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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道商途全文阅读

作者:叨狼     重生之官道商途txt下载     重生之官道商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二章 输阵不输人

    陈明洛离开医院之后。喻昌健就问喻梓岚道,“就是他把你救上来的?”

    喻梓岚点了点头,然后歪着脑袋反问道,“怎么,你跟他不对付?怎么我现你看到他的时候,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何止是不对付,简直想要暴打他一顿!”喻昌健一提起这事儿来就恨得牙根儿痒痒,不由得不想起当时跟陈明洛的冲突。

    喻梓岚像是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情,饶有兴致地盘问道,“我只知道他和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难道说你跟他之间还有什么故事?”

    “算了,不说这事儿。”喻昌健哪里脸提当时的事情,摇了摇头,然后将保温桶里面的燕窝粥盛在碗里面,给她放在旁边儿的小柜子上。

    喻梓岚喝了一碗燕窝粥,精神又好了许多,于是就缠着喻昌健给她说一说关于陈明洛的事情,“你们之间究竟生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没什么可说的——”喻昌健坚决不肯透1ou口风儿。

    喻梓岚见喻昌健不肯说,便自言自语道,“嗯,人家救了我。我总是得当面致谢的,如果我提起我堂哥来,你说他会不会跟我多聊一聊那些生在你们之间的有趣的事情呢?”

    听她这么一说,喻昌健的脸色顿时变成黑的,“我说妹妹,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刚掉进河里面还没有好彻底,你又想折腾出什么妖蛾子来啊?我可是提前告诉你,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来判断,那小子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你可千万别陷进去了!”

    “至于嘛?”喻梓岚笑吟吟地问道。

    “相当至于!”喻昌健毫不犹豫地肯定道。

    “那你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喻梓岚锲而不舍地追问道,“或者你说出来是如何吃瘪的,我可以帮你找回这个场子来哦。”

    “你怎么就断定是我吃瘪?!”喻昌健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不是我说你,你看你最近的运气一直不好,印堂暗脸色阴晦,而人家陈明洛的脸色光润,神光湛然,你遇到人家,不吃瘪才有鬼呢——”喻梓岚回答道。

    “你什么时候又会看相了?”喻昌健诧异道,接着又不屑地说道,“要是真有那种本事,你还不如算一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白马王子更实际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算过?!”喻梓岚反唇相讥道,接着就觉得似乎有点儿不对劲儿,便反驳道,“我还用给自己算吗?!哼哼!”

    一边儿跟喻昌健斗嘴,喻梓岚的心里面却有点儿活络,似乎上一次自己给自己算卦的时候,卦上是怎么说来着?难道最近有点儿小桃花了?

    想了想近来生的一些事情。还有陈明洛的一张永远带着微笑的清秀面孔,喻梓岚的心里面忽然有些萌动,这事儿,应该是没有什么关联吧,应该不会呀,怎么会呢?

    喻梓岚出事儿的时候,喻远帆在参加市里面的会议,一时之间走不开,听到女儿掉进凌河差一点儿溺水身亡的消息之后,很是被吓了一大跳,然后才知道已经进了医院,清醒过来了,这才放下心来。

    考虑到自己不适宜因为私事儿放下手头的急务,妻子去了省城阳朔学习,而女儿的情况又没有大碍,喻远帆便让侄子喻昌健过去照顾堂妹,无非就是照顾一下饮食看看有什么额外的需要而已。

    直到第二天中午,喻远帆才来医院看了看女儿,此时喻梓岚已经坐在床上同小护士说笑话了,显然恢复得很好。

    呆了有一个多小时之后,喻远帆继续去单位上班。进了市委大院的时候,就看到陈通达正和萧名学一块儿往外走,喻远帆本来想要绕开的,可是转念一想,就改变了主意,迎面走了过去,来到两个人的面前,同萧名学打了个招呼,然后非常诚恳地对陈通达表示了谢意。

    “哦?”陈通达有些意外,心说喻远帆没事儿谢我做什么?

    “我家丫头儿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幸亏你家小子奋不顾身下水救人,否则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啊。以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海涵。”喻远帆的话听起来倒是情真意切。

    “有这种事情?”陈通达一脸茫然道,见喻远帆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才问道,“我这两天回家都很晚,也没有听儿子提起过这事儿。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最重要是令媛平安就好。至于说什么感谢的话,大可不必,大家都是同事,这是应该的。”

    萧名学在一旁笑着说道,“通达你这话欠考虑啊,不是同事的话,就能见死不救了?”

    喻远帆干笑道,“萧市长说笑了,当时谁也不认识谁,哪里会考虑那么多?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这个女儿可是命根子,大恩不言谢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三个人都是满脸堆笑,也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几分是真情实意。

    回到家中之后,喻远帆就跟侄子喻昌健说道,“真是郁闷到极点,明明跟萧名学和陈通达他们不对付的,可是因为梓岚的事情,还不得不感恩戴德,这下子对上他们我可就完全处于下风了。”

    喻远帆虽然有些见风使舵,但是这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否则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上,毕竟是喻氏家族中少有的涉足政坛的代表人物,各方面都是比较优秀的,这一次因为女儿的事情,被迫在萧名学和陈通达面前放低了姿态,也纯属无可奈何。

    偶尔闪过一丝念头,喻远帆也曾设想假如是自己的女儿搭救了陈通达的儿子,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化别动为主动了,也不会因为现在旧城改造项目的进展不利而头痛万分。

    喻昌健对此也感到非常无语,见叔叔喻远帆如此郁闷,他也只得安慰道,“小妹平安无事才最重要。其他的都是小事儿。其实生了这种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看,是坏事儿变好事儿,至少我们跟陈通达或者萧名学他们扯上了关系。以前大家只能选择对立,现在有了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我们和他们缓和一下关系,也就顺理成章了。”

    喻远帆考虑了一下侄子的话,觉得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自己在市里面属于孤立无援了,再加上如今受困于旧城改造工程的拆迁项目,形势非常不利。如果此时能够借此机会向萧名学一方示弱并表示友好的态度,相信萧名学也不会将自己的这张常委选票给推到别人怀里去。

    只要度过了这一次的难关,那自己可就真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想到这里,喻远帆不禁对侄子的想法大为赞赏,着实夸奖了他两句。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被陈通达给结结实实地坑了一回。”喻昌健想起陈通达在众人面前许下的百分之一百三十的愿,心里面就郁闷无比。

    按照叔侄俩的商议,这一次的项目肯定是要坚持做下去的,百分之一百三十的补偿标准不接受也得接受,因此而多支付的费用过五百万,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风物长宜放眼量嘛——”喻远帆叹了口气道,“我们的目标不仅仅在明阳,暂时的隐忍可以换来更大的进步,从长远考虑还是值得的。至少,梓岚这一次能够化险为夷,对我而言要重要的多。”

    “莫非我们真的要去谢谢那个陈明洛不成?”喻昌健虽然知道这是必须的,但是想起自己上次跟陈明洛之间架的梁子,心里面肯定是有些不痛快的。

    “那是必须的,否则外人会怎么看我们?”喻远帆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萧名学和陈通达到了市政府之后,就笑谈起了这件事情。

    “这回让喻远帆感到头痛了——”萧名学笑道。

    “你家萧潇不也有份儿救人吗?怎么不见他表示感谢?”陈通达回答道,“不来拍市长的马屁,感谢我一个秘书长有什么用处?”

    萧潇和柳轻眉一直呆在岸上拉绳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那也是相当有功劳的,陈通达这么一问,倒是也不为过。

    萧名学笑着摇了摇头,对陈通达说道,“我家萧潇不是没有下水救人嘛,一线和二线总是要有些区别的。”

    其实萧名学的心里面明白,以喻远帆的情况来看,选择向陈通达低姿态,可是要比向自己示好强多了,主要就是因为陈通达的职位比喻远帆低,他放低姿态更能显示出他的诚意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如果喻远帆向自己示好,以两个人都是市委副书记来讲,这是很不妥当的。也就意味着一件简单的感恩变成了一方势力向另一方势力的服软,这个后果是喻远帆所无法接受的。

    因此,喻远帆只能向陈通达表示感谢,而有意地忽略了萧潇也曾经在这一次的救援行动中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其中味道,不仔细体会一番,是想不明白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折腰,不伸手

    喻远帆终于还是表示出了足够的诚意。先是在常委会上认真检讨了一下自己在拆迁问题上的过失,然后就表示赞同陈通达代表市政府工作组做出的百分之一百三十的赔偿标准,并且承诺将尽快开展这方面的工作,尽快将补偿款放到拆迁户手中,争取让大家过一个舒心的新年。

    “因为我在最近工作上的过失,给大家带来了一些困扰,对此我深表歉意,我也保证将在今后的工作当中,克服这些缺点,争取让大家满意。”喻远帆在常委会上言时说道,“同时我也对于市政府秘书长陈通达同志表示感谢,感谢他生了一个好儿子。”

    众人听了,无不莞尔。

    陈明洛和萧潇她们一起搭救了失足落水的喻梓岚的事情,如今在明阳市的上层官场中已经不是新闻了,大家对于陈通达的小子居然敢在大冬天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跳进凌河,把喻远帆的女儿救上来的勇气,还是相当赞许的。

    毕竟,这么冷的天气,一般人可是受不了的,冬泳的人还要做一些先期准备呢,更何况这么下水之后还要救人。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市委,“嗯,这事儿我也知道,通达家小子确实不错。”

    不过萧名学就说道,“凌河边儿上的栈桥年久失修的很多,大雪一压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我觉得有必要好好休整一番,省得再出这样的事情,喻常委家丫头差点儿因为这个出了大事,咱们推己及人,也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再生不是?”

    对于萧名学的这个提议,大家表示都很赞同,尤其是喻远帆,更是表示双手支持这个提案,“早要是想到这一点,我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惊吓啊。”

    年前的几天,喻氏集团筹集了一笔资金,按照最近协商的结果,给拆迁户们放了足额的补偿款,而拆迁户们也将会在棚户区内度过最后一个农历新春佳节。

    陈通达在同儿子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笑着对他说,“这次喻氏集团大出血,你居功至伟,可惜的就是你想要进军房地产开市场的计划要泡汤了。”

    陈明洛摇头说道,“我想要进军房地产开市场,不过是为了帮你们的忙儿,现在拆迁问题的隐患没有了。我心里面也就没有疙瘩了。倒是希望喻氏集团能够保证建筑质量就是,明阳可是再也经不起大风大浪了。”

    总体而言,喻远帆这人要比王赐铭强很多,至少这人知情识趣,不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角色,不管不顾的最后不仅害人而且害自己,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办什么事儿,这对大家都是没有坏处的。

    要想保证萧名学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干出一番事业来,要想保证他能够顺利地升到令人满意的位置上,就需要保证明阳市的经济文化教育商业等方面都有飞的展,这样看来,一个稳定的政治环境也是必须的,喻远帆只要不犯大错儿,还是不要动他为好,否则因此而引的诸多问题,可能会让大家感到非常头痛。

    “过年的时候,常委们打算去棚户区慰问一番。”陈通达对儿子透1ou了一个消息。

    陈明洛点了点头,不过对此并不是很以为然,事实上,每年大家都在搞这种事情。给特困户送米送面送油送钱什么的,政企联合扶危济困,这是好的,但是陈明洛觉得,只谈扶贫济困,不谈怎么给弱势群体说话的权利、争取权利的权利、监督强者的权利、与强者享受同等机会的权利,就像是往一只无底的水桶中倒水,其效果显而易见。

    当然,解决的办法也非常简单,这只水桶的底,就是社会公正。

    可惜的是知易行难,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看上去很简单,却是没有人愿意放弃自己所掌握的特权,国内,毕竟还是一个特权盛行的社会。

    陈明洛蹙摸了半天,拿了一只玉石珠子手链给老爸陈通达,让他随时戴在手腕上面。

    陈通达仔细看了看这件温润洁白的玉石珠子手链,感觉非常喜爱,不过就觉得有些不方便,“你说我一个国家干部,手腕上戴这么一个东西,会不会太招摇了?”

    “这还不简单,你就说这是磁疗产品不就行了。”陈明洛回答道。

    作为陈明洛最新研出来的产品,这一次的手链功效更加强悍了,信息的接收距离大大地提高了,即便是陈通达到了省城阳朔,也能够顺利地收到陈明洛激的信号,享受聚灵阵带来的各种好处。

    “这个就算是新年礼物了——”陈明洛看到老爸把手链戴上。就笑着说道。

    陈通达摸了摸手腕上的珠链,有些感慨地说道,“你现在也算是富贵一族了,爸爸妈妈对你的帮助,可能已经无足轻重了,今后的路究竟要怎么走,你的心里面是否已经有所决定?”

    这话就有点儿问道的意思,陈明洛听了之后,也是一阵深思,之后才回答道,“何谓富贵?无须向别人折腰,则为贵。无须向别人伸手,则为富。对于富贵,并不能简单地以地位高低论贵,也不能以财富的多少论富。我要想成就一番大富贵的话,今后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不折腰,不伸手?”陈通达听了儿子的话,也是有些触动。

    说起来不过就是六个字,可是天下之大,能够跳出去的人,不折腰,不伸手。能够达到这种境界的人真的是凤毛麟角,儿子的心思,看上去应该很大啊!

    不过陈通达并不觉得儿子这么想就是好高骛远,毕竟陈明洛相对于同龄的绝大多数人而言,已经站到了一个很高的起点上,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是做白日梦,那么陈明洛说这样的话则是在为未来规划蓝图,因为他有这个底气说这样的话。

    虽然陈通达并不认为自己的儿子就一定是最好的,但是陈明洛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行动向大家做出了证明,他才是最棒的那一个。

    “那天我去你的房间里面,看到了很多东西。什么符咒之类的东西都有,做实验的仪器也就算了,那是在搞科学,你说你弄那些鬼画符做什么呢?”陈通达想到了这个事情,不禁要对儿子多说两句,“现在的学习这么紧张,你还是不要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浪费时间了,毕竟那些东西都是不kao谱儿的。或者你觉得那是你的兴趣爱好,但是老爸作为你最亲近的人,不能不提醒你,这些东西都是有害无益的,因为它们,不科学啊。”

    关于这个问题,陈通达憋在肚子里面很久了。

    陈通达是搞教育出身的,他知道处在儿子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只能引导不能强制,虽然说陈明洛一向不用自己夫妻俩操心,可是偶然见到了那些乌鸡狗血黄纸之类的东西,心里面还是非常忧虑的,因为他并不清楚儿子在搞些什么。

    搞一搞小明什么的,就很不错嘛,像那个节水龙头多好,既赚钱又有面子,连省委书记和国务院节水办的领导都觉得好,这就是正途。

    可是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你弄来做什么呢?

    今天父子俩坐在一块儿恳谈,陈通达就把这些疑惑都提了出来,表示对此并不赞赏,也不希望儿子因此而荒废了学业。

    “当初的牛顿,当初的爱因斯坦,还有不少天才横溢的人物,最后都是栽倒了玄学这个无底洞中,牛顿一心要证明上帝的存在,而爱因斯坦则将毕生的经历献给了一种更加匪夷所思的理论,最后的那些日子里面一事无成。作为父亲,我可不希望你早早地就步上他们的后尘,最终悔恨终生。”陈通达斟酌着对儿子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陈明洛听了父亲的话。完全可以理解父亲的担忧,不过他对此事有自己的道理的,一个个实验的成功,让他体验到了一个与传统科学截然不同的新天地,而对于斯特拉那些技术的研究,也让他感到当前的科学研究中存在的一些执拗和偏见是多么的有害。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的清华校训是有十六个字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独立精神,自由思想,而现在却被拦腰斩断,只剩下前面的八个字。

    实际上,清华还曾经有过一些校训,那时候的口号是“又红又专”、“听话出活”、“工程师的摇篮”和“做党的驯服工具”等等。

    现在的前八个字的校训,还是在最近才得以恢复的。

    原本十六个字的校训,为什麽无端地被砍去一半?原因自然不言而喻,就是有人不喜欢,甚至惧怕后面的八个字。

    很显然,如果有独立精神,就不会甘于做奴才,就不会轻易被驱使,就不会只做工具和炮灰。如果有自由思想,就不会唯唯诺诺,人云亦云,就不会溜须拍马,趋炎附势,就不会全国只用一个脑袋想问题。

    自己对于玄学的研究,又何尝不是对于这种束缚的无声反抗?

    *****今天是平安夜,小狼祝愿大家平安一生,快乐相伴*************(!)

第一百八十四章 儿子的研究

    一过陈沥世想来为人严谨,对干陈明洛的看法很不赞同

    “科学就是科学,迷信就是迷信,两者泾渭分明,怎么可以混为一谈?。(.)陈通达对儿子说道,“如今我也知道,市面上流传着真多伪科学,比如说什么养生益智气功啦之类的东西,借口科学研究如何如何,大肆宣棚寸建迷信,其本质就是为了赚钱而已,偏偏愚夫愚妇们相信这个,大把的钱撒了出去,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老爸我是担心你也上了这个当,浪费了时间精力,最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陈通达虽然对于老爸的关爱表示很感动,但是对于他有关科学与迷信的说法,却表示不能芶同,“俗话说得好,权威社会不缺的是崇拜和迷信。国内目前就是权威的社会,不过崇拜的是金钱,迷信的是西方。这也是现代人缺乏批判怀疑精神的根源,缺乏的只是对西方的批判和怀疑,但不缺乏欺师灭祖式的对中华文化的全盘批判和怀疑。其实,很多人整天把科学二字挂在嘴上,却不知什么叫科学。”

    “那你说什么是科学?陈通达对于儿子的说法很不认同,反问道。

    “科学一词是外来语,其词根来源于拉丁语,意思是看见。所以,科学只是指人类对宇宙万物的认知程度,如果将宇宙假想为一个西瓜大小的话,科学将不足一粒芝麻大,甚至会更小一些。可笑的是现在就有那么一些人妄图用这粒芝麻解释整个西瓜,那么除了芝麻以外就都是伪科学了?哥白尼时代的教会早已成为笑柄,可这个笑柄是多少眼泪换来的呢?”陈明洛的见识那都是从多年的网络生涯中换回来的,谈起这些事情来,绝对不是现在的一般人能够应付得了。

    现代科学在无法实证的情况下往往借助或结合统计比如癌症的病因、推断比如宇雷大爆炸或考古进化论。

    因此,科学往往滞后于人类的感知,而科学的展往往就是新的实证否定老的实证的过程。

    如果一味的以老的实证强行压制新的感知将不可能或很难有有新的实证,这时所谓的“科学。就会成为最大的迷信,一如中世纪的教会。

    陈明洛见父亲听得有些认真了,就对他继续说道,“科学的终极目标就是以非神之身理解神意,科学家们相信人类虽然渺但是总有一天能理解天地真物的全部奥秘。只要有助于我们解释可观测到的一切现象,那么无论何种理论都是科学的。正如弗洛伊德的释梦,牛顿的炼金术,薛定愕的猫,许多看起来并不是那么正经的东西将我们往科学的道路上推进了一大步,而布鲁诺、哥白尼、伽利略等名人其实都是巫师。”

    陈明洛说的这些自然是有道理的,但是现代科学是实证科学,古代科学则是玄学,目前大多数人都承认实证科学能相对更有效的解释人们观测到的一切现象,这点本身也是科学。

    “事实上,只要某理论解释了人类生存的这个世界,那么这个理论就是一个科学上的假说,哪怕它实际上是巫术也好。

    现代实证件学的意义在于,如果一个假说无法得到实验再现,它就永远只是个假说,即便得到实验再现,一旦现新的漏洞也将重新归于假说。”陈明洛对老爸陈通达说道,“任何理论如果坚持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它就永远只能是一个假说,因为绝对正确是无法通过实验再现的。”

    说到这里,陈明洛不由得嘿嘿一笑道。“所以,那个永远正确才会成了一个笑话

    陈通达跟儿子辩论了一会儿,就觉得儿子的思维之灵活远非自己能够比拟,更难得的是他能够找到很多依据来证明自己的说法不是无中生有,这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虽然说自己在论战中落了下风,但是陈通达还是感到很高兴,因为儿子终于成长起来了,不但有了自己的思想,同时也有了自己的事业,这是多少家长期盼一生都盼不来的?

    “行啊,儿子!”陈通达拍着儿子的肩膀叹道,“没有让你去参加国际大专辩论赛,那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啊”。

    “坐而论道这种事情,其实比自己动手要差一些。”陈明洛却笑着说道,“思维上的活跃是好事儿,但是你的想法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与其去花费口舌说服别人,还不如自己动手来得更痛快一些,也容易出成果

    陈通达哈哈一笑,随手拿了一张画在黄纸上的符咒向儿子反问道,“这个东西,你已经搞出成

    虽然说儿子说得天花乱坠口灿莲花,但是陈通达并不相信陈明洛能够用这些黄纸鸡血朱砂什么的东西搞出什么名堂来,如果这些确实有用处的话,八国联军打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见那些东西起作用呢?当初宋徽宗笃信道教,用林灵素的六丁六甲抵抗金兵,也是一场笑谈吧。

    “你不能小看这东西,道术其实就是对于大道至理的一些应用,英然从机理上解释起来不容易理解,但是效果还是可以着到的。”陈明洛回答道,他想着如果不让老爸了解一下自己在做什么,怕是他会将自己看成是跳大神的了。

    “有效果可以看?”陈通达表示很感兴趣。

    陈明洛点了点头,然后随手画了一张符纸,用火引燃了,口中念念有词,等到纸灰散尽,他一指房间里面相距五六米远的两把椅子,轻喊一声,“咄!”

    只见那两张椅子如同活了一般,蹦蹦跳跳地就走到了一块儿,两相碰撞了一下,然后又各自蹦了回去。

    陈通达看了之后顿时目瞪口呆,有点儿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事儿怎么那么邪乎呢?

    “这是邪术?”陈通达几乎要把儿子归到妖道之流了。

    “屁的邪术,这是正儿八经的奇门遁甲之术,只不过世面上几乎已经失传了陈明洛晒然道,“人类总是这样,对于自己掌握不了的东西,对于能够威胁到自己统治地位的东西,一概斥之为妖术邪术,历史上多少科学家先行者,都是被他们以这样的名义给弄死了,利用的就是已经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政权优势。

    古代中国在这方面是包容并蓄的,奇门遁甲的展也很快,并且衍生出很多实际利用来,可惜的是经过了汉武帝独尊儒术之后,儒家一家独大,对其他学派进行了疯狂的屠杀,所以其他学派都没落了,而到了宋之后,异族入主中原,这方面就完全顾废了

    陈通达听儿子说得很详细,心里面还是有点儿半信半疑的,“奇门遁甲,地摊儿上十块钱三本啊,那东西真的管用?。

    陈明洛笑了起来,“那些是糊弄人的,纪晓岚编撰四库全书的时候,把很多书的关键部分都给篡改了,所以自清以后的奇门遁甲都是假的,宋版书中倒是有一些真品,不过就很少了

    “那你说这东西,到底应该属于什么?”陈通达还是觉得儿子搞的这种东西像是邪术。

    陈明洛摸了摸脑袋后说道,“其实我也解释不清楚,毕竟刚刚入门嘛。不过套用现在比较接近的理论,要数弦理论比较能解释这些现象,再说的透彻一些,大概就要牵涉到不同能量层次的共鸣以及平行宇宙了,这东西一说,你的脑袋会更大的。”

    陈通达听了之后倍感头疼,自己一个学教育的人,对于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实在是缺乏了解和接受能力,于是就对儿子说道,“反正,你最好收拾收拾这些东西,低调一点儿,毕竟被人知道了不好,包括我在内的绝大多数人,还是更倾向于把这些东西当成是封建迷信的

    “意识形态害人啊!”陈明洛笑着说道,“有些人就是这样明知道自己打的幌子靠不住,依然要依靠手中的权力来铲除异己,为的不就是一己之私吗?”

    停了一阵子,陈通达又问儿子道,“你研究这些并西有什么实际意义?”

