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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五四章要打就打疼他(一)

    第五五四章要打就打疼他(一)

    昨日刚才通电全国就任6海空军副总司令职的冯玉样目送众将离去。端起茶杯,心事重重地喝起来。

    前敌总司令鹿钟麟恭敬地向冯玉祥告别,率领麾下将领马不停蹄赶赴郑州,部署前方军事,指挥各路大军6续东下。

    这次重要的军事会议历时两天,对西北军作战序列再次进行了调整。冯玉祥任命张维望为第一路军司令,率部由陕南出荆紫关,经内乡、鲁山进出平汉线;任命孙良诚为第二路军司令,所部由陇海路进出郑州;任命庞炳勋为第三路军司令,所部南下荆襄,进逼并占领武汉,牵制中央军兵力的同时,亦可从政治上对南京政府和蒋介石产生沉重打击;以宋哲元部为第四路军、孙连仲所部为第五路军,分别由陕西、甘肃、宁夏、青海6续向河南进;任命万选才为第六路军司令,率部沿陇海线向开封、归德一线前进。

    冯玉祥另将各部骑兵集中编为骑兵集团军,骑兵司令郑大章指挥东出豫东、皖北,配合步兵作战;任命刘郁芬为后方总司令兼代理陕西省主席,负责陕、甘、宁、青一切后方事宜。此次西北军调动的总兵力达二十六万余人,全部动员开赴前线,以便联合各方力量,对蒋介石集团进行一次破釜沉舟的大决战。

    散会后的司令部里,气氛极为凝重,年过半百的老将庞炳勋瘸着一只腿,来到冯玉祥面前,低声说道:

    “大帅,职下之第三路军原计东出豫南,现在临时将我部南调豫南至荆襄一线作战,与鄂豫一线的几个地方师又不是很熟悉,加之时间紧急根本就无暇制定通盘的作战计划,恐怕需要十至十五天方能运动

    位。

    冯玉祥客气地请庞炳勋坐下:“更陈兄(庞炳勋字),你部驻扎豫南多年,对鄂豫边境情况最为熟悉。常有战法灵活一击而定之佳绩,这一点楚玉(张维望字)都比不上更陈兄你啊!去年五月,那行,自誉为我西北军翘楚的无耻叛徒韩小四(韩复渠。排行第四)拥兵五万犯境,不也是在黑石关一线被更陈兄以寡敌众所击败?

    综观我西北军中逾百将佐,唯有更陈兄勇猛绝而又智谋过人,临敌经验之丰富不做第二人想,将更陈兄第三路军调整至荆襄一线,不但是一个稳妥之策,也是众将力荐之结果。

    荆襄一线实为此次大战之重中之重,李德邻自就任6海空副总司令开始,就将武汉作为其第一方面军之最大目的,蒋中正亦为保住武汉这一意义重大堪称政治之都的要地而调兵遣将煞费苦心,由此可见更陈兄肩负之重任。

    此去荆衷你只需严加准备蓄势待,待我联军大军夺去徐蚌压迫南京,蒋中正手忙脚乱之下必然会放弃武汉,全力退保南京,届时,更陈兄只需挥师南下,必然所向披靡

    庞炳勋一听立即就领会了冯玉祥的真意,知道冯玉祥不但要与闹锡山一起合击南京,而且还想把武汉这个意义重大的经济政治中心作为谋取对象,进而占据两湖。从冯玉祥话中庞炳勋稍有安慰,作为偏师,自己的第三路军可以不用这么早便参与大战,而是在徐蚌地区战事胶着或者取得进展方才起全面进攻。从这一层意思理解,手头只拥有一万八千嫡系精兵的庞炳勋忐忑不安的心安稳了许多。

    沉吟了一会儿,庞炳勋问道:“大帅,通报上说老蒋的第五战区司令安毅大病未愈,统领的鄂西四个师驻军中的其中两个为新编师,鄂西各地警备部队却多达五万余人。不知这一情报是否准确?”

    “情况确实如兆。

    冯玉祥微微一笑:“但更陈兄切勿轻敌,安毅这个娃娃中将我曾见过;他在北平遇刺时正在召开全军编遣预备会议,根据平津司令部通报,安毅被击穿胸椎损及肋骨和胸腔,当时伤情确实很严重,留下些许后遗症也是极为正常的,不说别的,遇到刮风下雨的多少应该有点儿不自在。

    不过,此人并非是靠哗众取宠、溜须拍马起家,他打出的几个经典战役,一直被各军广为传颂,确实是个有勇有谋的年轻俊杰。这次蒋中正不用中央那帮心腹大将,却偏偏把这个安毅从病中召来,给予军团司令的高位,除了仰仗他这个得意门生的指挥水平,就不会再有什么别的了。

    由此也提醒我们,这个娃娃将军确实不能忽视,否则蒋中正也不会给予他如此高的权利和职务,更陈兄须得多加注意。

    至于多达五万的地方警备部队,大多为临时收拢和招募、缺少毛练的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战力强横的独立师如今也被调往徐蚌一线,不在鄂西第五军团管辖之内,倒是需要提防安毅那不讲章法的打法,这斤,娃娃的胆大包天可走出了名的

    庞炳勋点点头,迟疑了一会儿道:“大帅,职下尚有一不情之请。”

    “更陈兄请说冯玉祥爽快地回答。

    “豫南至豫西南一线的五个地方师,没有一个满编,无论是官兵人数还是装备,只能称之为旅,之前他们均属于楚玉老弟的第一路军节制。半数以上为原国民三军投诚而来。虽然职下也曾在归附大帅前的国民三军任过职,但与其中近半主相当,恐怕难以调动啊!大帅是否另行指定位前煌,汗来我部?。

    庞炳勋以退为进,提出自己的请来

    冯玉祥莞尔一笑,站起来大声说道:“除了给予更陈兄战时军法处置权之外,本帅还将把归属第三路军所有各部的军饷放和军需补充权。全都交给更陈兄统一掌管,他们谁还敢不尊号令?”

    “谢大帅!职下定会全力以赴。严格遵循总司令部的命令。不折不扣地执行系列作战计划庞炳勋终于大声表态。

    连续半个月,陇海、津浦两军战事越演越烈,战火越烧越旺,四下蔓延,西北军第一四各路军分别进至平汉路以西之淅”内乡、叶县及陇海路西段之洛阳、郑州一带。阎锡山晋绥军麾下孙楚、杨效欧、关福安及炮兵各部,由徐永昌和杨爱源指挥,经郑州转往豫东兰封一带,驻扎旗南、豫东和皖北的石友三、刘春荣、万选才、刘恩茂、孙殿英各部均归阎锡山指挥;津浦线方面的晋绥军由傅作义、张荫梧分任指挥,兵分四路,向德州、济南快进逼。

    蒋中正由南京赴徐州指挥各军作战,陈调元、韩复渠、马鸿逡、顾祝同、刘峙等均到徐州参加军事会议。命令面对西北军底气不足却又要保存实力以致节节败退的韩复渠第一军团与陈调元部调防,第一军团全体调往山东,统辖山东各军;刘峙的第二军团统率津浦南段各军;何成俊的第三军团统湖北、河南各军。加强指挥,简化环节,便以高效作战。任命拥护中央的地方军将领王金钰、杨虎城、徐源泉分任该军团右翼、中央、左翼司令官;陈调元的第四军团为预备军团,此番再次获的加强。

    就在各军团全力应战,与联军打得焦头烂额之时,安毅第五军团所在战区却无比平静,没有半点大战来临的迹象。

    四月二十四日,返回南京完成向江淅财阀借钱打仗的蒋介石风尘仆仆赶到汉口,下飞机后征尘未洗便匆匆走进会议室,看到何应钦、第三军团司令何成淡等十余名将领尽数起立恭候,唯独没有第五军团司令安毅的身影,蒋介石不悦地回礼,走到主个坐下,低声询问何成俊:“雪舟兄,安毅没通知到?”

    “来了,不过他冈网与何部长吵了一架,走出阳台吸烟去了。”好脾气的何成俊低声回答。

    “明闹!”

    蒋介石摘下军帽,端正地摆放在桌面上,皱起眉头再次询问自己这今日本振武军校的师兄:“吵什么?”

    何成淡摇摇头:“何部长力主将襄龚一线以及驻军十七师、五十一师归入我第三军团,便于与驻扎信阳、南阳一线的虎臣兄(杨虎城)和克城兄(徐源泉)连成一体,巩固防线。安将军出言反对,认为这是损招,声称此举只会让本就臃肿不堪的第三军团整个指挥系统更为混乱。而不会对战事有半点儿助益。两人各有各的道理,但是安将军在争论其间多有讥讽,于是越吵越大声,最后不欢而散

    安毅这时大步进来,向蒋介石立正敬礼,默默地走到左下,与总司令部几个少将高参坐在一起。

    蒋介石想了想,望向左手边脸色铁青的何应钦:“敬之,你认为有必要的话,就按你的意见办。”

    何应钦感激地笑了笑:“属下不敢啊!安将军刚才已经当众声明了。说要是这样划分,万一战事遇挫被敌攻破防线进逼随州一线,他第五军团将不会给第三军团一兵一卒的援助,而且必须由屏下承担由此而带来的一切责任。”

    蒋介石闻言松了口气,不是私人之间的相互攻许就好办,他最忌讳大战期间内部矛盾不断相互扯皮。听了何成淡和何应钦的解释,忽然感觉安毅很可能是对的,毕竟归附不久的杨虎城出自西北军一系,徐源泉原本就是从唐生智麾下投奔过来的。不久前在豫鄂大战中全军覆没狼狈逃亡的唐生智再次回国,又与阎锡山、汪精卫等人一唱一和,企图东山再起,私下放出风声,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拿出一千五百余万的最后储蓄,重招旧部反蒋到底。

    这个敏感时期,要是把原先就有摇摆不定、鼠两端历史的范石生部并入第三军团,一旦遇到挫折。难保这几个师不消极避战甚至投敌。如此一来武汉必将不保。

    想必何应钦所顾忌的也正好是这一点,由此看来,安毅不但意识到这一隐藏的危机,似乎也有了解决办法,否则,他不敢这样当着十余名军中显赫将领的面与何应钦翻脸。

    想通了其中的微妙关系,蒋介石皱起的眉头打开了,像没有事情一样开始主持会议,三言两语就把东线严峻的战事讲究,话题很快便转到第三军团的鄂豫战区。

    何成淡不紧不慢地将战场事态以及双方几次试探性接战的过程进行汇报,并正确地判断出冯玉祥的两路主帅很可能突然掉头南下,攻打信阳至武胜关一线。

    蒋介石对何成俊的汇报颇为满意。望了一眼仰头低头做笔记显得非常认真的安毅,突然大声问道:

    “安毅,你来说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五五章 要打就打疼他(二)

    第五五五章要打就打疼他(二)

    凌毅站起来大声回答!“报告总司令,属下对第二军团眺二是很了解,只能简单汇报一下第五军团的敌我态势及备战情况。”

    “咦?你们两个军团一东一西紧密相连,本应相互了解相互协作才是,我此次前来,也要解决这一问题。好吧,既然你对第三军团的战局有所保留,那么就谈谈你们第五军团的情况。”

    蒋介石有些惊讶地看了安毅一眼,想了想点点头,同意了安毅的请求。这种难得的宽容让满堂将领体会到他对安毅的偏爱。

    安毅大声致谢,随即将自己的计划缓缓道来:“属下与第五军团同僚们经过反复讨论,也进行过长达一个半月的针对性演习,决定立玄拿下西北军暂编第七师裴景文部霸占的老河口,吞掉这个孤军深入毫无顾忌占据鄂西北老河口几达半年之久的狂妄之敌,从而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将敌军第三路军庞炳勋部死死地牵制在南阳一线,再想办法一点点吃掉它,让我们的冯焕章将军睡觉时都想到南阳一线,也为侧翼第三军团友军面对的豫南战区分担点压力。”

    众将帅没想到安毅的对策居然是这样,相互间热烈地讨论起来。

    何成淡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向蒋介石低语了几句,蒋介石频频点头。再次问道:“你的意思是,在双方都采取守势的西线再开辟一个战场?”

    “总司令明鉴,属下等人正是这样想的,非此无法缓解第三军团面临的压力。”安毅回答完毕,满堂的议论更为激烈,赞成和反对都有,似乎没有哪一方占上风。

    蒋介石沉思了一会儿,委决不下,干脆转过头问机要秘书拿来安毅数日前上报的作战计划,再次从头到尾细细读了一遍,合上文件冥思苦想,但依然下不了御。

    在之前举行的多次作战会议上,陇海线中段南北地区及津浦线中段东西一线作为主战场已经获得了上下一致共识,如果鄂西与豫西南这片地势复杂、不利于大兵团作战的地区再成为主战场,将会大大地加重本就负荷运转的后勤供给压力,一旦其中任何一个战场出现败局,都无法从别的地方抽调出兵力驰援,仅有的三个师仍需要驻守江西的东西两侧,**防共,朱绍良的第六路军两个师仍然陷在两广,与李宗仁部激战之中。此前第五军团的作战计哉也是采取积极防御的对策,并没有提出北上攻打豫西南地区的计。虽然提出要在适当的时候一举收复老河口的行动目标,但也没有详细的行动计和对此战之后可能出现的各种变化所作的分析。

    蒋介石轻咳一声,满堂随之肃静,他抬起头才记得安毅仍在笔直站着没有坐下,点点头再次问道:

    “安毅,你考虑过可能存在的风险和面对后勤补给不利等方面的困难了吗?”

    “第五军团司令部是通过反复推演才慎重做出计戈上报的,考虑到战局瞬息万变和友军第三军团战事进度无法把握等诸多原因,属下没有将更为具体的行动方案成文上报。

    如果要说后勤保障的艰苦,目前只能一日两餐稀粥加一块半烧饼的西北军比我军各部更苦,以占据老河口的裴景文师七千二百余官兵为例。经过半年来的盘录,老河口已经被他们吃空了,而且该师士兵人均枪弹保有量还不到一百,六门老掉牙的一分钟只能射四枚炮弹的火炮有两个月没用了,分散在城区南北的两斤,团如今用手榴弹炸鱼都可能被枪毙,因为他们手里的手榴弹已经很少了。

    反观我军,相比之下简直是大亨,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有什么理由抱怨后勤和物资不足?至于存在的风险,就是襄樊二城被敌所夺,从而使得敌人顺利地自汉水攻向随州、荆州两地,进而危及到武汉的安全。可是,以西北军二十七万左右的兵力计算,第三、第二军团承受了其中的十九万,鲁豫一线开去了四万,第五军团面对之敌满打满算也仅为五万,还要分布在两百公里战区的七个县城区域,而第五战区仅四斤,主力师也达到了五万将士,如果属下指挥五万将士仍被敌人攻陷襄典,属下只能自裁殉国、无脸芶活于世上。”

    安毅的话音虽然平淡,但是每一句话都说得很绝,没有给自己留下丝毫余地。

    众将帅面面相觑,随即全都惊讶的望向信心十足的安毅,何应钦不屑一顾,低哼一声轻声说道:

    “关系到全盘战局、党国伟业之大事,不是简简单单几句市井赌咒掉个把脑袋就能剃民人的。”

    安毅怒目圆睁,立刻反唇相讥:“这总比某些人既要总揽军权又不敢承担责任光明磊落得多,至少鄙人能够提头证明自己,某个自诩为“名将。之人却连丁点责任也不敢肩负,相比之下,还是市井之徒要高尚一些。”

    满堂一片惊愕,众将想笑又不敢笑,安毅身边几个要好的高参脸都憋红了忍得很辛苦,只有何应钦气的脸色铁青,真不知如何与安毅这种小人争论。

    “哗放肆!”

    蒋介石火了,一掌击在桌面上,把众将吓了一大跳:“休会半小时,安毅,留下!”

    将领们噤若寒蝉,站起来同情地瞥了安毅一眼,悄然离去,安毅仍然笔直地站在那里,目光直视一动不动,眼角的余光看到蒋介石拉住何成淡留下,和颜悦色地安抚了何应钦几句,何应钦气恼地摇摇头说上下洗手间出去透透气便离开了。

    “你过来!”

    蒋介石等到安毅来到自己面前立正,沉下脸低声呵斥:“目无尊长成何体统?你这么快就把礼、义、忠、智、信的示忘了吗?”

    安毅低下头,诚恳道歉:“对不起,校长,学生一时糊涂。口不择言,恳请校长责罚!”

    “责罚个屁!娘希匹,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蒋介石气得想踹安毅一脚。

    何成淡笑着打起了圆场:“总司令,既然安将军已经认错,这事就算了。属下以为,安将军刚才似

    “忠讫未尽,也许是安将军心有顾有把仓部想法说出柬。…点将军刚才所提到的老河口裴景文师如此详细的情报看,安将军他们是下了番苦功的,这会儿没其他人,我们不妨好好听听安将军的意见,或许对我第三军团有所助益也未可知啊!”

    蒋介石脸色好看了一些,盯着安毅的眼睛,冷冰冰下令:

    “是!”

    安毅压低声音,对给自己搬来椅子的何成淡弯腰致谢,不过仍然站着就要汇报,看到蒋介石摇摇头指了指椅子才敢座下。何成俊看在眼里又是会心一笑,觉得安毅不是一般的聪明,揣摩蒋介石心思的功夫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安毅身子微微前倾,低声细细道来:“校长、何长官,从整个战局敌我双方态势来看,压力最大的就是何长官的第三军团和刘长官的第二军团,从双方力量对比以及数年来各军战力分析,这将是一场非常艰苦的拉锯战,弄不好各方不战死百万人恐怕分不出输赢来,大战打到眼红的时候,精神力有时候远比武器装备更为重要,这是属下从军几年来的深刻体会。

    因此,必须在另外一个地方再开辟一个战场来,以分散密集于两斤,主战场的兵力,从而能通过第三战场的战事,改变敌我双方的均衡之势。让我军从中获得士气获得信心,这,就是属下为何建议开辟第三战场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蒋介石和何成俊相视一眼,安毅接着说道:“下面属下就详细说明一下满怀信心的理由,先,豫西南和鄂西一线湖泊河流遍布,兼之止。势起伏延绵百里,骑兵、炮兵等兵种都无法得到最好运用,加上我第五军团以装备、后勤等方面的优势占据汉水流域,兵力不足的冯焕章将军他们才不敢再开辟荆襄一线战场。老将庞炳勋的几个师并非冯焕章之嫡系,在西北军眼里纯属偏师,至少在战局胶着或者我方出现动摇之前。这几个师和属下的四个师一样。成了摆设,有点儿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味道。而属下率领的第五军团四个主力师,除范小泉将军五十一师之外,其他各师都有一个精于山地作战的山地旅”

    “明白了!明白了,,我早该想到了!”蒋介石以手抚额,频频感以勋

    “校长日理万机,日夜辗转。学生也没有在报告上详细说明。”安毅适时为蒋介石解困。

    蒋介石向前移动了下椅子,看着安毅的眼睛,郑重地问道:“恐怕不只是报告上的短期目标吧?”

    安毅点点头:“校长慧眼如炬。的确不止拿下老河口那么简单,学生的目的是:以两个师的兵力包围老河口,先来个猛烈冲击消耗敌人兵力,在即将攻下之时立即撤退,围而不攻,等待庞炳勋派出的援军。充分利用我三个主力师所部山的旅翻山越岭行动快火力强大的优势。择地设伏消灭其援军,这招就是军校传授的围城打援之计,目的是消灭对方之有生力量,为下一步行动铺平道路。学生的想法是,不打则已,要打就打疼他,导其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好计策!”

    何成俊的夸赞脱口而出。

    安毅谦逊一笑:“这只是属下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属下将请求校长允许征调湘西四十四军教导二师暂时接防宜昌周边各县防务,将宜昌警备部队九个团组成一个主力师。与现已征调的四十四军新九师、教导一师、尹继南十六师、顾长风四十四师、朱世贵十七师一起,以最为坚决、最为迅的大规模进攻,冲破庞炳勋部战线,迅通过兵力相对空虚的豫陕边境,兵分两路,毫不动摇地直取潢关!”

    蒋介石听愕热血沸腾豁然站起。呆呆地望着胆大包天的安毅好一会儿。何成俊坐在椅子上震惊不已。

    安毅低声说道:“校长,这一招虽然很冒险,但是很奏效,哪怕我军拿不下兵力几乎被抽调一空的潢关,对敌人士气的打击也不是一般的大。

    其次,由于中央党部和总司令部各部门的鼎力支持,使得西北数省学生和各界民众游行抗议不断,西北豫陕各地人民暴动此起彼伏,西北军已髅完全丧失了民心。

    学生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只需一路高呼安毅的部队是奉中央之命来解救万民,要打通道路送来粮食药品,拯救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估计一路上从者如云,还怕什么西北军?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学生从美国订购来的百万吨粮食确实已经6续到来,校长只需命令中央赈灾部门统筹规划,向千万民众宣布我中央政府心怀天下的仁德,还怕学生站不稳脚跟吗?”

