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孑然一身
这一天是新的一年当中的前十天,王牌谋士附身系统的时间计时是按阳历算的,而汉朝只有yīn历···公元189年一月十三rì,还有十天即将是大年三十···
在过去的一年中南阳原著居民是幸运的,他们经历了张咨在位的时候的黑暗压迫,也看到了袁术到来之后给他们带来的希望,至少新任的太守大人政治清明,让他们有了诉讼冤屈的地方,让他们保住了属于自己的土地、财产;
在过去的一年中,南阳的士族世家是幸福的,张咨在位的时候他们捞了个盆满钵圆,所有人都赚翻了,见者有份啊!随着袁术的到来,砍杀了他们的不少人,然而事情总是有转机的;
不管是公开的土地换官职,还是不久前官府收购他们的存粮,在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之际,他们看是幻想起来在未来他们除了财,能不能获得——名,达到名利双收的境界;
李某人也满足了他们这个要求,决议在南阳城关前为这些潜在的蛀虫们树上一块石碑,表彰他们“深明大义,见义勇为···”一系列的功绩,或许还有另外的意思也说不定呢!
在过去的一年中,流窜到南阳郡的难民们是兴奋的,流浪的生活让他们厌倦了,但是他们不得不在这种大环境下去讨生活,苦苦挣扎犹如掉落井中的驴子,只能凭借着强烈的求生意志等待着有一天可以上到井上;
看看被官兵严格看押的粮食,看看那些金黄sè的粟米、黏米···无限的希望在他们的脑海中滋生,南阳郡太守袁术大人没有骗他们,毛玠、毛孝先也没有骗他们,他们在即将到来的年关之际,似乎可以过上几年来最好的一个年三十;
同样的月光下生活着不同的人,同样是人,却有着不同的情绪,流民们、平民们、商人们、官吏们、士族们···都很高兴,而李凯在这个年关之际心中却是无限的惆怅以及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亮的月光下,寒冬季节中的李凯打了个哆嗦,有一种淡淡的忧愁叫做思念,有一种惆怅名为思乡···如果路途遥远也就罢了,可这不仅仅是路途的问题,李某人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他有着自己的思想,他是一个凡人;
“小先生!夜已经深了为何还不入睡?”,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的李凯一颤,隐蔽的用衣袖拭去眼角上淡淡的泪痕,李凯强颜欢笑:“毛兄啊!这么晚了你怎么也不睡?”
毛玠笑了笑,摇摇头:“身负重担,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松懈,jīng神紧张自然睡不着···况且年关就要到了,我也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双亲,恐怕今年没办法陪他们了!”
“父母双亲···毛兄倒是好福气啊!不知道有没有妻儿?”,李凯有些艳羡,有些眼红,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发现自己能够牵挂的人好像很少;
“呵呵···”,提到这个毛玠脸上闪现出淡淡的幸福之sè,想来也是家庭幸福,和谐美满吧?“结发妻子十年前就跟着我了,儿子也六岁了,过年就七岁了···小先生,像你这样的人物,难道···?”
“出身贫寒,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似乎我现在剩下的只是这副身躯了吧?”,自嘲的一笑,李凯转身走了挥挥手道:“早些休息吧!别累坏了!我明天出发向襄阳行去!这里的事情还要拜托你啊!”
毛玠豁然想起史阿曾经对他说,小先生单身一人,万万不要提及他的家人之类的话,张了张嘴毛玠想要解释或者是道歉,可惜李凯已经走掉了,消失在夜幕当中;
“吩吩···”,围绕着阜阳县打造的新农村,所采用的都是李某人提倡的土坯房、很多人挤在一起的大通铺,李凯回到毛玠给自己特意安排的双人间中听到了抽泣声;
他没哭···那么哭的人一定是马超了,也是难为这个孩子了,这个新年过去之后也不过十四岁而已,背井离乡,出门在外,只是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父亲能够看得起自己···
缓缓地走到马超身边,李某人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哭吧!痛痛快快的哭过之后,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回家了,如果是,那就回去看看吧!好几个月了,你母亲也一定很想你!”
不说还好,一说之后,熊孩子扑倒在他怀中,嚎啕大哭,发泄着委屈,不多时衣襟就湿了一大片,一边哭一边说:“我···不想家,我不会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就不会去!未来的大将军啊!你能别哭了吗?”,李凯笑呵呵的拍着熊孩子的后背···在这个特殊的是rì中,还真是个人有个人的忧伤,个人有个人的惆怅,每个人都不能幸免;
清晨初降,袅袅的炊烟笼罩着初升的红rì,唯美又苍凉的两种景sè不断交汇相映,美轮美奂,李凯收拾好了自己需要带上的东西,其实也没啥,就一个熊孩子马超!一个车夫!
“小先生,你就带马超一个人出去,是不是有些太危险了?不如我带一千骑兵跟你一起去吧!”,纪灵等人也前来送行,提出建议,南阳的匪患依然严重,目前还没有大规模的进行扫匪,孤身出行确实有些轻率了;
“是啊!这要是···我等可是万死啊!”,梁刚也在一旁劝说,无奈,李凯极为坚定,丝毫不的动摇:“带军队去?要是那样去反倒会招致是非···”
倒是毛玠赞同李凯的想法:“刘景升此人极为多疑,带人多了去,找他要粮这事儿恐怕就要告吹了,他会认为我们要用武力压服他,书呆子脾气深重的他心中定然愤怒,与其激怒他,不如就这样过去!”
“如此!各位珍重了,少则仈jiǔrì,多则十几rì我就会回来的!”,李凯笑呵呵的一一拱手,上了马车,招呼车夫赶车,马超也骑上了白义马,扛上长枪随在身后;
毛玠看着远行的李凯佩服的咂咂嘴,随即说道:“小先生走了,南阳郡中的事情咱们还需要同心协力呀!纪灵将军张勋、乔蕤这两个人一定要严防!不要让他们趁机钻了空子!
黄忠将军、梁刚、李丰立刻带兵马返还南阳郡,严密注意那里的动向···这样一个大好的局面,我可不想有人破坏掉!”
对于毛玠的话众人都一一称是,因为毛玠说的在理,再加上他的为人值得称赞,所有人对他都很信服···即便他不是首领,也能暂时指挥他们;
第九十二章 一片混乱
沿袭四百余年的大汉王朝逐渐走到了灭亡的黑暗时代,这是不争的事实,曾经强盛的第二帝国也已经逐渐衰落了···京城洛阳,外戚势力以大将军何进为首的势力,结合士族世家,党人清流等强势压制住盛极一时的宦官势力;
宦官势力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暂时屈服了,是暂时,不要以为他们这些残缺的男人是好惹的,他们比之何进在政治斗争等手段上强盛的可不仅仅是一点两点;
无论是之前的桓帝,还是刚刚逝去的灵帝,这两位皇帝在位的时候不理朝政,不事民生,整个帝国完全是靠着他们这些宦官来支撑的,诚然他们干了不少坏事,可他们对汉王朝的统治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正是因为他们,汉王朝还在苟延残喘着,他们具有不俗的学问,以及高明的政治眼光,或者还具有···足够厚的脸皮与威望吧?也只有像他们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才能震慑住已经初露苗头的各大势力;
一个势力的长存不能仅靠一两个人,即便那个人是皇帝,皇帝也有死的时候,正是没有预料到现在这种局面,张让等人才陷入如此的窘迫境地,他们忽略真正的硬实力,太过在意软实力了;
他们之前也发展硬实力,也就是在外的军藩、军阀,很可惜很多人并不愿意与他们同流合污,所以他们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个并州刺史丁原的支持,然而丁原毕竟是独木难支,并不能对抗何进集结起来的巨大的势力;
基于现在形势的思考,宦官势力的魁首人物张让与何苗为了打破这个局面,重新占据主动位置,决定发动隐藏很久的势力,寻求在局面上的突破;
这些人或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中,或是很久之前就在他们这里纳了投名状,张让、何苗让他们去做的事情就是——争!争官位,争军队···不管用什么手段,总之一定要为他们挣得可以与外戚势力对抗的资本!
王睿!就是他们的重要棋子之一!在很久之前他也曾经做过荆州刺史,现在他也仅仅是一个荆州南郡的太守罢了,从一州刺史变成了一个太守,他怎能甘心?
刘景升匹马入荆襄,成功掌握整个荆州,诚然他的身份,皇亲国戚外加清流党人的名头让他如鱼得水,但也在掌控荆襄的时候留下了不小的祸患,那就是——根基不稳!
他能靠着的无外乎是荆襄一带的士族豪强,诸如蒯氏、马氏、蔡氏等大家族,然而这些大家族也是一些软实力,具有一定的影响力,与号召力,但是他们还不够强硬!
王睿得到了张让的命令,拿到了皇帝的诏书,在南郡培养多年的兵马尽起,三万余强兵悍将直接向襄阳一带开赴,整个襄阳城一片混乱,可惜王睿被名利冲昏了脑袋,完全是强硬的姿态降临而来;
不顾一切!是的,王睿现在抱着要死就死的轰轰烈烈,要活就活得jīngjīng彩彩这种心态前来,驻军襄阳城外,完全是逼宫的架势,名言让刘景升下台;
刘表或许与孔伷一样,喜欢清谈高论、虚吹众生···喜欢吹牛逼!但是他比孔伷要强多了,他有着皇亲国戚的特俗xìng格,就是高傲!他不允许自己低头!
正因为他这种xìng格让他没有屈服在王睿的yín威下,先前还准备收回南阳郡的他,将黄祖的兵马从江夏调集回来,与王睿强硬的对上了,双方现在僵持不下,血战数场依然不能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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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位于南阳郡的西南边界,李凯从南阳郡出发的地点是阜阳县,大概是在南阳郡的东南端,双方距离不过百里,马车疾行两天就差不多的路程;
让李某人感到奇怪或者是庆幸的是这一路行来竟然没有碰到劫匪、盗匪等···实际上不是这些坏蛋不愿意出来作案,实在是不敢,围绕襄阳的大战波及方圆五十余里的地方,谁敢在这个地方不开眼的搞事儿,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直到了襄阳城外不远的地方,李凯才感觉到了这一代的气氛,有些不同寻常,这是战争的铁血杀伐之气!“闻”到了这种气息的他不仅没有害怕,畏惧,反而是高兴异常!
他此来荆襄就是来要粮草来了!只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场面下他才能够乱中取胜,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不然白白跟人家要上几十万石的粮草,谁给啊?
先前他用手里相当于五百万钱的黄金购买了六十余万石的粮食,足够流民们支撑半年有余,然而这还远远不够支持到今年的秋天时分,粮草接济不上是不行的;
李凯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所以他拦下了拖家带口准备避祸的南郡百姓,打听情况:“这位老兄,襄阳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刘州牧上任后,荆州一片祥和吗?”
被拦住的人上下打量一下李凯,见他气度不凡,笑容可掬,温婉平和,遂回答道:“听说是南郡太守王睿大人得到先皇密诏,讨伐刘州牧,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啊!南郡、江夏郡、武陵郡全都乱了,益州也不接纳我们,我们只有向北走了!”
