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农用车与旧同事
“嗵、嗵、嗵”
如果在小城市或是农村生活过只要一听到路上传来的这种机动车的声音都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要么是四轮拖拉机要么就是三轮、四轮的农用车的单缸动机出的声音。
司马开着这辆全新的敞篷五轮自卸农用车停在郊区的一家农资批店门前这会批店的老板老马正在那打着牌一见到司马的到来就连忙扔掉牌屁颠、屁颠的面带喜色的迎过来大声说到
“哟!李老板您来了。才买的车不错啊!”
看他那表情和口气司马甚至于有种自己买的应该是至少也应该是辆四个轮的才能对得起他这种表情。
可惜!自己买的这辆车是一五轮农用自卸车。这种自卸车虽然样子难看了点但是胜在简单、实用单缸柴油动机、皮带传动、手摇启动。
最重要的是驾驶这种车几乎不需要什么怎么培训只要人聪明点。那怕就是大字不识几个看别人开几次也会就开了。
至少在买这车之前司马还真不会开车可是也就是在卖车的地方学了十几分钟就能简单上路了。前提是度不快的情况下
虽然是小型农用车柴油机也只有二十四马力但是拉个几吨货却显得很轻松这个星期又是拉水泥又是拉工业硝酸铵的基本上每个晚上这车就没怎么停过。
每一次都至少拉着三吨货。而且在西元一九一五年口外那种砾石路面上跑虽说不是如鱼得水但也是游刃有余。
最重要的这种车一辆只需要不到两万块gmB就能拿下以至于在买下第一辆之后现比较适合口外的那种环境尤其是对驾驶员几乎没有任何要求。
司马更是一口气在买了四辆。除了现在的这一辆外其它的三辆都已经开到了西元一九一五年的荒原上和那些水泥、硝酸铵、油料之类堆放在一起。
“马老板我订的货准备好吗?”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建设大军如果千把人也算大的话。司马在这家农资公司这一下定了一千多件铁锹,铲,锨,镐、扁担之类的农具。还有一批瓦工用的器具。估计差不多又是满满一车货。
“早都准备好了李老板让他们装货你先歇着吸根烟。”
老马抽出根烟递到了司马的面前眼前这位“李老板”可是一下吃下了自己几年积下的积压货除非铁锹外,铲,锨,镐、扁担之类的农具
早都卖不动了一年都卖不了多少这一下可好几年的积压货一下全出手了光是锹杆一下就出了一千多根。而且是基本上没还价对这样的客户老马那怕就是当爷供起来都乐意。
“不知道李老板是做那行的怎么一下要这么铁锹之类的。”
老马有意无意的和“李老板”套着话看看能不能套点什么要是这是个固定的货源老马可就了。
“堆紧点。堆松了占地方。”
司马见装货的工人把这成提的铁锹片、镐头推放的太过于松散时就大声的说到。
“李老板这我的电话回头你要是要货只管打个电话没时间来我给你送过去。”
虽说上千件铁锹之类的农具看似不少可是装起来并不怎么废事像铁锹片一提就是十个几百个铁锹片装上车不过只是几分钟的事罢了眼见货快装好了老马连忙拿出名片递给司马。
“一定、一定。这是尾款你点一下。”
见过装好后没怎么清点司马就从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钱付清了尾款待马老板点清货款后的那表情司马最近不知道见了多少这表情和其它的商人没有什么区别。
最近这些日子司马现自己在钢材市场、建财市场之类常去买原料的市场里好像熟人越来越多
以至于现在只要一出现在这些市场总是会碰到一些店铺的老板迎过来递名片的、邀吃饭的、打招呼的。
刚一开始时司马还觉有些纳闷为什么这些老板会这对自己这么热情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自己一接到货就付出尾款从来不做借口压价的事更不会扣着一部分尾款不给
以至于在这些商家眼中司马绝对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生意伙伴。话说回来换作谁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在市场上扔出上百万去买各类物资而且是一次付清现款、从不拖欠货款一次付清现款再积不下良好的信益那才是不可能的事。
“嗵、嗵、嗵”
虽然开着这种敞篷农用车显然没有骑着挎子那样拉风可是司马心里的感觉却比开着宝马还爽
虽说这种感觉无法掩饰耳中刺耳的柴油机嗓音这种单缸柴油动机就是嗓音太大了因为家住公路边的原因司马都记不清自己过去多少次在睡梦里被公路上的这种农用车出的声音给惊醒。
“你们看!那不是司马吗?”
“可不是!”
“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落到这一步了。”
“喂!司马”
顺着路边叫声传来的方向看来司马差点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看来今出门是绝对没看黄历要不怎么会这么点背。
怎么会开着这破车在这碰到这帮人。在路边叫住司马的是司马过去在机关工作时的一些同事在这个钟点碰到他们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是去到饭店吃饭。
“呵!好久不见啊!”
司马在路边停好车皮笑肉不笑的和过去的同事们打着招呼要是可以的话司马恨不得这会穿进地洞里至少从他们的那种好不容易看到你笑话的眼神里司马有这种想穿地洞的冲动。
虽说现在司马绝对比过去有钱而且是有很多钱至少比自己那些个拿着死工资的同事们要富的多。
可是在面对这些同事的时候司马仍旧有一种自卑感必竟整个单位的年青人中只有司马一个在机构改革中被买断下岗。这一点绝对是司马一辈子的痛至少面子上过为去就像现在。
“靠!半年多不见你小子混的不错啊!都开起车了。”
一个过去和司马一直不太待见的同事立马开腔调笑了司马一句。
“凑合、凑合着混日子不是。”
司马自嘲到没想到躲了半年自己还没有躲过这一天而且是开着着这个破烂玩意碰到他们。那怕就是骑着那辆老挎子碰到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丢人不是。
“司马这都什么点了还没吃饭吧!肯定是一天到晚光想着挣钱了走咱们这半年多没在一起聚聚了今天我们做东你别说忙什么的少挣两小时钱穷不死。”
一个同事过来一把拉着司马就朝路边一家饭店走了过去。
对这个饭店司马再熟悉不过了这家饭店是原来工作的那家单位的定点饭店自己上班的那几年没在这少吃饭一个星期四次?五次?或是更多。可眼下司马怎么也不想去这家饭店更何况是和自己的这帮子原同事。
如果要排人生最倒霉的几天司马相信今天绝对能排进自己倒霉日的前三位恐怕没有人愿意自己落迫一面
被一帮等着看你笑话的人看到而且更可怕的是眼下你被他们围在饭桌里不停的拿着你开涮。这种感觉实是在糟糕到了极点。
“来!司马老板你现在可达了我说什么这是人才到什么地方都埋没不了你们看现在人家司马才不过下岗半年现在你们看连车都有了。这叫什么?这叫是金子在那都会火。来司马哥哥敬你一个。”
一个同事面带笑意的说了一大串把司马里外涮了个透后敬了个酒。
“我说你们也别寒碜我了你们看我现在混的这份。”司马无奈的顺着他们的话说着眼下赶紧把这关闯过去再扯其它吧!
“那啊!这是寒碜吗?司马我们是那样的人吗?你看看你外面的那车怎么着也得小两万吧!靠我们这点工资恐怕得一年才能买得起那还是不吃不喝!现在你的这些个哥哥、兄弟们可都没你混的好啊!”
又一个原同事接过话茬说到。
“行!行!行!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自罚三杯。”
本身不善言辞的司马此时那里还有说话的份只得借酒解愁。也许只有不停的找他们喝酒才能堵着他们的嘴。幸亏过去要单位时靠公款练出不错的酒量。要为然司马可连这种堵他们嘴的办法也使不上。
果然应了那句——人有三衰六旺这些日子要怪就怪自己太***走运运气太好了现在点背点也是应该的。一边不停的向过去的老同事们敬着酒一边在心里暗骂到。
“实在是对不住小弟真的去送货去了。要是再不送过去恐怕这些货都压在手里了对不住了各位老哥老弟。”司马说完话不待别人说话就连喝了一满杯白酒算是靠了个罪。
“成!我们大家就不担误你财了回头你这个财主一定得请客啊!”
众人见今的乐子也开个差不多了再开恐怕也有些过了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第十七章 地窝子与炸药
西元一九一五年口外砾石滩一个用石棉瓦简单围成的大院院子里堆放着数十吨水泥还有十吨工业硝酸铵、以及百十桶柴油。
这里就是司马设在这个时空的一处堆放建筑物资的简易“仓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物资堆放点才对。
“嗵、嗵、嗵……”
远处传来单缸柴油机所特有的刺耳的嗓音看护着这些物资老王头咪着半瞎的眼朝外面望了过去光听这个声音老王头就知道是司马少爷又来了。
老王头是庄上的一个孤寡老人平常以放羊为生几天前镇上的高家当的东家高老板来说项冲着一个月包吃住外加四块大洋老王头就把家搬到了这里。
几天来基本上每天都有几个时辰那司马少爷开着这种声音有点儿吓人的大车拖着洋灰、机子什么的过来。几天下来这里的东西越堆越多
幸好这大车卸东西只要一翻斗就行了拆完货后老王就用那种一人高的大瓦把那些货盖一下这四块大洋拿的到也清闲。就是一个人在这太孤单了些。
“少爷您来了。”
老王头早早的就把挡着路的大长瓦给拿到了一边站在外面看着司马慢慢的把车开进院子里。一见司马停好车就跑过去说到。
“给!这是给你带的酒。一个人在这没事就喝两口。”
司马从包里拿出一瓶撕掉商标的白酒这老王头就好这一口一个人在这看这些东西也没人陪着说个话。司马每次来都会带上一瓶酒然后再弄些花生用纸包起来给他带过来。
“呵呵!谢谢少爷。”
虽说一个人和一条狗在这地方看着这些东西确实有些急人。但是老王还从没感觉像现在这么舒服
每次这司马少爷来的时候都不会忘记给自己带点酒菜这司马少爷是什么人物?那是连高老爷那样的人都在他手下混饭吃可人家对自己偏偏不薄。
在老王心里头除非尽心尽力的帮司马少爷看好东西其它的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好报答人家的。
“少爷!这回拉这么多家伙什。是不是从关里招的人快来了。”
说实在的老王头对司马少爷干这些粗活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可人家司马少爷却不当成回事看了看车上的东西。庄户人家出身的老王对铁锹、锹把这样的东西再熟悉不过了只是除非这些好像都比集市上卖的精致些。
“嗯!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司马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两天从关内招的工差不多就是时候来了。
到时候这些工人的安置都成问题光千把号人住的地方都是个问题。幸好现在还不是冬天大夏天的在露天地里睡上些时间倒也没什么事。
“少爷这铁锹我看看先按一下用一下。”
老王拿一个铁锹片和一个锹把问了一声见司马没有反对就拿着菜刀稍稍改了一下把头不一会就把铁锹按好了
这些天虽说睡在大瓦搭的安子下面可是那种地方怎么睡都觉得不舒服。少爷这拉来了铁锹之类的东西正好挖个地窝子先住下。
“老王头你这是挖啥!”
看着老王在那吃力的在砾石地上挖着坑司马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没让他干这活吧!这老王头这是想干啥!
“没啥!我想在这挖着地窝子那里堆的东西味怪不好闻的。”
知道司马少爷是个容易说话的人老王头就实话实说到。
“地窝子?”司马被这个自己没听说过的名词给弄的一头雾水。
“少爷是打南边来的没见过这地窝子当时俺年青时在河套给别人开荒时在这地窝子里头住了十多年在口外讨饭吃的没几个人没住这地窝子的连当年孔家老太爷他爹也是住着这地窝子的家。”
老王头挖了十几锹后歇了口气说到。
“这砾石地着实是不好下锹要是搁在黄土地上这一会怎么着也能挖一膝深了。”
“来老王给我说说这地窝子。”
司马对这地窝子来了兴趣虽说现在是夏天。可是总让那些人睡在露天地里肯定是不合适。要是挖点这个地窝子住到也不错。至少可以先应应急。
“这地窝子有啥说的?无非就是在这地上挖个一拖深、两拖长、一拖宽的坑。然后在四周用土围个一膝盖高的土墙。再搭个梁什么弄树枝撑着再铺上一层麦草然后再麦草上面铺开一层土。这样就是一间屋了床就里头的土台子土台子上铺一层厚麦草在上面睡着三、四个人正合适。冬天住着可暖和了。要是少爷同意那种大瓦能不能给俺弄几块用那比用树枝麦草省事。”
老王把自己的所知道地窝是什么样的说了一下顺便又讨几块大瓦用这种盖地窝子就再合适不过了。
“弄这地窝子就这么简单?”
司马这会不得不佩服起几十年间在口外这么方讨生活的人了竟然明了这样的房子这种地窝子恐怕一个人一天就能在什么都没有地方给自己弄间房住。
看来等从关内的招的工到不需要急着让他们干活先让他们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好再说估计一个地窝子差不多需要5块石棉瓦的样子里头能住四个人。也就是千把块石棉瓦就能安置好他们了。
“哎!对了!少爷你看我这记性昨个下午高老板让伙计用骡子驮了两箱东西说是少爷让他买的什么-雷-管-什么的。我给搁在那些白袋子那了。”
老王头这会想起来昨天高老板让伙计交待的事。
“我的!”一听到老王头的话司马差点没被吓掉魂那白袋子老王头不知道是什么司马可是知道那是什么。
那白袋子就是工业硝酸铵这老王头竟然把-雷-管-和这东西放在一起。要是万一炸了那可是整整十吨工业硝酸铵!
“老王头你来招呼着和我一起把这两箱东西搬到那边放到洋灰那边。”看着硕大的木箱司马一个显然不太容易搬动就招呼着老王头一起把箱子搬到水堆放水泥的一侧。那里离这些硝酸铵怎么着也有十来米远。至少出事的可能性比刚才小了不少。
用橇杆打开木箱木箱内码放着几排巴掌大小的整齐的白铁皮盒司马拿出一个铁皮盒差不多一斤重的样子打开铁皮盒盖盒子里面像蜂窝一样-雷-管-一个一个地插在“蜂窝眼”里头朝下。
“这就是-雷-管-?”
把玩着手间黄铜色亮闪闪的-雷-管-司马细细打量了一下像是子弹壳一样的东西一头堵实另一头空心开着口看了看木箱箱盖上贴的图
虽然上面的外文司马认不出几个字但是看着上面的图司马算是知道这空心的一头就是装导-火-索的位置。
刚才搬箱子感觉两个箱子不一样重。看来那只木箱内装的十之**就是导-火-索了司马把手里的-雷-管-放回铁皮盒内把另一只木箱打开箱内果然分成十个空格空格内有被油纸包裹着园柱型的东西拿出一个撕开油果然是直径差不多有4毫米左右的棕黑色导-火-索。
在各种硝铵类炸药之中要数铵油炸药是最容易制取的一种原料简单、制造工艺简单到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铵油炸药是硝酸铵和燃料油的简单混合物炸药。因为铵油炸药原料来源丰富成本低廉制造容易操作安全使用方便是最主要的的工业炸药在采矿、采石和开采食盐方面大量使用铵油炸药代替低拿买特炸药甚至反硝酸铵和燃料油同时装入钻孔机中使用。
它的主要缺点是易吸潮而被水纯化对火敏感易产生静电装填密度较低爆破力小将表面活性剂加入铵油炸药中效果较好。
作为农用肥料使用的硝酸铵外观为小米大小的圆形致密颗粒一般为白色有的呈浅黄色爆炸性能较差。
其表面附有一层疏水物质——防湿剂由矿质油脂、磷灰土粉、陶土等组成。这一层疏水物质的存在使硝酸铵颗粒无法吸附柴油如果只是简单的采用硝酸铵加柴油混制后根本没有爆炸性能而将硝酸铵采用加热方法脱脂后又凝结成块无法碾成粉状。
按照司马从网上查找的资料只需要加入一定比例的锯末靠锯末吸附就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在一个铁皮桶内司马很快按资料自己配制一些铵油炸药再把炸药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纸管。
取同大约一米左右的导火索。拿着-雷-管-、导火索、管状炸药走到距离仓库几百米外的一处坡地。把导火索的一头插入-雷-管-用-雷-管-钳固定好;
然后再把带-雷-管-那一头插入管状炸药之中些微柴油此时已经渗透了用来制做纸管的几层报纸。对于能不能炸司马的心里并没有底
做为一个外行司马在刚才的甚至于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事-雷-管-是易爆品大的震动和挤压都有可能让*爆炸炸药和*是绝对不能放在一起。
什么场面最震罕人心?