    “值得冒险,值得冒险!原来从年初开始,你就已经为这一天做努力了,很好!很好,不愧为我的好学生!”

    蒋介石感慨万千,伸手连拍安毅的肩膀以示嘉奖。

    安毅谦恭地致谢:“那么,安毅恳请校长、何长官暂时保密,这一计划就是对我的参谋长也没有细说。自从属下从鄂西揪出那几批各方势力的奸细之后,属下再也不敢大意了!校长如果同意,散会回去学生就着手准备,并在三日内将三阶段具体方案上呈校长审核。”

    蒋介石走出几步,来来回回踱步数分钟,回到安毅面前低声说道:“准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老河口战役一旦打响,恐怕整个战局就会生微妙变化,从目前看来,你们攻打老河口的行动越快越好。别让我那把兄冯焕章将军太过舒服”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啊?”

    “禀校长,估计这个时候老河口之战已经打响了。

    安毅笑道。

    “什么

    蒋介石和何成淡同时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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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五六章 要打就打疼他(三)

    第五五六章要打就打疼他(三)

    泣干秦岭支脉伏牛山南支末端的老河口。坐落千汉水杂弊”闩幕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呈若干条“鸡爪子”状丘岗伸向东南,形成丘陵平岗、平原河流椎间的地形,老河口北接豫南那州,逆流而上可达陕西。建城至今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传说中战国名将伍子胥的故乡就在这里。

    自古以来,老河口以盛产小麦、水稻、各种水产被称之为湖北的鱼米之乡,又处于三省通衢的交通枢纽个置,民风淳朴,生活相对富裕。

    自军阀战乱开始,各方势力轮番占领野蛮盘录的富裕之乡,早已经面目全非,战火毁坏农田房屋,渠道码头年久失修城墙残损,人民生活水平急转直下,加上西北灾情爆,城中土豪恶霸疯狂掠夺粮食高价转运牟利,穷得叮当响的西北军七千余人进驻半年,只顾强征暴敛满足军需而没有任何建树,把一个好端端的老河口折磨得百业凋零,满目苍凉。哪儿有一丁点鱼米之乡的摸样。

    拂晓,城北九公里的石牌岗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雾气之中,依稀的晨曦将南面小村民居的模糊轮廓照映的幽远虚缸,山岗上树木繁茂,工。岗下野草丛生,枯黄的草叶上凝结的白霜尚未化去,万簌俱寂中,悄然融化的雪水顺着山岗叮叮咚咚滴落,形成一条条水线汇聚山脚,形成涂淡小溪蜿蜒奔向汉水。

    两个漂浮的身影自南面小路快移动过来,伪装极好的草棚子下方。四十四师一三。旅上校旅长王叙伦听到前方隐约传来的口令,连忙率领副官和两名侍卫跳下高坎,大步迎了出去。

    矮壮的特种大队分队长何颀伟迅来到王叙伦面前,敬礼报告:“旅座,三分队顺利完成任务,根据俘虏哨兵交代以及我部尖兵潜入核实,镇中仅有四百一十六人的兵力。全都驻扎在本地大户曾家大院里面,门口站岗的都没有,总人数连一个营不到,根本就不是原先情报中所说的一个团。

    根据俘虏交代,他们团长病了半个月了,躺在床上起不来,除了镇北镇南两道岗哨外,就再没有别的岗哨了,四分队在镇南的侦察也是这个情况,属下觉得,觉得这群孙子哪里是什么兵啊?完全是一群叫花子组成的乌合之众!”

    “这么简单?”

    王叙伦不敢置信地询问,他率领麾下五千弟兄昼伏夜出,渡江越岭。艰难地跋涉了三个晚上才绕到老河口北面,按预定作战计戈小击溃石牌岗一个团守军随即向南挺进,与本师一三二旅和十六师两个旅合围老河口,可如今再对的敌人竟然如此松懈不堪一击,信心百倍准备打场硬仗的王叙伦非常不爽。

    “是真的,旅座,咱们抓获的四名哨兵中有三名窝在镇北路口矮房里。哨兵披着条破棉被湿漉漉地蜷缩在门槛上,睁着双呆鸟一样的眼睛都快冻僵了,脚下穿着草鞋,两只脚板冻成了大馒头还裂开道道口子。由此可见,整个敌人暂七师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哨兵都冻成那个熊样了还打什么仗?”曾颀伟说道。

    王叙伦释然地点点头:“走了。应该是这样,根据十六师特种大队弟兄通报的情报,半个月来没有一批给养送到暂七师,估计西北军的物资供应实在够呛”传我命令:一团以最快度拿下镇中之敌,二团全面封锁镇子四周,机炮营集结于镇南萧家祠,随时准备南下围城!”

    “是”。

    上午九点,朝阳下的老河口城墙四门被一阵激烈的火炮轰击过后已经面目全非。两个师四个旅一万八千余将士在阵阵军号的鼓动下,跃出掩体呐喊着冲向城墙,没等奋不顾身的将士冲到城门百米之内,四座城门上方的门楼上几乎同时竖起一杆杆白旗,城楼上的暂七师官兵一面摇旗,一面大喊投降。止进攻,后退两百米严阵以待。

    “什么?这样就投降了?。王叙伦抓住电话惊叫起来。

    团长的声音传来:“***守军真的投降了,其他攻城方向也只传来稀稀拉拉的几声枪响,属下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按照旅座的命令,我团是冲一下打一阵就退回来围而不攻的。可如余,,旅座,守军有一队人马扛着白旗出城了,估计是来协商投降事宜的,怎么处置?”

    “我马上到!***,真他娘的邪门了

    王叙伦领着警卫连,策马赶到北门外,眼前的情景赚!泣威猛的汉子喘嘘不巳,十二个衣衫肮脏看不清颜煮眺仇”兵除了一名中校团长穿着千层底之外,其余全都是草鞋,一个个将双手塞进露出棉絮的破袖子里,站在冰冷的的面上瑟瑟抖,惊恐地望着身披墨绿色斗篷、骑着高头大马的王叙伦。

    王叙伦叹了口气,翻身下马,来到中校团长面前:“本人王叙伦,国民革命军第五军团一三。旅上校旅长,兄弟如何称呼啊?”

    “鄙人马志本,暂七师第一团团长,”王长官,进城吧,我们师座一小时前已经下令停止一切反抗。我师六千弟兄早就等着你们安家军到来了马志圣闭上眼,一张消瘦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王叙伦不再罗嗦,大手一挥,命令两个团进城控制军营,维护秩序,转向自己的警卫连长大声命令:

    小四,让弟兄们把背包里备用的军鞋拿出来,给马团长和这些弟兄们穿上,有短棉袄的也都拿出来给这些弟兄们套上!”

    “是!”

    中尉连长沸四方连忙让弟兄们解下马背上的行军背包,拿出里面的衣服鞋子,韩四方自己也从马背的背包里取出一双军鞋和厚袜子,走到马团长身后的副官身边:

    “换上吧,老哥,看你这脚和俺的差不多大,将就穿上御御寒吧。化雪天可是冻到骨头里的

    身材魁梧四方脸膛的少校副官感激地接过鞋袜,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颤颤悠悠地脱下湿透了的肮脏草鞋,用袖管擦去脚上的泥土,露出道道裂开的口子,咬着牙将绿色厚棉袜套在脚上,很快穿上鞋站起来,对韩四方感激致谢:“谢谢兄弟,听兄弟口音”是俺们豫西人吧?”

    小弟韩四方,宝灵韩家庄人。俺们一三口旅九成弟兄来自豫西和陕北,都是去年逃难过去的,是俺们安司令收留下来才有今天的,老兄是哪儿人啊?”韩四方问道。

    “洛南聂坟村的小弟姓赵,叫赵东全,与老哥家相隔几个里,唉”看到老哥这身装备,这个精神头,小弟就知道这仗没法打了,就算是打也打不过,安家军仁义啊!谁会和这样的仁义之师打仗?何况俺们暂七师病的病逃的逃,剩下五千多人有上顿没下顿的,饿得连抢都扛不动了。”

    赵东全难过地直摇头,看到数千装备精良、身材强壮的一三。旅将士蜂拥入城,自己的团长正在与旅长王叙伦低声交谈,连忙向韩四方致歉,大步走过去,笔直地站在自己团长身后。

    马志本望了一眼自己的副官。继续与王叙伦交谈:“我们师座也病了。正在打摆子,参谋长领着师部将校。等候贵军前往收编”。

    “慢!马兄,你怎么断定我们会收编你们啊?”王叙伦好奇地问道。

    马志本惨然一笑:“王兄,如果你们不愿收编俺们剩下的五千多弟兄。那就把俺们全都当成逃难过来的流民处置吧,至少俺们知道安家军素来仁义,逃过去的流民都能吃上饭,都有衣服穿,有地方落脚。要是五千多弟兄都被遣散的话,回去也难以活下去,绝大多数弟兄的家乡十室九空,新坟累累,土地龟裂草木枯萎,除非再去投军混碗饭吃,否则回到赤地千里饿辉遍野的老家,只能睁着眼睛等死

    王叙伦长长地出了口气:“虽然早就知道豫陕甘地区灾情越来越严重,没想到会是这样。

    马兄暂时等候片刻,进城后再来找小弟吧,小弟得给师座报说明情况,这仗打的。

    两小时后,尹继南和顾长风率领联合指挥部渡过汉水,进入老河口城,来到营中与投降的暂七师众将校相见,礼貌地慰问躺在床上的暂七耸师长裴景文。

    尹继南命令医疗队给所有投诚的伤病弟兄治疗,随后叫走暂七师少将参谋长聂佩元,问清情况之后,无可奈何地吩咐参谋长给安毅报。

    顾长风气得不行,斜眼瞪着聂佩元,大声骂道:“老聂,你这孙子要投降怎么不早点儿联系我们?假抵抗你也开几枪啊!害得老子白白张罗了四天三夜,真泄气

    “虎头,说话客气点儿!”尹继南微微皱了皱眉头,纠正顾长风的。

    顾长风大手一拍,摇头一笑:“继南,你说老大心里会怎么想?苦心制定的围城打援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参谋长,咱们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五七章 要打就打疼他(四)

    第五五七章要打就打疼他(四)

    上午十一点,汉口行营。蒋介石召集的军事会议结束,将领们带着最新指示和作战精神,络绎离开会场,何应钦、何成俊、从南京赶来的陈仪小行营主官等七人围住蒋介石,低声商议什么。

    安毅网要上前告辞返回宜昌,副官沈凤道拿着电文走了进来低声禀报。安毅看完电文,沉思片刻,低声布几个命令,随后大步走到蒋介石侧面。

    “报告总司令,第五军团十六师、四十四师于今晨九点拿下老河口。轮炮击过后,守军全体投降。具体原因是守军物资匿乏,因疾病和寒冷大幅度减员,敌暂七师所剩官兵仅五千六百余人,其中千余人还是躺着的。

    根据敌军少将参谋长聂佩元供认。暂七师师长裴景文与新任第二路军司令庞炳勋数年来积怨很深,因此,庞炳勋上任后没有给予暂七师任何的军饷和物资补充,已经五个月没有饷被要求粮草自给的暂七师官兵逃的逃病的病度日如年,尹继南和顾长风按照每人放两个大洋的遣散费遣散守军,他们都不愿意。纷纷请求我军把他们当成灾民处置。”

    安毅汇报完毕,静静地站着等候蒋介石的意见。

    众将听了惊讶不已,这个说估计敌人会就此放弃老河口退守豫西南。那个说西北军如何会窘迫至此?

    唯有蒋介石双眼亮,颇为激动:“很好,很好!兵不血刃拿下老河口,证明在这一线开辟战场是完全正确的!我会亲自给尹继南和顾长风致电嘉勉,不管如何,拿下老河口后,豫南、豫西南地区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了,望你部立即更改作战计划,无需等候,尽快将各师北调,向豫南、豫西南做出猛烈攻击之势!”

    “遵命!”安毅回茶

    “安将军,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五千多降卒?如果可以的话,调拨我第三军团预备师如何?”何成淡含笑问道。

    安毅一脸歉意地回答:“实在对不起,何长官,最多也只能给长官送来三千人,因为其中的两千人我军团还有大用属下已经命令军团政治部从中挑选出两千名苦大仇深的官兵,给足够军饷,奉送足够干粮。在我侦察兵的护送下进入豫西南各县,散布我军将打通鄂豫公路。给灾区送去大量赈灾粮食的消息,并且让这两千名官兵暗中联系说服西北军各部中的亲友故交,鼓动他们投诚我中央军,我们将对有功之人予以重奖和提拔使用,对投诚官兵一视同仁。”

    “好!好计策!两军对垒,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兵法之最高境界,放手去做吧!”蒋介石大声鼓励。

    “遵命!”安毅立正回蕊

    陈仪上前半步,感兴趣地问道:“安将军,如此一来,第五军团整条战线就迅向北推进了,荆襄至随州一线压力顿减,如此情况下,安将军是否考虑将随州防务交给第三军团,也好全副精力应对西北战事?”

    安毅一愣,随即知道蒋介石终于下定决心要并吞不听话的范石生五十一师了,在昨晚的密谈中,蒋介石突然提出将顾祝同的参谋长韩德勤调任五十一师师长、任命范石生为荆襄警备司令部司令,把原本属于朱世贵的襄樊警备司令部全都转到范石生手中。看似权利和地盘成倍增大,搜专财富的机会也随之大增,但是从此以后范石生就没有了隶属中央军序列的五十一师番号,今后恐怕也就失去了带兵的机会。

    安毅沉思片刻,慎重回答:“属下没有意见,只有两个要求,第一、即将设立的襄阳、老河口这两个军团兵站的物资运送,必须获得沿江第三军团各驻军的安全维护和绝对尊重,因为其中大部份物资都是赈灾粮食、衣物和药品,容不得半点儿马虎。

    第二、对范石生、韩德勤二将军的任命,对随州防区的归属决定,须由军委下达,属下资历浅薄,难以当此重任。”

    “这个简单,由我们军政部来办。不会让安将军感到为难的。”陈仪高兴地笑着说道,对安毅的答复显然非常满意。一旁的何应钦心里却颇为难受,他清楚地知道要是这一建议是由他向安毅提出,肯定会立刻吃斤,闭门羹。

    安毅转向满脸微笑的蒋介石:“校长,战卓繁琐,学生这就告辞了!”

    “去吧,我等着你再传捷报!”蒋介石挥挥手,异常和蔼地回答。

    安毅规规矩矩敬了个礼,再向诸个长官敬斤。环礼,在蒋介石的目送下大步离去,走出十几步,突然听到何应钦的声音传来:这也太容易了吧,

    四月二十六日,洛阳王城,西北军总司令行营。

    冯玉祥、张之江、宋哲元等西北军将帅齐聚一堂,张之江向与会者大声公布各线战报,话音一转,谈到了当前越来越产重的内乱:

    “突然从河洛、北那等处杀出的土匪盘踞荣阳四日,掳杀我军具一万五千余人,捣毁铁路三处,将城打手,屋说,小嘿沾物资抢。我军却没有及时协调共同剿匪;豫、慎”、宁各主要城镇接连爆极左分子以及亲蒋派分子在幕后主使的大游行,陕南各县甚至出现大规模赤匪暴动。他们杀害我军任命的各级政府官员。焚烧府衙,抢夺保安队武器。将各县军营和府库洗劫一空,在公路两侧埋伏袭击我粮食物资运输车队,更令人担忧的是,此种叛乱暴动有逐渐蔓延、愈演愈烈之趋势,致使我大军东调兵力空虚的后方动荡不安。

    目前,长官部已经责成各留守部队严加镇压,清剿叛匪,再次告诫诸位必须要严肃对待,根据我们的了解,此番种种暴乱并非大灾而起那么简单,背后定有那么几只黑手在挑拨离间,推波助澜,足以上升到政治高度来应对

    “报告大帅,南阳庞长官急电。”

    机要参谋匆匆而来,从冯玉祥身后递过电文,张之江看到冯玉祥眉头紧皱突然挺起身子,立刻停止了讲话,关切地转过头来想看个究竟。

    冯玉祥把电文递给张之江,沉吟了一会儿,面对众将帅从容通报:“鄂西第五军团攻陷老河口,早就与咱们貌合神离的裴景文率全师官兵举白旗投降了。”

    满堂将帅巍然正坐神色纹丝不变,显然对此没有人感到意外,孤军深入滞留鄂西老河口的裴景文本来就不是冯玉祥系统的嫡系部队,这支原本属于国民三军统帅孙岳的队伍,两年前仍是冯玉祥国民二军的盟友。二八年孙岳病逝之后,国民三军群龙无,有的占据一方另立大旗各自为政,有的各奔东西,投到各路大军阀麾下,西北军各部见机也极力收编充实自己,两年来以霹雳手段。将豫陕各地大小武装收编的收编。铲除的铲除,豫陕两省获得了暂时的安宁,却也埋下了反叛的隐患。

    裴景文师看到本军各部不是被西北军剿灭就是被吞并,立即召开团以上军事会议,让大家选择前途。最后一致决定投到第一路军统帅张维堡麾下,作为地方守备部队一直驻扎邓州,去年年底蒋冯交恶,裴景文部被整编为新编第七师,于十一月底奉命南了,不久即击溃湖北地方守备师两个团占领老河口。

    由于裴景文师不属于西北军嫡系部队,财力捉襟见肘的西北军平时也没有军饷粮草放,一切用度均由裴景文师在驻地范围内“自筹”,每逢战争方才由总司令部放军饷予以补贴。这个“自筹”非常微妙。说得难听点儿实际上就是任由驻军搜刮当地百姓,贪官污吏和一些地方军阀就是打着“自筹”的幌子强征暴敛,以罔顾民生、草管人命等等恶行促成军民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恨。

    冯玉祥看到众人没有反应有些惊讶,但随即便明白过来,笑了笑问道:“诸个怎么看待这件事?”

    孙良诚回答:“大帅,老河口是被敌人哪一部分占据的?”

    参谋长张之江代为回答:“电报上说是第五军团第四十四师和十六师。这两斤,中央军主力师均为三旅九团制的甲种师,每师人马约为一万六千人左右,新组建的四十四师装备情况尚未清楚,原安毅独立师副师长尹继南担任师长的第十六师,人员编制和装备情况与中央军王牌部队独立师相仿,都有师属炮团和教导团,每个旅下设一个机炮营和一个工兵营,装备优良,刮练有素,应该是中央军序列中最能打硬仗的部队之。

    以四十四师少将师长顾长风的背景来看,对老部下极为护短非常偏心的安毅绝对不会亏待他,安毅在此次救灾中挽救了数十万豫陕灾民,又坐拥老南昌基地和江南兵工厂。有的是人手和钱财,枪炮物资供应更是宽裕,很可能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把四十四师的总体战力提升到十六师相近的水平。”

    “这么说起来,南阳一线危险了!老河口北距邓州不到百里,那州距离我豫南战略重地南阳也只有百里之遥,南阳若是被敌进攻,豫南、豫西必然震动,整个鄂豫战局将会难以把握。老蒋定是用安毅的第五军团北出南阳,以牵制我军兵力,进而威胁我豫西腹地。”

    宋哲元担忧地说出自己的看法。随即获得不少将领的认同。

    孙良诚想了想宽慰道:“从情报显示,安毅们第五军团仅四个师五万余人,稳守有余而进取不足。面对我第二路军七个师旅近六万将士。不见得安毅有何胜算,明轩兄过虑了吧。”

    “良臣老弟,你怎么忘了减去裴景文的暂七师七千余人了?”宋哲元没好气地提醒。

    孙良诚低头不语,皱眉默默思考。满堂将帅的议论他充耳不闻,过了好一会儿,孙良诚突然问道:“参谋长,邓州守军是哪一部?”

    众将闻言随即停止交谈,全都看向张之江,不知道孙良诚此话何意?张之江心中一惊,转向冯玉祥。冯玉祥向后格招手,吩咐致电给南阳的庞炳勋,严密监视老河口敌军动向,向驻,川的第十三混成旅增派一个旅的力量。冯玉祥吩咐完毕,望向孙良诚,神色凝重地问道:“良臣小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孙,良诚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大声回答:“职下深知安毅的用兵能力。他率领独立师北伐期间,就以行动飘忽、来去如风而闻名全军,加之安毅胆大包天,时常剑走偏锋,所部刮练有素火力强大,要是他真的孤注一掷,指挥两个师迅奔袭那州。恐怕张弥清将军的第十三混成旅会有大麻烦。

    冯玉祥听了心头一松,笑着摆了摆手:“虎臣啊,老将庞更陈将军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我想自老河口失陷的消息传来,庞老将军就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安毅若是指挥两个师三万余人强攻那州,恐怕难以讨到半点便宜,弄不好还会因轻敌冒进而被庞老将军迎头痛击!

