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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尘11     穿越在仙侠世界txt下载     穿越在仙侠世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七章群“贤”毕至(完整版)

    杜旭和燕赤侠抱着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将青衫老者差遣来差遣去的,一连带走了上千人口,到最后全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腿脚残疾的汉子,和一些被打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男女,看来这个青衣老者已经是拼尽全力才筹足杜旭需要的人口了。杜旭看见即使自己百般恐吓,也不能在从青衣老者那里榨出油水来,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这才放过他,淡然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了,找人带我们去精舍吧!”青衣老者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像是送瘟神一样恭恭敬敬的去找人送走这两个魔头,他可不敢亲自去送这两个魔头,依他看来,送这两个魔头去精舍的人,十有**是回不来的,不知道是被他们吃了,还是喂了坐骑,或者是祭炼法器,这两个大魔头简直将仇王府当做是餐厅了,还兼职提供祭炼法器的血食,当真是不为人子!杜旭等了一会的功夫,才见到青衣老者拉着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往这里拖拽,看来这次挺麻烦的才找到了一个送死鬼,杜旭两人“吃人”的名声应该已经远播,这个少女面无血色,眼神呆滞,明显是吓得六魂无主了。青衫老者拉着少女来到杜旭的面前,急切的说道:“前辈,让她带前辈你过去吧!”少女听见青衫老者的话,这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猛地挣扎起来,哭喊道:“放我走,放我走!我不要被吃掉啊!让我死吧!”青衫老者厉声喝道:“想想你的家人!”女子才冷静下来,两眼毫无神采的看着眼前,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娃娃。杜旭狞笑一声,将鎏金折扇轻轻打开,在她眼前一扇一扇的,“看来这个姑娘是不知道去精舍的路了,你还是换一个知道路的人吧!伸手一抓,将她凌空抓起,大口一张,整个人就消失不见,只听见筋骨碎裂的摩擦声,在杜旭遮挡脸部的扇子下传出来。青衫老者已经习惯了,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后面又有两个阴兵推上来一个朴实的的青年,那个青年明显胆子更大一些,虽然看上去非常的恐惧,但好歹话能说清楚,他明显有把柄在青衫老者手里,带着一种大无畏的气势,为杜旭两人引路。这种情况下杜旭也不好再找麻烦,只好顺着青年指的方向,一道黑风裹起杜旭两人连同带路的青年一起刮走了。眨眼间就到了晚上,仇王府的大殿中,数百名邪门外道聚集一堂,还有青州徐州各个小门派的掌门、掌教在前排列席而坐,而跟随的弟子则如标枪一般的排列在身后,无论是正道传承,还是左道散修,他们都倾巢而出,带着自己所有的弟子门人,参见这位青徐两州的王者。又有三五成群,或老、或少、或高、或矮、或俊、或丑,不一而足的邪道散修,矗立在一个环形的高台上,站在各派掌教、掌门的席位前面。虽然看上去没有掌门们威风凛凛,但是,这些人气度非凡!比诸位掌门更有威势,任谁看了,也不会误认为是一个小角色的。这些人,都是赫赫有名的邪道大佬,他们不像那些彻底臣服于仇王的小门派,一个个修为深厚,桀骜不驯,只是表面臣服于仇王,所以只带了一两位真传弟子随身,不需要将全部的家当都带过来!白骨神君威名赫赫自然也在这个高台之上,杜旭装扮的僵尸道长,虽然名声无几,但有燕赤侠假装的白骨神君力挺,也跟着来到了这个高台上,依旧是那身翩翩公子的打扮,在一群阴森老怪,丑陋邪修中显得分外的显眼。“哪里来的无知小子,这是你待得地方吗?”一个光头恶汉忽然双眼一瞪,恶狠狠的对杜旭说,语气显得很是轻蔑,“还不快下去!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杜旭脸色毫无变化,伪装成白骨神君自然是非常的便利,但是那厮仗着精妙的遁法四处为非作歹,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仇家,眼前这个光头恶汉想来就是盘踞在法王寺,四处为恶的威力法王,白骨神君曾经因为争夺宝物杀了他的二弟子,自己伪装的僵尸道长和白骨神君走的那么近,难怪他忍不住发难!光头恶汉见他久不回答,挥手一抓,一道灰暗的真气破体而出,直袭杜旭小腹要害,眼见迅疾的一击势如破竹的插来,杜旭折扇一摇,轻而易举的裆下了他的袭击。灰暗的真气碰到轻飘飘的折扇,在高台上掀起剧烈的风暴,从碰撞点迸出,将旁边的众人注意力统统吸引到这里来。一名干瘪的金袍老者径自来到杜旭身前,老气横秋道:“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们随随便便可以捣乱的地方吗?还不快滚下去!要老祖送你们吗?”要说这里数十名邪修,修为超过这个老者的绝不到一手之数,号日山金鸡老祖的名头也比杜旭伪装的僵尸道长大得多了!他这一呵斥,顿时就压的威力法王生出一头的冷汗,反倒是杜旭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样子,在这位霸道的老祖眼里,显得分外的刺眼。金鸡老祖当然不会自降身份的去为难一个无名之辈,他看着杜旭冷笑数声,忽然出口对威力法王说:“威力小子,你可有什么话说?”语气里明显就要偏袒威力法王,旁边的人虽然看的分明,但没有一个人肯为杜旭得罪金鸡老祖的,都是抱着膀子站在一旁冷笑,俨然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威力法王也不是一个蠢物,见状立刻明白了金鸡老祖的意思,脸上的惶恐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叫道:“老祖英明神武,得为我做主啊!这小子出言不逊侮辱了仇王陛下,我是一时义愤才出手阻止他,没想到他胆大包天,竟敢还手,这样大的罪过,至少要废了他的修为狠狠的处置一顿!”他这一说,立即有几位旁观的修士跳了出来,纷纷声援道:“没错我都看见了!”“我们都可以作证!”“就是他先出手的!”这些人,有的是金鸡老祖的爪牙,得了金鸡老祖的授意,有的是威力法王的好友,一时间杜旭井然是千夫所指,似乎事实真的如此。旁边燕赤侠眉头大皱,他倒是不怕杜旭吃亏,只怕杜旭由着性子来,将这里的众人都杀光了!当即迈出一步,挡在杜旭面前,冷冷的扫了一眼冒出来的跳梁小丑们,冰冷的目光吓得他们纷纷失声,一时间竟然无人敢出声。“吭吭!”金鸡老祖见状轻咳数声,看了一眼被吓住的众人,淡然道:“白骨,你有什么话想说吗?没有的话,就不要挡在这里,诸位有话尽管说,我金鸡老祖向来是一个讲究人,会为大家主持公道的!”这已经是十分明显的偏颇了,只差没有明目张胆的给他们撑腰了!被燕赤侠镇住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暗道:怪哉!白骨神君不过是跑的快了一点,论起手底下的功夫,我们未必差了他,怎么今天他看我一眼,竟然让我像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的吓住了!众人想起来,觉得被一个“跑得快”吓住,真是奇耻大辱,威胁杜旭的语气又凌厉了三分,燕赤侠看在眼里,只觉得他们是嫌死的不够快。威力法王见到自己一呼万应的威势,洋洋自得道:“看到没有,公道自在人心!你要是不乖乖的自缚双手,由我们处置,就是活路到头了!”“你这样逼我,就不怕我活活打死你吗?”杜旭出乎他们意料的没有吓到,反而嚣张的反问他们,语气里隐含着一丝兴奋,“你们这样惹我,就不怕被我统统打死吗?”明白的人如燕赤侠,已经听出杜旭话语里不可抑制的杀意,以杜旭这样凶残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因为隐藏身份这种“小事”、,放任别人侮辱自己的,他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要是这些人在过分一点,绝对要血溅当场的。但在威力法王看来,杜旭纯粹是胡吹法螺,被吓晕了才敢口出这等的狂言,他一心要给“白骨神君”一个颜色看看,真好借此机会,逼死白骨神君的好友,要不是仇王寿筵上不好直接出手,他们早就一拥而上了,但这也不妨碍他们更厉害的逼向杜旭,只待杜旭承受不住压力率先出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杀了他。“你这是自寻死路!”“束手就擒吧!”“敢侮辱仇王陛下,你想怎么死?”“在不跪地求饶,我们就让你生不如死!”ps:我的起点作者后台出了一点小问题,这章重新发的!

第八十八章我唤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群情激奋的场面给了他们极大的安全感,就连高台下的小门小派的掌门,和一些世俗势力的掌权者,都敢不顾白骨神君的凶名,“义愤填膺”出来指谪。其他没有参与的围观众人也纷纷摇头,中间一名道袍修士轻笑道:“年轻人心高气傲,一时间不肯低头得罪了金鸡老祖,如今离死也不远了。就算他缩头一时,挨过这一阵子,但等到仇王寿筵过去金鸡老祖出手,还是必死无疑。”

    旁边作为宴席侍者屹立一旁的青衫老者,悄悄的撇了他一眼,脸上出现了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冷笑,显然是对这种说法很是不屑,他心中暗道:“这些蠢货怎么知道前辈的凶残?若是惹得前辈大开杀戒,这里怕是没几个人可以活着走出去,不是被前辈吃了,就是喂了坐骑,要么就是用来祭炼法器,拿人当点心吃的魔头,是那么好惹的吗?平时这位前辈已经很凶残了,白骨神君说他愤怒的时候,凶残更胜十倍,六亲不认,手段令人发指!我乃仇王陛下的侍奉,让如果寿筵上血流成河,不大不小也是一桩罪过,说起来不好交代啊!”

    虽然表面上是这样想的,但内心深处他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位前辈发火后,连凶残成性的白骨神君也看不下去,极端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血腥场面。

    这些人吵吵嚷嚷的,让杜旭恶从胆边生,心道:“白骨神君的仇人实在是太多了,以他的名声我们就不要想清静下来,现在跳出来的,还只是打前站的杂鱼,还有更多人蠢蠢欲动,就算我平了这一场,还有下一场,下下一场冲突等着我们。不下狠手,把这些人的心思统统震慑,我们只会越来越泥足深陷的,到时候误了正事就麻烦了!”

    越来越多的杂鱼加入进来,似乎聚集的人群可以给他们安全感,在威力法王的号召下,对杜旭的指责已经成为今天晚上的一个浪潮,仿佛不加入进去就会被这一股巨大的浪潮排斥,沦落道杜旭那样的境地。面对这种千夫所指的极端不利场面,杜旭居然笑起来了,“哈哈!哈!”嘹亮的笑声压倒了潮水一般的指责,让众人责斥声一顿。

    威力法王大踏一步,迈出人群,厉声喝问道:“僵尸道长,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猖狂,说,你笑什么?”他身后的人群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回音结构,异口同声的声援道:“说,你笑什么!”

    杜旭这才止住放肆的笑声,柱着右手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小幡,轻蔑的扫视一眼众人,淡然道:“威力法王,你们那么厉害,无所畏惧,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说完又从左到右的环视一圈,冷笑道:“还有你们,我唤你们一声,你们敢答应吗?”

    威力法王闻言也狐疑起来,不知道被逼上绝路的僵尸道长又有什么新花样,听起来好像他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只要回他的话,就会被杀死一样。莫不是他有什么同归于尽的手段?还没等他想好,身后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了。

    “这有何不可?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放马过来,大爷我就在这里等着!”

    身后的众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虽然杜旭的语气很可疑的样子,但这里有这么多人,跟着起哄能有什么危险呢?这些人虽然抵不上邪修大佬们的一根指头,但聚集了这么多人,他们也有信心叫板了,于是纷纷回应道:“你尽管叫,你叫上千声,我就答应你万声!”

    这群猪队友一起哄,威力法王已无退路,况且他也不相信杜旭会有什么厉害手段,刚才只是谨慎心做惯,鼓动起来的众人并不好控制,既然他们都答应了,威力法王也就顺水推舟应承下来。

    杜旭目光阴冷,向四周扫视一圈,森然一笑,一派大魔头的作风,让藏在下面的青衣老者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小心的窥视着。“威力法王!”杜旭厉喝一声,转而又用一种慵懒的语气念到:“还有那些谁谁谁!”

    没有名字的众人那里受得了他这样的轻视,一个个怒发冲冠厉喝道:“老子黑魔百术!”“你敢小视我血手人屠?”“让我李魁来取你性命!”威力法王心里虽然暗自得意,但也装作愤慨的样子,虬髯怒张,爆喝道:“爷爷在此!”

    在场的众人,只要是应和了这一声的,转眼就被杜旭应声摄取了一丝气息,这确是旁门魇胜术的一种应用,这门法术能指物代形,禁劾一切生灵,是旁门左道中流传最广的邪术,就连走江湖的骗子,都略懂一二。这魇胜术说起来倒是简单,无非是从随身物品、血液毛发中摄取一丝气息,封入象征被施术者禁劾的镇物中,借物代形影响被施术者。

    这门法术流传最广,灵异世界中的修士十个有九个都略懂一些,就连凡夫俗子,巫婆神汉都有传承,杜旭也曾经研究过。这门法术易学难精,是一切巫术诅咒的基础,上至陆压咒死赵公明的钉头七箭书,即便是大罗金仙,也难逃此厄,下至地球网络上所谓的“扎个草人钉墙上,画个圈圈诅咒你”,都不能超出此术的藩篱。

    在杜旭看来,魇胜术是一种相当玄妙的法术,有着广泛的应用价值,他将魇胜术拆解为三个阶段,起始阶段的摄神引气,即施术者摄取目标的气息,和一切构成他的独特印记,形成代表受术者的神引。承转阶段的借物代形,即将神引和镇物形成因果联系,影响冥冥之中受术者寄托于天地间的真灵,将镇物和受术者绑定。实施阶段的禁劾魇胜,通过冥冥之中的因果联系,禁劾受术者!

    杜旭对魇胜术的研究确实不凡,虽然他摄神引气之术没有练到冥冥之中,映照大千的境界,但已经可以从回应的声音,生辰八字,甚至名字照片中摄取气息,制作神引,如果在地球上,杜旭只要有任何一个人的名字,照片,甚至在电话里的一缕声音,都可以诅咒他。眼前的这些杂鱼们,竟然敢回应杜旭的呼喊,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亲手交托道杜旭手上了。

    手中生死轮转幡一动,组成了一个九重的轮回天盘,将百十缕气息投入轮回天盘里,一本黑册子的虚影从轮回天盘中浮现,那些气息一一投入其中,化为微微发光的百十来个名字,最上面的一个名字正是“威力法王李云聪”。

    杜旭冷笑一声,右手一缕法力化作一支精巧的毛笔,将这个名字抹消勾去。不知死期将至,仍在那里叫骂不止的众人中,威力法王一声大喝,一头栽倒在地,一缕魂儿从天灵飘出,投往杜旭右手的生死轮转幡。众人只来得及看见白芒一闪,杜旭手上的黑幡上就出现了威力法王的头像,茫茫然然的看着他们。

    轻轻摇动这一杆小幡,威力法王的魂魄在幡中一转,就恶业全消,种种后天沾染的“杂质”都被散去,只留下纯净的先天神魂,被杜旭收起来。这一番作为,杜旭做的是行云流水,分外的手熟,看的下面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起了魔王的注意。青衣老者悻悻的扫了一眼众人,有些得意的想要摆下威风,证明自己眼光独到,但想起杜旭凶残的作为,六亲不认的作风,有将自己的身子往隐蔽处缩了缩。

    此刻杜旭凶威盖世,镇压全场,刚刚还四处蹦跶的跳梁小丑如今额头冷汗津津,其他人也汗流浃背,不敢动弹,生怕那个魔头勾走自己的魂魄。一方大佬金鸡老祖,很识相的紧闭着嘴,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仰头看天。杜旭眼里闪过一丝遗憾,恰好被这个人精察觉了,吓得金鸡老祖背后冷汗津津,庆幸不已:还好老祖识趣,这个僵尸道长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呢!看情况,还是十分有把握的样子。

    一时间,杜旭魔威通天,镇压着全场数万人,无论是凡夫俗子,武林名豪,还是魔道巨孽,邪修老祖,都低眉顺眼的低下头颅,实在是被杜旭神鬼莫测的手段吓到了。

    杜旭环视一圈,发现根本没有人敢和他对视,一个个像小媳妇一样,乖巧的展示着自己的顺从,燕赤侠都不禁被震撼了,乖乖,杜道友凶残起来,比邪修还邪修,比魔道还魔道,这要有人说他是正道真传弟子假冒的,只怕这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就算杜道友自己拆穿身份,别人也只会认为他兴致大发,和大伙开玩笑呢!

