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已经死了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情也就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这些人贩子们当然也不会成天盯着这件事情,去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后来这个事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了,也就当成了个传说。
司通自然也是如此,所以,一开始听到说是老鼠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往这个方面去想,毕竟正常人的思维里绝对不可能,现在听到那女人的提醒,他却是回想了起来,并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臧老六那个团伙覆灭的地方和他不是一个地方,但是,保不齐……
自己这边,应该不会也犯了忌讳了吧?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鬼神之谈虽然有些虚幻缥缈,却依然是压在他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嘴上个个都说着不信,可心里头呢?毕竟他们可都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群超脱普通人的一群人物。
现在想来个个都吓得要命。
一想到自己这边可能犯了什么忌讳,司通的身子就有些轻微的颤抖了,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他开口朝着那二流子问道:“老鼠就堵在那下面吗?”
“是……是的……”二流子吓得有些魂不守舍,满脸惊慌的点点头答应了一声,继而在虚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颤声道:“不是……不是聚在一起……是……是这样,跟包围似地。”
“什么?”纵使司通的心志再坚定,胆子再大,这会儿却也是忍不住失声尖叫了出来,猛地上前两步,一把揪住了二流子的衣领,沉声道:“你说,老鼠现在已经把我们给包围了?”
“这……这边是。”二流子艰难的指了指他们原先下山的方向,点点头之后。又重重的摇了摇头,指向另一边,道:“那边…那边不知道……”
“操!”气急败坏的司通狠狠的怒骂了一声,一把将二流子甩到了一旁的树干上,怒声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
“哦哦哦……”那些已经被吓傻了的人贩子这才纷纷回过神来,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地,忙不迭的点头答应着,然后朝着发现老鼠那一边相反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失魂落魄,却又胆战心惊。
司通就跑在这伙人的中间位置。并且一直保持着均匀的速度,使得自己始终处于被众人环绕的地方。脸色阴沉,呼吸急促,虽然在拼了命得跑,可不知道为什么,司通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浓了……
“啊!”从原先聚集的空地往山下跑,大约跑出去不到六十米远,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女人突然间发出了一阵尖锐刺耳的叫声。猛的停下了脚步:“老……老鼠这边也有老鼠!”
人贩子们愣住了,一个接一个的停下了疯狂迈动的双腿,呆呆的望向了正前方……
“叽叽叽……”老鼠尖厉的叫声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被这阵叫声吓得浑身一颤。司通打了个激灵,跺脚道:“左手边,往左手边跑”
“哦哦哦……”人贩子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漫无目的的跟着司通的指挥往东跑。往西冲,费尽心思拼进全力的试图逃脱老鼠们的包围圈。
但是……
“啊!这边有老鼠!”
“继续往左跑那条小路,看到没有?快。从那条小路跑!”
“啊这边也有老鼠,好多老鼠!”
“往回往回,快!”
“通哥,后面也有老鼠天呐……通哥,老鼠们围上来了!”
“干!”左冲右冲,最终还是被老鼠团团包围了起来,挣扎的范围越来越小,可以逃跑的方向几乎已经全部试过了,但无一例外,全部都以失败告终在这种绝望的情况下,司通连怒骂的声音都变得无力了许多……
“通哥,怎么办?”包围圈被不断的缩小,慢慢的,四面八方围聚过来的老鼠,就已经清晰可见了,望着这些已经阻截了他们所有退路的老鼠,那名叫梅子的女人吓得几欲昏厥。
一把抓住了司通的胳膊,她的脸色已经完全惨白,颤抖着身子,朝司通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他**要知道该怎么办还能在这里呆着吗?”心烦意乱、惊恐莫名的司通早已没了平日里那种指挥若定的镇静气质,脸上堆着的尽是难以言表的恐惧之色。
在这种情况下,又被这女人抓住了胳膊大声询问该怎么办……气急败坏的司通直接一甩手就将那女人摔得跌坐在了地上,看都没看这梅子哪怕一眼,他双膝一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哥大姐大爷大妈……小弟无意间途经此地,不知道犯了各位什么忌讳,求求各位大哥大姐大爷,撤了这些老鼠吧,小弟已经知道错了,这就带人离开,此生此世再不敢踏入此山哪怕半步……”颤抖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司通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是,那些老鼠根本没有因为他的求饶而有任何退散的迹象,反而再一次收拢了包围圈,对着司通等人就是一阵龇牙咧嘴,叽叽叽的叫声刺耳无比。
继续在地上跪了几秒钟,还磕了响头,眼看求饶无用,逃生无望,司通的脸色完全死灰。
可是,他并没有立即放弃逃生的渴望,而是站起身来,目露凶光:“虎落平阳被犬欺,今天你们这些老鼠这些畜生也敢欺负到我司通的头上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一番低沉的咆哮之后,近乎癫狂的司通在那些人贩子惊愕的眼神中撩起了衣袖,然后……
“通哥,不要!”那被摔倒在地的梅子尖叫了起来……——
“都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冲啊”听到身后传来梅子的尖叫声,司通的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去势不减的冲向那道由老鼠组成的障碍线,同时回头对着余下的那些人贩子咆哮道:“冲是个死,不冲也是……啊!”
咆哮的话语还没完全说出口,已经冲出去五米多远的司通突然间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凄厉的程度,足以让寻常人听到后吓得肝胆欲裂。
“吱吱吱……”老鼠们的发出的叫声也开始发生的改变。变得更加的刺耳更加的让人难以承受,从它们的声音变化看,此时的它们似乎已经进入到了完全亢奋的状态,一种嗜血的气息,从它们瘦小的体内散发出来,并且弥漫到了空气当中,阴测测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而率先冲出去,试图以自己愚蠢的勇气博得一条生路的司通,根本只是挣扎了不到几秒钟。就因为双腿被老鼠们生撕活咬所带来的疼痛,发出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后,重重的倒了下去,瞬间被数以百计的老鼠覆盖……
那余下来的十多个人人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直愣愣的望着已经被老鼠们撕成了碎片的司通,想着他半分多钟前喊出的话以及那生龙活虎的模样……
“不冲……至少还能多活几秒钟……”眼睁睁看着司通被蜂拥而至的老鼠从头到脚啃食了个一干二净,看着那副老鼠退去后暴露出来的骨架,那名叫二流子的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些失神的望着,口中呢喃着,自语着,瞳孔已经开始扩散……
司通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余下的这些人贩子证明了一个真理,那就是……他们今天,死定了。
数千只被王明从四面八方调集而来的老鼠已经将这些人贩子团团包围了起来,不管是他们冲也好。不冲也罢,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司通的死亡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至少他用他的死亡告诉了余下的人贩子。他们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已经完全踏上绝境了,死亡仅仅只是时间问题,最折磨人的……还是这死亡前的几秒钟啊。
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神经也是越绷越紧。
十多个余下来的人贩子不自觉的就围成了一个圈,面朝外背朝内,双手握成拳头,想冲,却又有司通血淋淋的教训在前,双腿就跟被灌了铅似地,沉重的根本就迈不开。
不冲呢?老鼠们似乎就是在戏谑他们一般,慢慢的,一寸一寸的缩减着包围圈的范围就在这种嗜血的气息当中,慢慢折磨着这些人贩子的神经,考验着他们的心理承受极限……
“啊,我受不了了!”最先受不了这种压力的,是一名三十四五岁的壮年男子,只听到他发出一阵野兽般的咆哮,随即便脱离了人群,低沉的嘶吼着咆哮着,在众人绝望当中又带着一点希望的眼神注视下,一头扎进了老鼠组成的浪潮当中。
“吱吱吱……”老鼠们得防线非常密集,几只老鼠因为躲避不及而被这名男子踩了个正着,顿时吱吱的叫了起来,被踩得五脏俱裂,发出的吱吱叫声显得尤其凄厉。
而也正是因为此番‘误杀’,因为那几只被踩死的老鼠发出的凄厉惨叫,顿时如同一颗水珠掉进了滚烫的油锅一般,呲啦一声,老鼠们全部沸腾了。
“吱吱吱……”数千只老鼠齐齐发出了吱吱吱的叫声,当真是有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那名闯进老鼠防线的壮年男子根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拥而上的老鼠们轻而易举的推倒,然后……
“啊……”无比惨烈的叫声瞬间覆盖了老鼠们发出的吱吱声,沸腾了的老鼠们可不管这名男子有多痛苦,在王明的命令下,数千只老鼠终于结束了戏谑的举动,一浪接一浪,如同滚滚洪流一般,袭向了那余下来的十多个人贩子:“吱吱吱……”
“不要啊!我…我还不想死……啊!”惨叫声相继响起,但老鼠们可管不了这么多,它们只知道遵从王明的命令,按照王明的交待,对眼前这十几个人类……杀无赦!
无视了这些人贩子的惨叫和求饶,如同蝗虫过境一般,仅仅是一来一回两次冲击,现场就只留下了十多具带血的骨架这伙人贩子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忌讳?会遭来如此灭顶之灾?
王明附身在麻雀的身上的意思意志,无法告诉他们犯了什么忌讳。如果他是本尊出现在这里的话,事先一定会告诉他们:你们犯得,是我王明的忌讳。
对于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血腥一幕,以王明现如今的心境,根本就不会因此而产生任何的波动,更何况眼前这些死的,全都是应该被吊起来千刀万剐的人贩子?
就站在树冠上,神情淡漠的注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这个时候的王明或许还不知道,他的心境早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或许只有在这种替天行道的情况下,他才更像个神,而不是一个人。
亲眼目睹了屠杀的整个过程,王明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不适,直到将这十几个人贩子的灵魂也给打散后,他才控制着麻雀轻轻的一振翅膀冲天而起。他让这些人彻底的魂飞魄散,对于一个曾经圣手仁医的王明来说,如今的他正在慢慢的蜕变,变得越加的平衡。只是此时王明并没有感受到心灵的变化,虽然他觉得自己心安理得的让这些凡人魂飞魄散不好,但却也说不上来,但内心却觉得自己这样做顺理成章!
不过王明并没有立刻离开这里。而是上升到一定高度后,猛的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直的扑向了血流成河的惩戒现场,利用麻雀的爪子开启了掉落在地上。已经沾染了鲜血的一台通讯器,扫了一眼上面显示的联系方式后,才再次振翅起飞。消失在了密林当中。
而那些留下来的老鼠,则开始了它们的清理工作,吱吱叫着扑向了那十几副骨架,一阵让人胆寒的咔嚓声后,现场除了残留下来的血迹和凌乱的痕迹之外,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血案的证据。
做完了这一切,这些老鼠才算是圆满的完成了王明下达的命令,成群结队的,朝着各自来时的方向散去……
与此同时,解除了在麻雀身上附身状态的王明,却正躺在客房内的床上,有些错愕,感觉了一下自己灵魂内的变化之后,他笑了,嘴角上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一个人在宾馆的客房内思索良久,差不多确定了自己接下去几天的日程之后,王明这才掏出通讯器拨通了在京城某个部门的电话……
“给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具体信息,查到之后立刻汇报给我!”
“是,属下明白!”另一端传来恭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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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个?怎么可能!”听到手下人的汇报,那位局长瞬间就瞪圆了双眼,狠狠的跺了跺脚:“该死的,又让这群人渣跑掉了!”
一个小时前,被暂时关押在审讯室内的张杰突然得了失心疯似地,嚷嚷着要见最大的官儿,几名负责审讯他的警员商量了一下,也就打电话通知了已经回到市局办公室的局长。
接到这几个警员的电话之后,原本以为审讯已经不可能再出结果的局长立刻喜上眉梢,二话不说就从局办公室又跑回了临时关押张杰的派出所,不出所料,张杰果然就如同倒豆子一般,将他知道的所有情况交待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张杰要求起身上厕所,局长心情不错,也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让局长以及在场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张杰在起身之后,二话没说就一头撞在了审讯桌的桌角上,当场死亡了。
好在这个张杰迟早都是个死,而且,审讯室内还有监控系统,所以,对于他的自杀,局长虽然惊讶了一些,却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紧张,安排两个民警负责料理他的尸体后,局长便下令前往目的地抓捕余下的那些人贩子团伙成员。
因为他还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比第一批出发的警员要慢了几分钟的时间,等他赶到眼前这幢二层高水泥楼门前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手下人汇报,孩子已经被成功解救,但在这幢水泥楼内只发现了两名嫌疑犯,其他的嫌犯已经不知所踪。
本以为能够将这个人贩子团伙一锅端了的局长,心情立刻从巅峰跌落了低谷,黑着一张脸重重的一跺脚,只以为是自己这边行动太慢,已经让那人贩子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提前逃离了。
但是,那个前来汇报情况的民警,在听到局长的低声喝骂之后,却是神色古怪的顿了顿,咽了口口水之后,朝局长接着道:“局长……事情可能没您想的这么简单……”
“怎么回事?”听到这名民警的提醒,局长突然间心中一动,猛的抬头望向了他,略有些不悦的喝斥道:“赶紧说!”
“是是是……”本来就没想卖关子的民警被局长这么一声喝斥,立刻就讪笑着答应了几声,然后道:“局长,屋里头发现的那两个人贩子,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已经死了……”(未完待续。。)
八十四 两面
“什么?”局长一愣:“查过没有,是怎么死的?”
“从他们的伤口上看,袭击他们的应该是两条毒蛇。”那民警迟疑着回答道:“但是,具体是什么种类的毒蛇,还需要进一步鉴定之后才能确认。”
“毒蛇袭击了这两个人贩子?”局长心神震荡,突然间就想起了许许多多的诡异案件,他眼前一亮,忙下令道:“安排几个人把孩子先带回局里去,另外,马上调集人手,以这幢屋子为中心,彻查方圆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异常情况。”
“啊?”那民警一愣,却也不敢迟疑,答应一声后就匆匆的去传达局长的命令了。
而看着这民警离开的背影,局长却又有些局促的想到,希望……自己猜测的没错吧,要是那神秘部门做的就好了,如果这群人贩子又逃走了,指不定又得有多少孩子遭殃了。
有了局长的现场指挥,一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队警力往东彻查,一队警力往西彻查……整个彻查工作从晚上八点钟开始,一直持续到近九点钟,但是,各方都没有传回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在局长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的时候,刚刚加入到查找队伍当中的警犬突然间有了发现,朝着那座被众人下意识遗忘的山包大声吠叫了起来:“汪汪……汪汪汪”
听到这阵犬吠声,局长立刻精神一振,大手一挥:“进山!”
仅仅过了不到二十分钟,那一片处于树林环绕的空地就被警犬发现了,凌乱的现场,浓重的血腥味……
看着、闻着,局长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些人贩子并没有逃跑,而是……被那伙神秘部门的人灭杀在了这片树林之间的空地上。
自从当初上任以来,局长就接触到了另一个隐秘的世界,虽然只是皮毛但也让这个普通人难以接受,不过他也明白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所有心中也慢慢的没有了芥蒂。
而现在,显然是这伙神秘人又一次出手了,不仅替他局长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也替许许多多的无辜受害者报了仇,更是变相的解救了许多原本可能遭遇毒手的孩子和家庭。
单从这一方面考虑。局长虽然有些反感对方的残忍,但是还在心中暗暗的佩服了起来,更是联想到,还是我华夏人神秘厉害……
“呵呵……”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当中,局长突然间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就朝着一头雾水的众人摆了摆手,道:“走吧。”
“呃……”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三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急匆匆的赶过来,好不容易找到疑似案发现场的地方了,突然又下令离开?这局长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药?
不过,看着局长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却是谁也不敢跳出来过问什么,既然连局长都说走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再傻啦吧唧的追究下去。
于是,风风火火冲到山上的几十名警员。又因为局长轻描淡写的两个字,鱼贯的下了山。
其实别看局长现在这副模样看上去好像很高深莫测,又好像十分的镇定。但谁也不知道,就在他转身下山的时候,一个在脑海当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却在他心底激起了惊涛骇浪,吓得他差点没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尸体哪去了?现场那么浓郁的血腥味,土层都因为沾染了太多的鲜血而完全变成了暗红色,那么大一片的土地完全被染成暗红色,这得要多少血液才能办到?人是肯定死定了,那么……尸体哪去了?
慢慢整理着自己因为惊吓而有些紊乱的思绪,渐渐地,局长想到了现场的那些痕迹,以及被发现的,落得到处都是的棕褐色皮毛……这份记忆在脑海当中渐渐的和当初升职为局长后观看到的一个案子的档案的记忆相重叠……
“嘶……”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一瞬间,局长全都明白过来了。
尸体哪里是不见了,明明就是被一群老鼠给生撕活吞了啊想通了这一层,后背就有些凉飕飕了,局长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呼吸变得非常急促……或许,这会是他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噩梦吧。
对于灭杀这伙人贩子后卷起来的连带反应,王明根本就没有去过多的注意什么,局长这边的举动和反应,显然也不在他注意的范围之内。
“怎么样?查清楚了吗?”
“属下已经查清楚了”对方恭恭敬敬的声音传来:“这个号码最后使用的地点是在羊城附近,根据当地警方部门的配合调查,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号码的所有者名叫白彦芳,女,五十岁,是羊城某小区附近彦芳诊所的一名医师……”
“还是个医师?”听到紫霄阁在世俗界留守的铁卫说到这里,也仅仅是听到他说到白彦芳的身份,王明的眉头就猛地皱了起来,一股禀冽的杀机在他眼眸当中一晃而逝,医生?这个女人居然还是个医生。
察觉到了王明情绪的剧烈波动,甚至隔着数千公里远,那名铁卫都能隐约的感受到王明此刻的杀念有多么浓重略微苦笑了一声之后,铁卫接着道:“是的,白彦芳是个医师,而且还是一个有二十多年从医经验的老医师,并且……属下并没有调取到有关她的任何案底,至少在表面上看,她的底细一清二白……”
“这个女人很谨慎。”了解到这一情况,王明的心境倒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轻吸了口气后接着问道:“警方部门就没有发现过一点异样?”
“没有……”铁卫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非但没有发现过任何异样,并且,这个白彦芳在当地还算是小有名气,据说经常有人来给她送锦旗,在治病这一方面,也确实是有些能力。”
“也很擅长伪装。”王明的语气显得颇为冷淡。甚至毫不遮掩的透露出一丝丝让人胆寒的杀意:“很聪明的一个女人,可惜,聪明劲用错了地方。”
“阁主说的是……”铁卫点头答应了一声,事实上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白彦芳都干了些什么?王明不会主动跟他解释,他也不敢主动去问,现在他唯一能够肯定的一点是,这个白彦芳绝对做了什么该死的事,否则的话……王明又怎么会好端端的来调查她?虽然不明白阁主已经超脱成为了绝世强者,怎么会来世俗界用这么慢的手段来收拾这些人,但面对王明。铁卫们没有一个质疑的。
接下去的几分钟时间,铁卫向王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白彦芳的各种资料信息,包括她于五年前离异,目前处于单身状态这种线索,也被铁卫一个不落的全告诉了王明。
从铁卫这边了解到自己需要的大部分信息后,王明也没有再迟疑什么,直接起身挂断了电话,穿上鞋子后离开了宾馆的客房,在服务台办理了退房手续之后。闪身进入了附近的一条无人小巷,然后消失了。
……
羊城岭南公园位于羊城南郊一片天然湖泊旁边,在岭南公园的附近,或者说是这片湖泊的附近。一共兴建有七片小区,最早的修建于一百年前,最晚的现在才刚刚破土动工。
在岭南公园的正对面,是一片修建于五十年前的小区。虽然年头不短,但现在看来依然较新。名为乐康小区,和岭南公园隔湖而望。环境也算是比较清幽,属于一些从一线退下来的干部职工们颐养天年的首选宝地。
在乐康小区南大门的右手边,竖立着一块白底红字的招牌,上面写着四个龙飞凤舞,却又显得有些褪色的大字:彦芳诊所。
对于乐康小区的居民,乃至周边其他小区的居民而言,彦芳诊所无疑就是他们平日里看病拿药的首选去处,一来比较近,二来,那诊所的医师平日里待人也是细声细语,一些小病小痛的,也确实花不了几个钱就能治好。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彦芳诊所就在这岭南公园附近的小区间扎下了根。
“白医师,这么晚了还要去诊所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近十点钟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深夜了,一名刚刚从岭南公园逛回来的中年男子见到了神色略有些匆忙的白彦芳,不由的上前打起了招呼。
“哦,是啊。”急匆匆赶往诊所的白彦芳停下脚步,对着这中年男子非常自然的笑了笑,说道:“刚想起来今天还有些病历没整理出来,要不趁着现在整理出来,明天人家过来拿药了,可就得麻烦死了,噢,你这么晚了还不睡吗?晚上十一点到两点可是人的最佳睡眠时间,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这不是就要回去睡觉了吗?”中年男子的注意力被白彦芳不动声色的转移了,笑着让开了路,道:“那就不打扰白医师了,再见。”
“呵呵,再见。”白彦芳笑着回了一句,走出去几步路后,才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去朝那男人道:“对了,我看你好像有点感冒,晚上睡觉的时候注意盖好被子,明天早上来我这里拿点药吧。”
“哦……知道了。”中年男子楞了一下,随即就很灿烂的笑了,望着白彦芳离开的背影,晃着脑袋自语道:“白医师可真是个好人啊……”
对于这中年男子的评价,才刚刚走出去几步路的白彦芳自然能够听到,不过,对此她却没有一点的心理压力,戴着面具十多年了,类似这样的好人评价,她早已收到了不知道多少个,完全可以直接无视。
好人吗?白彦芳自问了一句,继而就露出了笑容,用非常轻微的声音自语道:“至少表面上是吧……”
经过了乐康小区的大门口,往前再走不到十米远,就来到了一幢紧挨着小区围墙修建起来的二层高水泥建筑前,从口袋里摸出了大门的钥匙,娴熟的摸黑打开了大门上的锁,推门进入了一片漆黑的诊所当中。
也就是在白彦芳推门进入诊所的同一时间,就停在诊所对出去马路边上的一辆黑色运输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门,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提着一只旅行箱从车上钻了出来,站在车旁左右扫视了一眼,确认没有人注意到他后。这才抬腿朝着彦芳诊所小跑了过去。
“砰……”这名穿着黑西装的男子刚刚进入诊所,诊所的大门就呼的一声关了起来,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声响,不等这黑西装男子做出任何举动,白彦芳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我不是跟你们说过明晚再来么?”
“白姐。”听到白彦芳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声音,这名黑西装的男子不由得身子一僵,继而陪笑着一张脸转过身去,正待开口的时候,白彦芳却摆手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把老娘的吩咐放在心上?”诊所内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泡。不知道何时已经披上了白大褂的白彦芳神情阴冷的望着眼前这名黑西装男子,不悦之色溢于言表。
面对白彦芳的这番不满,这黑西装男子也只能是陪笑着一张脸,认错道:“是是是,白姐,这次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您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了……”
“哼。”白彦芳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转身就将大门反锁了起来。继而望向了被这名黑西装男子提在手上的旅行箱,淡淡道:“货在这里面?”
“是啊,就在这里。”黑西装男子在心中暗暗的捏了把汗,忙不迭的点头笑道:“三个年头的雄性。闹腾的厉害,这不,我们头儿一接到白姐您的电话,立刻就着手安排了。今天下午刚得手,怕留在手上出问题,所以才……”
“货留下。滚。”白彦芳的目光紧紧在眼前这只旅行箱上停留了片刻,便自顾自的转过身去,拉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了一包用蓝色粗布包起来的东西,背对着那黑西装男子冷淡的说道。
“呃……”黑西装男子当然明白这一行的规矩,倒也不是着急拿钱,迟疑了片刻之后,他讪笑道:“白姐,您不打算把箱子打开看看吗?”
“你们有胆子骗老娘吗?”白彦芳猛的回头,狠狠的一眼就瞪了过去:“还不快滚?”
