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柯瞎子
第七节柯瞎子
柯瞎子又一次坐在我办公室里。
柯瞎子满脸堆着笑,不停地向我分烟:“李干部,真的谢谢你啊,疤子老板真的给我老婆涨了工资呢,都加了三百块钱。我老婆高兴得不得了,说疤子老板发善心了,终于给她涨了工资,她哪里知道是你在里面帮忙啊。”
我看他换了烟的档次,典型的是买了好烟来的。
“我是看你家庭比较困难,孩子又要花钱,就告诉了疤子,他很爽快就答应了,问我加多少为好,我叫他看着办。”我说着。
“李干部,你今天找我有事吧?”柯瞎子问道。
我点了点头。
“又发案了?最近应该没有案件了啊?”柯瞎子分析着。
“不是又发案了,这不是年关了,发案少了,我也闲着没有事,找你过来吹吹牛,说说笑话。”我说道。
“哦。”柯瞎子应着。
“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扒窃人员中,谁身上有纹身?”我直接说主题了。
“这纹身的多了,有的纹在胸上,有的纹在手腕上,也有纹在手臂上的,而且各人纹的花纹都不同,有蝴蝶的,有老虎的,也有老鹰的。”柯瞎子回答着。
“你告诉我都有哪些人纹了身,又是纹了什么?”我问着。
“阿进是纹了个老虎,在后背;阿文纹了个蝴蝶,在胸口;阿龙纹了老鹰,在手臂;阿彪那小子纹了个蜘蛛,在大腿处,说什么要将女人都网住……”柯瞎子看着我,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
“没有纹一样的图案的人吗?”我往深入里问。
“有啊,阿龙和阿豹都是纹的老鹰。”柯瞎子回答着。
“为什么都纹老鹰呢?”我接着问。
“阿豹跟着阿龙学的,他见阿龙纹的好看,也就跟着纹了。”
“那这两个老鹰又有什么不同呢?”我又问。
“没有什么不同吧,都在一个地方纹的。哦,我想起来了,阿豹是纹在左手,阿龙是纹在右手,说什么两个人是左右手呢!”柯瞎子说着。
“阿豹、阿龙是你的徒子徒孙吧?”我笑着问。
“这两个不是的,但是,我知道他们。他们有时搞的钱多了,也请我吃饭的,怎么说,我还是有点名气的。”柯瞎子也笑着说。
“这两个人情况怎么样,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呢?”我说着。
“他们一般不来我们这里搞事,所以,我就没有告诉你。两个人都20多岁吧,阿豹学名陈敬文,县城人,人要瘦点;阿龙学名彭海龙,则要胖点,他们两个经常在一起的,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猪仔,猪仔好像叫柯长河吧,也是县城里的人,这三个人是一伙的,以前都受过处理。”柯瞎子回答着。
我知道不能再往下问了,再问,柯瞎子就会起怀疑了。
“阿彪真的我大腿上纹了个蜘蛛?”我转移着话题,说轻松的事。
看我问这话题,柯瞎子也来了兴趣:
“是的啊,这小子就是好sè,看见长的好看的女人就兴奋,就在大腿上纹了个蜘蛛,说什么要一网打尽女人。”
“哈哈,他倒是会想啊,也敢想,你什么时候带他过来,我看看这是个什么人物。”我开着玩笑。
“好,我有机会将他带过来,让李干部亲自检验,叫他脱裤子你看!”柯瞎子兴趣更浓。
看看差不多了,我该结束这次谈话了。
“柯瞎子啊,你别给我惹事,别在我的地盘上给我惹事,你最好也劝他们别在我地盘上惹事,特别是快过年了。”我说着。
“我不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将你的话一定传出去。”柯瞎子回答着。
“有些情况,你掌握了,要及时告诉我。”我又吩咐着。
“好。”柯瞎子答应着。
“你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我想早点结束这次谈话,后面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么快就说完了啊,下次,你有时间,我们再说啊。”柯瞎子有点意犹未尽。
“等有时间了再说吧。”我回答着。
柯瞎子离开后,我将情况告诉了阿俭组长,说要回县城一趟。
“你现在回去干什么啊,你周五提前回去嘛,工作两天,下周一再跟所里的车子一起回就行了。”阿俭建议着。
“好。”我也认为这方法好。
周五,正好所里的车子到县城办事,我也就随车回县城了。
到公安局,我找到技术队的小柯,说有事要请他帮忙,小柯爽快地就答应了,请示了郑队长后,拿着相机,跟我到城关派出所。
城关派出所副所长阿明和小柯很熟,听说要调人的相片,马上带着我们到户籍室。
户籍室的女内勤一看是阿明所长带来的人,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查了起来。
三个人都有前科,又是重点管理的人员,名字、年龄又都有,女内勤翻了十几本资料后,陈敬文、彭海龙、柯长河三个人的户籍资料就找了出来。又去查了重点人员档案资料,发现相片都有,我叫小柯都将相片拍了下来。
回到刑侦大队后,我说:
“小柯啊,我这相片赶着要的,有点急,你现在就帮忙将相片立即洗出来,好吗?”
“真的要急的话,我到照相馆去帮你洗算了,自己洗相片很麻烦的。”小柯回答着。
“这个不用,这个不用,也不是那么急,我是想跟着你好好的学学洗相片。”我说道。。
“你这么的会办案,你还学这个苦活啊,你们派出所有放大机吗?”小柯问道。
“有啊,我们刑事组也有个暗室的,里面器材都有的。”我回答着。
“只要有放大机,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这药水嘛,我怎么说也得给你点,对不对?”小柯乐呵呵地说着。
“这才是好兄弟嘛。”我也笑着说。
小柯就带着我进暗房,不到一个小时,相片都洗出来了。
我又找小柯要了不少他们收集的作案人相片,才由小柯陪着到谈组长办公室。
谈组长看见我们去了,很是高兴,放下手头的工作,和我聊了起来,问我最近在干什么,还有没有象发哥那样大的案件。
我说我最近在办理扒窃案件。
谈组长说:“小李啊,是不是你们派出所大案都被你破完了,没有大案破了,才去搞这种小案件呢?”
“近几年的大案的确是没有了,这不我等着发大案呢?”我开着玩笑说。
谈组长、小柯也笑了。
笑完,我接着说:
“冯所长说我们江南派出所扒窃案件发的太多了,群众反响很大,就安排我这项工作了。”
“这类案件也的确是要破,你需要什么帮助就告诉我。”谈组长说着。
“好,那到时候我可要麻烦你了。”我说着。
“小李啊,我们谁跟谁啊,用得着这么客气吗?”谈组长笑着说。
我和小柯在谈组长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儿天,就起身告辞,他们留我在食堂吃饭,我谢绝了。
离开刑侦大队,我快步走到商业局,我要给婉芳一个意外,接她下班回家。
果然,婉芳下班后,看见我站在门口,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牵着我的手,问道:“想我了吧,这还没有到周末就想我了啊?”
“我想你啊,我想的不能等到周末了,就偷偷的溜回来看你了。”我开着玩笑。
“我才不信呢,你肯定是回来办案的,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身上哪里有痣我都清楚呢!你就是再想我,也不会溜回来看我。”婉芳说着。
“你这么的能掐会算,我无话可说了。”我笑着说。
我们就牵着手,说着话,往家里走。在路上,我将我回来的真实原因告诉了婉芳。
回到家,岳父、岳母都在家,看见我和婉芳一起回家,很是意外,更是欢喜。问我怎么回来了,婉芳就说我回来办案的,到周rì下午才回所。岳母又马上出去买菜。
吃饭的时候,我将我正在办理扒窃案件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并说这类案件,谁碰着谁头痛。
岳父则鼓励我要乘着年轻,jīng力充沛,做别人做不了的事,岳母也表示赞成。我发觉我这岳父、岳母真的很会鼓励人。
吃完了饭,我和婉芳收拾桌子,岳父、岳母也没有说什么,就早早地午休去了。
我们忙完了厨房里的事,也到婉芳房间休息,近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两人又是缠绵得不得了。到下午快上班时,我又将婉芳送到单位,说下班再来接她。
晚饭后,我们又出去玩,我提议看电影,婉芳不同意,说电影院又吵空气又不好,公园里空气好,硬是拉着我到公园里,等天完全黑了,又将我拉到第一次接吻的长凳上,两人又吻了半天,抱累了,吻累了,才回家睡觉。
周六,一切都在原样进行。
周rì,我带着婉芳上街,给她买了几套衣服,中午,两个人就在外面吃饭,下午快到点时,我又送婉芳回家,然后赶到约定的地点,乘派出所的车辆回所。(未完待续。)
第八节 她叫欧阳梅(之一)
第八节她叫欧阳梅(之一)
我一回到派出所,就看见欧阳梅在办公室里。
我下午就给欧阳梅打了传呼,叫她来派出所等我,说有事。
这次,欧阳梅是一个人来的,胡小铃没有来。
“李干部,你找我有事吗?还要晚上来啊?”欧阳梅满脸兴奋地说着。
“我到县城里去了一趟,乘派出所车子回所里的,回来就是这个时间了,事情又有点急,因此,只好通知你晚上来。”我解释着。
“那是什么事啊,你说嘛。”欧阳梅继续快乐着说道,眼睛里都是期待。
我拿出一叠相片,放在桌子上,都铺开,然后说:
“看看这么多相片中,有没有那天偷你钱的人在里面?”
“哦,是这个是事啊。”欧阳梅说着,懒懒地拿起相片,一张张地看着,满脸不情愿。
突然,欧阳梅兴奋地叫起来:“这个!这个!这个就是那个手臂有鹰的臭流氓!”
我接过相片一看,果然是阿豹陈敬文!忙问道:
“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怎么会错啊,他脸上瘦瘦的,你再看这眼睛,sè咪咪的,就是这个眼睛,我看相片就想起来了,肯定错不了!”欧阳梅肯定着说。
“你很不错嘛,认出了一个!那你再看看,还有其他人吗?”我鼓励着说。
“好!”欧阳梅一扫刚才的状态,又接着看后面的相片,将阿龙彭海龙和猪仔柯长河的相片拿在手里,看了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自言自语道:“有点象,又有点不象。”
“怎么不象呢?”我问道。
“这相片看起来要年轻些,而我当时看的,比这相片要老。”欧阳梅说出了她的疑问。
“这都是几年前的相片,不是最近的相片,年龄上有些差别是正常的情况。”我解释道。
“这样啊,那就是了。”欧阳梅说着。
“这两个能确定吗?”我紧跟着问了。
“两个人的额头上的发际都象,脸型也象,就是感觉照片年轻了些。”欧阳梅不敢完全肯定,又舍不得否定。
“你再仔细看看,再好好的想想。”我提醒着,又给她杯子续满了水。
欧阳梅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接过杯子喝了口水,又放下杯子,继续看相片。
我则下楼,通知阿东过来做笔录。
等我和阿东回到办公室,欧阳梅还在拿着相片看,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
我们两人都不做声,看着欧阳梅,欧阳梅则看着相片。
又等了半天,欧阳梅最终依然难确定,我看一时半会也不会出什么结果,就安排阿东赶快做笔录。
等阿东将笔录做完,欧阳梅看完签字后,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欧阳梅说:“李干部,时间太晚了,天又太黑了,一个人回家有点怕,你送送我,好吗?”
“这事我早就考虑好了,你别担心。怎么说你也是为了配合我们的工作,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在时候独自一人回家呢?”我说着。
“那谢谢你啊,李干部。”欧阳梅快乐着说。
“阿东,你等会叫上阿本,你们两个人将欧阳梅送回家,一定要送到家门,保证她的安全。”我说着。
听完我这么的安排,欧阳梅大失所望,顿了顿,说道:
“李干部,是你叫我来的,你自己送我回家不行吗?”
“我也想自己送你回家,但是,我还有其他的紧急的事,不好意思了。”我忙解释着。
见我这么的说,欧阳梅就不做声了,默默地跟着阿东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阿东、阿本两个人带着欧阳梅离开派出所,我则迅速拉着阿俭组长,到冯所长办公室汇报情况。
听完我的汇报,冯所长高兴地说:
“小李啊,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嘛!”
“只能说确定一个,另外两个还不能完全确定。”我回答着。
“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嘛,他们几个人都是一伙的,又正好是三个人,肯定就是了!”阿俭说着。
“我也认为,另外两个应该也是的。”冯所长同意着阿俭的观点。
其实,我心里比他们更认为也是,但是我不好说出来,我是主办人,我必须保持客观和冷静。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呢?”我问道。
“抓啊,都抓起来,不然,还能干什么呢?”阿俭组长说。
“偷了多少钱?”冯所长问道。
“三千块钱。根据了解,欧阳梅家庭经济情况还好。她又喜欢买东西,身上经常带着不少钱的。”我回答着说。
“那就不是治安拘留了,可以刑事拘留,可以算我们来年的打击处理指标了,一下子就能抓三个人,非常的好,我也同意阿俭组长的意见,马上抓捕!”冯所长说着。
我也点了点头。
“阿俭组长,你和阿波组长明天就带人到县城去将这几个人抓回来,免得他们过年又来我们这里扒窃!”冯所长安排着工作。
“这人员倒是好说,我们多带几个联防队员就行了,但是,这三个人,就所里一台车,行吗?”阿俭组长说出了他的顾虑。
“车辆你就别担心了,这办案嘛,要车,老规矩了,找zhèng fǔ借嘛。”冯所长乐呵呵地说着。
我们都笑了起来。
周一上午,我们就出发了,刑事组全体都去,阿波队长又带了八个人,分乘三辆车出发到县城。
根据在城关派出所查到的地址,阿俭组长将我们分成三个组,分别进行侦查和抓捕:阿俭组长带着阿东及几个联防队员,负责抓捕阿龙;我则和阿本与几个联防队员为一组,负责抓捕阿豹,余下的人跟着阿波队长,负责抓捕猪仔。
我赶到阿豹家附近,一打听,不在家,就只好死守了。下午,阿豹依然没有回来;吃了晚饭,阿豹还没有回来,等得都让人心焦了。到晚上八点了,阿豹终于回来了。
但是,这人太jīng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走到家门口,正准备进去时,发现不对,赶紧掉头就跑。
这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啊!我大急!
我刚要喊追,阿本已经追上去了。
阿本一启动,我们就掉在后面,只见阿本三步两步就赶上了阿豹,朝阿豹就是一拳,阿豹一闪就躲开了,但是速度却减了下来。
阿本又朝阿豹扑上去,两人扭在一起,我们也气喘吁吁地赶上来。
“快!快!快上手铐!”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
阿豹一听说要上手铐,就紧紧地将双手抱在胸前,低着头,弯着腰,任凭大家怎么拉,都拉不出手来!
我一看这样也不是个方法,就退到外围,蹲下去,将阿豹双脚一拉,阿豹就跟着倒地了。
阿本跟上去,朝阿豹屁股就是一脚,阿豹痛得叫起来,右手很自然地抽出来,摸着屁股。
阿本弯下腰,马上就压着阿豹这只手,再也不让它缩回去,并迅速铐上半边手铐;几个联防队员又将阿豹另一只手拉出来,一并铐上,然后,将阿豹拉起来。
费了这多的力气,才将阿豹铐起来,阿本就生气了,“啪!啪”就是两巴掌上去了,跟着说“老子叫你跑!老子叫你跑!!”
阿豹喘着气,没有做声。
我赶紧制止,将阿豹押到车上。
看看都安置好了,我马上与阿俭组长、阿波队长发了传呼:我这边已抓,你们情况如何。
等了半天,都没有回话。
我正准备领人赶过去支援,我传呼却收到了信息,两个组都将人抓获了。
根据约定的地点,我们在出城路口汇合,然后一起回派出所。
一路无话,回到派出所后,发现冯所长在接到阿俭组长的情况通报后,又将全体人员通知来了,都在所里,等着我们回来。
接着就是简单的案件通报,然后开始审查,依然是各组负责各组的审查,其他人分配到各组中。
阿豹是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要么不开口,开口就叫我们拿证据来,说拿证据来了就说清楚。
我说得口干舌燥也没有用。
到早上八点,我到其他两个组去看看,都一样。
我才知道冯所长说的侦破扒窃案件的难度大了,这人抓回来了,要是审查不开,那不是白费力了吗?想到这,我头也大了。(未完待续。)
第九节 她叫欧阳梅(之二)
第九节她叫欧阳梅(之二)
简单的吃过早饭,我和阿俭组长等人商量下一步的审查。大家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其他好的方法,就只好使用最后一张王牌了:传呼欧阳梅来派出所。
欧阳梅很快就来了,这次依然是和胡小铃一起来的。
欧阳梅依然是老样子,衣着时尚,光鲜亮丽,声音细小地问我是什么事,我不做声,只是带着她们到二楼办公室窗外。
欧阳梅从窗外往里看,刚趴着看了一下,就推开门闯进去了,“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在阿豹脸上,还要再打,被我拉住了手。
欧阳梅满脸通红,大声地说,“你个臭流氓!你还认得我吗?!”