当一声巨响伴着一股浓烟传到十数米外的司马耳朵里司马知道什么场面最能震住人就是爆炸时在坡底下一点着导火索司马就没命的朝坡上跑去跑出了上百米后。
才趴在地上静候着那声巨响等了大约半分钟都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坡底下面传来一声音巨响。震的司马耳朵直到数分钟后仍然在“嗡嗡”做响。
第十八章 初至口外
“嘟……”地一声短促的火车汽迪鸣响,孔家庄火车站远处的铁道尽头喷出一股翻滚的浓烟。
“呜――呜――呜――”
蒸汽机车产生的白色的气像雾,伴着微风向天空迷散在汽笛的鸣叫声和随着一阵轰隆隆的蒸汽机车扎钢轨时的隆隆声中一列火车驶进了孔家庄火车站。
这是一列以运货、拉煤为主的火车只有少数的几节客车车厢。也只有少数的人才能做起这种客车车厢。
至少在共和九年之前北方政府交通部要求京绥铁路对赴口外务工、垦荒的民众实减免四成票价前这种客车只有那些个到口外收购皮毛、驼毛、羊毛、甘草之类的行商们才会花上块把大洋做这种专门拉客的客车。
更多到口外的垦荒的平民百姓要么是自己扒火车、要么就是买张厢车票和百十号人挤在货车车厢。
第一次乘座火车的兴奋早已经被一路饥渴所替代。挤在这种货车车厢里想指往像在客车里那样有专人推着车送热水是想都不要去想。
幸亏在口内上车时牙人让人给车厢里送了两桶凉水。否则这一路上这车厢里的百十号人恐怕还没到口外就渴死在这闷车的车厢里头。
虽说这火车开着会有风吹进车厢可是这么丁点大的车厢里挤着一百多号人如此的拥挤只会让车厢内更加的闷热。
上车前牙人准备的两桶水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已经被人们在哄抢中给踢倒。
靠在车厢边吴满屯和穆白添了添因为口渴而干裂的嘴唇。
透过木制车厢木板之间的缝隙已经快渴晕的吴满屯看到那个并没和这些人挤在一起的牙人正在车外和一个老头正说着什么。
“高老爷一共是113人个顶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壮丁绝对没有一个老弱病残要是有您老只管扣我的钱。”
牙人口若悬河的弯着腰站在高传良的旁边说到不过虽说不都是二十来岁的壮丁可这些人也都是正值壮年的岁数。
“哗……”
的一声一直紧锁着的闷罐车的车门被从外面拉开早已习惯车内昏暗人们显然并不能适应眼光忽然出来的阳光大都咪着眼用手臂挡着眼看着车外。
“来!来!到地方了下车下车”
穿着制服的火车站员手里拿着木棍敲打着车厢大声的喊着看到车里的人大都没有力气神只是在那里呆坐着用手臂挡住刺目的阳光。
“孔头你老费心。看看让人用水管对他们冲一下这路上都渴坏了还没迷噔过来那。”
牙人见车门打开后车厢里并没人走出来心下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大热的天在这种闷罐车里头熬那么长时间虽说有两桶水人也撑不住不是。于是颠颠的跑过去在火车站员身边说到一只手悄悄的递了几块大洋过去。
“你娘的成天给爷们找麻烦。爷还得侍候你们这帮泥腿子。”
火车站员接过银元边骂着边朝站台外走去从站台外加水那拉过来一胶皮水管。
“老马头把水给我放开。”
站员一手平端着胶皮水管对着闷罐车车厢内一边扭头大声的喊到。这老马头也没点眼色。
靠着车厢的吴满屯这会仍然还没迷噔过来半咪着眼有些意症的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车厢外拿着皮管的人。
“兹……”
随着皮管喷出一股强劲的水流整个车厢里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水打了个激凌被用水猛一冲原来还没有迷噔过来的来人
一下清醒了许多早渴了一路的吴满屯这会一见有水那里还管着的那么多只顾得张着嘴巴喝着车厢的地板上的积水。
“好了!好了!爷这水不要钱可是想喝水下快下车。再不下车!爷就拿棍子抽了。”
站员见车厢里的人都恢复了力气把胶皮水管一扔操着棍子打着车厢大声的叫嚷着。兴许是挨棍子真管用点烟的功夫百十号人就从车里跳了出来。
“呵呵!大家即然来这口外讨生活我高某也不多说凡是有条活路的。谁也不会出这么远的门来这地方大家伙尽管放心。我们家少爷是绝对不会亏待大伙。大伙先喝碗洗尘的面汤解解乏然后再受点累再朝北走个节地。就算到地方了。”
点了人头数老高站在这群从关内开的壮丁面前说到这是第一批从关内来的壮丁再接下来不家几批。少爷交待了人来了直接送到地里头就行了。
“噜—噜—噜”
整个站台上百十号饿急的人喝着面汤着的场面到也壮观噜噜的喝汤声盖过了其它的声音。虽说只是一海碗面汤可在饿了半天的人嘴里这种精面煮的、带点盐的面汤恐怕胜过任何美味。
口内来的饥民一到先喝碗精面面汤是口外招垦的规矩这些饥民到了地方就算交接了主家就得按数给钱这时给饥民们喝碗咸面汤也是补补精气神免得出了什么意外到时主家白给了牙人钱。
“哥!要是以后能天天喝上几碗面汤那就舒坦了。”
喝完碗里的浓稠的面汤穆白的甚至又添添了钵大的海碗沿里剩下的面汤对才喝了大半碗的吴满屯说到穆白有生以来还从没吃过这种白面做面汤更何况一次吃这么多这会那还想着其它只盼着一天能吃了几碗这日子就算没白活了。
“嗯!兄弟来给你点你别做梦了这白面汤恐怕就是财主家天天喝也能喝穷了。咱们来这干苦力活还想天天喝这。”
吴满屯把自已还剩下的小半碗面汤边倒给穆白边说着这一大海碗面汤搁在自己家里掺点野菜、树叶什么再加瓢水估计够全家人吃的了。
要是真能像兄弟说的那样一天来上这么一大海碗咸面汤就是不用这白面用棒子面什么的也行到时那日子……
当来自驿马岭一带的人们又脚站在口外开阔的砾石地时候无不惊呆于眼前所看到景色。黄土中混杂着赤黑色的砾石地上分散着稀疏杂乱的荒草如果不是今眼所见这些来自太行山脉附近的人们根本不会相信这世界间还会有这样的石地。
“大哥咱们来这是干啥?不是在这上面种地吧”
吴满屯看着眼前的这种明显种啥都长不出来的地一心疑惑的问到身边年龄明显比自己大个十多来岁的中年人。
“俺也不知道等会东家来了估计就知道了。”
中年男人从地上抓了把混杂着大量砾石的土壤从生下来就和农活打交通的他当然知道想在这种地里头刨食吃根本就是在做梦看来这东家千里迢迢从关内招人过来肯定不是为了种地。那他招这么多人干嘛。
“诸位静一下是这样!东家请大家伙来这是为盖厂房等盖完厂房愿意在厂子里干的可以在厂子里做工。大家放心钱肯定不会少大家一分一个月三块大洋。管两顿干饭每月外加一袋洋面。”
高传良带着自家的伙计站木箱上大声的喊着高传良现在越觉自己越像是司马少爷在这口外的管家那大少爷每日里不知道忙什么那怕就是再忙的时候每天也不过只有几个钟头能见着他的影大多数时候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在干些什么。
有好些次高传良甚至都怀疑这司马少爷是不是在张家口的那座青楼里呆着要不然怎么大多数时候谁都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甚至是谁也说不清他每次出现时是从那来的走的时候又是到了那里去?
“大家伙听好了即然在这干了那就得好好干下去干好了!咱们家少爷会赏大家伙咱们先丑话先搁在前头要是到时活干差捭了、又怠工懒散的到时咱们可都得按这口外的规矩来到时动鞭子时还望大家伙多多担待。”
趁着这会功夫高传良先按规矩交待了一下。
“是!小的们明白。”
站在下面的人虽说不知道是什么规矩但听从他话意里还是知道到时会动鞭子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众人那里敢说旁的什么只是齐声说是同时期待着未来的活不要那么重。
这些离家数百里的人们在来到这荒芜的口外砾石地的第一天并没有见到自己的东家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
在他们的心里如果不是因为家里旱的着实活不下去了谁会到口外这种地方做活对他们来说最大的盼头还是那每个月管吃住三块大洋的收入至于洋面自己吃不着可以省下来卖掉反正这里管两顿干饭。
从驿马岭来的人们像多少代在口外讨生活的人们一样来了时候是身无长物。连住的地方都需要自己整领着全新没按锹把的铁锹
按亲疏关系分成几人一下大家按着老王头说的地窝子的式样在那里奋的挖着属于自己“房子”在这种砾石地上挖地窝子绝对不是件轻松的活但是谁愿意住在露天地里?
第十九章 老乡
对于国人来说有一个情节是永远无法摆脱的那就是乡土情节。那怕是在后世二十一世纪
在官场、军队、学校等等各种场合总会有人有意无意的认着老乡那怕是过去从来不曾认识
只需要乡音一出老乡一认两个之间就有了共同语言而老乡与老乡之间的关系通常也较为亲密。
在后世将近百年后的现代社会尚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种乡土情节、老乡情节更为严重的西元一九一五年的社会随着从山东招来的数百名务工人员的到来
接踵而来就是两支异乡人的务工队之间的冲突最早的驿马岭人依仗着自己的先来先到的优势想拿捏住山东人
而山东人显然并不屈势依靠自己人多的优势到也让驿马岭人不敢怎么着自己两支队伍之间从第一天相见开始就已经开始了暗中的角力。
有时候吴满屯真的觉得人一但吃饱了闲下来肯定会生出事端。虽然年青的吴满屯也感觉到最近在工地上正在酝酿着什么
吴满屯有时都觉得这东家如果别让这么让大家呆在这闲着恐怕事情也不会如此。最近一条若有若无的乡土观念把这砾石地上来自两地的人们分成了明显的两个阵营
如果不是驿马岭的人来的早了几天正好控制了厨房恐怕两家早都干起来了。
“哥!你说今天的山东人怎么就这么认了?”
穆白总觉得今个的山东人有点不对劲按理说照今个这样李六爷让管饭的人分饭给山东人时少分了三成多山东人当时肯定会火起来才对可他们偏偏忍了下来。这一点着实让穆白想不通。
说实话穆白自己对李六爷这么对那些山东人到觉得有些过火不就不是同乡吗?外地人怎么了在这地方大家都是外乡人都是口内来的穷哈哈来这都是要饭吃的。
这时候还***穷欺负。想起自己要饭那些年可没被当时的乞丐欺负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穆白不是驿马岭人是个外地来的穷哈哈。
很多时候一个地区的人同时出门在外总会选出一个头有时是带工的人如果没有带工的人的话只有两个选择就是要么一个人硬头让人服他要么就是一个人凭借着自己的辈份高两者之间要数辈份高的人最容易让人信服。
而李六爷在从驿马岭出来的人里因为辈份最长小辈的人甚至有人需要叫他太爷所以当仁不让成了驿马岭出来的人的领头。和山东人的冲突有一大半是这人先挑出来的今天更是让厨子扣下山东人的伙食。
“哥!你觉得今天那些山东会不会地报复。”
想起自己过去被欺负时穆白那会心里总想着要是有朝一日自己会如何如何眼下那些山东人可是小四百人而自己这些从驿马岭来的人不过才一百多到时打起来怎么着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不是。
“打起来?应该不会吧!都是来这口外讨饭吃的都不容易。”
从没出过远门的吴满屯根本不知道有很多时候很多事并不那么简单只是个人一厢情愿的觉得应该不至于如此
“哥!要是他们动手了咱们上吗?”
穆白心里还是觉得今天看来十有**可能动手可是动手时自己应不应该也上去呢?虽说在驿马岭过了十多年穆白依然觉得自己并不是驿马岭人
帮不帮他们呢?到时要是大哥上自己就上。穆白觉得这样再合适不过了如果大哥都不上那自己还上去干嘛?
“到时……到时再说吧!”
吴满屯也不知道到时该怎么办只能到时再说心下祈祷着万万不要打起来一百多对四百多怎么着都不像能占着便宜的样子也真不知道李六爷是怎么样的。
就在穆白和吴满屯在那里犯愁时在不远处的一个地窝子里地窝子里的李六爷和几个免辈的后辈们
此时正兴致勃勃的吃着肉喝着酒仗着自家人控制着厨房的李六爷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有肉吃、有酒喝那怕就是关里的财主家里也不见得有现在自己过的这么舒坦吧!
“六爷您看今个那些个山东佬吃饭时连个屁都不敢放让咱们吃的死死的。!”
“那是!六叔是谁啊!六叔的法子能有个错?”
“那是!那是”
一帮子后辈们边吃着肥肉边吹嘘着李六爷。
李六爷这会显得很是意气风谁能想到用饭来打压那些山东人?只要自家人控制着厨房那些山东人就不敢翻出花来。
只要那些个山东人敢翻花就扣他们的饭。这招虽然不是什么新招但胜在不需力胜拼人显然是拼不过山东佬。更何况扣下他们的饭量还能到集镇上换些钱来花花。
“六……六爷到时万一东家怪罪下来怎么办?”
一个后生有些结巴的担忧到必竟大家伙都是来这地方做工这伙食都是东家许下足量下的到时万一东家知道有人把饭扣下来东家计较下来谁能担的起?
“这个……想来那些个山东人也不会把这事捅到东家那再说只要咱们驿马岭的人心齐到时东家也不会怎么着咱们。”
李六爷想了一会说到。有很多时候工大欺主的事情不此一次在各地出现无论是在口外还是在东北垦殖时都或多或少的出现过这样的事。
正如李六爷所想山东人显然不会把这事捅到东家那山东人这会有时会选择自己的的办法解决问题受了气找妈子哭叫委屈显然不是山东人的性格。
“四叔!这气咱们不能受了那帮子河北人仗着来的早点这离河北又近根本就没把咱们当成*人。”
一个光头大汉打着赤膊激动的大声的喊到。
“这口气咱们是不能忍了可是到时万一东家……”
因为在前清时做过山东新军的哨长的马老四前些年参了反清的革命可是后来革命失败了
显然像李老四这样的人在军队里是呆不下去了只得回家务农因为当过前清的哨长管过百十号人在路上马老四就被大家推选为话事人。虽说今个的气着实让人难忍
可马老四担心要是到时大家一动手东家那里会不会难交待更何况眼下虽说是口气可一但打起来那就是四百多号人的饭碗子要是因这丢了饭碗自己到是无所谓只是大家伙。
“四哥俺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们都商量好了如果到时东家真的护着那些个河北佬咱们***就不干了。这口气咱们爷们不受了!”