“是,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黑西装男子被吓了一跳,满脸堆笑的放下了手中提着的黑色行李箱,一路陪笑着后退着,直到后背撞到门后,才转身打开了大门,离开了彦芳诊所。
直到这个黑西装男子离开之后,白彦芳才上前一步提起了那黑西装男子刚刚放下的行李箱,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怪笑之色,自语道:“还是个胖小子……”
白彦芳根本就不担心那个黑西装男子会欺骗她,送个五六岁的孩子过来滥竽充数,因为,在这一行里头,尤其是人贩子对她,根本不敢有任何得罪的想法,因为得罪了她,也就得罪了他们自己的财路,甚至为此也能丢了性命。
想到这里,白彦芳也不打开箱子进行检查,直接上前一步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只看上去略显陈旧的联络器,熟练的拨出了一串号码……
“是张老板吗?哎,我是老白,对对对,您要的东西已经到了,现在方便把孩子送过来吗?好的好的,您记一下,地址是在万里巷六十九号……这个您放心,我们做这一行也有十多年了,信誉是绝对有保证的手术地点?对不起张老板,这是我们的机密,不方便跟您透露……”
先前看上去十分冷漠甚至野蛮的白彦芳,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熟练的业务员,笑容满面的和电话那头的那个张老板说笑着,商谈着。
正在为即将开始的自然心脏移植手术做准备的白彦芳并不知道,在她和那个张老板通话的过程中,有一双杀机禀然的眼眸,就在她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
王明跟在白彦芳的身后已经有几分钟的时间了,一路跟着她从她的住所处来到了这诊所当中,整个过程王明都没有对白彦芳下手,因为他一开始还无法确定白彦芳所属的这个团伙其他成员究竟在什么地方?
最开始的时候,王明甚至都准备直接对白彦芳动用搜魂了,直接将整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的所有底细摸清楚后,再将其一举铲除。不过这么做也有风险,毕竟王明这具化身能量有限,而且王明并不打算对这人进行搜魂,现在王明想享受一下过程。
就在王明打算现身进行逼供的时候,白彦芳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住所赶往诊所,也正是这样一个电话,让王明暂时按耐下了直接动手的想法,选择尾随白彦芳到她的诊所当中看个明白,瞧个究竟。(未完待续。。)
八十五 涨价
一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需要多少人?这一点王明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这里头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单凭一个白彦芳想要支撑起一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联络买家需要人手吧?孩子到手了,你给人家做器官移植手术要人手吧?抛去这些最直接参与到其中的团伙成员之外,这其中究竟还要牵扯到多大的利益网?至少有一条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以白彦芳为首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应该和某家条件完善的医院存在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要不然的话,白彦芳就算有孩子到手了,也无法进行移植手术,换句话说,就从目前已经浮出水面的白彦芳一个人身上,王明已经推断出了一张牵连甚广的利益网络,而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一张利益网连根拔起。
当过医生的王明可是对这些事情很清楚,如今法律也有规定,不允许器官买卖,虽然现在科学发达让一些人造器官层出不穷,但是却永远达不到自然器官的效果,要知道自从人体器官移植的基因冲突被解决之后,对于自然器官移植让一些有钱人趋之若鹜!
虽然现在世俗界的人类寿命大幅度增加,但是不修练也终归有一死,不过这些人也明白,肉身死了灵魂也不容易死,所以一些到了大限的有钱人更是经常换心换肝的维持生命,这里边绝对是暴利!
同时,王明还有一个比较喜人的发现,那就是在白彦芳的手机当中留有众多人贩子团伙的联系方式,先前给白彦芳送来三岁男童的男子,就是一个小型人贩子团伙的成员。
王明已经将那人的长相牢牢记在了心里,端掉了白彦芳这个团伙之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那名黑西装男子所在的人贩子团伙打掉白彦芳这个团伙和那个人贩子团伙。
想到这里。王明不由的就将目光投向了对自己存在一无所知的白彦芳,脸上露出了一丝丝阴冷的笑意……对于这些人渣,他,从不手软。
“白姐,我们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和货大概什么时候到?”白彦芳和那个客户张老板联系完毕之后,随即就接到了一名年轻女子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年轻女人朝白彦芳道:“需要把张杰他们都叫过来吗?”
“我这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白彦芳看了一眼自己从抽屉当中取出来的,用粗布包起来的东西,迟疑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重新拉开抽屉,将这包东西装了回去,举着手机朝着这名年轻女子说道:“还是把他们都叫过来吧,今天晚上我们开活的。”
“开活的?”电话那头的年轻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后居然就跟没事人似地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答应道:“好的白姐,我这就联系,让他们抓紧时间赶过来。”
“嗯,去吧。”白彦芳古怪的笑了笑。随后就挂断了电话,走到那旅行箱前,用她那双高跟鞋尖尖的鞋头踢了踢旅行箱,似是在对箱子里头的男童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只听她道:“胖小子,麻醉药可不便宜……”
先前白彦芳从抽屉里取出来得,便是麻醉药。一开始是打算用的,但转念一下,被取走心脏之后。人是铁定活不了了,这些年干下来,白彦芳早就没了所谓的良知或者良心。
前后衡量了一下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放弃麻醉,反正在她的眼中,这被装在旅行箱当中的男童,根本已经与死人无异她干这一行的目的,可不就是为钱了吗?能省一些是一些。
想到这里,白彦芳也不再迟疑什么,联系了一个年轻男子把车开过来。
十多分钟后,一辆白色的车型飞行运输器稳稳的停在了彦芳诊所的门口,车上一名年纪大约只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下车替白彦芳打开了车门,这才朝大门紧闭的彦芳诊所轻呼道:“白姐,可以走了。”
“咔咔……”紧闭的大门传出了一阵咔咔声,房门被白彦芳轻轻的打开了,站在诊所门口左右扫了一圈,确定不存在什么人之后,她才朝着那青年男子点了点头,转身从门后头将那只旅行箱提了出来,随手丢进了车子的后座上,继而钻进副驾驶座,神态平静的说道:“走吧。”
“好的,白姐。”负责开车的青年男子神态恭顺的笑了笑,答应一声后发动了刚刚才熄火的车子,轻踩油门缓缓起步,直到开出去十多米远后,他才非常自觉的将车子在路边停靠了下来……
白彦芳赞赏的看了这名青年男子一眼,打开先前从诊所中取出来得一只手提包,哗啦啦的取出了一大堆的化妆品,就依靠着车内略显昏暗的灯光,双手如同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唰唰的开始了化妆工作。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三分多钟,原先那个四十多岁,看上去慈眉善目的白彦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xx,单单从她的脸颊看,根本无法让人将她和四十多岁的白彦芳,白医师相互联系起来。
就连坐在后座上,亲眼看着白彦芳化妆的王明都难免有些咋舌了,化妆确实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容貌,至少能够弥补细节上的瑕疵,但真正能做到白彦芳这种不仅改变了容貌修缮了瑕疵,甚至连气质都随着化妆的进行而发生变化的……王明到现在都没见到过哪怕一个。
难怪白彦芳这么多年下来安安全全的没出过什么差错……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在小区居民的眼中,是一个菩萨心肠的好医生,在那些人贩子的眼中,是一个慢很霸道的女魔头,而在那些客户的眼里,白彦芳恐怕就是一个气质上佳、容貌中等偏上的熟女。
如此之多的身份重叠在一个人的身上,也难怪当地警方部门无法察觉到白彦芳的古怪,这个女人,也确实很有能力。毕竟对方从来不用超自然能力,即便那些紫霄阁人员看见也不会怀疑对方什么。
唯一可惜的是。她把自己的这份能力用在了一个错误的行业上,而这个错误的选择,将为她招来杀身之祸坐在后座上的王明冷笑着望着已经变成了一个高贵女王的白彦芳,心中的杀机,更盛了……
对于就坐在后座上的王明,无论是那青年男子还是完成了化妆的白彦芳都毫无察觉,就算是打死他们,恐怕他们也不会相信,就在他们后面的座位上,还坐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
“走吧。去万里巷。”白彦芳扭过头去看了那青年男子一眼,先前上车时的漠然之色已经在无形之间消散无踪,一眸一笑,居然能给人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事实上白彦芳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除了脸型还算不错之外,其他的都很一般。
而这个青年男子显然也早已经习惯了白彦芳装扮后的模样,对于此时的白彦芳也没有流露出多少异样的神色,微微一笑点点头。驱车赶往万里巷。
跟随着这个白彦芳和青年男子从乐康小区附近出发,直接穿过了羊城的市区后,进入到了和乐康小区遥遥相对的万里巷。
原先王明以为,白彦芳这伙人既然搞的是见不得光的人体器官贩卖。那么,选择和客户碰头的地点显然也是在一些人迹罕至或者偏僻的地方,但事实上,万里巷是一条灯红酒绿的巷子。
虽然万里巷的左右宽度不过区区不到四米。巷子边上还摆满了各种小摊,中间空出来的道路仅仅能够容纳一辆车子勉强进出目光在巷子两边亮着红灯的门店上巡视着,王明知道。这条万里巷,其实就是一条红灯街区。
街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不在少数,照顾那些小摊贩生意的,除了那些前来寻花问柳的‘多情种’之外,就是巷子两边那些发廊的按摩女,或者说是应召女郎,再难听点的,就是站街女……
车子在万里巷当中缓慢的前进着,大约在巷子里头行驶了三分多钟的时间,最终才在一家半拉着卷帘门,同样亮着红灯的发廊门前停下,白彦芳神色从容的推开车门下了车,后又打开后座的车门,将那只旅行箱从车上提了下去,在路边站了片刻,抬腿朝着这家发廊走去。
而那个负责开车的青年男子,在白彦芳下车之后,便自顾自的驱车离开了万里巷,就好似包了一个小姐出去玩耍,然后时间到了又把人送回来一般。
至于白彦芳手中提着的行李箱,谁会想到那么多呢?
“梅姐好!”“梅姐!”“梅姐晚上好!”“梅……”
白彦芳一进入到发廊当中,那七八个坐在沙发上的,穿着暴露的女子便相继起身朝着白彦芳打起了招呼,看上去,似乎这些女人都跟白彦芳很熟一般,但是从她们对白彦芳的称呼上又不难看出,白彦芳对她们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换句话说,这些女人之所以能够出现在这里,并且开门做‘生意’,完全是仰仗了白彦芳的帮助,虽然白彦芳不是她们的‘妈咪’,也不是她们的大姐,但是,如果没有白彦芳的存在,她们也休想在这条巷子里站稳脚跟。
她们需要有人罩着她们,好让她们安安心心的做生意,而白彦芳呢,也需要有她们的存在,替她打起掩护,更加完美的遮掩了她的真实身份。
听着这些女人的招呼声,白彦芳温和的笑着,一个一个的点头示意,最后才朝着一名从内屋出来的年轻女子问道:“小爱,张老板过来了吗?”
“梅姐,张总已经在里头等了很久了。”那被白彦芳称作小爱的年轻女子不动声色的朝着白彦芳眨了眨眼,继而神色轻松的笑道:“您现在进去?”
“呵呵,走吧。”白彦芳直接忽略掉了那些笑容满面的女人,拖着行李箱跟着这名名叫小爱的女子进入到了发廊里面的内屋,这是最危险,却也是最安全的一个区域。
寻常情况下,警方扫黄什么的,根本就不会进入到这内屋当中,因为白彦芳的另一个身份白素梅,和这一带的派出所领导关系非常不错。而白素梅也正是看中了这些小警察的贪财心理,才在这条街上罩住了这么一家发廊。
利用这个幌子和警察当中的败类打交道,完全可以起到混淆视听的作用。
单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白彦芳这个女人的能力和手段究竟如何。
跟在白彦芳的身后进入到隔音效果非常不错的后屋,王明一眼就瞧到了一名神色略显紧张的中年男子,脖子上戴着一条很粗的金项链,浓眉大眼的,不是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而是凶神恶煞的感触。
一看到这个中年男子,王明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人。同样也算不上是什么大恶棍。
对于这种不上不下的角色,王明一般都会选择忽略不计,王明便将目光投向了后屋当中,除了白彦芳和那个张老板之外,其余的四名男女,也是暗暗的对他们进行了观察灵魂……
“一群人渣”结果出来后,王明的脸上森寒一片……
“呵呵,张老板,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王明在打量这后屋当中坐着的这些人时,走在他前面的白彦芳脸上已经露出了歉意的笑容,嘴上陪着错,抬腿朝着那长相凶恶的男人走了过去。
而这个长相凶恶的男人。也就是白彦芳口中的张老板,同样是有求于白彦芳,怎么可能还会在白彦芳的面前摆架子呢?白彦芳的赔罪是装的,这一点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
所以。这姓张的男子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赶忙起身道:“言重了言重了,是张某自己来的太早了。白小姐何罪之有?”
勉强打着精神哈哈了两句,这张姓男子才定睛一看,继而笑道:“想不到白小姐如此年轻貌美,倒是张某原先猜错了。”
“呵呵,张老板可真会说话。”白彦芳抬手抵住嘴唇,轻轻的笑了起来,笑的很有气质,也显得非常自然,根本不会给人任何做作的感觉。
说着话,白彦芳倒也不会在这里避讳什么,直接将箱子放倒在地上后,朝着一名年轻男子点点头,道:“你把箱子打开。”
“是,梅姐。”这名青年男子当即答应了一声,面色如常的上前两步,弯腰拉开了旅行箱的拉链,随着旅行箱的箱盖被掀开,一个粉雕玉琢,白白胖胖的男童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脸上缠着胶带,从手到脚全部被手指头粗细的麻绳死死的捆绑了起来,似乎是被人强塞进这个不大的旅行箱一般,整个人蜷缩在箱子里头,额头抵住膝盖,脸色也因为长时间的缺氧显得有些苍白无血色。
但是整体看上去,这个只有三岁的男童还是非常健康的,肉呼呼的,给人一种非常可爱的感觉,至少王明自问,就算给他一件至宝,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生命下杀手。
但是,在白彦芳等人的眼中,再可爱的孩子也不过是一件货物而已,值钱的东西不是这个人,而是这个孩子体内的某种器官。所以,在看到这个男童之后,包括那名名叫小爱的年轻女子在内,谁也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忍之色,有的,仅仅是大发一笔的喜悦。
而那个姓张的中年男子,同样不会因为这个男童的长相就动什么恻隐之心,在看到这个男童的结实的身子骨后,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朝着白彦芳竖起了大拇指:“白小姐的能力,确实让张某叹服。”
“张老板过奖了,不过是些许不入流的小生意而已,哪能入得了您张老板的法眼?”白彦芳抿嘴一笑,接着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孩子就是这个孩子了,您儿子需要的心脏就得从他身上取,按照您的要求,这个孩子今年刚好三岁,而且身子骨非常结实,把余下的费用补齐,我就送您的儿子过去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余下的费用?”听到这白彦芳的话,这名张姓男子却是为之一愣,咋舌道:“我先前不是给过你二十五万了吗?”
“那是订金。”白彦芳笑道:“相信张老板也能知道,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在钢丝绳上走路,一不小心可就会摔个粉身碎骨,而且,做一个心脏移植手术就得十多万,还有没有合适的心脏都得另说。当然那些心脏都得排队等,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会轮到您,更何况那些制造出来的器官你们这些有钱人肯定是不会用的吧?”
“可是……”张姓男子的脸色有些变了,因为事先白彦芳根本就没跟他说过,那事先给的二十五万仅仅是订金而已。
但是,张姓男子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白彦芳就已经开口打断了他所要说的话。(未完待续。。)
八十六 招牌?
但是,张姓男子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白彦芳就已经开口打断了他所要说的话,虽然依旧是笑容满面,却无形之中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听白彦芳说道:“没什么能够可是的,张老板您的儿子如果再不换心脏的话,恐怕活不了两个月是换还是不换,我们自然不会强逼着您,最终的决定权,可还是在您自己的手上。”
“我……”张姓男子的脸色已经有些铁青了,但是,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也不可能再要回那二十五万订金,而且,自己儿子的性命也即将不保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得选择。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后,张姓男子略有些无奈的问道:“那么,余下的费用又是多少?”
“订金我们只收取四分之一。”白彦芳依然是温和的笑着,但是她所说出来的话,却让张姓男子差点没破口大骂。
“一百万?你们怎么不去抢。”强压住怒意,张姓男子沉声道:“最多五十万,再多一个子儿都不……”
“送客”白彦芳没有再给张姓男子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微微一笑后朝着那名青年男子摆了摆手,还朝着他打了个眼色。
做这一行的,可不存在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可能,如果客户方面交了订金,需要的东西也到手之后,却因为价格谈不下来而导致合作终止,那么,为了防止对方离开之后怀恨在心,给自己这边惹来麻烦……
注意到白彦芳的眼神示意,这个名青年男子会意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插进了右边的口袋,继而朝着那张姓男子虚手一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张老板。请吧。”
“你们……”张姓男子心中发寒,虽然这张杰的动作非常隐蔽,但他也是一路打拼过来的,也算是见识过风浪的角色,哪能注意不到白彦芳和这张杰之间的眼神交流?
他知道,自己今天若是不答应的话,很有可能就从此人间蒸发这伙人既然干起了人体器官贩卖的营生,杀起人来……他可不相信对方会心慈手软,而放他一条生路。
念及此处,张姓男子随即就把自己拉下来的黑脸丢到了一边。重新换上了灿烂无比的笑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白小姐可真是性情中人,张某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玩笑罢了,一百万就一百万吧,巧的很,张某车上就有七十多万现金……”
“呵呵,张老板可真幽默。”白彦芳原本慢慢褪去的笑容也重新回到了脸上,笑呵呵的朝着张姓男子点点头。接着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也不跟张老板您客气了……你过来。”
“梅姐”青年男子上前一步,答应了一声。
“你跟小海一起,和张老板去取下钱吧。”白彦芳笑道:“我这边也得安排一下了。张老板可是个好父亲,他儿子那条性命,我们也应当尽力把他从阎王爷手上抢回来了。”
“呵呵,梅姐说的是。”对方笑着点点头。接着便朝着另一个青年男子使了个眼色,继而虚手一引:“张老板,您这边请……”
张姓男子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能摇摇头长叹口气,强充着笑脸和张杰和小海这两个青年男子离开了后屋,前往他停车的地方,将余下的七十五万费用补齐。
与此同时,还留在后屋的白彦芳扭头望向了小爱,问道:“手术室联系好了吗?”
“已经联系好了,还是老位置。”小爱点点头,眉头一皱:“不过,任亚洲那混蛋做事太不地道,现在全套下来已经涨到二十八万了……”
“上一次不是已经涨到二十五万了么?”白彦芳掀起嘴角轻哼了一声,也看不出来是喜是怒,语气显得很平静:“再涨三万又如何?这三万,可有些烫手呢。”
“啊?”小爱一愣,继而心中一禀,笑了笑后也就不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了,白彦芳的手段她很清楚,那个任亚洲趁火打劫,一次两次的还能接受,贪心不足的话……白彦芳也不是吃素的。
十多分钟后,那张姓男子和白彦芳的两名手下提着一只箱子回到了发廊的后屋,清点完余下的七十五万费用之后,白彦芳便提着旅行箱,离开了。
又过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张姓男子将他那病入膏肓的亲生儿子送到了白彦芳的面前,请求白彦芳一定要将他儿子的病治好。
但是,整个过程中白彦芳也不过是笑着不说话,直到张姓男子的儿子跟她一起上了车后,她才把头探出车窗,朝着张姓男子道:“手术风险很大,我们只能是尽力而为,若是最后出现了差池,钱是一分都不退的。”
“啊?”满怀希望的张姓男子顿时如遭电击,愣在了原处……
等到他回过神来,想要喝骂白彦芳坑他的时候,白彦芳所乘坐的车子早已经起步,离开了原先停留的位置……
半空当中,王明俯瞰着下方发生的一切,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为了将白彦芳这个团伙彻彻底底的连根拔起,将其一网打尽,王明可是耐着性子一直等到了现在。
只等白彦芳这伙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到她们动手术的医院,他,王明。
也就可以开始准备收网了……
随着以白彦芳为首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成员一个接一个的浮出水面,王明这边自然也做出了相应的准备和计划,目前为止包括白彦芳本人在内,一共有六个团伙成员暴露在了王明的眼皮子底下。
白彦芳无疑就是这个团伙的首脑人物,属于那种极其善于伪装和玩弄手段的女人,在她的手底下,这么小型的一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难怪可以风生水起的混上这么多年,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的受害者.
而除去这个白彦芳之外,那个开车的青年男子应该是负责接送和其他方面的一些工作,例如杀人灭口等等。同样是个万恶不赦的人渣。
接下来就是那个名叫小爱的女人,别看她年纪轻轻,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但她却是这个团伙内勤总管般的重要角色,负责着整个团伙的日常运作,大到器官买卖,小到手术室的联系,全是她一个人在负责安排,从这一点上看,她同样是万死难辞其咎.
至于最后的三个人。也就是小海等这二男一女,虽然王明暂时还无法从片面的了解上作出判断,但是,单从他们在华夏国运笼罩下显得不和谐这一点上看,这三个人渣也同样是应该被吊起来点天灯。
换句话说,这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甭管在团伙当中扮演着怎样的一个角色,个个都是应该被千刀万剐的货色,王明可不会因为什么白彦芳、小爱的是女人。就会对她们手下留情。
抹杀这些人渣,王明毫无心理压力,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才是真正的秩序,真正的法律,因为他是华夏守护者,他所代表的。既是法则!
一路跟着白彦芳等人在羊城市区内穿梭奔走,甚至还因为绕了好几个大弯子,走了几次先前已经走过的街道。最后才来到了一家医院的上空。
从这一点上又不难看出,白彦芳这个女人除了善于伪装和耍弄手段之外,还非常懂得谨小慎微,如果不是撞上了王明,恐怕这个团伙还能继续在这里扎根发展,逍遥法外。
“进去吧。”车子缓缓停在了这家医院的后门门口,白彦芳率先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医院后门门框上悬挂着的招牌后,才转身朝着车内的小海等人道:“小海、阿丽留在外面把风,小杰你们几个跟我进去。”
“知道了,白姐。”小海等人相继点头答应了下来,然后按照各自的分工展开了行动,一切都在白彦芳的指挥安排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与此同时,王明的那具留在世俗界的化身却悬浮在离地大约两百米的空中,望着这家医院的招牌皱眉不已。
任氏仁爱医院,从这六个字上不难理解,这家医院是私营的医院,并且医院的所有者应该是一个姓任的家族或者是一个姓任的人,难怪白彦芳等人能够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对于私营的医院而言,盈利才多数私营医院的最终目的,只要有巨额的利润存在,什么事情是不能干的?
真正让王明皱起眉头的,不是这个任氏,也不是那个挂着羊皮卖狗肉的仁爱,而是这家医院明显是装有大量监控探头,这些监视器可不是他当初在世俗界所见到的,而是科学发展到现在最新型的可以扫描气息的探测器,王明此时的法力化身实力低下,虽然可以媲美一些普通的修炼者,但还是会暴露在监控探头的扫描当中,虽然不至于扫描出他的形态,但却能感知到他。
除非这具化身选择使用昆虫或者老鼠再来上演一次屠杀的惨案……但是对于王明来说,类似白彦芳这些十恶不赦的人渣,用昆虫或者用老鼠,都未免有些太过于轻巧了,应该让他们自己体会一下生不如死的感觉,或者……
短暂的迟疑,却让先前冒出过头的灵光再一次在脑海当中闪现出来并且,这一次被王明抓了个正着灵光闪现,一个雏形就在王明的脑海当中形成了……
无论是薄惩、严惩亦或者抹杀,都未免太过于直接了一些,甚至于王明都无法让受刑者真正明白自己因为犯下什么样的过错而招致这样的惩罚。
换句话说,无论是哪种模式哪种等级的惩戒,都不可能起到让受刑者改过自新或者忏悔自己以往犯下过错的可能抹杀还好说一些,毕竟直接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但是,往下一级,薄惩或者严惩呢?惩戒之后,被惩戒之人能够幡然醒悟自己犯下的过错,并且从此改过自新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就算王明动用了善恶审判,也不过是在强制性的情况下,让被审判者不敢再逾越雷池半步,根本就做不到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找一个平衡这个缺点的办法。来真正做到审判善恶,并给予作恶者相应的惩戒,让他们在服刑的过程当中真正的去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一旦这个机制被建立之后,类似白彦芳这些作恶多端天人公愤的人渣,才能得到最为严厉的惩戒并且,这个机制最好能够在适当的范围之内,曝光在世人的视线当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起到震慑人心,让那些犯罪分子不敢再逾越雷池的作用。
再或者……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王明的脑子里头立刻就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冒出了一大堆类似的猜想或者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但是,王明很快就压下了自己的这些念头,因为他知道,
强想是没用的,这件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想到这里,王明就在半空当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将脑海当中乱纷纷的念头全部压下,使自己的心境重归平静之后,看了一眼时间……
他的脸色陡然间大变,暗骂一声:“真是混蛋!”
