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挺无耻的
第十六章都挺无耻的
……
“御女一千两百名,即刻登仙。www.uu234.com”赵哲一脸向往,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缝。当然,登仙不登仙那种传说中的东西不太可信。不过,这黄帝老前辈留下来的东西,还真是挺有用的。这几日的精力大增,以及那些微弱真气,就能知道这神书,不愧是神书。
“皇上~”皇后那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微微荡漾起醋意,千娇百媚的横了他一眼后。别过娇躯,嘟着小嘴,发起了小脾气。
“朕可没有前辈那番雄心壮志。”赵哲贼手勾搭住了皇后柔软香肩,连哄带骗的掰了回来,荡漾笑道:“咱数量不足,就以次数弥补好了。朕决定了,在原先基础上,每天多御皇后一次。”
“皇上,你可真是个荒淫无道的君君。”皇后被他**的话勾得心神一荡,双眸渐渐地迷离。
赵哲随手一撩,帷幔合拢。
……
次日,赵哲神清气爽不迭。昨晚与皇后研究了那本而被其赐名为《御女心经》的宝典,在有意识的从第一幅开始尝试后。果然发现在此过程中,果然发现两人身上具有一股极其微弱而清澈的暖流。水乳`交融般,时而缠绵,时而婉转。黄帝他老人家留下的东西,果然有其一套。至那时,待得赵哲再看神书御女心经时,那副图像上,也不知道是他精神恍惚,还是因为其他。图画上那**的男子,一条细线顺着经脉,缓缓流转了起来。赵哲有意无意间,控制着体内那股孱弱之极的真气,跟着图像所显,渐渐流转。直至最后,一股冰凉而畅快之极的感觉,从头顶顺着面颊灌溉而下,直是让他,仿佛受甘露洗礼般,浑身通体舒泰之极。微微冰凉之感,又是万流归宗般,一点点,一丝丝的凝聚到了下腹丹田之处。
浑身上下,仿佛刚刚泡了一个热水澡般,精力抖擞而充沛。比之平常,效果更是胜了几分。尤其是,隐隐约约间,能似乎感受到小腹下丹田中那股温暖的真气。
此时表过不提,取了数本的武功秘籍,又挑了把名为秋水的宝剑。又是在书房中,接见了武当山一行人。很显然的,昨晚秦云狠狠地将他师兄弟调教了一番,今日叩拜时,不但动作声音整齐划一,连神情都恭谦了许多。
这让赵哲略感满意,随手将那几本秘籍丢给秦云和虚空子。
“这,这是归元心经。”虚空子瞪大了眼睛,大声惊呼。又看了另外一本,直是摇摇欲坠,颤声道:“道,道法自然,这是道教三大秘典之一……”
赵哲悠悠地品着茶,看虚空子一次又一次的惊叹不已。到最后,他依依不舍的,挑了那本道法自然。其余虽然也都是世所罕见的秘籍,但毕竟他修的是道家功夫,身为道教三大秘典之一的道法自然,自是最适合他用来参悟突破到宗师之境。
而秦云,则是没有额外挑选,只是表示愿意继续跟着师傅修炼。这绝对是一个明智之举,看到虚空子那掩饰不住的兴奋下,傻瓜都知道。他这次,是绝对有把握突破到所谓的宗师境界的了。
其余武当弟子,也是又羡慕,又兴奋。虚空子若是一脚踏进宗师境界,虽然碍于规矩,不可能将道法自然中的东西教给他们。但多多少少,也能指点一下。说不得,就能这么的突破了瓶颈。
此外,既然秦云一干人顺利而回。自是要出宫一番,见识当今世界,一来是对这个世界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二来,也是看看,有什么好的赚钱门路。若是光靠那些卖书钱,是绝然不可能负担得起,自己那一项项建立实力的计划。
秦云那一干师兄弟,则是被他找了个信得过,老练的御前侍卫去继续打磨训练。而他,则是带着另外三名御前侍卫,与赵哲一起换上了普通人的衣服,一同出了宫。
说是普通人,其实赵哲也是穿了一套翩翩佳公子的白色长衫,腰挂玉佩,手拿折扇。只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养尊处优下保养得皮肤过于白嫩,逛街时眼神东瞅西瞟的过于轻佻。倒是像个纨绔子弟多些。
秦云等几名御前侍卫,一律黑色劲装,个个眼神烁烁,警惕地望着每一个走近之人。虚空子,虽然此时颇想静下心来,好好研究一番道法自然这等绝世宝典。但拿人的手短,在赵哲微服私访时候,不敢不跟在身后。只是他将自己隐藏了起来,就连除了秦云外的几名御前侍卫,都没能发现他的踪迹。
自己有内甲护身,加之有一干侍卫,以及虚空子保护。倒也已经觉得挺安全了。
京城,自太祖将蒙古鞑子驱除,一统天下后。为永正边关,遂定都于暂被称之为大都的燕京,并改称北平。直至此时,四百多年了,名字一直叫北平。赵哲也暗自算过,依稀记得忽必烈时代是公元一千三百年左右,而如今,大抵应该是公元一千七百三十年左右。在赵哲那个时空中,这四百余年分别为元,明,清。如今正好是清朝鼎盛时期。但是,由于太祖的出现,使得整个历史已经完全改变。直接将忽必烈南下的计划生生挡住,并反攻而去,将蒙古人驱逐出了华夏土地。而又立强势之国。也许是他老人家基础打得挺好,这个大赵帝国竟然屹立了四百多年。
而更让赵哲欢喜的是,清朝从来没有出现过,满人依旧窝在他们的老家过着古老的农耕狩猎生活,而朱元璋,呃,谁知道那乞丐是谁?如今这社会的风气服饰,保留着延续至唐宋,那很浓郁的纯正中国古典气息。一个四百余年的王朝,在文化上自然有其独特的底蕴。建筑物浑厚而华丽,街道宽阔而整齐。尤其是,数百年来一直平安无事的京都,已经凝聚成了一片厚重而大气之极的韵味。
如今已经是深秋之即,一场小雨过后,天气虽有些阴冷。却让整个城市,看上去多了几分清爽感。
顺着或宽大,或狭窄的街道。赵哲悠闲而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繁华之极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各路商家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招徕客人。或是修得大气磅礴的各式饭店,又或是沿街搭了个铺子,卖各种或香或辣小吃的摊贩。一个个,将生意做得热火朝天。
今日起得早,逛得小半天后。才日上三竿模样,没用早膳的赵哲,嗅得这满街小吃之处各式味道,肚子饿得咕咕直叫。这些,可都是风味最纯正的小吃啊。不觉嘴馋,挑了一家将几套古旧桌椅擦得干干净净的豆腐脑摊坐下。
秦云本待带着侍卫伺立在身后,却被摇着折扇附庸风雅的赵哲挥了挥手,让他们都坐在了一桌。只有秦云还算好些,脸色拘谨不已。其余三名不知名字的侍卫,虽然不敢拗命令坐了下来,却是一个个坐立不安,额头开始冒冷汗。何德何能,与皇帝共坐一桌?
“秦云,这顿由朕,呃,由我请客。”赵哲慢吞吞的摇着一柄画着仕女图的折扇:“随便点,别和我客气。一会中午,我们挑一家大酒店大吃大喝一番。不过话说在前头,这次我请。待会儿秦云请。诸位没意见吧?”
秦云差点身子骨没坐稳,从长凳上摔了下去。哭丧着脸道:“公子,要不这顿先由小的请好了……”
赵哲又对那三名侍卫道:“你们说,一会是你们秦头请,还是你们三个请吃饭?”
“当然是秦头了!”三个侍卫,立即将眼神注视到了秦云身上。
秦云不敢腹诽赵哲,只得对自己那几个兄弟横眉竖眼,岂料他们因有皇帝撑腰。一个个将眼睛都瞟了天上去。秦云只得苦着脸,向后挥手道:“老板,先上三十碗豆腐花。”
三十碗?赵哲也是瞠目结舌,这家伙表面长得器宇轩昂,正正经经的。没想到也是挺无耻的。
那卖豆腐花摊子的老板,吆喝了一声。老练的将一碗碗豆腐花盛碗装好,放上虾米啊,榨菜之类的辅料。不多会儿,远处走来一位淡面素衣,却如大白菜般水灵粉嫩,二十二三左右的小少妇。对那老汉恭敬道:“父亲,还是我来帮忙吧。”
那老汉只是哼了一声,不做声。那少妇神色一黯,端了两碗豆腐花朝赵哲这桌走来。当真是酥胸挺拔,细腰丰臀。脸蛋儿和小手的皮肤,白里透着娇红。也许是天生媚眼,即便是她黯淡着神色,冷着脸时。依旧给人一股千娇百媚,顾盼生姿的风骚韵味。
好在赵哲这些天一直接触的是国色天香的皇后,多看了几眼后,就转过了神来。却见自家包括秦云在内的四名侍卫,忒不争气的一个个傻瞪着眼儿不放。那模样,倒似想把这水灵灵的小少妇一口吞了去。
“各位客官,请慢用。”少妇冷着脸,将豆腐花放在了桌上,丰润檀唇轻启,声音珠圆玉润,惹人遐想连篇。
第十七章 豆腐花西施
第十七章豆腐花西施
……
她也不多待,马上又是折身去取另外的豆腐花。
换做以前,赵哲要在某个饭店里遇到这么一个如同水蜜桃般水灵灵的少妇时,至多也只会在心里YY两下。但此时,却是成了一个皇帝。随着这段时间的锻炼,其心理优势也在不断的增加。从道理上来讲,这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想怎么折腾就能怎么折腾,就算是折腾黄了,那也是自家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吃豆腐脑的时候,口花花的调戏一下某个卖豆腐花的小少妇,基本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正待赵哲正准备对着她翘臀吹个荡漾的口哨时,却见得几个走路没个正形,吊儿郎当好似街头泼皮的男子从隔壁那小饭庄里窜了出来。为首那个,约莫三十来岁,一个快步就挡在了少妇面前。一脸欠揍的**笑容:“哟,这不是人称豆腐花西施的蔡寡妇吗?都好些天不见你了,可是想死哥了。”
那蔡寡妇本来很冷的脸,又是冰冻了几分。微蹙眉头,想从他边上绕过去。
谁料那泼皮不依不饶,依旧是诞着脸贼笑着挡住了她:“我说蔡寡妇,别那么无情嘛。哥可是天天来照顾你家豆腐花生意的。”
后面一群混子泼皮顿起哄道:“大哥,不如你把蔡寡妇娶了回去,不就可以天天见了吗?”
“不但可以天天见,还能天天……哎哟。”一脸猥琐相,**贼叫的泼皮货,直接被一锭银子砸中了脑袋。当即脑袋开了花,手捂之处,鲜血顺着手指缝淌出。那猥琐模样,立即又是变成了一脸凶相,四下张望叫嚣:“谁干的?不想活了?”
其余泼皮,也都开始展露出凶相,四下寻找挑事之人。
赵哲也是一阵无语,这都是一帮什么人吗?就算是调戏妇女,也不能这么没品是吧?
“我砸的。”一声略显稚嫩,却又中气十足的叫声响起。街对面呼啦啦的拥来一堆男男女女七八人。看他们的年龄,基本都不大,多是在十**岁,到二十出头,个个锦衣华服。尤其是为首砸人说话那位,二十岁左右,长得倒也虎背熊腰,只是嘴唇上长着一层绒毛显得有些生嫩。穿了一套紧身白袍,腰系勒腰金缕带,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走起路来,虎虎生威。一对明眸生生的盯住那群泼皮:“不想找死的话,给本少将军滚开。刚才那锭银子,就当给你找个大夫的钱。”
那群泼皮,虽然好狠斗勇,却是最有眼力架子的人了。一看这群少年男女穿着打扮,就知道绝对不是好惹的人家出身。连狠话都没撂几句,扭头直接走人。
“蔡小姐,你没事吧?”那白袍少年郎,待得人走后,却是对那蔡寡妇微微脸红而紧张的问道。
“多谢刘少将军了。”蔡寡妇只是淡淡的对他行了个万福,便又道:“奴家还有生意要做,少将军请自便吧。”
那姓刘白袍少年,神色略一黯淡。但却没有走,只是坐在了空桌子上,叫道:“我们是来吃豆腐花的,蔡姐姐,给我们每人上一碗。”其余少年男女,本是有些厌恶此处的路边摊,但见得老大坐下了,只好一个个乖乖的跟着坐下,神色之间,倒是似乎有些不愉快。
赵哲一阵气闷,呐呐的。本以为还能看一场好戏,却不料虎头蛇尾的。尤其是对那群少年不满,这不是抢他的风头吗?本来还想再等等火候,就准备上去英雄救美的。要说这些侍卫,可都是从军队中层层挑选出来的。随便上去一个,对付这群泼皮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么一个好机会,愣是叫那个愣头青给搅和了。不过这人自称少将军,应该是朝中某位将军之子。他身为皇帝,倒也不好和小孩子计较。遂拿了豆腐花,搅匀两下,直接舀了一口放入嘴中。那滋味,刚入嘴里,便眼睛一亮,赞道:“好,这豆腐花味道还真是不错。不但柔滑细嫩,还入味甚浓。”
刚好那蔡寡妇又端了两碗回来。换做其他人,被人夸张肯定会应酬几句。但那蔡寡妇,却是依旧只有那一句冷冰冰的话:“客官,请慢用。”
赵哲自当了皇帝后,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心理优势大大增加之余,自然稍微开阔了些。见她如此表现,也觉得情有可原。像这么一个女人在外面卖豆腐花,长得本身就是水蜜桃般的成熟妩媚诱人。若是再有事没事多说几句话,多笑几声。恐怕会引来更多的狂蜂浪蝶,
也不和她计较,莞尔一笑。又是开始吃起豆腐花来。很早以前,赵哲就挺喜欢吃豆腐花的。只是后来出去上学,又在外地厮混。就好像再也吃不到口味纯正清爽,滋味浓郁的豆腐花了。嘱咐他们几个侍卫也别太拘谨,让他们也赶紧吃。皇命难为啊,别说豆腐花了,就算是一碗毒药,赵哲让他们吃,也得马上吃。不过,在一吃之下,味道还真是挺赞。
如此,四个大男人,开始在路边摊上呼啦啦的吃着豆腐花。虽然那秦云很夸张的一口气叫了三十碗。但这豆腐花,本来就不是易饱之物。赵哲一人,就干掉了三碗。侍卫由于天天要操练,饭量惊人。秦云一口气喝了七碗,几乎拿俏寡妇刚端了回来,就已经见到空碗了。
那群少年男女,本来就因为锦衣玉食惯了的,却被老大压在这里吃豆腐花。这倒也罢了。等来等去半天,却只见对面那桌一碗接一碗的上,完全没有他们的份。这下倒好,一个个开始心浮气躁了起来。嘴里没啥好话的嘟嚷着。
要是光说秦云他们几个,按照秦云的身份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但却是没说的两句,就开始评论起赵哲油头粉面,一看就是个酒色过度的二世祖来。秦云当即虎眸冷漠的朝他们扫了一圈。若非没有赵哲命令,早就上去教训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十**岁正是惹是生非的年龄。虽然被秦云那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却又马上瞪了回去,纷纷叫嚣着:“看什么看,想打架啊?”
