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铁骨TXT下载铁骨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铁骨全文阅读

作者:天子     铁骨txt下载     铁骨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 第一〇〇六章 滇西战役(三)

    卞声震天枪弹如雨,滇军保安只师七千余将十率井冲孙刀算战阵。一批批冲在前头的将士中弹倒下。紧随其后的将士不但没有停下冲锋的脚步,反而出竭斯底里的呐喊,悍不畏死地加冲锋,一面面倒下的战旗被重新高举,一个个倒下的勇士后方出现更多更为猛烈的冲锋集群。身材矮皮肤黝黑的缅军第一师官兵哪里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在上司和英军教官的吼声中匆匆架起的十几挺机枪还没来得及换弹夹,就被成片飞来的弹雨和“呲呲”冒烟的手榴弹所覆盖,爆炸声、哀号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在硝烟和火光中腾空而起,没等低洼阵地里的缅军看清方向,数不清的寒光闪烁的刺刀,伴随着怒吼冲出浓雾杀到眼前,惨叫声连声响起,汇聚成片片绝望的呼号,漫天雨幕下的战场。转眼变成血雨腥风的惨烈。

    眨眼间阵地沦陷的缅一师再也没有半点儿抵抗的秩序和勇气,上百上千的官兵在震天的怒吼和冲破硝烟的黑压压身影前吓破了胆,左翼居中位置的步兵团率先失去控制,弃阵而逃,周围缅军见状不约而同转身就跑,数千魂飞胆丧的溃军撞破了英军顾问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第二道阻击阵地,匆匆架起的一挺挺轻重机枪被撞进泥泞水潭之中,来不及躲避的机枪手在慌不择路的凤伴踩踏下惨叫连连,随着逃跑的官兵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网设置在阵地后方两百余米的迫击炮营射阵地再次被溃军冲击得一塌糊涂,一半以上的缅军官兵在狂奔中扔掉了沉重湿滑的武器,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迅向后蔓延。

    缅一师阵地的沦陷,很快波及到中路的缅五师两个主力团,本来已经顶住滇军保安第三师猛烈冲击的中路缅军,随即陷入正面和腰肋同时受敌的危局,缅五师师长吴吞威见状来不及请示后方指挥所的英国指挥官肯特,下达完撤退命令后率先离去。

    中路和右翼阵地的迅溃败,让仍然依托山势和河流奋勇抵抗滇军冲锋的左翼阵地吃尽了苦头,滇军保安第三师师长不等亲临前线的司令詹焕琪下令,果断命令麾下两个团停止追击中路溃军,迅掉转方向,直插敌军左翼阵地斜后方,并下达死命令一定要把敌军左翼阵地四千余敌人的退路死死堵住,与连失瑞丽、遮放要地的苦大仇深的第一师弟兄们一起,全歼这股缅军顽敌。

    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枪声爆炸声延绵不绝的四公里方圆战场上。硝烟弥漫,热雾蒸腾,远处迷蒙的群山时隐时现,巍峨的山数不时在迷雾中扭曲摇晃起来,前线指挥所高地上的詹焕琪和方鹏翔徒劳地放下望远镜,他们根本看不清两百米外的战斗情景,只能通过枪炮声和呐喊声的烈度,判断三路主力部队的反击进度。身后掩体里的一群通信参谋乱哄哄地对着电话高声吼叫,一个个战报和命令传到龙陵城中的指挥部,再从指挥部传到整个滇西战区的每一支部队手里。

    上午十点二十五分,芒岭峭壁上枪声阵阵,热雾缭绕,接到命令全力阻击路西援军的梁子晏分队已经进行了十五分钟的打击,特种官兵精准的枪法和居高临下投掷的手雷,对增援龙陵的两个团敌军形成了巨大杀伤力。

    精准的射击倒也罢了,敌军中骑在马背上的军官只要进入射程,就几乎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最耍命的是一颗颗手雷从一百五十余米高度的绝壁上投下,没等落地就在密集的缅军头顶爆炸,激射的弹片和巨大的爆炸所产生的杀伤力,不亚于一颗炮弹的威力,绝壁下至芒市河畔的狭窄道路上,密密麻麻到处是倒毙的尸体和垂死挣扎的伤兵,两辆熊熊燃烧的卡车堵住了大半个路面,车上装载的弹药开始出零星的殉爆声。

    山顶上的梁子晏见状,吓得高声呼喊,七十余名弟兄网缩回山体内侧。山脚下随即传来两声惊天动地的剧烈爆炸,轰然而起的浓烟,在炽热火柱的撞击下冲突而起,直冲云霄,匍匐在山顶上的弟兄们只感到天摇地动,双耳轰鸣,紧随巨响阵阵逼来的热浪,瞬间将山崖边沿潮湿的草木烤干点燃,就连厚重的雨幕也被这一巨大的爆炸能量冲击得倒卷回去,漫天的雨滴再次洒下大地时。犹如开水般灼烫。

    “长官,敌耸三百余人开始绕道冲上西南面的高岗,估计十分钟之内就会封锁住我们的退路,咱们这点儿人,顶不住啊!”

    担任侧翼观察任务的哨兵冲到粱子晏身旁,焦黑的脸上,眉毛都被烤得卷曲了。

    “什么”

    梁子晏猛然坐正身体,抓住哨兵弟兄的手,大声询问。

    哨兵急碍手舞足蹈,边喊边比戈好久,才现自己也听不清梁子晏说的是什么,只能从口型判断出梁子晏询问的大致问题。

    哨兵着急之下,猛然把梁子晏从的上拉了起来,指指西面退缩还击的敌人,再指向西南方的高岗,哆哆嗦嗦做了个盘旋而上的手势,最后用特种部队的专用手势告诉梁子曼有三百多人企图绕击本方侧后。世领时明白讨来,力即拉卜哨兵。把个个匍匐在地的弟懈丁腆起来。果断做出了立即撤退的命令手势,七十余人会意过来,迅收拾武器弹药,跟随在哨兵身后,快的向东南方的山下撤退,拐过山腰时。终于看到西南面两百米开外冲到半坡的成群敌人。

    机枪手不用梁子晏招呼,飞快寻找射击方位,开始对气喘吁吁的敌人展开压制射击,粱子晏则率领弟兄们快冲过暴露在敌人视线之内的三十余米山道,很快与留在高坎上的四名向导汇合。

    五分钟后,三名机枪手顺利追上队伍,整个分队继续向前疾奔三公里。停下休息时才现,四名不怕毒蛇猛兽、不怕山洪的可佤族向导都吓得不轻,两个年纪稍长的向导喘着粗气频频回望,身子和两条健壮的腿仍在不停颤抖。刚刚打了一战的特种队员们看得有趣,现牛逼的不得了的向导们也有吃瘪的时候,相视片巍之后,禁不住大笑起来。

    上午十点五十分,腕町城南。

    一带矮山半坡的密林中,以滇南警备司令部参谋长身份率领二十六军独立旅的焦广绪已经全身湿透。和匍匐在山脚下极尽伪装的四千六百名弟兄一样,个,个都像是网从水里面捞出来似的。

    新组建的二十六军独立旅下辖三个一千四百人的步兵团,外加一个。工兵营和一个插重连,构成了焦广绪增援滇西战场的队伍。全旅四千多弟兄都是在警备部队五个加强团中抽调的老兵精锐,就连工兵营也是滇南建设兵团中的佼佼者,正是有了这个经验丰富、战斗力极为惊人的工兵营,焦广绪的独立旅才在每个弟兄郗过正常负重几乎一倍的情况下。提前到达滇西前敌指挥部指定的伏击点,这一优异表现,让位于他们东北方向十五公里的滇军突击旅弟兄钦佩不已。

    烟雨中的碗町九谷桥朦朦胧胧。通过望远镜,能大致看清楚镇守在这座边境大桥两端的英缅军官兵的轮廓,两边桥头临时用沙包垒砌的工事上方,架起了黄绿色雨棚,雨棚下的几挺机枪黑乎乎的,只能见个,大概,根本无法观察到詹焕琪设置不到一年的桥北海关的敌军指挥部和镇内敌军的动向。

    焦广绪有些焦急地看了看粗壮手腕上的瑞士防水表,略微滑到后方。侧过身子低声询问参谋长:

    “老田,安晋大队联系上没有?”

    “没有,估计还得等上几分钟才行,三部电台都已开动,误不了。倒是从龙陵前敌指挥部来的指令中,可以推测到龙陵战场快打完了,英缅联军正在快西撤,指挥部判断约在下午三点之前,敌军主力将退到路西,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的战绩如何。”

    黄埔五期毕业后分到士官学校担任步科学员大队长的田道南是湖南宝庆人,今年才二十七岁,去年从士官学校调任滇南警备部队作战参谋。一个月前晋升警备师副参谋长,是个心细如、多谋善断的领兵人才。与性如烈火的焦广绪搭档相得益彰。

    焦广绪乐呵呵地笑道:“战绩绝不会你也不想想,詹长官几日来一退再退,全国人民都骂他的娘了。他心里能不窝火吗?还有滇军保安师的弟兄们,几次军官交流他们从来没服过咱们安家军,这次被英国佬和黑不拉几的小个子缅军追得鞋都掉了,能不在反击战中拼命吗?等着瞧吧,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老焦,你先别笑,想想等会儿怎么打才是,晓町有英军一个步兵团和缅军一个运输团,义方兄率领的黔军突击旅只负责消灭南扎桥地区的敌军,帮助咱们堵住碗町东面回援的敌人,因此,咱们必须在一个时之内拿下腕町,紧接着就得在腕町镇西构筑阵地,预防瑞丽方向的敌人援军,稍微慢点儿都不行,退一步说。哪怕没什么意外,你也不愿意让黔军弟兄看笑话吧?”

    田道南悄悄用上了激将法。他知道眼下这一仗只有一个打法那就是要快、要狠!

    通信参谋悄然到来:“报告。安晋长官来电,特种大队将在十一点十分,突袭瑞丽敌军后方司令部。”

    “太好了!传我命令,迫击炮营准备射!一团、三团做好突击准备,二团必须在炮响之后,用尽吃奶的力气给我占领婉町河南岸,以猛烈的火力掩护突击团杀过大桥!”焦广绪沉声下令。

    “是”。

    十一点十分,三十六门毛卜迫击炮齐声怒吼,九谷桥两岸敌军工事在密集的炮火打击下,转眼间分崩离析,数十英缅官兵尚未反应过来。已经成了肢体不全的亡魂。

    炮声未停,掩藏在矮山下的两个团安家军将士一跃而起,吼出震天的杀声,冲向逍遥弥漫、火光熊熊的九谷桥。防:错误的估计了家里来电的时间。这一章更新晚了,请原谅!

    好在觉得这一章写得还比较精彩。所以继续求求月票!。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

正文 第一〇〇七章 滇西战役(四)

    骁町的英缅军队在安家军独古旅突然而叉汛猛的讲攻般尔法组织起有效抵抗便被击溃,英军腊戌旅的一个步兵团情急之下夺路西逃。一个团的缅军插重部队来不及逃命就面临灭顶之灾。

    拥有丰富巷战经验并对此有专门练的安家军将士,为此战配备了大量冲锋枪和手雷,独立旅一团、三团将士冲过英国人加固的木质大桥。立即兵分两路,分别杀向镇东、镇西两个方向,密集的弹雨向一切身穿真色军装的英缅军倾泻,偶尔遇到龟缩街角的敌军抵抗,十几枚手雷就会飞越建筑物上空,准确落到敌军火力点连片炸响,镇子内外到处是密集的点射声和手雷的爆炸声,敌军临死前的嚎叫和进攻将士彼此间的大声呼应,不停回荡在镇子上空。

    担任火力援助任务的二团看到北岸的敌军根本就没有组织起什么抵抗。也立即加入到全镇搜索残敌的行列中,后续到达的工兵营和辐重连弟兄则牢牢占据了九谷桥南北两岸。

    与此同时,东面的黔军突击旅五千余将士悄然潜出山坳密林,向镇守交通要道南扎桥的缅军第十一团起一往无前的突然袭击,仅仅只用了二十余分钟即取得歼敌六百余人、俘虏三百余人的战绩,缴获大量武器装备和三辆卡车,随即开始在桥南构筑阻击线和火力点,从此肩负起全力阻击路西逃敌西撤的重任。缅军团长和四十余名残兵慌不择路逃进了北面的深山里,突击旅特务营弟兄在当地村民的带领下紧追不舍,无论如何也要把强*奸抢掠、无恶不作的缅军尽数消灭。

    刘义芳率领十几名团营指挥官和警卫连,开始对俘虏进行甄别审问。三个惶恐不安的英军顾问被勒令单独关押。周边遇害村民知道自己的队伍收复了镇子和南扎桥,而且打死缅军数百,俘虏就更多了,激动之下,成群结队、扶老携幼汇聚而来,两日来神气活现作恶多端现在却被吓得魂飞胆丧的缅军官兵,在愤怒村民指认下,被怒火万丈的突击旅官兵揪出来。二话不说就地枪决,半小时不到,三百七十余名俘虏仅剩下一百二十余人,在将士们的枪口下,开始卖力地修筑工事,稍有抵抗就会换来一阵劈头盖脑的暴打。缅军的徽章、匕、手枪和英国人特意为他们打造的丛林砍刀等物件,则成了将士们热衷收集的纪念品。

    东面龙陵城下的战斗早已结束,愤怒的滇军保安师将士打完仗之后才惊讶地现,此役竟然没有留下一个俘虏,漫山遍野的焦土上,全都是横七竖八的英缅军尸体,倒在地上芶延残喘的敌军伤兵被很快补枪。粗略计算此战歼敌六千四百余人,其中英军官兵的尸体多达六百余具。缴获的枪支弹药堆积如山。

    詹焕琪命令两师工兵营留下打讧战场,蒋点出英军尸体,另外集中掩埋在城西北的两座土坡之下,遍地的颍军尸体则直接扔进他们自己挖掘的战壕里填上土,精神焕斗志昂扬的主力部队继续向西追击,力争在入夜之前,与前方二师、三师将士汇合,对逃往路西的英缅军主力起猛烈进攻,绝对不给敌人留下半点儿喘息的机会。

    此战的关键点瑞丽城此时已经枪声大作,乱成一片,从南面突然出现的安晋特种大队精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守卫稀松的贺闷渡口。径直杀向城中英缅联军指挥部,副大队长肖毅夫率领两个分队,担任沿途掩护和火力压制任务,参谋长培荣光率一个分队留守渡口,安晋亲率两个分队飞杀向英缅联军指挥部,迎面几乎没有任何敌军能挡的住特种精锐的猛烈突击,安晋率部冲到指挥部大门前,英军一个连的警卫部队才刚刚开始集合,保卫指挥部的临时工事和轻重机枪尚未架设完毕,在一百五十余名练有素的特种精锐的枪榴弹和冲锋枪的三路疯狂打击之下,伏尸累累,突击分队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就一头撞进银行大门,端起枪对一切可以活动的目标无情扫射。

    英缅联军负责全局战场指挥的中枢就设在城中的银行大楼里,三层高的欧式建筑已被英军清理一空,无数账具文件被焚毁,库存的二十余万银元和十余万西南银行纸币,已经被英军运回后方。

    安晋率一个突击组踩着遍地血水冲上二楼,四处扫视一眼,几步走到正在大喊大叫的英军上校面前。抬手就是两个耳光,把上校打得旋转起来栽倒在地,吐出几颗牙齿晕了过去。周边的十几名英军军官无比恐惧地望着满脸油彩、与士兵一般装束的安晋,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于拿什么“国际公约”叫嚣自己的权利。

    十分钟后,驻扎瑞丽城西福兴军营的一个英军后卫团、驻扎城东咽喉位置的引门一个旅英缅军匆匆赶来救援,现熊熊燃烧的大楼已经无法进入,银行内外全都是英军尸体。大楼焦黑的墙壁下和被摧毁的哨所旁辗转反侧痛苦呻吟的伤兵比比皆是。

    英军团长抓起一个伤兵劈头盖脑询问,松开手冲向城南贺闷渡口。无数愤怒的英军官兵奋不顾身地虹随。指挥部在大白天被偷袭,三十余名校尉军官和一名准将被劫走的巨大耻辱。犹如灼烫的火焰,在每一个英军官兵心腹中熊熊燃烧。

    追至距离渡口五百余米左右的时候。一片密集的迫击炮弹突然呼啸而来,在蜂拥而至的两年余英军人丛中轰然爆炸,残肢断臂伴随硝烟飞上空中,街道两旁的墙壁上、门窗上,立时溅满了血污和碎肉。

    等两千余刮练有素的英军官兵顽强地从地上爬起来,渡口方向再次传来一连串爆炸声。率先冲到江岸的英军官兵望着江面上飘散的残缺船板和正在沉没的唯一一艘小型机渡轮,一个个出愤怒而又无助的呐喊,南岸山弯处,身穿迷彩军服的十几个身影一闪即逝。

    英军团长再次大喊大叫起来。人群中不知谁牵来一匹瘦马,团长一跃而上,高大健壮的身躯压得瘦马一阵蹒跚,在皮鞭的抽打下,迈开纤弱的四蹄载着团长冲回军营,团长要以最快度上报设在密支那的总指挥部,请求总部派遣军队,全力拨索遁入瑞丽江南岸正在向东奔逃的敌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三十几位军官成为中**队的俘虏。

    下午四点,路西城的攻防战再次打响,保安师在司令部直属炮团到位之后获得强大的火力支援层层推进,各师配备的迫击炮营在此时得到最好的运用,携带新式五。迫击炮的将士们三人一组,快灵活地逼近战斗最激烈处,用迫击炮拔掉敌军的一个个机枪火力点。此战打得尤为激烈,双方投入的兵力多达三万八千余人。惊骇逃窜的英缅军队得知退回晚町的后路已经被中**队截断,只能遵照最高长官肯特准将的命令。固守待援。

    肯特判断腕町方向中**队虽然截断了退路,但是其兵力并不足以动主动进攻,至少在明天中午之前无法对路西形成夹击之势,只要坚守路西顶住中**队六个小时的进攻,南面的两个后备师将会快越过中缅边界,开进战场驰援路西,甚至有可能反把中**队包围聚歼于路西城下。

    坚守一线阵地的英缅军官兵信以为真,都不知道这个时候位于瑞丽城的指挥部已经被中**队出奇兵端掉,更不知道肯特嘴里那两个增援的后备师,已经被安家军二十六军突然起的全线炮击,死死地牵制在百公里外的东面战场,唯一能出动予以援助的军队,只剩下驻守腊戌的一个英军独立旅和一个缅军步兵师,但是要等到腊戌的援兵到来,恐怕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之后的事情了。

    路西城西六公里的龙塘村观音寺,已经成为詹焕琪的前敌指挥部。大殿里的将校们个个满脸喜色,信心百倍。

    随着前方各部的战报络绎传来,特别是保安第二师成功击溃城南守敌。一举占领了戈朗河上唯一的一座桥梁,路西城的英缅军队自此陷入东面和南面的重兵夹击之中,想要逃过戈朗河撤入南面的缅甸境内,已经不太可能,唯一的生路只能是向西逃跑,向北的话进入滇西大山腹地。只有死路一条,被重兵合围全歼是早晚的事。

    而在西面的皖町方向,接到命令的刘头芳已经率领突击旅离开南扎桥。以最快度从背后攻击苦苦支撑的英缅军队。

    詹焕琪根本就不担心英缅军队此时敢撤离路西,向晓町方向逃窜,只要敌人阵地露出一个破绽,麾下士气如虹的两万将士就会通过击破一点进而摧毁敌军整条防线,敌人只要敢逃跑,再快也没有奋勇追击的滇军将士们快,何况一旦生大规模的溃败,士气尽失混乱不堪的英缅军队,只有等待被追杀屠戮的命运。

    “义方的突击旅运动到哪儿了?”詹焕琪最芜心的也是此战最关键的位置。

    李芸板连忙回答:“距离战场尚有十一公里,估计在一个半小时之后到达,只要突击旅击溃敌军后卫部队,或者形成对峙之势,这场战斗就快结束了。”

    方鹏翔上前补充一句:“为了更保险一些,我已经下令焦广绪率领两个团全追赶义方的突击旅,只要能把敌军的退路全部堵死,暂时放弃已经没有太大意义的腕町又有何妨?如果敌军的西路援兵敢于进攻晚町,也有咱们一个团挡一挡,就算是挡不住也没关系,战斗结束之后。只需调头杀个回马枪,不过一个旅的敌人怎么敢留在蟾町等死?”

    众弟兄畅快地大笑起来,詹焕琪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这一仗,不但是为自己正名,也为滇西军民扫除多年来蒙在心灵深处的耻辱。通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就能让滇西军民获得从未有过的强大信心和凝聚力,获得数年的安宁生活和稳定展,千值万值啊!

