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懂得分享
这次冬猎,大家各自有着各自收获,总之还是不错的。虽然中途当中出新了一些小事情,可是还是可以作为一个重要的仁政出台。而以后皇帝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冬猎,目的也就是锻炼士兵的狩猎能力和作战能力,甚至可以为百姓猎捕那些带羽毛的鸟类生物,这样可以用来赏赐给百姓那些羽绒。而接下来狩猎,将会是轮流进行的。凡是在入冬之前的农闲时期,大唐将会组织府兵进行狩猎,这样获得的羽绒全部赐给百姓。当然目前只是刚刚开始试验阶段,只是在长安附近进行狩猎。当然,那些羽绒赐给了百姓之后,不少长安附近的百姓也都是感恩戴德的。尤其是那些缺少保暖条件的百姓更是激动地大哭,大喊皇恩浩荡了。古代的冬天,可是非常冷酷的,冻死人也多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如果条件稍微差一些,足以要了人命。有了一个保暖的衣物,甚至在古代可以当做一个祖传的东西传承,这个不是开玩笑的。
至于为此死亡的鸟类,那时不凡只能够抱歉了。反正时不凡是人类,他肯定要首选考虑人类的需求,至于保护动物现在还不至于。现在古代野生动物很多,不需要专门的保护。而人类自己都无法生存的条件下去保护动物,这个是不是太奢侈了,是不是在草菅人命?
时不凡跟独孤大雪乘车回到了家里面,而时不凡明显感觉到独孤大雪脸色漆黑,显然是对于之前冬猎时候时不凡跟那个定襄县主关系不清不楚的感觉非常不满。当着未来正妻的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甚至对方还是一个县主,再加上听说当年他们矛盾也不少,这样可是更是要麻烦了。
这样让时不凡非常尴尬,可是他作为一个好男人,当然不会为此就指责自己女人了。其实要说按照后世的价值观,反而还是自己做得不对,当着自己的老婆面前说也都不说一声就和别的女人离开了这么久,自己老婆不生气那才奇怪了。
“夫君,大雪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有急事要找你们,我们的钱庄遇到了一些麻烦了!”秦嘉瑞说道。
“哦?嘉瑞,有什么事情,我们赶紧慢慢说!”时不凡赶紧说,因为他希望尽快找一些事情,这样避免自己被独孤大雪给弄得发火了。
独孤大雪看到了时不凡要给秦嘉瑞解决问题,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时不凡赶紧带着秦嘉瑞来到了房间之内。
“嘉瑞,最近肚子如何了?你肚子里可是我们的孩子,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可不要出现什么意外啊!”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点头说:“没事,很正常,最近按照你说说的,我只是负责处理大事情而已,别的事情都交给属下掌柜来做而已。我只是负责管人和管钱就行了。”
时不凡说:“那好,你有你可以考虑根据情况,给予那些手下掌柜和伙计一些顶身股,这样激励他们努力做事。”
时不凡把这明清时期晋商流行的顶身股制度说了一下,其实也就是一种分红,员工可以获得一部分分红,这样让他们努力做事。这个和后世的所谓的股权激励是一样的,把那些员工和公司绑在一起,有助于提高他们的积极性,这样公司越好他们收入也都越高。
“夫君,这样要把好处让出去?”秦嘉瑞有些不解。
“嘉瑞,真正的商业,不是要把所有份子全部拿在手里,真正的商业份子越分,往往最后生意做的越大。分这个份子,这样到时候把大家一起形成合力,大家的关系能力都一起了,这样才能够获得更好的发展。如果不是有很厉害的手段,不然想要成大业往往还是要靠分份子。”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作为工商管理的硕士,非常清楚在商业里面绝大部分公司的股份多事分散的,越是大公司股份往往越是分散,这个是必然的。在没有超级金手指,没有什么超级黑科技的情况下,想要发家致富开创大企业,往往必须要懂得分股份。当然,那些有超级黑科技的小说主角,这个不在这个里面。那些真正普通的创业者,往往都是要通过分股份,然后把大多数人才和社会上那些有关系网络的人一起拉进来获利,最后公司越做越大。不然股份全部是在你手里,别人都是彻底替你打工,最后他不会把这个公司当做自己的。
为什么古代大臣经常有什么”三姓家奴“,哪怕唐朝的那些将领文官,一个个都是投靠过很多老板的,秦琼程咬金等等都是跟过几个老板,魏征这个著名的谏官也是跟过几个老板了。
那是因为他们对于这个朝廷来说都是以群“打工者”,反正跟谁混不是混,自己也就是一个打工的。商业也是如此,那些接受雇佣的人接受谁雇佣不是雇佣,反正都是打工的,平日里面还好,可是一旦到了危机时候,他们不但不会和你同舟共济,反而会主动的落井下石,争取在新老板面前获得更好的地位。
有了股份不同,那也就是你的利益也就是他们利益,公司倒闭了对于他们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损失惨重。这样他们才会真正拼命的和你绑在一起,不然他们一旦公司危险了,他们第一个想法不但不是和你同舟共济,而是赶紧把你卖一个好价钱。
“嘉瑞,我们没有什么非常厉害的技术,我们其实这个也就是一个钱庄,这种其实并不保险。我们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尽可能的融入更多人,让更多人都和我们绑在一起,这样才能够保证我们的利益。所以凡是经商,不要一直思考把所有份子都抓住,必要的时候是要懂得分给别人。当然,也不是说什么人都能分,比如说那些人才,懂得精明能计算的人才,那可以分给他们,因为这些人才是我们的根基。这种钱庄,说到底其实也急速比较谁的算计能力更好。钱庄金融这种行业房子不是最重要的,土地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人才留住了,随时可以另起炉灶。”
“可是人才没有了,那哪怕你有再好的房子,再多的土地,再多的财富,你也守不住!所以对于人才,不要吝啬。还有,对于那些有关系网的贵族,也都可以把这个分给他们一些份子。比如说我和李绩将军目前关系还是可以的,李绩将军即将担任并州都督。到时候李绩将军手下数万士兵必然要按月发放一些服役的补贴,到时候你去并州开一个分号,让把士兵的军饷和李绩发放时候存在这里。到时候那些士兵可以把钱存在里面,这样一方面避免他们浪费花钱,另一方面也可以给他们减少送回给家人的需要。有些调动时候,最为难的也就是如何把军饷寄回去给家人。有了我们的这个钱庄,可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甚至我们可以在必要的是,迅速的把朝廷的抚恤等等灵活度腾挪到士兵的家人手里,这样就减少了中间的环节。那些文官一个都是雁过拔毛的家伙,所以减少了环节最大可能的避免抚恤金被贪墨。”
“所以大有可为,到时候你可以把从并州那里赚取的一些利润分一部分给李绩。当然,你可考虑把这些挂在李绩的某一个亲人身上,这样避免朝廷都法度影响。”
时不凡这个其实还是在钻空子,他这样给李绩的亲人,其实也是一个“权力寻租”的行为。本来这些士兵服役补贴大部分都是发放给了士兵自己,这样他们容易乱花钱。当然,他们也是存在一些问题,比如说他们单独送钱回去,他们也许未必有渠道单独把自己当财富送回去。可是有了这个钱庄统一的运送,其实不过是账本上的来往,事实上铜钱并没有进行空间位移,只是账本上另一个地方先预支。这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进行送了他们家人手里面,他们家人可以更好地改善生活,避免了那些士兵拿到了补贴之后没有渠道送回家,最后奢侈浪费吃喝嫖赌什么的。“
当然,类似的手段还有不少,可以用这些手段给地方官进行合作。这样不但有利于百姓,反而也有有利于地方官,更有利于秦嘉瑞的钱庄获得一笔稳定的储蓄存款,然后用来放贷。这种一举三得的好事,谁不想干啊?
当然,这个机会是谁给,这样其实还是李绩在给的,只有那些地方官,才有这个资本可以用这个权利了。时不凡虽然不赞同用权力进行过分的干预市场,可是他却不会介意利用权力来帮助自己打开出路。有很多时候很多新产品,还是依靠着政府强制权力推行的。
固然经济需要市场自己调节,可是很多时候政府在必要的行业方面强制干预也是必要的。时不凡唯一要做的也就是不利用权力去打压竞争对手,这样也就可以算是足够了。反而利用权力把市场这个蛋糕做大,那这个才是他需要的。
所谓官商勾结和权力寻租,指的是那种利用权力把现有稀缺资源给进行垄断和人为设置障碍,让别的竞争企业无法能够获得公平竞争的机会。可是时不凡却不是这么做,他固然是利用而和当地地方官进行合作,可是并没有恶性竞争,反而是在开发市场。比如说本来百姓没有去银行存钱的习惯,通过政府引导,让大家都有了存钱的习惯,这样算是官商勾结吗?不,反而是把市场做大了,让百姓都有了存钱的习惯之后等于是把市场做大,这样对于接下来有无比巨大的好处。
哪怕别的人想要入行,只要不是利用特权来打压,那并不算是是什么。虽然时不凡和秦嘉瑞可以借此机会迟到了第一道最肥美的肥肉,可是也不至于通过特权,让别人都没有汤喝。
“嘉瑞,你以后每次到一个地方,都可以把这个钱庄在当地的利益分给一些大户,这样争取获得这些地头蛇的支持。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有懂得分享利益的人,才有资格去获得更多利益。不然吃独食的人,那是永远成功不了的。”时不凡说道。
在没有绝对的黑科技面前,那永远不要想着吃独食,不然要么你一辈子就是一个小商人,无法做大。要么也就是运气不好在你做大之前被人围攻,要是官府要么是同行,总之你后果更更惨。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像是都市小说主角那样有超级黑科技和异能,这样自然不怕了。
“嗯,我明白了,接下来开分号我会如此的。把这些当地的利益分给当地的大户,这样到时候可以让他们支持,然后获得更多。”秦嘉瑞明显明白了,不然一直把利益独吞的,那是非常惹人眼红,甚至是要被人围攻的。懂得分享才能够真正拥有,不懂都分享,那最后必然会失去。
不过,接下来,秦嘉瑞说:”夫君,这几天我们有不少人出来取钱,他们想要把存在我们这里的钱都给取出来。而按照夫君你的要求,我们准备了三成以上的准备金,暂时没有问题。可是这股风潮越来越大,我已经感觉来准备取款的人越来越多。后来我赶紧调查,结果发现别的寺庙,道观,质库等等也都开始转变方法,和我们一样通过吸取存款,然后通过放贷来进行。甚至,寺庙道观他们吸取存款有着非常巨大的优势,这样我们如果这么下去恐怕压力巨大啊!”
“我想,我们是不是要暂时停止兑现存款,不然这么下去一旦形成了风潮,那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
时不凡赶紧说:“不行,千万不能够停止兑现存款,不然我们的钱庄都要完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抢生意?
时不凡听到了这个秦嘉瑞要进行停止兑现那些商人的存款,这样时不凡马上拒绝。因为他知道银行这种行业,其实本质上是在负债经营,这种负债经营其实依靠的也就是信誉。其实本质上世界上任何一家银行都是负债的,只不过大家愿意相信他能还款,这样才能够算是把钱存在银行。可是如果有朝一日银行不能够兑现资金,那个时候那些存款的百姓不但不会和你同舟共济,他们绝对会趁着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使劲的进行挤兑。人类都是自私的,绝大部分人在危难时候都是死道友不死贫道,而且他们只是出于银行给的利息才存款,又不是什么割头刎颈的交情,怎么可能信任你?
所以越是到危险的时候,反而越是不能够失去银行的信誉。一旦失去了信誉,那不管是曾经多大规模的银行,都会在一瞬之间彻底崩塌。所以时不凡绝对不会让秦嘉瑞停止兑付,一旦停止兑付那后果不堪设想。虽然目前秦嘉瑞的银行有朝廷下令的那些存款兜底,可是并不代表这种兜底是可以永久的。李世民愿意暂时替琴技虽然兜底的条件也就是秦嘉瑞愿意以极低的利息给百姓尽快恢复民生,如果没有这个条件那李世民也都不会愿意替秦嘉瑞兜底的。
这种兜底能够持续多久,这个时不凡不敢保证。时不凡敢肯定一旦大唐百姓民生恢复了,李世民也都不会继续为秦嘉瑞兜底了,这样是必然要倒霉的。
权力这种东西,只能够利用,不能够依靠。打铁还要自生硬,如果用好了权力那固然可以让你迅速成长。可是一旦依赖上了权力,那最后一旦失去了权力的靠山,那你崩塌绝对比任何人都快,甚至比起那些靠着自然崛起的商人都要快很多。
时不凡虽然知道目前李世民在帮助秦嘉瑞的钱庄,可是这是有条件的,并非是无条件的。所以时不凡知道必须啊哟尽量的给钱庄形成自我造血,不然接下来会死定的。可是现在居然遇到了竞争对手,这个才是头痛的。
“这帮寺庙道观还有质库,自从知道了我们的这种吸收存款,然后通过放贷获得利息的方法之后,他们也都有样学样了。真实的,明明是你想出来的策略,可是他们居然问都不问过你,也就这么学着做了。”秦嘉瑞不高兴的说道。
不过时不凡倒也是没有大骂那些别的同行,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银行的经营模式其实只是一个概念性的问题而已,这种概念一旦捅破了窗户纸,那毫无技术可言。甚至只要学会一点粗浅的数学,那也都可以把这个摸得比较清楚。尤其是古代金融环境不复杂的条件之下,那随便找一个人学一年半载的数学,那处理这种银行的事情并不难。
所以时不凡没有埋怨任何人,因为这种埋怨是没有用的,别人学了又能够如何?反正这个也就是一个经营模式的问题,你不可能说他什么。
“夫君,这个寺庙道观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吗?他们本来是一群脑满肠肥的家伙,这些打着寺庙道观的名头,背后却做着那种放高利贷的生意。他们靠着香客布施的香火钱,然后用来放高利贷。甚至有些寺庙道观甚至能够把不少人都给逼死的。可是,现在居然改头换面,他们该把你了方式,从过去的那种直接索取香客布施的做法,同样改变成为了我们这种吸收存款的方式。他们甚至还美其名曰借给神的,这样神不要他们的钱,只是暂借而已的,到时候还会给一些所谓的‘神恩’。本来是要信徒无偿赠与寺庙,可是现在改成了只是暂借,并且那个‘神’还给神恩,这样顿时让大量信徒送钱过去暂存于寺庙道观。甚至,有了这种做法,还让他们信徒顿时增加了很多了。“
时不凡差点吐血,这帮和尚道士什么的居然这么会做生意。虽然时不凡也都清楚古代的寺庙道观什么也都会搞点副业,比如说放印子钱高利贷什么的。可是他们那些钱往往来自于忽悠信徒送钱给“神”,最后他们拿去放高利贷。
可是这帮家伙看到了秦嘉瑞这种经营手段之后,也都纷纷改变了方法。从过去的抵押和各种放高利贷,转而同样采取揽储然后房贷赚取利息差的方式来经营。这样过去是让信徒无偿赠与,这样信徒也是非常犹豫的。可是现在披上了一层借给“神”的外皮,甚至神还会拿出一些“神恩”来补偿,这些所谓“神恩”无外乎也就是那些寺庙给的利息,虽然和秦嘉瑞的钱庄名头不一样,可是事实本质上是一样东西。
可是这样却了不得了,本来他们寺庙道观的也都普遍有不少信徒,而现在再次这么搞,那信徒肯定会更多。时不凡对于中国的宗教来说其实是有一定了解,中国人其实本质上是“功利性”的信教,也许很多人去拜佛拜祭各种的所谓的“神”,可是这些所谓的信徒功利性很大的。
往往拜观音,无外乎也就是求子,求保佑官职升迁,甚至等等都是祈求神“赐予”什么。事实上中国人信奉的这种东西充满了“功利性”,他们并不会真正的信奉那个所谓的“教义”,更多都是希望这个“神”能够保佑他获得什么东西。当然,也许有些是物质的,有些是非物质的。总之他们信教更多的是希望上天赐予什么,而并非是真正的信奉这个教义。
在这种普遍功利性的信教,那他们所谓给神布施,那无非是希望能够神能够给他什么,在他们骨子里面认为这是一个“交易”而已。当然,如果是无偿给的,那也是心痛的。可是现在这种借钱给“神”,接着神还能够给予“神恩”,这样对于那些本来就是充满了功利性的信教的教徒,那简直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吸引。再加上那些神棍们稍微宣传一下,说什么存款多的人可以来世投胎好人家,或者是死后功德圆满位列仙班的,那绝对是能够吸引很多信徒来存款的。反正只是存款,又不是无偿布施,甚至还能获得一些所谓的“神恩”,这样谁不干啊!
“好手段,果然是好手段啊,这帮寺庙道观什么的,这一招可真的是攻击到了一般人的死穴了。真的是攻击到了我们华夏宗教信仰的本质上,往往是带有功利性的信教。如果经过了这么一层宗教外衣的包装,哪怕利息很低恐怕也都有不少人愿意存款。反正都是没有损失,那还不如拿去换取‘功德’,这样最后功德无量说不定来世去好人家,甚至死后位列仙班了。这个手段太好了,简直是几乎无懈可击。”
“恐怕如果不是秦嘉瑞的钱庄有朝廷的权威在兜底背书,不然恐怕真的要完了。可是朝廷的权威还能够持续多久,这个我也没有底。这个秦嘉瑞的钱庄,将来会是我的钱库,我可不能够丢了!”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是绝对要保住这个秦嘉瑞的钱庄的,这个钱庄可以说是时不凡的一个重要的资本,甚至不单只是经济上的资本,未来还是一个重要的资本。治理国家管理民生无非是要有钱,如果没有钱对于一个执政者来说那简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要有了足够的经济支持,哪怕不行贿受贿,都可以获得很多政绩。政绩是怎么弄出来的?还不是钱砸出来的?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本在背后支持,那你哪怕有了好的想法,你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这个钱庄是一个可以供时不凡未来官场创造政绩的重要筹码,一个重要的政治资本和经济资本。必要的时候可以紧急拆解暂时挪用一部分资本作为补充,到时候可以还回来进行销账。别看这个只是紧急借用,可是多少大企业和城市都是倒在了流动资金断裂上?
有些看起来庞大的企业,一瞬间会因为流动资金断裂而崩塌,甚至一个城市也都也许会因为流动资金断裂而成为一个“倒闭”的城市。所以有了大额资金的紧急拆借保障,哪怕未来是要归还的,可是也是等于多了一条命,甚至不只是一条命,是保障你不会倒闭的重要筹码。
时不凡不会任由个秦嘉瑞的钱庄倒闭的,不然他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道观和寺庙质库什么的,他们给存款人的利息是多少?”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说:“年息三成!”