阿豹先是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被个女人打了一巴掌,还被骂了臭流氓,基本上被打蒙了。待看见是欧阳梅后,脸sè就全白了,不由自主地点着头。
“那你将我的三千块钱还给我!”欧阳梅又是一巴掌拍上去,随即就是一声清脆的“啪”的声音。
我赶紧将欧阳梅拉远了点。
阿豹一看这气势,也可能是吓着了,或者是被打傻了,马上就回答着:“都花完了。”
一听说都将钱花完了,欧阳梅又挣扎着要从我手里抽出手,赶上去打阿豹,胡小铃也赶过来拉住欧阳梅。
见挣扎不开,欧阳梅就大声地说:“在车站,我一个人怕你,在派出所里,我还怕你不成?!我要打死你!”
“好了,好了,你带去喝杯水,别太激动了。”我在前面拉,胡小铃在后面推,终于将欧阳梅拉出了办公室。
将欧阳梅安置在旁边办公室,欧阳梅脸sè胀红,胸膛不断的起伏着,还在继续着激动。我赶紧倒水她喝,她接过水,话都没有说一句,端起杯子,就大口地喝着水,一杯水很快就喝完了,我又给她续上水,这次,她喝得慢了,等这杯水喝完,她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等她喝完了水,完全平静了。我叫她和胡小铃坐坐,我去看看审查情况。
我刚推门进去,阿豹马上就转过头来,一看是我进来了,阿豹才收起惊恐的面孔。我走过去一看,阿本已经在做笔录了,看情况,阿豹是交代了,阿本看见我进来了,也对我点了点头。
我依然退了出去,到另外两组看了看,还是原样的。
回到欧阳梅坐着的办公室室,欧阳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李干部,我刚才是不是发火太大了啊。”欧阳梅小声地问着。
“什么是发火太大了啊,简直就是太大了。”胡小铃的声音。
“你这通火发的好!我支持你!”我笑着说。
“真的啊,你别是骗我的吧,哄我开心的吧?”欧阳梅有点不相信。
“我说真的,你什么时候看我骗过你呢?”我认真地回答着。
见我这态度和语气,欧阳梅点了点头
“我还想你再发发火,你看行吗?”我又说。
“哈哈,李干部在逗你开心呢!”胡小铃笑着说。
“我不发火了,我刚才是没有控制好。”欧阳梅继续小声说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味道。
“我是认真的。”我坚持着。
“你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对你发火呢?”欧阳梅看着我说。
“不是叫你对我发火,是对偷你钱的人发火。”我纠正着。
“那两个人也抓着了啊,好!你带我去!”欧阳梅马上站起来,往外走。
我和胡小铃跟上去,我急忙走到她前面,带着她到了审讯阿龙的办公室。
门一开,欧阳梅就快步赶上去,“啪!啪!啪!”三声清脆的耳光落在阿龙的脸上,跟着依然是欧阳梅的声音,“臭流氓!还认得姑nǎinǎi吗?!
阿俭组长、几个审查的联防队员、还有阿龙,全都被打蒙了,阿俭组长更是睁大眼睛看着欧阳梅,看完了欧阳梅,又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见阿龙还不做声,欧阳梅又赶上去,“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又落在阿龙的脸上,第三巴掌被阿龙躲过了。
阿龙歪着头说,“你你你别打了,我认得你!”
“叫你臭流氓占我便宜!”欧阳梅又冲了上去。这次,我拉住了她,又和胡小铃连拉带推地将欧阳梅推出了办公室。
离开了办公室,欧阳梅小声说:“李干部,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啊?”
“非常好!你不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我笑着说。
我们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你快带我到另一个人那里去啊!”欧阳梅急着说。
我想,她是打过瘾了吧,还想继续!
她这么的积极,我正好需要她的积极,一到猪仔审讯的办公室门口,欧阳梅就抢在我前面,猛力推开门,门撞在墙上,反弹了回来,差点就碰着欧阳梅,我赶紧赶上去,欧阳梅则迅速冲上去,挥手。
同样的故事又一次上演,剧情一样,结果也一样。
当我们再一次到办公室外面时,欧阳梅又小声说:“李干部,还有要打的吗?真过瘾!我还想打!”
“这次真的没有了,要不下次,我再叫你来?”我逗着她。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记得啊,我下次还要来的!”欧阳梅说着。
“有机会,我会通知你的。”我说道。
“你手痛不?”胡小铃突然说着。
“不痛啊。”欧阳梅说着。
刚说完,欧阳梅又马上叫了起来,“好痛啊!怎么刚才不痛啊!你一说,就痛了!”
“你刚才手打麻木了,现在恢复正常知觉了,就感觉到痛,等会就好了的,不会再痛了。”我忙说。
“早知道这么的痛,我就不动手打了。”欧阳梅开始后悔了。
“哈哈,看你打的过瘾,我也想冲上去打,幸亏我没有上去,不然现在痛的是我!”胡小铃有点幸灾乐祸。
我依然将她们带到旁边的办公室去,坐下,喝茶,我回去确认情况,果然,阿龙和猪仔两个人都在交代。
阿俭组长,将我拉到办公室外面,问道:“这姑nǎinǎi是谁啊?我也被吓着了!”
我笑着问道:“还有人能吓着你啊?”
“真的吓着了,太猛了!”阿俭组长点着头说。
“就是案件的受害人。”我如实地说着。
“幸亏不是我偷了她的钱,不然可就惨了!”阿俭调侃着。
“她们两个人今天这么配合着我们的审查,欧阳梅手都打痛了,要不,请她们吃个饭?”我提议着。
“这种事,你安排就行了,不用向我汇报的,拿发票回,刑事组报销。”阿俭组长非常爽快地说。
“那你们就辛苦点,我带她们去吃个饭,马上就回来。”我说着。
“有我在,你放心好了。”阿俭组长回答着。
我又到冯所长办公室,将情况对他作了汇报,冯所长听说都审查开了,也很高兴,也非常爽快地说道:
“这吃饭的钱所里报销,你们刑事组那点办案经费还是留着吧。”
我谢了谢冯所长,离开办公室。
中午,三人在街上最好的酒店吃饭。
“今天两位美女辛苦了,特别是欧阳梅美女,你手都打痛了。我们所长说了,一定要好好地招待你们,让二位吃好,吃饱,吃高兴。你们随便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豪爽地说着。
“真的能随便吃吗?”欧阳梅小声问道。
“李干部说的话,你都不信啊!吃,我们吃最好的!”胡小铃说。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要吃螃蟹,香辣螃蟹,还有鸭子,红烧鸭子,行吗?”欧阳梅弱弱地说着我。
“我就吃龙虾,喝啤酒!”胡小铃说着。
“行行行,两位美女,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行。”我回答着。
我又加了个红烧肉,再点了其他的小菜。
菜上来了,只有一瓶啤酒。
“李干部啊,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叫我一个人自己喝酒吗?”胡小铃有意见了。
“那叫李干部陪你喝嘛。”欧阳梅道。
“我下午还有事,要送人到县城关起来,不能陪你们喝的。”我说出了我的理由。
“唉,这派出所请客啊,就请一半的,生怕别人喝了酒,太小家子气了。”胡小铃叹着气说着。
“我都请你们吃最好的,怎么就是小气了嘛。”我说道。
“你不知道无酒不成宴吗?这么好的菜,不喝酒岂不是太浪费了吗?你叫我一个人喝酒,是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呢?”胡小铃一连串的问题,典型是在逼我喝酒。
“我不喝啤酒的。”我回答着。
见我有松动,胡小铃赶紧说,“梅子,你也喝,你和李干部喝白酒,我喝啤酒。”
“亏你真会想啊,叫我喝白酒,而你自己去喝啤酒。”欧阳梅提高了声音。
“好,那我也喝白酒,都喝白酒。”胡小铃更改了酒的属xìng。
“老板!老板!”胡小铃跟着喊道。
“李干部,两位美女,有什么事,你们吩咐。”老板江志和急忙赶来了,这个老板我认识,我以前来吃过饭的,他也知道我是派出所的。
“你们有茅台不?”胡小铃说着。
“有……”江志和回答道,我赶紧用眼睛瞪着他,一看我瞪着他,江志和马上改口了,“这个可以没有的。”
“那有五粮液不?”胡小铃继续问。
“这个,这个……这个也可以没有。”江志和看见我继续瞪着他,结结巴巴地说。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们开什么酒店,关门算了!”胡小铃不高兴了。
老板江志和满脸通红,又不好说什么。
我赶紧解释着:
“胡美女,你可以点其他的白酒嘛,其他的白酒是有的,这快过年了,什么茅台啊,五粮液啊,紧张着呢,这酒店没有这两种酒,也是很正常的。”
见我这么的说,江志和使劲地点着头,胡小铃也缓和了,说道:“那有劲酒不?”
我不等老板江志和开口说没有,马上回答,“这个可以有!这个可以有!就上这个劲酒!”
“那行,李干部说上劲酒就上劲酒!”老板江志和松了口气,摇着头,下楼去,叫上酒。
很快,劲酒就上来了,我们喝着劲酒,吃着螃蟹。
吃完饭,我结帐时,老板江志和偷偷地问我:“李干部,这是哪里的两个美女啊,这么厉害,当你是凯子宰啊?”
“这是我们所长亲自安排的,我只是来陪着罢了。”我回答着。
“哦!”老板江志和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没有。
到酒店门口,我们分手,我回派出所,欧阳梅和胡小铃则一起走了。
下午,冯所长又是老办法,从zhèng fǔ里又借了两台车,将三人送到县城看守所关押起来。
这扒窃案件不发了,又抓了三个扒窃人员,破了积案一起,冯所长特别高兴,说我帮他解决了头痛的问题,大小会上也多次表扬我,说我有思路,有方法,叫同志们向我学习;派出所的其他同志也轻松起来,反正是皆大欢喜,大家过了一个平静祥和的新年。(未完待续。)
第十节 我的岳父
第十节我的岳父
扒窃案件应该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这工作的事一放下,我必须规划个人的事了,上门可是大事,丝毫也马虎不得,必须提前敲定每一个细节,我再也不想出现去年的难堪之事。
农历新年前最后一个周六,即腊月二十二(1996年2月10rì),我特意回了趟县城,商量正式上门之事。
岳母见我回家了,格外高兴,又跑到菜场去买菜。
晚上吃饭,饭桌上。
“爸,妈,你们看什么时候上门认亲好呢?”我主动提出了问题。
“这个问题,你回去问问你妈就行了,我以你们家为主。”岳母说着。
“我问过我妈了,我爸妈说以你这边为主,说城里的风俗和乡下不一样的,什么事都依城里来。”我解释着。
“你爸妈真明事理,那好吧,老柯、芳,你们看什么rì子好啊?”岳母征询岳父、婉芳的意见。
“这事你做主就行了。”岳父说着。
“还是大年初一啊,上次是妈定的,这次依然是大年初一。”婉芳说着。
我心里想着:上次是你妈定的吗?是我们在租住屋定的啊?现在怎么就是你妈定的呢?
我虽然感觉很奇怪,嘴里却随口说着:
“怎么又是大年初一啊?”
岳母赶忙问道,“大年初一,你有事吗?”
“这个倒没有。”我抓着脑袋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今年大年初一上我家门,带了假酒来,又担心拿的是假酒,怕了吧?”婉芳调侃着,坏坏人看着我。
“你这孩子,你说什么啊,阿流不是故意的嘛。”岳母嗔怪着。
我想什么,婉芳都能知道,看来,我没有白陪她;但是,我就这么被婉芳一下字说穿了心事,马上脸红起来了。
“阿流啊,好儿子,你别怕这个,这婉芳不是在商业局上班吗,我们买什么东西,都到她单位去买,这不就行了吗?”岳母看见我红脸了,赶紧解围。
我点了点头,又提出了新的问题:“我妈说,这是上门认定,你们这里的风俗是拿什么东西,这也要征询你们的意见。”
“随便拿点就行了,随便拿点就行了,你刚参加工作,我们可以理解的嘛,随便拿点就行了嘛。”岳母特别能理解人。
我急了,赶紧说着:
“那不行,我妈说了,所有的东西必须和城里一样的,一件也不能少!”
“我这亲家,有必要这么的客气吗?”岳母点着头问着。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拿点烟,拿点酒,再拿点糖吧。”岳母说着。
“我妈说还要拿钱的,这个必须拿钱的。”更急了。
“哈哈,看你急的,钱的事就算了嘛。”岳母说着。
“我看也不用拿钱的。”婉芳也跟着说。
“这个必须要拿,这个必须要拿,我妈说,这事不能坏了规矩。”我更急了。
“既然,你妈这么的坚决,那就拿个两千块钱吧。”岳母终于定下了礼金。
“这事,我回家再和我爸妈商量商量。”我给了自己回旋的余地。
“都说清楚了啊?现在可以吃饭了吗?”岳母乐呵呵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
“我的大英雄终于要上门认亲了,我要喝酒庆祝下。”婉芳说着。
“好好好,我姑娘说什么就做什么,妈早就以你为主。”岳母继续乐呵呵地说着。
我和婉芳脸都一红。
然后,大家开始喝酒,边喝酒,见上门的大事都商量好了,岳父就换了话题,问我工作的情况。
“最近,抓了三个人,破了一起扒窃案件,现在,我们辖区就没有发生扒窃案件了。”我说着。
岳父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跟着问道:
“再也没有扒窃案件了?”
我点了点头。
“了不起啊,你真了不起啊,我听说扒窃案件是最难根除的,你们现在竟然不发扒窃案件了。”岳父赞叹着。
“只能说暂时不发这类案件了,以后怎么样,我还不知道呢?”我如实地回答着。
“你说说,你都是怎么做的?”岳父接着问。
“我主要做了两件事。
一是擒贼先擒王,将他们中的一个小头目思想工作做通了,他和他手下几个人就不在我们辖区作案了,我也知道这是一种赶出去的方法,只能起到一时的作用,为了大家能安静地过好年,我暂时也只能这么做了;另外,我也通过这个小头目放出话去,jǐng告其他人别来我们辖区作案,如果敢来,我们就狠狠打击;
二是进行打击处理。通过人员辨认,我们确定了三名作案成员。前不久,我们组织了一次行动,抓了这个小团伙全部三名成员。这对扒窃人员是个很大的震慑。”我回答着。
“有思路,有思路,我这女婿真不错,来,我们喝一杯,喝完酒,接着说。”岳父说完,举起了杯子。
我们都喝干了,我赶紧又满上酒。
“这个小头目的思想,你又是如何做通的呢?”岳父深入地问了。
“在大的方针确定下,我又使用了点技巧。他老婆在我以前办的案件,就是那个假酒案件最大的老板店里做事,工资比较低,我本是要从重处理那个老板的,但是,他和我们镇的王书记关系较好,妈和芳又与我打了招呼,我就从轻处理了他。我就到这个老板店里说了这事,他爽快地答应了,还问我涨多少工资好,我叫他自己决定。后来,我听说涨了三百块钱,那个小头目和他老婆高兴得不得了,此后,这个小头目基本上是对我言听计从吧。”我一口气就说完了过程。
“老柳,你都亲自打招呼了?”岳父看着岳母,突然换了话题,脸上也严肃起来。
我心头马上一紧,后悔自己多嘴,吓得不敢做声。
“是是,是冯所长和我联系,说阿流和王书记吵了起来,叫我劝下阿流,我只叫芳和阿流打了个电话,说王书记是长辈,叫他让着点的,其他的话我真的没有说。”岳母有点结巴地说着。
婉芳也紧张地看着岳父。
“哦。”岳父缓和了下语气,我的心也落了下来。
“阿流,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岳父又对我说。
我的心又被提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说,又怕说错了,看看岳母,又看看婉芳。
“阿流,我的好儿子,你别怕,不管你做了什么事,爸都不会责怪你的。”岳父鼓励着我。
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将整个情况告诉了岳父。
岳父听完后,马上就说:
“儿子,你做得非常对,爸真的没有看错你,你是个非常有正义感和责任感的男人,我们将芳交给你,我们也放心了。你妈是怕你刚参加工作,没有经验而吃亏,才这样做的,你要理解你妈。”
我被提起的心又慢慢地落下了,我怕岳父还有其他的问题,不敢完全落下。
我忙点着头,不断地点着头。
“你妈为芳选中了你,的确有眼光!”岳父说完,看着岳母,伸出了大拇指。
“我当初选中了你,也是我有眼光嘛。”岳母乐呵呵地说着。
我们都大笑起来,气氛又一下子轻松了。
说完,岳母继续说着:
“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问这问那的干什么,你和孩子喝酒啊。”岳母提醒着。
“对对对,我们喝酒!喝酒!好儿子,爸和你喝个双杯!”岳父又一次和我这么豪爽,要喝双杯。
这哪里能不喝啊,两杯酒就干了。
我还在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我倒满了酒,站了起来,对着岳母说:
“妈,谢谢你,我敬你一杯!”
