵延和五yīn在此,两人神念刚才就探了下去,却遇到一种奇怪阻力,不能深入,两人明白下面必有缘由,见凡人们都离开了,两人纵身飘落。

    飘了一会,两人已到底,已是一片黑暗,不过对两人来说,只是暗一些,两人在黑暗之中都如白昼一样,地面已比较潮湿,泥土也比较轻软,地面上却有一排脚印,向洞xué深处而去,估计就是那个李清的。

    坑底灵气比上面充沛得多,邵延和五yīn两人向里而去,行不多远,两人闻到一股甜香之味,顺着香味方向望去,却是从前面通道中看似淤泥中发出,好像一条淤泥带,曲直向前方伸出。邵延猛然想起一物,这是邵延从一本修真界许多人认为是胡说的书籍中看到。

    邵延走上前去,蹲下身,伸手取了些淤泥,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很香,送入口中尝了一下,很细腻,味道不错,灵气也非常充沛。

    五yīn见邵延尝泥,很是惊讶,邵延微微一笑:“道友,这东西味道不错,你也尝尝。”五yīn很怀疑地看着邵延,问:“这是什么东西?”

    “应该是青泥。”邵延微微一笑,说。

    “青泥?真有这东西存在!”五yīn不用邵延说,上前抓起一把泥土,送入口中,他立刻确定邵延所说不错。

    青泥,那本被认为胡说的奇闻录上说是仙人的食粮,邵延现在肯定,那本奇闻录可能是真的,并不是胡说。

    既然知道是青泥,两人不再客气,一人一半将之收得干干净净。此物据说比辟谷丹强多了,一口青泥,可以数年不食,而且,能缓慢改变人的体质。邵延和五yīn刚才一品尝,知道此言不虚,青泥每一细粒之中都蕴含着极其充沛的灵气,的确能让人好长时间不食。而且,灵气如此充沛,绝对是炼制一些丹药的好原料。

    有青泥,那么奇闻录上还记载几种东西,像菊水和白石,记载中就和青泥类似共生关系,那么,菊水和白石这里会有吗?显然,邵延和五yīn想到一起了,两人对望一眼,邵延轻轻地说:“菊水!”五yīn也轻轻地说:“白石!”两人同时点点头,心中都清楚两人想到一起了。

    两人继续往里走去,行不多远,渐渐变亮,两人眼尖,见洞壁之上嵌着许多白sè石头,难道这就是白石,两人上前,各取一颗,感觉洞壁好像有一丝吸力,邵延拿在手中,初时极软,好像烤熟的芋头,渐渐变硬,邵延用神念细细查看,内里类似石髓一样物质,灵气充沛,更在青泥之上,知道记载不差,随手收了起来,扭头看五yīn,居然咬了一口,就像一只如玉的芋头子,邵延见此,又取了一块,也咬了一口,味道香甜,更在青泥之上,两人之间点点头,也不客气,各取一半,全部卷入囊中,白石离开洞壁会变硬,那本奇闻录记载:白石,仙人之粮,于锅中煮四十九日,软甜如芋,食之,数年不饥。

    光亮越来越亮,两人听到溪水声,也闻到一股淡淡的菊huā香,往前一看,远方一派光幕,中有一人,一条小溪从光幕中流出,在两人前不远没入地下,溪边菊huā盛开,时有huā瓣落入水中。@。

第297节 医仙一脉传承现

    两人眼都直了,不是因为菊水,更不是因为落瓣菊huā,菊huā犬多数不落瓣,但也有落瓣菊huā,而因为前方,那光幕如琥珀一样,中有一人,年近六旬,精神非常好,闭着双目,周边却隐隐佳木芳草铺开,更有宫殿掩映在佳木仙竹之中,明显不是在这个时空,不用说,这个人就应该是李清。

    邵延和五yīn神念探去,根本感受不到尽头,好像是层层无垠空间在面前,邵延一步迈出,居然只是前进一小截,落在菊水溪边,如在外面,他为一步,大地会化流光后退,不说上万里,至少数千里,在这里却前进了两三丈。

    五yīn也是满目惊讶,他也身形一晃,身化天光,结果也不过落在邵延真边,两人迈步前行,发现不用神通,这两三丈距离数息也到,两人心中骇然,这种大神通两人闻所未闻,也顾不得身边菊水。

    两人不一会来到光幕近前,发现自己不论是不用神通,还是使尽神通,就是不能入光幕一步,不是光幕有什么阻力,只是脚下的路无穷无尽,不断向前行,却未能靠进一步,这也算是一种咫尺天涯,能面对,却不能靠近。两人没有任何办法,只好相对苦笑,停下了脚步,知道此地与自己无缘,李清作为一个凡人能入内,是他的大机缘。

    两人驻足细观,才见菊水是从其中流出,穿越重重时空,在两人身边流过,在不远处没入地下,溯流而上,一路菊huā直入光幕之中。五yīn转头问邵延:“这算不算是洞天?”

    邵延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点,绝对是上古仙人留下的手段。”五yīn点头同意,两人目光集中在李清身上,数本光影一样书籍围绕着李清旋转不停,两人目光注视在书上,邵延又一次见到那种文字,邵延和五yīn根本不认识这种文字,偏偏就是知道是什么意思,两人只能看到书皮,什么《黄帝内经》了,《大方脉》之类,从名称上看,全是医书,一串串光影不停注入李清的额头,李清的嘴角还残留青泥痕迹,左手之上手指间还夹着一瓣细长的菊huā瓣,不用说,这是李清的大机缘,进入光幕前,肯定食用过青泥,喝过菊水,不出意外,也应该吃过白石。

    一个凡人,在黑暗之中,mō索前行,肚中饥饿,闻到香味,吞几口青泥,实属正常,后见微光,能看到白石,用手mō,很柔软,兼之香味yòu人,吃了也算正常,行至菊水溪边,喝几口解渴,也算常理。

    “此人大机缘,看来得到了上古一脉传承。”邵延不能入内,心中有些遗憾,不过心境却没有计么变化,这是李清的机缘,自己能见证,也算一种不小的机缘。

    “道友,李清此人应该得到什么传承?难道是上古传说中的医仙一脉。”五yīn颇有兴趣望着光幕中的李清,随口问到,他倒不是向邵延请教,而是一种吃不准,让邵延证实一下。

    医仙一脉熟悉人体,悬壶济世,虽战力不是顶尖,但也很少与人结怨,在上古修道界也非常受修士尊重。

    “应该是吧,看来这一传承不是一二年能完成。”邵延发现光幕琥珀之中,那种琥珀一样的光华极其缓慢改变李清的身体,使之更加合理,虽不是塑造仙躯,可以想象,将来修行,肯定事半功倍,医仙一脉,对人体了解,果然不凡。

    五yīn也点点头,说:“他也食用过青泥之类,十数年内,根本不存在进食问题,前辈大能,确是不凡,为吾辈所景仰。那书面之上文字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居然一见就知道什么意思,上古仙家传承之法,果然胜于今昔。”

    “不错,这种文字目前我等只能看懂却不能写出,的确让人赞叹!”邵延也点头附和。

    两人看了一会,目光转向菊水之溪,两人蹲下身,用手捧水,喝了两口,水中灵气充足,水甘甜之中带点菊huā的淡淡涩味,一入口,就感到真心一爽,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用玉瓶各收了不少,但菊水不像青泥白石数量午限,而是源源不断流出,两人也取了几株菊huā,很明显,这不是普通菊huā,两人准备移栽入自己门中。

    做完这一切,两人准备离开,虽未能入光幕,两人并不后悔,修行到了化神,已有自然的路,别人的东西,大多数是借鉴作用,不论哪个化神真人,都不会重新选择,必修其他。这里面是李清的机缘,两个能见证,能沾光,已是心满意足,不会再贪心不足。

    两人直接冲出了坑口,扶摇而上,此处仅仅是两人途中一个小插曲,对于李清,两人也随之抛之脑后,一路向东海而去。

    在之后的路上,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来到海圣宫附近那处礁石,此处礁石离海圣宫不过七百多里,对凡人来说,这是一个比较遥远的距离,但对修士来说,就好像在眼皮底下,当两人到时,下面正发生一场战斗。

    原来,五yīn自发现礁石海底有一座洞府,虽然自己没有能完全进入,也有些收获,洞府外有两间小洞府,好像那座的洞府的耳房一样,五yīn可是进入其中,里面东西不多,但也得到十来件古宝之类,还有几本书籍,除了带给邵延那本诸子之作,还有两本秘籍,

    均为魔道典籍,这也是五yīn认为洞府应该是魔道先辈所留的原因,当然,那两本秘籍他并未对邵延提起。

    五yīn无法入洞府,便派弟子来些守护,在此处的守候的是五yīn两个弟子神罗和兽罗,还有数人,邵延却不认识,神罗、兽罗还有一个修士三人是元婴修士,其他yīn山宗弟子都是结丹期修为。

    与之对敌几个,邵延倒是认识,一个是当初七大圣中老三狂风大圣,一是老六覆海大圣,还有一些却是结丹级的弟子虽只有两人,两人都现出自己的本命妖兽,在“风、风!”的大风鸟鸣叫声中,狂风大圣以一敌二抗住兽罗和yīn山宗另一位元婴修士:而覆海大圣在巨大螃蟹虚影笼罩下,指挥一只螯爪样法宝和神罗战在一起,其他结丹修士也相互斗个不停。

    五yīn一见,冷哼一声在空中现身,邵延同时也现身,不过两人并未出手,毕竟身份不同不好意思出手欺负低阶弟子,两人真人一现身,yīn山宗弟子精神一振而海圣宫诸人一见,当时脸sè大变,特别是狂风大圣与覆海大圣在邵延手下吃过亏当时邵延还不是化神真人,现在一见,大呼一声,率众脱出战圈,一路狂风向海圣宫而去。

    见海圣宫的人已逃走五yīn和邵延也不为己甚,他们不会去追击而yīn山宗弟子见两人未动,也没有追赶。

    上来拜见两人,神罗看向邵延,目光之中很是平淡,想起以前,邵延不觉对他评价又高了一层,细观之下,见他眼中时有淡蓝幽光闪过,知他已得眼耳鼻识身意中的眼的精髓,将来很有可能突破元婴层次:再看兽罢,不像以前见到邵延那种敌意,眼中有一丝不服,邵延心中淡淡一乐,看来,这些年来兽罗终于摆脱仇恨的影子,也难怪,不摆脱,他也不可能入元婴。