    这时候,门外闯进来一个腰跨长剑的英武青年,他推开大门,却没有一个人往他那里看,这让他惊奇不已,随手将剑鞘搭在一个髯须恶汉的肩膀上,不客气的质问道:“喂!这里是什么情况?”一身**之气,展露无遗。

第八十九章诸位,上榜来罢

    从门外进来的**青年完全破坏了这里的紧张气氛,让众人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原本冲在最前面的那群人,悄悄的后退几步,混在了人群中,高台上那几个邪修巨擘,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杜旭也有些跃跃欲试。**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追问:“问你话呢!快给小爷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他向吩咐下人一样呵斥的髯须恶汉,眼角一跳,平静的面孔微微抽搐,显示了他极不平静的内心,挣扎几番,他最后依然按捺下浮躁的心情,乖巧的低着头。

    杜旭右手提着那杆摄人心魄的黑幡,笑眯眯的问大家:“诸位,大家把凶器都收一收,这里是仇王的寿筵,好日子不宜见血呢!”他扫视一眼下面拥挤的人群,叹息道:“来的人也太多了些,这样拥挤,还有没有地方举行盛会了?剩下的人,都到我这里来吧!”

    底下的众人,看见杜旭将右手的黑幡举起,有人紧张的放出自己的得意护身法术,有人偷偷的溜到侍者汇聚的地方,还有人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修士的带领下,拿出自己平生最得意的本事,汇聚许许多多的法术法器,攻杀向杜旭,就连星宿海的九幽神君也忍不住插上一脚,暗中飞出一把幽蓝的牛毛细针,像给杜旭一个厉害。

    长长的幡面轻巧的将杜旭包裹起来,凌厉的攻击打在幡面上,犹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倒是那本虚幻的册子上,又多出了几个名字,这次排列在最前面的恰恰是九幽神君的大名,生死轮转幡微微一震,里面形如罗盘的轮回天盘缓缓转动,虚幻书影上的百来个名字一一亮起,散发出微微的光芒。

    轮回天盘每转动一度,生死簿虚影上的名字就亮起来一个,在场的中众人凡是名字记载在生死簿上的,只要他的名字亮起来,就感觉自己神智模糊,灵魂摇摇欲坠的样子,不消半颗,就身子一轻,身不由己的投向杜旭右手的黑幡里。只见下方戒备的众人里,接二连三的有人腾空而起,一头扎进张扬的黑幡里面。

    邪修的巨擘们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九幽神君迈出一步,厉声喝问道:“白骨神君,僵尸道长,这里是仇王陛下的寿筵,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胡闹的地方,你们还不快住手!”说着还一边用眼神暗示金鸡老祖,示意他一起出手。金鸡老祖斜着脑袋看着仇王府的横梁,好像十分的欣赏上面的花纹,就是不理会九幽神君的暗示。

    毕竟是修行了五百年的异种妖怪,保命护身,观颜察色的本领实在是精通,刚刚看见杜旭一闪而过了惋惜之意,一般人可能会不当回事,但偏偏这个老妖怪就是认定了杜旭想要诱杀他,此时心中正想:“这僵尸道长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但偏偏就让我心生恐怖警兆,想来又是扮猪吃老虎的货色,我才不上当呢!这个雷还要九幽你自己趟,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也就是这一时半会的功夫,生死簿虚影上的名字已经亮到了九幽神君,这个老怪物一声巨吼,浑身法力灵光暴涨,死死的抵住生死轮转幡的召唤,每次生死簿上的光芒闪动一下,九幽神君就感觉自己脑袋一沉,猛地一咬舌尖,剧烈的刺痛才短暂的让他神智清醒。就这一会的功夫,九幽神君就将自己的舌头咬的像狗啃的一样,满嘴都在喷血。

    邪修巨擘们傻傻的看着九幽神君一口一口的咬着自己的舌头,鲜血不要钱的往外喷,金鸡老祖好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九幽老儿,你在干什么呢?”九幽神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身子腾空而起,一头扎进杜旭的长幡里,只留下一声绝望的哀嚎:“京基,泥嗨窝!(金鸡,你害我!)

    金鸡老祖震惊的看着和自己只在伯仲之间的九幽神君,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幡里,口中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人类又那些奇奇怪怪的爱好,好好的修为硬要藏起来,就喜欢突然吓人一跳!九幽啊!你也是人类呀!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杜旭听到他念叨的声音,回过头来瞟了他一眼,吓得这位妖族巨孽魂飞魄散,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站在原地。

    刚刚进门的**青年傻愣愣的看着这一系列的变故,手中的长剑都滑落下来,砸在了自己的脚上,还没醒过来呢,就被人一把捞起来,刚才被他呼喝的髯须恶汉笑眯眯的问他:“小兄弟,刚才你是在叫我吗?”**青年呆呆的点了点头,髯须恶汉一巴掌将他的头颅打出三丈远,随手将他的尸体往旁边一扔,狞笑道:“不尊重大爷,就是这个下场!”正准备从门口溜出去呢,整个人就腾空而起,被收进了黑幡中。

    杜旭收完了那些生死簿上的留名人,又捡着顺眼的人收了数十个,轻轻一摇生死轮转幡,笑道:“诸位道友,上榜来罢!”被收走的修士们,在黑幡中转了一圈,被摄取了一丝神魂,转入了昆仑界中。底下的众人,见到没入黑幡的修士气息消失不见,黑幡的颜色又重了几分,只道是杜旭把他们统统祭炼了法器,对杜旭的畏惧再次增加了几分。

    燕赤侠装扮的白骨神君始终站在一旁,之前有人还拿怨毒的眼光看他,但也只敢把怨气发泄在杜旭身上,这些人被杜旭统统送上榜后,就连怨毒的眼光都没人敢瞧他了,所以他倒是一直非常的闲逸。现在还留在高台上的,除了金鸡老祖,无生老母,女罗刹,赤眼狒狒司空烈等割据一方的巨擘,就剩杜旭和燕赤侠两人了,眼看着杜旭要将仇王的寿筵变成丧宴,燕赤侠不得不阻止杜旭。

    “僵尸道友,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为一时意气相争!如今寿筵即将开始,总要给仇王一个面子,暂且住手罢!”

    杜旭闻言收起黑幡,笑道:“道友所言极是,如今这地方已经够宽敞了!今天诸贤毕至,一时有些拥挤,我请大家上我的黑幡,为诸位贤达腾出地方,真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啊!”

    在场的众人都被他的无耻惊呆了,能将当场杀人,说的如此的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用颠倒黑白都不足以形容杜旭。这一番明显的瞎话,也难为杜旭说的如此的坦然,就连和他一起的燕赤侠,也不知道怎么将话接过去。

    在场的众人,都被杜旭给杀怕了,高台上的老祖们自持身份,不肯开口,下面那些小门小派的掌门和修为弱小的散修,却已经开口附和了,一位满脸和气的胖道人,率先站出来满口赞同道:“僵尸前辈说的没错,这一番下来,大家都感觉更有秩序了一些,刚刚那样吵吵闹闹的,实在是不成体统啊!哈哈!”

    大家一块笑了起来,就连高台上的老祖们,碍于杜旭在这里,也不得不附和着笑几声。

    被杜旭狠狠的震慑一番后,在场的气氛终于开始活跃起来,无论是不是大家强颜欢笑,至少有了做喜事的气氛,仇王安排的侍女,流水般的端上来鲜花蔬果,将大厅妆点的多姿多彩的,大厅右手处一队乐师,也适时的吹打起来,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热闹的交谈起来。

    高台上的众老祖,将左手第一个位置,让给杜旭,燕赤侠顺势在杜旭旁边坐下来,无生老母坐了右手第一个位置,朝杜旭点头作揖,杜旭也微笑还礼。这样一来,除了站在老祖后面服侍的弟子,在场的十八个席位,仅仅只剩下了三个位置。

    就在乐师吹打的曲子,气氛达到最高的时候,一对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参差不齐的修士,拥簇这一个身穿明黄蟒袍的威严男子,从正堂左侧转出来。高台下的众人见状,一齐站起来,齐声喝道:“见过仇王!”高台上的众人,端坐在椅子上,以杜旭为首的众老祖,看见杜旭坐在那里稳如泰山,也纷纷效仿。

    仇王右手一挥,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像是没有看到高台老祖们的做法,直径走到高台最中心的主位上坐下,他身后的几位修士站在仇王的旁边,对老祖们冷眼相看。

    仇王是一位极其威武的中年男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颌下三寸短须,威严而不失亲和力,在他左边的,是一个头陀打扮的丑陋男子,应该是仇王手下四天柱之首,东天柱椃厉头陀,仇王右边的是一男一女,也就是仇王的西、北两大天柱瘟极道人和梅血姬,因为南天柱被杜旭随手杀了,所以四天柱都在上面。除了排在椃厉头陀下面的一个太监似的老人,剩下的就是一些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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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西方血族

    主位已定,寿筵就要开始了,随着一声嘹亮的长号声,仇王府正殿的大门,轰的一声打开了,两旁的侧门也依次开启,早就等在外面的宾客们从两旁侧门一涌而入,这些宾客都是青徐两州的凡人势力和天下的武林高手,地方豪强,只能在最下面的宴席中坐着!

    杜旭眼尖,看见了北龙队的轮回者们,随着路桧叔侄一起,从侧门进来。轮回者们作为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古代宴会的现代人,总是忍不住好奇的四处打量,好在这些刚刚进来的宾客里,有的是没见过世面的土鳖,他们在其中,倒也不显眼。一下子涌入了这么多人,就算是仇王府威名远播,也不免的有些噪杂!

    眼见的仇王旁边的手下都黑了脸,杜旭忽然狭促心起,扫视一眼,轻轻的拍了拍手掌,响亮的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力,杜旭看见大家都往这边看过来,直径起身,一声长笑,举起手中的玉杯,朗声道:“今日盛举,为仇王贺!”高台上的老祖们,也齐齐举杯,齐声道:“为仇王贺!”在场的众人,都纷纷举杯“为仇王贺!”声震四方。

    杜旭此举明显是喧宾夺主了,仇王虽然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他身后左右站着的三大天柱,脸色却完全黑下来,杜旭那里管他们,依旧自顾自地说道:“今日群贤毕至,乃华夏大地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不但是青徐两州的盛事,也是武林盛事,修行界的盛事!只是宴有美酒,客有高朋,又怎么能没有助兴之举呢?我建议,大家以武助兴,为仇王献上精彩的决斗。”

    仇王听了杜旭的话,向下面扫视了一圈,满场空寂,他意味不明的微笑着,竟然也不曾反驳杜旭,反而制止了手下人的动作,也举起金杯,朗笑道:“僵尸道友说的甚好,如此盛举,我也应当出一个彩头,这样吧!在场的朋友有想要露一手的,我以金珠宝贝神兵利器为赏格,胜者可以任选一份。”

    杜旭也附和道:“胜十场者,可选择高台上,任意一位老祖,接受他的考验。要是有人撑住了三位老祖的考验,可上台与我们同坐。”这又有为人做主之嫌,但高台上的老祖们却毫无反应,任由杜旭为他们做主。

    “既然如此,我为擂主吧!”路桧从台下站起身来,空着一双肉掌,潇洒自如的一步跨上高台,站在高台的中心,面对众人道:“有哪位朋友要来赐教!”女罗刹身后,站出来一个青色的身影,向众人行礼道:“飞龙手费秦,来讨教路大侠的功夫!”

    仅仅三呼吸,这个飞龙手就被路桧一掌拍下擂台,随后又有几人,陆陆续续的上来挑战,都被几招打败,九次挑战后,竟然无人敢在在台上献丑。不说台下的武林前辈们惊叹的见证这一场面,就连高台上的邪修老祖也不乏赞叹的神色,大家都认为路桧是有资格坐上高台上的剩下的三个座次的,但偏偏现场没有人敢上去挑战了,路桧就这样卡在最后一场上面,让现场的众人和路桧都十分的尴尬!

    这时候,仇王适时的出声了,他举起金杯,遥遥对着路桧作了一个庆祝的手势,爽朗笑道:“路大侠既然能在擂台上站住,就算是胜了十局,三息之内要是没有人上来挑战,这第一个位置,就归了路大侠了!”旁边的老太监非常识趣的开口数到“一······二·····三!”

    “且慢!”如滚滚雷音一般的高喝,伴随着一股阴冷的寒流从大殿正门直闯进来。

    汹涌的血腥气息,伴随着滚滚的寒流从大殿正门蜂拥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连绵不断的惨叫和哀嚎,十几名稍微靠近大门口的宾客,惨叫着被血腥气爆震飞,撞上更后面的人,哀嚎的滚成一团。

    迎面扑来的血腥铁锈味,带着阴冷的寒流,余势不竭的冲进大门,逼着靠近大门的武林人士纷纷躲闪,就连高台上的众人也大皱眉头。

    只见一名身材纤瘦的异族青年,身穿一身哥特式贵族晚礼服,带着汹涌的血气和数十位衣冠楚楚的贵族青年,像今天晚上主人家最尊贵的客人一样,傲然登场,他们身后东海队剩余的轮回者,带着一群身体僵硬的女人,紧紧地跟着。

    领头的青年,一头白金色的长发,血红的瞳孔幽幽的仿佛深入人心,脸色是不健康的惨白,他的皮肤阴冷苍白,举止充满着一股异域的优雅,有见识的人已经认出来,这不是普通人类,而是西方大陆的无冕之王,暗夜的贵族——血族!

    杜旭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欣赏的看着东海队的轮回者,赞叹道:“真是一个惊喜啊!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带给我这样符合我心意的礼物,无尽的寿命,强大但有限制的力量,便捷的强化手段,还有深厚的潜力,正是我需要的完美物种啊!”

    领头的血族青年,哦,是青年打扮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带着血族特有的阴冷气息,高傲的屹立在大厅中央,轻蔑的扫视了一圈,如同挑选食物的眼光让在场的众人十分的不满,但他只是一扫而过,看向高台上众人的眼光就充满着郑重,虽然还是一副高傲的死样子,但好歹是重视起来了。

    他优雅的朝主位上的仇王行了一礼,一开口就是最正宗的华夏口音,但也充满咏叹调一般的韵味,:“尊敬的东方之王,来自永夜荣光的血之子勒森魃·雷德诺·塞尔特为您庆贺,祝您的光芒永照大地!”

    不同于他彬彬有礼的语气,这位雷德诺身上散发出一股残忍的血腥气息,仿佛是来自远古最凶残的捕食者,所有人都仿佛坐在刀尖上一样,一股纯粹的杀气直冲头脑,许多普通人和三流江湖客,更是在这股食物链天生的压制下,战战兢兢,如芒在背。

    雷德诺强势的做法,激起了在座强者的不爽。一声冷哼,数道强横无匹的气息轰然爆发。首当其冲的就是高台上的十四位老祖,仇王身后的三位天柱也不甘其后,连燕赤侠也象征性的出手了,只有仇王和杜旭仍然老神在在的样子,悠闲的看着台下的血族,都是一副看新奇物品的眼光。

    精神的交锋十分的凶险,十几道神念在狭小的大厅内来回的横扫,毫无回旋余地的硬碰硬撞,将整座大殿内的元气搅得激荡不安,肉眼可见的彩光,从交锋的中心散发出来,带着凌然的锐气,四处激散。

    刚刚还一排高手模样的小门小派的掌门们,和大厅中的普通人一样,被激散的杀气打击的四散而逃,慌乱的撞成一团。只有少数真正的强者,淡定的看着这一切。

    强势登场的雷德诺骇然发现,原本以为只是一群杂鱼杂兵扎堆的大殿,突然爆发出数十道强大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向他压来。而最让他惊骇的是,这其中的每一道的神念都不比他逊色多少,甚至还有几道气息隐隐在他之上。

    并不像众人看见的那样势均力敌,事实上雷德诺即使集中了族人的力量,遇到众人联手的情形,也只是一触即溃。巨大的压力让雷德诺呼吸一滞,差点要彻底垮塌。还是仇王那方的强者,在仇王的示意下调头为他阻挡了一下,才没让他现场出丑。

    受到教训的雷德诺狼狈的收起他那一幅贵族范,换了一副正常的表情,老老实实地说道:“请东方之王允许我,在这里争取一个座位!”前后天差地别的态度,让众人很不适应,在华夏呆惯了的修士们,从来没见过西方这种十分“现实”的做法,倒是杜旭很适应西方人这种强者为王的态度,不管雷德诺心里怎么看不起高台上那群奇形怪状的土鳖们,他在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远逊于他们后,表面上还是十分的老实的。

    虽然诧异雷德诺前后态度的反差,但仇王毕竟是仇王,他依旧温和的笑道:“那就给我们远道而来的朋友一个位置吧!客人不用客气,这也是应当的礼数。”

    雷德诺笑着推拒了仇王的好意,他温和而不失傲然的微笑道:“位置是强者的尊荣,我们未经强者的考验,这么可以坐在强者的位置上呢?请东方之王允许我,挑战台上这位强大的勇士,为自己争取一个位置!”

