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龙
“佩弗利尔先生，上场，让我们看看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会怎样对付巨龙！”巴格曼大声喊道。他站了起来，他等待着。接着他听见外面传来口哨声。他穿过帐篷的入口走到外面，从树丛旁走过，穿过场地栅栏上的一道豁口。
他看见了面前的一切，就好像一个色彩鲜明的梦境。成百上千张面孔从上面的看台上望着他。
在场地的另一端，赫然耸立着那条瑞典短鼻龙。它低低地蹲伏着，守着它的那一窝蛋，翅膀收拢了一半。这是一条外表格外引人注目的银蓝色火龙。看到菲尼克斯出现后，它显得狂暴不安，张开翅膀，一阵阵强风吹向他。
观众席里发出鼎沸的喧嚣声。菲尼克斯双手越过头顶，全身绷直然后用力向下一挥。火焰冲天而起，他变成一个火人飞了起来，与上次通过火焰杯不同，他身后多出了一对魔法火焰组成的翅膀。
短鼻龙似乎对于菲尼克斯无视它的警告恼羞成怒，它用力舞动翅膀——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断裂声，火龙腾空而起。
“梅林在上，他会飞——”巴格曼失声喊道，“哦，糟糕，火龙挣脱了锁链——”
短鼻龙那条蓝龙在菲尼克斯靠近到四十英尺的时候，它的鼻孔中喷出一股耀眼的蓝色火焰。
“啊，如果你让火焰包裹你的全身，也许就不用害怕火龙的吐息了，”巴格曼说，“但我不能确定，直接冲过去是否明智——”
菲尼克斯迎头冲入火中，一下子所有人都不知他怎么样了。场面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短鼻龙并没有停止喷射火焰，突然，一股火焰逆流而出，它下意识的想缩头躲避。可惜，太迟了，菲尼克斯单膝跪在龙头上，左臂犹如一柄锋利的宝剑，干脆利落的插进去龙头。手臂瞬间变得无比巨大，直接贯穿了它的大脑。伤口处没有一滴鲜血流出来，而是诡异的结成了厚厚冰块。
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瞠目结舌，整个场地没有一丝声音。直到恢复原型的菲尼克斯，举起金蛋，这时才好像有人刚刚把音量调了上去——菲尼克斯第一次听清了观众席里发出的声音，人们都在呐喊尖叫、鼓掌喝彩，声音震耳欲聋，就像爱尔兰队的支持者们在世界杯赛上一样——
“天哪——”巴格曼在高声大喊，“你们快看呀——他竟然杀死了那头龙——这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驯龙者纷纷冲过去，完全不知道拿着头龙的尸体怎么办。在场地的入口处那边，斯内普教授匆匆走过来迎接他。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脸上的笑容也清晰可见。人群的喧哗声敲击着他的隔膜。
“真是太精彩了，主人。”斯内普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另一手示意斯莱特林们的欢呼声更大点，菲尼克斯第一次注意到了他们制作的横幅，上面的卡通版菲尼克斯站在龙的尸体上得意洋洋，“在裁判打分前，你需要去找一下庞弗雷夫人——就在那儿，你看起来有点不舒服。”
“那个魔法可不是——我这个年龄就能轻易施展——”菲尼克斯此时已经气喘吁吁了，斯内普教授把他扶出场地。他看见庞弗雷夫人站在第二个帐篷的入口处，神情显得很焦虑。
“火龙。”她用一种厌恶的口吻说，一把将菲尼克斯拉了进去。帐篷里分成了几个小隔间，他隔着帆布辨认出克鲁姆的身影。庞弗雷夫人仔细察看着菲尼克斯全身，一边气呼呼地说个不停。“去年是摄魂怪，今年是火龙，接下来他们还要把什么东西带进这所学校？我——我拿不准你现在的情况——你似乎——”
“我要吃几口巧克力会好很多，我知道副作用。”菲尼克斯神情极为疲惫。两个灵魂短暂融合后再分开，短时间内灵魂不稳定，反映在人体上就疲惫与心悸，巧克力能舒缓心悸的感觉，疲劳就只能休息一两小时，才能恢复。
很快，庞费雷夫人拿来了一大块巧克力，看起来很不高兴，“你最好别再用了，在你能完全掌握它以前。”
几分钟后，菲尼克斯咪着眼睛朝场地眺望，看见第一位裁判——马克西姆夫人——把她的魔杖举向空中。一缕长长的银丝带般的东西从魔杖里喷了出来，扭曲着形成一个大大的“10”字。
接下来是克劳奇先生，他朝空中喷出一个“10”字。接着是邓布利多，他给了十分。观众们的欢呼声更响亮了，巴格曼——10分。
这时卡卡洛夫举起魔杖。他停顿片刻，然后他的魔杖里也喷出一个数字——“10”。霍格沃茨的看台再次沸腾，满分。不能要求再多了，这可是四位勇士中唯一一个能杀死龙的人。
哈利十分聪明的用飞来咒召唤出他的火弩箭，用他精湛的魁地奇技艺夺得了金蛋。他来的帐篷的时候，左肩血淋淋大口喘着粗气，但还能自己站着。看来问题不大。
在裁判席左手边，几个人正在相互交头接耳。看得出他们的服饰不是欧洲的风格，他皱起眉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诺特、梅林达、德拉科和达芙妮四个人冲进帐篷，大声欢呼差点被庞费雷夫人赶出去。
“梅林，你是怎么做到的？”梅林达狠狠亲了两下他的脸颊，激动得不能自已。
“人们会议论很多年，这会成为霍格沃茨的传奇——”德拉科兴奋地上窜下跳。
“其他人跟你比，差远了。”诺特最实际给他说其他勇士的比赛过程和得分。“那个叫芙蓉的姑娘施了一种魔法，我想她大概是想使火龙陷入一种催眠状态——，那也差不多成功了，火龙一下子就昏昏欲睡了，可是接着它打起呼噜来，喷出好厉害的一道火焰，芙蓉的裙子着了火——她从魔杖里变出水来，把火浇灭了。还有克鲁姆，他也很棒，大概仅次于你了。他用一种魔咒直接击中了火龙的眼睛。可惜的是，火龙痛苦地挣扎着，脚踩来踩去，把那些真蛋踩碎了一半——因为这个他们要扣分的，他不应该破坏那些蛋。”
这会哈利的分数也出来了，卡卡洛夫故意偏袒克鲁姆，只给哈利打了四分。格兰芬多的学生极为不满大吵大嚷。
“啊，这下你是第一了。”梅林达尖声尖气地说。
“肯定是，其他人应该去少年组的三强争霸赛，哈哈——”来到外面，诺特可以放声大笑了。
菲尼克斯再次走进帐篷，巴格曼还有几句话要说。
“干得不错，哈利。”菲尼克斯虚弱地说，克鲁姆和芙蓉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你也是。”哈利说，也对他报以微笑。“你没事吧？”
“没什么，睡一觉就好了。”菲尼克斯朝芙蓉做了个鬼脸。
“你们都干得不错。”卢多·巴格曼说，他哭丧着脸，好像有谁死了，“好了，我只有几句话要说。第二个项目将于明年2月24日上午九点半开始，在此之前，你们可以休息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我们要留一些问题给你们考虑，你们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那些金蛋，就会发现它们可以打开——看见那里的接缝吗？你们必须解开蛋里提供的线索——那将告诉你第二个项目是什么，你们可以做好准备，都清楚了吧？好了，你们走吧。”
菲尼克斯离开了帐篷，整个斯莱特林都没走在等他，大家绕过禁林边缘往回走，一路上聊个不停。
第二十九章 奖励
当天晚上，斯内普教授特别为斯莱特林们提供了大量食物和饮品，德拉科甚至管斯内普要了火焰威士忌。但是他提供的数量，非常严格。刚好够每一人一小杯。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面一次又一次爆发出一片欢呼和喧哗。桌子、椅子上都堆着小山一般的蛋糕，还有一壶壶南瓜汁和黄油啤酒。有人燃放了一些费力拔焰火，空气里闪动着许多星星和火花。达芙妮挂起了好几条醒目的新横幅，大多数横幅上都画着菲尼克斯斩杀短鼻龙的场面。
“来吧，打开看看”诺特拿着菲尼克斯放在桌上的金蛋，用双手掂量着，说，“让我们看看里面是什么？”
这可是整个晚会的重头戏，所有人都聚拢过来，克拉布和高尔把他稳当地举起来。
“好了，来吧，把它打开！”几个人响应着。诺特把金蛋递给了菲尼克斯，他用指甲抠进金蛋上的一圈凹槽，把蛋撬开了。
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但就在菲尼克斯把它打开的瞬间，一种极为恐怖的、尖厉刺耳的惨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两个蠢货忘了他们举着菲尼克斯，用手捂住耳朵。
“快关上！”梅林达用手捂着耳朵吼道。菲尼克斯费力地合上了，一只手揉了揉摔在桌子上的小腿。
“那是什么？”达芙妮盯着金蛋问道，“像是女鬼的叫声——”
人群一下激烈讨论起来，谁也不能说服谁。菲尼克斯悄悄溜回卧室放下金蛋，自从菲尼克斯当选勇士后，德拉科就搬出去了。这是其他斯莱特林们的要求，为了给他创造良好的休息环境。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幻身咒没有任何破绽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达芙妮狐疑地看着石墙徐徐敞开，但没有人进来，随后又关闭了。
赫敏独自坐在有求必应屋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偶尔火炉里的木材发出爆裂的声响，她紧张地盯着火炉。白天菲尼克斯总被斯莱特林们包围着，她没有机会好好看看他有没有事，但是她注意到离场的时候，斯内普一直搀着他，好像他已经不能独立行走了。
菲尼克斯从医疗帐篷出来后似乎好多了，她很想好好问问他。所有偷偷用魔法银币联系，让菲尼克斯晚上来这。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也许他正喝着黄油啤酒跟其他人叙述比赛过程呢。想到这赫敏不禁有些懊恼。
“啊——”双手温暖的手，从背后抱住赫敏，她刚要惊呼便被菲尼克斯用嘴堵住了。自从暑假在佩弗利尔城堡主动出击后，赫敏现在已经习惯他的亲吻，当然只有在没人的环境。
“你走路——不出声吗？”赫敏拍了一下他，又有点生气。
“我急急忙忙赶过来，你就要跟我说这些吗？”菲尼克斯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问道。
“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受伤。没别的。”赫敏感觉到他的重量似乎全压在她身上，挣扎地从怀里出来。
菲尼克斯现在神志有点模糊，庆祝活动上的葡萄酒，似乎比他想象的劲儿要大。
“你喝多了？”赫敏不太高兴，“白天，你看起来可不怎么好。”
“我没想到，布雷司带的葡萄酒——”菲尼克斯停住话头，两人四目对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赫敏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走，我看不要。”菲尼克斯拉住她的手，把她压倒在沙发上。他能感到赫敏的身体不知紧张还是期待的抖动。
“你怎么这么流氓。”赫敏别过头去。
他的手轻轻划过她的长袍，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把袍子切了开来。
第二天早上，赫敏起来穿衣服，发现在袍子中有一根漂亮的金色羽毛。她认出来这是菲尼克斯宠物凤凰身上的。
“菲尼克斯，这是伊登的吗？”菲尼克斯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
“啊——是啊，”菲尼克斯靠在赫敏身上，“昨晚你可真想一个发情的母猫，菲尼克斯指着胸前，赫敏用指甲留下的划痕。”
赫敏对着他的肩膀咬住就不松口。
“啊——别，我错了，”赫敏松开了，“你不是猫，是小母狗。”
这下可咬出血了。
十二月给霍格沃茨带来了狂风和雨加雪，尽管城堡里冬天总是有穿堂风。海格给马克西姆夫人的那些骏马不断提供它们最喜欢的纯麦芽威士忌。临时马厩的角落里的饲料槽飘过来一阵阵酒味，熏得保护神奇动物课的同学们都有点晕晕乎乎的。这并没有什么好处，因为他们仍然在照料可怕的炸尾螺，需要运用一些智慧呢。
“我拿不准它们是不是冬眠，”在下一节课上，海格告诉在南瓜地里瑟瑟发抖的同学们说，“我们不妨试一试，看它们想不想睡觉——我们把它们安顿在这些箱子里——”
现在只剩下十条炸尾螺了。显然，它们互相残杀的**并没有彻底根除。如今它们每个都接近六英尺长。它们厚厚的灰色保护层，它们胡乱摆动的有力的腿，它们不断爆炸喷火的尾巴，还有它们的刺和吸盘，所有这些加在一起，使炸尾螺成为哈利见过的最令人恶心的东西。同学们无精打采地望着海格搬出来的大箱子，箱子里都铺着枕头和毛绒绒的毯子。
“我们把它们领进去，”海格说，“然后盖上盖子，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结果，他们发现炸尾螺并不冬眠，而且不喜欢被人塞进铺着枕头的箱子，盖上盖子。很快，海格便喊叫起来：“别紧张，别紧张。”
因为炸尾螺在南瓜里横冲直撞，地里已经撒满了冒着青烟的箱子碎片。大多数同学——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打头——已经从后门逃进了海格的小屋，把自己关在里面。哈利、罗恩、赫敏则和其他一些同学一起留在外面帮助海格。他们齐心协力，总算制服了九条炸尾螺，把它们捆了起来，但他们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身上被烧伤和划伤了无数处。最后，只剩下一条炸尾螺了。
菲尼克斯既没有逃走，也没有上前帮他们。
“你就这么看着？”赫敏恼火地对他说。
“因为屠龙勇士昨晚被‘奖励’的太累了，早上肩膀还受伤了。”菲尼克斯坏笑着对她说。
“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哈利不识趣地过来问。昨天似乎看起来只是很虚弱。
“跟你没关系！”赫敏紧张地拉着哈利走了。
“好啊，好啊，好啊——看起来确实很好玩。”丽塔·斯基特靠在海格菜园子的栅栏上，看着这一幕闹剧。她今天穿着一件厚厚的洋红色长袍，紫色的领子是翻毛皮的，那只鳄鱼皮手袋挂在她的胳膊上。
