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愤
日子过得很快,季树立开始整理行装准备前往都城时,季安宁季安贞和季洁悦的亲事,还处在没有眉目的现状下面。反而是季宝花的亲事,已经确切定下来,婚期就在十二月里。两家的婚事行程走得很快,短短的日子,就已经走到定亲这一步。
两家都有心简化定亲和程序,男方送了定亲礼过来,女方这边痛快的收下来,两边确定下季宝花出门的日期。季守业直言,男家如果没有妥当的安排,季家这边只能安排她入住客栈。季宝花在后院里,听人传了这话之后,她又在季老太爷面前默默的流了好一会泪。
季老太爷自然是不许男家这般委屈季宝花,可是他是知道季安玉当年出嫁之时,布氏就曾为她在那里购得一处小宅院当做陪嫁,出嫁之时,就由那院子里上了花桥。季老太爷直嚷嚷让季守业兄弟为季宝花在那里购买一处小宅院当陪嫁。
季守业兄弟由着季老太爷嚷嚷来去,季守家瞧着季老太爷直言:“父亲,你如果舍不得她,那你拿出你的老本来,为她在那里购置一处小宅院吧。我和哥哥们绝对不会跟她计较这样的事情,反正你也只有这最后一个女儿出嫁。”
季老太爷立时否认他的手里还私藏着银子,他嚷嚷着说:“老三,你太不孝了,你现在是想要我掏你们每年给我的养老银子,对吗?你也不想一想,你们兄弟又给了多少,我能存得下银子吗?”
季宝花是相信季老太爷手里没有太多的银子,他本身就是一个花光用光的性子,在用银子方面,他老人家从来舍不得委屈自已。她想着依季老太爷的本事,她一定能逼得三个兄长合起来为她置办下宅院。
可惜季宝花想得太过美好,这一回的现实却是无法达到她的目标。季守业兄弟三人里面,季守业要肩负起大家来,他有心想要在都城里购置一处宅院。而季老太爷父女在季宝花的亲事上面,他们深深的得罪了人,季守成是绝对不会为了虚面子,而去伤了内里。
季守家本身手里无多少银两,又有季树立的亲事,随后还有季安宁的亲事,他那有多余地的心力去为一个原本就不亲近的庶妹出力。季守业不好回答的话,季守家想着长兄这些年在他儿女身上花费的心思,他是抢着回答,直接代两位兄长把事情拒绝出去。
季老太爷很是恼怒这个儿子,他有心不想见他的面,可是他每一次都如跟屁虫一样跟着来。季老太爷冷眼瞧着他说:“老三,你是一个没有用的,我是瞧得明白。可是你两个哥哥比你有本事,他们用得着你来帮着说话吗?他们有嘴,自已会跟我说。”
季守家的脸涨红起来,他瞪眼瞧着季老太爷说:“父亲,我是没有两个哥哥有本事能干,可却不是如你所说那样的没有用。至少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将来为我来养那些什么过气的姨娘和庶子庶女们,最后还要包他们上学成亲这样的事情。
我也不会人到中年时,还如不懂事的年轻人一样,去拖累我儿子的名声,让他们有志难伸。父亲,大哥二哥孝顺你,可他们不会愚孝。父不慈子可以不顺。父亲,你既然看我不顺眼,日后我也不会常到你面前来讨嫌。当然我的儿女们,也不会来你的面前,由着你冷眼相看。
他们将来是否有出息,我这个做父亲的人不介意,想来你这个祖父的人,也不会借他们的名头在外面乱放话,对吧?当然父亲今天我跟你说得明白一些,你就是借着你是他们祖父的名头在外面放话,我也会代他们不承认。”
季守家和季老太爷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他转头跟季守业季守成兄弟说:“大哥,二哥,做弟弟的没有本事,日后就不跟着你们来给父亲请安。我想这样父亲少见这样不讨喜的我,他能多活一些年头,他就能看到季家的兴旺发达。”
季守家冲着季老太爷恭敬的磕头见礼后,他不待季老太爷反应过来,已经起身直接离开。季老太爷的手伸了伸,他只觉得这个儿子此一去之后,他们父子之情更加的如同薄纸一样。他有心想要唤了他回头,可想着这些日子,他总是跟他唱反调,他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不。
