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2章 香艳特训
恽景辉说道：“嗯，这也不能勉强，别弄巧成拙了，这可是关系着终身的大事，尽量恢复好点，彻底恢复最好了。”
杜龙笑着点点头，说道：“恽局长，您可别忘了，我自己的医术也不错，我是不会乱来的。”
恽景辉笑道：“那就好，回去休息吧，你已经缺了很多常委会了，若是方便的话，下星期一早上八点半，过来开个会吧。”
杜龙笑道：“行，我会来的，局长，那我先走了，冰清还在下边等我呢。”
恽景辉点点头，说道：“去吧，你们两个的关系还真叫人羡慕啊……”
杜龙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恽景辉的办公室，恽景辉最后的感叹来得有点古怪，杜龙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恽景辉也听信了那些谣言，以为他和沈冰清……
杜龙摇了摇头，抛开这个念头，离开了公安局。
夜色渐渐笼罩了大地，永成村、白石村、大罗寨等村子包围着的那片山区上突然传来强劲的马达轰鸣声。
没有丝毫预兆地，突然一辆越野摩托越过土丘腾空而起，飞过一丛灌木，吓得在灌木下躲藏着的一对野兔落荒而逃。
越野摩托吱地一声后轮翘起在空中转了九十度，然后才重重落地，飞驰中的摩托在地上滑了半米多才稳稳停住。
坐在摩托车上的是一个头戴黑色头盔全身穿着连体皮衣将完美的身材尽情展现出来的性感女人，她将头盔的面罩向上一推，回头向来路娇叱道：“快点，你的速度太慢了！”
土丘后又响起强劲的马达轰鸣，接着一个人影突然冲上土丘腾空而起……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就好像笼罩在一层荧光之中的飞天精灵……
那全身**只有脚上穿着运动鞋袜的人顺利越过灌木落在地上，她一个蹲身动作化解了下冲的力道，接着身体再度弹起，快速向前奔去。
她刚落地的时候，又一辆没开灯的越野摩托从土丘上腾空而起，倘若前边那**女人没有及时前进而呆在原地的话，必然会被后边的摩托给碾到。
前面那摩托转头继续前进，两辆摩托夹着中间的**女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丘上似乎漫无目的地狂奔着。
这就是杜龙所说的特训，对著名红星玉女掌门叶雨雯的特训，开摩托车的是傅红雪和欧阳婷，那个光着身子狂奔的，就是无数粉丝崇拜不已的叶雨雯了。
现在还只是开始，杜龙的目的是先用残酷的训练让叶雨雯抛开杂念回到当初被团结社掳去后训练的状态，这有助于帮她摆脱团结社的阴影。
训练是残酷的，不过也是异常香艳的，两名性感皮衣裹身的美女就不说了，光是**的叶雨雯在月光下狂奔就够养眼的了。
现在叶雨雯已经彻底确定自己的确有点暴露的倾向，**着身体在渺无人烟的山上狂奔，四周黑漆漆的，但是叶雨雯却恍惚觉得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窥视者自己的身体，叶雨雯除了感觉羞耻之外明显感觉到自己居然兴奋了起来，跑了半个小时之后，身上除了淋漓的汗水之外，叶雨雯知道还有些羞人的东西流了下去。
“快点！”欧阳婷也在后边催促道：“看来养尊处优这么久，你的能力下降果然很严重！”
叶雨雯咬紧牙关拼命向前，连山里猎人都避之不及的危险山路她却如履平地，耳畔呼呼掠过的山风和急促的喘息声让叶雨雯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她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大的运动量了，傅红雪她们的态度与从前的教官一无二致，那就是拼命地贬低她们这些接受训练的人，同时冷不丁就找点茬抽你一鞭。
欧阳婷和傅红雪也冷不丁找叶雨雯点麻烦，不过她们没拿鞭子抽她，而是用仿真枪把彩弹打在叶雨雯身上，那东西虽说不会伤人，但也挺疼的，尤其身上被打得斑斑点点地，再加上两人不停地言语羞辱，让叶雨雯倍感耻辱，但同时也十分地兴奋。
最后叶雨雯几乎累瘫，好不容易捱着回到山下，一上车叶雨雯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叶雨雯突然被冷醒，她浑身打了个冷战之后就想翻身避开危险，然而全身却动弹不得，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傅红雪和欧阳婷正站在面前冷冷地看着她。
“你又死了一次，你的警觉性哪里去了？是不是要我们给你配两个保镖啊？”傅红雪一脚踩在叶雨雯的肚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叶雨雯心中一阵懊悔，她的确大意了，她发现自己被绳索紧捆着，双手抬起绕过脑袋被绑在后头，与反捆着双脚的绳子连在一起，让她胸前大开，根本无法遮掩。
捆绑她的人十分老道，叶雨雯估计自己至少需要半个小时才能挣脱，眼前的傅红雪和欧阳婷是绝对不会给她这样机会的。
“为了惩罚你，我们要给你戴上这个！”欧阳婷将手里的东西在叶雨雯面前一晃，叶雨雯一看，发现那是两个夹子和一个铃铛，被一根细银链连在一起。
叶雨雯知道这是什么，她的脸色微变，但她还是咬牙说道：“好，我甘愿接受惩罚！”
欧阳婷将那两只夹子分别夹在叶雨雯胸前两只蓓蕾上，接着用刀割断绑着叶雨雯身体的绳子，她说道：“没有命令不许你摘下来，现在给你十分钟沐浴，然后我们带你去见主人。”
叶雨雯站了起来，胸前的些微难受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但是稍微一动那铃铛便会叮当响起，这让叶雨雯颇感难堪，好在这里没有外人。
叶雨雯洗好澡出来，傅红雪她们并没有让叶雨雯穿衣服，而是用一块黑布将她全身裹起，连鞋都没给她穿，就这么把她向外带去。
“不要……”叶雨雯哀求道：“宾馆服务员会认出我的。”
“哦，我差点忘了。”傅红雪拿出一张柔软的面具递给叶雨雯，说道：“这是主人给你的‘人皮面具’，你戴上之后就没人认得你了。”
第1853章 主人温柔
叶雨雯心中暗暗叫苦，然而去无可奈何，甚至还有点期待，她戴上了那所谓的人皮面具，感觉十分的不舒服，也不知道戴上后变成了什么样子，在傅红雪她们的推搡下，她赤着脚离开了房间，全身只披着块黑布向楼下走去。
经过服务台的时候叶雨雯的眼角余光发现服务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的心狂跳起来倘若被认出来，她死了的心都有。
那服务员也不知是被惊呆了还是怎么样，她居然没有干涉，就这样，三女离开了宾馆，上车之后叶雨雯才松了口气，感觉下面又湿了，她不禁暗骂自己变态。
这还只是开始，来到杜龙楼下，傅红雪幸灾乐祸地向叶雨雯下令道：“你自己上去吧，主人交待了的，要你光着身子上去，双手不许遮掩身体，更不许抓住铃铛，若是惊动了谁跑出来看热闹你就惨了！”
叶雨雯微一犹豫，欧阳婷推了她一下，喝道：“还不快去！要不要我送你一个防狼报警器挂在腰上？我保证它会一直叫到你进入主人的房间！”
叶雨雯心中悲鸣一声，她咬牙脱掉那黑布，推开车门飞快地跑向楼道，虽然夜已深沉，四周已经没有什么人活动了，但是叶雨雯却依然感觉自己就像暴露在无数人面前一般，心慌意乱却又兴奋莫名。
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叶雨雯进入电梯而暂停下来，赤身**站在电梯里的叶雨雯既担心突然门开进来个男人，又担心保安正在盯着电梯里的监控，那可就惨了。
好在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到达杜龙家的楼层后电梯门打开，叶雨雯飞快地碎步跑向杜龙的家门，清脆的铃声再度响起，在楼道里尤其明显。
叶雨雯用力按下杜龙家的门铃，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大门迟迟不开让叶雨雯心中的焦虑加剧，她似乎听到对门有了动静，会不会有人正在透过猫眼看着她？叶雨雯飞快跃动的心脏和疲乏的身体让她有了昏眩的感觉，就在她扶着墙摇摇欲坠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肩膀将她拽进门去，接着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叶雨雯躺在一个有力的臂弯里，突然放松下来的感觉让她激动得热泪盈眶，杜龙故意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没穿衣服就跑上来了，这里……还挂着铃铛？”
杜龙用手在叶雨雯胸前拨弄着，铃铛叮铃铃地响着，叶雨雯羞愤交加差点晕过去，她悲鸣着说道：“是她们……她们说……主人要我这样上来的，我不敢违背她们的命令，因为我以为这真的是主人的命令……”
杜龙心中暗笑，说道：“哦，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挺喜欢的嘛，瞧你这兴奋的样子，是不是只要有机会暴露身体就会兴奋啊？”
叶雨雯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呜咽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总觉得有人在旁边偷窥，然后我浑身的毛孔都收缩起来，就好像……就好像真的很兴奋……我都快羞死了……”
杜龙抚摸着她因为暴露而略显冰凉的身体，悄悄输送内力刺激她的敏感带，同时安慰道：“这很正常，没什么好奇怪的，你这毛病叫在心理学方面来说叫做露体癖，只要能控制住这种**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叶雨雯心想还不是你害的，那两个叛徒说不定早想着把我变成真正的暴露狂了，我有办法反抗吗？
叶雨雯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主人，奴婢害怕自己真的变成暴露狂……”
杜龙笑道：“变成我一个人享用的暴露狂好了，我会给你机会彻底暴露出来过瘾，你若是私自在别的人面前暴露，那可就别怪我家法伺候了哦！”
叶雨雯暗暗松了口气，她低眉顺眼地说道：“是，奴婢不敢……奴婢万分感恩主人恩宠……”
“好了，别拍马屁了，我刚弄干净地板，你别给我用你的脏脚踩脏了，我抱你去浴室，洗干净之后到床上等我。”
叶雨雯心情复杂地被杜龙轻松抱起，她曲折脚掌偷看了一眼，还真脏呢……
叶雨雯又洗了个澡，然后就按照杜龙的吩咐在床上躺着等他，也不知杜龙在搞什么，好半天才过来，他手里拿着只花生酱的瓶子，但是里头装着的明显不是花生酱，叶雨雯好奇地看了一眼，鼻子轻耸，嗅到了一股药味。
“难道他要擦他那东西？”叶雨雯心中暗想，她跪坐在床上，对杜龙道：“奴婢为主人服侍主人更衣。”
杜龙摇头道：“不，你躺下，我配好了药酒，给你按摩一下，不然你明天休想下得了床。”
“主人要给奴婢按摩？”叶雨雯惊讶地反问了一句，杜龙说道：“对啊，你很久没有这么大强度的训练了，头几天肯定会很难受，我给你按摩一下你会回复得快一点，至少不会那么难受。”
叶雨雯记起以前训练之后也有人帮她按摩，不过那是受训者互相按摩，一般来说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彼此之间都恨不得竞争对手死光，怎可能用心帮对方擦药？更不会有教官或者主任帮她们擦药，杜龙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她好吗？
叶雨雯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内心中还是十分感激的，她在杜龙的指挥下**着身体趴在床上，心中十分忐忑，居然还有些紧张。
