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原味半酱料半
“我们才刚刚被骂完，转眼nan哥就有新的行程了，”满头大汗的倒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把出道迷你专辑里的两首主打歌mama和history各跳了几十遍的边伯贤觉得自己连抬起腿来的力气都不剩了——双眼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到底在对谁说话，他就那么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了起来，“为什么nan哥的运气一直这么好？又是主演电视剧、又是单独的行程，好像所有的爱都集中在了nan哥一个人身上一样……”
“在现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有成员有行程就已经是很值得感激的事情了，不是吗？而且承焕哥和炫均哥不是也说了，那些行程都是在老师作出决定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合同都早就签过了。”就躺在边伯贤身边的朴灿烈也因为连续不断的舞蹈练习而疲惫不堪，若不是边伯贤的话听起来实在有些过分，他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想剩下：这一整天里，exo的成员们就像是要把被骂的那一份郁闷心情全都发泄出来一样，他们的练习室里的音乐声几乎就没有停断下来过——如果不是在大量运动之后所有人都实在饿的没有力气了，大概这份疯狂还会继续持续下去。
“不管怎么说，nan哥真的是很让人羡慕，”和在舞台上充满魅力和魄力的样子不同，金钟仁这位k队的舞蹈担当在平时的生活里却比大部分人都更加内向许多，然而就是这样的家伙，现在也缩在练习室里的角落里加入了话题，“现在真的是人气很高，网上也到处都是nan哥的消息呢。”
“我们可是欠着公司一大笔债的人，nan哥出去赶行程也是为了替我们大家还债，”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成员们，还是只是无心说出了真相，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的金俊勉以组合的队长的姿态试图为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谈话”做出总结，“比起羡慕来，还不如想想怎么赶紧赶上nan哥的脚步，变成能给公司赚钱的人吧。”
“哥就算挣了钱，也是要给我们所有人分的，”尽管金俊勉的话里已经表达了想要结束这场话题的意图，然而已经从脱力状态缓出了一口气的吴亦凡却为了跟自己最亲近的哥哥站了出来，“自己做不好自己的事情也就算了，现在哥一个人在外面为了我们拼命，难道我们不该给哥加油、为哥打气吗？”
因为k队在打歌舞台上的失误而导致全团都被取消了所有的行程和通告，从会议结束之后吴亦凡的心里就一直都憋着一口恶气——现在听见团队里的韩国成员们不断地用带着玩味的语气议论王南芊，吴亦凡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全都一股脑抖了出来。
耳听着这已经不能说是“暧昧”、带着强烈的感情倾向的指责，所有人都自觉地闭上了嘴巴，让exo的练习室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比起说这些没用的事情，还不如想想外卖到底要叫什么来吃比较好，”一整天里都没有碰过任何一丁点食物，早就觉得支撑不下去了的鹿晗仗着自己在组合中的“年长者”身份半瘫在练习室里唯一的那一张沙发上：本来正用毛巾擦拭着脖子上的汗水的他在听到边伯贤和朴灿烈之间的对话之后就已经警觉地直起了腰来——在吴亦凡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他只觉得两只手掌心都开始冒汗了，于是赶紧试图转换起话题来，“我投炸鸡一票，酱料半原味半。”
“要四只还是五只？”身为整个组合的队长，金俊勉虽然在公司里做了很多年的练习生，然而跟队伍里的中国line之间的关系却不能谈得上很好——还在犹豫着该怎么缓和一下练习室里尴尬的气氛的他在听见鹿晗的声音之后立刻就做出了响应，“今天练习的这么辛苦，我们也该好好的吃一顿才行。”
“好好吃什么？”金俊勉的话音刚落，练习室的门就已经从外面被推开，刚刚去完卫生间、只听见了最后一点内容的张艺兴直接就兴奋了起来，“是要叫外卖吗？包肉包肉！炸酱面！”
“我们公司旁边不是有中餐馆吗？我们应该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才行，炸酱面就是只有热量的东西啊。”跟在张艺兴后面走进门的王南芊根本不知道就在几秒钟之前、就在他在卫生间里解决生理问题的这段时间里，他还是待在练习室里的这些成员们口中的话题中心。在把困扰着自己的棘手情况拜托给了林炫均和李承焕这两位经纪人去解决之后，他就和其他的成员们一样投入了练习之中——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可是王南芊也知道以他在公司里的身份和地位是什么都做不到的：比起再去多想那些无谓的东西，只有实实在在的提高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出色才是他该做、也唯一能做的事情。
“投票吧，我们来投票吧，现在是炸鸡两票，包肉一票，中餐一票。”作为一个韩国成员，同时又是m队的一员，金钟大巴不得刚才那种尴尬的话题能够被赶紧结束掉：作为m队内年纪最小的弟弟，本来不该在这种时候太过张扬的，然而这时候他却着急地跳了出来，“我也投炸鸡一票，四只炸鸡，原味半酱料半。”
“就直接叫炸鸡的外卖吧，在炸鸡来之前大家先休息一下吧，等吃过晚饭之后我们再继续练习。”眼看着王南芊已经重新回到了练习室里，担心那些正因为李秀满的决定而多多少少在闹情绪的孩子们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至少在名义上身为队长的金俊勉直接做出了决定。
“炸鸡……啊，有人跟我去趟便利店吗？顺便买点饮料什么的，”根本就没听到刚才在练习室里发生的对话，也并没有感受到身边那显得有些诡异的气氛，只是单纯的为了身材管理而不敢吃炸鸡这种高热量的食物——王南芊摇着头向着练习室里唯一的那一张沙发走去：对于炸鸡和披萨这类在韩国极受欢迎的食物并不感冒的他已经准备自己掏钱去便利店买一盒蔬菜沙拉了，“有人想吃辣炒年糕吗？鱼糕呢？”
“不愧是有钱人啊，nan哥，帮我买一盒辣炒年糕回来吧。”
“知道了，别人呢？”可能是因为那有气无力的话语声，王南芊并没注意到正躺在地板上的边伯贤在这句话里附加的情绪，他只是简单地答应着，然后从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双肩背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哥，我陪你去一趟吧。”从最开始就听到、看到了一切的鹿晗无奈地叹着气，扶着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她们给你钱了吗？
每只手里都拎着大大的一只塑料袋，左手的袋子里装着在便利店里买来的各种乱七八糟的饮料、面包、巧克力和维生素饮料的，右手的袋子里装着两盒辣炒年糕和两盒鱼糕，王南芊觉得从盒子里透出的食物香气就快要冲破他的理智防线了。
“哥，你家里又不是什么有钱人，给他们买这么多东西好吗？”正凶狠地对付着手里的那根鱼糕的鹿晗含含糊糊地说着话，表达着他的不满，“你知不知道他们刚才还在说只有你有行程的那件事？口气可都不怎么好啊。”
因为觉得那些辍在身边不远处、举着手机正疯狂拍照的饭们大概是听不懂中文的，王南芊和鹿晗之间才能稍微大声一点的进行交谈——当他们两个从公司里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深夜里还守在门口的exo的饭们跟在了身后，也就是便利店和卖辣炒年糕的店都离公司不太远，不然他们两个也是没有勇气就这么单独跑出来面对那些狂热的私生饭的。
“所以才让你帮我分摊了一半啊，”从把那件事情当着所有成员的面说给林炫均和李承焕听得那一刻起，王南芊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所以他也没有把鹿晗的话太放在心上，“如果就是我一个人的话，肯定买不起这么多的，多亏有你了。”
“行了行了行了，也就是我这么讲义气的人，”终于把鱼糕完完全全地吃进了嘴，腾出了一只手的鹿晗从走在自己身边的哥哥手里抢过了一只塑料袋，“除了我以外，还有谁能对你这么好啊？”
“你说这话不脸红吗？我请你吃过多少顿饭？明知道我是穷人，每次出门还都是要我掏钱，”在听到鹿晗完全不要脸的自吹自擂之后，王南芊直接在心里对这个正试图继续从装在塑料袋里的盒子中掏鱼糕的家伙翻了个白眼，“你少吃点！练习室里还有十张嘴呢！”
“哥，你请我吃饭的时候，都是紫菜包饭啊汤饭啊鱼糕啊这样的东西，每次我请你吃饭的时候可都是去的烤肉店啊，”完全不管王南芊的意见，眼看着公司的大门已经就在眼前，鹿晗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急切了起来，“上一次我还请你吃了六万的双人烤肉套餐呢，你的良心真是……”
“啊！前辈好！”
我的良心一点问题都没有，在心里补完了鹿晗因为被打断而没能说完的话，已经快有三十几个小时没睡过觉、身心都极度疲惫的王南芊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这个在公司门口碰巧遇到的那个正拘谨地弯着腰对着自己的女练习生后辈点头打招呼：“啊，你好，现在是要回宿舍了吗？”
“不是的，就是姐姐们让我出来买点夜宵带回去……”
“等一下！这是从国内新来的孩子吗？哥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快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啊！”顾不得刚刚从塑料袋里掏出的鱼糕正在初秋的首尔夜里散失温度，鹿晗目瞪口呆地看着正站在他目前互相问候的一男一女，完全不知道这位一直和他在一起过着集体生活的哥哥是怎么在公司里认识那么可爱的女孩的。
“啊，鹿晗前辈你好，我是今年进入公司的董诗蕙，鹿晗前辈是我在exo里最喜欢的成员了，以后也请多多指教。”大概是因为鹿晗一直只顾着缩在王南芊身后吃鱼糕的缘故，董诗蕙只看到了走在前面的王南芊——直到鹿晗大惊小怪地用中文喊了出来，这位刚刚进入s.m.公司没多久的女练习生才发现在那位她已经很熟悉的哥哥身后还站在一个她认识的前辈。
“你好你好，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来找我……喂！哥！你听见没有！这孩子最喜欢我呢！”
“让你出来买夜宵？谁让你出来的？”如果不是手里还拎着塑料袋的话，王南芊恨不得伸手堵住鹿晗的嘴巴：既然空不出手来做自己想做的动作，他就只好选择无视那个忽然间就兴奋了起来的弟弟，“她们给你钱了吗？”
“……啊？给钱……吗？”
“她们都不给你钱，就让你出来了？”在刚刚来到韩国的时候，王南芊就这样被那些韩国的练习生前辈们欺负过：也许那些韩国练习生本身并没有带着什么恶意，只是抱着玩笑的念头来指使那些出身海外的后辈——然而看着那个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女孩，同样当过受害者的王南芊的心里却是百感交集，“那么多年纪比你大的练习生都在，她们居然不给你钱吗？她们让你这样做过多少次了？”
“也没有几次……”
几乎每个海外练习生都多多少少的在公司里被韩国练习生欺负过，尽管做练习生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鹿晗却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他之所以会跟王南芊的关系这么亲密，就是因为他在跟韩国练习生相处的时候得到了这位哥哥的很多帮助——现在眼看着新来的孩子又遇到了同样的状况，很多不好的回忆也不由地浮现在了鹿晗的脑海里，这让他的语气一下子也变得凌厉了起来：“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鹿晗，你把袋子里的炒年糕和鱼糕分一盒出来给我，”叫炸鸡外卖的话，从在电话里下单到送到公司里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估算着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余裕，和鹿晗一样心里感到有些不舒服的王南芊决定好好去找那些随意使唤人的韩国女练习生们“谈谈心”——他当初明明已经嘱咐了姜涩琪和裴珠泫要好好照料这位新来的中国练习生的，现在却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背信感，“我要去一趟地下，你先带着其他的东西回练习室吧。”
“哥你真是的，又犯老毛病了，”用嘴巴叼起那串还没顾得上吃的鱼糕，从自己手里的袋子里摸出一盒辣炒年糕和一盒鱼糕递给有些手足无措的董诗蕙，鹿晗边摇头边从王南芊的手里接过那个装满了从便利店买来的东西的袋子，“记得在炸鸡来之前赶回来，不然你就吃不到晚饭了。”
炸鸡吗？那种东西本来对于他来说就是禁忌的食物，反正在便利店里买的蔬菜沙拉对于组合里的其他成员来说都是碰都不想去碰的东西，就算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王南芊也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落到没有晚饭可吃的地步：“我明白，等炸鸡来了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吧。”
“嗯，我就跟孩子们说你肚子不舒服，又跑去卫生间了。”
看着眼前那个一手一只小饭盒、站在首尔的街头显得有些可怜的中国女孩，顾不得那几个还在身后不远处正向着他们举起手机的高中女生们，王南芊无奈地叹了口气，冲着这个叫做董诗蕙的女孩轻轻挥了挥手：“走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只有脸的话是没办法出道的
尽管经常能够在公司门口见到成群结队来“围堵”艺人的饭，可是董诗蕙一直都觉得那些人和事都距离自己很远，就像是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一样：然而当她被鹿晗和王南芊这两位已经作为exo这个组合的成员出道了的艺人夹在中间的时候，在那一瞬间她仿佛觉得自己好像也已经进入了艺人的世界。
就算低着头不向四周看去，也能感受到那些被举起的手机的存在：这让她觉得心跳加快、口干舌燥：可能是因为从来都没有被高中女生“围观”过的缘故，董诗蕙在走进s.m.公司的大门之前一直都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就连呼吸都像是变得不那么顺畅了——这还只是面对手机摄像头而已，她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都已经僵住了，董诗蕙实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当她真正站在舞台上、被摄像机环绕的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就是艺人的世界吗……”在终于走进s.m.公司、结束了那一段短暂而又难熬的路程之后，觉得腿都些发软了的董诗蕙忍不住轻声感慨了起来：在国内还没有来韩国的时候，虽然身边有不少男生追求、上街的时候也偶尔会有些人偷拍她，可是那些和她刚刚感受到的心情都完全不同。
“艺人的世界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女练习生的声音已经很轻微了，却依然没有逃出鹿晗的耳朵：在出道前非常喜欢运动的鹿晗自从出道之后几乎都没怎么走出过宿舍的大门，听到对于这个“入行”时间尚短、还没能理解s.m.公司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娱乐经纪公司的女练习生单纯的感慨，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在你出道之后，自然就会明白了，在我们公司混可不是那么简单……”
