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土豪分田地
第二天,长孙澹顶着一只熊猫眼进了中军大帐。
段瓒说道:“哟,侯爷,这个妆画得不错啊,是自己画得还是请的专业的化妆师啊。”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段瓒最近一段日子的嘴是既碎又贱啊。
长孙澹没功夫理会,斜着眼撇了段瓒一眼,淡淡的说:“你确定你的皮又痒了?我记得段大将军最近好像有些清闲啊。”
段瓒立马熄了火,说到:“大哥,你是我亲哥,这些小事只是开玩笑啊,千万别往心里去,回长安望江楼我请客。”
长孙澹头都没抬:“不能用贵宾卡。”
段瓒的脸立马拉了下来,咬咬牙说:“行。”
就在这个档口,段大将军走了进来。
“参见将军。”众人一起起身行礼。
段志玄没有说什么,大家行礼过后就重新坐会了原处,这基本是不成文的规矩了。
“三日前,我军攻占这伏俟城之战,长孙侯爷当为首功,梁将军生擒贼首可为次功,李君羡奋勇当先,功不可没,我已将捷报用八百里加急传回了朝廷。”段志玄等众人坐定后说到。
长孙澹赶紧推辞说:“这都是大将军运筹帷幄,将士用命,长孙澹这点事情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这最近自己的爵位算是已经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了,要不是自己失踪的时候爵位已经颁布了,这是不可能混上关内侯的。现在要这功劳实在是有些多余,而且还有树大招风的嫌疑。
在正式场合一向比较严肃的梁洛仁开口了:“侯爷不必自谦,这功劳是实打实的,你的功劳可是我们这西海军上下一致认可的。”
这论功的时候梁洛仁是在场的,以长孙澹所作所为,这点功劳还有些轻了。
段志玄开口了,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必要争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于是开口道:“这事就不再多说了,一切听凭朝廷和陛下的旨意。只是目前我们还面临更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李君羡立马就跳了出来:“是不是还有余敌需要肃清,大将军只需要给我三千骑兵,不,两千就可以了,一千勉强也行。”
夯货就是夯货,这自己不断的打折。不过这样的人也是历来最受欢迎的,不论是民间还是高层,就拿大唐来说,后来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最家喻户晓的不是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不是战功赫赫的李靖,而是程咬金。
梁洛仁看着头疼的段志玄,出声到:“君羡,我们今天会议于剿灭敌人无关,你听着就是了。”
这话有些刺耳,可是李君羡只是淡淡的印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
段志玄这时发话了:“各位,刚刚这梁将军也说了今天与军务无关,可是目前又非得有我们处理不可,所以接下来大家都可以说说自己的看法。”
长孙澹瞅了瞅有些暗自得意的黄长史,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大将军,不知这出了军务却还有何事?”这发话的乃是军中的意愿宿将。
段志玄捋了捋胡子,不紧不慢的说到:“这伏俟城算是攻下了,可是这近几日城里的治安却是不好,我们暂时实行的是军管,可是这度却是不好把握,所以接下来这民生问题才是我们需要重点注意的。”
这几日,段志玄已经接到了多起报告,这落单的士卒被袭击了好几次了,而且这城里的过冬物资已经明显不足了,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地方,可是作为行军总管,名义上自己是有处置地方事务的权利的,但是这东西能不碰还是尽量不碰的为好。
长孙澹看着段志玄望向自己的眼神,知道这关是躲不过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下官有几点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志玄等的就是长孙澹这话,大声笑着说:“侯爷快快讲来,快快讲来。”
长孙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这以前我们是进攻者,我们的目的是攻占这座城市就可以了。可是现在我们是占领者,按照陛下这几年对边疆战事的处理措施来看,在这里设州县管辖的可能性极大,是以我们还要把这片土地当做是我们自己的家园一样来看待。”
长孙澹这话一说,这底下将军的议论声就大了起来。段志玄倒是没有什么表示,长孙澹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里了,要是以侵略者的身份的话,段志玄老早就下令将这城墙拆毁了。
看着底下纷纷议论的将军们,段志玄轻咳了一声,说道:“侯爷说的在理,只是这具体应该如何操作?”
长孙澹微微一笑,说道:“这第一点就是严肃这里的军纪和严格宵禁制度,并且杀一批人震慑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纸老虎。”
长孙澹知道只一句话说出来,少则几百颗,多则上千颗人头就要搬家了,不是他变得冷血了,还是这个环境逼着他冷血。
“侯爷这话我爱听,这些蛮子你不给他写厉害看看,他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李君羡居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这让长孙澹有些刮目相看。
段志玄说道:“这个是正理,等会我会分派人手的。”
长孙澹赶紧说道:“而且还需要注意甄别那些对我唐军抱有成见的人,这才是重中之重。”
段志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时,刚刚脸上还带着笑意的黄长史已经是一脸的寒霜,说道:“只是不知这接下来该如何做,还要请教侯爷。”
长孙澹没有理会这黄长史的挑衅,他还不够分量:“倒是不敢,只是这接下来就应该以平和的手段来安抚了,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就是这个道理,比如给一些失去劳动力的家庭一些粮米和御寒之物,清理这城里的地痞等等,这些事情倒是不急,可以慢慢来的。”
“但是有一点我们必须要注意。”长孙澹的声音高了起来,继续说道:“对于这里威望高的乡绅我们暂时不要动,但是这批人一定是要把他们拉下马来的。”
梁洛仁看出了段志玄的疑惑,赶忙抢着问道:“这却是为何?怎样才能做到这些事情?”
长孙澹想了很多,但最后说出来的却只有六个字:“打土豪、分田地。”(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盐湖、盐湖
草原上越来越冷了,虽然没有下雪,可是河上和大湖却是已经结上了一层薄冰了。
长孙澹此时正在段瓒的营帐里。
“你去不去?”长孙澹已经问了第三遍了。
段瓒说道:“打死我也不去。”
长孙澹回:“你死了肯定去不了了,但只要不死,还是能去的。所以……”长孙澹拉长了腔调,冷笑道:“嘿嘿嘿……”
段瓒急忙说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嘛!你等着我换衣服。”
长孙澹说道:“你还害羞啊,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一个女声说道:“哼,两个流氓,没一个好东西。”这自然是萧女侠了,女侠愤愤然的转身,出了营帐。
长孙澹自然是签订了很多的不平等条约才勉强将那天的事情结过。
“说你了。”二人同时开口道。
这次的出行还要说到昨天长孙澹在这伏俟城的闲逛。
当然现在已经不叫伏俟城了,长孙澹也懒得去想什么高大上的名字,就借用了一个,给这座城取名叫做西宁(非彼西宁,没有任何的联系,地理位置也不一样)。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吃货,长孙澹可算是一路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等这西宁城的秩序刚刚好起来,长孙澹就迫不及待的出来觅食了。
对就是觅食这两个字。
这城虽然大,但是物质却是很匮乏的,这个时节除了粮食就是肉,除了肉就是,哦,长孙澹实在是没有发现。
不过在逛街的时候依然发现了一种食物——盐渍肉,虽然还是肉,可是毕竟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更让长孙澹感兴趣的却是这盐,要知道在五原的时候,人们在冬季将吃不完的肉是在院子里用黄泥堆上的,就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的盐,在这里发现了盐渍肉就说明这里有盐的产地,这是一个重要的发现。
一问之下果然如此,距这里大约百十里的地方居然真的产盐。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而且甚至会关乎唐军在这片高原上的存在。
“你是说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盐湖?”段瓒又确认了一遍。在他的印象中湖水不都是一个味嘛,怎么还有盐做成的湖了?这时的青海湖面积远远大于后世的面积,湖水的盐分还不重,基本上可以算作是淡水湖。
萧女侠自从攻下了伏俟城,就找了一处房子,时不时的住在那里。在军营的时候男扮女装,其余的时候就不装了。此时的萧女侠脖子里围的正是段瓒给长孙澹的那张豹皮,身上也是一件鹿皮的披风,这些都是长孙澹付出的代价中的一部分。
看着走在前方不远处的女侠,长孙澹心里想起的是豹纹诱惑,可惜借长孙澹十个胆子都不敢啊,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段瓒不乐意了,大声道:“嘿,你想什么了,还说没什么,就你那眼神就已经把你出卖了。”
长孙澹回国了神,说道:“哦,你刚刚说什么?”
段瓒有些无语,但是却只能再次重复一遍:“这盐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长孙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了想说:“这盐湖就是湖里全部都是盐。”
长孙澹的这个解释是有些不对的,他自己也知道。所谓的盐湖是指湖底有盐结晶,但是这么一说的话,段瓒就会继续问结晶是什么。
段瓒将信将疑的说道:“真的?一湖全部都是盐?”
