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消失的香料
第十三章消失的香料
完成了工业区的基本布局后,长孙澹就再一次的闲了下来。
当我们忙忙碌碌的时候就希望能够有时间闲下来去享受一下生活,可是这一旦闲了下来,就反而会有些不太适应了。
此时王梓欣也快到了临盆的时候,想要出去溜达一番明显是不可能的,毕竟一大家子少一个人多多少少是有些不大好的。
人啊,就是这么的贱!长孙澹如是说。
不过乱发感慨是要付出代价的。就在长孙澹发出以上感慨时间不长,武元庆就急匆匆的过来了。
“侯爷,出事了。”尽管这武元庆和长孙澹很熟悉,但是两人见面的称呼却很是恶劣。现在长孙澹被武元庆称作侯爷这还是第一次。
“怎么了?”长孙澹没有发觉这里的一些差异,此时正在书房练字。
“我们这次派出去运香料的船还没有回来。”武元庆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长孙澹有些不解。
“我们现在基本上是一个月派出一支船队,去的时候带上补给,回来的时候带上香料。可是这次确实没有回来。”武元庆的语气中透露着焦急。
长孙澹有些不以为意的说到:“这大海上航行,遇上暴雨或者大风天气,晚上几天是很正常的,没有必要这么焦急,坐下来喝口茶,看把你急的。”
二人的分工是这样的,长孙澹负责事务的大方向,而武元庆负责细节。如果这是一个总统制共和国的话,长孙澹就相当于总统,而武元庆这承担总理的角色。
所以但凡有个大小事情,手下那帮人第一个通知的肯定是武元庆,同时也会给长孙澹报备一下。这些都是基本的制度。
“不是这样的,我们的船队一般都是月初出发,月中就回来了。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可是这次都到了月底了还没有见到。”
“那这个问题到是有些严重了,今天二十五了,一般晚了几天?”长孙澹这下终于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的地方。
“一般是十五号左右就回来了,最晚的一次是遇上了台风,二十二号回来的,这比最晚的还晚了三天。”武元庆说到。
“三天而已,还可以在等等,也许这次的情况比较复杂了,这几年运送香料的船队一直没有出现过问题的,这次应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现在长孙澹十分憎恨此时的落后的通讯条件,这要是在后世,一个电话就搞定的事情,当然这是指卫星电话。
“那好吧,具体还等几天?”武元庆也知道这次的事情这是最好的办法,自己也有些小题大做,可是这些事情却是涉及到了原则性的问题。原本武元庆是不太在意这些的,可是前不久回去了一趟,在长安,被他老爹武士彟狠狠的训了几顿,自然也就注意了。
“再等等吧,如果下月初还是不见的话,我们就在合计合计。”长孙澹想到。
“那用不用先组织一批船队待命?”武元庆继续问道。这个涉及到了军事力量的问题,武元庆就更加不可能越权了。
“这个,可以准备一下。”长孙澹想了想说到,这么长时间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派出一支船队去搜寻一下的。
“好的,那我下去准备了。”长孙澹觉得今天这武元庆的态度有些奇怪。怎么这一句调侃的话都没有,这太反常了。
“你等等,还有其它的事情吗?”长孙澹这也算是自带“犯贱”的属性了,武元庆不和他挣上几句反而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没有啊,很好。”武元庆回答到。
“哦,那没事了,你先下去吧。”长孙澹似乎有些什么想法,可是却没有想起来。
“我我先走了。”
“好的。”长孙澹一直在思索这还有什么事情需要准备的。看见这武元庆马上要跨出门的时候又叫住了他:“慢着,这黄帝号、炎帝号和唐尧号都在什么地方?”
武元庆有折返了回来,说到:“黄帝号和唐尧号去了大陆,这炎帝号正在保养。不过黄帝号按照常例应该是快要回来了。”
“那这样,你等黄帝号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出发去搜寻吧。你先把炎帝号的水手和人员组织起来,等黄帝号回来,这批人上黄帝号出海。”长孙澹想了想说到,这黄帝号和炎帝号几乎没有差别,倒也不存在大的问题。
“好的,那还有别的事情吗?”武元庆问到。
“这次没有了。”
“那我先走了!”武元庆好像又一次的说出了这句话。
“好的,那你先过去吧!”
看着武元庆又到了门口,长孙澹再次说到:“回来!”
武元庆只好再次折返回来,问到:“你又想到了什么?”
“没有了,就是叫你回来看你回来不。”
武元庆这脾气再好都会有火气,虽然他老子一再强调这些类似的事情,可是年轻谁没有冲动的时候,这火立马就串了上来,说道:“我说你是不是犯贱啊,需不需要我给你整点药吃一下。”
整点听了这话,不紧不慢的说到:“哦,这下正常了,我还以为你不正常,打算给你整点药吃了。”
武元庆盯着长孙澹看了很久,这才走走了。
过了几天,这黄帝号总算是回来了。没有耽误时间。
炎帝号的船员们对黄帝号进行了检查后就登上了黄帝号,虽然二者很相似,可是这毕竟不是同艘船,差别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经历了几天适应性的训练后,长孙澹带着炎帝号的水手乘着黄帝号出发了。
当然这一路上还有其他的六艘随同船只,组成了一支小型的舰队,舰队里出了炎帝号具有强大的火力而外还有着秘密武器,另外还有泉州号和广州号也只有这不小的战力,其余的四只船主要是提供后勤支援。
扯开帆,一路没有任何意外的就到了香料岛上。
这一路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事情发生,自然也没有遇上原本应该运送这香料的船只。
到了香料岛,这长孙澹心里就忐忑了起来。
其实香料岛上是没有香料的,这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毕竟香料这种利润极其丰厚的财路,长孙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经营一段时间的。这香料岛只是附近几座岛上一个便于修建码头的交通要道罢了。
附近的岛屿将这采摘下来的香料通过小船运送到岛上,然后晾晒。达到一定数量就由大岛派过来的船只起运到金山,然后再送往大陆甚至波斯地区。
长孙澹的到来,这里的负责人自然要上前来迎接的。
“见过侯爷。”这里的负责人自然是长孙澹的亲信,乃是段志玄送给长孙澹的一名老兵,换做段三。这真名倒是反而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免礼。”长孙澹尽管很急,可是在这些属下面前却是不能太过于急迫了。
“不知侯爷过来可有什么要事?”段三有些不太明白这长孙澹过来的含义。
“这上一艘香料船是什么时候起运的?”长孙澹看似随意的问答。
“侯爷,这都是按照惯例,船一到就起运了,是在初十那天。”段三不知道长孙澹的意图是什么,但多年的军旅生涯还是让他养成了不多问的习惯。
“初十啊,今天这二十九了,十九天了。”长孙澹自言自语的说到。
“正是,不知道这有什么事情吗?”段三直接到这里是出了问题的。
“哦,没什么事情,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这就走了。”说完,长孙澹也不等段三说什么,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只是留下了一头雾水的段三跟着长孙澹走到了码头。强压下心中的疑惑,恭恭敬敬的送长孙澹登上了炎帝号。
长孙澹下船的时候,就让这船员们就地待命,现在也是处于随时可以出发的状态。
没耽搁多长时间,这炎帝号就再一次踏上了征程。
“看来是真的出事了。”长孙澹说到。
“少爷,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出声的是葛龙。
“张船长,你的意思了?”这船长名叫张兴平,是从荆州时期就一直跟着干的老人手了。
“我看这十有**是被劫了。”张兴平在长孙澹还没有下南洋前就已经开始跑着海路了,这里面的事情是门清。
“继续。”长孙澹知道张兴平的判断肯定有他的道理,也就等着他的下文。
“侯爷,这大海上课不比陆地,这海上只要有船有人就能混下去,落脚的地方也很好找,所以这海盗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张兴平说到。
“那以我们如此庞大的船队实力,应该没有人敢跟我们作对吧。”葛龙疑惑道。
“这是大海,大海会让一切都隐藏起来了,在陆地上顶多三五天看不到人烟,可是大海山十天半个月都是常事,而且这件事情有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难了。”张兴平以他多年的经验如此说道。
“那么我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找到他们了吗?”葛龙问出了长孙澹的疑惑。
“直接找是比较困难的,就看他们的贪心了。”张兴平说到。
“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在弄一次,让然后设个圈套?”长孙澹还是忍不住了。
“这样也可以,就是短期内是不行的,这些人肯定有眼线的,而且面对我们如此庞大的实力他们是不会愚蠢到硬碰硬的。”这话算是变相的否决了长孙澹的提议,只不过给长孙澹留了个面子而已。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就这样算了吗?那船上不仅有香料,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啊!葛龙说到。在香料船上有他的一个同乡,是他带出来的,而且和他的关系不错。
“是的,就算是香料和船的没了,这可以,但是人却是一定要找的,就算人找不到,尸体也要找到。”长孙澹说到,这话就有些煽情了。毕竟,任何一位当下属的都希望遇上这样的上司。当然这话长孙澹是有感而发,而且他也打算这么干。
果然,这船舱里,所有的人听见长孙澹这么一说,七前八后的说到:“原为侯爷效死力。”甚至还有人当场单膝跪下了。
这也算是一个意外收获了。
张兴平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这次出来是不可能空手而回了。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好像又在顾虑着什么。
“兴平,可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长孙澹问到。
“侯爷,我还有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张兴平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到。
长孙澹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是大为高兴,说道:“但说无妨!”
“这些人能够劫持香料船,必定是有着内应和细作的,要不然茫茫大海上如何去寻找这一叶扁舟。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些方面着手。”张兴平说到。
“你的意思是会香料岛上搜捕?”葛龙问到。
“不是。这海上的细作肯定会待在一些容易观察的地方,这来来回回的香料船必定要经过一座小岛的,那里估计会找到一点什么也说不一定。”
张兴平这么一说,长孙澹也就想起了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座小岛,于是就命令舰队前往小岛。
张兴平不愧是多年的老手了,一行人真在这小岛上抓住了三人。
这三人交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次劫走香料船的是这盘踞在泉州外海的一股海盗,凭着对海峡的熟悉躲过了几次清缴。但随着泉州港的迅速壮大,朝廷在泉州组建了水师,这就转移到了南洋,在踩了一个多月的点后打起来香料船的注意。
听了口供,长孙澹就觉得头大了。很明显,这是一帮悍匪,是不容易被清缴的,他们不仅有着丰富的水上作战的经验,更是有着严密的组织,而且有着严明的纪律。
说到海盗有纪律这个可能很多人都会笑了,但是长孙澹知道,海盗的纪律甚至有些时候比正规海军还要严明一些。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长孙澹只是觉得这事情更麻烦了,头也不禁大了一圈。(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不对称的海战1
第十四章不对称的海战1
知道了香料船的下落,尽管长孙澹有些头大,但毕竟有了线索和方向,这算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在海上,张兴平是不怕任何事情的。驾驶着炎帝号,在这片海域也算是一号人物。
只是这地方就有些让张兴平头疼了。
炎帝号往返于大岛和大陆之间是经过南海前往广州,沿着海岸线像东北方向到达泉州的路线,这大岛到香料群岛的路线也走过。
只是这帮海盗走的却是靠着吕宋东部的航线。对于一片陌生的海域,任何船长都会觉得麻烦,哪怕他再有经验也不行。
“侯爷,这一趟路,我可是从来没有走过的,对于能否找到海盗实在是没有把握。”这海岛要想藏下一支规模很小的船队,这不要太容易。
“没事,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们找出来。”找到咬牙切齿的说。
尽管知道得罪老板的后果,可是张兴平还是将他要说的说了出来:“侯爷,这出了直接找到他们而外,我们其实还有更好的方法的。”
“什么方法?”一直没有插嘴的王铁胆此刻也来了兴致,说到。
“是这样的,这香料不同于其他的东西,特别是我们出售的肉蔻,可以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即使有数量也很少。这样我们不妨守株待兔,看着这市场上除了我们而外谁还在大量的出售,到时候顺藤摸瓜,也许会更加容易一些。‘张兴平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这个办法好像还不错。”葛龙说到。
“侯爷,你看了?”张兴平看着不动声色的长孙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个可以做,等会派一艘小船回去,把这个事情通知他们。”说完,长孙澹却又不说话了。
“这个好像有些不对头,如果他们学我们,将这香料卖给波斯人怎么办?”王铁胆疑惑道。
“这个是不可能的,他们要卖这些东西,一定要经过我们的地盘,根据‘舌头’的交待,他们没有这样的船,用我们的船的话这就算是找死了。”张兴平说到。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要是一年后才将这批货物进行贩卖了?”长孙澹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都意思到了这种可能性其实很大的。
“这个……”张兴平沉思了。
“而且,这既然出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吧,况且我们这已经算是多多少少有些消息了,也算不上是无头的苍蝇,出去碰碰运气吧。”长孙澹说到。别人遇见这样的情况,回去也就算了,可是长孙澹不行,他需要表现出一种态度来。
“那好吧!”张兴平也只好准备按照长孙澹的要求来做了。
“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们既然劫了我们的香料船,这也就说明他们的速度不会很快,而且肯定要找到一处修整的地方,这也是我们立威的时候。”长孙澹安慰到。
“那我我就下去安排了。”张兴平说到。作为炎帝号的船长,张兴平其实在很大程度上同时还兼任了这支舰队的司令职务。这次的追击很多是政治上的原因,所以参加讨论的舰队的人员只有张兴平一人。至于舰队的具体事务,长孙澹是不会参加的,他参加的就是鼓舞士气的会议。
“好的,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先沿着吕宋的东边海岸搜寻一番,如果没有发现的话到时候再说。”这就算是命令了,决定一下,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船队再次扬帆的时候,航线已经由西北方向转变为东北方向。
这一代岛礁密布,很是考验船长的经验的时候。
有一次天色较暗的时候,差一点就触礁了。
那次是个阴天,而且天色也有些暗了下了。这一代密布的岛礁真的很是让人觉得有些苦恼。正在和长孙澹站在甲板上闲聊的张兴平大叫了一声后,就丢下了长孙澹向着方向舵跑去。长孙澹觉得可能是出事了,也就跟着跑了过去。
之间张兴平跑到方向舵的前面,一把拽开舵手,将船舵紧急的打向另一个方向。被风鼓起的船帆带着黄帝号奔腾向前,张兴平有些吃力。
长孙澹看着这个样子,也上前去,帮着张兴平猛打方向舵,一边吼着:“你们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瞭望手赶紧查看附近的地形和海情。快!”
长孙澹这一下算是帮了大忙,方向很快的偏向了另一面,这信号手利用镜子和油灯发出的信号将这里出现的状况及时的告诉了后面的其它船只。
“怎么回事?”等到这一切都过去了,长孙澹问张兴平说,他需要一个解释。
“等会,等这瞭望手过来再说。”张兴平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就刚刚的这一下,他的头上已经大汗淋漓了。
等到瞭望手换了班,这刚刚的瞭望手过来后,说到:“启禀侯爷、张船长,刚刚我们遇上了一处暗礁,要不是转舵及时的话,我们就会一头撞上去的。”
“这空旷的海面上怎么会出现暗礁的?”长孙澹这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妥。这大海之下的情形又有谁能够真的说清楚了。
“这海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海面之下却是暗礁密布的,我也是根据这船速有些过快才发现的,这帆虽然满了,但是不可能达到那样高的速度,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洋流。可是这时节的洋流活动是不可能这样剧烈的,那就只有可能是暗礁造成的了。”此时的张兴平缓了过来,侃侃而谈道。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发现这么多东西,并且还做出了准确的判断,而且还挽救了大家的性命,你功不可没。”长孙澹说道。这个只是说句话而已,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是长孙澹最喜欢的。要是人人都能这样糊弄的话,那长孙澹就更加的高兴了。
“这都是属下该做的。”张兴平却是没有洋洋得意。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等这次回金山后在论功行赏就是了。”长孙澹此时的心情很高兴,这奖赏不外乎升官发财。钱长孙澹多的是,这个可以有,这官,这船队现在是以船长为临时长官的,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势必要从这些船长提拔一些船队长才是。
以前是长孙澹忽略了这个事情,等这次事了,这个船队的编制改革是一定要进行的。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没有必要改变,也不可能改变。
“都是分内之事。”张兴平继续推辞到,根据长孙澹的风格,他判断这吃的封赏不会太少,而且是一定会有的,也就继续推辞一下。
“这就不必再说了,我说过,这次我过来不是领兵打仗的,这个我是外行,我就是来打气的。黑锅我可以背,但你必须得让我看到实实在在的效果。”长孙澹说到。
听到这话,最为激动的莫过于张兴平了,这次长孙澹在船上,最怕的就是他胡乱指挥,自乱阵脚。这话一出,也就表明长孙澹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这算是交好的结果的。
要不然出现那种本该需要撤退了,可是这boss却说不能退,那就悲剧了。
船队继续在这群岛之间穿梭旅行,一连几天都是海、蓝天、白云和弯折的海岸线,以及海岸上的绿色。
这是会让任何一个人崩溃的,就连提出这个问题的长孙澹现在都有些后悔了,这次出来难道真的要无功而返了吗?