一个年龄稍大些人轻声说到虽说这饭碗子重要可眼下被人这么欺负任谁也不乐意如果不是早先李老四一直劝大家忍口气恐怕今饭时就干起来了。
“干他娘的!”
马老四咬咬牙狠吸一口旱烟啐了一句说到就像当年开枪反清一样如果不是还有那几分血性马老四当年也不会做出那等事。眼下这口气也着实让人难忍了!
“把铁锹去掉光用锹杆就行。”
马老四和大家一商量好就开始着手准备起来临了时马老四没忘记叮咛一句
告诉光头让大家把铁锹去掉东家这里准备的都是溜尖的尖头铁锹到时万一有那个没留着手出了人命恐怕到时东家那里也交待不下去了。
“四叔你放心吧!俺知道到时弟兄们下手肯定不会太重的。”
光头应了自家族叔一声去掉铁锹头木棍也是一样打人用木棍到时照样能打得那群河北佬叫娘。
“哥!不好了!”
刚从外头回来的穆白一进地窝子就拉着吴满屯朝外跑刚才在一提上裤子的穆白就看到山东人有好些人找石块去铁锹头还有几个人拿着锹棍
看那样子穆白都知道一会肯定会干起来本想跑到一边去的穆白想到大哥还在地窝子里头连忙跑回去拉吴满屯。
“咋啦!咋啦”
吴满屯睁着有些迷惘的眼看着一脸紧张的穆白对穆白这么做感觉有些奇怪。
“山东人要动手了咱们赶紧跑一边去咱们肯定干不过山东人。”
穆白一边拉着吴满屯朝地窝子外头跑着一边解释到。
“那不行我得告诉李六爷一声音省得……”吴满屯一听山东人要动用连忙说到并个挣开去告诉李六爷一声。
“我的个哥哥哎!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赶紧跑吧!那些个山东人这就过来了。”
穆白硬拉着吴满屯不让他回去这都什么会了还能回去吃那个亏穆白显然不愿意当然也不能让自己大哥回去吃那个亏挨那个打。
几乎是硬扯拉着费尽了全身的力气穆白才总算把吴满屯拉到离住地有1oo多米的荒地里压趴在地上
刚一趴倒在地主穆白就朝住的地方看过去这会那些个山东人已经提着棍棒到打了过去。显然穆白和吴满屯这会走的正是时候要是再走晚一步恐怕棍棒就会到头上了。
第二十章 都是闲着惹的祸
吴满屯和穆白在远处看着打成一团的营区吴满屯心底甚至有些庆幸当时幸好穆白把自己拉了过来要是自己还呆在那如果那胳膊粗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吴满屯不禁浑身打了个激凛。
“哥!这样也不是办法!照这样打下去估计可真得打死人了。”
眼见着和自己一起来这的驿马岭的人被人们打的这么惨穆白再也看不下去了。
“要不!咱们去到镇子上看看去找找高老爷眼下看来只有他能镇住这些山东佬了。”
“成!咱们这就去!”
血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血在黄黑色的土地上是那么刺目。哀鸣声、哭喊声在荒无的砾石滩上显得是那么刺耳。
李六爷怎么也没想到仅仅只是过了十几分钟一切都改变了更没有想到这些山东佬竟然会直接用这么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马四爷看在一起来口外讨饭吃的份上就放过他们一马吧!”
李六爷哭跪在马老四的面前虽然肩膀的骨头好像被打断但是看着本宗的老少爷们被那些山东佬打的浑身是血
那里还能硬的起来只得哭求着马四放他们一马如果早知道这样李六怎么也不可能去做那些事。
“大家伙停了吧!差不多了!”
马四看也差不多了大家伙应该也把气出个差不多了再加上这原来最牛的李六爷已经跪在地上讨了饶于是便出口止住大家伙。
“叔咱们就这么饶了他们?”
光头恨恨的棍棒又甩了一个已经被打倒在地的一个人身上一棍恨恨的说到。这几天的受的气光头觉得这几棍不见得就能出了。
“李六爷您老也知道咱们这些穷哈哈都是从口内过来讨口饭吃即然是来要饭吃当初何必把事做的成这样?没错!你们是先到的我们山东人来的晚我们人比你们多了多少我们有借势压你们吗?”
马四想起这几天自己这些人受的气心里的气儿就打一处来。
“马爷都是我们的错还请马爷宽宏大量。”
李老六这会只是跪在地上不能的乞求着希望这位马四爷不要像过去自己那样能放过大家伙一马要是能放自己一马再好不过。
穆白和吴满屯可尽的朝着镇上跑着虽然感觉肺快要炸了但是眼下却由不得两人有歇口气的时间多歇一会不知道那里还会生什么事。到时恐怕后悔都晚了这会只能努力的朝镇上跑着。
“哎!你们两个干嘛去!”
司马在自己的摩托车上看到不远处那两个年青人正焦急的跑着像是生了什么事在这个地方出现的人司马潜意识里会防一下更何况自己一出“时空异常点”就看到那两个人司马不追上去问上几句才怪。
“东家……!”
穆白一听到身后传来车的声音就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司马正问着他们话穆白在两天前曾远远的看到过骑着摩托车的东家这会一见东家这会来了心下立马高兴起来这下那些人可有救了。
“什么?打起来了?”
司马很难相信一群从关内来的饥民这会竟然会打起来而原因仅仅是因为是两群人不是老乡这种地域与地域之间的争斗
司马那怕在二十一世纪也曾不止一次听说过但是却没想有想到这些从关内来的饥民这才一吃饱饭就开始弄事了一想到这司马就感觉有些有愤怒都是***太闲了惹的祸。
“你去镇里去叫老高过来你座上来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司马这会脑子里只剩下了愤怒因为原料并没准备齐全再加上从关内招的其它大部分工人还没来到自己现在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可现在他们竟然就是这么回报自己。
司马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场合什么人曾说过中国农民永远虽然是最勤劳的但是同样他们也是最散漫的纪律观念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
乡土观念可以说渗进了他们骨子里头如果同乡他们会善待你如果是异乡人也许就会以另一个样子对待你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实力的话他们同样会很尊崇你。
眼前血红的一切甚至让司马有一种眩晕感年少的时候也曾经参于过群殴但是像眼前这样上百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场面
司马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不得不承认这种场面对人的的神经会产生很大的冲击。至少司马现在有种想吐的感觉。
“你当过兵?”
司马看着眼前的这个四十来岁的山东人他就是这些山东人的头吗?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并不像自己在这个时代见过的其它人一样永远是微微的弯着腰
他的腰杆子站的很直除了军人司马还真不知道在当今的国内还有什么人能把腰站的这么直。
“回东家的话小人马四过去曾在前清的新军吃过粮。”
马四恭敬的回答到吃兵粮吃了二十多年就是再怎么改也不可能去掉身上固有行伍味。
“你们觉得我待你们这些从关内来这做工的人如何?”
一直以来司马觉得只要给这些个工人好吃好喝就行了作为一个现代人司马个人一直坚信一个道理
“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吃饱”可是司马根本没想到自己给他们吃饱的结果竟然就是眼前这让人呕吐的场面。
“东家待俺们是没得说的东家许下来馒头管够中午还能吃几块肉。但是东家这些个河北人着实欺人太甚馒头他们吃个够但是给我们山东人却一顿只有一个肉也没见着。俺想问一下东家是不是说这先到的就可以随意欺负我们后到的这在伙房里作事的是不是就能相扣下谁的饭就扣下谁的饭。”
马四如连珠炮般一下把话说了个完
“就是!就是!凭什么想欺负人就欺负人”
“还有东家给评评理。”
……
马四的话音刚一落数百个山东人立刻接上了话茬整个营地立即显得一片混乱看着群情激愤的这些山东人司马开始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阻止住他们。
“大家伙静一下静。听我说两句。”
这会最重要的就是先安抚好这些山东人而就目前来看有过错的一方显然就是这些躺在地上的河北人没想到并初无意的安排竟然会带来这种后果
而眼前的这些山东人也着实不让人省心有人扣他们的伙食他们完全可以去找老高根本没有必要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
虽然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办法来解决问题总会留下些许后遗症但却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时候这种最直接的办法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多人不二的选择司马知道这事如果临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许会选择用这种办法来解决问题。
处理这个事情比较简单各打五十大板只要司马自己柄持公正这些从关内来口外讨饭吃的穷哈哈们就不会说什么
那怕是一方吃点亏更多的时候在这种情况下那些穷哈哈们并不愿意得罪东家一但失去活很有可能会客死异乡。
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司马显然有些犯愁处理起来简单可是以后的且6续来更多的各地工人如果不想办法彻底解决这种事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还会上演多少次。
今天可以因为一方不公明天可能就只会因为两个人的口角就有可能有人丢掉性命司马还清楚的记得那怕是在二十一世纪两队异乡人在外地做建筑活因为两个人的口角最终引起的殴斗导致数十人死伤
这种事司马当然不愿意看到在自己的工地上生虽然在这个时代生这样的事情与司马没有任何关系司马甚至不需要为死伤者付一分钱的医花费之类的开支。
但是如果任由这种事情生最终肯定会严重影响工程的进度这是司马最不乐意看到的情况。司马不停的打量着站立在自己身前的这个马四又顺眼看了看那个早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一脸媚笑的李老六。
“东家!这件事与四叔没有任何关系所有事都是俺带着大伙干的。”
光头见东家不停的瞅着马四叔心下一急连忙开口想揽下所有的事在自己身上以为马四开脱。
如果想彻底解决这件事必须要从根子解决他。记得谁曾经说过农民是散漫的、无纪律性的从没有被纪律约束过的农民聚集在一起最容易惹出事端司马在这时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有他的正确性。
即然他们天天闲着没事干吃饱了就寻思着欺负外乡人。那好就给他们找点事做他们不是没有被纪律约束过吗?
那就给他们纪律来约束他们。让他们习惯于被纪律约束这样对于将来的管理也是大有好处。
“少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
第二十一章 依助
骑在马上的高传良一路上几乎拜遍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神佛祈祷上天保佑司马不会被那些红了眼的工子们给撕了
几年前就曾在下套那儿就有东家被红了眼的工子给打死了一接到吴满屯的报信。高传良就感觉这天当真是快要塌了。
当时一听到信差点没把高传良给吓死都不顾得换鞋就急忙忙的想骑马赶快到营地去省得少爷一个人在那别出了什么事
都出了一里地高传良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要是就这么去了万一到时有了什么事恐怕也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年青时不知道经历多少风浪的高传良这会也冷静了下来连忙又就打马朝庄子上火车站跑去眼下对高老板来说唯一能借助的势力只有火车站巡防队的那几十条人枪了。
只要带着这些人过去到时那怕就是事闹大了也能靠他们护着自己和少爷杀来了要不这么单枪匹马的闯过去和去送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一到火车站高传良就直奔站长办公室见到孙铭礼后顾不得和孙铭礼寒暄什么高传良就说出了自己来的目的
早先曾期望着高老板什么替自己引见一下那个司马少爷的孙铭礼一听说是这事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机会能不能抱上这棵大树就看这一次了。
二话没说当下就答应下来背上挂在墙上的手枪让人吹着集合的哨子分把分钟的功夫巡防队的二十多号人就背着枪集合了。
高传良和孙铭礼并肩骑着马在前头走着二十多人的巡防队队员背着枪在马屁股后面跟着跑一路上心焦难耐的高传良不停的催促着让巡防队加快些度
谁知道要是去晚了几分钟会出什么事显然两条腿的根本就不可能跟上四条腿的度。很快步行巡防队队员就慢慢的和骑在马上的高、孙二人拉来了距离。
心焦的高传良和一心想借机和司马扯上关系的孙铭礼因为各有心事的原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所依仗的巡防队
这会已经被他们抛在身后百米开外孙铭礼被高传良不停的催促着进而抽打着身下的马以求尽快赶到出事的地点。
在孙铭礼看来这个司马少爷根本是有钱烧的你在什么地方开厂不好跑到口外这地方开厂但是他开厂正好这个厂里出的货大都铁定是从自己站里出去
这样这位少爷才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才能显现出自己的价值混了大半生的孙铭礼当然知道在这些大户人家眼中一个有用的人远比一个主动靠近的奴才更有用。
“少爷!我和孙站长带巡防队来了!”
离老远看着司马还站在摩拖车上好像并没出什么事生怕马上别出了什么事的高传良就大声的喊着希望用巡防队来威慑一下这些个从关里来的穷哈哈们。
“巡防队?孙站长?”
虽然不知道孙站长是何许人也但是司马还是猜出的老高的用意可惜现在已经用不上巡防队来威慑这些人了没有这个必要了老高还是来晚了点。
司马望过去只见老高和另一人骑着马正朝这里赶着那里能见着他口中的巡防队。
“呵呵!孙站长今个可麻烦你了。”
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在司马面前露个脸的孙铭礼此时的脸色显然不太好看要怪只导当时太过于急切只顾得和老高纵马扬鞭的朝这里赶竟然把巡防队的兄弟们给远远的落在后面了。
“少爷见外了今天着实有些丢人了诺是害少爷受了伤到时……哎!”