“哦!”,李凯挑了挑眉头,笑道:“背井离乡总不是一个好事儿,去外边讨生活也很困难,不如你去南阳郡阜阳县一带吧,那里收容所有的平民百姓,rì子虽然清苦些,但是付出劳动总也能得个温饱!”
“多谢小哥指点了!”,被拦下的人鞠躬拜礼,与大部队一起迁徙···这个时代这些事情已经不能避免了,很多人甚至在多年之后忘记了自己的故乡,不知这是不是另一种悲哀呢?
“阜阳一带已经聚集流民六十余万人了,这么大批量的流民···我虽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但也知道人越多,您越是累···”,马超看到李凯让流民向阜阳一带流亡,忍不住开口;
李某人摇头失笑:“你不懂啊!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有些时候,人,不能只为自己活着!走吧!去见见刘景升!看他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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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试着写一些大家并不熟悉的人物···
第九十三章 拒绝
刘景升与王通耀的州牧之争升级成了死者无言、败者闭口的战争,他们的主战场放在了襄阳城南方的中卢,正因为如此,李凯很容易的来到了襄阳城北,进入了襄阳城;
襄阳城高且坚厚,外有城郭,内有高楼,没有十数万强兵要想攻取这个地方还真是登天之难,而先决条件便是襄阳城中的守军还不能超过四万!很苛刻的条件,也道出了襄阳的地利有多么优异;
州牧府上,刘景升高坐堂首,下方文武分榻而坐,众人或是闭目养神,或是局燥不安亦,或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现出了对于当前争斗的心思;
对于士族世家的代表来说无论州牧是王睿还是刘表,只要不伤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完全可以不理不睬,而对于一些已经将自己绑在刘表战车上的人来说,他们只能绑着刘表,不然他们就会倒霉!
而蔡氏家族的代表蔡瑁就是必须帮助刘表的人,谁叫他亲妹妹嫁给刘景升这个老头了!蔡瑁身高八尺生的浓眉大眼,仪表堂堂,手底下也有几把刷子,是蔡氏族中当代最具能力的人物;
眼看着众人都,没有言语冷场了,现在他站出来表现岂不是雪中送炭吗?“主公!在下以为武陵太守曹寅与王睿素来不和,不如请他来从后方夹击王睿!还有长沙太守孙坚,此人彪悍勇武,手中兵马虽然不多却足够jīng良···”
坦白的来说蔡瑁的建议合情合理,十分符合当前局势,可刘表决计不能这么做,首先关乎的就是面子、威信的问题!孙坚、曹寅都是他的下属,若是请求他们出兵,不能自己搞定王睿,威信受损,将来如何压服他们呢?
蔡瑁几近三十岁,政治上的阅历还是太少了,不能了解刘表的心意,也不能了解别人的心意,所以他这话没有打动刘表···不过,他表达忠心的意思刘表领悟了;
“你先坐下吧!关系重大,让我再想想!”,刘表挥了挥手,让蔡瑁坐下,之后他便闭着眼睛脑中急速的算计着得失···外边突然传来脚步声,侍卫纳头便拜:“禀州牧大人!外边有一人自称是南阳太守袁术手下,前来拜厄!”
袁术?这倒是个好人选!刘表眼前一亮,他正考虑着怎么收回南阳郡,谁料到王睿突然发难让他措手不及,南阳郡也只能放弃···如果让袁术与王睿血拼,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坐收渔利一举两得呢?
“请进来!”,抱着这个想法,刘表面露微笑说道,不多时李某人与熊孩子马超走来了,卖相还算不错的李某人彬彬有礼的施礼:“南阳太守麾下李凯、李孝先拜见刘州牧!”
刘表已经四十七八岁了,看起来保养的不错,身材高大,除了鬓角有一丝风霜之sè,完全是老年版的帅哥,这么一个有内涵有深度的男人,难怪能够迷倒一大片人;
“李孝先···你是不是认识孔伷?”,刘表一惊随即问道,前些天他还与孔伷通信,孔伷在信中说道他认识了一个高才,名叫李凯,可惜被盗匪掳掠,恐怕是凶多吉少!没想到几天时间,此人完好无损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李凯一笑道:“正是!孔大人是个‘好人’,我与他相谈甚欢,不曾想被盗匪掳掠,要不是袁大人再次相救恐怕凶多吉少了!从前我就认识袁太守,这次在被相救,因此决定为他效力!”
俗话说得好,一个谎话说出口,就要编制一万个谎话去自圆其说···欺骗了孔伷之后的他,只能不断地撒谎,来撇清自己前往豫州后,发生的那次惊天大案,跟自己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诸公!可识得李凯,李孝先否?”,刘表点了点头笑道,李某人剽窃来的诗词传播的范围可是很广范,士族世家、清流党人对其那是赞不绝口,传播的速度比皇帝驾崩这个消息还快;
“原来是李孝先先生!在下有礼了!”,不少人都善意的行礼,李某人也笑容满面的逐一回礼,表现自己和善的态度;
“不知李先生此来为何啊?”,刘表笑眯眯的问话,就像一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心中的龌龊思想不停地闪现,李某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贴上来抱着的目的也不是很纯洁;
李凯施了一礼道:“南阳郡聚集的流民愈来愈多,目前已经有六十余万了,在这么下去南阳郡将会失去控制,大批的流民如果得不到妥善安置一定会暴动的,但是···
我们没有足够的粮食,所以并不能控制他们,在下此来就是想请求州牧大人能够施以援手,帮助南阳郡走出现在的窘境···一旦流民暴动遭殃的恐怕也不仅仅是一个南阳啊!”
这话一出口,刘表对李某人的好感就下降了三分,首先就是他并没有承认南阳郡是荆州的一部分,作为荆州牧的刘表心中怎能高兴?还有就是这话中带刺儿,有威胁之意;
刘表沉思一下,说道:“那你们打算要多少粮食呢?”,他打算先试探一下李凯的底线问题,要是他狮子大张口,恐怕就没有合作下去的理由了;
“自然是越多越好!一百万石不嫌多,五十万石不嫌少!”,李凯说道:“当然了这些粮食我们也不会白拿,我们会付钱的,只不过目前有些困难,需要先付一笔,之后再分期!”
谁信你的鬼话?真是的!刘表才不会相信李凯的话,分期付款,在这个大环境下哪还有什么诚信可言?只怕粮食拿走了也是白拿:“这不好吧?我的意思是···荆州现在的状况李先生也听说了吧?不如你们帮我平定王睿的叛乱,我供给给你们粮草?”
李某人的提议刘表不能答应,而刘表的提议李某人也不会答应,南阳现在的兵马总共加起来也不过是两万余人,当然了这些都是真正的军队,杂兵不算,这些是袁术的呃资本,他还没有权利调集这些人;
就算是有这个权力,李凯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军队来到刘表的地界,一旦受制于人,怎能轻易的逃脱出去?所以,他拒绝了:“这个,在下恐怕是不能答应!一来,我不能替袁公做这个主,二来南阳兵马本就不多,还需要防范数十万人的流民,兵力抽调不出来!”
刘表眯了眯眼睛,感觉到了李某人也不是个善茬,面sè变了变:“如此,我也帮不到你们了!”
“那这么说,州牧大人是见死不救了?”,李某人心里边也是郁闷,南阳郡那么多流民还不都是他与孔伷造的孽?孔伷现在已经大出血了,剩下的空缺并不大,让他少出一点他咋还推三阻四的呢?
“不是见死不救,而是无能为力!”,刘表回答···
第九十四章 结仇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助刘州牧打败王睿呢?”,李某人被加持了大半个孙膑的能力,心气很高,他认为自己完全有能力打败王睿,毕竟刘表现在掌握的实力与王睿相差不大;
可惜,有句话叫做神通不及天数···呃,应该是先入为主的思想掩盖了很多东西,刘表认为他只是一个会夸夸其谈、吟诗作赋的人,一般诗赋做得出sè的人根本不具备实干之才;
刘表自己也喜欢诗词歌赋,可真正等他治理一方的时候任用的人,往往都是不善言辞的实干家,对于他来说高谈阔论之辈是他抒发情cāo的地方,而实干家才是能够切实帮助他的人;
除了怀疑就是不屑,李某人在这一刻了解到了刘表的心意,他明白了刘表的想法,面sè瞬间耷拉了下来,李某人怒了!想当初,皇甫嵩都对老子言听计从,你算什么?
这些话在心里说说还行,刘景升是个极其好面子的家伙,若是当面喷他几句,估计他不会当场把你怎么样,他会背地里直接干掉你!他是一个小心眼子;
李凯拱了拱手,说道:“在下之前也跟随袁公参加过西凉的平叛,整个大军的指挥也几乎是出自于某家之手!不信的话,可以找皇甫嵩问一问!想必他不会抹杀我的功绩!
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是在炫耀自己多么有能力,我只是想告诉刘州牧,南阳郡现在的局面为何如此,你身为荆州牧是撇不开关系的,你难道没有一丝想要补救的意思吗?”
努力的压制怒火,可最终还是没完全压制住,这番带有火药味儿的话,呛到了刘景升,刘表一张脸拉得老长:“哼!李孝先!我是尊敬你的!因为你也是个有才华的人,但是不要随便的编织理由,污蔑我!”
如果,李某人在士族当中没有诺大的名头,按照刘表的脾气他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好在现在崇敬李某人的人——也就是他的粉丝很多,刘表也很忌惮,他就是一个爱惜名声的人,绝不会做有损名声的事情;
杀名士,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的,同为名士的一圈人会瞬间变身超级大喷子,骂你都不带脏字的,刘表可受不了那个,一旦他名声受损,对荆州的掌控力度会瞬间降下无数个等级;
“哼!你视平民百姓为草芥,平民百姓视你为草芥!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去养猪!”,李某人拂袖而走,撂下狠话:“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刘表拳头握得咯咯直响,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伤害李凯,所以他忍了下来,也是气恼的拍着桌榻:“关于王睿的事情!诸公以为该如何应对?我现在不行听那些虚的,我只想问办法!办法!”
盛怒中的刘表无疑是可怕的,众人噤若寒蝉,不敢碰触他的眉头,心道恶意的猜测为什么李某人会盛怒而走,他所说的要粮食什么的事情他们不认为这是真正的原因;
难道是——刘表表现的礼数不周?对!一定是这样,也不看座···亦或是——刘表没给面子?多多少少也要给点粮食,周全一下对方的面子吧?毕竟那也是名满天下的名人···
无聊的人自然有无聊的想法,实干家们想的可绝对不会是这个,蒯氏兄弟一直闻名于世,饱读诗书,颇富智谋,蒯良起身说道:“孙坚此人心怀叵测,不能以为臂膀,倒是曹寅是个不错的人选!
他手里握着三万余兵马,出击南郡,截断王睿的粮道,必能使贼军心神大乱,襄阳本就有兵马两万余,再加上黄祖将军带来的三万强兵,占据主动不是不可能的!
在下以为在军事上只要占据主动即可,主要的还是政治手段,我们需要跟王睿谈一谈,用兵不血刃的方式来解决荆州的内乱,不然动荡起来,劳民伤财,不利于长久的···”
看看,这才是应该说的话嘛!刘表一脸这种表情,感觉豁然开朗,心中舒爽:“恩!蒯长史说的有道理!我这就给曹寅修书一封,让他起兵前往南郡!”
