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学位
时不凡很快模仿那个航海学院的制度设立了这个新式的留学生学院的学制,尤其是学分制和可以自己选择教师的制度,那这样肯定是非常符合那些留学生的胃口的。甚至这个学分制的弹性学习制度,可以有效的让他们放慢速度来游学。这些外国人来到了中国,可以打着游学的名义来旅游,这样放慢速度来学习,其实有助于他们在大唐到处游山玩水。
当然时不凡也都娿认为这样比较可以,与其专心去读书,不如在读书的时候出去看看。到大唐各地去看一下各地情况,真正了解中原文化。而不是只是从书本上看东西,书本上的东西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个是非常应该的。真正的了解社会结构,真正的了解这个国家文明是怎么样的才是根本。
不然来到了中国专心读书,然后什么也都不顾了,这样其实本质上一点意思都没有。何况把他们留在中国的时间拉长,更有助于他们适应中国的生活。一旦适应了中国的生活方式,那他们回到了国内之后必然会反而不适应了,他们反而会想着去模仿。
别看这个只是日常生活习惯,生活习惯可是足以改变人的,改变人的思维可是非常巨大的。也许只是潜意识,可是潜意识更可怕,一旦潜意识里面认为应该改变,那会带动他更多的倾向于中国,让他们国内都会按照中国的方式不由自主的被改造。
“皇上,我认为将来在成立这个留学生学院的时候,不如可以给予那些外国留学生一些学位。通过授予学位,增加他们对于我们大唐的感情,增加他们对于我们打听那个的归属感,有助于提高他们对于我们大唐的真诚和认同。”
“我认为不如在这个将来留学生学院里面设立一些比较特殊的优待,比如说凡是正式两年到五年毕业,那成绩达到了毕业要求之后,其中六成合格的人,我们可以授予举人学位。在排列在前面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的人,我们授予孝廉学位。至于最后百分之十里面,其中百分之八可以授予秀才学位,最后百分之二授予同进士学位。”
时不凡提出了建议,这个设立学位制度了。这个学位制度时不凡并没有照抄后世的什么学士硕士博士,而是采用了古代的词语举人、孝廉、秀才、同进士的称呼。
举人本意是被举荐的人才,是起源于汉朝的察举制,由地方州刺史举荐人才到中央安排官职。举人是一个统称,它包括了孝廉和秀才。所以时不凡利用这个举人作为最低等的,因为他是一个通用称呼。不过到了学习成绩达到了一定的优秀程度,那可以授予更高级的学位,这个学位被命名为孝廉。更高级的也就是秀才和同进士了。
时不凡这个学位和后世那种分层次的学位不一样,这个学位其实本质上是同一个“学历”,不过是因为学习成绩和考试成绩的不同才授予了不同的“学位”。不过这个也是因为古代知识层面比较扁平,没有后世那么高深的只是层级体系,所以一个层次的“学历”已经足够了。
教育体系要慢慢搭建,不可能一次把所有层级的教育体系都给完善了,那这样其实也没有用。
“皇上,怎么能用孝廉呢?孝廉乃是孝顺父母行为清廉之称呼,那些留学生我们又不知道他们是否是真的孝敬父母行为清廉,如何能够轻易授予孝廉之称呼?”作为“逢时必反”的陈康,赶紧出来反对。
不过时不凡却反问:“陈康御史,你学艺不精啊!难道尚书省就是应该去管理书籍吗?
“这个……”陈康无语。
这个其实也就是古今异义了,同一个词语不同时代的意思是不同的。古代的秘书其实是秘藏书籍,后来演变成为了一个政府部门的称呼。可是再过一千多年,秘书反而成了一种职业,一种辅助性的职位,当然也不乏一些秘书变得不再单纯,成了所谓的”小蜜“了。不过古今异义都是如此的,用古代的词语字面意思来直接衡量,这样不是自己暴露学识浅薄吗?
“皇上,臣以为授予学位还不行,理应按照过去的习俗,进行分配朝廷职位。凡是那些留学生成功的毕业之后,我们除了可以授予学位颁发证书之外,还可以对于那些获得相应学位的人予以优待。比如说凡是通过毕业的举人,并且愿意留在国内继续体会生活继续深造的,我们可以授予朝廷底层书吏作为起步之职,然后可以予以逐步升迁。”
“而获得孝廉之学位,我们可以考虑授予流外五等左右的职位,可以寻求机会通过各种渠道正式入仕。至于那些获得秀才学位的人,可以授予从九品下之职,不过必须跟着实习一年合格之后才能够正式授予。获得同进士的身份,这个顾名思义也就是等同于进士的身份,按照进士一样的待遇,凡是愿意留在我们大唐的可以授予从九品上的官职。”
时不凡这个“同进士”和宋朝以后的“同进士”意思并不一样,宋朝之后的“同进士”其实是“不同”的意思,不过在时不凡这里正好相反,是“等同”的意思。按照进士一样的待遇来给那些外国留学生留在中国任职,担任文官官职。
这个其实也是一种所谓的毕业包分配制度,其实是通过包分配来吸引那些外国人来留学,来通过包分配让他们获得更好的前途,这样可以吸引大家来读书。
“嘿嘿,现在我给外国人如此优待,到时候本国人一定会看不过去。我在后面煽动一下,这样那些文人同样会发现这条入仕渠道,我等于是开辟了一条新的入仕渠道,通过读书直接毕业之后包分配任职。虽然起点低了一些,可是至少比起那些到处都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的文人好多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其实这个也是希望打开另一条入仕渠道,目前虽然是给外国人的,可是以后可以通过煽动一些本国文人去闹事,然后可以逼迫朝廷同样对本国人开放曾入仕渠道。
房玄龄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好像感觉有些不太正常,可是房玄龄却不知道哪里不正常。以房玄龄古代人的思维,感觉好像有些不正常,可是具体会有什么后果,房玄龄这个哪怕是擅长谋划的人,也都无法推测出来了,毕竟信息量不足啊,时不凡的信息量比起房玄龄多了不知带多少个“tb”。
“皇上,臣以为可以,这样可以让那些番邦更加感受到我们大唐的恩义,有助于他们回去之后努力的帮助我大唐宣扬。吸收外国人为官,这样那是我大唐海纳百川的胸怀,我认为可以!”礼部尚书李孝恭说。
接下来一些文人官员也都不反对,在这个教育方面那些学术性的官员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对于扩大出去影响对于他们有好处。这个对于外国人授予官职和包分配制度,其实是一种有助于吸收别的人来学习,主动去读书的。
时不凡认为在唐朝采用包分配制度有助于吸收学子进入到这个文科和理工科的学院里面读书,让他们看到了学习这些东西可以入仕,那这样也算是一个新的入仕渠道,虽然起点比较低可是好过没有!
这个是时不凡学习自后世的大学包分配制度,在大学包分配制度的末世之下,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大学里面挤,甚至很多人都认为上了大学就能改变命运。
不过后来取消了包分配制度,这样被很多新一代的人骂死了,认为大学包分配是好事。不过时不凡真正的观察了一下,这个是否包分配制度并不是单纯的就业问题了,而是社会制度的问题了。包分配的制度是建立在社会流动性很差,限制社会流动的时代。因为国家对于各个单位都是采用了严加控制的计划经济,这样包分配才有生存的空间。可是一旦市场经济了,人才也都成为了一种资源,那反而有助于人才成长。至于说包分配非常的僵化,不管是你是否愿意,你都要去那里任职。而一旦不合心意,你也无法能够自由跳槽离开去选择自己满意的岗位。
是否包分配已经不是单纯的就业问题,而是关系到社会体系的问题。这个世界上的是没有绝对孤立的,在包分配的时代的社会体系和不包分配的社会体系完全是不一样的。很多人只是看到了包分配可以解决就业,可是却同样扼杀了很多人向上的空间。以为你包分配时代的社会体系不容许人才随便跳槽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发展,所以你哪怕看到了更合适的岗位,你也无法去。相反不包分配的社会体系,可以自己选择合适的,你对老板不满意你可以去炒老板。可是在包分配时代,你没有资格去炒老板,整个社会体系都不容许。
时不凡坚持认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大学包分配制度既然已经严重的不符合社会发展需要,取消是会必然的,并非是所谓为了就业也就是好的。不适应整个社会基础,那你勉强弄上去,不但不会有好处,反而会坏处远多过好处。难道能够因为姐姐大学生就业,就整体去开历史的倒车,去回到那个没有和自由没有任何个人自主权,几乎一切都被“组织”操控人生的时代吗?这个不是扯淡啊!
甚至如果还继续包分配,那时不凡的“爹”也都无法去安心写小说,还不知道去哪一个穷山沟里面去当苦苦逼,这辈子毫无上升的空间了!
所以时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最好的政策,只有最合适的,最合适目前的社会体系的。社会不可能为了解决某一个细节问题也就整体开历史的倒车,毕竟和整个人类社会进步,那大学生就业那也不过是一个小问题罢了。为了解决一个小问题去开历史的倒车,没有人会这么蠢吧?
当然,在唐朝时期,唐朝的科技和通信交通能力有限制,这种包分配的制度反而有好处。古代人如此热衷于当官,其实并非全部都是因为官僚的身份地位高和官本位。那是因为古代改变命运的渠道太少了,如果改变命运的渠道能增加一些,那选择也都多了很多。
在信息沟通、交通能力差,科技差的时代,这种包分配制度反而有助于让人有一个集中的向心力去主动的发展。不同时代采用不同的策略,这样才是真正的核心,没有一个政策能永世用下去的。在信息沟通不通畅和交通能力差的时代,竖立一个让全社会都向往的目标,反而有助于百姓去努力为了这个目标而拼搏,竖立一个人生目标有助于社会稳定。这个是时代的需要,并不能够单纯用某正陋习能够解释的。也许在后世是一坨屎,可是在古代却非常需要这种制度。
“皇上,既然如此,那臣以为可以。给予外国人一些优待,那这样也是正常的啊!就按照时不凡所说,可以采用不同学位授予朝廷一些低层次职位,有助于外国对于我们大唐增加向心力。”房玄龄说。
时不凡心里偷笑,想:“老房啊,这次你可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啊!你同意给外国人优待,到时我去煽动一下文人,去让他们要求对本国人也都开放这条渠道。如果不开放,那直接给你扣上一个吃里扒外甚至是各种难听的帽子,你如何受得了?那个时候,等于又是给百姓撕开了一条入仕渠道,那个时候你一定会哭晕在厕所的!有些时候,一旦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那接下来想要堵住也都难了啊!我借用外国留学生为由撕开了一个口子,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入这个口子,足以把你们士族设立的大坝给冲垮了。”
“何况,我撕开的可不只是一个口子,可是很多个口子,你们大坝被冲垮那一天,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西突厥使者
时不凡把这个留学生学院的事务给解决了之后,他继续要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也就是主客郎中。尤其是这个主客郎中最近非常忙碌,因为李世民登基的第二年了,第二年有不少外国使者来恭贺李世民登基并且庆祝新年,这样的日子其实是非常忙碌的。尤其是负责外事的主客司还有鸿胪寺,都是要负责外交。
不过时不凡的主客司比起鸿胪寺事务少了很多,鸿胪寺负责的是具体接待事务,包括各种使团人员安置陪同,非常详细而庞杂。至于时不凡这个主客司只要负责那些具体政务就行了,日常的外国人安排不用负责太详细的。
这个主客司毕竟是政务部门,并非是事务部门,不负责太多具体执行的事务。
“时曹长,西突厥使者过来了!”一个书吏说。
“请进!”时不凡回答。
很快两个人走了进来,明显是西域的风格的人,这两个也就是西突厥的使者。
突厥自从当年裴矩在突厥的裂痕上面狠狠的砸了一拳,这样让突厥彻底的分裂了。从此突厥分成了东西两个部分。其中颉利统领东边部分,称之为“东.突厥”。另一个部分也就是西突厥,其中大家所熟悉的突厥也就是东.突厥为主,至于西突厥一般人了解并不多。
不过这个西突厥时不凡也都有所了解,这个西突厥控制了西域。也就是从后世的新疆到乌兹别克斯坦甚至包括一部分阿拉伯地区。
“见过时郎中!”两个西突厥使臣一起说道。
“两位远道而来,可否自我介绍一下。”时不凡说。
为首那个主动说:“我是葛逻禄,是当今统叶护可汗的伯父。”
“我是阿史那泥孰!”
听到了这两个家伙的介绍,时不凡嘴角抽了抽,怎么居然是这两个家伙一起来。
“有意思,真的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时不凡心里想道。
时不凡冲着那个葛逻禄满怀深意的笑了笑,让这个葛逻禄心里一阵发颤,好像自己的最大机密被人看穿了一样。
不过葛逻禄很快强作镇定,他认为大唐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计划。
“两位过来,我今天作为主客郎中例行接待,并且商讨一下解析来各位恭贺我们新年还有皇帝登基的事务。”时不凡说。
这个在正式递交国书和正式和国家元首见面,一般都是由外事部门的人来进行接待一下,进行初步的商讨。一个国家的元首很好会具体商谈详细事务的,只要掌握大方向也就行了。具体事情其实是由时不凡这种外事部门的人来负责,只有当商讨好了采取国家元首那里走流程而已。
“听说西突厥的统叶护可汗可是威风鼎盛,武功赫赫,一路上东征西讨,为西突厥开疆拓土,这样可真的是要称雄于西域啊!甚至东罗马帝国也都对于你们非常的害怕啊!”时不凡说。
“东罗马帝国?”泥孰不太明白。
“哦?弄错称呼了,也许你们应该称呼为大秦!”时不凡说。
“哦?原来是大秦啊,我们当然了,我们曾经打败过大秦。大秦其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直接打得他们非常凄惨。”泥孰自傲的说。
时不凡微笑回答:“其实你们也不用太过于得意,你们打败的也许只是大秦的一部分部队而已。他们的国力恐怕未必比你们差,甚至比你们更强大。不过因为东罗马帝国被阿拉伯人,也就是大食人给牵制了,无法能够全力来和你们作战。还有另一方他们也是因为分裂,其实这个大秦是分裂的,距离他们鼎盛时期还差得远。”
“不过这个大秦其实并不弱,你们也别小看了他了!”
世界历史时不凡还是知道的,这个时期的东罗马帝国也就是拜占庭帝国,东罗马帝国的实力非常不弱,不过阿拉伯人也都在崛起,他们的对头可不少。
在中国古代,中西方的交往其实远比很多后世人要多。早在汉朝时期都有关于罗马帝国的记载,被称之为“大秦”。至于汉朝时期,西域的班超曾经带着七万军队和罗马的一个地方总督曾经会面过,不过并没有爆发冲突和战争,还是比较友好的。班超派出手下甘英去和对方见面,算是交往了。
唐朝时期也都曾经有中国使臣去过东罗马帝国,而且是从海陆从广州回到了中国。
在唐朝时期的安西都护府,更是一个重要的商业通道,开辟了很多条商业通道来往于东西方进行交易,铸就了唐朝中后期的商品经济的繁华,丝绸之路达到了最鼎盛的时代。
不过这个是中期以后的事情,时不凡现在要考虑的也就是为未来做准备了。
目前西突厥占据了西域,切断了大唐和西方沟通的商路,这样是时不凡要注意的。
打通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加强东西方的交流是势在必行的,而这种事情晚解决不如早一些解决。
不过现在西突厥占领了这条丝绸之路,那时不凡想要打通可不太容易。
“统叶护可汗武功鼎盛,我想可是造就了不少武功。不过,我想在西突厥国内,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这个统叶护可汗啊!你说是吗?葛逻禄先生?”时不凡问。
葛逻禄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时不凡这个是在红果果的暗示了。葛逻禄感觉自己心里的想法被时不凡给看穿了,让葛逻禄害怕了。如果时不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西突厥的统叶护可汗,那恐怕自己真的是回不去了,那个时候自己一旦回去,那恐怕是要当场被统叶护可汗给杀死,这个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这个葛逻禄好歹也不是一般人,好像装作若无其事一样,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蛋定。
因为他很快也都明白了,时不凡没有把这个事情公开出来捅出来的想法。如果时不凡真的要故意捅出来,那这样他恐怕根本不会在这里故意暗示,反而会直接捅出来了,根本不会多废话。
不过葛逻禄也都知道,时不凡多半是要讹诈他,不管是经济方面的讹诈还是政治方面的讹诈,那总之都是大唐要讹诈葛逻禄。
葛逻禄其实已经把这个行为当做了大唐的行为,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个不过是时不凡自作主张而已,只是时不凡临时发挥罢了。
不过作为外交人员,肯定是有足够授权的,这临时改变一下计划也是可以的。国际交往当中,往往也就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外交人员一般是要得到充分授权的。古代更是如此,古代的将领和外交人员都是有足够授权的,毕竟古代交通通信都不方便,怎么可能什么事情都要回国请示,这样充分的授权是必然。
时不凡自作主张的行为,其实并不算是违背古代的外交惯例,这个是在时不凡的权力之一,可以根据情况改变原先的计划。
“我们统叶护可汗实乃大英雄,怎么可能有人不服气?”泥孰回答。
时不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统叶护可汗其实也算是我们大唐皇帝的‘妹夫’了,我们大唐当年曾经许配于宗室女给予统叶护可汗,所以我们两国之间其实也应该是姻亲之国。”
“当然,当然!”葛逻禄首先符合,一副“马屁精”的样子。
泥孰看向了葛逻禄,一阵意外,平日里面在国内也是非常有威望的葛逻禄,那可是可汗的长辈,威望很高啊!怎么来到了大唐,在一个五品官面前都如此“马屁”了?
可是葛逻禄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他感觉自己把柄被大唐抓住了,他哪里还能够多说什么。他不知道大唐到底知道了多少,更害怕大唐把这个消息传给西突厥内部,这样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种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人类的害怕来自于未知。未知才是人类恐惧的源头,人类害怕死亡,其实本质上是害怕未知。因为人类不知道死后会去哪里,如果能证明死后是要上刀山下油锅,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反而会不怕了。而未知,是人类最大的害怕,包括对于死亡的畏惧也是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惧。
葛逻禄并不知道大唐到底掌握了多少东西,尤其是掌握了他多少资料,这样才是葛逻禄最担心最害怕的地方。
“葛逻禄啊,你被我抓住了把柄,那我接下来不好好讹诈你,那我这个多年的国际关系学算白学了!”时不凡阴笑想道。
接下来,时不凡例行公事的和这两个西突厥使者商讨了接下来的面见皇帝,递交国书的事情。不过这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并没有多少的真正务实的商谈。
这个过程倒也是简单,其实外交这种东西都是“功夫在戏外”的玩意,公开出去的都不会是真正的外交。所以很多人真的以为古代的外交也就是那些外国人来,然后赐予了大量的财富,展现了中国的富庶罢了。
其实具体外交真正的过程,是不会被写入史书里面的,真正的阴谋算计也是不会写入史书里面的。写入史书的往往都是高大全伟光正的玩意,这样的外交阴谋怎么可能具体写到史书里面?
何况商谈这些阴谋的时候,旁边不可能有史官在详细记录的。真正有人记录拍摄的,都是那些走流程的玩意。古代并不是没有外交,唐朝的官员可是玩外交的行家。联合西突厥孤立颉利的东.突厥,接着联合新罗灭百济高句丽,最后安抚吐蕃之后去解决西突厥和西域,这样玩外交的行家,居然被说成是那种送礼的冤大头?
认为古代中国无外交的人,只有暴露自己的浅薄之外,没有任何别的用处。
“葛逻禄,等下我宴请你去秦氏酒楼去吃饭,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葛逻禄苦笑,这个绝对是鸿门宴啊!时不凡显然是要跟他摊牌了,时不凡是要对这个葛逻禄进行讹诈。可是葛逻禄却不得不答应了,这个鸿门宴也都是必须要去的,谁让葛逻禄被抓住了把柄啊!
如果是在突厥,葛逻禄当然可以把那些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宰了。可是这里是大唐,是在大唐皇宫的尚书省,如果他甘动粗,那周伟的千牛卫绝对会把他给宰了。
这里是大唐的领土,是时不凡的主场,葛逻禄只能够受着。
“呵呵,既然是时郎中邀请,那我一定要去啊!”葛逻禄勉强笑道。
“那我呢?”泥孰问。
时不凡当然不能让泥孰去了,这个泥孰摆明了是统叶护可汗的人,如果让他去了还怎么讹诈这个葛逻禄。
“你不用了,我们这次是宴请正使,副使也就不用去了。”时不凡说道。
作为西突厥副使的泥孰,心里犹如一万只草泥马路过。这个果然是应了一句话,当官不带长,放屁都不想。前面带个“副”,说话不算数啊!