季守业兄弟在他伸手时,两人心里还有些愉悦,可是他们瞧着季老太爷很快的收了手,那脸上对季守家并没有太多的留恋,两兄弟跟着冷了心。季守业很是冷淡的跟季老太爷说:“我们与那人家已经商量妥当,我们只管派人送嫁,到了那边就听从男家的安排。”
季守成跟季老太爷直言道:“父亲,她这门亲事是如何得来的,你心里也算明白,你如何能为她来跟我们开那样的口?”季老太爷瞧着两个儿子跟着离开,他站起来拍桌子干什么的,都唤不回来他们的回头。
季老太爷回头瞧着季宝花的神色,他叹息着说:“花儿,我能帮你的地方,我已经尽了力。日后,就只能看你的本事。”季宝花眼里的伤心失望,季老太爷瞧在眼里,可他一样的很是伤心失望,那三人这一次做下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不已。
季安宁听说季宝花的亲事定下来之后,那年轻人和他的长辈们紧接着就离开了。听说年轻人在离开之前,他和季宝花还约见过一次,两人是情意绵绵的告别。下一次,那年轻人再来,就是来迎季宝花成亲。
季安宁是把季宝花的事情,当成别人家的事听一听就过了。只是季洁悦明显是当成自家事情处理,她很是生气的跟季安宁说:“祖父说,要安排几人送嫁,祖母说,再给她两个丫头,就让她带着四个丫头出嫁。
叔祖父为了她,还去见了见那人的长辈,我听说他待那人非常的客气。叔祖母还照从前一样给她做了衣裳,只是这一回没有由着她挑选,而是由她指定款式什么直接做。最可气人的是贞姑姑,她一直表现得跟无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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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结
季安宁瞧着季洁悦的神情,季家人为何还要这般的善待季宝花,这已经快成了季洁悦的心结。季安宁转着弯对过她,可她心里还是愤愤不平,觉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其实季安宁很是理解她,这个年纪正是非黑即白是非分明的年纪。
她笑着提议说:“那我们家就由着她独自提着小包袱去夫家成亲吧,至于陪嫁丫头什么的,是我们家花银子置下来的人,就不用跟着她去。反正我们季家的面子,她早已经在暗地里丢过一回,她这一回去外地,只不过是在明面上再丢一回,也不算什么怪事。
恩,时间还有余,我们再鼓动二伯父一次,在那人来迎亲时,由着二伯父直接巴掌上脸去招呼人。二伯母那里的衣裳,是用不着安排继续做,反正以前做了那么多,也没有瞧见她诚恳的感谢过一回。嗯,贞儿这一处更好处理,我们两个递刀给她,让她直接把那人脸毁了。
然后一个伤了脸面被悔亲事,另一个由此坏了名声,也一样的嫁不出去。这些事情一一做下去,我们可以痛快一时,随后呢,却会祸害季家所有人一世。”季安宁慢慢的说着话,她瞧着季洁悦的神情变化,最后是她咬牙忍下来的神情。
她很是不平的说:“为什么,她明明做错了事情,我们家还要成全她的亲事?贞姑姑明明比她好,可那人为何会瞧中她。还有为何宁姑姑你一直不生气啊?你是不是觉得贞姑姑一直待我们不好,她那人那样的好,她现在这样是活该啊?”
季安宁瞧着季洁悦笑着轻轻摇头,说:“她总要嫁人,有人要,为何不让她嫁,何况还是远远的嫁走。你贞姑姑是比那人要好,可是别人那是王八配绿豆正对眼,你贞姑姑这叫做逃过一劫,我们要为她高兴才对。
谁的胳膊大多数的时候总是往里拐,你贞姑姑待我们也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地方。只是说心里话,我是觉得她有些活该。不过,她现在能够容忍下来平淡对待那人,我还是佩服她。别人作下来的事情,别人日后要得享自作的后果,我用得着为不相干的人去生气吗?”
