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谴责曹聚
许凉带着几名军校来驸马府要一个说法,吴匡和张漳呢,他们两个为何不来,曹聚心下一动,淡淡说道:“汝速速打探吴匡与张漳两位将军动静,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主公。”军士应了一声,飞快地离开了。
曹聚对阎忠和何颙笑着说道:“走,汝二人亦跟孤去门口看一看,那许凉准备向孤讨一个如何说法。”
阎忠笑着说道:“主公胸有成竹也。”
曹聚淡淡一笑道:“大将军府三个司马之中,真正受何进信任者,只有许凉一人而已,吴匡与张漳二人一直受排挤,对何进颇有怨言,此次绝不会跟许凉同道。”
这件事情,何颙最有发言权,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但在大将军旧部中,真正受军士爱戴之人,其实是吴匡与张漳两位将军,那许凉不足为惧也。”
曹聚深以为然,带着阎忠和何颙二人,在典韦与甘宁等人的护送下,来到了驸马府的门口。
跟许凉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屯长,正在门口跟阻拦他们的军士理论着,只是,让曹聚颇为意外的是,陈群也赫然在其中,他竟然也跟着过来闹事了。
曹聚微微皱了眉头,他对陈群还是很看好的,这个汉末赫赫有名的才子,没想到他对何进竟然也是如此愚忠。
见曹聚出来了,许凉等人也就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转向曹聚这边,等着他的来到。
曹聚向门口走去,目光却死死锁住了陈群,心中暗想着,没想到收服一个陈群竟然也这么麻烦。
这就是曹聚轻视陈群了,以为陈群不过是文采好,其实不然,陈群不单单是文采好,更是一个内政高手,在军事方面也颇有研究。
刘备占据徐州,就征辟陈群为豫州别驾,而曹操入主徐州呢,辟陈群为司空西曹掾属,后又转任参丞相军事。
曹操封魏公时,陈群任魏国的御史中丞,后任吏部尚书。曹丕代汉后,陈群为尚书令,黄初六年又为镇军大将军,领中护军,录尚书事。次年,曹丕驾崩,陈群受诏辅政,在曹叡即位后任司空,录尚书事。
足以可见,陈群是一个人才,曹魏三代君主对陈群都极为倚重,包括识人极准的刘备在内,所以,这样的人才,曹聚岂能放过,无论如何都要收揽过来。
来到近前,曹聚淡淡问道:“长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汝等在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他们几个乃是粗鲁之人,也就罢了,汝因何与他们一起胡闹也?”
陈群不慌不忙,双手一抱,微微鞠了一躬,朗声问道:“驸马,卑职与许司马来此,只想问一问驸马,射杀大将军之凶手可曾找到?”
“原来是这事。”曹聚故意装作不知,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道,“线索太少,目前尚无线索,不过,孤一定会追查到底,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汝等尽管放心就是。”
见曹聚故意装迷糊,陈群冷笑一声道:“驸马,素闻明人不做暗事,驸马既然做下这等事情,又何必藏头缩尾,不敢承认也?”
典韦是知情人,闻言立即大声喝道:“大胆,竟然敢对驸马无礼,来人,将这厮拿下,推出去斩首示众。”
陈群脸色一变,却毫无惧色,冷笑道:“驸马准备杀人灭口也,也罢,卑职头颅在此,驸马尽管拿去就是。”
倒是许凉,脸色微变,神情之间竟然已经有了几分惧色。
曹聚看在眼里,心下冷笑,一名武将,竟然还不如一名文人有骨气,真是太丢人了。
曹聚摆了摆手,将那几名向陈群走去的亲兵喝退,淡淡问道:“长文,汝之意,难道认定是孤派人杀死大将军不成?”
陈群不卑不亢道:“卑职不敢,驸马当然不会如此行事,只是,卑职怀疑,有人不尊驸马号令,杀死大将军,欲陷驸马于不义,而驸马尚且被蒙在鼓里。”
曹聚故作奇怪地问道:“长文如此说,莫非是已有什么证据不成?”
“不错。”陈群大声说道,“卑职听说,射死大将军之物乃是一张强弓射出长箭,跟大将军麾下大将黄忠在北宫门前射伤袁本初之长箭一模一样,驸马难道从未怀疑过乎?”
曹聚笑着说道:“当然怀疑过,而且,孤还直问过汉升,但,天下间箭术高明之人何止汉升一人,拉得动强弓者亦非是只有汉升一人,若是单凭这一点就认定汉升是射杀大将军之人,未免有些太过于草率也。”
“再言之,汉升乃是南阳人,与大将军同乡,因何冒如此风险而杀之。另,想必长文亦会怀疑是孤在背后指使,如此孤且问长文,大将军被杀,洛阳便无人能够制约董卓,于孤而言有何益处?”
“这……”陈群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的确,杀了何进,就像目前的情况,没有人能制约董卓了,按说曹聚不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许凉立即说道:“不错,长文,凉一直觉得奇怪,主公绝不是那种人,果然如此,看来今日咱们误会主公也。”
说罢,许凉立即单膝一跪,双拳一抱,说道:“主公,末将惭愧,妄听他人陷害之言,竟然以为主公派黄将军射杀大将军也,还请主公降罪。”紧接着,一众屯长都跟着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请主公降罪。”
曹聚立即笑着上前,将许凉搀扶起来,握着他的手说道:“汝等也是心念故主,何罪之有也,怪就怪那妄传谣言之人,若是被孤得知此人是谁,定然不饶。”
妄传谣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四世三公的袁术。
但是,此刻袁术的情况不是太好,正跪在了袁氏祠堂门前,身边只有袁隗、袁逢和袁基三人,而袁隗手中拿着一条皮鞭,正怒气冲冲地指着袁术喝道:“逆子,汝此举乃是将袁氏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将大汉推入万丈深渊也。”
袁隗说得严厉,但袁术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就是把曹聚派黄忠射杀何进的消息散播出去,叔父此言,实乃过之。(未完待续。)
第227章 鞭笞袁术
“哈哈哈哈……”
卫尉府中,董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即就发出了一阵粗犷的大笑,好一会儿才算是停了下来,对李儒说道:“妙,真是妙哉,文优,没想到杀死何进之人,竟然是曹仓合,这真是一件让人震惊之事也。”
李儒也是有点意外,因为在董卓大军进城之后,这个消息已经被袁家刻意瞒下了,是以他再怎么聪明,也不能随便去猜曹聚会对何进下手吧。
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李儒笑着说道:“岳父大人,此乃袁氏相助岳父大人也,良机稍纵即逝,须得及时把握才是。”
董卓嘿嘿笑道:“当然,袁术那小子跟袁绍相比,差之甚远也,此番只为与曹聚之私仇而助我一臂之力也。嗯,文优,此事交给汝,务必让人将此消息在洛阳城散布开来,最多三日之内,要让洛阳城男女老幼皆知此事也。”
李儒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小婿知道该怎么做。”
董卓点了点头,又问道:“文优,丁原与吕布之间关系如何?”
李儒笑着说道:“岳父大人莫要心急,眼下瓮已成,丁原钻入瓮中只是早晚,当此之时,岳父大人越是按兵不动,不动声色,丁建阳才会越怀疑吕布。待到时机差不多,小婿只要再下一剂猛药,必能让他们父子相残,岳父大人可坐收渔翁之利也。”
“哈哈哈哈……”董卓再次大笑起来,说道,“吾有文优,何惧大事不成也。”
立即,李儒就开始安排人手,在洛阳城的各个茶馆、酒肆、街头和巷尾到处散播此事,曹聚杀死何进的消息以无比快的速度散播开来。
只不过呢,对于老百姓而言,他们并不关心是大将军何进掌权,还是驸马曹聚掌权,甚至于外来户董卓掌权,他们要的是一个安定的洛阳城。
“啪,啪,啪……”
在袁逢的不忍之下,皮鞭仍是一记又一记地抽打在了袁术的背上,一道道血痕立即几句纵横交错起来。
袁隗一边打,一边还怒声喝道:“袁氏与曹聚之间,乃是私仇,乃是权党之争,无论谁胜谁负,都是辅佐大汉江山。然那董卓是何许人,乃西凉豺狼也,眼下局势,应当是袁氏与曹聚联手,共敌董卓才对。”
“可汝是如何作为,为汝一己私仇,竟然将此事传开,看似陷那曹聚于风头浪尖之中,可以为汝兄本初得报大仇。但是,曹聚倒台,南军军权会如何,董卓会让袁氏接掌乎,丁建阳独领北军如何能抗得住董卓十万大军也?”
“还有,董卓那匹夫已经对丁建阳下手,派李肃前往施展离间计,事还未定,你就将曹聚出卖,一旦南北两军有其一出事,洛阳城将只有董卓也。”
袁隗说的,的确句句在理,但是,袁术却是一句都听不下去,身体忍受着鞭刑的痛楚,心中更是将曹聚恨到了极点,曹仓合,吾与汝势不两立也。
打了一会儿,袁隗有点累了,微微粗喘着气,喝问道:“公路,汝可知错乎?”
袁术低着头,忍着痛,淡淡说道:“叔父,小侄只知,但凡敢与袁家为敌者,必除之也。”
“汝……”袁隗被气得浑身发抖,顾不上累了,扬起皮鞭,再次抽在袁术的身上,怒声喝道,“逆子,既然汝死不悔改,今日吾便将汝你打死,就当袁氏没有汝这个逆子。”
袁逢心疼啊,袁术可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如何能让袁隗真把袁术给打死,皱了皱眉,喊过来袁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后者就立即离开了。
袁术可不是娇生惯养之人,年轻是就以侠气出名,做事情很够义气,是那种宁死不会出卖朋友的性格,所以,今日的鞭刑虽然疼痛不已,但袁术却咬牙坚持受下来了。
可袁隗却是动了真怒,下手极狠,几乎真的照着将袁术打死的意思了,几十鞭下来,袁术也有些吃不消,毕竟是血肉之躯。
又一刻钟过去了,袁术几乎快要晕厥过去,袁逢快急得要忍不住要不顾家训而出手劝阻的时候,袁基飞快地跑过来了,大声喊道:“叔父,卢尚书派人来请叔父过府议事。”
袁隗跟卢植的交情极深,这个时候,若是旁人来请,袁隗未必会去,也未必会马上动手。但卢植不一样,加之眼下洛阳局势紧张,卢植突然派人来请,只怕真有要事。
将血糊糊的皮鞭扔到地上,袁隗粗喘着气道:“今日便暂时放过汝这逆子,汝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如若再有逆行,必鞭刑而死。”
袁逢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次阳放心,为兄一定会好好教导这个小畜生,等次阳回来,就让他向次阳赔礼道歉。”
袁隗还有点不解气,哼了一声道:“给我赔礼道歉有何用处,曹聚既倒,董卓掌权,皇权旁落,此等大罪岂能是他赔礼道歉就可以化解乎?”
说罢,袁隗再也不理会袁术,立即就回住处换衣服,急匆匆地出门,去尚书府了。
袁隗刚走,袁逢和袁基就立即来到袁术身边,却发现,袁术已经跪着晕过去了。
打发了陈群等人,曹聚的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恨声说道:“此必是袁氏也。”
阎忠很同意这个观点,捋了捋颌下胡须,喃喃自语道:“奇怪,莫非袁氏也想成为权倾朝野之臣,也一样野心勃勃不成?”
