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 前往杭州
张扬在天色微亮时便听着鸡鸣起床,昨晚上在岳灵珊强行索吻之下,他不得不使出亲吻绝技,将她再次颤抖五次才熄灭她的火焰。
这样一来却是苦了他自己,害的那啥顶天立地了好久,直至半夜才偃旗息鼓,他刚一闭眼鸡叫声便响了起来。
按照和任盈盈的约定,他只好起床洗漱,如约前往绿叶居。
作为衡山派掌门,头天登位第二天便出走实在说不过去。
不过好在经过金盆洗手大典的力挽狂澜,崖上挺身冒险救刘正风二人,以及关帝庙外一剑刺瞎七位高手的眼睛,还有昨日登位大典上众豪杰捧场助威,力斗不戒大师智斗桃谷六仙等事情后。
他此时在衡山派的威望无以复加,别人就算知道他擅离职守,也不会说闲话,更不敢有人生出叛变之心。
况且他早在三日前便将派中事务交代给了米为义、向大年和刘菁三人,前两人负责派外事务,而刘菁则负责派内事务。
还有曲非烟这位被调教者留在门派中给他当内应,就算门派出了甚么事,她也可以用传音术及时告知他。
张扬被绿竹翁引致一间亮着烛火的小屋中,除了任盈盈和向问天之外,屋中还有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头。
“张兄弟来了,这位是老顾,乃是效忠于圣姑的人。他的外形体貌和任教主十分相似,我已经把咱们的计划说给他听了。到时候救出任教主后,就由他在牢里假扮教主。”向问天起身为他做了一个简单介绍。
张扬不由看向这位老顾,只见他长着一张国字脸,就算是坐着身形也十分魁伟,总体看来气度还算不凡。
听向问天的口气来看,这位老顾显然和任我行的体貌颇为相似,看来任我行倒不像是电视剧里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而是长得仪表堂堂了。
“张大哥,老顾三年前被东方不败迫害,是我找人救了他,并且暗中帮助他全家转移到一处安全之地。所以他绝不会出卖我们,这一点完全可以放心。”任盈盈见他面露疑惑之色,还以为他对老顾的忠诚有所怀疑,便如此解释道。
紧接着,三人又开始讨论关于如何营救任我行之事来,总体而言和原著中的情节差不多,向问天的想法还是没多少变动。
大致上还是他扮作嵩山派左冷禅的师叔童化金。至于需要的嵩山派‘信物’五岳令旗,昨日他们已派人在慌忙逃走的九曲剑钟镇身上抢到了。钟镇本来就断了一条胳膊,他带来的人武功都不怎样,被抢了五岳令旗只好打碎牙往肚里吞了。
这一次张扬的身份倒和令狐冲不一样,他则是扮作衡山派的名宿‘杨章’,名字倒是来得容易,只需把张扬二字倒过来即可。主因是张扬身怀横山落雁剑,扮作衡山派的人更加容易些,不容易被人拆穿。
“梅庄上下一共只有六人。除了江南四友之外,还有两个家仆。一个叫丁坚,一个叫施令威,归隐梅庄之前。是江湖上两个行事十分辣手的半正半邪人物。丁坚在祁连山下单掌劈四霸,一剑伏双雄。施令威在湖北横江救孤,一柄紫金八卦刀杀得青龙帮一十三名大头子血溅汉水江头……”
向大年将梅庄中人的详细资料和计划说给他听,张扬虽记得原著中大部分内容。但像丁坚和施令威这种龙套除了记得名字,以及丁坚那‘一字电剑’的绰号外,其余的都记不太清了。
因而向问天一路说下去。他也不觉得是废话,并听得全神贯注。
至于其中计划,倒是和原著差不多,都是以宝物利诱江南四友。然后用比剑法做由头,依次将他们打败,诱使江南四友想出利用任我行对付张扬的法子来,这样便可以营救他了。
整个计划中向问天和张扬为主角,任盈盈和老顾则在外接应,等待换人信号出现。
安排完计划以后,四人便立刻启程,前往杭州梅庄而去。
由于路途遥远,为了照顾张扬这个不会骑马的奇葩,特地为他准备了一辆车厢宽约两米,长三米,外表镶金雕龙的四马拉车。
车厢里十分宽敞,左右分了两排长形座位,足以供两人在里面舒服的睡觉了。
整顿完毕以后,一行四人就这样开始向杭州进发。
老顾负责为张扬驾车,而向问天和任盈盈则是骑马前行。
不知为何,张扬总觉得这两天里,任盈盈有些故意躲着他似得,不像是在绿叶居那般和他亲近了。他俩就算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任盈盈也会借故走开,这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张扬并未拆穿,在稍稍想了一下,一个法子便在脑中成形。
就这样一路无事的行了两天后,任盈盈胯下的千里马‘忽然’出现拉稀的症状,跑了没多久居然跑不动了,让她颇为气闷。
“圣姑,这一路路途遥远,就算是咱们连夜赶路,到达杭州起码还有一月路程。若是没有千里良驹,恐怕会影响赶路的速度。要不然你就与张公子一起坐车,老顾则负责驾车,我就骑马在前面探路,你看如何?”向问天考虑一下后,便如此说道。
“可是男女授受不……”她最后一个‘亲’字还未说出口,俏脸就变得通红了,只因她和张扬早就亲过了。
她现在也很矛盾,只因和张扬认识才仅仅十余天而已,六天前莫名其妙被他给强吻了。
最让她惊疑和害羞的是,她在被强吻的时候,不仅没感到半分不适,而且还很舒服,舒服的都尿尿了。
这种感觉只有在她偶尔做春梦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的发生。
难道我喜欢上他了?……这个问题她在脑海中问过自己无数遍,或许是真的,又或许不是……
她总是得不到准确的答案,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
那天被弄到颤抖以后,她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隔了几天才清醒过来。
她当然怀疑过张扬说谎,可是自从在向问天口中印证了她父亲的确在梅庄被困时。她终于相信了他的话,对他再无怀疑。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派三山五岳的人为他捧场了。
可仅是相信而已,相信他喜欢自己而已,而她对他到底是甚么感觉,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因为除了一些道听途说,以及纸上传来的资料外,她还远远不了解他……
不过那日听了张扬说‘喜欢你’三个字的时候,她的确有着一丝莫名的悸动。偶尔想起的时候,她甚至会情不自禁的甜甜一笑。
就算是他吻自己。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她已经把自己的清白完全交给他了,她将来多半也会嫁给他的。
可无论如何,他们之间发生的实在太快了些,所以她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发展太快。
因而她才会总是故意逃避,故意不去面对他。
“男女授受不亲?”听了任盈盈的话后,向问天一时没法回答,心想:你和张扬都亲嘴了,还可以授受不亲?难道是圣姑脸皮太薄了。需要找个台阶下?
“圣姑,你可以先暂时和张公子坐一辆车,等行到下一座城的时候,咱们再去买一匹千里马就可以了。”向问天便想到这个折中的法子。
“那好吧。只好这样了。”任盈盈脸色羞红的点着头,然后便低着头钻进车厢里。
张扬见状后,嘴角露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千里马拉肚子当然是出自他的手笔,这手法当然很简单。只需在系统中兑换一些巴豆就可以了。
车厢大概有六平米,软垫中填充着厚实的棉花,为了防热又在上面加了一层竹凉席。坐在里面很舒服。
可是对于任盈盈来说,在这里面却是份外的煎熬,她只能背对这张扬假装睡觉。
自从她来到车厢中,张扬便故意找了几个话题,可她却只是敷衍回答,或是根本不答。
几次之后,张扬也查觉得她根本无心搭理自己,便只好收起了心思,无心搭讪了。
回想起前两日她对自己的热情,这几日又忽然对他冷淡,他不由心想这女人的心思真是太难猜……
“嘎吱……嘎吱……”车厢里一时间陷入沉寂中,除了轮子走在路面上的嘎嘎声外,再无其他声音了。
就这样接连过了两日,不知不觉中已到一天的日暮黄昏。
时值盛夏,本是多雷雨的季节。就在这时,天空忽而一道惊雷划过,或许是沉寂已久,爆发的越强烈。
这声雷鸣尤为响亮,轰隆隆的一声几乎让大地都开始颤抖起来。
四匹拉车的马虽也是优良品种,却并非那种极为昂贵的千里马,在这样一声别样的雷鸣后,其中有两匹马吓得人立而起,另外两匹受到同伴干扰,也开始乱跑起来。一时间,四匹马便朝几个方向胡乱拉扯。
老顾并不是专业驾马的车夫,事实上他以前还是个魔教中的小小头目,这还是第一次为人驾马。不过谁叫四人中他的身份最低,只能充当车夫了,不然还能让圣姑亲自驾马?
对于一般的驯马技巧他倒是耳濡目染懂一些,可是面对两马惊嘶的情况,他只能素手无策了。
最倒霉的是,老顾本人是以管理手段晋升头目的,自身根本不会武功,在这疯马一颠之下,瞬间把他甩飞了出去。
四匹马失去车夫的驾驭后,夺路乱奔入附近的丛林中,在极为颠簸的路上急行。
车厢内,任盈盈本来在佯装睡觉,忽然感到车身巨震。在突入其来的意外中,她整个身体忽的腾空而起,然后竟稳稳压在张扬身上。
又是一连串的震动传来,她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其实以她的身手,直接可以跳出车外就可以了。不过这种惊慌,只是女子内心中遇到紧急情况的自然反映而已。
“别怕……”一道稳重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感觉身体被一双大手稳稳钳住,心中感觉莫名稳定起来。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马车被四匹马拉着撞在一颗大树上,四匹马拉断缰绳,飞奔而去。
还好车身坚固没有立刻碎裂,只是经不住惯性,侧身翻到而已。
这样一来,车厢内的两人,便成了一上一下的暧昧姿势。
一道道热气喷在任盈盈的脸上,让她的俏脸更加红润。她不由自主想要转过脸去,可是忽然发觉一张柔软的嘴唇已经镶嵌在她唇瓣之上。
双唇很软,立刻让她的心变软了。她挣扎两下,经不住想起前几天的滋味,很快便放下抵抗。
任由那灵巧的舌头钻入自己的口中,然后那舌头在嘴里肆意翻腾搅动,她体内的感觉也更加浓郁起来。
又是几天前的熟悉感觉,熟悉的畅快之感,畅快的她又想尿尿了。
就这样,经过片刻功夫堆积之后,她全身再次距离的颤抖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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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部分快要结束了,俺这几天在整理大纲,所以速度慢了下来。这几天一般只有一章,大家见谅。
第一二一章 费脑子
“老顾驾马失责,让圣姑受惊,实在罪该万死……”按理说,说出这种赎罪的话应该是惶恐之极,可跪在地上叩头的老顾语气中哪有丝毫恐慌之意,有的只是惊愕,浓浓的足以让他张大嘴巴的惊愕!
老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了,当他匆忙赶来救人时,居然看到车门被撞坏的车厢中,张扬正压着圣姑疯狂亲吻。甚至在他说话的关头,一向高高在上圣姑竟是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
他现在已经五十来岁,家中也是妻妾成群,作为一个风月场的过来人,他当然知道圣姑现在处于甚么状态,不由震惊的难以言表。
老顾惊讶片刻后,想起圣姑年纪虽轻,可威望却着实不小。当下哪敢再多看,只得把头转到一边去,假装欣赏风景。
这时候,在前方探路的向问天听见惊马嘶声,也策马疾驰而来。
他见到翻倒在地的车厢,以及远远瞥见车厢中正亲热的二人,也是惊诧不已。心想这圣姑果然是面皮薄,背着人的时候竟是这般狂放大胆,还好他先前没打乱两人的同待一车的计划。
“刚才……刚才只是响雷惊马,不怪你……”任盈盈经过刚才舒服的颤抖之后,脸上浮起一片灿烂的红霞。她慌忙站起身,匆匆将身上颇为凌乱的衣衫整理一下,语气惊慌的说道。
只因刚才正值关键时刻,她也顾不得有旁人再看,一旦颤抖过了后,头脑才清醒起来。想起刚才的疯狂,以及有旁人在看的刺激感觉,她更是羞的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若在平日被人看到这样羞人的一幕,她就算不处死那个倒霉家伙,也至少要挖他双眼。只是此刻这老顾颇为重要。而且又是她的心腹,她这才没有怪罪。
好在老顾和向问天二人都是机灵之辈,全都假装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根本没再提刚才之事,这才让她好受许多。
“向叔叔,现在车马毁了,露宿荒野不太安全,咱们今晚就找一间客栈住店如何?”过了片刻后,任盈盈终于恢复一向冰冷沉着的上位者气质。
不过她说去住店的主要目的倒不完全是露宿荒野,毕竟这一行几人都是武功高手。就算遇到狼群也根本不会畏惧的。
只因刚才颤抖之后,裤子里全部打湿了,这让一向在黑木崖中爱洁的她很不舒服,想找个客栈洗澡而已。
“那就依圣姑之言,我刚才在前方两里出发现一个小集市,集市中倒是有一间客栈的。咱们就到那里休息一晚,明日再集市中买些马匹再上路吧。”向问天想了想,便如此说道。
她看着圣姑的这幅冷若冰霜的面貌,想起他刚才与张扬缠绵的羞涩样子。不由对张扬的艳福无比艳羡起来。作为男人,能征服像圣姑这样高高在上的女子,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不过他也是想想而已,毕竟圣姑算起来也是他的晚辈。他自然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想法的。
接下来,几人便一起将马车车厢翻转过来。因马车车厢很是牢固,除了车门有些许损毁外,其他地方依旧完好。
而且这种车厢必须提前订做。否则在小集市中决计买不到,因而向问天便把它坐下快马暂时充当拉车马匹。
就这样,一行四人坐着一马拉车。慢慢行到那前方小集市中去。
四人在集市中找了间客栈住了一宿,第二日由向问天和老顾二人在集市中买了四匹马回来拉车。
向问天又以在集市中没找到精良的千里马为由,没再给任盈盈单独配备马匹。
刚才在车厢中亲眼看到二人亲热的场景,若是他再买一匹马回来煞风景,那才是脑袋被驴踢了。作为过来人的向问天,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任盈盈当然也假装没想起单独骑马的事情,经过刚才惊马一事后,她的心放开了许多,不再纠结了。
“反正已经被张扬那样了,就算多几次当然也无妨,而且那样的时候还真是挺舒服的。只要不再婚前洞房,他要做这事就由着他好了……”在这个年代,有了亲吻这种事情发生,她的清白也就完全交给了张扬,将来肯定是要嫁给他的。
就算不能嫁给他,她也不会再找其他人,因为自身亲白已经没了。
怀着这样的心里,任盈盈毫不犹豫的钻进了马车中,甚至还顺手关上了马车刚刚修好的车门。
“我……我不是故意关门的。”见到张扬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后,任盈盈这才羞恼的说道。
“盈盈,关上就关上了,何必再去打开,咱们又不会做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张扬一把抓住她要去关门的手,并很无耻的挨着她坐在一起。
“……”任盈盈被他强行握着柔荑,挣扎片刻后,便任由他握着了。心想这还不是见不得人之事?
不过反正已和他做过更激烈的事情,牵手也算不得甚么了,她也没再做无谓的挣扎。
女人是奇怪的动物,在没有得到她之前,她会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一旦占有了她的身体就等于渐渐走入到她的内心。
没过多久,在张扬不懈努力下,任盈盈又半推半就的和他吻在一起。
“唔……不要摸那里!”任盈盈激烈的双手挣扎着,以防身前的累赘被张扬大手入侵。
可是挣扎了片刻后,终于在灵巧舌头的攻陷下,完全进入疯狂状态。
因那种无限美妙的感觉,让她暂时丧失了理智。从开始的被动,转为激烈的配合。
她也不去管累赘被擒的事了,况且在那累赘第一次被攀住的时候,她浑身更是经不住舒服的颤抖。
累赘被被捏的不成样子,可是舒服的感觉却更加强烈,终于在内外交击之下,她再次剧烈的颤抖起来。
“手感真好,大小形状刚刚好,虽比仪琳和岳灵珊的都小。可是摸起来感觉真不错,更滑,更顺手一些。”再次把她弄得丢盔卸甲以后,张扬觉得十分有成就感,脑子里更是这般无耻的想着。
自从拥有亲吻绝技以后,对付女人简直手到擒来,张扬也有些飘飘然,思想更是邪恶了许多。
想想看,光亲吻就能把女人弄到颤抖,是不是太牛叉了些。以后若是回到现代去。那还不是都市泡妞大王,就算是做鸭子,恐怕也是鸭王了吧!
呸呸,想甚么呢!居然都想到做鸭子去了……
张扬对自己的思想彻底无语了。
不过在这长途车旅中,他闲来无事下,确实也想不到比这更有趣的事做了。
此时岳灵珊全身软软的坐在他怀里,他甚至感觉到裙裤都被对方打湿了,低头看着脸色红红的岳灵珊时,张扬忽而又产生一个邪恶的想法:“不知道她下面成甚么样了?如果能看看的话。那肯定也是不错的风景。”
谁知就在他这个想法刚刚诞生,脑中忽而响起了苍老师久违的嗲声:“亲爱的宿主,由于您刚才的举动,恰好附和开始一条隐藏任务的标准。下面发布一条隐藏任务:在一个时辰之内。顺利亲吻任盈盈的小妹妹五秒。任务成功之后,可以奖励您笑傲至尊武学轮盘大抽奖一次。提醒宿主,该任务没有惩罚,一旦时限过去。该任务会自动消失。”
“隐藏任务?我去,还亲吻任盈盈的小妹妹?太奇葩了吧!”张扬有些惊愕的咀嚼着这条任务。
任务应该是细细回想起来,这隐藏任务还是第一次发布。以前从未见到过。想来应该是他触及某件事后,系统自动生成的。
这亲吻任盈盈的小妹妹……实在就太离奇了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妹妹’多半不是一个人,至于是甚么……只要是成年的男人应该能想到吧!
“时限是一个时辰,而且要顺利亲吻小妹妹五秒……”
任务时限太短了,以前至少都是一两天的,现在只有一个时辰,而且还要顺利亲吻五秒才能算完成,还是颇有难度的。
“笑傲至尊武学轮盘大抽奖,听起来就很牛掰的样子!”
现在张扬身上其实有两种武功属于笑傲经典了,一是易筋经,二是独孤九剑的破箭式,只不过后者只是其中一种剑式而已,远不如真正的全部剑决高明。
不管怎样,笑傲至尊武学中的武功肯定不会差,张扬听着就已十分心动了。
虽然这个任务没有任何的惩罚,可光是亲吻小妹妹这一条,他已很想完成了。更何况还要加上一个至尊武学大抽奖,这让他怦然心动起来。
只不过任盈盈一向高高在上,自尊心极强,要不是马车翻车事故的意外,想要亲吻她都几乎没可能。
眼下虽然已经成功攀上她的累赘,已经让彼此的关系更近一步。若是时间长一点,在软磨硬泡之下,想扒掉她的裤子也应该能够成功。
可是在一个时辰内让她脱掉裤子,而且还要他去亲她的小妹妹,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能答应?
