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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伴读小牧童     杂牌救世主txt下载     杂牌救世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七章 渡假的中青年

    自然,既然要聊天,那肯定到自己的地方,不能让别人增长gdp不是,所以,我们指挥着春梦哥七弯八拐到了我们酒吧,小李子早就回来了,正在大厅里看喜羊羊与灰太狼。

    他一见春梦哥跟在我们后面走进来,猛的蹦起来:“你们落网了!?”

    我们:“……”

    仔细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之后,小李子才解除攻击状态,刚才电光火石间,春梦哥差点就被一道摄魂符给变成芭比娃娃,不是我又是一个电光火石间帮他给挡住了,估计我们真得就此亡命天涯了。

    毕竟春梦哥说他好歹也是个挺有名的青年企业家。

    春梦哥满脸尴尬:“那个,别管你们是你偷还是去抢,反正结果你们是救了我。别老叫我春梦男好不,我那天差点被你们给吓成公公,我叫马程杰。”

    小李子则是一脸尴尬,毕竟他刚才差点弄死人家,这事儿我们没敢跟春梦哥说,怕他更害怕,毕竟就是那么个电光火石间呀。

    春梦哥花了六十块钱点了壶花茶,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上次太匆忙,没好好谢谢你们呢,这样吧,我请你们去三亚旅游吧,吃住我全给你们包了。别误会啊,我就当是交你们这些朋友。”

    从春梦哥的嘴里我得到两个消息,第一,我们这次去海南有冤大头买单。第二,这个冤大头肯定是有预谋的想跟我们套近乎。

    这时候春梦哥站起身跟我们告别,这时候毕方问他:“刚才那个是你女朋友?”

    春梦哥好像还想了一秒:“她啊?算是吧。拜”说完他就很潇洒的出门开车,一骑绝尘。

    这时候小月突然言:“有便宜咱就占,这人不能深交。”

    我们猛点头,小月是保证我们不被骗的指路明灯,所以还是那句话,听小月的话,跟党走。对我们来说绝对是真理。

    计划照样执行,反正明天上午春梦哥来开车接我们,我们连去机场的打车钱都省了,唯一变的就是老狗刚拿回来的机票要给退了,就当是中了彩票三等奖了,好歹也有个几千块钱呢,老狗沉着脸领着毕方出去退票去了。

    “晚上不用给他俩留饭了吧。”老狗看着小李子走出去。

    我摸了摸下巴,做柯南状:“他肯定要吃顿好的。”

    果然,我们吃过晚饭,三个人一起看了会电视,小月躺在我大腿上,老狗羡慕得都快狂犬病了,我深信,如果我不是小月的哥,我会被老狗给暗杀掉。

    大概九点的时候小李子才和毕方手牵手一脸春情荡漾的回来了。

    莫非他们出去野合了?

    “你们干啥去了?”我抱着好奇心问了一句。

    毕方神秘兮兮的一笑:“我答应小李子不告诉你们的。老王八那的生意真好。”后面一句是冲小李子说的

    小李子含泪无言。

    我们:“你不说就算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华丽分割线一人一家一都一割一我一也一割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吃过早饭,大概十点多的时候,一辆悍马停在门口,春梦哥和那个算是他女朋友的林姗姗从车上下来,看到林姗姗脸上那种骄傲的笑容,我突然有一种很悲切的感觉,如果她知道她的白马王子用来评论她是那三个字,不知道她的骄傲她的自豪,她的笑靥如花是不是还能继续的灿烂下去。

    我们上车之后,没有人说话,彼此用眼神交流。磨合了这么长时间,眼神交流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所以一路上我们都特别安静,而春梦哥见过我们身上不可思议的地方,也并不敢表示任何乱七八糟的想法,小月悄悄咬我耳朵,说春梦哥一路都在想一些很不着边际的事情,好像有防备,而这段时间只有林姗姗一个人在不停的说着话,那种谄媚,那种讨好。

    我静静看着她的侧脸,渐渐的她和我记忆里的那个喜欢把眼睛笑成月牙儿的姑娘重叠,然后又渐渐的变成两个人,心里那种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伤心吗?没有,惋惜吗?也许有一点,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感叹,从她昨天出现就有这种感觉了。

    毕竟她也是我初恋嘛。

    “哥,好多事情的变化是不可预料的。”小月在我的手心写下这些话。

    我轻轻点了点头,收回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个世界不是说谁牛逼谁就能把一切都抓在手里,至少人心是没有人能掌握的。能毁灭世界如何?能创造世界又如何?游戏罢了。

    我半依在靠垫上,看着车窗呆。

    “怎么了?晕车啊?”老狗的询问。

    “有心事?”小李子的。

    我摇摇头,冲他们一笑,有时候人傻一点确实挺好的,也许老狗那种三餐等天黑的人生哲学才是最完美的,他可以用其余的所有时间专注于一件事,我不信小月这十几年来没被老狗那种韧性和无微不至的关怀打动,可能早在心里就默认是他女朋友了。

    小月不敢直视我,而且耳根子红。

    看,被我猜对了,说实话,也就是老狗这种一根筋的才能和小月在一块,一般人谁没有点歪心思?

    话说,我也从没来真正审视过自己,可能是不敢。我撩开袖子,看着上面两个三角形的白印儿,难道我真跟他们说的一样,除了靠别人的施舍就没有别的办法保护自己了么?我果然只是个没出息的哥哥么?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春梦哥突然怪叫一声。

    “快看我们后面!”春梦哥的声音把我们的胡思乱想和半梦半醒都打扰了。

    我们回头去看车后,被这部车压过的路面就好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的泡沫板,被压出了两条很诡异的轮胎痕迹。

    春梦哥赶紧停车,下车仔细检查,现除了路面被毁坏和车陷进去之外,其他一点事儿都没生。

    老狗小李子也是面面相觑。

    我们都下车了,幸好这是过年的郊区,不然真的不好解决,这时候老狗突然往我这一挡,小李子紧随其后。

    这时候小李子冲春梦哥说道:“可能是柏油还没干,你上去动车子,我们帮你推车,姑娘们都上去吧。”

    等他们都上车之后,老狗一指我脚下:“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这才现我半条腿都陷在硬邦邦的马路里,我试着抬起一条腿,现好像根本没有阻碍,然后紧接着又陷在另外一块原本平整的地里。

    小李子日了一声:“我去稳住他们,你赶紧打电话给王老二。”估计小李子是要去催眠春梦哥和林姗姗。

    我拨通王老二的电话,把事情原本告诉他,他那边沉吟了可半天。

    “你是不是问天地借力了?你***现在就是个人形泰山,赶紧还了,得亏有灵性,不然那车直接被你给压爆了,又他妈两条人命,你……”说着王老二那边可能是没电了或者信号不好,嘟的一声挂了,再打就无法接通了。

    我支吾了一声:“不是人猿泰山么?”

    老狗一拍脑袋:“你都这会儿了还找人茬?”

    老狗并没骂我,只是挺镇定的说:“你刚才怎么借的力?”

    “我在想,我是个没出息的哥哥。”我当时真这么想的。

    “那你***现在赶紧想你是个很牛逼的哥哥。”老狗愤怒。

    我想了,不管用。

    我这急的都快哭了,我这么下去那绝对成了市政工程杀手,我有罪啊。

    我现在沾哪哪一个窟窿:“哎哟,哥哥弟弟们,别玩我了,弟兄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么玩下去我还活不活了?”我只能对天祷告了。

    随后的事情让我瞪大了眼睛,原本有好几百米的深长的痕迹自己慢慢修补过来,就好像整体浇灌铸铁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到我这的时候,我被吧嗒一声弹出地面,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擦了把汗问老狗:“刚才啥情况?”

    老狗摇摇头,也是一脸迷茫,刚才的事情又一次违反了物理学,而且违反的非常严重。

    我们再一次的坐上车,小李子看着我一脸无奈,毕方早睡着了,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小月捂着嘴笑。

    这时候林姗姗问:“你们俩上厕所怎么这么长时间啊?等会来不及了。”

    春梦哥也点点头,然后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一样开车就走,我好奇的看着小李子,小李子在我耳边悄悄说:“催眠这俩人,我还是挺轻松的,别问,师门秘密。”

    小月抓过我的手,在我手上写着:“有出息没出息,我说的算。”

    这次惊悚的事情总算是有惊无悚的过去了,得亏我那些个传说中的哥哥弟弟就是想跟我开个玩笑,不然我真***万劫不复了,这事儿以后千万不能干了,刚才那一下子,别说是保护妹妹了,就是***当地球人我估计都没多大问题。这个传说中的天地之力啊,放个屁都够我喘几年了,我他妈再也不乱想了。

    看来除非遇到什么重大险情,我再也不敢碰这些个弟兄了,刚才不知道是哪个,随便来个加持,我就已经肝胆俱裂了,看来人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难怪他要当记者了。

    一路没什么人,我们很快到达了机场,飞机票几乎就是现到现买,又不是返乡高峰,两个小时多点飞机就降落了。

    值得一提的,我们飞跃了温带和热带,期间毕方居然一次没醒过,一下飞机她就跟冬眠过去了一样,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伸个懒腰,喊饿,这功力绝对值得学习,这生物钟调的,比一般的准点报时准到哪去了。

    春梦哥先带我们去提前订好的酒店,说休息一天,适应一下热带气候。我们的衣服在飞机上就换了,反正里面就是穿着单衣。

    当然除了毕方,反正她也不怕热。

    在去酒店的路上,毕方成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因为在三亚这个地方,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穿羽绒服的少女了,毕方毫不在意的跟注视她的路人挥手,弄到最后连春梦哥都悄悄问我毕方的脑子有没有问题。

    “据说春节三亚这边的房价都特高吧?”我前几天在报纸上见的,说这边的房价都迪拜了,这纯粹是扯淡,拿着越南的工资***住着阿联酋的酒店,找死么不是。

    春梦哥一抹鼻子:“没事,我老爹是这一个旅馆的大股东。”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就没啥了,说实话,便宜能占,大便宜可别占,这可不比老王八那西餐,人家那是手艺。这可是硬通货。

    到了我们住的地方,大东海银泰酒店,来来往往的人熙熙攘攘。

    老狗问我:“这是几星的?”

    我:“他说是旅馆”我指着正在那跟酒店经理聊天的春梦哥。

    “那我们就当旅馆住好了。”小月这时候一袭草帽吊带长裙出现在我们背后。

    她身后还有一个穿羽绒服的少女。

    毕方……

第十八章 阳光沙滩海浪和摔跤赛。

    有什么事情比在冬雪初融,春寒料峭的时候享受到北纬18度东经1o8度热带海滨的温暖阳光和白浪沙滩更具有诗情画意呢?略带咸味的海风,哗啦作响的椰子树,以及皮肤黝黑穿着大裤衩热情洋溢的本地人。

    毕方如愿以偿的住上了传说中的五星级大酒店,并且最重要的是她脱下了她那鲜红靓丽的羽绒服,因为她终于现周围的人都穿着比基尼或者是薄纱套装,自己老跟这世界格格不入。

    我们的房间在六层,春梦哥和那个林姗姗在把我们安排进房间之后就不知道去哪玩浪漫了,他告诉我们如果饿就按铃点餐,如果休息够了就出去玩,他就不跟我们掺和了。看来二世祖不全是智商很低的,我个人感觉,一般的二世祖除了那种天生智力有障碍的,大多都受过良好的教育,绝对比我们这群原生态土鳖见的世面多很多,他们会干很坏很坏的事儿,但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现他们干的事,这是仅仅是我对新时代富二代的很表面的一种理解。

    我们五个开了三间房,不知道是春梦哥是出于何种心理,反正我的房间是个单间,其他的都是标间,莫非他看出来我们几个就我一个无依无靠么?不过就算给老狗和小月准备的是一间房,嘿,也要看老狗敢不敢睡进去了。

    全部准备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三点了,真想不到,五个小时前我们还坐在那个酝酿着儿,我说我也没,你就死了心吧。

    这时候小月拖着一张躺椅往我房间阳台上一放:“哥,我们换吧。”

    “行,那我去跟毕方睡。”我看了一眼虽然没什么胸部,但是好歹青春可人的毕方小朋友。

    小李子眼睛一瞪:“你想也别想,要换也是我跟小月换。”

    老狗一听他这么说,舌头都伸出来了,头点得像嗑了药。

    看来这房间是换不动了,我们开始商量下午该怎么安排行程,虽然包吃包住,但是旅游花费还是得自己掏钱。

    小月戴着一个大大的太阳眼镜,靠在躺椅上晒太阳,毕方跟只小猫一样在我还没碰过整整齐齐的床上打着滚。

    小李子不知道从哪掏出张地图:“你们看啊,我们现在这个酒店,好像是这片儿唯一有私人海滩的,今天晚上好像有篝火晚会。到时候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还能帮你物色个热情似火的小娘子呢。那时候你的房间就不浪费了。”

    老狗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小月:“这不合适吧?”

    “没他妈说你,就是给你个妞,你敢么你?”小李子用很轻蔑的语气嘲笑老狗。我知道,就算给小李子一个妞,他自己也不敢。

    我一拍大腿:“就这么办,那现在你先把你媳妇儿从我床上给弄下来。”我看着毕方把我床给弄得一塌糊涂,我头都是肿的,一个单身男人要在一个充满女性气息的床上睡一晚上,那得多痛苦?特别是我鼻子还挺灵。

    小李子看着在柔软的床上不停折腾的毕方,挺为难的看着我:“让她先玩会儿,要不晚上你跟老狗睡?”

    “去,门儿都没有。”说着我把拎着毕方的胳膊就把她给揪了起来,她毫不介意的又去把小冰箱的门打开,挑了半天,挑了两条巧克力揣口袋里。

    我觉得如果再不把他们弄走,我这个僻静的小房间会被毕方给洗劫掉。小月依然靠在躺椅上晒太阳,嘴里还哼着歌,看来心情十分不错。

    “我得洗澡了,你们也赶紧洗澡去。晚上要开始活动了”我把他们一个个的往门外扔,毕方还顺手拿了瓶红牛。

    都清净了,唯独小月还巍然不动。

    我着急了:“我说,你也去洗澡吧,都这么大个人了。”

    小月侧过头,把太阳镜拉到鼻梁下,从上面看着我:“从小不都一块洗的嘛,我不看你总行了吧。”

    我愕然,这话得亏没让老狗听见,不然以他的智商,指不定能把我想成多邪恶多变态呢。

    最后我迫于无奈,也拎着小月扔出房门,平时乖巧听话的妹妹一到这,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呢。

    洗完澡,穿上我那心爱的花裤衩,还有那条买来就没穿过花衬衫,海绵宝宝人字拖。怎么看怎么一副翩翩浊公子的样子,可惜美中不足的是那副塑料黑框有镜片眼镜。

    这时候有我房间的电话响了。

    “先生需要客房服务吗?”对面一个娇滴滴的女声。

    我被吓到了,这个点儿就出来找活儿,赚钱不容易啊:“大白天的,不用了吧。”

    “嘿嘿,我们洗完澡了,来老狗房间集合,准备下去玩。”说着电话就挂了,声音也从娇滴滴变成了毕方特有的那种娇蛮音。

    我一脚踹开老狗的房门,然后我直接就愣那了,老狗和毕方一人吹着一个游泳圈,小月在旁边帮他们加油,小李子手上拿着瓶防晒油不停在身上脸上抹着,整个人看上去油光锃亮的。

    “哥几个你们玩的哪出啊?都奔三张儿的人了,别这么干行不?”我突然觉得和这些人出去我肯定特丢人,看老狗的胸肌,活脱脱的一个运动员身材,可他妈谁见过运动员搂着的游泳圈下水游泳的?

    小李子边抹防晒油边冲我傻笑:“老狗有狂犬病,怕水。”

    当我们到达海滩的时候,老狗抱着个游泳圈死活不下水,毕方也抱着个游泳圈在水深不到半米的地方瞎扑腾。

    小月穿着两截式的比基尼,趟在沙滩椅上享受椰子汁和和煦的海风,老狗在死活不下水的同时,老是情不自禁的瞄她,而且从小月周围路过的男性也开始络绎不绝,虽然小月的大墨镜遮了大半边脸,但是光是那种南方少女特有的精致身材就让那些老想着有艳遇的傻逼青年口水四溢了,不过小月的那种生人勿近气质,没几个人敢过来跟她搭讪或者聊天,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个猛犬。

    毕方我就不说她了,救生员都在广播里说了:“请家长注意,不要让小孩独自一人在水中戏水。”

    小李子在沙滩上挖了个大坑,然后他自己躺进去,冲我招手:“来来,你来把我埋起来呗。”

    老狗趁着这个机会,躲到小月的太阳伞下,站着跟小月腻腻歪歪的聊着天,他那身材,配上那个上面有紫色小花的游泳圈,让人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有不少的女流氓对老狗品头论足,甚至还有走上前跟老狗搭讪的,老狗来者不拒,一人给张名片。真亏他能想,来晒个太阳,他都能上传单。

    我们几个人就这么无聊的玩着,毕方在水里,小李子在沙子里,我在埋小李子,小月在晒太阳,老狗在泡小月。

    这时候海滩上朝我们走来三四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人模狗样的,打头的那个脖子上的金链子都能拿去拴狗了,他们走到老狗和小月的面前,好像在说着什么。

    我戳了戳沙子里弱智一样的小李子:“那好像有人找茬哎。”

    一听有人找茬,小李子哗啦一声跟诈尸一样从坟包一样的沙堆里站起来,满脸八卦:“哪呢?哪呢?”

    然后小李子看到那个大金链子眼睛一亮:“看着没?小说里通常这种人都是混蛋加傻逼,我们去过去看看,如果他们找茬,我们就揍丫的。”

    对于小李子来说,埋自己绝对没有揍人好玩。

    我俩也跟着走过去,毕方看着我们这边一大堆人,也屁颠屁颠从水里爬出来,夹个游泳圈走了过来。

    那个大金链子一件小李子来了,还是个外国人马上用流利的英语问他:“肯油斯皮克英格利许?”

    小李子一呆,反应好半天:“你丫能说中文么?你外语音不标准,阿拉听不清爽啦。”不但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还外带一句上海话。初二英语书里哪有这么快的语,小李子听不清楚很正常。

    大金链子一头黑线:“我们想跟这位美女交个朋友,就这么简单。”

    我近距离观察这个金链子,身板瘦弱,双颊凹陷,额头突出,并且眼白青。从中医的理论分析,这属于肝火旺虚火盛,内五行缺水土木,明显就是肾虚兼肝功能退化的可怜人。

    毕方这时候湿漉漉的挤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打架啊?”

    肾虚的金链子看了看到现在为止看都没看他一眼的小月和刚过来咋咋呼呼的毕方,又看了看腹肌有八块的老狗和金碧眼的小李子,还有旁边人畜无害的我。

    “这样吧,我们这也有三个人,我们来玩一次沙滩摔跤塞,如果你们赢了,我请你们几位坐直升机看涨潮,如果我们赢了,那么我希望能单独请两位小姐喝一杯。”金链男笑着,看上去还有几分爽朗。

    小李子侧过头跟我说:“这家伙笑的特虚伪,没好事儿。”

    毕方一听有直升机坐,蹦到金链男面前:“你说话算话?那我们接了。”

    刚想拒绝的我们被毕方一句话给顶回去了。不过摔跤什么的,他们充其量也就是个运动员级的,我们最少都是坦克级的,他们输定了。

    这下连小月都坐起身看我们这边玩游戏了,反正她一点都不担心,出来玩嘛,就是图个开心。

    抓阄的结果出来了,小李子第一个上,对方上来了一个个子矮矮的但是精壮精壮的男子,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屁股着地谁算输。

    小李子站在圈里,刚摆开阵势,对面那个矮而精壮的男人就一把抱住小李子的腿,往前一拉一提,然后往后一推,五秒内就解决了小李子,坐在地上的小李子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完美的ko了,毕方刚喊起加油,就停了。

    金链男又笑了:“我们赢了第一局了哦,他可是我们这边最弱的哦。”

    毕方在旁边不停数落小李子,小李子满脸通红,从这一点上看,游戏和比赛和打架有着本质的区别。

    小李子一脸不好意思跟我们说:“这玩意原来没玩过啊,被抓了空当了,我罪人啊。”

    老狗是第二个上场的,对于他我们绝对是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别的不说,只要他想,他能把这沙滩上钻口油井出来。

    老狗上场之后,傻乎乎的冲对面那个跟他身材差不多,但是明显肤色要比他健康的多的对手笑了一下:“对不起啊。”

    说完,老狗一脚跨出,手一抄,搂住那个男人的腰,用一只手就把那个百多斤的人给抓了起来,好像根本不费力一样,然后一个顺势就把那人的屁股戳进沙子里。那人起来的时候屁股下一个半米的坑,看来老狗还是用的暗劲,不然这人绝对死了,肠子都能给他震出来。

    看到老狗赢了,毕方大声喊万岁,她的声音早就吸引了周围众多游客前来观战,围观群众没看到小李子输,但是看到老狗漂亮的一手赢了对面那个帅哥,这时候游客里有不少深闺怨妇已经开始朝老狗送媚眼了。

    链条男好像对这场的失利不以为意,好像根本就是故意输的,虽然也惊讶老狗的力量,不过这些事都在他预料一样。

    “你们赢了,现在一比一哦,还有最后一句。眼镜小帅哥,你还是认输吧,万一你受伤怎么办。”他看着我比较小李子和老狗瘦弱的多的小身板,假惺惺的关心我。

    毕方在那偷笑,老狗也在偷笑,连小月都在偷笑,小李子没笑,他还在不好意思。

    “那,谢谢你啊,玩吧,小心点不会受伤的。”我点头感谢他的好意。

    我的对手是一个乍一看长得像舒华辛力加的家伙,这下千万可别丢人,不然大老爷们的面子全没了。我这下可知道金链男的打算了,用田忌赛马那招啊,其中一个人输给老狗,拿下其他两局,也算赢。看不出来这个缺土水木的傻逼还挺聪明。

    我站在圈里,做做样子扎起马步,那个终结者看了我一眼,摇摇头,然后很有威慑力的向我走来,捏住我的脚脖子和后颈,想把我举起来。

    可不论他怎么力,我都巍然不动,他就好像一个用手拔钉子的小孩一样,脸涨得通红,可就是拿我一点办法都没。

    这时候我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两个手腕,心里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有一种很暴虐的感觉。好想把眼前这个人给撕碎掉,我被这个念头吓了一条,赶紧把手里抓的东西扔了出去。

    可一扔出去我就现不对了,全场数十围观群众一点声音都没有,都看着我手的方向,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那个终结者已经出现在几十米外的海面上了,随着噗通的落水声传来,人群突然爆出强烈的掌声。

    我其实很迷茫,当时我真的没用多大的力气,就是轻轻一甩。小月和老狗他们并没跟这起哄,只是紧锁眉头,看着我,眼睛炯炯有神。

    金链男趁着乱灰溜溜的准备走人。

    毕方跟着他后面叫:“直升机,你别忘了直升机。你赖账就不是男人。”

    看热闹的人来的快散的也快,人群散尽,我问小月:“刚才怎么回事儿?”

    小李子检查完他的登山包摸摸鼻子:“刚才好强的气从你身上爆出来,我包里的符被你毁了一半,还有一半威力加强了一倍。”

    我一脑子问号:“什么情况?”

    毕方了解了来龙去脉,胆战心惊:“鬼上身?”

    “可能是。”老狗扣了扣鼻子。

    我个人感觉还是晚上问问王老二比较靠谱,让他们继续猜下去,我都快成变形金刚了

    礼拜1又是一个新的礼拜,我想冲榜,可能有一天三更的爆,喜欢我的书的弟兄们,请借你们的力量给我,不要吝啬你们的推荐和收藏。你们给我的力量才是我写作的动力。

    我在这谢谢你们啦。

第十九章 悬崖上的人鱼姬

    小小的风波对我们来说狗屁不是,小李子带着毕方到浅水区扑腾,我的大裤衩不适合下水,万一要是掉了,那可就是真的丢人现眼了,老狗的话死都不下水,看来说他有狂犬病不是空穴来风。

    我和小月趟在太阳椅上,半梦半醒,老狗坐在一边玩沙雕,他周围跟了一圈小孩儿,看着他霸气的身材和从他手中出来的各种迪斯尼偶像,我惊叹不已。周围的小孩更是欢呼雀跃,老狗差不多成了这个海滩上的孩子王,家长自己想玩的时候一般都把孩子放到老狗那边,让他给帮忙看着。

    我侧过身子对小月说:“我估计你俩最后肯定得在一块。”

    小月的大眼镜挡住了她的眼神:“你就这么肯定啊?”