海格扑过来压在炸尾螺身上，把它制服了。它尾巴后面喷出一团火焰，把旁边的南瓜苗都烧焦了。
“你是谁？”海格一边问丽塔·斯基特，一边把一个绳扣套在炸尾螺的刺上，系紧了。
“我叫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的记者。”丽塔回答，满脸笑容地望着海格，嘴里的金牙闪闪发光。
“好像邓布利多说过，不许你再进学校了。”海格微微皱着眉头说，一边翻身从压得有点儿变形的炸尾螺上下来，用力拖着它朝它的同伴们走去。
丽塔好像根本没听见海格的话。
“这些迷人的动物叫什么？”她问，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炸尾螺。”海格粗声粗气地回答。
“真的吗？”丽塔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我以前从没有听说过——它们是从哪儿弄来的？”
“啊，你也在这里，哈利。”丽塔·斯基特转过脸来，说道，“这么说，你喜欢保护神奇生物课，是吗？是你最爱上的一门课吗？”
“是的。”哈利毫不含糊地说。海格笑容满面地望着他。
“太好了，”丽塔说，“真的太好了。教书时间长吗？”她又问海格。
哈利发现她正把目光移向迪安（他的半边颊上有一道难看的伤口）、拉文德（她的长袍被烧焦了一大块）、西莫（他正在护理几根被烧伤的手指）、菲尼克斯，接着她的目光又移向小屋的窗户，大多数同学站在那里，鼻子压在窗玻璃上，看危险是不是已经过去。
“刚教第二年。”海格说。
“太好了——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接受一次采访，把你保护神奇生物的经验与读者分享一下？《预言家日报》每星期三有一个动物学专栏，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们可以介绍一下这些——嗯——响尾狼。”
“炸尾螺，”海格亲切热切地说，“呃——是啊，可以嘛。”
这时，城堡的铃声响了，这堂课结束了。
“再见，菲尼克斯。”但是后者根本没理她。当哈利和罗恩、赫敏离开时，丽塔·斯基特愉快地喊道，“那么说定了，海格，星期五见。”
第三十章 舞伴
这周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心情愉悦地看着纳威在一次炸飞了坩埚。看来他心情好的时候，也喜欢欺负纳威了。
下课铃声响起，斯内普又变得像往常一样，一些人甚至觉得他很不高兴：“斯莱特林留下，我有几句话要说。”
“圣诞舞会是三强争霸赛的一个传统部分，舞会只对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开放，不过如果你们愿意，可以邀请一个低年级学生——”
“要穿上你们的礼服长袍，”斯内普教授继续说道，“舞会将于圣诞节晚上八点在礼堂举行，午夜十二点结束。”
斯内普教授提高嗓门，在一片噪声中喊道：“菲尼克斯——请留一下，我要对你说几句话。”菲尼克斯便无精打采地朝讲台走去。斯内普教授等全班同学都走光了，才说道：“主人，勇士都有自己的伴侣，按传统惯例，舞会是由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舞的。”
“你的标记怎么样了？”菲尼克斯发问。
“变黑了，卡卡洛夫的也是。他很紧张，担心会受惩罚。您知道黑魔王倒台后他给了魔法部很多帮助。”斯内普恭敬地回答着，“卡卡洛夫打算，如果标记灼痛起来，他就逃跑。”
“是吗？”菲尼克斯轻声说，“你也很想跟他一起去？”
“不，”斯内普坚定地说，他的黑眼睛透露着决绝，“我不是那样的胆小鬼。”
菲尼克斯笑笑，问：“伏地魔怎么样了？”
“没变化，”他卷起袖子，黑魔标记跟暑假时一样，“我想，黑魔王的状态还不是很好，只能稳定在某一种状态。”
“邓布利多怎么看这次事？”他不可置否。
“很担忧，或者说很焦虑。邓布利多没什么办法，毕竟这受魔法契约的约束，只能让穆迪看着他。”他不假思索，看来早就准备好了。
菲尼克斯听完没说话，魔杖在手指尖灵活跳动。
“可以理解。你要知道，我不太希望跟伏地魔发生冲突，相反我希望能跟他同盟。我的敌人和伏地魔有一个大致类似的目标，你深得他信任，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冷酷、残忍，绝对的利己主义。恕我直言，黑魔王不会接受有人跟他拥有同等地位的人的，我想不出你用什么样的条件让他答应。”
“那真是坏消息。”菲尼克斯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就这样吧。”
离开地下教室，一个大块头堵住了他的去路。安德烈神情愉悦，可能成功邀请到哪位漂亮姑娘。
“笑成这样，邀请都谁了？”
“保密，兄弟。到湖边走走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这时他收起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我想也是时候了。”菲尼克斯示意他跟上，“不过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你们不过是传话筒。”
“你们？”菲尼克斯走在前面，安德烈对他的用语很是疑惑，“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是说你一个人喽。这也有可能，克劳斯的备用是让那头龙杀死我，可这得有人确保我参赛，老实说，我以为会是你。后来想想应该不是，最好让一个我不是认识的人来做，这样安全。这次来得学生中应该有一个人是冒名顶替的吧？这没什么，现在我和克劳斯都是小商贩，你们作为顾客自然，会挑选一下哪家更好。”
“你想多了，”安德烈语气变得很急促，“真的，我们是支持你的。”
“很好，既然这样——那暑假再好好谈谈。”他们走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祝你们圣诞快乐。”
安德烈手足无措地留在原地，张开口却没有说出来。菲尼克斯说的不错，他们只是给各自长辈传话。没办法，安德烈只能回去了。
以前留校的人总是极小一部分，今年就不同了，四年级以上的所有同学似乎都要留下来。他们都对即将到来的舞会非常痴迷——女生们在走廊里吃吃笑着、窃窃私语，女生们每当有男生走过时就尖声大笑，女生们兴奋地交换意见，谈论圣诞节晚上穿什么衣服——
就在第二天，一个拉文克劳学院高年级的鬈发女生——菲尼克斯根本不认识她，主动来邀请菲尼克斯与她一起去参加舞会。被拒绝后，那女生走开了，一副备受伤害的样子。随后的时间，邀请他的女生越来越多，他最后只能躲在图书馆的**区，那里很少有人能去，因为需要教授的批条。
哈利自从通过第一个项目之后，生活还是大有改变。他在走廊里不再遇到那么多不愉快的冲突了。不过，周围支持菲尼克斯的徽章没有变少，反而多了很多，虽然如此，至少大家不再看见哈利后把徽章变成‘波特臭大粪’。
当然啦，德拉科只要一有机会，还是引用丽塔·斯基特文章里的话来嘲笑他，但他得到的笑声越来越少。
学期的最后一星期，学校里一天比一天热闹、嘈杂。人们四处谣传着关于圣诞舞会的消息，但其中大部分菲尼克斯都不相信——比如，邓布利多从三把扫帚的罗斯默塔那里买了八百桶香精蜂蜜酒。不过，他预定古怪姐妹的事倒有可能是真的。
有些老师，如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看到同学们显然都心不在焉，便索性不再讲课了。他允许他们在星期三他的课上做游戏，自己则大部分时间都在跟菲尼克斯说话，谈论他在三强争霸赛中的第一个项目里使用的咒语，赞叹他如此年轻就发明了这样高深的魔法。其他老师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比如，宾斯教授的注意力是没有事情能够转移的，他还是继续在他那堆妖精造反的笔记中艰难跋涉——同学们推测，宾斯教授既然没有让自己的死亡阻挡他继续教书的道路，像圣诞节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可能使他分心。
麦格教授和穆迪也不让学生们闲着，直到下课前的最后一秒钟。期内普就更不用说了，他宁愿收养哈利当干儿子，也不愿让同学们在课堂上做游戏。他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全班同学，告诉他们说，他将在学期的最后一节课上测验他们的解毒药剂。
霍格沃茨的师生不断表现出想给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客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他们似乎决心在这个圣诞节展示出城堡的最佳风貌。学校里张灯结彩地布置起来，菲尼克斯进校以来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装饰。大理石楼梯的扶手上挂满了永远不化的冰柱，礼堂里惯常摆放的那十二棵圣诞树上，装饰着各种各样的小玩艺儿，从闪闪发亮的冬青果，到不停鸣叫的活的金色猫头鹰。那些盔甲都被施了魔法，只要一有人经过，它们就会演唱圣诞颂歌。听一只空头盔唱出“哦，来吧，你们这些虔诚的人，”
第三十一章 圣诞舞会（一）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哈利环顾四周，惊奇地看见罗恩脸色灰白地坐在远处一个角落里。金妮坐在他身边，用很低的声音跟他说话，像是在安慰他。
“怎么啦，罗恩？”哈利问道，向他们走去。罗恩抬头望着哈利，脸上带有一种惊魂未定的神情。
“我干吗要那么做呢？”他迷乱地说，“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什么？”哈利说。
“他——嗯——他刚才邀请芙蓉·德拉库尔和他一起去参加舞会。”金妮说。她似乎正拼命忍住笑，但仍然同情地拍着罗恩的胳膊。
“你怎么回事？”哈利问。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罗恩喘着粗气又说，“我在开什么玩笑呢？那里都是人——挤满了人——我真是昏了头——大家都在看着。我走过门厅时遇见了她——她站在那里正和菲尼克斯说话——我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就上前问了她。”
罗恩呻吟着，用手捂住了脸。他还在不停地说，但他的话勉强能听得清楚了。
“她望着我，就好像我是一条海参什么的。根本不屑于回答。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就突然回过神来，赶紧跑了。”
“她有一部分媚娃的血统，”哈利说，“你原先说得对——她奶奶就是媚娃。这不是你的错，我敢说她当时正在对菲尼克斯施那个魔法，你正巧经过，就被击中了。”
“这简直太荒唐了，”罗恩说，“只剩下我们俩没有舞伴——对了，除了纳威。对了——你猜他邀请谁了？赫敏！”
“什么？”哈利说，他完全被这个令人惊讶的消息吸引住了。
“是啊，这事儿我知道！”罗恩说着笑了起来，脸上又恢复了一些血色，“他在魔药课后告诉我的。他说她一直这么善良，帮他做功课什么的——但赫敏对他说，她已经答应别人了。哈！说的跟真的似的，她只是不想跟纳威去罢了——我的意思是，谁会请她？”
“不许笑！”金妮恼怒地说，“不许笑——”就在这时，赫敏从肖像画后的洞口爬了进来。
“你们俩为什么不去吃晚饭？”她说，走过来跟他们坐在一起。
“因为——别笑了，你们两个——因为他们俩邀请姑娘参加舞会，都遭到了拒绝。”金妮说。
哈利和罗恩立刻不吭气儿了。
“多谢你了，金妮。”罗恩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应该快点了，”赫敏高兴地说，“好姑娘都有舞伴了。”
罗恩瞪着赫敏，似乎突然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她。
“赫敏，纳威是对的——你是个好姑娘——”
“噢，谢谢。”她心思都集中在，一本巫师杂志上面都是最新款的礼服长袍。
“那么——你可以在我们俩中间挑一个！”
“不行，我不能。”赫敏头也没抬就断然拒绝了。
“哦，快点儿吧，”他不耐烦地说，“我们需要舞伴，如果别人都有，就我们没有，就显得太没面子了——”
“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去，”赫敏努力压抑自己的兴奋说，“因为我已经答应了别人。”
“不会的，你没有！”罗恩说，“你那么说只是为了摆脱纳威。”
“哦，随便吧。”赫敏说完，拿着书朝回女生宿舍奔去。
“她这是什么意思？”罗恩望着赫敏的背影，毫无表情地说。
“她已经被人邀请了，我在场。”金妮小声说。
“哦，那个人是谁？”罗恩厉声问道。
“我不能告诉你，那是她的私事。”金妮说。
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看上去像冬天里一只挂霜的大南瓜，旁边那个洒了糖霜的姜饼小房子便是海格的小木屋；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冰，变得光滑透亮，帆索上也染了一层白霜。下面厨房里的家养小精灵忙得不亦乐乎，准备了多种口味的热腾腾的炖菜和甜美的布丁，只有芙蓉·德拉库尔能够找到借口抱怨几句。
“霍格沃茨的食物都太油腻了，”一天晚上，赫敏听见她皱着眉头这么说，“我的礼袍都要穿不下了。”
“哦，那可太悲惨了，”赫敏恶狠狠地看着芙蓉走出礼堂进入门厅，毫不客气地说，“她一天到晚净想着自己，是不是？”
“赫敏——你要跟谁一起去参加舞会？”罗恩问。
他总是这样出其不意地向她提出这个问题，指望她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惊之下说出实话。可是赫敏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不告诉你，我答应保密的。”
“韦斯莱，”他们身后突然响起马尔福的声音：“怎么，想穿着你十八世纪的礼服长袍，让我们回顾历史吗？”