水手们也有些松懈了。就连这桅杆上的瞭望手都提不起来精神。
突然之间,海风大了起来。瞭望手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只是这声音却是消失在了呼啸的风声里,只是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人在大喊。
瞭望手下了桅杆,就向着张兴平奔了过来。
“船长,这是台风。”瞭望手几乎是从嗓子里喊出了这句话。
张兴平和长孙澹的脸色同时变了。
“台风”这个词还是长孙澹给起的,当初这船队遇上了这样的风,手下人报告的时候,长孙澹将这个词脱口而出。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更何况这只是个名词而已。
张兴平顾不上和长孙澹闲篇了,起身就冲了出去。
长孙澹觉得这次出来就是个巨大的错误,这台风中的帆船实在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啊。看来这次出门真的没有看黄历吧,虽然这东西现在正在由李淳风在编订,长孙澹这个时候是跟班看不到的。
不过既然事到临头,这在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处,能够做的就是积极抗争了。
出了船舱,水手们乱忙作了一团,都在极力的做着手中的事情,以避免更加恐惧。
“把所有的帆都降下来,快!快!你们几个也上去帮忙,一定要将帆都降下来。”张兴平声嘶力竭的吼道。长孙澹看着这个架势,也懂起了手,和普通水手一样去降帆了。
不过意外却出现了,原本非常容易就降下来的帆,被风灌满后却是不容易降下来了,粗壮的麻绳在手里居然不停的打滑,长孙澹的手上的皮很快就被磨过了一层,殷红的鲜血将麻绳也染红了,可是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就连长孙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人被逼上绝境后所能够爆发出的潜力是巨大的。
巨大的船帆终究是被降了下来,能够将帆降下来,也就说明大家基本上可以脱离危险了,一来这说明和台风的距离还较远,能够脱离台风的影响,另外就是降了帆的船可以迅速的转向了。
很快,掉头完成的船队纷纷升起了一面副帆,向着海岸线夺路而逃。
好在这里距离海岸线不远,没过多久大家就纷纷靠了岸。
按照条例,即便是在这种时候,船上都要留下一定数量的人执勤的。可是长孙澹却是下令所有人在将船固定好后下了船,上岸躲过这次台风以后再说,在长孙澹的心目中人命可是比什么都要贵重,更何况是现在大岛和金山所急缺的这类技术人才了。
上岸后的众人出了在海岸线附近留下了几个留守的人而外,其余人全部转移到了这岛上小山的背风面。
说是一支小型的舰队,但鉴于金山稀缺的人口来看,这七只船搭载的一千一百多人已经算是很多了。其中有一半的人都在这黄帝号上。
一千多人说起来不多,可是等到真正的将这些人集合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人确实不少了。吩咐众人带好必备的淡水河食物,长孙澹就领着大家上了山。
张兴平却是不愿意离开的。
张兴平的想法长孙澹还是理解的,这样的人愿意为了自己的理想而献出一切,这些人是值得我们尊敬的。所以,长孙澹让人把张兴平绑了起来,抬上了山的背面。
尊敬的人可以活在我们的心目当中,也可以把他们供在神龛里。但是就是不能和这样的人共事,这些人的敬业会衬托出自己的不敬业的,为了能够让自己的脸面好看些,长孙澹于是义无反顾的将这张兴平也给带上了。
风夹杂着雨滴来了,大滴大滴的雨打在脸上生疼,没有避雨的地方,只能靠在岩石的后面,树边上是不行的,这台风可以将树挂到的。为了安全考虑,淋点雨真的不算什么。
很快,风更大了,呜呜的声音过后,树冠低下了他那一直向上的头颅,不时听到噼啪的断裂声,树冠与树冠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剧烈,天地间的一切都被这风和雨统治了。
人类只能在这种状况下蜷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风同时也将大量的雨水携带了过来,很快天地间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在这种情况下一样适用。
人类的力量在这一刻显得十分的渺小,这种天地之威很容易让人产生信仰。我们总是习惯“在上帝放弃我们的时候相信上帝”。这就是长孙澹在这一刻的想法。
因为周边很多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祈求着风雨的过去……(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不对称的海战2
第十五章不对称的海战2
台风终究会过去的,就像人一样,你在厉害,总有死的一天,死后也只会在故纸堆里才会出现。后人对你的态度,或赞扬或贬低,这些都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是经历的时候才会觉得可怕。
台风和暴雨肆虐的时间并不长,但威力却是巨大的。
当第二日一早,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的时候,众人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才越发的感觉到台风的威力。
只是一夜的时间,原本郁郁葱葱的小岛已是面目全非。
四处都是倒下的树木,枝丫重着枝丫,间杂着从山上被雨水冲刷下来的滚石。长孙澹走在这宛如地狱的地方,不时有水手从身边走过,都会停下来向他致敬,长孙澹也会随意的回答几句。
将七艘船的船长召集到了一起,长孙澹开始询问相应的伤亡情况。
好在这一切都有了预料,大家的情绪到也基本上还算稳定。
船长们将伤亡情况汇总了起来,只有一人因为靠着树太近,被断掉的树丫砸中死亡,另有二十多人受伤。
伤亡不大,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先让大家简略的收拾了一下,然后生活造反。天大地大,肚子最大。
吃完了饭,也就该登船了,长孙澹觉得似乎该说些什么。
于是临时找了一块台地,将所有的水手、陆战队以及后勤人员集中到了一起发表了他的即兴演说。
“兄弟们,我们这次出来也许是老天爷不让我们好看,先是没有确定的目标,我们在这茫茫大海上漂流了这么些日子。想必大家对于这次的航行是无比的反感的,既没有以往运送香料的利益,也没有激情的时光,现在还遭受了台风。甚至在昨天的台风里还有一位亲密的兄弟离开了我们。我们这次出来真的错了吗?”长孙澹几乎是将每一个字都吼了出来。
“大家是不是觉得我们错了?”长孙澹再次大声的吼道。
下面没有反应,这个场面很是尴尬。可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就是想作答也不知该如何进行。
“你们说是不是真的错了?”再问了一次。
“不是。”终于有人带头了,虽然这个声音有些稀稀拉拉,你太整齐。
“什么,我听不见。”这招可以说是军训教官和体育老师以及班主任做动员的必杀技。
“不是。”声音大了一些。
“你们是不是没有吃早饭啊,我听不见。我们是不是错了。”长孙澹再一次的喊道。
“不是。”这一次总算是让长孙澹满意了。
“那么我们这次出来是为了什么?”长孙澹问到。
没有等大家的回答,长孙澹继续厚道:“是因为为我来运送香料的船被劫了,我们的兄弟们下落不明,我们的财物被他人掠夺,大家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夺回来?”
“应该!应该!”这次明显声音更加的大了。
“那么我们现在要干什么?”长孙澹再一次问到。
“报仇,找出海盗。”张兴平明白了过来,带头吆喝了起来。
“好,那昨天的台风是不是我们不救自己兄弟的理由?”长孙澹再次喊道。
“不是。”这一次的声音更加的激昂了。
“那好,我们出发!”说完,长孙澹就大踏步的登上了交通艇,第一个登上了炎帝号。
船队再一次的出发了,昨天的台风对于这几艘船却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就是有一艘后勤船的一根副桅杆被折断了,长孙澹让这艘船提前返航。
可是刚刚被长孙澹洗脑的这些水手们说死也不回去,现在回去一辈子都会背上胆小鬼和懦夫的骂名的。
也许真的是阳光总在风雨后,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天气,不时有鱼儿越出海面。
也许台风同时也将船队的霉运一股脑儿的吹走了。
在继续北上的时候,瞭望手凭借着手中的“千里眼”发现了一艘同样往北走的船只。
这一发现让长孙澹和张兴平大喜过望,在这里出现的十有**就是海盗,但至于到底是不是洗劫香料船的却不一定。但不管怎样这绝对是一个收获。
“侯爷,我们现在挂上满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了。”张兴平说道。
“不急,在等等。”长孙澹却是另有想法。
“侯爷,这以今天的天气状况,估计这相距大概在二十公里左右,要是追的话应该很快才是。”张兴平依然不放弃自己追击的打算。
“既然只有一艘,那我们就远远的吊上去,好跟随他们找到他们的老巢所在。”长孙澹打的却是这个主意。
“那好吧。”听到这个意思,张兴平也就放弃了快速追击的意思。
谁知道,这一追击居然从早上一直到了太阳要落山的时候了,此时如果追击的话就算能追上,这战斗却不能及时结束了。所以也就只能继续吊着。
好在这船似乎到了晚上就在靠海岸线的地方下了锚,明显是准备第二天一早在走了。
在灯火管制的情况下等到第二天。
事实证明,昨天一天的追踪是没有白费的。
在第二天的下午,根据瞭望手的报告,这里却是出现了一座水寨。很明显,这只能是海盗的。
既然已经发现了海盗的老巢,长孙澹自然也不会客气。
这大白天的海战根本就不可能有偷袭机会,至于晚上搞偷袭,以目前的条件来看,触礁的可能性要再大一些。
长孙澹拿出了自己的双筒望远镜,看着这正在关闭的寨门,丝毫不以为意。
这望远镜自然也是船队的标配。这也是新丰的实验室做出来的样品,估计第一批量产的应该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即便这一架望远镜高达二百贯的成本,长孙澹也是三艘大船上一艘三架。没办法,谁让穷的就剩下钱了呢,这点毛毛雨了。
海盗们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这支船队的来路,很多人爬山高处,对着船队指指点点。
对于海战来说,无外乎大船胜小船而已。对面尽管有大大小小的数十艘船只,可是最大也比着后勤船要小上一号。
所以,海盗明智的选择了闭门不战。
但他们没有想到黄帝号上的武器。
黄帝号的武器系统已经经过了改进,加装了三门铜制火炮,这也算是火炮第一次正式投入海战,同时也是长孙澹的秘密武器。
当时作战的双方都没有意识到这次海战开启了风帆战列舰的霸主时代,从此衡量一艘船的作战能力的一项重要指标就是搭载火炮的大小数量和威力。
当关上寨门的海盗们以为这次和他们以往经历过的历次海战是一样的时候,长孙澹给了他们一个这辈子最后的教训。
火炮虽然在长孙澹的大力支持下呗发明了出来,但还是存在着很多的问题,最大的一个就是由于工艺的问题,开花弹还没有被发明出来。
所以现在能够使用的是铁质的实心弹。
当黄帝号上的炮口冒出一大团火光,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响声,过了不久,这炮弹就越过了寨墙,落在了码头附近的海里,溅起了几米高的水柱。
对于没有见过的东西,人类天生是有恐惧感的,目前来说,火炮的现时威力更多的体现在心里因素上。
紧随其后的是几架大型的床弩和投石机。不过投石机投出去的却不是石头,而是陶制的坛子,里面装上了火油。一枚过去就能引起一片火光,很快寨墙上就着了火。同时由于码头里存在的大量的船只,无可避免的引燃了其中的几只。
这样的场景是很美妙的,这是长孙澹的角度来说的。但对于海盗来说,这就完全是地狱了。很快就有一些亡命之徒驾着小船打开了寨墙冲了出来,甚至有些船上着了火,依然义无反顾的往前冲着。
对于海盗来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在见到黄帝号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结局。在黄帝号一出现,丧钟就已经敲响了,只是个早晚的问题。
他们做了些什么,他们是很清楚的,这注定是逃无可逃的。
很快,这码头上的船只陆陆续续的升起了帆,准备殊死一搏,即便不能胜,但也要让长孙澹难受一下,这就是海盗的生存哲学:你强你就可以活下来,但我在临时的时候一定会从你的身上划拉下一块肉来。
长孙澹目视了一下,大约有大大小小的三十艘左右的船只。大的和后勤船差不多,小的基本上就是渔船。尽管是敌人,但长孙澹依然佩服他们靠着这种船出海的勇气。
但佩服是一回事,把他们送到海里是另外的一回事,这里面是没有矛盾的。
原本作为防御的寨墙和寨门,此时却是阻碍了海盗们的进攻路线。要想出来,就只有走寨门,可是狭小的寨门却只能同时允许一艘船通过。
“打那里,打那里,就是寨门那里。”长孙澹现在的职责和火炮的观测手是一样的,主要是给火炮的攻击提供目标,以及判断落点,这是因为他有一架望远镜。
“哎呀,偏左了,稍微往右一点。”一发炮弹被发射了出去,砸在了寨墙上,将原本就着火的寨墙击垮了一截,却没有命中寨门。
装有轮子的火炮被后坐力震了回来,炮手们迅速给炮管上浇上冷水,还有一名炮手则拿起清洁炮膛的工具,伸进了炮膛里,将没有燃烧的火药以及火药里的杂质快速的清理了出来。
另外一人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火药包填进了炮膛,并用特制的木棍轻轻压实,然后将炮弹塞进去,另一人早将炮捻准备好了。
“各就各位,预备。”这是炮长的声音。这词儿是不是很熟悉,是的,这自然也要归功于长孙澹。
“刚刚没有打中,略微靠左了,这次略微向右一点,对对,好像有些多了,好,就这样。”长孙澹指挥这这个炮组的成员。
在这个战况最为紧急的时刻,长孙澹居然在这里打炮,大家是不是觉得有些诧异。其实这是长孙澹自己的安排。
对于打仗这件事情来说,长孙澹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了解的经典战例不少,但打仗这个事情却实实在在是一件技术活儿。经典战例之所以是经典,就是因为不可复制。如果长孙澹正的不知死活的胡搞的话,是要出大乱子的。
就像长平之战的赵括一样,而且长孙澹不认为自己的水平能达到赵括的地步。其实从表现来看,赵括已经具有了成为一代名将的风范,可是你让一个从来没有打过仗的人去指挥关系到国运的战争,这本身就说明了赵王存在问题。假使赵括能够在军营里锻炼上几年的话,那么肯定不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既然熟读兵书的赵括都一败涂地,长孙澹不认为自己有这个天赋。所以战事一起就将指挥权交给了张兴平,自己主动跑到了这里做了一名火炮观测手。
“预备,放!”长孙澹一声令下,一发炮弹再一次冲出了炮口,奔向了远处。
只不过这一次不知道是火药的量有些大,还是角度的问题,炮弹越过了寨墙落进了海里,长孙澹只是看到了一朵巨大的浪花,弹着点却是看不见了。
“哎呀,可惜了,这次应该能中的,可能是火药量多了,这次装少一点。”长孙澹吩咐道,其余的人员再一次的忙碌了起来。
“哦,打中了,打中了。”这却是另一个炮组传来了捷报。长孙澹移动望远镜看过去,只见一艘小渔船被直接击中,炮弹将船底砸了一个大洞出来,估计要不了多久这艘船就会沉没了。
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长孙澹继续观察着战场的状况。已经有四艘船冲出了寨墙,一往无前的向着黄帝号冲了过来。
这架势完全就是敢死队的样子。
海盗们知道,这次基本是不可能有退路了,当人被逼到绝路上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无以伦比的勇气以及一往无前的气势。
有的时候,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往往能够决定事情的走向。(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不对称的海战3(结束)
第十六章不对称的海战3
海盗们以往凭借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无畏的精神无往而不利,但是他们遇到的却是这个时代被武装到了牙齿的专业化的军队。
长孙澹将指挥权交给了张兴平,这也同时避免了乱指挥造成的严重后果。
海盗们的船只越来越多的冲了出来,很快就有十艘左右的海盗船冲出了寨门,可是长孙澹的运气实在是不怎么样,而且此时火炮对于这种移动目标的准确性却是不敢恭维。
所以,长孙澹指挥的炮组出了一发命中寨墙而外,其余的全部炸了鱼。倒是另外两个炮组都有了收获。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差距,作为一个自认为最了解火炮的人,以及对火炮弹道最为熟悉的人,这样的对比是长孙澹所不能够接受的。
“快点,快点,你们刚刚没有吃早饭吗?”长孙澹开始了抱怨,这抱怨的对象自然是炮组里负责搬运炮弹和底药的人。
“侯爷,我们已经尽力了,按照条例这甲板上是不能存底药的,所以就慢了一些。”这炮长自然是不愿意了,长孙澹剥夺了他的指挥权,打不中目标,居然还打算让他们背黑锅,这就有些不能忍了。
长孙澹听到这句话就愣住了,这条例当初是他一手制定的,这起因就是万一底药被殉爆的话,那就危险了。可是目前的状况是没有任何的威胁可以做到这一步,能让底药殉爆的只可能是敌人的火箭,可是火箭由于没有了流线型的箭头,加上火焰的空气阻力,这速度和射程是远远不能和普通弓箭相比的。
“那这次可以破例,一次多搬些上来,但只允许这一次,而且你们不能告诉别人。”长孙澹这算是为了面子不要脸了,豁出去了。
“好的,好的,侯爷,我这就去,我这就去。”炮长一听到这话,忙不迭的就去了弹药库。目前炮组最闲的就是他了。不管谁指挥,他也自然是希望这门炮能够发挥出重大的作用。甚至是一边跑一边说的这句话。
长孙澹摇了摇头,继续手边的工作。
“预备,放!”依然没有打中。对于火炮在海战中拙劣的表现,大家都有些无语了,这已经接近而是发炮弹了,居然连条鱼都没有打中。
炮长还没等下一炮开始,就气喘吁吁的扛着一大堆的火药上来了。
“侯爷,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大家赶紧各行其是。”
“是!”
“预备,放!”又是一发炮弹被发射了出去。
也许是炮长的做法改变了运气,许是统计上的概率也到了该命中的时候了。这一发炮弹命中了一条较大的船只,不过由于实心弹的原因,这发炮弹造成的损伤却不算太大,从船舷上开了一个口子,将木板级的粉碎,在动量的作用下炮弹依然没有停止,翻滚着进入了船舱的内部,但是造成的后果却是看不见了。
这是一个时代的开始,也许后世会将这一事件载入史册,同时用各种溢美之词不断的歌颂和赞扬。但对于身处战场上的以黄帝号为首的船队来说,这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转折性的事情。
等到这被命中的船只继续向前的时候,冲出寨门的船只也达到了十四艘。
巨型床弩开始发威。
由于火炮威力和准星的问题,以及投石机的抛物线弹道,这二者的命中率实在是低的让人发指。火炮刚刚已经看到了,可是投石机的命中率却更加低。
而床弩使用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加上直接瞄准的原因,这命中率和到目前为止只有大约百分之五的火炮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东西。
每当一支长达丈许的巨大弩箭被击发,带出一阵风声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对面极有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七艘船上共计三十张的床弩,每当五人利用齿轮改进的上弦装置将弩箭上好后,一锤下去,就是一片收割生命的死亡之网向着对面铺了过去。甚至有艘很小的船只被命中了船舷,直接被巨大的惯性带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不断涌入的海水很快就将这艘船带进了海底。
即便这样,海盗们依然仗着船小灵活的特点,迅速的接近了黄帝号。看着每艘船上只有三五人的架势,张兴平就知道这些海盗是打算火攻了,而且这些正在划桨的水手一定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这让张兴平也不禁掌心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毕竟这种真刀实枪的战役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张兴平的顾虑长孙澹是不知道的,知道也没有去在意。如果说以弱胜强在陆战中经常出现的话,那么在战役层面海军以弱胜强的案列实在是少之又少,海战无非是大船胜小船而已。也学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可能更加的复杂一些,但长孙澹基本上将这些可能影响到发挥的诸如士气、后勤等问题基本上已经全部考虑到了。
现在的长孙澹打炮打的正是爽的时候,对于蜂拥而至的海盗却是不怎么在意的。这次许是这火药被搬了过来,真的改变了运气,长孙澹所指挥的这个炮组居然接二连三的的命中了三发炮弹,尽管造成的危害有限。但这进步已经很是明显了。
有一艘海盗船上已经升起了大火,很明显这不是被攻击所造成的,而是这本来就是执行火攻的船只。这也不是他们最后的攻击手段。当船上的火越着越大的时候,已经有三人拿着峨眉刺越入了水中,他们的任务很简单,用随身携带的凿子将对方的船凿沉。
再大的船,只要是木质的,就怕这对方的水鬼,船越大,被凿穿后所造成的后果也越严重。这些船全部是按照隔舱设计的,凿穿一个其它的舱门一闭,危害也不算太大,但没有任何一名船长希望自己的船被这些水鬼的凿子所击穿。
不过这一切长孙澹早已有所准备。在查阅了大量的文献和一些水军的低层军官后,长孙澹也知道这一个问题的严重性和危害性。
要解决这个问题,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在木船的外面铺设一层铁板,改装成为铁甲舰、但以目前的工艺水平以及动力因素,这个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所以长孙澹就想到了另外的办法,在渔网中掺杂上铁丝,就像后世设置的防御鱼雷的防雷网一个道理。这张网在船队停下来准备进攻的时候就已经被放了下了。
所以,这些下水的水鬼们就悲催了。人的肺活量和体力毕竟是有限的,这十米高的网子让他们实在是有些无法下手,用凿子吧,这网上本身就有洞;用峨眉刺吧,又对付不了这掺杂的铁丝。更加悲催的是一旦露头,等待他们的就是一大波的弓箭,有的还没有冒头,弓箭就已经过来了。
现在作为旗舰的海盗的最大的船只上,海盗头子翟正却是没有了主意,这自己能够用上的手段已经全部用上了,而且是那种斗地主一上来就出炸,居然还出不了牌的情形。这岂止是郁闷是,翟正这连死的心都有了。
虽然想到了总会有一天会遇上这样的状况,可这来的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这翟正说起来也是大有来头,他说自己是这瓦岗翟让的侄儿,于是就召集了一票人马干起了这无本的买卖。
“报。大当家的,这火攻和水鬼都派了上去,瞭望手却是没有发现对方的船只有任何的动静,而且还被对方用巨大的拍杆一连摧毁了我们的四艘船了。”手下的小兵前来报告说。
“你先下去吧。”翟正心底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大当家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如我们逃吧。”这手底下有人出主意到。
翟正挥了挥手,制止了类似的讨论。
“大当家的,这遇上这样的对手,我们输的不冤,现在逃命要紧,只要有命在,大伙儿跟着您继续干,要不了多久什么都会回来的。毕竟您‘镇四海’的名号可是靠着真刀真枪的硬功夫得来的。”另一人也说到。
作为海盗来说,逃跑不是什么丢面子的事情,要是谁能够次次都跑了,这才算是真本事。可见这翟正不逃是有原因的,说到:“你们以为我不想逃吗?可是你们看看这地形,对方堵住了我们唯一的出口,这怎么逃?”