    诸位试想一下,老河口至邓州道路崎岖,若无炮兵协同作战,安毅要用多少人马才能攻下与新野、南阳互成犄角的坚城那州?别忘了,仅南阳一处就有我第二路军三万五千将士,南阳至邓州道路宽阔平坦,为便于作战我特许庞老将军保存下来的骑兵旅只需一个半时辰既能到达。

    虎臣,你刚才也说过了,第五军团仅有四斤。主力师兵力,至少需要一个师驻守襄樊一线,以防备我军从新野南下,这个时候,除非安毅手上拥有多出一倍的兵力,否则,要攻打庞老荐军驻守的邓州只能是不自量力,

    以庞老将军的丰富经验,至少月余之内我们可以安枕无忧,安毅纵有天大的本事,至多也只能占据老河口,谋取个对峙之势。”

    众将帅听了冯玉祥的分析放心不少,宋哲元却从突然明悟的孙良诚牵强的笑容中看到了隐藏的危机。散会后,宋哲元前往冯玉祥住处请辞赶赴前线,再次恳切提醒参谋长张之江给庞炳勋增派一个师的兵力。毕竟安毅能征善战、诡计多端的名声在外,值此紧要关头。谁也不敢疏忽大意。

    三日过去又到每年的五月一日,蒋介石表讨伐阎、冯的誓师词,第一军团韩复渠所部增加兵力至八个师,担负起鲁西一线的作战任务,第二军团刘峙所辖增至十二个师,负责豫东一线的攻防作战,第三军团何成俊部调整补充完毕,总计十三斤,师,担负豫南战线的作战重拜

    同日,阎锡山、冯玉祥会于豫北的彰德,晋接军与西北军的协同作战随之理顺,更大规模更为猛烈的大战即将开始。

    安毅在襄阳城的前线总指挥部里。与麾下将校紧张讨论,期望从两种进攻方案中得出一致意见。三天前,安毅密令顾长风师迅北上佯攻那州,暗自命令驻扎樊城养精蓄锐多时的朱世贵十七师,经古驿突袭新野,对庞炳勋部进行军事试探。

    可是敌将庞炳勋根本不理会佯装激进的顾长风部,只派出一个营的骑兵远远监视,弄得顾长风连续疾行二十五公里后不敢再前进一步,深恐遭遇埋伏,迅退后五公里于险要处扎营固守,敌军也没有进逼,而是远远监视,一现不对就跑。令顾长风进退难舍,无可奈何。与此同时,庞炳勋指挥新野守军暂八师突袭樊城,对襄樊一线的朱世贵部进行试探性攻击,双方队伍在黄渠桥南北遭遇,生激烈战斗。朱世贵凭借迫击炮和轻重机枪多于敌军一倍的优势,三次打退悍勇的暂八师的舍命冲锋,激战两小时后,奉军团参谋长赵瑞之命迅撤至古驿一线固守。担任接应任务的丁志诚暂一师冲出古驿寻敌决战,暂八师见势不妙扛上三百余具尸体飞快退回新野。

    这一仗,让安毅对老将庞炳勋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终于知道这个既不是冯玉祥嫡系又不是科班出生的瘸腿老将的厉害,深深明白这个年逾半百从士卒一步步走到西北军第二路军司令的老将不是那种迂腐之辈,而是具有丰富征战经验、能够临机决断不拘一格的智勇悍将。为此,安毅特意走访归顺的暂七师弟兄打听庞炳勋的经历,最后在军事会议上对众将一一进行通报。众将听到后钦佩不已,没有一个人再敢轻视这个纵横军旅三十余年、名声不显却善打硬仗并时常以少胜多的“庞瘸子”

    战损两百余人的朱世贵出师不利。心中非常郁闷,从十六师临时调任由宜昌警备部队组成的暂一师师长丁志诚也对暂八师的悍勇赞不绝口。从暂七师到暂八师,鲜明的对比和巨大的反差,令安毅和他的弟兄们惊讶不已,也终于明白庞炳勋和他的嫡系部队并不比自己逊色多少,要是庞炳勋的两个师也拥有和自己相同的装备和后勤保障,此战鹿死谁手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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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五八章 要打就打疼他(五)

    第五五八章要打就打疼他(五)

    7去草丛生、荆棘密布的山腰上。突然响起一声枪声,三旧小,个小的山下马路上,骑兵巡逻队小队长的脑袋冒出一片血雾,没有出一声叫喊。就一头栽到马下,八个骑兵斥候举起马枪和花机关枪惊慌失措地向响枪的方向射击,两名愤怒的骑兵策马冲进山下小路,企图缩短距离,找出打冷枪的狙击手,可没等冲到山脚,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轰然响起,两匹战马连同马上斥候随着腾起的硝烟冲天而起,被弹片撕碎的肢体远远飞溅。

    混乱中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声。另一个勒马快转身的斥候应声而倒。胯下战马人跃而起,疯似地向北飞奔,剩下的四斤,斥候再也没有半点儿还击的勇气,惊恐万状地勒转马头,仓“惶北逃,回到营中仍然弄不清楚打冷枪的人在哪个个置。

    南阳城里的老将庞炳勋闻报几乎抓狂了,十九天来,他麾下各部巡逻队频繁遇袭,新野和那州四个前出营地被第五军团的小股作战部队袭击或焚毁,被零星歼灭的斥候和巡逻小队官兵总数已过四百人,其中半数遇袭官兵是被神出鬼没的对手一枪致命的,三百余名被抬回营中急救的重伤者,多被威力巨大、防不胜防的大威力地雷炸伤,由于缺医少药,这些担负侦察任务的军中精锐只能惨痛呻吟等待死亡,弄得整个第二路军官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也没有哪一个师旅敢于派出巡逻队前出军营五公里之外,原本对战场瞬息万变的情况胸有成竹的庞炳勋和他的副手们,一下子全变成了瞎子和聋子,更为要命的是,随着新野暂八师两名团长遇袭身亡,全军官兵由愤怒转为恐惧,那种看不见摸不着又令人压抑得喘不过起来的死亡气息,笼罩在每一位官兵头上。

    对这种令人愤怒却又防不胜防的阴谋打击,庞炳勋和他的参谋们此前从未遇到过,此番骤然生,第二路军上上下下绞尽脑汁,仍然束手无策,重兵搜索全都无功而返,只能平添伤亡,增加斥候人数、用行动快的骑兵所取代也行不通,马就算跑得再快也没有子弹快,针锋相对派出三组精兵守株待兔,最后全都横尸荒野打手,屋说,小有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鬼魅般的对手不但从容搜去武器,就连遇袭官兵腰间的皮带也不留下。原本畅通无阻的各条道路,再也没有了安全感,谁也不知道卑鄙而又我狂的敌人会将杀伤力巨大的地雷埋在哪里,那些枪法精准、数百米外取人性命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的神枪手是否隐藏于道路两旁的山岗和林间。每一道干涸的沟渠、每一面残破的断垣,都有可能隐藏着敌人的神枪手,杀手们身穿怪异服装,与周边环境完全融为一体,无迹可寻却又无处不在,恐怖气氛深深笼罩,四处蔓延。

    襄樊前线总指挥部里,换上夏季迷彩作战服的安毅将袖子卷到肘关节以上,与麾下众将围在一个硕大的沙盘周围,安静地倾听情报处长和作战处长的讲解,一双双精光闪闪的眼睛,随着指示棒的转动,敌人防区内的每一道沟壑、每一斤,村庄,甚至每一口枯井都展现无遗。更不用说战区地域内的一座座山岗和明显的参照物了。

    参谋长赵瑞从作战处长手中接过指示棒,开始做最后总结:

    “通过三个师特种大队长达二十天的特种作战,我们的目的已经基本达到,敌军每一个驻扎点都在司令部和各师侦察小组的严密监视之下,新野守敌新构筑了相距千米左右的两道防线,邓州守敌收缩防守。在城南十公里内的龙堰、陶营两镇构筑了相对坚固的土木工事,挖掘了一条长达六公里长的弧形防御战壕。

    从敌人的作战态势和兵力分布等情况分析,可以确定至少在近期内敌人采取了无可奈何的被动守势。因此。我们的大规模作战计打手,屋说,小可以开

    了。

    下面宣读军团司令部命令:任命尹继南将军为左路军前敌总指挥,那城将军为左路军参谋长,下辖十六师、四十四师、四十四军新九师,军团暂一师为预备队;任命朱世贵将军为右路军前敌总指挥,张存壮将军为右路军参谋长,下辖十七师、四十四军新十师,四十四军教导一师为预备队。任命荆襄警备司令部司令范石生将军为预备军团总指挥,下辖宜昌警备第一旅、荆州警备第一旅、襄阳警备第一旅和第二旅共四个旅。”

    众将兴奋地笑了起来,心思稠密做事一丝不芶的尹继南拉上顾长风、四十四军副军长邓斌、四十四军新九师师长卫扬鑫、暂一师师长丁志诚,指着沙盘上的那州前后,低声商议,十七师师长朱世贵和四十四军参谋长张存壮、新十师师长张韶东、教导一师师长谭良德等将领聚在一起,对自己的右路军攻势进行最后讨论。

    范石生望着满堂虎虎生威的东轻将领,摇头微微一叹,来到双手撑在沙盘边沿细细观察地形地貌的安毅身边,低声说道:

    “司令,七个师十一万精锐将士全都开拔到个,对付庞炳勋第二路军五万余人马绰绰有余,我这个预备军团司令恐怕只能干些督粮官的活儿了。”

    “泉叔,这可说不一定啊!来

    安毅将范石生领到身后的大型的图前,指着某个个置道:“你看这心洛阳和郑州一线聚集西北军新编的三个师,武器装备全都是阎锡山晋馁军赠送的,还配备有个装备十二门一二二口径榴弹炮的独立炮团。原本他们的增援方向是毫州或兰封一线,要是我们这边打起来。恐怕这三个师就会掉头西来增援南阳了。不过能把这三个师吸引过来,我们就算是达到战略目的了。

    现在晚辈最担心的是陕西方向的刘汝明部,请看这儿商南至潢关一线驻扎着刘汝明后方军团的三个师,由于”北的军阀杨森举棋不定,不愿在战局明朗之前与,杆撕破脸。所以刘汝明宗仓可以从容地将二到四个师嘲,小月白阳增援,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们占据南阳这个重地。

    因此,只要战事一展开,西北军总部很可能审时度势迅抽调重兵。从东西两路同时驰援南阳一线。届时,我们的兵力不占优势,运输线又拉长了,更要命的是该地丘整遍布水网密集重武署拉不上去,整个战区面对西北军狂风暴雨的攻击。承受的压力将不是一般的大,因此。泉叔的后备军团很有可能会用到。

    为稳妥计,晚辈已经向南昌的路程光将军水警师和杨斌将军的保安部队求援了,三日之内,将会从水路调来两个旅的保安部队和一批弹药物资,估计赶得上江南航运公司运送粮食过来的船队,到时候晚辈让他们留下两艘巡逻快艇和一艘渡轮。以便泉叔组建警备司令部水上警备大队。援兵和大量物资到来之后。各项事务就会变得异常繁重,泉叔可要辛苦了

    范石生感激地拍了拍安毅的肩膀:“唉!你的校长把我五十一师番号拿走了,你这今天子门生又给我军饷、物资助我组建三个旅的警备部队,我这心里感激啊!虽然没了中央军番号,但我部实力未损反而有所加强,就连军装也都换上和你们一样的了,所部弟兄上上下下都非常感谢。所以,你就放心地布命令吧。”

    “泉叔,这次贵部换装以及保有三个警备旅的待遇不是晚辈给的,而是总司令特意吩咐的,从三月份开始。全军每月耗费的军费节节攀升。到本月已经高达月支一千五百万元,这斤小月总司令拨付给我第五军团的就高达三百八十万元,其中八十万元指定给泉叔所部换装专用,晚辈只不过是送几条船几支枪罢了。泉叔无需放在心里。等此战过后,泉叔可参照宜昌警备司令部的相关办法开始征税自给,宜昌行营的贺长官会体恤荆襄警备部队的。”安毅低声安慰。

    范石生颇为感慨地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要不是你替我们反复求情,恐怕蒋总司令也不会记得我们,这份情我们放在心里了。司令放尽管放心,此役我部定会全力以赴,支持左右两军将士作战,有何要求你就下命令吧!”

    “好!旦叔,晚辈请泉叔指挥后备军团各旅,在这两个咽喉要地修筑两道防御工事,具体的工事构筑计划作战处已经完成,等会儿就交给泉叔,其中的五十四个火力点均为钢筋水泥构筑,工程量不小,而且整个工程要求在十天之内完成。泉叔。有把握吗?”安毅指着地图,诚恳地问道。

    范石生瞪大眼睛,明显是吃了一惊:“怎么?打完一仗,左右两路大军都要退守?”

    “是啊,晚辈不愿意去做无谓的兵力消耗,尽管我们占有以逸待劳的优势,装备和练都远比对方强,但是也不值得去跟穷途末路的西北军将士拼命,更不应该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一切均以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目的,打残他了地盘就自然是我们的了。

    如果刘汝明部不来,我们就占据那州,猛攻南阳,和西北军打一场硬仗,看看谁的拳头更硬。如果他紧急驰援而来,我们就退守两省交界一线,凭借优势地形,固守鄂北和鄂西北这两条通道。

    估计刘汝明不会傻到倾力攻坚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把兵力长时间地滞留在豫西南一线,使得整个陕西的防务极度空虚,有被四川各部军阀突然难或者内部反叛势力占据的危险。

    相比之下。西北军各路大军物资匿乏更加消耗不起,晚辈之所以要退回来,就是要拼光敌军的财力、物力和体力,拉长敌军的运输线,让漫长的战线使得驰援南阳一线的西北军几个师疲惫不堪进退不得,再找准时机猛然出击,狠狠地给他两下。歼灭他一两个师,之后的仗就好打了。“安毅把自己的计戈向范石生透露。

    范石生终于见识到了安毅的水平,对着地图啧啧称叹,连称妙计,最后不由自主地为西北军担忧起来:

    “要是刘汝明真敢调兵东来。恐怕就难以回去了,估计洛阳、郑州的三个师会让冯焕章将军心疼不已。看他的布置,这三斤。师原本是想用在豫东南一线对付我们第三军团的,如果这三今后备师被迫支援南阳战事,西北军的豫东南战局就会吃紧,只要我第三军团抓住有利战机,击溃西北军百里战线的其中一处,冯焕章将军就无力回天了,进而会影响到齐鲁战场的晋络军。西北军一动摇,总司令完全可以从容抽调几个师驰援齐鲁战场,双方力量的均势就会被打破

    安毅微微一笑:“正是这样。所以。总司令对我第五军团的期望很高。这段时间每天都来电催促晚辈尽快动攻势,晚辈均以时机未到拖延,如今刘经扶长官的第二军团严重受挫,消耗极大打得很辛苦,两斤,主战场敌我双方战损总数已经高达四十万人,所以晚辈这边不打不行了,再不打,恐怕总司令要枪毙晚辈了。”

    范石生哈哈一笑:“别自谦了。总司令要是舍得枪毙你这个得意门生。恐怕很多将领早就人头落地了!时间紧急,我就不多说了,把计戈打手,屋说,小书给我,我立刻调动兵力开始修筑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就算拼下老命,也要在十天之内完成所有工程!”

    “谢谢泉叔!等打完这仗,晚辈陪泉叔到老南昌走一趟,我家老道和万寿宫松鉴道长定会和泉叔谈得来的。泉叔精通国医,正好和他们切磋一下安毅笑着说道。

    喜欢研究药物和医理的范石生大为兴奋:“松鉴真人可是江南杏林第一国手机,说话算数?。

    “一言为定”。安毅郑重回答。(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五九章 要打就打疼他(六)

    第五五九章要打就打疼他(六)

    尚来的夜风轻拂豫南大地,长时间干旱腾起的满夭粉耸贼;认刚分尽数消散,一钩新月浮在湛蓝的天际,偶尔飘过月梢的薄云在漫天繁星中如轻纱般袅袅流动,寂静的大的上夏虫鼓噪萤火点点,灰蒙蒙的林子里传来几声隐约的夜枭悲鸣,所以的一切预示着又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邓州城南十公里的王良村弧形战壕里,十七岁的新兵柱子头枕铁锹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最后换成仰卧睡姿望着天空明亮的星星不停眨眼,星光将他年轻的脸庞照映得清清楚楚轮廓毕现,一双呆滞的眸子中掩藏不住的惊恐之色展露无疑。

    声“咕噜”响起,柱子饥饿的肚子不争气地鸣叫起来,身边胡子拉碴的老兵班长侧过身子,睁开疲惫的眼睛,伸出手搭在柱子脑袋上,低声问道:“饿了?”

    “嗯?哦,,齐叔,你说,安家军的特务连今晚会摸上来打冷枪吗?”

    柱子很害怕,他和所有的弟兄们一样根本没有特种部队的概念,因此也和所有老兵一样把安家军的特种大队称之为特务连,以为安家军也和自己的部队一样,有功夫、枪法准的最牛逼的老兵全都集中在特务连里面。

    老班长叹了口气:“柱子,这事可说不准,人家在暗处,俺们在明处。还是记住老叔给你说的法子。别离开战壕,别离开大伙就行了,要是落单了就说不准,唉,,睡吧。明早早点儿起来,叔让老霍头多给你一勺玉米饭,你就不用挨饿了

    柱子感激地低下脑袋,闭匕眼随即再次睁开:“叔,俺们每天都有人被安家军的特务连打死,南面大小道路上全是地雷,咱们动都不能动,庞长官和咱们旅长也没辙,整天担惊受怕的,俺这心里难受啊,叔。你说俺们要熬到什么时候啊?”

    “孩子,叔也不知道要熬到啥时候,忍忍吧,当兵就这样,要是不当兵,只能等着饿死,当兵还能混个每日两餐活下去,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下去,总比死了强,睡吧。睁开眼天就亮了,明天还得加固工事

    老班长蜷缩身子闭上眼,习惯性的把怀里的汉阳造步枪搂得紧紧的。

    柱子闭上嘴也闭上眼,不一会儿就被纠结头里的虱子咬得难受,他伸出手猛抓几下脑袋,翻转身子枕在地上的小坑边沿,没一会儿似乎听到阵阵隐约的轰鸣声,柱子猛然睁开眼仔细听,只觉得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吓得立马爬起来。惊恐地趴在战壕边沿凝视南方,可什么也看不清楚,耳畔的轰鸣声随即消失,四处传来的除了同袍们疲惫的呼噜声就是旷野虫子的叫声。

    柱子搓搓眼睛看了好一会,再次坐在冰冷的战壕里,借着星光打量前后左右东歪西倒睡成一片的弟兄们,叹了口气,徐徐睡下,网要转斤小身子换个舒服点儿的睡姿,就听到一阵沉闷的轰鸣声,接着是一片刺破耳膜的炮弹破空气的凄厉尖啸。柱子吓得扑在老班长身上哭喊起来,整个阵地随即哀叫不断,混乱不堪。老班长网坐起来,一炮弹闪电而至落在身边轰然爆炸,柱子的整个身体被炸飞数米高,肢体分离前他清楚地看到老班长被炸断的脑袋撞在自己的脚尖上,随后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激射的火光和硝烟。

    西北军弧形阵地那面四公里的三个炮兵阵地上火光不断,炮声隆隆,安毅第五军团四十八门火炮对敌军阵地进行十分钟狂轰滥炸之后,前出到位的七十二门迫击炮再次怒吼起来,十六师、新九师五个旅两万三千将士在嘹亮的冲锋号声中齐声呐喊起冲锋,几乎是踏着炮弹的落点。如潮水一般冲进敌军弧形阵地,对一切动弹之物展开无情地射击,仅二十分钟时间就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和一往无前的气势踏平敌军阵地,继续向那州城起猛烈冲锋。

    南阳,第三路军司令部。

    网刚睡下的庞炳勋迅穿上戎装来到前堂,在一片嘈杂喧闹的电波声、电话声、叫喊声和脚步声丰。走向脸色惨白的参谋长:“情况如何?”

    “从邓州前线次告急到此刻。两道防线已被对手强势兵力撕开,那州两个旅匆忙迎战,至今仍然无法判断攻击之敌的具体番号和兵力。仅仅二十五分钟,新野急报,遭到不低于两个师的敌军猛烈袭击,敌人的炮火远远出我们的预计,从暂八师急报来看,敌人至少有两个炮团的规模,顺理推断进攻的敌军不下于三个师兵力。目前敌第五军团已对新野形成东、南、西三面围攻之势,新八师突遭猛烈炮火打击,损失极为惨重,请求急援。”

    四十五岁们参谋长杂芳明声音微微颤抖。

    庞炳勋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凌晨一点”,久闻安毅所部善打夜战,果不其然,看来此前二十天的小规模扰袭为的就是这一天了,命令:暂九师驰援新野,骑兵旅立即集结待命!”