    防:大家看得爽,不要忘记投月票啊!

正文 第一〇〇八章 滇西战役(五)

    续半个多小时的大风逐渐将漫天雳雨吹散。雨雾袅袅厕殿去,滇西的千山万壑渐显葱郁碧绿的容颜小雨完全停止之时,天边几抹红霞透过深灰色的云层间隙一闪即逝,灰茫茫的夜幕缓缓降临。

    路西战场枪声渐稀,浓烈的硝烟在劲风吹拂下翻卷弥漫,潮湿的空气混杂着呛鼻的火药味和血腥味,显得格外的辛辣厚重,全身已成泥人辨不清面目的双方官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天亮到现在没有片刻歇息的高强度作战,已经令绝大多数人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因此,滇军连续三个小时的攻势减弱之后,英缅联军官兵也横七竖八地躺在环城一圈的泥泞战壕里,或者趴在残垣断壁和大树之下,无力地喘息着。

    城西的芒市机场宽大的机库里,电波繁杂,脚步匆匆,英缅联军前线总指挥肯特准将腰部以下全都湿透了,碎草和烂泥沾满他的行军软皮靴,因不停走动而散出的体热,将他浓郁的臭汗味充斥整个空间,唯有他那红的高鼻粱上的金边眼镜,一尘不染,镜片后的一双栗色眼睛,仍然闪烁镇定自如的神采。

    其实,此玄的肯特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边沿,根据三路人马回的侦察报告显示,肯特指挥的联军已经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中**队死死堵住了南面和西面的退路。最令肯特意外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突袭唬町的中**队兵力竟然高达两个旅近万人,而且其中的四个团已经从皖町高开进到路西城西南十二公里的帕当至东瓜村一线,在与奋勇迎敌的缅军两个团预备队接触之前,再快占领公路两旁的各个制高点,摆出一副原地阻击的顽固态势,直到数分钟前双方仍在相互射击,僵持不下,缅军两个团根本无力起进攻,截断西去退路的中**队四个团也没有起任何进攻。

    肯特清楚地知道,西面的中**队四个团之所以没有即刻起进攻。完全是因为他们高奔跑而来,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只要让他们休息一个小时并饱餐一顿后,两个团的缅军根本就抵挡不住这股悄然运动到自己主力部队身后的精锐部队的猛攻,肯特甚至敢断言,已经士气全无的缅军两个。后备团,很可能无法顶住比自己多一倍的中**队的一次冲锋,只要西面这四个团的中**队击溃缅军阻拦,就能在一个,半小时之内攻到肯特的指挥部前沿阵地,从背后给苦苦支撑的英缅联军最为致命的一击。

    身材单薄的参谋长盖瑞匆匆而来,拦住肯特不断移动的步子,严肃地汇报:“将军,西路军接到腊戌指挥部的急令,已于一个半小时前与松油岭方向的阻击敌军脱离,一个师又一个团不得不扔掉重装备,轻装撤离,正在沿着通往八莫的崎岖公路撤回边境线,我们已经不能获得西路军的支援了。”肯特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我已经推测到了这个结果,就算中**队不在盈江东南方向的松油岭一线阻击,弗兰西斯上校指挥的西路军也无法越过大雨后的八十公里山路,何况自他们进驻盈江之后,军中突然爆了可怕的府疾,他的部下很可能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如果要他们强行向我们靠拢,恐怕需要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在如此复杂的地形里,我们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神出鬼没的云南猴子,说不定不用打,就被敌人和野蛮的土著不断袭击,一万多人就会被生生拖死在遍地是毒蛇蚂蝗的崇山峻岭之中

    “将军,我们怎么办?短暂的平静正是暴风雨再次猛烈袭来的前奏,如果熟悉地形的敌人横下一条心起夜间进攻的话,我们根本无法抵抗,各旅各团官兵已经非常疲惫了,缅军的减员很严重,昨夜的一场大雨,让缅军原本就很糟糕的体格更加赢弱,再加上今天不停的战斗和急行军,很多人连枪都举不起来了

    盖瑞担忧地汇报,望向肯特的眼神极为复杂。

    肯特准将知道自弓的参谋长联想到了腕町指挥部里被敌军突袭劫走的三十四名同僚,神色一黯,把盖瑞拉到墙边:

    “盖瑞,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无论如何,具有光荣历史的英联邦帝国陆军十七师从未有过指挥官被俘的耻辱记录,没想到纵横东方殖民地多年的荣誉之师,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窘迫处境,这是战前各层指挥系统都无法预测的。原先我们把希望寄托在腊戌方向的三个师主力部队身上,但是狡猾的中国人识破了我们的计谋,滇南方向的三万余敌人死死拖住了我们的三个主力师,致使我们只能孤军奋战。盖瑞,我要求你沉着冷静地指挥各条战线的战斗,特别是要指挥好护卫指挥部的主力团,再次把突围线路复核一遍,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决不能轻言放弃!”

    盖瑞痛苦地点了点头:“是的,将军,我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将军,要是最后无法突围的话,”

    “放心吧,亲爱的盖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果真的到了那一玄,我将会和你在一起,勇敢地面对一切。”

    肯特准将紧紧握住盖瑞的手,挤出一个笑容,

    入夜时分,滇军密集的炮火突然响起,东南两面的滇军将士再次开始了冲锋的准备。

    与此同时,西面十二公里处的刘义芳和焦广绪再时接到前敌指挥部的命令,立即返回各自岗位,指挥部队起最猛烈的进攻,力图在半小时之内击溃挡在前进道路上的两个团缅军,以最快度增援路西战场,从背后给予敌人迅猛一击。

    路西战场炮声轰隆,火光不绝,保安司令部直属特务团一千五百将士成功绕过雷秀山,突然出现在敌军指挥部正北两公里的芒市河北岸,以无可阻挡的气势击溃护卫指挥部侧翼的一个营英军,沿河岸架起了轻重机枪和迫击炮,对机场所有建筑物展开疯狂的打击。

    城东和城南的枪炮声越来越近,肯特准将的指挥班子下达完最后一道拼死抵抗的命令,纷纷冲出指挥部,跳上已经动的九辆大小汽车,扔下苦苦支撑的一万八千余英缅官兵,率先逃命,在撕破夜幕的爆炸火光和漫天炮弹的呼啸声中,猖狂向西逃窜。

    咆哮的车队冲出机场不到五公里,突前的军卡突然失控,一头撞在山边的岩石上,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车上的十余名参谋和通信器材飞落一地,侧翻的卡车燃起大火,堵住了大半路面,急得后面的百余人哇哇大叫,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所有人全都跳下汽车,根本无法顾及地上的人是死是活,全都涌到肯特准将身边,等候他布命令。

    被坎柯不平的路面颠得气晕八素的肯特眼镜都不知道掉到哪儿了,黑暗中不停地眨着眼睛,原地转圈,大叫参谋长盖瑞的名字。

    就在这时,西面一公里外响起密集的交火声,紧接着密集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接踵传来,百余名进退不得的英**官彻底绝望了。

    十几个不堪被俘的英军校尉纷纷拔出手枪,企图负隅顽抗,参谋长盖瑞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不要动,绝对不要进行徒劳的抵抗,事到如今,任何的抵抗都失去了意义!从喊声和脚步声判断,高冲向我们的敌人至少有三百人以上,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先生们,这是命令!请收起你们的武器,排好队形,抬起你们高傲的头颅,和将军一起勇敢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愿上帝与我们同在!”

    傲慢的英军军官非常绅士地排起队来,一个个挺胸凸肚,显得不可一世,可一双双眼睛在熊熊燃烧的火光照耀下,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但是没有一个人喧哗,全都雄赳赳地肃立在道路边上,等候冲来的中**队俘虏。

    黑暗中冲出来的队伍,令百余名肃立道旁的英**官疑惑不已,火光下看到迎面快冲来的官兵似乎穿着和自己一个式样的军装。

    就在众人疑惑不拜忐忑不安的时候,一个粗壮的声音用熟练的英语喊出一句话:“你们是十七师的先生们吗?。

    参谋长盖瑞上前一步,仔细端详气喘吁吁站立在自己前方的大汉,突然兴奋地欢叫起来:“沙桐上校?我的上帝啊,,你们怎么在这儿?。

    被叫做沙桐的男子上前一步,认出是盖瑞,顿时惊呼起来:“我的天,盖瑞上校!终于找到你们了,”我们莽族独立团奉腊戌司令部的命令,今天上午一路潜行越过边界赶来路西,目的是侦察中**队的兵力部署,消灭在暗中骚扰主力部队的地方土著武装和敌军小股侦察部队,没想到下午网要撤回去的时候,突然接到腊戌司令部的命令,要我们尽快与肯特将军取得联系,想尽一切办法为你们探寻一条撤退的道路。我们立刻向北赶来,在西面两公里的地方与突然冲来的中**队遭遇,战死了七十多人才得以脱身,原本是想从这一带的山口向南撤退的,没想到会遇见你们,,快走吧!中**队越来越近了,他们的武器装备非常先进,火力异常强大,我们挡不住他们,快跑吧先生们!越过南面这个,山坳,再跑出四公里就是戈郎河,我们的渡船停在河对面,只要顺利过河就安全了,快跑啊,否则来不及了”

    百余名英**安绝处逢生,欣喜若狂,抛下一切车辆辐重,跟随莽族独立团的官兵冲上南面的山坳,在莽族土著士兵的搀扶中,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五分钟后,刘义芳率领滇军突击旅率先杀到,看了一眼倾覆的燃烧丰车和停在道路上的八辆车,有些奇怪,扫视一眼四周却一无所见,于是留下两个参谋,转达让后续的焦广绪部负责清理的命令,继续率领将士们,奋力冲向火光红透半边天的路西战场。

正文 第一〇〇九章 和平的代价

?夜中的路西城内外。到处点燃熊熊篝火,对对火把悔叩执郊的山山水水和各个村落,惊恐逃散的成千上万英缅联军在滇军将士毫不留情的枪口下,终于老老实实地放下武器,举起双手,从一个个藏身地点走出来,陆续集中到路西城中的大营。    午夜时分,按索残兵败将的庞大行动还在继续,路西城里城外的民众也被动员起来参加拨捕。

    率领指挥部开进路西城的詹焕琪听完汇报,非常恼火,但又无法向面前浑身泥浆、满脸硝烟的一群师旅长火。

    由于将士们立功心切,各师主力部队全都在攻破敌军阵地之后,不约而同冲向城西机场的敌军司令部,没能严格执行层层压迫、严密围堵的既定方针,魂飞魄散的英缅残军早已失去指挥和建制,在黑暗中慌不择路四处奔逃,要不是北面的芒市河拦住了敌军大量溃兵的逃路,估计城北郊外的漫山遍野都是逃散的溃军。

    初步清点后现,英军十七师三十三步兵旅四千余人没了踪迹,连同驻扎机场的敌军司令部所有指挥官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上万俘虏中仅有英军官兵七百余人,其中半数均是配属缅军两个师的各级军事顾问。

    刚才赶来的刘义芳突然记起城西五公里左右公路上燃烧的卡车和数辆空无一人的军车,立即把情况向老长官詹焕琪作了汇报。

    詹焕琪听了脸色一变,连忙与刘卿、方鹏翔展开商议。一道道命令随之传到秘密游戈于戈郎河一线的二十六军特种大队。大队长颜粹霜急令各分队分别行动,迅展开搜索,最后还是梁子晏分队在戈郎河下游野猪渡口现了火把光亮,可在迫近渡口时,意外地与莽族独立团的一个连掩护部队生交火。特种分队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击溃这个由中国败类组成的精锐连队,冲到渡口时,只剩下满地遗弃的弹药箱和十几具英军尸体,英军主力部队已经尽数渡过戈郎河,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子晏突击审问抓到的七名受伤俘虏,用了三种酷刑才撬开其中两个俘虏的嘴,随即一个电报急报到詹焕琪手上。

    詹焕琪这才知道,这部莽族败类有多么的大胆,他们竟然在带领逃跑的英军指挥官一百多人渡河之后。再次派出四百余人赶回路西战场。将慌乱退到城西郊件走投无路的英军主力从极少人知的小路接走,正好在刘义芳率部到达前的数分钟前越过道南的孟坤山,成功逃过中**队的东西夹击。

    詹焕琪、李芸械和整个滇军司令部弟兄为此自责不已,刘卿和方鹏翔却看得很开,安慰说第一次大规模的夜战打出歼敌七千余人,俘着上万,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战绩了。当务之急,是乘胜收复滇西所有失地。检讨得失留待战后再进行也不迟。

    上午七点五十分,一份详细的战报到南昌城的安毅手中。安毅接到捷报,无比欣喜,当即扔下吃到一半的早餐赶往南昌行营。蒋介石和军委各部官长已经聚集于行营会议室中,正在商议如何将滇西的战争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和程度之内。众人听完安毅的汇报,无不深感意外,就连熟知整个作战计划的蒋介石也不敢相信胜利来得这么快,取得的战果如此辉煌。

    蒋介石亲自看完詹焕琪具名的详细战报,激动之下挥舞双手,大声夸奖起来:

    “好啊!好!詹焕琪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为了大局能伸能屈忍辱负重,率领从未有过征战经验的二线部队,仅仅用了两天的反击就建立如此功勋,非常难得,可喜可贺,不愧是我的好学生”我一定要重奖他”。

    众将连声祝贺,顿时忘了连日来美国人不断施加的停战压力。昨夜九点,美国驻京领事通过英国领事的急报。得知英缅军队已难逃战败的厄运,在英国方面和美国国会的紧急要求下,再次致电蒋介石,请求蒋介石立即安排时间,与英国大使嘉德甘展开会唔,共同对滇西停战进行会谈。

    宋子文、孔祥熙在上海和南京同时收到英美使节以贸易制裁相威逼的警告,无奈之下,只能致电蒋介石。请求考虑中英和谈。宋子文在电文中明确强调,当前最主要的外敌不是英国而是日本,如果因滇西战争的毫不妥协立场而得罪了英国人和其强大盟友美国,不但中央政府正在酝酿的货币改革和五年经济展计划无疾而终,更可能使得整个国家陷入四面受敌的孤立境地。

    蒋介石为此连夜急召安毅进行商议,安毅则详细分析滇西战场的局势,反问蒋介石:如果此时宣布停战,滇军十几万将士和全国四万万人民会怎么想?退一万步说,英缅军队仍然占据着怒江以西的大片土地。万一停战之后他们赖着不走、以此为要挟在谈判中百般刁难,我们该怎么办?

    蒋介石一听,顿时犹豫了,反复考虑之后给了安毅三天时间,口疼毅督促詹焕琪,又须在二天点内结束滇西战事。否聊妆什介石自己也无法顶住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当时安毅非常自信,说只要有个两天就足够了,他也没想到詹焕琪等人如此的拼命,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取得了滇西反击战的决定性胜利,如今再有近千英军俘虏和上万缅军俘虏握在手中当作王牌,接下去的谈判工作将会无比轻松。灰头土脸的英国政府和军队,不知道如何的失望和担忧,如今英国国内的伦敦、曼切斯特等大城市的产业工人连续进行一周的游行示威尚未结束,再次传去英军战败的消息,这会儿恐怕英国相和内阁已经焦头烂额了,在今后的谈判中还有多少底气对中国政府施展压迫和威逼?

    蒋介石也非常清晰地看到了这一点。政治和外交上的主动才是他如此兴奋的主要原因,前几天他还对自家的学生詹焕琪毫无信心数次埋怨。如今竟把詹焕琪称为自己的好学生,安毅看在眼里笑在脸上,心里却极为感慨。

    “安毅,你给我好好看住夏俭。滇南的二十六军千万不要在此关键时刻越境挑衅,否则战争扩大,将会陷入难以收拾的艰难境地。昨天下午,美国人对我说滇南部队突然动。进入缅甸国土数公里,把缅军的第一道阵地给占领了,我知道这是出于牵制英缅军队的目的使然,但是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前进一步了。否则难保英国人不以此为战争升级的借口,以摆脱国内的矛盾,这对目前我们国内的严峻局势非常不利。”

    蒋介石突然记起了夏俭,高兴之下还不忘再一次提醒安毅。

    安毅心里虽然极度不情愿,但在蒋介石和众多同僚期待的目光中,只能含笑点头:“放心吧,二十六军牵制敌人主力的目的已经达到。不需要再起任何进攻了。只要英缅军队不动任何形式的挑衅或者攻击,二十六军两个师就会留在目前占领的阵地上。学生以为,这个时候二十六军还不能撤回来,历史上,二丰六军如今占领的地方,一直是中缅两国边界地区的争议之地,哪怕到时候真要做出一些让步,也比逼急了才去争取更为主动些。只要二十六军一天不走。英缅军队心中就担负一天的压力,何况两国刮界问题正是今后中英外交关系的重点。现在未雨绸谬,对将来的谈判工作更为有利!”

    “职下同意安将军的意见,这个时候最关键的是谈判的本钱,我们多得一点是一点,只要二十六军不再主动起进攻,占领并守住既得的地盘还是很有必要的

    杨永泰破天荒第一个抢在众人前面附和安毅的意见,弄得葛敬恩、张治中等人面面相觑,暗自惊讶。

    蒋介石一向就很重视杨永泰的意见,听到他时安毅的支持,没什么思考,便点头决定下来:

    “还有什事,天没亮汪院长就从南京给我来了个电话,说英国大使嘉德甘在凌晨四点紧急求见他,严厉要求我军保证在瑞丽被俘虏的三十四名英军指挥官、以及在此战中不幸被俘的英缅军队官兵生命安全和人道权利,还说常驻上海的国际红十字会,将会在三日之内,组织一个,由国联驻华机构、欧美各国领事官员组成的代表团,前往滇西视察交战各方的国际公约遵守情况,看来中央政府那边承受的压力也很大。之前我并不知道英国指挥官在腕町被俘的情况,你也没有向我汇报。”

    众将惊愕地望向安毅,安毅再次站起来,低声道歉:“对不起校长。对不起各位!属下之前也不知道,参战的安晋特务团会潜入敌军后方指挥部,搞出这么大的名堂,凌晨三点属下才接到具体战报,说是俘虏了英军第十七师参谋长吉尔伯特准将和三十几名校尉军官,已经顺利押解到了后方的保山大营。”

    众人一片惊呼,袭击敌军后方指挥部本来就是非常令人吃惊的事情,竟然还成功俘虏了敌军的参谋长,如此显赫战绩,怎么不让众人惊喜连连?

    热议声顿时“嗡嗡”响起。骁将安晋的名字再一次铭刻在与会所有将帅的心目中,之前大家都知道安毅的这个弟弟是个百年一见的神枪手。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如今已成长为安家军特种部队的指挥官。

    蒋介石满脸带笑,摆摆手示意安毅坐下:“这三十几个俘虏军官你打算怎么处理?”

    安毅想了想回答:“暂时秘密押解到叙府,好好款待他们,这是谈判中一张非常重要的王牌

    众人均露出了会意的微笑,蒋介石不置可否,想了想再次下令:“既然是这样,在此战的宣传中不要提及这三十四个俘虏,明白了吗?。

    安毅连忙站起来:“遵命!属下得去个电报,制止川南广播电台播出这条新闻,晚了就来不及了

正文 第一〇一〇章 打死狗讲价

    山温西大捷,的喜讯,令国人喜出望外,扬眉叶口甲开始,全国各大城市纷纷举行盛大的游行庆祝活动,昆明和南京、南昌等城市的街头拥上了数以十万计兴高采烈的青年学子和各界民众,詹焕琪的大幅画像被激动的年轻人高高举起,“滇军万岁”的口号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安毅和沈凤道等人站在江南宾馆六楼阳台上,遥望下方大街上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尽头的欢呼人流,一个个百感交集,叹息不已。

    仅仅在二十四小时前,“詹焕琪”这个名字还被无数悲痛失望、恨铁不成钢的民众口诛笔伐,激动的学生甚至在大街上喊出了“打倒无能军阀詹焕琪”的口号,谁想仅仅过了一天,詹焕琪的画像就被喜不自胜无比自豪的学生们举了起来,“无能军阀。转眼之间变成了“民族英雄。和“深谋远虑的杰出将军这一强烈的反差,令安毅叹为观止,同时也能理解爱国学子们的一片赤诚,国家内忧外患积弱已久,再摊上一个名义上统一了全中国。实际上只管着几个省份的懦弱无能政府,数年来在列强特别是日寇的横行霸道百般欺压之下忍气吞声,对内是狼对外是羊,备受压抑的民众放肆地泄几下,任何人都可不能去责备

    灿!。游行队伍哪儿来的焕琪兄的标准像?。

    侍卫长林耀东望着下方一幅幅七八个人抬着游行的大幅画像,满腹疑问。

    安毅笑着说道:“上一周的《东方瞻望》杂志对滇军保安部队做了个专访,里面有七八篇文章详细介绍了滇军的情况。我记得主编刘鸿亲自题写了八百多字的序言。焕琪身穿中将军服的标准像就印在杂志的封面上,我估计游行学生中有搞美术的高手,不但画得很像,也很传神,难为他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画出这么多大幅画像,了不得啊!”