    “自己妹妹我还不知道啊?你见过哪个快三十岁的中青年心地还这么纯洁的?”我指着老狗新作出来的怪物史瑞克对小月说。

    小月抿嘴偷笑:“你这算是骂人。”

    正说着的时候,从另外一边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带头的就是刚才那个落荒而逃的金链子,他身后跟着二三十号人,都是光着膀子还有着各色纹身,直奔我们这边就过来了。

    他到了我们面前,看着老狗在堆沙雕,带头上去就是一脚,把老狗最得意的加菲猫给踹掉了,紧接着跟着他一块来的那些人就把满地的迪斯尼梦工厂全给踢得碎碎的。

    我明显看到小月的手用力握了一下拳,然后很快的松开了。

    这时候老狗也反应过来了,周围的小家伙们义愤填膺,开始围着老狗哭闹,老狗站起来,转过身。眼睑低垂,看着地上一地的“残肢断臂”,表情格外淡定。

    我招手小李子和毕方赶紧过来,然后就跟小月一块站到老狗旁边。

    那群人得意洋洋的看着我们,那个大金链子看了看毕方和小月开腔了:“我想认识你们,是给你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面子,可你们让我很下不了台,你们说怎么办吧。”

    毕方毫不示弱,眼镜一瞪:“你算什么玩意儿?”

    他淡淡一笑,好像我们几个在他那连人都算不上:“给我当几天伴游,一人给你们二十万。”

    其实他到此为止的话,我们理都懒得理他,可他接着说了一句话,注定了他这个年是过不安稳了:“看你们用那杂牌的化妆品,就知道了,你们俩也就是个婊子。是不是啊,弟兄们。”他说完,还故意问了后面那帮光膀子的男人。

    毕方听完,差点就冲上去要了这家伙的小命儿,小李子用手按住了她肩膀,对她和小月说:“男人的事儿!咱仨是怎么说?”后面一句是问我和老狗的,大学时候打架,我们三个要不是一起上,要不是一个上两个看。

    老狗伸手从沙子里摸出几把堆沙雕用的小木铲,递给我们一人一把:“老规矩。三十秒,看谁放倒的多。”

    我接过铲子,顺手扔一边:“肉搏吧,人不死就行。”

    说完,我也就不管他们俩,一步跨到大金链的对面,然后狠狠一拳捅到他鼻子上,他整个人在空中转了好几圈,飚着鼻血就飞了出去,这种一拳打到人飚血的感觉,突然让我非常有快感,我不顾其他那些纹身男怎么对我拳打脚踢,在大金链还没落地的时候,我抓到了他的脚踝,狠狠往我这边一拉,然后一膝盖顶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哀号一声掉在地上,我紧接着用脚把他的头碾进沙子里。见大金链不再出声音了,我就开始寻找下个目标。

    等我完成了这么一系列的动作,老狗和小李子才反应过来,怪叫着冲向人群里,周围的小孩们呐喊声震天,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这场三人对二十多个壮汉的奇怪场景。

    小李子一直有练武术,比老狗可能差很多,但是比这些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健美教练要强不知道多少倍,所以他也不需要符咒,而且他现在用的都是大擒拿这一类的刚猛功夫,被他碰过的都是四肢脱臼倒在地上,任由我把他们的头踩到沙子里。

    老狗就更不用说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他留手留手再留手,这二十来个人压根不够他打的,以他一秒钟极限击打三十拳的度和能一拳打碎大青石的力量来说,这些人也就是他二十拳的功夫,不过他现在用的是很奇怪的太极拳,把人撂倒在地,然后学我。把他们的头踩到沙子里。

    在我们刻意把水平降低的情况下,这些看上去一个个像是散打精英的废物们在几个来回之间就被我们完美绞杀,好多人甚至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可能眼睛一眨,头就被埋在沙堆里了,所幸,我们因为年轻时候打遍了整条街,下手都挺有分寸,除了大金链鼻梁骨折,颈椎轻伤,胃出血,小腿骨折之外,其他的人伤最多也就是个脱臼。

    话说回来老狗的太极功夫实在是有点抢镜头,导致周围一直观战的小朋友全在为老狗欢呼雀跃,然后还有年纪稍大一点的孩子准备过来拜师的。

    至于小李子和我,除了毕方跳到小李子怀里给了他一个热吻之外,我也只得到了小月的一张纸巾和按摩。

    确实,老狗的功夫耍的又潇洒又漂亮,都有一代宗师的风范了,而我的那种街头散打截拳道对普通人来说有点太过血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我的力气会大了那么多,而且总觉得越打越过瘾,恨不得把那些人开膛破肚,生吞活剥。

    小月看着我,有点忧心忡忡的感觉,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

    至于小李子,他体力是最差的一个,没办法,他是个法师来着,要是他刚才随便放点符,布个阵,估计那二十来个人就彻底交待在这明媚的海滩上了。

    这时候,酒店那边的保安和警察叔叔才匆匆赶到。带头的是春梦哥,他一见海滩上面有一大堆人围着几个人就马上报警了。

    然而等下赶下来的时候,现被围的人好好站在那,围人的人一个个躺在地上或四肢抽搐或不断呻吟。

    春梦哥走到我们面前,表情严肃的点了一根烟:“这什么情况?”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给春梦哥和警察叔叔听,本来我们是需要去警察局录口供的,但是春梦哥看来在这一片还挺有名气,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我们暂时就没什么事情了,不过在这件事没摆平之前,我们不能离开海南。

    等场面上的事过去,地上的伤残们被弄去医院之后,春梦哥叹了口气说:“你们把个太子党给揍了,不过还好,这事儿我还能摆平,下次碰到这种事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好了,这是我的疏忽。”

    老狗一脸无所谓:“随他太子不太子的,我们是看你面子,不然他死定了。”

    春梦哥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确实,我们怎么说都是春梦哥领来的客人,如果不是把那家伙干死了,春梦哥也一准满头的包的话,估计那个大金链早就被毕方给烧成骨灰了。

    吃过晚饭,傍晚的已经微凉的海风吹散了下午时候生在这里的不愉快,夜幕渐渐笼罩在这一片白色的沙滩上。老狗已经成了这一片儿的孩子王,因为他的关系,我们也就能吃到很多奇怪的食物。

    篝火满满的燃起来了,然后传说中的篝火晚会就开始了,一群本地少女穿着当地的那种很热带风的裙子和衣服,在篝火堆下载歌载舞的。

    小李子和毕方不知道躲到哪浪漫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小月跟老狗一块在当孩子王,他俩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绝配,老狗和那群小孩在玩家家酒,扮演皇帝,小月扮皇后,俩人不但不觉得无聊,还不亦乐乎。刚才还有个**岁的小姑娘问老狗以后能不能娶她,老狗羞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他们都热热闹闹的玩,我觉得特没劲,都没人陪我玩。

    我躺在还是温温的沙滩上,看着满天繁星,带点海水腥味的风吹得很轻柔,耳边好像传来一很悠扬清亮的歌,我看了看那群载歌载舞的家伙,他们怎么看也不像能唱出这种歌的人。

    莫非是美人鱼?

    好吧,我承认我童话故事看多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美人鱼。

    可他妈这世界上连我这种鬼东西都有,怎么就不能有美人鱼,我听到的歌声是实实在在的,过去看看也没事儿,就算是卖唱片的,我过去买一张回家听也行不是。

    所以我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往歌声传来的地方找去,至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难道我要告诉全世界,我现在正在找美人鱼么?我过几年都快三十岁了!

    估摸着走了有二十分钟吧,反正看那片沙滩上的篝火都变成一个小点儿了,周围黑漆漆的,但是声音更清楚了。

    借着月光我能看清楚再走下去,我就得爬一座小山了,恩,在我们那叫山,在这估计叫悬崖。

    歌声就是从这个悬崖顶上传来的,好奇心驱使,我都到这了,所以不得不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就算不是美人鱼是海妖我也不怕,看丫能吃了我不。

    我手脚并用的在湿漉漉的岩石上爬着,好几次掉下来,难怪这没人来,一般人早摔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爬上悬崖以后,我更清晰的听到那个美妙到心坎的声音了,顺着声音,我走到悬崖的尽头,果然看到一个背影,不过我有点失望。

    因为她虽然从背影看是个身材妖娆的美女,但是肯定不是美人鱼,美人鱼不会穿卡帕的T恤啊,美人鱼都是拿两根海藻系两个贝壳挡着点儿的。

    不过人家的歌确实唱的不错,我静静坐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听着她那种能透到人骨子里的歌声,虽然听不懂歌词,但是明显这种充满哀愁的歌声让我沉浸在这美妙的月色之中,不忍打扰。

    这歌好像挺长,我坐这最少十分钟了,好像没有一句是重复的,我挺佩服这作词的,方文山一歌都得重复两遍的唱。

    我听着听着,好像这歌要唱完了,因为这姑娘最后唱了好几个咏叹调,一般像诗经乐府里的歌,再长最后都有几个咏叹调,然后才算结束。

    果然,在最后一声最为嘹亮悠远的调子唱完以后,那个唱歌的姑娘停了下来,并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这一叹气,我也情不自禁的跟着她叹了一口气。

    我这一叹气不要紧,可这姑娘听到我声音就好像鞭炮在屁股后面炸了一样,整个人都蹦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刚好和我四目相对。

    我看到她正脸的时候,我彻底的呆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脸蛋啊,整张脸小小的,眼睛却特别大,亮闪闪的透着一丝惊讶和不安,鼻子俏生生的,嘴唇轻薄,一个酒窝在左边脸蛋上,头贴着脸颊,看上去有点湿漉漉的,分外诱人。

    我和她就这么的四目相对,最后我败下阵来,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说:“这个,我就是听到你唱歌好听,没别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好人,不对,我不是什么坏人。”

    我刚准备告辞走人回去睡觉,现人家姑娘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里居然充满泪水。难道我也碰到那种狗血的事情了?因为听了场演唱会就捡了个老婆?

    这时候她轻轻开头说话:“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打扰我的成*人礼?”

    我被她问的一头雾水(哎哟,又见一头雾水):“我……我干什么了?”

    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拿眼睛死死盯着我:“现在你要倒霉了,小子,算你不走运。赶紧打个电话交代后事儿吧”

    她一口流利的黑话,虽然在威胁我,但是声音软软的,这根本就没威慑力了,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是安心了,还好没碰到小说里那种捡老婆的事儿。

    我现在只把她当做敲诈勒索的女诈骗犯了,可惜了这么一个明眸皓齿的大美女啊:“我偏不交代,你拿我怎么样?”

    她没说话,只是把她诱人的嘴嘟成一个圈对着我,如果不是随后我感觉到周围一道气浪吹过,我还以为她在索吻呢。

    这道气浪吹过之后,我现我一点事儿都没有,但是我脚下的石头就好像被炮弹炸过一样,本来光滑的石头布满龟裂,轻轻一碰就成了生石灰。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小姑娘突然大声的哭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啊,次声波都弄不死你,你是什么做的啊。我他妈命太惨了。”

    我被她这么一弄,完全迷糊了,什么次声波,什么命太惨。次声波我听过,据说是杀伤力高的一种尖端武器叻,在铁血军事网上看到过介绍,不过这对我来说也太科幻了吧。

    我深切的感觉到这个小姑娘有点不正常,不过她想弄死我,我可得弄清楚了,我到底啥地方惹了她,没办法,我强迫症嘛。

    我走到她的面前,盯着她精致的小脸蛋,然后用手想捏住她下巴:“你是什么玩意儿?为什么想弄死我?”其实这个询问是一回事,顺便揩油才是王道,毕竟像我这种奔三了,还是个处男的纯情小伙子,是吧,不解释。

    她见我去捏她脸,就准备张嘴咬我,我赶紧缩手,上次被四脚蛇咬了到现在都心有戚戚。她一嘴落空之后,我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两个在空中挥舞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给提了起来。

    把她提起来之后,我全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我眼睛瞪得极大,从上到下打量着这个被我提起来的小姑娘,我现在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背对我,一直都是回头跟我说话。

    因为她的下半身是一个粉红亮还有漂亮花纹的鱼尾,我的心瞬间就噗通噗通的猛跳。

    她见我盯着她的下半身猛看,边哭边骂我流氓。

    那条鱼尾拍在地面上,啪嗒啪嗒的响

    女主角诞生,希望大家喜欢,如果不喜欢,我就安排一个更加出乎意料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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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你够贫的了

    我就这么坐在悬崖上,对面是那条小鱼儿,她哭唧唧的,粉红色的鱼尾盘在地上,一脸幽怨的看着我。

    “你说,怎么办吧。”她声音显得特委屈。

    我坐在地上一脸沉思者的表情:“我能知道怎么办啊?这事儿就他妈是个误会。”

    “我靠,误会?这是误会?我在这连唱了四年,大学这四年我连个恋爱都没空谈,天天晚上来唱,就等这一天,你跟老娘说这是误会?”小鱼儿一脸抓狂,脏话连篇。

    “其实你想啊,你就当我没来过好了。也就这么点大事儿嘛。”我始终不能理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不就听歌嘛。至于像我强暴了她好几个月一样不?

    她一脸被挫败的样子:“我倒也想,你要死了,这事儿才算完,不然我一辈子见水就得变成这鱼尾巴。我嫁给你,你要啊?”

    我点头,这事儿挺好。

    “你想的倒美,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今天晚上这事我算是跟你耗上了,要不你自杀,要不你杀了我。”她一脸决绝,就两条路,绝对没其他选择。

    我摸了摸下巴:“你好好的变什么人啊,变了人多没特色啊?这样多好?”要我自杀?没可能,要我杀人?我他妈连只鸡都下不去手。

    她一指自己那条我认为绝对美丽的鱼尾巴:“你懂个屁,我这样怎么生孩子?我家都是一脉单传,一辈子就能生一个,我不能生了,妈的,美人鱼就绝种了。难道要老娘嫁条河豚啊?你个流氓,摸我干什么?”

    我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她的鱼尾巴,冰冰凉,摸上去滑溜溜的,还没有鱼类那种腥呼呼粘嗒嗒的粘液。

    “那你平时不是有腿么?这是你的牛仔裤吧,哎哟一尺七,身材挺好。”我从她刚才坐的地方摸出一条牛仔裤在她面前抖搂抖搂。

    她奋起想抓,但是在这她那条鱼尾巴显然是不够灵活。

    “你快还我,你要脸不要脸,拿个女生的贴身物品乱玩,你要喜欢我送你几十条,前提你先自杀,我到时候烧给你。”她抢不到,只能用凌厉的语言攻势来攻击我,而且始终都不放弃要我自杀的念头。

    我没搭理她,继续抖着那条牛仔裤,抖着抖着,从裤兜里掉出一个白色的团团,我捡起来一看,是条少女型的棉质小内裤。那一刻我承认,我确实脸红了。

    她看着我把她内裤给弄出来了,那眼神绝对是要吃人的,我只能红着脸把她的原味小内裤给塞回去,然后把牛仔裤也还给她。

    “好吧,你现在看也看了,闻也闻了,我这么漂亮是吧,你也该知足了吧,你赶紧去死去。”她抱着牛仔裤,一脸厌恶的看着我。

    我怎么就看了?我怎么就闻了?我就那点出息?妈的捡条内裤我还闻闻?这他妈什么世界啊,还有这样的,听歌就得让我去死。当心我斯巴达了你。

    我清了清嗓子:“先啊,美人鱼小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儿,你要让我自杀是绝对没可能的,第二,你让我杀你也不太可能。你平时不是能变成*人么?你大学四年怎么上的?”

    小鱼儿啐了我一口:“我每天晚上就这样,白天才能变成*人。你文盲啊?生物没学过?生殖隔离你知道吧?我现在跟你不是一个物种,我现在顶多算是条鱼。你没吃过糖醋鱼啊,你把我炖了,就跟那味道一样。”

    我彻底斯巴达了,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理直气壮的跟另外一个人说,你把我炖了尝尝,就跟糖醋鱼一样。

    我懒的跟她在这继续矫情了,把外衣一脱,往她的鱼尾巴上一包,然后抗起她就往宾馆走,到了那叫小李子他们一块研究一下再说。

    糖醋鱼在我肩膀上不停乱叫:“你想怎么样?我跟你说,你别想把我养在水族箱里,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你这么干犯法,我打电话给警察逮你。”

    见我不搭理她,她就继续说:“要不这样吧,看你的年纪也该有孩子了吧,我免费教你孩子弹钢琴,你别把我卖到那些五块钱一张票的马戏团里去啊,行不?”

    “我告诉你,我爸爸可是黑社会的,你再不放我下来,我明天让他弄死你。”

    “我求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给你当小妾,我会唱歌,我会做菜。”

    “哎,你看,飞碟哎。”

    “大侠,你就放了奴家吧,奴家上有高堂,下有儿女,实属不易……”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等会儿我就变身了,我变身就跟绿巨人似的,你怕不怕?怕就放我下来。”

    反正一路上这条鱼的嘴就没停过,我估计她都顶的上郭德纲了,丫不去学相声太浪费了,反正我铁了心不搭理她,看她能拿我怎么样。

    我渐渐走上了大路,人也开始多了,糖醋鱼声音也小了下去,成了低声哀求,路人看我们俩眼神特奇怪,通常这时候都是糖醋鱼给解围的。

    “看什么看?没看过谈恋爱的?”这是一个中学生好奇的盯着我们的时候。

    “老公,我再也不敢不听话了。”这是一对情侣游客好奇的盯着我们的时候。

    “警察叔叔,救命呀,我老公要把我卖到柬埔寨去。”这是一个警察想过来查我身份证的时候。

    我一路上要不是冷汗滴滴,要不是强忍着笑。

    我悄悄问她说:“我说你嘴怎么就这么贫呢?”

    她想了一会儿:“我这德行让人见了,我要不是被拉去做实验,要不大开杀戒,你说我怎么办,别以为我叫你几声老公,你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了,你还欠我一死呢。我迟早弄死你。”

    得,交流很吃力。干脆打个电话让她家人来接她得了:“你家电话多少?打过去,让你家人来接你。”

    她嘿嘿一乐:“我一般都是用msn或者skype的,谁现在还记电话号码啊。再说我手机出门的时候忘拿了,我又没男朋友,我老爹人在美国,下礼拜才回来呢。”

    我好奇的问她:“你爹是人鱼还是你妈是人鱼?”

    “我妈是普通人,我老爹是。”她得意洋洋。

    我一身冷汗,想象着一个身穿黑西装络腮胡子满脸沧桑而且煞气凌然戴副暴龙太阳镜的中老年大叔形象,然后再把这个形象的下半身换成一条鱼尾巴。我差点就吐了,这让我这个从小就痴迷美人鱼传说的男人情何以堪啊。

    “喂,我漂亮不漂亮?”糖醋鱼可能是挣扎累了,软趴趴的垂在我肩膀上,问一些特无聊的问题。

    “嗯,漂亮。”我如实回答,糖醋鱼确实漂亮,至少比两个毕方加起来都漂亮,或许三个。

    “喂,你叫什么名字?”

    “杨云。”

    “这名字不好听,像女的,改了吧。”

    就在我快被她弄成神经病的时候,终于到了我住的旅店,打开房门,我把她往床上一扔。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我去给你想办法。”

    她顺手就拿遥控把电视打开了:“我还能去哪?等会给我带点吃的,我一晚上没吃饭了,我不吃油炸的啊,对皮肤不好。”

    我像逃跑一样跑出房间,我真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要和一个这样的人天天在一块呆着,我能活过几天,赶紧找小李子他们,把这事儿解决了,把那个糖醋鱼送走,她爱谈恋爱也好爱唱歌也好,反正只要让我别再看到她,比什么都好。

    可怜我心中的人鱼梦啊。

    我踹开老狗的门,现他们四个正在里面搓麻将,毕方脸上已经贴了一堆纸条了。

    “哎,你回来了?刚好,去帮我们买点宵夜呗。”毕方嘴皮不动的跟我说话,她怕把纸条弄掉,掉一张贴十张,这是我们的规矩。

    我狂抓了一下头:“吃,吃吃,请你们吃糖醋鱼好了,都来都来,我捡了个神经病回来。”

    他们几个都快无聊疯了,一听有好玩的事儿,把麻将一推,连拉带拽的呼啦啦一下全跑我房间了。

    糖醋鱼正在屋里抱着被子看星光大道,一见有这么多人来,马上换台。

    “嗨,你们好。”先打招呼的是这条绝对有毛病的糖醋鱼。

    老狗拍拍我的肩膀,小李子拍拍我的肩膀,毕方想拍我肩膀还得踮脚,小月捂嘴一笑。我顿时感觉他们的眼神很诡异。

    这时候老狗把我和小李子拉到门口,对我说:“你行啊,出去没点时间勾搭这么一极品回来,看不出来啊,云哥长大了。”

    小李子在身上摸来摸去,摸出五块钱:“哥们没啥好送的,这个当个红包,意思意思,你终于有出阁的一天了。”

    这他妈哪跟哪啊,这不是逼我飙么,我先下去买宵夜吧。

    等我买完宵夜回来,我房间里笑声连连,我一进屋就听糖醋鱼在那说单口相声。

    “当时你们是不知道啊,我那天晚上四点多接一电话,我问是啥事儿,她说她电话上有一个我去年打给她的未接来电,问我是啥事儿,我告诉她,说她那天睡觉姿势不对,容易造成胸部下垂,让她起来重睡……哎,你回来了,买了什么?我不吃油炸的啊。”糖醋鱼看到我来了,伸出双手嗷嗷待哺。

    我把宵夜给他们分而啖之,毕方边吃还跟糖醋鱼没完没了的说着,看来她俩非常投缘。

    小月悄悄跟我说:“你捡回来这宝贝绝对是一奇人。”

    我重重点了点头,我的印象里真没有哪个女人这么贫的,她就是放男人堆里都算是个中翘楚了。

    小月吃着面条问我:“你打算怎么处置她,说实话,她跟你挺合适的。”

    我一惊:“这事儿千万不能对付,我要跟她俩好了,永无宁日啊,再说了,我也不能娶条鱼啊,这说不通。”

    小月吃面,笑而不语。

    这时候在床上吃着东西的糖醋鱼叫我:“云云,云云,你想到咱们的事儿怎么解决了没?”

    这称呼,我无福消受啊,我只能默然摇头。

    “那这事儿就麻烦了,要不这样吧,反正这事你得负责,我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干,你养着我吧。反正我这样的,你也就只能想想,我也吃不了亏。”她也什么都敢说,压根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时候她把被子撩开,跟毕方一起研究她尾巴上的花纹,然后得意洋洋的说:“看,这种花纹啊,一般的鱼是没有的,只有我这样的才有,而且粉红色的哦,我爹的是青色的,一点都不好看。”

    毕方不甘寂寞还给她表演了各种火焰戏法,俩人就跟亲姐妹似的。

    我实在忍不住了:“你上大学时候也这么贫呢?”