长孙澹只能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拿这些事情骗过你。”
段瓒的口水已经流了出来:“那不是我们发财了?这么多的盐,跟躺在钱堆上一样,以后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晴天的时候将家里的钱搬出来晒晒,免得生了锈。”
看来不管什么时候,白日梦都是人们努力的方向啊。
一路上由于天气太冷,一行人走的很慢,直到第二天的正午时分才赶到长孙澹心目中的目的地。
当然这一切都是向导的功劳,长孙澹为此付出了二十贯钱的代价。
“啊……”女侠停住了,这声喊让长孙澹进出了一声汗,立即打马向前,段瓒也跟着上去。
“啊……”两声先后响起。
这里就是茶卡盐湖,中国的“天空之镜”,眼前亮晶晶闪动的不是冰,而是盐。在一望无际的白色世界里,你可以感受到世外桃源般的纯净与美丽。漫步在盐沼的天地,浸没在纯白的世界里,会彻底被这令人窒息般的美丽所折服。在盐沼上策马奔腾,就好像处于一种虚无的状态,面积巨大的盐沼对阳光的反射让天空与自身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面对眼前的景色,女侠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初见是的惊奇过后,就策马奔腾起来。
这蔚蓝的天空,天上洁白的白云,还有湖里洁白的盐粒和青色的湖水,更为迷人的是奔腾在这蓝天白云之下的身影,这这样的一瞬间,长孙澹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触动了。
段瓒没有那么多的念头,翻身下马,多跑了几步,从冰凉的水中捞起了一些盐粒,放进了嘴里,一股熟悉的味道流淌着。
“真的是盐,真的是盐。”段瓒大声的笑着,叫着。
一起来的士卒们也有样学样,纷纷品尝起来。已经有人不顾这冰凉的水开始将盐铲下,放入随身携带的已经有些发憋的炒面袋子里。
长孙澹似乎有些无动于衷,将视线收回,调笑道:“现在信了吗?你那柄征讨敌人获得的匕首现在是我的了。”这是出发时定下的赌资,长孙澹出的赌资是新丰侯府。
段瓒原本还十分高兴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作为注定要继承国公爵位的段瓒来说,这么多的盐对他的冲击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
段瓒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侯爷,您大人大量,这次就放我一马吧。”那把匕首是他最喜欢的。
其实长孙澹拉着段瓒过来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这盐湖的利益太大了,大到没有一个人可以吃下,当然伟大的与日同辉的李二陛下除外,因为他已经不是人了,而是真龙。(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段志玄的烦恼
最近的西海道行军总管段志玄段大将军有些烦。不过确实幸福的烦恼。
事情的起因还是要回到从盐湖回来的段瓒和他父亲的对话。
“你说什么?一个湖都是白花花的青盐?”段志玄瞪大了眼睛,要不是说出这话的是他嫡亲儿子,他真的想把对方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吧。
段瓒依然处于兴奋之中,连他老子用看白痴的目光来看他都没有发觉,依然傻兮兮的说道:“是的,父亲,你是不知道,比这五个西宁城还大的一个湖,湖里面到处都是。”
段志玄没有轻易的下结论,喜怒不形于色是高层必备的基础技能,继续问道:“你说你和谁一起去的?”这是再次确认,因为段瓒带来的消息实在是太过于震撼了。
“长孙澹啊,还能有谁。”段瓒此时也略微的冷静了下来。
段志玄这时轻轻的出了口气:“是长孙侯爷啊,这我就心里有底了。”
听到是长孙澹带着段瓒过去的消息,段志玄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这些时日的接触,他始终摸不透长孙澹的底细。你说他老练吧,有时候干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比如这憋尿的事情;你说他幼稚吧,可是人情世故却是非常的有原则;你说他是个骗子吧,问题是每次的结果都会超出你的预料;你说他是天才吧,有的时候真的是糊涂到连一些最基本的细节都不知道……
所以,听到是长孙澹的主导的时候,段志玄终于下了一个决定,自己亲自去看一看。不是不放心自己的儿子,只是这干系甚大,出了篓子没有人能扛得住。
所以,从盐湖回来的段志玄段大将军就一直烦恼着。
他没有立马让长孙澹过来议事,甚至就连这次外出也只是带着亲兵前往,为的就是尽可能的封锁消息。
在段志玄的心里一直有两个声音在交战:这是富贵之源,有了这个盐湖,段家可以世世代代都不用为钱财发愁了;另一个声音却在说着这利益太大了,段家吃不下。
终于段志玄做出了决定,他没有这个实力吃下这个盐湖,这吃相太难看了,太得罪人了。
“段明,你去请长孙侯爷过来叙事。”段志玄做了决定后就打算听听长孙澹的意见。
等段明一走,段志玄就觉得这长孙澹正的有些深不可测了,这么大的利益居然说放弃就放弃,而且还不沾染任何的因果,这得需要多大的度量啊。
他去盐湖的时候拉着段瓒意思就已经很明显了,这个盐湖我是吃不下,如果你想的话那就随便你了。
就在段志玄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这里的一些小关节的时候,段明已经将长孙澹带了过来。
“见过将军。”长孙澹一礼,就大喇喇的坐了下去,段志玄去盐湖的事情瞒不过他的。
段志玄哈哈大笑着说:“贤侄不用如此多礼。”
段志玄作为军方一脉,这些年和长孙无忌的交情也浅了很多,更何况这长孙澹只是一个庶子,也就没有自降身份的去和他套关系,可是这前前后后的事情显然让他想明白了。
长孙澹很无奈,没办法,谁叫咱年龄小,这是一个年龄小没有人权的时代。只好答道:“不知将军叫我过来可有要事?”
段志玄没有说,而是继续笑,笑的感觉长孙澹有些心里发毛了才说道:“贤侄客气了,在军营了自然是叫我将军了,这里又没有什么军务之事,叫我伯父就好了。”
长孙澹很不想叫,可是这没办法,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强-奸的感觉了,现在段志玄才祭出这招已经很是给面子了,于是接道:“伯父,不知有什么事情?”
段志玄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口吻说道:“前些日子你和瓒儿去了那个盐湖,你觉得怎样处理比较妥当?”
长孙澹只想翻白眼,这你有好处,还要来占我便宜,这未免有些太不给我面子了。说道:“伯父心中不是已经有了腹稿了吗?何必来问我。”
段志玄继续说道:“不知到贤侄是怎样看待这盐湖一事的?”
这已经算是变相的乞求了,如果长孙澹再过分的话,那前面做的那些甚至还会起到反作用。
所以,长孙澹只有慢慢的将段志玄的思路打开:“不知伯父对这盐湖是何看法?”
段志玄不太明白长孙澹的意思,只好说到:“财帛动人心。”
“伯父能清楚这一点就再好不过了,不过这个盐湖涉及的东西远远超过财帛。”长孙澹解释道。
段志玄有些不明白,问道:“这是为何?”
长孙澹继续解说说:“这盐湖里有盐,有盐就可以有钱,有钱就能有人,这算是一整个的套路,所以这个盐湖涉及到的干系太大了。”
段志玄说道:“不妨详细些。”
长孙澹喝了口水,继续说到:“这里在前隋时期是设置郡县管辖的,可是这才三四十年的光景,这里就成为了吐谷浑人的天堂,我们现在打下了这里,几十年后这里会是什么样子?这没人能说清。”
段志玄更加的疑惑了。
“这些的原因都是因为虽然我们当时征服了这里,可是没能把根扎下,这能扎下根的就是利益。”
“你的意思是说利用这盐湖将这里改造成为我们大唐的土地?”段志玄有些明白了。
“是的,正是这样,假如这里我们不驻军,大军一走,就又是别人的地方了,这在北方草原上已经上演了很多回了,而要驻军就离不开钱粮,这盐湖就是白花花的钱。”长孙澹继续蛊惑着段志玄。
“可是这粮怎么解决了?”段志玄不傻。
长孙澹已经完全的掌握了局面,说到:“办法有两个,一个是屯垦,这是最主要的,不仅可以就近提供粮食,而且这里也会变为我们的后方;另一个就是盐引,贩运食盐的商人来这里运盐,只需要将一部分钱交到户部,剩余一部分用粮食抵用,这样就可以了。”
段志玄有些默然,他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理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是他不相信长孙澹,还是那句老话财帛动人心,长孙澹能从这里获得什么好处,这才是他需要关心的。
“那你能获得什么?”段志玄终于是将这句话问了出来,他也知道长孙澹的爵位和官职都不可能有什么变化的,剩下的自然就是利益了。
“我的两位在算学进学的同窗家里都是干这个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回家的感觉
第三十章回家的感觉
长孙澹摊上事了,而且是大事儿。
段志玄的请功帖子还没有任何的音信的时候,长孙澹就接到了八百里加急的公函,让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回长安。
所以长孙澹只能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踏上重新返回长安的路程。来的时候有段瓒,可是现在这段瓒的功劳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可能跟着长孙澹会长安。
当然了长孙澹也不是一个人孤独的上路。
他的身边还有长孙旭和萧女侠。
来的时候正是秋高气爽,万物枯黄的时节,可是回去的时候却已经是一片肃杀的冬季了。
高原上的河流基本上都已结上了一层冰,可是渭水还是那样弯弯曲曲的静静流淌着。
长孙澹回长安不可能像大军回长安一样接受众官的迎接,那是一个集体的功劳,不是长孙澹一个人的,虽然长孙澹在里面起到的作用非常的大。
张忠一早就接到了长孙澹,他这几天一直在距离长安最近的驿站等着,为的就是迎接长孙澹。
“少爷,你可总算是回来了。”这是张忠见了长孙澹的第一句话。
长孙澹看着张忠,心里有些感慨,不过却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道:“哦,有什么事情吗?”
张忠回答:“少爷,你是不知道啊,从你走了,这我爹娘还有王姑娘一天到晚的都在抱怨我,说我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长孙澹有些哑然:“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主仆二人再无言语。
按理来说,这没有什么大事的官员从外地回来,可以有三天假期,然后再去吏部报备的。
不过很明显长孙澹没有这个人性化的待遇。
时值中午,一大家人围在一起涮火锅,取火锅红红火火的寓意,这是长孙澹说的,因为在这时代,吃一顿火锅真的有些困难。
说是一大家人,但围在一起的连一张桌子都围不满,只有长孙澹、王梓欣、萧芷晴还有吴江东。
以前张忠和福伯也是在一起吃饭的,只是这上次从五原回来就不了。
此时的菜品也着实有些稀少,说是火锅,可是主菜全部是肉,偶尔有些豆苗、豆芽、豆腐之类的还没等着熟就已经没有了。
就在大家一起乐呵的时候,这宫中的旨意居然到了。这宣旨的倒也是熟人,次次给长孙澹宣旨的都是他,好像姓黄来着。
照例一贯铜钱,乐的黄天使是眉开眼笑的,可是长孙澹却愣是打听不到是什么事情。
依旧是甘露殿。
长孙澹一看眼前的这一干大佬,心里已经基本上全都明白了过来。
长孙澹上前见礼:“微臣拜见陛下。”
李二陛下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字是对着一干大佬说到:“这件事情先就这样,我们还是说说西海道的事情吧。辅机,给你儿子说说这西海道的事情。”
这就算是恶心人了,哪有这当着这么多人面由老子给儿子说这些事情的。
还是房玄龄厚道,没等长孙无忌开口就对着李二陛下一揖,说道:“辅机对于这件事情的一些细节却是不太清楚,当初是我接的这封加急的公函,不知陛下可否允许微臣来说?”
李二陛下也就只是打算恶心一下,倒也没有真的打算怎么样,对房玄龄的话也就不置可否。
“致远,是这样的。这次段将军出征吐谷浑,可以说是救急信雪片一般的往朝中送来,你这一去就马上好了,这征伐吐谷浑你算是立了一个大功。”房玄龄先说好的,一般情况下,这就意味后边有不好的。
长孙澹赶紧推辞到:“房相过誉了,举手之劳而已,这前方大胜全耐将士用命、段大将军指挥得当,跟我却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啊。”
李二陛下不乐意了:“哼,怎么着,你以为我大唐就容不下你一个小小的新丰县侯吗?”
李二陛下自己都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大的火,照理来说这长孙澹算是立下了奇功一件,就算不赏赐,这也不至于发火啊。
房玄龄看着李二陛下的表情,差不多就明白了,说道:“陛下息怒,我们现在商议关于这盐湖的事情。”
长孙无忌却是不淡定了,这关于盐湖的奏折他是看过的,以他博览群书的见闻都没有见到过这盐湖的事情,这万一要是谎报军情的话,现在说实话还可以挽救一二,于是说道:“澹儿,这盐湖果真却有此事?”