杜龙双手沾了药酒互相搓了几下，然后便认真地给叶雨雯按摩起来，他经常给大家按摩，手法十分熟练，叶雨雯起初还不觉得怎么难受，给他按了几下之后就感觉到腰酸背痛什么的都被引了出来，给杜龙按得十分舒服的同时又难受得紧，这种复杂的感觉叶雨雯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是好。
渐渐酸痛的感觉开始消退，舒适的感觉占了上风，叶雨雯只觉心情十分宁静，一阵疲倦袭来，她居然又睡着了。
如今的叶雨雯基本上处于一种十分放松的状态，杜龙等她睡熟之后腾出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也开始变得不那么老实，在叶雨雯的身上把玩起来……
第1854章 抓到凶手
叶雨雯的确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女，说是国色天香也不为过，杜龙所见过的美女不少，能在美丽上与她较劲的女孩也就一两个，叶雨雯所差的，只不过是自信心而已，没有自信心，再怎么培养也就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比起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大明星，叶雨雯给人的感觉就差远了，这也是叶雨雯一直很红，却没办法更进一步达到天后级别的缘故。
屈服于团结社阴影下的人是不会有灵魂的，杜龙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将团结社的阴影从她心头抹去，在她心中种下一颗可以供她攀援成长的参天大树，只要成功了，杜龙就会成为叶雨雯心中的守护神，她就会和傅红雪她们一样，重新获得自尊与自信，当然，她同样会再也离不开杜龙，成为他的附庸之一，但是她可以拥有充足的自由与无限的快乐。
杜龙并没有询问叶雨雯的意见，这似乎很不尊重她的人权，但是很可惜，经过团结社调教的人早就被抹去了人权这种意识，问也白问，杜龙就帮她做出了选择。
当晚杜龙并没有要叶雨雯，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杜龙学过心理学，又对叶雨雯的心理了如指掌，知道该怎么让叶雨雯从恨他入骨到又爱又恨，进而才是彻底地收服她！
清晨的时候，叶雨雯突然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充满关怀的眼睛。
杜龙温柔地问道：“做噩梦了吗？别怕别怕……我一直都在陪着你呢，不管谁来了都不怕！”
叶雨雯发现自己正窝在杜龙怀里，两人的身体**裸地紧密地贴在一块，但是却没有半点色情的成分，就好像天经地义似的，很温馨很平静的感觉浮上心头，叶雨雯很快平静下来，她问道：“我睡了多久了？现在是什么时候？”
杜龙道：“现在已经快五点了，你还可以再睡半小时。”
叶雨雯摇头道：“不，我要起来做准备了，主人……谢谢你……”
叶雨雯蜻蜓点水般在杜龙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起身下床，杜龙望着她优美的身段，突然说道：“雨雯，你真美，我说过要把你培养成世界巨星，就一定能做到，请相信我！”
叶雨雯回首向杜龙嫣然一笑，说道：“谢谢主人，奴婢万分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叶雨雯忙她的去了，杜龙转过身继续睡觉，早晨七点不到，杜龙接到沙甸区洗马矿派出所所长赵诚打来的电话。
赵诚说道：“杜局长，刚才白石村给我们送来了一个人，说是害死那个女的的凶手，你们快派人过来看看吧。”
“什么？他们抓到了凶手？好吧，我这就过去看看情况。”杜龙挂了电话后立刻打电话给沈冰清，让他开车来接自己，顺便再叫上孟晖和薛振华。
警车呼啸着，向白石村呼啸而去，车上知道消息的人都有些郁闷，杜龙却浑不在意，他笑道：“怎么了？才这点未经证实的事情就把你们打得士气低沉了？”
这回薛振华选择了沉默，孟晖说道：“局长，若是他们抓到的真的是凶手怎么办？”
杜龙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们担心什么？担心功劳被抢了？我告诉你们，只要安心做事，功劳是拿不完的，尽快破案才是最重要的事，凶手被抓这是好事，不管是谁抓的，至于为什么不是咱们抓到的，排除了意外的情况之后，那还真得自我检讨一下了。”
沈冰清补充道：“作为一个刑侦人员，要尽量做到荣辱不惊，否则很可能会为了点小小的荣誉或者利益铤而走险，或是与同僚明争暗斗耗费了有限的资源，这些都是不应该的。”
薛振华羞愧地低下头，杜龙笑道：“冰清，你说的忒严重了点，荣誉还是要尽量去争取的，要不然那个破案率排名我岂不是也没必要去争了？我要说的是，做什么都要努力争取，然后让老天爷来决定那东西该不该归你，若是为了点小小的利益就去搞歪门邪道，那是绝对不行的哦。”
“我明白了。”薛振华抬起头来，他坚定地说道：“我会努力的。”
杜龙笑道：“大家不要紧张，根据我的分析，他们抓到的那个人绝对不是我们正在找的凶手，你们尽管放心吧。”
杜龙的信心何来没人知道，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顿时定下心来。
大家一路来到洗马矿派出所，赵诚和白村长一行早就在那等着了，见警车来了，大家一起出来迎接。
车停好之后薛振华和孟晖扶着杜龙下车，杜龙拄着拐杖来到赵诚他们面前，问道：“你们抓到的人在哪？是怎么抓到他的？”
赵诚向白村长望去，说道：“白村长，还是你来说吧。”
白村长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他挥手一招，只见旁边围观的人让开一条通道，然后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挟持着一个鼻青脸肿的小胖子走了出来。
白村长一指白柯雄，说道：“这家伙叫白柯雄，是我们村的无赖，有人说曾经见过他趁白克伦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进白柯雄的家里，昨天我们半夜设了个局诈他，结果他就原形毕露了，被我们当场抓住，他已经承认杀了那个女人，杜局长，白克伦是无辜的，你们可以把他放了吧？”
杜龙笑眯眯地看了白柯雄一眼，说道：“白克伦昨天已经招供了，哪怕他没有杀人，绑架、非法拘禁以及虐待妇女儿童还有非法处理尸体这几条他是一条都逃不掉，何况……照我看你们抓来的这个人不怎么像凶手啊。”
白柯雄一直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似乎昏迷过去了，但是听到杜龙的话之后他突然挣扎起来，并且大声申辩道：“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是屈打成招的！救命！杜局长救命！”
夹着白柯雄的那两个男人喝道：“还敢狡辩！想讨打是不是？”
那两人作势欲打，杜龙大喝一声道：“住手！”
沈冰清走上前，对那两人说道：“放手，把他交给我们！”
第1855章 真凶是她
013-11-21
那两人向白村长望去，白村长沉着脸点了点头，那两人这才把手放开，白柯雄身体向前一扑，被沈冰清抓住肩膀扶了起来。
孟晖和薛振华上前帮忙扶着白柯雄来到杜龙面前，杜龙说道：“白柯雄，你告诉我，你杀了那个女人吗？”
白柯雄连连摇头，他坚决地否认道：“我没杀人，那女人不是我杀的！”
白村长带头叱喝，现场吵闹起来，杜龙大喝道：“都给我闭嘴！又要干扰办案是不是？是你们在查案还是我在查案？”
杜龙狠狠地瞪了白村长一眼，白村长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巴，其他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杜龙凛然向所有人扫了一眼，然后才回过头看着白柯雄，说道：“告诉我怎么回事，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白柯雄嚷道：“杜局长，我没杀人，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
白村长张嘴yù言，杜龙举手一指，白村长这才打住了，杜龙说道：“只有凶手才会一再试图干扰破案，谁再乱开口就抓回去行政拘留十五天！”
杜龙这话一出终于再也没人敢乱开口，杜龙继续问道：“白柯雄！你干嘛成掰开了不在家跑他家去了？”
白柯雄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杜龙一眼，只见杜龙正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周围如刀似剑的目光更让白柯雄心惊胆战，白柯雄最终颓然答道：“我是去偷人的……白柯雄拐回来的那个女人长得比我家黄脸婆强多了，那家伙整天向我炫耀，我心中实在不忿，于是……于是就趁他跑去跟那寡妇鬼混的时候……溜进他家里，把那女人给做了。”
四周纷纷响起鄙夷的斥责声，白柯雄低着头就像个待宰的囚徒，杜龙说道：“白柯雄，这种破事你干过多少回？难道白克伦就没发现过？”
白柯雄垂头丧气地答道：“白克伦得到那王寡妇的垂青之后如获至宝，也就没怎么管小芹了，而且我还恐吓过小芹，说她若是告诉白克伦我曾经欺负过她，白克伦会把她卖去更偏远的地方，买个全村人娶一个女人的老变态……她也许被吓着了，于是就没敢说。”
四周又响起各种咒骂的声音，杜龙没管他们，追问道：“上星期五下午，白克伦吃饱中饭就被王萍叫出去了，你是不是又趁机跑到他家里干坏事了？”
白柯雄摇头道：“没有，杜局长，上星期五下午我跟媳妇回娘家去了，星期天才回来的，她全家都可以作证，我真的没杀人啊……”
白村长在一旁冷不丁说道：“他媳妇当然是要帮他说话的了，自古以来就有子不证父妻不证夫的规矩，他媳妇全家的话都不能信。”
杜龙抬头向白村长望去，淡然说道：“白村长对古今中外的法律法规都很了解，却偏偏不懂什么叫干扰破案，真是令人无语了，白村长看来是对我们办的案子很不放心啊，是不是希望换个信得过的刑jǐng来负责这个案子？只要是双门市的jǐng察，你说出名字来，我立刻把他调过来，把这个案子交给他，然后再不过问，你看怎么样？”
白村长脸上肌肉一阵抽动，他终于微微垂头，说道：“那倒不必，我只是想替我侄子说两句公道话而已，倘若杜局长觉得我影响了办案，我也选择回避好了。”
杜龙点点头，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不是影响了办案，是严重影响了办案，现在请你立刻回避。”
白村长木然无语地呆了一下，转过身正要离开，他突然问道：“杜局长，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杜龙道：“可以，不过我的耐心有限，请你问了之后尽快离开。”
白村长点点头，他问道：“杜局长，你对克伦是否有些成见？假若凶手不是白柯雄，谁的嫌疑比较大？”
杜龙说道：“这是两个问题了，既然你问起，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从来不会因为成见而影响了办案，白柯雄是不是凶手还没有下定论，谁的嫌疑最大这个问题我也不可能现在告诉你，这个案子若没有人影响的话今下午就应该可以真相大白，到时候你们可以通过赵所长了解情况，好了，无关的人都散开吧。”
杜龙下了最后通牒，白村长他们白石村的人只好离开，不过白村长还是没走远，他就在派出所附近不远处找了个地方休息，同时派了个机灵小伙蹲在派出所对面盯着。
杜龙进入派出所，薛振华和孟晖把白柯雄押入了临时羁押室，赵诚把杜龙请到他的办公室，殷勤地给杜龙和沈冰清倒茶上来，然后低声问道：“杜局长，凶手真不是白柯雄么？”
杜龙点点头，说道：“白石村的村长就是爱折腾，这个案子的凶手我们早就抓住了，而且她也已经招供了。”