    仇王有些哭笑不得,他婉转的拒绝道:“以阁下的身份,这不适合吧!”隐含的意思就是,你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怪物,好意思欺负这些修炼不过几十年的凡人吗?

    雷德诺旧态复萌,骄傲的昂起头颅,说道:“当然不是我亲自上场,而是由我的仆人,代替我们赢取一个位置!”说着就让开身子,将一个苍白短发的邪魅青年显露出来,他拄着一把东瀛长刀,带领这一队奇装异服的手下,正是东海队的众人。

第九十一章义无反顾(第一更)

    东海队长像是没有看到雷德诺给他打的眼色,对身旁身穿和式长袍的冷厉男子点点头,男子脚尖一点大地,腾空而起,一个漂亮的转身,轻巧的落在了擂台上,怀抱一把狭小略短的东瀛刀,从容淡定的对路桧说:“在下柳生流火,以刀道印证阁下,一刀向前,生死在后,请先生在我败之后,斩我头颅!”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东瀛剑客竟然如此的狷狂,竟然在仇王大喜之日,做这种疯狂的决定,就连路桧也眉头大皱,劝说道:“今天的比试,仅仅是印证我等所学,为仇王献上寿礼,又何必做生死之争?”

    柳生流火面带笑意,从容道:“我从来不懂论剑比试,我只懂杀人的刀术,也只会做杀人的决斗,只要刀出鞘,生死就不由我做主,请你一定要拿出全部的实力,与我决一生死!今天这里失败者洒下的鲜血,将是最美丽最喜庆的颜色,也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请路君与我一决生死!”

    大家都以为这是柳生流火的托词,只有杜旭和雷德诺明白柳生的想法,雷德诺是西方血族,西方贵族向来将荣誉视为比什么更重要的东西,虽然血族中没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但他依然欣赏和理解这种做法。杜旭则太了解东瀛民族的尿性了,这个在小岛上生长的民族,天生就有一种精致唯美的美学理念,将樱花的凋零视为至美的东西,也因此缺乏对生命的尊重,武士将战死视为武道,大名活煮少年“感悟”生命的“美丽”,柳生这种做法和东瀛思想一脉相承,并不奇怪。

    路桧感觉到了柳生纯粹的杀意,那是如同刀光一样雪亮纯粹的杀意,有着这样杀意的人,一定渴望鲜血,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路桧陡然哈哈大笑,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注意力高度的集中,和之前泰然自若的样子,判若两人,他赫然喝道:“好!刚刚是我小气了,路某就在这里,见证你的刀道!”

    笑声未落,一声清越的剑鸣“锵!”的一声,回响在殿堂里,如同在众人的耳边响起,两把细长的银白剑器,滑落在路桧的手中,路桧将它举过眉心,郑重道:“此剑名曰飞霜、流雪,双剑同形同质,剑长五尺三寸,宽两寸,重十九斤,为北海寒铁所铸。”

    柳生流火将手中略短的东瀛刀,平举在眼前,语气坚决道:“此刀名为‘流火’,长重未定,即是用我魂魄打造的神兵,也是我的另一半灵魂。”

    话音刚落,柳生身影一闪,整个人宛如没有实体的鬼魅一般,绕到了路桧的身侧,犹如悲春伤秋的诗人,轻吟道:“流萤浮火,梦幻泡影。人生一度,入灭当前。”手中长刀出鞘,流云般的刀光,又如水光一样流向路桧,温柔而又危险。

    路桧一身白衣,脚步一错,仿佛身后有一条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诡异的飞退着,双手银剑交错,交织出道道的银光,封锁了柳生前进的空间。雪亮的刀光和朦胧的剑光,在刹那间交锋了上百次,在两人之间爆出点点的星火,柳生上百刀的锋锐斩击,进入了路桧密布的剑网中,如同落入蛛网的飞虫,被死死的困扰着!

    “流火第一式——流萤浮火,朝生暮死!”柳生的刀光一变,斩魄刀流火始解,点点流萤,朵朵浮火,在他手下幻化而出,即是最脆弱的存在,也是最完美的梦幻,温柔的荧光流火绽放在路桧四周的空间中,没一点光芒都是生命的火光,微小而盛大,脆弱而坚强,这些生命的火光静静的燃烧着。

    最卑微的生命,是最丑陋的东西,但也是最美丽的东西,每一点流萤浮火的破灭,都仿佛是最灿烂的光芒,胜过太阳,犹如流星。柳生的长刀,带着无数生命最后的闪光,仿佛是以生命诠释,以生命燃烧。

    柳生仿佛回到那个遥远的回忆里,温柔的母亲,威严的父亲,在樱花下相依相伴的样子,最温暖的回忆,最动人的感动,但这从来是以死亡和毁灭才能衬托出来,正如温暖的鲜血飞溅到樱花上,所谓的感动,就是将美好毁灭给你看,所谓的唯美,就是让生命凋零在最好的年华!

    在无数流火的牺牲下,催动到最顶峰的刀气,带着柳生最感动的唯美,破空而去,人生中唯一温暖的童年,永远停留在那个樱花盛开的黄昏,让人流泪的感动,最不舍的情愫,都毁灭在那一刻,留下的只有唯美的回忆,和绝望的心痛。柳生脸上发至内心的喜悦,让斩魄刀流火仿佛有了生命。

    在众人的眼中,柳生手中的流火刀光灵动的斩向路桧,轻轻一跃,自由自在的穿行在路桧的剑网中,锋锐的斩杀向最中心的路桧。但在路桧眼中,柳生的长刀已经变成柳生自己,诠释着柳生的喜悦悲伤,带着柳生最美好的感动,毁灭这种感动的残忍,升华出一种超越生死的优美。

    直斩向他的长刀,没有丝毫的杀气,仿佛樱花吹落一样的自然,成为了十丈方圆空间的主宰,没一丝微风,没一寸空气,都成为了长刀的延伸,带着柳生生命中的感动,悲伤,绝望,麻木,成为最真实的刀锋向他斩来,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路桧无悲无喜,面对这唯美灿烂的一刀,他仿佛已经被那决然的刀锋斩断,这不但是斩向自己的一刀,也是柳生斩向自我的一刀,一刀之下,有死无生,路桧心里升起一阵明悟,这一刀如果没有带回他的血,就必然要毁灭柳生自己,这是一招魔性的刀法。

    双剑交错,生死关头路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将左手的细剑拉回到眼前,右手的长剑蓄势待发,这千钧一发之际,路桧心头闪过无数回忆,有年迈的父母,早夭的大哥,略蠢的侄子,还有自己的权势,财富,力量,和早已经忘却的梦想,记忆中已经发黄的角落里,一个稚嫩的声音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将来要做一个大英雄!”

    求饶吧!这一切你舍得吗?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面对这一刀,要是直面这一刀,十有**是活不下来的,自己的剑法其实并不比那个倭人差,只是失了先机,就这样死去,我甘心吗?甘心抛下荣华富贵、亲人权势,去面对这一刀吗?自己有葵花宝典上无穷的奇功妙法,有仇王和众老祖旁观,只要忍,去求饶,去投奔仇王,就可以活下去,就像自己之前做的那样,忍着,忍着才能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拥有一切!

    路桧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了,死死地不甘充斥了他的心灵,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没有跪地求饶,长刀迅速的接近,最后求饶的机会也没有被他掌握,但是他的心里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这就是他内心的选择,幼年时,面对侵入家园的强盗,路桧藏在麦垛里,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成亲的大哥死在强盗手里,看着自己最尊敬的大哥被乱刃分尸,之后,他学会了忍,忍着打骂学会武功,忍着屈辱巴结讨好上官,忍着绝望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披上别人的嫁衣,他忍出了权力,忍出了地位,忍出了绝世武功。

    忍了这么久,为什么这一次忍不下去呢?为什么心里充满了不甘,但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呢?仿佛是觉悟了,路桧脸上露出了笑容,右手一剑飞出,剑光惊鸿一闪,直击柳生刀光最强盛的地方,身处绝境,岂可一退了之?忍了这么久,路桧第一次将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境地,将一切都抛在脑后,刺出这义无反顾的一剑。

    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死去的大哥,为了年迈的父母,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滔天权势,绝世武功,有进无退的一剑,舍生忘死的一剑。为了这些东西,路桧忍了三十年,今天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在退无可退的环境中,他用生命的三十年诠释了这一剑,此剑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之——义无反顾!

第九十二章决然与不舍

    杜旭创造葵花宝典之时,完全是随心所欲的,想到什么就纪录下什么,所以《葵花宝典》其实是一部笔记一样的武学秘籍,没有层次,没有按部就班的道路,只有字字珠玑的修行心得,和天马行空的灵感,但如果细分,大致也可以分为上下两部,上部为行气练体的心法药功,下部为惊艳绝世的武学至理。

    由上部练至下部,为正统的葵花宝典,由内而外,境界为本,如苏舒文就是如此。由下部练至上部,是剑走偏锋的修炼方法,以剑法入神,由外而内,以绝世剑法推动武学境界,当然也可以以刀法,枪法,拳法,掌法,来理解下部的武学至理,但杜旭是以剑法为例子,所以十种武道中,以剑法为尊,是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在苏舒文手中是一篇篇神奇的剑法,但在路桧手里,则是三十六路剑理和三十六路剑意组成,奕剑术,遁剑术,刺剑术,绝剑术等三十六路绝世剑理,冷血无情,悲痛莫名,赤子真心,义无反顾等三十六种绝世剑意。任意组合,可以演化无数种剑法,是绝世的剑法总纲,如果路桧修炼到大成,信手拈来就是一路惊人的剑法,而且远远没有推至至高境界,或者说杜旭创造的这一门神奇的功法,甚至超出了他的见识藩篱,达到了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境界,他在山上开辟了一条道路,被云麓遮住,连他自己也看不清楚了!

    曾经的路桧,因为心性太差的原因,三十六种剑意,他仅仅领悟了不到十道,受此的牵累,三十六路剑理,他也才仅仅领悟了刚刚过半,今天,路桧直面了自己的内心,在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逼迫下,刺出了杜旭认为他永远也刺不出的一剑,舍生忘死,有进无退的一剑,义无反顾。

    但路桧做到的远远不止于这一步,在右手细剑递出的时候,他心里涌动强烈的不甘,却奇异的平息下来,化为一缕缠**绵的不舍,路桧心中最温暖的回忆,最不舍的情感,最强烈的渴望都化为丝丝缕缕的不舍,对生命的渴望,对生命中一切的不舍,过去人生中的一幕幕如路桧的脑海中回放起来,在这一时这一刻,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顿时鲜活起来,一帧一帧的,路桧所有的回忆,温暖的,残酷的,冷漠的,悲痛的,回忆的一幕幕浮现,渐渐的交织在一起,最后又定格在现在。

    逝去的终已经逝去,但是记忆却可以永恒。生命是一段绝不会回头的历程,每一段美好的回忆都如同珍珠,由记忆串成一串项链,所有的这一切,都化成一丝丝留念,不舍。从人生的感动中寻找生命的意义,从不舍中寻找力量。

    一往无前,九死不悔的义无反顾剑法,真正的力量却源于留恋不舍,驻足停留的恋恋不舍剑法,看似矛盾的两种理念,却是如此的相合。路桧之前因此而贪生怕死的东西,如今却是他无惧生死的精神力量,听起来荒唐可笑,但确实在发生。只有以无畏之心,才能求得不舍真意,只有在九死不悔的情形下,才能把握生命中那一丝真正的不舍。

    那不是之前的种种不甘心,也不是强烈的求生**,而是构成生命的重量,一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是人生存的全部意义。只有把握了生命中的不舍,明白自己生命的意义,才能勇敢的挥出舍生忘死的一剑,做出义无反顾的选择!也只有挥出这毅然决然的一剑,才能在自己沉沉浮浮的欲念中,把握自己生命中真正的不舍,在种种虚妄里,找到生命的意义。

    路桧左手微动,另一把银剑迅速的贴在前一剑后,左手恋恋不舍,右手义无反顾,两种矛盾又统一的剑法,相互补充,相互影响,来自心灵深处的决然力量让路桧的剑法第一次有了生命,积累了三十年的觉悟,来自生命中不懈的追求和感动,一剑起至心中海,也斩他人也斩我(by乌贼)。

    这一道剑光虚虚实实,即斩向拔刀攻来的柳生,也斩向路桧自己。剑斩**,心斩神魂,路桧先斩杀了过去那个能忍就忍,能退就退,能避就避的自己,再以斩杀自己的决然剑光斩向他人,这一剑起,四方震动。

    东海队的众人脸色大变,面对这银白色的决然剑光,所有人都升起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在他们的心中深深的为之震撼,明明是一个简单的攻略世界,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屡屡失败,先是红衣少女剑斩四人,后是神秘强者凛然降临,就连一个软弱的武者,也能斩出这样震撼的剑光,主神,你特么玩我们!

    比起路桧这样承载生命的剑法,柳生漠视生命的唯美之剑,就显得虚浮。

第九十二章剑斩柳生

    杜旭创造葵花宝典之时,完全是随心所欲的,想到什么就纪录下什么,所以《葵花宝典》其实是一部笔记一样的武学秘籍,没有层次,没有按部就班的道路,只有字字珠玑的修行心得,和天马行空的灵感,但如果细分,大致也可以分为上下两部,上部为行气练体的心法药功,下部为惊艳绝世的武学至理。

    由上部练至下部,为正统的葵花宝典,由内而外,境界为本,如苏舒文就是如此。由下部练至上部,是剑走偏锋的修炼方法,以剑法入神,由外而内,以绝世剑法推动武学境界,当然也可以以刀法,枪法,拳法,掌法,来理解下部的武学至理,但杜旭是以剑法为例子,所以十种武道中,以剑法为尊,是为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在苏舒文手中是一篇篇神奇的剑法,但在路桧手里,则是三十六路剑理和三十六路剑意组成,奕剑术,遁剑术,刺剑术,绝剑术等三十六路绝世剑理,冷血无情,悲痛莫名,赤子真心,义无反顾等三十六种绝世剑意。任意组合,可以演化无数种剑法,是绝世的剑法总纲,如果路桧修炼到大成,信手拈来就是一路惊人的剑法,而且远远没有推至至高境界,或者说杜旭创造的这一门神奇的功法,甚至超出了他的见识藩篱,达到了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境界,他在山上开辟了一条道路,被云麓遮住,连他自己也看不清楚了!