这一来是处于保护长孙澹的目的,而来对于长孙澹没有将这件事关重大的事情提前向自己交个底心有不满。
“启禀陛下,爹爹,还有各位相公,这盐湖一事却有其事,不过这地址目前还处于保密之中,就在这西宁城向西南大约一百二十里的地方,而且据我测算,这盐湖所产食盐我大唐百姓吃上个几百年都没有问题。”长孙澹现在赶紧拍胸脯赌咒发誓到。
“果真?”这是众人合说的一句台词,出了长孙澹,在场的所有人都说了这么一句。
“君前无戏言。”韦挺说道,作为御史头子,韦挺觉得自己应该确认一下。
长孙澹说道:“千真万确。”
房玄龄看着这局势像这不受控制的方向划去,赶忙出声到:“好,这盐湖一事就这样确认无疑了。陛下、众位大人,我们今天的主要议题就是这盐湖的处置,到底怎样才可以确保这盐湖牢牢的控制在我们手中。”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出声,这不是小事,他们所得知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而且这也算是一个新的领域。
魏征看着有些冷场,在侍中的位置上干了些时日的他知道该他和稀泥或者转嫁危机了,只好出面说:“不如由长孙侯爷为我等详细介绍一下这盐湖的事情。”
长孙澹心里骂开了,这****的魏征也不是什么好人啊,你们都没话说了,就把我给推到前台来,我还想靠这个赚点功劳了,这样一来就都成里你们的了。
于是正准备说的时候,被一个声音给打断了:“陛下,太上皇摔倒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江湖上留下的关于神医的传说
正在长孙澹打算将自己的谋划一一道出的时候,一位匆匆赶来的黄门将这一切都打断了。
“陛下,太上皇摔倒了。”小黄门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感,他知道也许今天和他一样有很多人的人头都会保不住了。
“你们这群废物,来人,摆架垂拱殿。”李二陛下顾不上盐湖的事情了。
作为一个儿子,后世的史书上对于李二是颇多微词的,可是只有深处他的位置,才能体会到这一切的无奈,尽管他是皇帝,可是他不能改变的事情依然还有很多。
底下的这一帮大臣愣住了,这个情况这么办?
好在领头的房玄龄算是历经风浪,说道:“我等也前往垂拱殿吧,大家意下如何。”
这是在询问意见,可是在场的那个不是历经风浪的老狐狸,基本上长孙澹在这些方面连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这种正是挣表现的时候,你去了不一定有什么,你不去就一定会有什么的。
长孙澹跟着一群大佬就只能走在最后,长孙无忌也不动声色的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毕竟这是父亲。
长孙澹心里的那股别扭劲还有,说道:“爹爹,我也是刚刚回来的,正在吃中饭的时候就被抓了过来。”该解释的还是必须得解释的。
长孙无忌拍拍他的肩:“嗯,又壮实了一些,今天的事情晚上再说,你直接去我书房就可以了。”
这个时间和场合都不适合说话,长孙无忌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知道了,爹爹。”
父子二人快步上前,追赶上房玄龄等人的脚步。
一干人等去了也就只能在这殿外等候,好在这内侍看着这一干大佬,将火盆、茶水等物倒也是备上了,要不然这天气估计回去就要病倒几个。
就在这肃穆的氛围中等了不多时,长孙澹就看着孙思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二人只是微微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这种场合以及各位的身份倒也没有人造次。
不多时,一个黄门匆匆走到长孙澹跟前,摇了摇昏昏欲睡的长孙澹,说道:“侯爷,孙道长请你进去。”
长孙澹的瞌睡顿时醒了,这看病有自己什么事情,这孙思邈算是把自己给坑了。
没办法,这又回到了刚刚的场景上,去还是不去,在皇权面前真的不是个事。
“见过陛下,见过娘娘,见过道长。”长孙澹挨个行礼,这李二陛下的气色和刚刚简直是判若两人。
李二已经顾不上风度了,急忙说到:“父皇这是怎么回事。”长孙在一旁很是担忧。
长孙澹没好气的看着孙思邈说:“道长,太上皇是怎么一回事情?”如果现在长孙澹手里有刀的话,他很想将孙思邈一刀给砍翻了,可是他现在手中别说是刀了,就连一块锋利的铁片都带不进这皇宫之中。
孙思邈难得的有些赧然起来,对着长孙澹说道:“据说这太上皇是在打麻将的时候突然间摔倒的,没有任何的征兆,表现为猝然昏扑、不省人事。”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李二陛下那锐利的目光就瞪向了长孙澹,为什么?因为这麻将肯定是长孙澹发明的啊,这茶楼中很是盛行。李渊闲着没事情,自然有人把这东西给送进了宫里。
长孙澹很是郁闷,不知道自己这又是哪里不对把终极boss给得罪了,只好先糊弄一下,就问孙思邈说:“道长是说这太上皇是突然晕倒的?”
“禀侯爷,正是。”旁边的一位御医发话了。
长孙澹心里咯噔一下,这下麻烦大了,像这种突然晕倒一般都是头部供血不足的原因,如果只是部分血管堵住了还好办些,不至于当场就挂了,要是脑溢血的话,以现在这个条件,基本上是没救了,不管他的身份怎么样。
不过再怎么样也得过问一下,如果真的只是脑血栓的话,真的自忖还可以应付一二,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刚好放暑假,爷爷就得了这个病,他自己也是跟着学到了不少这些方面的常识。
长孙澹想了想,向御医问道:“太上皇是不是很早就有感头晕、头痛、眼花、耳鸣、失眠、乏力等症状了?”这些不是脑血栓的症状,而是高血压的症状,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有高血压引起的。
御医一脸的不可思议:“是的,大约有五年的时间了吧,最近一年内更加的严重了。”
长孙澹继续问道:“太上皇的饮食口味是不是比较重,盐、油、酒等等量都比较大。”
御医已经有些麻木了,回答道:“是的,自从这望江楼开张,这炒菜流行起来,太上皇每顿的饭食中盐和油的用量就非常的高。”
长孙澹这枪躺的很是无语,这说来说去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的原因这李渊的病和自己都脱不了干系了。长孙澹又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听到御医的话,这回不仅是李二陛下了,就连长孙都对他不善起来。
早知道自己来凑什么热闹啊,这下把自己搭进去都不够啊。
“陛下,微臣冤枉啊……”长孙澹先脚气冤来。
“这个先给你记下,父皇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去给他陪葬就是了。”言语很是森然啊。
长孙澹这下要拼了,没办法,不拼的话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恰在此时,李渊悠悠的醒了过来。
“¥%……&”没有人能听明白说了些什么,就连站在跟前的李二陛下也是一头雾水。
“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李二陛下这也是气糊涂了,放着孙思邈在一旁看着,让自己上前去。
长孙澹往跟前一凑,只见李渊的左边半个脸已经斜了,口水不断的从合不拢的嘴角流出。
走上前去,对着太上皇说道:“启禀太上皇,我是医生,能否让我给你做个检查,等会听我的,按照我说的做。”
长孙澹说到:“用右手使劲的拉我手指,现在换左手。抬右腿,抬左腿。”
一套动作下来已是满头的大汗,不过还没有结束。
“太上皇,现在听我说,我用东西挠你,有感觉就摇一下头,没有什么感觉就不用管了,听明白了吗?”
大唐的开国帝皇就这样躺着,连连摇头,很是吃力。
一套下来,长孙澹已经基本上确认了李渊的症状确实是脑血栓,而且比较严重。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孙思邈问到,他看的是一头雾水,摸这脉搏有些不适,可是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问题。
“是中风!”这话一出,孙思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是个很棘手的问题,虽然一时半会性命无碍,可是要想好转却是基本不可能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这李二陛下发难了,你连脉都不拉一下就知道了,真以为自己是神医了。
“太上皇左下半边脸和左半边身体都麻木了,右边是正常的,这基本就已经说明问题了。”长孙澹一边说,孙思邈和御医一边记,李二陛下在一边思索。
孙思邈突然问道:“这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如何治疗?”
长孙澹这下算是挂住了,我说步长脑心通你有吗?阿司匹林肠溶片你有吗?
好在长孙澹倒是很有急智:“这是由头部血液流通不畅引起的,用些活血化瘀的药就可以了,而且必须要饮食清淡才可以。”
孙思邈说道:“就这就可以了?”
“当然不行,这只是后期调养,现在道长不妨开一剂活血化瘀的方子即可。”长孙澹说道。你吧我拖下水,我还让你干脚站在河岸上,这个好像真的不太好吧。
孙思邈立马说道:“可是这却是为什么?”
长孙澹说到:“这个是由肝阳上亢,肾精不足所致,只需用开一个房子就可,同时加些活血化瘀的即可。”说完再不开口了。今天这个装的实在是太辛苦了,要不是以往见到过,真的就要被戳破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太子的善意
第三十二章太子的善意
从垂拱殿出来的时候,这凡是在京城的一干皇室贵胄乌压压的站了一片,按身份等级获得的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这里面最显眼的莫过于一身冕服的太子李承乾了。
此时的李承乾正凑在房玄龄、长孙无忌那一堆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巴巴的望着。
一见长孙澹出来,这李承乾立马上前,将眼里的那丝厌恶深深的掩藏起来,换上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冲着长孙澹说到:“六表哥,这皇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长孙澹瞟了一眼这里的一干人等,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漠不关心、还有的事不关己,即使像李承乾这样的也是装的成分居多,不过转眼一想也就明白了,这李世民登基靠的这批人也李渊的干系实在是不大。
于是,长孙澹开口道:“见过太子殿下,孙道长还在里面诊疗,这些事情还是等等询问道长吧。”
完全是一副外交辞令,这太上皇的病谁敢随意的透露出去,更何况,这药师闹出笑话来,问题就大了。
李承乾皱了皱眉,十六岁的他在一干野心家的蛊惑下已经能够很好的掩饰住心中的那些想法。说道:“这孙道长也在里面吗?”
长孙澹看了看李承乾,十六岁就想把这一切掩饰下去真的很难,你这套近乎套的也太没有水准了。只好回应道:“是的,孙道长比我过来的早。”
李承乾习惯性的皱了皱眉,这次确实什么也不再说了,等候的人群依然沉默。
长孙澹也只能等待。
终于,孙思邈出来了,一干人等都打算往前冲,现在正是挣表现的时候,谁也不可能在这些事情上自己给自己穿小鞋。
不过这里是不论先来后到的,发问的依然是太子李承乾,毕竟他是现在名义上的二号人物以及可能的未来的一号人物。
“道长,这皇爷爷的病怎么样了?”李承乾问道。
孙思邈摸了摸有些花白的胡须,不紧不慢的说道:“经过侯爷的确诊,以及贫道的方子,太上皇想来并无大碍。”
孙思邈说这话时有底气的,这等长孙澹走后,略微一思索长孙澹的话,孙思邈基本上也就明白了李渊的病因,以前治疗这些病以镇痛为主,谁知这是需要舒血活淤的。
其实这也算是长孙澹命大给蒙上了,要是李渊是因为这脑出血导致的昏迷不醒,这么一剂方子下去导致出血大增,那就真的是神仙都难救了。
孙思邈经过一番针灸,这李渊的面部神经居然有些好转,不像刚刚那样严重了,是以也就相信了长孙澹的话,并且打算等这件事情了了一定要和长孙澹多探讨一下。
孙思邈没有过多的停留,他需要把今天的这件案例记下来,为了方便照顾李渊的病情,这皇宫内给长孙澹收拾了一间小房子供他休息。
这时,一个黄门出来了,大声宣布道:“众位大人,这太上皇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各位请回吧。”
众人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黄门咳嗽了一声立时鸦雀无声。
房玄龄上前问道:“我等前往探望一下,不知可否?”
