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空地
面对大家投来的目光,乔四沉吟道:“刚刚那两个人是往南边走的,那咱们最好走北边。不过明天咱们的路线是继续往西走,若走北面,还要绕远。且北面路不好走,有一片沼泽地,如果想绕过它,恐怕会走进那片禁区。所以,我提议我们继续往西。”
不料张玄清忽地道:“我们应该往东走,回村头。”
“为什么?”众人纷纷投以疑惑的目光。
龚琦苦着脸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才从那边走过来,再走回去,累死人了!”
符媛也道:“就是,都走到这了,再走回去,明天还要再回来,多麻烦。”
“我觉的也是,要我说,咱干脆就在这村里住着得了,走什么走。随便找一家进去,把门一关,就算那俩人回来也找不到。”范仁建懒癌发作,不想再动,说完看了眼符媛和龚琦,又道:“不愿意住屋里也行,咱也可以在院里搭帐篷啊!”
王娜赞同的点点头:“我也觉得胖哥这提议不错,天都这么黑了,路不好走,咱们就找个院子搭帐篷嘛。”
“你们呢,什么意见?”被两人说的有几分意动,乔四又看向符媛、龚琦。
两女一阵犹豫,见此,乔四再次把头转向张玄清:“道爷,你觉得怎么样?”顿了顿,道:“你刚说要回村东,有事?如果有事,咱们也可以去那边。”
张玄清沉默半晌,摇摇头道:“算了吧,你们决定就好,我没意见。”他能有什么事,只是刚刚闲着没事儿算了一卦,显示东方主吉而已。
这时丁洁突然道:“既然媛媛她们不愿意,咱们还是去村外边吧。之前我跟大力在村西头最外边那座院子后发现一个空地,那里还比较隐蔽,应该挺适合安营扎寨的。”
商量了一下,众人决定先去看看。由洪大力带头,丁洁扶着范仁建跟在后边,再后边是张玄清、符媛等人。
那范仁建一手搭着丁洁肩膀还不知足,贼心不死的招呼后边三女:“我说,媛媛、老公,你们不扶着我点?还有娜娜,我可是为你受的伤哎,你现在竟然对我不闻不问的,唉,好伤心。”说着装出一脸委屈的表情。
符媛、龚琦一人赏他一个白眼:“走你的吧,想让我们扶,没门儿!”而王娜在犹豫了下后,却有点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好好好,我扶你行了吧。”
“这才对嘛,还是我们娜娜好。”范仁建脸笑得跟菊花一样,难为他满脸肥肉,还能笑出褶子。
很快,到了丁洁说的村西头最后一家,果然在院后有一大片空地……不对,应该说是院前,这村子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不论哪家院子,门都是冲村外方向开。即东方的门口冲东、南方的门口冲南,以此类推,这也是张玄清推测这里是个阵势的原因。
眼前这片空地就正对大门,面积很大,长着一丛丛的杂草。不过地面十分扎实,应该不是荒废了的田地,而是类似扬场之类的地方。
空地偏北方有一个石土垒成的高台,长宽大概五米的正方形,高有一米三四,正好高过帐篷的高度,上面撒乱的放着一些木柴。
众人觉得那里隐蔽性不错,空间也足够大,决定在那里搭帐篷。尤其范仁建,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把包一扔,一屁股就坐在那不动弹了。
丁洁在后边忍不住骂:“你个死胖子,早知道你刚才是装的,我就不应该扶你。”
范仁建顿时叫屈:“冤枉啊,我刚才腿是真疼。这不,不想明天拖累你们,我强忍着痛苦先跑过来坐下,想着多休息一会儿伤好得快点。你说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能理解才怪了!
没空跟他扯皮,众人放下背包开始搭帐篷。几个人中,除了洪大力和乔四是单人帐篷自己住,其余人都是双人的。
丁洁和龚琦两人本就是朋友,带俩单人的没必要,就共用一顶;王娜则来得较急忘了带,正好符媛本来打算和她网上约得妹子住一起,带的是双人的,王娜就和她一起住;胖子带了是带了,但懒得背,见人数正好,张玄清又买了顶双人的,十分不客气的把自己的寄了回去,跟张玄清住一起。
等众人搭完帐篷,范仁建才不紧不慢从地上爬起来,还舔着脸吩咐大家:“你们谁把台子上的柴火搬下来点?”
龚琦问他“要柴火干嘛?”
范仁建嘿嘿地笑:“还能干什么,这不给你们做饭嘛。来,四哥,把下午打的兔子拿出来!”
这也是他们与其他徒步旅行的不同,因为有乔四这个曾经的猎人在,不用每天啃压缩饼干,几乎除了早上,顿顿都可以吃到肉。
符媛是几个人里除了范仁建最馋的,闻言顿时双眼放光,大叫:“小道,去搬柴火!”
张玄清:“……”
为什么来这里忘了吗?
还点火?
不怕把人招来?
一旁龚琦也有这个担心:“我看今儿晚上还是算了吧,明天再烤。万一生起火,再把刚刚那俩人引过来,又是一场麻烦。”
范仁建顿时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放心吧,有你胖哥在,谁来都伤不了你。他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就你?”洪大力习惯性发出一声嗤笑。
回了他一个白眼,范仁建道:“怎么着?看不起我?我告诉你,刚刚就算没你,我也能撑到乔四哥来。再说了,我不行不还有乔四哥吗,再不济你和道哥会在旁边干看着?刚刚看你挺能打的,咱们这么多人,怕他们做什么!”
“这倒是实话,放心,有我和乔四,肯定出不了事。”被搔到痒处,洪大力面露得意之色,也对龚琦大包大揽。
王娜也在一边道:“其实我觉得那俩人也不一定会找回来,毕竟四哥说他们还有同伴,都是猜测。就算真的有,也是他们的不对,不可能他们每个人都那么不讲理吧。”
“就是就是!”见她支持自己,范仁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随后又一指高台:“你们看,咱们待的这地方这么隐蔽,就算点着火,有这台子挡着,别人也不一定看得到。哎呀,快别犹豫了,就听我的吧!”
“那……成吧……”龚琦犹豫的点点头。
看着几人防范意识竟然这么微弱,张玄清不由在旁大摇其头,心道:果然还是太天真,期盼对方讲道理?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不过他却没有多说什么,以他的武艺,对方来多少人,他都有把握保证大家的安全。趁自己在,照顾得到,让几人吃吃苦头也是好的,省得以后不知天高地厚。
另一边,乔四虽亦有些担心,可他毕竟是向导,不好驳了雇主的兴致,也没再多说。
很快,篝火升起,范仁建将兔子烤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来了
随着烟火升腾,兔子的表皮慢慢变为金黄,一缕缕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扑入众人鼻端,大家都被勾的食指大动。
范仁建一脸得意的神情,一边在兔肉上撒调料,一边嘚瑟地说:“别着急,都别着急,马上就好……”
还别说,这胖子人虽然懒了点、体力差了点、走的慢了点,但是手艺还真不错。别人徒步带干粮,他除了干粮,还带了各种调料。一路上不管乔四打到什么,他都能研究出最好吃的做法,这也是大家一路上从没嫌弃他拖累大家速度的原因。
怎么说呢,作为一个吃货,范仁建还是非常合格的。
怪不得长那么胖!
然而就在大家满怀期待等着吃的时候,空地边缘,突然走来六个身影。其中两个看到围在火堆旁的众人,眼前一亮,大喊:“大哥,他们在这,就是他们!”
喊声不小,将沉浸在范仁建烤的兔肉香气中的众人全部惊醒,纷纷转头去看。
见夜色之下,有六个人影在向这边靠近,丁洁等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千万不要是那俩人带来的,千万不要是那俩人带来的!
可她们的祈祷怎么可能管用,待六个人影走得近了,果然见其中两个走路一瘸一拐,分明就是刚才被乔四打跑的那二人,众人心里不由直线下沉。
对方六个人,他们这边只有四个男的,打得过吗?
然而现在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对方当先一个,应该就是刚刚那句话中的“大哥”,一边往这边走一边拍手,口中啧啧有声:“不错嘛,几位挺自在啊,打了我兄弟,还敢留在这烤肉。”
蹭!蹭!蹭!
范仁建几人全部站了起来,连符媛几个女生都不例外。
只有张玄清,扫了眼对方六人,再看看被范仁建丢在火上的烤肉,摇摇头,拾起兔肉拍打干净,继续坐在那翻烤。
说话间,那六人已经走到近前。只见他们都是一身迷彩服装扮,各个高大威猛,尤其当先一个,虽然身材不如其余几个,但既然被称作“大哥”,肯定不是易与之辈。
乔四心下估量,如果以之前那两个人的伸手算,自己打一个不成问题,打两个勉强应付。可剩下四个,张玄清三人肯定解决不了,何况对方的大哥似乎更厉害。沉吟片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兄弟,刚刚可能是场误会……”
“误会?你他妈管这叫误会?”之前被打跑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瘦高个指着自己的脸,恶狠狠地将乔四的话声打断。
只见他鼻青脸肿,头发蓬松,身上衣服被撕裂一大块,肚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看那面积,应该是范仁建踹的。
乔四继续陪着笑脸:“误会,误会,真的是误会。咱也算不打不相识,正好,你们来了,坐下来一起吃点怎么样?”
“吃你妈……”
“猴子!”忽地当先那人一声轻喝,将瘦高个骂声呵止,转头看了眼符媛几女,笑道:“不要无礼嘛,你看看人家,多客气、多讲礼貌。咱在女生面前,也不能丢了面子不是?”
“对对对,大哥说的对!”剩余几个对视一眼,顿时各自发生一声淫笑。
其中一个光头瞥见扔在坐在地上的张玄清,眉毛一拧:“那小子,懂不懂礼貌,老子们来了,不知道站起来迎接?”
“我?”张玄清愕然抬头。
光头大骂:“废话!除了你还有谁?少他妈装傻,赶紧给老子站起来。还有你手里那兔子,没听你大哥说请我们吃饭?还他妈不快给老子拿来!”
“哦……”十分老实的答应一声,张玄清捧着兔子给光头送去。
“哈哈!这才乖嘛!”光头大笑,一把将兔肉夺过,张口咬了一口,紧接着,呸的一声:“什么东西,这么难吃!”将肉吐出,扬起手,猛地把烤兔向地上摔去。
“你敢!”范仁建大怒不已,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烤熟的,见此怎么能忍?怒气冲冲就要冲过去,不料却被乔四拦住:“胖哥,别冲动。”
“你敢!”范仁建大怒不已,那可是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烤熟的,见此怎么能忍?怒气冲冲就要冲过去,不料却被乔四拦住:“胖哥,别冲动。”
于此同时,一只手快速伸出,将光头抛下的烤兔接住,接着是一声惋惜长叹:“不当人子,真是不当人子!你说说这么好得兔肉,怎么能糟蹋了呢!”顺着手臂看向主人,不是张玄清又是谁。
眼中精光一闪,为首之人第一次把目光放在张玄清身上,神色多了几分正经:“兄弟伸手不错,有练过?”