    陈明洛很是踌躇了一番,然后才说道,“对未知世界的探索,是永不停息的,我只是好奇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当初牛顿爱因斯坦他们没有搞清楚的问题,现在我也很有兴趣哦。当然了,更主要的,是我可以将这些东西利用起来

    见老爸有些不大相信,陈明洛就扶起他的手腕,露出了那是玉石链子,“这东西,就是通过道术实现灵气聚集的,老爸你难道没有现最近在每天的固定时间里,自己的精气神都会变得非常好吗?”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自己打了鸡血呢”。陈通达这才恍然大悟道。

    这也难怪了,陈明洛虽然让他们戴着这东西,也就是告诉他们这是磁疗什么的,并没有说过这其中的秘密,或者,假如陈明洛当时就说了这是什么,估计他们都不可能佩戴了。毕竟几十年中所收的教育,全部都是与儿子所研究的东西格格不入的。

第一百八十五章 这个是董洁啊

    间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只的孩午能够成才,车少要拙又成蠢材。

    陈通达自然也不能例外,虽然说陈明洛现在的表现已经令人非常满意,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令人刮目相看,但是毕竟年纪还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不好好地规戈小一番,那是不行的。

    然而今天父子俩一番恳谈之后,陈通达就现自己能给儿子提出的建议已经很少了。

    对于这样的一咋小儿子,陈通达觉得任何一个不适合的建议,似乎都会对他的成长造成负面的影响,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完全放手更合适一些。

    只不过,能够做出这样的一个决定,对于他而言也是非常艰难的。

    搞了半辈子的教育工作,到头来忽然现自己不会教育孩子了,这个打击显然是非常大的,陈通达想着幸好自己现在已经从政了,否则经此打击之后怕是在学院里面都呆不下去了,因为自己已经对之前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当然不能再教育别人。

    现在对于儿子,饿亡是希望他能够自我学习自我完善了。

    眼看着就到了大年三十除夕之夜,这也是陈明洛重生以来所过的第一个除夕之夜,跟重生之前不同,这个除夕之夜相当热闹,因为一家三口人都在家,上门来送东西的人络绎不绝,而他们送的东西也千奇百怪什么样儿的都有,无非是想要在陈通达这边儿增加一些比较好的印象

    而过来给戴董送礼物的也不在少数,她这半年来在医院的工作非常顺利,挽救了不少危重病人,前来感谢的人居多,但是也有一些医药公司的代表们赶着过来送礼,希望能够通过她来增加一些医药采购的份额什么,谋取一点儿实利。

    如今因为陈通达的关系,加上戴管本人的业务也是很强,她已经是科室主任了,像是这种被拉拢腐蚀的事情。也在所难免。

    而陈明洛这边儿也有不少的应酬,虽然说他严禁下属们给他送礼,但是来自大家的电话问候就很多,家里的座机和老爸老妈他自己的手机几乎就没有断过,陈通达笑言光是今天的手机费就要过上千元。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热闹的除夕之夜。

    期间萧潇给陈明洛用座机拨来的电话就打了有一个多小时,大部分时间都是萧潇在跟他讲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以及明天的活动如何来安排,听得陈明洛的耳朵都有点儿堵。到了最后,萧潇嘻嘻一笑道,“是不是听着有点儿烦?”

    “没有啊,怎么会烦呢?”这种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陈明洛立匆矢口否认道。

    “怎么可能没有”萧潇唧唧咕咕地笑着说道,“我自己说着说着都喝了两杯水,你怎么可能不烦?”

    那你怎么还说这么久?陈明洛有些好奇地想道,不过这就不能说出来。

    “主要是给家里打电话的人太多,所以我霸占了座机,好让我老爸轻松一点儿。萧潇笑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陈明洛表示佩服。不过想一想也知道,作为明阳市的大市长,萧名学受到的电话骚扰会更多更多,萧潇肯为老爸分忧,算是非常孝顺的好丫头。

    所有的这些到了晚上七点半以后,就都停歇下来。

    陈明洛和陈通达父子针对这个现象研究了一下,一致认为这是因为大家都要急着看春晚,所以谁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人家,否则会平添许多怨念,坏了自己的好事儿。

    “留意看春晚之前的广告,有大动作哦。”陈明洛提醒爸爸妈妈道。

    “什么大动作?”戴董感到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家三口正在调馅儿包饺子,这也是老陈家的一贯传统,并不以各人的身份地位生了变化而变化,一边儿看春晚一边儿包饺子,年年如此。

    大动作很快就来了,新闻联播之后的黄金广告时间刚刚过去,陈明洛所策戈的集中广告轰炸就跟过来了,他为乐通公司安排的广告以每隔五分钟连续出现三次的频率出现在电视上,时间虽然不长,但是贵在简单直观,多次的重复出现,足以让今天看春晚的所有人都记住,有一家叫作乐通的公司,是世界顶尖洁具公司之一,如今来到中国展了。

    “你真会选广告时间,这个时候的集中轰炸,确实可以收到满意的效果陈通达看了之后,就有些感慨地评价道。

    乐通公司和陈明洛之间的合作关系,陈通达是比较清楚的,也知道他代理了乐通公川”告业务。从今晚的表现来看,陈明洛这番策划师相雪懵。”刚

    老妈戴董的问题就比较实际一些,“今晚这一下子,花了多少钱?”

    “商业秘密,总之物有所值就是了。”陈明洛微微一笑,决定不满足老妈的八卦心理,省得她在医院上班的时候说漏了嘴,那消息可就传得满天飞了。

    与此同时,西班牙人弗朗西斯科和玛利亚正在来陈家的路上,因为中国传统节日春节的缘故,他们受到了陈明洛的邀请,来陈家一起过年,感受中国年的气拜

    等到他们赶过来,也就是春晚开始之前的十几分钟,这个时候正是陈明洛广告投入最为密集的时剪,当西班牙人看到了世界上收视率最高的。刊上频频出现自己公司的广告之后,几乎被惊呆了。

    “哦,上帝呀!这样的时亥,这么密集的投入,这得吸引多少用户?!”弗朗西斯科的眼中,现在全都是在不停滴晃动着。

    现在,西班牙人越觉得跟一个地道的中国人合作来打市的,是多么的明智。

    “今晚的收视率是最高的,不论是在最繁华的城市,还是最贫瘾的山区,甚至于是世界各国有华人的地方,大家都会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打开电视看春晚。”陈明洛见西班牙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就很是骄傲地对他们解释道。

    毕竟,整个西班牙国内也不过就是四千多万人口而已,让弗朗西斯科知道今晚至少有十几亿华人在同时观看春晚的话,确实能够给他带来极度的震撼,在欧洲,如果一个节目可以有五百万的收视人口,那就相当了不得。

    对他们而言,十几亿的收视人口,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爱中国”两眼放光的西班牙人用稍显生涩的普通话大声喊道。

    陈通达和戴董夫妻俩顿时相视一笑,心道外国人就是比较傻傻的,不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外国人的到来,也让陈家添了很多乐趣,弗朗西斯科和玛利亚虽然对于包饺子不太熟练,可是在国内待了这么一阵子之后,对于中国的饮食文化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用筷子的水平也与日俱增,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多少也能够包几个像模像样的饺子,不过这个时候,也就接近尾声了。

    这几年的春晚,相对于当时的人们而言,还是有些看头的,尤其是语言类节目还行,歌舞什么的也不是太过闹腾,至少歌曲类节目当中能够享受独唱机会的歌手不少,虽然比不上之前一个人唱八的好时光,却也胜过后来八个人唱一的尴尬。

    陈明洛记得当年自己看春晚的时候都没有怎么留神儿,但是这一次回头再看,而且是看直播,感觉就有些不同了,更多地是在那里找回忆,看到一些人之后感觉有些慨然。

    比如说看到那些几年后不在世的演员们,看到那些此时还稍显稚嫩,而几年后将会大红大紫人演员们,看到那些几年后会因为各种负面事件逐渐退出主流舞台而落魄的演员们,或者是看到那些此时依然是一副指点江山豪气奋的待落马领导们,陈明洛就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或者,这就是重生的后遗症,总是会让人在某个时种想起某些事情来,然后把自己带入一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当中。

    具如说,当他看到当年唱军旅歌曲走红之后,沦为南方某走私大亨的金屋代理人的某歌星,此时依然在舞台上拥有独唱资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疯狂了。

    而在青年歌手演绎流行风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那位后来在**爆之前患病死去,被圈内圈外人传作是娱乐圈**第一人的歌手,此时依然是一副精力充沛青春勃的姿态。

    陈通达夫妻俩和两个西班牙人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跟他们讲中国人在春节时候的一些风俗什么的,倒是谈得挺融洽,并没有觉儿子此时正在感慨万千。

    不过,在看赵丽蓉和巩汉林演小品《打工奇遇》的时候,陈明洛就现后面给赵丽蓉捧毛笔字的四个宫女当中,有一个人看上去非常眼熟。

    他又仔细看了一眼,然后就指着屏幕上捧着“货真价实”的“实”字的那个宫女,有些惊喜地说道,“哎,这个是董洁啊!”

    一…祝大家圣诞快乐,永远快乐一一

第一百八十六章 冷汗涔涔

    焉洁是谁。(陈通这和戴管都是枷脸的诧一

    陈明洛顿时有些汗然,这个时候提到董洁,确实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的,老爸老妈自然也不会知道七八年之后有人把张恨水的老故事又翻了出来,拍了一部叫《金粉世家》的电视剧。不但在国内引起了收视狂潮,还成就了一大批的优秀演员。”唉,你们不认识的一。陈明洛觉得这事儿还是不解释比较好一些,否则该如何解释自己也不知道啊。

    不过,他偶尔有所得,肚子里面也是藏不住话,于是就卖弄道。“你们注意啊,待会儿这个女孩儿还要跳舞呢!”

    “小你跟她很熟吗?”戴簧觉得儿子平时好像没有这么激动过啊,电视节目他从来都不怎么关注的,于是就有些怀疑地问道。

    “不熟陈明洛回答道。

    煮了一些饺子,就这下酒的小菜,一家人和两个西班牙人随便吃了一些东西,看着就到了晚上十点钟了,弗朗西斯科和玛利亚就待告辞离去。

    “晚上十二点左右,鞭炮的声音会把你们吵醒的”陈明洛将他们两个人送出去之后,笑着提醒道。

    弗朗西斯科会意地说道,“今天已经领教过了,中国人在这方面确实令人感到很意外。”

    大部分的外国人来到中国之后,都对中国人的很多做法感到不能理解,尤其是对于每年一度的春节期间的燃放烟花爆竹感到诧异,他们并不清楚为什么要冒着污染空气的风险和鼻费钞票的风险去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情。

    送走西班牙人之后,一家三口也歇了下来,随便聊点儿事情,顺便看看春晚节目……今年豆油价格好像涨了一点儿一老妈戴莹随口说了一年。

    “小嗯,去年大豆好像有点儿减产,价格上涨也是意料中事老爸陈通达回答道。

    大豆减产。陈明洛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就在嘴里面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想到了什么问题,于是便问道,“咱们吃的大豆油,是哪里产的?。

    “小明阳市粮油厂生产的呗,你天天都吃。居然不清楚?”陈通达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对他说道。

    自己这个儿子,从来都是大事清楚小事糊涂的,他可以对国家大事有精准的判断,但是对于吃什么东西却一无所知。这只能说跟他的性格有些关系,也不知道将来出去了之后,是不是能够活得更轻松一些?

    虽然说现在陈明洛有钱有人。难不成上了大学也要找秘书伺候着?

    “明阳市自己也有榨油厂?。陈明洛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问题,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陈通达回答道,“就是以前咱们在壶州,也是有粮油厂的呀。明阳市粮油厂的产量算是挺高的,质量一向也不错。市里面的领导们,吃得都是他们生产的粮油,蔡花油、大豆油、花生油、芝麻油都有的,咱们现在吃得就是花生油。小

    陈明洛哦了一声。表情有些呆呆的样子,他所想到的问题,却并不是吃什么样儿的油,而是另有其事,但是也同油有一些关系。

    他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豆。

    陈明洛有一些印象,如今的食用油主要是各地粮油厂自行加工生产的,而在几年之后,大品牌食用油开始迅崛起,之后就是各地粮油厂的普遍亏损入不敷出,接着倒闭或者被大型粮油企业给兼并,最后在国内形成了少数几家粮油企业独大的局面。

    而在这几家大型粮油企业垄断了食用油市场的背后。却是基本上所有的大豆油原料都是来自于美国细墨西哥或者巴西的大豆。

    这并不是重点。最重要的却是这些大豆无一例外的都有同样一介。身份,转基因大豆。

    转基因这个问题,目前国内还没有什么关注力度,而媒体的狭窄性也使得绝对多数人都对这东西不了解,也并不知道转基因食品在国外已经研究了将近二十多年,此时已经到了可以大规模应用的程度。

    外国人对于任何非天然的食物都是抱有怀疑的,绝不肯以身试验,那么这些转基因食品的推广市场,自然就是天生不怕死的中国大6市场。

    因为之前对于这些事情比较关注。所以陈明洛清楚地记得,去年九月底的时候,在美国旧金山的费尔蒙特酒店秘密召开了一场影响深远的会议,该会议由美国前总统老布什,英国前相布莱尔,前相撒切尔夫人等政界强者和金融界强者索罗斯等人组成,伦敦及华尔街的轴心巨头共五百多位“全球精

    会议的核心主题就是如何保持在这些“全球精英”领导下的“世界经济繁荣”会议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世界只需要百分之二十的人口,就是不过十亿人口,人类中百分之八十的人口都是“垃圾人口”。而处置这些。垃圾人口”最有效、成本最反抚最收效最大的方法就是生化武器,也就是转基因食物。

    会议的结论实际上就是采取类似于纳粹集中营那样的方法,实行种族清洗。而目标就是亚州。在亚洲,中国和印度是世界人口的第一和第二大国,占了世界将近百分之四十的人口,加上周边国家,过百分之五十的人口。

    虽然陈明洛并不清楚这个传言的真实性,但是从后来自己所经历的事件来看,似乎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

    记得在七年之后,也就是零三年的八月,在中国人饱受**困扰之后,美国政府和华尔街开始执行这个计划,利用大豆期货,一举摧毁了中国大6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就是食用油工厂。然后低价收购这些倒闭的企业,再打上中国的牌子,在中国大6悄然销售,从而使美国的转基因大豆食用油开始在国内销售,悄悄的进入中国人的食品里面。

    换一种说法,在美国的任何粮食里面,只要过千分之九的转基因成分,粮食的包装上都会有明显的标志来警告消费者,而在中国,是没有任何提示标签的。据说按美国的标准,如果上面没有标明转基因食物的存在,这些公司时要赔偿十亿美金以上的。

    接着在零八年,转基因玉米饲料悄悄在中国上市,为了配合这个动作,某些学者在国内大肆鼓吹转基因食物的营养价值。

    说得难听些,这些东西比屎还垃圾。

    因为陈明洛记得,当时有些省份使用转基因玉米饲料用于喂养家畜,结果导致了肉猪产仔率急剧下降,幼仔成活率极低,而这些使用区域内的老鼠在短时间冉绝迹。

    老鼠对于环境的变化是非常敏感的,它们的毫无缘由的绝迹也就意味着转基因玉米的危害性已经凸显出来了,而这样的东西对于中国人长期的影响,很难说是否会对下一代产生什么样的危害。

    美国人对于中国的打击一向是不遗余力的,在零八年八月中国举办奥运会之后,总资产接近四千亿亿的美国金融巨头高盛公司,开始在中国圈养生猪,这也是为什么那一年猪肉开始大规模涨价的原因。

    高盛在控制了接近一千万头生猪保有量之后,转基因饲料开始消化进中国生猪的胃里。

    关于这一点也是有佐证的,之前欧洲爆的疯牛病,其实就是因为转基因食物导致的,为什么中国之前没有疯牛病,就是因为当时中国的饲料中并没有转基因饲料。

    想到了这些事情之后,陈明洛的兴致顿时大减,一时之间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自己重生的时间,恰恰跟美国人和欧洲人联合起来实施人口计划的时间差不多吻合,而在自己初步获得了一定的资金和政治资源的现在,却又让自己想起了这件事情小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手在推动着自己去做一些事情。

    从现在到陈明洛重生之前为止,历时十五年,似半美国人针对中国的所有计戈“应经都很清晰了,从食用油到饲料,再到肉食,再到主粮,转基因食品开始摆上中国的餐桌上。

    美国和华尔街对中华民族的灭绝政策正式开始,或者在现在这一代人身上并不能看到结果,但是小照这样下去,若干年以后,中国大6上的人口,或许将会是现在的一成都不到。

    想起之后的十几年中,人们的某些疾病比例明显增高,而在某些区域内的怪病频,基因缺陷问题日益严重,养殖业面临重大危机,陈明洛便明白了很多事情。自己重生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纠正自己过去三十年间所错过的事情,所怀有的遗憾,也不仅仅是帮助老爹成长为政坛上的牛逼人物,让自己一家人过得舒舒服服,也不仅仅是让自己多泡几个女孩子,左拥右抱其乐无穷。

    可以说,现在陈明洛已经有了明悟,自己重生的第一要务,就是努力赚钱,赚很多的钱,然后从根本上挫败美国人的基因阴谋,抵抗他们的大豆和玉米入侵!

    为了实现这个宏伟目标,陈明洛忽然觉得,从现在开始自己在五年之内怕是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荒废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守夜

    千转基因食品的危害,陈明洛看过不少资一

    当时之所以会关注这个,主要就是因为市面上流行的食用油大多都是来自于转基因大豆和转基因玉米,而让他感到必须关注的原因。就是某个使用了转基因玉米饲料的省份中出现了大面积的老鼠绝迹。

    老鼠对于转基因食品敏感,也是有原因的,比如说,一般而言转基因食物是通过科学家在小白鼠上做实验的,实验经过是用小白鼠和小白鼠后代使用转基因食物小白鼠的生育能力开始下降小白鼠婴儿的死亡率剧增,大脑和身体器官育变异。残疾和变异的几率大大提高。变异就是身体变一生下来就有肿瘤的样子,也有变大的,但是相对来说只有不到一成。

    到了后面小白鼠就会完全丧失生育能力,相信是个人都知道丧失生育能力代表什么,那就种族的灭绝。

    而该省份的情况,跟实验中的结果非常相似,不能不让人联想到这些不好的东西。

    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美国需要研究亚洲人的驯图谱,这就是为转基因提供便利,完全针对亚洲人或者说是针对中国人。他们研究亚洲人圳图谱就是为转基因食物做铺垫,当中国的图谱完成,美国对中国人的计划就会执行到中国的各个方面。

    同样的产品,如果让老外吃的话,相对来说影响比较因为转基因食品主要是针对亚州人的圳设计的。特别是中国人,老外的刚跟亚洲人的不是很相似,所以对他们的影响相对来说不是很大。

    陈明洛想着这些东西,难免就有点儿走神儿,再想到自己任重而道远,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踌躇。

    陈通达见状就感到有些奇怪,刚才儿子的兴致还很高,这一阵子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一脸臭臭的表情好像是谁欠了他二百块钱似的。

    不过大过年的。他倒是也不想多问,于是就问儿子是不是陪他一儿小酒?

    “儿子才多大,你就跟他喝酒?”戴莹对此感到非常不满。

    “反正熬夜等零点呢,喝点儿也没啥,再说你儿子早就跟人喝上酒”陈通达对于这一点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关系。

    陈明洛去拿了一瓶本地产的纯粮白酒,牌子叫作凌河特酿,父子两个一人到了一茶杯,边聊边喝。

    凌河特酿是本地一个小作坊的出品,包装比较简陋,就是粗瓷坛子装的,一坛子有两斤的也有五斤的,如果需求量大,也有十斤装的。

    这酒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产量也不高,但是贵在质量地道,也不用担心有人给用工业酒精勾兑上,喝的放心。

    最近两年,国内的假酒案此起彼伏,弄得很多喝白酒的人都有点儿提心吊胆的,心里面想喝,可是又担心喝到假酒一命呜呼,所以白酒市场一直在持续萎靡之中。

    凌河特酿这种比较具有地方特色的小作坊出品的白酒,也就是胜在一个老客户比较多的优点上,再加上口感确实很不错,所以深受当地人的欢迎。

    只不过。近来粮食价格上涨。凌河特酿的产量也缩减了,产量缩减的后果就是价格翻了两倍都多,弄得很多人都喝不起了,毕竟按照这个样子涨下去,这酒在国内也算是价格相对较高的白酒了。

    与其他名酒相比起来,凌河特酿可就没有多少竞争力了。

    陈明洛还是头一次喝这种酒,品味的心思多了一些。在陈通达看起来,似乎是儿子对于这种酒很有兴趣的样子。”不错的酒。网开始看到包装,我还以为不成的。”陈明洛对父亲说道。

    陈通达抿了一小口,然后对儿子说道。“嗯,包装的确是差了一些。”

    接着陈通达又说道,“其实早些年间,凌河两岸做酒的小作坊很多,这一带至少也有上百家,曾经远销附近十几个省份,也有一定的名气,只是最近十几年间渐渐地没落了,凌河特酿算是坚持的比较久的,质量也算是最好的。”

    “为什么没落了?”陈明洛有些好奇地问道。

    “主要就是粮食供给的问题。”陈通达回答道。

    白酒行业的没落,在国内也是一个普遍存在的问题,从建国以来经历了几次起起伏伏,变化很大。

    当年网建国的时候,大家的干劲儿都很足,连接几年也获得了粮食丰产丰收,中国人高兴之余总是要喝点儿酒的,这就造就了第一次白酒行业的复兴,可是到了六不二,丸就是兰年自然灾害来临户后,大家能填饱肚午就小哪里还有那么多的粮食来酿酒?这就是第一次白酒行业的衰落。

    到了改革开放以来,又一次解放了生产力,粮食的迅增产给白酒行业的复兴带来了第二次机会,而人民生活的普遍改善,也使得白酒在生活当中的比例提高了许多,一时之间各地的许多种地方品牌此起彼伏,非常热闹。

    而在这之后,白酒行业又经历了一次大洗牌,固态酵和其他的一些新标准开始对白酒行业进行规范,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很多小型的白酒企业干不下去了。

    凌河特酿也就是在这个时期艰难地生存了下来,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这酒能够活下来,主要就是口感好,醇厚地道而且不上头,你喝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感觉,不会闹那么大的后劲儿,让人浑身难受。”陈通达平时是喜欢少喝上两口的,因此对于这个凌河特酿的评价颇高。也就是因为这酒对上了他的胃口。

    陈明洛听了老爸这么说,不觉又喝了一口,认真地品咋了一下,果然回味良好,醇香悠长。他也忍不住说了一声”“好酒!这酒只呆在小作坊里面,未免有点儿可惜了

    明阳市是产粮大市,每年的结余不少,天生就适合酿酒行业的展,因此陈明洛觉得像凌河特酿这样的美酒仅仅是窝在本地,供少数人品尝。实在是有点儿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味道。

    陈通达点头回答道,“其实萧市长是有过这方面的打算的,比如说整合一下明阳市的酿酒业,将凌河特酿的技术引进,打造明阳自己的白酒品牌。可惜的是市里面持赞同意见的人太少

    “小为什备不赞同?”陈明洛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酿酒业如果展起来的话,对于明阳市的经济总量的贡献应该是比较大的,更不要说近年来明阳市有些行业诸如纺织类企业已经有些穷途末路的感觉,职工们下岗的下岗,改行的改行,社会上无形当中出现了很多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如果酿酒行业可以异军突起的话,不但是属于低污染行业,同时也可以解决很多工作机会,这样的好事儿,怎么居然还得不到多数赞成?

    “主要还是因为大环境因素的影响,老八大名酒都步履维艰,更不要说新酒入市了,多数人认为把钱投在没有把握的白酒行业当中那是有去无回陈通达解释道。

    陈明洛听了顿时撇嘴道,“小目光短浅。”

    凡事都是有周期的,既然白酒行业已经萎靡了好几年,那么触底反弹的日子也就快了,从去年开始,孔府宴酒一举打响了央视标王的牌子,白酒业就有卷土重来的局势。毕竟憋了几年之后,这方面的社会需求是很大的。

    如果明阳市真得能够整合白酒行业成功,打造出一个崭新的品牌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可惜的是,大部分人并没有这个先知先觉,只能看到头顶那巴掌大的一片天。

    “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千把万的投资就够用了。陈通达提到这事儿的时候,很是有点儿遗憾。

    陈明洛却摇了摇头道,“千把万只够进行整合和设备投入,想要做大一个品牌,不是那么简单的,广告投入才是最关键的,这方面如果筹哉不好,再投个几千万进去,也未必就能达到自己的预定目标

    其实到了现在这个时期,广告的作用还是非常大的,从现在的孔府宴酒。再到后来的脑白金之流,都是依靠密集的广告投放来打市场的,成功的关键,无非就是广告手腕是否高明罢了。

    以目前这个凌河特酿而言,如果肯包装一下。找个名人做广告。然后再投个几千万进去在黄金时段打广告。没有理由火不起来的。但是火了之后就要看质量和后续的管理跟得上才能够继续展下去,否则的话,也就是昙花一现而已。

    陈明洛这么想了一下,倒是觉得有点儿遗憾,可惜的就是自己现在钱不趁手,否则绝对是可以玩一把的。自己因为代理乐通公司的广告业务,跟央视那边儿已经建立起了合作关系,再跟他们送点儿钱的话,没有人会拒绝的。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嘛。

    不过这事儿也不急,今年跟乐通公司合作的项目收益良好的话,富余出来几千万用来操作这件事情,还是很合适的。,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眺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八十八章 新年团拜

    家人集着说话,顺便看两眼春晚,很快就到了零※

    差十分钟零点的时候,外面就开始有人放鞭炮了,到了春晚钟声响起时,密集的鞭炮声响了起来,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地稀疏了.