“年息三成,他们疯了?”时不凡惊呼。
时不凡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疯狂的取款造成秦嘉瑞哪怕是有朝廷命令兜底背书,也都感觉压力巨大了。这帮孙子果然够狠的,一下子给存款者的利息达到了年息三成。这个绝对是高的不能再高,哪怕后世都是禁止如此高利息揽储的。
年息三成,意味着这些钱放在那些所谓的寺庙质库里面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也都可以获得每年百分之三十的收益。这个简直是疯了。要知道时不凡在后世研究宏观经济,他知道很多行业每年的净利润率不过是百分之十都不到,甚至有些才百分之几。
可是这么呆着不动,都可以获得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这个绝对是毫无风险的高收益。这样做会有很多危害的,如此高息揽储,表面上看是对于存款者有好处,甚多存款者也多会受不了诱惑的。自己去经营产业,一年辛苦到头也就是不过百分之十,可是存款到这些寺庙里面,居然每年百分之三十的利息,而不用花费精力去打理,风险还很低,这样不是很好吗?
“真是疯了,如果是我,我也绝对会动心的。不能够让他们这么下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问:“夫君,你打算去怎么办?让朝廷下令禁止吗?还是你去威胁他们?”
时不凡想了想,说:“你帮我去约一下他们,让各家寺庙道观还有质库各自委派一名专员在您们秦家酒楼的包厢,我明天亲自去和他们谈谈。”
“当然,我也不会去用权势威胁他们,因为商业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的卷入权力之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还是用日常商业的做法来进行好了。”时不凡说道。
很快,秦嘉瑞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大唐的宵禁还没有开始,让人快速去给家的寺庙道观质库的那里管事的去机械牛送信,然后让他们明天委派专员去秦家酒楼进行和时不凡见面。
第二天,各家寺庙道观和质库的专员也都到了秦家的酒楼里面,他们显然不敢不给时不凡这个大唐朝廷的五品县男面子。甚至时不凡身为万年县丞,管理者半个长安城,是半个长安城的父母官,他们更是不敢不给面子。不然三天两头的让官府衙役去捣乱,哪怕不故意勒索好处,那每天去捣乱,他们生意还用不用做了?所以所谓和气生财,他们也都不敢不给时不凡的面子。
当然,他们显然早有准备,认为时不凡这次是来找他们晦气的。这次他们直接使用了时不凡给秦嘉瑞的经营模式,从此改变了过去放高利贷的臭名,甚至很多寺庙道观还相辅相成的发展了很多信徒,简直是良性训练。所以他们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发展模式,这种即赚钱有的好名声的事情,谁不干啊!
他们已经不约而同的约定好,如果时不凡敢因此找他们麻烦,那他们一起应对,同进同退。
很快,时不凡直接来到了秦家酒楼的包厢,直接说:“各位,我来了!”
“时县丞好!”那些各家寺庙的“专员”们也都一起问候,不过虽然看起来非常客气,可是眼睛里面却充满了防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钱庄的责任
时不凡坐下来了之后,发现那些别的寺庙道观还有各家质库派来的专员也都是在交头接耳,显然是好像是要达成什么攻守同盟,共抗时不凡这个朝廷官员了。因为他们下意识的认为时不凡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他们使用了时不凡“发明”的经营模式,反过来和时不凡抢夺市场,这样让时不凡的钱庄已经出现了一个不小的危机。所以他们自然认为时不凡是过来兴师问罪,所以自然要达成攻守同盟,争取把时不凡给顶回去。
“哈哈哈哈,果然是财可以通神,连老释迦两家在这些阿堵之物面前,也都能够走到一起了?”时不凡讽刺了一下。
那些寺庙和道观派来的“专员”们突然老脸一红,本来这种寺庙和道观之间是有着很多矛盾的,信徒矛盾更是最重要的。尤其是信徒可以带来很多财富,还有思想上的统治权,这样也都十分重要的。所以他们矛盾不少,可是现在有了赚钱的方式,他们当然要一起维护了。所以,并不是财可通神,而是在利益面前,这些和尚道士可以暂时放弃过去的矛盾。
“此言差矣,我等也是为了泽被苍生!我佛慈悲,我们只是为了能够让急需用钱之人度过难关,虽然我佛并不看重钱,可是这个世界上太多人因为无钱而被迫而死。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佛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所以特意号召广大信徒,互相帮助,通过我们寺庙来进行互帮互助,并且我佛赐予一些神恩,那又如何?”有一个光头说道。
时不凡真的是见过无耻的,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无耻的,明明是自己利用信徒的钱放高利贷,然后说得好像是做好事一样。不过人家本来也就是靠忽悠混饭吃的,所以自然是在这里鬼扯了。不过时不凡说不过他们,因为他对于佛教和道教钻研都不深刻,所以他知道自己在宗教方面说不过他们的。既然这样,那只能够扬长避短,避免更多的在宗教方面说话。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什么废话。你们放心,我不是来找你们算账的。所谓在商言商,今天我和秦小姐来是和你们谈谈有些事情的。我和秦小姐的关系,你们应该也都知道。当然,我今天也只是以秦小姐的配偶的身份过来,不是以什么大唐朝廷的男爵,同样也不是以什么大唐万年县丞的身份过来,你们放心!“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说这话,是让大家放心,他没有以权力压人的想法。尤其是他非常清楚这个世界上的钱不是他一家可以赚完的,如果他真的想把这个世界上的钱都给赚完,那死的一定是他。如果全世界的财富都集中在一个人手里,那这个反而是等于“没钱”,钱的价值在于流通,不流通什么意思都没有。而且同行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既是对手,可是也是一个重要的伙伴。某个行业里面只有自己一个,固然看起来是垄断好处,可是事实上也是不健康的行业。只有百花齐放,才是真正的行业发展。
不过当那些寺庙道观的那些秃驴牛鼻子们听到了时不凡的话,这样这才放心了。这次说明时不凡没有以权压人的想法。现在其实他们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尤其是那些从事放高利贷的寺庙道观,往往其实是没有大恩主的,没有大恩主自然也就是没有大量布施,没有足够布施自然养不活那么一大家子人。他们放高利贷也是养活人,不然他们如果抱上了一个土豪的大腿,自然不会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
而他们没有大恩主,自然意味着没有太过于庞大的靠山。一旦时不凡真的用权力压人,那他们压力也是不小的。所以他们才会选择一起对抗时不凡,希望能抵抗时不凡这个大唐男爵,并且还是半个长安城的父母官。
时不凡接着说:“关于你们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我没有打算计较你们拿着我们的方法来做生意,可是我却希望告诉你们,你们的利息太高了。每年三成的利息,那这一个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利息,你们这样做是在作死啊!”
“你们是不是认为,你们给了存款者更多利息了之后,然后可以把这个利息转嫁给借款者?可是我却告诉你们,你们存款利息都如此之高,那恐怕到时借款利息绝对更高很多,那个时候你们借给谁?我按照你们的管理方法和经营方法来估算,你们想要能维持利润,必须要把利息定在了每年五成,可是你们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吗?每年五成的利息,绝对是高利贷了!”
有一个秃驴却摇头说:“过去我们借款,哪一个不是年息八成甚至年息翻倍?”
时不凡赶紧说:“可是,你们过去是不是那些非常要命的时候,才肯借款?如果不是要命的时候,没有人借款?有接借款的是商人?有几个借款的是普通没有遇到大灾大难的百姓?”
“这个……”
大家都有些尴尬,因为过去跟他们借高利贷的往往都是逼不得已的百姓,他们也都是一群实在是病了或者是亲人病了,这才是会借款。总之都是非常要命的时候才会去借款,不根本不会借款的。至于说什么借款去扩大商业经营,这样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年息百分之八十以上,谁疯了去借款?
“我知道,你们这么做,往往是借给那些非常困难之人,最后他们会很容易产生各种呆账坏账的,那个时候你们哪怕杀了他们也都弄不回这个钱了。而接下来为了平本,你们不得不再次更高的利息去借给后面的人,这样再次形成了一个可怕的过程。”
“可是你们这么做,不过是带来了一群家破人亡的家庭,你们哪怕赚到了钱,这个钱你们觉得是不是太烫手了?不过,你们愿意改变经营方式,降低利息,这点我还赞同的,说明你们还是良心未泯,果然不愧是出家之人,慈悲心肠啊!”
听了时不凡这句赞誉,他们感觉一阵高兴,自己用别人的钱来赚钱,反而成了慈悲心肠了。
可是,时不凡接下来一句话,让大家都不得不重视了。
“可是,你们听说过竭泽而渔的说法吗?你们如此高额的利息去借款,这样等于是把很多本来想要借款,想要正常借款扩大经营的商人,也都拒之门外了。如此之高的利息,有接商人愿意借款?我算过,普通商人每年的常规利润也都不过是半成到一成五,再多也都很难超过了这个数字了。”
“而一旦你们给了他们每年三成的利息,那意味着不做生意,也都可以获得高额的利息,简直是比他们辛苦操劳一年也都获得更多。如此,他们为什么还要去拼命做生意?到时候,他们把所有钱都存到了你们这里,那个时候你们大量的钱不也是要给予利息吗?那个时候你们存款利息都如此之高,那借款利息更是高的没有边界了,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那个时候你们恐怕将要面临只能够借给那些濒临破灭的人,可是这些人到时候还不了钱的可能很大。再加上他们每一次借钱也都不过是一点,对于你们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那个时候借钱的人少,存钱的人多,你们怎么办?”
“还有,你们知道的,我们秦氏钱庄每年都借款利息不过是两成以内。如果聪明的甚至可以从我们秦氏钱庄借款,然后去存到你们那里。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甚至做极端的,我可以把我们秦氏钱庄所有钱都存到你们那里,你们会怎么办?”
那些秃驴和牛鼻子果然脸色都变了,因为一旦真的犹如时不凡这么说,他们这么高额的利息,那是在把绝大部分想要借款扩大经营的商人都拒之门外,反而只有那濒临绝望的人才会借款。可是个人的借口,哪里有一个商人和一个产业的借款多呢?就好比那些大企业一次借口少则千万多则几亿,可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借口几十万已经是很不错了。
对于银行这种钱多的只是数字的行业来说,普通百姓的借款几十万只不过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反而是那些大企业借口几亿甚至有些几十亿,再加上银行的投资这样才是真正的利润点。普通百姓那些小额借款只是一个补充,已经不是主要赢利点了。
所以时不凡说的这个话,果然是让他们感觉恐惧。把大客户赶走了,反而是把小客户压榨的濒临绝望。甚至如果到时候给的存款利息太高,那反而让那些商人不思考如何经营,也都把钱存到他们这里。
那个时候可真的是钱多到烫手,那个时候他们存款的多,借款的人少,他们怎么正常经营,怎么能够偿付那些存款者的利息?
如果是这样,他们真的是要完了。他们虽然是依靠着宗教的优势,可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们背靠宗教这棵大树,可是他们却也都非常清楚中国的所谓信徒是带有很大功利性的,带有功利性思想信教的人,往往不会是狂信徒。既然他们答应了那些信徒给予所谓“神恩”,结果到时候给不出“神恩”,那这样后果不堪摄影。所谓爱的越深伤得越深,他们固然利用了这种手段发展了更多信徒,可是一旦到时候希望破灭,不但无法得到利息,反而还要连本钱都无法得回来了,那他们反而会对于这个宗教有着刻骨之仇了。
功利性的信教,那一旦失去了功利,那信仰崩塌是一定的。
“所以,你们知道你们这么做的后果了吗?我也不多说别的,你们打算怎么办?”时不凡问道。
那些和尚道士们一个干瞪眼,好像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如果时不凡真的做极端的,直接把他钱庄里面的钱全部转移到他们这些寺庙道观里面,这样他们可真的是要破产的。要知道时不凡的秦氏钱庄里面背后可是依靠着大唐勋贵的各种封邑收入,这笔钱的利息绝对不是他们能够短时间之内拿出的。他们这么做,不但把大客户拒之门外,反而是把那些还款能力差的小客户逼死。
他们之前也都没有想过太多,他们认为想要和秦氏钱庄这个先行者抢生意,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利用高息来揽储,这样尽快的把大家的钱都收拢过来。可惜他们不知道别的商业行业的常规利润率,这样他们现在终于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到时候那些存款都是要给利息的,这样他们会面临一个非常巨大的压力,还不起利息那后宫不堪设想。
“所以,我现在要给你们说说,我们作为钱庄,应该有的责任。我们钱庄不能够只是为了赚钱而赚钱,而是为了帮助产业发展。我们以小额的低利息借款给农民,让他们尽快恢复生产,恢复民生。还有我们以合适的利息借款给商人,这样他们可以扩大规模,到时候做买卖更加的赚钱,那他们也多会热衷于借口扩张。不然利息太高,他们也都不会选择借款扩张了。”
“我们要让大家都知道借款并非是一种危险的事情,并不至于会弄得家破人亡,让大家都敢于借款,敢于去借款来做生意。而你们要记住,我们的主要放款的对象也都是那些商人和产业,而并非是普通百姓。而我们先要把商业扶持起来,这样我们才能够真的把这份饼子做大,把饼子做大了之后我们都能够迟到过更多的饼子。不然,你们谁都来抢夺这个本来就不大的饼子,那最后必然是大家也都没有饼吃。明白我的道理了吗?归根究底也就是一句话,不能竭泽而渔。想要更多的吃鱼,那就把池塘挖得更大,然后养活更多的鱼。”(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唐朝钱联
时不凡说了很多关于存款利息过分的高的危害,这样可是在打击那些实体产业的积极性的。因为实体产业其实才是虚拟经济的根基,时不凡作为宏观经济学的学者,他非常清楚没有实体产业,那所谓的虚拟经济也就是空中楼阁。这个古代的钱庄也都不例外,古代的商业并不发达,尤其是在很多古代商业不怎么发达,那些钱庄什么的也都是借给普通百姓,而不会借给商人。古代的钱庄的借口利息很高的,动辄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百都有。所以商人不会愿意借款来扩大经营,那些普通百姓也多是危机时候才会借款。可是这种时候也不过是饮鸩止渴,所以不管是对于百姓还是钱庄都不利。
“过去你们是用自己的钱来借款,拿利息高自然无可厚非。可是现在你们是用别人的钱来放款,那个时候别人知道了你们拿着他们的钱去借给别人,还定了这么高的利息,那他们会甘心吗?他们恐怕都会转而去自己放款了,何必要通过你们呢?”