    “是!”

    杂芳明立刻向身边参谋传达命令

    “五庞炳勋皱起眉头大声询问:“怎么?电话通知不就行了?”

    “司令,十分钟前,我部与前方各部的电话联系尽数中断,敌军小股敌军已经渗透到我腹地,南阳至新野、邓州沿途警戒连队连遭袭击,敌人一击即退,如果属下估计不错的话,我部所有电话线均被敌军小股特务部队破坏。眼下时逢深夜,我军无法追击也难以判断袭击者具体人数,兼之连日来敌军连续施展暗杀、爆炸和破袭等卑鄙手段。各部损失惨重顾虑重重,哪儿敢追击?目前除新野暂八师配备前进电台之外,那州、桑庄三个混成旅均无电台,无法联系……共芳明硬着头皮回答。

    庞炳勋倒吸一口凉气,呆滞片刻缓缓坐下:“时不我待,必须果断行事,命令骑兵旅人马饱食,凌晨六时必须出驰援邓州!另外,立即与暂八师取得联系,要求他们报战况!”

    “是!”

    凌晨两点十五分,桑庄。

    队马队风驰电掣。越过沿途燃烧的民居和草木,冲破浓烈硝烟冲进桑庄,马队在庄北小石桥南全体减停下,四十四师少将师长顾长风飞身下马,来到熊熊燃烧的土地庙前,两个旅长一阵小跑过来齐齐敬礼,一三一旅上校旅长方步青上前半步大声报告:

    “师座,第四混成旅扔下妾百余具尸体仓惶北逃,叙伦兄已率一三。旅将士先行挥师西进邓州,属下与伯英兄留下等候师座决断

    顾长风望向黄掂三期步科毕业的一三二旅旅长傅冠捷:“伯英,率本部按原定计划经腰店赶赴卧马岭。记住,到达之后立即占领沿线各高地,构筑阻击阵地,叙伦的一三。旅击溃赵庄守敌,就会全赶赴西面的乾庙,与你部协同共守,一定要把南阳的驰援之敌给老子死死挡在那州以北!”

    “遵命!”傅冠捷敬礼离去。

    “登云”

    顾长风望向蒋总司令硬塞给自己的一三一旅旅长方步青。

    “你部沿洼岭直插邓州城北,协助十六师和新九师弟兄围城,无需进攻,时刻等候命令支援我师北面两个旅。”顾长风布命令。

    “是,”

    黄堵三期骑科毕业年已二十七岁的方步青不情愿地转身离去,他是从侍从室调到四十四师的淅江东阳籍校官,原本担任少校侍从官,进入四十四师连升两级变成上校旅长,虽然憋足一口劲想要做出一番成绩。但是在性格上与顾长风格格不入。所部一三一旅弟兄又全都是豫陕籍新兵,不同的语言在交流上存在极大的困难,科班出生的他和顾长风从独立师带来的两个团长也没什么交情,这次被顾长风当成后备队使用。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军令如山,特别是遇到顾长风这个战功卓著、个性鲜明天王老子都不怕的师长,方步青就算是有意见也不敢哼一声。

    顾长风目送麾下旅长离去,命令通信参谋将战报上报军团司令安毅,随即在特务营五百弟兄的簇拥下翻身上马,穿过小桥上横七竖八的敌军尸体,在熊熊火光照映下打马过桥。铁蹄敲击在石板上出清脆的声音,低洼处的一滩滩血水在马蹄下四处飞溅。

    凌晨三点,襄阳城前线指挥部。

    作战处长李福强少将拿着一叠电报走到地图前:“司令,四十四师击溃桑庄守敌,全师提前半个小时折而向西,赶赴那州战场;继南报告。担任主攻的十六师与新九师进展顺利,半小小时内定会攻入那州,老丁的暂一师已做好肃清逃敌的准备。”

    安毅点点头,看着赵瑞将一面小蓝旗插在地图上的桑庄,微微一笑。低声问道:“老李,你估计庞炳勋会把主力援军调往哪斤。方向?”

    “那州,相比于新野,邓州更重要毒福强回答。

    安毅再次点点头,转向情报处长刘卿:“立即给第三军团何长官致电。请求第三军团左翼司令徐源泉将军协同攻打新野!”

    “明白!”刘卿转身离去。

    赵瑞问道:“司令,徐源泉将军愿不愿意?。

    “打南阳他不愿意,打新野他绝对积极,半个月来他数次被庞炳勋从新野方向偷袭,损兵折将不说。还牵制了他的北进兵力,新野早就成了他的眼中钉。”安毅自信满满地回答。

    李福强想了想说道:“我们的三个师足以拿下新野,最多打得艰苦些。不用徐源泉部协同也行的

    “老李,蒋总司令不是反复强调密切协同吗?咱们把新野让给他,同时也把压力转给他,集中兵力在西面的那州一线吃掉庞炳勋的三个旅。只要歼灭庞炳勋三个旅直逼南阳,这个老将的那点儿家底也就没了。西北军除了急调主办驰援别无选择,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安毅说完再次转向地图,与赵瑞低声商议起来。(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六〇章 要打就打疼他(七)

    第五六〇章要打就打疼他(七)

    清晨七点二十分,那州城。在刺刀押解下的皿千多名西北军官兵排着长队,抬着受伤弟兄默默南行,一个个衣衫不整,神色萎靡。与押解他们的装备精良信心百倍的暂一师官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仅三个半小时,豫南坚城邓州就被安家军十六师和新九师攻破,令守军官兵惊恐无奈的是,进攻之敌没有用云梯登城,而是一面用强大的迫击炮火轰击城头攻势,一面派出敢死队埋设巨量炸药,把城墙炸开六个大口子,随即蜂拥而入,从各个方向冲进城中。

    安家军攻城部队装备清一色的轻机枪和机关枪,弹雨如林,手榴弹成片飞舞,将分头抵抗的各部打的尸横遍地,溃不成军,转眼间设置在县衙的旅部被包围,所有西北军弟兄士气全无,绝望地放下武器任凭对手摆布。

    尹继南和邓斌等将领策马越过长长的俘虏队伍,进入南门,在戒备森严的敌军旅部门前翻身下马,一同进入院子,很快踏上正堂。

    四十六旅副旅长李志德正在指挥一群参谋收集敌军文件地图,看到旅长吴立恒陪同师长尹继南、邓斌等长官到来,连忙上前致礼汇报。

    年轻老成的尹继南问道:“听说你们俘虏了敌十三混成旅十余名将校?。小

    “全都集中在后院关押,可惜让十七混成旅旅长潘嘉阳逃了,这孙子在数百侍卫的拼死掩护下,跃马渡河逃向西北方向,暂一师弟兄猛烈阻击也没能留下他,最后还是让他带着十几斤。残兵成功渡河逃遁。”李志德满脸的遗憾。

    尹继南点点头:“志德,城里留下一个团就行,率领你部将士赶赴城北,协助新九师弟兄挖掘那条九公里长的壕沟,各团工兵连弟兄要担负起指导和示范任务,太阳落山前我亲自前往检查

    “是”师座,咱们不是要打南阳了吗?还挖那条五米宽、两米深的大壕诲干什么?”李志德不解的问道。

    “少废话!快去!”网晋升少将副师长兼参谋长的谢驰大声呵斥。、

    “是!”

    李志德带着副官飞快离去。

    谢驰微微一笑:“这个李志德,打仗不错就是不愿动脑子,这家伙是师座的同期师兄弟吧?”

    尹继南笑着点了点头:“李师兄是黄捕四期政治科的,与安司令交情不错,也是最早加入咱们独立团的那一批黄埔同袍,在南昌休整期间你还给他们上过步炮协同的课呢,你忘了?。

    “没忘,就是弄不清他是黄埔几期的,哈哈!走吧,去见见十三混成旅张弥清旅长,看看如何处理为好。虎头在北边和敌人援兵打起来了。我师两个机炮营估计已经增援到个,见完敌军将领给司令报,有时间咱们去看看谢驰笑道。

    城北五公里的卧马岭,枪声大作,炮火轰鸣,敌军骑兵旅在两个团步兵的协助下,三次冲锋,都无法通过东西两侧强大火力形成的阻击线。四十四师师长顾长风亲自登上硝烟弥漫的山岗观察敌情,对所部各旅的表现暗自称赞。

    这五个月来,兢兢业业的顾长风将一个几乎全都由新兵组成的新编师带到如今的水平,他心里深感满意非常自豪,从凌晨的桑庄突袭到此玄的卧马岭、乾庙阻击,连续十二个小时的激战和疾行,四十四师弟兄仍然拥有这样的斗志和战术组织水平,他这个师长怎么能不感到欣慰骄傲?匆匆而来的敌军没有携带重武器,难以通过两个旅八千将士组成的强大火力网,敌人两个步兵团可怜的十几门迫击炮尚未摆放稳定,就被自己两个机炮营二十四门迫击炮精准命中。数千敌军步骑无论如何悍勇,也只能端着步枪、挺着血肉之躯冲锋了。

    顾长风放下望远镜,退到让坡后方十余米的四地,摘下钢盔,转头询问:“敌人骑兵果真和战前咱们预料的一样向西北移动,看来他们真要越过西面的缓坡,想仗着马快顺势而下冲破我阻击线,只可惜他们至今仍不知道咱们已经拿下了邓州。还想过去送命,估计他们身后还有一个旅甚至一个师的援兵开来,否则他们不会这么急、这么不计后果,老颜,一三一旅那边干得怎么样?”

    “登云(方步青字)接到你的命令高兴坏了,正率领师属工兵营和他的四千余弟兄挖陷马坑,登云命令五千弟兄在百米宽的缓坡下拉开两米距离,命令每人要在自己的前后左右挖上五个小坑,密密麻麻一大批。估计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副师长颜耀寰少将蓄着一部浓密的大胡子,今年二十七岁,淅江宁海人,黄埔二期步科毕业,东征陈炯明负伤修养大半年,伤愈进入总司令部担任上尉参谋参加北伐,北伐结束晋升军政部上校参谋,与顾长风同是黄埔将官班同学,此次四十四师组建被蒋介石调来担任少将副师长。与顾长风合作非常愉快。

    顾长风哈哈一笑:“方登云不是总抱怨不受重用吗?这次就让他一三一旅阻击五千骑兵,看他打得怎么样。命令一三臼旅快增援一三一旅,以最强大的火

    “阻击!走吧。老颜。咱们讨去看看六一,乾庙西侧,庞悔勋麾下精锐骑兵旅集结完毕,高岗上的少将旅长霍建勋拉紧缰绳,拔出马刀,圆睁虎目大声呐喊:

    “弟兄们,我旅被敌人阻隔在此已有两个半小时之久,眼看邓州城硝烟冲夭遥遥在望,守城弟兄危在旦夕,再不冲破敌军阻击线驰援邸州。咱们还有什么脸面对司令和坚守邓州城的上万弟兄?

    司令亲率的主力部队已达到咱们身后,只要咱们一鼓作气戮力向前。定能转危为安建功立业!听我命令,全体向南,杀啊“杀马蹄声如雷鸣般震天响起,愤怒的喊杀声震荡旷野,直冲云霄,五千骑兵如决堤的洪水滚滚向南冲上缓坡,如水银泻地一般顺着平坦的缓坡急冲直下,雪亮马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透过浓重尘烟,耀眼的片片刀光刺痛前方阻击阵地上的官兵眼睛。

    大地颤抖,声震如雷,旅长方步青看到汹涌而来的敌军骑兵浩浩荡荡一往无前之势,心中骇然,大声呼喊全体射击,无奈掩体后的官兵早已被敌军骑兵飞驰而来的庞大气势震撼得心惊胆颤,意识摇动,轰隆隆的马蹄声掩盖了方步青的喊声,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扣动扳机。

    “**你老母急得满脸通红的方步青冲到重机枪手个置,一脚踢飞傻乎乎张着嘴凝视前方的机枪手,飞蹲下打响了第一枪,突然响起的枪声终于把阵地上的五千弟兄唤醒,顿时枪声大作,烟雾缭绕,阵地后方的迫击炮阵地随即开火,驰援而来的一三。旅弟兄奋力冲上东侧高地,密集的弹雨向黑压压疾驰而来的奔腾战马倾泄。

    成百上千的战马冲下缓坡正要加。一只只马蹄突然踏空,陷落在一个个三十多公分深的小坑里,倾覆的战马剧烈相撞,出沉闷的撞击声。马上骑兵一个个被抛到半空,后方潮水般奔来的战马无法止步,剧烈地撞在一起。马蹄折断声、撞击声、马嘶声、哀号声、炮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呼啸的子弹暴雨般袭来,腾起股股血雾,三百余米宽的缓坡下一片凄惨,犹如人间地狱近千匹倒下的战马和骑兵尸体转眼间堆成一道蜿蜒的矮墙,坡上的数千战马仍在无法控制地狂奔而下。在密集的子弹和迫击炮弹的打击中,成片肢体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滚滚的硝烟、激射的爆炸光亮,将整片区域映照成一片紫红,看的东南方向止。包上的顾长风和颜耀寰一干将校目瞪口呆,心神剧震。

    枪声逐渐变稀,浓烟与尘土仍在坡上坡下的上空翻卷缭绕,满眼均是奄奄一息的哀鸣战马和临死前的哀嚎,人马的血液染红干泪的大地。一道道血水顺着小沟无序地流淌,方圆两里之内血腥阵阵,令人件呕。阵地后的四十四师近万官兵呆呆趴在掩体和高地上,悲切而又惊恐地遥望前方。

    声骏马的嘶叫骤然响起,四匹战马从西北面冲向坡顶,站立不动。马上的骑兵旅长霍建勋俯瞰地狱般的缓坡下方,突然摘去帽子,仰天长啸,拔出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决绝扣响,“啪”的枪声响起,他雄健的身躯跌落马下,身边三人飞身下马,扶起霍建勋的尸体竭斯底里呼喊,紧接着全都拔出佩枪自裁于霍建勋身边,其中一个身影跪在坡顶,遥望北方久久不到。

    天地间万簌俱寂,艳阳照在四十四师官兵伤感的脸上,顾长风如标枪般伫立在山包上凝望坡顶,缓缓摘下军帽,用尽所有力气大吼起

    :”

    正北八公里的夏集,百余疲惫不堪的骑兵越过快南下的增援主力。冲到镇南,马上的参谋长很快被领到司令庞炳勋面前。

    庞炳勋看到骑兵旅参谋长满脸是泪摇摇欲坠的模样,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搀扶。

    浑身肮脏的参谋长“咚”的一声跪下,以头触地,悲声哭诉:“大哥。:卜弟对不起你啊,大哥!骑兵旅全军覆没,四哥悲愤自裁,给五千弟兄殉葬了”大哥小弟无能,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五千弟兄啊,”

    “老五住手“抨参谋长的身体猛然后仰,冒烟的枪口滑出他张开的口中,后脑溅出的血水、脑浆激射五步。

    庞炳勋全身颤抖,久久站立,全场鸦雀无声,无比震惊。

    庞炳勋嘴巴蠕动几下,“哇”的一声喷出一股血箭,硬朗的身躯向后一仰,直挺挺到下,满堂将校齐声惊呼扑上去搀扶。

    老参谋长看到庞炳勋双目紧闭。气若游柜,大惊之下急忙下令:“命令我师停止前进,后队变前队,立宏撤回南阳ps:三月最后一天了,我安家军将尖“全体都有,迅砸出你手里决定胜负的一票!”

    “开始,砸!”(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六一章 荣誉的背后

    第五六一章荣誉的背后

    让月二十五日正午。襄阳,第五军团前线指挥

    “报告司令:张存壮将军来电,徐源泉将军部独三旅进驻新野接防。徐源泉将军亲率本部主力师与来援之敌暂九师激战于新野漂河南北,新十师已奉令脱离战场,绕道桑庄徐徐北上,十七师与教导一师追上暂八师残部,即将展开最后攻击!”通信参谋急报。

    安毅放下手中的红蓝铅笔站起来:“进展尚算顺利,命令,解决残敌之后,教导一师后撤李家岗阵地休整,十七师随即北上向新十师靠拢。齐头并进。逼迫南阳。”

    “是!”

    “报告司令:尹继南将军来电。左路军占领那州并抢修城北防御工事,全歼敌军十三混成旅、庞炳勋第二路军独立骑兵旅、以及十七混成旅大部,歼敌八千七百余名,俘敌五千六百余名,缴获物资清点完毕随即上报李福强满面春风地来到安毅身边报告。

    赵瑞非常高兴:“看来虎头的四十四师终于成军了!全歼桑庄一斤。团守敌之后,又马不停蹄疾驰那州。接着全歼敌独立骑兵旅,这份战绩可是此战的重中之重啊!”

    安毅咧嘴一笑:“这家伙绝不会令人失望,他的副师长颜耀寰师兄也是个大局观非好的知兵将领,两人配合默契,相互弥补,从此以后,四十四师将会迅成长,这回恐怕继南的十六师弟兄有紧迫感了,哈哈,刘卿处长!”

    “到!”刘卿匕前两步。

    “电呈徐州行营蒋总司令:第五军团于本日午时完全占领那州并固守之,尹继南将军率十六师、四十四军新九师、军团暂一师同心协力,消灭守军十三、十七混成旅,俘虏敌十三混成旅少将旅长张弥清及两旅六千余人;顾长风四十四师携歼灭桑庄一千二百守敌之勇,连续奔袭驰援那州战场,奋勇歼灭庞炳勋第二路军独立骑兵旅五千余官兵,敌旅长霍建勋兵败自裁,全旅仅剩百余骑逃遁!我右路军团朱世贵十七师、张存壮将军之新十师、教导一师攻破新野,击溃守敌暂八师,并乘胜追击,将残敌合围于城西白河东岸,我右路军已将新野防务移交徐源泉将军部,新十师脱离战场,绕道桑庄北上,按原定计戈小缓缓向北进逼南阳,具体战绩随后上报。”安毅清晰地口述电文。

    刘卿记录完毕交给安毅,安毅签完字转向沙盘,赵瑞指着新野,低声问道:“十七师结束战斗继续北上,敌援军暂九师深恐后路被断,定会撤离漂河北岸战场急退南阳,不知徐源泉将军是否挥师北上乘胜追击?”

    “他不会,他的战线右翼杨虎城将军部打得很辛苦,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冒险北上,估计留平一个旅驻守新野,其他主力再次返回唐河一线继续攻坚,这一个师主力不回去,他手里就没预备队可用了。”安毅回答。

    “要是校长高兴之下,把佯攻南阳改为强攻南阳,咱们怎么办?”赵瑞担忧地问。

    安毅沉思片刻果断决定:“如果那样,就请校长宽恕安毅有令不尊了!这个时候若是我第五军团攻打南阳,哪怕成功拿下也会成为西北军重点打击之对象,在第三军团没有攻下许昌、叶县之前,我部要是不计后果强行拿下南阳,就会成为西北军各部的众矢之的,得不偿失啊!

    让我安毅用数万将士的生命去冒险。这斤小荣誉不要也罢!更何况,豫西一线之敌马上就要南下,而我们的最终目的并非南阳、洛阳,没必要为了区区虚名而拼掉老本。

    此战已杀戮过万小弟心里没有一丝荣幸,反而全是同室操戈的隐痛,下去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将是我部最求的最大目标,请师兄谅解!”

    赵瑞重重点头:“明白了,愚兄也是一样的想法”

    徐州彭城大营,第二军团司令部。

    正在与众将苦思对策的蒋介石接到安毅的捷报,欣喜万分,站起来急行几步,再次返回,神采飞扬地大声宣布:

    “安毅的第五军团左路军已经占领邓州,歼敌三个旅,右路军攻克新野,与徐源泉部并肩作战歼敌数千,三个主力师即将乘胜北上,威逼南阳,西北军的豫西腹地已经暴露在第五军团的兵锋之下,可喜可贺!

    我宣布,通电全**民传递捷报,我第五军团一日之内歼敌三斤小师;通电全军,嘉勉第五军团各部以资鼓励,重奖第五军团五十万元,并报请军委对其各部进行战功核实、迅表彰!”