……
“呜呜呜……”三岁男童的双手双脚都被死死的固定在了一张特制的手术台上。左边躺着的是三岁男童,右边手术台上躺着的是那张姓男子的亲生儿子,由于先天性的重病缘故,张姓男子的亲生儿子显得面黄肌瘦。比起左边那个白白胖胖的三岁男童来说,却是难看了不少。
无论是容貌长相,还是体格的健壮程度。都是相去甚远,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三岁的孩子,虽然不谙世事,却也相对懂事了一些,或许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凄惨的命运,也可能是脸色冰冷的,已经穿上了手术服的白彦芳带给了他巨大的危机感,迫使他忍不住呜呜的大哭了起来,幼小的的身子在手术台上疯狂的扭动着,挣扎着……
“按住他!”看到这个三岁男童的极力挣扎,白彦芳非但没有丝毫不忍的心理,反而脸色显得更加冰冷,朝了小杰和那个开车的青年男子一眼,白彦芳冷哼道:“这胖小子的气力倒是不小,等会儿开了膛破了肚,我倒要看看你的心脏有多大。”
“这么小的毛孩子能有多大的心脏?”同样已经换上了一身手术服的小杰一边上前摁住了这三岁男童的极力挣扎的幼小身躯,一边回过头来朝着白彦芳嘿笑道:“不过,白姐,这次只取他的心脏吧?”
“难道还要连肝脏都给他换了?”白彦芳眉梢一扬,瞟了一眼躺在右边手术台上的,张姓男子的亲生儿子,冷哼道:“这世上可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啊?”小杰呆了呆,接着指向了张姓男子的亲儿子,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白姐您的意思是,这小子的肝脏也有问题。”
“嗯,已经病入膏肓了,就算给他换了心脏,纵使是神仙来了,也绝对活不过三个月时间!”白彦芳自得一笑:“要是让那姓张的知道了他亲生的崽子横竖都是个死字,别说是一百万,就算是一百块,他也恐怕舍不得掏出来。”
白彦芳这么一说,小杰他们可就算是全明白了,一个个的,都朝着白彦芳竖起了大拇指,那小爱更是笑道:“这次到手的五十来万,白姐至少得拿走一半这钱,可全是白姐争取来的呀。”
“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一听到小爱拍马屁般的提议,小杰等人心中皆是一阵抽搐,但却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脸上笑容可掬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在答应了小爱的这番提议之后,小杰却又提出了一个让人惊悚的要求:“白姐,最近我听人家说小孩儿的肾脏是大补之物,等会儿手术完了,这小子的肾脏反正留着也是浪费,倒不如……就让我拎回去下酒吧?”
“随便。”白彦芳淡淡的瞟了小杰一眼,对他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便已经点头答应了下来,仿佛在她的眼中,小杰所讨要的东西不是一个孩子的肾脏,而只是一头猪的肾脏一般。
见白彦芳点头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小杰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先前因为小爱的提议而略显不快的心情立马好了许多,揉搓着双手道:“谢谢白姐,那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开始了?”
“嗯。”白彦芳轻点了点头,看了身旁站着的小爱一眼后,朝着小爱道:“这次还是老规矩,给姓张的小子麻醉,那胖小子直接开膛,等会儿注意动作麻利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该做的还是得做全了,招牌可不能砸。”
“知道了,白姐。”不只是小爱答应了一声,小杰他们也同样是点头答应了下来,这种事情干的多了,倒也不怕中途发生什么意外。(未完待续。。)
八十七 稚童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白彦芳轻吸了口气,上前两步从手术台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手术需要用到的手术刀,同时朝小爱道:“等会儿注意输血,随时注意姓张小子的各项数据,现在,开始吧。”
小杰等人重重的一点头,正在摩拳擦掌的他们根本没注意到,就在他们打算开始手术的时候,有一只小蟑螂顺着墙角线爬进了手术室当中,仅仅是扫了他们一眼后,便迅速爬到了一处比较高的位置,调转方向死勾勾的盯住了小杰和白彦芳他们,转了转小脑袋,似乎是在做些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白彦芳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拿着一柄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正准备对那三岁男童下刀子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躺在手术台上的三岁男童不见了,那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不知道何时居然变成了小杰。
看到这么离奇的一幕,白彦芳的脑子顿时有种当机的趋势,勉强镇定了一下情绪,她转头扫了一眼手术室内的其他人,果不其然,那个原本应该躺在手术台上闭目等死的胖小子,居然已经躲到了手术台左侧的下方,正用一种惊恐万分的眼神注视着她……
看到这一幕,白彦芳脸色一冷,喝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摁回到手术台上啊难道这还要我来教你们怎么做?”
小爱等人恍然大悟,手脚并用的就把他们眼中的三岁孩童抓到了手术台上死死的摁住,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倒在手术台上的小杰,则被他们赶下了手术台。
“胖小子还挺机灵的。”瞟了一眼被重新摁倒在手术台上的三岁男童,看着他那副惊恐莫名的表情和极力挣扎的举动,白彦芳对着他冷冷一笑,手起刀落……
“呲啦……”
“啊!”在意识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被锋利无比的手术刀一刀切开了肚皮,感受到自己生命飞速流逝的小杰再也忍不住惊恐的情绪。失声惨叫了起来。
但是,他的惨叫却不能让白彦芳等人看清楚事实,他依然被死死的固定在了手术台上,眼看着白彦芳手中的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切开自己的肚子,从脖子下方开始,一直划向肚脐眼
被开了膛破了肚的小杰仅仅挣扎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因为白彦芳麻利的摘取了他的心脏而瞪大双眼,躺在满是鲜血的手术台上死不瞑目。
小杰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白彦芳会突然下令将那三岁男童丢下手术台。然后将他强行拖拽到手术台上,固定死后甚至二话不说就对他下了死手?是为了那笔不菲的钱财,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带着这样一份疑惑,小杰的灵魂越飘越远,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洞扯了进去,那是王明直接把他的灵魂接引到了紫霄阁刑部!那里还等待着对他的刑法!
“怎么回事?”刚刚经过手术室门外的任亚洲停下了脚步,听着手术室当中隐隐约约传出来的惨叫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朝着身旁的一名青年男子问道:“白素梅这伙人又开活的了?”
“他们只要了一个小孩分量的麻醉药。”跟在任亚洲身旁的那名青年男子想了想。答道:“估计是又开活的了吧,不过……任总,这声音好像不是小孩子发出来的。”
“不是小孩子发出来的,难道这白素梅还对自己人下刀子不成?”任亚洲白了身旁的青年男子一眼。道:“或者说,她瞒着我,现在在移植的是成年人的器官?”
“这……”跟在任亚洲身旁的青年男子楞了一下,倒也找不到什么理由可以反驳任亚洲的猜测。只得应道:“可能是吧……”
“简直是在胡闹!”听到这名青年男子的回答,任亚洲轻轻的跺了跺脚,冷哼道:“等他们手术结束后。你去告诉姓白的,下一次再租用至少三十万,我倒要看看,这姓白的究竟想开多少活的究竟还有没有把我任亚洲放在眼里!”
“呵呵,任总,白素梅这伙人跟您比起来,和乞丐又有什么区别呢?”青年男子当即笑出了声,带着一些掐媚的意味,朝着任亚洲道:“您完全没必要跟他们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
“我跟他们生气?嗤!”任亚洲满脸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她也配?”
“啊……”就在这个时候,隔音效果极佳的手术内却再次传出了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声,较之先前的惨叫,这一次更是尖厉了几分。
听到这阵惨叫声,任亚洲的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冷哼道:“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猛子,你明天就给那些小贩子挨个的打电话,以后在医院里头不准再开活的,谁要坏了这个规矩,以后就别想进这里的门!”
打开门做生意,虽然任氏仁爱医院的主要盈利手段还是给那些人体器官贩子提供手术室和各种医疗保障,但毕竟医院还是医院,如果这些惨叫声传到了病人的耳中,再被宣扬出去的话……
虽然他任亚洲有各种各样的借口能够撇清这些传闻,但毕竟影响不好,如果被政府部门盯上……他这巨额收益又该找谁要去?
前后衡量了一番,任亚洲就做出了限制性的规定,在医院里不管你做什么,至少都得给‘器官捐赠者’打下麻醉药,不管你用多少剂量,别给整出什么声音来就行同时,这租用的费用,看来还得再往上提一提……
满脑子都在考虑着这两个问题,任亚洲却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名叫猛子的青年男子脸色渐渐的有些变了。
“任总。”侧着耳朵细细的听了一会儿,猛子突然间望向了任亚洲,神色凝重:“好像有点不对劲,手术室里头……恐怕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任亚洲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就算出事了也跟我们没关系,由他们去折腾吧,哦,对了,等会儿里头手术结束了。你让白素梅到我办公室走一趟。”
“任总,恐怕真的出事了”见任亚洲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猛子的脸色已经完全的凝重了起来,上前几步趴在了手术室的大门上,紧锁着眉头偷听了起来……
“哈哈哈……你来啊!你来杀了老娘啊!活着的时候老娘能把你开膛破肚,死了还想来找老娘的麻烦?有种你上来啊”白彦芳如癫如狂的声音穿过厚重的手术室大门,传入了猛子的耳中。
不等他起身向任亚洲汇报什么,手术内就响起了小爱尖锐的惨叫声:“啊……白姐……我,是我啊,我是小爱……啊!”
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随后响起。这一阵惨叫过后,白彦芳近乎癫狂的大笑声就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了:“嘿嘿嘿嘿……小爱?你才不是小爱呢,你是鬼,你是那个被我挖出了肝脏的女人,你就是那个女人的鬼,你是鬼嘿嘿嘿嘿……你一定是那个鬼!”
“任总,真的出事了,出大事了!”手术室内传出的声音让猛子一阵心惊肉跳毛骨悚然,猛的站直了身子后。转身朝着任亚洲道:“那个姓白的女人好像疯掉了!”
“疯了?”任亚洲一愣,继而怒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门打开啊”
“哦哦哦,是是是。”名叫猛子的青年男子连声答应着,赶紧在手术室外边的门口输入开门密码。咔嚓两声就把紧闭的手术室大门打了开来。
随着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一股浓重的让人几欲呕吐的血腥味顿时扑鼻而来,好在这会儿时间已经很晚了,这处特殊的手术室又位于偏僻的角落。倒是不怕被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发现。
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之后,猛子一个箭步就蹿进了手术室当中,映入他眼帘的一幕。让他彻底的惊呆了……
手术室哪里还像是个手术室?各种原先整齐的摆设此时已经东倒西歪,整个手术室内乱糟糟的一片而且还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味。
躺在手术台上不是什么小孩子,而是他认识的一个人,就是白彦芳手下的一个马仔,好像叫做小杰什么的,是白彦芳手下的一名得力干将。
而现在,这个得力干将却双目瞪圆,躺在满是鲜血的手术台上早已没了生机,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王荣光的肚子被打开了,肠子什么的落了一地,肚子里头空荡荡的,看上去让人有种想要昏厥的冲动
除了这小杰莫名其妙的被开膛破肚之外,就在距离手术室大门不足两米的位置,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在她的后背上有数十道让人心里直冒冷气的,深达数厘米的伤口。
猛子虽然不学医,但天天在医院里厮混,自然也能一眼认出,这个年轻女人后背上的伤口,明显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行凶者如同疯了一般,在她的背上胡乱的刺、劈、划……
这个人猛子同样认识,是白彦芳手下的内务总管,也是白彦芳这个团伙的核心成员,名叫小爱,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小爱。
猛子的脑子有些发懵了,看着这个倒在血泊当中,脖子被一柄手术刀从后面刺入导致死亡的李爱,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手术室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白彦芳的这些手下死的如此凄惨?
先前听到的那个疯狂的大笑声……
猛子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更没有什么继续观察下去的机会,因为,就在他闯入手术室后没半分钟时间,蹲在手术台边上,持着一柄手术刀疯狂捅刺另一名男子的白彦芳突然间站了起来,浑身是血的她看上去就如同是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
白彦芳望向了猛子,就好似一头饥渴的野狼看到了一只雪白并且受了伤的小兔子一般……
“嘿嘿嘿……你,我认得你!”白彦芳尖叫着扑向了猛子:“你是那个被我摘取了眼珠子的男人,你们都来找我了,都来找我了……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原本穿在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被鲜血完全的染红了,恍如地狱恶鬼一般的白彦芳单从气势上就已经先声夺人,猛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彦芳就已经出现在了距离他不足两米的地方。挥舞着沾满了鲜血的手术刀,阴测测的,如痴如狂的大笑着……
“死吧,都去死吧!”白彦芳尖锐的咆哮着,完全没有任何防御或者警惕的举动,表露出来的疯狂劲,简直有一种以命相搏的野蛮气息。
猛子被扑上来的白彦芳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就闪身躲到了一旁,堪堪躲过了白彦芳刺过来的带血手术刀。
偏巧在这个时候,任亚洲也迈过了门槛。进入到了手术室当中……
“白素梅,你想干……”
“死吧!”白彦芳尖叫一声,手中的手术刀准确的刺进了任亚洲的左胸,噗嗤一声,刺穿了任亚洲的心脏……
“你……”任亚洲懵了,直愣愣的望着面部肌肉完全扭曲,正如同杀父仇人一般瞪着自己的白彦芳,喉结一阵滚动,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心脏部位传来的剧痛,渐渐模糊了任亚洲的意识。
他后退了两步,仅留下来的最后几丝意识迫使他看了看白彦芳。再低头看一眼那柄已经刺入他的心脏,仅仅留了一小截在外面的手术刀……
“砰……”任亚洲重重的倒下了,甚至到死了他都不明白,白彦芳。这个疯女人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疯,用如此锋利的手术刀,狠狠的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可惜。没有人会给任亚洲解释白彦芳这么做的根本原因,因为除了亲手导演了这一幕好戏的王明之外,谁也不知道白彦芳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
猛子虽然侥幸躲过了白彦芳的第一次袭击,但任亚洲却也因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猛子,则被白彦芳堵在了手术室内,大呼小叫的追着猛子,一副不将他杀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面对如此疯狂的白彦芳,猛子的心中早已胆寒无比,绕着那两张手术台躲来闪去,瞅准一个空当,猛子撒腿就朝着手术室的大门口跑去
近了,更近了……猛子没命的跑,眼看就要冲出诊所大门的时候,他却突然间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猛的传来了一阵剧痛然后,近在咫尺的大门消失了,站在他的前面,正是那疯了的白彦芳。
“嘿嘿嘿嘿……”手中的手术刀捅进了猛子的心脏,看着满脸不可置信的猛子,白彦芳阴测测的笑了:“我让你们来找我,你们这些该死的鬼怪,我杀了你们,我要把你们统统杀掉。”
“擦,疯女人……”手术刀似乎偏移了一些,猛子并没有立刻丧失神智,听到这白彦芳阴测测的大笑声,感觉到自己生命正在飞速流逝的猛子陡然间咆哮一声,后退两步的同时,狠狠的将手术刀自己的体内拔了出来,在白彦芳错愕的眼神当中,再重重的扎进了白彦芳的左胸。
“噗嗤……”一柄手术刀,一前一后要了两个人的性命,白彦芳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插入自己体内的手术刀,再抬起头来看了看已经缓缓倒下的猛子,临死之前,她低声呢喃道:“怎么会是……你们呢?”
“砰”尸体倒地,直到临死前的最后几秒钟,白彦芳才看清楚了事实,那些在她眼中无比丑恶的鬼怪,居然都是她所认识的人,其中……还有她这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的骨干成员。
刚刚上演了一出血案大戏的手术室内陷入了无边的沉寂当中,手术室内传出的声音显然已经引起了医院内部人员的注意,一阵小跑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这个时候,那被王明解救下来的三岁男童,突然间从蜷缩的角落中站了起啦……
“咯咯咯……你赢了,我被你找到了”稚嫩的声音灿烂的笑声,在流淌着鲜血的手术室内响起,三岁男童笑面如花的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做游戏的小女孩,笑的格外开心。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打扮起来就如同纯洁的小天使一般,只见她上前两步,拉起了三岁男童的小手,甜甜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好呀好呀……”三岁男童欢快的点着头,跟着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小女孩跑出了满是鲜血的手术室,在他的眼中,这里根本就不是手术室,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
奔跑在长满了绿草鲜花的小路上,三岁男童一路上咯咯笑着,偶尔有几个人看到他跑过,也不会多说些什么,毕竟孩子么,天真无邪的,能干什么坏事呢?怀有这一想法的,还包括了匆匆赶来的医院医护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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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背‘黑锅’
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孩子,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过多的注意,只以为是医院里哪个病人的孩子,需要去过多的关注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尤其是在这种手术室内传出异样声响的时候,满心焦虑和好奇的他们,就更加不会去注意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了。
王明将这三岁男童一路引领着跑到了医院附近不远处的治安亭前,这才撤消了幻境……
“咦!”蓝天、白云、鲜花、绿草以及天使般的小姐姐突然间全部消失了,以这三岁男童的智力水平,根本无法判断出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
他呆呆的站在治安亭前,满脸讶然的扭头扫视着,试图寻找他所熟悉的那些花花草草,但是,结果却是让他无比的失望,除了昏暗的路灯以及没多少行人的街道之外,他根本无法找到其他的任何东西。
这个时候,治安亭的门被打开了,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从治安亭中走了出来,奇怪的看了看这个突然跑过来的小孩子,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任何疑似这个小孩父母的成年人。
他在三岁男童的面前蹲了下去,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朝三岁男童问道:“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我奶奶说,我爸爸妈妈都在云南做生意呢。”注意力被瞬间转移,三岁男童奶声奶气的回答道。
“父母都在外地?”穿着制服的男子有些惊讶了,伸手摸了摸这三岁男童的小脑袋,问道:“那你是跟谁一起出来的啊?你家在哪,知道吗?”
“小乖是被几个大叔叔抱来的。”三岁男童无法组织起更加贴切的词汇,只能答道:“小乖还被他们装在了一个好小好小的箱子里,可难受了……”
“被几个大叔叔抱走?装在一个箱子里?”制服男子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小男孩很有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过来的。
想到这儿。制服男子耐着性子问道:“哦,小乖可真乖,可不可以告诉伯伯,小乖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呀?”
虽然景物不见了,但是大概跑过来得路线却能记得,三岁男童一转身,指向了任氏仁爱医院:“那边……”
十五分钟后,任氏仁爱医院被十几辆警车团团包围了起来,警方在手术室内发现了已经死亡的白彦芳等人,在医院的后门口。也发现了两具明显是相互残杀的尸体。
根据现场情况的勘察以及名叫小乖的那个三岁男童的描述,办案民警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程度,很快,这件案子就被警队接手了……
“还有其他的。”解决了以白彦芳为首的,穷凶极恶的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王明 心中惦记着其他的团伙,王明当然不可能再留在任氏仁爱医院关注事情的发展和结果,对他来说,捣毁了白彦芳这个团伙。救出了那个三岁男童,此行的目的也就已经圆满的达成了。
……
“马哥,那姓白的可真够得瑟的。”羊城东城区一幢四层楼高的民宅内,虽然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将近十二点。但二楼房间却是亮着灯,三男五女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喝着小酒剥着花生。
先前在彦芳诊所出现过的黑西装男子已经脱掉了皮鞋,一只脚踩在长板凳上,往肚子里灌了一杯啤酒之后。他才哼哼道:“兄弟们照顾她的营生,她倒是牛气的要死,好像我们就是她手下的奴才似地。呼来喝去。”
“白彦芳这个女人一贯如此。”那被唤作马哥的男子往嘴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一边咀嚼着一边笑道:“不过她也确实有牛气的资本,而且,还从来不拖欠货款光凭这一点,想要跟她合作的组织就海了去了,背地里骂骂没关系,当着她的面,该恭敬的时候,还是得我注意一点。”
“知道了,马哥。”黑西装男子也确实只是发泄一下而已,借着马哥给的台阶也就下来了,直接转移了话题:“对了,这一笔钱到手之后,咱们是出去继续捞呢,还是……”
“二十来万,充其量每个人万把块钱,几轮麻将都不够。”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插嘴道:“马哥……”
“这个我心里有数,还用不着你们来操心。”那被唤作马哥的男子略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道:“再过两个月就是夏天了,先休息两个月,夏天一到,我就带你们出去再大捞一笔,不过我丑话可丢在前头,这两个月时间你们都给我安分点……”
“到地狱了再安分吧。”这时,一名年轻男子冰冷的声音突然在房间内响了起来……
“是谁?”马哥脸色陡变,呼啦一声从长板凳上站了起来:“出来!”
不到十平方米的房间当中顿时剑拔弩张,马哥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但是手中却已经抄起了桌面上的一把自制激光手枪,吧嗒一声打开了保险,神情凝重的扫过这不大的房间,马哥再次低声道:“不知道是哪位兄弟装神弄鬼,还请出来见个面。”
房间当中落针可闻,每个人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紧了紧握住手枪的右手,马哥的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先前那突然在房间内响起的声音,就像是在他们耳边发出的一般,可事实上,这个房间当中除了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其他的任何人难道是见鬼了?一想到这个,马哥右手一抖,险些连手枪都要掉落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每次出发前都会祭拜一下各自的祖宗,甚至都不拜神仙,因为潜意识当中,他们根本就不相信神仙菩萨会帮助他们。
所以说,坏事做多了,这心里头胡思乱想的东西也就多了,鬼神之说虽然被科学证据辩驳的千疮百孔,但依然还有许多的现象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越是离奇的情况。就越能让心中有鬼的人胆战心惊。
此刻的马哥等人,显然也正是陷入到了这种疑神疑鬼的状态当中,稍一刺激就会心神大乱就比如他们现在个个手里都拿上了武器,马哥的自制手枪、黑西装男子的刀等等。
看上去似乎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但事实上,仔细观察的话,就不难看出他们的身子有些颤抖,他们拿着武器的手,更是抖的尤其明显。
可偏偏更让马哥他们感觉诡异的是。那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仅仅出现了一下,就彻底的消失了,房间还是这么个房间,人还是这些个人,明晃晃的灯泡下面,根本找不到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其余的任何陌生人。
难道是幻觉幻听?八个人相互间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紧张之色,很明显。这根本就不是幻觉幻听那么,人呢?人哪去了?
马哥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恐惧,深深地吸了口气后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手枪,朝着房间的四个方向拱了拱手。声音有些难以抑制的颤抖:“这位兄弟,如果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对,招惹到了兄弟的不快,还请兄弟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我当面给您陪个不是……”
“就凭你们干下的这些破事,让你们下地狱受刑五百年都是轻的!”终于,先前那响起声音的男子再次开口了。只听他道:“不用再废话什么了,今天我过来,就是送你们下地狱去忏悔的。”
“你别欺人太……”黑西装男子神情顿变,张口刚刚喊出一半话的时候,一双大手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啪!”非常响亮的一个耳光,直接将这名黑西装男子扇的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屋内的墙壁上,喷出了一口鲜血:“噗嗤……”
王明出现在了房间当中,一巴掌将那黑西装男子扇飞之后,便轻笑着道:“欺人太甚又如何?”
房间内落针可闻,王明这番神出鬼没的手段,却是将马哥等人吓得呆在了原地,他们何曾见过一个人会凭空出现在他们的眼跟前?门窗都关得好好的,人就是那么突然出现的。
马哥吞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右手,缓缓的朝着那刚刚放下的自制手枪伸去……
“嗖”“咄”“啊……”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突然出现,准确的落在了手枪的旁边,刀身没入桌面足足十多厘米,若是落在人的手背上……
“噗通……”马哥也不是什么一根筋的蠢货,相反,从他对白彦芳的态度上就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愿意委曲求全的人眼看着王明的这番手段,他就知道自己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王明的对手。
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放弃了拿起手枪反击的想法,双膝一曲,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圆桌前,颤声道:“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若是我不开眼,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兄弟,还请兄弟放过我这些弟兄姐妹,马某,给您磕头了。”
“砰砰……”额头撞击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一阵阵砰砰的闷响,这人倒也确实是个能屈能伸的角色,一头接着一头,磕的额前血肉模糊。
但,对于他的这番举动,王明却是轻挑了挑眉头,淡淡道:“你今天就算是在这里磕头磕到死,充其量也不过是自杀而已,倒还替我省了一桩麻烦想要让我放过你们……这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笑话罢了。”
这句话也就代表了王明的决心,似乎也是从王明的这句话中听出了他软硬不吃的坚决,对方神色一冷,低下的头豁然抬起:“动手啊,拼了!”