张玄清笑笑:“小时候练的庄稼把式,比不上几位大哥。”低头看看,烤兔上被啃的一块,是大腿部位。顺手将整只腿掰下来,递给光头:“这位兄弟,要不你再尝尝,这肉烤的还是不错的。”
看着被举在眼前的兔子腿,光头气得脸色一青一红,大怒不已,挥手去拍:“给老子拿远点,别他妈……”不料刚说到一半,张玄清比他动作还快,手一翻,如闪电般,绕过他拍去的一掌,将兔腿塞入他口中,把他剩下的话全部堵住。
“唔唔……”口中被兔腿塞满,光头先是一愣,接着又羞又怒,啊的一声,把兔腿拔出来,向张玄清扑去。
只见张玄清从容退步,一个转身,就将光头避过。那光头不依不饶,再次大吼一声,转身出拳,可在这时,为首之人大喝:“二子,住手!”
“大哥?!”光头惊愕不已。
为首之人阴沉个脸:“还嫌不够丢人么?给我回来!”
挣扎片刻,光头愤愤瞪了一眼张玄清:“小子,你给我等着!”不情不愿回到为首之人身后。
见此,张玄清冲对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这位兄弟明事理,大家都是朋友,打来打去多伤和气。这出门在外,都讲究个以和为贵,大家说是不是?”
“呵呵……兄弟说的有道理,出门在外,确实应该以和为贵。但你朋友把我兄弟打伤了,这事怎么算?”为首之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也好,那就交给胖哥了
“那是他活该!”为首之人说完,范仁建立即站出来辩驳:“如果不是他们先耍流氓,我们为什么揍他?再说,他们还揍我们了呢!”
“噗——”张玄清差点没笑喷了,特么挨打很光荣吗?无语摇摇头,看向对面为首之人:“还未请教这位兄弟高姓大名?”
那为首之人眼睛一眯,这是要盘盘道?略作沉吟,抱拳道:“高姓不敢,在下任我形,沧州任家,不知兄弟师承哪门哪派的高人?”
任我行?我特么还东方不败呢!张玄清第一感觉就是对方在耍自己,可看看范仁建等人面上毫无异色,才忽然想起,眼下已经换了一方世界,有没有金老爷子还不一定呢!
仔细想了想,虽然不知道沧州任家是什么鬼,但既然人家以这种形式说出来,肯定十分有名,至少在某一个领域十分有名。
对方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而在对方眼中,自己也是练武之人,那“某个领域”是哪个领域就很显而易见了。
想到这里,他抱拳还了一礼,道:“没想到竟是任家子弟当面,久仰,久仰。贫道张玄清,师承长空真人,比不得任家名头,想来任兄弟当没听过,让兄弟见笑了。”
对面,任我形心下思索,确实没听过哪位叫长空的高人,眼底闪过一丝蔑视,淡笑道:“尊师的名头,在下见识浅薄,确实没有听过。但张兄弟的名字可是响亮得紧,玄清……呵呵,听兄弟还自称贫道,难不成和那位真人还有关系?”
“不敢,不敢!”张玄清一脸古怪道:“是家父家母见识浅薄,不识得字,借那位真人名头一用而已。”
“大哥!”瘦高个见自家老大竟然跟人家聊了起来,有些站不住脚。
任我形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着急,随后故作为难道:“张兄弟,你也看见了,你朋友把我兄弟打成这个样,如果我不过问,恐怕难以服众。”
张玄清问:“那不知任兄弟打算怎么解决?”
“既然张兄弟也称我一声兄弟,我也不好对你朋友太过为难。这样吧,让那两个打我兄弟的出来,给我兄弟道个歉,这事儿咱们就算揭过,张兄弟以为如何?”
任我形刚刚说完,不待张玄清回答,洪大力已经一声冷哼:“做梦!”
范仁建也道:“凭什么让我们给他们道歉?要道歉也是他们先道!”
“就是,他们耍流氓还有理了?”王娜听不过去,亦气愤开口。
见此,张玄清耸耸肩,满脸无奈:“任兄弟也看见了,虽然你说的方法我也赞同,但他们不同意……”
“看来张兄弟在他们眼中的分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重啊。”任我形不怀好意的挑拨道。
张玄清毫不在意的笑笑:“任兄说笑了,我们是朋友,自然不如你手下这几个兄弟,事事都听你的。”
任我形也笑了:“如此说来,张兄弟是决定不插手此事了?倒也不错,省的伤了你我的和气。这样吧,就由我替张兄弟管教管教你这位‘朋友’,免得他日后因不知天高地厚,吃了大亏。”
张玄清遥遥头:“任兄误会了,虽然他们未必听我的,可毕竟相识一场。若是他们有难,我又怎能袖手旁观?”
“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用任我形说话,他身后的小弟已经勃然大怒。
任我形也沉了脸色:“张兄弟,我称你一声兄弟,已是给足了你面子,可你反过来戏耍我,未免太不把我任某人放在眼里了吧!”
“岂敢,岂敢!”张玄清连忙摇头:“任兄的面子,贫道自然是要给的。不如这样,让你的兄弟,给我这位朋友道个歉……”指指王娜,随后又指着范仁建、洪大力二人:“……我也让我这两位朋友,给你那俩兄弟道个歉,咱们今日之事就作罢,如何?”
“大哥,跟他费什么话!不知哪家哪户教出来的野小子,无门无派,竟然敢跟咱们叫板。让我废了他!”伴随话音一落,任我形身后走出来一个大汉,虎背熊腰,满脸横肉,说着双手攥拳,对着砸了砸,就欲冲向张玄清。
任我形却挥手将其拦下,面无表情道:“张兄弟,大家都是习武之人,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让你朋友给我兄弟磕头认错;要么,休怪我任某人辣手无情!”
或许是觉得让张玄清一个人顶在前面不好意思,听他说完,范仁建突地上前一步,大义凛然:“道哥,你先让开,胖爷倒要看看,他们怎么辣手无情!”
“没错!”紧随其后,洪大力也大步踏出:“真他妈当自己是什么了,还辣手无情,当老子吓大的?小道你让开,我看是他们弄死我,还是我弄死他们!”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张玄清眨眨眼,似想了想,随后认真的点点头:“也好,那就交给胖哥和大力你们了。”说着真的后退,溜溜达达走到符媛等人身边。
范仁建:“……”
哎呦卧槽!
我特么就是说着玩的,道哥你别当真啊!
然而再想说话已经来不及了,随着张玄清后退,任我形也收回拦着大汉的手。那大汉早就已经迫不及待,顿时猛然窜出,对着范仁建肚子就是一拳。
“哎呦——”范仁建毫没骨气的发出一声哀嚎,却也被激发了凶性,抬起俩肉呼呼的巴掌,劈头盖脸往对方脑袋上扇。可是对方抬臂挥挡,同时一个矮身,猛的撞向他胸口。
咚咚咚,范仁建一连后退数步,最终仍是没能站住,一屁股坐到地上,打了个滚,趴在张玄清脚边。
于此同时,任我形身后之前被乔四他们打的那二人也忍不住冲向洪大力,不料半途被光头拦住:“大猛、猴子,你们就别去了,让哥哥爽爽。”嘿的一声狞笑,三两步跨出,抬手就给了洪大力一个大耳瓜子。
洪大力也不是吃素的,在挨了一大耳瓜子的同时,反踹出一脚。却不料光头腰间一扭,不仅将他踹的脚避过,还反手抓住了他脚腕,将他扬翻在地,随后抬起脚来就一通乱踹。
见两人相继落入下风,丁洁几女相继惊呼,瞥见张玄清真的不管不顾,无动于衷,不由叫他:“小道,你快帮帮他们啊!”
张玄清满脸无辜:“不是他们让我回来的吗?”
丁洁:“……”
龚琦:“……”
符媛:“……”
王娜:“……”
趴在大家脚边的范仁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暗器
“乔四哥……”见张玄清装傻,四女顿时换了方向。
虽说听之前任我形与张玄清的谈话,张玄清似乎会武术,应该挺厉害的,但大家毕竟从来没见过他出手。相比之下,还是乔四让人觉得靠谱点。
而此时,趴在众人脚边的范仁建却忍不住哎呦出声:“我说,四位姐姐,你们倒是先把我扶起来啊!”
四女这才想起去扶他,可不料,忽地任我形开口:“几位美女,我劝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学学这位张兄弟,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若不然,我兄弟不小心伤到你们,我可不负责任!”
“你这人怎么这样,讲不讲道理!明明是你兄弟先对娜娜耍流氓,挨了打,那是活该。你还带他们回来找场子,要不要脸!”符媛忍不住反唇相讥,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
龚琦、丁洁、王娜三个小姑娘动作也没停,继续把范仁建扶着站起来。这回胖子倒是十分硬气,刚站起身,就把三女的手挣开,冲着任我形大骂:“妈了个巴子的,敢威胁妹子,看胖爷弄不死你!”随后跳过对面大汉,直接攻向任我形。
岂料,对面大汉根本不给他接近任我形的机会,半路伸出一脚,轻而易举将他绊倒。
那范仁建吃了一嘴的泥,好巧不巧,大腿根磕到一块石头上,疼得他吱哇乱叫,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而那大汉竟还不放过他,嘿的一声冷笑,抬起脚就对着他后背一通乱踹。
范仁建吃疼,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叫一声:“四哥、道爷,救命啊!”连滚带爬往回跑。
众人:“……”
“张兄弟,我看差不多了吧。”乔四走到张玄清身边,其余四女亦看着他。
张玄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点点头,冲任我形朗声道:“任兄,可以叫你兄弟住手了。”
说话的语气好似不是商议,而是吩咐,顿时惹得任我形一方人大怒。只听那瘦猴破口大骂:“住你麻痹,你他妈当你自己是……”
咻的一声,一道黑影飞射而来,瞬间钻入瘦猴嘴中,将他后面的话堵住。
咔嚓嚓——
耳听数声脆响,瘦猴满嘴牙尽数崩断,血流不止,鼻涕眼泪横流。口中的话也变成了:“唔唔……”
“住手!”
任我形一声大喝,脸上阴沉的似滴出水来。
看着张玄清,他两眼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声音冰冷:“姓张的,你最好给我一个说法。”
另一边,大汉与光头见此连忙住手撤回,护在任我形身前,气愤大骂:“姓张的,你他妈用暗器,算什么英雄!”
“这怎么能是暗器呢,只是赏这位瘦猴兄一只兔子腿吃。”张玄清笑得极为玩味。
众人闻言转头向瘦猴脸上看去,果然,他嘴里插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只兔子腿。再看张玄清,手中还捧着那油滋滋的烤兔子呢!
继续掰下一个兔子腿,在手里掂量着,吓得光头等人一阵紧张。张玄清才笑道:“既然任兄想要个说法,那贫道就给你个说法。你看,贫道朋友不听话,任兄出手帮贫道教训,贫道心里着实感激的紧。这不,任兄的兄弟刚刚也不听话,贫道本着回报的心思,就也帮任兄教训了下。任兄你觉得这个解释可还说得过去?”
“好好好!”任我形怒极反笑:“没想到张兄竟还精通暗器,就不知令师长空真人,是青城的道长,还是峨眉的女冠?”刚刚张玄清暗器手法极为高明,他都没看清,绝对不可能出自无名之辈,他不得不试探一番。
然而张玄清哪知道长空是什么门什么派,淡笑着说:“任兄不必多虑,贫道之前已经说过,家师长空,不过是一无名道人,比不过任兄,师出名门。什么峨眉、蜀山的高枝,贫道可不敢乱攀。”
“哼!说这么多废话,你敢不敢不用暗器,光明正大的和我们比一场?”
“没错!用暗器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光头等人见识到张玄清暗器的厉害,对他暗器上的功夫十分忌惮,纷纷出言相激。
怕张玄清中计,丁洁等人大喊:“小道,别听他们的,就用兔子腿,打死他们!”