    陈通达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才对儿子说道,“还行,今年大家的日子总体而言说得过去。鞭炮声持续了大概一个小时,声音也比较响亮

    陈明洛嘿嘿一笑,知道这是老爸多年来的习惯,从自己小小时候记事开始,每年除夕之夜都会看到老爸认真地记录这个迎新鞭炮的时常。

    一般而言,时间越长,当年大家的日子最好过,反之的话,就是生活比较紧张,手头也比较紧一些,总的来说这个测试时比较准确的。

    看起来中国人的习惯也导致了什么事儿都放在了明面儿上,而老爸的记录也能够很忠实地反映出人们每一年的生活情况,这个要比统计局的数据准确多了。

    实际上,陈通达一直对这些生活中的数据比较感兴趣,比如说每介,月的粮价油价菜价的变化等等,这些跟老百姓生活最为贴近的数据,一向就是他所重点关注和记录的选项,这么多年来,日记本已经积累了厚厚的好几大本,算得上是有心人了。

    这些东西看似无用,其实却可以清晰地反映出这些年来大家生活的变化有多大,尤其是居民生活跟当时政策之间的关系走向,由此可以一目了然。

    一家人熬过了午夜钟声,就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潇就打过电话来,让陈明洛去跟她汇合,一块儿去给学校的老师们拜年。

    “记得开上你的车啊一。萧潇对陈明洛说道。

    陈明洛的司机也放假了,车子扔在院子里面,所以萧潇有此一说。另一个原因就是陈明洛现在虽然没有驾照,但是他的技术还是很不错的,萧潇看他开了几回之后就很放心坐他的车了。

    反正大过年的,交警也休息几天,没有人会查是否有人无照驾驶这个事情。

    陈明洛挥了一桶热水,把车擦了一下。然后就拉了些小礼物。直接去接了萧潇,一块儿往学校那边儿走。

    “顺便接上轻眉。”萧潇说了一句,然后就翻腾车里面的那一堆小礼物,有些好奇地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

    “领带夹和胸针什么的,也有羊皮手套,反正都是些小礼物罢了……陈明洛回答道。

    他倒是想的很清楚,年轻一点儿的老师们,就送领带夹和胸针,年纪大一点儿的,对这个没有多大兴趣,就送羊皮手套,这也是一些比较实用的小礼物,价格适中,也小巧方便,你如果拎上一大堆东西登门的话,估计大家都会觉得有些唐突的。

    “挺好的”萧潇看了看,点头赞许道。

    陈明洛一边儿开车,一边儿从后视镜中看了萧潇一眼,然后对她说道,“还有给你的礼物呢,自己翻一翻,有一个写着名字的大盒子。”

    “是吗?”萧潇挺高兴的,找到了一个盒子,“是这一只吗?”

    打开之后,就现里面是几套衣服,怪不得装了这么大一个盒子。

    萧潇打开看了看之后就问道。“这本来是你答应送我的,怎么又变成新年礼物了?还有给轻眉的吗?”

    “我也没有说这就是新年礼物,不过是在新年给你拿过来而已一。陈明洛回答道,“给柳轻眉的盒子在下面,给你的新年礼物是一件吊坠,保证你会喜欢,那可是我亲手做的。”

    萧潇从陈明洛的手中接过一只火柴盒大小的小盒子,打开之后就现里面有一只类似于八卦镜一般的玉石饰品,玉石的质地很好,温润洁白而柔和,一看就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上面的纹饰纷繁复杂,看上去让人有点儿眼花缭乱的感觉。

    “这东西有什么新功能?。萧潇知道陈明洛在弄一些很奇怪的小东西,不免多了几分期待。

    “说功能就没有什么,你当护身符随身戴着就好了。”陈明洛回答道。事实上,在这咋小小玉石八卦镜中,陈明洛是集成了一个远距离能量传输阵的,可以将自己这边儿的能量传输过去,但是一般情况下这个也没有什么大用处,就是可以在必耍的时候将能量在那边儿暴出来而已,如果萧潇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用这个东西出强烈的信号。并且爆出强大的能量来。

    当然了,最基本的用处。还是凝聚

    陈明洛也注意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萧潇的肌肤最近以来变得好得不得了,这显然就是聚灵阵在起作用了,否则的话无从解释的。

    车子开到柳轻眉家外面的时候,停了一下,两个人拿了送柳轻眉的礼物走了进去,现到她家拜年的人还真多,年纪大一点儿的自然是跟柳中原交往比较多的人,至于说年轻一些的,自然就是冲着柳轻眉来的,尤其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很多,围着她转来转去的,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轻眉正不胜其烦呢,可是大过年的也不能把客人都给撵走萧潇和陈明洛过来,正好给她解了围,她把礼物收下之后,就很高兴地跟着两个人出去了。

    “你家真热闹”萧潇有些感慨地说道。

    “都是多少年的老邻居了,每年都是这样子,总得过了初五才会轻松下来。”柳轻眉穿了一件中长款的黑色外套,腿上是淡蓝色的牛仔裤,更显得她的身材修长,坐在车里面一点儿都不觉得占地方,萧潇大体上也是一样。

    陈明洛见状就笑道,“你们这样身材的,后排可以坐五个都不觉得挤

    不过说起这话来,陈明洛就想起了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去帮忙接音乐系里的女生,后排座椅上面可是坐过七个人的,只不过有几个人是坐在别人的腿上,足以见得身材好在很多时候都是有绝对优势的。萧潇和柳轻眉一道儿,是要去关系比较好的老师家里拜年的,陈明洛虽然是个新转学过来的学生,但是成绩进步之迅前所未见,也是老师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三个人一道,显然能够引起极大的反响。

    他们一路拜会了十几个老师,这才算是把上午的时间打掉一半儿,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老师们大部分都住在学校后面的家属楼里面,拜访起来非常方便。

    可惜的就是花姐不在明阳,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放假之后去跑出去旅游了,据说要去西双版纳玩一圈儿才会回来?

    陈明洛觉得自己这个班主任的家里面肯定比较有钱,否则的话,就凭她自己那点儿工资,哪里能够经得住这么折腾的,飞来飞去的去西双版纳旅游,少说也得几千块路费钱,更不要说吃住游玩的花销了。

    他们在这边儿拜年,市委市政府那边儿也很热闹,一年一度的团拜会正在进行之中。

    去年对于明阳而言,算是一个多事之秋,自从秋季传出了蔡素珊调走的消息之后,明阳就一直不太平,暗潮涌动都围绕着市长的位置上蹿下跳,差一点儿弄得萧名学入狱服刑,接下来不仅出了粮库亏空案,还死了一个副书记王赐铭,而拆迁问题差点儿又让新任的副书记喻远帆落马,真是有点儿流年不利的感觉。

    因为这个缘故,市委书记邓思栓和市长萧名学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面多少都是有点儿忌讳的,所以今年团拜会上就显得比往年格外隆重了一些,大红的灯笼挂的高高的,喜庆的传统门神贴画也弄了好几张,至于说桌椅的摆放也是格外小心,仔细地观察过后,就能现都是按照九宫八卦的方个摆放的,每一张座椅的位置都是中规中矩。

    陈通达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心里面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毕竟这是传统的春节,再注重一下传统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同时他也注意到,常委们每一个都佩戴者红色的领带,统一的金色领带夹,感觉就跟大家都过本命年一般,这未尝没有讲究。

    不过在陈通达眼里,这些终归都是虚妄,他摸了摸缠着左手手腕上的玉石珠子手链,心道这个才是正儿八经的辟邪至宝呢,自己儿子搞出来的东西,可要比什么吉样物都管用。

    大家交流得差不多的时候,电视台的记着就过来给大家拍摄了,陈通达虽然不在常委之列,但是也算是可以靠近的人选了,一行二十多个人都是明阳市最重要的领导们纷纷亮相,在镜头前面过了一把瘾,为今天的明阳新闻提供了充足的素材。

    之后,大家就分头行动,带上红包和米面粮油什么的慰问品,从市委这边儿出,向早已商定好的目的地而去。

    要知道每年的这个时节,可是还有很多人翘以盼,等着市委市政府今年的慰问品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对公益的理解

    吊潇和柳轻眉同陈明涤沸了一圈几8后,终干和她糊,友们不期而遇了,这一下子陈明洛就靠边儿站了。因为女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是需要排斥异性的。

    基于这个原因,陈明洛终于放单了。

    虽然说班里的男生们也有搞活动的,但是不得不说。市一中要面的男生之间的竞争比较激烈。很多人都是面和心不和,陈明洛也不大愿意跟他们去凑热闹,有那个闲工夫,自己还不如考虑点儿别的事情。

    不过十一点的时候,老爸陈通达打过来电话,问他在哪里。

    “咋了?我正在外边儿晃荡呢”陈明洛正窝在车里面,吹着暖风在一个本子上面勾画近期工作要点。

    小小王家里面有点儿事情,你弃车过来接我吧陈通达对儿子说道。

    “小没问题,老爸你在哪里呢?”陈明洛答应了下来。

    “小就走市政府外面的马路上小你过来吧。”陈通达说道。

    陈明洛开车过去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看到老爸陈通达正站在太阳地里面晒太阳。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一尘不染,显得整个人都很精神的样子,不过看底下穿的鞋就有点儿不搭调了。皮鞋本来是新的,可惜的是上面沾满了泥巴,弄得不成样子。”老爸你这是掉沟里了?”陈明洛下来之后,有些诧异地问道。

    “小不是掉沟里的,是在沟里面走了一段儿陈通达皱着眉头回答道。

    原来他们这一路是去郊区一个居民区慰问老红军,结果外面的一条路上,因为不断地过大货车。所以把路基都给压坏了,坑坑洼洼的挤满了泥水。又因为路窄,车子进不去了。所以大家都是两三个人抬着一袋面粉什么的往里面走。

    这一段儿路虽然不过是百十米长短。可是的确够毁人的,以至于跟着陈通达一块儿过来的几位干部都纷纷表示,明阳市的交通条件急需改进呀,村子里面的路也应该重新修成水泥路面了。

    陈明洛顿时笑了,“其实这倒是一件正事儿,村子里面修路。只要有材料。自己出人工,个把月就弄好了。现在正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时候。你们真还不如动一下群众,把路修一修呢。”

    “小你说的倒是轻松。光是市里面就有多少个小区?周围的村子就更多了,我看要修一下路的话,总得几个亿才能办好陈通达没有好气地回答道。

    大家都知道路修好了好处很多,但是市政府方面需要投入大笔资金也是必然的,以现在的情况。虽然外面的高公路要修建了,可是市内的道路建设就捉襟见肘,至于社区和村子里面的路,那就更加顾不上了。

    “可以动社会办量筹资修路嘛陈明洛随口提议道。

    陈通达摇了摇头道,“那样不妥吧?。

    对于动社会力量筹资修路这件事情。陈通达多少是有点儿耳闻的。明阳市虽然没有这么搞过小但是邻近的中阳市可是尝试过,以行政力量带动市民职工们捐款筹资修路,虽然说出点是好的。但是经办的过程中就出了很多砒漏。告状的告状,贪污的贪污。路修得也是一塌糊涂。最后弄得大家都很不高兴,市领导也因此受了不少批评。

    因为这个缘故,陈通达一听到儿子说要动社会力量筹资修路的提议,直觉上就是不赞同的。正是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所以市政府方面也不大可能赞同此事己。如果这事儿不是由市政府提出来的。不就可以免了这些麻烦了吗?”陈明洛见老爸没有明白自己的真实想法,便提醒他道。

    陈通达琢磨了一下儿子的提议,立刻就明白他是想以民间的身份动这项捐资修路工程,似乎是行得通的,不过在操作上还是有很多问题,于是就说道。“能说具体一点儿吗?。

    “小人活在世上,所图的不过就是两点。一个是虚名,一个是实利,你投其所好就行了陈明洛笑道。

    陈明洛的办法很简单,先是在市里面找些人挑头干起来,先在舆论上大肆宣扬一番,然后再承诺给捐资修路的人以各种形式的优惠条件进行奖励。甚至是树碑立传都行。只要是把路修好了,其影响力远远不是现在所能够想到的好。

    “主要是各叮。村子里面都有一些有钱的大户了,也出了不少资产过千万的富豪什么的。这些人是捐资修路的重点,以市领导的名义上门劝捐,心庄二从其他方面的优惠,事情多半儿是可以办成智附解释道。

    陈通达听了之后,就问道。“有回报的公益还是公益事业吗?这同利益交换有什么区别?”

    陈明洛顿时摇头否定道。“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谁说公益事业一定得是无偿的付出?这其实就是理念上的差别!”

    其实在国内,大部分人都认为,做公益事业就是无偿的件出。一旦有了回报,那就是伪善,可是在国外,人家可不是这么看问题的。

    就比如在国内,很多企业生产中会有重度污染的污水垃圾之类的排弃物出现,要解决这些问题,不得不花巨资筹建垃圾处理厂或者污水处理厂,投资巨大却不能够彻底利用起来,比如说在一个地区有十几家大型工厂。每一家都搞这方面的建设的话,那就相当于重复建设了。

    可惜的是,谁也不愿意花钱使用别人的现成处理厂。因为觉得花钱是吃亏的。而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白用自己的处理厂,因为自己是花了钱的,这样一来,就造成了各扫门前雪的局面。

    而在国外。这些处理厂是作为公益事业出现的,但是公益事业不等于不花钱。比方在德国的鲁集区,就有一些污水处理厂建设起来。政府方面给予他们特殊的优惠条件。各大企业通过缴纳处理费来委托他们处理自己的污水和垃圾,这样就形成了稳定的产业链条。

    两相对比之下,就可以看出优劣了,沪、家的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多瑙河两岸那么多的工矿企业,河水依然清澈,可是国内的很多河流。已经成为流通大半个中国的排污渠了。即便是母亲河也不能例外。

    “公益事业,可以理解为是政府方面应该做的事业,责任在于政府。”陈明洛表示道,“可是如果政府没有余力去做的话。并不等于就可以推脱掉社会责任,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人或者有企业愿意将这个责任承担起来,对于全社会都是有好处的。这样的企业,政府应该大力支持。因为他们所做的事业依然是公益事业。好处是所有人共享的。如果抱着狭隘的思想来看待公益事业,那只能是大家一块儿去死。谁也讨不了好处去!”

    陈通达听了之后有些感慨,“可惜大多数人没有这种觉悟。国内在公益事业方面,根本就没有抓住其中的精髓,只不过是洪水了捐点儿钱,看到哪里遭灾了再捐点儿钱。顺便让自己在电视节目中露露面。赚点儿名气回来,无非就是这样嘛,这也叫公益?嘿!”

    在国内。环境治理是一个大难题,难就难在投入没有回报。

    如果你是做实业的,自然有产品可以卖钱,如果你是做金融服务的,那也有理由收取服务费用。但是做环保或者其他方面公益事业的,总是会引来种种非议的。大家谁都希望把污水往地下水道里面一排了事儿。或者直接往附近的河流里面一排了事儿,谁愿意再为自己制造的垃圾付钱呢?没有人。

    但是长久这么下去,对于环境的破坏是相当惨烈的。

    “你就看凌河,这几十年间的水量已经减少了多少?”陈明洛对父亲说道”虽然说现在依然有人在河上打渔。但是从鱼本身来看。质量已经大不如前了,数量也是少得可怜,长此以往,凌河断流的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陈通达思忖了一阵子,就跟儿子说道。“我可以跟萧市长好好商量一下。今年算得上是我们的重点工程投入年。如果高公路和旧城改造同时进行之际,市内各区和村子也能够在这方面配合好开展工作的话,相信这个正面影响力将会更大,哪怕仅仅是一部分村子先动员起来也是好的。”

    他也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好处,毕竟要想富先修路这是一条至理,明阳市上上下下都动起来的话。形成的规模将会是空前的。一个崭新的城市面貌,将会是明阳市在全省乃至全国的影响力都变得举足轻重,这是他所乐见的,也是对萧名学非常有利的。

    然而筹资修路这件事情如果可以做好。也会大大地影响到明阳市的社会风气。使得公益之风开始盛行起来,实在不行,贡献巨大的人还可以写进明阳市地方志里面嘛。

    陈通达觉得。儿子陈明洛这一次提出来的,应该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

第一百九十章 两对父子

    俩说了阵子话,就觉得肚子有点几饿了。众才反泄甘六

    “先回家吃点儿东西去一。陈通达抬腿就要往车里钻。

    “哎,等一下。”陈明洛赶紧制止了老爸,这要是让他沾满泥浆的鞋子踩了进去,又要花很多时间来清理了。

    他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从里面找了一只鞋盒,拿出来给父亲。“咱俩的鞋号差不多,这可是新的,你直接换上算了。”

    陈通达试了一下,果然很合适,然后就把泥浆沾满的鞋子装进了鞋盒。放进了后备箱。

    两个人正打算开车离开的时候。陈明洛就看到了一个熟人,不得不停了下来。

    “那不是你们同学杨毅吗?他怎么也来了明阳?”陈通达见儿子停了下来往旁边儿看,于是也转头过去扫了一眼,便看到了杨毅。

    当时在壶州的时候,同陈明洛一块儿玩大的那些同学,陈通达基本上都能够叫上名字来。杨毅去他家的次数也比较多,自然是认识的。

    “最近忘了这碴儿了,杨毅他们家也搬到明阳来了,他爸好像在财政局的哪一个科室里面担任副职一”陈明洛将车子开到了路边停下,然后摇下了车窗。“嗨,不悔?”

    杨毅正站在那里等父亲杨炳元,猛地听到有人喊不悔,还把他给吓了一跳。扭头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停在一旁的轿车里面,露出了陈明洛的面孔,正笑着看着自己。

    “嗨,怎么是你小子!杨毅喜出望外道,他走过去扒着车窗问道。“我正琢磨着去找你玩儿呢,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不是说伯父当了市政府秘书长了吗?这么久大家没有见面,还真是有点儿怀念,今天一块儿去喝酒如何?”

    说完这话,接着杨毅就看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陈通达,正笑着看向自己,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道,“伯父也在啊,新年好啊”。

    “好,大家都好!”陈通达哈哈一笑,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红包来,让陈明洛塞给杨毅。

    “我这么大人了,还要什么红。杨毅顿时汗然。

    陈明洛随便往他的口袋里面一塞,“有钱不要,你是傻的啊?!没有我在旁指导,你的脑袋越来越退化了!来吧,我们正要回家吃饭呢,一块儿过去吧!”

    杨毅看了看崭新的车子,有些犹豫地回答道,“我在这里等我老爹呢。”

    “那就一块儿过去嘛。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们了,明洛总是念叨着。反正家里面的饭菜都是现成的陈通达在一旁也说道。

    杨毅还在犹豫,就被下来的陈明洛一把给塞进了后排坐下。

    杨炳元是参加财政局的团拜会的,这一阵子网应付完了,局里面本来是要安排大家吃饭,然后去唱歌的,网好他这两天胃不大舒服,所以就提前溜号儿了,打算跟儿子一起回家,然后去凌河水库砸冰钓鱼。

    因此当他出现在路上的时候。大家就看到他备着一个大背包里面显然都是装的淡具。

    陈通达让儿子把车开过去,然后停下来。看到陈通达从车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杨炳元还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他也认得这是市政府秘书长陈通达的,毕竟市委常委以下,陈通达算是一号人物。

    “柄元同志吧?我是明洛的爸爸。陈通达握着杨炳元的手笑着说道。

    “哦哦,我听我家杨毅说过。”杨炳元连连笑着回应,扭头一看,自己儿子正坐在陈通达车里面呢,便知道肯定是陈明洛他们先碰到了儿子。专门在这里等自己。

    四个人都进了车里之后,才一溜烟儿地回了市政府大院的陈家。

    戴莹也不在家里,好在吃的东西都是现成的,水果更是不缺,有些食物直接放进微波炉里面稍微热一下就可以了,非常方便。

    四个男人坐下之后,喝了杯茶水,就开始动手弄吃的,风卷残云地吃完之后,索性开了一摊儿麻将,顺便消化一下肚子里面的食物。

    “早先我就听明洛说你调到了明阳来,只是一直没有见到面,如今是在财政局的哪咋,科室?”陈通达在牌桌上问起了杨炳元。

    “嗨,在党办挂了一咋。闲职,整天无所事事的,就是熟悉一下环境而已。”杨炳元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市财政局的情况,陈通达是知道一些的,各科室人员老龄化现象比较严重,老人霸着位置不肯退小新人上不来,这种局面最近才算是有所改善。但是依然没有彻底解决。

    删沁尔虽然是从基层具区选拔卜来的,应该说是准备作用的。可是到了局里面也是吃不开的,毕竟背后没有多大的支持力度,事实上从级别来看,他早就是正科级待遇多年了,问鼎一下副局长都是有可能的。

    陈通达想了一下,就对他说道。“近期可能要调整一批干部,你们局里面的副职估计会动一动,你的资格够久。未尝没有机会,多把业务抓一抓吧,估计也就是年后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杨炳元的心思顿时就活络起来了。

    以前是自己没有靠山,所以也不抱什么奢望了,想着在明阳混到退休也就算了。

    可是现在自己同市长萧名学的红人陈通达联系上了,两家的小子又是很好的朋友,自然就有一些机会了,毕竟陈通达如果向萧名学推荐一下的话,自己还是很有被照顾的机会的。

    财政局这边儿的干部,副职从内部产生的可能性非常大,他的心思此时就有些活跃起来。

    杨炳元到明阳庐也有一阵子了,对明阳市财政局里面的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以他多年在财政上的工作经验来看,想要应付一个副局长的职个还是比较轻松的,毕竟是内行领导内行,绝对的游刃有余,也不用担心被人给架空了。

    他在这边儿胡思乱想,陈通达在那边儿也没有少动脑筋。

    如今明阳市财政局的局长是于效国,这人是一个滑头,蔡素珊在位的时候,于效国就紧紧地抱着她的大腿不放,如今那思栓成了市委书记。于效国依然是跟以前一样。又攀上了那思栓这棵大树。

    对于萧名学而言,于效国并不是最合适的财政局局长人选,如果能动一动他是最好的,可惜的是鉴于自己和邓思栓之间的关系如今比较微妙。萧名学并不想把动作搞得太大,所以于效国的位置暂时还动不得。

    但是还有一个条件,是对萧名学有利的。那就是市财政局的副局长吴丽华跟局长于效国之间存在不少矛盾,作为具有财税本科学历的吴丽华年富力强,想做一番事业,所以更倾向于市长萧名学这边儿。

    如果能够把杨炳元破格提拔到副局长的个置上,好处还是很多的。

    先杨炳元是老财政了,业务上面不含糊,不用担心出砒漏,其次就是他网到明阳。属于是十三不靠的人物,此时萧名学提拔了他,那么自然而然地就成了萧名学一派的人物,只要事情办得低调一点儿,让他

    儿是非常有用的。

    陈明洛一边儿打牌,一边儿关注了两个大人的表情,心中顿时了然。显然老爸陈通达对杨炳元放出来的这个消息,已经让杨炳元感到有些蠢蠢欲动了。当然,这是一件好事儿。

    陈明洛始终认为独木难成林小想要在明阳市做一些事情,尤其是想要做一些有利于老百姓的事情。单打独斗是不行的,必须有一个形成合力的小团体才能办成这些事情。

    事实上,老爸陈通达来明阳工作,就已经是萧名学做出的一个很明确的信号,那就是耍任用自己信得过的私人关系,有了这一层关系。用起来才会放心。

    结党未必就要营私,当初的党,不也就是一群小人物走到一块儿建立起来的嘛,你能说他们一个个都是别有用心存心不良了?那显然是扯淡。

    想通了这一点,陈明洛就在牌桌儿上对杨毅说道,“杨叔过来可能不大方便,你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没事儿你就来我家吃饭,千万别客气

    “我跟你还讲什么客气一”杨毅跟陈明洛厮混多年,大家是什么人都是了解的,闻言便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说法的,顿时就答应了下来。

    听了陈明洛对自己儿子说的话,杨炳元顿时对他刮目相看,心说这孩子不得了啊,反应机敏得很,都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替父亲分忧,自己固然是不大方便经常出现在陈家的。也不好经常去同陈通达接触,但是有了儿子同陈明洛之间的关系就大不一样了。

    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只要杨毅同陈明洛两人之间来沟通,就能随时同陈通达甚至是萧名学充分交流,这个渠道远比其他方式更加可靠,而且来得自然。

    两对父子这一局牌打得都很高兴,虽然没有上钱,可是比赚了钱还开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 喻梓岚的心思

    杨炳有和杨毅父午俩在陈家待了很交,下午四点多的尔明洛才开着车将他们送了回去,顺便认了一下家门,以便今后来往.

