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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色狐狸     抗日之战神传奇txt下载     抗日之战神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九章黑狐传说(4)(求订阅)

    肖战歌回答李云侠问题的时候,旁边,英国总领事正在用外交辞令向秦德纯表明立场,说如果因为炮击事件导致二十九军和华北屯驻军再起纠纷,他们将没有义务调解云云。肖战歌听到,朝其他人拱拱手,走过去,用娴熟的英语说:“总领事先生,炮击事件刚刚发生,我们二十九军就派人前去搜捕炮手了,只要能逮住炮手,我相信,真相立刻就会浮出水面。”

    “就怕你们抓不住炮手。”

    “总领事先生,等等不就知道了?枪声早就停了,我相信已经有了结果。”

    肖战歌才说完这句话,特务旅的一个军官奉孙玉田的命令前来报告,说是华北屯驻军的司令官田代皖一郎带人前来,就刚才的炮击,要宋哲元给一个说法。

    李云侠一听,立刻冷笑起来,说:“田代没死?这就对了。我敢肯定,不仅田代没死,土肥原还有多田骏、萱岛高,小日本有名有姓的佐级以上军官,一个都不会有事。战歌,你把我的话翻译给领事们听。”

    宋哲元等人并不知道那些榴弹本来要袭击的是他们,是因为肖战歌动了手脚,才出现了刚才鬼打鬼的局面。所以,几乎本能的,他们都认为这就是小鬼子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为的就是制造事端,进行政治讹诈。

    肖战歌听说田代皖一郎还活着,心中不禁大呼可惜。他不动声色的朝李云侠点点头,再扫视四个总领事一眼,又看了看他们身后,几个表情不忿的日本驻北平领事馆的外交官,用英语说:“总领事先生们,刚才的炮击规模你们也看到了,你们以为,如果真是袭击的话,被瞄准的目标,有逃脱的希望吗?”

    炮声一响,四个总领事就当了鸵鸟。所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炮击规模究竟如何。当然了,身为各自国家驻中国华北的总领事,这种话是没脸说出口的。四个总领事彼此对视两眼,再煞有介事的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肖战歌的说法。

    肖战歌:“所以我方以为,这根本就是日本人的阴谋,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正是想要造成我二十九军炮击他们的假象,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肖战歌话才说完,鬼子外交人员里面有听得懂英语的立刻跳起来,面红耳赤的喊:“污蔑,你这是污蔑!田代司令官身为华北屯驻军司令,乃是我大日本帝国在支那华北的最高长官,他的地位何等尊崇,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肖战歌冷笑:“冒险?田代皖一郎活得好好的,他冒什么险了?再说,这未必就是他本人的意思。毕竟,贵军一向有以下犯上的传统,说不定是下面的大队长、中队长擅做主张呢?所以我以为,公平的做法,不是你我在这里互喷口水,而是让事实说话。”

    “宋将军,我们田代司令官让我问你,贵方阴谋炮击我方观战席,造成我方几十名将士伤亡,贵方是准备与我皇军开战吗?”远远的,有小鬼子的粗嗓门传过来。

    如土肥原贤二所预测的那样,就好像一场篮球比赛胜负已分,接下来进入垃圾时间一样,现在小鬼子能做的,也就是徒逞口舌之利,打打口水仗而已。

    孙玉田口才不错,直接顶了回去,喊:“贵方休要血口喷人。贵方也看到了,炮声一起,我们立刻就派出部队搜捕炮手。如果真是我们做的,我们有必要多此一举吗?直接冲杀过去不就完了?黄友阁,把枪手还有炮手的尸体都搬过来。”

    肖战歌微微欠身,对四国总领事说:“诸位先生,你们是现场唯一的旁观者,就请你们一起去做个见证如何?当然,我们会竭力保证你们的安全。”

    肖战歌最后一句话够狠,四国总领事彼此看看,再打量一下现场情形,还是英国总领事做代言人,说:“行,我们就过去看看。”

    只能怪小鬼子的民族特征太明显了——一共十四具尸体,最高的身高不过一米六八左右,普遍在一米六,而且都长得颇为壮实。最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乎全部有一副特征明显的罗圈腿,加上那副呆板的脸庞也太日本人了。所以,佟麟阁只是一句“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们的士兵里面,可有这样的货色”,就将清水节郎堵了个哑口无言。

    日本人里面,本来深谙中国国情,又长袖善舞的土肥原,是出面交涉的不二人选。可是老鬼子伤势太重,已经被抬走了。其他人,要不就是欠缺口才,要不就是形象太过狼狈。于是,形象还算保持不错的多田骏,就被田代皖一郎给推了出来。多田骏仗着死无对证,直接大耍无赖功夫,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称二十九军当局必须给个说法,否则他们将不保证麾下的将士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云云。

    日本人死不认账,明面上,理亏的又是二十九军一方。四国总领事哪怕感情上偏向于二十九军一方,却也无法给出有说服力的仲裁。四国总领事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着,肖战歌凑过去说:“诸位先生,其实,要想证明这些枪手究竟是不是日本人,很简单。”

    肖战歌的英语极为流利,而且出口必称先生,身上丝毫没有丘八之气,这让他赢得了英国总领事的好感。他便问:“肖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肖战歌看向宋哲元等人,说:“军座,我有办法证明他们的日本人身份。”

    “那就放手去做。”

    “但是我担心小鬼子会恼羞成怒然后不择手段。”

    “不怕,孙玉田,让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小鬼子真敢胡来,打他.娘的!”

    孙玉田应声是,一声令下,几十个特务旅的战士上前,飞快的在桥头两边站开,子弹上膛,将宋哲元等人围了个结结实实。

    萱岛高和高桥坦并排站在田代皖一郎身后,两个人都极为怨毒的看着七八米开外的肖战歌。萱岛高不时回头看,看到了鸠野秋章,小鬼子的眼睛里,戾气慢慢的升腾起来。。

    鸠野秋章虽然只是一个小队长,却是萱岛高的嫡系心腹。萱岛高想得通透,只要鸠野秋章带人向二十九军开火,这种情况下,就一定能引起屯驻军和二十九军之间的火并。华北地区,中日身份最高的人都在现场,一旦发生火并,别说打死了,哪怕只是打伤甚至造成惊吓,那都一定会引爆大战。大战一起,到时候谁还会计较炮击的事和“帝国之光”的死。至于田代皖一郎和多田骏这两个屯驻军大佬的生命安全,他是不管的。(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黑狐传说(5)

    萱岛高正在等待做出斩首手势的机会,二十九军特务旅的士兵上前,直接在宋哲元等人面前构筑了一道人墙,他见到,登时就面色一变。

    二十九军特务旅的武器装备极为精良,原来是每人两把驳壳枪,现在,不少人则换成了德制“伯格曼mp-18”冲锋枪和驳壳枪各一。这样的火力配备,又早早的拉出了人墙,摆出戒备姿态,萱岛高又不傻,尽管心里面恨得牙痒痒,审时度势,却也知道现在真不是发动的良机。

    肖战歌说有办法验明枪手的真身,可不是随口说说,在他的指挥下,几个特务旅的战士上前,众目睽睽之下,将枪手的衣服一一扒去。

    肖战歌背着手,老神在在的说:“伪装是门非常专业的学问,这些小鬼子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他们也许会想到更换衬衫、外衣,但是,却绝对不会连内裤也换掉了。这牵涉到一个生活和行为习惯的问题。而据我所知,在内裤的制式上,日本人一向有别于其它国家,民族特色浓郁——”

    肖战歌用英语侃侃而谈,四国总领事听得连连点头,宋哲元等人难免好奇,便让翻译逐句进行翻译。然后,肖战歌才说完“民族特色浓郁”,显然见识过日本人内裤制式的宋哲元等人,登时有人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对面的田代皖一郎此时也回过神来,他脸色铁青的扫视多田骏等人一眼,冷冷的看着特务旅战士将枪手和炮手一点点的剥光,心中显然还存有幻想,指望这些枪手和炮手连内裤也给换了。

    日本人的内裤确实民族特色浓郁,因为他们的内裤根本就不能称其为内裤,只能叫做裹裆布。

    当那些枪手和炮手全部被扒成只裹着一条裹裆布的光猪,肖战歌手指一只光猪身上的裹裆布,朝对面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的多田骏说:“多田参谋长,如果您觉得这还不足以证明他们贵军士兵的身份,那么,您可以解一条下来闻一闻,我敢说,我敢说,这些裹裆布穿在他们身上绝对不止一天了,一定带上了特殊的味道。”朝多田骏说完,他又转头用英语对四位已经皱起眉头的总领事说:“总领事先生们,现在是冬季,这些裹裆布在他们身上肯定穿了不止一天,肯定有特殊的味道了。如果你们还怀疑我方造假,大可以闻一闻——”

    法国总领事应该有洁癖,他赶紧摆手,说:“肖先生,快别说了,太恶心了——哦,上帝!”

    对面,田代皖一郎面皮再厚也呆不下去了,他狠狠的瞪了萱岛高一眼,低喝一声:“你们干的好事!”拂袖而去。

    田代皖一郎一撤,小鬼子登时相继跟上。

    对于这样的结果,萱岛高等人显然无法接受,萱岛高好几次想要挥手做出斩首姿势,手举起来,目光扫到不远处二十九军特务旅战士手上的钢枪,咬咬牙又放下了。在高桥坦也离开后,他恨恨的瞪着肖战歌,喝道:“是你干的,一定是你干的对不对?!”

    肖战歌挤出人群,径直走到他面前,斜睨他身后站着的二三十个小鬼子一眼,“嗤”声一笑,压低声音用日语说:“可惜没炸死你!不过,你不会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说着,伸出手,在萱岛高惊得本能的往后一缩的情况下,依旧拍上了他的衣摆,说:“堂堂一个大佐,一点都不注意仪表,这又是土又是草屑的,有损皇军形象哪!”

    萱岛高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肖战歌,发狠道:“八格!我会杀了你,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我会把你碎尸万段!”

    肖战歌微笑:“我不会把你碎尸万段,但是,我会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做纪念品,以后放到军事博物馆去——”

    萱岛高先是气得脸色转黑,接着不知道想起什么,残忍的笑起来,说:“很好,那我们就看看,谁是那个被杀的蠢货!”

    萱岛高在鸠野秋章的护卫下离开了,他才离开肖战歌他们的视线,嘴巴一张,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鸠野秋章大惊失色,赶紧扶住他,喊:“阁下——”

    萱岛高摆摆手制止他的搀扶,说:“查,给我查,前几天晚上,都是哪些人负责警戒的。八格!这些渎职的家伙,我要宰了他们。”

    “阁下,您的意思?”

    “迫击炮的炮位我亲自查看了的,绝对不会出错,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岔子,肯定是支那人捣的鬼。”

    “哈伊!”