丢人孙铭礼从来没觉得有像现在这么丢人的这下脸是露成了可是人却***也丢尽了。
“孙兄客气了今日孙兄能赶来为小弟解围这份情小弟领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小弟在扬财饭庄做东孙兄一定赏脸一来是谢孙兄急公好义之情二来今个兄弟们跑了十多里地也累的够呛小弟借场水酒了表一下心意!还望孙兄不要推辞。”
虽然说眼前这位孙站长只是一火车站站长但以后对司马来说却有着莫大的用处这会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和他亲近新近看这个孙站长好像也有想和自己的亲近的想法这样的机会司马那里会放过。
“两好了好再好啦!六六顺啦……”
扬财饭庄是孔家庄集市上最大的也是最好的一家饭庄虽说不能与张家口等大城市的饭庄相比但是在这个地方也算是档次最高的饭庄了
通常外地来了贵客之类主人家都会把客人带到这里来。今个扬财饭庄生意显然比前些天好上不了单是巡防队的兵丁就开了整四桌再加上内堂包厢里的一桌
这些个巡防队上的兵丁平日里那里有机会来这样的大饭庄来吃饭饭菜一上、成坛的山西老汾酒一上桌原本吃兵粮的兵丁大都好酒虽说只是巡防队
但必竟这铁路巡防队也是从前北方军转过来的只是换了身衣服骨子还是吃兵粮的主这会见酒菜上来了那里还能忍的住一时间只见饭桌上是筷如行云酒令声震的在街外数十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都是些粗人。还望司马少爷别见怪。”
孙铭礼听着从外间传来的嘈杂的骂叫声、酒令声不由的皱皱眉尴尬的笑说到。可心下却有一种想出去把这群丘八全***赶走的冲动。
“这群不省事的丘八们什么时候***才能给自己省省心一群见不得酒的蠢货。”
“不防事不防事。”
同样作为北方人的司马对这种酒令声和酒官司声再熟不过显然并没有什么不习惯
更何况如果这些当兵吃粮的人渴酒吃饭时不是这种做派司马反而会比较好奇就没见过那些当兵吃粮的人文静的吃过饭、喝过酒。
“今个孙兄高义小弟铭记在心这杯水酒敬孙兄。”
司马话音一落便头一仰把一盅酒抽齐西元一九一五年的正宗山西老纷酒入口绵甜的火辣中带着些许香味绝非后世那些号称名酒实际上大都是酒精加香精再加纯净水的勾兑酒的味道所能相比
说实话司马并不喜欢这种用三钱的小酒盅一盅一盅的喝酒在后世司马通常也是用二两五的口杯喝酒一杯两口司马个人还是喜欢这种喝急酒的感觉不像用这种小盅喝酒着实失去了喝酒的味道。
虽说孙铭礼的酒量也是不错可是几巡下来孙铭礼还是被灌高了在机关单位工作数年也许本事没学着什么
可是酒场上的劝酒的本事司马到也学了十之**往往司马只喝下去一盅酒孙铭礼已经心甘情愿的让司马哄进了数盅酒。照这样几巡下来孙铭礼那里还能受的得了。
“其实今个小弟除非谢孙兄高义外尚还有一事相求。”
趁着这会孙铭礼还没完全醉倒司马提出了自己这次请孙铭和巡防队兵丁们吃酒的真实目的。
“兄弟什么话您尽管言声哥能做到的定没二话。”
喝的有些大舌头的孙铭礼今天别提多高兴了在这饭桌上眼前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司马少爷那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亲自倒酒哥、哥的叫着着。
最初的丢面子掉份的事那里还能记得着眼下喝的都有些大舌头的正在兴头上的孙铭礼这会别说只是一点小事恐怕就是司马想问他索要那个他最喜爱的小妾估计孙铭礼都豪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兄弟想借孙兄的巡防队一用。”
从第一次见到那支巡防队司马就上了心虽说只是路矿公司设的护站的巡防队可是急行军跑了十多里地司马却惊奇的现这支巡防队的队伍竟然不乱和自己从历史书上所了解的近代军队完全不同更何况是这种不入流的巡防队
后来司马才从老高嘴里得知虽说这只是支公司护路的巡防队可也不过是年前才从老北方军里拉出来换身皮改个名号罢了这可是实打实的从前清就开始编练的兵丁
而至于后来污了中**队名声的部队恐怕也是因为不久后北方军的灵魂人物元大总统称帝失败后的突然死亡导致北方军土崩瓦解后各北方军强势人物扩军所至
这会的北方军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可观如果以眼前这些巡防队来看北方军的战斗力的话至少这些巡防队骨子里透着的丘八味重而且是素质还非常不错。
“我当多大点事兄弟想用这巡防队只管用……不知道兄弟准备做什么?”
有些醉意的孙铭礼话接的很快胸脯拍的也很响可是刚落下话、拍下胸缓了数秒钟连忙又追问到眼前这司马少爷借这巡防队有什么用要是做什么违法的事恐怕自己还是担不了的。
“呵呵!孙兄莫要担心小弟只是想借巡防队到小弟的工地上给那些个从关里来的穷哈哈们上上课帮忙操操那些穷哈哈省他们闲着吃饱了撑的惹事生非。”
司马从第一次见到这些巡防队在他们并不知道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上了他们眼下没有比这些看起来素质还不错的巡防队更适合做这些事情了
第二十二章 军训
“军训?”
孙铭礼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
没错就是军训对这些从关里来的农民进行军训司马当时所想到的就是这种在后世非常普遍的训练员工的方式
通过短期的军训使得这些过于散漫的农民接受纪律上的约束同时可以去掉他们身上散漫和不良的习气。、
原本想到这个法子后司马还对没有足够的军人教员来操作这些事可是当那些跑了十多里路队伍还不散乱的巡防队队员背着枪脚步不显凌乱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并很快自行重新整理了队伍
司马立马就像现了新大6一般双眼放光的看着这些巡防队队员这些人根本就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让他们对这些从关内来的农民再合适不过了。
“就是军训。借孙兄手下的巡防队用个十来日教教这些农民怎么走路、列队。怎么着也能让这些穷哈哈们变个模样不是。”
十来天的时间让一群农民变成士兵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让一群农民接受纪律的约事肯定是足够的从白天到黑夜的纪律约束肯定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后世的高校普遍对学生进行军训其初衷无非是让学生们接受纪律的管束以便以后更好的管理学生这种方法在资讯并不达的时期是非常有用的只是后来……
虽说后世通过军训来帮助管理学生的方法已经失去了作用但是司马还是相信在这个时代通过军训的方式对农民进行改造然后再对这些人实行一段时间的军事化管理还是比较可行的。
“孙兄巡防队我不会白白的借用每天给去操练农民的巡防队的兄弟每人每天补助二毛大洋再有二毛大洋交给站里。至于孙兄方面小弟一定重谢!”
司马见孙铭礼还没表态但开出了自己的条件。希望他能答应自己的条件必竟在这个时代恐怕没有那个做过这样的事情开先河的事情每个人都是需要时间考虑的。
“呵呵!兄弟客气了这事又不是什么大事但必竟还担着风险若是出什么事一概由愚兄担着。”
虽然答应了司马要借巡防队给那些个农民弄什么“军训”的要求但是孙铭还是不忘记提到这件事自己还是担着风险有时候事情就需要这么做。
“孙兄高义小弟先谢过孙兄了!”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的司马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必竟在这个时代想找到能帮自己对那些个农民进行军训的人也着实有点不易而司马自己也显然不是那块料必竟司马自己也只是在高中、大学时接受过两次军训而已。
“兄弟们今个累了大伙儿跑了十来里这点水酒了表些许谢意这些大洋是给大伙的赏钱一人两块还望大伙儿莫要推辞。”
司马恭着手对着喝了半饷的巡防队队员说到虽说对这个时代不甚了解但是司马还是从很多电视、电影里看到若想收买人心在这个时代最好的办法还是给银子其实在那个时代不是这样?
“哎呀!兄弟们谢少爷的打赏。”
一听到有赏钱拿这些个巡防队队员们连忙急声谢到这些人过去在老北方军时开拨的开拨的银子过冬有过冬的银子夏天有夏天的银子。
虽说这划到路矿局这银子拿的比在北方军时多拿了几块钱可这各样例银子却基本上没了众人这会见有财可拿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只觉得这司马少爷着实会办事。
“唉!谢少爷打赏!他日少爷惹是有什么事只管言声在这地界那家若敢对少爷说个不字咱们巡防队的这二十多条人枪也不答应不是!”
巡防队的副队长程原山拍拍自己的手枪醉熏熏的说到。必竟靠上一棵大树是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这大树还时不时掉点果子给下面的人吃。
“给我准备1ooo套这种军装再加上1ooo双解放鞋。”
司马在当地武装部附近的军装销售店里指着挂架上的“六五式”军装说到参加过两次军训的司马知道整齐有序的着装对于军训的好处
在这种军用物资商店里除了这种六五式军装外司马还真找不出什么适合拿到那个时代的军装必竟光是其军军装上面的那些个拉链就明显不适合出现在那个时代。
而这种六五式军装典型的中山装的样式倒也比那些夹克式的军装更合适无论是在共和时期的老照片上还是在后世的电影里共和时期的军队穿着大都是这种样式的军装只是服装的颜色不同罢了。
因为领着东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穆白和吴满屯并没有因为上次没出现而受到众人的怪罪反而人们倒觉得两个人眼皮活会办事再加上人也进了东家的眼里。反而对两人亲近了许多。
吴满屯和穆白领着身绿衣服看着全新没有一点线脚的衣服两人跟本不相信这是真的要知道这时节过年时能添身新衣服就算不错了眼下东家竟然里里外外了一身从鞋到里头的套脚布“袜子”一下置办了全身的衣裳。
“哥!这可是我穿的第一身新衣裳这东家对咱们也太好了点!”
从没有穿过新衣的穆白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心下越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高兴这会不管是山东人或是驿马岭人这会领了新衣心里那还有什么冤气有的只是对东家的感激做工衣裳这事好像过去还真没有过。
洗了个凉水澡众人刮了个光头穿好身上的绿色的衣裳虽说大家都有些不情愿可是东家必竟了话还是把那绿色的帽子戴在了头了
马四看着穿着一致的大家伙再加上这军装式样的衣裳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感觉莫非这东家不是让大家来这里做工?还是吃兵粮?看起来不像啊!
可是这身衣服明摆着只有军队才会穿的不是!这个东家倒底想做啥?
做为一个现代人司马很难理解对西元一九一五年的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农民进行军训会碰到多大的困难在司马看来进行军训是再简单不过事情了
可是眼下看着台下虽然着装整齐但是却乱轰轰的队列司马开始有些绝望了。
“少爷没什么。最开始都是这样你看我手下的兵一开始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别指着这大字不识一个的穷哈哈们知道什么向左右之类的这打从前清起就练着这样的熊兵咱们有招。”
程原山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做为一个在北方军里呆了十来年的程原山显然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
当兵吃粮这碗掉脑袋的饭历来都是征的这些个穷哈哈怎么训练他们凡是当过兵吃过粮的都再了解不过了。
“麻六过来把左脚的布鞋给我脱下来换上草鞋。”
程原山扯着嗓子喊着自打上回麻六敲了司马之后孙铭礼那里还敢让他在外头惹事生非正巧麻六央着给他找个差事于是便直接把他扔到这巡防营先做个听差用着。
一听程副队长叫他麻六连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就指着回头露个脸看看这程副队长能不能把自己编进队里别再做这听差。这活计累啊!
听到麻六的名子司马转个脸一看可不就是上回自己第一次来到孔家庄时敲了自己几块大洋那个麻六嘛!
他小子怎么到巡防队了想来若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己也不可能和高传良结识要不自己恐怕也不能像现在这么顺利
更何况昨天孙铭礼已经赔过罪自己那还有记恨他的道理显然这小子从他那妹夫那得了信要不也不会敢出来露这脸。
“你们看着跟他一样看着他穿草鞋是那只脚就把那只脚给我换上草鞋。”
程原山使出他所谓招而台下的马四刚一听他说让人换草鞋就知道他要用什么法子这法子打从闹长毛的时候就一直传到现在虽然法子土了点但是却胜在简单有效。
“草鞋转、布鞋转……”
司马目瞪口呆的扣着台下那些个巡防队的兵丁手里拿着棍子口中操着这种怪异的但是却非常有国内特色的口令
如果那个人反应稍慢秒把那个兵丁就会豪不留情的把棍子打到大腿上如果那个人敢捂大腿叫痛兵丁会接着打上去。仅仅只是前后几个人被打那些人就开始走的有模有样的了。
司马还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样的法子来训练士兵无非就是用左脚一只草鞋、右脚一只布鞋
士兵分不清左右但是却能分出自己脚上鞋子的不同。然后再加上这种绝对是非常粗暴的训练方式。
“这……这也忒那个了吧!”
看着眼前这怪异的场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司马根本不敢相信在这个时代竟然是靠着这样的法了来练兵。
(这种靠由布鞋、草鞋来训练士兵分清左右是民国时期的真事当时做为征兵主体的农民根本无法分清左右只能靠这种土办法来让农民学会向左右转。以进行部队队列训练)
“少爷想练好这些穷哈哈们就不能手软当年我和我这手底下的弟兄们都是这么过来的不打他们长不了记性。”
程原山很满意自己手下兄弟这会的成绩虽然这种练兵的活计落下了小一年了可是这半柱香的功夫就能让这些穷哈哈们走好路到和原来相差不大。还是过去在北方军里舒坦啊!
第二十三章 刘季元
话说这英、法、俄、德、奥这些国家在自家院子大打出手和国内还真没有什么关系在打从倒光年间起就没少受洋人气的老百姓看来这全是***报应!
可不是就十多年前光是在河北这地界就没少让洋鬼祸害。这下可好这终于轮到他们头上了吧!打吧!打吧!最好打的你们都喘不口气来才好。
可要说没关系也不大准确至少上海、天津、广东、东北这地方办面粉厂、纺织厂、织布厂的厂主看来这关系可大
自打这欧洲一打响一下子自己家门口的生意好做多了!原来只要一开机器就铁定赔本的纺纱厂现在一开机器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像淌水一流进来想拦都拦不住。
(历史上在1914欧战爆之前因为进口纱价较国产纱出厂价底三十两左右国产纱即使以成本价出售仍高于进口纱数两!。民国8年(1919年)上海纱厂生产16支纱每件成本149.55两售价2oo两盈利达5o.45两。)
原来难以和进口棉布竞争的国产棉布同样因为进口棉布的减少变了抢走起来至于面粉厂国内的面粉厂的门坎几乎都被拿着现大洋的俄国老毛子、法兰西人给踩扁了。
袋装的机制面的价格更是从二块一毛多大洋一下串到三块大洋。
面对突然变的异常红火起来的生意各家工厂的老板、东家个个都乐的合不扰嘴一边大把大把的数着票子一边向银行贷款置办起新厂起来
中国这么大的地方办厂的地点倒好找可办新厂就得需要置办新机器中国虽然大偏偏没几家厂子能造面粉机、纱机、织布机之类的机器这些老厂子的机器也大都是战前从欧美的那些个洋行里购买的。
当这些工厂主、东家们举着票子去那些个洋行定购机器时却无奈的被告知“对不起现在没货。”
开始时这些人还以为是被其它人抢了先生怕被别人抢了先厂主们连忙当场加起了价那些个洋行经理、买办们虽然被不停的加价给弄的眼红可末了还是那句“对不起!真的没货啊!”
最后被这些个眼急的通红的厂主、东家迫的没了办法知道原来为了支援前线打仗那些战前生产面粉机、纺纱机、织布机的工厂现在大都转产了军火那里还有闲置的机器的生产这些民用机械
除了一些没接到命令小厂还在生产这些民用机械何况这些小厂虽然没转产军火可是大部分熟练的工人大都被调至兵工厂一部分工人又被征了兵有不少工厂因为工人不足根本就停产了。
硕果存仅的几家仍然开工的工厂现在就是拼了命也没办法满足一下激增的定单。更何况在亚洲还有另一个国家——日本早都把采购人员派到欧美的工厂门口看着大门定机器。这些个本身就是二道贩子的洋行眼下只能两眼通红的看着喷香的票子在那骂娘了。
买不到机器办不成新厂的那些厂主们个个也是急的骂娘但再骂娘也没办法只得在洋行下了单子付下订金以便在有货时急时拿到机器。
同时满世界的在报纸上打广告看看有没有出售工厂、处理机器的人可在这时节谁会把下着金蛋的鸡给宰了不过这也是最后一线希望了。(历史上日本的机器制造业的大展时期就是一战时期他们所依靠恰在恰恰就是来自中国的定单。而机器制造业却恰恰又是工业之母。)
“靠!这些人是不是都疯了!”