“而且你们这么做往往会逼死很多人,远不如借款给商人。借款给商人,并且维持一定的相对较低的利息,能帮助他们去有信心扩大经营,然后赚取更多的财富,这个才是正常的。商人才是我们主要的重要顾客,而普通百姓不如以低利息作为借款,这样帮助他们度过难关就行了。我们真正赚取的,应该是那些商人钱,别盯着那些普通贫困百姓。”
“可是想要让更多商人来借款,那也需要想办法把商业给盘活了,别把整个商业弄得死气沉沉的。你们这么高的利息,那不是在让商人都无法还款吗?只有把商业做大了,那才是真正的有更大的池塘养活更多的鱼。”
那些和尚道士们也纷纷交头接耳了,然后一起商讨关于时不凡的这个建议。降低利息,这个他们也都是毫无意见了。时不凡也都把未来的情况说清楚了,如果他们维持这么高的利息,可他们固然看起来可以收拢到很多存款,可是这些存款是要给利息的。他们万一收了太多存款,而无法能够借出去,那也是一个巨大的压力,会砸手里的。
听了时不凡的话,大家心里面也都已经决定必须要降低利息了,不然真的犹如时不凡所说他们完蛋是必然的。再加上高额利息会让很多产业经营者不敢借款,把真正的大客户给逼走了,反而他们压榨那些小客户能有多少钱?那些小客户没有多少钱的,何况他们还是濒临绝望的人,很容易借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一旦逼迫过甚,那也多会弄的名声臭不可闻,那也是对于他们不利。
“时县男,我想问你,那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做?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解决这些事情?在我们长安商界,谁不知道你时县男会理财?你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有一个牛鼻子问道。
时不凡真是感觉好笑,这帮家伙居然还好意思问自己,他们可是时不凡的竞争对手啊!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吃独食是不肥的,有竞争才有活力,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个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作为研究宏观经济的,对于商业上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有着更多的认识。因为他是研究整个地区或者整个行业的发展,对于行业发展往往是有竞争才有活力,所以他不打算利用权力压迫同行,反而要把蛋糕做大,才能有钱一起赚。
“我们是同行,其实既然师对手,可是也同样是伙伴啊!我们不如组建一个钱联,专门负责我这些各家钱庄或者是经营钱的生意的商人,包括各种寺庙道观质库,甚至以后也许还有很多别的跟钱有着密切关系的行业的产业加入。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共同协商,给出一个指导的利息。存款利息不能够高于和低于多少,贷款利息同样不能够高于或者低于多少,不然也都要进行调整。我们大家一起协商,这样才能够一起协商一起正常的发展,避免恶性的竞争,最后把整个行业都给砸了。”
这个组建钱庄的联合,这个在场的人也都没有意见了,尤其是当时不凡讲解了过分的高额利息之后的后果,他们也都非常的害怕。万一巨额的财富砸手里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当然也要避免这种过分的竞争,成立一个协调组织是必然的。当然,这个钱庄联合会也是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到时候怎么办,那也是有竞争对不过至少可以避免恶性的竞争,避免大家有太多的矛盾。
“还有,我们这个作为同行,我们首先要设立相应的准备金。比如说你们不可能把所有钱都拿去借款了,那个时候大家把各自的一部分存款都放到钱庄联合会这里,避免大家把所有钱都送去了借款,然后到时候有人要取款的时候可以及时保证支付。你们应该有所体会,做我们这种行业的如果一旦无法保证支付,那最后一定会引起崩塌甚至挤兑,那个时候你们再大的产业也都会崩溃。所以准备金是必须的,而大家的准备金放在这个钱庄联合会里面,如果谁家一时之间无法拿出钱财经营,我们可以用准备金来进行互相拆借。”
“甚至在各家如果一旦经营困难的时候,可以考虑把拿出债权来进行抵押,然后跟我们的钱庄联合会进行借款进行维持。甚至如果必要,可以把这个债权给转让给钱庄联合会,然后换取一笔不用偿还的资金,然后由钱庄联合会的其他钱庄进行接管债权。当然,也要有人看得上这个债权,并且愿意认购。当然,认购的价格自然是要低于你们预算的收益的,也要让别人有得赚。不过,这个出售债权给同行,那是用来救急或者是做别的事情急需用钱时候才会这么做的。不过,至少可以保证大家可以维持,而不至于道台关门了。”
当大家听到了这个钱庄联合会这么有用,果然也多是眼前一亮。这样的钱庄联合会不但可以作为避免恶性竞争的协调,甚至可以让大家都可以互相帮忙。其实在为难时候找同行帮忙,这个也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方法。真正的商人都明白,虽然同行有时候是竞争对手,可是也有时候反而是合作伙伴是朋友。如果这个行业只剩下自己一家,那后果必然也是悲惨的。真正聪明的商人是要明白什么时候落井下石博取最高利益,什么时候不但不能够落井下石,反而还要拿出老本去帮助同行。
有了这个钱庄联合会,大家可以在危难的时候互相拆借,这样维持整个行业发展。而那些暂时资金困难的人,也都可以从这个钱庄联合会里面支取一部分钱来进行暂时维持,至少维持资金链不要断裂。资金链断裂对于这种靠着做“钱”的生意的行业那是致命的。有了一个专门负责协调拆借的组织,自然是非常有用的,对于大家共存共荣有着无比巨大的好处。
他们固然有不少是出家人,可是长期负责这种放贷的事情,自然都是了解这个行业的人了。任何人哪怕是出身外行,可是在这个行业从事了十几年,那绝对也算是比学习这个专业出身的新手更“内行”了。
大家越是思考越是感觉到这个钱庄联合会果然是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的,对于大家避免恶性竞争,还有各种的大家一起共存共荣有着巨大的帮助。
“可是,债权能够转让?”有人疑惑道。
所谓债权转让,也就是你跟某个人借了钱,然后那个人却突然一时有些困难,虽然明知道这笔钱债权未来可以给他获得更多的钱,可是因为手里急用钱,不得不以低于预期价格把这个债权给别人。到时候你就把这个钱还给另一个人就行了。当然,一切也都是按照原来你和第一个债权人的合约履行,不会因为债权方转移而要多付钱。这个债权也是一种投资,和国债差不多。
当然也不乏一些人认为你还不起钱了,故意的把这个债权转让给别人坑同行。不过这个债权是一种投资,也是有亏有赚的。当然,唐朝时期,金融行业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关于债权转让的法律压根也就是空白,别说赞同,就连禁止的有没有,完全是一片空白。
“债权能不能转让,这个朝廷律法里面也都没有规定啊!既然朝廷没有规定,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做?我想那些朝廷的勋贵大臣,恐怕没有几个会真正的去跟我们借款吧?所谓法无禁止即可为,那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时不凡说道。
这个转让债权也是一种方法,如果急需用钱,那可以以保本甚至略微亏本的价格卖出去,这样换取短时间之内的大量流动资金,那也是不错的。这样甚至有些后世金融发达的国家,甚至允许有一些拿着债权来进行所谓的抵押贷款。
这些牛鼻子和秃驴们为了未来的利益,也都纷纷的愿意主动加入这个钱庄联合会,他们既然从事这个行业,哪怕他们挂着一个出家人的名头,可是骨子里绝对是商人了。尤其是这种行业放贷行业的人,他们每一个人人长年累月下来都是精于算计,不会做亏本生意的。这种人往往智商很高,财商也都很高,他们飞快的意识到了这个钱庄联合会的是重要的手段,可以维持行业共存共荣的一个组织。
甚至到时候也许会成为整个大唐都举足轻重的组织,这个可不是假的。而其实时不凡的眼里,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其实也都是一个起到了后世央行的作用。负责协调和制定执行各种金融行业的作用,甚至制定货币政策等等。这个以后一旦成长起来,绝对是一个饕餮巨兽。
谁控制了货币,谁就是控制了世界。谁控制了粮食,那也就是控制了人类。时不凡无法控制粮食,可是他却可以控制货币。古代人经济学理论知识太差,很多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们虽然会做事,可是完全靠着那些粗浅的经验来行事。可是时不凡最大的优点也就是理论知识非常丰富,他对于这些高层次的理论知识非常的明了,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理论知识直接提前高屋建瓴,可以谋取最大的利益。
这个钱庄联合会一旦成立,对于时不凡有着巨大的意义。从此他可以间接的成为大唐金融业的无冕之王,甚至可以通过金融行业把触手深入到大唐各种行业当中。到时候自己不管去哪,都有大量的资本作为帮助推动,甚至可以帮助自己获得巨大的好处。如果某一个人控制了央行,那最后这个他也就是这个国家看不见的主人。
当然,这个过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目前还是需要最少十几年的发展才能够真正初见端倪。不过,当这个被时不凡控制的央行一旦初露端倪,那往往意味着已经是无可阻挡了。因为到时候这个钱庄联合会已经开始把大量的金融行业的商人,甚至还有各行各业的商人,农民等等人全部都通过钱这个纽带绑在了一起,这样他们也都不得不和时不凡站在一条船上了。
“我以后只要掌握了货币,我就是能够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只有掌握更多的势力和尽可能的把更多人绑在我身边,这样才能够让我更安全。不然,恐怕李世民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总有一天会到来的。只有抓住权力和各种资本,把更多人绑定在我身边,这样我才能够更安全的生存和发展。如果没有足够势力,那我肯定迟早要被那些别的人给黑了。”时不凡心里面激动的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飞钱
时不凡之所以要掌握那么多财富和通过金融绑架那么多人,那是因为他信不过李世民,因为他信不过李世民能够保证他的富贵安稳。时不凡作为一个学习学习过真正马哲的人,他知道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和幸福寄托于统治阶级的怜悯上面。
中国古代百姓太多人把自己的幸福和前途寄托于统治阶级的怜悯了,期盼出现一个明君。可是作为一个信封法治的人,他最不相信的也就是明君。明君几百年一个,而且一个也就是数十年的寿命,那别的都是昏君了?所以他知道被统治阶级的利益是自己争取的,如果期盼统治阶级的怜悯,那是自己等死而已。
虽然对于那些普通农民商人,时不凡算是“统治阶级”了。可是面对皇帝,面对那些庞大的关陇集团和山东士族集团,可是他这个看起来是一个地位不低的人,可是彻头彻尾也是一个“被统治阶级”。
时不凡不相信李世民作为一个皇帝能够彻底的保证自己的安稳和富贵,虽然李世民的个人人品是值得相信的,可是他作为一个政治家的人品,这一个时不凡是信不过的。也许个人人品不错,可是作为政治家的另一面,却绝对是有问题的。政治家是不会受到个人人品的约束的,他既然是某一个利益集团的代言人,那他们自然要为自己的利益集团牟利。不然一旦一个无法牟利甚至出卖这个利益集团的代言人,那他背后的利益集团不介意会换一个代言人。
李世民固然从个人人品方面是不错的,这个时不凡也会承认。可是时不凡最信不过的也就是李世民这个皇帝作为政治家一面的人品。比如说尉迟恭,尉迟恭是为了李世民忠诚无比,也是对于李世民最忠诚的。可是现在尉迟恭却在建国之后被排斥除了权力核心,算是被闲置了。
李世民难道不想保住尉迟恭吗?可是他却保不住,因为他要为李唐皇家考虑,想要维持李唐皇家地位,必须要获得士族的支持,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他只好牺牲尉迟恭,避免过分刺激那些士族。李世民能保证的也就是尉迟恭后半辈子的富贵,可是要说权力却无法保证了。
时不凡担心的不是李世民的个人人品,而是李世民背后的皇族,士族逼迫李世民去对时不凡下手。那个时候,哪怕李世民节操再好,可是也都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了。
作为从政者,时不凡连自己都不敢彻底信任,何况是信任别的政客?李世民说到底也是一个政客,所以也是不能够彻底相信的。
时不凡没有把自己的命运寄托于统治阶级的怜悯上的想法,他从后世的革命史里面看到过,如果不为自己争取利益,那统治者和强力一方只是会更加狠辣的盘剥你。为什么后世的工人普遍立法八小时工作制,甚至各种劳动保护,比起那些几十年之前的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甚至没有休息日,拿着微薄的工资好多了。这个并不是资本家的仁慈,而是以为你工人通过自己的努力革命,才震慑了那些资本家,他们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所以在斗争中妥协,在妥协中斗争,这个是必然的。可是想要妥协,必须要学会斗争,如果没有斗争的实力,最后别人也都不会跟你妥协。时不凡不相信李世民作为一个政客的人品,所以他不会放弃发展势力的。哪怕明知道如此会引起李世民的误会,他也都不可能停止了,他同样不是那种把自己命运寄托于别怜悯的人。
当时他不过是想要一生富贵,可是他既然因为李渊那次赐婚,被卷入了玄武门之变。而卷入了玄武门之变,意味着他也都无法回头了。他非常清楚,一旦无法回头,那只有选择硬着头皮顶上去,不然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时不凡很快抛出了那些杂念,然后再次对那些即将加入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的人说:“其实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用处远不只是这些。到时候我们各家钱庄可以进行通存通兑啊!比如说我们在这一家钱庄存款,然后凡是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的钱庄,也都认可别的钱庄的凭证,然后如果在任何一家加入了我们大唐钱庄联合会的钱庄里面都可以先获得这兑现,然后再次由大唐钱庄联合会里面的所有钱庄进行一起对账平账。”
“可是,这个有意思吗?我们不都是在长安啊?”有人傻乎乎的问道。
时不凡赶紧说:“这个可就不只是如此了,我们可以去想外面扩张啊!比如说我们在岭南,存入了一千贯钱,然后拿着凭证来到了长安,可以直接从长安的钱庄里面取出这笔钱,然后进行采买,你看如何?还有,如果有些人要搬家。那么多身价财富一路上运输,那多危险啊!直接存入钱庄,拿到了凭证之后到了目的地的地方的钱庄直接可以取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这个也太……太厉害了把?”有人惊呼。
他们作为负责管理钱财的行业,他们非常清楚铜钱的重量。铜钱这种东西很重的,唐朝一贯钱在后世价值几千块。不过后世的几千块纸币,一个小钱包都可以随时带走了。可是唐朝的一贯钱,重量达到了十几斤啊!
如果是做一些生意,那需要用的的钱往往是论车来送的。一旦长途生意,那风险重重。一路上既要小心被人给抢了,不得不请大量的护卫。可是请护卫也要钱,这个也是成本。而还有各种的运输花费,更是无以伦比的花费。
这样成本绝对很高,光是运输钱财也就是一个巨大的成本了。如果能够用这种能各地通存通兑的方法,那中间节省的成本不可小看。甚至,风险也都降低很多了。
“你想,如果从岭南存钱然后到了我们这长安取钱,我们抽取他一分的本,不过分吧?这样这百分之一,也就是一分,也就是我们的利润所在了。当然,各地之间其实也多是铜钱并没有转移,依然还是在各地。而我们只要把店铺搭建起来,这样我们几乎是坐等着数钱的。而且,我想不少商人也都乐意如此。因为我们哪怕只是抽取一分,那多半也要比他们请来了大量的保镖和运输的民夫要省钱。那他们要贩运物资,那原先不但要运输铜钱,还要运输货物。现在只要运输货物就行了。”
“甚至当中的风险也都少了很多,因为长途运输钱财,哪怕有了保镖也都担惊受怕被抢劫。而有了这个通存通兑的能力,那只要随时带着一个小信物,那也都可以轻车简从的到外敌做生意了,不用弄得招摇过市担心被人抢走。这样一分的代价,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在场大家都点头,这个绝对是一个非常好的手段。这样大家只要一起通存通兑,然后最后按照一定约定的时间进行钱庄内部对账平账也就行了。至于这个过程,其实也都不难,可是从中带来的利润绝对不可小看。甚至其实铜钱并没有流出当地,还是在原地不动,真正移动的不过是一个虚拟的概念而已,一个所谓信物。
可是就是这么一来一回,节省了财富绝对不是在少数的。
“你们看,这个飞钱如何?”时不凡问道。
“飞钱?这个名字很好,不就是飞着过来吗?”有人称赞道。
时不凡这个飞钱,其实也就是最早最原始的支票。飞钱也是起源于唐朝,唐朝中后期很多地方官势力代表进入京城之后,他们往往是不带太多钱的。只是从地方去带着一个信物,然后到长安的“进奏院”去取得钱,这个进奏院也就是唐朝的“驻京办”了。
这种东西叫做飞钱,后来有些人感觉这么做有利可图,不管是官府还是民间商人也都选择了加入这个行业,从此一定程度上刺激了唐朝中后期的商品经济发展。
这个飞钱对于经济发展和商品交易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给商人减少的成本负担绝对不是在少数。尤其是在唐朝是铜钱货币本位的情况下,这些铜钱相对价值低,所以运输也是一个成本。还要大量铜钱招摇过市,这样谁不担心?
任何人都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所以带着这么多铜钱招摇过市那可是非常危险的。有了这个飞钱,这样随身带着一个信物也就可以了,根本不用做太多的事情,就可以保证钱财安全了。到时候只要随便换一身普通衣服,谁知道你身上存着这么多钱?
“当然,我们还可以在这个信物上面加一把锁,然后这个锁里面有暗语,是可以作为支付的暗语。把这个东西拿去给我们的人,然后我们打开了这个锁之后取款的人要说出这里面的暗语,这样确保是真正的取款的人,这样我们还可以保证最大限度的安全。我们集中保护这些钱财,可以节省很多人力的花费了。”
在场担心和尚道士们接着激动无比,因为这么一大笔生意,绝对是无比巨大的好处。而这笔生意谁也都不可能单独吃下来了。尤其是把这些钱庄扩充到全国,这样完全可以获得非常巨大的利益。只要把网店布设到了全国,那几乎是躺着都能赚钱了。
当然,这么大的生意,全国那么多网点,自然不可能一家独吞。哪怕是时不凡也都没有打算全部一口自己的力量部署到全国,首先要进行铺设骨干。而时不凡一家是吃不下去的,只有把更多人引入进来,这样才算是真正的获得更多的好处。
还是那句话,把蛋糕做大了那才是大家都有的吃,如果只是希望吃蛋糕而不做蛋糕,那最后大家都竭泽而渔没有吃了。
“这种金融行业任何国家都不会允许一家独大的,如果一旦一家独大,那最后肯定是要遭到打击的。这种钱庄联合会,介于朝廷能接受和不能接受之间。留下了一定的弹性,避免了一家独大的银行垄断的托拉斯。只要不是成为托拉斯,那朝廷还是可以接受这种钱庄联合会。甚至一旦以后农业生产力大为提高,接下来获得的商业发展机遇将会迅速提升。只要生产力提高了,那粮食价格下跌,自然而然会削减产量,转而逼迫各种渠道发展商业。”
“唐朝中期的商品经济发达,只有到了中期才有足够的精耕细作所产生的粮食,这样才是商业发展的基础。不然农业生产力不足,却说什么发展商业,那是不可能的。作为钱庄,我一边发展农业生产力,另一边却迅速的催熟商业发展。争取和农业生产力一起同步发展,这样才算是最好的。不然农业生产力不足,商业也都是无根之水了。”
时不凡做的打算是在催熟农业生产力的时候同步进行催熟商业,也许一般的情况是农业发展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引起工商业的大发展,不过时不凡要做的也就是利用他的后世所学习的经济史和各种经济手段同时催熟,这样同时发展起来才是根本。如果等到农业发展之后自然演化出商业,那这样速度当然太慢了。在没有特殊干预的情况下,自然演化自然是速度慢的。就好比一个文明靠着自然演化,那自然是发展速度很慢。可是有了一个成熟文明的借鉴,那速度可以提高很多。高层次和低层次的交流,往往会催熟低层次的事物,不管这种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
时不凡就好比一个高层次的人,这样在唐朝可以通过各种后世经验的手段催熟农业生产力和尽快的达到商品经济,这对于时代的进步和历史的推动有着无比巨大的作用,这样才是时不凡去推动历史进步的手段。至于发明这个发明那个的,在生产力不足的时候根本无法能有足够的条件。哪怕生产了少部分,也是奢侈品而已。靠着奢侈品,无法推动历史进步,只有靠着实实在在的生产力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个人就有政治
时不凡很快也都和这这些寺庙道观还有一些质库的代表专员一起商讨了成立一个大唐钱庄联合会,简称大唐钱联,这样从此大家开始了进行正规进行经营,不会进行恶性竞争。而各家钱庄都会必须要依据联合会的标准制定存款和贷款利息,不能够随便增加或者随便降低。当然,这个也只是指导标准,不能够超越的标准而已,可以在指导标准之内进行自己设定个,根据自己需要设定。
那些和尚道士们也都答应了,他们已经在时不凡的讲解之下知道了这种恶性竞争的后果,这样不但是会让整个行业崩盘,甚至会竭泽而渔。这些人虽然是和尚道士,可是常年从事这种行业他们已经是一个商人,当然非常明白是不能够竭泽而渔道理。既然有了一个更好的经营模式自然要进行下去,不要把这个玩砸了,那到时候大家一起没有玩。
成立了这个大唐钱庄联合会之后,时不凡建议采用委员会制度,由各家专门委派一名专员来参加这次日常管理,所以这个“委派专员”简称为“委员”,这种由各家一起派遣过来管理的“委员”将会组成以委员会,然后遇到了大事就必须要一起投票决定,这样才算是符合绝大部分人利益。
当然,在时不凡的建议之下,由秦氏钱庄担任第一任委员会主席,而秦嘉瑞担任这个第一任大唐钱庄联合会主席。当然这个主席并非是后世独有的词,古代的主席是指宴席里面主要最重要的席位,这个一般是留给最重要的身份的人。时不凡不可能用大唐时代的官职来进行命名,这样不是在自己自找麻烦吗?所以他把委员会解释成为各家委派专员,设立了一个“主席”职位,说是在委员开会时候主持会议,并且坐在首席的人。
这个主席只是主持会议和日常事务,真正大事情还是要大家一起商讨解决,不能够独断专行,照顾大家的利益。秦嘉瑞担任第一任主席,任期暂定为十年。古代的生活节奏比较慢,所以任期十年大家也都没有说什么。
当然,这个是可以连选连任的,这个时不凡当然不会那么容易放手。未来只要有手段,完全可以一直占着这个位置,获得很大好处。
“咔咔咔咔……”
时不凡处理完了秦嘉瑞那边的商业上面的事情之后,回到家里天色已经晚了,这个时候独孤大雪却主动出来迎接了。
“夫君,我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请用餐好了!”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突然脑门发汗,这个绝对不是激动的,而是在紧张的。因为他知道独孤大雪绝对不是那种”贤惠“的女人,根据时不凡的记忆里面,这些日子以来,独孤大雪几乎不会做什么“家务事”,都是忙着别的事情,几乎不会做家务的。可是一个从来不做家务的女人突然殷勤的做家务了,这个给你的感觉,那是什么感觉,绝对不是什么感觉舒心和放松,反而是非常紧张。
“天啊,我还以为能够躲过的,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可是真的太小心眼了,居然还不忘记追问的!”时不凡苦笑的想。
这个独孤大雪果然是不肯放过自己,因为时不凡和那个定襄县主之前关系暧昧,这样可是让独孤大雪非常的不舒服。时不凡对于独孤大雪这种“嫉妒”的行为,其实也是感觉比较满意的。因为时不凡非常清楚,如果一个女人不为你嫉妒吃醋,那反而说说明在她心里面你一点地位都没有。一个绝对不吃醋的女人,那可未必是好事。
“夫君,请入位吧!”独孤大雪说道。
时不凡坐下来了,发现在家里面几个女人也都坐在这里了,甚至包括李婉柔和李婉顺。不过时不凡反而最紧张,而最后还是时不凡主动说。
“大雪,我跟你说了吧,我和定襄县主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她只是想要故意惹你生气报复一下的。而且,韦贵妃也都警告了我,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想啊,她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县主,哪怕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可是按照皇家这种只人名册不认血统的情况,你说她会给我做小吗?想想都不可能!“时不凡说道。
当时不凡说完了这话,突然看到了李婉柔和李婉顺脸色一阵黯然,而时不凡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己说什么皇家只认名册不认血统,再加上一个县主是不可能做小妾的,而她们这两个郡主却不得不为了求生和时不凡定了名分,已经是她的小妾了。要说她们才是正牌郡主,可是一个正牌郡主做了小妾,非李唐血统的县主反而更尊贵,这样能不让他们感觉郁闷吗?