赵诚恭维道：“杜局长办案如神，白村长他们就是瞎捣蛋，杜局长，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凶手到底是谁啊？”
杜龙道：“你别传出去，凶手是王萍，她知道白克伦求子心切，假说自己怀孕了骗婚，然后她发现那个叫小芹的真的怀孕了，于是她就设法把白克伦骗出去，然后把小芹的脸按水盆里闷死了。”
赵诚咋舌道：“真的啊，这女人也太狠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杜龙点点头，说道：“这个案子还没了结，还有些细节要核实，你不要把这话传出去。”
赵诚连连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个白柯雄现在怎么办？”
杜龙道：“白柯雄涉嫌强jiān和入室盗窃，不管怎么样，先带回去再说。”
杜龙一口气喝干了赵诚倒的茶，他说道：“好了，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冰清，我们回去吧。”
在离开之前杜龙再度叮嘱赵诚不要说出去，赵诚信誓旦旦地表示绝对保密，然后杜龙他们就带着白柯雄上车走了。
杜龙他们刚走，守在门口的那个年轻人立刻飞也似地跑上前，塞了包烟在赵诚手里，低声问道：“赵所长，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赵诚摇头道：“我亲自跟你村长说去。”
说着，赵诚向不远处坐着的白村长走去……
第1856章 偷情只因妒忌
车子一离开小镇，沈冰清便说道：“赵诚肯定保不住秘密的，你怎么能把还没有定下来的事情告诉他呢？”
杜龙笑道：“我反复叮嘱过了，赵所长应该不会那么蠢，还把这消息传出去吧？”
沈冰清说道：“但愿如此把。”
“单元什么？”薛振华在后边说道：“局长，你们别打哑谜啊，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子啊说什么，你们把什么消息告诉赵所长了？”
杜龙抬头看了眼坐在后车厢的白柯雄，笑道：“这个嘛，回去再说，法不传六耳啊。”
沈冰清和杜龙相视一笑，杜龙这个家伙又在骗人了，他那么说的目的只是想让消息传到真正的凶手耳里，好让他放松警惕。
回到刑侦队的时候，沈冰清首先问道：“凶手到底是谁？”
杜龙耸耸肩，说道：“我哪知道？”
沈冰清皱眉道：“那你干嘛要骗赵诚？”
一般来说要有确定的目标这种诈术才有机会成功，若是连个目标都没有，就像无的放矢一般，刑侦队总不能把白石村全村都盯着吧。
同样的疑问让孟晖、薛振华他们大惑不解，杜龙笑道：“你们别急，答案很快就会有了，去，把白柯雄带到审问室，过一会我再去招呼他。”
过了一会，杜龙来到了审问室，白柯雄已经被铐在铁椅子上了，看到杜龙进来，白柯雄忙道：“杜局长，我不是已经交代了吗，你们还要问我什么啊？”
杜龙说道：“交代了就不用问了吗？在派出所外面只是随便问问，现在才是正式地审问，说吧，你跟白克伦是什么关系？”
白柯雄道：“我小时候跟他是朋友，长大后外面来往得就少了，前两年更反目为仇，唉，杜局长，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吗？”
杜龙道：“你这不废话吗？没用问你干嘛？你平时是做什么的？听说你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要女人哪里找不到，干嘛要冒险去白克伦家偷呢？”
白柯雄苦笑道：“我是一念之差……唉，都是白克伦那家伙害的，他不该向我炫耀，说他白捡了个女人，说那女人比我老婆好一千倍什么的，我碍着面子也没去看，但是心里却像猫抓似的痒得不行，后来白克伦又勾搭上了邻村那个骚婆娘，公然玩着两个女人，我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白柯雄继续讲述一个男人的沉沦故事：“白克伦也越发得意，说什么有钱没用，哪有他活得潇洒什么的，分明就是针对我的，我心里恨啊……心里突然萌生了个念头，我就开始注意白克伦的行踪，直到那天……我看到白克伦跟邻村那骚婆娘一起走了，不到晚上**点是不会回来的，于是我就用当年学来的技术，偷偷撬开白克伦家的门……”
“那女人见我打开门，还以为我是来救她的……”白柯雄面部一阵抽动，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他说道：“那**裸的女人……跪在地上求我……她说只要我肯救她，她什么都肯做……这辈子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虽然她并不是我所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却是最温柔的……”
白柯雄在家里被老婆欺压惯了，突然遇到这样的女人，简直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还要兴奋，他于是要那女人服侍大老爷一般服侍他，最后还把她给干了，然后哄蔡小芹说要找机会才能救她走，蔡小芹于是带着希望等啊等。
就这样过了半个来月，白柯雄偷溜去欺负蔡小芹总共三次，蔡小芹似乎发现他是在骗她了，威胁说要告诉白克伦，白柯雄反过来威胁她说白克伦若是知道她不干净了，就会把她卖去山沟沟的穷村子里，整个村的男人一起娶她做老婆，蔡小芹被吓到了，两人各有顾忌，白柯雄再也没去找她，蔡小芹也没敢把实情告诉白克伦。
白柯雄最后信誓旦旦地说道：“上星期五我真的去了媳妇娘家，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她们村很多人都见到了的，不可能整个村子都帮我说谎吧？”
杜龙道：“那可难说，前天我们的侦查员找过你，你不也撒了谎吗？”
白柯雄抱着头唉声叹气地说道：“唉，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老婆已经知道这件事，今后我可惨了，你们慢慢查，尽量关我久点吧，总比回去天天跪算盘强……”
杜龙说道：“你放心，一年半载你都回不去了，你的行为至少可以算诱奸，按照新的刑罚，判个两年以上五年以下都算正常，若有证据证明你是强奸，最高可以判死刑哦！”
白柯雄吓了一跳，他急忙说道：“她是自愿的，我可没用强要不然她只要叫一声，周围的人就都知道了，我哪能瞒到今天。”
杜龙道：“该怎么告你是检察院的事，我管不着，白柯雄，你除了做生意之外，平时还有什么嗜好？譬如打打球啊上上网什么的？”
白柯雄道：“杜局长，你看我这体型，像是常打球的吗？球打我还差不多，至于上网嘛，我倒是想啊，不过白天忙着做生意，晚上又要陪老婆看肥皂剧，哪有时间上网啊，其实这也是我老婆故意的，她就是要我没有时间上网，所以我家连网线都没拉，更没有电脑，家里也不缺钱，用的还是黑白屏幕的诺基亚的1110……老婆说她不懂玩智能手机，若是给我买一台，我就不受控制了……”
如此气管炎还真罕见，而且在如此高压态势下，白柯雄居然还能成功偷腥，可见光是高压杜绝不了男人的猎艳行为。
“那你常上山吗？”杜龙问道。
白柯雄答道：“小时候上去过，自从二十岁之后就再也没上去了。”
杜龙哦地一声，说道：“白柯雄，你很会开锁是吧？我这里有根铁丝，你能把你的手铐打开吗？”
白柯雄道：“我想……应该能行吧……”
孟晖将一只曲别针递给白柯雄，白柯雄把曲别针掰直了，然后再弯曲成一个特殊的形状，试探着往锁眼里倒弄起来，不到一分钟，白柯雄就把手铐给打开了。
第1857章 高杆是谁
杜龙道：“看来你真会开锁，白柯雄的门锁还有关蔡小芹的那个小房子的锁你要多久才能打开？”
白柯雄说道：“白柯雄家的门锁就是普通的防盗锁，我配了专用的工具，十来秒就打开了，里边小屋就没锁，用了根铁栓从外边扣着而已。”
“哦？”杜龙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一点，他说道：“据我们所知，那小屋是锁上了的，你是不是在撒谎？”
白柯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去的那三次，里边都是没有锁的。”
杜龙想了想，说道：“白柯雄，你是跟谁学的开锁？这门手艺在你们村还有谁会吗？”
白柯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很多年前上学的时候跟一个同学学的，他爸是个锁匠，所以他会开锁，我们村里应该没谁会开锁，至少我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我会开锁。”
杜龙又问了些问题，然后就让人把白柯雄关到羁押室里，又把白克伦提了出来。
“这又怎么了？”白克伦打了个呵欠问道。
杜龙道：“白克伦，你别不耐烦，我倒是愿意简单点，直接把你办成杀人犯，可惜我是讲原则的，不会做这种事情，现在我问你一个关键的问题，你给我老实回答，你关着蔡小芹的那个房间是什么时候上的锁？为什么要上锁？你不是一直没上锁的吗？”
白克伦眉头一皱，他说道：“警官，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没上锁？是谁告诉你的？”
杜龙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现在是我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
白克伦沉默了一下，终于答道：“我以前是不上锁的，可是后来……我发现好像有人进来偷了我的东西，因此我就买了个锁，把门给锁上了。”
杜龙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人偷偷进了你家？你又是什么时候上的锁？”
白克伦脸上露出怨愤之色，他恨恨的说道：“你们找到了那个偷偷溜进我家的狗贼了吗？一定是他害死了小芹，快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
看来白克伦早就发现自己被戴上了绿帽子，所以才在小屋上加了把锁，只是他一直不知道是谁干的而已。
杜龙喝道：“白克伦，现在是我们问你，不是你问我们，快说，你是什么时候换的锁？”
白克伦说道：“就是星期四那天，我在原来的门扣上加了三个门扣，挂上了四把防盗锁，因为我知道有个人懂得开锁，那个混蛋又正好是我的仇家，警官，是不是那个混蛋干的？”
杜龙道：“星期四……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白克伦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直到星期三那天才最终确定果然有人进了我家里，还动了我的女人！所以我加了几把锁头，还叫人帮盯着家门，没想到还是被那混蛋闯进去，把门整个撬开，把人给偷走了……”
杜龙问道：“你叫谁帮你看门？若那人不是从大门进去的，又是从什么地方进你家的？”
白克伦咬牙切齿地说道：“应该是从大门进去的……白正政那家伙没帮我看好门，他居然……居然看了一会就回家又去上网聊天去了，结果被那个混蛋有机可乘。”
杜龙道：“你让白正政帮你看门？他怎么没说过？”
白克伦道：“我哪知道，也许你们没问，他觉得没必要说吧，为了这事我把他臭骂了一通，然后逼他上山把尸体埋了，警官，若人是我杀的，我哪里可能叫白正政帮我做这种事情？”
杜龙道：“那可难说，为了钱很多人都可以铤而走险，白正政恰好是一个很缺钱的人，你有没有考虑过……说不定是白正政监守自盗呢？”
白克伦摇头道：“不，正政是个好人，他胆子挺小的，从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尤其在对女人这方面……他特别腼腆，记得有一次我们想捉弄他故意让一个女同学给他写倾诉，约他出去告白，结果那家伙打死都不肯去，最后被逼得跳了河……这样的人……还是我哥们……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不可能的，我怀疑谁都不能怀疑他啊。”