季安宁是不太看好季宝花的亲事,想来季家的长辈们心里也是如此想,所以大家才会成全她的愿望。季宝花在季家作得起来,那是季家人感念她总是要出嫁的女子,多多少少会让着她由着她,反正她的那些小手法暗心思,季家人还没有放在眼里。
季洁悦轻轻的舒一口气,她跟季安宁说:“有好几家来跟贞姑姑提了提亲事,我们家都还没有应承下来,说贞姑姑现在年纪尚小,还有待慢慢的来。”季安宁觉得只怕来的人家和那男子,还没有一个让季守成和宁氏相中。
季安宁瞅着季洁悦轻轻的笑了起来,她听季树立提过,来向季家打听季洁悦消息的最多。她笑着问:“大哥和大嫂想为你瞧了什么样的人家?”季洁悦的脸热起来,她低声说:“父亲说,希望那人是读书人,有上进心,将来就是为官,也能寻得到机会带我回娘家。
母亲跟我说,人心不要太大,只要那人是一个可依靠的人就行。我不太懂这些事情,不过我想得明白,父亲和母亲会为我挑选一门好亲事。”季树立悄悄跟季安宁提过,季家将来为长久利益着想,家里人有心想要迁居去都城居住开新支。
季树立的意思,他不想在熟州城里为季安宁许下亲事,他想要季安宁嫁至都城去,将来兄妹两人还能长来往。他跟季安宁直言:“我就瞧过你嫂子一面,可是我让人私下里去打听过,她为人甚好,你们一定能相处得极好。”
季安宁没有想过她将来能与季树立的妻子相处成姐妹,只希望彼此瞧在季树立面上好好的相处。或许季树立是要成亲的人,他比往日面上神情要严肃许多。季守家都无法再当他是孩子一般看待,有关为季安宁来提亲的人,他都要跟田氏和季树立商量一番。
季树立对所有上门来提亲事的人,他都有些看不眼去,他跟季守家说:“一个个都是瞧着我的前途来,就没有一人是专门为宁儿而来,这样的亲事,我们家里如何敢商议下去。我可不想自家妹子的婚姻,将来要随着我的事情起起落落,我只想她能好好的过日子。”
季守家原本已有心动的人家,那人家的背景条件在他看来,那是远胜于季家。他现在听季树立的话之后,再想着季守业季守成对那人家淡淡的态度,想到后来季守成直接跟他说话:“老三,宁儿的亲事行与不行,现在立儿还在家里,你先去问一问立儿的态度。
他们兄妹一向亲近,他要是不满意,宁儿的亲事,我和大哥一样是不会许可,你也别想你自个做主。”季守家原本想要提一提那家人,他瞧见季树立的态度,他很是自然的熄了那心思那打算。他是有心想要女儿嫁过去过好日子,可是儿子说的话也有道理。
季守家自身的事情,最后还要麻烦两位兄长。季守业听过他的意思之后,他是不反对他回来,只担心他那多情怜悯弱女子的旧毛病。他直言:“老三,熟州城里流动人多,每年都有不少的身世悲惨的弱女子经过这里,她们当中一定会有识文字擅长琴棋书画的女子。
我别的不担心你,你做事什么的,你都有一定的能力,我就担心你太喜欢做英雄好汉,一心要解救弱女子过上好日子,结果你又会在无意当中不知会得罪了什么人。我现在年纪大了,越来越喜欢过安稳的日子,实在经不起你那样的事,隔几年又发一桩出来。”
季守家听着季守业的话,他的脸都给窘得红得有些见不了人,他低声说:“大哥,我那时候太过年青,容易被人的话哄得心软起来。我现在年纪大了,这些年也经了许多的事情,心肠也硬了起来。再说田氏与我说了,我要是再来一次那样的事情让她烦心,她就不会再为儿女着想,她也到了为她自个过轻快日子着想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八章 新
季守家的话,让季守家半信半疑,他心里是想相信这个弟弟,想要相信他不会再犯那多情的老毛病,可他又怕他最终还是那个狗改不了****的本性。季守业和季守成商量过后,决定还是由季守成出面去为季守家走一走门路。
季守家的调动并没有多大的困难,当年与他有过牵扯的人,如今都已经去了他地。何况他是平级调职,如今有空位,他正好可以上。季守成忙前忙后跑了好些日子,他给季守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季守成跟季守家说得很是明白,他和季守业这是最后一次在这方面帮他,日后,他如果再犯毛病,他们是再不会插手他的事情。季守家达成心愿,自然是笑意满满由着季守成说教,他反正是兄弟三人中最小一个,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两个哥哥对他的说教。