不过,令时不凡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夫君,我有说过要问定襄县主的事情吗?不过,既然你主动说起来了,那我还真的是想要问问了,你和定襄县主,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你没有那点意思,那为韦贵妃为什么要警告你?我很好奇,你能不能给跟我说说。”独孤大雪微笑的问道。
时不凡真的很想抽一个嘴巴,他居然连“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句俗语都给忘了,自己嘴巴可真欠揍啊,居然主动的坦白了。这个可真的是按照法学里面的可是不打自招,而其实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嘿,我本来好歹也是一个法学硕士,好歹经历过的案件审理也是有的,怎么在这里阴沟里翻船了?”时不凡心里想道。
不过时不凡立马知道应该在怎么做,尤其是在诡辩方面他有着少有人能超越的能力,他瞎话张口就来:”大雪,我愿意主动对你说,那是因为我心里坦荡荡。子曰,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愿意主动对你说,并且脸韦贵妃警告我的事情都说了,那说明我是坦荡君子,我从来不瞒着你们。所以我主动跟你说,那是代表着我的诚实。我有什么好隐藏的,我和定襄县主也就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其实根据定襄县主所说,她也是为了故意刺激你生气啊!听说当年你抢走了她不少好东西,所以我想他故意报复你也是说不定。”
独孤大雪阴阳怪气的反问:“那这是要怪我了?”
“嗯,当然,当然不能怪你。怪我,这个事情怪我,谁让我太过于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所以我这才让她感觉有些好感呢!”时不凡赶紧解释。
独孤大雪主动说:”很好,你放心,其实我对你非常放心。你是不可能和定襄县主有什么关系的,哪怕你有些想法你也不可能做到。”
“哦?夫人,你就这么信得过我?”时不凡有些感动的问道。
独孤大雪点头说:”当然,我当然信得过你,因为我信得过你的腰包。你有钱吗?你养得起一个郡主吗?恐怕,以你那个八品小官的俸禄,也就是一些零花钱而已。”
时不凡真的很想哭晕在厕所,自己虽然是五品县男,按照爵位收入每年都有不少,购买力至少相当相当于后世一百多万。可是自己的封邑在定襄,还在突厥人手里面,自己拿不到手啊!所以时不凡也就是这么一个八品小官的俸禄了,这个俸禄只是零花钱而已。
要说时不凡这套宅子,还是独孤大雪名下的,所以这个要说时不凡是大唐最穷的勋贵,那绝对无话可说。一个八品小官的俸禄,每一个月衣食无忧不成为问题,可是这么些俸禄,养活几个小妾那可就是麻烦了,更何况是养活一个县主?
要说独孤大雪的俸禄,都比他多好几倍啊!谁让独孤大雪是五品,他的职事官品级为八品呢!当然如果算上封邑收入,那自然是独孤大雪的很多倍,可是那个封邑收入只是看得见摸不着的。要说,现在时不凡的钱,可都是还是要靠着两个女人来补贴呢!他的那点钱,也就是零花钱而已。
“看来,只好等到贞观四年,大唐灭亡东.突厥之后才能真正的夺回这个定襄县,甚至那个时候我才能够获得那些封邑收入了。不然靠着女人养着,算什么事情?靠着女人养着,想要多收几个小妾也都做不到。要说,我还没有无耻到让我的女人替我养别的女人!”时不凡想。
可是,让时不凡差点吐血的事情发生了。
“按照皇帝的命令,凡是大唐的勋贵的爵位封邑收成,必须要质押在我秦氏钱庄五年,所以哪怕你得到了封邑收入,也都必须要存入我的秦氏钱庄。如果不同意,你也就是对抗皇帝的诏书,明白了吗?”秦嘉瑞说道。
“嗨,我这个是作法自毙了?”时不凡心里面骂道。
当时是谁建议李世民下令要所有勋贵把这些封邑收入放在秦氏钱庄这里质押五年的?如果要说时不凡真正的得到了封邑收入,那按照规则不就是要把这个封邑收入质押在秦氏钱庄五年,五年之后才能逐步归还。可是质押五年之后,那这钱的能够归还吗?
表面上看放在秦氏钱庄也就是放在自己手里,可是这样却不一样了。意味着以后自己想要钱,也都必须要经过这个秦嘉瑞了。那自己用钱到时候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这样恐怕自己去取款,那钱庄里面的伙计都会去通知秦嘉瑞,这样哪里有钱可以随便消费,哪里有钱能去养“外室”啊!所以,时不凡真的是感觉自己作法自毙了。
“嘉瑞,我同意了,哪怕以后他所获得的封邑钱财全部放到秦氏钱庄去存着,并且是定期五年的存。到时候你没有钱,我看你怎么养得起外宅!所以,我虽然不信任你的人品,可是信任你的腰包,明白了吗?我想,嘉瑞妹妹也是非常相信你的腰包的。”独孤大雪说道。
秦嘉瑞也都主动点头说:”好的,我会替时理财的,放心,我只是会让这笔钱用到有用的地方,不会随便用到那些没有意义的地方的。”
“嘿,这两个女人居然有了共同目的了?果然是三个人也就产生了政治,古人不骗我啊!”时不凡苦笑想道。
时不凡终于体会到了古人所说的三个人也就产生了政治的说法,自己这个不就是深刻的体会吗?虽然本来独孤大雪和秦嘉瑞这里她们是属于“情敌”关系,可是再加上了时不凡,那关系可就是复杂了。虽然他们是情敌,可是却不介意他们暂时选择合作,然后限制时不凡去收更多女人进来。目前时不凡光是有有名分的都有三个,包括独孤大雪和李建成的两个女儿李婉柔和李婉顺,当然这两个还没到吃的时候。没有名分的秦嘉瑞也算是一个,所以不管是独孤大雪和秦嘉瑞也都认为这样已经足够了,不惜别的女人再次进来了。
在这一点上,他们有着共同利益了。他们用经济学的说法来说属于“先进场的人”,那些先进场的人固然有一定矛盾和竞争,可是他们却知道如果让后面的人进场了,那自己吃到的蛋糕将会更少。他们不介意联手起手来把后面的人给先踢出局。
“哼,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多少女人愿意不要钱的跟着你,你没有了钱看你怎么养活别的女人。我想,那些不缺钱的女人,是不会甘心做你的侍妾的。而那些缺钱的,你也养不起,这样不会能纳妾了。”独孤大雪想道。
独孤大雪的想法很简单,那也就是只要控制了时不凡的钱包,那这样时不凡也就无法纳妾了。因为愿意做别人侍妾的,往往都是经济条件很差的女人。如果自己有钱,那是不可能甘心做别人的侍妾的,秦嘉瑞也就是如此。可是要钱的那些女人,时不凡也都没有钱能够养活,所以通过这样的方法限制时不凡找别的女人,是最合适的。不要钱的不会做侍妾,要钱的时不凡养不起,这样的办法最好。
所以,三个人在一起就会产政治,这句话果然没有错,哪怕时不凡和自己的两个女人,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小算盘的,哪怕是夫妻也都未必是绝对一条心,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自然产生了“政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抢夺产业?
时不凡早就知道自己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她们是什么省油的灯,那也都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一个虽然是大唐尚宫,可是好歹尚宫也是五品,能力和忠诚缺一不可。独孤大雪是独孤家的,和李渊一直都是外家,自然是可以信任的。可是能力也是非常要有的,如果没有能力,那想当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轮得到她。
秦嘉瑞虽然看起来是依靠时不凡,可是在遇到时不凡之前她也独自维持了好几年的秦家的产业,说明秦嘉瑞也是有能力的,不然是不可能维持的,早就被大家吞了。这里面也是必然要有一定的手段的,所以这样可是真正的厉害了。如果不是后来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那也都不会通过相亲来希望认识时不凡,然后保住秦家的产业。
所以这两个女人可都是有手段的,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女人。他们控制时不凡的经济条件,这样时不凡也都没有能力去找别的女人了。就算是以他这些八品小官的俸禄,也都不过是零花钱而已,养不活多少女人的。
不过,当时不凡在这里郁闷的时候,却突然有人过来了。
“小姐,小郎让你回去,他说他要和你商讨一下关于秦家产业的事情。”有人说道。
这个人是秦嘉瑞当时秦家的佣人,这次居然是来叫秦嘉瑞回去了。而且还是以秦嘉瑞的弟弟的名义让她回去,这样让时不凡也都颇有些意外。自己还是没有见过自己这个所谓小舅子,时不凡和独孤大雪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可是时不凡跟独孤家可是关系差的一塌糊涂。尤其是时不凡当时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把李渊给轰下来了,这样断送了独孤家崛起的希望。所以独孤家可不知道如何恨自己这个女婿呢,哪怕是岳父大人独孤开远,那也都是不愿意认这女婿,他们从此以后除了正式成婚喊他去当高堂之外,那也都不会理会时不凡了。他们独孤家只是名义上承认这个女婿,以后他们既不会来沾光,也不会让时不凡沾光,更不会有什么太过于深刻的来往了。
所以他们自然是要有了想法,这样时不凡颇为无奈。不过现在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小舅子,这样也就是这个秦嘉瑞弟弟。
根据当时秦嘉瑞介绍的情况,自己这个小舅子年龄不大,目前不过是十二岁,虚岁十三左右。按照古代的规矩还不能够获得直接管理家业的资格,所以才会让秦嘉瑞这个女人来管理。不过目前秦嘉瑞已经很少过问秦家当那几个酒楼了,尤其是秦嘉瑞目前的生意可是非常庞大的,直接控制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茶叶生意。目前这个茶叶生意份额很大,尤其是秦嘉瑞先走一步,在时不凡的建议之下抢先购买了一些适合种植茶叶的土地。尤其是别人都不知道哪里适合种植茶叶,时不凡很快的就确定了岭南一带,所以虽然时不凡是学习文科,可是他对于很多经济作物的了解反而要比古人了解更深刻。所有目前秦嘉瑞控制了七成的茶叶份额,这样可以牟取暴利。
至于钱庄目前虽然看起来不大,可是每天的资金流都是不下于上千贯钱,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只是别人的存款容易,可是却代表着影响力,这个背后的影响力更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这么大的生意,那这样秦家那个酒楼秦嘉瑞看不上了,自然委托给别人来管理了。
当然,这个秦家的酒楼,按照古代的宗法制度里面,秦嘉瑞这个女人是没有资格继承的。只要是在没有男丁的情况下才能够由妻子或者是女儿继承,不然哪怕只有一个男丁,那也都全部交给儿子继承。而且儿子也一般是嫡长子优先,这个是肯定的。
所以秦嘉瑞维持这个酒楼三年不倒闭,那也都是不错了。
“怎么这个时候要来商讨秦家产业的事情?我又没有打算要秦家的产业,怎么叫我过去?”秦嘉瑞想到。
“好了,嘉瑞,我和你一起过去了吧!我先换一身衣服,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恐怕去到了那里之后,也都要在那里住了,毕竟宵禁可不是闹着玩的!”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趁着宵禁之前的那点时间赶紧去到了秦家酒楼,不过时不凡衣着非常的简单,只是一个普通的粗布衣服,因为大晚上的既没有公务,那不可能穿着官服。
至于这个时候也都没有必要穿着太过于豪华,这个时候街道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几乎没有人了。如果自己穿着华贵的衣服,那不是就是在“锦衣夜行”?锦衣夜行,那装逼给谁看啊!所以既然没有必要装逼,随便穿穿也就可以了,不用太过于复杂。
两人来到了秦家的客栈,秦家客栈的人马上说:“小姐,请你进去吧,夫人等着你呢!还有,这位,你去旁边休息吧,这个是主人家的事情,一个仆人不用管了。”
“我成仆人了?”时不凡郁闷。
时不凡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了。自己这一身确实不太华贵,他还是比较实际的,没有必要穿着华贵衣服装逼。可是秦嘉瑞不同,她是经商的人,自然要穿得好,这个已经是骨子里面的习惯了,自然哪怕现在锦衣夜行时候也是要穿着好的,这个是一个商人的习惯,轻易改变不了了。结果反而是产生了巨大的反差,这样让时不凡好像反而是秦嘉瑞的仆人一样。
秦嘉瑞对着时不凡笑了笑,显然非常好笑。时不凡倒也不至于和一个普通人去置气,只是等候那个所谓夫人过来了。
很快,那个夫人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不过让时不凡感觉奇怪的也就是这个夫人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五六岁,还是非常年轻的。她不应该是秦嘉瑞的母亲,因为她明显只是比起秦嘉瑞大几岁而已。
“这位是父亲续弦,十三岁时候生了我弟弟。”秦嘉瑞说。
时不凡明白了,这个不就是人到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吗?这个秦嘉瑞的老爹可真的是两大喜事了,发财了,而且老婆也死了,这样以他的经济条件可以娶一个更年轻漂亮的了,而且还有一个儿子,算是后继有人了。唯一可惜的也就是他四十多岁就走了,并没有达到这个时代的人类正常寿命。不然如果再加上长寿一点,那绝对是人生赢家的标准啊!
当然这种人到中年三大喜的事情,自己绝对不能够当着自己女人面前说,不然时不凡可真的是要被自己女人联手群殴的。
“母亲,有何事?”秦嘉瑞问道。
虽然这个女人只是比秦嘉瑞大不了几岁,可是秦嘉瑞不得不称呼为母亲,因为这个后妈也是妈,在古代更是不可逾越的。甚至有些后妈比自己还小,可是也要称呼为母亲。
时不凡看了看那个女人,马上开始在心里面摇头。这个女人一看也就是那种花瓶,一旦用处都没有,离开了男人供养根本无法独立生存的那种女人。
当然,也许是时不凡的眼光太高了?因为他在后世那所名校里面担任讲师,在这所学校里面的不管是女学生还是女老师,哪一个不是人中之凤?她们哪一个不是有才华,甚至有不少还是非常漂亮的。毕竟腹有诗书气自华,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学问有能力,那气质都是不一般的。所以长时间在一大堆才女甚至不乏美女成群的顶级大学里面呆着,时不凡一眼就看得出哪些女人是无用的花瓶,那些女人是有学问有本事的。
“嘉瑞,你弟弟嘉城已经十二岁了,按理说应该可以接管家业了吧?”那个女人问道。
秦嘉瑞皱眉,好心的问:“这个,这个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能够接管吗?”
十二岁,算虚岁十三了,这样接管家业那也是可以的。不过确实还是太小,确实不合适。
“有什么,由我在旁边帮衬着,你弟弟不会有事情的!”那个女人说道。
时不凡心里面却冷哼:“看你这个样子,也都不是什么能够经营产业的人。不过,秦家的产业,关我屁事,我可不想管。”
秦家的产业和秦嘉瑞的产业不是一回事,所以时不凡自然不会在意。所以秦家的产业本来秦嘉瑞也都没有份,所以时不凡懒得管。
秦嘉瑞听了这话,马上也都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让母亲来辅助一下,那不是不可以,在古代反而十分日常可行的,是一个合理的借口。别说是民间,哪怕是皇帝也多是如此,在年幼时候通过太后来帮助,这样年龄大了可以去接管朝廷了。当然,这个可能会形成外戚,这样也说不好。
“好吧,既然你们要接管,那我也都可以让你们接管了。”秦嘉瑞说道。
秦嘉瑞也都不在意,因为她现在拥有的财富不少了,不光是那个茶叶的生意,光是那个茶叶生意每个月的利润都比这个客栈一年都要多。这个茶叶附加值很高,而且更省事,不用太过于操劳。可是这个客栈专区的也都是一些辛苦钱而已,管理麻烦并且辛苦,利润还不高。尤其是目前大唐开国初年,生意不算太好。
目前百姓还是比较贫困的,经济条件不太好,这个客栈也都无法能获得太大的发展。反正本来也都没有秦嘉瑞的份,利润又不高,放弃了也就放弃了吧!
“好,既然这样,你把那个所谓的秦氏茶庄还有秦氏钱庄都给交出来,然后由我来接管!”那个女人说道。
听了这话,秦嘉瑞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不凡马上站起来,问:“你说什么?交出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
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虽然挂着“秦氏”的名头,可是却是时不凡的重要政治资本,这样未来也是由自己和秦嘉瑞的孩子继承的。之所以叫做“秦氏”,而不是“时氏”,那是因为他不希望太显眼。可是现在居然有人要抢走,这样让他也都非常愤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样可真的是岂有此理。
“母亲,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是我的,怎么让我叫出来?”秦嘉瑞问道。
那个女人可不客气,直接说:”什么是你的?是我们秦家的,这个秦氏钱庄和茶庄都是我们秦家的,既然挂着秦氏的名头,那也就是我们秦家的。而你一个女人,迟早要出嫁,还不赶紧把产业交出来?”
“如果你不把这些产业交出来,那也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个女人说道。
“母亲,真是岂有此理,这个虽然是秦氏,可是却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秦家的?”秦嘉瑞问道。
可是那个女人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说:“这个是我们秦家的,你用我们秦家的钱来弄的,那也就是我们秦家的。你只是一个女儿,凭什么要管我们秦家的产业?所以赶紧交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时不凡能不明白吗?这是争夺财产了,算是要进行了所谓的争夺财产。这个女人一定是非常眼红秦嘉瑞的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的暴利,自然想要弄到手。尤其是这么赚钱的产业,还是挂着一个秦氏的名头,他们自然认为是他们秦家的。而且是秦嘉瑞的,他们自然想要直接弄过来了?