何颙摇了摇头道:“不会,以颙对袁氏了解,袁隗和袁逢绝非此等人,此事想必另有误会,主公,眼下董卓乃是大敌,主公万不可因此与袁氏发生冲突也。”
曹聚微微一笑道:“袁氏兄弟,皆非成大事之人也,孤岂能自降身份,与其过不去也。”
何颙笑着说道:“主公相人之术甚是了解,颙也是对他们关注许久才知其不足以成大事也,不想主公与袁氏兄弟并无深交,便可一言而定。”
阎忠说道:“主公,袁氏故意散布这个消息,想必黄忠将军也已知道,主公似乎应该……”(未完待续。)
第228章 黄舞蝶
自从黄忠一家过来投靠之后,曹聚就将黄忠一家人安顿在了驸马府的一个小院中,一是为了给黄叙治病方便,二是等于驸马府中多了黄忠这么一个超级保镖。
曹聚明白阎忠的意思,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怕汉升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会坐立不安,或许再会有什么冲动念头,孤这就去一趟汉升家中,安抚一番。”
阎忠和何颙并没有跟着前去,而是告辞回去了,曹聚带着典韦一人去了黄忠的家里,反正就在驸马府中,危险的系数几乎为零。
甘宁呢,则是派曹聚派出去了,化作为寻常百姓,到茶馆、酒肆中探听,百姓们之间是如何传播这件事情的,又是对此事如何看待的,这两点是绝对很重要的。
曹聚带着典韦来到黄忠家的小院,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肯定是黄刘氏在为黄叙煎熬中药了。
黄刘氏是黄忠的妻子,据说是刘氏旁支,也就是说,黄忠的妻子是皇室后代,只不过是没落的一支而已。或许,历史上是因为这个原因,黄忠才能在刘表的帐下得到重用,辅佐刘盤镇守长沙,使得孙权多次出兵皆无功而返。
果然,二人来到黄忠小院门口,敲了敲门之后,推门而入,正是黄刘氏在院子里煎熬中药,蹲在药罐旁,用扇子扇着火。
见曹聚和典韦来到,黄刘氏急忙站起身来,快走进步,向曹聚一鞠躬,说道:“妾身黄刘氏见过主公。”
曹聚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嫂夫人免礼,孤此次乃为看望伯言病情也。”
关于跟黄刘氏的称呼,也着实让曹聚跟黄忠为难了一下,因为黄叙今年就虚岁二十,比曹聚还长了两岁,但是,黄忠死活不让曹聚喊黄刘氏为黄婶,理由就是下属不得长于主公的辈分,曹聚拗不过黄忠,只得称呼黄刘氏为嫂夫人。
就在这时,一个俏丽的人影从屋子里出来,不是黄忠的女儿黄舞蝶还能是谁,她看到曹聚和典韦之后,立即快走几步,大大方方见礼道:“舞蝶见过主公。”
汉朝时候,都是一姓一名一表字,姓氏随父而定,名则为一个字,表字为双字,乃是对名的释意。然而,也会有一些标新立异之人,与众不同,不要表字,取名为双字,例如曹操的侄子曹安民,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寿,黄舞蝶也是如此。
曹聚微微一笑道:“舞蝶无须多礼,孤今日前来,乃为探望汝兄之病情也。”
黄舞蝶立即答道:“回主公,家兄经过主公治疗,病情已经好转太多,往日均是昼夜咳嗽不止,然现在夜间极少咳嗽,白日也是越来越少,主公医术真乃天下无双也。”
曹聚笑着说道:“治疗咳嗽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来就该是快速让汝兄恢复元气,最多半年,汝兄将会与常人无异,不复再有任何病怏也。”心下暗暗得意,嘿嘿,黄忠的儿子啊,又这么年轻,日后必然骁勇善战,绝对不会次于黄忠多少。
黄舞蝶嫣然一笑道:“多谢主公。”
就在这时,黄忠已经听到外面的声音,从房间里出来,一抱拳道:“末将参见主公。”
“汉升免礼。”曹聚摆了摆手道,“孤今日闲来无事,特意来看看伯言情况如何,并无什么要事。”
“多谢主公挂怀,犬子病情已经好转,近日咳嗽减轻许多,估计再有半年时间,就可以痊愈也。”黄忠又一抱拳,恭声说道,“主公稍等,末将这就让犬子出来拜见主公。”
“不可。”曹聚摆了摆手道,“伯言病情刚刚好转,不可多见风寒,孤进去看一下。”
“多谢主公。”曹聚也不是第一次进黄叙的卧室了,黄忠也没有怎么矫情,侧身一闪,将门打开,曹聚便带着典韦走了进去。
黄忠也跟了进去,但在进屋的一瞬间,双眉一皱,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黄叙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从床上下来,向曹聚施礼道:“黄叙见过主公。”
曹聚笑着说道:“伯言不必多礼,看来汝之病情超乎孤之想象也,呵呵,好,如此看来,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伯言就可痊愈也。”
黄叙的年龄跟曹聚相仿,还大了两岁,自然就比黄忠在曹聚跟前就随意许多,也笑着说道:“还要三个月啊,主公,叙早就心急,想要为主公建功立业也。”
黄忠见了,皱了皱眉,喝道:“叙儿,不可在主公跟前无礼。”
“无妨。”曹聚笑着说道,“伯言与孤年龄相仿,脾气相对,如此说话甚好。伯言,放心养病,孤向你保证,日后需要你建功立业之处多多,但若是汝不听孤之言,耽误治疗,就是耽误汝封侯拜相也。”
黄叙大喜道:“主公放心,黄叙一定好好养病,尽早恢复身体,为主公效力。”
曹聚拍了拍黄叙的肩膀,笑道:“好,孤很期待这一天,到时候,孤之先锋官非汝莫属也。”
黄叙乐坏了,立即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得令。”
典韦也乐了,笑着说道:“你小子,主公好像还未有封汝为将吧?”
黄叙在曹聚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撇了撇嘴道:“典将军此言差矣,主公方才已有言,吾乃日后主公帐下先锋官是也,主公千金之躯,金口之言,岂能不算乎?”
曹聚大笑道:“算,当然算数,孤之言岂能不算也。嗯,不过,伯言,虽然汝父乃孤手下大将,汝为其子,却也必须从军士做起,孤之意汝可明白也?”
黄叙一抱拳,一脸坚定道:“主公放心,末将绝对不会给主公,给家父丢脸,日后官职,必然全由战功而来。”
“好,有汝此言,孤心甚慰也。”曹聚又拍了拍黄叙的肩膀,一眼瞥见黄舞蝶走进来,便说道,“舞蝶,今日孤在这里叨扰一顿,汝可随便整几个下酒菜即可。”
黄忠听了,心下一沉,暗想,看来,主公果然是为此事而来。(未完待续。)
第229章 震惊
黄舞蝶一听,登时精神一振,立即说道:“是,主公,舞蝶这就去准备。”
黄忠急忙说道:“主公,末将这就让内子去外面买一坛好酒招待主公,请主公稍等。”
曹聚笑着说道:“何须买酒,恶来,汝去孤酒窖中取来一坛好酒,今天孤欲与汉升大喝一场也。”
典韦并没有动,一拱手道:“主公,末将职责乃是保护主公安危,不能随意离开主公,更不能让主公落单,还请主公赎罪。”
曹聚佯怒道:“汉升乃孤心腹大将,孤在汉升家中,有汉升护卫,有何不妥?”
典韦依然不为所动,说道:“请主公赎罪。”
“你……”见曹聚要发怒,黄忠急忙劝道,“主公莫要动怒,典将军身负护卫主公之重任,职责所在,的确不能轻离主公左右,这拿酒之事,还是交给末将前去吧。”
曹聚这才装作略略消了气,对着典韦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干脆不搭理他了,出了黄叙的卧房,来到了院子里。
黄忠也略略尴尬,低声对典韦说道:“典将军莫怪主公。”
典韦淡淡一笑道:“黄将军言重,末将如何敢怪主公,纵然是主公将末将斩首,末将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那就好。”黄忠松了一口气,向典韦一抱拳道,“典将军,忠这就去主公酒窖中取酒,去去就来,还请稍等。”
说罢,黄忠就急匆匆地去拿酒了,典韦走出黄叙的卧房,发现曹聚正在院子里跟黄刘氏聊天,便快步走了过去,继续护卫在曹聚的身后。
没一会儿,曹刘氏就端着药进了屋子里,给黄叙送药去了,黄舞蝶呢,也正在厨房里忙活,院子里就只剩下曹聚和典韦二人。
曹聚笑着说道:“如何,恶来,汝觉得汉升忠心如何?”
典韦点了点头道:“忠义之人,可以相信,末将佩服主公慧眼如炬。”
曹聚哈哈大笑道:“当然,孤看中之人,岂能有错,还有兴霸,跟随孤时间尚短,日后汝就会发现,兴霸也是一忠勇大将也。”
点了点头,典韦略有担心,问道:“主公,那英孚……”
曹聚笑着说道:“汝是否想说,英孚原本董卓麾下大将,孤用非常手段得之,眼下董卓势力一日胜过一日,终究会执掌洛阳大权,英孚是否会背叛孤而投董卓?”
“正是,末将的确有此忧虑。”
曹聚点了点头道:“恶来,汝有此担忧倒也正常,英孚此人,据孤之了解,乃是忠义之人,应该不会背叛于孤。”
“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还是小心为上。”
“孤明白。”曹聚点了点头,转首看过去,见黄舞蝶正喊黄刘氏帮忙,便笑着说道,“舞蝶,反正孤闲来无事,今日孤来打下手。”
黄刘氏刚刚走出屋子,听到曹聚这句话,马上就吓坏了,急忙喊道:“主公千金之躯,怎可进入厨房,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也。”
黄舞蝶也呆住了,急忙说道:“主公怎能进厨房,进不得,进不得也。”
曹聚可不管这么多,笑着说道:“无妨,无妨,孤在厨艺方面略有研究,不如今日由孤下厨,弄几个小菜。”
“啊……”黄舞蝶登时呆住了,手中的锅铲子被曹聚一把抓走,等她反应过来,曹聚已经到了锅台跟前,对她摆了摆手道,“舞蝶,汝来打下手,孤来掌勺。”
“这……”黄刘氏也到了厨房门前,见曹聚已经娴熟地开始翻炒着锅里的菜,呆了呆,正准备再开口,典韦说道,“嫂夫人,既已如此,嫂夫人无须再劝。”
不一会儿,黄忠拿了酒回来,见曹刘氏洗菜、黄舞蝶切菜,曹聚却在炒菜,吓得面如土色,手中的酒坛差点掉在地上。
黄忠放下酒坛,飞快地跑过来,发现曹聚已经炒好了两个菜,再看看典韦对他摇头,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两刻钟,六个菜肴成功出锅,只有两个是黄舞蝶炒的,其余四个都是出自曹聚的手艺。
没一会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黄忠叹道:“主公,末将射杀何进之事,已经被袁氏抖露,末将已经决定,绝不连累主公,此事由末将一力承担。”
曹聚听了,冷笑一声道:“汉升,汝以为汝一力承担此事,袁氏就会善罢甘休,朝中百官就不再怀疑于孤,董卓就不会从中取利乎?”