“这位公子,他们年龄还小。不要与他们计较。”那蔡寡妇,在端了最后两碗来时。却是难得的说了一句不一样的话,那是直接对赵哲说的,眼神巴巴地望着他。
赵哲本来也是懒得和这群小孩计较,就算是说什么脸色苍白啊,酒色过渡啊,二世祖什么的。都懒得生气。反正,自己目标是做一个享尽天下荣华富贵的小小昏君。要不纵欲过渡,哪里还是昏君的架势?不过,昏君上街,连调戏个妇女都没做过,那还谈何昏君啊。就她了,长得的确不错,赵哲抬起头来,摇着折扇,将眼睛眯出了一条缝。
……
(今天状态不佳,喝了不少酒,感觉十分疲惫,困乏。写东西也没啥感觉。好好休息去了,养足了精神明天接着再战。)
第十八章 品味
第十八章品味
……
“小娘子,本公子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长久在外风吹雨淋也不是个事情。”啪得一声,赵哲将仕女折扇打开,淫`笑连连道:“不如跟本公子回去做个侍妾,保你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说罢,一贼手就向她下巴勾去。
那蔡寡妇,本来略缓一些的神色,顿又变得冰冷起来。向后倒退一步,双眸酝着些怒意道:“公子请自重。”
那帮子半大少年男女,本来还没机会惹事。一见到这一幕,顿有了借口。尤其是为首的那位刘小将军,领头直往这边冲来。
秦云等御前侍卫,哪里会让他们有机会冲击到赵哲。四个人虎得站起身来,一个闪身就身手矫捷的挡在了赵哲前面。一人一手拎住一个,甩手就将他们丢出。噼里啪啦,椅子桌子被滚出的人砸得稀烂。这还是在秦云暗示下的结果,毕竟这帮子半大小子,应当不是富贵人家就是官宦子弟。
倒是那个刘小将军,有些功夫在身。竟然与一名侍卫打得火热,拳打脚踢,你来我往。就连赵哲,也不禁暗赞了一声。要知道,御前侍卫都是从军中千挑万选出来的精锐,训练极其严格。任何一个人,放到江湖上都能闯出些名堂来。而这刘小将军,年纪轻轻,却能与一名成年的高手侍卫打成平手,不排除侍卫略有手下留情。却也是已经身手不凡了。稍加调教,当是一名不错的猛将。
他们打他们的,赵哲又是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蔡寡妇身上。摇着折扇,笑眯眯道:“小寡妇,过来坐下。”而他,则是率先坐上了凳子。
那蔡寡妇本来以为赵哲不过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带着一些侍卫出来招摇闲逛。但着实没有想到,对方实力竟然会这么强大,连赵小将军都完全不放在眼里。
“公子让你坐,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一名闲着没事的侍卫,当即冷着脸怒斥道:“再磨磨蹭蹭,当心砸烂你的豆腐摊。”
那蔡寡妇脸色一滞,却是只得坐在了另外一张凳子上。眼巴巴的望着赵哲,软语低声哀求道:“公子,小女子抛头露面在外做点小生意。本就已经是件凄苦之事了。还请公子大发慈悲,放过我们吧。”
听得她那动听而婉转的声音,赵哲当真是有些享受的感觉。尤其是那眼神儿,楚楚可怜,动人心弦。整张俏脸,半点施粉黛。衣服也是朴素之极。估摸着不是她不愿意打扮自己。只是如今这模样,已经是为她的豆腐摊上带来了无数麻烦,若是再打扮得花枝招展些,岂不是吸引更多的狂蜂浪蝶?
“这豆腐花,是谁做的?那调味料,又是谁配的?”赵哲拿着勺子,又是淡淡的品了一口。
“都是小女子亲手弄的。”蔡寡妇幽幽道。
“不错,真是不错,让本公子很怀念以前啊。”赵哲略微闪过一丝落寞。放下了调羹,摇着折扇,站起身来:“看赏。”
秦云诺了一声,掏出两张百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一百两是打坏桌子和豆腐花的钱,另外一百两是我家公子吃得开心,赏赐的。”
“砰!”侍卫和刘小将军对了一拳,蹬蹬蹬,一个退了两步,一个却是退了三步。
赵哲这边,却是打着折扇。单手背负,一摇二摆的向其他地方踱去。秦云和侍卫,忙快步跟了上去。
那头的刘小将军,不断喘着粗气,手微微发抖。而那蔡寡妇,也是怔怔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赵哲背影。若说他是纨绔子弟诚心来调戏她的吧,但看他,真的是吃豆腐花吃得十分怀念。若说他不是吧,如此口花花的调戏自己。还有,以他能够不将赵小将军一干人放在眼里气度,若是真的强行将自己带走,怕是没有人敢多管闲事。到头来,却还丢下了两百两银子。
“蔡小姐,你,你没事吧?”刘小将军红着脸,尴尬地凑近了蔡寡妇。虽然没有被那侍卫打败,但对方却有三个人连动手的**也没有。很显然的是手下留了情。
“少将军,多谢你这么多次的帮忙了。”蔡寡妇的脸色又是转冷,对他行了一个万福,正色道:“您为小女子所作的一切,小女子万分感谢。但是,还请少将军以后不要再来了。不然的话,对少将军名声不太好听。”
那刘少将军,脸色涨得通红,眼神黯淡。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道:“蔡姐,我这次来,其实就是向你道别的。父亲来信说,我已经年纪不小。该去边关军队里历练一番了,让我从一名小兵做起。蔡姐,等我做了将军……”
“住口。”蔡寡妇俏容含怒道:“先不说男儿当志在四方,保家卫国上。就是我区区一个寡妇,又怎么能配得上你。更何况……我一直是把你当做弟弟看待。”说到此处,忽而脑海里掠过刚才那纨绔公子的模样,尤其是他眼神中最后露出的那一丝落寞,真是让她印象深刻。
蔡寡妇虽然只是想到了赵哲,但她那断句又配合着她眼神中的迷茫。却是让刘少将军虎躯一震,强忍着身体的颤抖:“蔡姐,我知道了。如果你心上人以后对你不好,我一定会帮你揍扁他。我走了,蔡姐。等我当上将军后,再回来看你。”
说罢,领着他那群少年男女匆匆而去。
……
“公子,刚才那小娘子,为何不直接将她掳回去?”走大街上闲逛,一名侍卫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何既要给她那么多银子,又马上就走?”
赵哲笑着将折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以为本公子是山大王不成?更何况,这女人嘛,就像是品茶一般,得细细品味,调戏。又怎么能像牛嚼牡丹一样?粗俗,庸俗。”
“不明白。”那体格雄壮的护卫,摇头不已道:“属下只知道,女人嘛,就是用来干的。”
“哈哈,你以为公子和你一般品味啊?公子是什么人?”另外一侍卫调笑不迭。
“就是就是,你以为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是宜春院你那老相好小桃红么?”
“都住口。”秦云怒声道:“在公子面前,不得污言秽语。”涨红着脸,有些尴尬的看着赵哲。
“秦云,你也别这么一本正经。”赵哲摇着折扇嘿嘿直笑:“不就是在宜春院有个老相好吗?大家都是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回头等稍晚些,咱去宜春院逛逛,本公子也想见识见识。就当是慰劳你们一番好了。”
“还是公子体贴。”
“是啊,跟着公子,还真是吃香的喝辣的。”
“秦云你既然喜欢装假正经,本公子命令,今晚你请客。”
“啊?”秦云一个踉跄,几乎没摔死。
……
(征集一些龙套名,有意者可以去置顶帖发布。)
第十九章 开始涉入朝政
第十九章开始涉入朝政
……
一整日,都是在京城中东逛西荡,不过这才逛了不过区区一个角落。京城,在这四百余年尚算稳定的年代下,展得格外繁华。按照秦云的说法,整个京城起码有五百万人口。这数据,就连赵哲也被吓了一跳。要知道,就算是再他那个年代,五百万人口的城市,已经是个很大的城市了。在古代,百多万人口的城市也不多见。
随便逛过宜春院后,赵哲便回了宫。虽然未曾整个**,但在那一堆堆花枝乱颤的女人中揩油调笑一番,也是件蛮有趣的事情。
去宜春院之事,倒也没有瞒皇后。惹得日愈水灵娇媚的皇后,微微吃醋而娇嗔不迭,用那几乎媚到骨子里的软语道:“皇上,难道臣妾还不如那些个宜春院的女孩子么?臣妾,今夜决定榨干皇上~”
“呃,你这是皇后,还是狐狸猸子啊?”赵哲苦笑不迭,随着经验值的大幅度上涨。又有神书帮忙,皇后也不是当日的菜鸟了。往往会使出些出人意表的创造性招数,让赵哲几乎无法抵御。
一夜春色而无话。
……
次日一觉醒来,赵哲打算开始逐渐接触朝政。若是只想当一个普通的昏君,那赵哲完全可以不理朝政,浑浑噩噩的过上一辈子。即便是遇到战事,能拖能熬的,靠着大赵那浑厚的底子也能混到老死。但那未免太过无趣了些,被权势大臣操控把持了的昏君,绝非赵哲所愿。自己的愿望,是当一名千古第一昏君。要想实现这个目的,需得先将这天下,完完全全的掌控在手中。什么奸相忠臣的,即便是权势滔天,那也是自己赐予的,只要自己愿意,随手就能剥夺他所有荣耀。管他大将军,无敌元帅的,自己要他死,他就得乖乖自裁,绝不敢有二话。什么狼子野心的蛮夷外族,只要一声令下,如狼似虎的千百万军队就能瞬间将他们从这世界上抹去。
这样,才能当一个合格的,千古第一昏君。
更何况。这段时日来,不断有大臣恳请见赵哲一面。俱是在他命令下,让掌管通报的老太监一律挡驾。如今,该是一个一个的,见面沟通,甚至是交锋一下了。
先是宣了司礼监那老太监,将最近求见的大臣名单取了来,细细看过一遍后。现户部尚书沈逸君已经连续七天请求见驾了,今儿个大清早的,他又是早早进宫求见皇帝。遂命司礼监太监让沈逸君在自己穿越而来的那个御书房等着。这些天,赵哲也了解过一些了,户部可是国家体制内强而有力的一个部门,掌管着天下收入开支。哪个部门要用钱,都得去他们那边走上一遭。可以说,这部门牛逼程度仅次于掌管天下官吏升降调度的吏部。见他一见,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直待喝过这些天,皇后亲手下厨熬的粥后。才神采奕奕的,在一干太监宫女簇拥下到了御书房。
“皇上驾到~”在小多子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后。那原本等候在御书房的沈逸君急忙跑了出来,跪在地上叩拜道:“微臣沈逸君,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一见到沈逸君这名字,还以为定然是一个风度翩翩,又或是个文人雅士。哪里料到,这货竟然长得一副白白胖胖,肥肠满脑的模样。呃,这种货色管理户部,天知道他能给贪污掉多少?
当然,以貌取人也是不对的。赵哲神色未变,淡然的挥手道:“沈爱卿起来说话吧。”赵哲踱步到硕大书桌后,懒洋洋的坐下。随便取了一本折子看了起来,眉头直皱不已,要说这官吏还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一份折子而已,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几乎没有几句是涉及到实事。按赵哲目前的古文底子,看得还真是非常吃力。
沈逸君也是谢恩后,一骨碌灵活的爬起身来。凑上前几步,恭敬的立在了书桌一侧,也不打扰赵哲看折子。
赵哲看了小半天后,才将折子放下。喝着由小虎子沏来的茶,一脸和颜悦色的看着沈逸君:“沈爱卿这次求见,所为何事啊?”