“就是就是,暗器怎么了?武侠小说里暗器也是武功!”
“小道快射他们,爆了他们菊花!为胖爷报仇!”
最后这句也只有范仁建那贱人说得出来。
回头冲大家笑笑,张玄清道一声:“无妨,接着!”把兔子腿扔向范仁建,随后转回头,看着对面六人:“其实贫道最不擅长的便是暗器,不用也好,你们谁来?”
“好大的口气!让我来领教领教你!”一个人影从任我形后方走出,身材矮小,但五大三粗,看起来有膀子力气。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手,异于常人的大,上面布满厚厚的老茧,像是一个蒲扇。
此人名叫顾伯候,亦是沧州人,自幼习练铁砂掌,功力与任我形相当。若是生死相搏,任我形都没把握胜他,故见他出来,任我形并未阻拦,只是点点头,道了一声:“小心!”
对面,张玄清正待上前,不料手臂忽地被人抓住。
回过头,就见符媛一脸担心的看着他:“你到底行不行啊?”
淡笑一声,示意对方放心,却听范仁建怪叫:“媛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
……
安抚好众人,张玄清才不紧不慢走到顾伯候对面站定,双脚不丁不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做了个请的手势:“出手吧。”
“狂妄!”
顾伯候心下大怒,此时张玄清的姿势,在武林之中,分明是前辈指点晚辈武功才敢这样。
把自己当成晚辈?
分明找死!
心中发狠,一定要给张玄清一个厉害瞧瞧。顾伯候当即就要冲过去,可刚有所动,却又顿住了。
尽管被张玄清蔑视的姿态弄得怒火中烧,可他毕竟未失了理智。张玄清既知他也是练武之人,还摆出这种架势,要么是胸有成竹,要么是——有诈!
一念至此,他不急上前,慢慢围着张玄清转圈,寻找他身上的破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太快了
夜色渐深,天上一轮圆月发散出皎洁的光芒,让众人将场中两人的动作看得十分清晰。
见顾伯候不出脚、不出拳,反而一步一步,围着张玄清转圈,符媛几女大是不解:“他这是在干什么?”
范仁建更是不忿的嘀咕:“什么意思啊!凭什么刚刚那俩揍我的上来就开干,怎么到了道哥这开始溜达着玩了。”
乔四幼年确实习过几天武,将自己的猜测解释给众人听:“看来张兄弟应该是个高手,虽然只是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却浑身上下,毫无破绽,吓得对方不敢乱来。”
“嚯!真的假的?”范仁建满脸不信:“当这是武侠小说里呢啊!”
乔四心里其实也没谱,但话都说出去了,怎么可能收回,故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表示错不了。
范仁建却有几分耐不住:“那他们倒是打不打啊?”与他同时耐不住的,还有另一边的光头、瘦猴等人。
“老顾,等什么呢,快上啊!”
“别犹豫,他就是装的!”
“上去弄他!”
“别被他骗了!”
听着同伴的催促,还有乔四贬低自己抬高张玄清的言论,顾伯候心中亦多了几分急迫。
此时他正巧转到张玄清身后,眼见张玄清始终一动不动,似乎在等自己如前面几圈,转回前面。他眼中精光一闪,突地弯膝用力,弹跳而起,身影像是离弦的箭,以掌作箭头,直冲张玄清后心。
原本两人距离就不远,加上顾伯候突然暴起发难,转眼之间,便已到张玄清背后。而张玄清却似毫无察觉般,仍双脚不丁不八,站在那里,左手负在身后,右手微微向前伸。
“小心!”符媛等人忍不住惊呼,可看情景,顾伯候的手已经快要将张玄清打中,哪还来得及。一时间,符媛都下意识闭上了眼,不忍心再看。
那顾伯候此时心中更是大为兴奋,本留了几分劲力的试探一击,眼见张玄清毫无反应,顿时把留下的几分力气全部使了出去,以期一击就把张玄清打得全无还手之力。
然而……
在手掌贴到张玄清后心的一刹那,顾伯候心里便咯噔一下,只觉触感之下,似打中了一团空气。而且不知怎么,浑身上下所有力气都像是被对方吸了过去,从头到脚软绵绵的,提不起半分力道。
接着,就见张玄清不紧不慢的回手去抓他的手腕,本来如此慢悠悠的动作,他,轻而易举就可躲避过去,可此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玄清把他抓住。下一刻,猛地一股巨力从对方手中传来。
“啊——”顾伯候尖叫着,身体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被张玄清甩飞,翻滚着,冲向任我形等五人。
那五人脸色顿变,瘦猴和另一个受伤的,匆忙后退;光头和那个大汉则上前一步,张开双手去接顾伯候。
可是,当双手触碰到顾伯候身体的一刹那,两人相继变色。大吼的一声,如滚地葫芦般,连同顾伯候一起,在地上滚了数滚。
光头和大汉还好,那顾伯候刚接触地面,顿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随后趴在地上,连连咳嗽,竟然连站起的力量都没有了。
这一切说来觉慢,实际上却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符媛几女听到惨叫,慌忙睁眼,发现事实并非自己想想的那样,各个露出惊愕的表情,一旁的范仁建与乔四,还有刚刚回到众人身边的洪大力:“怎么回事?”
范仁建也是一脸迷茫的表情:“我不知道啊……”他就看到顾伯候一巴掌击中张玄清后心,却连个响声都没有,似乎是好朋友打招呼似的轻轻拍了下。然后接着张玄清慢悠悠的把手伸到背后,握住顾伯候,随后一甩,也不像用了多大力气,那顾伯候就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甩的飞向任我形几个。他现在还纳闷呢,难道那个顾伯候就那么轻?
倒是乔四,露出一脸惊叹的表情:“没想到张兄弟武功真的这么高明!”可怎么个高明法,他也说不出来,弄得符媛几女好是无语。
她们无语,任我形却是气结。看着瘦猴他们把顾伯候扶起来,顾伯候竟都不能自己站立,任我形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满面阴沉的盯着张玄清,咬牙切齿道:“姓张的,你有些过了吧?”
可不是么,光头他们再怎么揍范仁建和洪大力,两人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可眼下张玄清却直接把顾伯候打得吐血,分明受了十分重的内伤,任我形怎能不气,怎能不怒。
然而张玄清却一脸淡然道:“任兄莫要误会,贫道亦曾并未有伤人之心,是你这位兄弟自作自受而已。”
“好!好!好!”任我形气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面容冰冷的踏上前:“本以为遇上条咬人狗,没想到却是条吃人虎。我任我形若是再不表示,恐怕对不起兄弟们跟我的情义。来吧,就让我领教领教道长的高招!”
“大哥!”光头等人纷纷出言欲要阻拦,任我形挥手将他们制止:“不必多说,如果今天我不出手,我良心难安。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来路!”之前顾伯候败的太快、又太诡异,他都不知道张玄清用的什么武功。
摆出自家形意拳的起手式,任我形同顾伯候一般,围着张玄清缓缓转动,寻找他身上的破绽。而张玄清亦如同对待顾伯候般,双脚不丁不八站立,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在身前,动都没有动过。不过任我形却不敢再有任何小觑之心。
他虽自承生死相搏,不是顾伯候的对手,那是因为顾伯候有一股狠劲。可在眼力上,顾伯候并未得名师指导,却比不上他这位沧州任家二少爷。
沧州自古便是武术之乡,他们任家自五百年前一位祖先拜当时形意宗师吴人敌为师,便成为当地武林望族。日后更出了不少在江湖赫赫有名之辈,发展到如今,世间大数武学招式,只需两眼,都可看出来历。就算两个人武力相当,他们任家凭着自幼有长辈使用各门各派武功喂招,也足可压过对方。除非生死相搏,对方以命换命。
只是面对张玄清,他心里却有些没底。
刚刚顾伯候败的太快了!
快的根本没看到张玄清用什么招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原来是这个形啊
“喂!你到底还打不打啊,不会是被我们道哥吓破了胆,不敢了吧?”任我形围着张玄清一圈还没绕完,范仁建就在一旁说起了风凉话。
光头等人纷纷冲他怒目而视:“小子,敢这么说我们大哥,你找死!”
范仁建吓得缩了缩脖子,却依旧嘟囔:“本来就是嘛,我看你们大哥也不过如此,中看不中用,就是个样子货。”
气得光头等人纷纷大骂,上前就要收拾他。
“都闭嘴!”任我形被吵的不厌其烦,大喝一声,随后心下一紧。
比武最忌分心,一个分心,说不定就能分出胜负。谨慎看一眼张玄清,发现他并未趁自己分心暴起发难,就静静站在那里含笑看着自己,任我形恼怒之余,心中越发凝重。
恼怒是恼怒自己竟然犯了比武大忌,凝重却是一圈转下来,他发现张玄清随意往那一站,看似破绽重重,可似乎自己无论从哪个方向攻过去,对方都有无穷无尽的后招。
犹豫片刻,情知自己若再不出招,再等下去也无益处。他继续缓慢移动,待转到张玄清侧后方,忽地纵身出拳。
因着之前顾伯候的例子在先,任我形这一拳只是试探,力道使了三分,倒留了七分。而张玄清竟仍与先前一般,一动不动,任由任我形的拳头攻向他左肩。不敢如顾伯候那般将力道尽数使出,任我形仍只用三分力,时刻做出闪避的准备。这一次,符媛等人纷纷瞪大了双眼。
只见在任我形的拳头接触到张玄清肩膀的一刹那,张玄清肩膀微微向前一耸,于此同时,任我形瞳孔一缩,面露惊骇。却是与顾伯候一般,感觉自己打到了空气中,拳头上的力道全部被抽离。幸而他尚留了几分力道在体内,察觉异样,立马抽身后退。可还是晚了一步,随着张玄清前耸的肩膀猛然后拱,一股力道自臂膀涌入胸口。蹬!蹬!蹬!任我形立足不稳,一连退了三步,才堪堪定住。但相比于顾伯候,却好了太多。
不远处观看的范仁建却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唉!道哥这回怎么手下留情了!”
旁边符媛不满道:“你还想怎么样?真像打刚刚那个人似的?真出了事怎么办!”
“你们说那个人没事吧?不会……死吧?”龚琦看着顾伯候有些担心。
“应该……不会吧?”范仁建被两人说的心里也有点没底。
乔四安慰道:“放心吧,应该没有大碍,张兄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
不是没有分寸还把人打成那样?那真的没有分寸会是哪样!
这一刻,乔四在符媛等人眼中,也变得不靠谱起来。
“大哥,你没事吧。”另一边,光头等人纷纷冲到任我形身前。
任我形摆手将他们止住,看向张玄清的面色越发凝重:“你用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刚刚的那一拳,加上张玄清的站姿,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听家中长辈说过,可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
张玄清笑道:“无名小卒的无名功夫,不足挂齿。不知任兄还打不打了?”