张扬不由得开始绞尽脑汁,急急思考起来,这实在是一件十分费脑子的事情啊……(未完待续。。)
ps: 看到书友在问为何莫大先生还在,张扬却成了掌门一事,这里做个解释。
其实在前面已经讲到过,莫大先生虽是衡山掌门,却一向不理政务,早就被刘正风架空,门中的人基本不听他的话。
原著中经常只见他一个人出现,也可看出一二。
所以张扬虽是衡山副掌门,其实已经掌控整个衡山派。
当然这莫大先生被架空一事,稍稍与原著有些出入,只是作者的个人意见而已。
……
最后用这个费脑子的任务,祝各位尚在单身的书友早日找到另一半。祝已经有对象的书友,情人节快乐……最好不要模仿本任务哦!!!
第一二二章 时空暂停器
四人一路疾行两天之后,早已远离衡山城,进入一片山峦起伏的地带。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中摇摇晃晃的前行,像是一只蹒跚而行的鸭子。
这个年代的山路可不像现代那般全是平直的水泥路面,这条路虽是官道,路面却是坑坑洼洼的十分难走。
为了商贾的货车顺利通行,官府也会在一两个月中对路面进行修补一二,若非如此的话,恐怕道路会更加难走。
“盈盈,你刚才怎么浑身抖个不停,天气这么热,你难道很冷?”张扬很无耻的问道。
“明知故问,你这个坏蛋,竟然那样对人家,还不是因为你。”任盈盈故意嘟起小嘴,假装生气。
“我怎么对你了,倒是你,你尿尿也就罢了,把我的裤子都弄湿了。”张扬故意探头向下望去,想要一查究竟的样子。
“你胡乱看甚么啊,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不许向下看。”任盈盈着急说道。
“我看看都不行?而且我又没把你裤子扒开,只是在外面看一下而已。”张扬懊恼的问道。
“当然不行,人家刚才尿湿了,你存心想看人家出丑,我才不给你看!至于脱掉裤子……你就想都别想了,我听人说这下面是女人最重要的地方,不到成亲的时候,决不能给男人看的。就算是成亲的以后,有的女人都不让男人看,因为这是女人最神圣的地方。”任盈盈嗔怪的瞧了他一眼,这才用颇为严肃的语气说道。
“……”张扬郁闷之极,没想到只是试探着问一下,就立刻遭到否决。连看一下小妹妹都不行,更别说提出亲小妹妹这样的请求了,看来只得想其他办法了。
“人家刚才已经被你抓了这里,你还想干甚么?咱们才认识十多天你就对人家这样了。像很多女孩子在成亲之前,男子连手都没碰过呢。难道你还不满足?”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任盈盈指着自己饱满的累赘,顿感委屈般的嗔怒说道。
“盈盈,我不是这个意思,能得到像你这样的大美人,我怎会不满足,我刚才只是走神而已……”张扬干笑着解释道。
“哼,人家已经把清白之身交给了你,你以后可别想碰其他的女人。若是被我知道了,我……我可饶不了你!”任盈盈脸色忽而变得严肃起来。
原著中的任盈盈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但可别忘了她可是魔教掌握着成千上万人生杀大权的圣姑。高居上位者,当然有着十足的占有欲。
对于令狐冲这位痴情汉,任盈盈当然放心得很,根本不怕他到处留情。
可是遇到张扬这个十几天就进行到这一步的色急之徒,她当然会留上一手,提前给他敲警钟。
其实也怪不得任盈盈这样。对于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想要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的。
听了这话,张扬顿时满头黑线,他现在就算不去找其他女人。身边好像已经有不少女人了,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放心吧,盈盈这么漂亮,我怎么会去想其他女人?”张扬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解释着。
“这就好……”见他答应后。任盈盈这才乖乖的躺在他怀中,浅笑着闭目养神。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行走,弄得车身摇晃不已。
怀中抱着一团娇软之下。张扬却在怔怔发神,像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
其实他并非发呆,而是调出虚拟大屏幕,正在翻看以往的兑换框。
既然不能说服任盈盈,现在他只能像以前一样,靠着道具来完成该任务了。
“以前好像看到过一款有关‘时间暂停’的物品,现在来搜索一下,看这两款物品效果如何。”
回想起隐藏任务的内容,再联系到时间需要亲任盈盈的小妹妹五秒,他忽而想起一款时间暂停的道具来。
既然任盈盈不同意,张扬又不可能强行扒她衣裤,若是能有一款时间暂停器辅助的话,那完成这个任务恐怕就没多大问题了。
“还真是有,我果然没记错!”
在利用关键字搜索以后,兑换框中果然显示出两款物品来。张扬仔细朝上面瞧去,只见里面的内容如下:
“时空仪,需要兑换点2488,能够让时间停止三秒,只能用一次,可以用来做除了杀人和伤人以外的任何事情。提示,这里面的‘伤人’包括对人有任何不轨的意图,比如下毒、布置陷阱、点穴等。”
“时空暂停器,需要兑换点3708点,能够让时间停止五秒,只能用三次,可以用来做除了杀人和伤人以外的任何事情。提示,这里面的‘伤人’包括对人有任何不轨的意图,比如下毒、布置陷阱、点穴等。”
仔细看完这两样物品后,张扬更加欣喜若狂了,这时空仪倒也罢了,只能让时间停止三秒,而且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对本次任务不太适合。
而时空暂停器可真是这次任务的御用道具啊,不仅可以让时间停止五秒,还可以用三次!
这样一来只要连续使用三次,就有十五秒的时间。只要张扬充分利用这十五秒,应该可以把这任务神不知鬼不觉的搞定了。
“那就买下这款时间暂停器吧……”张扬欣喜的想着,随即用意念开始付款。
“提醒宿主,您的兑换点不够,不能购买此物品!”苍老师的嗲声突兀的传来。
“甚么!兑换点不够?”张扬急忙调出虚拟兑换点窗口一瞧,果然见下方显示着1050的字样。
他忽而想起上次开启奴隶系统的时候花掉了三千兑换点,所以现在只剩下一千多了。
张扬无比郁闷,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放弃这次笑傲至尊武学轮盘大抽奖的机会不成?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只听苍老师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说道:“提醒宿主,因为您现在的威望值超过60,已经是本系统的一星用户,可以用抵押的方式进行支付。”
甚么,抵押的方式进行支付?这系统怎么搞的像后世的银行一样。
“可以用甚么进行抵押?”张扬吐槽一句后,便立刻如此问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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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大抽奖
“可以用甚么进行抵押?”张扬心中想着,若是抵押的东西不太重要的话,他当然也乐得如此。要知道惩罚可是30名望值,实在是太狠了点。
“您可以用您的名望值进行抵押,抵押的数额是1比100,也就是1名望值抵押100兑换点。”苍老师耐心的解释道。
“1比100倒还是不错,想不到这名望值倒是挺值钱的。不过话说回来,名望值应该也是最难挣的。而且这个任务完不成的话,也会倒扣除30点名望值,那就是相当于6000兑换点了。”
“苍老师,我决定用名望值抵押,只不过想问一下抵押之后怎样才能够赎回来名望值?”张扬盘算一番,又沉吟一下,便如此问道。
“宿主您好,这名望值抵押后,赎回期限是三十天内,而且每天的宿主还必须付给抵押兑换点百分之一的利息。”苍老师笑眯眯的解释道。
“一天就是百分之一利息?我去,比高利贷还高,这也太坑人了!”张扬无比腹诽说道。
“本系统和高利贷不一样,并非复利计算方式,所以宿主无须担心。”苍老师依旧浅笑妍妍。
“……这系统是哪里来产物,居然连高利贷都知道!”张扬更决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他到没有和系统闲扯,主要是任务期限是一个时辰,现在至少过去小半个时辰了,他可没功夫浪费时间。
经过意念cāo控下,他很快便成功用27点名望值兑换了2700兑换点,然后用所有的兑换点买到了这款名叫‘时空暂停器’的物品。
cāo作成功后,他只剩下42点兑换值了。在系统的提示下,他找到了这款名叫时空暂停器的物品。
该物品并没有实物,当张扬召唤出它的时候,它便显示在虚拟大屏幕的zhōng yāng位置,它竟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红sè圆形按钮。
就像是打游戏机时,那种实体的按扭一般,不同的是,它只是虚拟的。
“宿主您好,该时空暂停器是结合时间和空间法则,由系统大能jīng心炼制而成。不过该物品只是半成品,仅有五秒的时空暂停时间。只要宿主用意念向下一按,不用费丝毫的力气,时空法则将自行启动。而且该时空暂停器只能使用三次,三次之后,它将自动消失,请宿主谨慎使用。”当张扬意念放在按钮上的时候,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声音传进脑中。
“这倒是挺方便的……”张扬喃喃自语后,并未关掉虚拟屏幕,因为待会随时要用。随后他便将注意力转到现实中。
任盈盈软躺在他怀中,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熟。想想也是,这几rì来天天被张扬的亲吻绝技折腾,jīng力耗费之下,当然很容易入睡。
“可别想趁我睡觉占我便宜,否则我再也理你了。”他轻轻将任盈盈放在椅上时,任盈盈呢喃的说道。不过看她样子就好像喝了一点酒,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这样的状态人当然是清醒的,若是张扬想要脱去她鞋袜肯定会惊醒她的。
不过张扬并未存着侥幸心理,当然不会鲁莽行事。他已经兑换了时空暂停器,完全没必要再去冒险。
“开启!”淡淡一笑后,张扬在脑中用意念按下时空暂停器。
就在这一瞬间后,马车的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马儿的呼呼喘气声,偶尔会传来的呓语鸟叫声,所有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周围一片安静,而任盈盈正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可是看她胸前一点呼吸起伏的样子都没有,可知道她绝对不是睡着不动那么简单!
时空果然停止了。
这五秒之间,张扬当然不会浪费,直接把任盈盈的鞋子脱掉。
“还好,居然有股淡淡的香味,肯定不是香港脚!”
张扬的第一个意图便是闻一闻那那只差不多比他手掌大一点的脚,这只脚大小很正常,差不多有三十四五公分左右,应该没有裹过脚。
要知道裹脚的脚一般都是很难闻的,而这双脚还有一丝玫瑰花的香味,看来是任大小姐奢侈的常年用玫瑰花澡留下的味道了。
“叮!”就在这时,只听一声脆响,这是提醒他时空暂停器第一次时空法则用完的提示音。
“这么快五秒就过了,我还没准备好开始亲呢!”张扬可没时间考虑,立刻用上了第二次时空暂停器。
“还真没想到,盈盈的脚除了香味外,还真是好看。”这双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的脚掌若是给恋脚癖的人肯定会爱不释手。就算到了现代去,这双脚至少也是脚模级别了。
不过脚终归是脚,张扬这样想只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亲脚的滋味可不好受。为了那大轮盘抽奖,以及避免惩罚,他还是只有认了。
在用完三次时空法则后,任盈盈始终未曾发觉,而他终于听到系统传来的提示音:“恭喜宿主,您顺利完成亲吻任盈盈脚掌五秒钟的任务,现在奖励您一次笑傲至尊武学大抽奖一次,请问宿主是否立刻参加此次抽奖?”苍老师嗲声说道。
听到苍老师意外的嗲声,张扬惊喜之下哪会拒绝,立刻在心中念道:“是!”
只见虚空一阵闪烁,虚拟大屏幕漂浮在眼前,而其上则出现一个与前几次抽奖完全不同的金sè大轮盘来。
轮盘被均匀分为六个红sè的的格子,在这些看起来就很有档次的格子中,有序的显示着新的六种武侠秘籍:紫霞神功、寒冰真气、少林七十二绝技、独孤九剑全版、吸星**改良版,葵花宝典非自宫改良版。
“这才是抽奖啊,这些武功秘籍每一样都是超级jīng品!”
张扬喃喃自语一句后,便在心中喊了开始,那细长的白sè指针已经缓缓的旋转起来,速度由慢到快。
直至只能看到指针白sè的模糊残影,张扬在内心中喊了一声:“停!”
这一字喊出口后,指针的速度则开始迅速变慢,白sè指针的形状也再次出现。
随着指针随度越来越慢,其速度也是从一次一圈,到一次几格,最后便是一格一格的跳动。
而伴随着这般跳动,张扬的心也再次不由自主的随着指针开始跳动起来。
“紫霞神功,过了……”张扬颇为遗憾。
紫霞神功,不用多说了,华山派绝不秘传的宝贝秘籍,岳不群资质不怎么样,可是凭借练此功,能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可以见得这本秘籍绝对是宝物。
“少林七十二绝技,又过了……”
天下武功出少林这话绝对不是大话,天龙八部中鸠摩智偷学少林七十二绝技,可以成为其中的超级高手,而笑傲版的绝技恐怕没那么厉害,可是学完的话,应该也至少是牛人一个了。而且方正大师凭借其中的一套大慈大悲千叶掌力压任我行也足以说明少林七十二绝技的神奇。
“独孤九剑全版……可惜啊!”张扬大感遗憾。
独孤九剑全版,不多解释,这肯定是牛掰功法了。
“吸星**……一定要停住!”他都开始祈祷了。
吸星**改良版,原著中的吸星**有反噬的漏洞,而这个名字的功法显然已经被系统改良,威力自然不用多说。
“葵花宝典……还是算了!”这一本是他最不想要的。
葵花宝典非自宫改良版,看名字应该是可以给正常男人练的,光凭名字就足以吸引人了。不过终究这是太监练得武功,就算改良过,张扬也不太稀罕。
“只剩它了么?”当抽奖指针慢慢转动,直至停止时,张扬看着那几个镶金字体,心中不悲不喜。RS
,请。
第一二四章 梅庄丹青生
“恭喜宿主,获得寒冰真气功法。”
寒冰真气,乃是笑傲江湖左冷禅所创掌法,而左冷禅根据何种功法所创,倒是出处不详。只知他凭借此功,能够抗衡任我行的吸星**,足以说明这套功法绝对有着它的过人之处。
所以抽到这套功法的时候,张扬的表情不算喜悦,也不算悲哀。至少比葵花宝典好上一点点,若是抽到它的话,张扬恐怕都不敢练。害怕练了之后,即使没成为太监,也变成不男不女的妖怪了。
“请问宿主是否立刻进行修炼?”