自己这个副使不受到重视啊,人家宴请都没有自己的份,这个能不让泥孰犹如一万只草泥马路过吗?
不过泥孰倒也是没有怀疑什么,因为这个好像也是有那么几分“道理”的,所以泥孰也不方便说什么。当然,这个也是建立在泥孰不知道葛逻禄的想法,这才是如此不怀疑的。
“葛逻禄,走吧,我们已经让秦氏酒楼安排好了饭菜,我们马上去。今天尝尝,我们长安的名菜,也是我所发明的名菜,长安烤鸭也!这个长安烤鸭,可是我专门研究出来的,在宰杀之前采用了填鸭的方式,那叫一个肥啊!那个肥鸭子,烤制出来皮脆肉香,一口下去都是肥油,果然是肥鸭子好吃啊!”时不凡说。
“呵呵,走走走,我们一起去尝尝,真的不知道时郎中还会这些手段,我们一定要去啊!”葛逻禄哈哈笑道。
不过葛逻禄心里非常的郁闷,这次自己可是被“鸿门宴”了,他能不担心吗?恐怕,鸭子再好吃,那也都是没有什么胃口了。
甚至,葛逻禄感觉这次自己才是真正的那只“肥鸭子”,等着被人吃呢!自己都成了“肥鸭子”,哪里还有心思去吃肥鸭子。
说不定,这次自己吃的这只肥鸭子很贵啊,代价可不低。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专业卖队友二十年(上)
“你们下去吧!”在烤鸭端了上来之后,时不凡让服务人员赶紧下去。
时不凡对着这个葛逻禄直接说:“哎呀,葛逻禄,你看这只鸭够肥啊,你说我能够从上面弄出多少肥油呢?”
葛逻禄终于忍不住了,说:“时郎中,你们大唐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你别这么假惺惺的,我们突厥汉子一是一二是二,这次我被你拿住了把柄,这样我想你们大唐想要什么?”
“你们大唐想要什么,我可以尽量做到。不过,希望你们大唐不要干涉我们突厥的内部事务,这个是我们突厥自己的事情,你们大唐不要管。别说你们大唐把一个不知道那里来的宗室女许配给了统叶护也就算是姻亲了,我们突厥不认。我想你们大唐也不会认可皇帝娶了一个外国的女人,那外国也就可以以此为由干涉你们大唐的内部事务了吧?”
时不凡终于哈哈大笑说:“葛逻禄啊,你终于忍不住了。你一直对于统叶护可汗不满是吗?我也不瞒着你,我大唐多少有些知道你的计划。你恐怕是要在不就之后发动政变,把那个统叶护可汗给杀死了吧?恐怕,这次你来到了大唐回去之后,也就是要发动政变杀死统叶护可汗。”
“你们怎么知道?”葛逻禄震惊问道。
时不凡摇头说:“你别管我们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想要问你,你打算怎么样解决这个事情?用一句难听的话,你打算付出什么东西来对我们进行‘封口’。”
“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大唐对于这个你们西突厥的破事我没有心思去管,我们其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当然不可能插手你们西突厥的事情。不过我们却要告诉你,我想我们虽然成事不足,可是败事有余啊!”
“无耻!”葛逻禄骂道。
时不凡这样会果然够狠的,他虽然不可能帮助这个葛逻禄夺取可汗的位置,可是坏了他的好事却是轻而易举。这个也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虽然帮助他人做成功事情也许不行,可是坏了别人的好事,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想要坏了这个葛逻禄夺取西突厥可汗位置的事情,真的不用太简单。只要时不凡把这个葛逻禄想要叛乱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告诉统叶护可汗,那统叶护可汗必然会阻止这个葛逻禄回国了。
葛逻禄目前是在大唐,不在西突厥,一旦他不在西突厥,他的那些属下也都会因为群龙无首而被统叶护可汗给统一收拾了。
甚至葛逻禄的家人也都会因此被杀,他葛逻禄这辈子算是彻底回不去了。
所以大唐虽然不可能帮助他夺取位置,可坏了他的好事,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
时不凡对这个葛逻禄进行讹诈,绝对是讹诈。如果葛逻禄不满足大唐的条件,那大唐可以去把他的计划告诉统叶护可汗。
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了大唐,准确来说掌握在了时不凡的一念之间。这样的感觉让葛逻禄非常受到屈辱,让他心里虽然非常恼火,可是却只能够忍受。
葛逻禄真的后悔,自己这次怎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里当了使臣,这样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如果是在西突厥的地盘,葛逻禄可以让人当场把时不凡给杀了灭口,这样一切一了百了。可是这里是大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葛逻禄再大的委屈也都只能够捏鼻子认了。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你开个价!”葛逻禄说。
葛逻禄倒也光棍,直接答应了这个条件,显然是不管什么事情了。反正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干脆光棍一些。生活就像是强.奸,既然无法阻止,那也就闭上眼睛享受好了。
“关于这个统叶护可汗的事情,我想我是有想法的。其实,如果要我们不告诉统叶护可汗,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只要你愿意,我们承诺你一旦当上了可汗的位置,那我们大唐可以承认你可汗的正统性。”时不凡说。
“哦?你们大唐愿意承认我的正统?还有,你不说那个统叶护可汗是你们皇帝的妹夫吗?”葛逻禄惊讶道。
葛逻禄真的是大喜过望,没有想到居然因祸得福,如果能够获得大唐的承认合法性,那这样真的反而是因祸得福了。
虽然大唐无法有效的影响到西突厥,可是却也是一个能够安稳忍心的手段。大唐也是一个强大的国家,甚至很多游牧民族也都是习惯于接受中原王朝的册封了。
这种上千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早就已经渗入了很多游牧民族的文化基因里面。接受中原王朝的册封,其实是一个延续了上千年的习惯。习惯这个东西看起来无所谓,可是有些时候习惯却真的就是那么的影响力巨大。
当年明朝时期的莫卧儿帝国不也是习惯性的去找大明接受册封吗?甚至当年的莫卧儿帝国实力也都不弱,尤其是后期明朝衰落之后,完全有资格不鸟大明的册封,可是还是习惯于主动去接受册封,这样的习惯很奇葩啊!
如果能够获得大唐的册封,哪怕是名义上的一个声援,那对于他的“正统性”也是一个不错的加持。
这个正统其实和后世政权的“合法性”的性质是一样的,是一个用来说事的借口。
大唐一旦册封,那哪怕那些别的部落不倒向自己,那至少也不会继续支持那些统叶护了。这样可以争取最多的部落保持中立,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统叶护可汗的正统性,尽可能让更多的部落保持中立,自己成功率大增。
“葛逻禄,我想你弄错了。虽然这个统叶护是我们大唐的姻亲,可是并不代表就是自己人。国与国之间的联姻,可是却还是敌人的事情,那这个绝对不少。联姻这个玩意其实作用并不算太大,完全是薄如纸的。现在我们大唐看那个葛逻禄不爽快,所以不介意换一个。”时不凡说。
“你想干什么?你怎么看那个统叶护不爽快了?”葛逻禄问。
时不凡主动解释说:“统叶护可汗上来之后,到处开疆拓土,一直向西进攻。而我们害怕他什么时候,同样会向东进攻,这样我们大唐不就是倒霉了吗?统叶护这个家伙穷兵黩武太厉害,我们不放心。”
“而西突厥也都因为统叶护的穷兵黩武,没有少收到痛苦吧?所以既然我们都不希望他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不如我们一起把他给搞下来。”时不凡回答。
葛逻禄好像感觉有些问题,可是却没有感觉到问题在哪。葛逻禄感觉时不凡这个借口明显是有些“牵强”,实在是太牵强了,感觉好像是完全为了“借口”而借口,不太符合实际。
可是葛逻禄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把柄在大唐手里面,甚至大唐表明愿意支持他成为西突厥可汗,那他自然不敢多废话。哪怕明知道这个是一个坑,也要往里面跳。
现在葛逻禄已经没有退路了,如果他不答应那大唐不但不会扶持他,反而会把他的那些破事告诉统叶护,那他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光棍一些,不要随便去打听了。打听太多那对于自己未必有好处,总之大唐对于西突厥的影响力度并不大,他们能够有把自己怎么样?
“哼,希望你们不啊哟敲诈太狠了,如果敲诈太狠了,那我也就可以当上了突厥可汗之后,我们可以毁约。”葛逻禄想。
葛逻禄已经想好了,因为如果大唐太狠,那他干脆直接当上了突厥可汗之后也就马上毁约,这样谁也都无法说他什么。大唐不可能出兵来讨伐西突厥,这样让他有了毁约的资本了。
“其实我们的条件也都不高,我们希望能够获得你们打开我们通往西域的道路。我们希望你能在登上可汗位置之后,给予我们大唐商人通往西域的权力,这样我们可以去西域经商。”时不凡说
“就这么简单?”葛逻禄感觉不可思议,太简单了吧?
弄了半天,这个时不凡的条件居然这么简单,不就是打开西域的商路吗?这样好像并不复杂啊,这样打开西域商路,并不是什么过分的条件。
甚至连什么称臣,什么各种进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要求打开西域商路,让中国的商人可以去西域进行做生意。
至于说什么别的条件,这样好像也都没有。
“就这么简单?”葛逻禄再次问。
“然也,就是这么简单,难道你不打算答应?”时不凡问。
“答应,我答应,我答应!”葛逻禄说道。
葛逻禄可不傻,他知道如果自己连这个跳级也都不答应了,那恐怕真的是要亏大了。必须要赶紧答应,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了。
不就是一个简单的条件吗?这一个他可是可以答应的,反正这个答应了对他也都没有损失,对她也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他不答应才是傻子。
至于时不凡提出了这么简单的条件,葛逻禄很快也就答应了下来,这个条件其实根本不是条件,对于葛逻禄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好了,到时候我也许也就应该称呼您为葛逻禄可汗。”时不凡说。
葛逻禄也都哈哈大笑,对于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好了,他不就是希望当上可汗吗?
趁着现在西突厥内部对于统叶护可汗穷兵黩武感觉不满,他感觉到了机会,认为可以起来叛乱。只要能暗杀这个统叶护,自己自立为可汗,那可以取代这个统叶护可汗了。
突厥可汗的位置,凭什么要给自己侄儿来做。大家都是阿史那家族的人,为啥自己侄儿做得,自己做不得?
用一句鲁迅的名言,那也就是为什么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只要有本事的人,都会想要到那个权力的最高峰去坐一下,这样体会一下权力最高峰的感觉,那种感觉多么爽快啊!不得不说权力是最厉害的毒.品,一旦沾染上了那恐怕根本戒不掉了。
“来,葛逻禄,我们一起喝,使劲喝,为了你的可汗位置,我们干杯。听说你们西域的三勒浆不错,改天给我弄一些过来。“时不凡说。
这个葛逻禄也是喝了几杯猫尿,再加上兴奋过度,所以直接说:“呵呵,三勒浆不错,虽然并非是酒,可是别有一番滋味,常喝对身体有好处,没有想到你也听熟了。好,等我登上了可汗位置上,我一定会给你弄一些过来。”
两人就在这里推杯换盏,吃着时不凡发明的长安烤鸭,然后双方达成了一个肮脏的交易,那个突厥统叶护可汗当年可是大唐的盟友啊,李渊可是把宗室女也都嫁给了他,算是联姻了。
当年关系多好啊,关系好到了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时候。
可是现在时不凡却把这个统叶护可汗给卖了,直接给卖了一个底掉。这个卖队友啊,绝对是卖队友
啊。
不过时不凡却认为自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敌人和朋友,只有也永恒的利益。既然你把这个统叶护可汗给卖了能够获得更多的利益,那卖了也就卖了。时不凡唯一能够做的也就是把这个统叶护可汗卖出一个好价钱,卖出一个好结果,这样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些真的相信两国友好的,那才是傻子。不会卖队友,那你也就别去从事外交。讲究情谊讲究感情的,你别混外交行业。不会出卖队友的人,那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官,更不是一个厉害的外交家。
“队友不就是用来卖的吗?在国际政治上,不会卖队友的人,是不会混的人。在国际上混,不就是考验谁卖队友的能力最强吗?谁把队友卖出了一个好价钱,那才是真正懂得外交啊!我也就是专业卖队友二十年也,卖过的队友能够绕地球三圈!”时不凡阴险的想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专业卖队友二十年(下)
时不凡跟那个葛逻禄达成了口头协议,然后直接来到了大唐太极宫,直接再次出示了出入的鱼符,直接趁着夜色来到了太极宫了。
“时校书郎来了?”李丽质问道。
李丽质还是称呼时不凡为时校书郎,因为校书郎是时不凡第一个职位,算是对于李丽质最亲近的职位了。
时不凡见到了几个公主在这里,主动问:“皇上呢?”
“你是来找父亲吗?你就不能够来找我们?上次你还是答应了我去陪我玩的,你难道要食言而肥?”李丽质不高兴的问道。
“几位公主,下次吧,下次再说,皇上呢?”时不凡回答。
李丽质回答:“你不答应我以后带我出去玩,那我也就不告诉你父亲在哪!”
“这……”时不凡无语。
时不凡其实可以直接去随便问一个宦官或者宫女,也都可以知道了李世民在哪,可是他不好当着几个公主的面去找宦官或者宫女,毕竟这样太过不给几个公主面子了。
“孟姜公主,你告诉我,你父亲去哪里了?”时不凡问。
公主李孟姜回答:“定襄姐姐告诉我,你不是个好人,让我离你远一些,我不告诉你。”
“……”时不凡无语,看来果然是宁惹小人,不惹女人啊!
看来这个“情债”可不好欠啊,这次可是麻烦了。如果让这个定襄县主在后宫里面到处说自己的坏话,那长时间下来李世民那些子女也都会对于自己印象不好了。
“李敬公主,你呢?说假话可不是好孩子,你说皇上去哪里了?”时不凡问。
“李敬,别告诉他!”李丽质怒道。
才不过是四岁的李敬一阵害怕,在姐姐李丽质的“淫威”之下不敢说话了。
“丽质,你做姐姐的威望可真够深的啊!”时不凡说。
“那当然!如果你不答应以后带我们出去玩,那我也就不告诉你!”李丽质回答。
时不凡这才“无奈”的说:“好吧好吧,以后我带你们出去玩,你看如何?”
李丽质做出了一个胜利的笑容,说:“很好,你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不要赖账啊!如果你敢赖账,那我也就让你当我的驸马。”
“……”时不凡无语,这话可真是威胁啊!
李丽质说:“你当时不是说了吗?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公府,所以你最讨厌什么,我也就让你得到什么,你看如何?”
“想要驸马,等你长大再说吧!”时不凡摸了摸李丽质的小脑袋说。
“呸,大唐驸马,谁当谁倒霉,去你的!娶妇得公主,平地生官府啊!张果老的名言,我可不能不信啊!”时不凡心里骂道。
不过好歹李丽质还是告诉了时不凡皇帝李世民在哪,其实也就是在太极宫的后花园。时不凡赶紧在几个公主带领下来到了后花园。
李世民见到了时不凡在几个公主的带领之下过来了,问道:“时不凡,你来哟什么事情吗?”
“见过皇上,皇后!”时不凡首先行礼说。
长孙皇后看到了时不凡过来,主动说:“皇上,我先带丽质他们去玩玩!”
长孙皇后知道避嫌了,时不凡既然在晚上来到了后宫,那说明是有事情,而且是朝廷政务。
虽然长孙皇后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在于“干政”,可是长孙皇后存在的意义在于干政,可是在具体实践方面,却要表现得“不干政”,所是她主动带着几个女儿离开,表明没有旁听的想法。
“皇上,刚才我和西突厥的葛逻禄见面,葛逻禄想要发动叛乱,去夺取西突厥的可汗位置。我已经答应了他了,我把那个统叶护可汗给卖了。”时不凡说。
“什么?卖了?朕记得统叶护可汗可是娶了朕的一个远房堂妹,算是朕的妹夫,是大唐的姻亲。可是你居然出卖了?”李世民问。
“没错,皇上我是出卖了他,不过这样做对于我大唐有利。”时不凡说。
李世民其实并不生气,这种国与国之间卖队友的事情多了去了,李世民反而会理解。不过李世民关心的其实是把这个统叶护给卖了,自己会获得什么好处,大唐能够获得什么好处。能不能够卖一个好价钱,这样也就是考验时不凡的智慧了。
“皇上,我卖的价钱并不高,只是一个西域通商权力!”时不凡说。
李世民马上非常直接红果果的问:“你怎么只要一个西域通商的权力,这个远远没有得到最大利益啊!朕认为你不会如此不智吧?”
“皇上,当然,我不会如此愚蠢。其实我有更深层次的想法。皇上,你说是一个分裂的突厥好,还是一个统一的突厥好?”时不凡问。
李世民肯定的说:“是的分裂的好!当年裴矩分裂了突厥,甚至遗泽到了今天。如果东西突厥都是统一的,那我们中原是真的要麻烦了。如果当年隋末大乱,突厥却是一个统一的,那这样我中原也许可能会再现一次永嘉之乱啊!”
“没错,敌人越是分裂,按对于我们越是有好处。所以我打算效仿当年裴矩裴公的故智,同样对西突厥来一次分裂。”
“如果一旦西突厥再次分裂成为了两半,那西突厥将会彻底一蹶不振。到时候我们攻略西域也都会减少狠毒阻力。既然那个葛逻禄想要叛乱,那我们利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我们能够把西突厥再次分裂成了两半,那我们的压力都会减少很多。甚至那些两半的西突厥必然会更加的依赖于我们大唐,他们会双双一起讨好我们大唐,不断出卖更多利益来让他们尽可能的获得资本去统一。而我们可以在从中两头吃,吃完原告吃被告,这样我们可以姐姐很多事情了。”
“到时候,他们会陷入这种欲罢不能的境地。想要统一,那必须要获得我们大唐的支持,那必然要出卖各种利益。而一旦出卖了利益,那无法统一,那如果不继续下本钱,那之前的支出也都彻底的浪费,所以他们恐怕会继续下本钱。”
“这样,我们必然会越来越多,欲罢不能了。而最后,我们可以从他们双方同时获得最大好处。”
“这个也就是分裂他们的计谋,他们不得不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了。”
李世民感觉时不凡这一招果然厉害,居然想要分裂这个西突厥,这样西突厥也都无法和大唐作对了。这样的手段太狠了,几乎是一招也就把这个西突厥给玩死了。
一旦西突厥真的陷入了时不凡所说的这种境地,那真的是毫无希望了。这种分裂他国的手段,是成本最低,并且获益最大的手段。那两个想要统一的势力,必然要通过讨好大唐获得更多支持。可是想要支持,必然要出卖一些什么,这样他们肯定会面临损失。
可是当两边一起卖,大唐其实最后给予两边的支持都是一样的,他们其实谁也都无法统一谁。
就好比当年中东某两个姓“伊”的国家,在打仗的时候来找到了东方某大国谈军火购买,双方的购买代表其实也就是住在同一家酒楼的隔壁,东方某大国今天吃了这家,明天吃了那家。最后两国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了,东方某大国在后面笑呵呵数钱呢。
现在大唐要扮演的也就是这样的角色,直接让西突厥分裂,最后两国都不得不希望大唐支持,结果双方越卖越多,可是却根本无法获得超过对方的利益,足以被大唐玩死了。
这种手段玩死西突厥,那简直是高明透了。这个不就是风水轮流转了吗?当年中原混乱的时候,东.突厥的颉利扶持了好几家中原的诸侯,然后希望中原乱起来,从中谋取好处。
这种手段简直是投入小,回报报高,甚至是无解的。哪怕那些割据实力明知道这个是外国的阴谋,可是同样是无解的。因为一旦自己被打败,那多半是要掉脑袋的。到时候才是真的是死定了,他们哪怕明知道这个是外国都阴谋,可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和家人还有背后整个利益集团,他们也都不得不选择主动的继续“出卖”了,不敢说胜利,至少要维持不败啊!
这个是无解的,根本无解的,任何人都没有解决的办法。
“时不凡,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李世民问。
时不凡回答:“很简单,我接下来同样要去把那个葛逻禄给卖了!”
“……”这次轮到李世民无语了。
“你这个也太……太……”
时不凡回答:“皇上,你是认为太无耻了吗?”