    杨毅现在是在明阳市凌河中学上学,虽然比不上市一中,但是教学情况也差不多,比在壶州的时候好多了。

    陈明洛问起他是否有意进市一中的时候,杨毅就表示了拒绝。

    “市一中管得太严了,我还是在这边儿比较好,否则去了那里也是垫底儿,弄得心里面怪郁闷”杨毅对陈明洛说道,“到是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居然能在市一中排前十名?”

    “嗯,我忽然开窍了,用佛家的话讲的就是顿悟。”陈明洛回答道。

    杨毅自然是不信,不过陈明洛在一个学期之内,从垫底儿忽然变成了拔尖儿,绝对不是依靠其他的本事就可以办到的,没准儿还真的是开窍了,据说牛顿和爱因斯坦小时候都是傻乎乎的,可是后来一开窍,就立刻鹤立鸡群了,陈明洛说得未必不是真话。

    陈明洛觉得,杨毅不来市一中也有好处,心理上的压力小一些,未必就不是好事儿。

    市一中的环境,总体而言还是太压抑了一点儿,不利于学生的心理健康养成。

    回来的路上,陈明洛顺便去水柔家转了一圈儿,给江倩儿送去了一堆好看的洋娃娃,逗得小家伙咯咯乱笑,不过让他郁闷的是,水柔居然给他包了一个红包。

    “我这么大了,还要红包?”陈明洛坚辞不受。

    水柔捂着嘴笑了好半天,“没有结婚的都是小屁孩儿,就像你现在这种情况。”

    陈明洛倒是很想问一声,江家老二想要谋夺财产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新动向,那家伙不是轻易肯死心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整出一堆妖蛾子来。

    不过回头一想。现在大过年的,提这些事情实在是有些扫兴了。干脆就没有提,只是陪着江倩儿热闹了一阵子,又领着她在雪地里面放了一阵礼花什么的。

    离开江家之后,没有开出去多远,就被人给拦住了。

    拦路的是个女孩子,外面包得严严实实的。厚实得像一只棕熊一般,更可笑的是羽绒服的帽子上面还有两只圆嘟嘟的耳朵,非常有趣。

    陈明洛停下车来,他认出了对方,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自己从凌河里面救上来的喻樟岚,也就是市委副书记喻远帆的女儿。

    “你这是”陈明洛还以为她是要搭便车,话还没有问出来,就被喻樟岚给打断了。“新年快乐!”喻樟岚从背后拿出一大捧红玫瑰来,透过车窗塞了进来。

    陈明洛望着眼前足有几十支的红玫瑰。顿时感到有些茫然,心说这是什么情况呢?

    就算是感激救命之恩,也不至于在大过年的时候送红玫瑰吧?难道说是那话儿来了小丫头对我动了春心,想要以身相许?

    陈明洛在这里愣神儿的时候,喻摔岚拉开一侧的车门,非常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然后对他说道,“找个地方玩会儿吧?”

    “我跟你,真的不是很熟,而且,就算是我救了你,也不至于送这种花儿吧?”陈明洛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喻远帆和萧名学之间肯定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面,那么自己同喻摔岚之间也是保持道义之交为宜。省得到时候大家都觉得比较尴尬,救命之恩能够铭记五内是好的,也不必要非得以身相许才算报答。

    而且,陈明洛看喻摔岚似乎不是那种性格狭隘居心不良的女孩子。对于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小毕竟政治是残酷的,政客的子女相互之间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是在明阳没有朋友,才想到找你玩儿的。”喻樟岚笑吟吟地看着陈明洛说道,“而且,这束花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想要送你花表示感谢,而今天过去的时候,花店网好只剩下红玫瑰而已。”

    “哦,这么说是我自己想歪了。”陈明洛觉得喻樟岚的心思很别透。

    其实,聪明人在一起,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因为大家都知道什么是什么,不会把什么误认为其他的什么,这就放心多了。

    对于喻樟岚而言,陈明洛觉得过于热情是不对的,但是甩冷脸给她也不合适,毕竟喻远帆此时虽然并非萧名学阵营中人,但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已经收敛多了,没有必要因为小孩子之间的交往恶化,而使得他重新变得积极对立起来。

    于是陈明洛想了想,就问道,“你想要到删王去玩儿?凌河上我看就算了。省得你再掉进去。”

    “掉进去也不怕啊,反正有你在呢。”喻粹岚倒是看得开,无所谓地回答道。

    陈明洛苦笑道,“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游泳的,那天还是萧潇和另外一个同学在岸上拉着绳索,否则的话,凌河里面就多了一对儿金童玉女了。”

    “萧潇,萧名学家丫头,你的女朋友?”喻樟岚歪着脑袋问道。

    “嗯,同学而已,只是说有可能转化为男女关系,但是事情总是多变,谁也不清楚以后的事情。”陈明洛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经历过太多事情的陈明洛,自然知道感情是世界上最难预测的东西,尽管现在两个人之间都互有好感,可是谁又能够猜测到五年之后或者十年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两介。人之间的感情,就跟当初的国共合作一样,好的时候蜜里调油,差的时候兵戈相向,更让人郁闷的是时好时坏,谁也不知道明天会生什么事情。

    “你的头脑倒是很清楚。”喻樟岚点头说道,然后又直勾勾地看着陈明洛的眼镜问道,“不过,你撇清同她的关系,是不是因为觉得这样可以方便跟我交往?”

    陈明洛听了顿时一阵憋屈的感觉,良久才回答道,“你言情看多了,虽然说没有多少人不想着三妻四妾脚踩几条船的白日梦,但是实际上这么做是有风险的,尤其是想要脚踩几条豪华游轮的话,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至少我觉得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你是真不傻,真的!”喻摔岚评价道。

    虽然说以陈明洛这样的身家和个人条件,想要玩一玩脚踩几条船的游戏不难,可是想要同时踩着挂着市委副书记、市长牌子的船,那就是自己找不痛快了,因此当他把喻粹岚和萧潇比喻成豪华游轮的时候,喻樟岚并没有觉得不妥,而是觉得这家伙确实很有个性,看问题也相当清晰,果然不是一般的人。

    其实自从喻樟岚被陈明洛救上来之后。她就开始了解陈明洛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先的感觉,就是这人长得挺秀气的,让女孩子看了都觉得有些惭愧,其次就是这人居然还是一个明家。虽然明的是一种水龙头,但是可以让省委书记和国务院节水办都认可,而且还高价卖给了外国人的水龙头,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再此在喻粹岚的眼睛里面,陈明洛的身上有着神秘的光环。

    而且,他还是市政府秘书长陈通达的儿子,一家私企的老板。

    喻樟岚虽然在省城阳朔的实验中学念书,但是在那边儿并没有什么交往的朋友,而她回到明阳这边儿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知己,因此对于救过她一命的陈明洛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尽管陈通达还不是市委常委,但是从习惯上来讲,只要萧名学地位稳固,他还是大有机会的。

    喻樟岚把陈明洛研究了一番之后,就觉得这人很适合做自己的男朋友,无论是从才华或者家庭或者财力方面。都足以同喻氏集团匹敌了,更难得的,是他本人的展潜力无限,这才是喻樟岚最为看重的。身为喻氏集团第五代人物中的佼佼者,喻摔岚也有惊人的商业天赋和政治觉悟的,因此她的年纪尽管不大。心里面考虑的问题却很多,对自己今后的男友也有很多期待。

    像陈明洛这样优秀的候选人,实在是不容放过的。

    尤其是,据说萧潇和陈明洛之间是那种男女朋友的关系,这让喻摔岚感到非常嫉妒,假如自己能够从萧潇的手里,不动声色地将陈明洛给争取过来的话,老爸喻远帆的脸上会不会感到非常有光呢?

    陈明洛并没有想到喻樟岚的心里面居然有这么多弯弯绕儿,他只是想不出在这个时候,明阳还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户外么,肯定是没有了,至于室内的活动,有些又是少儿不宜的。

    那么,究竟去哪里才算是好玩儿又不过分的去处呢?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纠结。

    喻挥岚见陈明洛周折眉头,就笑着建议道,“看来你对明阳也不是很熟悉,我来介绍一个地方吧,保证让你觉得好玩儿。”

    陈明洛点点头,同意了。

    说实在的,自弓到明阳也就是半年的时间而已,大部分时间又消耗在学校和公司了,真没有怎么到外面消遣过,对于明阳市,基本上是两眼一抹黑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喻家事

    ,摔岚给陈明洛介绍的地方。叫作捞梦吧。个胃在学府匹,此洲这边儿还有十几里路的样子,说起来也不近,不过坐车过去的话,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学府区是市政府方面规划中的一块儿新开区域,萧名学有一个计划,在市区边缘地带把明阳市的教育资源进行整合,包括多家技术学校、大专院校和中等专业学校等整合到一块儿来,统统放到学府区。

    之所以会有这么一咋。想法,也是跟明阳市的实际情况有关系的。

    如今的明阳市,有一所省立高校,就是西岭省师范大学,还有一所师范学院,同时还有十几所中等专业学校,而且在近年来社会继续高等教育人才的情况下,这十几所中等专业学校中已经有几所获得了升级的批复,不日将升格为大专院校。

    这样一来的话,明阳市至少可以吸纳总数过三万名以上的大中专学生。

    这么多的大中专学生,管理起来是不大方便的,存在的问题也比较多。

    就比如在去年夏季的时候,西岭省师范大学利用暑假期间进行扩建,结果就生了民工窜入女生宿舍强*奸留校居住的女生的恶**件,当时影响非常恶劣。而社会闲散人员对于一些中专学校的渗透也格外值得关注,经常有人伙同这些学校中的少数学生对其他学生进行敲诈勒索甚至是对女生采取猥亵行为。

    其中的电力技术学校就曾经生过一个男生宿舍集体召妓的事情,名声非常糟糕。

    萧名学在综合分析了这些事件的生背景之后,就认为学校同居民区混杂,或者地处繁华路段流动人口众多不易管理等,都是造成这些恶**件的主要原因,再加上学校方面管理不力,就酿成了很多恶果。

    如果要解决这些问题,那就必须把学校单独分到一个区域去建成学府区管理。

    当然了。现在迁入学府区的学校并不多,因为新建和搬迁都是大问题,没有几年的时间是做不成的。

    这样一来。学府区这边儿就有了很多闲置土地了,闻风先动的许多商家也把脑筋动到了这里,兴建了许多商店、饭店、娱乐设施等等。

    蓝梦吧,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建起来的。

    陈明洛在喻樟岚的指引下,把车停到蓝梦吧外面的时候,就现这边儿的来客还挺多的,光是各式轿车就已经有三十多辆了,幸好这边儿偏僻,停车场的地方够大。

    两个人把车放好之后,就往里面走,这边儿的门脸并不大,也就是一个土不拉叽的大铁门,上面缠了一些光的霓虹灯管大字和图案什么的,不过走进去之后就豁然开朗了。

    不过即使如此,里面看上去也不过是一些临时性的建筑物而已。

    “这地方也一般嘛,草台班子吧”小陈明洛随意评价了一句道。

    记得后来的那些夜总会酒吧迪厅之类的,那一家不是装修的金碧辉煌纸醉金迷的,这么简陋的地方,也就是这个年代才有的特别现象,毕竟如今的娱乐产业在国内还是比较低调的,即便是京城的天上人间,不也是名气大格调小嘛。

    “你进去就知道了喻粹岚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道。

    两个人走到里面之后,就有人在那里售票,一个一百块。

    “价钱倒是挺贵的。”陈明洛掏出两张钞票来买了票,随口说道。

    “真不贵卖票那人笑道,“这是包间费用,里面也包括了给两位提供的普通酒水和点心消费的,而且这个票上是有包房号码的,进去保证有个置。如果是后来的人,虽然只需要花五十块,可是就没有这些好处了,只能在大厅里面。”

    “哦,那倒还行。”陈明洛点了点头,和喻樟岚进了包间。

    五十非的包间费用,真的是很便宜哦。

    不过他进去之后,就知道了,原来这个包间指的是中厅,专门有人伺候茶水点心的中厅,有别于没有人照顾的大厅。

    在这边儿一个厅里面大概能有五十号人左右,就是二十多张桌子,中间还有一咋。高高架起来的舞台,有衣着暴露的女郎在上面慢慢地扭动着身体,做着一些比较隐晦地挑逗性的动作,音乐也是慢悠悠的靡靡之音。

    “噬”陈明洛看了这架势之后,就知道这里肯安是有保留节目的,便跟喻樟岚说道,“这地方,还真没有来过,你带我来看艳舞的?”

    “我有那么低俗吗?”喻樟岚反驳道,“这边儿虽然是酒吧,可是却比较有格调,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没有的,待会儿有歌星献唱的。”

    “这旧“请来歌星。,陈明洛有此怀疑“汇※

    “走穴呗,歌星都靠这个活着呢,你当是个人就的天天开演唱会?。喻摔岚回答道。

    陈明洛点了点头,心说这个倒是真的,就是牛如一线的红歌星那种,当初大部分都唱过夜总会的,这事儿并不稀奇。

    两个人坐下之后,就有服务生过来给他们送酒水点心。

    喻樟岚吩咐了一声,“这些免了,把最好的套餐上一份过来。记在我的单上。”

    “好的。”服务生答应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你对这里很熟啊,居然能挂单?”陈明洛感到有些诧异。

    喻樟岚平静地回答道,“也算是喻家的产业,我自然能挂单。”

    “我对你们喻氏家族了解很少,只是知道你们很有钱,在政界也吃得开,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一”陈明洛此时对于喻氏家族也是很感兴趣的,便想着让喻粹岚跟他讲一讲。

    “这种事儿,总是不好自吹自擂的。”喻摔岚却有点儿拿捏起来,装模作样地回答道。

    不过她这话也在理,或者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喻氏家族是如何如何牛逼倒也罢了,自己也跼得二五八万一般自视甚高的话,那就有点儿过了,喻粹岚虽然年轻,却也是聪明人,当然不愿意跟陈明洛说那么多废话。

    换句话说,如果陈明洛真的对喻氏家族有兴趣,自己打听也能打听出来啊。

    不过既然陈明洛问起来了,喻粹岚也不能不说一点儿,她把家里面的情况避重就轻地讲了讲。

    喻氏家族的兴起,还是在晚清的时候,那时候的第一代喻氏家族的老人们,是依靠贩卖私盐达起来的,后来辛亥革命前后的时候。家里面有人参加了同盟会,搞过武装起义的,家里面也没有少死人,后来民国建立,有功之臣自然得到了丰厚的回馈。

    “那些年,家里面出过地方镇守使的。不过第二代人就书香门第了喻樟岚对陈明洛说道。

    哦,陈明洛点了点头,这才知道喻家真正家史从第二代人,那些年月中,读书人眼界还是比较高的,既有老一辈的底蕴作为支撑,又有自己的学识作为依靠,经商从政都是无往不利。

    “解放后,一部分人就去了南洋和美国,也有人去了台湾香港那边儿,算是开枝散叶了。”喻樟岚说道,“大6这边儿混得比较惨淡,还是改革开放之后才重新焕了生机的。”

    到了喻樟岚这一代人,大伯二伯们都是在美国和南洋那边儿的,手里的钱那是大把大把的,改革开放之后大家又能重新来往了,自然要会留一部分资金帮助家里人重新崛起的。

    而这咋小时候国内又急需同外界建立起联系来,所以两相一接触,自然是一拍即合,家里面的这些兄弟姐妹们也都富裕起来了,有些能力的还混了一官半职。

    像喻樟岚的父集喻远帆这样的,在喻氏家族里面也算是混得不错了,所以家里面才要重点扶持他一把,想把他弄回老家去干个副省长什么的,至少也是公私两便。

    也正是因为这咋小原因,所以喻远帆在明阳这边儿的步子就放得大了一点儿,把人都给得罪完了,弄得名声很差。

    从本质上来说,喻远帆此人在明阳市并没有着出什么大是非来,无非就是吃吃喝喝了一点儿,可是他一个搞统战工作的领导,这种事情总是免不了的,你接待统战对象的时候,总不能端一杯白开水在办公室里面清谈吧,那样的话谁肯信你的鬼话?

    所谓统战,无非就是利益交换而已,我给你点儿好处,你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力帮我说好话,大家各取所需,最后都很高兴,仅此而已,哪里有什么崇高的目标和理想啊什么的,或者以前有过,不过如今么,哼哼。

    陈明洛搞清楚这些之后,就笑着对喻樟岚说道,“这么说起来,你家也算是开国元勋了,可惜开的是前面那个民国。”

    “你这人说话,总是带点儿阴阳怪气的味道。”喻樟岚白了他一眼道。

    两个人边喝酒边说话,听着音乐,偶尔看一眼艳舞,倒是觉得这生活也过得挺舒坦的,不久灯光就变化了起来,原本昏暗的灯光逐次亮了起来,厅里面的主持人也跑了出来,有些激动地,至少是装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大声说道,“各位。今晚我们有幸请到了著名歌星陈晓莉为大家演唱助兴,请掌声欢迎!,小

    “重头戏开始了!”陈明洛笑道。

第一百九十三章 辣椒水加冰

    二煞陈明洛并没有听说讨纹个着名歌星陈晓新,但是泣钾大家听她唱歌。

    至少有一点大家应该承认。这人的歌儿唱得还是蛮不错的,虽然未必能够达到着名歌星的水平,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这人是北漂儿,在京城那边儿混酒吧的,过年了到明阳这边儿赚点儿路费喻樟岚对陈明洛说道。

    “唱得还可以,至少是真唱陈明洛点头表示了肯定。

    如今央视的很多大型晚会上小歌曲类节目都不是现场唱,而是对口型,也就是说放的是早已经录制好的曲子,一来是不用担心突然出现什么状况。比如说突然嗓子哑了什么的,二来是不用担心演员们临时挥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这种事儿以前就生过,比如说在做节目的时候,某嘉宾突然就起疯来,说了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事情,弄得整个栏目组都跟着倒霉,尤其是一些涉及到政治方面的言论通过这种场合散播出去之后的话,影响会是很大的,电视台最怕就是这事儿。

    尤其是在某个时期之后。假唱之风盛行。就连演唱会上弄虚作假的情况也很普遍了。

    除了有关部门的要求之外,就是很多流行歌手的底蕴不行,耍靠录音带来为自己壮胆,否则的话容易露怯。把自己的名声就砸掉了。

    当然,假唱也是有风险的。万一疏于排练,也有可能出现对不上口型的情况。

    不过如果是在现场的话,大家的情绪都是比较激动的,一时之间也未必就能够现这介。问题,反倒是之后观看录像的时候,细细地一琢磨。容易现不对。

    那女的唱得很卖力,一连唱了五都不带喘气儿的。

    唱完之后。那女的表达了一些自己的谢意,然后有人跑过去给她送花,大捧大捧的。

    夜总会或者酒吧这种场合,送花实际上就是送钱,除了出场费之外,送花算是额外的收入,也就是客人打赏的小费,陈明洛粗略地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送上去的花换成钱大概能得两三千块的样子,至少够她的机票钱了,倒是蛮不错的乙

    “其实请这些人来,酒吧方面也没有考虑着能多赚多少钱,无非就是提高一下自己的档次,增加在行业里面的知名度而已喻粹岚对陈明洛说道。

    陈明洛点头表示赞同。其实什么事儿都是一个道理,如果酒吧能够把一线红歌星请来转悠一圈儿,至少是在市里面的地位顿时直线上升,毕竟这些人下到地级市里面的机会是有。但是并非是很多,因为可供选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档期排都排不过来。

    这就跟自己打广告一样,如果只是在省内的电视台做广告的话,市里面的人只是觉得你比较有实力,但是如果你是在央视打广告,那么身份地位顿时就不同了,别人看起来都得仰视,这就是一个所谓的视角差异。

    他们两个人正在这边儿闲聊。就听得那边儿吵嚷起来。

    两个男的,中年大叔级别的,显然是喝多了,脸红脖子粗的跑到了台前,拉拉扯扯地要让唱歌的那个歌星陪他们喝酒。

    一边儿的服务生就上去劝阻他们。结果被其中一个人瞪着眼睛呵斥道,“干干干什么你你你认得我我我是谁么?!”服务生哪里认得他是谁于是就问道”“先生。不管是谁,店里面的规矩总是要守的,否则其他客人们会有意见。陈小姐是店里的客人,应邀而来为大家献唱,别的事情一概不参与。””那个中年人直着脖子喝道。“你你你不想开店了吗?!”

    陈明洛在一旁看了,就皱眉说道,“这人是傻逼吗?一个村长就来砸市委副书记的场子?”

    喻棹岚对这个水西村的村长并没有什么关注,反倒是对那个所谓的二中校长有些诧异,“校长也来这里?他们在这里混夜场的,肯定是有别的节目,真是没有想到啊”。

    喻粹岚所说的夜场,自然就是找小姐,听到校长也干这种事情,当然是有些意外。

    其实让她感到意外的不是校长找小姐。而是校长找小姐还这么高调,那就让人感到吃惊了。果然在明阳这边儿。大家还是比较肆无忌惮的,要是在阳朔的话,即便是做了,也不敢这么嚣张的。

    “文人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们说的话是相信不得的。”陈明洛随口回答道。“知道郁达夫吗?”

    “知道啊,就是写《故都的秋》的那”喻樟岚点头回答道。“

    …占然是学讨泣篇女章的当时的感觉就是泣女章有皿,倒是没有关心过作者如何如何。毕竟是半个多世纪之前的文章了。

    陈明洛说道,“举个例子吧。在民国二十二年的时候,一两银子和一块儿银元的比价是零点七一五比一。当时郁达夫的一部两万字的卖了一千块大洋,合七百一十五两白银,他用这笔钱在上海买了栋别墅,就这样还在文章里面哭穷。所以。千万别相信文人的鬼话。”

    “斯文败类哦。”喻摔岚笑着说道。

    “所以说。己身不正而欲正人。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学校里面,已经堕落成什么样子了?还能指望这些学官们真正做学问做教育?他们不过就是披了一张伪善的外衣而已,表面上仁义道德,骨子里面比鸡都不如。”陈明洛说道。

    喻粹岚嘿嘿一笑。“你想知道我们这里是怎么对付闹事的人吗?””想来不会是什么好手段。”陈明洛也笑道。

    对付闹场子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肯定不会好相与,最客气的也是让人丢出去。

    这个时候就见从里面跑出来六个孑武有力的彪形大汉,两个人一组抓住那两个闹事儿的中年人的肩膀,将他们按住不动,另外两个直接就拿了装着冰水的塑料桶出来小将两个人的脑袋按进了冰水里面。

    两个借酒疯的家伙经这么一折腾。立刻就老实多了,一分钟之后,他们就浑身哆嗦着被扔到了大门外面。

    这个时候过来的人已经不少了,大家看到这两个浑身**的家伙。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表情,似乎是司字见惯了。

    陈明洛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他向喻樟岚询问道,“冬天就是用冰水泡。那么夏天该怎么办?用开水吗?”

    喻樟岚笑着否认道,“怎么可能,那不把人家给烫坏了?夏天的话也用冰水,冰块儿比较多的那种小直接鲜在他们的裤裆里面,什么火气都消干净了。”

    “高明。”陈明洛闻言也笑了起来。

    这些闹事儿的家伙,基本上都是鸟不老实,用这种办法给他们消火自然是最直接最有效果的。本来作为消费场所,并不提倡这么搞。可是如果偏偏有人要来砸场子或者做出让大部分顾客不满意的举动。那么酒吧这边儿肯定是要果断出手。把他们作为反面典型处理以做效尤的。

    不这么做,不足以震慑那些意图不轨的宵小们。

    “高明什么,如果是我的话小直接用辣梳水加冰块给他们消火。”喻摔岚回答道。

    陈明洛瞪大了眼镜看着一脸平静的喻樟岚,半晌才说道,“你够狠!”