黄门赶紧一揖,对着房玄龄说道:“房相,实在不是我不能给您和众位大臣行这个方便,只是道长刚刚吩咐太上皇需要静养,这陛下才让我出来的。”
房玄龄见黄门如此说,知道今天是不能探望了,不过这人过来意思到了也就可以了,倒也没有勉强:“那打扰了,我这就权他们散去。”
黄门赶紧说道:“那多谢房相了。”
房玄龄转过身,对着各位说了几句,大家也就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长孙澹等这话已经等得很久了,今天这事情着实把他吓了几身冷汗出来,而且还是完完全全的无妄之灾。
长孙澹正打算混在人群中就出去,谁知这一个小胖子把他给拉住了,却是越王李泰。
李泰用几乎是唇语的声音给长孙澹说:“我等会去找你。”转眼就跟着太子混去了。
李泰虽然比李承乾要小,但是鬼主意却是不少,加上这从通州任上回返的王珪的调教,这些年倒也是颇有些长进。知道这个场合要和太子保持一致,太子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干的好了表扬是一样的,干的不好,太子那颗大头更好顶缸。
现在这些皇室贵胄们为了表示孝心全部都留了下来。
果然黄门不等李承乾发话,就对着李承乾说到:“太子殿下请稍安勿躁,待小的进去禀报一下。”
太子一揖,后边一片的王爷、公主跟着整齐划一的动作好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这天底下果然是不缺少聪明人的,只是有些人将聪明用错了地方而已。
走在去望江楼的路上,长孙澹一直在想这太子今天主动示好的用意是什么。
至于为什么要去望江楼,这个都是很好理解,因为长孙澹饿了,而且这吴江东现在基本上就是在望江楼落脚,估计现在应该过去了,他还需要让张忠准备些礼物,今天已经约好了要回一趟“家”——赵国公府。
很多时候长孙澹就有这样的一个习惯,有些事情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时候,就会先放下。过上一阵子,如果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长孙澹还能记起来的话,就跟顿悟一般,前后的关节就会豁然开朗。
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看着眼前的三菜一汤,长孙澹快速的开动了,这次的后台运行并没有花去他太多的时间,吃着吃饭居然救想明白了。
主要是这件事情确实不怎么复杂。
李承乾以前交恶于长孙澹,主要目的是通过长孙冲向长孙无忌示好,只是因为当时的长孙澹太像一只谁都可以捏死的臭虫了。而这些年来,长孙澹靠着自己的努力,取的的成就已经不低了,达到长孙无忌的地步也许只是早晚的问题,而长孙冲现在最大的仰仗依然是等着长孙无忌的爵位。
不是人心变了,而是人的位置变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关于婚事的若干问题
第三十三章关于婚事的若干问题
吃过饭,拎着张忠准备的礼物,带着王铁胆晃晃悠悠的就从东市出来了,这东市到赵国公府的距离不算远,也就没有坐马车。
这次没有通报,张管事一见是长孙澹回来了,立马笑意盈盈的说道:“六少爷回来了,这有些时日没见到六少爷了,不想六少爷这已经是一飞冲天了。”
长孙澹实在是没有和他计较的必要,而且当初这张管事倒也做的不是很过分,也就将这一层接过,笑呵呵的说道:“回来了,不知父亲可曾在家?”
张管事说道:“在的,在的。老爷特意吩咐我,说他在书房等您。”
“哦,那我这就先过去了。”长孙澹打算结束这场谈话。
张管事却说道:“我跟六少爷一起过去吧,这六少爷有些时日没回来过了,这家里的院子改过了,可能有些路六少爷却是不熟了。”
长孙澹伸手不打笑脸人,不论这张管事的出发点是什么,现在表现出的善意却是实打实的,只好说道:“那就有劳张管事了。”
二人一路走一路唠些嗑,长孙澹说了些五原和高原的奇闻异事,这张管事可以的奉承,一路上倒也颇为热闹。
到了书房,张管事带着张忠和王铁胆去了休息的地方,而不是让他们在门房出等候,可见这人的心思也是十分的细腻。
长孙澹进了书房,说道:“爹爹,孩儿回来了。”
长孙无忌的头发又白了一些身体却是更加的胖了,这一切都在显示着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长孙无忌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笑容满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说起来长孙无忌和长孙澹这两年基本上很少碰面,而且长孙澹对这个家的归属感实在是稍等可怜,但是他也知道他的身上牢牢的刻印这长孙这个姓,从荣州盐引到荆州发迹这些要是没有长孙无忌这杆大旗,这一切都会是镜中花、水中月。
长孙澹想到这些,不免有些哽咽了,不管什么时候人都是需要亲人的,这样你做的一切才会有意义。勉强收拾好这些心情,长孙澹说道:“爹爹,我是今天一早回来的……”
长孙无忌还是那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现在这里没有那个凌烟阁第一功臣,有的只是一位父亲。
长孙澹现在对于长孙无忌已经没有了几年前那样排斥了,人越成熟,经历的越多,需要背负的东西也就越多,也就更能理解一些事情。
“这些年你东征西跑的,立下了不小的功劳,这是一件大好事啊。”长孙无忌在这时完全没有城府,笑的很是开心。
父子俩就这样你问我答,说的全是一些趣事,完全没有掺杂一些其它的事情在里面,长孙澹捡着这几年的经历说了些有趣的事情,长孙无忌说了这最近几年朝堂上的一些奇闻趣事。
很是突兀,长孙无忌的一句话让长孙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你母亲给你在她娘家说了门亲事,你觉得怎么样?”这母亲自然指的是长孙冲的亲娘。
长孙澹对于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准备,他的脑海里两个倩影在不停的纠缠着,居然愣住了。
长孙无忌对于长孙澹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说道:“怎么,不同意吗?”
长孙澹赶紧回到:“不是,我是觉得这个怪怪的。”
其实窦氏能想起来给长孙澹定门婚事,也是这些年来长孙澹的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尽管现在的长孙澹的产业基本上都和赵国公府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长孙澹搞出来的贵宾卡却让窦氏很是受用。
这拿卡出来免费听戏和吃饭,让她的虚荣心空前的膨胀着。虽然她不缺这些钱,而且事后总是会让下人送些等值的东西过去。可这毕竟是面子的问题,这也就让她产生了这个想法。
“哦,这倒是还有下定,只是你母亲给你在张罗着。”长孙无忌说道。
这像长孙澹这样的优质资源,她的首选对象肯定是自己的娘家人。可是娘家庶出的早早的就定了婚,这嫡出的却是有些眼高手低,到也没有确确实实的定下来。
长孙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对方怎么说?”
“对方只是说年龄尚幼,过些日子再说。”这基本上就算是推辞的话了。
长孙澹到也是能理解,这窦氏的娘家也是李渊太穆皇后的娘家,论辈分算是姑侄,没有五姓七宗那样庞大,但也算是大家族了,一个侯爷还是不够看的。
“要不,我叫你母亲给你说这事?”长孙无忌说着。
长孙澹倒是有些骨气:“人明显是碍于父亲的面子,不好明说,我们还会说不要去打扰人家了吧。。”
“哦,这么说,你是有想法了?就是那个工部屯田郎中王玄策的妹妹?”看来长孙无忌确实下了不少的功夫。
长孙澹索性豁出去了:“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长孙无忌有些感慨,毕竟儿子大了,有些事情由不得当爹的了,就说道:“那什么时候带过来让你母亲给你看看。”
按照规矩,这子女的婚事父亲定主意,母亲处理细节。
长孙澹有些懵了:“这也有些太快了吧。”
“还快啊,你都多大了,这程咬金的儿子程怀墨儿子都会走路了。”长孙无忌终于是碎碎念了,看来每一个父亲对于孙子这件事情都是很执着的,宰相也不能例外。
长孙澹只有投降了:“好吧,改天找个时日,到茶楼听戏,让母亲见一见如何。”长孙澹叫着母亲有些别扭,不过习惯习惯总会好的。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妨我让你母亲吧她的侄女一并带上。”长孙无忌有些戏谑的说。
长孙澹的头大了,这相亲一事难道这么早就被自己搬到唐朝来了吗?
“哦,对了,你搬出去后,你的院子一直是空着的,我让人一直打扫着,今晚就在家里住下吧。”长孙无忌不再说婚事的事情。
“这自然是应该的,而且我还给几位姨娘带了些小礼物,还要送过去了。”长孙澹实在是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许这种关怀自己真的适应了吧。
“那刚好,今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吃饭吧,就吃你发明的那个火锅,家里的底料还是张忠和姓吴的小子送过来的。”
父子俩不算是和好,但起码原本那原来越巨大的裂隙却是在这中场合下小了很多。(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收费、我也会!
第三十四章收费、我也会!
其实中国人次火锅更多是吃的一种氛围。
赵国公府第一次吃上了火锅,大厨自然是长孙澹,有资格上桌的满满的围了四张桌子。
长孙无忌和他的妻妾们加上长孙冲和长孙澹一桌,长孙澹的兄弟姐妹围了三桌。
没有预料当中桌上故意找茬的,这里没有几个糊涂蛋,长孙冲先出来,长孙澹有本事,谁上去打脸结果一定被动语态。
吃完后,自然与下人负责打理这一切,对火锅这一事务十分好奇的弟弟妹妹们自然围着长孙澹转。却被长孙无忌淡淡的一句话给吓走了。
“澹儿,随我来书房,有点事情要跟你说一下。冲儿也来吧。”长孙无忌的这句话,在赵国公府的威力是绝对的。
长孙澹的弟弟妹妹们瞬时间走的干干净净。
长孙无忌在前面走,长孙冲和长孙澹在后面跟着,长孙冲本来以为长孙澹会和他争一下的,谁知道长孙澹只是往后一退就把路给让了出来,这让长孙冲很是受用。
三人一路来到了长孙无忌的书房。
长孙无忌先开口说道:“冲儿,之前有些事情没有跟你说,这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你去年也成了亲,这些事情也就不说了,今后你要和你六弟多亲近亲近,我长孙家也算是另外开了一支。”
长孙无忌这话也就意味着长孙澹基本上算是分家了,没有说在明面上只是因为目前这个时候对于分家还是比较敏感的。
长孙冲有些才华,但经历的东西还是有些太少了,但既然是父亲的吩咐,他也就应了下来:“好的,父亲。”
“不过,六弟,这几年前太子就想对付你了,可能与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长孙冲经验少那不代表智商低,当时李承乾的一举一动目的性太强了。
长孙澹微微一下,道:“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我当时也是出于父亲的吩咐。”
长孙冲有些疑惑不解,看向长孙无忌,只见长孙无忌点点头,脸上满是笑意。
“那你打算如何面对太子的诘难?”长孙冲有些不解,现在太子已经在李二陛下的指点下理政了,特别是这几年夏天李二喜欢去九成宫避难,这时监国的一定是太子。
长孙澹还是那副表情,轻轻的说道:“太子毕竟不是皇上,监国毕竟不是君临天下,有些事情看似差不多,实际上却差的远了。”
长孙无忌这是突然插话道:“这也是为父这些年不让你和太子走的过近的原因所在,这不管是承乾,李泰,还是小九,他们当皇帝对于我们家来说都是一样的,但如果我们旗帜鲜明的站在一边的话这问题就大了。”
长孙冲明白了过来,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支持的胜利了,我们家能够更进一步的可能性也很小,这一旦失败了可能就是灭门的事情,所以在形式不明朗之前不要轻易的站队,父亲是这样的吗?”