    “谁说我中华没有人才?只是伯乐太少了,对吧,司令?”张扬乐呵呵地说道。

    众弟兄听了哈哈一笑,安毅网要开几句玩笑,机要秘书赵伯翰匆匆到来,将宋子文的一封长电递给安毅:

    “委员长的侍从秘书送来的,让属下转告司令,外交部唐次长正在陪同英国大使嘉德甘觐见委座。宋先生在上海与美、英、法、德、意等国领事召开临时会议,不能来南昌了。还有就是少帅从武汉飞来,刚到行营,到处找司令可是没找到

    安毅看完电文。交给赵伯翰存档,回到室内提起笔草拟复电,写下两行字犹豫了,缓缓放下笔。走到电话机旁,直接拨通侍从室:

    “我是安叭有劳郑师兄了,校长还在和英再人会谈吗?。

    “结束了,校长刚把客人送到花园门口,上楼时还念起师弟。愚兄立即通知校长。五分钟后师弟再打过来吧,让总机把电话转到到校长书斋里即可

    网从复兴社特务处少将副处长位置转回侍从室的郑介民低声告诉安毅。

    五分钟后,安毅终于与蒋介石通上了电话。蒋介石几句话就把安毅召了过弈,两人闭门协商四十多分钟安毅才告辞,返回宾馆略作收拾,立即赶赴机场。

    晚上七点十分,安毅和沈凤道已经出现在叙府的安家军总部会议室,下午网从昆明返回的杨斌、留守的副司令路程光和参谋长叶成等人尽数出席会议。

    杨斌把滇西之战的详细经过汇报完毕。换上一身整洁常服的安晋奉命到来。安晋进入会议室,有力并腿敬礼,按常规报告完毕走到安毅面前,低声喊了声“哥。”规规矩矩坐在安毅身边。

    安毅详细检查了安晋左额上的一道小伤疤,知道不会留下什么疤痕,这才放下心来:“俘虏押解到了?”

    “是!下午滇西突然乌云散去,阳光普照,空军司令部抓住时机命令空二团的运输机中队全体出动,把我们两个分队和三十四名俘虏全都送回来了,其中六名俘虏和那个叫吉尔伯特的准将住进了陆军总医院。六名俘虏是枪伤和摔伤。那个准将好像是心脏出了问题,不过几个大夫会诊之后都说死不了,估计是惊吓过度和体力透支所致,躺在特护病床上要死不活的,一句话也不愿回答,已经交由司令部宪兵队负责安全保卫工作安晋回答。

    安毅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瑞丽突袭战你们干得漂亮!弟兄们伤亡如何?”

    “牺牲四人,受伤二十七人,伤者多为巷战时被流弹击中,其中四个弟兄恐怕要残废了安晋非常平静地回答,数年征战下来,这名年轻的上校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一颗心也锤炼得日渐冷酷。

    “相对于战绩,这点儿伤亡算是很轻微了。”安毅转向杜易:“能不能把三十四名俘虏全部分开进行关押?在保证他们吃饭睡觉的前提下。看看用什么办法,尽可能审出更多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杜易回答:“完全可以,城南真武山下特警练营地里的秘密监狱刚网扩建完毕,七十二间钢筋混泥土浇注的牢房分四个区,丙、丁两区目前全讣二需紧急召集我局十几个中层军官,就可以开始。

    “嗯,立即去办,别的可以缓一缓,腊戌机场、英缅军队的军火仓库和纳龙镇的准确位置一定要尽快弄清,估计对焕琪明天凌晨的空袭行动有帮助。医院那些伤兵就不管他们了,估计其他校尉军官都知道安毅低声吩咐。

    “是”。

    杜易与副局长吴哲夫一起告辞离去。

    杜易两人走后,叶成担忧地问道:“谈判在即,继续越境空袭敌军目标。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杨斌笑了笑,肯定地回答:“应该不会,从盈江逃回去的一个师缅军和两个英军步兵团,仍然占据着铜壁关和那邦一线有利地形,与焕琪的第三师打得正激烈。而且今天黄昏他们出动了十几架战机。飞到蟾町上空展开报复式的狂轰滥炸,要不是前敌指挥部疏散工作做得好,绝对不止百余民众被炸死炸伤了。我们的政治部派遣小组用摄影机拍下了空袭的全过程,我们飞过去轰炸,只算是一种报复手段,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司令刚才也介绍过了,英国人到现在还敢提出诸多非分要求,连美国人都头疼不已,反而要去做英国人的工作,真可笑!再说了,现在已是入夜时分,英国人很难在今天晚上做出停战谈判的正式决定,就算是要和谈,至少也是明天上午的事情,在停战命令正式下达之前。整个中缅边境仍然处于战争状态。”安毅附和道:“没错!只有彻底打疼了英国佬,他们才会老实一些,这也是我命令把三十四名英军俘虏押解回来的原因,加上焕琪他们手上的近千英军俘虏和上万缅军俘虏。构成了谈判的重要本钱。最迟明天下午,国际红十字会的考察团就会准备完毕,分别从南京和上海两地飞抵昆明,然后就会到关押战俘的路西和保山。

    “我分析了一下,英国人的妥协最迟不会过明天中午,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由不得他们不低头,委座签的停战命令大约会在明天中午左右到来。在此之前。我们秘密结集空军三个团共七十八架战机,在明日黎明到来之前从保山机场和思茅机场起飞。对英缅联军的腊戌军事目标展开轰炸。反而能促使死要面子的英国佬尽快妥协要是他们还敢负隅顽抗,咱们再来一次,同时让夏俭指挥部队挺进十公里,把敌军全都赶过滚弄江西岸去。东西两面难,英国佬短时间内从哪儿抽出兵力应付?”

    众弟兄频频点头,叶成再次建议道:“如果国际红十字会到来,焕琪那里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些的,比如对敌军伤员的安置和救治等事宜,需要予以充分重视才行

    “老叶,你瞎操心什么?此战滇军官兵伤亡接近八千余众,咱们两个军提前开到保山的野战医院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跑去救治敌军伤兵?能些纱布绑带给他们自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国联和红十字会的人去了又怎么样?要是那些洋鬼子敢指手画脚,咱们就吐他一脸,***小日本在东北和热察地区天天屠杀我同胞,怎么不见他们去管一管,看一看?按照我的意见。根本不用顾虑什么,建议焕琪明天动大规模空袭的同时,把开到瑞丽和南坎的一个师也调到铜壁关一线,飞机轰炸完缅甸境内的目标,立刻回来装上航弹,飞到铜壁关一线炸他娘的英缅军,老子就不信他们的身子不是肉长的,再让夏俭用一个师的兵力向西猛攻一阵,打到滚弄江西岸才停下,咱们干脆来个打死狗讲价。看他英国佬怎么办!”

    顾长风还是那碧大大咧咧的臭脾气,但是他的话语中透出的深沉心机,还是让众弟兄很好地领会了。

    安毅一下子犹豫了。如果滇南方向的英缅军保持守势不主动挑衅,夏俭还真没什么借口起攻击。而且之前安毅已经向蒋介石作出承诺,不会在滇南方向再燃战火,但是顾长风的大胆提议,确实令安毅和众将无比心动。

    顾长风看到安毅心动,再次毫不在乎地说道:“别犹豫了,明天腊戌的爆炸声一响,滚弄前线的英缅军队绝对成了惊弓之鸟,只需使出点小计策,敌人不率先开火才怪!只要敌人再次开火,夏俭就能起大规模的进攻。大家可能不知道,这几天可把夏俭那孙子憋坏了,他一天三四个电话打回来向我诉苦,说他眼睁睁看着焕琪在滇西打得热热闹闹的。他的三万人却天天蹲在满是雨水和泥浆的战壕里,好不容易占领敌军主动放弃的阵地,又得遵照命令停下来挖土方修工事,难为他和三万多弟兄们啊”。

    众人乐了,安毅想了想大手一挥:“这样吧,虎头你来跟夏俭说,不过,一定要把事情办得有礼有节,打完就撤回原地,只要武器装备不要人,更不许贪功。”

    顾长风眉开眼笑:“好咧!哈哈,看看夏俭这回怎么谢我”,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正文 第一〇一一章 命运的抉择

    识上十点,接送安毅的车午开到西园门前就停住了,安豁化车厢吩咐开车的侍卫和侍卫长林耀东随便到哪儿去玩都行,就是不要把车开回来以免惊动家人。

    沈凤道向值班的侍卫微微示意。铸花院门轻轻从里面打开,沈凤道等安毅入内之后,吩咐侍卫做好警戒,游走一圈悄然回到自己的小院。

    正在客厅里和妈妈说话的小杏花听到安毅熟悉的脚步声,非常惊讶。抓住妈妈绣花的手,示意她别说话。轻手轻脚走到大门边上,拉开虚掩的房门,安毅的笑脸随即映入小姑娘的眼帘。

    “爸“嘘”

    安毅捂住义女的嘴,摇了摇头。爱怜地摸摸她黑亮的秀:“好像又长高了,对吧?”

    “今年到现在长了两公分。”

    小杏花挽住安毅的手拉近屋里。嘟着嘴低声埋怨起来:“爸,回来之前怎么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啊?幸好今天是礼拜六能回家,否则又见不到你了。”

    安毅示意马大婶不要去泡茶:“别忙活了,我网在隔壁总部开了两个多小时的会,喝了一肚子水”临时决定回来的,下午三点还在南昌呢。

    马大婶高兴地接过安毅的军帽和外衣,挂上后回来轻声说道:“晚上吃饭时还念叨着你,今天是周六,龚茜妹子、叶小姐和吴妈都过来一起吃饭,吴妈说后天是她宝贝孙子的生日,你这个舅舅不回来就遗憾了。”

    安毅心里隐隐作痛,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异状,故作轻松地问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可爱极了,特别是那双眼睛。非常吸引人,荀药那丫头前几天说小家伙的眼睛特像你,结果被我老老实实骂了一通,可是我仔细瞧瞧之后,现你们俩还真像,幽深幽深的让人捉摸不透。”

    马大婶笑着摇摇头,飞快地把目光从安毅的脸上移开,风韵十足的脸上泛起轻轻的红晕,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安毅微微一笑:“明天我去看看小家伙,哈哈!女儿,来,坐一会儿”,我问你啊,每周去饵究所学习几次?”

    小杏花顿时来了精神,告诉安毅每周的三个下午都要到研究所跟随俄国密码专家学习,如今已经学会从收报的频率判断操作者的异同,下个月开始就能进入密码编泽的入门学习。

    马大婶看到自己已经长成个大姑娘的女儿靠在安毅手臂上,就像对自己亲爸爸那般自然,心中不由得微微激动,虽然这一幕多年来都一样。但是马大婶安慰之余总感觉心中有点儿空荡荡的失落。

    聊了好一会儿,马大婶叫住粘住安毅不愿离开的女儿,让安毅快点上楼看看楚儿和冯洁云,一起走上楼梯的时候,还低声告诉安毅冯洁云肚子那么大了还天天写书,让安毅劝劝她别太累了。

    安毅会心一笑,知道冯洁云是把自己讲述的《爱有来生》这个故事写成中篇,估计差不多也接近尾声了,听了马大婶担忧的话便答应

    来。

    五个月大的二儿子没有断奶。仍然睡在楚儿卧室里的小床上。

    刚刚睡下的楚儿已经听到隐约传来的脚步声,坐起来时现安毅回来,快乐得大声叫了起来,结果把熟睡的儿子吵醒哇哇哭啼起来。马大婶问明小家伙网吃饱之后,轻轻抱起小家伙乐呵呵地向外走去,安毅上去轻轻拥抱楚儿,被楚儿扯倒在床上一阵热吻之后才能说话。安毅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冯洁云和龚茜的美丽面容,嘿嘿一笑摇摇头,轻轻刮了几下楚儿的俏鼻,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才松开拥抱,在楚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出去洗澡更衣。

    洗完澡的安毅悄悄推开冯洁云的卧室门,灯光下的美人身穿洁白的宽松睡袍,伏在书案上埋头安毅已经缓缓贴到自己身后。

    安毅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冯洁云写了一会儿突然吸了吸瑶鼻,放下手中的笔,身子缓缓后靠,终于与安毅温暖的身体贴在一起。

    冯洁云惬意地闭上眼,举起双手握住安毅的大手,深深吸了口气,又说道:“刚才肚子里的小家伙很不老实,我想想就觉得你该回来了,你果然就回来了

    安毅弯下腰,搂住冯洁云柔软的身体,轻轻摩挲她凸起的腹部,低声致歉:“对不起,云儿,不能陪在你身边。”

    “不啊,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你这么忙还三天两头来电报问寒问暖。我好幸福的,听我妈妈说,当初她怀我的时候,我父亲天天在外面忙着做生意,出去十天半个月是常有的事情,根本就没时间过问一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累得到头就睡。还的我妈妈挺着大肚子服侍他,相比之下,我幸福多了。”

    “你不能太累了,早点儿休息吧。坐久了对你的身体和胎儿都不好。”

    “明白,我写完这一段就睡觉。”

    冯洁云仰起头抚摸安毅的脸:“去吧,去陪陪楚儿妹妹,这段时间她累坏了,我这身子不集侍候你了

    安毅轻轻吻了爱妻一下,再次叮嘱她早点儿睡觉便离开,带上丹走进楚儿的卧室,与楚儿说了一会儿贴己话,正要脱衣上床,马大婶抱着孩子轻轻敲响了房门,看到安毅出来连忙低声说道:“沈副官和杜局长在楼下客厅里,说是有要事向你禀报。”

    “杜局长穿军装还是便装?”安毅低声问道。

    “便装,沈副官也没穿军装小像是挺着急的。”马大婶心很细。

    安毅微微点了点头,回到楚儿身边。嘱咐几句大步回到自己卧室换上一套便装,下楼与杜易和沈凤道交谈几句,一同出去钻进杜易的车,直接开往花园街顿河西餐馆,下车后绕到后门,登上细长的钢铁梯子直接上到三楼,进入杜易手下严密控制的贵宾包厢。

    “师兄”

    “黄汉师弟”

    安毅激动地上前,与矮了半个头的黄汉紧紧拥抱一下,推开黄汉,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好、好!没少什么零外,个头更壮实了,比在黄埔见你那阵成熟多了”,这半年还好吧?”

    “别提了,师兄,被湘军逼出黔江之后,小弟率部和的讲剿部队打了几仗就东老鄂咸丰车利川线的咦旧,足足游荡了四咋小月,要不是杜易兄在一个半月前派出个运输车队让我们打劫,恐怕现在连裤子都没得穿了。”黄汉该谐地说道。

    众人哄声大笑,安毅看到黄汉对沈凤道的下意识戒备,连忙把沈凤道拉过来,低声解释:“这是我军副官长沈凤道少将,你叫他老沈就行了,是我的生死兄弟,蒋校长和宪兵司令部的谷正伦司令费尽心思也没能从我这儿挖走。现在我军中只有我、杜易和老沈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以及我们之间的秘密联系。老沈同样是我们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不过分管着另一块,你们认识一下吧。”

    黄汉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在赣南的时候,我们就通过内线得知沈兄的大名,知道沈兄是中央军公认的第一高手,只是不知道沈兄的出处和来历,为此我们的保卫局还动过很多脑筋,只是在我离开之前,没听说有谁获得沈兄的什么资料。”

    “过奖了!请坐吧,黄兄,咱们坐下慢慢谈。”沈凤道微微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喝下几口茶,安毅吩咐杜易弄些好酒菜来。

    杜易点点头,起身到门外吩咐打扮成侍应生的心腹几句,关上门回来坐下,等安毅和黄汉的谈话暂停。便把黄汉突然到来的原因和要求进行汇报:

    “黄兄那儿遇到难题了,红军四方面军的张国煮突然以**中央政府副主席、军事委员会委员的名义,派来一个工作组进驻黄兄的独立师。想要把独立师拉到川北并入红四方面军去。独立师各级指挥官均坚持自己的意见,表示不给平反、不纠正冤假错案,就不会离开他们生存的川鄂湘边区。那个工作组无奈之下带着厚厚一沓申诉材料走了,似乎是去找湘鄂交界地区的贺龙部。

    “目前独立师内部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种是忍辱负重归队。一种是决不妥协,黄兄陷于两难境地,在关系到上万弟兄前途命运的选择之前,黄兄为难了。加上两部电台损坏,手摇电机也出了故障。三个月前与贺龙部分手之后把所有药品都送给了友军,弄得自己缺少药品救治伤员了。”

    安毅沉吟了一会儿,望着满脸苦笑的黄汉:“这事还得你自己拿主意。当初我就向你保证过,将来不管你做出什么选择,你都是我兄弟,现在也一样。

    你应该清楚,如今红军已经到了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不单止闽赣一线的中央红军连遭败绩,损失惨重,川陕地区的张国煮和徐向前师兄的队伍也越打越少,刘湘指挥的六路”军度过了最初两个月的危机。已经加强了装备和补充,在中央军参谋团和欧美各**事顾问的协助下,开始了酝酿已久的春季攻势”陕红军接下去的仗更难打了,一两场局部胜利对全局将不再有任何决定性作用。

    “据我所知,张国煮是个非常自信高傲的人,要不是出了大问题,他不会在这个时候以**中央副主席和中央军委委员的名义,不远千里主动派人来设法收拢你们独立师。不过话又说回来,俗语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到了这个时候,你们独立师仍然在顽强地生存,没有投靠任何一支国民党武装,还在与刘湘部和湖北何成俊保安部队的战斗中。取得了不少营团规模的胜利小相信**中央已经看到了你们的优异表现,估计那些领导人心中也非常希望你们归队,只是,要纠正错误的路线恐怕没那么简单,因为现在还是三人团在领导整个**和中央红军。你们内部的许多错误就是在他们领导下产生的,要他们一下子纠正过来,恐怕不太现实。”

    黄汉瞪大眼睛,惊讶地盯着艾毅:“师兄,你怎么知道中央红军内部这么多情况?”

    安毅无奈地摇摇头:“我就是不想知道都不行,你忘了我的官职是什么了?可以这么对你说,红军和**地方组织中的任何一个关键人物的被捕、投诚或者叫叛变,我都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虽然我没有参与和策戈小这一次围剿红军的战略战术计划的制定,但是我这个全军参谋次长的职责摆在那里,很容易就得到所有的情报,不仅仅是红军。包括日本军队的很多情报我都会第一时间掌握。

    “估计你也听说了昨天的滇西大捷,整个作战计划的指导思想就是我提出来的,英缅军队的所有情报也是我所负责的参谋本部弄到的,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数小时后,我军和滇军四个航空大队,将会对缅北的英缅联军和十恶不赦的汉奸队伍动大规模的空中打击,我们驻扎滇南的二十六军,同时将会对缅北的英缅军队动大规模进攻。

    “二十六军也许你不是很清楚。但是二十六军的军长估计你就明白了。他就是夏俭,前几个月没少和你们打交道”湘边境几十个土匪窝就是他一手摧毁的,包括名震全国的悍匪刀疤五,也是他从上海押解回来。再亲手枪毙的。”

    黄汉无语了,杜易的手下送来了精美的酒菜,四个人关上门坐在一起默默喝酒。

    安毅再敬了耸汉一杯,看到他满腹心事情绪低落,想了想低声问道:“师弟,实在想不清楚,干脆过来一起干算了,我把二十六军教导师的编制给你,过来就是个少将师长,怎么样?”

    黄汉苦笑一下,抓起酒瓶给安毅三人都添满,站起来恭敬地捧起酒杯:“师兄,杜兄、沈兄,你们都是好样的,安家军是好样的!是扬我国威堂堂正正的中**人,你们打日本打英国,战功赫赫彪炳千古,大涨国人志气,打出了民族尊严,兄弟我佩服你们!来,干完这一杯,兄弟也有几句肺腑之言,要向各位兄长一一道来。”

    “好!丰!”

    “干!”

    防:谢谢大家的月票,又冲回前二十四位了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天子仍然需要你们的月票支持!

    谢谢您!