至于借口,那也就是当时秦嘉瑞开始弄这个茶庄的时候是挪用了秦家产业的那些钱作为第一桶金。不过这个钱早就还给他们了,甚至连本带利的还了回去。可是现在居然有人用这么一条借条来想要抢走秦嘉瑞的产业,这个可真的是荒唐。
别说秦嘉瑞不允许,时不凡也都不会允许的,这个是秦氏茶庄和钱庄可是他的重要政治资本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当着主谋告从犯
“告诉你,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是秦小姐的,你们没有资格拿走。如果你们要拿走,我不客气了。不管是从那一条规矩,你们都是没有资格拿走的。这个秦氏茶庄和秦氏钱庄,你们出过一文钱吗?从头到尾都是秦小姐自己去经营的,人手是她自己雇佣的,所以秦家不可能有任何的份额。这个虽然是秦氏,可是这个秦氏是秦小姐的秦氏,不是你们秦家,明白了吗?”时不凡主动说道。
那个女人看着时不凡一身普通衣服,和秦嘉瑞那身华贵的衣服相比,马上不客气的说:“我们东家事情,你一个普通的伙计有什么资格插嘴!”
时不凡顿时一阵无语,自己看来穿着普通还是有罪了,居然再次被人当做了伙计。看来以后哪怕没有人的地方,也要穿一身好的,不然还真的被这帮“眼睛长在屁股上”的人看不起了。
“幸好你遇到了我,如果是别人恐怕当场扇你一个耳光了!”时不凡说道。
如果是别的官员被当做了伙计,那可是一个莫大的侮辱,在古代这种士农工商的地位之下,士也就是世家大族和为官的人,是地位最高的。而农民工匠商人地位排在后面,本来商人地位也都足够低,可是还有意中人却更低。比如说商人手下的伙计,他们完全是属于社会边缘。他们既没有农民那样有土地,也不像是工匠那样有一技之长,更不像是有一定量的财富。这种伙计完全是古代社会的边缘,地位比起商人还要低,被商人雇佣的人地位更低了。
如果是别的官员被这么说,绝对一个耳光打过去都是轻的,甚至有些狠辣但还要报复她。
“亚哈,我们东家的事情,你一个伙计胆子如此巨大?真是找死!我告诉你,信不信到时候,我接管了产业,我也就把你轰走,到时候你去饿死!”那个女人嚣张的说。
时不凡再次冷哼:“哼,到底谁让谁饿死,还不一定呢!”
别看现在时不凡只是一个县丞,如果不是看在他们毕竟是秦嘉瑞的亲人份上,这样时不凡早就直接搞死他们了。真的不拿县丞当干部了?
“大家把我把她锁进房间,然后我们去接管秦氏茶庄和钱庄,到时候人人都有加工钱!”那个女人不客气的说道。
那些秦氏酒楼的伙计马上纷纷过来想要把秦嘉瑞锁起来,这样去接管秦氏茶庄和钱庄。对于这种所谓的产业争斗,他们其实也是下意识的认为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是属于秦家的。因为在古代的思维,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生存,怎么可能有自己的产业?
尤其是他们这个茶庄和钱庄还是挂着“秦氏”两个字,再加上这个产业也是被秦小姐弄出来的,这样他们当然认为是属于秦家的。而属于秦家,自然也就是属于秦家男人的,不可能属于小姐。当然,他们并不清楚这里面的法律关系,自然听从于夫人。
时不凡知道这些人都是法盲,哪怕一千三百多年之后都是有不少法盲的,何况是古代?古代这种宗法体系之下大家下意识的以为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都是秦家的,这样也都不奇怪了。
“啪!”时不凡打了那个女人一巴掌,然后不客气的说:“你敢!”
“你你你你……你一个伙计,居然敢打我?”那个女人震怒道。
时不凡拿着这个女人,然后直接对大家说:“谁敢动手?”
秦嘉瑞既然是自己的女人,而且肚子里马还有自己的孩子,时不凡当然不能够让秦嘉瑞被欺负。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挺身而出了,不然一旦让他们直接动粗,后果不堪设想。
“劫持了,劫持了!”“绑架了,绑架了!”……
那个女人开始大喊,显然是不客气了,大喊什么劫持绑架。不过时不凡听了这话,顿时放心了,他不怕这事情闹大,最怕的反而是闹不大。如果惊动了官府,这样以自己的身份,可以很容易处理的。
尤其是这个是在长安,这里是属于万年县所管辖范围,这样正好是落在了时不凡的管辖范围了。虽然时不凡是县丞,不负责司法刑狱,可是那个负责司法刑狱的县尉却不敢不把他当回事。尤其是时不凡待审核影响力,远不是一个县丞能相比的。
没多久,那些巡逻的武侯卫士兵听到了这个事情,马上过来查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劫持了?”
那个女人赶紧说:“他劫持我,他要劫持我,帮助那个贱女人夺走我们秦家的产业,帮帮我啊!”
武侯卫士兵听了这话,立马摇头说:“原来是争夺产业,我们武侯卫不管这个事情,让万年县来管吧!”
很快,武侯卫通知了万年县,万年县的县尉龙青不得不打着哈欠过来了。为了争夺产业也斗动起手来了,这样不是在闹大了吗?所以他们当然是不可能不过来了。可是当龙青来到了这个秦氏客栈,顿时傻了。
“时县……”龙青刚想说什么,可是马上被时不凡摇头制止了。
时不凡当然认识这个龙青,这个龙青算还自己的同僚之一了,他是万年县的县尉。不过时不凡和县尉分工不同,他们也只是点头之交而已,没有多深刻的交情。时不凡负责农业和民生徭役,县尉只负责司法刑狱,再加上他们之前没有交情,虽然见过面可是却没有太多深入交流。
可是龙青根本没有线稿,现在居然时不凡亲自当了“劫匪”,这样可很是让龙青无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万年县的龙青县尉,你们有什么事情?”龙青问道。
那个女人赶紧回答:“县尉,我是这个秦家的夫人。可是这个秦嘉瑞明明是一个女人,居然谋夺我们秦家的产业。还有,这个伙计,他刚才劫持我,所以请县尉严惩。”
龙青指着时不凡,问:“你说的伙计,是他?你确定他是伙计吗?”
“当然了,他当然是伙计了!”那个女人理所当然的说动。
龙青无语,这个女人果然是有眼无珠,那龙青还有什么好说的?
龙青接着问:“你是想要说,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是你们秦家的产业?”
“当然了,当然是秦家的产业了?不然,怎么挂着秦家二字?”那个女人反问。
龙青马上问:“我们长安官场,谁不知道这个钱庄和茶庄是秦嘉瑞小姐的产业,你怎么说是你们秦家的产业呢?”
那个女人显然没有听出来龙青的说法,龙青说整个长安的官场都知道这个茶庄和钱庄是秦嘉瑞的产业,那是因为这个他们都知道秦嘉瑞是时不凡的“白手套”,专门替时不凡处理财务方面的女人。甚至秦嘉瑞是时不凡的女人,这个秦氏茶庄和钱庄都是时不凡的,这样他们谁不知道。
可是这个也只是在官场和一些高层的士族里面才知道,别的人一般都是不知道的。就好比普通百姓不了解政府内部的事情一样,这些高层的消息也许只是在高层流传,很难流传到普通百姓耳朵里面。这样这个女人还是傻乎乎的以为这个秦氏钱庄和茶庄都属于秦嘉瑞,那么可以去夺取呢!
在他们想法里面既然挂了一个秦家的名头,并且秦嘉瑞也是姓秦的,那不就是可以拿过来的吗?既然自己是秦嘉瑞的“母亲”,那母亲接管女儿的产业,那是合理的。在他思维里面是合理的,所以她当然想要为自己儿子去夺取这个产业了。尤其是这个茶庄和钱庄盈利能力比起那个客栈好了无数倍,并且是一个良性资产,不是什么不良资产啊!
“县尉,这个钱庄和茶庄明明是我们秦家的,当时这个女人使用我们秦家的钱来弄的,难道不是我吗秦家的吗?”那个女人问道。
时不凡马上说:“龙青县尉,当时秦小姐确实是跟这个秦家的产业借了资金来自己开办茶庄,可是很快这笔资金也都连本带利的还清了,所以哪里有什么关系?”
“何况秦小姐已经及笄,自然已经是成人了,理应和秦家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她的产业自然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己的产业。至于这个所谓出钱,根本是无稽之谈。秦小姐和秦家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不存在了,那也不过是借款,而借款已经还清了,自然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我想这个其实应该是非常明显了,不用多说什么了。”
龙青当然知道这个时不凡是什么意思,其实时不凡的意思也就是让他把这个产业判给秦嘉瑞。其实俺怕按照唐朝的法律,并没有规定女人不能够经商。其实唐朝是对于女人经商,这个并没有相应的条文规定禁止,所以法无禁止即可为。再加上不少女人也多是亲自经商的,尤其是那些孤寡的女人,不经商无法生存下去,朝廷也都不会故意打击这种行为。只要守法经营,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那朝廷也都不会管那个商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其实要说判给秦嘉瑞也可以的,甚至秦嘉瑞名义上早就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古代凡是男性二十岁,女性十五岁都成年。除了那些大家族之外,一般都和家庭没有关系,是独立的成年人。
所以哪怕真的按照法律来判决,那也多是属于秦嘉瑞的。至于那个所谓借口合同,并不能够因此判断出他们秦家在这个茶庄和钱庄里面拥有份额,更不能够因此判断出这里面是属于他们的。
不然,就好比后企业集团贷款来成立分公司,可是并不能够因此证明银行拥有这家公分公司的股份一样,借款只是借款,不涉及别的东西。所以这个哪怕是唐朝也都不可能,这个显然是法盲了。
不管是对公对私,这个龙青都没有支持这个女人的想法。
“哼,真是一个蠢货,你也不想想看,这么大的钱庄和茶庄,这么多的财富,如果秦嘉瑞背后没有时县丞的支持,那恐怕他早就被人吞了。而时县丞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那是因为他曾经参加过玄武门之变,这样才是让大家忌惮的原因。如果不是参加过玄武门之变,时县丞也只是一个县丞而已。如果没有足够的权势保护,这么多的财富能够守得住吗?你以为没有人眼红这个茶庄和钱庄,如果不是忌惮时县丞,那早就被吞了。真是傻子,居然都没有搞清楚也就想要夺取产业了?接下来,你麻烦了!“龙青心里哼道。
龙青直接说:”我们长安城各家官府都是知道的,这个茶庄和钱庄是属于秦小姐的,所以你们不可能有资格去获得。而且,你们这个借钱,早就还清楚了,秦小姐不欠你任何东西,所以这个茶庄和钱庄是属于秦小姐的,这个你们不用多管了。"
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龙青居然直接帮助秦嘉瑞了,这样让她非常的愤怒。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个是县尉下达的“判决”,她当然不敢拒绝。
在这个龙青县尉属下衙役的保护之下,时不凡开始回家了。不过时不凡也都知道,从此之后秦嘉瑞和秦家彻底割裂,不会有任何关系了。尤其是这次这个秦家居然想要谋夺她的产业,自然是不可能让秦嘉瑞继续在秦家了。古代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也就是选择了离开秦家,那也是正常的,不离开反而是不正常的。
龙青在时不凡走了之后,直接对那个女人说:“你告秦小姐,你难道不知道秦小姐背后是谁吗?秦小姐背后是定襄县男时不凡,秦小姐是时不凡的女人,我们长安各家官府里面谁不知道?如果没有时县男,这个钱庄和茶庄也都开不下去。你们这个当着主谋告从犯,这不是傻子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血浓于水
时不凡离开了这个秦家的酒楼之后,安稳的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开始继续督促那些百姓修建水利工程,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当时不凡回来了之后,可是居然发现有两个人正在自己家门外等着。这两个人,也就是秦嘉瑞的后妈,还有秦嘉瑞弟弟?
这个让时不凡更是皱眉,秦嘉瑞不是和秦家断了关系了吗?怎么自己昨天还和这个女人发生冲突,可是现在居然还敢来自己这里?时不凡不去报复他们,那已经不错了,这样他们还敢过来?这样他们真的是自己作死吗?
“时县男,时县男,我昨天有眼不认识贵人,还请您不要介意。我今天来,是希望有事拜托您!”那个女人连忙说道。
时不凡直接说:”我和您是什么关系?“
“时县男,既然我女儿做了您的夫人,那我也就是您的岳母,我……”
时不凡赶紧解释,说:”你给我听清楚,秦小姐不是我的妻子,所以您也越是我的岳母。你这个岳母,我可当不起啊!“
所谓岳母,可不是随便乱叫的。要知道在古代的“岳父岳母”,只有正妻的父母才是岳父岳母。至于那些侍妾的父母绝对不能够随便乱说是岳父岳母,这样不但是降低了正妻的身份,也是有“以妾为妻”的嫌疑。所以很多唐朝小说里面称呼侍妾的父母为岳父岳母,这个绝对是不合适的。说到底侍妾只是一种“物品”而已,他和吃饭的桌子,睡觉的床铺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种“私有财产“而已,哪里有称呼自己财产的”制造者“岳父岳母的。
至于背后关照一下侍妾的家人这个是人之常情,可是在宗法体系之下,就对不能够乱了。时不凡目前没有能力挑战这个时代的宗法体系,更无法能快速的让宗法体系瓦解。甚至百姓思想也都是这么想的,他哪里敢随便乱来。适者生存的道理他非常明白,既然没有办法该改变,那先适应再说。当适应了规则之后可以利用规则,最后实力足够了可以践踏规则然后自己重新早就一个规则。不过目前时不凡还是介于适应规则和利用规则之间,甚至不能完善的利用规则,自然不敢乱搞。
“难道,嘉瑞使您的侍妾?”这个让那个女人脸色苍白。
时不凡赶紧解释:“秦小姐也不是我的侍妾,你没有见我称呼她秦小姐吗?”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女人问道。
时不凡随口说:“自己猜猜!”
时不凡说完马上走了,其实他也都不知道自己和秦嘉瑞在古代的体系之下算什么关系。要说后世还有“情人”这个说法,可是在古代没有这个说法,要么是妻子,要么是侍妾。正因为古代这种一夫一妻多妾制度反而扼杀了情人这个身份的存在空间,所以时不凡也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要说是通.奸,那也不对,因为秦嘉瑞没有成婚。所以这个完全是法律空白,时不凡也都懒得解释。
“时县男,你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那我们秦家的产业也都要被吞了啊!”那个女人连拉你哀求说道。
不过时不凡可是根本没有理会,直接走到了放里面。他们想要跟上来,可是被时家的仆人阻挡了,根本不会让她进来的。
“嘉瑞,怎么回事?”时不凡问。
秦嘉瑞回答:“其实很简单,长安里面什么事情传得最快,消息传得最快。自从昨天你和秦家闹翻了之后到消息传出去了,很多过去觊觎秦家产业的人也都纷纷开始动心。短短不过是一天,秦家那些酒楼的各种借款的债主纷纷过来催债。当然,这些债务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了,他们自称是家父在世时候借下的,不过我认为多半是假的。”
“当然,如果你当时没有和秦家闹翻到时候,他们自然不敢随便来这么做。可是现在他们纷纷想要来瓜分秦家的家业了。因为之前他们不敢对秦家的家业动手,这样他们是认为我是你的女人,他们不知道你爱屋及乌的情况下会不会是顺便照顾秦家的家业。现在你和秦家闹翻了,自然是不可能走到一起了,这样让他们有了想要抢夺秦家家业的想法。”
时不凡终于冷哼了一下,说:“你那个后母可真的是愚蠢,连自己家业为什么能够维持都不知道,就想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这个时候还远没有到卸磨杀驴的时候,你的后母也就眼红你手里面的茶庄和钱庄,想要夺取过来了。也不看看他自己的那点本事,根本不可能维持好这个家业,迟早也是要败光的。”
“当时我都说,这个家业没有你的份,你没有必要为了他做出那么多牺牲。如果你那个弟弟守不住家业,那也就别怪比人了。别以为权力能保证永久,真正的永恒的是还是良好的教育和知识,并非是家业。家业什么都是虚的,只要有良好的教养和知识,那还是可以有朝一日重新富贵的。”
“如果自己的心境和知识能力无法驾驭,那最后再大的家业也都会败坏。别以为权力能永恒,就连一个王朝也都无法永恒,权力如何能够永恒呢?依靠权力的人,最后必然会死于权力之下。会水者死于水,弄权者亡于权。真正的依靠的最后还是自己,什么权力什么亲戚关系,不过是外物罢了。适当利用可以,可是却绝对不能够依赖。”
“可惜太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认为有关系有当官的做靠山就可以了。可是他这个是把命运寄托于别人,把自己家的命运寄托于别人,那也不过是别人的奴隶罢了。所以我说过,我不会过分的利用权力帮你,我只能够保证别人不能用权力威胁你,剩下的还是要看你自己的了。商业上的事情,尽量用商业的手段解决好了。”
秦嘉瑞点头,显然是明白了。秦嘉瑞想起了当年自己在父亲去世之后那几年,算是辛苦不少了。她一个女人在各家各户想要吞掉秦家的家业的那些人周围周旋,一边要保证秦家的家业,一方面还是要采用各种手段抵抗对方的阴谋。
甚至也不是没有人想要逼迫她嫁给某个人,这样也都可以顺便掏空秦家的产业,谋夺秦家的家业。不过那个时候她为父亲守孝,算是勉强躲过这个被迫出嫁的阴谋。后来遇到了时不凡,这才真正躲过了这个逼迫。
当然,当时她能维持秦家的家业,那也都是有自己的本事的。如果没有一些手段,那早就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同行给吞了,甚至不乏一些官僚。
她努力维持平衡,终于让延长了两年时间没有被吞并。之前由于有了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可是这样才是勉强解决了。可是现在时不凡和秦家闹翻了,那些人认为时不凡不会保护秦家,自然会选择过来吞并。各种手段也都用上了,而那个秦嘉瑞的弟弟和后妈根本没有办法阻挡。
这个后妈不过是一个花瓶而已,只是依靠比人生存的女人。一旦没有了秦嘉瑞和时不凡的维护,面对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她根本是六神无主了。
甚至他比秦嘉瑞都不如,当时秦嘉瑞好歹维持了两年时间,维持两年时间没有被吞并,可是这个女人居然连一天都无法坚持,这样果然是一个草包。
这个也就是个人能力的区别了,秦嘉瑞能够维持两年,可是这个女人一天也都毫无办法,六神无主的来向时不凡求情,这样显然是草包一个。
"嘉瑞,你今后打算怎么办?这个秦家你打算如何?”时不凡问道。
秦嘉瑞想了想,最后还是说:“夫君,本来作为女人,应该以夫家为主。可是我毕竟是血浓于水,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家的家业也就这么被吞了。虽然我也不希望我等后母,可是她毕竟为我父亲生了一个儿子,算是秦家的香火承嗣。而且我弟弟还年幼,还是比较无知的,想要抢夺我们的产业的是我那个后母的缘故,所以并非是他自己的想法。我认为还是可以给我弟弟留一条路,不说让他大富大贵,可是至少也是衣食无忧啊!”