    糖醋鱼回忆了一下:“也不是,大学的那帮人都比较傻,天天看被人拿着玫瑰满学校的找,还有几个老头说要包养我,我一说你给我建个千岛湖,我就让你包了,都吓得没影儿了,对哦,我是个咸水鱼,淡水会水土不服,下次谁想包养我,得让给建个青海湖。”

    小李子听她说的,面条直接从鼻孔里蹿了出来。

    最后在协商之后,确定我得养她一段时间,直到想出办法,本来说是让我自杀的,但是小李子说这事儿能解决,但是要回去之后才有齐全的阵法材料,现在只能先这么耗着了。

    期间我抽空打了个电话给王老二,问了问我为什么突然攻击力变强了,他回答的很简单,说你弟兄们都挺忙,没空老听你唠叨,所以每个卦象都分了一丁点给你,让你别老胡思乱想,安心吃好玩好,三餐等天黑。

    挂了电话之后,我询问了一下那个活宝晚上睡哪,她心安理得理直气壮:“当然是跟你睡一块啊,我还能睡哪?他们都单人床,就你双人床。莫非你还想对我干点什么?好吧,我吃亏一点,你想怎么样都行了,反正我一半都是你的人了。”

    我本来想去隔壁挤挤的,但是老狗和小李子都不同意我跟他们睡一张床,说跟男人睡太恶心了,又把我逼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舍不得我啊?要不要帮我洗个澡?”已经睡眼惺忪的糖醋鱼,见我抱着个被子在打地铺,又调侃了我一下。

    我终于忍不住捏着她的脸对她恶狠狠的说:“你再给我不正经,我就把你卖给河南马戏团。”

    “好吧,你赢了,晚安。”

第二十一章 谁他妈打的我?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爬起来了,我实在是怕,真不知道我要是不起来那条糖醋鱼会干出点什么事儿来。

    等我起床以后我现糖醋鱼不在床上了,我心一松,我想可能是她觉得跟我耗着没多大意思,早上就先走了,我的清静来了,再可惜一下我的美人鱼之梦。

    我拉开卫生间的门,刚一走进去,我顿时又是毛骨悚然,那条糖醋鱼哪是走了啊,丫坐在浴缸里哼着我爱洗澡在那玩水呢。

    她一见我进来,马上把身子藏到水下:“好看吧?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吧?再看收钱啊,一分钟五十。”看看就一分钟五十,我五十块钱我都能买十斤盗版碟了,我连看一个月。

    我挺尴尬的从门口退了出来,然后就听卫生间里叫我:“云哥哥,云哥哥,来一下。”

    我刚尴尬的从门里退出来,现在又挺尴尬的推门走进去,丫洗澡都不锁门的:“什么事儿?”

    我进去的时候她已经用浴巾把上半身包起来了,然后正在擦头上的水珠:“你帮我把衣服洗洗呗,我没干净衣服穿了,先抱我到房间里去。”

    我不得已只能先把她弄到床上,她的尾巴在我身上拍来拍去,在床上也是拍来拍去,没一下消停。不过抱她的时候,隔着浴巾感觉她皮肤相当的好啊,光溜溜的,腰还特别细,可惜就是不知道腿长不长。

    “你不是白天就能下地走路了么?”我看着她那条在床上跟着电视里音乐节奏扑腾的尾巴。

    “我这不刚洗澡了嘛,要等全身都干了才行,你帮我擦擦尾巴吧,我弯腰特累。”她的事还真多。

    “你是让我给你洗衣服还是擦尾巴?”

    “都得干,先擦尾巴。”

    “我欠你的啊?”

    “你可不就欠我的,本来今天我就能去逛街、喝咖啡、买衣服,然后看看有没有配的上我的帅哥谈个恋爱的。现在被逼无奈非得跟你这都快人老珠黄的大叔培养感情,不是你欠我的是什么?”我承认,我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我去和一个有希望挑战中国相声界泰斗的美人鱼斗嘴,这是自寻死路。

    我只能乖乖的拿了一条干毛巾给给她擦尾巴,她要求还多,不能逆着鳞片,不能太用力,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不然擦不干净,老了容易得风湿病。

    我坐在床上,糖醋鱼把鱼尾巴放在我腿上,我一点一点帮她擦上面的水渍。

    这时候我的门几乎是被一脚踹开:“走啦!玩……你先忙,我们先下去。”老狗走进来先是一愣,然后讪讪的把门上锁,然后从外面关上。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一刻我有一种想从了糖醋鱼让我自杀的想法,这样下去我迟早也是个抑郁症,众叛亲离那是轻的,家破人亡都有可能。

    “想什么呢?赶紧干活啊,担心误会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一黄花大姑娘都不害这点臊,你还怕什么。传出去你怎么也不吃亏啊。”糖醋鱼一边用遥控调着台,一边嘴皮子还不停。

    “你说你唱了四年,怎么就没人现你呢?”我也是倒霉,全世界都没现的宝贝让我给碰上了,这他妈就是命。

    糖醋鱼拆开一包巧克力豆,吃了两粒,然后对我说:“你当美人鱼那么好见的?我唱歌那地方正常人都爬不上去,而且这东西说起来邪门儿,你知道独角兽吧,据说那玩意只有处*女能骑,我们也差不多,唱歌只有处男听的到。可就算听着了,谁会去玩命爬那破山啊,可不就你一个倒霉催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把年纪了,还是个处儿,不可思议啊。”

    我摸了摸额头,不岔开这个话题,我估计我得被她给说死:“那你爸也唱?”

    “我爸不唱,妈的美人鱼也重男轻女,男的到年纪就能成*人,女的非得天天晚上唱,唱四年。你怎么还是个处儿呢?就算找不到女朋友,不是有红灯区嘛?怕不是你心理有什么疾病吧?”糖醋鱼吃着糖豆儿,说话肆无忌惮,又把话题绕回到我这了。

    “你就别操心我了,你好了没?好了我就去给你洗衣服,然后我得跟他们去玩了,我可是来旅游的。”

    “你去玩,你就这么忍心把我给扔这?去玩也可以,可我不能见水啊,见水就准备惹围观吧,反正你别想扔下我一个人。”她一心多用的本事确实强悍,边看电视边吃东西还能一边跟我聊天一边在我mp3上找歌听。

    看这架势,我今天是没什么希望了,老老实实的陪着这个少奶奶吧,希望她自己坐不住或者善心大让批准我出去。

    等她身上的水全干了之后,她把我赶到厕所,不叫不许出来,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到厕所大个便等着。

    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了,身上包着浴巾晒太阳,鱼尾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均匀光滑,肤质细腻的美腿。

    她见我出来,歪着头:“怎么样,我腿漂亮吧?想摸摸么?”

    我赶紧摇头,这家伙只能躲,不能惹。

    “大叔,你真不会配合人。你都摸好几回了,装的还挺像。”她动了动她精致的脚丫子,我突然有种扑上去咬一口的冲动,但是我及时克制住了,我要真对她干了点什么,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见我不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电视,糖醋鱼也把躺椅搬到我身边对我说:“我给你讲故事吧,我知道可多故事了。”

    我摇头,我是真没兴趣,平时的时候我以为我自己已经很健谈了,可是到她面年我现我的语言能力绝对比聋哑人好不到哪去,我就是放个屁她都能给我接个三句半。

    “我们去逛街吧,求求你了,我好闷啊。”糖醋鱼看了一会儿电视,突然毫无预兆的抓着我胳膊撒娇。

    我看了她一眼,我非常想去跟老狗他们一块玩,可这个可爱可恨的糖醋鱼又死粘人,还见不得水,不过有她这个算是当地土著当导游,也确实不错。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她快把盆里还没洗的衣服拿出来,抽空对我说:“一个人去又没劲,还会被人搭讪。而且我没带钱。”

    虽然她到现在为止说话漏洞百出,不过料她也干不出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我也就不去深究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了。

    可当我们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是毕方抽泣的声音。

    “怎么了?好好说话。”

    毕方不停的抽,断断续续的跟我说:“老……老狗,出……出…事了。月姐已经……经回去找你了,小李子在控制老狗,杨哥你快来呀,哇…………”随着她哭出声音,电话也被掐断了。

    我一听老狗出事了,马上问糖醋鱼:“今天几号?”

    糖醋鱼看出来我面色很严肃:“元宵节,正月十五。咋了?海难啊?没事儿,有我呢,别的我不敢说,游泳我就比海豚慢一点儿。”

    我没搭理她,只是静静的等着,焦急万分。

    在大概十分钟之后,小月喘着大气来到我房间门口,一把拉着我就往外跑,糖醋鱼跟着我们一块往外跑。

    “出什么事儿了?”在电梯里我问小月,旁边的糖醋鱼抓着我衣角。

    小月深呼吸一口:“我们忘了今天是十五号了,老狗这次现本体了,小李子快撑不住了。”

    我一听就了然了,果然是因为今天是月圆了,老狗每个月这个时候都会让小李子把自己锁起来锁一天,不然他已经被他师父镇压的凶魂就会不受控制,不过最多也就是有点像狗,这么多年相安无事,这次居然现出了他传说中的本体,不知道碰到什么事儿了。

    小月在路上给我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他们几个本来想去嘉年华玩,可毕方现这边有出租橡皮艇,他们就租了一个,说是去玩深海寻宝,然后他们就在周围一个明显经常有人去的小岛上了岸,玩起了dIy烧烤,可老狗捡柴火的时候捡到一根看上去很有年头的像是象牙做的刀,然后老狗就狂了,小李子开始还能牵制住他,可到后面他的天狗本体就出来了,小李子撑不住了,毕方就上去帮忙,小月就回来找我。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那个象牙刀脱不了关系,这时候坐在橡皮艇上的糖醋鱼突然冒出一句:“原来你们是妖怪啊,难怪你不怕我的声波,不过好可怕哎,平时都是看小说里有妖怪,现在居然出现在我身边。”

    我一听她这话,差点就把她给扔下水,整的好像她自己不是只出现在小说里一样,说白了什么美人鱼,不就是鲤鱼精嘛,说的跟真事儿一样。不过幸好,她虽然跟来了,但是明显她还是挺能分局势了,贫嘴改不了,可至少没给我们添乱。

    还离那个小岛挺远的距离,我就听到一阵阵野兽的叫声,这时候糖醋鱼从脖子上摘了个子弹壳下来,递给小月:“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昨天有点乱,忘了给你。你也挺漂亮的,比你哥强多了。”

    我和小月差点被她弄崩溃,都这时候了,她脑子到底想的是什么。

    我们走进林子,连我都感觉到一股很暴虐的气息,糖醋鱼脸被憋的通红,好像要喘不过来气一样。

    小月吩咐糖醋鱼道:“你留在橡皮艇那边,别过来,天狗的灵压你顶不住。”

    可糖醋鱼果断的摇头,说什么也不肯。

    小月对她的拧脾气也没办法:“那你等会尽量靠我哥近点,不然你肯定要大病一场。”

    糖醋鱼听了她的话,就像个尾巴一样拉着我皮带,我突然觉得她又可气又可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老狗变身的地方,老狗的本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目测最少十五米高,三颗尖锐的犬牙在风中闪着寒光,纯白的毛色。全身上下还覆盖着一层亮的云纹,如果不是散着无尽的暴虐气息,肯定非常漂亮。

    小李子已经一身伤痕靠在树下呼哧呼哧的喘气了,毕方正在跟老狗僵持着,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在老狗面前冲起一道一道的火柱,阻挡老狗的攻击,而老狗好像也挺忌惮这些火柱,只是用赤红的双眼紧盯着毕方,就好像猎狗捕猎一样,等待最好的时机。

    毕方的火柱渐渐的慢了下来,看的出来,她开始有点体力不支了,再这么下去她可能会被老狗一招秒杀。

    小李子这时候看到我们来了,费劲的抬起一只手,指了指毕方和老狗,然后继续呼哧呼哧喘着大气。

    “糖醋鱼,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现在的事儿,不是你能参合的,你赶紧走。”我回过头冲着还拉着我皮带的糖醋鱼厉声说着,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一个小姑娘说话。

    糖醋鱼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是她那个**的眼睛里充满决不让步的神情,我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一嘴油腔滑调的糖醋鱼居然有个这种犟脾气。

    小月这时候把她搂近怀里对我说:“她已经被老狗的气息弄得说不出话了,你别管这边了,去帮毕方。”被小月搂住的糖醋鱼脸色好看了许多,看来小月也能无视掉老狗的灵压。

    我快步走到毕方身边,她已经一脸虚汗,脸色白了,我挥挥手让她过去小月那边,平时她娇蛮任性,但这种时候她是最听话的,胆小嘛,没办法。

    她过去之后,我就直接跟老狗面对面的站着,他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们了,眼睛赤红,就好像饿急了眼的狼一样。

    我把袖子撸上去,第一次面对一个差不多是我十倍体积的老狗,难免也有些心慌。

    老狗这时候见没有了火柱,而且我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嘴里低声嘶吼了两声就朝我扑来,我只能就地打了一个滚,想错开他的攻击,但是他的度实在是太快,我还是被他扑中了,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让我飞了出去,我能感觉到这个力气,比上次那条四脚蛇的力气要大上无数倍,不然我不至于直接被他一个飞扑就甩了出去。

    我大概在半空滑行了二十米左右,在砸断了四五根大树之后堪堪落地,而当我刚站起身,老狗的爪子夹带着凄厉的呼啸声迎面向我击来,我根本来不及躲避,而且如果这一爪子如果让我受伤的话,那老狗十分可能被天雷光顾。

    所以我只能扬起胳膊,用肘部硬顶上老狗拍来的爪子。跟他爪子接触的瞬间,我就感觉一阵罡风吹得我呼吸都不顺畅,我也好像听到我的关节出了那种不堪重负的声响。

    老狗也迅收回了爪子,我看到了他一只前爪在不停的颤抖,流下了暗红色的血,我犹豫了一下,一个箭步窜到老狗身下,一把抱住他的前腿,光他一个前腿我就没有办法合抱住,这招是我原来跟老狗他们闹着玩的时候经常用的,他和小李子经常因为被我抓住一只手而选择投降。

    这时,老狗也现了我抱住了他的一条腿,他奋力的挣扎,就好像我们用手捏住小狗的爪子,小狗想往外抽那样,不过这次我抱的是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狗爪子。

    老狗连续挣扎几次都没办法抽出来,他就准备用嘴咬我,可惜因为我跟他相比实在太小了,他根本无处下嘴。

    我沉下腰,用上了我全身的力气,老狗被我甩了出去,但是我没掌握好方向,老狗被我甩出去的方向居然是小月他们站的地方,我心都被吓出来了,赶紧往哪个方向追去,希望能拽着他的狗尾巴,别让他伤害到小月他们。

    老狗在半路上居然还能回头看看,当他看到小月一脸痛心看着自己这个庞然大物的时候,老狗居然在半空硬生生的扭动了一下腰,错开了掉落地点。看来这重色轻友的王八蛋还记得小月。

    我觉得要赶紧想个办法解决掉老狗,再这么下去,等月亮一出来,老狗就不是我们能制服的了的了,嗯,这个担心挺多余,现在才中午十一点多一点。

    老狗从地上一跃而起,用一种狼狗最常用的准备攻击姿势面对着我,我感觉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耗子一样。

    我尽量让自己平心静气,老狗的度实在是太难把握了,如果不能在一击之内制服他,那接下来就又是一场拉锯战。

    老狗静止不动,但是很明显,那种暴虐的气息已经形成了一个风暴,我和他都被包围在风暴中心。

    老狗突然对天嘹亮的嚎叫了一声,随即向我吐了一个比我人还大的光球,看上去慢慢悠悠,但是我现我好像没办法躲开,就好像看电影里的轨道炮一样向我冲来。

    我被这个奇怪的光球锁定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和确定的,看来这次我可能要交代在这了,能把纯能量凝聚成实体,这得有多大的能量,我高中物理是学过的,我丝毫不怀疑老狗吐的这个东西能把卫星打下来。

    可就在我准备碰命决定生死的时候,我脚下的大地突然动了动,然后紧接着伸出了两只巨大的由水构成的大手,一只手直接捏爆了老狗吐来的光球然后消失不见,另外一只手则捏住了老狗的脖子,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按,那感觉就好像我们在调教不听话的狗崽子一样,老狗应声倒地,任他怎么扑腾,都没有办法重新站起来。

    我一脑子问号,小月他们也惊呆了,难道又是我那些牛逼的兄弟?这不就跟开了作弊器一样嘛,我一有危险就出来修改游戏规则。

    这时候那只按着老狗的大手里面分裂出无数个小手,按着老狗就是一顿猛揍,然后其中一只钻进老狗的身体,硬生生掏出一个紫红色光的东西,然后果断捏碎。

    在地上的老狗突然不挣扎了,原本赤红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正常,体型也开始慢慢减小,而按住他的大手也跟从来没出现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这一切的一切的事情,都生在几秒钟之内,迅到几乎做不出反应,等那只手消失的时候,我感觉随着那只手消失的还有那股特别暴虐的气息,我赶紧走上前看老狗的情况。

    老狗这时候赤身**的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一只手掌还在流血,原先的帅气小哥,变成了春光灿烂猪八戒。小月他们也过来了,一脸心疼看着老狗和我。

    “哥,你手脱臼了,你没感觉出来啊?疼么?”

    我这时候才现,刚才全力甩老狗出去的以后左胳膊就软趴趴的垂着,到现在疼痛感才渐渐袭来,我脸都绿了。

    糖醋鱼也上前来,按住我的手,一伸一拉,咔吧一声。我胳膊就给接回去了,我特惊讶的看着她。

    “我说了,我爸是黑社会的,他小弟老是脱臼,我就练出来了。哎哟喂,要长针眼了,那个谁,赶紧拿个东西给这只狗盖上,遛鸟侠,无耻!”

    我背着老狗,扶着小李子回到酒店,小李子还好办,都是皮外伤,糖醋鱼很专业的给他包扎,毕方在旁边当助手,还鱼姐长鱼姐短的拍马屁。

    至于老狗,他的恢复力强,身上的外伤都开始结疤了,除了手上被我弄出来的那个深可见骨的贯通伤之外,其他的小伤都好的七七八八,不过可能是因为累了还是怎么着,反正老狗现在呼噜震天,就是不见醒。

    王老二中间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是什么东西能把天狗本体给秒杀了,我反问他,他说当时根本算不出来,这一片的气场和星象都乱了,后来我把情况给他说了,他那边长吁一口气,说得亏这次出现的是温和版的,如果还是睚眦那脾气暴躁的,我们估计就得给老狗开追悼会了。

    老狗是在吃晚上饭的时候醒的,醒的第一句话:“谁他妈把我打成这样?我他妈灭他满门!”

    我一晚上都没敢过去找他,我怕他灭我满门来着。

第二十二章 嘿哟,一家人了。

    这几天,我们根本没有怎么出去,因为春梦哥打电话给我们说那个大金链把我们给告了,这几天别乱走,省的再碰到他或者他的人,至于法院的事,他还是有能力保护自己请来的客人的。

    小月给我们分析了一下,春梦哥现在对我们这么好,绝对是有所图的,以后肯定得有事儿找我们帮忙,毕竟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不是。

    我呢,这几天跟小李子轮班照顾老狗,老狗精神恢复的挺不错,身体也恢复的挺不错,但是整个人就好像连续拉了两个月的稀一样,萎靡不振,王老二说他这是因为被掏了魂,身体一下子没办法适应,他现在相当于是一个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过程,天狗还是天狗,只不过天狗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每个月一次的那种生理周期了,是件大好事儿,不过也有不好的地方,没有了天狗的凶魂,老狗再也不能变成前几天那只硕大且凶悍无比的猛兽状态了,攻击力那是低了很多很多,不过小月把那把让老狗暴走的牙刀给捡回来了,虽然看不出有什么门道,但是老狗爱不释手,天天拿在手上时劈时砍,他还宣称等时机成熟了,就带着小月拿着这把刀仗剑走天涯,做神雕侠侣,小李子把他给骂的狗血喷头。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糖醋鱼几乎是我走哪她跟哪,一张嘴那叫一个没完没了,基本上就是只要她眼睛张着,她嘴就不停,毕方已经跟她烧黄纸拜把子了,她比毕方小,但是跟小月同年,但是毕方一再坚持叫她鱼姐。

    当然,我们自然是知道了她的名字,这个一天到晚满嘴跑火车而且一到晚上就强迫我陪她在房间里看韩剧看到边用尾巴拍床边哭的美人鱼居然有个级好听的名字叫凌桑榆。

    她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因为我爸爸姓凌,所以我也姓凌,那么桑榆呢,有两个典故,一个是诗经里面的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另外一个呢,是滕王阁序里的那句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这样的一个名字刚好衬托出我华美不失风韵的外表和优柔不输西施的内在气质,啧啧,想想都觉得跟我是绝配,你说是吧,不过呢你叫我糖醋鱼我也不介意,听上去也挺可爱的,那以后我孩子的小名儿就得叫水煮鱼,再等我孙子那辈儿的时候就要叫松子鱼……”因为我问了一句她叫什么名字,她用了半个小时给我解释她名字的来源和以后想给她孩子取什么名字。

    在这有个不得不说的事情,她每次气愤,开心,伤心,吃惊,害怕的时候尾巴都会有规律的拍打,不是拍地面就是拍床要不就是拍我,反正总得拍点东西,昨天晚上在屋里看罗马假日这种老电影,当演到赫本和派克在深情的四目对望中,公主轻轻地对乔说了声再见的时候,不知道糖醋鱼哪根筋不对,突然大哭起来,然后床被她拍的砰砰直响,随后我就分别接到了来自毕方和老狗的两条短信,毕方说‘身体重要’老狗说‘你***这么激烈?’,害的今天早上我废了半天劲也没让他们几个用正常的眼光看我。

    中午在楼下的餐厅里点完餐,我们几个人闲极无聊,又开始了打纸条麻将,糖醋鱼在我旁边指手画脚,小月则趟在阳台上晒太阳,这小半个月她晒黑了一大圈,不过略带小麦色的皮肤更是让老狗口水滴滴。

    终于我在点了一炮之后,糖醋鱼忍无可忍:“你到底会不会打麻将?就你这点技术,你谢天谢地你玩不带钱的,不然输的你就剩那条本命年的红裤衩,下来下来。看我的。”她连拖带拽把我从牌桌上赶下来,自己坐上去,还正襟危坐,感觉从现在开始她就登基封王指点江山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估计是送餐的人来了。我走过去开门,可门刚一被打开,一把大号的m5oo左轮手枪就顶在了我的脑门子上,我认得这枪,铁血军事网上见过,唯一一把装十二点七毫米子弹的手枪,除了去外星打异形没别的作用了。可现在它货真价实的顶在了我的脑门子上,那一股铸铁和硝石混合的味道冲进我鼻子,虽然没见过真枪,但是这个我八成感觉是真的。

    我被顶着慢慢退回房间,跟着就是一个穿着一身墨绿色风衣的中老年男人和几个一身西装领带但是人人手上抓着一把枪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然后把门一锁。

    我虽然被枪顶着头,但是不妨碍我打量现在正在用枪指着我头的这个大叔,一米八几的样子,浓密的眉毛,眼睛很有神,也是跟糖醋鱼一样的那种很**的眼睛,肤色稍有点黑,但是脸型十分方正刚毅,很容易就能看出是那种很坚强的男人,不像王老二那种尖嘴猴腮,一看就是大奸大恶之徒。反正这个男人我一看就觉得像个头头,而且是见过大世面的头头,不然哪弄的到这种绝版的猛枪?

    我开始以为是大金链找的人来干掉我们的,可一想,那种挨揍就报官的孬种哪有本事请动这样的铁血真汉子,所以我估计是认错人了。

    于是我开口问他:“大叔,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是普通旅客。”

    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玩我女儿了?”声音低沉,有点沙哑,还带点口音,但是我听不出来是哪的口音。

    我被他问的一愣,完全驴唇不对马嘴,这让我根本没办法往回接他的话啊。不过我估计老狗他们也该准备开始行动了吧。

    我相信他们几个能在这些形似悍匪来不及反应之前就把他们给解决了,毕竟度方面不是我的长项。

    不过我等来的不是老狗,糖醋鱼这时候走过来,把那个顶我脑袋上的枪随手一扒拉:“爸,你有完没完?你这么干你让我以后做人不做人了?”