荆州高层的会议散去,蒯氏兄弟走在回家的路上,蒯越蹙眉问道:“大兄!为什么要帮助刘景升?我不明白!”
蒯良抚须笑道:“不帮?不帮他能放过我们吗?刘表看似中正平和,可骨子里是个刚愎的人,真把他逼急了对大家都不好!我真正在意的还是南阳郡的动态!”
“南阳?”,蒯越沉思不语,半晌说道:“的确,刘景升自持皇亲国戚的身份,轻怠李孝先,却忘记他身后代表的可是袁公路,四世三公的袁家尤其是好惹的?”
“非也!”,蒯良摇头:“你本末倒置了,袁家再强,可这一代袁术于袁绍分庭而立,袁家的家主袁隗并没有言明要将袁家交给谁,对于他们而言他们还不足以挑起袁家的大梁,所以他们也不会得到袁家全部的支持!
我的意思是,真正要在意的反倒是那个李孝先!此人的名头可不仅仅是个名士圈中响亮的人物,诗词歌赋做得好不算什么,正如他说的,他是个全才!西凉平叛的事情能快速的平息这里边他出力最多!”
“咦?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蒯越还以为李某人先前是在吹牛,不以为意,现在他的兄长可是不会说假话的;
“你当然没听到过,消息传的太慢了,我收到这个消息也是昨天而已,在京城的眼线送来的一些消息!前不久的西凉叛军被快速的平息,就是因为李孝先在身后为张温、皇甫嵩出谋划策;
只不过是因为胜利之后的成果,被宦官与外戚相继瓜分,没有他的份所以他才什么也没得到,但是皇甫嵩与张温承了他的情,要不然你认为袁术不靠袁家的力量怎么坐上南阳太守这个位置的?”
看着蒯良似笑非笑的神情,蒯越挑了挑眉毛,惊讶不已,消息果然够劲爆,让他的八卦之火汹汹的燃烧起来:“袁术得到南阳太守之位没有用袁家的力量?”
蒯良点头:“正是如此!他是靠着张温与皇甫嵩的人情与他的岳父的支持,才成功的,可以说这些都是李孝先的功劳,此人,无论是军事、政治还是民生都是高明之人,跟这样一个人结仇可不怎么明智啊!···”
蒯越:“······”
渐行渐远的两兄弟一问一答,就这样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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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结盟
“先生!我们现在何去何从?回南阳吗?”,马超挑了挑剑眉,心中不太舒服,“人有三尊,君父师是也”,他是李某人的学生,老师受辱,他这个当学生脸上也无光;
不要以为他年纪小就什么都不懂,他知道的也不少,也读过书,受过儒家的教育,很多根深蒂固的思想已经被他传承下来,只是很多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yīn沉着脸,李凯蹙眉,道:“就这么回去?哼!那我们去哪里找粮食?出城!去找王睿!既然刘表不识相,那只好找一个识相的了!但愿王睿不会跟刘景升是一路货sè!”
数个月来,李某人好像还没有不顺心过,至少没有像今天这般愤怒过,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折了面子,对于他来说面子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问题,俗话说得好——脸皮厚吃个够嘛!
他真正愤怒的是,刘表自己做下的错事,不仅自己不承认,还不准备弥补过失,这种沽名钓誉、跪冰求鲤的混蛋,脸皮还真够厚的!想想南阳郡现在为他擦屁股的事情,就觉得可气!
整整五六十万的流民啊!那不是少数!若是没有粮食他们中间会死多少人?刘景升可真是够心狠的了!原本以为只要那这件事情作为要挟,顾惜名声的刘表一定会乖乖就范,可惜李某人想错了;
不仅仅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在很多所谓的名士眼中,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根本不放在他们眼中,大家也从来没有把黎民百姓当回事儿,要不然,黄巾之乱为何愈演愈烈呢?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注意到百姓们的力量!他们太过忽视、轻视百姓了!
带着一肚子的气,李凯在走出襄阳城的城门那一刹那,转过身来,望着雄伟高大的城关,不禁恨声说道:“迟早有一天我会攻破这里,让你看看我辈屁民的厉害!伪君子!”
中卢县,襄阳雄城南方五十里处的一个小县城,是襄阳南方的门户,王睿带领的三万兵马,屯兵此处与黄祖带领的三万人马相对持,双方大战数场,谁也没吃亏;
时间拖得越长,越久,对自己越是不利,王睿心中开始焦躁起来,他这次出兵所奉的先皇密诏,其实是太监张让等人伪造出来的,这一点王睿自己也必须承认;
诏书中所言,刘表的一些过失,或者是事实,但也有很多绝对不是事实,比如说刘表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这完全是瞎掰的谎话,刚说出口的时候有人信,时间长了,事情渐渐过去,加上刘表强大的人脉,想洗清这件事太容易了;
王睿现在也算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向上撞,磕死了拉倒,大人物们在洛阳城争斗的不可开交,可真是苦了自己这种小角sè了!也是当年一念之差,上了宦官势力这条贼船;
想当年···王睿眯着眼睛向军营外看去,蓝天,白云,青山、绿水,正是怀念过去睹物思人的好时机,可惜一辆马车从远处奔驰而来,打断了他美好的过往回想;
“在下南阳李孝先!前来拜遏王大人!敢问王大人在否?”,马车到达军营前百步范围外,正巧躲过了弓箭的shè程,车厢中走出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朗声问询着;
重要的不是这个人,而是两个字——南阳!南阳郡现在当家做主的人是袁术,这位大少爷出身名门便是皇族刘景升也要避讳三分,南阳郡现在基本属于自治于荆州之外的势力!
王睿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些什么,当即在军营的寨门前喊道:“在下便是王睿、王通耀!敢问先生有何指教?”
李某人一路来到中卢,就是来找寻王睿,他现在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扶持王睿上位,挤掉刘景升,与他结盟,将来自然会获得不菲的好处!完全不需要看刘景升的脸sè了嘛!
王睿身长七尺五,额宽面阔···大脑袋,倒是一身sāo包的金sè铠甲给他增加了不少印象分,看起来挺英武的,李某人拱了拱手笑道:“王大人当前!听闻大人热情好客有古之孟尝之风,今rì为何如此冷淡?要拒客人于千里之外么?”
“哈哈哈!倒是王某疏忽了!来人!打开寨门!待某亲自迎接先生!”,王睿稍一错愕,笑道,身边的士卒打开寨门,王睿果然亲身前来,见面便是拜礼,很是客气;
李凯稍一拱手,跟王睿肩并肩的向里边走去,问道:“听闻刘景升身为皇族,却有失德行,又闻王大人得先皇密诏,讨伐图谋不轨的刘表,特前来代我家袁公,表达敬意!敬您不畏权贵,忠勇为国的气节!”
这话说得真漂亮,引得王通耀面上大悦,估计他自己也没寻思过这种评价吧?尤其是李某人所说代表他们家主公,袁公路前来···这其中的事情可有的琢磨了;
王睿拱了拱手,面带惭愧的说道:“可惜啊!即使我用尽全力,却依然不能撼动刘景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趱越高位,饕餮放纵,真是有愧与先皇信任,有愧于百姓期盼啊!”
一个是直接装傻,一个是避重就轻爱演戏,二人谁也不会将这其中的猫腻说破,因为他们目前有自己共同的敌人——刘表!在目标相同的时候,他们会做的只有合作!
“嗨!刘表这个伪君子!实不相瞒,此来王大人这里之前,我去拜会过刘表!”,李凯忿忿的说道:“他将流民尽数赶往南阳郡的事情天下皆知,袁公为南阳太守,誓为黎民百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出尽全力!造福一方!但是,王大人你也知道,五六十万的流民啊!谁有那么多粮食去安置他们?是也不是?我们只不过是想让刘表这个当州牧的拨发一点粮食,却遭到他的拒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他如此轻贱人命,便是违了朝廷的命令我们也要与他做过一场!讨回公道!”,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有些失言了,李某人又补充道:“正巧碰到王大人高举义旗,因此前来拜会,祝您一臂之力!”
王睿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他现在最欠缺的恐怕就是盟友了吧,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过是宦官势力与外戚势力争斗演变的事端;
难得有糊涂人啊!别管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只要有人声援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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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军师张羡
李凯的到来令王睿心中振奋,使他感觉到了自己并不是孤立无援,还有人支持他现在的举动,为此他特地摆下筵席,盛情款待李某人的到来,手下最重要的一干文武也全部列席;
其中最引李凯注意的便是一个年约四十许的中年文士,相貌上来看确实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但是在气质上却是相当···可怕!对!就是可怕!
他的眼睛本身就比较小,还时常眯着,看起来yīn测测的样子,就像是从坟岗里爬出来的死尸一般,李某人被吓得不轻啊!竟然还有人长成这个样子?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此人名叫张羡,他坐的位置是王睿的左下手,也就意味着这些人中除去首领王睿,便是他最大,身份最高,看王睿对他的态度也是恭敬有加,非常不错···
筵席上,聊天打屁只是一个过场,等喝的差不多了,就该来正经事儿了,张羡捻了捻山羊胡子,说道:“李先生此来,可有带兵马?”
李某人嘴角微翘,回道:“并未携强兵悍将而来!”
“哦!”,张羡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不知作何想,又问道:“那不知道李先生对目前,我们与刘景升的战事如何看待?我们有没有胜算?”
“依在下拙见,应当速战速决,若是再有拖沓,必将大败,而且是败得很惨的那一种!”,李凯毫不顾忌的说出他的想法:“听闻王大人与武陵太守曹寅有些纠纷,想必此时此刻刘景升已经邀请他前来了吧!”
所有人并未对李凯所说的话有什么太激烈的反应,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表示赞同,王睿坐在主位,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军师也是这么说的,可见李先生也是个智者啊!”
李某人倒是惊讶的瞧了瞧张羡,此人倒是厉害,对当前形势判断的很准确,来此之前李某人也是多方打听获得了不少情报,满心以为可以震一震这些人,看来是不行滴,需要拿出些真本事!
“咳咳!”,轻咳两声,李凯笑道:“我倒是有一计策,或许可以成功!”
“哦?”,王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羡,从这个动作中便可以看出来张羡在他心中的地位,在张羡点了点头后,王睿才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客气的说道:“还请先生不吝指教啊!若是成功,王某绝对不会小气,必有厚报!”
李某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道:“厚报就不必了,在下之所以帮助王大人,一来是因为王大人占据大义,二来则是因为王大人从前就是荆州牧,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
似刘表这种伪君子,怎配成为一方的父母官?当然了,我也不是没有要求,只是希望,王大人上位之后,能够对荆襄七郡之地的所有郡县,一视同仁,帮帮我们南阳郡安置一下流民!”
话说的冠冕堂皇,不仅称赞了一下王睿的为人,贬低了刘表的龌龊,还隐晦的提出了他帮助王睿的原因,与事成之后索取的回报,王睿听得明白,张羡也听得明白,遂道:“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就同心同德,达成协议吧!”
李凯点了点头:“甚好!甚好!···我的计策便是,以小部队扮成平民渗透到襄阳城中,只要控制了刘表,接下来只需要——谈,就可以了!很简单!”