    在蓝梦吧里面待到了晚上十点钟,陈明洛开车送喻樟岚回去。

    在车上的时候,喻樟岚就对他说道,“其实我来见你,除了当面致谢之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情?”陈明洛正在认真开车。闻言便问道。

    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比较少。只是地面上依然有不少积雪,度并不能提上来,车子缓缓地从马路上经过。两侧的昏黄灯先,有些耀眼,偶尔还可以见到有小孩儿在路边儿燃放鞭炮礼花什么的,年味儿很浓。“我手里面有一个项目计划小可是家里人不赞成,所以我想跟你合作,大家一起赚钱。”喻摔岚对陈明洛说道。

    “你家里人不赞成,想必这个项目应该是鸡肋项目吧?”陈明洛有些怀疑地问道。

    喻氏家族是什么样的人。陈明洛大概是有些了解的,他们赚钱是相当有天分的,如果说喻氏家族不赞成的项目。想来是好不到哪里去的。”喻粹岚提到这件事情,脸上就有些悻悻的样子。

    任何一咋,家族,都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了解清楚,喻氏家族也不例外。而且在他们的眼里,喻樟岚还是一个小孩儿。因此他们对于她的态度是看好前景,但是不看好现状,他们并不认为一个高中生。尤其是一个小女孩子。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我就是要让他们看一看,女孩子也能办成大事儿。”喻粹岚握着拳头对陈明洛说道。

    陈明洛不置可否地问道。“那你要做什么项目呢?”

    “元明粉。”喻掉岚回答道。

    一只卜狼恳求双倍月票,请务必支持。谢谢大家一一一一。元明粉?陈明洛一时之间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喻梓岚就对陈明洛说道。“今天就算了,你回去先了解一下元明粉再说,反正我过了正月十五才回阳朔的,有的是时间来商量这事儿。”

    陈明洛把喻梓岚送回家之后,开着车子回了市政府大院,将车子停到了院子里面。

    进门儿之后,就见老爹陈通达正躺在沙上看书,不是别的书,正是他给老爹和萧名学一块儿买的经济类书籍。

    陈明洛当时给他们挑书的时候,还是比较用心的,都是那种深入浅出的书,很好看进去的,太理论化的专著就免了,那种东西让人看,没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下去,更不要说像萧名学和老爸这样的忙人。

    “刚才萧潇打电话找你呢——”陈通达看到儿子回来,随口说了一句道。

    “哦,知道了。”陈明洛看了一下时间,都快十点半了,这个时候估计萧潇已经睡觉了。

    女孩子出去逛街是很累的,尤其是今天大年初一。她起得也比较早,累了一天,不早些休息才怪,今晚上还是不打电话给她了,省得影响她睡觉。

    陈明洛洗了把脸之后,就坐了下来,考虑刚才喻梓岚跟自己说的元明粉的事情。

    “老爸,你知道元明粉是什么东西吗?”陈明洛问道。

    “元明粉?你问这个做什么?”陈通达很是好奇为什么陈明洛会问这个问题,不过陈明洛显然是问对了人,他还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听人提起这东西,现自己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问一问。”陈明洛回答道。

    陈通达点了点头道,“其实你们化学当中学过的,就是硫酸钠,或者叫无水芒硝。化工基础原科常用的三粉,就是钛白粉、元明粉和立德粉,这东西用途非常广泛,造纸工业用作制造硫酸盐纸浆时的蒸煮剂,印染工业用作染料的助染剂,玻璃工业用以代替纯碱,化学工业用作制造硫化钠、硅酸钠和其他化工产品的原料,纺织工业用于调配维尼纶纺丝凝固浴。总而言之,这东西用处很大。”

    “原来是这东西,无水芒硝啊,好像中药里面也有提过。”陈明洛一听硫酸钠和无水芒硝之后,就明白多了,感情这是另外一种叫法。难怪自己不知道。

    陈通达说道,“元明粉根据其中的含量、杂质及色度等分为不同的等级,含量最高的是电子级,主要用于医药方面作为止泻剂,用量很少,目前国内没有生产,主要集中在日本。一类产品分三级,最好的可用于印染、合成洗涤剂、维尼纶等,稍微好一些的用于玻璃、染料、造纸等工业差一些的主要用于无机盐等工业的原料或作为其他产品的填充剂等。”

    接着他又说了一句道,“以前明阳市有个生产元明粉的厂子,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厂子里面的工人曾经闹过工资问题,当时我了解那边儿的情况时,看到过有关的资料,否则的话还真不清楚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

    “这东西是怎么弄出来的?是不是有矿?”陈明洛问道。

    “应该是有的,明阳市西边儿的定康县大野盐湖,就有天然芒硝,用这东西加工之后,就可以得到元明粉,生产上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陈通达回答道。

    大野盐湖啊,陈明洛拍了拍脑袋。心道怪不得喻梓岚跑来找自己说这事儿,大野盐湖地处定康县境内,也是在明阳市的直接管辖之下的,要走通这边儿的环节,肯定少不了市政府方面的同意。

    如今喻远帆在明阳肯定是呆不了多久的,喻梓岚想要开这个项目又得不到家里面的支持,所以小丫头想要找自己做这事情。

    大野盐湖位于明阳市西南盆地的定康县境内,面积大概有三十多平方公里,水中的钠盐、钾盐、镁盐、硫酸盐与早期淤积层相结合,结成了很厚的矿石层,盐类总储量大概有两千多万吨的样子,开潜力非常巨大。

    与此同类型的盐湖并不多,世界知名的也就是死海和运城盐湖而已,而国内芒硝资源比较丰富的地区也只有江苏洪泽、四川眉山、湖南衡阳等地,如今国内市场份额最大的就是运城的南风化工集团,产量为世界第一,国内市场占有率已达七成,那是相当了得。

    对于南风化工集团,陈明洛多少知道一些,他知道那里是做洗衣粉的,却不知道那里主要是生产元明粉之类的化工原料的。

    说起来的话,洗衣粉在元明粉的应用当中,只能算是低端产品了。

    陈明洛想到了大野盐湖,顿时就看到了一条光明大道,国内耕地普遍缺钾,要增产粮食,先要增产钾肥,而对于经济作物,必须施用钾肥。否则就会对产量、品质产生重大影响,而盐湖里面的硫酸钾自然是选。

    大野盐湖中储量丰富的硫酸盐在氯碱和日化行业中也有非常广泛的应用,如今硫磺价格高涨,硫酸成本高,用芒硝制硫酸钾、硫酸钡等高值硫酸盐产品是最经济的方法,除此之外,也可以考虑开死海漂浮和黑泥浴等休闲度假项目,这些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这东西其实就是定价权掌握在谁手中的问题。”老爸陈通达对儿子说道,“南风化工集团掌握了元明粉七成的市场份额,所以他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要是横cha一杠子的话,未必就能大赚,毕竟你的产量肯定及不上人家,人家一年的产量少说也是几十万吨往上了。”

    “关键是这东西成本低呀!”陈明洛暗想,喻梓岚也是看到了这个优势,所以才想要拉自己入伙儿一块儿来做元明粉生意,否则的话凭她自己肯定是玩不转的。

    不过陈明洛也看清楚了,这东西在国内就是一个走量,产量上去了,市场占有率高了,才能赚大钱,话说回来,量大了。质量肯定高不了,走得还是低端路线。

    老爸陈通达也说了,高端的元明粉主要集中在日本生产,国内基本上是空白的,按照陈明洛的理解,这产量最少的一部分才是最赚钱的,否则一向精明过头儿的日本人怎么可能做这种生意?

    有了这种感觉,第二天开始,陈明洛就通过各种关系来查找有关元明粉方面的资料。

    结果仔细一分析,就现这里面确实存在很大的商机。

    国内芒硝矿储量丰富的省区主要是四川、青海、内蒙古等地。

    国外芒硝矿资源相对贫乏,再加上生产成本居高不下的原因。使得多数国外芒硝生产国家如美国、加拿大、西班牙、日本等不得不减产或逐渐停产,转而向中国直接进口成品。

    而国内多数省份的芒硝矿储量偏低,近年来的元明粉销量激增导致过度开采现象出现,加上部分芒硝矿床带分布复杂、分散,开采难度高、成本高,这些矿床带的开采量已在逐渐萎缩,因此国内芒硝矿的规模化开采也在转移。

    定康县大野盐湖的芒硝矿产资源品质优良,开采条件非常优越,资源相对集中,矿带宽厚,分布均匀,可以长期满足制硝生产的原料供给,可持续展能力是非常强劲的。

    陈明洛也注意到,近年来由于特种元明粉、药用芒硝、元明粉深加工产品等一系列高附加值的终端产品相继面世,它们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元明粉只能作为廉价基础化工原料的传统观念,为元明粉化工行业迎来了可持续展的新一轮曙光。

    如今看来,像南风化工那样的坚持传统元明粉应用的市场已不再吃香了,市场的细分为元明粉生产企业提出了更高的技改要求。

    就比如说洗涤行业,也不再停留在普通的纯白元明粉的原料添加,而是选择更具洗涤效果的粗颗粒元明粉、彩色粒子元明粉等特种元明粉。

    可以设想,在未来几年后,特种元明粉将会成为新的高利润增长点。

    最让陈明洛感到心动的是,如今药用芒硝的利润能够占到销售额的八分之七以上,也就是说,如果销售额能够达到八个亿,纯利润就有七个亿啊!

    “这简直就是暴利啊!”陈明洛看到这个情况之后也不由得两眼放光。

    不过这其中也存在一个问题,想要生产药用芒硝的话,就必须获得国家药监局的质量认证,这个资格拿到了之后,才能够让药用芒硝在市场上销售,否则的话还是浮云一片。

    想到这个药监局,陈明洛还是皱了皱眉头,毕竟他重生之前也曾经有所耳闻,这个机构可是非常非常黑的,不花大价钱恐怕是搞不定他们的。

    但是如果可以找到比较给力的关系,拿到这个资格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自己虽然在明阳算得上是有点儿面子了,可是要搞定药监局。恐怕还是力有不逮,或者,萧名学能够帮得上忙?

    毕竟,他在中纪委都有同学关系,那帮人说话那可是管用得很。有了对元明粉问题的一番了解。陈明洛就觉得这事儿是可以做的,旁的不说,就是冲在做这一门儿生意可以让定康县的经济达起来,可以将原来的下岗职工问题解决了,就足以让市政府方面同意。

    而有了市政府方面的支持,再加上自己的操作,成事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至于喻梓岚那边儿,陈明洛相信她敢直接放出风来给自己,那就是手中有所恃仗的,肯定还有一些好东西没有拿出来。

    于是正月初三的时候,陈明洛就打电话去约喻梓岚出来谈事情。

    结果接起电话的居然是喻远帆,“喂,哪里?”

    “是喻副书记吗,你好,我找喻梓岚。”陈明洛也没有想到对上了喻远帆。

    喻远帆在对面电话里面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笑了起来,“是明洛吧?过年怎么也没有见你到家里来玩?我们一家子对你都很感激呢,有空儿来坐坐吧。”

    “一定一定,免不了要叨扰的。”陈明洛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道。

    很快,喻梓岚就过来了,接过了电话。“你的反应度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看来你是个能办事情的人。”

    “不算快了——”陈明洛回答道,“我对这一块儿确实不了解,查资料花了很多时间,再加上了解定康县那边儿的情况,又花了一些时间,了解市政府方面的态度,又花了一些时间,等到权衡利弊之后,就拖到现在了,这个效率真不能算高。”

    “已经很快了,这才一天多的时间而已。”喻梓岚倒是听得有点儿咋舌。

    对于陈明洛的反应度,喻梓岚确实是感到有些吃惊,毕竟自己当时偶然听到元明粉这个项目的时候,也是茫然无所知,后来又经过很长的一段儿时间的消化之后,才了解了其中所蕴含的商机,等到把各方面都摸清楚,并且花大价钱拿到了最关键的一项成果之后,才有了做这个项目的决心,一前一后,过了半年多时间。

    而陈明洛,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做出了决定,不能不说他很有魄力。

    “你既然已经提到定康县了,那么大野盐湖的事情肯定是了解过的,原先那个元明粉厂子的情况自然也是清楚了?”喻梓岚问道。

    “嗯,基本上清楚了。”陈明洛回答道。

    “既然清楚了。你还对这个项目有信心吗?”喻梓岚有些好奇地问道。

    陈明洛哈哈一笑道,“做元明粉项目,无非两种情况,一个是走量,规模上不去就没有竞争力,没有竞争力就没有市场定价权,没有定价权就没有暴利。另外一个就是优质,如果你能够在国内开医用芒硝级别的元明粉技术出来,一举把日本人给挤垮了,那么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我相信,你手里面一定有这项技术吧?否则你拿什么跟我合作?”

    电话里面顿时沉默下来,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多,陈明洛才问道,“哎,你还在不在?”

    喻梓岚有气无力地回答道,“这也能被你猜到,跟你合作是不是错误了?万一你动点儿脑筋,我很担心会被你连头带脚给吞下去。”

    “放心,做生意就要讲信誉,我也没有欺负小女孩儿的前科。”陈明洛回答道,“不过。你手里面确实有医用元明粉的技术?”

    “当然有,这个是我们合作的前提,否则我怎么能理直气壮地要求跟你合作?”喻梓岚回答道,“大家一块儿出去走走,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的操作如何?”

    “没问题,在什么地方碰头?”陈明洛答应了下来。

    “你来我家接我吧。”喻梓岚想了想后,就对他说道。

    陈明洛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开着车到了喻远帆家门口,一按喇叭,喻梓岚就出来了,钻进了陈明洛的车里面,有些抱怨地说道,“你打电话到我家里,弄得刚才被我爸我妈盘问了半天。”

    “你也没有给我其他的联系方式——”陈明洛翻了个白眼儿道。

    “城东边儿有个梅园,现在梅花映雪应该很好看,不如到那里去走走——”喻梓岚建议道。

    “我是在跟你谈生意,还是陪你出来玩儿呢?”陈明洛一转车头,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

    “工作不忘娱乐嘛,整天傻傻地赚钱还有什么乐趣?”喻梓岚回答道。

    城东边儿的梅园规模比较大,大概有上百亩之多,雪中的梅园,确实也是明阳的一景,只是可惜人家这里是有主儿的地盘儿,收园林局直接管理的,一般情况下并不对外开放,所以也无从玩起。

    只是最近春节期间,园林局开放到正月十八,利用这个机会收取门票费用赚点儿钱花花,所以大家才有机会进来转转。

    门票倒是不算贵。一个人十块钱,门口的大牌子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不得在园内乱扔杂物,违者罚款五十块,也不得带宠物进入,违者罚款五十块,不得攀折梅树枝,违者罚款一百元,诸如此类的规定写了满满一张大纸,贴在大门口的牌子上,足有一人多高。

    “这次我请你——”喻梓岚飞快地掏出二十块钱,买了票。

    “为什么这么积极?”陈明洛感到有些诧异。

    喻梓岚很淡定地回答道,“上次你请我,这次我请你,大家两讫,公平合理,这在外面叫作aa制。”

    aa制,陈明洛顿时就笑了起来,心说上次我花了两百,这次你花了二十,这也叫aa制啊?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感觉向喻梓岚这样的小丫头,基本上就是处于清楚萌动期的。做事儿大抵都是率性而为,最怕的就是没有产生冲突,最不怕的就是跟男生斗嘴,你要是把她晾在一边儿,那她才是最郁闷的。

    两个人边走边看边聊,喻梓岚的情绪显然很好,突然对陈明洛说道,“哎,不如你折一枝梅花送给我好不好?”

    “为什么?”陈明洛顿时摇头道,“攀折梅花,罚款一百呢。”

    “不就是一百块。你又不是缺这点儿钱?”喻梓岚鼓动他道,“大不了我在技术入股的时候便宜你一点儿如何?”

    陈明洛见她提到技术入股的事情,便想要谈得仔细一些,这个技术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水平,是否可以将日本人给挤掉?还有就是两个人需要按照什么比例来分割利润,自己需要投入多少资金等等,这些都是需要好好谈一谈的。

    “先送我一枝梅花。”喻梓岚的态度很坚决,站在一块儿大石头上,骄傲地看着陈明洛道。

    陈明洛挠了挠头,心说这小丫头还真够倔强的,像头小母驴。

    “好吧。”不就是一百块么,陈明洛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什么人注意,就纵身攀爬到一株梅树上,折了一枝梅花下来。

    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陈明洛觉得自己的心脏还在通通通地猛跳着,显然是有点儿做贼心虚的感觉,自己还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采花大盗!”喻梓岚笑着接过梅花,用梢头指着陈明洛的鼻子说道。

    “我日——”陈明洛顿时哭笑不得,这话是你一小丫头片子说的吗。

    两个人正在这边儿笑谈,就见那边儿来了一群人,当先的一位挺胸叠肚,两手背负在身后,梳了一个大背头,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领导的做派,旁边儿跟了大概有十几个人,都是随从的样子,众人簇拥着当中那位大背头,满是笑容地走了过来。

    那位大背头不时地还停下脚步,笑吟吟地说上两句什么,周围的游客被他们这么一堵,倒是不得不从旁边儿绕道而行了。

    正好这个时候,天空中又飘开了雪花儿,旁边儿立刻就有人撑起了雨伞,帮那位大背头挡着,一派下人的表现。

    “这是——至少也是省里领导下来视察了吧?”喻梓岚见到这幅情景。也感到有些咋舌,好大的气派啊。

    陈明洛看了,却微笑不语,其实这样的情景随处可见的,每当一个领导“视察”遇雨,总是会有陪同人员连忙撑伞,自己却淋得浑身湿透。领导则安之若素,踱着方步,负手而行。

    对于这样的事情,陈明洛一向非常鄙夷,且不管那官员官阶是低是高,既然有手,何以自己不会打伞?即便是打伞者或系拍马讨好,也应婉言谢绝。

    为自己舒适而让旁人受罪,以小见大,人品可知。

    何以这些官员竟习以为常?还是因为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以为身为领导,就是他人的主宰,可以任意驱使。

    像人家欧美各国总统、总理,自己打伞或替人打伞不过是常事一桩而已,由彼及此,令人叹息啊。

    陈明洛忽然笑道,“我想起一打油诗来。”

    “什么?”喻梓岚好奇地问道。

    “红帽哼兮黑帽呵,风流太守看梅花。梅花低开言道:小底梅花接老爷。”陈明洛笑着吟诵道,“很衬这幅景色吧?”

    喻梓岚听了,顿时抿嘴吃吃笑道,“你这人,可真够损的。”“不过官员就是这个样子了。否则怎么能够显示出跟老百姓的不同来?”陈明洛说道。

    那帮子人很快就走过去了,经过两个人身边儿的时候,陈明洛听得有人喊大背头李书记,看来果然是位官员,只是不知道这个书记是什么层级的,毕竟村里面也有支部书记啊。

    陈明洛有些感慨地看着这些人离开,笑着对喻梓岚说道,“你也别笑话人家,其实你老爹喻副书记出门的话,情况也差不多。”

    喻梓岚闻言就说道,“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道理,他们不是公仆吗?哪里有公仆上路,把主人堵到一边儿的道理?”

    陈明洛回答道,“我记得蒲松龄在《聊斋志异——夜叉国》中对官的解释是,出则舆马,入则高堂,上一呼而下百诺,见者侧目视、侧足立,此名为官。如今的有些官员们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以为当官就是这样。要知道,那是在夜叉国。你看这路上。大凡颐指气使,哼哼哈哈,目无余子,一脸不耐的,肯定就是官员;凡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满脸堆笑,轻声细语者肯定是平民。国内历来把官员叫牧民者,官员到某地上任也就是所谓牧守一方。牧,字形如一手持鞭驱赶牛群,百姓就是牲口,供官员驱使。孔子也说过,民可使由之,叫你干啥就干啥,谁若较劲儿,谁若辩理,牧民者的鞭子可就抽下来了。”

    喻梓岚听着陈明洛在这边儿说话,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新鲜,不过她想了想就笑着说到,“当官还是有好处的,至少我想要做这个项目,就得找你这个衙内帮忙嘛。”

    陈明洛撇了撇嘴道,“你才衙内呢,你老爹是副书记,要是肯帮你办这事儿的话,还不如毛毛雨一般?”

    “就是因为容易赚钱,所以才不好显得太过关注嘛。”喻梓岚回答道。

    “嘿。你们怎么随便攀折梅花?!”两个人正说话呢,那边儿有管理员就喊了起来。

    陈明洛和喻梓岚两个人都有些心虚,回头一看的时候,却现人家不是冲着自己这边儿喊,而是刚刚过去的那群人折了好几支梅花,拿在手中晃来晃去。

    “折几支梅花算什么,我们李书记喜欢,那是你们的荣幸,不就是赔点儿钱嘛——”跟随在后面的一个人立刻拦住了管理员,从皮包里面点出了六张老人头,甩了过去。

    看得出来,钱能通神,那管理员贼眉鼠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非常迅地将钞票收了进去,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然后才吵吵嚷嚷地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啊!你们这是破坏公物呢!”

    喻梓岚有些古怪地看着那管理员,对陈明洛说道,“我敢打赌,那钱肯定被他私吞了。”

    陈明洛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公园里面经常识这样子。反正人家罚款是理直气壮,而且不给你票,这些钱最后自然是都落到了个人的腰包里面,否则大过年的,人家凭什么这么辛辛苦苦地守在这里挨冻?

    虽然说今天是艳阳高照,但是相对温度还是比较低的,大雪地里面,走着累,站着冻,迎面不时地还有冷风吹过来,实在不是什么好环境,也就是游兴大的寻芳客们比较兴致勃勃而已,一般人更愿意留在家里面吃火锅喝酒痛快。

    转眼之间那管理员就到了他们面前了,陈明洛手在衣服口袋里面摸了一下,正准备抽出一张老人头来,却不防被喻梓岚按住了手。

    “你们怎么能攀折梅花?!”管理员瞪着眼睛,看着喻梓岚手中拿着的一枝梅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们不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吗?!罚款一百块!”

    喻梓岚按着陈明洛的手,一脸无辜地对那管理员说道,“我没有折梅花啊?!凭什么罚我的款?”

    “你没有折梅花,那你手里面拿的是什么?”管理员不依不饶地指着她手中的梅花问道。

    喻梓岚立刻指着大背头他们离开的方向,面对管理员回答道,“这是前面那几个人送给我的呀?我怎么知道这是不允许的?又不关我的事情。”

    “送你的?”管理员看了一眼走过去的大背头他们,一时之间有些踌躇。

    此时大背头他们离开也就是几十米远而已,如果扯着嗓子喊一声,肯定能够搞清楚喻梓岚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他摸一摸揣着口袋里面的六张老人头,一时之间又有些犹豫了。

    如果这个时候喊一声。那么别人立刻就知道自己在这边儿罚没了六百块钱,那自己岂不是没有赚头了?他这么想着,又看了看眼前两个也不过是一副学生的模样,估计也罚不出什么油水来,于是便挥了挥手道,“算了算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啊!再抓住你们双倍罚款!”