“哎,看来在无耻这方面,朕还真的比不过你啊!”李世民回答。
李世民感觉自己在“无耻”这方面真的是比不过时不凡了,不到两小时之前,时不凡还跟着那个葛逻禄推杯换盏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可是现在,这才多久,居然就把葛逻禄给卖了。
人家当年还说“朝秦暮楚”,可是这个时不凡连“一朝一暮”的时间都不到,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连天色都没有太大改变,就居然把人家给卖了,这种节操真的是让李世民都不得不“佩服”。
不过作为一个外交官,早就要有把节操喂藏獒的觉悟。如果说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够相信政客这张破嘴。那还可以有一句,宁可相信政客的破嘴,也别相信外交官的臭嘴!
本来政客也就是不可信的,而外交官的话更是不能信啊!当你相信了别国外交人员的话,那等你真正开始履行条约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过去商量好的东西,居然都变卦了。本来答应好了,起来叛乱之后也就给的无偿援助,会突然变成有偿的了,要拿各种东西做抵押来交换。
而这个时候你也是追悔莫及,因为你已经叛乱了,你想要回头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够选择不断出卖国家换取生存的可能了。也许还有一些侥幸,认为卖国之后可以统一,最后把利益拿回来。
可是,绝大多数这么想的人,最后都失败了,因为人家也不是傻子。当你如果真的快要统一之后,人家还是会扶持你的一个手下出来叛乱,重复之前的过程罢了。
这种国际外交,那都是黑得要命啊!所以外交官的臭嘴,比起政客的破嘴更不能信。政客的破嘴在影响力只是在国内,可是外交官的臭嘴可以影响全世界,祸害的可是全世界人啊!
“你这么做,以后谁还敢跟我大唐做盟友啊!”李世民笑骂道。
时不凡听得出来,李世民变并没有真正的生气,反而非常高兴。这种卖队友的事情,当年李世民其实也都没有少做过。人在江湖混,谁不卖几个队友啊!人在江湖混,不卖队友是混不下去的,区别在于谁卖队友的水平更高。
有些高明的卖队友手段,那简直是让队友被卖了,还心甘情愿的替你数钱,还心甘情愿的替你去死呢!
当然,这个境界,时不凡还做不到。时不凡卖队友的手绝对是阳谋,他还做不到那种让队友被卖了,替你数钱的境地。
时不凡最擅长的而也就是挖坑,然后通过阳谋,让对方不得不往里面跳。
当一旦中了时不凡的阳谋,他明知道这里面有问题,可是却不得不往里面跳了,因为时不凡的局势已经部署完成了。一旦大势完成,个人再怎么厉害,也都无法扭转。当整个大势被展现出来,那也就是洪水滔滔,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如果硬是要螳臂当车,那最后反而会死无葬身之地!
“皇上,我这个乃是专业卖队友二十年。凡是只要卖了队友能够给我们大唐换来更多的好处,那我不介意去把队友给卖了。”
“皇上,我告退了,我现在就去把这个葛逻禄给卖了,这样突厥内乱是一定的,我们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时间差!”时不凡说。
时不凡转头离开了皇宫,直接来到了鸿胪寺的官方外国使节的居住点,找到了西突厥副使泥孰。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阳谋无敌(上)
“高长上,等下难免那些家伙要动粗,麻烦你们千牛卫了。不过,不要杀人,你们注意些,不要把对方杀死了。”时不凡对旁边的高侃高长上说。
高侃主动回答:“好的,我让弟兄们注意一些,如果对方动粗,我们也不要杀人,注意一些。”
时不凡跟着高侃带着几十名千牛卫走了进入鸿胪寺,直接再次照会了西突厥的副使泥孰。
“时郎中,您深夜前来,有何要务?”泥孰问。
时不凡直接说:“泥孰,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个不好的消息。刚才,我代表我大唐煽动了你们西突厥的葛逻禄去发动叛乱,他这次回去之后如果不出意外,恐怕要进行发动叛乱,然后暗杀你们的统叶护可汗,自立为可汗。本来他虽然有这个心思,可是未必能够那么快的做出决定下手。可是我代表我大唐答应了他,只要他下手了,那我们大唐主动承认他的正统性,所以他下了决心决定回去之后马上下手。”
“你你你你……时郎中,你没有开玩笑吧?”泥孰震惊的问道。
泥孰真的感觉时不凡这样太奇葩了,既然大唐已经决定支持那个葛逻禄,那没有必要告诉他啊!这样其实是非常机密的东西,告诉他有什么意思?这样泥孰也都在紧张之下,脑子全是浆糊,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个大唐的行为不符合常理,如果大唐要支持葛逻禄,那自然不会吧这个事情跟他说。可是如果大唐不支持葛逻禄,那为什么要支持葛逻禄叛变呢?
“泥孰,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我并没有在开玩笑。真的,我没有在开玩笑,就在大概一个多时辰之前,我在秦氏酒楼跟葛逻禄商谈好了,只要他杀死统叶护可汗,自立为可汗之后,我们大唐首选承认他们的正统合法性。这样虽然不敢说别的部落纷纷倒向他,可是至少维持中立还是可能的。”
“这样一旦葛逻禄回去,你们的那个统叶护可汗可就是要麻烦了。所以泥孰,你作为统叶护可汗的忠臣,你打算怎么办?你是打算跟着葛逻禄一起叛乱,还是忠诚于统叶护可汗?”时不凡问。
泥孰根本不客气,直接拔出了刀大喊:“混蛋,我要杀了你!”
泥孰拔刀朝着时不凡砍了过去,而时不凡身边的高侃早有准备,直接同样拿刀架挡在了面前,格挡了这个泥孰的刀。
“泥孰,我知道你很像杀了我,不过我却必须要劝说你一句……”时不凡还没有说完,被抢白了。
“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背叛可汗的,你有种就杀了我!”泥孰喊道。
时不凡微笑回答:“其实,你也不用如此生气,我并不是真的要劝说你投靠葛逻禄。你作为统叶护可汗的忠臣,这点我丝毫不怀疑。可是我却想要告诉你,你为什么不能够提前尽快回去,把这个葛逻禄要叛乱的消息告诉统叶护可汗,让统叶护可汗早做准备呢?”
“你你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泥孰问。
泥孰彻底迷糊了,这个时不凡到底想要做什么,一方面支持葛逻禄叛乱,可是另一方面却让自己赶紧回去,去告诉统叶护可汗早做准备,这样不是在故意的让葛逻禄造反无法很快成功吗?如果早做准备了,那葛逻禄还能够杀死统叶护可汗吗?
这样显然是不符合常理,这个大唐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想要做什么?泥孰这个脑袋一时之间也都无法能判断了,所以他根本无法分嘻嘻出来大唐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泥孰质问道。
时不凡回答:“其实,我没有什么阴谋,我也就是想要你们西突厥分裂而已。因为一个分裂的西突厥,符合我们大唐的利益。一个分裂的西突厥,符合我们大唐未来长远利益,所以我这才是如此的。”
“混蛋,我要杀了你!”泥孰再次大喊。
不过时不凡却不怕,高侃再次阻挡了这个泥孰,显然这个泥孰无法杀死时不凡。时不凡非常的淡定,他不怕泥孰把自己怎么样,相反他反而把自己大唐的一切想法都告诉了泥孰,他不怕泥孰知道,这个也就是阳谋的威力。
一般人也许玩阴谋很在行,可是玩阳谋却不在行了。也许一般人认为时不凡是阴谋家,可是时不凡却认为自己是彻头彻尾的“阳谋”。他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在布局,等局面一旦形成之后,那任何人都无法能够阻挡。或者说是哪怕知道这里面有坑,可是对方还是不得不往里面跳。甚至哪怕对方中计之后,仔细回首的时候,他会发现如果重新来一次,他也是不得不主动往里跳的。这个也就是阳谋,阳谋真正的威力是不怕别人知道。以为哪怕对手知道了,他却毫无办法,只能够继续往里面跳。
时不凡这次玩的是阳谋,彻头彻尾的阳谋,他也就是要告诉了这个泥孰,他挑动了葛逻禄造反。甚至他告诉了他们,一个分裂的西突厥对于大唐有好处。时不凡也都白名车骂道告诉了他们,可是他却同样不得不选择妥协,这个也就是最大的区别。因为这个泥孰根本没有办法选择。
哪怕对方知道了这个葛逻禄造反是被时不凡挑动的那又如何,在古代这个时代,造反可没有什么理由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造反,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造反,那造反都是错误的。对于这个封建时代,造反那是不可原谅的,不会管你是什么原因,一律要杀。哪怕做皇帝的人恩义一些,不杀你的家人,可是自己却必死无疑。
甚至这个突厥也是如此,权力过分集中那反而产生的不是什么安全感,反而是危机感。一旦有些风吹草动,那最后必然会让他们去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自己的权力。虽然葛逻禄是被大唐煽动造反的,可是这样对于那个统叶护可汗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葛逻禄已经造反,那这样他肯定是要选择杀死这个葛逻禄和他的家人,这样才算是能够震慑那些将来想要各种原因造反的人。
所以统叶护可汗虽然知道葛逻禄有些冤枉,可是却不得不如此这么做。因为他没有选择,他真的是没有选择了。哪怕他知道这里面是时不凡的算计,可是他不得不朝着时不凡的算计那里走。他知道杀死了葛逻禄的家人,那最后葛逻禄必然会和他拼命,不死不休。可是统叶护可汗有选择吗?真的没有选择了,所以这个也就是阳谋的威力,让人无法选择,哪怕明知道这个是一个坑,也要不得不往里跳。
“泥孰,现在已经过了两刻钟了,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什么继续跟我磨时间。你现在要想办法尽快回去,通知通叶护可汗,去尽快解决这个叛乱。而葛逻禄已经走了一个时辰,接下来你看看能否追上他。如果你能追上他,那也许还能够有机会阻止这个事情发生。可是如果你没有能够追上他,那我也是爱莫能助了。”
“你与其跟我在这里磨蹭,不如赶紧回去尽可能的阻止这个事情。没错,这个是我大唐的算计,可是你有办法吗?这个是我大唐在算计你们西突厥,可是你们西突厥却只能够受着,因为你根本没有选择。好了,你自己选择一下,你要继续跟我在这里磨时间,还是尽快想办法回到西突厥,阻止这个事情发生。”
时不凡不慌不忙的坐下,好像这个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一样。而泥孰恶狠狠的看着时不凡,好像要把时不凡给吃了。如果泥孰的目光能够杀人,时不凡早就被千刀万剐了。不过泥孰哪怕再怎么凶狠的看着时不凡,可是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无法把时不凡怎么样。
时不凡身边有二十多名千牛卫保护,甚至泥孰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杀死了时不凡,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自己一定会被大唐官方拼命追捕的,那样不但会浪费时间,反而会给统叶护可汗带来危险。
时不凡玩得这一招那叫一个漂亮,简直是简直是太狠了。哪怕泥孰再怎么仇恨时不凡,也都不可能杀死时不凡了。时间,目前泥孰最需要的是时间,如果没有时间,那一切也都是白搭。泥孰浪费不起时间,他必须要尽快回去,不然通叶护可汗可就危险了。
“算你狠啊,我马上回去,把我的马还给我,我要回去!”泥孰说。
时不凡打了一个响指,说:“很好,泥孰你果然是聪明人,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跟我在这里磨蹭浪费时间,你的时间真的很宝贵啊,统叶护可汗的生命可是掌握在你的手里了。所以,我恭喜你做出明智的选择,尽快回去通知统叶护可汗,也许还能追回这个事情。”
“好了,去把泥孰先生的马匹拿来。”
时不凡转头对泥孰说:“泥孰,你的马我已经喂好了,保证膘肥体壮。甚至各种草料我们也都准备好了,你一路上可以尽快赶回去。”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早有准备,恐怕你早就想要把葛逻禄给卖了,连我的马都给喂好了?”泥孰惨笑说。
时不凡回答;“没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所以哪怕是一匹马,那也是远道而来的‘朋友’啊,所以我们当然要好好招待,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大唐服务不周到,那可真的是有损我大唐的名声啊!”
“哈哈哈,周到,真的是太周到了,周到到了我们西突厥都要分裂了!”泥孰冷哼。
泥孰虽然冷哼,可是却不敢拖时间了,他赶紧出门去准备回去的行程。这次行色匆匆的,根本来不及有过多的准备,甚至他连随从都没有带,直接单人独自骑快马回去,这样说不定可以直接阻止这个事情发生。
正如时不凡所说,如果能尽快回去,尽快的回到西突厥的王庭,那也许还能够阻止这个事情发生。可是一旦晚了,那说不定真的要完了,那个时候统叶护可汗已经被葛逻禄给杀死,那一切都完了。
这样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国家命运,如果能够尽快回去,那说不定还可以挽救整个国家的命运。一旦国家陷入了内战当中,那恐怕真的是毫无希望了。
泥孰虽然恨不得把时不凡给杀了,可是他却不敢承担杀死了时不凡的后果。先不说时不凡身边的二十多个千牛卫不是吃素的,就说杀死了时不凡之后必然会被整个大唐通缉,那样他肯定无法及时的回到西突厥,及时的阻止这个事情发生。
泥孰真的是无法浪费自己的时间,无法浪费自己这个时间,他必须要尽快回去。泥孰直接骑上了快马,赶紧一路上朝着西方狂奔,拿着时不凡给的鱼符,得到了长安城门的夜晚放行,这才一路上狂奔拼命的回去了。
“泥孰啊泥孰,你又中了我的谋了。你居然连我的话都相信了,你这次可是要完了。”时不凡看着泥孰骑马狂奔的背影,再次哈哈笑道。
旁边的千牛卫长上高侃问:“时郎中,你这个是为什么要骗他?其实那个葛逻禄并没有走,葛逻禄其实还在长安,并没有离开长安,你为什么要骗他,让他以为葛逻禄已经先走了一步,离开了长安?”
“没错,我就是要骗他。他现在已经彻底慌乱了,无法准确的判断了。当然,其实这个欺骗并不一定非常地方牢固,可是他一旦走了,哪怕他事后想起来,他也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去了。因为,我这个计谋,是彻头彻尾的阳谋,并非是阴谋。我不怕他们识破我的计划,甚至未来可以主动把我的一切谋划告诉他,可是他又能够如何,还是不得不往里跳,所以我不怕。”
“这次我玩的是一个时间差,也就是泥孰,葛逻禄,还有统叶护可汗之间的时间差。他们哪怕知道这里面是我在算计,也都毫无任何办法。所以,西突厥分裂几乎是一定的,我们不会害怕什么了。”
“好了,高侃长上,让弟兄们趁着夜色休息一会。六个时辰之后,也就是明天早上,我们再去见一见那个葛逻禄。”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阳谋无敌(下)
六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了,睡了一觉的时不凡还有那些搞啊可能带着的千牛卫继续跟着时不凡来到了葛逻禄下榻的秦氏酒楼。昨天这个葛逻禄可是喝了不少的猫尿,直接醉倒在了秦氏酒楼,时不凡让秦氏酒楼的店小二直接让去客房休息。不过这个葛逻禄可不知道,他和他家人,还有西突厥的命运都被时不凡给玩死了。
“葛逻禄,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令你感觉悲伤的消息,我把你给卖了。”时不凡说。
葛逻禄惊讶道:“时郎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在昨天晚上,我去寻找了泥孰,然后告诉他你打算造反。这样让他趁着夜色急匆匆的赶回去,希望去尽快通知这个统叶护可汗,让他早做准备。所以,我把你给卖了。”时不凡回答。
“你你你你……”葛逻禄气的也都有些口吃了,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才不到一个时辰,刚刚还跟他推杯换盏的时不凡,居然转头也就把他给卖了。
葛逻禄被时不凡的“节操”给弄得真的是怒发冲冠,居然转头就把葛逻禄给卖了,这个卖队友的本事课真的是毫无节操。
“葛逻禄,我先发个告诉你一个事情,你还是尽快回去。因为我故意的让泥孰先走,而我故意不通知你,这样让泥孰领先了六个时辰的速度。到时候泥孰一旦回到了你们西突厥的王庭,那个时候统叶护可汗一定会把你的家人都给杀了,那这样你恐怕是孤家寡人了。六个时辰,我想足够让统叶护可汗把你在王庭的所有家人都给杀了吧?”时不凡说。
葛逻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显然他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王庭,如果那个统叶护可汗真的要对自己的家人下手,那直接不用六个时辰,一个时辰都够了,甚至也许半个时辰,都可以把他的家人杀死好几次了。
所以葛逻禄知道,这次他的家人完蛋了,真的完蛋了。突厥的权力之争比起中原来说,血腥程度及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葛逻禄对于这个自己侄儿统叶护可汗还是有些了解的,这个家伙权力**很强大,容不得别人冒犯自己。一旦他知道自己要造反,统叶护可汗一定会先杀了自己的家人的。所以,自己的家人彻底晚了,彻底的死定了。以后就自己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混蛋,时不凡,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葛逻禄直接拔出腰刀,准备想要砍了时不凡。
不过高侃对于这种事情有了经验,早就有了准备拿刀格挡了。
“别动!”高侃和二十多个千牛卫分别拔刀指着葛逻禄,如果葛逻禄甘乱动那说不定二十多刀都会直接砍向葛逻禄。
葛逻禄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他非常清楚,这个是时不凡的算计。虽然自己的家人是统叶护可汗所杀,不过这个却和时不凡有着直接联系。如果不是时不凡故意的把自己卖了,甚至是故意提前去通知泥孰,让他可以趁着夜色提前六个时辰也就是十二个小时去离开通知统叶护可汗,那自己的家人怎么可能被杀?
其实归根究底,还是时不凡把他给卖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故意晚通知我六个时辰?”葛逻禄怒道。
时不凡淡淡的回答:“因为,我希望统叶护可汗把你的家人给杀了。只要把你的家人给杀了,那不论如何你都会和统叶护可汗结下了生死大仇,不死不休那种。只有这样,你才会跟着我们一条路走到黑,争取把统叶护可汗给杀了,这样才算是报仇。所以,我这个是在帮你坚定信心,坚定走向巅峰的信心,你应该感谢我啊!”
“混蛋,无耻小人,你你你……”葛逻禄差点被气疯了,见过无耻的,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
“葛逻禄,你要注意一下时间啊!由于我的故意,泥孰已经提前了六个时辰离开。而泥孰提前了六个时辰离开,那足以让统叶护可汗杀死你的家人呢。可是,六个时辰,却并不足以能够让统叶护可汗把你的所有亲信都给清理了。”
“如果你能够把握好这个六个会时辰的时间差,尽快的骑快马回去,统叶护可汗虽然能够杀了你的家人呢,可是并不能够及时的清晰你的亲信。这样尽快利用这个时间差回去之后,马上让手下亲信立刻造反,那这样说不定还有报仇的可能。”
“如果你继续跟我磨蹭浪费时间,那最后只能够造成你的时间被浪费。那个时候统叶护可汗不但杀了你的家人,反而对你的亲信进行大清洗,那这样你哪怕回去之后,也不过是等死罢了。所以你尽快回去,尽快趁着那个统叶护可汗没有能够把你的亲信导轨杀死之前,那尽快起兵造反,这样可以尽快的去报仇。如果拖延时间,你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时不凡说。
葛逻禄虽然双目赤红的看着时不凡,可是却不得不承认时不凡说得对。既然自己的家人都已经是必死无疑,可是那只有想办法报仇了。六个时辰,虽然能够足够统叶护可汗杀死自己的亲人,可是却并不能够让统叶护可汗把自己的亲信都给清理。六个时辰,如果能够抓住六个时辰的机会,回去之后立马起兵造反,那说不定还有分裂西突厥,然后和统叶护可汗作战的可能。
一旦继续拖延时间,拖延了下去,那统叶护可汗足以有足够的时间把他的亲信都给杀死,那这样才是悲催的。
时间,葛逻禄最珍贵的也就是时间。早一天甚至早一分钟到达,那也多是意味着他的亲信能够多保存一个,这样更多了一份起兵替自己家人报仇的希望。如果回去晚了,那个统叶护可汗把自己的家人都给杀死,那他彻底灭要报仇的可能了。
“算你狠,时不凡,算你狠,这次我服了。你这一个手段,把我,泥孰,甚至是统叶护可汗都玩弄于鼓掌之间啊!虽然这次是统叶护可汗杀死我的家人,可是我却知道,你才是真正的最大的黑手。所以,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你。”葛逻禄对着时不凡怒道。
时不凡却还是无所谓的回答:“这个我无所谓,不过你虽然要杀了我,可是同样要杀了统叶护可汗。至于是先杀了我,还是先杀了统叶护可汗,这个可是有讲究的。你只能够先杀死统叶护可汗,然后才能够来找我算账,你的明白?”