荆州牧之争现在不仅仅是军事上的争斗,就算你打败了对方有怎样?现在的朝廷还存在的,并不允许他们这般胡作非为,所以政治手段才是当前最主要的手段;
刘表是皇亲国戚,所以有了他图谋不轨的传言后,他需要辟谣,或是回京述职表达自己的忠心,或是自己辞官致仕···无论哪一种他必须要表现的自己并不在乎荆州牧这个位置;
如果王睿一味的用武力压服刘表,反倒是给刘表一个继续在位置上的借口,他借口王睿起兵叛乱便可以安然的坐在荆州牧的位置上,王睿就是太过在意短时间内的成效,而忘记了长远的打算,所以才会与黄祖僵持不下,造成现在的局面;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羡绝对是个聪明人,一拍大腿,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当即说道:“李先生所言甚有道理!软硬兼施才是成功的要领,不能只用军事手段,政治手段也是弥足重要的!可为什么要派出小部队擒住刘表?”
李某人冷笑一声:“就害怕刘景升面皮太厚无惧谣言啊!擒住他也算是能给荆襄支持他的士族们一个台阶下,让他们有一个投鼠忌器的借口,转而来辅佐王大人来!”
张羡略一点头:“倒是有理,我再补充一点吧!在派出小部队渗透进入襄阳的时候,大部队进行撤离!呵呵···”,张羡那张死人脸不笑还好,一笑更像是夜枭在怪叫,让人毛骨悚然;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话不用说透对方就能全部领悟,从而更加轻快的进行合作,这种感觉很不错,李某人拱了拱手:“在下此来就是献上一计罢了,感谢王大人盛情款待,就此告辞了!呵呵!”
“这就要走?”,王睿有些惊诧:“李先生车马劳顿,这还没歇息就要走,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别人耻笑我王某人不懂待客之道嘛!”
“实不相瞒,南阳郡现在流民聚集的太多了,整个南阳也是乱到了极点,在下想着最起码要尽到自己的一份力气,也算是回报袁公的知遇之恩!”,李某人客气的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在下就在南阳等待王大人的好消息了!”
李凯觉得再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加上王睿这里也有一个厉害的智谋之士,用不着他在身边点播,如此还是早点撤退的好;
但是,在张羡想来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他认为南阳郡在这次荆州牧之争中表现的左右不定,首鼠两端,此人出走一定是撇开跟他们的关系···现在王睿的盟友基本上没有,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岂能让他这般走了?
“李先生!这···不好吧?这计策是你出的,也只有你最能了解,我们不解其意,到时候真正实行的时候,恐怕会出纰漏啊!”,张羡摆出了哀求的样子:“还望李先生救救我们啊!此战,可真是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啊!你不能见死不救!”
看着张羡脸皮极厚的哀求,差点就跪在地上的样子,李某人长叹一声,娘的,真是世风rì下人心不古啊!这一个个的心眼子咋都这么多呢?
没奈何,若真是执意出走,只怕会闹僵了,对自己索要粮食的事情不利,李某人只能暂时在此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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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小将文聘
“将军!王睿军向后撤离!此时正是追击的大好时机!在下愿意领军五千进行追击!”,一员小将慷慨激昂的说着,此人生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很是英武;
在他面前是佝偻着身躯,仿佛卧于山林的猛虎一般的黄祖,对于这员小将的话他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问询:“你问什么要追击他们?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使诈?如果你去追击中了埋伏,又该怎么办?”
黄祖的询问,让小将军一愣,沉声回答道:“将军说过战争从来都没有必胜这种说法,我并不能判断他们是否是在使诈,但是我知道这是个机会,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安能知道我不能成功?”
“哈哈哈···好!好啊!仲业!你能如此去思考问题,说明你成熟了,将来必将是一个大将之才,能够远远的超过我啊!”,黄祖一张脸笑得特别开心,虽然逝去的年华使他不再年轻,但是人生的阅历中又让他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仲业、文仲业即文聘,恭敬地拱拱手:“受将军教诲,仲业不敢懈怠,亦不敢怠慢!”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就成全你,我将手里的三千轻骑交给你,这些都是刘荆州新近拨给我的兵马,就让他来当你的试金石吧!你有一天时间整顿他们,压服他们,明天就可以进行追击了!”;
文聘几乎是黄祖一手教导出来的,很多时候文聘在他身边都是充当侍卫,这一次,黄祖决定让他开始统兵进行实习···文聘很高兴的拱了拱手,拿上自己的大刀,骑上战马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了骑兵营;
很快他心目中应该发生或者说理应发生的事情,正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王霸之气一散发,四方英豪纳头便拜,那只是史记当中简略的说法,只存在传说当中而已!
慷慨激昂的说辞没有换来,士卒的敬戴与拥护,有的只是谩骂,与侮辱!
“哪里来的臭小子?rǔ臭未干的毛孩子还是回家吃nǎi去吧!就凭你也想指挥老子?老子只服黄祖将军!你算什么东西?”,“吼吼吼···哈哈哈···回家去吧!找妈妈去吧!”
文聘一张小脸气得发青,手中的大刀紧紧地握着,大有爆发的先兆···军营主帐中,黄祖正向这边偷偷的看着,有些期待文聘的表现,看到文聘怒火中烧的样子,他有些担心···文聘突然笑了,而黄祖也是欣慰的笑了!
之所以笑,是因为文聘想到了黄祖的一句话——军营之中就是强者为尊,胜者为王!谁不服?你就打到他服为止!就这么简单!于是乎文聘笑了,笑的很灿烂;
“小子不才!今年也仅仅弱冠!自诌不能胜任骑兵统领之职!但是!这是黄将军的命令!我又不敢不听从!所以!打败我!我会向黄将军推荐你,我自愿退位让贤!”
文聘骑着马,在军营中拖着刀划出了一个圈子,也就是所谓的划下道来:“有野心的都可以上来试试!无论是马战还是步战,任你们挑!打赢了就推荐你当骑兵首领···多好的事儿啊!”
一个毛孩子口气大的要死,这些久经沙场的丘八岂能服气?一个个的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而另一边的黄祖却是笑了,文聘的勇力他是知道的,弱冠之年的文聘在武艺上甚至比自己还厉害!
最让黄祖感到高兴的还是,文聘不仅仅具备勇力,在智力上也是不错的,可以说文武兼备,前途不可限量,抚了抚胡须,黄祖转身回到卓榻前,研究地图,不再去关注文聘,在他想来大局已定了;
“来啊!对往脖子上砍!下一刀你就能砍倒我!来吧!”,文聘指着自己的脖颈,挑衅着,在他前边是第三个跟他比武的人了,越打他身上的气势越是骇人,到了现在已经是狂暴了;
狂暴、狂妄···很难想象,一向很儒雅的他竟然会有这一面,“啪——!”,一个冲锋,文聘用战刀拍倒了对手,大吼着:“不是对手上什么?滚蛋!还有没更厉害一点的?啊!你们都是怂包、软蛋吗?来打我啊!来啊!”
疯狂叫嚣中的文聘愈战愈勇,势不可挡,手中下手也是愈来愈重:“来啊!你们这些婊、子养的!不是看不起我吗?你们的勇气哪里去了?都送进皇宫里给那些小黄门了吧!哈哈哈···”
“够了吧!你们服了吗?”,不知过了多久,总之黄祖觉得事情差不多了,他恰到时机的出现在了骑兵部队的营地中,看着倒了一地的士兵,被斩断两截的战马,感叹着文聘的疯狂,阻止了文聘继续挑逗这些骄兵悍卒;
“失礼了!将军!”,像是刚刚缓过神儿来,文聘有些惭愧的下马请罪:“一时激愤,还望将军勿怪!”
黄祖微笑着将他扶了起来,耳语道:“干得好!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就要有这种气势,若是连手下都压服不了,谈何领兵打仗呢?”,嘀咕了几句后,黄祖目光冷冽盯着骑兵营的士卒喝道:
“还有谁不服气?恩?一群混账东西,是不是皮痒了?不要以为文仲业年纪小,你们就轻视他!现在我任命他为骑兵营的领兵校尉,你们可有异议?”
此时此刻谁还敢表现不服?文聘的勇武已经足够让他们拜服了!无数的士卒吼道:“愿意追随文校尉!愿意追随文校尉!···”
文聘年轻的面庞闪出笑意,黄祖对他点了点头:“该你说话了!文校尉!”
“从即rì起我便是你们的首领!刀锋所指所向披靡!进者生退者死!从即rì起我便是你们的兄弟!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生死相随、荣辱相共!···”
“吼吼吼!!!”,士卒热血沸腾,士气高涨!情不自禁的一起大喝,声音响彻天空,一枚将星在映衬中冉冉升起···
翌rì,整顿好了队伍的文聘,领兵三千向宜陵奔赴,追击王睿的部队!
另一边,在南阳郡与南郡的交界处攀丘一带,一支几百人的小部队也在紧急的行动当中,绕了一个大圈子的他们抱着非常不纯洁的目的向襄阳挺进;
对此,李某人有所感慨,自己好像成为策划绑架的专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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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王睿的意向
“禀将军,黄祖军派遣三千骑兵正追击而来!”,斥候大汗淋漓,粗重的喘息中叙述当前的境况,王睿皱了皱眉毛,和声说道:“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王睿对待士卒、手下,虽不能说待兵如子,却也是很不错,从来不会将失败归到他们头上,只会揽在自己身上,自我进行检讨,正因为他这种人格魅力,他的手下都很敬戴他;
“军师,你如何看?”,斥候拜退后,王睿问道,之前他们以为,只要自己退缩,黄祖一定会尽起大军追击而来,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黄祖并没有前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部分的骑兵;
张羡板着一张僵尸脸,两只手指敲打着马鞍,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呼!看来是曹寅从武陵郡起兵前来了!有了曹寅的支持,黄祖才会这般不急不躁,静待时机!”
王睿恨恨的一拍手,骂道:“曹寅这个腌臜不堪的竖子,竟然敢攻杀我!哼!想当初要不是我,他焉能有今天?恩将仇报的混蛋!迟早不得好死!”
关于王睿与曹寅之间的恩怨,大概要追溯到党锢之祸的时候,那时候王睿还是荆州刺史,掌管整个荆州,曹寅得罪了宦官势力,正是濒临死亡的时候是王睿私下里救了他;
王睿因为本身就是宦官势力的一员,所以很容易就救下了曹寅,算是对曹寅有救命之恩,可惜党锢之祸后,出现了黄巾之乱,朝廷诏令释放了党人,不追究他们的罪责;
曹寅因为名声够响亮,被表为武陵郡太守···之后,曹寅就参了王睿一本,指出王睿的一些污点,加之当时他平叛黄巾不利,被贬为南郡太守;
对于王睿说,曹寅这个举动就是恩将仇报,所以他们因此结仇,而对于曹寅说,就是道不同不相与谋,一个是宦官势力的一份子,一个是清流党人,岂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不知李先生如何看待当前形势?”,张羡并未搭理激愤当中的王睿,反而是问着一直都沉默不言的李某人,期望他能给出一些不一样的答案;
李凯抬头向天上看了一眼,正是yīn云四合,太阳周围有一个好大的晕圈儿,遂道:“天上yīn云四合,rì晕当中,恐怕是要起风了!不如顺流而下,主动寻求曹寅主力进行决战!先不去管身后的追兵!”