“这个秦家的酒楼客栈,是家父打拼了半辈子的产业。哪怕在隋末乱世时候也都坚持了下来,我不希望他在太平年景也就反而丢了产业。现在虽然看起来比较艰难,可是这种衣食住行,是不可能缺少的。只要熬过几年,那也不是不可以恢复到。尤其是熬过几年,那倒是百姓有了一些余钱,自然可以会出来吃东西住宿了。这样也不是不能够恢复的。那些人想要谋夺这个客栈,其实也是希望趁着这个时候,代价最低,并且未来有足够的前途,这样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虽然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这个家父的产业留给我弟弟,也是可以的。至少他这辈子可以衣食无忧也就行了。”
秦嘉瑞这个说法,时不凡可以理解的。因为血浓于水,人之常情,照顾自己家人是几乎每一个亲人都有的想法。如果时不凡勉强的要求秦嘉瑞和自己过去的家庭彻底割裂,那这样时不凡也都不合适。虽然古代的伦理道德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收回来的,从理论上来说嫁出去的女儿和娘家其实是没有关系的。可是事实上这种伦理道德是伦理道德,可是事实上这只是为了维护所谓宗法继承而已,并非是为了割裂感情。
个人的感情还是可以维持的,甚至媳妇回门,回娘家什么事情也都是有的。要知道哪怕是后妃都有“省亲”这一个说法,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不就是能够随便割裂的。
所以时不凡对于秦嘉瑞帮助自己过去的家人,也不是不能够理解,反而非常理解。如果一个人连自己亲人都六亲不认,那这样可真的是一个可怕冷血的人。一个连自己亲人都不认的人,任何人也都不会相信他的忠诚。因亲人是自己至亲,都能够随便不认,那这样反而更可怕,因为那些不是亲人的人都不敢和你有交往了。
当吴起杀妻求将,最后换来的不但不是信任,反而是更大的猜疑。因为一个连自己妻子说杀死也就杀死,让人齿冷,所以大义灭亲不一定是好事,虽然也许一般人会称赞他,可是如果都不为自己亲人做一些努力,那也会让人齿冷的。
”让他们进来吧!”时不凡说道。
很快,秦嘉瑞的后母还有她弟弟也都进来了,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时不凡还有秦嘉瑞,显然是希望时不凡能开口求情。
这个女人算是知道了昨天那个男人不是什么“伙计”,而是大唐的五品县男,并且还是万年县丞,负责半个长安城的工作。这样可是踢到了铁板上了,怪不得那个万年薪啊县尉会帮助时不凡,原来是同僚关系。不过这个女人也多是后悔,怎么没有抱上这么一条粗腿呢?
“时县男,求你帮帮我吧!那些人都来逼债,拿着先夫的借据来索要偿还,我们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做主。我去请求龙青县尉做主,可是龙青县尉却不肯帮忙。现在,我只能怪请求您来帮忙了。请你看在我女儿的份上,帮我这一次。只要能保住秦家的家业,那我一切也都可以答应的。”那个女人说道。
时不凡脸色突然不悦,这个女人说话好像有几分“那个”啊,这样好像是在暗示什么。时不凡在后世也是一个经常在白领阶层里面混的人,非常清楚那些有些不懂得洁身自好的男女白领白天工作压力大,晚上去消费。甚至有时候看得上眼的时候会顺便“暗示”一下,所以时不凡倒是有些敏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信任为先
“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时不凡问道。
那个女人点头,显然是表明了什么都愿意做是,甚至故意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希望自己那个还算可以的容貌显露出来。而时不凡可以肯定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这个女人绝对是爱慕虚荣的那种,这样时不凡当然不会看得上。自己身边有了一个尚宫,两曾经的郡主,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女人?其实以时不凡现在的身份,想要女人还是用的,只要他养得起哪会有无数女人投怀送抱。不过一方面他没有钱,另一方面他也都不是那种什么女人都要的,所以他自然不可能乱来。
时不凡颇为冷淡的说:“好了,我也不要你做什么,这样我到时候会告诉你怎么办的。我回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先把这个事情缓一缓,至少秦家的家也可以保住。”
“多谢时县男,多谢时县男!”那个女人连忙说道。
时不凡准备让这个女人离开,显然不打算留着她多呆。不过这个女人很快也都开口了。
“时县男,我有一些事情想哟啊跟你说!”那个女人说道。
时不凡问:“什么事情?”
“请让我的儿女先下去,我要单独和你说!”那个女人说道。
听着这个女人如此红果果的暗示,这样让时不凡不满。虽然这个女人有那么几分姿色,可是她好歹是自己便宜岳父的老婆,虽然并不是秦嘉瑞的亲生母亲,可是这样红果果的勾引自己,那真的合适吗?时不凡不是那张乱来的人,而且他现在的身份也都不适合随便乱搞。尤其是那些容易引起伦理关系问题的事情更是不要随便乱来,这个女人虽然和秦嘉瑞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可是她毕竟是秦嘉瑞的后母,在古代也是“母亲”的一种,身份名分已经定下来了。
古代重视名分甚至重视过血缘,古代名分几乎是和血缘一样地位的,甚至有一些时候更高过血缘。比如说如果把子女过继给了别人,比如说过继给了伯父,那从此以后伯父也就是“父亲”,反而亲生父亲是“叔叔”了。这个也就是古代的伦理,一旦过继给了伯父,那伯父是父亲,亲生父亲反而要称呼为叔叔,这样也就是名分更重于血液的表现。
所以时不凡当然不敢乱碰这个女人,不然以后可是要惹麻烦的。自己和秦嘉瑞的关系如此,虽然时不凡和秦嘉瑞的关系式掩耳盗铃的,可是长安谁不知道秦嘉瑞秦小姐是自己的女人?到时候如果自己和她后母有了关系,那是要被诟病的。
为了这种女人影响自己的前途,那个实在是没有必要的,所以他自然不会如此。
“我没有兴趣听,你下去吧!”时不凡说道。
那个女人不甘心的说:“我有关于我女儿的一些秘密,你作为我女儿的男人,一定想要听听吧!你不想知道我女儿的过去吗?”
这个女人所说的女儿,其实也急速秦嘉瑞了,这样显然是在告诉时不凡,秦嘉瑞以前有一些事情。而这样显然是想要趁机吸引时不凡的注意力,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往往非常在乎自己女人的过去,这样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这个消息的重要。
这个女人也是认为自己抓住了男人的死穴,任何男人听到了这种话,一定都会认为自己是必然要听一下,关系自己女人过去的事情,当然非常好奇。尤其是它说话如此暧昧,这样让很多人都会无解秦嘉瑞过去有什么非同一般的经历,是为人所不知的。
“夫君,我我我我……没有!”秦嘉瑞赶紧解释说。
这个关系到自己的名声,恐怕任何女人都会非常在意,尤其是现在秦嘉瑞已经是时不凡的女人了,甚至怀孕了,这样如果这个时候名声出什么问题,那恐怕最后必然会毁于一旦的。所以秦嘉瑞虽然赶紧想要解释,甚至因为她深刻知道这种事情上女人往往是很吃亏的。哪怕唐朝也是如此,哪怕是唐朝的男人也都不喜欢娶一个随便乱来和品行不好的女人。可是男人却不会有这个问题,只要有权有势有钱,那绝大部分女人都会倒贴上去的。
这个秦嘉瑞也都非常紧张了,显然是认为自己如果引起了时不凡的误会那可就是麻烦了。所以秦嘉瑞赶紧希望解释清楚,不然后果不堪摄影小。
”嘉瑞,不弄解释了!”时不凡说道。
听了这话,秦嘉瑞顿时被下的面无人色,这样简直是让她差点腿软摔倒。因为时不凡这句话铿锵哟里,让他不用解释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时不凡不想听是秦嘉瑞解释了?如果是这样那恐怕秦嘉瑞浑身是嘴也都说不清楚了。一旦失去了时不凡的庇护,那恐怕她的那些产业也都要被别的人吞噬干净。甚至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能否得到时不凡的承认也还是一个问题,这样可真的是让她感觉差点崩溃。哪怕秦嘉瑞过去再怎么能干,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女人还是普遍跟重视家庭的,如果家庭出了问题的女人那在事业上一定会出问题。可是男人在家庭出问题,事业上未必会出问题,这个也就是思想偏向带来的影响不同。
如果时不凡不信任她了,那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
“夫君,你听我说!”秦嘉瑞急忙说道。
那个女人更是得意,她感觉自以为抓住了男人的弱点,所以她这次是得逞了。在他眼里面没有男人是不希望了解自己女人过去的全部的,尤其是古代男人占有欲更是无比强大,恐怕唐朝时期的男人听了自己这话一定会不论如何都会给自己一个机会的,所以他非常有自信。
不过接下来时不凡一句话,彻底让这个女人蒙了。
“嘉瑞,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因为我很相信你,所以我才不让你解释的。因为我知道,不管是你解释多少,这个女人总会能够找出漏洞来反驳。我却知道这些漏洞似是而非,利用的无非是人心的疑邻盗斧的想法。只要我心里面有了你是不忠诚的想法,到时候我怎么看你都是不忠诚的。那个时候你只是会越卖越黑,最后反而不利于你。”
“而我非常信任你,所以我才会不听他这种根本没有用的废话。”
时不凡非常清楚,这种其实也就是利用了一种人类的特性,古人都有这种故事叫做《疑邻偷斧》的故事。时不凡在后世大概也都有所耳闻,其实很多人都是利用这种思维来进行达成自己造谣的目的。这种人首先给人造成一个“结果”人,然后让你顺着这个结果过去找证据。可是这个结果在你心中已经定下来了,这样你找证据和寻找这个过程时候已经是并非中立的了。
当你心里偏向于这个结果的时候,这样你所寻找的证据和思维也都是被蒙蔽了。这种思维很多,时不凡在后世关于很多的民事家庭纠纷里面经常遇到过。
很多法院的家庭夫妻离婚其实也都是这种情况,当有人说什么你的配偶出轨什么的,你选择了相信。接下来你去跟踪或者寻找各种证据,可是你心里面已经是有了一个“定式”,那最后你怎么看也都是这个配偶是必然出轨的。
结果最后家庭成员互相猜疑,引起了很多矛盾。从时不凡在后世的法院审判的案例看到的情况,事实上各种家庭纠纷其实很多都是没有意思的。其实很多都是起源于“疑邻偷斧”的事情,这样引起了不信任。真正从一开始就出轨的至少少数,绝大部分反而是因为这种疑神疑鬼之后,引起了家庭成员的矛盾,最后再次引起了一系列的心理效应变化才会造成后来家庭破裂。
这种情况不在少数,所以其实这种所谓心理现象说穿了不值一提,可是知易行难。时不凡查阅过很多民事家庭纠纷的案件案例,自然很清楚这个过程的演变。他直接选择相信秦嘉瑞,因为当时第一次和秦嘉瑞同房的时候那个时候秦嘉瑞明显非常生涩,根本一点经验都没有。虽然刚开始是秦嘉瑞主动,可是后来还时不凡主动的,不然根本进行不下去。
所以时不凡可以相信秦嘉瑞在和自己在一起之前还是一个处子,所以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的。这个秦嘉瑞的后母不过是哗众取宠而已,时不凡作为一个学习法律的人,并且擅长于诡辩,他能不知道在何种手段吗?这种哗众取宠,利用大众广泛的好奇心和一些心理学的手段,可以起到很多作用。
可是这个女人在时不凡的面前这么用,其实也就是在班门弄斧,时不凡根本不给她机会。
那个女人被轰走之后,秦嘉瑞赶紧想要作解释,说:“夫君,我真的没有什么,是他乱说的!”
时不凡摇头说:“你过有没有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知道你如果真的要告诉我你是会说的。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说,我也不会勉强,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不是虚情假意就行了。总之在一起生活,不管是夫妻还是朋友,最重要的都是信任。如果不能够信任,那也就不要在一起居住。相识容易同住难,其实这个道理很明白。如果真的做不到互相信任,那也就千万不要一起居住。所以既然你和我的关系是如此,那我也都会相信你。我也认为你会相信我,如果你真的有问题可以跟我说,我尽量帮你解决。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相信你不会是为了害我,所以我有什么不信任你的?”
“如果我不信任你,那我们接下来还怎么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所以想要做夫妻,首先要能够互相信任,我不会疑神疑鬼的。所以你放心,我对你还是非常信任的,不会有什么怀疑。我相信你不会害我就行了,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也就行了,别的事情我不会多管。”
秦嘉瑞感动的回答:“夫君,我这辈子能够遇到你,是我的幸运。”
秦嘉瑞知道刚才那个问题其实几乎无解的,因为她的后母提出了这个说法,恐怕任何男人都无法忽视。在秦嘉瑞眼里面时不凡也许也都会疑神疑鬼,因为这种事情很多男人都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可是一旦有了这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那你已经是入套了。人家也都只是利用了你这种多疑的想法,只要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那你距离家庭闹翻也都不远了。哪怕这次算是暂时的过去了,可是以后这颗种子一旦种下,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次生根发芽。
这个问题几乎是无解的,尤其是绝大部分男人都是对于自己女人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欲,所以几乎是无解的。可是时不凡居然听都不听,直接选择相信秦嘉瑞。这样简直是无法能够想象这个是多么大度了,多么的大肚量了,足以让任何一个古代女人都为之感动。
“夫君,如果让我弟弟继续跟着那个女人生活,那也许对于他未来不利啊!如果让我弟弟继续跟着他,那恐怕不知道我弟弟会变成什么样。不如,你把我弟弟接过来,你看如何?你放心,我弟弟不用我们家供着,我来替他解决。“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摇头,说:“我想,我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让他好好学学,尽快成长。现在他要做的是尽快成长起来,承担起这个他们秦家的重担,不然一直靠你和我帮助,那是永远成长不了的。所以,尽快成长,那也是必然需要的。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成为一个有用之才,不然成长于这种妇人之手,当然不适合做一个坚强果断的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代为教训
时不凡让人去把秦嘉瑞弟弟秦嘉城,也就是一个不过是十二岁左右的小孩子叫来了。虽然古代人成熟比较早,可是十二岁的孩子按找时不凡的估算按照心理年龄对于后世也不过是十五六岁,而这个只是心理年龄,生理年龄还是跟不上。比如说李婉柔这个六岁的萝莉,虽然心理年龄已经蹭蹭的往上升,可是事实上生理年龄还是不可能快速增加。
这个是无奈的,不过这个秦嘉城还是比较年幼的,如此年幼的小孩子自然不可能去管理家业。如果让他来管理家业,那到时候爱hi不被他那个亲娘被败坏了。时不凡把秦嘉瑞的弟弟带来了,至于那个女人已经被软禁,时不凡让人看着她,不让他乱跑。不然让这个女人继续带着这个秦嘉城,那恐怕最后这个秦嘉城会变成什么样也都不懂了。
那个女人明显爱慕虚荣,甚至自己丈夫死了之后还打算勾引时不凡这个“女婿”。虽然丈夫死了,你改嫁也不是不行,唐朝对于改嫁这种事情看得很开放。
可是这个女人明显之所以留下来,那是因为贪图这个秦家的产业,可以让他不劳而获衣食无忧。而且改嫁出去也都未必能够嫁得不错了,像是他她这这种嫁过人的,并且还是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哪怕嫁给别人也都是做续弦或者侍妾了。可是做侍妾,哪里有在秦家做当家主母好?做侍妾看人脸色,可是在这里丈夫死了,女儿出去了,这样秦家的产业也都是他的。
后来他居然想要侵吞钱庄和钱庄在,这才引起了是不反对不快。她彻底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脱离别人生存,所以他居然想要勾引时不凡这个“女婿”,真是岂有此理。如果让这种女人带孩子,这样的孩子会成为什么样?一个软弱无能,甚至是一个毫无尊严的人?这样可不行,秦嘉瑞虽然不算是秦家的人了,可是血浓于水,自然不可能完全忽视。
“嘉城,你知道我是谁吗?”时不凡问道。
秦嘉城回答:“知道,你是姐夫。”
秦嘉瑞想要纠正,不过却好像不太合适开口,因为如果纠正更麻烦。何况不能够真正的明媒正娶的走入时不凡家里面也算是秦嘉瑞的遗憾了,所以她也都下意识的不想纠正这个说法。
“嘉城,你想你母亲吗?”时不凡问道。
秦嘉城回答:“想!”
当然想了,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哪怕再怎么成熟,也都是想念母亲的。时不凡让人把她母亲给软禁了,当然也就是让秦家那些产业的伙计软禁的。那些伙计知道了时不凡是一个当朝五品县男,自然不敢不听。甚至他们还是认为这个秦家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能攀上一个五品县男?这个是爵位,可不是官职啊!