翟正的这番话让众人不再做声了。
“大当家的,我们可以上岸,躲到岸上去,这么大的岛,就凭他们这点兵力,我们怕他们什么?”又是一个主意。
“那么他们一把大火将这码头和水寨烧掉的话,我们难道在这岛上做野人吗?”翟正实在是有些无语了,不过他实在是不能够要求太多。这要是明白人多的话,估计这都不知道内讧几次了。
众人这次是真的沉默了,并且在这沉默中酝酿这情绪。
“他奶奶的,既然他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和他拼了。”说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家伙提了把刀就冲了出去。翟正没有阻止,他实在是没有阻止的理由。
“对,****娘的,既然不给咱活路,咱还畏畏缩缩的干什么。”这强盗的逻辑果然怪异。绝口不提这抢劫导致的恶劣后果,说的自己就跟个圣人似的。不过,作为能够来这里的,基本上都是有些本事的,这些人中仍然也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纷纷有人冲了出去,准备搭上一条小船,就上前和这庞然大物拼命。
长孙澹和张兴平自然是不知道这发生在海盗身上的变故的。他们需要做的就是防止有船只漏出去。长孙澹现在也不在指挥火炮了,这个命中率实在是有些过低。加上炮管的使用已经达到了一个规定的极限,这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就有可能炸膛了。
所以长孙澹目前就站在甲板的最前端,盯着这前方的真实的场景。一艘船着了火,这是投石机发射燃烧弹所造成的,一名弓手命中了一名水鬼,水鬼发出一声惨叫后就从水面底下浮了上来,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很大一片水域。
对方的船只完好无损的已经很少了,这次战役已经基本上接近了尾声。不时有水鬼下水,然后被防御网拦住,而成为了真正的水鬼。
不过这海盗的大部队距离黄帝号也越来越近了。
终于两艘船队距离已经可以进行跳帮作战了,这是海盗们的长项,也是长孙澹设立陆战队的意义所在。一艘较大的海盗船靠了上来,对方用抓钉和其他的工具很快就让两艘船的距离越来越近,实在有海盗已经开始讲船的主桅杆锯断,以这个来作为另外一条实施跳帮的路线。
黄帝号似乎陷入了内有外困的时期。
但很明显,他们低估了长孙澹的变态程度。这个变态可以制定出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不允许将发射底药堆积在甲板上的条例,可见这绝对是一个中度的被迫害狂综合征患者。
这些事情长孙澹是早有考虑的,一方面,这拍杆上悬挂的巨石对于任何一种建筑都会造成严重的甚至不可修复的伤害。而这种情况下,很明显拍杆的效率和防御的能力就远超了其它远程性的攻击武器。
当他们以为自己可以马上就登上对方的船只的时候,一切都开始了。上有拍杆的攻击,中间有大量的防御士兵,更可怕的是他们居然人手一只弩,研究了大半年时间,一句话居然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海战已经走到了尾声,太阳才堪堪走到正午的位置。
海面上到处都是燃着的木板,服气的死尸,以及滚滚的烟雾。
这一切无不说明,技术和装备有的时候真的不是靠勇气就能够水到渠成的。
长孙澹没有留活口,他看了一下,这里没有任何一名船员,毫无疑问他们的下落已经很明显了。因为这长孙澹将这战俘统统的押到了岸边,全部砍了。
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热武器用于实战的海战就结束了。
长孙澹满载着荣誉返航了。(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舰队的改编
第十七章舰队的改编
关于这一次的战役,后世有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叫做吕宋湾海战。可是不论是长孙澹还是张兴平都称呼这次的战役为香料战役。
这一次的战役将很多以前一直不曾主意过的问题统统的暴露了出来。
比如说船队的护航问题,舰队的编制问题等等。
护航问题相对来说还比较好解决,可是这编制问题就比较大了。编制问题最核心的就是人员的编成以及指挥的问题。
以前一直是船只的编制固定,需要自行任务时,由编成的船只中挑选一艘船的船长负责指挥。但长孙澹经过这一战发现了很多的问题。
这种扁平化和临时化的指挥体系是能够减少派系的争夺的,可同时带来的问题更大。这一次自己算是这次战役的名义上的指挥者,因为自己存在的原因,张兴平通过自己下达的命令是完全被执行的,可是要是换一个场景,自己没有能够出来的话,那么这里的问题就比较大了。
所以将舰队改编是必须要进行的。
而将舰队改变又要涉及到舰队的任务和舰队的规模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就目前来说,金山所拥有的船只可以分为三种。受后世模块化和批量化建造的影响,长孙澹的心中对于舰队中舰只的类型是尽量少的。到目前为止,出了商船需要满足不同的要求而外,战船实质上只有三种,一种就是黄帝号这种目前只有三艘的巡洋舰,另外就是广州号这样的驱逐舰,还有一种就是更小的巡逻舰了。
加上用于伴随舰队远程作战的后勤船,就可以组建不同用途的舰队了。
目前来看,舰只的种类还是可以满足使用要求的,但是自从香料船被劫以后,这数量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
比如这巡洋舰只有三艘,驱逐舰只有六艘,其余的还有十八艘的巡逻舰。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为各个商船队护航是必不可少的,这也就是说这个能够使用的数量就更少了。但是这泉州和广州的造船厂目前主要在大量的生产商船,以满足日益提升的巨大的远洋运输的需要。
更为要紧的是,以前长孙澹过于注重这工业和科技方面的发展了,这军事实力上也就自然没有过于的关注,现在要是对舰队重新编制的话,那么势必要建立一个处理各种事务的机关单位了,也就是海军司令部或者参谋部这样的机构。
问题是长孙澹手边的参谋人员实在是几乎没有,这就要了老命了。
没办法,好在这几年海军建设过程中,长孙澹一直强调学习。基本上所有的中层和大部分的基层军官都能够认知,并能够写出简单的文书了,看来也只好矮子里面拔将军,先让这参谋部城里起来,成为一个负责后勤和情报的海军支撑机构吧,长孙澹暗自想着。
很快这关于目前长孙澹所掌握的海军的编制的意见,就被长孙澹一封奏折送到了李二陛下的案头。
看着长孙澹送过来的这封东西,李二陛下的头不由得在此疼了起来。
“房卿,你觉得这长孙澹这是什么意思?”将这长孙澹送上来的奏折递给了房玄龄。
房玄龄打开一开,长孙澹的奏折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日前自己的一艘香料船被劫,自己带着几艘船只剿灭了一股海盗,为了以后的海靖波平,需要对这船只进行整编,望陛下示下云云。
长孙澹的奏折上很是客气,可是在场的无论是房玄龄、魏征还是李靖等人都知道朝廷现在对长孙澹的约束力已经很小了。好在这长孙澹到也懂得做人,不论是什么事情都会提前上报一番,这几年通过海上贸易,也给朝廷到来了巨大的利益。现在懂长孙澹,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来说都是不可行的。
“我看,不如我们派郧国公张亮前往探视一番,就说这水战张亮是一个行家,由他负责对海军的整编进行指导,如何?”说话的是李靖。前一段时间李靖因着眼疾告了假,前不久又重新被启用为兵部尚书、参掌朝政一职。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房玄龄有些迟疑了,李靖的用意是准备将长孙澹架空了,这万一引起了长孙澹的反弹,这西南沿海就算是废了。
李靖的用意其实也不是针对长孙澹个人去的,作为和长孙澹有过几面之缘以及长孙澹的行事风格来看,李靖是知道长孙澹没有什么心思的,而且这时候人心思定,这天下太平乃是大势所趋,不是哪一个人能够掀起什么浪花来的。
李靖是怕长孙澹手底下出上一两个野心家,那么长孙澹这就算是被毁了。
李靖的用意是好的,只是这长孙澹能够理解吗?这是所有人都有些不理解的地方。
“那就这么定了吧,就让张亮跑一趟吧,他的相州长史一职也就暂时交卸了吧。”李二陛下的脸上神色有些变幻,最终下达了这样的一道命令。
等到长孙澹接到这份圣旨,看着张亮笑眯眯目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长孙澹觉得心中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但到底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侯爷,以后老朽就要在你这里混饭吃了。”张亮笑眯眯的说到。只是这笑眯眯的表面下似乎还隐藏这什么。
“公爷,这可折煞我了。论爵位公爷比我这搞出了几节。论职位,公爷因为是这一方封疆大吏,论资历,公爷是和父亲一个锅里搅马勺的战友,公爷到这里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尽管长孙澹心里已经将张亮的女性亲属都问候了个遍,可是这嘴上却是丝毫不乱啊。
“呵呵,侯爷这就见外了不是,要不我这痴长了几岁,叫你一句贤侄可好?”这怎么上哪都要占自己的便宜啊?是不是自己的胡子太短了?长孙澹哀叹着。
但是这自己又不好随便的推辞,这也只好硬着头皮叫了:“小侄见过伯父。”(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世袭罔替镇南侯
第十七章世袭罔替镇南侯
从长孙澹能够底下头叫出这一声来看,长孙澹的心智明显要成熟了很多。
人总是会长大的不是,尽管长孙澹很是不情愿的叫出这一声,可是越是长大也就越是世故,也就越容易被眼前的利益所蒙蔽和诱惑。
“这金山和中原风格确实迥异啊,我出发的时候,这长安正是一片大雪,谁知越往南走这温度就是越高,从长安出来的时候我是穿着皮裘,到了广州居然只穿一件绸衫了。”张亮笑到,却是绝口不提这传旨的事情。
长孙澹陪着张亮笑着说:“这都是一个国家,这温度差异还是很大的,很多人都适应不了。可是国公大人这却是红光满面,看来这常年在军阵上作战的国公爷依然是老当益壮,正值当年啊!”
“贤侄,刚刚还叫我伯父来着,这么快这怎么又改口了?”张亮还是笑嘻嘻的,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一脸胡子的大汉到底是对这称呼在意还是在意炸称呼之外的其他事情。
“哦,这没改过口来,实在是抱歉。伯父既然到了这里,那就一定要去这里的望海楼吃一吃这里的海鲜。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到了这金山不吃海鲜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长孙澹不经意的改了口,也算是回应了这张亮的问题。
“哦,这长安有望江楼,就连相州都有,听说都是你的产业,那里的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太贵了,以我的薪水都吃不上几回啊、这望海楼相必也是你的产业吧,这一路官做到哪里,这就一路发财到哪里啊。”张亮大笑着说,这话听在长孙澹的耳朵里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伯父说笑了,就是这家里没有田地之类的稳定收入,也就只能靠着这些个贱业维持一家子老小的活路了。”这个其实也是长安城贵族圈子里的笑料了,你一个侯爷你好好的做你的侯爷,居然跑出来干这些事情,简直就是丢人啊。就算你要赚钱,可是你好歹也找个代理人吧,难道这代理人敢把你的钱卷跑了不成,你倒好,挽起袖子就差亲自下厨了。
所以在长安的贵族圈子里流传起了长孙澹的一个十分著名的外号:厨子侯爷。
这些基本都是长孙澹离开长安后才逐渐传出来的,长孙澹到了现在居然都不知道。
“呵呵。”张亮这次倒也不再反驳了,很明显,在张亮的眼界里这长孙澹的说法算是默认了。
“伯父,我们先不谈这些了,这些都可以等等再谈的,可是这朝廷带来的旨意是不是可以宣读了?”长孙澹问到。
张亮品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到:“喏,你拿去自个儿看一下也就是了,宣读起来多麻烦,这朝廷也是,不知道谁出的这个坏主意,居然让老夫来干这个事情。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我连这几个字都不认全吗?这不是他娘的为难我吗。贤侄你拿过去看下就可以了。”
张亮的这番话让长孙澹有些好笑的同时又再一次的感到了危险。
座位一个国公,就算他在没有本事,能够以功勋得以登上高位,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退一步讲,就算张亮不认字,这一路上几个月,身边的那么多幕僚让他死记硬背下来也是足够的,可是张亮却是堂而皇之的提出了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答案,这里面的含义就值得玩味了。
长孙澹其实早就通过这长安的情报机构获得了一些相关的消息。但这圣旨涉及到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没有亲眼看到前,一切都是做不得数的。
长孙澹按捺下激动的心情,缓缓的展开圣旨,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起来,圣旨上的意思其实多数都已知悉,但还有一点却是长孙澹没有想到的:晋长孙澹为镇南侯,世袭罔替,节制南洋诸地,辖制南洋海军。
这三点算得上是大大的封赏了,这一切都说明了朝廷对他功绩的认可。尽管长孙澹这已经算是万年的侯爷了,而且这功绩比多数开国县公都要大了,可是他的爵位依然是侯爷,但世袭罔替四个字的说明却是让这个独一份的爵位立时高了起来。
此时的爵位虽然可以世袭,但如果没有功绩的话,是要一代降低一个等次的,比如这老子的爵位是开国郡公,那么到了儿子手里则是开国县公了。而世袭罔替的意思则是说传一万代,只要大唐帝国还在,那么你的爵位就依然是侯爵。
至于这镇南侯的称号也算是独一份了。以往的封爵都是用地名加上行政级别再加上爵位等级的。比如郧国公张亮,他的封地就在郧,是个县公。长孙澹的新丰县侯也是如此。而这镇南侯就不同了,完全是根据长孙澹的功绩来平定的,这也许是朝廷以后的动向,将封爵和封地区分开来。
而这节制南洋诸地的意思就是说我朝廷派的南洋的官员是归你指挥的,相当于是南洋这一带都归长孙澹的管制了。
而南洋舰队这是使用了另外一个词语:辖制。这里面的权力就更大了,节制还有个人事任免的权限在李二陛下的手中。可是这辖制就相当于是说整个舰队都是长孙澹的私人财产了,当然这军费朝廷也就一毛钱不出了。
这样一来,尽管长孙澹名义上只是个侯爷,可是由于这里距离长安的距离,加上这一切都是长孙澹一刀一枪亲自打下来的,所以长孙澹基本上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任何事情不经过长孙澹的同意,就根本实现不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李二陛下的大度和自信出来。要是不大度,根本就下不了这样的命令,要不是自信,长孙澹一早就被弄回长安了。
以前长孙澹是实质上的南洋王,但现在不管是实质上海是名义都是了,现在大刀阔斧的改革就算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了。
经过了十几年的蛰伏、奋斗、隐忍以及努力,长孙澹终于能够在这个世界上有了立足之地。这十几年的也终于获得了别人的认可。(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张亮与改编的完成
第十八章张亮与改编的完成
张亮的到来让长孙澹有些警觉,但张亮带过来的圣旨却让长孙澹陷入了极度的欢喜之中,以前传回来的消息只有后两条,没有关于长孙澹爵位的事情。
毕竟这爵位的封赏肯定是国家的重大机密,而长孙澹所设置的情报机构时间尚短,这些高层的事情,基本上是他们所接触不到的。
当晚上将张亮安排好,醉醺醺的长孙澹回到家里的时候,看见女侠娘子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当时审问她时的场景。
这张亮绝对有问题,样那么多的义子和死士要是没有问题就真是怪了,这张亮自己还是离他远点的好,同时还要堤防一下,不要让这张亮影响到了这南洋,那麻烦就真的大了。不管哪个朝代,这叛乱是不讲人情的。就算是处理反叛最为宽松的李二陛下都杀掉了侯君集,反叛失败还能够活下来的几千年以来就只有李承乾一人,因为他是李二陛下的儿子。
不过这些事情与长孙澹没有太大的关系,张亮造反那是以后的事情。长孙澹只需要防着张亮不要把找自己的这些手下策反了到时候跟着造反就可以了,其他的长孙澹没有把握,但这一点长孙澹还是有些信心的。
张亮的到来还给了长孙澹一个天大的机遇。这张亮可是李世民麾下懂得水军军政不多的人士之一,再原本的历史上,李世民征讨高丽的时候,张亮就担任了水军的总指挥。
长孙澹将张亮安排在这距离侯府不远的金山宾馆里。为了尽量让人不要把这些事情和长孙澹联系起来,长孙澹现在很多的产业起名都不在按照一个名字来了。
一大早,这张亮就过来了,不过长孙澹正在自家的院子里锻炼。刚刚跑完了四里路的长孙澹有些气喘吁吁。
“呦呵,贤侄这每天都要锻炼身体啊,这却是不错的。”张亮迈步进来了,身后跟着张忠和门房。
长孙澹这原本不错的心情立马就变得不好了,你说你们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这怎么进我家就跟走城门一样,这还要不要点礼数了。于是长孙澹大骂到:“哎呀,伯父,这一大早的就过来了,我真准备等会去请教伯父了。”
这是大骂吗?有人疑惑道。长孙澹说到:不行你骂一个试试。
张亮笑呵呵的说到:“没事,没事。我这是听说贤侄你这里的早餐不错,现在是过来蹭饭了。”这自从长孙澹实行了一日三餐的制度后,这满长安城基本上都实行一日三餐了,现在的大唐粮价还是可以接受的。
“哦,那以后每天早上我让下人给伯父送些过去了,免得伯父这来回奔波。”张亮的体型有些偏胖,这些在李二陛下的朝堂是不多见的。
此时的文臣武将的分工还没有太过于泾渭分明。随便弄一个人过来这上马可以比划一两下子,下马治个民什么的不要太简单。这张亮虽然统领过水军,可实际上却是以政治出名。
“这个倒是不必了。你这每天都这样锻炼吗?”张亮反问到。
“是啊,出一身汗,身体感觉就会轻松一些。”
“哦,还是年轻好啊。”张亮有些感叹了。
吃过了早饭,就在二人消食的时候,长孙澹对着张亮问到:“伯父啊,听说您以前曾经率领过水军?”