本来只是下意识的自言自语，却被身边的前辈给听了个真切，这让女孩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要不是两只手里都拿着饭盒，她现在一定会用手把自己的脸给捂起来。
“没事吓唬人干什么？”从身后推了鹿晗一把，王南芊没好气地打断了看起来还没有结束的的“鹿晗谈心”环节：对于练习生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的信心和对未来的希望——虽然鹿晗的话是出于无心，说不定就会打击到女孩，“那我就下去了，有事情的话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孩子们本来心里就有事，哥你可别耽误了练习。”因为还有个外人在，鹿晗也没办法把话直截了当地说清楚，只好在临上楼前最后委婉地叮嘱了一句，“你也知道，孩子们吵起来可是很烦人的。”
一年之中最热的季节已经过去，随着温度的下降，9月的s.m.公司内部的空调也有一部分已经停止了运作：当然，属于艺人和工作人员的地上部分的中央空调几乎是全年运作的，而作为练习生生存场所而存在的地下部分，却是不值得公司投入那么多经费的——毕竟在几十个人里，最后能出道的人也许只有那么五六个。
在早上接电话的时候虽然也“闯入”过一次地下，可是时间实在是过于短暂——直到这一天的最后再次走入公司的地下部分这个让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感受着满布在空间里的刺鼻汗味，听着因为质量不那么好的隔音设备而从各个房间里传来的杂乱音乐声，王南芊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回到了地下、回到了那个自己挣扎奋斗了七年的地方。
回到了那个自己最熟悉的世界里。
听说公司投入巨资建设的新大楼已经正式开始运营了，大部分的工作人员和艺人都要搬到新大楼去，而现在的这栋建筑将变成练习生们专用的“天堂”——这些孩子们也许终于可以走到地上，然而出道的距离却已经从几阶楼梯变成了几个街区。
“最近练习辛不辛苦？”只是身处在这个空间里，王南芊的脑海里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浮现出许许多多的回忆和场景来，本来因为疲惫而一直显得有些火气的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一些，“课程进行的还顺利么？”
“就是我的韩语还不太好，经常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不过我会努力的。”
“你的努力就是被使唤出去买夜宵，还得掏自己的钱？”
“如果能跟大家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的话……”
“对于我们这些外国人来说，只有等到你在每一次考核里都能考进前十的时候，那些韩国人才会真正把你放在眼里——在那之前你都只是个根本不需要被关注、随时可能卷铺盖走人的家伙，在这个地方，只有先用实力让别人认同你之后，你才可能会交到朋友，”在这个时间还会待在公司里的练习生基本都还在埋头练习，所以走廊里看不到任何人影，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的王南芊也就不担心他的话会被什么其他人听去：就算被听到了，练习生里也没几个人能听得懂中文，“但是，我以前不是拜托过珠泫和涩琪照顾你吗？你的事情，她们都不闻不问的么？”
“她们前些时间被选进那个公开练习生的计划里了，最近一直在接受前辈艺人们和其他声乐舞蹈老师们的单独指导，就跟我不在一起了，”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能够有这种已经作为练习生摸爬滚打了七年的前辈对她进行一对一的贴心指导，而这位前辈恰巧又是自己来韩国之前就已经喜欢上了的艺人，董诗蕙觉得自己虽然花了些冤枉钱，在此时此刻都全部赚回了价值，“她们最近好像特别辛苦，所以我也没敢麻烦她们什么。”
“公开练习生啊……我也听说这件事了。”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被各种各样的糟心事弄得心力交瘁的王南芊在听到了董诗蕙的话之后，才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在早上才刚刚见过裴珠泫和姜涩琪这两个妹妹——想起那副因为劳累和休息不足而变得苍白的面容，他本来对于这两个家伙辜负了他的嘱托而有些不满的心情也随之消解一空。
“嗯，虽然好像很辛苦，不过那些被选中的前辈们真的很让人羡慕……”
“你们只做到这个样子是没办法出道的，虽然动作都没错，可是却没有表现力，”本来正在一边往前走一边听着董诗蕙的话，然而在路过一间好像门没有被关好的练习室的时候，王南芊却一下子停下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尤其是裴珠泫，你的动作里一点点力量感都没有。只有脸的话是没办法出道的，再这样下去，你也许会被从这个计划里排除掉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在前辈面前再做一次
“我知道了，前辈。”
“再继续好好努力练习吧，”虽然是王南芊非常熟悉的声音，然而与和他说话时不同，现在这个声音中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下次考核的时候，我应该也会出席的，到那时候多多少少也展示一些进步吧。”
“我知道了，前辈。”
“别的人也是一样，如果不努力练习的话，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别人落在身后的，明白了吗？那么今天就到为止，大家辛苦了……啊！南芊oppa！”本来只是因为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才会下意识地停在那一间练习室的门前，正想着要赶紧跑路躲避那个声音的主人的王南芊还没来得及重新迈开脚步，虚掩着的门就已经忽然在身侧打开——然后他就听到了那一声语气立刻转换了的轻呼。
转身、低头、弯腰，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王南芊一边向着就站在自己身侧的那个娇小身影鞠躬问候，一边在心中疯狂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泰妍前辈你好，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吗？真是辛苦了。”
“南芊oppa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的？正好正好，你也来跟孩子们说几句吧？你可是公司里曾经的练习生模范代表呢。”作为已经大红大紫、人气爆棚的少女时代的队长，金泰妍在公司的地下部分就和女王没有任何区别——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完全没有一丝拘谨，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
“啊，我们在等外卖的晚饭，所以稍微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在凌晨时分才刚刚和金泰妍进行过那样的对话，王南芊完全没有料到这么快就又会和对方碰到：然而既然被对方抓到了，除了硬着头皮顶上去以外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我等一下马上还要回去练习的，泰妍前辈……”
“进来看看孩子们的练习吧，用不了几分钟的，这可都是我亲自教导出来的成果呢。”抢着打断了对方，看着眼前的这个连头都不敢抬起、到现在都还没看上自己一眼的男人，金泰妍笑的就连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隙：这一整天她的心里都充满着甜意，就算是现在，那句话都好像都还在她的心里不停地环绕着。
‘我一直都把你看做是我最亲近的朋友，就像是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情了，虽然现在我没办法做些什么，但是从今天开始，我会重新以一个异性的身份来看待你的。’
对于一个才刚刚出道不足半年的新人，对于一个到现在为止还没能有一分钱进账的新人，对于像王南芊这样一个以出道为梦想而拒绝了所有感情可能的人来说，能够从他身上得到这样的回应，金泰妍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在她看来，能够得到这样的一句回复，距离成功也就只剩下最后的半步了。
“我等一下真的是还有练习的，只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碰到这个孩子才陪她下来的……”
“好了好了，用不了你多长时间的，先跟孩子们说几句吧。”这才注意到王南芊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瞥了一眼那个看起来很是面生的女孩，金泰妍直接伸出手抓住了身前这个男人的胳膊，生生把对方拉进了她才刚要走出的练习室里。
“泰妍前辈！我……”本来还试图着要进行一下最后的抵抗，然而在金泰妍强硬的动作之下，王南芊还是被生拉硬拽到了那些才刚被对方训斥了的女练习生面前：能够进入公开练习生这个企划、被金泰妍和另外一位少女时代的成员金孝渊亲自指导的练习生都是很有实力的孩子们，除了裴珠泫和姜涩琪这两个本身就和王南芊非常亲近的女孩以外，其他人也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
“好了好了，孩子们，这位是最近超大势的……”也不知道金泰妍这家伙是抽了什么疯，当着这么多练习生的面，在用双手扳住王南芊肩头的同时，她的整个身体都几乎快要靠到了王南芊的身边。
“我是exo的成员nan，这里的人几乎都认识我，还有介绍的必要吗？”被金泰妍过于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大声地打断了对方的话，王南芊在做弯腰这个动作的同时赶紧向着旁边躲去，“大家只要努力练习，就一定能出道的，加油吧。”
在整齐的‘我们会努力的，前辈’的应答声中，金泰妍却仍然对他不依不饶地再一次贴了过来：“就这样？”
“这样还不够吗？”让一个做了七年练习生，年纪大到几乎都不适合出道的人来给练习生们讲话，除了努力以外还能让他谈些什么？更何况他才出道了不足半年的时间，哪有什么资格对练习生们评头论足？装出一副稍微有些生气了的样子，王南芊借机从金泰妍身边又跳开了一步，把距离再次拉远了一些，“我可不像泰妍前辈一样是负责人，没有资格对孩子们说什么啊。”
“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对于王南芊不买账的行为感到不满，还是因为她又把视线重新转向了那些站成一排的女练习生们，金泰妍的声线又变得冷冽了下来，“孩子们，在南……前辈面前再做一次吧。”
根本不等王南芊表达出任何意见，她就已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开始了倒计时：“五、四、三、二……”
大概是在魔鬼般的训练之中已经锻炼出来了这种反应速度，刚刚还在拘谨地行礼的女练习生们——短短的几秒钟之内，那些本来还站成一排的女练习生们就已经迅速地分成三列，完成了开始舞蹈前所需要的队形。
“start。”
强烈的鼓点从金泰妍手机的扩音口处响起，听着那熟悉的前奏、看着眼前的女练习生们随着音乐转过身来开始做出动作，在长达七年的练习生生活中不知道练过多少舞步的王南芊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金泰妍会对这些女孩子们那么苛刻——rundevilrun这首歌的舞蹈动作虽然并不能算很难，可是这首歌的编舞却是非常强调节奏感和表现力的：更何况这首歌对于金泰妍来说还是一首有着特别意义的歌，她是不可能不严格要求这些孩子们的。
作为少女时代从清纯的少女开始转型的一首重要的歌曲，当年金泰妍因为在表情和舞蹈的表现力上达不到舞蹈老师的要求，曾经好几次在半夜里打电话对他抱怨过——最严重的一次连哭腔都冒出来了，说什么她也许一辈子都没办法像tiffany一样做出那种充满诱惑力的表情、身为队长却拖了少女时代的后腿……
天知道金泰妍为了这首歌吃过多少苦、熬过多少夜——对于这样一首让她印象深刻的歌，她怎么会轻易地放过眼前这些只是单纯记下了动作、却根本做不出什么性感表情，就连那些肢体动作都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女练习生们？
看着紧张到整张脸都僵硬了的姜涩琪和身处队形的另一侧把扭胯这个本该很性感的动作生生做出了广播体操感的裴珠泫，王南芊实在是有些不忍再看下去，低下头暗暗地叹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帮帮欧尼吧
“欧尼，你不觉得那个女人有些太过分了吗？”在日复一日的高强度练习下，就算是个铁人也会有撑不住的时候——姜涩琪瘫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觉得自己就好像永远都站不起来了一样：在其他所有的练习生都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练习室之后，她压抑不住内心里的情绪，扁着嘴念叨了起来。
“别乱说话，涩琪，”毫无形象地仰面躺在姜涩琪的身边，裴珠泫就连走回练习生宿舍、回到属于自己的那张床上的**都消失了，如果不是姜涩琪在旁边对自己说话，她觉得自己很可能立刻就会睡着，“芊oppa在走之前不是也说了吗？当年前辈为了这首歌也付出了很多，我们还有什么道理不努力……”
“欧尼，不说芊oppa还好，一说起来我就来气，”听到裴珠泫提起那个名字，姜涩琪的声调瞬间提高了一个八度，“你看见那个女人是怎么做了的么？她都要挂到芊oppa身上去了！”
“涩琪，别瞎说。”尽管练习室里已经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然而听着姜涩琪一口一个“那个女人”的叫着，一向都会及时制止这个妹妹的胡闹行为的裴珠泫却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就算你不愿意叫她的名字，至少也要叫一声前辈才行，这是规矩。”
裴珠泫自己就是这么做的：以前她可是会恭恭敬敬地称呼那个人泰妍前辈的，然而在这一段时间里被金泰妍莫名其妙的针对了之后，一向都遵守着公司里的各种规定、几乎从来都不抱怨些什么的裴珠泫也改变了她对金泰妍的称呼。
“欧尼，你听见芊oppa在接了电话走掉之后，那个女人在门外对dondon说的话了么？”完全无视里裴珠泫那毫无说服力的“劝诫”，姜涩琪依然气鼓鼓地继续着她对金泰妍的抨击，“什么练习生只要好好努力就行了，不要妄想靠上前辈什么什么的，dondon明明什么也没做，她凭什么那么说人家？”
“涩琪！你小声点！”姜涩琪的声音实在是越来越大，都开始在练习室里产生回音了：裴珠泫汇聚起全身还剩余的全部力气，才总算压制住了姜涩琪的声音，“你在这里胡说，万一被前辈听去了怎么办？以后每天和我一起挨骂吗？”
“欧尼，我就是觉得，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听着裴珠泫因为过度疲惫而变得嘶哑的嗓音，姜涩琪心头一酸，觉得眼眶都已经湿润了起来——不想让这位跟自己亲近的欧尼再平添无谓的担心，她一边努力地忍耐着就要奔涌而出的感情，一边用手胡乱地在眼睛上抹了几把，“我们明明都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要被这么对待？”