“好,很好,哈哈哈哈,高手啊!哪怕我,泥孰,甚至是统叶护可汗知道了你的计划,可是我们还不得不往里面跳,按照你的方法来走。高,你这个局太狠了,我们都没有选择。你太厉害了,都说你们大唐房谋杜断,可是你比起房玄龄更狠。”葛逻禄怒道。
时不凡不跟葛逻禄磨蹭了,说:”葛逻禄,你的马我已经喂好了,你只有尽快回去,才能够尽快的解决西突厥的事情。这样你还可能会获得西突厥的半壁江山,如果回去晚了那说不定统叶护可汗会把你的亲信都给清洗了,那说不定你的半壁江山也都要丢失了。“
“所以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葛逻禄直接骑着快马赶紧走,这样他虽然痛恨时不凡,可是他却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先解决西突厥的事情。虽然他知道时不凡才是真正的最大黑手,可是他却不得不先赶紧回去,解决那个统叶护可汗再说。如果连统叶护可汗都没办法解决,那他可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在大唐无法生存,在突厥也要被追杀。他才是真正的悲剧,他只有赶紧离开。
就如时不凡所说,虽然他更仇恨时不凡,甚至仇恨时不凡的程度比起仇恨统叶护可汗更严重。可是这个具体先杀谁,先对付谁,可是有讲究的。时不凡不怕,因为这个葛逻禄必须要先解决统叶护再说。
至于说解决时不凡,那也要等他掌握了整个西突厥之后再次想办法。不过,哪怕解决了西突厥,想要杀死时不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时不凡可是大唐的人,大唐的官员,他一个西突厥的可汗,手还伸不到那么长呢!
所以这个葛逻禄虽然仇恨自己,可是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选择的,他没有办法。时不凡用的是阳谋,他哪怕知道了时不凡在算计他,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葛逻禄骑着快马离开,同样是无法浪费时间。时不凡知道他成功的分裂了西突厥,西突厥在自己这么折腾之后,分裂是必然的。那个时候他们陷入内斗当中,必然会不得不选择不断出卖利益给大唐,争取换取大唐支持。到时候他们可是比赛“卖国”的技术了,不过总之收益的都是大唐。
“时郎中,厉害,真的是太厉害了。居然你这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简直是太厉害了。西突厥就这么被你给弄惨了,以后他们自己想残杀,这样我们不费一兵一卒直接去杀死了他们,整个西突厥都因此陷入内乱。比起我们军队去进攻,都要有效啊!”高侃说。
时不凡说:“没错,这个也就是真正的大智慧,并非是阴谋。有些人会认为我们这个是阴谋,可是这个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有些人说我们只会用阴谋,可是这个是政治,是真正的高深的学问。能用政治解决的,就不要轻易用军事。战争只是解决政治问题的一种收到,而并非是目的。可是有些人热衷于用战争解决,这样不但花费成本很高,而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用政治手段解决,那才是高深学问啊!”
时不凡对于后世有些人认为中国人喜欢用阴谋诡计,而不崇尚利用武力解决,这个也才是真正的傻逼。明明可以用政治手段解决,那为什么要用武力解决?说到底战争只是一种解决政治争斗的一种手段啊,手段永远是手段,不是目的。既然能不用战争也就可以解决,那为什么一定非要用战争?战争损失的不只是对方,同样是自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是白说的。
能够用政治手段解决的事情,不要轻易用战争。明明可以用更低成本解决的问题,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动用战争。不用战争,居然也就成了中国不尚武,成为了中国人喜欢使用阴谋诡计喜欢内斗的说法?
虽然不能够忘记战争,可是却并非什么都必须要通过战争解决。战争手段成本高,并且自己损失也都很大。甚至哪怕是兵学的祖宗孙子不也是提倡用谋略解决吗?可是能够因此说孙子不尚武吗?孙子都说兵战为下,绝没有说什么必须要首先用战争解决。能够用政治手段解决的,那就不要轻易用战争。
任何国家都不会轻易使用战争的,战争的风险最大,付出最大,同样也是收益最小的。用政治手段解决,往往不过是一些文官,几个文官出面而已,这样成本低,损失小,甚至是收益也是最大的。只要能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能够不用战争还是不用战争。战争永远是解决政治争端的一种手段,绝非是目的。
把战争当做了目的,那这样才是真正的本末倒置。难道不用政治手段,一切问题都用战争解决,那才是尚武?放着成本更低,收益更大,风险更小的政治手段不用,非要用那些成本高,风险大,甚至收益更小的战争手段,那这样不是傻子吗?
哪怕是号称是后世最好战的美国佬,同样是以政治手段解决作为第一要务,他们同样不会第一个想法也就是战争。能够用政治手段解决的问题,哪怕是美国佬也不会轻易直接用战争。战争的风险最大,收益最低,付出同样也是最大,哪怕是美国佬也要规避风险啊!
规避风险,减少损失,争取最大利益,那厮人类的天性。那些说使用政治收到解决问题是不尚武,是软弱可欺是无能人,那才是真正的蠢货。用政治手段解决都成了软弱,反而是用武力解决那是尚武,连战争是政治延续都不明白,就贸然叫嚣用战争解决,这种脑子真的是没有谁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郑丽琬
时不凡送走了那个葛逻禄之后,直接让人去跟礼部尚书李孝恭去请了一天假期,算是回家休息了。昨天他算计这个稀土举人已经挺累了,甚至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自然要请假回家休息。
时不凡回家之后,结果马上问:“今天有客人吗?”
“时郎中,今天是婉柔郡主,哦不,是婉柔夫人的表姐来了。她来看望婉柔夫人。”
“李婉柔的表姐?”时不凡有些奇怪。
李婉柔可是李建成的女儿,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郡主身份,可是毕竟是李建成的女儿啊!而她的表姐,那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
“既然是表姐,那应该是母亲这边的。李婉柔的母亲是郑观音,是荥阳郑家的人,那意味着这个表姐多半和荥阳郑家有着很深刻的关系。”时不凡想。
时不凡走了进去,直接问:“婉柔,你在哪?”
很快一个陌生女人牵着刚刚满八岁的李婉柔出来了,时不凡看到了这个女人,感觉非常漂亮。不过时不凡却从这个女人的目光里面,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个女人,绝对是非常聪明,并且非常懂得算计的人。”时不凡想。
时不凡学习过人力资源管理,并且他出身于那所京城的顶级名校,见过的女人才女简直是数不胜数。能够进入那所名校的女人,虽然未必敢说漂亮,可是绝对都是非常聪明的。所以时不凡见过的有能力的女人很多很多,见过的有能力的女人比起见过的庸俗女人多了很多倍,日常接触的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女人,自然可以很容易看出来哪些女人是真正有本事,那些事普通庸俗的女人。
“请问这位姑娘是……”时不凡主动问。
李婉柔首先介绍说:“这位是我的表姐,荥阳郑家的郑丽琬。”
“郑丽琬?”时不凡有些疑惑。
不过那个大概十六七岁的郑丽琬主动说:“时郎中你好,家父乃是郑仁基,前隋的通事舍人。”
“郑仁基,通事舍人?”时不凡念叨。
所谓通事舍人,其实也就是承担起宫廷内外的交流,负责承担皇帝对外臣的一些日常沟通事务。这个职位负责处理皇帝的一些日常文案工作,其实也就是相当于皇帝的秘书团队成员之一。当然,这个皇帝的秘书团队成员,哪怕只是一个打杂的,可是那级别也是很高的,最低都是六品。
不过这个郑仁基乃是前隋的通事舍人,那也就是说现在他在大唐并没有官职。
“不对,有问题,这里面有问题。按照后世一部电视剧《贞观长歌》里面提到过郑丽琬被长孙皇后选择为李世民的充华,结果被魏征提出她已经订婚了,所以李世民不得不停止了这个婚事。这里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时不凡想道。
这个当年贞观二年的时候,郑仁基女儿被选为李世民的充华,最后结果却发现这个郑丽琬已经订婚,所以不得不停止了册封仪式。可是这里面有太多不符合常理的了,简直是太多漏洞了。
首先这个魏征是如何得到这个郑丽琬已经订婚的消息,魏征好像和荥阳郑家八竿子打不着啊!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不希望看到这个郑丽琬入宫,所以故意给他提供了消息。可是那个背后的人是谁?
同样还有一个缘故,作为一个庞大的氏族,荥阳郑家能流传这么多年,是那种办事不牢靠的人吗?荥阳郑家会愚蠢到拿着一个已经订婚的女人往李世民的后宫里面送吗?这种蠢事荥阳郑家也都做得出来?这种低级错误,时不凡相信荥阳郑家不回去犯,如果荥阳郑家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了,那他怎么延续下来的?这种低级错误,任何一个有着多年历史的世家大族都不会犯,这里面有鬼啊!
还有,既然郑丽琬是长孙皇后选的,长孙皇后也不会这么办事不牢吧?何况长孙皇后也不会亲自去审核这个郑丽琬,肯定会交给其他手下人。可是在皇宫里面任职,哪一个不是非常谨慎的,怎么可能错过这种事情呢?更不可能错过这种已经订婚的事情。
所以,时不凡可以做出两个首选假设这个郑丽琬是真的订婚了。可是既然已经订婚,那他是如何让郑家再次选择把她送入后宫,甚至硬生生瞒过了那么多审查人员的关注?想要瞒过这么多审查人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作为给皇帝选择后妃,那绝对是有多严格要多严格,这种已经订婚了的篓子,不可能瞒过那么多关卡。如果能够瞒过,那绝对是有人在后面发力了。
至于这个发力一方是谁,这个时不凡也都不清楚。还有,既然有人发力,那他们肯定会把事情做的严严实实,不会轻易透露出去。可是魏征这个家伙是怎么知道郑丽琬已经订婚的?魏征和她八竿子打不着啊,何况在这个古代,信息沟通不畅,想要调查某一个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魏征是怎么知道这个郑丽琬订婚的,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故意告诉魏征,所以魏征借题发挥了。
同样,还有可能,那也就是魏征自己事早有准备,事先提前了很久也就去调查这个郑丽琬的黑材料了。可是魏征和郑丽琬有仇吗?好像没有仇啊,魏征去调查郑丽琬的黑材料所为哪般啊?哪怕是魏征背后的裴家,那也都和荥阳郑家没有直接的过于深刻的矛盾冲突,裴家也都没有必要去作者恶人啊!
所以好像仔细一分析,这里是有问题的,有太多解释不通了。
至于另一种可能,那其实也就是郑丽琬事实上并没有订婚,所谓他订婚不过是魏征为了某种政治原因,和某一个政治集团进行了暗中交易,故意把这个郑丽琬“被订婚”了。反正这个古代,消息流通很差,再加上也都没有太过严苛的结婚登记制度。唐朝虽然对于普通百姓有结婚登记的说法,可是在唐朝真正进行结婚登记的很少很少,甚至官服自己都不重视这些。所以订婚结婚,根本不用经过官府,这样也就给了魏征没事找事,没有黑材料主动去创造黑材料的机会。
可是魏征为什么要故意去制造这个郑丽琬的黑材料,魏征和魏征背后的裴家同样跟郑家没有仇啊!所以魏征没有理由去故意制造黑材料,所所以在这里也多是解释不通的。
这个历史太多解释不通的地方了,所以还不管从哪一个方向解释,都是有着巨大的漏洞的。要么是荥阳郑家、长孙皇后,还有各位宫廷官员集体眼瞎脑残,可是这个是不可能的。
“这里面有鬼啊,有问题,问题大了。从原先历史上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甚至是京兆韦家的人也都加入了进来,这样恐怕有鬼啊!山东士族,关陇集团,还有关中士族居然都在这个事情上面穿了同一条裤子。甚至这个破事惊动了几个宰相在这里吵闹,这里面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了。”时不凡想到。
“山东士族,关陇集团,而魏征是反对的。那说明这个事情里面,魏征为什么要这么拼命?这个事情可是和他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拼命?他没有理由啊!魏征可不是什么绝对的好鸟啊,这个家伙绝对也是一个政客。政客都是一群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他这么做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时不凡主动问:“郑丽琬,你订婚了吗?”
郑丽琬脸色突然一红,直接说:“时郎中,你这样也太失礼了吧?”
“……”时不凡无语,好像却是不太合适,哪里有第一次见面就问别的女孩是否订婚,这样显得也太不合适了。
别说这年头,再过一千多年,也都没有对此见面也就问对方女孩子是否订婚了,这样简直是不折不扣的调戏了。
不过时不凡可是顾不了这么多了,直接问:“郑丽琬,我认真的问你一句,你到底订婚了没?比如说什么娃娃亲,什么各种订婚。”
郑丽琬感觉莫名其妙,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请你回答我,认真真实的回答!”时不凡再次问。
郑丽琬这才知道时不凡是认真的,而且郑丽琬看到了时不凡眼睛里面并没有所谓的“****”,看起来是真正是在别的事情才问的,并非是因为自己漂亮这才动心的。
“没有,没有订婚!”郑丽琬回答。
“哦,我明白了!”时不凡回答。
郑丽琬也都莫名其妙,时不凡刚才如此郑重的询问,可是现在回答却如此轻巧,颇为有些虎头蛇尾了。
郑丽琬感觉这个时不凡太过于“诡异”了,主动说:“婉柔,表姐我先离开了,改天再来看你!”
郑丽琬马上走了,李婉柔满是幽怨的看着时不凡,说:“你居然又对我表姐有了想法?你到底想要多少女人才够?定襄县主,我还听说你好像和那个新罗女储君关系暧昧,现在你刚刚第一次见到了我表姐,居然也就有了想法,你是不是太好色了,到底有多少女人才够?”
“我——”时不凡差点一个趔趄,他真的没有对郑丽琬有想法啊!
他只是想要弄清楚这个关于当年贞观二年时期的那个郑充华的事件,到底这个背后有什么问题。
“这个郑丽琬,恐怕是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了。这一个郑丽娜恐怕是要倒霉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被魏征所忌惮,不得不让魏征去编造了黑材料去整这个郑丽琬。恐怕这次郑丽琬所谓的入宫,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事情了,是牵扯到关陇集团,山东士族还有河东士族之间那些一地鸡毛的烂事了。”时不凡想。
时不凡虽然早就怀疑这里面有问题,不会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事情。他现在终于知道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甚至涉及到了政治斗争,这个郑丽琬会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成了几个集团之间混战的牺牲品。
“郑丽琬,可是要倒霉了,这次可有好戏看了。再过一些日子,一次大型针织风波又要到来了,看看有谁要倒霉了。”时不凡想道。
这次时不凡打算开始在旁边为官吃瓜子看戏了,这次是几个士族集团之间那些一地鸡毛的烂事争斗,和自己没有关系。士族他们在自己内部争斗,这个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时不凡只要做好在旁边吃瓜群众也就行了。
这个事情既然跟自己没有关系,那也都不会多管什么这些破事,让他自己去玩就行。这么好玩的一次士族内斗,士族混战,这样的好戏可难以遇到。这次不知道谁要倒霉,说不定是要前朝后宫一起牵扯进来,甚至说不定长孙皇后也都要跟着被牵扯。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过段时间好好看戏,就当是看大片了!”时不凡心里奸笑想道。
不过时不凡对于李婉柔的回答却是:“子曰:‘食色性也’,所以我作为男人,好色有什么奇怪的。只要好德如好色,那我有什么好愧疚的?当年你父王,不也是有‘寡人之疾’吗?”
李婉柔噘嘴,感觉对于时不凡这个回答非常不高兴。不过时不凡并不清楚,自己在自己身边几个女人眼里,已经是一个“好色之徒”了,几乎是见到了美女都会动心。甚至,几乎每一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不是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啊!当然,这个和时不凡的经历有关系,因为作为长时间在那所名校任职的高级讲师,每天见到的都是聪明的女人,自然不会喜欢那种愚笨的女人了。算是一种职业习惯,那些笨女人了。
(郑丽琬是猪脚的,入宫只是挑起政治冲突的手段,并不是真正要入宫,请各位读者放心,本文绝不送女。)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宴请美人
时不凡自从郑丽琬走了之后,一直在心里推测原先关于历史上郑丽琬的事情,到底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这里面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充满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如果一处不符合常理,那也许还能够认为是巧合,可是如果那么多处不符合常理,那简直也就是明显有问题了。就好比当时时不凡推测玄武门之变一样,到处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因为如果李世民想要顺利进入玄武门,那这样首先第一关也就过不去。因为凡是重要的的地方,守门的是没有钥匙的,有钥匙的不守门,这个是很多正常的常理了。这个是为了防止其中一方背叛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将地方风险。可是李世民却轻而易举的进入了玄武门,这个一直都是时不凡所感觉疑惑的。
正因为这些太多的不符合常理,由不得时不凡不猜测。这个郑丽琬的风波其实表面上看好像也就是一个关于后妃入宫之前已经订婚,要取消册封典礼的事情。可是这个却是建立在郑家、长孙皇后、还有宫里那么多人眼瞎脑残的情况下能够发生,这样首先也就是最大的不合理。至于魏征的表现,也都明显有些不正常,这样是让时不凡所疑惑的。这里面到底针对的是谁,或者是这个背后各方到底有什么交易,时不凡真的是感觉非常的难以琢磨。魏征在这里面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或者是想要坏了这个“好事”的哪一方是谁,这个目前时不凡还没有能有效的推测出来。
不过,这个风暴的核心,也就是这个郑丽琬,时不凡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一下这个到底是在哪里有问题。
“去给郑丽琬小姐送一份请柬,让他晚上去秦氏酒楼赴宴,我先睡一个回笼觉!”时不凡说。
过了十几个小时,时不凡终于起来了,算是在白天睡了一个回笼觉。时不凡按照之前的约定,去到了秦氏酒楼去宴请这个郑丽琬。郑丽琬穿着还是比较正常的,甚至举止并没有好像是要准备进宫的想法。
“郑小姐,没有想到你真的愿意来赏脸,真是蓬荜生辉啊!”时不凡微笑说。
郑丽琬也都落落大方的回答:“时郎中,当朝最年轻的五品郎中,并且是开国县男,这个面子不得不给啊!何况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胆大的,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公开和士族站在对立面,这份胆魄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也是不得不服啊!”
“哈哈,郑小姐,你是不是要认为我不自量力?”时不凡问。
“不会,我倒是个感觉你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气!”郑丽琬回答。
“郑小姐谬赞了,不过是一个胆大妄为之人。请!”时不凡自谦说。
时不凡带着郑小姐走了进去,直接在包厢里面点了几个小蔡来吃。这次时不凡宴请这个郑丽琬,其实是想要搞清楚这个郑丽琬入宫的风波的前因后果,看看能不能够从中弄到一些好处。这次不知道能不能给火中取栗,这个也是说不准的。
“郑小姐,令尊对你的终身大事,有何想法?”时不凡问。
郑丽琬马上脸色再次通红,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时郎中,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我想哪怕你真的对我有几分好感,可是也别这么三天两头的逼问啊!”
“……”时不凡无语,自己好像却是有些不太合适了。
自己这次刚见面就问她是否订婚,这次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居然也就再次问她的终身大事,这样任何女人都会误会的。不过时不凡真的没有心思是来谈个人问题的,他更关心都是这个接下来郑丽琬入宫的风波里面自己能获得多少好处。
不过想要判断是佛能够火中取栗,那这样还是必须要弄清楚,这个郑丽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郑丽琬是风波的核心,想要了解这个事情到底是从何而起,这个必然要通过这个核心四处延伸,争取查找这里面的关系网络,争取找到这些人的交汇点再说。
“郑小姐,我是认真的,令尊对你的婚事有何安排?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我想理应考虑终身大事了。可是按照你所言从小并没有订婚,那你应该可以考虑终身大事。不过,我想像是您这种大家族的女儿,不会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婚事的吧?”时不凡问。
郑丽琬微笑了一下,说:“这个没有什么,我想我还是可以自己决定的。”
“为何?”时不凡反问。
“这个好像跟您没有任何关系吧?”郑丽琬再次微笑反问。
时不凡无语,这个郑丽琬直接把时不凡的一切话都给塞了回去。除非时不凡真的当场表示对郑丽琬有“好感”,不然那他以什么理由来关心这个郑丽琬的个人生活?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让时不凡找不到任何借口。除非时不凡当场“表白”,不然永远只是一个“外人”,既非父母兄弟姐妹,凭什么关心一个陌生人的婚事。这样时不凡真的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这个女人也真是够滑不溜手,直接一招也就把我的一切堵住了,实在是找不到理由继续询问。除非我当场真正的向她表白,可是一旦这么做那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这样等于是没有退路了。这个女人真是够滑的,看来要想办法让绕过。”时不凡想。
不过时不凡接着问:“郑小姐,你认为长孙皇后如何?”