哈利和罗恩猛地转过身，赫敏却朝马尔福身后的什么人挥手致意，一边大声地说：“你好，穆迪教授。”
马尔福的脸刷地白了，往后跳了一步，慌里慌张地四下张望，寻找穆迪，却见穆迪还坐在教工桌子旁，吃他的那一份炖菜呢。
“你是个浑身抽搐的小白鼬，是不是，马尔福？”赫敏尖刻地说完，便和哈利、罗恩走上大理石楼梯，一边开心地放声大笑。
菲尼克斯今年收到的礼物格外多，不过由于德拉科短时内不会住回来，他就放任它们堆满半个卧室，只把一些亲近人的礼物拆开了。然后回到礼堂里享受了一顿丰富的午餐，包括至少一百只火鸡和一大堆圣诞布丁，还有堆积如山的克里比奇巫师小脆饼干。
下午，他们来到外面的场地上。雪地白皑皑的，几乎没有人踩过，只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学生们回城堡时踏出的一道深深的足迹。达芙妮和梅林达只愿意观看菲尼克斯、诺特和德拉科他们打雪仗。德拉科和高尔克拉布一队，打的菲尼克斯和诺特抬不起头。不管多长时间，对于这种活动他都十分喜欢。
今天没有圣诞茶点，因为舞会上有宴席。到了七点，天色昏暗下来，不太容易瞄准目标了，其他人便放弃了打雪仗，一起返回公共休息室。
他们回到宿舍里换上各自的礼袍，菲尼克斯这次穿了件紫色陪暗红色，点缀金色花纹的礼服长袍，上面满是华丽复杂打的花纹。
“请进。”听到敲门声，菲尼克斯调整着他的领结，“哦，梅琳达。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不会来找我了。”
镜子印着梅琳达波澜不惊地脸庞和淡金色礼服。
“解释吧。”
“解释什么，是你们该给我解释。你们没有履行契约——”菲尼克斯语速很快不给她插嘴的机会，“我知道你不知道，但我敢说，你父亲可能考虑到各种因素，不打算全力支持我。因此，我应该选一个更适合我的人，做舞伴不是吗？”
“你个泥巴种。”梅琳达身体微微颤抖，正在极力克制自己。
“你要非用这个词，我也无权制止你。”他说，“我建议好好问清楚你父亲的立场，如果让我满意，我们的婚约仍是有效的。我向你保证。”
菲尼克斯轻吻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说：“圣诞快乐！”
第三十二章 圣诞舞会（二）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
门厅里也挤满了学生，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
芙蓉穿着银灰色的缎子长袍，真是美艳惊人，身边陪伴她的是拉文克劳学院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
“你好，佩弗利尔先生。”芙蓉愉快地说，“看来，你似乎没有舞伴。”
“女士的梳妆打扮总是很耗时间。”菲尼克斯没介意，她语气里的快意。
“那我们拭目以待。”不就是把你拒绝了吗，报复心真强。菲尼克斯无奈地继续原地打转。
“你好，菲尼克斯。”哈利来了，“你的舞伴呢？”
“恐怕还在打扮。”菲尼克斯干巴巴地说。
斯莱特林的大部队沿着台阶从他们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德拉科，他穿着一件黑天鹅绒的高领礼袍，像一个教区牧师。潘西则穿着满是褶边的浅粉红色长袍，她紧紧吊着马尔福的胳膊。克拉布和高尔都是一身绿色，像两块长满青苔的大石头，布雷司同他们一样没有女伴，可惜他一身精致的礼服。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大家转过头，看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达芙妮。克鲁姆阴沉着脸打量着独自一人的菲尼克斯。
越过他们的头顶，菲尼克斯看见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仙女之光——这意味着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仙女，她们或坐在魔法变出的玫瑰花丛里，或在雕像上面扑扇着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帕瓦蒂调整了一下她的手镯，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是哈利的舞伴。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帽檐上装饰着一圈很难看的蓟草花环。她叫他们站在门边等候，让其他人先进去。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他们再排着队走进礼堂。芙蓉和罗杰·戴维斯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戴维斯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竟能得到芙蓉这样的舞伴，他简直无法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哈利移开目光，他的目光落在了菲尼克斯身边光出现的姑娘身上。
突然，他吃惊得张大嘴巴。
是赫敏。
她穿着一件用飘逸的浅紫光蓝色的面料做成的长袍，而且不知怎的，她的气质也不一样了——也许只是因为卸掉了她平常总挎在身上的二十多本厚书吧。她也微笑着——
“你好，哈利！”她说，“你好，帕瓦蒂！”
帕瓦蒂用一种毫不掩饰的怀疑目光盯着赫敏。这样做的不止她一个。礼堂的门打开时，所有斯莱特林都朝赫敏投来极度憎恨的目光。潘西挽着马尔福的胳膊走过，瞪眼望着赫敏，而德拉科似乎有所预料。菲尼克斯转头看向斯莱特林方向时，他们的目光变得四处游离，而罗恩呢，径直从赫敏身边走了过去，看也没看她一眼。
大家都在礼堂里落座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他们鱼贯而入，朝礼堂前头一张坐着裁判的大圆桌走去，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勇士们来到主宾席前面，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卡卡洛夫看到克鲁姆和达芙妮越走越近，脸上十分兴奋。巴格曼今晚穿着艳紫色的长袍，上面印着大大的黄星星，他和同学们一样热烈地拍着巴掌。马克西姆夫人脱去了她平常的黑缎子制服，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飘逸长袍。可是，克劳奇先生没有来。
桌旁的第五个座位上坐着珀西·韦斯莱，去年霍格沃茨的男学生会主席，他爬得可真够快的，菲尼克斯暗自惊讶。
勇士们及舞伴走到桌旁，菲尼克斯为赫敏拉开身边的一个空椅子，目光炯炯地望着赫敏。她脸色微红坐了下来。
“我被提升了，”珀西没等哈利开口就说道——听他的口气，你还以为他刚被选为宇宙的最高统治者呢，“我现在是克劳奇先生的私人助理了，我代表他来这里。”
说得通，菲尼克斯记得他是对那种违反纪律大惊小怪的人，总是严格遵守各种纪律和规定，肯定很对克劳奇的胃口。如果菲尼克斯知道。几个月前，克劳奇还管他叫卫瑟比，就不会这么想了。
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菲尼克斯毫无把握地拿起自己的菜单，浏览器来。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
猪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给盘子里点了自己喜欢的食物。赫敏看起来开心极了，完全没注意到菲尼克斯给她点的什么菜。
克鲁姆跟达芙妮在聊天，可眼睛总望菲尼克斯这边瞟。
“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没这里的大，”他对达芙妮说，后者似乎也没怎么听克鲁姆再说什么，眼光仔细审视着赫敏，“——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到了夏天，我们每天都在外面飞来飞去，飞过湖面，飞过山脉——”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说着，笑了一声，但他冰冷的眼睛里并无丝毫笑意，“跟她说说，你的国家队征战之旅吧，很精彩是不是。”
与此同时，芙蓉正在对罗杰·戴维斯批评霍格沃茨的装潢布置。
“这不算什么，”她看了看礼堂周围星光闪烁的墙壁，转过头对着菲尼克斯的方向轻蔑地说，“在布斯巴顿城堡，我们的礼堂在圣诞节时摆满了冰雕。当然啦，它们不会融化——就像巨大的钻石雕像，在礼堂里闪闪发光。食物也是超一流的。我们还有山林仙女合唱团，我们吃饭的时候，她们就唱小夜曲给我们听。我们墙边根本没有这些丑陋的盔甲，如果哪个专门搞恶作剧的学生闯进布斯巴顿，肯定会被赶出去，就像这样。”她不耐烦地用手拍了一下桌子。
戴维斯看着她说话，脸上带着如痴如醉的神情，好几次叉子都拿歪了，没有把食物送进嘴里。哈利觉得戴维斯只顾盯着芙蓉看，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对极了！”戴维斯忙不迭地响应，一边模仿芙蓉，也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就像这样。没错。”
第三十三章 圣诞舞会（三）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把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涌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她们的毛发都特别浓密，穿着故意撕得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她们拿起各自的乐器，其他桌子的灯笼都熄灭了，另外几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都站了起来。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菲尼克斯领着赫敏走进灯火通明的舞池，一只放在她的腰际，另外一只被她紧紧捏在手里。
“就像上次一样。”菲尼克斯朝她眨眨眼，他们翩翩起舞，比其他勇士跳的更加自然、合拍。很快，许多人也进入了舞场，勇士不再是大家注意的中心。邓布利多正跟马克西姆夫人跳华尔兹呢。和她一比，他简直成了一个小矮人，他的尖帽子顶刚刚碰到她的下巴。不过，对于这么大块头的女人来说，她的舞步可真够优雅的。疯眼汉穆迪十分笨拙地和辛尼斯塔教授跳两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紧张地躲避着他的木头假腿。
“哦——这支曲子很好听呢，”赫敏说，这时古怪姐妹又开始演奏一首新曲子了，节奏比刚才快得多。
罗恩气呼呼地瞪着在近旁跳舞的赫敏和菲尼克斯。帕德玛交叉着双臂，跷着二郎腿坐着，一只腿随着音乐的节拍抖动着。时不时地，她用不满的目光朝罗恩翻个白眼，罗恩完全把她冷落在一边了。帕瓦蒂在哈利的另一侧坐下来，也交叉起双臂，跷起二郎腿，几分钟后，就有一个布斯巴顿的男生过来请她跳舞。
“你不介意吧，哈利？”帕瓦蒂说。
“什么？”哈利说，他正注视着一个拉文克劳女孩和塞德里克。
“噢，没什么。”帕瓦蒂干脆地说，就和布斯巴顿的男生一起离去了。曲子结束后，菲尼克斯建议他们休息会，他去拿饮料。
菲尼克斯走到舞池旁边的餐桌，上面摆放着甜点和饮品供人们享用。摆成小山一样高的黄油啤酒，在灯光的映衬下，发出淡黄色的光芒。
“我看见你一个来参加舞会，不孤单吗？”菲尼克斯没回答他的问题，拿起巧克力蛋糕，边吃边注视着舞池。
“与其跟他们在一起跳舞，我倒宁愿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的蠢货。”
“也许吧。有时候我们需要与其他人在一起，人是需要同类的。”布雷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继续听着，“看德拉科。”
德拉科和和潘西跳的中规中矩，两人看起来都很开心。
“潘西是帕金森家最后一个人，娶了她能得到大笔财产。我想以马尔福的习惯，是不会放过的。”菲尼克斯继续自言自语。
“我不是食死徒，他们不过是一群蠢货，十几年前他斗不过邓布利多，现在他恐怕也不行。况且其他国家肯定不希望再出现一个格林德沃对吗？”他很肯定地说。
“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这种人冒出来，非常有天赋，法力高强，然后把魔法界搞得翻天覆地。不幸的是，伏地魔还不如格林德沃，至少他是为了整个巫师界，当时听说全世界都很推崇他的革-命。如今伏地魔狭义的纯血第一，根本没有多少人追随他。假如他能继承格林德沃的思想，说不定欧洲还会再来一次伟大的利益。”
“是啊。那么，他快回来了。”布雷司语气中带着探询。
“是这样，不过知道的人还不多。”他说，“圣诞节别说这些事情了，找个姑娘好好玩玩。”
菲尼克斯离开长桌去寻找赫敏了，后面两杯黄油啤酒紧紧跟在身后。
赫敏过来，坐在帕瓦蒂空出来的椅子上，她跳舞跳得面颊上微微有些泛红。
“你好。”哈利说。罗恩一声不吭。
“真热，是不是？”赫敏说，用手掌给自己扇着风，“菲尼克斯去拿饮料了，这种拉丁舞可能不适合我。”
罗恩酸溜溜地看了她一眼。“菲尼克斯？”他说，“他有没有让你叫他‘菲尔’？”
赫敏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啦？”她问。
“如果你不知道，”罗恩刻薄地说，“我也不想告诉你。”
赫敏吃惊地望着他，又看看哈利，哈利耸了耸肩。
“罗恩，你怎么——”
“他是斯莱特林的人！”罗恩厉声地说，“他是哈利的竞争对手！你—你这是——”罗恩显然在搜肠刮肚，寻找足以形容赫敏的滔天大罪的有力字眼，
“你这是亲敌行为，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赫敏吃惊地张大嘴巴。