    萱岛高心头的恶气并没有因为那一口黑血就消耗干净,于是,那些曾被安排警戒的鬼子就倒了大霉。

    “我向天照大神起誓,我一晚上都没有闭眼——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有看到一道黑影从面前一闪而过——我再想想,对了,它很像狐狸,应该是一头黑色的狐狸。”

    有一个鬼子招出了“黑狐”这个罪魁祸首,其它的鬼子再遭到鸠野秋章审讯的时候,“黑狐”就成了最佳的替罪羊。一来二去,“黑狐”俨然成了一个传说。而萱岛高曾经招惹过狐仙的说法也甚嚣尘上,得到了越来越多的鬼子的证实。

    这个结果,当然不是萱岛高愿意看到的。所以,至卢沟桥事变前,萱岛高所到之处,经常能听到每个鬼子被抽耳光或者矮脚踹的事情。而这些鬼子兵之所以会如此倒霉,也许仅仅与他人闲聊的时候提到了“黑狐”而已。

    而相关传说传到二十九军宋哲元为首的将士耳中,当事人司元功和肖战歌自然是一笑置之,而宋哲元却深信不疑,于是,北平乡野存在一头通灵黑狐的说法便不胫而走,乃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北平地区一旦发生什么带点神秘性的事情,黑狐便会被世人搬出来。反而,肖战歌杀死“帝国之光”一事,先是少有人提及,后来更渐渐的为世人所遗忘了。

    比武闹剧结束后,宋哲元有专门找肖战歌过去说话,勉励夸奖一番后,说他现在已经是中校了,再往上升怕会引起闲话,让他好好带兵,允诺他的中队一旦出了成绩,会优先提拔他,让他当一名实至名归的上校团长。(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两头狐狸(1)(求订阅哪)

    团级单位,在二十九军的话,最少也能统率千人。肖战歌从一个一文不名的武师,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先是尉级教官,然后是少校中队长,如果接下来直接升任上校团长的话,这种晋升速度虽然算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是也够骇人的了。肖战歌要说不动心,肯定是假的。不过,因为他心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相关想法仅仅在他心中盘桓了几个小时,就被他给抛诸脑后了。

    南苑军营,晚上,被布置成灵堂的一间军需仓库内,就着一盏手电,俞惊鸿一边在心中狠狠的咒骂着肖战歌,一边哆哆嗦嗦的小步往前。而她才将左手才门上拿开,“吱嘎”——非常刺耳的门轴转动声响起,门“哐当”一身关上了。寂静的夜晚,灵堂,俞惊鸿又是孤身一人。这串响声落在她耳中,不亚于平地惊雷,她悚然心惊,差点没原地跳起来。然后,几乎本能的,她后退几步撞上门背,张嘴想要喊“开门”,耳边响起肖战歌那句“做不到就给老子滚,老子的队伍,不要无胆之辈”,她用左手按住自己“哔啵哔啵”狂跳的心脏,脸上流下了两行热泪。

    肖战歌中队的训练非常辛苦。就拿最简单的跑步来说,其它中队也跑步,但是,一个月的路程加起来,都不及肖战歌中队的一个星期。而用肖战歌的话讲,打不能打,跑不能跑,那还上去战场做什么?送死吗?!跑步以外,其他诸如匍匐前进、蛙跳、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花样极其繁多,训练量极大。乃至于,肖战歌中队的每个人,包括马化桓他们几个军官在内,每天躺到床上以后都会像个死人一样。而且,还都养成了随时都能睡着的习惯……

    如果不是因为肖战歌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路是自己选的,俞惊鸿应该已经离开军营回老家去了。而当坚持成了习惯,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脱胎换骨的时候,更残酷的训练来了——

    灵堂里安置的,是二十九军特务旅在卢沟桥桥南战死的那些战士。而肖战歌现在要俞惊鸿做的,是孤身一人在灵堂里,从牺牲战士的身下取出属于自己的任务标的物。

    “它可能藏在哪位特务旅牺牲烈士的嘴里,也可能藏在他们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珍惜这次机会,因为这涉及到亵渎烈士遗体的问题,是我觍着脸才从孙旅长那里求来的……”

    肖战歌原本的想法,是直接用那些鬼子尸体做这次胆量历练的道具的,但因为那些鬼子尸体已经被日本人给要走了,退而求其次,他只能冒着大不敬的嫌疑,打起了特务旅牺牲烈士的主意。

    俞惊鸿并不是第一个执行这次试炼任务的,不过,也许和她女性的身份有关,所以她完成得非常的艰难,前后居然花了二十分钟,才拿着自己的任务标的物走了出来。当她出现在肖战歌面前的时候,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脏兮兮的都是汗水和灰尘的粘合物,嘴唇更咬破了。

    “师妹,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是第十三个进去的,而在你前面,一共有九个人没能完成任务——到食堂去吧,等所有人历练结束,我还有话要对你们说。”

    肖战歌的夸奖,并没有得到俞惊鸿的正面回应,小妮子撂下一句“大师兄,我恨你”,颠颠的跑了。

    当最后一个学兵从灵堂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而一百多个人里面,成功拿到任务标的物的,只有三分之一多一点。

    所有人都在食堂里就坐后,肖战歌进去,首先检查每个人面前的碗,发现绝大多数人碗里的稀饭都纹丝不动,他眉头一拧,问:“总共才十二个人吃完了碗里的稀饭,难道你们不饿吗!”

    众学兵一共被折腾了五六个小时,不饿才有鬼?但是,刚刚摸了死人回来,还不准洗手,接着就要捧起碗喝粥,这些还没上过战场的学兵,根本就接受不了。这不,地上的几十滩呕吐物,就是他们的杰作。

    “报告中队长,我,我实在吃不下。”

    “报告中队长,我喝了两口,但是立刻就全吐出来了。”

    ……

    肖战歌等学兵们发言完毕,然后扫视众人一眼,说:“刚开始,我问大家上去战场,敢不敢杀鬼子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回答敢。我承认,你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上去战场后真的敢杀鬼子。但是,我为什么还要坚持这次历练呢?两个原因。首先,我希望能锻炼一下你们的胆量,让你们面临枪林弹雨的时候,依旧能够睁大你们的眼睛,做到处变不惊;其次,我希望借此机会让你们知道,生命是多么的脆弱……”说着说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里也带上了一股杀气:“这次的历练成绩,我非常的不满意。中队一百二十几个人,居然只有三十九个人成功的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任务物品,如果这是一次战斗任务,也就意味着,最终只有三十九个人能活下来。战损百分之七十左右,知道这对于一支部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它的编制将被取消,从此,世界上将不会再有二十九军军训团第三大队第四中队这个序列……我这个人很讲民主的,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就以现在的成绩计入你们的档案;二,全队重新考评一次。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讨论——”肖战歌说完,看了看手上的表,以示计时开始。

    肖战歌所谓的民主,有着鲜明的军队特色,因为选项只有a和b。

    三分钟时间到,肖战歌问马化桓:“司务长,有结果了吗?”

    “报告长官,我们希望重新接受考评。”

    “很好!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下一次考评,我允许他中途退出,但是,谁要是敢弄虚作假,我会直接退还给团部。好了,解散——”

    仅仅过去两天,还是晚上,当自以为做好准备的学兵们听说这一次的历练场地在坟场,马化桓等人还好,其他人全部懵了——灵堂虽然也很阴森恐怖,可毕竟在军营内,但是坟场却在郊区,那里别说人了,也许连条狗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两头狐狸(2)

    这一次试炼,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钟才结束,让肖战歌感到欣慰的是,全中队所有人,包括俞惊鸿和姚欣,中途没有一个人要求退出。最后,虽说有二十四个人没有拿到任务信物。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每个人的手上脸上还有身上,都涂满了墨汁。

    这些墨汁,是肖战歌和司元功师徒两个提前涂到棺材板上去的,为的就是检验学兵们有没有进去坟里面,有没有认真的寻找。

    肖战歌记得,自己所在的那个新兵连在执行这项任务的时候,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成功的找到了任务物品,所以他就特别的高兴,私下里对司元功说:“师父,这些小家伙算是真正练出来了,我很看好他们。”

    司元功全程监护了所有学兵的坟场历练,他说:“本来以为你是胡闹,现在看来,这种训练方式确实很有必要,你注意到没有,经历这一出,这些小家伙身上的气质完全变了。”

    肖战歌得意的笑:“练的就是胆量,胆量大了,气质自然会发生变化。”

    “战歌,你今年二十六了吧??”司元功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像司元功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随便收徒的,而他既然看中了肖战歌,并将他收为唯一的弟子,之前自然会对他进行细细的探访。所以,肖战歌在他面前是不存在秘密的,当然,特指彼“校战歌”。

    肖战歌一愣,马上想起了自己校战歌的身份,答:“是二十六了。”

    司元功两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说:“我很好奇,你的胆量是从哪里来的?我见过你在三不管儿杀人,当时,你可没有一丝一毫的手软。”

    肖战歌和司元功此时正站在操场上,肖战歌抬头看向远方,有心想说这些小家伙现在的遭遇,就是自己在新兵营所经历的,再想了想,说:“记不得了,您知道,我失忆了——”

    谎话说上一千遍便会变成真理,肖战歌说得多了,再说失忆什么的,便不会存在心理障碍。

    “真想知道你失踪的一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灵堂和坟场试炼,改变了肖战歌中队学兵们身上的气质,随之而来的,是肖战歌接二连三的接到投诉,比如前天,他刚刚下课,就被一个中队堵个正着。这个中队长声色俱厉的向他控诉,说肖战歌的学兵打了他手下的某个学兵。又比如今天,他才准备出门呢,李克昌找上门来,开门见山的让他管管自己手下的学兵,说肖战歌手下的学兵无法无天,居然连李克昌手下的分队长也敢打。

    临走,李克昌还撂下了这样的狠话:“肖教官,你问问你手下的学兵,他们是想造反吗?!”

    肖战歌被李克昌堵在门口的一幕正好被学兵们看到了,当天晚上九点半钟,当肖战歌中队举行例行中队会的时候,肖战歌才翻开笔记本,一个叫薛蔡明的学兵站起来喊报告,然后向他坦白,说是他打了第一大队的杨进偆分队长,请长官处罚云云。

    薛蔡明个头不高,人也长得比较瘦弱,但力气却极大。肖战歌抬头看着他,问:“你先动的手?”

    “是。”

    “原因呢?”

    “他辱骂您——”

    “哦?”肖战歌好似来了兴趣,问:“他骂我什么?”

    “他,他说您仗着是宋军长的师弟,狐假虎威胡作非为,乱搞男女关系。”

    “结果呢?”

    薛蔡明脸红了,说:“我打掉了他一颗门牙。”

    “打赢了?”

    “应该是打赢了。”

    “我知道了,坐下吧。”

    薛蔡明傻眼了,下意识的问:“中队长?”

    肖战歌奇怪的看着他,问:“还有问题?”

    徐蔡明挠挠脑袋,脸涨得通红,说:“您,您没有处罚我。”

    肖战歌一听登时乐了,反问:“我为什么要处罚你?”

    “啊?!”薛蔡明一愣。而那些曾经有过打架劣迹的,本来还心怀忐忑,听到这句话,也不禁一愣,抬起头,眼睛霍霍闪着,看着肖战歌。

    肖战歌扫视众人一眼,目光特别在那几个忐忑不安的学兵脸上停留了一下,面色一板说:“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言不合拳头相向,这很正常嘛!不过我有言在先,我的部队,绝对不允许出现那种无事启衅、仗势欺人的兵痞。再就是,打架可以,一定要做到心里和手上有数,如果出手不知道轻重,这种人,老老实实的装孙子吧!因为我很担心你们还没逮到和小鬼子干仗的机会,就会先死在宪兵队的枪下。最后,最最重要的一点,谁要是打输了,别回来见老子,老子丢不起这人!”

    肖战歌说完这话,见不少人张大嘴巴,呆头鹅一样的看着自己,他轻敲一下脑袋,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咳嗽两声说:“刚才的话,一个字不许外传,否则,小心老——我揍烂你们的屁股。好了,现在开始开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肖战歌正一点一点的暴露自己本来的秉性。肖战歌本来的秉性如何?如果李克昌等人有机会穿越到肖战歌的那个时代,随便找个老a特种部队的老兵打听一下,他们立马就能得到一大堆有关肖战歌的负面评价。

    “你说‘黑心狐狸’啊?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鸟。听兄弟一句劝,没事千万别招惹他。”

    “肖战歌?教格斗术的那个?他得罪你了还是你得罪他了?他的手下打了你的手下,还是以下犯上?嗯嗯,到此为止吧,这是我的忠告。”

    “‘黑心狐狸’啊?他谁不认识?我还和他打过架呢,你看看这伤疤,就是这小子弄的。不过他也没讨到好,老子揪掉他一把头发——哈哈哈!”