“这……”黄忠登时一呆,好一会儿才又叹了口气,说道,“主公,除此之外,末将实在无有好计。”
曹聚笑道:“汉升,汝方才之言,便非好计也。”
顿了顿,曹聚又说道:“射杀何进,乃是孤命汝所为,论承担也该是孤之事。再说,眼下形势虽然对孤不利,却也没有坏到不可收拾之地步,由是,孤今日此来,一是探望伯言病况,二是告知于汝,莫要有任何担忧。”
黄忠已经无言以对,只得一抱拳道:“主公,忠不复言,从此之后,黄忠一门三将,皆为主公效死力也。”
一门三将?
曹聚一愣,问道:“怎么,汉升,莫非嫂夫人有喜也?”
“主公,非也。”黄忠登时被曹聚弄得老脸通红,赶忙解释道,“末将所言乃是小女舞蝶,小女自幼跟随末将习武,虽为女儿身,然一身武艺不在男儿之下,纵然在末将的刀下,足以二十招不败也。”
曹聚闻言大为震动,立即转首向一旁站立伺候,满脸通红的黄舞蝶看去,心中暗叫,乖乖,这个时候的黄忠,绝对不比吕布差,黄舞蝶竟然能在黄忠手下支持二十招不败,绝对是二流高手的巅峰境界了。
估计,就算是张宁,也只能跟黄舞蝶打一个平手吧。
忽然,曹聚心下一动,暗想,师姐,已经半年多过去了,你在九里山还好吧。
殊不知,这个时候,张宁也在暗叹,师弟,汝现在贵为当朝驸马,是否已将我爹遗愿忘记?
这时,一个美貌女子端着一碗中药进来,说道:“姐姐,该喝药了。”
若是曹聚在这里,看到这个女人,一定会大吃一惊。(未完待续。)
第230章 欲杀曹聚
“啪……”
“砰……”
“当啷……”
长乐宫中,何太后将犹如发飙一般,将随手能拿到的东西,全都向地上摔去,一时间清脆响声不断,瓷砖碎片到处乱飞,吓得几个宫女太监躲得远远的,唯恐被何太后看到,当成撒气桶,说不定就会丢了小命。
砸了一会儿东西,身边可砸的全都砸过了,何太后也有点累了,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破口大骂起来:“曹聚,汝这忘恩负义之小人,若非大将军对汝有知遇之恩,汝怎能有今日之地位,却不想汝竟然恩将仇报,派人射杀大将军,此仇不共戴天,哀家必杀汝。”
骂过曹聚之后,何太后突然又哭了起来:“大将军,大兄,汝死得好惨,竟然被曹聚那个乱臣贼子所害,死不瞑目也。大兄放心,此仇深如血海,哀家一定取那曹聚首级,祭奠大兄在天之灵也。”
骂了一会儿,又哭了一会儿,何太后也缓过劲来了,看着几个太监和宫女远远的,不禁又骂道:“一群奴才,还不过来搀扶哀家,难道想人头落地不成?”
“是是是。”几个太监和宫女吓得魂不守舍,急忙快步跑过来,将何太后架起来,搀扶到床边坐下。
何太后余怒未消,怒声喝道:“传哀家懿旨,请两位袁大人和虎贲中郎将袁术进宫,哀家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这……”那个叫李功的黄门呆了呆,低声说道,“太后,驸马乃万年公主未婚夫婿,如此似乎有点……”
“啪”的一声,何太后一巴掌甩在李功的脸上,力气不小,把他打得原地一个转圈,眼冒金星,却也顾不上,立即就跪了下来。
何太后怒声道:“奴才,莫非已被曹聚那逆贼收买不成?再敢多言,哀家这就命人砍下汝之头颅。”
“太后饶命,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李功吓得几乎魂飞天外,急忙用力叩首,祈求何太后不要杀他。
何太后当然不会跟一个小黄门计较,立即就向另外一个小黄门瞪了一眼,喝道:“呆傻何益,还不速速前去宣旨。”
“是,太后,奴才这就去。”另外一个小黄门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应了一声,飞快地离开了长乐宫。
这个小黄门倒是很精明,离开长乐宫之后,先去了一趟长宁宫,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万年公主刘慕,后者自然是震惊不已,马上就带着颍阴公主刘坚和阳翟公主刘脩来了长乐宫,准备劝一劝何太后。
三人来到的时候,何太后的心情已经平复一些,见三女来到,立即就冷冷说道:“慕儿,汝此来若是为那曹聚求情,就无须再言,哀家心意已决,此贼不除,早晚必胜大祸,当早除去之。”
刘慕一句话没说,就被何太后给堵住嘴了,但她不死心啊,急忙说道:“母后,消息未必确切,就算母后要治罪驸马,亦必须证据确凿,若真是如此,孩儿绝不会有任何阻拦,还请母后三思而行。”
何太后冷笑一声道:“慕儿,此事千真万确,射杀大将军何进与曹聚麾下大将黄忠射伤袁绍之箭完全相同,而洛阳军中,神射之人,唯有黄忠一人而已,汝说说看,不是那黄忠,不是那曹聚,会是何人?”
“这……”万年公主刘慕一直在宫中长大,怎会知道洛阳军中还有谁精于箭术,登时哑口无言,心中跳急。
刘慕无法劝得了何太后,颍阴公主刘坚和阳翟公主刘脩更不用说了,她二人见状也就没敢开口说话,只是静立一旁。
无奈之下,刘慕眼珠一转,叹道:“既然母后心意已决,孩儿就不再劝说,孩儿身体略有欠安,先行告退。”
“不准。”谁知,何太后这一次是出奇得冷静和镇定,立即一摆手道,“慕儿,哀家知道汝欲向那曹聚通风报信,哀家虽不怪汝,然在那曹聚逆贼授首之前,汝不得离开长乐宫半步,包括刘坚和刘脩二人在内。”
“啊……”刘慕三人皆是大吃一惊,她们更是能够明显感受到,只有在念叨到董卓时候才有的那种强烈杀机。
刘慕急忙再说:“母后三思,眼下董卓……”
“住口。”何太后立即就怒喝一声,打断了刘慕的话,怒声说道,“慕儿,哀家心意已决,汝等不必再言,那董卓是西北豺狼,这曹聚却是中原虎豹,危害甚于董卓也,哀家此次必杀之。”
从未见何太后如此发怒过,别说刘坚和刘脩了,连刘慕都不敢再开口了,心中着急之极,却又没办法离宫,也没办法通知曹聚。
“曹聚……”何太后眼神中迸射出怒色的光芒,咬牙切齿道,“哀家两位兄长皆是被汝所害,此仇不共戴天,哀家必杀汝。”
这时候,曹聚依然还在黄忠的家里喝着酒,丝毫不知道皇宫这边,已经发生了如此的变故。
巧的是,那个被何太后支出宫去请袁隗兄弟和袁术进宫的小黄门,正是渠穆的徒弟,他在出了宫之后,没有发现被人跟踪,就立即就飞快地先行赶往了驸马府,求见渠穆,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然后才向袁府而去。
渠穆得了这个消息,心中震惊之极,不敢怠慢,马上就飞快地向黄忠的院子里跑过去。
渠穆来到的时候,曹聚跟黄忠一坛酒已经喝了个精光,二人都有了五六分的醉意。
事关重大,渠穆来到,见曹聚正在院子里跟黄忠对饮,一把将院门推开,跑了进去,大声喊道:“主公,大事不好,太后命人招袁氏进宫,欲图主公也。”
“当真?”黄忠立即就站起身来,一脸震惊地望着渠穆,快走两步,抓住他的双臂,沉声喝道,“渠总管,果真如此乎?”
渠穆一脸焦虑道:“千真万确,报信之人乃是奴才徒弟,绝不敢有欺。”
曹聚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缓缓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意料之中耳,何须慌张如斯也。”(未完待续。)
第231章 乱天下者,必袁公路也
“微臣袁隗(袁逢、袁术)参见太后。”
在曹聚得到消息之后,袁隗三人也接到通知,火速动身入宫了。
刚才,他们三人已经从宣旨的小黄门口中得知何太后宣他们进宫的原因,袁隗和袁逢心下忧虑,但袁术却是大喜之极。
小黄门宣旨的时候,袁术刚刚敷上药没多久,本来是不能下床活动的,但何太后的懿旨中点名了他也得去,再加上这一次是何太后要杀曹聚,袁术自然就只能咬牙忍着疼,让下人在他上半身缠了两层绷带,随着袁隗和袁逢进宫了。
三人刚刚见礼完毕,何太后就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三位爱卿,哀家欲杀曹聚,不知三位爱卿有何妙计可以教哀家?”
袁隗路上就有腹稿了,急忙说道:“太后不可,眼下那董卓……”
“住口。”一听袁隗又用董卓的借口,何太后立即又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案几,忍住手痛,怒声喝道,“莫非那董卓不死,哀家就不能为兄长报仇乎?”
袁隗呆了呆,急忙再劝:“太后,微臣并非此意,那曹聚射杀大将军何进,实属包藏祸心,其心可诛,然而,眼下太后与皇上之大敌,乃是董卓是也,以微臣之意,当先逐董卓,再诛曹聚,如此大汉方可千秋万代也。”
袁逢也说道:“太后,微臣附议。”
何太后脸色微变,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发飙,只是怒声道:“难道那董卓不死,哀家真不能替兄报仇不成?”
“非也。”就在这个时候,袁术忽然喊了一声,袁隗立即脸色一变,怒声喝道,“公路不可在太后跟前放肆,还不快快退下。”
何太后眼睛一亮,立即一摆手道:“袁爱卿,此乃长乐宫,似乎应该哀家说的算才是。”
袁隗急忙说道:“微臣失礼,请太后恕罪。”
何太后淡淡说道:“袁虎贲,速速讲来。”
袁术瞄了一眼正恶狠狠瞪着他的袁隗,心下一动,抱拳说道:“太后,微臣不敢说。”
何太后顿时一愣,问道:“袁虎贲何出此言,哀家恕你无罪,纵然说错也是无妨。”
袁术说道:“太后,微臣并非担心说错,而是因为微臣叔父力主逐董卓,再诛曹聚,若是微臣说出诛杀曹聚之计,只怕不能被叔父所容,势必将死于袁氏家法之下,因此微臣不敢说。”
原来如此,何太后立即对袁隗说道:“袁爱卿,此乃实情乎?”