“你有资格拼么?”不等他手下的那些人贩子动手,王明突然间朝前迈出一步,只见他身子轻微一震,那阻挡在他面前的圆桌突然间就四分五裂,爆裂开来的圆桌变成了一堆不规则形状的碎片,再见王明一跺脚,一圈清晰可见的白色波纹瞬间出现,朝着周围扩散开来。
“嗖嗖嗖……”掉落在地上的那些木头碎片在白色波纹的带动下,顿时就如同一支支脱弦的利箭一般,嗖嗖的成爆炸式的往四面八方急射而去。
就好似一颗炸弹突然间在房间中爆炸了一般……
“噗嗤噗嗤……”尖锐的木头碎片深深的嵌入到墙体当中,被木头碎片直接贯穿了身体的八名人贩子呆呆的望着站在原先摆放着圆桌位置的王明,满脸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的身子,他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王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并且对他们下此杀手?
尤其是半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马姓男子。由于身子所处的高度较低,不仅被急射而来的木头碎片贯穿了身子,同时,连他的脑袋都被打出了好几个或大或小的血洞。
那先前被王明一巴掌扇飞出去的黑西装男子,喉咙当中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响,紧接着,八个人便相继倒在了血泊当中,一个个都瞪大了双眼,就好似看到了什么让他们极为害怕的东西一般。
八个人,也是八个人贩子。就此毙命。
这是王明第一次直接动用留在化身身上的力量进行攻击,虽然被攻击的目标不过是八个普通人,但是从攻击效果和损耗上看,这却是非常奏效的一种攻击手段。
虽然王明很明白,按照自己现在体内留下的这点能量的强度,对付一下普通人或者普通的修炼者倒还可以,但是,如果对上那些强者的话……就凭他这具化身上的实力,这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扫视了一眼自己所造成的结果。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接下来继续惩恶扬善,做到自身与华夏国运更好的融合,以面对将来的大劫。
“继续吧。”口中呢喃了一声。王明留下了一抹玩味的笑意,凭空消失在了已经千疮百孔的房间当中。
在王明得到的消息当中,除去白彦芳这三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贩子、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之外,还记录着上百个人贩子团伙的大概资料。捣毁这些个人贩子或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的任务,对王明来说不过是举手投足间便能完成的任务,所以。考虑清楚这点之后,王明没有丝毫的迟疑,锁定了一个方位之后,便朝着目标地点急速靠近。
与此同时,羊城的任氏仁爱医院也已经被全面封锁,一桩桩血案在警方的严密调查下浮出水面,根据任氏仁爱医院董事长任亚洲密封在家中保险柜内的记录资料,警方惊骇的发现,自任氏仁爱医院注册登记并建立以来,在过去的二十三年时间当中,曾先后与十七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存在合作。
最开始的时候,任氏仁爱医院为人体器官贩卖团伙提供完善的医疗保障,每次收取的费用为七万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七万元的费用也慢慢变成了十万、十五万、十八万、二十二万、二十五万……
同时,任氏仁爱医院还为人体器官贩卖团伙提供后续保障,例如毁尸灭迹等等,一次性收取费用从三万元到八万元不等。
除此之外,任氏仁爱医院还会取走受害者身上可以继续使用的器官组织,例如眼角膜等再次获利。
历经二十三年的时间,大大小小十七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在任氏仁爱医院共进行了一千两百余次大小不等的手术,任氏仁爱医院从中获利三亿四千两百多万元,导致一千两百多名无辜受害者死亡……
发现了这些线索和证据之后,联邦驻羊城的最高长官心神震动,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了华夏最高部门,上级厉声喝斥之后,严令彻查此事,包括在任亚洲记录当中的所有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必须立即捣毁。
于是,因为王明在任氏仁爱医院当中的举动,羊城以及附近地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打击行动,打击对象包括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人口拐卖团伙、从事人口贩卖中介非法活动的团伙等等,从根源上查起,一时间整个南部的气氛为之一凝,风声鹤唳之下,甚至连小偷小摸的案子都明显减少。
凡是身上带有罪案的罪犯,这一段时间内都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一不小心露出马脚,就被神经紧绷的警察逮个正着。
至少从表面上看,打击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一个接一个的人贩子团伙、人体器官贩卖团伙被相继捣毁,为政府的脸上增添了不少鲜艳的光亮。
但事实上,随着彻查行动的逐渐深入,南部行政省几位主要领导的脸上,愁容却是越来越浓郁了,直到开展彻查行动之后的第三天,就召开紧急会议,最高行政长官主持会议。
“最近三天的情况,相信你们也都了解了,在这里我也不多说什么。”行政长官凝重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座的人员,伸手翻开了摆在他面前会议桌桌面上的一份资料,凝声道:“今天召开会议的主要目的,便是商讨出一个对策,如何向公众解释那些人贩子、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的死亡原因?”(未完待续。。)
八十九 交易
“首长,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怀疑是不是咱们华夏传说中的那几个部门秘密行动。”下方有人眉头紧锁,斟酌着说道:“三天,短短三天的时间咱们管辖范围内十一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二十一个人贩子团伙被尽数捣毁,除了那些部门的秘密行动之外,我想不出其他任何可以解释目前情况的可能。”
“你说的没错。”另一人点点头,接过话茬后说道:“三十二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人贩子团伙在三天内被尽数捣毁,表面上看确实像是那些修炼者所为,但我觉得……如果这些事情真的是那些部门的强者做的,那么,我们完全没理由事先得不到一点风声。”
“老任说的对。”另一位也是点头,不过他并没有反驳任姓干部的猜测,而是补充道:“那些部门虽然是秘密部门,但也算是咱们华夏的守护者,按照他们以往的行事风格,绝不会在暗地里偷偷的进行这项行动,并且,在捣毁了人贩子、人体器官贩子团伙后,他们应该是直接通知我们善后,而不是以匿名举报的方式,为我们提供详细线索。”
几人相继发表了自己看法,最终一致认为这件事情是一群或者几个修炼者所为。 最高长官在整个讨论过程中都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直到众人的意见被慢慢统一之后,他才开口道:“四天前,东南部也曾发生过一起孩童拐卖案,事后当地警方召开新闻通报会,言明被拐孩子已经全部成功解救,参与拐卖的团伙成员由于反抗拒捕,甚至掏出了枪械与警方对峙,已经被全部当场击毙……”
听到他的话,右下手的那位轻轻一震,望向了他:“您的意思是……”
“据消息称。”他并没有明着解释。而是不急不缓的说道:“当地警方当时其实也没有当场撞见人贩子,在他们赶到之前,人贩子就已经全部死亡了。”
“对,就这么办”一旁主管治安的官员被行政长官的话打开了另一条解决问题的道路,他重重的一击双掌,豁然起身:“马上通知下去,五个小时后,在二楼会议室召开新闻通报会。”
“是!”在座的众位相继起身,答应了一声之后,一些人笑道:“这些案子破获的过程。可真是够轻松的。”
“呵呵……”听到他们的话,在会议室内的众人都不禁笑出了声。
正如这些人所言,这些案子的破获过程确实轻松的让人难以想象,虽然发布了彻查的命令,但无论是人贩子还是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哪一个不是在钢丝绳上走路的行当?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贩子团伙或者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个个都是警惕万分,躲匿起来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能把他们给揪出来,尤其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开始彻查。更是有种打草惊蛇的感觉。
按照正常情况,这一次彻查行动如果能打掉三个人贩子团伙或者人体器官贩卖团伙,就算是小有成就,打掉十个就是圆满成功。
可现在的事实情况是。短短三天的时间,警方就先后捣毁了三十二个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以及人贩子团伙,虽说在整个行动过程中,除了一些单打独斗的小鱼小虾被活捉之外。那三十二个团伙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但是……这些团伙被连根拔起彻底捣毁,解救出数百名被拐儿童却是不争的事实。
在这些基础条件下。召开新闻通报会,通报此次彻查行动取得的辉煌成果,也就是十分必然的选择了。
事实上,在此次彻查行动的过程当中,警方基本就是扮演了收拾残局的角色,每当收到一个匿名举报,就代表着一个团伙的覆灭。
根据举报所提供的线索派出警力赶到现场,往往等待警方的,就是一堆冰冷的尸体和一些嗷嗷大哭的孩子……
对于警方而言,这个在暗地里出手,疯狂袭击人贩子、人体器官贩卖团伙的组织或者个人,还真是让他们又爱又恨,爱的是这个人行动迅速,为他们解决了大量的麻烦,恨的是这个人下手极为狠辣,在他的手底下,除了那些无辜的被拐孩童或者妇女之外,就没有留下过哪怕一个活口。
导致警方还得为他的所作所为进行善后处理,换而言之,就是这个人或者组织在前面大杀四方,警察就跟在他的屁股后头替他收拾残局,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擦屁股。
五个小时后,在二层会议室内,挂起了一条长长的红色横幅:人口拐卖、人体器官贩卖专项打击行动新闻通报会!”
虽然此时距离新闻通报会召开时间还有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但在新闻通报会现场,也就是这间会议室内,却是已经人满为患,各路记者蜂拥而至,长枪短炮的,一致对准了新闻通报会的横幅……
十分钟时间过去,行政长官以及几位领导出现在了媒体记者的视线当中,简单的问候之后,便开始了新闻通报会。
在新闻通报会上,主要发言人,也就是当地行政长官向媒体记者通报了几个重要内容,其中包括了此次打击行动取得的最终成果,在打击行动过程中发生的一些被他们凭空杜撰出来的惊险内容……
行政长官说道:“此次专项打击行动共捣毁人口贩卖团伙、人体器官贩卖团伙三十二个,抓获犯罪嫌疑人三十七名,当场击毙试图以武力反抗并拒捕的犯罪嫌疑人三百九十六名,成功解救被拐儿童二百七十三名,被拐妇女六十四名……”
随着一组一组的数据从行政长官的口中爆出,在场的媒体记者一阵骚乱。
捣毁团伙三十二个,抓获三十七人……这两条分开来看的话,倒是没什么感觉,可组合到一起就让人难免有些吃惊了。
尤其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是,当场击毙的人贩子、人体器官贩卖团伙成员居然高达三百九十六人如果没有解救儿童和妇女的存在,这些媒体记者甚至都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在作秀。
但是,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谁也不敢再提出质疑的声音,在共有的默契下,这些媒体记者将矛头一致对准了被解救的妇女儿童,而有意识的忽略了被击毙的罪犯人数。
整个新闻发布会现场气氛热烈,在回答完记者们得疑惑之后,行政长官容光焕发的提出,让大家一起去被解救妇女儿童的临时安置点进行采访……
行政长官并不担心让媒体记者和这些被解救的妇女儿童接触后,会戳穿他这边的善意谎言,因为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妇女儿童,对当时情况的记忆居然全都是一致的。那就是一队蒙面的武警破窗、破门而入,和那些罪犯激烈交火之后,才将他们顺利解救……
处于喜悦状态当中的行政长官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人有些不敢相信。
望着如同被众星拱月一般离开新闻通报会现场的行政长官古怪一笑,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呢喃道:“统领,按照阁主的吩咐,事情已经圆满解决……”
“好,我马上向阁主汇报!”王长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刚刚传来的消息心中有些忐忑。阁主把世俗界交给他们维护,而今却让阁主亲眼看到了这些污秽之事,往好听的说是一时不察,难听的话那就是紫霄阁已经没用了。虽然现在紫霄阁原本的人员都修为不弱进入了圣地修行,但留下来的或者是后来选拔上来的人员却也完全能够胜任了,如今出现这么大的纰漏王长发觉得自己都没有办法交代了。
本来如今紫霄阁处理这样的事根本就用不到王长发但是阁主发现了这些,而今王长发看到这些糟糕的情况。只能打算请罪了,更何况现在又出了一件事,更恶劣……
此时的王明留在世俗的那具化身正在感悟融合国运。如今王明走到了瓶颈,他希望借此能得到升华,能更快的进一步,但是每到找到一丝感觉时都被国运中的一丝莫名的气机打断,原本王明还认为是国运之力太过神秘,但后来发现其中有着一丝丝格格不入的气息!
“阁主,紫霄阁刑部铁卫在西南地区执法的时候查到了毒品贩卖、走私团伙……”王长发的声音在王明的心头清晰的响起。
“哦?”王明的心里头顿时咯噔一声,继而压下心中的疑惑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在七分多钟前。”王长发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答道:“有一名紫霄阁刑部铁卫在抓捕一名罪犯的时候,和当地的一伙黑势力分子起了冲突,他杀掉了几个拒捕的小混混,对方以为是自己的对头,然后说漏嘴了,准备把五十公斤的毒品送给铁卫饶他一命,铁卫仔细审讯了一番之后就知道了这是一个势力极大的犯罪团伙 ……”
“原来是这样……”听完了王长发的描述,王明口中低低的呢喃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虽然一直在治理,但还是有着这么多的不堪之事!”
“属下有罪!”王长发见王明久久不语,率先请罪。
“唉,算了,这一次给你个机会好好的整治一下紫霄阁,不过有些怠慢的铁卫要去刑部走上一趟!”王明也知道王长发没多大错,只是他离开紫霄阁有点久,自然也不会太清楚这里的事,而留下的那些人员因为督促的慢让某些人怠慢了,王明也只能让王长发给这些热打上一针。
“是,属下马上去办!”王长发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之后王明朝着王长发问道:“现在还没有分派岗位的铁卫还有多少个?”
“啊?”王长发愣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赶忙答道:“回禀阁主,目前还没有分派任务的铁卫还有三十七人,已经分派任务,但还没有上任的铁卫有四十六人。”
“三十七个。”听到王长发的回答,王明抬起右手揉了揉下吧,吩咐道:“你马上调派其中的三十人,你将这三十个侯爵级铁卫当中的二十个,直接安排为执法者,余下十个你视情况做出适当的安排。”
王明沉吟着吩咐道:“然后在上任的铁卫当中。分调出十个人,专门去负责处理这个事情,行动要快,效率要高!”
王长发无法获知王明为什么如此重视,但是面对王明的交待,他还是毕恭毕敬的答应一声,对于王明的命令,他只会一丝不苟的去完成。当然如今的世俗界还存在毒品买卖这让王长发觉得是耻辱!
“属下明白。”王长发恭声的答应了下来。
有了上一次做任务的经验,再加上这一次参与任务的人数多达十名……隐隐约约的,王明已经可以看到了自己恢复的样子了。到时候即便是那位鬼域真正的统领也不是对手。
苍文龙是一个活跃在华夏西南上的毒贩子,在整个西南一带的大大小小毒贩子团伙当中,算是非常强势的一个毒贩子团伙老大。名义上他是文龙珠宝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坐拥资产数千万。
但事实上珠宝公司不过是他用来贩毒的一个幌子,唯一和其他毒贩子不同的是,他这家珠宝公司并不是那种空壳公司,而是实实在在经营珠宝玉石的企业,就算是有人来调查,也无法从他的公司当中找到任何他参与贩毒的罪证!
所以。苍文龙的贩毒生涯十分平静,至少在八分多钟之前,他还觉得自己抽出大把精力,创办了这个文龙珠宝进出口公司绝对是他一生当中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当然。现在的他并不这么认为。
苍文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找上门来的一天,更没想到过来找他的人,只有两个,而就是这两个人。却撂倒了他手底下的三十多个马仔!
这件事情还要从八分多钟前的交易开始说起。
深夜十点多钟,苍文龙悄悄的离开了自己位于闹市区的别墅,电话通知了手底下的三十多个马仔赶往位于郊区的一间仓库。同时也通知了他手下的两个得力干将,带上多达五百公斤的毒品赶往仓库。
在那里,他要进行这两年来单次出货量最大的一次毒品交易,交易的对象是一个来自联邦政府其他地区的黑帮大佬。苍文龙和这个黑帮大佬也就见过一面,上一次交易的金额并不高,却没想到这才过了两个多月,对方就找到他要求交易五百公斤的海洛因!
如此数量的毒品交易,苍文龙一反常态的放弃了让手下的马仔负责此次毒品交易,而是选择了亲自出马,和那黑帮老大进行这一次数额特别巨大的交易。
要知道,苍文龙从事毒品贩卖、走私已经有二十多年了,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慢慢发展到现如今的程度,整个团伙当中有八十多个成员,一般的小笔交易,他已经放手交给了手下人去处理了。
今天他之所以会选择亲自出马,除了这次交易的数量相当不错之外,还因为那个地区的毒品市场并不是他的主要市场,这一次交易之后,他还想试探下那个黑帮大佬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和他搭上线,开辟出一个新市场!
五百公斤海洛因听上去似乎十分的巨大,但是对于这样一个人毒品消费居高不下的城市而言,五百公斤的海洛因流入,充其量只能溅起几朵小浪花!由此可见,开辟市场,对于苍文龙而言究竟有多么巨大的吸引力!
毕竟如今对毒品的管制太严了,但利润更高了,这也是让人疯狂的原因。
而且最让他心动的一点是,以往进行的毒品交易,一般都是由买方派人过来验货,确认无误并且交付定金后,再由卖方组织人手,将毒品送到买方的指定地点,然后收取余下的钱款,完成一次毒品交易。
可这一次和以往完全不同!那个黑帮大佬居然亲自带着一帮马仔赶到了他苍文龙的地盘上,言明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意味什么?这意味着苍文龙不需要再承担运输的风险,这意味……那黑帮大佬或许已经找到了一条安全的毒品运输新线路!
这样一条可能存在的,可以逃避警方打击的新线路,对于苍文龙而言,吸引力甚至远远超出了开辟新市场的诱惑!
在毒品交易、贩卖、走私的行业当中,就曾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掌握了一条安全的运输线路,就意味着掌握了天大的财富!
等到苍文龙怀揣着这样一份期待,赶到市郊仓库的时候,那个黑帮大佬已经带着十几个马仔在仓库里等着了,两个见面寒暄了一阵,然后一边验钞、一边验货,全都确认无误之后,苍文龙朝着那黑帮大佬说道:“虎老大,这批货需要我这边安排运输吗?”(未完待续。。)
九十 钱家
“不了,我们自己有办法运回去,就不劳烦老弟了。”那黑帮大佬如此回答,更加坐定了他们掌握了运输新线路的猜测!
就在苍文龙心中暗喜不已,打算旁敲侧击一番的时候,那黑帮大佬却突然间脸色一边,不等苍文龙回过神来,就听那虎老大骂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然后……
“苍文龙,四十七岁,祖籍华夏西南xx,你被捕了。”一名浑身穿着黑色袍服的男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苍文龙的后面,用一种冰冷漠然的语气朝着苍文龙下达了逮捕令。
而直到这个时候,仓库内的半空中才一前一后,突然掉下了两块幽黑色的金属令牌。同时,又有一名黑色袍服男子出现在了黑帮大佬虎老大的身后,冷冷的说道:“刘庆虎,五十三岁,祖籍华夏香港,你被捕了。”
两个凭空出现的男人,两个穿着黑色袍服,装扮完全一致的男人给苍文龙和刘庆虎二人带来了极为震撼的视觉冲击!
看到这两个男人,刘庆虎和苍文龙几乎同时浮上心头的念头是,这是有人要黑吃黑了!念及此处,身材彪壮的刘庆虎率先掏出了一把激光枪,对准了苍文龙身后的那个黑衣男子,而苍文龙也紧随其后掏出了激光枪,对准了刘庆虎身后的黑衣男子。
这个时候,苍文龙和刘庆虎二人手下的几十个马仔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了身上的枪支,用黑黝黝的枪口瞄准了那两个黑衣男子,仓库内弥漫着紧王的气氛……火拼,一触即发!
“你们两个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见到手下马仔们都掏出了枪支瞄准了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二十多年大风大浪闯过来的苍文龙迅速镇定了下来,对着那刘庆虎背后的男子冷哼道:“连我苍文龙的主意都敢打!”
“老弟,看来你这地盘上也不是很太平嘛!”眼看着局势得到了控制。刘庆虎先前的惊骇心情也随即放松了下来,朝着苍文龙打趣着说道。
作为一个黑帮的大佬,刘庆虎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群超出常人理解范畴,掌握了特殊能力的团体,但正是因为他了解这个,所以他也知道,大多数还是惧怕手中的武器的,在这几十把枪的锁定下,就算是那些人来了,他也有把握下令将其打成筛子!
所以。他表现的十分从容和淡定,一帮之主的威风在这个时候展露无遗。
“虎老大放心,这马上就太平了!”而作为东道主的苍文龙,听到刘庆虎的打趣后却是有些挂不住面子了,对着刘庆虎背后的黑衣男子狰狞一笑,紧接着就扣下了扳机:“呲!”
激光发射的声音就像是点燃导火索的火柴,在苍文龙开枪之后,那些早已经神经紧绷的马仔混混也是立刻扣动的扳机,仓库内响起了一阵阵密集的声音……但。接着苍文龙和刘庆虎就傻眼了。
几十把枪对准两个人狂扫,居然……对方居然毫发无伤,连衣服都没有被激光灼伤!甚至在他们开枪经过一轮的倾泻之后,还有一个黑衣男子抬起手拍了拍胸前的那个‘法’字。淡淡道:“阻碍紫霄阁刑部执法,试图以暴力抗拒执法者,杀无赦。”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险些将苍文龙吓得丢掉手中的激光枪!这……这两个还能算是个人吗?!
谁也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去回答苍文龙的困惑,因为那两个黑衣男子动了,在他们动手之前。苍文龙听到这两个黑衣男子齐声喊道:“阁主有令,擒拿团伙头目,试图反抗者……杀!”
后面喊出来的话,和前面的那一句话又发生了极大的改变,但最终的意思却是完全一样,那就是……杀!
两个黑衣男子如同两阵呼呼的狂风,苍文龙和刘庆虎甚至连眨眼的机会都没有,就见自己带来的那些手下的马仔一个接一个,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落地便没了生机。
而那两个黑衣男子更是只留下了满仓库的黑色残影,无论是移动的速度,还是下手的狠辣程度,都让苍文龙和刘庆虎这两个大佬级人物险些吓破了胆!
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绝没有超过半分钟时间,五十多个持枪马仔统统毙命当场!直到那两个黑衣男子重新站定,留下那五十多具尸体的时候,苍文龙才稍稍的有些回过神来,双腿打颤,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两……两位大哥……”苍文龙颤抖着嘴唇,哆哆嗦嗦的求饶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们的老大是谁?如果我苍某有什么做得……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二位大哥请……请出二位的老大,苍……苍某必定当面谢罪!”
直到这时,苍文龙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黑吃黑的事情,试图以这种方式为自己争取一条生路。
谁知,在听到苍文龙的话后,那两个黑衣男子却是相互间对视了一眼,齐齐的轻蔑道:“就凭你们这两个人渣还想见我们的阁主?起来,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三天,短短三天的时间华夏区的治安管理部部长的办公桌上就已经堆满了源源不断,来自各地的近乎完全一致的报告这里死人了,那里死人了……这些报告被摆到了桌面上,仅仅是扫一眼就能让人不寒而栗。
下午两点零三分钟,雍州通往凉州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一起车祸,一辆装载着满满一车香蕉的货车冲出高速护栏,司机驾驶员、同行人员三人当场死亡,一人失踪,现场发现一枚幽黑色成人手掌大小的令牌,上刻‘紫霄阁刑部拘捕令’八字。
下午两点二十七分钟,东南某宾馆内发生一起杀人案,死者王某、刘某、王某、陈某、杨某当场死亡,另一陈某失踪,现场发现一枚幽黑色成人手掌大小的令牌,令牌正反两面刻有‘紫霄阁刑部拘捕令’八字。
下午五点四十六分钟,青州某ktv包厢内发生一起杀人案,当场死亡七人。二人失踪,现场发现两枚幽黑色成人手掌大小的令牌……
类似的特殊报告如同雪花一般飘落到部长张军的办公桌上,看着这一份份报告之中描述的完全一致的幽黑色令牌,再注意到每一处案发现场都发现了大量的毒品、甚至刚刚证实的新型毒品,张军就知道,这是一伙正在对华夏范围内毒贩子下手的神秘组织所为。
让他有些搞不太明白的情况是,紫霄阁刑部是个什么地方?在这之前,西南、青州、凉州等多个地区,都出现了相同的幽黑色令牌,每当一块幽黑色令牌出现。就意味着有一个人会人间蒸发。
按照张军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这些幽黑色令牌全都是突然出现的,然后就会有一个或者多个身穿黑色袍服的男子出现在案发现场……
“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吗?”重重的将刚刚送到的又一份报告狠狠的摔在了办公桌上,张军的脸色已然铁青。
短短只有三天的时间,接连发生上百起命案,死亡人数高达两千七百多人!