“皇上,微臣听闻皇上龙体微恙。顿心焦如焚,不见君颜臣心着实难安。”说话时,沈逸君表情十足,果真是一脸五内俱焚的痛苦模样。遂又笑颜逐开道:“如今见了皇上龙体康泰,微臣的这颗心才算放进了肚子里。”说着,又是跪拜而下,重重地磕了几下头后,才激动异常道:“微臣恳请皇上,要多保重龙体。”
“行,行。你这孝心,朕记在心里了。”见得着实有些激动,还真怕他体胖血压高而一时经受不住晕厥过去。赵哲忙阻止道:“咳咳,爱卿还是先起身说话吧。小多子,看座沏茶。”
待得小多子帮他端来凳子,沏茶后。他才谢恩起身,正襟危坐了下来。
“沈爱卿,怕你也是已经知道了,朕不小心磕了一下脑袋。以前的事情,有些已经想了起来,有些则是模模糊糊的。”赵哲慵懒的喝着茶,若有若无的瞄着这个沈胖子。这人看似猥琐了些。但一个看似年龄只有四十左右,就能混到户部尚书的家伙。要说是个笨蛋,是决然不可能的事情。
“不瞒皇上,微臣也是听闻此事后,才格外心焦的。不过见皇上龙体康泰,微臣心也落下来泰半。这些日子,微臣日日在外寻访名医,倒也得了些偏方与药材。微臣回去就着人送到宫里来,让御医鉴定过后,多让皇上滋补下身体。”沈逸君又是慷慨激昂了一番后才道:“既然皇上有些事情记不太得,尽管问微臣就是。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半点欺瞒。”
“爱卿有心了。”赵哲淡淡的应了一句后,喝着茶沉着了一番后问道:“爱卿掌管户部,那朕就先问些户部之事吧。如今我大赵帝国,共有几户,几口人?”
“回皇上,我大赵帝国共有大大小小一千三百二十万余户人家,共计人口一亿三千余万。”沈逸君这个户部尚书没有白当,张开就将数据禀报了出来。
这数字,倒是吓了赵哲一跳。好像在他的印象中,古代人口一般都在几千万左右,战争之时甚至能锐减到不足千万。不过静下心来想想,此事倒也正常。大赵帝国经历了四百多年还算和平的时期,政治军事没有太多的波动。人口逐步成长到现在这数量,还算正常。
“那,如今国库收支如何?”赵哲又是抛出了个问题。
“回皇上,如今一年双税。分于每年六月下旬以及十二月下旬统计入库。今年六月,国库税收收入折合为六千四百五十三万贯。十二月税收尚未入库,但根据往年估算,约莫在七千万贯左右。”
还不错啊?赵哲有些纳闷为啥听说如今国家好似不太健康?一年税收在一亿三千五百万贯左右,好似在以前模模糊糊对古代年税总额上,已经不少了。
“至于支出,皇上,微臣今次来,就是想恳请皇上想想办法。如今才十月底,六月入库的税收,如今只剩下了三百余万贯。”沈逸君脸色有些白而凄苦道:“皇上,要坚持到十二月下旬入库税收。即便再抠门,至少还有两千万贯的缺口啊。”
赵哲差点从书房龙椅上摔下去,暗骂不迭,呐呐的,区区四个月,就花六千万多万贯。靠他姥姥的,不会是都被贪污掉了吧?自己从宝库中辛辛苦苦弄些书出去卖点私房钱,才得了六万两,折合也差不多才六万贯。六千万贯啊?这是什么概念,可以去宜春院包最当红的姑娘,都能包个上万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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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皇权力量
第二十章皇权力量
……
“滚,你让朕从哪里去想办法?”赵哲恼怒的一拍书桌,茶杯之水被震得微微荡漾,陡然站起身来。www.uu234.com
沈逸君那肥脖子一缩,脸色发白。急忙向后退去:“皇上,微臣这就滚,这就滚。”
还没等他退到书房门口,赵哲又是轩眉一喝:“站住,朕要在午前,见到今年的所有开支账目。若是做不到,哼,秦云~”
守在书房外的秦云满脸煞气的走了进来,单膝跪下:“微臣在。”
“派两名御前侍卫跟着沈大人,若他中午之前无法把账目拿来。”赵哲脸色有些阴沉挥手道:“直接拿他的脑袋回来见朕。”
沈逸君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凉飕飕的。他知道,皇上在受伤之前,暴虐归暴虐,却从来不问政事。本来今天,也是想试试皇上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至多互相扯扯皮而已。哪里料到,今天一个弄不好,别把脑袋折腾了进去。额头汗水直冒,刚想开口之时,两名御前侍卫,就一左一右将他夹住,往外拖去。
“皇上~皇上,请听微臣一言。”沈逸君不断嘶叫着。
“哼。”赵哲背负着双手,转过身去,眼神落在了书房墙壁上的那些古朴字画上,不再睬他。虽然穿越过来未足一月,但在性命攸关的压力下,也一直在动着脑筋。人在压力之下,最容易迸发出智慧与力量。赵哲今日也明白,这沈逸君今日来,定是代表着他那方势力对于皇帝最近忽而宠幸了皇后,会不会产生心态变化的试探。
那么,赵哲也想利用这件事情,向整个朝廷的官僚体系做一次试探。也想表现出一些强势之感。若是这沈逸君老老实实的将账目拿来,倒也罢了。如若拿不出,这脑袋是一定要了。
至于会不会出现大的政治动荡,赵哲也是仔细的考量过了一番。要动荡,也不过是在各种权力上的争夺而已。包括朋党与朋党之间的权力倾轧争夺,又或是大臣与皇帝之间的权力资源转换。对于皇位,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纵观历朝历代,皇帝,始终代表着权力来源与象征。哪怕是皇帝在权力争夺中惨遭失败,也不过是躲起来当一个昏庸无能,整天吃喝玩乐的庸君。极少会有朝臣,直接篡位。尤其是,在这一个拥有着数百年悠久历史的庞大皇朝。烂船还有三千钉呢,更何况这么一个曾经叱咤天下过的强大皇朝了。天知道,皇家手里捏着多少底牌?与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朝篡位,还不如先把持朝政,先将皇帝当成一个傀儡再说。皇帝,哪怕是一个空架子,但那名分,就能压得无数人抬不得头来。四百年的时间,足以让大赵帝国的皇室正统名分,在天下人心目中根深蒂固了。
再者说,部分朝臣有能力将苏念晴弄到了皇后位置上,与当初的淑妃争宠,试图让皇帝悬崖勒马,重新励精图治。可以说,也不乏有支持皇帝掌权的朝臣在。而且,看似能力还不算太小。毕竟,华夏文明悠悠数千年,向来不缺忧国忧民之文士武人。赵哲此举,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挽回这部分人,对他的期望与好感。
“秦云!”赵哲又喝道。
“微臣在。”秦云又是单膝跪下。
“你当这御前侍卫已经三年了,朕知道,很多事情,你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赵哲声音开始变得有些冷漠:“朕升你为御前侍卫统领,总领一百八十名御前侍卫。朕要你今天落日之前,保证你麾下所有御前侍卫,每一个都对朕忠心耿耿。那些三心两意者,秦云,你懂的。”
“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愿在午前,就办妥此事。”秦云眼神之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杀机渐渐升起。有了皇上的旨意,可以说不是脑袋坏掉的人,决然不敢对这道任命有半点反抗。哪怕是心怀不轨之人,也是不会当场顶撞。否则,这就是造反,诛灭九族的大罪。而秦云手中,有一批虽然暂时纪律不严,却武力不凡的师兄弟在身边。而他自己,在御前侍卫中三年,不但早就是个三十人队伍的头领。总共才两百人不到的御前侍卫中,又有哪个人他不熟?能在个人武力上与他相抗衡的,挑不出一只手。
午前,自然是更好。让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拟了道圣旨,赵哲盖上了玉玺。而赵哲,先是带着一群侍卫,保护着皇帝先回了乾清宫。由他师傅,以及十名侍卫将乾清宫保护起来。随后,将脸上的杀气收敛掉,领着十来人以及他的师兄弟而去。
……
至午前,还有一个半时辰。赵哲悠闲的,在乾清宫书房里,与一身飘逸道袍的虚空子下着象棋。虽然赵哲棋力不佳,但在虚空子有意无意相让之下,两人却是杀得难分难解。
一局棋下来,竟然得了个平手。
“皇上,贫道有一事相求。”虚空子陪赵哲喝着茶。
赵哲淡然的点头。
“贫道有几名至交好友,每年都会聚在一起谈道伦武,试图将每个人的经验融合在一起。而借此突破到宗师境界。”虚空子淡声道:“今年时日已近,不知贫道是否能修信数封,将他们招来京城举办聚会。贫道也实话以告,也许他们之中,有人并不会愿意为皇上效力。”
“呵,虚空道长有心了。”赵哲不喜不悲的赞了一声,后凝神道:“朕可以给道长一个承诺,只要愿意为朕效力者,那些秘籍可以随意参阅。各种珍稀宝贝药材,朕也可以想办法筹来。而有谁一旦突破到了宗师境界,朕可奉其为皇家供奉,位比王侯。”
赵哲之前也渐知道,这天底下有名有姓的宗师境界高手,只有区区十名。军中有三名,而其余七名,每一个都是各大宗派的首领。让他们来宫中当供奉,那几乎是不太可能之事。而那军中的三人,各自镇守着边关要地,寻常连京城都不能回。
“位比王侯,位比王侯。”虚空子那平静的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些许期望。官本位制数千年,这世界上也许有许多人对所谓官职,对所谓封王拜爵不屑一顾。但其中绝大多数,都只是没有这个机会而已。光宗耀祖,为子孙留下一片荣耀之事,又有多少人不愿意?
“正好,朕也有一个想法。”赵哲悠闲的喝着茶道:“朕想将天下武道高手,共分九品,从九品至一品。由官家机构发布入选标准,并在其考试通过后颁发相应品级证明。凭此证明,可以享受我大赵帝国各项礼遇。朕想拟如虚空道长这级别高手,为一品高手。一旦突破到宗师境界。朕赐名其为王品高手,所到任何之处,位比王侯。”
虚空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吃惊道:“皇上您是否有意将整个江湖中人,纳入麾下?”
“江湖?”赵哲呵呵一笑:“朕可以默许这种特殊的世界存在,但必须在朕一声号令下,为国出力,抵御外敌。”赵哲也是有些担心啊,如今掐指一算,应该是已经过了中世纪了。应该已经是处在整个世界,即将进入高速发展的前奏了。如果不能团结国内,迅速发展实力,恐怕,到时候这个庞大而沉睡着的国家,又会再遭受一遍历经百多年的耻辱史。收拢高手,凝聚力量只是开始而已……
……
第二十一章 伴君,如伴虎
第二十一章伴君,如伴虎
……
江湖,江湖。也只有你完全掌握在朕的手中。才会让你存在。赵哲这句话,却是没有对虚空子说。喝茶聊天,边听着虚空子对武功高低分品制度的意见。而赵哲,之前是个喜欢看各类yy小说和疯狂玩游戏的人。对于等级高低概念与其中的好处,远过虚空子的理解。区区一个多时辰,两人已经商讨出了大概的方案。
而虚空子也是越听越觉佩服,如此严格的武力等级制度下,肯定更能激出每个练武之人积极向上的动力。当然,在赵哲的意见下,也不是是个练武之人,就有资格进入品阶的。只有练到一定程度,拥有不俗的战力后,才能评定为九品。一旦入品,则是代表练武之人,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具体怎么分,虚空子表示会与几个与他相差无几的几个老朋友,商量妥当后,才禀报赵哲批阅后执行。
先表过此事不提,趁着赵哲下棋喝茶聊天这一个半时辰。满身杀气腾腾的秦云已经归来,戎装甲胄上,布着几道刀痕,以及沾满了血迹。禀报而人后,当即单膝朝赵哲跪去:“启奏陛下,微臣已将御前侍卫完全收拢,共计斩杀三十名疑似心怀不轨者,其中前御前侍卫统领,与两名侍卫,试图反抗。被微臣奋力诛杀。如今尚余御前侍卫一百五十名。”
“哼。”赵哲背负着双手,脸色冷怒的站起身来:“三个反抗的,秦云,朕命令你带朕手谕去刑部。”顿了一下,牙一咬,心一横。将那隐隐约约的不忍之心舍去,冷声道:“着刑部,均按谋反罪处置。刑部若不服,朕特许你大开杀戒。”
饶是以秦云这一身杀气未消之人,都听得是一震。却是眼神中露出了坚定之色:“微臣领旨。”
“皇上。”终究是学道之人,虚空子脸上露出了不忍之心:“这谋反大罪?”