张羡抿了抿嘴唇:“为何?”
“陈生、张虎已经带人前往襄阳城,在我看来,只要按照我设计的步骤逐一进行,问题不大,所以我们现在根本不需要在意黄祖的态度,只需要注意曹寅,因为他是最强烈的的反对王大人的那个人!
只有杀鸡给猴看,才能震慑住荆襄内部不统一的声音!倒是王大人,你想好了怎么安排刘景升了吗?杀了?显然是不可能的,他是皇亲国戚啊!那么也只能是——合作了!”
“恩?”,王睿不知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让他成为刺史,或者是我成为刺史,一起掌控荆州?”
“刺史是行政官员,而州牧则是军事长官也管理政事,王大人,你要想更好的掌握荆州,恐怕刺史的职位并不适合你!唯有州牧方可!”,李凯笑道;
张羡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李某人的话,他心里预计最好的结果正是如此,再好也不能好到哪里去了,可以说这个结果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不能再过火了;
“借此时机除掉曹寅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不是吗?王大人?”,李凯笑眯眯的说道,就像是在怂恿一般;
王睿神情不定,半晌才叹气说道:“恨归恨,但是我们同为大汉官员,从前又是好友···不管他怎样对我,我也不能这样对他啊!杀了他?实非我愿啊!”
“王通耀!”,张羡突然大喝,不仅吓了李某人一跳,便是王睿也一哆嗦,张羡的死人脸显得更加骇人,一字一顿的说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您不要因为一时心慈手软···”
“够了!”,王睿淡淡的挥手,叹息一口气,一张大脸灿烂地笑着:“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但是我们都是汉家臣子,为国家效力,安能因为一己私怨而攻杀对方呢?
私人恩怨不能危及到国家社稷,他在武陵郡干得很好,政令通明,百姓过得也很好···若是没有了他,武陵郡一定会乱起来,如此,岂不是害苦了更多的人吗?那我岂不真成了国家、百姓所痛恨的小人?”
“我···”,张羡无奈的嘘了一口气:“你就是心软啊,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从州牧的位置上下来!哼!”
看着这一对主、臣之间的对话,李某人颇有感触,一方面是王睿,这个人虽然是宦官势力当中的一份子,但是确实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好官···
而张羡的那种无奈,也让他心中有了一丝感慨,似乎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或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是他们共同的职业都是——谋士!主公不听劝,以至于导致悲剧发生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
王睿是个固执的人,袁公路何尝又不是个固执的人呢?比起来袁公路甚至还比不上王睿,他没有王睿的胸怀,也没有王睿的jīng神,亦没有王睿的才华···道路艰辛啊!李某人不无感叹;
“既然王大人没有南进迎战曹寅的意图,还不如在此扎营下来,等待着陈生、张虎的消息!”,李凯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劝道;
“正是如此!再向南走也是白走!”,张羡冷哼一声,一张脸挂着寒霜的走掉了,王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反而是展颜一笑对李凯说道:“宏文就是这个xìng子,哈哈···”
李某人笑道:“张兄能遇到您这样的主公,也是福分啊!哈哈!”
这话倒是真心的,一般的谋士怎敢直呼主公姓名?又怎敢甩脸子给主公看?王睿对张羡着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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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挑衅
“来了!”,rì过正午,阳光西斜,莫名的小山谷当中,张羡紧闭着眼睛,在冬季枯干的树丛中缓缓开口,神奇的是与他一起站在这里的李凯,完全没有感觉;
但是王睿等人完全是信服的样子,想来张羡的这种预料能力定是超前的···果然斥候回报,黄祖军轻骑三千已经追击而至,打着“文”字旗号,此前,并未听闻此人的名号;
文聘一路追击而至,谨慎的同时又不缺乏果决,初现名将风采,尾随王睿军到达宜城一带后他显得更加小心,来到了这个发现王睿军踪迹的山谷的地方时,他停下了脚步,驻足不前;
“最近几天风大得很啊!”,文聘念叨着:“派人出去仔细勘察!总觉得闻着一些莫名的味道了!王睿···或许有埋伏啊!”
二十出头的文聘能够有今rì这般谨慎小心,不急不躁,也足够证明他的才华与能力,被他折服的**兵们得令之后,派出了十几个人沿着山岗开始盘查;
山岗并不高大,但是却灌木丛生,枯枝烂叶积攒了很厚,若是用火攻只怕谁也逃不过去,这也是文聘重视的缘故,不能因为自己立功心切就不顾众人xìng命!
在功勋与人命当中,一名合格的将军需要作出最明确的取舍,这也是黄祖对文聘的敦敦教导,在不久之前黄祖从南阳郡撤军就是一次言传身教,正是因为有了黄祖这个好老师,文聘才能学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
“看来对方并不是泛泛之辈,不急不躁,有大将风采啊!”,张羡略带夸奖的称赞:“看来伏击是没用了,只能跟他硬碰硬的打上一场了!”
张羡手中令旗挥舞,占据山岗上方的五千余士兵高举旗帜,摇旗呐喊,漫山遍野间沸腾起来,声势骇人,文聘的轻骑部队也被巨大的声响所惊扰,陷入了短时间的混乱;
仅仅是一点点时间而已,文聘的骑兵部队便安稳下来,威风凛凛的文聘,面对数倍敌军怡然不惧,拍马举刀而来,叫道:“乱臣贼子!还不赶快下马受降?”
“好一员威风的小将军啊!”,王睿赞道:“英雄出少年,好啊!好啊!”
好个屁?李某人不无诽腹,这可是你的敌人啊!当然了,他也能感受到王睿的意思,他这次与刘表争荆州牧的位置,并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他更希望用平和的方式进行;
“小子猖狂!刘景升无才无德,四方民怨沸腾,王大人得先皇遗诏,正是上顺天时,下应民意!岂是你能评判的?快快下马受降,不要为虎作伥,甘当恶人!”,张羡没有管王睿的赞叹,直接出言喝道;
文聘一个武将又是一个年纪不大的武将,阅历又少,文采又不出众,要是跟张羡这个大喷子互喷,肯定是要倒霉的,所以嘛···他选择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回应张羡:“贼眉鼠眼的老匹夫!小爷不愿意跟你啰嗦!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再说!”
好吧,他一个彪悍的武将,八尺多的身高,虎背熊腰的,手里还拿着一杆六十斤的断头刀···挑战一个僵尸脸的书生,这画面怎么看也不够和谐吧?
“哼!理屈词穷之辈还敢张狂放肆?谁与我拿下这个狂徒!”,张羡怒喝,话音未落···一个校尉模样的人举着枪已经上去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手下有几把刷子;
文聘眯了眯眼睛,拍马相迎,手中断头刀拖在地上,顿时一阵磨牙的响声令人刺耳难受,两马交错,文聘躲过了对方的钢枪,而对手的战马却绊在他的战刀上;
顷刻间人仰马翻,文聘手起刀落,了结了那人的xìng命,轻飘飘的样子,毫不费力,斩杀一人文聘气势陡然上涨,略微的张狂起来:“文仲业在此!何人敢来一战?”
“陈生、张虎不在,此人又不是泛泛之辈,贸然斗将只会白白让人送命,宏文···还是算了吧?”,王睿有些不忍心,劝道,他这个主公做的还真够有意思的,万事全都要征求张羡的意思,却没有丝毫不满,此等胸怀让人敬佩!
“被人打到门上来,还不应战,岂不是软蛋?”,熊孩子沉默了很久,此时怒道,随即拱了拱手:“小子愿意出战!还望王大人应允!”
“你···你一个小娃娃出战,这不是让人嗤笑我们无人吗?”,张羡略有不满的斥责道,看在李某人的面子上话说的也不是很伤人,即使这样自尊心极强的马超也受不了,气的一张小脸黑的能挤出墨汁来!
“这是我的学生马超!天生神力,武艺出众,等闲之人绝对不是对手!王大人尽可放心!”,李凯笑眯眯的鼓励着熊孩子,想成为天下第一武将,他必须经历无数次的恶战、血战;
文聘是现阶段最适合的对手之一,一来不算太强,没有超出马超几个等级,不能一下子干掉他,李凯也放心,二来马超最近武艺有了十足的进展,跟着黄忠、王越学习的一些东西急需转换成实战经验;
“好吧!”,王睿颇为担心的点了点头,他是真的害怕马超这个小娃娃有个闪失,心中不忍:“小心些,若是不能建功撤回来吧!对方兵马并不多,我们胜算极大···”
“哼!”,冷哼一声,马超头也不回的跨上白义马,紫电长枪横在胸前,暗影短枪握在手中,双腿一夹,居高临下的冲刺下去:“贼将休狂!待你家马爷爷来会会你!”
擦!派出来一个毛孩子?文聘翻了翻白眼,讥讽:“王睿?你军中无人了吗?竟然派出了一个小娃娃?是不是要把你老婆也派上来啊?哈哈哈···”
“哈哈哈···”,黄祖军也是爆发了一阵大笑,肆无忌惮的笑声中,王睿面sè铁青了下来,娘的,咋还给脸不要脸了呢?
马超一边奔驰而来,一边毫不嘴软的回击:“打你用不找别人!小爷一个就够了!你要是连我都打不赢,你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了!看招!”
“嗖!”,一道虚影飞驰过来,文聘耳朵轻动,似乎是听到了破空而来的声音,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回身望去,一柄三尺长的短枪扎在他身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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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年轻人的争斗
“卑鄙小人!竟敢偷袭?”,躲过暗影枪的袭击,文聘登时大怒,冲着马超就是一句大吼,马超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小爷已经让你注意了,你不注意怪谁?”
子母枪是一套兵器,马超的行为并不算是偷袭,文聘只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所以才这般说的,看着迎上来的马超,文聘倒是jǐng惕起来,丝毫不轻视对手!
原因在于,一般的武器,如枪、刀基本是武将最喜欢用的,也是用得最多的,冷僻的独门兵器,使用的人要么就是绝世高手,要么就是渣渣,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马超刚才那一下子足够展现他对时机的把握,从力度、角度、时机等方面来判断,马超即使不是一个高手也是一个高手的坯子,文聘不希望自己武将生涯的首秀还没完美的开始就黯然的落幕;
“砰!”,刀枪相架,发出了一声巨响,显然熊孩子身体还未发育成熟,即将十四岁的他,即便从身体上来看已经超过大部分的普通人,但是在武将的圈子当中,这点力气还不够看;
一交手,马超就感觉到了自己在气力上弱于文聘,不能硬拼,若是硬拼只怕二十几招后自己就只能败退了,所以马超直接错开马匹,向前奔去,选择了另外一种斗将的方式;
战阵之前的单挑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缠斗,另一种就是冲锋,前者对武将的技巧、力量等多方面都有很高的要求,若双方实力相差很大,弱者必死!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另一种就是冲锋式的较量,一击便走,但是对眼力、时机等掌控需要极为严格的判断,稍有不慎万劫不复!爆冷几率超高;此道高手便是关二爷!君不见勇武如颜良、文丑也被干掉了?