    “恭喜校长!邓州一下,西北军必然全军震动,双方胶着之战局随之改观,西北军不得不抽出兵力驰援南阳,我部压力顿减,接下去就好打多了!”刘峙高兴得直搓手。

    何应钦适时建议:“校长,属下建议,立即责成第三军团徐源泉部克日拿下唐河,随即调军北进直扑南阳,同时,责令第五军团倾尽全力挥师北上,两军协同拿下南阳。整个战局之主动权必将自此尽入我

    蒋介石大步走到地图前,考虑片刻。欣然同意:“可行!立即给安毅致电,命其率第五军团五个师全北上”。

    “是!”

    参谋处长葛敬恩低声答应。

    蒋鼎文用眼神示意葛敬恩稍等。上前两步,来到蒋介石侧后:“校长。要是徐源泉将军拿不下唐河一线。安毅五个师就失却策应,庞炳勋部虽损失惨重,但仍有三万余众。想必此时西北军也已调出援军驰援南阳,第五军团再次长途奔袭,恐怕力有不逮,难以如愿。”

    网送三个师新兵到达徐州的刮练总监贺耀祖同意蒋鼎文的意见,代理军政部长陈仪也随声附和:

    “铭三此言有理,总司令,安毅将军麾下各师方经大战,补给和善后均需时间,有两个师北上做出全力攻打南阳之态势,牵制分散西北军之目的也已达到,如有可能,属下建议稍一接触即可步步回撤至邓州、新野一线,待第三军团取得进展,再齐头并进起全面强攻更为稳妥。”

    蒋介石默不做声,紧盯地图。沉思良久转向刘峙:“能否在左翼界一线打破僵局?”

    “界一线为西北军第一路军两个主力师把守,王均第三军连月苦战,寸步难行,若无强力增援恐怕难以撼动刘峙为难地回答。

    蒋介石问道:“胡家林独立师现在何处?”

    刘峙一愣:“十日前独立师与张弘亲将军骑一师联合作战,攻克鹿邑。换防后退至毫州休整,前日网从南昌调来两团新兵补充,属下拟将其作为中路预备队使用。”

    蒋介石大手一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界非有独立师这样的铁血雄师难以打破僵局。大战以来。独立师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就是证明,他们不像其他各师那样娇弱!

    传我命令,立即将独立师与骑一师调配左翼战场,限五日之内攻破界,直插商水,同时责成第三草团全力以赴重新占领深河!只要冲破这道口子,豫皖一线全盘皆活,安毅的第五军团就能挥更大的作用!敬之

    “属下在!”何应钦上前一步。

    “你立刻赶赴信阳第三军团督战。集在五日之内重新占领漂河!”蒋介石命令。

    何疼钦双腿并拢:“遵命!属下这就启程。

    蒋介石松了口气,招呼大家回到位置坐下,喝下杯水示意葛敬恩靠近:“堪侯,你认为第五军团是否有变更作战计划之必要?”

    葛敬恩迟疑片刻,如实回答:“总司令,以安将军之能力和眼光,定然有了通盘的考虑,如果此时我们令其修改计戈”恐怕会影响到第五军团下一步的绝密行动。

    此时西北军之反庄尚未明了,安将军推测的豫西敌军是否已经驰援南阳,眼下均无消息,属下以为,安将军攻下邓州再佯攻南阳,目的已经达到,至少能极大打击敌军士气、振我军心军威,西北军肯定不敢坐视不管,再加上总司令已下定决心拿下界,西北军即便不将郑州一线生力军调往南阳,也会从别的地方抽师驰援。

    以目前西北军兵力推断,除了鄂西及潢关之守军外,再也抽不出一兵一卒,安将军的深层目的恐怕就会达到了

    蒋介石频频点头:“看来只能如此了。”

    葛敬恩再次进言:“司令,独立师连续作战较为疲惫,骑一师马匹折损严重,战力不复七成,此次界攻坚,当予以重奖激励士气,独立师众将士重荣誉如同生命,司令可适当予以各级官兵晋衔奖励并颁奖旗,对骑一师现金重奖,随后,将独立师骑兵团暂时拨给骑一师指挥。反正独立师骑兵团两名主官均出自骑一师张承柱将军麾下,指挥起来如臂使指,两师形同兄弟不会有何意见,如此一来,既能迅补充骑一师战力,又能使独立师专注于攻坚,对即将进行的战事或多助益。”

    “有道理!就让军政部做出命令。实授独立师师长胡家林中将军衔,各旅正副主官未及将官者一律晋升少将,颁“飞虎旗。以资鼓励!奖励作战有功之骑一师二十万元,以军委及总司令部双重名义再次通报嘉奖一次!”

    非常时刻,蒋介石决不吝啬荣誉和金钱。

    葛敬恩低声致谢,起身告辞前去寻找陈仪,转过身去时心中歉意浮上脸庞,他不知道要是安毅得知如此使用他的独立师,会不会从此对自己生出怨气来,要是就此被安毅惦记上了,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可是战局毫无进展,整条战线得得失失来回拉锯了好几回,他这个参谋次长再不拿出点成绩来,恐怕也脸上无光了。

    ps:明天是四月一日,照例会爆三章!第一更将于凌晨零点更新。请大家多多订阅支持啊!(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六二章 捉襟见肘

    第五六二章捉襟见肘

    可南郑州,西北军总指挥部。邓州、新野接连失守的消息,令西北军统帅冯玉祥与身边一干将领极为震怒,三个旅又一个师的覆没来得如此之快,事前毫无征兆,没有一点儿心理准备的西北军众将帅一时间难以置信,要不是连连接到南阳来的急报,谁也不会相信蒋介石政府布的所谓“全歼顽敌三个师”的豫南捷报。

    庞炳勋的参谋长五个小时内的三次告急电报打来,冯玉祥反而冷静下来,召集众将,心平气和地商讨对策。

    “大家不必再争论了,消息已经确定,第三路军确实是遭受了空前的惨败,更陈兄在率部驰援邓州途中,接到麾下骑兵旅全军成仁的消息后当即吐血倒下,至今仍然人事不省,敌第五军团两个师乘胜追击。已经击破南阳黄台岗防线,另有一卑突然出现在黄台岗以西二十公里的镶东,炮击镶东守军,企图迂回包围。

    敌军这三个师的番号不详,但根据他们的进攻火力判断,定是第五军团四个主力师中的三个无疑,第三路军连遭败绩,士气全无,不得不果断放弃南阳西南至东南的外围防线,主力回缩城下做最坚决之抵抗。三路军参谋长一日四电,其中三电均为请求兵力援助,由此看来情形堪!

    目前,子亮(刘汝明字)已亲率两个主力师自商洛、潢关一线紧急驰援南阳,警备洛阳的守备师也已在三小时前派出一旅火南下增援。诸位,由于更陈兄病倒无法视事,本帅打算派遣一员大将赶赴南阳,主持第三路军战事,各个以为何人前去合适啊?”

    冯玉祥神色凝重,逐一打量麾下众将。

    众将相互对视了一眼,金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妾动请缨。他们心里都清楚地知道,依照冯玉祥的脾气要是临阵换将的话,很有可能预示着将在南阳至荆襄一线大打特打方一开战就遭遇三个旅又一个师的惨重损失,军威严重受损。全线士气为之大跌,实在是件非常没有面子的事,这是西北军壮大数年来从未有过的惨败,报仇雪恨在所必然。但是,在目前全线激战、兵力紧张捉襟见肘的情况下,如此艰巨的任务实在难以担当。

    第一路军司令张维垒稍微犹豫。缓缓站起来申诉:“大帅,如今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各路主力均在苦战之中,三线各预备队先后投入战斗。新、郑两地三今后备师均乙增援战斗最激烈的豫东一线,只要坚持数日,待晋绥军攻入济南就会出现转机。届时,中央军弗复渠军团、陈调元军团将会一溃千里,整个战局也会随之逆转。

    属下认为,南阳一线还是采取守势为好。”

    冯玉祥冷冷地看了张维皇一眼,沉下脸来,阴森森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晋绥军确实比咱们打得好,连日来徐永昌部连克数县,推进百里。兵锋直指济南,打得我西北军败类韩复渠军团和陈调元军团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晋络军占领济南指日可待!而咱们呢?二十余万大军苦战月余却毫无进展,如今更是连邓州、新野都丢了,弄得南阳、洛阳也在中央军威逼之下!诸个可知其中凶险?若是置敌军之威逼不顾,南阳必然不保,咱们的肚皮就露在外面,任凭中央军千刀万剐了。若是在连战皆北的情况下依旧选择消极防守,中央军第五军团必定会得寸进尺,源源不断北上,紫氓(张之江字),请暂缓开口,听本帅一言!”

    冯玉祥举手制止了自己的参谋长张之江进言,站起来威严地扫视众将一圈,大声说道:“此役之前。整个总司令部各部门言之凿凿,告诉本帅安毅的第五军团仅有四个主力师,其余三地警备部队全都是些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四个主力师中的其中两个还是缺乏战斗力的新编师,完全不是我第三路军之对手,可实情如何?

    哼哼!范小泉的五十一师悄然从敌第五军团序列中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千里之外的第二军团顾祝同军后备军序列之中,师长也换成了韩德勤。使得蒋中正可以从容将陈诚等两个主力师调往津浦路救急,可尽管这样,安毅的第五军团不但兵力不减,竟然还一下子多出四斤小师来!

    至今为止,咱们仍然弄不清楚其他几个师的番号,搞不明白多出来的四个师是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这糊涂账仗该怎么打?谁能看得清其丰蕴含的危险?”

    满堂将领在冯玉祥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心生愧疚,噤若寒蝉,参谋长张之江也低下头非常难过。

    冯玉祥缓缓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再次扫视众将一眼:“诸个。值此危难关头,本帅并非是想追究谁的责任,也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战前至上次会议,包括数日前晋馁军主帅百川兄来到郑州。与咱们共同研讨战局,都曾着重提到过安毅的第五军团,盛名之下无虚士啊,诸位!黄埔军校特别班研讨的十大典型战役中,就有三个出自安毅之手,难道这还不能引起咱们足够的重视吗?

    本帅今天在此敢下定论,安毅的第五军团绝对不仅仅止是凯觎南阳那么简单!可他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下一步将会如何行事?是否与何成俊第三军团集结兵力攻破南阳,进而直捣洛阳?或是在南阳展开不间断的大小规模的袭扰,让我各路大军吃不好睡不着日夜分心?又或是虚晃一枪暗渡陈仓,再次悄悄调拨兵力驰援其他战线?

    所有这一切,咱们可曾有过判验?可曾有过思想准备和应对之策?在存在如此巨大的安全隐患之下。要是南阳一线依然只是一味消极防守。谁敢保证能在诡计百出的安毅无所不用其极的攻击下固守之?一旦被其击破一部,南阳将如何守?还能否守得住?这些斤,问题现在我就交给诸位讨论了,要是没有个结果,今天谁也别想离开,饭都不许给我吃!”

    冯玉祥说罢,重重地放下茶杯,站起来望都不望众将一眼就拂袖而去。留下一群脸色惨白愧,

    “第二天下午,襄阳,第五军团前线总指挥部。

    硕大的军事地图上标注着三个黑色大箭头,从洛阳、潢关、商洛方向一直延伸到南阳,刘汝明部二十九师、暂四师,临时被任命为代理第三路军司令的西北军副总参谋长曹浩森率领的暂编十二师,分头疾进。紧急驰援南阳一线。

    安毅与左右路军总指挥尹继南、张存壮和司令部一干将校齐聚一堂,急商军情,对西北军如此迅的大军驰援颇为意外,此刻南阳内外仍有三个师又一个旅的西北军分部固守。再加上三个师的到来,整个战场的重要性骤然提升。双方总计十七万多兵力即将在一耳五十多公里的战线上摆开阵势,第五军团的整个作战计划面临大幅度调整。

    “瞧这咄咄逼人的气势看来冯玉祥将军还是非常重视我第五军团的,居然一下子调集三个师又一个旅驰援南阳,估计是想要在这儿和我们展开决战了。”赵瑞摇了摇头。

    张存壮挠了挠长整齐的脑袋。若有所思:“敌人来势汹汹,按照此前的计划,咱们的三个师是否先退让一步?。

    安毅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道:“退是要退的,但不管怎么样不能退出邓州,总司令刚刚通电全国表彰我第五军团拿下邓州,威逼西北军在豫南的战略要地南阳。要是我们不经大战就自行撤出邓州,对军心民心影响之大实在难以估量。此时正值我军全线被动,我们这边再传噩耗,这仗就没法打下去了!”

    张存壮非卓惊讶,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不是说当前各个战线均维持着均势吗?出什么状况了?”

    安毅耐心地解释道:“说自然是这么说,但从各个战场反馈的情报看。情形不容乐观啊!津浦战场北线战场看起来似乎还行,实际上崩坏之局已不可避免,晋绥军左翼为刘春荣部和石友三部,右翼为西北军孙,良诚部,在连番大战中节节胜利。打的我军疲于招架步步败退,济南城已危在旦夕,战火很可能会蔓延到苏皖一线。西北军孙连仲部的正面为陈诚将军的十一师和投诚不久的刘茂恩部,阎冯联军作了新的部署之后。突然动攻势,冯喜祥为了给我军精锐陈诚将军部以迎头痛击,又派吉鸿昌率部协同孙良诚从木巳县方面展开猛烈的攻击。孙良诚、吉鸿昌二将军素以骁勇善战著称,而他们的部队又是刚刚加入战斗的有生力量,一经接战,陈诚将军所部就遭到挫折,几度被孙、吉两部包围并贴近展开我军最害怕的白刃战,陈诚将军率部凭借优良的装备轻机枪、机关枪火力炽盛有愕以突围而出。孙、吉两部紧紧跟进,不罢不休,致使我军全线动荡,士气为之大损。

    在这个紧要关头,要是我们不经抵抗便放弃那州,恐怕全军士气将跌至低谷,是否被总司令部处分被呵斥暂且不说,咱们再想拿下那州这个前进基地就更困难了

    张存壮频频点头,面露难色:“可这斤,时候咱们要想增兵非常困难。湘桂一线,李宗仁、白崇禧三个军强力出击打出了桂北,何健部被打得节节败退,缩回衡宝一线,天天向咱们张军座求援;贵州毛光翔摇摆不定,敌我难辨,石珍大哥全军处于戒备状态,既要封锁桂西北与黔西南的所有商道河道,制止鸦片、布匹、药品流入桂境,又要严密监视毛光翔部,防止他趁火打劫,我军为了让蒋总司令命令龙云率部开出滇东攻打广西百色等地的行动顺利进行,已经力劝退入川南的胡若愚部暂缓袭击滇北各地,但我军仍耍防止刘文辉在川东南作祟,留在湘西、川东南的三个师和三万警备部队难以抽调,咱们如今面对敌方增援大军,若是采取守势问题不大,若是采取攻势,兵力就显得不足了。”

    “是啊!如今哪怕多出一个师来。咱们也能腾出手给西北方向的刘汝明部当头一棒,实在可惜!看来只能让他的两个师顺顺利利开进战场了尹继南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指挥部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李福强一直在旁边默默地倾听着。见大家眉头紧锁一筹莫展,忽然想起什么双眼一亮,出言打破了寂静:

    “司令,咱们城北城东两大战俘营如今关押着八千余名俘虏,绝大多数都不是西北军嫡系,这些饱受歧视的官兵对我军颇多认同,心怀好感。极力赞扬司令的救灾赈灾义举。服从管理听从指挥,没有一个人口出怨言。

    昨日属下巡营甄别奸细,两个大营中的官兵对我野战医院的医生护士不遗余力救治伤兵感激不已,特别是领到旧式军装和咱们换装留下的胶鞋之后,不少人主动向承担看守任务的警备部队将士打听,问能不能加入咱们安家军,如果咱们组织的力调配得当,很可能就此多出一个作战师来,这八千余俘虏大多都是转战数年的豫西、豫南老兵啊”。

    众将精神全都为之一震,安毅来回走了两圈,突然停下脚步:“赵参谋长和张大哥立即开始制定打击刘汝明部的作战计划小,刘卿处长到我部直属特种大队,命令方鹏翔部与驻扎那州的新九师邓斌将军取得联系。把新九师、十六师和直属特种大队全都派出去,一定要不停骚扰打击刘汝明部两个师,埋地雷抓斥候怎么干都行,就是要让他们走得步步艰难,两天之内到不了南阳战场,为咱们的迎弃行动争得时间”。

    “是!”

    安毅转向李福强和尹继南:“老李,你去把所有俘虏转到东大营,并将俘虏军官名单拿出来。继南去兵站,命令军需处将八千五百套新式作战服和帽子全都送到东大营。再把网入库的缴获武器全都准备好,半小时后,我在东大营与你们会合,我要亲自给俘虏兵刮话,老子亲自担任这个新编师的师长!”(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六三章 精诚所至(上)

    第五六三章精诚所至(上)(求四月保底月票!)

    偏西的艳阳。照耀着襄阳城东大营。树上夏蝉不停嘶叫照,小“允雨导致地表干燥气温炎热,数千战俘几乎半数**上身,一个斤小汗流浃背。手拿粗糙的海碗排成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长队等候分饭菜,先获得饭菜的官兵兴高采烈地聚在营房屋檐下或者大树下,三五成群七嘴八舌地议论。

    个胡子拉碴上身瘦得露出一狠狠排骨的三十多岁老兵感叹说:

    “俺从十六岁当兵到现在,第一次看到大营里每天都有肉腥味的饭菜,要是从此以后能在安家军里卖命,这兵也当得值了。”

    身边众弟兄连声附和,这个说安家军是有名的铁军,不会收留咱们这些杂牌饭桶,那个说两军交战形同生死,能留下条命就不错了,等着被遣散吧!

    众人神色为之一暗,一个左脸上有道长疤满头乱的汉子两口扒完碗里的米饭,伸出舌头舔干净碗边的一粒肉星和油渍,吧嗒几下嘴巴。蹲着挪几步靠向老兵:“满叔。你说安家军会如何处置俺们?。

    老兵把吃得精光明亮的饭碗放到脚边,脱下胶底鞋垫在屁股下坐着。爱惜地拍拍新裤子裤腿上的灰尘,掏出短烟袋惬意地装上一锅烟丝。划燃火柴美美抽了几口,这才心满意足地望了一圈盯着自己等待答案的七八个弟兄:“通过几日的暗中打量,加上昨晚俺悄悄问了个负弃分毛巾的同乡军需官

    “等等!满叔,你说昨晚毛巾的那个大个子是俺们同乡?。圈子中的高瘦上等兵鲁璋惊讶地问道。

    “安家军里面也有俺们再乡?”另一个弟兄忘了吃饭,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老兵咳嗽一声,再抽了口烟,徐徐吐出烟雾,重重点了点头:“没错。是俺们义马的同乡,还曾是个大帅队伍里的传令官呢,家住在县城南面的二十里铺。去年五月他得知安将军来鄂西赈灾的消息,悄悄逃离大帅的二十一师跑回家,连夜将一家老小连同本村三百余口饿得半死,的乡亲带向南面,仗着对各军防区的熟悉,几百口躲躲藏藏走了十七天。才到舆城北面的李家岗,终于得到安将军麾下弟兄的搭救,全村人随即被送到湘西乾城郊外安置新村。全都住进了新修的木房子,分到当地警备队弟兄和工兵弟兄开垦的土地,家家都领到一个月的粮食和农具、种子,村里七十余个男女青壮还进了四十四军张军座开设的厂子干活。每月能领到十块大洋的工钱,日子过得踏踏实实,比在老家还富裕。

    后来,俺们这个老乡响应张军座的召唤再次从军,因为他识字、熟悉军务,被挑进军部教导队受,三个月后出来晋升士官分到军需处。这次大战,他和十几个弟兄奉命增援安将军第五军团,到了这儿就被分进总司令部军需处,负责襄阳兵站的军需放,昨天俺听他口音就知道他是俺们义马人,完毛巾悄悄追出去问他,这小子才开始的时候啥也不肯说。俺问急了他才回答,说很可能给俺们每人两个大洋遣散费去球了,唉,,这两个大洋是够意思了。可今后俺们咋活啊?老家灾情越来越重,到处都是腐烂的尸,听说瘟疫传到豫西北几个县了,回去还不是难逃一死吗?俺们可真命苦啊!”