“别说傻话了！”过了片刻她说道，“亲敌！谁是敌人？说实在的——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他还救过你妹妹的命，这就你说的敌人。”
罗恩决定不理睬这些话。“他大概是趁你在图书馆时邀请你的吧？”
“是啊，没错。”赫敏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还不明显？他是斯内普的学生，是不是？他肯定跟斯内普学了不少黑魔法——他只是想接近哈利——窃取他的情报——或者靠近哈利身边，给他施一个毒咒或者害死——”
赫敏气坏了，扇了罗恩一记耳光。哈利觉罗恩后面说的有点过头了，他一直觉得菲尼克斯是斯莱特林中少数比较好的人。
“告诉你一个情报吧，他从来没问过哈利一个字，从来没有。他解开金蛋的秘密的时候，哈利还在跟你个蠢货下巫师棋呢！”
罗恩似乎完全傻过去了。
“怎么了？圣诞节你们也要吵，”菲尼克斯身后跟着两杯黄油啤酒，“也是传统？”
“我们走，别跟着这帮傻瓜说。”赫敏拉着搞不清不知所措的菲尼克斯穿过舞场，后面两个黄油啤酒急忙跟上，结果洒出来大半。
罗恩望着她的背影，脸上带着一种愤怒的神情。哈利突然觉得这回他可能要倒在第二个项目上了。
赫敏领着菲尼克斯一路走出了门厅，他们走下台阶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闪闪烁烁。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丛、装饰华丽的曲折小径和巨大的石雕像。哗啦哗啦的溅水声，像是一个喷泉，可以看见人们坐在镂花的板凳上。赫敏拉着菲尼克斯的领结顺着一条曲折小径，在玫瑰花丛中穿行，但没走几步，就听见一个令人不快的熟悉声音。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大惊小怪，伊戈尔。”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装这一切没有发生！”卡卡洛夫的声音听上去惶恐而沙哑，好像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几个月来，它变得越来越明显了。我现在非常担心，我不能否认——”
“那就逃跑吧，”斯内普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逃跑吧——我会为你开脱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斯内普和卡卡洛夫转过一个弯。斯内普手里拿着魔杖，把玫瑰花丛向两边轰开。他板着脸，表情很难看。许多花丛里传出尖叫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从里面蹿了出来。
“拉文克劳扣去十分，福西特。”斯内普凶狠地说——一个女生从他身边跑过，“赫奇帕奇也扣去十分，斯特宾斯。”又一个男生追着那女生而去。
“还有你们俩在做什么？”他一眼瞥见菲尼克斯被赫敏拉着走在前面的小径上，问道。卡卡洛夫看见他们，显得有些惊慌。他不安地伸手去摸他的山羊胡子，然后又把胡须缠在手指上。
“——额——散步。”菲尼克斯勉强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赫敏不客气地对斯内普说，“这并不犯法吧？”
“那就接着散步吧。”斯内普略微审视了一下，然后大步流星地从他们身边走过，长长的黑袍在身后飘荡。卡卡洛夫也跟着斯内普匆匆走开了。
他们一直到更隐秘的树丛里才停下，赫敏气坏了。跟菲尼克斯叙述了一遍，罗恩的话。
“你就救过他妹妹的命，他就这样看你。”赫敏此时平静了下来。
“放心吧，我不会生气的。”菲尼克斯平静地说。“你这么迷人，早晚会有这样的人出现的。”
赫敏依然气呼呼地，但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抗拒菲尼克斯的拥抱。
赫敏紧紧抱住菲尼克斯，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芙蓉和戴维斯拉着手钻进更深的树丛里里了。
“我们去有求必应屋吧，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学了好久呢。”
菲尼克斯拉着赫敏离开树丛，不少少男少女窜进去。他们离开后不久，两位女孩从后面的阴影里浮现。
“看见了，他的真面目。他是认真的，也许他们已经上过床了。”银发少女带着一丝冷笑，注视着两人消失在门厅里。
“那个泥巴种肯定用了魔法，他不是这样的人。”金发少女怒气冲冲地说。
“不管如何，我们最好等到比赛结束再说——”
“什么，为什么——”金发少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的朋友。
第三十四章 金蛋的秘密
菲尼克斯带着赫敏来到有求必应屋，那里的装潢跟上次来时差不多。桌子上多了几个精美的水晶金边高脚杯，赫敏没有觉得屋内的温度与外面的差别，疑惑地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壁炉。
“现做的礼物，我想让你亲眼见到这份珍贵的礼物如何诞生。”菲尼克斯和赫敏坐在一大堆软靠垫中。
他手指一点，一小杯奥格登陈年威士忌倒入水晶杯中，‘吧嗒’打了一个响指，杯子稳当的倾斜着，下方出现了一朵蓝色小火苗，杯子被看不见的力量缓缓转动。
“你知道，这种咖啡起源吗？”赫敏摇摇头认真的等待下文。
“一个都柏林的酒保邂逅了一名长发飘飘、气质高雅的女巫，她那独特的神韵犹如火焰威士忌般浓烈，久久地萦绕在他的心头。倾慕已久的酒保，十分渴望能亲自为她调制一杯酒，可惜——她只爱咖啡不爱酒。然而由衷的思念，让他顿生灵感，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及失败，他终于把威士忌和咖啡巧妙地结合在一起，调制出香醇浓烈的特殊咖啡。”他握住杯脚卷，细长的手指使这种摇杯动作很优雅。
“为了能这位女巫第一个品尝，他偷偷准备一份特殊的菜单，在上面加入他的作品，只有她来的时候才拿出来。然后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直到一年以后，酒保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他思念的女孩点了那杯咖啡。当他为她调制时，他再也无法抑制住思念的激情，幸福得流下了眼泪。他用眼泪在咖啡杯口画了一圈。只可惜那个女巫始终没有明白那个酒保的心意。”
香浓的咖啡流入杯中，冒着腾腾热气，上面铺着厚厚的鲜奶油。
“你要加一滴眼泪吗？”菲尼克斯将咖啡端给她。他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想要滚床单，就别在乎节操，其实这种咖啡是一种麻瓜饮品。
圣诞节的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晚。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相当安静，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不时被哈欠打断。菲尼克斯趁此机会偷偷溜了回去。
菲尼克斯开始专注于解开金蛋的秘密。他把金蛋拿在手上，首先它肯定是炼金术产品，考虑到学生水平，应该不会出现特别高深的魔法。他们把秘密或者线索之类的放入金蛋用魔咒魔法保护起来，让勇士们不能直接得到。
它不能暴露在空气中，也不可能使用特别复杂的魔法才能得到。会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不得说不说十分取巧，你想到了也许十分简单，想不到知识在渊博也没用。他突然意识到，今天还有课。
场地上仍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在这样的天气里，谁也不想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
当他来到海格的小屋时，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巫。她灰白的头发剪得很短，下巴非常突出。
“快点儿，快点儿，上课铃已经响了五分钟了。”她厉声对菲尼克斯说。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穿行，朝她走去。
“我以为你不来啦？”梅林达瞪着他，问道。
“干想没什么用，”菲尼克斯深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清醒一下头脑。“她是谁？”
“我是格拉普兰教授。”她干脆利落地说，“是你们保护神奇生物课的临时代课教师。”
“海格上哪儿去了？”哈利大声问了一遍。
“他不舒服。”格拉普兰教授不愿多说。
“请大家这边走。”格拉普兰教授说着，绕过临时马厩朝远处走去，马厩晨那些布斯巴顿的骏马在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菲尼克斯问着周围的人。梅林达偷偷塞给他一张预言家日报。是一篇文章，上面登着海格的照片，他脸上的神情显得鬼鬼祟祟的。
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
本报特约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古怪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向敢于聘用有争议的教员。今年九月，他聘用了阿位斯托——“疯眼汉”穆迪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这项决定令魔法部的许多人大为吃惊。穆迪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凶神恶煞，以前当过傲罗，众所周知，只要有人在他面前突然移动，他就会发起攻击。不过，与邓布利多雇来教授保护神奇生物课的半人半妖相比，疯眼汉穆迪就算是认真负责、和蔼亲切的了。
鲁伯·海格承认，他在三年级时被霍格沃茨开除，从那以后一直担任学校的猎场看守，这是邓布利多为他找的一份工作。去年，海格竟然对校长运用了神秘影响，从许多更有资格的竞选者中胜出，又为自己谋到了保护神奇生物课老师这个职位。
海格是一个体格庞大、相貌凶狠的男人，他滥用自己新得手的权力，弄来一连串可怕的动物吓唬他负责照管的学生。在一系列被许多人称为“非常恐怖”的课上，海格已导致几名学生受伤致残，而邓布利多对此视而不见。
“我受到一只鹰头马身有翼兽的攻击，我的朋友文森特·克拉布被一只弗洛伯毛虫狠狠咬了一口。”一位名叫德拉科·马尔福的四年级学生说，“我们都讨厌海格，但我们敢怒不敢言。”
然而海格无意停止他的恐吓行为。上个月在与《预言家日报》记者的谈话中，他承认自己正在培育一种他命名为“炸尾螺”的生物，这种生物介于人头狮身龙尾兽和火螃蟹之间，具有很大的危险性。培育新的魔法生物种类的行为，通常受到魔法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密切监视。但海格认为他可以超越这类烦琐的条条框框。“我只是觉得怪好玩的。”他说，然后便匆忙改变了话题。似乎还不够，《预言家日报》最近又发现证据，海格不像他自己一惯伪装的那样是一位血统纯正的巫师。实际上他甚至不是一个血统纯正的人。我们可以独家透露，他的母亲正是女巨人弗里德瓦法，目前下落不明。
巨人生性残暴、嗜血，上个世纪因自相残杀而濒临灭绝。仅存的十几个加入了神秘人的麾下，在神秘人统治的白色恐怖时期，他们制造了几起最残酷的麻瓜屠杀案。许多为神秘人效力的巨人都死在与黑势力斗争的傲罗手下，但弗里德瓦不在其列。她很可能逃至某个仍存在于国外山区的巨人村落。不过，如果我们就保护神奇生物课上的古怪行为加以分析，弗里德瓦法的儿子似乎继承了其母残酷的天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据说海格与一个男孩建立了亲密的友谊，而正是这个男孩使神秘人痛失权势——从而使海格的亲生母亲像神秘人的其他追随者一样，隐姓埋名，东躲西藏。也许哈利·波特尚不了解他这位体格庞大的朋友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但阿不思·邓布利多无疑有责任确保哈利·波特及其同学们清醒地认识到与混血巨人交往的危险性。
“这到解释了，他为什么喜欢那些‘可爱’的神奇生物。”菲尼克斯把报纸还给她。德拉科兴致冲冲地走过来。
“这个蠢大个的教学生涯终于可以结束了。我原以为他小时候喝了一瓶催生素之类的——混血巨人，家长们可不会让孩子们接近他，对不对？”
“是啊，挺不错的。”菲尼克斯心思不在这里，他看着那些独角兽。
那些庞大的布斯巴顿骏马站在那里，互相偎依着抵御严寒。他们朝禁林边缘的一棵大树走去，树下拴着一只漂亮的大独角兽。许多女生一见独角兽，都发出啧啧赞叹。
这头独角兽白得耀眼，相比之外，周围的白雪都显得有些灰蒙蒙了。它不安地用金色的蹄子刨着泥土，扬起带角的脑袋。格拉普兰教授正在列举独角兽的许多神奇属性，她把声音放得很大，使男生们也能听见。
“金蛋还是没什么主意？”诺特关切地问。
“没，”他转身面对黑湖，湖面没有任何结冰的痕迹，偶尔一阵冷风，吹起淡淡的涟漪。“我很接近答案，只——就差一点点——会是什么呢？什么才能显露他的秘密。”
“也许你要——我是说你可以找斯内普教授帮忙？”诺特压低声音，用略高于耳语地声音对他说。
一只巨乌贼浮出水面，飘向了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可能有人往湖面上扔了几块面包。
“你说黑湖地下都有什么？”诺特看菲尼克斯没有反应，担心菲尼克斯觉得这样说是质疑自己的能力，赶忙改变了话题。