“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赵哲绝然的摆了摆手:“这三人胆敢违逆朕的旨意,并对朕派去之执刀反抗。又如何将朕,将整个大赵皇朝皇权放在眼里?朕若不处置,又如何防止他人效尤?”皇权,自古以来都是建立在鲜血之上。无数皇帝前辈,不论明君还是暴君,曾经毫不犹豫的挥起他们的屠刀,将无数人命填进了皇权之下。一代一代的,才在天下人心中,铸就了皇权不可违逆的根深蒂固理念。
赵哲也是无奈,若是实力够强,反而无需残暴。只是如今,却不得不用此来震慑,那些一个个因为各种利益而心怀不轨之人。也在某种程度上立下了君威,为下一步清理整个皇宫,以及朝政,甚至是整个天下。开出了一个好头。让他们重新记起一句也许久违了的话。
那就是,君命不可违。
虚空子虽然以他的人生观,无法完全理解赵哲的做法。却还是收回了再劝谏的打算。只是此时,他却是又对赵哲的威势,多了些拘谨。悄然恭敬侍立在了一旁。再也没有了半点与皇帝平起平坐的念头。
待得秦云领旨而去后,赵哲算了下时间,沈胖子大概也已经回来了。遂浩浩荡荡的和一群太监侍卫,移驾到了御书房。果然,沈逸君那死胖子被两名御前侍卫押着,跪在了御书房内。怀中死死抱住的一大叠账册,应当就是今年的开支账目之类。
他那苍白的脸,见到赵哲这皇帝来时,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奋力挣扎着叫道:“皇上。我总算见到您了。我把账册拿过来了,微臣没有贪污啊,皇上~”不过,以他的力气,若是能从御前侍卫中挣脱出来。那两名御前侍卫,也可以直接丢去边关冲军了。
“起来吧,沈爱卿。”赵哲慢慢地踱步到了龙椅上。
沈逸云如闻大赦一般,对左右御前侍卫道:“你们都听到没有,皇上叫我爱卿,我不是罪犯,不是罪犯。”待得御前侍卫放开他后,他又是在地上重重地叩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才抱着他那一摞账册,战战兢兢的起身道:“微臣不负君望,在午前将总账册都取了来。”
小多子弯着腰凑前几步,捧起了那摞厚厚的账册。踏着碎步,恭敬的递到了赵哲面前。
赵哲却是懒洋洋的指了指用来在这初冬之际取暖的碳炉:“都焚了吧。”
包括沈逸君在内之人,都是一愕。但小多子,却是不敢有半点犹豫。对他来说,皇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圣旨。别说让他把这些账册焚了,就算是让他自己丢进去焚了。不不敢有半点反抗。之前,他追随在皇上身边,已经领教过皇上的君威了。谋逆之罪,可是满门抄斩的滔天大罪。
“小虎子,着尚膳监今日将御膳送御书房来,朕要与沈爱卿共同用膳。”赵哲脸上露出了些微笑,取了刚由小虎子端来的茶,淡淡的品了一口后道。
闻言,沈逸君顿大喜过望。今天整个上午,可真是大起大落。本来在被两名如狼似虎的侍卫押着的他,好不容易在限定的时间里回了御书房,却是久等皇上不到。当时,还以为是皇上故意要自己的命,差点已经绝望。随后,又见得皇上后,才算将账本递了上去。要说这国库开支,他可真是没有做手脚。只是,若是吃拿卡要,收受孝敬,怎么都是免不了的。但如今,见得皇上竟然将账本烧了,还在忐忑不安,不知皇上是何心意呢?
待得赵哲邀请他同用御膳,一颗忽上忽下,悬而未落的心总算才安定了下来。他也是个久居官场之人,哪里不懂这是恩威并济的御下手段。只是,这种手段由他施展到属下身上,自是洋洋得意。这趟,却是皇上对他使出了这一招。才现,自己那所谓的恩威并济力度,与皇上的差得着实太远。在这个过程中,皇上竟然没有暴露出半点是想震慑他的意图。回想起来,怕皇上也是在做两手准备。只要自己,有半点行差踏错,恐怕性命还真是难保。想及此处,刚刚兴起的欢喜心情,顿时被一阵凉飕飕的后怕而取代。
沈逸君不是个笨蛋,他当然知道接下来皇上会对自己进行一番贴心的笼络,拉拢。但这也不代表,自己就已经过关了。若是应答不对,或略微被皇上看出三心两意。说不得,下场比丢掉小命还要凄惨。
直到此时,沈逸君脑袋里却是闪过了一句千古明言。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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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君意难测
第二十二章君意难测
……
“谢吾皇赏赐。”沈逸君是个聪明人,若是今天,拿不出些对皇上效忠的诚意。那肯定是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更何况,隔了好久,再次见到受过伤后的皇帝。却是现,他变得深沉了,可怕了。虽然是借助了皇权君威的优势,却是切切实实的,将他玩弄在了手掌之中。被他一压一拉后,愈觉得皇上高深莫测了起来,仿佛突然之间开窍了。也许,这是皇后娘娘的功劳也不定。
赵哲又是赐坐,又是赐了茶。脸色露出了些许和蔼可亲的模样,与沈逸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而沈逸君,却是半点不敢大意,更别说打什么马虎眼了。只是有些感觉,皇上的提问,每每切中问题的要害。有些建议,虽然天马行空了些,但细细想来,却也觉得颇有道理。
到底是赵哲有着远古代人的见识与经验,好歹也从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又经常泡在网络上。类似于他这种年轻人,不外乎是看小说,打游戏,要不就是泡在某些军史啊,经济之类的论坛瞎扯淡。时间一久,各种各样似真似非的军事,政治,以及经济理念。总会若有若无的留在了记忆中。与人在论坛上辩论之时,也或多或少会专心直至的思考这些问题。
久而久之的在这种信息大爆炸下,积累出来的广博见识。如今对着沈逸君这个也算是和经济搭点边的户部尚书闲扯起来,倒是糊弄得他一愣一愣。
待得御膳上来,太监们准备好后。赵哲更是平易近人的亲手携着沈逸君一同坐下,惹得沈逸君,又是激动又是恐慌不安。
一顿御膳,俱是难得的美味佳肴。但吃在沈逸君嘴里,却是半点滋味也没有。要时刻的,谨慎的,回答着皇上那看似越来越随意,却渐渐尖锐了起来的问题。
直到一顿饭全部吃完,沈逸君才如释重负。心中却是对皇上愈敬畏了起来。
但此时,赵哲却又是抛出一个问题,眯着眼睛问道:“沈爱卿,知道朕为何不看账册,直接烧掉?”
沈逸君一惊,浑身颤抖的,从椅子上滚落而下。跪拜在地上:“微臣知道,皇上是想告诉微臣。以前的事情,已经不想和微臣计较。但从今往后,却是要看微臣的表现。”
“哼。”赵哲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慢慢地往外走去。
“皇上,皇上。微臣懂的,懂的。”沈逸君急忙跪着向他挪去,抱住了他大腿,急急表忠心道:“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哪怕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皇天在上,若我沈逸君日后有违此誓,就让我沈逸君断子绝孙,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赵哲这才又露出了笑容,转过身去,扶起了沈逸君:“沈爱卿快快请起,朕哪里会需要你立此毒誓啊?不过,逸君你也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有朕的一口饭吃,就绝然饿不着你。只要朕活着一天,就不容人对付你沈逸君。”
沈逸君听得这番话,心中大喜过望。但却是强压着喜色,弯腰对赵哲行礼而恭敬道:“皇上乃真龙转世,千秋万代。”
“呵呵,逸君你当朕是那种昏庸之人吗?什么千秋万代,从古至今,又有哪个皇帝活过百岁?”赵哲淡然一笑道:“朕只要在有生之年,让天下人,让历史上记住。朕是一个昏君,但却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揉捏,随意摆布的昏君。”
“不管皇上想怎么做,微臣都会毫无保留的支持。”沈逸君正色道,顿了一下,又道:“哪怕是,是皇上真的百年之后。微臣也会追随皇上,伺候皇上。任何人想要伤害皇上,那先得从微臣身上踏过去。”
“好了好了,马屁少拍。”赵哲阻止了他连绵不绝的表忠心话,对于这沈逸君,至少也有了些了解。决然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但也正是这种人,在这种时候才会最有用处。对他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亲口在他耳边悉悉索索地说了起来。
“皇上真乃诸葛武侯转世,用计如神。”沈逸君又是开始抖着一身肥肉,马屁连连不迭。
“去,给朕滚。”赵哲也是暗觉好笑,麾下有这种大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不信。只是将他当做一颗棋子卧底一番而已,值当说得那么夸张么?不过,让这种人去卧底,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不过至少,赵哲倒也肯定若非自己严重失败,他暂时是绝然没有胆子背叛自己。皇权,君威。已经在数千年中,深入到了天下所有人心中。哪怕是心存不轨之人,心中未必不对这虚无缥缈,却又重若泰山的皇权而感到压抑与恐惧,甚至是敬畏。
正待沈逸君点头哈腰的想滚出去时,却又被赵哲叫了回来。两人在书房里喝茶聊天了半天。别看沈逸君一副小人模样,但在官场中,也算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人了。尤其是他的身份,户部尚书,正二品的朝廷要员。点评起各路官员起来,头头是道,比皇后所言,更是精辟深入了不计其数。
当然,他的话也只能听着作为参考。可以保证他绝对在其中或多或少的加了些个人好恶进去,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只有做到兼听则明,才能对这复杂的政治体系,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直到傍晚时分。才让御前侍卫亲自动手,狠狠打了他几下大板,才将他一撅一拐的轰走。
而赵哲,也是觉得有些心神疲惫。毕竟,今日几次大事,无一不是耗费掉不少心力。自己也只是借着皇帝君威这个天大的优势,才能勉强将事情弄妥。穿越当一个皇帝,的确比穿越当一个普通人,拥有的优势大过无数。
回了乾清宫,挥退了所有太监婢女。想回东暖阁好好闭目养神,好好休息一番。刚步入房间,却见得坐在床头的皇后,袅袅踏步,婀娜多姿的向他走来。如天仙般的玉容上,微微露出了心疼担忧之色:“皇上,今天辛苦了,臣妾看您好像有些疲惫。刚好,臣妾熬了一些冰糖莲子羹。皇上先喝几口解解乏。”
赵哲点头,坐下后喝着由皇后亲手熬制的莲子羹,喝得一口,不觉笑着赞道:“皇后娘娘果然好手艺,这莲子羹不但清淡去火,还美味可口。”
皇后嫣然一笑,冰肌柔夷轻轻搭在了赵哲肩头,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皇上若是喜欢吃,臣妾可以天天做一份。皇上,现在好些了吗?”