看着《大公民报》《伸报》《商报》上豆腐块大小的高价求购机器广告司马压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从来只看过底价出售机器广告那见像现在这样
数一数几乎每份报纸上都有数十条这样的广告疯似的到处求购机器的广告要是搁在现在恐怕这广告一打出去这人的家门恐怕都会被打爆。
“面粉机、纺纱机、织布机、卷烟机”
司马逐一拿笔记录着从报纸上招下的求购信息里求购的机械类型现其中广告布量最多的是就数面粉机再接着就是纺纱机和织布机。
看着这些纸条司马好像记起以前的历史书上曾提到一次世界大战是国内民族工业的一个春天民族工业的资本展的数十倍。
看着眼前的热火朝天的场面司马还真有点佩服自己这种数百人齐上阵的热闹场面。说实话除了在抗洪的时候还有几年前西南的那次地震时司马还真的没见到。
不得不承认这么多人一起干活的场面的确很让人振奋。没想到上次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砾石地现在仓库的雏型已经基本完成了
由石块砌成的长一百四十米、宽三十六米的仓库墙体已经砌了一米来高。正忙于手中活计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尚未完工的仓库中心凭空出现的一辆五轮农用车。
开着车从仓库留出的大门处出去也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必竟自从开工以来石料、水泥、工具都是用这种他们过去从来没见过的汽车来回运输
晚上下工时一些幸运儿甚至可以在旁边羡慕的眼神中座上一回这种车回到住的地方。
距离仓库外墙几十米开外数百人就挥汗如雨的开挖着仓库外围墙的地基这里工钱的计算是按能不能完成一天一方的土石方的定量
而在这种砾石地上挖出一方土方却并不容易但是如果完成不了就会被扣钱而额完成就会有奖金。
干活的人们都在那弯着腰拼命的干活不敢有一丝懈怠以期能够拿到额的奖金大型仓库、围墙的仅地基就需要完成大量的土方
更何况用作墙体石块间镶缝的水泥填料所需要的碎石还需要从挖出的混杂着大量砾石的土壤中筛远、冲洗出来。
远远的看到老高和一个年青人站正在远处的一个凉棚下似乎在谈着什么那个年青人司马相当陌生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会不会是老高请来的帮手?抱着这样的想法司马朝凉棚走了过去。
“老高这些天辛苦你了。”
司马看着明显比自己上次来时瘦了一圈的高传良由衷的说到因为现在这里集中到大量的建仓库工人
如果在仓库没建好的情况下自已突然开着车出现在这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今天还是犹豫再三之后才决定冒险一试的。就那这辆车肯定是要留在这的了没必要再冒一次险了。
“应该的应该的。”
见着司马原本一开始还在心里有些冤气的高传良这半个月的天忙下来到也没什么冤气了。
“老高这位是?”司马扭头看着站在老高身旁手里拿着图纸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年青人问道。
“你好!我叫刘季元天津人。”
因为见眼前这个高老板口中常提到的东家——司马少爷虽然和自己想像的一般年青但是身上衣服上落的浮灰让学建筑出身的刘季元心里对这位少爷有了些好感。主动伸出手作着自我介绍。
“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到工地上去溜了一圈弄的手上脏了点。”
司马对在这种地方能出现用握手的方式介绍自己的人显然觉得有些诧异但是对这种礼节显然比打恭做揖要习惯的多刚一握手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身上因为开着敞篷三轮的走了一圈的原因弄的有些灰土于是抱歉道。
“没想到司马少爷十多天不见一来就到工地上去查看进度不知道司马少爷对我的工作还满意吗?”
刘季元一听司马从工地上过来就随口问到虽然对眼前这人有些好感但是想到对方对自己的轻视(自从自己被高老板请过来这位高老板口中的东家就没出现过)心里还是有点别扭。
“少爷您不知道多亏了这位从天津卫来的刘先生您留下的那些图那些做了一辈子活的老人也看不明白。这不经人介绍就从天津卫请来了这位刘先生这个刘先生可是留洋回来的。开山放炮、盖仓库多亏有人家指点着。”
高老一见这刘季元有些生气的样子连忙招呼着这些天还真多亏了人家。
“没想到刘先生是从国外回国的高材生。在口外这苦地方刘先生辛苦、辛苦!”
虽然对于留学生并不怎么看重但那也对未来海了去的海待们不怎么看重在西元一九一五年这些个留学生拿到那去也个顶个的都是不一般的人物愿意来口外这苦地方的到还真少见。
“那里想来司马少爷这些图纸应该没少花银子吧!就是天津、上海那样的地方也甚少有人能绘出如此精良的图纸更难得的是工厂布局设计合理。估计现在国内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点,应该是从国外购得的得吧!”
回国后一直在北方政府交通部工作的刘季元原本经人介绍到口外时最初并没有答应后来见着这图纸后
在国内还没见过设计这么合理的工厂成套施工图纸的刘季元当时二话没说就来了能负责监造这么大的工程对学建筑出身的刘季元的吸引力远胜过北方政府交通部职员安稳的工作。更何况这里的收入也高于原来收入。
第二十四章 石磨面粉机
司马还真没想到一份简单的建筑图纸竟然帮自己吸引到一位靠庚款留学美国的高材生对其它不甚了解
但是后世国内却对庚款留美的持绝对肯定态度庚款留美学员在后来大都成为了国内外著名的学者、专家更有数位取得诺贝尔奖
说实话在这之前司马还直没看到眼前这位竟然也一庚款留美学生出身。
“呵呵!多谢少爷在国内北方想吃到这种红提到也是少见。”
在美国留学数年的刘季元接过司马原本是送来高传良的果蓝笑说到这时节在口外除了苹果外刘季元还真没吃过什么水果
眼前这少爷看来没少在这东西上费心虽然知道这些水果并不是为自己准备的但是喜欢吃水果的刘季元并没有拒绝。
“少爷刘先生喜欢在饭前饭后吃些水果以后少爷再来不防多带些。”
高传良见司马把果蓝送给刘先生后心下对少爷的这种安排也觉得满意虽说这些水果定然是为自己准备的但是出于对读书人的尊敬高传良觉得送给刘先生这样的人显然比自己更合适。
经过高传良和刘季元的介绍司马眼下对刘季元的工作越满意起来没想到自己大半个月没出现老高竟然为自己挖到这么一宝贝。
开山放炮、建筑施工、材料预算、施工管理无一不通越是朝下谈司马越是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人留下这种人回到北方政府交通部做个职员实在太可惜了像这样的人应该到做像眼下这样的实事才对。
“叮、叮、叮”
整个采石场不停的传出铁锤撞击铁纤的声音因为并司马并没有为采石场购买风钻的原因眼下整个采石场的工作全部依靠人力打钻着炮眼。
所幸因为参于的工作较多每天所需要的石料到也可以满足需要如果按照当下施工量来算。
“咚、叮”
穆白随着吴满屯的铁锤上扬时动动铁纤也顺便活动活动被震的麻的双手手上包裹着几层破布用来减缓大铁锤砸下来的震动所产生的麻痛
虽说每天的活都累的人喘不过气来但是所幸这里的伙食还不错馒头管够咸菜加上一大碗稀饭中午时还能吃上带着块肥肉的炒白菜。
十多天下来穆白到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虽然累了点也比过去的日子强上太多。
“放炮了!”
吴满屯刚开完一个炮眼就听到下面的有人大声的喊声着一听到是要放炮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扛着铁锤和穆白一起朝山下跑去
按规定放炮时除了装药、点炮的任谁也不准留在山上。前些天就有人因为下山晚了。被炸伤了。所幸并没有伤到骨头。
躲在山下百十米外的矮石墙后吴满屯和穆白睁大眼睛看着在山上装药、点炮的人。虽说每天都会放上几十炮这放炮也看了十来天了可是还是看不够那炸山的场面。
连串的爆炸声音中半边山都被炸飞最初从没见过这场面的众人都被这震呆了而后来这就成了他们口中的谈资更何况以后如果活干完了也可以回乡作为炫耀的资本。
“嗵……”
突然传来的爆炸声将正在凉棚里坐着的司马吓了一跳。如此巨大的爆炸声远非上次司马自己试验时所能相比的司马甚至感觉到在爆炸之后整个大地都随之一晃。
“没事这是今天第十三炮每天至少要炸二十炮才能完成一天的石方。”刘季元吃了个下人洗好的红提说到。
“少爷一开始我刚一听到这放炮的声音可差点没被吓死。”
正好看到司马脸色看上去有些紧张的高传良想起自己第一次听到放炮声时那个吓的这放炮声比早些年洋鬼子的打*炮还吓人。可再吓人这十多天听下来这会也习惯了。
“呵呵没想到这放炮开山竟然有这样的声势。”
司马显然并没想有想到这开山放炮竟然能引起这么大的声势而刚才自己的表现好像还真的差掰了点。
“司马少爷也做面粉机生意?”刘季元看到工人们从简易车上扛下来的几台机器搭眼一看是一种简单的石磨面粉机虽然没学过机械但是刘季元还是看出来这种石磨面粉机肯定会大受欢迎细看一下简简单单的构造虽然比现在市面上的石磨面粉机要简单不少。
而现在因为欧战的原因面粉出口大涨到处都是扩建面粉厂的只是苦于没有机器不足而大半只停在纸面上现在面粉机这么热销那这司马少爷做这面粉机生意显然再正常不过了。
“最近弄了几台电动面粉机试试销路。要是可以。回头从天津、上海请些熟工造这种石磨机。”
自从在报纸上看到大量求购面粉机的广告司马就上网搜了一下面粉机的资料没想到竟然在21世纪那种原始的石磨面粉机竟然还能行销于市
这种只有简单的两块石磨靠着小功率电动机带动的石磨机结构再简单不过了应该是最适合眼下用来伪装仓库的工厂所生产的商品。
“少爷咱们采石有时炸开的大石块做这种石磨到是再合适不过了。”
高传良看了看就想起有时开山时会弄到的方大的石块那种石块要是想用上只能再打个炮眼炸开可够麻烦的要是拿来制这种石磨大小到是合适。
“不知道这种石磨一天能磨多少代面?”
虽然见过石磨机但是刘季元以前所见过的石磨面粉机至少比这个大上几圈这种小石磨机显然结构简单可是产量上肯定没有那种大磨机生产量大到时只怕大厂肯定不愿意买。
“也不多要是机子一天一夜的转下来一天出百十包面是没问题。”
司马在买这几台石磨机的时候专门向人询问过这种石磨机一个小时出粉量是1oo公斤25公斤一包的面粉一天也就是百十包。
“当真?”
刘季元并不太相信这个数字虽然对面粉机不太了解但是还是听人说过石磨面粉机一天最多也就是能出几十包面。
“当然是真的老高。回头把这几台机子留下一台剩下的四台用火车运到张家口找人销掉。”
一台石磨机价格还不到二千gmB怎么着这么一台机器卖个几百块大洋还是能卖掉的。
就报纸上看到的那些求购广告司马估计到时自己这四台面粉一出现在张家口恐怕就会被人抢着买走。
“要是两位相信我我有一个同学家里就是做面粉生意如果可以我可以写封信过去。”
刘季元一个关系相不错的同学家里恰恰是正是做面粉生意眼下也正苦于无机器建新厂介绍过去到也不错。
“季元兄那里话。季元兄朋友需要价格好商量。小弟先谢谢季元兄了。”
司马一听他愿意帮忙介绍买家连忙答应到更何况自己还有用着他的地方别说是买就是送给他又有什么。
“那个少爷咱们这石料厂里有几个过去做过石匠的要不我让人把他们叫来让他们先试着看看能不能做出这石磨。”
高传良在一旁打断两人的谈话说到。少爷即然决定做这生意那眼下就应该着手准备了。在得到准许后高传良叫来一个在门外候着的一下人让他去石厂叫几个石匠过来。
“爷!您找小的们?”
约莫过了半个来小时几个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的中老年人必恭必敬的站在凉棚外恭着腰说到
刚才听说到老板让自己这些人过来这来的一路上几个人心里没少打鼓因为这里要的都是年青壮丁像这样年龄大的在这地方可待见。
“你们以前都做过石匠?”
司马虽然诧异为什么自己当初指名要青壮年可眼前出现的这几个看那一脸的皱纹那里也不像壮年的样啊。如眼下他们如果会做石匠活到也可以用着。
“回爷的话小的们都是山户人家打小起就摸着石头活不知爷有啥事吩咐。”
几个人见并不像路上想的那样都松了一口气其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人说恭敬的回答到。
“那好你们看看这种石磨能不能做出来?”司马指着石磨面粉机上的石磨说到。
几个人围着石磨机仔细瞅了瞅上面的石磨又摸摸看看几人小说交流着什么。一会那个领头的走过来恭着腰说。
“回爷这石磨和俺过去做的大石磨没啥区别要是爷同意可以把这磨拆下来俺们量量看看做出来应该没问题。”
“那好要是能做好这种石磨你们几个的工钱每个月加两块钱等以后要是再制这石磨工资之外还有计件钱。”
拆下这个石磨并不怎么费事无非是拧几个螺帽就行了即然已经决定做这种石磨面粉机的生意眼下做些准备工作到也不错。
这种石磨面粉机再简单不过最难的是那个电动机好在现在天津、上海都有这样的电机作坊、厂之类的从那些厂子里挖些工人过来想来也不困难。
再则就是眼下制不出电机这种小型电机拉过来的一车估计就够用一年的了。
“老高那个回头看看能不能招点岁数小的等回头从关内招来师傅后让他们跟着师傅后面当学徒学学手艺。”
第二十五章 该来的总会来
“哎!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拿起老高早准备好的几份最近几期的报纸司马看到上面有一些文章显然有吹嘘的帝制的文章无非是吹嘘帝制如何如何适合国内环境之类
并举例说国内民众如何如何适合在帝制下生活等等有吹嘘自然也有反驳在《大公民报》《伸报》等一些报纸的显著位置都有不少讥讽帝制的文章。一时间从报纸上到也是隐隐现出刀光剑影。
做为未来人的司马当然知道就在两个月后那位曾经被人们戴上“共和英雄”等等一系列的桂冠的元大总统就会宣布恢复帝制其实今天的这一切早在一年前
也就是西元一九一四年五月他宣布废除《临时约法》;撤销国务院成立政事堂和6海军大元帅统率办事处。并且通过这次改组迫使支持过他的进步党人退出政府
剥夺了段祺瑞等人的军权集军政大权于一身。他不仅可以终身连任总统还可以指定继承人开始两个月后的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
在司马看来元大总统的这一招臭旗。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原来他完全可以依靠北方军在国内的绝对实力慢慢的收回地方权力实际上他已经在做了现在的北方政府已经初步显现了一个中央集权国家的雏形。
而习惯于在集权社会下生活的大部分百姓都并没有怎么反对甚至包括主导社会舆论的大部分中层精英也持同样的态度。必竟在共和初期
很多人也看到了忽然出现的民主尤其是军权主导下的民主对于社会的产生的负面影响这一点为元大总统的集权提供了稳定的社会基础
但是建立集权的社会基础却并不等同于就可以进而恢复帝制在绝大多数社会主流精英群体中虽然支持建立中央集权但是大都是坚决反对恢复帝制的甚至在他统治的基础——北方军内部一部分人也持反对意见
“哎!~”
一想到这位元大总统因为心里的帝王心作祟为了称帝甚至不惜将北方军内部反对称帝的人清理出政府进而强行称帝后的结局。他称帝失败最后病死倒是其次
司马更感叹于这个独夫死后国内很快就陷入举国的军阀混战之中直到十数年后一只起自广东的军队才算结束这场长达十多年的内战
这十多年的内战彻底把近代倔起的希望打没了近代最后一次复兴的机会就这样因一个独夫的一已私欲而彻底消失。
“司马报纸上有什么能让你这么感慨?在那长嘘短叹的!”
刘季元注意到打从这位司马少爷看了最近几期的报纸就在那里长嘘短叹的好像是在感慨着什么于是便开口问到。
“没什么只是感觉这乱世快来了。”
司马很自然的随口说到。
“哦!怎么说你来说说!”