“这……”袁隗心中暗骂,小兔崽子,竟然庇护于太后羽翼之下,哼,莫以为老夫拿汝无计,等此事过后,看老夫如何收拾于你。
袁逢则是差点没乐出声来,暗想着,妙,妙哉,公路此计真是妙哉,有太后庇护,袁氏家法再也上不得公路之身也。
何太后脸色一沉,喝道:“袁爱卿,本来,此乃汝袁氏家事,哀家本不该多言,但汝身为袁家家主,却容不得晚辈意见,此乃**独裁之举也,不可为。今日,望袁爱卿能看在哀家几分薄面上,莫要再责备虎贲将军也。”
袁隗无奈,只得说道:“喏,微臣领旨。”
何太后这才满意地转过头来,对袁术说道:“爱卿可放心也,有何妙计,尽管直言,即便说错,哀家也绝不责怪就是。”
袁术立即说道:“微臣多谢太后。”心下暗暗得意,嘿嘿,叔父,汝不是袁家家主乎,但小侄有太后庇护,汝手中纵有家法,岂能奈我何也。
袁隗却是快要气炸了肺,暗骂袁术,小兔崽子,汝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曹聚之害与董卓之害相比,乃萤火之与皓月相比耳,乱天下者,必袁公路也。
袁术心下得意,立即一挺腰,顾不上背上疼得不行,暗暗忍住,朗声说道:“太后所忌惮者,乃是曹聚之兵权以及曹聚之兄曹孟德是也。术以为,太后只需一离间之计便可,先给曹孟德一道密旨,令其尽起大军,击杀曹聚。”
“同时,微臣故意将这个消息泄露给曹聚,引得曹聚对曹操生疑。以微臣观之,那曹操绝非是久居人下之人也,此等良机其岂能错过。嘿嘿,一旦二曹交恶,大打出手,微臣尽率虎贲军士以及兄长袁绍之军,还有执金吾丁大人麾下北军,突然杀出,助曹操一臂之力,则曹聚必败也。”
“当然,还需防备那董卓,太后须得事先选定北宫卫士令之人选,决不能让那董卓有可乘之机也,如此大事可成,太后兄长之仇可报也。”
“胡闹。”何太后听得眉飞色舞,可还没等她出声叫好,袁隗就已经厉声喝道,“竖子无谋,竟敢妄言。”
何太后皱了皱眉头,不悦道:“袁大人,哀家亦认为袁虎贲之计甚好,莫非,袁大人更有妙计可以为哀家报仇乎?”
“这……”袁隗登时语结,想了想道,“太后,以微臣之见,大将军是否死于驸马之手,并不能完全确定,再说,眼下洛阳城已有董卓豺狼,以驸马、执金吾与袁氏合力抗之,那董卓方不敢轻举妄动也。”
“董卓所等着,便是我等自生内乱耳,故微臣以为,为大将军报仇事小,皇权安定事大,太后当三思而行也。”
何太后心中不服,却也觉得袁隗说的有道理,立即就向袁术看过来,后者立即继续说道:“叔父此言差矣,小侄刚才之言,只是助太后除掉曹聚,而并非是失北宫卫士之军权也。再说,汝曹聚不除,一旦等其做大,必董卓第二,更难除之也。”
见袁隗脸色一变,还想再说,何太后立即摆了摆手道:“袁大人不必再言,哀家心意已决,先杀曹聚,再诛董卓。”
袁术大喜,立即朗声说道:“太后英明,此乃大汉之福,皇上之福也。”
袁隗脸色数变,但看看何太后心意已决,只得暗叹一声,心中对袁术恼怒不已的同时,却又暗暗担忧不已。
袁术暗暗得意,嘿嘿,叔父,汝一直看吾不起,此次可知吾袁公路之才乎?(未完待续。)
第232章 欲不失曹,必杀曹聚也
“竟有此事?”曹操看了何太后派人送来的密旨,不禁震惊之极,一连看了三遍,又确信圣旨的确没有造假,这才算是相信圣旨上的内容。
夏侯惇立即问道:“孟德,太后有何旨意?”
曹操叹了口气道:“因怀疑仓合派人射杀大将军何进,太后下旨让我率军突然攻打仓合大营,将仓合枭首立功。”
夏侯廉立即大喜道:“孟德,此乃兄长立功之良机也,万不可错过,我等当马上暗中召集大军,一战而破曹聚也。”
从上一次曹操斩杀派在袁绍亲卫中的卧底就可以看出,曹操还是很维护他与曹聚之间的关系的,是以,夏侯惇和夏侯渊虽然心中也是如此之想,却是不敢这样劝了。
果然,曹操立即就皱了皱眉头,沉吟着,没有回应夏侯廉的话。
夏侯廉还想再劝,却被夏侯惇拉住,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以曹操的性格,若是夏侯廉继续劝下去,只怕会适得其反。
就在这时,曹操的一个亲兵突然来到,在门口停住,大声喊道:“启禀主公,谯城家书来到。”
“速速取来。”好久没收到过曹嵩的家书了,曹操心中大振,立即喝道,“妙才,速速取来我看。”
“是,孟德。”夏侯渊立即来到门口,从那个亲兵手中接过书信,看了一眼,火漆好好的,便转身来到曹操身边,将书信递给了他。
曹操也是先看了一眼火漆,然后就将书信打开,展开一眼,先是神色如常,但看到后半截的时候,就陡然间脸色大变,身体颤抖一下,手中的书信差点掉落下来。
夏侯三兄弟一直注意着曹操的表情,见平日淡定冷静的他竟然如此失态,皆是心中大惊,夏侯渊更是马上问道:“孟德,莫非谯城有何变故不成?”
曹操没有回答夏侯渊的问题,神色数变,眼睛转来转去,良久才轻叹一口气道:“仓合,汝竟然好算计,欲分曹与夏侯也。”
夏侯三兄弟一愣,不明白曹操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声问道:“孟德,谯城何事?”
曹聚将书信折叠好,再次放回到信封中,叹了口气道:“并无大事,只是子孝被举为谯城都尉,子廉为郡司马也。”
“……”这的确不是什么坏事,夏侯三兄弟全都呆了呆,夏侯惇反应最快,脸色一变,喝道,“孟德,曹聚久有不二之心,亏孟德以兄弟之情对他。”
夏侯渊也跟着说道:“不错,孟德,当初若非汝给那厮机会,其又如何会有今日,不想此人非但不说报恩,反倒故意分裂曹与夏侯,真是其心可诛也。”
不过呢,虽然这两人是这样说,但是,夏侯兄弟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们本就对曹氏不满,认为曹操本是夏侯,就该跟夏侯一脉亲近,而不是曹氏。
随即,夏侯廉也发表了自己的建议,跟他们两个没什么区别。
曹操一直没有开口,他双眉紧皱,小眼精光闪闪,在思考着曹嵩心中的一句话:如今之势,欲不失曹,则必杀曹聚也。
欲不失曹,必杀曹聚也,曹操的脑子里一直反复思考着曹嵩的这句话,他明显感觉到,曹嵩的这句话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机。
可是,杀曹聚,是那么容易的吗?
事情发展到这个份上,曹聚这人已经不能再笼络了,否则的话,曹氏与夏侯将会是两派,这是曹嵩和曹操都不愿看到的。
只不过,曹聚是驸马,麾下更有精兵猛将,曹操是南宫卫士令,曹聚是北宫卫士令,论及实力根本不如曹聚,如何能杀得了他呢?
当然,何太后的密旨,就是杀死曹聚的唯一手段,而且很是轻松。
但是,曹操考虑的,远比夏侯兄弟要远,他跟袁隗一样,能猜得出来,一旦曹聚被杀,洛阳城的局面就会落入董卓的手中,皇权旁落,奸臣当道,他曹操的一腔抱负如何能实现,或者弃官回家,或者屈身从贼。
见曹操犹豫不决,迟迟不语,夏侯渊劝道:“孟德,曹聚对不起夏侯一门在先,何太后密旨在后,孟德起兵杀之,乃师出有名也,为何犹豫不决?”
夏侯惇双拳一抱道:“孟德,曹氏与夏侯之恩怨,乃是家之小怨,而曹聚射杀大将军何进,欲图不轨,此乃国之大祸。眼下,不管是家之小怨,或是国之大祸,皆因曹聚而起,孟德又有太后密诏,乃师出有名,若是奉旨不尊,他日曹聚当权之日,孟德又将何为也?”
夏侯廉也说道:“是啊,孟德莫要犹豫,如若不然,当断不断,必受其害。”
当断不断,必受其害,曹操的眼神突然间一阵精光射出,双拳紧握,“嚯”地站起身来,朗盛喝道:“好,既然他曹仓合对我不起,我曹孟德又何必心存妇人之仁,元让,咱们现在就商议出兵之事,奉旨诛杀曹聚逆贼。”
吕布的卧室之中,除了吕布之外,只有他的小舅子魏续在旁了,二人正在密议大事。
吕布问道:“子继,汝以为董卓之言可信否?”
魏续点了点头道:“姐夫,以眼下形势,董卓若想控制洛阳局势,势必要从三人之中突破,乃是曹聚、曹操与主公三人,然曹聚与曹操难以突破,唯主公易耳。姐夫跟随主公日久,知其乃难成大事之人,早晚必为董卓所灭,姐夫岂能随其而死乎?”
吕布有点犹豫不决,说道:“董卓喜爱我武功高强,一旦相投,必能重用,此我亦知也,然丁建阳对我不薄,我若是杀之而奔董卓,良心何安,天下人如何看我?”
魏续叹道:“姐夫,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心慈手软也?”
吕布摇头道:“投董卓以成大事可以,然若让吾杀丁建阳而投之,万万不可。”
“这……”魏续登时犹豫了,他受了董卓不少好处,已经夸口能将吕布劝降,杀丁原而投董卓。
眼珠一转,魏续登时计上心来,低声说道:“姐夫,我有一计,可如此如此……”(未完待续。)
第233章 曹聚下狱
驸马曹聚府门前,一队虎贲军飞速而至,足足二百余人,领军之人便是那虎贲中郎将袁术是也。
袁术来到曹聚府门前,一挥手,示意一个军侯上前敲门。
没一会儿,一个门丁出来,见外面站满了威风凛凛的军士,立即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汝等何人,为何兵犯驸马府?”
军侯朗声说道:“袁虎贲奉太后懿旨,诏令驸马火速进宫议事,不得耽误。”
“军爷稍等,小人这就去禀告驸马。”门丁不敢怠慢,一把将府门关上,飞快地向曹聚禀告去了。
军侯见状,指了指驸马府的大门,向袁术一抱拳道:“将军,这……”
袁术一摆手,淡淡说道:“本将奉旨而来,师出有名,那曹聚乃驸马之身,岂敢违抗太后懿旨也,吾等只需在此等待即可。”
果然,没过一刻钟,驸马府的门“咯吱”一声被打开,曹聚当先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了典韦和甘宁二将。
曹聚脸色微红,显然饮酒不少,眯缝着眼睛瞄了袁术一眼,淡淡问道:“公路,不知太后有何要事相商,竟然让公路亲自传旨,又如此劳师动众也。”
袁术冷笑一声道:“太后因大将军和车骑将军之死,心忧不已,刚刚发现一些线索,便诏令驸马前往相商,嘿嘿,驸马,吾已直言相告,此事驸马心中有数,必难以脱干系也。”
“多谢公路相告,是非自在人心也。”曹聚一抱拳,淡淡说道,“既然太后相诏,不可在此浪费时间,当速速进宫才是。”
袁术小眼一转,没再说什么,一挥手,二百虎贲军将曹聚三人包围起来,一起向皇宫走去。
其实,袁术故意将何太后诏令曹聚进宫的内幕透露给他,便是想逼得曹聚马上有所行动,抗拒进宫,如此他就有十足的借口将曹聚列为反叛。就在不远处,还有袁术埋伏的五千军士,只等曹聚有丝毫异动,便一起杀出,将曹聚就地格杀。
只是,让袁术没想到的是,曹聚并没有任何异动,反倒是乖乖地跟他进宫,使得袁术的第一步计划宣告失败。
奶奶的,背上有伤,袁术没敢骑马,只能步行前往,但即便如此,背上也是火辣辣得疼啊,不由得他心中暗骂,该死的盔甲,真不该穿。
曹聚随着袁术进宫,黄忠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驸马府的后门,跟射杀何进之后的装束一样,强弓被包裹着。
离开了驸马府,黄忠飞快地躲进了曹聚让他去的一处空闲民宅,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想,主公如此相待,忠必以死相报也。
刚才,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曹聚立即决定,让黄忠暂时离开驸马府,躲起来,他则是随袁术进宫,只要黄忠没有被抓,强弓落不到何太后手中,何太后便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多是将他软禁起来。
趁机杀死曹聚?