任我形气息微促,深吸一口气道:“打!之前是我小看了张兄,接下来,张兄要小心了!”说完,不给张玄清反应时间,足尖一点,身如燕子,快速向张玄清掠去。
到了张玄清跟前,他顿时变招,腰肢一扭,绕到张玄清身侧。双手成爪,一手抓向张玄清喉咙,一手留在胸前,以防张玄清反击。
劲风扑面,张玄清眼却突地一亮,认出这是形意十二形中龙形拳的一式双龙探珠,心中大概明白,此任我形之形,绝非任我行之行,那个“形”字,就当落在此处。脑海中想着事,动作上却也一点不慢,下腰后仰,避过任我形一击,随后双手竟也成龙爪之形,锁向任我形喉咙。
那任我形心下一惊,一是张玄清第一次出招反击,二也是竟然也用得是形意拳。不过他们任家虽因形意拳而立家,但形意拳却并非他们任家的功夫,故也并未太过诧异。心中反而一声冷笑:“我任家在形意拳上浸淫数百年,竟敢用形意与我对攻,当真不知所谓!”瞬间由龙化猴,避过张玄清一击,又由猴化虎,用了招黑虎掏心。
任我形变得快,张玄清变得更快,形意十二形中龙、虎、猴、马、鼍、鸡、鹞、燕、蛇、骀、鹰、熊等招式一一从他手上使出,转瞬即变,丝毫不滞于招式套路。
在符媛等人眼中,只见两人仿佛变成了一个个动物,一会儿如猴般灵动,一会儿如虎般威猛,一会儿又如鹰般迅捷。眨眼之间,两人变过了二十余招,似乎不分上下。她们不由各个把心提起,暗暗担忧:“小道还能打得过吗?”却不知,任我形越打越是心惊。
旁人看不出来,他自幼联系形意拳如何看不出来。在形意十二形上,张玄清用起来神形皆备,虎是下山虎,龙是上天龙;可他这边,却只具其形,不具其神,连猴子都不像猴子。其实他此次进神农架,便是受家中长辈之名,来观察各种动物,习练形意十二形。如今与张玄清一交手,他虽受益匪浅,可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任谁在自家武功上被外人胜了一筹恐怕都是他这种心思!
又过了十几招,任我形渐渐开始不再留立,招式也从形意十二形,慢慢演变到形意五行拳。劈、钻、崩、炮、横,此五式各个势大力沉,以力量见长。
张玄清不甘寂寞,亦跟着一起,从形意十二形换到这五行拳。随后,任我形便发现,比起十二形来,张玄清在五行拳的浸淫上,弱了不止一筹,他这才慢慢找回平衡。却不料,忽地张玄清撤身后退,笑道:“任兄,气也出了,差不多了吧?眼看天色不早,也该睡了。”
经过刚才一交手,任我形亦知自己奈何不了他,但心下着实不甘。沉默片刻,咬牙道:“要罢手也可以,你再接我最后一拳!”
“可是半步崩拳?”张玄清挑眉笑道:“也罢,就让贫道领教领教任兄的半步崩拳吧!”说完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撤
半步崩拳乃是形意拳中力道最重的一式绝招,素有“半步崩拳打天下”之美誉。既然被张玄清猜到,任我形也不再隐瞒,左手往前推,右手往后拉,两手如同撕棉之意,站出形意拳中“三体式”了来蓄力。
若寻常比斗中,敌人自不会给他蓄力的时间,可张玄清自承武艺高强,亦想看一看这任我形的半步崩拳练到哪一步,便站在对面静静等待。突然间,猛听得任我形吐气开声,大吼一声:“看招!”出拳如炮弹,带着烈烈风声,直击张玄清胸口。
就连符媛等不懂武功的都能看出此拳与之前截然不同,忍不住大呼小心。张玄清却还不忘冲她们微笑示意,慢慢伸出手去接任我形的拳。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若以常理度之,等他把手抬起来,早就被任我形打飞了。可诡异的是,就是他这慢悠悠的动作,却抢在任我形之前,先把对方拳头握住,顺势往旁边一带。
霎时间,那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再次传来,任我形想抽拳,可使不出半分力道,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张玄清带着走。只见张玄清另一只手也终于从身后出来,如灵蛇一般,拂过任我形胳膊,按住他胸口,然后双手画圆,脚下微动,带着任我形转了一圈,才松开双手。
蹬蹬蹬蹬!
一连退了十数步,直到被光头等人接住,才止住后退的势头。
待得站稳,任我形心中越发不甘,没想到用尽全力,仍被张玄清轻而易举的化解,脸色一阵阴晴变幻。
忽然间,他扫过张玄清脚下,见之前张玄清所站之处,地面凹陷出一个脚印,突地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大喊:“太极拳!你用的是太极拳!”
想到张玄清之前画圈的动作,如何还不知道之前自己那一拳的力道,都被张玄清用太极拳卸力的技巧大半卸如了地下。而在之前顾伯候吐血重伤,恐怕就是因起了杀心,被张玄清用借力打力的法门,尽数将他的力道都换给了他。
怪不得!
怪不得他会说顾伯候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原来是这样!
可太极拳自古以来不是只有刘氏一族才能习得,绝不传外姓?记得爷爷曾说过,自家形意与太极、八卦,皆出自虚靖帝君,却只传授过刘家先祖刘剑南一人。后经刘剑南之手,形意、八卦才流传于世,但太极拳却被保存下,绝不外传,与他们刘家剑法,合称拳剑双绝,并且是拳在剑前。后来直到当今开国太祖提倡武学,刘家家主才响应号召,简化太极拳,名为“太极二十四”式,流传于世,不论老幼,皆可修习,以作强身健体之效。然而也仅有此二十四式,除此之外,没有透露半分运劲法门。任凭其他武学宗师怎般研究,也只能学得个三五分,威力平平。可眼前此人用出的威力……
难道此人是刘家之人?不,不可能,他已经说了他姓张……姓张!!!还特么自称贫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任我形脸色一变再变,猛地他神情一肃,抱拳行礼:“今日之事多有得罪,他日我形必随父亲登门致歉,望道长原谅!”随后转头轻喝:“瘦猴,二子,还不快给道长朋友道歉!”
虽不知他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快,但瘦猴等人早已为他马首是瞻惯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归还是扭扭捏捏说了声对不起。而等他们说完,任我形立即便道告辞,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仿佛多留一会儿,就走不了似的。弄得瘦猴等人也一个个心惊胆战,忙不迭跟在后面离开。
等他们走远,符媛等人才相继反应过来,其中范仁建屁颠屁颠跑到张玄清身边,一拍他肩膀:“好啊道哥,你瞒得我好苦,没想到你竟然会武功!”
丁洁等人亦纷纷表示惊奇,拉着他问他问题,什么在哪学的武、怎么拜的师、现实中有没有武林、是不是跟武侠小说中一样,总之满脸掩不住的崇拜。
然而世上总有不和谐的声音,就在大家围着张玄清询问之时,旁边洪大力忽然冷笑一声:“武功再好有什么用,你们拿他当朋友,他对你们可未必!胖子,别忘了是你求他他才出手的。”
霎时间,原本热闹的气氛猛然降到冰点,明显可以看到范仁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丁洁反应最快,忙说:“累了一天,大家都困了,快休息吧。胖子尤其是你,这么一身赘肉,还连打两次架,赶紧帐篷里躺着去。”
“对对对,胖子快去睡觉吧!”符媛、龚洁亦出声附和,边说边推着范仁建往帐篷里走。
丁洁又转头面相洪大力:“大力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呢。”说着还给王娜使眼色。
“哼!不用你们麻烦,我自己会走!”见王娜要上来拉自己,洪大力一甩脸子,立即转身,临走前却不忘回头向张玄清投去一眼鄙夷的目光。
想来也是,任谁本不用挨揍,却因有能力帮他的人袖手旁观,挨了一顿狠的,恐怕心里都不会痛快。
尽管人家压根没帮你的义务。
送走两个“受害者”,降至冰点的气氛虽得到缓和,但始终无法回到之前那般。丁洁最受不了这些,拉起龚琦的手:“我也困了,咱也去睡吧。对了,今天晚上谁守夜?”
“我来吧。”乔四刚要应答,却被张玄清抢了先。
看了眼他和范仁建共同的帐篷,丁洁点点头道:“那小道盯上半夜,乔四哥来下半夜?”待乔四点头同意,又看向符媛和王娜:“你们去不去睡?”
王娜点头道:“去啊,我也有点困了。”符媛却道:“可我还不怎么困哎。”
丁洁道:“那你就先和小道守夜,等下半夜叫我,我和乔四哥盯着。”别看她一个女生,这一路上各种事宜,基本都是他张罗。剩下几个男生,乔四因为是向导,只负责路线的事;范仁建没心没肺,压根不想管;张玄清也素来是个不管事的;至于洪大力……似乎没人想让他管过。
分配好守夜的次序,其余人就都回了帐篷,外面只剩下张玄清和符媛二人。月光洒下,也不知怎么,符媛忽然感觉有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局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月光下的人影
“小道,你真的是道士?”
终归符媛不是那种害羞起来就说不出话的女孩,坐了片刻,主动将沉默打破。甚至为了将那丝局促压下,刻意把音调提高了不少。
此时张玄清正在拨弄篝火,经过刚刚长时间的“战斗”,篝火已经熄了,只剩下些许暗红。张玄清又从高台上拿下些柴火,打算再次把它点燃。
听到符媛问话,他头也没回,一边吹着红炭一边说:“呼——呼——算是吧——”
真不是他敷衍,他算不算世人认可的道士,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要说是吧,不管再大唐还是现代,他都没入道籍,没录身份;要说不是吧,他这一身本事十有**都是跟道士学的,而且还一不小心“名流千古”了。算来算去,也只能说一声算是。
然而听在符媛耳中,却感觉敷衍的意思十分明显。若放在平时,她必然不会在多问,可今天却有些管不住嘴。
“什么叫算是?你就骗我吧,还说什么因为叫张玄清别人给你起外号叫道长……你说,你还有什么在骗我?”
嘭地一声,焰火重燃,张玄清被呛得直咳嗽:“咳咳……我……咳咳……我没骗你啊。”
“哈哈!还说没骗我,这就是你骗我的报应!”符媛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不过说完后,还是没忘给张玄清拍打后背顺气。
两人就此打开话题,聊一些各自的事,多数还是符媛问,张玄清能说的说,不能说的糊弄。而回到帐篷中的丁洁等人,其中王娜、乔四、范仁建、洪大力帐篷里只有他们自己,便各自安睡。但和丁洁住在一屋的龚琦却没闲着,拉着丁洁一阵讨论。
“你说小道到底做什么的啊?真的是道士?似乎这么多天,也没停他说过自己身上的事。还有还有,媛媛是不是喜欢他?你猜他喜不喜欢媛媛?”
相比于龚琦的精神头,丁洁却有些累了,没好气道:“想知道你出去问啊,问我干什么,我又不知道。”
龚琦道:“我才不出去呢,人家媛媛故意留下来陪他,我又不是不知道。打扰她们干嘛,没准媛媛还要怪我。”
“你知道就好!”给了龚琦一个白眼,忽地丁洁身体向前探,一张脸几乎与龚琦面对面,死死盯着对方的眼:“我说,你不会也喜欢上小道了吧?”
“怎么可能!”龚琦一把把推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怎么可能喜欢他。”
“真的?”
“当然真的!”
“那你大晚上不睡觉跟我讨论他干嘛?”
“人家就是好奇嘛!”
“可我听说你来这之前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吵架就不能和好啦?哎丁丁,我怎么突然发现你怎么那么八婆啊!”