    另一个元婴修士却显得老态,五yīn介绍名为元元上人,对邵延也是恭恭敬敬,邵延不清楚的是,他当初的所得青灵瓶就是此人的古宝,元元上人也不清楚当初他丢失的古宝万化收hún瓶就是被邵延所收,被重新祭炼后,称为青灵瓶,现在被林韵柔赐给了杜笑颜。当初他是一个结丹修士,资质并不好,失去万化收hún瓶后本以为进阶元婴无望,反而放松心情,不再追求各种丹药法宝之类外物提高修为,准备终老一生困在结丹期,结果恰好符合大道yīn阳相济,不假外求之理,糊里糊涂就进阶了元婴修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些结丹修士连五yīn都懒得介绍,见礼完毕,五yīn手一指,礁石之上,雾气漫延,然后向中间一收,出现一条台阶,质地如水晶仿佛,伸入海中,台阶周围丈内,海水被一种力量排开,涓滴也无。

    五yīn做了请的手势,众人随着五yīn沿台阶而下,众人过后,白雾又起,不一会,雾气消散,礁石之上,一切都恢复原样,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台阶。

    邵延一路随五yīn而下,屏障之外,依稀可见各种海洋生物,时有鱼儿流过,往下大概近一里,终于见到一座洞府,好像依珊瑚而建,不留意的话,以为这是一座珊瑚礁。

    正中一个圆形大门,质地好似也由珊瑚构成,旁边两个小洞,门已敝开,估计其中已被五yīn洗劫一空,五yīn虽然只说,在其中得到一本诸子之书,邵延并不相信,不过也想追问,五yīn得到,是他的机缘。

    整个三座洞府外面海水被一种无形力量排开,众人感觉如在水泡之中,邵延刚才见五yīn施法,知道那座礁石应该是洞府的一个迎宾之所,不出意料,当年上面绝不是一块礁石,也许是一座小岛,其中说不定还有不少建筑,岁月沧桑,万年时光,只剩下了一块礁石,就不知五yīn如何发现的,邵延也不好多问。

    邵延望向中间洞府的大门,圆形大门正中间,的确是一个太极图,一半如血一样红,另一半是一种糁人的淤青sè,好像一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胀的那种青,而且并不是静止,还在缓缓的转运,随着转运,血红sè和淤青sè也好像在浓淡翻滚,随着变化,一股股yīn寒或燥热的气息交替出现,混合转化,形成一种感觉上极其精纯的魔气。

    邵延静静体会着这一切,好一会,望向五yīn,五yīn也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自己,邵延问:“道友,如果你攻击,会有什么现象?”五yīn没有说话,手起处,一道腥绿光柱轰在大门之上,血太极青红两sè如鱼一样游过,如螺旋一样,两鱼逆流在腥绿光柱中而上,两鱼显得更加鲜艳,红的更红,青得更青,而五yīn的光柱却迅速变淡,直到消失。

    邵延明白了,这是利用yīn阳二气消解一切,除非你不在yīn阳之内。

    邵延想到此,手上一道闪电现,一出手,分为两道,一道奇亮无比,另一道却如空间一条裂缝,其黑无比,两鱼依然游出,刹那间,出人意料之外事情发生了。@。

第298节 我执大道拒传承

    邵延发出雷电本是纯阳之常,邵延更是强制从其中将可以沾染一点yīn属性分离出来,形成两道几乎接近于纯阳纯yīn雷电。邵延心中想法很简单,既然是yīn阳消解,我现在纯阳和纯yīn,看你如何应付。

    邵延打的主意是不错,但当初洞府的主人也不是一个呆子,上古时代,那是化神满街走的时代,怎能不防范这一点,说到底,现在这个时代,总的层次是低了一些。不过邵延误打误撞,恰恰引发其中真正奥秘。

    这见yīn阳两鱼,红sè阳鱼直扑那黑sè的闪电,青sèyīn鱼直扑那白亮耀眼的闪电,两人相合,刹那间,册阳两仪生四象,四象定位八卦生,整个情况在众人眼中,如天地演化,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完完整整在方寸之地将天地重演,如一个世界在众人眼中展开。

    众人在这一刻惊呆了,方寸之地世界猛然在众人眼中变大,将众人拉入其中。如有旁人在一边,就会发现,并不是那个方寸之世界变大了,而是众人变小了。一入其中,漫空战云如火,一地苍sè如青灰,四面杀气冲天,众人已置身一个修罗战场之上,看来大战已结束。

    整个战场尸横遍野,战车歪斜,战旗破碎,一眼望不到头。

    “传承者!来此战场,皆为我魔道传承者,然你们之中只有一人是真正的魔道传承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震dàng着整个天地。

    “我有我的道!我不是魔道传承者!”邵延的平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入传承图,就由不得你了!”鼻个声音不屑地说。

    “如果真正传承者诞生,那么其化人如何?”邵延也问出一个问题。

    “如果到时你还活着,你将成为传承者的追随者!”那个声音盛气凌人地说。

    “这不公平,我们不过是结丹修士怎么可能挨得过同样挑战!”一个结丹弟子叫了起来,虽说口不择言,但却是除了五yīn和邵延之外修士的心中话。五yīn听到此地是魔道传承之图,心中已无他念他修魔道,当然希望得到魔道传承,也坚信自己就是传承者。

    邵延听到此话,心中自有坚持根本没有将所谓魔道传承者放入心中,他心中自有自己的道,就是下一时刻必死无疑,心中念头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当然,他也不是任人宰割,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位结丹弟子这一句话一说实际上已经没有资格成为成为传承者。他的话一出口,那个声音明显带着蔑视:“公平,什么时候有过公平?不论自然界还是人类社会存在真正的公平吗?虽然如此,所有人宝物都不能使用,全凭自己修为和对魔道的理解来接受挑战!这就是给你们最大的公平!”“我依然是那句话,我有自己的道!”邵延淡淡地说。

    “那你就去死吧!”那个声音一落,一只巨大的拇指从空中碾捺下来好像要把邵延像臭虫一样碾死。

    “大言不惭!”邵延抬头,也是一指点出一只如玉一样的手指凌空出现迎了上去,却是食指,比起那只拇指,如像巨轮旁边的独木舟,邵延却进入一种心如古井的状态,天地一切都已淡去,唯有眼前一只手棒,连时间空间都在他心中不存在,透过层层表相,直见本质,到底如这个声音所说,这是传承图,如灵仙界一样,是一个图中世界,比起灵仙界,此图差得更多,看似在图中,这根手指无所不能,但明显的是这个图中法则更加粗浅,邵延在这种状态下,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当初此图主人决不是仙人级别,还在世间法层次,恐怕此图自炼成后,就未进一步提升,可能就放在此处。

    邵延手指在别人眼中就是一指,但在五yīn眼中,就是一眨眼时间,起码已出上万指,实际上是一万二千九百六十指,如此庞大不可一世的大拇指,在他人眼中,一接触小小如玉的食指,食指只是微微一糊,然后,大拇指居然无声无息地散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但众人决不会这样认为,在众人周围不远处,大地猛然烟尘冲空而起,大地下陷,却没有一丝声音。

    除五yīn外,其他人都失s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威能,这难道就是化神修士真正威能,五yīn也暗自惊心,如果单从这个角度来讲,他不如也。但五yīn心中却无半点灰心失望,他的所长,却是操纵众生心灵,挑动生灵yù望,所以他根本没有将此当一回事,真正化神真人,哪一个不是心如金刚钻,除非是灵仙界那些伪化神。

    “不错,你有资格成为传承者!”那个声音lù出一丝赞赏之味。

    邵延也不想多说,眼前的景象突变,五yīn等人已消失,邵延知道所谓的考验开始了,各个人都被分开,每个人都受到独立的挑战。邵延虽不愿意,但在人家的地盘之中,只能应战。

    邵延试了一下灵宝,果然不能调用,邵延认真体会了一下,大体明白了原因,在此中,神念神识一出,就被此图空间弥灭,神念既然不能放出体外,当然不能控制灵宝之类,同样,法宝也无法操纵,甚至法术威力都受到限制,邵延明白了这一点,那么,此图之中攻击很可能是近身类的为主。

    一派敬杀气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却是一支军队杀了过来,邵延可是手无寸敌,而这支军队却不完全是人类,从地面到空中,一起向邵延而来,邵延并未退去,反而迎面而上,不是狂冲而上,而是如平常散步一样。

    转眼间,邵延已与这支军队相交,一个骑士手中弯刀如闪电一样劈了下来,邵延只是微微一侧,一道电光一闪,威力虽不强,但也将这名骑士轰了出去。

    天空之中一只长翅的妖人一棒从上而下劈了下来,邵延手一抬,只是一个火球,将对方化为一个人形火炬邵延顺手将那个棒子夺到手中,依然如平常散步一样,一有靠近,就是一棒对方就飞了出去。

    一旦人多,邵延身周就泛起风刃或火环等一些简单连炼气修士都能使用,邵延却使用恰到好处,因为邵延知道目前仅仅是小儿科。

    邵延如闲庭信步,如从空中往下看,一个人手持一棒孤独行进在千军万马之中,所过之处,军队如潮水般分开。

    就在这时大地震动大军一分,邵延看见一个身高数丈巨人,却不是步行,而是骑在一头大象之上,这头大象比一般大象高大二倍以上巨人手中却是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棒上狼牙长近一尺根根灵光闪闪。

    大象前脚抬起,后肢人立,比笆斗还要粗的大脚照着邵延踩了下来,邵延身形一晃,不退反进,身体一侧,从大象身侧一擦而过,手中棒同时一点大象下身,大象刚要踩下,猛然下身剧痛,惨嚎一声,身体一立,接着猛然窜了出去,不分路径,冲入队伍之中,顿时一遍大乱,那个巨人也被颠了跌落在地,大叫一声跳起,照着邵延,狼牙棒劈头就是一棒。

    空中传来爆鸣声,邵延一抖手中棒,手腕一旋,棒走弧线,将狼牙棒巨力引偏,就是这样一股大力涌来,邵延干脆顺手一抖,手中棒已飞了出去,而巨人却在狼牙棒巨力牵引下,转了个圈。

    邵延手中棒已飞,却随手一拍,一道雷柱轰在巨人身上,当下巨人身上蓝电四窜,身体如筛子筛糠一样,浑身抖个不停,邵延看也不看一样,转身就走,走了不多远,后面扑通一声,巨人栽倒在地。