“还和妈客气啊,这孩子。”岳母慈爱地说着,愉快地端起酒杯,非常豪爽地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看我喝完了,坐下来,婉芳就开口了:
“我大英雄,那我呢?”
“我喜欢你!我也敬你一杯!”我调侃着,说完,我就喝干了。
岳父、岳母和我都笑了起来,婉芳则是满脸通红,拿起杯子喝干了酒,又附在我耳朵里轻声说,“晚上收拾你!”。
晚上,婉芳还真的收拾了我,不过她也被自己收拾得筋疲力尽,我们睡到第二天十点钟才起床,岳父、岳母都出去了。
梳洗好了后,我们又一起上街,买菜回来做饭,饭快做好时,岳母回家了,她手里拿着菜,看见我们做好了饭,脸上乐开了花,非常高兴地说:
“好好,我的宝贝女儿和儿子都会做饭了,我就等着吃,好好享福啰。”
“阿流说昨晚他多嘴,让爸责问你了,今天特意做顿饭,向你陪礼。”婉芳说着。
“没有事,没有事,你爸这个人,我还不清楚啊?他和阿流的xìng格差不多,有正义感,有责任感。”岳母乐呵呵地说着。
岳父回家吃饭,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他还以为这顿饭是岳母做的呢!(未完待续。)
第十一节 正式上门
第十一节正式上门
腊月二十八,单位放假,我也完全放松下来了,我必须先回家去,和爸妈再商量正式上门之事,这种大事,还是多听听爸妈的意见。
“爸妈,妹妹,我回来了!”我边进家门,边大声地说着。
“儿子,放假了啊?”妈妈惊喜地问着。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爸呢,我妹呢?”我看见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在家,就问道。
“他们到镇里买过年的东西了。”妈妈回答着。
“还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啊,过年的东西,单位基本上都发了,冯所长说我今年作出了特别的贡献,还特意给我多发了不少东西呢;司机老杨更是将我送到湾子口才离开的。妈,你帮我一起去拿东西啊,太多了,我拿不动。”我骄傲地说着。
“好好好!”妈忙不迭地应着。
我们出门,往湾子口走去。
沿途又碰着湾子里不少人,我又象回来时一样,忙着分烟,打着招呼。
“四婶,你这是和阿流去做什么啊?”堂哥阿军说。
“军啊,你弟阿流单位发了点东西,送到湾子路口了,我和他一起去拿。”妈妈回答着。
“军哥,你也帮我一起去拿吧。”我边说边递上烟。
“好。”军哥很干脆地答应了。
等我们到路口时,正好爸爸和妹妹也回来了,妹妹看见我回来了,连蹦带跑地过来,“哥,你回了啊!”
我摸着她的头说:
“我几个月不回来,你又长高了啊?”
妹妹快乐地点着头。
“爸,你回了啊。”我又忙着招呼爸,分烟。
“是的。这是谁的东西啊,这么多,放在路边的。”爸爸边应着我,边问着。
“你儿子单位发的!”妈妈说着。
“哦。”爸爸是声音。
我们五个人,跑了两趟,才将我单位发的东西和爸爸、妹妹从街上买回来的东西搬回家。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边吃,边聊。
我就将我破的几个案件都一一告诉了他们。
爸妈听说我一参加工作,就破了这么多的大案,还立了功,高兴得不得了,更是缠着我,要我讲是怎么破案的。
我又只好简单地说了说部分破案情况。
等饭吃完了,我和爸妈又坐在一起,妹妹在洗碗。
“儿子,你去和婉芳爸妈说了上门订亲的事吗?”妈妈先开口了。
“说了,她们说还是大年初一去的,拿点烟、酒、糖就行了。”
“那怎么行,我不是和你说要拿钱的吗,你没有说吗?!”妈妈急了。
“你别急,你别急,我说了的,她们全家都不同意拿钱去;后来,我又说了你的意见,说你吩咐一定要拿钱去;最后,芳的妈就叫拿两千块钱去。”我宽慰着妈妈。
“这太少了,你这岳母啊,真的在为你节约钱。我问了别人,城里一般要带四千块礼金的。”妈妈笑着说。
“那我们也送四千块礼金。”爸爸说着。
“孩子他爸,你看他们这么的为我们着想,我们也得做得象样点,就拿五千,你看怎么样啊?钱不是问题,阿流给我们的钱都在的,够用了。”妈妈说着。
“有这必要吗?”爸爸问着。
“有啊,你看她们家就婉芳一个孩子,而且又是干部家庭,我们总得帮她爱个面子。”妈妈说着。
“你说行就行。”爸说着。
“我们明天到镇里去给你买东西。”妈妈安排着。
“不用了,我岳母说直接到芳单位去买就行了。”我回答着,我一直不敢告诉爸妈卖了假酒的事,婉芳也叫我别回家说。
“那也行,她们商业局的东西总是好的。”妈妈回答着。
“孩子他爸,明天一早,我就回娘家去,和大舅、二舅说说,叫他们大年初一陪着阿流一起上门认亲,你这头再和军说说,叫军也陪着一起去。”妈妈安排着。
二十九,我一早就起床,赶往县城。
我到芳家时,已是十点了,她还没有起床,我叫她赶快起来,陪我去买东西。她就是不肯起来,非要我陪她睡觉,并说,如果我不陪着她睡觉,她就不起来,我只好上床。她才告诉我: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腊月二十九了,我们单位已经放假了,哪里有人卖东西你啊?”
“那怎么办。”我急了。
“你再吻吻我,你将我吻舒服了,我就有办法了。”婉芳笑着说。
我们又搂着吻,吻累了,才松口。
“这东西呢,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你拿回家就行了。”婉芳说道。
“哦,难怪你不急的。”我终于明白了。
“我妈说了,还要带五千块钱来作为礼金。”我如实地说着。
“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县城里上门认亲,一般也只是四千块钱的,你干吗要给这么多。”婉芳急了。
“我妈说你家就你一个孩子,要帮你爱个面子嘛。”我解释道。
“哈哈,我这婆婆还真的会为我考虑嘛。”婉芳笑着说,顿了顿,接着又说:
“这五千块钱我收了,我这里有三千块钱,你也要收了,拿回去。妈妈说了,只能让你拿两千块钱来。”
“这个不用的,我妈都准备好了。”我急忙说。
“我是你老婆不?”婉芳突然换了话题。
“嘿嘿,你想反悔啊?”我笑着说。
“阿流,我们都这样了,我叫你老公了,你也叫我媳妇了,爸妈也将你当儿子了,我们还要分个彼此吗?”婉芳认真地说着。
“这样做肯定不行的,我妈也一定会骂我的,你就别让我为难了,行吗?”我也急了。
“老公,你就别说这问题了,你现在的任务是陪你老婆睡好,亲热好,行吗?”婉芳说着。
我们睡到中午快吃饭时才起床,吃完了午饭,婉芳不肯出去玩,又接着睡,下午三点钟,婉芳才送我到车站乘车回家。
果然,妈妈不同意这意见。
“阿流啊,妈没有和你说清楚吗?!”妈妈的语气里,明显是责怪语气。
“我将你意见也说了,芳不同意,岳母也不同意。”我忙解释着。
“傻儿子,她们两个都是在为你着想,她们家是不差钱,但是,我们这是到她家上门订亲,儿子,这是你的终生大事,我们不能亏了这么好的母女一家人。”妈妈说着。
“那我将钱退回去算了。”我也有点不高兴了。
“傻儿子,你办案时怎么那么聪明,别人想不到的点子,你都能想出来,而在这事情上,怎么这么糊涂啊。”妈妈笑着说。
“我听你的,芳不高兴;我听芳的,你又不高兴,我真的是难办啊。”我摇着头说。
“你就不能让两个人都高兴?”妈妈继续笑着说。
“我想让你们都高兴,但是我没有办法,这两个只能选一个。”我还是摇着头。
“你说你这么的会破案,我真不相信。你将两个人的钱加起来,我们都高兴了啊?”妈妈终于说出了主意。
“妈啊,你这么的聪明,你怎么生我这么笨的儿子呢?”我一听这主意不错,也笑了起来。
妈妈又叮嘱我要注意的细节和礼节。
三十,除夕夜,我们一家人又集在一起,喝酒,吃饭,大家都很高兴。
1996年鼠年,2月19rì,大年初一,今天要正式上门,我特别兴奋,一大早就起来了,大舅、二舅一大早就来了,军哥也早早就过来。
妈妈将钱给了大舅,又叫军哥拿着糖、烟、酒等,又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红包,我们一行四人出发赶往婉芳家。
在街上,我又买了两大束玫瑰花。
我一到楼下,就看见芳站在那里,赶紧上去,介绍着大家。
介绍完了,芳就对着楼上喊了:
“爸妈,阿流他们来了!”
“好,好,来了,你爸下来了。”是岳母的声音。
我们就往楼上走,在三楼转弯处,碰着了岳父,他手里都拿着一大卷鞭炮,赶紧打着招呼,一一地介绍起来:
“爸,新年快乐!这是我的大舅,二舅,军哥。”
“你也快乐。”岳父和每一个人都打着招呼,边说边接过军哥手中的东西,又转手交给芳拿着:“芳,你和阿流带着几位贵客到家里坐,我下去放鞭炮,马上就回。”
我们继续上楼,岳母又迎在大门口内,她后面是二婶、三姑,岳母笑着说:
“都来了啊,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并顺手接过婉芳手中的烟酒等。
我将两束大玫瑰花放在婉芳手中,她低头,闻了闻,陶醉着,“真好看!真香!”
到客厅,二叔、三姑丈也在,另外还有两个小孩,大家看见我们来了,都忙站起来。
岳母又招呼大家坐下,岳父也上来了,我忙着将大家又一一地介绍起来。
介绍完了,我又忙着分烟,婉芳开始倒茶。
“大舅,请喝茶。”婉芳手里拿着托盘,托盘上有一杯红糖水。
“嗯。”大舅应着,从口袋里拿出红包,放在托盘上,接过茶杯。
“谢谢舅舅。”婉芳说着。
接着是二舅、军哥喝茶,他们每人也给了个红包。
然后,婉芳又给其他人倒茶。
倒完茶,婉芳又拿糖给大家吃,两个小孩边吃糖,边找婉芳要,二婶、三姑嗔怪着,婉芳又给两个孩子各人抓了一大把糖,两个人才高兴地说“谢谢芳姐”,婉芳又各抓了一把糖给他们。
“亲家母,这是八千块钱,一点小意思。我们也不知道婉芳喜欢什么,你就收下,给孩子买件衣服吧。”大舅拿出红包,递给岳母。
岳母接过后,马上开口了:
“亲家啊,这礼金太厚了,比街上的都多。”
“亲家啊,我姐说了,你们就只有一个孩子,我们又是农村,不知道你们什么风俗,你就收下吧。”大舅继续说着。
“好好,既然我亲家母这么的为我们爱面子,那我就不客气了,收下了。”岳母很爽快地说,然后,接着又开口了:
“你们坐,我到厨房上菜”。
大舅点了点头,说着:“你去忙,你去忙。”“芳,你来帮我上菜。”岳母又开口了。
婉芳站起来,跟着岳母走了,我准备站起来去帮忙,岳母用眼sè制止了我。
“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告诉阿流,拿两千块钱来就行了的吗?怎么现在拿这么多,比街上都多一倍。”岳母压低着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不过,送来了,你就收下嘛,这可是我婆婆的心意啊!”婉芳的声音。
“你这孩子,你懂什么。”继续是岳母的声音。
岳母和婉芳到厨房忙去了,我们都坐下来说着话。
“亲家,你们来得蛮早的啊,辛苦了。”岳父边说边分烟。
大舅接话:“这是应该的,这是阿流的大事,我姐和姐夫叫我代她向亲家你们问好,祝你们家庭幸福,万事如意!”
“谢谢,都一样的。”岳父回答着。
大家闲聊了一会,岳母就叫可以吃饭了,岳父又将我们让到餐厅里。
餐厅桌面已经换了张大桌面,桌上摆满了菜,还放着两瓶茅台酒、两瓶饮料。
“亲家,你们是贵客上门,请上坐。”岳父客气着。
“亲家啊,这一回生,二回熟的,别这么客气,别这么客气。”大舅说着。
他们又谦让了一会,岳父陪着大舅坐在上首位置,其他人则顺着坐了下来,婉芳和我坐在一起,岳母坐在婉芳旁边。
岳父站起来,端起了酒杯说道:“亲家,欢迎你们光临。今天你们上门为阿流订亲,我们都很高兴,你们辛苦了,我敬你们一杯!”
大舅、二舅、军哥都站了起来,端起杯子,大舅说着:“亲家,你太客气了,阿流能和婉芳这么好的孩子谈朋友,我们全家都很高兴,我感谢你们培养了这么好的孩子。”
“哈哈,亲家,你客气了。”岳父边说边和他们一一碰杯,喝完了酒,我又赶忙倒上酒。
喝完酒,大家都坐下,岳父说:
“亲家,阿流也很不错的,我听我老伴讲,公安局的唐局长有次开会时碰着她,唐局长特意告诉她,说他选了个好女婿,说阿流工作非常棒呢!”
“他还是个孩子,有很多事,还需要你和亲家母多多引导,不到地方,你们见谅。”舅客气着。
“老柯啊,你一说阿流就话多了,和亲家喝酒吃菜嘛。”岳母提醒着。
“亲家,我也敬你们一杯。”岳母说着,站起来,举起了杯子,几个人又饮而尽。
基本客气完了后,大家都随便饮酒了,我和芳穿插着给大家敬酒,这一桌饭吃了近两个小时才算吃完。
吃完饭后,大家又坐回客厅喝茶,闲聊。我和婉芳则帮着岳母收拾餐桌。
又坐了一会,我们起程回家,岳父、岳母等人将我们送到楼下,婉芳又将我们送到车站,为我们买好车票,车启动了才离开回家。
初三到婉芳家拜年,我们又一起到二叔家、三姑家、吴主任家拜年。晚上,我没有回老家。次rì,才回家,然后是亲戚、朋友拜年。大年初七,又到婉芳家。(未完待续。)
第十二节 询问当事人
第十二节询问当事人
正月十六,派出所竟又接到扒窃案件的报jǐng,这还要人安宁不,初八到现在,才过了几天好rì子啊?!
初八一早,还是老规矩。
岳母又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我也早早地起床帮忙,吃饭后,我依然在约定地点乘车回江南派出所。
来派出所后,一切都毕竟平静,同事之间互相拜年,大家聚集在一起喝酒,今天是阿俭组长家,明天就是阿国组长家。
谁知道好像不长,chūn节还没有完全过完,十六就又发案了!
我一听说又发生了扒窃案件,赶紧将当事人带到办公室询问详细情况。
柯波,男,57岁,东阳县城关人。
“我是来江南镇走亲戚的,中午吃过饭后,从亲戚家出来,在汽车站上的车,准备回县城,大包小包的我带了三四个,坐在靠上车门附近。”柯波开始说事发经过。
“这一路上坐得好好的,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车子过了你们江南镇后,坐在汽车后面的两个青年人就站了起来,站在车门边,我想是不是要下车啊,怎么这么早就要下车呢?谁知道这两个人并不下车,而是从车门处站到我旁边来了,我看着他们,他们也看着我。一个青年人脱了件外衣,放在左手手臂处,放的位置基本上就挡着了我的眼睛,我就叫他将衣服拿开点。你知道他说什么啊?(我看着老柯,摇着头)他竟然说,“我衣服就这么的放,要是不方便,你位置让我坐啊?”
我说,“我凭什么让你坐啊,我是买了票的。”
两个人就这样争吵起来了,最后,你推我揉的,差点就打起来了。和这个青年人同来的人,也就帮助着他推揉我,你说我个快六十的人,怎么受得了他们两个青年人的推揉呢?
后来,售票员就过来了,将我们扯开。
这时候车也到了呈贡镇附近了,那两个人就直喊要下车,司机将车停了,那两个人就下车了,我看他们两个人下车走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就躺在坐位上休息下。
“老伯,你看看你身上少了什么没有?”售票员问着。
“少了什么?”我感觉很奇怪,看着售票员,是个20多岁的年轻人。
他点了头点。
我往身上一摸,“妈啊,我的钱包呢?!肯定是刚才那两个年轻人偷的!”我失声就叫了起来,我钱包里可是有1500块钱的!
我准备下车去追,那个售票员叫我别下去了,说下去了,也是追不上的。他叫我报案,还叫我到你们派出所报案,并叫我找一个姓李的干部报案,因此,我就来你们江南派出所了,这来你们江南派出所车票的钱,还是那个售票员给的,我说什么也得将这钱还给他。
老柯终于讲完了被盗的过程。
我正准备说话,老柯又问了:
“你们那个姓李的干部,在吗?”