    等那管理员离开之后,陈明洛就笑着对喻梓岚竖起了大拇指,“不错,时机拿捏得很准,对人心理把握也很到位,像你这样的不去做生意肯定是你家一大损失。”

    他说这话倒是没有多少夸张,短时间之内就能够编出这么简单有效的谎话来,去做生意肯定是无往不利,喻氏家族以商业立家,这么优秀的人才肯定是要好好培养的。

    喻梓岚听了陈明洛的话,却是哼了一声道,“喻家么,他们可是重男轻女的很呢。”

    这也就是很多大家族的毛病了,尤其是在江南这一带的很多世家中,重男轻女的现象非常严重,喻氏家族作为传了五代的大家族,这方面尤为严重。尽管喻远帆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当作掌心宝,但是放到整个家族里面就不值钱了。

    就像是来到明阳开房地产的喻昌健一样,尽管他在能力上也不错,算得上是喻氏家族第五代年轻人中的佼佼者,但是在陈明洛看起来,他也就是一般成就而已,要比起思维之活跃和前而言,实在是比不了喻梓岚的。

    两个人放到一起,高下立判。

    毕竟喻昌健所考虑的不过是依kao官方势力谋取在市政工程中的利润,玩的是银行和政府,打压的是普通老百姓。赚的是别人的血泪钱,但是喻梓岚如今已经放眼到国际国内环境中了,仅仅从她对元明粉的把握上,从对大野盐湖的选择上,从花高价购买了医用芒硝制造技术上,以及从她对陈明洛的拉拢上,就足以看出喻梓岚是一个办事很有谱儿的女孩子,这在如今的大多数年轻人当中,都是难得一见的。

    在如今这个时代中,想要赚钱不难,你多付出一些辛苦,总是会有收获的。

    当然,如果你想要赚大钱,轻轻松松地就赚到别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大钱,那就比较考验人品了,比如说或者你生的好,是官二代,是富二代,先天就有这方面的优势,那自然是不用太愁的。

    可是如果你之前什么基础都没有,完全要依kao自己的能力来打拼赚钱,而且要赚大钱的话,那就只能是依kao你有一颗远远过别人的脑袋了。

    在这颗脑袋里面,情商和智商同等重要,除此之外,还要有人的直觉和毅力。

    陈明洛自认自己在这方面是有一定优势的,但是这个优势其实更多地是建立在自己重生者的先知先觉上,并不是说自己在这方面真得就比别人强多少。

    至少他对于喻梓岚是比较欣赏的,只是不知道小丫头能够坚持多久,是不是能够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最终成为那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而不是一时的兴趣使然,过一把瘾就收手不干了?

    总而言之,陈明洛对于自己同喻梓岚之间的合作,还是充满了期待的。

    或者,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见证一段儿财富神话的诞生,同时也希望见证一个百富榜女富豪的诞生。

    毕竟。搞元明粉这东西确实大有钱景,如果真能把医用元明粉搞定的话,一年之内赚几个亿也不过是谈笑之间的小事而已,这东西,除了技术投入之外,人工方面的花销真的是很少很少的,无非就是挖矿提炼而已。

    两个人正说着话呢,就听到那边儿有人吵吵闹闹的乱成了一团儿。

    “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吧?”喻梓岚喜欢凑热闹,否则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大雪天跑到凌河的栈桥上面,失足落水,差一点儿给淹死。

    走过去之后才现,那边儿的一棵老梅树上面,用红腰带挂着一个中年男子,看那人脸色青,身体僵硬,身上都覆盖了一层雪花,也不见被体温所融化,显然是已经气绝多时了。

    “大过年的——居然就这么寻了短见——”旁边儿似乎有人认出了死者,一脸慨叹地说道。

    “这人是什么来路?”陈明洛不禁向旁边儿的人问道。

    “本地人呗,就在梅园西面住的,以前在外地工作,后来厂子破产了,一直没有着落,听说是跟家里人闹别扭了,昨晚上都没有回家,没想到在这里上吊了——”有知情的人叹息着回答道。

    “唉——这事儿——”陈明洛闻言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警察就过来了。清理现场维持秩序登记造册,并通知家属前来认领尸体。

    家属过来之后又是一通儿折腾,哭天抹地地让人听了心里面不是一个滋味儿。

    陈明洛和喻梓岚看了之后也觉得心里面酸溜溜的,生离死别这种东西,说的时候总是比较轻松,当你真正面对的时候才会现,想要放弃一段儿曾经存在的感情,居然会那么难以割舍。

    “下岗工人啊——”陈明洛叹息着对喻梓岚说道,“如果不是没有了活路,谁愿意大过年的吊死在这里?”

    喻梓岚也有些惋惜地说道,“这人也真傻,工作没有了,可以自己想办法,出去打工也好,自己摆地摊儿也罢,最多出点儿苦力,总是能够养家糊口的,何必非要走这一条绝路?”

    实际上她的这一番想法并不算什么,也并非是说身为官宦子弟,就对民间疾苦漠视不见,而是舆论宣传上一直在讲下岗再就业。给大家描绘了一番有志者事竟成的美好蓝图。

    记得很清楚的,就是刘欢曾经唱过一歌《从头再来》,虽然歌儿不错,可是创业的艰辛又岂是每个人都能够冲过来的?放到现实当中,想要重头再来真是不容易的。

    陈明洛想到这里,就有些感慨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比如眼前这个人,从四十年前就被教育为了祖国献出一切,而从二十年前起他就进了那家工厂,以厂为家,爱岗敬业,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厂子进行的。可是,现在厂子突然没有了,他学了大半辈子的东西一下子都没有用武之地了,你让他情何以堪?更何况,还有一家子老小等着他养活。此情此景,实在是让人想到很多不好的东西。”

    “那你的意思是说,政策本身有问题了?”喻梓岚反问道。

    陈明洛摇头道,“政策本身没有什么问题,目前的很过企业,确实到了应该推倒重来的地步,不改不行了。不过政策的主基调并不仅仅是下岗,而是下岗再就业,现在很多地方政府不负责任,下岗自然是非常迅猛,但是再就业工作就一直没有做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产生激烈的矛盾冲突的。”

    喻梓岚听了点点头,觉得陈明洛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也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九十年代以来,特别是最近两年,千百万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的职工失业和下岗,成为继几千万农村劳动力进城之后的又一大问题,而这个问题直接涉及到包括下岗工人本身及家属在内的几乎占据了城市人口五分之一的城市居民的切身利益。

    事实上高层已经注意到,能否安置好这两三千万下岗职工的未来生活,才是关系到经济转型是否成功,体制改革能否继续进行,社会能够保持安定团结的重要问题。

    中央和地方上,也采取了一些手段来试图解决这些问题。

    比如说在九三年的时候,国务院就出台了如何安置企业富余职工的规定,九四年的时候劳动部在全国三十多个城市开展再就业工程试点,并在九五年也就是去年推广到全国。

    总体而言,政府方面还是看到了失业和下岗工人产生的重大社会问题,希望通过一系列措施和相继出台的政策,来解决这个问题。

    “中国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普遍比较好面子,这个缺点让我们的人格展受到了很大的阻碍。”陈明洛对喻梓岚说道,“就在下岗这个问题上。政府方面的态度也是模糊不清的,既看到了这个问题可能产生的严重危害,却又不愿意正视这个事实。”

    “什么意思?”喻梓岚问道,她对这些事情了解不多,倒是也很感兴趣。

    本身喻梓岚是出身于世家子弟,家里面从她小的时候已经开始恢复往日的辉煌,等到她长起来的时候,喻氏家族已经是当地的庞然大物了,再加上喻远帆本身又是喻氏家族重点扶持的政坛人物,也从来没有过苦日子的经历,因此喻梓岚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些社会底层的现实存在,并不了解这些小人物的悲哀。

    听到陈明洛跟她谈这些事情的时候,喻梓岚就像是被人推开了面前一扇从未注意到的窗户一般,眼前骤然一亮,却又现这些亮光未必就是自己希望看到的。

    “实际上,尽管政府方面不愿意承认,下岗同失业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在绝大多数下岗人员中,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回到原单位工作的机会,而且是永久的。”陈明洛毫不客气地指出了这个问题,“从对这一事实的遮掩态度来看,我们可以看出某些部门文过饰非好大喜功的态度,既然没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来面对这件事情,你自然不能期望他们可以顺利解决这些难题,这是必然的。”

    其实这个原因也是很简单的,目前来看,下岗工人不仅在规模上过了以往类似的任何群体,在新的就业市场中也处于绝对劣势地位。

    “目前绝大多数下岗职工,年龄都偏大。家庭负担沉重,文化程度偏低,技术单一或者是某一熟练工种,生活水平处于当地最低层次。”陈明洛说道,“最主要的,是大家心态上的问题。当初工人被成为国家的主人翁,现在主人翁们现自己突然一无所有了,因此而产生的焦虑和不满、抵触等情绪,以及这些情绪在群体中的蔓延,已经造成了很严重的社会问题。这几年来,因为生活困难而举家自杀的情况不在少数,问题已经很严重了。不解决这些问题,社会的展只能越来越不平衡。”

    “那你的意思还是说政策错了嘛——”喻梓岚说道。

    陈明洛否认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啊,我只是说政府在这方面做得不够,对于再就业的指导方面做得不到位。”

    事实上,就在现在,尽管下岗现象非常严重,但是各大城市中依然存在很大的用工缺口。

    目前很多大城市当中,存在一个非常矛盾的现象,一个是大批工人下岗找不到就业机会,另一个就是大批的农民工涌入城市务工经商。

    以京城一地为例,就有十万职工下岗。叫喊着无事可做,无钱可拿,同时却有过一百万就业机会被毫无经验和优势的农民工所占据着。

    去年京城五星酒厂有四百多职工下岗,同时厂内还有六百多农民工在干这搬箱子、卸货等比较辛苦的简单劳动,厂里面提出只要顶岗,就可以不下岗,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

    现在大部分人都认为企业搞不好不是职工造成的,可是要到个人需要付出劳动的时候,却又拈轻怕重,醉心于铁饭碗,不愿意付出。这本身就是矛盾的。

    在陈明洛看来,关键还是引导环节上出了问题。

    “那你说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喻梓岚问道。

    “按照我的想法,还是原地消化比较现实一些。”陈明洛回答道,“简单地说就是国退民进四个字而已,国企搞不好的事情,那就要交给私企来搞。你比如说这个元明粉的企业,按道理说是很有展前景的,可是为什么厂子就垮了?你没有想过其中的深层次原因?”

    “什么原因?”喻梓岚还真的没有考虑过其中的原因。

    尽管她分析过元明粉的市场前景,也调查过目前的企业现状,但是她依然是没有心思去了解一家生产元明粉的企业为什么会破产倒闭的,毕竟原来的定康县元明粉厂规模太小,不过就是五、六百人的规模,并不能引起喻梓岚大小姐的关注。

    “这个你可以关注一下的,否则将来我们怎么搞企业?有的时候,不是说你有资金有项目有技术就等于成功的,你要学会总结别人的经验教训。”陈明洛说道。

    定康县的元明粉厂子,实际上就败在体制上,企业赚钱,但是职工分不到钱,干多干少自然一个样儿,也没有什么积极性,再加上企业领导有了私心,将一部分产品低价销售换取自己的私利回扣,最终导致了企业的破产。

    事实上在国内的很多企业当中都存在这个问题,既然企业不是我自己家的,那么怎么折腾都无所谓,对于领导而言,只要政治上不犯错误,大不了等企业垮了换个地方当官就是,而对于职工而言,大多是抱着大家都是这样儿,国家还能不管咱们?这样的思想,自然造成了目前的窘况。

    喻梓岚想了想后说道,“那我们全盘接受定康县元明粉厂的企业和职工,改换经营机制,是不是比较方便迅一些?”

    她的意思,还是图省事儿。毕竟有现成的底子可以利用,工人也都熟练,可以节省不少时间和人力资源培训的成本。

    “现在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就是要以私企的身份,涉足原先国企搞不好的行业。”陈明洛对喻梓岚说道,“所以我们在产权上必须明确,我们是独立的私企,跟政府方面没有任何的关系,在此基础之上才能够放手去做其他的一些事情。”

    “不要跟政府扯上任何的关系,让我们自己来搞!”陈明洛非常坚定地说道“你自己也算是体制中的受益者。怎么跟政府有这么大的意见?”喻梓岚有些怀疑地问道。

    如今的陈通达也算是明阳市的一号儿人物,放到各县区里面都是领导们需要巴结的人物,更不要说在萧名学上升的过程中,陈通达一家所起到的无可替代的作用。

    喻梓岚听到陈明洛提醒不要跟政府扯上任何关系的建议之后,就觉得非常不解,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一个衙内级人物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呢?

    如果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能够借用政府力量的时候,那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可是现在陈明洛所表现出来的倾向,却是恰恰相反。

    “谈不上意见,不过是有些不同的想法而已。”陈明洛回答道,“我们生活在这个国家,谁都希望情况会变得更好,而不是更糟糕,即便是我们两个在这里商量做生意的事情,也都是在让这个城市变得更加富饶美好。”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多怨言呢?”喻梓岚质疑道。

    “你可以当我是一愤青。”陈明洛回答道。

    “愤青?”喻梓岚显然还不能够明白这个词的真正含义,一时之间有些纠结了。

    陈明洛之所以如此考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他是知道后来的事情的,无论是国退民进也好,或者是后来的国进民退也好,都不过是政府一句话就干开了。在这个过程当中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就很耐人寻味了。

    国退民进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当时很多地方政府为了完成任务,彰显政绩,就很不负责任地将一些国企给拆散了卖给私人,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存在很多国有资产被贱卖的案例。

    至于说后来的国进民退,实际上也是一场资本间跑马圈地的战斗,很多产权不是特别明晰的私企受制于地方政府或者央企,最后被低价购并,比如说煤矿国有化,或者是一些地方老字号私企如保宁醋等等,都存在被低价收购的经历。

    像是温州投资的煤矿之类,也就是在一句话之下就不得不黯然收场,虽然说他们的存在缺失造成了煤矿价格虚高,但是越了市场规则的打击手段,显然令人齿冷。

    而无独有偶,十年间,保宁醋也经历了从国有到私有再到国有的循环过程。

    零一年初,地方政府将保宁醋送给泸州老窖集团,但并不看好该厂的泸州老窖于次年以五百多万的价格转让给时任泸州老窖销售总监的陈福生,陈获得97股权后,单枪匹马来到保宁醋。

    短短十年,陈将保宁醋的销售额从三百万增加到二点一个亿,年利润达到三千多万,税产品供不应求。销售商已习惯先款后货。

    当时绝无银行贷款的保宁醋净资过三亿,无形资产高达十三亿,已建成亚洲最大万吨酵车间和西南最大食品包装中心。

    但世事难料,正当保宁醋准备再上层楼时,政府却主导中粮进入收购。

    地方政府对世界五百强的中粮集团的进入充满期待,望其能提升地方产业经济。

    从内心来讲,持有人肯定不愿意卖,毕竟保宁醋势头正好,又是赚钱,又没有外帐,但地方政府主导了这此收购,谁也没有奈何。

    与此同时,为了打压保宁醋,当地还有一些疑似打压保宁醋的行为,使得他们不得不接受城下之盟。

    陈明洛有鉴于此,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来。

    如果没有这些先见之明也就罢了,既然自己知道这些事情,就需要未雨绸缪,斩断一切敢于向自己的地盘儿伸黑手的可能性。

    “现在不是提倡搞活市场,国退民进嘛——”喻梓岚对于这些事儿也多少有些了解,否则不可能想要进入这些原属于国有企业的地盘儿赚钱。

    “市场化是个好东西。但是分配不均了就会出问题。”陈明洛回答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干的规模不大也就算了,没有人惦记上你,可是如果干得不错,赚钱不少,却又达不到顶尖儿的那种层次,可以甩开膀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那么就容易有风险了,随时都会有大鳄盯上你盘子里面的蛋糕。”

    凡事不要图便宜而给自己带来后患,这是陈明洛所要坚持的原则。

    两个人大体上商量了一下,就有了共识,这门儿生意实际上花销并不是很多,大概有五六百万的投入就可以开工建设了,先通过粗产品加工获得先期回报,然后在通过产业升级来进军医用元明粉市场。

    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儿要一件一件地去办,水到自然渠成。

    分开的时候,喻梓岚就想到一个问题,“我经常不在明阳,你会不会给我作假帐糊弄我?”

    “你说呢?”陈明洛翻了个白眼儿反问道。

    “没关系,被你骗,我也心甘情愿。”喻梓岚故作娇羞地说道。

    “——”陈明洛顿时无语,喻梓岚虽然在很多事情上的态度都跟她老子喻远帆大不一样,但是性格上面都同样鬼马得很。

    梅园这边儿生了命案,大家的游兴都不高了,陈明洛回了家之后,又开始修炼他的洪君笔记凝气篇。

    最近的一段儿时间以来。尽管陈明洛天天都坚持练习,可是除了精神好和身体越轻盈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副作用,陈明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够练成什么样子,只是在他试着用手掌去拍砖头的时候,砖头依然坚固,手掌依然生疼。

    “看来洪君笔记上面的修炼方法偏向于练气呀,并不是练体。”陈明洛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那些玄幻小说,就觉得洪君笔记上面所载的联系方法肯定是那种在大成之前都不会有什么太过特异的表现的。

    不过这也好,至少自己还是一个正常人,还需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下午的时候,萧潇和柳轻眉两个人联袂来到了陈家。

    陈明洛却是忽然生病了,躺倒在床上,裹在被子里面,浑身温度颇高。

    “你怎么会这样?”两个女孩子看了之后都觉得非常意外。

    大年初一的时候,陈明洛还好好地陪着他们去上街玩,怎么今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能是晚上被冷风吹到了——”陈明洛倒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却不好说出来。

    前几天因为搭救落水的喻梓岚的时候,陈明洛跳进了冰雪封冻的凌河,在里面很是扑腾了一阵子,虽然说当时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不等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当时他只是在医院里面洗了一个热水澡,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却忘记了最基本的一个常识,风寒入骨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如果说当时能够喝一碗热的姜汤一汗,估计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惜的是他没想到这茬儿。

    到了今天中午的时候,陈明洛就觉得身上有点儿不大对劲儿,先是鼻子有点儿不通气儿,接着就是有点儿头晕目眩的感觉,浑身酸软无力,身上的肌肉没有一块儿不是酸疼的。

    偏巧戴萱和陈通达都不在家里,他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事儿。只是喝了一袋感冒冲剂,然后蒙上被子汗,却没有想到躺了一阵子之后,病情有点儿越严重的趋势。

    “真可怜啊——”萧潇用手摸了摸陈明洛的脑门儿,就现触手所及之处滚烫,不由得有些担心地对柳轻眉说道,“很烫啊!”

    萧潇虽然对照顾人的事情不大趁手,但是柳轻眉在家里的时候对这些事情却不陌生,她也用手背试了一下陈明洛的体温,“呀,起码在三十八度以上了,你看他的脸都红了。”

    陈明洛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风寒入体,不把寒气排出去,这病是好不了的,现在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风寒感冒的话,那要喝点儿姜汤才行,光吃药的效果不好的。”柳轻眉说道。

    “那我们给他弄点儿姜汤?”萧潇问道。

    陈明洛有些不放心,挣扎着说道,“还是算了,你们别把我家厨房给烧了。”

    “我们有那么笨么?”萧潇非常不满意地反问道,然后就拉着柳轻眉进了厨房。

    倒是柳轻眉对这些事情比较拿手,很快就找了生姜红糖出来,接着有找到了葱胡子,斩了七颗,在铁锅上面烧了七颗红枣,几乎快烧得炭化了。

    过了有半个小时之后,两个女孩子端着一大碗姜汤跑了回来,萧潇把陈明洛从被子里面扶了起来,柳轻眉端着大碗喂他,照顾的那叫一个体贴。

    陈明洛喝着姜汤,感到自己从身体里面散出来的热量,和渐渐冒出体外的湿气,心知这东西应该是管用了,只要一汗,这种风寒感冒肯定是要见好的。

    看着如花似玉的两个美少女伺候着自己,陈明洛一时之间只觉得人生快意莫过于此。

    相对于重生之前的默默无闻。陈明洛觉得这一辈子算是值得了,至于说自己有没有能力让这种齐人之福变成现实,那就要看人品了。保险起见,萧潇还是给戴萱拨了一个电话。告诉她陈明洛生病烧的事情。

    戴萱很快就回来了,还拿了输液用的器具,试了一下陈明洛的温度,确定了他是风寒感冒之后,这才给他输上液体。

    或者是刚才喝的姜汤起了作用,或者是液体开始威,反正陈明洛缩在被窝里面就感到浑身汗出如浆,弄得全身都**的,连着擦了好几条干毛巾才算是止住。

    不过这样一来,病情立刻好转,全身上下只要是出过汗的地方,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过了一阵子,陈通达也回来了,见萧潇和柳轻眉在自己家里,而陈明洛却躺在病床上,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

    此时陈明洛已经输完了液体,除了脸色因为输液而变得有些泛白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大碍了。

    萧潇和柳轻眉见陈明洛好转,也放下心来,于是就告辞离开,陈通达便让司机小王把她们两个人送到家。然后嘱咐他直接回家休息便是。

    等到她们离开之后,陈通达才问起陈明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大概是风寒入体,了汗就好多了。”陈明洛回答道。

    这一次感冒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别以为自己是修炼人士就了不起,感冒来了的时候,依然会高烧生病,也是需要打针输液的。

    这样看起来,自己不仅是需要内练一口气,同时还需要外练筋骨皮的,多参加户外体育锻炼也是提高身体素质的好办法。

    随后戴萱就简单地弄了两个菜,又弄了两碗酸汤面,专门给陈明洛开胃。

    喝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酸汤面之后,陈明洛这才觉得通体舒坦,又恢复了几分精神。

    陈通达吃饭的时候,就提起来今天有下岗职工自杀的事情,“市政府方面派了人过去看情况,说是那人自挂在梅园里面,大概有一整夜,今天游客们才现的时候,身上盖满了冰雪。”

    “我们在梅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确实比较凄惨——”陈明洛netbsp;“早上你去梅园了?”陈通达有些诧异地问道,他倒是没有想到陈明洛会跑到那里去,毕竟按照他平常的习惯,并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戴萱倒是在一旁猜测道,“萧潇和柳轻眉显然都没有跟你去梅园。小子,你老实交代,陪哪个小姑娘去的?别说你一个人居然会去那种地方看梅花,除非你不是我儿子。”

    陈明洛倒是没有想到老爸老妈会纠结于这个问题,于是挠了挠头道,“不就是跟喻远帆家丫头出去聊天儿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喻远帆家丫头?!”陈通达和戴萱夫妻俩听了之后面面相觑,良久陈通达才问道,“你怎么跟她搞到一块儿去了?”

    陈通达表示了怀疑,那也是很自然的,毕竟大家不是一条战壕里面的同志,在常委会里面,喻远帆自然有自己代表的利益方,跟萧名学那可不是一道儿的,陈明洛本身就跟萧潇感情良好,又同柳轻眉关系暧昧,两口子倒也不说什么,毕竟萧潇跟柳轻眉关系好,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可是转眼之间儿子又跟喻远帆家丫头勾勾搭搭的,这就不能不让人担心了。

    “我救过她嘛。人家是专门表示感谢的——”陈明洛随口回答道,但是见老爸老妈都是一脸的不相信,于是才接着说道,“当然,顺便有一点儿生意上的事情要谈一谈。”

    “元明粉?”陈通达记起了之前儿子跟自己咨询的事情,于是便反问道。

    陈明洛点了点头道,“没错儿,就是元明粉。”

    “你们谈妥了?”陈通达问道。

    陈明洛回答道,“基本上有谱儿了,她出技术我出资金,一块儿办企业搞元明粉,当然了,行政审批这一块儿的事情,两个人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总是要办好这件事情。”

    “她一个小女孩儿,能有什么技术?”陈通达感到有些好奇。

    “人家可是有医用元明粉制造技术的,足以把日本人的市场给顶掉。”陈明洛回答道。

    陈通达很感兴趣地问道,“如果有这样的技术,原先的国营厂子也可以搞活啊,因为最近一个时期内,很多下岗工人闹事儿的缘故,市政府方面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些企业破产的遗留问题,原先定康县那边儿至少有上千元明粉厂的工人下岗了,你们拿这个技术出来,立刻就有机会把厂子救活。”

    陈明洛摇头道,“没有那个道理,喻梓岚是要跟我合作当老板,可没有想过给国企打工,再说了。连元明粉厂这种就地取材利润丰厚的厂子都能搞垮了,你对那些企业领导还有信心?在我看来,国企的最大优势就是在垄断行业,依kao暴利来维持生存。如果他们进入有市场竞争的行业的话,那基本上是见光死。所以,老爸你就别在这方面动脑筋了,他们给我打工,也是一样可以生存,而且待遇会比在国企里面好得多。”

    陈通达摇了摇头,心知儿子肯定是有一番想法的,不过目前市里面的这些国企确实存在很多问题,说一句烂泥扶不上墙也没错儿,有实力最强的技术研团队,有最稳定的工作收入,有多年来形成的市场渠道,可是偏偏被一些刚刚兴起的村办企业私营企业给顶得无处可走,那就不是一句领导无方可以解释的,事实上,整个国企员工群体消极怠工混日子打时间也是客观存在。

    既然谁都不愿意付出,还想着要领一份稳定的工资,那么最后的结果就只能是被市场所无情地淘汰掉。

    很显然,儿子现在所筹划的项目也是一个近乎于垄断的事业,如果真的将医用元明粉项目做好。在国内形成事实上的垄断,那是可以预期的,甚至也有可能因为国内价格成本偏低的原因,抢占整个国际市场。

    这样看起来,没有人愿意将这样的技术交给国企的,就算是有人想要出钱购买,人家也未必就有那个兴趣。

    当然,最主要的,就是人家能够找到资金渠道,可以自行开这个项目。

    陈通达想了想,心里面也有些纠结。

    最近各地确实是在鼓励私营企业展。为国民经济贡献力量,尤其是对私营经济在改善就业环境提高就业率方面的作用,也给予了充分肯定,但是想一想原先国企的主人翁们突然都变成给资本家打工的人,陈通达还是觉得从感情上很难接受。

    而最近了解到很多企业破产之后的情况的他,也很清楚这些破产企业之中,并非完全都是那种无以为继的企业,很大的一部分,都是为了破产而破产,为了资产重组而重组了,甚至于一些运行状态良好的企业,也被人拿了出来搞改制,最后成为某些私利集团的囊中物。

    人么,一旦有了私心的时候,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出来的。

    尤其是近年来要搞分税制改革,中央政府固然一下子因此而有钱了,腰杆儿也挺了起来,但是地方上的税收立刻就大幅下降,地方政府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收益降低了,这个怎么办?