    众弟兄一阵哀叹,无力地垂下脑袋老兵敲敲吸完的烟斗抬起脑袋。突然看到一个满脸英气不芶言笑地年轻人捧着半碗饭蹲在正前方,大家只顾说话,没一斤。人注意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老兵看到年轻人穿着一身迷彩夏装。脚上是与所有第五军团官兵一样的绿色高腰帆布胶底军鞋,双眼明亮。神色从容,显得气度不凡,干净的衣服上没有任何表明军衔的标志。左襟口袋上方没有名牌却插着支钢笔,显然是个有文化的人,至少是个书记官。

    见多识广的老兵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站起来,恭敬地打招呼。

    年轻人站起来,伸手一把拉住老兵重新蹲下,在周围一片惊讶的目光中三下两下扒完碗里的饭,把粗糙的海碗放到脚边,掏出包老南昌烟厂生产的“军功牌。香烟分一圈,用好听的官话和气地请大家抽烟。完了自己点燃吸两口,笑容满面地望着老兵:

    “满叔,你今年贵庚啊蹲下、蹲下吧!不用那么多虚礼,小侄来这儿公干,正好到晚饭时间,就尝尝警备队弟兄们给大家做的饭,看看做得怎么样

    “好的很!昨天吃上白肉了。今晚这餐有一勺肉汤,油水足。”老兵连忙回答。

    年轻人笑着说道:“不瞒老叔。你们这几天吃的饭,和各作战部队一个样,他们吃什么你们也吃什么。没有区别,不信你们问问做饭的火头军,他们都是从你们中间挑出去做饭的,清楚警备队弟兄吃什么。我今天试了一大碗,味道还行,就是没肉肚里闹得慌。”

    众人听了哄声一笑,老兵看到年轻人如此好说话,也不再那么客气。看看自己指间味道醇正的香烟。噢了噢不无羡慕地说道:“长官,听说你们安家军都能抽上这种特供军队的好烟,对吧?”

    “是这样,从普通一兵到高级军官,每人每月都可以得到一定额度的供应,这算是基本的福利吧!”年轻人说到这儿,对满脸羡慕的众人灿烂一笑,转向半兵:“满叔,你还没告诉小侄你今年多大年纪呢?”

    老兵一愣,随取摇头自嘲一笑:“三十五了,不成器啊,当了快二十年的兵,到现在还是上等兵,想想真是惭愧!小哥,看样子你是南京府的人吧?进安家军多长时间了?混上啥军衔了?”

    “:卜侄老家成都府的,不过现在南京和老南昌都有个落脚点对了。满叔”侄听警备队弟兄说;你们这几千人大多数都不愿意回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儿的各个弟兄也都不愿意回去吗?不回去家里的父老妻儿怎么灿”年轻人问道。

    “唉,老家那边断粮已经很久了。估计这会儿家里人差不多饿死光了。回去横直也是个死,咋回去啊?”

    机枪手鲁

    “,子爪奈地叫了起来,弟兄们也都七嘴八舌表明相同的意

    “俺回去更没用,俺老家在宝灵北面的矿上,这几年采蝶把土地都弄没了,回去后喝西北风啊?。疤脸汉子没好气地回答。

    年轻人问道:“这位老哥,你说的是怎么皿事?”

    “俺十三岁就跟俺爹下井背蝶,两次瓦斯爆炸阎王爷不要俺,给俺留下条小命,可俺爹、俺叔和村里五十多位叔伯全没了。四只前冯大帅主政再开蝶矿,俺会点儿爆破技术就留下专开坑道,一干三年多钱没赚上。全都按照蝶炭局的说法是为建设新河南奉献了。

    去年底俺正好生病在家,病网好那天突然又生瓦斯大爆炸,整斤。矿区的坑道全塌了,一下子死了三百多人,俺们村几百女人全都成了寡妇。没了地又没活干,又遇到大灾。树皮都啃光了怎么活啊?俺这几斤,月没回去,恐怕村里人全都饿死了,就算没饿死的也活不长,细皮嫩肉的估计还能充当菜人,卖出几个钱让家里人续命

    左脸有疤的汉子用沉重的语气说完,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便现出满不在乎的神情。众人听了全都唏嘘不已。都知道菜人是什么,相比易子而食的人,当菜人的能换来家人芶延残喘多活一阵,原本极为血腥悲惨的事已经激不起任何的同情心和悲悯心,似乎所有人都麻木了。

    年轻军官眼露哀伤,沉默不语。暗暗双了口气,转向疤脸汉子问道:“老兄叫什么名字啊?多大年纪?怎么当兵的?”

    “俺叫陈实地,祖籍山西的,二十几年前俺爹逃难到豫西落脚,第三年便有了俺,俺今年本命年,网好二十四岁,去年底蝶矿没了,大帅说耍革命,要打到罪恶腐朽的新军阀头子蒋中正,建设新中国,俺有几招爆破绝活被调到工兵连,没几天又被分到庞军长的暂八师,几个月来炸药都没见过,转眼就被俘虏了。打小,俺娘就说俺命贱,看来是这样。这回要是被赶出这军营,不知道以后咋过啊”陈实地垂头丧气地回答。

    陈实地的话引起众人的共鸣。老兵看到安毅满脸悲苦,充满同情,心思一动,壮着胆子问道:小哥。安家军能不能收下俺们?俺们真的想当安家军的兵啊,吃安家军的饭啊!”

    “为什么一定要留在安家军?回去后再加入别的军队,不也一样能混口饭吃吗?。安毅低头吸烟胡乱回答一句。

    “不一样,不一样!安家军仁义啊。安家军的长官不打不骂俺们。还给衣服鞋子,受伤的弟兄安家军也都尽数抬回来医治,不像俺原先的队伍,不但长年累月欠饷拖饷。就是每年几次可怜的饷钱,还的被长官克扣一半,受伤就更不得了。看看伤得重一点的就一刀宰了草草掩埋去球,省得抬回去没医没药还白白浪费粮食,和仁义的安家军相比,那可是天地之别啊!要是安家军真能收留俺们,俺们只求吃饱肚子。不要饷钱也要拼命打仗,管他打谁。就是让俺打天王老子都不怕,反正早晚死了去球!”老兵终于说出心中所想,周围弟兄全都出言附和。

    安毅长长地叹了口气:“满叔。你这话让小侄听了心里难受!大家想想,咱们在说这话的时候,豫西豫北和整个大西北每天得饿死病死多少人啊?还有你们,当兵当到这个份儿上了,哪里还有半点军人的尊严?全都是为了吃口饭努力让自己活下去,还得忍受无休止的耻辱和折磨”这兵当的,不值啊!”

    就在这个时候,集合号吹响。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报告司令,全营晚餐完毕开始集合。请司令前往北面操场检阅台话”。

    在场的人猛一抬头,看到前方七八个将军整齐站立,向年轻人行注目礼,周围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精悍侍卫双眼精光闪闪,满是警惧之色,一群俘虏兵全都吓得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立正。

    年轻人站起来,向后面的将校和侍卫点了点头,上前握住老兵抖的手,一脸和气地说道:

    “满叔,还有各位老哥,我叫安毅,第五军团司令。等会儿我要和你们说几句掏心窝的话,谢谢你们告诉我那么多实话,陈实地,解散后司令部特务团会有人来找你。希望你到了新的部队,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还有,如果你们愿意当我安毅的兵,从今天开始就挺起你们的腰杆,跟着我安毅一起干,从今以后做个堂堂正正威武不屈的中**人!再见!”

    安毅戴上软帽,端端正正地给满叔和所有弟兄敬了个礼,转过身在数十将校的簇拥下,大步走向北面得操场。

    满叔和陈实地等人呆呆地望着安毅高挑的背影消失在一群将校中间。一个个张开大嘴无法合拢,满叔战战兢兢老眼迷糊,腿脚软“噗咚。一声摔倒在地,

    操场上,八千余俘虏兵全都穿上灰布军服,站在斜阳下忐忑不安地等候命运的安排。

    个个满脸焦虑、神色沮丧的被俘官兵,从营区中所有警备官兵巍然肃立的身躯、从操场四周突然出现的一队队身穿新式迷彩军服、头戴钢盔、手握机关枪的第五军团精锐身上,从高台上下近百名将官、校官肃穆的神色中,先后意识到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刻即将来临。

    安毅登上高台,安出众将官行列。来到台前,缓缓扫视台下灰丫丫一片被俘官兵,良久,他用力咽了下喉咙,微微昂头大声说道:“我叫安毅,第五军团中将司令,今天是第一次来着望弟兄们。”

    台下阵阵骚动,“嗡嗡”声不绝于耳,分散在操场四周的宪兵们“嘟嘟”吹响了口哨,四处大喊肃静,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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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六三章 精诚所至(下)

    第五六三章精诚所至(下)(第三更,求保底月票!)

    击毅看了眼远浙交满期盼的热切脸庞,接着说道!”据和几个老兵弟兄聚在一起聊天,说了会儿心里话,对大家的处境有了些了解。知道站在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走出身贫苦的实诚人,也知道大家都不是西北军嫡系部队,我听到有位老弟兄称自己为杂牌军的饭桶,大家先都别笑,他没说错,至少绝大多数人都和他一样,只要有碗饭吃饿不死,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活一天是一天。”

    台下再也没有了笑声,每一个人突然现自己就是这样芶活着,和饭桶没什么两样,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连吃都吃不饱,更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安毅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打仗,也不想问你们为什么当兵,因为你们都已经是兵了,都扛过枪打过仗了,否则今天也不会站在这儿。但是,不知道你们想过没有?我安毅为什么打仗?我安毅麾下数万弟兄为什么打仗?你们有谁知道,,没有吧?好,我今天就告诉你们,远的不说就说眼前。我们为什么要打这一仗?因为。整个河南、整个陕西、整个西北数省,每一天都有我们的父老乡亲饿死病死,每一分钟都有数不清的孩子、都有数不清的母亲饿死!就在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就不知有多少无依无靠、背井离乡的父老乡亲倒毙路旁,不知有多少女人和孩子被分切开来卖掉”。

    全场一片死寂。安毅艰难地抑制自己激动的情感,继续说道:“从去年开始,我安毅和自己的数万弟兄,就开始把自己数年来苦心经营积攒下来的钱财换成粮食,动所有报纸恳请中央支持和大声疾呼,募捐到得自全国各地的一批批捐资和衣物粮食,用尽一切办法想往灾区运。往豫西往西北运,可是,军阀们不管百姓的死活,他们炸毁铁路,封锁水路要道,就连中央的赈灾粮食都抢夺一空,我们运不过去,没办法只有让灾民们自己逃过来,不管能救活多少人,多救一个是一个,这才有了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的鄂西难民潮。

    可是,就连这最起码的人道我们都无法去做,因为,军阀们把道路全都封死了,从三月份开始,就再也不允许一斤,灾民南下鄂西,他们宁愿眼睁睁地看着数以千万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死在西北,死在家乡,都不愿意他们逃荒过来,我们的粮食药品无法送过去,所以,我安毅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竭尽全力尽快打出一条通道,打出一条活路。好让源源不断送到鄂西的赈灾粮食和急救药品能送到灾区,让那些草管人命、不管百姓死活的军阀付出代价,所以,我要打!而不仅仅是为了中央、为了蒋总司令才打,在我眼里,我安毅麾下任何一个弟兄的生命,世世代代勤劳善良的灾区百姓的生命,都比那些丧尽天良惨无人道的军阀贵重百倍千倍!”

    安毅深深吸了口气:“弟兄们。大道理我不想再讲,你们看看自己的周围,看看我安毅的兵,我安毅的兄弟,同样都是兵,你们哪一点比的上他们?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安毅的兄弟哪一个的脊梁是弯的?哪一个的眼睛里有丝毫的恐慌,没有吧?为什么?你们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谁去打仗!因为他们是我安毅的兵。是我安毅情同手足的兄弟,是一个真正的革命军人,是敢爱敢恨的汉子!是为了自己多灾多难的祖国、为了自己的父老乡亲弟兄姐妹,可以自豪地献出自己生命的中**人!

    在此,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愿意做挺起自己脊梁的真正军人吗?愿意和他们一样,从此成为我安毅的兄弟吗?愿不愿意“愿意“安司令,收下我们吧”

    全场沸腾,呼喊震耳欲聋,不少人跌跌撞撞跪下,泪流满面,周边警戒的弟兄看到如此感人的情景,鼻子酸,任由八千多苦难弟兄大声哀嚎哭泣,指天誓。

    台上的众将感慨万千,看到安毅恭恭敬敬给台下数千俘虏庄重敬礼。犹豫片刻,也都走到安毅身后,齐齐举起手,给台下激动万分深受感动的俘虏们敬礼,周边数千警戒官兵全都把枪背到背上,巍然站立给面前的俘虏们敬礼,把一个个俘虏们感动得热泪盈眶,许多感情丰富的俘虏官兵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深夜,东大营火把熊熊,亮如白昼。八千余名俘虏已经编整成两斤,旅六个团,除团长以上主官为军团总司令部派遣的之外,副团长到班长均由原任军官和各部士兵们共同推选的人选担任。

    六个大方队前方均摆着一长溜宽大的桌子,桌子上整齐码放崭新迷彩军装、草绿色圆领内衣内裤、崭新的厚底高帮新式胶底作战鞋,从警备部队和警卫团临时调来的军官们逐一给每一个投诚官兵放成套服装,最后责令全体官兵脱下灰色旧服装换上新军装,全体开到城北大营领取武器。

    令所有官兵无比悄讶而又自豪的是,第五军团司令安毅亲自担任自己的师长,这支加入了一个工兵连和一个警卫营的新部队也有了自己的新番号国民革命军新十四师!

    次日下午,年州城。

    安毅与新十四师一群将校漫步在城墙上,走到西北角的六角亭,安毅停下脚步,走到女墙开口处。遥望远山隘口逐渐消失的运输队,身边将校们相继走到墙边,凝望西北方,低声议论起来。

    新任新十四师一旅上校旅长赵东全独自站在安毅身后三米左右,魁,梧的身躯微微晃动,紫红的脸膛神色复杂,浓眉下的一双眼睛满是感慨之色,他想了又想,缓缓上前,站在安毅侧后低声问道:“司令,如果可以的话请司令明示,为何会破格任命属下为旅长?司令出于何种考虑?”

    “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安毅没有回头。

    “司令,一夜之间你就给一旅下一百八十挺轻机枪、三百五十支新式机关枪,还装备大批弹药、手榴弹和价值数万元的珍贵药品,你就不怕我突然反叛,把麾下弟兄全都带到冯大帅那边邀功吗?”赵东全再问。

    安毅回转身子,静静凝视赵东全的眼睛,赵东全巍然不惧针锋相对。安毅想了想从右边上衣口袋里掏出封电文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吧。看完再说。”

    赵东全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电文,打开一看浓眉斜飞,虎目炯炯:“箫无师弟司令,箫无怎么会认识司令的?”

    “萧无现在是独立师骑兵团团长,早在二次北伐时他就加入我的麾下了。我看过你的履历,前天给萧无致电,询问你赵东全的具体情况。他获得你的消息高兴万分,上一封电报就对我说,你是他最尊敬的兄长,是保定八期骑科一百余师兄弟中最令他钦佩的人,让我好好待你,如果不愿使用你,就把你送到张承柱将军的骑一师效命。一小时后他又来一份电报,就是你手上这封。让我转交给你,估计他知道我不会放你走了,所以才再次来电问候你的……安毅笑道。

    “可令,”

    赵东全喉头上下蠕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安毅点点头:“留下来吧,我知道你性格耿直,时常为了所部官兵的利益据理力争,这才触怒你的旅长裴景文,数年得不到重用,你又是那种能够忍辱负重的执着汉子。相信总有一天会获得施展才华的机会。可是,你想过没有?西北军中虽然保定一系将领不少,但没几个人愿意提携后进,冯玉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看不起不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中低级将领,加上裴景文也不是西北军嫡系部队,要是没有咱们的这次相遇,你要等待到什么时候?

    退一步说,就算你获得重用。如今的西北军能成为你为之死心塌地效力的部队吗?你家乡在豫西洛南聂坟村,与你服役之地近在咫尺,你仍然不能保住自己父母妻女的性命,亲人饿死之后你才得到噩耗,你心里对西北军感想如何还用我问你吗?你不率部造反已经算是对得起西北军。对得起裴景文了

    赵东全鼻子酸转过身去,好一会儿再次转过来,看到安毅再次扶着城垛凝望西北,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司令,谢谢你”。

    “拿什么谢我?”安毅还是没有回头。

    赵东全长出口气:“把那州交给属下吧,城在人在,城丢人亡!”

    安毅猛然转身,欣喜地看着赵东全:“果然厉害,已经猜到我的布置了,哈哈!令人欣慰啊!我也在这儿。和你一起守城,若是曹浩森真的孤注一掷率领大军攻城,我就和你、和咱们新十四师九千五百弟兄一起共存亡,只要我们能够顶住四十八小时,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此战过后,要是我们都不死。新十四师将会从此开始脱胎换骨。成为我安家军中的一支劲旅,我安毅也就把新十四师完全交给你,我这个中将司令不能总是当这个师长吧?”

    “可令”。

    赵东全上前半步,举起手庄重敬礼。久久没有放下。(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六四章 大逆转(一)

    第五六四章大逆转(一)(**了,求订阅!)

    剧烈的爆炸声中,十余匹被刺刀赶赴前方道路的战马接连被炸得血肉横飞,几匹侥幸躲过地雷爆炸的战马哀鸣狂奔数十米,再次触雷,狂烈的爆炸冲击将其中一匹白马炸飞半空,白马在空中挺直神俊的脖子,出一声凄婉的长嘶,轰然摔倒在路边碎石堆上,再次触地雷爆响巨大的爆炸声,浓烈的硝烟尘土尚未冲到最高处,一块拳头大的石子带着劲风激射而来,“啪”的一声将后方数十米观望人堆中的一名少尉的脑袋砸得稀巴烂,脑浆和带血的碎骨、血液四下飞溅,将周围吓呆了的官兵喷了个满头满脸。

    烟雾和灰尘散去,露出前方看似平坦实则步步杀机的道路,西北军大胡子团长不由打了个冷颤,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看了看身旁受惊后焦躁不安的战马,他咬咬牙,让手下弟兄暂时停止用战马趟地雷阵,带着侍卫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冲到中军,越过一群产阵以待的侍卫,来到眉头紧锁的军长刘汝明前面:

    “军座,前方地雷密布,趟地雷的十五匹战马全都被炸死了,看样子这片地域地雷埋得比上午经过的老虎沟更密集,过不去啊!”

    参谋长赵希深擦了擦额头淋漓的汗水,满腹忧虑地说道:“军座。自凌晨两点开始,我军前锋与中军各部就不停遭到对方冷枪袭击。再次启程又连连踩踏地雷,伤亡惨重,仅校尉军官就折损了十九名。属下揣测,定是敌军不愿让我两师主力救援南阳而苦心酝酿之诡计。迫使我军走走停停放慢脚步,背后恐怕蕴含更大阴谋。若是军座认为可行,不妨将我主力个置电告南阳副总参谋长,也好让他密切防范敌人之奸计。”

    刘汝明脸色阴沉地看了一圈环绕身旁的将校,重重哼了一声:“两天来我军日行百里,不可谓不神,但今日耗费大半日时间,在敌军小股部队袭扰之下仅前进二十余里。此的距离内乡县城尚有四十里,如不尽快赶赴内乡与北路马致仁师汇合共赴南阳,才最有可能遭遇敌军之阴谋。参谋长让本座致电曹副总参谋长。岂不等于告诉大帅,我军被敌小股袭扰部队所困,寸步难行?”