“巨乌贼、格林迪洛、人鱼——”菲尼克斯微微睁大了眼睛，人鱼它们的歌声却拥有魔力可以被录制在炼金术产品中。早期人们用一些魔法物品换取它们的歌声，储存在音乐盒了，是地中海巫师早期的订婚物品。然而一些人鱼是不能离开水中的，它们只能在水中歌唱。
“谢谢了——”菲尼克斯拔腿往城堡跑去，诺特惊愕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三十五章 蹊跷的事
回到卧室，菲尼克斯拿出金蛋快步进入浴室。浴魔杖一挥，各个水龙头喷出五彩斑斓的泡沫，很快水池就被热气腾腾的热水填满了。
菲尼克斯把金蛋放在布满泡沫的水面下，打开——这次它没有惨叫。金蛋里发出汩汩的歌声，这歌声从水底下传来，他听不清唱的是什么。他深深吸了口气，钻到水下——现在，他坐在泡泡浴水底的大理石上，听见手上被打开的金蛋里有一些古怪的声音在齐声合唱：
寻找我们吧，在我们声音响起的地方，
我们在地面上无法歌唱。
当你搜寻时，请仔细思量：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你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过了一小时便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逝，永不出现。
他再次钻进水里。金蛋的歌声在水下演唱了一次，菲尼克斯确定没有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很清楚了，下一个比赛项目在黑湖。他要在水下存活一小时并且还要找到‘心爱的东西’，泡头咒可以做到，唯一的问题是菲尼克斯能游一个小时吗？
不管怎么说解开秘密，他还是十分开心的。
在魔咒课上，今天他们要练习的咒语和飞来咒正好相反——驱逐咒。因为东西在教室里飞来飞去容易造成不幸事故，弗立维教授给了每个学生一大堆软垫做练习用，这样，即使走偏了，也不会把人砸伤。
“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梅林达。”她眼睛看着他，感觉他是不是脑袋坏了。这么多年菲尼克斯从没要别人帮助过什么。
“说说看。”她的软垫飞到半空中，撞到诺特的肚子上。
“帮我搞点瑞瑞埃姆的血，它们可不太好搞。”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梅林达微微皱着眉，瑞埃姆牛是一种极为稀有的巨型牛，只有在远东和北美一带的荒野中才能找到。它们的血可以使任何喝下的人气力大增，它的血不算是违禁品，只是因为供应量极小而且难以长时间保存，所以要弄到它很不容易。
“下个项目要用到。”菲尼克斯简短的解释了一下。
“嗯，好吧。”梅林达愉悦地说，“那我能得到什么？”
“怎么讲起条件来了，我这可是为了学校荣誉。”他给一个软垫念了驱逐咒，软垫从教室上空飞过，落在他们应该瞄准的箱子里。
“好得很，你滚吧。”梅林达转过脸气呼呼地说。与此同时，哈利他们爆发了一场小规模争吵，下课后赫敏颇为无奈的找到菲尼克斯，希望他能透露金蛋的线索。
“你也不希望，看着哈利出事对吗？”
“他不会有事的，第二个项目的危险性最低。”菲尼克斯耸耸肩，湖底下没什么特别危险致命的生物，听说湖里人鱼跟邓布利多很有交情。
菲尼克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准备离开，显然他不打算透露金蛋的秘密。
“那就提示一下，他总不能没有任何准备的参加第二个项目。”赫敏很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菲尼克斯深吸一口气，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带着金蛋去浴室。”
他上前轻吻了赫敏的脸颊，刚转身却又被赫敏拉住。
“等等——昨天克劳奇先生偷偷来了一趟霍格沃茨，圣诞节那天他病了，让罗恩的哥哥来的，你看见了吧。这很奇怪是不是，不能来参加圣诞舞会，却能在半夜三更随心所欲地溜到这里来，这真有些蹊跷。会不会跟神秘人有关？”
“是啊，”菲尼克斯挠了挠下巴，一群二年级学生追着狼牙飞碟从他们身边跑过去。从比赛项目上看，让哈利死于意外的最佳机会已经过了，最后一个项目还不知道是什么。“有这个可能，你们怎么知道的？他做了什么吗？”
“那份活点地图，记得吗？哈利看见，他一个人在斯内普办公室，好像在找什么。”
“他在哪儿干什么？”真是奇怪，如果他来霍格沃茨应该直接找邓布利多教授，跑去找斯内普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很疑惑。”
两人都没什么主意，便赶去下一节课。
晚上菲尼克斯偷偷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晚上好，西弗勒斯。我听人说，克劳奇来找过你。”斯内普一脸迷惑，菲尼克斯看到他的表情，则更为迷糊。
“克劳奇？巴蒂·克劳奇？”
“当然——怎么你不知道？”赫敏应该不会骗他，这事真是稀奇，难道克劳奇秘密潜入霍格沃茨只为在斯内普办公室转一圈。
他摇摇头，说“不，我没看见克劳奇。到是穆迪来过，他认为我不可信任。”
“哈利在活点地图上看见克劳奇在你办公室，你们没见面？”
“恐怕没有。但昨天我丢了一些材料，都是配置复方汤剂的。”菲尼克斯更疑惑了，克劳奇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偷草蛉虫之类的魔药材料。
两人都沉默不语，菲尼克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左手玩弄着魔杖。
“那地图会不会出毛病了？”斯内普小声问道。
“恐怕不会，去年它还灵。彼得就一直在地图上，可惜他们没注意。地图的设计者相当聪明，至少变形术无法对它有效。”
房间里有是一片沉寂。
“算了，根本毫无头绪。现在起你要密切注意你的办公室，如果克劳奇或者有什么不请自来的人，闯进来就击昏他，然后通知我。”菲尼克斯把魔杖收起来。
“您认为他还会再来？来偷材料。”斯内普觉得很荒唐。
“差不多吧。真是蹊跷，如果克劳奇中了夺魂咒，应该一切照旧，不让人察觉。他出现在你办公室，如果不是为了找材料，就是为了见你。”
“如果黑魔王想见我，完全可以用更安全的方式。”
“那么就是为了偷材料，而且他需要复方汤剂的材料。”
“那么他很可能会再来，储藏室中的流液草已经用完了，那个偷窃者在没有其他方式购得材料的情况下，只能再来一次。”斯内普点点头说。
“那就好，你尽快补上，然后不着痕迹的散播出去，你刚刚买了新的流液草。”菲尼克斯见斯内普不理解，又补充道，“克劳奇和哈利参赛肯定有不同寻常，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我猜测很有可能有人用复方汤剂冒充了某个人混进学校，你的材料失窃就是一个线索。我还缺少一些必要的关键证据。我希望这能是个突破口，别让我失望西弗勒斯。”
“不会的。”他连忙说道，菲尼克斯起身用幻身咒隐蔽自己，离开了。
第三十六章 图书馆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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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菲尼克斯的提示就显示出了作用。他们开始常驻图书馆。
罗恩倾向于再一次使用飞来咒——哈利跟他们说过水肺的作用，罗恩认为哈利完全可以从附近的麻瓜城镇弄一套水肺过来。赫敏断然否定了这个建议，她指出，即使哈利在规定的一小时内学会了怎样操作水肺（这是不可能的），他也肯定会被取消参赛资格，因为他违反了《国际魔法保密准则》——一套水肺嗖嗖地穿过乡村朝霍格沃茨飞来，要想不被麻瓜看见简直是白日做梦。
“当然啦，最理想的办法是让你自己变形，变成一个潜水艇什么的。”赫敏说，“要是我们已经练习过人类变形就好了！可我们要到六年级才讲到这个内容呢，而如果你没有完全掌握就擅自给自己变形，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我可不愿意脑袋上支棱着一个潜水望远镜走来走去。”哈利说，“我想我可以在穆迪面前攻击别人，这样他就会给我变形了——”
“不过，我认为他可不会让你想变成什么就变成什么。”赫敏严肃地说，“不行，我认为你最好还是采用一种魔咒。”
就这样，哈利又一次埋头钻研那些布满灰尘的大部头书，寻找一个能使人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存活的咒语，他想他很快就会厌烦图书馆，一辈子都不想再进来了。在午饭时间、晚上和整个周末，他、罗恩和赫敏都泡在这里，苦苦搜寻——哈利还请麦格教授给他写了一张纸条，批准他使用**区的藏书，甚至还向那个长得像兀鹫的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请求过帮助——然而，他们没有找到任何办法，可以使哈利在水下待一个小时还能活着讲述自己的故事。
窗外的太阳渐渐西沉，他和赫敏、罗恩坐在图书馆里，心急火燎地翻阅着一本本咒语书，每个人面前的桌上都堆着好几摞书，互相都看不见对方。每当哈利在书上看见“水”这个词时，他的心都要狂跳一下，但再仔细一看，那上面经常是取两品脱水、半磅切碎的曼德拉草，再加一条水螈——
“我觉得这样行不通，”罗恩的声音干巴巴地从桌子那头传来，“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没有。也许淘干咒还比较接近，把池塘、水坑的水淘干，但是你不可能有那么大力量，把整个湖里的水都淘干。”
“肯定有办法的。”赫敏低声嘟囔道，把一只蜡烛挪得更近了些。她的眼睛太疲劳了，不得不凑得很近，鼻子离书页只差一寸，才能看清《被遗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语》上细密的小字。“他们不可能设计一个无法完成的项目。”
“他们会的。”罗恩说，“哈利，你明天就直接走到湖边，把脑袋扎进去，朝那些人鱼喊话，叫他们把偷的东西还给你，看他们会不会把它扔出来。这是你最好的办法了，伙计。”
“办法肯定是有的！”赫敏急躁地说，“肯定有的！”
她似乎把图书馆缺乏有用资料看成是对她自己的侮辱，以前她的问题总能在书本里找到答案。
“办法当然有，不要试图使用过于高深的魔法。”菲尼克斯从书架后面走出来。
“你在这做什么？”罗恩耳朵变得通红。
“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来管，韦斯莱。”菲尼克斯转身去面对哈利，“事实上，我想管你借一样东西——”
“想都别想，哈利什么也不会借给你的。”罗恩眼看菲尼克斯不把他放在眼里，心里怒火腾地一下起来。在哈利没开口之前，出声回绝了他。
“那东西又不是你的，你激动什么？”菲尼克斯猛然恍然大悟，“哦，对了，你喜欢赫敏——”
赫敏不可思议的看着罗恩，哈利也醒悟过来，圣诞舞会上罗恩为什么对菲尼克斯百般贬低。
“怎么敢辱骂我，现在不敢承认了。”赫敏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刚想出声被菲尼克斯抬手制止，“你别管——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你那儿比我强。”
“对，是我骂的你，你是个卑鄙无耻、恶心、自恋的自大狂。”他抽出魔杖，抬手就是一道魔咒。
“好样的——”菲尼克斯懒洋洋地挡掉罗恩的魔杖，不断用话语刺激他。赫敏尖叫着让他们别打，哈利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阻止他们，平斯夫人很快就会过来——这么大动静——她恐怕会剥了他们的皮。
“你们在干什么，给我——”平斯夫人话没说完，就被罗恩一道打偏的咒语击昏来了。
“韦斯莱你也就这样了。”
罗恩不顾一切，依然失去了理智，“钻心——”还没说完一道无形的鞭子，抽在他身上。罗恩撞到书架上，厚重的书本哗啦哗啦地落在他身上。
“罗恩——”
“打架——袭击学校勇士，韦斯莱。”斯内普恰到好处的现身，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好啊好啊，我看看——还打伤了教工——”
“不，不是这样的——”赫敏意识到他们麻烦大了。
“我觉得恐怕只能让校长来处理你了。”哈利扶着罗恩从书堆里站出来，他懵懵懂懂地听着斯内普的话语。
“是佩佛利尔先出言挑衅的。”哈利怒气冲冲地说。斯内普毫不在意哈利的言辞，提着还不太清醒的罗恩，离开图书馆。“菲尼克斯带平斯夫人，去医疗室。”
之前的打斗吸引了不少学生，众人表情不一，起哄、幸灾乐祸都有。哈利双拳攥紧，竭力克制。
“看来东西是借不成了。”菲尼克斯依旧嬉皮笑脸地对哈利说。
“对，是这样。”哈利恶狠狠地说，追着斯内普的脚步离去，看样子是为罗恩去求情，众人闪身让他通过。
“他不会被开除吧？”赫敏焦急地问。
“不会的，”菲尼克斯在她耳边轻声说，“只要我不说他打算用不可饶恕咒，放心，这次只是给他个教训。”旁边的学生们以为菲尼克斯公开亲吻赫敏，一时间口哨、叫声响成一片。
晚餐时分，这件事已经传遍全校，按照传统版本内容各不相同。基本都是以菲尼克斯和罗恩争夺赫敏，在图书馆打了一架。可细节方面，千奇百怪无所不有。至少餐桌上，诺特、布雷司、德拉科和沃林顿几人告诉，菲尼克斯学校现在大概版本数量已经上升到几十种。刚才礼堂门口，两个拉文克劳女生就为菲尼克斯击败罗恩的方式大吵了一架。
“我倒是忘了，人们的对于这种事情的热爱了。”菲尼克斯切着牛排。
“不管怎么说，罗恩完蛋了。”
“没开除他，我听斯内普教授说的。扣格兰芬多一百分，每周六关禁闭，记一次处分。”布雷司说。
“真遗憾，”德拉科眼睛一转，“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理梅琳达呢？”
菲尼克斯顺着长桌看去，她和达芙妮坐在很远的一边。“是啊，这可难办了。帮我一个忙，德拉科。帮我弄一瓶瑞埃姆牛血，要快。”
“额，行，当然。”
第三十七章 第二个项目
比赛当天，德拉科交给他一小瓶瑞埃姆牛血。
“这玩意有什么用？”他坐在床上问。