    “精彩!”一个声音随着掌声响了起来,邵延面前出现一个白衣绣士,手持一把折扇,在千军万马之中,出现一个这样人物,的确让人感觉不协调,邵延只是平静抬起头,淡淡望了他一眼,说:“阁下何人?”“我与他们不同,他们是传承图自动生成,我却是一个真正的修士,在此不知多少年,以前我进此图接受传承,结果失败,身体被另一种精神所夺,他顶替我得到传承,我就留在这里,现在你一是杀了我,成为传承者。另一个就是我侵入你的身体,代替你,你的一切都归我,我替你完成未完的心愿,而你就留在此处,不停战斗,不停经历生死,直到有一天,你夺取另一个人的身体,成为传承者。”白衣秀士师地一声打开折扇,告诉邵延真相。

    邵延感受到一种极其隐蔽精神力量随折扇打开,几乎以一种人感觉不到的方式想侵入邵延心灵之中,邵延目前是处于一种心如古井,意识如明镜一样的状态,整个世界与自身一丝一毫变化都瞒不过邵延,果然是魔道,一举一动都针对人心。先以那一段可以说近乎事实话,让你精神集中在话上,他却不宣而战,精神已在不知不觉侵入你心灵之中。

    邵延却是来者不拒,精神一接触邵延身体,就在一瞬间化为虚无,被邵延所吞,这是邵延的晨钟手段,就是不用晨钟,他依然能够施展,已算不得正道手段,而是类似魔道手段,不过邵延心中根本不考虑,现在所用,就是最合适的手段。

    当白衣绣士话一说完,邵延淡淡地说:“如你所愿,我就杀了你,但我不会成为传承者!”说完,在白衣绣士头顶陡然出现了一朵美丽菊huā,却是一朵真正的火huā,huā丝倒卷而下,白衣绣士大惊。

    “你怎么能够使用这样的法术!”白衣绣士根本不能理解,在他心目中,传承图中修士神识被压制,根本不能放出体外,法术只能直来直去,事先按设定好方式运行,中途如果随意变幻,那可要神识离体,在此中根本不可能,所以邵延这朵火菊huā一现,随意控制火焰组成huā丝而下,白衣绣士感到不可思议。

    邵延能做到这一点,完全因为邵延在灵仙界的经历,灵仙界法则极易契合,而此图远不如万象灵仙图,邵延神念虽不能出,但能通过〖体〗内法则bō动频率引起外部共振,所以出现以类似以法则生成法术神通的效果,这当然要对法则本质有深入了解才能做到,偏偏邵延就是一位。

    白衣绣士身外血红魔光一闪,留下一个血影人,自己却如蛇蜕皮一样一闪出现在数丈外,火菊huā一合,血影化作了了轻烟。

    白衣绣士折扇一展,大遍血sè光华化为光箭射向邵延。

    邵延笑了,说:“我不仅可以利用操纵法则,还能到造法则”@。

第299节 魔门本质今初明

    邵延说宗,身外数丈范围内己是另一种世界,正是邵延当初在天外门时所领悟的领域之术,当初的是从神道的修行方法中所得,天外门的领域之术是纯以精神幻化而出。类似于神国而简陋,如得信徒之信仰相助,可以按自己意志创生法则。而邵延当初传给林韵柔的领域术仅仅是一种模仿,并不是真正能创生法则,邵延成为化神修士,能以法则转化法术神通,只是领悟掌控法则,而不能创生法则,邵延在灵仙界见到仙帝能在无法则处主动生成法则,一直不理解这是为什么,而万象灵仙图中道人说,仙帝走上歧路,邵延并未深究,今天在传承图中无法使用法则,先是用法则共鸣硬是模仿出法则直接驱动的效果,接着想起仙帝能无中生有使用法则,灵光一闪,刹那间全明白了,甚至在这个方面比仙帝更清楚,知道如何创生法则。

    现在邵延所使用的领域之术,却是真正领域之术,邵延甚至能够接受香火形成护法神,不过邵延不会这样做,邵延在传承图中,心灵纯一,如水晶般纯净,如金刚石般坚硬,正是这样的心灵,才产生一种极端而纯粹的精神,在这种精神驱动下,身外百步之内,成为真正的领域,已据神国的雏形,其中法则完全随心而生,将外界法则排斥一空,成为邵延专控空间,一切都以邵延意志为转移,仙帝高高在上,只是无意之中切入神道修行的路子上,不过也未形成领域之类的东西,但创生法则如邵延现在一样。

    白衣绣士却陷入其中,邵延开口道:“吾说,对吾不利的力量,皆不应存在!”话间未落,白衣绣士血光和血箭,顿时消散,比他自己散掉法术都来得彻底。

    “这是什么法术?”白衣绣士眼中lù出不敢相信的神sè。

    邵延微微一笑,说出了一个字:“灭!”在自己的国度之中,一切法则由己定,言出法随,白衣绣士眼见自己散开,化为光点而灭。

    “汝当受传承!放松身心!”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聒燥!我执我道,你之传承于我何关!”邵延冷哼了一声。

    显然,对方也被jī怒,邵延头顶上方出现一座金桥,向下压了下来,还未到,那股压力绝对在灵宝之上。

    邵延立刻认出来是何物,这是传承图中镇界之宝,如灵仙界中的万象仪和灵仙镜一样,镇界金桥一现,说明对方真的怒了。

    邵延不等对方金桥发挥作用,自己头顶之上也现出一物,正是邵延的山河社稷图中的镇界鼎,此鼎一出,立刻定住周围空间,金桥下不来。

    “原来你已有传承,怪不得不接受魔道传承,既如此,你就先出去吧。”金桥一闪,消失不见,邵延的镇界鼎也收入图中,眼前光景一变,邵延发现自己被送出了传承图,现在邵延站在图外看传承图中变化,发现自己好像在看电影一样,其他几人一举一动,历历在目。

    对方不清楚的是,邵延根本不是得到传承,连山河社稷图都是邵延自己炼制,却误认为邵延是得到了另一种道脉的传承。

    邵延发现图中各人都遇到了对手,都是白衣绣士,邵延略一沉思,明白过来,这些白衣绣士恐怕都是同一人的精神投影,就像邵延自己当初入灵仙境一样。

    数人当中,五yīn明显最强,不出意外,这次魔道传承者应该是五yīn,邵延在图外,静静看着图中变化,有一种神俯视众人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不错,不过邵延很快这种念想掐灭,正如庄子的说,万物齐,生死一,一旦这种念头深入内心,自己会不自觉地产生狂妄,坠入自己所营造的幻象之中,不见本质,求什么大道?

    邵延开始看图中各人表现,他们考验与邵延并不相同,很显然,每种考验都是针对各人情况,并不是针对各人实力,五yīn接受的考验实际上是与自己相责,他没有遇到千军万马之类,他历经了眼耳鼻识身等诸多幻象,邵延甚至能看到图中所现诸幻象,诸乐之中,五yīn可算享尽极乐,天上地下,唯他独尊,五yīn未沉mí;诸苦之中,万刃加身,诸秽没体,恶魔撕咬,五yīn依然迈步向前,甚至是爬行,没有沉伦。

    邵延见此诸相——于图中显示,1心中已肯定,魔门传承者非五yīn莫属,再见其他诸人,各有考验,大都数到目前为止,已是苦苦支撑,内心还算保持清明,不像五yīn,无论诸苦诸乐,内心都未动摇。

    其中甚至有一人,就是当初问公平之事结丹修士,已非其本人,让白衣绣士进入心灵。考验终于结束,传承图中,一朵血莲托起五yīn,一道血光如柱笼罩在五yīn身上。不一会,众人被弹出,邵延一见五yīn,拱手道贺:“恭喜真人获魔道传刹……”

    五yīn也回礼:“真人过奖了,真人早得先贤传承,五yīn祝贺来迟!”邵延一笑,知道他从传承图中得到一些信息,起了误会,邵延也不想解释,这样可以解释邵延以前种种,邵延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弟子们也纷纷给五yīn贺喜,邵延眼光盯向那名结丹修士,这名修士眼光躲闪着,邵延只是一笑,五yīn也望向这名修士,冷冷地说:“我不问你以前,既然来到人间,就得遵守人间规矩。”

    “师祖放心,弟子谨记!”那名弟子立刻回答。

    五yīn转过身,随手掐了一个法诀,那洞府之上血太极凌空飞起,化为一道光影,没入五yīn的额头。邵延回想这一阶段,发现上古道脉纷纷现世,心中不由有一点感觉,看来这个世界封印离解除已经不远了。

    洞府之上,血太极一消失,洞府大门轰然而开,五yīn对邵延作了请的手势,众人入内,洞府之内面积之在,出乎众人想象,众人在外面以为洞府不过半亩许,毕竟洞府所在珊瑚礁不过一亩多些那知里面居然上百亩,而且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部并未分房间,就是高达十数丈穹顶,上嵌数不清的明珠大殿之中一派光明,最里面一台高高在上,上有一张金光闪闪的交椅,地面却是一种天青石铺地,中间一条血玉所构通道四壁之上却是一幅幅巨型浮雕,浮雕之下,就洞壁向里开凿,形成一个个方格,其中应该有物。

    众人先看浮雕,第一幅浮雕却是一个字“磨”而不是“魔”旁边一行小字:人而无yù,何以为人?邵延一刹那明白这个字的用意,魔者,磨也!不经过磨难,不经过磨练自己,魔门持人类yù望不放,认为人而无yù何以为人?面对yù望,不是躲避,而是逆流而上,去满足yù望掌控yù望,终至与天地争那一线生机,推文明发展。想想也是人类社会每一点进步,无不是由yù望而生甚至修行,也是如此,你无yù求长生,无yù求大道,修行做什么,而正道修行却发现其中一路,损yù更易得本源,许多时候,yù望掩盖了真实的本质,所以才有“为道日损!”但不要忘记前面还有一句:“为学日益”。

    邵延见到此,才算对魔门由来有一个真正的认识,后面一幅幅都是对魔门真实本质的提示,当然,其中根本无修行方法,邵延却觉得就这些壁画,他这一次收获就已经超过预期,从壁画之中,就能推导出修行之法。

    一共是五十幅,合大衍之数,连遁去的一都未放过,人类yù望真的很强。最后一幅最有意思,就是一个点,没有一丝说明。对五yīn来说,此间五十幅壁画对他启迪之大,不亚于在传承图中得到的传承。邵延——记住这五十幅画,甚至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才睁开眼睛看其他,五yīn也是一样。

    邵延见众人还在观看,便在心灵之中,联系上了钟少严,将这五十幅传了过去,钟少严修行的魔道,这些对他来说,可算上至宝。

    邵延做完之后,见五yīn也结束了,便拱手向五**谢:“道友,多谢你,让我能得见这先贤对天地大道的思考!”