时不凡丝毫不见外的给那些秦家产业的伙计发号施令,让他们把夫人给关起来,并且禁止随便出入。然后把秦嘉城带来了,这样他们也都不会有意见,因为如果能够攀上一个有爵位的“爵爷”那对于自己东家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自己东家能攀上一个爵爷,他们也都是感觉有些荣幸。至于以后会不会怎么样,那也多另外说了。
当然,那个少东家能不能见到母亲,在一般人眼里面并不重要了。
“你想要见你母亲吗?很好,你以后听我的话,得到了一个人的认可,那也都可以去见到你母亲,明白了吗?只要你好好听话,然后得到了那个人的认可,那个时候成为了一个大英雄,那这样你一定可以获得更好的认可,那个时候你有脸面去见你的母亲,明白了吗?”时不凡说道。
所谓儿不嫌母丑,时不凡也都不好跟他说他母亲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时不凡更相信法律的思维,因为法律是要讲究证据的,那些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种说法他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来看,不会认为母亲是怎么样后代也就是怎么样。只要事情没有发生,时不凡这个法学信仰也都会让他不会做出不合理的推断。他认为这个秦嘉城可以好好的教养,然后获得更多的好处。
“刑部尚书在府上吗?就说老朋友定襄县男时不凡求见!”时不凡对李靖家门的门房说道。
时不凡带着秦嘉城来到了李府,也就是刑部尚书李靖的府邸。这个李靖正式履行了公文手续,被调动到长安担任刑部尚书。不过时不凡知道李靖这个刑部尚书只是一个“迁转”,官场上这种迁转有很多,往往在升迁任职之前会去某一个职位上进行任职一段时间。有些人是为了镀金,有些人是为了混资历,有些人是因为暂时谋求把级别提升,以后可以获得更高起点。
这种其实也就是和后世一些大部门的官员下到地方挂职锻炼其实有几分类似,不过挂职锻炼是制度化的,这个迁转是约定俗成的,没有制度化。
时不凡知道李靖不是处理司法的料子,他更重要的是军兵事务,这个兵部尚书才是他的最终归宿。目前并不由杜如晦暂时监管,李世民要杜如晦安插军官在军队里面,这样帮助李世民掌握军队。
李靖这个人并非是李建成的人,虽然李世民对李靖有救命之恩,可是李靖真正崛起的时代是李渊的时代,李渊才是李靖的恩主。所以并不能够彻底算是李世民的人,李世民和他情分比较淡。让他掌握兵部,尤其是掌握这个管理武官人事的兵部,自然不可能绝对信任。
这个时候李世民那种乱世雄主的思维再次体现,用人要疑疑人要用,杜如晦最终是要去担任尚书仆射,可是先负责兵部,一方面是为了混资历另一方也是为了把武官调整好之后帮助李世民掌握军队。等武官挑战好了之后杜如晦顺势升迁,李靖哪怕担任了兵部尚书,也都是徒呼奈何了。
“哎呀,果然是稀客,稀客啊!没有想到您时县男还看得起我这个老头子?”李靖呵呵笑道。
时不凡主动说:“老头子?李将军可是老当益壮啊,更是步步高升成了刑部尚书。再过不久,恐怕又要小升一级了。”
虽然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都是正三品,可是兵部却排在刑部前面,这样算是一个小小的进步。这种情况很多,哪怕后世中央各部门虽然级别一样,可是这里面的地位差距和部门官员的前途,那可是天差地别啊!兵部比起刑部要高一些,算是小小都是升迁一级。
“时县男,你的兵书如何了?上次你那个兵棋推演的方法,最近老夫也是一直在思考,而且也都越来越完善。时县男这种兵棋推演的方案,绝对是不亚于任何一部兵书啊!虽然并非兵书,可是我想这个英雄爱你管理,绝对不会亚于孙子的兵法!“李靖说道。
这个兵棋推演系统可以说是世界上一个重要的发明,别看他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游戏,可是事实上他对于战术战役方面的帮助绝对是无以伦比的。这个是得到了数百年战争的检验,尤其是在基层部队作为指挥官的重要参考有着无比重要的作用。所以说它是影响力不亚于孙子兵法,这也许还是真的可能。因为虽然孙子兵法是谋略的圣经,可是再好的谋略也要能得到执行。
决策,执行,一样都不能少。光有决策没有执行是必然要失败的,可是同样光有执行能力却没有很好的判断决策,那也是要失败的。决策和执行并不存在谁更高谁低,他们是互相依存无法独立存在的东西。所以这个兵棋推演的作用在于执行层,对于世界战争的影响说他不亚于孙子兵法,这个也不一定算是太过分。
“李将军谬赞,我也不过是起一个头,剩下都是要靠你们这些经验丰富的沙场老将来完成,这样我的功劳不大!”时不凡谦虚回答。
可是李靖却非常明白的说:“别看只是起一个头,可是这个起头的往往是最重要的,而我们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这个李靖倒也是明白人,这个世界上也许有些东西发明时候非常原始,依靠很多人完善。可是真正重要确实那个起头的,如果没有那个起头的那这个根本不可能实现。
时不凡知道科学发明也是如此,虽然他不懂的太多理工科,而可是他却懂得科学研究的历史。莱特兄弟发明的飞机很简陋,甚至没有实用意义,可却不妨碍他们后来的伟大荣耀。这个世界上太多都是取法那个“起头“的人,绝大部分人都是拾人牙慧,却缺乏那种“创造力”。
那么多将领都没有想过用数学的方法推演战争,可是时不凡想到了,哪怕他只是提出一个理念,可是却功劳绝对是最大的。
“李尚书,这次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是有事相求!”时不凡说道。
“你有什么事情?”李靖问。
时不凡回答:“其实很简单,一个故人的弟弟性格太过于柔弱,在过去几年成长与妇人之手,所以性格比较的软。如此这样当然无法承担起家业重任,我想让李将军帮代替教训一下。至少让他成才,性格别这么的软弱,以后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不然怎么可能有一家之主的风度?”
“俗话说军队是一个大熔炉,哪怕一块废铁进去都能出来一块好钢,所以我希望李将军帮代替教训一下!”
时不凡这“教训”可是真正的教育和训练,这个时代的“教训”词性还是褒义词,并非是后世普遍被用来作为殴打他人的用词,这个也就是一个古今异义了。
“你倒是看得起我大唐的军队?我大唐军队有这么厉害吗?一个大熔炉?“李靖反而有些奇怪的说。
时不凡笑了笑,古代的军队是怎么样,这个当然无法和后世的军队相比了。当年后世的军队很多家长管不了孩子,或者是不忍心责罚管理,也就送去当兵,这样出来之后改善了很多。这种情况其实也就是只有后世军队才有,严格的纪律和各种作风训练,才是有如此结果。可是唐朝的军队,不提也罢,总之不能够和后世相比的。
“李将军,也许在别人那里不是大熔炉,可是在您这里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熔炉。所以让你按照操练军队的办法来操练一下,那绝对是非常的好的,难道不是吗?“时不凡问道。
“也罢,既然你如此看得起我,那你时县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以后我们朝廷军队,还指望你弄钱呢!真正的到了朝廷,那可是知道不当家不知茶米贵啊!每天朝廷的钱粮都是犹如流水一样的出去,这样可是过去都无法找知道的。没有钱,那也都没有前线将士们的胜利啊!”
“没有你们这些会理财的人,我们也都不可能有胜仗,所以您的作用可是比得上万千将士!没有你,我们万千将士也都不知道要去哪里喝西北风了。”李靖说道。
时不凡微笑,这个有一个古代人很少拥有的能力也就是理财,他擅长于理财,这样才是李世民不能够离开他的原因。没有他,那李世民开疆拓土的伟业,或者是想要打仗都做不到。皇帝还不差饿兵,你不让士兵吃饱了如何让他们去打仗?
“嘉城,见过李尚书。这位李尚书可是我大唐第一将领,你能够在他手里面操练,那也算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多少人求着都求不来的,所以你这个让你遇到了。如果不是你姐姐,我根本不会管你啊!”时不凡说道。
“见过李尚书!”秦嘉城有些紧张的看着李靖说道。
很快,李靖的双眼犹如老鹰一样看着秦嘉城,秦嘉瑞城常紧张。不过他按照时不凡的之前的建议,不要畏惧,所以秦嘉城直接和李靖那个鹰一样的目光对视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拜师
很多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都会有一种非常令人感觉震慑力的气质,这种气质是一个战场上多年老兵的气质,一般人很难拥有。这种不同于官威,也不同于一般的所谓的那种凶狠的气质,这种是一种浩然的正气,一般那种整天钻营怎么算计别人的官僚政客是几乎很难有的。这种事一种内心品格坚定高尚才会有的气度,而这种一般出现在军人身上。
李靖也算是一个老将了,现在他用这种老鹰一样的目光看着这个十二周岁的秦嘉城。秦嘉城感觉自己好像被凶狠的豹子盯上了一样,这种感觉非常不好。虽然这个李靖事实上武艺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年龄大了,哪怕经过了锻炼也都不会好到了那里。可是人类就是这样,人类不是看身体素质,更主要是依靠智慧。所以李靖这种威慑力却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与日剧增。
秦嘉城虽然事先得到了时不凡的告诫,说李靖多半会考验他,可是现在刚刚见面,第一个小考验也都过来了。时不凡也都没有帮助秦嘉城,因为他知道如果连第一个小考验也都通过过,想要让李靖帮忙也是不可能的。虽然他自认为和李靖关系还可以,可是想要李靖帮助训练,那不是时不凡有面子就行了,本人也要争气,不然那是在丢了李靖的脸面。
过了足足五六秒钟,李靖说:“好了,还是可以的,我给你时县男一个面子,替你管教一下他。”
秦嘉城感觉自己刚才压力很大,差点都要崩溃了。自己从小那里收到过这种威胁,从小虽然不敢说大富大贵,可是衣食无忧。父亲是老来得子,自然是冲着爱着,母亲更是希望以他作为根本,去获得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样也是对他非常宠爱。
可是现在他五六秒钟,平日里面一瞬间也就过去了,可是这次好像过了千年一样。
“时县男,既然来了也就进去坐坐,老夫倒也算是清闲。其实老夫根本不擅长处理这些刑狱之事,所以都是委托属下去做,我也就是这了。”李靖说道。
时不凡和李靖都知道这个刑部尚书不过是一个迁转,真正给李靖的位置是兵部尚书,所以李靖其实也并不在意这个刑部的事务,他只要安心混过一段日子,这样何必要多事呢?
时不凡走进了李靖家里,李靖让自己的管家去带那个秦嘉城去休息,接下来一段时间,将会带着秦嘉城训练,按照军队的方法训练。看起来那个管家也是一个老兵出身,训练应该没有问题。
“李将军,你这么多年,不知道可有收徒的打算?”时不凡问道。
“收徒?”李靖用反问的语气说道。
时不凡说:“李将军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已经五十多岁了,人生已经到了末期。你也是一代名将,为何不趁这个时候还有精力教导徒儿的时候收一个徒儿,把你的衣钵传承下去。不然以后你这一身本事,那岂不是断了传承,那多么可惜啊!”
时不凡还是客气的,只是说这个李靖是处于人生末期而已。当然时不凡大概清楚唐朝时期中国人正常寿命大概在五十岁左右,杜甫也都有一句名句叫做“访旧半为鬼”,也就是说五十岁左右的人往往大概也就是唐朝时期人类正常寿命了。
当然有一些少部分社会高层的人养尊处优,并且经过了锻炼什么,可以寿命长不少。可是在底层,甚至社会的底层的那些低级文人,寿命普遍是在五十多岁左右。当然,那些贵族少部分命长的,并不能够作为真正的依据。像是裴矩那种八十岁的人,那绝对是凤毛麟角的。所以说时不凡说这个李靖人生到了末期还是比较客气的,就差没有说李靖随时可能嗝屁了。
时不凡趁着这时候劝说李靖收徒,这样可以有人传承衣钵,避免断了传承。一旦到了更晚的时候李靖年龄更大,哪怕不死恐怕也都很难有精力去教导徒儿,那也是不值得的。
“这个……倒也是一个说法!可惜这么多年来,都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人,要么天资不合,要么也就是品行有些瑕疵等等,总之都没有遇到一个合适的。”李靖说。
李靖的徒儿本来是苏定方,不过苏定方目前并没有能真正崭露头角,虽然他有过一次路面,是跟着刘黑闼打仗的。不过目前苏定方虽然也许已经在唐朝军队内任职,可是并不出名,哪怕时不凡也都不知道他在哪。不过劝说李靖收徒,也是可以的。
不过李靖明显对于这么多年以来遇到的徒儿不太满意,认为要么是天资不行,要么是品行不行,这样都是有问题的。
当然,时不凡也曾经是属于教师,自然大概有些明白这些人心理。
“李将军,其实你是着相了,你这么多年以来其实是以您自己为参考,来进行选拔徒儿。可是像是您这种优秀之人,多少年才有一个?李将军,这个世界上天才是少数,您以您自己作为参考,那最后肯定是无法获得多少人选了。所以像是您这种数百年一遇的天才,那最后以您自己作为参考,那最后往往是根本无法能够获得多少成果。”
“李将军,天才不多,所以我认为你可以应该放低标准,先把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你如此严苛的选择徒儿,那最后往往会根本无法选择。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怕当圣人也都不敢说自己绝对无错,所以您这么做那不是在鸡蛋里挑骨头吗?”
“我认为真正可贵都不是在品行或者别的方面不好,天资不好可以通过后天努力学习改变,只要勤奋愿意努力也不是不能够追上来。孔子都说有教无类,我想圣人的意思有多重,一种是告诉我们任何层次的人都是可以得到教育的,不能够因为某些人的出身或者别的就剥夺了他的读书受教育的资格。另一方面,他也是在告诉我们人出身是有天资高低的,也许有些人天资比较低,可是却可以通过教育来弥补。可是李将军你如此连教都不教那也就是不给他人机会,你这样做可是不合适啊!容我退一步来说,如果当李将军你没有得到受教育的机会,那李将军你这一身的本事如何学来?”
“至于说品行,其实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那又有任何?只要愿意主动改正,犯了错主动改正,那也就是好人,没必要一开始就追求一个道德上的完人。道德上的完人是不存在的,所以你这个是太过于严苛了。只要愿意改正,那人其实还是好人。”
李靖想了很久,这才终于说:“看来是我想岔了,果然犹如你所言,是我太挑剔了。我以我的作为尺子衡量,那我自然是找不到任何徒儿了。我一直在希望我的衣钵传人不要给我丢人,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能早就我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少才能有我的成就。看来,是我想岔了,完全把我的徒儿未来的成就寄托于我的教导,那是不行的。真正是否能不亚于我,那还是要看他自己的了。”
“然也,光靠教育是教育不出成功者的。想要成功无非是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教育也只是给他一个基础,至于他是龙是虫,全看他自己的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是太多人追求与一个名师。名师固然有一个高起点,可是人生百年如何能认为有了一个名师也就盖棺定论了呢?人生百年不到最后一刻不能够盖棺定论,我想李将军其实只要尽到了自己传授的职责,让你的一身所学传承下来,那也都无愧于任何人了。”时不凡说。
李靖问:“时县男,听闻你在教导人才颇有心得,你可有人才可推荐于我?”
时不凡指了指旁边秦嘉城,说:“你看这位如何?”
“他?”李靖皱眉。
时不凡其实说了这么多,也就是希望李靖收徒而已,并且收徒第一个徒儿也就是这个秦嘉城。至于这个秦嘉城是否真的能够和李靖学到什么,其实这时不凡并不担心。时不凡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的,他并不是真的希望这个秦嘉城去上战场指挥打仗。
当然,商场如战场,如果他能把跟着李靖所学活学活用用到了商场上,那也不是彻底不可以。很多大企业的老板也都推崇孙子兵法,不少军事上的思想理念甚至可以用到商场上,而商场上的一些经验甚至也都可以用在军队管理上。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割裂的学科,只有不会联系应用的人。
时不凡趁着李靖犹豫的时候,赶紧对秦嘉城说:”秦嘉城,你还不赶紧拿出东西,赶紧拜师?“
秦嘉城虽然不知道这个李靖到底是什么人,可他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姐夫”都是一个让人尊敬畏惧的人,而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明显身份地位更高了很多,就连自己这个“便宜姐夫”也都要尊重。对于能够拜师,那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能有一个好师傅,那不光是学问上进步,对于人生发展也是一个巨大的助力。一个好师傅的关系网络可以说是足以成为学生进步的阶梯,这种事情不但不是没有,反而作为一个大学讲师的时不凡简直是见过不只是太多。推荐就业,那也还是简单的,甚至当官的选对了一个好师傅,在仕途上发展更是有不少捷径的。
秦嘉城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赶紧拿出了腊肉来准备献给李靖。
李靖惊呼:”你连束脩都准备好了?看来,我是再次被你算计了?“
时不凡笑而不语,这次他早就有了准备算计李靖,这次他连腊肉都准备好了。这个腊肉是古代孔子的一个拜师时候留下的习俗,不求太多钱财,只要求一些腊肉就行了。腊肉这个东西代表了诚意,因为这个在春秋战国是虽然吃肉的人不多,可是只要你愿意用心去找,总能够找到的。毕竟到处那么多野生动物,随便去抓几个吃草动物也都可以获得了。
吃肉的不多,可是只要诚心那倒是可以弄到的。如果连腊肉都不去弄,那只能够说你没有诚心。连拜师都不诚心,那如何能够证明你学习是诚心的?
所以后来这种束脩也是一种文化,当然有些人趁机利用作为各种送礼贿赂的借口。好风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用坏了,绝不是在少数。
当然,时不凡也不拿出什么贵重礼品,李靖不缺这个。要是时不凡拿出了什么贵重礼品,那这样恐怕反而也不好,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充满铜臭味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先收下了。不过这个也只是挂一个名,现在我这里操练两年,如果两年之后考察满意,那我也就可以正式收徒。目前只一个记名弟子,能不能够成为真正的弟子,那也就是要看他自己的努力了。如果不努力,一辈子也就是一个记名弟子而已,明白了吗?”李靖说。
时不凡赶紧说:“还不谢过李将军,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为李将军的记名弟子,都可遇不可求啊!”
“谢过李将军,谢过李将军!”秦嘉城说道。
显然李靖是给时不凡面子了,当然作为正式收徒肯定也不行。李靖收徒虽然不打算继续按照过去那个严苛标准了,可是那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所以考察两年,从天资到品行和努力程度都可以看出一人,所以李靖先是收一个记名的徒儿而已,可是如果能有能力,那以后成为真的徒儿也是可以的。
而时不凡露出了笑意,自己的计划算是完成了,成功的和李靖拉近了关系,更丰富了自己的关系网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关系网络
当时不凡让这个秦嘉城成功的成为了李靖的记名弟子之后,这个结果让秦嘉瑞也都是大喜过望啊!
“夫君,真的太感谢你了,你为了秦家做了这么多,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次能够拜师李靖将军,那可是真的不得了了。就算是这辈子只是一个记名弟子,那为未来二十年之内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哪怕不给你夫君面子,那也要给李靖将军面子啊!”秦嘉瑞说。
秦嘉瑞当然知道这个李靖的威慑力,因为李靖可是一个国公,一个当朝名将。尤其是未来将会更进一步,这个是必然的。如果如果能成为李靖的徒儿,那地位简直是不一样了。天地君亲师,君王最尊贵,亲人最亲近,师却也是一个重要的补充。甚至在个人感情上比君王更深。古代的师徒不同于后世的师生,时不凡对于古代的师徒和师生理解不一样。也许有些后世老师认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可是时不凡不这么看。古代的师傅不但负责徒儿的教育,而徒儿甚至能继承师傅的衣钵事业,甚至有些还能继承师傅的财富。古代的徒儿是类似于事业继承人的身份,所以让徒儿把他们当做师傅这个自然是应该的。可是后世的老师只是一种职业,一种以教书为生的职业。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学生能够继承老师的事业,能直接继承老师的财富的。所以后世的师生关系并非是继承人和被继承人的关系,自然不能用古代的师徒标准来对待。按照权责对等的原则,古代的师傅把徒儿当做了继承人来培养,几乎是当做了儿子来培养,那徒儿把师傅当做父亲也是应该的。可是后世的老师绝大部分都没有把学生当做继承人,这样反而要让他们把自己当做终身为父来尊敬,那绝对是不合理的。你没有把他当儿子,那也就别让他把你当父亲。
可是秦嘉瑞的弟弟秦嘉城是拜师,是古代的正式师傅,不是那种后世的学生。古代的师傅那哪怕只是一个记名弟子,那地位也都不俗了。以后谁敢欺负秦嘉城,那不是在打李靖的脸面吗?到时候李靖能够好过?未来二十年,哪怕李靖去世了之后,虎威还是残存的,所以二十年之内可以保证安全。
“嘉瑞,我已经给我那个便宜小舅子找来了一个新靠山,当然我也是有我的想法的。未来我想可以通过我那个小舅子嘉城的关系,和李靖加深了联系。甚至可以考虑把李靖将军未来的几个徒儿加深关系,这样我们可以有更好的人情往来。我之所以让嘉城去拜师,也是有着这么一个想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加深关系,形成一个关系网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样才是最根本的。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的单打独斗,所以我利用了一下你弟弟,希望你不要怨我。”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也都说:“我还能够分开吗?我们现在,不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吗?”