赵哲舒适的将头,直接靠在了某个柔软而挺拔的山谷包裹之处,赞道:“皇后可真是朕的贴心小宝贝,朕今日,赐你与朕同浴。”
“皇,皇上~”皇后满面俏红,娇嗔不迭道:“您,您怎么能枕,枕这里?还,还有,哪里有赐人那,那个的?唔,昏君~~~~”
……
第二十三章 亲卫军
第二十三章亲卫军
……
接下来的数日,赵哲一边与真正成为自己嫡系,可以完全掌控的御前侍卫打成一片,又是开始准备积极收拢各种势力。www.uu234.com与皇后和秦云分别商量过后,决定还是先从本就是隶属于皇帝麾下的亲卫军着手。当年太祖打出天下,建立大赵帝国后。重新将军队打散重组,抽调各军精锐,集结于京师,作为皇帝的直辖部队。
太祖直接在皇宫中,设一亲军都护府。分别下辖御前侍卫,以及三军一卫。分别为御林军,禁军,骠骑军,以及锦衣卫。御林等三军,又各设前后左右四卫,例如御林左卫,骠骑前卫等,总计十三卫,每卫满编五千六百人。整个亲卫军军力达七万余。
每一代皇帝,均是对亲卫军极为重视。同样,也会在他们上位稳定一两年后,就开始大面积将多年积攒下来的心腹替换上去,以保证亲卫军的绝对忠诚。而亲卫军指挥司,更是权力极大,拥有从任何都督府辖下的任何卫所挑选精锐,以补充或者淘汰亲卫军。
不断有血液补充加之淘汰,加之待遇装备的优先级,以及还算严格的训练。使得整个亲卫军七万余人,称得上是大赵帝国最精锐之师。
先说御林军,通常在皇帝出行的时候前后左右保护与开道,兼有仪仗队的功能。不过此军由于挑选军士之时,体格与外貌的重要性稍胜战斗力一筹,是以在亲卫三军中实力略差。但比之大赵帝国寻常军队,已经算得上是强兵精锐了。
再谈禁军,整个皇宫内外的安全,全部由禁军负责。此军个体战斗力出众,尤其擅长小规模队伍之间的巷战厮杀。整体实力,略胜御林军半筹。
最后一军为骠骑军,顾名思义,这是一支强大之极骑军,同样分四卫,驻扎于皇宫四面之外,极善于进攻。铁蹄之下,可以轻易将来犯敌人踏成肉泥。其综合战斗能力,也是亲卫军三军之首。
除此三军之外,还有独立一卫,锦衣卫。锦衣卫之中,多从各军中层层选拔,精挑细选而出的武艺出众之人。极善于收集情报,卧底,暗杀,审讯等等。但因为其只对皇上一人负责,只对皇上忠心。做事通常不择手段而狠辣异常。在全国所有军队卫所之中,锦衣卫是最为臭名昭著的。而且,锦衣卫因为有着其独特的权力与需求,往往会从江湖中将一些同样臭名昭著的人吸收进来。
但不管如何,这三军一卫本来就属于皇上的直属亲卫军,是最容易被赵哲收用的。盖因在当年建国之初,太祖就想到了要为子子孙孙,留下这么一股只有皇帝才能完全指挥的军队。各种制度,制约也是极其完善。例如这三军一卫的都护府,名义上地位极高,且不受制于五军都督府。但平常,也只能负责诸如后勤,训练,以及正常的保护工作。一旦牵扯到百户以上的人员任命,或者成建制的部队调动,就必须皇上亲下手谕,并赐予兵符才行。
而三军一卫之中,每一个人都知道,若是任何指挥官擅自调动,都有权力将其击杀而谋求天大的功劳。是以,这亲卫军指挥都司,工作起来都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行差踏错。
按照惯例,赵哲这个皇帝已经要开始将心腹替换亲卫军中的首领骨干了。可惜的是他初来乍道不足一月,又哪里会培养得出太多的心腹属下?这些,可都是需要通过经年累月的时间,才能慢慢培养,并获得自己信任。
在缺乏人才所用的情况下,与其弄些乱七八糟,自己无法完全信任的人去掌握亲卫军。还不如任用原来的那些老人。至少,在前任皇帝经营下,至少也能保障一些亲卫军对皇帝的忠诚度。虽说其中很多是前任皇帝的心腹。但毕竟前任皇帝早已经驾崩,他总不能魅力大到,让这些心腹追着他去地下吧?这貌似只有太祖才能做到。
更何况,说不定现在亲卫军中各都督,指挥使司等等武官,现在还在忐忑不安,每天都担忧着新皇将他们渐渐撤换掉呢。这种心态下的武官,只要好好笼络,相信只要脑壳没有坏掉之人。多会将对前任皇帝的忠诚,转移到他新皇身上。
数天时间,赵哲用种种震慑,怀柔等手段。算是初步的与亲卫军高层建立了尚算不错的关系,暂时也没将人往亲卫军里插。当然,获得他们口头毒誓的效忠,这是少不了的步骤。对于这支血统还算纯正的亲卫军。先不说他们的战斗力比之太祖建军之初少了许多,但至少现在情况下,已经算是能够初步信任了。
尤其是锦衣卫的两名左右指挥使钱彪与高起赵哲更是花费不少心思,好好拉拢了一番。使得这两人,对赵哲发了天大的毒誓效忠。当然,这里面也有秦云等御前侍卫的功劳。锦衣卫这一支特殊部队,本就是从各军队中层层挑选出来的个体战斗力强悍的部队。而御前侍卫,却又是从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的高手中的高手。两支队伍,也算是一脉相承,自是互相熟悉。
如此一来,赵哲也算是手握六万多精锐战斗部队,一支让人极为恐惧与头疼的变态军队锦衣卫。即便是有起事情来,勉强也能够自保了。而顺利将锦衣卫收拢,情报什么的,也会源源不断而来。再也不是个睁眼瞎子了。
当然,要完全将亲卫军完全熟悉掌握,还需一定的时日来摸索,互相磨合。但赵哲的心里,却是多了不少底气。同样,也是可以肯定的是,这支总数超过七万人的亲卫军中,不可能完全每个人都对赵哲忠心耿耿。但这又如何?只要慢慢清洗,调换,总有一天,这支亲卫军,会血统变得极其纯正。
又是数日过后。渐渐有些摸熟了这个大赵帝国政治体系的他,准备开始真正的去尝试一下进入政治了。也没直接上朝面对文武百官,先是让司礼监太监,通知了文官官僚体系的所有一线头目,去了最近常待着的御书房,准备先弄出一个小朝会。
这日,天气已经入冬已久。御书房中,四周点上了几个炭火暖炉,仿佛将寒冬气息驱逐在了外。一干或胖或瘦,或猥琐或正气凛然的文官大员们,正各自站在御书房书小厅中。或独自而立做沉思状,或三三两两的小声议论着什么?
但俱是或多或少,透露出一些担忧。据说,皇上在摔破了头以后,性情大变,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暴虐了些。尤其是定了那三个御前侍卫谋逆之罪,可是在这段时间里弄得腥风血雨,人人自危。深怕与那三家人牵扯上些关系而被御前侍卫和刑部盘问。倒是一时之间,有些人人自危。
“皇上驾到~”随着小太监的尖锐嗓音,大臣们立即收敛起各种表情。转过身去,见得赵哲跨入书房那一刹那,齐刷刷的跪拜了下去:“臣等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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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党锢
第二十四章党锢
……
有了七万切切实实的军权在手,赵哲的底气也是足了许多。走起路来,背负着双手,一步一步,不紧不慢。从群臣中穿越而过,摆了一下龙袍,坐到了御书房中的龙椅上。而他们,也不得不随着赵哲的步伐,不断调整着跪拜朝向。谁也不敢将屁股对准皇上,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这就是数千年来,皇权积累起来的力量,也正是赵哲的优势所在。
“众卿家平身吧。”赵哲待得喝上一口茶后,才用平静的口气说道。
“谢吾皇。”众臣群诺一声后,才起身。按照各自品次地位不同排开。
事实上,这些文官体系中的一线头脑,赵哲完全认得的只有户部尚书沈逸君。
排在第一位的,从外表来看。年龄约莫在五六十岁,身材颀长,不胖不瘦。胡须半白。一双眼睛,微微垂下,见不到他的眼神。但那张脸,却是极具威严之色。之前在与沈逸君交流过程中,以及加上最近时日的了解。虽然不认得他,却也知道此人是当今除皇帝外最有权势之人。大赵皇朝内阁辅,文渊阁大学士,兼任礼部尚书的严彧。
太祖当年为抓皇权,撤三省,废除宰相制度,由他亲自统辖六部。但一人总归精力有限,遂组内阁,成员均是品格学问兼备的大学士。本意只是想弄一帮幕僚,秘书,以辅佐皇帝治理朝政。起先效果也是极佳,内阁将各种奏折整理,分类,并拟定处理意见而让皇帝亲手用红笔批阅,的确节省了皇帝太多的精力。
然而过得几代皇帝,并不是每个皇帝都愿意亲力亲为,殚竭心力的去处理朝政。渐渐地,内阁开始不但有了拟定处理意见的权力,还有了红笔批阅权力。如此一来,本应属于皇帝的政治权力,渐渐转移到了内阁辅之中。
后又有对权力有角逐**,或不想内阁一家独大的皇帝。遂又将宦官司礼监抬了出来,暗中支持其去内阁争夺权力,以便互相掣肘。在经过几代人不断的倾轧,争夺,妥协,流血或不流血的战争之后。如今国家政治体系,几乎被司礼监和内阁瓜分一空。
如今的内阁与司礼监,算是形成了一种政治默契。我允许你通过一项政令,那么反过来你也必须支持我通过一项政令。你那边想要提拔一人,那么我这边也必须有一相应地位之人上去。
这算是一种政治平衡,但对于国家,对于皇帝却是除了能让他轻松自在不用处理朝政的好处外,几乎有着无数弊端。
他们推行的种种政令,目的决然不会是为了对整个国家富强而着想。所有的目的,不外乎是维持,巩固,增加己方的权势而已。内阁那帮人还稍微好些,毕竟是读书人,知识广博的大学士。从小知道礼义廉耻。即便是贪图荣华富贵,贪慕权势,心中多少存在些读书人的理想。而在大赵帝国,不少读书人,都喜欢以清流自居。对外宣扬着要富国强国,为天下生灵而奔波的理念。
至于内廷宦官司礼监那帮太监,赵哲最近也是略接触过一番,不过却是没有去深层次的接触司礼监那帮权势之人。但也略知道些,司礼监那帮人争权夺利几乎不择手段。如果看重某个人,拉拢起来不遗余力。以至于许多想升官,又品格不甚坚挺之人,投入到了宦官体系怀抱中,成为了他们在政治体系中的一份力量,傀儡。
当然,这也只是最表面的现象。实际上私底下更加暗流汹涌,离间,卧底,打压,政治力量间的短兵交接。致使这整个政治体系,官场,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动辄就会将人拖入深渊。
赵哲对司礼监为的内廷政治派别没啥好感,同样对以内阁为的外廷同样不爽。至少,自己穿越来了这么久。也没见着双方脑跑过来向自己汇报,请求某项政事的处断方案。可以说,阉党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清流也绝非自己的寄托。
赵哲脑袋中分析着如今这纷乱而复杂的政治体系。如今的他,应该是被处在政治架空位置中。自己在属于自己范围内的皇宫中,扑腾几下还行。若是想一手插进整个国家的治理体系中去,铁定会遭到内阁与司礼监的联手反弹。
简单的很,内阁与六科,均有封还皇上旨意的权力,只要他们认为不合理。但所谓的不合理,哪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其二,就算自己的政令顺利下去,这整个朝廷政治体系大多属于那两派之人,阳奉阴违是小事,故意打着皇帝旨意名号,扭曲歪曲旨意内容办事,到了最后出了大错,责任都是皇上的。
如此,官员们就会联合起来,表奏一番。哭天喊地的皇帝收回成命。皇帝不收是吧?好,那你就是个一意孤行,逆天行事的昏君暴君。甚至,可以利用他们在百姓之中的威望,扭曲造势。抹黑皇权。互相对着干是吧?也行,好了,干着干着,国家愈动荡,外敌说不得就要入侵。打得好了吧,那是大臣们的功劳,打得不好了吧,那是皇帝的错误。
赵哲依稀记得自己那个时空中,明朝那个一心试图励精图治,将大权收入手中,到头来却是做了凄惨自杀的崇祯皇帝。好像就是吃了这种大亏。不但国家整个给败给外族,还背负着了无数骂名。
赵哲当然不愿意最后落得个崇祯皇帝的下场,他的理想不过是当一名逍遥皇帝。但,若是一个说什么话都不响亮,毛权力都没有的逍遥皇帝,那也是他不愿意的。如今之计,唯有打破阉党与内阁共同把持朝政的局面,渐渐地,将触手伸进这个权力中心去。自己最有利的地方,那就是自己皇帝的身份。
“禀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正在赵哲脑子中思绪飞逝之时,一名大臣弯着腰向前两步,跪拜在地上。
瞧他脸四四方方,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赵哲就算没见过他,却也通过他人口中描述,知道了此人应该就是刑部尚书魏明华。
来了。赵哲虽然早就有所料。心中依旧一紧,但脸上却是依旧随意而淡然,一脸和蔼道:“魏爱卿,起来说话吧。”
“启奏皇上,微臣近日奉皇上旨意,查办御前侍卫前统领及两名侍卫谋逆一案。”魏明华一脸正色,递上了折子道:“已经全然办妥,请皇上过目成果。”
……
第二十五章 其心可诛
第二十五章其心可诛
……
赵哲手一挥,小多子立即小跑上前,取了折子回来。赵哲慢吞吞的,边是喝着茶,边是看着刑部尚书魏明华递来的折子。最近时日,赵哲也是在尽快的适应现在身份。对于这种蝇头小楷,倒也能看懂泰半了。偶有不懂的字,联系下前后文,多能揣出意思。
不过,看完折子,赵哲也不由得微微心惊。那三个御前侍卫一案,竟然能牵扯出如此众多的人。按照折子中所说,足有上千人会遭此牵连。
待得赵哲看到折子的最后,提到了一句请皇上批阅。赵哲心中就冷笑不迭,这魏明华,摆明了是用来试探自己的棋子。这件事情,本是因为自己而起,也是自己亲自下令御前侍卫着刑部共同办理的。按理说,刑部整理出各种资料后,回来找自己作出最后决断,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表面上看起来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问题是,此事乃一件非常残暴行为,炒家灭族,男的即便不死,也是配边疆。女的即便不死,也基本没好下场。就算赵哲的本意是用鲜血来醒目皇权,但这种做臣子的,表面按照规矩办事,实际上想将结果推倒皇帝头上。简直是罪不可恕。
赵哲那年代,就算是混黑社会的小弟,都知道为老大扛个罪名什么的。这倒好,满口仁义道德,读圣贤文章而考出来的肱骨大臣,却是任由皇帝的名声给抹黑。其心,可诛啊。更何况,赵哲穿越也有一个多月了。怎么就不见这魏明华在处理其他事情时,来直接对自己询问意见?
当然,赵哲也不会作出因为臣子不肯给自己背黑锅,就直接砍掉他的事情出来。魏明华身为刑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大员。要知道,大赵帝国中的二品官员,已经是地位十分显赫的位置了。
想试探?赵哲表面一片和蔼之色,心中却是冷笑不迭。将折子放回了书桌上,悠悠的喝着茶,环顾四周,在每一个人脸上都略停留了下:“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啊?”
没有人说话,一个个低着头。
赵哲终究是还稍嫩一些,有些着恼的问道:“诸位都没有听到朕的话吗?”