“哎,那都早了,也算不上什么率领,也就是在长江上瞎跑而已。”张亮说到。
“伯父,您这就谦虚了,小侄这眼下就有关于这水军的事情向伯父请教一二。”长孙澹说到。
“有事你直接说就是了,没必要搞得这么麻烦。”张亮回答到,顺手就从紫砂壶里吸溜了一大口茶水。
“伯父,这以前的水军是如何编制的?现下这南洋水军需要重新整编,这可愁死我了。”长孙澹将事情说了出来。
“我以为你说的是什么事情了,其他的忙我帮不上,这个我恰好知道一些,我吧我知道的说出来,你这大海里和小河里的水军估计也不太一样,你就先做个参考,我估计直接用的话是会出问题的。”张亮说到。
“那颗正是瞌睡遇上了枕头,伯父快快说来。”长孙澹有些急迫了。
“这编制一般是有两种情况的,这需要根据实际的情况来看。如果是将同一型号的船只编在一起,这样可以后勤支援比较得力,而且可以将某一项能力最大程度的加强。”张亮不紧不慢的说到。
“这也是目前为止这位常见的一种编制方法,这样对于军官的指挥也要方便一些。”张亮紧接着说。
长孙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亮。
略微停顿了一下,张亮继续说到:“这也是目前最为常见的编制方法,运粮的编一起,负责火攻的编一起,跳帮作战的又编在一起,就跟长枪兵和长枪兵编在一起,骑兵和骑兵编在一起是一个道理。”
“如果我们将骑兵和步兵混合编在一起的话,那骑兵的作用就发挥不出来了。”张亮的话长孙澹是认同的,可是这却不是目前长孙澹需要的,以前也有人建议将黄帝号三艘编在一起,将十二艘巡洋舰编在一起并且分为两队,但是长孙澹却不看好这样的编制方法。
看着长孙澹有些不豫的神色,张亮知道这个主意长孙澹是不打算采纳了,于是没等长孙澹发问,就先说了出来:“其实刚刚说的骑兵和长枪的编制虽然是举例子,可是也有不恰当的地方,如果长枪兵能够和骑兵的速度一样,那么等到骑兵冲锋的时候,长枪兵就可以在一旁护卫,这也是一种编制的方法。”
长孙澹这时被张亮的说法所吸引了,于是问道:“伯父,愿闻其详。”
“这就是水军船只的另外一种编制的方法了,这种混编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这种编队可以执行的任务很多,将很多不同种类的船只编制在一起的话,就能够很灵活的完成多种多样的任务。”张亮继续说到。
“伯父的意思是这种混编也可以?”长孙澹原本是打算这样编制的,但却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这让长孙澹有些不解。
“怎么不可以,这水上的船只,他们的速度又不像陆地上的骑兵和长枪兵那样大,这就是这样编制的基础。只要能够跟得上,就完全可以编在一起,比如一艘战船在跟上一艘后勤船,这样战船的航程和战力无形之中就会增大很多。”张亮不愧是浸淫此道的高手,对于这些事情算是门清了。
“那这样的做的好出和不足都是什么?”长孙澹必须要在了解了这些的基础上才会做出对应的决定,这也算是领导者必备的一项技能了吧。
“先说这不足的地方吧。首先就是后勤保障起来比较麻烦,不同的船有不同的任务,需要的物质的种类和数量是不一致的,这个倒还好解决。可是另外一个事情就有些麻烦了……”张亮沉吟了。
“伯父不妨直说。”长孙澹现在正是在兴头上,被张亮这么一打搅,简直就要了他的命。
“这另外一个就是主官不好找,这混编船队的指挥官必须要知道每一种船的优点和缺点,这个倒还有很多人能够做到,可是在什么时候派什么样的船,能够完成什么样的任务,这个就比较麻烦了,没有十年以上的经验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张亮现在一口气说完了这个。
“那这优点了?”长孙澹现在真的有些急切了。
“优点其实刚才就说了,不同的船有不同的任务,这样混编起来能够执行的任务就灵活多样了。”张亮直说了这样一点,可是长孙澹却想到了很多。
原来这一战以及一战以前的海军都是统一编制的,所以一支大舰队里会有战列舰编队、巡洋舰编队和驱逐舰编队,这样方便指挥,这跟当时落后的通讯方式和通讯条件也是有关系的。而到了二战时期,从日本和美国大规模的使用航母开始,混编就成为了一种趋势,这是一种一某一艘或某一种军舰为主要作战力量,其他为辅助的编队模式。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突出了某种军舰的优势,将航母的进攻属性发挥到了最大,而将其他的舰只沦为了航母的保镖。
从目前南洋海军所拥有的舰只的的种类和数量,以及目前需要完成的任务来看,上次打击海盗是采用的以“黄帝号”为核心的混编舰只的模式是比较适合目前的状况的。
但这些长孙澹既没有必要,也不可能说给张亮知道。
于是长孙澹终于决定将南洋的所有舰只分为四支舰队,以炎帝号、黄帝号和唐尧号三艘为核心,个组建一支混编舰队,然后在成立一支本土港口的近防舰队。
经过了三个月的发展,这出了黄帝号这样的大舰长孙澹觉得没有必要多建造以外,这巡洋舰和驱逐舰却是又建造了不少,这巡洋舰有名字,以州城命名,连带着原有的,现在的规模已经达到了十二艘,这驱逐舰达到了十八艘。
长孙澹将黄帝号三艘一艘加上四艘巡洋舰三艘驱逐舰组成了三支远洋舰队,而其余的九艘驱逐舰这组成了第四舰队。
字面上的编制算是完成了,这样固话下来的舰队编制到底怎么样却是需要通过实战来检验了。
于是这三支舰队在经过了一个月的磨合训练后,踏上了征战的路线。
因着这次的主要目的是练兵,所以长孙澹率领着舰队想着西方进军了,张亮自然也在船上。
本来张亮是怎么样也不愿意来的,既然长孙澹知道了张亮的一些事情,肯定不可能让张亮提自己看家护院的。所以长孙澹几句话就把张亮给架了上去,下不来了,也就只好跟着长孙澹上了船。
看着盛行的西风,而这舰队居然还能向西而行,这张亮就震骇不已。
“贤侄,这是西风吧,可是我们舰队居然在向西而行?”张亮不能不吃惊,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识和理解。
“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的,很简单,这船帆是有一定的角度的,逆风的时候只要采用曲折航线就可以了。”这个帆船逆风航行的原理是长孙澹在这先进技术实验室里琢磨了几个月的时间琢磨出来的,他以前是知道了这个原理,根据以前学习的受力分析而完成了这一发现的,经过改造和实验压证明了这是切实可行的。
“这个能不能说的更加的具体一些?”张亮仍然有些不大相信。
“这个灯回到了金山,到了先进技术实验室,那里有一个专门的模拟装置,我吗到时候再说。”这长孙澹总不能现在给张亮讲这手里分析吧。
陆地再一次的出现了,长孙澹知道此次航行的目的地算是到了。只是不曾想到这里居然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这个时代果然是这样:手快有手慢无啊。
这里自然就是海洋运输的咽喉要地——马六甲海峡。当然要占领海峡必然要占领这个海峡两端的土地,这厚实被称为新加坡的地方自然也在长孙澹的规划之中。
如果可以的话,长孙澹字打算将整个的中南半岛和东印度群岛乃至于澳大利亚全部收入囊中的。可是目前的状况实在是达不到。
不是长孙澹没有这个心思,也不是长孙澹没有这个实力,而是长孙澹手边没有那么多的人。虽然长孙澹现在被封为了世袭罔替的镇南侯,而且节制南洋诸地,这南洋的概念朝廷也没有给出。
可是以长孙澹手头就连刚出生的婴儿算上都不足两万的人口,实在是有心无力。
黎叔说:二十一世纪人才最重要。
可是长孙澹却在七世纪三十年代说:七世纪人最重要。至于有才无才都已经不重要了。
就这些人手,长孙澹能够做到的也仅仅只是保留极个别的战略要地而已,而这新加坡无疑就是长孙澹嘴边的那块肥肉,不管怎么样都是需要攥在手心的。
所以,长孙澹截下来的第一要务就是攻略新加坡。(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新加坡攻略
第十九章新加坡攻略
看着已经被人捷足先登的新加坡,长孙澹心里是无比的高兴。
看着快要手舞足蹈的长孙澹,张亮和张兴平都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更加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还更疯子在一块,最要命的是这个疯子还是自己的头。
好在长孙澹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侯爷,我现在怎么办?”这次是三大舰队齐上阵,但是因着上一次和张兴平合作的还算是愉快,所以长孙澹留上了张兴平的“炎帝号”。
这对其它的两支舰队来说算是解脱。
这就跟御驾亲征是一个道理,有长孙澹这么一位在那里,那舰队的第一任务绝对不是作战,而是保证长孙澹的安全。
“当然是把这个地方给我占下来了。”长孙澹想都不用想。
“可是这些都是些波斯人啊。”张兴平曾经多次率领炎帝号护卫着香料船来这里和波斯人交易。
“波斯人怎么了?你们打不过他们吗?”长孙澹有些蔑视的看着张兴平说到。
“打没有问题,就是这样有些不太仗义了。”张兴平答道。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张亮问到。
张兴平看看长孙澹,并没有直接说,这张亮被摔了个脸子。
“公爷问你话了,怎么不回答?”这长孙澹自然要给张亮一个台阶的。
“哦,公爷,侯爷,是这样的。这里是我们和波斯人交易的地方。我们将陶瓷、丝绸以及香料运到这里。而波斯人将地毯、葡萄酒以及一些高档的宝刀运到这里,时候还能见到纯种的汗血宝马。”张兴平回答的。
“你是说你们私下里和这些波斯人达成了协议?”长孙澹的话就有些责怪了。
“那倒是没有,就是双方约定的。”张兴平回答的很快,而且将这责任很迅速的给摆平了。
“既然没有签订协议那有什么不仗义的地方?”长孙澹这话就有些不要脸了,毕竟现在算是一个唾沫一个坑的年代,就连海盗都能做到。
契约不一定是写在纸上的,就算是写在纸上,要是没有契约精神,那这也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而要是有了契约精神,就算是一句话也是契约。只是精神始终是精神,很多时候都抵不过利益。
“这里很重要,重要到就算是我不要这张脸也要把他控制在我们的手里。”长孙澹说到,作为穿越者,长孙澹字知道新加坡的地位的。
如果把马六甲海峡比作东亚的大门的话,那么新加坡就是门上的锁。这大门现在是控制不了了,可是这锁无论如何都是要牢牢控制的。
鉴于目前没有足够人手,不能全面控制马六甲海峡的原因,所以这里将是长孙澹继金山和香料岛而外需要开发的第三个地方就是这里。
这里的名字长孙澹已经起好了,叫做星洲。
这个“洲”字不是后世一个地球上陆地的大的划区,而是指四洲有水的地方,以区别于州。这星洲自然就是四面都是海的地方了。
不过在长孙澹到来之前,这里已经算是有主之地了。可问题是这些人遇上的是长孙澹,而且在目前这个疆域没有确定下来,谁的拳头大就是谁的的年代。通过所谓的什么条约划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总之一句话,你打得赢,这里就是你的,打不赢就是我的。
所以长孙澹的到来,这片地方注定要成为长孙澹的地盘了。
这个面积不到关中一个县大小的地方,却是未来的咽喉要地。长孙澹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这里注定要成为他的地方。
这里现在实际上的主人,波斯人对于的土地的要求其实也没有多么的迫切,如果长孙澹打算坐下来谈谈的话,也许这个岛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够改在长孙澹的名下。但深谙此时社会规则的长孙澹却是不打算怎么做。
出钱买的那还算不上是自己的,只有通过真枪实弹拼下来的才算是自己的。
波斯人可以不在乎这里的土地,但这里的利益以及荣誉却是不得不在乎的。
所以一场大战注定是不可避免的。
岛屿争夺战首先要进行的一定是海战,只有当一方的海军全军覆没或者不敢出站的时候,这抢滩登陆的戏码才会出现。
这大战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唐朝海军是有长孙澹率领的基本已经抛弃了船桨的大型风帆战舰,其中黄帝号三艘甚至达到了早期风帆战列舰的水准。而反观波斯人的舰队,基本都是帆桨战舰。
战舰的技术水平如果说波斯人可以用他们纵横海上数百年的经验来弥补一些的话,那么这波斯此时与阿拉伯的战争就是波斯人没有了后援。
所以波斯人的舰队语气说是舰队不如说是一支没有了国家的海盗更为的恰当一些。
而波斯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默罕默德所率领的阿拉伯的崛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波斯海军的实力。
在以往,整个印度洋北部全部是波斯海军的地盘,这是没有任何的悬念的,而现在波斯海军却正是最为虚弱的时期。
波斯的舰队出现了,水手们用力的划着桨向着长孙澹的舰队而来。波斯人能够拿得出手的作战手段很是单一:接舷战。这也是此时以及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以内的主要作战方式。
但这种作战方式到了长孙澹这里就已经不再起到什么作用了。
战争几乎是一边倒的,没有留下任何的悬疑。就跟长孙澹在和海盗的那次战役一样。干净利落到没有给对手任何的机会。
这次对于落水的波斯人,长孙澹倒是没有赶尽杀绝,甚至还给了他们船只让他们回去。目的很简单,回去宣扬大唐海军的强大以及星洲有香料的事实。
海军战败后岛上剩余的波斯人很光棍的就全部投降了。
长孙澹需要的是一个贸易和中转中心,而不是一座坟地。所以这次除了在海战中死亡的波斯人而外,没有一人死亡。这倒不是长孙澹仁慈,而是波斯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假如波斯人真的觉得以身殉道的话,长孙澹真的不在乎。
不过此时波斯人还是波斯人,而不是波斯阿拉伯人。前几年刚刚占领了圣城麦加的默罕默德很显然在消灭了波斯的海军后暂时还没有能力去占领波斯全境。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夺下岛屿很简单,但要想彻底的让星洲成为大唐的领土就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这个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长孙澹手里那实在是不多的人口,不到两万人,其中光是军队就有三千人,加上从事远洋运输和贸易的三千多人,出过这老幼病残以及妇女还有实验室和工厂离的人外,长孙澹能够抽出来留在星洲的人员满打满算也不足一百人。
而要想用不到一百人来管理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目前的状况是这星洲又不得不占。
长孙澹的头现在是真的大了。他是多么的希望能有“超生游击队”这样的存在啊。现在长孙澹的人口政策是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过来先给你一套房,生个孩子奖励铜钱十贯。但即便这样也是需要时间的,可是长孙澹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目前手头上能够控制金山和香料群岛就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在香料岛上大规模使用从广州发配过来的囚犯的缘故。
所以这要控制星洲就必须得想其他的办法。
但是想来想去,能够想出来的也就只有这最后的一条了,就是自己坐镇星洲。这样一来自己的卫队可以临时肩负起警察的职责维持这里的治安,同时肯定要至少保留一支舰队下来作为防守力量。这样一来,星洲才算是勉强能够维持下来。
作为一个穿越者,长孙澹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失败,大明“天子守国门”,可是作为一个侯爷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自己就在这金山留下来陪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该多好啊。长孙澹暗暗的想着,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此时的长孙澹正在视察这星洲的市面。可是这萧条的场景让长孙澹觉得自己过来占领这里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这星洲已经易主有一个多星期了。
就在海战的那天,长孙澹接到了自己的大闺女出身的消息,很是可惜没能够陪在王梓欣的身边,同时也没有见证自己大闺女的出声。所以这几天以来,长孙澹一直很是消沉。
今天刚刚缓过劲来的长孙澹决定出来视察一下这里的状况。但是看着眼前的场景,长孙澹却是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澹随便走进了一个香料铺子,问着老板说到。
“见过侯爷。”这家香料铺的老板正是金山过来的生意人。
长孙澹虽然垄断了香料的采集和运输,但是却将香料的经销全部分散了出去,这些金山的香料经销商们遍及从星洲到长安的各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所以现在这见了长孙澹就跟见了亲爹一样亲切。
“你认识我?是金山出来的人手?”长孙澹略一思索就反映了过来。
“正是。”这老板笑呵呵的,长孙澹问话答的很是及时。转过头就吩咐伙计到:“你不长眼是吗,这侯爷来了你也不知道泡杯茶出来。”
嘟嘟囔囔的声音中,一个黑人却是端着一个茶盘出来了,边走边说:“侯爷,您慢用?”这张口就是一口地道的长安官话,倒是把长孙澹给震惊的不轻。
“侯爷,小的全达,这是昆仑奴,是那些波斯人卖给小的的。”这全达一看长孙澹的表情就知道长孙澹的想法了,毕竟察言观色是每一个商人最基本的本事。
“这个昆仑奴我知道,可是这昆仑奴能够说长安官话,还这么地道,看来你的调教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长孙澹笑道。唐朝时期,管少数能够从非洲经过各种途径到达大唐的黑人叫做昆仑奴,长孙澹在泉州和广州都见过,甚至金山的矿山上也有几个。
“侯爷见笑了,居然侯爷这么喜欢,那这次侯爷您就把他带上,带上他也算是他的造化了。”全达说到。
“这个倒不必了,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调教的让他能够听说这长安官话的。”长孙澹问道,这个要是真的可以大规模的推广的话,长孙澹甚至都想现在就开始派人去非洲掠夺人口了。毕竟我长孙澹要是掠夺的话多少还会仁慈些,要是几百年后白人的话,那才是灾难了。
“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全达的口风却是很紧,什么也不愿意透露。
其实全达的方法倒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只有一个字:打!反思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当然这也是长孙澹以后才得知的消息。
看着全达不愿意说,长孙澹倒也不准备强迫。毕竟这么几年一来长孙澹想要建立的除了新的殖民地而外,还就就是摸索新的社会制度。
看着这有些沉默起来的场景,全达倒也不怎么慌,以前这样的事情出了好多起了,这也是他敢拒绝长孙澹的底气所在。但是看着尴尬的气氛,全达就准备打破这沉闷,于是说到:“侯爷,这是刚刚从金山带回来的茶叶,您尝尝。这里的气候实在是太热了,这大热天的来一壶凉茶下去,那别提有多美了。”
“好了,也不跟你闲扯了,你这昆仑奴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告诉我这市面上为什么这么萧条的原因吧,是不是和波斯人有关?”长孙澹问道。
“这市面上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没有萧条啊。”全达的答案倒是出乎了长孙澹的预料。
“可是这么大半天,作为这星洲最为重要的生意,你这香料铺子连个人都没有,这还叫好?还有这很多店面都打烊了,这还叫正常?”长孙澹这会算是愤怒了,你不告诉我你的秘诀,这个我可以忍受,但是你这样糊弄我就不行了。
“真的就是这样啊。侯爷。”全达觉得自己真的很冤,不过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全达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侯爷,现在可是大中午的,大家伙儿都在家里睡午觉了,要是看市场,您尽可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来啊。”
于是,长孙澹就真的愤怒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先声明,本章暂时不要订阅,如果订阅的话请三个小时以后刷新再读。
各位书友,万分抱歉,《科技大唐》这本作为我的第一本书上架已经两个半月了,但是成绩确实惨不忍睹,不到一百的均订,这也许跟我的写作风格和写作水平多多少少存在联系。但是可能也许有其他的原因。
说了这些,其实也就是说一下,本书以后会不定期的出现这种需要修订的情况,如果大家发现只有章节顺序,而没有题目的话就暂时不要订阅,等到内容上显示出对应的题目的时候就是修订完成的,大家就可以阅读了。
我一般会在比较晚的时候这样做,起目的也是尽量的减少对各位读者大大带来的不便,再次抱歉。也希望大家能理解,并能够多多的支持。最后,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次数不会太多的。
实在抱歉!