    曾经的路桧,因为心性太差的原因,三十六种剑意,他仅仅领悟了不到十道,受此的牵累,三十六路剑理,他也才仅仅领悟了刚刚过半,今天,路桧直面了自己的内心,在忍无可忍,退无可退的逼迫下,刺出了杜旭认为他永远也刺不出的一剑,舍生忘死,有进无退的一剑,义无反顾。

    但路桧做到的远远不止于这一步,在右手细剑递出的时候,他心里涌动强烈的不甘,却奇异的平息下来,化为一缕缠**绵的不舍,路桧心中最温暖的回忆,最不舍的情感,最强烈的渴望都化为丝丝缕缕的不舍,对生命的渴望,对生命中一切的不舍,过去人生中的一幕幕如路桧的脑海中回放起来,在这一时这一刻,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顿时鲜活起来,一帧一帧的,路桧所有的回忆,温暖的,残酷的,冷漠的,悲痛的,回忆的一幕幕浮现,渐渐的交织在一起,最后又定格在现在。

    逝去的终已经逝去,但是记忆却可以永恒。生命是一段绝不会回头的历程,每一段美好的回忆都如同珍珠,由记忆串成一串项链,所有的这一切,都化成一丝丝留念,不舍。从人生的感动中寻找生命的意义,从不舍中寻找力量。

    一往无前,九死不悔的义无反顾剑法,真正的力量却源于留恋不舍,驻足停留的恋恋不舍剑法,看似矛盾的两种理念,却是如此的相合。路桧之前因此而贪生怕死的东西,如今却是他无惧生死的精神力量,听起来荒唐可笑,但确实在发生。只有以无畏之心,才能求得不舍真意,只有在九死不悔的情形下,才能把握生命中那一丝真正的不舍。

    那不是之前的种种不甘心,也不是强烈的求生**,而是构成生命的重量,一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是人生存的全部意义。只有把握了生命中的不舍,明白自己生命的意义,才能勇敢的挥出舍生忘死的一剑,做出义无反顾的选择!也只有挥出这毅然决然的一剑,才能在自己沉沉浮浮的欲念中,把握自己生命中真正的不舍,在种种虚妄里,找到生命的意义。

    路桧左手微动,另一把银剑迅速的贴在前一剑后,左手恋恋不舍,右手义无反顾,两种矛盾又统一的剑法,相互补充,相互影响,来自心灵深处的决然力量让路桧的剑法第一次有了生命,积累了三十年的觉悟,来自生命中不懈的追求和感动,一剑起至心中海,也斩他人也斩我(by乌贼)。

    这一道剑光虚虚实实,即斩向拔刀攻来的柳生,也斩向路桧自己。剑斩**,心斩神魂,路桧先斩杀了过去那个能忍就忍,能退就退,能避就避的自己,再以斩杀自己的决然剑光斩向他人,这一剑起,四方震动。

    东海队的众人脸色大变,面对这银白色的决然剑光,所有人都升起一种无可匹敌的感觉,在他们的心中深深的为之震撼,明明是一个简单的攻略世界,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屡屡失败,先是红衣少女剑斩四人,后是神秘强者凛然降临,就连一个软弱的武者,也能斩出这样震撼的剑光,主神,你特么玩我们!

    比起路桧这样承载生命的剑法,柳生漠视生命的唯美之剑,就显得虚浮。剑势剑意固然可以将剑法的威力推动到一个极端的地步,但如果剑意为人所克制,被人堪破,那么剑法中的十成的威力未必可以发挥一两成,反而容易被翻盘。精神的交锋最是惊险不过,天知道原来被你碾压的杂鱼,会不会想到自己要守护的家人,为了爱与正义,精神极度的凝聚震撼爆种。

    柳生显然就吃了这种亏,在剑意的比拼上,完败给了路桧,魂魄凝聚而成的斩魄刀被路桧两剑一前一后的斩在刀刃同一点,“咔嚓!”一声,折成两段,柳生的刀气席卷而回,和路桧的剑光一齐刺中了他的胸膛,势如破竹的破开柳生身上的六七层防护,刺杀了他的一切生机。

    源于意识的力量,在面对不如你的人面前,显得具有碾压性的力量,但遇到能和你在精神上交锋的强者,就显得分外的凶险。一旦有人喝破意志支柱,即使面对远远不如自己的人,也会毫无还手之力,所谓决斗的最高奥义嘴遁,大抵如此。

    就好像圣斗士这种东西,开第七感第八感什么的,看上去力量超神,可以叫嚣出拳速度超越光速什么的,这里面有多少水分,杜旭就不说了,在他看来圣斗士这种说法,就跟自我催眠一样,我认为我的拳速超越了光速,因此发挥了极大的力量,这恰好解释了一群强者不去追寻更高的境界,反而荣耀的为神明作为棋子,极大丰富众神游戏的精彩程度——自我催眠的修行方法,大多都要有一个强大的精神支柱,信仰无疑是一种最适合的东西。

    这种控制手下的方法很精妙嘛!杜旭摸着下巴沉思,虽然可能会有疏漏,但也不失为一种可行的方法,值得学习!

    不像其他人,杜旭,燕赤侠和仇王,表现就显得十分的平淡,甚至杜旭中途还走神了一回,在别人看起来惊险万分的战斗,在他们的眼里,也就如小孩子打架一样,值得一晒而已。

    武学有四禁,心、体、气、神,武技也有四禁意、招、法、理,他们之间相互的对应,之所以辟邪剑法不如葵花宝典,在于其有严密的剑理和剑意的叙述,对于剑法和剑招缺少基础和道路,在杜旭看来,路桧此次的表现并不能说是太佳。面对以意伤人的柳生流火,辟邪剑法中有的是克制他的剑理剑意。

    冷血无情剑意,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意境带来的影响,数剑术,以数学分析万物的绝妙剑理,两者结合就是无想无念,非空非色的太上忘情剑,可以轻易的挡下柳生的那一刀,天生克制所有心类武学。这还仅仅是路桧学过的剑理和剑术的组合,路桧没有练成的更有数十种组合方法之多。如果苏舒文在这里,瘸着腿走路的柳生剑道,只不过是两剑的事情。第一剑挡住柳生一刀之锋芒,第二剑斩杀之。

    至于路桧反击的一剑,更是让杜旭大失所望,为了配合双剑的用法,辟邪剑法中至少有三路剑理是协调双剑的,路桧练成了其中一路翼剑术,顾名思义是以剑为翼,协调双剑的绝世剑理。但路桧明显不会运用,不然就不会是两剑一前一后的击中柳生的刀,而是一剑击开柳生的斩魄刀,另一剑刺杀柳生,或者是两剑同时斩中柳生的斩魄刀。

    虽然在杜旭这里路桧十足是一个蠢货,但在其他老祖看来,确实石破天惊的一次交锋,这时出现了一个很有趣的场面,一方面,仇王,杜旭和燕赤侠在再加上半个无生老母,这些最顶层的高手都已经对路桧了然于胸,不过如此而已。另一方面,高台上其他老祖们和仇王的手下,还有轮回者们,却只看到了路桧两人的惊人剑意,和万分凶险的一招,觉得十分的可怖,心中震惊敬畏。最后台下的杂鱼们,看的是最表面的东西,路桧和柳生对了一招,斩断了柳生的刀,刺入柳生的胸膛。

    雷德诺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了,因为是出身西方文明的原因,他对剑意精神什么的并不是太了解,只能看见柳生和路桧闪电般的交手两招,就被路桧斩于剑下,虽然凭着强者的本能察觉了一丝玄机,但这并不代表他对东海队的表现满意。雷德诺狠狠的盯了东海队长一眼,不明白可以和自己打成平手,甚至还隐隐占上风的他,为什么不能带来胜利,反而给自己带来了耻辱!

    诸位老祖和仇王,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想看看被直接打脸的雷德诺的反应,只听见金鸡老祖鼓掌讥笑道:“外来的客人,好像你派上来的仆人被人打死嘞!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我们中土的人,下手真是没轻没重的,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人家打杀了呢!”他重重的在“打死”两个字上咬了重音,“这让客人多没面子”又在“没面子”上重重的强调到,“以后,打个半死就可以了嘛!要不路桧你还是给客人让一个位置吧!在这样打下去,三个位置迟早是要分完的,老让客人站着,怎么能显示出我们华夏上国的气度嘛!”

第九十三章血月当空

    主座上的仇王恍然大悟一般的回过神来,他转着手里的两颗金刚核桃,嘎吱作响的声音听的下面的众人寒毛直立,担忧的望着仇王手里坚硬过钢铁上百倍的金刚核桃,感觉它们要被捏碎了一样,仇王做出一副悼心疾首的样子,感慨道:“这是本王疏忽了,没有在他们立下生死约斗之时阻止他们,导致了客人惨死!早知客人如此的脆弱,就应该给他披上战甲,如此死状,真是不堪啊!对了,本王手里,还有一位手艺精湛的仵作,可以将分尸八块的人缝起来,像客人的仆人这种断成两截伤口,保证给你缝的天衣无缝,外表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杜旭感觉有趣,心道:这个仇王也是一位妙人,难得他将一番夹枪带棒的讽刺,说的是如此的诚恳,刚才看他城府颇深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一个正经无趣之人呢!也是,要是表面上一副城府深厚的样子,反倒让人警惕,倒是这种有威有势,有时又不乏俏皮的形象更容易证得下属的臣服,也让人心生好感又不失距离,仇王这一打趣,激起了在场众人同仇敌忾,巧妙的将自己归属华夏阵营的首领,和西方人割裂开来,倒是又让他的统治深入人心一些。

    雷德诺眼中寒芒一闪,也亏得他还知道自己在仇王府里,人尽敌国,否者按他在西方无法无天的性子,受到这样的冷嘲热讽,非给翻了天不可。他身为血族亲王,位高权重,在西方统领一国的领主大公,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一方面他心中将仇王府里的众人恨之入骨,另一方面出于血族对自己生命的**重视,不得不小心应对。他不敢对仇王发火,倒是将丢他面子的东海队众人给恨上了。

    雷德诺不得不堆出满面的笑容,好像面对一名贵族小姐一样的优雅得体,当然笑容下的寒意也和面对那贵族处|女最可口的血源一样,他风度翩翩的回礼道:“尊敬的东方之王啊!在您的光芒下面,我的仆人怎么能不胆战心惊呢?在你的庇佑下,东方的战士又怎能不奋勇作战呢?那个卑微的仆人,只不过是远东一个小岛上投靠我们的三流武士而已,区区一个小岛上的土著,怎么能和上国的武士相比呢?当然,他也无法代表我们西方勇士的实力,毕竟他只是远东一个弱小的土著而已,请陛下允许我派遣我国真正的勇士,为大家献礼!”

    这一番话,将东海队的面子踩到了泥里去,让东海队的众人怒火中烧,伪装成一名普通巫女狐耳女子,手紧紧抓着烙印无数符箓的折扇,眼里残酷的血光一闪而过,身形一动就要上前,东海队长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缓缓道:“宫本!武士的荣耀,要用敌人的鲜血来证明,请你将自己的愤怒,用在杀敌上吧!”说完就转过头去,不在理她。

    宫本吓出了一声的冷汗,她畏惧的低下头,表示服从,东海队长这一句话,让原本群情激愤,怒火中烧的东海队,顿时寂静无声,东海队的众人吓得噤如寒蝉,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老实站在一旁,对他们来说尊严什么的,哪有自己的命重要,他们又不是柳生那个疯子!

    仇王听了雷德诺的请求,感觉到非常的为难,路桧已经过了十场,再让他出手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况且雷德诺如此的有信心,路桧也不一定抗的过去,但说好了是争夺高台的座位,又不好让坐着的老祖们出手试探,自己的手下也没法派下去,让下面那群肉脚出手,纯属给雷德诺送菜的,一定会大大的丢了自己的面子。

    仇王眼神闪烁,正考虑是不是让自己暗藏的人手出手,输的好看一点,一胜一负也不算太丢自己的颜面,杜旭就好像知道了仇王的顾虑,漫不经心的提醒道:“好像又来了一位客人,虽然名声不显,但身份却不低呢!仇王可不能怠慢了她!”

    “嗯?”仇王若有所觉的看向大殿之外,虽然人还没到,但仇王的灵觉已经感觉到了一个锋锐的剑气,来的人好像一把封存了千百年的神兵利器,朴素无华的气息下,是冰冷刺骨的凌厉剑气,但仇王终究是小瞧了来人,在杜旭灵觉里,凛然的剑气也仅仅是表面,底下阴阳间变幻不定的玄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几天不见,又有进步了呢!”杜旭玩味的想到,随之叹息一声,“武者果然是进境神速啊!一场全身心投入的大战,就可以将武道推上一个层次,像我们这些修行玄门仙道的,哪个不是要辛辛苦苦的积累积蓄,就算拥有昆仑镜这种先天至宝,经历了初期的突飞猛进,现在也是龟速的前进,我这种玄门正宗还好,最起码积累是踏踏实实的积蓄了下来,等到突破瓶颈,又是化龙升天。”

    像灵异世界的修士,可就惨了!开始修行就走的不是正道,早早的采集天地间的罡煞之气,种种杂乱气息,污染了自己的灵魂,玄门正宗纯粹神魂犹如胎儿,在一个单纯的环境中自然的成长,灵魂增长十分的迅速。灵异世界这种修行方法,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修炼成法力,施展法术时不需要玄门正宗那种真气和灵魂之力混合调制法力的步骤,但灵魂就好像一个孕育的胎儿,被直接暴露在天地中,成长起来十分的辛苦,还有无数的后遗症!

    灵异世界的修士他们修行百年,增长的魂力未必有玄门正宗沐浴一次性光增长的多,更别说玄门正宗修行是直直的大道,平坦笔直,快过灵异世界百倍!走错了道路的灵异世界修士,百年后血气干涸修为难有什么增长,要不残杀生灵吐纳血气,辛苦增长一丝半点的修为,要么就魂与天地和,借助仙山灵地的神韵洗练神魂,十分的辛苦!

    想到灵异世界修士的凄惨,杜旭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缓缓接近大殿的那股剑气之上,暗道:这才是真正的突飞猛进啊!短短十个月,就从江湖上一个三流武者,变成了一名不逊于仇王手下四天柱的绝顶武者,打起来凭借武道卓越的战斗能力,对上仇王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杜旭表情诡异的扫了路桧一眼,暗叹道:就是代价惨痛了一些,这样的神功妙法,竟然没有推广的价值,十万太监扫天下什么的,实在太不人道了一些,就连我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觉得有些不忍呢!

    感觉到那股凌厉的剑气越来越近,仇王依旧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笑眯眯的盯了站在擂台上的修长身影半天,缓缓对雷德诺说:“这就是西方客人选出的勇士吗?”雷德诺得意的笑道:“阿芙林是我们之间最英勇的战士之一,是一位统治广袤领土的伯爵!”说道这里,雷德诺不自觉的噎了一下,他习惯了西方大陆的说法,一时间吹过了头,这才想起来,他站在一个领土广袤到**的国家上,这该死的华夏甚至比整片西方大陆加起来还大,这还没有算上他的属国,否则就会超过两个西方大陆的面积。如果那些人问起来,阿芙林的领土面积有多大,他该怎么回答?说有华夏一个县城那样的大小么?这会让他被华夏人嘲笑死的!

    还好众人没有刨根问底的心思,否则这位“高贵”的,“优雅”的暗夜贵族,就不得不当众做出撒谎这样不体面的事情了!雷德诺看见众人一副了无兴趣的样子,暗中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他是一位真正的贵族,真正体面的血之子,我相信他一定会展现自己英勇的风采的!”说着,他环视一圈,骄傲的笑道:“有人要挑战这位高贵的血之子吗?他会在擂台上给大家一个体面的失败的!”

    杜旭笑的十分的欢畅,他笑嘻嘻的的看了雷德诺一眼,轻轻的点头满脸笑容的说到:“有客又至,此人武道通神,当在这高台上有一席之地!”雷德诺讥讽的嘲笑道:“那他现在在那里呢?我为什么不曾看见?”仇王也随之问道:“哦!有这样一位武道高手,我当起身亲迎!僵尸道友可否告知,这位高手现在在那里呢?”

    杜旭暗骂一声:“老狐狸,你继续装!”表面上却笑得如阳光一样灿烂,浑似没有半点心机,高声赞叹道:“以至大殿门外了!”

    话音未落,大殿的大门就被推开,一个红衣身影屹立在大门中间,虽然已经是月上中天,但靠进门口的众人依旧忍不住眯上眼睛,仿佛朝阳的火红从东方射来,刺得人眼睛灼痛。月光从天边照下,透过红衣女子照进大殿里,竟成了血色,红的刺眼,血的晃神,仿佛是天边的一轮血月,充满着肃杀的气息。

    没有人看见大门是怎样的打开的,好像是一阵清风,又像是一轮明月,轻轻的为她打开了大门,她就站在那里,像是自古以来就在那里一样,那是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月光下看不清她朦朦胧胧的面孔,但众人依然可以从她优雅动人的姿态,看出她一定是一位极美的女子。

    极美?或许吧!女子?那可不一定!