“在水下找某样东西，有一小时时间。它可以让我游的更快、更久。”菲尼克斯接过来，打开瓶子。一股淡淡的奶油味飘散开来。
“闻起来味道不错。”说完一口喝干了牛血。一股热力瞬间扩散到全身，胸肌、腹肌、三角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随后不断压缩，又变回原样了。
“说不定以后你也需要。”菲尼克斯感觉全身上下酸酸麻麻的，但是尚在他忍受范围之内。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表面上看菲尼克斯身体匀称，却没有任何变化，但其实魔法已经把他的肌肉密度变得极高。
“用得上吗？”他笑着摇摇头没说话。
他们来到门厅里随着人流前往黑湖，观看第二个项目。他来到了外面阳光明媚的寒冷的场地上，顺着草坪往下跑时，看见去年十一月围着火龙场的那些座位，现在一层层地排在了湖对岸，已经是座无虚席，并在下面的湖里映出倒影。菲尼克斯和朋友们告别后，朝裁判们走去，他们坐在水边另外一张铺着金黄色桌布的桌子旁。芙蓉和克鲁姆站在裁判桌旁，望着他。
芙蓉穿着一身蓝色紧身泳衣，把她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克鲁姆穿着游泳裤，跟菲尼克斯一样****着上身。看台上的人群不断朝他们欢呼，很难说克鲁姆和芙蓉谁更吸引学生们的眼球，菲尼克斯倒是他们中最不起眼的，即使斯莱特林们拼命喝彩。
“屠龙勇士，最近过得很开心吧。”芙蓉的表情很不自然，也可以理解。她在第一个项目中排名倒数第一，这应该让这个骄傲的女孩很不能接受，尤其是输给了两个十四岁的学生。
“托您的福，过得还好。”菲尼克斯的魔杖在手里飞快地旋转。“如果哈利不来，你只要完成项目就是第三名了。”
“真是谢谢你的关心。”芙蓉语气有点恼怒又带着点期望，表情十分奇怪。确实十四岁的学生，不太可能知道如何在水下存活的魔法。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你这次打算变成什么？水人？”
“魔法阿尼玛格斯跟阿尼玛格斯一样，你只能变成一种。”
“我—我来了——”哈利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在泥地里一滑，停住了脚步，不小心把芙蓉的连身泳衣溅脏了。
邓布利多朝哈利微笑着，但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却似乎很不高兴看见他——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他们显然以为他不会露面了。
卢多·巴格曼已经来到勇士们中间，吩咐他们在岸边一字排开，每人间隔十英尺。
巴格曼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就像在世界杯赛上那样，说了句：“声音洪亮！”于是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菲尼克斯一边趟水走进湖里，一边观察其他人在做什么。除了哈利直接吞下了什么东西，芙蓉和克鲁姆似乎都不打算，提前让竞争对手知道自己的方法。
他越往前走，湖水越深，现在湖水已经没过膝盖，两只迅速麻木的脚踩在泥沙和光溜溜、黏糊糊的石子上，不停地打滑。菲尼克斯、芙蓉和克鲁姆差不多同时施法，克鲁姆向前一蹿，上半身变成某种动物，钻进了水里。
芙蓉和菲尼克斯则都没选择风险较高的变形术，而是用了泡头咒。一进入水中，菲尼克斯立刻拉开了与芙蓉的距离，像一条鱼一样游出去很远。
他在一片黑乎乎、朦朦胧胧的奇异景色中游来游去，耳边一片寂静。他只能看见方圆十英尺内的情景，因此他在水里每划行一下，就有崭新的景色从前面的黑暗中突然浮现：波动、缠结的黑色水草构成的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的小石子的宽阔平整的泥沙。他越游越深，朝着湖中央前进。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穿透灰亮的、诡谲的湖水，望着远处的黑影，那里的湖水是阴暗朦胧的。
小鱼儿轻捷地游过他，像一支支银色的飞镖。
“给我指路！”菲尼克斯喊道，可是并没有声音——一个大水泡从嘴里冒了出来，哦按段好方向后，再次出发了。同时向上游去避开那些烦人的水草和格林迪洛。
他又游了至少二十分钟。现在水底是大片大片的黑色淤泥，湖水因为他的搅动泛起了黑乎乎的水涡。过了好久，他终于听见了人鱼那令人难忘的歌声。
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菲尼克斯游得更快了，瑞埃姆牛血的作用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他还没有感到丝毫疲惫，四肢有力地划动。不一会儿，他就看见前面浑浊的湖水里出现了一块大岩石，上面绘着许多人鱼，他们手里拿着长矛，正在追逐着一些看上去像是巨型乌贼的东西。菲尼克斯从岩石旁游过，追寻着人鱼的歌声。
——别再拖延，时间已过去一半，
以免你寻找的东西在这里腐烂——
突然，四下里赫然出现了许多粗糙的石头蜗居，上面斑斑点点地沾着水藻。菲尼克斯看见那些黑乎乎的窗户里有一些面孔——这些面孔与洗澡间里那幅画上的人鱼完全不一样——
人鱼的皮肤呈铁灰色，墨绿色的头发长长的，蓬蓬乱乱。他们的眼睛是黄色的，残缺不全的牙齿也是黄色的，脖子上戴着用粗绳子串起的卵石。菲尼克斯游过时，他们朝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有一两个为了看得更清楚些，还从洞穴里跑出来，手里拿着长矛，用粗壮有力的银色鱼尾拍击着湖水。
菲尼克斯飞快地向前游去，一边环顾着四周，很快，石头蜗居越来越多了，有些蜗居周围还带着花园。他看见一扇门前拴着一个小格林洛迪。人鱼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都好奇地望着他，冲着他的头指指点点，并用手掩着嘴窃窃私语。菲尼克斯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滑稽，头部像是扣着一个巨大的气泡，使他的五官看上去都被拉长加宽了。但是泡头咒就是这样，他也没办法。菲尼克斯迅速转了个弯，眼前出现了一片十分奇特的景象。
第三十八章 道德风范
那地方似乎是人鱼小村庄的广场，四周坐落着一些房子，房子前面漂浮着一大群人鱼。中间有一些人鱼在齐声歌唱，呼唤勇士过去。他们身后耸立着一座粗糙的雕像：一个用巨石雕刻成的大人鱼。在人鱼石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绑着四个人。
赫敏被拴在那里，还有罗恩和达芙妮，另外还有一个最多八岁的小姑娘，那一头云雾般的银发使菲尼克斯确信她是芙蓉的妹妹。他们四个看上去都睡得很沉，脑袋无力地耸拉在肩膀上，嘴里不停地冒出一串细细的水泡。
真奇怪达芙妮是谁的‘宝贝’呢？克鲁姆的？菲尼克斯边想边奋力朝人质游去。那些人鱼把长矛横过来，但他们并没有朝他攻击。把人质拴在雕像上的绳子是水草编的，又粗又滑，十分结实。
他用切割咒割断绳子，拉着赫敏飞快地上浮。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欢呼，菲尼克斯回头看去，哈利也赶到了，后面还有一道灰色的影子也在飞快靠近。菲尼克斯现在有点佩服哈利了，他竟然是第二个赶到的。
头顶上越来越亮。突然，他感到自己的头猛地露出水面；美妙、清新、凉爽的空气拂过他潮湿的脸庞。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拉着赫敏继续向前。
看台上人声鼎沸，又叫又嚷，一个个似乎全都站了起来。赫敏睁开了眼睛，看到抓住他的菲尼克斯感到非常开心，随即吐出一大口湖水。
“我们是第几个？”赫敏一边游一边问，结果喝了一大口湖水。菲尼克斯不得不回身帮助她。
“第一，”菲尼克斯费力地说，“哈利和克鲁姆就在我后面——他们比我慢了几分钟。”
他们趟水走向岸边。裁判们都站在那里望着，菲尼克斯和赫敏游近岸边时，邓布利多微笑地望着他们，庞费雷夫人拿着厚厚的毯子。天空是不是升起霍格沃茨的校徽，可能是斯内普发射的魔法礼花，因为它们一会是校徽一会是斯莱特林学院的标志。
“你们都到这儿来。”庞弗雷夫人说。她抓住菲尼克斯，把他拉走，用一条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他。庞弗雷夫人还把一种火辣辣的药剂强行灌进他的嘴里，顿时就有热气从他耳朵里冒了出来。赫敏也遭到了同样的待遇，后面克鲁姆也出来了。
“菲尼克斯，干得好！”赫敏喊道，“你成功了，你完全是自己解决的！你知道哈利用的什么方法吗？”
“不知道”菲尼克斯想了想哈利下水前吃下的东西。“可能是某种魔药或者草药。”
芙蓉和哈利同时浮出水面，跟随他们的还有二十只人鱼。邓布利多蹲在水边，正在和那个首领模样的特别粗野、凶狠的雌人鱼密切交谈。邓布利多发出了人鱼在水面上发出的那种尖利刺耳的声音，显然，他也会说人鱼的话。最后，他站直身子转向其他裁判，说道：“先开个碰头会再打分吧。”
几个裁判聚在一起。庞弗雷夫人从珀西紧紧拽着的手里救出罗恩，把他领到哈利和其他人身边，给了他一条毯子和一些提神药剂，然后又过去领来芙蓉和她的妹妹。芙蓉的脸上和胳膊上都是左一道右一道的伤痕，袍子也撕破了，但她似乎毫不介意，紧紧搂着自己的妹妹。
“真不敢相信，是纳威。”赫敏跑过去看看哈利和罗恩怎么样，没想到一脸吃惊地跑回来，“纳威告诉哈利，可以用腮囊草。我们都不知道，纳威的草药学这么出色。”
“确实，我也没想到这一点。”菲尼克斯看向格兰芬多看台。
卢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突然响起，把他们吓了一跳，也使看台上的观众顿时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终于做出了决定。人鱼首领默库斯把湖底下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我们决定在满分为五十分的基础上，给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芙蓉·德拉库尔表现出了对泡头咒的出色运用，成功解救人质。但是严重超出一小时的规定，我们给她30分。”
看台上传来一片掌声。
“哈利·波特用了鳃囊草，取得了惊人的效果。他跟德拉库尔带着人质一同返回的，同样严重超时，但是人鱼女首领告诉我们，波特先生是第二个找到人质的，他没能及时返回，是因为他要确保人质都安全返回。而不是只关心自己的人质，大多数裁判，”说到这里，巴格曼非常不满地扫了卡卡洛夫一眼，“觉得这充分体现了高尚的道德风范。然而——波特先生的分数是40分。
“威克多尔·克鲁姆运用了变形术，虽不完整，但仍然有效，他是第二个带着人质返回的。并且在规定时间内返回，我们给他45分。”
卡卡洛夫巴掌拍得格外起劲，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菲尼克斯·佩弗利尔也采用了泡头咒，”巴格曼继续说道，“他第一个找到人质返回，用时45分钟，我们给他满分50分。”
“你应该把所有人都救上来的。”达芙妮裹着厚厚的毯子走过来说，眼光轻蔑地看着赫敏。两人一下针锋相对起来。
“那样比赛就——”菲尼克斯没说完就被巴格曼的大嗓门打断了。
“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项目将在6月24日傍晚进行，”巴格曼继续说道，“勇士们将提前一个月得知项目的具体内容。感谢大家对勇士们的支持。”
庞弗雷夫人开始护送勇士和人质们返回城堡，去换干爽的衣服，菲尼克斯没有显露出太过高兴。这个项目也没有任何意外，他们让哈利参赛，肯定不是为了三强杯。难道跟自己遇袭的那次一样，他们打算把哈利调出霍格沃茨。菲尼克斯仔细思索了一下，感觉十分可能，三强争霸赛按照按照传统，最后一个项目不管是什么形式，最后都是优胜者举起奖杯。如果有人把奖杯换成门钥匙——
“你在想什么？”他们已经到门厅了，赫敏看着他笑了。
“最后一个项目啊。哈利追得可够紧的，我得小心点。”菲尼克斯跟赫敏他们告别，返回公共休息室。
第三十九章 小麻烦
第二个项目结束后，有一件事是所有人都急于了解的，那就是湖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也就意味着罗恩平生第一次和哈利一样，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罗恩把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略有不同。起初，他说的还算符合事实，跟赫敏的说法大致相同——在校长的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用魔法给人质催眠，并首先向他们保证，说他们绝对没有危险，而且一出水面就会醒来。然而一星期后，罗恩却讲起了一个惊心动魄的绑架故事，说他怎样赤手空拳地跟五十个全副武装的人鱼搏斗，他们要先迫使他就范，然后才把他捆绑起来。
进入三月后，天气变得晴朗一些了，但每次来到外面的场地上，凛冽的寒风仍然吹得他们的手和脸生疼生疼。
“知道吗？梅林达说一会有好戏瞧。”菲尼克斯刚坐下，就听诺特说道。然而他的话语的言语被一群猫头鹰打断了。这在平时极为少见，猫头鹰们分为两群，分别朝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长桌飞去。不少人站在椅子上想弄清楚是谁会在中午，突然收到这么多信。
一只灰色猫头鹰朝菲尼克斯飞来。
“看起来好像是我——”他没说完，灰色猫头鹰在她面前的盘子上落定后，紧接着又飞来四只仓猫头鹰、一只棕褐色猫头鹰和一只灰林猫头鹰。
“家里来的？”德拉科说着，一把抓过自己的高脚杯，免得被这一大群猫头鹰打翻。它们都争先恐后地往前面挤，想第一个把信送到他手里。
确实是家里的亲戚们来信，信里纷纷询问他是不是跟一个麻瓜女孩关系密切，同时告诉他身为纯血，这样做有辱荣誉。
“看来你家可不太高兴啊。”达芙妮幸灾乐祸地看着菲尼克斯，面对一大堆家中来信。