正文 第一〇一二章 坚若磐石的信心

    六汉说完一番心里话。缓缓坐下,涨红的脸在酒精和激卸双重刺激下,犹如戏里的关公一般。

    安毅感叹地摇了摇头,提起酒瓶,给黄汉默默斟上酒,完了夹上一块回锅肉放到他的碗里。

    杜易和沈凤道也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不但没有因为黄汉的不领情恼火,反而对拥有执着信念、在如此艰难处境之下心中的**理想仍然熊熊燃烧的黄汉暗自感到钦佩。

    黄汉的一番话,全都是朴实的大实话,说出了埋藏在他心底里的真实情感,他婉言谢绝了安毅的诚恳邀请,表示自己的一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旗帜插遍中国,推翻腐朽无能的卖国政府,倾尽所有的一切,建立起一个人人平等的、繁荣富裕的新中国。黄汉并没有像他所信奉的**中央的那些高层官员一样,抹杀安家军的功绩,而是非常客观地看待安毅和安家军将士取得的一切成绩,没有把安家军归入“国民党反动派”之列,还把自己今日中午潜入叙府之后的所见所闻引的思考一一说了出来,认为这同样是安毅和他麾下的安家军等数十万爱国者对国家民族做出的巨大贡献,但是黄汉在最后一句总结牲的话语中坚持认为,如果换成代表劳苦大众利益的**来领导,叙府会取得更大更好的成绩,也许不会有如今的繁荣鼎盛,但是劳苦大众绝对活得比现在更滋润,更有理想和尊严。

    安毅由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反驳和责问。他知道黄汉的理想,实际上代表了当今**内部很大一部分本土**员的真实思想,安毅也知道这一理想曾经是真实历史上中国展的必然选择,正是因为国民党政府的**懦弱,以及骨子里的阶级性,使得孙中山先生创立的国民党已经生了实质性的锐变,大量的资产阶级富商买办以及新兴地主阶级、中产阶级的加入,使得国民党必然成为维护自身阶级利益的政党,而不是代表着四万万中国人民的、原来的那个伟大的政党,所以才会在列强的残酷压迫之下,为了保住自身的利益,在国家尊严和民族总体利益上面一再地妥协。这也就注定在未来十几年里,**将获得更多人民、特别是热血澎湃的青年爱国者认同和追随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可是,如今被共产国际牢牢掌控的中国**及其军队,在安毅眼里根本就不能算是代表中华民族利益的政党和武装力量,一个连自己的事情都无法做主的政党,走向失败是必然的,只有通过一次凤凰涅巢般的洗礼,才会逐渐踏上正确的道路。

    不过有了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出现,历史还会沿着固定的轨道走下去吗?是否还会有回忆中那次伟大的、具有脱胎换骨性质的征程?安毅一时间有些迷惘,更多的却是对自己定位的一种思考。

    酒桌上的气氛沉默得近乎尴尬,安毅终于回过神来,自我解嘲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彻底抛开了说服黄汉率部加入自己的想法,一边给自己斟满酒,一边把话题引到最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上:

    “师弟,在目前的局势下,你和你的一万多人打算怎么办?”

    黄汉抬起头,放下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啊!想来想去,也只有师兄才能给我出主意小弟如今是个被自己组织隔离在外的孤魂野鬼,麾下中高层指挥员绝大部分人的经历和小弟一样,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这么下去迟早会人心涣散的。

    “师兄也说过了,我们**红军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期小弟的独立师又何尝不是这样?要不是师兄和安家军弟兄思想开明,暗中大力支持小弟哪里有今天的成就?这点儿人马又哪儿是如狼似虎的安家军对手?

    “这一年多打过来,队伍里的各级指挥员心中都非常清楚,打刘湘的川军最为轻松,打湖北军阀何成淡的鄂军和中央军也不是很大问题,但是两次遭遇到湘西四十四军的进剿部队,我们都不占任何优势,如今只能小心谨慎地绕着他们走。贺军长偏偏不信这个邪,上个月中再次突袭桑植县城,结果差点儿被四十四军卫鑫扬师包了饺子,要不是地方党委的同志通风报信,贺军长那三千多主力就完了,最后不得不一头扎进鄂南的水乡泽国,却又在何成淡三个师的围堵下东奔西走突不出来小弟接到了贺军长的信,打算此番回去后拼力一搏,把他们接应回鄂西大山里,不然的话,这支具有光荣历史的革命老部队迟早会被打残打散。”

    “哦”咦!?你主要是为这事专程来的吧?”安毅乐了。

    黄汉难为情地低下头,随即露出个非常赖皮的笑容:“师兄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其实此来我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一万多将士的前途与命运,但是不管怎么说,贺胡子的部队和小弟的部队一样,也是同一个爹妈生的小弟怎么可能置之不顾啊?

    “师兄你想想,你们安家军为何一直拥有重情重义的美公就是从北伐开始对友军慷慨帮助竖力起来的吗。坏有百大捷小弟绝对不相信出自安家军的詹焕琪仅凭着他手里的三四万保安部队就能获此佳绩,包括即将展开的对敌空袭,不都是师兄和安家军将士在背后鼎力支持的吗?相比之下小弟帮帮贺胡子更是理所当然之事,对吧,师兄?对吧,两位兄长?”

    安毅和沈凤道相视一眼,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杜易连连摇头,心说这个黄汉也太不知道进退了,这不是让咱们司令难以自处吗?帮助你黄汉已经算得上是天大的情义了,现在又扯上了贺胡子,问题棘手啊!

    彼此处于不同立场,安毅原本不想理会这事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却生出几许不忍,鬼使神差地张口说道:

    “这事其实不难,何成俊的三个师看似强大,其实最关键是他们获得何健部两个师在常德以北进县和石的支持,师弟只需潜出百阳,以最快最突然的行动击溃百阳的一个团鄂军,进而迅做出攻打宜昌之势。何成淡布置在宜都的一个主力师和一个保安旅就得眼巴巴赶去救援,到时候贺胡子不就能顺利杀出重围了吗?哪里需要你这一个师全开到鄂南去支援?。

    “围魏救赵?。

    黄汉显然意识到此计的妙处,连连点头。

    安毅索性一吐为快:“对,以你的水平,其实早该想出来的,你这叫关心则乱,一时间迷糊了。你的一万余人虽然衣衫不整,但据我所知,无论是装备还是练水平都很高,难得的是你们的脑袋都一样的顽固,拥有坚强的意志品质和视死如归的战斗精神,而且各级指挥员几乎都是和你一样,被自己内部整肃得九死一生之后,仍然拥有坚定**信念的狠人,知道珍惜自己的今天,知道如何去卧薪尝胆、含辛茹苦地坚持,非常团结,所以你这支队伍要比贺胡子的部队更难对付,这也是湘西四十四军将校公认的。这个最大的优势你不扬光大。等什么?难道整天窝在大山里,让弟兄们胡思乱想,让自己内部产生分裂吗?战斗才是最好的凝聚力,你得牢牢记住这一点,枪炮一响,什么矛盾都没了

    黄汉听得双眼亮,忍不住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果然如此啊!师兄为小弟解决大问题了”。

    好人做到底,安毅接着告诫:“还有个很实际的问题,你需要牢牢把握,湘西四十四军虽然与我们安家军是亲如兄弟的友军,但是他们拥有自己的利益和地盘,在军政上与我们是平等的,并不受我们的领导,他们也不清楚你我两部的真实关系,事实上我们整个安家军二十余万之众,也只有我们这会儿陪你喝酒的三个人知道这个顶级机密,我们相信你的独立师也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以后你要是再遇到他们可要小心些,以你们目前的实力,碰到他们绕着走是对的,他们也不愿费力不讨好去围剿你们,只会坚守自己的地盘和利益,所以你绝不能四处出击树敌太多,否则”湘边界你肯定待不住。“再就是等见到贺胡子之后,你最好想个什么办法告诉他,不要再犯糊涂攻打四十四军的地盘了,本月初开始在我的建议下,四十四军已经主动收缩了自己的地盘,把常德以东、以北数县都让给了何健,湘西北的桑植、武陵和来凤等地也让给了中央军的两个进剿师驻扎,这些地方你和贺胡子怎么搞都行,就是不要去打对你们还算是抱有好感的四十四军,否则连我都不敢保证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黄汉顿时犹豫了,期期艾艾地说道:“这个,,小弟能管住自己的部队,可没有权利管住贺胡子啊,他的级别远比我高,官也比我大,我不听他的指挥已经让党内很多人骂娘了,再贸然去向他提什么建议,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何况桑植本来就是贺胡子的老家,他麾下近半将士都是那儿来的,对家乡可谓情有独钟啊”。

    黄汉见安毅三斤,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便明白他们不想说更多了,于是沉吟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帮完贺胡子的忙,小弟想把今后的作战方向调整到西面和北面,也就是重庆以东和涪陵以南方向,师兄觉得怎么样?”

    安毅在脑中过了一遍地图,点点头:“这个思路可行,你们攻打刘湘部,从另一个侧面来说,同样是帮徐向前师兄和张国煮那个龟儿子的忙,以你们的兵力和战斗力,至少能牵制住川军一个师和中央军一介。师,打好了还不止拖住两个师,相信贺胡子和贵党中央也会乐意见到的。

    再一介”刘湘部和两个月前开进鄂西”东的两个师中央军都是网换装的批部队,兵员中三分之一到一半是刚补充不久的新兵,好好抓住机会干他几票大的,说不一定大有收获,要是打不过只需退回山里就行了,相比其他各部红军,你们的生存环境和指挥权利灵活多了,抓住时机或许能再次壮大一些,这样也可以加大你在贵党内的言权

    “谢谢

    黄汉站起来,恭恭敬敬地敬了安毅一杯,又再分别给杜易和沈凤道各敬一杯,才一脸欣慰地坐下。

    杜易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提醒道:“黄兄,你好像还没说正事呢。”

    黄汉愣了一下,随即拍拍脑袋,感激地对杜易点点头,转向安毅笑着说道:“师兄。你还没给小弟拿个主意呢,你说小弟该何去何从才是啊?”

    “你这家伙,让你跟着我干你不愿意,让你自成一系到中缅边境戍边、壮我国威你也不肯,心里时时玄刻总想着你的伟大理想和信念。这个时候怎么又拿不定主意了?”安毅故意开黄汉的玩笑。

    黄汉正色道:“师兄,一马归一马,原则上的事情绝对不能含糊,小弟对不住的地方,请师兄海涵!”

    “唉!”

    安毅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建议你还是先看看吧,下去打百阳打刘湘,至少三五咋小月之内你会忙得不亦乐乎,麾下将士有仗可打也不会有时间胡思乱想,下半年情况也许会明朗一些。到时候你再做选择也不迟

    “这倒是,,不过,看样子下去不但四方面军和贺胡子要找我,估计中央那边也要找我了,怎么应付,师兄得帮我出个主意啊!”

    黄汉心里非常佩服艾毅的远见卓识,经过两年的展,身为工农独立师最高指挥官的黄汉感触良多,虽然现在声名远播了,但是私底下并没有一个能说说心里话的人,经历过的可怕整肃更是让黄汉提高了警惧,和身边的同志相处时总是谨言慎行,因此他下意识里只相信让他东山再起的安毅,在重大事情上对安毅的意见更为重视,甚至有点儿依赖。

    这下安毅真的为难了,想了很久,还是冒昧地建议道:“我看这样吧,你也别太被动了,回去之后把你的遭遇和麾下所有弟兄的不公正遭遇,全都整理成正式的申诉报告,派人悄悄送到瑞金去,交给你们的**主席,如果有可能,你最好亲自给他写封信,说说你心中坚定的**理想

    “不对啊,师兄!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弟就算是要申诉,也只能找中央军委的周主任,老毛早就不管军事了,而且现在他也被整得够呛,自身难保啊,找他有什么用?再者说了,小弟是独立师师长,是指挥打仗的,找管行政的**,不符合组织程序啊!”黄汉打断了安毅的话。

    安毅白了黄汉一眼,呵斥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有意装傻啊?你回去之后不会通电全国,成立一个川湘边区苏维埃政府吗?然后自己刻个大印盖上去,这样不就符合组织程序了吗?你以为中央红军又承认你的工农革命军独立师了?既然这样,何不干脆军政一把抓?多出几十个官职来,你手下人会更高兴,明白了吗?”

    黄汉大喜过望,但略微一想又为难了:“这样的话,算是解决了组织程序上的问题,可是,你还没说为什么你不让我找周主任,而是找已经不能在中央说上话的老毛呢?这不是拜错庙门了吗?”

    安毅叹了口气,郑重地叮嘱道:“师弟,你要是相信愚兄,就老实听我这一次,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了?这么多年来,你看我犯过什么大错?相信我,中国工农红军始终是朱毛创立的,不可能长期交给什么狗屁的共产国际来指挥,这一年来的屡战屡败你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目光不要那么短视,要往远处看。红军到了生死存亡关头会相信谁?肯定相信自己的缔造者,所以我敢断言,老毛迟早会东山再起,你现在不去找他汇报思想,让他给你指明方向和道路,今后你将如何融入你的革命队伍中?要是担心你的组织误会的话。你就再给周主任写上一封同样情真意切的亲笔信,相信他也会赏识你的。还有啊,古语说得好,患难识真情,日久见人心!这个时候你和老毛同病相怜,你还不主动去把握机会,更待何时?你这人啊起码的人情世故你该懂一点,吧?难道你们**员就没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就没有好恶之分和感激之情?你这傻蛋,让我如何说你才是?”

    黄汉傻在耸场,脸色急剧妾幻,好久才站起来,对安毅深深鞠了一躬:“师兄再造之恩小弟没齿难忘!”

    比:求订阅和月票!

    另推荐一本书:《神仙潜规则》书号:隙厉:从理论上来说,修仙升天有前途;泡了神兽没雷劈;当小三肯定被灭;可当理论运用于实践的时候,终于现理论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而生活却绝对不会高于理论,于是第一世她被天玩儿了,第三世她玩儿了天,第二世”她决定开始反攻!连接…口刃刀以

正文 第一〇一三章 雷霆锄奸

    久边第缕曙米洒下,腊戌机场哨声随也响起,繁杂的悄厂敲碎了天地间的寂静,上百名英军地勤人员匆匆集结,一辆辆军车拖拽装满炸弹的四方车斗进入机场,缓缓驶向整齐停放的战机。

    充满斗志的英军航空兵异常忙碌。交战以来英勇的大英帝国空军连连取得胜利,昨日下午又对中**队重新占据的瑞丽、睨町和铜壁关一线展开卓有成效的轰炸,让落后弱小的中国空军吃尽了苦头。

    虽然英军驻缅总司令部早已得知中**队中最富盛名的安家军拥有三个航空大队,从德国进口和利用进口散件组装的各类战机数量高达七十余架,但是驻腊戌的英国空军非常自信地认为,在滇缅地区变幻莫测的气候条件下,缺乏练的中国航空兵根本没有升空作战的勇气和经验。开战日和次日接连取得的空战大捷,也很好地证明了腊戌英军的判断。再一个,眼看着停战谈判在即。如果能利用难得的良好天气和宝贵的数小时时间,对中**队以及重要军事目标展开一次漂亮的空袭,多少能为被赶出滇西的陆军部队挽回些声誉。

    英军空军把最后一次的空袭目标,定为滇西最重要的军用机场保止机场,力争炸毁保山机场的陈旧跑道和所有建筑和设施,致使中**队在短般内无法使用,从而大大降低中国航空部队对腊戌和密支那地区形成的潜在威胁。

    然而,傲慢自大的英国空军还是严重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就在他们进行起飞前的紧张准备之时,从宝山机场提前起飞的”南空军司令部两个团共五十六架战机已经分批杀到,机场上的英军官兵听到东方天空中传来的飞机轰鸣声,大部分人愣在当场,不可思议地仰头眺望,看清容克攻击机编队后方密密麻麻的轰炸机大队,顿时急呼起来,机场上惊叫声声。一片混乱,正在装弹的地勤人员如没头的苍蝇般到处狂奔,中国空军第一编队迅到个,攻击机上的航空机枪齐声怒吼,密集的弹雨将机场上的车辆和奔逃人群打得四分五裂,直至此时,机场指挥塔上空的警报喇叭才高声哀鸣起来。

    三个编队六架攻击机快掠过机场上空,机体庞大的容克改型轰炸机接踵而至,密集的大威力航弹和新开的二百五十磅燃烧弹一串串投下,顷刻间整个机场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剧烈抖动,强大的冲击波,将机场上的二十一架战机和车辆轻松掀翻炸毁,熊熊燃烧的烈焰随着爆炸的接连响起急剧扩散,疯狂舔抵机场上所有的物体,整座腊戌机场犹如炼狱一般惨烈。

    第三批机队在机场四周的上空盘旋一圈。根本没有兴趣理会已经面目全非的燃烧战场,转而扑向正南方向山谷中的弹药库。

    与此同时,最后一批飞离宝山机场的滇军航空部队十七架战机,已经到了腊戌西北方向的纳龙镇上空。小镇四周哨所里的莽族官兵惊愕地遥望低飞的机群,看到飞机上航空机枪喷出的烈焰,这才知道仍在沉睡中的小镇遭受了意想不到的空袭。没等竭斯底里的哨兵冲进镇里报警。八架轰炸机轮番投下一串串航弹,大部分刚刚在帮助英缅军队撤离自己祖国的行镇的一座座建筑物在滇军战机的反复轰炸和一轮又一轮疯狂打击之下,轰然倒塌,激射的砖石断木散布空中,燃烧弹激起的烈焰冲天而起,狂奔的牛马在飞机扫射之下肢体纷飞,延绵不绝的巨大爆炸声在群山中久久回荡。

    二十分钟过去,天空上盘旋的战机看到方圆三公里的下方成了一片焦土,遍地的大火和残垣断壁中再也不见一个活人,这才意犹未尽地扔下所有剩余的炸弹轻松返航,曾经以数典忘祖、巧取豪夺创造出缅北部落展奇迹的莽族,受到了来自祖国的最严厉的惩罚,只有不到二十年历史的新兴民族连同他们两代人蝉精竭虑建立起来的纳龙镇,转眼间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上午七点二十五分,叙府安家军司令部。

    “丰得漂亮!”

    安毅的一句大赞,说出了满堂将校的心声,机要秘书赵伯翰捡起被安毅抛向空中再飘到地上的捷报,乐呵呵地站到一旁,看着安毅与杨斌、叶成等长官相互击掌,乐得不行。

    “这一仗打得好啊,终于一扫前两次空战的阴霾,为咱们的空军正了名!”顾长风一脸的春风得意。

    张扬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了心中的疑惑,好奇地问道:“咱们的空军经历过著名的上海一二八抗战和长城抗战,为什么还会在前两次空战中失利呢?咱们的空军有最新的雷达和无线电系统,照理说这么些英国飞机,根本不够看的。”

    叶成对这个向来生性惫赖的家伙居然会开动脑筋思考有些意外,笑着说道:“怎么?你这家伙也会开动脑筋思考了?很简单,前两次空战的时候,咱们并没有动用咱们远远出对手的无线电和雷达系统,我们的空军经受过血与火的生死考验,可是初创的滇军没有啊!不亲身经历下那种实战,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况且雷达的秘密,如今还只限于我们和中央军委少数人知道,外国人对咱们的科技向来不屑一顾,一直以为是咱们吹牛,我们自然也遂他们的意愿,隐忍不,否则很难保证软骨头的中央政府那批人,不会出卖咱们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东西。”

    杨斌解释道:“再有一个原因就是滇西的交通非常糟糕,咱们的防空部队没有办小法及时赶过去,雷达部队和高炮团对道路的依赖比较大,虽然实战的检验对新科技新兵种的应用非常重要,但是在这个内忧外患的时刻,咱们没有必要去露这个脸。”安毅点点头:“高科技是好东西。不过要是形成依赖就不好了,未来的中日大战,空战的地点并不完全受我们掌控,多经历下没有雷达指引的空战,对我们的指战员成长很有好处。前两次空战被英军击落的战机,全部是滇军空军…自们的空军第四团只是有战机受损小损失很轻俘瓦,见一两次实战检验,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滇军空军会好好总结,虚心接受咱们派出的专家和教练的意见!”

    赵伯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浮现出深思的神情。

    政治部主任展到迅请示安毅同意。亲自书写百余字的简短新闻稿。交由副官立即送到电台向全中国**捷。

    上午八点五十分,叙府城南的祥和路口停着一辆陈旧的一吨半民用卡车,数名工人正在从门市里扛出一捆捆麻袋装上弄厢。

    驾驶室里,身穿工装、戴着工人帽的杜易伏在方向盘上,与坐在身边同样打扮的沈凤道低声说道:

    “焕琪和黄禀一司令他们这次空袭打得好,圆满完成了计划,其中最令我满足的是灭掉了甘当帝国主义走狗的沙桐武装分子,如果滇军航空兵的报告准确的话,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莽族了。”

    沈凤道微微一笑:“弟兄们最恨的就是汉行走狗,就算灭其九族也不过分。”

    杜易点燃支烟,惬意地吸了两口:“你说英国佬会不会拿这事儿向全世界控诉我们?”