郑丽琬突然眼睛闪过一丝的光芒,不过很快也都再次收回了,不过却被早有准备的时不凡给看到了。
“我等身为臣民,如何能够枉议国母呢?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臣民不能够随便评议!”郑丽琬回答。
时不凡接着试探问道:“我想,任何女人,都有着一个当一国之母的想法吧?郑小姐,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郑丽琬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直接说:“是的,我有这个想法,那又如何?恐怕,任何女人都有这个想法,一国之母身份何等尊崇,我当然想要,这个有什么奇怪吗?我想,任何女人多少有过这个想法,这个很正常啊!”
“该死,这个郑丽琬不入套,太滑了!”时不凡心里再次吐槽。
其实刚才时不凡是在挖坑,他刚才那个话里面是有坑的。如果是一般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也许在时不凡说完了这句任何女人都想要当一国之母的话之后,也许很多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女人,都会马上下意识的赶紧拒绝赶紧否认。
其实这个也就是很多正常人的一种心理,当被问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那很可能会下意识的反对,或者是做出违心的想法。比如说对于男人来说,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皇帝梦。可是在古代,虽然有这个梦想,却不敢说出来。一旦被人问到了是否想要当皇帝,那肯定会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这里面利害,他马上会下意识的否认。
而女人同样是如此,在这个高级威权时代,皇家同样是高高在上的。任何女人虽然也许都有当一国之母的想法,可是这种想法属于有那么几分“大逆不道”。如果是一般心理素质比较差的女人被问到了这个问题,那也许会下意识的赶紧反对,做出了一个最有利于自己的回答。
可是他们这么做,往往会陷入对方的陷阱里面,因为人家早就有了接下来的准备。可是时不凡主动询问这个郑丽琬的时候,郑丽琬不过是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
郑丽琬居然承认了,非常的坦诚的承认了,承认了自己有想要当一国之母的想法。并且主动顺应时不凡的话,直接抓住了时不凡的话头,说任何女人都有这个想法,而她也是一个“女人”,自然有这个想法也都不奇怪。如果时不凡想要继续追究,按等于是时不凡自己自打嘴巴。
“厉害,居然那么快速也就性情除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这样真的是厉害啊!有时候否认,真的不如之际坦诚承认。如果有时候硬要否认,那其实反而是欲盖弥彰,只是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甚至是落入了别人的套路。可是直接坦诚承认,并且扩大化,把自己的这种‘错误’归结于是全世界人都会犯错,那这样也都没有人会继续能够用这个话题来说事了。厉害,这么快速想到了这个办法,真的不简单,这份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是一流的。”时不凡想。
这个郑丽琬算是抓住了一个优点,那也就是一国之母皇后必然是女人。皇后虽然地位崇高,可是并非是皇帝那么高不可攀。如果哪一个男人胆敢坦诚说自己想要当皇帝,那是必然会死定了的。不过一个女人说自己想要当皇后,那性质并不算太严重,甚至郑丽琬直接扩大化到了全世界的女人都或多或少的想要当皇后,这样完全是把事情扩大化,如果时不凡继续追究那反而是把扩大化到了全世界的女人,这样时不凡不但是自己掌嘴,反而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种语言绑架,是一种常用的应对手段,所以时不凡也都非常熟悉。这个郑丽琬果然不简单,想要对付这个女人,可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短短几句试探,时不凡就对于这个女人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心理素质一流,应变能力一流。这才不过是十六岁,居然也都能如此,那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这个也都未可知了。
郑丽琬赶紧说:“时郎中,听闻时郎中擅长诗词,我们今天不如以以诗词会友,我们一起谈谈诗词如何?今天只谈文化,不谈朝廷。”
时不凡知道这个是郑丽琬故意反客为主,转移话题了。郑丽琬明显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她马上趁着时不凡没有接下来试探之前,转移话题,争取吧话题转移过去,这样有利于自己反客为主,占据主动。这样的谈判收到也是常用的,所以郑丽琬主动提出只是商谈诗词,不说什么国家和个人婚事。
“郑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一直认为清谈误国啊!”时不凡回答。
时不凡干脆拒绝,这样看郑丽琬是如何应对。时不凡干脆以“清谈误国”作为借口,拒绝谈论诗词,这样郑丽琬如果甘继续要求谈论诗词,那也就是在“误国”。这样是希望堵住郑丽琬的路,不让他继续朝着诗词方面走。
可是郑丽琬好像更是有办法,直接说:“在我看来,诗词乃是和天下有直接关系。就好比时郎中,虽然不喜欢谈诗词,可是却同样不介意用诗词来表达忧国忧民之心。比如说你那首长短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个可真的是在关爱百姓了。所以谈论诗词和关心家国天下,并不是自相矛盾的,相反是相辅相成,我说的可对?”
“这个……”时不凡没有想到被抓住了这个借口,这样让时不凡也都有些意外。
“等会,这首长短句,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时不凡赶紧问。
郑丽琬很直接的回答:“从我表妹李婉柔那里听来的!”
“李……婉……柔?”时不凡拿着茶杯,然后念叨了一下这三个字。
时不凡心里暗暗对于这个李婉柔起了一些警惕之心,因为他从这个事情上面感觉到了一些不正常,一些不太正常的情况。时不凡感觉到了这里面是有些问题的,因为这个郑丽琬也许从别人耳朵里面听到这首词,那不奇怪。可是如果最不应该的也就是从李婉柔嘴里听到这首词,那这个才是最大的问题。所以听到了这话,时不凡开始有些警惕,尤其是对于这个不过是七八岁,自己名义上未来的侍妾,李建成的女儿李婉柔有了姐夫呢警惕了。
也许一般人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可是时不凡作为这首词的“剽窃者”,并且是从他嘴里念出来的,他自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至少有很可疑的地方。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明君仁君暴君的区别
时不凡当时为了劝说薛万彻主动放下武器投靠李世民,并且杀死李元吉来保全李建成的几个儿子,所以他用这首词来作为辅助劝说的工具。而就时不凡所记忆不差,这首词的流传范围应该非常有限,至少在时不凡所知道的范围之内,其实并不大。
知道这首词的无非是几个人,第一个也就是薛万彻,另外的几个人也就是孔颖达,李世民几个最高层次的权力中心的。所以说这首词的流传范围很窄,时不凡也都么有故意去宣传这首词,他没有卖弄文采的习惯。他也没有必要去卖弄文采获得名声。
也就是说,知道这首词的人来来去去也就是那几个。时不凡在脑子里面推测了一下关系这几个人的关系网络,其中李世民关系网络发散最大,可以是后妃,也可以是朝廷大臣。可是,这里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那也就是那些朝廷大臣他们敢去和李婉柔见面吗?李婉柔毕竟是一个“庶民”,并且是李建成的女儿,现在大家都知道“李建成”三个字是忌讳,谁也都不愿意多说。哪一个傻子会去主动接触李婉柔,会主动告诉她这首词。
可是李婉柔却知道了这首词,李婉柔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首词的。那说明绝对是有人靠近了她,甚至这个人也就是和李婉柔关系不错的人。
“果然有问题,有问题啊!上次我太着急了,我居然忘接了李婉柔是去哪里找人写了那封信的?”时不凡想到。
时不凡终于想到了上次李婉柔居然想要写信给突厥人,告诉突厥人地底下有通道,可以通往太子的东宫。这样被时不凡所截获,可是到底是谁帮助李婉柔去弄到那些突厥文字的字典的?李婉柔身边应该没有这个字典,到底是谁在帮助李婉柔弄到的?
当然,那个人未必知道这个李婉柔要这个字典是想要卖了大唐,不过这样却说明李婉柔绝对是和外面有联系的。具体这个和李婉柔联系的人是谁,这样才是重点。李婉柔没有跟时不凡说过相关的事情,甚至李婉柔没有跟时不凡说起过这个他和外面有联系。这样意味着李婉柔背后同样有一根线,这个到底是谁,这个难说了。
这个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营救李建成,或者只是单纯的看在李建成的旧主的情分上周公他的女儿。
“希望是后面那种吧,如果是想要帮助李建成复辟,那这样可凭空惹出很多风波了。我希望是单纯看在揪主的情分上照顾李婉柔,不然那后果真的有些麻烦。”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已经大概知道这个和李婉柔有暗中联系的人是谁了,其中必然是和李婉柔非常熟悉,并且是知道这首词的人。可是,同时符合这两个条件的,那也就是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薛万彻。除了薛万彻,那还有谁是同时符合跟李婉柔熟悉,并且知道这首词的人呢?薛万彻是李建成的老部下,跟李婉柔这个郡主认识不奇怪,反而非常正常。至于他作为当事人,知道这首词并不奇怪,除了他没有别人了。甚至李建成对于薛万彻恩情不少,薛万彻照顾一下李婉柔也都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时郎中,这首长短句果然是忧国忧民。可是我也就不明白了,亡国百姓当然苦了。可是为何兴国百姓还会苦呢?”郑丽琬问道。
郑丽琬这话,立马把时不凡从思考中拉了回来,时不凡赶紧解释:“其实很简单,亡国百姓苦是正常的。可是国家兴盛,朝廷难免要大兴土木,而君王难免要开疆拓土,甚至是国家兴盛时候,那各种那问题也都是被掩盖了,无法得到足够的宣泄,那百姓其实也是挺苦的。”
“哦?凡是国家兴盛,必然会有明君和仁君。而遇到了暴君,那多半会亡国。只要天下多一些明君仁君,那这样也许百姓也都可以更好,不至于会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了。”郑丽琬回答。
时不凡忍不住说:“明君仁君?这个我认为明君仁君并不是主要的,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别人,这个才是痛苦的根源。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明君和仁君,那这样其实本质上也就是任人鱼肉,区别只是在于被鱼肉得是否多,还有是否少罢了。”
郑丽琬接着反驳:“不少君王不也是非常节俭的吗?当年汉朝时期,汉文帝汉景帝甚至节俭到了连同样颜色拉车的马匹也都找不到,甚至当年前隋的文皇帝,其实同样也是非常节俭的,甚至不舍得奢侈。只有到了后俩,才日渐变得奢侈罢了。这个能节俭克制**的君王,可真正是仁君和明君,如何能够说是盘剥呢?”
时不凡再次哈哈笑道:“郑小姐,你真的认为这个君王节俭,是为了百姓好吗?而你认为那些暴君残害百姓,残害忠良,他们也就是真正的想要当一个暴君吗?”
“明君,仁君,贤君,暴君,昏君什么的,你真的认为有区别吗?”
郑丽琬理所当然的回答:“遇到了明君仁君贤君,那国家兴盛。可是遇到了暴君昏君,国家衰落,甚至是灭亡。明君爱民,才是真正的优秀君王,是百姓的福分。他们为了百姓谋福,为了百姓安居乐业而夜不能寐。当年其实前隋文皇帝也就是这样的明君仁君贤君,他们这种才是真正爱民之君王。”
“不,我认为所谓的明君,仁君,贤君,暴君,其实本质上来说没有区别,没有一丁点的区别?”时不凡说。
“这个怎么可能?前隋文帝和前隋炀帝不就是明君贤君仁君和暴君之间的最大体现吗?前隋文帝贤明仁,这个国家兴盛。可是前隋炀帝滥用民力,残酷镇压,这样最后造成了天下都反叛,这个不是最好的暴君例子吗?如何能说他们没有区别呢?”
时不凡还是强调说:“我认为隋文帝和隋炀帝,没有任何的区别。而当年被称赞的明君商汤,和被一直唾骂的商纣王,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如何说?请时郎中解惑,我洗耳恭听。”郑丽琬真的好奇了,这个说法真的是太稀奇了。
“那好,我请问你,那些仁君贤君明君,他们爱护百姓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你别跟我说是为了爱民而爱民啊!”时不凡问道。
郑丽琬回答:“明君贤君仁君,他们爱惜百姓,为百姓的所需殚尽竭虑,为了百姓的福祉而努力,乃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固,是为了维护江山的太平。因为他们明白百姓幸福安康,那天下自然稳固,江山国器安稳,算是维护了江山了。”
时不凡再次反问:“那暴君是为了暴君,人不可能总是发无名怒火吧?杀人总是要有借口的吧?不可能无缘故的杀人,总是要有理由的。那历朝暴君杀人,是为何?”
郑丽琬细数了一下,说:“暴君杀人,无非是几种。其一,臣下有了不臣之心。其二,臣子犯了律法,而且是严重的犯了法,比如说贪污偷盗等等。其三,那也就是臣子办事时候出了差错,当然这个差错是否是严重是否要让杀人,这个要看那个君王的如何界定。有些君王动辄一些小错也就杀人,有些却犯了大错给予原谅,这样不好区分。其四,也就是有些人因为言行得罪了君王,这才遭到君王的诛杀。仔细算来,暴君杀人无非是这几条。”
“很好,那我也就说说了。其一,臣子有不臣之心,那这个被杀是正常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其二,臣子犯了律法,那被杀这个是维护律法。不过我想犯了法被杀,那这样无可厚非。不过,我们要弄清楚这个立法权在哪,也就是在君王那里。而关于贪污等等律法,那也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固而制定的。如果贪官污吏多了,那江山不稳,可以说杀死那些犯法的臣子,那是为了维护江山稳固,这个和明君的理由是一样的。”
“第三,臣子办事除了差错,所以君王要杀死。至于这个插座是大是小,我先不提。可是我却知道这个差错同样是会影响到江山稳固的,不过是影响的程度不同。何为差错,那也就是不利于朝廷不利于江山不利于君王的事情,这个差错一旦出现,那必然是不利于君王江山,那被杀了也是君王予以惩戒。君王告诉别人,办事不要出差错,不然要被杀,这样通过杀鸡儆猴来告诉大家办事要小心。这个何尝不是为了我维护江山?”
“至于第四,那言行冒犯了君王。至于言行冒犯了君王,那君王是这个人。那自然是为了维护君王的权威,维护他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如果谁都敢冒犯君王,那这样他必然要杀死,在何晏也都可以避免了跟更多人甘冒犯的他的权威。”
郑丽琬赶紧反驳,说:”不不不,也有不少君王不计较,有些人冒犯了他,他选择了原谅和赦免,这样不是仁君吗?”
“非也,那些冒犯了他的人,他选择了赦免,这样别人同样会感恩戴德,同样会誓死效命,并且对她的名声有好处,这样同样是维护了他的权威,同样是维护了他的威望。所以,不管是杀人还是原谅,那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维护江山和皇位。”
“所以,我们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们可以看到不管是仁君贤君明君,甚至亦或是暴君,那这样其实她们的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归根究底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也就是维护江山和皇位。他们的仁、明、贤,亦或是残暴,那也都是为了维护他的江山。所以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所谓的仁、贤、明,还有残暴,只不过好似不同君王为了维护自己江山和皇位的一种手段而已。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的不同的手段,其实本质上目的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说明君,仁君,贤君,亦或是暴君,其实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为了同一个目的,采用了不同的手段。而有些人成功了,有些人失败了。既然都是手段,那为何能够一次判定这个君王是有区别的?”
郑丽琬双目圆睁,她感觉时不凡这话果然是“震耳欲聋”,真的有那种听君一席话,颠覆世界观的想法。在中国传统的思维里面,大家都是期盼明君贤君仁君,希望这种好皇帝能够给大家带来更好的日子,能够给打击带来更好的生活,这样宽松解放,不至于生活太过于压抑。
至于那些暴君都是最令人讨厌的,最令人感觉可恶的。这样的皇帝十分令人痛恨。甚至大家称赞明君贤君仁君,可是却对那些暴君大加指责。可是现在时不凡这一番话,彻底是把那些所谓的明君仁君贤君还有暴君外表那层皮彻底撕下了了,彻底的把他们的内核展现了出来。
一旦真正的把他们的内核给展现出来,那大家也都可以真正的看到了这个其实不管是披着仁君明君贤君还是暴君的那些皇帝,其实本质上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维护江山。有些人通过仁义贤明来维护,而有些人通过残暴血腥的杀戮来维护。他们本质上其实是为了维护江山,并非是为了百姓好。
为了百姓好,只是一种“手段”,并非是真正的“目的”。他们的目的都不过是为了维护江山,维护自己的权力,维护自己的威望和皇位。这样的情况,那如果撕开了外面那层皮,其实大家都是一路货色,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走了不同的方向,采用了不同的手段罢了,果然是一点区别都没有啊!
郑丽琬看向了时不凡,眼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这个问题在古代没有人去想过,甚至根本没有人敢想过。可是时不凡却硬生生的扒皮,那些明君仁君贤君暴君等等的外皮都给扒皮,这样其实反而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他年若我为青帝
郑丽琬感觉双手发颤,这次她是真的发颤了,她的世界观都已经彻底被颠覆。时不凡所说的是古人没有想过,甚至是不敢想的地方。当古人都期盼着明君贤君仁君出现,而争取避免暴君。可是时不凡却轻而易举的撕开了这些所谓各种皇帝,不管是好皇帝还是坏皇帝,一旦撕开了他们那层外皮,那不过是一路货色,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江山和自己的皇位和权力而努力。有些人通过了贤明仁义,而有些人却通过了冷酷残暴。不过,总而言之,他们其实最终的目的都是同一个目的。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真的有区别吗?好像真的是一点区别都没有啊!
时不凡说的这些话,是他对于历史的体会之一。时不凡认为每一个皇帝,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真的没有一点区别。李世民和隋炀帝,是没有区别的。而号称仁慈的宋仁宗,和动辄大搞杀戮的朱元璋在朱棣,甚至是动辄文字狱的清朝皇帝,都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维护江山顽固。有很多人称赞李世民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认为他是一个好皇帝,是爱民的好皇帝,比起别的皇帝要好。可是时不凡只能够呵呵了,这个完全是把逻辑给搞反了。古代皇帝,爱民只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是维护江山,李世民的爱民是为了维护江山,并非是爱民,所以很多人把逻辑给搞错了,认为李世民是为了爱民而爱民。可是却严重疏忽了李世民为为了维护江山的目的,爱民只是手段罢了。
时不凡不是黑李世民,而他是真正的在开地图炮,直接把历史上所有的明君县君暴君等等都给黑了,他不是专门针对李世民,而真正的在开地图炮,把每一个皇帝都给黑了。所以他为什么不相信李世民的节操,为什么不相信李世民作为政治家的节操?其实,时不凡根本不相信任何皇帝的节操,不管是任何皇帝。因为在他眼里在家天下时代,永远没有真正的“明君”,“贤君”,“仁君”。因为他们的仁义贤明,不都是为了维护家族统治的“手段”吗?
时不凡不相信,绝对不相信在家天下时代会有真正的爱民,爱民在家天下时代永远只是手段,包括李世民那里同样是手段。时不凡认为李世民虽然“开明”,可是这种开明却并不是无限度的,当他如果认为他的“开明”会有损于他的统治,那这样他会毫不犹豫的换一张脸,变成暴君。
所谓明君贤君暴君,不过是皇帝在不同出身环境和不同的时局时下为了维护自己江山稳固和权力稳固的一种手段。当然,也许这些皇帝选择的时候是“不由自主”的,并不是自己故意去选择的。可是却潜意识里面永远是把这种当做了维护家族江山权力的手段,也许他们自己并没有真正的从内心意识到。因为在他们眼里天下都是他的,所以反而是让他们有了一种“当局者迷”的感觉。
可是真的有一天,有人威胁到了他们的江山,那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反抗。至于这种反抗手段,同样是多种多样。有的是通过仁义收买人心,有的是通过继续残酷镇压来压制矛盾。不过总之,都是本质上是为了一个目的——维护江山权力。
“从历史的理性角度来看,其实任何皇帝都没有任何区别,他们都是一路货色罢了。包括李世民,甚至包括任何皇帝!”时不凡想道。
郑丽琬喝了口茶压压惊,然后最后赶紧说:“时郎中,你认为百姓是什么?”