杜龙道：“那你怎么解释他在网络上跟那些女人**的事？”
白克伦连连摇头道：“网络上和现实里是不一样的……”
杜龙道：“好吧，我们换个问题，你把蔡小芹关了那么久了，难道没有问过她到底是去你们村找谁的吗？哪怕那人用的是网络昵称，至少蔡小芹应该知道那人的长相吧？”
白克伦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家伙网名叫高杆，长得挺帅的，我不记得谁有这么个无聊的外号……”
杜龙道：“你们村整天上网的人多吗？喜欢跟女人聊的有几个？你跟你的兄弟们说过这个女人的来历吗？”
白克伦蹙眉苦思，突然他浑身一震，杜龙紧盯着他，问道：“怎么样？想起什么来了吗？”
白克伦迟疑了一下，这才犹犹豫豫地说道：“我知道她要找的网友是村里人，因此我就没告诉任何人她的真正来历，不过……在我问其中一个经常上网的兄弟认不认识一个昵称叫高杆的人的时候……他的表情……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很奇怪……”
杜龙问道：“那人是谁？你是什么时候问他的？是在带他去见了蔡小芹之前还是之后？”
白克伦梦呓一般说道：“我在得到小芹后最大的心病就是她的那个网友到底是谁，因此在带人去见我兄弟之前，我曾经小心试探……没搞清楚高杆是谁我是不会轻易带他们去见小芹的，但是……我看来是太轻信人了，被骗了都不知道……”
白克伦突然抬头向杜龙望去，说道：“警官，我想我知道小芹的网友是谁了……不过……那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帅啊……”
白克伦给出的答案并没有出乎大家的意料，白石村喜欢上网聊天的人不多，与死者年纪相当的人更屈指可数，再加上与白克伦的关系等等，那个人已经是呼之欲出了，现在的问题是，那个家伙真的一点都不帅。
第1858章 未来女皇
“你为什么会怀疑他？”杜龙继续追问道。
白克伦道：“当时我问他认不认得一个网民叫高杆的人，他的表情……有些不大对劲，只是当时我太信任他了，所以我也就没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反问的那一句话显然很有问题……”
“他问什么了？”杜龙问道。
白克伦道：“他说……你又不上网，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我当时有点不耐烦地说问你你就说，别唧唧歪歪的，于是他就说他不认识……我怎么这么笨呢，我居然还带他第一个去看了小芹……”
杜龙道：“他看到小芹的时候你注意到他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吗？”
白克伦摇头道：“我……我没注意……我当时太得意了，全神贯注地看着小芹，骄傲地宣布她是我的人，全没注意到别的……”
杜龙道：“那小芹看到他的时候，小芹有什么特别反应吗？”
白克伦回忆起来，他说道：“害怕……我突然带了生人回来，小芹很害怕，别的……好像就没什么了。”
杜龙道：“也就是说小芹不认识他咯？两人若是整天视频聊天，小芹怎么会不认识他呢？她敢千里迢迢来早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吗？”
白克伦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警官，会是他害死了小芹吗？”
望着再次陷入迷惑与不解的白克伦，杜龙说道：“这个在案子没破之前我也不知道，不过嘛……你未婚妻的嫌疑还是很大。”
白克伦恨恨地说道：“我呸，她也配，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要那个女人了。”
对白克伦的审问告一段落，白克伦被带走了，沈冰清问道：“去抓人了吗？”
杜龙摇摇头，说道：“暂时还不用，晚点再说。”
孟晖、薛振华他们回来的时候再次问起同一问题，杜龙道：“大家别急，目前至多能证明嫌犯与死者是认识的，还不能锁定他就是凶手，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现在不是已经放出风声了吗？就等那家伙自己上当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凶手了？”沈冰清问道。
“他是凶手吗？”杜龙笑了，他说道：“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一点，好了，现在事情经过我们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现在该回到证据分析上了，大家先回去整理一下手头的证据，下午三点在在会议室开个案情分析会，解散吧！”
杜龙中午没有回家，就在办公室休息了一下，沈冰清给他带了份快餐回来，两人就在办公桌上面对面地吃了起来。
杜龙点的依然是炒饵块，沈冰清吃的这是蛋炒饭，看着杜龙吃炒饵块，沈冰清突然问道：“整天吃炒饵块，你吃不腻么？”
杜龙笑道：“这有什么，我上警校的时候天天吃，一天三顿地吃都不腻，我就好这口儿，你以为我是喜新厌旧的人啊？”
沈冰清撇撇嘴，说道：“叶小姐的训练怎么样了？训练的内容总可以告诉我吧？”
杜龙道：“这段时间我要给她进行体力训练，过段时间我要教她内力和拳法，现在国内的女星中真正会功夫的太少了，我要让她以一个新生代的功夫女皇形象出现在人们面前！”
沈冰清惊讶得连汤匙放在嘴里都忘记取出来，玉女掌门变身功夫女皇？这形象的改变也未免太大了吧？
杜龙笑道：“惊讶吧？要的就是这效果，当叶雨雯的粉丝发现再也看不懂叶雨雯的时候，就离成功不远了。”
沈冰清终于把汤匙从嘴里取了出来，不及下咽嘴里的米粒，他便含糊地说道：“打女？你开什么玩笑，平均二十年华夏才出一个勉强可以算是真正的功夫女星，李连杰退休之后连功夫皇帝都难产了，你以为功夫女皇那么容易出吗？”
杜龙道：“是不好出，不过我有信心。”
沈冰清道：“你不是说要锻炼她的气质啊什么的吗？怎么变成培养打女了？”
杜龙笑道：“此打女非彼打女，高手自有高手的气质，难道你不觉得我很有气质吗？”
沈冰清看着他，眉头皱了皱，然后展眉一笑，说道：“你这个家伙，无赖的气质很强大！”
杜龙笑道：“无赖就无赖吧，这年头女人就喜欢无赖点的男人。”
沈冰清道：“你还得意了，你打算给叶雨雯特训多久？若是耽搁太久了，人气散了就很难恢复了。”
杜龙笑道：“对啊，所以对她的特训不会太久，至多一个月，她的新片就该透露点消息给媒体了。”
“那么快？”沈冰清道：“题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杜龙道：“准备好了，是一部武侠片，在国内武侠片的受众还是比较多的，只要拍得好，还是很有前途的。”
沈冰清道：“但愿吧，希望无所不能的你不要在这事情上栽跟头。”
杜龙微微一笑，说道：“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沈冰清道：“华夏的娱乐圈……那是黑得没法说，这坛浑水你怎么会想到要去淌的？别惹得一身腥回来。”
杜龙笑道：“娱乐圈有娱乐圈的规则，虽然我们是新人，但是只要我们肯砸钱下去，你以为会没有人来帮忙保驾护航吗？我只要把好关，把电影拍好就行了。”
沈冰清道：“你不上班啊？你哪有时间给他把关？”
杜龙道：“我只负责开口，欣姐自会去执行，好啦，你别杞人忧天了，欣姐有钱，不怕赔本的。”
沈冰清道：“这话真在理，只要你稍微指点一下，几部电影的钱就回来了。”
杜龙笑道：“对啊，那电影估计又要回猛琇乡去拍部分场景，你要不要客串一下？”
沈冰清道：“算了吧，我没那闲空，对表演这个东西也没啥兴趣，你爱玩就自己去弄个路人甲之类的角色玩玩吧。”
杜龙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空啊……”
下午三点，大家陆续精神抖擞地来到会议室，最后杜龙才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进来，坐下之后杜龙说道：“刚才接到dna鉴证室传来的消息，蔡小芹肚子里那孩子的父亲已经找到了！”
第1859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大家哗地一声兴奋起来，纷纷问道：“是谁？”
薛振华更是直接问道：“是不是白柯雄？”
杜龙摇头道：“不，不是白柯雄，也不是白克伦，这个人是……”
杜龙故意拖长了声音，吊大家的胃口，沈冰清打断了他的话，问道：“白正政？”
杜龙点点头，说道：“不错，答对了！就是白正政，我们的法医还推算出了这孩子怀上的时间，与白柯雄第第二次溜进白克伦家的日子完全吻合，那就奇怪了，偷溜进去欺负蔡小芹的人是白柯雄，为什么怀上的却是白正政的种？”
大家都疑惑地思索起来，沈冰清道：“只有一个可能，也就是在白柯雄之前或者之后，在同一天白正政也与蔡小芹发生了关系，他的蝌蚪比较强，所以拔得了头筹。”
沈冰清的回答引起了大家的一阵轻笑，然后大家再次严肃下来，答案的确很简单，不过现实却很残酷，蔡小芹在白克伦家过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不但要被白克伦欺负，还有不速之客不时溜进来欺辱她，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杜龙也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杜中队长说的没错，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光是有这dna只能证明他曾经欺负过蔡小芹，却没有办法证明他就是凶手，所以我们暂时还不能打草惊蛇，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线索吗？”
王海亮道：“局长，四川那边有回音了，他们找来了蔡小芹的qq号码，以及聊天记录，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叫高杆的家伙的ip地址，经查证，就是白正政的家。”
杜龙点点头，说道：“好个白正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沈冰清道：“连他的邻居还有兄弟偶读被他骗了，这个家伙的城府够深的。”
杜龙点了点头，说道：“也许他从前是好人，但是做了这件事之后他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了，哪怕蔡小芹不是他害死的，我们也不能放过他！”
“对！”大家纷纷附和，薛振华问道：“局长，我们是否要立刻去把白正政抓起来？若是被他觉察到什么，我敢说他绝对会第一时间逃之夭夭的。”
杜龙道：“这还用说？谁都知道啊，现在去抓他指挥打草惊蛇，真正的凶手还没有出现，我们还只能暂时忍耐。”
薛振华说道：“还要忍多久啊，我恨不得把他们村的人全抓起来。”
杜龙笑道：“耐心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保证随时待命，只要时间一到，我保证立刻带大家去抓人，而且抓白正政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经常上山打野猪的，你应付得了不？”
大家望着薛振华轻笑起来，薛振华的脸瞬间涨红了，他说道：“局长，您瞧着吧，到时候他若敢反抗，我三招之内就放倒他！”