长孙无忌用手抚了抚胡须,笑道:“正是如此,风险与收益对比太明显了,划不来的。”
长孙澹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的计较,他知道长孙无忌叫他过来肯定与这盐湖有关,于是开口道:“父亲,这关于储君的事情变数太多,我们也就不再多说,这里还有一件更为迫切的事情。”
长孙无忌说到:“可是盐湖的事情?”
“正是。”
“你先详细的说一下这情况。”
长孙澹于是将这盐湖的地理位置和产量等等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长孙冲说道:“这世上真有这等到处是盐的湖,而且可供我大唐百姓食用数百年?”作为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长孙冲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
长孙澹本来不想多说的,可是看着长孙无忌的样子,觉得似乎应该多说一些:“没错的。也许不止数百年,上千年都有可能。”这不是长孙澹胡说,这个盐湖在后世被称作茶卡盐湖,可以供全国十几亿人食用七十多年,而且还会不断的沉积。
这下连长孙无忌都有些动容了,他还是觉得长孙澹不会在这些事情撒谎的,这样做得不偿失,即使只能用上几十年也是不错了。
“那为什么不能由我们长孙家一家暗中控制了?”长孙冲说道。
长孙无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可是依然什么都没有说,他想多多的了解一些他的第六个儿子,一个以前基本上不怎么关注的儿子。
“这利益大到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独吞的地步,甚至就连陛下都不行。”
长孙冲并不笨,长孙澹一说也就明白了过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那你的打算是什么?”长孙无忌终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长孙澹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既然一家吃不下,多拉几家下水不就是了。”
“可是你给朝廷出的方案是用盐来抵税,这样一来将粮食千里迢迢的送过去,这个成本也着实不低啊。”长孙无忌说到了点子上,这么多年的宰相也不是白当的。
“其实这样做得到最大利益的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朝廷,朝廷可以收更多的税,同时适当的降低食盐的价格,而且还训练了一支可以在高原上不受气瘴影响的军队,最大的功绩是拓地千里这是何等的功绩。”
长孙冲兴冲冲的说到:“这就是阳谋,朝廷一定会这样做的。”
长孙澹继续说到:“是的,这就是阳谋,而且可以得到青塘马,这对我大唐来说也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
长孙无忌说:“那你的利益呢?或者说我们的利益是什么?”
长孙澹说到:“我们跳出来,别人卖盐,我们给这些运盐的提供一些便利就可以了。”
“比如说。”
“修路收费。”长孙澹终于祭出了这个大杀器。
“你收费别人为什么要走你的路?”
“假如一支商队一天需要消耗一贯钱的粮食和其余物质,走一段路需要五天,而我修一条路后只需要三天,我收这支商队一贯钱,你说他们会交吗?”长孙澹将后世这一条延续了几十年的政策提早了一千多年,而且现在可没有收费年限这一个说法。
现在长孙澹终于可以自豪的说:收费、我也会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得罪的人有些多啊
第三十五章得罪的人有些多啊
第二天一早,在有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小院里,长孙澹依然继续早练。
“六少爷,老爷有请。”吃过早饭后,张管事就过来了。
长孙澹有些好奇,按照这日子来说,今天应该是朝会的日子,这长孙无忌不去上朝,怎么有功夫来招呼自己。
好奇归好奇,但人还是要过去的。
“不知爹爹叫我过来有何事情?”长孙澹问道,。
昨晚商议的关于修路收费的事情没有这么快就出结果的,现在对于这种事情不可能轻易下结论的。更何况朝堂之上对于盐湖的开发与否都会存在不同的意见。
长孙无忌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先坐,我慢慢和你说。”
长孙澹将椅子挪了个位置,坐的距离不远不近,这椅子自然也是长孙澹旗下的家具厂出品的。
“是怎样的,本来昨晚商议的事情我打算在今天的朝会上提出来的,这修路的事情自然是会暂缓一下的,一旦这盐湖的开发纳入日常,那么这下一步就可以了。”长孙无忌不知道到底应该怎样跟长孙澹解释。
长孙无忌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尝试着跟别人解释过什么,所以觉得很是别扭。
长孙澹倒是明白:“爹爹,这件事情涉及的利益太大,自然是不可能很快就有定论的,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先在盐湖上吃些亏,然后再提出这件事情来,这阻力想来会小一些。”
长孙无忌打量了一下长孙澹,他本来就是这样准备的,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阳谋,你们想去吃肉,我喝口汤总没有人跟我抢吧。
这几天来,长孙澹总是屡屡超乎长孙无忌的预料。
长孙无忌没有过多的表示什么,点点头后说道:“你能这样想拿就最好了,只是昨天太上皇病了,今天陛下罢了早朝,我觉得这事也没有十分紧急,所以也就没有去和房相商议,也就回来了。”
唐代的宰相已经属于挂羊头卖狗肉的典型代表了,此时已经没有丞相或者宰相这样的官职了,鉴于这个官职的权利过大,从隋开始,宰相已经是一群品级不高的人来担当了。
本来这尚书令是宰相,可是李二陛下当过这谁西安命长去当这个要命的官啊,所以这宰相一般都有两份工作,一是你的本来官职,比如房玄龄就是尚书左仆射,长孙无忌现在是司空。另一个就是“参知政事”,这轻飘飘的四个字就是宰相的代称。
司空品级很高,是“三公之一”,可是这已经是虚职了,只是这“参知政事”四字才说明长孙无忌宰相的身份。
长孙澹想了想说到:“这事情倒也是急不来的,而且这修路需要的资金过于庞大了,这个我们也需要从长计议。”
长孙无忌抚了抚胡须说道:“这也是一个需要注意的地方,不过以我多年来的经验看,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长孙澹有些愕然了:“不知爹爹这话时什么意思?”
长孙无忌觉得有些话实在是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也就放开了说:“就为父前些时日所知道的消息,有人是准备要对付你的。”
长孙澹有些不明白了:“对付我?谁?为什么?”
长孙无忌毕竟是混在这官场多年的老油子,并没有受长孙澹的影响。淡淡的说:“你这些年干的这些事情连得罪了谁都不知道吗?”
长孙澹一脸的懵逼:“我连人都不认识几个,能得罪谁啊?”
长孙无忌有些郁闷了,前面还在说长孙澹的眼光很是长远,可是这下就闹了笑话了。只好说道:“那你知道为什么年中陛下下令将你从五原给带回来吗?而且一到长安就进你的足,而且还给你安排了程家的人做你的护卫吗?”
长孙澹还是摇摇头,有些无辜的望着长孙无忌。
“你在长安城里得罪的那些商人也就罢了,都是些没什么根基的,而且你也是凭着本事说话,那些人倒也拿你没办法,问题就出在了五原。”
长孙澹更加的不明白了:“五原我谁都没有得罪啊,就算是得罪裴律师那也是一个过气了的啊。”
长孙无忌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长孙澹是真的糊涂:“裴律师就是只蚂蚁,你得罪的是太原王家。”
“太原王家,我跟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啊。”长孙澹很天真的说。
“那你在五原筑城的时候,有没有王家的人上门向你行贿啊。”
“哦,我想起来了,这确实是有的,当时他就用了二三十贯的东西就想打发我,也不看看我是谁。”长孙澹这还吹上了。
长孙无忌只好继续解释:“这王家我就不说了,他们的支柱就是这和草原的贸易,你这不是断了他们的财路吗?”
长孙无忌这么一说,长孙澹立时就想通了这里的关节,还好当时自己用的是军屯的方法,王家根本拿自己没办法,等自己走后张亮和苏定方二人估计又互相扯皮,这王家不吃大亏才怪了。
“一个王家不至于吧。”长孙澹有些心虚了。
长孙无忌没好气的说:“一个王家不算什么,可是这却算是触动了五姓七宗的底线了,这七家加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这七家也不可能是一块铁板,不可能合起火来对付我一个小小的侯爵吧。”
长孙无忌冷笑道:“是不会,可是这盐湖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这我就不多说了吧,而且据说这起源就是你。”
“不会吧,我只是给他们找了一个财源罢了。”长孙澹有些郁闷了,自己想干点事情,这拖后腿的未免有些多了。
“先不说他们能捞到多少,但就这么大的货源,这价钱总要跌一些吧,而他们付出的成本却更高了,这利润被压缩了多少,你是算学名家,算一下就知道了。”长孙无忌打碎了长孙澹最后一点点的幻想。
“也就是说,那道禁足令是为了保护我?”长孙澹想想也是,这萧芷晴还是他们抓住的了,怎么又想起了这茬,长孙澹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压了下去。
“你以为了?”长孙无忌反问道。
至此,长孙澹被禁足的原因终于真相大白。人生就是这样,有些时候你觉得对你不好的人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帮你,而有些人恰恰相反。
此时,长孙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王珪。(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越王李泰的主意
第三十六章越王李泰的主意
长孙澹想起了王珪,他与王珪最后一面是在王珪被贬前往同州的时候,当时一首诗可以说是长安纸贵,只是不知这王珪与太原王家的关系到底如何,还有这王珪现在怎么样了。
人生真的经不起念想,一念想,有的时候真的就跟着念想去了。
回到了新丰侯府的长孙澹将大门紧紧的关上了,搞的冯郎将一脸的紧张。
正在继续研究标准化,准备搞把游标卡尺出来的长孙澹接到了葛凤的通报:越王李泰来访。
这为什么是葛凤来通报了,因为他昨天又犯在了长孙澹的手上,今天的处罚是站岗,全身铁甲的站岗,刚好今天这北风不停的吹着,看着葛凤哆哆嗦嗦的凑在火炉子跟前不停的搓着手,长孙澹甚至都起了暂停惩罚的心思了。
不过一想昨天葛凤刚的龌龊事,长孙澹心里的火就冒了三丈高。
“你继续站岗去。”
葛凤正烤的全身上下开始暖和,有些很是不情愿的说:“公子,不要了吧,真的会死人的。”
长孙澹没有回答,冷冷的一眼瞟过去,葛凤自然收起了那张几乎不怎么停闲的嘴,乖乖的往外走去。
葛凤还没走多远,李泰就大咧咧的进来了,边走边说:“表哥,你这警卫怎么搞得比皇宫还要严格啊,我去找我父王,也没人敢拦我啊。怎么到了你这儿连个门房都不让进啊,要不是恰好碰上要出门的张忠,我就得这你这侯府门口立雪了。”
这自然是有着调笑意味在里面的,长孙澹的发迹可以说字从这立雪开始的。
长孙澹没好气的说:“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啊,皇宫是你家,认识你很正常,可是这是我家,凭什么我的护卫就要认识你啊。”
李泰只好投降到:“好好,是我说错了行不?等会我自罚三杯好不好?”