这伙人不仅堂而皇之的挂上了所谓紫霄阁刑部的招牌,穿上了统一的着装,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出现!对于张军而言。这绝对不是在替天行道,而是在恶意杀人!
就算是人贩子,就算是毒贩子,那也轮不到一个民间的组织去抓捕。去击杀吧?就算他们真的十恶不赦,那也应该是政府部门出面实施抓捕,而不是让一个民间组织成立一个所谓的紫霄阁刑部搞风搞雨。
除了恼恨对方不把法律放在眼中之外,张军如此激烈的反应。其实还有自责的意味混杂其中。你看看人家,一个民间的组织,就能在短短三天的时间里接连捣毁上百个毒贩子团伙。你再看看自己在这些毒贩子团伙被捣毁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对方从事着毒品贩卖的勾当……
如此强烈的反差充斥在张军的心头,虽然这些案子最终都被冠以‘政府部门秘密行动,接连捣毁上百个毒贩子团伙,风气为之一正’的名头,将所有的功劳都归结到了他们的头上。
可是……这算什么?这算是什么啊!那个名叫紫霄阁刑部的民间组织不断的捣毁毒贩子团伙,抓走一个又一个毒贩子团伙的头目可谓是成效斐然,而反观他们呢?那纯粹就是在擦屁股啊!
人家杀了人,抓了人,完了给你说一声,你再派人过去清理现场,还要对那些民警解释说:“这是特殊部门的杰作,如果不想被安全部请去喝茶,就忘记你们今天看到的一切……”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事儿啊!本应该冲在打击犯罪第一线的他们,彻彻底底的沦为了清洁员,对方抓一批、杀一批,警察再上去收拾尸体,拍摄照片进行取证……
“唉!”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望着自己办公桌桌面上堆积着的一大堆案卷资料,张军感到了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这个名叫紫霄阁刑部的民间组织,已经快要将他折磨出神经病来了。
紫霄阁他听说过,是个神秘组织,但是这个刑部又什么玩意儿?而且前边还加上紫霄阁?
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上面的几个领导人交待这件事情?难道告诉他们说,这是一个名叫紫霄阁刑部的民间组织在替天行道?还是告诉他们说,这是一个违法乱纪的民间组织在破坏和谐?
说是替天行道吧,这明显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范畴,否则的话,所有人都跟古代侠客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动不动就替天行道杀人伤人,你以为这是水泊梁山嘛……那么,还有法律这个说法吗?
可不说替天行道,你要说他违法乱纪吧,倒也还真是违法乱纪。但破坏国家和谐?这个说法也是明显站不住脚的,人家杀的都是毒贩子,而且还是你政府没能发现的毒贩子。如果连这也要说是破坏和谐的话,那么,是不是说要留下这些毒贩子继续为祸一方,才不算是破坏和谐?
脑海当中反反复复的考虑着这个问题,就在张军越想越感到无力的时候,原本紧闭着的办公室大门突然被敲响了。不等张军开口应一声,来人就已经顺手推开了大门,进入到了张军的办公室中。
“老宋?”一看到这个不请自入的人,张军就明显的楞了一下,继而就站起身来笑道:“今天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我要是不来的话,你怎么办?”听到张军的询问,进入办公室的华夏区秘书长老宋转身就将办公室大门重新关了起来,回过头去满含深意的反问了一句。
“什么?”张军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要知道,他虽然是部长。也是华夏区议员,但知晓紫霄阁的,也只有那一部分联邦政府的议员而已,对于他来说,紫霄阁这三个字是完全陌生的存在。
面对张军探究的目光,老宋却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笑吟吟的瞟了他一眼,径直走到张军的办公桌前,这才伸手从桌面上捡起了一份案卷资料。拿在手中随手翻了几下,笑着问道:“快被这些事逼疯了吧?”
“没疯也差不多了。”张军苦笑一声,道:“上一次拐卖儿童的事情就差点闹得我……”
话刚刚说了一半,张军突然就愣住了。猛的望向老宋,脸上带着些许惊喜的味道:“怎么?你知道那个紫霄阁刑部的情况了?”
能走到部长这一步的,没有一个是傻子,张军虽然已经年过五旬。可这脑子还是清醒的很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会儿突然意识到了老宋过来找自己绝不是过来闲扯聊天,又从进来开始。就直接走向了那堆案卷资料……
综合这些情况之后,张军第一反应就是老宋的手里已经得到了一些关于那个紫霄阁刑部的线索。这可是他现在日思夜想都想要得到的东西啊!一想到这里,张军的双眸之中就迸射出了一道耀眼的精光,热切的望着老宋,等待着老宋的开口。
只不过,他注定是要失望了,面对他那热切的目光,老宋却并没有告诉他紫霄阁刑部的情况,而是轻轻的放下了拿起的案卷,朝着张军说道:“这些案子你就不要再追查下去了,清理完现场,就当是你们部门准备了很久的大清洗行动,继续追查下去对你并没有好处。”
“什么?”张军难免的愣住了,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瞪大双眼道:“为什么不查?老宋,你明白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这个紫霄阁刑部了?”
“紫霄阁刑部不是关键,关键是紫霄阁!还有紫霄阁后面站着的那个人。”老宋犹豫了片刻,说道:“那个人的身份你现在还没有权限知道,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是,那个人是个好人,是个有红色背景的好人!而且华夏的那几个现任的最高领导人或者说控制整个联邦政府的那几人是那个人的后辈!”
百年过去了,如今华夏能知道王明存在的太少了,除了高层也就是和王明有关系的人了,而老宋就是王家后代与宋家结亲后的一个后代,对于王明的存在家中有组训不许说出来,他自然会一丝不苟的去做到。
所以,虽然他和张军之间关系不错,家中的几个年轻小辈也是结了婚的……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泄露王明身份秘密的理由。
“好人?甚至整个联邦都被对方隐隐控制?”张军完完全全的懵了,老宋居然……居然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还有,让他感到心惊的是,老宋说他现在还没有权限知道那个人是谁……他是整个联邦最高区域的部长,除去头顶上那些执政的议员之外,几乎已经是站在了官场的金字塔上。
连他都没有权限知道的事情……那究竟是个什么人?而且对方居然是那几位的长辈,那些人有王家、张家、李家……
老宋走了,张军呆呆的站在原处,大脑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转过弯来。
“是那个人?传说中的守护神!”张军突然睁大了眼睛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阁主,查出来了!”毒贩解决掉后,王长发被王明交代查出背后的人此时也有了结果。
“哦?效率挺快的,这件事和那些拐卖人口的也有关系吧?”王明问道,当初他找到了几十伙拐卖人口的,当时就发现一些团伙背后有人暗中操作,不过那些人被王明这具化身击杀的太快了。
“是,而且这伙贩毒的背后也是这个人!西南地区的钱家!”
“我要钱家的资料,一天之内给我查清楚钱家上下五代以内的所有资料!”王明直接给王长发交待道:“另外注意一下那个跟钱家走的很近的那些有背景的人员,他们的资料也要一块儿调查清楚。”(未完待续。。)
九十一 抵触
“是……阁主!”听到王明的吩咐,王长发也不因为王明没在跟前而放肆依然微微欠身点头答应了下来,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王明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根本没有丝毫犹豫或者反驳的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到了王明的命令,王长发就赶紧行动了起来。有些事情可以通过属下们完成,但有些事情却不得不亲自出手。
“阁主,大角山那边出事了!”片刻后王长发又传音过来,这让王明不得不感叹,事情总是不期而至!
“说吧,什么事!”王明语气很平淡的说道。
“大角山外界管理张家的人上报说今天上午有个姓郑的年轻人说要收购大角山,如果不卖给他他说……”王长发话音还没说完,王明就打断了他。
“他说给多少钱?”
“一百万……”
“呵呵,别理这样的人,想来又是哪家的公子哥们,你们没有动手吧?”
王明一想就知道对方绝对是普通人,家里有个钱狗仗人势欺压善良的瘪三,如果对方不是普通人的话,王长发也不会这么和自己说了。
“没有,我看的出来对方是普通人,看样子像是个高官的子弟。”王长发老成持重,怎么不知道王明的心思。
“那好,下次再来的话,都给我打出去,别伤人命,要审判他们不需要你们来!”王明嘱咐了几句就切断了联系。
王明也知道大角山招来了不少麻烦,如今的大角山周边基本都被富人的别墅区或者高档住所包围了,毕竟大角山虽然被王明用阵法遮掩,但也还是影响到了周边环境,虽然仅仅一丝气息,也让住在这周围的人受益不少,甚至可以让人身体越发健康增加一些寿元。
百年前,有不少华夏高层知道大角山的一些秘密。但这么久过去,而当初大角山又列为了秘密所以知道大角山的具体情况的人少之又少,在外界看来大角山只是有一些神奇的地方而已,当然也只是阵法掩盖下的结果,也有人打过大角山的主意,但是也最终没能成功。
外人看来,大角山的所有权是一个张姓的人所有,但调查之后也没发现什么深厚的背景,不过却从来没有被人买走过,一些有意的人想要买下来经过调查发现只是因为一些意外才没能得到。这也让其他人有了吞下来的打算。
大角山外围也就是世俗界能看到的地方是归王家世交张家的一个后代管理,而张家的这个后代也拜入了造化门,这是一个世家的底蕴自然不会暴露,这也让外界不会知道大角山究竟有着多大的恐惧。而今又一次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对于王明来说普通人如果不是罪大恶极那也就不必去计较了。
“阁主,这是钱家的所有资料。”王明刚刚从入定中醒来,就见到王长发抱着一摞文件资料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王长发道:“还有钱家背后那个公子哥的资料。”
“先坐吧。”听到王长发的话,再看看他怀中抱着的这摞资料文件。王明朝着他微微一点头,抬手示意他先到沙发上坐下。
不过王长发却是起身,去给王明泡了一杯绿茶,摆放到了茶几上。
伸手端起王长发倒来的绿茶。泯了一口茶水之后,王明这才朝着已经在他右手边沙发上坐下的王长发道:“先说下大概情况吧,资料可以等会儿再看。”
“是…阁主!”王长发起身点头,然后朝着王明汇报道:“钱家现有直系成员十六人。以钱家家主钱辉为长辈,往下是钱辉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十一个第三代的钱家子弟。年龄最大的是钱辉六十七岁,年龄最小的是钱辉的小孙子今年四岁。”
停顿片刻,整理清楚头绪之后,王长发接着说道:“钱家的主要产业是钱氏集团,从事房地产开发,道路建设,副产业是几家算不上规模的子公司,生产土建用料等等,其次在市中心还有一家酒吧,养着一大群的打手由钱家的管家负责,主要处理一些暗地里的事情。而且钱家贩毒却从来不和自家生意挂钩很是隐秘。”
“钱家在商业竞争的时候,惯用恶性竞争的手段,勒索、威胁、逼迫、绑架等等无所不用其极,但他那家酒吧却是干净的很,既不涉黄也不涉赌、涉毒,所以侥幸在前几次清理当中躲了过去。”
“除了这些之外,钱家这几年能够蓬勃发展,在西南一家独大,是因为钱家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拱手让给了郑茂,在郑茂的操作下不断的得到订单,也因此飞速发展。”
“郑茂?”听到王长发的话说到这里,王明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问道:“华北区行政长官郑利明是他的什么人?”
“郑茂是郑利明的三儿子。”王长发欠下身子,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啪!”重重的一掌拍在了茶几之上,震的茶几上摆放着的茶杯都跟着一起跳了三跳!王明眯起了双眼:“郑利明倒是个好官,可惜,却不是什么好父亲。”
华北区行政长官郑利明确实是个好官,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这些年紫霄阁对联邦政府中的官员监督的很严格,但是没想到,钱家背后的那个人居然会是他郑利明的三儿子……注意到王明眉宇间闪烁着的恼意,王长发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没有选择将事情隐瞒下来,开口说道:“阁主,据属下调查所知,钱家能够依靠上郑茂,主要是因为钱家六年前主动为郑茂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怎么回事?”王明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六年前,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郑茂驱车来到西南,和几个公子哥相约飙车赌博,赌金高达伍佰万元联邦币。”王长发迟疑着说道:“其中的内情属下没能调查清楚,但无外乎是那些小公子们想着法子给郑茂送钱,虽然一个是西南地区,一个是京畿要地。但是郑茂的父亲可是封疆大吏呀,而且是联邦最大的封疆大吏,哪个不想巴结?说是飙车,可谁敢赢他呢?”
王明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等待王长发接着往下说。
“西南这边只有钱家的三儿子参加了此次飙车,其余几个二世祖都是直接和郑茂一起从华北过来的。”王长发说:“在飙车的时候,郑茂不小心撞伤了一个从山上下来的村民。”
“郑利明虽然不怎么管家里的事情,但对于自家的儿子却是约束的非常严格,倘若撞伤人的事情传到郑利明的耳中,那么。他们相约飙车赌钱的事情也就无法隐瞒了。”王长发深吸了口气,说道:“就在郑茂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钱家的那个小子突然间发动了已经熄火的车子!”
“车子碾过了那个受伤的村民,导致受伤的老百姓当场死亡,随后郑茂和几个公子哥逃离了现场,钱家三子打了电话给钱辉,调派了一个打手赶往事发地点……”
“因为在荒区,那里的监视系统并不完善,于是。开车撞人并发生命案的黑锅就落到了那个打手的身上,郑茂几个公子哥安然无恙,等到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的痕迹都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有钱家主动出面打点官场……”
话说到这里,王长发还特意抬头观察了一下王明的面部表情,发现王明只是平静的听着后,他才接着说道:“这件事情就被这么轻而易举的隐瞒了过去。钱家付出了一个打手服刑十年和二十多万元赔偿的代价,顺利的和郑茂拉上了关系,几年时间下来。在郑茂的照顾下,钱氏集团的发展也是极为迅猛,六年不到的时间,资产翻了好几番……甚至钱家开始秘密的经营毒品行业!”
“而且……”王长发低下了头,小声道:“而且这郑茂不喜女色却癖好男童,钱家这些年也是通过各种手段给郑茂收罗了十多个男童,现在就关押在钱家所在地东郊的一幢别墅里……郑茂天气一冷就从华北到西南避寒,那个别墅就是他在那的外宅……虽然只有十多个男童,但是这些年钱家直接经手的就达上百!”
“很好。”听到王长发一口气说到这里,王明突然间笑了,站起身来的瞬间,笑容变成了冰寒的冷笑,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好得很!”
与此同时,西南钱家别墅的后花园内,钱伯也同样拿着一份文件夹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钱辉的身后。自从六年前将家族的产业交给三儿子钱长云打理之后,明面上的产业由钱长云负责,暗地里的东西却全权交给了钱伯负责。也因此,钱辉彻底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每天在后花园的泳池边上闭目养神,几乎成了钱辉必做的功课之一。外人看来,现在钱家当家作主的就是三儿子钱长云,但实际上,整个钱家的运作依然被钱辉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至少钱氏集团的股份,还有背地中的毒品生意还在他钱辉的手中。甚至于毒品生意钱家人都不知晓,而所得钱财都被他秘密的掌管。这是一个对权力和财势痴迷到极限的人,纵使六年前迫于郑茂的压力而将集团的管理权放给了自己的三儿子,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集团的控制,钱伯手下的那群人和他自己手中钱氏集团的股份以及毒品的巨额暴利,就是他最大的王牌。有这些东西在手里,钱辉根本就不担心钱长云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如果没有他点头的话,钱长云也得不到钱氏集团的股份。耳边响起了熟悉的流水声,钱辉根本连转头都不需要,就知道是钱伯来了,他淡淡的问道:“查清楚了?”钱伯放下手中的茶壶,侧移一步后弯腰将手中的文件夹递到了钱辉的面前,说道:“老爷,能查到的都查清楚了,只是……”
“只是什么?”钱辉很是随意的接过了钱伯递过去的文件夹,但却没有将文件夹打开,而是随手放到了身旁的石桌上,出声询问。“只是,只能确定不是黑吃黑,而是一个神秘组织……”
“神秘组织?”
“嗯,这个神秘组织有点古怪。”钱伯的面色有些凝重,靠近了钱辉之后。在他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几句,接着才后退一步,说:“消息很确定。”
“一个小小的非法组织难道能对抗政府吗!”他重新坐回到了石凳上,问:“这个组织,究竟是从哪蹦出来的石猴子?!”
“根据调查结果显示,这个组织的情况非常的值得推敲。”钱伯弯着腰低声汇报道:实在调查不出多少事情来。”
紫霄阁自然不是他们能调查出来的,但是因为这些年经常有刑部执法者出来执法也渐渐的有了一些很少的消息流传在外,不过大部分却认为只是有人在杜撰而已。
而钱辉呢?听着钱伯的汇报,越是听下去就越觉得古怪非常,寻常连脸色都不会变换一下的他。此时却是惊讶无比的站起身来,沉声道:“也就是说,基本上调差不到什么?!”
“是的,老爷。”钱伯心中一紧,赶忙点头回应了一声。“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钱辉重新落座,右手的食指开始轻轻的敲打石桌桌面,脸上流露出思索之色。
听到钱辉的询问,心中早已有了腹案的钱伯也不敢懈怠。立刻答道:“老爷,我觉得这可能只是对方恰巧遇见……”
“你的意思是,并不是针对我?”钱辉若有所思的望向钱伯。
“是的,老爷。”钱伯毫不避讳的欠身道:“即便真的针对老爷。那可以通过郑家进行官方的对抗,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违背法律存在的人,政府绝对不允许他们的存在,而且咱们也知道政府也有强大的部门!”
“……”钱辉没有再开口说什么话。静静的端坐于石凳之上闭上了双眼。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钱伯一直保持着弯腰欠身的姿态,一动不动的等待着钱辉开口。足足过去六分半钟。钱辉才突然睁开了双眼,问:“你觉得这个组织会针对我钱家吗??”
“我觉得应该注意这个组织身后那个人的想法,但是……”钱伯轻吸了口气,回答道:“如果对方要挟我们,那……”
“如果这件事情并没有被那些超脱普通人存在的放在心上呢?”钱辉追问。
“这说不准,如果对方和那个郑家的公子一样,想要得到点什么好处呢?”钱伯说道。
“……”钱辉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正如钱伯所言,如果这个组织的掌控着眼馋钱家的家业,那么,那个人对钱家自然会产生极大的威胁。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万一对方真的要针对自己呢?这也绝对不是钱辉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钱辉再一次睁开了双眼,眼眸之中冷芒一闪:“把这件事情告诉郑大少!”
“啊?”钱伯一愣,继而明白了钱辉的意思,喜色在他脸上浮现出来,他重重的一点头:“是!老爷。”郑茂是郑利明的三儿子,仗着父辈的威势自然在官场上面很是吃得开。倘若将这件事情告诉郑茂,等于是将那个麻烦彻底推向了郑茂的对立面!
“老爷有消息。”此时站在一边的钱伯收到了一份消息。
“说。”
“发现有人调查我们,此人姓张,而且他表现的迹象是某个大人物的傀儡,甚至可能这个神秘组织也是那个人的傀儡,可能对方也是某位太子,这些只是暗中的势力,要知道郑茂可也有着这样的势力,虽然不知道和对方实力一样不一样,但是却有着那么几位修炼者!”
“哦?这个人叫什么?”钱辉沉吟了片刻问道。
“张宪!”
“看来确实背后有人,甚至是郑茂那样的人物……”
……
调查钱家的事是王长发安排人去做的,他按照王明的交代故意让人泄漏一些情况,到时候引出更多的人来,而这次安排的人就是那位大角山外围的管理者张宪。
……
钱辉可不觉得这个组织能比郑茂还要厉害。要知道这些高官都有秘密人员在暗中保护,到时候让郑茂出面引起对方和政府的对抗。
钱家不同,钱家的关系网在西南里,除了中央的那些议长之外,谁还能大的过一个地区之长呢?如果王明身后的那个人真的是中央下来的太子爷……钱辉就更加的不害怕了!太子爷们有太子爷们的圈子,自然也有他们自己圈中的规矩。
如果是钱家招惹了张宪这个太子爷的傀儡,那是有错在先,这种情况下灭掉整个钱家,谁能站出来说个不字?可如果因为某一方的许利而动了另一个公子哥名下的产业,就算你顺利干掉了对方的产业,得到的是什么?那是整个圈子的抵触!(未完待续。。)
九十二 我说道歉
可如果因为某一方的许利而动了另一个公子哥名下的产业,就算你顺利干掉了对方的产业,得到的是什么?那是整个圈子的抵触!因为你这是在打脸,这是不给人家面子!对于太子爷们而言,还有什么比面子更重要的呢?你不给别人面子,别人当然也不会给你面子,于是,不管你是哪个大员的公子,都会受到圈子里其余太子爷们的冷落甚至是排挤。
无规矩不成方圆,太子爷们的规矩其实很简单。你给我面子我就给你面子,你如果伸手打脸的话……对不起,拼了命我也要把你这张脸给扒了!
所以,一般太子爷还是有很多顾虑的,尤其是涉及到他们那个圈子的事情,规矩更是繁杂的有些惊人!所以说,只要将这件事情捅给郑茂知道,郑茂一定会通过他自己的办法,去调查清楚王明的真实情况。不管王明身后的那个人是谁……钱家就算是安全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只不过……“遭殃的是你们而已。”想到张宪,钱辉露出了些许冷笑。
“郑少,外面有人找。”西南某私人会所第三层的一间包厢内,郑茂正和几个圈子里的公子哥喝酒聊天,一名三十多岁的黑西装男子敲开了包厢的大门,探进脑袋朝郑茂小声道:“说是西南过来的。”
“西南?”听到这黑西装男子的禀报,正端着一杯红酒摇头晃脑的郑茂不由的楞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朝着那黑西装男子点点头道:“知道了,把人带到隔壁包厢去。”
“是……郑少。”黑西装男子答应了一声,缩回脑袋将包厢门重新关了起来,转身朝着会所的一楼大厅走去。
而在包厢之内,郑茂却是对着其余几个公子哥点了点头,微笑道:“有点事情我需要过去处理下。你们玩得开心点。”
“郑少有事就先去吧。”一个二十多岁年纪,长得白白胖胖的年轻人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对着郑茂点头说道:“我们这边有酒照喝耽搁不了的。”
“呵呵,这样最好。”郑茂笑着点点头,将杯中的红酒一干而尽后,才朝着这几个年轻人说了一声抱歉,放下高脚杯离开了包厢。
“西南是哪个大少的地盘?”等到郑茂离开之后,先前起身的那个白胖年轻人才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微笑之色,冲着身旁另一个年轻人出声询问。白白胖胖的脸上,透露着些许玩味之色。
“好像就是郑茂的。”那个坐在白胖年轻人身旁的男子微微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说道:“他在那边有一家集团的股份,每年的分红可抵得上我一年全部的收入,效益非常不错。”
“不,你错了。”听到这男子的回答,二十出头的白胖男子却是笑眯了眼,轻轻的摇头之后,他压低了声音:“西南是块肥肉没错,但就凭郑茂也想吞下西南……恐怕他还没那么大的嘴巴!”
“那是?”白胖男子的话引起了其余几个年轻人的注意,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男子愣了片刻。忽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般,脱口道:“张家?”
“没错”白胖男子重重的一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意,说:“郑茂不好好的在华北待着。偏偏把手伸进西南来!这次调来的行政长官可是京城的张家!王家的铁杆!听说那个张家的一个后辈也跟着来了!恐怕郑茂这次怕是要踢到铁板了嘿嘿嘿……”
“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退出西南。”一直没说话的一个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突然说道:“这块肥肉我可是盯了很久了。”
“你想也别想了。”白胖男子说了一句让在场几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郑茂这次估计要悬了,就是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如果真的是张家的那个人,估计郑茂真的就完了……或者说是他?”
那个人?哪个人?几个年轻人面面相窥。一时间也不知道白胖男子口中的那个人,究竟是哪个人?
也不给他们想明白得时间,白胖男子就已经压低了声音。说:“郑茂的手段可不少,如果这次真的是西南出了问题的话,我们不妨……”
一阵窃窃私语。
“郑少!”等到郑茂推门进入隔壁包厢的时候,包厢内除了那个三十多岁的黑西装男子之外,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有些发福,却也不会给人太胖的感觉。
见到郑茂推门而入,那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立刻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郑少。
“是钱三让你过来的?”郑茂淡淡的瞟了一眼这个以前从未见过的中年男子,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一丝不满之色在他脸上闪现而出,他说:“我不是跟他交待过,没什么事情别来烦我么?”