    爸?糖醋鱼叫这个史泰龙样的男人叫爸?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那条公人鱼?我想象着这个大叔有一条鱼尾巴。我强忍住了笑。

    没等那个大叔说话,糖醋鱼继续说到:“还有你们,陈叔叔,王叔叔,刘叔叔。你们三个也真是,我爸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

    我悄悄退回麻将桌那边,老狗他们他们几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动手的意思,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大叔手上的那把绝世凶器,这下可把他给眼馋的。

    我们这边五个人,就这么张大眼睛看着那边的五个人,我给老狗他们打眼色,这下又有八卦可看了。

    那个史泰龙一样的男人,见到自己女儿完好无损,把那把凶器上的子弹退膛,然后把那把大枪塞进后腰。我现老狗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那把枪。

    “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是子里的十个人,有九双眼睛盯着我。

    随后我看到那个大叔把刚揣回去的枪又拔了出来,一颗一颗的上着子弹,我冷汗刷拉拉的。而且不但是他,就连跟着他进来的其他三个人也把各自的枪掏了出来,刚才还有点吊儿郎当的他们,现在看上去一脸杀气。

    这时候我现老狗小李子他们都特没义气,一个个搬张凳子到阳台上晒起了太阳,我用眼神求助的时候,老狗用嘴型告诉我:“你们的私事儿,老丈人上门,不好管。”

    我只能站起身,一脸谄媚的笑容:“这个,那个,我……我……她……那个……我们什么都没生。”

    这时候大叔走到我身边冲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一招手:“你们先带小姐到门口去。”声音冷峻,不苟言笑。

    然后那几个叔叔辈的就打开门,很恭敬的带糖醋鱼下去。

    糖醋鱼拼死挣扎,抵死不从,但是她没多大力气我是知道的,所以她只能骂骂咧咧的被拉了出去,被拖出去之前还放了句狠话:“老爹,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今天你是让我走我要走,你不让我走我也要走!大不了咱一拍两散,别跟我这玩黑吃黑。”

    听她的话,我感觉矛盾中心还是在这爷俩身上,都说女儿是老爹的贴心小棉袄,可糖醋鱼怎么看怎么像是软猬甲,还是反着穿的。

    把糖醋鱼拖出去以后,凌大叔冲着老狗他们一摆头,示意他们也得回避,老狗立马站起来:“弟兄们,咱去喝下午茶,我请客。这个大叔,你要来点什么不?不要啊,那我们先走了。”说完领着小月他们几个就出了门,出门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大叔手上拎着的那把凶器。小月悄悄对我做了个鬼脸,就跟着老狗他们走了出去,我还隐约听到老狗对那三个叔叔辈的杀手提出去吃沙冰的邀请。

    门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后,世界归为平静,整件屋子就剩下我和那个冷峻的大叔了,他一屁股坐在沙上,不停的打量着我。

    我一阵气短,不敢说话,如果糖醋鱼一口咬定我糟蹋了她,我还真没办法跟这个大叔解释,将心比心,我要有个漂亮闺女跟我说她被哪个男的给糟蹋了,我一准就真去灭那男的满门了,现在这大叔的表现还算是镇定自若的。

    突然他说话了:“你那天的战斗我看到了,你很强嘛。”

    “你怎么看到的?”我记得当时没别人围观啊。

    大叔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你以为那么强的灵压我感觉不到么?”

    听了他的话,我才记起来,这老丫的也是个怪物来着,能感觉到老狗不奇怪,过去偷窥也不奇怪,那过去一看,哎哟,刚好现自己宝贝女儿好像被我拐骗了,于是就盯上了我,那这件事就从头到尾的理顺了,在这片地方找个人难道能让一个可以在和谐社会拿着m5oo到处跑的人犯愁么?

    “那你也知道了,你这玩意对付不了我。”既然被现了嘛,就高调一点嘛,于是我指着他那把帅气拉风的手枪,不可一世的说着。

    他把手枪往桌子上一扔:“送你了,不过别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只要有心,对付你太容易了。”说着他嘴唇微张了一下,然后一阵轻微的疼痛从我手上传来,我知道他这是给我个威胁。

    我伸手把枪拿在手上,现我没地方装它,又悻悻的放回桌上,然后开口跟凌大叔说:“你女儿怎么办?”

    “你看着办。”还是这么不苟言笑的一句话,就把这个比打劫美联储还要艰难的任务推给了我。

    最后在一轮一轮的讨价还价中,我得知了糖醋鱼的身世,糖醋鱼她妈,在十年前病逝了,当时这个大叔正在外面打拼世界,没有空去照顾当时还是小萝莉的糖醋鱼,所以糖醋鱼对他的积怨极深,大叔一直想找办法补偿她,可糖醋鱼性格有点偏执,所以无论大叔怎么样对糖醋鱼,她都不领情,大叔无奈之下只好用强硬态度,没想到糖醋鱼居然离家出走了。而且我还知道了这个凌大叔手下有一个全亚洲最大的军火买卖组织,是一个半官方性质的,也就是说他和我们一样,都属于那种见不得光的公务员。其中最搞笑的事情,就是凌大叔和王老二之间认识,而且言语间很尊敬那个尖嘴猴腮的王老二,我也没就没把王老二坑蒙拐骗偷的事儿告诉他,免得他失望。

    当然了,讨论的结果也出来了,我得帮凌大叔看着女儿,他每个月会给我打一笔钱作为糖醋鱼的生活费和乱七八糟的开支,直接给她,她肯定就捐给希望工程了,其中的百分之三十作为我的酬劳。

    至于我跟糖醋鱼的关系,他不管,能泡上算我本事,但是泡上了又甩了,那以后的事就得让我自求多福了。

    临走的时候他站起身酷酷的问我一句:“我女儿漂亮吧?”

    我一个激灵,果然是亲生父女啊,连问个问题的语调都一样,我真***阿凡达。

    我把他送到餐厅去找那三个大叔的时候,现他们三个已经跟小李子他们打成一片了,小李子正在给一个叔叔算命看手相,老狗正在和另外两个叔叔研究一招制敌,小月和毕方正在和气鼓鼓的糖醋鱼聊天。

    这时候铁塔一般的凌大叔和相比他而言瘦小的多的我站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突然都没了声响,这个大叔绝对是冷场王。

    我们俩站那许久,谁也没说话,这时候凌大叔突然搂着我肩膀,冲大家露出一个比死还接受的笑容:“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糖醋鱼先露出崩溃的表情。

    接下来是小月。

    再下来是小李子。

    再来是三个怪叔叔。

    老狗和毕方始终一幅不明真相的表情

    我继续求票,我实在没脸面去做广告,我这人天生脸皮薄。如果喜欢我的书,请举你的手,我再三叩谢。

第二十三章 来,咱们回家去。

    凌大叔不知道用了什么途径,彻底解决了我们的官司,反正春梦哥一脸惊讶的问我们为什么会认识到如此一个在整个东南亚和日本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牛逼人物的时候,老狗一脸淡然的说了一句:“都是自家人,这点小事儿算什么。”,从这句话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听春梦哥在我们面前吹过一句牛逼了。

    老狗强取豪夺的拿了凌大叔给我的那把m5oo,用他一开始爱不释手准备靠它仗剑天涯的那根泛黄的牙刀硬换的,他把刀给我的时候还可怜兮兮的让我好好照顾它,说现在仗剑天涯不流行带管制刀具了,要带也得带上违法枪械才有威慑力。

    今天是我们在海南的最后一天,昨天凌大叔走时瞒着糖醋鱼给我们留下了一张银行卡,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糖醋鱼知道了,她唠叨了我一个晚上,然后强迫我赶紧把她带回去,她说实在不想在这地方再呆下去了,一想到她爹她就有有种内分泌失调的感觉。

    “我老爹给你卡,你也好意思收?你就不能有骨气点儿?你就不能挺着胸告诉他,‘我自己能养活你女儿,不需要你的钱!’你太让我失望了。”糖醋鱼从吃完早饭开始一直到午间三十分开演,中途一见我就顺口叨叨两句。

    我吃着海苔饼干,看着新闻联播:“我凭什么养你?雇个保姆也得有工资吧。要不你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我的适应能力强,已经习惯了糖醋鱼的贫嘴和废话,并且能适当的反击。

    糖醋鱼站在床上双手插腰,这个动作是跟毕方学的,我能看出来:“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我要是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我这么漂亮,哪个老板不想玩一玩?你就忍心我被那些秃顶大肚猥琐男袭胸摸大腿?”

    我虽然已经习惯了糖醋鱼这种什么都敢说的语言方式,但是每当这个时候,我还是觉得糖醋鱼确实***非常彪悍,感觉她说话的时候压根就没把我当成一男人。

    我擦了擦嘴:“你就不怕我玩你啊?咱前后才认识一礼拜差几小时吧。”

    这时候糖醋鱼从床上跳到我的地铺上,跪坐在我的正对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把她往旁边扒拉扒拉:“你挡着我看电视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住我的下巴,用一种特轻佻的语气对我说:“你还想玩我呢?你倒是来啊,要不要我去洗个澡脱光了在被子里等你啊,二十七岁的处男哥哥。”

    我拨开她的手指头:“什么二十七岁,我顶多十**,别乱编排我。”

    她被我拨开之后,就势往地板上一躺,翻了几个滚,然后用两条腿不停的拍地板:“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我们去逛街吧,我都在这闷一个礼拜,还珠格格都看了一个圈了。”

    她的话正合我意,老狗他们大早就去逛街购物了,我就是因为这个糖醋鱼这个事儿居多的家伙不得不留在宾馆,没办法,我现在真正了解了中国股民的那种被套牢之后的那种悲凉心境,我因为我现在就已经被糖醋鱼及其老爹给套住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既然一拍即合,所以我们整装待,她还特意穿了一件黑T恤和皮凉鞋,说是为了和我穿成情侣样。

    “去哪逛?这片儿我不熟,你给带路。”我虽然拿出一张购物指南在上面找着地方,但是毕竟像我这样的土狗始终是跟不上大城市的节奏的。

    糖醋鱼把齐腰长盘了个头,显得很少*妇很妩媚。

    她扣了扣耳朵想了想:“明天我们就走了是吧,带点海鲜干货回去吃吃,这附近就有个旺豪市,打车十块钱就到了。买了东西,我们再去明珠广场逛一圈,装装情侣,让别人羡慕一下你,我们就能回来了。”

    我听她这么说就掐了她屁股一下,她捂着屁股脸色扭曲:“我靠,你摸就摸了,那么使劲干什么?我屁股嫩,疼啊。”

    打车果然只要十块钱就到了那个名字跟好再来餐厅有一拼的大型市,一进去扑面而来的那种市味就刺激着我的嗅觉,其实市味和电影院味已经成为一个时代的代名词,其他同类的还有比如什么厕所味、图书馆味、火车味以及火药味。

    我见糖醋鱼非常专业的挑着干货,就好奇的问了她一句:“你自己就是条鱼,怎么还吃海鲜呢。”我问完就想掌自己嘴,我没事撩骚她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没事儿找不自在嘛。

    糖醋鱼听到我询问,嘴角一耷拉:“你还是眼镜猴儿呢,你不照样吃鸡,你什么观念啊,我又不吃美人鱼。”说完又继续仔细的挑选海鲜去了,从干鱿鱼到干贝,无一漏网。

    我开始就觉得我是在找不自在,现在好了吧,眼镜猴都出来了,真不知道从她嘴里我还能有什么其他外号创新出来。

    结账的时候我把我身上全部的现金都掏出来刚刚够这一筐子干货的钱,看来等会去逛街我还得到银行取点现金。

    我跟糖醋鱼身后走进一家银行,说实话,只要是银联的卡我从来不在乎那一块两块的手续费,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那么多人非得绕半个城市找一家不要手续费的银行,难道小学老师没教过他们一寸光阴一寸金的道理么。

    我把一大兜子干货放在地上,从口袋里准备掏张银行卡出来,排号取钱。

    这时候糖醋鱼把他爹的那张银行卡递给我:“用这个,别客气,当他请客。他不差钱,你想取多少取多少。”

    我显然不会跟她客气,拿上卡刚准备取钱的时候,门外一阵骚动,然后就见三个手上拿着喷喷的男子冲进银行,手上提着几个沉甸甸的大兜子,外面有警察在排兵布阵跟他们对峙着,他们刚一进来整个大厅里的人就开始骚乱起来,我赶紧把我放在地上的干货拿在手上,生怕被这些四散逃跑的人群给踩踏了。

    “这事怎么这么狗血,狗血就狗血吧,还让我碰上了,等会趁这帮家伙不注意,过去作了他们。”糖醋鱼抓着我衣服,边用我挡住那群因为恐惧而乱窜的人边跟我抱怨。

    我跟糖醋鱼躲到墙角,我问她:“你别张嘴闭嘴干掉这个干掉那个,你老跟毕方学这些干什么,你问问她敢不敢杀鸡。”

    糖醋鱼伸手在包里掏着:“我又没说是我,拿去,你来。”这时候她从包里掏出两把赫赫有名闪着寒光的沙漠之鹰,递给我。

    我顺手接了,刚接下我差点给扔出去:“你怎么有这玩意?你一直都带着?”

    “没,昨天我老爹来的时候王叔他们给我留下的,我这还一把呢,他说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就崩了你,如果你对我怎么样了,我没崩你,可你又找别的女的,就崩了那个女的,我觉得也是,就留下来了。估计崩你不行,你找个女朋友让我放一枪呗。”她边说边把那把枪塞到我后腰,一边一把,还顺手捏了捏我后腰肉。

    “挺结实嘛,小哥哥,晚上要不要帮你做个按摩啊。”

    就在我们几句话的功夫,大厅里突然‘砰’的一声,那些尖叫的无知群众全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全蹲地上,老子抢的不是银行。”那个为的坏蛋用他手里的喷喷朝天喷了一枪,然后大声对我们这些无辜群众大声吼着。

    我估计如果老老实实蹲在墙角的话,一点事都不会有,因为按照正常情节,等会警察叔叔就会用警用89式狙击步枪把这几个坏蛋当场击毙。

    可,天不遂人愿,糖醋鱼爱接茬,这已经成为一种惯性了,所以她脱口而出:“你抢寂寞啊你。”说完也好像反应过来了,冲我吐了一下舌头。

    一个坏蛋马上把枪对着这边:“刚才谁他妈说的话?给我站出来。”

    我只能无奈的站起来:“是我说的。”

    “放屁,你侮辱我智商?妈的,你过来。”劫匪用枪一指我,就把我叫过去了。

    我一走过去他用枪托猛的砸在我脸上,我马上配合他做出歪头和疼痛的表情,我能看到糖醋鱼在冲我竖大拇指。

    这时候外面的警察叔叔冲里面喊着那电视上都经常出现的老一套,不叫还好,一叫就等于提醒了这帮坏蛋,于是他们挟持了我成为了第一个人质,谁让我这个傻叉离他们最近呢,我表情十分无奈,因为糖醋鱼在墙角给我放电抛飞吻,还挥舞小拳头在给我加油打气。

    我被一双毛茸茸的胳膊夹在他前面,他身上的狐臭味很重,我头快被熏吐了。

    “你屁股后面是什么?给老子拿出来。”估计那个挟持我的坏蛋也感觉到了我屁股后面那两把沙鹰了,毕竟我可没凌叔叔那么拉风,三十多度还穿个披风。

    我腾出一只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你真让我拿啊?”

    “少他妈废话!你往前走一步,向后转,把东西掏出来。”他命令还挺专业,估计是做过战斗计划的,我就说战斗计划没用。计划什么时候赶上过变化?

    于是我从屁股后面掏出两把沙鹰,一把直直顶着那个挟持我那个狐臭男的脑门,一把指着离我不远的另外一个坏蛋,然后我也被那个离我最远的喷喷给瞄准了。

    气氛十分诡异,整个大厅里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我和这几个坏蛋之间那种电影上才能出现的帅气情节。

    而糖醋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了那个离我最远并且瞄准了我的劫匪的身后,冲我招了招手,随后又是一把锃亮的沙鹰顶上那个劫匪的下巴。

    这时,整个大厅里一阵感叹,连我都觉得有点荒唐来着,现在好像是谁都能捞着几把枪,枪就跟不要钱一样,满大街都是,要是今天来的是老狗,那更他妈精彩了,这帮打反恐长大的孩子就能见识一下什么叫手炮了。

    外面的警察叔叔看到里面的场景都汗,人质把劫匪给反劫持了,武器更先进,人质还有同伙,而且还是个女的。

    当防暴警察叔叔举着盾把我们几个包围的时候,那几个拿着喷喷的劫匪先被缴了械,糖醋鱼高兴的蹦来蹦去,手上拿着枪拎着干货就拉着我准备出门。

    可我们刚走没两步,就被挡了下来,这时候一个二级警督用手一指我们,然后冲那些拿着盾的警察叔叔布命令:“拿下,反抗当场击毙。”

    糖醋鱼当场就急了:“凭什么啊,我们俩智勇双全,力斗歹徒。最后还勇敢献身制服歹徒,连个表扬都不要,你还要抓我?我小时候要不是少先队员我才懒得管这事儿呢。”糖醋鱼银白色的手枪在我面前不停挥舞,我挺怕她万一走火的,他一走火我估计这一百多个警察叔叔顷刻之间就能往我们这打一千多子弹,我可不是基努里维斯,我估计没事儿,可糖醋鱼肯定身中流弹身亡,然后我是管是不管呢?不管的话不仁不义,还要面对她老爹万顷怒火。管了呢,那肯定就是反人类反社会,最后必然走上天涯不归路,我此刻心情矛盾啊。

    那个二级警督重复了一下命令,只不过语气没那么强硬了:“拿下他们”

    糖醋鱼整个人的蔫了:“好吧,我交出武器,你饶我不死。你们抓吧,别把我袋子里的海鲜弄坏了。”

    去警察局喝咖啡,这是我这个守法公民一直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坐在审讯室里,心里一直担心糖醋鱼,真怕她突然暴起,血洗警察局,然后我们就得被列入特级通缉犯名单,再然后我跟她必然得去投靠她老爹当一对亡命鸳鸯了。

    正在我心虑快焦猝的时候,那个下令逮我们的警督推开了门,坐在我对面,手里拎着那三把沙鹰。

    “这枪是从哪弄的?”那个警督把玩着枪,就好像摸老婆一样。

    “隔壁那姑娘的亲戚给她枪毙我的。”当时糖醋鱼就是这么说的。

    “你认识凌海?”这个督察目光炯炯的盯着我。

    “隔壁那姑娘叫凌桑榆。”凌海是凌大叔的名字,只要比憨豆儿聪明点的都能想到他们的关系。

    这时我脸突然特痒痒,我情不自禁的抓了抓脸,对面那个警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看看自己的手,突然想起来,我的手现在应该是被铐在背后,不可能挠到脸的,难怪刚才挠脸前听到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原来是手铐断了。

    我跟中年警督四目相望,我讪讪的笑了笑:“让我打个电话呗?”

    警督先是用对讲机让外面关了监控,然后又关了对讲机,最后才把我的手机给我,他自己点了根烟坐在对面。

    我先是打了老狗的电话,告诉他们我和糖醋鱼被逮了,现在正在公安局里,晚上饭别等我了。老狗问要不要带上家伙去抄了派出所,然后小月赶紧抢过电话。

    “哥,什么事儿?要不要我们去抄了派出所?”小月声音显得有点紧张。

    我赶紧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让他们千万别冲动,安慰他们这事挺好办,不然的话估计过不了两个小时,亡命天涯的人数就得猛增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给王老二挂了个电话。

    “你个小王八蛋最近怎么这么多事儿?你对面坐着谁?”王老二前半段一腔埋怨,后半段官威十足。

    “我哪知道啊,是个警督。”

    “让他接电话。”

    我把电话递给对面那个警督

    “王老,我就知道他是你的人,只有你身边那一票人这么毛毛糙糙的。”

    “那个小姑娘是海哥的闺女。”

    “我还能怎么办?一个是你的人,一个是海哥的闺女,我枪毙他们啊?”

    “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您啥时候把我调回去?”

    “还等呢?我都出来六年了,马上就警司了,你还让我当警察呐?胖子命就是好,我***在外面拼的时候,他还在炊事班喂猪呢!喂,喂,个老东西。”

    虽然听不到王老二的声音,但是我依然感觉王老二***太不是个东西了,先不说丫是个将军,***他势力到底有多大?我感觉是个人都认识王老二,这还有天理没天理啊,他不就一看大门儿的嘛,哪来这么狐朋狗友。

    那个警督挂了电话,然后又拿我电话拨了个号码。

    “胖子,猜猜我是谁?”

    “你他妈怎么猜到的?”

    “废话,不当警察干什么?王老头又不肯调我回去,对了,你的小朋友在我手上。”

    “去你妈的,王老二手底下那帮子人是我动的了的?这事儿你得给我个交代,你也就是一校官,别跟我打官腔。”

    “行,行,你把报告给我传真过来,你小子什么时候放假?”

    “妈的,咱六年没见了。不他妈跟你扯了,晚上带我练级。挂了”

    合辙这警督拿着我电话跟陈胖子捞家常,我日他个先人板板,动感地带的卡啊,六毛一分钟。

    警督刚抽完一根又点上一根,深吸一口,然后透过烟雾盯了我小半天。

    他把帽子一摘,往桌上一扔:“你小子底够厚啊,王老头跟你什么关系?”

    这问题说真的,还真让我挺难回答:“他欠我一千三百块钱。”

    他给我根烟:“下次见着他跟他说说我好话呗,当警察太没劲了,我好歹也是个特种兵出身。”

    “你是王老二的兵啊?”

    警督大叔摇摇头:“你们也叫他王老二啊?我是李老大的兵。老大去了,我们就被王老头给收编了,后来我……”他说了一半,硬生生把话给吞下去了。

    李老大就是老狗和小李子的师傅,小李子是师兄所以跟李老大姓,老狗是悲剧,所以得跟王老二姓,难怪王老二看老狗就跟看亲儿子一样,老狗出事儿的时候还主动打电话来。

    我点点头,抽了口烟:“自己人咯?等会带你去见李老大的儿子们,去不?”

    那个督察眼睛一垂:“不去了,看了心烦,你收拾一下,去把你媳妇儿带走。妈的,这事儿让海哥知道了,他得拿火箭筒炸警察局了。”

    “她不是我媳妇儿!”

    “差不了多少了,不然你早被他爹弄死了。”

    “……”

    我带着三把枪,拎着一兜子干货,打开隔壁审讯室的门,糖醋鱼正在台子上呼呼大睡,我拍她,不醒,摇她,不醒。我狠狠的掐了她屁股一下,她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在台子上抄了个烟灰缸就拍在我脑袋上。

    烟灰缸应声而碎的瞬间,糖醋鱼也惊叫了一声,揉着屁股对我说:“怎么是你啊,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占我便宜,我说了晚上回去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你又不敢。当着外人面好玩是吧?疼死我了。”

    我尴尬的看了看我后面的警督大叔,他装着什么也没看见,在不停的翻手机。

    我红着脸,冲她招招手“来,咱们回家。”

第二十四章 人不暧昧枉少年

    回到宾馆以后,小月他们在我房间里眼巴巴的等着我回去,我抱着变成鱼尾巴的糖醋鱼拿钥匙一开门把我活生生吓了一跳,满屋子都是人,老狗在不停的给他那把枪上弹退弹,小李子在床上铺了满满一床的符纸,毕方手上的火苗时隐时现,小月一脸冷峻的坐在阳台上。房间里灯不开,一个个都悄无声息,只有老狗上弹时候的喀喀声。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糖醋鱼就开口问了:“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呀?去打劫赌场啊?别啊,白天去啊,我现在这样没法过去啊,不能把我一个人扔这的好不好。”

    我把糖醋鱼放到地铺上,然后把灯打开,老狗离灯最近,哎哟一声用手遮住眼睛。

    “我说你们都干什么呢?”我把床上的符纸挪挪位置,然后坐在床上点了根烟。

    小李子摸了摸头:“这不准备过去救你,你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你都上新闻了,还说没事儿?”

    “哪个台?”