    “嗯,很有可能,英国佬最喜欢干这样的事情,不过估计没多少证据,你想啊,整个小镇在数百颗航弹和燃烧弹的轰击下,能剩下多少东西?就算活下那么十个八个人,不被炸傻估计也没了控诉的力气。

    “咱们不必太过担心,英国人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一个准将和近千战俘还在咱们手里捏着,他们哪里还有心情再横生事端?估计英国人最心疼的是腊戌机场和城南的弹药库,还有就是正在被轰炸的铜壁关一线军队,这么多年来,你见他们什么时候管过缅北少数民族的死活?顶多像被打疼的丧家之犬一样,叫唤几声也就完了。”

    沈凤道毫不在意英国人可能的反应。

    杜易顿时乐了:“说的也是。司令也是这个观点”快看,黄汉和那子一起出来了,老虫叔也出来送他们。”

    沈凤道望向前方四十余米处的街角杂货铺,仔细观察跟随在黄汉身边像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看到年轻人俊秀朴实的脸上一双眼睛贼溜溜的,不禁露出了一丝会心的微笑。年轻人姓常,集名常小富,祖籍湘西古丈,四年前担任张弘集部教导团长的邸斌率队野外练,路过常小富家所在的小村时,意外遇到了常小富的姐姐常娟,当时的常娟年方十七,害羞地说上几句话就被邓斌看中了。邓斌看到美丽的小姑娘害羞地跑掉,连忙派出个本地藉的士兵进入仅有六户人家的小村打听。得知小村原有二十余户人家,闹土匪之后接着一场瘟瘦下来,最后仅剩六家人,老少三十四口,常媚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是在那场瘟疫中去世的。不到半个月,张弘杂得知邓斌喜欢上古丈县一个山村里的小丫头,二话不说派人前来说媒,扔下五十块大洋就从常家的唯一远亲老么叔手里接走了姐弟俩。

    常娟嫁给邸斌后日子过得安稳甜美。那城对姐弟俩非常好,处处呵护自己的妻子,看到小舅子常小富整天喜欢泡在自己的教导团里,干脆就让这小子入伍当了兵。常小富人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最喜欢到修械所和通信连里待着,弟兄们看到年仅十六岁的小家伙懂礼貌嘴巴甜都很喜欢他,没事就教给他两手。小家伙在一年之内学会了修理枪支和收报,从一字不识到能粗略地看懂报纸,把姐姐和邸斌乐愕不行,本来打算让小家伙锻炼两年送到士官学校深造,正巧急剧扩张的湘西警备部队需要个枪械修理工到下面县里去帮几天忙,一时派不出人手就把常小富给临时抓去顶缸了,没想到网到了县里的保安团红军就打过来。带兵的黄汉接着出事了,于是保安部队被张存壮的正规师缴械整肃。而且秘密派遣情报员混入周边拨集红军情报。

    负责情报工作的邓斌当时已是副军长,本来是想借此机会临时派自己的小舅子常小富跟随黄汉离去,到红军中当几天卧底,没想到后来杜易奉安毅之命来见黄汉,听邸斌的私下汇报,便把常小富留在了黄汉身边。常小富的军籍关系和指挥权从此移交到杜易手中,为此邓斌还后悔了很久,非常担心自己的小舅子年纪太轻没经验,弄不好连个全尸都得不回,但是军令如山,只能瞒着妻子说小舅子转到安司令麾下服役了,妻子为此还高兴了很久。

    机敏的常小富和黄汉特别投缘。随同黄汉创立川湘红军部队之后深的黄汉的信任,黄汉的政委也非常喜欢这个能写不少字又会修理枪械的孩子,后来看到常小富对无线电特别喜欢。也有这方面的天赋就把常小富从通信兵转为报员,跟一个老同志学了两个月就正式出师了,政委高兴之下给常小富取了个响当当的大常胜!从此,常小富成了黄汉独立师的机要员,而且“根正苗红”的常小富“自学成才”多次修好出故障的电台和电机,更加获得黄汉和政委的喜爱信任,曾经两次派遣常小富到叙府购买零件和维修工具,并依靠移民到叙府的老么叔,建立起了自己的情报点。

    沈凤道知道老么叔已经被杜易封口。成了杜易情报局的编外人员,暗赞杜易精明的同时,也对年轻的常小富非常赞赏:“黄汉是否买完东西就走?”

    “是,凌晨分别之前我已经告诉他。今晚开始我们川南所有县镇将展开大规模的锄奸行动,要对所有可疑人员进行逮捕,让他尽快离开。但是我担心黄汉还有自己的情报点我们不了解,所以就亲自来看看,同时也让你见见常小富这小家伙,以后他的关系就转到你手上了。”杜易低声解释。

    沈凤道点点头,看到黄汉和常小富登上了开往市中心的公共汽车,连忙催促杜易开车跟上。

正文 第一〇一四章 大搜捕(一)

    黄汉和常小小富没有任何的意外状况出现,避宗街买宗需西就坐船离开了叙府。跟随在二人身后的杜易和沈凤道松了口气,但很快进入更为紧张的大搜捕指挥行动之中,这一年来,叙府和川南宽松的环境以及到处都是财机会的蓬勃展势头,吸引了欧美各国和全国各地的客商,同时也成了各势力竞相设置情报机构的重要地区。

    今天国际红十字会组织的考察团已经顺利到达昆明,受到云南省主席朱培德、议长李鸿祥等人的盛情接待。但是洋人们下飞机后要求直接飞往保山机场、赶赴滇西前线考察的事情,被朱培德和卢汉委婉拒绝了。原因只有一咋”那就是下午两点中英两国政府才共同宣布达成停战谈判的决定,宝山机场以及前线各县镇仍然处于紧张状态,枪杀和混论并未杜绝,在军队尚未完全控制事态之前,无法保证客人们的生命安全。

    代表团一行焦虑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昆明停下,再次致电中国外交部请求予以解释。外交部管不到云南王朱培德,便把责任推到了军事委员会身上,因为按照战时条例,滇西前线生的任何事务都归军事委员会管辖,中央政府没有说话的余地。

    所谓的请示军事委员会,其实就是请示蒋介石。蒋介石也不愿意在围剿的关键时玄摊上这档子事情,非常礼貌而又热情地给国际红十字会负责人回电,声称全权处理中缅边境军事调停行动的军委特派员、参谋次长安毅将军已经启程,今日之内应该就会到达昆明,所有事务请直接与安毅将军接洽。

    折腾到晚上,此事仍然无法得到圆满解决,代表团人等再想乘坐包机飞赴保山已经不可能,安毅的影子也见不着,朱培德猜测说安毅将军很可能直接去滇南处理今日上午的边界冲突了,否则滇南与缅甸接壤地区突然生的战事不会如此快的便停下来,滇南的二十六军也不会只打到滚弄江东岸就停止进攻。面对如此繁复的中央和地方、中国政府各部门相互推谭和具体处理此事的人员不到位等问题,国际组织的几个负责人脑袋都大了,只能无奈地留在昆明,等候安毅的到来小否则哪儿也去不成。

    此时的安毅,依然滞留叙府,与杨斌、叶成、顾长风等将领端坐在安家军总部会议室里,认真倾听警备部队参谋长赵东全、警察署长丁志诚、情报局长杜易等人接二连三的行动报告,整个”南十一个市县展开的搜捕行动正在紧张地进行当中。

    为了这个行动,安毅可是犹犹豫豫、左右权衡了三个多月,最后不的不痛下决心。

    川南地区在安毅源源不断投入巨资,致力于工商业基础建设的同时。还分期分批安置数以百万计的灾民,并大力招商引资,展经济。国内外各势力也深知川南地区特别是叙府和沪州日益重要的战略地位。随即陆续以各种手段派遣特务进驻川南,不但对安家军各部队的动向、陆军士官学校的具体情况、各大军工企业的绝密情报甚至科技研究成果进行刺探,还以这样那样的手段,在安家军以及各级政府中秘密安插奸细,对川南军政机构展开情报搜集甚至人员策反,已经展到了安家军高层将帅无法容忍的地步,安家军各级指战员锄奸肃奸的呼声日益高涨。

    促使安毅痛下决心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由各国专家组成的研究组两个月前成功地研制出无线电信号侦查设备,这个本来属于雷达研究改良过程中衍生出的副产品,一经实验就显示出巨大的价值一在七天的试验检测中,现了个于叙府城方圆二十平方公里范围内极为活跃繁杂的无线电信号,这让负责情报工作的杜易和安将军高层将领无比震惊。

    后来再经过一咋,多月的反复侦测,四次改进设备性能之后,对无线电信号源的侦测范围已经缩小到五百米半径之内,这就为情报局的反间谍行动提供了巨大的帮助,安毅也希望能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按捕行动。净化自己辖区内的空气,尽可比州小敌特势力和蕴藏的安仓隐患,并通讨实战检验研究部贵成果。为无线电科学领域的进一步研究和这一拳头产品的定型奠定基础。

    晚上十点,七辆安装了三种型号侦侧设备的各式汽车,仍然行驶在行人渐稀的大街小巷之中,多达五十余人的中外无线电领域的研究专家乘坐在车里,通过信号侦测反馈信息的强弱,对信号源进行严密的定位。叙府城内外各个主要路口,均游荡着身穿便衣的情报局特工,特警支队和各警察分局中的武装人员已经准备完毕,只等一声令下,即可奔赴各自的抓捕区域。

    晚上十点五丰分,安家军总部会议室。

    “报告司令,总共侦测到的无线报点高达十七个,其中四个已经静默,目标基本上确定,另有十三个信号源仍在不断显现,只是,其中三个分别是在基督教堂和花园街的德、美两国商业联络处,另一介。则是阎锡山将军的山西会馆,我们不好行动啊!”杜易非常担忧地汇报。

    安毅与杨斌等人交换了一下意见,最后安毅果断下达命令:“这四个地方暂时不要惊动他们,目前正处于中英、中日矛盾极其尖锐的时期。一个不慎很可能会适得其反。留待以后一个个地讨价还价吧。

    “根据中华民国无线电管制法和咱们川南法律,任何机构和个人都无权在我国土地上设立无线电台和广播设备,如需设立”必须获得中央相关管理机构的审核批准,这些法律条文早已对外公布,国内外的相关组织或者个人都很清楚,所以他们也不会偷偷摸摸地干,这就给我们采取行动提供了充足法律依据,这笔账始终是要清算的。

    “至于其他的奸细窝点,决对不能有任何姑息,包括半年多来一一记录在案的所有可疑分子,必须在今晚的雷霆行动中果断予以抓捕,分别押解到沪州、叙府和昭通的四座监狱之中,而且对外一定要严守秘密,绝不能布任何的行动消息。更不能泄露此次抓捕成果,尽可能实行秘密分开关押和突击审讯,尽快侦知每一个可疑人员的来龙去脉。要是人手和地方不够,就让宪兵司令部协助,再不行航校也要充分利用起来。”

    “是!”

    杜易立即下去下达抓捕命令。比:今天心情不好,看到很多对安毅口诛笔伐的讨论,对此我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

    其实在我看来,安毅的选择才是目前最恰当的,抗战前后的国民党未必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好,贪污**盛行,统治基础薄弱,政权只建立到了县一级,地主和农民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推翻一切重建才是那介。时代最佳的选择,不过这支手是否应该由安毅来掌控,我还在犹豫中!

    关于安毅对红军的支持,我丝毫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至少天子是看《闪闪的红星》、《红孩子》、《红色娘子军》、《东方红》等影片成长起来的,对我们的军队有很深的感情。小时候我就老幻想自己是个英勇的红军战士,去打白狗子,,

    或许现在这个社会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至少在建国前后,人民是真正当家作主了,据我所知,哪怕到了八十年代初期,一个普通的工人、农民和一个领导干部之间地位、人格是平等的,仗势欺人以权谋私的现象几乎看不到,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安毅的抉择确实很艰难,大家不妨把自己的要求放低一点,心平气和地看他如何在乱世中浮沉,就当是看一部民国的官场,不管最后结局如何,至少天子有一点可以保证。安毅会狠狠地痛揍小小日本。抗战胜利后中国肯定会驻军日本,琉球群岛及周边岛屿必须无条件归还中国。安毅甚至有可能带着一两个军的安家军精锐,永远驻守东京,逍遥快活哦!

    请大家给安毅时间,如何精彩表现!

    谢谢大家!凹曰况姗旬书晒芥伞

正文 第一〇一五章 大搜捕(二)

”南十个市县突然展开的大搜捕,自持续到第二天殒航“点才全部结束,只有在沪州和叙府两座城市出现了零星的枪声,但也足以让一贯生活安稳的人们生出几许诧异和惊恐。    天色大亮,千家万户打开大门,无数的工人、学生和市民走出家门。现街道上的景象仍然与往日一般无二,市政卫生公司的辛勤工人们已经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有轨电车熟悉的铃声和公共汽车繁忙的身影一切如故,沿街的花木在初春的微风中,生机盎然。没有几个人知道,在昨晚的大搜捕中”南政府和军队投入了四千余名警察、警备部队五个旅三万余名官兵、情报局便衣特工四百七十余人,仅仅在叙府和沪州两地逮捕的人员就高达一千四百余人,这是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

    上午八点网过,三辆军车缓缓驶出西城大道的安家军总部,转向北面开往机场方向。一夜未眠的安毅脸上带着一丝倦意,与容光照人的龚茜坐在第二辆车的后座上。两人都转头望着窗外忙着上班的行人和络绎打开的商铺,两只手却悄悄握在一起,难舍难分。

    “要去几天?”

    身穿一套深蓝色新式职业毒的龚茜低声问道。

    “估计最少得在云南待上三天”在这段时间内,你要督促所有报刊杂志,严密封锁此次大搜捕的消息,特别是要加强对叙府各大高校和中学的管理力度,绝对不能让任何别有用心的组织和咋。人散布谣言。我已经下令警备部队和警察部队严密监控进出叙府、沪州、昭通等地的往来人员,情报局和宪兵司令部继续展开必要的行动,审讯甄别,务必要搞清楚所有被抓捕人员的来历和意图。绝不放过一个可疑的人,,等送走国际机构的那些人我就回来。这里的工作只能辛苦你了安毅温存地回答。

    龚茜轻轻叹息一声,将目光从车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中收回。含情脉脉地望向安毅:

    “你放心吧,我会做好的,等两个小时后报纸印刷出来,我们叙府的几套广播苹目再播出昨夜成功破获日寇和伪满的多个情报组织的案情之后,相信我们的民众会立刻安下心来,完全支持政府和军队的行动。

    “一直以来,川南各界对日益嚣张跋扈的日寇和宣布称帝建国的伪满皇帝凉仪深恶痛绝,几次想组织声势浩大的游行示威活动我都没有批准。担心太过频繁的游行示威,会严重影响到川南地区的经济建设和教育展,这一次,恐怕得让人民好好宣泄一下,也能向中外各界显示川南民众对伪满政府和军队坚决反对的鲜明态度。”

    “好,那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理吧”我看这样,还是让政法大学和理工大学的师生们打头阵,我们再悄悄在后面做一些动作,声势造的越大越好,这样就没有人会去留意昨夜的搜捕行动了。”

    安毅温柔地捧起龚茜柔嫩白哲的双手。放到嘴边怜爱地亲吻起来。

    龚茜心中一阵激荡,下意识扫了一眼专心开车的林耀东和目视前方的沈凤道,羞涩地抓住安毅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凑过头飞快在安毅**辣的唇上吻了一下随即离开,一双白嫩滑腻的小手挣脱安毅的掌控,轻捋了一下黑亮的秀,再次望向窗外以掩饰心中情感。

    安毅乘坐专机飞赴昆明”南的抓捕行动仍然在尊张有序地展开。

    在突击审讯中得到的众多情报。让杜易的情报局、郭四正的宪兵司令部、丁志诚的警察署特警支队忙的是不亦乐乎,牵涉出的各方势办特务团伙直逼两千人,其中一批隐藏在各级政府部门、各学校教师中的特务分子,被严密监控起来,或者以各种理由秘密逮捕。

    上午十一点,叙府各大高校和十七所中学的校长办公室、学生会接到叙府行营和川南警察署的回复公文,允许听到广播后群情激奋的师生们根据申请内容,在市区四条主耍街道和人民广场进行半天的游行示威活动。

    各高校立即行动起来,仅仅用了两个半小时,就组织起声势浩大的“驱除日寇、打倒伪满分裂势力”的盛大游行活动,在人数多达十余万的游行队伍最为狂热激动之时,情报局安插在各校学生会和教师中的特工人员,逐渐喊出了“清除内奸、反对分裂彻底清除日货、驱逐日本汉奸买办”等口号,很快就把攻击的方向,转到了川南境内的肃奸行动上来,加上早上广播电台各频道的九点正点新闻和各大报纸均迅报道了“一举破获摧毁日伪隐藏在川南各地的六个情报站”的喜人消息。心情激动的爱国青年用一片片震天的欢呼和口号,表示了对川南政府和军队“雷霆锄奸”行动的全力支持。安家军由此而顺利获得了舆论。赢得了民心,为正在进行的各项行动,提供了堂而皇之的充分理由。

    下午四点半,参加游行的十余万师生逐渐散去,大街上到处是散落的传单和标语,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在盛大游行举行的时候,又有四百余名可疑分子被逮捕归弈旬书晒细凹姗不一样的体蛤

    完好保持古朴典雅川南民居原样的东城大街,仍然继续着往日的繁华,鳞次栉比的商铺店堂里,游人穿梭,盛大的游行在叙府市民眼里。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之事,有序的组织和师生们的严格自律,丝毫没有影响人们日常生活的进行。

    与四条新建的宽阔大道和树立起孙中山先生高大铜像的人民广场相比。古老的东城大街是悠闲而轻松的的方,热闹的商铺茶楼中随处可见惬意漫步的市民和游人,一张张极富特色和传统的旗幡,高高悬挂在广告招牌林立的雕梁画栋之下,和爽的春风夹杂着翠屏山上的繁花芳草沁人心脾的味道,缓缓弥散在空气中。令人心神格外舒畅。

    三层高的著名古玩店旁是一条石板巷,具有四百年历史的小巷里的每一块石头、每一匹青砖,都默默记录了万里长江第一城的悠远历史。

    巷口的褪色蓝布棚子下方是一个算命的小摊,摊主“磐鸣道人”出自峨眉最古老的道观乾明观,身穿洗得白的道袍,头戴一顶古杵的朝天阴阳束冠,加上一对长眉和一部八寸长的飘逸胡子,颇有点儿仙风道耸之韵味。

    四十来岁的磐鸣道人看到身穿陈旧学生装的熟悉小子满脸带笑来到身边,优雅地收起手中的黑檀描金扇子,斜眼望着大大咧咧坐下就开始摆弄自己茶具的机灵年轻人,微微叹息一声,问道:“你小子怎么还没找到个事做?”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工作?不会看走眼了吧?”

    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喝下杯茶,笑嘻嘻反问。

    磐鸣道人不屑地转过脑袋:“你以为自己整天露出个乐呵呵的样子。就能骗过老道我的法眼?我一看你脚步迟滞身形沉重,面貌沮丧神色幽怨,就知道你小子诸事不顺情场失意。恐怕大半天都没吃东西了吧?唉。要是实在高不成低不就地联跳岁月,干脆把你老爹留给你的水井巷那座破房子卖了,老老实实跟着我修道,也不至于一事无成,虚度年华嘛。”

    “嘿”我说老道,你怎么总是惦记着我家老爷子留下的那间祖屋啊?要是没有那间祖屋,你我连栖身的片瓦之地都没有,,还记得几年前你网到叙府时病倒路旁无人问津的情形吗?要不是我心存恻隐把你扛回去养病,还把在机械厂做学徒赚下的几个大洋拿去为你看病抓药,你这老命恐怕早丢了,这几年世道好了你摆摊起来了,我也没问过你要一文钱,对吧?我不过时常来你这破摊子歇歇脚喝杯茶,你就变着方儿想让我跟你出家做道士,你怎么不替我老许家想想,我许自堂怎么说也是三代单传的独苗啊!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老许家绝后?”

    叫做许自堂年轻人对磐鸣道人的态度没大没小的,但是两人的言谈举止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深厚的情感。

    老道幽幽地叹了口气:“老子是看你骨根颇有灵动之气,还读过几年新学堂,相貌也过得去,才慷慨大度地提出收你为徒的,要是换作别人,祖宗三代跪下求我我都不屑一顾,你真是狗咬吕洞宾的混球!

    “算了,算了,你实在不愿意我也拿你没办法,今后老道我不再提此事了,不过,你那间破祖屋真得修算一下了,不求你推倒建起几层漂亮的高楼,起码也要修得和周边人家一个模样,否则破破烂烂的,哪咋。姑娘愿意上你的床啊?还奢谈什么传宗接代?”

    “没钱!”