    “军座,属下并非此意,属下是…”

    “行了,别再说了!传我命令,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要给我闯过去。今日子夜之前全军必须赶到内乡城!”刘汝明果断下令。

    “遵仓…”

    傍晚六点,内乡县东六公里,符岭。

    距离大道四百余米的无名山岗下;临时搭建而成的草棚子里,四部前进电台一字摆开,“嘀嘀嗒嗒”的收报声不绝于耳。溪边大树下。十六师师长尹继南、副师长谢驰、四十四师师长顾长风、副师长颜耀寰等将校围在青石板四周,对着的图低声商议。

    十余分钟过去,谢驰终于提出自己的意见:“既然如此,那就继续用我们两个师特种大队弟兄全力拖住刘汝明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一万七千余主力在明日天亮之前无法到达内乡,集中我们两师兵力,等候人疲马乏的马致仁师开进内乡,不要惊动他们,尽管让他们埋锅造饭与刘汝明部取得联系,待到明日黎明前人马最困之时,两面加夹狠狠给他一下,就算吃不掉他也要把他打残。再回过头来对付刘汝明部也来得及。”

    “从时间上看完全没有问题。只不过由于长途潜行,我们两个师所有火炮和重机枪均留在那州,所以突袭行动必须做到坚决快,否则一旦对峙起来就没完没了了。为我们警戒南阳之敌的邓斌兄新九师潜伏于黑龙集一带,距离我部足足三十公里,要是我们两师不能战决的话,很有可能陷入东、西、北三面混战之中,哪怕我们脱困了邓域兄被南阳之敌缠上也愕不偿失。这也是司令之前反复强调需要避免的局面。因此我主张,不管能否全歼马致仁师,我们两师都要一击而退,牢牢把握主动。”细致的颜耀寰低声建议。

    耸继南与顾长风默契地相视点头,尹继南站起来,走出树荫望向天际。回来蹲下自信地说道:

    “我看推迟到五点四十分动攻击为好,这个时间段正是晨曦破晓,之时,亦是疲惫不堪的敌军以为安然度过一夜放松警怯之时,还能有效避免我们两师弟兄可能出现的误伤。攻击目标也相对清晰明确,打起来更顺手一些,毕竟四十四师弟兄夜战练有所欠缺,选择这个时间段开战也好弥补一下。

    我建议,进攻开始前先集中两师迫击炮向敌军师部宿营地来个齐射,两师弟兄待炮声一响,就从县城东西两侧冲进去,留下北面让敌人逃,省得困兽犹斗咱们无谓牺牲士卒。”

    “你总是想的如此周到,不过请放心,下半夜老子亲自摸进县城去逛逛,把两师攻击目标一一画出来,老子就不相信麾下弟兄弄不明白。”顾长风一脸轻松地说道。

    众弟兄听了会心一笑,谢驰却摇摇头说哪儿有堂堂师座去做贼的?再次惹来弟兄们一阵欢快的笑声。

    深夜十一点,邓州城临时前接指挥部。

    明亮的汽灯下,安毅与作战处长李福强、情报处长刘卿、新十四师四个正副旅长等十余名将校一起挑灯奋战等候前线传来的消息。

    襄阳城中的参谋长赵瑞来电通报:张存壮率麾下新十师、教导一师已悄然退守李家岗新落成之阻击工事休整,朱世贵十七师接到特种分队传来曹浩森率部抵达南阳城的消息后,正掉头向南缓缓退至新野,与徐源泉将军部独立旅一起抚守新野。

    安毅终于放下心来,右路军的悄然后撤,必定会让生性谨慎的曹浩森在判断上造成疑虑和犹豫,在尚未获得准确的情报之前,龟缩于南阳城内外满打满算的西北军也就五个师主力,绝对不敢轻易出击,等曹浩森反应过来,西面尹继南指挥的破袭战恐怕已经结束,到时候不管恼羞成怒的曹浩森挥师新野还是南阳,又或是内乡,刘汝明部遭到迎头痛击已成定局,自己的出击部队只需脱离战场缓缓南撤,敌人就没有一点办法。只要消灭刘汝明部…“七一的兵力。就足以让刚才就任第兰路军司令古功心切贼口旧森抓狂。双方的兵力此消彼长,主动权就会再次回到自己手上。

    “报告司令,南京参谋总长益公来电。”通信参谋将一份长长的电文交给安毅。

    安毅接过看完大吃一惊,心中对电文中西北军的这股骑兵佩服不已:郑部千余骑兵于夜间急驰八十余里,奇袭我归德机场,烧毁航空兵飞机十二架,俘虏机师和地勤人员五十余名,完成任务后安然撤走。是夜。总司令秘密巡视前线,正在机场近旁朱集车站专列宿营,左右侍卫仅二百余人枪,万幸敌骑不察此情。一击碍手尽数远遁。万望贤侄百思而行切勿疏忽,勿使大好战局毁于细微之误。

    安毅把电文递给通信参谋,吩咐他致电感谢朱培德,坐下来转向赵东全:“东全兄对西北军骑兵司令郑大章将军有何评价?”

    “郑将军是河北静海人,追随冯大帅多年了,他性格坚毅身先士卒,从一员小兵做起,历任排长、连长、营长、团长,直至今日的中将军长,每晋升一级均名至实归。一身骑术在西北军将领中独领风骚,可以连续三日三夜吃喝拉撒不下马背。对骑兵作战及长途奔袭有独到见解。麾下多为马贼和亡命之徒。

    郑将军在西北军中因其性格豪爽爱兵如子深受士卒拥戴,与吉鸿昌将军最为要好,军中将帅戏称郑将军和素以骁勇著名的吉鸿昌将军为哼哈二将,吉将军身高体壮,满胸黑毛肌肉横生,每到打仗便赤身上阵。左手提短枪右手握大刀,他身旁有两名身材魁梧武艺群的马并,一人执大刀一人执大旗,三人同进勇猛无敌,全军上下无不为之震撼。西北军中,只要郑将军和吉将军登高一呼,从者如云奋勇争先,因此,陈诚将军所部连受挫折就不足为奇了。”赵东全非常感慨地介绍。

    众人听了赵东全这段话,大感有趣。也深为钦佩,安毅看到赵东全征询的眼神,便将郑大章指挥千感情锐骑兵夜袭归德机场的神勇一一道来,众将大吃一惊连称好险。

    “西北军中虎将如云,英雄辈出,听河北武林前辈介绍,就连总参谋长张之江前辈也是内家拳术雄手,可惜了!尽揽天下英雄而不能成霸业者,就不是天命可以解释的了!”

    安毅情不自禁由衷感叹,过了一会儿突然现屋子里寂静下来,弟兄们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全都是惊诧和意儿深长之色,连忙哈哈一笑大声

    道:

    “诸个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是不是听了刚才一番话觉得我有一天会造反?告诉你们,门都没么!我安毅自己有多少斤两心知肚明,当今将军还可以,当今大商人大富豪也不难,再进一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何况我根本就没那兴趣,要不是全国尚未统一国家内外交困。老子真想娶上十个八个老婆。养一群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想起数年来打打杀杀的日子,不堪回啊,不知道哪一天才是尽头?老子至今仍是孤家寡人!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安家可就绝后了!”

    弟兄们听了轰然一笑,展到开起了玩笑:“司令,军团成立之前,所有弟兄都喊你老大,属下也一样。了家在一起随便惯了。可是自从年初见到司令,不知为什么就感觉司令变了,人虽然还是那副模样,可精气神却迥然不同,让人一望就心感震慑,肃然起敬。

    网开始属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谁知一问弟兄们都说是这样,就连夏俭这样的疯子以不敢在司令面前随便开玩笑了,可见这人啊,确实是会随着环境和地个的改变而生变化,由不得自己的心意改变。真要有那么一天,你想躲也躲不了!”

    众弟兄没有笑而是齐齐望向安毅,个个脸色暧昧眼神复杂,好像真的似的。安毅抓起火柴盒砸向展到的脑袋:

    “展到,你这孙子也是特种兵出身,怎么去了一年的政治学校,就学得黄应武那套马屁功夫?是不是陈部长和徐部长他们都这么教你们的?”

    众弟兄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赵东全却没有笑,看着安毅的眼睛诚恳地问道:“司令,知道新十四师弟兄是怎么谈论司令的吗?”

    “哟”奇了啊!刚刚才成立二十四小时的新编师,就开始议论起长官了?”安毅惊讶地问道。

    赵东全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弟兄们说法很多,都是赞誉,各级主官也都深感司令的恩德,所有的说法中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从今以后把小命卖给司令了。”

    安毅一愣,收起笑脸摇了摇头:“越是这样,我这心就越沉重啊”

    “司令,右路军朱世贵将军急电!”通信参谋大步过来报告。

    “念!”

    “是!我侦察分队急报,南阳之北突现一斤。师主力部队悄悄开来,其中携有火炮十六门,番号为程倍贤二十六师。”参谋读完肃立一旁。

    安毅一听霍然站起,快步走向的图。看了片刻回到弟兄们身边转向赵东全询问该部情况,赵东全想了想,低声回答:

    “估计是网从陕西乘火车到洛阳再过来的,按理说二十六师本应驰援孙良诚将军所部,如今突然掉头南下,恐怕是要强攻我那州或者新野了。司令,那州还好些,新野仅一个师又一个旅,而且城墙早已被炸得七零八落,不好防守啊。”

    “我也正是此意”给朱将军复电:严密监视敌军动向,做好随时撤出新野开赴李家岗的准备!”安毅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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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六五章 大逆转(二)

    第五六五章大逆转(二)

    清晨七点。徐州。彭城大营。中央军总指挥部。蒋介石与一干将领久久站立在地图前检讨作战计划小,一个个话语平静有条不紊,看似从容不迫,其实内心无比忧虑。

    津荫战场济南失守,韩复渠主力远遁胶东一线,鲁中门户洞开,晋绥军士气如虹全线进取,占领济南之后马不停蹄,将第一军团和后援的中央军各部赶到泰安、曲卓一线;兰封战场,中央军北线失利,急退百里。其中第一师师长徐庭瑶亲率士卒突袭归德要塞阵地谢集成功但却身负重伤,冯阎联军调来四百二十余门火炮猛烈轰击三段,并派出八个师兵力反扑两翼迂回包围,刘峙军团九个师被打得落花流水,相继败退,唯有占据要塞的第一师咬牙阻击陷入合围,临危受命的副师长胡宗南指挥有方,带领第一师官兵借雨夜掩护冲破合围后退十里原地固守,才避免全师覆没化险为夷,但整条战线早已混乱不堪千疮百孔,若非冯阎联军各怀心事暗中保存实力,只需齐心合力乘胜追击而不是停下观望休整。中央军摇摇欲坠的防线将会就此彻底崩溃。

    河南战场,第三军团咬牙抵抗。压力越来越大,独立师与骑一师运动到个,正在紧张进行战前准备。若是界一攻而下,第三军团压力大减即可进入反攻,若走进攻受挫甚至失败,则南线战场也将步东线、北线溃败之后尘。

    湖南战场,何健五个师在李宗仁、白崇禧、张本第一方面军五斤,师勇猛灵活的打击下溃不成军,一部逃入湘西,二部撤至湘东,衡阳失守的次日,长沙亦被高歌猛进的桂军占领,消息传出,全国为之震动。

    葛敬恩手中来自第五军团的战报捏了好久,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将新野失守、邓州城和鄂豫交界要道李家岗被西北军三个半师猛烈攻击的消息告诉压力巨大的蒋介石,可军情如火又不能不说,沉思好久,他才趁着蒋介石转身喝水的机会快步上前通报。

    蒋介石递到嘴边的水杯僵住了,他的双唇颤抖几下,缓缓将杯子递给侍从,接过葛敬恩手中被捏得潮湿的战报打开仔细观看。

    获知西北军五个半师已经迅攻取新野,并兵分两路猛攻李家岗和那州,第五军团各部均陷入全面激战之中,刘汝明两个师快开来距离南阳已不到六十五公里,蒋介石顿时为西北军在南阳荆襄一线突然集结的强大兵力、显示出的明确作战意图深感震惊,着急之下慌忙转身走到地图前凝视南阳荆襄战场。

    众将见蒋介石表情有异,双眼露出痛苦之色,连忙停止交谈,静静肃立,心中忐忑不安。

    十分钟过去,蒋介石转过身:“急电安毅:不惜任何代价死守荆襄屏障李家岗,决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兵力不耸,立即把地方警备部队尽数抽调战场,宁愿放弃那州节节抵抗。也要确保李家岗老河口防线之稳固,即便战至一兵一卒,也要顶住敌人七个师的进攻!”

    众将大惊失色,这才知道新野已失、李家岗危在旦夕,若是李家岗被西北军重兵攻破,荆襄不保尚在其次。兵力空虚的武汉将会随之失去。众将顾不得脸色白的蒋介石。全都转向地图紧张观望。

    上午十点三十分,一位少将匆匆跑向气氛压抑的指挥室,尚未到门口。就扯开嗓子大声喊起来:

    “捷报、捷报!安将军捷报”总司令,第五军团安将军捷报…”

    精疲力竭的蒋介石听到“捷报”二字,先是一愣,随即霍然站了起来。接过少将参谋双手呈上的电文急急观看,周边十余名将领全都围了上来,蒋介石双手微微抖,突然兴奋地一拳砸在桌面上:

    “打得好、打得好!诸个,定是南阳敌军得知刘汝明部在南阳以西内乡一带,遭到安毅两个师之迎头痛击,随即倾巢出动,猛攻李家岗和那州两地,企图来个围魏救赵,迫使第五军团顾此失彼全线收缩防守,给予刘汝明援军大力支持,使其顺利开抵战场,结果安毅料敌先机,兵贵神,将士用命,提前向西运动之十六师、四十四师于凌晨五点四十分起猛烈进攻,歼灭先期经北路抵达内乡之马致仁师大部,炮火摧毁敌军师部、击毙敌将马致仁等十余人,俘敌两千余众,战斗结束之时,西路之刘汝明部尚在西面十公里之外,被我小股部队顽强阻击,动弹不的打得漂亮啊!此战意义极为重大,彻底打乱了西北军悄然集结兵力、企图突然强攻荆襄威逼武汉之全线进攻计划”一举击碎了西北军之巨大阴谋。或许,整个战局之转拜点,就在西线之安毅军团。就在

    上午十一点,河南内乡。

    刘汝明部在十六师和四十四师特种大队骚扰和阻击下姗姗来迟,获悉内乡之马致仁师已全军覆没,切齿痛恨之下刚在县城西面摆开突击阵势。第五军团一千余强悍阻击部队突然尽数撤走,刘汝明先是不明所以急令各部就地警戒严防对手之阴谋诡计,随后醒悟过来指挥大军全赶赴内乡,一路上果然顺顺利利毫无阻隔。

    待所部控制内乡县城,刘汝明等十余名将校进入其中方才得知,第五军团万余人马已在一个多小时前大呼小叫慌忙向东南方向撤退,扔下俘虏的两千余名官兵不闻不问,敌军除了掠走轻机枪、花机关枪之外,被他们缴获的十二门火炮、七十余挺重机枪、数千支步枪和大量弹药物资竟然全都弃之不顾,似乎走出现了什么巨大变故,走得非常急。

    略作沉思,刘汝明精神大振。左右将校也纷纷判断,定是曹浩森副总参谋长率领的五个师垂兵击破新野、邓州防线,攻向荆襄了,刘汝明命令两千余散兵立即拿起武器,分散打入本军各部,全军进食干粮,随时做好奔赴南阳战场的准备。

    生性谨慎多疑的刘汝明趁件息间隙致电南阳,询问当前战局进展,十分钟后曹浩森亲自复电,五师主力已收复新野,现正全力以赴攻打李家岗和那州,催促刘汝明部快东进,赶赴战场。至此刻汝明不再犹豫。果断传令全军

    西距内乡县城仅八公里远的灌张镇。五百余户居民被友善的十六师官兵悉数劝离,男女老少肩挑手抱慌张向东转移,官兵们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检查,不敢漏掉一人,不久后这里就将成为炮火连天的伏击战场。

    四十四师师长顾长风与尹继南等人登上城西石岗,遥望周边地形,向各自的传令官下达一个个命令。

    不一会儿,一直潜伏于南阳城西三十公里担任掩护和警戒任务的邓斌率新九师将领策马到来,养精蓄锐战意高昂的新九师一万二千官兵也从东、南两个方向源源而至,三个主力师十余名将领紧张商议片复,一个由三万两千将士构成的硕大伙击圈悄然展开,十六门火炮被摆在镇南的东岳庙,四百多门八一、六。口径的迫击炮和上千挺轻重机枪各就各个,严阵以待,一千余名特种大队弟兄则留在西面的荷岭两侧的荒山野岭中,等候战斗打响立即出动。收紧狭窄的袋口,用地雷和强大的自动火力阻击残军北逃。

    中午十二点四十分,那州城,第五军团并线指挥部。

    城北五公里外炮声隆隆,硝烟遮天蔽日,丁志诚率领的暂一师一万一千官兵、十六师和四十四师留下的两个炮团、从城中率领新十四师第一旅四千余名弟兄驰援城北的赵东全旅将士,隔着九公里长、五米宽、两米深的壕沟。与曹浩森亲自指挥的两个师敌军已经激战了三个半小时。

    守军得益于强大炮火的优势。从一开始就给汹涌而至的敌军巨大杀伤。大量装备的轻重机枪构筑成一片密集的火力网,曹浩森部起两万人的三次冲锋均被打退,逼迤蜿蜒的九公里长的壕沟北面留下了三千多具西北军的尸体,零零落落的大刀四处丢弃偶尔几把深插地面的大刀树立在阳光下,系在刀把上的红樱猎猎飘荡,极为显眼,屡屡受挫的西北军不得不暂时停止进攻歇息片刻。

    “报告司令:刘汝明部已进入左路军三个师将士的伏击圈,战斗已经打响!”刘卿抑制住心中的兴奋之情送上电文。

    指挥部里的众将校齐声欢呼,长久的压抑和等待后,甚至有人紧紧地抱住了身旁的同伴一起跳跃,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安毅不为所动,接过电文看了一眼,轻声叹道:“还是继南和虎头细心啊!伏击点没有选在地形优越的待岭一带,而是定在宽阔平坦的灌张镇,除了精确计算敌军总体行军的疲劳度、麻痹敌军之外,就是要让敌军的火炮摆在五公里的空旷之地无所遁形,利用他们三个师火力强大的优势,以逸待劳,一点点收紧包围圈。只要邓斌的炮团击溃敌军毫无防备的炮兵,此战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弄不好,连刘汝明这员西北军中有数的大将都会被俘或者丧命于乱军之中。”

    “还是多亏司令想出将计就计的妙策,建议左路军故意示敌以弱,引诱刘汝明部放松警惕高东来。如今敌人果然成了瓮中之鳖。司令反应迅,随机应变,我等受益良多啊!”赵瑞啧啧称叹。

    “师兄,你怎么也学展到他们溜须拍马?这样可要不得啊,我还指望着你随时警醒我,不要犯错误呢!”安毅向赵瑞翻了斤小白眼,示意喜笑颜开的一众将帅围上来:

    “诸位,不用管继南的左路军了。四个小时内定会传来捷报。请大家把全副精力转到李家岗和咱们的邓州战场,李家岗方向有张存壮将军和朱世贵将军的两个师坚守,还有教导一师作为后援,范小泉将军两个旅帮助运送弹药和负责后勤事务,关隘以北狭窄的扇面地形制约了敌人的攻击规模,敌人三个师的兵力无法尽数摆开,只是,进攻的三个师均为西北军嫡系中的主力师,火炮齐备。弹药充足,将士悍勇坚忍不拔。我非常担心十七师和新十师弟兄伤亡会不断增大。”

    “司令请尽管放心,属下三次检验李家岗一线六公里防御阵地,工事修筑质量优良,两两相隔百余米的六十余个碉堡暗堡均为钢筋水泥构筑,若非炮弹直接命中实难以摧毁,各师三个炮阵均架设在坚固阵地南面半坡高地,完全可以压制敌军炮火,配备到排一级的众多六。迫击炮可居高临下威力巨大,敌人就是想攻到阵地前三百米都异常困难,更不要说击穿我军防线了。

    若是敌军一味攻坚,兵力消耗绝对高于我守军五倍以上,加上敌军匆匆而来运输线路漫长,我军补给就在阵线南面,弹药物资唾手可的。兵力补充转眼即至,对比之下胜负已决,敌军除了无谓消耗,只能知难而退。”作战处长李福强自信满满地说道。

    赵瑞微微一笑,指向地图上的南阳:“诸个,咱们此战的最终目的在这儿,而其中关键不在李家岗。而在卑州!

    司令,属下建议,下一波敌军攻击起,我中路前线各部可趁交战激烈、硝烟弥漫视野受限之际,以团为单个分批撤出长壕以南阵地,让敌人越过长壕打进来,我军凭城坚守。最大限度地吸引敌军主力攻城。

    我方只需坚守到子夜时分,要是曹浩森还不下令攻城主力撤围急退至南阳,等继南的十六师、长风的四十四师、邓斌的新九师结束战斗转身扑来,他们就会被我五个师将士歼灭于那州坚城之下,届时我军挥师北上,即可轻取只有一个旅兵力把守的南阳。”

    “同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冒这个险值得!”安毅大声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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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六六章大逆转(三)

    第五六六章大逆转(三)

    ,邸州城北夏集镇,西北军第乏路军前线指挥

    镇子内外人影穿梭,一片忙碌,数十架大车满载弹药,快北上,一队队衣衫褴褛精疲力竭的官兵排着长蛇般的队形,穿过镇子向北撤退。一辆辆回程的大车运送成百上千撤下战场的受伤官兵,从南面进入镇子,车板上的血水不停流淌,一路洒落在尘土飞扬的黄土路上。

    接到撤退命令的指挥部里电话铃声、电波声、呼叫声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将校神情惶恐,脚步匆匆,代理三路军司令曹浩森面无表情地坐在帅椅上,凝视桌面上的电文,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汗珠。

    本以为会一攻而下的李家岗竟然出乎意料地坚硬,成为了二十六师等三个主力师的血肉磨坊,一天的进攻往山下填进去四千七百余将士性命。九千余轻重伤官兵挤在新野城中听天由命,算起来三个师没了一个整师,守军阵地仍然坚如磐石,无法撼动分毫,冲锋距离敌阵最近也不到一百米。

    曹浩森亲临前线指挥的那州战场同样伤亡惨重,投入两斤,师兵力、起数小时猛攻始终无法越过守敌提前挖掘的长壕,五千多具将士的尸体仍无法将长壕填平,好不容易在中午时分酒次组织全军奋力一击。终于冲破守军防线越过战壕。西面刘汝明部的求救急电却在此时飞来,大吃一惊的曹浩森意识到危险,立刻下令全军撤退,却被无孔不入的守军抓住机会冲出城垣实施大反攻。打到城下的一个旅再也没能逃到长壕以北,苦战一天的两个主力师至今仍被邓州追兵死死缠住,所有火炮和重武器尽数丢失不算,在敌军猛烈火力打击下的两师官兵就是想逃也难以抽身,狡猾的敌人保持距离,紧紧跟随,用大量装备的轻重机枪和迫击炮不停轰击,数以千计身穿迷彩军服的敌军官兵通常会踏着炮弹的落点冲上来狂射一番,待混乱的弟兄们稳住阵脚反击他们又退了。被杀红了眼悍不畏死的弟兄们一旦追过去,就会招来比雨点还要密集的机枪扫射,宽阔的战场上倒下的几乎全都是自己西北军将士的尸体,越打人越少越打越心惊,许多军旅多年豪言看破生死的官兵,在这块残酷的战场上第一次流下绝望的眼泪。

    侍卫两次催促撤退曹浩森都没动。此时他所面对的不走进退而是生死。他脑子里一片茫然。之前他就不愿意前来担任这斤小第三路军司令,并极力反对大帅孤注一掷的冒险计划,可绝对权威的大帅没给他任何分辨的机会,和多年来一样一言九鼎军令如山,曹浩森只能硬着头皮走马上任,送走了伤亡惨重、精神萎靡的老伙计庞炳勋,带着两个半养精蓄锐的主力师进驻南阳,尚未坐稳就接到总司令部的急令:全力以赴攻击李家岗和邓州!