张扬当即点头同意修炼。
接下来依旧是短暂的传功过程,在这一刹那时间里,张扬立刻学会了将内力转化成寒冰真气的各种窍门,以及发功时的各种路径。
一瞬间后,张扬能将寒冰真气运用自如。他随手将手掌一翻,一阵散发着缕缕白气的浓雾便是飘散在空气之中,即便是这天气炎热,在他手中冰渣子也是久久凝而不散。
“提醒宿主,您已将寒冰真气练到小成境界。”苍老师的嗲声从脑中传来。
“想不到寒冰真气居然也是一门可以升级的功法!”张扬听到这话后,不由喃喃自语感叹。
除了寒冰真气外,金钟罩、易筋经、由非自宫办辟邪剑法升级而来的诛邪剑法,还有四象步法升级的五行迷踪步,这几样功法都还有晋升空间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扬闲了就在马车中和任盈盈嬉闹一番,如果热的时候,他还用寒冰真气给马车中消消暑。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在路上行了一个月时间,而一行四人便到了杭州地界。
因为去杭州最近的路需要乘船,四人便卖掉车马,包了一叶稍微豪华一些的中型客舟,之所以要选大一点的船,是不想在乘船中晕船而已,反正他们也不缺钱。
在舟中的时候,张扬找时间替向问天及自己刻意化装一番后,这才舍舟登上陆地。
又在路上买了车马,进入了杭州城。杭州古称临安,南宋时建为都城,向来是个值得一游的好去处。
当四人进得城以后,一路上行人比肩,客栈青楼满地,只听得笙歌处处。
令狐冲和任盈盈两人来到西湖之畔,但见碧波如镜,垂柳拂水,那天人合一的美景直如神仙境地。
“常听人言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第一次去杭州的张扬忍不住说道。
“我也没来过苏州,平时总听说起,今rì亲见西湖的天堂之誉,确是不虚了。”任盈盈倚在他怀中也是一笑。
车马来到一个所在,一边倚着小山,和外边湖水相隔着一条长堤,更是显得幽静无比。
张扬和向问天下了车马,只留任盈盈和老顾在河边的柳树之上,而他们两人向山边的石级上行去。
向问天似是到了旧游之地,路径甚是熟悉,带着转了几个弯,遍地都是梅树,老干横斜,枝叶茂密,想像初chūn梅花盛开之rì,香雪如海,定然观赏不尽。
当两人穿过一大片梅林,走上一条青石板大路,来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大庄院外,行到近处时,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张扬上了个二流大学,但好在是文科出身,对历史知识还是略通一些。一看这四字,知道这虞允文是南宋破金的大功臣,而且这字里行间在儒雅之中透着勃勃英气。
两人互看一眼后,向问天按照原计划的走上前去,抓住门上擦得jīng光雪亮的大铜环。
只听得向问天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这显然是早就调查好的开门暗语。
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家人装束的老者。
张扬微微一瞥,见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比一般的老头倒是要jīng干的多。想来就是那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了。
“两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左首那人微眯着眼睛看了两人一眼,这才躬身说道。
“嵩山门下、衡山门下弟子,有事求见江南四友,四位前辈。”向问天此时的面貌大变,在张扬的易容术之下,倒是改了以往那般的粗狂面貌,隐隐有些儒雅之气。
“对不起二位,我家主人向来不见客。”那人冷冷说了句,说着便yù关门。
向问天从怀中取出一面镶满了珍珠宝石的五sè锦旗,缓缓将它展了开来。
“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那两名家仆见了此旗,神sè微变,齐声说道。
“正是此物,我左师侄这面令旗,不过是拿来唬人的。江南四位前辈是何等样人,自不会将这个旗放在眼里。只是在下一直无缘拜见江南四位前辈,拿这面令旗出来,不过作为信物而已。”向问天大言不惭的说道。
两名家人“哦”了一声,听他话中将江南四友的身分抬得高,脸上才和缓了下来。
这向问天不愧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接着又是嘴皮子猛然开始吹嘘二人,直把两个看门的老头子说的晕乎乎的。
丁坚二人见他两人都是名门,又是剑技高手,这才将他们请入堂内。
两人在丁坚和施令威的带领下走过一个大天井,天井左右各植一棵老梅,枝干如铁,极是苍劲,显见庄中之人品味不凡。
“杨兄弟,你瞧这一幅画,虽只寥寥数笔,气势可着实不凡。”向问天四处打量,当看到悬在厅中的那幅大中堂之时,立刻笑嘻嘻的说道。
张扬此时的化名叫‘杨章’,知道向问天正在实施计划,当即应了一声,并也走到画前似模似样的打量起来。
他见画中所绘是一个仙人的背面,墨意淋漓,笔力雄健,张扬虽不懂画,却至少可以看出这画倒还是不错的。
当他见到画上题款是:“丹青生大醉后泼墨”八字时,心中终于了然一笑,心想这向问天倒是聪明。
“童兄,我一见画上这个‘醉’字,便十分喜欢。这字中画中,更似乎蕴藏着一套极高明的剑术。”张扬完全看不懂画中意境,却知道梅庄老四的得意之作就是再画中藏剑,因为立刻忽悠般说道。
“这位杨爷果然是剑术高手,我家四庄主丹青生说那rì他大醉后绘此一画,无意中将剑法蕴蓄于内,那是他生平最得意之作,酒醒之后再也绘不出来了。风爷居然能从此画中看出剑意,四庄主定当引为知己的。你们在厅中稍等片刻,吃些茶水,我进去告知,很快便回来。”施令威在他二人身后说了句,便喜孜孜的走了进去。
梅庄因为特殊任务所在,一向都无客人来访,这几个人在此看押重犯的‘狱卒’自然也是憋得慌。
见张扬二人不像是坏人,又和他们如此兴趣相投,自然很是欢喜的开始尽地主之谊。
“杨兄弟,原来你还懂得书画。”向问天咳嗽一声,面sè上大有佩服之意,他实在没想到张扬年纪轻轻不仅武功了得,居然还懂画。
“我甚么也不懂,只是胡诌几句而已,碰巧撞中罢了。”张扬也不多做解释。
就在两人讨论之时,忽听得门外一人大声道:“他从我画中看出了剑法?这人的眼光可了不起啊。”
在一阵叫嚷声中,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只见他胡子很长几乎到达腹部,左手拿着一只酒杯,脸上醺醺然的一副醉样。
张扬见此人后,便是微微一笑,心想他肯定就是丹青生了。
第一二五章 比剑
“四庄主,这位衡山派的杨爷一见庄主的泼墨笔法,便说其中含有一套高明剑术。”施令威给双方简单介绍后,便对丹青生如此说道。
“你懂得画?还会使剑?”那丹青生手拿一个翠绿的酒杯,斜着一双醉眼,甚是无礼的向张扬打量几眼,这才问道。
“曾有诗云‘红袖织绫夸柿叶,青旗沽酒趁梨花。’以此可见,饮梨花酒当用翡翠杯,这般看来四庄主果然是喝酒的大行家了。”张扬原来是文科出生,对于原著中祖千秋赠酒杯的那一段情节中的诗句记得甚为清楚,这时见丹青生手拿翡翠杯,心中正好借用过来。
“你既然懂酒,真是好朋友到了。来来来,咱们喝他三百杯去。杨兄弟,老夫有三大好,一是好酒、二是好画、三是好剑,人称三绝。三绝之中,又以酒为首,丹青之道次之,剑道排在居末。如今你居然也是三样皆通,咱们可真是知己相逢了,走,跟我去喝几杯吧!”丹青生一听这话,双眼立刻瞪圆,突然一把抱住张扬,大喜着说道。
接下来,丹青生极为热情的招待了张扬,并且将酒窖藏了多年的各种精品酒液依依给张扬品尝。张扬借着曾经在原著中看过的诸多情节,偶尔引用出一些典故趣闻来,更把丹青生逗得哈哈大笑,多次感叹他是多年来的知己。
喝到葡萄酒之时,张扬忽而感叹着说道:“新疆吐鲁番是天下最热之地,听说当年玄奘大师到天竺取经,中途经过的一座火焰山,便是出自吐鲁番了。”
“是啊,新疆那地方当真热得可以。一到夏天,整日浸在冷水桶中,还是十分难熬。等到了冬天。气温却又奇寒彻骨,真是奇哉怪哉。而正因如此,那地方所产葡萄才与众不同。”丹青生附和着说道。
“晚辈在曾经喝此酒之时,经常将美酒先冰镇一定时间后,再拿出来品尝。这美酒一经冰镇,另有一番滋味。此刻正当初夏,若是能冰镇一下这葡萄酒液,当真就是美酒的滋味了。”张扬心中有感而发,觉得这丹青生热情好客,他也想回馈其一二。便想使出刚刚学会的寒冰真气帮忙冰镇一下葡萄酒。至于救任我行之事,到了梅庄两人其实并无计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
可就在这时,向问天忽然插口说道:“可惜了,这江南一带,并无人练‘寒冰掌’、‘阴风爪’一类纯阴功夫的人物,否则的话,让人帮忙在这酒液上施展一二,便可以喝上冰镇美酒了。”
听了向问天说话。张扬知道他肯定有深意,倒没去立刻打断他。
“有了,我家二哥便会这一类的功夫,杨兄弟稍等片刻。我去叫他来帮忙!”说着放下酒桶,兴冲冲的跑了出去,他虽已是四五十岁模样,可看那样子活像一个顽童。
“这梅庄四友除了老二黑白子以外。各个都是至情至性之人,而且他们如此热情招待于我,等救出任我行之后。一定要设法保住几人的性命。否则的话,实在是说不过去。”见丹青生匆匆走后,张扬有感而发的这般想着。
过了一会儿,丹青生拉了一个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进来,并给两人互相介绍一番。
原来此人便是梅庄的老二黑白子,只见这人长相倒是眉清目秀,做儒生打扮。
只不过其脸色泛白,似乎是一具僵尸模样,令人一见之下,心中便感到一阵凉意。加上他头发极黑而皮肤极白,果然是黑白分明。
“二哥,这一次无论如何要你帮帮忙,请你露一手化水成冰的功夫,给我这两位好朋友瞧瞧。”丹青生拍马屁说道。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施展出来让大行家笑话。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不会只是叫我来施展这玄天指,说吧,何事找我?”黑白子翻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怪眼说道,不过眉宇间却闪出一丝得意之色。
“二哥,是这样的,我这酿的这桶葡萄美酒,只因暑气带入了酒中,其中有一股微微的辛辣之意,想用你的玄天指来将这酒冰镇一下。”丹青生如此说道。
向问天忽而又插口道:“这酒一经冰镇,去掉其中的火气,便和二位高人的身分相配了。就好比下棋额时候,力斗搏杀,那是第九流的棋品,一二品的高棋却是入神坐照。”
张扬听他这般说,心知他肯定别有用意。
“你也会下棋?”果然见原本目中显出无趣之极神色的黑白子立刻怪眼一翻,抓住向问天肩头,急切问道。
“在下生平最喜欢下棋,只可惜自身棋力不高,于是走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访寻棋谱。三十年来,古往今来的名局,胸中记得不少。比如王质在烂柯山遇仙所见的棋局,刘仲甫在骊山遇仙对弈的棋局,王积薪遇狐仙婆媳的对局。”向问天早就做好了功课,此刻便侃侃而谈的说道。
“这些棋局都是神话传言,哪里能真的存在?”黑白子再次白眼一翻,兴致索然的松手放开了他肩头。
“在下初时也以为这是好事之徒编造的故事,但自从二十五年前见到了刘仲甫和骊山仙姥的对弈图谱,着其中布局精巧,实非常人所能,这才死心塌地,相信确非虚言。”向问天这番话当然是瞎编的,这呕血谱其实是他从皇宫中偷取而来。
“你当真见过刘仲甫和骊山仙姥对弈的图谱?我在前人笔记之中,见过这则记载,说刘仲甫是当时棋局国手,却在骊山之麓给一个乡下老媪杀得大败,登时呕血数升,这局棋谱便称为《呕血谱》,难道世上真有这局《呕血谱》?”黑白子一改先前冷漠的神情,十分热切的问道。
“在下二十五年之前,曾在四川成都一处世家旧宅之中见过,只因这一局实在杀得大过惊心动魄,虽然事隔二十多年,那其中的全数三百一十五着,至今倒还着着记得。”向问天这番话当然是完全胡扯了。他只是把呕血谱中的路数全被背完了而已。
“一共三百一十五着?兄弟快摆给我瞧瞧。来来,这就到我棋室中去摆局吧。”黑白子急切的拉着向问天说道。
接下来,丹青生却拉着黑白子不让他走,黑白子只好用一门类似寒冰真气的‘玄天指’把葡萄酒冰镇。
张扬看他凝结成冰时只能用一根手指,而且度出冰寒真气十分缓慢,哪里能够和他所修炼的寒冰真气相比。不过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
待四人喝冰镇葡萄酒时,黑白子迫不及待的让人摆了一张棋局出来,非要拉着向问天在他面前施展一局呕血谱。
见鱼儿上钩,向问天不慌不忙的摆起了棋局。在他的慢动作中,黑白子却是像在剧烈运动一般,没多久居然能瞧得满头大汗来。可见他是关心则乱,居然已达到爱棋成痴的地步了。
向问天抓了他这个弱点,偶尔在下一步又要问一句黑白子该如何下。黑白子棋艺虽尚可,可是面对高人棋局,他当然望尘莫及,所以只能不住的擦汗。
在下了第八十六着后,向问天隔了良久也不放下一步棋子了。
“童老兄。这是《呕血谱》,你这样慢慢吞吞的下,一会儿难道你真要我二哥想得呕血不成?下一步该怎么下,爽爽快快说出来吧?”丹青生也为他哥哥着急起来。
“童兄。你将这一局棋说与我听,我也不会白听了你的,定会给你对等的报酬。我四人在这梅庄之中,别的没有。银钱之物倒是有一些的,你开个价吧!”黑白子见向问天这般作态,肯定是有所要求的。当即急切的说道。
“二庄主误会了,我二人来到梅庄,又将此谱拿给庄主过目,并非需要何银钱之物,而是要和四位庄主打一个赌。”向问天淡然说道。
“打一个赌?打甚么赌?”黑白子疑惑问道。
“我赌梅庄之中,无人能在剑法上胜得过这位杨兄弟。”向问天指着张扬道。
这次连丹青生和黑白子都一齐转头看向张扬,当看到他年纪最多不到三十后,黑白子神色漠然,眼中尽显轻视之意。
“打甚么赌?”丹青生也哈哈大笑起来,他虽称自己剑术排第三,可面对一个年轻后生,自然也不会怯了。
“倘若我们输了,刚才的呕血谱自然要给二庄主,而这一幅图可以送给四庄主。”说着解下负在背上的包袱,打了开来,里面是两个卷轴。他打开一个卷轴,乃是一幅极为陈旧的图画,右上角题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
图中一座高山冲天而起,墨韵凝厚,气势雄峻之极,虽是纸上的图画,却难得令人不由自主的兴高山仰止之感。
丹青生惊呼一声,目光牢牢钉住了那幅图画,再也移不开来,隔了良久,才道:“这是北宋范宽的真迹!”
“二位庄主,请看这一幅书法如何?”这时候,向问天又从背后包袱中拿出第二个卷轴来,缓缓的打了开来,却是一幅笔走龙蛇的狂草。
“三哥!你的性命宝贝来了!”丹青生扯着喉咙高呼一声。
这一下呼叫声音显然夹杂着内力,传递极远,墙壁门窗都为之震动,椽子上灰尘簌簌而落。
“甚么事大惊小怪?”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接着就是嗖嗖几声破空声响起,片刻之后,屋外的门帷掀起,从外走进一个人来,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应该就是老三秃笔翁了。
这人先前还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当他走近一看那张卷轴时,突然双目瞪圆,颤声指着卷轴道:“这……这是真迹!是……是……唐朝张旭的《率意帖》。”
“在下有一部自《广陵散》琴谱改编而来曲谱,名叫《笑傲江湖》,乃是前些日子刘正风和魔教长老曲洋合力创作而来,说不定大庄主他也会喜欢的……”向问天淡淡一笑的说道。
“哦?难道就是前些日子在衡山派被嵩山派之人逼死的刘正风和曲洋二人?听童兄弟所言,这二人倒真是为了音乐而死,不愧是性情中人。”丹青生由衷赞道。
“这广陵散乃是魏晋琴家嵇康所留遗著,这《笑傲江湖》乃是自广陵散中改编而来,又是遗作。要是大哥看了,必会欢喜的紧吧!”黑白子也是点头附和道。
“大哥爱乐成痴,若是听到这曲谱是源自广陵散,又是今世遗作,肯定也像咱们这般看到宝贝不可自拔的!”秃笔翁视线倒是从未离开那副张旭的书法,只是摇头晃脑的说道。
向问天之所以率先拿出笑傲江湖来,只因在梅庄四人中,老大黄忠公办事最为谨慎。他怕张扬打败三人后,黄忠公不应战,这就破了计划了。
“杨兄弟。既然这位童兄弟说出此言,那就由我这个老四来抛砖引玉一番,与兄弟过过招。这房间甚是宽敞,我们就在这儿比试一二吧。”丹青生站出来,脸上颇有急切之色的说道。
梅庄三人一直以来不问世事,只对这几种技艺十分着迷,如今瞧到自家欣喜之物,见猎心喜之下,哪里还能忍得住。
“老四。依照刚才童兄弟所言。只要咱们梅庄中有一人胜得过这位杨兄弟,咱们就可胜了赌约,不如叫丁坚先来和杨兄弟过两手如何?”这三人中还是黑白子最为聪明,他眼睛一转下。觉得让老四直接出手颇为不妥,便是如此说道。
“是的,只须梅庄之中有人胜得我风兄弟的剑法,便算是我们输了。也不一定是四位庄主亲自出手。这位丁兄,江湖上人称‘一字电剑’,剑招之快。世所罕见。风兄弟,你先领教这位丁兄的一字电剑,也是好的。”向问天不动声色的将对方的剑法要领说了出来,以便张扬待会儿可从容取胜。
“你待会儿可要全力应对,这位杨兄弟能从画中看出剑法,自然也是剑术名家,万不可轻敌。”丹青生这话说来本来是提醒丁坚,可听在别人耳中,倒像是张扬一定会败给丁坚似得。
的确是了,这丁坚如今已是四十岁,虽隐居梅庄中剑法从来都不坠,而且内力也精进不少。张扬看起来还不到三十的样子,就算剑法再高能高到哪去。
黑白子和秃笔翁两人也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显然两人也不太看重张扬。
“三位庄主放心,丁某可不是那种妄自尊大之辈。杨爷,就让丁某抛砖引玉,替三位庄主前来领教尊驾高招。以免伤了和气,待会儿咱们可以点到即止,招数都不能使老了。”丁坚说话时看似谦和,实则眼中有着一丝骄傲闪过。
他曾经也是显赫一时的名剑客,若非有难言之隐,决计不会隐居于梅庄中当一名仆人。虽长时间屈居人下,可骨子里那种骄傲却从未散去。
“那杨某就领教丁先生的高招了。”张扬拱拱手,不置可否的说道。
几人来到外面庭院中,双方简单讲明一些规则之后,两人便站定庭中。
双方对峙一会儿后,丁坚率先忍耐不住,提起长剑向张扬急攻而去。
众人眼前便是一道长长的电光疾闪而过,他在梅庄归隐十余年,当年的功夫竟丝毫没有搁下。这一字电剑每招使出,皆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的先就自生了怯意。
当年丁坚乃是败在一个盲眼独行大盗手下,只因对手眼盲,听声辨形,这一字电剑的慑人声势便无所施其技。
此刻他将剑法施展出来,霎时之间,满室都是电光,耀人眼目,剑法中蕴含的门面功夫实在不错!
可这一字电剑只出了一招,以如今张扬江湖一流高手的实力,便轻易瞧出了其中三个老大的破绽……
“得罪!”张扬毫不犹豫的喊了一声,同时长剑斜斜刺出,朝着丁坚最容易破解,又不容易伤人的手腕处破绽而去。
这时丁坚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过,令狐冲的剑锋距他手腕尚有二尺左右,但丁坚一字电剑太过注重声势,对于剑法精要却粗陋的很。他这一掠之势,就好像将自己手腕送到张扬剑锋上去。最恼火的是,他这一掠劲道太急,其势已无法收转。
旁观的梅庄几人见此险状,只能不约而同的叫道:“小心!”
丁坚见到自己的手腕已向剑锋上直削过去,只吓得脸色刷的白了几分。
不过张扬对剑法早就手法自如,见状便手腕轻轻一转,剑锋侧了过来,拍的一声响,便用剑背拍在丁坚的手腕。
便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间,丁坚只觉手腕一痛,便是不由自主的丢了长剑。
丁坚愣神片刻,当然知道对方手下留情,若非如此的话,他的手腕现在就没了,终身武功便即废了,不由得全身都是冷汗,并躬身道:“多谢杨大侠剑下留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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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 折服
丁坚刚才一直称呼他为扬爷,此刻却改为杨大侠,足见此次比剑他输的是心服口服。
“杨兄弟好样的,你这套回风落雁剑当真使得是出神入化。”向问天知道他武功高强,想要胜出丁坚这位看门之人自然不在话下,可见他如此轻易的竟用一招便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也是暗自惊叹不已。
“杨老弟刚才这招剑法当真玄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原本我还不信老弟剑法高明,此刻还真是不得不信了。想不到江湖中竟出了杨兄弟这般青年才俊,我丹青生服了。”梅庄老四一向性格直爽,此刻更是不吝赞美之词。
黑白子和秃笔翁二人互看一眼,均觉得无比诧异,没料到丁坚居然会败得如此惨烈,如此不堪一击。
黑白子本来的意图倒是想让丁坚去试试张扬的武功路数,以及功法招式,可没料到对方竟然败得这般快,对方的剑招都没施展竟输了。
“看来我们三兄弟久未出梅庄,江湖上出了杨兄弟这样的人物都不知道,真是快成井底之蛙了。不过,杨兄弟虽武功高明,咱们三兄弟为了那呕血谱、率意帖、溪山行旅图、笑傲江湖曲谱也免不了和兄弟切磋一番了。四弟,你就先出手跟张兄弟过过招吧……”黑白子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后,便转头对身旁的一旁的丹青生说道。不过看其面上郑重之色,倒是对张扬再无轻视之意了。
接下来便轮到丹青生与张扬交手,他这人在梅庄排名老四,武功虽比丁坚要高上许多,可最多算得上比三流高手强一些,却还不是二流高手的级别。正面交手的话,甚至连田伯光都有所不如。
本来交手三招以后,张扬就有把握将他击败。不过张扬看他为人耿直,品性端正,便是故意又跟他交手十多招,这才将他长剑击落,用一种不算太丢人的方式将之打败。
“第三招便已输了,以后这一十七剑都是多余的。杨兄弟真是剑法高超,我算是服气了。”丹青生倒是眼尖,显然察觉张扬有意让他。不过他此刻这般说出来,足以证明他心胸宽广。
当看到丹青生如此落败后,第三位上场的秃笔翁更不敢有丝毫轻视之意了。
秃笔翁爱好书法成痴。用的兵器竟然是一杆精钢所铸,长约一尺六寸的判官笔。在与张扬交手时,此人一边用判官笔蘸墨,一边施展出融入书法中的剑法。
他的武功比丹青生要高一些,至少和田伯光差不多一个等级了。
其书法中的剑法倒也还算勉强精妙,不过卖弄痕迹太重,在交手七招以后,张扬便看出对方一处极大的破绽。
不过此行是为了救任我行,张扬也没必要让对方如此丢人。便生生又交手了十余招,等对方写完一首诗词,这才趁势出剑,将剑尖抵在他身前两寸处。
他输了比试后。却并未生气,反而是十分自恋的欣赏起刚才他写在地上的字来。
张扬微微一笑,心想此人倒也算是个脾气古怪的性情中人。
轮到黑白子比试的时候,他早就命人拿来一块方形的铁板端在手上。只见那铁板上刻着十九道棋路,原来是一块铁铸的棋枰。
黑白子的武功和秃笔翁差不多,只是他手中棋枰倒有些古怪。其中蕴含着颇大磁力,若是力气小的人恐怕当长剑靠近磁盘时,连长剑都拿不稳。
而磁盘上的棋子当暗器使出的功夫也是颇具特色,因其兵器上的古怪优势,在交手九招以后,张扬才能看出其武功中的一处大破绽。
和先前一样,张扬硬生生的拖了三十几招后,这才将对方棋枰上的棋子依依击落,迫得对方不得不开口认输。
他之所以拖得这般久,就是不想让对方以为他剑术太高,连大庄主黄忠公都没法对付。若是黄忠公不出现,那他们的计划可就不能成功了。
因而张扬这才故意让自己的剑法显得不是特别犀利,让对方有着一线希望。
在黑白子输了比试后,梅庄中除了那位没露面的大庄主外,均是铩羽而归,狼狈落败。
“童兄弟,麻烦你再把那《率意帖》给我瞧瞧吧。”这三人中又属秃笔翁对于书法之道最为痴迷,因而他在比剑输掉之后,依旧厚着脸皮开口央求。
“若是你家大庄主胜了我杨兄弟,此帖便属三庄主所有,到时候,纵然你抱着它连看三天三夜,也由得你了。”向问天呵呵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
“这样的好书法,纵然看上七天七夜也是不为过的。那好,我这就去叫大哥来,相信以大哥的武功应该能和杨兄弟对弈一二的。”秃笔翁急急说了之后,便想转身去找黄忠公。
“三弟且慢,你二人在这里陪客,还是我跟大哥说去。”黑白子为人聪明,知道若是让迂腐的秃笔翁前去的话,说不定还不能说服黄忠公,为了那呕血谱,也只好他由自己走一遭了。
在丹青生热情招待下,几人在品酒中等待消息。这时候的酒浓度和醪糟差不多,几乎没有醉人的效果,加上张扬本身内力深厚,倒是不惧喝酒的。
四人各自喝了十七八杯酒后,黑白子这才从院外回来,径直来到张扬身前说道:“杨兄弟,我大哥有请,请你移步说话。”
向问天本来想要跟着张扬,黑白子继而又转头对他道:“童兄便在这里再喝几杯如何?”