“不管怎么说，在前辈的指导下，我们的实力不都进步了很多吗？作为一个练习生，只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就好，至于别的事情，我们也是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的，”感受到了这位妹妹为自己所担忧着的那份真心——裴珠泫用力地用双肘撑住地板，强忍着腹部和腰部传来的酸痛感、在好不容易直起了上半身之后，她伸手出搂住了就坐在自己身边的姜涩琪，“所以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没有用的……如果芊oppa现在在这里的话，他是一定会这么说的。”
“可是欧尼，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身体真的要垮掉了，”因为从身后被裴珠泫抱住，姜涩琪能够切实地感觉到这位亲近的欧尼比起往日来又“缩水”了几分的胳膊——这让她一下子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就那么直直地掉了下来，“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下次考核的时候，那个女人一定会再找欧尼的麻烦的。”
“……这也是因为我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办法自然熟练的跳那样的舞蹈吧，”面对着几乎已经明摆在眼前的结果，裴珠泫的心里也不由地涌起阵阵的苦意：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比起担忧自己的未来，她还是先选择了安慰身边的这位妹妹，“以涩琪你的实力，出道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万一我被淘汰了，你要千万记得管好自己的嘴，别再胡说……”
“欧尼！你别胡说！你怎么会被淘汰呢？”尽管s.m.公司的这个新企划并不是出道企划，只是一个叫做“公开练习生”的实验性企划，然而所有的人其实都知道，被公开了的练习生早晚都会出道——在这个企划里被淘汰了的话，无异于等于在出道企划里被淘汰：心里非常明白这一点的姜涩琪在听到裴珠泫的话之后惊得差一点就跳了起来。
被选进这个企划里的练习生，其实就等同于是出道预备生了——只要还有一丝机会，谁会愿意倒在终点线前？
“只要努力过就好，剩下的事情，就……”
“……等一下！欧尼！我们下次的考核，除了两个舞蹈以外，在唱歌的环节，不是可以自己选歌的吗？”姜涩琪本来就有着很好强的个性，虽然已经在公司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练习生，她却从来不会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失败或是挫折时低头认命：只要是能够拼一拼的机会、只要是能够尝试着去做的事，她都绝对要去试一试——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有一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忽然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的姜涩琪的心中闪过，让她一下子亢奋了起来。
“啊？是啊？怎么了？”被身前的妹妹忽然变了声调的语气惊吓到，裴珠泫那本来因为困倦而有些无神的眼睛也一下睁大了起来。
“欧尼，你还记得当年芊oppa是怎么参加考核的吗？”
揉着因为过度练习而变得疼痛不已的肩膀，王南芊觉得就连自己的右腿膝盖软关节处的旧伤都在通过发作这样的方式表达着对他的不满。
因为被金泰妍拖在地下的练习生练习室里，作为晚饭叫来的外卖炸鸡他最后只吃到了一口——要不是鹿晗及时给他打来了电话，他很可能都没办法从那群饿死鬼的嘴里抢到那只鸡翅：当时还想着幸好自己还有蔬菜沙拉可吃的王南芊现在却无比怀念起炸鸡的味道来，在大强度的舞蹈练习过后，他觉得不止是肩膀和膝盖，自己的胃部也在对他这个身体的主人进行着强烈的抗议。
“明天我们还是早起来公司练习吗？”又困又累，又饿又烦，几乎所有能拥有的负面属性现在几乎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沿着楼梯一路向下，在听到走在他身前的边伯贤用半死不活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的时候，王南芊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抬起一脚把说话的家伙直接踹到一楼去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承焕哥和炫均哥不是说从下周开始早起练习么，至少最后这几天里，让我们好好休息休息吧，”最终回应了边伯贤的是鹿晗，他也因为一整天的练习而变得疲惫不堪——上一次他们进行如此大量的练习，还是在刚刚出道的时候，“反正对于我们来说，情况也不会变得更坏了，不是么？”
不知道是因为过于疲倦，还是因为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进行这种有些敏感的对话，十二个大男孩没有一个人再开口说话，一路沉默着走下了楼梯。
“啊！……前辈们好。”还没走出楼梯间，王南芊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公司的玄关处响起——当他终于踏出最后几步之后，两个正从玄关的地面上爬起来对着他们弯腰行礼的身影一下进入了他的视线。
在那一声因为没有什么音量而显得有些不够恭敬的问候之后，他就听到了姜涩琪有些带着哭腔的声音：“芊oppa，帮帮欧尼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是那个1997
在宿舍里足不出户的憋了几天之后，这还是王南芊第一次踏出宿舍的大门：林炫均和李承焕这两位exo的经纪人这几天里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跑去了公司，直到半夜才会回来——“因为老师的决定，有很多安排和计划都要重新做才行，在那之前你们就好好的享受这最后几天的休息时间吧。”李承焕的这句解释也就给了十二个大男孩可以不去公司的理由。
就因为林炫均和李承焕这两位经纪人整天都不在宿舍里的缘故，exo的宿舍里几乎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都被扫荡一空——在冰箱里最后剩下的饮料都被喝完、就连鹿晗藏在房间里的饼干都被几个人偷出来吃掉了之后，exo这个组合居然在自己家里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地步。
没人愿意跟那些总是守在宿舍门口的私生饭们打交道，在没有保姆车可坐的时候，自然没人愿意跑出门去自寻烦恼：他们已经宅到了宁可直接去接水道水喝，也不愿意去一趟便利店的地步。
面对着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有一个机智的人站了出来——吴世勋这个队伍里的忙内在他的sns上发布了一张内容只有空饼干包装的照片，然后还补上了“好饿”这么一个简单粗暴的注释：当天晚上林炫均就在他们的宿舍门口捡到了两个装满了各种零食的大口袋。
因为恐惧着那些私生饭而忍饥挨饿，却又因为那些疯狂的私生饭而得救。
一想到马上就要面对那些私生饭们，王南芊觉得自己有种就像是要马上走上舞台一样的紧张感——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整理好帽子和口罩，挂上耳机，然而他终于推开了宿舍的大门。
如果不是为了之前对那个女孩所做出的那个承诺，王南芊就和其他所有成员一样，根本就不愿意、也不敢出门：可是眼看着那个重要的日子都已经近在眼前了，再不去公司帮那个女孩一把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nan啊，不用太担心，只要公司做出了安排，你就无条件的尽力去做好那些事情就可以了。只要你尽好自己的本分，不去管多余的事情，无论是老师还是社长，都不会说什么的。”林炫均对他的叮嘱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可是现在王南芊却不能不去做一件也许对他来说是“多余”的事情了——只是去帮一下关系亲近的练习生的忙，这种程度的事情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你好，谢谢你的支持。”
“谢谢，以后我也会更加努力的。”
如果裴珠泫能够成功在这一次的考核里合格的话，一定要找机会让她和姜涩琪请自己大吃一顿：初秋的首尔清晨的温度是很宜人的，然而出门之后还没走出几十米，王南芊的额头就已经开始冒出了汗水。
就算已经挂上了耳机，音乐声却仍旧没有能够遮挡住兴奋地尖叫声，从出门开始就低头向公司的方向疾行的王南芊只得边走边弯腰对不知道从什么角落里涌出来的七八个高中女生问好——这些凭借着毅力在exo的宿舍门前蹲守着的私生饭们在通常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机会见到与她们仅仅只有几十米甚至十几米之隔的exo的成员们的，然而现在却有一位活生生的成员出现在了她们眼前：这如何能够不让她们疯狂？
“你好……”
“oppa！我好爱你！”还没容他做出什么反应，一个女高中生就已经扑到了王南芊的身前，硬生生地向他怀里塞进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巨大口袋——这个突如起来的动作吓得正埋头走路的王南芊差点往后跳了一步，再然后这位勇猛的“壮士”就被其他两个女高中生无情地伸手拉到了一边。
“我们会好好地保护oppa的！不会让这些疯女人们伤害到你的！oppa你就放心吧！”
看着这两个叉着腰做出一份亲卫队姿态、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首尔某某区exo粉丝会会长的女孩，被吓出了一后背冷汗的王南芊咬着牙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变成大势的艺人，无论如何他都要让exo变成大势的组合——变成那种出门时请得起保镖、前后簇拥着各种助理的艺人。
说不出为什么，他忽然有些怀念起当初拍摄“请回答1997”这部电视剧时，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边，又做经纪人又做保镖又做助理的金助理来。
“……需不需要我帮你拿一下？”
看到一个整个上半身都被巨大的毛绒玩具遮挡住、脚边还摆放着三四只口袋的男人艰难的刷开了公司的大门，金容珠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对方走了过去。
因为s.m.公司的新大楼已经开始进入了试运营的状态，许多非紧要部门的员工都已经搬入新大楼去体验“新生活”去了，金容珠这个从大学里毕业之后一直没能找到合适工作的女孩才能够非常幸运地进入s.m.公司，坐在了位于玄关的接待台后面——这还是她的父母拖了各种关系，而她自己也非常幸运的拥有一副姣好容颜的缘故。
这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二天，能够亲眼看到那些以往只能在电视里和视频里才能见到的艺人们对于金容珠来说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情：尽管从来没追过什么明星的她现在还不能把那些进进出出公司的艺人们全都认出来，然而金容珠却仍然非常珍惜这一份工作——不管是不是她分内的工作，只要能做的，她全都会主动迎上前去。
“真的是帮了大忙了，恩惠努纳，”这个男人很显然这两天都没有来过公司，并不知道他熟悉的那位总是守在玄关里的努纳已经搬到了新大楼里工作，“能不能帮我把这些拿到我们的练习室里去？我快要累死了。”
“那个……你的练习室在几层？”
“啊？啊啊，不好意思，初次见面，我是exo的成员nan，以后也请多多指教……”从宿舍到公司这短短的一段路程，王南芊却走出了一身大汗：也不知道那些私生饭都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这一路总是有人往他手里塞各种各样的礼物，就连那两个号称是“亲卫队”的女孩都没能拦住——王南芊自己都弄不清楚他是怎么拿着那么多东西一路走到公司的，也正是因为怀里抱着那个超大号的毛绒玩具，他才没看清坐在玄关里的接待前台已经换了人。
“啊！你……你是那个1997！”就在那个男人艰难地把毛绒玩具横了过来，终于露出了他的脸之后，金容珠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像个饭一样惊叫出声。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你看看你能不能唱
气恼地把帽子和口罩都甩到了自己的双肩背包里，听着四个正坐在沙发上捂着肚子闹个不停的女孩的笑声，王南芊忽然无比后悔起来：本来他是看到裴珠泫的神色很消沉才会想要开个玩笑让对方的心情稍微好些，没想到现在看起来却有种弄巧成拙的感觉。
“啊哈哈哈，什么话呀！哪有管人叫1997的，”因为和王南芊认识的时间最久、做练习生的时间也已经非常长了，姜涩琪就算身处在exo的练习室里，也没有任何放不开的感觉——她笑得就连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芊oppa，你当时一定尴尬的要死了吧？”
“涩琪啊，你稍微收敛一点，”和姜涩琪完全不同，当裴珠泫看到王南芊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了：现在的她还能够说对姜涩琪说出劝诫的话来，完全是聚集了全部的理智才做到的，“我们现在可是在前辈的练习室里，不要给芊oppa添麻烦。”
“是是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嘴角翘起一个调皮的弧度，姜涩琪对着就坐在自己身边的裴珠泫眨了眨眼睛，“承欢啊，秀荣啊，我们这就回去吧，别在这里给欧尼添麻烦了。”
孙承欢和朴秀荣这两女孩进入公司还没有多长时间，已经出道了的艺人的练习室对于她们两个人来说简直就像是新天地一样：看见那干净整洁的地板、摆在角落的沙发、大大的音箱……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和位于地下的练习生练习室不同，就连空气里都像是漂浮着某种更加高级的气息——她们两个虽然也勉强挤在沙发上，却是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都变得局促了许多：在听到姜涩琪玩笑一般的话的时候，这两个女孩居然真的从沙发上猛地蹦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们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下午的课程都要开始了，”虽然自己一大早就出了门，然而直到上午的课程时间结束，王南芊才终于找到机会把姜涩琪和裴珠泫从地下带到了exo的练习室里来：他本来就是为了能够有个可以不被人打扰的清静环境才做了这件事的，没想到计划中的两个人却一下子变成了四个人，“如果最后珠泫的考核考砸了，那就全是你这疯丫头的错。”
“哎呀？芊oppa你是在轰我走吗？”看到王南芊板起脸来教训自己，姜涩琪不由地扁起了嘴巴，眉毛也皱到了一起，“我和承欢秀荣可是连午饭都不吃了，特意来给欧尼加油的。芊oppa你不请我们吃东西也就算了，还要说这么无情的话，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特意来加油的？别开国际玩笑了，姜涩琪明明就是带着她的小伙伴们一起来看热闹的——王南芊在心里吐着槽，但又不能再对姜涩琪说些什么，只好把话题引到了另外两个女孩的身上：“承欢和秀荣是吧？涩琪那个不懂事的孩子把你们硬拉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里也没准备什么吃的，倒是那边的口袋里应该有些零食，都是饭送给我的，你们就随便拿出来吃吧。”