    肖战歌的中队这一次也发了长枪,肖战歌中队的学兵又打人了,肖战歌中队把第二大队第三中队给打了,好几个学兵都被打得鼻青眼肿……南苑军营里面,这样的消息渐渐多了起来。于是,肖战歌身上,因为击杀“帝国之光”后藤新兵卫而聚集的光环便逐渐消褪,反而多了“小狐狸”这么个不雅的称号。

    说起肖战歌“小狐狸”这个绰号,其实拜司元功所赐。老头没事就在军营里晃荡,幽灵一样,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出现在肖战歌中队学兵和其他学兵打架的现场。本来这并没有什么,但因为他总是拉偏架,有的时候还会连累一些中队长挨训出丑。那些吃亏的中队长和学兵明面上不敢拿他怎样,背地里就给他起了个老狐狸的雅号。师父是老狐狸,做徒弟的,自然就是小狐狸了。

    好嘛,一老一小两头狐狸。(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两头狐狸(3)(求订阅)

    司元功老狐狸,肖战歌小狐狸,这个绰号本来只在军训团中传扬,但因为李新胜和宋乔良的关系,很快,日本人和二十九军高层,也都知道了。

    日本人那边,继萱岛高对那些轮值警戒的鬼子进行讯问,弄出个“黑色狐狸”的闹剧后,趴在榻榻米上的土肥原贤二指挥着真田野志也完成了对炮击失误事件的调查。真田野志毕竟是搞侦探工作的,很快就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并据此断定,迫击炮在发射前确实被人动了手脚。至于被谁动了手脚,土肥原和真田非常默契的给出了同一个人的名字:肖战歌。

    土肥原:“八格,肖战歌这个混蛋坏掉我们多少好事了?金桑,你的人找到吴佩孚的遗体了吗?”

    金壁辉和真田野志没有现场观摩那场比武,所以得以幸运的逃过一劫。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萱岛高但是肯定会优先选择拉他们垫背。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肖战歌的关系,金壁辉前前后后已经折损了好些手下。这些人,可都是她赖以卷土重来,重建满清荣光的最后的本钱。她知道土肥原还是想打自己的四大天王的主意,想着如果四大天王死了,那她安.国.军的底子也就没了,不禁心生退意。

    她于是答:“没有。”

    土肥原扭头看着她,目光深邃:“我的人已经找到了。”

    “是吗?”金壁辉说着,躲开了他的目光。

    “听说刘石猛和姜大力已经到了,我和他们也算是老朋友,为什么不让他们来见我?”

    土肥原话说到这个份上,金壁辉还能如何?只能让刘石猛和姜大力来见他。

    刘石猛和姜大力何许人也?曾经,都是东北地界上跺跺脚威震地方的胡子,一个绰号“刘一腿”,一个绰号“赛张飞”。被金壁辉拉入安.国.军后,又各自多了一个绰号,一个叫做“西天王”,一个叫做“北天王”。

    “刘桑,姜桑,好久不见——本来,还准备在六国饭店设宴为你们洗尘的,可是现在这个样子——让你们见笑了。”

    刘、姜二人来之前已经得到金壁辉的关照,所以都表现得有点疏离,只是拱拱手说:“土肥原先生客气了。”

    金壁辉知道土肥原花花肠子多,想着让刘、姜二人少接话茬,土肥原没有切入的机会,也许就会放弃让他们对付肖战歌。土肥原何等狡猾,自然不会让她如意。老鬼子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脸上的笑容越发亲切,说:“刘桑,姜桑,请你们从满洲过来是我的主意。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思来想去,只有你们能够帮我解决——刘桑、姜桑,还望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千万不要推辞。”

    金壁辉闻言登时眼神一冷。刘、姜二人看看她,再对视一眼,刘石猛说:“土肥原先生太高看我们了,华北不是东北,我们在这里,也就是——”

    “不不,请听我说完。我请两位过来,是为了帮我对付一个人。此人算起来和你们是同道,但是呢,却执意和皇军作对,已经威胁到了皇军的华北利益,所以必须坚决予以处决。”

    金壁辉听了眉头一皱,赶紧接话,说:“土肥原阁下——”

    土肥原好似知道她会接话,面色不变,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她,说:“金司令,安.国.军得以成立,我沈阳特务机关居中出力不少。我说沈阳特务机关是安.国.军的上级单位这不为过吧?你不是一直想要恢复安.国.军的序列吗?我现在可以明确的答复你,报告我已经送呈关东军司令部了,请求司令部允许建立华北安.国.军,并由我北平特务机关直接指挥。金司令,以我的推断,这份报告,司令部一定会批准的。那么,你我就算是正式的同仁了。北平,乃是满清曾经的皇都,难道你就不想在北平重新打开局面吗?”

    历史上,因为日本军方的忌讳,金壁辉虽然一直有志于恢复安.国.军,却始终未能如愿。日本人搞出个伪满政府,本来就是为了搪塞所谓的国联,给西方列强默认东北格局找的一个台阶。金壁辉却信以为真,真以为看到了满清复辟的希望。日本人当然不会做为他人做嫁衣的蠢事,在金壁辉于平津闹腾得最凶的时候,直接让屯驻军派人将她送回了日本。这也是金壁辉后来心灰意冷,寓居直沽的主要原因。

    因为肖战歌的关系,历史,在这里好像拐了一个弯。

    土肥原的话让金壁辉怦然心动,她看着土肥原问:“阁下,此话当真?”

    土肥原反问她:“你我打交道非一朝一夕,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好,我信你,”金壁辉说着看向刘石猛和姜大力,朝他们一鞠躬,说:“刘师长、姜旅长,为了我们安.国.军的未来,拜托了!”

    “司令不可!”“司令折杀我等了,”刘、姜二人对金壁辉相当忠心,赶紧让开,以示不敢受她的大礼。然后,刘石猛对土肥原说:“先生,请吩咐吧,您究竟要我们干什么。”

    土肥原贤二断定肖战歌会接回吴佩孚的遗体,在他看来,这将是灭杀这个大敌的绝佳机会。肖战歌浮出水面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以日本人在华北一带的活动能力,要调查清楚他的底细自然不成问题。土肥原贤二综合调查取得的资料,对肖战歌进行了细致全面的分析后,得出结论。认为要对付肖战歌,如果出动的人马太多的话,反而容易打草惊蛇。相反,动用中国江湖上的手段才更具针对性。金壁辉手下的四大天王草莽出身,不仅自身都有一身精湛的武艺,而且手下徒孙众多,正是执行这一方案的最佳人手。在炮击阴谋失败后,灭杀肖战歌对于土肥原贤二而言,就成了刻不容缓的事情。恰逢刘石猛和姜大力应召而来,于是就有了这一次会面。

    距离这次会面仅仅过去三天,晚上十一点钟左右,长辛店教堂的的后院门口,刘石猛和姜大力就等来了机会。

    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刚刚走近教堂后门,对面柳树上蹲着的刘石猛从树上跳下来,同时嘴里发出了一声唿哨。唿哨一起,两个人影的前方,路边的一间店铺的门被打开,一群人涌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坑蒙拐骗(1)(求票求订阅)

    这两个人影,高的自然是肖战歌,矮的么,正是司元功。

    “站住!”肖战歌喊着,驳壳枪已经掏了出来。

    刘石猛嘴里发出“嘎”的一声怪笑,正要接话,枪声响起,他本能缩身柳树后面,然后就听见一声惨叫,他不禁大怒骂道:“姓肖的,你他.娘的不守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肖战歌嘴里默念一声,哑然失笑。

    司元功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朗声说:“谁要和我讲江湖规矩啊?老头子行走江湖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识有人躲在角落里喊江湖规矩的。”

    刘石猛闪身出来,双手一抱拳,嘴里喊:“上天王下地虎,关二爷坐中间。在下东北‘刘一腿’,两位可是人称‘双掌镇津门’的司老和人称‘黑心狐狸’的肖爷?”

    司元功闻言轻轻一笑,说:“贱号几十年没听人提及了,没想到东北的朋友居然还记得。”

    肖战歌听见“黑心狐狸”,脸就绿了。有道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双掌镇津门”听起来多威风哪!可“黑心狐狸”什么鬼?很自然的,他“嗤”然出声,说:“‘刘一腿’是吧?你们既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那一定是替日本人干活的了?尼玛,汉奸都当上了,还跟老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说吧,想怎么的?”

    肖战歌话才出口,对面的人群中有人吼道:“姓肖的,我师父敬你们是条汉子,所以——”

    肖战歌不等他说完,一句话就呛了回去:“连祖宗都不认的人,也配称汉子?老子喷你一口盐汽水!”

    “姓肖的——”

    “嗬,原来在拖延时间等援兵——里面的都站着别动,否则,子弹可不长眼睛!”肖战歌说着,身子微微一转,和司元功背靠背,双枪在手。

    原来,就在刘石猛和肖战歌他们拉江湖关系的时候,姜大力带着他的一帮徒孙和手下,从教堂里堵了出来。

    刘石猛此时居然还能沉得住气,冷静的大声说:“司老,我们认谁说话?是认您这个师父呢?还是认您的徒弟?”然后,他又朝对面的姜大力喊:“小姜,你一个人过来就成,让其他人都待着不要动。”

    司元功:“‘留一腿’?刘一腿是吧?我想起来了,你是李师兄的三代传人。奇怪,你居然还活着?”

    也就是天黑,否则的话,肖战歌就能发现,随着老头这句话出口,对面的刘一腿,脸登时就红成了猴子屁股。

    司元功口中的李师兄,就是曾经以53岁高龄参加过义和团、然后留下“单刀李”美名的李存义。司元功和李存义是师兄弟关系,刘石猛是李存义的曾徒孙,按照江湖规矩,就得称呼司元功师叔祖。肖战歌水涨船高,也就自动升格为小师公。司元功说刘石猛居然还活着,这话是有出处的。武林人士,落草为寇已经为同道不齿,刘石猛后来还加入了安.国.军,当了汉奸走狗,李存义的一个徒弟李星阶听说之后,便前往东北清理门户。因为司元功后来曾见过李星阶。在他想来,既然李星阶还活着,那么刘石猛肯定被清理了。

    刘石猛正在尴尬,姜大力走了过来。他口里称:“在下临清姜大力,江湖上朋友抬爱赐号‘赛张飞’,见过司老、肖爷。”依足礼数分别向司元功和肖战歌行礼。

    肖战歌后世来人,是真搞不清楚这些套路,自觉的闭上嘴巴。当徒弟的不说话,司元功“呵呵”冷笑两声,毫无诚意的道一声久仰大名,然后问:“你们是真的想要按照江湖规矩走,只是,你们就不怕小日本日后清算?”

    刘石猛前倨后恭,恭敬的说:“司老,在下蒙李师叔高抬贵手,才得以侥幸活命。当时我就发下重誓,绝对不用非武林手段对付武林同道。您和肖爷都是我的前辈,在下斗胆,向肖爷挑战,只要肖爷能连赢我们三场,我们不仅负责将吴大帅的遗体给送回去,而且保证,只要您两位在的地方,不管什么场合,我们都退避三舍。”

    司元功眉头挑了挑正要接话,肖战歌问他:“师父,听这位刘一腿的意思,如果他没有被逐出师门的话,还是我们的同门晚辈?”

    “嗯。他是李存义的曾徒孙,李存义是你的师伯,按辈分,他得管你叫一声小师公。”

    “呵呵,”肖战歌乐了,看向刘一腿说:“刘一腿,以你我现在的立场,即使有机会见面,那肯定也是在战场上。战场上你搞退避三舍,那是会触犯军法的,大可不必。这样,咱们来点实惠的。你赢了,我放弃抵抗,让你们捆起来去交差。如果你们输了,你们觉得我的人头值多少钱?”