季守成瞧着他的态度,他说到后面反而无话跟他说。他为了季安贞的亲事,他的心里烦闷着。他有心把季安贞嫁到都城去,可是他又怕这个女儿担不起事来。她这一次事后的表现可圈可点,可那也是宁氏手把手教导出来的成绩。
在妻子儿女的事情上面,季守成很是羡慕季守家的心大。这些年来,田氏就不曾跟季守家真正闹过一次,她每次事后也不曾跟季守家翻脸相向过。虽说他们夫妻关系瞧着是淡薄了一些,可是他们夫妻相处却比他们夫妻来得融洽许多。
而在儿女的事情上面,儿子方面不用说,季守家和田氏能生啊,在季树梢之后,夫妻两人都说日后生不了,结果又连生两子,如今据说日后是生不了了,可是季守成和季守业私下里嘀咕着,这对夫妻只怕也许还有得生。
季守成原本是羡慕兄嫂连生四子,一个个瞧着都是本分能干的性情,一个个不用长辈去操心生计。现在他是羡慕季守家和田氏能生会生啊,瞧瞧一个个儿子都显得聪明好学,季树立现在已经能够立起来,三园的日子,将来只怕比他的日子要好过太多。
就是女儿方面,季家的人,从前一直以为最笨的就是季安宁,她从小就因为圆胖,举止行事表现得笨笨拙拙的样子。季守成是喜欢小时候季安宁,总觉得这孩子透出一股喜气,大了之后,他对自家侄女谨守本分懂事,同样还是喜欢着。
可是侄女总是抵不过亲生女儿在他心里的地位,他一直认为三个女儿个个聪明伶俐可爱,远胜过季安宁这个不太出众的侄女。然而现实却接连打了他的脸,季安贞做的那些自作聪明的事情,最后落了那样一个令人灰心的结果。
季守成跟季树远提过,如果在熟州城里寻不到合适的人家,趁着季安贞不大,由他这位兄长好好的安排一番,看一看能不能把季守贞远嫁至都城。季树远面对季守成是说了心里话,他担心这个妹妹的性子,他担心她远离故地之后,水土不服日子难过。
季树远不担心季安贞嫁不出去,他只担心她如果性子不改,她只会把好日子过得糊涂起来。季树远的话,让季守成一样的担心起来。然而季树立却对季安宁有机会嫁至都城的生活,他没有任何的负担和担心。
他笑着跟季树远说:“宁儿要是在本地寻不到合适的亲事,我觉得都城机会大,她从来不是那种一心想要攀高的人,她只是想过平静的日子。她这样的性子,在那里,只要有心,她都能活得好好的。”
季树立对季安宁会不会得到夫婿的宠爱,他是打心眼里不太在意,他认为做为妻子的人,能够得到夫婿的尊重,那是比一时的宠爱来得可靠太多。当然他还是希望未来的妹夫能待季安宁一心一意,他心里寻思着,那只能在小门户里寻找踏实的未来妹夫人选。
季树远和季树立在未来妹夫的挑选上面,两人是有所差别。季树远的眼光落在家世背景优良的人家那里,当然那男人也一定要稳重,可不能再出现一次半途被人抢了的事情。他们兄弟两人在外面应酬时,都格外小心的观察着身边未曾定亲的男人言行。
季家现在三个适龄女子,风头最旺盛的是季洁悦,次一些的是季安贞,最弱势的就是季安宁。季安宁自已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她对季洁悦在她面前说话躲闪,那种怕伤了她的表现,只是觉得好笑不已,心里又欣慰不已。
她笑着打趣道:“我现在就怕大哥大嫂挑花了眼,到头来,一队队的人排在面前,他们点啊点,最后就是下不了手去,还要大伯父大伯母出手定下你的亲事。”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的神情,她想着听来的那事情。
她低声说:“宁姑姑,如果没有人拦着你的亲事,那些对你有心的人家,一定会比我多的多。”季安宁赶紧摇头说:“别,还是如这样的好,人太多,只怕我父亲的心又稳不了。人少,有大伯父二伯父瞧着,我父亲就不会冲动。”
季安宁是打心眼里无法信服季守家的眼光,他自已能被弱女子哄骗一次又一次,他能有多好的眼光?她宁愿相信田氏的眼光,那是一个天生就会悄悄发财生财计划的慧聪女子。季安宁想着如果不是季守家那时太让她伤心,她那时又年轻气盛,执意不肯伸手挽回走远的心。