“在下无缘拜见大庄主,实是终身之憾。”向问天顿感愕然,眼见黑白子全无邀己同去之意,终究不能硬跟着去。不过张扬武艺甚高,他倒是不怕有甚么意外的,只得立刻佯装叹息着说道。
“童兄请勿见怪,我大哥隐居已久,向来不见外客。只是今日听到风兄剑术精绝,心生仰慕,这才邀请一见。可决不是对童兄有不敬之意。”黑白子当即解释着说道。
随后张扬便跟着黑白子走出棋室,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
只见月洞门门额上写着“琴心”两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了。
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
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
黑白子轻轻推开屋门,对他轻声说道:“请进。”
张扬迈步进屋,便闻到一股青幽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此檀香比一般市面上的檀香味道轻很多,闻起来令人神清气爽。
这是一间分成内外两室的屋子,黑白子进屋后并不直接进入内室,而是站在一副围帘之外说道:“大哥,衡山派的杨少侠来了。”
“杨少侠驾临敝庄。未曾远迎,还请恕罪。”片刻之后,从内室中才走出一个老者来,并拱手道。
张扬见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
两人互相讲了几句场面话后。张扬和黑白子随着他走进内间琴室坐好,一名童子捧上清茶。
“听说杨少侠手中有从广陵散中变通而来的《笑傲江湖》的曲谱,这事可真么?老朽颇喜音乐。想到嵇中散临刑时抚琴一曲,说道‘广陵散从此绝矣’这话时,每每暗自叹息。前些时日也是听说刘正风和曲洋的传闻,倒是没听过他们二人竟还有一曲古谱尚且遗留在世。而且听二弟说此曲乃是从广陵散中摘录而来,当真觉得不可思议,不知杨少侠可否先将此曲给老朽过目一二?”黄钟公说到这里,脸上仍存一丝疑虑之色,显然有些怀疑笑傲江湖曲谱的真实性。
“黄前辈,这笑傲江湖曲谱是刘正风和曲洋前辈身前耗费无数精力谱写而成,晚辈虽从未广陵散曲目,可是这笑傲江湖曲倒是有幸听闻。在下也是略懂音律之人,不敢说这首笑傲江湖曲比广陵散出众,但它绝对是当今乐曲中的一绝。至于曲谱的话,倒是遗憾的很,仍在刚才的童大哥手里。但是大庄主若是不弃,在下可以为大庄主演奏一曲……”按照先前商量好的计划,张扬自然不会说他身上也有曲谱,这般侃侃而谈的说了这话后,从袖中掏出一只竹箫来。
“哦?杨少侠也是会音律之人,那就烦请少侠吹奏一曲,也让老夫见识一下这首摘自广陵散的遗作吧!”黄忠公本来对他不冷不热,可一听张扬居然还会吹奏乐曲,立刻对他的印象改变了几分,变得热切起来。
张扬也不谦让,立刻拿起洞箫开始吹奏起来。他学得了大师级吹洞箫技巧,加上前些日子和任盈盈一起练习了多次笑傲江湖曲。
这时开始吹奏,可能还比不上刘正风的水准,可也相差不远了。
只听箫声响起后,其曲调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时而平和中正。
让人一听起来,有时感觉如登凌绝顶般的热血沸腾,有时又让人陷入绝望般的悲切凄凉,曲意顿锉之下,足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音乐之中。
“好曲,好曲啊,这样的好听的曲子,我这辈子可都没听到过,杨兄弟,你这首笑傲江湖曲可真是神了。”这番话竟不是黄忠公说出来,反而是在一旁的那位对音乐一无所知的黑白子有感而发的感叹。
他的这番感觉倒是和当日的张扬相似,虽然听不懂乐曲的高妙之处,倒是被乐曲本身的韵律所打动。
“果然是好曲,我虽不能判断这笑傲江湖曲谱肯定是出自广陵散!可它绝对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好曲了。特别是其开头时有好几处宫调突然转变成徵调,实在大违乐理,让人吹起来难度极大。而一些地方从徵调,再转徵调,也是极难吹奏的曲调。不过一旦被精通乐理之人吹奏出来,当真是引人之极。杨兄弟能吹奏出这首曲子,看来阁下年纪轻轻,不仅是剑法高明,而且在乐理上也是一位大家啊!老朽身平很少服人,可今日一见少侠之大才。实是真心叹服。”黄忠公说出这番内行的话语时,那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血色,显得极为热切。
“大庄主过誉了,实不相瞒,这首笑傲江湖曲本来是琴箫合奏,若是以大庄主在琴艺上造诣,再配合上在下的箫声,恐怕会让此曲更添几分光彩。只不过原版如今在童大哥手里,我二人早已有言在先,没他的允许小弟实在不能做主将这曲子赠与庄主。不过今日得见四位庄主实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性情中人。我杨某在此承诺,不管待会儿比试结果如何。我都愿意在此将笑傲江湖的曲谱默录下来,赠予大庄主,以此聊表在下心意。”张扬面上做出真诚之色的说道。
“所谓无功不受禄,你我素无渊源,怎可受你这等厚礼,杨少侠不必自责。”黄忠公叹息一声道。
黑白子见他神色动摇,这才上前一步,在他耳旁说道:“这位杨少侠和嵩山派的一位童兄到来。说在梅庄之中,若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便可……”
“二弟不用多说,若有人能胜得他的剑法。他才肯将这套《广陵散》借我抄录,是也不是?”黄钟公挥手打断道。
“是啊,我们三个都败下阵来,若非大哥出马。我孤山梅庄中就再也无人能胜过这位杨少侠了。”黑白子苦着脸道。
黄忠公似未听到黑白子述说一般,眼睛微微眯起的看着张扬:“杨兄弟,你们二位不远千里来到敝庄。到底有何见教,还盼坦诚相告。”
“晚辈和童大哥一直引为至交,以切磋剑术惺惺相惜,并以此四处找人比剑,以此提升修为。不过对于贵庄,实不相瞒,踏入宝庄之前,晚辈既未得闻四位庄主的大名,亦不知世上有‘孤山梅庄’这座庄子。一切事宜都是童大哥的安排,晚辈也是跟随童大哥前来贵庄的。这自是晚辈孤陋寡闻,不识武林中诸位前辈高人,二位庄主莫怪。”张扬说出了这番早就商量好的对答来。
“杨少侠说得极是坦诚,老朽多谢了。老朽本来十分奇怪,我四兄弟隐居临安,江湖上极少人知。五岳剑派跟我兄弟更素无瓜葛,怎会无故寻上门来?如此说来,杨少侠确是不知我四人的来历了?”黄忠公说这话时,面上依旧有一丝疑虑之色。
“晚辈方才甚是惭愧,还望二位庄主见谅。适才说甚么久仰四位庄主大名,其实全是客套之言……”张扬面色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来。
“黄钟公、黑白子甚么的,都是我们自己取的外号,原来的姓名早就不用了。少侠从来不曾听见过我们四人的名头,原是理所当然。老朽心中还有一问,倘若老朽不想和少侠比试,刚才少侠说默录曲谱给老朽抄录一事,可否算数?”黄忠公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张扬。
“大哥,你……”听到黄忠公如此一说,黑白子倒是面色一变,本想要说话,可见其脸上肃然神色后终究还是忍住。
“就算大庄主不与杨某比试,这默录剑谱一事杨某既然说出了口,自然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绝不会反悔的。”张扬脸色平静说道,只因他知道这黄忠公绝不是那种占人便宜之辈。
听完张扬的话后,黄忠公脸上最后一丝的疑虑之色才尽数退去,这才微笑着说道:“杨少侠一番好意,老朽深表感谢。只不过此事既未得到童兄亲口允诺,老朽毕竟心中不安。那位童兄言道,要得琴谱,必须本庄有人胜过你的剑法,老朽可不能白占这个便宜。咱们便来比划几招如何?”
黑白子听了这话,脸色也才露出恍然之色,显然刚才之事,黄忠公刚才并未与他商量过。
黄忠公从床头几上捧起一张瑶琴,微微一笑道:“杨少侠咱们都是懂乐之人,不如你以竹箫作剑,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咱们纯以简单招式相互切磋,大家装模作样的摆摆架式罢了,也不会就此伤了和气。”
黄钟公手中所持瑶琴为古木所制,颜色暗旧,应该数百年甚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
他手中洞箫是竹制之物,这两件乐器在内力加诸下,只须轻轻一碰,势必同时粉碎,自不能以之真的打斗。
不过张扬知道,在接下来的比试中,黄忠公多半会借用瑶琴使出类似音波一类的功夫了。
“请大庄主指点。”张扬如今内力已达登峰造极之境,自然不会怕了这算是比拼内力的音波攻击,当即冷静的拱手说道。
两人在屋中站定,黑白子在一旁围观,随着黄钟公右手缓缓在琴弦上拨了几下,铿锵之声顿时在屋中响起。
张扬从未见识过音波功,这时只是一动不动站在那儿静静聆听,较是他内力深厚,听得这绵绵琴音时,顿觉有股不舒服之意从心上传来。(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音波对攻
听到琴音略感不适后,张扬当即催动易筋经心法,瞬间便面色如常。
与张扬面色无丝毫改变不同,听了琴声之后,黑白子却是脸色骤变,立刻倒转着身子退出琴堂,随手带上了板门。
见对方似对琴音丝毫无所觉,黄钟公诧异之下便在琴上连弹数声,乐音逐渐转急。
他又面色如常的听了片刻后,这才缓缓举起手中洞箫,也开始轻轻吹奏起来。与黄忠公乐调不同的是,他的调子清净委婉,听起来毫无杀伤之意。
一时间铿锵之声不绝于耳,曲调和缓的箫声与激昂顿锉的琴声同时从屋中传出。
早已退到院外的黑白正心绪不宁的时候,秃笔翁和丹青生二人并肩而至。
“这箫声难道是那杨少侠吹奏?”丹青生惊诧的低声问道。
“想不到这杨少侠不仅剑法精妙,居然还会这音波一类的功夫。不过这箫声虽太柔和,绵软无力的样子,却能大哥的琴声对攻,真是奇怪的很。”秃笔翁摇头晃脑的说道。
“听这曲子,看来这杨少侠对音波一类的功夫还不熟悉,应该是才学会不久的样子。”三人中黑白子的内力最强,自然能判断张扬曲中境界。
“二哥这么说来,倒的确像这么回事。看来这一局大哥应能胜出了,这杨少侠毕竟太过年轻,想要与大哥练了数十年的七玄无形剑相斗,无疑是不可能的。”秃笔翁微微一笑的说道。
“只要大哥使出无形剑中的杀招‘六丁开山’,想必这杨少侠必定就招架不住了,到时候咱们就可以得到各自心爱之物了。”黑白子脸上涌起一抹兴奋之色来。
“已斗了很久,杨少侠还在强自支撑,我担心大哥会伤了他的性命。这样吧,我去向大哥求个情,不能伤了这位好朋友。”丹青生脸色焦急的说道。
“这关键时候可进去不得。”黑白子摇头。猛然拉住他。
便在此时,琴音铮铮大响,箫声却依旧平和舒缓。
当琴音响一声,三个人便退出一步,琴音连响五下,三个人不由自主的退了五步。
“大哥这‘六丁开山’无形剑法当真厉害。这六音连续狠打猛击,那姓杨的如何抵受得了?”秃笔翁脸色雪白的站稳后,定了定神才说道。
他话还未说完,忽听得箫声刹那间从平和变得激跃起来,从屋内汹涌澎湃的传了出来。
只听那箫声曲调犹如江湖日下。一泻千里,抑扬顿挫,沸沸扬扬,听在人的耳中犹如声雷滚滚,十分惊人。
三人一个不注意下,内力最差的丹青生竟是砰的一声颓坐在地上,黑白子和秃笔翁二人也是当即脸色煞白的猛退数步。
紧接着屋中琴音便和箫音激烈对撞起来,一会儿是琴音掩盖箫音,一会儿又是箫音暂压琴音。
两种不同乐声似在和鸣。又似在互相攻讦,使得周遭传出阵阵扰人的杂音。
黑白子三人不得不再次猛然退到院落之外,又掩上双耳,聚集内息。这才好受许多。
距离房间较近的花园中,一些开得正艳的花朵忽而莫名的开始一般般碎裂开来,一只只正在采蜜的蜜蜂也是在音波的干扰下,接连栽倒在地。扑腾不已。
而周遭一些老树下的枯叶,也似乎受到魔法一般,在无风的情况下。开始朝外簌簌而动。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琴音忽而一声大响,跟着拍拍数响,似是断了好几根琴弦。
琴声停歇后,箫声也立刻止住,院中瞬间便清净无声了。
黑白子等人刚才猝不及防下,身体略微有些不适,在调息片刻后,这才恢复如初。
三人一起推开大门抢了进去,又再推开琴堂板门。
只见黄钟公呆立不语,手中瑶琴七弦皆断,在琴边垂了下来。
“得罪!”张扬手持竹箫,站在一旁的躬身说道。
黑白子三人惊诧莫名,显而易见,这番比武又是黄钟公输了。
他们三人深知这位大哥内力浑厚,实是武林中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不料仍折在这衡山派少年手中。若非亲眼所见,当真难以置信!