说过这话后,才有一五十来岁,长得有些粗壮的大臣踏前一步,神色恭敬异常道:“皇上,这谋逆大罪,罪不可赦。不过此次牵连甚广,皇上或许能宽宏大量,赦免一些与此事无甚牵连者。”
赵哲作出了一副聆听模样,一线大臣,模样什么的,自己也都听说过了。按照他位次所排,和外形判断。此人应该是工部尚书徐洪。从几处消息来源综合判断,这徐洪为人还算老实。虽然名义上属于清流一派,但为人还算兢兢业业,本本分分。他的话,应该是肺腑之言,没有多少陷阱在里面。
“荒唐。”接下来说话的,是兵部尚书卫蒙,此人长得面如冠玉,虽然年纪不轻,却也是个中年美男子。却是在场人中,外形最好的。只见他神色间恼怒道:“自古以来,谋逆大罪就是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若是赦免大部分人。岂不是要告知天下人,尽可谋逆,只罪一人尔?此外,即便皇恩浩荡,法外开恩。但诛亲之恨,又岂会让他们甘心?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徐洪,你按又得是什么好心?我等清流,绝不与你同流合污。”
“卫蒙,别血口喷人。徐某只是想皇上大病初愈,着实不宜沾惹血腥。”徐洪脸色涨得通红,神色愤然不已:“你这阉党走狗,唆使皇上大造杀孽,徒增暴名。又是何居心?”
阉党走狗几字。惹得卫蒙本来白皙的脸色变得有些铁青。刚想说话时,户部尚书沈逸君,却是抖着肥肉阴阳怪气道:“徐大人此言差矣,大家都是为皇上办事的。又分什么阉党清流的?莫非,你想故意制造党锢之争,霍乱朝廷国家吗?”任何皇帝,都对朋党结羽之事颇为忌惮。哪个当老板的,都不会愿意见到员工结成一派一派的,形成一股难以控制的势力。虽说现在阉党清流两派,已经是世人皆知之事了。但放在公众场合,用来挑明了立场,不合时宜,也显得不够大气。
很明显的,在沈逸君未曾投靠赵哲之前,也是属于阉党一系。太监没有资格直接参与朝政,当然需要通过展外廷要员,来把持朝政上的说话权。
“哼。沈逸君,你是靠什么爬到这位置上的,这天底下恐怕无人不知。”最后,吏部尚:“在皇上面前,陈某也不想太过揭你短处。好自为之吧。”
听得他们这一番吵闹,赵哲倒也有些清楚了这帮人的党派。当真是阉党清流,互不两立。已经堂而皇之的在小朝会,当着皇帝面相互攻讦起来了。赵哲也乐得坐山观虎斗,朋比为党之类,他身为一个皇帝,自然不会喜欢。
“既然诸位爱卿有不同意见,那么,魏爱卿还是先把折子拿回去,仔细的再审一审吧。”赵哲直接起身,踱步向屋外走去。这谋逆之罪,这一次是一定要治的,这可关乎到自己皇帝的声威。哪怕是弄得腥风血雨也好,错杀无辜也罢,都必须坚决执行之前的金口。否则,就会带给所有人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皇帝很好说话,而且金口都能收回。从此之后,这帮人会愈的嚣张。
当然,也不可能诚如魏明华等人所希望的那般。由他这个皇帝亲自将折子披红,给他们有暗中抹黑的机会。至于那魏明华,当皇家的差,吃皇家的粮。却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这种人要之何用?
见得赵哲直接将折子退回就走,那从未说过话的内阁辅严彧,眼眸之中精芒一闪而过。但却不得不和其他大臣一起,跪拜下来,喝声道:“恭送吾皇。”
赵哲从御书房出来,直接回了乾清宫。着了小虎子跑腿,去请了锦衣卫指挥使钱彪。当然,暗杀之事,赵哲是不屑为之的。今天来这小朝会的,不管说过话的没说过话的,均是些混迹官场的老狐狸。又怎么能没有看出赵哲对魏明华生了不满之心。若是魏明华死于非命,那就可有得他们猜忌了。甚至,会轻视赵哲的手段。政治之中,只有最没有本事之人,才会用暗杀等手段。
但这魏明华,却一定要死,不但要他死,还要他死得光明正大,让人无话可说。同时,也要通过这件事情,给人一个很明确的信号。朕,不是一个任由你们操作揉捏的软蛋。同样,这也是一个契机,一个可以着手将权力渐渐收拢在手中的好机会。
锦衣卫指挥使钱彪,年方三十七八,体型高瘦而生着一双鹰眼,透着一股阴寒之色。寻常人一见到他,都会忍不住打个冷颤。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个变态。听秦云说过,钱彪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刑讯虐囚,手段万千。经由得他手的人犯,只要区区半个时辰,就会连自己祖宗十八代都骂着招待出来。
此时的钱彪,却是恭恭敬敬的跪拜在赵哲面前,仔细的聆听着赵哲之言。
良久之后,钱彪才阴沉的一咧嘴:“皇上,对付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需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段吗?微臣属下有一名杀手叶红尘,是微臣从江湖中笼络过来的。只要他出手……”
“哼。”赵哲脸色微沉,直接冷哼了一声:“朕做事,要你来教吗?”
钱彪顿时只觉得,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杀机,紧紧地锁住了他。多年来习武,且武功不俗的他,只觉得如果自己胆敢乱动半下。就铁定是个命丧当场的下场。一滴一滴的汗水,从他额头上,淌到了煞白的脸上。
“皇上饶命,微臣错了。”钱彪杀人无数,却是异常珍惜自己的性命,颤抖地在将脑袋直接叩在了地上:“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心中直惊,锁住自己的,究竟是宗师级,还是准宗师级?
见他求饶告错,赵哲的脸色也是渐渐松弛了下来,又是一副和蔼的样子:“钱爱卿,江湖呢,有江湖的规矩。战场,也有战场的规则。朝堂,自然有朝堂的玩法。朕虽然贵为一国至尊。却也不想胡乱破坏规则。因为,有些东西一旦破坏了,就会乱了。起来吧,别傻跪着了,看你那一副怕死样,以后怎么为朕出生入死?”
钱彪只觉得那股锁定自己的杀机,顿消散得无影无踪,又听得赵哲的话。忙不迭一骨碌爬起身来,对赵哲谄媚道:“皇上是有大智慧的圣人,小人一介武夫出身,哪里懂得这么多规矩啊。以后,就让小人常常伺候在皇上身边,也好多聆听些教诲。说不得,来年给皇上捧个状元回来呢。”
“给朕滚去办事。”赵哲呵呵大笑着骂道:“少在这和朕扯这些乱七八糟的马屁,这事情要做不好。朕真的罚你去读书考试。”
“小人这就滚,这就滚。”钱彪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待得他走后,赵哲才舒爽地靠在太师椅中。表面悠闲的喝着茶,心中却是隐约有些感慨。真是人在庙堂,身不由己。魏明华啊魏明华,只怪你太小看朕了。其心可诛啊,其心可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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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晴儿不哭
第二十六章晴儿不哭
……
接下来的数日,赵哲多是泡在书房之中,一盏浓茶,潜心研究着由锦衣卫整理送来的种种密报。www.uu234.com锦衣卫,本来就是属于皇帝的情报,以及护卫体系。但由于之前某个皇帝,觉得光靠锦衣卫不甚安全放心。又是折腾出来一个东厂,等于就是一个由宦官体系负责的锦衣卫。让双方互相牵制,争斗。而保持皇帝的权威性。
想法自然是好,换做赵哲,也不会随便让任何一家独大。只是,那皇帝太过考虑双方制衡之事,不但在情报刑讯体系上要搞对立。就是在朝政最后披红权,以及军方,甚至是地方守备,都由太监组成的内廷,去制衡文官武官的外廷体系。
本来,按照宦官体系的实力。是远远及不上把持朝政与军队的文武官外廷体系的。但偏生不死的,文人傲骨,读书人的莫名清高自尊。让他们之中没有几个看得起多是军户出身,没有资格参与科举考试的武官。过于重文轻武,本就容易导致国家积弱阴柔。宋朝就是一个极其明显的例子。太祖当年,也是极其重视武力的。但随着朝政稳固,为防武官拥兵作乱,渐渐地也开始削权,最后武官平常只有统兵训练之权,没有发兵权。
简而言之,就是统兵权握在以五军都督府这五个军队体系中。但若想,却必须由兵部与皇帝披红而发放兵符。但如今的状况,因为文官的排挤,使得武官多数要么和宦官合作,要么直接受宦官节制。而以严彧为首的清流体系,又掌控着兵符的兵部。至于最终披红权,又有内阁和司礼监去纠缠。等文官清流体系晃过神来时,却是大势已去,只能艰难的,与阉党争夺着一个个都督府,都司,卫所。
如此一来,国家的军队力量,几乎处处受到节制。文官武官宦官,三方势力不但在政治上互相倾轧,拉拢。更是在军事上,也是寸土不让的夺取着些许资源。而更加可怕的事情是,武官权力削弱到极致,又要受文官宦官的节制甚至是统治。哪有什么心思去训练,政治处一支战力强悍的军队来?大多数的心思,都是放在了争权夺利上。
整个国家,如今表面上看上去庞大无比。但在政治与军事体系上,却是已经烂的千疮百孔。也许稍微捅几下,就会轰然倒塌。三四百万的军队,有强大战斗力的,不会超过一成。还因为三方的互相牵制推诿甚至陷害,绝然发挥不出战斗力。
赵哲虽然历史读得一般,但无数资讯的耳濡目染下,也能感受到如今这个时代。和印象中的明朝末期,是如何相像啊。同样是一个曾经辉煌过的庞大帝国,同样从内部腐烂到了极致,最后竟然被一蛮夷小族耻辱的推倒统治,并导致最后那长达一百多年的混乱到极致,荒唐到极致,同样也无比悲惨耻辱的年代。
赵哲心头掠过千百般思绪,心头微微发凉。大赵皇朝被推,那帮子自认为文人傲骨的大臣们,宦官们,武官们,可以通敌,可以投降,甚至可以卖国。但是自己,却又有什么路可走?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崇祯帝走投无路时,挥剑斩杀了心爱的女人和女儿。最后竟吊死在煤山之上,孤零零的,凄惨惨的,只有一个老太监帮着收尸。
若是自己走到那一步,会不会挥剑杀死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半会的,否则她们的下场,恐怕更加耻辱凄惨。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了皇后的玉容,后背一片冷汗冰凉,脸色不觉发白。
“皇上,皇上。”酥骨而略显担忧的声音在赵哲耳畔响起。
赵哲抬头一看,却见是皇后那堪称完美的俏容上,隐有些倦容和关切。小手端着一红漆方木盘,其上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粥。只见她轻轻将木盘放在了书桌上,微蹙着眉头,有些温暖的小手儿在赵哲额头上靠了一下,有些担忧道:“皇上,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臣妾这就去宣太医。”
“晴儿。”赵哲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轻轻一拽,就将她柔若而无骨的娇躯搂抱在了怀中,将她抱在膝盖上。挤出一丝笑容,声音有些沙哑道:“放心吧,朕没事。”
皇后那晶莹剔透的俏容,渐渐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取了带着幽幽清香的锦帕,小心翼翼的在赵哲额头擦拭着汗水,小脸蛋儿上隐显忧容:“皇上,臣妾本不应过问朝事的。不过,这数日来。皇上您每每秉烛夜读到天色泛白。臣妾,只是太过担心您的身体了。”
“朕,也想每晚抱着念晴宣淫到天色泛白。”赵哲笑着挑起了她下巴,转而又神色之间,又有严肃道:“只是,如今这国家,却正是让朕越看越心惊。朕,把国家败掉,当个亡国之君本没什么,不过是区区一条性命而已。但朕一想到念晴你……朕,就寝食难安啊。”
皇后也是个极其聪慧的女人,只是听到赵哲开了个头,就想到了如果国家亡了。她会是个什么下场。奇怪的是,她此时心中没有半点害怕与恐惧。反而洋溢着一股温暖与安全。那端庄大方,却偏生又娇媚如嫣的玉容,浮现着淡淡的幸福神色。脸蛋轻轻靠在了赵哲的胸膛上,闭着美眸,声音柔柔道:“皇上,若真有那么一天,臣妾愿到地府中和皇上再续夫妻情缘。”
“晴儿~”赵哲内心的深处,仿佛被些什么东西撩拨着,痒痒的,又是暖洋洋的舒适一片。紧紧拥住她的娇躯,嗅着她头发上,身体上那幽幽淡淡而好闻的味道。神色之中,一片凝重。正色道:“朕,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哪怕,要在这天下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哪怕,朕的双手沾染无数鲜血。朕,也会让晴儿你好好活着,好好当朕乖乖的皇后。”
“皇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臣妾,永远追随着皇上。”皇后那柔弱的双臂,也紧紧拥抱住赵哲的身体,微微呜咽道:“不知道为什么,臣妾,晴儿好想哭……”
“晴儿乖,是朕不好,勾得你伤心了。”赵哲温柔的,轻轻擦拭着她眼角泪水,柔声道:“晴儿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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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龙颜大怒”
第二十七章“龙颜大怒”
……
十二月初七,大雪。
两个月来,这俱是也好,皇后也罢,一个个人,一件件事。渐渐地,将赵哲的思维习惯愈的适应起皇帝这个身份了。而属于原先他那个年代的赵哲,也仿佛像是一场梦境般,渐渐模糊,远去。
赵哲坐在了御书房龙椅上,如今的他,几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了皇帝这个角色之中。而这人间至尊的身份,以及渐渐强大的实力,使得他内心越来越强大。很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慢悠悠的拿了杯茶品上半口,气度沉着而让人看不透深浅。整个人的气质,不知是因为修炼御女心经之故。还是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渐渐养成的威势。而变得益让人不敢直视,隐约间让人觉得有些压力。
这御书房中,数个青铜兽头暖炉,炭火正旺。烧得这一整间还算空旷的书房里暖洋洋的。
又是一个小朝会,已经是第十次小朝会了。除开第一次小朝会还稍微讨论些事情外,赵哲几乎就是将他们招来消遣半点,什么事情都不谈。一个个,让他们杵在堂下,而他,则是悠闲地边品茶,拿着本史书优哉游哉的看着,看倒也罢了,还要做出一副慢慢摇头晃脑,仿佛入戏很深的欠揍模样。
这些文官体系的一线大臣们,渐渐地弄不懂赵哲真正的意图。往往这么半天后,皇帝就会打他们走。也有人着实站不住了,故意挑了些事情出来向赵哲汇报,请示。谁料赵哲,每次都是推脱过去,直道此事不急,回头再议。然后又是一头扎进去看史书。这十几个一线文官大臣,仿佛整天闲着没事干,就是用来陪皇帝读书的。不对,比侍读还要凄惨些。毕竟侍读什么的,还有机会坐坐喝喝茶,吃些儿点心。偏生那可恶的小太监,还要时不时的送上些御膳精致点心,干果蜜饯之类。
就在绝大多数之人,都以为今天又要陪着皇帝干站半天了时。一向老眼昏花,昏昏欲睡的督察院左都御史韩晃,迈着颤颤幽幽的步子向前一步,跪拜而下。咳嗽了几声,用那苍老的声音喝道:“陛下,老臣有折启奏。”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折子,双手递过了头顶。
沈逸君之类,则是对他露出了同情之色。他们虽然文弱,却还胜在略年轻些,站这半天虽然同样累个半死。却总比已经六七十岁,从来都是醉眼惺忪,不爱说话的韩晃强。各自心中估摸着,莫非这若有若无的老头子,着实打熬不住了,故意跪下喘口气?不过,这也是徒劳之计,之前已经有好几个这么干过的,皇帝却是半个没睬。
但是,那个同样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内阁辅严彧,昏沉的眼眸里,却是爆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耷拉着眼皮子,闭目养神了起来。
“哦?先平身吧。”赵哲放下了史书,脸色有些好奇的看着韩晃。对小多子挥手道:“韩卿家可是难得有折启奏的啊?去给朕拿来瞧瞧。对了,小虎子。给韩卿家搬个坐,沏个茶。”
“谢吾皇恩典。”韩晃在小多子快步上前扶住后,慢吞吞的起身。也不顾那些同僚羡慕的眼神,径直在凳子上坐下,喝起茶来。一对老目中,混沌一片,仿佛没有半点神采。
“让朕猜猜,韩卿家莫非是想告老还乡不成?”赵哲自行微笑着说了个冷笑话,接过小多子取来的奏折。态度随意的打开一瞧。
在场不少人,也是估计韩晃故意找点事情出来,督察院有屁个事情能启奏啊?或许只是想提醒一下皇上他年纪大了,熬不住站了。尤其是,似乎这韩晃,还是当今国丈的坐师,算是皇后娘娘的长辈。赖点面皮,省得遭这无妄之灾。
正待除严彧外绝大多数人都神情轻松时,赵哲的脸色,却是渐渐严肃了起来。眉头一皱,整个懒散的坐姿也是变得一正。越看那折子,脸色越是有些铁青。
沈逸君察颜观色之间,现的皇上脸色略见难看。心中不由得暗骂,韩晃这糟老头子,究竟在折子里写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一下子,让皇上似乎有些恼怒了。千万别整点事情出来,惹恼了皇上。以后就不是“罚站”半天,说不得会把上午都搭进去。都怪老魏那家伙,上次明显是他惹皇上生气了。
“荒唐!”