    老狗说:“你别指望是湖南卫视,不傻逼上不了那个台。本地台。”

    我打开点电视,调到本地太,上面正放奥巴马,我又把电视给关了。

    “你又骗我,明明是奥巴马,我虽然很牛逼,但是比起他,我还有点的差距好吧,毕方,等会你给烤两条鱿鱼干吃啊”我把那一大兜子的海货放他们面前,还有三把沙漠之鹰。

    “这有三把枪,姑娘们都来领枪,一人一把不许抢。”我把抢递给糖醋鱼小月和毕方一人一把。

    老狗这时候眼睛又冒绿光,对着毕方说:“妹子啊,你也用不上这玩意,给我呗。”

    小李子把他往旁边一拖:“你咋净欺负我媳妇儿呢?”

    晚上把他们都遣散之后,小月留在我房间,说要单独和糖醋鱼聊聊,把我也赶了出去,我百无聊赖的就想钻到老狗的房间里跟他们一块玩枪去,小月的枪给了老狗,但是小李子从他那抢过来了,所以这屋子人除了我,其他人都有一把猛枪。

    我走进去的时候一头冷汗,毕方正用枪指着小李子的头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说清楚,你身上怎么有香水味儿?不然我弄死你。”

    老狗见我进来挤眉弄眼的跟我说:“是我喷的,我下午买了瓶,然后刚才他洗澡的时候给他衣服上喷的。”

    “你够坏啊,弄不好小李子等会就脑浆迸裂了”我说话也是声音很小,生怕被毕方听到错过一场好戏。

    老狗指了指毕方拿枪的手:“手不在扳机上,保险没开,这要是还能打的响,***沙鹰都改河南造了是吧。”

    说实话我突然挺后悔把枪给毕方了,原先毕方折磨小李子还是有古代酷刑,现在直接改枪毙了,跨度也太大了,直接跳过了冷热兵器交替时代。

    最后就在毕方快把小李子脱光吊起来打的时候,老狗跳出去给毕方做了解释,然后老狗被毕方和小李子吊起来打了半天。

    我懒的跟他们瞎闹,热闹也看完了,老狗完全是自作孽的,我也就懒的看了,在他的惨叫声中我退出房间,一个人走到露台上看星星看月亮。

    像我这种极具浪漫主义气息的酒吧服务员,放到哪都是一颗璀璨的明星,可惜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今生共相伴的姑娘,糖醋鱼的话,说起来凑合凑合也能过,可人家对我一点意思都没有,看她说话就知道,丫有没有把我当成男人都是个问题,如果我没猜错小月就在跟糖醋鱼交流这个问题,我可是知道小月想要个嫂子比我想媳妇儿还急,说什么自己毕竟不能照顾我一辈子,要我赶紧找个温良娴熟,秀外慧中的老婆。可我怎么看这些个词都不能拿来形容糖醋鱼啊,要是娶了这个活宝,下半辈子我估计没一天能消停的。

    我点着烟在露台上站着,海风吹着真***惬意。

    我烟快抽完的时候,小月从我房间出来,径直走到我身后,一把搂着我的腰:“哥,你以后结婚了,要经常带孩子来陪我玩。”

    我:“?”

    “我去睡觉了,晚安。”说完就快步往房间走。

    我摸了摸脑袋,叫住她:“什么事儿啊?你给我来这么一下子,说话说利索好不?”作为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我最忌讳就是说话说不明白,不问清楚我晚上睡觉都不安稳,还得做噩梦。

    小月转过头:“没事儿,我也就突然想到的,就跟你这么一说。”

    我:“……”

    我知道,小月不想说或者说不出口的事儿,怎么严刑逼供或者怎么套话都没用,她可不比毕方跟老狗,毕方说着说着不自觉就全给招了,老狗会主动找人倾诉,小月可是能藏事儿的姑娘。

    来到房间,糖醋鱼正撑着脑袋趴在床上看音乐节目,尾巴在床上跟着节奏轻拍,看到我进来,她大方的拍了拍床:“坐。”

    我挺诧异今天糖醋鱼说话怎么这么简单明了,这不像她一贯的风格,反常即为妖,有妖气!

    有点心慌慌的我坐在床边,要看看糖醋鱼到底要干什么.

    她翻了个身,把尾巴压在我腿上:“还是这个姿势舒服,哎,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就放一下腿嘛,你随便摸,我不介意。”

    好吧,我承认我误会她了,她一点变化都没有,我看了看她粉红色的尾巴:“你这鳞片会掉不?揪它你会疼么?”

    她看着电视,心不在焉的回答我:“新的长了旧的就掉了,撕你皮你疼不?”

    “不是一批一批掉的啊?跟狗换毛那种。”

    她用尾巴狠狠甩了我一下:“你怎么说话呢?不会说话别说,有你这么比喻的没?我要是狗那也是吉娃娃,拉布拉多那个档次的,你就是一中华田园犬。”

    我挺好奇这个新名词的,就问她:“中华田园犬?”

    “土狗。”

    我又一次被她弄得无言以对,我把手放在她尾巴上,冰冰凉,还香喷喷的,估计是洗完澡以后沐浴露的味道。

    这时候她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把尾巴从我腿上拿了下去,然后用她尖尖的下巴顶着我肩膀在我耳边说:“你说,以后万一,我说万一我要是嫁给你了,我怎么敢带你出门啊?你完全配不上我嘛。”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你这不给自己找不自在嘛。”我配不上,你还嫁我的话,那肯定不是我脑子有问题了。

    她说着在床上滚来滚去:“我迟早要嫁人的嘛,你是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该干的不该干的,你全对我干了,你让我找谁说理去?”

    我用手一抹脸:“我怎么就干了不该干的,你别乱造我谣行不?就你得嫁人?我也得娶老婆的好吧。”

    她开始耍赖了,用尾巴盘住我腰:“你看,你现在就在猥亵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下身一丝不挂的被一个猥琐大叔把玩,你说说,这还不算是不该干的?”

    我被她说的怒火攻心,抓着她尾巴就把她提了起来,她大头冲下尖叫起来,手还死死按住T恤的衣角,不让自己走*光。

    “流氓,你个流氓!放我下来,不然我咬你啊,救命啊!怪叔叔非礼未成年啦!”

    我学电视里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那种笑声:“小妹妹,你尽情的叫吧!大声一点啊!”

    偏偏在玩的最开心的时候,我踩着床沿的那只脚一下子踩空了,因为手上还提着糖醋鱼,所以只能眼看自己和糖醋鱼往地板上倒去,如果这时候放手,糖醋鱼最少是个脑震荡,我应急能力还算可以,一瞬间就把糖醋鱼抱了起来。

    随后我便和糖醋鱼一起摔在了地板上,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幸好我是糖醋鱼的垫背,不然这一下就得把她摔倒宠物医院去。

    这时门被敲的砰砰直响,就听老狗在外面叫:“开门,开门,姑奶奶哟,他对你再怎么样,也别动枪啊,实在不行让他娶啊,都是一家人,床头打架床位合……”

    我躺在地上听到老狗的话哭笑不得,得赶紧制止他,不然等会他就得破门而入了:“没事,没事,我摔了一跤。”

    “你摔了啊?不早说,扫兴不扫兴。”他说完,门口的人呼啦一声就散了。

    我躺在地上,糖醋鱼掐着我的脖子趴在我身上,尾巴乱拍,一看就是受惊了。

    我拍拍她:“起了,没事儿啦。”

    她从我胸口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就不起来。”

    “赶紧起,你占我便宜”其实我要起来还是很轻松的,但是毕竟糖醋鱼身上香香的软软的,这么好的占便宜的机会可不能白白浪费。

    她还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让我趴一会,一会就好。我给你钱。”

    其实我明白糖醋鱼,我绝对不会相信那个没什么表情凌大叔能给一个失去老娘十年之久的小姑娘多少细腻的感情,糖醋鱼用心理学的解释就是极度没有安全感,并且极度需要存在感。

    糖醋鱼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尾巴轻轻拍动,感觉她很放松,然后我眼看着她眼睛慢慢闭上,好像是开始睡觉了。

    这下可苦了我了,被一条美人鱼搂着睡觉的感觉没人享受过吧,那感觉,真***痛苦,翻身不能,想上个厕所都得硬憋着。

    我就这么看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不过我的一只手还是能活动的,我掏出手机,拨电话给小月,求助场外观众。

    “月月,糖醋鱼趴我身上睡着了,我怎么办?”

    “哥,你好艳福。”

    “你就别逗我玩了,赶紧想办法。”

    “好啊,你搂着她,给她哼歌。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是你的了。”

    “说正经的!”

    “我小时候你怎么哄我的,你现在怎么哄她呗。”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用脸紧紧贴在我身上还时不时蹭蹭的糖醋鱼,觉得她又可恨又可爱又可怜,就拿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她可能觉得痒痒了,就把掐着我脖子的手放开了,挠了挠头,可挠完之后她两条胳膊就环上了我的腰,就好像抱着泰迪熊睡觉的小萝莉一样。

    为了能从地板上蹭到地铺上,我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在地上蠕动,再加上我身上的糖醋鱼,我突然感觉我好像一只在海滩上漫步的王八,背着一个重壳儿,步履艰难,我当时就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

    等我挪到地铺上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而这时糖醋鱼突然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瞪起眼睛:“你没睡啊,你没睡害得我这么辛苦,起来起来,我要睡觉了。”

    “我都给你这么多机会下手了,你居然不敢。我就这么不堪入目?还是你心理上有障碍?”糖醋鱼嘟起嘴,满腹牢骚。

    不过她又是没等我说话,就把自己的话茬给接了过去:“不过看在你忠厚老实的份上,少奶奶给你点奖励。”说着她伸长脖子在我脸上轻点了一下。

    我当时就无语哽咽了,我在她那就没个对的事儿,下手是禽兽,不下手禽兽不如,这让让不让人活了?

    “今天晚上我不睡床上了,我睡你旁边,给你少奶奶拿条胳膊来。”她说完从我身上滚了下去,然后拉起我的一条胳膊当上了枕头。

    得,少奶奶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老爷我也不吃亏,这么多年除了小月还没人拿我的胳膊当过枕头呢。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小月跟你说什么了?”

    糖醋鱼从我胳膊里仰起头:“你管的着么你,少女私房话你个半老男人参合什么,少废话,给我唱个歌,我要睡觉了。”

    “不给。”

    “不给拉倒,我自己唱。”说完,糖醋鱼嘴里就开始哼着类似第一次见她之前她哼过的那种调调,不过这次没那时候听的那么悲凉,听着挺想睡觉的。

    在我刚刚要睡的时候,歌声霎时停止,我转过头去看糖醋鱼,现她这次估计是真的睡着了,因为她口水都流我胳膊上了。

    我摇摇头,用手蹭掉她的口水,然后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她是鱼尾巴,也就是说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来,她真的会变成一丝不挂的躺在我身边。

    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害怕呢?

    明天早上再说吧

    好吧,应广大读者要求,我解释一下。在晋察冀边区还存在的时候,咱的第一兵工厂是在河南,开始主要是为了缓解缺少枪支弹药的情况,但是由于技术和经费的原因,老走火卡壳,甚至不如上个时代的汉阳造。

    老狗是个军迷啊,自然是知道的,老狗这傻逼的原型是我朋友,自然我也就跟着知道了。

第二十五章

    这章是第一卷的最后一章。哈哈哈,第二卷开始了哈。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当我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睁开眼睛,我感觉糖醋鱼还在我胳膊上,并没有提前起床,于是我想看而不敢看,不敢看又想看的从她脸上一路往下瞄。

    “想看就看呗,偷偷摸摸的干什么。”糖醋鱼的声音突然出现,把我吓得心一缩,就好像坐过山车的感觉一样。

    说着她撩开盖在身上的毯子,我瞪大双眼。

    “怎么还是尾巴?”看到糖醋鱼下半身还是条尾巴的时候,我不自觉的说出声了,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太下流了,这不是明显告诉别人我打算看人家**嘛。

    糖醋鱼用手撑着坐了起来,看着我一脸戏谑:“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想偷窥你少奶奶是吧,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让你看,你当我傻啊?把我裤子拿来!”

    我面红耳赤的把她的牛仔裤拿到她面前。

    “我要变了哦,你睁大眼睛看好”糖醋鱼手上拿着裤子,盯着我,但是一直没动作。

    我摸了摸鼻子,打开门走了出去,在我关门的时候我清晰的听到糖醋鱼的笑声和尾巴拍床铺的声音,我百感交集。

    看了看时间,七点多一点,我估计这时候老狗和小李子还没起床,我决定先去祸害一下他们俩再说,我可不敢去招惹毕方,除了小月敢弄她起床,其他人弄醒她那叫一个自寻死路。

    我敲开老狗他们的门,开门的是小李子,穿着一个四角大裤衩,睡眼惺忪:“有妞你不玩,大早上折腾我们干什么?”

    说完他又钻回被子,继续春梦他个了无痕。

    “起了,起了,都给我起床了!”我踩着老狗的屁股大声喊着。

    老狗这时候嚎叫一声,反手抓着我的脚脖子屁股一顶,我被他弄得站立不稳,往小李子那边倒了下去,直接压在小李子身上。随后他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我们三个扭打一团。

    正当我们在这闹腾的时候,门被穿着卡通熊睡衣的毕方一脚踹开:“你们有完没完,昨天晚上你就跟你的美人鱼折腾一晚上,今天大清早的又折腾,你让不让人睡觉了?我弄死你啊。”当她看到我在这的时候,矛头马上对准了我。

    我们三个正在地上抵死缠绵的,一见毕方进来了马上从地上蹿了起来,低头不语,特别是老狗就穿了一条小裤衩,小李子赶紧用一条毛巾毯把老狗给蒙上。

    这时小月也从隔壁房间过来了,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摇摇头,没说话,然后拎着毕方就回去了。

    我们三个松了一口气,小李子说:“你说你们两个,这么大的人了,心智育怎么这么不成熟呢?”

    老狗从床上拎了衣服裤子边往身上套边说:“你放屁,刚才就你闹的最凶,你在这最大,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哎,昨天你跟你小美鱼挺激烈啊,你体力真好,昨天晚上闹到那么晚,早上还有精神来踹我们的门。李子你闻着没?他一身女人香,这下流货。”

    小李子眼睛一瞪:“你别他妈给我提香味。提着我就来气,昨天差点让你玩死。”

    我知道这下怎么解释都没用了,看来我冰清玉洁的名声已经被糖醋鱼给弄臭了,我算是跳哪都洗不清了。

    磨磨蹭蹭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九点多,我们拎着大包小包的纪念品和土特产就准备回去了,春梦哥打电话说让我们一路小心,他今天事挺多,没空来送了。不过林姗姗倒是得跟我们一块回去。

    我们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林姗姗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依然是那种花枝招展,不过这次总感觉她对我们有点低眉顺目的,估计是春梦哥给她交代了什么,不过当她看到拽着我袖子一脸出门旅游的高兴表情的糖醋鱼的时候,她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露出一种很不敢想象的表情。

    糖醋鱼何其敏感,一般有心理问题的人都特敏感,她松开我,走到林姗姗面前,皱起眉头看了她半天,然后摇摇头,走回来继续抓着我袖子。

    我看了看她,觉得她的行为非常之怪,但是却看到毕方和小月偷偷给糖醋鱼竖拇指。女人总是那一群我们无法理解的生物,就好像对于我来说,女厕所就好像是异世界一样。

    毕方还是老套路,一上飞机就睡觉,我们都在飞机上换上的羽绒服,而毕方还是一身短袖小热裤,小李子都不管,反正她冷不着热不着,睡觉的时候弄醒她,那才叫真的危险。

    糖醋鱼看着我们穿上厚厚的羽绒服特好奇:“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肾虚啊,飞机上这么热,这么热呀这么热。”说着她还故意撩了撩领子。

    我瞄她一下,看了看表飞机还有十分钟不到就要降落了,我从袋子里掏出一件毕方的羽绒服套到糖醋鱼身上:“穿上,不然等会成鱼冻了。”

    “这怎么穿啊?胸围这么一点点,袖子还短,还露出一截肚子。这就是童装啊,你买件童装你糊弄我,太没人性了,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她边穿衣服边抨击我,我悄悄看了一眼小李子和毕方,小李子脸色阴沉如水,幸好毕方还是睡觉。

    我悄悄跟她说:“这是毕方的衣服。”

    糖醋鱼听完吐了吐舌头,使劲把自己塞进那件胸围明显小很多号的羽绒服里,羽绒服被她撑得满满当当,看上异常搞笑。

    飞机一降落,毕方噌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委委屈屈的冲小李子说:“别太有压力啊,我还有的长……。”小李子特心疼的摸了摸毕方的头,然后意味深邃的看了一眼我和糖醋鱼。

    糖醋鱼一脸抱歉,我悄悄跟她说:“看吧,看吧,你伤人自尊心了。”我难得有机会可以刺激一下糖醋鱼,可不能放过,至于毕方,她要是有自尊心早不是这样了。估计她纯粹就是接着话好玩。

    一下飞机一路都没跟我们接上嘴的林姗姗先告辞了,老狗又递给了她一张名片,让她有空去我们酒吧玩。

    我们六个人一部车肯定是坐不下了,机场离我们那还有挺远的一段路,所以小月再次提议打黑车。

    机场外的黑车就跟火车站那一带卖票的一样多,我们找了两部黑车,姑娘们一部,我们一部。

    我们刚坐上车,司机师傅就把头转过来了:“你们还欠我一次车钱吧?”

    我:“胡扯”

    小李子:“乱扯”

    老狗:“瞎扯。”

    司机师傅用手一指小李子:“我上次一激动,没收你们车钱,这装外国人的家伙我还记得呢。我后来在夜市那边找你们半天,都没碰着人。”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记得有他这个人了,上次去偷指南针那会儿,就是坐他的车,他没要钱就走了,还把小李子给骂了一顿,真没想到,都大半个月过去,他不但记得,而且我们还能跟他碰上,这他妈得多大的缘分啊。

    小李子印象比我们深点:“师傅,我真是外国人。”

    司机师傅把手一伸:“甭管你哪国人,先把钱给了。”

    小李子没办法,掏出钱包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师傅,他收下之后找了八十对小李子说:“去哪?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看不清楚,白天看着还真是个外国人。上次是老哥哥错怪你了,比你中国话说的好的外国人可不多啊。”

    老狗接茬:“去酒吧一条街啊,他哪事中国话说的好,他就压根不会说外语。”

    司机师傅可能还想问点问题,可张张嘴没问出来,停了两秒才说:“酒吧一条街挺远的啊,八十,爱坐不坐。”

    老狗合计了一下:“行,八十就八十,去吧。”

    这个司机喝了就之后的技术都那么好,没喝酒的时候开起车就让我们想起了达喀尔拉力赛,一路上那叫一通狂飙,我们本来在上车的时候跟那司机磨蹭了差不多十分钟,可是我们到了以后十分钟,小月他们才到,同样一段路,我们比他们整整快了二十分钟,而她们的总时间也就是三十分钟。

    下车之后小李子差点就吐了,小六十公里十分钟,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度,而且还要果断的躲避掉路上的红绿灯和监视器,这司机都***快成精了。

    糖醋鱼一进酒吧,转悠了一圈开心的大叫:“我要在这上班,我要在这上班!谁是老板?面试我,面试我。”

    我们几个互相看看,他们一致认为应该让我去。

    我走到糖醋鱼面前:“那个……”

    于是,我们的酒吧又恢复了开始的那种特别无聊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多了一个服务员,一个月薪六百元的漂亮服务员。

    因为这个服务员的活跃,我们酒吧里多了不少青少年,小月也每天不再做赤字表了,我们的酒吧居然有了一笔很不错的收益,唯一不足的就是,这个服务员从来不上晚班,每天晚班的时候都是让毕方小朋友顶上,虽然说毕方和小月也曾经有不少怀春少男们的追逐,但是介于小月那种送你离开千里之外和毕方那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性格,最后那些怀揣着梦想的少年们也渐渐望风而逃。

    可糖醋鱼是那种只要是个人她都能给贫上两句的开朗型美少女,这就撩拨起了那些无知群众的热情,总有一些嘴唇上还挂着青春期绒毛的少男们用一些他们自己认为很浪漫的方式去试图和糖醋鱼接近。

    我每天都和糖醋鱼搭班,所以天天能吃到各种平时舍不得买来吃的东西,比如巧克力和其他一些奇怪的东西。而小月再也没去买过花。

    “你看,我就说了,这帮傻孩子随便色诱一下他们就得把钱乖乖掏出来。”糖醋鱼穿着粉红色的酒吧服务员制服,悄悄凑到我面前,往我口袋里塞巧克力。

    我撕开一块德芙巧克力塞到嘴里:“你把自己形容的那么不堪干啥,是他们想勾搭你。”

    她也撕开一块:“听你这话,我被人勾搭你就不担心啊?你就不怕我哪天跟别人跑了?”

    我耸耸肩:“你要跑,你爹都逮不住你,我怕有个屁用。”

    “真乖,放心好啦,你好好对我,我说不定就嫁你了。来,给少奶奶笑一个。”糖醋鱼勾着我的下巴,眼神非常**的看着我。

    我拍开她的手:“别闹了,晚上我可能要出去一下,我同学聚会。你自己看电视啊。”

    “你晚上不陪我啊?你好狠的心呐,家里有如花美眷,你还出去吃野食?不行,你带我一块去,万一你被哪个狐狸精给勾搭走了,我就白让你又摸又看了。”

    “我说,你怎么又提这事儿,晚上你能去啊?你就不怕被人捕捞卖到马戏团去啊?”

    “那我不管,你要不就带我一块去,要不就留下陪我玩游戏,不然我就打电话给我老爹,说你吃干抹净了就想跑。”

    我实在受不了她这么泼皮耍赖的,只能放弃晚上的同学会,其实我很长时间没出去kTV了,被她这么一搅和,我的玩乐计划又泡汤了,这他妈还没什么关系呢,等以后万一不小心娶了丫,我估计我上个厕所都得被她给卡好了点。

    原来的时候都是我看小李子和老狗的笑话,现在他们四个对我围观的那叫一个惨无人道,特别是小李子,他估计是天蝎座的,报复心极强,见天没事儿就跟毕方俩人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糖醋鱼调戏我,然后去跟老狗和小月散播谣言

    眼看快到夜幕降临的时候了,糖醋鱼匆匆换了衣服躲我房间里等电视,不知道为什么糖醋鱼跟毕方小月都烧黄纸拜把子了,可每天睡觉前都得在我屋里看电视,然后快睡觉了才让我把她背回屋里,老狗和小李子对此苦不堪言,因为有糖醋鱼在,男性的私房话就不太好说,绕弯子吧,人家糖醋鱼比我们知道的还多,而且她还抢电视,天天看些什么韩剧日剧台湾剧,我们几乎被她折磨到崩溃。

    我有一次询问小月,她特幽怨的看了看正在吧台上跟顾客耍贫的糖醋鱼对我说:“她嫌弃我们没安全感,她心理有障碍的,你强迫症她偏执狂。你这下财了,她基本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你的了。”

    “什么叫不出意外?意外是个什么描述?”