“百姓,也就是这个日渐枯萎的野花。他们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甚至没有那些各种牡丹,各种的鲜花那么的鲜艳。可是却有着他独特的魅力,因为他们的生命力是最强大的。你看这些野菊花,他们是在秋天开放,虽然没有那么多艳丽,可是却坚持到了最后。相反那些春季开放,甚至经过了各种精心栽培的花朵,牡丹什么的都是已经凋谢了。”
“那么多年以来,多少人人为的挑选和培育了一些精品花朵,然后希望能最好,最尊贵。可是最后,那些鲜花,一个二个同样会湮灭在了历史当众。可是这些野花,虽然没有经过太多的爱护,经过了太多的保护,甚至没有经过太多的特别栽培。可他们却玩顽强的生存了下来,甚至他们所占据的天下花卉,却是最多的。那些精品花朵,却湮灭在了历史当中。”时不凡说。
郑丽琬很聪明,她问:“你是在比喻百姓,和贵族甚至是皇帝吗?”
“这个也可以这么说,天下江山更换了如此之多,那百姓最终还是百姓。他们却没有能在真正的春季争奇斗艳,展现自己的伟大。不过,却玩枪的生存了下来,用他们来衬托除了那些鲜艳的花朵。我认为这个世界正因为充满了矛盾,才有了这个世界的区别。没了他们的衬托,那那些鲜艳的花朵也都无法体现出鲜艳。正因为有了他们的衬托,那才体会出来了那些鲜花的鲜艳。不过却无法改变,那些鲜花其实本质上也是从这些野花里面挑选出来的。”
“不过很多鲜花在真正的被挑选出来之后,彻底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彻底的忘记了他们其实和他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当他们在春季争奇斗艳的时候,那些野花却在旁边作为陪衬,不过当那些鲜花一次次凋谢,那些野花照样还是生存了下来。他们才是真正创造了这个‘春季’的花,单花不城春,如果没有他们这些野花,那如何算是春季?”
“现在虽然已经是深秋,绝大部分花朵已经枯萎,不过却无法掩盖他们曾经的伟大。你看那这些话多的偶已经枯萎了,你还能够分辨出那些是野花,那些曾经是那些鲜花吗?一切尘归尘土归土,照样一样。可是为何真正创造的这个‘春季’的花,却不被关注,他们却没有获得应有的东西呢?”
郑丽琬很快也都知道时不凡所比喻的“春季”是“历史”,因为历史只是容许了那些帝王将相的出现,几乎彻底否定了那些普通人的功劳。古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历史是由普通百姓创造的,在记载历史当中几乎没有提到过任何百姓,甚至都归结于优秀的帝王将相。帝王将相们完全忽略了百姓,把自己孤立于百姓当中,全然忘记了他们其实也就是从一群野花里面被挑选出阿里的一朵“鲜花”,本质上和野花没有任何区别。
时不凡这么说,其实本来也就是一种在为普通百姓鸣不平的意味。真正创造了历史的人,却没有得到任何公正的待遇,相反那些窃据了功劳的人,却一个个在享受着争奇斗艳,享受着各种好处的同时,却反而看不起那些野花。
这个时不凡曾经在年幼之时学过一片课文,是提一个鲜花和小草的故事。其实和这个有几分相似,鲜花虽然鲜艳,可是却只能够活一秋。可是小草却可以长期的生存。时不凡利用来比喻了百姓和君王贵族帝王将相,这样表明了那些帝王将相本质上也是一种“植物”,不过从那些普通的野花里面挑选出来了最好的“野花”,不过这样并不能够代表他们就不是“野花”,他们和野花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自己选择了脱离那些“野花”,看不起野花,认为自己高贵无比,认为自己已经超脱了野花的层次。认为这个世界都是自己的,那些野花根本不配和自己相比,没有任何资格的。这种是彻头彻尾的精英思维了,这样的思维在古代简直是数不胜数,哪怕一千多年之后同样非常有市场。
虽然每一个人都提倡不忘本,可是这些人才是忘本最快的。一个不忘本人是不屑于自己去宣传不忘本,因为在他们心里其实根本没有“忘本”这回事,他们心里还是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普通人”。只有那些本质上已经忘本了的人,才会到处宣传不忘本,提倡不忘本,因为事实本质上他们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更高层次的存在,已经不屑于去当一个普通人。可是他们却一种内心矛盾挣扎,这才让他们去违心的提倡不忘本。真正不忘本的人从来不会说,反而是日常就这么做,根本没有忘本的概念。口口声声说提倡不忘本的,忘本却往往是最快的。因为他们的内心有了挣扎,正因为有了挣扎才有了这种复杂的想法。
时不凡看了看这些野花,最后想到了黄巢的一句诗。
“他年若我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时不凡最后有些情不自禁的念了一句。
时不凡说完也就走了,他认为这次很难试探出来这个郑丽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郑丽琬听到了时不凡这句诗,心情更是紧张不已。
“时不凡,如果你不是千古第一的大贤。那你,就是千古第一欺世盗名的大奸!”郑丽琬最后同样给时不凡做了一个评价。
时不凡并不担心自己这首诗句会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那,因为任何诗句都是要讲究情景的。如果没有情景配合,按这样诗句是毫无意义的。时不凡之前做了那么多“铺垫”,其实本质上来说一种“为民请命”的想法,并非是要篡夺天下大权。如果单纯在他和郑丽琬这种情景来看,其实他这个完全可以理解为“为民请命”,并非是要夺取天下大权。这个同一句诗句在不同的情景之下,不同意思也是正常的。这个也就是文学的魅力,文学并非是一层不变的,并非是那种泾渭分明的东西。完全是看个人理解,只要不同的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甚至不同情景,同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还有,哪怕同一个情景同一个人,而在不同的年龄不同的阅历阶段,同样有着不同的理解。
这个也就是文科,文科是一个没有绝对标准答案的学科,一个没有对错没有善恶的学科。正因为有了矛盾,有了理解的不同,有而流派,才有了文科的魅力。
时不凡不怕这句诗句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因为他认为铺垫已经足够了,在这样子睇情况下绝大部分人都会认为是一种“为民请命”的说法,并不会认为是要夺权。当然,也许有些过激,可是并不会让人你太过在意。
郑丽琬在秦氏酒楼的包厢里面,还在不断回忆时不凡的那番话,心里一直在猜疑。
“时不凡,你到底是千古第一大贤,还是千古第一大奸。大贤大奸,往往只是一线之隔啊!或者,根本没有人能真正的明白,只有你自己明白了吧?我自认为见过不少人,可是像是你这样的人,我真的是无法理解,甚至是真的无法判断,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郑丽琬摸着太阳穴,也多是感觉对于时不凡应该如何判断,感觉头痛了。
时不凡给这个郑丽琬的感觉同样非常复杂,复杂到了郑丽琬自己都无法理解,甚至是她都不敢和别人说。郑丽琬知道自己绝对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些话,因为时不凡这些话每一句都是“诛心”的,哪怕她这个听到的人都想要烂在肚子里,不敢随便说。她知道自己如果说了出去,时不凡固然要倒霉,可是自己同样好不到哪里去。郑丽琬不敢说,可是却只能够在心里揣测这个时不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过,我却听出来了一点,在你眼里根本是一个无父无君之人,我首先可以肯定,你是一个千古第一的叛逆啊!自古以来任何的叛逆,都像是你这样无父无君。甚至,哪怕那些想要夺取皇位的叛贼,他们眼里还是有‘君父’的,可是在你眼里真的是丝毫没有‘君父’啊!”郑丽琬最后想道。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甘心的李婉柔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忘长安,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时不凡在李婉柔面前念除了这首张养浩的《山坡羊潼关怀古》,这个也就是他之前在劝说薛万彻时候所念出来的那首词,不过他特意的把“西都”改变成为了“长安”。现在时不凡这首词再次在李婉柔面前念出来了,李婉柔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眼睛里面有些异样。
不过早就被有所猜测的时不凡给注意到了,时不凡接着问:“李婉柔,你听说过这首长短句吗?”
李婉柔闪过了一丝精明的目光,赶紧承认说:“听过,这个是夫君你所创作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哈哈哈哈,李婉柔,你毕竟还是太嫩了点,你果然失误了。”时不凡微笑说。
时不凡把这个不过是八岁左右的李婉柔提了起来,李婉柔想要挣扎,可是却根本无法挣扎过时不凡这个大人。李婉柔干脆不挣扎了,显然是认命了。
“你想要干什么?哼,我和妹妹既然已经是你的侍妾了,那你想要干什么也就干什么了。自从父亲不知道被带到哪里之后,我也就只能够在你这里了。整个长安只有你愿意收留我,哪怕你让我做的侍妾,我们的名分已经定下来,不过是等到十三四岁时候可以正式圆房。我和妹妹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生杀予夺的权力都在你手里,你何必要如此戏弄我呢?”李婉柔不屑的说。
“李婉柔,看来这些日子以来,成长挺快的!不过,经历过灾难,往往才会真正的成长,这话看起来不错啊!你居然心智成熟得如此之快,让我也都非常意外。不过,你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中了我的计了。你刚才故意直接下意识的承认了你听过这首长短句,那反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时不凡提着李婉柔说道。
李婉柔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反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刚才一定在想,我故意在你面前念出了这首长短句,那是因为我早就已经确定了你是已经知道了,所以才会故意试探。如果按照一般人的做法,那一定是急忙否认。可是你却知道这样做会有几分欲盖弥彰的可能。所以干脆光棍一些,直接承认了就好,反而能避免更多的怀疑。”
“可是,你这样做,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因为我从来没一在家里念过这首长短句,真正知道这首长短句的人,无非是也就是那几个。我经过了分析了一下,唯一能够告诉你这首长短句的只有一个人,因为只有那个人的关系网和你是有直接交汇,并且是和你父亲关系不错的!”时不凡把李婉柔提起来,然后直接对着她的小脸说。
果然,李婉柔脸色突然变了,自己果然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其实按照之前的情况,正常情况下李婉柔是不可能知道这首长短句的,那除非是有人告诉他。可是知道这首长短句的也就是那么几个,能够和李婉柔有直接关系网交叉,并且属于友好一方的,那也就是只有一个人。
“说吧,你和薛万彻将军见面,说了一些什么?”时不凡问。
李婉柔果然不高兴了,哼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婉柔啊,你别以为我对建成太子有那么几分愧疚,你就可以以这个作为要挟我,让我顺从你的意思。我告诉你,李婉柔,你现在不再是大唐的郡主,你只是我的侍妾,明白了吗?虽然目前还嫩了一些,我不会直接让你做什么的。可是,我们的名分已经定下来了,何况这个长安,这个大唐,恐怕只有我愿意收留你们姐妹了。你一旦离开了我们家,那也许很快就会被各种人给盯上。至于那些盯上的人,到底是怎么样处置,这个我也不敢保证了。婉柔啊,虽然我对李建成有那么几分愧疚,可是并不会因此就彻底的要补偿。”
“因为其实我知道,这个当年玄武门的事情,并不怪我,也不怪皇帝,甚至不能够怪罪任何人。要怪罪也就是怪罪这个时代了,因为这个时代没有给他们一个合理正常的竞争,让他们不得不用这种血腥的手段来竞争。所以虽然我有几分愧疚,可是这个愧疚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可是并非是出于道德。我只是因为我让一个和我无冤无仇的人被囚禁这才愧疚,可是我并非是对这个事情而愧疚。你要给我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别我已诶我会对李建成的愧疚有多深,你也就可以以此来要挟我。”
“所以,婉柔,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侍妾了,那应该听我的了。别想这么多,老实告诉我你和薛万彻将军都谈了些什么,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李婉柔把头扭过去,显然不打算直接回答时不凡的话,反正也就是一副光棍了。不过时不凡却知道,这个李婉柔的最大弱点在哪,这样是让时不凡有所准备的。
“去把李婉顺关起来,三天之内,不让她吃饭!”时不凡说。
“混蛋,你冲我来,别去伤害我妹妹!”李婉柔怒道。
时不凡知道李婉柔最在意的也就是自己这个妹妹了,虽然并非是一母同胞,可是在李婉柔的父亲李建成和几个兄长被囚禁,甚至是母亲也都不敢和他见面,这样唯一最亲近的也就是自己这个庶出妹妹了。这个妹妹李婉顺是她的最重要的依靠,是相依为命的感情依托,所以李婉柔最大的弱点也就是他的妹妹。
也许一般人不在乎自己,可是却往往在乎家人。有些人自己不怕死,可是却害怕家人受到伤害。从他的亲人方面入手,这样才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所以听到了时不凡要折腾李婉顺,让李婉柔顿时着急了。
“你告诉我,你跟薛万彻将军见面,到底谈了什么?”时不凡问。
“你有种冲我来,别伤害我妹妹。你这样做,算什么英雄好汉?”李婉柔怒道。、
时不凡反而回答:“我从俩没有说我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是一个政客,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政客,你明白了吗?告诉我,你到底和薛万彻将军谈了什么。只要你告诉我,那我也就不折腾你和不折腾你妹妹。”
“我害怕,你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样可就麻烦了。”
李婉柔咬了咬嘴唇,最后说:“我告诉你,你别去折腾我妹妹!”
“好,说吧!”时不凡把李婉柔放到了椅子上,然后准备听听这个李婉柔到底和薛万彻说了什么。
时不凡非常的害怕这个李婉柔万一和薛万彻有什么勾结,那才是麻烦了。因为薛万彻目前可是手里有兵的,这个薛万彻即将被安排去征讨梁师都,到时候手里可是有兵权的,这样如果万一李婉柔和薛万彻有什么过分的勾结,那这样恐怕真的是让时不凡也都难以安心啊!
“薛万彻将军一直在说你的好话,说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的几个兄弟都要死了。所以他让我,让我好好跟着你。”李婉柔首先说。
“还有呢?”时不凡问。
李婉柔再次说:“我想要让我薛万彻将军去找我父亲和几个兄弟,我想要让他们出来。”
时不凡脸色突变,然后李婉柔赶紧说:“我就是想要一家团聚,这样过分吗?我不想什么皇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把李世民给拉下来,我没有想过,真的没有想过。我只是希望能够让我父亲和兄弟出来,一家好好团聚罢了。我希望我们一家能团聚,这样至少可以再次见到我的父亲和兄弟。我不知道他们在那里,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受到多少苦。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否还活着。哪怕是死了,至少我也要知道一个确切的消息。我这样,不人不鬼的,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我怎么活的安稳?哪怕他们就算是死了,那我也至少安心啊!不然我这么每天担惊受怕,这种日子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吗?”
“我想要一家团聚,这个过分吗?”
李婉柔最后甚至用哭腔来说了,显然是非常的悲愤了。时不凡也都默默叹了口气,其实李婉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真的其实一点都不过分啊!希望一家人团聚,这个其实并不过分的,反而是非常正常。时不凡在后世不少节目也都看到过,很多寻亲的节目,一旦家人走失,那也许也就是不人不鬼的过一辈子了。这种骨肉分离之痛,真的是很难以承受。
李建成和李建成的几个儿子,也许也就是在长安,也许也就是长安某一个秘密的角落。其实事实上和李婉柔距离并不远,可是这个不远的距离,简直是咫尺天涯。因为让李世民放李建成出来,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是根本不可能的。
能够容许李婉柔和李婉顺在外面,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这样李世民不会让李婉柔和李婉顺去跟李建成见面了。也许一般罪犯还有探监,可是李建成却根本没有任何探监的希望了。李建成这辈子如果不出意外,多半要在某一个不知道什么角落,甚至是不知道生活条件的地方住一辈子了。
虽然也许是衣食无忧,可是过得必然是毫无尊严毫无自由的高级囚犯。至于李建成是否能够出来,那这样也许要等到李世民的儿子继承皇位那一天,才会有所“恩典”。其实这种父皇的政敌,在父皇去世之后,新皇帝往往会赦免自己那些“叔叔辈”的对手。
这一套几乎是常有的套路,清朝的乾隆不也是赦免了那些当年雍正的对手了吗?还有那个台湾的那个姓蒋的“二代目”去世之后,新的那个姓李的还不也是把当年西安事变里面那个姓张的给恢复了自由了?其实这种物是人非数十年之后,这些破事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反而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体现一下大度,收买人心。所以李建成想要出来,不在于别的,而是在于李世民的寿命。如果李世民寿命越长,那甚至可能把李建成给“熬死”在里面。如果李世民的寿命短一点,那也许在新皇帝继承之后,反而会通过一些别的缘由把李建成放了出来,体现一下大度。
“李婉柔,你不要多想这些破事了,我也不会在这里把你怎么样。你好好在这里过你的生活,别想这些事情,好吗?”时不凡说。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这辈子见不到我的父亲兄弟!”李婉柔再次坚定的说。
时不凡最后回答:“你不甘心,那我也没有办法。总之我不会帮你,因为也许我个人感情上同情你,不过我不会因此帮你。因为如果李建成出来了,那这样会造成很大的风波。大唐现在需要的是稳定,是稳定,而不是再次弄出一大堆的风波,甚至弄出内战的风险,明白了吗?所以你不甘心,我也没有办法。以后你给我在家好好呆着,不用多想这么多事情了,明白了吗?”
时不凡说完,马上选择了离开,不管李婉柔是否真的接受了,他也都不可能去帮助李婉柔的。至于李建成,这个和时不凡有什么关系?时不凡又没有欠李建成什么,不就是收了他两个女儿吗?可是并不代表李建成也就是他的“岳父”了。时不凡可不会为了李建成去做傻事,不管是于公于私,李建成在里面呆着,对于大唐来说更有利。目前大唐正处于和平发展快速发展时期,让李建成出来了,那只是会破坏目前的局面,把事情搞的一地鸡毛。
所以,时不凡不会帮助李建成出来的,他爱咱么样也就怎么样了。至于李婉柔,时不凡就当做收了一个年幼的侍妾,反正作为男人不会吃亏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前后映射
(再次声明,本书不送女,郑丽琬是猪脚的,不会真的入宫。入宫只是一个流程,一个挑起政治斗争的手段,不会真的入宫的。)
在床上,刚刚一阵**过后,时不凡抱着还是香汗淋漓的独孤大雪在床上,旁边的独孤春负责在旁边服侍。而刚刚从造人运动高峰结束之后的独孤大雪缓和过来了余韵之后,居然主动开始询问了时不凡一些事情。
“听春儿说,今天你去质问李婉柔,她和薛万彻将军还有联系?”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回答:“是的,她和薛万彻将军还有一些联系,不过她是希望薛万彻将军帮助查找一下那个李建成的所在,希望能够接出来。”
“这样,可是很危险的,如果让李建成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独孤大雪赶紧说。
独孤大雪当然知道如果李建成出来了,按会带来多少风波,所以他当然害怕了。
“夫君,不如这样,把这个李婉柔给……”独孤大雪试探着问道,意思非常明显,也就是不留这个李婉柔了。
“算了,这个李婉柔的要求,其实本质上也不过分,只是想要一家团聚罢了。反正她在我们家,也都没有能够弄出什么。我想薛万彻将军也不至于如此愚笨,会去替她做这种蠢事。薛万彻将军不是傻子,他当然应该知道如果他过分的继续牵扯到了这个事情,那对于我,对于李婉柔,对于李婉顺,对于薛万彻,甚至是对于李建成,统统没有好处。这个时候就不要继续去刺激皇帝了,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李建成和他那几个孩子的生命,如果继续去刺激皇帝的敏感之处,那这样不但不是在帮助他们,反而会是在逼迫皇帝斩草除根。所以不要去刺激了,薛万彻将军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我倒是不担心。所以这个不过还是李婉柔的一厢情愿罢了。”时不凡说。
既然时不凡做了决定,那独孤大雪自然不好说什么了。不过时不凡突然再次想起了一个事情。
“大雪,你能够给我介绍一下燕妃还有阴妃的情况吗?”时不凡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独孤大雪问。
“没事,你跟我说说,我好像感觉最近朝廷有些不太正常,我怀疑是后宫有所映射!”时不凡说。
唐朝时期的前朝和后宫其实并非是绝对割裂的,反而是一种互相映射的关系。前朝的斗争会影响到后妃,可是后妃当中的一些斗争,同样是朝廷各方势力博弈的一个“映射”。唐朝时期的后宫干政很严重,其实这个并非是后妃权力**太强大,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其实是唐朝的后宫的“体制问题”。
唐朝皇帝依赖于联姻作为手段,依赖于和各种势力联姻来达到加强皇权的做法。越是依赖于联姻,那后宫干政必然同样会越严重。这个不是后妃个人品德就能够轻易解释的,唐朝中期开始,皇帝往往很是依赖于联姻来维护统治。可是联姻固然可以维护统治,可是同样也会给各方势力把手深入宫廷提供了方便。
唐朝的前朝和后宫联系密切,甚至是密切到了直接光明正大来往的地步了。后宫和前朝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并非是一般人所想想那样隔离。皇帝的后妃地位,有多重因素影响。不但是皇帝的宠爱,同样家族的地位,后妃个人的手段能力,是一个综合考量。甚至很多后妃背后都有自己所代表的政治集团。
虽然历朝历代都说长孙皇后是贤明的皇后,从来不干预政务,也不让后宫干政,所以贞观时期的后宫是最“和谐”的。可是时不凡对于这个评价,也就是一个“瞎扯淡”。唐朝后妃存在的意义都是充满了政治因素的,哪怕她个人不说什么干政的话,不主动去干政,可是他存在的意义都已经是干政了。他的天然已经是干政了,你勉强去说他不干政,那不是瞎扯吗?