也许换到如今田氏面对当年的情形,她大约是会做些挽回的事情。可是季安宁如田氏一样的想法,对已经变了心的人,那就由着去,他愿意回头,只当是寻了一个说话的伴。田氏如今待季守家夫妻情薄,反而友情满满。
季安宁如季树立一样的想法,只要父母两人相处得平和,家里又不添不相干的人,那些内里的纠结,他们做儿女的人,那能伸手进父母的房里管着闲事。季守家如果想要浪子回头来,他自已就在田氏面前好好的表现,他们现在年纪不大,有的光阴让他来做出一些实事来。
田氏这些年不在熟州城里,可是她从来没有真正放手过手里的嫁妆店铺,那些她瞧中的掌柜们待她忠心。他们一个个特别的能干有野心,前不久,有人主动来问田氏要不要再开新的店铺。田氏出去转一圈之后,她回来跟季守家说,她已决定再开一间新店铺。(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礼
田氏很多年前就想得太过明白,季守家指不定是靠不住的人,她要为她的儿女们图谋一条生路出来。现在随着季树立的有出息,田氏把有些事情放到明面上来。季守家知道之后,他的心里只觉得悲凉不已。
他在成亲的时候,他是有心要做一个能让妻子依靠的夫婿。可是后来的路,为何会歪了起来,他自已回想起来,都觉得人生就是迷一样,有心无心都易陷在迷局里面。季守家绝对不会承认他是见色生情,他只会承认他易心软的毛病。
这些年下来,他是没有拿什么银子回家来,家里许多的打点,是靠着田氏的嫁妆店铺营利生活下来。如今他在忙碌季树立和季安宁亲事的时候,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田氏轻淡淡的飘出一句话:“多年前,我兄嫂在张罗着他们儿女亲事时,已顺手帮着我们家孩子做了准备。”
季守家怦然欣然之后,他的心里面有太多的感动,他瞧着田氏很是内疚的说:“我调职回来之后,我会多陪着你回娘家。”田氏抬眼瞧了瞧他,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她不想走季老太太的老路,虽然季守家无法让她坚信,可她还是看在儿女的面上,愿意给他最后的机会。
季守家对于田家人心里是感激不已,这样细水长流又从来不表功的事情,他们做了许多年,这里面要花费太多的心思。他跟田氏商量说:“你说,我把我收集来的那套孤本,我拿去送给你父亲如何?”
田氏轻轻点头,她是不会反对季守家的表现,虽说那一套到底是不是孤本,她心里还存着怀疑。然而她却知道纵然是抄本,那一套书也是有一定的价值所在。季守家按捺住心里的舍不得,他回书房把那一套书打包起来。
布氏寻了一日去老园陪季老太太说话,她把有关季宝花的亲事说给她听。季老太太抬了抬眉,她很是不在意的笑着说:“这个人家,她可是高攀了。”布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而低声说:“大爷跟我说,那帮着来提亲的长辈们,知道她的身份之后,面上的神色很是不喜。”
季老太太瞧一瞧布氏的神情,说:“这些年,你们待她已经足够好了,她远嫁之后,你们还准备与她继续有来往吗?”布氏瞧着季老太太轻轻摇头,她轻舒一口气,说:“母亲,二爷就她这一次抢亲事的表现,已经跟男家的长辈做了交待。
她出嫁之后,就是夫家的人,此后与季家人不再相干。”季家老太太伸手遮了遮浓烈的阳光,她笑着说:“也好,她嫁后,那人就再也寻不到借口发难你们了。而那个女子也不会是什么善心的人,他养了一个不知恩的白眼狼。”
季老太太转而提醒布氏,在这有限的几月里,还是要防范那个女子的小心思和算计。她是绝对不会容许还有人嫁得比她还好,季老太太摇头说:“三岁看老,那时我瞧着她看宁儿的小眼神,只觉得这个小女子心思太独,是一个养不熟的人。
这些年下来,事实果真如此,你瞧她待那人又有几分真心实意。”季老太太轻轻摇头之后,她提及两个孙子和曾孙的亲事,她面上的笑容明显灿烂了许多。她笑着跟布氏说:“老大和老二跟我说,那三个女子都极其的不错。
我现在要养好身体,就等着他们来给我磕头请安。”布氏瞧着季老太太的神情,她面上喜色浓了许多。季老太太在老园里,还是听说了许多的消息。她颇有些担心的跟布氏说:“我听说宁儿的亲事有些难,来探问的人家,都是有些不着边际的人家?”