马超这个选择可以说是一种智慧,也可以说是一次冒险,他现在的武道其实已经走向了一个歧途,而这个歧途恰恰是李某人给他带来的,因为他手中的武器,所以马超现在走在了一个分岔路口;
这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要的抉择,若是选择对了,他可以成为一个超级武将,若是选择差了,他就会泯然与众人,不复少年雄风!可惜的是还并没有人能给他一条指引;
子母枪,因为他手中这套神兵利器让他出现了一些方向上的偏差···这个偏差很模糊,以至于王越、黄忠这样的宗师级别的人物也很难觉察其中隐藏的一些东西···
且不提这些,马超策马与文聘交错而走,紫电长枪上的小勾准确的勾起了暗影短枪,在手上舞动起来,转动马头,嗖的一下再次发shè出去,像是发shè弓箭一样,只是准头稍差了些,文聘躲了过去;
二人再次相迎,文仲业露出了冷冽的牙齿,嗜血的光芒让人心中寒冷,断头刀圆月一般砍向马超的脖颈,马超心中一禀,脚下用力生生的在马上做出了一个向上跳的动作,躲过了文聘的斩击;
腰腹用力一挺,一个回头望月的姿势,掉转了身形竟然倒坐在马上刺出一枪,文聘后脑长眼一般横刀来架,紫电长枪正巧刺在刀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尖鸣!
“吼吼吼···”,jīng彩斗将一直都是冷兵器时代最为鼓舞人心、激励士气的时刻,在这一刻仿佛所有人的力量全都加持在一个人的身上,胜了,则士气爆棚,所向无敌,败了···那也只有扑街了!
武将们如同明星艺j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做着jīng彩的表演,军队当中永远不缺少的便是热血沸腾,如此jīng彩的战斗,自然引起了众人的狂吼与呐喊!
“啧啧!”,山谷前王睿军已经集结完毕,摆开阵势,看着马超丝毫不落下风的对阵文聘,张羡也不禁咋舌表示惊叹:“虎儿啊!虎儿···好!擂鼓助威!”
“咚咚咚···”,战争的鼓号奏响,黄祖军亦是不甘寂寥的捶响战鼓,双方除了阵前的争斗外,便是连谁的鼓捶的更响一点儿也要做出较量;
“哈哈哈!来啊!对!表情在凶狠一点!向这里刺来!”,文聘在激昂澎湃的鼓声中狂躁起来,疯狂的叫嚣,一手持刀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膛,策马向马超飞奔而去!
老实说文聘的样子吓到了马超,西北荒原长大的熊孩子在他眼中看到一种属于孤狼的眼神,那种度生死与外的表情,这种表情最可怕!文聘绝对是越战越勇的代表人物···
“你在看什么?啊?来啊!小子!害怕了吗?害怕了就回家找你娘去吧!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文聘的断头刀狠狠的劈砍下来,马超因为一时失神被缠住了,只能招架;
“超儿!不要勉强自己!”,李凯也是担心熊孩子的情况,生怕他缺胳膊断腿的,数个月的接触中他更像是照顾自己的孩子,教导自己的弟弟一样看待马超,即使这小子并不是那么可爱;
“你是要成为项羽、霍去病一样的人物···你要成为超越所有的人超级武将,你要成为新一代的勇战派的高手···”,一句句鼓励的话,那个微笑的面庞浮现在熊孩子的脑海当中;
在他身上寄托了两个人的希望,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老师···可能关心他的人很少,所以他更加珍惜这种关怀,即使他平常表现的很“冷”,一副不屑的样子···
但是当他学会奔跑的时候,他就不愿意停下脚步,因为当他停下脚步,回眸望去的时候,会看到关心他的人失望的眼角!
体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左支右撑下的熊孩子显得岌岌可危,一刀快过一刀,表情狰狞的文聘显得是那么不可战胜!马超感觉到了喉咙的苦涩,感觉到了心中的不甘,感觉到···
所以他大吼一声,如同虎啸山林,就算是幼虎也有着自己的气势!
一扇门缓缓的打开了,不知名的力量在身上涌动出来,大河滔滔一般连绵不绝,马超状若疯虎:“老子可是未来的天下第一——!”;
他宣告了自己的梦想!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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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酒肉州牧?
之所以会提出绑架刘表这个计策,是因为李凯即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八成的把握,强大的自信来源于刘表自身的问题,这个机会是他亲手送到李某人面前的;
刘表号称“荆州八骏”之一,自诩风流倜傥,文质彬彬,所以呢···对一些事情比较忌讳,先就是兵伐,与吟风弄月相比兵伐之事总是显得那么的血腥与暴力,不符合他的身份;
侍卫、士卒都可以算是兵伐的组成部分、源动力,刘表一般在身边安置的护卫很少,他总是害怕这些粗鄙的汉子会侮辱了他大文豪的身份,污浊了他sāo情赋骨;
护卫少了也意味着他身边的安全得不到充分的保障,这一点与豫州刺史孔伷何其的相似啊!这些东西李凯注意到了,所以他才大胆地提出这个建议——绑架刘表!
陈生、张虎是王睿手下的哼哈二将,勇武出众,尤其是陈生还具备一定的智谋,在执行力上很强,应变能力上也很厉害,他与张虎率众三百绕行南阳郡,扮作逃亡的平民向襄阳城挺进;
襄阳城北门是最近襄阳唯一开放的城门,因为有战争,所以他的时间也比较固定,都是早上卯时打开,未时关闭,襄阳城中也实行宵禁令,夜间不允许在街上行走;
陈生、张虎花费了一天的时间从中卢到达了襄阳城外,躲在密林中忍饥挨饿的冻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分批进入襄阳城,每次行动只有五六个人结伴而行,身上也不带兵甲,只藏有断刃;
即使这样小心也差一点暴露,陷入战争中的襄阳从内城看,可能还显得不是那么紧张,但是在城郭附近巡检的还是比较严厉,若不是陈生、张虎所带的三百jīng锐都是王睿养的死士,可能他们连城池都进不去;
被发现携带兵刃的人无一例外都自我了结了!没有人被擒住···一旦有人被擒住,也很少有人能够经得住严刑拷打,不如死得痛快!也是王睿比较有能耐,不然怎会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效死命?
急功冒进显然是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得到李凯三番五次的提醒,张羡三令五申的严厉jǐng告的陈生在进入襄阳后,并没有急切的展开进攻,直奔刘表的府门;
若是那样,只怕他们会死的很惨,刘表的护卫很少,那也只是相较于一般的州牧等大官,他府上的护卫力量也足有五百余人!都是披坚执锐的jīng壮猛士!
他们这三百死士没有铠甲,只有一柄匕,就这么直愣愣的冲杀上去,恐怕也是送菜而已,任何有脑子的人也不会这样干,何况陈生还得到了提醒;
分散下来,蛰伏在襄阳城中等待机会,陈生、张虎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新年即将到来,刘表这个一州长官迎来送往的接待了很多人,这其中却不包括一些文学界的、名士圈子中的顶级人物,那些泰山北斗即便是以他的身份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还要上赶着巴结人家,谁叫他也是名士来着?
所谓的名士风气,其实就是贱!不可一概而括,却也形容了其中大部分的问题所在,刘表是不是名士尚且不谈,反正年关近在,除了别人拜访他,他也需要拜访别人;
这也给了陈生、张虎机会,已经盯着他好几天的陈生摸准了他的行动规律,基本上每天下午出门,到了大半夜才酒气熏天,半里外都能闻到的回来;
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选择在什么时机截住刘表更好,一个是怎样才能增大成功的几率,这次的行动是一锤子买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要知道王睿现在全部获胜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陈生、张虎从前的身份并不光彩,他们也是比较有名的盗匪头子,跟梁刚、李丰算是一个行业中的佼佼者,都在荆州这一片混;
数年前他们碰到了王睿,是王睿给了他们一个身份,从而洗白,脱离了盗匪的恶名,从此光明正大做人,基本上等于给了他们第二次的生命,如此恩情焉能不报?
越是想着王睿对他们的好,他们越是要谨慎小心的帮助王睿支撑起一片天空,不能有丝毫的懈怠疏忽,否则,良心难安!如此,肩膀上的重担更重,行动自然要小心许多;
选择在刘表出门的时候进行截击,他的护卫以及他本人都处于一个防备状态,行动能力很强,当双方纠缠到一起的时候,刘表自己也可以趁机溜掉;
若是选择在刘表酩酊大醉,护卫心不在焉的夜晚归来之际进行截击,成功的几率定然会大大的增加,但是——襄阳城实行宵禁,周围巡逻的卫队也很多;
如何躲开巡逻的卫队,如何在巡逻的士兵到达之前绑架刘表都是一个问题,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计划失败···两者之间各有优劣,难以抉择,可最终还是要进行抉择!
替陈生下决断的是张虎,他这个黄金搭档一向是沉默寡言,木讷呆愣的家伙,就是这么一个看着傻、实际上也傻不啦叽的家伙说了一句话使得陈生豁然开朗;
“军师说绑住刘表就大局已定···”
没错!只要刘表落在他们手上就大局已定,无论是他的护卫还是襄阳驻防的士兵都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投鼠忌器正是这个道理!
有了决断,跟踪了刘表的行动去向,陈生召集了死士,决定于夜间进行截击!
烂醉如泥的刘表在马车中毫无风度的大吼大叫,含糊不清的吟诗作赋,他现在颇有些踏月而歌的感觉,非常的爽快!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他就惊慌起来;
“哐!”,毫无征兆的撞在车厢中,刘表胸腹内翻江倒海,大呕大吐···昏沉间他听到了侍卫的惨叫声,以及呼喝声,凄厉而焦急,车帘儿被掀开···
“好一个州牧大人!酒肉州牧吗?哼!”,这是在讥讽我吗?刘表昏睡过去,再也支撑不下去;
第一百零二章 所谓荆州第一大将
“黄祖果然名不虚传啊!”,深夜,月朗风稀,本是熟睡的好时候,王睿的大帐中却是灯火通明,包括李凯在内的三个人愁眉苦脸的样子,无他,被黄祖摆了一道罢了;
文聘统帅三千轻骑尾行追击他们,其实不过是一个幌子,只是黄祖用来拖延时间的一个幌子而已,他自己在文聘出击后则是率领本部两万七千余人乘船而走,顺流而下,在预定的地点出其不意的截击了王睿;
王睿本部兵马损失惨重,被黄祖一击打没了气势,也无怪王睿这般赞叹他,黄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荆州第一大将,便是长沙孙坚在全面xìng上也要不如他;
张羡一张僵尸脸拉得老长,在烛火的映照中显得更加可怕,完全是刚从坟地中被人刨出来一样,没有预料到黄祖还有这一手,算是他的失职,他要承担最大的责任;
原以为黄祖是害怕他们突袭襄阳,不敢主动出击,因此才派小部队进行sāo扰与监视,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他们全都被黄祖骗过了,妄称智谋之士;
失败了,需要承担责任的张羡却丝毫没有认错的样子,反而是王睿这个当老大的站起来,自我检讨了一番,将全部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稳住了军中士卒,这还真是他的xìng格;
“咳咳!”,李某人咳嗽两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斟酌了一下才说道:“黄祖既然这么有把握出击,且对我们实行包围,以双方兵力相对比,差距并不明显;
这说明他有着十足的信心,这种信心恐怕不是他自信能够打败王大人,因为他没有压倒xìng的力量,我的意思是···他可能得到了外援,这使得他信心十足,胃口加大!”