    房地产改革就被提到了日程之上,而土地出让金和房地产税收这样的大笔金额的收益,肯定就成了地方政府相当看重或者说格外倚重的大一笔收益。

    在这种情况之下,不但商人在逐利,为了打造政绩寻求上升空间的地方政府领导们,也在逐利,看的就是gdp,要的就是大兴土木,即便是明阳这边儿也不能避免这个展模式。

    陈通达虽然同萧名学关系很好,但是他同样也知道,如果要让萧名学在维护下岗职工利益,重开原先一些破产的企业勉强维持度日,和放开手脚让私企大力展,创造高额税收这两者之间进行选择的话,萧名学绝对也不可能选择前者。

    这个,就是所谓的大势所趋了。

    天下潮流浩浩汤汤,顺之则生逆之则亡。这个道理说得很清楚,现在就是一个国退民进的大时代,谁也不可能阻挡这个历史展的潮流,否则的话,即便是你倾注了很大的心力来做好一件事情,也不可能被社会主流所认可。

    陈通达认为,儿子和自己其实就是在想法上有一些差异,自己依然是以人为本的,但是儿子却是以钱为本的,但实际上确实殊途同归,毕竟经济展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才能够提高,社会生存才能够得到保障。

    这就好比是在在现在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里面,绝大多数的人所过的生活,都要比我们强很多很多倍,而不是什么宣传中的所谓水深火热。

    意识形态这种东西对于老百姓而言,简直就是狗屁,大家所要求的,无非就是吃饱穿暖而已,如果再要求高一点儿,无非就是有自己的房子住,有便宜的医疗条件,有比较好的子女教育环境,再进一步,就是要有一个相对宽松的政治环境和娱乐生活陈通达有些闷闷不乐。自然是有原因的。

    最近一段儿时间以来,明阳市各地生的下岗职工引的事件,并不是很少。

    去年年底的时候,就有群众报警,说是在明阳市定康县南山密林处的一棵大树上,悬吊着一个人的尸体。

    当时警察过去经过验证之后,认为由于长时间日晒雨淋,加之死者脸部及身体被鸟虫啄食得面目全非,已经无法辨认。经法医鉴定为自杀后,当地警察部门在没有刊登认尸启事的情况下,便就地草草将尸体掩埋在了山林中。

    不久,死者的妻子听到一条消息说,警察局在附近山上现了一具自杀者尸体,她随即到所辖派出所要求警员一起上山查看,去了三次,派出所都否认有这么回事,最后到分局找到验尸的法医才得到印证。

    春节之前,经过亲属辨认死者身上穿的衣服,现死者正是她寻找了数月的丈夫。

    因为临近春节,儿媳妇直到春节过后才将此事告知了公婆,很难想象这位妻子是如何度过这个春节的。

    死者是在半年之前离家出走的。当时家属到当地派出所报了案,后又多次到派出所查询仍然音讯全无。直到如今尸体已经得到辨认,尽管当地警察部门承认自己对没有布认尸启事有过失,但还是认为自杀者应该为自杀负责。

    “因为这件事情,今天有人去堵市政府的大门儿。”陈通达对儿子说道,“萧市长当时的脸色很难看,还了脾气,认为生这种事情,警察部门也难辞其咎。”

    陈明洛斟酌着说道,“这种事儿,确实很难避免的。”

    他也很清楚,如果一个人跑到深山密林里面去的话,那的确是很难找到的,除非是有人当面碰到,否则谁能直到这里藏了一个大活人呢,嗯,也可能是藏了一具尸体。

    警察部门的主要职责是维护日常治安稳定社会秩序的,依kao不多的警力,想要办成这么多事儿的话,确实力有未逮,毕竟我们的警察不是美国的警察,办事效率高,装备精良,随时可以呼叫空中支援,甚至可以调动卫星来办案。

    据陈通达讲,死者叫**,年龄不大。也就是比陈明洛大十岁的样子,他从明阳市粮食专科学校毕业后,就分配到定康县粮油食品公司从事专用面粉加工工作。

    尽管大家都知道他为人诚实,工作兢兢业业,积极勤奋上进,但他挡不住企业改制下岗的命运,下岗后的两年中,在市场中拼搏屡遭失败,最终选择自杀,死时年近二十七岁。

    相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有年纪轻的优势,也有一股子拼劲儿,他响应政府“不找市长找市场”的号召,决定自谋生路,在市场中拼搏一番。

    他下岗之后,很快通过朋友帮忙找到一份给汽车销售部门送车的工作,但不久因为一起事故,又丢了工作,接着同其他人合伙儿做生意,他老实巴交的性格自然适应不了尔虞我诈的资本市场,被骗欠下数万元债务。最后由同样是工人的父母找亲朋好友借钱还清了债务。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遭受两次挫折人应该还是能够活下去的,但他太看重人的尊严了,为家庭欠下了巨额债务却没有了解决债务的办法,他在内疚和无望中煎熬,终于在去年四月一日这一天,选择了从自家居住的五楼上跳了下去。

    可怜的**要死都不如愿,这次他不但落下个残体,又雪上加霜,再次给家庭欠下了几万元的医药费。

    “去年十月,他再一次选择走出家门,这次他选择了静悄悄的死亡。”陈通达的心情有些沉重地对陈明洛说道。

    陈明洛听父亲说完之后,就表示道,“这件案子,跟我们今天上午在梅园遇到的自杀案基本上是差不多的,都是下岗工人生活不济最后导致走上绝路的。据说在明阳市里面,这种事情并不算少数,如果加上其他的下岗工人演变成为其他犯罪分子的例子,那就更多了。”

    “可怜的人啊——”戴萱在一旁听了,很是同情地说道。

    “我是在为某些企业的领导感到羞愧!”陈通达说道,“比如说**坐在的定康县粮油食品公司本来是个很不错的企业。人常说kao山吃山kao水吃水,守着粮油食品还能饿着?企业地处定康县的黄金地段,有车间厂房和上百亩土地,据说只商品房开一项占用土地价值就在数千万,而公司在册职工只有两百多人,人少好吃饭,职工应该富得令人羡慕才对。可惜的是这个厂长是个很厉害的人,未经职代会讨论表决,一声令下便强制改制了这家企业。除了留下几名干部和行政人员外,其余工人全部回了家。”

    “这种事儿也很常见,事了肯定要查处,如果事情捂住了,那就啥事儿没有。”陈明洛早就对这些事情司空见惯了。

    身在这样的好企业的领导位置上,有改制的机会不改制才是真傻,装到自己口袋里面就变成私产了,一个月只领几百块钱的厂长一下子就变成了坐拥数千万资产的企业家,这种好事儿谁不愿意做?

    别说是粮油企业了,就是兵工企业的领导们都想把企业变成私产,自己去做军火生意,实在是所处的行业和现行的制度容不得自己这么蛮干,否则的话他们早就动手了。

    “虽然我也了解如今国企的现状,知道某些企业如果不破产,只会成为沉重的负担,但是明明是很好的企业,却因为某些人的私欲变得破产,工人们给撵出去流落街头,这就让人感到非常愤怒了!”陈通达用手指敲着桌子,心绪非常激动地说道。

    其实让他如此激动的,不仅仅是这两起单独事件,更重要的,是沙关县春节之前爆了大规模的群体**件。数百名下岗工人打算集体步行到明阳市铁路沿线卧轨阻拦列车运行,以期得到政府方面的关注,解决他们的生存问题。

    幸好是市里面早一些得到了消息,及时派人去将此事给化解掉了,带头闹事儿的人也给请到了派出所里面过年,所以才把事情给压了下来。

    现在萧名学身上的压力非常大,这几天每天都是在四处安抚这些特别困难的下岗人员,给他们讲解政策,讲解下岗工人再就业的优惠条件,给他们讲解自己动手解决困难的道理,总而言之。陈通达见到萧名学的时候,就现他的嘴巴上面都起了好几个大泡,脸色也差得很。

    国内总是很讲究这个面子问题,尤其是在这种逢年过节的时候,是千万不能出事儿的,平时你闹得再欢都没有关系,只要不死人,只要不多死人,只要不被曝光,那就没有问题,这个也是大家默认了的潜规则。

    可是大过年的,你要是真弄一起集体卧轨什么的,几条主干线上的列车一延误,那问题可就大了,别说是明阳市了,就是整个西岭省的领导们也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如果再要让某些别有用心的外国媒体给知道了消息,那乐子就更大了,到时候拿来攻击国内的老百姓生存的没有尊严什么的,就不愁没有口实了。

    好在萧名学的运气还不算是太差,不过大过年的时候遇到这种事情,不被吓掉半条命就算是他胆子大了。

    “萧市长有什么打算?”陈明洛问道,“现在年也过去了,估计压力小多了吧?”

    陈通达摇头道,“年虽然过去了,但是事情没有完啊,现在最头疼的就是这些下岗工人的安置问题,虽然中央政府给了很多指导性意见和相关优惠政策,可是地方政府没有那么多钱来扶持,还不是一句空话?萧市长在考虑,怎么样才能够帮助他们尽快走出困境,而不是做一些表面文章。”

    “那可是比较困难啊——”陈明洛摇了摇头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呢。”

    陈明洛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其实对于国人而言,大规模的工人运动并不是什么新闻。

    在建国以来,甚至是建国以前的各个重要历史时期,工人都曾走上街头。出他们的声音。

    但是,上述这些工人运动都与当时历史背景有关,卷入这种运动的不仅有工人,还有其它社会群体,单纯的工人抗议活动并不多见。

    然而在九十年代中期以后,单纯的工人活动与日俱增。

    根据一项保守的官方统计表明,去年参加这种抗议示威活动的人数过了一百一十万,波及到的城市达到三十多个。

    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就是尽管私企和外企中的工人,也常常会生抗议资方剥削的工人罢工,但如今出现的大规模工人抗议活动,大多数是由国企工人起的。

    国企的工人,曾经被看成是现政权的社会基础,为什么他们会走上街头,聚集在政府机关的门口,进行集体性的请愿示威?他们集体行动的目标是什么?工人对下岗或者将要下岗的不满,固然是一个原因。

    在过去几十年中,工人的抗议活动较少,肯定与国家为工人提供稳定的工作有关。

    但同样面临着下岗的问题,为什么有些地方或企业的工人抗议活动既激烈又频繁,其它地方或企业的工人抗议活动则相对较少,也较为平和?

    其实在陈明洛重生之前,就对这些问题进行过深入的分析,他现一个共性,那就是工人如何看待生活中的不公正,会不会因为这些不公正而走上街头进行抗议活动,主要取决于两个因素,生存危机和管理层**。

    生存危机就是说工人在一段儿时间内完全没有收入,或者他们的收入远远低于当地的最低工资标准,这并不是所有下岗的工人都必然遇到生存危机,只有那些得不到最低生活补贴又找不到合适工作的工人才会陷入这种生存危机。

    由于生活完全失去了保障,这些工人采取抗议行动的动机非常强烈。

    而如果他们认为本单位管理者的**行为又加剧了自己生活上的困难,也就是说管理者通过侵吞工人们赖以生存的国有资产而财致富,他们的不满就会变得更加强烈。

    “虽然生存危机和管理者**都是引起工人不满的原因,但是,两者在促使工人采取抗议行动时所挥的作用完全不同。”陈明洛对父亲说道,“生存危机肯定是一个根本性的因素,只有在生存危机存在的情况下,管理者**才能诱工人采取抗议行动。换一句话说,如果管理者的**行为对工人生活不产生重要的影响,工人一般对此采取默认的态度。当然了,如果两种因素混杂到了一起,那你们需要面对的就是工人们的熊熊怒火了。”

    陈通达听了儿子的话之后,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们政治课上会学这么多东西?我觉得你的理论水平已经相当高了嘛,比我们市政府的很多人都要看得清楚。”

    陈明洛嘿嘿一笑道,“早就说了开卷有益嘛,你们这些当官的,有多少人还能够坚持继续学习深造的?嘿嘿,那种花钱办文凭的例外。”

    不过提到下岗工人生活苦难的事情时,陈明洛也出了个主意,“其实明阳市现在并不缺钱,也不缺工作机会,这一次修建明阳段高公路,以及旧城改造项目,都会衍生出很多工作机会的,你可以向萧市长进言,让他利用这个机会来安置下岗工人嘛,至少把那些年富力强的人先给打了,老弱病残的先救济着,然后再想办法提高他们的福利和社会保障。”

    陈明洛的意思,是尽量减少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的人口数量,能用一个就用一个,明阳市的富裕劳动力,还是要依kao自己来消化掉,才是正途。

第二百零一章 得想办法

    初六。也就是市政府恢复正常谗作的日隅※

    初五的时候,明阳市又迎来了一场瑞雪,初六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外面路上的积雪厚达十几公分,因此市政府所属各单位一上班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动所有的干部职工进行扫雪活动。

    市府路上大概有二、三十家市直单位。这一行动起来,声势确实不是电视台的记者也专门跑过来摄像,为今晚的新闻增添一点儿新意。

    可以想象,今晚的重点新闻,就是市委市政府及所属各单位干部职工纷纷走上街头,挥扫积雪,市委邓书记和市长萧名学等五大班子领导人亲临扫雪现场,气氛热火朝天。

    不过今天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无一例外地都没有出现在扫雪现场,市真视台的记者们也感到很纳闷儿,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大事儿,居然会让领导们一反常态。

    市委小会议室里,此刻正是座无虚席。市委常委和市政府主要领导们齐聚一堂,还有几位来自于省里的领导,正在一块儿谈论。

    省纪委和省工会的领导特意从阳朔赶过来,听取明阳市方面对于前不久沙关县下岗职工企图集体卧轨的群体**件的调查汇报。

    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徐慧昭同省工会主席李正正在听取明阳市劳动局和人事局领导的汇报,也就是关于下岗工人安置方面的工作汇报。

    日次,市劳动局局长蒋正贵正在向领导们汇报近年来的下岗工人情况汇总。

    “连续三东,市政府在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方面投入资金不下一千万,用于培的资金有六百多万。为此专门聘请了省内外讲师教授前来”蒋正贵说道。

    “为什么会收效甚微?”省工会主席李正神情严肃的反问道。

    蒋正贵顿了一下,没想到李正会打断他的话,这种情况平时并不常见,很显然对于这一次的事情,李正感到非常不满,毕竟大过年的把人家给折腾过来,谁的心里面能没有怨言?

    但是要回答这个问题,确实不容易,你整个国家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问我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有用吗?这不是欺负人嘛!

    蒋正贵心里面虽然有些腹诽,但是嘴里面总是要应付两句的,“缺乏理论指导,没有实际经验,群众工作也不好做,现在大家对我们的信任度很低。”

    李正也是一时冲动打了个岔儿,四下环顾时就现大家对于他都有一些不满的倾向,便知道这句话问得有点儿不合适了。

    不过他这个省工会主席也不是白做的,立刻就抓住了蒋正贵话里面的重点,点头说道,“蒋局长的话说到点子上了,群众工作是很重要的,我们党能够走到今天,密切联系群众就是三**宝之一嘛,如今我们的很多干部就是脱离了群众,所以办起事情来就束手束脚了。”

    又谈了一阵子之后,市长萧名学做最后的总结性言。

    “两位领导,同志们,在这里,我主要谈一谈沙关县粮油公司的情况。”萧名学说道,“像西岭省大多数国有企业一样,从九十年代中期以来,沙关县粮油公司在经营中就遇到了重重困难。该厂建立于六十年代末,在计哉经济时代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历史,而且在改革开放的前十年中,还是一个赢利企业。九十年代初,市场竞争日趋激烈,该厂开始走下坡路。在九五年以前,厂子已经欠债两千万元,厂里的大多数生产线都停产了。该厂大概有五百到六百名职工,其中的九成以上都被迫离岗。从前年五月到今年一月的二十个月中,离岗工人只拿到三次生活补贴,一共才五百元。”

    “我经过认真计算。得出一个结论,要维持一个核心家庭最低的生活水平,一个月需要两百五十到三百元,在二十个月时间内只有五百元的收入,大多数职工的家庭生活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困境。例如,有一个四口之家,丈夫在该厂工作,全家的生活主要靠他的收入来维持。他离岗以后,整个家庭生活就只有靠他母亲从养老金中挤出的一点小钱来维持了。后来他的妻子又患上了癌症。为了筹集给妻子看病的费用,他只好去卖血。去年春天,他的妻子去世了,家里连安葬他妻子的钱也凑不出来。厂里的工会承诺给他家中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每月提供七十元的生活费,但是,这只是承诺,最后无力兑现。再如,有一个夫妻两人都在该厂工作的双职工家庭,他们夫妻两人同时离岗了。为了维持夫妻两人及一个未成年孩子的生活,妻子决定上街摆一个小饭摊。但是,摆摊也挣不到什么钱,原因之一是摆摊的人太多了,离岗职工没有生活出路的人几乎都选择了这一条路,生意自然不好。另外,来自工商、税务等政府部门的苛捐杂税太多了。在对生活感到绝望的情况下,她选择了服毒自杀,十一,是。她被人们及时现并送往医院抢救。最后又活了忙辊

    “有的家庭主要依靠还有工作的配偶的工资来维持,但是如果配偶所在的国有企业效益也不好,不能按照工资全额放工资,或者不能按时放工资,家庭生活就非常困难了。许多家庭要靠在街头摆难来补贴生活,或者靠从亲戚那里借钱来补贴生活。为了补贴生活费用之不足,子女向父母借钱,父母向子女借钱,已经是一种普遍现象。由于生活越来越困难,工人的不满也越来越强烈了。工人抱怨说,我们为工厂干了一辈子,最后落得两手空空。生活上的困难乙经使他们忍无不可忍,他们的怒火随时可能爆出来”小

    萧名学说得比较慢,也比较清楚,大家都听得很认真,毕竟,这不仅仅是明阳一地的特例,而是整个国家都在普遍生的事情,谁也无法漠视这个事实存在。

    “像大多数国有企业一样,沙关县粮油公司的衰落,在一定程度上与计划经济有关,也与该企业在市场经济环境中缺乏效率有关。但是,厂里的工人坚信该厂的厂长是一个**分子,而且是他搞垮了企业。”萧名学接着说道,“该厂的厂长王东雪在八八年出任厂长,在他任厂长的前两年,由于表现出色,获得了人们的信任。在后来的工业改革措施中,企业领导人的自主权越来越大,王东雪也开始为了一己私得滥用权力。他利用各种手段侵吞工厂的财产。例如,他利用工厂的资金和设施建立了一咋,服务公司,但是,当这个公司赢利时,它并不把赢利交给厂里。用工人自己的话说,这个公司实际上就是王东雪的私人公司,因为公司的一切财产完全由他来支配。”

    “最让工人们感到气愤的事情,是该厂投资兴建果汁厂这件事。一九九二年,该厂通过工人集资的办法投资兴建了一座果汁厂。建立这座果汁厂的目的是想通过多元化经营改善厂子的赢利状况。每一个工人交集资款五百元,厂里答应每年付给集资者百分之十五的利息。但是,新建这座工厂成了一场灾难。它不旦没有给厂子带来一分钱的利润,而且把所有集资款都赔了进去。工人没有得到任何利益,唯一的回报是每人获得了一箱卖不出去的果汁。更糟糕的是,由于果汁厂赔了钱。工人的集资款也收不回来了。这时候厂长决定把果汁厂所在的地皮,以三百万元的价格卖给一家土地开公司,用出售土地获得的资金偿还果汁厂所欠的集资款。但是,出售土地的所得,并没有作为集资款还给工人,而是不翼而飞。工人们认为这批钱已经被厂长挪为已用。

    仅仅是去年,据说厂长用于迎来送往的招特费就高达十万元,而这一年中工人有十个月没有领到工资。更加让工人愤怒的是,从九二年到九五年,工厂从工人的工资中代扣工人的养老金两百万元,但是,这笔钱并没有按照上级规定上交给市里的有关部门,因此,该市的有关部门拒付这介。企业退休工人的养老金。厂长的行为让该厂的工人怒不可遏,彻底调查和惩治厂长的**行为成了工人上街抗议的主要要求之一。

    “在许多工人看来,厂子完全是由王东雪搞垮的,他不仅贪婪地侵吞厂里的财产,而且利用企业的资金去收买上级官员,为自己营造保护伞。据说,市里的某位领导到美国和欧洲旅游,九十由王东雪为其报销费用。一方面,王东雪还为一些上级领导及其家属报销医疗费,另一方面,厂里却拒绝履行为自己的职工报销医疗费的义务。工厂不仅不能按时为工人放工资,不能为工人交付养老金,甚至于连厂里的电费也无力支付。工人们越来越穷,厂长却越来越富,工人们被一介,事实激怒了。正如一个工人所说,王东雪搞垮了工厂,用国家财产喂肥了自己。谁知道他贪了多少钱?恐怕一辈子也吃不完,却把工人坑苦了,工人心里不平衡

    萧名学的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在座的很多人的脸上都有些不自然,这个王东雪替某些领导报销路由费用的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否则萧名学也不可能拿到会上来说。

    事实上,明阳市的大部分领弓都或多或少地得到过王东雪的上贡,否则以他一个县里面的粮油公司厂长,怎么可能顶得住工人们的屡次上告?这种事情其实是很容易理解的。

    尤其是市委书记邸思栓和副市长黄锦利的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都暗自怨恨萧名学说话不留情面,居然把这件事情给捅了出来,尤其是在省纪委书记徐慧昭在场的情况下。

    此时大家都可以注意到,省纪委书记徐慧昭正在认真地往小本子上做记录,显然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她的高度关注,或者,这事儿以后会提到日程上去?牛”吓中的明此人,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六隅※

    事实上在沙关县粮油公司的下岗职工们组织集体卧轨之前,厂子已经连续几个月拖欠地方供电部门的电费,因此供电部门决定在腊月里开始停止向他们供电。

    正是这件事,成了工人走上街头进行抗议的导火索。

    停电对工厂的影响并不大,因为它已经停产很久了,但停电对工人生活的影响很大,因为工人都住在工厂附近的家属区,家属区与工厂使用的是同一条供电线路。

    腊月里面,已经停电好几天了,由于不能使用照明电器,各家各户都是漆黑一团,孩子们在家里也不能学习,有的被迫去弄了蜡烛或者煤油灯用,情况很糟糕。

    这个时候,有些工人就从家出来,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儿地闲逛,边逛边抱怨停电给生蒋带来的种种不变。有一个工人敲着一个盆走了出来,他在家属区内边敲边喊,要求工人们都出来,去要电。

    许多人听到他的喊声都从家走了出来,不久,家属区就聚集了许多人。

    有人提议把家属区外的马路堵上,阻断交通,这样,有关部门一定会很快知道这儿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会来解决问题。

    于是这样,马路一下子就被堵上了,交通因此而陷入瘫痪,交通堵塞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县政府下令,让供电部门立即恢复供电,工人们才散去,交通才恢复正常。

    第二早上,工人又在家属区聚集起来,讨论如何才能保证停止供电的事情不再生。

    他们决定去市政府请愿,让市政府保证以后不再停电。最后,大约一百名工人去了县政府,冲破了门卫的阻拦,进入了县政府大院。

    虽然这一事件得到了和平解决,但它还是成了几天后一次规模更大的工人抗议活动的序曲。

    可能是受到一段时间抗议活动获得成功的鼓舞,有些工人开始计划更大的行动,他们贴出大字报,提出了几项要求,要求补拖欠的工资。彻底调查厂长王东雪,保证医疗费的报销。保证及时放养老金。