    “你不死,她不死。”

    “……”

第二十六章 人在中年。

    我的日子在回来以后的一个礼拜里都是酒池肉林的,老狗天天说我身上好重的女人香,如果再这么跟糖醋鱼混下去,连狗都分不清我是男是女的了,不过这也由不得我,糖醋鱼天天赖的我哪都去不了,我有时候突然有种感觉我成了一个走入婚姻围城多年的中年男子,天天在媳妇儿的严厉监管下苟且偷生,还乐此不疲。

    不得不说的是,老王八期间来过一次,给我们送了芝士蛋糕和披萨饼,说让我们试吃一下。他见了糖醋鱼感觉特别亲切,还特别带着他的芽儿给糖醋鱼认识了一下,我这时有两个想法,第一个就是老王八走错了一步,他就不该把芽儿介绍个糖醋鱼,他以后会知道痛苦的。第二个想法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可能是因为他俩都属于海鲜类的,就好像我那时候看哪片劈四脚蛇的乌云一样。海鲜类碰到一块都是比较有亲切感的。

    老狗现在好像跟小月有些眉目了,因为我现小月开始指示他干活了,并且老狗绝对是那种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的坚决执行,我和小李子私下交流过,如果小月叫老狗自宫,他绝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能把自己的狗鞭切下来打个蝴蝶结装个礼物盒送给小月。这话刚说完我们就被小月现了,她就带着毕方和糖醋鱼对我们俩进行了深层次的思想教育。特别是小李子,被毕方强迫写保证书,保证以后不会再想这么下流的事儿了,糖醋鱼则把我拉到一边仔细询问了打蝴蝶结和装盒的事儿。老狗从头到尾都在一边哼着歌打扫卫生,显得特别无辜。

    这段时间以来,糖醋鱼凭借着深厚的功力,奄然在一个礼拜的时间成为了这一片的地头蛇,谁家老婆出轨谁家孩子恋爱,她是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他甚至连民警小刘刚刚谈了个女朋友都摸的一清二楚,我还特意打电话给小刘让他千万别带女朋友来我们酒吧,不然他以后的日子生不如死,虽然他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从哪知道的,但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他果真一直都没让他女朋友在我们面前出现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天上午,老王八突然跑到我们酒吧,跟我们大吐苦水,说这几天芽儿老是出去逛街购物,还买一大堆护肤品保养品回来,虽然说都没花钱,可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啊,我当时拍了拍他肩膀,老狗拍了拍他肩膀,小李子拍了拍他肩膀,我们都表示无能为力。自从糖醋鱼小月毕方跟老王八的芽儿四个姑娘凑到一块以后这一带经常就是鸡犬不宁的,芽儿其实很单纯,可越单纯越容易被糖醋鱼一流的给带坏了,现在芽儿白天一有空就往我们这跑,然后那四个姑娘就不知道从哪摸出一包瓜子聊天聊整整一下午,小月隐隐是这个恐怖组织的头头,反正每天都能弄得我们心神不宁。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我和糖醋鱼两人坐在吧台后面,看着那些连炭烧和曼特宁和溶咖啡都分不清楚的伪小资们,觉得一阵深深的无聊。

    糖醋鱼把脑袋磕在我肩膀上:“我睡会,等会有勾搭我的叫一声。”说完她就抓着我胳膊在我肩膀上睡觉,因为睡姿不正确还有轻微的呼噜声,就跟猫一样。

    她总是让我不好拒绝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这让我如何是好啊。

    这时候老狗和小李子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从后台跑出来,还时不时的回头张望,然后来到前台,老狗趴下身子在我耳朵上悄悄的说:“今天你妹还有她媳妇神神秘秘的,你给想想办法啊?不是我们干了什么被现了吧?李子你最近有干什么对不起你媳妇儿的事儿没?”

    小李子翻着眼睛仔细想了想:“没啊,我这几天可老实了,连初恋生孩子我都没过去看一眼。”

    “滚,人家生孩子干你个球事儿。”老狗白了小李子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看了看还在我肩膀上出呼噜呼噜声音的糖醋鱼,低声跟老狗说:“你们先去掌握动向,小李子你去套你媳妇话,看能套点什么出来不?”

    小李子特无奈的一笑:“她旁边有小月呢,我去不是自寻死路啊。原来小月不这样的,谈了恋爱以后人都变了。”

    老狗扭扭捏捏的做不好意思状。

    我呸了老狗一口:“她小时候就孩子王了,只是这几年压力太大,这不一谈恋爱人放松了,本性就慢慢回来了。”

    这时我肩膀上的糖醋鱼坐了起来冲他俩神神秘秘的一招手:“我告诉你们啊,今天她们两个要……”

    话刚说到一半,小月从后堂走了出来,糖醋鱼赶紧收口,继续顶我肩膀上假睡。

    小月走出来以后对着大厅里的为数不多的客人说:“大家对不起,今天本店由于一些特殊原因需要即刻停运一天,请大家见谅,今天全部免单。”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几个的心马上就提起来了,反正他们喝的咖啡都是溶的。免单对我们这没什么损失,让我们毛骨悚然的是小月那句关门停运,提前完全没通知,未知的总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等人走了以后,小月把门关上,挂上停止营业的牌子,然后指着小李子冲我们说:“逮住他。”

    小李子被我们捆在了凳子上,这是照着小月吩咐的,他被困在上面一动也不敢动,只是打着眼神让我们救他,我们苦着脸摇头告诉他我们也无能为力。

    小月这时候递给老狗一块布:“把他眼睛给蒙上。”

    老狗顶着小李子的怒骂声就把他给蒙上了,我愣在那,这是要做人体试验啊这,惨无人道啊,我想象着小李子等会永不瞑目的样子,默默的送上一句一路顺风。

    我拉过小月:“这是要干什么啊?”

    小月把我和老狗拉到一边:“今天他生日,毕方说要给他个惊喜。”

    老狗摸了摸脸:“他都快被吓得尿失禁了,这惊的够震撼了。”

    这时候糖醋鱼从里面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大概17寸的蛋糕,她还偷偷用手指头抹了一点放嘴里。

    “来来,别害羞了,怕什么啊,又不是**。”糖醋鱼还冲着后台招手,估计是在召唤毕方。

    我们看到小李子在角落里紧张的一头是汗,脑门上亮闪闪的。

    当我们看到毕方从后面走了出来,我和老狗情不自禁的哇了一声。

    毕方穿着一套极具奢华的皇室风格的婚纱礼服,长长的裙摆直拖到地上,紫红色亮面的材质让本身娇小玲珑的毕方小朋友显得雍容端庄,而且材料上极具中国风的暗纹装饰有让人感觉耳目一新,毕方难得红一次脸蛋,而且红的这么灿烂,这件衣服再配上毕方小朋友现在这种娇滴滴的神态,非常绝配,原来女人真的是要靠衣服衬的,平时那个有点憨憨的脾气暴躁的小姑娘一打扮居然如此美丽不可方物,我和老狗都看得智商下降了。

    老狗一脸讨好的对小月说:“我过生日你也穿呗。”小月继续笑而不语。

    毕方一手托着蛋糕,一手提着裙子走到小李子面前,先是把他的眼罩拿了下来,然后俯身亲了小李子嘴一下,这场面太浪漫了,我旁边的糖醋鱼整个人都陶醉进去了,在我旁边转来转去的,一个人跳华尔兹。

    毕方把蛋糕放到小李子面前,声音细细的:“许……许个愿吧。”

    小李子呆呆的盯着毕方,这生日礼物,太***完美了。听到毕方让他许愿的时候他特听话的把眼镜闭上了。

    可他刚刚把眼镜一闭,毕方托着蛋糕的手猛得往他脸上一扣大声喊着:“生日快乐喂!”

    刚才还陶醉在美妙气氛之中的我们完全惊醒,一个个满头黑线,无语哽咽,那个跳着华尔兹的糖醋鱼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地上。

    小李子瞪大双眼傻乎乎看着双手叉腰的毕方,良久出声音:“对,对,这个才是我媳妇儿,刚才那个不是。”

    老狗笑得倒在地上打滚,我们谁都没能忍住笑,被松开的小李子不停从脸上刮奶油到嘴里,陪着大家一块傻笑。

    毕方穿着这套衣服拿着瓶啤酒对着瓶子吹,我们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估计她是想拿那玩意压压惊,让她装淑女,不如让她去收废品。

    我指了指毕方夸张的长裙子:“这玩意,多少钱?看上去不便宜啊。”

    毕方喝完就有胳膊一抹嘴:“我不知道,鱼姐给我买的。”

    我们三个男人把犀利利的目光都盯在了糖醋鱼身上,她潇洒的一撩头:“看什么看,我爸请客。”

    小月把我弄到一边悄悄跟我说:“知道多少钱么?”

    我摇头。

    小月比出个手势。

    “五千啊?”我被吓了一跳,毕方跟我们一样,都是苦孩子,最高档次的衣服也不过就是千把块钱的mecity,还是过年的时候买买,平时买个三四百都咬咬牙,五千啊,天价了。

    小月摇摇头:“十五万。”

    我:“……”我隐约明白这是那个级需要存在感的糖醋鱼是为了弥补在飞机上犯的错,才给毕方添置了这么一套能当婚纱穿的礼服。

    正在我们在屋里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陈胖子还是那副乡镇企业家的打扮,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见我们几个的德行,再看看雍容华贵但是吹着啤酒瓶的毕方,他明显呆滞了一下。

    “哟,玩着呢?”他把帽子摘了然后放在衣架子上。

    我走过去,冲他笑了一下:“有事儿?”

    “废话呢,没事儿我来干什么?有活儿给你们接。”他说着,从他那个人造革的包里拿张纸。

    “这有一宗案子,非人类作案的痕迹很明显,我派去的人都没消息,我给你们看看。”他把那张纸递给我们。

    这是一张a4彩色打印纸,连照片都打印在上面了,高科技就是好。

    “照片上这写字楼我们已经给封了,所有人走进大厅了都出不来,但是生命探测仪显示里面的人都还活着,你们自己研究一下。”陈胖子坐在沙上点了一根烟,但是刚点上就被小月给掐了,给他指了指墙上硕大的无烟餐厅四个字。

    我拿着照片在他们几个面前过了一遍:“这次给多少?”钱是必须得问的,不问钱,不成义工了?

    而糖醋鱼和毕方都是一脸欢欣雀跃,估计就是不给她俩钱,她俩也得抢着干。

    “这你放心了,咱们市里那几个房地产的头头都在里头,你们还会少钱?”听陈胖子的口气好像恨不得弄死人家一样。

    我抬起头问他:“你跟他们有仇啊?”

    陈胖子把手指头掰的喀拉喀拉响:“你问问我们市的人,谁跟他们没仇?妈的一平方米房子卖八千。在这买套房子添点钱在我老家能盖个避暑山庄了。”

    他这么一说我就完全了然了:“那你还救他们?”

    陈胖子脸色一正:“我是个兵,喏,这两个人是我派给你们的人。认识一下,双胞胎呢。”他指着后面那两个看样子十**岁尚存稚气穿着军装的娃娃兵。

    那两个脸蛋圆圆的娃娃兵走上前来,很同步的一个礼。

    虽然觉得陈胖子这是多余,但是我总不能当着这两个小娃娃的面去伤人自尊心吧,而且陈胖子也是好心,也不好驳人家面子,实在不行就让他俩在外面把风好了。

    陈胖子大概知道我想些什么:“你可别小看这小哥俩,他俩也是王老头的人,不过没你们段位高而已,这是哥哥许一明,这是弟弟许一亮,他们俩天生一个正负级,碰一块就放电,这次让他们跟你们锻炼锻炼。菜鸟两个,你们随便操练,行动之前打我电话,我派车接你们。”

    说着就把那小哥俩给带走了,临出门还回头说了一句:“这回别把楼给我炸了。”此言一出,毕方羞红。

    小李子一直盯着那栋楼的全景式照片看了许久:“我靠,这么牛逼的幻术?你们看到没,照相的时候只要是照进楼里三米以内,全都模糊了。这幻术怕不是王老二干的吧。”

    我回头看看小李子:“要王老二干的,陈胖子至于找我们嘛,肯定不是。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今天先吃饭,吃饭。”

    糖醋鱼这时候蹭到我身边晃着我的手跟我说:“明天带我去呗,我保证不给你添乱,好不好嘛,老公……”作为一个偏执狂来说,她绝对可以未达目的不折手断,现在为了明天去凑热闹她厚着脸皮连老公都叫上了。

    “再说吧。”我的回答也是很有中国语言艺术,这个再说里面包含的意思千变万化,无中生有,有中取无。

    她一听就怒了:“小子,你明天不带我去,我告诉你,我给你下耗子药!你今天晚上别想我上你床!”

    老狗和小李子一听她晚上不去我们屋折腾了,出了一口大气,拍了拍胸口。

    可随口糖醋又说了一句:“不对,你不带我去,今天你就别想我下你床!”

    这下我和我的室友的一颗心就变得冰凉冰凉的。

第二十七章 妖怪!吃俺老杨一踹。

    当夜,九点半,二楼男寝。

    “你过来啊,我现在这样又强暴不了你,你怕什么呢?”糖醋鱼趴在我床上,一边擦着头上水滴一边看着电视,在插广告的时候就招手让我过去。

    我坐在老狗床上和小李子他们斗地主,铁了心坚决不搭理糖醋鱼,不然等会绕着绕着她就把我带沟里了。

    老狗黑着脸:“对三,明天几点过去?”老狗今天手气极差,已经沾了一脸的纸条。

    “对圈,怎么也得九点以后,早了我起不来啊。”我嘬了口烟。

    “不要,那要不要带上她们几个?”小李子指了糖醋鱼。

    我弹了一下扑克牌:“六七**十勾圈,跑了。那就不带了,反正就说是你主意。”说完我从抽屉里拿出个已经支离破碎的日记本,撕下两条递给老狗和小李子。

    小李子边往脸上沾纸条边说:“你这不是要我命吗?不玩了不玩了,一晚上都你赢,处男刚开光就是不得了。”

    说着就把牌一收脸上的纸一扯,一个转身就爬回上铺,塞上耳机开始背单词,他现在已经学到初二下学期了,已经能进行脑瘫版的英语对话了。

    老狗用脚踹我:“收了,收了,滚你床上去。”

    我无奈被赶了下去,只能心惊胆战的走到糖醋鱼身边:“鱼姐,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糖醋鱼把头撩到后面:“欧巴,你有什么事儿,说吧,是要我今天侍寝啊?”她说完用尾巴朝我晃了晃。

    “不是这事儿,你赶紧睡觉呗。我困了。”我指了指门口。

    糖醋鱼把电视关掉,然后自己往床里面挪了挪,腾出了一大块地方:“睡觉睡觉。”

    我目瞪口呆了,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脱了外套,关灯,钻到被子里,满鼻子都是香味,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糖醋鱼拽过我一只手垫在脖子下面,然后拽过另外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这展的有点太快了吧。

    我闻着她的香,手还搂着她腰:“咱是不是展的有点快啊?

    “别说话,赶紧睡觉。多大个人了,睡觉还不老实。”糖醋鱼整个身子往我怀里蹭了蹭。

    我整个人都僵硬了,都不知道手脚往哪放了:“不是,这不太合适啊。这有伤风化啊。”

    糖醋鱼甩了甩尾巴:“风化个屁,顶多你也就动手动脚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先睡,你随意。”说完她就缩了缩身体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我摸了摸她的尾巴,好像确实什么都干不了,既然什么都干不了,那也就只能睡觉了,这可是我从十一岁以后第一次跟一个女性睡一块,而且这个女的还跟我没血缘关系,这感觉还挺不错的。

    这时候糖醋鱼又跟我说:“以后每天都这么睡行不?你要不愿意的话,我给你钱,签合同。要是觉得还不行,你要喜欢我尾巴,我天天让你摸个够。你看怎么样?”

    我捏了捏可怜又可恨的糖醋鱼的脸:“你能不把我说的这么下流不?可你这么干,万一以后要嫁人了怎么办?”

    “哎……还能怎么办,我只能受点委屈了,你以后得乖一点,听话一点,还得给我生个孩子。”糖醋鱼用手拨了拨我头。

    我想了想:“我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这话好像怎么都不该你来说吧。”

    我刚说完,一卷卫生纸砸在我脑袋上,然后就听小李子怒骂:“你俩有完没完,我都背了两个单元了,你俩还在玩,明天早上不起床了是吧。”

    因为小李子,那种刚刚找到的暧昧气氛全没了,我抓心挠肝啊,不过看着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的糖醋鱼的那个小酒窝,我好像有种谈恋爱的感觉,就是这恋爱谈的有点奇怪。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开切割啦,五星剔啦,上割裂啦,嘿!邪恶攻击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所有人都被糖醋鱼给弄起来了,连毕方都不例外,窗外还是雾蒙蒙的,街边卖早点也才刚刚开张不久,看看表才六点不到,小月也才刚开始做早饭。

    我们几个一脸恍惚的坐在饭桌前面,毕方直接就趴那睡着了。

    糖醋鱼穿着一身笔挺的女士西装,身材完美无比,她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副平光眼镜戴着,双手撑在桌子上,墙上被她挂了一张一看就是手绘的作战示意图。

    “同志们,这里!就是今天我们要进攻的目标。我们等一下要分成三组,从正门侧门和后门分别进入,每两人一组。大家有什么意见?”她把电视机天线给拆了,当成教鞭,指着她那张横看竖看都像是小时候跳的那种画在地上的房子但是被她命名为写字楼上面的三个不规则但是被叫成是正门侧门和后门的东西。

    我勉强睁开眼睛:“一起进去呗。多好,干啥要分开啊。”

    糖醋鱼用手一推眼镜:“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现在马上吃饭,吃完饭出,争取在午饭前回来。现在开始对表。”糖醋鱼直接无视掉我的意见,然后她把所有人的手机掏出来逐一调整时间。

    这个作战计划是我前所未见的,因为里面所有的时间都是用饭点儿来表示,而且对表的时候她还把我的时间给调错了,我是十二进制时间,她给我调的是二十四进制的,我手机上显示的是下午六点。

    这时候小月端了早餐上来,糖醋鱼二话不说抢了个碗,装了一大碗粥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我们坐着陈胖子的车来到那个传说中吃人的写字楼前,这里已经被一众军警给包围了,据说是要用作反恐演习,知道内幕的我们誓从此以后再也不看新闻联播了。

    小李子在门口勘探了一下地形,然后转身对小月他们说:“你们三个全部留在这,不能越过这道门!”他表情严肃,眉头紧锁。

    然后他转过头冲我们说:“扬子老狗,等会我们分别从三个门进,老狗你负责底三层,我负责中间五层,扬子你负责五层以上。我们中间不要见面,不要相信任何人对你说的任何话,有人接近直接攻击!这是幻术,相当强的幻术!里面的人已经全部离了魂,在破解这里的问题前不会有任何动作,所以我再说一次,任何人接近你们直接攻击。”

    陈胖子和电池兄弟站在旁边,一丝不苟的做着记录。然后冲我们问到:“我们要干点什么?”

    我回头指了指糖醋鱼和小月:“盯好他们。”

    这时我看到电池兄弟失望的眼神,不过幸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小李子刚才已经全部跟说清楚了。

    不过毕方他们可是不干了,特别是糖醋鱼,指着我大骂:“你怎么这么无耻啊,说了带我进去的,我昨天晚上还陪你睡来着,你个忘恩负义的,我早上白给你们做战斗规划了。”

    她的话一说出来,在场所有不知情的人都朝我投来一种很默契很羡慕的男人特有的眼神,陈胖子笑眯眯的冲我点头。

    “我走正门!”抛下一句话,我匆匆逃离现场,只留下糖醋鱼在我后面横眉冷对。

    我走进门之后,就现整个大厅虽然点着灯,但是依然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我回头看看了外面,还是能看到糖醋鱼和小月她们在外面,毕方和糖醋鱼都是气鼓鼓的。

    我又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就现周围的人都很惊奇的看着我,就好像看僵尸一样的眼神。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陈胖子:“怎么这么看着我?”

    陈胖子脸色变了三变:“你怎么走出来的?”

    “靠,用脚走的,你笑话真冷。”我惊诧陈胖子居然问这么傻的问题。

    陈胖子指了指门口:“从昨天上午开始,走进去的人没一个能走出来的,连栓着绳子都不管用。”

    “这我就没办法给你解释了,等会我出来再说。”说完我就不搭理陈胖子,径直走到小月他们那边。

    “你个死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啊。”糖醋鱼一脸气未消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头:“不是,我怕你冲动跟进去,跟你说说,你千万别进去,等我出来我带你去游乐场啊。”

    小月嘿嘿一笑:“我呢?”

    毕方也跟着闹:“我也去我也去。”

    “都去都去,够意思吧。听话啊,我过去了。”我得赶紧过去了,不然老狗他们那都弄完了我还没进门。

    这时候我听到毕方声音特大的说:“鱼姐,你看啊,杨哥刚谈了恋爱就这么疼你了,我和月姐都嫉妒死了,是吧月姐?”

    我头也不敢回,赶紧一头闯进大厅。

    大厅还是那种阴森森的气氛,我平静了一下,上了电梯,按到六楼。

    电梯里的我脑子里突然闪过许多恐怖故事,大都跟电梯有点关系,我看了看周围,现除了我和灯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晃晃脑袋,最近因为糖醋鱼我精神都开始恍惚起来了,女人果然是酒,我沉迷了。

    趁着电梯还没到站,我对着玻璃钢的电梯墙整整头,看着墙上的倒影,我觉得我还是挺帅的,虽然说不好跟老狗比,但是比比民警小刘还是绰绰有余。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走出去降妖伏魔了。

    而这时墙壁上我的影子突然对我眨了一下左眼,我确定我刚才我没眨眼,但是影子确实是眨了一下,我玩心大起,于是便对着墙开始做各种动作。

    “你玩啥呢?”老狗从电梯外面走进来。

    我停止我的动作,转过身盯着老狗,然后突然动袭击,一脚踹中老狗的胸口:“呔!妖怪吃俺老杨一踹!”让你丫吓我,我要是怕吓我早被毕方吓死了。

    被我踢中的老狗向后翻倒,捂着胸口躺在地上:“我靠,你往死里踹啊,”

    看他的德行不像是妖魔鬼怪,于是我试探的问了一下:“老狗?”

    “废话呢,我他妈差点被你踹死。”

    我还是不信:“说点咱之间的事儿。”

    老狗站起来:“你六岁的时候在小李子拉屎的时候往茅坑里扔炮仗,十一岁的时候考试抄我的,你三十七分我三十五分。十八岁考大学你抄小李子的,你英语十五分。你大二的时候看a片,被查房老师现了,你给人家拷了十五个g的片子,你大学有个日本女朋友,连手都没碰过,我们叫你阳痿哥……”

    我强忍着再踹他一脚的冲动,磨着牙对他说:“说点我不知道的!”我怕他再说下去,我真会暴起打人。

    老狗想了想,突然嘿嘿一乐:“我告诉你啊,小李子藏私房钱,他把钱藏在咱厨房的抽油烟机后面。”

    我半信半疑的拨小李子电话:“喂李子啊,你私房钱藏哪的?”

    “你管呢?你那有什么现没有?”