“杨少侠剑法之精,固是老朽生平所仅见,而内力造诣竟也如此了得,委实可敬可佩。老朽的‘七弦无形剑’,本来自以为算得是武林中的一门绝学,哪知在风少侠手底竟如儿戏一般。少侠的箫音中蕴含的内力委实惊人,老朽输得不冤,若不是刚才少侠手下留情,恐怕老朽今日就折在这里了。我们四兄弟隐居梅庄,十余年来没涉足江湖,想不到竟然变成了井底之蛙。”黄钟公脸带苦笑,言语下颇有凄凉之意。
“大庄主过誉了,实不相瞒,晚辈机缘巧合之下修行了少林易筋经内功,如今内力也算小有成就。不然的话,也无法抗衡庄主的音波攻击。若不是见识了庄主玄妙音波,在下也无法有样学样,将内功加诸与箫音之上了。这还得感激大庄主毫不私藏,不吝传授剑法精要。”张扬脸色肃然的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少侠年纪轻轻,内功如此了得,原来是得了少林派的真传。刚才我见你竟用箫音与我对攻,心下也是诧异,所以一直只是用琴音试探进攻。没料到你居然这么短时间内竟能参悟将内力蕴含到音波之中的精要,这可不是老朽的功劳,而是少侠悟性甚高。如今少侠实言相告,老朽既然输了,自然心服口服。”黄忠公暗叹一声的说道。
张扬见他如此光明磊落,心中也不由佩服其为人。如今任务达成,便拱手告辞出门。
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三人陪他回到方才的院落中,向问天见四人脸色均甚郑重,自然猜到张扬和大庄主比剑又已胜了。
倘是大庄主得胜,黑白子固是仍然不动声色,秃笔翁和丹青生却必定意气风发,一见面就会伸手来取张旭的书法和范宽的山水。
向问天假意询问一番,张扬自然谦虚的告诉他结果.。
“既然梅庄之中。无人胜得了我杨兄弟的剑法,那三位庄主,我们就此告辞了。”两人一唱一后,向问天拱了拱手说道。
“杨兄弟,你不论哪一天想来喝酒,只管随时驾临,我把所藏的诸般名酒,依依与你品尝。”临别时,丹青生豪迈的说道。
张扬对他报以微笑,便跟着向问天朝门外行去。
黑白子等直送到大门之外。这才和张扬珍重道别。
秃笔翁和丹青生对着向问天只直瞪眼,恨不得将他背上那个包袱抢了下来。
向问天假装没看到,便和张扬一同步入柳荫深处,离梅庄渐行渐远。
两人在行走间故意放慢脚步,只等后面的人追来,可行了半刻钟之后,也不见后面有人。
“张兄弟,你说他们该不会不追来了吧?”向问天忍不住低声的问道。
“走几步再说,若是他们没上当。咱们只好再想其他办法了。”张扬不动声色的低声回道。
就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叫道:“童兄,杨兄,请你们转来。”
张扬转过身来。只见丹青生快步奔到,手中捧着一个盛着大半碗酒的酒碗。
他接过酒碗,见那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较是他平时对酒没多少研究,也知道这多半是佳酿了。
“果是好酒。”张扬微微一笑。喝了一口碗中酒液赞道。
“杨兄弟,这是镇江金山寺的镇寺之宝,共有六瓶。寺中大和尚守戒不饮酒,送了一瓶给我。我喝了半瓶,便不舍得喝了。兄弟,我那里着实还有几种好酒,请你去品评品评如何?”丹青生笑着说道。
张扬和向问天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当即答应一声,便和丹青生一起回去。
三人回到梅庄时,只有秃笔翁等在门口,接下来四人重回丹青生的酒窖中。丹青生斟上诸般美酒和张扬畅饮,期间黑白子却始终没露面。
张扬当然知道,这黑白子肯定是去说服黄忠公,求他让任我行和自己比剑了。
因而他们并不焦急,为了不让人怀疑,向问天则是多次故意说了几句要走的话来。当然在丹青生和秃笔翁二人的苦劝中,两人当然不会走的。
直至黄昏日落,黑白子才面带喜色的走了屋进来,他一进屋便直接对张扬道:“杨兄弟,敝庄另有一位朋友,想请教你的剑法。”
“大哥答应了?”秃笔翁和丹青生一听此言,同时跳起身来惊喜说道。
“依二庄主的意思,贵庄之中,难道还有剑术高手不成?”向问天故意面色疑虑的说道。
“敝庄之中,尚有一个精研剑术的前辈名家。他听说杨少侠的剑法如此了得,说甚么也要较量几手,还望杨少侠再比一场。”黑白子脸带希冀的说道。
“好吧,既然贵庄还有高手未曾出手,再比试一场,又有何妨?”向问天沉吟片刻后,才这般说道。
“童兄弟,这场比试若是我们庄里的高手赢了杨少侠,那四样宝贝可还得留下给我们。”秃笔翁忍不住说道。
“童某向来是说一不二,你放心便是,只要贵庄能有人在剑法上胜的杨兄弟,这四样东西自然归四位庄主了。”向问天坦然一笑的说道。
“杨少侠,我陪你去见那位高手。童兄,你先在这里用饭,咱们过不多久,便回来陪你。”黑白子拦住正要起身的向问天说道。
向问天连连摇头道:“这场比赛,你们志在必胜。我风兄弟剑法虽高,临敌经验却浅。我如不在旁掠阵,这场比试纵然输了,也是输得不甘。”
梅庄三人哪能让他一同前去,接下来一番争论之后,向问天自然只能假装一脸不悦的在屋里等候。
当下黑白子在前引路,张扬跟随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走在最后。
四人走的是通向大庄主居室的旧路,不一会儿便来到大庄主琴堂外,黑白子在门上轻扣三声,也不等门内答复便推门进去。
张扬跟着黑白子迈步进入屋中,只见室中一人头上已套了黑布罩子。瞧衣衫便是黄钟公。
“杨兄弟,老朽有言在先,这场比试不论谁胜谁败,请你对外人一句也别提起。实不相瞒,待会儿跟你比剑之人在江湖上可大有来头,若是兄弟向外提起,定会给我们四兄弟带来诸多麻烦。而且未免伤及性命,待会比试之时,你们两位都使木剑。”黄钟公带着头套看不到其脸色,可语气中的郑重之意却一点都不含糊。
“前辈放心便是。晚辈绝不向任何人提起此事。”张扬微微一笑的说道。
到了这时,张扬已肯定待会儿比剑之人必定是任我行了。
他在储物空间中早就备好了钢锯,只要和任我行比剑时,用内力震晕门前观望的几人,便可锯开他手脚的铁链,助任我行脱险。
正当张扬打着如意算盘之时,却听门外一个焦急之声响了起来。
“四位庄主,门外有使者来了,请庄主们速速前去迎接……”这声音在门外响起。并未进门,听声音应该是那位叫施令威的家仆。
“甚么,使者来了?……二弟、三弟你们随我去门口迎接使者,四弟你负责招待杨兄弟和童兄弟在后院住下。一定记住。千万别让他们出来,让使者看到可就糟了。”黄忠公脱下头套,脸色十分肃然的说道。
张扬没料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居然杀出一个使者来。破坏了他们全盘的计划。不过此时并未到动手的最佳时机,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黄忠公等人出门后,丹青生也带着张扬出门。待转过两条回廊和一个圆拱门后,便看到丁坚和向问天已站在一个小亭中等候。
“四庄主,杨某唐突问一句,刚才到底有何事发生,怎么令四位庄主如此惊慌?”张扬佯装不知缘由的问道。
“杨兄弟,实不相瞒咱们兄弟四人在此并非闲散度日,而是另有一件机密的任务,至于是何任务,就请恕老哥我不便相告。刚才你也听到了,今日上面派了使者来,想必是做定期巡查,一两日应该便会离开。只能暂时委屈你们二人在后院中住两日,等使者走后,咱们再行比剑之事了。”丹青生面色愁苦的说道。
向问天坐在小亭中,自然也是不住的抱怨,说出一些要走的话来。
“童兄弟,如今上面派人来巡查,若是发现我们私自收留陌生人,肯定会重重责罚我们兄弟四人。眼下只好委屈你们在敝庄后院休息两日,你们放心,这两日中定会给二位备上最好的好酒菜,绝不会怠慢二位。若是两日后你们要走要留,我们兄弟四人绝不勉强,并会赠送一些财物补偿二位。”丹青生语气诚恳的说道。
眼见丹青生将话说道这份上,向问天当即也闭上嘴,不再多说废话。
接下来,两人在丁坚的带领下,来到梅庄后院中住下。
……
梅庄的一间厅堂之内,此时共有七人,黄钟公、秃笔翁、黑白子、丹青生四人肃然站在堂中。
剩下三人分坐在三张椅中,其中两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者,另一人是个中年妇人。
明眼人从这一坐一站的姿态中,自然可辨别出谁尊谁卑。
只听黄钟公率先低头说道:“三位长老驾临,属下等未曾远迎,烦请恕罪。”
“黄老不必多礼,我等此次来本就是顺道路过,来看一下梅庄的情况而已。事先又没通知你们,你等又有何罪之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三位长老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已经很是疲乏,不如我先让下人备好酒菜,咱们边吃边谈正事。”黑白子在一旁赔笑说道。
“多余的俗礼就免了,我等此番前来,自然是查看这重要人犯是否安然关在牢中的。你等快快备好钥匙,我们先去查看一二,再谈其他的事情吧。”那中年妇人一脸不耐烦之色的说道。
“桑长老说得对,正事要紧,咱们还是先看人犯。至于吃饭这等小事,还愁没时间不成?”另外一名身材佝偻枯瘦的老者也是冷声附和道。
“既然如此,就请三位长老随我来,咱们就先去看一看那人犯。”黄忠公脸色平静的说道。
七人一起来到黄忠公的寝室内,黄钟公掀开床上被褥,揭起床板,下面是块铁板,上有铜环。
黄钟公握住铜环,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宽、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这铁板厚达半尺,显是甚是沉重,他平放在地上后,便回头说道:“三位长老请跟我来”
黄忠公说完后,便当先向洞中跃入,三人名长老紧随其后。待三人入洞后,黑白子等三人也依依跳入洞中。
就这样过了一半个时辰后,七人又再次从洞口爬出来。
“四位庄主,既然人犯安然无恙,我等也好回去复命了。不过你等也不要大意,听说圣姑近日来正四处打听此人的消息,而向问天那狗贼也是有此迹象。因而杨总管不太放心此人,便叫我等顺路过来查看一番。并且嘱咐各位一定要严加看管此人,务必不能让他走脱。”那中年妇女出洞后便立刻沉声说道。
“三位长老放心,十二年来属下寸步不离梅庄,不敢有亏职守。若是有人胆敢来劫狱,咱们兄弟四人就算是送了性命也要护住此地的。”黄忠公脸色郑重的慨然说道。
“若是有人劫狱,你们送了性命倒不要紧,只怕那人再次重出江湖,可就是一番血雨腥风了。”那佝偻枯瘦老者阴测测的说道。
听了这句毫不客气的话,梅庄四人却没丝毫的反驳之意。
“黄老,这是一筒特制烟花,若是遇到不敌之人前来劫狱,你立刻将此烟花放上天去,咱们在附近已经安排了人手。这样一来,就算那人逃脱此地,杨总管也能提前做好防备的。”那鹤发童颜的老者依旧笑着说道,并将一根比拇指粗一点的一尺长烟花圆筒递了过去。
黄忠公躬身接过烟花圆筒,小心的揣在怀中。
七人从屋中出来,便在黑白子的带领下,前往厅堂处用饭。
一路之上,那名中年妇女则和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低声交谈起来。
“以我之见,还不如一刀杀了此人,以免后患无穷。这样看守他,不仅费时而且费力,真是让人惶惶不可终日。”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说道。
“哎,若不是东方教主宅心仁厚,才会留下此人性命到今天。我等做属下的,也只能听命行事。至于擅作主张杀了此人,我可是万万不敢的。”鹤发童颜老者苦笑着说道。
“我也是说说而已,鲍长老可别当真了。”中年妇女自觉失言后,又补充一句道。
“桑长老不必多心,我鲍大楚可不是多嘴多舌之人。”老者立刻正色说道。
紧接着两人又是小声交谈一番,直至进入厅堂后,才闭口不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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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营救任我行
两天以后,黄忠公幽静的琴堂内,梅庄的四位庄主全都聚集于此。
“大哥,你要不要再想想,那副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乃是范宽真迹,千金难求,若是此次错过了,恐怕我这辈子都寝食难安。而且那笑傲江湖曲谱也是传自广陵散中的绝迹珍品,大哥你就真的能狠下心来,不想得到此物?”丹青生面色焦急的向黄忠公说道。
“是啊,那率意帖中的字体潇洒凝练,古朴苍劲,是书法大家张旭难得的佳作。不管用甚么法子,我……我也要得到此物的。大哥,你是不是顾虑太多了,咱们看守梅庄十二年,也不曾发生任何事情,除了咱们这些老教众,还有谁记得任我行这人?你可不要被那三位长老几句恐吓的话给吓到了。”秃笔翁也是脸色骤变的说道。
“况且,咱们这次就利用一下那任我行而已,绝对下不为例。而且那杨兄弟乃是名门之后,武功十分高强,我绝不相信他会听命于日月神教的人,来救任我行的。那姓童的也拿出了五岳令牌,显然也是嵩山派之人了。他们两人都是名门正派,若是来救这任魔头,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黑白子也是一脸晦气的样子,向问天说出的那呕血谱早就勾起了他性子,若是不能得到,今后的日子恐怕都很难睡好觉了。
“够了,此事我意已决,不管杨章和这童化金到底是何身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咱们兄弟四人能够在这梅庄之中安度晚年,我绝不容许有任何一丝的错误发生。况且就算他们两人不是来救任魔头的,也可能是任魔头以前的仇人,若是他在狱中被人杀了,咱们一样是罪责难逃的。依照如今总管杨莲亭的脾气,我们四人照样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不管怎样决不能冒这个险。”黄忠公沉吟一下后,便大袖一挥的断然说道。
黄忠公在三人中向来威望最高,其余三人见他这副样子,就算是还有话说也只好噎进肚子里。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丁坚不疾不徐的声音来:“启禀大庄主。杨爷和童爷已在院外等候。”
“知道了,去请他们进来吧。”黄忠公一向过惯了避世不见外客的日子,不过今日因失信于人,作为江湖名宿的礼貌和风度。他也需要当面向人道歉的。
片刻后。张扬和向问天一前一后的步入琴堂之内。
“大庄主。不知你叫我二人前来,有何事商议,难道是大庄主已然决定。准备立刻让贵庄的高人来和杨某比剑?”张扬微笑着说道。
“咳咳,杨少侠,实不相瞒,此番请你二人前来并非为了比剑。而是因为门派中一些变故,老朽想要取消这次比试。这次食言而肥的确是老朽之过,为表歉意,老朽特地让人准备些许薄礼,请少侠一定要收下。”黄忠公说着话时,站在一旁的丁坚则捧着一盘金光闪烁的金锭来到张扬面前。
“大庄主这是何意?杨某可不是贪财小人,既然庄主不愿比剑,杨某当然也不会强求。至于这金银之类的,在下更不会要了。若是庄主诚心待我,就请备上一壶好酒,杨某敬各位庄主一杯,也就不虚此行了。”张扬与向问天对视一眼后,便故作不悦的说道。
张扬说这话的时候,他旁边的向问天目中精光一闪,身形不露痕迹的微微向旁边挪了一小步。
“好,杨兄弟果然是性情中人,既然你都这般说了,我丹青生今日就把剩下那两缸葡萄酒陈酿取出来全部喝了,咱们兄弟两人不醉无归。”黄忠公还未说话,丹青生倒是豪气的大声说着,随即便是吩咐旁边的丁坚一声,叫他去酒窖搬酒。
“杨少侠年纪虽轻,气度却当真不凡,而且你音乐上的造诣也是让老朽十分佩服。本来我黄忠公多年来修生养性早就滴酒不沾了,听你这番言语,若是不喝一杯的话,恐怕倒显得我小气了。”黄忠公也是笑呵呵的捋着胡须说道。
黑白子和秃笔翁二人倒是没多少言语,只是用一副十分眼馋的眼神盯着向问天,倒像是想他心情一软便留下那几件宝物给他们。可是向问天对两人的眼神却视而不见,只是站在一旁微笑着并不吭声。
不过向问天虽摆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可是谁也看不出来的是,他此时全身已然绷紧,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弓箭一样,准备随时爆发出本身的潜力来。
过了半刻钟后,那丁坚果然搬着一口三尺宽的大缸来,缸中装着三分之二的黄橙橙的酒液,他还未进屋,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飘了进来。
丹青生快步迎了上去,用早就备好的几个价值不凡的杯子用作酒器,先盛了几杯酒给黄忠公、黑白子、秃笔翁以及向问天等在列之人。
最后才用一个闪着剔透之光的杯子拿出来,装好酒后递给张扬,并说道:“杨兄弟,喝这葡萄酒当用上好的夜光杯,这样才能将葡萄酒的清纯甘美之味呈现而出。不过这夜光杯可不好找,我寻遍皇宫也才找了这一个出来,能结交兄弟这样的知己良朋,实在是我丹青生的荣幸。今日我就将此杯让给你喝,也算略表心意。”
“那就多谢四庄主了。”听得这番话,张扬也被这位其貌不扬却性情真挚的丹青生微微感动。
“别这么客气,你若是今后想要喝酒了,便常来梅庄找我便是。”丹青生豪迈说道。
生在金钱至上的前世,步入社会以后,张扬从未遇到过一个真正的朋友,他的那些社会上的朋友不过是一些为了利益而结交之徒罢了。
他也从来不信有谁会在第一次见面就能互相引为知己,可面对丹青生这番坦然话语。张扬也忍不住心中微动。
若不是此番另有目的,他还真想和这位性格直率的四庄主交朋友的。想到接下来要做之事,张扬不由心中微感歉意。
“好了,四弟,别在这儿磨磨蹭蹭了,咱们就一起敬杨兄弟一杯吧!何况杨兄弟和童兄弟若是有时间的话,也会再来梅庄做客的,你就别搞得跟生离死别似得。”黑白子强笑着说道,他言下之意当然是希望二人常来梅庄,这样一来二去。混熟了后。日后说不定有机会能将向问天手上的呕血谱骗回来。
“这是当然,有如此好客的四位庄主在,等我和杨兄弟云游江湖一番后,他日再回到杭州。必定要来再次叨扰的。请吧!”向问天说完。便故作豪迈的仰起脖子率先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其他四位庄主见他这般先喝完酒,自然也二话不说的拿起酒杯,仰起头来喝酒。
可就在这时。异变顿生,只见刚才还一副笑吟吟模样的张扬面色一沉,忽而身形如鬼魅般一动,噔噔噔噔的在四位毫无防备的庄主身上连点几下。
在一旁的向问天也是当即身形急闪,迅速将一旁伺候的丁坚给制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杨少侠,你这是何意?”黑白子面露惊恐之色来,当他说出这番话后,更加惊恐起来。
只因他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三位庄主似乎连哑穴也被点了,只是满脸怒色的盯着张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住了四位庄主,在下此番前来的确不是为了比剑,至于有何目的,四位应该能够猜到几分了。在下感激四位庄主的热情款待,更对几位的为人十分钦佩。在此,张某向各位保证,等事成之后,无论如何也会保住各位性命,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各位。”张扬对其他几人拱了拱手。
黄忠公等人脸色难看之极,无奈不能说话,只能用恶狠狠的眼光盯着他。
“向大哥,你先出去将庄里剩下几人搞定吧,这里暂时由我来处理。”张扬不以为意的转头对向问天说道。
“好,还好兄弟你神机妙算,若不是你提前制定出这套临时计划来,恐怕咱们也不会如此顺利的。这里就交给张兄弟了,我把庄子里的施令威和几个仆人搞定后,就再设法通知大小姐进来。”向问天说了这话后,便转身出门而去。
原来在后院的两日里,张扬为了确保以防万一,便额外想出了制住梅庄四人的计策来。不过这个计策可不是在甚么情况下都能实行的,毕竟不知他们几人之间是否有某种联系,而且也并不知他们与外界有没有联系。
若是一个不小心,让他们传讯出去,那救任我行的计策可就是白费心机了。
那样即便是成功救出任我行,也会立刻被魔教知道,这位前任教主立刻就会成为过街老鼠,根本无法翻盘了。
原本任我行能不能在做回魔教教主跟张扬没半点关系的,可是他想了想,任我行是魔教教主,对他这个准女婿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
若是他日以后,张扬的名望值达不到100点,说不定还需要借助统一魔教这种事情来扩大威望的。
何况任我行若是被追杀,肯定也会连累任盈盈,倒头来还是需要他来摆平,还不如一开始就计策完全,也就不会有以后的麻烦了。
有了这些顾虑,张扬自然对此事很是上心,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先将其他三位庄主一起制住,然后再找机会制住一向避世不出的黄忠公,可没想到这四人一起给他践行,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因而张扬便灵机一动的想出借着饮酒的机会,将这几人一起制住了。
而之所以将其他几人的哑穴点住,光留下黑白子可以说话,当然是因为此人在原著中的胆小怕死,而且贪婪无比的想要学任我行的吸心**。
这样的人虽然讨厌,可也是这四人中最好控制的一个。
“二庄主,实话告诉你,你们几人的一举一动。我就派人打听的一清二楚。若是你能积极配合我,将来我一定在任教主面前为你求情,不仅让你活命,而且让你生活的舒舒服服……”张扬微微一笑的对黑白子说道。
“你……你在说甚么?”黑白子脸色惊疑不定的说道。
“在这梅庄之中,有谁私自配了两把钥匙,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下去看望任教主?又有谁想要拜任教主为师,想要学他老人家的绝学吸心**……”说这话时,张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的?”黑白子目中又惊又恐的问道。
其他几人当然听懂了张扬的话,纷纷斜着眼不敢相信的瞧着他。特别黄忠公的眼神。简直恨不得想要立刻将黑白子给杀了。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问你,跟不跟我合作?我知道你志不在小,并不愿此生都窝在这梅庄之中。若是合作的话。你今日救了任教主他老人家。他日他登上教主之位。必定有你一份功劳。若是不合作的话,就算我答应饶过你,有着天王老子之称的向问天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我可不能保证他不会动你一根毫毛。”张扬软硬兼施的说出这番话来。
黑白子脸色阴晴不定的变幻多次后,过了许久,这才一咬牙的说道:“张少侠,我愿意跟你合作,一起救出任教主!”