看着已经被人捷足先登的新加坡,长孙澹心里是无比的高兴。
看着快要手舞足蹈的长孙澹,张亮和张兴平都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更加要命的是,自己居然还更疯子在一块,最要命的是这个疯子还是自己的头。
好在长孙澹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侯爷,我现在怎么办?”这次是三大舰队齐上阵,但是因着上一次和张兴平合作的还算是愉快,所以长孙澹留上了张兴平的“炎帝号”。
这对其它的两支舰队来说算是解脱。
这就跟御驾亲征是一个道理,有长孙澹这么一位在那里,那舰队的第一任务绝对不是作战,而是保证长孙澹的安全。
“当然是把这个地方给我占下来了。”长孙澹想都不用想。
“可是这些都是些波斯人啊。”张兴平曾经多次率领炎帝号护卫着香料船来这里和波斯人交易。
“波斯人怎么了?你们打不过他们吗?”长孙澹有些蔑视的看着张兴平说到。
“打没有问题,就是这样有些不太仗义了。”张兴平答道。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张亮问到。
张兴平看看长孙澹,并没有直接说,这张亮被摔了个脸子。
“公爷问你话了,怎么不回答?”这长孙澹自然要给张亮一个台阶的。
“哦,公爷,侯爷,是这样的。这里是我们和波斯人交易的地方。我们将陶瓷、丝绸以及香料运到这里。而波斯人将地毯、葡萄酒以及一些高档的宝刀运到这里,时候还能见到纯种的汗血宝马。”张兴平回答的。
“你是说你们私下里和这些波斯人达成了协议?”长孙澹的话就有些责怪了。
“那倒是没有,就是双方约定的。”张兴平回答的很快,而且将这责任很迅速的给摆平了。
“既然没有签订协议那有什么不仗义的地方?”长孙澹这话就有些不要脸了,毕竟现在算是一个唾沫一个坑的年代,就连海盗都能做到。
契约不一定是写在纸上的,就算是写在纸上,要是没有契约精神,那这也不过是一张废纸罢了;而要是有了契约精神,就算是一句话也是契约。只是精神始终是精神,很多时候都抵不过利益。
“这里很重要,重要到就算是我不要这张脸也要把他控制在我们的手里。”长孙澹说到,作为穿越者,长孙澹字知道新加坡的地位的。
如果把马六甲海峡比作东亚的大门的话,那么新加坡就是门上的锁。这大门现在是控制不了了,可是这锁无论如何都是要牢牢控制的。
鉴于目前没有足够人手,不能全面控制马六甲海峡的原因,所以这里将是长孙澹继金山和香料岛而外需要开发的第三个地方就是这里。
这里的名字长孙澹已经起好了,叫做星洲。
这个“洲”字不是后世一个地球上陆地的大的划区,而是指四洲有水的地方,以区别于州。这星洲自然就是四面都是海的地方了。
不过在长孙澹到来之前,这里已经算是有主之地了。可问题是这些人遇上的是长孙澹,而且在目前这个疆域没有确定下来,谁的拳头大就是谁的的年代。通过所谓的什么条约划界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总之一句话,你打得赢,这里就是你的,打不赢就是我的。
所以长孙澹的到来,这片地方注定要成为长孙澹的地盘了。
这个面积不到关中一个县大小的地方,却是未来的咽喉要地。长孙澹凭借着先知先觉的优势,这里注定要成为他的地方。
这里现在实际上的主人,波斯人对于的土地的要求其实也没有多么的迫切,如果长孙澹打算坐下来谈谈的话,也许这个岛不用一兵一卒就能够改在长孙澹的名下。但深谙此时社会规则的长孙澹却是不打算怎么做。
出钱买的那还算不上是自己的,只有通过真枪实弹拼下来的才算是自己的。
波斯人可以不在乎这里的土地,但这里的利益以及荣誉却是不得不在乎的。
所以一场大战注定是不可避免的。
岛屿争夺战首先要进行的一定是海战,只有当一方的海军全军覆没或者不敢出站的时候,这抢滩登陆的戏码才会出现。
这大战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唐朝海军是有长孙澹率领的基本已经抛弃了船桨的大型风帆战舰,其中黄帝号三艘甚至达到了早期风帆战列舰的水准。而反观波斯人的舰队,基本都是帆桨战舰。
战舰的技术水平如果说波斯人可以用他们纵横海上数百年的经验来弥补一些的话,那么这波斯此时与阿拉伯的战争就是波斯人没有了后援。
所以波斯人的舰队语气说是舰队不如说是一支没有了国家的海盗更为的恰当一些。
而波斯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默罕默德所率领的阿拉伯的崛起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波斯海军的实力。
在以往,整个印度洋北部全部是波斯海军的地盘,这是没有任何的悬念的,而现在波斯海军却正是最为虚弱的时期。
波斯的舰队出现了,水手们用力的划着桨向着长孙澹的舰队而来。波斯人能够拿得出手的作战手段很是单一:接舷战。这也是此时以及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以内的主要作战方式。
但这种作战方式到了长孙澹这里就已经不再起到什么作用了。
战争几乎是一边倒的,没有留下任何的悬疑。就跟长孙澹在和海盗的那次战役一样。干净利落到没有给对手任何的机会。
这次对于落水的波斯人,长孙澹倒是没有赶尽杀绝,甚至还给了他们船只让他们回去。目的很简单,回去宣扬大唐海军的强大以及星洲有香料的事实。
海军战败后岛上剩余的波斯人很光棍的就全部投降了。
长孙澹需要的是一个贸易和中转中心,而不是一座坟地。所以这次除了在海战中死亡的波斯人而外,没有一人死亡。这倒不是长孙澹仁慈,而是波斯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事情。假如波斯人真的觉得以身殉道的话,长孙澹真的不在乎。
不过此时波斯人还是波斯人,而不是波斯阿拉伯人。前几年刚刚占领了圣城麦加的默罕默德很显然在消灭了波斯的海军后暂时还没有能力去占领波斯全境。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吧!
夺下岛屿很简单,但要想彻底的让星洲成为大唐的领土就要费上一番功夫了。
这个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长孙澹手里那实在是不多的人口,不到两万人,其中光是军队就有三千人,加上从事远洋运输和贸易的三千多人,出过这老幼病残以及妇女还有实验室和工厂离的人外,长孙澹能够抽出来留在星洲的人员满打满算也不足一百人。
而要想用不到一百人来管理这样一个重要的地方,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但目前的状况是这星洲又不得不占。
长孙澹的头现在是真的大了。他是多么的希望能有“超生游击队”这样的存在啊。现在长孙澹的人口政策是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过来先给你一套房,生个孩子奖励铜钱十贯。但即便这样也是需要时间的,可是长孙澹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目前手头上能够控制金山和香料群岛就已经是极限了,这还是在香料岛上大规模使用从广州发配过来的囚犯的缘故。
所以这要控制星洲就必须得想其他的办法。
但是想来想去,能够想出来的也就只有这最后的一条了,就是自己坐镇星洲。这样一来自己的卫队可以临时肩负起警察的职责维持这里的治安,同时肯定要至少保留一支舰队下来作为防守力量。这样一来,星洲才算是勉强能够维持下来。
作为一个穿越者,长孙澹越发感觉到自己的失败,大明“天子守国门”,可是作为一个侯爷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自己就在这金山留下来陪自己的孩子和老婆该多好啊。长孙澹暗暗的想着,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此时的长孙澹正在视察这星洲的市面。可是这萧条的场景让长孙澹觉得自己过来占领这里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这星洲已经易主有一个多星期了。
就在海战的那天,长孙澹接到了自己的大闺女出身的消息,很是可惜没能够陪在王梓欣的身边,同时也没有见证自己大闺女的出声。所以这几天以来,长孙澹一直很是消沉。
今天刚刚缓过劲来的长孙澹决定出来视察一下这里的状况。但是看着眼前的场景,长孙澹却是怎么样都高兴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澹随便走进了一个香料铺子,问着老板说到。
“见过侯爷。”这家香料铺的老板正是金山过来的生意人。
长孙澹虽然垄断了香料的采集和运输,但是却将香料的经销全部分散了出去,这些金山的香料经销商们遍及从星洲到长安的各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自然是赚的盆满钵满的。所以现在这见了长孙澹就跟见了亲爹一样亲切。
“你认识我?是金山出来的人手?”长孙澹略一思索就反映了过来。
“正是。”这老板笑呵呵的,长孙澹问话答的很是及时。转过头就吩咐伙计到:“你不长眼是吗,这侯爷来了你也不知道泡杯茶出来。”
嘟嘟囔囔的声音中,一个黑人却是端着一个茶盘出来了,边走边说:“侯爷,您慢用?”这张口就是一口地道的长安官话,倒是把长孙澹给震惊的不轻。
“侯爷,小的全达,这是昆仑奴,是那些波斯人卖给小的的。”这全达一看长孙澹的表情就知道长孙澹的想法了,毕竟察言观色是每一个商人最基本的本事。
“这个昆仑奴我知道,可是这昆仑奴能够说长安官话,还这么地道,看来你的调教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长孙澹笑道。唐朝时期,管少数能够从非洲经过各种途径到达大唐的黑人叫做昆仑奴,长孙澹在泉州和广州都见过,甚至金山的矿山上也有几个。
“侯爷见笑了,居然侯爷这么喜欢,那这次侯爷您就把他带上,带上他也算是他的造化了。”全达说到。
“这个倒不必了,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调教的让他能够听说这长安官话的。”长孙澹问道,这个要是真的可以大规模的推广的话,长孙澹甚至都想现在就开始派人去非洲掠夺人口了。毕竟我长孙澹要是掠夺的话多少还会仁慈些,要是几百年后白人的话,那才是灾难了。
“哎,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全达的口风却是很紧,什么也不愿意透露。
其实全达的方法倒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就只有一个字:打!反思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好了。当然这也是长孙澹以后才得知的消息。
看着全达不愿意说,长孙澹倒也不准备强迫。毕竟这么几年一来长孙澹想要建立的除了新的殖民地而外,还就就是摸索新的社会制度。
看着这有些沉默起来的场景,全达倒也不怎么慌,以前这样的事情出了好多起了,这也是他敢拒绝长孙澹的底气所在。但是看着尴尬的气氛,全达就准备打破这沉闷,于是说到:“侯爷,这是刚刚从金山带回来的茶叶,您尝尝。这里的气候实在是太热了,这大热天的来一壶凉茶下去,那别提有多美了。”
“好了,也不跟你闲扯了,你这昆仑奴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告诉我这市面上为什么这么萧条的原因吧,是不是和波斯人有关?”长孙澹问道。
“这市面上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啊?没有萧条啊。”全达的答案倒是出乎了长孙澹的预料。
“可是这么大半天,作为这星洲最为重要的生意,你这香料铺子连个人都没有,这还叫好?还有这很多店面都打烊了,这还叫正常?”长孙澹这会算是愤怒了,你不告诉我你的秘诀,这个我可以忍受,但是你这样糊弄我就不行了。
“真的就是这样啊。侯爷。”全达觉得自己真的很冤,不过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全达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侯爷,现在可是大中午的,大家伙儿都在家里睡午觉了,要是看市场,您尽可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来啊。”
于是,长孙澹就真的愤怒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改进蒸汽机
第二十一章改进蒸汽机
新的大门开启了,这往往以为着一项新的事业的开始,也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即将来临。但是很多人却是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在通往光明的远方里被脚下的陷坑给坑了。
所以,尽管说蒸汽机已经实现了推动物体的功能,但是需要走的路明显还很远。作为一个数学系毕业的理科生而言,长孙澹多多少少是知道瓦特发明蒸汽机的事情的。但事情往往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作为新世纪的初中生,长孙澹经历的对蒸汽机的认识是这样的:瓦特根据热水冒出的蒸汽从而发明了蒸汽机,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的。瓦特所做的只是改进蒸汽机而已,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改进了蒸汽机的传动机构。
长孙澹是从初中课本上隐隐约约的记得这内燃机的传动机构是曲柄加上连杆构成的。所以在大力赞赏了动力研究所的有关人员后,长孙澹就把严行保给叫到了一个密闭的会议室里。
看着这一片狼藉的会议室,长孙澹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这与印象当中那些窗明几净的实验室相去甚远。
看着皱起了眉头的侯爷,这严行保自然是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侯爷,这帮人一天到晚就知道研究这些东西,这是有些邋遢了些,你别介意,您别介意。”讪笑着一边收拾着凌乱的桌面和堆满了杂物的。
“你们这帮子人就是在这里干活的?”长孙澹有些郁闷了,这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而且差距都还是在自己这里。
“嘿嘿嘿……”这严行保却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这严行保和那几个研究人员的出生也都差不多,都是原本这新丰庄子上的老人手了,这面对长孙澹的责备也是傻笑。
“哎,你说你们一提起来就是一个劲儿的傻笑,你说你们还能不能干点正事儿。”长孙澹这看到严行保的这幅夯货的样子,原本还没有什么火气,这一下子就全起来了。
“嘿嘿……”回应的自然依然是傻笑。
“算了,懒得说你们了,你们也就是一副狗改不了****的样子了。”长孙澹这算是连脏话都出来的。
“是是是。”这严行保被骂了却是一副乐开了花的表情。庄子上的老人手都是知道的,这侯爷要是骂谁那是他还值得骂;要是侯爷动手的话那就更好了,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有好事,而侯爷急了眼才会干的。但要是侯爷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那问题就麻烦了。
毕竟用侯爷经常说过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假如你是一堆****,人们都是会绕着你走的,没有人去踩****的。侯爷骂上了,在严行保的心目中就是侯爷打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这也是动力所哦严行保一直盼望着的事情。能被骂一顿都到些指点,严行保觉得无论怎么样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长孙澹却是有指点严行保的意思了。能够根据一句话,在三年的三件里做到这一步也很是不容易了,想当初瓦特可是让好几个资本家破产才完成了改进蒸汽机的工作的。而且这蒸汽机也是目前长孙澹最为需要的东西,这蒸汽机的传动装置也较为固定。
“算了,懒得说你了。说说你们目前的状况吧。”长孙澹也明白这帮人算是把他的底细给摸透了。不过摸透了就摸透了吧,自己又不是皇帝,也不是什么重臣,无所谓了。
“好的,侯爷。”这严行保的嘴都裂到了耳根子了,高兴的就说出了这四个字来。
“我是让你汇报的,不是让你来卖笑的,要卖笑就滚出去。”长孙澹实在是受不了严行保这副贱样子了。
“是是,侯爷。”可是这严行保还是一个劲儿的笑。
长孙澹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脚,这严行保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是一个跟头,然后笑的更加的大声了,印象中这侯爷似乎有好几年都没有动过手,哦不,是脚了吧。
长孙澹这下子算是彻底的郁闷了,只好等这严行保乐够了在说。
“乐完了就说。”长孙澹这脸黑了起来,拿起了茶壶就吸溜了一口茶。
严行保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侯爷是真的生气了,马上就停止了傻笑,他是在傻笑,但不是傻。说道:“侯爷,我们观察了很久的茶壶……”
听到这里长孙澹还含在嘴里的茶水是全部喷了出去,溅了严行保一身。
“侯爷……”这拖长了声音的喊声,让长孙澹浑身上下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好好说话。”长孙澹这算是镇住了严行保。
“侯爷,按照您的吩咐,我们观察了很久的茶壶……”严行保在这里再次停顿了一下,观察了长孙澹的表情,看长孙澹这次没有什么反应才继续说到:“我们观察了很久的茶壶和茶壶盖,发现让茶壶盖跳动的原因是蒸汽,而蒸汽的产生又依赖于燃料燃烧时的热量,所以我们就制作了这样的一个装满了水的铁质容器,然后加热它,结果效果却并不是很好。”
“继续说。”长孙澹对于蒸汽机的发明过程也是充满了好奇。
“最开始是蒸汽的力量不够,然后是密封性的问题,最后是传动。特别是传动,到了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做好,只能够做一段简单的活塞运动,而这个的实用性就大打折扣了。”严行保说到。
其实严行保率领的研究小组能够在牛顿力学体系以及热力学定律被发现前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却是也是很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但是这是一个基本体系的问题,长孙澹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去实现的。就比如说牛顿发现的万有引力,这在教科书上是这样说的:苹果砸中了牛顿,所以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我们姑且不论这样到底合理还是不合理,但就长孙澹目前的状况来说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这粮食赤道地区,这里没有苹果。假如长孙澹真的也打算那样干的话,那么砸在他头上的不是椰子就是榴莲。嗯,这个画面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了。
长孙澹发现自己最近这走神的时候也是越来越多了,很多时候和别人聊着聊着就神游物外,这也许是自己要成仙的节奏了吧。不过长孙澹却是根本就不相信那玩意的,自从穿越了也没有见到过神仙以来,长孙澹是真的不相信了。
好吧,这思路跑的却是有些远了。
“侯爷,侯爷?”严行保看着长孙澹的神态,试探着叫了几句。
“哦,什么事情?”长孙澹这才算是回神了。
“我刚刚再说这蒸汽机的事情。”严行保回答到。
“那你继续说。”长孙澹说到。
“可是侯爷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大好,不行我们现在去看看医生?”严行保试着问到。
“你才有病了,你们全家都有病。”长孙澹这算是再一次的被点着了。
“是是是,我们全家都有病。”严行保唯唯诺诺的说着。
“你……”长孙澹这算是语塞了。接着说道:“我不跟你计较了,刚刚说到什么地方了?”
