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二章 偷欢
晚会尚未结束，杜龙和沈冰清、林雅欣先行退场了，在劳斯莱斯幻影上，杜龙向沈冰清问道：“怎么样？今晚过得开心吗？”
沈冰清摇头道：“快闷死了，这种环境我最不喜欢了。”
杜龙道：“其实我也不喜欢这种环境，我更喜欢在无人的深夜，金色的沙滩……和我的女人相拥而眠……我本来担心你太无聊的，不过好像后来你跟那个女扮男装的丫头聊得挺开心的，我就没过去打扰你们。”
沈冰清沉声道：“跟她没什么好聊的，我早认出她了，我倒是担心她也认出我来。”
杜龙笑道：“应该不会吧……我看那丫头的干阿姨倒是挺着急的，她好像担心她干侄女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呢。”
沈冰清目光一凝，说道：“是吗？我倒是没注意……”
杜龙笑道：“其实我觉得你们倒是挺般配的……别瞪我，我说的是是实话，刚看到你们在跳舞的时候，我可乐了。”
沈冰清闭上了眼睛，来了个不理不睬，杜龙没劲地说道：“好吧，今晚还是有收获的，认识了不少人，咱们在瑞宝市也算打响了名头……今晚我还有事，冰清你自个先回去吧。”
沈冰清哼了声，说道：“你当然有事，是去找纪筠珊还是林雅欣又或者李瑞珍？又或者三个通吃？”
杜龙笑道：“你还真了解我，不过我可不是来者不拒的种马，李瑞珍就免了，今晚……还是好好安慰安慰筠珊吧……”
在确定无人监视的情况下，杜龙和沈冰清分道扬镳，不一会杜龙就上了林雅欣的车，这个时候林雅欣已经让她的保镖先回去了，这辆悍马因为经过特殊改造，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林雅欣一向都是自己开的，别人还以为她爱车如命，却不知其中另有奥妙。
悍马很快就变成杜龙在开，而林雅欣居然神秘失踪了，杜龙把悍马停在路边，锁好车之后就向他曾经和纪筠珊几度约会的小旅馆走去。
旅店虽小，胜在幽静和干净，杜龙在前台询问的时候，旅馆老板一见他就笑眯眯地给了把备用钥匙给他，杜龙谢了声，直上二楼。
纪筠珊已经睡着了，不过杜龙轻轻地把门反锁起来的时候，她却被惊醒了，看到杜龙向她走来，纪筠珊激动地立刻爬起来，扑进了他怀里，说道：“阿龙，我好害怕，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杜龙揩去她脸上的泪水，笑道：“我说过会来，就肯定会来的，除非遇到了什么意……”
纪筠珊捂住了他的嘴，说道：“不要说那两个字，我怕……”
杜龙在她掌心亲了口，说道：“筠珊，你既然来这里等我，想必已经想清楚了，我不希望你以后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纪筠珊摇头道：“我绝不后悔，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强一点，阿龙，我不奢求什么，一个月你能来陪我一个小时，就算只是说说话儿，我也很满足了。”
杜龙笑道：“既然来了，怎可能就是说说话那么简单？到床上去等着我，我洗个澡再和你一边玩一边聊，就怕到时候你根本没有空跟我说话了……”
杜龙飞快地洗了澡出来，纪筠珊侧躺在床上，薄薄的被单勾勒出了她腰|臀曲线，杜龙大步走过去，把床单一掀，下边纪筠珊果然是光溜溜的。
杜龙上了床，在她芊腰和嫩|臀上分别摸了摸再抓了把，然后拍拍她屁股，说道：“别埋头装骆驼了，快起来，我还等着享受你的专业服务呢。”
纪筠珊的脸红了，她不禁记起了自己和杜龙的第一次……
纪筠珊如今的技术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而且她今天也格外卖力，看着她努力地取悦自己，杜龙的心情格外的好。
抚摸着纪筠珊的小屁屁，又捏捏她的小脚丫，杜龙说道：“好了，差不多了，该让你下面的小嘴也尝尝它的味道了……”
纪筠珊听话地躺下了，杜龙抱起她的一条大腿，瞅准目标就刺了进去……
盘肠大战结束后老久，纪筠珊才缓缓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正趴在杜龙怀里，杜龙一只手在玩着手机，纪筠珊仰起脸，轻抚着杜龙的身体，说道：“阿龙，谢谢你……”
杜龙放下手机，目光向她望去，笑道：“谢什么？谢我刚让你快乐了三次？”
纪筠珊摇头道：“不，谢谢你没有嫌弃我……”
杜龙道：“哦，你说的是这个……你的身体至今还是我一个人独占，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至于名分上嘛，我已经说过了，就不再说了。”
纪筠珊说道：“我知道……但我还是很感激你，我会为你守一辈子的……”
杜龙的手滑过她光滑的背，说道：“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我不会强行把你拴着，你随时可以选择离开我，一旦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断了。”
纪筠珊急忙坚定地说道：“不会的，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虽然不全信，但杜龙也还是蛮欣慰的，他的手向下滑，捏着纪筠珊的屁股蛋说道：“我很高兴你这么说……筠珊，上次在你家里……我对你太严苛了，经过仔细考虑，我觉得你还是别继承那什么家主之位了，你还没有放弃你的梦想吧？那你就继续回医院工作好了，这样也比较方便我可以随时找你。”
纪筠珊惊喜地说道：“真的吗？阿龙，你不会是在试探我吧？”
杜龙道：“我说的是真的，你回人民医院去吧，有空可以多学点东西，也不一定就做一辈子的护士，做个医生也不错啊。”
纪筠珊憧憬地说道：“医生？我倒是想呢，可是……就怕自己太笨……”
杜龙笑道：“连林开泰那种笨蛋都可以当医生，你凭什么不可以？你若是想，我就可以帮你，告诉我，你想当什么医生？”
纪筠珊想了想，突然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想当法医……”
杜龙一愣，然后又有些感动，这傻妮子，为了多见自己几面，居然甘心去当法医……
杜龙对法医倒是没什么成见，他说道：“你认真考虑一下再说吧，现在该干正事了，休息够了没？今晚我可没打算让你休息太久哦……”
六六三章 束身自爱
PS：星期天了哦，凌晨将要发放一章福利，杜龙又要发威了！敬请期待！
@
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杜龙离开了旅馆，向周围看了两眼，这才上了停在街对面的悍马，发动机点火预热的时候，杜龙打开音响，然后打开后排座位的车门，来到车厢里，只见后排都被放倒，车厢里显得空空的，唯一显得有些特别的地方就是宽敞的行李箱位置上加装了一个宽大厚实的箱子。
杜龙拿出手机在屏幕上拨弄了一下，一个类似于音量键的滑块被他拉到了最大，然后杜龙用钥匙打开锁头，掀开了箱盖，箱子里居然还有两个箱子，杜龙打开左边的箱盖，只见二十瓶红酒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箱子边甚至还有两只高脚杯。
杜龙打开一瓶开过的红酒倒在高脚杯里抿了一口，然后才掀开右边的箱盖，对被拘束在箱子里闷了半夜的林雅欣笑道：“天亮啦，欣奴你该起床啦……”
只见林雅欣的身体蜷缩在箱子里，被箱子里用来固定红酒的带子紧紧地约束着，反背着双手动弹不得。
箱子设有电动透气装置，还有氧气瓶和脉搏报警器作为安全保障，但是闷在这箱子里半夜，林雅欣还是很难受，**的身体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香汗淋漓，听到杜龙的声音，她的双眼无神地睁开，含着氧气嘴的小嘴里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箱子底下已经湿了一大片，汗水、香津还有蜜液共同造成了这一景况，杜龙伸手在她发出诱人光芒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欣奴，舒服了吧？”
林雅欣呜地一声，身体用力挣扎了一下，杜龙笑道：“尿涨了？”
林雅欣急忙呜呜地点头，杜龙笑道：“憋不住就尿在箱子里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玩……”
杜龙笑着解开固定的带子，将林雅欣抱了出来，被拘束在箱子里差不多一整夜，林雅欣的手脚早已麻木，就像个大玩偶一样任由杜龙摆弄。
杜龙给她按摩手脚，并且拿氧气嘴给她吸了几口，林雅欣才渐渐缓过气来，她突然抱着杜龙哭了起来，说道：“好难受……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杜龙歉然道：“是我不好，耽搁久了点……以后别玩这么危险的事了，好么？”
林雅欣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不……我喜欢这样……只是下次你别再耽搁这么久了……久别胜新婚，重新干那妮子的时候……是不是爱不释手啊？”
才缓过气来居然又开始嫉妒了，杜龙搂紧了她，笑道：“你才让我爱不释手呢……我开了空调，冷了的话就把衣服穿上。”
林雅欣咬着牙呻吟道：“你……这个坏蛋，一直开这么大功率吗？也不怕把我折腾死……我要取出来了……”
杜龙笑道：“刚才上车之后才开到最大的，你取出来吧，换了新电池再放进去。”
林雅欣娇嗔地说道：“真是个坏东西……”她从身体下面掏出个振动器，随手扔到了箱子里，用纸巾擦干身体后才把衣服穿上，杜龙说道：“我们一起吃个早餐，然后送你回你住的地方，晚上我再去找你吧。”
林雅欣摇头道：“不，我要回玉眀市一趟，下午就走，事情很急，我是为了等你回来见一面才硬挨着没走的，谁想就这么一天也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的。”
杜龙回到驾驶座，启动了汽车，他说道：“你这么说亏不亏心啊，若不是你苦苦哀求，我能这么虐待女人吗？”
林雅欣笑着献上个香吻，她说道：“是我要求的，不过……你不否认你也享受到了不一样的快乐吧？”
杜龙无言以对，开着车向前驶去……
八点钟杜龙准时来到公安局，不过他的衣着有点儿特殊，因此颇受注目，只见他穿着运动背心、运动短裤、运动鞋，一副要参加田径比赛的模样，事实上今天他要和沈冰清他们几个错过了选拔赛的人一起去训练基地补测成绩。
人来齐之后沈冰清开着杜龙的皮卡，大家一起向训练基地赶去，而杜龙则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养神。
来到训练基地的时候，教官夏宇已经在等着他们了，夏宇二话不说地带他们到射击训练室，大家都报了名参加射击比赛，有免费玩枪的机会谁会放过呢？
大家报的不是同一项目，但是结果没啥区别，砰砰砰砰一阵枪声过后，成绩出来了，杜龙和沈冰清固然以高分通过，白洪印与谢丰牧的成绩居然也不错，够资格到鲁西市去参加第二轮的选拔。
然后就是散打格斗了，这一项只有杜龙和沈冰清报名，沈冰清和杜龙称过体重之后都归于七十公斤级，夏宇便找来另一个教官，对他们道：“赵枫教官前年曾代表天南省参加全国警察比武大赛，预赛成绩是天南省第三名，你们只要在他手里撑过一分钟就可以去鲁西市参加复赛了。”
“一分钟吗？”杜龙笑了，他好奇地问道：“赵教官当年在全国大赛中拿到第几名呢？”
这一问可就戳到赵枫的痛处了，当年他第一轮比赛的时候就遇到了后来的冠军，结果不言而喻，他对这件事深以为耻，杜龙这话让他的笑容立刻变得尴尬起来，他阴霾地看了杜龙一眼，说道：“看来你很有自信啊，别管我拿了第几名，你能赢我就有机会去北京参加决赛，来吧，谁先上？”