袁术也有够这样的念头,但是,想一想可以,袁术没敢动手,否则的话,岂不是向天下人证明,是他袁术陷害曹聚的。
很快,长乐宫就到了,典韦和甘宁也不得入内,袁术和曹聚二人一起进去。
长乐宫中,带甲五十人,外面还有三百虎贲军精锐,只要曹聚敢有任何异动,这些军士足以能要他们的性命。
一看到曹聚,何太后立即就又火了,怒声喝道:“左右,速速将曹聚拿下。”
“遵旨。”袁术大喜,立即双拳一抱,然后将手一挥,示意殿中的军士将曹聚擒下。
曹聚没有丝毫反抗,任由两个军士将他的双臂押住,目光望向何太后,一脸平静道:“敢问太后,微臣所犯何罪?”
何太后冷笑一声道:“曹聚,汝到此时还敢再欺瞒哀家,汝莫非以为,哀家不敢杀汝不成?”
曹聚淡淡说道:“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然而,太后要杀微臣,总得给微臣一个理由才是。”
“好,好得很。”何太后怒极,喝道,“曹聚,杀死大将军何进,该不该死罪?”
曹聚朗声说道:“太后不可冤枉微臣,微臣对太后和陛下忠心不二,如何敢做出弑杀大将军之事也,太后不可受小人蒙蔽,误杀忠臣也。”
“哼。”何太后一把将桌子上的两支长箭,仍在曹聚脚下,怒声道,“此两箭,一支射杀大将军何进,一支射伤袁本初,皆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便是汝麾下大将黄忠,曹聚,汝还想抵赖不成?”
曹聚淡淡说道:“太后,仅凭这两支箭,微臣不服,安敢不知此乃有人故意嫁祸微臣也,微臣可指天发誓,若是微臣命人射杀大将军,微臣日后必死于刀剑之下,不得全尸也。”
古时候的人,对毒誓还是很看重的,但曹聚是后世来的,对此自然不屑一顾。再说了,射杀何进,的确不是曹聚安排,而是黄忠自动请缨。
果然,曹聚这么一发誓,何太后便有点犹豫了,举目向袁术看过来。
袁术见状不妙,急忙说道:“太后,黄忠善射,洛阳军中无人可比,且又全都出现在皇宫,非黄忠而不可能有第二人也,太后不可听信曹聚狡辩之词,其乃为脱身,而不顾日后,这才发下毒誓也。”
曹聚冷笑一声道:“既如此,还请袁公路亦发下毒誓,若然此次冤枉于孤,汝日后将死于刀剑之下,不得全尸也,如何?”
“我……”袁术闻言又惊又怒道,“曹聚,既然汝敢这般肯定,便让汝麾下大将黄忠来此对质,如何?”
何太后一听,也表示同意,点了点头道:“好,若是那黄忠无事,必敢来此,如若不然,驸马难脱干系也。”
黄忠若来,必死无疑,曹聚心下冷笑,暗想,我早有准备,已经让汉升躲起来了。
“不用了。”曹聚淡淡说道,“黄忠给孤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老家南阳有事,已然赶回,孤曾派人追赶,亦无追上。”
听到这里,何太后再也忍耐不住,怒声喝道:“左右,速将曹聚关入大牢之中,举国通缉黄忠,一旦抓获,一并处斩。”(未完待续。)
第234章 智将曹纯
曹聚射杀大将军何进,被何太后下狱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立即在洛阳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街头巷尾间,全都是在传论这件事情。
因为曹聚平日在洛阳城约束自己的手下,不得欺负百姓,更是对那些欺负百姓的王孙贵族多有惩戒,是以,洛阳百姓对曹聚的评价是很高的。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洛阳百姓竟然十之**不相信,认为曹聚是受了奸人所害,不可能做出杀害大将军何进的事情来。
当然,那些被曹聚教训过的家伙们,趁机大放厥词,说是曹聚跟十常侍勾结,杀死大将军何进,准备谋夺皇位。这些家伙们的意思,自然是想闹大声势,将这个谣言传到宫里,引起何太后的忌惮,把曹聚杀掉。
驸马府,了解曹聚想法的何颙和阎忠自然是笃定之极,但是,这些武将们就不能淡定了,一起找到曹纯,让他想办法救曹聚。
曹纯是知道曹聚的想法的,但也担心曹聚的安全,毕竟,伴君如伴虎,万一何太后那个女人不念旧情,真的把曹聚给杀了,可就什么都完了。
曹彭脾气急,见曹纯沉吟不语,急声道:“哎呀,子和,汝倒是速速拿个主意,主公身陷囹圄,生死旦夕之间,吾等岂可空等。”
曹纯,绝对是曹聚麾下的第一大将,在曹聚不在的时候,诸将自然以曹纯为首。
曹彭见状,眼珠一转,说道:“恶来、英孚、兴霸,汝等也速速劝劝子和,想法救主公脱困才是。”
“岂可胡说。”曹纯瞪了曹彭一眼,喝道,“主公乃是被太后下旨入狱,情况不能分明之前,如何能轻举妄动,且看看情况再说。”
说罢,曹纯转首对渠穆说道:“渠总管,汝在宫内颇有耳目,探听主公消息之事,还请渠总管多多费心才是。”
渠穆急忙抱拳道:“不敢,子和将军,穆之所以得活,乃主公所赐也,此番主公遭难,穆岂能不尽心也,探听消息之事,一定不负众望。”
点了点头,曹纯又说道:“在太后欲杀主公之前,诸将必须安抚营中将士,任何人不得造次。”
甘宁说道:“子和,汉升使人捎话于吾,说是一旦情况紧急,汉升将会以其之性命换得主公安全,请诸位莫要担忧。”
“嗯。”曹纯点了点头道,“汉升忠义,我等皆知,不过,主公素来多智,此番主动进宫受缚,必有稳妥之计也,否则,伯求和子奉先生亦不会以主公之险而换汉升之命也。”
“此言甚是。”就在这时,阎忠和何颙二人击掌而进,一脸含笑,阎忠说道,“子和将军在如此情况之下,依然能淡定至厮,主公言之无错,子和将军乃智将也。”
曹纯微微一红脸,站起身来,一抱拳,说道:“子奉先生过奖也,其实,纯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唯恐主公会有任何意外。”
何颙笑着说道:“说起来惭愧,主公此举之意,颙和子奉先生皆猜不出其因也,然主公临行之时有所交代,其此番必无性命之危,最多是有惊无险而已,此事将有贵人相助主公耳。”
曹彭眼睛一瞪,问道:“伯求先生,不知主公所言贵人是乃何人也?”
何颙摇了摇头道:“我等亦不知也,只能静看事态发展。”
“这……”曹彭登时跳急,说道,“伯求先生,如此说来,汝亦不知主公笃定之因也,真急煞吾也。”
阎忠脸色一肃,说道:“主公谋略,岂能是我等可知,诸位尽管放心,主公既然兵行险着,必有十足把握也。因此,在主公之危未解之时,诸位将军必须安抚军心,更不可多生事端,一切静观事态发展。”
阎忠为人耿直,有一说一,不会拐外抹角,纵然是对曹聚说话,亦是如此,因此,曹聚麾下,几乎人人都怕阎忠。
听阎忠这么一说,曹彭也不敢再急了,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了。
阎忠又对曹纯说道:“子和将军,主公临行之前,曾有交待,主公不在之日,军中大权皆有子和将军做主就是。”
这是曹聚对曹纯莫大的信任,已经完全超越了连襟的关系,曹纯心下感动,双拳一抱道:“纯必不负主公厚望。”
说罢,曹纯微一沉吟,转首对渠穆说道:“渠总管,主公此一去,不知几日方归,主公后院处,还需渠总管多多费心解释。”
渠穆笑着说道:“此事易耳,穆只需将此事告知婉儿姑娘,其必有解释也。”
驸马府中,渠穆是前院总管,廖婉儿是后院总管,两人分工极其明确,不过呢,渠穆也是前院唯一能进入后院的人。
点了点头,曹纯说道:“除此之外,还需防备何进旧部,那许凉之前已经有所发难,吴匡和张漳亦不可不防,诸位将军当速速回营,紧盯何进旧部,以防不测。”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来了一名军士,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许凉领了麾下两千军士,北投董卓去了。
“可恶。”曹彭闻言大怒,一拍案几,怒声道,“彭早言那许凉乃反复之人,然主公不信,今日果然如此,子和,曹彭请令,领本部兵马,追上许凉杀之。”
曹纯一摆手,问道:“吴匡和张漳两位将军情况如何?”
军士回复道:“并无动静。”
“紧盯此二人,旦有情况,速速来报。”曹纯点了点头,一挥手,让这个军士下去,然后对何颙和阎忠笑道,“主公真乃算无遗漏,此在主公意料之中也。”
阎忠点了点头道:“主公甚喜长文之才,须得防他亦投董卓也。”
何颙笑着说道:“子奉无须担忧,长文乃颍川奇才,岂能自毁名节,屈身投那西北豺狼乎?吾担忧者,乃袁氏也。”
阎忠点了点头道:“不错,此番主公之所以有此牢狱之灾,乃袁氏所为也。之前主公得罪袁氏多多,不可不防其趁机发难,毁主公于狱中也。”
何颙笑道“无妨,袁氏必不敢也。”(未完待续。)
第235章 是人是鬼
一晃已经是十天过去了,曹聚在狱中待了十天,何太后命令袁术带兵在洛阳城内到处搜查,却也没能找到黄忠的下落。
因为没有被定罪,曹聚还是驸马的身份,狱卒自然不敢对其怠慢,不然的话,一万曹聚无罪,狱卒可就有灭顶之灾了。
万年公主刘慕曾经来看望过曹聚三次,就在曹聚入狱当天晚上,刘慕就去了一趟,第二天又去了一趟。结果呢,这件事情就被袁术的手下告诉袁术,袁术又告诉了何太后,何太后下旨,让刘慕每隔五天才能看望曹聚一次。
这一次牢狱之灾,跟谯城那一次可就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不但天天被鞭打,更是还有性命之危,而这一次他就是一个大爷,好吃好喝好伺候,连牢房的门都是开着的,曹聚可以随意出入,只不过是不能出大牢的门而已。
皇宫的大牢,所关押的,莫过于一些犯了错误的太监或者宫女,唯一的一名刺客渠穆也被放出去了。
当时,渠穆入狱的时候,他的徒弟们多受牵连,也被关了进来,却也因此在十常侍之乱中保全了性命,以至于皇宫里幸免的太监,几乎全都是渠穆的人,所以,皇宫里的消息才会这么快就被渠穆知道。
每两天,就有一名宫女过来,帮曹聚换衣服,将旧衣服拿走清洗。
今晚也是如此,只不过,曹聚奇怪地发现,这个宫女不是之前那个了,而是换了一个人,竟然是貌若天仙,而且,曹聚感觉着,这个宫女的年龄不小了,至少得有二十多岁。
这还不算,最关键的是,这个宫女的气质,绝对不是宫女能拥有的,倒是跟何太后有几分相似。
见曹聚上下打量着自己,一脸的怀疑和提防之色,这个宫女微微一笑,说道:“驸马果然厉害,轻易就识破哀家身份也。”
“哀家?”曹聚心中一震,在皇宫里能自称哀家的,除了当今皇上的生母何太后之外,还能有谁啊,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忽然,曹聚脑海中亮光一闪,浮现出董卓进京之前,何太后不得不答应让刘协即位的事情来,脑海中陡然跃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三个字脱口而出:“王美人。”
宫女眼神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含笑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哀家。”
“汝……”这会儿正是晚上,大牢中的灯光也不是太明亮,曹聚的心里本能有了一丝害怕,喝问道,“汝是人是鬼?”