    曹浩森知道大帅很急,东山再起的桂系霸主李宗仁挥师北上,迅攻克衡阳、长沙,何健被白崇禧、张本打得晕头转向,慌不择路,大步倒退至汀细桥才站住脚跟,匆匆收揽逃散各部结阵抵抗,可是,北伐初期名震中外的汀细桥一役,就是李宗仁和张本指挥下创造的奇迹,攻坚的主力如今仍然是李宗仁的第七军和张本的第四军,不得不说世事如棋,造化弄人。明眼人都知道,何健的失败只是时间间题,李宗仁士气如虹的大军将会再次杀回武汉。重新控制两湖进而问鼎天下。正因为出现如此微妙的局势,大帅才在转眼之间急调五个师主力开赴南阳。企图集七个半师七万余精锐将士之力,一举击溃中央军第五军团防线,随后不管不顾掉头东南,抢在李宗仁前面占领武汉,以换取最大

    益。

    可是,谁也没料到如今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中央军第五军团如此的坚毅,如此的悍勇,临时聚集的七个师在年轻将领安毅的指挥下,竟然胆大包天地打起了时间差,而且打得那么的聪明和迅。

    直到对方起总攻,曹浩森才明白安毅早已看清本军的意图,或者说是旱就设想到有这样的可能,竟然提前挖掘了九公里长的壕沟,构筑起了坚固的李家岗阻击阵线,早早地就立于不败之地。

    曹浩森指挥进攻受挫屡屡碰壁,看到两个前线源源不断送到的苦涩战报,才突然想起敌军司令长官安毅是工兵连长出身,北伐初期就以工兵专业技术和理论的独创和改良。成为全军工兵学习的楷模,曹浩森根本就没料想到,比他们的主帅更为年轻的第五军团表现如此出色,军纪严明,步调一致,打得果断凶狠却又灵活自如,放眼全军,有几个为将者拥有如此威信和才华?

    败了,兵败如山倒!

    切已经过去,一切都成为无可挽回的事实,曹浩森纵有通天之力也无法挽回,他深知西北军的习惯。深知南阳战区的惨败将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哪怕此番运气特别好能勉强保住…,工固守南阳。战败!罪也无可赦免,虽然直以来他都蜒一;心谨慎监视鄂西第五军团,采取防御策略固守南阳,将有限的兵力用到大战最为激烈的豫东南和豫皖主战场,虽然他临危受命率部进驻南阳之后仍然不愿意主动出击,可是,一道命令就毁掉他的所有计划小和主张,让他转眼之间成为危害整个战局的败军之将。冯大帅只需一个损兵折将的理由。等待他的除了枪决,绝不会有第二条出路,从古至今战功彪炳者难求。替罪羊满眼都是。

    “参座,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忠心耿耿的侍卫长再次催促。

    “走?往哪儿走?”

    曹浩森摇摇头惨然一笑,缓缓站起低声吩咐:“把几个师长副师长都叫来,我要和他们说说话,或许这是我和他们最后一次说话了,快去吧!”

    “是!”

    侍卫长迟疑了一下,转身而去。

    第二天中午,徐州彰城大营,中央军总指挥部。

    “报告总司令,安毅将军急电!”葛敬恩脸上掩藏不住的喜悦展露无遗。

    “快念!”

    蒋介石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葛敬恩,十余名与会将领随之站起。满眼期盼。

    “我军将士两日昼夜苦战,接连击溃刘汝明部两个师、南阳战区敌军暂九师、二十六师及三个混成旅,前后歼敌两万八千余人、俘敌三万余众,截止本日上午十点四十分。张存壮将军率左路军新十师、十六师奋勇反击,开抵南阳城东形成合围,尹继南将军率十六师、四十四师乘胜追击,封锁南阳西、北方向。邓斌将军率新九师、新十四师开至城南,城中残敌九千余人眼见大势已去,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守敌已派出将领出城协商投降事宜。

    五军团拟将前线指挥部由邓州迁至南阳,以便下一阶段战事指挥。学生,安叭…”

    满堂一片欢呼,陈仪等将领纷纷来到蒋介石身边,齐声恭祝,说此捷报是继凌晨胡家林独立师和张承柱骑一师在友军配合下,攻克界直插商水之后的又一转折性大捷。

    葛敬恩连忙说南阳大捷意义更为重大,由于南阳大胜,促使课河、叶县守敌不战而溃,北撤至许昌构筑新防线,第三军团终于打破僵局全线北上,豫南至此尽入我军之手。从今以后洛耻就将处于我第三、第五军团兵锋之下,西北军原本孤注一掷想拿下武汉进而盘踞两湖的企图彻底落空,随之而来的恶果将会无限放大,我军各部自此止住颓势,很快便将进入整体反攻阶段。

    众将兴奋莫名,蒋介石反而非常平静,他指示陈仪立刻将南阳大捷向全国通报,授予第五军团师长及以上将领各级云麾勋章,晋升第五军团左路军总指挥、四十四军参谋长张存壮、右路军总指挥尹继南、四十四军副军长那斌中将军衔,重奖第五军团八十万元,命令第五军团将其余有功将士编订成册,上呈军政部,中央军委及总司令部将一并予以嘉奖表彰。

    “报告总司令,第三军团司令何长官密电。”少将参谋将电文双手呈上。

    “哦?”

    蒋介石接过电文,连看两遍,高兴地下达命令:“立即致电雪舟(何成俊字)将军。用飞机把明魏(曹浩森字)先生送来。我要亲自到机场恭候,哈哈焕章兄啊,你既然容不下明魏先生这等贤才”弟就要感谢你成全恭敬笑纳了…”

    南阳,第五军团前线总指挥部。

    “司令,军委和总司令部联名来嘉奖电”

    “放在桌上吧。”

    安毅头也不抬,难过地反复阅读胡家林来的密电,大获全胜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

    界一役,独立师和骑一师倾尽全力,独立师担负主攻,骑一师长途奔袭侧击敌右翼,打到最后陷入惨烈的白刃战,两师弟兄付出巨大代价。才在友军两个师的协同下攻破西北军张维望三个师防线,为友军攻打商水立下汗马功劳。

    独立师此役战死三千余官兵。负伤弟兄多达六千余人,骑一师仅剩五成将士,独立师骑兵团团长箫无腹部中弹,团副李跃武被炸弹炸晕至今仍昏迷不醒,从黄埔各期补充进入独立师的营连级主官没了一半。

    安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坚持不打无准备的仗,尤其不打那种用人命堆砌战功的攻坚作战,历来主张在运动中寻找战机歼灭敌人,但自己的王牌却被军委和第三军团那批人如此糟蹋,让他痛心疾之余,却又无可奈何。

    ps:今天是我老爸大寿的日子,家里宾客如云,我得操持酒席,估计下一章更新会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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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六七章 对峙

    第五六七章对峙(求订阅和月票!)

    换卜身干净军服的尹继南悄悄来到黯然神伤的安毅身边“导。虎头、赵师兄和张大哥他们正在紧张布防,朱世贵大哥巡城安抚百姓,各师各旅也在休整,战死的六千余名弟兄已经悉数淹埋,各部一万六千余名受伤弟兄已经络绎集中邓州野战医院,诸事基本安排妥当,只是”你得出去走走,俘虏的敌军将校是留是放,三万余西北军俘虏官兵如何处置,都要大哥拿个主意。”

    安毅回过神来,长叹一声:“还是按照老办法,年轻军官留下,其余人等给盘缠礼送离开,三万多俘虏由我军团司令部政处、各师政科和豫陕籍弟兄去做做工作,愿意留下的集中起来,开往襄樊休整待编,不愿意留下的再个大洋让他们离开。”

    尹继南想了想,安慰道:“大哥。独立师和骑一师的事情咱们暂时管不了,也不能管,否则会引起总司令猜疑的。况且此次他们立下大功,司令部那些大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肯定会多加照顾的,咱们还是多关注一下当前的战局吧,下一步该怎么办?咱们的北进计划何时启动?”

    安毅站起来:“还得等,根据刘昊他们破泽的西北军调遣电报,西北军驻陕各部正在奉命开赴豫西,估计接下来还有几场硬仗要打。南阳失守,七万嫡系部队溃灭,遭受奇耻大辱的冯大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咱们等着他们送上门来,好好招呼他们,再来几次歼灭战!咱们不打则已,要打就打怕他们,打服他们。

    等接连打上几仗,他们的兵力就该消耗得差不多了,豫陕各地的军民暴动将会风起云涌,咱们看准机会骤然动,届时大军一出,谁也休想再挡住咱们!”

    尹继南钦佩地看着安毅,连连点头,眼里满是欣慰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大哥啊!

    架德制容克运输机在襄阳城上空盘旋两圈。对准城东临时修建的跑道,稳稳下降,不一会儿,身穿美制飞行服装的西南航校飞行教官林飞跳下熄火的飞机,与副手低语两句,就坐上迎接的军用卡车,开向安毅等人站立迎接的方向。

    由于李宗仁大军的节节胜利,致使湖南全线告急,张存壮率领的三个助战师奉中央军委之命,已于攻下南阳的第二天尽数南下救援。

    湘西是安毅笛心经营的根据地和大后方,这个节骨眼儿上绝对不能不管不顾,东面要防止占领长沙衡阳的挂系乘胜攻打湘西,西面还要防备川军刘文辉部与桂系串通一气趁火打劫,南面还要压迫投向汪精卫阵营蠢蠢欲动的贵州军阀毛光翔。配合输西石珍部稳定贵州大局、钳制各方心怀叵测者,因此四十四军三个师急需迅返回应对危局,大批缴获的旧式枪炮也随之运往湘西兵工厂。

    这样调动之下,第五军团只剩下函待补充兵员的四个师,其中的新十四师还是个由俘虏改编刚刚成军的新编师,虽然安毅依靠自己的威信。让全师官兵为自己打了一场漂亮仗,但是该师若不整刮改造,仍然脱不了旧军队气息,而进行改造就必须补充大挑中低级军官,并将军中表现优异者送到南昌士官学校或者湘西基地接受培。

    林飞这次驾机到来,一是开辟湘西至鄂西的新航线,一是把张存壮和那斌二将迅接回湘西军部,以便提前制定出应对方案,并各自统帅一部,严阵以待。

    卡车尚未停稳,林飞飞身跃下车头。几步跑到安毅面前敬礼报到。安毅回了个礼,笑着问道:“怎么样?新的岗个还适合你吧?”

    “谢谢司令!航校已经招生完毕。一切步入正轨,十二架各式飞机尽数到位,一周来,航校协助四十四军对入湘桂军展开频繁侦察,并散传单,瓦解敌军士气,属下跟随两名德籍教官还进行了三个航次的投弹轰炸,将进攻常德之敌阻止在六十公里之外,敌军见我都有飞机助战。折而向北放弃了进攻常德。”林飞大声回答。

    安毅听了非常开心:“很好,初战就告捷,为航校树立了榜样,此战结束,军团会对有功之人予以嘉奖,再接再厉吧!对了,禀一怎么样了?”

    “黄队长委托属下禀告司令。待司令的新座机抵达,他将会给司令做专职飞行员,并按照约定教会司令开飞机。”林飞笑道。

    安毅眉开眼笑:“好啊!我等着那一天到来,哈哈”张大哥、那斌兄,湘西及周边大局就靠你们了,等打完这仗小弟就去和大家聚聚,好好地喝上一杯!”

    张存壮伸出大手:“湘西有我四十四军七万将士在一日,桂系和毛光翔就翻不了天,贤弟请尽管放心。倒是你自己要多加珍重,我军三个师尽数南下向西,南阳一线贤弟兵力就不占优了,而且连番苦战。士卒急需休整,诸多事务无法为贤弟分忧了。”

    “张大哥请尽管放公小弟会谨慎从事的。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西北军至少尚有五日时间才能到来,集结于洛阳一线的三个师也不敢轻举妄动,有三天时间准备小弟就能缓过劲来。”安毅抓住张存壮的大手紧紧一握。

    张存壮点了点头,长叹一声:“南阳至荆襄连番屡战,愚兄和我军三个师弟兄受益无穷啊!从阵地战到破袭战,从防御战到追击战,还有特稚作战的辅助运用等等,都令我等铭记在心,三个师将士也因系列作战经受考验迅成熟,再也不是昔日的地方守备部队了。

    贤弟、继南、虎头,还有朱兄。谢谢了!存壮代表三万八千弟兄感谢大家,感谢友军将士们!”

    “张老弟,你别和咱们客气,要感谢的话,哪天请老哥到你的湘西老巢喝一杯看一看,老哥可是听说湘西山美水美人更美,道路四通八达。工商业蓬勃展,人口急剧增加民众安居乐业,再有一两年恐怕就快赶上老南昌了,哈哈!”

    朱世贵笑容可掬地与张存壮握手,顾长风和尹继南也上前与张存壮告别。

    邸械缓缓走到安毅面前,望着安毅,脸上全是不舍之色:“师座”

    安毅心头一热,脸上却笑容…”!“你现在和我一样都是中好了,中将就要有中将的样心

    “不,师座,你永远是我的老大!没有师座,属下就没有今天,就没有一个个的战功和一个个百年不遇的机遇,属下永远铭记师座的栽培!永远都是师座的兵!”卑斌动情地说道。

    安毅微微一叹:“你我是老乡,又是一起摸爬滚打逐渐迹的兄弟。在战场上有上下之分,在生活中却没有,这点你要记住喽。还有。这次回去你将担负川南一线的指挥重任,肩上的担子不轻。遇事多和杂叔和张大哥商量,还要尽快给我派来两百斤。士官,这些都得靠你了。”

    “师座请放心,属下定会全力以赴!”那斌重重点头。

    安毅伸出手:“好了,走吧,代我向弟兄们问好。”

    邸轼没有握手,而是抬起手端端正正地给安毅敬礼,安毅立正回了个礼,目送他和张存壮坐上汽车开到飞机边上,直到飞机起飞消失在远方天际,这才和弟兄们一起来车离开机场,返回城北给四千余俘虏官兵。

    北门外,四千余俘虏换上干净的军服,整齐列队,安毅和尹继南、顾长风、朱世贵等十余名将领走到队伍前,向站在队伍前方的七名西北军将校回礼。

    暂五旅少将旅长郑泰来等人凝望年轻的安毅和他身后同样年轻的一群将领,个个心情复杂,无法言语。他们是被俘或是主动与自己的弟兄们待在一起的军官,师长参谋长们早已在危和降临前扔下所部弟兄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被俘以来的四天四夜,西北军所有将校除了不能离开城中大营外,他们与士兵们待遇一样,可以在营中四处走走,提出申请能获得前往探视本部官兵的机会,只要不反叛暴乱、企图逃跑,就是开口骂娘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惩处。

    负责看守俘虏的第五军团警卫团和宪兵大队官兵一个个军纪严明,不芶言笑,但却不会打骂任何一个官兵,相反,一队队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在俘虏中忙得汗流浃背,给伤员换药,给病号看病,还拿出西北军中只有军官才有资格享用的珍贵药品给任何一个需要的官兵医治。原本满腹怨恨仇恨满腔的官兵们消停了,无论如何不得不承认安家军的文明与仁义,如果换成自己,那些受伤的俘虏恐怕早就被抛弃,更别谈每日两餐优厚的伙食了,军官们还能领到一包好烟和火柴。

    令这四千多一心要走的西北军官兵感动的是,不管军官士兵,每人都获得两个大洋遣散费,衣服破烂的官兵均能获得旧式军装的放,身上有伤的弟兄还获得好脾气的医生护士赠送的药品,负责任的医生护士们浮谆叮嘱及时换药,吩咐那些伤口未愈合的伤兵弟兄别碰水、别让伤口炎,伤口拆线时要把剪子和刀子放到火上烧一阵灭掉细菌”照顾的无微不至犹如对待自己的弟兄一样。其结果是,两万四千弟兄毅然选择加入了安家军,尚有三千余伤重弟兄仍在医院接受人家的救治。

    安毅放下手,扫了一眼军官们,走到郑泰来面前站住:“郑将军请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郑泰来咽下口唾液:“安将军,你就不担心我们几千弟兄回去之后,再扛起枪来和你们干仗吗?”

    “不担心,真来了咱们再打一场。躲不过的事情不如去面对。你我都是军人,分属不同阵营,大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相互拼命的。严格来讲,个人之间谈不上任何的仇恨,甚至心底里存在同室操戈的阵阵隐痛,可你不能不打,因为你要服从命令,我也不能不打,不打败你们,襄樊南北码头和老河口堆积如山的粮食药品就送不到豫陕甘等灾区,不打败你们,你们的大帅还会为了自己的利益拒绝中央的领导,拒绝中央派遣官员进驻西北各省各县。你们的上层官员不懂民生不恤民情也罢了,还要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仁德模样,还会继续割据西北数省称王称霸的。

    你也看到了,放眼豫陕甘宁各的。天怒人怨,还抢夺我们运送给灾民的粮食,最后竟然封堵灾民南下求生的唯一活路”我不想说了,公道自在人心。这次让你们回去,我们就做好了再次和你们沙场相见的心理准备,可是,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投入我安毅麾下的三万多兄弟,从此以后将成为我安毅信赖的兄弟,我将指挥他们和你们拼命。到时候你我都睁眼看看,是他们打死我,还是打死你。”安毅毫不客气地回答。

    郑泰来身后数名将领怒目而视,安毅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后退一步,向一旁的宪兵大队长做个手势,宪兵们的口哨声随即响起,数千官兵被有序地引上大道,排着队缓缓离开南阳向北行进。

    郑泰来惨然一笑,大声说道:“安将军坦荡,我郑某领教了!不过安将军请小心,相信不久我们会再见面的!”

    “我等着!不过,安某也想提醒郑将军一句,你们至少要走七天才到洛阳,在这七天之内,两军基本处于对峙状态,整条漫长的战线不止南阳一处,你们西北军需要喘口气,我们中央军也要休息一下。在再次开战之前,你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与安某相见。

    再一个,安某听说西北军治军严谨,颇讲政治,被俘归来的官兵都要受到严格的审查,安某衷心祝愿诸位能再次获得上峰的信任,能再次拿起枪带上兵,成为快意沙场的职业军人!诸位,一路保重!”

    安毅说完,举手敬了书叭

    转身要走的军官们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回头看了含笑敬礼的安毅。叹息一声扭头就走。

    郑泰来苦笑着立正,向安毅缓缓致礼,放下手极为落寞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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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骨介绍:
一个卑微的生命来到战火纷飞的民国时代,一次次的挫折与伤痛导致他一次次的迷茫与觉悟,面对军阀遍布、民不聊生的动荡世界,面对强权、国耻、沦丧、热血……这个只为了好好活下去而苦心钻营的麻木看客,不知不觉被卷入一次次的历史大事件中,糊里糊涂走上了从军之路。
无可选择的万里征程,打造了一个内心执着坚定、外表厚颜无耻的另类军人,在历史的夹缝中沉沉浮浮数度生死最终却能顽强活下来,成为一个绝无仅有令人爱恨交加的铁骨抗日英雄……
铁骨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骨,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骨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