    刘一腿和赛张飞此时已经站到一起,肖战歌的话挺让他们意外的,也挺心动。刘一腿和赛张飞为什么要搞这么多弯弯绕绕?并不是他们心中还存有江湖道义。而是他们很清楚,一旦他们真的伤到了司元功,那么,天下之大,他们将再难有立锥之地。

    司元功作为董海川的小徒弟,在江湖上辈分实在是太高了。华北,乃至全中国,董海川一脉的传人不要太多。这些人里面,不乏李星阶这样的大能。别看李星阶等人平时与司元功貌似没什么往来,但是,江湖上讲究同气连枝,一旦他真正出了事,而且是死在李存义门下弃徒手上,那刘一腿就等着迎接无穷无尽的追杀和刺杀吧!

    刘一腿碰了碰赛张飞,赛张飞心领神会:“三千大洋?”

    肖战歌闻言暴怒:“去你.妈的!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知道老子手上都有哪些人命吗?佐佐木野刀听说过没有?刘三黑听说过没有?还有佐藤宏这个老鬼子,后藤新兵卫这个所谓的‘帝国之光’——对了,小鬼子华北屯驻军的原参谋长桥本群认识吗?他也死在老子的手上。三千?!哼哼!”

    “一万!”

    肖战歌双枪一举,冷声说:“别废话了,你们不是人多吗?来来来,直接枪战好了。说不定你们能打死我和我师父呢?”

    “十万!”刘一腿接话,咬牙喊出这个数。

    “师父,这两个混蛋是没见过世面,还是目中无人?他.娘的,太气人了!”肖战歌对司元功说。

    刘一腿和赛张飞对视一眼,目光中既有怒气升腾,又有忌惮暗生。(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坑蒙拐骗(2)

    刘一腿和赛张飞为了今晚的行动,是做足了功课的。然而,小鬼子向来有隐瞒军情的传统,所以,他们虽然知道屯驻军军火库曾发生爆炸,却不知道其中内情。于是,当他们听到那次爆炸居然是肖战歌干的,屯驻军前参谋长桥本群也死于爆炸中,立刻就被震惊到了。

    刘一腿强忍心头戾气,狠狠一咬牙,说:“那您开个价!”

    肖战歌非常突兀的把脑袋往前微微一戳,黑暗中,一双眸子好像会发光一样的盯着刘一腿,说:“二十万,生死相搏;三十万,我保证留下你们的小命;五十万,点到为止;一百万,以后战场上遇到,放你们三次。”

    二十万、三十万、五十万,最后还出来个一百万——这四组数字就好像四桶梯次增容的汽油一样,一桶接一桶的泼上刘一腿的心头。刘一腿心头的戾气立刻转变为腾腾怒气,眼睛瞪圆和肖战歌对上了。

    肖战歌嘴角轻轻一咧,紧逼一句:“如何?!”

    赛张飞:“黑心狐狸,你的命是金子做的还是——”

    肖战歌:“贱命一条,不过,胜在能杀鬼子汉奸!当然——”说着,他眼珠子转了转,斜睨身前身后,刘一腿和赛张飞的徒子徒孙及手下,咄咄逼人的说:“你们也可以收回之前的话,毕竟,中国的江湖规矩,只对中国人有用。”

    赛张飞勃然色变,喝道:“黑心狐狸,你休要欺人太甚!”

    “做汉奸是要代价的,想要当一名出色的汉奸,代价自然要昂贵一些——师父,他们的命值钱还是我的命值钱?”

    “废话,当然是你的命值钱了。”

    “那么说,他们要是赌上一百万的话,我岂不是亏大了?!”

    “一百万的话,以后你得在战场上饶他们三次,反过来说,他们就多了三次杀死你的机会,你确实亏大了!

    肖战歌师徒两个一唱一和,刘一腿和赛张飞对视着,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惧。

    肖战歌明显的有恃无恐,刘一腿和赛张飞老江湖了,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必有倚仗。两个人对视之后,眼珠子滴溜溜一阵转动,便觉得肖战歌和司元功身后的阴暗处一定埋伏了人,说不定,还是二十九军中的精锐,孙玉田的特务旅。

    这个念头一起,就好像一盘清水中忽然滴入一滴墨汁一样,瞬间在两人心中扩散开来,再也遏制不住。几秒钟后,刘一腿说:“一百万的数目太大了,我们得好好的商量一下。”说完,他醒悟过来,心中泛起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双手握了握,用牙齿把嘴唇死死咬住了。

    司元功和肖战歌笑了。司元功:“我现在知道李师侄为什么会留你一条活路了,是个识时务的。”

    肖战歌:“准备好了一百万再来找我,不要食言哦!”

    肖战歌背着吴佩孚的遗体,和司元功一前一后,旁若无人的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刘一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抬起右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刘一腿扇自己嘴巴泄愤,理由很充分。他说出那样的话,等于选择了一百万的选项。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意味着他怕了肖战歌,怕比武中肖战歌会杀了自己,还意味着,将来在战场上遭遇,他同样没有战胜肖战歌信心。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双方还没打呢,他已经认怂了。

    赛张飞赶紧劝他:“刘哥,你这是何苦?”

    刘一腿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艹他.姥姥的,气势完全被压住了,还怎么打?!”

    “黑心狐狸得连赢我们三场才算获胜,找个厉害点的帮手就是了。”

    “在平津,有司元功在,谁肯帮我们!?”

    “又未必非要在平津找帮手。临清距离这里不远,大不了我回去一趟好了。早几年听说我们谭门(临清谭腿)出了个天才,他们并不知道我现在做什么,我以江湖恩怨为名义,一定可以将他请过来。”

    就在刘一腿和赛张飞在商量着如何对付肖战歌的时候,司元功正在训斥肖战歌,说他掉钱眼里,这样有悖武人本心,不利于修身养性云云。

    吴佩孚还在肖战歌背上呢,肖战歌的心情便变得莫名沉重,他问:“师父,他们能凑到一百万吗?”

    “什么时候了?你还只惦记钱?你难道觉得自己赢定了?”

    “师父,不是我只惦记钱,而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钱哪!算算时间,弗朗西斯该从欧洲回转了,如果他运了我需要的机器过来,我却没钱接手,这太可惜了。”

    “机器?我觉得现在这光景,武器才重要。”

    “武器是重要,可是,一旦打起来,日本人封锁海路,到时候,我们就是有钱也买不到武器。机器就不一样了,有了机器,我们就能发展自己的军事工业——”

    “自己造武器?”

    “是。”

    “刘一腿和赛张飞应该都是胡子出身,一百万,挤挤肯定有。”

    “那我就放心了。”

    “你小子!”

    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肖战歌将吴佩孚从长辛店教堂接回去之后,立刻让崔连生去了一趟直沽。然后,由吴征安排了几个人,将吴佩孚收敛之后,送往了齐鲁蓬莱吴佩孚的老家。

    十天后,刘一腿派他的徒弟到南苑军营,给肖战歌送来一份战书,约肖战歌三日后比武切磋,地点由肖战歌定。

    约定之日到,肖战歌短打打扮,在司元功的陪同下,前往卢沟桥应战。

    等他们赶到卢沟桥,刘一腿、赛张飞,还有一个二十三四岁,穿着打扮像是庄稼汉子的年轻人已经等在那里。

    司元功只是眼睛一扫,立马识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对肖战歌说:“小心那个小伙子。他下盘极稳,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个谭腿高手。”

    肖战歌应一声,一马当先,走到三人面前不远处站定,说:“就在这里,我刚刚宰掉一个被日本人奉为‘帝国之光’的混蛋。刘一腿,支票带来了吗?我可有言在先,如果不是兴业银行的,那可作不得数。”

    刘一腿面无表情的上前几步,从身上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他。

    肖战歌眼睛一眯,细细打量两下,说:“行,这就开始吧,你们谁先来?”

    赛张飞看了身边的年轻人两眼,说:“我先来。”然后上前几步,替下了刘一腿。

    “如果安.国.军都像你们这样,倒不是无药可救,”肖战歌笑吟吟的说着,右手往后一别,左手往前一伸,双脚微微分开,不丁不八的站定,开始进入装.逼模式。(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坑蒙拐骗(3)

    齐鲁临清,谭腿的发源地之一。赛张飞姜大力作为临清谭腿传人,一身功夫正是在双腿上。赛张飞在肖战歌面前站定,说:“听说黑心狐狸拜入司老门下之前曾是戳脚门人,那我就来领教一下阁下的脚上功夫好了——”

    “尼玛!”肖战歌脸色一冷,骂道。

    “什么?!”赛张飞一愣。

    肖战歌听了老头的提醒,本来打算上来先藏拙,尽量少暴露自己的真功夫的,但赛张飞一句“黑心狐狸”却立刻将他恶心到了。心头怒起,他也顾不得藏拙了,嘴上喝道:“老子姓肖名战歌,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肖教官、肖队长——如果跟着刘一腿叫,叫师公、师爷都没错。黑心狐狸?没大没小!看打——”说着,他右脚上前一步,左手往胸口一收,右拳就奔赛张飞的面门飞了过去。

    肖战歌一言不合上来就打,赛张飞被他那番话呛到,咬咬牙也不再废话,身子微微往下一沉,右手守在胸前,左掌往外一封。然后,左掌才碰到肖战歌的胳膊,左脚就撩了出去,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奔肖战歌的右膝。

    两个人拳来脚往战作一团。旁边,刘一腿本来一脸肃穆,看了三分钟之后,表情略松。

    肖战歌作为戳脚和八卦掌传人,按说,他的功夫都在脚上和身法、掌上才对。可打到现在,他和赛张飞换招不下一百之数,却都是以快打快,就没有用过戳脚和八卦掌。这不免让刘一腿产生错觉,以为肖战歌入门时间短,还没学到司元功功夫的精髓。至于他的戳脚,刘一腿自认腿功厉害,并不放在眼里。

    赛张飞貌似还没使出全部功夫,他忽然爆喝一声,先往后退了三步,然后双手往后一摆,往前一冲,借势跃起,一跃一米多高,两只脚脚尖绷直,轮番向肖战歌踢了过去。

    赛张飞这一手,在后世的电影里很常见,招式名字也很接地气,叫做连环踢。而在当下,它却属于比较新潮的一种招式,乃是赛张飞自己摸索出来的,算是他的压箱底功夫。

    刘一腿看得心头火热,也许在他想来,肖战歌断然无法接下这一招,他提一口气,中气十足的喊:“好!”