杜龙低声对沈冰清道：“去，尽快把他解决掉。”
沈冰清可没他这么嚣张，他脱了鞋袜，戴上拳套，走上橡胶地垫，向赵枫躬身施礼，说道：“我叫沈冰清，请指教！”
赵枫冷静下来，他回礼之后说道：“来吧，放手攻击，我会尽量留手的。”
夏宇作为裁判宣布开始，沈冰清和赵枫便开始了比赛，散打比赛跟平时打架不同，有很多规则与限制，两人都没有立刻出招，而是迈着步伐紧盯着对方，做了些试探。
突然，沈冰清一拳挥出，拳速之快令赵枫虽然及时做出了反应，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这一拳打在他的左脸上，旁观的白洪印等人大声喝彩，赵枫可就更郁闷了，他迅速做出反击，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向沈冰清打去，沈冰清左挡右架，不断地退后，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第664章 KO教官
PS：新的星期开始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大家振作起来，有票的投票，没票的看完新章节之后多回头看几章感兴趣的，老灯在此谢谢大家了！
@
王夫雨有些担心地问道：“杜组长，沈冰清他能赢吗？”
杜龙笑道：“当然是赢定了，就算他没遇见我之前都能赢，何况还经过了我半年多的训练……若不是我教他内敛一点，别那么锋芒毕露，现在挨追着打的肯定是他的对手……”
杜龙这话说得一点没错，沈冰清以前打架可是大开大合拳脚猛得很的，如今变得内敛了，意味着他的战斗技巧进入了一个新境界，问题在于杜龙这话说得大声了点，正在比赛的人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赵枫的脸都黑了，虽然沈冰清并没有惹火他，但是杜龙的话却让赵枫打定主意要尽快打倒沈冰清，以此来证明杜龙错了。
赵枫追着沈冰清狂攻却一直没有见效，赵枫渐渐心急气躁起来，沈冰清瞅准一个机会，偏身躲开赵枫的拳头，然后脚下一勾，赵枫登时摔了个四肢八叉仰面朝天。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赵枫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夏宇及时吹响了口哨，说道：“好了，时间有限，待会还要搞万米跑，沈冰清算通过选拔了，杜龙，去做准备吧……”
赵枫急道：“夏教练，我……”
夏宇把赵枫带到一旁，低声道：“你也是员老将了，怎么还那么容易受人影响？别上那小子的当，你老实说这个沈冰清怎么样？”
赵枫定了定神，说道：“他确实不错，不过……”
夏宇道：“既然不错那就行了，没必要再浪费体力，你的真正敌手是杜龙，沉住气，别被他两下打倒了，到时丢的可不只是你自己的面子。”
夏宇见赵枫还不服气，继续说道：“我查过那小子的记录，他打架的次数对一个警察来说也太多了，最辉煌的记录是曾经一个人收拾了一群拿着武器的黑道金牌打手，小看他的话纯属自找没趣！”
赵枫终于把杜龙视为劲敌，而另一边沈冰清脱下拳套交给杜龙的时候却低声对他道：“别给人家太难堪，又不是什么仇人。”
杜龙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KO他了，顺便说一句，你的脚丫子真秀气……”
沈冰清一愣，杜龙已经大咧咧地脱了鞋袜走上胶垫，沈冰清则赶紧穿上鞋袜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枫沉着地来到胶垫中央，对杜龙道：“来吧！”
杜龙向他一拱手，大咧咧地就一拳打了过去，赵枫抬手架开之后还以颜色，两人你来我往地打了好一会，赵枫挨了两三拳，而杜龙却毫发未伤，夏宇见状摇了摇头，说道：“好了，杜龙也过关了。”
杜龙向后一跳，抱拳对赵枫笑嘻嘻地说道：“赵教官，领教了。”
倘若直接被击倒，赵枫或许还可以接受，杜龙分明是在敷衍，一种被轻视的感觉让赵枫心中的火焰腾地升起，他怒吼道：“别想逃！分出胜负再说！”
说完赵枫便大步向杜龙冲去，然后一个转身后踢，夹着前冲与转身的力量，那一脚凶猛地向杜龙小腹踢去。
这一脚速度与力量俱佳，看来是赵枫的得意之作，杜龙似乎呆住了没反应，夏宇在旁边急忙大喝一声住手！就在大家大惊失色的时候，杜龙的身子突然一扭，躲过了赵枫这一脚，然后杜龙的身体贴着赵枫的腿转了个圈，他的左手挥舞起来，夹着旋转的力量，手背一下子正正地打在赵枫的脑门上。
赵枫脑袋一晕，直接两眼翻白倒了下去，杜龙啊哟一声，向沈冰清送了耸肩膀，意思是说：“抱歉，一不小心没收住手……这是他自找的……”
沈冰清瞪了他一眼，夏宇急忙上前给赵枫做检查，杜龙也想凑过去的时候，夏宇对他怒吼道：“出去，都出去，到操场上做热身运动！”
大家见总教官恼了，急忙灰溜溜地跑了，在操场边上，白洪印对姗姗来迟的杜龙道：“杜组长，你真牛，那家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杜龙说道：“别幸灾乐祸了，要不我马上替你报个名，让赵教官宣泄下火气？”
白洪印吐吐舌头，啥也不敢说了，过了一会夏宇和赵枫一起走了过来，赵枫而头上还有一块红红的印记，杜龙上前诚恳地道歉：“赵教官，真对不起，刚才我没控制住自己……”
赵枫释然一笑，说道：“不怪你，都怪我太好强了，明知不如你还要逞强，挨打是我活该，你果然很厉害，比当年第一轮就打倒我最后拿了冠军的那家伙还要厉害！”
夏宇见杜龙主动道歉，脸上也如春风化雨般和徇起来，他笑道：“杜龙，你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看来你只要发挥正常，去北京拿块奖牌回来没有什么问题。”
杜龙笑道：“那是当然，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
赵枫很感兴趣地说道：“杜龙，你刚才那一拳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你的速度究竟有多快？你一拳挥出，最大能达到多少公斤？”
杜龙道：“我没测过。”
赵枫遗憾地说道：“可惜我们这里也没有这种仪器……要不待会我用挡板顶着，你试着全力一击看看？”
杜龙笑道：“行啊，除了对山里的大树，我还没试过全力一击呢，待会再说吧，夏教练，我们准备好了。”
夏宇道：“准备好就都站到起跑线上吧，杜龙，这次你就别隐藏实力了，跑快点说不定可以不用再参加德鸿州的复测直接去玉眀市参加最终选拔了。”
杜龙点点头，心中却在考虑，自己该跑多快呢？按他如今的能力，破世界纪录可能有点难，但是国家记录没准一不小心就给破了，搞得太轰动可不好，别被抓去参加奥运会啊……
“预备……跑！”夏宇一声令下，大家便拔腿跑了起来，杜龙预备着跑进三十三分钟，所以一开始就挺快，白洪印他们几个很快就被落下，能紧跟着杜龙的只有沈冰清和石超宇。
沈冰清体能原本就不错，最近跟着杜龙一起练气一起跑步，效果据说不错，而石超宇在山里头长大，以前每天大清早就要跋涉十多里去读书，跑步对他来说就像喝水般自然，所以他们还跟得上。
六六五章 一脚踹飞
PS：看看，这星期的成绩不怎么样啊，是老灯不努力还是……嘿嘿……万事开头难，大家继续努力吧！没事就翻翻前面的章节来瞧啊，说不定都忘记前面说啥了……
@
看到他们三个的速度，夏宇眼睛一亮，若这个速度能坚持到最后，今年万米跑的金银铜牌只怕都要花落天南省了。
其他几个嘛，夏宇就要暗暗摇头了，当警察是够了，想去比赛拿名次还是省省吧。
跑了五千米之后，杜龙是越跑越快，沈冰清他们就跟不上了，渐渐被拉开了距离，跑到八千米的时候，杜龙已经超过白洪印他们两圈多，也超过了沈冰清他们半圈多了。
当杜龙在夏宇惊喜的目光注视下，分秒不差地以三十三分整的时间冲过终点线的时候，他已经超过了沈冰清他们将近一圈。
最后沈冰清和石超宇先后以三十分秒多的时间冲过终点线，这成绩也算很优秀了，毕竟警察不是专业长跑运动员，不能跟田径运动员比成绩。
白洪印他们最后以四十分钟左右的速度越线，成绩其实也不错，但是比起杜龙他们就逊色多了，夏宇当即把原先定下来的名额刷掉，打算只留杜龙他们仨，就已经足够了。
“三十三分，老大，你可以代表我们公安局参加天南省运动会了！”张宏利听说了杜龙的成绩后啧啧赞叹道。
夏宇高兴地走过来，说道：“我看杜龙还没发挥出全力呢，杜龙，我说的对吧？”
杜龙谦虚地说道：“也差不多了。”
夏宇的脸笑开了花，他几乎要把杜龙当宝贝供起来了，只见那位赵教官兴致勃勃地拿来了一块联系踢腿用的挡板，对杜龙道：“杜龙，休息好没有？来试试怎么样？用脚踢。”
杜龙向夏宇望去，说道：“真的要试吗？”
夏宇点点头，也颇感兴趣地说道：“试试就试试吧，反正又不会受伤。”
杜龙道：“那好吧，赵教官，就在这里吗？”
赵枫说道：“就在这里，来吧！”
赵枫蹲好了马步，把挡板竖着挡在面前，除了双手抵着之外，他还用上了肩膀的力量，杜龙见他准备好了，便退开十几米远，大家屏息以待，只见杜龙大步向前冲刺，来到挡板前的时候猛然转身踢腿，就和赵枫那一脚简直一模一样，但是速度和力量都更加惊人。
砰地一声闷响，杜龙一脚正正踢在挡板上，强大的力量立刻传递到了赵枫身上，赵枫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这股力量实在太强，他硬是没挡住，被杜龙这一脚踢得倒退几步，然后一个屁墩坐在地上。
“好！”沈冰清第一个鼓掌喝彩，大家也纷纷鼓掌，夏宇对赵枫知之甚祥，杜龙能一脚把准备充分的赵枫踢得跌出去，这一脚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只怕碗口粗的树枝杜龙都能一脚踢断，这小子，太让人意外了！
杜龙上前向坐在地上发愣的赵枫弯腰伸手，说道：“赵教官，没伤着你吧？”
赵枫一掌拍在地上，说道：“靠！肩膀都麻了，你小子这一脚够狠！我算服了！”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赵枫还是借杜龙的力量站了起来，他说道：“你小子怎么练的，怎么有这么大的力量！”
杜龙耸耸肩，说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天赋异禀吧，我平时也就跑跑步，都很少做力量锻炼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夏宇走了过来，说道：“天赋确实很重要，这小子就是个怪胎，小赵你就别拿他做对比了，好啦，你们几个通过了第一轮选拔的，打算怎么继续增强自己的实力呢？最好每天都过来一下，我帮你们做个系统点的训练吧。”
杜龙道：“看他们自己的意思吧，我嘛，我觉得没啥必要再练了。”
夏宇眉头微皱，沈冰清替杜龙解释道：“我们天天早上都在跑步锻炼，杜龙有个朋友是特种兵出身，在瑞宝市开了家健身房，他们经常一起玩自由搏击，杜龙的格斗技巧多半都是在那学的，也许夏教官或者赵教官给他讲讲比赛的注意事项什么的就行了。”
夏宇恍然大悟道：“自由搏击跟散打比赛可不大一样，有空你们俩还是来这里一下，我想赵教官会很乐意给你们做专门辅导的。”
赵枫却道：“杜龙，那个健身房在哪里？费用不贵吧？给我弄个VIP账号，我也想去见识一下。”
杜龙笑道：“行啊，就在市中心附近，叫军威健身房，下午五点半到六点我一般都会去那里练半个小时的，你随时可以去，就说是我杜龙的朋友就行了，不过在那里练拳的话要有挨揍的心理准备哦。”
除了张宏利和谢丰牧想玩枪所以表示会经常过来之外，大家似乎都没有再来的兴趣，夏宇也没勉强，就这样，杜龙他们留下联系方式，返回了瑞宝市。