“我这不是八婆,是怕你误入歧途,一失足成千古恨。”
“去死吧!你才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算了,反正你知道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就好,哈——我困了,睡觉!”打了个哈欠,合衣钻入睡袋。
丁洁睡的干脆,而且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龚琦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胆子比较小,原本打一进这个诡异的村子,就一直紧张,接着又有任我形这么一档子事。反正她现在躺在睡袋里,总感觉有些心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
想要找人说话吧,丁洁已经睡了,出去相当于做电灯泡,手机又不能开。虽然她手机有电,又带了充电宝,可那都是实在走不出去了救急用的,她可不敢乱用。好在外面张玄清与符媛的谈话声虽低,却依然能隐隐约约听到一点,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龚琦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忽地感觉膀胱肿胀,一股尿意袭来。憋了会儿,实在憋得难受,她推了两下身旁丁洁,丁洁不应。心想着,反正媛媛还在外面,让她陪着自己去吧,便出了睡袋,掀开帐篷。
山里的夜晚空气有些凉,被冷风一吹,龚琦才忽地注意到,张玄清和符媛的谈话声不知什么时候就早已停止了。
往他们原先坐的地方一扫,却见空空荡荡,并未有两人身影,只剩下一堆仍冒着热气的红炭。顿时,龚琦心里面不由得一慌,轻声叫:“小道,媛媛,你们在哪?乔四哥?”
“嘘——别说话!”
“小点声!”
忽地张玄清和符媛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十分压抑。
猛转头,只见月色之下,两个人竟趴在高台边缘处对自己做噤声的手势,随后小心翼翼扒着脑袋向村子方向望了望,似乎是怕吵到什么一般。
今天月色十分的亮,龚琦甚至能看到符媛脸上有些惊慌的表情。她不由疑惑,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符媛冲她一个劲的摆手,压低着声音:“别说话,你自己过来看,千万别说话。”
这一下龚琦越发惊疑了,自己也下意识把声音压的极低:“怎么了?”说着走到两人身边。
张玄清这时才转头,冲着村子方向指了指,道:“你自己看吧。”顿了顿:“但要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出声。”
相比于符媛的神色,他表情倒镇定的多,甚至看不出来半分异样。
龚琦心中的忐忑莫名被驱散了些,顺着张玄清手指看去,只见他所指的,竟是大门正对空地的那间院子。
土石搭建的院墙、木板造的大门,这些自然没有什么可惊奇的。可此时院子之前,却有几个人影,而且——竟然是小孩子!
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人影一共有五个,其中三个是小孩子,大概五六岁的样子,一男二女,正在门前相互追逐打闹;另外两个是一对老人,都佝偻着身子,满面含笑的看着那三个小孩嬉戏,偶尔转头面向对方,说几句话。
诡异的是,不仅听不到两个老人在说什么,甚至连三个小孩子打闹,都没有半分声音。可看她们你追我赶,欢声笑语,理应十分热闹才对!
猛然间,龚琦想到了一种可能,顿时双眼鼓凸,心中大骇,张口惊呼。
“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暴露
“唔唔……”一声惊呼刚起了个头,就被一只大手堵了回去,紧接着身子被重重按下,整个人蹲在高台之后。
原是自让龚琦看向那边,张玄清就一直在旁边注意她的表情,见她喉咙滚动,面露惊骇,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忙伸手去堵她嘴。可两人之间还隔着一个符媛,动作终归晚了一步,最后还是让龚琦叫出了一小点。
三人紧紧贴在一起,蹲在高台后面,符媛被夹在张玄清和龚琦之间,实在挤得难受,不由轻轻挣扎,低声道:“小道,你快放开,挤死我了。”
“别说话!”张玄清并未理会,侧耳细听,实在听不到那边有什么动静。感觉手下龚琦呼吸渐缓,情绪已经不再如先前般激动,才慢慢松开手,低声吩咐:“你们都别动,也都别说话,先让我看看。”随后,慢慢起身,扒头看向院子。
高台另一边,院子前二老三少五个人似乎并未察觉到动静,嬉戏的嬉戏,耳语的耳语。那院子距离高台尚有三四十米,想来张玄清堵的还不算太晚,龚琦那一声轻呼,没有传到他们耳朵里。亦或者……他们根本听不到?
摇摇头,不敢冒然试验,再次蹲下,此时龚琦才恢复说话能力,正哆哆嗦嗦磕磕巴巴地问符媛:“他……他们是……是……是鬼吗?”
“应、应该不是吧。”符媛亦感觉喉咙发干。
大晚上的,忽然看到这么诡异的场景,她又何尝不怕?
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面对她如此敷衍的回答,龚琦哪里肯信,语气变得有些激动:“那它们怎么会突然出来?咱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明明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何况还是老人孩子!”幸而知道轻重,声音压的极低。
符媛搂着她安慰道:“别害怕,别害怕,这不还有我和小道呢么——”一边说,一边拍打龚琦后背。
温柔的语气,轻柔的动作,让龚琦渐渐安定下来,小声又问:“‘它们’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符媛“呃”了下:“我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出来的,就刚刚前不久,我和小道在外面坐着。小道忽然让我别说话,然后带着我走过来,就看到了这个。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然后你就出来了……”
事实上她现在也还纳闷呢,当时两人都背对着高台坐着,而且她可以肯定,她没有听到任何响动,张玄清又是怎么发现的?
和龚琦一齐看过去,却见张玄清此时又起身半蹲着往院子那边望呢。
龚琦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伸手去抓张玄清裤腿,欲要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在这时,忽然村子方向传来一声声杂乱的惊呼。
“啊——”
“鬼啊——”
“快跑!”
“救命啊——”
一连数道声音,其中夹杂着无尽的惊骇与恐慌,又因想的极为突兀,吓得龚琦瞬间把手又缩了回去。
符媛听得分明,低呼:“是任我形他们几个!”
张玄清脸色亦是一变,低声吩咐:“你们快把胖子他们叫醒……”
刚说到这里,乔四已然从帐篷里冲出来:“怎么回事?”如今正是子时,到了该换班的时候,乔四也是刚醒。
符媛赶紧打手势让他不要说话,相比于龚琦的慢半拍,乔四身为猎人,反应自然迅捷的多。左右一望,未发现情况,俯身快步走到三人跟前,压低声音问:“有什么情况?”说着,一边扒头向高台那边望。
没有人回答,也没必要回答。在乔四看到高台对面情景的一瞬间,立即瞳孔收缩,头皮一炸,险些惊呼出声,但还是凭借惊人的毅力生生忍住了。
此时院子前的情景比龚琦所看时还要渗人,或许是被任我形等人的惊叫引起了注意,院子前那两个老人停下交头接耳,站直身体,静静注视着村内方向;三个原本追逐打闹的孩子也都停下来,站成一排,似乎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一个个指着村子内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的。
然而即便这样,依旧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就像是一副无声的电影,寂静的诡异。并且,银白色的月光照射下,二老三少的身影看起来竟都有些透明。
“嗬——嗬——这是——”乔四嗓子发干,呼吸沉重,额间都冒出了冷汗。张玄清心中不由暗赞,头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景,能不叫出来,他这已经是好的了。却没心思夸奖对方,再次低声吩咐:“先别管这是什么了,快把胖子他们叫醒,一会儿有什么事,也容易应对。”
“好!”深吸一口气,乔四强按下惊惧的内心,和符媛一起,去叫范仁建、丁洁他们。
龚琦却没有动,死死抓着张玄清胳膊,再次发问,声音里甚至带着哭声:“它们……它们……是鬼吗?”
然而张玄清却根本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要说不是鬼吧,那几个在他望气术之下,确实如他之前所遇到的那个鬼婴,是一团黑气;可要说是鬼,眼前这几个的表现与那鬼婴差了可不止一筹,就说之前龚琦刚出来时叫的那一声,若放在鬼婴身上,别说叫了,恐怕有点风吹草动都能察觉到,而眼下这几个竟然让他们在旁边看了这么久。再说身体的构成,眼前这几个,在望气术之下虽也是黑气,但看起来却虚无的很,远不如鬼婴那般犹如实质。所以,想了想,张玄清只能安慰道:“放心吧,就算是鬼,贫道也能保你无恙。”为了增加龚琦的信任,再次用了“贫道”这两个字。
两人说话间,乔四和符媛已经叫醒了其余四人。一个个走出来时都睡眼惺忪满脸茫然的,尤其范仁建,出了帐篷就不满的嚷嚷:“干什么干什么,有什么事,大晚上的就把我捅咕醒,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因为乔四先叫的他,又急着去叫洪大力,把他摇醒,只说让他快出去,有危险,却并未解释外面情况。范仁建当时迷迷糊糊的,危险两个字没大注意,加上今晚张玄清的表现给了他无比的信心,觉得有张玄清在,能有什么危险,所以压根没往心里去。
他这一句话声音不小,知道情况的符媛和乔四纷纷色变,前者焦急的冲他打手势,后者更干脆,直接去捂他的嘴。
然而……却已经晚了!
原本盯着村内的二老三少,听到声音,纷纷转身,看向高台后的众人。因为那台子只有一米五,范仁建几人又是站着,瞬间,**裸暴露在那二老三少眼前。
于此同时,村内任我形等人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跑路
“他……他们是什么人……大大大晚上的……在、在、在这干嘛……”被对面那几个“人”一盯,范仁建顿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通天灵盖,心中没由来的感觉一股恐慌。
与先前乔四看还不同,此时那三老二少一个个面无表情,脸色僵硬,虽然嘴角亦有几分上扬,可怎么看怎么都有几分诡异。尤其俩大眼珠子,瞪得跟鱼眼泡似的,就与它们一对视,好像被什么凶野猛兽盯上了一般。
范仁建一句话说完,旁边乔四气得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什么人、什么人,你丫瞪大眼瞧瞧,那他妈是人吗!”
知道情况的符媛也慌了神:“怎么办,怎么办,它们看过来了,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吧!”乔四说着,左手一拉王娜,右手一拉丁洁,转身就跑。那俩姑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可见众人神情,也知事态严重,被乔四拉着,磕磕绊绊就往前奔。
如此一来,范仁建这才注意到对面那五个“人”一个个身体虚幻,半透明似的。而且乔四那么一跑,它们竟然慢悠悠开始往这边飘,顿时哎呦一嗓子:“妈呀,有鬼!”也转身往后跑。可不料慌忙之下,两脚一撇,把自己绊了个跟头,正压在洪大力帐篷上,都压塌了。
若放在平时,洪大力肯定饶不了他。可眼下这种情况,洪大力也不傻,看这个也跑,那个也跑,符媛吓得脸都白了,哪还管自己帐篷塌了,直接从范仁建身上踩过,撒丫子开跑,紧追在乔四三人身后。
范仁建刚要爬起来又被踩回去了,气得大骂:“洪大力我草你姥姥!”但也没敢耽搁,手忙脚乱再往起爬。
符媛离着他近,忙过去扶他,转身间见张玄清和龚琦都没有动作,不由大喊:“小道、龚姐,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张玄清正要让他们先走,自己垫后,不料龚琦还抓着他胳膊,哭哭啼啼地喊:“我……我腿软……跑不动……”眼见前面范仁建已经爬起来再次往前跑,而符媛还在回头催他们,他心说罢了,村子不知还有多少后面那东西,自己有没有办法解决,也未可知。让符媛带着龚琦跑,肯定跑不快,当下一回手,把龚琦横抱在怀,轻喝一声:“抱紧了!”又对符媛大喊:“还等什么呢,还不快跑!”足尖一点,已然冲射出去。
符媛原本还以为张玄清抱着一个人肯定跑得慢,没想到三两步,就已经冲到自己近前。当下也顾不得多想,眼瞅着后边那几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还慢悠悠往这边飘,也赶紧转身往后逃。
前面范仁建跑的跟个肉球似的,两人很快已经跑到他身前。那胖子见此嗷的一嗓子,张口大喊,声音甚是凄惨:“道哥,媛媛,你们可别丢下我啊!”