“这……”中年男子呆了呆,接着就弯下腰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说:“郑少,是我们家家主让我来这里见您的……”
“家主?”郑茂更加的不满了,语气也显得有些冷然起来:“钱辉叫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
“家主没说。”中年男子迟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转身将他放在茶几上的一份文件袋拿了起来,恭敬的递到了郑茂的面前,说道:“但家主说,郑少看过这里面的东西,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哼。”郑茂冷哼了一声,颇有些不耐烦的接过了文件袋,解开绳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份文件夹,随手翻开之后随意的扫了一眼,紧接着,他目光一凝,惊异的‘嗯’了一声!
包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郑茂的眉头紧紧地锁到一起,一脸铁青的将文件夹内的东西从头看到了尾,接着……
“啪!”文件夹被郑茂重重的摔在了茶几上,怒道:“混账”
“这……”被郑茂突然之间的情绪变动吓了一跳,中年男子有些紧王的望着脸色铁青的郑茂,讷讷道:“郑少,我……”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滚吧。”郑茂的心头憋着一股子怒意,很是不耐的对中年男子摆了摆手,就像是在打发一条癞皮狗一般,说:“告诉钱辉那老头,事情我知道了,但如果他敢骗我的话,我绝对会让整个钱家从此灰飞烟灭!”
猛的伸手揪住了中年男子的衣领,郑茂阴沉道:“别怀疑我的手段。”
“是是是,当然,当然不敢……”面对情绪波动如此明显的郑茂。中年男子看上去好像被吓了个魂飞魄散,但实际上他这心里头却是对郑茂难免轻看了几分……这样的货色,若非有家里头撑腰,恐怕要饭都得饿死!
在郑茂阴冷的目光注视中,中年男子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这间包厢,消失在了郑茂的视线当中。
直到这个时候,郑茂才露出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显然是被钱辉送来的东西气得不轻。
而那个三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男子则是微微朝前迈出一步,小声问道:“郑少,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吧。”郑茂的脸色接连几番变幻之后,揉着太阳穴在沙发上坐了下去。抬手指着茶几上的文件夹,朝那个黑西装男子说道:“这都他妈什么破事!又是这个张宪!”
黑西装男子没有回应郑茂的发泄,他迟疑着靠近了茶几一步,伸手捡起来刚刚才被郑茂摔在上面的文件夹。打开之后查看起来。
慢慢的,黑西装男子的脸色也有些变了,他猛地抬头朝郑茂问道:“那。郑少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人家他妈都踩到我的头顶上了,我他妈还能有什么意思?”郑茂咆哮道:“敢打我脸的人到现在都没出现过!”
郑茂能不有气嘛,他早就听说过大角山风景不错,打算花上百八十万的买下来,对方一定会乖乖的卖给自己,没想到这个姓张的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这让一直顺风顺水的郑茂心情能好嘛?
不过对方的态度也让郑茂疑惑了下,于是查了一下,没得到什么消息,顺口问了其他的公子哥,没想到都缄默不语,而且还说这人最好别惹,这让郑茂抑郁了,于是跑到西南边陲的春城来,打算度度假,顺顺心,可没想到这个张宪居然找上门来了。
咆哮之后,郑茂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迫使自己镇静下来后,朝着黑西装男子说道:“查,给我查!”
“就是这个姓张的。”郑茂说道:“马上去查,把这小子身后的那个混蛋查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他妈敢跟我过不去!西南,除了老子之外,谁还敢染指?”
“是……郑少。”黑西装男子心中一禀,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点头答应之后,这才离开了这间包厢,下去布置郑茂的命令了。
他知道,郑茂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不是因为钱家的恩恩怨怨,而是那个张宪居然只是个傀儡,并且不动声色的已经扎根在西南了!
这是什么?这是在打他郑茂的脸这个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西南是他郑茂的地方,你想在西南搞点动作没关系,但你偷偷的去搞,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没把他郑茂放在眼里!
在黑西装男子的印象当中,郑茂就是个容易发火的人,他一旦发起火来,那可真是有种疯子的感觉……想到这里,已经出了会所大门的他,不由的再次加快了脚步,他可不想因为办事不利,而被郑茂当成出气筒!
而郑茂呢?在黑西装男子离开之后,他就一个人坐到了包厢的沙发上,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让人胆寒的诡笑……
面子被人驳了,当然要想办法把面子找回来,要不,大爷以后还怎么在这个圈子里面混?郑茂恶狠狠的想到。
…………
“老爷,张宪来了。”钱伯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钱辉的身后,说了一句让钱辉错愕的话。
“谁来了?”钱辉足足愣了五秒多钟,才忽的回头望向钱伯,还真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是张宪来了。”钱伯的脸色也显得有些古怪,朝着钱辉道:“现在就在客厅里坐着,说是来见老爷您的。”
“他来这里做什么?”钱辉一头的雾水,根本不知道张宪这突然上门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在张宪搞出大动作之前,钱辉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张宪的人。
两个人别说是认识了,就连面都没见过。张宪来了,突然间上门来了……这意味着什么?他来这里做什么?
钱辉平静的脸色终于泛起了波澜,他从石凳上站起身来,沉吟片刻之后一抬手,冷笑道:“过去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小郎中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钱伯欠身点头,跟在钱辉的身后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已经坐在了钱家别墅客厅沙发上的王明,却是神色淡定的扫视着别墅内的摆设,那轻松惬意的姿态,就好像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般。而一边站着的一个年轻人恭敬的看着他。
而这种表现落到那几个钱家佣人的眼里,却是十足的狂妄,绝对的嚣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钱家别墅!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来到这里点名要见这幢别墅的主人,也就是钱家家主钱辉,这叫什么?
钱辉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说见就能见得嘛?可偏偏钱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见到这个年轻人就笑呵呵的把人给迎了进来。安排在客厅沙发上后,居然还真的跑去后花园找钱辉了……
这一幕可确确实实把那些个保镖和佣人弄得一头雾水,这年轻人难道很重要吗?走着进来的就敢过来装大爷……这世道怎么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呢?
几个保镖和佣人站在客厅的一角,对着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喝着茶的王明一阵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对于这些保镖和佣人之间的对话,王明没想过去听,也没那个心思去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只不过这心里头还真是有点啧啧称奇。
一个总资产不过十来亿的家族,居然住在这样一套总价值最少五千万的别墅里。还有养着大量的保镖和佣人……你有这个钱,干嘛不去做点慈善,积点阴德呢?
对于这个钱家。王明可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尤其是想到王长发调查出来的那些资料,更是对钱家平添了几分憎恶和恼怒。
本来他是不想过来的,但是,后来想想钱家那些年纪还小的直系成员,这些人还算没有坏到骨子里,稍微的引导一下,还是可以重新做人的!
所以他来了,在这种非常微妙非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他来到了钱家的老巢,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跟钱家的掌舵人钱辉好好的沟通一下……要知道,王明可是喜欢讲道理的人!
只有道理讲不通的时候,他才会被迫的使用暴力……
所以他让已经露面的张宪跟着自己来一趟,对于张宪来说看到自己宗派的掌门、自己妻子的太爷爷的亲弟弟也就是老祖、以及自己太爷爷张平长说起的那个兄长……除了激动就是热血了。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钱家别墅客厅内的沙发上,神色平静的端着一盏茶杯扫视着别墅客厅内的一切。另一个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让王明感到意外的是,最先进入别墅客厅的人不是钱辉,而是一个十五六岁年纪,打扮的十分洋气的女孩。
“咦,你是谁?”女孩穿着一身闪闪发亮的着装,头发烫成了酒红色盘起,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一只昂贵的包包,进入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王明以及王明身后站着的张宪后,她先是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王明,紧接着就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王明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撇撇嘴巴说道:“原来是个土包子,穿着这样的地摊货还敢出来见人。”
不等王明抬头搭话,这女孩就已经皱眉望向了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保镖和佣人,抬手指着王明说道:“谁让他进来的?万一丢东西了你们来赔吗?”
王明愣住了,真的愣住了。从小到大,他还没有人被人当面说过这样的话!这是侮辱,这是对他这个人的人格侮辱!甚至可以说是对王家的侮辱!
他也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站起身来,望着眼前这个在资料上见过,有点印象的钱家第三代直系成员,而一旁的张宪感觉比王明更觉得侮辱,眼中一丝厉光闪过低声道:“道歉。”
“切,姑奶奶凭什么给他这土包子道歉?”钱爽瞥了张宪一眼,满脸不屑的回了一句后,扭头朝着那几个保镖和佣人说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趁着人没走,赶紧把客厅里的东西数一数,万一要丢……”
“我说。”张宪朝前迈出几步,出现在钱爽的面前,面色阴沉的望着她,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道歉!”(未完待续。。)
九十三 惩恶扬善
“我说。”张宪朝前迈出几步,出现在钱爽的面前,面色阴沉的望着她,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道歉!”
“切,懒得理你。”钱爽根本就没把对方两人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把张宪的话放在心上,直接错身就想躲开张宪,却被张宪横跨一步拦了下来,她脸面有些挂不住了,怒道:“让开!”
“道歉。”张宪突然间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怒意,神色恢复了淡定和平静。但他却依然没有让钱爽离开的意思,淡淡的朝她重复了第三遍。如果不是王明没有发话,此时张宪已经一掌拍死对方了。
“你……”钱爽的神情一滞,嘲弄的瞟了王明一眼后,突然间抬手打开了自己的包包,接着就露出了一副惊慌之色:“呀,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条镶嵌有两克拉钻石的项链不见了!”
一阵嚷嚷之后,钱爽后退两步,指着王明道:“是你们偷得,快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王明望着钱爽的表演,心中没由来的腾起了一股子莫名其妙的邪火。既然钱家的第三代都是这个样子了,自己又何必菩萨心肠的替他们考虑太多呢?或许,让他们体会一下贫穷的滋味,也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里,王明也失去了继续留下来和钱辉讲道理的耐心,冷冷的看了一眼钱爽后,对着张宪说道:“走吧。”抬腿就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可钱爽又怎么会让王明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呢?她朝着那几个保镖尖叫道:“你们都是聋子啊?我项链被偷了,你们不知道拦下这个小偷吗?”
“够了!”张宪猛的停下脚步回过头去,朝着钱爽就是一声怒喝:“这件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你还要这么不识好歹的话……”因为得到过王明的话,不让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此时也只是代表自己开口。
“哼,难道你还敢打我?”钱爽一脸不屑的朝前迈出一步,指着自己上了淡妆的脸颊,朝着张宪道:“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朝姑奶奶这里招呼,你要把我打飞出去,姑奶奶就让你离开!”
“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张宪眯起了眼,眼眸之中闪烁着些许冷芒。
“姑奶奶今天就跟你杠上了!”钱爽嗤笑一声,随手就将包包和手机丢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昂首挺胸的望着王明,道:“你们两个小偷。”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幢奢华无比的别墅客厅内突兀的响了起来!钱爽吃痛一声尖叫,整个人都被张宪一巴掌扇飞了出去,直接就摔在了沙发上。接着滚落到了地面上……
“杀了他!”钱爽抓狂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直接暴走了。她从地上跳了起来,怒吼道:“给我杀了他!”
“闭嘴!”就在此时,在钱伯的陪同下,钱辉出现在了别墅的大门口,阴沉着一张脸怒斥一声,似乎在为钱爽的表现而恼怒。
“爷爷,他……”一见到钱辉的出现,钱爽立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仿佛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泪眼汪汪的望着钱辉。
但是,钱辉却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直接朝着身后的钱伯道:“你先带阿爽上楼吧。”
“是……老爷。”钱伯眯着眼扫了王明两人一眼。欠欠身子点头答应了一声,也不管被张宪扇了一个大嘴巴子的钱爽愿不愿意,就连拉带哄的将她带上了楼梯,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哈哈哈……张先生。小孙女不懂事,您可不能放在心上啊。”直到这钱爽被钱伯拉上了楼,钱辉才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对着脸色平静的王明道:“都是小孩子,所谓童言无忌嘛!”
“你认错人了,我是张宪。”张宪恭敬的看了王明一眼,得到允许后然后才开口说道。
钱辉一愣,才发现打人的是张宪,而那位让张宪恭敬的人才是正主,此时他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如果他刚才不打她的话,你是不是准备就在外面站到我们自己离开为止?”王明突然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满脸笑容的钱辉不由的僵了一下,笑笑后没有答话。别墅客厅内的气氛,却是慢慢的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钱辉刚才确实就在门外,就在钱爽进入客厅的后几秒钟,他就已经和钱伯一起来到了别墅的门口。但是他没有选择进来,因为他知道钱爽的性格,冲突是在所难免的,正好可以借此试探一下张宪的反应!
本来,在钱辉的预想当中,张宪就算被钱爽几句话刺激的有些生气,可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钱家别墅!是钱家的大本营!在这个地方,张宪这么个傀儡,也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让钱爽吃亏吧?
但是他错了,他居然听到了一声脆响!张宪居然真的动手了,就在他钱家的别墅里,狠狠的扇了他宝贝孙女!一巴掌这不仅是打了钱爽,也同时是一巴掌扇在了钱家的脸上。
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要是换了别人,钱辉此时恐怕早已经让保镖把人打得半身不遂了。可张宪的身份实在是太敏感了,在上头的人交手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并不愿意和张宪正式结怨。
可是现在呢?张宪打了他的孙女,并且直言不讳的说,他知道钱辉就在门外站着……既然知道钱辉都来了,他还能下这么重的手……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根本就没把钱辉放在眼里!
更让人吃惊的是,两人中地位明显低的才是张宪,那一位难道是?
也可能是张宪得到了身后人的指点,摆明了是要跟钱家过不去。
一想到这里,钱辉的瞳孔就猛地一阵收缩。但是他没有生气,至少表面上看来,他还是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
钱辉亲自打破了这僵硬的气氛,笑着道:“这位怎么称呼?呵呵,张先生您误会了,我还以为是阿爽这丫头和您开玩笑呢。”
“我是他的一位故人。有什么事你们谈!”王明率先开口说道,然后就不动神色了。
钱辉虽然觉得这人不简单,但是也没有太过在意,主动避开了这件事情,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张先生今天前来,是为了……”
“为了毒品的事。”张宪毫不避讳,直接就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落到钱辉的耳中却不亚于是一阵平地惊雷,轰的一声就把他刚刚才调整好的心态再一次炸开了花……
他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僵硬了下来,既然张宪都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他来这里的目的。那么,再继续虚伪的客套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
太子爷们的圈子里,脸面最大。对于已经年过六旬的钱辉而言,脸面也同样是一个不能丢舍的东西!
对方开门见山,他也不可能再继续装糊涂了。
两个人站在客厅里面面相对,眼眸之中都闪烁着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精光。钱辉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不愿意和张宪或者说是和张宪背后的那个人撕破脸,另一方面他却又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意思。
这一个两难的抉择,原本也确实让人难以选择。
可张宪今天来了。还扇了他孙女一个大嘴巴子!作为钱家的一家之主,作为西南上流社会的中流砥柱……
被对方如此当面狠狠的打脸,这就是结仇啊!如果他不对此做出什么回应的话,这让他这一家之主的脸面往哪搁?既然撕破脸已经在所难免。那么……
钱辉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注视着王明说道:“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情过来这里,那么,还请张先生不要怪罪我钱家招待不周。”
说完这句话。钱辉就猛地转身喊道:“送客!”
“等等!”张宪突然出声制止了钱辉的举动。
“难道张先生还有别的事?”钱辉可不会再给王明什么好脸色看了,阴沉着一王脸,就像是王明欠了他五个亿似地。恨不能扑上去狠狠的咬上几口才甘心!
如果不是忌惮张宪或者说是张宪身后那个子虚乌有的幕后操控者,就凭张宪在他钱家的别墅客厅里扇了他孙女一把大嘴巴子,按照钱辉的脾气,不叫人进来把张宪打个半死那才奇怪!
可正是因为有了一层忌惮,才让钱辉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不断的用理智告诉自己,不能冲动,就算最后真的撕破脸,双方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也要牢牢的占据一个理字!
钱家不能主动出手,因为钱辉需要给钱家留一条退路。只有占据了道理,以后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他也有一定的余地可以去周旋。
忌惮太多,考虑的事情也同样很多。钱辉阴沉着一张脸注视着张宪,静静等待着张宪开口说出他今天的真实来意!
他不会怀疑张宪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说这个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张宪今天过来也一定是有什么话需要跟他钱辉说。
否则的话,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撕破脸,为什么还要莫名其妙的来他钱家,只是为了作威作福,告诉钱家他很强吗?不可能!钱辉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虽然动作很轻微,却也落入了王明的眼中。
望着面色铁青的钱辉,王明也没有和他继续在这里干耗下去的心思,传音给了张宪,张宪得到指令就当着那些保镖和佣人的面,抬起右手,朝着钱辉竖起了两根手指头,说:“今天我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你钱家涉及毒品以及拐卖儿童之人全部自首,作奸犯科之人全部自首……”
“这不可能!”钱辉也毫不避讳的注视着张宪,冷声道。
王明淡淡的扫了钱辉一眼,对他的反应也是早有预料。只不过,他根本就不把钱辉的反对放在心上,毕竟这样处置的话钱家整个家族都要被审判,然他让张宪屈起了第二根手指头,说:“在做前边一件事之前,钱家必须将手中持有的集团股份以及其他的所有财产无偿捐给华夏慈善基金会,然后再接受本该接受的惩罚……”
“哈哈哈哈……”钱辉笑了,笑的很开心,笑的很大声。突然之间止住笑意。满面冷笑的望向了王明张宪两人,钱辉阴冷道:“如果我们不做呢?”
“两条路。”张宪也笑了,笑的很有自信也非常的温和,淡淡道:“选择做,钱家还能留下部分血脉;倘若选择不做……”
微微朝前踏出一小步,几乎就是鼻尖对鼻尖的注视着钱辉,张宪轻声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整个钱家,无论是钱还是所有成员,都要消失。”
声音很轻。但杀伤力极大。钱辉气极反笑,怒声道:“哈哈……好,好一个全部消失!我钱辉便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到我钱家来说这样的话!”
不给张宪再次开口的机会,钱辉就已经断喝一声:“送客!”
“机会已经给过你了,如何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张宪望了一眼王明后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钱辉,丢下最后一句话后直接转身离开了钱家别墅,他说:“我们一般喜欢先礼后兵……”
“去你娘的先礼后兵!”钱辉被气得七窍升天二佛出世。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找上门来出言威胁,这辈子活到现在,他还没遭遇过这样的事儿!
与其说是来跟他讲道理,到不如说是在给他增加压力。逼得他狗急跳墙啊!
钱辉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一手摁在了身旁沙发上,死死的,狠狠的将沙发皮揪到了一起。手臂上,青筋暴起!
这辈子他都没有遇到这样憋屈的事情,被人打脸之后还要放任人家离开。甚至人家离开之前还给他撂下了一大堆的威胁话语!
可是,他能怎么样呢?如果这个时候叫人过来把张宪打了,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单单是这主动出手的罪名就足够钱家喝一壶的了。
钱辉活了大半辈子了,见过的改朝换代的也多了,这么多的前车之鉴,他钱辉别说是被威胁几句,就算是被扇上几个大嘴巴子,也只能是咬牙忍住,否则,一旦动起手来的话……
到了那个时候,郑茂都保不住钱家因为钱家有错在先……等等!
念头刚刚转动到这里,钱辉突然间就愣住了,然后,铁青的脸色慢慢的恢复了红润,一抹异样的潮红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大笑声响彻了整幢别墅,钱辉笑罢,猛的抬头朝着别墅的二楼吼道:“阿爽,你下来!”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在某私人会所的包厢内响起,挂断了电话的郑茂从沙发上猛的站起身来,脸上透露着让人心惊的狞笑,他大笑着自语道:“正愁没借口呢,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说完这句话,郑茂不再迟疑什么,朝着身前站着的黑西装男子招了招手,朝着他交待道:“调查的事情继续进行,现在你先去……”
一番轻声的交待之后,郑茂掀起嘴角便是一声诡笑:“这次,我倒要看看那是条过江猛龙,还是一条只知道躲在草中的小爬虫。”
听到郑茂的吩咐,黑西装男子心中一禀,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安的氛围,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微微犹豫了片刻,黑西装男子最终还是没能把自己心中的担忧说出来,对着郑茂欠身点头之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间包厢,直奔要去的地方。
郑茂并不知道,他在包厢中和黑西装男子所说的话,却是被隔壁包厢的另外几个公子哥通过窃听装置一句不落的全部听走了。
白白胖胖的年轻男子伸手关掉了面前茶几上摆放着的小黑盒子,脸上露出了些许得意的笑容,指着茶几上的小黑盒子,朝着其余几人说道:“这便叫做有备无患!”
“李少当真是好手段!”通过这白胖年轻人事先安置好的窃听装置,亲耳将隔壁包厢内的一切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余那几个公子哥至少表面上是对白胖年轻人佩服的五体投地,至于心里是不是真的这么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几个公子哥的齐声称赞,被他们唤作李少的白胖年轻人却是掀起嘴角轻笑了两声,压低声音说道:“等着看吧,这好戏呐,马上就要开场了。”
“嘿嘿嘿……”包厢内响起了一阵幸灾乐祸的窃笑声……
就在王明离开没多久之后,就接到了一份王长发发来的一份文件。
这是一个女子求助的文件,是通过基金会的门路转向给王长发然后又到了王明的手里。
这是王明这次用一缕神魂到世俗界的主要目的,他要在世俗界做更多惩恶扬善之事,以达到更好的与国运融合,将来应付神庭的反扑,否则这样的事怎么会被送到他手里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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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 疯了
“田慧兰,女,失踪时二十三岁,身高一米六三体重不详……”资料上登记的信息十分简单,最关键的其实还是粘贴在右上角的照片。
这是一个川贵来西南打工的妹子,于两年前在西南失踪,至今下落不明。登记这份求助资料的,是田慧兰的姑姑。
盯着资料上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因为王明就在西南,所以王明随即就闭上了双眼动用神识搜索这田慧兰目前所处的位置,前后不到三秒钟时间,王明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轻轻的咦了一声……
田慧兰还在西南确切来说,是在西南北部的某处,这里靠近川贵,为什么会两年时间不和家里进行任何的联系呢?
王明在调查郑茂以及钱家的资料时也知道了目前张宪的弟弟张盼就在西南,张家的几个后代因为张家与王明的关系有的进入了修行界,有的则在世俗界走入仕途,而张宪这一辈人中两个同胞兄弟兄长进入了造化门,弟弟则被安排进入了仕途,不过将来张盼也会进入修行界的,毕竟近水楼台先得月,张家不会浪费能活的更久的机会。
如今的张盼已经是处级干部了,是西南大区的首府城市的公安副局长!
随即王明和跟在身边听候吩咐的张宪给张盼联系了一下,聊了几句现状就直奔主题了,得知那个地方是个有点背景的人开办的娱乐场所之后,王明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
随后王明让张盼安排干警去那边协助紫霄阁的人直接查封那里,简单的让张宪交代了几句就断开了联系。
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一阵不妥,王明不再迟疑什么,立刻联络负责西南的几个紫霄阁成员,朝着他们几人吩咐道:“马上赶往xxx,解救一个名叫田慧兰的川贵女孩!”
下达解救命令的同时,王明也顺带将田慧兰目前所处的确切位置告诉了这几个紫霄阁成员。说道:“速度要快!”
王明知道了那个地方的后台就是郑茂之后也就多催促了下。
“是……阁主!”三个紫霄阁成员同时收到了王明的命令,也是同时出声回应了一句。切断联系之后,三个紫霄阁成员沟通一番之后,由其中的两名紫霄阁成员一同前往,其余那个紫霄阁成员则留下来随时待命。
“惠兰,三楼三零九包厢一个客人点了你,赶紧收拾一下过去!”某商务会所二楼的一间漆黑的房间里,一名中年女人扯着嗓子的喊话突兀的响起,只听她道:“这次你要再出点什么问题,就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
“我……”黑暗当中。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孩怯怯的站起身来,望着门口站着的那个同样是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一抹凄然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她对着那中年女人点点头,应道:“知道了,阿妈。”
“快点快点!”中年女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催促道:“客人就在包厢里等着呢,赶紧过去!”