派出所里姓李的就只有我了,我点了点头,说道:
“我就是。”
“那个售票员说了,说这事只有找你才有希望,没有想到你这么的年轻。”老柯说着,有点怀疑了。
我也不理他的怀疑,接着问道:
“这两个人你还记得他们的特征吗?”
“记得啊,怎么不记得?我差点就和他们打起来了,还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当然记得了。”老柯肯定着说。
“那你说说他们的特征?”我顺着问。
“两个人都是20多岁,一个高,一个矮,高的估计在1米7,平头,瘦脸,眉毛较浓,穿了件黑sè皮夹克,这个最凶了,就是他想打我;矮个估计在1米65左右,有点胖,也是穿了件黑sè的皮夹克。”老柯说着。
“还能更详细点吗?比如脸上有没有疤、痣什么的?”我启发着。
“这还不详细啊。”老柯看着我,睁大了眼睛。
我摇着头。
“那我就不记得了,这还不行,那可怎么办呢?”老柯急了。
我拿出上次的相片,又摆在桌面上。
“柯师傅,你看看,这上面的相片,有偷你钱的人吗?”我说道。
“这么快就能破案了?!”老柯兴奋在站起来,一张又一张相片地看着。
看完一遍,摇着头,又坐下去,拿起相片再看了一遍,这次看的速度要慢点,明显就没有那么有兴奋了。
再次看完后,老柯看着我。
“有吗?”我问。
“没有。”老柯象泄气的皮球。
“你坐的是哪班车?你知道车牌是多少吗?售票员、司机你认识吗?”我又提问了。
“我下车,看了车牌的,是东B56213,售票员是个好小伙子,司机没有注意,这班车是13:30从江南镇开出的。”老柯回答着问题,有气威力的样子。
“你还有钱回县城吗?”我问着。
“我等会到我亲戚家去拿,我一定要还售票员的钱呢。”老柯回答着。
“那你留下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好联系你。”我说道。
老柯留下了家里的电话,还有工作单位地址,并叫阿东做笔录。
我则将案件情况向阿俭组长和冯所长作了汇报,说这起案件不是发生在我们辖区内,按道理,不属于我们管辖。
阿俭组长和冯所长都认为,群众这么的相信我们,虽然发案地不在我们辖区,但是这客车是我们辖区的,而且受害人这么的信任我们,这件事我们江南派出所应该管,而且要认真办理。
我再次回到办公室时,阿东笔录已经做完了,正在等着我,我叫老柯先回家,有事再联系。
送走老柯后,我马上带着阿东赶到车站。
“李干部,阿东,新年好,新年好。”车站站长老徐看见我和阿东走进他的办公室,马上站起来,迎上来握着我的手,笑着说着。
“你也新年好。”我回应着。
“过年前到现在,车站里都没有发案件了,冯所长说是你想了不少方法,我们车队都传开了,说你真厉害,往年啊,这车站里每天都要发案的,搞得你们不安宁,我们也不安宁的。”老徐说着。
“没有什么,这都是我们派出所份内的事。”我回答着,“你们东B56213司机和售票员现在是在县城还是回站内了?”
“我看看时间表。”老徐赶忙趴在桌子上看时间表。
“正常情况,他们是16:00从县城出发的,现在估计还没有回。有事吗?”老徐问着。
“徐站长,这车上今天又发生了扒窃案件,你等他们回了,带到派出所来找我,行吗?”我看我这里等也不是个事,就作了安排。
“又发案了?”老徐吃惊道。
“是的,本来这案件不是发生在我们派出所辖区,但是受害人听你们司机说了,就到我们派出所报案了,因此,这事还得麻烦你们了。”我解释着。
“李干部,说什么麻烦啊,等他们回了,我就带着他们到你们派出所来,怎么说我们两个单位也是友好单位,对不对?更何况这事又发生在我们的客车上,我们责无旁贷的要配合你们的工作。”老徐态度和明确,看来冯所长平时过来工作做的不错。
“你我们在派出所等你。”我说着,和阿东回所。
晚上七点半,老徐带着两个人坐到我办公室了。
“李干部,这是司机老胡,售票员小田。”老行介绍着。
“小田啊,你今天表现很不错啊。”我说着。
小田马上站起来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了坐下。
“你刚工作不久吧?”我问道。
“也不短了,快半年了。”小田回答着。
“工作还习惯吗?”我继续说着。
“还好,就是有时候看见有人在车上偷顾客的东西,我想管,又不敢管。”小田继续回答着。
“你能说说今天车上的两个人情况吗?”我切入主题了。
“你是李干部吧?(我点了点头)是我叫那个人到你们派出所报案的,我们售票员都知道你的,说你来了后,我们车上偷东西的,要少得多了,只是不认识你罢了,今天终于看到你本人了。
今天这两个人啊,两个人都是20多岁,都穿着黑夹克,本地话。一个瘦,一个胖的,瘦的1米7,平头,瘦脸,眉毛较浓;瘦的那个,1米65左右,有点胖。”
“你看清楚了作案过程吗?”我跟着问道。
“没有,我只看见他们走到那个老人身边,差点就打起来了,我去扯开了,后来,老人说被偷了,我就怀疑是这两个人。”小田回答着。
“以前在车上见过这两个人吗?”我问道。
“没有。”小田回答着。
“那你能认出这两个人吗?”我继续问着。
“有相片,或者是本人到面前应该是认得的。”小田继续回答着。
“胡师傅,你呢?”我问道
“我没有注意他们的,只是听见他们扯架,然后下去了两个年轻人。”老胡回答着,有点滴水不漏。
我见问不出什么,就拿出相片放在桌子上,铺好后,我对小田说:
“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那两个人呢?”
“好。”小田回答着,马上站起来,拿起相片看了起来,一张又一张,认认真真地看着。
看完了,小田摇着头,又点了点头。
“认出来了?是不能确定吗?”我问着,有点兴奋。
“不是的,今天这两个没有看见,这三个我是认识的,以前有时上我的车,但是,过年前就没有看见他们了。”小田说着。
我接过相片一看,原来他说的三个,原来是阿豹、阿龙、猪仔,就说道:
“小田啊,你一下就认出了三个人出来,很不错啊,以后,你可要多留心的,有什么情况告诉我或者你们徐站长都行的。”我说着。
小田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十三节 跟车反扒
第十三节跟车反扒
因为白天停电,延缓了更新时间。
这辨认没有效果,我得另外想办法了。
“徐站长,有个事,需要你帮忙。”我换了对话的人。
“李干部,你说,你有什么事就说。”老徐回答着。
“我要跟着你们的客车跑几天,你看方便吗?”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行啊,这没有什么不行的,我给车队长打个招呼,叫他吩咐下去,你到时候说是派出所就行了,他们就不会要你买票的。”老徐说着。
“我们买票,正常的买票。”我说着。
“这怎么行啊,你这是工作嘛,我怎么要你买票呢?这事就这么定了吧。要是你们长期这么工作的话,我就给你们办个我们内部的证件。”老徐态度坚决。
“那我就谢谢你了,我们短期的,不用那么麻烦的。”我客气着。
“别客气啊,我再叫他们在客车上给你们留下靠车门位置的座位,行吗?”老徐说着。
“徐站长,你考虑得真仔细。”我赞扬着。
“哈哈,我知道你是要上车抓个人,这两个位置最方便了。”老徐不愧为站长,的确是想的仔细、周到。
送走了徐站长一行,我们也休息去了。
第二天上班,在办公室里。
“阿俭组长,我想带阿本一起上车,我想在车上看看情况,看能否抓着现行扒窃的,你看行吗?”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反正,现在是年还没有过完,又没有什么急事,你们去吧,带着阿本,我也放心。”阿俭组长支持着。
我和阿本到了车站,看看里面虽然人很多,秩序也有点乱,但是没有发现扒窃的可疑人员。
找了一辆车,我们就上车了,一上车,阿本就对售票员说:
“我们是派出所的。”
“哦,那你们坐。”售票员马上就让出了车门旁边的售票员在座。
阿本叫我坐,我则说站着看看,他就坐了下去。
很快,客车就坐满了人,连过道上也站满了人,驾驶室引擎盖上也坐了几个人,车辆慢慢地出发,开往县城。
我站着,往四周观察,车内,男女老少都有,有眯着眼的,有在说着话的,也有往着窗外的;行李驾上大包小包的不少。
车行,一路平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客车出了我们地界,我们下来了,又坐了返回江南镇的客车,正好碰着小田和老胡。
小田看见是我,马上就站了起来,硬是将我拉到座位上坐着。
“李干部啊,你还真的来了啊。”小田兴奋着说。
“在车上,别叫我李干部,叫我小李就行了。”我小声提醒着。
“好好,小李啊,刚才有几个人在呈贡镇下车了,没有跟过来,要是过来了,你们就可能碰着了。”小田也压低声音说着。
“这样的啊。”我有点吃惊。
小田点了点头。
“你以后多注意点,你也要保护自己,懂吗?”我提醒着小田。
小田又感激地点了点头。
一路无事,我们回到了江南镇,回到了派出所。
吃过中饭后,我们又跟车走了,这次我们跟着到了县城,又从县城回来,没有碰着一个可疑的人,车上也没有发生扒窃案件。
第二天,我们继续。
第三天下午,我们从县城回来,终于出现了状况。
客车进入呈贡镇时,上来了两个青年人,衣着较为光鲜,头发也梳理得光亮,一个穿着黑西服,另一个穿着灰sè外套。
这两个人一上车,就眼睛到处看,先是盯着货架上的行李看,还挤过去,借车辆摇晃,碰了碰行李,后有盯着人看,他们看人往往是盯着乘客的口袋或者手里拿的袋子,而不是看乘客的相貌和衣着,我一看就戏,赶紧碰了下阿本,阿本就站了起来,拉售票员坐下了,售票员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阿本,阿本轻轻地点着头。
车到呈贡镇,陆续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
客车缓缓地再次启动,往江南镇驶去。
这时,这两个青年人挤到一个中年妇女身边,那妇女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正眯着眼睛在打瞌睡。
黑西服将手伸到领口处,轻轻地带了下,然后往妇女手里的袋子伸去,灰外套赶紧动了动,拦住前面人的视线,正好挡着了我的视线。
很快,黑西服,手又放回领口处,两人分开了距离,往车门方向挤着。
“开门,下车!”黑西服大声说着。
司机赶紧将车停在路边。
我对阿本点了点头,阿本在售票员耳边说着。
这两个人脚还没有离开车厢,我和阿本就一个人抓住一个,我大声说:
“我们是派出所的,你们两个小偷,不准走!”
听见我们一喊,两个人更用力地往外挣扎,但是耐何我和阿本两个人劲力都很大,怎么也挣脱不了。
“还行跑,刚做完案就想跑?!”我又大声地说。
这时车厢里一阵sāo动,有人喊了,“打死这两个小偷!”不断地有人往车门挤。
“你们都给我坐着不许动!”我大声发出了jǐng告,担心还有同伙乘机来救这两个人,我这一声喊,车厢里就没有人再挤了。
“你们凭什么说我们是小偷?我们还说你是小偷呢!”黑西服见挣脱不了,就来个反咬。
我左手拿出手铐,大声说着:
“这就是我们是派出所的证明!”
黑衣服一见我拿真东西出来了,就知道我们真的是派出所的,反而不敢动了。
“来吧,给你们戴上银手镯!”我说着。
想着我和阿本的劲道,跑是跑不了的,又见我们亮出了手铐,两个人真的乖乖地伸出了手,两副手铐铐着两个人。
车厢里响起了掌声,先是断断续续的几声,接着是暴风雨般的掌声,夹杂着“好!好!抓得好!”的声音。
我抬起手,不断向下压着,嘴里大声说:
“请大家帮忙,等会跟着我们到派出所作个证,行吗?”
“好!”少数几个人的声音,大多数人沉默不作声。
有几个人就行了,我对司机说道:
“继续开车,直接开到江南派出所!”
司机马上启动车子,速度明显提高不少。
车到派出所门口,门卫见一个大客车来了,就跑过来一看,见是我们在里面,马上打开了车门,又喊派出所值班人员赶过来。
“将这两个押到办公室!”我吩咐着,“阿本,你先将那个女同志带到办公室,还有她的包。”
这时候,阿俭组长和冯所长听说了,也跟着跑下了楼,我简单地将情况说了说。
“好好好,这么快就抓做现行了,马上通知全所的人来,审查的审查,调查的调查,调查完了,让群众迅速离开。”冯所长安排着工作。
我带着阿东审查黑西服,阿俭组长则带着人审查灰外套,阿本做被害人的材料,派出所其他人员忙着调查群众、司机、售票员等人。
“你们凭什么抓我,派出所就了不起吗?你们凭什么?”黑西服说着。
“阿东,搜他的身!”我说着。
阿东将黑西服身上搜了个遍,也没有搜到什么。
怪了?明明看见作案的啊,怎么就没有了?
“没有吧,我身上有东西吗?!我要告你们乱抓无辜!”黑西服气焰开始高涨了。
阿东也吃惊地看着我,意思是这该怎么办啊。
“仔细翻他的衣领!”我说着。
阿东又赶忙翻动衣领。
“这个硬是什么?!”阿东大声地说着。
黑西服马上不做声,低着头。
“拿出来!”我又说着。
阿东挤了半天,才将东西挤出来,放到我面前,我一看是半边刀片!
“还有什么话说?!”我大声地质问着。
“有,有,有刀片怎么了?我身上有东西吗?”黑西服结结巴巴地说。
“你以为你身上没有东西你就跑得了吗?!”我不给黑西服一点退路。
黑西服不做声了,只是低着头。
“阿东,你问问基本情况,我马上就来。”我说着,离开了办公室。
阿本正在做笔录,看见我进去了,马上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花袋子说:
“李干部,你看,都割破了!柯丽萍师傅说,不见了一个黑sè钱包,里面有1650块钱。”
我拿起袋子看了看,中间位置有一个长长的口子!
“柯师傅,你钱包里还有什么?”我问道。
“还有一张存单,上面是我老公的名字,叫金平安。”
“好,我知道了。”我说道,“你继续做笔录,我看看去。”
阿本点了点头。
我又到审查灰外套的办公室。
阿俭看我进来了,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阿珠正在做着笔录,桌面上放着一个黑sè钱包,钱包里有1650块钱,还有一张金和平的定期存单。
我拿起钱包就离开了办公室,回到审查黑西服的办公室。
坐下后,我将钱包往桌面上使劲一拍,同时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黑西服傻眼了,又低下了头。
“想抗拒,是不是啊?!”我质问着。
“不不不,钱包都在这里了,我抗拒也没有用。”黑西服小声地说着。
“那你想说假话?!”我继续质问着。
“我说清楚,我说清楚。”黑西服声音更小了。
这时候,办公室门被推开了,联防队员小阎走了进来说:“李干部,冯所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去。”
“好。阿东,你做笔录,我等会回来看,如果有假话,就都记录下来!”我说着。
等我到冯所长办公室时,发现徐站长也在。
“李干部啊,你真厉害啊!当场就抓着了啊。”徐站长笑着说。
我笑着点了点头。
“小李,你看看这些材料,看还需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就叫徐站长将客车带走。”冯所长说着。
我接过材料一看,有十几份,都基本上证实了过程,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证人的材料基本上到位了。”我说着,“徐站长,不得已将客车开到所里来了,见谅见谅。”
“好事啊,我巴不得你们这么的打击,就该狠狠地打击这些人!这办法好!我马上叫人给你办个证件,方便你们以后上车!”徐站长说。
“这个就不用了吧!”我说道。
“这个必须办,方便你们工作!”徐站长态度坚决。
“小李啊,办个就办个嘛。”冯所长说着。
我点了点头。
“小李,那我就将车带走了?”徐站长说。
“好。”我回答着。
徐站长马上起身离开,我陪着他到院内。
院内站着做完了笔录的乘客,我大声说道:
“给大家造成了不便,请大家原谅。”
“你们办案,这个可以理解的。”几个乘客说着,其他乘客都点了点头。
“汽车站的徐站长听说了这事,特意来这里接大家,请大家上车,保证将你们送到终点站。”我又说着。
大家纷纷上车,离开派出所。
我先回到了冯所长办公室,告诉他审查情况,他马上就打电话到镇zhèng fǔ借了一辆车。
下午,这两个人都被送到看守所关押了,阿俭组长安排我和阿本在所里休息,由他带队去的。(未完待续。)
第十四节 一波接一波来袭
第十四节一波接一波来袭
这一次是在客车上抓着现行的扒窃人员,又是在白天,还是在那么多人见证之下,这消息就象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从冯所长反馈来的情况看,群众反响很好,说现在派出所不但能破大案了,而且也在积极破小案,这大案和小案都破的很好,甚至几个派出所的所长都打电话到冯所长,说要来取经,学习学习我们的经验。
我也认为该放松了,谁知道更大的问题接踵而来!