    “道友,五yīn实应猁你,如不是道友,五yīn哪有如此机缘!”五yīn笑回了一礼,接着说:“道友,现在我们来看看洞府之中还有些什么东西?”

    五yīn这么一说,众人都围了过来,洞壁左边那些方格中实分为几个区域,第一区域居然是典籍区,每格下方都有文字标签,不过众人很是失望,因为绝大多数是空的,邵延——看出,大多数是诸子之书,如老子、管子等,不过其中并没有东西,不知是被主人带走,还是因其他原因散失。

    只有两三格中有书,邵延顺手取了出来,却是一个玉盒,打开一看,书的质地与五yīn之前带给自己的没有区别,这三本一本是《邹子》、一本是《邹子终始》,还有一本是《公孙龙子》,前两本是yīn阳家著作,后一本是名家著作,均为邵延所未见,邵延心中高兴,五yīn通翻了一遍,说:“道友,就送给你吧!”

    邵延一拱谢过,心中感叹,这个世界修士还是不识金镶玉,这些著作明看与修行关系不大,但修行要入高深层次,这些书有很大启迪作用。

    接下来便是材料、法宝等物,邵延按照约定,十中只取其一,有一项却是众人未曾想到,居然有数十件神兵,不是法宝,可见上古修士,许多战斗有体修的影子,邵延取了几件,二件青铜剑,二柄金戈,一柄长槊,至于秘籍却没有,倒是有几本类似博物志的东西,邵延也——抄录,上面许多东西可能已不存在这一界,不过开开眼界也是不错。

    这一切都完成后,众人出了调府,原路返回,五yīn专门布下阵法,看来,此处应该成为yīn山宗的别府。

    见五yīn布好这一切后,邵延刚准备向五yīn告辞,海圣宫方向传来强烈的法力bō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元婴修士以上神念或神识投了过去。@。

第300节 只向人间卖青泥

    邵延神念投到海圣宫所在的岛屿时,发现海圣宫已成为一遍废墟。

    再看是谁对海圣宫下手,一股熟悉的神念也向众人探了过来,邵延立刻知道是谁,对海圣宫下手是化神级大妖曲善,既出邵延意料也在情理之中,海圣宫的七大圣各有本命妖兽,可实实在在是捕捉妖兽,抹去其神智,当作本命法宝一样培养,这种方法,妖修如果知道这种情况,不论如何,都是物伤其类,对他下手也属正常。

    五yīn并不认识曲善,但其修为却瞒不了五yīn,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化神?目带疑huò望向邵延,邵延简单说了一下曲善的身份,五yīn这才明白。

    邵延决定去海圣宫看一下,毕竟他与海圣宫有过冲突,而且听说海圣宫有个神秘的宫主叫程乃平,世人不知其深浅,本命妖兽法也是其所创,就冲这一点,此人就不是简单角sè。见邵延有意去海圣宫一趟,五yīn也动了见识一番的心思,毕竟那里可是有一位化神级大妖,还是五yīn第一次听说这种级别的大妖,便开口道:“邵道友,我与你同去!”五yīn回过头来,对yīn山宗众人说:“你们先回去,我到那边去看看!”众人点头施礼告别,邵延一步迈出,已到海圣宫上空,与此同时,天光一亮,五yīn也出现身边不远处。

    邵延低头向下望去,海圣宫所在岛屿面积不大,也有个近十里左右,中间隆起,上面有一大片平地,大片宫殿群便矗立其上,不过现在却大多数已变成断壁残垣,只有二三座孤伶伶立在废墟之中海岛周边,还有几座小岛,风光倒是秀丽。

    曲善见邵延来到,凌空一礼:“邵道友想不到在此相遇,这位道友是?”邵延还了一礼,将五yīn介绍给曲善,两人见礼。

    邵延发现曲善一方并不是他一人还有一个可以算上熟人,却是化蛇谷鹤空,另外几个妖人却不认识。

    谷鹤空见邵延望向他,不由脸sè微微一变对于邵延,他并没有什么直接印象,就是当初在诤山天湖时邵延也改变了面貌,不过邵延大名他却是经常听说,上一次和兆宗开府他偷偷去捣乱结果损失三妖,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要不是机警,说不定还要栽一个跟头,他隐隐听说玉晨道君就是在邵延手上吃亏的,对上这样一个人物他是没有什么底气的。

    邵延见到这一帮人,对曲善说:“看来曲道友投入玉晨道君手下了!”他说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仅仅是想确认一下。

    “玉晨道君我和他谈过,却是一个人物,他的目的是要众生平等,是让妖族和人类一样,不管如何,也算是为我们妖族着想。不过,让我成为手下,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人能做到,虽然道君在道的理解上比我深,我们也谈得来,但我不会成为他的手下,只是和他做朋友,这次是帮他的忙,道君听说此处海圣宫残害妖类,他抽不开身,让我来灭掉海圣宫,我便来了。”曲善并未隐瞒自己的所作所为。

    “曲道友有没有和海圣宫宫主程乃平交过手,我听说此人很神秘,没有清楚他的修为,不知此人如何?”邵延问到。

    “我与他交过手,此人修行奇特,而且与我交手的是他的一个化身,并非他本人,他本人根本不在此地,这个化身修为已是元婴中期,法术神通奇特,特别是法术已转化为神通,他本人恐怕修为至少已近化神,甚至就是一位化神修士,不过奇怪的是,我灭他的分身,他仅仅是传来一串信息,警告威胁一句,好像他本人被什么事情牵扯住一样。”曲善提到程乃平也是有些疑huò。

    邵延听曲善如此说,也是有些弄不懂,不过邵延和这位神秘的宫主可从来没有见过面,也就不细究,话一转,问:“那海圣宫的几个大圣如何了?”“你是说那几个人妖混合的家伙,逃掉两个,其余被我和几个人宰了。”鼻善淡淡地说。

    “那逃掉再个是谁?”邵延追问。

    曲善奇怪地看了邵延一眼,说:“是那个与大风鸟合一的家伙,还有一个好像是水龙象的家伙,我看他们逃了,也不屑追,就让他们逃了。两位道友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邵延一听便知道,应该是狂风大圣和移山大圣,看下面情景,海圣宫在修真界应该除名了。听曲善问及自己和五yīn,便一笑说:“我和五yīn道友因事经过此处数百里外,感觉此处有法力bō动,我以前也和海圣宫之间有些过节,便过来一看,不想遇到道友在此。”三人谈了一会,邵延见化蛇谷鹤空见到自己有些不自在,便向曲善告辞,毕竟邵延与五yīn是玉晨道君的敌人,虽然邵延等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这些小辈们往往看不清,许多门派都是如此,真正高层出手的就已经是很少。

    与曲善告辞后不久,邵延也与五yīn分手,五yīn独自回yīn山宗,邵延也纵云光向火枣山而去,他的云光比一般耸士逍光高得多,这也是不想引人注意。行自离满丰城不远处,见右侧下方一阵雷火邵廷发货那是雷珠爆炸声,邵延扭头向下一看,一道妖光远远飞过直接落向满丰城,后面追赶的几道逍光在满丰城上空盘旋了一阵,下方满丰城是一座凡人城市,看来也不想惹人注意,便向北方而去。

    邵延未用神念,见几个修士远去,心中略有不满,你们追赶妖修,结果妖修入了凡人城市,你们怕麻烦,万一妖修在此中惹出什么事来,不是给尘世间制造灾难吗?

    邵延想到此,神念便往满丰城扫去,却没有发现妖修在什么地方,邵延知道神念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一个修士在人群之中,能主动收敛自己的气息,在芸芸众生中,一般神识和神念的确很难将之从人群中区分出来。这恐怕也是那个妖修为什么逃入凡人城市中的原因。

    邵延决定进城一趟,如果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否则,说不定就要出手。

    邵延找了个无人之所,落下云光,看看自己一身打扮,不类凡人,眉头一皱,也罢,作一游方道士打扮”顺手挽起道髻,身上灵光一闪,一身服装化为灰sè道袍,随手取出一个酒葫芦,其中是自酿的葡萄酒,摇了摇,发现酒已不多,拨开塞子,头一仰,灌了下去,再摇摇,发现已空,随手在身上取出一小块青泥,塞入葫芦之中,又取出玉、

    瓶,倒了一些菊水,一葫芦菊水和青泥混合物成了。又看看四周,手一指,一道光华射出,从树上取下一根粗枝,运掌如刀,削成根棍杆,又从储物袋中翻了半天,找出一块不知什么时候放在其中的妖兽皮,灵光闪过,炼成一块布,转眼间一杆布幡做成,手一指,幡上出现两行字:壶中一滴灵丹液,只向人间卖青泥。

    中间却是一个大大的药字,完全像一个游方道士兼江湖游医。

    邵延随手一画,面前出列,了一面水镜,看看镜中自己,皱了皱眉,脸上一变,满是风尘之sè,手中布幡灵光尽消,许多地方已现污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散去水镜。

    将那个葫芦挑到布幡之上,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向满丰城而去。

    邵延就这样一路风尘仆仆地起到了满丰城,天下太平,城门口并没有人盘查,两个守护兵士坐在一个板凳之上打磕睡,城门口贩夫走卒,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邵延进了城,行不多远,听到有人喊到:“郎中,郎中!”邵延回过头,见是一位老婆婆喊他,便施礼问到:“老人家,是你在喊贫道?”“原来是一位道长,我以为是一位郎中,也罢,道长就道长,请问这布上字是你写的吗?”老婆婆问。

    “老人家,正是贫道所写,贫道也通一些医术,兼个郎中的活。”邵延说。

    “你会写字,当然认识字,我儿子给我来了一封信,刚准备上街找那个铁算卢三给读一下,那你就给念一下。”老婆婆递过来一封信,邵延伸手接过,抽出信,刚要念,老婆婆一把拉住邵延,邵延本能想躲,转念之下,有些好笑,就让她拉住,被她拉进了路边一座小茶馆,让上了一壶茶,两只烧饼,邵延感叹,还是普通人实诚。

    邵延将信读给老婆婆听,信中没有多少内容,儿子在外行商,只是向家中报平安,读完之后,老婆婆听完之后,说:“道长,能否给我儿写一封回信?”

    邵延点点头,老婆婆向掌柜借来纸笔,邵延铺开纸,小二过来磨墨,邵延提笔,老婆婆口述,邵延笔走龙蛇,一封家书一挥而就。

    旁边一人看见邵延写信,赞道:“道长,好字!”邵延一笑,封好信,又写好信封,才递给老婆婆。老婆婆千恩万谢,要掏钱,邵延连忙止住,说:“老人家,你已经付了!”