王美人叹了口气道:“哀家早该是鬼,奈何命不该绝,苟延残喘至今日。”
没想到刘协的生母王美人竟然没死,曹聚脑子有点乱,他有点不明白,在何太后的迫害下,王美人如何能逃脱,还能在皇宫里隐姓埋名近十年之久呢。
王美人说道:“驸马想必一定会奇怪,哀家是如何逃过何氏毒手,又如何在皇宫之中隐姓埋名多年也?”
曹聚点了点头道:“不错,聚正有此疑问也。”
王美人说道:“昔年,何氏专宠宫中,虽不计皇上宠幸谁人,却不许任一怀孕生子,旦有嫔妃怀孕,何氏都会送去打胎药,若其不然,何氏必会加以杀害,此乃皇上子嗣为何如此之少也。”
“当日,哀家怀上龙种,自然担心何氏迫害,便准备服药打掉胎儿,却不想胎儿竟然纹丝不动。后来,哀家多次梦到背负太阳而行,乃为吉兆也,便不复打胎。十月之后,哀家产下协儿,自然惹得何氏大怒,不顾一切便明着对哀家下毒手。”
“哀家乃赵国邯郸人,祖父王苞,官至五官中郎将。在哀家刚刚怀孕不久,便让祖父王苞在民间寻得一人,相貌与哀家六七分相似,伪装哀家,这才骗过那何氏耳目。”
“哀家产子之后,何氏便派来爪牙,端毒药来长景宫中,强行毒杀哀家。殊不料,那被毒死之人,乃是哀家替身也,哀家因此逃脱大难不死。此事过后,连皇上亦被瞒过,哀家自然不能再抛头露面,只能隐姓埋名,以宫女身份生存。”
曹聚奇怪之极,忍不住问道:“娘娘,既然如此,娘娘为何不去找皇上做主?”
王美人苦笑一声道:“何氏大权已然在握,皇上若因哀家而迁怒何氏,引发何氏之乱,哀家岂非大汉罪人也。再者,还有协儿,哀家不能不考虑,思来想去,只能隐姓埋名,寻找机会。”
曹聚心下一动,问道:“娘娘莫非想让孤对付何太后?”
“不错。”王美人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驸马射杀大将军何进,不容于太后,若不除掉那贱人,驸马早晚会性命坏于其手也。”
曹聚微微一笑道:“娘娘为何如此自信,孤会答应娘娘联手对付何太后,焉知孤不会向何太后告密乎?再言之,孤并未射杀何进,此事早晚会被何太后查清,到时孤自然就会无恙也。”
王美人冷笑一声道:“驸马此言差矣,射杀何进之人必驸马也,虽然何氏并无十足证据,但却已经认定此事,早晚必杀驸马。驸马为人,哀家已然探听清楚,如若不然,如何会自明身份于驸马之前乎?”
曹聚心中暗赞王美人之精明,远非何太后可比,便微微一笑道:“娘娘手中并无势力相助,孤冒奇险助娘娘报仇,不知有何益处也?”
王美人淡淡说道:“哀家所图者,乃是诛杀何氏复仇,驸马所图者,乃是皇图霸业,不知如何也?”
曹聚也不否认自己的野心,微微一笑道:“纵算娘娘所言甚是,纵然孤有心为娘娘报仇,即便能够报仇,乃为师出无名,弑君弑后,万世骂名也。”
王美人得意一笑,说道:“驸马尽管放心,哀家能保证驸马此举乃是千古流芳,师出有名也。”
曹聚一愣,问道:“莫非娘娘已有良策?”
王美人点了点头道:“不错,驸马可知先皇临终之时,遗诏乃是让协儿即位,而非是那刘辨也。”(未完待续。)
第236章 吕布反水
被汉灵帝刘宏最疼爱的王美人伺候着更衣,曹聚心里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貌似他跟汉灵帝的渊源很深嘛,先是上了一个,今个又在另一个跟前光了身子。
王美人,单名一个荣字,身姿丰满,容貌美丽,聪明机敏而有才智,会书写算数,是以良家子的身份而且容貌合乎的标准被选入掖庭。
在皇宫中,若是王.荣的容貌只能是第二,就没有人是第一了,就算是艳绝后宫的何氏,在王.荣跟前也要稍逊一筹。
更重要的是,王荣是士族之后,家教极好,不似屠夫后人的何氏那般蛮横霸道,深得汉灵帝的宠爱。王.荣被害之后,汉灵帝恼怒之极,几乎要杀了何氏,却因十常侍求情才将之饶过,却也自此冷落于她。
王.荣死后,汉灵帝曾作《追德赋》、《令仪颂》等,寄托对王.荣哀思,并将刘协交给董太后抚养,后来更是遗诏要传位于刘协,都意味着汉灵帝对王.荣的真爱。
更衣的时候,曹聚有点无礼,一直盯着王.荣的脸看,并且是上下打量,但王.荣却没有恼怒,只是微红着脸。
将曹聚换下来的衣服打包,王.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说道:“驸马,年轻人风流并非坏事,然则染指太后,乃取祸之道也。”
曹聚心头巨震,没想到他跟何太后的关系竟然被王荣知道了,这么看来,此事并非如何隐蔽。
王.荣见状,微微一笑道:“女子,长久无房事,眉宇之间如冬日般,而一旦受雨露滋润,眉宇之间便如春日般,只需略加仔细,不难发现。然,宫中女子虽众,然过来人少,是以驸马无须担心也。”
说罢之后,王.荣不管曹聚是任何反应,径直就离开了,她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了,若是再不离开,只怕会引起狱卒的怀疑,将此事报给何太后。
望着王.荣的背影,曹聚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暗想,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没想到王美人竟然没死。
本来,曹聚是支持刘辨的,但何太后却如此胸大无脑,非要因为一个没用的死何进而跟他翻脸,结果就被王美人找到机会了。
曹聚估计着,若是没有这一出,王美人肯定不敢找他,也就永远不会再有出头之日了,日后董卓大权独揽之后,王美人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王美人来找曹聚的这一天,洛阳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那就是吕布反水。
不过呢,跟真正历史上的情况不太一样,丁原没有被吕布杀死。
这天晚上,丁原在书房看书,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因为丁原是寒门出身,武艺超群,引以为豪不说,他自知学问不高,就博览群书,每晚都会读书到深夜。
丁原正读得津津有味,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呵斥声:“吕主簿,请止步,没有主公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打搅主公。”
“汝等速速让开,吾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向主公禀告,如若耽搁,汝等岂能吃罪得起?”
丁原听了,立即问道:“可是奉先?”
吕布立即答道:“主公,末将有要事禀告。”
不等丁原回应,那个亲卫立即说道:“主公,吕将军带有宝剑,身有杀气,如若准其入内,吕将军必须摘去宝剑,并由我等陪同方可。”
“汝等哪一只眼看我吕布身有杀气?”吕布惊怒不已,大声喝道,“此乃军机大事,汝等岂能参与,还不速速退下。”
丁原心下一动,暗想,身有杀气?莫非,曹仓合所言为真,吕布真有反心不成?
于是,丁原朗声说道:“摘下宝剑,放其进来。”
“啊……”的一声惨叫,正是那个亲卫发出来的,外面随即传来了“当当”的兵器相碰的声音,以及丁原亲卫们的喝声。
果然,丁原又惊又怒,“嚯”的一下站起身来,抽出墙上宝剑,怒目而视门口方向。
与此同时,从丁原书房的里间,快步跑出来三个武将,一个是张辽,一个是高顺,一个是成廉。
高顺又惊又怒,说道:“主公,曹驸马所料不差,吕布果然投靠董卓奸贼也。”
丁原最是恼怒,大声喝道:“奉先,吾待汝不薄,为何突生反心?”
吕布朗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今董公势大,把控朝政只是早晚,丁建阳,今借汝之首级,以为吕布晋升之路也。”
话音刚落,门外的几个亲卫就被吕布全部杀死,他一脚将门踢开,冲了进来,却发现丁原手握宝剑站在书桌跟前,身边还有张辽三人。
吕布大惊,喝道:“汝等因何在此?”
高顺冷笑道:“主公早知你有反心,特令吾等三人设伏,专门捉拿于你。”
吕布不知丁原是否还有别的埋伏,心中惊慌,哪里敢再过去杀丁原,立即一个转身,向外跑去。
高顺三人准备追赶,丁原将手一挥,说道:“莫追,吕布反心已生,由其去也。”
张辽说道:“主公,魏续、宋宪、侯成三人素与吕布交厚,只怕此次背叛主公者,并非吕布一人也。”
丁原叹了口气道:“然又能如何,眼下曹驸马因何进之死入狱,吕布背叛,何进旧部反对曹驸马,董卓之势成也,洛阳不可再留,我等须马上离开洛阳,返回并州方是上策也。”
顿了顿,丁原又对高顺说道:“仲达,汝相助曹驸马练军,尚未有成,可暂时留在驸马军中,更可为驸马之事相助一二也。”
高顺一抱拳道:“末将得令。”
却说吕布逃离丁原的住处之后,立即喊来魏续、宋宪、侯成三人,言及行刺丁原失败,须马上率军离开,投奔董卓。
魏续、宋宪、侯成三人自然以吕布马首是瞻,三人立即回家收拾金银细软,带上家眷,领了麾下兵马,随着吕布投奔董卓而去。
丁原麾下兵马一共万人,吕布因为勇冠三军而在军中影响极大,他在军营又散播丁原被曹聚所害,竟然有差不多五千人跟随他。(未完待续。)
第237章 气候已成
就在吕布反水不久,丁原留下一封书信,也带着麾下兵马连夜向并州赶去。
高顺则是再去了曹聚的军营,将今晚发生之事告诉了曹纯等人,曹纯等人自然是震惊之极,吕布反水、丁原还并,日后洛阳城便是董卓一家独大了。
果然,得到消息的董卓欣喜不已,不但收了吕布做义子,更是在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举荐吕布为骑都尉,逼令何太后下旨,以叛逃罪举国通缉丁原。
丁原所部的变故,让何太后措手不及,虽然心中不甘,却也不敢不按董卓的要求,便封了吕布为骑都尉,下旨通缉丁原。
散朝之后,何太后回到长乐宫,又是一阵大摔特摔,吓得一群宫女太监不敢近前。
撒过气之后,何太后坐下来,脑子开始冷静下来,但是,此刻何进和何苗已死,曹聚下狱,何太后突然觉得很是无助了。
这可怎么办,何太后心中大惊,突然间反应过来,眼下的朝政大权已经不在她的手中,而在西北来的那个豺狼手中了。
何太后马上让小黄门出宫,去将袁术喊过来议事,但是,眼下董卓气候已成,袁术能有什么办法,喏喏半天,被怒极的何太后赶了出去。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何太后将袁术赶出去,心里的那个懊悔啊,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听何进的建议,将张让那些个混蛋全都杀了,不然,怎会有今日之祸。
曹聚,何太后忽然又想起了曹聚,心中暗想,莫非,哀家真的冤枉他了吗?