“真的可以吗？大发！芊oppa我就知道你对我们最好了！”不等孙承欢和朴秀荣这两个只是来找姜涩琪和裴珠泫一起吃午饭、却被莫名其妙地拉来的女孩做出反应来，姜涩琪就已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了正摆放在练习室另一边的那群口袋边，直接翻找了起来。
“珠泫，你过来，”不舍得把宝贵的午休时间都浪费在没用的地方，不再去理会姜涩琪的动作，王南芊向还僵坐在沙发上的裴珠泫招了招手，直接进入了正题，“先来听听这首歌。”
本来就因为压抑不住的过快心跳而使得大脑有些空白，就连刚刚姜涩琪到底和这位被自己装在心里的哥哥到底吵了些什么，裴珠泫都没有怎么听清，她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个念头：他来了，为了自己，他真的来了——所以在王南芊扬起手来让她过去的时候，她也是愣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啊？啊！是。”
正在低着头从自己手机里的播放列表中寻找歌曲的王南芊没有注意到那个正在向自己走来的女孩僵硬的动作，他只是在感到有个娇小的身躯靠到了自己身边之后、直直地把一只耳机递了过去：“戴上吧。”
“嗯……”慌慌张张地把耳机挂在自己的左耳上，裴珠泫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发了烧一样——在那一瞬间，她觉得被那根并不怎么长的耳机线所连接上的并不只是两个人的耳朵，就像是两个人的命运都被连在了一起一样，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然后她就听到了从那一只耳机中传出的音乐声：在轻快的电子琴伴奏中，两个甜美的女声略带着些俏皮的演唱开始了：
“昨天见面的朋友，对我这样说，
只要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封住嘴巴，
就会变得幸福。
你只是齿轮里，
一个微不足道的零件，
真的什么都不是。
在这个就连被爱征服的时间也没有的，
稀有的时代里，努力地活着。
拿着最后的存折里，存放着的19万韩元，
我到底要何去何从？
不要哭啊，那什么也不会改变，
不要哭啊，默默地，静静地，不显眼地，
像个影子一样的活下去吧，
据说那样，就会比现在幸福。
就算看到这行歌词，
你也不会被改变吧？
可是你可曾想过，
要不要重新书写自己的人生？
在这个就连被爱征服的时间也没有的，
稀有的时代里，认真地思考着。
拿着最后的存折里，存放着的19万韩元，
我到底要何去何从？
不要哭啊，就算无可奈何，
不要哭啊，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封住嘴巴，
默不作声地生活下去，
据说那样，就会比现在幸福。
即便如此，在这个世界之中，
既然反正都要独自前行，
如果睁开眼睛，仔细聆听，放声去说，
那么也许也会改变一些什么的吧？
慢慢地生活下去吧。”
这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歌曲吗？节奏并不难，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高音，就只是普普通通的民谣，带着憧憬的感情，简简单单地唱着生活中的小辛酸……
“这是我很喜欢的歌手，叫做屋顶月光的一个组合的歌，”在最后一个音节也结束了之后，一边低着头继续在手机中翻找着什么，仍然没有顾上去看身边的女孩地王南芊自顾自地开了口，“我还是练习生的时候，经常会觉得生活中没有什么希望了，那个时候这首歌给了我很多的动力，所以我想让你也听一听。”
“嗯。”急速跳动着的心脏就仿佛也随着身边这个男人温柔的话语声而变得渐渐放缓了下来，裴珠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一想到这个男人是特意为了安慰自己才做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就像是被甜意涨满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挂在她耳朵上的耳机之中再一次响起了清澈的吉他声——与此同时裴珠泫听到了身边的那个男人的声音：“这是我以前闲着没事的时候写过的歌，这几天又特意改了改，你看看你能不能唱？”(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然后唱给我听吧
站在公司地下部分的卫生间里，对着镜子仔细地对自己的形象进行最后的管理——看着镜子里几近于素颜的自己的面容，想到再有一点时间就要开始的那一场事关裴珠泫前程的考核，他不由地轻轻叹了口气。
以一个已经出道了的艺人的身份，帮公司里的练习生进行考核本来就是一件有些不那么符合常理的事情了——然而当他从姜涩琪的嘴里听到‘当年芊oppa的出道考核不也是因为拜托了吴智敏前辈帮忙合唱才过关的吗？’这样的话之后，本来就很是为裴珠泫担忧的他在姜涩琪的泪眼攻势之下就那么顺水推舟一般的应承下了这件事情。
然而当时在冲动之下答应了之后，王南芊却从没预料到这整件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只要等到那些孩子们的群舞考核结束，进入到个人演唱环节的考核时，就该陪着裴珠泫再一次走入练习室里的王南芊现在实在是有些意乱心烦。
最初明明只是想准备一首考官们都没听过的歌曲，再通过自己在后面的和音来增添一点新鲜的元素，为裴珠泫的考核增添一点感情分，然而现在……在金泰妍这个特别审查官面前，和裴珠泫一起，唱一首由他作曲、朴初珑作词的歌——这是多么无厘头的一件事情？然而却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发生在了他的身上。
“芊oppa，干嘛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眼看着王南芊皱着眉头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一直守在外面的姜涩琪感到有些不那么开心，“帮欧尼的忙就让芊oppa的心情这么不好吗？”
我会心情不好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如果不是你拿着我的手机乱翻的话，那首本来只是录给朴初珑听的歌怎么会被你这个疯丫头听了去？要不是你在那里不停地嚷嚷来嚷嚷去的，说这个歌词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能打动人，一定要用这一版歌词的话，我又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处境？
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吐槽，可是看着姜涩琪鼓着嘴巴、满脸认真的表情，王南芊最后还是没能把心里真正所想的东西说出口：“我就是没怎么休息好才会脸色不好的，还有啊涩琪，比起担心珠泫，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姜涩琪！姜涩琪！马上就要到你了！快去门口等着！”
“欧尼，fighting！”对着脸色看起来同样不怎么好、刚刚在群舞考核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能够完美发挥的裴珠泫用力地挥了挥拳头，在听到负责练习生管理的工作人员的呼唤声之后，姜涩琪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芊oppa，谢谢你能这么帮我，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别太紧张就好，尤其是最后那一段有对白的部分，如果能有点演技的话……”看着身边的那个也同样一直在卫生间外面等着自己的娇小身影，对她做着最后的叮嘱、讲解着该如何演绎歌词的王南芊的脑海里却不由地浮现出另一个女孩的面容。
如果让朴初珑知道了的话……
“oppa，你觉得我写的歌词怎么样？”
听着那个女孩在疑问中带着一点点炫耀的口气，王南芊觉得自己仿佛都能看到手机另一面的朴初珑脸上的笑容。
“初珑啊……这歌词里面写的东西，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也不知道是脑子里的哪根弦搭错了，在上一次朴初珑给他打来电话、询问他正在做什么的时候，王南芊一顺嘴说出了一句‘正在写歌’这样的话来：没想到就是这样的无心之语，却勾起了朴初珑无穷无尽的好奇心。
“oppa你在写歌？”
“是你们的新专辑里要用到的歌吗？”
“只是以前随便写的？现在正在改编？”
“oppa，可以给我听听看吗？”
“吉他的声音好清新啊！”
“oppa，这首歌的歌词就是全英文的吗？”
“只是个demo？还没有歌词吗？”
“还在写歌词吗？……oppa，既然不是什么要发布音源的曲子的话，那能不能……让我来写歌词啊？”
当王南芊耐着性子、躲在卫生间里一个接一个地回答完了朴初珑那仿佛无穷无尽的问题之后，正想着可算是应付完了这个好奇宝宝，却没想到这个女孩忽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他本来已经在为这首要拿来给裴珠泫用的歌写歌词了，既然朴初珑忽然来了兴致，他也不介意看看这个女孩能写出一版什么样的歌词：于是他就把自己改过编曲录在电脑里的曲子发给了朴初珑。
然后他就得到了这样的一份歌词：那些用韩文字符组成的句子之中所透露出来的甜腻感简直是无与伦比——纯粹的对白式歌词、毫无修饰的用字，已经在apink的单曲中发挥过作词实力的朴初珑写出来的东西确实很可爱，处处透漏着女孩独有的细腻心思。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根据很宝贵的回忆写出来的歌词。”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女性之间的竞争心吧？就算不是电视剧里的ost、不是专辑收录曲、也不是什么会在综艺放送中出现的曲子，然而朴初珑心里却莫名地燃起来熊熊的好胜之火——在听过那样的一首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强烈的**，想要也得到一首属于自己的歌，一首她的男朋友作曲、她亲自来作词的歌。
本来对于朴初珑来说，这是很难去主动开口说起的话：原本她以为在很长时间内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机会，没想到却碰巧撞到了这样的事情——于是早就在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情的的朴初珑只用了一个下午就写出了歌词。
就算不能像金泰妍一样，只要她也能同样拥有只属于自己的那么一首歌，那么至少在气势上，她也不会输给那个过于强大的对手了。
“oppa，你把这首歌完整得录下来，然后唱给我听吧？”
apink现在虽然已经是在打歌舞台上拿过一位的团体了，然而却仍然是个很“穷”的组合：成员们还没有拿到过一分钱的工资，她们也一直住在出道时就住的条件不好的小宿舍里——尽管朴初珑写的歌词完全是按照她和王南芊初次约会时的场景写的、在安排上也是用了男女对唱的形式，然而除了手机以外没有任何的设施可以在私下里进行录制这样的现状，让她只好做出了某种程度上的妥协。
“这个歌词让我一个人唱是不是有些太油腻了？”
“我都写出来了，oppa你就只是唱一下而已……”
“芊oppa……？芊oppa？”
“啊？啊？！”
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忽然间有些涣散起来的眼神和停顿了下来的话语，裴珠泫不由地担心了起来：“芊oppa，你……没事吧？”
“啊啊，我没事，就是最近没怎么睡好，”赶紧为自己的走神随便找了个借口，刚刚从回忆中缓过神来的王南芊尽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等一下不要紧张，好好发挥的话，一定会没问题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正在想你呢
p.s.在这一章里出现的歌曲，是青春学概论这个组合的歌“正在想你”，因为配合着前面的剧情所以男女部分的歌词稍稍颠倒了，是一首很可爱的歌，配合歌曲食用本章，会有最佳效果。
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况且这一次的情景又和上一次他自己参加出道选拔考核时有所不同——面对这样一场与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的考核，当王南芊抱着吉他推开门走进练习室的时候，比起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孩来，他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气定神闲”了。
“怎么是你这小子？”公司地下的练习生练习室条件是很差的，为了这一次的公开练习生企划的第一阶段考核，工作人员也特地从楼上搬了不少“家伙”下来——就坐在简单拼凑起来的几张桌子后面、主要负责声乐评判的李胜宇正因为之前的两个女练习生毫无亮点的演唱而有些昏昏欲睡，然而在看到推开门的那个身影之后，他几乎是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南芊啊，你这是来干什么来了？”
在练习生时代就教过这孩子很长时间的声乐课，又参与了exo的出道迷你专辑的录制工作，李胜宇对于眼前这个正弯腰对考官们做着问候的男孩再也熟悉不过——这让他下意识地直接喊出了那个男孩的名字、而不是他的艺名。
“南芊oppa？！”和李胜宇几乎在同时看到了那个推门而入的身影，坐在一排考官中最边上的金泰妍也忍不住轻呼出声：然而她的声音和李胜宇相比起来实在是有些太小了，直接就被掩盖了过去。
这几天里金泰妍不是没有跟对方联络过，然而这个家伙一直在跟她说自己最近没有什么行程，只是在宿舍里宅着、随手写写歌而已：现在这么看来，虽然对方确实没有欺骗自己，可金泰妍心里已经腾起了一股莫名的火气。
“各位老师们好，我是exo的成员nan，”从走进练习室里就没有抬起过头，王南芊只是单纯地弯腰问好——害怕在考核之前给紧随着自己进来的裴珠泫增添什么无谓的压力，王南芊并没有跟那位正满脸笑容对着自己的声乐老师说些什么：他低着头向后退了两步，把“舞台”的核心位置让给了裴珠泫，“因为最近新写了一首曲子，想着要给老师们听听看，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来了，希望不会给老师们增加什么麻烦。”
这样的借口就连他自己听起来都有些勉强：然而为了不让那些考官们有针对裴珠泫的机会，王南芊只好把所有的责任都先提前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在他自己参加出道选拔考核的时候，吴智敏也是这样做的。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做一下来看看吧。”尽管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本来还在因为王南芊这个已经出道了的艺人的忽然出现而低声议论着些什么的考官们在这个人开口说话之后全部都安静了下来。
本来还在埋头调试着吉他、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的王南芊在听到这个对他而言根本不可能忘记的声音的时候猛地抬起了头来——然后他就看到了s.m.公司的冷面社长，那个叫做金英敏的男人正坐在考官席正中间的位置：这让本来还能努力保持一颗平常心的王南芊瞬间感到背后冒出了冷汗。
s.m.公司在暗中策划的公开练习生企划，就是这位金英敏社长在主管着的，他会出席重要的考核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对于王南芊来说，这却是个完全的意外——面对这位平日里很少能见到面的社长，王南芊也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09年进入公司的裴珠泫，优点在于各项都在平均以上的能力，”既然金英敏已经发了话，其他的考官们自然不会再去发表些什么反对的意见，其中一位练习生管理部门的负责人按部就班的开始了考核前的介绍环节，“缺点是没有一项最突出的特长。”