刘季元一听司马说什么乱世要来了心下把司马和那些个神棍差点没划上等于号。
“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看报纸上这么多人吹嘘帝制优良感觉不舒服罢了。”
司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虽说元大总统想恢复帝制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但是更多的人还是选择相信他不会那么做。
“我当是什么那!都是些前朝的遗老遗少们在那里吹嘘罢了当初如果举国都像西安一样恐怕现在也不会徒增这么些麻烦。”
刘季元虽然是个文人但同时更多的时候更像一个民族主义者至少在过去思想也曾受到《革命军》等民族主义学说的影响更何况几年前的那场革命从根本上就是民族主义的革命。
“没想到季元兄看起来像个思文人可是这想法也够激进的。”
虽然对共和史不甚了解但是司马在后世还是从网上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那场革命中的西安当然明白刘季元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这样的文化人有时也这会么的极端。
“这些人吹嘘帝制又能如何?你觉得现在的国人还有可能让一个已下被赶下来的通古什贼寇再次骑到头上?”
显然刘季元并不赞同司马的刚才说的话。眼下北方有北方军压制着南方有南方革命省军政府就是任那些个遗老遗少们吹上天那怕就是那个通古什贼寇的的祖宗复活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但……要是其它人想当皇帝呢?”
司马犹豫了一下说到。
“谁?谁敢冒天下之大韪复辟帝制?若是谁敢称帝恐怕无论是北方军还是南方军政府都不会放过他。”
出于对北方军和南方军政府的了解刘季元再相信不过自己的说法只要有人敢称帝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都可能会饶了他的谁敢?谁能做到。
“他——他敢!”
司马指着报纸上硕大的头像说到就是那位元大总统的头像。
“不……不可能他……他不会那么做的!”
刘季元看着报纸上的头像有些吱呒的反驳到显然不相信但是自己却在脑海里联想起去年就开始在京城各部流传着的流言——元大总统想当皇帝。甚至还有人据此编了断子说笑大家不过是把这当成了笑话
“季元兄如果没有人刻意做为你觉得怎么可能现在全国各大报纸上都有枪手在吹嘘着帝制的优良和贬斥民主给国内带来的混乱现在举国上下除非了他谁还有能力做到这些?”
司马放下报纸解释到国人有一个通病在很多时候都会走向两个极端包括看人做事对于这个元大总统就是这样当他没有实行复辟前在国人心目他是个“共和英雄”
人们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共和英雄会称帝?当年复辟后愤怒的国人更是一副不打下他来不罢休的态度可谁愿意回忆在之前他刚露出这层意思时大家总是选择性的无视呢?
“称帝?称帝好啊!有了皇帝总省得像这么乱哄哄的闹下去了你看这口外是自打共和后就没怎么消停过那比得起过去皇帝在的时候。”
高传良听到司马和刘季元两人之间的谈话后忽然说到做为一个老人高传良不懂得什么民主什么皇帝他只知道在共和前口外好像没有这么乱只要圣天子在位天下立马就会太平这种思想也许在中国乡间更多的是一种主流思想吧。
“不会的如果到时他敢称帝荪先生是不会座视不管的!”
刘季元喃喃的说到。虽然只是担当了几个月的临时大总统但是在南方的荪先生在国人的心中的地位仍旧是不可动摇的。
但是从历史上看来这位手下没有一将一兵的荪先生最后是什么结局?无非是混为南方各省军政府所借助的对像双方一个想借对方的兵威为已所用一个想借对方的名气扩大自己的实力。
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最后若不是在俄布的支持下建立了自己的军校训练了革命化的军队不然那里有后来的北伐成功。
在这个乱世更多的时候枪远比声望更有用。想到这司马忽然觉得自己花钱像马匪买安全是不是个错误?自己的安全需要用钱来购买这么做对吗?
“老高回头能不能看看从那家洋行那买几支枪在这在地方别有野狼什么的。”
司马如是交待着老高司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好像这样也算是一种心理安慰。
“是!少爷。”
虽然对司马忽然的交待有些诧异但是大户人家买枪自保打从前清时就已经是非常普遍那怕就是高传良自家都放着两支手枪像少爷在这口外铺开这么大的摊子买几支枪来看家护院的到也是常理。
买枪比较简单若按常理只需要到张家口登个记交个枪照钱就能凭照从洋行或是警察局买枪购弹现下因为口外这几年越混乱的缘故这买枪购弹的也都海了去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仅洋行、警察局卖枪就连一些走帮的贩子也到处带着枪到处走卖。但是最后挑来选去还是通过熟人在一家名叫松本会社的日本商社里买了百只支三八式步枪因为欧战的原因那怕就是北方政府也只能从日本人那里买枪。
虽然日本商社卖的枪价格稍高了一点但是子弹价格却比那些警察局以及走帮的贩子那便宜许多再加上百十箱子弹算下来价格并没有高出多少。
买枪是很容易可是想找拿枪的人却并不那么容易拿枪的人自然要可靠、稳当。要不然反而会适得其反。
“怎么样愿意干吗?”
看着眼前的这个上次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马四司马问道在这千把号做工的人里除了他司马暂时还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人适当担任这个护厂队队长的职务。
必竟在这么多人里只有他一个人有过从军的经历更何况他还当过前清新军里的哨长再怎么着也比其它合适不是。
“蒙少爷看得起!小人若是不应下来倒显得不识抬举了。但是小人想问一下少爷少爷为什么把这身家性命的活计交给小人。”
马四并没有拒绝但是却由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位少爷的大胆一般人都会把护厂队队长的这样的职务交给自己的亲信而眼前这位少爷却把他给了只见过一面的自己好像根本不担心的样子由不得马四不好奇。
“因为我相信你。”
司马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反正司马觉得眼前这个马四不可能出卖自己至少从他对他的那些个山东老乡们做的事来看这个人应该是值得相信的。
更何况只是一个几十人的护厂队还要不了自己的命为什么不相信他?
第二十六章 军衣与洋行
如果有人问在爆像世界大战这种规模的战争的时候做什么买卖的利润最大?绝大多数人都会说是军火。
战争需要军火是众所周知的尤其是大规模战争它需要的军火数量那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对于司马来说这种利润较高的军火生意显然不是司马能够涉及的卖武器图纸?
那怕司马就算是弄到了ak-47的图纸恐怕也很难卖掉因为如果那个国家在西元一九一五年年战场大量使用ak-47的话最终结果可能是国家破产。
在这个时代现在还没人能支撑起那样的弹药消耗更何况司马还根本搞不到武器图纸所以这一块司马压跟就没想过。
没想过做军火生意并不意味着没想着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分一杯羹虽然军火贸易无法涉足但是还有其它诸多的相关国家边缘贸易可做当然是在利润空间足够大的前提下
世界大战带给非战区国工业带来的战争红利正是日本工业、制造业展的根本而国内的民族工业也从中获利甚非司马这时当然不会放弃其所能带来的红利。
“保和洋行优价寻购二十万件呢制军款大衣。”
在《商报》等报纸的分类广告上像这样的的洋行寻购新闻可谓是层出不穷同时也可以看出现在在欧洲撕杀着的那些列强们现在正处在什么情况下
为了满足前线军需几乎是在向全世界购买物资甚至于在中国这个成衣市场并不达的国家竟然也有洋行打出了寻购的呢制大衣的广告
从这份广告可以看出这家洋行的非常急于购货司马相信同样的广告肯定会出现在日本、美国的报纸分类广告上。如果是在历史上恐怕国内没有那个商人能像广告上要求的这样在一个月内交附二十万件军款大衣
但是司马觉得这笔生意自己完全可以接下来二十一世纪的国内也许诸多工业并不先进或达但是成衣制造业绝对是全世界达、产量最高的。
看着这份广告司马现了一个新的市场像世界大战这种规模的战争各参战国对于军装的需求永远是无法满足的军队动员的越多军装的需求就会越大就连二战时像英、苏这样的大国都需要从美国定购大量的军装、冬衣。更何况是现在。
如果时倒退十年作为一个从末涉足过服装生意的外行人司马在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到那里去找到能够提供毛呢大衣的供应得益于现代B2B电子商务网上交易平台的出现和展在这里搜寻供货商、制造商到是再简单不过。
司马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自己第几次通过这种B2B电子商务网上交易平台来搜索自己需要的物资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让司马感叹于现代科技给生活带来的便利
就现在只用了十几秒钟司马就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一个供应前俄布呢制军大衣的供货信息。数量非常充足单位甚至于是以百万计
司马不知道为什么在俄布都解体近二十年仍然有大量的俄布红军的剩余物资出现在市场上而数量是如此充裕这些不是司马关心的
因为从款式上看这种俄布式呢制军大衣和西元一九一五年的呢大衣有什么区别。而上面标出的每件的单价也着实让人心动不已不过才每件六十元而已折换成大洋甚至不到一块大洋。
“我的个神那!”
稍算了一下如果这单生意做成的话到时会挣到多少钱司马一下被那个绝对算得上是天文数字的数给吓了一跳呼吸急促肾上腺素急剧增长
司马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不要去这个生意如果这单生意做成那二十万件军大衣拿下来别的不说到时挣的钱想买下这个仓库是绝对够了。到时自己还需要担心什么?
“左右左、左右左、左右左”
在采石场和工地之间的一片空地上马四操着已经有些生疏的口令操训着的从上百号人里选出的四十个护厂队的队员。自从东家把组建护厂的队的事交给了马四马四就觉得自己现在弄的里外都不是人。
护厂队一个月管吃住六块钱的饷银着实让人眼红不已那些个当初和自己一起从山东来的老乡们个个都眼巴巴的看着马四希望他能看在老乡的份上给给留个份
可是明知道东家最反感老乡抱成团的作法更何况东家还专门为这事交待过马四虽说马四和高老板一起负责选的人
可是那些没选上的山东家乡人见自己没被选上心里的气除了记在马四身上那里会记在高老板身上他马四可是队长而且还是山东人!这才是问题。
选个队员被弄的里外不是人的马四只能在这会将气撒在这些被选进的队员里头。每天八个时辰的高强度的操练几天下来几乎快把这些队员的小命累的去掉半条。
穆白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惯了铅一样每一次踢腿都觉得小腿像被刀割一样痛苦如果不是见被自己硬拉来进这个劳什么子护厂队的大哥满屯还在那苦苦的撑着
估计穆白早就放弃了那里还会在这呆着若是当初知道这活计比在采石场里还要累上许多当初打死穆白也不会来这地方。
吴满屯不知道自己和穆白为什么能选上被选上的人的个头都要比自己和小白要高上半头一头的身上的肉更是一块一块的都比自己壮实太多
但是当时那高老板只是看和自己和小白一眼就对这个马队长说了几句话然后自己和小白就被选上了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一面之缘高老爷才会这么帮自己!
要知道这护卫队在大伙眼里可是份美差不用干活一个月几乎是白拿六块现大洋。虽然大道理的什么的不太清楚可是吴满屯还是知道四个字的——知恩图报即然高老爷拉着面子让自己进了这护卫队自己就不能丢那份人那怕现在就是再累也得忍着点。
保和洋行的马修最近可以说是忙的焦头烂额不为其它单为欧洲公司不顾自己的能力就冒然接下了英国援助俄军的一批过冬冬装的订单。
而更可笑的是那些根本不了解亚洲的欧洲公司的老总们竟然把中国和日本当成了欧洲他们以为这里能有像欧洲那样的大型成衣厂而欧洲公司规定的交货期限只是两个月的时间
在两个月内筹集数以十万件冬装其他的暂时先不说单就是这些军衣、军毯所需要的羊毛就不是两个月内能筹集的谁的工厂里会存放着如此海量的原料?
为了尽可能的筹集到足够的军衣马修向中国、日本的几乎每一家生产成衣的工厂都下了定单但是这些工厂显然并不能提供如此数量的冬大衣
原因很简单没有足够的羊毛制造呢绒布。对于美国马修已经不包任何希望因为从友人那得到的消息现在整个美国的几乎所有的成衣厂都在为英、法上千万军队制造军装毛呢价格这几个月已经上涨了近一倍。
“为什么军队的过冬大衣需要用毛呢?他们像中国人一样的用棉花多好。”
马修恨恨的想着。如果在两个月内马修无法提供足够的冬衣不用去想马修都知道自己将会被公司处以什么样的惩罚虽然他们对马修并没有什么管理权限因为这家洋行是马修个人的。
但是做为多家英国公司在华的代理商马修如果一但离开这些公司的支持那么马修的保和洋行也只有面临倒闭的困境。更何况马修还需要交纳一大笔赔偿金。
“先生这是从张家口来的一份电报电报上说他们愿意在两个月内提供二十万套军款冬大衣!”
孙平拿着一份电报面带喜色的冲进马修的办公室大声说到在洋行里做一个买办虽然在外面显得很风光
可是在这些洋人老板面前却需要小心谨慎可这会孙平那里不顾得这些这些天整个洋行里的人没少被马修痛骂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没办法筹集足够的呢子大衣。
整个洋行上下拼了命的也只不过是在上海、天津的制衣厂下到了不到五万件的单子这其中甚至还包括贿赂北方军高层后才让他们同意各军装局先行生产这批定单的结果
若是仅依靠上海、天津的少数几家成衣厂生产这些大衣不知道要到什么年月。可是就那也不过才解决了五万件不过只是解决了一个零头罢了。
原本洋行上下都已经彻底绝望了谁曾想天无绝人之路竟然在这会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家口客商来电报表示能提供全部呢制军大衣这让本以做好失业准备的孙平立马看到了希望半天时间了三封电报和对方确认了信息后才跑来自己的老板马修汇报。
保住工作没有失业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按照洋行的规定买办可以从定单内抽佣o。5%如果按这个比例抽佣孙平感觉自己是不是应该再置办一处宅子。
好把在乡下的母亲接到京城来自己好在眼前尽孝母亲一个人把哥三操大也着实不容易这次做成这个生意也是时候让她老人家来享清福了。
第二十七章 马修
在从前清晚期就已经来到中国经商十多年下来和中国很多省份的督抚们都有着或深或浅的交情再加马修嘴上一口地道的京味十足的京片子
这在生意时总是会无形之中拉进马修和其它国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在内心里马修是个典型的而地道的英国人傲慢而狂妄并讲究礼节。
做为一条乘客大都是至口外贩货的行商和到口外外工的穷哈哈们为主的铁路他的车厢肯定是不能和东方快车那样的富豪车相比但是至少也不会像印度人的车里那样连牛、羊都一起牵进了客车车厢里。
因为现下正是去收羊毛和皮货的时节平日里总是乘客稀疏的客车车厢里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这些乘客大都是各地去的行商
因为谁也不知道会在口外呆上多长时间所以很多人都带着皮袄子而这些皮袄子散出的味道显然不是什么好味道。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一股怪味
“嗯!”
这不知道是马修第几次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虽然已经把车窗打开迎面能吹来新鲜的空气但是马修还是觉得有一股难闻的异味几乎快把自己熏死
至少现在马修就已经感觉到眩晕感做为一家外国洋行的经理在绝大多数时候公司里的具体事物大都是交给行里的中国买办们来办理
至少在中国呆了十多年马修去的最远的地方一次是做船去上海还有几次是去天津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人感觉这段旅程根本就是一种煎熬。
“***!”