但是,再下旨将曹聚放出来吗,何太后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她这次也聪明了一次,就算把曹聚放出来,也抗不住董卓了。再说了,何进到底是不是曹聚所杀,还是个未知数,岂能轻易将曹聚放了呢。
第二天早朝,董卓再一次提出了免掉刘弘的司空之位,让他当司空。
这一次,何太后不敢再反对了,目前掌控在她手中的兵权,就只有曹操的南宫卫士了,也不过只有万人而已。而董卓呢,本就十万之众,再加上许凉的军马、北军五营以及吕布所部,兵力高达十四万。
这还不算,董卓又命人在司隶地区招募士兵,又因为在洛阳站稳了脚跟,派人通知牛辅,尽起大军,护送董卓的老娘以及家眷全都来洛阳会合,到时候,董卓的军队足足会有三十万之众,端得吓人。
每在朝堂受了董卓的气,何太后回宫之后,就会大摔特摔一次,而那些宫女和太后也免不了受点无妄之灾,只是五六天的时间,就被她打死了三人。
这几日呢,每天去给曹聚更衣的人,就一直固定为了王美人,两人之间的交谈也越来越多,关系不知近了多少。
王美人的见识和谈吐,比何太后不知强了多少,而且,王美人本来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奈何因被何太后所害,不但差点命丧黄泉,更是多年来跟近在咫尺之间的儿子刘协不能母子相认。
于是,对何太后的恨一天天增加,这么多年之后,王美人对何太后的仇恨已经到了疯狂的程度,所以,一旦敏锐地发现了机会,王美人就毫不犹豫地找上了曹聚。
曹聚笑着说道:“荣姐,眼下董卓气候已成,何太后大权尽失,汝之大仇亦算是得报也。”
因为王荣的身份必须保密,曹聚肯定不会称呼她为娘娘,便改称为荣姐,王荣在曹聚跟前也不再自称哀家了。
这几日,王荣每天来,都将宫里最新的消息告诉曹聚,但因为她的身份是宫女,所得消息慢了两三日,因此,今日王荣带给曹聚的董卓掌权消息,其实是发生在三天前了。
“只能算是半数而已。”王荣的眼神中迸射出仇恨的异彩,咬牙恨声道,“吾必将之击杀,方能解吾心中仇恨也。”
女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比男人要可怕,曹聚听了,心下暗叹,没再劝她什么,而是说道:“董卓掌权,先帝基业毁于一旦,此乃朝廷之大不幸也。”
王荣皱了皱眉头,说道:“然,董贼气候已成,如之奈何?”
曹聚眼神中闪烁着奕奕神采,淡淡一笑道:“未必无有机会也,眼下董卓大权在握,难免会得意忘形,就观其定力如何也。”
“此人麾下部众,多为西凉野蛮,从未见过如此繁华之都,如许美人淑女,未必不会做下不齿之事。董卓大权在握,亦难免会有所得意,就看其接下来会有何举措也,旦有不妥,一旦激起举国义愤,必有高举义旗及跟随者。”
“举国讨董,乃倾国之兵也,不下百万,以董卓之二十万兵马,如何能敌?”
王荣虽然聪明,但毕竟对政事不太通,又不知历史,奇怪问道:“那董卓会做出何等不妥之事?”
曹聚心中暗想,董卓进京没遇到刘协,估计暂时生不出废立之事,于是就说道:“传闻董卓好色,而宫中宫女多是先帝精心海选,那董卓一旦大权在握,岂能会不动心也。说句大不敬之言,那董卓甚至于会夜宿龙床、非礼宫女,秽乱后宫也。”
“啊……”王荣闻言大吃一惊,粉脸变色,若曹聚所说为真,她也会有被董卓看上的危险。
后宫的宫女,年龄参差不齐,十几岁的,二十几岁的。而以汉朝的规矩,宫女过了二十五岁,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必须要出宫去了。
皇宫的宫女,自然都不会长得差了,而王荣呢,距离二十五岁还有半年之久,更是花容月貌,身边之人,无人可比。
曹聚也担心说的多了,会被王荣怀疑,便笑着说道:“荣姐,此乃吾所猜测,或许那董卓未必会有如此大胆也。”
但是,王荣担心啊,若是董卓真的大胆之极,将所有的宫女集中在一起,任其挑选,则她肯定难逃董卓的眼睛,到时候要么是为保贞洁,自尽而亡,要么是为报大仇,屈身事贼。(未完待续。)
第238章 干大事而惜身
袁府之中,袁绍的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右臂还不能怎么用力,却是已经不怎么影响基本上的生活了。
董卓擅权之后,袁隗对袁府的人下了命令,不得随意外出,更不得招惹董卓的西凉军,袁府上下完全低调起来。
这一日,袁绍的好友鲍信来访,袁绍便将之迎到了书房坐下。
鲍信是泰山平阳人,年少时有远大的志向,宽厚爱人,沉着刚毅有谋略。他跟袁绍的关系极好,也是受何进征辟,任骑都尉的官职。十常侍之乱的时候,鲍信受何进的命令,回乡招募兵卒。
等鲍信还没把兵募完,洛阳就发生巨变,鲍信得知消息之后,哪里还顾得上募兵啊,急急忙忙带着新募的不到两千兵马就赶回洛阳。
鲍信是昨晚赶回洛阳的,他新募的军队还在路上,今天一早,鲍信就急匆匆地赶到袁府来找袁绍商议大事了。
鲍信说道:“本初,董卓如今手握重兵,肯定心怀不轨,吾等若不能趁机动手,日后必然吃亏。”
袁绍没想到鲍信胆子这么大,脸色微变,迟疑道:“允诚有所不知,董卓气候已成,麾下兵马十余万,岂能是我等可以对付也?”
鲍信冷笑一声,说道:“董卓情况,吾已知晓,其虽有十余万之众,然董重旧部、大将军旧部、何苗旧部,以及新附吕布,未必与之完全一心。董卓真正能掌控者,不过是其从西凉带来三万人马而已,此其一。”
“其二,丁原败走,吕布投靠,曹聚下狱,董卓必然志得意满,以为洛阳城尽在其掌控也。故,我等趁其不备,突发袭击,必能一战而擒董卓也。”
“其三,曹孟德可引以为用,其麾下军马过万,还有曹聚所部,亦可用也,以及公路麾下与信新募之兵,再加上本初麾下兵马。除此,还可联络皇甫将军和卢尚书,军马亦有数万,未必不能与董贼一拼也。”
袁绍听了,并没有接话,而是沉吟起来,思考着鲍信之言的可行性。
良久,袁绍摇了摇头道:“不可,董贼大势已成,我等仓促之间,无以能与之相抗衡也,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徐徐图之,方为上策也。”
鲍信脸色一变,再劝道:“本初,时不我待也,一旦日久,董贼军心稳定,良机即逝,岂能徐徐图之,当趁其不备,突然发难,方可一击而中也。”
“不可。”袁绍主意已定,再次摇头道,“允诚所言,听似可行,实乃凶险重重,成功几率渺茫,而一旦失败,袁氏将大祸临头也,不可取,不可取。”
听袁绍将袁氏的安危抬出来,鲍信顿时一阵失望,知道再劝也没什么用了,就起身告辞。
出了袁府,鲍信望天长叹:“干大事而惜身,袁本初不足以成大事也,也罢,既然如此,吾还是离开洛阳,继续募兵,静观其变也。”
董卓成为三公之一,虽说是最末的司空,但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早朝过后,董卓的一班亲信,以及朝中那些已经倒向董卓的大臣们,纷纷来董卓的府上道贺,使得董卓的新司空府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董卓这人其实还是比较上路的,两边的庆贺人群,他没去招呼自己的亲信,而是去应付那些朝中大臣,竟然也没多少架子。
席间,董卓听说了蔡邕因直言被十常侍陷害,流放朔方,几经周折之后,避难江南十二年的事情,大为同情,立即就说,明日早朝,就会请皇上下旨,征召蔡邕入朝为官。
当然,并不是人人都想相信董卓的话,因为征召蔡邕入朝为官,对董卓而言,并没有多少好处,反倒使得清流派的实力增强了。
宴会散去之后,董卓也喝了不少酒,刚才他是一一跟那些朝中大臣敬酒的,饶是董卓的酒量极大,也是有了七八分的酒意。
李儒陪着董卓去了他的住处,将董卓送到之后,本想告辞离开,但董卓却没有放他走,而是笑着问道:“听闻先帝在世,后宫嫔妃虽少,然宫女不下五千之数,其中不乏美貌如花者。眼下,孤大权在握,意欲染指一二,不置可否?”
李儒一听,立即劝道:“岳父大人不可,历朝历代,宫女乃是皇上专用,王公大臣皆不可碰触,除非受皇上钦赐。岳父大人虽然军权在握,然距离天下归心,尚且起步而已,不可造次也。”
董卓听了,不甚高兴,皱了皱眉头,正要再说什么,李儒又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倒有一计,可以避开此节也。”
董卓大喜道:“文优既有良策,速速道来。”
李儒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可以削减皇宫开支、皇上年幼为由,请皇上下旨,令年长宫女,二十龄以上,尽皆出宫也。”
“妙,真乃妙计也。”董卓听了,立即哈哈大笑道,“宫女出宫,便非宫女之身,到时候岂非任由孤随意挑选也,哈哈,文优之计真妙,此事无有文优而不能成也。”
李儒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过奖,此乃小婿分内之事。”
“到时候,宫女太多,孤也不能全要,当可赏赐汝等些许也。”董卓心情大好,一边享受着婢女的捶腿,一边又问道,“文优,眼下我等军权在握,接下来当该如何?”
李儒毫不犹豫答道:“当收洛阳百姓民心,方为永久之计也。”
历史上,建议董卓迁都,焚烧洛阳的人,也是李儒,但却是因为当时情况紧迫,一是不能留下这么多人口给关东诸侯,二是雍州地广人稀,需要人口去开垦荒地,需要人口补充兵源。
董卓问道:“当如何收之?”
李儒微微一笑道:“收洛阳民心,当在一人身上,若岳父大人收得此人,则洛阳民心尽附也。”
董卓大感奇怪,立即问道:“文优,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了得?”
“此人跟岳父大人亦是故交。”李儒眼睛一眯,缓缓说道,“乃驸马曹聚是也。”(未完待续。)
第239章 万民请愿
董卓闻言一愣,问道:“文优,那曹仓合虽然文武双全,乃不可多得之人才,却不过是北宫卫士令,虽说有驸马身份,但皇权旁落境况之下,太后皇上尚且无用,何况驸马乎?更何况,此人眼下身在大狱,旦有人再陷害一二,当性命难保也。”
李儒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有所不知,那曹聚虽然来洛阳时日不长,然却在洛阳城落下一个极佳口碑,深得百姓爱戴。此次袁氏派人到处散播曹聚杀死何进之消息,奈何曹聚得民心已深,相信者百中无一也。故,岳父大人若想真正坐稳洛阳,若是能得曹聚相助,则洛阳民心尽附也。”
董卓问道:“文优,你可知曹聚是如何尽得洛阳民心也?”