其他几人听得他这番话,当即纷纷翻着白眼,虽然说不出话,肯定在心里把黑白子骂的天翻地覆了。
一顿饭工夫后,在安排了向问天守在外面以备异常情况发生后,张扬、任盈盈、黑白子三人来到黄忠公琴堂内室的床前。
黑白子熟门熟路的掀开床上被褥之物,拉开上面的铜环和铁门,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地洞来。
“圣姑,张少侠,请跟我来。”黑白子拿着一个火折子,当先跃下去。
张扬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是一个斜通往地下的阶梯。
等任盈盈跳下来后,黑白子在半丈远处缓缓带路。行了约莫二丈之后,前面便已无去路。
黑白子从怀中取出早就备好的一串造型奇特的钥匙,插入了一个匙孔,转了几转,向内推动。
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看起来重俞千斤的石门缓缓打开,再次露出一个漆黑的门洞来。
随着黑白子走进石门,沿途点燃一些早就备好的路灯,只见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长满青苔的石门前。
显然这里颇为潮湿,连石壁两侧都长满了各种苔藓类植物。只不过洞中的空气虽略微浑浊,倒不至于让人觉得气闷,显然是一座通风设施良好的地下囚室。
黑白子又取出一把奇长的钥匙,将门开了,这一次却是一扇铁门。
地势不断的向下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在这段路途中,黑白子为表忠心,还多次尽早的提醒两人前面的机关等物,做足了一副诚心投靠的摸样来。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张扬也不会全信了他,所以才会紧跟在他半丈远处,只要他稍有异动,以张扬此时的武功绝不会让他得逞。
不过这黑白子当然和原著中一般无二,三人很顺利的便又是来到一道用四道门夹合而成的厚重门前。
“这两道铁门之间夹了两道钉满棉絮的板门,是为了防止任教主老人家他的内功十分厉害,这棉絮是吸去他的掌力,以防被人击破铁门的。不过这都是东方不败的意思,我等只是奉命看守,听人摆布罢了。”见张扬面露疑惑之色,黑白子便乖巧的解释道。又瞧着任盈盈面色难看,紧接着才又解释了一句。
“东方不败这奸贼,竟将我爹囚禁在如此天日的地方十二年,枉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恩人。”任盈盈面色愤慨的说道。
三人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任何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数丈,才又见到灯光。
张扬只觉呼吸更加不畅,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
“东方不败老谋深算,害怕有人来搭救任教主,便特地命人挖通了这西湖之底。别人就算要偷偷救走任教主,也肯定不行,只因一旦凿穿牢壁,那些湖水便会立刻灌入,将任教主他老人家溺死在牢里。”黑白子借机骂东方不败的时候,见张扬似乎对此处的设计颇为疑惑,顺便为他再次讲起了牢房的原理来。
三人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了,而且越向前行,弯腰必须越低。
又走了数丈,黑白子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黑白子立刻弓着身子,指着开了方孔的铁门说道:“圣姑、张公子这就是囚禁任教主他老人家之处了。”
就在两人看向铁门之时,室内一个浓重的声音传了出来:“又是黑白子你这个小人,快给我滚得远远地!老子就算死都不会把吸心**传授给你这种奸猾小人,你就别枉费心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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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吸心大法
这人的声音粗犷中夹杂着些许暴戾,虽隔着牢房传来,依旧震得三人耳膜直响。很难想象一个人被囚禁在西湖牢底十二年后,居然还能表现的如此中气十足,可见此人必是内功非凡之辈。
“爹?我是盈盈。”任盈盈试着喊了一声,语气中既有悲伤,又有惊喜。
“黑白子,你又找人来装神弄鬼,我可不会上你的当,别再白费心机了。”谁知牢房中的声音却充满了质疑。
“任教主,外面之人的确是当今圣姑,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如今小人已经得到梅庄其他三位庄主的钥匙,特地来放你出去的,你若不信,等我开了牢门,你一看便知了。”黑白子急忙解释道。
说话间,黑白子从怀中掏出在其他三位庄主得来的四条钥匙,将厚重的铁门打开。或许是害怕的缘故,他根本不敢进入室内,可是怕引起他人的怀疑,只好颤抖着四肢走了进去,动也不敢动的呆在角落位置。
为防止被黑白子困在狱中,在黑白子走进牢房后,张扬这才领着任盈盈跟了进去。
任盈盈本来和张扬十指相握,此时由于心情紧张之下,手心中全是汗水。
两人并肩迈步进入室内,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有一个三尺来高的榻。
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凌乱的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头发须眉都是深黑之色,全无一点斑白。
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
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
“爹。女儿不孝,这些年来让你受苦了,今日我便是来救你出去的。”任盈盈泪眼婆娑的说道。
任我行却不答话,随手拨开挡住双眼的凌乱头发,借着微弱的火光,用怀疑的眼神瞧着张扬和任盈盈。
“你真的是盈盈?那我考你几个问题,你若依依答对,我才相信你是我的女儿。”任我行微眯着眼睛说道。
在西湖牢底的十二年虽没有让他断送性命,可已让他养成了谁也不亲信的古怪脾气。话说回来,不管是谁被囚禁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十二年。恐怕都会变得如此。
接下来任我行连续拷问了好些个隐秘的问题,任盈盈都依依答对后,他才相信了她的话。这才让黑白子和张扬近身,用事先准备后的铁锯将他手脚上的镣铐给锯断。
“哈哈哈,我任我行终于重获自由,东方不败,我一定要杀了你,重夺日月神教掌门之位……”刚一得自由,任我行便仰天怒吼起来。似乎将这些年的怨气都发泄在这一吼之中。
四人从牢底返回梅庄,任我行在庄中洗漱一番后,这才和两人又回到黄忠公的琴室。
经过打扮后的任我行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阔口。气势不凡。虽十二年被囚居,除了脸色颇为苍白之外,他此时肃然坐在堂上之时,依旧有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散发而出。
“哈哈。这么说来,这一次将我从西湖牢底中救出,功劳最大的人莫过于这位张兄弟了。恩。果然是年纪轻轻,一表人才,难怪我家盈盈看上了你。好,不错!”任我行听完向问天将整个事情经过述说完以后,这才上下打量张扬一番后,笑着说道。
“爹,你可别乱说,人家甚么时候看上张大哥了……”任盈盈脸色微红的娇羞说道。
“别以为你爹我老眼昏花,在地牢中的时候,我可是看到你拉了他的手,若不是看上人家了,怎会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任我行大笑着说道。
任盈盈俏脸更红,她本来生得美艳,此刻双颊上染着红霞,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任教主,你有所不知,张兄弟虽然年纪轻轻,不仅武功高强,智慧超群,如今已是衡山派的副掌门,统领着衡山一派。”向问天借机拍张扬的马屁说道。
“哦?竟还有此事,那衡山虽是小门小派,如此年轻便成为衡山副掌门,也算的上青年才俊了。盈盈你既然和张兄弟情投意合,我又怎么会反对。”任我行摸着颚下胡须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张兄弟,那衡山一派太小,你不如辞了那衡山掌门,跟我上黑木崖去。只要帮我重夺了日月神教掌门之位,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教主了。凭着你和盈盈的关系,有朝一日我一旦入土归天,你便是神教教主了。我日月神教教众数十万人,直系弟子也有两万人,可比你管百八十人的衡山派强得多。”任我行将目光投向张扬,颇有招揽的意思。
“任教主,在下受刘正风前辈所托,才接管衡山一派,不求将门派发扬光大,但也暂时不能改投别派的。教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张扬不卑不亢的说道。
“人各有志,如今我尚未重夺回教中大权,想必兄弟觉得任某是在说大话。不过要不了多久,你便会知道任某所言绝对非虚。”任我行颇为不悦的说道。
“教主,张兄弟不是这个意思,他如今才任了一个月的衡山掌门,若是眼下退位的话,肯定让江湖同道耻笑的。”向问天再次帮忙说话,经过这一个月来的时间观察,他对张扬是越来越佩服,自然不希望任我行一开始便将他得罪了。
“原来如此,好吧,张兄弟,等我他日夺回教主之位以后,届时任某再邀你再加我日月神教,你不会反对吧?”任我行再次眯起眼睛,看向张扬。
经过囚居生涯的任我行不但没有改掉狂妄自大的性格,还让他更加的刚愎自用,一旦是他认定的事情,便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在他看来,邀请张扬入教,那已经是对他营救自己的一种恩赐,张扬没理由会拒绝。
面对如此的咄咄逼人,若不是看在任我行是他未来岳父的份上。张扬早就给他一巴掌了。
“不好意思,任前辈,在下一向是胸无大志,对贵教的副教主不感兴趣,还请你另选他人吧。”张扬淡淡的说道。
“你……”任我行怒然一拍旁边的桌凳,桌椅登时粉碎,足见其掌力极为雄浑。
“爹,张大哥既然不愿,你就不要再勉强他了。若不是他查出你被关押的地点来,又亲自对付梅庄四人。光凭我和向叔叔两人,想要救出你来可不太容易。”任盈盈见两人一副要掐架的样子,赶紧在一旁劝道。
“是啊,教主,张兄弟为人仗义,性格耿直,你就不要再逼他了。等它日他和圣姑成亲,你们自然就成为一家人了,何必急于一时?”向问天也急忙说道。
“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说的话,大家脸面可就挂不住了,那我就不再提此事。”任我行将脸上的愠怒一敛。随即又转过头说道:“盈盈,你这次出来,有没有带三尸脑神丹来?”
听到三尸脑神丹个名词后,琴室内被点了穴道放在一旁的黄忠公三人纷纷面色陡变。就连站在一旁的黑白子也是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
作为日月神教的资深教众,他们哪会不知这种丹药的厉害之处。
只因此毒药中有三种尸虫,服食后一无异状。但到了每年端阳节午时,若不及时服用克制尸虫的解药,尸虫便会脱伏而出。一经入脑,服此药者行动便如鬼似妖,连父母妻子也会咬来吃了。
若不是凭借这种毒药,任盈盈一个仅仅二十不到的弱质女流,就算贵为魔教圣姑,也不可能让三山五岳的头目效忠于她。
三山五岳的人中可不乏聪明机敏之辈,可是在毒药的控制下,只能乖乖被当做枪使,足见毒药的厉害之处。
“我身上倒是还有十几颗来,爹你问此事做甚么?”任盈盈疑惑的问道。
“现在就给我四颗吧。”任我行也不解释,直接伸出手来讨要。
任盈盈从怀中取出一个褐色小瓶来,从瓶中倒出四颗灰色的丹药来,张扬在一旁倒是没闻出药中有何异味。
任我行接过丹药后,便转过头来道:“黑白子,你协助救我有功,这颗丹药是奖赏给你的,拿去吧!”
黑白子一听这话,当即面色陡变,不过犹豫片刻后,只得‘苦着脸’并道谢的接过丹药,然后眯起双眼恐惧的将其吞下肚中。
“好,去把这剩下三颗丹药喂给你的三位兄弟吃吧,这是奖给他们的。”任我行淡然说了后,便将手中三颗丹药交给黑白子。
听到这话后的张扬眉头一皱,他早前答应过要放过梅庄三人的性命,此刻怎能坐视不理。
可当他刚要出手阻拦之时,任盈盈却拉了他一把,并悄声在其耳旁道:“我有解药,无须担心。”
张扬听了此言后,这才顿住脚步。心想一定要在离开梅庄前帮他们讨要到解药,否则真就是言而无信了。
黑白子忐忑不安的走过去,将毒药依依喂给被点了穴的三人。
“你们梅庄四人,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名的人物了,现在你们都吃了这颗丹药,只要乖乖听命于我,日后一旦重夺教主之位,定不会亏待你们的。”任我行放声一笑的说道。
黄忠公三人在被强行服下毒药以后,在任我行的默许下,已被黑白子解开穴道。
秃笔翁和丹青生二人均是用愤慨的眼神盯着黑白子,一言不发。
而黄忠公则是淡然一笑的说道:“想不到任教主再次重返武林,嘿嘿……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就萌生退意。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又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诸多的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冷,所以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
黄忠公又转头来,对张扬拱手道:“尊驾武功极高,智谋又富,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嘿嘿,在下佩服得紧……”
较是张扬面皮较厚,听了这话后,此刻也颇觉不是滋味。
“够了,黄老头,你只需说日后是否效忠于我,别东拉西扯这些闲话……”任我行颇不耐烦的打断道。
“任教主,老朽早就活够了,再不想效忠于任何人了……”说完之后,黄忠公身形一闪的便是朝屋外奔去,与此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根蓝色圆筒出来,正是当日魔教三位长老给他的传信烟花。
他速度极快的闪出屋后,便是一拉烟花后的引线,想将此烟花放上天去。
张扬的轻功本来不凡,阻止黄忠公可谓是轻而易举。只是他本以为黄忠公是想逃出去,所以并未阻拦。
没料到他竟是有此意外的一举,待张扬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道耀眼红光从圆筒中冒出,待它要飞到天上去的刹那间,忽而一阵强风刮起,强烈的吸引力从任我行身上传来。
电光火石间,黄忠公连带着他的烟花都被这吸引力拉扯的猛然后退,手上烟花便是一歪的射到了旁边的地上去。
“这是吸心**……”黑白子不由的惊呼出声。
他这声惊呼还未说完,只觉任我行身形一闪的窜出,倏尔来到黄忠公的面前。
“你这老不死的,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先吃罚酒吧。我这吸心**十二年来都未曾用过,今日就让你尝一尝其中滋味……”说话间,任我行猛然伸出右手,向黄忠公头顶盖去。
“大哥……”秃笔翁和丹青生二人面色陡变之下,便想要迈步前去营救,却被向问天横向一档的拦住身形。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黄忠在劫难逃之时,只听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任教主,你刚刚出狱,又何必妄开杀戒?”
接下来,在任盈盈的惊呼声中,向问天瞪大双眼的神情中,只见张扬伸出一掌迎向任我行的吸心**……(未完待续。。)
ps: 不好意思,因构思情节,这章晚了点。
感谢‘小狮子迷、坏蛋壹枚、水墨的墨水’三位书友的慷慨打赏哦。
第一三零章 斗任我行
眼见张扬不顾死活的闪身而来,任我行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的伸出一掌与之对在一起。
“爹爹,别伤了张大哥……”任盈盈吓得惊呼出声。
任我行乃是当年的天下第一,虽被囚禁十二年,可其功力显然是不减反涨,即便是张扬再厉害,毕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她当然不认为其能敌得过任我行。
“真是女大不中留……放心吧,对于我这个准女婿,我还不至于用吸心**对付他。”眼神轻蔑的瞧了张扬一眼,任我行这才淡然说道。
可他刚说出这话,在接触到从张扬身上涌出的雄浑内力后,脸色竟是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不敢再轻视对方分毫。
在两人对掌之际,一圈圈无形的惊人气浪涌出,将离得最近的黄忠公头发吹得四散而开,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周遭的树叶、花草更是被吹得纷纷飘落而开,好端端的花园在片刻之间就像是被狂风扫过一般。
向问天用手遮住眼睛,表情极为惊讶的看着正在斗内力的二人,以他对任我行的了解。若是任我行故意相让的话,肯定是表情轻松,还会说一些场面话的。
可此时的前教主表情凝重,哪有丝毫闲情逸致的样子?
这不由让向问天想到一个惊人的答案:难道张扬的武功已经能和任教主比肩?
而场中由内力外放引发的狂风如此之大,也间接证明了他的猜测,不由得让他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其他人显然也看出其中端倪,皆是表情各异的盯着场中两人。张扬如此年轻竟有这般内力,当真是逆天之极。
“张扬,这黄忠公不服从于我,按照教规理应伏法,我这是在行教中之事。你为何阻拦我?要不是看在盈盈的份上,你在本次营救我计划中出了些许薄力,老子就要让你尝尝我吸心**的厉害。”任我行须发皆张的说道。
任我行说出用吸心**的话来,主要目的还是吓吓张扬,让他知难而退。
“任教主,在下并非有意阻拦,只是我早前答应保住他们四人性命,说甚么也不能食言而肥的,大丈夫顶天立地,请教主为在下考虑一二。”张扬耐着性子说道。
任我行听了这话。还以为他有服软之相,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把他气炸了。
“只不过,若是教主实在震怒之极,想要使出你的绝技吸心**,在下也只好领教一二了。”张扬语气十分淡然的说道。
旁边几人听了这话,不由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这简直就是**裸的挑衅,对任我行这个疯子的挑衅啊!
本来对张扬满肚子怨气的丹青生见状,也不由心中一软的说道:“既然张兄弟有此心意,之前的过节就一笔勾销吧。你不必为了一句话,为我几人拼了性命的。”
秃笔翁也是在一旁点头,显然也同意他四弟的话。
“张少侠,你年纪轻轻武功和智谋都是江湖罕有。更为难得的是你有一颗行侠仗义之心,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江湖的福萌。今日你的这番心意,老朽心领了。我黄某活了大半辈子。早就活够了,也不在乎这已是半刻的,你就让开吧。”黄忠公也是出声劝阻道。
任盈盈和向问天也是纷纷开口。想要劝阻二人。可无奈两人都是内力顶尖之辈,在他二人对掌之时,身前一尺处就好像隔了一层无形的气墙一般,让人根本近身不得,更别说将他们分开了。
“好,看来是老夫退隐江湖太久,想必江湖中人都记不得老夫的吸心**了。年轻人若是有冲劲固然很好,可是太过狂妄自大,将来必定要吃大亏的。你既然如此冥王不灵,老夫就让你见识见识何谓吸心**,顺便替敲打一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任我行说话之间,便将与张扬对掌的左手横拨而开,施展出他的自创绝学吸心**。
与此同时,张扬只觉得浑身内力如同不受控制般的朝着掌心狂涌而去。这种怪异之极的功夫,在疯狂吸收他内力之时,甚至带动着他周身皮肤,让他全身都在呈现波浪状的翻涌而动。
特别是他脸部的皮肤一瘪一凹的波动不已,看起来甚是吓人。
“哈哈哈……老夫的吸心**滋味如何,若是你想要投降就点一下头。不然的话,再过一时半刻,任你武功再高,内力再强,在老夫的吸心**之下,也会被吸成一具干尸。到时候,可就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了。”任我行嚣张大笑的说道。
“张大哥,你赶紧向我爹点头认错吧……”任盈盈带着哭腔在一旁劝道。
“是啊,张兄弟,败在任教主手下并不是甚么丢人的事情,你快给他老人家认个错,不然可就糟了……”向问天也是迭声劝说。
张扬本不想和任我行闹得太僵,可是此时对方使出吸心**来,他也没必要坐以待毙。
“任教主,你的吸心**固然厉害,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可要让你失望了……”张扬冷声说完后,双眼猛地一睁,一股冰冷至极的真气猛地从丹田处一窜而出,朝着掌心处涌去。
这个时候,一股冒着寒气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掌上凝结而成。
“这……这是寒冰掌!”精通一种化真气为冰的‘玄天指’功法的黑白子惊呼出声,他自然看得出,张扬所使的功法可不是他小打小闹的武功可比,两者显然有着天渊之别。
在黑白子惊叫之时,原本狂笑不已的任我行也是立刻收住笑声,脸色顿时大变.