    赛张飞后退,肖战歌本来跟进了两步,而他正要跨出第三步,赛张飞返身冲了上来,而且身子一下子拔高,紧接着,两条腿就好像摆锤一样,带起虎虎风声,向他的胸口和面门位置飞来。连环踢得以经常出现在后世的电影里,缘于它漂亮好看。肖战歌倒没想到这赛张飞看起来粗豪汉子一枚,居然能使出如此精巧的功夫,也喊一声好——“来得好!”双手捏成拳头,先往腰间一收,然后,在赛张飞的两只脚拉出两道残影,残影前端似乎就要踢到他的时候,猛的擂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肖战歌的双拳和赛张飞双脚残影碰到一起,发出了一串“咔嚓”轻响。响声中,肖战歌身子微微一晃,赛张飞怪叫一声,径直向后飞出。

    这一幕变化发生得太快,刘一腿悚然心惊,近乎本能的往前一冲,伸双手往赛张飞双腋下一伸,将他托住。

    赛张飞疼得额头上泌出黄豆般大的汗珠,一屁股坐在地上,立刻哀嚎起来:“我的脚。”

    肖战歌用拳头硬撼赛张飞的双脚,他的拳头没事,赛张飞断了几根脚趾。赛张飞哀嚎起来的时候,他收回拳头看了看,发现就是有点红肿,连油皮都没破,心中满意,朝赛张飞喊:“叫个毛啊!断了几根脚趾而已,养上个把月就没事了。”

    肖战歌在大沽码头的时候,用拳头打铁腿蔡衬了铁板的鞋底曾经吃过亏,从那时起,他便重新拾起了以前在老a特种部队的练拳习惯,做了一个沙袋,每天至少打上半个小时。老a特种部队的特种兵,不管是教官还是队员,他们身上有着很多的共同点。比如说,拳锋基本是平的,上面厚厚的一层老茧;又比如,脚趾和脚底板同样有厚厚的老茧包裹……

    刘一腿本来正在帮赛张飞脱鞋,听见这话,他站起来,先和旁边的年轻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肖战歌,说:“好,我们先输一局,接下来就由我来讨教黑——阁下的功夫!”

    肖战歌听了嘿嘿一笑,说:“他要是刚才叫我一声师公,脚趾就不会断了。”

    连环踢是赛张飞的压箱底功夫,他刚刚创建出来的时候,未尝没有凭这一脚功夫扬名立万的念头。然而,如此华丽的招式,居然被肖战歌用平凡无奇的双拳直捣给破了,他心中本来就郁闷得要命,听见这话,登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来。

    “师父,郁积在胸口的血给吐出来了,我这算不算治好了他的内伤?”肖战歌转头问站在身后的司元功。

    老头不理他,心中想:自己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毒了。

    刘一腿见赛张飞被肖战歌激得吐血,心头恚怒,深吸一口气,将心头怒气压下,冷眼朝肖战歌喊:“阁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肖战歌嘿嘿一笑,朝他招招手:“速来速来。”

    “得罪了!”刘一腿喊着得罪,冲上去,左脚飞起,直奔肖战歌面门。

    肖战歌嘴角轻轻一咧,右拳擂出。

    赛张飞的前车之鉴不远,刘一腿心头一惊,本能的就把左脚收了回去。然后,他才惊觉这样失了锐气,肖战歌已经冲了过来。

    肖战歌刚才主守,这一回决定主攻。他嘴里喊着:“来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形意拳。”喊着,身子一扭,已经绕到刘一腿身体左侧,右手挥出,搭向他的肩头。

    刘石猛拜在形意拳门下是没错,但既然被叫做刘一腿,强的自然是腿上功夫。他狠狠一咬牙,身子朝左侧一摆,右脚飞起,往肖战歌腹部掏去。肖战歌不避不让,右手往下一抓,左手反转手腕往前一伸。

    刘一腿眼见自己继续踢下去,右脚说不定会被肖战歌抓住,爆喝一声,左脚在地上一拧,右脚脚尖往回一勾,直踢变成旋踢,踢向肖战歌的右手小臂。

    “找死!”肖战歌冷哼一声,右手很自然的屈肘下压,左手五指并拢,狠狠往右前方一戳。(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坑蒙拐骗(4)

    双方动作都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刘一腿和脚尖和肖战歌的右肘碰到一起,他才暗叫不好,右腿一麻,惊得左脚蹬地,往后跳去。然后,出于习惯,他在右脚落地之后,才调整好重心,想要让右腿得力,右腿一麻,猝不及防之下,右腿一软,登时单膝跪在地上。他心头大惊,抬头看着肖战歌,问:“你,你连打穴功夫都学会了?”

    肖战歌笑笑问:“想学?”

    “啊?我——”

    “三十万。”

    “啊?!”

    “战歌!”司元功听不下去了,喊。

    肖战歌嘿嘿一笑,竖起两根手指,对刘一腿说:“我已经连赢两场了。”

    刘一腿咬咬牙,勉力站起来,看向身后的年轻人。

    赛张飞:“小师叔,不行的话咱们就认输。黑心——肖先生算起来是你的前辈,认输不丢人。”

    年轻人浓眉大眼,单看相貌,绝对老实孩子一枚。他说:“我想试试。”然后走上前,站到肖战歌面前,中规中矩的一抱拳,说:“在下临清狐十一,请赐教。”

    郎战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居然是赛张飞的师叔,朝他拱拱手,说:“狐十一?好名字。来吧——”说完,双手摆开,左脚往前探出半步,终于亮出了八卦掌的起手式。

    狐十一再往前一步,双手虚放胸前,紧跟着,左脚绷直就踢了出去。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司元功喊一声好,赞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小伙子底子扎实,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老头鬼精鬼精的,明面上是赞扬狐十一,实际上,却是在向自己的宝贝徒弟示警。

    肖战歌不傻,听出了老头的话外之音,也感觉到了狐十一这一脚的凌厉,双手在胸前各划个半圈,后脚右腿半步,让开了这一脚。

    狐十一看上去老实厚道,实际上却是个得势不饶人的主。当然,正面一点,也可以评价为把握机会的能力极强。他的左脚才落空,右脚又踢了出去。而且,速度貌似比刚才那一脚还要快一些。

    肖战歌明显的听到了破风之声,知道自己这回是真遇上高手了,展开八卦掌的游身步法,右脚一收,左脚向与前方斜跨出一步。

    司元功见到,眉头微蹙,不过,却没有再发声。至少在老头看来,肖战歌这么应对是有问题的。狐十一虽然先后才踢出两脚,老头却已经窥破了他的底细。狐十一强就强在底盘扎实和速度奇快。他既然以快著称,肖战歌再一味避让,失了锐气不提,而且极有可能就此陷入被动招架的局面。

    战局的发展,果如司元功意料的那样,肖战歌先后躲开两脚之后,再想反击可就难了。中间,他有尝试用对付刘一腿的办法来反击狐十一。结果,他倒是用右掌成功的切中了狐十一的左脚脚面,如愿打中了他右脚脚腕上的解溪穴。然而,他就好像打中了一块铁板一样,非但没能伤到狐十一,自己右手手腕反而被震得发麻,大大的吃了一惊。三场比试,肖战歌最后一场亮出八卦掌,是想着讨老头一个好,向他展示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习武成果。这个想法本身就存在问题,再加上,八卦掌也好,形意拳也罢,讲究的都是水磨工夫,绝非一朝一夕可以速成。如此一来,他卖好不成,反而变成了卖丑——在狐十三一脚快过一脚的连环攻击下,他的八卦掌架式很快就散了。当他一个侧身闪避不及,被狐十三左脚扫过屁股,整个人扑出去,差点跌了个狗啃屎之后,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一边和狐十一拉开距离,一边歪歪脖子再耸耸肩,说:“好小子,有两下子嘛!看来,不拿出真功夫是不行了。”

    赛张飞和刘一腿相继败下阵来,刘一腿更败得稀里糊涂,两个人并不清楚狐十一的实力,以为这番比试必败无疑,不禁都有点心灰意冷。所谓失望越大,惊喜越大。狐十一一出手,肖战歌居然完全被压着打,现在更被他一脚踢得飞了出去,两个人看到胜利的希望,对视一眼,眼睛里不禁都露出狂喜之色。

    赛张飞:“小师叔,一鼓作气,拿下他!”

    刘一腿:“我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哈哈!”

    狐十一不做声,缓缓向肖战歌逼过去,将距离拉近到一米左右的时候,左脚点地,右脚弹出,射向肖战歌的小腹。

    狐十一出脚太快,腿又硬,肖战歌知道无论是比速度还是比力量,自己都赢不了对方,干脆放弃这个想法,决定用军中格斗术来和他搏命。眼前一花,狐十一的右脚已经到了面前,他大喝一声,猛吸一口气,双手往前一卡。

    狐十一这一脚却是个虚招,右脚一收,左脚踢出,正中肖战歌的右手小臂。肖战歌只觉得右手小臂好像被一把榔头捶了一下似的,不禁有些担心是不是骨折了。

    狐十一左脚得手,右脚又飞了过来。

    肖战歌当然不敢再让他踢中,爆喝一声,强压痛感,一个转身,右脚也抡了出去。

    两个人的小腿结结实实的撞到一起,肖战歌固然疼得一咧牙,脸上现出狰狞之色,狐十一脸上的咬合肌也跳了跳,显然,也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本来想和你好好较量一把,但是——”肖战歌说着,不等身子站稳,往前冲去,看似直接将自己送上去挨踢,实际上,他双手握拳收在腰间,早就积蓄好了力量。中国有句俗语叫做胳膊拧不过大腿,单纯论力量,手自然比不上脚。但是呢,计算进去杠杆理论,再算上重力加速度和惯性,情况就不一样了。

    狐十一果如肖战歌所预料的那样,右脚才收回去,左脚再次飞出。嗯,这小子的招式其实不多,来来往往就是直踢、侧踹、劈踢,但是,他胜在底盘功夫扎实,重心极稳。如此一来,腿脚力量足够,速度又快,便起到了一招鲜吃遍天的效果。

    肖战歌也不管狐十一的左脚瞄准的是自己哪里,眼前才感觉到一花,身体带动两只拳头,就重重的擂了出去。

    “叭!”一声脆响,他的右拳和狐十一的右脚鞋底接实,肖战歌固然再次疼得做出龇牙咧嘴状,并往后连退三步,狐十一单脚也被反弹之力震到,往后退了一大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坑蒙拐骗(5)

    两个人一触即分。肖战歌一边揉着右拳,一边龇牙咧嘴的笑,说:“小子,干打没意思,我们加点彩头如何?”

    狐十一之前一直站得很稳,此时身子却往左微斜,将重心放在左腿上,并小幅度的扭动着右脚脚腕。很显然,刚才那一下,他的右脚此时也不好受。

    狐十一狐疑的看着肖战歌,正要开口接话,赛张飞叫起来:“小师叔,千万别上当。”

    肖战歌不满的看过去,喝问:“赛张飞,什么意思?听你的意思,你上过我的当?”

    赛张飞嚅嗫着,几秒钟之后憋出一句:“小师叔,他不是好人,他说什么话你都不要信。”

    “嗬?!”肖战歌乐了:“我不是好人?就算我不是好人,你一个汉奸走狗,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狗汉奸!如果不是看在你们还算守规矩,你们以为自己能活到现在?狐十一?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吗?”

    狐十一看向赛张飞,赛张飞一张脸登时白了。

    肖战歌看到,马上明白,赛张飞和刘一腿果然向狐十一隐瞒了他们的身份。他问狐十一:“狐十一,接不接受我的建议?”

    “赌什么?”

    “你输了,当我的勤务兵。我输了,嗬,我输了就把身上的枪给你。本来可以给你命的,但是,我的命已经被他们预订了。”

    狐十一听了,再看向赛张飞。

    赛张飞心中暗暗叫苦,看向刘一腿。

    刘一腿咬咬牙看着肖战歌喊道:“黑心狐狸,我们看在司老的面子上,才愿意和你比武定输赢。你这是什么意思?输不起吗?亏你还是司老的徒弟——”

    刘一腿显然是豁出去了,不再忌口,肖战歌听见“黑心狐狸”,脸色登时一黑,一声“尼玛”脱口而出,喝道:“我倒要问问你们,我怎么就输不起了?我挑破你们汉奸的身份,和我输不起之间有必然联系吗?狐十一,他们是不是汉奸,和我们之间的赌约没关系。我承认,你的腿功是不错,但是,至少现在,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赌不赌?”

    “你是二十九军的?”

    “是。”

    “我怎么听说二十九军都是怂蛋,都被日本人骑到头上拉屎了,却屁都不敢放一个?”

    肖战歌愣住,问:“你听谁说的?”