布氏在这些事情从来不会隐瞒季老太太,她轻轻的点头,说:“那顾家那人不知到底在外面有没有定下亲事,许多听见风声的人家,都不会在此时来打听宁儿的消息。立儿说,如果是这般情形,那就等到他成亲之后,由他的妻子在都城为宁儿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季老太太深深的打量起布氏的神色,她问:“老大老二是不是起了心思想要搬去都城居住?”布氏瞧着季老太太的神情,说:“母亲,都城适合孩子们的发展,对他们来说,机会多。只是他们有机会去都城的当差做事,我们做长辈的人,不会反对孩子们去。
可我们自已认为近十年,那对季家只是一个想法。”布氏不想季老太太操心太多,可是这样的事情一样隐瞒不了人。季守成在与那三家的人在相论亲事时,他就随意提了提季树正的事情,说了季树正对这三人的影响。
眼下那三家里有人来信,说都城有一个机会适合季树正,只是需要他本人先行去给人瞧一瞧。季家最大的事情,眼下就是季树正将要出行的事情,他如果能握住这样的机会,将来在都城定居的事情,就走了第一步。
布氏是舍不得长子的离开,可是她从来不会去阻挡孩子们前行的路。季守业也跟她打过招呼,如果季树正在都城寻到合适的机会,那他们就要放邵氏和孩子们一块前往去都城坐阵。季守业和季守成对季树正非常的有信心,认为他在学识方面的功底不会薄弱,如今就看机会。
布氏只跟季老太太提了提,因为季树立和季和适的亲事,季树正需要陪同他们去都城一趟,把他们的亲事确定下来。季老太太对长孙子很是舍不得,她说:“他们过去时,那里天气又凉了,可要给他们带足够的衣裳。”
布氏笑着点了点头,她随口夸季老太太说:“母亲,你天天在家里,都知道都城那里比我们这边凉快的事情。你老人家的心思可比一般人灵敏太多,我日后到母亲这个年纪,但愿也能如母亲一样事事皆知。”
季老太太笑了起来,她心有所感的说:“我那有你想的那样心思灵敏,只是我们几个老太太互相走动的时候,会说一说自已所知的见闻。你现在还年青,有机会,你要交上几个朋友。这个年纪时,已经不图什么,就图互相之间能在一处说一说话。”(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骗
布氏知道季老太太是一心为她着想才会如此提议,她的娘家在外地,而近年来父母不在后,她越发跟娘家兄弟家人远了。宁氏和田氏的娘家在近处,她们闲时能回娘家里走一走。她是整天围着季家人打转,而孩子们一日一日的长大,她渐渐也会有空得慌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季老太太是过来人,她懂一些明白一些,而现在忙碌的季守业是无法明白她的心思。布氏也不会去跟季守业说这样的事情,她一向认为男人在外面打拼,那是比在家里处事的女人要辛苦许多。
布氏很是受教的点头说:“母亲,等到那人出嫁之后,家里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情,田家大夫人约我出去说话,我也会约她来说一说话。”季老太太笑瞧着她,说:“我听田家老妹子说,田家大媳妇也是一个象你一样心善的人。
有机会,你们两人多处一处,将来老了,又在近处,可以多走动一二。”布氏笑听季老太太提起田家的人事,季老太太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她的骨子里就不是那种怨天忧人,她一向最会寻找的就是自已的原因,所以那些年才会那般的自苦。
布氏乐看季老太太面上轻松的笑容,她很是欢喜的说:“远儿的年纪不小了,那女子年纪一样不小了,两家人商定年底成亲。”季老太太抬眼瞧着她,说:“前一阵子,我怎么听老二家的说,是明年春天成亲,眼下又改了时间?”
布氏四处张望几下,然而低声跟季老太太说:“听说那边老人年纪大了,老人心忧万一他有什么事情,到头来会误了孙辈的大事,便要求把婚事提前来。我们这边远儿的年纪,是大了一些,昨天得到有消息,二弟妹今天跟我说,反正早娶晚娶都是那个儿媳妇。
她没有打算换人,早些把儿媳妇娶进家里来,还能早一日添上孙子。”季老太太听布氏转宁氏的话,她笑了起来,叹息着说:“她早些年有这份通达心劲,老二那时候年青就是气盛,也不会折腾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老二一向比老三懂事体贴,老三也是现在瞧上去有些懂事起来。我如今瞧着他们夫妻日子都往好处过,我心里也跟着安稳下来。我生的儿子,我可不想他人到中年变成象他父亲一样的人。”
布氏不接季老太太这种感叹的话,季守家在她的面前一向表现得亲近体贴,只是在女人的事情容易迷糊。布氏也不想让季老太太太过操心,她顺势说了许多季守家的好话,说到后面,她都快把季守家说成一朵人见人爱的美丽花朵。