回家洗个澡换了衣服，杜龙他们来到重案组，唐明华刚好带着胡小伟从外面回来，杜龙问道：“有线索了么？”
唐明华是去找陈庆眀和陈庆荣两兄弟去了，人虽然顺利找到了，但是却没有什么突破，唐明华道：“找他们老板谈过了，也跟一些工人谈过了，这俩小子都挺老实肯干，很得老板赏识，在施工队都当上了小头目，工资、奖金都比普通工人多不少，他们几乎每个月都要回家一两次，加上那坛子里的尸骨死亡时间没法确定，咱们很难在他们身上有什么突破。”
杜龙道：“黄法医没有办法确定死亡时间吗？那他取了DNA送去对比了吗？”
唐明华叹了口气，说道：“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昨晚他忙了通宵把骨骸取了出来，骨骸是完整的，可却是煮过的，DNA早已分解，这下连尸源难查了。”
杜龙皱了皱眉，说道：“还是有办法可查的，老唐你可能还得再跑趟鹄玉乡，找派出所调查一下，看看有什么比较麻烦的人……汪立斌，你负责对比失踪名单，首先对比瑞宝市的，若是找不到相似的人，就扩大对比范围。”
唐明华问道：“你呢？”
杜龙道：“我去找法医，再仔细看一下那具骨骸，或许会有些发现。”
唐明华道：“好吧，王夫雨、谢丰牧还有胡小伟、沈冰清，你们跟我再去趟鹄玉乡，杜组长，这里还有个名字，他也在瑞宝市打工，不过早上我去找他没找到，你若有空就去找一下。”
杜龙在名字上扫了一眼，说道：“我知道了，我手机里有他地址，就这么办吧，你们几个辛苦点，白洪印、张宏利，你们两个跟我去趟验尸房吧。”
六六六章 骨头会说话
白洪印和张宏利一脸不情愿地被带到了验尸房，那个陶罐已经被彻底打碎，一堆水泥被堆在一张验尸台上，而另一张验尸台上则整齐地摆放着从水泥里取出来的骨骸。
杜龙来的时候黄明辉正在写报告，杜龙说道：“老黄，在尸体上没有发现致命伤痕吗？”
黄明辉放下手头工作，来到骨骸旁，对杜龙道：“没有发现新的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我想他的死亡可能与窒息或者某些软组织的损伤有关，譬如说流血过多，因此并没有伤到骨头。”
杜龙点点头，突然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掉锅炉里烫死的？”
黄明辉一愣，然后吃吃地说道：“这倒可以解释尸体被煮过……不过我从骨骼断裂处的残留痕迹来看，死者在被煮之前就已经被分尸了，所以应该不是掉锅炉里烫死的。”
杜龙笑道：“我开玩笑呢……老黄，凶手分尸用的是什么工具？是不是我找回来的那把斧头？”
黄明辉摇头道：“不是，那斧头太钝了，用斧头劈开骨骼尤其是腿骨的时候，必然会有许多骨头粉碎性破裂，而你看这骨骼的断口相对平整，没有裂口，倒是有不少刮痕，我认为凶手是用电锯分尸的。”
杜龙道：“电锯？这东西应该工地比较多……”
黄明辉道：“对，不过听说嫌犯里头只有两个在瑞宝市，别的都在广东那边，要查起来可就有点儿难了。”
杜龙道：“对，是有点难，所以若能查出死者是谁就会简单一些了，死者的生理特征如何？”
黄明辉道：“男性，一米七二到一米七四左右，从他的牙齿和关节磨损状况以及脊椎键盘突出的情况判断，此人年龄应该在五十左右，南方人种，就这些，没了。”
杜龙皱起眉头，目光在尸体上扫视着，嘴里问道：“除了骨骼之外别的都没有别的发现吗？譬如说毛发、结石……什么的。”
黄明辉道：“没有，他被丢进坛子里的时候就是一堆骨头，身上的肉基本上都脱落了，也许……凶手怕肉会臭，早绞碎扔到厕所冲走了。”
白洪印一直掩着鼻子，闻言说道：“会不会被剔了肉拿去做人肉叉烧包？”
黄明辉耸耸肩，说道：“那也不无可能……”
张宏利觉得一阵恶心，他踢了白洪印一脚，说道：“你早上吃的就是人肉叉烧包，别说这么恶心的话了。”
白洪印一阵反胃，急忙冲到一旁的厕所里吐了起来，杜龙见状微微一笑，对黄明辉道：“老黄，你觉得死者应该是什么阶层的人？生前是干嘛的？”
黄明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他因该过得还不错吧……因该不是在工地上干体力活的……要不然肩膀、关节等地方都因该会有更多磨损，倒是腰椎问题比较多，可能是坐惯办公室的人。”
杜龙颔首道：“还有吗？”
黄明辉迟疑了一下，不知怎的，他居然有点儿紧张，就好像当年实习的时候正在教授面前答辩……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尸骸，说道：“应该……应该就这么多了吧，或许……我再仔细看一下……”
杜龙道：“老黄，你重点看看他有没有什么严重的骨折旧伤，另外，拓个牙模出来吧，或许可以从这些细微的地方发现点线索。”
黄明辉暗暗汗然，急忙答应一声，拉来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起来，杜龙仔细看了看那个头骨，想了想，说道：“老黄，你认识的人里头，有没有能做面部复原的？”
黄明辉摇头道：“没有，估计全国都没几个人能干那活，而且……用头骨复原面部的技术目前还只能作为参考……”
杜龙道：“目前毫无头绪，能有个参考就不错了，嗯，你慢慢找线索，我们先走了。”
杜龙转身在那一堆碎水泥里拨弄了两下，感觉里头不大可能留下什么证据，杜龙对白洪印和张宏利道：“你们两个把那堆破陶罐收拾好，拿回重案组，用万能胶把它恢复原状，这就是你们在中午吃饭前必须完成的任务。”
白洪印和张宏利面面相觑，杜龙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四十五分钟，你们最好给我抓紧一点，否则就不用吃午饭了。”
“我去买万能胶水！”张宏利反应快了一步，飞快地跑了，白洪印只好问黄明辉要了只袋子，把那些破碎的陶罐装在袋子里，拿回了重案组。
杜龙没有等张宏利他们黏陶罐，当他询问汪立斌得知网上对比没有什么进展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公安局，还有一个嫌犯，唐明华今天早上没有找到他，杜龙打算去碰碰运气。
杜龙把车开到一片工地旁边，工地门口看门的人问道：“警官，又是来找杜时杰的？”
杜龙道：“对，他在吗？”
看门的人说道：“他刚回来，我帮你叫他一声。”
杜龙道：“等一下，我先跟你聊聊吧，你觉得这个杜时杰怎么样？”
看门人说道：“他啊，挺不错的啊。”
杜龙道：“可以具体一点吗？他怎么个不错法呢？”
看门人想了想，说道：“勤快，大方，讲义气……有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杜龙道：“嗯，确实不少了，能有这么三点，去哪里都很受欢迎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杜时杰的收入高吗？一个月大概有多少？”
看门人脸上出现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说道：“那小子的收入究竟有多少我们谁也不知道，工资单上也就一千多一个月，不过他跟老板关系好，经常开着卡车出去捞外快，那收入就没法说了。”
杜龙问道：“这事知道的人多吗？”
看门人笑道：“连我都知道了，还有谁不知道啊？”
杜龙道：“哦……既然你觉得他人不错，那为什么你这么爽快就把他的事都告诉我了呢？”
看门人一愣，说道：“你不是警察嘛？配合警察办案是应该的，嗯，待会你可别告诉杜时杰是我说的啊。”
杜龙笑道：“放心吧，我不会供出你来的，帮我把杜时杰叫出来吧。”
看门人拿起电话拨号，过了一会他说道：“喂，杜时杰在吗？叫他别玩牌了，门口有位警官在等他。”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衬衣和牛仔裤的男人从工地里走了出来……
六六七章 打工仔奇遇记
那是一个穿着有点发黄的衬衣和磨损严重的牛仔裤的男人，年纪大概在三十以内，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皮肤黝黑，手里叼着支抽了多半的过滤嘴香烟。
“你就是杜时杰？”杜龙问道。
来人在杜龙面前停下了，他也在好奇地打量着杜龙，答道：“我是杜时杰，你是……”
杜龙道“我是公安局重案组副组长杜龙，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现在有时间吗？应该不会耽误你太久的。”
杜时杰说道：“是为了我们村小溪潭里发现的那具尸体吧？难道你们怀疑这与我有关？这也太搞笑了吧？”
杜龙道：“我只是来做个询问，并没有说你就是嫌犯啊，你不会心虚了吧？”
杜时杰脱口道：“操，我会心虚？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心虚个**……杜警官，不好意思，我平时说惯粗口了，一时改不过来……人真的不是我杀的。”
杜龙道：“我很乐意相信你，但是一切还是得按程序来，对吧？这样吧，时间也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到大排档随便吃点东西，边吃边聊怎么样？”
杜时杰道：“这怎么好意思，还是我请客吧，我知道有一家店东西还不错，是我老乡开的，重要的是我去的话他不敢给我上地沟油的，呵呵……”
杜龙笑道：“那就走吧。”
杜时杰回头跟看门的人说了声，然后就带着杜龙向工地旁的那一排大排档走去。
工地旁的大排档是最受民工们欢迎的，廉价食物来源，不过因为廉价，卫生条件一般都比较难保障，杜时杰带杜龙来的那家大排档却相对较好一点，至少桌椅干净，也没有成群的苍蝇。
杜时杰跟老板打了个招呼，然后点了几份小菜，就坐下来和杜龙聊起来。
杜时杰又摸出包烟来，那是一包普通的软红河，杜时杰向杜龙略一示意，杜龙摇头表示不会，杜时杰也没勉强，他吸了口烟之后问道：“杜警官，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重案组副组长，一定很能干吧？”
杜龙笑道：“还行吧，主要还是上头有点关系，这年头没点关系什么都干不了。”
杜时杰深有感触地点点头，说道：“杜警官，你够爽快，我也实话跟你说吧，那人真不是我杀的。”
杜龙笑道：“我没说是你啊？别紧张，我是想问你关于陈庆眀和陈庆荣兄弟俩的情况，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你因该比较熟悉他们吧？”
杜时杰眉头一皱，说道：“这个……我确实跟他们挺熟，平时还经常一块喝酒来着，杜警官，你不会说人是他们杀的吧？”
杜龙道：“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啊，我什么时候说他们是凶手了？你只管回答问题就是了，你因该知道，陈庆眀他们兄弟俩四年前修起了新房子，花了十几万，据我们所知，他们光靠工资的话因该存不够这一笔钱，你知道他们还有别的什么来钱渠道吗？”
杜时杰脸上轻松下来，他笑道：“原来杜警官你怀疑这个，事实上……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杜警官你没有问陈庆眀他们吗？若是他们听说自己有杀人嫌疑的话……我想他们也会实话实说的……”
杜龙道：“你猜对了，我还没有去见他们兄弟，我打算先找他们身边熟悉的人多了解点情况然后再去找他们，说吧，是什么秘密？我不会在他们面前提起说是你提供的线索的。”
杜时杰想了想，终于说道：“嗯……事情是这样的，大约是五年前吧，也就是他们起房子的前半年……当时他们老板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大家都很羡慕，不过男人嘛，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只要有点儿能力，没几个是守得住的，有一次他们老板在跟另外一个美女偷情的时候刚好被陈庆眀兄弟俩撞见了，为了封住两人的嘴巴，他们老板给了他们不少好处，甚至还提拔他们当了小头目，不久之后陈庆眀他们就回家盖起了楼。”