“砰!”赵哲怒喝一声后。重重一巴掌打在了书桌上,竟然将那黄花梨木的书桌,也是拍得响声震天,上好青花瓷茶杯被震得翻了个身。滚落在地,啪一声脆响。让所有的人,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似乎,皇上龙颜大怒了。
“请皇上息怒。”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严彧,跪拜而下。
其余人等,也是飞快的一个个跪下,请求皇上息怒。
“真是岂有此理。”赵哲将折子,甩到了堂下,脸色铁青而冷哼道:“尔等均是朝廷肱骨大臣,国之栋梁。一个个,都给朕看看。这天下,还是太祖当年誓言要给百姓一块安居乐业的土地的天下吗?”
沈逸君距离那折子最近,与他胖子身材不符合的度先抢了过来,飞快的翻看了一下。却是脸色古怪的,盯着魏明华看,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转而,他又将折子递给了其他人。一个个看完后,都只是看了魏明华一眼,低着头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刑部尚书魏明华,能够混到今时今日,自不能是个头脑简单之人。从同僚那露出的些微眼神中,就猜出了这折子似乎对自己极其的不利。又是联想到,第一次在小朝会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似乎被皇上敏锐的察觉到了。而皇上,竟然隐忍了这么久,还每天对他魏爱卿魏卿家的叫得亲热。本来以为皇上只是脾气,抓他们过来天天站岗一番,也算是点了脾气便罢。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皇上隐忍这么久,不动则已,一动的话,自己这官位就绝然保不住的。不觉,脸色有些煞白,额头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下。如今的皇上,似乎和以前那个不太一样了,变得让人摸不着,看不透。
魏明华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赵哲那张似乎处在非常震惊暴怒中的脸庞,心中一片冰冷。有些求助的,向正在面无表情看折子的严彧望去。谁想,严彧看完之后,依旧是垂下了他的眼皮子,不说半句话。只是手臂,却微微有些颤抖。
“魏明华。朕记得你是先帝五年中的探花郎,身受先帝器重,屡次破格提拔。时至今日,早已经是朝廷元老,国之栋梁。?”赵哲一脸痛心疾,怒其不争的模样:“你身为圣贤传人,掌管天下刑名之。本应为天下人言行之表率。朕自来对你的文采品格,本也是万分器重敬重。却让朕万万没有想到,唉,你真是让朕,怎么说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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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獠牙
第二十八章獠牙
……
“皇上,臣知罪。”魏明华即便还没有看到折子,却也知道。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又牵扯到了都察院的左都御史韩晃,皇上定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铁了心要将自己拿下。证据什么的,肯定也是早就收集好了。如今当官的,又有几个,能够清清白白,完全经得住查?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把罪名认下,或许能保住条性命,日后还有东山再起之日也不定。
“哼,既然你知罪。那就和朕说说,你倒底所犯我大赵律法哪一条?”赵哲挥了挥衣袖,冷着声问道。
这?魏明华额头汗水不断,自己违反的律法,肯定不止一条。他还没看折子,哪里知道折子中,究竟写些什么?若是把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说了出来,更难处置。一时间,倒是有些进退失衡。
“哼,朕替你说了吧。”赵哲脸色似乎平静了些,背负着双手道:“贪污,行贿受贿,一笔一笔的,朕懒得和你一一细说。就凭你在西子胡同大院那套价值三十万两银子的豪宅,以及那暗妾房间里床底下藏着的八十万两银票,朕就能砍你无数次脑袋。更何况,你丧心病狂的指使人暗中掳掠各地少女,关押在又一套房中的密室内呈兽欲。这些年来,林林总总已经高达二十三名。”说到此处,赵哲又是重重一拍桌子,怒道:“你告诉朕,那些少女呢?”
魏明华哪里料到自己这么隐秘之事,都让皇上知道了。顿好似全身力气消散的无影无踪,软倒在地。本以为这种事情,都是一名心腹在暗中操持。而他,一年也不过去个几趟。除开那另有身份的心腹,哪怕就是那宅子中的些人,包括那些少女,没有人知道他就是这天底下权势滔天的刑部尚书。但他还是会很小心的,让他的心腹,将那些少女都处置掉。
事实上,赵哲虽然昨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但现在想起来,还是震怒异常。本以为,这魏明华绝然不会干净到哪里去,还考虑着,如果他身家干净,是不是要让锦衣卫给他抹黑一番。谁又能料到,自己随便要查一名得罪自己的大臣,竟然挖出了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一时间,更是让他折腾得理直气壮。
就连几乎不闻政事,尸位素餐的都察院韩晃,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答应了赵哲,在小朝会时,以都察院名义递交折子,一定要将这种败坏朝纲之人弄下去。
“我说老魏,唉,喜欢女人就喜欢呗。非得藏着掖着,还不如学我,时常去逍遥阁逛逛,有益身心健康。真没想到,你这所为的清流君子,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却是比我们这等污秽的阉党走狗还恶心。”沈逸君,平常也是受惯了那帮清流名士的歧视鄙夷了。如今逮到了这个机会,还不狠狠地,将这个仇报回来。看皇帝的架势,铁定是不会放过魏明华了。不过,嘴上得利,心中却又是对皇帝敬畏了数分。要知道,这魏明华可是刑部尚书啊,掌管天下刑法。以他的缜密思维办事,竟还是被皇上挖出了这等秘闻。沈逸君也极为清楚,皇上暗下和都察院联手推动此案,把性质弄得如此严重,估摸着是想要他的命了。
对于沈逸君的言语刺激,他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皇上的话,他也是没有反驳。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皇上既然金口说出此事,就已经是铁一般的证据了。即便他反驳,也不过是徒增笑话而已。更何况,他即便是心理再阴暗变态,还是一个有家有业有后代之人。他的罪状,虽然足以砍无数次脑袋,但并非是什么谋反之类的滔天大罪,牵扯不到家人孩子。
“皇上,罪臣知罪,罪臣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皇上饶过罪臣,罪臣愿意……”说到生死之间,越是权势财富忒大之人,总是会格外的怕死。此时的他,竟然还有脸抽出点儿力气,膝行两步,试图去抱住赵哲的大腿。赵哲经过这段时间和皇后的双修,身体素质已经远过他这种普通书生,哪里还会被他有机会抱到大腿,一个闪身便躲了开来。
小多子小虎子,见状脸色大变,急忙冲上前去。拖开魏明华,对他拳打脚踢的喝骂着。
众臣之中,虽则有人对他同情,有人幸灾乐祸,又有人鄙夷。却没有一个人,敢在这种关键时刻说句话。若是普通的贪污受贿,或者他的党羽会为他一起求个什么革职配。但密室事件那种丑事,使得没有人再敢和他搭点边。更何况,看皇上这样子,是一定要他命了。只是,绝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些兔死狐悲感。在场之人,能够混到今天这位置的,哪有纯粹干干净净的?而当年太祖立法,又是极其严律,尤其是对贪污受贿之事,更是着紧。轻则罢官免职,重则直接剥皮填草,以儆效尤。
当然,如今世道正如那水塘已脏浑不堪,哪里还会有干净的鱼?那些严苛的律法,早就被丢到不知道哪个疙瘩里去了。何况,法不责众。当人人都贪污受贿时,贪污受贿就成了一种极其正常之事。
“罢了罢了。”赵哲见魏明华只是抱着头,不断哀求。便冷声道:“小多子,小虎子。放开他吧,还没定罪之前,魏大人还是朝廷大员,容不得你们两个放肆。”转而对老眼昏花的韩晃道:“韩卿家,此案交由你都察院主审,吏部陈爱卿陪审吧。”
“老臣遵旨。”“臣遵旨。”赵哲的话,多多少少引起了众臣们的些微好感。却是各自在心中,觉得皇上,似乎变得格外厉害了。
“不过尔等均有失察之罪,朕念你们初犯,暂不予计较。就罚半年俸禄,以充国库吧。”赵哲又对户部尚:“沈爱卿,千万别忘记问他们要抄家来的钱和扣掉俸禄。”
“微臣遵旨。”沈逸君有些眉开眼笑,这次抄家,对于填充国库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至少也能解一下燃眉之急了。何况,魏明华自诩清流,平常自是看不起巴结阉党混出头的沈逸君。两人同为尚书,却互相看不惯。
赵哲摆了一下龙袍,便往门口走去。才走到门口,还没等他们一直吊着的心落下时。赵哲却又回头道:“韩爱卿。魏卿家身为朝廷大员,自不能让蒙受不白之冤。决不能暗中诋毁打击他。为了避免人说长道短,朕建议公开审理此案,一定要做到公平,公正。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等结果出来后,修文一封,昭告天下。”
什么?在场的清流人士,均是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若是将结果昭告天下,原来以魏明华在清流之中的声誉之高,恐怕会极大程度的玷污清流名誉。
赵哲仿佛这才露出了真正的獠牙,一脸正气道:“若魏大人是冤枉的,那定要昭告天下为他洗刷冤屈。若他的确触犯了我大赵律法,那么可以作为典型案件,警告天下官员。也可以在天下百姓之中,为朝廷挽回些声誉。至少,朝廷还是不会因为某个官员权高位重,就任由其触犯律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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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蚌鹤相争
第二十九章蚌鹤相争
……
权倾朝野的刑部尚书魏明华死了,经由都察院与吏部公开审讯,并确立罪名后。直接在闹市口搭台行刑,引得无数人围观。在锦衣卫假扮平民,暗中散布罪状,并由都察院张贴出的官方告示佐证。其种种恶行恶状,迅在京师广为流传,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一桩闲谈聊资。又有驿站之助,短时间内,迅向国内各地流传。
由于魏明华,为清流体系中一极其重要成员,向以严苛而悲天悯人状而著称于世,其品格文采,也在众多清流党中广为流传,为人所敬仰效仿。然而,当他的种种恶行被曝露于世后。整个清流党派的声誉骤降,因魏明华的道貌岸然,质疑声蔓延向了整个以清高雅致而标榜自己的清流党派。
阉党在道德声誉上,向来是被清流党踩在脚下的货色。久而久之,他们倒也是认了。反正,咱家就是流氓恶棍了。谁不服,直接打压,再不服,索性干掉。好不容易出了件魏明华事件,哪里会肯放过这个报仇雪恨的大好机会?在这件事情上,不断的开始推波助澜,扩大魏明华事件的影响范围。散布各种谣言,制造百姓舆论的声势,矛头直指清流党魁严彧。
说什么魏明华暗中掳掠少女关押密室,本就是为了满足严彧的色心。又或者说清流党平日里装圣贤装得太累,一到私底下就暴露出了禽兽真面目。此时,又有无数良家妇女,或是妓院姑娘,又或是什么半掩门之类都跳了出来,跑到都察院说是受过魏明华的欺凌羞辱。