    老婆婆一愣,邵延指着桌子上的茶和烧饼,众人才明白。掌柜说:“好一个道长,我是难得见到不贪财的人。道长,你会医术吗?”邵延点头,说:“我通一些医术,特别能对付一些疑难杂症。”

    “道长倒是夸口,如果真有本事的话,倒有一桩好吴卖,目前本城太守之子得怪病,如果道长真有把握,治好太守之子,富贵不愁。”

    掌柜说了这番话。

    话音未落,刚才赞邵延字好的那人说到:“道长,就是你医术通神,还是不去为好!”

    众人不解,那人压低声音说:“我听太守府中一个朋友说,太守之子不是病,而是被妖精缠上了,弄得整日精神恍惚,目前已卧chuáng不起,奄奄一息。道长如果会你老本行,能拿妖捉鬼,倒可以一试。”

    众人一听,立刻七嘴八舌问开了,邵延却是眉头一皱,问:“难道太守没有请附近道士或仙师来捉妖?,…

    “怎么没请,前几日请了一个大和尚,结果大和尚鼻青脸肿被妖精扔了出去,听说,明天本地玄妙观主申道长正好云游回来,明天捉妖!”邵延一听,决定明日去

第301节 扮游医小试身手

    邵延听众人谈论,知道本城太守姓贺,其子可算一根独苗,名为贺余嘉,其上尚有一姐,太守惧内,无妾室,不想从两月前就神情恍惚,日见消瘦,终于卧chuáng不起。

    邵延了解了大体情况,起身准备离开,字柜喊住了邵延,让伙计取了一块油纸,将两块烧饼包好,递给了邵延。

    邵延谢过掌柜,接了过来,掌柜说:“不用谢,你们游dàng江湖,也是不易。”邵延感慨,平凡之中,自见人性,这也许就是人类这处种族能成为世界主角的原因之……。

    邵延走出小茶馆,沿着街道向前,向路边之人问了一下太守府的位置,他准备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是否和自己所见那道妖光有关,便顺着路人所指的方向,向太守府而去。

    还未到太守府,身后追来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喊到:“道长、郎中请留步!”邵延回过头,见两人年纪都不大,问到:“两位小哥,可是叫贫道?”

    其中一人说:“道长,你会治病吗?”邵延脸一板,一本正经地说:“贫道少时得仙家传授,世间小疾,手到病除。”

    另一人说:“你就吹吧,我们老太爷的病多少名医都没奈何,何况你一个走江湖的郎中就吹吧!”转过头来,埋怨同伴:“丁喜,你喊他干什么回去给老爷骂……”

    丁喜说:“城中名医,附近医生都请过了,老爷让我俩去请医生,我们上哪去请,先带一个回去交差!”

    邵延一听,自己就是一个抓过去抵数的角sè,心中不由得乐了,听到其中一人叫丁喜,不觉抱着玩笑的态度对那个抱怨的家丁说:“小哥,你叫丁欢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你到我们府中打听过了?”丁欢叫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邵延心想,你们老爷就那个水平,欢喜欢喜,还真省事。想归想,嘴上却说:“贫道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中晓人间yīn阳祸福,你以为贫道得仙家传授是假的吗?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就是一顿忽悠,将这两个可怜的家丁弄得晕晕乎乎,如果让修真界的修士知道邵延真人在这里忽悠两个家丁,不知道会lù出什么样的表情。

    两个家丁领着邵延来到丁府,将邵延带到府中,丁老爷一见两个家人居然带了一个江湖郎中回来,当时就想训斥两人一顿,不过当着邵延的面不好发作,只好勉强地一礼。邵延也不回礼,大刺刺地说:“你这两个家人说你家太爷有病,那些名医束手无策,特请我来,算你有福了,请问丁老爷大名?”

    丁老爷火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不过总算修养好,拼命按捺住了,强笑道:“不敢,鄙人丁凤山。”偏偏那两个家人丁欢丁喜一路上被邵延侃晕了头,部延何许人也,化神级别的修士,位于这个世界的顶峰,即使不用神通,其目光之锐利,两人说话一些小动作,面部及身上肌肉一丝抖动都能反应到邵延的内心,在其泥丸灵神不经意地推演下,两人几乎在邵延面前无一丝秘密,这就是《yīn符经》所说的“人知其神之所以神也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也……”邵延目前就是不用神通也会显示出神奇出来,实际上这也算一种神通。

    这两个家丁一路之上,邵延随口而出,两人都是目瞪口呆,等到丁府时,已将邵延视为神仙,两人一见老爷有些不高兴,立刻上前说:“老爷,道长可是有真本事的,自幼得仙人传授,老太爷的病肯定一治就好!”

    丁凤山心中更是来气,甚至想叫人将邵延轰出去,然后,好好教训一下这两个家人,不过到底是有身份的人,总算将这口气压住,心想,等一下,你对我父亲病没有办法的时候,我再轰你不迟。

    邵延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一清二楚,他一进府,见到丁凤山对他那种态度,心中童心大起,就想捉弄对方一下,才摆出那种姿态,这也算一种赤子之心吧,邵延并没有任何恶意,见丁凤山心中无明火上升,又强制压下去,心中既是感慨,同时又对丁凤山产生一丝好感感慨在于世人许多时候成为感情的奴隶,此事邵延并没有做什么,最多显得有些不礼貌,但这又与你丁凤山有何相干,你是请人来替你父治病,结果生气于事无补,反而将事情向坏的方面推,于己气大伤身,修道之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能掌握自己,成为自己的主人,静坐返观内心,实际上是从**到心灵能完全掌控,瑜珈修行者到一定程度,甚至能自如调节心跳,这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另一方面,对丁凤山产生好感,在于他的理智能控制自己情绪,不至于失去理智,儒家的礼在一定程度上能起到修心作用,就在于此,你依礼而行,长此以往,气质自然显得那份儒雅来,这也算得上一种世间修行。

    从内堂一个丫环送出一位医牛,丁凤山忙上前,他不在内堂,是为了来迎邵延。丁凤山问:“李大夫,怎么样?”

    李大夫摇摇头:“老朽惭愧,无能为力。”

    “丁欢,替我送李大夫出门!”丁凤山吩咐。

    然后向着邵延勉强lù出一丝笑容:“道长,请!”他连邵延的名字都不想问了。邵延也不在意,随着丁凤山进入内堂,chuáng上躲着一个老人,骨瘦如柴,邵延一眼就看出这个病人生理机能完全紊乱,可以说已病入膏肓。

    “道长,这就是家父!”丁凤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邵延已从病人面上看出病症何在,收起玩笑之心,问丁凤山:“你父已有几日完全不能进食?”

    丁凤山一怔,他怎么知道,难道是那两个家人告诉他,还是有些真本事,对邵延稍稍有些改观,答道:“已有三日。”

    “幸亏遇到我,不然,你父撑不过明天!”邵延夸耀地说,走上前去,搭上脉,实际上,邵延刚才利用望气,就已经知道病人身患何病,邪土过旺,忧思过度,肾水被克,肝木被侮,是膈食之症,用地球上西医的术语说是食道癌。这种疾病就是在医学发达的地球也是希望不大,这个世界的医生根本没有办法,但对于邵延来说,并不问题。

    “你父所患是膈食之中噎膈之病,病人不能进食,不过这难不倒我!”邵延一边搭脉,一边对丁凤山说,此话一出,丁凤山立刻态度大变,他当然知道是何病症,那么多医生不是每个医生都是庸医,虽不能治,但病症还是能查出来的。

    丁凤山恭敬地对邵延说:“道长,请你出手救家父,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还真有一个要求,你给我找一套针灸用的针具过来,这种病纯依药物难见效,先用针灸将体内气息理顺,再配合贫道的仙药,当然手到病除。”邵延身上还真没有针具,所以提出了要求。

    丁凤山以为邵延会提出什么出格的要求,结果却是这样一个要求,心中有些奇怪,转念一想,他是一个游方道士,没有针具,倒也说得过去,急忙吩咐人去办。

    不一会,一付崭新的针具便送到邵延的手中,邵延拿起针,每根试了一下,不错,符合自己的要求,便吩咐将病人的衣服解开,将针用火烤了一下消毒,从天突xué开始向下,邵延施针不像一般医生,而是疾如闪电,数针下去,病人打了膈,一口气透出,因病人不能下咽,此时已透一条缝。

    邵延从幡上取下葫芦,摇晃了几下,要一个小酒杯,倒了小半杯菊水和青泥混合液,让丫环将此液喂给病人。

    “道长,这是什么灵丹妙药?”丁凤山见如泥水一样混浊,不由问到。

    “这是伸tuǐ翻眼水!”邵延随口取了一个吓人的名字,丁凤山吓了一跳,tuǐ一伸,眼一翻,这不是送人老命吗,连忙说:“道长,这不是开玩笑,如果出了人命,我与太守是老友,你是跑不到的。”

    “tuǐ一伸,眼一翻,人就好了,不会送命的。”邵延说到。邵延倒没有说谎,菊水和青泥是何等东西,其中灵力巨大,虽然是缓慢释放出,但一个老人家身体如此虚弱,受此灵气一冲,真的会出现这种反应。

    邵延话未说完,chuáng上病人小半杯混合液已经下肚,顿时感到一股清凉之气腹中冲出,向上直冲病灶,邪气立刻被冲散,清气继续往上冲,不由眼睛往上一翻,同时,清气也下冲入足,不由得tuǐ也一伸,经过这一翻一伸之后,病人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混合液中灵气行遍全身,自然精神大好。

    丁凤山一见,心中暗道,果然是伸tuǐ翻眼,见父亲从chuáng上坐起,立刻关心问到:“父亲,你觉得如何?”