“各位老师们好，我是91年出生，来自大丘的裴珠泫。今天要表演的……”一直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的裴珠泫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站出来做自我介绍了，然而她从走进练习室里之后唯一说出口的这么一句话还被人无情地打断了——
“好了，赶紧就开始吧，让我们听听我们的大热作曲家nan的作品。”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一向都以板着脸的形象闻名的金英敏居然难得的开了一句玩笑——然而这却给王南芊又平添了几分无形的压力。
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为了缓和金英敏就坐在面前而感受到的紧张感，王南芊干脆闭上了眼睛——左手指尖按住了琴弦，随着他的右手滑落，清澈的吉他声在练习室中响了起来：
“向着咖啡馆，走在路上想着，
坐在咖啡馆等我的你，看着街边窗口里，
映射出的我的样子。
我向你走去的步伐，就像浸透着阵阵清香一般。”
向着正坐在咖啡馆里等着自己的女孩快步走去、心里充满着忐忑的甜意的男孩，王南芊本来就很温和的声线搭配上轻快的吉他和弦，很轻易的就表现出了那样一副在日常中经常会出现的画面。
“坐在咖啡馆，我的杯子里，
映射出你小小的身影。
等你的时间里，咖啡的香气不断散发，
你向我走来的步伐，就像浸透着阵阵清香一般。
褐色的声线，甜蜜的香气，
坐在咖啡馆的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
在这首歌有两版歌词的事情，裴珠泫是非常清楚的——在被姜涩琪强行往自己的耳朵里塞进耳机、第一次听到这一版歌词的时候，裴珠泫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像是被放在沙漠里的黄油一样融化掉了：那时候的她别说是要唱，哪怕就算是对着王南芊念出来这些歌词都有些困难。然而在这些天里，就算是在睡觉的时候都会把耳机挂上听着这首歌的裴珠泫终于克服了最初尴尬和脸热心跳的状态，在因为这一版歌词而失眠了一晚之后、在大量的重复练习之后，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充分地表达出歌词里的感情了。
裴珠泫把自己完全代入了歌词里那个正坐在咖啡店里等待着自己的心上人的女孩的角色，她把自己完全代入进了这首歌词的创作者、apink的队长朴初珑的角色里。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啊。”
“别骗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要把目光投向别的女生，
只能想着我一个人。”
就像是在拌嘴一样的直白歌词。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啊。”
“别骗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不会把目光头像别的女生，
我现在只想着你一个人。”
用温柔的声音包容着有些不安、有些小任性、还带着些撒娇情绪的女孩，并不华丽的和弦却意外地因为这样的歌词而完美的表达出了少年少女之间的那份青涩的甜蜜。
“坐在咖啡馆，正在想着你，
坐在咖啡店里等你的我，想着走在路上的你，
该不会正在偷看，漂亮女生的****呢吧？
指引着我的你的声音，就像浸透着阵阵清香一般。
褐色的声线，甜蜜的香气，
坐在咖啡馆的时间就这么一点点流逝。”
裴珠泫的声线在s.m.公司众多的女练习生之中，本来是没有什么突出的特色的，然而在这样一首本身基调就是轻快、调皮的歌中，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技巧、也不需要什么高难度的高音——在她的演唱中所包含着的那种女孩特有的细腻的感情就已经有了能够打动人心的地方。
在副歌再一次被重复之后，就连坐在考核席上、一向挑剔的李胜宇都忍不住轻轻地点了点头：无论是王南芊、还是裴珠泫，都是他很熟悉的弟子，这一首歌在完全发挥了男孩的温柔声线的同时，也完美的回避了女孩不擅长的声域。
然而作为一首成熟的歌曲，总是需要有一个最强烈的表达感情的部分，第二段副歌结束后的那个部分，高音总是作为一种最有效的手段被运用的——眼看着演唱马上就要进入到这个环节，李胜宇有些开始为了到现在为止都做得很出色的这两个孩子担忧了起来。
作为一个已经出道了的歌手，王南芊的高音虽然并不华丽，然而气息却是很稳定的，如果由他来唱那个部分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毕竟是裴珠泫的考核，有些部分是必须要由这个女孩来完成的，在音域上有些天然缺陷的裴珠泫能做好这部分么？
出乎李胜宇的意料，在第二段副歌结束之后，并没有他预想中的片段出现——在他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个即兴表演的小剧场：女孩叉着腰向身后正探着吉他的男孩望去，她微微皱起眉头，用略带着不满的语气开了口：
“你在想什么呢？”
“正在想你呢。”
女孩的部分不再是演唱、也没有了任何的声调，就像是在演电视剧一样：而终于赶到了咖啡馆的男孩为了包容一直在等候的女孩，用温柔的歌声不断地安抚着有着小情绪的对方。
“不是撒谎骗我？”
“正在想你呢。”
“真的？别骗我！”
“正在想你呢。”
“那我就相信了？”
“正在想你呢。”
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在摒弃了高音之后，反而用这样的表演让所有聆听者都像是身临其境一样真切地感受到了一对少男少女之间那一份充满了青春感的感情：这个狡猾的小子——李胜宇也不由在心中感慨了起来。
“我的眼里再也没有其他女生，
就只是在想着你呢。”
在歌声停歇了之后，最后一个吉他和弦也已经结束，练习室中又恢复了平静——低着头闭着眼睛、一直只是配合着裴珠泫合唱的王南芊才刚睁开双眼，就已经听到了金英敏的声音：“你们看到那演技了吗？都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来了。”
有这样的评价的话……应该算是成功了吗？终于稍稍松了口气的王南芊对着自己身前的那一排考官们再次弯腰：这一切都是为了裴珠泫这孩子的未来和前程才做的，你一定是可以理解我现在的所作所为的吧？初珑？
最后的p.s.都这么努力的更新了，打赏什么的不敢求，推荐票是不是应该可以求一下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就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
“你们觉得怎么样？”只是给出了一句感想，金英敏就把评价和打分的环节全都甩给了其他人。
“这孩子总是能给我惊喜，真是写了首可爱的歌啊，”有金英敏坐在这里，第一句话总是要等着他先开口说的——在这位社长结束了发言之后，李胜宇抢在前面发出了感慨，“还记得去年那次的时候，这孩子就是拉着智敏这么闹了一场，没想到现在又跑来……”
“胜宇，我们现在是要给裴珠泫做评价，可不是让你在这里说nan的事情的。”不知道是哪一位作为考官的董事笑着打断了李胜宇滔滔不绝的回忆，这才让他醒悟过来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
“咳……裴珠泫这个孩子，在高音域是有些缺陷的，但是这首歌正好在她合适的音域里，给了她展现自己魅力的机会，”为了掩盖自己的刚刚的错误，李胜宇不自然的抖了抖嗓子，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始了他的评价，“只是就刚才的表演来看，无论是在感情的表达上，还是恰当的演技，她确实很好的表现了这首歌的内容。”
在唱歌的时候还能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即兴的表演，可是当吉他声停止了之后，裴珠泫一下子从这首歌所营造的氛围中回到了现实世界里：她只觉得口干舌燥，两腿发软，就连李胜宇对她的夸赞的头几句话都没能听得真切——用大拇指的指甲用力掐了两下自己的食指，好不容易才通过疼痛感让自己镇静了一些，裴珠泫就听到‘她确实很好’这么个一个评价，这让她喜出望外。
“谢谢……”
然而李胜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等这个女孩向他表示感谢的意思，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但是，这孩子在唱歌时的气息不太稳定，在音准上也有些小毛病——更何况，用这样一首并不能展现很多音域的歌，更借助了不少南芊这孩子的和声……我个人认为这多多少少都有些取巧了，泰妍啊，你是怎么看的？”
在第一部分的舞蹈评价环节，金孝渊作为另一个负责教导入选了“公开练习生计划”的女练习生的少女时代成员，也参与到了评价和打分的环节中——而在个人歌唱的考核环节，金泰妍自然也需要提供她的意见：现在的金泰妍已经有了足够的能力和地位、也有了足够的经验，完全可以指导s.m.公司里那些还没怎么经过历练的练习生了。
“……做得不错……嗯，确实做得很好。”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已经耗尽了金泰妍全身的气力。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金泰妍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发出声音来的：在听到了这样的一首歌、看到了这样的一场表演之后，金泰妍觉得自己的脑袋简直都要炸开了——明知道那个男人肯定是因为不忍心关系亲近的后辈无法通过考核，所以才被拉来帮忙的，在这个时候她应该去体谅对方才对，然而她现在就是无法压抑住在内心疯狂奔涌的那股暴躁的感情。
在这种时候，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她也不能说出那种带着主观情绪的话来——如果不是身边坐着那么多考官，如果不是王南芊就站在她的身前、站在那个叫裴珠泫的女孩的身后：金泰妍觉得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还坐在椅子上，说出这种言不由衷的话来的。
李胜宇并不是金泰妍的声乐老师，也几乎没有怎么参与过少女时代的专辑录制工作——他和这位少女时代的队长之间的交情并不像他和exo的成员们那样深厚，在听到金泰妍完全就是在敷衍的评价时，他也不好去对着这位公司最大的摇钱树说些什么，只好再一次开口、打起圆场来：“其他的诸位老师们是怎么看的？”
“这个孩子各方面的能力都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特长，但是在平时的练习中一直都是非常努力的，”大约也隐隐地察觉到金泰妍的状态和之前在给其他女练习生做评价时有些不同，坐在另一侧、平时负责管理练习生的考官也这个他没有什么发言权的环节开了口，“比起实力上的问题来，我更担心的是她的年龄问题，如果要推出女子团体的话，这个孩子的年龄是不是有些偏大了？我觉得这可能是一个……”
“你的评价，让我想起了另一个孩子，”坐在考官席最中间的金英敏忽然打断了身边那位练习生管理部门的负责人的话，“而那个孩子，我曾经亲自把他挑出来，给他机会、让他出道……而他也确实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金英敏的说话声音并不大，然而在他说话的时候，整个练习室里就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声音：无论是站在练习室中央的王南芊和裴珠泫，还是坐在椅子上的其他考官们，都在安静的听着这位s.m.公司的社长发表他的意见。
“就给这个孩子一个机会，让我们看看她到底能不能变成我们的第二个nan吧。”
再也没有任何一句废话，没有人质疑、也没有人反对，公开练习生计划本来就是金英敏这位社长在负责的，更何况事情已经扯到了最近正因为“请回答1997”这部电视剧而大火的exo的成员nan身上——在公司里稍微消息灵通一些的高层人员都清楚，这位exo的中国成员最近非常得到金英敏的“喜爱”：为了让这个叫做nan的孩子能够继续进行活动，据说这位一贯冷面待人的社长甚至顶住了李秀满的压力。
“社长看人的眼光一向都是非常准确的，”练习生管理部门的那位负责人非常懂得察言观色，他知道有了金英敏这样的一句话，这个叫做裴珠泫的孩子从此就会走上一条相对来说平坦了许多的道路：在**裸地拍了金英敏一句马屁之后，他心里也暗自决定以后要多关照一些这位叫做裴珠泫的“大龄”女练习生，“裴珠泫，你要更加努力地练习，不要辜负社长对你的期待。”
“谢谢老师们，谢谢社长，我以后一定会拼尽全力练习的。”一直就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太多的信心的裴珠泫任由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落，在弯腰向着面前那些已经决定了她未来的命运的考官们鞠躬的时候都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心情：她非常明白，得到金英敏这位社长的一句肯定，对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请自己一顿拌饭或者是炒年糕的话，实在是太便宜姜涩琪和裴珠泫这两个女孩了——因为金英敏那不动声色的夸奖而微微有些感到脸上发烫的王南芊跟随着裴珠泫的动作弯腰鞠躬：当他正想着要把自己理所应得的那一顿饭升级成烤肉或是火锅一类的大餐的时候，却意外地又一次听到了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nan啊，既然来了，就坐过来，也看看后面的孩子们的表现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小地动一下吧
因为金英敏这位社长的一句话，本来只是来帮裴珠泫度过难关的王南芊现在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了考官中的一员，尽管不需要他说些什么、也不需要他做些什么，然而他却只觉得浑身都说不出的难受——如果只是单纯的坐在简易拼凑出的桌子后面打打酱油也就算了，然而当他感受到就坐在身边的金泰妍时不时撇过来的冷冽目光的时候，王南芊只恨自己挑错了方向：最左边是金泰妍，最右边是金孝渊，要是坐在金孝渊身边，他现在的处境一定舒服得多。
“南芊oppa，你是怎么看的？”
就算嘴里还是在说着‘南芊oppa’这样的话语，金泰妍的声音听起来也没有丝毫的亲近感，这让王南芊更加觉得如坐针毡。
“听得出来你一定是进行了很大量的练习的，”和金泰妍不一样，他既不是团队中的主唱，也并没有很足够的经验和资格去对练习生们做出什么过多的评判，王南芊只好用最官方的话，表达最中庸的意见，“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有发挥出全部的水平，希望以后可以继续努力。”
“谢谢前辈，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正感恩戴德的向着王南芊鞠躬的这个女练习生一定不知道这位脸上正带着温和的微笑望着自己的前辈根本就没有仔细听她拼尽了性命才做出的演唱，也不知道这位前辈就连笑容都是装出来的，更不知道那些加油的话语都只是顺嘴随意说的——在被李胜宇无情地批评了半天之后，王南芊在这个女孩眼里看起来就像是救世主一样。
“后面还有人吗？”在那个眼眶发红、抽着鼻子的女孩弯着腰退出了练习室之后，不知道是哪位作为考官参加了考核评审、却一直没怎么张过嘴的董事猛地冒出来这么一句：尽管在公开练习生计划中的女练习生人数并不多，可是这么一轮一轮的考核下来，这些从中午吃过饭后就坐在这里的考官们大概也已经感到很疲倦了。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孩子了，”练习生管理部门的负责人一边整理着放在手头的所有文件，一边做着最后的发言，“我会整理好所有的意见和评价，然后交给社长做出最后的判断的。”