杜龙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杜时杰道：“大概……我知道的也就三个，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也就我们村几个关系好点的才知道。”
杜龙道：“原来如此，看到他们平白赚了大钱，你们几个了解内情的好兄弟嫉妒吗？”
杜时杰低头呵呵笑道：“刚开始是有点不大舒服的，不过时间长了也就释然了，这就好像买彩票，你总不能见人家中奖就非要去分一杯羹吧？”
杜龙道：“你说得很对，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你半年后也建起了自家的小楼，是不是另有什么奇遇？”
杜时杰道：“奇遇也谈不上，我自己找到来钱的路子了而已……”
杜龙凝目望着杜时杰，杜时杰迟疑一下之后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老板和我关系不错，我经常开他的车出去揽私活，他睁只眼闭只眼没管我。”
杜龙道：“天下没这样的老板，莫非你也跟你老板有什么不得不说的秘密？”
杜时杰笑道：“倘若见义勇为也算什么秘密的话……有一次老板带儿子来工地，那孩子差点被上面掉下来的东西砸到，是我眼疾手快地救了他。”
杜龙给杜时杰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厉害！难怪时来运转了，市里面应该给你发个见义勇为奖的。”
杜时杰自得地一笑，说道：“这事我不想宣扬，老板也比较低调，所以杜警官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事的人，已经瞒了这么久，杜警官还是继续替我们保密吧。”
杜龙道：“是吗？那好吧，我会守口如瓶的，对了，陈庆眀他们帮老板隐瞒偷情这事的知道的人还有哪几个，你给我把名字写出来吧。”
杜龙拿出纸笔递给杜时杰，杜时杰偏着头想了想，写了两个名字给杜龙，杜龙道：“你刚才不是说有三个吗？”
杜时杰说道：“包括我在内是三个，再加上杜警官你还有陈庆眀兄弟俩就是六个了，都要一起写下来吗？”
杜龙抽走了纸条，说道：“不用了，暂时就先这样吧，你慢慢吃，还有点事，先走了。”
杜龙离开小店，给白洪印打电话问道：“你们把陶罐粘好了吗？”
白洪印答道：“杜组长，这东西就像玩立体拼图，没那么快，现在刚拼出个底呢。”
“不干完不许吃饭。”杜龙下了死命令，正要回去开车，一辆奔驰缓缓停在他身边，奔驰后座车窗缓缓滑下，一个美女探出头来，笑道：“小杜，真巧啊，你怎么跑大排档去吃东西了？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
六六八章 东奔西走
这位美女正是瑞宝市的政协委员、亿万富婆李瑞珍，杜龙向车厢里瞧了瞧，说道：“李姐，怎么没见你的保镖啊？”
李瑞珍说道：“怎么没带，前边不就坐着俩么？小杜这是打算到哪去？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杜龙说道：“不必了，我的车就在前面，李姐，这片工地不会是你的吧？要不这里这么偏僻，你怎么会来这？”
李瑞珍笑道：“搞房地产我可没那实力，这片工地是我一个朋友的，我今天找他有点事，所以就过来了，你来这是办案吗。”
杜龙心念一转，说道：“那真巧了，我正要找这片工地的老板问一些事儿。”
李瑞珍道：“那就一起进去吧，上车。”
杜龙上了车，跟前边坐着的两个保镖打了声招呼，奔驰便畅通无阻地驶入了工地中。
李瑞珍解释道：“鲁西市政府已经帮我把地皮准备好了，我有现成的图纸，只要找好施工队就可以开始修建新厂房，几年前就是这个朋友帮我建的厂房，所以我今天来找他，看能否让他再帮我一次。”
杜龙看到工地里乱糟糟的情形，说道：“金源建筑工程公司……这公司的管理好像不怎么样，李姐你放心把工程交给他吗？”
李瑞珍道：“我那又不是什么高楼大厦，最多也就是五六层的厂房，这家伙虽然不善管理，不过他建的东西质量还是不错的，别看他现在做大了，以前才孤寒呢，就是一个带着伙民工的包工头。”
杜龙道：“安全第一，还是注意点好。”
李瑞珍笑道：“若是决定和他签合同，我会特别注意安全问题的，你放心吧。”
奔驰来到工地旁一排临时搭建的平房前停下，这些平房就是民工们的宿舍，条件是相当差的，不过平房的这一头却修得挺好，透过落地玻璃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里面不但刮了腻子，甚至还装有瓷砖地板，一台立式空调正在嗡嗡运转着，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与一块玻璃隔断的外头就好像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金源建筑工程师的老板叫卢存捷，那宽敞明镜的办公室里有一大片就是被他占了，透过落地玻璃见到奔驰驶来，卢存捷急忙迎了出来，笑呵呵的对下车的李瑞珍道：“李老板大驾光临，卢某真是不胜荣幸啊。”
李瑞珍笑道：“你才是大老板呢，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局重案组组长杜龙。”
卢存捷看到车里下来个警察心里就开始嘀咕了，听了杜龙之名他急忙在脸上堆起笑容，说道：“原来是杜警官，久仰久仰了！”
杜龙说道：“卢老板你放心，我不是来查你偷税漏税或者别的什么，我只是来随便问你几个问题，关于你的一个员工的……听说他救了你儿子？”
卢存捷愣了一愣，然后说道：“你是说杜时杰吗？是的，他曾经救了我儿子，因此我对他非常感激，杜警官，这有什么不对吗？”
杜龙摇头道：“没什么不对的，只是想确认一下……嗯，因为他救了你儿子，所以你给了他一笔奖金对吧？”
卢存捷向四周看了看，干笑着低声道：“他都跟杜警官你说了？是没错，我给了他点儿钱，又帮他报名考驾照开卡车，他现在过得挺不错的，怎么？杜警官，他犯什么事了？”
杜龙道：“没有……我随便问问，我该走了，很高兴认识你……”
卢存捷急忙和杜龙握了握手，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杜警官。”
李瑞珍讶道：“小杜，这么快就问完了？我还以为你会问很多刁钻古怪的问题呢。”
杜龙笑道：“卢老板又不是嫌犯，我哪来那么多刁钻古怪的问题？好了，你们两位大老板慢慢聊，我还要去下一个工地找人呢。”
李瑞珍道：“那就不耽误你了，卢老板，我们进去谈吧。”
杜龙离开了金源建筑工程公司的工地之后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早陈庆眀兄弟俩，他直接回了重案组，只见白洪印和张宏利还在辛苦地粘着陶罐，这东西就跟拼图一样，开头是最难的，越到后边越快，看他们已经拼出大半个陶罐的样子，估计再过十分钟就能拼好。
杜龙来到汪立斌的工作室，只见他还在努力工作着，杜龙问道：“有发现吗？”
汪立斌道：“有发现，问题是实在太多了，光是瑞宝市近十年来失踪一直未找到的人就达到了五百多个，剔除掉女人和孩子，再剔除掉身高年纪等因素，还剩下三十多个呢。”
杜龙道：“你再加一条，剔除掉体力劳动者，死者有可能是长期坐办公室对着电脑的。”
汪立斌一番对比之后说道：“还剩五个。”
杜龙又问道：“失踪三至五年内的呢？”
汪立斌道：“还剩一个了，不过这个不太可能，他妻子给他报失的原因是他们步行远足的时候在山里被洪水冲走了，当时同行的人都看到了。”
杜龙道：“那你就继续比对外地的失踪名单，有必要的话可能要比对全省甚至西南五省的失踪者名单。”
汪立斌苦笑道：“这样人工比对实在太难了，杜组长，就算瑞宝市网监科所有人都来帮忙，要比对全省的失踪者名单只怕也要半个月以上，许多基层民警在录入的时候很不规范，根本没法编程来筛查。”
杜龙道：“既然觉得不规范，你就搞个规范出来让大家遵守不就得了？好了，继续努力吧，别抱怨了，聪明人是不会被困难吓倒的。”
就在汪立斌挠头不已的时候，白洪印他们终于大功告成，看着完整的一个陶罐，自豪感油然而生。
陶罐高约一米，瘦腰形的罐体的确不像用来装水装米的罐子，罐体外雕刻有特殊的纹路，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可惜罐底里边刻着的厂址、出产日期暴露了它的真实身份，也就是一个工艺品而已。
杜龙用手机拍了几张修复的陶罐照片，包括深藏在陶罐里边的标记，然后对白洪印他们说道：“快去吃饭吧，吃饱了跟我去花鸟市场转一圈。”
六六九章 古董行家
瑞宝市花鸟市场里卖得最多的也是翡翠，当然多数都是假的，古玩店只有那么两家，还没进门，杜龙就在其中一家店门口看到了一对跟照片里的陶罐一模一样的东西！
杜龙走入店中，问道：“老板，这两只罐子可以单买吗？”
店里头正在打盹的老板突见三个警察上门来了，他微微一惊，见问急忙答道：“当然可以，不过……单个卖的话会贵一点。”
杜龙道：“单个要多少钱？我家有个罐子碎了，想要买一个补上。”
老板说道：“警官，你确定是这种罐子吗？老实说这是一种高仿的汉代陶罐，这一对平时我要卖两千以上，警官你们要买的话……八百一只给你们了。”
老板脸上露出了心痛的表情，杜龙却不为所动，他拿出手电在那俩罐子里都照了照，里面的标记也就是出产日期不同而已。
杜龙拿出手机把拍的照片拿给老板瞧，问道：“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这种罐子，老板你帮我瞧瞧。”
老板一眼就认定道：“就是这种罐子，没错的，全瑞宝市只有我一家在卖这种罐子，不会错的，警官你要的话我从库房给你拿只新的。”
杜龙摇头道：“我不要，事实上你所看到的照片是一件现场证物，老板，你是从哪年开始卖这种罐子？一共卖出了多少只？”
老板苦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警官你可以直接问嘛……这罐子我七年前开始卖的，一开始挺不好卖，一年也卖不出几对，不过渐渐有人喜欢上这东西了，于是开始每个月都能卖掉两三对，这么多年算下来也卖掉了两百多对了吧。”
杜龙眉头一皱，说道：“这么多……那你记得有什么人来单买过这东西吗？就像我刚才那样，他有可能借口说罐子被打碎了。”
老板回忆道：“有倒是有，不过很少，记得前年有个女人过来，说要买一只，不过听到价格还是放弃了，其实这罐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很多人也就是跟风买的，一旦打碎了他们也不大舍得买一只回去配对，若是看不顺眼，说不定顺手把另一只也给扔了。”
杜龙有些失望地说道：“前年？前年太近了点儿，老板，你再回忆一下，还有更久一点的吗？”
老板道：“更久的……那得五年前了，有个男的说要单买一只罐子，我刚开价他就骂我神经病，最后磨蹭了半天，他花了六百块买了只罐子回去。”
杜龙精神一振，问道：“老板，你还记得这个人的长相和生理特征吗？”
老板道：“过了那么久了……我只记得他是个男的，身材大概跟我差不多。”
杜龙继续问道：“他留着胡须吗？有没有戴眼镜？穿着看起来像什么人？他买罐子的时候是夏天还是冬天？能具体到哪个月份吗？”
老板道：“他没戴眼镜，也没留胡须，大概三十来岁，身材挺壮实的，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对了，他手上戴着个大大的金扳指，十足的暴发户，当时应该是八月，没错，卖了哪个罐子后没多少天我老婆就给我做生日呢，八月十三号，没错，我去翻翻老账本，应该可以找到记录的。”