    “就现老狗了。”

    “假的,揍丫。”

    “厨房抽油烟机。”

    “你他妈怎么知道的?你敢跟毕方说,我灭你口。”说话间略显慌乱。

    我挂了电话,相信刚才被我一脚差点爆头的老狗是真的了,看看楼层对他说:“你怎么在这?你包干区在楼下。”

    老狗挺不好意思的样子对我说:“我走楼梯的,可他妈没路牌儿,过站了。这不,刚准备下去的时候看你在这摆傻逼破斯。”

    我干咳一声:“下去吧,小心点。”

    跟老狗分手之后,呸,跟老狗分头之后,我在各房间里摸索,现这里人还挺多,但是一个个呼吸微弱,跟蜡像一样面无表情的或坐或躺,还有一个办公室里有一个老总和一个秘,我拿手机给拍下来了。

    整个这一层楼都被我找遍了,除了那些蜡像一般的人,没有现任何奇怪的东西,中途我还开了台电脑玩了会扫雷喝了杯咖啡。

    这时我突然听到楼上有一种很尖细的声音传来,那种很透耳膜的尖细声就好像凄厉的刹车声,但是调子更高更细。

    我顺着刚才那一个声音走楼梯上倒顶层,现这一层根本没有意思光线透进来,阴沉沉的,偶尔有一阵风吹动窗帘,阴测测的没有一丝声音。

    突然我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我猛然转过身。

    “靠,怎么又是你?别老吓我。”这次出来的还是老狗。

    老狗傻笑了一下:“听着声音了,上来看看。”

    “说点我不知道的事儿”

    老狗:“……”

    胖子,你他妈要再晚上四点多打电话给我,我弄死你。

第二十八章 兔子哎,别跑。

    “赶紧说!倒计时了啊。”我眼睛紧紧盯着这个老狗,虽然他从任何角度上看都和刚才那个老狗一摸一样,但是在回答这个问题上,他一直在迟疑,跟刚才那个老狗那种暴人八卦还特自然的神态迥然不同。

    我掏出电话,拨通老狗的号码,这边的老狗的电话也响了,我盯着这个老狗,他并没接电话,还跟刚才一样的傻笑着站那,就好像得了老年痴呆。

    “干什么啊?我这啥也没找到呢,你在哪呢?”电话里的老狗话音刚落。我面前这个假货突然暴起,面色狰狞的向我一拳打来。

    我被过身子不看假货,继续跟老狗通电话:“这边有个你在揍我,你别上来啊,叫小李子也别上来,等我弄死他。”我说的时候假老狗的拳头已经砸到我后脑勺了。

    这个老狗不管是从力度还是从技巧方面都和真老狗相差无几,但是比起海南时候老狗真身可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在他又一拳向我挥来的时候,我先用胸口停了他的拳头,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的冲他脸上揍了一拳。他无法挣脱我,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和脚不停的对我进行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但是这毫无意义。

    我估计这家伙就是元凶了,拉着他的胳膊就准备把他给带出去,再让小李子把这恐怖蜡像馆给破了,我们就能拿赏钱了。

    可就在我拽着他准备下楼的时候,我现我手上一空,开始在我手上抓着的老狗居然不见了。

    “你到底怎么搞的?打个小怪兽这么半天?我在外面都等的不耐烦了,你看,我要嫁你了,我得多吃亏。”糖醋鱼出现在我面前,惟妙惟肖,声音到身材无一不是一比一等身仿造。

    “糖醋鱼啊,来,叫声老公听听。”我大喜,就是这种明知道是假的再去调戏才是最有感觉的。

    “老公。”这个糖醋鱼听话得不得了啊,啊哈,这太好玩了这,此时不玩更待何时。

    我看了看四下无人,就直起腰板大声对她说:“衣服脱脱,边跳舞边脱。”

    正当这个假冒的糖醋鱼媚眼迷离轻纱半解的时候我电话响了。

    糖醋鱼细软嫩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老公,一个人在那好玩吧?是看到我了吧?脱衣服是吧?你要看我晚上回去给你看啊,你也别这么急啊。你不知道啊,你刚才说话的时候这里一百几十个警察叔叔全听见了,你弄得我好尴尬的哦。举头三尺有监控啊,高档写字楼还有监听呢,你这下红光满面了,你先看,看完告诉我,我身材好不好哦。”她前半段声音要多妩媚有多妩媚,后半段杀气凛然,我还隐约听到毕方的笑声和小月在那嘟囔什么。

    而这时假的糖醋鱼已经只剩下内衣了,我抬头看了看,果然看到有许多摄像头正在这个阴沉沉的写字楼里冒着红光。

    我再看看面前那个快要跳起脱衣舞的假冒糖醋鱼,我的脸都快红炸了,我这一刻真的很想一死以谢天下。

    “弟兄们,谁借我点东西?别弄死人。”我小声嘀咕着,看来不度把这弄了,我还真不知道我再出点什么丑。

    刚说完,我就明显感觉到一股非常明显的热浪从我四面八方袭来,这一整层写字楼突然被火光照的通亮,所有的东西分毫毕现,我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灯泡,以我为圆心五米内所有的东西一瞬间就灰飞烟灭,但是那些办公室里的蜡像人们却毫无伤,渐渐的我这个人形灯泡的瓦数越来越高,这一层所有的玻璃制品都有融化的痕迹,而我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我就好像一个气球一样,有一种快被吹爆的感觉。而我身体周围的一圈紫红色光圈先迸裂成点点碎星,出一阵轻微的爆响。

    空气中出现那种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好像冬天脱毛衣时候那种静电的响声儿。

    随后“轰隆”一声巨响,我好像感觉到整栋房子都颤抖了一下,我本能的闭上了眼镜。

    再等我睁开眼睛的,外面的阳光已经直射进了这一层,这一层写字楼已经变成了毛坯房,周围的玻璃全部消失,而跟着它们消失的还有这一层里所有的家具摆设还有地板。而那些蜡人已经全部睡倒在没有任何装饰物的水泥地面上,我感觉就好像我站在一个未完工的工地上一样。

    我看了看四周,这时候如果糖醋鱼再出来就好了,摄像头肯定是没了,再让她脱谁都不知道,嘿嘿,天知地知,不过无所谓,天地都我自己人,没事儿。

    这时我看到我正前方有一个人正一脸焦黑的盯着我看,而且我明显看到他腿肚子在打颤。就这点胆儿还当坏蛋,还不如那天那几个持枪抢寂寞的喷喷哥呢。

    我走到他面前,仔细端详了他一下,因为他灰头土脸的我看不出什么,不过看他那毛线衣下平平的胸部就知道他是个雄性的。

    我攥着他手,打电话给老狗和小李子让他们赶紧上来。

    “你是人是鬼?”我看着这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但是比我矮小半个头的家伙。

    他仰起脸,我惊奇的现他的眼睛居然是那种特别女性化的性感狐狸眼,但是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闪躲。

    我虎着脸沉着声音:“快说!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电视里坏蛋都是这么说的,据说可以增加气势,让别人害怕。

    果然,这个矮子更害怕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我是人,不是,我是妖。”

    “到底是人是妖!快说。”我继续凶神恶煞,看来我非常有表演天赋。

    “妖”声音很中性话,很好听。

    “是男是女是公是母。”

    “男的……”

    我突然想打喷嚏,为了不破坏形象,我强忍住了,可不自觉手上一用力。

    “公……公的。”

    “……”

    这时候老狗和小李子也跑了上来,看到我手上抓着一个人,了解情况之后。兴高采烈的一块过来欺负这个说自己是公的的傻孩子。

    老狗拧着他耳朵说:“你胆子不小啊,敢祸害人了?你叔叔我到现在都只是开个酒吧,偶尔出去行侠仗义。”

    小李子呸了一声:“你要脸不要脸了?”

    随后他冲着那个傻孩子恶狠狠的说:“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个傻孩子听到小李子说这句话,毫无预兆的就哭了起来:“哇……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老狗一愣神,傻呆呆的问我和小李子:“这是男的女的?女的咱就放了吧,太可怜了,男的给老子吊电风扇上打。太恶心。”

    一听老狗这么说,还被攥在我手里的那个小子咬住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还在不停的抽抽。随后警察和医生就冲到了我们这开始抢救伤员。

    等我们一行走出这栋写字楼,全部的警察叔叔都对我们鼓掌,而且看着我意味深长。

    陈胖子一张橘子皮脸都笑开了,不过我的事儿还不算完,还得继续控制这家伙,不能让他跑了,所以还得跟陈胖子走一趟。

    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不用直接面对糖醋鱼了,真不知道如果这时候沾她我会是个什么下场,都是意淫惹的货啊。

    小月这时候个信息给我,就寥寥几字:“躲初一,回来过十五。”那一刻我的心碎了起来。

    我怀着一个不安的心把那个伪娘甩到陈胖子开车带我来的一个审讯室,说是审讯室,就是一栋六七十年代建造的红砖房,外面看上去破败不堪,但是里面却什么都有,从什么大蒜十字架,银子弹,到什么桃木钉,八卦符……反正乱七八糟琳琅满目。

    我看了看周围对陈胖子说:“这装修的够后现代啊?”

    陈胖子点点头:“这块地方就是特事处了。看不出来吧。”

    “龙组就在这破地方?”

    “跟你他妈说几次了,没龙组。”陈胖子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我耸耸肩,把手上那个泪流满面的伪娘拎到陈胖子面前:“你问吧。”

    陈胖子点点头,拿出一个笔记本:“姓名,性别,年龄,种族,特殊能力,作案动机。”

    瞧瞧人家陈胖子,专业的就是比我们问的仔细。

    那个伪娘一身脏兮兮的,眼泪在脸上划了一道一道的,抬起头,腻声说:“郑元旦,男,十九岁,人类……妖怪,能力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让别人产生幻觉,我真的没动机,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在必胜客打工的学生,那天我送外卖的时候,那个写字楼里有一个老头想……想……”

    陈胖子手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快说!”

    “想强*奸我……唔……”说着他又开始哭了。

    我和陈胖子互相看了一眼,我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居然连个男的都想上,看来我意淫糖醋鱼这件事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陈胖子停顿了一下对旁边一个书记说:“小徐,把这孩子带下去洗洗。”

    见他们出去之后,陈胖子递给我一根烟:“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因奸成恨呗。”我嘬了口烟,说了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特恶心的猜测。

    陈胖子把帽子一摘:“妈的,别恶心我行不。我打个电话给王老头。”

    说着他就拿着电话到一边跟王老二沟通去了,我看了看陈胖子递给我的利群,摸了摸我自己的白沙。真他妈**,居然抽十四快的烟。

    没多长时间陈胖子就回来了:“王老头真不是个玩意儿,他叫我看着办,实在不行就扔给你。”

    我被烟呛得一哆嗦:“什么叫扔给我,你有点原则行不?”

    这时候那个书记员把那个伪娘给带回来了,衣服虽然还是脏,但是脸已经洗干净了。我一看就傻了,这是怎么样的漂亮啊,说他妈沉鱼落雁都是形容不到位,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然后那双妩媚的狐狸丹凤眼,眼角还有一抹晕红,樱桃小嘴圆润光滑,皮肤比糖醋鱼都好。这他妈也是男人?难怪有人要强上他呢,这就叫活该,长得像包子就别怪狗跟着,我要喝点酒不知道他是个男的,我也指不定干出点啥呢。

    陈胖子盯了半天,声音深沉的对他说:“性别!”

    这个漂亮伪娘仰起头,无比幽怨的看了陈胖子一眼:“男。”

    最后我们搞了半天总算折腾清楚了,其实这个伪娘是个在读的大学生,因为家里穷,所以他一直都工读,这个漂亮到没边儿的大学生从不住校,因为在学校他连个上厕所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他有好多男人追,他接受不了。最主要的是王老二告诉我这个家伙是个悲剧九尾狐,如果是个女的就得迷惑众生的货色,可悲剧的是个男身,这是转世的流程性技术错误。至于他惹的案子,解决了就好,反正是别人先招惹他的,他连自己施放的幻术都走不出去,这样的人也不能招到特事处,所以只能拿给我处理了。

    “你是说,把他交给我?要杀要刮随便我了是吧?”我不情不愿,我凭什么揽这破事儿。

    “不要。”元旦小弟弟娇弱的喊了一声。

    陈胖子拍拍我肩膀:“放心,你把他控制一下,等王老头回来就行了,他的生活费让他自己想办法,你让他卖屁股都行。”

    “是不是啊,那我不了?”我看了看旁边那个噤若寒蝉的元旦小弟弟。

    “不要不要……”……牧童每周热点。

    这个礼拜是开始上学的第一个礼拜,人生是个悲剧不是么,当那帮孩子吵闹着觉得学校里一切都不和谐的时候,我们却在感叹什么时候能回炉重造,这是我们开始老了,还是他们太年轻?我经常对着屏幕呆的时候,会突然有个错觉,希望我突然被一颗粉笔头儿直接爆头,然后我初中那个已经被我诅咒到三百年以后的班主任大声对我说:“xxx你给我滚上来,站到外面去。”

第二十九 卖屁股和卖披萨。

    带着狐狸元旦和半包利群,我告别陈胖子,他吩咐电池兄弟开车送我回去,一路上那个电池弟弟不停拿眼睛瞄坐在我旁边闭目小憩的狐狸,估计这几天这家伙也给累坏了,第一次听说这种无差别攻击的妖,连自己都给弄进去了,这不悲剧么,估计如果不是我把他的招给破了,他得饿死在里头。

    “你老看他干啥?漂亮吧?你领回去啊。”我见电池弟弟老看来看,忍不住就说了句。

    电池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头缩了回去,双手互相搓动着对我说:“大哥,这个女的就是楼里那个怪物呗?”他说话带着一点江浙口音,听上去像在校大专生。

    我指了指狐狸精的脸蛋:“你也以为他是个女的?丫是个男的!”

    电池弟弟一听我这么说,回头盯着狐狸精一通猛看,连电池哥哥都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这个狐狸精。

    汽车停在我们那个酒吧一条街的门口,我可不敢让他直接开到我们酒吧门口去,走过去这一段时间里我得赶紧想个怎么忽悠糖醋鱼的好办法,不然我一个礼拜的生活就算是毁了。

    从路口到我酒吧的路程步行大概十分钟,我领着元旦小狐狸用极慢的度往前走,我估计怎么得也得走上三十分钟。

    我嘱咐狐狸精:“你小子给我听好,你小命儿现在在我手上,到时候你该说的说该听的听,不然我把你卖到北美地区去,那边人最少都二十厘米长。”

    狐狸精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一副慵懒美态:“可二十厘米是什么意思?”

    我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小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别老用这种口气好不好,我是个男人!求你了。”郑元旦小朋友深呼吸一口,鼓足勇气冲我说了到现在为止,我听到他说的声音最大的一句话。

    不过我真的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他一下子就泄气了,摇了摇头:“没什么。”

    这时候民警小刘骑着他的专用坐骑,从我们后边了过去,回头跟我打招呼:“杨哥早啊。哎哟!”当他看到我旁边狐狸精的时候,哎哟了一声,停下车来。

    “这你女朋友啊?嫂子好,真漂亮啊。”小刘冲我挤眉弄眼的,然后还狠狠夸奖了狐狸精一通。

    狐狸脸色潮红,冲小刘说:“我是个男人!是个男的!”可能是因为激动的原因,原本中性的声音现在听上去竟然有几分含着薄怒的少女音。

    小刘看了看我,看了看狐狸,呵呵一乐:“嫂子真爱开玩笑,我巡逻去了,杨哥过几天我姥姥过来,一块来吃饭呗。”说完他骑上车,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我看了看俏目含泪的郑狐狸,挺同情的对他说:“你说,你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不容易啊。”

    小狐狸这一路上没再跟我讲一句话,路上那些没事到处闲逛的游民的眼神跟锯子一样在小狐狸的身上锯得嘎吱嘎吱响。

    我跟他走到酒吧门口,指着大门:“等会进去以后,咱俩都可能万劫不复,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狐狸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冲我点点头。

    我深呼吸一口气,把门推开:“我回来啦!”

    大厅里一个客人都没有,老狗在厨房不停跟小月说着什么,小李子坐在椅子上,毕方脱了鞋踩着他一条腿,正在盘问着什么,糖醋鱼嘴里叼着根笔看着门口呆。

    她看到我走进来,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张口询问:“怎么样,你少奶奶身材好不好?”

    我点点头,不敢正眼看她。

    “你说,有真的你不看,你看假的,你就这点出息……你后面那个谁?给我出来!”糖醋鱼正对我絮叨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躲在我背后不敢露脸的狐狸,于是手一指,大喊一声。

    她这一嗓子不但把我身后的那个狐狸精给吓得抖抖索索的站了出来,还把老狗小月毕方小李子一众人等全部转移到我这最激烈的战区之中。

    狐狸站在所有人的最中心,就好像他在卖身葬父遭围观一样,头低着,两只手死死攥着裤子。

    糖醋鱼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你行,这么快就带小的来了。”说着从吧台下面摸出她那把锃锃亮的沙鹰,打开保险顶在小狐狸的天灵盖上。

    我上前想去阻止,糖醋鱼横了我一眼:“你后退,不许出声!你,把头给我抬起来。”

    小狐狸这时候已经被吓得鼻涕眼泪一把一把了,战战兢兢抬起头。

    他这一抬头不要紧啊,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小李子和老狗虽然在楼里见过这小子,但是那时候他脏的都没人样儿了,现在这种白白净净梨花带雨的,冲击力得多大啊,特别是那双带桃花的狐狸眼,就那么轻轻一扫,别说老狗小李子了,就连小月毕方都浑身一哆嗦。

    糖醋鱼呆呆的看着狐狸精,然后默默的把枪收了起来,抬起头对我说:“你赢了,我走就是了。”说着,眼泪唰的就从她那双明亮的杏仁眼里流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跟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

    我一看这架势,再弄下去刚到手的媳妇儿就跑了,我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拦在糖醋鱼面前:“你丫叫我别说话的,我刚要跟你们说来着,这家伙是个男的。老狗作证,他还摸了人家呢。”

    老狗一听一个激灵:“你放屁呢。”

    糖醋鱼一听我说的,眼泪马上消失,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狐狸:“他真是个男的?你要骗我你……你……你终生不举啊。”说完,径直上手摸了摸小狐狸的胸部。

    小月:“……”

    毕方:“……”

    小李子:“这牛逼。”

    老狗:“最毒妇人心啊。”

    我摸了摸鼻子:“这事儿哪能骗的过门儿啊。”

    在了解这个狐狸精真的是男人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吃惊得一塌糊涂,我们围着他做了半天研究,特别是姑娘们,毕方还拿出自己的衣服给狐狸换上,狐狸不情不愿的穿上毕方的衣服之后,我都看得口干舌燥的。小狐狸照了镜子之后自己都说原来自己没这么漂亮,顶多算是中上档次,比奥黛丽赫本还有波姬小丝稍差点,哪有现在这么倾国倾城。

    趁着姑娘们把他当洋娃娃玩儿的时候,我跟老狗他们匆匆吃了饭,然后准备下午商量这家伙的去留问题。

    不过也托他的福,我的那点小事儿也就这么轻松的被掩盖过去了,这糖醋鱼的刚烈性子,不掌握点技巧还真拿捏不住她。

    吃完饭,我们把已经完全少女化的狐狸围在中间

    “你们谁把他弄成这样的?这不是摧残别人自尊心嘛,好歹也打点眼影啊。”小李子端详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更摧残人心的话。

    小狐狸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听到小李子的话咽下嘴里的东西说:“没关系,没关系。”说完又开始狼吞虎咽。

    “看这样儿,得饿了几天啊?”老狗又给狐狸碗里塞了个鸡腿。

    我看了他们一眼,清了清嗓子:“介于刚才糖醋鱼同志的不理智,今天晚上你得睡自己屋。”

    “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不了今天晚上让你看个够啊,要不我们今天洗鸳鸯浴吧,等会我就去放水,我们洗一下午。”糖醋鱼把嘴里的棒棒糖硬塞到我嘴里,彪悍无比的说着。

    小月一捂脸:“你们能别这么露骨行么?最近扫黄打非呢。说说他吧。”

    于是我把从跟他们分头以后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一番,重点提到了这个小子是个基因错乱的产物,并且要在王老二回来之前寄养在我们这,只要活着,怎么样都行,他生活费自理。

    老狗斟酌了一下:“让他去当女招待男公关,绝对火。”

    我一拍大腿:“咱想到一块去了,晚上打打那个电线杆子上的电话看看。”

    这时候嘴里还塞着鸡腿的狐狸抬起头弱弱的恳求道:“能不能换个工种?”

    毕方喝道:“低下头,没让你抬起来别抬。”

    小月点了点头说:“这么干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妈的一男人比我还漂亮,刚才弄得我这么淑女一人都成那样,就让他去卖屁股好了,我们给他抽提成,他三咱们七,全年无休,一天十二小时,随时加班。干上几年咱们就能去马尔代夫买小岛了。”糖醋鱼做天真状,憧憬着马尔代夫的美丽沙滩。

    她一说完小狐狸的眼泪就往碗里开始滴,嘴里还在嚼着鸡腿。

    我看着糖醋鱼一头冷汗:“咱说点正经的吧。同意把他留在这的举手。”

    老狗和小李子想举手,但是被小月和毕方一瞪,马上缩回去。

    毕方这时候在小狐狸身上比了比:“要不把他皮扒下来做成标本,给我们店当招牌?”

    我们:“闭嘴!”

    我如果指望他们给我出点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那我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我摸了摸可怜的小狐狸的头,他怯生生的看了我一眼,我马上缩回手,一身鸡皮疙瘩。

    “看他现在这样,要回去上课也没什么希望了,估计会引起暴动,小狐狸,你会不会唱歌?”我沉思一会,现还是没什么头绪。

    “会……会一点。”他抽出一张纸,细细的擦了擦嘴,然后把桌子上的残渣收拾干净倒进垃圾桶,还顺带用抹布把桌子上的油擦干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糖醋鱼一听唱歌就来劲了:“开玩笑呢,说到唱歌我绝对是世界级的,你还要他唱歌?跟你这么说吧,我随便哼两下,那个维塔斯就得下岗。”

    小李子反应了一会:“是维斯塔吧,你怎么不去参加女哎?一准红。”

    “女混到最后都是纯爷们,我才不去呢。你还插屁呢”糖醋鱼一撇嘴,不屑状。

    我用手敲敲桌子:“你们说正题好不?这么下去人家得说拖字数了。”

    老狗憋了一会:“拖什么字数?你打个电话问问老王八那还要人不?”

    我一听顿时明悟,原来我把老王八给忘了,塞给他这个手脚利索的服务员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乌哥吗?”说干就干,是我的风格。

    “你还是叫老王八吧。什么事情?”

    “你来我这一下呗,这有个应聘服务员的,你过来面试一下呗。”

    “你先帮我盯着,别让他跑了,我马上过去。”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来老王八那边真的是人手不足,而且以他跟陌生人交流起来的那个费劲,想招人那是绝对困难,难怪他这么心急火燎的。

    没三分钟老王八就穿着一身星级大厨的衣服到了我们这,一开门一股油烟味。

    “哪……哪呢?人在……在哪?”电话里说话流利如常的老王八,一见人就悲剧。

    我把刚刚收拾干净桌子洗完碗现在准备大扫除的小狐狸拎到老王八面前。

    老王八盯了他半天:“大……大……大妖啊?”

    我们点头。

    “手……手……手脚利索不?”

    我们点头。

    然后老王八从屁股兜里拿出一张合同:“底……底薪,六……六百五加……加提成,试……试用期百……百分之八十。”

    小狐狸仔细的看了看合同,还是那副怯生生的表情:“包吃住么?”

    “包……包,一个……个月扣……扣八十。”

    说完小狐狸就拿起笔签了合同,然后老王八叫他先去店里帮忙,观察三天。

    老王八临走的时候我拽住他:“那狐狸精那么漂亮,你不怕你家芽儿变心啊?”

    老王八拍拍我肩膀,特自信的一笑:“那……那也算……算男人?”

    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我们休息了一下,准备开始开门接客了。

    这时候糖醋鱼拿着个计算器在那按,然后扭头对我们说:“我在这一个月工资才六百,还没提成,我聪明能干还招揽生意,是不是有点黑啊?”

    小李子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我们这给你把老公包了。”

    我:“……”

    mB呀,我以为我29号没更,原来2月没29号,直接蹦三十了。

第三十章 再说一遍

    其实女人这种动物吧,甭管漂亮还是难看,老娘还是老婆,你就得把她当成金鱼玉兰波斯猫伺候着,姑娘们天生谁都不是吃苦的命,作为男人必须得小心的照顾着,连蒙带骗还得不着痕迹,叶叔叔说的好,咱老爷们儿没有怕的,那叫尊重,尊重明白吗?

    自从下午狐狸精事件之后,糖醋鱼温顺了不少,这让我气焰很高涨,不过她现在活脱脱的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连我晚上吃饭洗澡都给我做好了规划,银行卡全部上缴,可又把她那张无限透支的牛逼卡给了我,说什么男人身上不带点钱出去就是丢人。我也没跟她客气,反正我除了两天买包白沙基本不怎么花钱,就算真没钱了,我还能抽老狗和小李子的。

    我们酒吧现在一过八点就关门,用老狗的话就是:“你他妈弄了个提款机,我们还那么辛苦干什么?”我虽然狠狠鄙视了他那点志气,不过晚上确实也没啥生意,我们这地方又不提供那种灯光昏暗的**场所,一到晚上屋里比白天都亮堂,来我们这找浪漫还不如去哪个荒郊野外无媒苟合。

    糖醋鱼照例趴我床上,我头枕着她尾巴在看她下午租的言情小说,这时我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居然是王老二的,这可是稀客,这一扣门的货能给我打电话请安,不容易。

    “喂?长啊,有指示啊?”