    “儿,为父感到浑身有精神,还栩寸谢道长。道长贵姓?”丁老太爷问到。

    “免贵姓邵,老人家,你先好好休息。”邵延回答,接着对丁凤山说:“老太爷还要一段时间调养,半个月内,老太爷不会有饥感,你们给老太爷用些稀粥,隔二三天,补些参汤,半个月后,就恢复正常。”

    邵延如此说,是因为青泥和菊水都能一食之后,多者数年不食,少者也有数十天,邵延给病人的量已是极少,就是这样,即使病人半个月不食也没有什么事,但这样太引人注意,所以邵延才特地这样安排。

    丁凤山此时对邵延已完全改观,对邵延是千恩万谢,摆酒招待,席间,问起邵延医术学自何处,邵延又是一阵自吹自擂,说自己医术仙授,从良心上说,他这哪是什么医术,完全是靠菊水青泥这种天灵地宝的奇特功效,根本与医术无关。丁凤山可不知道,好好奉承了一番,接着说,太守之子得怪病,邵延是否有把握,邵延向他细细打听一下情况,然后又夸下海口,说只要是病,他都能医治。

    丁凤山这才说出,他愿意推荐邵延去太守府给太守之子治病,邵延正想入太守府好好查查是怎么回事,丁凤山提议正合邵延的意,邵延也就满口答应。宴后,送了一包银两给邵延,邵延也不客气地收下,然后,随着丁凤山向太守府而去。@。

第302节 祸起画像女妖至

    太守府中,这两个月来就没有安宁过,太守独子贺余喜光是行为乖张,接着有人听到〖房〗中有女子之声,但当人进去看时,却又没有人,渐渐地贺余嘉精神越来越差,直至形容消瘦,卧chuáng不起,请了诸多医生来看,并无一点起sè。

    后来听说可能有妖魔之类,结果请了一会佛门大师,结果不仅没有降妖除魔,反而让妖魔给降了,好在这个妖魔好像心肠不错,没有取他的性命。和尚不行,就请道士,本地玄妙观主恰恰外出,据说入京朝拜天师,今天刚好回来,明天上门来看看。

    贺太守听说丁凤山带着一个道士来见,他与丁凤山也算是熟友,忙让下人请了进来,问明了情况,虽然看不起邵延,但看在丁凤山的面上,还是笑脸相迎。

    邵延进入贺余嘉的房间,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用布帘隔开,卧chuáng在帘后,映入邵延眼帘的是一张桌子,靠墙而放,再边有两张椅子,桌上一个茶壶和一套杯子,还的一个果盒,盖子开着,是一些mì线和糕点,还有一个捧盒,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再往两侧,有两个高脚圆几,上面放着两个梅瓶,梅瓶上的画片却是很精致,却是游子求学图。

    邵延的注意力集中在墙上的一幅画上面,画的是一位美貌女子,邵延之所以注意这幅画,因为画中人他认识,正是云仙儿。邵延微微一皱眉,贺太守并未留意到,却让丁凤山注意到了,他立刻问邵延:“道长,有什么不对?”

    “这幅画是谁画的?”邵延问到。

    “道长,这有何不妥?”贺太守此时也注意到邵延在看画,他不觉关心问了一句。

    “这幅画恐怕是个祸害?”邵延随口扯了谎。

    也许是儿子病了,让贺太守乱了方寸,也未多考虑,就喊到:“来了,将此画给我取下来!”

    家人刚要动手,贺余嘉的仆人来旺已到面前:“老爷,这螓画是少爷亲自画的,少爷不准人动!”来旺这样一说,贺太守立刻感觉到其中有问题,便问:“来旺,这画是什么时候画的,画中女子又是何人?”来旺就将当时龙慕仙等女之事一说,贺太守才明白这幅画的来历,邵延心中明白,原来贺余嘉年少方艾,爱好美sè,不觉患上单相思,如果传言属实,很可能被妖类借此机会míhuò了神志。

    “道长,这幅画有什么问题?”贺太守多半是担心,还有小半是好奇地问到。

    “此画本身并无大问题,不过是少爷爱慕此女,致使精灵之类,幻成此女之貌来míhuò少爷,少爷年少,经不起yòuhuò,致使精髓枯竭。”

    邵延猜测还是很有道理,虽然他并未掐算。

    “道长,你既然看出这个问题,能否请道长出手,除去此妖?”贺太守见邵延能看出问题,加上邵延此时又是一个道士,便认为邵延一定有能耐捉妖。

    邵延摇摇头,泼了一盘冷水,说:“我虽是一个道士,我师主要传我医术,并未传我捉妖本事,最多是行走江湖时多些见识,实是抱歉,贫道不会捉妖!”

    “是这样啊,那就请道长先看一下我儿如何?”贺太守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请邵延入内去看一下贺余嘉。

    布帘掀处,一个丫环将一位医生送了出来,而邵延正在夸口:“太守请放心,贫道虽不会捉妖,但要保少爷性命,却是手到擒来,只要少爷有一口气,我就能保他不死!”

    那位医生听到邵延如此说话,眼睛中lù出一丝鄙夷,看见太守也在场,施了一礼,便让在一旁,让几人进去。

    邵延一入布帘之内,发现在场除了四个丫环外,还有一位夫人,四十出头,特别引起邵延注意的是,她头上一串珠huā,居然能勉强算得上法器,一个凡人,怎么有修真界的东西?不过,邵延心中疑云一闪,随后就被邵延抛之脑后,一件区区法器,还不放在邵延眼中。

    邵延目光落áng上病人身上,这一眼,让邵延一愣,不是chuáng上之人的什么特殊之处,而是邵延居然发现,chuáng上这个形销骨枯的年青人,身上居然同时具有鬼气和妖气,yīn气入髓,妖气入骨,难道同时是两人,一鬼一妖?

    贺夫人见丈夫带着两人入内,其中一人,她是认识,是当地著名乡坤丁凤山,还有一个却是一个游方道士,手中还拿着一根布幡,幡顶之上还挑着一个葫芦。贺夫人起身,微微一福,算是给丁凤山和邵延行礼。

    “夫人,这位是丁员外专门举荐的郎中,说是医术高明,我特地带他过来给嘉儿看一下病。”贺太守对夫人说。

    “那就麻烦道长。”贺夫人虽不相信邵延,但还是要给丁凤山一个面子,反正让邵延试试,对他们也没有影响。

    邵延只瞄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余嘉一方面鬼气入骨,另一方面精髓耗空,对世间郎中没有办法,对邵延来说,却是很简单的事,实际上,就是一般修士来此,都有办法。

    邵延懒得连脉都不用搭,他运并不是病,而是身体已极其虚弱而已。邵延直接让丫环取来一只小酒杯,取下葫芦。倒了半杯菊水和青泥混合物,让丫环给贺余嘉灌下去,几乎是立竿见影,腊黄的脸上立刻lù出了红晕,过了一会,贺余嘉一翻身,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这一系列表现,让贺太守夫fù大喜,连连向邵延道谢,直叫神医。

    邵延摆摆手,说:“你们不要高兴太早,他的病根尚在,一日妖物不除,他都不得安全。”“道长请放心,明日玄妙观申道长一到,妖物就能手到擒来。”贺太守说,他倒是信心十足,邵延笑笑,没有说鼻注意力却望向墙角,不由眉头微微一动,因为邵延发现了那个女鬼,之前邵延并未发现女鬼,只发现有些淡淡的鬼气,当贺余嘉从chuáng上坐起时,邵延发现鬼气加重就发现女鬼现身。

    邵延发现女鬼,女鬼同时也发现了邵延,她一见邵延,吓得几乎hún飞魄散。在她眼中贺太守和丁凤山等人,身上有灵光,但非常微弱如萤火虫一样,而邵延却不同,邵延好比一个太阳这还是邵延行走人间自然收敛了气息,不然,她根本不能现身,只要一触邵延的光华,她就会灰飞烟灭。她以前也见过一些正人君子和一些武将之类的人在那些人身上,君子往往有一股正气自己根本无法靠近,武将身上,一股阳刚血气,她也不能靠近,但却不像邵延,如太阳般浩翰纯大,她只看了一眼,就感到自己如遭雷击一样,当即化为一团黑气,又悄悄渗入地下。

    邵延见女鬼现身后,望了自己一眼,便化为一团黑气,钻入地下,也不追究,他现在理智得很,不会冒失行事,在不了解事情实际情况下,他不会轻易出手,一出手,不知又会纠缠多少因果。

    邵延见女鬼已走,想起一事,对贺太守说:“太守大人,请将刚才那幅画烧掉!”太守点头,吩咐下去。

    贺余嘉听到此,问:“父亲,你要烧哪幅画?”

    “就是你画的那个云仙的画像。”贺太守回答到。

    “父亲,那不能烧!”贺余嘉听到此,一掀薄被,就要下chuáng制止,贺夫人听到此,问是怎么回事,贺太守见夫人发话,哪敢怠慢,将所有事情一说,贺夫人这才知道,贺余嘉刚下chuáng,贺夫人见此,连忙将他按回去,说:“儿呀!既然道长说了你的病由此而起,这东西还是毁了好!”贺余嘉无法,虽想保住这幅画,怎奈贺太守夫fù两人铁了心,他俩可不想留下祸患,贺余嘉虽哭叫一会,但画已化为灰烬。

    贺太守见儿子已是有了精神,但又怕儿子旧病复发,便请求邵延,暂时留在太守府,等明天申道长来捉拿妖物之后,再走不迟,邵延也想看看世间道教究竟如何,便答应下来。

    满丰城玄妙观观主申天成刚从长安回来,便得知太守请他去捉妖,他便准备次日到太守府一趟,为此,还专门准备一些东西,准备收妖。

    今天一大早,申天成便带着两个弟子来到了太守府,贺太守听说申观主已到,急忙外迎,将三人迎入府中,申天成详细地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然后又到贺余嘉的房间中查看了一遍,也发现了鬼气的存在和妖气的存在。

    却同时又发现,贺余嘉居然精神大好,问明了情况,居然是道门中人,有了兴趣,不过现在还是先捉妖,等此事结尾,再和对方好好聊聊。

    法坛位于huā园之中,申观主上了法台,上香拜天地神明,之后,一拍法牌,念动请神咒,刹那间,四面风起,天地精神化为神灵降临,众人虽看不见,但那阵阵风响,道道旋风出现,让众人心中还是充满了盼望。

    申观主与上次那个和尚不同,上次那个和尚直接盘坐在地,口中念咒,只听到一阵风起,众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和尚便被一阵黑风卷起,抛出huā园,跌得鼻青脸肿,而这次众人却亲眼看到树摇huā伏,而台上申观主却没事。

    在申观主和邵延眼中,却是另一回事,一个闪着灵光神将影子出现,随着申观主又念起拘灵咒,神将向一个方向而去。

    不一会,在众人眼中,上次那股黑sè旋风又至,在邵延和申天成眼中,却是一个漂亮女妖和神将战在一起,向法坛而来。很显然,神将不是女妖对手,不过神将本是天地精神所化,随时得到天地精神源源不断补充,一时尚能支撑。