老板兴冲冲地找来了几年前的账本，找到了那一条记录，确实是在八月十三号那天卖了一只罐子。
杜龙将老板给的线索都记了下来，在对老板表示感谢准备离开的时候，老板满怀期颐地说道：“三位警官不顺便买点小摆件回去摆在家里吗？这些东西一摆上去，品味就出来了哦。”
张宏利撇撇嘴，说道：“要买也买真正的古件，工艺品又没投资价值，被行家看穿了才丢脸呢。”
老板呵呵笑道：“警官你一开口我就看出来了，行家，真正的行家！我这店里头也有几样古件，警官你若是找出来，我就便宜点转让给你，怎么样？看看吧？”
“古件，多少年算古件？”张宏利自得地哼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在架子上转悠起来，刚才杜龙在询问老板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东瞅西望，老板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顾客了，所以特意出言相激，张宏利果然就上钩了。
若这里摆的是玉石翡翠，杜龙倒还有点兴趣，陶瓷古董实非其所长，何况杜龙|根本不认为这店里会真的有古董，所以他说道：“张宏利，走啦，回头你有空自己再来慢慢瞧吧。”
张宏利答应了一声，却没有挪脚，杜龙见状说道：“好吧，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老板，我们先在你这休息会啊。”
老板笑道：“欢迎欢迎，警官你们随便坐，我给你们泡茶去。”
杜龙坐在茶几旁，手指在钢化玻璃茶几上轻轻地敲击着，目光也顺着那些架子，向那些各种各样的陶瓷摆件看去。
张宏利仔细地搜索着目标，时不时拿起一件东西，看看然后又放回去，看来他真的有点料子。
老板殷勤地泡了杯茶出来，杜龙首先向他手里的紫砂茶具望去，笑道：“老板，这套紫砂壶茶具不会就是你说的古件吧？”
老板笑眯眯地说道：“那可难说哦。”
张宏利走了过来，拿起还很烫的紫砂壶仔细瞅了瞅，然后他撇撇嘴，说道：“不超过十年！”然后又转身去看架子上的东西了。
老板竖了个大拇指，笑道：“果然是高手，若我有个紫砂壶古件，那我可就发了。”
杜龙也被激起了兴趣，他试着用左眼不断切换，就像在犯罪现场时一样，切着切着，感觉就像在玩大家来找茬，几张大体相同但是只是颜色有异的图片连续在杜龙面前切换着，突然，一闪而过的图片中的一小块暗斑引起了杜龙的注意，在一片连续的色调中，这一块暗斑的出现显得有些突兀，杜龙睁大眼睛向那块暗斑出现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架子上摆着一套样子很普通的茶具，就跟地摊上摆着几十块一套的没什么两样。
杜龙知道那是一套朱泥茶具，紫砂茶具的一种，那东西跟旁边的东西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呢？杜龙很是好奇，他喝了口茶之后站了起来，也顺着架子慢慢看了过去。
六七〇章 朱泥壶
老板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也不催促，杜龙终于来到那套茶具旁，手里拿起的却是一只青花花瓶，装模作样瞧着的时候，杜龙眼角余光发现老板好像有些紧张，目光频频向杜龙偷瞥过来。
杜龙不动声色地放下那只青花花瓶，拿起了旁边的朱泥茶壶，这茶壶入手很轻，表面像是上了釉一般有光泽，但是那红润甜美的色泽却比釉色更来得自然和淳朴。
杜龙翻来覆去地看着手里的朱泥壶，眼角余光偷偷地向老板看去，只见老板好像暗松了口气，虽然还不时看过来，但是频度明显降低了一半多。
杜龙有些奇怪，难道刚才拿着的那只青花瓶才是真家伙？自己手里这个壶难道只是普通工艺品？
杜龙没有在壶上找到任何标记，他呼唤道：“张宏利，你过来看一下，这个壶怎么样？我正打算买一套茶具回去泡茶喝呢。”
张宏利走了过来，他接过那壶子看了看，又拿起茶杯瞧了瞧，然后说道：“我对朱泥壶不太了解，不过……应该不是太旧的东西，否则老板就不会摆在这卖了……”
杜龙笑道：“我只是想买个喝茶的东西，又没打算投资发财，老板，这套茶具怎么卖？”
老板走了过来，说道：“这是去年一个年轻人拿来卖的，他说这是他家的传家之宝，我看这壶还不错，就给了他两千块，警官你若是想要的话……两千五怎么样？”
杜龙哧地一声笑，说道：“老板，你知道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我还等着存钱娶媳妇呢，买个茶壶两千五？除非我疯了，给你两百就算天价了。”
说罢杜龙把那茶壶放了回去，老板尴尬地说道：“警官，这可是只上等的紫砂壶啊，两百块……那些工艺品批发的成本都不止两百块了，警官你再抬一点？”
张宏利道：“就两百，多了是浪费，你这店里我看就没有什么真货，我们可是警察，想骗我们你不怕我们转身就带着城管和税务来找你麻烦？”
老板苦笑道：“警官，这朱泥壶真的不止这个价啊，我可以找账本给你看，我花了四百买的，你们总得给我赚一小点吧？”
杜龙道：“凑个整数，五百，卖就卖，不卖拉倒。”
老板暗暗盘算了一下，虽然放了一年多才赚个两百块实在不划算，不过总比摆在这一直卖不掉强，他一咬牙，割肉般心疼地说道：“五百就五百，我给你装起来吧。”
老板刚一回头，只听张宏利咦的一声，他拿起朱泥壶旁边的那只青花瓶，捧在手里颠倒着看了几转，他说道：“老板，这只青花瓶有点意思，开个价吧。”
老板回头一看，说道：“警官你眼力真够厉害的，这只青花瓶可是乾隆年间的贡品，说不定乾隆爷还把玩过呢，一口价十万，不讲价。”
“十万！”白洪印惊呼起来，说道：“就一只破瓶子，一百块给我还嫌多。”
换了别人老板早翻脸赶人了，眼前的警察他可不敢得罪，只好叹了口气，说道：“警官，这不是工艺品，这是古董啊，古董无价知道不？若是买的人觉得值，一亿他也肯出呢，这位警官，你说对吧？”
张宏利嗯了一声，说道：“说得不错，可惜十万贵了，我买不起，还是算了。”
张宏利其实是有点拿不准，而且这东西就算是真的，价格大概也就差不多十万，买回去短期内也没有多大升值空间，既然看不准那还是别买了。
老板把杜龙买的那套朱泥壶包好，杜龙付了钱，提着壶就离开了花鸟市场，上车的时候，张宏利对杜龙道：“组长，你这套东西可买亏了，照我看最多给他三百就够了。”
杜龙笑道：“这东西买来准备送人的，也不差这一两百，我看着觉得挺喜欢。”
张宏利说道：“喜欢就好……唉，那瓶子其实我也挺喜欢的，就可惜太贵了。”
杜龙笑道：“你有几个钱，敢玩古董投资？你不怕一眼看错赔得倾家荡产啊？”
张宏利嘿嘿笑道：“其实我也很少买，就算买也是几千以内的，我的工资基本上都投在这里头了……都是跟我老爸学的，他可没少赔钱，家里摆的古董九成都是假的。”
“呵呵……”杜龙说道：“现在假货太多，还是自个拿捏着点好……”
警车没回公安局，而是直接来到了一片工地，兴盛建筑工程公司正在这里打造一片住宅小区。
停好车之后杜龙没有直接进去，在车上他给汪立斌打电话问道：“老唐他们有消息吗？”
在得到否定回答之后杜龙道：“你帮我查三个号码，看他们最近有没有联系。”
杜龙把陈庆眀兄弟和杜时杰的号码告诉了汪立斌，汪立斌很快答道：“其中两个号经常联系，另外一个号在十二点前曾经联系过其中一个号，通话时间为一分三十六秒。”
经常联系的两个号是陈庆眀兄弟的号，十二点前也就是差不多杜龙碰到了李瑞珍的时候，看来杜时杰及时将自己跟警察谈话的事告诉了陈庆眀兄弟。
“知道了，你继续努力吧。”杜龙说道。
杜龙在工地里很快就找到了陈庆眀，一番自我介绍之后陈庆眀疑惑地说道：“今天早上不是有位唐警官找到我问了不少问题吗？怎么还要问啊？”
杜龙说道：“因为有新的情况，所以要再次找你和你弟弟确认一下，请配合我们的工作……陈庆眀，你见过这种东西吗？”
杜龙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陈庆眀，在手机交出去的刹那他问道：“你觉得谁会是凶手呢？”
陈庆眀接过手机，皱眉道：“我哪知道是谁干的？警官，我没见过这种东西，我们村里好像也没有谁家会买这种东西。”
杜龙说道：“你仔细想想，会不会忘记了？”
陈庆眀摇头道：“这种东西不洋不土的，也就钱多得没地方花的暴发户才会买，杜警官，我真没见过这东西。”
杜龙接回手机，微笑道：“是吗？你们兄弟俩凭空得了一笔钱算不算暴发户呢？”
陈庆眀脸色一沉，说道：“是杜时杰告诉你的吧？我们可没法跟他比，老板给的那点钱建房子已经花得差不多，我们是从小吃苦大的，除非钱多得没地方花，谁会买这种没用东西摆在家里？”
杜龙似有所悟，他说道：“噢，原来如此，谢谢你的提醒，我没什么要问的了，再见。”
六七一章 蛛丝马迹
在离开工地的路上，张宏利问道：“组长，你觉得陈庆眀的话可信吗？难道杀人的真的是一个所谓的暴发户？”
杜龙道：“目前还无法判断，不过很明显，合伙作案的人里头应该有一个暴发户，或者跟某个暴发户刚好有些联系，我们要回去彻底筛查一下所有有关的线索，不能再这么盲目的访查了。”
正说着，一辆看起来忒眼熟的奔驰停在杜龙身旁，车窗轻轻滑下，李瑞珍笑容可掬地说道：“小杜，咱们又见面了，怎么样，见到郭老板了吗？”
杜龙反问道：“李委员，你跟卢老板没谈妥吗？难道这儿的老板也替你建过屋子？”
李瑞珍笑道：“是啊，卢老板和郭老板几年前一起合伙帮我修的厂房，卢老板开的价太高，我们没谈妥，所以我就过来找郭老板问一问，看他能不能给我低点儿。”
杜龙讶道：“他们几年前是合伙的？那他们干嘛要分别各建一个公司？难道反目成仇了？”
李瑞珍笑道：“反目成仇倒是没有，不过也许经营理念出了分歧吧，所以就分开各自干咯。”
杜龙道：“哦，原来如此，李委员，我们已经忙完了，正要回公安局，就不耽搁你了，再见。”
望着离去的奔驰，白洪印叹道：“可怜的美女……真搞不懂他老公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老婆他居然都不要，若是我保证对她言听计从的……家有贤妻，可以少奋斗几辈子啊……”
杜龙摇头无语，张宏利则给了白洪印一个中指。
杜龙他们回到公安局之后，杜龙立刻向局长李松林汇报情况，请示了一下侦查方向，然后立刻回去分派任务，白洪印负责去跟银行的美女联络感情，顺便调取陈庆眀、杜时杰等人的银行账户信息，当然，银行愿意提供卢存捷和郭彦潇的账户来往清单就更好了。
而张宏利嘛，杜龙派他去工商局调查金源公司和兴盛公司两家公司的情况，这两个人前几年还只是个包工头，突然间就各自当了老板，还都很慷慨地给手下某些特定员工一笔不菲的钱……这一切乍看似乎都挺合理，但是串联在一起看却显得不那么正常了。
汪立斌还在努力工作，杜龙没打扰他，空闲之余跟唐明华联系了一下，唐明华的调查进展不大，只是确认了更多的细节，唐明华发现陈庆眀兄弟等五个畹溪村的年轻人在大约四年前都突然变得富裕起来，他们各自盖起了房子，在畹溪村的年轻人里头属于佼佼者，但是却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赚的钱，有些风言风语在村子里面流传。
“这我知道。”杜龙说道：“我问过杜时杰了，他说钱是他们的老板给的，陈庆眀兄弟俩的情况类似，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俩各自的老板几年前是合伙人，你绝不觉得这事有点儿太巧了？”
唐明华道：“确实有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杜龙道：“还能怎么想？我怀疑是他们老板杀了人，然后让他们几个帮忙把尸体处理掉，再用钱塞住他们嘴巴，不过这纯属猜测，我没有任何证据。”