杜龙笑道：“行，那我就拭目以待你的表现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沈冰清想了想，说道：“局长，我一直都在想，凶手会是谁呢？现在最有嫌疑的人就是白正政了，白克伦让他守在门口，然后蔡小芹就死了，白正政说他溜回去上网了，我觉得这话绝对是骗人的，为什么呢？以前他没有机会都要创造机会溜进去欺负蔡小芹，现在白送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
沈冰清继续说道：“我觉得肯定他肯定在白克伦走后就偷溜进了白克伦的院子里，看到那几把可以看成是主权宣言的锁头，白正政终于愤怒了，一方面他可能认为蔡小芹本该是他的，被白克伦占去心有不甘，其次他可能不会开锁，那几把锁头锁上去，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染指蔡小芹了，因此他非常失望，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可能会萌生别的想法……”
杜龙笑道：“你的推理很有道理，不过推理就是推理，我们需要找到证据来证明推理的正确性，现在我们缺的就是这方面的证据啊。”
沈冰清想了想，他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基本上已经了解了大部分的案情，也都能证明了，就差最后的临门一脚找不到目标，这感觉真难受。”
杜龙笑道：“再难受也难受不了多久了，其实很多证据就在眼前，只是被你们忽略掉了，你们若能回头仔细回忆一下，说不定就能看出点端倪来了。”
大家都思索回忆起来，杜龙说道：“冰清，你在白正政家里没有参加搜索，所以没看出问题很正常，孟晖，薛振华，还有长江，你们在白正政家翻腾了好一会的，难道也没有什么发现吗？”
孟晖他们皱眉苦想起来，突然薛振华说道：“我明白了！”
杜龙问道：“明白什么？”
薛振华道：“白正政的家里到处都乱糟糟的，但是比起我说预料的情况还是要好一点的，一个老婆死了几年的鳏夫加超级宅男，家里不臭得令人掩鼻乱得无处落脚就算好了……照我看他不像是会收拾房间的人，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家有客人。”
大家回忆着当天的所见所闻，以及观察着手里的现场照片，对薛振华的话还是比较认同的。
薛振华见状精神一振，说道：“白正政的客人肯定不是本村人，本村人知道他的德行，压根无需遮掩什么，因此他的客人肯定是外人，而且多半还是个女的，不过他并没有把家里整理好，显然是因为选时间仓促来不及整理，又或者没有必要整理那么整齐……”
薛振华说着说着陷入了沉思，孟晖接着道：“假设他邀请去他家的女人就是蔡小芹，也就用不着整理得多干净了，因为她不可能在白正政家呆太久，换做是我，把人救出来就得赶紧离开村子了。”
薛振华浑身一震，他说道：“对，白正政的确想要离开，我们在他家的柜子里曾经发现一个比较新的行李包，在白正政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些凌乱的衣服，但显然曾经折叠整理过，最显眼的是他还买了两件新的衬衣，连包装都还没拆，这家伙应该是想和蔡小芹私奔的，可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蔡小芹死了，他却依旧沉浸在网络的虚无中。”
第1860章 可疑的大茶壶
杜龙道：“嗯，你们分析得都很好，不过你们都好像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蔡小芹是淹死的，她肺部的水经提取分析，发现是经过煮沸的水，也就是大家常喝的凉开水，她怎么会被凉开水给淹死呢？又是在哪里淹死的呢？”
大家有沉默了，凉开水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泡澡或者泡脚的，这好好的人怎么会被开水呛死？
沉默了好一会，沈冰清说道：“人的气管有自我防御机制，少量的异物进入气管会造成呛咳，将异物排出，因此一般情况下人是不会被呛死的，除非水被大量灌入气管……”
王海亮道：“但是死者生前并没有防御性伤痕，也没有被拘束的痕迹，谁能把水灌进她气管而不是喉管，并且在她毫无抵抗的情况下将她害死了呢？”
薛振华说道：“白石村的人用的都是自来水，白克伦和白正政家都没有发现可以大量蓄水的东西，至多也就是水桶、水盆而已，要用这些东西弄死个人可不容易啊。”
杜龙说道：“死者咽喉并没有受损和受压迫痕迹，显然并没有人用矿泉水瓶子什么的装着水直接捅到她的气管灌水进去，这个案子最奇妙的地方就在于蔡小芹是怎么死的，只要搞清楚她是怎么死的，这个案子也就完全水落石出了。”
大家讨论了一阵都没能搞清楚蔡小芹是怎么死的，杜龙宣布散会，同时要求大家保持随时出警的状态，不过案情没有进展，大家都很沮丧，这个案子就差那层窗户纸没捅破了，可它却偏偏那么结实，怎么都弄不破。
沈冰清在送杜龙回家的路上还在不停地思索，杜龙笑道：“怎么，就是想不通吗？”
沈冰清沈冰清嗯地一声，说道：“那女人死得实在蹊跷，我想不通她究竟是怎么死的，按常理完全不可能嘛。”
杜龙笑道：“那就别按常理老考虑呗，我给你个提示，白正政家搁窗台上的那个水壶很新。”
“水壶？”沈冰清说道：“你是说那个电热水壶吗？”
杜龙笑道：“没错，就是那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农村烧水用的一般都是那种很古董的铝制大茶壶，用个几十年都不会坏，我在其他好几户村民家都见到了那东西，唯独在白正政家看到的是一只崭新的电热水壶，你不觉得奇怪吗？”
沈冰清道：“我记得那种大茶壶……难道你怀疑蔡小芹是被那种大茶壶给淹死的？”
杜龙说道：“那种茶壶有根长长的壶嘴，若是直接插在气管里……”
沈冰清道：“那也不大可能啊，谁会让人把那壶嘴直接插在自己气管里不反抗啊？”
杜龙道：“假若死者当时不省人事呢？只要把嘴弄开，就很容易把壶嘴插进去，我曾经见过一个案例，有人将一壶开水浇进别人肺里，把人活活烫死，外表却看不出任何迹象。”
沈冰清道：“那你岂不是更应该怀疑白克伦？他家才有那种大茶壶啊。”
杜龙道：“那是因为白正政很迷信，碰过死人的东西他都扔了，譬如那根锄头。”
沈冰清道：“原来如此，你见白正政家的茶壶换新了，就怀疑他用茶壶灌死了蔡小芹，然后把茶壶扔了，还换了个用电的。”
杜龙笑道：“要换早该换了，他就一个人，烧一壶水喝到臭去都喝不完，我看他家里墙角扔了不少快熟面袋子，他烧的水可能多半都用来泡面吃了。”
沈冰清沉默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害大家挖空心思想那么久。”
杜龙道：“我也一直很迷惑，直到下午反复研究线索，然后回忆那天所看到的细节，这才突然发现的。”
沈冰清道：“刚才开会的时候你就应该说的，大家都想不通，导致士气消沉。”
杜龙道：“因为我也不太确定，不想乱说，不过我已经发出协查通告，各地民警、交通、治安、巡逻都会帮我留意各地拾荒者、收破烂的等等各种人，寻找那只茶壶的下落，那是最至关重要的证据！”
“你不怕赵诚看到协查通告然后又给你泄露出去？”
杜龙狡黠地说道：“我没说是什么案子，通告上没有任何线索可以让赵诚发现我们是在查这个案子，放心啦，就算找不到茶壶，今晚我也要白正政俯首认罪。”
沈冰清道：“你不是说过么？很有可能蔡小芹是自杀的，那样的话你还要白正政认什么罪？”
杜龙道：“他犯的罪多了，非法入室，诱奸、强奸……就算他没杀人，那也是见死不救，总之这个大骗子我要狠狠地揭露他，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沈冰清耸耸眉，说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你是因为被他欺骗了那么久，这才特别生气的吧？”
杜龙道：“我有那么肤浅吗？从第一眼看到那家伙开始，我就知道是他杀的人，信不信由你！”
沈冰清沉吟了一下，突然展颜一笑，说道：“信，我干嘛不信？只不过……作为搭档，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你想害我在那些小辈面前丢脸啊？”
杜龙笑道：“大家表现都不错，你也不错，有什么丢脸的？当然，你们都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哈哈……”
望着杜龙张狂的笑容，沈冰清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哪有点像一个成熟的公安局长啊！
“爸爸，快接电话……”杜龙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沈冰清道：“你就这么喜欢这个铃声啊？几年了都不换。”
杜龙笑道：“习惯了……喂，我是杜龙……噢，找到了吗？他说是在哪捡到的？哦……很好，看来就是这东西了，给那拾荒者点钱把他打发走吧，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注意不要清洗和触碰那个茶壶，上边的一切东西都是证据……”
杜龙放下电话，告诉沈冰清一个地址，也在沙甸区，距离洗马矿不远，拾荒者的行动不快，几天的时间也走不了多远，因此很快就找到了。
沈冰清开车向那边奔去的时候说道：“你觉得他们会给那拾荒者多少钱？”
杜龙笑道：“那我就管不着了，说不定不给也很正常啊。”
第1861章 借力打力
宝马警车飞驰在乡间小路上分外醒目，远远地就看到有两个民警在路边向警车挥手，警车缓缓停在他们身边，杜龙并没有看到那名拾荒者。
“杜局长，这就是我们找到的茶壶，您看是它吗？”
杜龙没有下车，他隔着车窗看了那茶壶一眼，说道：“应该……是它吧……你们辛苦了，这是永成村珍藏好烟，你们尝尝吧……”
杜龙丢了两包白皮烟过去，那两民警受宠若惊地咧嘴笑了起来，杜龙叫沈冰清去把那黑漆漆的茶壶用大号证物袋收了起来，然后向那两民警挥手告辞而去。
“杜局长就是平易近人，别看他年轻，我觉得整个公安局就他最厉害！”一个民警小心翼翼地把杜龙丢给他的‘珍藏好烟’收起，有可能会作为传家宝珍藏起来。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民警不屑地说道：“这还用你说？我看不止我们市公安局，整个天南省也找不出第二个有他那么厉害的人了。”
年轻的民警道：“那个徐先生也挺厉害啊。”
年长的民警道：“徐先生哪有杜局长厉害，听说徐先生就是杜局长鼓捣出来的，压根就没那个人！你说说厉害？”
年轻民警惊叹道：“哇，真的吗？杜局长真是太厉害了……”
沈冰清开车的时候杜龙拿起那茶壶看了又看，沈冰清问道：“是它吗？”
杜龙道：“应该是，不过可惜的是已经被拾荒者使劲擦拭还用水洗过，可能已经提取不到足够的dna了。”
沈冰清道：“那怎么办？”
杜龙道：“没办法就只好用老办法，耍诈，嘿嘿，任凭白正政精过鬼，也要喝我的洗脚水……”
杜龙的做法就是把那只已经被人用泥沙擦拭得表面一新的大茶壶扔到一边，然后他拿起电话，说道：“该给那个不听话的白书记打个电话了。”
沈冰清道：“干嘛打电话给他？要他配合？你不怕他又捣乱吗？”
杜龙笑道：“除非他蠢得像头猪，否则就该老老实实地听话。”
杜龙打通了白村长的电话，白村长疑惑地问道：“喂，你是哪位？”
杜龙笑道：“白村长，是我，公安局的杜龙。”
白村长一愣，他说道：“哦，原来是杜局长，杜局长，案子已经破了的消息我们已经知道了，用不着杜局长你亲自打电话过来通知啊。”
杜龙笑道：“对，案子已经破了，不过凶手并不是我先前告诉赵所长的那一位，要想抓到凶手，还得白村长你配合一下。”
白村长一愣，他说道：“不是他……那还有谁啊？”
杜龙道：“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直接害死蔡小芹的人不是你的侄儿，所以晚上行动的时候请你尽量配合，不要再搞小动作了，目前这个消息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若是凶手得到消息逃走了，你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明白吗？”