长孙澹拉着一张脸说道:“怎么这上门就挤兑我,还想蹭吃蹭喝,别说门了,连窗户也没有。”
李泰哑然,说道:“那这样吧,我们去望江楼,我不用打折卡,我自罚三杯总可以了吧。”
长孙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你这个胖子会有怎么好心?说吧,又是什么事情?”临了有补上一刀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泰这下自然是不干的:“我怎么就非奸即盗了,你这是赤果果的污蔑。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是不介意去隔壁和表嫂聊聊。”
李泰这小子毛还没有长齐,这侧室倒是已经有了几个了,当然是那种不被李二陛下认可的那种。
长孙澹顿时就没辙了,你和流氓头子耍流氓,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说吧,什么事情?没事的话你就可以走了。”
李泰却是说道:“嘿呦,你这和我横上了,不久是一个侯爷吗,见了本王不知礼数也就罢了,本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你一般见识……”
李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长孙澹打断了:“在磨叽我抽你啊。”
李泰立马垮了下来:“表哥,我错了。这次是真有事啊。”
“有事就说,说完赶紧滚,我忙着呢。”
李泰看着长孙澹很是悠闲的拿着几根破铁条比划来比划去,真的很想上去就是一顿老拳,不过对面的是长孙澹,自己这王爷的身份在他面前真的不好使啊,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自己打不赢啊。
于是一向眼高于顶的越王李泰也没辙了,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表哥……”
“好好说话,你这要是美女我还能接受,可是你一男的,而且这声音还嘶哑了,就跟阉了的鸭子一样,我听得都想吐了。”长孙澹不知道阉了的鸭子声音是怎么样的,就是觉得这样才能恶心一下对方。
处于变声期的越王没了脾气,这有求于人被人说两句也就说两句吧,没有必要动怒的,关键是发怒的后果是十有**被长孙澹给扔出去,只好低声下气的说到:“表哥,你这一年多是东奔西跑、拓地千里,我就想和你了解一下这五原还有盐湖的地理状况。”
李泰飞快的说完了,生怕慢一点又被长孙澹打断,而且被长孙澹打断面临的肯定是恶毒的语言。
“没空,没看我正忙着吗。”
李泰已经可以压抑的火腾了起来,跟长孙澹打交道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表哥,这事也算你大功一件,我在《括地志》的编撰人员名单上把你的名字加上,你看如何?”这事李泰所能想到最好的回报了,他的功劳就是总编挂着他的名字。
“不干。”没有多余的话。
“表哥,听说你的敌人有点多哦,要不我放出些风声出去。”李泰的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换了口气。
“随你的便。”
看着威逼这招也不行了,那就只能利诱了,很快就再次改变了主意,说道:“那要是我能帮你解决一部分敌人,你觉得这个交换怎么样?”
长孙澹自然是不相信的,李泰现在并没有之官,能合法拥有的力量就是他的亲王卫队,这样的人手显然没有给他调派的冯郎将一干人好使。于是说到:“就你?”
“我是说我有办法让他们自己跳出来,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这李泰倒是将长孙澹的这招学的十足。
“好,成交!”长孙澹本来也没有打算为难李泰的意思,也就做个样子罢了。
“呃,你怎么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觉得以你的脾性,我估摸着怎么还得搞点钱给你当什么专利费才可以的。”这李泰自然也是知晓长孙澹的目的并不是为难他的,二人只是胡闹一番而已。
“这个不叫专利费,这叫采访费,要是让我直接写的话支付的就是稿费了,这个是肯定得有的啊,怎么你还打算赖账不成?”长孙澹恶狠狠的说着。
李泰懵逼了:“这死要钱还能说的这么的清新脱俗?”
“你给不给吧。”
“给,我给还不行嘛!”李泰快哭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乌鸦嘴李泰
“表哥啊,还是你这里的饭好吃啊,比望江楼的都好。”吃饱喝足了,李泰很是没有风范的一个“葛优躺”窝进厚厚的皮毛中。
“废话,你以为我傻啊,就你们这欣赏水平,随便整两个把你们糊弄一下不就结了吗,关键是要自己吃的过瘾这才是真的。”吃完饭后最好的消遣就是剔牙、吹牛、以及喝茶。
李泰虽然是王爷,可毕竟也正处于十四五岁的中二年纪,此时正是三观形成的时候,以前他最仰慕的自然是父亲,可是跟着长孙澹混了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这个皇帝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处。
看着自己老爹整日不是忙这就是忙那,就连检查自己的功课的时间都没有,而长孙澹一天到晚的好吃好喝的混着,居然也能立下偌大的功劳,这不免让李泰对于皇家的舒适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好了,表哥,这饭也吃了,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来商讨一下这采…访的事情了?”李泰对于长孙澹层出不穷的新词语有些免疫力了。
长孙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到:“那不行,你先得告诉我你的办法。”
李泰明显是吃过很多次的亏了,立即反驳道:“不行,我说了你不给我说怎么办?”
长孙澹轻轻的瞟了一眼李泰,说到:“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李泰的脸立马就垮了,带着哭腔说到:“表哥你欺负人,每次都这样,小心我回家告诉父皇治你的不敬之罪。”
长孙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去啊,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动不动就告家长。”
长孙澹的这话算是戳中了李泰的死穴,对于中二年纪的小朋友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面子。
李泰气呼呼的指着长孙澹说到:“你,你,你……”
其实从语法的角度我们就可以分析出来,李泰连说的这三个你字表达了无限的愤慨和对敌人的无耻程度的估计不足。
“你什么你,我没有给你说过,指着别人的鼻子是很不礼貌的吗?”长孙澹再次补刀。
李泰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的愤慨了,很明显,这个小胖子拥有这超出常人的细腻心思,这本不奇怪,皇家就是一个玩弄权术和人心的地方。
李泰现在不急了,慢条斯理的说到:“哦,表哥,对不住了啊,刚刚是我不好,我先说了啊。”其实李泰也知道长孙澹这次是不会耍赖的,那么大的利益,他是吃不下的,还不如拿出来做个顺水人情。
长孙澹一副你小子很上道的表情,李泰恨的牙痒痒的,却是拿长孙澹没办法。
越王李泰实在是没辙了,论起无耻的程度,他和长孙澹之间的距离差距估计是大于长城的长度了。
“不过说实话啊,表哥我估计你这些日子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为好。”李泰转为了正常模式。
长孙澹的兴致立马来了:“哦,这是为什么?”
“我估计你这几日有血光之灾。”
“你是不是夜观天象知道的?怎么感觉比李淳风更加神棍啊。”长孙澹浑然不在意。
李泰斜着眼睛瞟着长孙澹说道:“这还用也管天象吗?看看你就知道了。”
“要不我介绍你和袁天罡认识认识,估计他很乐意收你为亲传弟子。”长孙澹悠悠的说着。
“你……”李泰成功的又被长孙澹激怒了。然后甩甩袖子施施然的就走了。
第二日,天气晴好。一大早长孙澹就带着爪牙张牙舞爪的出发了,当然了这些爪牙主要有三人:王铁胆、张忠还有葛龙,以及段志玄送给长孙澹的几名亲兵。至于为什么葛凤没有一起来,那是因为感冒了,昨天长孙澹因为李泰来了,忘了让葛凤歇息了,在瑟瑟寒风中立了一个下午的葛凤还是感冒了。
这一路上可谓是前呼后拥,就差在长孙澹的马车上弄几个丫鬟了。没办法,谁让长孙澹现在身价比较高,而且仇家比较多了,多带些人出去总是要安全些的。
坐在宽大平稳的四轮马车上,长孙澹将自己窝进厚厚的皮毛之中,马车上春意暖暖和马车外的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四轮马车也是这长孙澹弄的家具厂新发明的东西,用上了太原出品的轴承和软钢,轴承可以减小阻力,软钢可以避震,加上各种各样的豪华配置,比如檀木的座椅贮存食物的暗格等等。这样一辆售价不低的马车已经基本上垄断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
新丰侯府距离最近的长安城门大约四十里左右,还要经过灞河。这条路经过新丰侯府的整修已经成为了附近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平整的路面,晴天不起灰,雨天没有泥水。就连很多长安城的达官贵人们也喜欢从这里经过。
长孙澹掀开挂着的帘子,一阵寒风吹了进去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今年刚刚种下的柳树叶子早就掉光了,光秃秃的耸立着,有的农民就将地里的秸秆堆在树根上,一堆一堆的连向远方。
原本地里应该是全部种上小麦的,可是由于炒菜在上层阶级的盛行,这里已经有人讲小麦改为油菜了,油菜的叶子耷拉着,平铺在地上,长孙澹也说不上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也许真的有人觉得不好吧。
秸秆被掀开了,一架硕大的弩对着车厢就是一击,原本两米多长的箭失被生生的削断了一半,但威力依然强大。马车的车厢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击的粉碎,一大蓬血带着长孙澹的身子飞了出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众人等惊呆了,错愕中王铁胆很快反应过来,大声吼道:“张忠,你去看看公子,葛龙跟我来,你们几个注意四周。”
边说边用独臂拔出了背上那柄很久没有动用过的刀。
刺客看着过来的几人,原本抱着必死决心的他心中不免窃喜起来。
总共十一二人,过来围住他的居然只有四人,领头的居然还是个残废。
将火折子点燃,扔向了泼有菜油的秸秆堆上,拿着刀冲了上来,目标长孙澹,明显是打算夺匹马好逃跑。(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遇刺
第三十八章遇刺
刺客终究没有能逃脱,他低估了王铁胆的能力。
能在乱军中活下来的人,哪怕一只手也没有也不能被轻视。王铁胆只用一刀就将刺客手中的刀击飞,上前一个大踏步,就将刺客准备往嘴里喂的药打了下来。
正在这时,张忠一声大嚎将王铁胆的心提了起来:“公子……”声音中透露出来的是死亡的讯息。
几匹从远处飞驰而来的马匹飞奔了过来,马上的骑士一副全身披挂。
急速从道路上飞奔而过,一刻也没有停留。不过这些骑士路过时盯着被摔倒路边的长孙澹很久,此时的长孙澹全身已经到处是血了,张忠用手按着出血的地方,却是丝毫不见成效,几名段家军的亲兵从四个方向将长孙澹护在中央。
王铁胆大声喝道:“葛龙,你将这刺客押回去交给冯郎将,我带公子去找孙道长,段三立即去万年县报备。”
此刻的王铁胆仿佛又回到了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年代。只是,也许有些迟了。
王铁胆将刺客牢牢实实的捆住,交给了葛龙,他看了一下长孙澹的伤势,一根比拇指还是粗上一倍的箭失已经深深的没入了长孙澹的身体当中。
他不敢动这支箭,在战场上见到过箭失威力的他深知箭一旦拔出来要是不能立即止血的话,长孙澹的命就算是去了一半。此时长孙澹面上由于缺血已经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大火没有人去扑救,尽管作案的弩箭就在这火堆中逐渐化为灰烬。
“孙道长,长孙公子遇刺,麻烦你给看一下。”尽管王铁胆心中焦急万分,长孙澹的生命体征也愈来愈微弱。
门内的瓶子碎了一个,一向平和的孙思邈居然也出了茬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到:“怎么回事?”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段家军的两位亲卫正将长孙澹往屋子里抬。
孙道长一看长孙澹这幅样子就明白了过来,问到:“怎么回事?遇刺了?”