反正魏明华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也无从可查。惹得都察院忙得鸡飞狗跳不说,种种事情又被有心人传播了出去,并加以推波助澜。同时将脏水有意无意的,往严彧身上引。使得严彧自上台以来,遭受了最大的质疑。
赵哲这边也是变得有些惹恼,什么百官联名奏章啊,万民请愿书之类,天天都能从司礼监递过来十份八份。不过赵哲着实懒得理睬,反而是连乾清宫都不住了。天天窝到皇后的坤宁宫。小夫妻两人,调**,双修双修,这小日子过得是有滋有润,欢乐无边。
赵哲在坤宁宫皇后卧室里,慵懒的半躺在太师椅中,手头拿着那本《御女心经》,优哉游哉的翻看着。
“皇上~母亲刚进宫看臣妾来了,说是韩师天天跑他家里抱怨呢。”皇后刚从屋外归来,由侍女伺候着脱掉狐皮长麾。露出了那一身玲珑修长的娇躯。挥手让侍女出去后,趴到了太师椅头上,捂着嘴直好笑道:“韩师抱怨说这都快大过年的了,皇上也不体恤一下他那把老骨头。皇上自己倒好,点了一把大火,见火势熊熊,就躲到了后宫。所有压力,都在他身上了。本来他那都察院是个清水衙门,都快成了摆设。这下倒好,整天客流如云,快把都察院门槛踏破了。”
赵哲将她的一双冰冷小手放在胸口捂着,轻笑摇头道:“那是他平常太过惫怠了,都察院本就负有监察百官言行,整顿吏治之责任。他自己不睁开那对老眼瞅瞅,这吏治都荒唐成什么模样了?朕还没治他个尸位素餐不作为罪呢。他倒好,竟敢埋汰起朕来了。”
“韩师他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若没有皇上的支持,在当今清流阉党把持朝政下,他又能有什么作为?”皇后的小手被赵哲捂着,暖洋洋的,心中微觉淡淡的幸福。展颜轻笑:“不过,以臣妾看来。韩师表面在抱怨,说不得心中有多得意呢。以前谁也不将他那个不随大流的二品大员放在心上,这下倒好,天下文武百官谁不想拍他马屁?以免被他揪住了小辫子不放。据说,就连严彧和阉党党魁刘,都暗中前去拜访过他了。
“嗯,让他们斗。”赵哲淡然道:“其实这天下,最难对付的不是宦官太监为的阉党,而是那帮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清流党。如今有阉党做前锋,朕自然乐得逍遥自在。”
事实上,赵哲不但乐得躲起来。还暗中指使锦衣卫帮助阉党,狠狠打击清流党的声誉与名望。
被打惨了的清流党,又怎么会任由阉党横行。定然会在稳住脚跟后,开始对阉党进行反击。即便有那么些头脑清明者。也是挡不住这种大势。锦衣卫的作用,也体现了出来,散布谣言,挑唆双方,哪怕是用暗杀的手段也无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双方彻底没有婉转余地,拼个不死不休。
只要清流党倒台。对赵哲来说,阉党不足为虑。真正属于阉党的势力,只有区区一个东厂而已。而到时候,赵哲要对付起阉党来,可以摆明了车马炮,光明正大的打。口号也能喊得贼亮,那就是宦官霍乱朝政,迫害忠良,朕决心要铲除毒瘤,以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宦官名声越臭,势力越大。待得赵哲一把火将之烧掉,反而会得天下之民心,极大程度上提高皇帝威望,名声。
当然,此时暂时还不急。阉党经营无数年,势力也是盘根纠错,根深蒂固的。这次宦官清流之间的大决战,也正好可以让阉党的隐藏势力浮出水面。
赵哲此时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情,一来是暗中积蓄实力,以便到时候给阉党狠狠一击。二来,就是要消除掉阉党对自己的戒备之心。否则,一旦被看穿皇帝是在执行驱虎吞狼之计。说不得就会暂停打压清流,甚至于是联合起来,重新划分势力而联手执政。
阉党的权力,来自于皇帝的昏庸懒惰。魏明华一事,谁都知道是赵哲这个皇帝要他命。但具体是为了什么要他的命,其中也是极为讲究的。但赵哲已经借由沈逸君之流,向外传播,皇帝对于魏明华极为看不爽,不搞死他难解心头只恨。那属于私怨。一个为了私怨,整死一名大臣的皇帝,绝不会是个明君。
阉党不怕昏庸之帝,只怕明君。越昏庸的皇帝,他们能得到的权力也越大。
随后,腊月二十三。这段时间,整天窝在后宫之中,日夜宣淫的皇帝。召见了司礼监刘公公,着他立即着手选秀之事。并由皇后母亲之口,对外宣传了一些皇上似乎已经对皇后厌倦了之类的流言。
……
第三十章 一丘之貉
第三十章一丘之貉
……
今年的年,似乎不会过得太过安静。
茫茫白雪,一夜之间,仿佛将京师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衣。天色已经放晴,太阳干净而清冽。赵哲一身名贵狐裘,以及四名武艺高强的贴身侍卫随行,晃荡在京师城南某条繁华的大街上。虽然天气依旧挺冷,但因为临近过年的气氛,使得被铲得干干净净的大街上,依旧热闹非凡。采办年货的,卖艺的,挑着担子推着车子卖年货的,又或因为快过年了,出来闲逛凑热闹的,应有尽有。
尤其是一些大姑娘,小少妇的。趁着雪后初晴,也是跑到闹市区来购置些胭脂花粉,又或是见些新鲜,毕竟临过年时,会多了不少平常见不到的商品。赵哲这一路,也算不但饱了些眼福,更是趁着人潮拥挤时,揩了不少油。惹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害羞的则是红着脸跑开,那些胆大泼辣的,却是横眉怒眼欲他几下。
赵哲这段时间双修下来,倒也有些身手灵活。一脸纨绔子弟的笑容,笑嘻嘻的调戏一番后又跑开。
不知不觉,倒是又到了当日吃豆腐花的蔡寡妇处。本来没指望能见到人的赵哲,却是意外的发现,蔡寡妇那摊子还支在沿街处。只见她柔嫩的脸蛋儿冻得有些通红,却依旧是一碗一碗的卖着她的豆腐花,穿着打扮依旧是朴素到了极致,表情严肃而冰冷,仿佛都欠着她几百万银子一般。
她这摊子,生意是极好的。不说东西好吃,就连人也是一道秀丽风景。
也许是过年人多,有限的几张桌子上坐满了人。还有不少,都站在一边等待着。赵哲那一身华贵的打扮,显然极为惹眼。刚到摊边,就引来诸多目光。但身后那群目光凶恶的侍卫各自狠狠扫了一圈,均是将他们的好奇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那蔡寡妇也是见到了赵哲,下意识的,嘴角竟然微微挂上一丝难得的微笑。但眨眼之间,她仿佛又是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转为一脸冰冷。
“我说,这都快过年了。怎么还在外面瞎忙乎?”赵哲走上前去,淡然笑着问道:“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
“这段时间,生意要略好些。”蔡寡妇竟然挺难得的,低着头,回答着他的话。
赵哲背负着手,笑了笑:“那就给我们一人两碗吧,天怪冷的,热热肚子。”
“公子恐怕要稍等一会儿。”蔡寡妇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些被占满了的位置。
赵哲没说话,身后那名虎背熊腰的侍卫,当即解下佩刀,咣当一下砸在了某张桌子上。那吃豆腐花的几位,脸色呆了一下,看了看刀。又是瞟了瞟那些气势彪悍的侍卫。虽然心有不甘,却还是飞快的结账闪人。
那名刚还一脸凶相的侍卫,又立马快步上前,手脚麻利的将桌子收拾干净。又直接用衣袖将一张凳子擦得雪亮,这才对着赵哲弯着腰,一脸谄笑道:“公子,您老坐。”
赵哲也是摇着头笑了笑,坐了上去。挥手对那侍卫道:“家宝啊,你也坐吧。”
“多谢公子恩典。”那一脸憨厚相,体格壮硕的家伙,仿佛如闻仙音一般。感激涕零的坐下。直把刚端来豆腐花的蔡寡妇呼得一愣一愣,人,居然还能猥琐成这种模样?
这名赵哲的贴身侍卫,乃是沈逸君走自己这皇帝的关系,抱着大腿哭喊着塞进来的。同时,也是沈胖子那家伙的嫡亲侄子。据老沈说,沈家宝从小酷爱习武,被他托关系丢进最严格的边军中捶打了数年。武艺人品样样俱全。赵哲被他抱大腿抱得着实心烦,又加上好歹沈胖子现在是他安排在阉党里的卧底,推动此事的幕后黑手之一。多多少少也要给点他面子,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塞进了御前侍卫编制中。
回头一试。好嘛,这也算是经过严格捶打,从小酷爱武艺的主?任何一名御前侍卫,单只手就能撂到他无数次。不过这小子也不是没用,至少其体格粗壮,**去吓唬吓唬人不错。最重要的是,此子马屁功夫比其叔父更胜一筹,屡屡拍得赵哲是舒坦舒坦的,察颜观色的功夫更是强悍,每次不用赵哲开口,就能心神领会其意思。放在身边,倒也不是一无是处。例如这次,赵哲亲自开口抢座位,明显就落了下乘。他这一声不吭,就将事情办妥了。比其他真正从军队中严格捶打出来的御前侍卫,可是要胜出不少。至于其武艺,没办法,多让其他御前侍卫真摔打摔打吧。
赵哲当然不会对贴身侍卫作出厚此薄彼的事情来,笑着也让其他人坐下。其他人,当然没有沈家宝那般厚脸皮了,只是简单的谢过之后,就拘谨的坐下。
沈家宝忽而又忙起身,殷勤的接过蔡寡妇手中的豆腐花。悉心的搅拌匀称后,才放到赵哲面前,低声道:“公子,请用膳。”
赵哲则是慢吞吞的边吃着豆腐花,边赞道:“小蔡的手艺仿佛比以前更好了啊,坐下吧,本公子有些话要对你说。”
蔡寡妇上次吃过不肯坐的亏,这次赵哲让她坐,倒是没有多敢犹豫。只是,四面均是被人占住,又不好坐在赵哲那条长凳上。亏得那沈家宝,是个察颜观色的高手。还没等人开口,就又殷勤道:“这位仙女姐姐,你坐我那张吧?我家公子走了半天路看你,估摸着是有些累了,我帮他捶捶先。”说罢,他便又凑到了赵哲身后,一对肥手在赵哲肩膀上揉捏着:“公子,轻了还是重了?”
被他叫仙女姐姐,蔡寡妇也是微觉脸红。但见他那副马屁不断的模样,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坐下后,微微掩着嘴道:“公子,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活宝侍卫?”
这家伙,显然是专门练过这种按摩的,手法极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赵哲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道:“再稍微重点,这段时日,身子骨的确有些乏。”转而又对那蔡寡妇无奈的苦笑:“没办法啊,他叔父硬是塞给我做侍卫的。这人呢,简直有些没皮没臊。”
赵哲这般苦笑脸,却是反而让蔡寡妇觉得有些亲近感。与他相处,不免略轻松了些。想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锦囊,有些羞赧的递给了赵哲。
“不是吧?”赵哲嘿嘿直笑:“小蔡你才见了本公子两面,就送贴身之物表白了?嘿,不过,本公子喜欢这调调。”说罢,笑着去接。
蔡寡妇有些晕厥,刚才还在说自己的侍卫没皮没臊。但他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侍卫。红着脸,从囊中取出了两张银票,递给赵哲道:“公子,上次您给的实在太多了。三十碗豆腐花,只需六十文,打坏的桌椅,我让木匠修了一下,不过花了百文。这么多的钱,每天都放在身边,真是挺让我担心的。”
谁想,赵哲一把捏住了她的冰冷的小手,脸色有些忧郁道:“小蔡,你这样做。也太伤本公子的心了。”
蔡寡妇顿羞得满面通红又尴尬,奋力挣扎着,娇嗔道:“公子,请您快放手。”
“不放,除非你答应收这钱。”赵哲恬着脸凑上去,轻嗅了几声:“啧啧,没想到小蔡不施胭脂花粉,也有天然体香啊。”说着,探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公子快放手。”蔡寡妇又些着恼,又是羞得无地自容,怯生生的低声哀求道:“给人看到不好。”
“淫贼,还不快速速放手。”一声俏生生的冰冷叱喝,从耳后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