时不凡认可了这一点,时不凡和秦嘉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如果秦嘉瑞没有时不凡,那她的钱庄和茶叶生意肯定会被人侵吞。可是如果时不凡没有秦嘉瑞的财富,那政治资本也都会少了很多,所以他们的关系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当然,让你的弟弟去拜师,也是为了加深跟李靖的关系。”时不凡说。
时不凡让秦嘉城这个小舅子去拜师,其实无非是加强了和李靖之间的联系,甚至以后可以加深和李靖徒儿的联系。未来李靖的徒儿是苏定方,这个苏定方也是一个名将,更合适的是他是出身寒门,并非是什么士族出身。李靖虽然是关陇集团里面的一个小人物,李靖虽然出身于关陇,可是在关陇集团里面的地位却很低,远不是李唐的皇族还有杨隋的皇族的祖先相比的。再加上关陇集团毕竟是武夫出身,在条框限制上远比那些迂腐的山东士族更宽松很多,所以收一个寒门做徒儿和事业接班人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自己小舅子能够成为了李靖的徒儿,哪怕只是记名的,未来也就是苏定方的师兄或者师弟。按照入门前后也就说师兄,可是按照年龄就说师弟了。到时候自己的小舅子和他有了同门之谊,那他好意思不给自己面子吗?
“哎,人生到哪都是关系啊!在中国,没有庞大的关系网,那还真的是很难走了。士族无非是接住了庞大的关系网来维持,不然他们早就一代新人换旧人了。我们作为寒门,除了学问上的先天不足,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关系网络上比起士族少了很多,没有太多的关系网可以借助,这样单打独斗自然是困难了。我们只有编织我们的关系网,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有资本屹立在这个大唐巅峰。不然一盘散沙,那后果最后必然是崩溃的。”时不凡想道。
时不凡其实是要在编织自己的关系网,尤其是各种人物之间的关系网络,人才之间的关系网络。中国古代是一个极端的人情社会,对于人情关系的重视比起二十一世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重一百倍一千倍。那些士族为何能够一直垄断官场,能够一直维持下来,号称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其实那是因为他们的关系网络太复杂了,他们士族之间固然有争斗,可是也有联姻。他们数百年下来庞大的联姻关系网络足以让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动了一个,那接下来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起对抗外敌。
所以当寒门和士族竞争到时候不是一对一单挑,而是以一个人对抗好几个家族,这样当然吃亏了。
“嘉瑞,未来你这弟弟有了这个关系网络之后,可以更大的发散出去,这样形成一个庞大的核心。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为官,那都是要看关系网络的。这个世界上真正靠着自己技术发家致富的,却绝对是极少数。哪怕有了好的东西,可是也要依靠着关系网络和各种经营手段来弄出去,这样才是根本。”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重视关系网络,可是并非是那种单纯的希望找亲戚走后门。如果是家族天生的关系网络,那这样自然是“拼爹”。可是如果是自己努力编织的关系网络和人脉,那这样才是自己的本事了。很多人对于这个“关系”深恶痛绝,可是真正应该深恶痛绝的是那些用关系破坏正常程序的人,并非是任何找关系都是错误的。只要不破坏正常的程序,不利用非正常的手段打击对方,不故意的损公肥私,那找一些关系那也是正常的人脉来往。
古代的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甚至成为了一个典范。所以衡量是否是正常关系来往,重要的是看是否是损公肥私,只要公家利益没有受到损失,并且走了正常的程序,那在规则的允许范围之内发挥关系网络的作用是完全可以的。
“嘉瑞,未来我希望通过我们的财富,官职,还有思想理念,共同组成一个横跨政商学的集团,这样我们才能够有资本生存下来。只有我们通过编织我们各种关系网络,才能够真正的在这个大唐安稳的生存,并且生存更好。不然我们接下来如果单打独斗,那必然是要吃亏的。那些士族不会让我们寒门崛起,可是我们寒门想要摆脱士族的压制,那只有我们自己努力才行。政商学,三者缺一不可。”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将来要组建的其实也就是一个横跨政治商业学术界的三个方面,以政治保护商业和财力,并且通过政治传播学术思想。而通过财力同样反哺维护政治,保证政治地位不会降低,甚至更进一步。而学术思想也不例外,比如说时不凡这个心学可以有效的为寒门崛起提供了理论依据,过去寒门崛起找不到“理论依据”,所以寒门学子的人心篇散。可是有了学术思想的指导,那可是提供了一个凝聚人心的思想理念,对于凝聚人心的作用不可小看。
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政治团体是没有前途的,单纯为了利益结合的政治团体也是松散的,也许进为了利益而凝聚,而明天为了利益而分崩离析。作为政治团体固然是要有共同利益,可是只是为了利益那也是无法长久维持的,只有有着自己的执政理念,有着自己的长远执政思想,那才是真正稳固的。理想这个东西看起来好像是没有用,很多后人都不知道理想为何物。可是真正成大业的人,往往是一群有着共同理想的人的集体。固然看起来“很傻”,可是由此带来的凝聚力却不可小看。有理想的团体内斗绝对要比无理想的团体要少了无数倍,哪怕有争斗也是为了大家好,而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小算盘。一个团队不是要看人数规模和财力的,反而是要看凝聚力的。一个连凝聚力都没有的团体,亿万人亿万条心,那也是白搭。
只有从政治财富还有思想上共同发展,才能够成为一个拥有庞大凝聚力的团体。这三者之间少了哪一环,那也多是无法成功的。任何一个能成就大业的政治团体都是不会缺少这三者,没有政权无法保护财富和施行理念,而没有财富无法维持政权,没有共同理念,那最后必然是分崩离析毫无战斗力。
“这次通过我那个便宜小舅子的拜师李靖,那可以算是未来布局了。一旦苏定方成为了李靖的徒儿,那也就是我小舅子的同门时兄弟了,这样我在武将那里又有了一个重要的帮手。文官这边有了刘仁轨,至于那个任雅相和辛茂将,这两个可以当做放出去咬人的恶狗,可是绝对不能够重用。这两个家伙是没有理想的,可是正因为如此作为一个恶狗还是非常可以的。接下来他们在唐俭的帮助下明年考入科举也不是不可以,算是入门了。接下来要想办法多拉一些人进来,这样通过关系网拉人,也是不错的选择。按照六度分离的理论,其实任何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是六个人而已,只是要看你是否能找得到了。”
时不凡打算是利用人际关系网络来拉人了,因为按照后世研究,任何人之间的关系网络其实只是距离六个人的关系网而已。哪怕一个普通农夫距离皇帝李世民,其实也不过是六个人而已。只不过,绝大部分人是找不到这个网络路线的。不过这个并不妨碍时不凡利用,只要能利用这个关系网络一个个拉人进来,可以成为一个庞大的朋党了。那个时候时不凡一手抓着官位,接着掌握了财力,甚至提出了相应的学术理论,这样时不凡会成为他们当然的领袖。
时不凡真的感觉这个唐朝初年太危险了,自己的命运往往无法自己掌握。李世民这个皇帝一句话都可以让你滚蛋,如果不是时不凡擅长于理财和处理外事,再加上有辩论的能力,这样时不凡早就被李世民踢开了。尉迟恭对于李世民忠诚无比,可是李世民却因为士族的压力不得不踢开尉迟恭,所以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那都是非常危险的,时不凡不得不重视这点。
只有尽可能的保证自己的强大,把更多人拉进自己的利益集团里面,这样才能够尽可能的保证大家的安稳。这个也就是人类是群居生物的特性,人类不是独居生物,反而是群居生物。遇到了危险团结起来那是必然的,所以时不凡只能够尽可能的扩大自己的关系网络和利益集团,才能够保证自己的安稳和大家的安稳。只有一个利益集团的支撑,这样的富贵才不是虚假的,才是能够长期的存在。不然人家一句话都可以收回,那这个才是悲剧。(未完待续。)
更新方式改变声明
各位读者大大,今后我打算改变一下更新方式。原本是一天三章一万二,以后改变为每天两章八千。不过,历史类每月八号十八号二十八号我也都会有爆发,爆发最低不下十章。因为在每月逢八的日子会有pk,是有奖金的。作者也不富裕,希望能多弄一些奖金。当然,我每月更新总量基本上不会改变,请大家放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团结就是力量
寒冷的冬季很快就逐步过去,长安京畿地区的百姓有了这些皇帝恩赐的那些鸟类羽绒的补充,长安京畿地区的百姓居然没有冻死一个,虽然各种问题还是不存在着,可是却没有冻死。这样立马让京畿地区的百姓也都开始了感恩皇帝的恩赐,因为以往冬季一些县城不都要冻死一些人吗?冻死人不奇怪,可是谁也都不希望被冻死。现在皇帝让你可以不被冻死,这样可是莫大的恩德啊!当然,因为这次的提醒,所以大唐已经每年军队都会开始冬猎,不但可以锻炼军事技能,更是可以捕猎大量的鸟类羽毛生物从中选出一些羽绒送给百姓进行保暖。
当然,别的地区百姓是否有冻死,这个时不凡并不清楚,时不凡能个做到的也就是在长安京畿地区的百姓了。时不凡只能够尽力了,别手段他做不到。而寒冷的冬天过去了,土地开始松动,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开始进行农业生产的前奏。
时不凡作为负责农业的县丞,这样他算是接下来组织农业生产。不过目前这长安当年农民已经组成了合作社,避免了他们力量的分散,造成大量消耗。时不凡只要负责好他们的合作社的组织,这样也都可以避免了很多。
“嘉瑞,你去安排统一采购农具,如何了?”时不凡问到。
秦嘉瑞主动说:“按照下面的汇报,他们去统一采购农具,这样代替农户去采购,有了很大的议价权。大量采购可以打六折,甚至按照你提出的建议采用流水线的制造农具的方法,他们的制造花费降低了很多,再加上我们统一大量采购,自然可以打六折了。”
时不凡当然知道流水线的生产模式,作为工商管理,他当然知道流水线的模式对于工业促进绝对是非常重大的。虽然对于流水线的发明,还是存在一些争议,有些人认为是秦朝时期也就有了流水线,而有绝大部分人是认为是福特发明的,不过不管是谁发明的,时不凡没有心思去计较。他重视的是采用流水线的方式生产农具,这样可以让他们迅速的开始生产农具,降低了农具成本。降低农具成本,再加上由合作社为单位统一采购,这样有了很大议价权了。
“嗯,像是过去那种农民散户之间的购买农具,往往没有多少议价权,他们散户很容易被那些店大欺客的。当然,这个也并非是绝对的,如果能以合作社为单位,统一一次购买数百幅农具,再加上我告诉了他们流水线的生产方式,这样他们农具价格甚至能够降低到过去的六成而已。别看是六成,可是事实上那些制造农具的木匠铁匠反而利润比例更高,这个也是要维护他们一定的好处,这样是大家都可以双赢。”时不凡说道。
时不凡知道小农经济始终是制约中国农业发展的一个桎梏,如果不破除小农经济的生产模式,那最后还是会一乱一治的。土地兼并只是表象,根基还是建立在小农经济模式上的土地兼并才是可怕的。工业时代的土地兼并并不算太可怕,所以单纯论土地兼并,单纯抑制土地兼并其实是治标不治本,只有从生产组织模式上改变才是核心。不过最好破除小农经济的时代,其实也就是唐朝初年,人口经过了乱世,相对的人少地多。再加上唐朝初期的均田制,没有太多的大地主利益集团,这样整合土地更容易。
甚至粮食产量是在北方为主,北方的平原更适合采用马耕。所以综合来看,唐朝初期是最适合破除小农经济的,不然一旦经济中心南移,南方地理环境限制不适合大规模耕种,反而更依赖于小农经济,这样破解小农经济桎梏最合适最好的契机也就会消失。
小农经济发展到后期危害很大,一户家庭往往要以零售价来购买农具种子化肥,反而出售的时候要把产品以批发价甚至低于批发价的价格出售。这样一来一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利润也都被那些批发商和种子化肥商人吃掉了。
只有把这些人整合起来,成为一个强有力的集体,这样才能够以批发价购买农药种子化肥,然后以相对更高的价格去出售粮食。这个也就是一个集体和一个个人的议价权的不同,有了议价权才能够维护自己的利益,不然一年辛苦到头,百分之八十的利润都被吃了。而有了议价权,至少可以维护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利润,这样收入增加好几倍也不是不可能。
“这次你投资出钱给他们,到时候可以帮助他们出售剩余的余粮,我想这样可以让他们组织起来有更多的议价权。不然那可是多收了三五斗米的故事,那可真的是悲剧了。到时候他们一旦感觉到了这样团结起来购买物资和出售的好处,他们也都会不愿意离开了。因为团结起来获得的好处,有了议价权之后,完全可以维护自己利益,直接直接和间接的收入增加好几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时不凡说道。
秦嘉瑞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多收了三五斗米的典故,可是她非常清楚,因为她原先也是开客栈的。开客栈的都是知道一次性大量采购和零售的价格完全不一样,大量采购的商人往往有很多议价权,因为大量采购虽然单价低,可是数量大利润高,当然议价权自然很大。可是零售很难有很多利润,这个也就是区别。这些小农经济模式之下的农民农药种子农具价格按照零售价,可是出售的时候却又要被打压,这样能不被盘剥吗?哪怕不用特权,这些散户自己内部的竞争都足以让他们自己崩盘。
时不凡要做的就是把他们拧起来,这样通过数量优势来增加议价权。一旦这些百姓尝到了这种方法到处他们也都会继续的坚持下去,因为谁也都嫌弃不自己钱多,节省成本就是净赚,谁不知道这个好处。时不凡在农村经济学里面大概清楚农村在丰收时候未必能增收,可是在节气不好的时候,必然会损失。丰收时候大家都丰收,大家互相竞争出售,结果反而单价更低,造成了增产不增收的后果。再加上那些商人挑拨离间,这样价格更是低廉了。
“增加农民议价权,这样有效的遏制中间商的利润,降低农户抗风险能力。避免农民破产之后走上绝路,甚至可以让农民增加维护自己权益的意识,让他们知道团结起来才能维护自己的权益。由小见大,这样发展下去对于他们维权意识有庞大的进步。中国人往往也就是维权意识差,这才纵容姑息了那些贪官污吏的行为,更是让他们经济收入被那些各种中间商盘剥了。不过,这个也不能够怪那些商人,商人无非都是以提高利润降低成本作为核心,指望他们过于的同情农民,这个不现实。”时不凡开始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了。
虽然电视上很多人都大骂那些奸商,大骂那些奸商对那些农民盘剥过甚,可是时不凡却从更高层次看到的不是奸商问题。而是农民维权意识差,他们连团结起来一起维护权益都做不到,反而在人家商人来采购的时候自己内斗,人家商人抓住这个机会趁机挑拨离间压价也是正常的行为。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不愿意自救,那指望别人同情来救你?想要天救,必须要自救,如果百姓自己都不愿意维护自己的权益,甘愿被商人盘剥,那这样商人不盘剥那简直是是对不起他们了。指望商人同情,这个是不可能的。哪怕有一两个同情,那这个又能如何?改变不了这个局面。自己都不愿意自救,那指望别人的施舍,那这个完全是不可能的。所以并不能够全怪那些商人是奸商,一个人如果自己想死,那别人再怎么救他也都是白搭。
时不凡搞这个合作社,不但是为了维护农民的收入,避免被盘剥过甚,也是为了增产增收。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也就是能够增加他们的维权意识,当他们看到了团结起来能增加收入,他们也多会喜欢这样的做法了。农民并不傻,也都并不笨,关键是他们不想冒险的思想在作祟。如果让他们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他们反而会比你想象的都要积极。所以只要做出了好处,有了一个样板,那接下来不用催促他们也都会去主动做的。
当他们有了维权意识之后,才能够真正的为自己做主,这样才是真正的“民主“。不然一个连为自己维权都会不敢的人,那指望他能够承担更高的政治责任,这个是不可能的。时不凡能够做到的是让他们先懂得和那些商人争取自己赢得的权益,只有跟商人争夺权益的经验炉火纯青之后,才能够懂得如何跟官府讨价还价,争取权益。这个是要一步步来的,政治其实也就是在妥协。如果百姓懂得了维护自己的权益,那官府反而不敢过分的盘剥。一旦不敢过分的盘剥,反而有助于官府清廉,官府清廉了反而更能维持一个政权的稳定。
反而一旦百姓不知道维权,官府肆无忌惮的盘剥,这样最后必然会闹出庞大的怒火冲天,百姓起义了。只有维持双方的平衡,这样才是稳定的基础,不然一旦失衡,那才是真正危险的。
“夫君,这个是我让人订购的农具,这个是新的犁,你看看。这个是根据那些百姓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方法,我请一些工匠结合那些百姓自己多年流传的种地方法,那些工匠弄出了这个新的犁。这种新的犁不但更省力,并且能快速的犁地。经过了整合设计,最后我们把很多农户提出的好方法结合了进去,这样最后构成这个新的犁。这个还请夫君你命名好了。”秦嘉瑞说。
时不凡看着这个“曲辕犁”,姑且称呼为“曲辕犁”了,因为这个犁和时不凡记忆里面的曲辕犁好像有几分相似,不过却更先进。因为本来曲辕犁是在唐朝中期才发明的,根据历史记载是百姓在生活当中总结的。当然时不凡不太懂得具体的构造,只是看了看外观而已。
可是既然是百姓自己总结的,那时不凡认为这个可以提前催熟的。古代百姓小农经济模式之下,大家都是自家顾自己,有了好方法几乎都是保密的,不愿意拿出来。这样也就造成了科学进步缓慢,时不凡把他们组成了合作社之后,大家都把自己的那些“妙招”都给拿出来,最后整合成为了这个“曲辕犁”。
时不凡不会搞发明,可是他却能够带动大家一起搞发明。古代百姓并不笨,只是缺少交流,再加上个人私心的因素,这才会造成如此结果。一旦把这些百姓所有的那些“土办法”都给整合起来,那全部整合推广应用,对于整个生产力的发展将会是无以伦比的促进。
不是时代进步不是一个人搞了什么发明也就可以进步的,如果没有一个良性环境,那一个人再怎么发明也是白搭。
“有了这个新的犁,那我们耕田的人数可以更少了。租用的马匹也都更少,而这一切都是夫君你帮助他们的,所以百姓愿意让夫君来命名!”秦嘉瑞说道。
时不凡说:“那就叫做团结犁好了,希望他们记住,团结就是力量。这个是大家集思广益弄出来的,我希望我们任何人都能知道,团结就是力量,就命名为团结犁。我可不希望以后弄出什么一个中国人是龙,一群中国人是虫这种令人寒心的话。现在,他们已经出不个感受动了这个团结的作用,这个新的犁,那也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