“不许跟我提病啊。”长孙澹又赶紧接了一句。
“好好,不提,不提。可是我刚刚说到哪儿了?”严行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痛恨自己的记性不好。
长孙澹这下是真的郁闷了。
好在几经反复,长孙澹也算是搞明白了这蒸汽机所面临的困难。现在只是做出的蒸汽机,更像是后世研制飞机时的那种技术验证机,这是证明蒸汽机这个方案可行的,但这仅仅只是理论上的东西。
等到蒸汽机真正的研制完成,需要的工作还有很多。
现在遇到的主要问题还是蒸汽机的两大难题。第一是蒸汽的问题,这个涉及到材料以及冷凝方式的问题。现有的材料用于蒸汽机还是绰绰有余的,就是个效率的问题而已;但是冷凝的方式就比较麻烦了。
所有的蒸汽机车在火车头的前方都会有一股白色的烟柱,这不是煤燃烧时形成的,而是需要冷凝的蒸汽所形成的,这也就意味着蒸汽的冷凝和加热这应该是在两个工作流程中完成的,现在很明显是一个。这是一个需要改进的地方,但这样会使得锅炉的设计和制造非常的困难。
第二个问题就是传动,这个明显要更加急迫一些。
“你说的问题我大致明白了,现在需要解决的应该就是这个传动的问题,也就是平稳输出的问题。是吧。”长孙澹说出了关键所在。
“是的,正是这个问题。这也是困扰我们的最大的问题。”严行保说到。
这却是个麻烦的问题,长孙澹自然知道连杆和曲柄,可问题是他要如何跟严行保说这个问题。
沉吟了一会儿,长孙澹说到:“你知道太极吗?就是那个阴阳鱼的那个。”长孙澹需要用太极给这件事情一个合理的由头。
严行保一头雾水的摇摇头。
也是,要是他知道太极的话,也不会干这眼前的活计了不是。
长孙澹这下头是真的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长孙澹才又想起了一出,说到:“那你见过磨面粉的碾子吗?”
“这个肯定见过啊,我还在新丰的时候,家里就有一个。”严行保还是一头雾水。
“那碾子是不是转圆圈的,我们设计成转圆圈的不久成了嘛。”长孙澹提示到。
“那不成啊,拉碾子的驴是圆圈转的,可是这活塞却是走的直线啊。”严行保就更加的糊涂了。
“有了!”长孙澹一拍大腿,根据这个碾子终于想起了在荣州利用豆浆熬盐的场景,那是的豆浆都是手工磨得,用的是那种和碾子十分类似的石磨,只不过人是站在不动的。
不过长孙澹这一嗓子,让本来就一直高度戒备的严行保吓了一大跳。
还没等严行保反应过来,长孙澹继续问道:“那你家有石磨吗?”
“有的,这还是当初侯爷在新丰的时候推广黄豆的种植嘛,这家里就专门请了石匠打制了一口……”这真是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兵啊。这长孙澹老师神叨叨的神游物外,这手底下的一个比一个嘴碎。严行保说到这里的时候就被长孙澹给打断了。
“行了,有就是了。你家推石磨的时候身子动吗?”长孙澹问到。
“那肯定不动啊。”
“那那个部位动的最多?”
“肯定是手臂啊。”
“那推石磨是不是连续的?”
“是的啊。”严行保迅速回答到。
长孙澹不再问了,严行保却又答了一个“是”。
这娃是好娃,就是反应有点慢啊!长孙澹暗自想着。
“啊!我明白了侯爷!”果然正在长孙澹想完了之后,这严行保才反应了过来。
“明白了什么?”
“侯爷,是不是这样的?这身体就相当于蒸汽机,这手臂就是连接装置,这石磨就是工作的对象?”这一连串的新名词可是看得出来这严行保也是没有少下功夫。
“还有吗?”长孙澹淡淡的问道。
“只是这手臂连接身体和石磨,这用什么来连接蒸汽机了?”严行保又一次的卡了壳。
“你忘了我们实验室出品的齿轮组和轴承了吗?”长孙澹将这关键给点了出来。
原本以为会收到更多的赞美和褒奖,结果现实总是会给你一巴掌。
严行保大喊着“我明白了”,然后旁若无人的就冲出了这凌乱的会议室。
看着激动的冲出去的严行保,王铁胆赶紧进会议室,一看楞在当场的长孙澹,这一切自然也就明白了过来。
长孙澹目瞪口呆的看着严行保就那样冲出出去,然后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这怎么自己的手底下都是这种货色?不是脑残就是情商严重欠费的,能不能给我一个情商完整的过来啊。”长孙澹自言自语的说到。
“侯爷,你是在叫我吗?”葛凤进来了。
得,这要是一位打算前来摧残自己的情商需要充值的脑残了。长孙澹在心底哀叹着。(未完待续。)
第一章 李承乾的反叛
第一章李承乾的反叛
当北风再一次吹起的时候,长孙澹正光着脚丫踩在松软的沙滩上,身后留下的是几串或大或小的脚印。
长孙羽已经快要六岁了,长孙语鸽也马上要满四周岁了,还有长孙鹏已经满了三岁了。这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队伍。后面的小脚丫总是会踩进前面留下的大脚印中,只是有时候跨不过去了就会补上几个新的脚印。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时光也来到了贞观十七年的年底了。
这几年长孙澹的主要工作就是给自己增添了几个跟屁虫。这里有三个,还有两个太小留在家里没有出来。
长孙澹带着三个小屁孩,趁着落日时分准备捡拾一些爬上岸的螃蟹以及一些好看的贝壳。螃蟹是今天晚上的晚餐,贝壳则是几个孩子们的玩具。
“爹爹,你说这螃蟹正是笨啊。”老大长孙羽已经知道评判螃蟹的智商了,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哦,为什么这么说?”长孙澹一边往框子里捡这螃蟹,一边问道。
“这不明摆的吗,我们经常来捡,而且基本上是每一天都有人来捡,这种来的时候一大堆,回去的时候寥寥无几的事情,稍微聪明一些都干不出来的。”长孙羽一副大人的模样。
“哼,哥哥骗人。这螃蟹又不是人,怎么会有聪明还是笨了。”长孙语鸽的声音中还略微有些奶音。
至于老三长孙鹏现在正在和一个贝壳较上了劲,三岁的孩子见什么都想上去咬上一口,很明显没有咬动,气的将手中的贝壳一扔哇哇的哭了起来,然后一屁股蹲就做到了金黄而又疏松的沙滩上。
落日将几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的。
长孙澹赶忙上前两步,转着看了一圈,发现老三并没有说明大问题,就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对着老三说到:“你看,爹爹也倒下了,怎么办?”
小家伙一看爹爹倒下了,这哭声居然立时停止了,笨拙的起身,然后走到长孙澹的跟前,伸出一只略微有些黑的小手准备拉长孙澹起来。长孙澹顺势也就起来了。
这个时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基本上都聚到了一起,长孙澹问了起来:“老大啊,你娘最近教你读什么书啊?”
“我娘最近让我读《韩非子》了。”老大骄傲的说着。
“那你读的懂吗?”长孙澹问到。
长孙羽摇了摇头,长孙澹也就不再问了。转过头去对着大丫头说:“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书的?”
长孙语鸽摇了摇头,说到:“我娘觉得我还小,就读书给我听,我也搞不明白她读的什么,只是我娘让我记下来就是了。”
长孙澹这下就怒了,这两个婆娘,这孩子还这么小,灌输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别说他们不明白,就是我长孙澹也不明白啊。
嗯,上面那句话似乎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一行四人晃晃悠悠的踩着沙滩往家赶去,最后一丝阳光洒在身上,将影子拉的更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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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一个不速之客出现的,而且这个不速之客一般都是胖子。
这个胖子毫无疑问就是武元庆了。
只不过似乎长孙澹对于武元庆的到来好像没有什么准备似的,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回话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
人岁月流淌,在我们的心目当中,总要留下几个值得交心的朋友,好说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显得不是那么的孤独。
“你怎么在这里?”长孙澹还是这样的一句话。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同样的回答。
二人这样重复着来了一遍,然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哼,没劲。大人们尽整这些没有用的事情。”长孙羽在一旁嘟囔着,这话明显是给武元庆说的。
“没想到这才几年不见,你这拖家带口的都能凑上两桌麻将了。”武元庆的语气似乎有些低落。
“你父亲的丧事处理完了?”长孙澹问到。
“是的,这孝是守完了,所以现在才到你这来的。”武元庆说到,声音不免低沉了下来。
“那你现在不是正儿八经的公爷了?我这个侯爷是不是要见到你之后需要行礼了?”长孙澹调笑到。
“哎,别说了。我让给老二了,现在算是净身出户,投奔你来了?”武元庆说到。
“这是怎么回事?”长孙澹有些疑惑。这以李二陛下的尿性,这爵位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能让的。在李二陛下的字典里,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但是我可以赏赐给你,但你不能挑肥拣瘦,而且是你的你就必须拿着。
“他们会这么好心?”长孙澹继续说到,很明显这里面是有什么内幕的。
“别提了,这是我主动让出去的,我这好呆还能投奔你不是,可是老二要是没了爵位这就什么都不是了。我现在可以管他,以后可不行了。再说了你这里还要自由一些。”武元庆说到。
“这都能让?你是怎么做到的?”长孙澹很是惊讶。
“别提了,我守孝期间去青楼坐了一晚上,于是就这样了。”武元庆的语气很是平静。
“那真是坐了一晚上?一你的脾气能够干坐一晚上,我是不信的。”长孙澹知道这个话题对于武元庆来说多多少少有些尴尬,于是就顺着武元庆的话头转移了话题。
损友不是真损,真损的不是友。武元庆去青楼这种事情自然不可能他自己说出去,那么说出去的人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让是一回事,但我在让的时候你却在主动的抢,这个心情肯定是好不了的。所以长孙澹特意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看着沉默的武元庆,长孙澹知道这件事情上,他的心结是不容易打开的,于是继续说到:“你这是从长安过来的吧,长安这最近的情形如何?”
“还能怎样?最近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就是去年太子李承乾谋反一事。这李承乾因为忌惮同样深得陛下宠爱的魏王李泰,在试图暗杀失败后,遂与汉王李元昌、城阳公主的驸马都尉杜荷、侯君集等人勾结,打算先下手为强起兵逼宫,结果事情败露。这谋反历来是大罪,可是太子之位虽然没有了,但是这命却是保住了。”武元庆一说到这里,郁闷的心情立马就好了不少。
每当我们郁闷的时候,只要发现有人比我们更加的悲催,我们的人生也许就会快乐多一些,这无关乎人性。
“太子李承乾谋反,这个我是知道的,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长孙澹对于这些历史上的真实事件还是很感兴趣的,能够和各种“演义”对比一下,也挺不错的。
“嗨,你说这些啊,这太子纯粹就是一个傻蛋,我都不知道这是要蠢到什么地方才能干出这些事情来。先是偷牛的时候腿给整瘸了,然后居然还好男风,竟然还私引突厥人入宫。这还不算什么,更加奇葩的是,明明魏王殿下这一年都头都在新丰混着,他居然准备暗杀魏王。这用泥的那个词来形容他是一点没有错,这完全就是吃错药了,吃成脑残了。”武元庆这会的功夫就已经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那结果了?”长孙澹急急忙忙的问道。这李承乾谋反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可是关于对李承乾的处理却是还没有定论。
这自己好歹也是和他有仇的人了,这么多年来东躲西藏的一个原因就是得罪了他,这听到仇人倒霉,自己肯定是要开心的。
“结果倒是没有什么,就是便宜了李承乾那个货了。这魏王居然给他求情,而且因为这件事情推掉了陛下让他当皇太子的意思。这倒是便宜了李治那个小子了,这算是白捡了一个皇位。”武元庆絮絮叨叨的积蓄说着。
“那李承乾了?”长孙澹对于李承乾的下场却很是关心,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别人替我把仇报了,不关心一下仇人的下场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他啊,被贬为庶人了,只是可怜了他那一帮子手下了。这李元昌被赐令自尽,杜荷、侯君集等人尽皆伏诛。”武元庆继续说到。
这李元昌乃是李二陛下的兄弟,杜荷是杜如晦的二儿子,侯君集的大名就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本来这帮人要是换个时代,这起事说不定也就成了,可是这会儿那就真的只能算是找死了。
“哎,骊山四顾,阿房一炬,当时奢侈今何处?只见草萧疏,水萦纡。至今遗恨迷烟树,列国周齐秦汉楚。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长孙澹这算是有感而发了,不经意间就将这张养浩的曲给瞟了过来。
“嗯,这个长短句不错,没想到这几年不见你的诗词功力还在啊,这么一会儿都能出口成章了。”听到这首曲,武元庆不由得心情为之一缓,先前计较的那些似乎也都不是什么大事了。只是这词在此时却还没有流行开来,曲就更不用说了,此时将这个统一叫做“长短句”。
两人齐齐的叹了口气,再也不说什么。这些事情他他们二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遥远了。
就连早已知道结果的长孙澹心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没有那么牛逼啊,这该来的一切都还是来了,历史甚至连时间都没有怎么变啊。
晚上的晚餐很是丰盛。
这里一年四季都出产各种各样的蔬菜水果,至于什么奇珍异兽,那就更不用说了,就连酷似凤凰的极乐鸟长孙澹都尝过。至于什么鳄鱼肉啊之类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不过今天的主菜却是这里的各色海鲜,靠海吃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长孙澹带回来的螃蟹这算是主食了,清理干净,上笼屉一蒸就可以了。
只是在家里,长孙澹居然见到了一个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依然是一声湖绿色的衫子,这女大十八变,用在她的身上却是不太合适,依然如几年前一样光彩照人,只是眉宇间隐隐有着一股忧色。
“见过侯爷,这次前来,叨扰了。”武柔盈盈一礼,转过身再也不看长孙澹一眼。
这吧长孙澹搞了个老大的没趣。这你说我回礼吧,人爱理不理;我不会理吧,是不是又显得自己有些失礼了,这真是烦恼啊。
不过研究表明,这样的烦恼一般出现在男人身上,烦恼的长度与对面女子的长相和身材成正比。所以长孙澹的烦恼也只能归结为一种正常的现象,这个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相当的无味。
按照长孙澹制定下来的规矩,其实这个规矩倒也很是简单,有客人来了小孩子就要去别的地方吃饭,所以现在坐在桌子上的只有五个人。
这五人的形态和表情自然是各异的。一脸轻松写意,甚至还有些玩味的肯定是武元庆;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毫无疑问是萧女侠了;而王梓欣大妹子(哦,这个年龄大了,自然从小妹妹升级为大妹子了)这是不停的转动着那双眼珠子。
至于长孙澹嘛,嗯这个就是埋头吃饭,偶尔打算和武元庆说一句,这必定是要被更大的声音打断的,他已经向武元庆求过几次饶了,可是武元庆大公子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这损友果然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就被卖了,这又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啊。
所以,等待螃蟹一上上来,长孙澹拎起几只,逃一般的就跑了,这武元庆自然是有样学样了,跟着长孙澹走了。这么些年的交情下来,武元庆也算是总结出了一条关于长孙澹的规律:凡是长孙澹准备的吃的,那一准错不了。
等到二人走远了,这武柔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对头起来,问王梓欣到:“姐姐,这长孙公子没事吧?”
“没事没事,一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我们姐妹继续吃,这个螃蟹不错啊,就是不能多吃。萧姐姐,你不能吃的。”一边安慰着武柔,这王梓欣一边劈手从萧芷晴的手中将一支螃蟹夺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章 四年的成果
第二章四年的成果
快乐的日子总是会在指缝间不停的溜走,当我们回想起来的时候,才会惊觉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
武元庆和武柔的到来让长孙澹觉得日子过得真的是有点快了。想当初自己的丫头才刚刚出生,这一算来,四年的时间居然就这样过去了。
当大家酒足饭饱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孩子自然也就跟着自己的娘亲去了别的地方。长孙澹和武元庆则是到了书房。
书房还是那个样子,和他离去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区别,这跟长孙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本质上长孙澹是个懒人,不愿意过多的折腾。所以这金山的侯府自从建立起就一直没有怎么动过。当初这侯府算得上是金山最为著名的地标性建筑,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几年下来,这侯府已经有些显得陈旧了。这是武元庆的想法。
长安还是那个长安,几乎没有过多的变化。可是金山的变化就太大了。
首先就是人口的增加。自己三年前离开的时候,金山的总人口刚刚超过了两万。三年来,这人口却是翻了翻的往上涨,现在已经接近六万了。这使得原本算一个破落镇子的地方发展成为了可以媲美中原中州的规模。而且这个数字的增加还要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
其次,这金山的面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街道虽然还是那么宽,但是街道两侧的建筑却是高了起来。武元庆甚至发现了五层楼的建筑。而且这个绿化做的非常的好。
第三就是这座城市的干净整洁的样子是其余任何一个城市都比不上的。没有四处可见的粪便,也没有臭水肆意的污水沟,更没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一切都让武元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后就是这座城市的富足了。这里的人们特别是妇女对于黄金似乎有着谜一般的执着,不管是谁,头上和脖子上都挂的一片金黄。偶尔有一个没有的,上去一打听这是刚来不久的。
三年不见,武元庆有很多的疑问想问长孙澹。
“说吧,看你这都憋的快要便秘了。”长孙澹的开场白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这个武元庆早就有所准备了,这点程度的嘲讽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不加理会的说到:“你是怎么做到这一步的?这真的是一个奇迹。”
“我打出生起就是为着创造奇迹而生的,你还有什么意见吗?”长孙澹丝毫不在意他自己的脸皮是否会被贴上“厚脸皮”这样的标签。都没脸没皮了,看你往哪里贴去。
“好好说话,这跟你说正事了。要不我让我妹妹过来跟你探讨一二?”武元庆这算是受够了长孙澹的厚脸皮程度了,更为关键的是没见一次这厚脸皮神功的功力就要上一个台阶。
“好吧,你说具体一些,你说的是那些方面。”长孙澹说到。这武柔过来,长孙澹是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啊。
“这关于这座城市的一切。特别是人的那个精神状态,这个词也是你说的吧。让人变的富足这个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可是要想在短时间内级变得富足有懂礼仪,这个就不容易了。
“你这几年没在,金山的发展算是上了一个大的台阶,不要气馁,这不是哪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人的事情,就算是离开了我,这座新建立的城市一样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的。”长孙澹说到,也算是变相的安慰武元庆一番。
“我不许用你安慰,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就可以了。”武元庆说到。
“这关于这座城市的建设符合发展,明天我带你逛一圈就可以了,这个暂时不说了,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的精神状态,我来说两句吧……”长孙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端起了茶说喝了一口。
武元庆并没有急着去催促,而是静等下文。
“其实,人的改变是很容易的,特别是换了一个地方以后,甚至有可能变的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或者不满意现状的人,毫无疑问他们的开拓精神是远超其他的人的,这批人同时也是最容易被自己或者外界所改变的。”说到这里的时候,长孙澹想起了美洲大陆的第一批殖民者们,同时也想到自己看到过的一句话:极权,只需要五分钟。那是一本关于社会学实验的书籍。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做的?”武元庆对这个话题念念不忘。
“他们一下船,就有负责移民的官员上去发给生活费,并给介绍工作。认字的最好,有技术的也可以,什么都没有的就去挖煤,去炼钢。总之每家至少有一个工作机会,让他们的心先安顿下来,而且直到现在为止,金山最缺的依然是人。”长孙澹缓缓的说到。
“这个我能理解,《管子-牧民》说‘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算是先让他们安定下来,但是这只是基础吧。”谁说纨绔子弟是混蛋来着,这个历史上有名的纨绔居然连这句话都知道,长孙澹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句话在是《史记》里有出处,却不知道原著是《管子》。
“这只是基础,有了这个基础,就需要给他们一定的规矩。我给你机会,如果你不珍惜的话那么就离开,这里凡是出现过一些较为恶劣的情形的,比如说偷窃这样的,直接遣返,而且再次过来的话需要五年以上才行,当然了这是在用《唐律》处置过的基础上实行的。这样的话算是多了一把剑悬在他们的头顶,同样,如果家人犯法的就会实行连坐,会通知工作的人员的,严重的是会开除的。”长孙澹这连坐之法当然是出自于法家了。
“那还有吗?你这样的话,是需要大量的公务人员的,要不然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而我看你这里的衙役、捕快的数量都不多啊。”武元庆不是容易被糊弄过去的。
“这就又涉及到另外的一个问题,就是违法的成本上了,这个就说来话长了,简单的说就是如果违法的成本高到你不能接受的话,你违法的几率就要少很多了。”长孙澹说到。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我估计这里面肯定也是有问题的,只不过暂时没有爆发出来而已,虽然我说不上来,但我是确定的。”武元庆提出了自己的忠告。
其实这个问题就和秦以法家治天下是一个道理的,过于严苛的话就会有失弹性,这注定是不可能长久的,但是面对着金山这张空白的画纸,这一切暂时是可以实行的。
等到金山的人口突破十万的时候,长孙澹就会想其它的办法了。不过这个却是没有必要和武元庆说了。
两人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
第二日一大早,这一晚上基本没有睡觉的武元庆就过来了。
今天是两人约定的从所有层面参观这座城市的时候。
所谓的所有,也不是指全部的地方以及方方面面都要看到,这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任务,软件需要武元庆自己去体会。长孙澹主要带着武元庆去看一些近几年来最前沿的东西。
按照武元庆的要求,二人第一个目的地定在了实验室。
武元庆知道长孙澹对于实验室的重视程度的,而且长孙澹的这种重视现在看来不论是新丰还是金山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了。
和其它几个地方巨大的变化不同,实验室从外观上来看,除了岁月留下了一些痕迹而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变化了。
“这我离开的时候,满墙上都是爬山虎,不是挺好的嘛,这怎么都不见了?”武元庆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第一眼就瞧见的变化。
“嗯,是不错,还可以起到降温的作用。问题是你和蛇先生打个招呼,让它不要随便往进住可以吗?”中山大道话让武元庆华丽丽的败退了。本来武元庆还打算放些不和长孙澹说话之类的狠话的,想想今天的行程,也只能明智的闭上了嘴。
二人在实验室里转了一圈,武元庆实在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就好比这动力研究所正在研究的项目就是提高蒸汽的温度以及将冷凝气体在外冷却,这实验装置就是几个大铁嘎达,然后几个人拼命的烧水,不时的冒出热气来,这谁能搞明白啊。
这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伴随这武元庆参观整个实验室的全部。就连农业所的研究内容武元庆也搞不明白了。
这原本计划用半天时间来参观的,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关键是长孙澹给他解释他也搞不明白啊。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海军码头。经过几年的建设,金山的码头成功的将军用和民用分开了,同时配套的造船厂以及船坞也早已落成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硕大的码头上只是停了几艘驱逐舰,武元庆这就有些不明白了。
“我们近几年一直没有造船吗?怎么这海军的船还是这么些啊。”武元庆问道。
“你说的这个啊,这几年一直在造船啊,只不过黄帝号这样的大船是没有造了,主要是巡洋舰和驱逐舰,这巡洋舰又下水了三艘,驱逐舰下水了五艘,第六艘也快了。”长孙澹说到。
“那为什么这里的船这么少?”