“明天下班之前，让我看到整理好的材料。”在所有人“辛苦了”的问候声中，金英敏双手扶住桌子站起了身来，“今天辛苦各位了，希望大家今后也可以为了公司的这个新企划尽心尽力。”
眼看着这位总是冷着脸的社长都已经开始挤出笑容与他身边的两位跟着他站起身的董事闲聊了起来，练习室里也变得热闹了起来——想趁着这个机会、装作帮忙收拾桌椅而躲开旁边的那个正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女人的王南芊正准备也站起身来，却被桌子下面忽然伸过来的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把自己强行拖在了椅子上。
“泰……”惊讶于对方居然敢在这样的场合里做出这么出格的动作，从坐下来开始一直都没敢看向身边的少女时代的队长的王南芊也忍不住转过了头去，然后他即将出口的话就被噎在了喉咙里——那个脸上只化着淡妆的女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就像那只正越来越用力地抓在身旁的王南芊的手腕上的手根本就不是她的手一样。
也许是以前从来没享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王南芊还是第一次发现看起来娇小瘦弱的金泰妍居然也有着这么大的力气，那只小小的手掌死死地抓在他的手腕上，让他觉得血液都快要无法流通了。
认识金泰妍这么多年，就算她只是眨眨眼睛，王南芊都能把她的心思猜出个**分来：尽管这个女孩并不善于表达自己、通常也不怎么愿意表达自己。
这家伙现在这样的行动大概在表达着这样的一个意思：如果你不好好给我个解释的话，你就死定了——虽然从早开始决定要帮裴珠泫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会多少遇到些麻烦，在被姜涩琪吵闹着、逼着他用了朴初珑写的歌词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要面对金泰妍的准备：然而当他真的被这位少女时代的队长掐住手腕的时候，除了默默的忍受疼痛以外，那些准备好的解释和说辞，一时间竟然没有一句能说出口。
两个人如果还只是亲友的关系的话，就不会引出这么多问题来了吧？
然而现在已经完全不同了：明知道金泰妍是在为什么事情生气，他却没办法让自己能够真的站在那么一个位置来安慰对方。
也许在金泰妍的眼里，他几乎已经就是那样的一个角色了，可是王南芊却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站在那个位置上，现在的他也不能站在那个位置上：他并不是她的什么人。
“欧尼，我们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吃点好的？”
就在王南芊感觉到自己的整只手都要因为金泰妍的动作而麻痹的时候，金孝渊就像个天使一样及时出现在了王南芊的眼前：这位少女时代的舞蹈担当满面笑容地从桌子的另一侧向着金泰妍走了过来，一副总算是解脱了的样子。
那只死命用力抓在手腕上的手终于收了回去，在最后还用指甲恶狠狠地掐了一把的金泰妍终于也站了起来：“就知道吃，身材管理都不好好做，又想等到回归之前再突击吗？”
“南芊oppa也一起来吧，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欧尼已经是有房有车的有钱人了，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只能请客吃鱼糕和炒年糕了。”金孝渊显然并不知道就在最近这段时间里，站在她面前的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无视了金泰妍的数落，她大大咧咧地转过头看向了王南芊，对着这位从练习生时代开始就已经熟识了的朋友发出了邀请。
“孝渊前辈，我就不去了，晚上我还有其他的事情，”现在就已经尴尬到要死了，要是真的坐在一起吃饭的话，岂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生怕就这样真的被金孝渊拉走，王南芊赶紧随便找了个借口推辞起来，“孝渊前辈你现在的身材真的很好，请不用担心的好好吃饭吧。”
“南芊oppa，你今天嘴上抹了蜂蜜吗？”虽然通过手上的动作让心里的烦躁和不满成功的发泄了不少出去，然而在看到这个惹闹了自己却一直都没表示些什么的家伙还在紧着赶着去夸赞金孝渊的时候——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在这个家伙好好跟自己解释之前都不去搭理他的金泰妍实在是按捺不住，在一边冷冷地吐槽了一句。
被金泰妍这种不动神色的攻击搞得实在是尴尬不已，然而金孝渊就站在他的身前，想着至少要替自己解释几句才行的王南芊却完全没办法说些什么——如果和金泰妍只是亲友的关系，他是完全不用解释些什么的：可是现在，他们之间本来的单纯关系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形态，如果往那个方向说些什么的话……只需要一晚上，金孝渊这个少女时代里有名的大嘴巴就会让全世界都知道少女时代的队长和exo的成员nan之间发生了些“故事”的。
“nan呢？你过来一下。”已经快要急出一后背冷汗的王南芊正在发愁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第二个为他“解围”的人就这样适时的出现了——那位把他强留在练习室里、让他也参与了考核的评价工作的冷面社长可能是结束了和其他几位董事的谈话，居然回头招呼起他来。
“我在这里，社长。”不管那位几乎从来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社长到底要对他说些什么，王南芊都觉得至少要比让他继续就那么留在正散发着冷意的金泰妍身边要好上很多：更何况社长的呼唤可不是他这么一个才出道不到半年的新人艺人可以无视的，于是他赶紧弯下腰向着那位正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社长走了过去。
“过来说话。”看到这个给自己也好、给公司也好，都带来了太多惊喜的孩子恭敬的样子，金英敏越发觉得他的投资一定能得到回报：在没有什么像样的资源的情况下，他都能抓住每一个机会，如果为他努力创造些机会和资源呢？他会不会带给自己更多的奇迹？——在这个李秀满一手创建起来的团队中，如果最成功、最出色的成员是自己的人的话……只是想想这个情景，金英敏就觉得心情愉悦了起来。
跟在那位虽然身材比自己矮小一些，然而却有着能够完全压制他人的上位者的气场的社长身后走到练习室的角落里，不知道怎么的，王南芊忽然回想起了自己出道选拔考试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一首男女合唱，也是这样被金英敏叫到了角落里——那时候这位社长对他说“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为了这个团队可以牺牲自己的人”，现在他又要说些什么？
“那个叫裴珠泫的孩子是你的朋友？”
“啊……从她进入公司之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就很好，”完全没想到金英敏一张嘴就是裴珠泫，王南芊在愣了一下之后才做出了反应——他慌忙为自己辩解了起来，要是让这位铁面无私的社长大人想到了什么粉红色的地方去，那可就出大事了，“就是很亲近的朋友这样……”
“之后安排给你的行程都好好做，明白吗？”
完全不理解金英敏的思路是怎么跳跃的，这位社长就像是根本没在听他到底在说什么一样，完全按照着自己的节奏在进行着这一场谈话，这让王南芊莫名地紧张起来：他完全不知道金英敏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在这些寒暄温暖的话后面、这位社长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
“……我给你机会，给你的朋友机会，不是不要求回报的，”能够感受到自己身前的这个男孩对自己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金英敏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终于把藏在心里的话吐了出来，“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成绩、和你带给我的回报，才会继续给你机会的，这就是公司的运作模式，你明白吗？”
“谢谢社长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做公司安排给我的每一个行程的。”听着金英敏说出了这样的话来，王南芊只觉得诚惶诚恐——这位社长的意思很明显：你能取得成绩、能赚到钱，我就会给你更多的机会去做这些事，反而言之，如果有一天你做得不够好，那么你就等着吧。
“还有，我希望你清楚一件事，”再一次点了点头，金英敏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居然让眼前的这个男孩浑身哆嗦了一下，他的嘴角也不由地稍稍翘起了一下：大概是自己对这些孩子们的“教育”，让他们已经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只要伸手就是打人了吧？——身为上位者，就是要有这样的威严才行，“你的现在，全都是我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机会，就一样可以让你在宿舍里一直待到四十岁，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没有社长，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是绝对不会忘记这一点的。”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和说明，王南芊就已经明白了这位社长的意思——只要他还身在s.m.公司里一天，他就是金英敏的人：从他得到去拍摄“请回答1997”这部电视剧的机会时开始，他的身上就已经被刻上了金式的烙印。
带着这样的烙印，会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些什么样的影响？现在的他因为回报了这位社长的期待，所以不止是自己得到了机会，连带着裴珠泫都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得到了机会——然而要是有那么一天，他没办法再满足这位社长的野心和**了呢？不停对着这位有着铁血社长之称的男人恭敬弯腰的王南芊的后背已经满是冷汗。
“去吧，我知道你是个明白道理的孩子，好好做吧。”
“是，我一定会努力的，绝对不会辜负社长对我的信任的。”最后一遍重复着这种并没有什么营养、却肯定会让金英敏满意的话语，明白这一次的对话大概就会以这样的形式结束的王南芊终于稍稍直起了腰身。
“……等一下，nan啊，别动，我叫你别动！”
正想要稍稍退后两步，却猛地被金英敏叫住，正琢磨着这位社长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话要说的王南芊只看见金英敏的一只手直直地探到了自己的眼前——只是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之后，那只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脸上。
“嗯……大概要到年底左右才会试镜……那之前只有一个广告的行程……这样也可以让他们少说几句废话……嗯，一两个月的话……大概足够恢复了，就这样决定了吧。”
因为那只手还没有离开自己的脸部，王南芊只能微闭着眼睛保持着尴尬的姿势，听着金英敏在自己面前轻声的自言自语着些他好像有些懂、却又不太懂的事情，虽然完全弄不明白这位社长在干什么，他却也只能就这么忍耐着。
当那只手终于离开了他的脸的时候，王南芊只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nan啊，小小地动一下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你永远都是你
在王南芊被金英敏叫到角落里的这段时间里，肚子早就饿得快要受不了了的金孝渊本来是想要直接把金泰妍拉出去吃饭的。然而当她发现就站在自己身旁的欧尼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想要挪动脚步的意思、两眼还直直地望向那位正在不断恭敬地向着金英敏鞠躬的男人的背影的时候，金孝渊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于是她才耐着性子等到了金英敏走出练习室的这一刻，眼看着那位社长被两位一直在门口等候着的董事簇拥着离开，她迫不及待地冲到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愣在原地的王南芊身边：然而当她看到这位从出道前就已经认识了的哥哥的脸色时，金孝渊还是被吓了一跳。
“南芊oppa，你这是……怎么了？”虽然刚才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他的语气就有些奇怪，可却还是没有到达现在这样的地步：眼前这个男人的整张脸就像是僵住了一样，看起来格外诡异，这让金孝渊下意识地讲关心的话问了出口。
在当初签练习生合同的时候，里面就有这样的一条：‘在外貌修正方面，只要是甲方的要求，乙方都要无条件遵守’，当他将要作为exo的一员出道而与s.m.公司签订正式的艺人合同的时候，里面也重复了这样的内容。可是从进入公司到现在，从来还没有一个人跟王南芊提过这方面的事情，这让他以为也许自己并不需要进行这样的改造——所以当他听到金英敏对着他说“趁着到年底芊这一段并不是很忙、有很多时间可以休养的时候，去调整一下吧”这句话的时候，王南芊彻彻底底的懵住了。、
也许自己的素颜对于公司来说并不属于很“完美”的范围，心里也清楚也许自己早晚都要面对这样的一天，尽管在脸上做微调整对于在韩国出道的艺人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
“啊……？啊……孝渊前辈，我没事的。”直到金孝渊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说话的时候，之前因为紧张和惊吓而变得有些停止了转动的大脑才又重新恢复了过来——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当王南芊扭过头看到金孝渊的脸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也不知道孝渊前辈脸上的什么地方是调整过的？’
“还活着就好，走走走，欧尼请客吃饭，南芊oppa你就赶紧一起来吧，”因为早上没有成功的爬起来，这一天下来金孝渊还一口吃的东西都没有碰过：以为这位从中国来的哥哥只是因为被那位不苟言笑的金社长训了些什么才变得心情不好，金孝渊也就懒得再去说那些客套话，直接杀入了主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要大吃一顿，心情总会变好的，走吧走吧！”
“啊？我还有其他……”
“有什么事能比吃饭更重要？先吃了东西再做也不迟，”完全不理会对方的抱怨，金孝渊索性摆起了前辈的架子来——她直接伸出双手向前猛地发力，“哪有前辈请客吃饭，后辈去不肯来的？”
“孝渊前辈你等一下……”被这位少女时代的舞蹈担当从用力地推了一把，就连想要拒绝的话也被这猛烈的一击堵在了喉咙里：因为毫无防备而被推得向后踉跄了一下，当王南芊才调整好自己的重心的时候，他身后已经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南芊oppa，出了什么事？”