张羡看了李凯一眼,表示赞同:“看来是曹寅的兵马距此不远了,想必他得到了消息,这才会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不知道陈生、张虎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呼——!”
一向宁折不弯,充满干劲儿的张羡都显得信心不足,可见黄祖对他们的压力有多大,王睿嘻嘻一笑:“军师切勿自责!这都要怪我啊!要是听从你的话,我想也不至于被黄祖抓住机会···”
“主公——!”,张羡的脸明显带有恼意,碰上一个cāo蛋的主公气人,碰上一个好的要死的主公也很气人,张羡喊了一声,再次沉默了,半晌吭哧一句:“你这是在往死里逼我啊!”
“我···”,王睿抿了抿嘴唇,摇着大脑袋笑道:“怎么会呢!宏文,你有多想了!呵呵!早点休息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知道这一次贸然起兵是对是错;
但是有这么多人支持我,看得起我,我很荣幸!无论此事能否成功,无论今后我是生是死,度过了这么多天有意义的rì子,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哈哈哈···”
王睿很豪迈的笑着,笑个不停,张羡眼睛亮了起来,似乎被触动了心中某一根弦,充满感情的笑声恰似那双修长的手指,撩拨着他的神经,张羡短暂的失落后,重新鼓起勇气!
“只要陈生、张虎得手,只要我们守住现在的营盘,黄祖就不会有任何机会!所以,无须担心!是吗?张兄?”,李某人笑眯眯的说道,这对君臣之间的感情让他很羡慕;
他第一次想要真心实意的帮助他们,而不是坐山观虎斗,跟他毫无关系,似乎最近的他总是容易被人感染,他的情感因素太多了···滥情吗?耶——(读一声)!正常人都会这样!
李某人继续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一件事情,就是陈生、张虎擒住刘景升后,这个消息被黄祖得知,他一定会选择以彼之道还于彼身,不惜一切代价的来攻杀我等!到那时···”
“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张羡站起身来,一拍胸脯,向外走去,李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明白或者说有办法对付黄祖,但是既然张羡这么有信心,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与王睿告别,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昏暗的油灯中,熊孩子没有睡着,反而是拿着手中的暗影短枪仔细的观看,寒冬腊月中他光着上身,肩膀上包裹着一层白布,隐隐中可以看到一些暗红sè;
三天前,他与文聘的那场巅峰对决中,不分胜负,按照他的这年纪来说他已经足够优秀了,他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了,他理应该骄傲且自豪!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已经喊出了自己的豪言壮语,“老子要成为天下第一武将!”,野心与志向本身就是一对孪生兄弟···失败了他可以忍受,因为他知道自己还不够强!
胜利了之后他也不会骄傲,因为文聘只是个无名之辈,不值得高兴,他还不足以与古之名将相提并论,唯有平局是他接受不了的,因为他找不到自己为什么胜利不了的原因!
一战之后,马超并未获得一些增长,相对于内在的东西而言的,在武艺技巧上以及意志jīng神上他都有着十足的增长···他被文聘划伤了肩膀,而文聘也被他一枪刮花了胸膛;
“还不睡?”,李凯笑眯眯的问道,马超愣了一下,缓过神来,遥遥一礼,说道:“我在想怎样才能进步!”
“很好!一个武将自然要有狼一样的进取心,方能成大器!”,李某人赞叹一句,随后补充道:“关于武艺上我不能交给你太多,因为我也不会!可我想,你是在考虑子母枪的配合上的问题吧!”
马超挑了挑剑眉,稚嫩的脸颊有了一抹惊讶:“的确,我不知道两者之间怎样配合才能达到最佳状态,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我根本变强不了,反而会陷入一个瓶颈,一生中都恐怕难以突破!
但是子母枪最注重的是配合,黄老爹说过,如果不能一直联系下去,根本达不到那种犹如臂使的状态···取舍之间,很难判断啊!我想···”
“呵呵!你倒是长大了不少!睡觉吧!或许有一天我能给你找一个更厉害的人给你指点!”,李凯眨了眨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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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义无反顾
西凉,陇县,董卓府上,平静的翻看手中的书信,西凉刺史,扛把子董卓似乎并没有高兴的神sè,更多的是凝重与那一份加深了的责任感,随手递给身旁的女婿李儒,董卓开言:
“何进密谋诛杀宦党,诏我带兵进京勤王···他与那些阉宦之人还真是一丘之貉啊!尸位素餐之辈,碌碌无能之人还敢这般作为,真是不知死活!汉王朝就败坏在他们这些人手中!”
漠然的眼神中,董卓闪现出一丝杀机,某人曾经说过,“敢为天下先”,董卓认为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他要做先行者,必须做先行者!义无反顾的扑向时代的浪cháo中,即使只是扑腾起一朵浪花,他也死而无憾!
汉王朝腐朽的气息臭不可闻,无数人期望着可以改变当前的环境,可是他们却没有董卓的这份魄力与勇气,既然别人不敢,那自己当然是要当仁不让的去做了!
李儒摇了摇头:“太快了···时间太短了!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此时贸然的行动,根基不稳,一旦失败完全没有缓转的余地,兵马的多寡不一定是左右天下的重要筹码···主公还是···”
平叛西凉之后,董卓本部的兵马收编了近乎十万余众的叛军,一举增长至十五六万人,最近他又大肆的招兵买马,凭借着在羌人部落中的强大威望,董卓又招纳了数万羌人,一支二十余万人的大部队已然成规模、成建制,战斗力不可同rì而语;
似乎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李儒还是在担忧,这种担忧并不是放无矢之地,马腾、韩遂还未消灭,这两个狡猾的家伙一直躲在雍州一带,董卓稍有动作立马远遁大漠、草原一带,根本无从剿灭;
这样一来,西凉的归属始终要打上个问号,若是董卓始终在雍凉镇压,这件事自然不需要考虑,所有人都要屈服在董卓的威严下,马腾、韩遂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
可是董卓yù要进京勤王,实行他梦寐以求的改革大业,在这个压抑了数十年的沉积中,董卓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不想放弃,李儒劝不动他!
果然,董卓一挥衣袖,哈哈一笑:“我此去洛阳就没打算回来···”,略微有一些落寞,董卓铿锵有力的说道:“不成功便成仁!”
李儒默然,半晌才说道:“还真是固执的可怕啊!岳父大人!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哈哈哈···”
与其说董卓与李儒是翁婿,不如说是志同道合的至交朋友,梦想虽然有所偏差,一个是想重塑大汉的新秩序,一个则是要建立法的国度···但是他们的目标都差不多;
都需要在万人指责、攻击中开场,要么成功成为中兴之臣,要么背负恶名永远的沉沦下去,史书上将他们描述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然而,坏蛋们最初的信仰,他懂吗?
“那么就遵从大将军的意思吧?”,李儒难得流露出恬静的微笑,不知是在讥讽何进,还是在赞同董卓的意思;
董卓点了点头,朝门外的侍卫喝喊:“招徐荣、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过来!有重要的军务相商!”
西凉大马横行天下,在首领董卓的带动下,这尊洪荒猛兽般的存在开始缓缓的滚动,犹如齿轮一般不停地转动,带动了整个天下,也带动了整个天下的形势变化;
新年中,董卓领军五千,携大将徐荣飞奔洛阳,军师李儒留在了西凉,大肆招兵买马,并且派发了第一波的先头部队,由李傕、郭汜领衔的十万众兵出长安,威逼河东,进发河内;
造成董卓急切出行的原因则是,大将军何进密谋诛杀宦党事泄,反被杀害,洛阳城中一片慌乱,宦官势力召集并州刺史丁原前来进京勤王,意思就是说董卓出现竞争对手了!
时间向前推移十天左右,大将军何进正坐在将军府中生闷气,让他生气的原因则是,他刚刚进宫请求现在临朝的太后何氏诛杀宦官,但是何氏拒绝了!
这不是胳膊肘向外拐吗?你就忘了当初这些阉人是怎么对待你的了!你咋就忘了当初要不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一直在顶你,比说你这太后的位置了,你能活着就不错了!
何进有生气的理由,想当初汉灵帝宠幸王美人儿,何氏派人鸠杀了她,若不是何进当时的位置很稳固,并且拉拢了一大批的党羽,使得汉灵帝不敢下手,不然何氏早被汉灵帝杀了;
同样,何氏也有保住张让等人的理由,虽说现在的一切政事全部掌握在她手中,临朝称制的她似乎有了当年吕后的模样,母仪天下好不威风,可是她只是一个出身小门小户的女人,军国大事她能搞的定吗?
**内斗她都欠缺谋略,只会简单粗暴的行事···她不能搞定军国大事,但这些宦官却能!这些不完整的男人有着自己独特的才华,如张让,这货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天才!
无论是勾心斗角的**,党阀间的明争暗斗亦或是···张让完全不输给任何人!假如他是一个出身名门的人,或许他也可以成为当朝三公,可惜了他的出身!一个宦官,这还是说得好听,说得难听点就是没卵蛋的东西;
命运捉弄了他啊!何氏脑袋并不灵光,每天积压如山的书简她连看一眼都觉得头疼,一卷书信上边的百十来个字她看这都费劲,何况看完之后还需要批阅,这些她都不能胜任;
十常侍为首的宦官老老实实的屈服在她脚下,可怜巴巴的乞求他活命,还帮助她完成这些复杂的东西,让她轻轻松松的赚取诺大的名声,于情于理何氏都不能杀这些人;
何氏是一个女人,她有些时候会有狠辣的作风,但她毕竟不是吕雉,没有吕雉的才华与能力,她只能依靠这些宦官···这些可怜人;
将军府外,人声马嘶逐渐沸腾,一**的俊杰纷沓而至,与府前拜倒,高称大将军安好,何进心中略微高兴,这些年轻俊杰不乏智谋之士,或许他们能够帮助自己解决当前的形势!
只是···他们说的你能听得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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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动乱中渡过的新年(上)
“我进宫yù请求太后同意诛杀宦官,可惜太后不同意,真不知道她被这些阉人灌了什么**汤!”,何进愤愤不已,捶着坐前的小榻:“不知各位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整个大将军府重兵云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为的就是防卫,防止消息泄露出来···其实,恰恰是他这种做法,引起了宦官的jǐng觉;
对于曹cāo而言何进这个做法简直蠢到了极点,他心中也给了何进一个评价——“沐猴而冠带,知小而谋强。”
不伦不类,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何进要是想除掉宦官何须如此麻烦?他要是真的有魄力,为何不直接带兵诛杀宦官?此时此刻洛阳云集的兵马足有七八万,这些兵马全部掌握在何进手中,他怕什么?