“这三大舰队都有任务啊,第一舰队一直留在星洲,第二舰队去了倭国,第三舰队护送香料船去波斯了。这里剩下的都是近防舰队了,有几艘还出去巡逻去了。”长孙澹解释道。
“那这舰只不够用,为什么不新建一些,在组建几只舰队?”武元庆有些不解,这钱又不是问题。
“第一个原因是没有人,第二个原因是找不到人,这样回答你满意吗?”长孙澹还是一副贱贱的表情。
“好吧,你赢了。”武元庆算是无语了。
“其实,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就是‘黄帝号’这样的船只已经算是一个极限了,如果要增加防护的话,那就要增加钢铁的用量,钢铁用量一上去,这船只的重量就上去了,这以风作为动力就明显不够了。要是不增加防护力的话,按黄帝号甚至是广州号这样的巡洋舰就足够了。”长孙澹这才算是将真正的原因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这是一个循环的过程。那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武元庆似乎有些不开心。要知道,他算是这支舰队的第一任的缔造者,这里有些骄傲,但也有着失落。他希望能够有一天见到比黄帝号更加庞大、同时威力也更强的战舰遨游在大海之上,这是每一个海员的心声。
“等等吧,也许过上个几十年就可以了。”长孙澹说到。蒸汽机已经开始了实际的应用了,如果将蒸汽机的可靠性在提升一些的话,这自然是可以的,但这个时间谁也说不清楚了。
“哎……”一声长长的叹息,武元庆认为这是长孙澹在安慰他。
离开了码头,二人乘坐这豪华的四轮马车向着工业区行去。
在路上却是被截停了下来。武元庆听到马车停车时的动静,准备探出头去,却被长孙澹给叫住了:“没什么的,这很正常的,现在刚好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这些都是来接学生的,没关系的,我们等等就是了。”
“接学生?你是说这里是一座学校?”武元庆问到。
“是的,这是一所小学,低年级的一般都是有校车接送的,一般这个时候都会采取交通管制的,稍安勿躁。”说着长孙澹居然眯上了眼睛。
武元庆实在是不敢相信,作为长孙澹的座驾,还是有着明显标志以及侍卫护送的车队,居然和那些贩夫走卒们一样被截留了下来,等候着放学的学生先走。这一切都远远的超出了武元庆的理解。
至于小学什么的,武元庆走的时候都还是一些停留在纸面上的东西,现在长孙澹居然这么快就把他搬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章 轮船与被扣押的船员
第三章轮船与被扣押的船员
武元庆将头伸出了窗外,这里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托挂着两节车厢的涂有红色油漆的马车,吵吵嚷嚷的学生们很快就按照各自的目的地找到了对应的马车,鱼贯从校门口行驶了过来。
“哎,哎,我们先去这学校好不好?”武元庆看见这规模不小的学校,捅了捅长孙澹说到。
“好,今天随你的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等学生先过去了再说。”长孙澹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等到学生们都走了,耐不住武元庆是磨叽,长孙澹只好下了马车。
要是以后,长孙澹会很是向往这学校的,原因嘛大家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学校的老师都是各个地方来的落魄的书生们,长孙澹对于他们的到来可谓是有多少要多少。
当然了,他们的任务也是很简单的,经过短暂的培训后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对儿童进行启蒙教育,不是说长孙澹不想提高学生的基本素质。而是手头上实在是没有合适的人手。
他们教授的内容也只是简单的四则运算以及识字而已,至于更高一级的教育倒也不是没有,这就是需要靠悟性了,而且这个升学率不到十分之一,在着这个倒不是长孙澹不想,而是没有那个条件,在大批的合格老师被培训出来之前,这是根本不可能有本质的提升的。
不过一旦深入更高一级的学校,那么所有的待遇都会有大幅度的提高。等到从这里毕业,基本上就会被各个需要技术工人的岗位招走,而更少的一部分则是进入各个研究所了。
这样的教育体制也是迫不得已的,长孙澹也很想搞个六年义务教育出来,可是这根本做不到。这个要一直等到工业革命基本完成的十八世纪的中后期才在俾斯麦的带领下由德国最先完成,这也导致了德国国力的迅速增强。
似乎这是一个悖论,我们最需要的教育,因为教育是百年大计,可是我们却往往只会着眼于当下,而忘记了这个百年大计。当我们口头上喊的越是响亮的时候,往往也就意味着我们是不够重视的。
这些都扯的有些远了。
两人最终被门卫拦了下来,没有成行。武元庆望着空荡而又宽广的校园,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好了,等过一段时间,我们专门过来参观好不好?”长孙澹说到。目前整个金山就只有这么一座小学,当然长孙澹为了城市的愿景,已经圈下了几处用于修建学校的场地。
武元庆坚持情形也只有怏怏的离开。
离开了学校,两人接下来要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海军的造船厂。
虽然说是海军的造船厂,可最近几年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海运的需要,以及相对安全的海洋环境,一直是加班加点的建造着民用的运输船只。得益于海军造船厂先进的造船理念和质量管理,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此时的海军造船厂已经拥有了四条干船坞,儿这四条干船坞则是日夜不停的建造着各种各样的船只,拥有的工人已经超过了二千人,甚至还有一部分工作是有妇女所担任的。
此时的造船厂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不论是天气还是气氛都是这样。是个巨大的干船坞里面都有正在建造的船只。
此时的船只都是有木料建造的,同时还会备有其他的物质仓库。高大的龙门吊配合着倒链可以很轻易的将巨大的船体和部件轻松吊起;木榫、铁钉和铆钉的结合使用让船只的连接更为紧密合理;隔舱处理更是造船业的巨大进步。
“那是什么?”武元庆盯着一个船舵很像但是放大了很多倍的部件问道。
长孙澹抬眼望去,有气无力的回答道:“那是轮子。”
“轮子?车轮?”武元庆越是糊涂了,这船上难道还要上马车吗?
“那是推动船只的轮子。”这炎热的天气真的让长孙澹有些接受不了了,他此时最希望的就是来上一壶凉茶或者酸梅汤。
“船上也能装轮子吗?”武元庆还是有些不明白。
其实这倒也不能怪武元庆。这种船的舷侧或艉部装上带有桨叶的桨轮,靠人力踩动桨轮轴,使轮轴上的桨叶拨水推动船体前进。因为这种船的桨轮下半部浸入水中,上半部露出水面,所以称为“明轮船“或“轮船“。这是轮船最早的含义。只是到了蒸汽时代,蒸汽推动着这种明轮前进,所以我们现在才将船只称呼为“轮船”。
听到长孙澹的解释,武元庆也有些明白了。当然这蒸汽轮船长孙澹是不可能说给武元庆知道的。
这时的轮船实质上是没有多大的意义的,这样庞大的船体在海上靠人力推动这本身就不太现实。长孙澹的目的是希望等到蒸汽机实用化以后,能够有人主动的想到利用明轮将船改进为蒸汽动力的。
毕竟一个人的本事再强大,也不可能推动一个时代的整体进步的。
受到打击的武元庆再也不胡乱的问了,这样问长孙澹是很容易对自己的人生产生怀疑的。明智的方法就是先不问长孙澹,留着以后慢慢问其他人。反正这以后自己肯定是要接触这些事情的。
自己几乎用最为恶劣的手段自绝于朝廷和贵族阶层,目的除了让自己那不学无术的弟弟继承父亲的爵位而外,就是希望能够在更大的程度上取的长孙澹的信任。因为武元庆知道,在金山自己的成就会更加的远大。这或许算是投名状吧。
人无欲无求的时候是可以获得很单纯的,但一旦有了**就不可能再单纯了。同样的道理,人希望得到的越少也就越是单纯和质朴,也就会更加的幸福一些。在贵族的这个统治阶层的圈子里,人们的**和需求可以说是最大的,不仅需要权力,更需要财富。
所以贵族的圈子里是没有单纯的友谊的,就算是关系再好,一旦利益上有了分歧就会将这种关系破坏的淋漓尽致。在贵族的圈子里,至上的是利益。有了共同的利益,关系就会维持下去,没有就不行。
所以武元庆敢于这样放胆一搏。这之前他是长孙澹的合作伙伴,之后则成为了长孙澹的附属,因为只有这样,他和长孙澹的利益才能够捆绑在一起。武元庆将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长孙澹的盘子里。
从船厂出来,天气已经不早了。由于工业区距离金山和海军造船厂都有一段距离,今天明显是赶不过去了,一切都只能等到第二天了。
第二天两人赶到工业区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
当武元庆看见三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这里孩子是一片巨大的工地,而现在已经是烟囱林立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叹:“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武元庆问到。
这里就是长孙澹当初规划的钢铁工业园。单只是一个高炉炼铁厂以及一个转炉炼钢厂就已经占据了庞大的地方。
不论是炼铁还是炼钢都是需要巨大的能量的,所以几十根巨大的烟囱不停的向外喷出股股黑烟。由于当时选址的时候充分的考虑到了污染的问题,所以金山目前嗖到的影响还不是很大。但是这里却是不好说了。
“咳咳。”武元庆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不舒服,吐了一口痰出来发现居然是黑色的。这让他有些骇然,看着长孙澹一早就戴上了口罩,当时还觉得很捂,可是现在却是明白了过来。
再一看不远处的叶子,叶片上也是一片黑色的烟尘。
武元庆顾不得问长孙澹了,二人很快进了这里的厂长办公室。
厂长一早就接到了通知,自然是全程陪同。只是这些人都知道长孙澹的习惯,倒是没有主动上前介绍情况。
进了屋,武元庆瞅瞅这里四处密闭的透明的窗户,看着长孙澹将口罩取了下了,这才跟着照做了。
这玻璃是武元庆离开时刚刚烧制出来的东西,只是想不到现在居然已经开始普及了,武元庆暗自想着。
“这是怎么回事?”武元庆指着黑色的烟柱说到。
“这个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目前只能做到这样了。”长孙澹答道。
这黑色的烟柱其实也没有完全燃烧的煤炭颗粒被热气流带出来的。为了提高熔炼炉的温度答道炼铁和炼钢的要求,这煤炭都是先被粉碎成为粉末的形式送进炉膛的,加上刚刚用蒸汽机带动的鼓风机,这效率却是高了不少,只是这污染问题也就愈发的严重了起来。
长孙澹本来也想通过一些后世的脱硫脱尘等工艺来减少污染,但是这是最近才成立的环境研究所的内容,而这些在化学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之前基本上都只是空想而已,毕竟一步迈出去不可能将所有的好处全部占上的。
武元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长孙澹不能够解决的问题,这一时也就愣住了,居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了,原本以为自己买的股票是个绩优股,可转瞬间这就飘绿了,武元庆实在是有些不能够接受。
“好了,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吧。”说完结过了厂长递过来的用篾条编制的安全帽,又转了一顶给武元庆。这个篾条编制的东西,虽然不能够放火,但是保护头部还是能够做到的。
进入工厂的武元庆立马收起了刚刚对于长孙澹的评语,因为这个场景实在是过于震撼了。
轰隆作响的机器声,仿佛是循环播放的背景音乐。“安全第一”的口号随处可见,“危险”的字样也更是醒目。根根管道构成的世界,像迷宫,是创造的伟大。红热的流动着的钢水包中是滚热的铁水,操作工机械控制倒钢水,飞溅出的钢花火星四溅,经过一段传送后变成又黑又硬的钢材。
这样的场景让武元庆有些目瞪口呆,他实在是不能想象,这里生产钢铁居然是这样的简单,每天都有上百吨的钢铁从这里走了出去。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就连在实验室里见到的蒸汽机居然在这里也配备了好几台,看样子是负责牵引铁水的流动的。
每一个古人,当他见到近代工业的时候,没有谁能够保持镇静。武元庆当然也不例外。
就这样武元庆晕晕乎乎的就出了工业区,其他的厂长他是实在没有兴趣看下去了。
接下来长孙澹带他去的地方就是这煤矿的开采现场。这倒不是说煤矿的开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是这路比较特别。
由于水泥的大规模量产,这大唐满世界都是水泥路了,因此这商业也空前的繁荣起来。这水泥路自然也是金山的标配,而今天长孙澹带武元庆前去参观的却是所谓的“铁路”。
当见到铁路的时候,武元庆再一次的被镇住了,看着一匹马就能够拖着满满的一车煤炭飞快的奔驰在所谓的“铁路”上的时候,武元庆激动了起来。
由于工厂生产的钢铁库存的太多,所以长孙澹就将一部分拿出来建设铁路了。当然这蒸汽机车的通行还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现在也就只能是勉强炮哥马车了。
其实英国在工业革命开始的早期也是先建设了马拉的铁路,毕竟铁与铁之间的摩擦力要小的多。只不过长孙澹做的很过分,这马拉的铁路确实是完全按照后世的规格建设的,等到蒸汽机牵引的火车发明出来就可以直接上路了。这才是长孙澹的节约的风格。
今天的武元庆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意识到了金山以及工业的强大的力量。也更加庆幸自己的路算是选对了。
就在武元庆庆幸的时候,一匹快马出现了。
金山这个地方不是很适合养马,所以马主要用于牵引各种各样的车辆。但是却有一个例外,那就是传令兵。
看着传令兵手上的旗帜,长孙澹脸上的颜色立马就变了。
“报侯爷,东瀛倭国扣押我香料船一艘,请侯爷速速回大本营。”果然,传令兵报来的消息不是很好。(未完待续。)
第四章出征
第四章出征
“报侯爷,东瀛倭国扣押我香料船一艘,请侯爷速速回大本营。”传令兵的喊声让正在自我陶醉的长孙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这一刻他的表情的变幻就跟川剧的变脸有的一比,尽管此时的川剧还没有被发明出来。要知道,像戏剧这样的大众化的东西,只有当社会生产力到了一定的地步才有可能被发明出来的。
“怎么回事?”长孙澹有些焦躁了,这几年以来,一直没有哪个不开眼的蟊贼干出来挑战一下镇南侯的威风,好像这号人就根本不存在一样,这是长孙澹所不能够容忍的。
“这个,属下委实不知。”这几年这金山的文风大盛,认识五百个字就能够每月多领到一贯钱的工钱,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所以此刻这个传令兵居然能将这个词语用的文绉绉的恰到好处。
只是限于各级的分工,传令兵所能够知道的,也就仅限于上级传达的命令了,多一个字都是不知道的。这倒不是说长孙澹不清楚这一点,只是这意思心急罢了。
没等到传令兵说完,这长孙澹就上了马车,武元庆自然也是一路跟着的。
回到了大本营,知道事情紧急的海军军官自然有人守在这里,等着长孙澹回来处理这件突发的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完全没有顾忌任何的礼数,长孙澹就开口问了。
这将正在行礼的执勤军官搞了个大红脸,好在这些人也都知道长孙澹的脾气,不会再这些细节上过多的计较,一个抱拳后说到:“禀告侯爷,这倭国实在是欺人太甚,将我们前往倭国交易的香料船给扣押了下来,要不是有几个机灵,看着架势不对,趁着倭国没人注意的时候,乘着交通艇冲了出来,我们估计要等到一个月以后才能知道这个消息。”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一个少校在这里执勤?你的上官了?”长孙澹听到这话的时候,才注意到这里执勤军官的品级实在是有些太低了。
此时的金山海军属于长孙澹全权辖制,大唐军队里的那套品级系统太过于复杂,闲来无事的长孙澹就一遍把这后世的军衔制度给搞了出来。只是为了防止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军衔却是没有将军这个级别的,最高是大校,但是目前却是没有。
“禀告侯爷,属下邓梁致,是大本营参谋部作战参谋副主任。”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却很是关键,基本上所有的情报都会在作战处留下一份来。只是这副主任却是有些陌生了,看来这几年自己却是有些懒惰了。
不过,此时这大本营参谋部因为通讯条件等原因,到还不可能凌驾于个舰队之上,这点长孙澹到也算是稍稍的松了口气。
“那你说说这具体的情况吧。”长孙澹的火气经过这么一出,立马也就销声匿迹了。
“侯爷,这次倭国扣押我香料船处处透露出诡异,这连续几年来,每年都要从倭国交易三到四艘的香料,以此换回大量的银子,从五年前开始这项交易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差错。而且我们还在倭国内部布设有眼线,甚至在他们的王城还有一支不小的护卫队的存在,可是事前却是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邓梁致说出了这一段话,既是对参谋部工作的开脱,又表明了这么做的理由。
“那我们的舰队在哪里?几年前香料船被劫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吗?”长孙澹少有的动怒了,香料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船员呢?