就在马修把头伸出车窗企图相享受一点儿清新的空气时不知道前面的那个人对着车窗外吐了口浓痰偏偏正巧顺着风一下打在马修的脸上
被恶心的半死的马修那还顾得什么绅士风度恼羞成怒的大骂了一句。用手帕擦拭干净后看着手帕上泛黄的浓痰马修只觉得嗓子眼里的一下泛起了酸水只有一个感觉想吐。
“孙!我……”
马修都没来的急说完话就感觉自己的嗓子里越来越不舒服连忙起身离去留下孙平一个人在位置上看着两人的行李。
就在马修被一口浓痰恶心个半死的时候在一间简易的石棉瓦搭成的厂房里司马让工人们把第一批定的两万件俄布军呢大衣外的塑料包装袋给去掉
这种塑料包装显然不能出在西元一九一五年的时空里被取下包装袋的大衣则被直接被扔在板车上拉到从孔家庄临时请来的百十名女工那里那些女工负责用挑刀把大衣领口处俄布红军被服厂的标签挑掉然后换成用一个沾着油墨的印章直接在原来的位置印上黑色的中文标签。
幸好这些老式呢子军大衣的内衬是薄棉布制成的要是用涤纶之类的化纤布料制成恐怕还需要再去掉这层化纤内衬。
“少爷这些可都是正经的呢料大衣啊!”
高传良手摸着这些过去见到的那些个洋人穿的就是这种呢绒大衣没想到少爷竟然让给护卫队的那些个穷哈哈们一人准备一件这也有点太那个了吧!
显然高传良无法接受给那些个穷哈哈穿这种价格不菲的呢绒大衣更何况和色什么的还都是一样的。这不是自降身份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咱们厂大了到冬天给那些个工人福利时这个就是行了让他们穿这种呢大衣穿在身上保暖不比棉大衣差可不像棉大衣那般臃肿。”
用一块大洋的福利这种好事司马再乐意不过更何况那边的数量非常充足
“少爷那个……我按你说的给那个保和洋行了电报昨天他们回了电报说是今天会到张家口你看我们是不是到张家口去一趟。”
高传良见无法改变司马这种“败家”的决定于是便提到这些军大衣的买主这可就来了。
高传良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一直都有点神通广大的少爷能从那里弄到那二十万件军衣可是眼前这两万套呢子大衣却说明眼前这少爷弄到那些大衣肯定没有问题。
“嗯……这个。”
到张家口去肯定不行司马每次最多只会在这个时空呆上五个来小时这样才能避免在二十一世纪那会生什么意外如果现在去张家口来回再加上谈好生意没有一天肯定不行
但是如果今天自己不回去去接自己班的老胡肯定会向公司打报告说昨个自己一夜都没值班这样肯定不行娘的这笔生意一做完只要钱一够立马把这仓库买下来找个可靠的人看着总省得成天像这样提心吊胆的了。
“这样你让你们家老大去接一下他们然后送到孔家庄来明这个时候我们再和他们谈这帮洋鬼子晾晾他们省得到时没事找事现在是他们求咱。”
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可实际上这不过是司马的借口罢了司马可知道别的不说单这两万件大衣那可就是一百多万压在这再加上那头一百多万的定金这没怎么着自己可以两百万投进去了要是这洋鬼子真不要了那自己可就是两百多万打了水漂。
“对!不晾晾这帮洋鬼子他们还不知道这谁的地界!少爷高见!”
这时候的大多数国人要么恨外国人、要么怕外国人还有一群人反感外国人显然高传良就是属于对外国人有点儿反感的主
一想到当年那些洋鬼子在河北地界上做的事高传良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有什么法子国势不如人不是可白瞎了北六省的好汉们了。
张家口火车站出口高详伟一身洋装的站着在出口外身旁的员工高举着“保和洋行”的牌子在那。在几个月前高详伟还不会相信自己会有今天
自从做了这洋表生意高详伟很快就张家口原本一小商人变成现在张家口市面上的一场面人儿。现在走在那都被人“高大少”“高爷”的叫着这种心态上的变化也让高详伟整个人从衣着打扮上变化甚大过去一身长袍马褂的他现在也是一身洋装头梳着四六分头还抹着洋人的蜡。别提多高的意气风。
“哟!高爷您这是?呀!保和洋行!高爷这生意是越做越大啊!”
显然是一个熟人看到了自己过来打个招呼看到高详伟身旁的员工手里举的牌子上写的字说到。
“那儿!就是点小买卖罢了。”
别人的吹嘘对高详伟来说显然很是受用两个寒暄了几句话后才算了事。
“你好!我们是京城保和洋行的鄙人孙平这位是我们经理马修先生。”
下车后一到车站出口就看到那高举着写着“保和洋行”的牌子孙平引着自己的老板马修径直走了过去对着站在牌子旁边的高详伟自我介绍到。
“两位欢迎、欢迎。哈鲁马修先生”
虽然穿着一身全身的洋装可高详伟也是第一次和外国人打交通心下那里有不紧张的道理高详伟这时才现自己刚才准备的套词这会好像全空了。
“如果是和他做生意的话我想我们来错了。”
受了一路罪的马修用英语对身边的孙平说到对孙平马修还是相信的必竟是用了多年的买办。
因为几乎是经历了一路磨难才算到达张家口。马修此时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并不愿意在希望彻底破灭之前离开这里。
“什么?让我们到孔家庄?我们在电报里商议好了。我以为……”
孙平听着这个从来就不曾听说过的地名愤怒的说到。
“我们东家说了他最近不方便来张家口如果贵行真的需要呢子大衣的话相信不介意再走个几十公里已证明你们的诚意如果两位今天去的话相信明天就能见到东家。”
高详伟说出的这些话的时候只感觉后背已经开始冒着冷汗天知道自己那个老父亲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自己说这样的话而且是一个字都不准改!难道真的老糊涂了!
“***!这群愚蠢的中国人。他们会为他们今天的傲慢后悔的。”
再又忍受了数十分钟后马修再次从火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小站大声的骂到丝豪没有顾急身边的孙平也是一个中国人孙平只是底着头面色有些青白。
对于洋鬼子的傲慢和狂妄在买办这行当里混了数年的孙平再了解不过说实话有时候看着这些洋鬼子受憋孙平通常会在心里偷着乐
但是对于眼前这个马修显然已经有些过火相对于他过去的那种傲慢恐怕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这王八蛋竟然连忙所有的中国人都骂了
那怕孙平自己在旁人的眼中通常是以一个二鬼子的身份出现但是这个马修刚才那句刺耳的叫骂声还是让孙平心里暗恶
这次的经历对马修而言绝对等同于一种耻辱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在中国受到这样的遭遇的马修显然并不适应适才所经历的一切如果不是在张家口看了做工精良的呢子大衣恐怕马修早就甩身离去了。
可以眼下只能任人欺侮当然如果这也算的是欺侮的话。马修已经在心里设想了数十种报复的手段以报复对方今天加在自己身上的所的侮辱。
对马修这个人再了解不过的孙平看着此时面色已经转好甚至于面带微笑的马修心里不禁为那个并没把洋人当成回事的同胞担心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他提个醒免得让这老东西给算计了。
第二十八章 皆大欢喜
这会正身处在二十一世纪的司马显然无从得知在将近一个世纪前正有一个洋鬼子在那满心的想着怎么算计报复着自己
这会司马正在忙着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至少这件事如果办成了司马也算是了下一桩心事省得成日里提心掉胆的过着。
“你确定你朋友想买下那处仓库?”
头顶微秃的方老板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这里工作了几个月的年青人虽然这个司马是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可是这几个月的表现也算不错自己也算待他不薄了。
上次他就说什么有一个朋友想买下这处仓库被自己弄了几句没想到现在又来问了莫非真有人想买下这处仓库?
“是的方老板。我那个朋友托我打听一下方老板是否有意出售如果有意出售方老板可以开个价我回头转告我朋友一声。”
这次司马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买下这处仓库那怕就是花高价这些天来每次进入时空异常点的那边的西元一九一五年总是担心这头别出了什么事心里是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
这种日子真的没法过了这二十万套大衣一出手怎么着至少也会有几千万到手怎么着也能买下这处仓库吧!
“呵呵!你朋友想买我的仓库行!是个东西总要变成活的才能显出来价值不过嘛!我的开价可不底就是不知道你那朋友能不能受的起。”
方老板面带笑意的说到其实一个远郊的仓库对于方老板本人来说到没有什么无非是每年收点租金如果那处仓库能离城区再近个十来公里估计早几年前方老板就把那处仓库开成小区了。
那里还会放到现在看司马这小子好像这事是真的如果现在条件不错的话现在把这仓库出手套现到也是不错的选择。
“方老板你尽管开个价我回头会转告我那个朋友的。”
一听这方老板的口气司马觉得兴许有门看这方老板的口气好像有想卖这仓库的意思只要有卖的意思就行最怕的是不愿意卖有卖的意思剩下的就看钱能不能吸引住他让他愿意出手了。
“不二话三千万!”
方老板微笑着伸出三个手指头轻轻的说到。
三千万!
这个数那怕就是司马现在把自己卖掉也筹不到如此一笔巨款。可是三千万并不意思着不能接受
虽然这个价明摆着是虚价如果司马接受这个价格这个一肚皮透着精明的方老板不怀疑才怪。
“呵呵!方老板是在拿我逗着玩那!这价我那朋友肯定接受不了。要不我回头去探探我那朋友的意思。方老板您先忙着”
司马有些悻悻的说着然后转身就要离开了方老板的办公室司马觉得自己这次并没有白来至少探清楚这个方老板有这个意思。
“那个!如果你朋友真的愿意买的话回头不防那天约他出来吃顿闲饭我做东。”就在司马将出门的时候方老板抬头说到。
“好的好的。我一定转告他。”
成了!一听到这句话司马别提多高兴了这方老板肯定是决定把仓库卖掉了只要到时谈好价那怕就是三千万又如何买下来那仓库还怕挣不回来?
已经进入初秋的口外的夜晚稍显得有些凉意孙平从卧房里披着衣服走到院子里从第一次见到高老板到吃过饭孙平就一直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应该把马修那个洋鬼子的想报复他们的想法告诉他们。
可是一想到那o。5%的提成孙平就显得犹豫不决虽然只是o。5%可算下来也是一个非常不小的数字更何况自己还等着靠这笔钱在京城置一处宅子好把乡下的老母接到京城来也好有个照应。
“孙先生还没睡?这口外定是赶不上京城那地方。想来孙先生是有些不习惯了。”
一直习惯于晚睡的高传良正好手握着一壶茶想到院子里座会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孙平于是开口问到。
“是高老板啊!倒不是不习惯。只是……”
孙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是说实话还是……
“您好马修先生。让您久等了着实抱歉。实在是没办法到处帮您着落大衣去了谁让你要货要的那么急。”
见到眼前这个年近中年的英国佬司马高兴的说到这位爷可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啊!见着他能不高兴嘛!
“你好!司马先生我想我们不用客套那么多直接进入正题吧!你保证能够在两个月内向我提供三十万套军款呢子大衣吗?”
马修觉得现在的时间不应该用在不必要的客套上赶紧和他谈好价格再签定好供货合同才是最重要的。
“三十万套?”
怎么一天没见对方竟然把增加了5o%司马记得明明报纸上广告里登出的是二十万套才对啊!
“马修先生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你们广告上登出的是二十万套。”
司马提醒着眼前的这个英国佬。
“是的你说的不错但是司马先生你要知道因为我们在日本的供货商那里出了些问题所以现在临时把定单加大到三十万套。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保证在两个月时按时供货。”
马修一副很轻松的样子临时把定单增加到三十万套正是马修昨日苦思苦想得出的一个最简单却最有效的报复这个中国人的法子
到时马修只需按照接收二十万套就行至于剩下十万套完全可以拒绝接货至于合同?在中国大多数情况下中国人和外国人打官司的结果都是中国人输。
和中国人做生意并不见得非要遵守什么合同。到时这个中国人手里积压着十万套大衣他为了回笼资金只能选择底价出售而那时自己完全可以以底价买入。
当然如果这个中国人没能筹集到三十万件的大衣的话马修个人会非常乐意看到这个结果恐怕这个中国人光支付的合同赔偿款就足以让他破产。
别说三十万件呢绒大衣就是二十万件呢绒大衣对现在国内的任何一个商人而言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天文数字的定单。
但是对于司马来说——好像并不存在什么吃下吃不下的问题如果说司马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意见恐怕是这个单要是能再大些就好了。
“我方已经查看过你们提供的大衣样品我方愿意以每件16。5块银元的价格定下三十万件这是已经起草好的合同司马先生可以看一下如果没有异议我们双方就可以签定正式合同了。”
虽然孙平的心里有些不太情愿明知道这是马修惯用的坑害国人的伎俩但是眼下却只能可奈何的把合同的范本递交给司马。
刚一接过合同司马不禁长出一口气因为是第一次历史上有名的外国洋行打交道司马可还真有些担心这外国洋行的合同会不会像后世一样上面满是洋文没几个中国字。
那些个洋文说实话司马也就是他们分开全认识一合在一起就没有一个认识的。幸好这份合同里的全部一色的汉文。
仔细看了一下合同司马并没有现什么不妥的地方至少在一个外行人的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合同上按照双方的约定也是司马特别强调的
合同一签定就先交付两万套呢绒军大衣而洋行方面必须要一收到第一批军大衣就需支付六十万银元的定金。在合同签约期的两个月内交付全部三十万套军款呢绒大衣。
对于司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这六十万块银元的定金有了这笔定金司马才能解决自己最急需解决的问题——仓库的安全问题。买这仓库对仓库进行改造才是司马当务之急而买下仓库所需要资金就全靠这六十万银元了
至于购买大衣的款项则显得并不那么重要反正自己在那里押有一百多万的定金再交一部分钱就可以再拿几万件反正又不是一次**付全部的大衣。
当马修见到司马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时马修越变的笑容可掬起来整个人显得像一个非常友好的老年外国人一样
可是孙平看到这位司马少爷签下字时心里都恨不得想甩自己几个嘴巴不用去想孙平都可以相像两个月后这位司马少爷面对巨额损失的困境。无论他是否能交付那多出的十万件大衣损失从他签下字时就已经注定了。
为这个马修做了这些年孙平没少见眼前的这种场面和最后那些绝望的面孔。同样也没少见马修在得逞后的狂妄眼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切旧事重演罢了如此而已。
合同签定后无论是马修还是司马都得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因为马修操着满嘴京片子的缘故两人的勾通显然不存的任何问题按照中国人的规矩合同签定后大家自然需要在饭桌上联络一下感情。
以酒桌上熟知中国酒场规矩的马修更是显得如鱼得水一般一时间大家是好不尽性当然除非了孙平一个人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为这个现在显得意气风的司马少爷感觉有些可惜。
第二十九章 古董
自打从第一次通过这个时空异常点挣到第一笔横财后一直以来司马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整个仓库全部买下来并加以改造
因为这样才能确保整时空异常点的秘密不会外泄并且如果仓库是自己的那么贩运大宗物资之类才会有安全保障。
刚开始时买下整座仓库不过只是一个梦想罢了因为资金不足只能租下三号仓库虽然仍会不这样那样的不便但是至少比过去仓库归别人使用要安全的多。
现在司马终于筹够了足够的资金去买下整座仓库当然这全部得益于保和洋行的马修先生支付了六十万银元的呢绒大衣的定款。
六十万银元说多不多但是如果单单用银元的话光重量可就是十多吨!司马很难想像自己如何拖着这么多的银元。
兴好在这个时代把银元折换成黄金却是非常方便的事情换成黄金后不过三百多公斤但是那怕如此司马还是现了不便之处可以想象当司马在市场上售出三百公斤黄金后会在二十一世纪引起什么样的轰动
那个轰动的最终结果恐怕就是这个时空异常点机密不何不说甚至于司马本人也有可能身陷牢狱之中。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司马所愿意看到的但是如果不出售这些黄金的话显然司马就没有足够的资金来买下这座仓库。一时之间司马陷进了两难的境地。
司马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来到这家银楼但是却没有任何勇气走进去去抛售出自己手中的黄金
除非这几百根大小金条分成几百次在几百家银楼出售但是这样的度显然不能让司马满意要是用这种度出售的话恐怕等钱筹集了到那会黄瓜菜也都凉了。
“哟!李老板!好久不见那!都到了门口了怎么着也要上去坐会不是!”