李世民时代后妃所谓“不干政”,那不过是干政没有后来唐朝中期那么“露骨”罢了。唐朝的后宫干政,其实是一种“体制问题”,是不能单纯归结于后妃个人权力和野心的。唐朝这个后宫体制已经是为了政治服务的,这样指望这种体制之下的后妃不干政,那简直是让狼不吃肉了!
“燕妃,我记得她是出身于北方将门世家。不过我大唐目前依然在采用关中本位,优先用关陇之人,然后兼用山东之人,而南方豪族偶尔用一些,至于河北的人却很少。”
时不凡赶紧问:“那岂不是燕妃在朝廷,没有一个‘集团’作为支持?”
“是的!”独孤大雪回答。
时不凡开始分析李世民这几个后妃的来源了,长孙皇后是正妻,是当然皇后,这个传统儒家宗法体系的最大优势,只要长孙皇后脑子没有进水去主动犯错,那是不会被废除的。哪怕那些别的势力集团再怎么眼红,他们也都不敢否认这个儒家宗法体系,因为他们的家族同样是建立在宗法体系之上,他们否认了长孙皇后也就是在否认自己。
至于那四个“一品”的后妃,那韦珪韦贵妃是关陇集团的,至于淑妃高惠通是山东士族集团支持的,燕妃是北方人。至于阴妃,那这个阴妃地位比较尴尬了,因为他的长辈和李家有仇啊!
影响这四个后妃位置的其实也是有很多因素,这四个后妃是占据了“先手优势”,那其实也就是跟着李世民最早,跟着李世民最早自然获得最大的优势。先入门为大,这个不是什么虚的,是实实在在的传统。中国虽然在古代允许男人多纳妾,可是却也同样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了一些伦理道德,一定程度上维护妇女的地位利益。
入门先后,这个是一个很重要的规则,哪怕地位一样,先入门的也都要比后入门的要高。中国还有一个传统古训,糟糠之妻不可弃。所以李世民哪怕当了皇帝,那几个最早跟着他的后妃自然是水涨船高,拥有了天然的“先手优势”了。后来者哪怕出身条件再高,那也都很难直接越过他们获得更高的地位。
这样也就像是很多后来的皇帝,很多皇帝年轻时候后宫“空虚”,刚来的后妃往往一开始起点很高。可是到了皇帝年老了,那些后妃同样年老,皇帝喜新厌旧,可是却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那些年老的后妃没有犯错,你不能够直接给他们“降级”。没有犯错不能够随便降级,哪怕是后妃也是如此。难道皇帝能够明说你老了,我不喜欢你了,你别给我占着茅坑不拉屎?这样显然不可能,哪个皇帝敢这么说?如果他敢这么说,那必然会失去天下人心的。
谁都有老的那一天,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些后妃同样是如此。后妃没有犯错,不能够随便降级,皇帝也都没有办法。这样最早跟着李世民的几个后妃,那也就是有天然的优势了,直接获得一品的后妃位置。
“不过,燕妃是河北人,阴妃是甘肃武威人。甘肃,那也就是陇了,属于关陇集团的人了。虽然阴妃的长辈阴世师和李家有仇,可是却无法否认他是关陇集团的人。关陇集团的内部人员,那哪怕再怎么不得宠,那也是挂着关陇集团的身份。”
“如此说来,关陇集团在李世民的后宫足足有了长孙皇后,韦贵妃,阴妃三个名额,那有正常效用的也就是长孙皇后还有韦贵妃。至于山东,那也就是高淑妃高惠通。最后燕妃最倒霉,他背后没有一个势力集团在支持,那意味着表面上看虽然不得宠的阴妃地位最悬,可是事实上阴妃是关陇集团的人,地位还是比较稳固。可是燕妃却完全是空的,是悬空的,没有一个直接支撑,随时而可能会掉下来了。”
“如此,如果同样是代表了山东士族的荥阳郑家的郑丽琬进入了后宫当了充华,那距离四妃位置只是差一步了。那等于是在增加山东士族的后宫份额,只要努力一下,那等于是把山东士族给塞入了四妃里面,那山东士族同样是有了两个名额。”
“不过,唐朝的后妃‘编制’也是确定的,不是随便能够增加或者减少的。按照规则,这种后妃的名额一般来说只有减少,随便增加是很难的。那想要上去一个,那必须要把一个拉下来。那这四个一品妃里面,哪一个是最‘软’的柿子?”
“不过,好像河东士族,在李世民后宫并没有人啊!如果说李世民后宫没有人,那等于是影响力降低了。魏征是河东士族裴家的代言人,不过魏征却是河北巨鹿人。燕妃也是河北人,河北和河东,关系好像还是不远的。”
“哦?我想我明白为什么魏征拼了老命也要去阻止郑丽琬入宫了,原来也许是有这么一个打算,原来是前朝后宫一起发力,这才让郑丽琬成了政治牺牲品了!”
“我明白了!”
看到了时不凡陷入了沉思,独孤大雪也都疑惑道:“夫君,你在想什么?”
“大雪,接下来也许会有一个有些意思的事情发生。如果过段时间,长孙皇后要为皇帝选择后妃,你注意下,如果有一个叫做郑丽琬的女人将会被安排入宫,你争取把手续办好,越快越好。别拖延,至于当中有什么不合适的东西,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哪怕发现当中有什么瑕疵,你也不要太过在意,直接通过就行了。”时不凡说。
“为什么?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独孤大雪问。
“没事,我有些想法,我想这个可是一个在山东士族内部留下一丝丝裂痕的玩法。”时不凡说。
时不凡有了想法,那也就是算计一下山东士族,让山东士族内部出现选一些小裂痕。虽然裂痕未必会很大,可是裂痕永远是裂痕,表面上看不影响,可是总有一天会爆发出酿成大祸。所以时不凡感觉这个事情可以利用一下,既然如此那时不凡也就利用自己熟悉历史的优势,来给山东士族埋雷。虽然这个雷的威力未必多大,可是只要炸出了一条裂痕,那也都足以让他有不少的好处了。
“你的意思是,山东士族要朕对燕妃?”独孤大雪急忙问。
时不凡呵呵笑道:“佛曰,不可说!”
“哎,燕妃也真够倒霉的,刚刚为皇上生下一个儿子,不过现在马上又要被人算计了。燕妃在后宫里面没有多少朋友,而在朝廷上也都没有多少娘家人帮衬,我想这样恐怕有些麻烦了。”独孤大雪说。
时不凡纠正说:“大雪,这个燕妃的命运我们不去管他,不过我现在要注意的是山东士族要把郑丽琬运作送入宫里面,那我虽然不能直接去阻止,可是我却可以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去挖一个坑,让他们摔一个七荤八素的。”
“到时候,山东士族内部同样会以后裂痕,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可是总会有一天会爆发的。”
“可是,你这样做,是不是……我有些担心啊!”独孤大雪说。
独孤大雪的也是非常明显,时不凡的“手”太长了,居然伸到了李世民的后宫里面,插手后宫的事务,干涉后宫的事情,这样可是君王大忌。
不过时不凡并不担心,说:“难道别的士族手就很‘短’?所以,和尚摸得,我也莫得!大雪,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直接负责给我生一个孩子!”
时不凡说完,马上赶紧再次扑上了独孤大雪那雪白的身子上,接着开始“梅开二度”了。
时不凡也都希望独孤大雪能够给他“造人”,这样争取把第一个“嫡子”给造出来,这样有助于自己接下来家庭地位稳固了。如果迟迟没有嫡子,那必然会造成家庭地位比较不稳固,不利于稳固家庭。所以尽快“造”出嫡子,那才是最重要的。这个不管是皇家还是在个人家庭,其实那也多是如此。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论垄断
第二天,时不凡继续来到了尚书省开始工作,不过他却在开始工作之前,首先去中书省。他在中书省见到了一个人。
“高阁老,别来无恙?”时不凡问。
那个姓高的人回头,马上同样问:“是时曹长,你找我有何事情?”
这个高阁老也就是中书舍人高季辅,之前高季辅是监察御史,不过因为当时髙士廉通过用自己的宰相位置交换了这个高家年轻一辈的前途,也就是这个高季辅了。高季辅直接从八品监察御史直接升迁成为了中书省的中书舍人,直接连升很多层,进入了大唐中心的中书省成为了中书舍人。中书舍人算是五品官了,这个职位事权虽然不敢说多么巨大,可是却是在核心部门工作,接触到的东西都是国家综合大事,甚至影响的范围很广大,实际上的权力不小。
中书省的中书舍人还有门下省的给事中互相称呼为“阁老”,算是一种尊称。这个起源于中书省和门下省边都会让一个资历深的负责具体管理省内事务,那个人尊称为阁老。不过和很多官场陋习一样,没多久互相花花轿子人台人,直接不管是资深还是资历浅都互相尊称为阁老了。其实这个也正常,因为资深反而意味着在这里做了太久,前途未卜。而那些资历浅的人,反而说明了年轻,在文官里面年轻也就是意味着前途无量,哪怕那些资历深的也不敢贸然得罪。这样也就造成另一个奇怪的现象,所以双方互相不敢得罪对方,那反而成就了这种陋习。
至于很多后世的官员故意把“副”字去掉也是一样的道理的,因为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都能够把“副”字给去掉了。
在时不凡这个六部各曹郎中里面,尊称为曹长,所以这个高季辅同样尊称时不凡为曹长。
“高阁老,最近如何?”时不凡问。
高季辅有些喜忧参半的神情,因为他从那个八品监察御史直接成为了五品中书舍人,这是绝对的巨大进步。可是这个进步却是利用了家族长辈的自我牺牲来换来的,所以算是喜忧参半了。而且家族长辈离开了,让他感觉一个靠山没有了,一切要让他自己来解决,这个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和锻炼,如果通过了这次考验和锻炼自然是前途无量,到时候他将会是高家当然代言人。
可是他这么快速升迁,也不是么有问题的。那也就是他的官职并不是自己挣来的,而是长辈换来的。这样意味着他没有拿出什么实实在在的成绩,没有任何成绩能证明自己,必然也会没有威望。官职容易获得,可是威望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没有一些真正拿得出手的成绩,哪怕他勉强站在了这个位置上,那也都无法获得这个位置应有的权力和威望。
看到了高季辅不说话,时不凡再次说:”高阁老,我今天打算来和你探讨一下商业,你看如何?”
“商业?”高季辅感觉更是莫名其妙。
时不凡直接不顾高季辅的感受,直接说:“高阁老,我曾经听闻有两条路,这两条路都是能够通往同一个地方。他们的通往的时间都是一样的,而且载重量却都是同样的。他们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他们同样互相竞争,那些商人可以自己选择从拿了条路走。那两条路的所有人和管理人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争取那些商人从自己这边走,因为这样可以收取各种费用赚钱。”
“换句话说,商人有了两个选择,他们也都会自己选择,不利于那些道路的所有者去谋取暴利。”
“可是如果有一天,其中一条道路垮了,而另一条道路完好无损。那些商人不得不从那一条没有垮塌的道路去走,而这个时候本来两条路的货物都集中到了其中一条上,你说这样会有什么结果?”
高季辅虽然莫名其妙,时不凡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可是高季辅却还是只能够数着时不凡的想法走。因为高季辅明显感觉到,时不凡这个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绝对是有着他的目的地。可是这个目的时不凡却不适合明着说,所以只能够在这里打哑谜了。
当然,高季辅认为这个对于自己无害,因为时不凡如果好害他不用这种手段。时不凡和高家没有直接的仇怨,所以时不凡反而是在提醒他们一些什么。可是具体是什么,那也就要看高季辅是否能理解了。
“如果要说其中一条道路垮塌,那这样两条路所哟啊承担的货物全部都压在了一条路上。这样必然会有一个结果,那也就是运输的能力不足。一条路的宽度有限,运输的能力不足,那肯定有些人能尽快运送到,而有些人无法能及时送到,必然会耽误商业上的收益,甚至说不定会严重赔本!”高季辅说。
而时不凡点头,说:”很好,既然高阁老明白,那我也就再次想要问问。既然注定会有一些人赔本,那你说作为道路的所有者,那应该是让谁去赚钱,让谁去赔本?高阁老,假如你是这个道路的所有者,你打算让什么人去赔本,什么人去赚钱?”
高季辅回答:“假如我是道路的所有者,那我首先会照顾和我关系好的商人,让他们去赚钱。”
“恩,高阁老,和你关系好的商人毕竟是少数,可是还有很多运力是可以多余的。可是这个多余的,是对你而言,可是对于别人却都非常希望获得。那我们应该如何给谁,那那些从和你关系不太亲密,可是月没有仇恨的人有很多,你打算如何分配这些运力?”时不凡再次问。
高季辅最后只能够说:“那也就是价高者得了!”
“很好,价高者得,你高阁老也都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感觉到了这里面的区别了吗?过去有了两条路,那是那些道路的所有者求着那些商人来走自己的路。他们会尽量的提出更少的花费,给予更好的服务来赢得那些商人的支持,选择来走他们这条路。因为不管是他们的这两条路任何一条,各种难度跟条件几乎多是一样的,并没有存在谁更好谁更差。”
“所以,一旦有了两条路,那也就是那些道路所有者求着商人,并非是商人求着道路所有者。可是到了另一方,如果其中一条道路损坏了。那些商人生意受到了严重影响,那他们必然会争着从另一条路去走,因为商场如战场,一旦时间耽误了那后果同样是不堪设想。他们必然会为了尽快获得的通行权,反过来去寻求那个道路所有者,主动去拉关系,甚至主动的去讨好他。而他们也都可以趁机索取更高的价格,让那些商人付出更高的代价。”
“你说,这样不就是正好颠倒过来了吗?而这个过程,其实也就是一个垄断,一个垄断就造成了这样的颠倒了。过去有两条路,并非是彻底一家独大,是有了竞争的。可是来就变成了一家独大,是两条路,那这样反而是他们求着那个道路所有者,并非是道路所有者求着他们了。这样颠倒了,那也就是垄断的威力,让人不得不接受他们。”
高季辅想了想,好像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什么特殊意思。不过高季辅抓破了脑子,也都想不到这个到底是有什么蕴含的深刻含义。所以高季辅脑子也都有些迷糊,不过他却认为时不凡不会无的放矢,那他开始抓着脑子想。这个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这样让高季辅也都开始琢磨了。
“高阁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时不凡问。
高季辅还是摇头,说:“我不太明白!”
“嗯,那我也就再次做一个形象的比喻,那也就是说这个道路都是所有者,也就是你们高家。假如这个道路的所有者是你们高家,那有人要在你们身边增加了一条道路,一条和你们同样不相上下的道路。那这样也就是在打破你们高家的垄断,那你们高家打算怎么办?”时不凡问道。
“做了他们!”高季辅回答。
“很好,既然如此,你既然明白这个道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同行是冤家,有人要断了你们的财路,要来破除你们的垄断,那这样你们高家打算怎么办?你们高家打算怎么办?所以,我希望你们高家不要做蠢事,别做那种被人卖了,却还在替人数钱的事情呢!”时不凡说。
高季辅突然惊醒,然后问:“你是说郑……”
“呵呵,这个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别到处去宣扬。还有,这个事情,不适合公开说,所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秘密会见一下高淑妃,你看如何?”时不凡说。
高季辅脸色果然有些不正常,时不凡所说的那些,让高季辅想到了什么东西。时不凡那个比喻,倒也是符合目前的局势。高家是垄断道路的所有者,那如果有人要另外铺设一条通往同样目的地的道路,那绝对是在抢生意。高家能眼看着自己的生意被抢了吗?
正如时不凡所说那样,如果是垄断的生意,那不论“消费者”们如何不满,那也都要讨好那个道路所有者,讨好那个掌握道路使用权的人。因为那个道路所有者有权决定给给谁过,并且可以趁机索要更多的好处。
相反,如果是一旦有了一个竞争者,那这样他们不但不能趁机勒索好处。反而会要反过来更好的服务于那些“消费者”,这样他们反而要金额可能的放低价格,然后争取让更多“消费者”来走自己的这条道路。可是这里面的利润差距,简直是太大了。垄断带来的巨额利润,那不但建立在高额的价格,同样建立在那些削减服务成本上。一旦有了竞争,那利润降低很多,而服务成本却同样是在增加。
可是没有竞争,那服务成本可以削减,降低服务质量,而反而他们可以提高更高很多被动价格。那些消费者花费了更多很多倍的价格,却获得了比起过去更差的服务,可他们还是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受损的只是那些“消费者”,可是对于那个道路所有者,却是可以趁机索取更多好处,赚得盘满钵满。
“时曹长,多谢提醒,不然我们高家可真的是要做了一个蠢事了。现在高侍中已经到了益州,而在长安也就是我高季辅一个真正的高家人,顶多加上我的姑姑。这次,看来我们高家不能继续放弃了,不然我们渤海高家再也没有希望了。”
时不凡问:“高淑妃是你姑姑?”
“是的,按照辈分也就是如此!”高季辅回答。
这种大家族人口众多,甚至不乏一些年龄大了才老来得子的,这样兄弟之间的年龄差距说不定和常规父子的年龄差距差不多,甚至有些是祖孙的年龄差距了。而一旦几代人下来,说不定年龄差距更大,这样很多辈分不能单纯通过年龄来判断了。虽然高惠通也许和高季辅年龄差不多,可是却是他姑姑了。不过具体相差几代,这个也就不知道。甚至家族内部的人不去一层层翻阅族谱,也都未必能弄清楚。
“我想这个事情,对于高淑妃来说对她最不利,所以我们不如去和高淑妃见面一下,让她提早做准备!”时不凡说。
高季辅同意了,说:“今天晚上,我以侄儿的身份去求见姑姑,我想这个不会让人怀疑,我带你去见我姑姑。上次我们渤海高家已经放弃了高侍中,这次绝对不能够再次放弃我姑姑了。这帮混蛋,居然整天让我们高家付出,可我们高家得到了什么?”