    转眼到了法坛面前,神将又支持了一下,终于撑不下去,被女妖祭起一物打散,众人眼中只见火红光华一闪,金光四散,黑风一敛,一个美丽的女子现象,一身妩媚,倒有几分像昨天毁掉的画像中人,那道火红光华却被她吸入口中。

    “呔!那个道士,你那微末修行,居然敢管你家姑***事!”这个女妖说完,一卑就压了下来,众人看时,一团浓烟裹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抓向申天成。@。

第303节 妖去鬼现谁薄情

    一只爪子抓向申天成,台下贺太守一众人等犬惊失sè,他们没料到妖精如此猖狂,连申观主都不放在眼中。申天成一见,也是大吃一惊,他也没有料到,此妖修行如此深厚,连他招唤来的神将也被打散,他自己能耐与神将相比,简直是天地相隔,见大爪抓下,没奈何,肩头一摇,背后背的符兵桃木剑腾空而起,斩向爪子。

    众人不懂,一见申观主背上桃木剑腾空飞起,何曾见过这等手段,当下心中喝了一声采,到底是道教出身,是有真能耐。邵延却是摇摇头,桃木剑不过是符兵,对付炼气级别敌人尚能支持,对方可是化形级妖物,虽然在邵延眼中,对方实力并不能配上化形大妖的称呼,不过也比普通结丹修士强。

    果然不出邵延所料,桃木剑一触,便被崩飞出去了,这还是桃木剑先天克制妖物,仅被打飞,不然的话,恐怕就会折断。大爪连停顿一下都没有,众人大惊,贺太守更是暗暗叫苦,这个道士也不成,到那里去找人降伏妖精。申天成更是闭上眼睛,等待大爪抓下。

    邵延一见,不出手不行了,不管如何,申天成也算是他的徒孙晚辈之流,与情与理他都不能袖手旁观。当下,冷哼了一声,随手将手中布幡往上一抛。这一声冷哼,对其他人来说,只是一声哼而已,但对女妖来说,耳边如响了一个炸雷,身体一抖,那黑烟兽爪立即消散,随即见一长幡升起,迅速变大,宝光如山直接〖镇〗压下来。

    这幡并不是什么宝物,不过是一些平常之物,如果说有什么材料,最多幡面是妖兽皮加上幡杆顶还挂着一个葫芦,一葫芦少许青泥和菊水混合物,葫芦也不是什么宝物,仅是普通山野长成的葫芦邵延一出手,却用上化物为宝之术,刹那间,调天地精神与灵力加于幡上其威能已不下于一件法宝,虽是暂时性,如果遇上真正的法宝可能不堪一击但对付这个明显弱于普通化形大妖的女妖,却是绰绰有余。

    女妖一见宝光如山一样压了下来,忙张嘴喷出一颗火红的珠子颜sè却杂而不纯邵延一眼就看出,这是女妖采阳补yīn所炼成一颗珠子。此珠一出,向上打去,邵延微微一笑,手一指幡杆上悬挂的葫芦却发出一阵青光,往下一压似乎听到珠子悲鸣一声,倒飞回去。

    邵延却是借助葫芦中菊水之性,压制了这颗珠子,女妖急忙吞回了珠子,脸sè有些苍白,显然受了一些冲击。此时幡影宝光已下,将女妖从空中压落地面,女妖被宝光裹定,丝毫不能挣扎,只是大喊到:“上仙饶命,1小畜知错了!”这一连串的变化,让众人目瞪口呆,申天成急忙下台,拜谢弈延:“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敢问前辈大名?”“火枣山邵延。”邵延淡淡地回答到。像一道惊雷,申天成立刻记起来了,当年寇真不止一次提到这个名字,几乎是整个道教基本常识,现在陶天师也好几次提到这个名字,当时申天成立刻跪拜下去:“弟子申天成拜见祖师!”这一幕又让众人呆住了,这个游方道士居然是申观主的祖师爷级别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就在众人呆滞时,邵延手一拂,一股柔力将申天成扶了起来:“起来吧,你做的不错,我没带什么东西,这块白石是我前些日子偶得,你吃了吧,吃了之后,可以数年不饥,它还不断改善你的体质,算是给你的见面礼。”

    说完,取出了一块鸡蛋大小的白石头,已有些发硬,邵延三昧真火微微一动,无形火焰一动,众人都未发现。不过,众人脑中都有一个疑问,这块石头能吃么?

    申天成接过了白石,感觉松松软软,好像烤熟的芋头,当下毫不犹豫,送入口中,果然如芋头一样,还有一股特殊的甜香,十分好吃,众人闻到香味,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液。

    待申天成吃完,邵延回过头来,看向那女妖,问:“你叫什么,不在深山修行,跑到人间来,行采补之事,难道不怕招报应?”

    “1小畜叫胡月娘,本与山中修行,未能化形,后偶遇一个修士,点化我化形,赐名月娘,传我采补之术,让我入世间修行。”女妖胡月娘回答到。

    “那个修士是何许人也?”邵延心中已猜到一个人选,问到。

    “1小畜实不知他的姓名。”胡月娘回到。

    “是否是这个人?”邵延随手幻出了玉晨道君的模样。

    “回上仙的话,正是此人!”胡月娘回道。果然是他,他究竟想做什么,不怪这个胡月娘虽化形,实力却未达到化形大妖层次。

    “你如何来到此处,又如何míhuò了贺公子?”邵延又问。

    “小畜本是行走在人间边缘,后被几个修士追杀,逃入城中,发现人多的地方只要收敛气息,修士们就找不到,就留在这座城市,一次偶然的机会,见贺公子被鬼缠住,我想,他反正活不长,便动了念头,行集补之事。后见贺公子已危,便想离开,不料又碰上那几个修士,只好又躲入城中。”胡月娘老实地回答,邵延明白了,昨日自己经过,见到那道妖光正是胡月娘。

    邵廷收起了长幡,淡淡地说!“妖类本不应出现在人间,念你没有大恶,你还是返回山林,觅地潜修,记住,不要再行采补之事,此法牵连因果甚大,将来证果之时,必有天谴!你去吧。”

    “谢上仙不杀之恩!”胡月娘磕了一个头,化妖光而走。

    “上仙,不能放了这个妖精!她将我儿害苦了!”贺夫人叫了起来。

    邵延望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妖类也是生命,她并未直接取你子性命,再说,此事源于你子好sè,你子如能发乎情,止乎礼,根本不会有此事,她并未强迫你子,你子之事并不止这一桩!”邵延从面相上可以看出,贺太守一家并不是一个清官,或是一个为民作主的好官,平时贪酷之事,也干了不少,这是世间之事,世间有世间法度,邵延并不想多事,他所能管之事,不过是与修士有关的事。

    贺太守夫fù被邵延这一说,不觉愣住,邵延回过头对申天成说:“你以后凡驱鬼捉妖,先尽可能以劝为主,问明情况,不要无意之间,惹上恶因,对你将来修行不利!”

    “多谢祖师教诲!”申天成拜谢道。

    “妖物已走,也不会再来,不过,这是病因之一,真正的病因却另有别物!”邵延说完,凌空一摄,从空中取出一物,落于地面,是一团黑烟,转眼间化为一女,倒与云仙儿有七八分相像,此女一见邵延,浑身如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她自昨日见到邵延,便躲于地下,不敢lù面,就是这样,一股大力将她凌空摄拿到邵延面前。

    “你为何人,既然已死多年,为何逗留人间不去?”邵延淡淡地问,声音并不高。众人叫邵延挥手之间,面前出现了一团黑烟,转眼间化为一位美女,心中隐隐猜到什么,邵延这么一问,知道此女是鬼物。

    “奴家聂青受,当年大隋灭亡时遭兵灾死于此,就埋在huā园之中,一直不能离去,见公子读书作画,不觉喜欢上公子,后公子作一女子画像,对画长相吁叹,奴家不忍见公子相思之苦,便化作此女之貌与公子相会,后来又有妖物来与公子相会,奴家非此妖对手,便只能躲于一旁,束手无策,奴家实无害公子之意。“聂青受抖抖索索地回答。

    又是一个人鬼之恋,不过与当年邵延化名徐霞客行走人间所遇素素与刘黑当不同,刘黑当一身阳刚血气,那些鬼物为了报恩,护在他身边,却不能靠近,而贺余嘉则差得多,既未有一身正气,也不像刘黑当一身阳刚血气,鬼物很容易近身。

    “我知你无意害贺公子,但你已是鬼hún,妖近身,虽有妖气,对常人尚无大害,而鬼却凭yīn气所存,不管你是善心,还是其他,你一身yīn气必对生人产生害处,事实上伤害贺公子的主要是在你,那个女妖见贺公子鬼气入骨,已不久于人世,乐得采取其阳。”邵延说出了这一番话,躲在huā园门口偷看的贺余嘉身体一晃,无力瘫坐在地上。

    贺余嘉得邵延那中杯青泥菊水,一夜之间,身体已全部复原,他躲在园门外偷偷观看捉妖,结果发现,他所喜欢的两个女子一人是妖一人是鬼,当时就傻了,他可不是那种情圣,不是那种牡丹huā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物,他虽风流,小命却是更重要。

    他的表现其他人没有注意,邵延却知道得清清楚楚,邵延心中叹了一口气,转头对聂青受说:“现在你还想与贺公子在一起吗?”

    “想!如果对贺公子有害,我情愿离开,望上仙成全!”聂青受磕头道。

    邵延转过身,对着园门说:“贺公子,你进来吧!”

    “不!不!我什么也没看见!”贺余嘉跌跌撞撞爬了起来,掉头就逃了。

    “你现在还爱贺公子吗?”邵延淡淡地问聂青受。

    聂青受迟疑了,过了好一会,才说:“这不怪他,错在我,上仙,你就将青受灭了吧!”邵延心中暗叹,这段情本就不应该发生,又是一个痴情女牟负心汉,这又能怪谁呢?

    邵延并没有回答聂青受的话,而是回过头来,问申天成:“你能不能看出为什么这个女子hún魄逗留与此?”

    “回祖师的话,如果弟子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有什么东西镇在她尸身边,让她成为地缚灵,只能在太守府中出没,而不能入轮回,但不知是何物?”申天成想了一下回答到。

    “你说的不错!”邵延手一翻,手上出现了一柄尺许长的短剑,这是一柄青铜剑,上面yòu迹斑斑,邵延接着说:“这是一件魔道法器,不知如何落到凡人之手,这位姑娘正是被此剑杀害,剑却留在尸身之上,却镇住了她的hún魄,使她不能入轮回。”

    聂青受叫了起来:“上仙,就是它,当年战乱之中,一名士兵想非礼我,我反抗,结果死在此剑之下,随后,这名士兵也被其他人杀掉,我就被一些士兵草草埋在此处,我就不能离开身体一里之内,直到现在!”