    年轻人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掏出川南烟厂生产的“明灯牌”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美滋滋地吸起来。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转头望着满大街急急忙忙换上漂亮旗袍的时尚丽人,直流口水。

    磐鸣道人无可奈何地看着年轻人的赖皮样,对这个拥有一手机楼修理技术但是却怕苦怕累吊儿郎当的市井之徒无可奈何。

    这一年多来,磐鸣道人不停地给这家伙传授道术皮毛,教他学习看相推命,想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收下这个形骸放荡却心地善良心灵手巧的好徒弟,可是直到今天都没能如愿,原本想不给这家伙一分钱,让他揭不开锅走投无路之后主动拜自己为师,可是这小子一月到头游荡二十八天,却能凭借一手机修绝活干上两天工就轻轻松松拿回十几二十个大洋,自然挨不了饿,加之他又不在乎穿着仪表,整日乐于游手好闲,磐鸣道人真拿他没一点儿办法。于是就想把自己一年来赚下的三百多块钱送给这小子修修祖宗留下的那间破房子,也算是自己对他善心的一点儿报答。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这里还有几个钱,你先拿去用,等以后有了还我也不迟。”磐鸣道人若无其事地说道。

    年轻人一下子愣住了,转过头时,眼中的激动亲切之情一闪而没,随即摇头一笑,吐出口烟雾:“我说老道,你住我那儿是让你和我做个伴,压根儿就没想过要你一文钱,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凭什么要你接济?这话以后免谈,否则别怪我吐你一脸,哈哈,,对了,如果你心里实在有愧的话,不如教我几

    弈旬书晒细凹曰甩姗不一样的体蛤小”辨认女人的绝活,也好让我长长见识,怎么样。,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只是,你这浪荡样子,教你学你也学不会。就算是学好了,估计也没几个姑娘愿意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你这样的游手好闲之徒”哎哎!干嘛呢?没听到我说话吗?”

    磐鸣道人用扇子敲了一下色迷迷望着对面绸布店门口两个正在选购布料的美人儿的年轻人。

    年轻人回过神来,挤到磐鸣道人身边坐下,贼兮兮地问道:“老道,你看看对面那两个年轻妖媚的婆娘了吗?教我看看她们的相貌,是不是旺夫益子的上品啊?”

    磐鸣道人看了一眼对面店门外选好布料正站着说话的两个漂亮女子。收回目光,再次用扇子敲了年轻人脑袋一下:

    “笨蛋!什么婆娘?枉老子教你这么多,你竟然还看不出左边那咋。穿紫色旗袍、围着条白色丝巾的女人还是个处*女吗?别看她挽着髻一副成熟妇人模样,可越是挽着髻。就越能让老道我看个仔细,嗯,明显是个处*女无疑!而且我敢用性命担保,这是个外柔内网的聪慧女子。从打扮和气质上看,不是政府公务员就是个学校教师。”

    年轻人惊讶地望着自信满满不断抚弄长胡子的磐鸣道人,再看看正在告别、完了坐上黄包车的美貌佳人,突然嘿嘿一笑,低声说道:“你老的术高明,这一次我真服你了!好了。我走了啊,晚上你自己到街口小面馆对付一顿,我就不回来了

    “站住!你又想上哪儿去疯?告诉你啊,偶尔嫖赌没关系,绝对不能抽大烟,否则回到家让老子闻到气味,有你好瞧的!”磐鸣道人低声。

    “听你的,逛够了我就回去小不过今晚我可不跟你站桩了,每次都累个半死”年轻人说出最后一句话,人已经走到五米之外。

    十五分钟后,一辆政府牌照的陈旧轿车。缓缓停在了人民路百货商场侧门口,先前在磐鸣道人相摊前出现的年轻人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轿车再次开走。驶向西城方向。

    开车的驾驶员竟然是情报局局长杜易,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得力手下许自堂,边开车边说道:

    “你手边的手枕箱里是你上具的奖金,还有司令送我的一条三五烟。你拿去抽吧。

    今天怎么了?这么急急忙忙要见我许自堂打开手枕箱,拿出三五烟飞快撕开包装,很快抽出一支,点上惬意地吸起来:“真他娘的好烟。还是在老南昌集那阵子司令给过一包,这味道怎么也忘不了头儿,要不要给你点上一根?”

    “免了,有屁快放,老子忙着呢。”杜易露出个微笑。

    “头,你还记得市政府建设部规划科的张弘铭科长吗?”许自堂问道。

    杜易立即意识到有情况:“记的啊,张科长是金陵大学理科毕业的高材生,军委同事向司令推荐的优秀人才,来到这里两年,干得很不错。口碑一向很好。怎么了?有现?。

    “是,你还记得他去年中秋节娶了理工大学附中那位美女老师邓若滢吗?记得司令当日都送上了一份厚利。对吧?”许自堂继续问道。

    杜易点点头:“没错,杨斌长官等人也都送礼了。”

    “头,要是说,一个结了半年婚的美丽女人仍然是处*女,你信吗?。许自堂暧昧地问道。

    杜易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缓缓把车停到路边的士官学校围墙下:“自堂,你能确定吗?”

    许自堂点了点头:“记得我时常提起的那个和我住在一起的老道士吗?他的道行了得。武功奇高不说,眼光还非常犀利,决不会看错的。属下立刻想到**人惯用的伎俩,男男女女为掩饰身份,通常以夫妻名义住在一起,这样才能掩人耳目。不至于像单身那样遇到事情先被怀疑,因此属下怀疑,张科长和他的漂亮老婆关系不正常,谁能想象结婚半年多了,他娇滴滴的老婆还是个原装货?”

    杜易缓缓点头:“要真能证实你的猜测,问题就严重了,张科长交际能力很广,这一年来,他与军中弟兄走得很近,常在家里设宴款待同僚和知识界名士,又掌握不少机密资料”很好!自堂,这事交给我了。你继续对上海那几家商行监控侦查,不要为这事分心了。有什么要求,随时可以跟我提。”

    “好的”头,你不会把我扔在这儿吧,好歹也送我到城南啊!”许自堂叫起来。

    “滚下去,兜里一百大洋还不够你坐趟公车啊?别耽误我的时间,快滚吧!”

    杜易把爱将赶下车,立即驱车赶往研究院,与龚茜商量如何处置此案。

    险:昨天的好书评全部加精置顶了,希望大家继续努力啊,本月的书评大奖还等着大家拿呢!

    继续求订阅和月票!谢谢大家!

正文 第一〇一六章 大搜捕(三)

    二广叙府城的骑龙岗距离市中心仅有二公里路程,正卜口犹渊名闻遐迩的翠屏山千佛寺,东面是几乎看不到边的宽阔菜地和几个郊外村,西面是葱葱郁郁、松竹延绵的翠屏山山脉延伸的丘陵地带。

    叙府城市规模未扩大之前,此地草长林深,极为偏僻,万绿丛中的骑龙岗下有座别院,与翠湖遥遥相对,原本是民国初期的一个滇军旅长所有,战乱中整座院子百余口被人灭门,所有房子均被仇家纵火焚烧,占地五十余亩的别院成为了一片幽深的废墟,几年来还传出过闹鬼的事,附近村庄百姓无人敢走入这片野兽出没、遍地荆棘的阴森之地。

    安家军进驻叙府之后,整座城市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人口和工厂的急剧增加,叙府城的面积向南向东扩展了近两倍,原本是偏远荒郊的几个小村庄在农业专家的指导下,村民们依靠种植蔬菜迅富裕起来,加上几年来政府不断修公路修学堂,位于川滇公路东面的三个小村逐渐连成一个热闹的小镇,村民们自己取名为兴隆镇,常住人口加流动人口已达二百妾十万人的叙府城两个重要的蔬菜批市场之一,就设在青龙镇西口的省级公路旁。但是,仅仅一路之隔的骑龙岗却从无人问津,村民们宁愿走远一点儿去打柴,也不愿进入阴森恐怖、“时常闹鬼”的骑龙岗。

    警察署长丁志诚创建特警大队之后,急需一个距离市区不太远的练基地,由于警察的培养主要是在政法大学,所以警察署不好意思长期占用士官学校和警备司令部的练场地,于是丁志诚找到了骑龙岗,而且进去逛了一圈之后,立即相中了这片有山有水巨树覆盖的幽静之地,请示安毅批准并获得当时的馁靖公署各部开会讨论通过,丁志诚立即以最快度聘请专业设计师和建筑队,仅仅用了四个半月时间便建起了一个占地一百二十亩的警察练基地,拥有完善的办公楼、宿舍区、教学楼、大食堂、足球场、篮球场和一个室内练场,能够同时容纳八百五十人进行封闭性练。

    去年下半年,特警大队扩编为特警支队,特警支队的队部随即设置在这里。去年底,情报局长杜易急需建立一座秘密监狱,一眼也看中了骑龙岗,便以安家军总司令部的名义,秘密派遣工程兵部队的一个工兵团在特警练基地东北角紧靠山体的乱石区,建起了一座半隐蔽的秘密监狱。秘密监狱没有悬挂招牌,进出的大门就是警察练基地的大门,看守监狱的则是警备司令部直属特务团的一个营,战士们身上穿的黑色军装与受的特警们几乎没有差别,唯一不同的是臂章。三月十二日下午,从云南处理完诸多繁琐事务回来后,安毅悄悄与龚茜抱着孩子来到翠湖边游览合影,然后便乘车前来。

    安毅的车与司令部所有弟兄们的专车均采用一种款式,那就是喷涂了军用迷彩色的新式吉普车,没有固安的车牌号码,进入练基地大门时。照样需要提交证件,等候检查。

    执勤的特警中尉非常机灵,晃眼看到车内安毅微笑的脸,不动声色地把证件交还给坐在前面的机要秘书赵伯翰,后退一步敬了个礼,手一挥命令放行。

    吉普车在宽阔的绿荫道上转了两个弯,开到高墙环绕、戒备森严的监狱那紧闭的铁门前,转入大门右侧的停车场时,监狱大门中的小门应声而开,身穿便服的情报局长杜易、陆军医院院长李梅生少将、麻醉科主任晏子通中校等人鱼贯而出。迎上钻出车厢的安毅,快敬礼。

    大家没有停留,直接进入监狱小门,安毅放眼一看顿时乐了,漂亮的小亭、圆形观鱼池和一个占地近三亩的优雅的小花园,竟然藏在高四米、上方再树立起层层电网的坚实围墙之内,要不是监狱四角高高的警戒塔和荷枪实弹的警戒官兵,还真看不出这儿是个监狱。

    杜易跟随在安毅身后,缓缓走向两层高的办公楼,低声介绍:“司令,咱们正在走的脚下就是关押重要犯人的丙、丁两个区,直接利用原本的低四乱石区构建,全都是钢筋混泥土浇注而成,每个牢房都有自来水和便池,这两个重犯区另有一个出口在花园东面,放风时就从那个出口走到后方的篮球场。办公室后面是审讯室、羁留室和治疗室,再后面的甲、乙两个区全都在地上,一半面积隐入山体里,是个完全独立的空间,一百七十四名日伪特务就关押在里。

    安毅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脚下结实平整的水泥地板,再看看两旁栽种的冬青树绿化带和两个小花圃,非常赞赏地夸道:

    “这个因地制宜的设计非常了不起,一个占地不到二十五亩的山脚角落竟然给弄成这幅模样,设计者一定是个经验丰富的建筑专家。”

    “对,设计者是长江建工集团老总郑经纶先生,南昌军事监狱和咱们的沪州、叙府城北的两座监狱都是他亲自设计的,完了还不收咱们一分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让任何无关的人知道监狱是他设计的,估计他担心名誉受损杜易笑道。

    安毅哈哈大笑:“老郑这家伙有意思,听他的吧,他如今已是全国最著名的设计师了,随便动手画几张图,就几十万地装进口袋。不缺钱了。”一

    众弟兄也都笑了,杜易和安毅简单商量几句,叫来典狱长一起前往丙区,看望一下网出院的英军准将和俘虏们。

    此次昆明之行,安毅成了中外各方瞩目的焦点,尽管中央政府和中央军委派来的两个谈判小组就在一旁,但是英、美两国驻京副领事和红十字会的负责人瑞典人麦科特先生仍然围着安毅转,利用原先建立起来的良好私人关系,请求安毅尽快促成英国战俘的释放。

    安毅则极力保证所有英国战俘都会得到最人道的照顾,但是也表示释放战俘的事情自己做不了主,必须等候中央谈判小组达成系列协定后才能开始释放俘虏,决定权在中央军委手里。

    连续两天,安毅都留在昆明,应付中央特派小组、滇军司令部、云南省政府以及各界人士召开的这样那样的会议,并没有亲自陪同国际机构的考察团前往滇西前线。

    由于此时湘西、黔西的两个旅已经秘密撤出战场,驻扎在比邻保让。的北面两个县城,滇南二十六军独立旅和特种大队也已退回滇南,安毅一点儿都不担心最后一天在空地一体的进攻下死伤惨重、被赶出中国土地的英缅残军还有勇气卷土重来,再加上蒋委员长也不愿意让立场强硬的安毅领衔谈判,所以安毅布置好一切之后,就在朱培德、李鸿祥、林蔚等前辈的礼送下飞回叙府。

    与安毅同机到来的还有肩负着重要使命的美国记者卡普兰,和年轻漂亮的英国女记者罗兰,安毅把两位令人头疼的女记者扔给叶青就悄悄走掉了。

    安毅之所以急急忙忙来到监狱,是因为三天后国际红十字会的视察团将来到叙府,如约探视被转到此地关押的三十四名英军指挥官。安毅可不想让这座秘密监狱曝光,只能尽快把英军俘虏转移到士官学校临时设立的战俘营去,转移之前特来看望一下,也算是尽到应尽的礼仪了。再一咋”及时把这些令人头疼的英国战俘转移,就是为了腾出两个区监舍,羁押更为重要的间谍和奸细。

    位于地面下的两个狱区过道宽大,左右宽达三米,高四米,昏黄的防爆灯将阴森的过道和每一个监舍照亮。

    监舍三面是四十公分厚的混泥土墙壁,面向过道的一面,则是用粗大钢枝焊接成的栅栏,看守人员透过栏杆,可以清楚地看到通铺上的人犯和毫无遮拦的便池,犯人任何时候都可能会置于看守的观察之下,毫无遮拦的空间,也就不存在什么**,对犯人的心理无疑是个巨大的压力。

    由于栅栏个置深入两边墙壁五十公分,相邻监舍里的人无法看到对方。就连把手伸出钢枝间隙挥动相互也难以看到,有效地杜绝了犯人互通消息进行串供的弊病。

    典狱长麻利地打开一号监舍。沉重铁门的撞击声,惊醒了睡在里面的英军十七师参谋长吉尔伯特准将和副官雷德雷格斯,两人惊恐地坐起来,看到身穿便装的安毅和之前见过的杜易在典狱长恭敬地引领下进来,立刻意识到有事情生了。

    “你好,吉尔伯特将军,身体好点了吗?”安毅带着微笑,静静坐在典狱长搬来的椅子上。

    吉尔伯特凝视安毅好一会儿,再望向捧着个纸箱的年轻尉官,生硬地点点头,冷冷回答:“非常感谢将军的问候。请问将军,你要把我们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到什么时候?。

    安毅有些惊讶地问道:“每天不是有两个小时的户外活动时间吗?”“我的上帝哪,”将军,你来住几天试一试。”

    吉尔伯特猛然站起来,激动地挥舞双手,一旁的副官雷德雷格斯连忙冲上来抱住他,在他耳边连声安慰,让他冷静些。

    安毅再次露出个微笑:“将军,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地方,我就给你换个环境,如何啊?你和你的军官们可以住在同一座军营里,住同一介。大营房,每天都可以见到阳光或者下雨,也可以在看守人员的管理之下打打篮球,或者做些别的什么运动,但是不允许到处乱跑,也不能胡乱询问任何事情,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今天就给你处理此事,如果你还是现在这种极为不礼貌的态度,那么你和你的军官们就继续待在这儿吧

    安毅说完站起来就走,吉尔伯特傻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他的副官雷德雷格斯几步冲到门边,挡住安毅的去路,不住哀求,安毅想了想转过身来,看到吉尔伯特沮丧地点点头,这才满意地笑了。

    “将军,请留毒”。

    醒悟过来的吉尔伯特走到门边,指指赵伯翰怀里纸箱露出的苏格兰威士忌酒瓶,和蔼地笑道:

    “既然将军把礼物带来了,为何又要拿走呢?在我的记忆里,将军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安毅呆了一下,随意摇头大笑,吩咐赵伯翰把箱子交给雷德雷格斯,和颜悦色地与吉尔伯特低语几句便离开了。

    接下来,安毅还要到关押日伪奸细的监狱和审讯室去,必须在第二批重要人犯秘密押解到来之前,见一见即将耍被处死的几个日本间谍。

正文 第一〇一七章 特别审讯

    六封闭的四号审讯室,设施极为简朴里面没有熊熊燃卿,烙铁,也没有血腥狰狞的各种刑具,整个十二平米的方形密室内,只有一张结实的实木长桌,以及长桌正前方两米处安放的一张沉垂椅子。

    由于这个时代微型送话器和透视玻璃这些高新设备都还无踪无影,安毅只能亲自走进这间设施简单的审讯室,默默坐下之后,凝视着坐在审讯椅上、手脚被不锈钢镣镑紧锁着的疲惫汉子。

    身材精壮、长着鹰钩鼻的中年男子似乎听出与以往不同的脚步声,缓缓睁开被强烈灯光直射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坐在审问席上的人长得什么模样。连续四天四夜的不间断审讯,让这个精壮男人的体型足足缩小了一圈,灰色的脸上黑的眼睑和血红的眼球已经没有多少生气,但他仍然顽强地企图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会儿坐在自己正对面的人是谁,但是强烈的疲惫感再次袭来,这一次没有人在他闭眼的时候煽他的耳光,揪他的头,更没人用鱼钩敲直的锋利细针刺入他的脊椎、腋下甚至下阴,所以他很快进入了神志迷糊状态。

    安徽籍的审讯科科长樊涛与安毅低语片刻,抬起头望向至今仍然没有崩溃的顽固男人。在连续四天四夜的审讯中,这个名叫张东岳、操着一口北平一带口音的汉子没有吐出一个字,审讯人员拿着他两个东北籍同伙的供状读给他听,他都一言不。神色如常。

    到目前为止,除了从过境资料上知道此人曾在日本留学五年、在上海经商三年之外,杜易的情报局至今依然无法证实他的身份,通过他的两个同伙得知,张东岳是去年十一月底才以上海恒通进出口公司特派经理的名义来到叙府恒通贸易公司的,但是从未管过公司具体的经营业务,每天到处游览名胜古迹,似乎乐此不疲,每周三、周六两个晚上都会在固定时间报。

    从上海站紧急来的调查报告,证实了位于日租界的恒通公司疑点重重,进进出出均是全国各地的汉奸买办和东北、华北等地的客商,但是无法进一步查实该公司的具体背景。

    从上海来的调查报告、情报局技术科长期监控的无线电信号、突击行动中搜查出来的美制新式电台、密码本、四只手枪,以及两个以副经理身份为掩护的低级特务的供状中可以推测出,这个名叫张东岳的男子身份绝不简单,而且从张东岳每周接到一份信函的情报中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叙府本地有一个隐藏很深的特务与其保持秘密联络,由于每一封信函张东岳都是看过后随手烧毁,没有任何痕迹供情报人员循迹追查,他的两个同伙具知道信函的邮戳是本地的,字体是常见的毛笔正楷字体,其他的则一概不知。

    因此,只要犯人不开口,所有线索只能到此为止,根本无法查出隐藏很深的另一个特务是谁,以杜易和剁几科长樊涛丰富的经验,知道所有的酷刑对这样意志坚强的人根本没有作用,只能用屡试不爽的疲劳轰炸方法进行审讯,可是此人经受过无比严格的反刑讯练,潜意识里总有一股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他,除了在审讯开始后的第六十七小时暴怒之下喊出一句“八嘎”之外,再也没有一丝破绽可循,而正是这一句“八嘎。”让审讯人员喜出望外,同时也迫使杜易下决心冒冒险,用上一种目前仍在实验之中、却从未在活人身上使用过的辅助方法。

    根据德国籍犹太药剂专家的论点,要给犯人注射药物”必须辅之以心理诱导,这才可能攻破犯人由坚固精神力量筑起的保护外壳,才有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不一定真实的话语来。因此,杜易想到了日本人最为痛恨也最为尊敬的安毅,安毅刚刚从昆明飞抵叙府,杜易就找上门来请求帮忙,细心的杜易还把理工大学外语系的年轻日语教师任素宁请来,以备万一。

    婉约漂亮网从江南理工大学毕业一年的女教师任素宁此刻非常紧丧、面目阴鸷的日本特务,她长这么大,还从未经历过这样令人紧张的场面,从坐下到现在,她就感到手足冰冷,修长秀气的指头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她悄悄望向身边的安毅和另一边的杜易,现杜易的脸上和平日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安毅俊朗的脸在反射的灯光映照下,露出令人心动的漂亮轮廓,这让任素争心里为之安定不少。

    “开始吧!”