高季辅显然对于山东士族这个集团有些不太满意,高家付出了这么多,却还是让他们继续付出,那可真的是没有天理了。高季辅也都不满意,希望能够为自己高家争取一些利益。
时不凡点点头,看来自己已经初步在这个山东士族内部弄了一些裂痕。渤海高家为了山东士族付出了不少,可是却没有获得足够的补偿,他们当然会不满。
(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本位主义
时不凡按照忙活完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按照约定跟着高季辅来到了大唐后宫。这次是以高季辅的身份去求见高惠通,这样也都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因为高季辅是高家的人,是高惠通的侄儿,这样侄儿求见姑姑,这个正常,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何况长安也就是两个比较重要的高家人,日常多见面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再加上唐朝的宫禁制度并不算变态,所以见面还是很容易的。
“见过高淑妃!”时不凡说。
“姑姑,今天时曹长让跟我说了一番话,让我感觉好像有些问题。所以特来求见姑姑,希望姑姑进行评判,是否继续阻止由姑姑来判断!”高季辅说。
“有何事情?”高惠通问。
时不凡再次把那个所谓垄断的比喻说了一下,这样果然让高惠通脸色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其实时不凡的比喻很简单,因为山东士族在李世民后宫里面的“代言人”也就是高惠通,很多时候在朝廷上面有自己的代言人,可是在后宫团同样要有自己的代言人。这样高惠通可就是山东士族的代言人,意味着以后有什么前朝不方便做的事情,可以要高惠通来帮助传递,进行一些台面之下的交易。
时不凡所比喻的那条“道路”,其实也就是指高惠通这个后妃。而掌握这条“道路”的所有人,也就是高家。高惠通固然是山东士族在李世民后宫的代言人,可是同样也是渤海高家的人。这样在山东士族的利益还有渤海高家当中,高惠通必然会偏向于渤海高家。山东士族是一个集团,可是这个集团却同样有很多的家族组成。这个家族谁上去谁不上,这样也是有一番竞争的。同一个集团内部同样有流派之争,这样党内无派,千奇百怪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高惠通首先偏向于高家,那别的人想要通过高惠通做一些什么,那必然要经过高家的渠道。高家可以趁机索取一些不菲的好处。可是一旦另一个代表了山东士族集团的后妃入宫,那这样等于是另外开辟了一条“道路”,高家从过去的垄断生意变成了有竞争。有了竞争,那高家必然要降低条件,然后反过来吸引那些“消费者”了。这样是高家彻底失去了垄断的地位,这样对于高家没有任何好处。
“高淑妃,自从髙士廉高侍中离开了长安到益州任职之后,长安已经没有能够足以代表高家的人了。虽然高阁老是中书舍人,可是一个五品中书舍人,显然无法承担起这么重大的职责。高阁老虽然短时间之内迅速提升,可是却同样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他没有足够的功绩打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何难获得重要的提拔了,不然也无法稳定,无法服众。”
“髙士廉高侍中离开了长安之后,在长安能够真正起到维护高家核心利益的也就是高淑妃您。如果连您都失去了足够大的作用,那这样高家的情况会如何,这个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高惠通和高季辅脸色也都阴沉了不少,因为当时髙士廉已经走了,高家付出的代价也都不少了。当时在房玄龄和髙士廉当中必然要踢走一个,那些山东士族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踢走髙士廉,牺牲髙士廉保住房玄龄。高家虽然不想牺牲,可是却面对如此庞大的压力同样吼不住。所以高家采用了丢车保帅的策略,直接牺牲髙士廉换取高季辅的升迁。
可是后果也是显著的,虽然在山东士族这个大集团大方向上没有收到利益损失,可是在具体到家族层面,高家付出的代价却绝对不小了。一个中书舍人的地位,哪里有宰相能够相比的?宰相可有资格进入政事堂的,普通中书舍人是绝对没有这个资格的。这样也就是让高家损失不少,意味着在前朝里面高家已经没有了足够地位的代言人。在大集团方面没有受损,可是在家族层面高家损失绝对是惨痛无比。
“我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听说最近你们山东士族要运作一个山东士族的女人进入后宫,是不是这样?”时不凡问。
高惠通没有否认,说:“是的,目前人选已经大概有了。本来,这么做是为了加强山东士族在后宫的力量,是为了给我分担压力,可是听你这么一说,那……”
高惠通显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如果真的运作了一个同样代表山东士族利益的女人进入了李世民的后宫,那这样对于具体整个山东士族来说是影响力上的一定增长,可是这样具体到家族成眠,那这样反而对于高家是不利的。
高家已经失去了宰相位置,那后宫方面就要尽可能的保住了。当然从表面上看运作一个同样是山东士族的女人进入后宫,那这样是在减轻高惠通的压力,对于大集团有好处。可是对于高家,却没有太多好处,反而会因为“资源过剩”而造成了高家的高惠通因此贬值。
本来山东士族只有高惠通这一条路,必然要通过给高惠通这条“路”和李世民达成一些桌底下的交易,获得一些好处。而高家从中可以收去“过路费”,这样对于高家有很大好处。可是如果一旦另外弄了一条路出来,也就是另一个家族的女人,那这样等于是多了一条路,那山东士族有谁想要做一些交易,那这样肯定多了一个选择。多了一个选择,那最后反而是让高家从垄断变成了竞争,压力骤然增加,所获利润顿时建撒谎哦了。
总而言之,这个运作一个女人入宫对于大集团有好处,可是具体对于高家,那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有害。
“呵呵,其实这个和部门利益没有什么区别,山东士族是一个大集团,而每一个家族也就是一个部门。部门之间有利益冲突,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部门的‘本位主义’在努力。虽然对于大集团整体有好处,可是却并不一定对于某一个部门有好处。同一个集团公司,有些部门是吃香的喝辣的,有些部门却是残羹剩饭甚至还被老板看不起。这个也就是区别了,不同部门不同地位。可是很多部门都要为自己的部门利益而努力,不为自己部门利益而努力,这个就是所谓的本位主义了。”时不凡想道。
高家目前已经是损失不小了,他们也要为渤海高氏自己考虑了。渤海高氏已经损失了一个宰相,那自然要尽全力保护这个高惠通在后宫里面的地位。一旦运作了一个别的女人进来,你这样对于高惠通的地位打击是巨大的,同样对于高家的利益打击是巨大的。从垄断到竞争,这样打击是非常巨大的,高家无法获得最大好处了。
“高淑妃,容我说句不好听的,高家为了山东士族牺牲已经足够多了,实在是没有必要继续牺牲自己了。你们为山东士族牺牲了这么多,那难道还要继续这么牺牲下去?这么牺牲下去,那不但没有任何好处,相反会造成巨大的损失。到时候别人不但不会体现你们高家高风亮节,反而还是在会认为你们软弱可欺,直接继续得寸进尺。在这个朝廷和家族当中,没有人会真正欣赏品德优秀的,没有人会体谅你们高家的付出。朝廷政务和家族争斗,也就是这么无耻,有些时候付出最多的不一定是获得最多的,而是笑到最后的才是获得最多的,也许他并没有付出太多。所以高淑妃,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这个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难道为了山东士族,付出这么多吗?你毕竟是高家的人,一切要为高家首先考虑。高家已经为了山东士族付出了一个宰相,难道还要继续过分的付出下去吗?”
“至于说什么给您分担压力,这个我想也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因为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大唐的后宫不过是前朝的反射,只要前朝没有倒,那后宫也都很难真正的倒。只要高家没有倒,只要山东士族还需要您,那您的位置也就是稳如泰山,不会轻易变动。”
“相反,如果高家倒了,那山东士族恐怕不介意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到时候,先不说皇帝对你对您的感情如何,就算是皇帝想要保住您,也都未必能够保得住了。高淑妃,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明白,当然明白!”高惠通回答。
高惠通当然明白时不凡是什么意思,时不凡的意思也就是在挑动高家和山山东士族闹腾,这样有助于时不凡去让山东士族内部有所裂痕。高惠通想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保证高家的利益,那这样必然要阻止那个同样是代表山东士族利益的女人入宫,这样才能够维护高家和高惠通的这个“垄断”地位。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让高家持续不断获得好处的机会。
高家已经损失了一个宰相,经不起继续进一步的损失了。高家为了山东士族已经付出了不少了,可是却没有获得应有的回报,让高家非常不满。
现在还要把他们最大的好处给稀释,让他们同样是无法接受的。时不凡虽然明摆着是在给高家和山东士族内部制造裂痕,可是高家也也都只能够认可。因为这个也就是本位主义的可怕,在山东士族这个集团里面本来也就是一群因文化传统还有利益相互结合的组织,维系他们之间的利益为先,其次是联姻。当然在家族利益面前,所谓的联姻也都是不值一提的。
时不凡摆明车马的让高家首先考虑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为了山东士族而无条件的牺牲。这种集团并非是公司,这种士族集团的组成方式和公司完全不同,公司是股份制,是融合的。可是这种士族并非是股份制,还是保存着很大的分离性的,只是一个联盟罢了。可是联盟的过程中同样会有分赃不均而打起来的,普通盗匪是这样,可是那些大家族同样也是如此。
在一个大集团当中一旦遇到了好处,那大家都想着我先上,然后自己吃到最大的好处,尽可能的多吃多占。而另一方面如果是遇到了危险,那大家会下意识的保存实力,保存自己的实力,让别人先上。到时候会别人先上了,他们损失最大,到时候一旦真正收获胜利果实的时候暗想保存实力的可以通过自己的强大实力,获得最大一份蛋糕。
这样其实很简单,道理很简单,这种本位主义而已。本位主义是无法消除的,只能够被抑制,可是绝对不会被消除。不同层次有不同的本位主义,高家虽然是山东士族的一员,可是并不代表愿意为了山山东士族做出那些过分而且没有回报的牺牲。保存实力才是根本,不然到时候付出最多,可是获得的最少,这样不亏大了吗?
“你说,那我们应该如何做?是马上开始行动,然后阻止这个事情发生吗?”高惠通问。
时不凡摇头,说:“高淑妃,我倒是认为直接阻止不妥。这样显得太过于惹人注目,并且准备也不充分。我们不如准备充分选一些,先不动声色,直接在暗中指混编一些一击必杀的材料,这样我们让别人去把这个事情给弄出来。”
“高淑妃,你说如果另一个山东士族的女人入宫了,那谁会最紧张?还有,河东士族还没有能够有自己的合适的人选进入后宫。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给那个河东士族还有那个最紧张的人进行一些牵线搭桥的事情。这样河东士族在后宫有了代言人,而那个女人也都可以借用河东士族的支持来稳固地位,不至于随时可能动摇。”
“可是,如何给他们牵线搭桥,他们好像没有直接联系啊!”高惠通有些犹豫。
不过时不凡却早有准备,说:“某个姓魏的,是河东士族裴家的女婿,而他是河北巨鹿人。再加上这个姓魏的出了名的嘴巴臭,所以让他来打头阵,这样是最合适的。我们只要把刀子交给他,他自然会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个姓魏的嘴巴虽然臭了些,可是能力还不错的,还是有那么几分眼力价的,不会看不清楚现在的局势。说不定,他正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我们这个时候给他一把刀,并且给他指路,那他一定会去打头阵的,因为这样也同样符合他的利益。”
“姓魏的,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高惠通点头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牵线搭桥做脏活(上)
“时不凡,你说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山东士族准备要送入宫的女人?你认为她怎么样?”高惠通问道。
其实关于送郑丽琬入宫,这个也许也就是山东士族和关陇集团有所交易了。这个郑丽琬虽然按照原计划是要以长孙皇后的名义选入宫中,不过这个充华可是二品后妃位置,这种品级的后妃必须要经过门下省的册封才算是作数的,不然根本无法通过。虽然这个表面上看是家事,可是事实上皇家哪里有真正的家事?如果没有事先商量好了,那恐怕是非常难以通过的。
关于这个送郑丽琬入宫,是山东士族内部早就有了决议,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地方走漏了消息,让时不凡知道了。不过时不凡却认为这个可以利用,有所机会的。
“高淑妃,我感觉这个郑小姐,有那么几分意思!”时不凡回答。
“哦?能够让你评价为有意思的女人,那可是不简单啊!”高惠通反问。
“还行吧,不过我想还是先把正事给解决了。至于如何给这个郑小姐上黑材料,那也就是看高淑妃您还有高家的手段了。我的事情也都完成,告退!”
时不凡说完,立马告退离开,现场高惠通和高季辅在这里继续显然有事情。
“姑姑,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高季辅问道。
“时不凡说的不错,我们高家不能个继续毫无意义的付出了,不然我们高家还真的是要软弱可欺了。我们已经丢了一个侍中,绝对不能把我的位置也都给丢了。哼,欺负我们高家,我看谁能。我们高家虽然目前成事不足,可是败事有余。他们要我们高家付出这么多却不给任何回报,那也就别怪我们坏了他们的好事了。我们高家想要坏了别人的好事,那我们还是可以很容易做到的。”高惠通说。
“姑姑,你打算怎么办?”高季辅问。
高惠通拿出了一张纸,直接写了一些字,然后交给了高季辅。高季辅看了看这些字,同时也都皱眉了。
“姑姑,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那个姓时的了?”高季辅问。
高惠通回答:“其实无所谓,就当做是我给时不凡的一些报答好了。他救了我的命,我也没有什么朕意义上的报答。这次如果不是他提醒,我们高家恐怕会损失不小,所以这两份恩情不能不报答。有仇必报,可是同样有恩也要报,既然时不凡对我们有恩,那我们同样也要有所回报,不能因为他是寒门也就彻底无视了恩情,不然我们高家如何存在于天地间?”
“可是,这样是不是在慷他人之慨?”高季辅反问。
“呵呵,山东士族,不也是在慷我们高家之慨,那也就别怪我们同样去慷他人之慨了。”高惠通说。
高季辅和高惠通到底在想什么,时不凡也都同样不清楚,他没有兴趣去了解。这种方面对于山东士族特闷能高家笔时不凡更了解,更了解应该怎么做?至于时不凡只要做好提醒他们,他们同样会把事情弄得妥妥当的,这样自己没有必要干涉了。
不过,既然时不凡知道了原先历史上那个魏征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那这样一切还是可以很好解决了。原先历史上为什么魏征会拼命了反对那个郑丽琬入宫,恐怕深层次原因不少的。魏征不是那种真正的“谏官”,他身后是有着自己的政治目的。他作为裴家的代言人,他有着自己的目的。
时不凡不如利用一下,既然熟悉原先历史,那自然要利用一下这个姓魏的,不然还真的是对不起多年学习经验了。
“魏秘监,别来无恙啊!当日在裴相丧礼上一别,那可是魏秘监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啊,看来尊夫人可是感情深厚啊,居然爱屋及乌怜惜裴家之长辈。当时那魏秘监为裴相哭灵,那可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啊!人家裴相的亲儿子裴宣机都没有这么惨啊!”时不凡说。
魏征脸色漆黑,他当然知道时不凡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是在讽刺,红果果的在讽刺。当时魏征居然在那个裴矩的灵前哭得那叫一个惨,居然比人家亲儿子还伤心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裴矩的亲儿子,怎简直是荒唐。魏征不就是钱娶了一个河东裴家的旁系女儿,结果趁着这个裴家青黄不接的事实使劲拉关系,主动的投靠到了裴家那里。魏征为了成为裴家的代言人,为了荣华富贵,简直是脸面都不要了。
魏征是一个政客,一个不要脸的政客,所以时不凡特意来讽刺一下。
“时不凡,你说什么呢?”魏征儿子魏叔玉不高兴的问道。
时不凡赶紧说:“魏叔玉,怎么连我都忘了?当时是谁在修文馆教导你文化的?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这么对你的老师如此说话吗?”
魏叔玉无语,时不凡居然在这里摆着老师的谱子,让魏叔玉真的不敢多说。古代天地君亲师,谁也都不敢违抗,魏叔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呵呵,时曹长,我们其实是彼此彼此啊!我们不都是为了朝廷效力,当时您可是为了朝廷效力,为了争取为了朝廷筹钱,可是殚精竭虑,可是差点都无后了,真的是让我感慨良多啊!”魏征反驳。
“哈哈哈哈……”时不凡和魏征一起笑出声了,显然他们两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啊!
“好了,魏秘监,今天我也不多废话,我有话直说!”时不凡说。
“叔玉,你先下去吧!”魏征说。
魏叔玉赶紧下去,不敢不听。
“魏秘监,既然你是裴家的女婿,那我也就不多说那么多废话了。裴家目前局势可不好,虽然你成了裴家的女婿,支撑起来了裴家的大旗,可是却并不太稳固啊!目前裴家正处于严重的青黄不解的时候,不但在朝廷没有人,而在皇上的后宫也都没有人。所以,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时不凡其实是在告诉魏征,裴家甚至整个河东士族在这个李世民的后宫都没有人,这样让大家也都陷入了一种非常的青黄不接的状态。这个在整个河东士族最危险的时候,虽然他们成功的踢走了髙士廉,让王珪代理了侍中之位,可是却同样在李世民后宫没有安排人手啊!
其实这个河东士族之所以衰落,和押错宝了有关系。当年李渊起兵反隋,当年李渊的几个亲信,裴寂可是河东裴家的人,并且地位非常的崇高,几乎是李渊之下文官第一人,实权不小。而那个时候李建成和李世民夺嫡之争非常激烈,作为裴家其实反而不利于加入进去。因为裴家当年不但有裴寂和裴矩两个宰相,这样他们反而不敢贸然的加入了夺嫡。
一旦两个宰相的裴家都直接加入了进去,那可能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实力会骤然失衡。所以当年其实裴家并没有加入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夺嫡之争,因为如果他们一旦加入那首先不放过他们的也就是皇帝李渊。
不过河东士族所采用的策略倒也是比较保守的策略,其实也就是通过太原王家这个同样是属于河东士族王珪加入到李建成的手下,这样其实也是一种预备接班。他们的计划按照时不凡的推测,其实也就是等李渊去世,李建成继承皇位之后,裴家的两位老臣自己自然会主动圆润的离开,让王家的王珪接替他们的任务,成为河东士族的代言人。
可是河东士族彻底押错宝了,他们没有想到李世民居然会如此胆大,选择发动政变夺权,甚至一次囚禁了李建成,还不客气的逼迫了李渊退位。这样等于是一次把裴家甚至河东士族的计划都给打了一个稀巴烂。等于是河东士族过去的计划也都是付之东流。
其实河东士族的计划很简单,李建成其实也都而没有什么大的过错,只要没有大过错,那李建成继承皇位那个也许是必然的。地长子继承是多年的规则,李建成的功劳和威望其实也都不亚于李世民,至于他占据了一个嫡长子的身份,更是让他可以有绝对的优先权。可是一次玄武门兵变,让裴家会有河东士族的计划付之东流,那等于是一切要重新开始了。
目前的局势对于裴家甚至是河东士族都不太有利,之前的计划失败,那接下来要考虑的也都更多,重新布局了。
“魏秘监,你听说最近皇后在为皇帝物色后妃人选吗?”时不凡问。
“这又有如何?”魏征反问。
皇后为皇帝物色后妃,这个在古代简直是太正常了,这个甚至可以说是皇后的“权力”和“义务”之一。在古代正妻为丈夫纳妾,那其实是被称之为“贤惠”,而作为男人反而要“理所当然”的接受。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如果正妻为丈夫纳妾反而是正妻的一种“权力”,丈夫往往也就只能够选择被动接受了,反而不能够拒绝。
所以皇后作为一国之母,要为了维护这种封建思想体系,主动为皇帝物色别的后妃那也是太正常了。物色别而后妃那是皇后的权力之一,反而李世民这个皇帝也都同样不能够轻易拒绝的。只要经过了皇后的眼,那李世民还真的不好去直接拒绝。
所以这个事情太正常了,实在是正常得不过在正常了,魏征并没有想到什么。
时不凡主动说:“魏秘监,我明人不说暗话,这次皇后为皇帝选择的后妃,那可是荥阳郑家的女人,叫做郑丽琬。”
“哎,你怎么知道的?”魏征一阵意外。
“魏秘监,其实这次荥阳郑家把女人送到后宫,那这个对于您和河东,有一定好处啊!”时不凡说。
“哎,我怎么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好处?”魏征还是不太明白。
时不凡知道魏征刚刚知道这里面的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想不到河里面可以谋取好处的地方。不过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主动提醒,主动让魏征知道这里面的好处所在,让他主动的加入这个事情。
“魏秘监,你说这次荥阳郑家的女人入宫,那对谁的威胁最大?”时不凡问。
“对谁?你是说燕……”魏征马上省略,这种后宫的事情,一个外陈不适合说得太细。
“没错,其实这个对于燕妃最不利。后面没人啊,他以靠着先入为主的优势来获得四妃的位置。可是这个诶之能否坐稳,这个可就有考究了。燕妃虽然目前刚刚生育了一个儿子李贞,算是暂时稳固了地位。不过以后,这个可就难说了。皇上春秋鼎盛,不过是二十九岁而已接下来来日方长,那谁也都不能够就如此轻易的‘盖棺定论’。所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想燕妃目前也都是有些心慌慌啊!毕竟是跟了皇帝这么多年,在宫廷里面哪怕一个傻子混了几年,也都成了人精了。我不信,她对于目前的局势没有一点想法。”
“你说,一旦荥阳郑家的女人入宫,那首先头号标靶是谁?这个可想而知了,所以我想燕妃不会不知道。而这样也就给了你们河东一个好机会,你们河东急需在后宫有一个传话的,而宫里面那位也都急着有人支持,你们不就是……”
时不凡做了一个手势,显然是告诉魏征他们可以互相的连线,然后互相的依靠啊!
“何况,还有一个事情我也要告诉你。高家对于这个荥阳郑家的女人走入了后宫,好像也不太满意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时不凡问道。
魏征终于露出了笑容,说:“呵呵呵,如果时曹长愿意帮我们牵线搭桥做媒,那我真的是感激不尽啊!”
“呵呵,我也就是在为大家牵线搭桥的,因为皇上后宫失衡啊!双雄争斗,远不如三足鼎立来的稳固,你说是吗?”时不凡说。
“哈哈哈哈……”时不凡跟魏征再次一起笑出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