季老太太对小儿子还是特别的心疼,听着他的变化,她的面上更加笑容灿烂起来。她连声跟布氏说:“你和老大把弟弟和儿子侄子们教导得好,老三如果没有你们这一对好兄嫂,依那人的性情,只怕也是歪着长去了。”
布氏喜欢与季老太太说话相处,就是因为她是一个非常明白知小辈心意好歹的老人。季老太爷那种老人家,他是活得年纪越老起来,越是分不清小辈们的好歹,他只会一心一意按他的想法行事的老年人。
布氏每次只要想起季老太爷在外面做下的那些事情,还有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她就恨不得那老人早早去道观修道,也许他早日能得到一个开解。布氏想到季守业交待的话,这几个月还是要防着那对父女在外面乱行事,毁了家里三个女子的亲事。
布氏跟季老太太低声说:“母亲,父亲年青时候,他最喜欢做什么事情?”季老太太抬眼瞧着布氏,见到她一脸认真的神情,她想一想低声说:“他喜欢看那些小话本。”布氏从来没有想过季老太爷还曾有过那样的爱好,可是现在瞧着他,仿佛只愿意看道法方面的书。
季老太太瞧明白布氏的眼神,她嘲讽的笑着说:“装,他那时最爱装清高装君子,他可以装上几十年,一般的人,如何瞧得明白他的道深。说他修道,不如说他想图一个轻松自在的活法,那样又能借机约束到你们。”
布氏缓缓的点头,她就没有瞧出季老太爷那一点象修道的人。她笑着说:“大爷说了,等到后院那一个出门后,就由着他上道观修道去。”季老太太有些不相信的瞧着她,说:“他没有那样的轻易能安排出去,只要他的腿脚能动弹,他的事就不会少。”
布氏信季老太太的话,季老太爷从来就不是一个肯为他人着想的人。他待季宝花这些年是亲近,瞧着是一心为她着想了许多。可是就是季宝花这一桩亲事,季守业就直言,季老太爷待这个最小的女儿也只有那么厚的父女情意。
季老太爷经了那么多年的事,他曾经为小官时,亲自处理过多少的家常小事,他如何瞧不明白季宝花这桩亲事里面暗藏着危机呢?季守业兄弟愿意成全季宝花的亲事,就是知道她嫁去夫家之后,那日子久后,她还是要是能过得起来,那算她是有特别的本事。
季守业是冷笑着跟布氏说:“那人家父母如此宠溺儿子,可是他们是绝对不会去宠爱一个儿媳妇,何况还是这样一个品性不好,还因亲事与娘家断了来往的女子。我们由着她嫁过去,由着她最初过上几年好日子。”
布氏瞧着季守业的神色,她的心静下来,她就知道身边的人,除去对季老太爷和家人宽和之外,对别的人和事还是恩怨分明。布氏瞧着季老太太的神色,她突然明白过来了,知子莫若母。
这些年来,季老太太一直冷眼瞧着儿子们孝顺季老太爷,瞧着她们宽待与季宝花,她是相信他们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情。布氏悄声问季老太太说:“母亲,你可是瞧出来那女子亲事不妥之处?”
季老太太笑瞧着她,说:“她的事情,都是由你们东一嘴西一嘴说给我听,我那知道那门亲事会有不妥的地方。只是当年你们祖母活着的时候常说了一句老话,这世上到头来,谁也骗不了谁。她对人有心还是无心,她这一时能骗得了那年轻人,可骗不了那家里的老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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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早
七月一大早上,季家人还在忙忙碌碌当中,季老太爷和季宝花已经出门了。三园院子里,田氏听到消息之后,她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她现在忙着准备儿子出行的行装。而季守家已经在熟州城里入职,他早已经出门。
季安宁带着两个弟弟从后面转到前面,她抬眼之间正好瞧见田氏面上冷淡的笑容,她又瞧了瞧挨近田氏说话的管事妇人。她走上前来,带着两个弟弟给田氏行礼后,说:“母亲,我送弟弟们去一园。”
田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瞧着姐弟三人亲亲近近的出了门,她的心里若有所失,她的儿女们孝顺尊敬她,却都少了那么一些自然的亲昵感觉。管事妇人瞧着田氏的神情,她微微低垂了眼光,她也是做了母亲的人,如何会不明白田氏的感受。
田氏收回眼光,她跟管事妇人说:“这几日家里事多,有人派贴子过来,你全给拒了。”管事妇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近来有些人直接给田氏下贴子。田氏见了两三家之后,她顿时觉得无趣之极,她现在要求管事妇人一定要了解下贴子的人家背景。