西山大树下,站着柯瞎子和我。
“柯瞎子啊,今天怎么有空主动联系我啊?”我问道。
“李干部,你又抓了两个啊?”柯瞎子答非所问。
“紧张了?”我笑着说。
“这个我倒不紧张的,我就来看看你。”柯瞎子说着。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嘛。”我知道柯瞎子从来都不主动联系我,今天主动给我留言,肯定是有事,而且不是一般的事。
“嘿嘿。”柯瞎子笑了笑。
“是不是你老婆想涨工资了。”我开着玩笑。
“这个不是,这个不是的,我不能那么的贪心。”柯瞎子又笑了笑。
“那是因为我年前、年后抓了几个扒窃的人员,将他们搞怕了。”我继续问着。
柯瞎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肯定有问题!
“有什么事,你就说嘛。”我不想再兜圈子了。
“李干部,可能要出大事了。”柯瞎子认真说着。
“出大事,几个扒窃的能出什么大事?!”我反问着。
“你年前抓了阿豹一伙,前不久又抓了曹胖子一伙,在我们这一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我们从来都没有在一个派出所范围内这么密集的失手过,很多人感觉到末rì要来了,都在议论你呢!”柯瞎子继续说着。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我还是继续问着:
“都议论什么呢?”
“很多人找我打听你,甚至不少外地人都在打听你的情况,这很不正常。你放心,我什么也没有说的。”柯瞎子说着。
“我这么打击扒窃犯罪,有人打听我,很正常的啊。”我又说着。
“根据我的经验,本地和外地这么频繁的打听你,你们辖区肯定会发案,而且是爆发般发案。”柯瞎子继续正sè着说。
“来一个抓一个,来两个抓一双,谁敢在我辖区作案,我就坚决打击谁,绝不手软,这个原则,你是知道的。”我说着。
“你打击不了那么多的,而且这些人水平都很高。你们就是站在旁边,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得了,更别说抓住了。”柯瞎子说着。
“是吗?”我反问着,来了兴趣,我还真想领教领教这是些什么人物。
柯瞎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都是些什么人?”我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但是,你很快就会知道案件情况。”柯瞎子说着。
“那你倒是告诉我,都有哪些人打听我?”我换了话题。
“也不全是向我一个人打听的,我几个徒弟啊,徒孙啊,都接到这样的情况,总的来说,有省城的,有市里也,也有我们县的。我只知道两个人,象县城的阿平、阿江,是向我打听了你的,其他具体人我还真的不知道。”柯瞎子说着。
“阿平、阿江的基本情况呢?”我问着。
“这两个人的水平和我差不多,阿平的水平甚至要超过我。阿平学名柯学平,绰号‘看不见’,我们在一起时,有次切磋水平,他从油锅里拿出硬币的速度比我还快,这个人非常的有心计;阿江,学名陈海江,绰号‘快刀手’,他能够从人身边经过,割包到拿物一气呵成,别人跟本上就不知觉。这两个人不会轻易出手的,他们一般选择大目标做,很少来我们这里的,也很少在我们本地做。昨天,他们突然来找我,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我就感觉奇怪了。因此,我想肯定会出事。”柯瞎子说着。
我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了。
“那我们该怎么应对?”我问道。
“应对不了,如果这些人出手,你们真的无法应对,他们可不是阿豹、曹胖子类的人物。”柯瞎子摇着头说。
我们又聊了其他情况,我站在树下,看着柯瞎子离开,他拐了个弯,走坡下,沉入山地,慢慢地消失,我的心也慢慢地跟着沉重起来。
冯所长办公室,还有我和阿俭组长。
“小李啊,象你这么个打击法,扒窃人员都会被你抓完啊,哈哈。”冯所长笑着说。
“冯所长,要出事了。”我严肃地说道。
“要出事了啊,出什么事啊?”阿俭组长紧张了。
“我们辖区很快就会爆发扒窃案件?”我回答着。
“爆发?你确定是爆发?!”冯所长问道。
我点了点头。
“来了就抓!”阿俭组长的声音。
“这次来作案的人水平太高,我们发现都发现不了,怎么抓?”我忧心忡忡。
“这么说是我们加大了打击力度,没有对他们起到应有的震慑作用,他们反过来向我们示威了?”冯所长终于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
“那你准备怎么采取什么措施?”冯所长问关键问题了。
“这么高水平的人来了,我基本上无法应对,以前的措施都不管用。”我摇着头说。
“阿俭组长呢,你有什么好办法?”冯所长问着。
“我们公开和秘密地派人上街,直接抓现行。”阿俭组长说。
“我们静观其变吧。”冯所长想了半天才说。
第三天,就开始发案了,车站、菜场、商场都发案了,一共发案36起,超过了历史最高水平。
第四天,继续发案,又增加了街面、银行、学校,发案39起。
第五天,连zhèng fǔ都发案了,一个到zhèng fǔ办事的客商老万被盗了五千块钱。
冯所长带着我和阿俭组长到zhèng fǔ,坐在王书记办公室里。
“冯所长啊,这前一段时间,你不断地向我借车,抓了不少扒窃的人,这社会治安不是很好了嘛,怎么到现在,连zhèng fǔ都发生被盗了呢?”王书记问着,明显不高兴。
“案件出现了反弹,我们正在组织jǐng力侦查,你看阿俭组长和小李我都来带了。”冯所长说道。
“小李啊,你果然不简单啊,去年破了那么漂亮的大案,还立了功,恭喜你。你们冯所长找我要车,老说是你又破案了。你们这次要是将zhèng fǔ的这个案件破了,你就直接打电话我,我给你们派最好的车子,你看怎么样?”王书记说着。
“我尽量努力,我尽量努力。”我回答着。
“工作上有什么困难,你告诉我,我尽力帮你解决。”王书记继续说着。
第六天,第七天倒是没有发案了,我和阿俭组长、冯所长都轻松了点。
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又继续发案,而且,这一波明显的比前一波来的更猛烈,每天发案都是四十几起,有时是五十多起。
又平静了几天,接着又是连续三天的发案,每天的案件数依然超高。
接着又平静了几天,这一波下来,案件数有了减少,每天控制在二十起左右。
无论我们怎么在街面上防控,都无法控制案件发生,甚至不知道是谁在作案,有时就是我们身边的人发生了案件,我们也不知道受害人是怎么被偷了的。
一时间,街面上谣言四起,说是来了一大批扒窃的人,专门针对我们江南镇作案的,搞的街面上冷冷清清,人流量剧减,生意萧条。
派出所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我压力更大。(未完待续。)
第十五节 突发奇想
第十五节突发奇想
白天,我要和派出所全体人员到街面上控制和防范,有时还要抽空上车跟踪。晚上,我就拿出报案材料反复研究,看着堆积如山的案件,想的脑袋都痛了,不管怎么看材料,也找不出线索。
百无聊赖中,我又拿起以前破的案件看着,随手看着欧阳梅的材料。
“能认出来的,他就是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欧阳梅肯定着。
“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烧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我看着这句话,心里不断地重复着。
突然,我一拍大腿,有了!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柯瞎子,叫他提供我一份他知道的扒窃人员名单,柯瞎子看见我满脸严肃,立即就提供了一份69人的名单,从县城到华硕市,甚至省城都有。
然后,我又到照相馆借了两台相机,并请教了拍照技巧和方法。照相,我以前在学校里学过,有点基础,后又向小柯学习过,基本上是熟的,但是为了确保万一,我必须继续学习。
做完这一切,我回所,就拉着阿俭组长,到冯所长办公室。
听完了我思路后,两人都很赞成。
“小李啊,你放手干,我支持你!这王书记不是说要全力支持你办案的吗,那我这就找他借车,你们刑事组分两组,迅速将资料收集到位。”
冯所长拿起电话正准备按键,又放下了,“小李,这电话你来打!王书记可是叫你有事和他联系的。”
我点了点头,拿起电话,拨通了王书记办公室的电话。
里面传来了王书记的宏亮声音,“冯所长,又打电话来,案件破了啊?”
我赶紧回答:“王书记,你好,是我,小李。”
“小李啊,案件破了?”王书记的声音。
“还没有,我们正在侦查。我和冯所长、阿俭组长商量了,要借车用用,到外地出差,可能有几天的。”我回答着。
“是为了zhèng fǔ案件?”王书记问着。
“为了镇区的所有案件。”我回答着。
“那好,我马上安排车子过来。”王书记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分了两个组,想借两台车,你看方便吗?”我接着说。
“你第一次向我开口借车嘛,两台车,又是用于办案的,没有问题。”王书记说着。
“那就谢谢你了。”说着。
电话打完不久,两台车辆很快停在派出所院内了,这王书记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
车到后,我们刑事组分成两组,阿俭组长负责周边地区的,我则和阿东到县城、市局、省城;我又详细地教阿本怎么照相,阿本抓紧时间练习,也很快就掌握了技巧。
到公安局后,我直接找到了谈组长。
“小李啊,这扒窃案件,你也破的不错啊。”谈组长笑着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们遇着大麻烦了。”摇着头说。
“怎么了啊?还有事难着你?”谈组长来了兴趣。
我只好将最近发案情况简单地说了。
“是够疯狂的!说,需要我帮助你什么?”谈组长豪爽地说。
“我知道你路子广,认识的人也多,这事还真得你帮忙。我要收集资料,本县的,市里的,省里的,周边县市的扒窃人员资料,还要翻拍相片。”我回答着。
“本县的好说,我马上带你到情报队,那里资料齐全,市里和省里,周边我熟悉的县市,我都和你联系联系,你直接去就行了。”谈组长说着。
我果然没有找错人!
情报队办公室。
“谈组长,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被人遗忘的角落啊?”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jǐng说着。
“小熊啊,这是江南派出所的小李和阿东。”谈组长介绍着。
“就是去年破了那个大团伙的小李吗?就是张大队叫我们向他学习的小李吗?”小熊问着,眼睛盯着我。
谈组长点了点头,又说:“小李,这是咱们刑侦大队情报队的小熊,俗称熊猫,你叫她熊姐吧。”
我刚想张口,熊姐就先开口了:“谈组长,你以后别这么的介绍人家嘛,我还没有谈朋友呢!”
“别啊,熊猫是国宝,追你的人肯定会更多的。”谈组长笑着说。
熊姐也笑了,我们也都笑起来。
“谈组长,你和小李来有事吗?”熊姐问着。
“你们这里有扒窃对象的资料有吗?”谈组长说正题了。
“有是有一些,资料不是很齐全的。”熊姐回答着。
“那你将资料都拿出来,让小李他们看看。”谈组长说。
“你谈组长吩咐的事,我还敢怠慢吗?我马上办,我立即办。”熊姐边站起来,边走向资料柜,很快就拿出一本册子出来。
我打开一看,这是历年来收集的打击处理的人员资料,共有32人,基本上都有相片,我们做了记录,又一一的拍照相片。
离开熊姐,告别谈组长,我们又赶到城关派出所,找到副所长阿明,阿明见是我,热情地带着我到户籍室,将余下的人员相片都一一的找出来,这样32人的相片和资料基本上齐全了。
中午,我将谈组长、疯子哥,柯大侠、小刘,还有技术队的小柯请出来吃了顿饭,吃饭时,我简单地说了我要忙的事。
饭后,我没有回婉芳家,又继续赶往华硕市。
在华硕市公安局刑侦支队情报队,用同样的方法,我们也找到68人相片及资料。
在省厅,我们找到了136人相片及资料。
在邻近县市,我们又找到116人资料。
……
花了整整四天时间,我按照谈组长和我提供的地址和联系人,去除重复的,共收集到328份相片和资料。
回到派出所,阿俭组长也收集到了134份相片和资料。
我和阿东马上着手整理,阿东负责资料整理,我则到县公安局,找到小柯。
“小李啊,相片都收集好了?”小柯问着。
“是的,这不又来麻烦你了。”我回答的。
“我们谁和谁啊,别这么的客气。”小柯边说边接我手里的胶卷。
一看有六个胶卷,小柯眉头就皱起来了。
“小李,这么多啊,我带你到照相馆去洗好了,那里又快又好的。”小柯说着。
“不自己洗了?”我问着。
“这么多的胶卷,我洗出相片,估计一天都不够,还是到照相馆去,那里又快又好的。我知道你是要保密,我们盯在哪里就行了。”小柯明显看出了我的顾虑。
“那我听你安排。”我说着。
到了照相馆,老板一看见小柯来了,就热情地打招呼:“小柯啊,怎么好长时间不见你来了,相片你都自己洗了吗?你也来我这里洗洗相片嘛,照顾我的生意啊。”一个胖胖的女人,满脸堆着笑容。
小柯指着我说:“卢姐,这是我们公安局的小李,今天我特意带着他来你这里洗相的,你可要抓紧点,要快,要洗好,还要保密的。”
“没有问题,我停下手里其他的事,先处理你这相片,总行了吧?”卢姐边说着,边接过小柯的相片。
时间有点久,卢姐才出来了,“小李,这相片洗多大的,一吋还是两吋的呢?”
我看着小柯,摇着头。
“你做什么用?”小柯在我耳朵边说着。
“就是贴在纸上的相片。”我小声回答着。
“卢姐,那就洗两吋的好了,你速度快点,我们等着呢。”小柯催着。
“胶卷冲好了,洗起来就快了。”卢姐回答着。
果然,时间不是很长,卢姐再次出来,手里已经拿了几个袋子,我接过来一看,袋内是相片,还有底片。
“卢姐,还是老规矩,记帐,我还是画个老虎。”小柯说着。
“没有关系,你的老虎就是钱嘛,你有空一定要多来画几个老虎啊。”卢姐笑着说。
中午,我和小柯、司机三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什么,吃完了饭,我说要回去一趟,叫司机跟着我去,司机说不去了,正好到县城他亲戚家去。
司机将我送大婉芳楼下就走了,我们约好下午一点半来接我。
岳父、岳母、婉芳都在家,看见我来了,岳母马上就说:“阿流,没有吃饭吧?我马上去弄。”
“妈,我吃过了。”我回答着。
“回来有事的吗?”岳父问着。
我点了点头说:
“工作上遇到麻烦了,而且这麻烦不小。”
听我这么的一说,大家都紧张了,我后悔我不该这么的乱说。
于是,我将情况简单地说了说。
“阿流,这是不是针对你的?”岳父紧张地望着我。
“不是,是针对我们镇区的,针对派出所。”我宽着他们的心。
“你可要注意安全啊,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岳父小心地提醒着。
我点了点头。
“我和你爸还有事要出去,你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就在家里和芳好好地聊聊。”岳母说着,起身到房间拿包,和岳父带上门出去了。
我和婉芳红着脸送他们出门。
下午一点半,司机准时过来接我,我将婉芳送到单位后,直接回派出所。
阿东已经将资料按照我的要求整理好了,有编号、姓名、xìng别、出生年月rì、籍贯、身高、体态、违法经历、作案规律、特殊标识等等,共有3**人。
我们刑事组在一起,将我带回来的相片,粘贴在纸上,每张纸排5行,每行4张,共20张相片,并在每张相片写标注着与阿东资料对应的编号。粘贴完了,再装订成册,又制作了封面,上书“全省扒窃人员资料”几个大字。(未完待续。)
第十六节 威逼利诱
第十六节威逼利诱
相册制作好后,到了采取下一步大动作的时候了!这利剑必须出鞘,斩断魔掌!
冯所长办公室,还是阿俭组长和我。
冯所长接过相册一看,大声地说:
“好好好,做得非常好,非常直观,非常实用,你们刑事组辛苦了。”
停了停又说,“小李,在封面再加几个字吧。”
“加什么字?”我问道。
“这本册子肯定会写入刑侦史的,我们必须保证是我们派出所的专利,你再加上‘东阳县公安局江南派出所1996年制’。”冯所长说道。
“对对对,冯所长说的对,这是我们辛苦的专利!”阿俭组长说。
“那就麻烦冯所长你重新书写下封面,行吗?”我说着。
“这个不好吧,哈哈。”冯所长笑道。
“有什么不好的,这事就是在你亲自领导下进行的嘛。”阿俭组长的声音。
冯所长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一张空白纸上,工工整整地书写上“全省扒窃人员资料”、“东阳县公安局江南派出所”、“1996年制”几个字。
“小李,这准备工作都做完了,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冯所长抽着烟,问着。
阿俭组长也看着我。
“一、张网以待。如果发生了案件,首先就对受害人、售票员、司机、周围的见证人进行辨认,辨认出来了就进行抓捕。二、我找人摸清楚情况,看前段时间,有哪些人来我们镇区了,对这些人进行捕捉。三、这次我们派出所遭遇了空前的扒窃案件,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发案,这是有组织的犯罪,我们要先突破个体,然后再对其他人员进行抓捕,一定要彻底打击这些人的嚣张气焰,还我们镇区的安宁。”我回答着。
冯所长、阿俭组长看着我,不做声。
我看形势有点异常,就摸着头,小声说:“说错了啊?”