“是的。”菲尼克斯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他抬起头在格兰芬多长桌上找到赫敏，她的信显然更多。“下午见。”
菲尼克斯拿着大把的信件返回公共休息室，不过他用不着回信，现在他和他的亲戚们还没有正式撕破脸皮，但也用不着再把他们当亲戚了。
在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杂志——《巫师周刊》。封面上的活动照片是一个鬈发女巫，她咧嘴笑着，露出满口的牙齿，用魔杖指着一块大大的海绵状蛋糕。菲尼克斯略有所悟的拿起来翻找他要找的东西。这样一篇短文：
哈利·波特的秘密伤心史
他或许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但他同样经历着青春斯男孩常有的痛苦。丽塔·斯基特这样报道。在痛失双亲之后，十四岁的哈利·波特以为他终于在霍格沃茨，于那个与他形影相伴的女朋友——麻瓜家庭出身的赫敏·格兰杰身上，找到了感情的慰藉，但他哪里想到，在他业已经历了很多伤痛的生命里，很快又要遭受另一次感情创伤。格兰杰小姐是一个长相平平但野心勃勃的姑娘，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哈利一个人满足不了她的胃口。自从霍格沃茨著名学生菲尼克斯·佩弗利尔获得梅林勋章一级勋章后，两人感情迅速升温，格兰杰小姐还加入了，由佩弗利尔创办的学习小组，据内部学生透露，每次聚会后格兰杰小姐总是会单独留下。格兰杰小姐就一直在玩弄着两个男孩的感情。佩弗利尔显然已被狡猾的格兰杰小姐弄得神魂颠倒，他们多次在学校各个不同地方幽会。不过，使这些不幸的男孩如此痴迷的恐怕并不是格兰杰小姐的天生丽质。
“她真的很丑，”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漂亮、活泼的四年级女生，“她很可能制作了一种****，她脑子挺机灵的。没错，我认为她就是这么做的。”在霍格沃茨，****自然在被禁止之列，阿不思·邓不利多无疑需要认真调查此事。与此同时，对哈利·波特存有良好愿望的人们希望，下次他再奉献真情时，一定要挑选一个更有价值的候选人。
略微思考过后，菲尼克斯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有动机和能力的人只有梅林达。
菲尼克斯苦笑的把杂志放回去。
等菲尼克斯来到魔药教室的时候，这堂课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
“坐吧，佩弗利尔。”斯内普正拿着一本巫师周刊，看到菲尼克斯来没有太多表示。他坐在梅林达旁边。
“你家里的反应可不小。”梅林达一边听着斯内普教授大声念起的那篇文章，一边询问道。
菲尼克斯轻声说，“丽塔·斯基特，她让我不舒服。”
“——对哈利·波特存有良好愿望的人们希望，下次他再奉献真情时，一定要挑选一个更有价值的候选人。多么动人啊，”斯内普讥讽地说，一边在斯莱特林们的阵阵狂笑声中把杂志卷了起来，“哼，我认为最好把你们三个分开，这样你们就能集中思想配制药剂，而不是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了。韦斯莱，你坐在这里不动。格兰杰小姐，你上那儿去，坐在格林格拉斯小姐旁边。波特——到我讲台前的那张桌子上去。好了，快行动吧。”
菲尼克斯开始捣他的圣甲虫，旁边斯内普轻声继续对哈利进行‘攻击’。
这时，教室外有人敲门。
“进来。”斯内普用他惯常的声音说。
门开了，全班同学都扭头看去。卡卡洛夫教授走了进来，大家望着他走向斯内普的讲台。他用手指卷动着他的山羊胡须，显得焦躁不安。
“我们需要谈谈。”卡卡洛夫刚走到斯内普身边，就唐突地说。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听见他说的话，所以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这就好像他是一个很蹩脚的腹语专家。
“我下课以后再跟你谈，卡卡洛夫。”斯内普小声说，但卡卡洛夫打断了他。
“我想现在就谈，趁你无法溜走的时候，西弗勒斯。你一直在躲着我。”
“下课再说。”斯内普严厉地说。
在那两节课剩下来的时间里，卡卡洛夫一直在斯内普的讲台后面徘徊。他似乎决意不让斯内普下课后溜走。菲尼克斯还没有完成的作品，所以继续呆在座位上。哈利则在下课前打翻了的他的犰蜍胆汁，打算偷听他们谈些什么。
“什么事这样紧急？”他听见斯内普压低声音对卡卡洛夫说。
“你看。”卡卡洛夫说，菲尼克斯没有抬起头看，他知道卡卡洛夫是什么人，也知道他给斯内普看的东西是什么。
“怎么样？”卡卡洛夫说，仍然很费力地不让自己的嘴唇移动，“看见了吗？从来没有这样明显，自从——”
“快藏起来！”斯内普恶狠狠地说，那双黑眼睛扫视着教室。
“可是你一定注意到了——”卡卡洛夫语气焦虑地说。
“我们以后再谈，卡卡洛夫！”斯内普厉声说，“波特！你在做什么？”
“把我洒的犰蜍胆汁擦干净，教授。”哈利假装天真地说，一边直起身子，举起手里的湿抹布给斯内普看。
卡卡洛夫转了个身，大步走出了教室。他看上去既担忧又恼火。哈利也紧随着跑了出去。教室里就剩他和斯内普了。
“主人。”斯内普换上了一副谦卑的姿态，弓着身子站在菲尼克斯旁边，“卡卡洛夫很害怕，黑魔王越来越强壮了。”
“意料之中，”菲尼克斯漫不经心的搅拌着坩埚，“他打算什么时候跑？”
“只要标记烧起来就跑。”斯内普语气轻蔑地说。
他语调不变，把复活石放到桌子上，“第三个项目前还给我。”眼睛盯着坩埚，汤剂已经熬好了。
第四十章 穆迪的真实身份
第二天，菲尼克斯带着德拉科前往霍格莫德。银白色的、微弱的太阳照耀着场地，天气是一年来最暖和的。
他明白菲尼克斯心情不好，两人就这么默默地走在小路上。曲折的小路把他们带到霍格莫德村周围荒野的田间。这里只有很少几座小木屋，但它们附带的园地却很大。
在一个园地旁的栅栏处，菲尼克斯上前，上半身依靠在在哪。德拉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来着，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黑魔王很快要回来了。”德拉科听见先是一惊，然后露出欣喜地表情。
“那不正好——”
“他回来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战争。你知道上次战争有多少家族灭绝吗？你知道，如果他成功，登陆欧洲大陆又会死多人吗？你父亲是什么身份，你很清楚。”
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觉得你父亲能在残酷的战争中，幸存下来吗？你又何去何从。一直以来，你把我当朋友，有一天，你需要帮助，我会帮忙的。”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我是说——”德拉科看菲尼克斯说的郑重其事，立即有点慌神。他不曾想过死亡这个概念，也害怕、担忧失去自己的父母。
“只会更糟，等你亲眼看见、理解那些手段，你可能已经站在他们中间了。作为朋友我不想看到。”
“你不支持黑魔王。”德拉科明白菲尼克斯要表达的意思，不过没太惊讶，斯莱特林内部也不全是支持黑魔王，很多人也保持中立，不参与这两位大巫师的斗争。
“不，现在还谈不上支持或对抗。他不是一个好主子，你们家却早已投入他旗下。所以今天，我以朋友的身份劝你一句，别轻易站队。”
德拉科表情阴晴不定。突然，一只雌鹿轻快地跳跃过来，斯内普的声音从它口中传出：“我在办公室。”
话音刚落，雌鹿消失了。
“什么？”
“没什么，有人找我罢了，”守护神可以用来传递情报，“好好考考，我先走了。”
菲尼克斯快步返回学校，斯内普这么急着找他，难道真的抓住克劳奇了。他转过一个拐角，伊登落在他肩上，带着直接幻影移形到斯内普办公室。
眼前火光一闪，他已经站在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中。穆迪仰面躺在地上，被击昏了。整个储藏室被砸了个稀巴烂，两人很可能爆发了一场短暂激烈的战斗。
“是他，”菲尼克斯也颇为惊讶，“去拿吐真剂。”
斯内普点点头，立刻转身离去。他变出一把椅子，把穆迪放上去。菲尼克斯搜出他的弧形酒瓶，拧开盖子，把酒瓶倒过来，一股粘稠的液体洒在地上。
“复方汤剂，不出所料。可会是谁呢？”伏地魔身边应该只有彼得，他会冒风险接触他的那些以前的部下吗？菲尼克斯放下念头，斯内普回来了。
斯内普示意要动手吗，他举起手制止了他，说：“不急。”
他们眼睛盯着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穆迪。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看着看着，地上那个人的脸起了变化，伤痛渐渐消失，皮肤光滑起来，残缺的鼻子长全了，缩小了。长长的灰发在缩短，变成了淡黄色。突然当啷一声，木腿掉到一旁，一条真腿长了出来。接着，那只带魔法的眼球从眼窝里跳了出来，一只真眼取代了它的位置。那带魔法的眼睛滚在地板上，还在滴溜溜地乱转。
菲尼克斯看到面前躺着一个男子，皮肤苍白，略有雀斑，一头浅黄的乱发。
克劳奇！”斯内普呆立在原地，“小巴蒂·克劳奇！”
“什么？克劳奇的儿子？”
“对，当年被关在阿兹卡班，听说没多久就死了。”斯内普递给菲尼克斯一小瓶澄清的液体。
“我想没人能想到他还活着，而且十几年后还潜入霍格沃茨。”菲尼克斯扳开那人的嘴巴，倒了三滴药水，然后用魔杖指着那人的胸口说：“快快复苏！”
克劳奇的儿子睁开眼睛，他目光无神，面颊松弛。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菲尼克斯冷静地问。
那男子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听得见。”他低声说。
“从你见到伏地魔开始说，他让你来霍格沃茨的目的，他的计划。”
小克劳奇颤抖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板语调讲了起来。
“一天夜里，他由扑人虫尾巴抱着来到我家。我主人得知我还活着。他在阿尔巴尼亚抓到了伯莎·乔金斯。他折磨她，使她说出了很多情况。她对他讲了三强争霸赛的事，还告诉他们老傲罗穆迪要到霍格沃茨任教。主人继续折磨她，直到打破了我父亲施的遗忘咒。伯莎告诉他我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我父亲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去找主人。因此，我的主人知道了我仍然是他忠实的仆人——或许是最忠实的一个。根据伯莎提供的情报，我的主人想出了一个计划。他需要我，那天将近半夜时他上门来找我，是我父亲开的门——”
“伯莎怎么知道，你还活着？”
菲尼克斯立即制止了他这个问题，说：“不用回答——现在这种问题，无关紧要。我要的是伏地魔的计划和他的状态。你继续——”
小克劳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仿佛在回忆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我父亲被我主人施了夺魂咒。现在是他被软禁、被控制了。我主人迫使他像往常一样工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我被释放了，苏醒过来，恢复了本性，获得了多年未有的活力。”
“他问我是不是愿意为他冒一切风险。我愿意。为他效劳，向他证明我的忠诚，是我的梦想，是我最大的心愿。他告诉我他需要在霍格沃茨安插一名亲信。此人要在三强争霸赛中指导哈利·波特，而且要做得不为人知。他要监视哈利·波特，保证他拿到三强杯；要把奖杯偷换成门钥匙，好把第一个抓到它的人带到我主人那里——”
“是虫尾巴和我两个人干的。我们事先配好复方汤剂，一起去穆迪家，他奋力反抗，响动很大。我们总算及时把他制服了，把他推进他自己魔箱的暗室里，拔了他几根头发，加到汤剂中。我喝了药，变成了穆迪，拿了他的木腿和带魔法的眼睛。亚瑟·韦斯莱来查问听到响动的麻瓜时，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把垃圾箱弄得绕着院子转圈，我对亚瑟·韦斯莱说我听到有人闯进了院子，使垃圾箱转了起来。然后我打点起穆迪的衣物和黑魔法探测器，把它们和穆迪一起装在箱子里，动身去了霍格沃茨。我对他施了夺魂咒，但是没弄死他，我需要问他问题，了解他的过去，他的习惯，这样就连邓布利多也不会识破了。我还需要用他的头发来配复方汤剂。其他材料都好弄，我从地下教室里偷了非洲树蛇皮，魔药课教师发现我在他办公室时，我说我是奉命来搜查的。可当时他的储藏室里没有流液草，今天，我听说他要去霍格莫德喝一杯，便冒险再来一次，成功后我便有足够的分量撑到第三个项目。”
“你们袭击穆迪之后，虫尾巴到哪里去了？伏地魔是什么状态”菲尼克斯问。
“他回到了我父亲的家里，照料我的主人，同时监视我父亲。主人很不好，他需要一副新的身体，哈利·波特将是一个重要的材料。
一片沉默，然后菲尼克斯说：“你打算用门钥匙把哈利转移出去？”
第四十一章 黑夜降临
“我打算主动提出把三强杯放进迷宫，”小巴蒂·克劳奇低声说，“把它变成了门钥匙。我仔细研究了三强争霸赛的规则、传统。最后一个项目都是要求选手拿到奖杯，到时候邓布利多一定安排我在周围巡逻，我可以为他清楚障碍。”
“很好，摄神取念！”菲尼克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他迅速修改小克劳奇的记忆，等他一觉醒来，只会记得自己成功拿到了流液草。“把东西放到他口袋里。”
斯内普照办，抬起头问道：“我们就这么放他回去？”
“当然，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会给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帮助我的。”菲尼克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羽毛，“我给它施了魔法，跟飞路网差不多，如果有急事用它跟我联系。”