白村长说道：“我明白了，那个混蛋到底是谁？我一定配合你们把他抓起来。”
杜龙道：“这个人是谁等见面了再说吧，请你先帮我准备一个旧茶壶，我在你们村子里见过很多个一模一样的，白克伦家里就有一个，记住要旧的，你别给我弄个新的，九点左右我会带人到你们村，你尽量不要惊动旁人，派几个与本案无关的人到村口接我们，就这两条，办得到吗？”
白村长说道：“没有问题，这很简单，我家就有只旧茶壶，跟克伦家那个是一样的，杜局长，你还有别的什么吩咐吗？”
杜龙道：“没有了，就这两条，记住，别像赵所长那样反复叮嘱还转头就忘，他已经受到了处罚，若是凶手跑了，那可是犯罪！”
白村长凛然道：“我明白了，我用我脑袋来保证，绝对不会说给第三个人听的！”
杜龙笑道：“我要你的脑袋没用，我丑话说在前头，凶手若是逃了，你侄儿肯定得顶缸，就这么简单！”
沈冰清看到杜龙收起了电话，他说道：“若是白正政逃了，就要白克伦顶缸？”
杜龙道：“吓唬他的，不然他哪会老实，好了，咱们也别回家了，找个快餐店随便吃点，然后就准备出发去抓人吧。”
沈冰清没有异议，他和杜龙在街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与杜龙又重返刑侦队，只见先前开会的所有人都在场，大家见沈冰清手里提着个大茶壶，而且还是用证物袋装着的，都不禁有些讶异，不过机灵点的都开始思索本案中跟茶壶有点关系的东西，然后似有所悟。
“开会！”杜龙一声招呼，大家再次齐聚会议室，杜龙将大茶壶往桌上一摆，说道：“这个茶壶是沈中队长发现的，现在请沈中队长来向大家解释一下这个茶壶的来历吧。”
沈冰清一愣，正要解释那不是他发现的，杜龙却对他悄悄使了个眼神，沈冰清心想我不用你这样帮忙，不过他还是接受了杜龙的好意，他说道：“刚才送杜局长回家的路上，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在白正政家调查时的情况，突然间灵机一动，我记得白正政家的窗台上放着一只很新的电热水壶，照我们先前的推断，只要是跟案情有关的东西，跟死者有关的东西，白正政应该都会在第一时间抛弃，锄头他可以暂时不用买新的，水壶若是丢掉了，就肯定要买个新的，于是我展开了一系列的推想……”
沈冰清沿着杜龙的思路将发现水壶的过程诉说了一遍，大家这才恍然大悟，死者居然是被这一只茶壶给灌死的！
看着茶壶那细长弯曲的壶嘴，大家幻想着被它插到气管里去的情景，心中都暗暗打了个冷战。
杜龙说道：“因为壶嘴圆滑细长，因此受害者喉咙自发地收缩咳嗽是没有办法将它弄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不会留下痕迹，这样杀人唯一的要求是眼疾手快和精准，要顺利将壶嘴插到气管里而不伤及喉咙和扁桃体是很难做到的，作为一个猎人，白正政的手脚无疑很快，在所以嫌疑人中他的作案嫌疑最大。”
大家都点了点头，接着提出了疑问，杜龙一一解答，案情有了重大进展定，大家士气高涨。
第1862章 回魂夜
“你们都吃饱了吧？八点整准时出发。”杜龙说道：“目标是白石村的白正政家！”
大家轰然应诺，然后分头去准备了，沈冰清跟着杜龙进了他的办公室，把门一关，沈冰清对独立道：“谢谢，虽然我并不需要这种帮助。”
杜龙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
沈冰清道：“你都已经做了，而且是好意，我骂你干嘛？以后不要这样了，用不着。”
杜龙点点头，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不去休息一下？明天有空送我去玉眀市吗？”
沈冰清想了想，说道：“看情况吧，若是没有什么着急的大案子，送你一趟也无所谓，我哥的事有眉目了么？他其实也挺有能力的，就是……唉……我不知道怎么说。”
杜龙道：“我知道，我对他还是比较关注的，自从去年当上了刑侦队的一把手，他的表现不错，过年前我调回玉眀市的话我会设法把他也调回去，我想应该不难。”
沈冰清点点头，说道：“谢谢。”
杜龙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跟着我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沈冰清哼了一声，他说道：“没事我先回办公室了，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呢。”
望着沈冰清离去的背影，杜龙欣然一笑，然后他打开电脑，也工作起来。
八点整，四辆警车离开了刑侦队，向洗马矿方向驶去，八点四十左右来到了白石村附近，就像上次一样，大家把车停在远处，然后步行来到白石村口，白石村的村长早已在村口等着了。
双方见面寒暄之后白村长立刻急不可耐地问道：“杜局长，到底谁是凶手？没抓住那个混蛋我的心里一直像猫抓似的难受着呢。”
杜龙笑道：“待会你就知道了，我要的茶壶准备好了吗？消息没有泄露出去吧？”
白村长说道：“茶壶在这，杜局长，您要这茶壶干嘛？除了这里的人，没人知道你们来了。”
杜龙接过茶壶看了看，他没有回答白村长的问题，而是走到路旁，对着一个大石头挥手将茶壶用力在石头上一砸。
‘哐’地一声响，茶壶凹下去一个坑，白村长有点心疼地看着那茶壶，那可是他用了四十年的茶壶，当年改革开放初期家里添置的三大件之一，都有感情了的。
刑侦队的人望着另一只茶壶，心中都有些明悟，因为那只被擦拭过的茶壶身上也有一个凹坑，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杜龙拿着茶壶向村子里面走去，他说道：“大伙走吧，到白正政家去看戏！”
“白正政？”白村长一愣之后火冒三丈地跟上杜龙脚步，他说道：“是白正政那个混蛋？他……不会吧？杜局长，你们会不会搞错了？白正政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杜龙笑道：“看来你们对他的印象都挺好，不过好人也会做坏事，没啥好奇怪的，好了，大家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按照我原定的计划做就行了。”
来到白正政家附近，大家分头布控，将白正政家团团包围起来，只见白正政家大门紧闭，院子里隐约透出闪烁的火光，而且的节哀啊鼻子里似乎还嗅到了香烛的味道。
“又不是鬼节，白正政在家里点香烛作甚？”白村长心中嘀咕起来。
只见杜龙蹲在白正政家院子的外墙脚下，又拿出了他的遥控器和那只螺旋桨机械甲虫。
甲虫发出嘶嘶声低响，在白村长等人惊讶的目光注视下飞过了白正政家的围墙，然后通过杜龙手里遥控器上的屏幕，大家看到了院子里的情况。
院子里没人，在院子正中的地方，却插着两支蜡烛和一把香，都在燃着，香烛前还摆着一碟烧鸡和一碗饭，另有些散落的纸灰，看来白正政应该是在祭奠某人。
“今天是死者的头七……”
杜龙随口一句话让大家的心里都哆嗦了一下，头七啊，传说中人死之后的灵魂在头七这天晚上有机会重新回人间看看，许多吓人的传说都由此展开，白正政在蔡小芹的头七这天在家里给她烧香纸蜡烛祭奠，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愧疚。
杜龙控制着甲虫趴在一个角落里，默默监视着院子，杜龙将遥控器递给沈冰清，低声说道：“大家别急，现在进去白正政还有很多理由可以辩解，我们要等他自己把最重要的证据告诉我们！”
大家会意地都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杜龙觉得他们坐得太近，把他们赶元了点，免得咳嗽声之类的声音被白正政听到引起警觉，杜龙的把戏就玩不转啦。
“白正政这个小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挺老实的一个人啊……”白村长在杜龙身边低声唠叨着，语气中充满了惋惜。
杜龙道：“人之初性本善，这话我是比较认同的，问题在于所处环境不同，接受教育不同，人长大之后就有了善恶之分，而且还会随时可能相互转换，白正政两个月前还算是个好人，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他变成了罪犯，白村长，蔡小芹是来找白正政打算跟他过日子的，可惜白正政胆小腼腆，没有履行约会，结果你侄子就把她拐了回来，却又被白正政知道了……”
白村长愕然无语，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他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老好人白正政会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来了。
过了好一阵，院子里突然有了动静，只见白正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并没有在香烛前停留，而是直接来到门口，杜龙示意大家都躲到黑暗中白正政看不到的地方。
只听白正政家院门吱呀一声响，白正政推开院门走了出来。
大家都宾主了呼吸，担心白正政发现自己，过了一会，白正政东张西望地似乎并没有任何发现，然后又回到了院子里，把门给反锁起来。
白正政不知从哪拿来了一叠纸钱，在面南背北的香烛前点了三支香拜了拜，然后开始烧纸。
一阵风吹来，烛光摇曳，突然天空中幽幽地传来一阵飘忽不定的嘤嘤鬼哭……
第1863章 鬼吓人
白正政惊骇地向天空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接着他听到空中另一个方向传来了一声叹息。
这声叹息是如此的清晰，白正政只听得毛骨悚然，因为他认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正是跟他视频聊了近半年的蔡小芹！
“我死得好惨啊……”就在白正政吓得惊骇绝伦的时候，更清晰的声音又从他背后传来，白正政骇然转身，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正在空中向他飞过来，在披散的乱发遮掩下，露出了一张可怕的脸，半边脸上血肉模糊，另外那张完好但是惨白的脸看起来却是如此的熟悉，正是蔡小芹回来了！
只有一个头颅的蔡小芹披头散发在空中飞舞，她半边脸血肉模糊，半边脸惨白僵硬，眼神空洞，在阴森可怖满空乱飞的鬼哭声中她嘴巴一张一翕幽幽地说道：“我死得好惨啊……”
“不要过来！”白正政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他面孔惊骇浑身颤抖着向后倒退，尖叫着说道：“不要过来！我也不想的……不要过来！救命！救命啊！”
那头颅从白正政头上掠过，长长的头发拂过白正政的脸，白正政惊骇地尖叫起来，吓得魂不附体，裤裆不知不觉地湿了。
那头颅飞了一转停留在院子上方，在一阵鬼哭声的伴奏下，她幽幽地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害死我？阎罗王可怜我死得冤枉，叫我回来抓个替死鬼，你愿不愿意替我去死？”
白正政骇然道：“不！不要抓我，我……我胆小，我自卑，我不敢去见你，我和你聊天的视频都是假的，我怕你嫌我穷，我怕你嫌我丑……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以后每年的都会给你烧纸钱的，求求你饶了我，白克伦还有白柯雄都比我坏得多，整个村子包括村长都是坏蛋，你去抓他们吧，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你饶了我吧！”