只因他在吸收了这股冰冷至极的真气以后,只觉得胸中顿生一股刺痛之感,随着这种古怪真气吸收的越多,这种刺痛之感就更加强烈。
“你这是甚么武功?”任我行脸色阴沉的说道。
“任教主,刚才黑白子已经说过了,它叫寒冰真气。”张扬冷冷说道。
片刻以后,任我行忽而勉强一笑的说道:“哈哈。张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有如此内力,当真举世罕见。你我并非敌人,有甚么事情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样吧,大家数三个数,同时收手如何。”
他如今说这番话,当然不是为感激张扬的救他脱险之恩。
他此刻胸中只觉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可为了顾全颜面,这才强作镇定说了这番话。
要知道张扬在变态系统的帮助下,此时的寒冰真气修行甚至比左冷禅还要高明许多。
在短时间的吸收此真气后。任我行立刻感到了强烈的不对劲,惊骇之下,他甚至只能不断削减吸心**的力度,可依旧不能减轻吸收了这种古怪真气在胸中捣乱。
因而不得已之下,他才说出这番类似讲和的话来。
原著中的任我行嗜杀成性,控制欲极强,若是有谁不顺他的意,他就要将之灭掉。可也别忘了,他可是一代枭雄。对于可以轻易灭掉的敌人当然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对待和他同一等级的高手,那种态度就不一样了,就像在少林寺对待方正大师之时,他也不敢有太多造次的。
“如此甚好。”张扬当然不想和未来岳丈闹翻。立刻点头同意。
两人在心中默数三个数后,同时后退两步,收功而立。
“张大哥,你没事吧?”任盈盈快步跑来。关切的问道。
张扬对她示意无碍,随即又对任我行拱手说道:“多谢任教主手下留情。”
任我行本来怕他将寒冰真气克制吸心**的事说出去,见他如此懂事。面色倒是好了几分。
他并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刚才张扬及时收手,没有将寒冰真气狂灌进入他体内,他此刻恐怕都被冻成冰人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要知道原著中,左冷禅当日就是用寒冰真气灌入任我行体内,害得他不得不让几人一起护法为他疗伤,这才保住性命的。
而张扬比左冷禅还厉害的多,若不是故意收敛了寒冰真气,只是灌入一些许真气进入他体内,他此刻恐怕都倒下了。
“好,看在张兄弟的份上,我就留下你们的性命。这样吧,黑白子,你先将你的这三个兄弟关入梅庄大牢,最多半年时间,等我的消息再把他们放了就是。到时候,我会给你们四颗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你们是走是留都可以。”任我行沉吟片刻后,便大手一挥的说道。
张扬眉头一皱,正想开口,向问天却提早一步说道:“任教主他老人家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然答应了此事,就不会再为难你们几个了,还不快叩头谢恩。”
向问天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张扬听得,意思是教主已经让了很大一步了,你就不要再逼他了,否则大家都讨不得好。
张扬自然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想了想后,便不再开口,反正几个月后再派人来看看他们四人是否重获自由就行了。
接下来,在众人出乎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黑白子直接向任我行表忠心,说是要投靠他,经后为他效力。
而梅庄其他三人当然没有叩头谢恩,在黑白子的押解下,进入地牢之中。
“张兄弟,我任我行向来恩怨分明,刚才我已经答应了你,放了梅庄四人,那你之前救我的恩情也就一笔勾销了。任某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加入我日月神教?只要你愿意,我在此向你保证,这副教主之位非你莫属。而且你加入我派以后,你和盈盈的事情,我当然会全力支持的。”任我行脸上涌起一抹热切之色。
他这句话中的份量当然不轻,既有权力又有美色相诱。原本以为张扬武功再高也不会太惊人,可自从刚才交手之后,任我行再次生出想要招揽他的想法来。
任盈盈听了这话,却难得的没有开口阻止,只是脸色娇羞的望向张扬。
“任教主,你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还是以前的意思,暂时不会改投他派。”张扬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甘愿当任我行的跑腿。就算他日加入日月神教,也是等到他死了之后。
“你既然不愿加入我日月神教,那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相干,请吧……”任我行淡然说道。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张扬对几人拱了拱手,转身向屋外行去。
任盈盈上前追出几步,却是被任我行叫了回去,显然和这个爹相比,张扬的分量还轻一些。(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章 二十八铺
“恭喜宿主,在任我行手中成功营救了梅庄四位庄主,做了一件侠义之事。按照此事的难易程度,系统将会用3000兑换点,以及名望值加5作为奖励。”在张扬孤独的踏出梅庄之时,苍老师喜悦的嗲声忽而在耳旁传来。
“不会吧,做这件事居然还有奖励!”听到这声音,张扬立刻喜出望外了。
此次前往梅庄虽救了任我行,可他在意气用事之下,为了梅庄四友和对方闹翻,连任盈盈都没偏向于他。
从利益上讲,张扬此次梅庄之行既没讨得美女欢心,又得罪了未来岳父,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不管怎样,他若是不去救梅庄四人的话,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安心的,所以他问心无愧。
至于这次的兑换点和名望值奖励,倒是让他颇感意外。
特别是3000兑换点,还真是有雪中送炭的感觉!
要知道在前往梅庄前,为了得到至尊级大抽奖的奖励,他为兑换那时空暂停器,还搭进去27点名望值作为抵押。
“看来用27点名望值抵押的2700点兑换点可以还清了。”
想到此处,张扬不由得松了口气,用这次得到3000兑换点,还系统的高利贷算是有着落了。而且还得了5点名望值,算是更加意外的收获。
算起来,他如今的名望值加起来也有85点了,距离一百点的目标值只剩下15点。
“还差15点名望值就可以自由出入本世界了……”想到这个好处,张扬刚才的郁闷便一扫而空了。
他用这笔兑换点连本带利还了系统以后,最后剩下的兑换点也仅仅还有55点而已,不过至少没有负债,让他也颇为开心。
离开梅庄以后,张扬在杭州雇了一辆马车悠闲的转程回衡山。反正也没重要的事,路上遇到客栈就歇宿。有美食就享用,倒像是旅游一般的闲适。
就这样行了约莫十日后,这一日路过一个叫洛林的小镇。
张扬之所以关注这不算有名的小镇,只因当初离开衡山之时,向大年交给他一份关于衡山派在外地的秘密联络地点,而这洛林小镇就有其中一处。
来到小镇后,张扬信步来到一家经营棺材丧葬的白事店面中。
店家是一位身穿道袍的白胖胖中年人,这个时代做白事的人因风俗缘故,并不会随便拉客户,不像后世的棺材店进门还要笑脸迎客。
在这个年代做一行的一般都是苦瓜脸。而且多数长得颇为吓人,像胖掌柜这般只是慈眉善目的都不多的。
那胖掌柜见到张扬进门,只是抬眼瞄了一下,便自顾自的忙活起来,并不主动招呼。
“掌柜,我是来办喜事的。”说出这口号之时,张扬自己都颇感尴尬,只因衡山派在外的据点中,没有一家是办喜事的店铺。所以这口号就用了它。
而如今在丧葬店铺说出这番话来,当真怪异之极。
还好如今正值一大早,店铺中除了胖掌柜外,倒没有其他人。否则别人肯定把他当做神经病了。
可若这家店铺老板不是衡山派中的联络人,那张扬就只能面对被轰出去的危险了。
“哦?请问阁下,是家中哪位办喜事?”胖掌柜微感诧异后,这才回过头来仔细打量张扬的面貌。并立刻似模似样的说出这句话来,听其口气,他好像真是要办喜事似的。
古代的喜事和丧事与后世完全不一样。也不可能由同一个店铺经营,若是这样的话,那家店铺是绝不会有生意的。
这胖掌柜的话当然是衡山派对外联络的暗语,张扬听了这话后,这才松了口气。他当即也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的令牌,牌子上刻着衡山二字,在令牌的最下角则是用楷书写着‘张扬’二字。
那胖掌柜立刻上前两步,近距离瞧起令牌来。当看清令牌中的字样后,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将刚刚开启的店门关上,一改刚才的怠慢态度,十分恭敬的将张扬引致内屋中。
在一间类似宴客正厅的地方,此人先是匆忙叫人备了茶水糕点等物上来,然后又打发了下人出去,等到屋中空无一人的时候,这才跪下行礼并说道:
“属下孤云,参见掌门,不知掌门今日前来,有失远迎之处,还请恕罪。”
“这里没其他人,孤云兄就起来说话吧。我今日来此的目的是想查看一下近日来有关门派中的大事,和江湖中其他门派的机密事件,想必已经有人用飞鸽传过来了吧?”张扬沉吟一下,便面带笑容的说道。
“掌门来的正好,三日前,属下刚刚收到一封从外地传来的信件,这就那给您过目,掌门稍等片刻。”说完这话,孤云便急匆匆的离开厅堂,过了小会儿后便双手捧着一个信封前来。
张扬接过信封一瞧,却发现信中的内容大多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或者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内容,忽然才想起其中缘由来,不由得开口说道:“我初任掌门不久,对于信件中的密语,还不太熟悉,请孤云兄帮我解读一二吧。”
为了防止门派中的重要事件外流,这信封中的内容采用了一种专用的加密手段处理过,所以张扬才会看不懂。
接下来,这位叫孤云的弟子便开始为张扬逐句的念着门派和江湖中发生的大事来。
其中当然包含了一些门派的人事变化,派内发生的大事,以及最近江湖中各门各派的异动情况等。
当然传送这些消息来各个据点,还是为了让分布在各地的一些探子掌握最新情报,并分配一些任务给这些探子,以及让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在外经商的外门弟子知道派内最新动向。
若不是有这样一条渠道的话,这位叫孤云的弟子恐怕还不知道张扬的真实身份的。
“孤云兄,你刚才说恒山派接到了嵩山派的除魔邀请,说是魔教将会前往福威镖局一带搜寻辟邪剑谱的下落,此事发生的时间是多久?”张扬听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便是立刻反问道。
只因按照原著所述,嵩山派邀请恒山派前往福州,那可是一个天大的陷阱。最终让恒山派中的定逸师太在二十八铺中被嵩山派的高手偷袭死于非命。
若非如此的话,原著中的令狐冲也不会乘此机会交好恒山派,最终得了门派中的掌门之位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发生的实在太过超前了些,若按原著所述,至少也该在半年以后发生。
他细想一下,估计多半是因自己来到这里打乱了很多事件的序列,造成了蝴蝶效应。而改变原有进程。
这样的事情倒是不少,比如上次关帝庙营救华山派一事,也是提早发生的,而且事件的地点也改变了。
“回禀掌门,据这上面交代,此事应该是半月前所发生之事,而这件事乃是我派中潜伏在恒山附近的探子探听得知的。”孤云老实回答道。
听得此言后,张扬不由陷入沉思之中:“按照消息说来,恒山派的那些尼姑们现在恐怕已快到达二十八铺了。此次出行。恐怕仪琳也在其中。仪琳已经是后.宫中的一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出事的,得想办法帮她们一把才行了,不过……该怎么帮?”
想了小会儿还是毫无头绪后。张扬只得把这事暂时放到一旁。
“除了恒山派外,其他门派有接收到邀请?”张扬再次问道。
“咱们与嵩山派已经闹翻,他们倒是没有送邀请给我们。至于其他门派是否收到邀请,这信息中倒是没有详细交代。”孤云有板有眼的回答道。
随后孤云又说了一些江湖门派中发生的大事。比如说海沙帮更换帮主,以及少林派的一位得道高僧圆寂的消息。当听到一些有用的事情时,张扬偶尔会询问两句。
差不多一刻钟后。张扬本以为听不到甚么有用的消息了,却听孤云继续侃侃而言的说道:“据探子来报,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亲自修书给各大门派,说华山派二子弟劳德诺无故失踪,不听师门号令,现已被逐出华山派门下……”
“劳德诺被逐出华山派了,这事是多久发生的?”张扬眼睛一睁的问道。
“按照这上面所说,也是差不多半月前的消息了。”
随后孤云又念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的消息后,张扬才满意的点点头,又嘉奖了这位驻守在此的外门弟子,便婉拒了这位弟子拍马屁给他接风的请求,欣然离开此地。
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在小道上徐行,装饰齐备的车厢中,张扬静静盘膝坐在舒适的软垫上。
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在调息打坐,其实他正在和千里之外的华山弃徒劳德诺进行传音。
“德诺,你如今的辟邪剑法修炼到甚么程度?”张扬在心中念道。
“回禀主人,在您的提点下,我现在基本已将这套辟邪剑法修炼完成了,只不过其中一些招式还不太熟悉而已。”可能是被割掉了某个东西,如今劳德诺传音时的声音变得颇为沙哑。
“好,你辛苦修炼辟邪剑法,终有一日能够出人头地的。现如今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你去买一匹好马,速速前往距离福州以北的一处名叫‘二十八铺’的地方,若是碰上恒山派的尼姑遇难,你定要全力出手相帮。而且,特别要注意保护其中一名叫仪琳的弟子。”张扬鼓励一句后,便将正事说了出来。
他本来打算亲自前往二十八铺相救恒山派的,反正从杭州回去,顺道也会经过二十八铺,只是稍稍有些绕路而已。
只因他此时的位置距离二十八铺可能还有三四天的路程,怕到时候赶不及就糟了。所以便想起身处福州的劳德诺来,他距离二十八铺仅有一两天的路程,应该可以提早赶到。
只希望这期间恒山派的尼姑们走慢一些,缓两天到达二十八铺了。
劳德诺得了任务以后,当即恭敬的答应下来。只因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张扬一念之间,他不敢不恭敬的。
吩咐了劳德诺先行前往后,张扬放心许多。不过为了仪琳那傻妞的安全。他还是让马车连夜赶路。
两天以后,他接到劳德诺的消息,并确定了恒山一派还未到达二十八铺,而嵩山派的人果然已经开始在那里展开埋伏。
至于埋伏的方式,倒是和原著中类似,这些人先是假扮马匪将小镇里的大部分人吓走,然后便派了很多手下假扮成百姓混入小镇中。
恒山派的尼姑们是在劳德诺到达后的第二天中午赶到那里的,而张扬在催促车夫连夜赶路下,终于在那天晚上到达了二十八铺。
此小镇的准确称呼应该是廿十八铺,乃是浙闽间的交通要道。仙霞岭上行旅必经之所。
嵩山派的主力人马在这里集结埋伏,既不会担心会错过恒山派众人,还能不露痕迹的将恒山派几个阻碍并派的定字辈师太除掉,实在是最为理想的所在。
按照原著所述,恒山派应该在下山途中就遭到一小范围的袭击,伤亡不大。可在这里遭到伏击,定会遭受重创。
张扬来到小镇的时候,天色已擦黑,镇上安静异常。
从马车下来后。他让车把式找一家客栈休息,自己则在茫无一人的街头疾走。
“前面应该就是劳德诺所述的悦来客栈了。”见前方不远处红色灯笼高挂的二层小楼,张扬喃喃自语的说着。
刚才收到劳德诺的消息,嵩山派已经派人调开了恒山派的小尼姑。然后抽出主力围攻定闲和定逸两位师太。
因嵩山派这次派了四位嵩山太保出手,以劳德诺现在的实力对付其中两个还可以,可同时面对四人,那是万万不敌的。所以张扬没有让他贸然行动。只是让他暂时保护好仪琳再说,至于其他人张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过既然侠义之事会有兑换点奖励,张扬在到达廿十八铺后。这才叫劳德诺外出寻找定闲和定逸的下落,而他自己则朝聚集着仪琳几位小尼姑的悦来客栈前往。
可当他距离客栈尚有十丈距离时,便听到里面偶尔传来几声兵器交击之声。
“难道嵩山派之人已经找到此处了,竟敢打仪琳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张扬心中这般想着,脚步不停的来到客栈门外。
他来到客栈门口,没有立刻贸然的闯进去,只是隔着门板侧耳倾听。
此时客栈中已听不到女子的声音,只听一个颇为猥琐的声音说道:“这一批尼姑中倒是有几个漂亮的货色,不如挑两个出来爽一爽……”
“这可不行,你忘了上面的吩咐了,若是这次事情办砸了,少则受到门派重罚,重则会丢脑袋的。为了几个尼姑而已,你小子真是色胆包天,不要命了么?”另一个粗豪的男子声则是立刻制止说道。
“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你何必如此认真。不过话说回来,其中有几个小尼姑真是长得不错,特别是其中一个,那胸前两团肉简直大得不得了,刚才制住她们时,倒是没来得及好好体会一番。眼下我过去摸一摸,这总不会坏了规矩吧?大不了等回家以后,我请你到回雁楼搓一顿,怎么样?”那声音猥琐之人依旧死性不改的说道。
“这个……那好吧,你只是摸一摸而已,千万别搞出其他事情来,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另一人似乎考虑了一下,这才用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张扬一听两人对话,差点气得七窍生烟来,那个猥琐至极的家伙说的胸前雄伟之人还能是谁,多半就是仪琳了。
这家伙居然敢打仪琳的主意,当然把他气得够呛。
可正当他刚想踏进门去,将两个触碰其逆鳞的家伙处理掉的时候,只听苍老师的声音忽而在耳边响起:“亲爱的宿主,您刚刚激发了一条隐藏任务:在一个时辰之内,顺利摸十位尼姑的光头。任务成功之后,可以奖励您笑傲至尊武学轮盘大抽奖一次。提醒宿主,该任务没有惩罚,一旦时限过去,该任务会自动消失。”(未完待续。。)
第一三二章 十个尼姑
“原来又是隐藏任务,只不过……摸十位尼姑的光头也算是任务?武侠系统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张扬不由得在心中狠狠的鄙视一番。
作为一枚文科学子,他自然知道,这佛门中人之所以剃光头是以此来表示清净。
出家人剃头后,以作人天的师表典范,为了要出离这个恶浊的世界,到更好的地方去。
这也是方便来教育社会大众脱离苦难,心生智慧。
特别是尼姑剃光头,还有告诫他人别来干扰她的意思。
据一些佛门典籍记载,若有人干扰尼姑们的修行,此生必有恶事緾身,灾祸不断,痛苦终生,并且死后还遭更重的恶果!
若他不知道还罢了,可既然知晓其中利害,再去摸人家光头的话。即便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可心中总觉得有些渗得慌。
“又奖励笑傲至尊武学轮盘大抽奖一次?为毛每次刁难的任务,奖励都这么诱人。即便是任务没有惩罚,都忍不住想要去完成。”
听到这个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的任务后,张扬再次陷入短暂的纠结之中。
“管他的,得到笑傲至尊武学再说。这个任务的时限只有一个时辰,如果这一次错过的话,恐怕再也不会来了。”张扬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虽决定做这个任务,可还是要想一个万全的办法才行。
首先做这样的缺德事情至少是不能让当事人知道的,里面的尼姑应该都是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
到时候只要进去搞定两个看守的龙套,再打灭里面的蜡烛,就能摸到光头了。
完成任务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让这些尼姑认为自己是被黑衣人摸了,而不会怀疑他。
他想出这番计划当然只花了片刻时间。在他匆匆的制定完计划时,借着窗户的孔洞。只见房中的那位猥琐的家伙已忍不住朝小尼姑们所在的阁楼走去。见此情景,张扬再不迟疑的踏入屋中。
他怕两个家伙认识自己,叫出他的姓名后,会让楼上的小尼姑们知道他是谁。所以他只是悄悄的走进去,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两个倒霉蛋。
两人应该是嵩山派的二代弟子,武功在江湖二三流左右,以他如今的武功,加上又有偷袭的优势,自然在两三个回合就用点穴之术搞定二人。
而对于那位想要‘非礼’仪琳的家伙,张扬在其重要部位狠狠的来了几脚。保证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完成男人的事情后,这才朝阁楼上走去。
在上楼之前,他将楼下的光源打灭,又顺手捡了两块石头在手中,在上楼后便将阁楼的两处灯笼也打灭了。
一瞬之间,阁楼上漆黑一片,短时间内目不视物。
适应短暂的黑暗以后,借着街外透过窗户的微光,可以看到阁楼上迷糊的轮廓。
张扬走进阁楼中央那间房门打开的客房中。只见房中的桌子旁放着一团团白蒙蒙的影子,这些影子或站或坐的被放在地上,大致能判断她们就是被点穴的尼姑了。
他轻手轻脚犹如做贼一般的走进屋中,不知怎的。心情居然比杀人的时候还要紧张。
也的确如此,摸尼姑的光头说起来算是一种十分卑劣的事情了。
还好这些尼姑都穿着灰白的衣袍,加上头上又是光头,在黑暗中倒是勉强能看到轮廓。
咬了咬牙。张扬终于鼓起勇气朝尼姑们的光头走去,走到一位被放在桌脚旁的尼姑身前,伸出手来。向那凸起圆形部位摸去。
终于摸到了光头,触手可及,感觉到光溜溜的,偶有几颗头发渣子冒出来,微微有些逆手,除此外倒是没有其他感觉了。
大概在光头上来回摸了三下之后,‘叮’的一声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才在脑海中响起。
接下来依样画葫芦,张扬又摸了身旁几位尼姑的脑袋。
摸了几个光头以后,张扬对这些脑袋也有一些经验了,那些手感有些粗糙,不够光滑的脑袋,想来应该是年龄稍大一点的尼姑头。而一些脑袋十分光滑,手感很好,应该就是年轻尼姑了。
随着不断的‘叮’声响起,不知不觉中,摸脑袋的任务居然已经完成了八个,只剩两个还没有完成。
可问题是,这屋中的光脑袋也被摸得差不多了,由于黑暗的缘故,张扬甚至分不清哪些脑袋摸过,哪些没有摸过,造成连续做了两次的无用功。
“难道这里只有八个尼姑?”张扬很郁闷的想着。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要到其他地方再找尼姑头了,对于仅有一个时辰完成任务的他可不是好消息。
“那张床的后面,好像还有两三个尼姑……”
张扬正想先出去找其他尼姑,为了避免她们发现是自己摸了她们,只能过会儿再来解她们的穴道了。没料到转头一瞥下,才发现床后面却是还有一团团模糊的轮廓。
这样看过去,到不能判断到底有几个人,只凭轮廓大小的话,应该是两三人。刚才应该是光线的缘故,没能发现她们。
只是让张扬不明白的是,楼下的两黑衣人为何把她们分开摆放?