“你抢了冯所长的台词!”阿俭乐呵呵地说。
我们都哄堂大笑起来。
“那我不说了,那我不说了,请冯所长作指示。”我笑着说。
“指示的话就不说了,我等着你的消息,好向王书记要车!”冯所长笑着说。
西山大树下,依然站着我和柯瞎子,今天无论如何,我得整点有价值的东西出来。
“柯瞎子,你很不错啊,你说案件爆发,就真的爆发了!”我说着。
“李干部,我猜的,你别是以为我也去作案了吧?”柯瞎子紧张着。
“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出手?”我继续说着。
“这个我真的没有做的,你一定要对我放心啊!”柯瞎子继续紧张着。
“你认识多少扒窃的人员?”我换了话题。
“上次不是告诉你了吗,给你提供了名单的。”柯瞎子以退为进。
“柯瞎子,我对你怎么样?”我严肃着说。
“你帮了我不少忙,我很感谢你。”柯瞎子还是在紧张着。
“有些真实的情况,你为什么不提供我呢?”我继续严肃着说。
“没有啊,我都告诉你了。”柯瞎子还是在紧张。
“是吗?前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的案件,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我还是严肃地说着。
柯瞎子低着头,不做声了。
“你是知道的,对吗?”我缓和了语气。
柯瞎子看着我,我点了点头,他也点了点头。
“告诉我,都有哪些人来我们镇区了?”我继续缓和着语气。
柯瞎子看着我,还是不开口说。
“你别以为你做的那点事,我不知道,外地公安机关都追到我们镇里来了,是我帮着你,你才没有被抓走,这事你是知道的。放下这事不说,我们说别的。我既然能叫疤子给你老婆加工资,我也能让他辞退你老婆!”我说道。
“别别别!李干部,你别这么的做,我老婆刚开心不久,你叫疤子老板辞退了她,她肯定又会不开心的。”柯瞎子赶忙说。
“我也不想这么做,我也感觉我刚才说的话没有人情味道,但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逼我,逼我的话,我就什么事都会做的。”我继续说着。
“他们一共来了十三人,省市县都有,你知道的阿平、阿江也都来了,这事是他们俩起的头,外地的也是他们俩邀请来的。他们做事,我真的没有参加,我就知道他们来了。”柯瞎子说着
“不止这些吧?”我往下说。
“他们最多一次搞了五千块钱,给了我五百块。我我我我我将这钱退出来,行吗?”柯瞎子可怜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发落。
“这五千块钱是在哪里偷的?”我接着问。
“好像是zhèng fǔ吧,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他们说,zhèng fǔ里的人就是有钱。”柯瞎子的声音。
“这话是谁说的?”我问着。
“阿平啊。”柯瞎子回答着。
“他们还会再来,对吗?”我换了话题。
“这个你也知道啊?!”柯瞎子满眼惊慌。
我点了点头。
“下星期三,他们又要来。”柯瞎子看着我说的。
“落脚点在哪里?”我问关键问题。
“汽车站阿进那里。”柯瞎子答着。
“是不是汽车站旅馆?”我跟着问。
“汽车站旅馆是阿进的妈开的,他们来了,就在那里落脚,比较方便,阿进也没有参与,我们镇区的几个都没有参与。”柯瞎子回答着。。
“你回去告诉你老婆,叫她对疤子说,说我不高兴,我的面子就值三百块钱,太少了,叫疤子再加两百块钱。”我换了话题。
“我一定说!我一定说!”柯瞎子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了,不停地搓着手,“老婆不知道又该多高兴!这叫我怎么谢你啊,李干部。”
我将相册拿出来,“你看看都有哪些人过来了,还有哪些人马上就要过来?”
接过相册,一看标题“全省扒窃人员资料”,柯瞎子就傻眼了,睁大眼睛看着我。
“很吃惊,对不?”我问着。
“打开里面看看。”我说着。
柯瞎子翻着相片,一张张认真地看着,翻到中间时,抬头看着我,满脸不好意思:“李干部,我也在啊?”
“你的意思是我搞错了,不该将你放在里面?”我反问着。
柯瞎子不敢再看我,继续看着资料,直到资料看完,才抬头。
“前段时间来的十三个人都在,你这资料也太齐全了吧,全省的都有,我知道的所有人的名单都在上面,那我们以后还怎么混啊?”柯瞎子语气充满了悲哀。
“你想一直混下去吗?”我问道。
“我坐过牢,又眼瞎,找不着事做,我只好混。”柯瞎子叹着气。
“你看了这相册了,有什么感想?”我问道。
“一出手必被捉,一出手就完蛋。没有活路了。”柯瞎子语气充满了绝望。
“镇里有个编织袋厂。”我又突然换了话题说着。
“李干部,你答应帮了我?!”柯瞎子赶上来,拉着我的手,满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说了吗?”我反问着。
“没有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说。嘿嘿,但是,我知道你会帮我的,你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你放心好了,只要我有事做,我绝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的。我也想我老婆高兴,让我老婆看着我做正事,我怎么说也得为我孩子着想。你就帮帮我吧,行吗?”柯瞎子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我还是看着柯瞎子。
“你放心,他们来了我马上通知你!”柯瞎子坚决地说着。
“镇上王书记说了,叫我办案有什么困难就直接找他,你这算不算我办案中的困难呢?”我开口了。
“算!算!这个绝对算的,你说是困难就是困难!”柯瞎子忙说着。
“等这案件办完了,我就去找王书记。”我说着。
“李干部,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这次绝对不再有丝毫的隐瞒!”柯瞎子保证着。
“柯瞎子啊,我们又不是打了一天的交道了,我知道你的品xìng,你也知道我的xìng格,我建议你别和我玩什么推拿。你知道,我动了气,谁也不怕的!”我jǐng告着。
“我知道!我知道!这次绝对不会象以前一样的,你放心好了,等着看我的行动!”
我们又就相关的细节进行了商量。
我先离开西山,柯瞎子再离开。(未完待续。)
第十七节 协商
第十七节协商
情况已经明朗,我要利剑出鞘后,握在手中挥动了!
冯所长办公室,仍然是阿俭组长和我。
“小李啊,又有进展了啊?我巴不得你天天和阿俭组长到我办公室,你一来,我就知道有戏了。”冯所长乐呵呵地说着。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
“前段时间来我们这里作案的共有13人,涉及省市县三地,名字和资料都搞清楚了。”我拿出相册,一一地点着13个人的相片,冯所长和阿俭组长围拢着看。
“236号阿平、314号阿江就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我说着。
“MB!竟敢专门组织行动来对付我们派出所!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他们!”阿俭组长咬着牙恨恨地说。
“准备下一步怎么做?”冯所长看完相片后问道。
“抓!马上就到县城去抓!一个个地抓回来!往死里整这些龟儿子!太可恶了!敢和我们叫板!”阿俭组长还在气愤。
“你喝口水,别这么的激动嘛,听小李说说。”冯所长提醒着阿俭组长。
阿俭组长赶忙喝着水,水喝完了,他也平静了很多。
“4月10rì,星期三,他们又要来作案!”我说道。
“什么?!他们还敢来作案!吃了豹子胆啊!”刚刚平静下来的阿俭组长又激动了,大声地说着。
冯所长也激动起来,手里拿着的烟不停地抖动着,烟灰都掉到桌子上了,也没有注意到,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真的要来?真的要来?!”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一看这情况,肯定不是商量问题的时候,赶忙往两个人杯子里都加水,边加水边说:
“这事不急,先喝水,先喝水。”
一杯水喝完了,冯所长、阿俭组长才算平静下来。
“小李啊,你确定情报可靠吗?”冯所长终于问了关键问题。
“目前的情况是可靠的,和我分析的一样。”我回答着。
“阿俭组长,我怕这事我们派出所办不了,还是请求刑侦大队帮忙?”冯所长征询着意见。
“我也感觉人太多了,派出所办不了,还是请刑侦大队帮忙吧。再说,这些人审查也是个难题。”阿俭组长说着。
“小李的意见呢?”冯所长问道。
“刑侦四杰来就最好了,他们对付这样的人最在行!”我回答着。
“好,那我马上向局里汇报。”冯所长说完,拿起了电话。
“张局长,你好啊,有件事要向你汇报一下。”冯所长说。
“又有大案了?那好啊。”张局长的声音。
“我还没有开口,你都猜出来了,这局长真该你当的!”冯所长说着。
“哈哈,冯所长,有话你就说嘛。”张局长提醒着。
冯所长就将我们前段时间发案情况作了介绍,又将目前的进展作了汇报。
张局长只听冯所长讲,没有说话。
冯所长汇报完了,张局长说道:“小李,在吗?”
“在。”冯所长说。
“那叫小李接电话。”张局长的声音。
冯所长赶紧招手叫我过去接电话。
拿过电话,我就先开口了:“张局长好!”
“小李啊,又破大案了啊,很不错嘛!”张局长说道。
“只能说目前有些进展,又要麻烦你张局长了。”我说着。
“你说说具体计划。”张局长言简意赅。
“由于要抓捕13人,还要审查,我想要能从刑侦大队调20人来就好了,你知道的,刑侦四杰来就最好了。
张局长嘿嘿地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要点名刑侦四杰。”
我接着说:
“他们星期三到,白天肯定是要作案的,晚上落脚地点在我们车站旅馆,按照发案规律,一般是连续作案三天才走。因此,我们想在星期三晚上抓捕。
刑侦大队的人星期三下午就要到位,考虑到刑侦大队来的人员较多,就不直接到我们派出所而是到镇zhèng fǔ,我怕作案人在派出所门口安排了眼线。
再就是通讯联络的问题,所有人都必须带手持台及耳机,装便装,带jǐng械,坐民用车。更详细的计划我们还在研究中。”
“想我来吗?”张局长说着。
“你能来指挥,太好了!你要是来,我就心里更有底了!”我高兴地说。
“好,还是象去年一样,我们再来个一网打尽!你让冯所长接电话。”张局长说。
我马上将电话又交给了冯所长。
“张局长,你亲自来啊,那最好了,欢迎欢迎!”冯所长说着。
“冯所长,小李这计划整体不错,你们再研究研究,敲定每一个细节。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张局长说道。
“张局长啊,再留一年,再留一年,好不好?”冯所长说着。
“你们的庙太小了嘛,你别留着不放嘛。”张局长说着。
“我保证只留一年,好吗?”冯所长说着,有点求情的味道。
“好,那就再留一年,到时候,不管你同意或者不同意,我都是要调人。”张局长声音。
“好好好。”冯所长的声音。
“那我们明天见。”张局长挂断了电话。
我和阿俭组长看着冯所长,听着他和张局长说话,怎么到后面就听不懂了呢,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着头。
冯所长又拿起电话,拨通后说着:“王书记啊,你在办公室啊,我马上来向你汇报工作,行吗?”
“好好好,我们马上到。”冯所长继续说着。
镇zhèng fǔ王书记办公室。
“冯所长,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啊?”王书记动着薄嘴唇。
“目前情况非常的好。”冯所长回答着。
“那你快说说!”王书记来了兴趣。
“小李,你将情况介绍下。”冯所长安排着。
“小李啊,都说你不错,我今天第一次正式听你汇报,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错。”王书记将我的军。
“王书记,首先感谢你前段时间安排了两辆专车,陪着我们工作,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获得了一点突破。
我首先简单地介绍案件的情况及事情起因。
为了保证群众能过一个安宁祥和的chūn节,冯所长针对辖区内扒窃案件多发情况,决定进行专项治理整顿。我们派出所在冯所长的领导下,加强防范,摆jǐng上街,人员控制,在短期内,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甚至一段时间内,没有此类案件发生,作案人乘坐客车,在快到我们辖区时,都主动下车了,不进入我辖区作案,起到了非常好的震慑作用。但是,随后,案件又有反弹,我们就加强打击力度,在年前和年后,分别抓捕了两个小团伙共五人,有力地打击了现行犯罪,又出现了一段安宁的时间。
我们的行动,属于全县打击扒窃犯罪力度最大的,这在扒窃团伙中引起了震动。县城两个扒窃头目阿平、阿江为了给被抓的手下出气,要将我们江南镇搞的鸡犬不宁,就从县、市、省里邀请了13人的高水平团伙来我们镇区作案示威,这些人个个都身怀绝技,绝非等闲之辈。过年后,到目前这一段时间内,这些人针对我们江南镇,针对派出所,也可能是针对我个人,一共发起了五波攻势,作案180起,涉及车站、菜场、商场、街面、银行、学校、zhèng fǔ等部门和位置,其中,被盗最大案值的案件就是zhèng fǔ客商的五千块钱现金被盗案件,这件事,王书记你是知道的。”
王书记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
针对案件高发的形势,冯所长带领我们采取了很多措施,但是,不仅破不了案件,甚至连案件是怎么发的,我们都不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基本上是防不胜防,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束手无策。有时,我们就站在受害人旁边,案件就发生了,我们竟然毫不知觉。这伙人作案的水平的确很高!
后经我们研究,决定从人员入手,将全省的扒窃人员相片都收集起来,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向你借车的原因了。
经我们工作,发现本县、本市、邻县市及省城的扒窃人员相片及资料共有389人,我们组织有关人员对相片进行辨认,将全部13人都辨认出来了。这是我们制作的全省扒窃人员相册和对应的资料。”
说完,我递上相册和资料,王书记接过,放在桌子上,继续看着我。
我明白他是想听我继续说:
“搞清楚了全部作案成员后,我们通过其他渠道获取了他们将于本周星期三,也就是明天,来我们镇区进行又一波的疯狂示威作案。这正是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但是,我们派出所jǐng力明显不够,冯所长就请示了我局张局长,他答应明天带领一支20人的队伍来支援我们,全部都是刑侦大队的jīng英,有了他们的支援,将全部13人一网打尽,应该不是问题。我要说的基本上就这么多,请冯所长、阿俭组长补充。”
“完了?这么快就完了?”王书记问道。
“还有后续,那就是等着你亲自参与指挥了。这就是冯所长带着我们来你办公室的原因,我就不用介绍了。”我笑着说。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有张有弛,条理清晰,思路正确,成绩很大,的确不错,名不虚传。”王书记说着。
说完,王书记开始翻着相册,又看着资料。
“这么多的人,还是全省范围的,辛苦你们了。这个相册做得很好,以后就可以按图索骥了。”王书记说着。
“好吧,说说你们的具体计划。”王书记又说着。
冯所长说着:
“明天他们来了,肯定是要作案的,街面上那么多的人,我们怕误伤了群众,不便动手,等晚上他们全部都到车站旅馆睡着了后才动手,这样方便抓捕。
局里对这次行动很重视,张局长亲自过来指挥,考虑到保密工作,我们商量,刑侦大队的20人明天下午到后,看能不能安排在zhèng fǔ会议室待命,这就要麻烦你王书记了。作为镇里的书记,我恳请你也指挥这次抓捕行动,我们在江南镇掀起一股打击扒窃犯罪的高cháo,还镇区的安宁。”
“你们张局长都来了,我这镇书记说什么都要参加,我推掉明天下午的一切活动,专门陪着你们派出所完成这项大事。”王书记豪爽地说。
“那临时指挥部就设在镇zhèng fǔ里了?”冯所长问着。
王书记点着头,拿起电话,按了几个数字,电话接通后,王书记说道:
“殷秘书,你过来下。”
很快,殷秘书来了,我们都相识,他也就点着头,算是打过招呼。
“明天下午我的活动取消,另外,明天晚上,我有个重要会议,在zhèng fǔ大会议室召开,镇里副书记以上人员全部参加,晚上还要吃饭,你亲自负责,让办公室做好各方面接待工作,规格要高。”
“冯所长,能通知我们镇的电视台的人来跟踪拍摄吗?”王书记问着。
冯所长看着我,征询着意见,我点了点头。
“可以。”冯所长说。
“好,我马上通知下去。”殷秘书做完记录,迅速离开,安排去了。
“小李啊,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明天要来的啊?”王书记突然问道。
我看着冯所长,冯所长开口了:
“王书记,这是工作秘密,连我都不知道的。”
“哦。”王书记的声音。
晚上,冯所长又在派出所开了个大会,对rì常工作进行了布置,另外,特别强调所有人员,近段时间,谁也不准请假,没有说案件情况。(未完待续。)
第十八节 碰头会
第十八节碰头会
星期三下午,冯所长带着阿俭组长和我、阿东到镇zhèng fǔ,我们都坐在王书记办公室里等着。
手持台里不断传来报jǐng的声音,值班室呼叫有关人员迅速赶到指定位置,感觉整个派出所炸开了窝。
“冯所长,你们平时也这么忙的吗?怎么感觉你们派出所就是菜市场般热闹啊?”王书记开着玩笑说着。
“平时倒是没有的,都是这伙人搞的!”冯所长回答着,有点气愤的味道。
“你们工作这么的辛苦,下半年提高你们派出所的办公经费。”王书记点着头,说着。
“那就谢谢王书记你了。”冯所长换了高兴的面孔。
“小李啊,你看还要什么需要安排的吗?”王书记看着我问道。
“也算一项工作,还得请你王书记帮忙。”我见时机较好,回答着。
“工作的事,你尽管说。”王书记说着。
“王书记,镇里有个编织袋厂,我有个亲戚想进去,你看行吗?”我说出了我对柯瞎子的承诺。
“这也是工作?”王书记问道。
“是工作,而且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我回答着。
“既然你说是重要的工作,而且你们又有很多规定,不让人知道,那我就不问了,这件事没有问题,我马上就给你办。”王书记说完,拿起笔写了个字条。
我接过来一看,“老王:凭此条进人。”下面是王书记签名、时间。
“这就行了?”我问道,这事我可得办牢靠。
“要不我再给王厂长打个电话?”王书记笑着问道。
我刚想点头,冯所长就开口了:
“小李啊,我上次找王书记,他都没有答应的,有他的条子就是他当面说话了,还打什么电话呢!”