    “我们临清的人都这么说。”

    “谣言,绝对是谣言。长城抗战知道吗?和小鬼子拼得最狠的就是咱们二十九军。其它我不敢保证,你要是当我的兵,我向你保证,半年之内,绝对给你杀鬼子的机会。怎么样?”

    “勤务兵是什么?”

    “勤务兵就是跟我跟得最紧的兵。”

    “你的官很大吗?”

    肖战歌摸摸鼻子:“手下现在有一百多号人——”说完,他醒悟过来,瞪向狐十一,喊道:“好小子,居然套我的话?”

    “我和你赌,我赢了,你的枪给我。我输了,给你当半年勤务兵。”

    “为什么是半年?”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半年之内,绝对给我杀鬼子的机会。”

    肖战歌听了,不禁再打量他两眼,然后转身对司元功说:“真是人不可貌相哪!”

    司元功:“齐鲁大地自古出奇人异士,战歌,不可掉以轻心。”

    两人再次面对面站定,狐十一看着肖战歌,认真的说:“我很想要一把手枪,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你的意思,刚才没使全力?”

    狐十一点点头:“是。”

    肖战歌不禁绝倒,心中暗忖:“这小子究竟是聪明呢,还是傻呢,还是喜欢装疯卖傻呢?”

    狐十一刚才确实没出全力,两个人再次交锋不久,肖战歌便尝到了厉害。狐十一突然跃起,左脚撩过头顶,然后狠狠劈下。肖战歌欺他单腿支撑,身子一侧,往右前方一蹿,起左脚去踢他的右腿膝弯。狐十一的左脚明明直劈下来,肖战歌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口已经被踢中,直接往后飞了出去。

    狐十一这一脚没有留力,肖战歌只觉得喉咙口一甜,嘴巴一张,一口心头热血就泛了上来。他飞快的爬起来,右手一捋嘴唇,喊一声“好小子”,再次迎了上去。

    司元功见到,不免有些担心,喊:“战歌?!”

    “师父,没事!”肖战歌飞快的回了一句,还是用之前的办法,先用拳头和狐十一的右脚硬碰一记,然后冒着被他左脚踢中的风险合身扑上,双手一把抱住他的右脚,双脚蹬地,狠狠的往后一拉。

    “嗤啦!”狐十一的裤裆发出撕裂声,被迫做出一个竖劈叉。肖战歌正要转身坐到他的右腿上,来个巴西锁技,狐十一身子往旁边一倒,左脚非常极限的贴着地面横扫过来,肖战歌识得厉害,赶紧跳开。

    狐十一站起来后,站姿就显得有些僵硬,很显然,刚才那一下被动劈叉,还是拉伤了他的腿部肌肉。

    肖战歌得了便宜便卖乖:“当我的兵,横劈竖劈都必须会,刚才是竖劈,待会再来个横劈。”

    狐十一不应声,左脚脚尖在地上碾动两下,猛的弹起。肖战歌人往前冲,正想故技重施,借身体的惯性再用右拳来个硬碰硬,狐十一右脚一蹬地面,身子往前一蹿,左脚抢在他挥出右拳之前踢中他的胸口,再次将他踢得飞了出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随着时间的流逝,肖战歌固然是鼻青眼肿,嘴角和鼻孔下面皆有血迹溢出,狐十一也好不到哪里去,腿上的单裤直接被扯烂,左眼眼睑肿得像个馒头,已经不能视物。

    论抗击打能力,哪怕是那些练过排打功的,也绝对比不上肖战歌。

    在后世,在军队体系中,荣誉和付出是对等的。老a,这个名字代表了无上荣耀的同时,也意味着,承受这份荣耀的人,绝对要经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

    肖战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老a集训营,身上越痛反而越兴奋,嘴里不住嗷嗷叫着,眼睛里,放出狼一样的光芒。

    相比他,狐十一就有点逊色了。小伙子虽然不缺狠劲,但明显缺少实战、特别是被摔打的历练。于是,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对肖战歌形成压制,往往踢飞肖战歌两次,自己才会挨一次揍。到得后来,他挨揍的次数越来越多,直至被肖战歌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挣扎了几次想要爬起来,却终究不能。(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木秀于林(1)(求票求订阅)

    “再来?”肖战歌站起来,朝狐十一勾勾手指。

    “我以后会打倒你的!”狐十一喘着粗气说。

    “你不会有机会了——痛快啊痛快!”肖战歌哈哈一笑,看向一边面色白削如纸的刘一腿和赛张飞,说:“拿来吧。”

    刘一腿和赛张飞对视一眼,在刘一腿的眼神示意下,赛张飞咬牙从怀里掏出那张支票,走过来递给肖战歌。

    肖战歌接过支票,说:“你们还算懂事,没有开溜也没有耍其它手段,送你们一个红包福利——你们要是现在改口,我勉为其难,就认下你们。”

    赛张飞本来已经准备转身,听见这话,脸上的表情登时挣扎起来。他正要转头去看刘一腿,刘一腿已经喊道:“小师公。”

    中国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对了,叫人不蚀本,舌头打个滚。刘一腿先改了口,赛张飞的心理压力登时去了一半,羞羞答答的也喊了一声。

    肖战歌也没有继续羞辱他们,哈哈一笑说:“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这个福利吗?因为你们把狐十一这小子带过来了。等着看吧,他会成为一名将军的。可不是你们这种街头老鼠人人喊打的将军,而是正儿八经的,新中国的将军。最后送你们一句忠告吧。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所以,有的时候做人留一线,其实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走好,不送!”

    这个时代,一百万银元绝对不是小数目。而赛张飞和刘一腿最后之所以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果断了拿了出来,不是说他们做人多么诚信,而是他们完全被肖战歌最后的表现给吓到了。

    他们不知道肖战歌的底细,不清楚对于肖战歌来说,最后与狐十一的贴身肉搏,其实是在老a训练营的日常。他们只看到肖战歌无数次被狐十一踢倒、踢飞,却总是能够站起来,被他的狠劲惊吓到。于是,原本心中的一点阴暗想法,就好像冬雪遭到夏日的暴晒一样,立刻就融化了。

    “这种狠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回去的路上,刘一腿心有余悸的对赛张飞说。

    赛张飞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补充说:“我那个小师叔也一样,我有感觉,黑心狐狸说的只怕会成真。”

    刘、姜两人走了,司元功先给狐十一验伤,见他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本来紧绷的脸皮稍稍放松,然后瞪着肖战歌喝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气死我?简直是胡闹!”说着,从身上摸出颗药丸,说:“吞了。”

    肖战歌接过药丸,也不怕苦,连嚼带咽直接将药丸吞下,嘿嘿笑着说:“师父,我心中有数。”

    “你有个屁的数,等着瞧吧,回去有你好受的。”

    老头吃过的盐都比肖战歌吃过的饭多,果然一语成谶。当天晚上,肖战歌先是觉得气闷,起床后,便觉得胸口有什么堵着,他伸手想去摸一下,结果,手指才按上胸口,被按部位针刺一般,疼得他直接闷哼出声。

    狐十一的样子看起来有二十二三,实际上才十九岁。按他自己的说法,他三岁便开始习武,无论寒暑,从来不曾有一日懈怠。而被他踢断的树,脸盘粗细的已经超过十棵。肖战歌当时听了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厉害。后怕是肯定的,谁能想到,狐十一年纪轻轻的,居然真的练出了内劲呢?

    肖战歌幸运的是摊上了司元功这么个师父。别看老头看起来干干瘦瘦的,身上除了一把驳壳枪,看不出藏了其它东西。但是,每当需要的时候,他就好像后世的某个动漫人物一样,总是能掏出一些诸如药丸、药酒之类的东西。当然了,药丸药酒只能疗伤,并不能缓解疼痛,所以在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肖战歌每日的正常表情便是蹙着个眉头,哪怕是喝口水,脸上的肌肉都会抽搐一番。

    肖战歌每日价与疼痛做着斗争,他中队的学兵就惨了。用肖战歌自己的话讲,叫做:老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受。用姚欣的话讲:是不是谁欠教官钱没还哪?

    姚欣个子小小,看脸模样,好似一个乖乖女。实则上呢,却是个极不安分的调皮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天赋属性,或者是她后天养成的技能。肖战歌这个黑心狐狸除外,第四中队所有人,包括俞惊鸿这个曾经视她为情敌的同类,都对她爱护有加,视她为自己的小妹妹。如此一来,她原来假小子的秉性登时暴露无遗。

    第四中队的训练强度陡然增强,一些训练项目,开始有了时间的限制。比如,三分钟时间内一百二十个俯卧撑;三分钟时间内,一百个仰卧起坐;三分钟时间内,一百五十个蛙跳……除此之外,其它方面,也有了时间的限制,比如吃饭穿衣,比如紧急集合等等。

    “从现在开始,每个人心中都要有这样的概念,下一秒钟,也许战争就会爆发。战争爆发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将迎来天上地上的全面攻击。我们的敌人是谁?”

    “鬼子!”

    “我们的敌人是怎样的一群人?”

    “强盗!畜生!禽兽!”

    “我们的敌人,他们曾经在长城战役中,以三万余人击败我们三十余万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们十个人都未必打得赢人家一个人!这是耻辱,是我们所有中**人的耻辱。我们,作为中**人的一部分,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

    肖战歌话说多了,胸口都会吊得疼,这让他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的狰狞,也就格外的具有渲染力。受他的感染,或者被他给吓的,第四中队的学兵们练起来便格外的拼命。与此相辅相成的是,其它中队或者大队的学兵,再遇到他们,一些明明鼓足勇气想要将原来受的屈辱报复回来,或者存心想要找碴的,为他们身上迸发出来的气势吓到,一个个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兴起不良的想法。

    肖战歌状态的异常,很快就被有心人观察了出来。于是,就在某天晚上,马化桓当值星官的时候,一个人找到了他。两个人在第四中队营房外面,交谈了足足有十分钟。(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木秀于林(2)

    肖战歌养伤的第九天,吴征骑马从直沽赶过来,带给他一个好消息——弗朗西斯回来了。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受伤了。”

    吴征可是“江湖郎中”,赶紧问:“哪里?给我看看。”

    “内伤。”

    “内伤,谁能把你打成内伤?来,我给你把把脉——脉象还算平稳,应该没什么大碍。”

    “糟践了我师父不少药丸和药酒。”

    “忘了你身边还藏着这么一位高人,”吴征说着来了兴趣,问:“这么说这回伤得真不轻?究竟是谁?说出来我见识一下。”

    肖战歌斜睨他一眼,说:“难得看你这么兴奋,怎么?我被人打了,你很开心?”

    吴征眨眨眼睛,故作严肃的想了想,脸上随即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经典吴氏笑容,说:“嘿!还真是哎!”

    老a特战队诸人里面,喜欢和有胆与肖战歌开玩笑的不多,吴征算一个,再就是张茂才和金春林。肖战歌很享受这种类似于老a特种部队一帮老兄弟有事没事互损的感觉,脸上露着笑,他喊:“狐十一,过来,喊吴队长。”

    狐十一这段时间被肖战歌操练得不轻。不过,小伙子好像有受虐的倾向,肉.体上越累,精神头反而更足,整天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吴征是了解肖战歌实力的,看到狐十一,上下打量两眼,不免有点惊讶,问:“就他?”

    “正儿八经的临清谭腿嫡系传人。”

    “那就难怪了。来来,初次见面,这个送给你玩,”吴征说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刺刀递给狐十一。

    狐十一不接,看向肖战歌。

    肖战歌一看这把刺刀和自己从安德烈那里取得的一模一样,眼神一热,问:“哪来的?”

    “弗朗西斯送的,护卫队人手一支。对了,你要的机器他弄到了一些,我去看了,都锈迹斑斑的。这个黄毛鬼不会想骗我们的钱吧?”