“你快点,我拉着你。”符媛心软,纵使自己也十分害怕,还是放慢速度,伸手想拉他一把。
不料,张玄清骤然出现在两人之间,把符媛伸向范仁建的手挡住:“不用管他,如果他自己不快点跑,就让他被鬼吃好了。”
“小道我草你姥姥!”范仁建气得破口大骂,却也被那一个“鬼”字刺激了神经,速度蹭的一下,上升了一倍不止。但速度升了,嘴也没闲着,还不忘骂张玄清:“人家媛媛帮我一下怎么了!让我拉下手怎么了!你至于这么吃醋吗?啊?等会儿甩开那帮鬼东西,胖爷我跟你玩命!”
“有这骂街的力气,你还是省着争取能多跑远点吧!别等一会儿甩不开后边那几位,你就交代在这儿了!”张玄清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忽地一愣,只感觉一股暖流流入手心,接着就闻到一股尿骚味。
“嗯哼!”被他抱在怀中的龚琦一声低吟,双手环着他脖子,脑袋死死扎入他怀中,身上明显烫了几分。
这是……
似乎明白了什么,张玄清嘴角一阵抽搐。
前面,范仁建也不敢说话了,闷头直往前跑,张玄清和符媛紧跟在他身后。幸好今天月色浓郁,众人虽匆忙之下,没有拿手电,却也看得到路。转眼之间,八个人跑了个干净。
后方,三老二少一直飘到高台处,却不再向前,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注视着八人逃跑的方向。如果不是之前看到它们动弹,还以为是五个稻草人呢。
……
“呼——呼——不行了,跑不动了,累死胖爷了!”大概跑了十几分钟,钻入一片小树林内,范仁建停下脚步,双手插膝,大口喘息。
符媛亦跑的有些喘,却不敢休息,停在他身边催促:“胖子,你再坚持下,再跑远点,被那几个‘东西’追到就麻烦了!”
“追不来,肯定追不来!”范仁建说着回头张望,却只见身后漆黑一片,原来因树林枝叶太密,月光无法照射下来,后面黑咕隆咚的,只能看到张玄清抱着龚琦停在自己身后,顿时哭丧个脸道:“特么我真跑不动了啊,好媛媛,你可千万不要丢下我!”
符媛忙安慰道:“放心吧,我们不会丢下你的。”这时张玄清也走到两人身边,道:“行了,既然胖子累了,咱就在这休息一下吧。”说着,把龚琦放下。
瞬间范仁建不喘了,直起腰,对着他怒目而视:“你还好意思说!刚刚要是我真跑不动,你就把我丢下喂鬼了吧?”
张玄清看着他嘿嘿直乐:“你这不是也跑过来了么?再说……如果不是你瞎叫唤,咱们说不定还不用跑呢。”
“哎呀,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说这个!”符媛在一边打圆场。
范仁建自知理亏,气势顿时一泄,四下一看,忽然一声怪叫:“坏了!丁丁他们呢?”
“对啊,丁姐呢?娜娜呢?还有乔四哥……”符媛亦注意到少了人,满脸担心。
张玄清道:“这还得怪胖子,他在前面带的路,却把路带歪了。不过你们放心,我看到丁丁和娜娜跟乔四爷在一起,只要不碰到那几个‘东西’,肯定不会有危险。而咱们在他们后边,如果那几个‘东西’追,也只会先追咱们,她们出不了事。”
原来之前范仁建摔了一跤,再起来,慌乱之下没顾得看丁洁她们向哪边跑,不小心跟丁洁她们跑了两个方向。张玄清虽然注意到了,但丁洁她们跑得快,再让范仁建转方向,那小子估计也不干,就没提醒。
听还是自己的原因,范仁建尴尬的直笑。不过张玄清说的也有道理,跟乔四在一起,丁洁她们应该遇不到什么危险,便也放下了心。只是他和符媛却都没注意到,张玄清从始至终都没有说洪大力什么情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返回
休息了一会儿,也就一两分钟,符媛担心那五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真追来,催促再往前走。范仁建心里也怕,虽然没休息够,可也不敢多停留。
原本张玄清打算让他们先走,自己回去看看那几个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可想了想,眼前这三祖宗,一个胖的跑两步就喘,一个动不动竟然吓得尿裤子,剩下一个虽然好点,但终归是女生。把这么仨人“单独”扔下,大晚上的,又是荒郊野外,实在不放心,干脆也跟着他们一起。
他可不知道,人家龚琦那啥可不仅仅是吓得。
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感觉应该安全了,他们才停下休息。当天晚上,四个人谁都没有睡觉。直到第二天一早,在张玄清的提议下,才往回走。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有些阴天,没出太阳。
在比较清凉的山风吹拂下,四人到达空地,远远望着高台处,帐篷什么的都还在,跟昨晚保持原样,丁洁几人却都还没回来。
望着依旧安静的可怕的村庄,龚琦弱弱的提议:“要不咱们就在这里等吧,等丁丁她们回来,咱们就走。”
范仁建胆子也不大,举双手赞成。
张玄清道:“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去村子里看看。”
“不要!”
“不行!”
龚琦和符媛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顿了顿,符媛道:“你走了,剩我们三个在外面,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龚琦也道:“这村子分明就是个**,你进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范仁建总感觉这两人说话说反了,她们各自说的,应该从对方口里说出来才正常。
若是放在之前,这时候范仁建早就拍着胸脯说放心,一切有他。可是经过昨晚上那么一闹,他也没了吹牛的胆子,也不想让张玄清离开。
然而这一次张玄清却铁了心要进去看看,昨天晚上若不是龚琦,他都没想过跑。眼下回来,他如果不去里面查个明白,他真的不舒服。
见他坚持,符媛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这样,我和小道进去,龚姐你和胖子在这等着?”
“我不要!”龚琦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范仁建那体格,真的给不了她半点安全感。
范仁建也腆着脸道:“把我们俩留这,还不如和道哥进去呢,至少遇见危险还有道哥……道哥,出了事你会就我们的对吧?”
“对对对,放心,只要不是你自己作死,我保你出不了事。”张玄清无奈翻了个白眼。
符媛却担心道:“可是如果我们都进去丁姐她们回来了怎么办?看不到我们的人,她们再以为我们没回来或又走了。以为没回来还好,她们可以等我们;可如果以为我们走了……”
“这还不容易!”没等符媛说完范仁建就道:“咱们把帐篷收拾一下,装到背包里,但别拿背包。等丁丁她们回来,肯定知道我们回来了,而且没走。”
没想到这胖子关键时刻还挺聪明,说干就干,几个人开始收帐篷。乔四的、符媛的、张玄清的、龚姐的,最后只剩下洪大力那顶被范仁建压塌的,其他都被四人收拾好了,装到背包里。
随后四人就进了村。
在路过昨晚那二老三少五个鬼东西待着的地方,张玄清仔细看了一遍,可惜,并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接下来他又去了那个院子,怕龚琦害怕,就让符媛和范仁建陪她等在外面,可是进去之后,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然而俗话说得好,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昨天发现那几个鬼东西之后,张玄清就用了望气术,发现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一片浓郁的阴煞之气中。可今天再看,阴煞之气消失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没有过一样,这一点太不正常了。
再去检查其他院子,无一例外,与昨天看过的没有任何不同。房间、家具、房顶、地面……一切的切都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异样。
由于整个村子的房子都是一圈一圈的,张玄清又想检查的全面点,就带着符媛三人一圈一圈的检查。先是最外面的十二间,接着是里面的八间,然后四间,越走张玄清眉头皱的越深。
范仁建看了不禁问:“我说道哥,你这愁眉苦脸的干啥呢?不就什么都没发现吗,这是好事,难不成你还真想走着走着跳出个鬼来?”
“你瞎说什么呢!”没等张玄清说话龚琦先急了,在“**”说鬼,万一真把鬼招出来,那不找不自在嘛!
见美女面带愠色,范仁建忙不迭道歉。龚琦却不理他,转头催促张玄清:“小道,既然检查不出来什么,咱们还是快出去吧。”如果可以,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在村子里留。
目光从两人脸上划过,亦没忘掉今天突然变话少的符媛,见她们都还没有意识到不对,张玄清缓缓摇头,提示道:“你们可别忘了任我形他们。”
任我形?
三人对视一眼,各自茫然。
想了想,范仁建试探地问:“你是说没看到任我形他们?”紧接着却又自问自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兴许人家已经走了呢。”
龚琦也道:“就是,管他们干什么,有这时间,还不如多担心担心丁丁她们。”
见两人还不明白,张玄清不得不叹了口气,再次提醒:“你们可别忘了,昨天任我形他们是住在这村里的。而就昨晚上的动静,明显经过一场恶战,再不济也跑的十分慌乱,他们能不能出来还要两说。就算出来了,村里面也应该有他们打斗的痕迹。可我们一路走来看见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就连生火、吃饭留下的垃圾都没看到。你们觉得这样正常吗?”
“啊!那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被鬼吃了?”被张玄清一说范仁建和龚琦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次嚷嚷着要走。
还是符媛比较镇定,安慰道:“现在出去也没必要,咱都到了这里,如果要出事,早就出了。反正就还剩下最里面这两个房间,咱们再进去看看吧。”
龚琦:“……”
范仁建:“……”
没办法,谁让势比人强,张玄清想去,他们又不敢离开他,最后只得妥协。
最里面的两间院落是背向而建,一冲东,一冲西,与其他院落不同,中间仅隔着一条四尺小巷。
三人先去的冲西的那间院落,刚走进大门,看清院内事物,张玄清却不由得愣住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鼎
却说张玄清走入大门朝西的那间院落,刚一进门,就忍不住微微一愣。
只见这间院子格局虽与其他院落大体相同,然而也仅仅是大体而已。
拿院中那颗大树来说,比其他院子里的大了一倍不止,足有五人合抱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头。
再说两边的那两块菜圃,却又小了……不,那已经小的不能叫菜圃了,只能叫树池。横竖三五尺的地方,地面各种了一颗杨树。
中国有句古话,叫“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鬼拍手”就是杨树的别称,在院中种两颗这玩意,也不知怎么想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眼前这个院子与其他院落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院子的地面都是青石铺就。而正对大门的中心处,赫然摆放着一尊青铜大鼎!
鼎高五尺四,三足、双耳、圆底、兽蹄足、平沿外折,鼎身雕文刻镂,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古老、沧桑之感,却丝毫不显破旧。
张玄清愣过之后,立即转头问范仁建:“昨天你们检查没看到这鼎?”如果看到,按理说不应该不告诉自己才是。
范仁建却一个劲摇头:“道哥你忘了,我和娜娜检查的是北面,这边是丁丁和大个儿检查的,要看见也得是他们看见。”
大个儿就是洪大力,范仁建看他五大三粗长得壮给他起的外号,不过从来没敢当面叫过。
要说这胖子就这点讨厌,有事儿没事儿爱给人家起外号。拿龚琦来说,好好一个女生,他硬要叫人家“老公”,真不知该怎么说他。
既然是丁洁和洪大力检查的这边,而眼下这俩人又都不在,自然无从问起。张玄清只得先把这个疑惑压下,快步走到青铜鼎边,细细打量。在他身后,范仁建三人亦紧紧跟上。
到了那三足大鼎前,四人打量半晌,发现鼎身除了云纹图饰,在四面还雕刻着四只长相极为奇特的怪兽。当先像是老虎,但还长着两个翅膀;左右两边一个形状如犬,长毛,四足,似罴;一个羊身人面,头上有角,眼在腋下;后边也是一只长毛老虎,但没有翅膀,而是长着一条特别长的尾巴,还长着一张人脸。
范仁建看了一圈,不由啧啧称奇:“你们还别说,这古人的脑洞还真大,你们看这动物雕的,胖爷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道哥,你见多识广,认识不?”