“禀告侯爷,第一舰队一直布防星洲,第三舰队去了波斯。第二舰队按照计划是应该护送这艘香料船前往交易的。可是回来的船员说他们的船和第二舰队原本是打算在泉州会合后前往倭国的,可是由于台风的关系,这香料船去的晚了。”邓梁致回答的井井有条。
“第二舰队的张兴平是干什么吃的?晚了就不能等等吗?”长孙澹心里的火又有往上窜的迹象了。
“是这样的,根据参谋部的安排,这第二舰队执行的三角任务,即护送泉州的商队从泉州到倭国,然后从倭国到登州,然后又护送从登州出发的商队南下泉州。这商队不仅有我们的船只,也有其它愿意缴纳费用的船只,不可能久等的,这估计是香料船船长私自决定独自前往倭国的。”邓梁致有问必答。
“那这从香料岛到金山,再从金山到泉州的航线是怎么做的?”长孙澹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十有**是海军护卫力量不足而想出的办法,也就将心头的怒火慢慢的压了下来。
“这南海一带由于去年第二舰队和第三舰队联合近海舰队展开了拉网式的搜查,倒也平静了许多,所以从今年年初开始就一直由近海舰队负责。”邓梁致依然对答如流。
既然搞清楚了状况,长孙澹自然不好意思再大发雷霆了,这算是自己的失误造成的,原本以为有着三大舰队的强大军力,就没有人敢于染指了,但是他实在是低估了利益的诱惑。
“那么参谋部对于这种情况有没有预案?”长孙澹当初设立参谋部的意图就是协调、情报以及处置突发状况的。
“有的,针对这种特殊情况,参谋部有三种预案,各有侧重。”邓梁致说到。
对于邓梁致能够做到这一步,长孙澹是有些欣赏的,于是现在居然打算考校一番了,说到:“那你一一说出来。”
“是。这第一种预案最为稳妥,其主要内容就是等候第三舰队归来,然后北上汇合第二舰队,然后大兵压境,以泰山压顶之势逼迫倭国。这第二个方案调集第一舰队出征。第三种方案就有些激进了,就是直接集结金山的近防舰队剩余的舰只直接北上。”邓梁致说到。
这当然不可能是完整的作战方案,而是其中的细节,能够将这些东西能够简单明了的说出来,这邓梁致明显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只是长孙澹对于这样初略的表述并不满意。继续说到:“那你任我那种方案比较合适?”
邓梁致分析道:“这第一种方案明显耗时太长,而且第三舰队前往波斯,这由于路途的原因肯定存在着很多的变数,如果急于救人的话很明显是不够的。第三个方案相对来说就有些激进了,这种方案制定的初衷是针对那种海上突发意外的情况,因为目前这肯定是需要执行登陆作战的,这第三种方案能够携带的海军陆战队的人数过少,起不了多少作用的。”
看着侃侃而谈的邓梁致,长孙澹有一种英才辈出的感觉。
只是这感觉总是有些不对,这参谋部只是一个副主任在,那么其他的人呢?特别是在主任彭亨楠在那里?
可能是看出了长孙澹疑惑,邓梁致很快就为长孙澹解答了:“侯爷,其实参谋部创设几年以来,虽然也有一些作用,可是事实上作用并不大,所以彭主任就给我们下达了任务,每人都要到舰队学习观摩不少于三个月每年。所以这参谋部里就只剩下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长孙澹突然记起了这档子事情,只是大概好像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那你倾向于哪种方案?”长孙澹不再计较这参谋部人员的问题了,但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邓梁致有些懵圈了。
?邓梁致有些不敢回答,因为一般情况下他是没有权限回答这种涉及到战略方向的问题的。
?“你就随便说说,就是你的看法,不掺杂其他的。”长孙澹看似很随意的说到。
?邓梁致想想几年前跟着侯爷参与剿匪的张兴平的状况,有些迟疑的同时,却是有些跃跃欲试,只好小心的说到:“我赞同第二种方案,让近防舰队的部分和第一舰队对调,让第一舰队出征。”
?回答的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因为全金山的人都知道侯爷在征求意见的时候可以畅所欲言,一旦涉及到具体的事务的时候却是最为讨厌避重就轻以及含含糊糊的说辞了。
?“那这个方案大概需要多长时间的准备?”长孙澹问到。
?“大概一个月左右时间的准备,因为第一舰队换防驻守星洲的时候也算是变相的修整,所以不需要再进行全员休整了,就是有一个问题,修整的时候都要对船只进行保养和大修,就是不知道第一舰队有没有主力舰只大修的。”大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邓梁致说到。
?“不行,时间太长了,船员们等不住的。还能不能再快一些?”长孙澹有些皱眉的说到。
?“这个估计就算是能节省一些时间出来的话,也不会太多的。这还是在金山提前做好所有物质准备的情况下,而且以最快速度补充第一舰队的所需要的物质的情况下的,一般情况下换防需要的时间都是两个月甚至更长的。”邓梁致此时算是全部的放开了,对着长孙澹说到。
?“既然这样,那就采取第三种方案。”长孙澹说到。这基本上就算是命令了。
?“可是这样的风险太大了,而且不一定能够保证完成任务。我是说这陆战队的人数过少的话,执行这种导游威慑性质的任务实在是有些困难。”原本已经说顺了的邓梁致看到长孙澹的表情,又忍不住的多解释了几句。
?“实在是不能等了,这样,将金山的守备队抽调一千人,搭乘民船跟随近防舰队出征。”长孙澹斩钉截铁的说到。
看着长孙澹的目光,原本还想劝阻几句的邓梁致到了嘴边的话就只剩下了一个字:“是。”然后就一脸希冀的看着武元庆。
金山所有的人都知道武元庆在金山的特殊地位,此时能够劝阻长孙澹的也许只有武元庆了。
但是旁观了这一切的武元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地位的变化带来的后果终于是凸显了出来,长孙澹既然下达了命令,那么这个命令总归是要执行的,自己也就只好在一些细节上来处理了。因为武元庆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长孙澹一定是会一起出征的。
果然,这一切很快就被应证了。
等到邓梁致走出摆放有巨大沙盘的作战室的时候,长孙澹主动开口了:“元庆,这次你刚来。本来应该让你多休息几天的,可是这时事不等人啊,这次我是准备亲自去看一趟了,这金山就交给你了,有你看着这一切我就会放心很多。”
武元庆赶紧摆摆手说道:“你想都不要想,这海军说到底是我一手组建的吧,虽然没有你那么多的花样,可是你得承认这舰队的底子是我从十几年前就开始打下的吧。可是这都十几年了,我愣是没有见到过他大展神威的时候,所以这一次你留下,我戴着近防舰队去一趟倭国,有什么话你直接交待给我就是了,我省的的。”
武元庆实在是不知道长孙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打算让自己坐镇金山。可是不管哪种,都不是武元庆敢于接下的。要是武元庆还是四年前的那个愣头青的话,一定话说出“你放心的去吧”这样的昏话来。可是让他成长的不是时间,而是人心。
经历了“葬父”事情后的武元庆真的成长了很多。
世界上最为肮脏的莫过于政治、权力以及利益的交换,这是到了一定阶层才会有的,恰好自己就完完整整的经历了。那个时候能够支撑自己的就是这金山的一片蔚蓝的大海,还有那个似乎也对这些不太感兴趣的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所以自己就这样义无反顾的来了这里。
也许自己的顾忌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小心无大错,特别是这些涉及到根本的问题上的时候。在这些方面上栽了跟头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了,武元庆实在是厌倦了这些。
出征的事情基本上就这样定了下来,近防舰队还有着标准型号的驱逐舰大约六艘,加上负责后勤补给以及搭载陆战队的民用船只,一支浩浩荡荡的有十五艘船只组成的远征舰队就这样准备出征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混乱的倭国
既然要准备出征了,那么这事先的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长孙澹临走的时候,调走了参谋部留存的有关倭国的情报,这些年来,随着金山和倭国贸易活动不断的增多,这有关的情报也大量的被收集了起来。
当然,长孙澹自己还掌握了一个小而精干的情报系统。
将这些情报统统阅读过后,长孙澹的头立马就大了很多。因为此时的倭国情况有些过于特殊了。
倭国此时的情况和倭国战国时期有很多的相似的地方,此时的倭国已经到了改革的前夜了。如果长孙澹对历史很熟悉的话,应该很是清楚,此时的日本距离大化改新已经不久了。
长孙澹倒是不担心此时出征的结果,对于一支武装到了牙齿的海军陆战队来说,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实在不行的话,退回海上就行了。
长孙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情,就是倭国这个国家的学习的本领。大化改新基本上是倭国像隋唐派遣的遣唐使一手操办的,这样的事情在后世十九世纪也同样的进行过一次。这两次一次有外国势力的干涉、一次没有。但都是在改革的前夜派出了大量的留学人员从而使得改革成功的。
万一因为长孙澹这一次的干扰,不仅没有打断改革的进程反而加速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长孙澹现在要想控制一个国家还没有那个实力,就算倭国是一个岛国都不行,还是那个原因:没人。
但是犹豫了一会儿,长孙澹就想通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别人吐了口唾沫给我,既然没有唾面自干的耐心那就肯定是要上前****娘的了。至于倭国的改革进程嘛,大不了以后常驻一支舰队在这里就是了。反正这舰队的扩充也是一定的了。
长孙澹本来是打算让武元庆负责内政的,因为几千年以来形成的官僚体系确实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却是目前较为合适的一套,既然自己做不到诸葛亮那样亲力亲为,那么一个庞大的官僚体系是一定要建立起来的。而目前最为熟悉这一套的却是只有武元庆一人而已。
但是武元庆出于某种考量,断然的拒绝了这一建议。
于是这远征舰队的司令是邓梁致,但是却有两人的地位比邓梁致更高。长孙澹和武元庆一同出征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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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劈波斩浪的航行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却是很有气势。但再有气势却也架不住长时间爱你的看不到陆地的感觉。
而且这样的场景长孙澹和武元庆却是都看够了的。
于是两人就一边聊天一边手谈几局。
本来按照规矩这武元庆、长孙澹两人是不能够在同一条军舰上的,但这毕竟是规矩而已。所谓的规矩其实就是拿来让人破坏的而已,只是破坏这规矩需要的资源和权力的大小有所不同而已。
自然这支舰队的司令邓梁致就识相的上了另外的一艘船。需要付出的代价过大的话,或者实力不足的情况下,还是尽量遵守规矩的好。
这一路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从泉州完成最后一次补给后,经过十多天的航行,终于是靠近了这到达倭国前的最后一个补给站——琉球。
这自然也是长孙澹的主意。长孙澹想占据的地方太多,可是这些都是需要人口的。
在琉球补给后,这条航线基本上就不会离开海岛有多远了。
舰队最终在九州岛南端的鹿儿岛登陆了。
按照长孙澹的想法,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来上一段什么再说的,可是被武元庆和邓梁致给劝住了。在他们的眼中这倭国还是很恭顺的,应该先礼后兵,实在是没有必要见面就上的。
长孙澹终于是暂时的按捺住了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心思,这折磨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种的,立威是一种,但也不是必要的手段。
而且按照这几个逃回来的士卒所说,他们是在大阪被袭击的。
当然既然来了,长孙澹总是要上岸感受一下的。
只是这按照大体的位置,这后世鹿儿岛的位置其实和中原地区的一个镇子大小差不多。这海峡对面就是一座火山形成的半岛。低矮的由城墙其实和栅栏没有多大的差别,如果长孙澹打算攻下这里的话,只是一个回合这城墙就会被全部拆掉了。
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这里面就更加不怎么样了。
“侯爷,这里简陋了些,还请侯爷海涵些个。”这个点头哈腰的人正是此地的大名,手中拥有这接近千人的武士,算得上是南九州这一带的一个人物。只是这一口的长安口音让长孙澹以为回到了长安的某个村庄。
“你是遣唐使?”长孙澹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我叫高桥里华,父亲还在任的时候就派我前去国子监学习了五年,前年才回来的。一直仰慕侯爷的风采,不想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了。”这脸上笑的都起了褶子了,腰也更加的弯了。这让站在一旁的王铁胆不免有些鄙夷。
“哦,看来你对大唐很熟悉啊,那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吧?”长孙澹问到。
“什么事情?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高桥里华有些不解。
“你们扣留了我们侯爷的香料船,这事不要揣着明白当糊涂。”邓梁致说到。
“没有啊。这事情从何说起啊?侯爷您就是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这腰弯的更低了,语气中的疑惑味道很浓。
高桥里华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也就明白了过来,说到:“这香料船我可以肯定不是在我这里出的问题。也许是别的大名那里出问题了,那被扣留的地方在哪里?是不是大阪?”
“这是你该问的吗?你只需要明白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了。”看着长孙澹不想开口,邓梁致继续说到。
“是,是。我多嘴了。只是我倭国的情况和贵国却是大有不同啊。这么说吧,我国目前的状况更像是贵国春秋时代的情形,天皇将这土地分封给我们,我们完成一定的义务就行了。所以要是不是在这鹿儿岛被扣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见识过唐人霸道的高桥里华这会连哭的心都有了。
“那你给我说说目前倭国的实际情况。”长孙澹从所谓的城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就没有了进去的**了。
“是,是。”高桥里华一阵忙不迭的答应,随后立马回话道:“是这样的,天皇将土地分封给我们这些大名,这天皇就是我们的共主。只是这最近苏我氏一直把持这朝堂,苏我虾夷和苏我入鹿父子权倾朝野。这父子二人狼狈为奸,加上掌握的有庞大的军队,这势力越发的膨胀了。我这里距离他们的老巢大阪距离过于遥远,相对过得还要好些。”
这高桥里华三言两语就把倭国目前的局势说了出来。这既然权臣当道,那么此时的倭国政局肯定是混乱无比的。
看见没有说话的长孙澹,邓梁致有些没有了主意。
“你这里的粮食给我们交五百担出来,另外这肉类你看着办。既然你不是这债主,那么我们就去找债主去了。”武元庆说到。这既然长孙澹没有发话,基本的意思也就明了了。
“这五百担……”高桥里华一脸的肉疼,依着这倭国更加低下的生产力,这估计也算是高桥里华的战略储备的大多数了。
“有意见?”邓梁致问到。
“没有,没有。那我这就下去准备了。”这高桥里华一看这架势,忙不迭的离开了。生怕这长孙澹几人还会加码一般。
这舰队需要在这里修整一下,能够补充一些物质的话就更加的好了。此时倒也不怕这高桥里华搞什么鬼。毕竟此时的毒药只有矿物毒药和植物毒药两种,这两种的毒性都是不大的,就连砒霜这种东西需要的量也不是这高桥里华能够凑得起来的。而且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这些小伎俩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这高桥里华自然是不会让自己出这些粮食的,对于大名来说,粮食就是军队,就是安全的保障,有了粮食就有源源不断的军队。所以这筹集粮食最终倒霉的还是这鹿儿岛的平民。不过这个和长孙澹却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鹿儿岛停留的两天,勒索了一些粮食并补充了淡水后,舰队就继续北上,沿着海岸线向着此时倭国的都城大阪进军。
这一路上长孙澹都在思考这次事件到底该如何处置,这船员目前的下落,以及以后对于倭国的政策等问题。鉴于手上目前暂时没有那么多的军队,要想全面控制,甚至只是控制中央政权这一点都是不可能的。出了这些,又该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和谐问题在长孙澹的脑海里一直翻腾着,一个多月都没能够相处一个具体的方法来。
“你在想什么?”武元庆问着,这么些日子下来,他已经适应了作为二号人物的存在。
长孙澹将自己的想法和武元庆说了。
武元庆嘻然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了,有这个闲工夫的,你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把我妹妹的事情给解决一下了。”
长孙澹没有在意这武元庆后半句的调侃之意,惊喜道:“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吗?”
本来长孙澹是打算搞个什么屠*杀之类的大事件的,可是想想自己手头上只有几百人的正规作战的军队,这个念头也就只有作罢了。就是几万头猪,你一头猪一下,也搞不定啊。
“我们何必要占领了,何必要控制了。你这从鹿儿岛出来才几天,那么好的办法就全给忘光了?”武元庆反问到。
“你是说武力威慑?”长孙澹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倒不是长孙澹后知后觉,而是带着成见过来,一心就光想着武力直接征服了,这些花花绕绕的东西真是没有往心里去,这算是钻进牛角尖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就是这个驻军的规模问题不太好解决。多了没有,少了不顶事,而且这少了能够起到的威慑作用也就小了很多了。哎……”长孙澹叹气道。
“这个就不是我的问题了,你不妨把邓梁致找过来问一下。”武元庆现在的忌讳算是越来越多了,这些军事的事情他是决定不再插手了。
这调子一旦定了下来,细节问题就好办多了。不多时这邓梁致就从另外一艘舰上搭乘交通艇赶了过来。
“侯爷你是说着威慑的问题是吧。”这自然有人负责将这些话解释给邓梁致。
“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看看这个具体应该如何操作?反正一个底线就是不能动用过多的兵力。而且这以目前倭国混乱的政局来看,这需要的军力必须要能够保证自身的安全。”长孙澹想到以倭人善变的性格以及一贯以下犯上的习惯来看,这适当的做些预防是很有必要的。
“要是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侯爷的意思这倭国可能会发生政变?”邓梁致能够短时间内坐到这个位置上不是没有原因的。
“能不能做到?”长孙澹有些忐忑了,这万一要是连这都做不到的话,基本上这次就算是白跑了,这时才发觉当初脑子一发热的后果不是太好了。只是这既然已经都出来了还能怎么办。
“这个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邓梁致说到。
“赶紧说来。”长孙澹现在算是急了,能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过。
“我们可以不直接驻军,而是隔一段时间来巡视一下,这样就可以了,现在每年这都会有一支舰队前来护送香料船交易,我们不妨在这外海找一处小岛作为驻军基地,以这里作为跳板,实行对倭国的监视,如果有必要的情况下,还可以根据具体的情况进行干涉。”邓梁致说出了这个主意。
“这个主意还不错,具体操作起来也还是很容易的。”长孙澹说道。
“只是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邓梁致说道。
“什么问题?”长孙澹和武元庆异口同声的问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