唐明华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也找不到任何证据。”
杜龙道：“没有证据就先回来吧，我们商量一下再说，对了，陈庆眀的妈妈不是说有个老板曾经带着个漂亮女朋友去他们村玩吗？我怀疑他们就是那个时候处理的尸体，你去确认一下时间，回来好搞个时间线。”
唐明华道：“行，我这就去查，回头再联系。”
杜龙拿出他新买的茶壶，从谢丰牧抽屉里拿了点普洱茶，在办公室里泡起茶来。
没一会办公室里便茶香四溢，杜龙倒了杯碧绿通透的茶到小小的朱泥茶杯里，薄薄的茶杯好像都透明起来，一口喝下之后只觉口齿遗香，同样的茶叶，喝起来比平时谢丰牧用普通茶杯泡的要香甜圆润多了。
杜龙虽然不知这朱泥壶的价值，但却肯定它绝不是普通工艺品，本想拿去送人的，现在却有些犹豫了，这么好的东西，是否该自己留着用呢？每天泡这么一壶茶悠闲地喝两口，会不会有快活赛神仙的感觉呢？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白洪印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道：“组长，我查了他们几个人的账号，四年前差不多同一时间，每个人的账户里多了十万元，我查了，这都是从郭彦潇账户里转过去的，有意思的是，郭彦潇的账户本来只有百来万的，在此不久前突然变成了一千多万……”
杜龙问道：“那卢存捷的账户呢？查到没有？”
白洪印道：“卢存捷的账户没查到什么异常，也许他有用别人名字开的账户，或许是他老婆的？”
杜龙道：“你先把资料带回来，就这样。”
过了会张宏利也打来电话，说卢存捷和郭彦潇是同一天去工商局注资成立建筑工程公司的，注册资金都是一千万，这两个家伙的默契不是一般的强啊。
“回来吧，都回来开个会讨论一下。”杜龙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
放下电话杜龙依旧思考了一阵，然后他来到汪立斌的工作室，对他道：“汪立斌，你先停一下，帮我查查四年前是否有什么大老板失踪或者非正常死亡连尸体都找不到的……”
汪立斌苦笑道：“那还不如去百度一下。”
杜龙道：“那你就去搜索吧，只要能找到答案，方法是其次。”
汪立斌嗯地答应一声，用旁边的一台电脑上网搜索起来，他的面前有三台电脑六个屏幕，三台电脑可以分别连接公安局内部网、重案组内部局域网以及宽带互联网，各有各的用处。
过了一会汪立斌说道：“组长，真想不到，每年非正常死亡的老板居然有这么多。”
杜龙笑道：“老板也是个危险职业啊……你找找看有符合条件的吗？四年前失踪，尸体至今没找到，家产少说也有几千万，男的……身高……”
汪立斌脑门上冒出三条黑线，他说道：“组长，那些筛查条件都印在我脑子里，不用再复述了。”
杜龙呵呵一笑，说道：“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过了一会汪立斌出来向杜龙汇报道：“组长，没有符合条件的，那些失踪案一般都很快破了，有些没破的，也不符合我们筛查的条件。”
杜龙想了想，说道：“那就奇怪了，这尸体究竟是怎么来的呢？卢存捷他们用来创业的那些初始资金不会自己从天而降吧？”
六七二章 案情研讨会
杜龙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白洪印、张宏利以及唐明华等陆陆续续地回来了，然后大家坐在一起，立刻开会。
首先大家各自将目前调查所得的资料做了汇报，其中唐明华他们查到卢存捷和郭彦潇当年的确带了几个人去了畹溪村度假，时间是八月五日至八日，共有四天时间，当时卢存捷他们开的是两辆面包车，完全有能力将装着尸体的罐子运到畹溪村。
杜龙把时间记在白板上，然后继续在白板上写下陈庆眀他们银行账号里突然多了十万元的时间，那是八月十日。
接下来是艺术摆件店老板提供的线索，八月十三日，有人来买单个的陶罐，结果没买成。
再往后很快郭彦潇的账上出现了一千三百多万元，再过两天，卢存捷和郭彦潇便一起出现在工商局，各自注册了一家公司。
看到这一串时间，大家心中都有点想法了，杜龙说道：“陈庆眀他们自以为是地编了些谎言，想以此来解释他们突然来钱的缘由，若是按照单独的事件来看，确实很难拆穿他们的谎言，然而所有线索集中到一块之后，他们的谎言就彻底暴露了，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们想掩盖的究竟是什么了。”
唐明华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倘若罐子就是他们丢到水潭里的，那么这一切便可以解释了，所以我认为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很大，我们因该就这个假设好好地查一查。”
白洪印道：“那就把他们都抓回来好好审审呗！”
王夫雨道：“我们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光凭推测就去抓人不大好吧？”
大家讨论起来，杜龙和唐明华都没吭声，听大家各抒己见，有的人觉得不该打草惊蛇，有的人则觉得可以先把陈庆眀他们三个打工仔带回来审审。
沈冰清一直没吭声，直到大家都说完了，两个组长都在看着他的时候，他才说道：“大家好像忘记了一件事，不是有五个畹溪村的年轻人几乎同时一夜暴富吗？杜组长也说了，杜时杰另外给了他两个名字，而这两个人目前应该是在广东吧，若是我们抓了陈庆眀他们，这两个人可能会立刻得到风声逃之夭夭，所以，我觉得我们因该先派人去广东找到他们，从他们那里寻找突破口，畹溪村还有不少人在广东打工，我们可以先假装沿着别的线索查过去，这样就不会打草惊蛇了。”
杜龙笑道：“没错，我们确实该派人去广东，老唐你觉得该派谁去好呢？”
唐明华道：“去广东的人要比较有经验，我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你们谁想跟我去？我要两个志愿者。”
“我去！我去！”白洪印和张宏利这两个活宝抢着说道。
唐明华笑道：“杜组长你觉得怎么样？”
杜龙说道：“那你就带他们两个去吧，为防那两人得到消息直接逃跑，我们还先得放点儿烟雾弹，白洪印、张宏利，你们两个明天再跑趟畹溪村，找村长索要在广东打工的人的名单，然后挨家挨户去找人要联系方式，造成一种我们要调查别人的错觉，当然，张辉和罗健铭这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你也要搞到手。”
唐明华道：“他们的联系方式我有，就不用再去要了吧？”
杜龙道：“就这么办吧，现在我们再讨论下关于死者身份的问题，无论尸检还是电脑排查，目前都没有查到死者的确切身份，不知道尸体来源，我们就很难让嫌犯开口，老唐你觉得呢？”
唐明华说道：“没错，陈庆眀他们只是负责抛尸，他们也许根本不知道死者是谁，在不知道死者身份的情况下，卢存捷和郭彦潇肯定会拼命抵赖，我们又不能用刑讯逼供的方法逼他们开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杜龙道：“按照常规的方法很难查出死者的身份，我倒是有个方法，也许可以一试，你们听说过面容恢复技术吗？也就是借死者的头骨，用胶泥等东西代替肌肉，恢复死者的面容，这技术虽然并不是很成熟，但是可以一试。”
大家都惊讶地向杜龙望去，只见杜龙说道：“我认识这么一个人类学家，请她来帮忙应该用不着花费什么，因为对她来说这也是个实践的机会。”
唐明华道：“那就试试吧。”
杜龙点点头，目光向大家望去，问道：“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案情研讨会就这么结束了，这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家纷纷离去，因为案子暂时没有什么别的线索，所以除了汪立斌这苦孩子还要继续加班之外，大家都可以回家休息了。
去买菜的路上沈冰清问道：“杜龙，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什么人类学家？你确定他肯来帮忙吗？”
杜龙道：“以前认识的，是我一位老师的女儿，我请她帮忙，她应该会帮吧。”
沈冰清撇撇嘴，石超宇笑道：“不会又是一个美女吧？”
杜龙笑道：“曾经是美女，而且已经嫁人生了孩子，没你机会了。”
“噢……那可真的是太可惜了。”石超宇遗憾地说道，自从有了女朋友，他的心情可开朗多了。
沈冰清却怀疑地看了杜龙一眼，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又认识了什么美女人类学家？以前可从没听他说起过。
杜龙解释道：“其实……我也没见过她的面，只是在网上联系过几次，她父亲李云林李教授对我的帮助很大……那次在武溪县……”
武溪县发生的事沈冰清倒是听杜龙说过，他恍然道：“哦，是那位啥法医权威的女儿，她是人类学专家吗？这我倒没有听你说过。”
……
晚上，杜龙吃过饭之后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反锁了，拿着手机在房里转了两圈，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拨了一个号码，拨完号之后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陈思渠的名字。
“喂，我是陈思渠。”
“我是杜龙，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武溪县见过面的……”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砰地一声，紧接着陈思渠的声音大叫道：“文锦，文锦，是杜龙的电话，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自称我们小师弟的家伙……喂，喂……杜龙，你这个骗子，有本事你再躲起来啊……”
六七三章 师姐驾到
等陈思渠嚷完了，杜龙才说道：“谁说我躲了？你们来找过我？”
陈思渠和李文锦确实去玉眀市找过杜龙，可惜却扑了空，因为杜龙已经调去猛琇乡了，陈思渠说道：“当然去过，你这个大骗子……”
电话里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音，她说道：“是杜警官吗？很抱歉，思渠有点激动过头了，因为我不大相信他说的话，而且……我也从未与杜警官你有过任何类型的接触，我说的对吗？”
杜龙道：“不错，当时我为了取信于他，故意那么说的，我确实与陈师姐你没有任何的接触过。”
“骗子！”陈思渠在旁边大叫一声，随后李文锦说道：“杜警官，你叫我师姐，并且对思渠说你从初中就开始受到我父亲的书信指点……可我翻遍了我父亲的文件，也没有见到与你有关的东西，你究竟是怎么跟我父亲联系的？”
杜龙道：“因特网呀，我和李教授是通过网络联系的，你若有他的电子邮箱账号或者QQ密码，你就可以登录上去查看我们聊天的记录了。”
李文锦说道：“好吧，我手里没有我爸爸的密码，只能暂且相信你……杜警官，既然你自称我父亲的隔代弟子……那我想考考你，我爸最爱的一句谚语和常说的一句话各是什么？”