张玄清一边看一边点头:“这是上古四凶神,分别为饕餮、混沌、梼杌、穷奇。你面前那外形似虎、有翼能飞的,是穷奇;左边那个如犬似罴的,是浑沌;右边那个羊身人面、眼在腋下、大头大嘴的,是饕餮;后边这个形似乎而生犬毛、人面猪牙,尾长一丈八尺的,是梼杌。”
“嚯!别说,我们道哥就是厉害,看这图竟然都能看出尾巴一尺八来,这比例搁哪呢?”范仁建这时候竟然还有心逗咳嗽。
张玄清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有抬杠的时间多看几本书,神异经听过吗?山海经听过吗?多看两遍你也能看出一尺八来!”
范仁建嘿嘿地笑:“那道哥你还看出点什么来?”
“呃……”张玄清嘴角一抽,还别说,除了上边那四兽图案他认识,别的他还真看不出来。
他虽然对古代知识了解不少,却从来没研究过什么古玩。若是唐朝器具,或许他凭着生活过几年的经验,还能掰扯掰扯。可眼下这个青铜鼎,分明时代更早,至少一说起青铜鼎大家脑海中第一印象就是西周乃至商朝之前,他连具体朝代都无法分辨,能看出东西来才有鬼了!
正在这时,忽然符媛的声音从鼎下响起:“小道,你快看,这鼎的腿儿和地是连着的。”低头一看,小姑娘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蹲下了。
张玄清心中不由惊奇,就算对鼎再不了解,他也知道鼎最早是容器、礼器,肯定需要搬来搬去。这长在地上的鼎,他还从来没有听过。蹲下去一看,果然,符媛说的一点没错,这鼎的鼎足跟下面石板是连着的,而且严丝合缝,看起来好像原本就长在上面一样。
再看周围石板,也刻着四个异兽图案,这回不用张玄清说,范仁建就认出来了,惊疑道:“这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龚琦好奇道:“这四个我也听过,据说是什么神兽。刚刚小道又说鼎身上那四个是凶兽,按理说不应该神兽在上面,凶兽在下面,表示邪不胜正吗?”
“那可不一定!”范仁建睁着眼在那瞎掰:“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什么神兽凶兽,在古代都是各个部落的图腾。当时社会你也知道,为了一口吃的,都能引起两个部落掐架,然后打赢的部落就能把打输的部落收编了,或者打跑之类的。可是打输的不甘心啊,就污蔑打赢的那个部落的图腾是凶兽、噩兆,总之一切邪恶的源头。然后又去忽悠别的部落,联合起来打那个部落。打着打着,到最后,禅让制就出来了……”
“你就吹吧你!”在龚琦心里这胖子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主,尽管范仁建说的确实有那么点道理,她还是不敢信。低头想问张玄清,却发现,此时张玄清和符媛俩人头挨着头,伸着脖子在鼎身地下也不在看什么。顿时间,原本的问题只在喉咙里打了个转,直接换成了:“你们在看什么?”说着,也蹲了下去,在张玄清另一边。
然而张玄清却并未回答他,盯着鼎身下满脸沉思。倒是符媛指着鼎身下一些图案道:“就是看这个。”
原来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之内,还有一个圈,正好把三足鼎围在里面。而在圈内三足鼎腹下,好多密密麻麻的图案。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范仁建也忍不住蹲下凑热闹,本想蹲符媛旁边,可地方不够用,只能绕道龚琦那边。肉肉的身子团成个球,蹲下都呼哧呼哧的,可待看清下面图案,还吹呢:“这个我认识,这不是十二生肖嘛!你看这个,这是子鼠、这是丑牛、这是……”
“我也知道那是十二生肖!可里面的那些个横杠杠是什么啊?”龚琦非常不客气的打断了范仁建在那嘚啵。只见在十二生肖里面,还有一圈八个图案,全是三根或连或断的横杠。再里面又有六个图案,再里面四个、再里面二个。
范仁建被噎地直翻白眼,他哪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要知道不早说了!
旁边符媛解释道:“那是八卦,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没三个横杠,就是一个卦象。”
“你怎么知道?”范仁建瞪大了眼。
符媛道:“小道刚跟我说的,不过他还说,这八卦的位置好像不对。什么既不合先天,又不合后天,我也不懂。”
“你这么一说好像这十二生肖的顺序也不对哎!你看你看,子鼠后边应该是丑牛,可这里直接跳到辰龙……”
“对!对!这样才对!”忽地张玄清一声大叫,满脸惊喜的站起身,再次打量院子布局。
然而他的一声太过突然,范仁建还说着话呢,冷不防来这么一下,顿时吓得几乎跳起来。
之所以说几乎,不是他没跳,而是跳了,没跳动。刚往起站,砰地一声,脑袋直接撞倒鼎腹,疼得他捂着脑袋在那哎呦直叫。
这倒霉孩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猜忌
“小道,你又发现什么了?”龚琦和符媛也被吓了一跳,她们虽没有范仁建那么大反应,却也好奇张玄清为什么那么激动。
可张玄清却并未理会她们,看着院子时而激动时而皱眉,左手端在身前,大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个指节处来回掐点,嘴里还念念有词:“震为雷,巽为风,雷风异位,是为恒;乾为天,坤为地,乾坤异位,是为泰……难怪!难怪始终感觉这些院子如此古怪!竟然是倒八卦、反**、绝四相、逆阴阳之阵……可此阵究竟有何用处?李想他们……”
“喂,你们说……道哥没事吧?”见张玄清在那疯魔似的自个钻牛角尖,范仁建也顾不得找他茬了,轻轻捅了捅符媛和龚琦,充满担心的问。
能不担心么,他们敢好好站在这就因为有张玄清,万一张玄清再出点什么事,那可真要了亲命了!
符媛、龚琦亦各自心中焦急,正要上前去拉。忽地张玄清双眼一亮,左手掐算的动作止住,猛然再次蹲下,摸着鼎下三足外的那一个圈。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个圈只是为了放鼎找中心用的,可眼下鼎和地面长在一起,如何还用画个圈?况且也不知这里的村民如何弄得,这大鼎之下整个地面,竟然是一块完整的石板,何用画圈?
用手在圆圈上细细摸寻,果然,整个圈,其实是一条极为细小的缝隙,圈内石板与圈外石板并未相连。
张玄清心中微动,起身回头吩咐:“你们先推开!”猛然一个骑马蹲当式,双手各持一只鼎耳,气沉丹田,从脚底拔起一股巨力直灌双臂。
“嗯哼!”
一声闷哼,青铜鼎纹丝未动。
范仁建在旁边看得直乐:“我说道哥,我知道你离开。可这东西少说好几百斤,还跟地面长一块儿了,你疯了吧,转它玩儿。”
张玄清没理他,再次气沉丹田,用力转鼎。但脸都憋红了,那鼎依然纹丝未动。
符媛提议道:“龚姐,胖子,咱也帮一把吧。”说着已经走上前,不料却被张玄清拦下:“算了,我都推不动,你们就不必了。”
“嚯!你可算说句话了。不过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你都推不动我们就算了?信不信胖爷我给你推飞它!”范仁建再次犯贱。
张玄清往后让了一步,说:“随你。”见此,范仁建捋胳膊卷袖子,来到青铜鼎前,“呸”的一声,向手上吐了口唾沫,才把住鼎耳,大叫:“看好了啊!走你~”
“哎,不行?再走~”
“走……”
“……”
“妈的!这就是长死的,傻逼才转得动呢!”连续用了几次力,脸都憋红了,范仁建脱力的坐在地上。
张玄清小声嘀咕:“不对啊,应该转得动的……”
范仁建道:“天底下应该的事多了,胖爷我今年还应该行桃花运呢,也没见哪个妹子死不要脸的扑上来。”
“你就做梦吧你!”符媛笑骂一声,提议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别研究这破鼎了。后边不还有一个院子吗,我们去那边看看。”
“对啊!后边那个院子!”张玄清双眼猛地一亮,转头吩咐:“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回。”说完,足尖一点,跃上鼎沿,再一点,斜刺飞上房顶。
“卧……卧槽!道哥会飞?”范仁建瞪大了双眼,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张玄清已又是一个起落,消失在房顶之上。
符媛和龚琦亦面面相觑,这是轻功么?张玄清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她们不知道的秘密?
且不说各自惊疑的三人,却说张玄清运起轻功,直接飞过房顶,来到后面那间院落。两间院子背向而建,中间仅隔了一道四尺小巷,所以转眼之间,张玄清就落到大门向东的那间院子里。
但见这间院子果然与上一间相同,只不过两边树池内中的树由杨树变为了槐树。槐木属阴,种而招鬼,真不知这家人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很快,张玄清就被院子中央与前面那间院子相同的大鼎吸引。
那鼎足同样深陷下面石板,两者严丝合缝,似为一体。鼎身上的花纹亦与之前那座相同,甚至连下面石板上的图案亦是一模一样,围着鼎足外围,同样有一圈浅浅的缝隙。
张玄清再次双手把住鼎耳,用力去转,两面都试过,全都无法转动,他却忽地笑了。不再继续试验,转身,点足,再次飞回之前院落。
前后都没有一分钟时间,范仁建三人见张玄清回来,立即围上去逼问:“小道,你给我们老实交代,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问?”张玄清神情微愕。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范仁建一脸警惕道:“我问你,就凭你的武功,完全可以自己进来,干嘛还找我们几个拖油瓶?”
“呃……”难得他还知道自己是拖油瓶,张玄清瞪大双眼满脸惊奇。
见他反应,范仁建却道被自己猜中了,顿时气得咬牙直哼哼:“好啊!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亏我还道哥道哥一直叫你!你说,你留下来是不是因为媛媛?是不是想跟我抢?是不是……”
“死胖子,闭嘴!”符媛板着脸将他打断,转头看着张玄清:“小道,你别听胖子胡说,我们就是好奇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而已。”
龚琦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小道你就告诉我们吧,你到这到底干嘛来了?刚刚你那是轻功吧?还有之前,你在那掐手指头,那是在算卦吗?看起来你对这村子似乎比我们了解,所以我们真的特别好奇。”
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张玄清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说,她们三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况且他来这的目的也没什么好瞒的,就选择性的把自己是来找人、但不认识路、正巧认识了符媛的事一说,随后解释:“原本我就打算今天跟你们说的。昨天下午听乔四哥说了那什么禁区的事,我觉得我那三个朋友,应该是不小心进到那里面了,就打算今天跟你们告别,没想到……”
“你要走?”