    “锈迹斑斑?看看就知道了。”

    弗朗西斯将宋哲元购买的武器悉数运到,宋哲元应该是拿到武器的时候想起了肖战歌这个中介人,念他的好,特地派人过来,让他去挑选一批武器。

    第四中队现在的武器配备,是每个人一支驳壳枪,再加一把大刀两颗手榴弹。宋哲元有意还肖战歌人情,肖战歌也不客气,先挑了一百支“伯格曼mp-18”冲锋枪,然后问宋哲元,能不能再领四门迫击炮、十挺捷克造轻机枪和二十一支汉阳造。

    “迫击炮?你倒是真开得了口,”宋哲元先以开玩笑的口吻否决了肖战歌的要求,然后问他:“汉阳造?二十一支?为什么不全部选择花机枪(‘伯格曼mp-18’冲锋枪的中国别名)?”

    在宋哲元眼中,汉阳造当然比不上花机枪,所以对于肖战歌的选择,他不免感到费解。

    “花机枪射程太短,我觉得长短配合才能保证战线的完整。二十一支,二十支是给学兵的,还有一支给我师父用。”

    “好像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之所以给你们中队特例配发花机枪,是看在你促成这笔交易的功劳上,以后,可就没这样的机会了。”

    宋哲元还是挺仗义的,肖战歌最后领到了四具掷弹筒、四挺捷克造轻机枪、一百支花机枪还有二十支汉阳造以及若干弹药。

    肖战歌带着本中队学兵,兴高采烈的才将上述武器领回来,军训团的主要军官,如教育长张荷舫、一大队的大队长李克昌等人联袂而来。见面后,李克昌说:“肖教官,我们过来和你商量个事情。”

    李克昌等人联袂来找肖战歌,这是第一次。又恰逢是这个时间段,所以,肖战歌一接到报告,便立刻猜到了他们的意图。他心中暗忖:这帮鸟人真做得出来,扫视众人一眼,目光落到李克昌脸上,说:“李大队长,如果是因为武器的事情,还请免开尊口。”

    李克昌闻言面色一变,李新胜阴恻恻的说:“肖教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分明是不把李大队长放在眼里!知道军法里有藐视上官这一条吗?”

    肖战歌看着他,面上露出微笑:“藐视上官?好大的一顶帽子?!抱歉,我肖某人脑袋只有这么大,可戴不上。这批枪械,是宋军长亲自批给我的。我要是把它们拿出来分给其它单位,那才是真正的藐视上官?”

    肖战歌这话一语双关,即道明了武器的出处,又不见血的刺了李新胜等人一刀——与宋哲元相比,你们算哪门子的上官?

    “宋军长亲自批给你的?你屎壳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肖战歌不理他,看向李克昌,说:“李大队长,关于这批武器,我以为,你们应该先调查清楚它的来源,再决定自己的态度。而不是听信某些人的谗言,不分青红皂白就妄下判断。是,我们军训团是一个整体。但是,你觉得,以其它中队的训练水平,上去战场能当一线部队使用吗?武器,特别是好的武器,装备给适合的部队才能发挥它们的用途。我倒一直想着将本中队的训练模式推广到全团,可是,有人听我的了吗?”说着,他又看向张荷舫,语气放缓,说:“张教育长,抱歉,这批武器,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和全团分享的。”

    肖战歌已经成了军训团的另类。他其实并没有刻意去做什么,但是,从他选择以后世训练一线军队的训练方法来操练他手下的学兵开始,他其实就已经站到了李克昌等人的对立面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只要他的中队一拉出来,他手下的学兵往那里一站,其它大队、其它中队的学兵,立刻就会被比下去。宋哲元组建军训团,那是真正上了心的,想着以后大用的。似李克昌、李新胜还有冯洪国,他们能被挑选出来担任军训团的大队长,本身就是一种信赖和栽培。本来,大家都处于同一起跑线上,都奔着一轮红日徐徐向前。结果出了肖战歌这么个异类,直接用跑的,短时间内就将其他人甩在了身后。李克昌等人同仇敌忾,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肖战歌“黑心狐狸”这个绰号为什么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就迅速传播开去?和他们的纵容不无关系。

    肖战歌倒没意识到这一点。但是,涉及到武器,涉及到本单位的战斗力,以他的个性,他又怎么可能屈服于所谓的人情世故、世俗眼光?(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木秀于林(3)

    张荷舫其实是被硬拉过来的,因为李克昌、李新胜等人都知道他和肖战歌私交不错。张荷舫标准读书人出身,自尊心极强,肖战歌“免开尊口”这句话一出口,他一张老脸就涨得通红。之后,不管李克昌等人如何向他示意,他只是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李克昌此人其实不坏,甚至堪称尽忠职守。奈何,肖战歌奉行的一套,根本就有悖他的认知。所以,不知不觉的,他就站到了肖战歌的对立面,而且成了领头人。肖战歌摆明了油盐不进的态度,他不禁有些羞恼,说:“肖教官,看在同袍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话没说完,肖战歌笑了。笑着,肖战歌说:“李大队长,承蒙夸奖,肖某人心领了。不过啊,你说的能被风摧之的,那是朽木,是园林中温养的观赏树。我呢,顶多能算得上是山崖上的荆棘。好了,诸位,我还要指导手下兄弟学习如何用花机枪,就不奉陪了!十一,送客!”

    肖战歌是真做得出来,虚与委蛇的套话都不愿意讲一句。狐十一呢,性格特征中,不通人情世故的成分比肖战歌还要强烈一些。嗯,用李新胜的评价来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肖战歌拍拍屁股闪人了,他表情僵硬的上前一步,做出个请的姿势,声音不带一丝波动的说:“诸位长官,请!”

    众人面色阴沉的出了第四中队的营区,李新胜气咻咻的说:“黑心狐狸和我有仇,对我不假以颜色也就算了,可是教育长、克昌兄、洪国兄,他居然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这可就太说不过去了。军训团里面,还有他瞧得起的人吗?”

    李克昌并不傻,肖战歌刚才态度虽然恶劣,那番话也足够刺耳,却也点明了武器的来路。有感到自己上了李新胜的当了,他喝道:“够了。”

    张荷舫:“我大概能猜到这批武器的来源,我军新购买的这批武器,听说是肖教官做的中介。委员长肯定是念他辛劳,才会特批给他——”

    “那他也不能独吞,我们军训团是一个整体,他一个小小的教官中队长……”李新胜巴拉巴拉一通喷,分手后,他将李克昌和冯洪国拉到一边,目光阴沉的扫视他们一眼,说:“两位,我不知道你们手下的学兵是什么情况,我手下的学兵,可都知道这件事了。满抱希望而去,结果空手而归,这只怕会影响到你我在学兵们心中的威信哪!现在整个军训团就肖战歌那个中队有真枪实弹,既然他不仁,那就休怪我们不义……”

    三个大队长里面,冯洪国是最无欲无求的。李新胜说完,他皱皱眉头,说:“这样不好吧?”

    李新胜:“洪国兄,不是我说你,黑心狐狸如今如此嚣张,和你这个大队长的纵容也有关系。你平时要是对他严苛一些,他敢当这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吗?”

    李克昌想了想,摇头说:“不妥,学兵们都是新兵蛋子,万一失控,那可是会死很多人的。”

    李新胜阴恻恻的一笑,说:“我调查过黑心狐狸此人,他在进入军训团之前,只是太平武馆的一个学徒。他区区一介武馆学徒,兵没当过,军校没呆过,却大言不惭,口口声声他的训练模式。我请教诸位,自古至今,那些名将,可有哪一个是生而知兵的?我再请教诸位,在黑心狐狸之前,你么可曾见识过这种训练方法?黑心狐狸自己不要脸,胡吹大气不要紧。但是,他却把他凭空臆想出来的那一套强加到了第四中队的学兵身上。这会导致什么结果?将来,万一真打起仗来,他会害死他手下所有学兵的。不仅如此,我们军训团乃是一个整体。万一到时候他的中队负责的阵地过早崩溃,成为敌军的突破口,你们想想届时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所有人都会受他的连累——战事失利还是小事,就怕因此丢了性命,到了地狱都没处喊冤去!所以我觉得,与其等上去战场被他这个当世赵括害死,稀里糊涂的当了枪下鬼,还不如现在以极小的代价直接把他撵走……克昌兄、洪国兄,肖战歌的倚仗,不过是宋军长的宠信。但要是宋军长不在呢?兄弟我向你们透露一个消息,我听说宋军长这几天身体有恙,有回老家休养的意思——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哪!”

    两天后,上午九点半的样子,南苑南靶场,肖战歌中队的学兵们正在进行实弹打靶训练,第二大队一、二中队的学兵陆陆续续的走了过来。

    肖战歌看到,对担任安全总值勤的马化桓说:“让他们离远一点,不要被流弹误伤了。”

    马化桓领命走了过去,而仅仅过去几分钟,他就在一帮学兵的推搡下退了回来。

    肖战歌看到,命令暂停射击,带着狐十一走了过去。

    马化桓此时已经退回了肖战歌中队所在的位置,而推搡他的那些学兵则不依不饶的追上来,其中一个戴着副眼镜,看上去挺斯斯文文的学兵大声说:“实弹打靶了不起啊?如果黑心狐狸不是宋军长的师弟,你们中队能提前领到真枪吗?靠关系走后门的败类,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同学们,这些混蛋藐视我们,我们今天就向他们讨个公道。”

    他的左右身后,一帮学兵跟着喊:“讨个公道!”

    马化桓脸涨得通红,大声喊:“你们还有没有纪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靶场——”

    “我们没有纪律?我们只是觉得不公,来求个公平而已。大家都是来当兵杀鬼子的,凭什么你们发真枪我们用木头枪?凭什么?”

    “就是,黑心狐狸这个混蛋,他凭什么说我们就用不好花机枪?我们加入军训团之后,一样在刻苦学习训练,而且,我们吃的是猪食,你们呢?看看你们吃的什么?每天大鱼大肉!不就是仗着宋军长是他的师兄吗?太无耻了!”一个长得高高大大的学兵跟着接腔,直接把肖战歌给骂了。

    这个高个学兵曾和肖战歌手下一个叫张存义的学兵打过架,张存义此时就站在马化桓不远处,他听见这话登时勃然大怒,朝高个学兵喊:“薛明浩,你小子活腻歪了?居然敢辱骂我们中队长?他.娘的,是不是上次那顿打没挨够?!”(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将计就计(1)

    几个月的共同生活,特别是肖战歌身先士卒,只要在军营,训练、吃饭,都会和手下学兵在一起;再加上,他的训练方法包括教授的内容确实都是硬货,很自然的,他便赢得了手下学兵的尊敬。而随着崔连生有意无意的将肖战歌的彪悍战绩一一传播开来,肖战歌在手下学兵们心中,俨然已经成了战神一般的存在。

    这帮学兵,普遍年龄在十**岁,正是需要偶像的年纪。后世的脑残粉大家都知道的,这些学兵,虽不至于对肖战歌迷恋到那种程度,但是,在维护他的尊严和维护以他为首的这个集体上,其疯狂的劲头,丝毫不亚于后世的脑残粉。

    张存义这番狠话出口,立刻戳到了薛明浩的痛处。

    把薛明浩和张存义放在一起,单就身量,完全是成年人和小孩子的差别。然而,就是张存义这么个小个子,上一次却愣是打得薛明浩满军营乱蹿,差一点就跪地求饶了。

    那次打架之后,薛明浩曾当着很多同中队的学兵发下宏愿,称终有一日要向张存义讨回公道,不把他打得爹娘都认不得誓不为人。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本来,薛明浩就在找张存义,张存义现在自己跳出来,立刻让他红了双眼。他手朝张存义一指,大声喝道:“张存义,有种给老子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存义冷冷一笑,说:“看来上次那顿打真没挨够,行,老子成全你!”说着,他正要出列,听见一个冷冽的声音——“怎么回事?”他循声望去,看到了一脸冷漠的肖战歌,登时脑袋一缩缩了回去。

    肖战歌一出场,薛明浩和眼镜男为首的学兵登时气势为之一挫。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薛明浩脖子一梗,大声朝肖战歌喊:“黑心狐狸,我不怕你!”