    邵延对申天成说:“你会超度亡灵吗?”@。

第304节 谁说眼见不为实

    ……祖师,我会!玄妙观中《后土度亡经》是必须掌握的功课。

    祖师,您的意思是?”申天成有点明白了。邵延却对聂青受说:“镇住你hún魄的东西我已取走,你与人已是yīn阳两隔,今超度于你,你还是早入yīn冥,重入轮回,忘掉今世的悲哀,希望你来生幸福!”“多谢上仙!”聂青受又拜。

    经声响起,邵延和申天成同时念起《度亡经》,一道光辉从天空洒落,聂青受一礼之后,化为一道流光投入另一重空间,超度别人并不在于法力高低,更重要的是心意,唯真心才有效,即使强如邵延,也不能例外,生命的精神真的很奇妙。

    聂青受已走,邵延便对申天成和贺太守夫fù说:“事情已解决,还有一件小事麻烦各位,申天成,你来主持,我走后,你将聂青受尸身遗骨从此地起出,到野外择地安葬,留于此间,到底不太吉利!”“谨遵祖师(上仙)的安排!”众人齐声回答。邵延见事已了,哈哈一笑,化为一道光华冲霄而去,众人恭恭敬敬在下面目送邵延离去。

    邵延一冲飞天,准备返回火枣山,行不多远,却发现前方有争斗,定睛一观,不由苦笑,看来好事要做到底,有四个修士围住胡月娘,这几人有一人是结丹颠峰修士,另外三人均是结丹高层修士,胡月娘虽然化形,实力并未达到化形大妖层次,这个世界,人妖之间并不和睦,还不如正道与魔道之间,邵延一皱眉,他也不想lù面想了想,在空中将身形隐去。

    胡月娘已落于下风,在苦苦的坚持,就在此时一派罡风从东南骤起,如一串急流,将天空之中的浮云扯得粉碎,真是一阵好风仅在高空刮起,地面却未有丝毫感觉,战斗中五人根本没有抵防,风到处人如乱蓬翻飞,一下子就被吹散,这阵风之劲众人均为结丹级修士,却根本抵挡不住。

    胡月娘见状大喜,不过她也未能幸免一股强风已呈现出极淡的青sè,裹定了她,一下子将她远远送出,她想挣扎都做不到,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当初点化你的人是玉晨道君,他在太白宗边缘创建了妖仙境你如果远处可去,可以去投靠他。”传音的正是邵延,玉晨道君对妖族极有好感,既然这样,多送几个妖类给你,看你究竟要干什么,妖不同于人,在一起时,并不会太老实,邵延这一招也有试探的意思在其中。

    这一阵好风将胡月娘送出了二三百里才渐渐停息,胡月娘听到传音,略一思索,驾起妖光,向妖仙境而去。邵延在神念中看到这一切,微微一笑,不再理睬那四个晕头转向的结丹修士,准备返回火枣山,心灵深处却传来钟少严的信息,原来,钟少严自得到邵延传给他的那五十幅阑述魔道之理的浮雕,对他帮助极大,他已有把握在一个月内进阶化神,告诉邵延,他准备一个月内渡化神劫,让邵延来助他渡劫,因为他的化神劫比一般修士要重得多,毕竟他本是一个不该存在的生命体。

    邵延得到这个消息,倒也不忙着回火枣山,掉转方向,向依兰山脉而去。他不知道的是,那四个结丹修士被他这一阵巽风吹得疑神疑鬼,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用神识四下打探,什么也没有发现,四人知道情况有异,不敢有所停留,转身纵逍光离开了此处。

    邵延赶往依兰山脉,一路之上并不着急,就慢悠悠驾云而行,遇到动心之处,也歇上一会,观赏风景,同时,将自己所学所得在心中慢慢整理一遍,这一行就是五六日,按此速度,大概要再有十日左右才到依兰秘境,不过时间多的是,邵延也并不着急。

    这日,行经一座城市上空,心中一动,略一推算,鼻来如此,找了个僻静无人之处,依然化身那个行走人间的游方道士,向这座城市而去。

    邵延走在街道之上,向城市东侧而去,渐近一座大的府第,门口很是热闹,邵延走近府门,门上几个大字“威远侯府”看到进出有不少郎中,邵延微微一笑,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不少人在低声议论,原来是威远侯刘将军的府第,这个刘将军本是屠夫出身,后来投军,在边关屡立战功,是傲雷兰帐下少有虎将。傲雷兰在晋王起事后,举兵响应,固守国家北疆,后成为大晋皇后,她手下不少人封侯,这位刘将军就是其中之一。此人邵延非常熟悉,他当初投跃虎山还是邵延所推荐,这位刘将军就是当初邵延化名徐霞客时所遇,在齐国为了卫素素一怒杀了齐国三王子的刘黑当,邵延见其是一位壮士,当时跃虎山初创,正需人才,便举荐他投入跃虎山,成就一番功业。

    后来,刘黑当娶了傲雷兰手下另一重臣韩国忠的小妹为妻,生有二男一女,其女尚小,不满十岁,取名刘思素。

    前些日子,刘黑当给义妹卫素素画像上香时,刘思素忽然说,她看见过这位姑姑,而且姑姑对她笑呢。刘黑当并没有当回事。可把刘夫人吓坏了,请了不少人来给小思素看病,但众郎了中都说没有病,刘夫人疑神疑鬼,决定过两天去玄妙观和天宁寺上香,让那些道士和僧人看看是不是中邪了。好在小思素在其他方面没有一丝异常,而卫素素的事情,刘黑当并没有告诉给夫人,只说是以前的妹妹,后来在兵荒马乱中死于兵祸。

    邵延来到门口,门口兵士见到邵延,喝道:“那个道人,来此何事?如果是为侯爷之女看病,就进去,如果不是,请离开。”

    邵延顿时笑了,对兵士说:“麻烦两位通传一声,就说有故人有访!”两位兵士用怀疑目光看着邵延,说:“我们侯爷有你这样故人,不要像以前一样,说是侯爷的邻居,借着我们侯爷心善,到这里来骗吃骗喝?”

    “两位兵大哥,这就是你们不对了,骗吃骗喝是我的事,认不认我这个故交是你们侯爷的事,快进去通传!”邵延起了玩笑之心。

    “看不出,你这个道士嘴倒是tǐng溜的,看来平时骗吃骗喝惯了!”

    一位兵士打量着邵延,口气中已带有不屑。

    “传还是不传,不然我就要喊了,刘黑当!”邵延扯开嗓子就是一下子,把两名兵士吓了一跳:“道长,你就别喊了,我们给你通传就是了,道长贵姓?”可以看出,刘黑当御下还是tǐng有规矩的。

    “免贵,我叫徐霞客。”邵延淡然说。

    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两个兵士有些疑huò,也不及多想,一人进去通报,刘黑当正在为刘思素的事发愁,他隐隐感到女儿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在战场之上,多次遇险,却仿佛有神助,在危急关头,总有一股神秘力量地帮自己,他自己都怀疑,是否真的有一个什么人在背后相助。

    正在此时,一名兵士进来通报,说门外有一个徐霞客的求见。

    “是谁?”刘黑当以为自己听错了,问到。

    “徐霞客”兵士回答到。

    “快请!算了,我亲自去迎!”刘黑当说着,起身向外走去,兵士傻眼了,这个道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让侯爷亲自去迎?

    到了府门口,刘黑当一眼就看见邵延,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当即向前,倒地就拜:“刘黑当拜见恩公!”他这一拜,让府门内外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惊呆了,不由心中产生一个疑问,这个道士何许人也,让侯爷行大礼参见?

    邵延轻轻一托,一股柔和的力道将刘黑当扶起:“起来吧,不必如此,不过是你自己的努力罢了,我只不过顺应而为。”

    刘黑当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先生,里面请!”邵延随着刘黑当入内,来到客厅,按主宾坐下,刘黑当吩咐请夫人子女来拜见徐先生。

    仆人上茶,刘黑当问:“徐先生,这些年你在何处,皇上和皇后都很想念先生!”

    “我自逍遥于烟霞之外,世间一切于我如浮云,今日来此,是因为经过此处,陡然想起一人,便来此。”邵延喝了一口茶,说。

    “先生来此,想起何人?”刘黑当好奇地问到。

    “卫素素”邵延淡淡地说。

    刘黑当默然不语。

    此时,刘黑当夫人韩氏,还有两子一女都来了,刘黑当一见,让他们给邵延见礼,韩氏有点奇怪,不过还是施了一礼,邵延连忙道不敢当,将他们虚扶而起,刘黑当给双方介绍,韩氏一听来人是徐霞客,当时呆住了,她对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作为大晋高级阶层,可以说没有人没有听过徐霞客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伴随着大晋建立,就是一个传奇,特别是跃虎山一系,更是明白这个名字的份量。

    邵延淡淡一笑,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当初仅仅是对前世一种回忆,现在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如大雁飞过,湖水之中倒影也消失了。

    “伯伯,你身边好明亮!”刘思素好奇看着邵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邵延立刻明白,这个小女孩,天生眼通,这是一种报通,按佛家说法,是前世的果报,也算一种神通,想起这几天侯府闹得沸沸扬扬的事,邵延立刻望向这个小女孩,不觉用上明上眼神,果然如此,这个小女孩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听说你看到过姑姑,是不是?”邵延弯下腰,柔声对小思素说。

    “我是看到过姑姑,她还对我笑,可妈妈说,那是眼huā了,根本没有姑姑!”1小思素撅起了嘴。

    “你想不想再见到姑姑?”邵延又柔声地问。

    “想!”思素说到。

    韩氏脸sè有些不好看,虽然她不知道素素具体情况,但素素已死,她却是清清楚楚知道,如果说思素见到了素素,那不是活见鬼了吗?

    邵延说出了一句话,更让她大惊失sè。

    邵延掉转头,淡淡地说:“素素,你出来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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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修行者介绍:
鸿蒙未判道为先, 化尽后天成先天; 今日方知生死一, 只求大道不求仙。 无上等灵根,无先天灵宝,无超级秘笈,只有一颗道心可持,吾辈从容迈步在大道之途。 此书讲述了一个体悟大道的修行者在凡人修仙类世界的修仙路程,不走那种以吸灵气,步步升级的套路,而以注重心性修为,悟道为先,性命双修之路,体现真正修道者风采。大道修行者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道修行者,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道修行者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