    樊涛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身材高瘦的麻醉科主任晏子通在两名助手的陪同下,捧着个精致的不锈钢方盒进来,把盒子放到长桌上,开始有条不紊地打开,取出药剂、酒精和棉球,细心摆弄着,就像是给自己的病人治病一样,一丝不芶。安毅在杜易的示意下,微微点了点头,等晏子通把一管药剂注射进昏昏欲睡的男子的静脉里,一旁的技术员按下录音机的按扭,就慢慢站起来,走到缓缓睁开眼的男子面前:

    “我叫安毅,估计你听说过,很难得来见你一面,如果你想说话就说吧,不想说的话也不勉强,你死后我们将火化你的尸体,保留着,希望有一天能送到你的家人手里。”

    “安毅,”

    张东岳终于激动起来,拼命想睁开沉重的眼皮,试图看清楚面前的人,终于在艰难的努力之后。确认说话的人就是安毅,神智和躯体立即呈现剧烈反应,只见张东岳嘴角抽搐,浑身肌肉跳动不停,剧烈的挣扎把坚实的镣镝牵扯得咯咯作响,咽喉里不由自主吼出如野兽一般的含糊字句。

    “过了三十五秒,药物起反应了!小任,该你了”,上去吧。别怕,我和将军都在你身边。”

    杜易温柔地搀扶起瑟瑟抖的任素宁。很快来到闭上眼睛胡言乱语的张东岳面前。

    任素宁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紧张地用日语提出第一个问题:“张君,,辛苦你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你是谁”不不”你不是东京人,你的口音不对

    神志不清精神几近崩溃的张东岳终于用日语回答了问题。

    任素宁紧张地看了一眼纸条,继续用日语尽可能温柔地说道:“咖”张君说得是,张君小请问你有姐姐或者妹妹吗?她们知道你远离家乡远渡重洋,为了天皇甘愿冒巨大的危险吗?”

    张东岳没有答话,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神色,像是正在激烈的挣扎一样,眼皮频频跳动,青紫的嘴唇哆嗦好久,吐出一段迷乱的话语来:

    “惠子吗”不!你不是我姐姐,“姐姐,我天天思念你,姐姐我答应过你,今年要回去和你一起看樱花的”

    杜易连忙在任素宁耳边低语几句。

    任素宁羞涩地闭上眼,用日语低声喊出几句:“弟弟,我也天天想念着…对了,你改名字了吗

    “好像”没有、我的日本名字永远不会改,山田家的二郎,永远是最坚强的”,姐姐”,别嫁人好吗?我求你别嫁给竹下家的那个混蛋,好吗”我回去后就娶你,带你来中国,一起到满洲最安全最富裕的长春去,我们结婚,生很多孩子”

    杜易再次在任素宁耳边一阵低语,任素宁连忙说道:“我”愿意,,二郎,你不是军人吗?军队允许你娶我吗?”

    “我不管,我不耸,啊”我不干了!不干了,这个陆军中佐不做也罢,我要休息,我累了…川

    善良的任素宁已经不忍心问下去了,可是在杜易的不断鼓励下,只能继续说道:“先别睡,弟弟。告诉我,你在中国有朋友吗?在叙府有人写信给你吗?”

    “姐姐,我没有朋友,中国人一个也不值得相信”

    “可是”,叙府有人写信给你,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中**队的中校,在日本京都大学读过书”姐姐,我要回家,”我好累,我要死了,”

    张东岳脑袋一歪,随即无力地垂下,藏身黑暗之中的李梅生立即高呼“抢救,立即注射阿托品”杜易连忙把吓得满脸是泪的任素宁搀扶出审讯室。

    安毅看着眼前紧张的抢救,想了想叫过樊涛,低声吩咐:“立即调查行营、中央党部办事处、军委兵工署叙府工作站、市政府各厅局。看看有没有一个从日本京都大学留学归来的中校,或者相当于中校级别的干部,绝对不能漏过一个人,要快!”

    “是!”

    樊涛离开数分钟之后,抢救人员全都放弃了徒劳的努力,晏子通走到安毅身边,低声汇报:

    “没办法,司令,为了加强药效,我们在颠茄碱药剂中加入了微量的硫酸锁,可是无法控制意想不到的多种副作用,加上犯人身体本来就已经非常虚弱,如今再怎么努力也救不活,可惜啊!”

    安毅拍拍晏子通的肩膀:“老晏,不用内疚,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任何可指责的,正是因为你们的艰苦努力,才取得刚才的宝贵情报。

    我们只要知道此人姓田中,排行二郎。军职中佐,我们就能查到此人的底细。再者,他虽然没有供出与他联系的内奸姓名,但是已经说出了最重要的信息,也许他真的没见过与他保持通信联系的人,也不知道这个隐藏得很深的内奸的名字和长相,但是他绝对不会胡乱编出在日本京都大学留过学这样的假情报来,所以。我认为他的招供是真实可信的,何况连喜欢自己姐姐的**丑事他都招供出来了,如果这一情况确认属实的话,无疑说明埋藏在他心里最深处的秘密已经被他说了出来,足以证明此种特殊药物是有效的,只需再经过足够的实验和改进,就能得出一种安全有效的特效药物,这对我军、我国整个国防事业都是巨大的贡献。老晏,你们研究小组功不可没啊!”

    “司令,“感谢司令信任!属下定会率领研究小组全力以赴。争取早日拿出最有效、最安全的审讯药物来!”谢谢你,老晏!我代表全军将士谢谢你!”

    “司令,这是属下的职责,比起在战场上舍生忘死的弟兄们属下这点儿贡献算不了什么。”

    以:快月中了,现在月票还没劝票,无比凄惨啊!兄弟们顶起!

    含泪求月票!

正文 第一〇一八章 趁热打铁

    “立即电令周骏彦来见我”。

    蒋介石扔出的报告把桌子上的水杯撞落地上,出巨大的声响,尤其是他满脸的怒气,把办公室里的两名侍从吓得噤若寒蝉,一名侍从官匆匆离去,另一名黄埔三期毕业的上校侍从官正要弯腰捡起尚未摔坏的杯子,安毅已经先一步捡起杯子递给他,隐蔽地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然后走向墙边的矮柜。

    “校长请息怒!”

    安毅从矮柜里拿出新杯子,一边倒水一边轻声劝道。

    蒋介石烦闷地摇摇头,看到安毅把一杯白开水恭敬地放在自己再前,终于抑制住心中的惊怒,低声说道:

    “行了,坐下吧,,真没想到日本特务已经潜入到我军队核心部门。要不是你在川南突然展开了锄奸行动。意外牵涉出军需署驻叙府储备局那个败类朱子晋,我真不知道危机就在自己身边。由此看来,我们的军队也和政府各级部门一样,很多人都烂掉了!”

    安毅耐心地劝慰:“校长不要生气,虽说此事令人触目惊心,让人有一种芒刺在背的冰凉感觉,但是学生还是要请求校长不要因此责怪刚刚上任的军需署长周骏彦将军。俗语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既然日寇能堂而皇之在我军高层安插如此重要的奸细,肯定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办到的。

    “恕学生直言,估计日寇早在十年八年前就为侵略我国开始做精心准备了,大量留日学生成为他们策反和招募的对象,朱子晋就是其中的典型。因此,这件事不能责怪周骏彦将军,他刚到军需署上任不久。屁股都还没坐热,怎么知道去年八月份就常驻叙府、负责军需物资采购调拨的麾下少将局长朱子晋是日本人收买的特务?”

    蒋介石摆了摆手:“你说得有道理,但这并不能成其为赦免周骏彦的理由,哪怕他今天才上任,也不能推谭这个责任。你也知道,军需署安排的秀才最多,这个部门拥有大量留学归来的人,朱子晋只是其中的一个,因此,我们必须要对军需署乃至军政部各部门,进行一次严密的人员审查,所有身份存疑者。均需要果断开除!这一点没有丝毫情面可讲,谁也不能坐壁上观推卸责任,不但军需署要彻查,军事领域的各个部门都要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清查行动,把所有隐藏的间谍挖出来,把所有可疑人员全都赶出军界,否则我们的任何军事调动都有可能让对手获知!”

    安毅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劝阻,蒋介石的这一重要决定,正是安毅所要促成的,如果不果断清洗内部的日伪间谍,将来可能生的损失将无法估量。仅以朱子晋为例!这个派驻叙府的军需署储备局少将局长被逮捕的时候,正在与川南军政部门的数名要员一起,在氓江宾馆俱乐部贵宾包厢里鬼混,其中一人竟然是即将赶赴滇南担任滇南宪兵司令部司令的张扬少将,情报局的行动人员进入包厢出示证件,强行带走魂飞魄散的朱子晋,义气深重的张扬还为自己的狗肉兄弟强出头,要不是杜易的副官魏综及时上去低声解释,糊里糊涂的张扬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沉默很久,还是蒋介石话了,他望着神色平静的安毅,幽幽地叹了口气:“你把西南的事情办完。就快点儿回来,虽然现在剿匪战场诸事顺利,但是南京总部需要一个实力人物坐镇,不能没有你啊!另外,我让雨农到叙府去一趟,把你这份报告里面的一百多人秘密押送到南京来。还有,我听说你们这次使用了新研制成功的无线电侦测设备,效果非常不错,这东西正是我们目前所急需的,有了这种先进设备,就能把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所有敌人电台全部予以铲除,杜绝汉奸和**的渗透,作用之大非人力可为啊!”

    “校长,目前无线电侦测设备仍然处于试验阶段,远没有内部传言的那么神,其实该设备的探测精度极低。在此次大搜捕中还闹出很多误会来,目标锁定功能仍然有待进一步改进,需要根据这次试验所得的数据和现的问题做出改进,正式投入生产恐怕还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安毅迟疑了一下,委婉地回答。

    蒋介石略微失望地点点头:“也好,改进是必需的,我听说这套设备是世界创,难度之大可想而知,谨慎些也是应该的。不过,你回去之后,对国际组织的官员和英国使节要客气一些,明天他们就会从昆明赶赴叙府了,表面文章还要做好做足,明白吗?”

    “耸生明白!”

    蒋介石看到安毅转身欲离开小想了想叫住他:“你知道最近国际上银价急波动的事情吗?”

    安毅连忙恭敬地回答:“学生关注于滇西战事和”南锄奸行动,对其他事情不怎么留意,,怎么?白银价格波动很大吗?”

    蒋介石有些失望地道:“白银的涨跌对我们的国计民生关系很大”罢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再谈,你这次回去之后,让云儿给你师母个电报,你师母最近很忙。没能亲自去叙府看看云儿,你回去后好好解释一下。”

    “是!”

    下午三点,安毅乘专机回到叙府,除了安家军高层屈指可数的几咋。将领,谁也不知道黎明时分,安毅离开叙府飞赴南昌,秘密觑见了蒋介石,仅仅在南昌停留四十五分钟。便又再次返回叙府。

    下午六点二十分,开完秘密会议的安毅乘车抵达眠江酒楼三楼的包厢。一进门龚茜和叙府甫甫长董泽”就站了起来。安毅微笑着摆了摆手,走到神色复杂、满脸忧郁的张弘铭“夫妇”面前,主动伸出手,低声笑着招呼:

    “张科长、邓老师,对不起,我来晚了

    四方脸庞一表人才的张弘铭握住安毅的手,摇头苦笑了一下,高挑美丽的邓若滢低下头望着地面,没有与安毅握手,似乎在情绪上颇为激动和抵触。

    安毅毫不在意,坐到董泽”身边,低声交谈了几句,抬头望向龚茜。杠,致歉:“对不起,大姐。这次给你添麻烦了…一

    龚茜微微摇头没有答话,拉了一下仍然站着的邸若滢,把她带到自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安毅转向张弘铭,不住摇头:“张科长,林蔚将军至今都还不知道,他向我极力推荐的济世之才,竟然是他坚决要打倒的**员。五个小时前我在南昌行营碰到他,他见到我很惊讶,拦下我说了好一会儿话。问我怎么不在云南陪着国际组织和英国外交官员处理中缅边境军事调停行动,最后还问起你近况如何?我对他说,你的妻子邓女士父母病得厉害,想离开叙府返回昆山照顾老人。林将军非常遗憾,说实在太可惜了,否则以林科长的大才和品德操守,绝对能在欣欣向荣日新月异的川南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张弘铭有些惊讶地看着安毅,邓若滢也抬起头,望着自己故意疏远其实心里非常钦佩的年轻将军,细细回味安毅刚才说的一番话,对安毅这么快就飞赴南昌并与自己的表叔林蔚见面,感到异常震惊和慌乱,紧张地猜测安毅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弘铭看到安毅给自己倒酒,连忙站了起来,一把抢过安毅手里的酒瓶,给每一咋,人斟满酒,端起酒杯,感动地说道:

    “司令,说句心里话,弘铭从不后悔在司令和董先生麾下做事,你们”你们与国民党反动派和其他军阀不一样,你们具有强烈的爱国心和高尚的道德情操,能与你们一起为”南人民的幸福努力了近两年,弘铭感触万千,受益匪浅。

    “还有龚院长,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龚院长的善良与开明,听说过龚院长在泓沪抗战期间被日本间谍劫持的经过,非常感佩集院长和司令之间的深厚亲情,你们,你们为了这个国家和民族,贡献良多。

    “还有”还有就是司令在北伐期间和胜利之后,对各党派一视同仁的友好态度,对无数爱国青年的激励与支持,还有司令屡屡拯救我党干部的恩德,还有与工农红军之间的秘密贸易,这一切,都证明了司令、安家军将士和川南各级政府的开明与宽仁,包括今天把弘铭和妻子若滢揪出来,弘铭都没有一点儿的怨恨。

    “在此,请允许弘铭以这杯酒,表达自己心中的感激和遗憾之情,行吗?。

    安毅没有想到张弘铭竟然这么爽快,不由自主地望向董泽”

    董泽微微点了点头,转向自己曾经的得力手下,伤感地长叹一声,站起来端起杯子,动情地说道:

    “弘铭老弟,虽然你我信念不同。但是我很钦佩老弟的为人和胸怀。其他的就不说了,来!干”。

    张弘集感激地对着上司董泽川鞠了一躬,双手举起酒杯,与董泽”轻轻一碰,再礼貌地与一同站起来的安毅和龚茜碰杯,仰起头将辛辣的烈酒一饮而尽,亮出干泪的酒杯,眼里烁烁光。

    董泽川满脸涨红地坐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难过地直叹气。

    安毅淡淡一笑,向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张弘共亮出杯底,放下杯子缓缓坐下,感兴趣地望着相互凝视的龚茜和邓若滢二女。

    包厢门“笃笃。响了两下,缓缓开启,气喘吁吁的小杏花一步步走了进来,望了一眼义父安毅和大嫌龚茜,很快扑到惊讶莫名、眼珠红的邓若滢怀里,抽泣地问道:

    “老师,你干嘛要走啊?为什么不先说一声啊,同学们都不知道老师要回老家去了,要是知道了,该有多难过啊!你走了,谁来当我们的班主任?谁来教导我们成长?我,,我不让你走

    “杏抵,”

    邸若滢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掉,紧紧地搂着自己最聪明最懂事的学生。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安毅看得极为感慨,从边上搬来张椅子。放在龚茜与邸若滢中间,轻轻拉过自己的义女,低声劝道:

    “傻瓜,你邓老师孝顺父母乃是人之常情,再者说了,今后你们还能见面的,只要你和你班上的同学都成才了,邓老师无论在哪儿都会很高兴的。来吧,女儿,坐下,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那若滢等小杏花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无比眷恋地坐下,激动之下再次搂着自己的学生,流下了伤感的眼泪。

    妾泽川长嘘口气,靠向安毅:“司令,杏花是你叫来的吧?”

    “是啊,她老师走了,总得来见上一面,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愿面对女儿的询问哑口无言。”安毅抓起酒瓶给董泽川斟满酒。

    董泽川非常感动,在安毅的腿上悄悄拍了两下:“司令,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弟兄愿意为你卖命了!来,属下敬你一杯!”

    龚茜看到邓若滢和小杏花哭成泪人儿似的,有些黯然地摇摇头移开视线,正好与望过来的张弘铭四眼相对。

    龚茜伤感地端起酒杯,向张弘铭遥相敬酒,张弘铭连忙站起来,轻轻与龚茜碰碰杯子,低声问道:

    “龚院长交给属下的船票是到上海的,请问,交给拙荆的那封信写着什么?”

    龚茜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我只是提了个建议,如果你们俩暂时没地方去,不如先到上海的东方新闻社干上一段时间,等时局明朗了再走也不迟。你也许知道,东方集团的总裁何京以前就是从《中央日报》出去的,虽说现在他加入了美国籍,但总归还是个爱国华人,一直以来与我和小毅的关系都很好,相信以你们俩的才华,会得到充分施展的空间,只是,最好不要到”南来了,熟人太多,就算我们不说,恐怕你们自己也会不自在,对吗?”

    张弘铭无比震惊地望着美再端庄的龚茜,好一会儿才由衷地点点头。衷心致谢:“龚大姐,谢谢,我

    “不用谢我了,这是小毅的意思。唉”此去多保重!”

    “谢谢,谢谢,”

正文 第一〇一九章 区别对待

    午二点半,阵淅沥沥的春雨讨后,云开日出,川南鹏明哂纽、政治、军事、工商、金融中心叙府城在阳光下分外美丽。

    中央陆军士官学校的体育场上,冒出了嫩绿的小草,潮湿的看台在和风和明媚阳光下逐渐干燥。

    军需专业第七期的五百余名新生结束了十公里负重长跑,所有人都大汗淋漓地集合在北面的主席台前,倾听教官的点评。

    师生们结束话,整齐走出体育场东门,三十四各身穿统一囚犯制服的英军军官排着队迎面而来,只有非常顽固的准将吉尔伯特经过特许,仍然身穿一身笔挺的军服。为了保持将军的形象,数名军官把吉尔伯特穿脏的将军服用最快时间洗干净,然后学着军营中中国学生兵的做法,用装上开水的军用搪瓷口盅当熨斗,为吉尔伯特把衣服烘干熨烫平整。

    其他人就没有这个好命了,只能穿上看守下的红白相间的粗布囚犯服,脚下是统一式样的橡胶拖鞋,今天要不是吉尔伯特准将亲自前去与负责看守的少校交涉,估计每人一双运动鞋和两只足球都得不到。

    体育场外的西南面,有两块平常练用的足球场地,球场边上临近高大围墙的是一栋回形建筑,两层楼小院外围绿树繁茂,在空旷的球场边上孤零零的,显得非常宁静,宁静得有些孤独。这里原本是专门建来安置周边各友军的委托培记人员的独立营区,最后驻扎该区的是刘文辉部的一百五十名学员,他们完成半年的练课程网离开不久,正好腾出来安置三十四名英军俘虏。

    但是,这片营区前的两块练场每天都会被军校各级专业的学员练使用,负责看守的宪兵司令部并不愿意俘虏与学员教官生接触,向军校教育长张天翼少将请示之后,只能把强烈要求运动的英军俘虏安排进条件优越的体育场。

    英军俘虏们进入体育场,没有立刻开始散开活动身体,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对雄伟的体育场指指点点,进行评述议论。

    副官雷德雷格斯和同僚们一样,两天来看过太多的学员练了,对这座已经声名远播的中**队的士官学校非常感兴趣,让他们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普遍咋,子单薄的学员们居然承受住了出英军正规部队一倍以上的高强度练量,军校学员们对教官的绝对服从和严密的纪律性、自觉性,都给这些原本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英军俘虏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可是在严格的看守制度约束下,他们只能远远观看。私下进行议论,有些军官看得心痒难耐,有心想去和肤色不同、语言各异的众多教官们交流一下感想都没办法,只能遗憾地猜测和私下评估军校的诸多专业教育问题。

    此亥来到雄伟壮观的体育场,包括吉尔伯特准将在内的英军俘虏们均深有感触,吉尔伯特摇摇头,对聚集在自己身边的一群校官感慨地说道:

    “看看这里的一切,”我们还是严重低估了自己所面对的敌人,特别是对比一下网刚获知不久的滚弄江战役的整个过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两年多来,各国新闻媒体对安家军的评价会这么高了。拥有如此完善设施和如此多的各**事教官的安家军各部,早已经不是我军宣传中的那些拖着长辫子吸食鸦片、精神萎靡不振的落后军队,想想他们学员的练,再看看他们的军校里的各项设施,诸位不觉得受到的震动很大吗?”