“喔……”女孩轻轻的答应了一声,弯腰从躺椅上拎起了自己的包包,收拾了一下头发和衣着之后。慢吞吞的朝着房间的门口走去。
这间黑漆漆的房间被称作‘点芳间’,包厢里有时候还会有花名册,那被叫做‘群芳谱’,其实也就是客人过来点小姐的工具。点芳间也是小姐们无事时休息的地方。那个中年女人被小姐们称作阿妈,也是这家商务会所的公关经理,同时还是附近多家提供色情服务的娱乐场所的公关经理。
这是个经验非常老道的女人,据说她当年也是被迫才入行的女人。只是从事这行时间久了,关系网也慢慢的建立了。年过三十五岁之后,居然就自己干起了老鸨的营生。每个月的收入最低都有六位数!
而这个女孩儿的经历和这个老鸨的经历非常相似,她同样也是被迫才入得行,常年吃住就在会所里面,再加上在这之前还有长达半年的折磨,所谓调教,她对逃离这两个字的概念也是越来越淡了。
但是,那种潜意识里的抗拒却是让她错误不断,上一次喝了点酒,又被一个客人出言侮辱,她直接就掀翻了包厢内的茶几……
当然,结果就是她被一伙人带走,关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小黑屋里整整呆了一个星期!这是老鸨和老鸨手下那些打手们用来惩治小姐最常用的伎俩,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被关过几次小黑屋了。
本能的逃生**依然在无形之中影响着她,当其他小姐被点到名字而笑开花的时候,她却是除了苦涩还是苦涩,这种地狱般的生活,难道真的要让她过一辈子吗?
她不甘心,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会所里面到处都是监控器,每个出入口还有披着保安制服的打手全天二十四小时看守……她想过逃跑,但更害怕逃跑失败时所要遭受的折磨。
打电话求助?她那盘起的头发里面就被安置了窃听器,如果不扯掉窃听器,那么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老鸨的注意,如果扯掉,失去信号的窃听器就是最佳的暴露方式
她绝对会被破门而入的打手们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至于向客人求助……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人家过来这里寻花问柳,还能给你一个小姐伸出援手?这个世界……是非常现实的!
这是个风花雪月的地方,对于她来说,这里却是个让人胆寒的地狱!
“磨蹭个什么劲?赶紧上去”女孩走得很慢,慢吞吞的迈着步子,那四十多岁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眼眸之中闪过一丝讥笑之色,猛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女孩的后脑勺上,道:“收起你心里头那点歪心思,老老实实的跟着老娘吃香的喝辣的,再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小心老娘找人过来在大厅里轮了你!”
“我……”女孩一愣,接着就无声的点点头……不是她没骨气,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有骨气只能被折磨的更惨!
她拎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这间黑漆漆的房间,上了楼梯之后直接朝着三楼的三零九包厢走去,心中有些失神的想到,今天她又要接待几个男人呢?
想到家中的双亲,想到自己的弟、妹……她虽然已经彻底绝望,却也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对这一日重复一日的地狱生活。
她想出去,她想活着出去!自从被人骗拐到那中年女人手下后,家人就成了支撑她心灵世界的唯一支柱,更多的时候。她更像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她来到了三零九包厢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推开了包厢的房门。
在推开房门的前一秒,她的脸上挂起了职业性的微笑。
但是,包厢内沙发上坐着的三个男人,却是在她开门后中间的那个起身问道:“你就是田慧兰?老家在川贵?”
女孩愣住了。
他们是谁?
没有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田慧兰此刻的心情。试想,当你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生活一年多的时间,反反复复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在你对生活渐渐绝望并且麻木的时候。突然有人找到了你,并且说出了你的家乡,说出了你的真名时,这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怀疑紧张忐忑还带着些许的惊恐。田慧兰呆呆的望着这三个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男人。几乎是本能的就想转身逃离包厢。
但是,还没等她重新拉开包厢的房门,她的手臂就已经被其中一个男子死死的拽住了。不等田慧兰开口说些什么,这男人就接着说道:“我是警察。接到你姑姑的求助,是来这里救你的!”
“不……我不要……”田慧兰的思维已经完全的呆滞了,根本就不相信这名男子所说的话。她猛烈的摇着头,使劲的挣扎着,哭喊道:“我不跑,我不走你们别再试探我了,我不要去小黑屋,我不要,我不要啊!”
“……”两个跟随在张盼身边的紫霄阁成员不由的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从对方的眼眸之中察觉到了一丝丝禀冽的杀意。能把一个人吓成这副模样,可想而知这里的人都对田慧兰做了些什么!
张盼也被震住了,原本想派人来的,但是一想自己哥哥话里的暗示知道传说中的老祖授意的,决定还是亲自来一趟,没想到碰到了这些!
但是,他们也是记得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只能是按耐下心中的杀念,将田慧兰强行拖到了包厢内的沙发上,其中一人朝田慧兰说道:“这位是西南的公安局的副局长张盼同志!我们说的都是实情,也没有试探你的意思,你就说愿不愿意跟我们走,愿不愿意和你的家人团聚在一起?”
“我……”到了这个时候,田慧兰的情绪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正准备开口回应几句,再确认一下眼前这三个男子的真实身份时……
“砰!”紧闭的包厢大门被突然间踹开了,浓妆艳抹穿着短裙职业装的中年女人阴沉着一王脸,在四五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陪同下进入到了包厢当中,她反手就将包厢门关了起来,阴冷的眼神落到那两个紫霄阁成员以及为护在中间的张盼身上,道:“你们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的幻化快维持不住了。”一名紫霄阁成员通过心灵联络,朝着另一名紫霄阁成员低声说道。他们都是刚刚从其他部门加入紫霄阁的,不是王明亲手训练的,所以修为差不少,而且紫霄阁出任务一般是不允许暴漏真实面目的,现在的身形以及面容可是他们自己利用灵力捏造出来的假象,一旦时间超过一定程度,就会无法维持……
“我的也差不多了。”另一个紫霄阁成员也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接着道:“不能拖下去了,护住张局长,带上这个女的,打出去!”
张盼并不知道这两个被派来的人的心思,他知道不露出身份来是不行了,比较他是政府官员,对方虽然人多势众怎么也得投鼠忌器吧?
“我是西南市公安局副局长张盼。如果你们想罪上加罪的话可以试试看!”他也明白现在的情况不是说理的时候,也只能硬对硬了,或许还能威慑住对方!
原本准备动手的两个紫霄阁的人员也停下了看对方的反应。
那中年女人听见张盼的话之后,明显的一愣,但马上就笑了起来。
“你说你是公安局长?哈哈,就算你是真的你以为老娘怕你?一个小小的局长也敢在这撒野?我奉劝你老老实实的离开,别到时候不仅仅丢了职位还被人告强奸嫖娼坐了大狱!你知道这是哪吗!”
“你!”张盼没想到对方如此的猖狂,张盼也知道对方的态度根本就不会在乎自己这个局长了,虽然他在联邦政府也是绝顶的人物,但是因为家教以及接触的事物加上这些年的历练。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也就不再说话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郑茂会如此的猖狂!
当然,就因为郑茂的身份地位比他以及他的那些亲朋故友低的太多才没有这么大的束缚。
两个紫霄阁之人对视一眼,知道对方这是打算动真格的了,于是传音道:“动手!”
“好!”那名紫霄阁成员重重的一点头,答应了一声,紧接着就用一种戏谑的眼神望向了那中年女人,揉搓着双手无视了那四五个打手的存在。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中年女人走了过去……
“你们想干什么?”中年女人还真的是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厉声道:“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砰砰砰……”黑影闪过。四五个打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统统撂倒了。出手的这名紫霄阁成员对着中年女人嘿嘿一笑,低声道:“你还配做个正常人吗?”
“我……啊!”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在包厢内响了起来……
两分多钟后,整家商务会所乱成了一团。在那两个紫霄阁成员的陪同下,张盼和田慧兰几乎就是跟在他们二人的身后,亲眼看着他们一路从三楼打到二楼。从二楼打到一楼,一路上噼里啪啦的声响混杂着惨叫不绝于耳!
“上车!”打出了会所的大门,一个紫霄阁成员留下断后,另一个紫霄阁成员护着张盼拽着有些发懵的田慧兰直接上了一辆门口停着的出租车,前后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那断后的紫霄阁成员也跟着上了车,只不过他没有上副驾驶座,而是打开了驾驶座旁的车门,递给那司机三百块钱,对着他眯眼一笑:“如果你来开的话,势必会惹祸上身,所以……拿着钱,就当是我租用一下!”
司机根本连出声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被这紫霄阁成员一把从车上拽了出去,然后,出租车绝尘而去……
“草!”直到出租车猛的蹿出去数十米后,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会所保安才连滚带爬的从会所内冲了出来,看着那绝尘而去的出租车,他们在感到庆幸的同时,却也不得不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对着出租车离开的方向一番叫嚣之后,他们才演足了戏,一瘸一拐的转身回了会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沉声道:“马上通知郑少,就说我们这边的场子让人给砸了!”
“怎么跟郑少说?”一个右侧脸颊明显淤青的保安制服男子侧移一步,出声询问道。
“他妈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怒吼道:“有事不会去问那个臭婊子?草!”
“可是……”被中年男子一通臭骂,这保安制服的男子也是一脸的为难,低着头说道:“可是她……”
“她怎么了?”中年男子的心里头憋着一股火,也害怕等会儿来人了,他就要跟着倒霉了。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还会和颜悦色呢?
“她……她脑子好像被打出毛病了。”制服男子讷讷的回答道。
“嘻嘻嘻……咯咯咯……老娘就在这里,你们这些臭男人呀,就是口是心非……”就在此时,会所的楼梯上突然间传来了那中年女人娇滴滴的声音,是的,就是那种特别做作的,娇滴滴的声音听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而听到这阵声响,那四十多岁的男子也是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上去看……”
“滚”男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楼梯上就响起了一个男人暴怒的声音:“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保安你们他妈都瞎了眼吗?”
“砰砰砰……”木质的楼梯上响起了一阵砰砰的声响,一个撕开了衣服扯下了胸罩的女人从楼梯上直接滚了下来……这不是那中年女人又是谁?
王明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这是个九岁大的男童,看上去白白净净的非常可爱,失踪时间是在三年前,失踪地点是西南某市的广场,晚上九点多钟跟随父母一起去广场的时候被人拐走。这是当初王明追杀那些拐卖儿童的团伙得到的一些情报,而这个男孩就是这些人经手到了钱家。(未完待续。。)
九十五 吓傻了
三年前失踪,到现在也有十二岁了。王明紧了紧自己拿住资料的右手,盯着这个男童的面部看了几秒钟才缓缓的合上了双眼,开始在自己的附近内锁定这名男童的去向。
很快,王明刚刚才闭上的双眼就猛地睁开了,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眉宇间已然是森寒一片!
西南首府东郊某处,这孩子现在就在那里!东郊是什么地方?这孩子在东郊又意味着什么?
郑茂那个癖好男童的死变态!王明还清晰的记得,王长发说,郑茂癖好男童,钱家人就投其所好,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替郑茂搜罗了不少男童关押在东郊的一幢别墅内……
这是个十足的变态,但这同样也是郑茂最大的禁忌很少人知道他好这一口,甚至做贼心虚的为了防止被别人看出来,他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换一个女朋友,向外界释放烟雾弹!
但王明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如果这个男童真的落到了郑茂的手里……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孩子究竟会遭受怎样的噩梦!
一想到这里,王明就有些坐不住了,他立刻联系了另一个暂时还没有出任务的铁卫,朝着他吩咐道:“你马上赶往东郊,但暂时不要把孩子带出来,保护好他们的安全,随时待命!”
“是……阁主”这名紫霄阁成员中气十足的回应,在王明的心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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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如果姓郑的不管这件事怎么办?”接到消息从外地匆忙赶回来的钱老三第一时间找到了钱辉,眉头紧锁,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啊!”
“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听到钱老三提出的意见,钱辉却是淡淡一笑,就让钱老三在他的面前站着,也不让钱伯去搬条凳子过来。只有这样,钱辉才会觉得钱家还在自己的掌握当中,钱老三始终只是他几个儿子里面的一个,而不是现在的家主!
钱老三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对权势痴迷到极限的父亲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钱辉太过自信,最后事情没解决不说,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作茧自缚啊!
想到这里,钱老三微微朝着钱辉低了低头。说道:“爸,郑茂毕竟只是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万一要是出点什么岔子的话,恐怕到时候连后悔都来不……”
“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钱老三的话多说一个字,钱辉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等到钱老三说到最后的时候,钱辉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一掌拍在了身旁的石桌桌面上,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出差一趟刚回来也挺辛苦的。先下去休息吧。”
摆摆手,坐回到石凳上,转瞬的功夫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看都不看钱老三一眼。见到钱辉摆出的此番姿态。钱老三也只能在心中暗恼,却又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说到底,权利不在他的手上。在拿到绝对的权利之前,面对钱辉他这个做儿子的也只能装出一副孙子样,生怕就惹恼了钱辉,然后鸡飞蛋打,平白便宜了他其余两个兄弟和姐姐!
所以,钱老三也只能将心中的恼意强行压下,一言不发的朝着钱伯点点头后,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直到钱老三离开,闭上了双眼的钱辉才重新睁开双眼,对着钱老三离开的方向重重的哼了一声,不满道:“我这还没死呢,就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简直是败坏家风!这个孽子!”
听到钱辉的话,钱伯却也不能再在这件事情上插句嘴,只能是淡淡一笑,垂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钱伯知道,钱辉对权势的迷恋确实达到一种让人无法想象的程度。现在在钱家明面上的生意当家作主的是钱老三,所以钱辉不待见钱老三,如果不是钱老三当家作主,而是其他的几个子女呢?恐怕也是完全一样的。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钱伯也只能保持沉默,耐心等待着钱辉一个人自言自语似地在那里发泄着,完全没了平日里那种一家自主的威风。
钱辉轻哼着说道:“他真以为我没想到这个可能吗?在我面前自作聪明,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我这个家主吗?”
钱伯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动,很是恰当的往前轻迈一步,压低了声音问道:“老爷,难道您就不怕郑茂那小子突然撂担子吗?”
“哼,怕,我为什么要怕?”钱辉的脸色显得有些狰狞,却又有些自得,无比诡异的神色看的钱伯也难免的一阵心惊肉跳。
正当钱伯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钱辉才轻哼着说道:“六年前,迫于郑茂那混蛋的压力,我把集团的管理权放给了老三这小兔崽子,六年之后么……只要我愿意,郑茂就得乖乖的让老三把集团再给我吐出来!”
“老爷的意思是……”钱伯提问的很恰当,既不会给人突兀的感觉,又迎合了钱辉卖弄的心思。
果然,听到钱伯的询问,钱辉的脸上就挂起了些许自得的笑意,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些年我让你搜罗了那些个稚气未脱的男童送到东郊的别墅给郑茂享用,我这手头可有不少他和那些男童‘恩爱’的纪录片……他如果要翻脸的话,我也会让他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连他那老子……也休想躲得过去!”
钱伯这才恍然大悟,紧接着心里头就泛起了一股子寒意……这老东西,还是跟当年一样那么阴毒!郑茂可曾想到过,在他享受钱家为他搜罗的男童时,也是在给钱辉提供足以威胁他郑家全家的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钱辉也确实不需要担心郑茂不在这件事情上出力,虽然抖落这些照片之后,势必会和郑茂势如水火,但拿捏住郑茂命脉的时候。钱辉又何须再想太多?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也不会和郑茂闹翻,那样对双方可都没什么好处。
正在对话的钱辉二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名隐匿在他们身旁的男子却是对着他们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即消失在了原处,直奔钱家别墅内的钱辉书房而去……
与此同时,西南地区政府大院当中,一名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出现在了办公楼外的停车场上。他戴着一副墨镜。腋下夹着一只黑色的公文包,整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什么黑帮成员一般。
将车子停好之后,这名看容貌像是三十多岁的黑西装男子抬腿朝着政府办公大楼走去,就好像是来过这里无数次一般,轻车熟路的就进了办公大楼,并且直接乘电梯上了五楼……
“梆梆……”一阵敲门声惊醒了正在办公的议员沈涟,他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办公室房门,随手将面前的文件夹合上之后。出声道:“进来。”
“沈议员,有个人找您。”沈涟的秘书进入到办公室,朝着沈涟说道:“说是郑行政长官三儿子让他来这里见您的。”
“郑行政长官的三儿子?”听到自己秘书的汇报,沈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他就纳闷了这家伙怎么不在华北那边祸害,非跑到西南这边来?接着就洒然一笑,十分自然的点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一般情况下,没有哪个地方官员敢得罪一个行政区大员的家属。而这些大官家属手下的人,见了地方官员那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姿态,就好似见官大一级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宰相门前五品官一样。
所以。沈涟选择见一见这个所谓郑行政长官三儿子派来的人,对于那秘书来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并不会因此而感到什么意外。
听到沈涟的吩咐之后,这男秘书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沈涟的办公室。而沈涟也是随即站起身来,神色显得非常正常,让人看不出来有什么端倪。
仅过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男秘书就领着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的黑西装男子出现在了沈涟的办公室中,把人带到之后,男秘书也是非常自觉的离开了办公室,并将办公室门重新关了起来。
“沈议员,你好。”黑西装男子摘下了墨镜,上上下下扫视了沈涟一眼,才笑呵呵的走上前去,朝着沈涟伸出了右手,道:“我叫魏忠,是郑行政长官三公子郑茂的私人助理,很高兴认识您。”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魏忠如此规规矩矩的表现,沈涟也不可能对他的举动完全无视。当下就笑着点了点头,伸过手去和他轻轻一握,笑道:“你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魏忠微微楞了一下,没想到沈涟居然连客套都不客套了,直接就跟他开门见山了!不过,这种性格他却是最喜欢了,立刻就点点头笑道:“想不到沈议员还是这么爽快的一个人,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和您客套什么了。”
“有事请说。”沈涟虚手一引,示意魏忠在沙发上坐下后再说。
魏忠却是有些急不可耐的,一边走向沙发,一边就直接说了起来,他朝着沈涟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西南的一个副局长惹恼了郑少,所以郑少今天让我过来和您通通气,看能不能想个法子让那副局长知道点规矩?”
这句话说得相当直白,也就是这么一句话,完全说明了魏忠在郑茂的身边呆久了,连带着官场上的一些规矩都给直接无视掉了这种表现,简称脑子秀逗……
不过魏忠也是被郑茂吓坏了,他还记得郑茂接到报告说那个副局长把自己的场子砸了之后的表情,屋里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摔了个稀烂!
但是,听到魏忠的话,沈涟楞了一下却也不生气,反而是佯装怒道:“哪个副局长这么不长眼?居然都惹到郑少身上了?”
“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就是小小的惩戒一下就行。”魏忠笑了笑,说道:“一个副局长而已,相信沈议员不会让郑少失望吧?”
“这个当然。”沈涟笑笑,点头说道:“不知道这副局长是哪个部门的?”
“就是西南首府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魏忠揉了揉下巴。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叫……叫张……哦对,叫张盼”
魏忠一拍双掌,说出了张盼这两个字。
“哦?”沈涟好像很惊讶的哦了一声,接着就略带恼意的问道:“却是不知道这张盼怎么惹恼了郑少?郑少又想如何处置这个张盼呢?”
沈涟的这番询问到了魏忠的眼中,那就是标准的故作姿态了,不过他理解的是沈涟故作恼怒,然后争取一些掐媚的加分。虽然沈涟是一个地区的议长,身居西南特区首府的最高长官,但对方的态度他早已经习惯了,对那些官员指手画脚的他。并没有感觉到多大的不妥。
倘若这个时候换一个稍微理智一点的人,绝对能够从沈涟的态度当中察觉出一丝丝不妥的地方,毕竟沈涟是西南首府城市的一把手,堂堂一个得到议员职衔的官员又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跟行政长官八竿子打不到的所谓私人助理如此客气?况且这个行政长官还是其他特区的。
要知道,作为一个首府城市的最高长官,沈涟根本不需要把一个特区大员的儿子放在眼中,毕竟当官的是儿子的爹,又不是这个儿子到了这个级别的地步,已经勉强能够算作高官了。就算是那个特区的行政长官要动他,也得考虑一下这么做的后果。
可偏偏魏忠对此毫无察觉,郑茂也觉得自己能够指挥得动沈涟。这主仆俩人一个脑袋少根筋、一个自信的过了头,简直就是一个傻x和一个二x的完美配合!
听到沈涟的询问。魏忠扯着嘴角笑了两声,说道:“郑少对这个张盼很不满,听说这张盼从一个小警察到现在市局副局长的地步只用了半年的时间,这可是大大的坏了规矩。里面指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对于张盼,郑茂可不认为就是那个京城的张盼,如果真的是对方的话。怎么可能来了之后先从干警做起?当然他不知道那几个最大的家族后代进入仕途都是从最底层开始历练,虽然有镀金的成分但是还是让他们更能体会社会底层的各种情况。
说到这里,魏忠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香烟,抖出一根递给沈涟后,说道:“郑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他卷铺盖走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吧嗒。”
“呵呵……”沈涟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香烟,一边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一边饶有兴致的看着魏忠,问了一个让魏忠无比错愕的问题:“难道你们就这么肯定,我就一定会帮这个忙?”
“呃……”魏忠有些发懵,准确来说,沈涟问出的这样一个问题,直接就把他给问傻了。你要不是不愿意帮的话,先前废那么多话干什么?
错愕了十多秒钟,魏忠才稍稍的有些回过神来,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冲着沈涟干笑了一声:“呵……呵呵……沈议员您这是哪里的话,我也是听郑少的吩咐才来这里找您的,您要知道,郑少他可是……”
“啪”魏忠的话语尚未说完,先前还对着他和颜悦色的沈涟突然间脸色一沉,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呼的起身怒斥道:“混账东西郑少郑少,我都替郑行政长官有这样一个儿子感到脸红!一个首府的公安局的副局长,堂堂政府干部,也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官二代说罢免就能罢免的?你们当真以为这世上没人能治得了你们是吗?”
“沈议员,我……”魏忠被突然发飙的沈涟吓得傻愣在了那里,哪里还有先前进门时那番眼高于顶的姿态?说到底他不过是郑茂身边的一条狗,所谓私人助理都是他自己给自己按上的名头。
无官无职,就是一个打杂的小混子!面对发火的沈涟,魏忠傻眼了,唯唯诺诺的根本连一句流畅点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傻愣住了,沈涟可没傻,怒视着魏忠,他突然转身走向办公桌,拨通了一组号码后沉声道:“小张,你马上带几个人过来政府五楼!”
电话那头的张盼楞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他刚刚领着人把那家会所给查封了,回来还没坐热乎屁股,就被自己的上司叫去,不过想到对方让自己带人过去,而且凭借关系对方也不会怎么样自己,自然不会再多问些什么,直接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好的沈议员,我十分钟之内就到!”
魏忠完完全全的被吓傻了,沈涟居然直接打电话叫人了?他想干什么?他难道不怕郑茂发火吗?难道他不怕……(未完待续。。)
九十六 不太友好
对了,他不怕!直到这个时候,魏忠才猛的回过神来,沈涟是什么人?那是西南特区议员堂堂一个首府的一把手,根本就不怕郑茂这个二世祖!一旦事情捅漏出去,先不说郑利明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替郑茂出面,单单是造成的社会影响,就足以让郑利明忌惮三分!
也就是说,沈涟根本就不需要把郑茂放在心上,因为郑茂根本就威胁不到沈涟!于是,沈涟不怕了,他这个负责跑腿的走狗,却是吓得肝胆欲裂,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沈……沈议员……”魏忠颤抖着身子,嘴唇也跟着有些微微发颤,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之后,强笑道:“刚……刚才我……我就是和您开个玩笑,您……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呵呵。”沈涟冲着魏忠微微一笑,点点头:“把你这些话都先憋在肚子里,等会儿张盼副局长带人过来了,有什么话你就跟他去解释吧。”
“张盼?”魏忠顿时有种昏厥的冲动他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还不是想借助郑茂郑家三少爷的身份搬动沈涟去整治张盼?自己这是要砸人饭碗啊!
这下倒好,非但没有说动沈涟出面整治张盼,这沈涟反而还一个电话把张盼给招惹过来了……这不是要命吗这不是?