从王南芊被金英敏特意拉到角落里之后，金泰妍就一直在注意观察着他：很明显，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尽管心里仍旧对于这家伙特意来帮裴珠泫、还写了那么一首甜的发腻的歌而有些不能释怀，然而金泰妍的心里，终究还是对这个惹到了自己的家伙的关心之情占据了上风。
“就是……有种……终于轮到我了的感觉，”耳听着这个几分钟之前还在对着自己冷言冷语的女人的声音里透着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关怀，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年他和金泰妍都还只是练习生时一样：因为谁多吃了两块炒年糕而吵闹，转眼却又互相关心起对方马上就要迎来的月考的准备情况——这让王南芊一下子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还有种，也许从今以后自己就再也不是自己了的感觉。”
“……是这样啊，”在金孝渊还在因为王南芊莫名冒出的话语而感到疑惑不解的时候，金泰妍却已经敏感地捕捉到了这句话里包含着的深层含义：虽然看不到身前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然而她却能体会到对方现在的心情——无论是谁，在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心情大概都会变得很复杂吧？金泰妍忍不住轻轻地感叹出声，“南芊oppa，你永远都是你，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改变的。”
在这种时候，如果再像之前一样闹情绪的话，只会让男人变得厌恶吧？虽然并没有准备就这么放过对方，可是金泰妍却很清楚，在此时此刻她应该做些什么。
“喂，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呢？”满脑子只想着赶紧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的金孝渊被身前这两个就像是在打哑谜一样的家伙搞得满心不耐烦，眼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对话大有要继续进行下去的迹象，她赶紧吵闹着插进了嘴来，“我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然后边吃边说？”
“孝渊啊。”
“嗯？”
“要是南芊oppa真的还有事情的话，就别强拉着他跟我们走了。”
听到金泰妍冷不丁冒出的这么一句话，金孝渊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刚刚还赖在练习室里不走，直勾勾地盯着那家伙看，怎么一转眼就改了主意了？
虽然也许不像tiffany一样清楚所有的事情，可是金孝渊也是听说过一些这两个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故事的：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多多少少揣摩到了金泰妍的意思，才会这么死皮赖脸地非要拉着王南芊一起吃饭——没想到自己这么卖力，却扭头就被金泰妍给出卖了，金孝渊瞪大了眼睛，连嗓音都变粗了许多：“什么啊？”
坐在离s.m.公司大楼不远处的一家小店里，正把满腔怒火都发泄在面前的芝士拉面上的姜涩琪整张脸都因为嘴里吞进了太多的面条而鼓胀了起来：她一边用力咬着因为混进了芝士而变得有些粘稠的面条，一边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真是……太过分了！我们特地在门口等了芊oppa那么久，全都怪金……”
“涩琪你别胡说，”因为王南芊的帮助，终于成功通过了第一次考核的裴珠泫这时候正和姜涩琪一样，用心地对付着摆在面前的牛肉汤饭——这还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能够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哪怕只是只放进了三片牛肉的汤饭，对她来说都是难得的美味，“芊oppa走的时候不是说了他是因为还有事情才走的吗？再说他也没和前辈们一起去吃饭，别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别人身上。”
“欧尼！你是没看见她看你的眼神！我可是一直都盯着她看呢！”又夹起一大筷子面条的姜涩琪在将食物送进嘴里之前再一次抱怨了起来，她和裴珠泫在考核用的练习室门口等了足足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等到了被金英敏强行留下了的王南芊——就只为了请这位倾力相助的哥哥吃顿饭，结果却还被他推脱掉了：这让姜涩琪把所有不满的情绪都发泄到了在王南芊之后走出练习室的金泰妍身上，“要不是她，芊oppa会不跟我们出来吃饭吗？一想到以后还不知道要被她‘照顾’多久，我就觉得人生好艰难啊。”
“比起这种事情来，我还是更担心芊oppa一些，”用勺子在装着汤饭的碗里转动着，裴珠泫不由地回想起了王南芊从练习室里走出来时的脸色和神情来：和她所熟识的那位总是微笑着面对所有人的人相比，这位哥哥在这一段时间里好像变化了许多，“你觉不觉得，芊oppa好像变了很多？我总觉得，在这段时间里，好像在芊oppa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嗯？他变了吗？……说起来的话，芊oppa确实变得比以前凝重了很多……也不那么爱笑了，”在呼噜呼噜的吸着面条的同时，姜涩琪居然还能说话，这是在不能不说得上是一种独特的能力，“不过那还不是因为欧尼总唱不好，才会让芊oppa着急的？”
“你瞎说什么呢！还不好好吃你的面！”因为姜涩琪的话语而回想起了和王南芊在一起练习那首特意为她准备的歌的场景，裴珠泫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她赶紧低下头，用勺子盛了一大口汤饭，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要是有手机的话就好了。
至少能知道他在做什么，也能知道是什么事困扰着他。
就算不能为他做些什么，至少也可以多给他一份关怀。
要是……
“啊……！”
“欧尼你怎么了？”被裴珠泫忽然发出的轻呼吓了一跳，正捧着碗喝汤的姜涩琪差点呛到了自己。
“一不小心……咬到舌头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那可是你自己的脸
4.17%、7.55%。这是“请回答1997”这部由有线电视台播放、用小成本小投资创造了无数奇迹的电视剧的最后两集的平均收视率：倒数第二集在电视上播放的时候，王南芊还是坐在电视前看的——在一群吵闹着的成员们中间，他一边为裴珠泫的考核担着心、一边为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多舛命运而感叹着，满腹心事的看完了那一集。
“请回答1997”这部电视剧好歹也是他辛辛苦苦、豁出了性命才完成的作品，在放送结束之后王南芊因为自己的分心和不专注而感到了深深的自责：身为这部电视剧的男一号出演者，居然都没有发现自己当时曾经ng了六次才拍摄出的镜头居然最后被导演给剪掉了——所幸他之后在网上重新看那一集的时候没人在身边喧闹，这才被王南芊发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在那个时候王南芊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在最后一集播放的时候，他一定要严肃地、认认真真地观看——看看李明翰这个无良pd和申元浩这个无耻导演敢不敢把郑恩地死命地抓着他的头发、扯的他痛的哭爹喊娘的那一段镜头给剪掉。
然而在9月18日，“请回答1997”这部电视剧的最后一集终于播放的时候，信誓旦旦要睁大眼睛观看的王南芊别说坐在电视前面，就连躺在床上都会觉得一阵一阵的头疼——那个紧紧罩在他脸上的加压面罩简直让他喘不上气来：比起物理上受到的疼痛和刺激，精神上的痛苦让王南芊觉得更加难以忍耐。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乃是孝之始也——然而王南芊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在脸上挨了几下：在那一家几乎作为s.m.公司的艺人专用美容病院而存在的医院里被那个女医生捏着脸拍拍打打的时候，他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然而在眼前那个整张脸就和医院门口挂着的海报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医生开口评论起来的时候，王南芊差一点就崩溃了。
“哎呀，这鼻子居然是真的？我还以为至少也垫过鼻梁呢……脸型也不错呢，这下巴也是真的吗？……哎呀呀，这孩子的条件真是优秀啊，以前完全没动过吗？真是让人心动啊，让我们看看在这张脸上该做些什么小魔术吧。”
有那么一瞬间，王南芊甚至想不管不顾地扭头直接跑出去——然而他却没办法这么做：不止是林炫均这位exo-m的经纪人就在身边满脸担忧地看着他，王南芊心里清楚，就在林炫均的身后，还有一个叫做金英敏的男人、一个身为s.m.公司社长的男人在盯着他。
“这是我们社长的意见，在下颌部分稍微动一点点，让整体脸型看起来更小一些，这样也能够更上镜些。至于其他的部分，我们也想听听医生的意见。”
听着林炫均对着手里拿着的文件一字一句的念着，王南芊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毛，如果这医生胡乱开口怎么办？
“这孩子脸型这么好，你们金社长还真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啊……要我说，最好就是开个眼角，让这孩子的眼睛更大些……”
“眼睛的部分，社长特意叮嘱了不能动，因为我们nan的笑眼是很受饭们欢迎的。”
“真的吗？那就按照你们金社长的意见，把下颌稍微削一点点……”
耳听着这两个人就像是在菜市场挑选品相更好的西红柿一样，随意地评论着自己的相貌，王南芊再也忍受不住，哆哆嗦嗦地开了口：“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这孩子真可爱，你说吧？”
“我会不会……从此以后变成面瘫啊？就是那种脸上的肌肉都变僵、连表情都……”
“只是稍微削一点点下颌，看看你害怕的，好多女孩子做这些都像是吃饭一样的。你需要的只是一个特别特别小的小动作，一个月之后就和正常人完全一模一样了——听努纳的话，你以后笑起来的时候，只会比现在更漂亮好几倍。”
就在这位自己脸上不知道动了多少刀的女医生半是哄骗半是安抚的言语之中，王南芊就那么在满满的担忧中被打上了麻药——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就已经被套上了那个让他感到压力山大的加压面罩：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当他面对镜子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张肿的发涨的脸。
这让王南芊心里更加的恐慌：在做完了这个“小动作”之后的连续两个晚上，他都失眠了——
“南芊oppa，一定要好好休养，如果实在疼的话，用冰块敷一敷就会变好的。”这是在给他打了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电话、亲耳听他说了几十遍‘那首歌真的是很早以前就写了的，绝对不是特意为了裴珠泫才写的’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他的金泰妍给他的安慰和忠告——这位他曾经多年的至亲亲友、现在关系很是有些微妙和尴尬的少女时代的队长，在这种时候好像也变得比平时温柔了许多。
“oppa，你最近都没有什么行程吗？我最近一直都没有行程，只能待在宿舍里，每天都很无聊呢……oppa，我最近一直都有特别努力地在做身材管理呢，等到下一次回归的时候，一定会让你惊讶得叫出来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朴初珑、这位apink的队长说出自己脸上挨了一刀这样的事情，于是他也没办法从自己的正牌‘女朋友’那里得到只言片语的安慰：然而比起那些安慰的话语来，这样和以往一样的日常聊天反而让王南芊的心里更加舒服一些——那感觉就像是他的生活并没有改变、而他的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一样，这让他感到一种虚假的安心感。
“哥，想想以后你就会变得更帅，所有的女孩子都围着你尖叫欢呼，你就会发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被公司做了冷藏处理，而一直和王南芊过着“两人宿舍生活”的边伯贤也在出道之后难得的第一次跑来和他谈心——这本来应该算是件好事，可是王南芊却总觉得这位弟弟在看着他时、双眼中所透着的奇异光芒中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啊！我也好想把下巴稍微削一削啊！什么时候才能让公司替我出钱？”同房间的朴灿烈基本也是和边伯贤一个论调——他完全不顾这位被加压面罩搞得精神快要崩溃了的哥哥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情，总是围在王南芊的身边指指点点，连带着其他的成员们也都学着做了起来：好在只有晚上他才会变成宿舍里的“大熊猫”，其他那些总喜欢绕着他指指点点的十一名“动物园参观人员”在白天都会前往公司、按照李秀满的要求重新开始进行大量的练习。
因为不能被其他任何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不能走出宿舍大门半步的王南芊好像除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胡乱地弹弹吉他、写写歌以外，就没有什么任何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除了可以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在宿舍里接和自己一样成天待在宿舍里的朴初珑的电话以外，这样的生活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了——眼看着其他成员们都在努力地提升实力，而自己却就这么一直憋在宿舍里，这让王南芊感到坐立难安：在韩国的演艺圈里，不进则退的道理是每一个出道了的idol心里都非常清楚的。
哪怕不去和其他的男子组合进行横向比较，在所有的成员们都为了能够表现更好的舞台、为了做出一张更加出色的正规专辑而拼命努力着的时候，怎么可以就只有他一个人停步不前？就算做不了最出色的那个人，王南芊也不想让自己变成拖累团队的累赘：不管是为了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也好、还是为了能够和成员们一起进行练习也好，哪怕只要能提前一天，王南芊都想把这该死的加压面罩摘下来——然而当他无比艰难地撑过了第一个星期，兴高采烈地去问林炫均是不是能够把那个该死的东西从脸上卸下来的时候，这位exo-m的经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彻彻底底地绝望了。
“nan啊，就算把这个东西摘下来，想要恢复到以前那样正常的情况，都还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在那之前，你就忍耐一下吧，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的未来啊。”
“在那之前……我都没办法正常的生活、没办法和成员们一起练习吗？”
“……我说，nan啊，那可是你自己的脸啊！别的人都恨不得能天天躺着，来让自己恢复的尽可能完美一些，你这孩子抽什么风了反而还要折腾自己？”