    由于县里面未能及时答复他们的要求,他们便打着“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严惩王东雪”的横幅,再次走上街头。

    为了引起政府的重视,他们又一次堵塞了厂门口的交通,由于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抗议活动迅演化成了该县第一次大规模抗议活动。

    工人们的情绪越来越趋于失控,终于就开始向铁路开始进,打算集体卧轨抗议。

    也幸亏是明阳市方面果断出手,动用了大批警力出动,这才阻止了事态的进一步恶化。

    但是仅仅如此,这件事情已经被各界广为传播了,甚至是中央方面也都有所了解。“如果说以前的家长式政府为城市居民提供的东西过了仅仅维持生存的需要,为什么这些下岗职工在他们的大多数利益被录夺时没有立即提出抗议,而是到了他们的生存遇到威胁时才出不满的声音?国内的政治结构可能是原因所在。”萧名学说道,“历史表明,由于国家垄断了所有的控制手段,在必要的时候,它可以强行实施一些危害某些社会群体利益的政策,而且在实施这些政策的过程中,它并不一定会遇到这些群体的公开反抗,工人也不例外。这不仅是因为国家的控制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缺乏自己独立组织的中国工人不可能对这些政策提出挑战,他们除了默认之外别无选择。另一个原因是国家可以通过宣传使工人相信眼前的牺牲是暂时的,从他们自己和国家的长远利益看,这种牺牲也是必要的,因此,应该拥护这些改革措施。”

    “但是,我想说的恰恰是另一。萧名学非常认真地对众人表示道,“虽然我们可以漠视下岗工人的艰难处境,也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来限制他们的活动,扼杀这些群体**件的生,将负面影响降低到最可是我们始终不能够否认一点,那就是这些情况的客观存在”。

    “工人阶级对接连不断的牺牲本身利益的改革政策的默许,才使得工业改革顺利进行到今天这个地步。为了国家的改革,国有企业的职工已经接受了太多的牺牲,现在他们的抗议活动说明,他们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萧名学说道,“小改革需要付出代价,但是,不能以他们的生存为代价。他们现在所面临的生存危机,也说明了国家没有能成功的向一个在向市场经济转型过程中最容易受伤害的弱势群体提供最起码的保护,而这些,往往都是依靠我们这些地方政府的领导们来提供保障的。”

    “所以,我们不能冷眼旁观,得想办法解决问题!”萧名学说道。

第二百零二章 饭碗的问题

    二马洛的感冒终千好了起来,只是还有点儿怕风,洲了一场雪。外面正冷,他就在家里面裹得厚厚的。找了些书来看,顺便考虑一下建厂的事情。

    关于兴建元明粉工厂的事情,此时已经初步定了下来,但是各方面的筹备工作还需要他操心,毕竟喻樟岚虽然有技术,却不可能为这些细节分忧。

    陈明洛并没有对此抱怨。毕竟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工厂,员工们对于自己才更有认同感,在企业的管理人选方面,陈明洛打算还是从明宇公司里面选拔几介”然后从社会上招揽几个,暂时也就够用了。

    他可以相信,只要自己这个元明粉加工厂的大旗一竖起来,定康县原先的那些元明粉厂职工们,肯定会趋总若骜地赶过来要求报名的。毕竟作为一批对于这个行业比较熟悉的产业工人,他们更希望能够从事自己有归属感的行业?相对于去那些完全不了解的行业打工。远不如在家乡继续从事原来的行业更让人心安。

    尤其是,大家都清楚这个元明粉行业里面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儿。只要不是老板太操蛋,给工人们工资的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事实上原先的定康县元明粉厂之所以会倒台,这其中的原因也是复杂的。并非一句经营不善就能够解决掉。

    初八的时候,陈明洛跟喻樟岚在陈通达的带领下,跟五六个市政府办公厅的职员一道儿去了定康县,陈通达是作为市政府方面的领导去考察沙关县下岗工人安置问题的,而陈明洛和喻挥岚则是考察投资环境,看一看是要在哪个位置上建厂的。

    众人到了定康县之后,直接下榻定康县政府的招待所。

    县长和县委书记都不在家,出了市里面开会,但是临走之前已经安排好了。指示副县长胡斌专门负责接待工作。

    胡斌对此事也是高度关注。毕竟一方面陈通达是正处,自己只是副处,另一方面陈通达是市政府秘的时候比较多。需要好好招呼。还有另外一点,那就是这次同来的虽然是两个小朋友,可是人家却是地地道道的投资商啊!

    定康县元明粉厂的事情,胡斌虽然不是直接领导,却也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尤其是目前还有好几百下岗工人没有着落,能够引进新的投资商就显得至关重要的。

    对于一叮,县级政府而言。一次性解决数百人的下岗安置工作。那是相当了不得的,由不得他小心应对。

    因此胡斌这一次安排的非常妥帖,从住宿到招待方面,都是调用了最得力的人手。

    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感到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投资人是陈明洛的儿子和喻远帆的女儿,而陈通达还能够安之若素地过来进行调研,也不知道避讳?

    实际上在国内的很多地方。领导子女经商现象已经很普遍了,毕竟这些年来虽然也在限制,可是限制并没有什么得力的措施,这个界定也很难。所以限制就名存实亡。但是大家做事总是要避讳一下的。

    比如说你领导在定康做官。可以让子女到沙关去经商嘛,大家利益互换一下就可以了,既不会授人以柄,也可以促进横向交流,何乐而不为?

    像这样老子儿子一块儿就过来的,所办的事情之间还是有连带关系的。就让胡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不知道他们葫芦里面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陈通达也没有多说,只是听取定康县关于元明粉厂情况的汇报,顺便接见了一些下岗工人代表,而陈明洛和喻粹岚则是去了实地查看大野盐湖的情况,然后又去了元明粉厂旧址。了解有关生产的情况。

    两套人马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到了晚上。

    陈通达表示不需要惊动太多人,因此胡斌就在招待所里面设宴陪饭,总共也就是十几个人坐了两桌儿。

    吃完饭之后,陈通达和陈明洛父子俩就开始讨论今天的所见所闻,商量一个对策。

    其实这一次过来,两叮,人之间所要做的事情,从目的上看都是一致的。

    陈通达是要解决下岗工人问题,陈明洛是要建厂,两人网好可以互补,区别就是陈通达希望陈明洛可以把原厂接收了,而陈明洛认为必须另起炉灶,否则不利于管理,也不利于日后的产权关系明晰问题。

    “我不希望把企业搞起来之后,突然有人跑过来跟我讲,这是以前的国企老底子,应该收归国有陈明洛对父亲说道。

    “你有些多虑了,不过既然你有这方面的考虑,我也尊重你的意见,苏外选址建设吧陈通达虽然是老子,可是也不能影响儿子的决定,尤其是这里面还有别人参股。

    陈明洛考察了当地环境之后,就在原来的旧厂地址旁边儿划了一块儿地皮。决定在那边儿建设新厂,具体投资大概在五百万到六百万之间。

    定康县这边儿,他们已经通过县政府放出风声来,表示明宇集团要在这边儿招工,建设一家大举……马粉生产企业,希望有兴趣的人前来报名登记,有经沈用愕小人优先云云。其实就是鼓励元明粉厂的下岗工人们过来参加招工。

    最诱人的条件,就是一旦成功签订用工合同之后,明宇集团这边儿先三个月的生活费,这个才是关键?

    消息放出来之后,顿时就让定康县元明粉厂的下岗工人们沸腾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啊!只要是有点儿能力有点儿技术,对原先的工序比较了解的工人们,都觉得这是好日子到了,毕竟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专业人员,现在大家最关心的,就是企业的待遇问题。

    如果新厂的待遇不错,那也省得跑出去打工了,毕竟背井离乡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乡土观念还是比较浓重的。

    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报名人数就过了五百人,这已经大大出了陈明洛的预期。绝大多数人,还是原先的那些下岗工人。按照三个月的生活费来计算,这就需要陈明洛一次性支出五十万元来给付,真不是一件小事儿。

    定康县的这些干部们,都觉得明宇公司这么宣传,未必就是真打算付钱,毕竟活儿还没有干呢。怎么可能直接就出钱,而且一出就是三个月铆

    要知道原先这边儿的工资,也不过就是一个月三百元左右啊。

    他们看不清楚明宇公司的底牌,陈通达和陈明洛父子却在谈论定康县的问题。

    “工业的改革初期,国有企业工人是得到可观的物质利益的。但从八十年代末开始,国有企业工人开始品尝到从中央计划经济向市场机制的艰难转型所带来种种苦果,定康县下岗工人群体**件,不过只是其中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陈通达对儿子说道。

    经过一段儿时间的调查研究之后。陈通达对于这边儿的情况已经有了比较清醒的认识。

    对国有企业的工人来说,在改革中所遇到的各种苦果中,最难忍受的就是铁饭碗的丧失。

    这个过程开始于一九八七年的劳动优化组合,本来这一改革的目的。是要减少国有企业中的多余人员,它给了国有企业经理解雇富余职工的权力,结果是大批的国有企业工人被迫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这在新中国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根据官方的统计资料,在全县范围内,八八年以前已经有三十多万国有企业工人离开了国有企业。工人对失去工作保障以及不断上涨的通货膨胀的不满,是工人支持次年的学生活动的主要原因之一。

    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与今天下岗工人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相比,当初那些改革措施对国有企业工人的影响并不是那么严重。

    一方面,当时富余人员的数量相对有限。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当时的政府还有能力推行一种叫作内部消化的政策,它允许国有企业保留下岗职工,而且允许国有企业通过举办饭馆、商店等措施为下岗职工安排工作。

    只是在九二年以后,改革步伐明显加快。

    为了适应市场竞争的要求。国有企业重组的压力越来越大,政府把大量裁减富余人员看成了提高国有企业效率的一项重要措施?

    “去年开始,终身雇佣的就业制度被废除了,下岗工人的数量开始猛增,到去年底,已经有近千万国企职工失去工作。为了缓解工人的不满情绪,政府规定国有企业要继续为下岗工人提供一定的生活补贴,保证他们能够生存下去。国家还要求各地搞再就业工程。建立失业保险基金陈通达对儿子说道,“尽管这些措施给下岗工人提供了一些帮助。但是,许多下岗工人仍然面临生活水平急剧下降小入不敷出的生存危机,因为他们的生活补贴与他们过去的工资相比少得可怜

    “不过最近情况又有了变化,因为越来越多的国有企业无法继续为工人提供最低的生活补贴,它们的理由是企业将要破产,或者说为了适应市场竞争需要减少类似的开支陈通达说,“总工会统计的数字表明,过去两三年中无力支付工资和养老金的国有企业数量急剧上升?

    去年,拖欠工人工资的国有企业数量达到一万多家,涉及工人两百万人。退休职工将近十八万人。到今年,这个数字可能会翻番还挡不住。所以。形势非常严峻。尽管明阳市的情况略好一些。可是下岗职工的绝对数量已经过了一万人,现在能解决一部分就解决一部分。否则这方面的压力会越来越大

    陈通达说这番话,也是有感而。

    这两天他在定康县调研,现在被拖欠工资和养老金的工人家庭中。一贫如洗的已经占相当大的比例。而且官方的资料也承认,许多下岗职工家庭已处于赤贫状态,而且是家徒四壁?原来定康县元明粉厂的一个工人就声泪俱下地对他说小他家吃了这一顿,不知道有没有下一顿。

    许多下岗工人和他们的家庭成员已经不再拥有医六…品,因而也天力支付医疗费用,为了省钱,大多数的,阶工八得了小病不到医院治疗,而是自己买点便宜药打过去。

    陈通达在调查过程中曾经问一个下岗工人,如果得了重病怎么办?她的回答也很干脆,她说自己会选择安乐死。那样对自己对家人都是比较好的选择。

    “当时我听了之后,心里面很难过。陈通达跟儿子说道。“如果我们一家子,也是处在这介,个置上的话,我能够做些什么呢?四十多岁的人了,想要从头再来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重新面对人才市场的选择。重新确定自己后半生的奋斗方向,重新为了养家糊口而出去打拼。或者有些人会在这场变革中浴火重生。走向成功,但是大多数人一定会失败的。这也是历史的必然。要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成功的人永远只是绝对少数?那么,失败的人该怎么办呢?”

    失败的人该怎么办呢?

    陈明洛听到父亲说这样的话,一时之间也不再好说什么了。

    失败的人,自然是就是被社会给淘汰了。或者自生自灭,或者沦为不良分子,或者成为其他一总而言之大家的生活是多样化的,但是结果只有一个?

    一个人出生后都要吃饭来以维护生命。都要为了吃饭生存而奋斗终身。

    旧社会生活没有保障,今天不知明天,所以党领导人民闹革命。出点就是将来能各尽所能,各取所需,所以工农群众踊跃参加,取得全国性的胜利。

    也正因为如此,解放后工农群众都有一个概念,大家只要听话,就有铁饭磁

    改革开放以来,因为减员增效的名义。使很多工人失去了稳定的工作岗个。打破了铁饭碗,但是到现在来看,这事儿其实还是有点儿走进误区了。

    毕竟,那些号召打破铁饭碗的人,自己手里面捧着的都是铁饭碗,甚至是金饭碗。

    这就是很滑稽的一幕了,不能不让人感到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

    “据说,前些年日本的劳资关系很好。老板为了感恩生产工人劳动使他致富,所以一般不随便解雇工人,工人感恩为老板认真劳动。因此劳资双方,倒是贯彻了铁饭碗的精神,彼此友好相处,各安其心。各得其利。陈明洛想起什么来,就对陈通达说道,“现在看起来。国企未必就好,私企未必就不好。谁能让工人们吃上饭,而且不用担心有其他的负担,才算是成功的企业

    “所以,你的意见就是跟当前很多经济学家的观点是一致的,大力展私营企业?”陈通达问道。

    陈明洛点点头道,“事实上我们已经错了很多,资本主义未必就是万恶的。以前效仿的对象也早已倒台,成为历史,有些事情再坚持就没有意思了?当今世界,只有展了才是硬道理,你不让人吃饱饭。大家就是要闹的陈通达点头,表示赞同,不过对于陈明洛话里面的其他意思,就选择自动忽视了?

    他很明白现在的情况,自从推行减员增效后,全国几百万工人下岗,有能力的可能已经找到更好的工作,也可能个别的已经成为千万、亿万富翁了。但还有一部分工人就业无着,流落在社会上。

    最近看到听到的几件事,让他深感心碎。

    一个是明阳新闻不久前播出的一个镜头。一名三十多岁的无业青年,家有父小母,全家三人。因生了争执。精神失常,跳楼自杀。急送医院救治无效。

    另一个是在他公共汽车上遇到的事情。一个身穿整洁时尚的运动装的青年,伸手在向行人讨乞。这样的青年可能不甘做偷、抢、骗的非法勾当。情愿丢失颜面在马路上行乞。

    以上的两个悲剧,不能不说是一个很严重的社会问题,如果能够给他们一个工作机会,他们总还能挥一点积极的作用吧?这些实际存在的问题如果不解决掉,市容形象再好,官员的功绩再多,也补偿不上。

    说到底,为啥公务员、事业单位的工作人员仍然捧着铁饭碗。为啥大学生就业选择都把能录取为公务员作为最好归宿?这些都是值得深思的。

    不过,陈通达对于儿子还是有一个疑问的,“你的账上还有钱吗?不是都投到高公路上去了吗?

    陈明洛回答道。“高公路确实占用了大量的资金,不过我还是有其他方面的收入呀,五百万虽然不算少,但是对于我而言,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底气的。毕竟明宇公司跟乐通公司之间存在合作关系。这一次广告做得好,乐通公司的业务量大增,生意好得不得了,利润也以百分之一千的数额递增小分给明宇公司的那部分分红可就是非常丰厚了。

    依靠这个收入,拿出五六百万建设元明粉厂,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二百零三章 被歪曲的事实

    三且法父子在定廉具自待到正月十三,才回到了明阳对于他们完成的工作,萧名学感到非常满意。

    在为他们接风的饭局上。萧名学就特别指出了陈明洛建厂举动的重大意义,“这并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投资项目,而是对市政府安置下岗工人再就业工程的大力支持。从这个方面来看,明宇集团吸纳原先定康县元明粉厂下岗工人的举动。是值得称道的。”

    陈明洛对此也显得非常谦逊,“其实我也就是觉得元明粉生产行业不至于赔得一塌糊涂,所以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虽然明宇公司的资金现在也比较紧张,但是相对于生活困难的下岗职工而言,要克服这些苦难还是能够做到的。”

    听着儿子在那里装模作样。陈通达的心里面感到非常古怪,不过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频频举杯喝茶,借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适。毕竟儿子是在这里张口说瞎话,按照他的预测,明宇集团能够从元明粉项目上赚到的资金,那可是一个天文数字,绝对不是以前的元明粉工厂所能够比拟的。

    可惜的是。如今大部分人都没有将目光放到医用元明粉行业上。而仅仅是认为明宇集团也不过就是把冷饭炒一炒而已,能够养活这么多的工人就很难得了,怎么可能赚大钱?

    假如这专,行业真的这么容易做起来的话,那么定康县元明粉厂也不至于垮掉了。

    吃完饭之后,两家人私下里坐在一起的时候,萧名学才问起陈明洛,“虽然明宇集团进入定康县元明粉行业对市政府而言是好事儿。可是你确定自己能够盈利?如果不能盈利,就算是做善事也不可能持久的。”

    “应该还是比较有把握的。”陈明洛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了。否则要求一些税收和土地方面的优惠就不那么容易了。

    虽然说萧名学是自己人。但是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说得那么透彻,毕竟这些事情在没有落实之前。还是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的,做人么,总是要给自己留有三分余地才好。

    “你这几天一直跟喻粹岚在一起?”萧潇捧着茶杯在手中,低声问陈明洛道。

    陈明洛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儿酸溜溜的气息,于是就正容道,“嗯,她购买了一整套元明粉生产方面的技术,是主要股东之一,我这个出钱的只能算是大股东,而不是唯一股东。这生意是否可以赚钱。还是要看她的配合是否到个,毕竟一般的元明粉生产门槛比较低,要达到医用元明粉水平的话,对于技术的要求比较高,一般企业生产不了。”

    “你跟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萧潇有些不确定地问道。“有利益放在面前,再陌生的人都能变得很熟的。”陈明洛答非所问地回答道。

    萧潇还想要说些什么,萧名学就开始提起了新的话题,“这一次省里来人。虽然对沙关县粮油公司下岗工人群体**件进行了调研。也对我们的工作提出了批评,但是总体而言还是以肯定为主,比我们预料的要好一些。尤其是这几天通达你们去定康县解决下岗职工再就业问题也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面。徐慧昭书记和李正主席还是比较满意的。认为在这方面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实事。这些。都是你们父子俩的功劳啊!”

    也算是凑巧,陈明洛和喻樟岚是趁着自己放寒假的机会来抓紧时间办这件事情,所以一直都赶得比较紧,市政府方面也好,定康县方面也好。都知道这件事情是解决定康县元明粉厂下岗工人问题的一次机会,所以配合上也很默契,一路绿灯给开过来,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了合作意向,并且已经开始投入实际操作阶段了。

    省里领导在考察工作期间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也算是小有收获,至少回去的时候可以顺便提上一下,在自己的督促下,明阳市方面积极解决下岗职工安置问题,目前已经有了较大的突破云云。

    这种大家都有面子的事情。市里面自然是要支持的,别的不说。至少可以给市财政解决一些困难。毕竟几百上千号人的救济金加起来也不少了。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如今市里面要搞高公路建设,真的是把所有的资金都给动员起来了。一点儿富裕都没有。

    “也没有什么,叮,人的事业如果能够跟大时代结合在一起,才能顺应潮流。把事业做得更大,我也是想顺便帮市里面解决一些实际问题而已。”陈明洛回答道。

    “元明粉行业并不好做。你有什么实际需求,市里面能够帮得上的,尽管提一提,只要是不太过分,戏讣:垦给你算决了门萧名学对陈明洛许诺陈明洛看萧名学挺有诚意的小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跟他说一说比较好一些。于是看了父亲陈通达一眼。然后才对萧名学说道,“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想传言中那样,元明粉行业还是比较好做的,只是行业竞争比较厉害。某些市场大鳄在打击对手方面无所不用其极,才导致了定康县元明粉工的破产

    这也是陈明洛这一次去定康县考察时得到的准确资料,如果不是实地转了一圈儿的话,他也不可能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如此内幕。

    “定康县元明粉厂的原厂长和主要的技术骨干们,因为待遇一直上不去,所以就无心在本地展。而他们这种小厂子对整个元明粉市场价格的冲击却是非常明显的陈明洛说道,“因为这个缘故,某个大企业就对这些人伸出了橄榄枝,许诺他们只要把厂子给搞垮了。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并且为他们提供新的工作岗位。到现在,这些人已经改投其他门户了,日子过得比以前要好很多

    “居然是被别人收买了?!”萧名学闻言顿时大吃一惊道,“为什么之前得到的报告上,都是说他们经营不善。元明粉市场甩难重重没有展前景?”

    “这就是某些人的有意误导了,小陈明洛说道,“当时提供报告的人。也是收了别人的钱,所以才会给出这么一个脱离实际的报告,说白了。都是利益惹的祸。”

    “真是岂有此理!”萧名学听了之后感到非常愤怒。

    事情被做成了这个样子,那就完全不是经营上的问题,而是人为造成的恶果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搞垮自己的企业,就为了那么一点儿报酬?真是不可理喻。

    “说起来。这事儿也要怪定康县方面陈明洛插嘴道。“定康县元明粉厂的效益当初是很好的,但是工人干部的收入却不给人家提上去,这么一闹,大家都没有动力啊,管理者不动歪脑筋才怪,说到底还是体制的问题

    “唉,不管怎么说,提供报告的人实在是太缺德了,居然误导市里面。萧名学恨得牙根儿痒痒,这可是关系到几百人生存的大事。居然也有人玩弄手段,故意让大家认为元明粉市场无利可图。

    “簧伯伯你也不必如此,这种事情古已有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知道了实情就好陈明洛劝慰道。

    “冉代就有?。萧潇有些不明白地反问道。

    “没错儿陈明洛点点头道,“断章取义,歪曲事实。这是古人就玩过的。比如说相濡以沫这个成语你总知道吧,这是被用来形容为相依为命的一种精神的,可谁还记得后面还有一句,不如相忘于江湖?。

    陈明洛举的这个例子是出自《庄子》,在《大宗师》篇中,庄子讲了一个小故事,“泉泪,鱼相与处于6,相响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在婚姻靠组织介绍的年代,这句话支撑了多少性格各异,却本没有多少感情基础的夫妻一直走到了今天,相濡以沫,多好的一个榜样啊。

    只是当年没曾想,只是当年不知道,既然需要相濡以沫才能支撑,为什么却不干脆洒脱地放手,把自己,也把对方放开去找各自的幸福,去找各自的江湖呢?

    相濡以沫,这句话的全部意思,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大家都没曾想到,除了一句相濡以沫之外,原来后边还可以相忘于江湖。

    “以德报怨,这也是孔子的话,不过也是被断章取义了。”陈明洛接着说道。

    这句话的本意并不是如今所理解的意思。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根本是在歪曲孔子的原意。

    原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看完原话以后。大家才幡然醒悟,原来人们都被某个断章取义的家伙给玩了一把。

    当时的真实情况是,孔子的一个弟子问他说,师傅,别人打了我,我反而要对他好,用我的道德和教养羞死他。让他悔悟,好不好?

    孔子听了就说,你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

    可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报怨,拿起板砖拍飞他!

    “这里面只要是有利益关系小什么事情都可能变得跟真实情况不一样的。尤其是报告什么的,那是最让人信不过的”陈明洛对众人说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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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道商途介绍:
政界、商界、学术界,此乃三界。
蓝领、灰领、粉领、白领、金领,是谓五领。
三界之内,五领纵横。
然则蓝领吃苦受累收入低,灰领劳心费力不如鸡,粉领清淡悠闲吃自己,白领人前风光人后凄,金领位高权重都羡慕,却难得时间慰娇妻。
党校讲师陈明洛重回十六岁,他决定跳出三界外,不在五领中。
“我要做一个脱的黑领。”陈明洛对正给他入档的轮回管理员牛头说。
“何谓黑领?”电脑前的牛头不解,一脸憨厚地问。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解释清楚。”陈明洛傲然道。又名《黑领》重生之官道商途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重生之官道商途,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重生之官道商途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