张扬也懒得去想了,时间紧迫下,便迅速的来到床前类似人影的轮廓前,深处手摸向那团凸起的圆形部位。
可这一摸之下,张扬很快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这团凸起的圆形部位肯定不是光头。
不仅一点儿都不滑,连一点硬度都没有,而且还软绵绵的,手感十分的好。
摸了两三下后,张扬当然发现这是甚么了。
“这肯定是仪琳师妹了,除了她的话,估计这恒山派其他人可没有谁有这么大的尺寸……”张扬在心中这般想着,不过他倒是没有放手的意思。
反正以前也摸过她了,现在摸得话,似乎也没甚么。而且这样的黑暗情况下,又在很多其他尼姑的环视中。摸起来有种异样的兴奋感。
“干脆伸进去摸一摸,反正好久没摸了。”摸着摸着,张扬觉得摸得不过瘾,又生出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来。
可当他正想付诸实践的时候,只听门外破空声一响,一道寒光便从他背后袭来。
当着寒光距离他三尺之遥时,他才堪堪察觉到。话说回来,若不是张扬分心于‘摸光头’的事情中,哪能让此人有机会偷袭。
迫不得已下,张扬只能返身与此人交手。三招过后,从这人击出兵刃的速度来看,应该算的上是江湖中二流高手了。
空手与此人又交手十招以后,张扬只觉得这人的招式颇为熟悉,但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不过他已摸清这人的套路,正想把此人拿住的时候,却听那人忽然说道:“你……你是张扬兄弟?”
张扬一听这熟悉的语气,当即惊得目瞪口呆,片刻后才不确定的说道:“田兄?”
双方便同时停手。紧接着,只见火折子的光一闪下,果然露出了光头田伯光的形象来。
“张扬兄弟,你不是在衡山派做掌门。怎么好端端的跑到这二十八铺来了。难道你提前知晓这魔教想要对付恒山派,所以前来援手。应该是了,楼下的两个黑衣人是你解决的吧?”田伯光笑着问道。
“正是如此,在下得知恒山派有难。又正好路经此地,所以前来救援的。”张扬只好顺着他的话头。
“咦?让田某有些奇怪的是,兄弟你刚才在楼上鬼鬼祟祟的干嘛。我来到阁楼上时。看你在楼上忙活了好一会儿,误以为你是那些黑衣人的同党,这才出手偷袭的。对了,你刚才怎么不替众位师太解穴?”田伯光疑惑问道。
张扬听到这问题,当即头大如斗,经他这么一问,房间中的师太们不就都知道他是谁了。而且让他差点吐血的是,刚才摸众位师太的光头这件事该怎么解释?
难道再杜撰一个人出来,说是另外一个人干的。不可能,这些师太又不是傻子,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鬼话。
张扬楞了片刻之后,才吞吞吐吐的说道:“这个……我,我身上忘了带火折子,而且众位师太又是女流之辈,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我在看不清人的情况下不可能给她们准确的解穴。不过我学过一个摸头解穴法,可以帮人解开穴道。你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用这个摸头解穴的法子,给她们解穴呢。”
“摸头解穴法?张兄弟你确信还有这种解穴之术?”田伯光十分疑惑的问道。
“你应该知道头顶有好几个重要穴位,只要运用内力将这几个穴道打通,这样的话可以加速穴道的循环,很快可以达到解穴的效果了。只是这种法子不会立刻见效,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行,现在田兄来了,还带了火折子,这样就可以给她们立刻解穴了。”张扬尴尬的笑着解释,说出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信。不过没办法,能想出这样的说辞,已差点让他想破头了。
“原来如此,小弟改日倒是要向兄弟你请教请教这种解穴之术了。眼下时间紧迫,咱们赶快给众位师太解穴吧。刚才我从一个黑衣人口中得知,其他地方还关着两批师太的,咱们先救了这几个师太,再去寻找其他两批人。”田伯光面色一肃的说道。
“如此正好,你先把灯笼点燃,咱们这就替师太们解穴。”终于打发了田伯光,他终于松了口气。
田伯光走出屋外,很快拿来一个红色的灯笼,点燃后拿在手中。
“张兄弟,你来为众师太解穴,我替你掌灯。”田伯光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道。
张扬知道他的意思,只因有前科在身,他是不想让人觉得误会。听得田伯光说这番话,张扬不由对这位曾经的淫贼佩服了一分,心想他总算是改邪归正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采花大盗。
可想想刚才自己摸仪琳师妹的时候,似乎……还真不如此刻的田伯光!真特么惭愧啊!
“还好刚才之人是仪琳师妹,若换做其他人的话,那还不闹得翻天覆地?”张扬暗自侥幸的想着。
随后由田伯光掌灯,张扬迅速的替众位师太解穴,未免贻人口实,他甚至只用了剑的剑柄给她们解穴。
屋中的尼姑自然听到张扬刚才和田伯光的对话,虽然对于她口中的‘摸头解穴法’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勉强相信他的说辞。
而且眼下张扬的确帮她们解开了穴道,算是救了她们,尼姑们也是口中称谢不已。
当顺利为屋中八个尼姑解开穴道后,终于轮到在床边的尼姑了。现在有灯笼的情况下,张扬当然发现那里只有两颗光头,也就是两名尼姑。
“仪琳师傅,终于找到你了。不戒和尚让我来找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田伯光提着灯笼率先来到床前,立刻如此惊喜的说道。
张扬听他这话,当即更加松了口气,床边被摸的人果然就是仪琳,这样只要稍稍哄她两句,应该就没事了。
谁知当张扬信步来到床前,借着灯笼火红的光线,看到除了仪琳之外,居然还有一名身材凹凸的惊人,几乎和仪琳有的一拼的尼姑时,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营救恒山派
见到并肩被放在床头的两位身材异于常人的小尼姑,张扬微微愣神,想不到世界上还真有这么怪的事情,居然还有人能和仪琳一样大。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仪琳两人被分开摆放了,只因她们二人实在是太‘特殊’了,只能让那猥琐的黑衣人不得不区别对待。
“刚才黑灯瞎火,根本看不清人,我到底摸得是哪一个?”见到两个身材犹如双胞胎般相似的尼姑后,张扬心中不由开始疑惑起来。
若是摸了仪琳还好,反正她早就被摸过了,只要以大x病来忽悠她就可以蒙混过关。可要是摸错了人,那可就糟糕至极。
张扬不由得抬眼朝仪琳身旁那位师太看去,只见她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总体而言可能没有仪琳那种天然的媚态。
可比起仪琳来,似乎年龄更小,眉宇间稚气更浓,似乎比仪琳还要小些。
让人很难想象,一个年龄还没如此小的尼姑,竟然能长出这么大的尺寸来,难道恒山派派有甚么秘方不成?
特别当张扬看她的时候,她的脸在微红的光线下简直红的犹如血液般,乍看起来,真像是个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很显然,她此时正处于一种害羞的状态中,若是正常人的脸色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吓人了。
他再反观仪琳的样子,除了双眼中流露出略微的惊讶之色外,面色倒是颇为自然的。
“难道真是摸错了人?”张扬心中砰砰直跳,一时间再次做贼心虚的紧张起来。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尼姑都和仪琳一样好骗的,万一这位师太在他解开穴道之后,大声嚷嚷,那可就完蛋了。
“张兄弟,别愣着了,快给二位师太解穴吧?”田伯光瞧着他似乎在愣神。不由在一旁催促着说道。
这种情况下,张扬哪能逃避,只好祈祷这位小师太不知道刚才发生何事了。
硬着头皮的解开两人的穴道,张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脑袋却在急急的思索着对策。
若是那位小尼姑说出刚才的乌龙事件,那他只能咬定‘摸错了’这一条,打死不承认是故意的。
可让人奇怪的是,自从给那位比仪琳还年轻的尼姑解开穴道之后,她只是脸色红红的瞧了张扬一眼,竟是没有说其他的话。
到是仪琳见到他以后。一脸惊喜的样子,并和他开心的聊了几句。不过她很快意识到现在恒山派处于危难之中,这才收起了脸上那抹欣喜之色。
田伯光跟着不戒和尚早就和恒山派的尼姑混熟,这时候便简单询问了一下相关的情况。
“这里一共是十位小师太,而此次前来的师太一共是三十多位,看来还有其他人被关押在别的地方。”田伯光面带忧色的说道。
“若是咱们一起去寻找的话,太过浪费时间。不如这样,将在此的众位师太分成两拨,我和田兄你各带着一拨人去寻找其余的师太们。等找到人以后,再回到这所客栈碰面。田兄你觉得意下如何?”张扬沉吟一下后,便如此说道。
“这样安排的话,倒是一个不失安全。又比较稳妥的办法,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看众位师太的意见了。”田伯光想了一下,立刻点头同意。并转身去询问在座尼姑们的意见。
房间中的尼姑年龄最大的也就三十来岁,并没多少阅历,武功又不行。当即欣然同意田伯光这种做法。
商量完毕后,张扬和田伯光便费了些许时间将两名被点穴的黑衣人捆绑在客栈的柱子上,随后便各带着五名尼姑分不同的两个方向,沿着小镇街道去寻找其余的尼姑们了。
这廿十八铺是一个交通要道,经常会有远道而来的商人聚集于此,因而这个小镇比其他的镇子要大一些。
因为嵩山派假扮马匪的缘故,此刻的小镇一改往日的热闹,变得寂静无比。
张扬带着五位小尼姑走在长街上,在萧杀的气氛中,几位女尼都不敢离张扬太远。
“张大哥,这次可多亏你及时出现,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仪琳在他身侧小声的说道。
“仪琳师妹何必如此见外,对了,这位师太面生的很,以前怎么没见过她?”张扬看向走在仪琳旁边那位刚刚被他摸过的小尼姑,假装好奇问道。
“哦,这位师妹法号仪仁,才入门一年,这是第一次下山,所以张大哥才没见过她。她年龄小,又入门晚,和我脾气颇为相投。因而这次出门,师父让我照顾她的。”仪琳颇为自豪的笑着介绍说道。
“仪仁师妹,这就是一路上我常常跟你提起的张扬,张大哥。”仪琳随即转头,对身旁的小尼姑说道。
“张大哥好。”仪仁低着头,用脆生生的语气说道。
听着她还未完全变嗓的音调,张扬只觉诧异无比。只因这小尼姑看起来甚至只有十四五岁,可身前的那玩意儿几乎和仪琳相当了,这可真够奇葩的。
再看了眼仪仁后,他倒是放心不少,也难怪刚才这小尼姑不敢声张,毕竟这她比仪琳入门晚,第一次出远门又遇上这样的危难自然是六神无主。
对于张扬刚才的侵犯,她一时间没太注意也属正常。可就怕她日后想起这事,会不会再说出去,那可就不好把握了。
“看来得想个法子骗一骗这小尼姑了,须让她永远不会说出此事才行。”张扬开始暗暗琢磨起来。
正当他为此事头疼之时,只听前方忽而传来一道嚣张的声音:“快看,那儿还有几个漏网的小尼姑。”
长街寂静,那声音不算太大,可还是让张扬等人听得一清二楚。
张扬循声望去时,只见十丈远处的一间铺子前,三名身穿黑衣之人已快速向他们疾奔而来。
显然三名黑衣人仗着自身实力不错,并未把张扬等人放在眼里,而且还把他们当做漏网之鱼了。
不过这三人完全没想到与小尼姑走在一起的这个年轻男子武功如此之高。当他们察觉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接下来当然是一边倒的局面,张扬与三人交手十余招后,就以压倒性的优势将三人逐一点倒在地。
解决了黑衣人后,张扬便带着几位尼姑进入刚才三名黑衣人所在的店铺前,打开铺门,果然看到里面有多位尼姑被困在里面。
“仪琳和仪仁师妹你们二人随我来,将外面的三名黑衣人捆绑一下,其余三位师太则负责为其他小师太解穴。”张扬似模似样的安排起来。
他之所以这般安排,只因五名师太中只认识仪琳和那位刚知道姓名的仪仁。其余人都不认识。
此外他还想找机会和仪仁说说话,希望能够将此女尼忽悠一下,让她别把被摸的事情说出去。
他在众人中武功最高,说的话自然有些分量。女尼们听他如此安排,当然没有任何异议的行动起来。
张扬来到黑衣人身前,一手一个的提起,然后随手将他们抛到一处去,直把三人摔的哇哇惨叫不已。他没杀三人已算是宽宏大量,自然不会顾忌这三个倒霉蛋的感受。
“仪琳、仪仁师妹。你们拿着绳子,将他们三人绑在一起就可以了。”张扬如此吩咐道。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在暗暗筹划,该如何开口说服仪仁小尼姑?
谁知就在他沉思之时。仪琳丢下仪仁一个人挷绳子,自己却偷偷跑了过来,并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对他悄声说道:“张大哥,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仪琳师妹。有甚么事情但说无妨,只要我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会为你办的。”张扬愣了一下。随即便豪迈的拍着胸口说道。
他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办法便是托仪琳帮忙,再去说服那位仪仁小师太,至少比他亲自说穿此事要好一些。见仪琳自己到先找上门来,他当然欣喜不已。
“是这样的,此事……还是关于治病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仪琳忽而又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对于仪琳扭捏的态度,张扬很是诧异。当听到她生病时,却是真的担忧起来:“治病,仪琳师妹你生病了么?”
“不是,是……额,我的确也生病了,还有仪仁师妹她也生病了……”未免张扬误会,仪琳本来慌忙摆了摆手。可随即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又开始语无伦次的点头起来,随即伸出玉指指向在旁边默默捆绑黑衣人的小尼姑。
张扬不由得顺着她指向看去,当他目光看向那小尼姑时,她也正偷偷的瞟着他,两人目光一接触下,她迅速的闪躲开来。
“你和仪仁师妹生病了?不是该找大夫才对,怎么你找我来了?我虽然内功还可以,却根本不会致病的……”张扬诧异万分的说着,可是说到后来,他却忽然想到曾经对仪琳撒的一个超级谎言来,不由得戛然的住了口。
“张大哥你忘了,你不是还会治疗大x病的么?”仪琳用坦然的口气提醒道。
她说完这话后,也不知是不是想起当日被治疗时的舒服场面,立刻变得脸色红润起来。
“啊……你的意思是,让我也帮仪仁师妹治疗大x病?”张扬听到这话后,当即愣神半响,随即惊讶的将嘴巴张的足以塞下一只鹅蛋。
“你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自从半个月前,师父让我照顾仪仁师妹,咱们俩日日夜夜都睡在一块儿,我没事的时候,就跟他说你的事情。后来,我偶然发现她似乎也在为这病烦恼。所以我就偷偷的告诉了她,你会治疗这病的事情。她听了以后,很是高兴,非嚷着要让你帮她治疗。她这人很害羞,所以刚刚才托我过来跟你说这事的。”以为张扬为此事不高兴,仪琳慌忙的解释说道。
张扬闻得此言,愣是惊得半响都说不出话来。当然了,治疗这种病他是求之不得的,可对方只是一个比仪琳还小的尼姑,这么做是不是太禽兽了?
可若不这么做的话,又怕那小尼姑将此事说漏嘴的宣扬出去。若是以治病为借口。的确是个让其保密的好计策。
要知道,这种病对于尼姑而言应该是难以启齿的病了,她们肯定不会向外人说的。
除非是让仪琳碰上同病相怜的姐妹,这才找到张扬。可若是她以后再遇到同病相怜之人,那不是又要劳烦他了……
不管怎样,只能好人当到底了!实在太为难了……
“咳咳,仪琳师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顺便帮她治疗了。不过这件事,你们可要保密。千万不可对别人提起,连你师父她们都不能说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倒是关系不大,可它关乎到你们的声誉问题,因而万万不能说出去的。”考虑片刻之后,张扬只能睁着眼睛的再次说起了瞎话。
“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的,这种事说出去的话,别提多丢人了。张大哥你真好,我这就去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仪琳开心一笑后。便转身向仪仁身旁走去,并在其耳旁轻轻的耳语起来。
街上并无灯笼,借着从住家窗户中透出的微弱烛光,倒看不清仪仁此时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尼姑绑好了黑衣人之后,便并肩的走到张扬身前。
“张大哥,仪仁师妹已经答应了。眼下几位师姐妹还在屋里帮忙,一时半会儿恐怕还出不来。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现在就帮我们治一治吧?”仪琳大大方方的说出此言,而仪仁小尼姑则是低着头的一副害羞模样。
“现在就治?”张扬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毛病。
“是啊。反正治疗一次也不会花很长时间的,张大哥你来吧……”仪琳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来。
“张大哥,以前仪琳师姐已经把治病的方法告诉我了,你,你来吧……”仪仁怯怯的说完这番话,也是闭上眼睛,做出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来。
张扬瞠目结舌的看着身材如双胞胎的二人,一时间只觉得幸福是在来的太突然了!
……
距离廿十八铺十余里外的一处空地上,十几名黑衣人将七名尼姑团团围住,刀剑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七名尼姑中,每个身上都血迹斑斑,显然受了不轻的伤,几名尼姑虽勉力支撑,可黑衣人的武功明显比她们高出一截。
在外围几个黑衣人的攻击下,渐渐不支起来。看此情形,最多在一刻钟之内,这七名尼姑肯定会被一网打尽了。
尼姑中有两名老尼,她们武功明显比其他尼姑要高一些,正是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以及那位性格暴躁的定逸师太。
她们两人武功虽高,可是围攻她们的黑衣人武功更高,特别是其中四人,每一个都不在两位师太之下。
所以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下来,定逸师太已经身上多处受伤,全身被鲜血染红。
而定闲师太也是受了几处轻伤,靠的一套极费内力的剑法将周身舞的密不透风,这才免于被人重创。不过看她身手越来越慢的样子,也知其可能快要支撑不了多久。
就在恒山派众人快要全军覆没之时,一道身穿妖艳红袍的男子,提剑凌空而来。
这男子服饰虽穿的怪异,可剑法委实高明,只见他身形如鬼魅的穿入战团后,也不见他怎么挥动手中长剑,便听见三声黑衣人‘啊’的惨叫响起。
他在战团中连续诡异的移动,走到一处地方,至少有一名黑衣人的惨叫响起。
经过一小会儿时间后,居然硬生生的杀入人群中,来到几位强弩之末的尼姑身前,用带着些许妖异的口音说道:“大胆魔教贼子,竟敢偷袭各位恒山派师太,既然被我劳德诺遇上此事,也算你们倒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