孙言正好送一个客人走出银楼没想到竟然在银楼门口碰到有一两个星期没来过的司马本以为自己可能失去这个客户可没想到在这竟然又碰到了他。连忙打招呼请司马上楼坐会。
“呵呵!这么巧啊!孙老板。”
司马没想到会在此时碰到这家银楼的老板连忙慌着和他打着招呼哎!这几百公斤黄金也不是他这种人能吃下的。
司马明白这座小城里的任何一家银楼都不可能拿出足够的现金来吃下自己手里的黄金。而且是在当今这个对黄金实行着半管制的国家一下在市场上出百这么多来路不明的黄金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今个中午我的和李老板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没请李老板吃过饭真是我的不是。今天中午我做东你可别推辞要是不去可是看不起穷哥哥。”
在银楼二楼孙言的办公室里孙言让秘书给司马泡了杯茶笑说到今个即然碰到他了就得好好和他联络联络一顿饭不值几个钱但是要是能再把眼前这个大客户给拉回来就是连请他十顿又能如何?
“呵呵!孙老板太客气了。”
知道眼前这孙老板的用意的司马并没有推辞也没应下来。随意的和他客套了两句。
“孙老板这办公室不错啊!怎么孙老板喜欢收藏瓷器?”
这孙老板的办公室装修的确不错一点也看不出商人味反道书香气十分重那边摆的那些个瓷器大都是青花瓷之类。
对瓷器司马是个外行只是在那中央电视台上看这几期那个什么《鉴宝》之类的收藏节目时有看到这方面的介绍。
“呵呵!李老板见笑了别看这屋里摆着这几十件瓷器可是全都是样子货假的。我这身家当还玩不起这些东西。”
虽然话说的轻松但是司马还是注意到眼前这孙老板提到这些时好像有些失意的味道连他的身家也玩不起这些东西?
对眼前这个孙老板司马虽然不甚了解但是在这个小城这孙老板倒也是个名人白手起家二十多年打拼挣下了几千万的家产他玩不起这些玩意恐怕这个小城就没几户能玩起了。
“孙哥玩笑不是。”
“李老弟你恐怕是不太了解你以为那些个玩着那些十万八万的瓷器是个玩家?这行里的水深着那不说现在就单说两年前像那个明永乐的青花暗刻龙纹碗拍价最后就是一千多万还有那个清乾隆的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那也是千万成交。像哥哥这点家当扔到这行里头恐怕连个影都见不到。”
一提到这些瓷器之类孙言的话就打开了打从几年前开始迷上瓷器这类玩意的孙言这几年可是没少朝这里头扔钱可最后弄到的全都***样子货
至于那些拍卖行里拍的那些孙言自己也就仅仅只能从书本里印刷精美的图片上一饱眼福了。
“哎!要是早个几十年咱们也去拾个漏之类就是不行咱买下几个放到现在那也是……”
有时候人们总会后悔自己错过这机会、那机遇的但是有几个人会去想在那时错过各种机会、机遇其实在很多的时候都是因为你自身的胆色或是能力的不足而错过这样那样的机会、机遇呢?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去想这个问题。
“来孙哥!你来给我好好的说说古董这玩意。”
听到一件瓷器拍了上千万司马一下来了兴致搁在过去司马恐怕对这还真提不起什么兴致原因无他就是关注了自己也买不起不是但是眼下听到一件瓷器就价值千万于是就来了兴趣。
“其实哥哥也不过才进这行这行的水深的恐怕就是在这里玩了几十年的老人恐怕一时也说不清楚。其实在咱们这种小地方玩这东西的无非就那么几个人你看那些个行里的摆的东西其实没几件真货刚进这行时哥哥我可没朝这里头教学费。”
从上午十点钟左右就开始和孙言谈古董、瓷器之类的话题直到下午两点多吃过饭司马仍旧不停的听着这孙老板给自己上着古董课。
因为做为一个外行的缘故司马更多的时候只是摆个耳朵在那里听而不过是行中新手的孙言过去那里碰到过这么专心的听众
本就喜欢显摆卖弄的他这会那还忍得了于是说的是那个唾沫纷飞一时间两个人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说在孙言眼中这司马老弟在这顿饭之后早已是从客户关系上升了朋友关系。
直到最后孙言接到银楼打来的一个电话后两人才有些依依不舍从饭店起身孙言硬约司马以后一定常到店里坐坐两人在一起再探讨一下这些个玩意儿。
“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这句每个中国人都曾听说过的俗语一语点名了古董的价值只有在盛世的时候才会得已体现
而那句“宁要钧瓷一片,不要黄金万两”则一语道明一些古董的珍贵程度。上了半天的课虽说这孙言只是个半掉子老师可是对司马这样对古董行里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而言那简直就是高人一般存在。
虽然要说学什么东西关天的功夫肯定是不够但是司马却从小半天的聊天中现了一条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一条财路至少这个比较安全。
虽然对古董这行不甚了解但是在电视作品中、文学作品中却没少见其间提到的关于古董的内容从孙言的嘴里司马知道如电视中提到的那样古董这行的水太深大多数玩意他的来路根本是个迷这行当里甚至有很多玩意都是带着血腥味
但是却从来不会有人过问这些东西的来路当然前提是在国内拍卖的东西只要要警方没有备案就行。如果是在国外拍卖就更不会有人过问他的来路。古董这行里的水太深有玩家、有投资的、有洗钱的三教五流样样人物都能在这行当里找到。总之一句话——这行的水太深人太杂。
“呵呵!要的就是你不问东西的来路!”
看着从网上查找的资料司马简真不敢相信竟然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如果做一般人投进这行当里恐怕会小心再小心而对司马来说恐怕在全中国没有比这一行更适合自己的
这一行里头至少不会有人追查东西的来源只要这些东西不是脏物就行更何况这些玩意大都是价值不菲
像一个小小的鼻烟壶就能价值数百万远比用黄金、白银之类的贵金属多方便虽然套现的手续兴许麻烦些但是却胜在基本上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对于司马而言这种鱼龙混杂的古董行反而适合现在的自己就像网上说的那样现在的古董界变的越来越的混乱在里头混迹着的鱼龙们个个是心怀鬼胎更有甚者现在这古董行里已经牵涉到洗钱等违法活动里头。
但却恰恰是因为这种鱼龙混杂才适合各色人等在这里头有混水摸鱼而司马恰恰就是想去在这池子混水里摸点鱼上来的主还有什么比这里更适合给自己的钱漂白呢?
这种一件古董价值上千万的买卖和弄个百十公斤黄金所带来的风险相比几乎已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第三十章 瓷器
最近几年无论是国内还是国际拍卖市场上中国古代瓷器的价格一直是居高不下不断传出新的拍价记录
早在o7年在中贸圣佳夏季拍卖会上一件清代“乾隆珐琅彩荣华富贵灯笼尊”瓷器拍出了75oo万元。加上12%的佣金这件瓷器总成交价为84oo万元创下了中国内地瓷器拍卖的最高纪录。
这个拍价时至今日仍然没的被突破但是拍价要千万至数千万的瓷器却屡见不鲜几乎每一次拍卖会上都会有一件或数件瓷器以千万甚至数千万的高价成高。
而在国际市场上中国古代瓷器的价格则不断的持上升趋势在2oo6年11月香港著名收藏家张宗宪先生收藏的清乾隆御制珐琅彩杏林春燕图碗由香港佳士得拍卖最后是以1.51亿港元成交创下清瓷在国际拍卖史上的最高纪录。
足见珐琅彩瓷器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而早在o5年在伦敦佳士拍卖行就曾有一件元青花人物罐最后是以14oo万英镑的价格成交折合人民币2.3亿多元。
“早知道这样自己还劳什么子弄这弄那的直接弄几件瓷器回来可不就达了!”
看着从网上搜到的数字司马不由的双眼放光起来司马这几个月虽说没少挣银子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
因为担心大量金银出现在市场上会引起警察的注意所以司马至今只敢少量的放出金银虽说相比于过去这个少量也是以数百万计光是这个数百万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时空异常点的存在恐怕是过去的司马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这几百万却根本无法支撑司马现在庞大的开支购买机器设备、建筑材料等等一系列繁杂的开支虽然仍然存着大量的金银
但是任是个白痴也明白大量的金银一下冲进市场会形成什么后果在国外可能会导致金银价格暂时下跌但是在现在的国内恐怕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直接进监狱里写说明去了。
这些动辄千万、数千万的瓷器显然比金银适合拿来套取现金虽说可能也会费时费事但是至少胜在安全。
和大多数玩家相比之下司马显然有着别人无法相比的优势。那就是司怪所掌握的时空异常点司马完全可以拿着拍卖画册,在共和四年的时代慢慢挑选在二十一世纪能卖上价、受欢迎的瓷器种类然后送到二十一世纪拍卖套现。
至于挣钱或是不挣钱对司马而言并不重要重要是这种方式套取现金的方式相对比较安全同时可以套取足够多的现金。仅此两点就足够了。
“老高你看这些照片。”
虽然说对瓷器并不怎么懂行但是得益于后世达的资讯业以及达的技术司马用打印机打印出了数百张2ooo年后国内外的瓷器拍卖图鉴靠着印制精美的图片再加上图片标出的名称相信自己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少爷这是?”
高传良拿着手中的这些精美的照片看着照片高传良甚至有一种像是看到实物的感觉虽说高传良自己也曾拍过照片
可是像手里这种彩色的而且是这么精美的照片高传良还真没见过每一张瓷器的照片后面都标写着这种瓷器的名称。虽然并不怎么了解这些高传良还是看出来这些照片上的瓷器应该都是些古董。
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
自从这年份进了共和那天起就注定这京城的琉璃厂里各式稀世的玩意儿越的多了起来而价格相比前清时有时都有点儿不着谱的价反而降了不少。
现如今这琉璃坊里的顾客早已不是前清那会以王公大臣们为主早变成了这暴的商人还有就是南北各省的督抚、将军们。
这来自打从前清皇帝退了位这京城的前清的王公大臣们日子过的着实有些紧了很多王公大臣们都失去了过去的大部分进项
以至于为了维持生活一些王公大臣们那里还顾得什么面子、里子的大都趁着现在行情还算可以悄悄的把手里过去别人的孝敬的那些不花银子的玩意拿到市面卖掉。
不仅现在王公大臣们如此就是那紫禁城里住的那位爷也差不多如此退了位的皇帝虽说有这样那样的特权
当初退位时还商定北方政府年年供着银子养着可实际上这北方政府的银子都够紧的那里还有多余的银子供给这紫禁城里的那小不更事的皇帝。
没了银子不光皇帝的日子过点紧了就连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的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本来打从几百年前就有着偷宫里的玩意卖出宫以换点钱的习惯的太监、宫女们都到了这步田地有人顺些东西到也常见了。
几乎每天都有些太监、宫女们化着妆到这琉璃厂的一些老号里把自己顺出的玩意变现。
这宫里出来的东西还能差了?一时间这琉璃厂的市面上到也能见着过去在民间难得一见的宫内珍品。实际上后世所见一些宫里的珍品也大都是这时流到市面上的。
“哟那爷。小的在这给您老请安了。”
那福里刚一进这古玩店店里的掌柜就急忙迎上去给他道了个安虽说是前清是亡了那福里这黄带子的身份在这共和的天下也没人会买什么账可是这些年在这玩意行里头名气搁这里摆着。
“嗯!有什么好玩意拿来给爷过过眼。”
那福里径直做到椅子上喝了口掌柜备好的茶说到。这八旗子弟虽说作文、打仗什么都不行可是几百年来有大清朝着银粮养着几百看下来个个那都是打马溜狗各种玩意无一不精的主。
而说到玩意那福里自认也是个中好手要不这口外来的人不会指名让自己的给他们过眼相些个玩意。
“爷!这回您老又帮那位督抚、将军采办玩意?”
掌柜的当然知道眼前这位那爷别看谱摆的不小可是实际上从爷爷辈那就空了。幸好这那爷有一双玩玩意的火眼再加上在这琉璃厂里的名气这几年倒是替那些个南方的将军、督抚们采买了不少玩意从中抽点佣钱。
这那爷不像旁人采买时来个真中混假反倒是件件咬着真几年下来这双火眼倒越得着那些从南方来的土包子赏识。
“一口外的将军想托人在这京城打点打点那帮土老帽也就是拔羊毛的出身。那里懂这。这不就麻烦着爷给他们长上眼嘛!”
虽说拿着别人的给的抽佣银子可是那福里嘴上却也是不饶人虽说现下自己个没有银子整这些玩意但是这些玩意落到那些土老帽手里也着实有点儿暴殓天物。可谁让这帮土老帽手里有自己没有的银子那。
“那爷!这正巧了今个刚敢几件不错的玩意的这个小玩意您老来给过过眼。”
掌柜的也没白话从柜内拿出件龙纹葫芦瓶出来。按行规放放在那福里身旁的桌子上说到。
“嗯!这是乾隆爷那会的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不错!不错!”
那福里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一下一入眼那福里就知道这玩意定是从宫里出来的。现在这行里的从宫里出的玩意到是越来越多了。
“怎么着?宫里头出来的吧!”
那福里仔细看了一会放定手里的龙纹葫芦瓶说到。
“呵呵!那爷现在这琉璃厂里那家铺子里没几件宫里出来的东西。怎么着那爷这样的玩意应该能入爷的法眼吧。”
有钱好办事没几日功夫在司马第二次让人进已经盖好的仓库里拉再次运来的四万件军衣时高传良给了司马一个好消息已经请中人在京城收了几件不错的玩意。也找行家验过了货。
“釉里红团龙纹葫芦瓶、粉青釉描金镂空开光粉彩荷莲童子转心瓶都是乾隆爷那会的珍品这几件是元青花……”
在高家高传良打开箱子里的几个盒子对司马说到。虽说只是十几件瓷器可是高传良却没少费心思生怕买到假货特意在京城找了那福里这个在行里名声不错的中间甚至后来那福里买来这些货后还专程让一个和那福里有过节的行家过了眼可是费了一些功夫后才算精挑细远了这十来件玩意。
“老高这次你老费心了还专门累你跑了次京城。等回头咱们这阵子忙完了你老可真得好好休息、休息。”
和老高之间也许并不需要这么客气但是从感情上司马却总是过意不去必竟老高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几个月没少为自己的事前后奔波像盖仓库、厂房这些事几乎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在这里的一切老高显然比自己付出更多。
“少爷那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
虽然辛苦但是老高不觉得这有什么虽说活是干了不少可是必竟若没有这司马少爷的提携恐怕自家现在仍然看着这庄子上的小当铺过着一般的营生那里会像现在这般风光
高家那怕是在张家口也算响当当的人家了这一切都是眼前这少爷给自己带来的辛苦又怎么样?就是辛苦那也是应该的做人不能忘本!
无疑司马每每都觉得自己异常的幸运能够和高传良成为伙伴的确非常幸运
至少年过五十的高传良没有一般人的那种野心他永远满足眼前的一切一个知足的伙伴有时远比一个有进取心的伙伴来的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