畏首畏尾,难以成大事!曹cāo眯着小眼睛,坐在毫不起眼的yīn影下边自酌自饮,丝毫不进行理会,他认为何进现在已经没有救了,即使他自己有着报国之志,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能阻止何进的想法,不如静观待变,后发制人,抛头颅、洒热血,报国报民;
何进诏西凉董卓前来帮助他,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取乱之道,黄巾之乱后各地的军阀愈发的壮大,董卓更是其中最为强盛的一股势力;
可以说董卓是一条强龙,何进这个地头蛇能不能压制的了他还是个未知的答案,可惜,何进自从扶刘辩上位之后,得了一个“立皇帝”的名头,野心膨胀到了极点,偏偏他还是一个少谋的刚愎之人···岂不危险?
外放于地放的年轻俊杰,包括袁氏双杰——袁绍、袁术,鲍氏双雄——鲍鸿、鲍恢、张氏二虎——张邈、张超,另外还有乔瑁、王匡、曹cāo等人可以说何进这里的阵容出奇的强大!
但是他始终不能真正的掌握住这些俊杰,他没有那个能力啊!不仅掌握不了,就是他们的能力,何进也不懂得去运用···
经历了几个月的外放试炼,袁绍据说在渤海郡干得不错,不像袁术闹得满城风雨,大逆不道的竟然公然卖官鬻爵,以至于很多人不齿他的为人,这让袁绍稍稍得意一下;
袁隗位居三公司空之位,与临朝称制的何太后一起掌握着大汉的政事,袁氏因此再次走向了一个辉煌的定点,而袁隗毕竟老了,已经六十余岁了,即将致仕辞官回家养老;
袁氏这一代的家主人选无非是从庶出的长兄袁绍,嫡出的长子袁术二人之间选择,袁术的优势在于身份,而袁绍的优势在于他自身的能力比袁术多少强一些!
正因为这种无形的争斗正在展开较量,所以袁绍在对何进辅佐的时候显得格外的用心,意图将何进这个大将军绑在自己的盟友行列,以此为自己登上袁家家主之位做准备;
袁绍起身,先是风度翩然的施礼,随即说道:“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当年窦武yù诛内宠却反被杀害,皆因为消息泄露,大将军是当朝国舅,手握重兵部曲将吏皆为英俊名士,而且愿意效力!
可以说大局在握,顺天时、从民意!大将军若是为民除害必将是天下震动,名垂千古!即便是周公申伯也不过如此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轻身冒险进出皇宫了,那里遍布宦官耳目,唯恐他们狗急跳墙啊!不如直接下手吧!”
坦白的说袁绍这番话很有道理,何进蹙眉思考,不言不语,袁绍一看微微摆手,跟他穿一条裤子的名士陈琳站起身来说道:“《易》
称‘即鹿无虞’,谚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之大事,其可以诈立乎?
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此犹鼓洪炉燎毛发耳。夫违经合道,无人所顺,而反委释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秖为乱阶。”
大概的意思跟袁绍说言差不多,就是说的更好听一些,何进听了吗?当然没有!他先是诏西凉刺史、前将军董卓起兵东进,进驻关中上林苑,又使府掾太山王匡东发其郡强弩;
然后让新任东郡太守桥瑁屯兵城皋,使鲍恢、鲍鸿烧孟津,火照城中···这些动作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对何太后进行施压,让她答应下来,何进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圈子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注意何太后的意思,或许是在对何太后进行jǐng告?亦或是···总之他这些动作完全是一意孤行,他所谓的召人前来商讨就演变成这个结果,他谁的话也没听进去!
这时间一长,宦官势力在皇宫中又手眼通天,哪能不知道何进的动作?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以张让为首的人决定先发制人,于是召集最主要的帮手并州牧丁原前来,自己这边也准备诛杀何进;
当何进第二次进攻请求何太后诛杀宦官的时候,张让等人出手了!大将军何进的一意孤行,轻身犯险得到了报应,他本人直接被斩首,扔到城下;
袁绍等人当即大怒,啥也不顾了,领兵攻击皇宫,诛杀宦管,波及数千人···张让等人也没想到袁绍这些人反应这么激烈竟然敢攻击皇宫,仓皇之下以大将军何进造反为由裹挟汉少帝、何太后、陈留王三人逃跑;
宦官们从天桥阁道逃向北宫德阳殿,于中途被人劫住了,此人生的凤目鹰眉,颧骨很高,一身素衣,扶剑而立,乃是尚书卢植是也!作为汉王朝的三大名将之一,卢植有着崇高的威望!
这是一个真正的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翩然男子!宦官从前得罪过他,此时更是被吓的脚软,惊惧不已!卢植双目泛着凶光,大喝:“乱臣贼子!安敢诓骗陛下?还不束手就擒,等候发落?”
张让定了定神儿,将何太后放开了交给卢植,说道:“我们只是一群可怜人,却被逼的走投无路,卢尚书!从前多有得罪了!在此张让给您磕头了!您且放心,我们只是奴才不会对皇帝陛下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们只是想活命而已···”
卢植无奈的放了这些人走,害怕真将他们逼急了,伤害到少帝···叹息了一口气,卢植护着何太后向皇宫中走去,聚拢士兵,斩杀趁机作乱的乱兵,逐渐平息了这场动乱;
然而,事情却为就此终结,张让是在等并州牧丁原的到来,但是丁原的动作似乎慢了,从而给了董卓一个机会!
董卓轻骑五千,一人双马,rì夜行进终于赶在动乱后的第三天到达了洛阳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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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动乱中渡过的新年(中)
“呼呼呼···”,风箱一样的呼吸,粗糙的砂砾摩擦一样,养尊处优的一干人等有些撑不下去了,裹挟皇帝以及陈留王刘协的张让、段圭等人疲惫不堪;
被大军围追堵截的他们在北宫门一带被围困,眼看着就要被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赶上,张让等人只能带着皇帝从小道绕行,躲避大军追击乞求活命的机会;
以袁绍为首的激进派真的是见到宦官服饰的人就杀啊,完全疯魔了,张让被吓得不轻,因此才会这样急切,一边跑着他心中一边暗骂丁原这个混蛋,吃人饭不拉人屎···
丁原与并州起兵,途径上党,转道河内这才能到达洛阳一带,即便他本部四万余人的兵马全都是骑兵,可是这边的地形很复杂,关卡众多,不是一马平川,骑兵的速度怎能快的起来?
“嘚嘚嘚嘚···”,清脆的马蹄声在黄河岸边响了起来,张让等人被人从前方截住了!为首一人文士打扮,不怒自威,拔剑怒斥:“张让、段圭!你们这些祸国殃民的混蛋!竟然敢裹挟陛下?要是出了点什么闪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此人名叫闵贡,现任河南中部掾,有清名,为人更是受人尊敬···看着那边叫饿的汉少帝刘辩,闵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吩咐手下立刻点火烹羊,自己则是上前砍倒了几个小宦官,怒视张让!
张让看着闵贡,没有求饶,也没有惊慌反而是释然了,张让与段圭对视一眼,大礼参拜汉少帝,三叩九拜,是为帝王之礼···张让眼圈泛红,悲呛道:
“苦命的人儿啊!生不逢时!命运不公啊!啊···陛下!老奴就要走了!您要多保重啊!大汉王朝的延续就在您的身上了!···闵大人!陛下就交给你了!”
闵贡一拍胸膛,保证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能让人伤害陛下一根汗毛!”
留恋的看着周围的风景,张让心中无限感慨,晨曦中一抹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岁月留下的沟痕显得淡了不少,在这一刻张让仰天大喊:“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大好河山啊!”
十数人随着张让的脚步跳下了黄河,结束了一生的光yīn,可能他们不知道的事,史书是由胜利者而改写的,他们必将成为大汉王朝灭亡的一个借口,说他们祸国殃民,说他们乱政···然而他们已经不在乎了!
汉少帝刘辩似乎是个天然呆,软正太,对于张让的死去他根本就没在乎,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羊肉,倒是刘协抿了抿嘴,握着拳头,显得有些惆怅;
大汉王朝四百年的统治深入人心,虎老雄风在,根深蒂固的报国之志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还存在,并不是说很多人早就有了野心,那些所谓的野心只是后来对大汉王朝失望到了极点才滋生出来的;
一路东行,董卓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洛阳城外,洛阳城中火光冲天,显然是刚刚发生战乱,董卓面sè沉了下来,并未急着进驻洛阳,反而是四处寻找打探起来,得知了张让裹挟皇帝出逃的消息后,他立即做出了行动!
相比于洛阳,天子、皇帝才是最重要的哪一个!谁能第一时间靠近天子,并且有足够的实力守住天子,那么他就占据大义!可以说——奉天子而讨不臣!
只要有天子这个筹码在,董卓才能实行自己的新政,才能掌握朝堂进行改革大业!现在的天子尚小不能理朝政,那么谁能掌握他,自然就会成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董卓看得透彻,所以才没有急切的进驻洛阳城,反而是四处探报,遍洒斥候,呈地毯式搜索皇帝的踪迹!他很幸运,得知了天子少帝刘辨即将回宫,于是联络了一些大臣北上到洛阳城北的北芒阪接驾;
可能是董卓自身长相比较凶悍,身边所带的兵马又有很多羌人骁健,彪悍铁血的气势令大地震颤,汉少帝何时见过这么大规模的骑兵?当时被吓坏了,董卓拜倒问话的时候刘辩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哭;
刘协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条理清晰的讲明了所有事情,盛赞闵贡与卢植的功劳,还安抚群臣···董卓眼中冒出了jīng光,在他看来一个能够明事理的皇帝才是他效忠的目标!
没有马车,董卓便借口皇帝累了,让皇帝与大将徐荣共乘一骑,而他则是将陈留王刘协抱在了怀里,共乘一骑,众人似乎感觉苗头有些不对,但是董卓的兵马令他们忌惮,不敢有所作为;
行进途中,董卓小声的感叹:“大汉···名存实亡矣!臣强主弱,不轨之人拥兵自重···老臣想做大汉的周公、管仲···不知陈留王作何想?”
刘协自小在宫中复杂的环境中成长,小小年纪不到十岁便是聪明伶俐,早熟得很,听到董卓的话,他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握紧了小拳头,嘴上则是说道:“啊?”
董卓笑了笑,轻吐二字:“变法!”
刘协歪着头看向身侧不远处的汉少帝他的兄长,同父异母的哥哥,说道:“董将军豪情壮志,可惜小王不能帮你什么!”
董卓咧嘴一笑:“那就让我背负所有的罪名,为你撑起一片天空吧!哈哈哈···”,豪迈的笑声引人侧目,众人不明所以,唯有刘协似乎听懂了些什么!
刘辩依然是呆头愣脑的样子,他与刘协不同,自小有着权倾天下声势滔天的舅舅护持,母仪天下的母后看护,他所接触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他就像是一只锁在笼子中的金丝雀,而刘协则是饱经沧桑的雏鹰!
闹闹哄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群鲜衣怒马杀气腾腾的人再次赶来,这一次是杀得尽兴完全将皇帝抛在脑后的袁绍等人,看到了西凉骑兵以及董卓,这些人心都凉了!
曹孟德一语中的——乱汉者、毕进也!召集军藩进京勤王是取乱之道···
“冲杀上去!干掉董卓!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等董卓后续大军一到,我等再无此天赐良机!”,冷不丁的曹cāo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袁绍等人心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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