第九十四章心有灵犀

    明月当空,一入以往一样的温柔,仿佛刚刚肃杀的血月仅仅是众人的幻觉,但看清那个红衣身影,大家马上将刚才的判断抛在脑后,血月绝对没有消失,她仅仅是降临在这儿,化作了眼前的这个红衣女子,拥有血腥的锋锐和明月的恬静的精灵。仇王如他所言,从主座上径直站起,对着大殿门口的红衣女子,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爽朗笑道:“有客从远方来,不亦说乎!这位姑娘,请进!”

    红衣女子这才将目光转向大殿内,路桧徒然看清她的模样,熟悉又陌生的脸孔,淡漠又专注的眼神,骇的他几乎惊叫出来,但即使没有当场失态,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仿佛是见到了恶鬼一般,阴沉的可怕!他坐在高台最角落的位置上,一番表情的变换,全被高台上的众人看在眼里,引起了众人的好奇,眼下的红衣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既能得到高深莫测的僵尸道长的推崇,又能让武功绝世的路桧变脸。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无生老母忽然轻咳数声,泛起一丝奇怪的笑容,右手轻轻在旁边的小案上敲击几下,对坐在一旁一副无所谓样子的杜旭问道:“僵尸道友,为什么不跟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呢?”

    仿佛是幻觉,大家觉得无生老母说“姑娘”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颇有些玩味,杜旭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仿佛意有所指的对路桧说:“我了解的也不多,倒是路大侠是武林宿老,那姑娘毕竟是武林中人,想必路大侠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几位老祖眼神隐蔽的交换了一下,路桧有些出神的喃喃道:“她叫苏舒文,必将震惊天下的绝世高手,也是路某的同门师······妹!”

    “哦!”金鸡老祖不留痕迹的撇了杜旭一眼,作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追问道:“这么说,路大侠和这位苏姑娘是同门所出,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不知路大侠的尊师是?”

    “我不知道!”路桧斩钉截铁的说:“只是因缘巧合下得到了前辈的传承而已!路某不过是得到了只鳞片爪,真正得到传承的,还是苏···姑娘!”他这话是绝没有安什么好心的,无非是想给苏舒文找些麻烦,果然,听见苏舒文得到了真传,高台上的众老祖都暗自震惊,只得到只鳞片爪的路桧都如此的厉害,那前辈真传似乎非常的珍贵啊!几位老祖眼里闪过一丝窥涎。

    苏舒文一步迈出,仿佛踏在了众人心跳的鼓点上,“彭!”离得近的几人,感觉自己心脏骤然紧锁了一下,仿佛是漫步在风景优美的湖畔,苏舒文姿态优雅的缓缓前行,与她的轻松自如相反,她身旁数丈内的人,都捂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连滚带爬的给她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

    东海队的众人死死的盯着这个眨眼间杀死自己四名队友的可怕女子,仿佛有些快意,又有几分恼怒的露出一丝残忍的杀气,对上这个可怕的女人,雷德诺那个蠢货,一定会明白自己错的有多厉害!转而又有几分恐慌,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强敌,对他们完成任务非常的不利。

    无论他们是忌惮也好,畏惧也罢,苏舒文依旧不紧不慢的朝擂台走来,一只脚已经踏上高台,雷德诺深吸了一口气,邪魅的看着台上的苏舒文,嘟囔道:“真是美味的气息啊!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她雪白脖颈下流动的甘醇血液,那一定比最纯洁的圣女的鲜血更浑厚,味道更美妙。便宜了阿芙林那个混蛋了!”

    台上那个叫阿芙林的血族或许,不这么想,从苏舒文踏上高台的那一刻起,就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笼罩着他,心中浓重的寒意让他后心发毛!就好像被教皇带着十七八个红衣主教围住一样!他源于血族大的敏锐感觉感到附近那些干巴巴的老头子,弱不禁风的书生,一声彪悍气息的土匪,一个个给他的感觉比教廷的红衣大主教更可怕!让他心里疯狂的报警。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敢将眼前这个看起来很软弱的女子,真的当成是可以轻易打发之辈!他操着一口正宗的江南吴音软语,郑重的对苏舒文举起西洋剑,行了一个贵族决斗礼,道:“请!”他们一帮血族中忽然有人叫道:“阿芙林,你的绅士风度呢?面对一名女士,你至少应该让着她三分,只用一只手怎么样!”

    阿芙林自然不会将这话当真,事实上他已经全副心神都集中在了苏舒文身上,根本没空理会他们,雷德诺倒是冷冷的扫了那人一眼,让他将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他心里明白,那人是嫉妒阿芙林大出风头,想要讽刺几句,平时也就罢了,但这种在华夏人面前拆自己人的台的愚蠢举动,让他十分的愤怒!

    苏舒文缓缓抽出两柄细长的软剑,表情宁静而安详,仿佛她不是来杀人决斗的,而是在佛堂里念经祈祷一样。阿芙林发出高亢而尖锐的嘶叫,以一种十分惊人的速度飞掠向苏舒文,旁观的众人听见那声嘶吼,感觉灵魂都要被撕裂了一样,如同一个巨大的锤子敲击在他们最脆弱的大脑里,“嗡!”的一声,就人事不省了。

    稍微好些的,也是眼前一花,回过神来就发现阿芙林消失在了场上,阿芙林飞掠的速度已经突破了音障,事实上可能还要更快一些,在他背上肩胛的位置,一组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微光,空气遇上前进的阿芙林不但没有成为他的阻力,反而在符文的影响下成为了他的依凭,所以他速度快到这样的地步,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双坚若钢铁的手,直插苏舒文的心脏。

    然而就在此同时,在他前进方向突然有一道身影高高跃起,两把长剑如同银白的双翼,为那个身影带来轻灵的感觉,交织成一双优美的螺旋线,一左一右同时斩向他,阻挡两把长剑的符文之力,就好像是白纸一般,被轻松的撕开。

    仿佛是错觉,阿芙林竟然在突破音速的情况下听见了一声低吟:“身如彩凤双飞翼!”轻灵的双剑仿佛真的是凤凰的双翼一样,突破了时间和空间,掠过阿芙林的身体,两股可怕的剑气突然在阿芙林身上爆炸开来,将阿芙林撕成碎片!

    血淋淋的尸体从半空中掉下来,惹得众人一阵惊呼,但苏舒文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双剑构成的双翼一个轻巧的转折,直冲阿芙林的尸体而来。又是一剑,如魅似幻,两把长剑宛若一体,在阿芙林尸体上空一尺的地方,交错一绞,一个血红色的身影从虚空中逼出来,被剑气剪成两段。

    血红身影的上半身,微微一沉,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和下半身连在一起,恢复如初。但只有少数人和阿芙林自己知道,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问题,但实际上苏舒文的剑气已经伤到了他的灵魂本源。数以万记的血影从阿芙林体内浮现出来,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数十丈方圆,雷德诺身后一个年轻的血族惊呼:“竟然把阿芙林的死河都逼出来了,她是死定了!”话音未落,死河中数百血影,闪烁一下,崩溃成一团污血。

    阿芙林一阵后怕,即使他及时转移了一部分伤害,也足足让数百血灵崩溃,要是伤害完整的加持在他身上,绝对会一击重伤的。血灵崩溃的污血是血族无法利用的,阿芙林一狠心,自行将上百个血影崩溃化成漫天的鲜血,在他意念的操纵下,四周的鲜血化为锐利的血箭,密密麻麻朝苏舒文激射而至,就像千军万马万箭齐发一般。

    杜旭不屑的冷笑,意味深长的看着悬浮在半空的苏舒文,只见苏舒文右手向前舒展,带着好像刚刚起床的慵懒,这是杜旭一个比较恶搞的一次创作,灵感源于身为地球赖床一族的杜旭被人强行叫起之时,足以开天辟地的愤怒,因此此招被他称为——起床气!

    当然它真正的名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苏舒文红唇轻起,似梦似醒间,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不在中间,自在真实与虚幻之间,若有若无,似真似幻的一剑,如同心有灵犀,从苏舒文的心里梦境,出现在阿芙林的梦境里,朝着阿芙林的灵魂轻轻一斩。感受我梦境里的愤怒吧!杜旭在一旁旁白怒吼道,碎裂的梦境额!惊醒的愤怒啊!让你的灵魂也经历一次吧!

    正在努力通过血族异能,感受苏舒文心里活动的阿芙林,感觉到自己轻而易举的感受到了苏舒文的心灵,在他这种自找死路的作为下,心有灵犀的一剑轻松的来到他的灵魂里,开天辟地的一击,将他灵魂斩为两段,现实中的阿芙林惨叫一声,七窍里都喷出了血花,直直从半空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滩成一滩烂泥一般。

    雷德诺阴沉的看着,阿芙林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打成烂泥,还得面对东海队的嘲笑的眼神,眼中一道利芒闪过,看着地上的阿芙林,阴冷道:“看来之前的准备没错,虽然代价惨痛了一些,但为了血之子的荣光,这是我们必须牺牲的!”话语里,竟然对阿芙林的胜利,怀有十分的信心。

第九十五章袖里乾坤大

    遍布擂台上的鲜血蒸腾而起,形成一团浓厚的血云,一个个血灵在血雾里爆成一团鲜血,随后迅速的融入血雾中,一个个血影高高矮矮的大概有数十万之多,从阿芙林胸口一个神秘的魔法阵中冒出来,这些都是雷德诺一行人贡献的血灵,足足占了他们死河里灵魂数量的一半之多,通过献祭之阵加持在阿芙林身上,血云得到了这一股生力军的支持,终于突破了百丈的距离。

    看着还想要蔓延的血云,高台上的老祖们对视一眼,联手布置了一个巨大的结界,限制住了血云的发展,但即使这样,也不能阻止血云中的力量不断的壮大,悬浮在半空的苏舒文表情没有半分的波澜,看得出她并没有取阿芙林性命的意思,不然也不会放着重伤的阿芙林不管了,没想到雷德诺这群人不但没有珍惜她给予的认输的机会,反而借机搅风搅雨,惹得台下一阵嘘声!

    一只只血色的眼球浮现在血云中,是活生生的眼睛,在流泄出来的眼神中,或愤怒、或惊恐、或悲痛、或迷茫、或不甘、或绝望、或暴戾、或刻骨仇怨,令人见之心怯,让人一看到便身躯剧震,胸口像是被大铁槌重砸了一下,全身血气翻涌,仿佛要破体而出,投入血海化为其中的一份子。血灵化成一只只狰狞的魔狼,呲咧着锐利如同镰刀的犬牙,身上长着无数眼睛。

    半空中的苏舒文试探性的斩出一剑,纵横的剑气没入血云中,不断的被血云消磨,纵然以苏舒文剑气之纯粹坚硬,也仅仅斩开了三头血灵魔狼的身体,就消失在血云中,被斩杀的血灵魔狼却眨眼间重生。看上去阿芙林似乎掌握了东方武者的缺陷,单体攻击十分强大,但面对大批的敌人,却有些力不从心,对心灵和精神、能量、物理的防御破坏力惊人,但对于诅咒、灵魂的攻击却有些无力,那么面对这些诅咒魔法加持的血灵召唤生物,苏舒文应该非常的无力,是这样吗?

    “蠢货!”杜旭是这样评价他的,自以为是的蠢货,真以为东方的武者跟西方的战士一样吗?传承至上古人族为了生存而杀戮的武道,属于人族的本命力量,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杀戮,最有效率的杀戮。单纯为了在百族林立、凶兽横行的洪荒生存而创造的武道,岂会被任何力量克制?

    仙道通天,武道通神!武道本就是源于先天神魔的战斗之道,最高境界就是化身神魔,源自人族体内的盘古之血,以最接近盘古的形象而生的人类,传承了盘古浩大的精神,在生存挣扎中创造的道路,人族先辈血和骨铺就的道路!它的强大和神奇,就连杜旭也不敢说窥见了分毫,就算是一个刚刚入门的武者,也决不是血族这种可笑的种族可以“克制”的,阿芙林这种自以为是的做法,纯粹是自找死路!

    在一个将自己的力量淬炼成金刚的武者面前,不将力量集中,反而分散成一个接触面,看起来声势浩大,但你将力量凝聚成大锤都锤不断别人,还指望分散成一堆豆腐渣把人家淹死吗?

    在费伦,大家都知道,不要把你的灵魂暴露在奥术师面前,哪怕你是神!但在灵异世界没有人知道,把灵魂暴露在一个真正的武者面前会是什么后果?阿芙林将自己的灵魂融入了死河中,号称死河不枯,血族不死,但换一种角度来说,就是血族一死,死河就枯!

    杜旭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蠢货,不将自己的灵魂保护在力量的中心,反而发散出去,混合在整个血河中,要是杜旭在上面,绝对不会介意夺取血河里阿芙林的一丝灵魂,用魇胜术教他一个乖。当然苏舒文也有无数应对的办法,她似乎也被阿芙林的行为给蠢笑了,手中的长剑像剪刀一样轻松的将血云中划成两片,在漫天的血云之间破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看着血云十分艰难的想要愈合,台下的雷德诺等人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并且越来越强烈!

    苏舒文看着眼前缓缓愈合的血云,提着长剑,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一点乘胜追击的意思都没有,但就是这样,反而让雷德诺等人十分的不安心,如果他们精通华夏文化,就知道苏舒文这样正是胸有成竹的表现!血云愈合的越来越慢,最后万分艰难的驱除了最后一点剑气,重新连成一片,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妥的。

    还没等阿芙林控制着血云发飙,苏舒文轻轻的一剑点在了一头血灵身上,激起了连锁反应,仿佛是精巧的多米诺骨牌,一头接一头的血灵摆脱了阿芙林的控制,阿芙林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只是借用了雷德诺他们的血灵,对它们的控制力明显不足,但现在就算血灵真正的主人来了,也只会让血灵更加的狂暴!

    学过物理的天朝学子都有经验,看上去非常高大坚固的东西,其实就越脆弱,一旦力学结构不行,一阵微风都可以吹垮一栋大厦,整齐的脚部可以震垮整座大桥,甚至于一场微不足道的叛乱,都会导致一个强大帝国的崩塌!因为这些强大的力量,最大的敌人就是它自己,它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于维持支撑自身的存在,所以只需在关键地方的一点点力量,就可以摧毁它们!

    用微小的力量造成强大的连锁反应,地球上管这叫蝴蝶效应,杜旭据此创造的剑法,自然就是蝴蝶剑法,杜旭纪录在葵花宝典中的,只是短短一行猜想,但对于武学修行到了苏舒文这种地步的强者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先以洞彻幽冥剑意试探出阿芙林血云的虚实,以数剑术推算出关键的节点,以游刃有余剑意并遁剑术破开血云,轻轻的斩断阿芙林对关键的节点的控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半分的烟火气。看似庞大的血云力量,有太多的弱点了,阿芙林分散的灵魂力量,缓慢的反应速度,对血云的控制力不足,需要通过血灵来控制血云。

    由血族残杀人类生灵炼制的血灵,虽然被抹去了大部分的自我意识,但一丝对血族的怨毒却深深的烙刻进他们的灵魂里,一旦脱离了血族的控制,就本能的反噬血族,一头脱离控制的血灵,会切断十头血灵里血族的控制,不受控制的血灵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几个呼吸的功夫数万头血灵就脱离了阿芙林的控制,开始吞吐起蕴含阿芙林灵魂的血云,雷德诺有心救援,但终究是无力回天。

    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数万血灵将阿芙林的灵魂分食一空,阿芙林发至灵魂的哀嚎彻响在仇王府上空,听的人毛骨悚然。这里大部分的邪修,都是炼制灵魂的高手,见到这等景象,就算是他们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酸楚,对轻描淡写就叫阿芙林反噬当场的苏舒文更是畏惧到了骨子里。

    擂台上已经决出了胜负,但众人却感到非常的棘手,别的不说,光是结界里数万疯狂的血灵要是放出来,能在转眼间将这里的人啃食了十之**,只有高台上的老祖和少数法力高强之辈才有把握活下来。要是这样的事情发生,仇王也不用办什么寿筵了,直接为大家办丧宴罢!请的都是这数万的血灵,一同共享这丰厚的血食。

    几位老祖都装作神游天外的样子,摆明了不想参合这麻烦事,仇王笑的很高深莫测,非常和煦的问大家:“可有道友能解决这些东西,一旦流落出去,就是流毒无穷的祸患啊!僵尸道友,你有什么见教啊?”他一副摆明了要推拒责任的样子,杜旭才不会相信身为邪修大宗的仇王府,会没有能解决血灵,还是一群被困住血灵的办法!十有**是在试探杜旭。

    杜旭已经准备好,马上就要和他们翻脸了,那里会在乎这样的试探,径直起身道:“诸位道友放开结界,让贫道收了它们!”暗中将生死轮转幡缩小成巴掌大小,藏在自己的右手心里,有宽大的袖子遮挡,也不虞别人看见。

    或许是有人存心想要看杜旭的笑话,杜旭话音刚落,结界就像泡沫一样崩碎了,数万的血灵刚刚冲出来,迎接它们的就是杜旭遮天蔽日的大袖,袖口传出的吸力让它们无处可逃,眨眼间,数万血灵就统统进了杜旭的袖子,被他用生死轮转幡消去了煞气,丢进了昆仑界里。

    这一番作为,着实是吓到了大家,金鸡老祖甚至惊呼出声,颤声道:“袖里乾坤!”杜旭一副笑眯眯,不解释的样子,让众人心里惊疑不定,就连一向非常淡定的仇王,这次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实在是袖里乾坤的威名太大,震慑了众人。

第九十六章最强寿礼

    雷德诺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在刚才,他那“英勇无畏”“勇武过人”西方勇士,被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像捏死一只小鸡一样,轻轻松松的弄死了,虽然必须承认那是一个相当可怕的女人,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片“蒙昧”“野蛮”的土地上,他雷德诺,高贵的血之子,暗夜贵族,面子被人踩在了泥里,被人彻彻底底的侮辱了!