王铁胆答道:“是的,来长安的路上被伏击了。”
孙思邈不待王铁胆再说什么,拿起了长孙澹的右臂,开始把脉,说道:“这脉搏过于微弱,失血过多。”
王铁胆此时问道:“敢问道长,公子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
孙思邈皱着眉头说道:“情况很是不好,你不应该擅自挪动他的,这赶路的过程中,箭失对他形成的伤害太大了,现在我连一点把握也没有。”
王铁胆的心沉了下去,张忠木然的立在长孙澹的身前。
于此同时,不仅万年县和京兆府知道了新丰侯遇刺的消息,知县和府尹的态度暂且不提。就连皇帝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你说什么?长孙澹遇刺?”李二陛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来人低着头,不敢看李二陛下的眼睛,唯唯诺诺的说到:“是的,我们的人当时就在现场,刺客用的是军用弩。”
“长孙澹的情况怎么样了?”李二陛下问道,对于他和大唐来说,目前长孙澹的价值很高,特别是前几天中风偏瘫的李渊居然在长孙澹和孙思邈的合力救治下居然可以含含糊糊的说话了。
对于李二陛下来说,由于帝位的来路问题,他对于李渊还是比较尊敬的,尽管李渊就像一只被关上的凤凰。
“不是很好,不过长孙澹被送往了孙道长的药庐,有孙道长在,想必侯爷应该可以挺过这一关。”来人依然不敢抬头。
“想必、可能,你们这群饭桶就是这样办事的?长孙澹要是有个好歹,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查,给我一查到底,不管是谁。”李二陛下在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些戎马倥偬的岁月。
“是,陛下,微臣这就去办。”来人往后退了几步,正要转身,又被喝止住了。
“慢着,先去打探长孙澹的境况,一旦有消息立马通传过来,另外加派人手负责长孙澹的安全。”
来人停了一小会儿,听到这话后转身,很快就消失了。
不提长孙澹的事情,刺客被抓住后很快就送到了冯郎将的营中,不多时,新丰侯府就已经全府戒严了。
王梓欣和萧芷晴一看这架势不对就上门了,迎接他们的是勉强撑着身子的葛凤。
福伯一听到长孙澹遇刺的消息就马上出门前往药庐了,就连晕倒的张婶都托付给了小翠,小兰也跟着福伯去了药庐。
“疯子,这是怎么回事?”萧女侠看着不停咳嗽的葛龙问道。
葛凤一看是这两位姑奶奶上门了,这一个头两个大:“两位,今天有点事情,要是找公子的话改天吧,公子刚刚出去到越王府参加什么宴会去了。”
这个不是葛凤胡诌的,而是今天长孙澹去长安的目的就是参加李泰举办的休沐日宴会。
“以往都会叫上我们的,这次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萧女侠气呼呼的说到。
王梓欣扯了扯萧芷晴的衣袖,这话未免有些露骨了,通红的脸颊问道:“不知这府上为什么戒严了?”这是他们的目的所在。
“这个我也不清楚,冯郎将突然就带着人马将府里给戒严了,就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葛凤大略的知道这些事情,却是不能明说。
“那我们去找张婶聊聊天行不?”嘴上是在征求葛凤的意见,实际上脚步已经动了。这是王梓欣小姑娘基本上已经用烂了的梗,可是却很好使。
“张婶身体不舒服,福伯去请医生了。”葛凤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高兴,这样家里就没有人了,你进去还干什么。
“什么张婶不舒服,我更要进去了。”说着就往里走,萧女侠跟着。
葛凤本来还想再拦一下,可是这萧女侠他实在是打不过,这也是他人生的另外一个污点。
没有跨进大门,两人就被拦了下来。
这次确实冯郎将的人马了,王梓欣一看这装束就知道了。
“我要进去。”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不凡,是以板着一张脸说到。
没有回答。
萧女侠准备拔剑了,可是十余架连弩已经上好了弦瞄准了她……(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王家的末路与越王的新老师
第三十九章王家的末路与越王的新老师
王梓欣气冲冲的回了家。
“哥,你看这长孙澹越来越不像话了,我今天和芷晴发现不对,过去看一下,居然被蓝了下来。”王玄策正值休沐日,是以在家。
王玄策眯缝起眼睛,思考了一会说到:“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管的。”
“可是,可是……”小姑娘连着几句可是,却始终没能“可是”出什么来,一泓秋水就那样在眼睛里打转。
王玄策这一年多来的变化很是巨大,在五原知道了认认真真的做事,在工部知道了踏踏实实做人。虽然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可是稳重却已经挂在了脸上。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的。”王玄策只好轻声抚慰自己的妹子。
这一年多来,长孙澹在他的心中始终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知道的越多,谜也就越大。
此时,新丰侯府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位军爷,侯爷今天不方便见客,还是请回吧。”葛凤一边咳嗽着一边说。
几人上来就将葛凤架到了一边,正要推门时,门已经开了,冯郎将全身披挂的站在那里,旁边是十余张硬弩。
这群人中为首之人默不作声的走了上来,亮出了腰牌,冯郎将有些迟疑。
来人递上了两份文书。
冯郎将仔细核验过后让弩手将弩收了起来。这群人鱼贯而入,不多时就将五花大绑的刺客装入了麻袋,抬上了一辆马车,就这样离去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冯郎将也没有问任何的问题。
“将军,这是些什么人,怎么这刺客就这样被他们带走了。”一个下属问到。
冯郎将转过头,轻轻的说到:“有些事是不该问的。”
第二天,一队骑兵出了长安城,直奔太原而去。
五姓七宗的太原王家,一个屹立了数百年的大家族终于谢幕了。
没有人会知道事情的结局居然是这样。
王家的家主王通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后辈子侄,心在不停的滴血,刺杀长孙澹的命令是由他发布的。
作为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大家族,太原王家没有一些靠得住的武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这次派出的刺客就是王家豢养了多年的,没想到居然还是失手了。
王通不相信刺杀长孙澹最终会有这样的后果,但终究还是发生了。
王通有理由恨长孙澹,这一年多来,王家的生意被长孙澹的种种措施压缩了一大半还多。加上盐湖的发现,王家通过旁支和傀儡控制的河东盐池的收益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将会持续的走低。
即便有着数百年来累计的庞大财富,王家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就这样坐吃山空又能维持多久。王通对于这一切没有过多的悔恨,成王败寇罢了。
当王通纵身一跃,跳进大火中的那一刻,一个凄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哈哈哈……”没有交待任何多余的东西。
此时的长孙澹在药庐里悠悠醒来。
“睡了这么多天,感觉怎么样?”孙思邈一脸的嫌弃。
“还不错啊,此时真是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啊,还是道长医术高超,能将我从阎王那里影视给拽了回来。”长孙澹一脸的轻松。
“好了,既然你这么轻松,那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不轻松。”说完用长孙澹提到过的纱布将长孙澹层层叠叠的捆了起来,只不过长孙澹原本应该被贯穿的身体居然没有任何的伤口。
这就要回到李泰出的主意上来了。
“我是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你这损害了王家的利益,俗话说‘断人财路等于杀人父母’,你这都把人父母给杀了,还想着和解未免有些天真了吧。”李泰那胖胖的脸上满是奸诈。
长孙澹一脸的不以为意说到:“那我应该怎么办?带着这几个家丁冲上去,将王通一一刀给砍了,然后要么是被王家砍了,要么是被你爹给砍了?”
李泰说道:“你现在怎么这么暴力了?作为读书人,我很鄙视你的行为和想法。”
长孙澹说到:“那你说怎么办?”
李泰圆滚滚的脸上此时满是得意,说道:“现在是你在明,人在暗,只要转换过来,然后引蛇出洞就足够了。”
长孙澹有些意外,这不像十几岁的能想出来的主意,于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说到:“嗯,不错,继续说。”
“小三子,过来,把帽子摘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低眉顺眼的小步跑了过来。
长孙澹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眼前的人好想很是熟悉,却是总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转向李泰道:“你把他叫过来干什么?”
李泰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问道:“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我一个大男人照什么镜子,我又不打算当小白脸。”说这话的时候上下不断的打量着李泰。
“那你能不能找个好点的镜子出来。”李泰实在是有些无语。
长孙澹吩咐小翠去找一面来,这面镜子是他最近一段时间在家里无聊时鼓捣出来的,本来是打算作为娉礼的。没错就是一面采用了用汞在玻璃上贴附锡箔的玻璃镜。
李泰见了这面镜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更加不好的是长孙澹。他用镜子对着自己,发现眉目居然和李泰带过来的名叫“小三子”的人有着八分相似,剩余的两分更多的是气质等方面的。
“你是打算李代桃僵。”长孙澹明白了过来。
李泰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说到:“看来你也没有完全的蠢到家啊。”
“你是怎么样找到此人的?”
李泰洋洋得意的说到:“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的老师。”
长孙澹有些莫名其妙:“你和太子的老师李纲不是早挂了多少年了吗?”
李泰气呼呼的说道:“是你去西海道时,父皇新安排的,前任侍中大人。”李泰没有提名讳,这是最基本的礼仪问题。
长孙澹的心头剧震:“可是王珪王大人?”
李泰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最难消受的恩情
第四十章最难消受的恩情
“可是王珪王大人?”