蔡小芹的头颅冷笑道：“不是故意……哼，你把茶壶嘴插进我嘴里灌水进去，活活把我憋死，你还想诬赖别人，所有人都以为你是好人，只有我看透了你的心，你说要带我走，其实是想把我拉去卖掉来偿债，我不从，你就弄死了我，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白正政跪在地上连连向那头颅磕头，说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我错了！我是真的想和你远走高飞过好日子啊……求求你，饶了我吧，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我不想死啊！”
蔡小芹冷笑道：“求我，你也会求我吗？哈哈……你给我磕一千个响头，每一下都要让我听得清清楚楚，让我满意了，或许我会给你个机会……”
白正政连忙说道：“我磕，我磕！求你饶了我……”
白正政连连磕头的时候，那飘在空中的头颅却在慢慢地后退，当她退出院子的时候，突然扭转头冷冷地扫了眼正躲在阴影中的白村长等人一眼，吓得大伙儿背心拔凉拔凉，然后那披头散发的头颅突然加速向远方高空飞去，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周看到这一幕的人只吓得浑身哆嗦，半天都手软脚软动弹不得，杜龙清咳一声站了起来，说道：“戏看完了，该干活了，所有人听着，该收网了！”
随着杜龙一声令下，大家一起向白正政的院子走去，沈冰清来到白正政的小院门前，抬起一脚踢在门上，砰一声响，院门轰然崩塌，这一幕看得大伙暗暗咋舌，别看沈中队长文质彬彬地，这一脚可不是谁都能踢出来的，全国警察比武大赛冠军的头衔果然是名至实归！
铁门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的灰尘将院子里的蜡烛一下吹灭了，正在那不停磕头的白正政吓得尖叫一声，捂着脸惨嚎道：“别杀我，别杀我，我才磕了六十五个头，我会努力磕完它的……”
“够了，”杜龙说道：“白正政，你看我是谁？”
白正政听到男人的声音，他心中稍定，抬起头一看，见是杜龙，他急忙向前爬去，嘴里说道：“杜局长，救命！救命！有鬼，救救我……”
杜龙嗤笑道：“堂堂乾坤，哪来的鬼，白正政，我早就知道是你杀的人，你看这是什么？”
一只茶壶出现在杜龙手里，白正政一看那茶壶便颓然道：“我扔那么远……你们居然还能找到……我认罪，杜局长，你们快把我抓起来，真的有鬼！我不骗你们，真的有鬼啊！”
杜龙淡然道：“我看你是心中有鬼，既然你已经招认，那么你愿意现场指认你行凶的地点并且讲述行凶的过程吗？”
白正政哆嗦着说道：“可以，只要你们带我走，我甘愿认罪……”
杜龙让沈冰清拿着摄像机开始录像，白正政戴着手铐指着香纸蜡烛的前方，说道：“就是这里，我害死小芹的地方……”
白正政交代了自己害死蔡小芹的全过程，他不会开锁，但他能翻墙，而且还跟白克伦关系不错，在白克伦家见到了蔡小芹并且认出她来之后，白正政心中十分难受，并且很生气，尤其后来白克伦居然又搞上了邻村的王寡妇，把蔡小芹当成了备胎。
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白正政发现白柯雄居然偷溜进白克伦的家里，诱奸了蔡小芹，全程白正政都看在了眼里，白正政心中更加愧疚，但是却又十分兴奋，蔡小芹的软弱激起了他侵犯的**，于是他突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要得到蔡小芹，不惜一切代价，连白柯雄和白克伦这样的坏胚子都能够得到她，凭什么他就要孤苦伶仃一辈子？
白正政于是趁白克伦不备偷偷把他的大门钥匙用胶泥做了个模子，接着配了把钥匙，每当白克伦不在家，他就偷溜进白克伦家，蔡小芹果然不敢反抗，她的柔顺让白正政深陷其中，偶然有一天他说漏了嘴，让蔡小芹知道他就是网友高杆，蔡小芹悲从中来，屈辱和愤怒让她豁出一切威胁白正政救她，否则她就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第1864章 直坠深渊
白正政慌了，他不敢得罪白克伦，但又不愿意放弃，他于是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先把蔡小芹救出去安置在他家，反正平时没人会去他家的，白克伦也不会怀疑他，等风声过去，他就假装出门打工，和蔡小芹远走高飞。
这本是一个还算不错的计划，但是在最后执行的时候出了岔子，当白正政做好准备打算最后一次去白克伦家把蔡小芹救出来的时候，四把摩托车用的大锁锁在门上，几乎让白克伦陷入绝望，同时蔡小芹告诉他白克伦已经开始怀疑他，若不赶快把她救出去，白克伦要把她和白正政一起装猪笼沉河！
蔡小芹的恐吓有了效果，白正政害怕极了，他被迫撬开了关着蔡小芹的小屋房门，将蔡小芹用装米的袋子装起带回家去，因为白克伦曾经叫白正政帮他看门，因此就算路上有可能被人看到也无关紧要，白正政顺便还让他们为自己作证，没有人会怀疑老实头白正政居然敢偷走白克伦的女人。
事实也正是如此，白正政顺利把蔡小芹带回家，向蔡小芹说了自己的计划，谁知蔡小芹看到白正政家破落的样子却大发雷霆，骂白正政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事实上白正政的确是个大骗子，他跟蔡小芹在网上聊天用的是假名，连视频的脸都是假的，他还说自己是高帅富，结果是矮丑贫，眼下蔡小芹再也信白正政的任何话，她只想逃走然后去报警。
白正政是个聪明人，他看出蔡小芹的心思，他陷入了彷徨与两难之中，他已经不能回头了，又不能放任蔡小芹去报警，这个老实人抱着头蹲在地上，耳里听着蔡小芹越来越恶毒的辱骂，他的心向着无尽的深渊坠落。
当蔡小芹开始说白正政的亡妻没眼光什么什么的时候，白正政终于火山爆发，他愤然打了蔡小芹一个耳光，被关了两个月，又怀了孕，体质已经很虚了的蔡小芹居然就这么晕了过去。
白正政望着晕倒的蔡小芹，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蔡小芹是不能放走也不能送回去了，白克伦这个混蛋抢了他的女人，也是不能放过的，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出现在白正政的心中……
白正政开始思索如何杀死蔡小芹又不露任何破绽，当他目光看到自己搁在窗台上的大茶壶的时候，突然心中一动，他记得在哪里看过一个消息，说有人喝水的时候被呛死的，他顿时有了主意。
白正政趁蔡小芹昏迷着，撬开她的嘴，将茶壶嘴猛地捅|进了蔡小芹的气管，蔡小芹惊醒之后拼命反抗，但是她的双手被布团包裹着，躺在一块塑料布上，根本没有办法留下任何反抗的痕迹，不到一分钟，她就被白正政用这种奇特而诡异的方法给淹死了。
事后白正政用自来水给蔡小芹清洗身体，不留任何痕迹，又悄然送回了白克伦家里……
白克伦玩到夜晚七点多才回来，只看到了被砸坏的门和蔡小芹冰凉的尸体，白克伦很生气，但是他只是把白正政臭骂了一顿，却压根没想到蔡小芹居然是白正政杀的，甚至还用抵债的方式威胁白正政把尸体弄山上埋起，这样的话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白正政虽然感觉十分荒谬，但是他还是依照白克伦的吩咐把蔡小芹弄到山上，找隐蔽的地方挖坑埋了，然后白正政把锄头扔了，把茶壶扔了，把给蔡小芹买的衣服等东西全烧了或者扔了，他自认为天衣无缝，谁知还是被查了出来，而且还那么快，让白正政完全没有预料到。
不过蹊跷的事情还没完，当大家被白正政的讲述震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以为案情到此已经真相大白的时候，杜龙却突然说道：“白正政，既然事情就此完结，你为什么还要故意在埋藏蔡小芹的地方做手脚让野猪来拱，并且在尸体被拱出来之后又匿名打电话报警说发现了尸体？”
白正政张口结舌地说道：“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薛振华斥道：“废话，我们局长是公认的神探，你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满得过我们局长的眼睛？快回答我们局长的问题！”
白正政颓然道：“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就好像看到小芹在我面前哭着，喊着，好不容易睡着，小芹又在梦中出现，我知道她死得冤，这是冤魂来找我报仇了，我求她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叫我设法报警，要白克伦他们受到法律制裁……”
“我于是就买了一袋鸡血混着些鸡内脏带到山上，洒在埋小芹的地方，我知道野猪的习性，它们会来拱土，然后嗅到臭味把尸体彻底拱出来，星期一那天早上我上山看到尸体已经拱出半截，她的脸被啃坏了，我吓得半死，急忙下山用事先买的手机卡打电话报警……也许是她的脸被啃坏了，所以她不肯放过我，刚才来找我了，你们难道没看到吗？”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个鬼影浮现心头，心中拔凉拔凉地，实在太诡异了，难道真的是蔡小芹的冤魂来报仇了？
杜龙一本正经地说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亏心事所以看得到鬼，这就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好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就该收队了。”
白正政颓然道：“没有了，什么都全说了，我只有一个疑问，我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是不是小芹也给你们托梦了？”
杜龙笑道：“哪有什么托梦，你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这个案子虽然复杂，但是依然是有脉络可循的，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是从一开始我就在怀疑你，隔壁那位大爷也来了，您现在该改变看法了吧？”
杜龙他们一开始查案的时候曾经先走访了白正政的邻居一位大爷，那位大爷如今也在旁边围观，听到杜龙的话，大家让开道路给那位大爷走到隔离圈外，那位大爷满脸的失望，眼里还含着泪，他摇头叹息道：“小政，你怎么那么糊涂啊，我只听到她骂你，却没听到后边的动静，知道刚才我还以为你是无辜的……唉……杜局长，小政他可怜啊，那女人骂得太毒了，换谁都受不了啊。”
第1865章 飞头释疑
杜龙道：“受不了也不能杀人啊，不管他之前有多老实有多可怜，他现在犯了罪，就得受到法律的严惩，好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很清楚了，大家准备一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白村长，辛苦你了！这个案子那么快破了，真多亏了你的配合啊。”
白村长苦笑道：“杜局长，我都要惭愧死了，我尽帮倒忙，杜局长不怪我我自己都惭愧死了，唉……我真没想到凶手居然是小政……”
杜龙笑道：“白村长，若不是你帮我放出风声说凶手已经被抓住了，白正政的警惕也不会松懈下来……”
白村长一愣，接着他才苦笑道：“原来……杜局长连这都料到了……我原来也误打误撞作对了一件事啊，呵呵……”
杜龙点点头，笑道：“起初在电话里我说的话都是假的，你明天见到赵所长替我向他说声谢谢，不过以后可不要再这样了，我也会生气的哦，哈哈……”
白村长干笑两声，向杜龙竖起个大拇指，说道：“杜局长，我彻底服了！”