杜龙道：“作为法医，他最喜欢说的自然是那句话……死人会说话……最爱的谚语嘛……我记得他曾说过，他的办公桌玻璃片下边压着他亲笔写的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用此不断激励自己，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李文锦的呼吸急促起来，她说道：“答对了，不过我还是有点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会有我父亲的录音和签名文件！我翻遍他的微博空间，也没有找到你所说的东西！”
杜龙道：“这是李教授的一个预防措施，他担心自己的爱徒毁了他一世的名声，所以就留了个预防措施，那就是我……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帮李教授完成他的心愿，陈思渠这家伙居然出现在我正在办的案子中，或许这就是天意，李教授在天国引导着陈思渠来到我的面前……倘若你还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过来找我，我这里有他最后寄给我的信和他亲笔写的遗书。”
李文锦已经信了八成，她更急切地想看到自己父亲的遗书，她于是问道：“你在哪里？”
杜龙道：“天南省、德鸿州、瑞宝市……你可以先坐飞机到德鸿州的鲁西市，我开车去机场接你们，对了，我这里有个案子，死者只剩一具被煮过的骨骸，你能不能带着工具过来？我听李教授说你在恢复死者面容这方面很有一套……”
李文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杜龙道：“你会带小路一起来吧？我很想亲眼见见这个李教授经常提起的可爱小家伙。”
李文锦同意了，她表示马上就去订机票，希望明天能够见到杜龙，杜龙让她买到机票后给他发个短信，然后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后杜龙才松了口气，刚才陈思渠在旁边大叫着说自己也要去，那么……若是纪筠珊已经决定了，或许可以让她拜陈思渠为师哦。
杜龙随即给纪筠珊打了个电话，问她想清楚了没有，纪筠珊接到杜龙电话很开心，她表示自己已经决定了，她愿意成为一名法医！
杜龙反复确认再三，这才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位好老师，他可是国内有名的法医权威，在他的指导下，你因该很快就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法医了。”
第二天一早，杜龙在重案组分配任务，除了唐明华和白洪印、张宏利已经奔赴广东之外，其他人都被杜龙调去鹄玉乡大肆展开调查，除了畹溪村之外，临近的几个村子也要调查，重点调查的是失踪人员以及有前科的人，其实这些调查就是烟雾弹，用来迷惑陈庆眀他们的。
“我们都下乡去了，你打算干嘛去？”沈冰清最后一个离开，他揪着杜龙问道。
“去鲁西市，接美女人类学家和权威法医专家一家子来瑞宝市旅游兼工作学习啊。”杜龙兴致不错地说道。
“哼，你就得瑟吧……”沈冰清说道：“回头再来审你……”
杜龙没把沈冰清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哼着歌开车向鲁西市驶去，李文锦他们已经买了机票，将会直达鲁西市，杜龙得赶在飞机抵达前赶到鲁西市。
穿着警服的杜龙往机场出口一站，手里举着欢迎的牌子，想不醒目都难，所以陈思渠他们远远地就看到杜龙了，陈思渠远远地指着杜龙就叫道：“是他，就是那个家伙！”
杜龙笑着向他们打招呼，然后说道：“陈大专家，你怎么这么心浮气躁呢？其实你因该谢谢我，若不是我，你现在说不定还不知悔改继续在干坏事呢，李教授你好，我就是杜龙，这位小朋友就是小路吧？才七岁就长这么高了，来，叫声叔叔，这一盒奥利奥就是你的了。”
陈逸路扭头向妈妈看去，李文锦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还不快叫叔叔？”
陈逸路这才小声叫了声叔叔，然后从杜龙手里接过了奥利奥。
“真乖……”杜龙笑着摸了摸陈逸路的头，然后说道：“李教授，陈大专家，我的车在停车场，你们请跟我来。”
三人跟着杜龙上了他的警车，杜龙从文件箱里拿出一只厚厚的牛皮信封回头递给坐在后排的李文锦，说道：“这就是李教授寄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也许他冥冥之中有所预感吧，唉……”
李文锦略显激动地接过信封，急不可待地从里面抽出一本厚厚的《现代法医鉴证》，李文锦翻开扉页，数行熟悉的字迹出现在她面前，李文锦忍不住热泪盈眶，对杜龙再无怀疑，紧接着她在书里面找到一张她父亲李云林写的遗书，看完遗书内容，李文锦已经泪如泉涌。
陈思渠要过遗书仔细看了一遍，他也有些感动地目现泪花，说道：“老师果然未雨绸缪，都怪我……我对不起老师，对不起文锦和小路啊……”
杜龙从后视镜里看着李文锦，说道：“不用难过啦，老师在天之灵看到你们已经和好如初，而且你也幡然悔悟，他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
六七四章 福祸相依
六七四章【福祸相依】——
杜龙开着车一路驶回瑞宝市，在路上他不断逗陈逸路说话，陈逸路一开始还有点拘谨，跟他混熟后就不再客气，表现得十分活泼，对此陈思渠和李文锦都很纳闷，因为陈逸路性格有些内向，不是那么容易跟他打成一片的。
回到瑞宝市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杜龙在公安局附近的瑞华大酒店给他们开了间房，放好东西之后就一起去吃东西。
经过一路交流，大家彼此都熟络多了，李文锦和陈思渠也对杜龙手里的这个案子有了一定的概念，只不过因为有陈逸路在，大家并未深谈而已。
吃饱之后李文锦带陈逸路回去休息了，杜龙则先带着陈思渠来到公安局的验尸房，法医黄明辉刚吃过饭正在小憩，见杜龙带人来看尸体，一开始还有点不高兴，但是听说来者是国内法医权威陈思渠，他的神态顿时变了。
黄明辉面对着突然出现的权威，既兴奋又有点儿忐忑，他热情地说道：“陈老师，我曾经听过你的讲座呢，只是那时隔着太远，一时间没认出您来，陈老师，是杜警官请您来的？这真的是……太荣幸了……”
陈思渠笑道：“杜龙严格来说可以算是我的师弟，他说这个案子遇到了点难题，所以我就过来帮他瞧瞧了，那骨骸在哪？给对手套我……”
黄明辉完全变成了打下手的学徒，他不时偷偷看杜龙一眼，见他和陈思渠对答如流，既羡慕又钦佩，他突然记起那天面对杜龙时的紧张，心中恍悟过来，照陈思渠的说法，杜龙是他的师弟，也就是前一代法医界巨擘李云林的弟子，这个身份在法医界不论搁哪都能让多数人为之仰视，难怪他会感觉到无形的压力了。
陈思渠仔细看过尸检报告后又对比了一下尸骸，然后赞道：“小黄你做得不错，基本上骨骸上能发现的线索你都找出来了，不错。”
能得到陈思渠的夸奖，黄明辉深感荣幸，也倍感幸运，若非杜龙那天亲自过来指点，他哪里会检查得那么认真？所以他不禁感激地向杜龙看了一眼。
杜龙问道：“陈师兄，你再仔细看看，我出去接李师姐进来。”
陈思渠点了点头，仔细地拿起一根大腿骨看了起来，杜龙离开停尸房，在公安局外面，他很快就等到了李文锦，杜龙上前问道：“小路这么快就睡着了？”
李文锦多：“还没睡着，不过他很听话，不会乱跑的。”
杜龙哦地一声，见李文锦提着个箱子，他也没多问，带着李文锦就进了验尸房。
李文锦虽然是李云林的女儿，但是她研究的是人类学，所以黄明辉不认识她，听到介绍才肃然起敬，只见李文锦戴起手套，目光在那具骨骸上一扫，说道：“死者下肢较粗短，具备南方人特征，颧骨、鼻骨都比较低，面骨较窄，头骨轮廓清晰，进一步表明他是个比较纯种的南方人，具备马来人种的特征，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华夏人。”
黄明辉听得目瞪口呆，他也能看出这副骨骼应该属于南方人种，但是却看不到那么细微和准确，这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简直就是神乎其技了。
对此陈思渠一脸的理所当然，杜龙似乎也早已见怪不怪，他说道：“会是东南亚的外国人？这倒是没想到。”
李文锦说道：“这只是一个推测，近些年随着商贸繁荣和民间往来，也有不少东南亚的人加入了华夏国籍，我先用石膏做个模子，抓紧点的话明天中午以前应该可以看到大致轮廓了。”
杜龙笑道：“那你忙吧，需要帮忙吗？”
李文锦不需要杜龙的帮忙，倒是把陈思渠指使得团团转，杜龙在旁边看了一会就走了，李文锦还在弄石膏呢，等她开始往石膏模型上贴胶泥的时候再来瞧吧。
回到重案组，杜龙找到汪立斌，说道：“死者有可能是一个外国人，你查查看有符合条件的么？”
汪立斌苦笑着搜索了一下，突然精神一振，说道：“组长，有发现了，四年前的九月，一名老挝人签证到期，既没有去办延期手续，也没有离境记录，经大使馆与老挝方面联系后确认失踪，此人年纪身高都与筛查条件十分吻合。”
杜龙道：“把他照片和资料发到我手机上，这事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继续筛查吧。”
汪立斌苦着脸说道：“组长，还要继续筛查啊？不是已经查到线索了么？”
杜龙道：“还没确认呢，你敢保证这个就是死者？继续查，别想偷懒。”
汪立斌只好继续，杜龙回到自己办公室，连上内部网，登陆岳冰枫给他的那个账号，查看那个失踪的老挝人的资料。
失踪的老挝人有个汉名叫毕秋，他于四年前持短期签证进入华夏，三个月后宣告失踪，他的情况确实与死者极为相似。
杜龙仔细研究这个毕秋的资料，资料显示他是一个做小生意的老挝人，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有两千万之多，难道这个人并不是本案的死者？
杜龙继续仔细研究毕秋的资料，发现这个毕秋有点儿怪，他进入华夏后很快就卖光了货物，却赖着不肯走，也没有去进货，却整天在外贸街、花鸟市场之类的地方乱逛。
杜龙心中突然一动，这个毕秋以前没多少钱不代表他在那三个月内赚不到两千万，倘若这小子运气超好，随便买块破石头结果解出玻璃种的翡翠来了呢？
有了这个思路，所有线索一下子就全部联系起来了，也许毕秋运气好，解出了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但是福祸相依，这快翡翠却又给他带来了致命的威胁……
杜龙立刻来到外贸街，拿着毕秋的照片，沿着摊位一个个的询问老板，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无数次询问之后，终于有一位老板认出了毕秋，并且确认毕秋正是从他的摊位上买了一件毛料当场解开，得到了一颗水种高翠的翡翠，当场有人开价两千万，但是毕秋却没有卖，他还想卖得更贵一点，结果……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他……
六七五章 弃妇之怨
杜龙已经基本确定毕秋就是被封在陶罐中的死者，不过他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调查，同时与唐明华他们互相联系，唐明华听说基本确定了死者身份，对杜龙的决定也表示支持，他们也没有立刻对嫌犯进行抓捕，甚至没打算那么快去找他们，一切都等水落石出那一刻。
下午六点，陈思渠匆匆从公安局出来，回到酒店，却发现杜龙正在酒店里跟陈逸路玩手机里的游戏，看到陈思渠过来，陈逸路只是淡淡地叫了声爸爸，然后就把手机还给杜龙，他不玩了。
“看来小路对你还有点意见，不过他才七岁，时间还长，说不定再过两年就忘记了童年的记忆，你不要难过了。”杜龙趁陈逸路去上厕所的时候安慰陈思渠道。