    “这片野蛮的,愚昧的土地,还有上面生活的贱民,他们带给我,高贵的勒森魃·雷德诺·塞尔特的耻辱,我将会一一奉还,这些下贱的人类,将会成为我们勒森魃族的血奴。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愤怒的血族先生,完全忽视了他口中那些“区区人类”,刚才是怎样轻而易举的将他‘高贵’的伯爵打成狗一样的事实。

    但无论这些血族心中有多大的怨气,他们依然不得不乖乖的接受了仇王赐给的座位,不敢在说什么勇武的证明这一类的傻话了,谁知道会不会又从那里跳出来一个**,一巴掌扇在他们的脸上,到时候三个位置都被人占去,那他们这群“高贵”的血族就只有站着了。

    就这样,路桧,苏舒文,血族分别坐去了剩下的三个位置,北龙队的轮回者们,不知什么时候更路桧打好了关系,此时正站在路桧身后,王审言和武燕青这两个“主角”也扭扭捏捏的跟他们站在一起。东海队则和血族结成了同盟,此时也得以站在雷德诺身后,虽然和那群西方血族站的泾渭分明,甚至还相互仇视,但至少作出了站队的姿态,雷德诺在现在这种势单力薄的场面下,还是欣然收下了他们。

    只有苏舒文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但就凭刚才她一番发挥,也没有人敢小看她,更是隐隐将她当做了老祖们的一员,在身份上给予一样的地位,至于路桧和雷德诺两人,一个没有表现出相应的实力,另一个是外来势力,所以遭遇了众人的冷遇。

    比武结束后,宴会的气氛达到**,觥筹交错中,一名声音洪亮的司仪站在高台下,为今天寿筵的客人唱名,“顺便”念一下他们带的礼物,这样的场合,要是下方的各方势力没有准备一份合适的寿礼,不用仇王府发话,其他势力就会将它撕成粉碎,吞并它的势力。

    “济南陈家,为仇王陛下贺,千年老参十株,珍惜药材二十担,献上犀角象牙二十担,金银二十担,精盐八百担,绫罗绸缎二十车,皮毛三十车,海外奇珍九车,美女三十名。”

    下方有人小声讨论道:“陈家这次惨了,只献上这点东西,恐怕在济南城的地位不保了!”“谁说不是呢?听说陈家出海贸易的船队遇上了暴风,全军覆没了,就这点东西,也是陈家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哪还敢奢望保住从前的地位啊!能阖家平安就不错了!”就在高台下面,一个坐在角落的老者狼狈的的擦着脸上的汗珠,他应该就是陈家的家主,看他坐在角落不受关注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济南陈家,恐怕也不是什么受重视的大家族。

    接下来出场的家族的势力越来越大,献上的礼物越来越珍贵,什么九彩宝玉,上古神兵,奇珍异宝层出不穷,就连杜旭也为这些大家族的豪富咂舌。这还是最底层的家族,等到统治青州徐州的大家族,豪门,和顶级武林门派出手,才让众人知道什么是瑰宝奇珍。

    就连被杜旭劫走了最大寿礼黑蛟的刘子善,也凑足了上百车的珍宝,最珍贵的七件宝物:赤霄剑、千年灵龟、上古铜符、七宝车、佛骨舍利金塔、天外神石、白鹿,更是让众人为之震惊不已,出手之大方阔绰,让人瞠目结舌。

    但很快,像风暴一样砸来的宝物,就让众人麻木了,数十家顶级势力准备的礼物,没有一家逊于刘子善的,最可怕的那家,足足准备了上百船的珍宝,就连含光、承影、宵练三剑都给凑齐了,一架车架更是用穆天子的八骏为驽,奢侈的令人发指。

    待高台下的众人说完,堂下已经没有冷静的人了,大家一个个赤红着双眼,喘着粗气,实在是被这把大手笔给震撼到了,这已经比的上皇宫的宝库了,这一次青徐两州的古玩字画被搜刮一空,就连华夏其他地方的市面上珍宝都被集中到了这里,很长一段时间里,华夏大地的古玩市场萎靡不振。隶属于仇王势力范围内的倭国和高丽两个藩国,更是勒着裤腰带才渡过了那一段时间。

    这时高台上坐在最尾的雷德诺,沉声道:“为了庆祝东方之王的万寿,我勒森魃家族献上宝石十箱,金银币百箱,艺术品十船,昆仑奴五千,香料一船,和来着印第安的珍贵艺术品十船,还有教廷的一件圣器——圣甲虫,为仇王贺!”这手笔不能说小,但和刚才一比就显得不太显眼了,但大家都表示理解,毕竟人家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况那个西方的圣器,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雷德诺这是祸水东引,教廷现在就像疯狗一样四处寻找着这件圣器,他血族虽然占据上风,但也烦不胜烦,将这个**烦转手送出去,最好能引得教廷和东方人相互残杀,两败俱伤,是相当符合血族的利益的。

    路桧也起身笑道:“路某身无长物,只有敬献异宝一件,为仇王贺寿!”说罢,掏出一件犹如流光闪烁的晶莹飞剑,飘飘荡荡,飞到仇王面前,被老太监取下送给仇王观看。杜旭差点一口热茶喷出来,这不是他卖给轮回者的冒牌飞剑吗?怎么被轮回者送给路桧了,这东西也就是个样子货,看上去倒是非常能唬人,但杀伤力只能说是···咳咳!反正没有亲手砍上去更高,就连一流高手的暗器也未必及得上,而且虽然可以飞,但坑爹的是没有观察手段,最多能在视线范围内使一使。

    但出乎意料,仇王显然很重视这件寿礼,台下众人也一片哗然,低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杜旭还是没有弄清楚修行物品在这个世界的地位,他经常缴获一些法器、半法器的,还以为这个世界起码修士是人手一件趁手的家私,那里想的到有人修行百年还在操使着一口凡铁,对修行用品重视不足。

    接下来,老祖们这位一个半法器,那位一个废法器的,都掀起了台下的阵阵热潮,看的台上的杜旭哭笑不得,他要是将自己粗粗炼制的十几件法器晒出来,这里的人恐怕要当场昏过去十几位,然后仇王联合高台上十几位老祖要为这十几件法器,和杜旭拼个你死我活。

    杜旭轻轻的给燕赤侠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一切听我的,燕赤侠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等到轮到燕赤侠的时候,他站起来朝仇王微微一稽首,道:“贫道的寿礼,是和僵尸道长一起的!”说完径直坐下了。留下一群老祖在那里苦苦思量,这白骨神君和僵尸道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就连寿礼也是一起送的。

    等到右手第一位的无生老母也奉上一件三尺黄金法轮,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杜旭,想要看看这位老祖和白骨神君合送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但杜旭就是慢悠悠的在那里坐着,闭着眼睛品味着茶水,就像这是什么极品好茶一样,当然这真是极品好茶——黄山极品毛尖,万金难求。但大家都看着呢,你慢悠悠的掉什么胃口!杜旭这般姿态,惹得仇王的亲信大为不满,瘟极道人上前一步喝道。

    “僵尸道长,醒一醒,大叫都看着你呢!”

    雷德诺咳嗽一声,怪声怪气的冷笑道:“不知阁下又为仇王准备了什么贺礼?可否拿出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梅血姬娇声笑道:“道友要是未准备寿礼,不妨明说,我们仇王府也不是斤斤计较的小门小户,一两个吃白食的,还是供得起的!”话语间十分的不客气,仇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听而任之。

    就连燕赤侠也心里打鼓,盘算着想到:杜道友好像不是一个大方的性子,又不拘小节,他顶着僵尸道长的皮子,是不是打算赖账啊!想到这里燕赤侠不禁老脸一红,但心里却在打算到:杜道友是来挑事的,恐怕不但不会奉上寿礼,还要杀了仇王府上下,席卷了仇王府的浮财罢!我收了杜道友这么多好处,到时候第一个下手狠杀,抢上一通,也算还了杜道友的人情。

    叶旭这才睁开眼睛,微微一笑,不以为意,朗声道:“小道略有些浮财,早已让门下将寿礼抬到门口,现在唤他们上来罢!”说完朝大殿外唤了一声,立刻就有两名阴兵,在一位白袍小将的带领下抬上来一个巨大的沉重礼物,用红绸子遮了。

    白袍小将朝台上一拱手,伸手将红绸扯下,众人呆了呆,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杜旭送上的寿礼竟然是一座巨大的青铜钟,钟身古朴,铭文纹路清晰,散发着一股古朴神秘的气息。

    寿筵送钟,这是要打脸啊!

第九十七章明火执仗

    青铜巨钟缓缓升起,漂浮在空中,钟身轻轻的摇荡,一股无形的震荡波纹横扫四方,波纹所过之处,众人的耳边都想起清晰的一声钟响,仿若寺庙中的晨钟暮鼓,带着一股悠远的气息。原本活跃的神魂,在识海不断浮起的念头,渐渐平息,整个人都被钟声带到一个宁静的境界,似入定出尘,又似坐忘无我。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珍贵的法器,还是一件能够却除心魔的辅助法器,要知道对于修炼时心魔丛生的邪修来说,最重要也是最珍贵的,就是这种可以在修炼时护住心神的法器,比其他什么防御的,攻击的,要珍贵百倍。就这一件法器,胜过了今晚所有的寿礼,仇王府收藏了无数的奇珍异宝,但却拿不出几件法器来,更别说是这种顶级的辅助法器。

    这时候,谁还管什么“送终”不送钟的,就算杜旭扛着一口棺材来,只要它是一件法器,仇王府的人也会笑眯眯的收下来,大有你打完左脸,我将右脸也送上来的意思。没看见几位老祖眼里凶光闪烁,怕是起了强抢的心思,几位甚至还目光串联了一下,要是在拖延下去,这几个饱受心魔内火折磨的老祖,恐怕要当场翻脸了!

    杜旭左手一招,只见这一口大钟呼啸飞过来,嗡的一声震荡数下,缩小成一尺来高,乖巧的悬浮在杜旭的左手。燕赤侠刚开始还没看出来,等到大钟缩小,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上次从黑袍邪修那里劫来的清心铃吗?不知道杜旭对它做出了这样凶残的改造,居然从小小的一枚铃铛,变成了数丈高的巨钟。

    杜旭屈指一弹,轻轻的敲打着清心钟,“嗡!”的一声响,声音虽轻,但落在众人的耳中却不啻于洪钟大吕。

    “今日杜某前来给大家送钟!祝大家早登极乐,黄泉路上有个伴!”杜旭朗声笑道,神情十分的诚恳。

    在场的众人不明所以,直到场下一位武林大豪惨叫一声,捂住了脑袋,被活活的震出灵魂,只见白光一闪,杜旭右手的黑幡凭空摄走了那位武林大豪的魂魄。清心钟声不断,越来越大声,最后犹如洪钟大吕,声震四方!在扑山倒海而来的钟声里,大多数人仅仅挣扎了片刻,就被震出魂魄,满大殿的**躺了一地。

    躲在一旁的青衫老者在运用法力护住自己的魂魄时,看见杜旭大袖一张,将大殿里躺的七零八落的尸体收走,心中惨道:苦也,这前辈吃人上了瘾,将我等击杀还不满足,就连尸体也要做成零嘴,祭了他自家的肠胃。他悲从中起,竟然燃起法力,将自己的灵魂和肉身烧成灰烬,宁愿魂飞魄散、挫骨扬灰也不要落入杜旭的手里。

    眨眼的功夫,清心钟彻响百余下,大殿上原本满满坐满的宾客,此时一个也没剩下,空空荡荡的十分诡异。就连高台上的老祖,也被钟声勾动内火心魔,被杜旭拿下了好几个,他们都自身难保,更别提身后的手下和弟子了,此时除了苏舒文凛然不动,路桧叔侄和北龙队轮回者被杜旭有意放过,高台上包括仇王身边,除了老祖级别的,统统被杜旭拿下了。

    这些人都被杜旭收走了魂魄和肉身,在生死轮转幡里转一圈,真灵上了生死轮转幡,还会在昆仑界里复活,除了被杜旭禁制住之外,却没有什么伤害。但东海队的众人却没有这般的好运气,他们得意之作肉身傀儡在第一时间,就被震散了魂魄,就算是正式的东海队成员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在钟声里崩溃,接二连三的被爆掉了脑袋。

    两个呼吸的时间,东海队就只剩下东海队长一人在苦苦支撑,其他人尸体躺了一地,让北龙队的五人看的是胆战心惊。看见轮回空间中大名鼎鼎的东海队,在钟声下,尸体静静的躺了一地,这幅场面不禁让轮回者们心中泛起一阵寒意。仅仅是两个呼吸的时间,在轮回空间中也是数得着的强队的东海队,被团灭了!不能不让知情者毛骨悚然!

    以往豪放不羁的猛将兄这回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缩成一个尽量小的球形,尽量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旁边的眼镜楚原,咬牙切齿的诅咒道:“该死的主神,这是人可以完成的任务吗?剧情君是让狗吃了吗?主角都变成打酱油的了,说好的剑侠平妖传呢!燕赤侠去哪里了!”

    这时北龙队众人的耳边响起主神清脆的提示音“s级支线任务——全身而退:在冒充僵尸道长的杜旭手中活下去,并获得伪装成白骨神君的燕赤侠认可,是否接受?”还没等秦鸢说什么,其他的四个队员已经尖叫的选择了否,圆圆还心有余愧的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杜旭笑眯眯的任着清心钟长鸣,自己来到西方血族面前。

    雷德诺一边勉力撑起一件闪烁着灵光的长杖,护住身后的一众血族,看见杜旭来到自己的面前,放声尖叫道:“尊贵的先知圣人啊!我愿意将所有的财富都献给你,但请保留你仆人的生命,最好连这一把破烂的、陈旧的,绝不符合您品味的手杖也留给您卑微的仆人吧,它是我曾祖父的尸体,对我而言胜于我的生命!”

    杜旭大大咧咧的站在雷德诺面前,伸手将悬浮在空中的长杖摘下,在手里使劲掰了掰,将木质的长杖掰弯到一个危险的弯度,雷德诺心痛得表情都抽搐了起来,杜旭松开左手,看着迅速弹起来的手杖问道:“这就是血族十三圣器中的灵杖吗?我听说这曾经是精灵族的圣物,却被血族污秽了,现在看来此言不虚啊!灵杖中澎湃的生命力量,充满着勃勃生机,绝对不是血族可以制作出来的!”

    雷德诺惨叫一声,就想飞扑上来,抢回灵杖,杜旭没有阻止他,反而带着地痞无赖欺压良善的那种典型的恶劣笑容,笑着将灵杖递到雷德诺面前,温柔问道:“它真的胜于你的生命吗?你真的不愿意将这柄陈旧的、破烂的、绝对搭配不上你贵族的品味的木杖献给你的主人吗?”