“哦。”我的声音。
“王书记,你们坐坐,我得先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我说道。
“有事你去忙吧。”王书记说着。
半个小时后,我再一次坐在王书记办公室。
大家继续说着闲话。
十七点。
冯所长接到消息,说张局长马上就要到zhèng fǔ院内。
我们赶忙下到院内。
时间不长,两台小车,一台中巴车驶进zhèng fǔ院内。张局长从第一辆小车上下来,后面小车门开了,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唐局长,冯所长赶紧带着我们迎上去。
“唐局长,你也来了啊。”冯所长高兴地说。
“哈哈,怎么不欢迎啊?”唐局长开着玩笑。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冯所长说着。
“你们这么热闹,我也跟着过来看看嘛。”唐局长说着。
冯所长马上将大家都作了介绍,又是一阵握手、寒暄。
“唐局长、张局长,你们看时间都到点了,要不先吃饭了再说?”王书记征询着意见。
“小李,你看是先吃饭还是先开会?”张局长问我。
“时间还早,不急的,王书记都说先吃饭了,那就先吃饭。”我回答着。
张局长看着唐局长,唐局长点了下头,张局长接着说:“那就先吃饭。”
“各位领导先行一步,我带着车辆和人员到后院,方便大家下车,我们随后就到。”我说着。
“你考虑得真细致!比上次行动更有进步了!”张局长赞扬着。
我嘿嘿地笑了笑,等他们起步后,马上引导着车辆到后院。
车辆停好后,我招呼大家下车,张大队、刘教导员、刑侦四杰等人都来了,连技术队的老郑、小柯也来了,此外,还有上次跟踪拍摄的县电视台记者。
餐厅里,四个包厢,摆了四桌。
殷秘书引着我们坐进了包厢,又忙前忙后的在各个包厢间穿插着,招呼大家。
唐局长、张局长、冯所长、王书记及陈镇长、镇里其他几个副书记坐在一桌,阿俭组长陪着张大队、刘教导员、老郑、电视台的等人一桌,本来谈组长是安排在这一桌的,但是他说要和坐在一起,刑侦四杰也跟着过来了,小柯也说和我们坐在一起,其他人员又安排了一桌。
在包厢里,大家喝着茶,抽着烟,有说有笑的。
“小李啊,这次你怎么没有化装侦查了啊,还有空在这里招待我们?”谈组长笑着说。
“你谈组长亲自来了,我就让几个毛贼先凉快去!”我也笑着回答。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小李,听张大队说要抓13个,真的有这么多吗?”技术队小柯问着。
“13个扒窃高手,全省的扒窃成员中的顶尖高手!”我回答着。
“那我可得好好的会会他们,我最喜欢和高手较量了。”疯子哥搓着手,一副马上就要论剑的态势。
“手痒了?”谈组长笑着说。
大家又一阵哄堂大笑。
“自从你教育我们要文明办案后,你就没有出什么一指弹了,你说我能不手痒吗?”疯子哥乐呵呵地说。
“你还别说,这次,真的要一指弹出手。”我说着。
“是吗?”谈组长兴趣也来了。
“这些人都是累犯,作案和对付审查都有一套方法的。”我说出了顾虑。
“你放心好了,我们刑侦四杰来了,就是铁嘴,我们也要撬开!”柯大侠说完,坚定的目光看着我。
殷秘书安排得很丰盛,但是我们晚上有行动,没有敢怎么喝酒,我也到各桌去敬了一圈酒。
吃饭后,大家坐在zhèng fǔ三楼大会议室内,殷秘书又给每人发了一包香烟,桌面上又摆了不少水果,大家有说有笑地抽烟、喝茶、吃水果。
看看人到的差不多了,张局长问道:
“唐局,能开始了吗?”
“开始吧。”唐局长说着。
“王书记,你先说说?”张局长征询着意见。
“我不说,我不说,我们就听听,根据你们的安排,执行就行了。”王书记说着。
“同志们,江南派出所,在冯所长的带领下,全所共同努力,刑事组四个人更是冲锋陷阵,又打了一个大胜仗,这是继去年打掉27人团伙116起案件后,又一个大胜仗。可喜可贺啊!”
会议室里掌声一片。
张局长抬起手,往下压压,掌声停止,他继续说:
“这是一个13人的团伙,是专门针对我们公安机关示威作案的团伙,这是对我们的挑衅!我们必须坚决予以打击!我将情况向唐局长汇报后,唐局长非常重视,他在百忙中特别抽出时间,参加我们今晚的抓捕行动。大家欢迎。”
会议室里又是掌声一片。
掌声停止后,张局长往下说:
“今晚这次行动,江南派出所做了周密的部署,完善了每一个细节,下面由江南派出所的小李同志将案件情况和今晚抓捕方案讲讲。”
我看张局长直接点我名汇报,马上就开口了:
“各位领导,大家好。
我先将说说案件事情起因,去年年底,为了保证群众过个安静祥和的农历新年,冯所长针对辖区内扒窃案件多发情况,决定进行专项治理整顿。我们全所动员,加强防范,在短期内,取得了很好的成绩,甚至一段时间内,没有此类案件发生。但是,随后案件又有反弹,我们就加强打击力度,通过打击来压制案件发生。在年前和年后,分别抓捕了两个小团伙共五人。这种短时间内的密集打击,在扒窃团伙中引起了震动,据后来了解到的情况,这被打掉的两个小团伙后面的小头目阿平、阿江发誓一定要让我们江南派出所不得安宁,为他们被抓的团伙成员报仇。由此,阿平、阿江牵头,邀约了本县、本市、本省范围内一共13名顶尖扒窃高手来我们镇区作案。他们从3月13rì到今天4月10rì,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一共发动了六波攻势,共作案215起,涉及车站、菜场、商场、街面、银行、学校等部门和位置,甚至连防范严密的zhèng fǔ也成为他们侵害目标。事后才查清楚,这是他们针对我们江南派出所为期三个月行动的一部分。这种发案态势,在镇区造成极大的轰动,引起了群众恐慌,江南镇王书记都亲自过问这件事。”
会议室里马上一片“哦”的声音。
张局长赶紧压手示意别说话。
见安静了下来,我接着说:
“针对案件高发的形势,我们采取了很多措施,冯所长更是亲自上阵,带领我们进行严防死守。但是,我们不仅破不了案件,甚至连案件是怎么发生的都不知道,这伙人扒窃作案的水平的确很高,有时,我们就站在受害人旁边,案件就发生了案件,我们竟然也不知觉。
后经我们研究,决定从人员入手,将全省的扒窃人员相片都收集起来。经我们工作,获取本县、本市、邻县市及省城的扒窃人员相片及资料共有389人份。我们组织有关人员对相片进行辨认,将全部13人都辨认出来了。阿东,请将13人相片分发各位领导手中,将全省扒窃人员相册及资料交给唐局长、张局长等人过目。”
阿东忙着发资料和相片,两个电视台的人也跟着拍摄。
看看大家都拿到了相片,我接着说:
“我们根据发案规律,并从其他渠道了解到,这13人将于今天,对我们镇区发动第六波攻势,我们本是想白天实施抓捕,但是考虑到作案成员较分散,而且这么多人要抓捕,怕误伤群众,就没有采取行动,而他们今天白天一天就在我们镇区作案35起!
经向张局长汇报,张局长考虑到单凭我们江南派出所,jǐng力肯定是不足的,就从刑侦大队抽调了20名jīng英协助我们的行动,并敲定行动时间是今晚十二时。
“目前,我们已在他们住宿的车站旅馆安排了四个固定观察点,两个流动观察哨,从刚才反馈的情况来看,已有8人在旅馆内,另外5人在外面吃饭。”
我再说说车站旅馆情况。这个旅馆位于我镇富强大道,所有权属于车站,租赁经营,共三楼,一楼为店面,二至三楼为客房,有40间房70个床位。13名作案成员全部住宿在三楼,房号是从3003至3009。
阿东,你将各房间住宿人员情况发至每位领导手中。”
阿东又忙着发资料,看看资料发完了,我继续说:
“再就是,冯所长已通知全所人员在派出所里待命。
我要介绍的情况就是这么多,请冯所长、阿俭组长补充介绍。”(未完待续。)
第十九节 安排布置是小李,乱中能稳是张局
第十九节安排布置是小李,乱中能稳是张局
“小李啊,每个房间住的是谁,你都搞清楚了啊?”张局长看完名单后,吃惊地问着。
“在这里,我们人熟地熟的。”我回答着。
张局长点了点头。
“关于jǐng力的布置呢?”张局长继续问着。
“张局长,这个还是你来安排吧。”我说着。
“别怕,这次行动还是象上次一样的,由你全权负责,工作上不分职务大小的。”张局长说着。
我看了看冯所长,冯所长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唐局长,唐局长笑着看着我。
我摸着头,站了起来,说道:
“那我就对不起各位领导了。
刑侦jǐng力20人,派出所除去值班、监视的jǐng力外,可以参与抓捕行动的有15人,抓捕行动的jǐng力共有35人。首先,要确保至少能有两名jǐng力抓捕一名作案人,旅馆前后院各安排2人,二楼楼梯间安排刑侦一人,刑侦其他三人全部上到三楼作为机动力量,处置临时突发事件,协助各组抓捕,以上凡涉及2人的安排,基本配置都是刑侦大队一人、派出所一人。抓捕到位后,迅速押解回派出所审查,冯所长已腾出13间办公室和寝室。关于车辆的问题,冯所长也已经调了一台中巴车等候在派出所。
我就说到这里,不到地方,请各位领导指示、纠正。”
看看没有人说话,张局长又开口了:
“小李同志安排得非常细,也非常具体,我赞成这样的安排。下面,根据唐局长的意思,我宣布成立‘4.10’抓捕行动组织机构,唐局长为总指挥长,我、王书记为副指挥长,冯所长、陈镇长、张大队、镇副书记为成员,张大队负责具体指挥抓捕,小李负责信息联络。大家行动时,注意以下几点:
1、确保自身和对象安全;2、控制后,马上对人员进行搜身和房间搜查,获取证据,防止自残、自杀;3、各组间加强配合和联络,相互支持;4、文明执法,按照程序办案。”
停了停,张局长又说:“唐局长,王书记,你看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唐局长和王书记两个人低头交流了下,王书记先开口了:
“公安局的各位领导和同志们,你们辛苦了!我代表镇zhèng fǔ和镇党委,感谢你们来江南镇维护一方秩序和安宁,其他的忙,我们也帮不上,我们会做好后勤保障工作的。我就说这么多,下面,有请唐局长讲话。”
大家马上鼓掌。
唐局长抬起手,压了压,掌声停止了,便开口说:
“同志们,江南派出所这两年工作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台阶,各项工作在全局都名列前茅,这和派出所一班人的努力是分不开的,更离不开江南镇王书记党委zhèng fǔ一班人的关心和支持,在这里,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感谢。”
唐局长带头鼓掌,大家全都跟着鼓掌。
掌声停止后,唐局长继续说:
“刚才,张局长、王书记、小李就今晚的抓捕行动做了具体的安排,我同意。
我要说的是下面的审查问题,这13人个都是全省各地扒窃的顶级高手,也是老手,从资料上,大部分人都有犯罪前科,他们这次来江南镇作案,又是有组织的预谋犯罪,我们一定要将困难想多点,我希望同志们继续发扬连续作战的优良传统,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xìng,彻底地将这股敢于挑战公安机关的势力摧毁!
我认真地看了江南派出所制订的这本相册,做得非常好,用了不少的心思,费了很多jīng力,不容易,不简单。这不仅在我们公安局是第一次,我相信在全市、全省也是第一次,这对我们以后打击扒窃犯罪,非常的实用。我们为公安局有这样的人才,为公安局有这样的新鲜血液鼓掌。我就说到这里。”
会议室里又是掌声一片。
我的BP一阵震动提示,我看完就说:“张局长,余下五人马上回宾馆了。”
“好!你按照你的方案继续进行。”张局长回答着。
我拿起手持台,“外围各组注意,请切换频率至462.6625,现在开始启用专案频率。调好后,各组马上回话。”
很快,我就收到各组确认的声音。
“外围各组注意,余下五人马上回宾馆,密切监视,一有情况马上通知。”我又发出了指令。
各组都有回应。
“参加行动的同志请也调至462.6625专案频率。”我又说着。
会议室内的人也马上调整了手持台的频率。
“小李,可以通知派出所的人员过来了吗?”冯所长问道。
我点了点头。
冯所长马上联系,很快,在派出所待命人员都集聚在zhèng fǔ会议室内。
派出所人员一到位,张大队就具体安排每组的jǐng力:
“大家静一下,下面,我来布置各个抓捕小组的具体jǐng力。”
jǐng力布置完毕,各个小组都领到了各自的房间号码和要抓捕的人员名单,疯子和我负责3009房间,抓捕阿江。
张大队刚刚安排完毕,我的BP机又一阵震动。
看完信息,我脸sè大惊,急忙将信息递给张局长看:“张局长,你看,出了事了!我必须到现场去处置。”
张局长接过我的BP机看着,看完也脸sè大变。
大家正在说着话,抽着烟,喝着茶,听完我的话后,会议室里马上安静下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全都盯着我,我甚至听见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音。
“怎么了?”冯所长紧张地问着我。
“有几个作案人说今晚就要离开,他们可能嗅出了什么来了,这人员一分散就不好办了。”我急急回答着。
“你准备怎么办?”唐局长也急了。
我回答着:“四个固定的监视点毕竟隐蔽,是不可能出意外的,要出意外的话,也是两个流动哨,我马上通知他们保持距离。再就是,我要赶过去,搞清楚这几个人为什么要今晚离开,千方百计也要将他们留下来,以保证我们的行动能顺利进行。不知道各位领导还有什么指示?”
“小李,你别急,你坐下来。”张局长看着我说着。
还坐下来?!现在这个时候,我哪里能坐下来啊?!我要迅速赶过去处置啊!
张局长这么说了,我只好坐下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认真考虑了,你的方案是不可能出问题的,就是两个流动哨也不可能出问题。这意外可能是他们内部的问题,你现在去反而不好。这时候,你一定要沉住气,少安毋躁。”张局长看着我说。
听张局长这么说,我缓和很多,点了点头。
“从反馈给你的信息看,这人水平很不错,他会有办法解决问题的,我们只是等待罢了。”张局长又继续分析着。
对啊,柯瞎子怎么说也是个老江湖了,如果真是按照张局长的分析,是他们内部的问题,这种事,他柯瞎子应该是能处置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他可是知道我们今晚有行动的啊。
也许是事情太顺了,我心情也浮躁了,我就没有考虑到其他了!
我的心也慢慢地放下来了,但是不敢完全放下去。
会议室里谁也没有出声,大家都在等待。
安静,几十人的安静;
等待,几十人的等待;
十一时三十分,难挨的三十分钟,非常让人揪心的三十分钟。
手持台再一次响起,果然,如张局长所料,监控组不断传来了五人回来的信息,会议室里一片欢呼声音,先是几个人鼓掌,随后是掌声一片,我看见唐局长、王书记也跟着鼓掌。
我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
“张局长,你真厉害!”我由衷地赞美着。
“小李啊,你以为我这当局长的,每次都是听你汇报汇报工作,就行了吗?”张局长笑着说。
“我说了啊,你就是我坚强的后盾!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我也笑着说。
“那现在可以开始抓捕了?”张局长问道。
“再等一下,很快就会有消息的。”我说着。
张局长点了点头。
随后,我BP机接到信息:“已全部回宾馆,我已离开。”
我知道可以行动了。
我马上走到张局长面前,掏出BP机,张局长看完信息后,点了点头,又对唐局长说:
“唐局,13人全部回宾馆了,请示是不是可以行动?”