杜龙向他笑了笑，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向大家说道：“还有件事我要向大家解释一下，刚才很多人亲眼看到了那个在天空中飞舞的女人头，以及四处乱飞的鬼哭，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包括我们刑侦队的侦查员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现在我要向大家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吓到大家了……”
“假的？”大家纷纷惊呼起来，白正政更是震惊地抬起头来，向杜龙望去。
杜龙非常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假的，不信大家等我打个电话，我让刚才那一幕重演一遍。”
有些人有些害怕，但是好奇心却战胜了恐惧，只见杜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只是轻声说了四个字就把电话挂断了：“再来一次。”
杜龙挂断电话没多久，空中再次响起了忽隐忽现的鬼哭声，大家都有点心中发毛地抬头望去，接着有人头皮发麻地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从围墙外面突然冒了出来。
“鬼啊！”有人惨叫起来，用手指着那个头颅浑身筛糠般哆嗦着。
“别怕，都说是假的了。”白村长叱喝一声，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些发毛。
“我死得好惨啊……”那个女人头在空中转圈飞舞起来，忽进忽退忽上忽下十分灵活，那一头乱发下，那张可怕的脸忽隐忽现，的确吓人之至，若不是杜龙先告诉大家说这是假的，哪怕胆子最大的人在夜晚突然看到这东西都要吓个半死，难怪胆敢半夜背尸体上山去埋掉的白正政也被吓得魂不附体。
“过来！”杜龙向那人头招招手，在大家骇然的目光注视下，那个可怕的人头居然十分听话地向杜龙飞去，接着稳稳地停在他的手上。
杜龙将那人头故意向四周一送，大家齐刷刷地退了一步，除了沈冰清等几个看出了端倪的人之外，大家心中的害怕和不解都明显地表露在脸上。
杜龙又故意把那人头向白正政送去，那人头突然一睁眼，口吐人言道：“我死得好惨啊……”
白正政吓得一屁蹲坐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说道：“别过来！别过来！”
杜龙微笑着把人头收了回来，接着他向沈冰清道：“冰清，帮个忙，抓住这假发把人头提起来。”
沈冰清早已经从嘤嘤鬼哭声中听出了低沉的沙沙声，加上看杜龙搞鬼多了，因此他一点都不怕，他抓住人头上的假发用力向上一扯，人头提起来了，杜龙的手里却留下了一只黑色的四旋翼飞行器。
杜龙一松手，那四旋翼飞行器再次腾空而起，在村民的头上飞舞悬停，这一次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再也不怕了。
接着杜龙又伸手在人头下面一拽，一个简陋的人头石膏模型出现在杜龙手里，而那假发下的人脸却彻底瘪了下去，杜龙说道：“大家现在都清楚了，所谓的会飞人头，不过是一个新式的玩具直升飞机，一个人头模型，一个可以遥控的插卡音箱而已。”
大家纷纷哦地一声，这才恍然大悟，杜龙继续说道：“至于那些哭声就更简单了，那是一些更小的遥控飞行器，经过改装加挂了些微型播放器，鬼哭的声音是为了扰乱白正政的注意力，掩盖发动机的沙沙响而已，现在大家都听到了沙沙声，但是之前却没有注意到，这就是因为大家的心神完全被干扰了所致。”
“原来是这样……”白村长叹息道：“若不是杜局长详细解释，我们还真以为……唉……刚才我还打算在家里给蔡小芹烧几柱香呢。”
杜龙道：“你们是该给她好好烧些香，以求心安吧，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还是赶紧报警，免得自误误人！不管那女人是买来的还是拐来的，她都是人，都有生存和享受自由的权力，任何人任何机构非法拘禁任何人都是严重违法行为，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听了杜龙的话，白村长默然颔首，杜龙说这番话也是为了心安，华夏千百年来遗留下来的拐卖妇女儿童的丑恶行径不是那么容易得到改变的。
杜龙正要带队离开，突然看到白正政脸色似乎恢复了点红润，既然不是鬼来抓他，他似乎恢复了点神气，杜龙决定再狠狠地打击他一下，于是杜龙停下脚步，说道：“啊哟，有件事忘记说了，白正政，有个消息我要告诉你，被你杀死的蔡小芹怀孕了，根据dna鉴证，那孩子是你的，是个男孩，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恭喜你！”
白正政一愣，杜龙的话就如五雷轰顶般炸得他魂飞魄散，白正政浑身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然后他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杜龙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其他人神态复杂地看着白正政，也不知该可怜他还是该恨他。
所有一切都搞定了，白石村的村民在白村长的带领下把杜龙他们一直送到村外停放警车的地方。
警车终于满载而归，白村长手里拿着杜龙还给他的被砸扁了一块的水壶，心中百味杂陈，这个案子不但带走了他们村的三个人，还带来了很多值得反思的地方，白村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十岁，一股疲惫的感觉突然浮现心头，白村长突然有了退休的念头。
第1866章 悲剧人生
警车离开村子一段路之后沈冰清才问道：“控制那个假人头的是谁？”
杜龙闭着眼睛慢悠悠地答道：“你认得的，是傅红雪她们。”
沈冰清道：“哦，是她们啊，案子已经破了，她们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回城？”
杜龙笑道：“她们还有任务，特训的地点那天半夜我上山的时候就确定了……”
“哦……”沈冰清恍然，接着他又道：“你从一开始就怀疑白正政了？”
杜龙笑道：“对一切可疑目标我都会一直保持怀疑，白正政是我的怀疑目标之一，仅此而已。”
大家若有所思，薛振华说道：“真没想到这个案子会这么复杂，局长，您真厉害，连捣乱的白村长都成了您手里的一颗棋子还懵然不觉呢。”
杜龙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啊，既然他不听话，就只好设法让他听话点了。”
沈冰清想了想，说道：“一直不见你提及报案的人，还以为你把他忘记了，原来你早就知道报案者就是凶手了。”
杜龙笑道：“我可没那么厉害，我只是觉得尸体被发现的过程有些蹊跷，那晚上上山的时候我就注意了一下，那山路连路中间都长起了杂草，可见已经很久没人上山了，藏尸的坑又偏僻，怎么会刚好被野猪把尸体拱出来不久就被人发现了呢？而且报案的人用的是一张新开的卡，只用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使用，这些迹象都很可疑……”
“另外，尸体若是埋藏在泥土下深达一米的地方并且将土夯实，野猪将很难嗅到尸臭的味道，何况蔡小芹死了还不到三天，在山坳阴凉的地方埋着，甚至都还没开始腐烂，野猪怎么会这么快就把她拱出来了？显然这是埋尸体的人故意为之嘛。”
孟晖呵呵一笑，说道：“听杜局长您一说，好像真的是很简单，但是我们怎么就是没考虑到呢？”
杜龙笑道：“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真的是天才，你们不用学我，以你们的能力，迟几天也能把案子破了的。”
沈冰清给了杜龙肩膀一拳，说道：“好哇，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你故意不说就是想看我们出丑是不是？”
杜龙打了个呵欠，说道：“你们干得不错啊，我难道你不觉得我一来就立刻直奔白正政家把他抓起来然后严刑逼供……很无聊吗？现在不但破了案，还给了薛振华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我更是顺便玩了那两个村子一把，不是挺有意思的吗？刚才你们几个没被吓着吧？”
薛振华和孟晖都赫然的笑了起来，周长江笑道：“这一招果然很精彩，不过我从开始就知道是假的，所以没有被吓到。”
杜龙笑道：“是吗？那真可惜了，那个面具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打造的呢。”
沈冰清道：“能吓到白正政就够了，杜龙，这个案子还有些细节我有点想不通，譬如那个蔡小芹，照白正政所说，她来到白正政家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这是为什么？究竟是白正政撒谎还是……”
杜龙道：“白正政没有撒谎，这个案子彻头彻尾就是个悲剧，蔡小芹自身要负很大的责任，首先她四十来岁的人了，在四川那边还有丈夫和女儿，居然跑那么远来见一个网友，想跟人家生活下去，连人家的真名、具体住址以及电话都不知道，这不是太荒谬了吗？偏偏这么荒谬的事情居然还不少……”
大家默然，当了警察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很多荒谬的事情，用礼法道德常规什么的都无法解释，只能用鬼迷心窍四个字来形容了。
杜龙继续说道：“女人是很复杂的善变的动物，她们很善于保护自己，被困在白克伦家里的时候蔡小芹很老实，很听话，这是因为白克伦在她眼里是一个强者，她明白自己若不听话就会遭到惩罚，所以哪怕被白柯雄和白正政欺负，她都顺从了……”
“然而一旦离开虎穴来到白正政的狗窝，蔡小芹看到白正政那窝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一瞬间，蔡小芹从弱者变成了强者，尤其白正政的持续软弱让蔡小芹对他更是不屑，网络中的白正政和现实中的白正政差距太大，加上两个月来蔡小芹的痛苦遭遇，让她的言行强烈反弹，蔡小芹这种变化最终彻底激怒了白正政，以至于白正政暴起将她杀害，若是蔡小芹稍微软弱一点，哄白正政两句，来到镇上再大叫一声救命，估计白正政的唯一反应是拔腿就跑，可惜啊，一连串的错误造成了这个最终的结果，你们说是不是很冤枉？”
经过杜龙的分析，大家终于明白了这个案子中死者蔡小芹的心理变化，对她的遭遇不胜唏嘘，对她的不智也深感遗憾。
“还有什么不懂的吗？”杜龙问道。
沈冰清道：“暂时……差不多……就这样吧，我没有什么疑问了。”
杜龙笑道：“没有疑问就好，待会回去肯定大伙儿还有不少疑问，你们就替我回答吧，我要先回家休息了。”
大家对杜龙充满了敬意，又知道他双腿重伤未愈，对他的偷懒行为都表示理解，于是沈冰清打电话给王海亮说了声，杜龙那辆警车偏离轨道，把杜龙送回家，然后才返回刑侦大队。
虽然白正政已经在现场交待犯罪过程，不过回到刑侦队之后王海亮又给他做了个笔录，白正政供认不讳。
虽然已经将近十二点，但是大家却十分兴奋，压根不想离开，大家聚在会议室里讨论着案情，对杜龙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有不少问题被大家提出来，得到了杜龙指点的沈冰清等人一一解答大家的问题，大家对这个案子这才有了更加透彻的了解。
白正政则被送去了羁押室，按照杜龙的叮嘱，白正政被送去跟白克伦关押在一起，对这个命令沈冰清很不解，但他还是执行了。
白克伦是被单独关押的，看到白正政被送进来，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白克伦笑了起来，说道：“你也来啦，放心，咱们没杀人，不会关多久的，尤其是你，这是本来跟你没撒关系，说不定在这里享受两天你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