陈思渠上下打量了杜龙一下，疑惑地说道：“文锦说得对，你小子确实很古怪，小小年纪，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杜龙笑道：“是吗？文锦师姐是这样说我的？我少年老成不行吗？好吧，你们嫌我啰嗦的话以后我就不管你们的闲事了。”
陈思渠道：“不是闲事，你说得很对，但就因为这个，让人感觉很奇怪，因为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年轻的小鬼，会有那么深刻的思维。”
杜龙落寞地叹了口气，说道：“天才的思维不是你们这些凡人能理解的……”
这话把陈思渠逗乐了，连从厕所里出来的陈逸路嘴角都抽了一下。
杜龙亲昵地用手在陈逸路整齐的头发上搅了一下，笑道：“逸路，想笑你就笑，别管你爸怎么想，你瞧，他也笑得很开心呢。
陈逸路向陈思渠看去，陈思渠脸上笑容更加多了，陈逸路没说话，只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杜龙双手在他脸上捏出了笑容来，然后对陈思渠道：”我看小路才是真的少年老成呢，他已经是大人了，以后你们可别再把他当孩子看，好了，走吧，小路，你想吃什么？叔叔带你去次正宗的过桥米线怎么样？“
陈思渠看到陈逸路亲昵地拉着杜龙的手，心中居然有些嫉妒，因为陈逸路至今依然对他很不待见，每每想和儿子亲热一下，儿子都会表现出反抗的情绪，让他想抱着孩子亲一口都要小心翼翼的。
对陈逸路杜龙表现出了罕见的耐心，因为李文锦忙着复原死者的面貌，连晚餐都是陈思渠打包带过去给她的，根本就没有空陪孩子，杜龙便一直陪着陈逸路，直到十点钟，杜龙才向陈思渠告辞，并且来到公安局，希望劝还在忙着的李文锦回去休息，可惜李文锦一忙起工作就很专注，杜龙的劝说也没能让她改变主意，杜龙只好自己先走了。
第二天一早，重案组的精兵强将们再次齐聚开会，杜龙聆听着他们的汇报，在畹溪村以及周边的村子里都发现了一些地痞流氓之类的社会闲散人员，社会危害性还是蛮大的，杜龙于是指派王夫雨、谢丰牧还有胡小伟再赴鹄玉乡，与当地派出所联系，将这些危害乡里的地痞无赖全抓回来。
对这个决定，杜龙解释道：“目前已经基本确认凶手就是郭彦潇和卢存捷，为了迷惑他们，今天你们的行动很重要，除此之外，把这些流氓地痞抓回来好好教训一下，对社会的和谐也有很大的好处，所以你们在抓人的时候要表现得强硬一点，就把他们当凶手一样抓回来，甚至可以当着村民们的面对他们进行一点小小的羞辱，譬如铐着他们让他们跪在地上之类的，老百姓平时受了他们不少气，对此会报以热烈欢迎的，消息传到嫌犯耳里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有所松懈，抓捕行动预计将会在今晚实施，开始行动吧！”
胡小伟他们走了，沈冰清问道：“他们都走了，那我呢？今天我有什么任务？”
杜龙笑道：“今天你的任务就是陪我……去调查，虽然已经基本确认凶手是谁，但是还要调查清楚他们的杀人过程，走吧，在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说。”
杜龙第一个找的就是当年卢存捷去哪都带着的漂亮女朋友，如今两人早已劳燕分飞，张娟波对卢存捷当年突然抛弃自己的事怨愤至今，当她看到杜龙拿出的陶罐相片，便很肯定地说道：“我见过这东西，卢存捷把它们摆在电视柜两边，据说可以带来财运，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少了一只，卢存捷说不小心打碎了，然后另外一只也被敲碎扔掉了。”
杜龙和沈冰清对望了一眼，这个案子又多了个证据，杜龙继续问道：“张小姐，你还记得当年跟卢存捷他们一起去畹溪村玩的事吗？”
张娟波撇撇嘴，说道：“当然记得，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也就可以泡泡水而已，还得忍受N多没见过美女的土冒流口水围观……晚上蚊子又多，甚至还有跳蚤……那地方我一天都呆不下去。”
杜龙道：“那你还记得从畹溪村回来之后，卢存捷他们是否去了一趟外地？紧接着他们就分别开了家公司……”
张娟波激动起来，说道：“我当然记得，卢存捷都没跟我说就突然去了广东那边，过了几天才回来，我问他去哪了，他什么都不肯说，我就问他是不是背着我去搞别的女人，他就打了我一巴掌，然后就让我滚……我也就多嘴问了一句，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他一定是早就想抛弃我了……”
看着为往事哭泣的张娟波，杜龙并没多少同情心，这女人当年也是为了钱才跟卢存捷在一起的，被抛弃是迟早的事，如今痛苦的不过是被抛弃得太突然而且莫名其妙而已。
杜龙等她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才问道：“你知道卢存捷那次突然离开是去了什么地方吗？”
张娟波说道：“卢存捷没说，但是我偷偷摸过他的口袋，找到了一张火车票，他们去了一个叫青阳的地方。”
青阳，那是国内一个著名的赌石之都，瑞宝市只是翡翠入境的主要通道，青阳才是真正的翡翠集散地，全国的翡翠、玉石有百分之六七十以上会汇聚在青阳，然后被全国各地汇聚来的买家买走，发散到全国甚至全世界。
假如张娟波没记错的话，卢存捷他们肯定是去青阳这个最不缺买家的地方，把抢来的翡翠给高价脱手了！
六七六章 师姐神技
早上十点，胡小伟他们押着十多个鹄玉乡的地痞流氓回到重案组，一时间重案组的临时羁押室人满为患，李松林闻讯把杜龙叫了去，问道：“杜龙，听说你抓了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有杀人嫌疑吗？”
杜龙笑道：“没有，他们都没杀人，他们都不是凶手。”
李松林皱眉道：“那你还抓他们回来干嘛？”
杜龙笑道：“局长，我抓他们回来自然是有用意的，首先这些家伙都不是好人，关他们十几天有助于社会和谐，其次嘛……这是为了迷惑凶手，事实上我们已经锁定了凶手，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对凶手实施抓捕了。”
李松林讶道：“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昨天问你还说没什么线索来着。”
杜龙笑道：“这不是又过了一天了嘛？若还没一点进展，就算您不骂我，我自己也没法原谅自己不是？”
李松林道：“我有这么凶吗？你小子竟敢编排领导，不要命了不是？说吧，死者是谁，凶手又是谁？把侦查经过原原本本跟我说一遍，我给你把把脉，免得你小子抓错人。”
“可能吗？”杜龙笑道，他把案情侦破过程原原本本地讲给李松林听，李松林听完之后赞许地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一件无头公案，我本以为会给你带来点麻烦，没想到你们办得还不错……嗯……继续努力，回去干活吧！”
杜龙回到重案组，就见陈逸路开心地跑过来对他说他妈妈已经快完工了，杜龙便把大伙儿一起叫上，甚至还叫了法医黄明辉，他要让大家亲眼见证李文锦的手艺，他请回来的人可不是吹牛的！
瑞宝市公安局重案组会议室，李文锦正在认真地给面前的雕像上色，经过一天半夜的努力工作，一张完整的脸已经生动地出现在杜龙面前。
做了最后的修饰之后，李文锦终于满意地放下手里的画笔，拿起几套假发，给那石膏为骨胶泥为肌的雕像比了比，最后选择了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又端详了一阵之后李文锦终于颔首道：“好啦，经骨骼复原的脸应该就是这个样子，至于死者面部是否有胎记、刀疤或者黑痣之类的面部细节就没有办法从骨骼方面做出判断了。”
‘啪啪……’杜龙鼓掌笑道：“真是太精彩了，李教授，你复原的这张脸实在太像了，老黄，这下你服了吧？”
黄明辉呵呵笑道：“服了，我早就服了，确实太像了，真没想到，现在面部复原技术已经发展到这么高明的地步了。”
大家也纷纷发出惊叹，李文锦纳闷地问道：“你们说什么？什么太像了？你们查到死者的身份了？”
杜龙笑道：“是的，我们不久前刚查到死者的线索，你看，这就是我们得到的死者的照片。”
李文锦接过照片放在她亲手做的雕像旁边比了比，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喜悦的笑容，除了脸上少颗痣之外，连头发的颜色和发型都像了个十足，这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对着照片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把雕像做得这么像啊！
“唉……”李文锦叹息道：“可惜耗时长了点，要不然就可以帮上忙了。”
杜龙笑道：“你已经帮上大忙了，本来我们还不能完全确定死者的真实身份，看到你捏出来的这张脸，那肯定是毫无疑问了。”
“是吗？”李文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李文锦完美地完成了任务，收拾东西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的桌子上摆着毕秋的照片和那只雕像，杜龙看着大家，说道：“毕秋的身份已确认无疑，凶手的身份也已确认无疑，目前老唐他们已经找到另外两名嫌犯，随时可以进行抓捕，我和他商量了一下，准备今晚同一时间对所有嫌犯进行抓捕，现在分派任务，汪立斌负责随时监听他们五人的电话，一旦嫌犯有什么异动就立刻向我报告，王夫雨负责盯住陈庆眀，谢丰牧负责盯着陈庆荣，胡小伟你负责盯着杜时杰，卢存捷和郭彦潇由我和沈冰清负责，石超宇随时候命支援，目前就这点人手，大家要辛苦点了，你们可以请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协助盯梢，实施抓捕的时候石组长会派刑侦队的人帮忙，预计凌晨一点的时候展开行动，不过若是嫌犯有出逃迹象，你们可以立刻设法实施抓捕，计划有点儿粗糙，需要大家临机应变，好了，你们还有什么建议和意见就趁早说。”
大家对杜龙的安排都没什么意见，杜龙一声令下，大家便各自分头行动去了，杜龙对沈冰清道：“走，回家换身衣服，我请你吃顿大餐。”
沈冰清讶道：“吃大餐？我们不是要盯着卢存捷和郭彦潇吗？难道你打算把他们一起请到酒店里实施抓捕？”
杜龙笑道：“冰清，你越来越聪明了，不过你想差了一点，我自己用什么借口请这两位心怀鬼胎的老板呢？所以嘛，负责请那两位老板的另有其人，而我们嘛，既然是大餐，自然就不可能只是我们两个去吃，我还请了李师姐他们一家三口以及……纪筠珊，筠珊想学法医，我要给她找个好老师，虽然陈思渠已经不干法医这一行了，但是他的人脉还是很强大的，所以……”
沈冰清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打算让谁请卢存捷和郭彦潇？这可是件很危险的工作。”
杜龙笑道：“卢存捷和郭彦潇已经不是当年的包工头了，他们如今是有身家有地位的人，除非走投无路，他们是不会轻易再干杀人越货这种掉脑袋的事的，我定了两个包厢，彼此只隔了一堵墙，在那边负责请客的李瑞珍身上带着窃听器，只要稍有不对，我们可以立刻过去抓人，你放心吧。”
沈冰清道：“李瑞珍居然会帮你干这种事，她的胆子还真大……杜龙，你的两个身份都与她接触过，你就不怕被拆穿？”
杜龙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李瑞珍还罢了，唉……”
杜龙心里浮现出唐丽凤的脸，她似乎已经觉察到什么，这两天一直在跟林雅欣联系，想请‘周易升’出席什么慈善小学的奠基仪式，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