    受他的鼓舞,眼镜男跟着喊道:“我们来求个公道,大家都是一起参加的军训团,凭什么你们发了真枪,我们还用木枪?这不公平!”

    肖战歌走到他们面前站定,面无表情的扫视他们一眼,问:“想知道原因?”

    薛明浩:“是!黑心狐狸——啊!你,你打我?!”

    肖战歌挥了挥手上的教鞭,冷眼喝道:“长官问话,先喊报告得到允许才能作答。你说和我手下的小兄弟们一起参加的军训团,可你看看,张存义都快成为神枪手了,你呢?这点起码的规矩都没学会?!还有,黑心狐狸?你就是这么称呼一个教官的?没教养的东西!”

    肖战歌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但薛明浩左边脸颊上还是直接被抽出了一道血痕。

    肖战歌一言不合出手打人,这显然出乎了薛明浩的预料,他用左手捧着自己的脸颊,眼睛里有泪水流下来,颤声道:“你,你,你打我?!你知道我爹——”

    “你爹是李刚还是薛刚?”

    “我爹就是薛刚,你既然知道我爹是谁——啊——”

    肖战歌其实并不知道薛刚说谁,他再抽一鞭,直接将薛明浩的左手手背上也抽出一道血痕,然后说:“既然你爹是薛刚,那我更得好好教你规矩,否则你爹还当我们军训团是幼稚园呢!”

    肖战歌很讨厌仗爹欺人的纨绔子弟,第二下就抽得有点狠。他也没想到薛明浩这么大个个子,又在军训团熏陶了这么长时间,居然如此不禁打——薛明浩发出“啊”声之后,先是气得嘴唇发抖,接着,两眼翻白居然直接就晕了过去。

    肖战歌一出现,眼镜男的两个眼珠子便滴溜溜转动起来,此时见薛明浩瘫倒在地,他往后退了几步,挤进学兵群中,然后嘶声喊:“黑心狐狸杀人啦!肖教官杀人啦!兄弟们,是可忍孰不可忍,和第四中队的这帮混蛋拼了!”

    “大家不要冲动,他们手上有枪呢!”有人接着喊。

    眼镜男:“有枪又怎样,他们敢开枪吗?兄弟们,大家好好想想,我们一起加入军训团,凭什么我们吃猪食,他们每天大鱼大肉;凭什么他们能领到花机枪,我们只能用木头枪?!现在是民国,二十九军是国.军,军训团不是他黑心狐狸的私人武装……”

    眼镜男话没说完,他身后的学兵队伍里面,好几个学兵心有灵犀的大喊道:“常俊书说得对,军训团不是他黑心狐狸的私人武装,兄弟们,为了革命为了公平,和他们拼了!”

    “为了革命为了公平,和他们拼了!”很多学兵跟着喊起来。

    喊声中,马化桓看向肖战歌,肖战歌不动声色的微微点了点头。

    马化桓于是将背后的花机枪往前一带,拉开枪栓后双手平端,喊:“所有人立刻后退,否则,以乱军之罪处置!”

    对面学兵的情绪已经被混迹其中的几只苍蝇煽动起来,他们的嘶喊声中,马化桓的喊声便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眼看着这些学兵有人已经用手抓住了张存义等人手上的枪,马化桓喊:“兄弟们,给老子打!”他嘴里喊着打,率先扣下了扳机。

    此时,距离他最近的学兵不过一米多。“咄咄咄”的枪声中,这些学兵本能的想要避让,但是,他们身后此时都是人,哪里避让得开。他们就觉得身上一痛,低头看时,看到身上忽然有血浆喷溅出来,头脑中登时空白一片,在一片混乱不堪的响声中摔倒地上。

    肖战歌这边的学兵,不少人早就绷紧了神经,马化桓手上的花机枪枪声一响,他们头脑中一热,登时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密集的枪声响起,对面冲在前面的学兵身上登时炸开蓬蓬鲜血,惨叫着软倒在地。他们身后的学兵被他们的惨象吓到,心头的怒火和勇气登时变成了惊惧,一边叫着“杀人了,黑心狐狸的兵杀人了”,一边转身就逃。

    李新胜和李克昌还有冯洪国早就躲在了一边,听见枪声,李新胜登时面露喜色,说:“成了!”

    李克昌面色一阵变幻,说:“肖战歌真下得了手?”

    冯洪国则轻轻的叹了口气。

    “快,立刻去把佟副军长和教育长他们请过来,就说肖战歌中队的实弹训练打死人了!”李新胜朝手下一个分队长说着,迫不及待的取出望远镜,朝南靶场望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将计就计(2)

    闹事的学兵留下中弹的同学一哄而散,张存义等人看看地上躺着的“死人”,再看看手上的枪,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个个不安的看着肖战歌。

    “都傻站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天塌不下来!”

    张存义等人见肖战歌表情平静,莫名的心就定了下来,回到各自的队列。

    “报告!”姚欣忽然大声喊。

    肖战歌看过去,说:“讲。”

    姚欣朝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学兵一指,说:“有人应该还有救。”

    “是吗?”肖战歌深深的看她一眼,然后走到那些学兵身边,脚踢掌拍,那些本来还在呻吟、或者无意识扭动的学兵登时身体一僵,似乎彻底死了过去。

    不少学兵看到了这一幕,他们的眼睛不禁瞪圆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肖战歌只当没看见,镇定自若的继续指挥学兵们打靶。

    佟麟阁名义上是军训团的团长,实际上很少到军训团办公。他难得的来一次,结果就摊上了学兵打靶误伤人命的事情,他登时脑袋一热,问那个报讯的分队长:“实弹打靶?不是没发枪吗?”

    “是,是黑,肖教官的那个中队。”

    “肖战歌?!哎,我就知道!在哪个靶场,立刻带我去!”

    李新胜等人看到佟麟阁,立刻迎了上去。李新胜:“军座,出大事了。”

    “你们怎么不过去?”

    “不敢啊!听逃回来的学兵说,是肖教官亲自下的命令。”

    “肖战歌亲自下的命令?”佟麟阁本来就一脸怒容,此时目光一冷,身上登时散发出来一股子杀气。

    李新胜微微欠身,说:“逃回来的学兵是这么说的。他们还说,肖教官疯了一样,让手下学兵只管开枪,说天塌不下来,天塌下来也有他这个高个顶着。”

    李新胜这话出口,看着他的李克昌,眼眸深处登时泛起一股寒气。三个人合谋的时候,明明说好了,鉴于肖战歌是宋哲元的师弟,给他冠以一个督导不力的罪名,将他赶出军训团就算了。但现在,李新胜说出这样的话,却分明是想要置肖战歌于死地。毕竟,一个走火和直接下令,性质的恶劣程度根本是云泥之别。

    一行人往南靶场走去,当那些倒地学兵的身影出现在佟麟阁眼中,他本来冰凉的眼眸中,登时燃烧起来一股火焰。“这个肖战歌心还真是大,”他冷哼一声,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

    “军座,他们有枪有子弹,为您的安全计,是不是叫人过来先把他们的枪给缴了?”李新胜建议道。

    佟麟阁冷冷的看他一眼,喝道:“他敢!”

    他的副官和警卫听了,赶紧说:“军座(将军),安全起见——”

    “你们也怕了?老子连小日本都不怕,会怕了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家伙?”

    佟麟阁走到距离靶场还有二十几米的时候,肖战歌带着狐十一迎了上去。他看到佟麟阁的眼睛里有火与冰不时冲撞,转移目光,盯住他的鼻尖,等双方距离只剩三米的时候,立正敬礼:“报告,军训团第三大队四中队全体学兵正在进行实弹打靶,请指示。”

    佟麟阁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的火苗“嗞”的一声跳起来老高,手朝那些血泊中的学兵一指,冷声喝道:“肖教官,我问你,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种场合下,佟麟阁以二十九军副军长的身份,以这种语气称呼肖战歌为肖教官,其中涵义再清楚不过。李新胜听了,嘴角微微一撇,眼睛里露出了残忍的得意之色,心中暗忖:“小子,和我斗,你还嫩了点!”想着,他在第四中队的学兵人群中找到了俞惊鸿,目光从她高高的胸.脯上一扫而过,心里面泛起来一丝火热。

    “报告,这些学兵破坏我中队的打靶训练,所以我——”

    肖战歌话没说完,李新胜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尖声嘶喊道:“所以你就将他们杀了?肖战歌,你好毒的心肠啊!这些学兵,可是我们二十九军以后的中坚力量,你说,谁给你的权力,敢对他们妄开杀戒?”说着,他看向佟麟阁,换上一副语气说:“军座,您不经常过来,所以不知道,这个肖战歌在军训团一向跋扈——”

    “啪啪——”肖战歌鼓起了手掌。

    佟麟阁看过去,见他脸上居然挂起了笑容,眉头一蹙,喝道:“肖教官,很好笑吗?”

    肖战歌继续笑,说:“佟副军长,您不觉得,李大队长非常具备成为一个电影明星的潜质吗?”

    李新胜一听大怒,瞪着他大声喝道:“肖战歌,当着佟军长的面你还猖狂?你眼中还有佟军长吗?”

    肖战歌不理他,笑容一敛正色看着佟麟阁,说:“佟副军长,看李大队长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知道肖某人犯了什么过错。”

    佟麟阁面色一沉,手朝那些学兵一指,正要说话,李新胜抢先开口,说:“军座,您听听您听听,还‘不知道肖某人犯了什么过错’,在他眼中,十几个学兵兄弟的性命,难道只是死了几只小猫小狗吗?”

    “死了?谁死了?”肖战歌一脸懵懂的盯着他问。嗯,论演戏,他这个穿越者,可比李新胜要高明得多了。肖战歌问着,转身手朝那些躺在血泊中的学兵一指,问:“他们吗?”

    佟麟阁和李克昌已经感觉出了不对,眉头蹙得更紧了。李新胜显然还完全被蒙在鼓里,他气得什么似的,对佟麟阁说:“军座,这个肖战歌何等灭绝人性,十几个学兵兄弟的死,他居然,居然——”说着,他眼睛的余光注意到那些血泊中的学兵有人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凝神看过去,便看见其他一些学兵也开始活动身体,不禁眼睛瞪圆呈张口结舌状,剩下的话自然也就说不下去了。

    肖战歌先朝马化桓喊:“司务长,既然他们已经睡醒了,那就先看押起来再说。”然后,他先看向佟麟阁,说:“佟副军长,您不来,卑职也正准备派人去请您——”说着,他看到了拐过一座军营正走过来的张荷舫,问:“张教育长也来了,要不我们等等他?”

    第一个坐起来的学兵看到身边一个学兵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对方问:“李小亮,你也死了?我们这是进了地狱了吗?”

    薛明浩睁开眼睛后先是发出一声怪叫,接着喊:“姓肖的,我爹不会放过你的,黑心狐狸,等死吧——”喊着,他看到了走过来的马化桓等人,伸手在身上摸了摸,懵了:“我没死?!”

    这些学兵们的“表演”自然生动,落在佟麟阁眼中,佟麟阁哪还不知道李新胜一伙被肖战歌给耍了。心头一块大石落地的同时,他不禁瞪向肖战歌,说:“别等张教育长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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