“……”
“当年钟铉那孩子跟你一样着急，结果差一点就出了大事，你要我说给你听听吗？”
“炫均哥……我求求你……别再说了……”(未完待续。)
第二章 是不是高光打多了？
“真的没问题吗？我现在的脸真的没问题吗？”当他坐在美容室里那个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上，感受着化妆师手上的粉饼在自己的脸上摸来摸去的时候——说不清为什么，王南芊总有种自己的脸会随着那个粉饼的动作而变歪的感觉。
“不用担心，你现在漂亮得很呢，只要好好得把妆化上就好，一切都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的。”两个小时前，坐在那一家专门为了exo这个组合的成员们化妆、做造型、s.m.公司专门指定的美容店里，那位曾经给superjunior和shinee中的许多成员化过妆、精心在王南芊脸上涂涂抹抹、有着丰富‘经验’的女店员是这么对他讲的。
真的没有问题吗？真的没有任何区别吗？靠在保姆车后排的椅背上，眼看着车窗里已经映出了不远处的庆南文化艺术会馆，将近一个月来第一次从宿舍里走出来的王南芊忍不住再一次从放在身边的双肩背包里掏出了自从被‘调整’之后就一直收在里面的小镜子，检查起自己的脸来。
自从摘掉了加压面罩之后，尽管他每天都在非常努力地按照医生的嘱咐进行恢复——用稍微在室外放了几分钟的冰块隔着毛巾冰敷、每六个小时就用消毒水漱口、适当地做不夸张的表情恢复脸部肌肉的自然和弹性……他几乎把所有能做的事情全做了，可是当他每一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那在渐渐消肿后变得比以前更平滑的脸部轮廓的时候，他却没有办法像其他人那样从中感到愉悦和满足。
“因为你真的只动了很少的一部分，所以恢复所需要的时间也就更少一些：一般来说，女孩子们可能都需要将近两个人的时间来保养，不过你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已经非常好了……未来的一个月里不要做脸部美容按摩，也不要太过于做用力的表情，然后我们在进行一次最后的复查就可以了。”
在几天前王南芊戴着口罩、在林炫均的陪同下去复查的时候，医生对他再三承诺，他们对他进行的‘调整’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一切都进行的非常完美——可是这种来自专业人士的保证，却仍旧没有能够改善王南芊的心情：每每想到以后他总是还要再次面对镜头、要重新再次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内的时候，他都仿佛看到了所有人都在指着他的脸议论纷纷的样子。
‘他是不是整容了？’
‘他的脸是假的吧？’
一想到这样的话很可能会环绕着他的人生，将要伴随他一辈子，王南芊的心里反而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有谁会愿意一直在其他人带着恶意的指指点点中生活下去的？
那些前辈们到底都是怎么面对的？他们就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安吗？他们是怎么理直气壮的能够在镜头前说出‘我是绝对没动过的，是纯天然的’这样的话来的？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厚的脸皮，才能做到那样？
“我们马上就要到了，nan啊，你也稍微准备一下。”一路从首尔开到位于庆尚南道的晋州，这个男孩就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作为经纪人的林炫均自然非常清楚这位exo-m的队长在担心什么：脸才刚刚完全消肿了两天，就要出来参加如此重要的活动——换了谁大概都会慌张不安的吧？
“炫均哥，我的脸现在真的没问题吗？”
“nan啊，你的脸现在真的非常棒。再说，今天也不用你做什么表演，好好的在下面坐着就行，别把自己搞的这么紧张。如果没有拿到奖的话，最多就只会在提名环节给你一个特写，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不是因为要参加“韩国电视剧大奖”这样重要的颁奖典礼，如果不是因为“请回答1997”这部电视剧取得的成绩实在太好的话，在金英敏为王南芊安排的时间表里，这个时候exo-m的队长还应该待在宿舍里，专心地为exo的正规专辑所要用到的收录曲而拼命呢——然而一份不期而至的请柬却让王南芊不得不在这个尴尬的时刻，提前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之中。
‘最佳男子新人奖’和‘最佳荧幕情侣奖’的获奖提名——在金英敏倾尽全力、用上了几乎所有可以用得上的资源和手段来打造的偶像剧“致美丽的你”的收视率一直惨惨淡淡地维持在5%上下的时候，当初像是捡垃圾一样拿着对崔雪莉发出的试镜邀请去撞大运的王南芊却反而在所有人都不曾看好的情况下，不仅获得了观众的热爱、甚至得到了专业人士们的认可。
对一个才出道半年的新人男子组合成员来说，能够靠着才刚刚结束放送半个月的有线台电视剧得到奖项的提名，就算并没有什么太大获奖的机会，都是一种无上的肯定和荣耀：这种时候，哪怕就是腿被打断了也得坐在轮椅上出席，更何况王南芊脸上的浮肿已经基本消退了——金英敏几乎连想都没想，就在企划部门送来的文件上签了字。
于是王南芊就这样跟着林炫均走出了宿舍，在美容店里化好了妆，坐上了前往晋州的保姆车：尽管按照金英敏的计划，这个男孩是至少也应该再休息两个星期的。
“我的脸，现在真的没问题吗？”
再过短短的几分钟，他就要面对无数的摄像头和照相机，就要面对无数正等在电视前的韩国观众，王南芊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就算身边的所有人都在不断告诉他，他的脸型现在看起来比起以前更加圆滑、更加上镜，他的心里却仍旧只充满着不安。
“你就算再问一万遍，我还是要说，真的非常棒。还有啊，比起担心这种事情，你还是多想想等一下上红毯的时候，到底该怎么摆表情吧。”驾驶着保姆车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当林炫均看到就停在前面不远处的另一辆保姆车和正站在路边等候着的一个正向他招手的男人的时候，他踩下了刹车。
自己身侧的车窗外的街景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知道离真正要下车走红毯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的王南芊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然后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林炫均会把车停在了这个有些‘特别’的地方：一个一身红裙的女孩从就停在前面的保姆车上跳了下来，蹦跳着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随着保姆车的车门被打开，王南芊又听到了那个许久没有听到过的熟悉声音，那是他曾经熬夜苦学过的釜山方言。
“啊！好冷好冷，我忘记********下来了！正雅oppa记得帮我拿一下啊！”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和那熟悉的灿烂笑容：和他同样获得了两项提名的郑恩地就那么毫无顾忌地一步跳上了保姆车。
“oppa，好久不见。”
开朗的声音中听不出半分阴霾的情绪，就好像曾经发生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些尴尬情况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一样，郑恩地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做到了他的身边。
这反而让王南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了。
“oppa你绷着脸干什么？等一下牵着我的手一起走红毯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摆出笑容才行，我们可是最佳情侣的提名者啊。”
“……恩地啊，你……”
慌张于郑恩地过分的像是在表演般的热情，犹豫着是不是该由自己主动开口说些什么的王南芊才刚张开嘴，却因为那个釜山女孩接下来的话语而僵在了座位上。
“oppa，你今天是不是高光打多了？”
“啊？！”
“是不是因为我很久没见到oppa了？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奇怪？”
“恩地啊，那是因为我减肥了，现在我的腿可比你的腿都细了。”
再也顾不上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尴尬事情，在听到郑恩地自言自语般的问话之后，王南芊赶紧大声地扯开了话题：在这一刻，他好像终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金钟铉可以那么厚着脸皮的对着镜头说出‘我是绝对没动过的，是纯天然的’这句话来了。
“呀！oppa你在说些什么？你不知道对女孩子说这种话是很失礼的吗？”
那个在打歌舞台的待机室里沮丧、失落的郑恩地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存在在过这个世界上一样，现在就在眼前的、像在片场里一样和他没大没小地吵吵闹闹的郑恩地忽然给了王南芊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三章 不怕衣服掉了吗？
“照片出来了！照片出来了！恩菲啊！照片出来了！快来看快来看！”
自从有消息爆出来，nan这位exo-m的队长会出席“韩国电视剧大奖”的颁奖典礼之后，已经追在那位中国哥哥身后很多年的朴志娜立刻就激动了起来。上一次exo这个组合里有成员出现在公开场合里，还是在9月初的时候：在那一次的舞台上，王南芊和郑恩地合唱了那一首因为“请回答1997”这部电视剧而大火了起来的ost“allforyou”——在那之后，他们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节目中。
很难想象一个才刚出道的新人男子团体，在发行了一张迷你出道专辑、顺便在东南亚和中国转了一圈做了做宣传之后，居然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更何况这个团体还是s.m.公司憋了半年、做足了宣传才推出的组合？
心里才刚被撩了一把火，在不温不火的温度却被断了薪柴，exo的饭们现在基本就是这样的心情：这也直接导致了exo宿舍门前的私生饭数量在这一段时间里成倍成倍的增长——甚至那些拍摄成员们每天早出晚归去公司练习的质量极差的私人作品都被饭们当做了官方视频一样来看待。
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南芊这一次在公开场合的再次出现立刻就获得了大量exo的饭的关注——不止是nan个人的饭，就连其他成员们的饭也都参与了进来，至少从那些从现场第一时间发回来的照片上，朴志娜确确实实地看到了红毯两旁有人举着大大的“luhan”灯牌。
“oppa看到了之后得多伤心啊？明明是自己努力才获得了奖项的提名，结果自己的应援灯牌都没出现，却先看到了鹿晗oppa的灯牌。”在这一段看不到王南芊的时间里，黄恩菲可是一点都没有停下她追赶自己梦想的脚步：她先是报名参加了一个专门教导成名组合舞蹈的培训班，然后又在私下里每天练习唱歌——以至于当她回应朴志娜的时候，嗓音听起来也有些沙哑。
“你在说什么呢？比起看到自己的灯牌，看到自己的夫人的灯牌，oppa一定会更开心的！”朴志娜和黄恩菲这两个女孩之所以会变成至亲的亲友，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她们喜欢着同一个idol，然而最近随着朴志娜开始饭上了exo中的年长中国双人组cp，她们两个人之间也开始渐渐爆发了些“小冲突”——就像现在这样，平时关系好到能穿一条裙子的两个女孩居然会因为照片里的一个灯牌而产生了不同意见。
“欧尼你在说什么呢？……啊！oppa出来了！”正嘟着嘴想要反驳那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饭上了cp的欧尼，黄恩菲却在网页刷新之后一下子看到了王南芊正托着郑恩地的手走下保姆车的照片，这让她一下子叫了起来，“还在拉着手呢！还在拉着手呢！所以说我最讨厌郑恩地了！”
“本来就是拿到了最佳情侣的提名嘛，走红毯的时候当然也得在一起走才对，”比起黄恩菲对于郑恩地的莫名恶感，朴志娜倒是看的很开，“就是不知道oppa这次能不能拿到奖啊？网上都说有线台的电视剧是几乎没什么可能获奖的。”
“只要能看到oppa，我就很开心了。再说，oppa能获得提名本来就是一件很棒的事情了，不是吗？”因为回避了和cp有关的话题，黄恩菲和朴志娜两个人现在肩并肩地挤在电脑的屏幕前，又像以前一样抱着同一袋薯片一起啃了起来，“欧尼！你看这张新的照片！这个角度！oppa简直太好看了！”
“啊啊！真的！这张照片拍的好棒！”
朴志娜也跟在黄恩菲的身后，叫出了声音来。
当时隔将近一个月之后，再一次面对郑恩地的时候，王南芊本来以为两个人之间会非常尴尬、也许彼此之间连话都没办法说出一句来——然而现在正被他拖住手的郑恩地，却让王南芊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像是那一天在后台的待机室里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就像是她从来都没有对自己说过那些话一样。
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还在剧组里拍摄电视剧时一样。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完全断绝了所有的联系：不止是没有一个电话，就连信息都没有再发送出任何一条，本来以为郑恩地可能还在对于那件事情而感到介怀，没想到这个釜山出身的女孩现在居然能做到如此释怀——在待机室里的郑恩地的灰暗表情仿佛还就在眼前，她到底是怎么消化掉这一切的？
“你动作那么大干什么？不怕衣服掉了嘛！”
“没事的没事的，总要跟饭们好好打招呼才行啊。”
因为托着郑恩地的手，所以王南芊也不得不跟随着这个欢快地向着红毯两侧的饭们打招呼的女孩的动作——也不知道郑恩地的经纪公司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让这个家伙穿上低胸的连衣裙：就算是为了参加颁奖典礼，也不至于让这个根本就没有什么淑女风范的女孩打扮成这幅完全不适合她的样子吧？
“你别乱动！”
“oppa，你看你看，那不是你们exo的灯牌吗？”
“你……”
“oppa，看这边，摆个pose吧。”
“oppa，快看，那边有我的灯牌啊！”
听着这个女孩在自己的身边不断轻声地对着正挤在红毯两侧的人群发表着评论，本来因为自己那被强迫动了一下的脸而深深感到不安和彷徨的王南芊就像是被对方欢快的心情传染到了一样——托着一袭红裙的郑恩地的手，那些摄像机和照相机的镜头也好像变得没有那么让人感到恐惧了，那些对于自己的脸的担忧也好像都消散一空了。
也可能是那些对于自己的担忧，都转移到了对于身边那个过于热情开朗的同伴身上去了也说不定：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能胡闹了，就算穿着这样的“盛装”，她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吗？
“恩地啊。”
“嗯？”
“谢谢。”
“哈？……oppa，你这是怎么了？”
“你看，那不是你们apink的饭吗？那男生还拿着你的海报呢。”
不去看那个正一脸惊奇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孩，王南芊只是托着她的手，沿着红毯继续向前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