身子在颤抖,那点所谓挺直腰杆的骨气早就不知道被魏忠丢到哪里去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沈……沈议员,您可不能乱来啊!”
“我有乱来吗?”沈涟面带微笑,十分肯定的摇摇头否定了魏忠的话语,他说道:“乱来的是你,先前那些话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全部告诉张局长,那样顶多也就是判个从犯,要不然……单单是贿赂议员。威胁叫嚣要撤掉一个副局长职位的罪名,就足够你牢底坐穿了!”
上前两步,沈涟拍了拍跪在地上的魏忠肩膀,留下一句话后直接摔门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说:“还有几分钟时间,你自己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沈涟离开了,魏忠跪在地上呆住了,十多秒钟后,他才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瘪了下去。软瘫在了地上。
“完了……”魏忠的目光有些呆滞,绝望的呢喃着。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怎么可能还不明白,沈涟根本就是和张盼穿同一条裤衩的!张盼是怎么升上来的?他立刻就猜到了一个让他直接绝望的可能……
张盼是个铁板!甚至说,那个张宪更是铁板!
这叫什么?这叫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啊!魏忠哭了,被吓哭了。
…………
“这个魏忠倒是个极品。”王明得知这整个过程之后,王明也难免的被魏忠给逗乐了。
找自己来给自己制造麻烦?这郑茂还真能想当然,郑茂铁定不知道张盼和这个沈涟什么关系。张盼的老子可是沈涟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张盼又不是那种郑茂这样无所事事之辈,是有真正政绩的好官,沈议员这样的人精自然不会站错队!
就在王明正准备让张宪联系张盼。让他狠狠整治那个魏忠的时候,消失了好一会儿的王长发突然间出现在了王明的面前,手中还提着一只黑色的塑料袋。
“阁主,这些是从钱家别墅内。钱辉书房中搜出来的东西。”王长发打开黑色塑料袋,露出了里面的一些照片和录像带,眉宇间带着些许煞气。朝王明禀报道:“都是郑茂在西南市东郊别墅内的一些所作所为。”
王明闻言,低头看了看王长发提回来的这些东西,轻叹了口气后,在王长发诧异的目光当中,抬手便是一道分解术,将这些东西全部给分解掉了。
“阁主,您这是……”王长发有些错愕,实在想不通王明为什么要把这些郑茂的犯罪资料全部给销毁掉,这不是处理郑茂最有效的方式吗?
“郑利明是个好官。”王明看了王长发一眼,轻声道:“只是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
后面的话不需要王明再说下去,王长发已经能够完全的明白了。郑利明是个好官,所以王明不希望因为郑茂的事情而牵连到郑利明,这就算是好人有好报吗?当官就是好官才有好报!
对于王明的此番决定,王长发自然不敢再多说哪怕一句话,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王明给自己设立的底线是不是太多了一些?
“这件事情,也差不多该解决了。”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这两天的作为,王明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高调和低调往往都在一念之间,自己心灵的束缚……还是无法避免啊!
狠狠的摇头将心中那点妇人之仁全部清理了出去,王明朝着王长发交待道:“下去准备吧,今天晚上十点钟之前,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有个明确的结果。”
“是,阁主。”王长发毕恭毕敬的欠身答应了下来,身子微微晃动之际,整个人就已经凭空消失在了王明的视线当中。
钱家在西南的关系错综复杂,用牵一发而动全身来形容都是非常形象的比喻。但是在王明的命令面前,钱家根本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若非事先还心存仁念,想要放钱家还没坏透的第三代直系成员一马,王明根本就不需要去做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钱家钱爽的表现,却是让王明彻彻底底的,对钱家第三代失望了,能够养出这样一个嚣王跋扈,动不动就用偷窃二字扣在人家头顶上的败类孙女,其他的钱家成员又能好得到哪去?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这种大环境下,王明还真不相信钱家还能蹦出几个好人来!
既然如此……那便不需要再去考虑太多了,凡是有过错者,集体擒拿进入紫霄阁,是非过错,留待紫霄阁的审判吧。
想到这里,王明深深的吸了口气,在王长发离开两分多钟后。他也起身离开了……
“什么?人被扣住了?”当魏忠在西南被张盼直接扣留的消息传到郑茂的耳中,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猛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其余几个公子哥说了声抱歉之后,就直接推门离开了包厢,边走边怒道:“混账玩样儿他沈涟的脑子让驴踢了吗?连我郑茂……”
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直到听不见为止。
“人被扣了。”亲耳听着郑茂打着电话大呼小叫的离开包厢,白白胖胖的年轻男子露出了一丝丝玩味的笑意,但隐约之中却带着些许凝重之色。
“这张宪的手段还真是雷厉风行。”一旁的另一个年轻人嘴角掀起,幸灾乐祸的说道:“不过太不理智了,惹恼了郑茂。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疯子,指不定就要搞出多大的风雨了。”
“这可不一定。”另一个年轻人插嘴道:“郑家的老头子可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是郑茂这小子真的闹出了什么大动静,郑利明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这下可有热闹看了。”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脸上却依然是笑容满面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若有所指的说道:“所谓狗咬狗一嘴毛,等他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了……”
“嘿嘿嘿……”包厢内再度响起了一阵嘿嘿的窃笑声。
可是作为这番计划的主要制定者,白白胖胖的年轻人虽然也在笑,可眉宇之间的那一分凝重。却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听着几个同伴的嘿嘿直笑声,他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略显昏暗的橘红色灯泡,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暗自问道:“这件事情。真的会如同他们所猜想的那般发展下去吗?”
心里头有些沉甸甸的,无形之中又有种莫名的期待。
我在期待什么呢?白胖青年暗暗的思索着……
“我要他的命!”郑茂瞪圆了已经充血的双眼,歇斯底里的咆哮道:“马上给我找杀手,干掉那个张宪!还有那个张盼!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郑茂绝对不是好惹的,我要让他付出代价!立刻!马上!”
“郑少,这……”电话那头给郑茂汇报情况的男子不由的一阵语塞。你有个当行政长官的老子,自然不需要担心什么事,反正出了事也能找几个替死鬼出来顶罪。可他呢?别看平时仗着郑茂的名头在外面作威作福,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指不定郑茂就第一个把他卖了!
这种明显要吃苦头甚至丢命的事情,只要他不是个傻子,他都不会干!
听出了这名男子的迟疑,郑茂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一天之内,我要他死!给你三千万还有其他地区定居的资格,我知道你现在在录音,我就摆明了告诉你,我,郑茂说,只要你他妈想办法干掉那个姓张的,我会在一个星期内给你三千万以及更高的地位!干不干,快回答我!”
“这个嘛……”郑茂还真的猜对了,这男人还真的在录音!有了郑茂的这番许诺,只需要保存好这段录音,他根本就不怕郑茂再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除非郑茂想跟他鱼死网破,可这根本就不可能!
他郑茂于大少的命可金贵着呢!三千万再加上一个安全的地方,这样的条件足以让多数人为之疯狂。富贵险中求,就当这是老子去潇洒的通行令!念及此处,这名男子重重的一点头,说道:“行,有郑少您这句话,我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找人干掉那个王明!郑少您就安心等我的电话吧!”
“哼!”郑茂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距离郑茂所在私人会所不到三百米的一家宾馆的房间当中,一个三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的男子缓缓的放下了手中握着的手机,对着私人会所所在的方向眯了眯眼,就开始摆弄起的手机,去保存先前的录音以及备份录音。“
“叮当……”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男子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突然间凭空落下了一枚暗黑色的上边刻有亭台楼阁以及祥云的图案的令牌,掉落在瓷砖之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只不过让这种暗黑色把原本祥和的图案弄的森寒无比!
白色运动装男子听到了这阵声响,整个人呆滞了片刻之后。猛的回过头去断喝一声:“谁?!”
“……”身后空荡荡的一片,除了地面上掉落的那块暗黑色令牌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白色运动装男子长长的吁了口气,皱皱眉头看了一眼掉落在地面上的暗黑色令牌,接着抬头看一眼完好无损的天花板,一时间也摸不清楚这块令牌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正当他摇摇头准备上前两步将令牌捡起来看看的时候,他身后,也就是房间靠窗的位置,突然又响起了一阵轻微的声响……“王通,祖籍川南……跟我走一趟吧。”一名青年男子冷咧咧的声音在王通的身后突兀的响起。不等王通做出任何的动作,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名身穿黑色皮质劲装,胸前印有紫霄二字,而中间的部位则是一个大大的“狱”字!
出现在王通面前的正是紫霄阁掌管刑法审判的执法者!
…………
“郑行政长官,刚才您要的文件都送到您的办公室了。”见到郑利明回到大院,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朝着郑利明点点头,十分得体的招呼之后,朝着他说道:“就在您办公桌右手边第二摞文件最上层。”
“哦。知道了。”听到这名男子所说的话,郑利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就点头笑着说道:“麻烦你了,去忙吧。”
“好的。郑行政长官慢走……”男子微微欠身笑了笑,接着就转身离开了。
而郑利明则是一路若有所思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所在方向走去,直接推开了自己的办公室房门,拿起了办公桌右手边那份让人送过来的文件资料。随手翻看了几页之后,郑利明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起来。
“我们都有一个家,名字叫中国……”就在郑利明看着文件资料上记载着的内容。忍不住就要大发雷霆的时候,被他揣在口袋里的私人通讯器却是传出了一阵并不算响亮的铃声。
郑利明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他掏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来电号码,却发现这是个陌生电话!
他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要知道,他这个私人号码仅限家人和一些关系十分不错的老朋友知道,很少会接到这样的陌生电话。
换做以前的话,看到陌生的号码打来的电话,他一般都会选择直接挂掉,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鬼使神差的摁下了接听键,然后将通讯器贴到了自己的脸上,定了定情绪说道:“你好,请问是哪位?”
“是郑利明郑行政长官吗?”那头响起了一名青年男子略带玩味的声音,不等郑利明肯定亦或者否定,他就直接说道:“我这里有些你可能会比较感兴趣的东西,麻烦你赶到xx大厦门口的停车场,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
“你是谁?”郑利明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警惕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呵呵,郑行政长官您别激动,我是个良民!”电话那头的青年男子呵呵一笑,直言不讳的说道:“也不怕明摆着告诉您,我是紫霄阁的人。”
“紫霄阁?!”一听到这青年男子的回答,郑利明就猛的一震,正待追问的时候,青年男子却是已经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他开口追问的机会。
紫霄阁是什么地方?是什么组织?到现在为止谁也没有个肯定的结论,因为知道紫霄阁存在的人都没有多少个!在郑利明的印象当中,紫霄阁是国家特意组建的,而且出现的很突然,有消息说这紫霄阁不是国家组建的,就郑利明所知道的是这紫霄阁突然加入的国家!紫霄阁在一些非人力的事件上出现,在一些追捕中也会出现,这是一个暴力组织!是一个执法组织!而且这个组织传说中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了,甚至说他的父辈都不清楚这个组织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不禁想到他自从进入高层之后发现某些贪污的高官莫名其妙的被紫霄阁的人陆陆续续的带走,他此时后背已经湿了!
每一次紫霄阁的出现,只要是逮捕的话都会伴随着一枚暗黑色的令牌,但是,这枚暗黑色的令牌无论被保存在什么地方,都会在几大之后不翼而飞,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以说,紫霄阁现在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组织,或者说是地方,凡是和紫霄阁牵扯上关系的人或事,都不可能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小事情……现在让郑利明有些惊疑不定的是,紫霄阁为什么要联系他?这紫霄阁每次出来,可都代表了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发生啊!(未完待续。。)
九十七 背景
偏偏每次地方的公安部门想要对紫霄阁进行深究的时候,总是会遭到一股极为隐晦却又非常骇人的力量压制,各方各面施展来的压力倒不算什么,可如果连联邦政府甚至华夏血脉的那几个实际的掌控者都要对地方施加压力的话,那么,这紫霄阁的真实情况可就值得推敲了!
报警吗?不,郑利明根本就不敢报警,他只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几次深呼吸,平静了一下心情之后,才拎起车钥匙和自己的公文包,尽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正常一些后,直接离开了政府大院!
郑利明驱车来到了那自称紫霄阁来使的青年男子所说的xx大厦停车场,就在他举目四望查找着对方踪迹的时候,他又接到了这个青年男子的联系。
这一次,对方要求他下车,直接进入大厦,然后乘坐电梯到大厦七楼的七零九房间……郑利明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具木偶,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但是,他能反抗吗?不能!因为什么?因为对方是紫霄阁的人!
虽然郑利明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紫霄阁到底代表了什么,是官方的机构,还是民间的组织?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紫霄阁的力量大的惊人,甚至能够影响到某些最高领导人的决定!
所以,他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
按照对方的要求进了大厦,然后上了七楼的七零九房间,抬手推开房门的下一秒钟,郑利明就愣住了,因为在他的视线当中,一名身着白色运动装的男子正满脸淤青的跪在地上,双手抬起,扶住脑袋上顶着的一只红色水桶,面部的肌肉有些扭曲……这是在干什么?郑利明有些傻眼。当着他这个行政长官的面动用私刑?!
就在郑利明不明所以之际,他身后的房门却是被突然间关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黑衣男子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只见他对着郑利明温和一笑,招招手道:“来,我和你说说你那个三儿子的事情……”
也就是在同一时间,那私人会所的三楼包厢当中,郑茂也铁青着一张脸回到了包厢之中,没有啃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端起了自己的高脚杯。咕噜噜的将杯中的红酒喝了个底朝大。
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和其余几个年轻人不由的面面相窥,正在他们打算出声询问缘由的时候,刚刚被关上的房门却是被突然敲响了:“梆梆……”
同时,包厢内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上,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叮当……”
“砰!哗啦!”敲门声和金属撞击声刚刚响起,郑茂就有些面色狰狞的站起身来,猛的将手中的高脚杯砸到了包厢的大门上,对着包厢外敲门的人怒吼道:“别他妈来烦我,滚!”
白胖年轻人几个不由的面面相窥。对于郑茂这种表露在脸上的心情波动颇为不屑,跟人家服务生发火,可显示不出你的能耐!除了往自己脸上贴一张我很暴躁、很没素质的标签之外,还能得到什么?
这种情况下。敲门的服务生一般都会转身离开。
而那响起的金属撞击声,也根本引不起他们的注意,只以为是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压根就没往其他方面去想。
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郑茂。白胖年轻人笑呵呵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郑少,何必跟服务员发这么大的火呢?气坏了自己可划不……”
“嘿!”白胖年轻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完全说出口。另一个年轻人就发出了一阵惊讶无比的‘嘿’声。包厢门被推开了,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被人给推开了!这个服务员不要命了吗?
包括郑茂自己在内,几个年轻人都是有些错愕了,这么离奇的情况,他们长这么大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难道这是个新来的服务员?
包厢门被慢慢的推开,门外站着的那个人,自然是慢慢的出现在了郑茂几个年轻人的视线当中。一看到这个在包厢门外站着的人,郑茂的目光为之一滞,其余几个人也是有些傻眼了!
这哪里是会所的服务员啊?黑袍、束发、黑面布鞋……你见过哪家的会所用这样装扮的服务员?这也有些太离谱了吧?
就在郑茂等人齐齐有些发愣的时候,这个一身汉服打扮的青年人抬起右手,抖出了一王逮捕令,冷然道:“郑茂,二十六岁,祖籍华北区,你被捕了。”
“什么?”郑茂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侧过耳去,似是十分不敢置信的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被捕了,这是你的逮捕令。”黑衣青年抖了抖手中的逮捕令,语气越发的冰寒了起来:“跟我走一趟吧。”
“哈……哈哈哈……”郑茂笑了,仰面大笑了起来,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笑……笑死我了,逮捕……逮捕我?你他妈脑子没毛病吧?!”
“经理。”一名年轻的公子哥虽然对郑茂不太感冒,但是在包厢里聚会的时候要是郑茂被人带走了,他们的面子也有些过不去。他朝前迈出一步,十分不满的朝着包厢外大喊一声:“你给我滚过来!”
对于他们这样的大少、二世祖而言,一家私人会所的经理确实和猫狗无异,让他滚过来就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但是,当那个黑衣青年听到这名年轻的公子哥所喊出的话语时,他却是皱了皱眉头,冷冷道:“紫霄阁办事,滚!”
“紫霄阁?”那站出来喊经理的年轻公子哥难免的楞了一下,接着就笑了:“我管你什么狗屁监狱,你是个什么东……”
“等等!”年轻公子哥的话还没完全说出口,一旁站着的白胖男子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眼眸之中神色出深深的忌惮和惊恐,猛的伸手拉了那年轻公子哥一把,喝止了他口出狂言。
不给其余几人反应的机会,白胖男子就朝着那黑衣青年深深的一鞠躬,略带着些许慌乱的语气。说道:“对不起,他不是故意的,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回吧!”
黑色汉服青年略有些惊讶的看了这白胖男子一眼,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神色波动。他微微一点头,淡淡道:“滚吧。”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白胖男子似乎是被吓得有些失去了分寸,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着,然后也不管身旁两个年轻人是不是乐意,一手抓着一个。闷声不吭的就抬腿朝着包厢门外走去!
这样突然的变故也确实把郑茂吓了一跳,当他回过神来想要拦下那白胖男子的时候,却哪里还有他们的踪影?
包厢内的几个年轻人一下子就走了个精光,就留下郑茂和黑衣青年在包厢内四目相对,气氛显得非常诡异。
郑茂有些惊恐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朝着黑衣青年道:“你……你别乱来!我爸可是郑利明,是华北区的……”
“华北区的行政长官么。”黑衣青年突然间展颜一笑,点点头上前两步。说:“不需要你来介绍,这个我都懂。”
郑茂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戳对了对方的软肋,咳嗽了一声后。他挺直了自己的腰杆,怒道:“既然知道,那你还敢……”
“啪!”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子抽在了郑茂的脸上,瞬间就把郑茂的脸颊打的浮肿了起来!
郑茂有点傻眼了。他捂着自己的脸颊,有些呆滞的望着黑衣青年:“你……你怎么敢……怎么能打……”
“就凭你犯下的那些恶事,别说你亲爹是一个大区之长。纵使是联邦议长,也休想逃过我紫霄阁的严惩!”黑衣青年对着郑茂轻蔑一笑,冷然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躲得过我紫霄阁的缉捕!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乖乖跟我走一趟吧!”
“我……啊!”郑茂还想说些什么,可刚刚王开嘴巴,下一秒钟就感觉自己的腹部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本能的发出一声惨叫之后,紧接着眼前一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
“混账东西!”郑利明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铁青的脸上甚至流露出了些许禀然的杀意!在椅子前踱着步子,气的浑身发抖:“好一个母子情深,好一个里应外合!混账,这两个混账东西!”
“郑行政长官,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黑衣青年也随即站起身来,冷冷的瞥了那白色运动装男子一眼之后,就把目光投到了郑利明的身上,淡淡道:“我们不管郑茂做这些恶事你知不知道,也不管是不是因为你的妻子替他隐瞒而导致你全不知情,做了恶事就要受罚,这会儿……恐怕你那三儿子已经踏上了前往紫霄阁总部的旅途。”
“他还能活吗?”郑利明从未像现在这般忐忑过。
而那青年呢?却是在郑利明无比复杂的眼神当中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能。”
郑利明低下了头,年近六旬的他却要因为自己的管教不严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踏上绝路……这种感觉,根本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但是郑利明毕竟是一区之长,这点决断的魄力还是有的。虽说难免的会感到一阵心痛,但一想到自己那畜生儿子做出的那些天怒人怨的恶事,咬咬牙也就狠下了心。
他伸手拿起了身旁放着的一份文件夹,递到黑衣青年手中的同时,问道:“西南那个名叫张宪的年轻人,和你们紫霄阁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黑衣青年沉默了片刻,笑的很灿烂:“这个你可以自己去问。”
“我……”郑利明一阵语塞,心里头的百般滋味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对着黑衣青年点了点头,却又有些不甘心的问道:“你们紫霄阁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为什么最高议会会……”
“呵呵……”黑衣青年笑了,他摘掉了墨镜,直视着郑利明,说道:“替天行道,管尽人间不平事,杀尽世间为恶人!誓死护佑我华夏族!我们代表的,是人间正义!”
“替天行道。管尽人间不平事……誓死……护佑华夏……”郑利明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低下头细细的回忆了片刻,才猛然间浑身一震,抬起头来失声道:“你们是……”
声音嘎然而止。房间内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青年以及白色运动装男子的踪迹?郑利明的情绪有些低沉,隐隐的却又有种莫名的高兴……如果紫霄阁真的是为了这创办的,并且得到了上边的支持,或许……这会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紫霄阁管得范围是不是太广了一些?郑利明愣愣的站在那里,有些出神的想到,还有西南那个名叫张宪的年轻人。为什么紫霄阁的人要亲自出面让他签署一份同意书,目的仅仅是把郑茂名下持有的钱氏集团股份转让给张宪?
难道这个名叫张宪的年轻人就是……
“对了,一定是这样!”郑利明猛的一击双掌,自语道:“明面上的代理人,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猜测出了张宪和那个神秘莫测的紫霄阁之间存在的关系,郑利明又想到了那个纵容郑茂在外惹是生非,又在他自己身边替郑茂打掩护的女人……如果不是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郑茂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勾当?如果不是她……肚子里憋了满腔的怒火,脸色铁青的跺了跺脚。郑利明深吸了口气,快步离开了这七零九室!
“李少,那紫霄阁到底是个什么玩样儿?!”被那白白胖胖的年轻人连拉带扯的从会所里出来,先前那个站出来想要替郑茂说几句话的年轻公子哥猛的停下了脚步。一脸狐疑的望着白胖年轻人,也就是他们口中的李少。
这些个年轻的公子哥虽说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但这绝不会是他们成为弱智脑残的原因。恰恰相反,由于从小成长的环境以及家庭方面对他们的影响。这些公子哥甚至要比普通家庭的同龄人还要成熟许多。
所以,白胖年轻人如此慌张的表现,事实上就已经向他们透露了一些线索。也因此。这个年轻的公子哥并没有去询问那个李少为什么要离开会所,而是直接询问起了紫霄阁的相关情况。
他们知道,这个李少之所以会如此的慌乱,绝对和紫霄阁这三个字逃不开干系!只是让他们感到震骇的是,李少,也就是长得白白胖胖的那个年轻人,就凭他家里的条件,居然也会对这两个字产生如此剧烈的反应……这代表了什么?这意味着什么?这几个人都不是蠢货,自然能够明白这其中隐含着的意思。可也正是明白这个道理,他们才会更加的感觉惊恐,连李少都对那个紫霄阁如此的敬畏,他们这些小公子哥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到那年轻人的询问,李少略有些紧王的回头看了一眼会所的大门,一心要尽快离开的他根本就没有和他们详细解释的心情,仅是沉吟了片刻,丢下一句话就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车内!
他说:“如果紫霄阁要抓人,别说是抓郑茂那个蠢货,就算是直接去抓他老子郑利明,也没人敢阻拦他!你们最好忘记刚才看到的事情。想想闽粤的议员是怎么消失的吧!我李家怎么起来的都知道吧,那个组织比现在的王家家主还要超然!”
车子一阵轰鸣,李少驱车离开了。留下那几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傻愣愣的相互对视着……连郑利明都能抓?!闽粤的议员?那个封疆大吏?不是说因为贪污……难道是被紫霄阁的人带走了?!李家是因为王家的原因发迹的,而王家是整个华夏整个联邦最有权势的没有之一,这个家族现任的家主都在紫霄阁之下……额头有些冒汗,几个人不敢再多说哪怕一句话,牵强的相互笑了笑,也就直接驱车离开了。
至于郑茂……他们哪里管得了他的死活?靠,那可是连行政长官都能抓走的紫霄阁!虽然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紫霄阁究竟是个什么概念,唯一留在他们的脑海中的一个印象,就是决不能招惹紫霄阁,不能,绝对不能!
“想不到这张宪的背景居然恐怖若斯!”喝了点红酒,但并不能影响到那个白胖的年轻人的正常思维。驱车离开了会所所在的街道后,他就直接把车沿着路边停了下来,后背已经惊出了冷汗!
他并不觉得这都是一起巧合,正巧在张宪和郑茂冲突的时候,那紫霄阁就盯上了郑茂!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释,就是张宪和紫霄阁之间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紫霄阁才会在郑茂和他发生冲突的时候,跳出来抓走郑茂,直接导致郑茂在这次交锋当中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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