“好!”依然是唐局长简洁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二十节 惊魂未定快刀手,刑侦四杰疯子哥
第二十节惊魂未定快刀手,刑侦四杰疯子哥
两辆中巴车悄悄地驶离江南镇zhèng fǔ,进入富强大道,到达车站旅馆。
按照分工,前后院人员迅速到位,余下人员冲上去,大部分人员直接冲到三楼。
疯子哥踢开3009房门,我们一起冲入,将躺在床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阿江按住,迅速戴上手铐。疯子哥看着阿江,我开始搜查。
我在床边的上衣衣领处搜出半边刀片,现金六千元,我又将整个房间搜索一遍,确认没有可疑物品后,我就拿起衣服,和疯子哥一起,将仅穿内裤的阿江押解着离开房间。
此时,走廊里,人员晃动,你来我往的,忙进忙出,忙上忙下;人声鼎沸,有呵斥声,有叫骂声,有咆哮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
大家押解着对象,上了各自下车的中巴车,唐局长、张局长、王书记、冯所长等人都站在车旁边看着,现场也有不少群众围观,议论纷纷。
回到派出所,根据事前的安排,各个小组又将对象带入办公室或者一、二楼的寝室,开始审查。
阿江穿好衣服后,我就开口了:
“阿江,陈海江,‘快刀手’,是吧?”
阿江满脸惊恐地看着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呢?”
“属于你的,我都知道;有些事情,你忘记了,我也知道。”我说着。
阿江不做声了。
“认识我不?”我继续开口。
“认得,你是李干部。”阿江回答着。
“我知道你认识我,你就是冲着我来的!对吗?!”我又狠狠地盯着快刀手。
阿江又不做声了。
“13人的团伙全体成员都在这里,你又是坐过牢的,还需要我对你讲政策,说道理吗?”我说着。
阿江依然不做声。
“你想想后果,你是针对我们派出所的,又是针对我的,你现在还不争取个好态度,你想找死啊?!”我毫不客气地说。
“说了也是死!”阿江开口了,一开口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有一种活,叫生不如死!”我说着,又指了指疯子,“你认识他吗?”
阿江摇了摇头。
“他就是刑侦四杰的疯子哥!”我加强了语气。
阿江马上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疯子赶上去,抓起阿江的头发,将阿江拎在空中。
疯子哥,我又不是一指弹,我也没有弹什么指,好不好。我只是介绍介绍你啊,你你你你这是干吗呢?我心里大急,但是我没有说话。
阿江杀猪般叫起来了,“疯子哥,疯子哥,你放下我,我说我说,我不知道你来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来了,我真的说。”
“MB,知道刑侦四杰,你还敢抵抗啊?!知道刑侦四杰,你还敢叫我放你下来啊!没规没矩的!”疯子哥响亮的声音。
阿江马上停止了嚎叫,咧着嘴,咬这牙。
五分钟后,阿江终于又坐回椅子上了,不敢护痛,直接开口了:
“疯子哥,李干部,是我和阿平叫人来干的!”说完顿了顿。
“你MB的,还等着我问你啊!你活的不耐烦了吧?!”疯子哥的声音继续响亮。
“我我痛,你你你让我喘口气。”阿江说着。
疯子快步上前,阿江又一次被吊在空中。
“你MB的!你敢和刑侦四杰谈条件?!你敢和我疯子哥谈条件?!”疯子哥声音更加响亮。
“疯子哥,我不痛了,我真的不痛了,我也不喘气了。”阿江哭喊着。
“闭嘴!”疯子哥的声音响亮而短促。
阿江立即停止了哭叫,咧着嘴,咬着牙。
五分钟后,阿江终于再一次坐回椅子上了,马上开口:
“我请了省城的阿海、阿涛兄弟二人,市里的阿俊、阿胜、阿明、阿路四人,其他的都是阿平请的,有省城的阿军、阿强、阿伟,市里的阿峰、阿安,我们一共13人。”阿江摸着头,嘴里快速地说着。
“你胆子大啊,为什么针对江南派出所和小李?!”疯子的声音。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们几个小兄弟被抓了,我们气不过,一时糊涂就做了错事。”阿江赶忙求饶。
“你刚才不是说,说了也是死吗?!”疯子哥也毫不留情。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知道你疯子哥来了。”阿江继续求饶。
“我不来,你就准备抵抗?!”疯子哥继续毫不留情。
“疯子哥,我说案件,我一起起地说案件,我保证说清楚。”阿江急得快哭了。
“说案件?我需要你说案件?案件都在我们掌握中!我们需要你说案件吗?!今天,我什么也不要你说,我就要将你的态度打下来!”疯子哥依然毫不留情。
“疯子哥,你行行好,你放我一马啊。”阿江跪在地上了。
“你给我站起来!”疯子哥大声地说着。
阿江马上站了起来,看着疯子哥,动也不敢动。
“你给我坐下!”疯子哥依然大声地说。
阿江马上坐了下去,笔挺着腰。
我看差不多了,就马上抽出一支烟,递给了疯子,“疯子哥,你抽支烟,你抽支烟。”
疯子哥接过烟,看着我,我点了点头。
“你给我听好,我出去抽支烟就回,我回来时,你要是没有端正态度,嘿嘿!你懂的。”疯子哥皮笑肉不笑。
“我我我一定端正态度的。”阿江使劲地点着头,结巴着说。
看见疯子哥出去了,我问着:
“喝水吗?”
阿江重重点了点头。
阿江喝过水,缓和了很多。
“抽烟吗?”我继续问着。
“不能抽,等我说完了再抽,不然,疯子哥回来了,我就更惨了。”阿江紧张地看着房门。
我马上动手做笔录,开始是我问什么,阿江就说什么,眼睛不时看着门,后来,他就干脆自己说,我只记着。
做了一半的笔录,疯子哥回来了,阿江马上就说:“我在说,我在说,我快说完了。”
疯子哥理都不理阿江,拿开椅子,坐了上去,闭着眼睛。
阿江继续说着,速度有点快,我提醒了,他说话的速度才降下来。
等我做完笔录,我才发现疯子哥睡着了,鼻孔里有轻微的鼾声!
阿江接过笔录,小心地看着,不敢弄出声音,生怕惊醒了疯子哥。
阿江看完了笔录,签了字,抽着烟。
疯子动了动,晃了晃脑袋,“说完了啊?”
阿江看见疯子哥醒了,马上丢了烟,讨好地说,“我都交代清楚了,我都交代清楚了。”
疯子哥理都不理他,接过我递过去的烟,继续抽着。
我走出房间,叫了两名联防队员过来。
安排好看守后,我和疯子哥带着笔录到会议室。
屋里坐着很多人,唐局长、张局长、王书记、陈镇长、冯所长、张大队等人都在。
“这么快就审查完了?你们可是第一个审查完的小组。”张局长笑着说。
“有疯子哥在,能不快吗?”我也笑着说。
“疯子啊,我不是说要文明执法的吗?”张局长笑着,看着疯子哥。
“文明啊,我很文明的啊,你问小李嘛,我很文明的。”疯子哥赶紧说着。
“你辛苦了,这包烟拿去抽。”张局长随手就丢给疯子一包烟。
“嘿嘿,还是张局长知道我烟瘾大。”疯子哥笑着接过烟。
张局长接过笔录,认真地看起来,看完了又给唐局长看,接着是冯所长看,张大队看,王书记看。
“这么快就搞清楚了,看来,比我想象的要快嘛。”唐局长看完笔录,乐呵呵地说着。
正说着,谈组长带着阿东进来了,手里也拿着材料。
“唐局、张局,我们这边审查完了,阿平都交代了。”谈组长说。
“出一指弹了啊?”张局长也乐呵呵地说。
“没有没有,几个小毛贼,哪里值得我出一指弹啊!”谈组长赶紧说。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王书记、陈镇长不知道我们笑什么,看了看冯所长,又看了看张局长和唐局长。
“冯所长,你给王书记、陈镇长介绍下刑侦四杰,我看看材料。”张局长安排着。
冯所长就不紧不慢地介绍着刑侦四杰,听得王书记、陈镇长张着嘴巴,眼睛不时往谈组长和疯子哥身上扫。
冯所长介绍完,张局长也将材料看完了,又将材料交给唐局长看。
“张局长啊,刑侦四杰真的这么厉害吗?”王书记问道。
“疯子,伸出你的手,小李吊着,你们演示给王书记看看嘛。”张局长说着。
疯子哥又一次伸出手臂,我赶紧吊上去,疯子哥依然是用眼看着我,手臂纹丝不动。
我放下手臂,疯子哥面不改sè,气也不喘。
王书记带头鼓掌,陈镇长也跟着鼓掌,“厉害,真厉害!你们刑侦大队太有人材了!”王书记边鼓掌边说着,又随手拿了一包烟,送到疯子哥手里。
疯子哥笑着接过烟。(未完待续。)
第21节 书记客气烟和钱,岳母伴酒说扒窃
第21节书记客气烟和钱,岳母伴酒说扒窃
正好食堂师傅将面条煮熟了,送上来了,大家就开始吃面条。
接着,后面不断的有人送来材料,阿俭组长、阿国组长、内勤阿良、阿波队长也在其中,张局长、唐局长又忙着看材料,其他的人喝着茶,吃着水果,也有吃面条的,都等着。
技术队的郑队长最后一个将材料送上来。
张局长看完材料后,又和唐局长耳语了一番,然后开口了:
“同志们,材料我都看了,从材料看,作案人都做了较彻底的交代,你们审查都很快,辛苦了。我和唐局长商量了,这13个人马上送到看守所关押。后期的结案工作,就由江南派出所负责。冯所长,你安排一下。”
“还是由刑事组负责结案,阿俭组长,你和小李带队负责审结案件。你们刑事组最近辛苦了,我也跟着张局长学习,又碰着是周末,就放你们四天假。收假了,抓紧时间结案吧。其他人克服下,做好收尾工作。”
“既然都安排好了,那马上就组织押解,送看守所关押,张大队,这事你负责。”张局长说。
“等等,张局长,等等。”王书记说。
“王书记,还有事吗?”张局长问道。
“你们辛苦了,我叫人去拿点烟你们,马上就到了。”王书记解释着。
“这么破费就不用了吧。”张局长笑着说。
“应该的,应该的。陈镇长,你去看看,怎么还没有来啊,这个殷秘书!”王书记说着。
陈镇长正准备起身,会议室门又一次被推开,殷秘书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对不起,王书记,我来晚了。”
王书记接过殷秘书手里的一提烟,还有个红sè的大信封,又转手交给张局长:“张局长啊,一点意思,请收下,感谢你们给江南镇保平安。”
张局长看着唐局长,唐局长说道:
“既然王书记这么的盛情,那就破个例,给今晚参加行动的人发放下去。”
张局长接过去,又转手交给冯所长,冯所长又转手交给内勤阿良。
阿良看了看,数了数,马上分发,每人都有份,甚至连王书记、陈镇长等镇领导都分了。
等阿良忙进忙出的忙完,张大队就组织人下去,仍然是两辆中巴车,两个人押着一名对象。
唐局长、张局长又和王书记、陈镇长等人告别,然后上车,冯所长安排阿良到车站旅馆去登记损失情况,然后也坐上了老杨的车。
这样,一行三辆小车,两辆中巴车,往看守所驶去。
到县城,唐局长、张局长两辆车先行离开,我们将13人送入看守所后,也各自回家休息。
我回到婉芳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都去上班了。
我简单地洗了洗,就直接躺在婉芳床上睡着了。
我是被吻醒的,婉芳压在我身上,吻着我。
“我的大英雄,又想我了啊,偷偷的跑回来看了我了啊。”婉芳愉快地说着。
我直接就抱着吻上去,俩个人热吻着,吻累了才分开。
“你老公想你想累了,想回家休息四天。”我开着玩笑。
“饭都做好了,你也吻累了,先起来吃饭,爸妈知道你回了,都在等你呢。”婉芳说着。
我赶紧起床,到客厅,果然岳父、岳母都在。
“爸妈,我睡过头了。”我摸着头说。
“孩子,你累了,洗个脸去。”岳母慈爱地看着我说。
婉芳陪着我梳洗完毕,又帮我整理了衣服和头发,才带着我到餐厅。
“这肯定是破大案了,喝点酒庆祝下。”岳父的声音。
“好。”我回答着。
我们慢慢地喝酒,我又将唐局长、张局长、王书记亲自指挥,抓捕了全省13名扒窃高手的过程都说了。
岳父不断地和我碰杯喝酒,高兴得不得了。
岳母也不断地往我碗里夹菜,叫我少喝酒,多吃菜。
婉芳脸上笑出一朵花,不断地眉飞sè舞。
“这么多扒窃顶尖高手都被抓了,那你们不是没有扒窃案件了吗?”岳父问着。
“事情不会这么的简单的。”我回答着。
“还会发案?”岳父来了兴趣。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着:
“虽然我们一举抓获了13名全省扒窃高手,但是,还是有人不服气的,认为我们这次是幸运,会铤而走险的。因此,肯定还有几波的扒窃案件。”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岳父跟着问,兴趣更浓了。
“余下的就简单了。”我回答着。
“怎么就简单了啊?”岳父问着。
“你看,他们这次是在镇区内落网的,他们会吸取教训的,不在我们镇区作案了,而会改到客车上,这里流动xìng大,我们不好防范的。”我和岳父碰着杯,慢慢地喝着。
“客车上人和物的确是流动xìng大,不好防范。”岳父点着头说。
“这正是我的利器利用的地方。”我说着。
“越不好防范的,你就越有办法啊?”婉芳问道。
“是的。你看,我手里有全省扒窃人员的资料,只要他们敢于作案,我就能很快就将他找出来。”我充满自信地说着。
“你是说按图索骥?”岳母道。
“妈,你说的太对了。”我赞扬着。
“老柳,什么按图索骥啊?你也会破案了?”岳父问着。
“哈哈,我们有这么聪明的女婿,我也跟着学会了呗。”岳母乐呵呵地说着。
“我就不信,你也学会了。阿流,你别说,让你妈说,我看她怎么破案。”岳父认真了。
婉芳也睁大眼睛看着岳母。
“真要我说?”岳母看着岳父,乐呵呵地问着。
“你说,你说对了,今天我洗碗!”岳父兴趣更浓了。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岳母说着。
我看大家都开心的,就说:“妈,我敬你一杯!我相信你能说好。”
岳母和我碰了杯,一口就喝干了,接着开口:
“你们看,这客车上,虽然人来人往的,非常多,发案了也不知道找谁,对吗?”岳母开始循循善诱了。
我们都点了点头。
“但是,有两个人是固定的,对吗?”岳母继续循循善诱。
“我知道,是售票员和司机。”婉芳的声音。
我赞许地对婉芳点了点头。
“你们别小看这个售票员,他每天接触的都是天南地北的人,虽然人来人往的,但是,他们看人都很准的,经常坐他的车,他都能记得相貌的。”岳母接着说。
“是的,这个我有体会的,我坐公交,那个售票员有时还和我点头说话呢,说什么,今天你早啊。”岳父说着。
“而且,当售票员久了,他们也学会了分辨人,有些作案的人一上车,他们就能看出来。”岳母说的。
“这个我不信。”岳父反对了。
“好,那我就不说这个了。”岳母换了话题。
“这一发生案件,就将售票员、司机、被偷的人找去,将相册给他们辨认。被偷的人可能认不出是谁,但是,这不是有有相片在这里吗?售票员肯定知道谁在车上,对不?”岳母又开始循循善诱了。
“这个是可以知道的。”岳父说着。
“阿流,我们喝酒。”岳母突然换了话题。
“你说啊,你关键地方怎么不说了啊,吊我胃口啊?!”岳父急了。
岳母和我碰杯后,又一口喝干了酒,然后,乐呵呵地看着岳父。
“你你你说啊。”岳父更急了。
“爸,我妈都说完了,你还叫她说什么。”婉芳果然聪明。
“说完了?怎么就说完了?”岳父问着,想着。
“哈哈,还真说完了。”岳父摸着头说着。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愿赌服输,愿赌服输,这碗我洗。”岳父说着。
“爸,不用你洗的,你和妈都辛苦了,这事我和婉芳来做。”我赶紧说着。
“爸,你就好好地喝酒嘛,我和阿流洗碗的。”婉芳也说着。
“老柯,我们也喝杯?!”岳母依然乐呵呵地笑着说。
“喝一杯,是得喝一杯。”岳父答应着。
吃完饭后,我和婉芳收拾完桌子,又将碗洗好,准备去休息,发现岳父、岳母早回房休息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