    王老二那边信号好像很不好,只有呼啦呼啦的风声和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九点……你,cao……”就这么几个字,王老二那边就断了线。我也不急,收好电话,反正他那边有急事铁定会再打过来。

    糖醋鱼这时候回过头跟我说:“你知道你压着的地方是哪么?是我圆润可爱的小翘臀,是不是很弹?不过你稍微挪一下呗,我要翻身了。”

    我从床上站起身,翻个身至于说这么多话么。我看着老狗和小李子在床上下象棋,玩得不亦乐乎,我爬到老狗床上,想给他们支招儿。

    小李子见我上来,拿手捂着棋盘:“回去,你个臭棋篓子,你给谁支招谁输,我跟老狗玩钱的,你别祸害人。”

    我一见他们玩真的,兴高采烈的问:“多少钱一盘?”

    “一块”

    “靠,玩一晚上也就够个油条钱。你们有劲没劲。”

    老狗和小李子谁也没理我,做沉思状。

    “刚才王老二打电话给我了。”我掏出手机随口这么一说。

    老狗侧过头:“他找你?你得倒霉了,他找人从来没好事儿。”

    “云哥哥,睡觉啦,过来呗。”这时候糖醋鱼已经钻到被子里了,只露着一个头在外面冲我喊着。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早上八点多了,我点了根烟蹲在酒吧门口,见人就冲他咧嘴一笑,甭管是认识不认识的。这是我昨天在糖醋鱼那本言情小说上面看到的,说见人就冲他傻乐,能让别人一天心情都好。

    可我冲别人乐,咋还有人扔零钱给我呢?

    快到差不多九点的时候,突然有好几辆那种军用的卡车呼啸着从街头闯了进来,看那架势就好像拦路者七十码一样。

    其中一辆车嘎吱一声停到我的面前,然后我就见陈胖子从上面走了下来。一身戎装,跟平时那个乡镇企业家判若两人,他从车上下来以后正了正军服,然后直奔我就过来了。

    “什么事儿啊?你弄得跟镇压暴动一样。”我掏出根白沙递给他。

    他点着之后猛吸一口:“赶紧,直升机马上来了,王老头紧急召唤你。”

    我:“?”

    陈胖子回头对那几车的兵哥哥大声说:“全面肃清戒严,路两边的车一律拖走!”

    这时小月和糖醋鱼端着个碗也跑出来了,小月把嘴里东西咽下去:“什么情况?”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啊,咱没犯什么事儿吧?”

    糖醋鱼转身回去,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两把沙鹰,默默站在我后面。如果不是她那身毛茸茸带着草莓的睡衣看着还真挺像劳拉的。

    就在老狗和小李子6续叼着个面饼如临大敌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那种直升机的轰鸣声。

    我抬起头看天上,只见一架小型侦查直升机在这一片上面徘徊,然后好像选了点一样,轰隆着就降落在我们酒吧门口。

    我们都是第一次看见真的直升机,虽然没电视上那种武装带导弹的牛逼,但是好歹也是涂了数码迷彩有八一标志的真货,感谢市政工程处把路修的这么宽,感谢政府把电线全埋在了地下,感谢房地产开商把楼盖的这么低。

    这时候,从这架四人座直升机上下来一个人,大概四十岁,肩膀上璀璨的黄底三颗星,直接把陈胖子肩膀上那一颗星给比下去了。

    他走到我们面前,目光犀利,表情锋利:“谁是杨云?”

    我抢过老狗手上的半块饼,咬了一口,举手道:“我是,我是。组织上有什么要求?”

    他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道:“跟我走。”

    我没搭理他,看了看陈胖子。

    陈胖子好像也不怎么愿搭理这个上校,回头跟我说:“王老头昨天的紧急命令,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你带到,用的是卫星通道,我早上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先跟他去,这边的事儿我来给你解决。”

    我冲他点点头,这时老狗上前,用手抹了一下嘴:“我们要不要一块去?”

    “拉倒吧,你没见这小飞机才多大点地方。你们老实呆着,我可金刚不败不是。”我见王老二那边可能出了什么事儿,我去去就好,老狗他们还是不要去的好,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以后抽谁的烟去啊。

    我见小月和糖醋鱼还有话要说,我用眼神制止了她们,然后一转身就跟着那个上校钻进了小飞机,学着电视里带上降噪器,冲底下的人招招手。然后直升机就缓缓的飞了起来,没多一会儿就看不清楚地上的人的脸了。

    飞机在半空中全前进,我大声问那个上校:“我们这是去哪?”

    他连头也没回,静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睛看着前方。

    我又问了一遍:“我们这是去哪?”

    他摘下降噪器,用很严厉的口气对我说:“不要问一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我不知道振国叔为什么要找你,但是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看不起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有点特殊之处就狂妄自满的人。”

    听了他的话我大致明白了,这个家伙不是王老二的兵,而且很抵制那些能力兵种,果然陈胖子跟他不对路是有原因的。

    我摸了一下鼻子:“你当你多高尚呢?都干一样的事儿,你还骑兵笑步兵。德行!”

    他冷笑:“你们这些怪物,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世界上的。”

    我抓着他的后座椅,用力一扳,整个靠背被硬生生的折断,然后我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后一拉,半弓着背踩在他身上:“你他妈再说一句怪物给我听听?”

    他在飞机狭小的空间里被我踩住动弹不得,但是依然很迅的把腰上的手枪掏出来对着我,我一把抢过他的手枪,对着自己脑袋连开三枪,然后把枪管塞到他嘴边:“你他妈再说一句怪物!说!”

    “怪物!”他眼睛突出,青筋暴起的看着我恶狠狠的又说了句。

    我笑了一下,反手握着枪管,用枪把狠狠给他脑袋上砸了一下:“再说!”

    他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滴,然后硬咬着牙:“怪物!”

    我把他松开了,把枪塞回他的枪套,拍拍他身上的土:“你还挺有骨气啊,你头上那伤算我的,你想怎么着都行。我睡会儿,看着你就烦。”

    说完,我甩开那种突然出现的暴虐感,眼不见为净,不管还倒在地上的上校,自顾自的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过这驾驶员确实很牛逼,从头到尾连带我开枪,他都好像没听到一样。

    应该飞了有八个或者十个小时吧,中途好像还加了几次油,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好像螺旋桨的声音没了,睁开眼睛,现飞机停在一个荒凉的山顶上,周围除了树还是树,什么都没有,而且那个被我揍了一顿的上校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我和正在校对表盘的驾驶员。

    那个驾驶员见我醒了,摘下头盔:“哎哟,哥们儿,真解气哎,那孙子老跟我们摆谱,说看不起什么特殊能力的。丫就一傻逼。”

    我差点没忍住笑,原来这家伙见我揍那个上校,闷头在那乐和,真是一损人。

    “他为啥看不起那些高功能的?”我确实有点好奇这个问题,这按理来说不应该的。

    驾驶员把外套脱了,里面是个亮堂堂的校官军服,他指了指肩章:“看着没,咱们高功能的,军衔普遍都高,我就一司机都是少校,不过一般都升不到将军,这特奇怪。”

    “我靠,你也高功能啊?”我真没看出来,说实话。

    他脸色自豪:“那可不,我从小就有一功能,只要是机械类的,我摸着就能把他给拆的干净利索,甭管啥车,上手就能开。这不,这次是开飞机,你要是在月亮上,我还能开着神舟七号上去接你呢。”

    “你就贫吧,等会我们往哪走?”我看了看手机,上面有四十多个短信和未接来电,基本上全是糖醋鱼和天气预报,还有那种过境广告,比如衡水老白干喝出男人味,妈的盲侠最有男人味儿。我刚想给糖醋鱼回个电话的时候,我的山寨手机就被折腾的没电关机了。

    “跟我来走就是了。”驾驶员下了飞机,拿出个东西按了一下,直升机上出啾啾两声。

    我抓了抓头皮:“直升机你也给上防盗啊?”

    “一直开车的,不装这个老觉得少点什么。”

    “……”

    跟着他走了十分钟山路,大老远就看到一片那种军用的墨绿色帐篷,他抬手一指:“到了。”

    我跟着他走进围着铁丝网的帐篷区,里面人还不少,有在一边吹哨子玩蚂蚁的,有点火用手一指就着了的,有拿树叶子当柳叶镖的,有抱着个笔记本打字跟刷屏一样的,有浮在半空打盹的。反正各种各样奇怪的人我都见着了,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从我面前路过,我刚准备回头看看她身材,她就凭空消失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问那个锁直升机的大哥。

    他从兜里摸出一卷口香糖,递给我一根:“战友呗,最近戒烟,别跟我面前抽啊。”

    等我看到王老二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差不多吃饭的点儿他出现了,他来的时候一看我,劈头盖脸就骂上了:“你他妈个小王八蛋,你打人家干什么?”

    “我爱打就打,你管的着吗?”我边说边搜他口袋,然后从他裤子兜里摸出一包红梅。

    “你现在就抽这个?丢份不?陈胖子都抽利群。”

    王老二回手把红梅抢回去:“这边***最好的烟就这个了,就这个还得跑上两个多小时的路呢,下午我去买条烟就花我四五个小时。”

    他叼出一根烟,也没说我一根:“别他妈给我岔开话题,你为啥揍人?妈的,揍一上校,你够牛逼的啊。”

    “靠,丫说我是怪物。得亏来的是我,你让老狗毕方他们来来看,直接碎了他尸。”

    王老二深吸一口,一脸猥琐:“妈的,他还没被打够啊?当初那小混蛋因为怪物这词被多少人揍过了。有瘾了还。”

    我皱了皱眉毛:“惯犯啊?”

    当晚,王老二什么也没跟我说,就把我安排在一个帐篷里先住一晚上,我跟王老二提议能不能把我安排在女寝那边将就一下,他让我自己去跟姑娘们商量,可我实在没那脸皮去干这事儿,而且万一要让王老二知道糖醋鱼的存在,那我一辈子都得被王老二玩弄在股掌之间了。

    我走进帐篷的时候现跟我一帐篷的刚好是那个锁飞机的司机大哥,他正在行军床上玩着psp,抬头见我进来,从枕头底下又摸出一个psp扔给我。

    “给你个玩。”

    “你挺有钱啊?这么多?”

    “有钱个屁,自己做的。你要给我材料充足了,我连终结者都能给做出来。”

    我笑了:“你吹牛逼呢。”

    “你爱信不信,他们没那种材料,我只负责技术组装,又不负责锻造冶炼。我学工程附魔的,没学锻造。”

    “冲工程花了不少钱吧。”

    “还行,有财主给报销。”

    “……”

第三十一章 一天之力化无形。

    这一章相当重要.反派,主角能力,还有各种其他的伏笔.全在这一章。我保证,这是以后的章节里最严肃的一章。看,王老二到底他还是个看大门的不是

    清早,还在睡梦中的我被王老二叫醒,跟着他来到一个高大的如同刀削一样平整的峭壁面前。

    他先面色恭敬的对着这座峭壁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指着它对我说:“这里,就是悬圃的入口。”

    “你叫我来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你师门的职责吗?”我看了看这个地方,有种特奇怪的感觉,总觉得想哭。

    王老二伸手在地上开始布阵法:“我有钥匙,但是锁换了,我没办法进去,它被天地之气封了,我想除了你,没人能走的进去。”

    他召集手底下的人用一种散着特殊香味的粉末按照他事先画出来的痕迹均匀撒上,然后把那个厄运罗盘放在了最中心,王老二恭敬的捧着一束火把嘴里高声朗读:“未有吾身,先有天地,未有天地,先有吾心。不肖弟子王振国拜上,叩谢天地赐吾等戍守之力。”说完,王老二双膝着地,手举过头,又是连三叩。

    随后他用手上的火把从点燃了地上那些香料,霎时间,整个山谷被浓厚的香味和浓雾笼罩,王老二直挺挺站在峭壁墙面,一丝不苟。

    这时候山谷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大风里参杂着隐约的哭声,那哭声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心痛,我站在那,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流了出来。

    我擦了擦止不住的泪水问王老二:“怎么了?”

    “往事。”王老二揉了揉泛红的双眼。

    风渐弱,心痛不减,但是并不是那种让人受伤的心痛,心甘情愿又依依不舍,很矛盾很矛盾。

    这时峭壁的中间出现了一道门,一道巨大的门,我往门里看,只看到了湖光山色星空宇宙,山川大海。

    “你,准备好了没?”王老二神色不同以往的严肃,山里呼啸的疾风把他的领子吹得迎风摇摆。

    我盯着我面前这隐隐约约浮现在空中的大门,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你进去之后,你会恢复你原来的记忆。还有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是以天守的身份恳请嘲风大人。”王老二突然用手打出复杂的手型,向我行了一个礼。

    “赶紧说。”我又看不懂他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王老二呼出一口浑浊的气:“我想让嘲风大人让天地之力镇守此处。”

    “什么意思?”我顶着心痛好奇的问王老二。

    “就是让原本附着在你身上的八相之力,镇守这里。当你需要的时候再天地间自主抽调。”王老二仔细的解释着。

    “那我不干会怎么样?”

    王老二一脸严肃:“王德海,我,李杰克三人,将终身镇守于此。”

    “好吧,听你的。”王老二够精的,想着老狗和李子要陪他这个糟老头,在这待一辈子,我都能想到他俩幽怨的眼神了。

    王老二一听我同意了,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了:“那你个小王八蛋还不进去?在这跟老子费什么话。”

    “我日啊,至于反差这么大么?”

    “刚才是跟嘲风老大说,现在跟你说,我天天那么跟你说话,你抗的住啊?赶紧滚进去。”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个大门:“我怎么出来?”

    “时间到了自然就出来了。”

    我深呼吸一口,跨进了大门。

    跨进大门的一瞬间,我的脑中一空,耳边嗡嗡的响,四周寂静无比,我感觉我被包围在一片黑暗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突然一阵强光刺入我的瞳孔,我看见一个巨大无比面目狰狞的人,双手青筋暴起的正把天往上一点一点的顶着。那个人浑身**,在朦胧的光照射下就好像大理石雕一样的完美。

    “哎哟,盘古哥。大神啊。”说着,我就想拿出我的山寨机拍照,就好像胡歌拍自己和刘邦拜把子一样,把传说中盘古开天给拍下来。

    可我回身去找的时候,现我连身体都没有,我能感受到身体的存在,但是看不到。现在我就好像在看4d的阿凡达一样。

    正当天地从混沌中逐渐变得清明的时候,画面一转,一个像山一样的蛇身半裸女人正用泥做出一个一个的小人儿,然后小人从她手中放下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围绕着这个女人载歌载舞。

    女娲娘娘啊,长得真像糖醋鱼,不对,糖醋鱼长得真像她,除了一个尾巴是蛇的一个尾巴是鱼的,其他的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女娲娘娘慈祥的表情和端庄的气质是糖醋鱼那个动不动提起沙鹰爆人头的女人怎么都比不得的。

    画面不停的闪动,到了逐鹿中原时,我站在两军中间,眼看着千军万马硬硬的对冲。应龙女魃,魑魅魍魉之间互相战得头断血流,凄厉的惨叫和满地的血污。我的心不禁抽*动了一下,随后漫天的黑烟之中,蚩尤舞动着刀斧冲向战车之上的黄帝,两人站做一团,旗鼓相当。

    后来在一个村寨的前面,蚩尤在将要险胜之时,为了躲避脚边一个抱着婴儿的女子,而身中黄帝一剑,反胜而败,倒地时,原本充满杀伐之气的眼睛,忽而温柔起来,看着襁褓之中的婴儿轻轻一笑。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十分人性化的蚩尤,觉得他比黄帝爷们儿的多,历史书上的描写让我很失望,历史哟,永远是胜利者的。

    这时画面又一变,我现我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孤独的看着脚下的众生,身后还有一个书里经常见到的麒麟,我们俩跟背背山一样,背靠背的看着不同方向,云从我脚下缓缓飘过,轻盈的白鸟落在我的肩膀上,跳动几下,然后又冲向天空。我感觉我看着它高飞的身姿,突然觉得这个卑微的生命比我要快乐的多,我用尾巴敲了敲身后的麒麟,说了一句:“我死,天地还是天地,你死,生灵则再非生灵。”

    麒麟转过身,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看着天,长长的龙须抖动着:“你为何不愿逆天?管他什么天地,管他什么万物,管他什么生灵。你们本就脱其外?何必管他人生死。”

    我这时在心里狠狠肯定这家伙的话,这番话绝对是真理,我猛点头,可说出去的话却成了:“你好自为知,你我为友,我已知足,我等生来即为天下,此为命。”

    很前观念的麒麟哥爆喝一声:“迂腐!如你今日离去,你我恩断义绝,再相见不死不休!”

    这时候我扮演的这个傻逼怪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但愿你我不再相见!今日一别,相见无期。”说完,我眼睁睁的看着我扮演的这个傻逼从那个高耸入云的高山上跳了下去,中途“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山上的麒麟哥,麒麟哥的眼神悲切愤慨,伤心欲绝,还有那种恨之入骨的通透。

    还没等我落地,画面又变了,不过我估计那种高度,如果要等掉在地上,那估计都够飞机飞北京到上海一个来回了。

    现在我扮演的还是那个迂腐的傻逼,我面前天地一片混沌,阵阵撕裂,好像又有重合的预兆。

    “我”这时回过头,向身后叩拜了一下后面密密麻麻的各种妖怪,我看到硕大的红色天狗,在天上飞着的独脚毕方,还有美丽到极点的孔雀,还有那个雪白的九尾小伪娘。这几个我熟啊,其他的比如什么什么猴子朱厌,化蛇,穷奇也听说过,但是大部分我都见都没见过。

    “我”拜之后,一回头猛的跳进那个混沌的漩涡之中,这时候我又成了第三人称观察视角,然后我看到后面密密麻麻的妖怪不管是传说中的凶兽还是吉祥之物,全部义无反顾的跟着刚才我扮演的2B跳了下去,漩涡渐渐缩小,化为血色,随后不甘的膨胀几下,就彻底消失在天地中。

    而这时,刚才那个眼神犀利的麒麟出现在众妖怪消失的地方,蹄子在地上轻划了几下,眼角一滴泪水滑落。随后原本让人感觉紫气东来的祥瑞之兽突然变得充满暴虐,玉色的鳞片化为血色,头上原本圆润光泽的角也慢慢变成一对充满锯齿的尖锐突刺。

    它朝天一阵嘶吼,然后便消失在空气中。我的心在这一刻突然爆出刚才在门口时的那种感觉,那种无处不在的心痛感,让我此刻手足无措。

    正当我茫然无措的时候,我面前的景色又是一变,我现我的牛仔裤我的山寨机我的七十块的卡西欧手表都回来了。

    “三哥,你那一辈子就那样咯。”突然一个声音出现在我后面。

    我转过头,现一个帅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伙子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站在我后面。

    “你谁?”

    那个小帅哥一拍脑门:“完了,完了,三哥傻了,四姐,出来救命了啊,三哥傻了!”

    这时候一个看上去很有杀气的漂亮女人凭空出现在刚才那个叫我三哥的小帅哥面前,揪着他耳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叫我四姐,叫我四姑娘。”

    等她把小帅哥的耳朵放下,然后猛的搂上我的脖子,撒着娇腻声叫道:“三哥!想死你了。亲一个!”说完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脸都被亲紫了。

    “你们谁啊?”

    这时候那个小帅哥和这个有点失常的美御姐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真傻了?”

    然后那个亲我一口的姑娘连说带比划:“我啊,我啊!你不认识啊?蒲牢啊,老四,这小子老九,螭吻,哎呀,你忘记了?那天你烧人家房子就是螭吻这小子借你的力,上次揍那只小狗崽的是我,还有那次那次,劈那个四脚蛇的是二哥睚眦。还有上次你压坏公路那次,那是囚牛老大恶搞你。记起来没?”

    我大致听明白了,他们就是王老二说的我那八个卦象的兄弟姐妹了。

    这时候那个小帅哥点点头:“你总算明白了,好了,明白就好了。我们得回去了,我们已经违规操作了,我们一走开就得出事儿,还好老大知道是来看你,所以没怎么怪我们。走了,走了。想我们的时候就心里默念就好了,我们在你左右哦。拜拜!”说完他们俩刷拉一下就消失在我面前。

    他们走后,这一片地方就好像骇客帝国里的城市坍塌一样,如诗如画一般的世界肉眼可见的缓慢的垮塌下去,随后我的眼睛一黑,再睁开的时候,我现我正紧紧贴着刚才那块峭壁跟傻逼一样的站着。

    王老二站在那,嘴里不停在念着什么。他身边的一票人各自在旁边戒备着。

    他见我从里面出来,快步走上来:“哈哈,老子终于知道妖怪都去哪了,都被你个小王八蛋拿去补洞了。”

    “你怎么能看到?”明明都是我看到的,王老二怎么知道的?

    王老二从兜里掏出一包红梅塞给我:“我是给这看大门儿的嘛,里面的事儿我能看到个大概,但是妖怪跳河之后我就看不到了,好奇怪啊。”

    我撕开红梅,拿出来抽了一根,刚才那些东西在我脑子里慢慢理了一遍,然后开口对王老二说:“你开始不是说里面有妖魂么?都哪去了?”

    王老二拿出包软中华,然后抽出一根点上告诉我:“晚了,全部跑了。这都别管了,我们开始吧。”

    我抢过他的中华,然后问他:“开始什么?”

    “靠,你玩赖是吧,锁大门儿啊。”

    王老二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在整面峭壁上都刻上了我人不出来的道术阵法,然后他先朝我一拜,然后跟我说:“刚才是拜天地。你等会自愿的把你身上的天地之力贡献出来就好。”

    “鬼他妈跟你拜天地,老子不干了。”

    “靠,那我叫王德海他俩过来守门。”

    “老东西你威胁我?”

    “对,你怎么着?”

    “我不怎么着,开始吧。别磨蹭了。”

    我听他的,心里想着自愿贡献身上的天地之力,一只手按在那块石壁上,没多一会儿,整个一座山出耀眼的黄光,闪烁了几下整座山就消失在我们面前,不过别说少了座山,如果这种无人区不是突然变成喀斯特地貌,也不会有人来管,而这时我觉得我整个人天旋地转的,像一个礼拜没吃东西一样,身上的力气一下子全被抽干了。没三分钟,我就瘫倒在地,然后人事不省。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我开切割,我开割裂,我开剔骨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王老二,我感谢你八辈子祖宗。”我醒来后,现我现在变得跟普通人没一点区别,刚才喝水的时候居然被烫着舌头了。

    王老二在旁边转悠,见我骂他,他笑嘻嘻的凑上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

    我拿起枕头就往他身上扔:“牛粪有的是!”

    他不接我茬,自顾自的说:“坏消息呢,就是你以后都没办法再刀枪不入了,但是百毒不侵是肯定的。”

    这他妈不是要我命么,我都习惯没事从十几层搂上面往下跳了,这要哪天给忘了,我不直接死那了?

    他看了看我,笑嘻嘻的接着说:“好消息呢,现在天地之力就是你的了,你什么时候都能自主应用,收随心,拿走了你的盾,给了你一把冲锋枪。你觉得怎么样?”

    我看了看他:“不怎么样儿,好歹也给我段时间适应啊,你他妈现在这么突然,不是要我命么?”

    他怂恿我:“你试试你试试”

    “怎么试?”

    “你不知道啊?看来你记忆没恢复”

    我这时候想起刚才那个叫我三哥的四姑娘和九弟说的话。我心里默念了一下四姑娘的名字,说烧了王老二的头。无效。

    “你他妈又骗我,没用。”

    “你刚才怎么说来着?”

    “我说蒲牢,帮我烧了这老头儿的头。这不,你头还在。”

    王老二摸了摸自己头:“我日,你他妈怎么这么混蛋。不过你***先把你每个弟兄对应什么卦象给背出来吧,你个文盲。背熟了还能组合着用,蒲牢是***坎相,是水相。”

    按照这么理论的话,那么上次大爆炸应该是火的啦。

    “我靠,小王八蛋你真他妈烧老子头啊。”王老二脑袋上点着火,嚎叫着跑出帐篷。

    四姑娘,我要洗澡。

    哗啦,我从头到尾被淋得透透的。一点盲区都没有。

    我茫然的坐在冰凉的床上。

    这玩意儿,还得多练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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