    笑容一敛,杜旭的脸上布满了让雷德诺绝望的杀意:“那么,还是弄死你算了,弄死你以后,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雷德诺看见杜旭右手的长幡一扬,他麻利的从身上摘下那些华丽的魔法饰品,塞到杜旭的手里,他谄媚的看着林齐,一边吐血一边恭敬的说道:“尊贵的主人,东方最睿智的先知啊!您一定知道我是想献上更符合您品味的珠宝,您的穿着朴素的让您的仆人心酸,他将献上一船的珍宝,妆点您·····”他似乎噎了一下才想起合适的形容词“您朴实无华的长袍!”

    他又换上一副哀求的表情,一边大口大口不要钱的吐着鲜血,一边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哀求道:“尊贵的主人,您发发慈悲吧!没有了灵杖的守护,您敲响的钟声,几乎要将你的仆人震死了!”他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杜旭意味不明的表情,立刻换了说辞“能为主人献上灵杖,是我们身为仆人的荣幸,可最贵的主人求您发发慈悲,收了神通吧!小的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杜旭眉头一挑,用一种势在必得的眼神盯着雷德诺他们,就像看着自己宝库里财宝的巨龙,意味深长的说道:“待会,你尊贵的主人,要去打死那些财主土豪们,将整座府邸的珍宝征用,要是停下了钟声,让这里的人跑了一个两个的,会让我损失掉一大笔的财富,所以你的请求我不能答应。”还没等雷德诺做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杜旭就语锋一转,“不过,你们的处境也不得不考虑!我这里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雷德诺看着杜旭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畏缩道:“既然如此,您的仆人就不打扰您了,所以我······”还没等他说完,杜旭就狞笑的张开大袖,道:“所以你就给我进去吧!”宽大的袖子笼罩了所有的血族,闪电般的将他们吞进去,杜旭抓起右手的生死轮转幡,狠狠的对着左手的袖子一抽,强行将血族的一缕魂魄抽出来,寄托到黑幡上面。

    接着转头走向仇王,拍着手笑道:“陛下,我的杂事已经办完了,我们来谈一谈吧!”路过老祖们的位置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甩了一下袖子,点点白芒从袖口飞散而出,没入了众老祖体内。

    走上仇王所在的位置,使劲的将忠心耿耿挡在他面前的老太监一巴掌扇开,打飞出去,杜旭站在仇王面前,调侃道:“陛下,你还要装多久啊!敢不敢将你的左手从裤裆里掏出来!”仇王淡然的将左手从身后抽出来,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王座上。

    ps:补昨天的一章。

    感谢上周坚持盗版、xiaobin~、居家道士、对着无聊发呆、天天12138的打赏,您的支持,永远是我创作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无边邪祟锁心猿

    夜幕下的仇王府在褪去繁华之后,显得格外的可怕,此时大殿里满堂的宾客只剩下区区十几人,喧嚣的鲸油灯火一盏一盏的熄灭,原本灯火通明的大殿陷入了一团黑暗之中,黑洞洞的大门口,就像一张狰狞的大嘴,只有仇王王座附近隐隐约约的透出一丝灯火,昏暗而诡异,朦朦胧胧的照在杜旭和仇王的脸上。

    在灯火照耀的边缘,模模糊糊的阴影扭曲起来,好像纠缠在一起的一堆虫子,仔细一看可以看到,这些纠缠在一起的阴影,竟然是无数纠结在一起的鬼魂,穿着各个朝代的服饰,各行各业男男女女都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身浓厚的怨气。这密密麻麻数千万的鬼魂聚在一起,空气中浮起一层肉眼可见的黑气,这是阴气怨气煞气满溢的征兆。这层黑气犹如阴蛇群舞,交缠的像杜旭靠近,空气中无数头颅浮现出来,无声的尖啸。

    杜旭仔细端详着离他不过一丈远的阴魂,好奇的问:“这些鬼物你们是从哪里找来的?死相千奇百怪的,真是什么样死法都有,华夏这几千年里所有的奇奇怪怪的死法,你们恐怕都给凑齐了!那个梗着脖子的,就是噎死的吧!还有那个嘴角水迹斑斑的,难道是喝水呛死的?能筹齐这些奇葩,你们可真不容易啊!”

    仇王森然一笑,抬头看向大殿上的牌匾,缓缓说道:“这不难,因为这里是鬼门关!”幽幽的灯光下,牌匾上正大光明四个字渐渐扭曲,鬼门关三个血色大字逐渐清晰起来,仇王转头对杜旭说:“竟然已经进了鬼门关,不如留下来做鬼如何?”北天柱梅血姬和西天柱瘟极道人,闻言上前一步,堵住燕赤侠的进退之路。

    燕赤侠哈哈大笑,恢复了自己真实的容貌,手持白骨剑暴喝一声:“你们这群陈年老鬼,盘踞在鬼门关这么多年,还是让燕某送你们轮回去吧!”手中白骨剑连斩十三剑,灰暗的剑气带着丝丝缕缕的阴火,直指前后围堵他的两位天柱。

    随着牌匾上鬼门关之名的出现,大殿上无数的阴魂厉鬼形成了一个奇异的阵势,一个小小的牌坊虚影上连虚空,下立黄泉,由这亿万阴魂组成,每一个鬼魂都幻化成一枚符文,在鬼门关的虚影上下浮沉,幽光闪烁。围绕这小小的一个鬼门关牌坊,无数外景幻化而出,分割了大殿的空间,将燕赤侠和杜旭围困在阵势里。

    杜旭仿佛来到了仙宫盛境,只见四周云雾缭绕,祥光璀璨,四处都是气势恢宏的阁楼飞檐,无数金甲神人,围列两旁,衣抉翩翩的仙官天师,恭敬参拜,一名无限威严的龙袍帝冕男子高高在上,看见杜旭松松垮垮的站在宫殿的正中,怒喝一声:“堂下何人?竟敢闯入天庭重地,左右拿下!”

    为首的金甲神将手托宝塔,带领着一位十丈高的威猛神人,直扑杜旭,十丈神人手持巨斧,一出手就是开天辟地的一击,神斧带着无匹的威势封锁了杜旭所在的空间,金甲神将宝塔一挥,化作万丈高的巨塔铺天盖地的压来。只见神斧划破空间,在虚空中撕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空间裂缝,朝杜旭拦腰斩来,神塔凝固了时空,朵朵金花碎玉,伴随着扑鼻的异香,祥和的梵音,坚定的压向杜旭。

    “亦真亦幻,似假似真,拘役无数生灵死魂,独立于三界六道之外,自成一体的极乐世界!当真是极尽巧思!”杜旭摇头赞叹道,视神将威势无匹的攻击于无物,他身边化咫尺为天涯,任由两名神将拼尽全力挥使兵器也不能靠近分毫,反而自在的评论着仇王的鬼门关“灵台秒境,借假修真!这鬼门关极乐世界,不在灵山,不在阴曹,只在灵台方寸山中,三星斜月洞里,由心而起,虚实由我。这漫天神将,竟然已得几分香火神韵,想必一定借用了请神之法,借用了神灵香火法身的一丝神力!”

    “不过,这神灵无念,你能借的,我就借不得吗?这投射在我灵台的心像投影,不过是外景勾动内景而生,只要看破这一点,在我的神魂里,一切由我!”杜旭冷笑一声,身躯突然暴涨,化作一只三丈暴猿,火眼金睛,浑身金毛,抬着一根碗口粗的巨棍,仰天长啸。

    巨猿暴喝一声:“吃俺老孙一棒!”双脚撑起,拔骨伸筋。脊椎拉得笔直,脖子猛伸,整个身体前俯冲,精铁巨棍通身金灿灿的,粉碎了两位神将轰击而来的攻击,夹带着鬼哭神嚎的罡风,轰以洞穿金石之势,将两名神将打成粉碎。巨猿身形一动,巨大的身子拔地而起,腾空百丈之高,狰狞喝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玉帝老儿,给我死来!”

    巨猿身上血气勃发,如烈焰蒸腾渐越燃越烈,那是一股带着破灭一切的暴虐,睚眦俱裂的疯狂,托天地负苍穹的不屈,似乎可以破山沸海的忿怒暴烈的滚滚血气。承载杜旭疯狂暴虐偏执不甘种种魔念的心猿,在这一刻化身而出,心猿意马本为一体两面,承载着杜旭心里最固执的情绪,如果潜伏起来,将成为杜旭心灵里的隐患,故而修士要心猿放纵,意马由缰,将两者从心灵里斩出,化为心相。

    心猿心相徒然斩出,连带着杜旭化身的齐天大圣也彻底的疯狂起来,威势更添十倍,杜旭神魂谨守着灵台的一线清明,放纵着心猿主宰自己的意识,发泄积蓄的疯狂和暴虐。心猿勾动的怒火,在杜旭的灵台燃烧,将杜旭记忆里的感情化为燃料,燃起最纯净的怒火,沉淀在杜旭心灵深处一丝一缕的杂念,被这股怒火焚烧殆尽,小时候跟同桌吵架,长大了跟父母怄气,这些现在回忆起来有些可笑的怒气最先被焚尽,然后是被诬蔑、侮辱、藐视、陷害的怒气,也一一成为燃料,这仅仅让心猿体表浮现一层单薄的火焰。

    在心猿的压迫下,鬼门关极乐世界幻化的天宫盛景,被撕裂出丝丝裂痕,已然承受不住那铺天盖地的压力,阵法外面,仇王冷冷一笑,大喝一声:“鬼门一关难出入,六道流转永**!六道齐出!”

    阵法即刻大变,原本铺天盖地的仙宫仙境缩到阵法的一角,一片穷山恶水,迷雾蒙蒙,魔影纠结,阴风鬼嚎,诡秘离奇的世界,幽灵鬼界轰然展开,又有千军万马相互厮杀,刀兵不止,杀成尸山血海的修罗杀场至虚空浮现,靡靡丝竹之音,彻响在灯火阑珊的众生之界,纸醉金迷,世间百态,展现了一副人间景象,无穷厉鬼,亿万冤魂,群魔乱舞在一片贪婪而疯狂的世界,其中的狰狞恶毒,犹如十方地狱,最后是一片野蛮的世界,人若野兽,不知礼义廉耻,毫无文明的畜生世界。

    六道世界稳固了鬼门关的极乐世界,在杜旭心猿所化齐天大圣身周组成了一个万分真实的世界,仇王身边的老太监和东天柱椃厉头陀,冷哼一声,投入了阵势中,老太监深吸一口气,来自饿鬼界的鬼气,来着修罗界的煞气,来着人间界的孽气,来着地狱界的怨气,来自畜生界的秽气,在天界附在老太监身上组成一位赤身蛇发,六头三身九臂,六张面孔极尽狰狞的邪佛,椃厉头陀和天宫境高高在上的天帝虚影合二为一,化作一名光明正大的天宫仙帝,邪佛仙帝一出手,就是石破天惊的一击,邪佛的金刚杵,仙帝的大玺,带着无穷的威势朝巨猿打去。

    仇王维持着鬼门关极乐世界幻境,仿佛成为了世界的中心,将极乐世界和现实联系在一起,借助青州徐州的统治地位,仇王调动了灵异世界的大势,加持在极乐世界上,小小的虚实幻境世界,似乎成为了灵异世界天道的显化。一股死气沉沉的腐朽气息,以及腥臭的血腥味,从极乐世界散发出来,六道交织的极乐世界仿佛得到了一股冥冥之中的助力,砰然一声真实的从虚空中显露出来。

    借助灵异世界天道大势,极乐世界化成了灵异世界的投影,势力更增十倍,确确实实的化成了一个真实的小世界。心猿齐天大圣感觉到了一个腐朽的气息,充斥着整个世界,仿佛万物**的气息,仿佛是整个世界**的气息,阴气鬼气,混乱杀戮,似乎要渗透到心猿的骨髓和神魂里,将心猿腐朽殆尽。

    亿万生灵的惨呼,妖魔鬼怪的狞笑,在耳边响起,生灵涂炭的惨象,魑魅魍魉的残暴,在眼前出现,这些乱象化为一股滔天大势,铺天盖地的压向心猿,邪佛和仙帝在半空嘶吼,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灌注在他们身上,有鳞片白骨从他们身上长出来,一口獠牙从嘴里翻出,彻底化身为代表灵异世界战乱和残暴的魔物,为魔头所控制。

    一根根魔气锁链至虚空浮现,锁在心猿身上,贪婪、狡诈、残忍、恶毒、卑鄙、虚伪、淫秽、无穷无尽的阴晦之气污染着心猿的法体,削弱心猿的力量。

第九十九章怒火焚尽九重天

    一点明明的炙白火光从心猿身上亮起,仿佛被风一吹即灭的火花,摇曳燃烧在心猿的胸口核心,杜旭感觉自己灵台神魂中无数记忆情感里,一种纯粹的情绪在熊熊的燃烧,来自生命本能的情绪,引燃了杜旭积蓄了二十年的杂念,化作熊熊的怒火。那是一股来自杜旭记忆情感的力量,也是心猿心相的本源力量。

    怒火心猿,本就是修士内心中忿怒不平之意所化,常常勾动修士的心魔内火,以一股无名之火而起,燃尽修士的大道之基,心猿意马为道基两大内劫,最善于损害修士的道基,杜旭借极乐世界天宫境化身齐天大圣,斩却怒火心猿心相,将无形无相的心猿意马之一,显化出来,化为外道神魔,这是走了魔门降服魔头的路子,以一颗无上道心降服贪、执、仇、妄、怨等五念神魔。

    此时的怒火心猿,正是这个五念神魔的阳面所汇集,以一股忿怒之气为引,将种种魔念化为无边怒火,此神魔法相,只能降服而不能消灭,杜旭不死则心魔不昧,心魔不昧则心猿不灭,仇王的万般手段除了磨练心猿的火候,无法对杜旭造成丝毫的伤害。杜旭正是要借助仇王的鬼门关极乐世界发泄心猿怒火,在与仇王的战斗中降服心猿,化为外道护法,打磨心性修为。

    “吼!”心猿心相朝天怒吼,浑身筋肉暴涨,将束缚自己的无边邪祟所化的锁链,一根一根的挣开,手脚舞动间,有拔山负天之力,邪佛和仙帝的攻击,固然给心猿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随着心猿怒火的高涨,这些伤害以更迅速的速度愈合。一个世界的滚滚大势朝着心猿碾压而来,狠狠的镇压在心猿身上,原本挣脱的锁链又重新困紧,邪佛疯狂的大笑着,举身融合了无边的阴晦杂气,化作五座大山狠狠镇压在心猿身上。

    但是心猿身上腾空而起的怒火,越是被镇压,就越是被压缩的更加凝聚,原本纯青的怒火,在五座大山的镇压下,在无尽邪祟的消磨下化为炽白,其中中寄托的忿怒妄念、不屈执念、复仇恨念、悲哀怨念、绝望贪念就越是浓厚,越是炙热。在安静纯粹的炽白火焰中,还蕴涵着犹如岩浆一般的粘稠负面情感,以这种情感为燃料,似乎随时可以爆发出焚尽八荒的怒火烈焰。

    仇王精确的感觉到了心猿体内的某种变化,在自己调动的一世镇压下凝聚孕育的某种可怕的力量,这样的力量爆发出来,将是开天辟地的裂变,将会将现在的一切化为灰烬。“快退!”仇王出声警告到,但为时已晚,椃厉头陀和老太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心猿身上已然发生了仇王最不想看见的变化!