李儒笑着说道:“洛阳城,王孙贵族多多,百姓多有被欺凌者,然城中四尉皆不如当初曹孟德那般,敢棒杀蹇图,只得压民奉官,是故百姓有冤无处申告,只能暗自含泪。然,曹聚却能不畏权贵,为那些百姓做主,其来洛阳时间虽短,却已经为百姓伸冤百起之多,民心岂能不附也?”
“曹仓合真乃侠义也。”董卓登时竖起大拇指,赞道,“孤生平亦是最恨权贵欺压良民,曹仓合之举甚得孤心,好,文优,明日早朝,孤便向太后建议,将曹聚无罪释放。”
李儒点了点头道:“只是,曹聚杀死何进之事,尚未有结果,岳父大人这时候为曹聚作保,那曹聚无论如何是跟岳父大人无法摆脱关系也。”
“哈哈哈哈……”董卓立即仰天大笑道,“好,就该当如此。”
说罢之后,董卓又皱了皱眉,说道:“文优,眼下孤身为三公之一,又军权在握,然则朝中大臣对孤多有不服者,此事该当如何处理?”
李儒微微一笑道:“岳父大人,此事易耳,以小婿这段时间观察,朝中大臣多为贪生怕死之人,包括那袁氏、杨家在内,而真正有骨气之人,唯有皇甫嵩、卢植等寥寥数人而已,已不足为惧也。”
“只需,岳父大人能做出一件惊天地之大事,足以震慑朝中百官,到时便无人再敢与岳父大人为敌也。”
董卓一愣,问道:“文优,何事方为惊天地之大事也?莫非是将皇甫嵩与卢植等人尽皆杀死?可那皇甫嵩乃曹聚之师,若杀皇甫,则曹聚安能再归附于孤也?”
李儒笑着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可,岳父大人数日前曾见过那陈留王刘协,对其甚是喜爱,何不废除当今皇上而立陈留王刘协为帝乎?”
这事情,若是换成一般人,绝对会是大吃一惊,然后表示反对,而董卓只是呆了呆,随即就哈哈大笑道:“然也,文优之言甚合孤意也。”
李儒又说道:“只不过,陈留王刘协聪颖,其年幼之时尚可掌控,然其一旦长大,势必会与岳父大人争权也。”
董卓不以为然道:“眼下汉室偏统,各处盗贼蜂拥而起,大汉朝必须出一明君方可,那刘协幼年经历大乱,尚能沉稳如斯,日后必为明君也。孤便学那霍光、伊尹,待刘协年长亲政之日,将政权交还于他便是,料孤有拥立之功,其只有感激之心也。”
“再言之,刘协之母王美人乃是何太后所害,孤废掉何太后之子,乃是为刘协报仇雪恨,孤对其亦有恩德也。”
李儒也表示赞同,说道:“如此一来,岳父大人必将与那伊尹放太甲,霍光废昌邑一般,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也。”
董卓大笑道:“此乃孤之志也。”
其实,董卓,非但没有篡权之心,更是想将大汉朝推向正规,所以,他才会架空何太后权利,为清流平反,大肆提拔像蔡邕那样的受过十常侍陷害的忠臣,甚至于想废除愚昧懦弱的刘辨,改立聪颖能干的刘辨,都是在为大汉朝做贡献,当时也的确让洛阳百姓为之眼睛一亮,认为董卓进京不是坏事。
李儒也很赞同,并不是因为他智短,也不是因为他没眼光,实在是他没想到,在废立之后,董卓沉迷于了后宫美女之中,对西凉军几乎没有任何约束,使得董卓在很短的时间里失去民心,李儒百劝不住,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第二天早朝,董卓就上奏道:“皇上,驸马曹聚下狱,已有半月有余,乃却并未调查出其杀死大将军何进之确切证据,微臣以为,当立即释放驸马曹聚也。”
“啊……”董卓跟曹聚有夙愿,很多人都从皇甫嵩那里知道了,却不想董卓不但不趁机杀死曹聚,反倒是为他求情,实在是难以理解。
聪明点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董卓这是要招揽曹聚啊。不聪明的,以为是曹聚担心日后被杀,主动向董卓低头。
何太后又惊又怒,一个董卓已经把持了朝政,难以对付,若是再加上一个曹聚,这大汉朝以后哪里还有他们母子说话的份了。
“这…这……”刘辨看到董卓就害怕,闻言更是没有任何主张,结巴两句,转首向何太后看过去。
何太后一边暗骂儿子懦弱无能,一边不得不冷哼一声道:“董司空,虽说暂时没有十足证据,却无以能证明曹聚与此事无关,岂能随意放之,此事万万不可。”
董卓淡淡说道:“微臣正准备启奏此事,那射杀大将军之凶手,已经被微臣所抓,一番拷问之下,对此事供认不讳,故,此事与曹驸马无关也。太后若是不信,尽可派人在洛阳城内打探一番,此事连洛阳百姓都尽皆知也。”
见何太后粉脸大变,董卓又得意洋洋道:“今日早朝之前,微臣便得到消息,洛阳百姓在得知此事之后,竞相来皇宫跟前,万民上书,祈求释放驸马曹聚也。”
就在这时,一名羽林军在长乐宫门口大喊道:“启禀皇上,万民在皇宫之外请愿,求释放驸马曹聚。”
“……”何太后再笨也明白了,这都是董卓的阴谋,逼着她无罪释放曹聚。(未完待续。)
第240章 废立之必然也
何太后抗不住董卓带给她的压力,不得不答应无罪释放曹聚,只换来了董卓的四个字:“太后英明。”
“董卓,哀家必杀汝。”在朝堂上受了气,何太后回到寝宫之后,依然还是摔了个过瘾,口中还对董卓大骂不已。
同样,摔痛快了之后,何太后的脑子又开始渐渐清醒,坐在床边,一边粗喘着气,一边暗想,不行,不能这样下去,如若不然,一旦董卓生有反心,我母子二人岂有活路也。
可是,何太后思考过来,思考过去,朝中有能力跟董卓对抗的人,只有曹聚。可是,曹聚此次受董卓之恩,若无十足好处,岂能冒风险跟董卓为敌呢?再说,想见曹聚,就不那么简单了。
想了好大一会儿,何太后忽然眼睛一亮,暗想,照啊,哀家怎么将此事忘也,曹聚是北宫卫士令,又掌控期门、羽林二军,哀家想见之,自是不难也。
早朝时候,何太后被逼不得不无罪释放曹聚,却更是多加了一条,恢复曹聚北宫卫士令以及期门和羽林二军的权利。当时,何太后也是留了点小聪明的,这些权力给曹聚要比让董卓主动抓在手里要强,毕竟曹聚是驸马,不敢乱来,而董卓却不是了,一旦这些权力都给他,谁敢保证他会不会秽乱后宫啊。
当下,何太后就略略放下心来,一边命人过来打扫寝宫,一边带人去了长宁宫。
何太后跟曹聚的关系已经破裂,她要想借刀杀人,就必须先假装修复与曹聚的关系,而万年公主刘慕就是最好的桥梁。
驸马府中,当然也是热闹非凡,曹聚麾下的文武全都得知消息赶过来,只有同样在驸马府中的黄忠一人未到。
黄忠在洛阳城中藏了几日之后,感觉风声已经松了,就按照曹聚之前的叮嘱,暗中潜回驸马府,回到自己的小院,不再现身。
曹彭最为高兴,大笑道:“主公,这段时间末将真是憋屈,虽然担忧主公安危,却不敢轻举妄动,难受之极也。”
曹聚笑着说道:“有何担忧,太后未有孤杀死何进之证据,无以能定孤之罪也,而且,孤在牢狱之中,并无委屈,只不太自由耳。”
换洗衣服,每天有宫女过去服侍,吃喝之物,全都是来自皇宫御膳房。
曹纯则是比较稳重,说道:“主公,此次主公得以出狱,乃是董卓威逼太后所致,只怕从此之后,主公与董卓之关系,会被误解也。”
何颙冷笑一声道:“此必是那李儒之计也,想以此招揽主公。”
阎忠叹道:“李儒此举,实乃阳谋也,难以化解,当徐徐图之。”
曹纯也点了点头,说道:“主公,董卓气候已成,非主公之力能以对付,但主公乃当今驸马,若是附从董卓,英名将毁于一旦也。”
“不错。”曹聚点了点头道,“文武百官,皆可投靠董卓,唯孤不行。那董卓虽有招揽之意,孤却无接纳之心,诸位当早作准备,加紧训练兵卒,以应不时之需。”
阎忠手捋长须,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眼下董卓进京,洛阳城风云变化,日后之事难以掌控,唯有增强自身实力方为上计也。”
曹聚叹了口气道:“不错,眼下情况,已经超出孤之掌控也,前路吉凶难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心中暗想,奇怪,为何我穿越过来之后,带来的变化会这么大呢,渠穆行刺被擒、何进死于黄忠之手、吕布未能杀死丁原、董卓没有行废立之事,真不知道接下来该会如何发展呢。
将曹纯诸将打发走,曹聚只将阎忠和何颙留下,这两个是他的心腹谋士。
曹聚说道:“眼下董卓势大,虽然孤还在掌控北宫卫士以及期门和羽林二军,却无以跟董卓抗衡,故,以孤之计,韬光养晦方为上计也。”
何颙微微一笑道:“主公所想固然妙也,然那董卓岂能容主公韬光养晦,必会想尽办法招揽主公辅佐也。”
阎忠点了点头道:“不错,董卓既然看中主公之才以及名声,势必要招揽成功,如若不然,只怕会像蔡邕那般,若不从诏,死路一条。”
曹聚冷笑一声道:“可惜,孤不是蔡邕,董卓这招对孤无效也。董卓既然想招揽于孤,为之效力,就得拿出点手段来,不然,嘿嘿,孤岂能自毁名声而从贼乎?”
听曹聚这么一说,阎忠与何颙相视一眼,皆是微微一笑,何颙笑着说道:“听主公此言,我二人心下甚安也,我等唯恐主公过于刚直,不容于董卓也。”
“哈哈哈哈……”曹聚闻言不禁大笑道,“孤不是那迂腐之人,眼下董卓势大,无以能抗,孤何必过刚而易折乎,昔日淮阴侯尚能忍胯下之辱,孤今亦能之也。”
阎忠点了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大丈夫当能屈能伸,亦能屈身事贼也。”
曹聚叹道:“其实,这董卓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其虽然野心勃勃,却并无改朝换代之心,只不过想权倾天下而已。一旦皇上成年,董卓未必不会归政于皇上,只不过,未必是当今皇上罢了。”
阎忠和何颙闻言一愣,他们似乎听懂了曹聚的意思,却又不是太明白,何颙更是脸色一变,问道:“主公,莫非那董卓有废立之心乎?”
曹聚嘿嘿一笑道:“子奉,伯求,孤问汝二人,眼下董卓进京,夺权于何太后,架空皇室,日后若是皇上能够亲政,收回大权,岂能容下董卓乎?”
阎忠和何颙都是聪明之极的人,立即就明白过来了,只不过反应不太一样,阎忠是面有喜色,而何颙则是脸色堪忧。
曹聚看在眼中,心中暗想,伯求乃是清流一党,只反宦官,对汉室忠心耿耿,眼下天下尚未大乱,此人心尚且不可收也。
曹聚嘿嘿笑道:“所以,若那董卓不想日后死无全尸,唯一之计便是行那废立之举,毕竟,陈留王与何太后有杀母之仇,若董卓能助陈留王上位,陈留王日后岂能不感恩董卓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