    一众英军被俘军官们开始积极地反思,一些散布各处热身完毕准备到球场上好好泄一通的军官均自觉地围了过来,三十四人围成一个大围,坐在仍然潮湿的球场边沿的草掸上,开始对自己的失败展开讨论,英国人严谨务实的作风此时得到了很好体现。这也是中英交战以来,吉尔伯特准将和他的麾下军官们第一次直面自己经受的失败,每个人都心情沉重,却又毫不避讳自己的错误,讨论得如火如荼。

    眠江大桥上,车辆行人往来如梭,三辆军队的吉普车紧紧相连,快行驶。进入南集的菜坝镇后。转向宽阔笔直的沿江公路,开往镇子东面方向。

    在空军防空部队营区大门前,丰队减停下,前面一辆吉普出的驾驶员出示证件后,车队获准进入营区。不过,三辆军用吉普并未在营区内停留,而是继续开向东面的军用机场,经过两道严密的岗哨,又行驶了十五分钟,终于在一栋宽大幽深的建筑前停了下来。当三辆军用吉普车再次出现时,整个车队已经驶入宽阔的西城大道。

    第二辆车宽大的后座上,戴笠无比羡慕地望着车窗外的一切。中午时分戴笠率领两个助手乘飞机到达叙府,安毅亲自到机场迎接,与杨斌、路程光、叶成、顾长风等将领喝过接风酒后,安毅和路程光、杜易再次陪同戴笠一行人前往江北大山下的平阳监狱,把各地陆续遣送过来即将秘密押解到南京的一百三十二名日伪间谍、二十一名欧美各国间谍的档案和审讯材料,悉数移交给戴笠的两个助手。

    名册和相关文件移交明间,戴笠的新任助手毛人凤看着手里的名单,有些惊讶地询问这上面怎么没有**?

    没等安毅回答,戴笠几句话就把毛人凤骂得知趣地闭上嘴巴:“去去去,你小子也不看看川南是谁的地盘,实施的又是何等严格的准入制度,**的重要机关能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吗?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你来管。难道你认为我们军统局和党务调查局,比安次长麾下的情报部门和赵瑞将军领导的参谋本部第四厅更强吗?”

    安毅想起戴笠刚才的恼火表现就想笑,正好戴笠转过头来要问安毅,看到安毅的笑容有点怪怪的,便好奇地问道:“贤弟,你想说什么?”

    “兄长天天在上海、南京、北平甚至香港转悠,怎么会对叙府这咋,小地方这么感兴趣?你从开车前往平阳监狱到现在,坐车经过的一路上总是望着外面看个不停,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安毅轻松地回答。

    戴笠笑了起来:“愚兄到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回南京,这里的确是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啊三…江几年弄下来,飞机厂、军用机场、轮船码头、各大刊必汁么有什么,我看就算是上海和老南昌都没有这里繁荣。难得的是城市规划很好,各个工业区与城区分隔开来,城区干净漂亮,建筑和街道整整齐齐,错落有致,既保持了原有的川南风貌。又融进了西方风格。一眼望去,就令人爽心悦目心情舒畅,真是个好地方啊!”

    安毅莞尔一笑:“兄长谬赞了,小弟只是做了自己觉得对的事情,当不得如此夸奖。对了,刚才经过的凤翔岗准备列入下一步开计划,就是花园街上方的那片缓坡地带,穿过树;林上行一公里山道就是真武山古庙群,只需要修通上下两条百余米的道路,就是个交通便利、俯瞰三江交汇的绝佳风水宝地小弟打算尽量在保持原有风貌的基础上,建起一百栋左右的别墅区,以满足叙府日益紧迫的住宅需求,你要是愿意,我留两栋位置好的给你,省得你另选地方建什么联络站。”

    戴笠一听非常高兴:“我就知道你什么事都想着大哥,哈哈!这样吧,虽然说花不了几个钱,但是建成之后该多少你说一声,愚兄不会让你破费,现在愚兄的军统局不同往日了,在校长的重视下,早已经鸟枪换炮,资金方面也很宽裕。”

    “行啊,我不会和兄长客气的。呀!前面快到我家了,你要是累了先去休息,想用点儿什么尽管吩咐马大婶。待会儿我得去军校看看,英国几家公司的代表正在军校办公室等着见我,我去去就回来,晚上在家吃完饭再去夜总会乐一乐,我尽量把在家的黄埔同袍都叫上安毅说完,示意司机开慢点。

    “别停,我和你一起去看看热闹,俘虏英军准将这么长脸的事我得亲眼见识一下才行,回去见了校长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安毅随即吩咐车队继续前进开往军校,他知道戴笠随口这么一说,不是兴致之下随口道来,估计是临行前蒋校长吩咐过戴笠,让他趁此机会看看英军战俘的关押情况,蒋校长不能亲自前来,但是对英军战俘这等大事还是很关心的。

    戴笠再次问道:“贤弟,不是说国际红十字会和欧美各国使节组成的考察团,今天下午就要到达叙府了吗?你怎么不亲自去迎接一下?”

    安毅脸色一沉,非常恼火地回答:“今天来不了了,得明天才行。那些洋人一个个趾高气扬,开口人权闭口公约,对宝山和路西战俘营指手画脚,百般挑别,把益公和滇军将校气得够呛,好不容易把那帮人侍候好送到昆明,他们竟然要把提前购买机票的国内旅客赶下飞机,以国际组织的大招牌逼迫川南航空公司给他们临时增加航班,以便能及时飞来叙府,在此之前却没有一个字的计划和通知。

    “你可能不知道,川南航空昆明公司的经理盘国璋,出自小弟初创的航空大队,上海一二八抗战时他的战机被击落受伤,腿脚不灵便无法驾机升空才转业到川南航空公司昆明分公司当经理的,他怎么可能会买洋人的账?一怒之下让机场警备部队赶走了洋人,让购买好机票的旅客登机先走。洋人们自知理亏,在我的地盘上也不敢太过放肆,再加上要来的地方又是小弟的叙府,他们知道小弟的犟脾气,估计干什么都得先掂量一下。”

    戴笠会心一笑:“你小子就是牛,师兄弟们提起你这方面,没一介。不竖起大拇指的,愚兄心里也畅快得很!他***,洋人又怎么样?现在早就不是满清朝代了,别的愚兄不敢说。只要有洋人犯在愚兄手里,也一样严惩不贷,包括这次押解回去的各国间谍,不死也得让他们脱层皮,否则不会长记性!”

    “得了吧,大哥,这话你也就和我说说罢了,真的想强硬起来,千难万难啊!还记得小弟的青岛站抓获的那个日军天津特务机关任中佐副课长的吉野康夫吗?校长和何应钦批准放人都没同小弟打个招呼,为了抓住那个狗娘养的特务头子,小弟失去了一个苦心经营的青岛情报站,却换来这样的妥协结果。所以说啊,大哥也不要对那些软骨头的军委大员有太多希望小弟算是看透他们了!”

    安毅对于这事一直耿耿于怀,如今提起仍然满肚子火。戴笠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啊!他***,军令难违得区别对待才是”,不过,当初你抓到吉野康夫的时候,不如直接弄死他来得痛快,要是那样,吉野康夫那孙子今天怎么可能还在香港耀武扬威?”

    安毅知道吉野康夫调到香港特务机关的事情,听戴笠这么一说,也无可奈何:“原先不是想着这条大鱼能换取些战略利益吗?结果也确实是这样,成了塘沽谈判的一个重要条件,可惜的是,亲日派没有好好利用,校长也在亲日派的嗡嗡叫之下妥协了。***,,这一次要看你的了,朱子晋这个隐藏在我们军队中的重要败类,不但隐藏得很,还展了几个军中负责重要军务的校官,比如日本间谍山田次郎招供的中校,就是朱子晋秘密展的特工,要不是机缘巧合歪打正着,说不定杜易他们再花一个月时间,也查不到军需署少将局长朱子晋头上来,也就挖不出这个毒瘤了。”

    “小弟你尽管放心,这个案子愚兄亲自处理,不敢说灭其九族,至少要把军政部查他个底朝天,该杀就杀,绝不姑息养奸!”

    “不但军政部,政务院及其领导下的各部,也是日寇重点安插间谍收买拉拢的目标,还有就是我参谋本部各厅局,军委直属各部,都要彻查!不能明查就暗查,回头我给赵瑞师兄写封信,让大哥带去。回到南京大哥和赵师兄好好合计一下,两个部门密切配合才行,要是大哥觉得需要,直接去见果夫先生,让徐恩曾的调查局也一块儿加入进来,这样的话力量更大,效果也更佳安毅低声建议。

    戴笠想了想立即明白安毅的意思:“好主意!如此一来,政学系那帮亲日分子就惨了,哈哈!,小

正文 第一〇二〇章 亮出底线

    二校教育长张天翼、情报局长杜易、宪兵司令郭四正陪网散※行。接见了驻川南英国公司的十余名代表。

    英国人显得很有礼貌,没有任何一个指责安家军或者中**队的不是,毕竟获知这三十四名英**官都是在中国国土上被俘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洗脱不了侵略的罪行。

    今天与会代表所属的各英国公司,均没有遵循政府和议会呼吁,继续与安毅麾下的企业集团和川南各级政府保持着密切的经贸和投资关系。以及继续承建川南各地的水电站、桥梁和大型工厂等项目。原本承建铁路的两大英国公司奉命停止项目建设之后,损失异常惨重,德、法两国铁路建设公司趁虚而入,顺利瓜分了他们的四个标段。虽然获的英国政府补偿的这两家公司看起来损失并不大,但看到安毅联盟的川湘滇黔地区强大的展势头之后,仍然悄悄把各部门主要负责人留在叙府,继续与安毅集团保持一定的联系,以期中英关系正常化后卷土重来。

    安毅与十几名英国代表彼此都很熟悉,其中的三名工程师还曾是安毅在足球场上一起踢球的伙伴,因此见面之后气氛极为融洽,相互间问候也很自然,没说上几句话,安毅就陪着这十几个衣冠楚楚的英国仲士。前往军校体育场,破例给他们与英军被俘军官见面的优待,每一介。英国人的脸上都露出感激的神色。

    安毅心中明白,这十几名英国代表之所以这么快便找来了,肯定是英国领事馆在背后使力的结果,到目前为止,英国官方人员想要看望三十四名被俘英军军官的所有申请。均被安家军司令部毫不犹豫地予以驳回,因此无计可施的英国驻华官员想到了长期驻扎叙府的各公司代表,巧妙地打出一张感情牌,想碰碰运气。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是正确的。

    球场上的比赛正在紧张地进行,这些来自英国民间的代表看到身穿囚服的英军军官们一个个跑得汗流浃背,全情投入,听到其中传来的叫喊声和咒骂声,终于彻底放下心来,脸上均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英国代表中的两位负责人看到传说中病得快死了的吉尔伯特准将竟然身穿笔挺的将军服,神采奕奕地担任球场上吹哨的主裁判,面面相觑。片亥后双双来到已经坐在教练席长凳上饶有兴趣观望的安毅面前,感激地向安毅致谢,握完手礼貌告辞,快步走向随着场上进攻方前进的队形快移动过来的裁判吉尔伯特。

    郭四正看得有趣,坐下来大声笑骂:“***英国佬,坐牢都这么床上半死不活地耍赖皮吗?,小

    张天翼顿时乐了,摘下脑袋上的军帽哈哈一笑,转向身边的杜易问道:“杜局长,听几个被抽调去参加率讯的教官回来对我说,开始审讯的前两天,这群俘虏中的几个竟然吓的尿裤子了,有这回事吗?”

    “有啊!虽然这些军官当中大多数都是从军多年的老兵痞子,但是几个年轻的参谋人员此前却从来没有打过仗,派到印度不久便随军开赴缅北,刚开打三天就被安晋大队劫进荒郊野岭,戴上头套跑了百余公里。立亥被塞进飞机运到了咱们的监狱,到了这儿就开始单独关押突击审讯,俘虏之间相互无法见面,更无法传递消息。几个久经战火心里素质极为优秀的中校上校都吓得瑟瑟抖。面无人色,均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什么地方,生怕一咋小不好就会被拖出去枪毙了,年轻的军官不吓咋半死才怪。加上四正手底下的宪兵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的,个个满脸横肉如狼似虎,早已底气全无魂飞魄散的英国佬,有几个还能保持镇定的?开始第一天,近半的俘虏吃不下东西,一些年轻的强迫自己吞下我们专门替他们准备的面包,可才咽下去就呕了出来,可见我们的攻心措施是多么的正确,之后的审讯非常顺利,也证实了这么干的好处。”杜易低声回答。

    张天翼颇为感叹:“自打从军以来,我看到过的俘虏关押或者罪犯关押都是一群群的,只有你们情报局从一开始就制定出严格的隔离戒备措施,对住进监狱伊始就从心理上对犯人施加沉重的压力,怪不得军中传言千万不能被你们保密局盯上,否则被抓进去没事也会吓个半死

    “不会吧?怎么把我们说得如此不堪?我们对内部犯案人员更加文明。几乎从不打骂,怎么会这么招人嫌?。杜易满脸冤枉。

    郭四正嘿嘿一笑:“得了吧。老杜。你们局里的樊涛那几个刽子手要是打人还好点儿,只要他们不打不骂,被审问的人就更惨了,沪州民政局那个贪污三万多元的赈济科科长就是个典型,进去三天出来。身上没有一个伤痕,可是人却变了个模样,到现在他还认不出自己的老婆是谁。整天流着鼻涕口水满大街嚷嚷一定要洗心革面,连枪毙的子弹都省了。影响深远啊!”

    边上的众弟兄听了畅声大笑,杜易嘿嘿笑了两声闭上嘴,掏出包军刀牌香烟,悠闲地点火吸了起来,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与安毅走了半圈回来的戴笠站在众弟兄身后,悄悄望向半冉着眼睛欣赏场上球赛的杜易,想了想把安毅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贤弟。把你那个杜易借调给我一段时间,怎么样啊?”

    安毅非常惊讶,不由得望向坐在一众嬉闹的弟兄们中间毫不起眼的杜易,微微皱了皱眉头:“大哥,你怎么会有此想法?”戴笠赞道:“杜易是个不可多的的人才啊!前年我看到第四厅侦辑处名单上挂名副处长的杜易还没当回事。可后来才知道他卓越的才华,别的不说,就说这次突然起的”南大搜捕,整个计划和行动由始至终有条不紊,环环相扣,不但快若闪电迅如奔雷,而且极为周密面面俱到。破获的案子更是令人触目惊心,几乎没有一个漏网者,,中央和军委高层都一片震动,如此大才,实在难得啊!借我一年半载的,给我…比止手下传授此经验,带带新人,宗了我再怀给你。你说如州一

    “近期内恐怕不行,大哥也知道小弟军中搞情报的就只有杜易一个,这里离不开他啊!”安毅委婉的拒绝了。

    戴笠略一思索主动退了一步:“这样吧,五月份开始愚兄那里将举办第一期干部培班,把杜易借调去讲半个月课,这总该可以吧?干部培班的培时间初步定为六个月。以后每期培班只需杜易去半个月就行了。”“要是这样的话还可以安排过来。每年杜易都会到各地情报站巡视一两次,挤挤时间,应该耽误不多。”

    这次安毅倒没有迟疑,爽快地便答应下来。与戴笠的军统关系越紧密,对安家军今后的帮助就越大,至少在情报共享方面,能过徐恩曾的中统很多。

    一声长哨响起,球场上的比赛结束。

    场上汗流浃背意犹未尽的英**官们看到十多个自己的同胞出现在场地边,其中几个看起来极为优雅的中年伸士还与吉尔伯特准将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立匆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出现了光明,谁也不再留恋那只皮球,一个个不约而同走向场边,在吉尔伯特的介绍下,与前来探望自己的同胞热情握手。

    安毅和他的弟兄们坐在教练席上。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散布在球场四周的一个连警戒宪兵慢慢合拢过来,在距离战俘二十余米远的地方呈半圆形站住,紧张地观察俘虏们的一举一动,毫不含糊。

    这群英国人热烈交谈十几分钟后,探视代表的负责人休斯和克雷特。陪同吉尔伯特准将,一起来到安毅面前。

    安毅站起来含笑点了点头,客气的面对两个英国伸士的真挚道谢,望向仪容整齐的吉尔伯特,低声笑道:

    “将军,还有半个小时探视时间,如果将军有什么话,可以在这介。时间内向休斯先生他们说说。下一次探视大概需要等上十天,而且不再允许这么多人同时见面,根据我军战俘管理条例,非真系亲属或者的到批准的政府官员,不能提出探视战俘的请求。实在抱歉,你们现在的身份还是战俘,而且是交战双方尚未就停战达成任何明文协议的战俘。这一点,我需要表达清楚。”

    吉尔伯特神色一黯,抽*动的嘴角让漂亮的胡子翘起几下:“当然,我们能理解。可是将军,根据我的同乡休斯先生和克雷特先生刚才带来的消息,国际红十字会官员将在明天到来,将军不会不允许他们和我们这三十四介。败军之将见面吧?”

    “当然可以见面了,不过也只是限于见面,国际红十字会的官员除了考察你们的生存环境,以及你们的应有权利和政治待遇外,对你们是否获释没有任何的言权,这一点还请你记住。”

    安毅毫不客气地提醒吉尔伯特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自己的战俘身份。

    “对不起,将军,今后我再也不能来探望可怜的吉尔伯特了吗?”克雷特着急地问道。

    安毅遗憾地笑了笑:“原则上不行。这一次特许诸位前来探望,已经非常的通融了,因为你们都是我们的朋友,对于朋友的请求,我们都不会轻易拒绝。可是,亲爱的克雷特,你们与吉尔伯特将军他们不一样。你们是建设者,将军他们却是破坏者,是武装入侵中国国土的职业军人,因此我只能按照军法予以处置。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中**队入侵缅甸被英军俘虏,英军会像我们这样友善地对待战俘吗?吉尔伯特将军,你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吗?”

    吉尔伯特苦笑一下,不敢与安毅凌厉的目光接触,克雷特与休斯也只能识趣地闭上嘴巴,他们知道如果情况反过来,英军绝对没有安家军这么文明和友善。

    二十分钟后,宪兵连长吹响了集合的哨声,休斯等人依依不舍地与吉尔伯特等俘虏军官告别,眼睁睁看着三十四名军官垂头丧气地列队走出体育场,一介。个不停喘嘘,担忧不已。

    休斯看到安毅等安家军将帅耍走。连忙上来礼貌地请安毅留步:“将军,能看在我们私人之间的友情上。透露一下战俘获释的具体时间吗?”

    安毅难过地回答:“获释是肯定的,但估计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两国政府需要就边界问题达成系列协议,需要就战争责任进行必要的界定。仅以我们参战的叙府空军为例。就在此次反抗侵略的战争中损失了十七架飞机,三十余名飞行员牺牲。为此而耗费的大量资金还没有统计完毕,云南那边三个县镇的银行被英缅军队抢凉一空,直接现金损失就过三百万元,更别说在一周的激战中牺牲和负伤的一万七千余名中**人了。因此,没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统计,无法得出战争索赔的具体数目,在这个关键的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之前,所有的战俘都回不了完”

    “我的上帝呐”将军,请允许我直言,如此苛刻的条件,英国政府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据我所知小英缅军队战死和负伤的过贵**队的一倍还多,怎么能算得清啊?”休斯惊讶地叫起来。

    安毅耸耸肩,笑着说道:“算不清就慢慢算嘛,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如果英国政府真不愿意对自己的野蛮侵略给中**民带来的巨大损失做出赔偿的话,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战俘押送到采石场或者边远地区的矿区干活补偿了。放心,我们会按照人均造成的损失严格计算,等战俘通过劳动完成自己的赔偿额之后,我们立即会释放他。”

    休斯彻底傻住了,围在他周边的英国人也都无比震惊,他们对安毅的性格和实力非常清楚,知道安毅说得到就能做得到,这位在中**民心目中享有崇高声望、在军队中也有极大言权的年轻将军,一旦生气起来,就连中国最有权势的蒋委员长也对他无可奈何。要他让步,千难万难啊!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408/ 第一时间欣赏铁骨最新章节! 作者:天子所写的《铁骨》为转载作品,铁骨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铁骨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铁骨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铁骨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铁骨介绍:
一个卑微的生命来到战火纷飞的民国时代,一次次的挫折与伤痛导致他一次次的迷茫与觉悟,面对军阀遍布、民不聊生的动荡世界,面对强权、国耻、沦丧、热血……这个只为了好好活下去而苦心钻营的麻木看客,不知不觉被卷入一次次的历史大事件中,糊里糊涂走上了从军之路。
无可选择的万里征程,打造了一个内心执着坚定、外表厚颜无耻的另类军人,在历史的夹缝中沉沉浮浮数度生死最终却能顽强活下来,成为一个绝无仅有令人爱恨交加的铁骨抗日英雄……
铁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