    这一切的变故只在一瞬间,仿佛是压抑已久的火山一次惊天动地的喷发,已经凝聚到极点的炽白火焰,化成一种无色透明琉璃净火,突然收缩成虚空中的一点,然后轰然爆炸开来。

    一瞬间,犹如宇宙初开,仿佛是悲愤到极点,仇恨到极点,绝望到极点,偏执到极点,痴妄到极点之时,从每个人内心深处爆发而出的最纯粹的忿怒,将要焚尽一切的怒火,轰然爆发开来。只要心中愤怒不平,就不会停止燃烧的怒火,可以让最胆怯的绵羊也可以化身凶兽的怒火,熊熊的燃烧爆发在极乐世界中。

    心猿奋起千钧棒,怒火焚尽九重天。

    来自原点的一场爆炸,在极乐世界中开辟了一个火海一样的世界,无尽的阴气煞气怨气秽气被炽白的火焰化为燃料焚烧殆尽,赤金色的怒火心猿至火海中重新化生出来。

    只是这一次,心猿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金线,原本被愤怒掩盖充满毁灭杀意的眼神,此时已经清明。借助极乐世界的压迫,杜旭已经成功的降服了躁动的心猿,将这一股魔头内火化为自己的外道法相,只要经过不断的磨练淬炼,躁动的心猿齐天大圣也有一天可以成就正果,成为杜旭的斗战胜佛。

    “怒火焚尽九重天,烧透灵台见道心!”杜旭化身怒火心猿法相,心中种种魔头杂念被一个无形的紧箍束缚,杜旭还隐约感觉到,还有一半更隐秘也更纯粹的魔念没有被降服,就算是降服的那一半也并不十分的驯服,但就算是这样,杜旭也感觉自己的心灵更加的通透,自我的把握更加的完善,从此以后杜旭喜怒哀乐皆不会影响本性,喜怒哀乐出于本心,并处于本心的控制下,从此不再成为杜旭的杂念魔头。

    生命的情绪源于先天,发至本心,斩之不去,压制不能,随心而动,又会蒙蔽本心。源自生命本能的情感,本来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东西,但放纵它又会被情感控制,失去了理智,化为魔头蒙蔽了本心。所以正统修行中,往往将情感视为魔头,要“得情而忘情”,但对于源于大道的先天神邸来说,先天带来的情感往往是大道的表现,可以亲近但难以压制。先天神袛在劫难临头之时,往往情感躁动,蒙蔽本心,造成惨痛的后果。

    西方两位圣人以大智慧、大毅力,创造降服情感的法门,以贪、执、仇、妄、怨五种魔念为根源,将喜怒哀乐化为无上心猿,将情爱善恶化为太上意马,降心猿而伏意马,为先天神袛开创渡劫之法。心猿意马降服,则心魔难侵,是以度过道心之劫。

    杜旭心猿已降,心性修为前进了一大步,心中欣喜无尽,但以心猿法相化身,又有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杜旭的本心下,无论是怒火还是欣喜,都仿佛是神魂穿的一件衣服,无法动摇本性道心。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杜旭吐字开声,字字如雷,手中的长棍高举过头顶,犹如平地里竖起的孤峰,又像一个扫清一切魁魅魍魉的英雄豪杰举起义旗,四周熊熊燃烧的怒火,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从虚空汇集在长棍上,附着燃烧的琉璃净火像大旗舞动的旗面,飘舞燃烧着。

    杜旭化身的巨猿,朝着虚空中的邪佛和仙帝,长棍当头砸下。

    一棍之下,山河变色,燃烧的琉璃净火化作一道一泻而下的瀑布,凝重的长棍,带着无边的怒火和坚定的决心,气势犹如掀翻天下,无法无天的叛逆,藐视一切权威和权势的桀骜英豪,誓要掀翻这一切的不公不义,用滔天的怒火焚烧这一切不公的根源。

    这样的一棍,何人能挡?

    打破了时间和空间,击碎了一切限制,这无可阻挡的一棍,根本不管老太监和椃厉头陀逃到了那里,无视了距离的阻碍,巨大无朋的金色巨棍带着滚滚雷音,劈到两人头上。

    老太监和椃厉头陀绝望的看着迎头打来的长棍,绝对躲不掉,绝对挡不住,绝对逃不了,面对这让人绝望的一棍,两人狰狞一笑,燃烧了自己的灵魂,将自己的全部法力和魂魄**燃烧的力量灌注在最后一击中,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出燃烧生命的一记攻击,带着这股决然的气势,迎向当头打来的长棍。

    这样绚丽而凌厉的攻击,却像脆弱的蚊呐,被长棍轻而易举的打成粉碎,两人的魂魄**凝聚的血光,也一寸寸的崩溃,消散在虚空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橡皮擦过一样,两人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痕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丝血迹都没有留下。

    这一棍击出后,空中巨大的赤金猿,也发泄出了所有的怒气,面色平静的闭上眼睛,化作虚影消散在空气中,在它心脏的位置,杜旭的身影赫然出现,一席月白长袍纤尘不染,面孔年轻的出乎仇王的预料,杜旭环视一圈已经接近破碎的极乐世界,一步踏出,出现在仇王面前,稽首施礼。

    仇王仿佛老了十岁,神色十分的疲惫,但腰杆还是挺得直直的,杜旭已然看出他的虚弱和无力,想必刚才借用灵异世界的力量,对仇王来说也是一件消耗甚巨的事情,却成全了杜旭的心相蜕变。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一人虚弱无力,另一人精神奕奕,胜负已然分出,仇王长吁一声,感慨道:“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吗?英雄出少年啊!老夫终究是老了,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杜旭淡淡一笑,没有理会仇王语气里的倚老卖老,缓缓道:“大概是走错路了吧!所以没办法继续往前走下去,我却十分的幸运,一直走在大道上!”

    仇王哈哈大笑,爽朗道:“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前面的风景吧!我先看看前面的道路是什么样的,朝闻道,夕可死,我这蹉跎一生的迷路着,今天也有幸一窥正道,死则无憾矣!”两人都没有提到第二种可能,仇王不会弯下腰,屈服于杜旭,杜旭也不会放过仇王,这一刻两人心有灵犀,将誓死一战。

第一百章六道轮回

    大殿上无数冤魂厉鬼构成的鬼门关大放光明,原本虚幻的影子渐渐的凝实,“叮!”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数十丈高的鬼门关虚影迅速缩小成一个小小的玉石牌坊,大概巴掌大小,犹如入秋最肥美的小羊羔的羊脂,晶莹玉润的可爱!无数密密麻麻的符文在上面如流光般游走,亏得西昆仑道经中记载了无数的符文,所以杜旭也能认出个七八分,全都是最常见的阴文,对比生死轮转幡的禁制,杜旭也能看懂个差不离,大致都是一些关于灵魂和轮回的禁制,还涉及一些幻境、诅咒、阴阳方面的禁制。

    仇王右手虚托着鬼门关显化的小小玉石牌坊,完全没有料到自己这一显摆,将老底都泄露出去了,灵异世界传承的符文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就连自己炼宝都要对着前辈的传承照猫画虎的来,那里明白符文里的这些道道。他此时凝重的托举着鬼门关,法力潮水般的涌出去,让鬼门关上的符文徒然暴涨,白玉的牌坊身上镌刻的花纹也流转着丝丝青光,犹如活物一般的活动起来。

    “不在阴间,不在阳间,生死天堑,只在中间!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法力,前途不可限量。只是你逞一时意气,与我结下毁府杀人的大因果,如今你我生死相决,倏然我有身死道消之劫,但你也有三分可能失陷在鬼门关中,如此作为殊为不智!”仇王苍老的声音至鬼门关中传来,显得虚无缥缈,他矗立在大殿的身影,仿佛已经踏入鬼门关中,有仿佛还在外面。

    “凡人畏果,菩萨畏因,因果面前,所谓神佛也不过是朽木泥石,而磨难劫数,你视之为洪水猛兽,我却认为是炼金真火!因果何惧,拔剑斩之,劫数何惧,迎难破之!你觉得这是生死天堑,我偏偏认为是大道通途,你的鬼门关,只怕困不住我!”杜旭摇头对仇王的话嗤之以鼻,他真的不认为鬼门关一个被他摸透了的十三重禁制的法器,能对他有什么威胁的。

    “哈哈!口气蛮大的!既然如此,年轻人,你就进去走一朝吧!”仇王浑不在意的大笑道,刚才的话只是试图动摇一下杜旭的决心,见到没什么效果,仇王也就放弃了,随着他的话,鬼门关上镌刻的的一道白玉长桥横跨而出,一段连接到鬼门关内,另一端消失在杜旭的脚下,杜旭悠然一笑,不等长桥上禁制发动,自己先向前一步,迈入鬼门关中。

    杜旭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变换扭曲,仿佛他已经跨过了千山万水,出现在一处荒山的顶峰,只见四野昏暗,巍峨的荒山高耸,到处都是狰狞崎岖的怪石,脚下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半点草木生机,天空黑沉沉的密布阴云,空旷的旷野上,刮起尖啸的罡风,卷动天上的阴云,如同一张怪兽的巨嘴。

    在他脚下,有一片无边无际看不见尽头的人群,里面有面黄肌瘦,四肢细小的农夫百姓,也有军容整肃,披坚执锐的狰狞军士,更不乏肥头大耳,一脸贪婪的官员和商人,或是满口仁义道德,张开口却是一口腐烂的嘴的读书人。这些或麻木,或残忍,或贪婪,或虚伪的人,他们黑压压的挤成一团,忙着相互的厮杀,每一个人都用自己的武器,拳脚、刀枪、权力、或者直接用牙齿,对身旁的人挥砍,撕咬,最终的目的就是将他们撕扯下来的肉块,往嘴里塞。

    杜旭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众人的相互厮杀,看着鬼门关里的众生,演绎着战争、饥荒、瘟疫、和最终的死亡,看着仇王呈现给他的一切,“人间地狱吗!”杜旭看出了仇王的想法,以人间为磨盘,将修罗、饿鬼、地狱的景象演化出来,不得不说仇王的想象力还是太贫乏了一点,这人间地狱的惨象,无非是将人间改朝换代是的战乱加强数十倍呈现出来,对于在地球上饱经文艺作品洗礼的杜旭来说,这点东西根本不能引起他的动容。

    不屑的看着仇王演化出的怪物,在杀戮中妖魔化的人类,无非是贪官污吏,乱世兵匪,麻木百姓,换了一个扭曲的面孔出来。

    “就这水平吗?”杜旭抬头看着天上扭曲的面孔,他知道仇王听得到他的话,“将人间最黑暗最残忍的一面摆在人的面前,以人如**,仇王,你就这水平吗?”

    杜旭一步迈出,身后升起一片新的土地,一道天堑深渊,将这一片新土和人间地狱分开,上面演化出一片人间盛景,士农工商,生老病死,和谐有序的发生在这一片土地上,父母孝,兄弟悌,朋友义、男女爱,仿佛是儒家的大同世界、王道乐土。

    再一步迈出,圣人般的世界忽然有了人的**,人人都觉醒了私欲,真挚的情感不在纯粹,人与人之间掺杂的东西越来越多,贪婪、权势、懒惰、嫉妒这一片乐土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像人间,一切都在像灵异世界的现实靠拢,朝廷,制度,社会,阶级都一一的出现,演绎着复杂的人类世界。

    杜旭又是一步迈出,这个虚幻的社会里一切深埋的矛盾都爆发了出来,战争,饥荒,瘟疫,和屠杀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安居乐业的宁静村庄被乱兵屠杀,勤勤恳恳的平民农夫颠沛流离,饿死路途,挥霍的达官贵人,纵兵作乱抢掠的军阀兵士,杜旭演绎的人间地狱,虽然没有另一边那样的夸张和扭曲,却更加的真实,蕴含着更有冲击力的力量。

    “看到没有!这差不多就是你的水平了,放在我们那里,也就是一个三流艺术家罢了!现在让你看看一流艺术家是怎么做的!”杜旭也不管仇王明不明白艺术家的意思,又往前迈出了一步,仿佛是腐烂的土里生长出来的种子,在这一片人间地狱中,一些人用自己的人生,演绎着一些美好的东西,在最艰难的情况下,依然坚持着可笑的善良和原则的行为。一些是乱世里发生的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温情,另一些则是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更加璀璨的善之光。

    饥荒中偷偷给孩子一些食物的老夫妇;战争中放无辜百姓离开的军官;大家闺秀和大头兵的纯真爱情;这些真实而善良的人,在人间地狱中照亮了一方温暖的光芒。

    “所谓艺术,就是现实的升华,最腐烂的泥土里才能开出最美的花!最残酷最黑暗的现实中,善的光芒才更加的璀璨!”另一面的人间地狱,在杜旭这般演绎下,显得苍白无力,仇王演化的残酷和绝望,在这些更动人的善良面前,显得有些可笑!这些温暖人心的善良人性,将仇王的得意之作,攻击的体无完肤!天空中扭曲的面孔,陷入了诡异的平静与沉思。

    但杜旭并没有停下来,他向前一步,将泥土中盛开的鲜花,狠狠的碾碎,善良的老夫妇被孩子的父母带领着一群人残杀,他们攫夺了老夫妇藏起来的粮食,刚刚的孩子站在血泊中,笑嘻嘻的吃着沾血的粮食。放无辜百姓离开的军官,转眼就被他放走的人告发,他拯救的百姓,讨好的接过几枚沾血的大钱。大家闺秀和大头兵私奔,却被她的爱人卖进了**,绝望的从楼上跳下去!

    “所谓的艺术,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你看!经过艺术家升华的现实,才真正称得上是人间地狱!没有天道的人间地狱,怎么称得上是完美?不将最美好的东西毁灭,怎么会有着让人绝望的力量?”随着杜旭的话,他演化的世界迅速的扩张,轻而易举的吞没了仇王的那片世界,像无限远的天边蔓延,以人间界为基本,修罗界、饿鬼界、畜生界、地狱界在其中演化了一片真实的人间地狱,美好的天界也沉浮在其中,却让这个世界显得更加的残酷。

    一点莹莹之光在这个世界闪烁,突破了鬼门关的限制,扭曲了这个幻化出来的世界,之见杜旭演化的六道世界,围绕这个神秘的一点,如磨盘一样的轮转。构成这个世界的灵魂鬼物,被这一点荧光卷入,来自亘古的伟力,源于大道的力量,一个旗幡一样模模糊糊的影子出现在荧光外,闪烁一下,变换成了一个古朴的罗盘。

    仇王将杜旭拉入鬼门关里,本身就是一个错误,杜旭对鬼门关的禁制了如指掌,在一开始就切入了鬼门关的禁制核心,才会看见仇王演化的六道轮回,以人、畜生、修罗、饿鬼、地狱五道为核心的人间地狱,仇王也是天纵之才,在法器缺了一道禁制的情况下,竟然也能勉强补全,在缺少天道之时,演化人间地狱。

    杜旭一开始就打破了仇王的布局,在法器的核心和仇王争锋,凭借自己对禁制的了解,补全天道演化六道,借此和仇王平分了鬼门关的控制权,两人都将鬼门关祭炼了一半。

    也就在此时,杜旭的杀手锏暴露出来!仇王以鬼门关演化六道,面对生死轮转幡所化的轮回天盘毫无反手之力,一线蒙蒙的轮回之光,照亮了六道鬼门关,仇王和杜旭寄托的鬼门关核心禁制在轮回天盘下破碎,重组,仇王寄托在法器中的一丝神魂,悄然被生死轮转幡吞没,围绕轮回天盘的禁制虚影,杜旭重组了鬼门关的禁制,轻而易举的掌握了鬼门关的全部禁制。

    鬼门大开,人间地狱。六道轮回,生死轮转!

    冥冥之中的一丝灵光,通过生死轮转幡中的一丝神魂,牵动着仇王的灵魂,仇王惨笑一声,魂魄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这一丝灵光牵引,投入了生死轮转幡中,只留下原地一具枯朽的肉身。

    杜旭随手一招,眼前这片广阔的世界,像泡沫一样破灭,一座小巧的白玉牌坊在原地出现,如乳燕投林一般的投入了杜旭的怀抱。杜旭随手一幡,将燕赤侠对面的瘟极道人打死,燕赤侠也趁机斩杀了一旁的梅血姬,至此,仇王府满门被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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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仙侠世界介绍:
作为一个旅者,杜旭去过很多地方! 他曾经只身来到军阀混战、妖魔厉鬼蜂起的灵异世界,谱写一曲传奇。 也曾经到过修真文明高度发达,拥有无比灿烂的修行成果的修真世界,在那里兴风作浪。 剑仙横行的蜀山仙侠世界, 域外天魔肆掠的末日修真世界, 灿烂星河中万族并举,抒写着史诗般的战争和文明兴亡的星河大世界。 杜旭带着昆仑镜,穿越在诸天世界。 誓要见到道途终点的风景。穿越在仙侠世界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越在仙侠世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越在仙侠世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