斯内普没问为什么要帮助伏地魔，他既不想知道，也不在乎。只要菲尼克斯能兑现承诺。
一段时间内菲尼克斯和赫敏没有在独自相处，甚至除了上课连面也见不着。两人默契的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尽快消除。万幸的事菲尼克斯在斯莱特林的权威，使得没人提起这件事。
复活节过后，他们将面对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个项目。晚上八点半，菲尼克斯在公共休息室与罗格下完一盘棋后，来到楼下。当他穿过门厅时，哈利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你认为会是什么呢？”两人一起走下石阶，融进阴云密布的夜色中时，菲尼克斯问哈利，“芙蓉前段时间说是地下隧道。她认为我们要寻找财宝。”
“那倒不坏。”哈利说。
“是啊，我们可以管海格借只嗅嗅。”菲尼克斯也笑了笑，布斯巴顿总是希望提前知道比赛项目。他们的那位巨人校长恐怕被海格骗了。
他们顺着漆黑的草坪朝魁地奇球场走去，然后穿过看台间的一道裂口进入了球场。魁地奇球场不再平整、光滑。看上去，似乎有人在这里砌起了无数道长长的矮墙，这些矮墙错综复杂，蜿蜒曲折地伸向四面八方。
“是围墙！看来可能是迷宫”菲尼克斯说着，低头仔细观察着离他最近的那道矮墙。
“你们好！”一个愉快的声音喊道。
卢多·巴格曼站在球场中央，旁边是克鲁姆和芙蓉。哈利和菲尼克斯跨过一道道矮墙，朝他们走去。
“怎么样，你们觉得？”哈利和菲尼克斯翻过最后一道矮墙时，巴格曼愉快地问，“进展不错，是不是？再有一个月，海格就会把它们变成二十英尺高。不要担心，”他看见哈利脸上不快的表情，笑着说道，“争霸赛项目一结束，你们的魁地奇球场就会恢复原样！好了，我想你们大概猜得出我们在这里要做什么吧？”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然后——
“迷宫。”克鲁姆粗声粗气地说。
“对了！”巴格曼说，“是一个迷宫。第三个项目非常简单明确。三强争霸赛杯就放在迷宫中央，哪位能第一个碰到它，就能获得满分。”
“我们只要通过迷宫就行了？”芙蓉说。
“会有许多障碍，”巴格曼欢快地说，一边踮着脚跳来跳去，“海格提供了一大堆动物——还有一些符咒必须解除——诸如此类的东西，你们知道。还有，得分领先的勇士首先进入迷宫。”巴格曼对哈利和菲尼克斯微笑着，“接着克鲁姆先生进去——最后是德拉库尔小姐。但你们都必须拼搏才会成功，就看你们穿越障碍的能力了。应该很好玩的，是吗？”
“很好——如果你们没有问题，我们就回城堡去吧，好吗？这里有点儿冷——”
大家一起跨过不断增长的矮墙时，巴格曼匆匆走在哈利身边。看起来想与哈利单独谈谈，可就在这时，克鲁姆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可以跟你说句话吗？”
“可以，没问题。”哈利说，微微有些吃惊。
“你跟我来，好吗？”
“行。”哈利好奇地说。
菲尼克斯没理会克鲁姆敌视地眼神，转身径直离去。当晚并没有在平静中度过，他临睡前接到了斯内普的紧急信件，一只凤凰的尾羽。
“克劳奇出现在禁林，但是等邓布利多到的时候，他却又失踪了。我想小克劳奇应该把他结果了。”羽毛细小的茸毛微微颤动，传出一阵阵低沉清晰地声音。
“那就好。他没有留下线索吧？”
“没有，做得很干净。”
“很好，你继续盯着。”
第二天菲尼克斯就收到消息，魔法部正在四处寻找克劳奇，而他的私人助手那个叫珀西的韦斯莱也被停职调查。福吉正在竭力封锁消息，要是让外界知道魔法部的重要官员失踪，他好不容易摆平了世界杯事件，不想这么快又惹上一个大麻烦。
他们前去北楼上占卜课。耀眼的金色阳光透过走廊的高窗投下宽宽的光带，窗外的蓝天明亮得像刚上过一层釉似的。
“福吉那个蠢货，总是出了篓子才知道补救。”他们走在通向银色楼梯和活板门的楼梯时，诺特说道。
“话说回来，没几个魔法部部长是能干的，大部分跟福吉没什么两样。”
“那你要不要试试？菲尼克斯。”
“我？算了，你要愿意，我可帮你德拉科。”他们来到那扇活板门，梅琳达就在他们前面，看到菲尼克斯‘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你还没找她解释？”
“没。”
“依我看，你在不找她，她可就飞了。”布雷司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得了，布雷司。我们都知道你谁都看不上，你对女孩子能有什么经验。”他们来到，那间昏暗的教室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熏香的味道比往常更加浓郁。
“亲爱的，”特里劳妮教授坐在有翼的扶手椅中，用她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扫视着他们，“我们差不多已经讲完了行星占卜。但今天是研究火星作用的一个大好时机，因为它目前正处在非常有趣的位置上。请你们往这边看，我把灯关掉——”
她一挥魔杖，所有的灯都灭了。炉火成了惟一的光源。特里劳妮教授弯下腰，从椅子底下拿出一个装在圆玻璃罩里的小型太阳系模型。这个模型非常美丽，燃烧的太阳、九大行星及它们的卫星悬浮在玻璃罩中，在各自的位置上熠熠闪烁。特里劳妮教授开始讲解火星与海王星形成的奇妙夹角。
正当讲的大部分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哈利突然滚到地上，嘴里大喊大叫，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大家立刻躲开他，一两个女生，吓得尖叫了起来，场面一时很混乱。
“哈利！哈利！”罗恩冲过跪在地上，竭力按住他，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哈利睁开眼睛。他躺在教室的地板上，双手捂着脸。全班同学都站在周围，罗恩跪在他身边，看上去吓坏了。
“你没事吧？”罗恩说。
“他当然有事！”特里劳妮教授显得兴奋极了。她的大眼睛凝视着哈利，阴森森地朝他逼近。“怎么回事，波特？一个预兆？一个幻影？你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哈利坐起来，身体发抖。他忍不住四处张望，朝他身后的阴影仔细窥视，
“刚才你捂着伤疤！”特里劳妮教授说，“你捂着伤疤在地上打滚！来吧，波特，这些事我有经验！”
哈利抬头看着她。
“我想我需要去医院，”他说，“头疼得厉害。”
“亲爱的，你显然是受了我教室里的特异视觉振动的影响！”特里劳妮教授说，“如果你现在走开，就看不到你从来没有见过的——”
“我只想看到治头痛的办法。”哈利说。
他站了起来，全班同学纷纷退去，脸上都带着不安的神情。
“一会儿见。”哈利小声对罗恩说。他拎起书包朝活板门走去，没有理会特劳里妮教授。她一脸沮丧，仿佛被剥夺了一顿丰富的宴席。
“我就说波特的脑袋不正常。”德拉科不怀好意地说。
“是啊，帮我挡着点，我在睡会。”
第四十二章 第三个项目
进入六月，城堡中的气氛又变得紧张兴奋起来。大家都期待着将于放假前一星期举行的第三项比赛。菲尼克斯没做任何准备，和往常一样看书下棋。其他人则必须将精力放在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上。
比赛那一天，斯莱特林的早餐桌上热闹非常。送信的猫头鹰到了，德拉科迫不及待地取下报纸，看了一眼标题，便露出满意的笑容。
“怎么啦？”菲尼克斯和梅林达一齐盯他问道。
“看看这个”德拉科将报纸递给他们大标题赫然在目：哈利·波特——心烦意乱，情绪危险
特邀记者丽塔·斯基特报道：打败了神秘人的男孩情绪很不稳定，而且可能相当危险。最近有惊人的证据披露了哈利·波特的奇怪行为，使人怀疑他是否适合参加三强争霸赛这样高难度的竞赛，甚至是否适合在霍格沃茨上学。
《预言家日报》独家披露，波特在学校经常发病，对人说他额头的伤疤作痛（该伤疤是神秘人企图杀死他时念的毒咒留下的印记）。上星期一的占卜课上，《预言家日报》记者目睹了波特冲出教室，口称伤疤疼得他无法继续上课的情形。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高级专家说，波特的大脑可能受到了神秘人魔法的影响，他坚持说伤疤仍然疼痛，正表明他的精神相当混乱。
“他也可能是装的，”一位专家说，“也许想引起注意。”
但《预言家日报》还发现了哈利·波特的一些令人不安的情况，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一直为其小心遮掩。“他还与狼人和巨人交朋友。我们认为他为了权力什么都干得出来。”与狼人和巨人等邪物为伍的人通常是爱好暴力的
阿不思·邓不利多应当考虑允许这样一个男孩参加三强争霸赛是否合适。有人担心波特会因求胜心切而使用黑魔法。第三个比赛项目将于今晚举行。
但没等菲尼克斯发表言论，德拉科手上拿着另一份报纸就叫了起来，跑去格兰芬多的桌子。
“嘿，波特！波特！你的脑袋怎么样？你没事儿吧？不会朝我们发疯吧？”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敲着脑门，做出疯子的怪相，还像蛇一样吐着舌头。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在窃笑，扭过身看哈利的反应。
不一会，斯内普教授少有的出现在斯莱特林餐桌旁边。
“佩弗利尔，勇士们吃完早饭在礼堂旁边的会议室集合。”他说。
“我知道，教授，”菲尼克斯说，勇士的亲属被请来观看决赛，他们可以在比赛前跟勇士见面给予鼓励和支持。
菲尼克斯在渐渐冷清下来的礼堂里吃完早饭。芙蓉从拉文克劳桌子旁站起来，走进了会议室。不一会儿克鲁姆也懒洋洋地去了。菲尼克斯起身看了一眼哈利，他显然没有动身的打算，以他对哈利亲戚的了解，应该不会有人来看他才对。
他穿过大厅，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韦斯莱一家在门口等着哈利。威克多尔·克鲁姆在屋子里一角和他黑头发的父母说着快速的保加利亚语，他继承了父亲的鹰钩鼻。另一边，芙蓉在用法语和她母亲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然后看见沃森站在壁炉边，满面笑容的望着他。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他用德语说，眼神审视了一番他。
“是他轻敌了，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犹豫了，担心万一您跟神秘人一样天赋卓绝，如果不能尽快杀掉您，那他们可不会傻到继续支持克劳斯。”沃森话锋一转，“不过我想他不会束手待毙的。”
不一会，斯内普教授少有的出现在斯莱特林餐桌旁边。
“佩弗利尔，勇士们吃完早饭在礼堂旁边的会议室集合。”他说。
“我知道，教授，”菲尼克斯说，勇士的亲属被请来观看决赛，他们可以在比赛前跟勇士见面给予鼓励和支持。
菲尼克斯在渐渐冷清下来的礼堂里吃完早饭。芙蓉从拉文克劳桌子旁站起来，走进了会议室。不一会儿克鲁姆也懒洋洋地去了。菲尼克斯起身看了一眼哈利，他显然没有动身的打算，以他对哈利亲戚的了解，应该不会有人来看他才对。
他穿过大厅，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韦斯莱一家在门口等着哈利。威克多尔·克鲁姆在屋子里一角和他黑头发的父母说着快速的保加利亚语，他继承了父亲的鹰钩鼻。另一边，芙蓉在用法语和她母亲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然后看见沃森站在壁炉边，满面笑容的望着他。
“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他用德语说，眼神审视了一番他。
“是他轻敌了，情况怎么样了？”
“他们犹豫了，担心万一您跟神秘人一样天赋卓绝，如果不能尽快杀掉您，那他们可不会傻到继续支持克劳斯。”沃森话锋一转，“不过我想他不会束手待毙的。”
菲尼克斯和巫师在洒满阳光的场地上散步。虽然，很多人对于与菲尼克斯不屑一顾，可他依然全盘继承了家族产业，这受到魔法契约的限制。但最暴利的古灵阁却纷纷不在向瑞士总部输送每年菲尼克斯那份红利。
沃森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产业盈利、亏损。
“目前，国际市场各类材料、物品纷纷涨价。非洲大规模减少对外输出，龙血已经涨到一百八十九加隆一盎司，而且还在不是涨到最厉害的。很多地区跟他们谈过，据说很不愉快。我们要不要也暂时停止对市场上的供应？毕竟我们有五成的市场份额。”
“暂时不用，照常。”菲尼克斯干脆地说。
“那其他材料也是？”菲尼克斯点点头。
“赛斯特要见您，他十几年前就进入英国魔法部了，他说有老爷留下的信息。德特雷维尔和古斯塔夫也希望暑假时能见到您。”
“你安排时间。”
“北美送来了去年的红利，但乔治没表示要见您，您看？”
“我见过他儿子一面，暂时不用管他们。反正他也没几个人可用，不会对局势造成太大的影响。”北美是重要的原材料产地，因此乔治手下大部分人都是管理、培育各种魔法生物和植物。
沃森没有回礼堂，跟菲尼克斯汇报完事情直接走了。
回礼堂用晚餐时，卢多·巴格曼和康奈利·福吉已经坐到了教工桌子旁。巴格曼看上去挺高兴的，可是坐在马克西姆夫人旁边的康奈利·福吉却绷着脸，一言不发。
晚餐比平时丰盛，菲尼克斯没有像往常一样胡吃海塞一通，因为他过会儿可能面对一场恶战。当施了魔法的天花板由蓝色转为暗紫的暮色时，邓布利多在教工桌子旁站起来，众人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再过五分钟，我就要请大家去魁地奇球场，观看三强争霸赛最后一个项目的比赛。现在请勇士们跟巴格曼先生到运动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