“正是。”
长孙澹没有想到王珪居然和他纠缠的这么多,本以为王珪被贬同州已经基本上和他不会产生过多的联系了,谁知道居然这样又转了回来。
“你还真的别说,老师对你的事情可真是很上心啊。”李泰说道。
长孙澹不明所以,说道:“这话怎么讲?”
李泰说道:“这小三子就是老师在同州刺史的任上发现的。”
长孙澹有些不明白了:“王师为什么专程把他找出来?”
“老师知道你迟早要出大麻烦的,所以就弄了这么一个替身过来,而且这些安排基本上也是老师做出来的。”李泰说道。
长孙澹恍然大悟,觉得突然间这李泰的行事风格就变了,原来身后站着这么一位大拿。于是说道:“那王师的意思是什么?”
李泰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原来你也有不明白的地方。”
长孙澹立马拉下脸来:“这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啊。”
李泰却是完全不管长孙澹的脸色,自顾自的说到:“你这次算是彻底的得罪了王家,就等着王家的报复吧,这替身是给你找着了,怎么办你自己掂量掂量就行了,没必要和我商量了。”
说完不等长孙澹再说什么,就出了门。
长孙澹突然发现,那个不久前因为自己的离开还差一点哭鼻子的孩子现在居然成长到了这样的地步。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长孙澹化妆了一下,跟着吴江东一大早就到了长安城中,然后躲进了孙思邈的药庐观里。
然后就等着刺客主动出击了。
那天的刺客其实有两拨,第一波就是躲在草垛中的那位,剩下就是那群骑士。骑士的任务有两个,一是确认长孙澹的生死,二是在必要的情况下补刀。
“小三子”没能救回来,如果有救的话,那群骑士一早就将王铁胆等人一网打尽了。
长孙澹没有问“小三子”的具体情况,有些时候问的多了难免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从王珪选中“小三子”的时候,他的命运基本就注定了。
长孙澹只是让张忠给李泰送了些铜钱过去,剩下的由李泰去办就可以了。
在孙思邈的药庐里待了几天,长孙澹浑身裹着纱布,被绑成木乃伊一样的回到了侯府。
这次来的时候只有寥寥几人,可是等到回去的时候却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堆人马。驸马都尉程怀亮带着左骁卫的一千多人将驻军的地点改为了新丰侯府旁边的骊山脚下。
刚一回到府中,他的邻居王玄策就上门了,带来的礼物是,嗯?你说什么,就只有二两柴胡吗?哦,还有。什么?还有二两黄连。
王玄策大喇喇的站在长孙澹的床前,说道:“哎呀,贤弟啊,你这受了这么重的伤,我现在才知道,这家里也拿不出什么来,听说这柴胡和黄连治疗外伤不错,就带了些过来。”
长孙澹心里暗骂,可是这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谁让自己泡人家妹子来着,只好假惺惺的说:“哎呀,王兄客气了,来就来嘛,还这么客气干什么啊?不知另妹最近可好?”
长孙澹有些奇怪,这王梓欣小妹妹以往基本上是每天都要过来一趟的,今天自己这是回来了,怎么不见人影啊。
王玄策心里一阵窝火,说到:“哦,舍妹最近身体有些不适,感了风寒。只是长孙公子这么重的伤,说话依然中气十足,看来是平时锻炼的功劳啊。”
长孙澹有些尴尬,只好假装咳嗽几声,说到:“还好,还好,有些时候还可以,有些时候就不行了。”刚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王玄策没辙了,俗话说“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遇上这么一位脸皮用城墙厚度来形容的主,一般的讽刺真没什么用处,只好告辞出来。
不多时,王梓欣就过来了,自然后面跟着萧女侠。
“长孙大哥,你怎么这样了?”看见浑身上下都被过得结结实实的长孙澹,王梓欣的泪珠就像断了的线一样不停的留了下来。
“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嘛。咳…咳…”没办法,吸取了王玄策的教训,长孙澹只好硬着头皮将谎言进行到底。
此时小翠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不得不佩服孙道长的演技,这几日可算是帮长孙澹挡了好多人的架,要不然这早就穿帮了。只是这也有副作用,看不惯长孙澹做派的道长给长孙澹开了一副药,吩咐这趁人多的时候给端上来。
王梓欣大大方方的从一脸不情愿的小翠手中接过了药,端起一勺,送到了长孙澹的跟前:“来,乖,把这药喝了就能早些好了。”
长孙澹实在是不想喝啊,因为这药方也是特制的,特别加重了黄连和牛黄的用量。
“很苦的。”长孙澹只有说道。
“没事坚持一下,一大口就喝下去了。”
“真的很苦的。”长孙澹重复道。
王梓欣自己喝了一口,原本有些酡红的脸上立马变了颜色,药汁在口腔里打了几个转,终于是咽了下去,才对着长孙澹说道:“没事的,你看,没有多苦的,我都喝下去了。”
那么一瞬间,长孙澹的整个人都愣住了,就那样看着王梓欣。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被看的小脸再次红起来的王梓欣说道。
“没有,没有。碗给我,我自己喝。”长孙澹说道。
“你有伤在身,还是我喂你吧!来,乖,张嘴,这样就对了……”这句话重复了很多遍。每一遍都伴随这长孙澹龇牙咧嘴的动作和怪异无比的表情。
一碗药很快就见了底,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孙澹的卧室里只剩下了两人。
“还疼不疼啊。”清脆的声音响起,很快又接上了:“应该很疼吧,这一碗起不到多大的作用的,还是要好好的修养啊,这要不了几天就要过年了,你要快快的好起来啊。”
王梓欣说着,长孙澹静静的听着……
这最难消受的果然是美人恩哪!(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又被禁足了
就在长孙澹被裹得像粽子一样躺在床上的时候,李二陛下已经接到了有关长孙澹伤势的报告。
“你说什么,长孙澹是用的替身?”李二陛下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是的,陛下,只不过这长孙侯爷的替身是最近由越王提供的,所以我们得到消息有些迟疑。”
“我不需要理由,你们这次的事情有些迟钝了,你陈渝这些年有些松懈了。”李二陛下依然显得无喜无悲。
“卑职这就告退。”陈渝的脸上满是苦涩。
李二陛下挥挥手,说到:“你退下吧,西域楼兰需要人手。”
满是苦涩的陈渝从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声音中夹杂着惊喜,努力压抑后,用略带颤音的声音回答到:“谢陛下!”倒退这出了甘露殿。
等陈渝出去后,李二陛下自言自语到:“长孙澹啊长孙澹,到底是你运气好,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第二日,长孙澹接到了一封圣旨,丝毫不提长孙澹最近的这些功绩,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意思却很明显:长孙澹又被禁足了。
为什么是“又”了!
太上皇的病情减轻了很多,已经可以有人搀扶着下地活动了。
这是最近李二陛下听到的不多的好消息之一,积压了多日的公务以前所未有的效率处理着,只是关于盐湖的事情却是一拖再拖。
“启奏陛下,这盐湖的事情却是不能再拖了。”房玄龄说道。
“是的,陛下,这几年连年用兵,特别是去年同时对西海道和獠人用兵,国库入不敷出啊。”民部尚书唐俭接着道。
这西海道的盐湖事关重大,关于这里的事情已经商讨了多次,依然没有定论。
李二陛下望着底下争论的众臣,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长孙澹你把事情惹下了,拍拍屁股就跑了,却让我给你收拾这烂摊子。
李二陛下出声道:“可否官营?”他实在是不想刚刚灭了一个王家,又出现一个长孙家。
“万万不可。”这次出声的却是魏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陛下,这西海道盐湖距离中原太过于遥远,要是官营的话会得不偿失的。”
魏征这话杀伤力过于强大,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大殿立时鸦雀无声。
房玄龄出声道:“陛下,这盐湖牵涉的利益太大,而且涉及到拓地千里的偌大功绩,这势必要在那里长期驻军,按照新丰侯的建议未尝不可。”
“你是说由商人负责按照配比运送粮食到盐湖,同时直接将银钱送入户部?”李二对这话很是熟悉。
“是的,只是这可以适当的变通一下。”
“却是如何变通?”
“这不能下决定的原因在于利益,如果利益没有那么大的话,这是否还能吸引那么多商人前来了?”这几日房玄龄和唐俭家的大门几乎快被那些世家大族敲破了。
“不妨继续说下去。”李二陛下说道。
“我们不妨专门设立一个负责运营盐湖事宜的机构,负责每年审定这些盐商的份额……”房玄龄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样一来,这盐湖的事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朝廷说了算的。
“关于驻军的事情了?”唐俭问道。
李靖说道:“关于这西海道驻军的事情,不能和内地一样采用府兵的制度。”李靖已经告病辞去了兵部尚书的官职,可是新的兵部尚书还没有上任,所以今天特意将李靖招了过来。
“那应该怎样?”唐俭问道。
李靖思考了一下,说到:“可以采用大军轮换的方式,这高原上的情况我也略微了解一些,可以建立多个基地,层层选拔,确保选中的士卒可以很好的适应下来。”
这气瘴一说明白,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那这运输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唐俭对于这些棘手的问题早就有了腹稿。
“可招阎立本相询。”房玄龄说到。
长孙无忌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这里的事情一来与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二来长孙澹在里面的角色使得他有些为难。
李二陛下发话了:“这个不用了,既然大军能够过去,说明修建一条路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没有必要而已。”
李靖出声道:“必要是一定的,以往对于草原的每一次胜利,我们除了获得胜利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李二陛下出声道:“李卿此话何意?”
李靖继续说道:“从汉代开始历次对草原的攻势,很多次都会胜利,但胜利过后又怎么样了?游牧民族还是游牧民族,大军来了他们就遁入更远的地方,等着大军一走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就拿朔方来说,历史上可考的的汉代九原郡现在连残垣断壁都不剩下了。”
大殿里很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李靖不管不顾,继续说道:“卫青和霍去病的大军远逐数千里,可是二百年的时光,就连一代大儒蔡邕的女儿蔡文姬都被掳掠到了草原。”李靖并没有提及五胡乱华的事情,龙椅上高坐的李二陛下就有胡人血统。
“要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草原的问题,需要的是利益。”房玄龄也出声道,作为乱世过来的名臣,这些事情的轻重还是分明的。
“是的,陛下。如果将那里的盐湖作为一个巨大的利益支撑点,在高原上布置一只精锐的兵力,再分化拉拢草原上的各个部族,像吐谷浑这样的祸乱当不会再有。”李靖即便不再担任兵部尚书,可是为军队争夺好处的事情还是少不了的。
“只是这还没有看到利益,先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御史大夫韦挺出声道。
李二陛下说到:“这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更何况这不仅仅是一座盐湖的事情。”李二陛下的话没有丝毫的幽默感。
看着有些尴尬的场面,魏征出言到:“由工部负责开路,这是必然的,只是需要用上一种新的事物,可让修建的道路更加容易、而且还更加的结实。”
长孙无忌似乎有些明白了,说道:“可是水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