“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不等张玄清说完,就被符媛和龚琦打断,连范仁建都不在那瞎猜忌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两个洞口
“这件事咱们以后再说,现在乔四他们还不知在哪,我即便要走,也不会现在走。”张玄清安抚符媛三人一声,再次把视线挪到三足鼎上,眯着眼道:“况且,这个村子的秘密,说不定也与我那三位朋友‘失踪’的原因还有些关系。”
符媛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却更加好奇:“你那三个朋友是什么人?也跟你一样会武功吗?”顺着张玄清的目光望向大鼎,又问:“你说这村子里有秘密?什么意思?难道这鼎有什么不对的?”
一连串的提问让张玄清有点犯难先回答哪个,顿了顿,才选择性回道:“这个村子有什么秘密我也说不清楚,只知道整个村子是一个逆乱的阵法。按阵势来看,此村阴阳倒置,气机混杂,自古就不应该有活人存在,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给死人住的。可根据乔四哥的说法,此村明明几年前还有人生活,而且昨夜我们看到的那二老三少,也与真正意义上的鬼有些区别。更具体的事我也看不出,不过对这鼎我却有些猜测……后面那间院子里,有一个跟着个一模一样的青铜鼎,如果我没猜错,这两个鼎,代表此村的阴阳两极,是一个机关!”
“呃……”符媛、龚琦、范仁建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叫阴阳逆转的阵法?什么叫昨晚上看见的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鬼?合着您老还真见过鬼?这世上真有鬼?
看三人一脸懵逼,张玄清没敢再让她们发问,继续道:“根据这个村子的布局来看,这两座院子中的两尊鼎,就是整个村子的阵眼。一会儿我回那个院子,媛媛、老龚、胖子你们仨留下,和我一起推这鼎,看看能不能推动。”
符媛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只有这两个院子里的鼎同时被人推才有可能被推动?”
张玄清点点头。
却听符媛又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推?”
这确实是个问题,两个院子虽然离得近,可鼎却在院子中心位置,后边还隔着一条小巷两排房,不知道喊声能不能听清。
见张玄清皱起了眉头,符媛心中得意,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容。刚要说话,不料龚琦忽道:“我跟小道一起去吧,媛媛你把手机开开,咱俩打电话,让小道和胖子推。”
“这个办法好,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信号。”张玄清双眼发亮,浑没注意到符媛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打开手机一试,很好,信号虽然只有两格,却足够打通电话。张玄清立即拉着龚琦出了院子,绕到后面那间。
进门之后,便让龚琦给符媛打电话,没成想,龚琦低着头,十分扭捏,声音细弱:“你……昨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张玄清一愣过后才响起龚琦指的什么,下意识往她裤子上一扫,因为穿的迷彩装,本就有些脏,虽有一点痕迹,却并不显眼,点头让她放心。
那龚琦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虽然这事张玄清一直没提,但她不跟张玄清确认一遍,心始终悬着。原本昨天晚上她就一直想说,可却始终找不到与张玄清单独相处的机会,这才一直拖到现在。
给符媛打过电话,没想到却是范仁建接的:“道哥,怎么样,现在推不推?”
龚琦问:“媛媛呢?”
符媛的声音这才从对面传来:“我开的免提,你也把免提开开吧,让他们俩自己说。”
随后龚琦也把免提开开,手机里立即传出张玄清的声音:“胖子,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范仁建两手把这鼎耳自己回答,符媛则面无表情站在他身边,举着手机不说话。
接着,就听张玄清道:“一会儿我说开始,你往左边转,我往右边转,听明白没?”
范仁建答应一声,很快,那边就传来张玄清一声轻喝,他卯足了力气,用力把鼎向左拧。
一下、两下、三下。连续用了三下力,根本拧不动,范仁建不由道:“道哥,不行啊!”
“那换我拧右边,你拧左边。”
“好嘞——哎!不对啊,那不还是我拧左边你拧右边吗?”
“知道你还不往反方向拧!”
“切~”
换了一个方向,在张玄清一声令下,范仁建使出了吃奶的劲:“嘿——”
不料,咔嚓一声轻响,大鼎像下边抹了油似的,十分轻易的就被转动。
范仁建使的力气略大,一个不防,差点没站稳趴地上。
咔、咔、咔!
咔、咔、咔!
伴随着机关响动,范仁建推着大鼎转了整整一圈,就感觉咯噔一下,大鼎被推到了头。
“咣~~~”
忽地一声锣响,从村子四面八方各处传来,最近的两处,就在左右两边。
范仁建和符媛忙转头去看,愕然发现,院子里两边那两块石板,竟然都掀了起来,露出两个黑漆漆的洞口。
“你们不要乱动。”张玄清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接着电话里传来呼呼的风声。转眼间,张玄清已经抱着龚琦出现在两人面前。
“行啊道哥!真有你的!”范仁建双眼大亮,看着左右两边被掀开的石板:“你们说这下边是不是藏宝密洞?如果真有东西,咱们可就发了!”
“有个屁东西,有鬼还差不多!”符媛脸色十分不好。
张玄清把龚琦放下,道:“这地方,真有鬼也说不定,所以我才会赶过来。我们那边的石板也开了,如果我没猜错,整个村子的石板,现在也全部开了。”
“那我们现在就进去?”范仁建搓着双手,两眼泛着贼光。
龚琦道:“进去什么啊,别进去了吧。万一下边有危险呢?你看这里有两块石板,两个洞口,按照电视里的情节,肯定有一个是陷阱,咱又不知道哪一个,进去干嘛!”
张玄清点点头:“老公说的有道理,所以我们不能现在进去。”
“不能现在……你有分辨哪个是真哪个是陷阱的方法?”本被龚琦说的十分失望的范仁建再次来了精神,他这胖子,打小就有一个探宝梦呢。
只见张玄清微微一笑,走到左右两个洞中只见正中心出,面朝南方,伸出左手晃了晃。
范仁建:“……”
龚琦:“……”
符媛:“……”(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又一个
“我说道哥,你这是要算卦?”见了张玄清的动作,范仁建立即做出猜测,说完忍不住嘟囔:“这玩意准的了么!”
龚琦也表示担心:“小道,你确定算卦能算出来?万一下边真有危险……你这也太草率了。”
“放心吧……”张玄清满脸自信,说着却忽然一顿,转头看向符媛:“媛媛,你来说两个数。”
“什么?”符媛愕然。
“就是说两个数,随便说什么。”
“为什么?”
“你先别管,你就说吧。”
“多大都可以?”
“多大都可以。”
“那……四、五?”
“好!”张玄清点头,小声嘀咕了句:“希望你福缘真的足够深厚!”便开始屈指掐算。
自见到符媛的第一面,他就看出符媛有“贵人”之相。这个“贵人”并非是说她身份地位会有多高贵,而是那种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命格。所以,在听到她名字之后,张玄清才会感叹一句“果然好福缘”!
在三人既怀疑又期待的目光下,张玄清一边掐指,一边嘴里念叨:“震为四,巽为五,震上巽下,雷风恒……恒者,久也,元亨利贞,利有攸往……四五为九,除六余三,动爻九三,不恒其德,无所容也……变卦雷水解,雷雨作,无所往,其来复吉……方位在……东?”最后一声极为诧异,只因东面,是正房处!
这是大门面向西的那件大院,也就是说,两边石板下洞口所在的方位是一南一北。张玄清此次卜卦,既问生门,又问入口,按理说肯定会指向其中一个。可掐来算去却弄出个东来……难道说这两个都不是真的入口?
忽地他心中微动,转头对符媛三人说一声:“我去房间里看看。”抬步就往房间内走。
符媛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不明所以,亦跟了上去。
进到房间,张玄清手中掐算未止,口里亦嘀咕不断。一会儿说什么“震为雷,雷属火,先天东北,后天为东”;一会儿又说什么“巽为风,风属木,先天西南,后天东南”。可他还带转口的,一会儿又说:“不对,不对,此处不应求方位。雷为火,巽为木,木火相遇,是为……嗯?这是……”忽然被屋中墙上挂着的一柄剑吸引。
那是一柄桃木剑,通体黝黑的桃木剑,上面还有一道道雷纹。雷纹有很多种,常见的有三角雷纹、波形雷纹、斜角雷纹、乳钉雷纹等等,和云纹一样,都是古人雕刻在器具上的纹饰。而眼前这柄桃木剑上的雷纹却不属于纹饰,更像是天然形成。
天然雷纹的形成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雷击木!
张玄清心头微震,暗道卦象所指莫不是它?可自己求的是生门入口,而不是这种辟邪的兵刃。并且这么个鬼地方,怎么会挂这样一种兵器?他可以肯定,之前在其他的房间里他决定没见过这样的剑,其他房间挂的都是弓。而这里……
忽然他目光一凝,注意到那柄剑挂的有点歪,剑尖向下,指向屋子的东北角。视线顺着望过去,顿时睁大了眼。
后面范仁建被他的动作吸引,也转头去看,似乎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敢相信般,揉揉眼,再看了一遍,才一拍大腿,大叫:“哎呦我的道哥哎,你可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屋里还有一个洞口?”只见在房间旮旯处,地板翻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范仁建的叫声把两女也吸引了过来,四人一同走到洞口处往下观看,但见里面有一条向下的台阶,不知通向多深。
张玄清边观察边道:“我也不知道这里竟然也能打开,多亏了媛媛报的那俩数,才让我算出来的。看来这里这个才是真正的入口,外面那两个,都是陷阱。想必做这个机关的人极为懂得利用人心,若是一般人,看到那两个洞口,肯定跟我们一样,以为一个是陷阱,一个就是真正的入口,然后谨慎的选择一个进去。谁又能知道,不论选那俩哪个,进去恐怕都是死路一条,中了人家的埋伏!”
“可是不对啊,这里这么明显,很容易发现的。会不会这里也是陷阱?”符媛眨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提出了疑问。
张玄清沉吟道:“应该不会,转动机关的大鼎是在外面,如果是外人来,见了那两个洞口,肯定不会想到房间里也有玄机。就算想到,莫忘了之前乔四哥说这里之前有人居住,恐怕他们应该另有应对之策。再有……我相信你的运气,也相信我的卦术。”
“切~不要脸!”符媛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知道是说张玄清不要脸的“恭维”她,还是不要脸自夸。
范仁建已经等不及了,跃跃欲试道:“咱们现在进去吧?说不定下边真的有宝藏!”
“宝藏有没有我不知道,但肯定没保障。”张玄清当头一盆冷水给他浇下去:“就算这是条生门,很可能是这里村民经常用的,但也不能确保里面有没有机关。以外面的情况看,这里没有机关则罢,若是有机关,必然凶险万分,要我看你们就别进去了,在外面等我。”
“你自己进去不是更危险?”符媛皱起了眉头。
张玄清大笑:“放心,我一个人,有危险也能保全自己。倒是你们,如果跟我下去,我不一定顾得过来。”
“什么意思!你就说我们是累赘呗?哼!反正我不管,好不容易遇见这么刺激的地方,说什么我也要下去看看。”范仁建满脸你敢拦我我就敢跟你拼命的表情。
符媛竟也道:“其实我也想下去看看,没准就是个地窖,什么危险都没有。本来到这老君山我就有那么点探险的想法,如果可以,还想见识一下野人呢。现在遇见这么个地方,如果不下去,这辈子恐怕都得后悔。”
闻言范仁建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你们看这样怎么样,小道你先下去,看看有危险没有,有你就上来,没有我和媛媛再下去。”
“你倒打的好主意!”张玄清笑骂一声,沉吟片刻,想到刚才卦象之中,并未显示有危险,终于缓缓点头:
“也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