她的心里认为季安宁配得上任何家境优良品性优良的男子,而不是去配那些明显是被家人用来当联姻棋子类的男子。管事妇人瞧着田氏眉心暗锁的神情,她笑着说:“大少爷要前往都城当差,在熟州城里如果没有合适小姐的人,不如由大少爷帮着小姐寻一寻。”
田氏面上有深深的不舍之情,季安宁是她唯一的女儿,母女两人在多年前亲近的相处过,只是后来分开得太久,两人相处起来就失了曾经有过的那份默契感,然而母女相处的亲近,还是与母子相处明显的不同。
她低声说:“儿子娶妻当差就是在远方,他们总有一天还会回到我身边来。可是女儿出嫁之后,在近处,我还有机会常看到她。她要嫁去远处,这一辈子那种遥遥相望的情形,实在是太过折磨人。”
管事妇人无语起来,这样的选择题,她可不敢多话一句。可是她也瞧得明白,季树立明显是想把季安宁许嫁到都城去,他明显是想将来以都城为最后定居地方。田氏瞧着管事低垂头的神情,她涩涩的笑了起来,说:“只要她嫁得好,她嫁到那里去,我都要欢喜相向。”
季安宁此时不太关注田氏心里的纠结,家里人还不曾为她相中任何的人。将来不管她嫁到何处去,她都离不了内宅方寸四角之地。她想着那样的生活,只觉得还不如眼下这样的日子自在。
季树立跟她说过,都城的女子可要比熟州城里的女子自在许多,虽说一样的有规矩,可是他瞧见那些官家女子跟普通人家女子一样能够自由出门。而且街上明显有许多妇人装扮的年青女子在外面自由行走,她们有的结伴同行,有的只是带着丫头们跟在后面。
季树立希望季安宁婚后过着跟季家妇人们不同的生活,希望她能比婚前来得自由畅快。他低声跟她,说:“大伯父对大伯母非常好,可是大伯母依旧困守在内宅里多年,都许久不曾回归过娘家。
大哥对大嫂爱护有加,可是大嫂娘家就在近处,她都不如母亲回娘家的日子多。宁儿,将来你不能嫁给嫡长子,做人家的长媳妇,需要付出太多。可是在熟州城里,你就是嫁给嫡次子,只怕都没有自由行走的机会,事事要遵从长辈们的想法,要瞧着长嫂的脸色行事。
可是都城那边则不同,那边风气比我们这边开放一些。宁儿,你的夫婿将来对你会不会有情意?我相信他对你就是做不到一见钟情,在时日久后,他也会对日久生情。可是那之前那些日子,如果你能常出门去散心,你心里会舒服许多。”
季安宁其实对男女情意不太有把握,她觉得男女情意是非常虚幻飘渺的事情,来去都寻不到固定的痕迹。她前世偶然想过经过那些起伏不定的情意,还无法走进婚姻里面。那她还不如象古人一样定亲成亲,红盖头一掀,就是一对夫妻的初次相见的时候。
她那时只是偶然这样想法,却不料再来一世,类似要过那样的生活,她的心里又很是不带劲。她在心里一次一次的暗骂自已矫情,多少代女人都是如此过来的,她何必因为那些如梦如幻境的前世,而心里总是意不平呢。
她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前世的事情,好象有些记忆随着光阴流失而渐渐变得苍白,渐渐的那些记忆消失在时光里面。她只觉得是在做梦,做一个记得太牢固的梦。那些多活一世的人,她们总是有特别的地方,或者在生活当中,常是做女主角的人。
季安宁细想她多年的生活,她仿佛一直在做着配角的事情,从来没有过那女主闪耀的光芒。然而季安宁也觉得这种生活不错,她从来不想做那站着风头之上的人,她从来没有那种心性,也没有那种本事。
她从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纵然有机会多活一世,她也变不成那种杀伐得当的大女人。季安宁在临近婚嫁的年纪,她细细的审视着自已。她以为要过一种困守内宅的生活,可是季树立给她说了一种新的生活,她也一样可以做到心灵的自由和行动的方便。
季安宁很是向往那种生活,她虽不太爱出门游玩,可是她却喜欢那种自由。季树立瞧明白季安宁眼里的神情,他的心里安心下来。田家人帮着打听了西顾家那位十爷的事情,听说那人还不曾定下亲事,而那边明显是没有意向来季家为他求亲。
季树立心里是恼怒不已,只觉得西顾家的人行事太过自私,既然你们不愿意这一门亲事,就不应该若有若无的阻碍季安宁的亲事。那些上门来打听季安宁亲事的人家,大部分是一些行事不着边的人家,分明是打着拾漏子的想法上门来。
季树立心里这种愤怒神情,他一时发作不出来,他只是暗气自已还不能自立护得住季安宁。他跟季守家打过招呼,季安宁的亲事没有季守业兄弟同意,他绝对不能私下里做主给定下来。季树立瞧得太明白季守家的德性,这人是经不住别人用那种知己的调子与他说话。(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二章 关注
季树立相信季守家田氏都儿女们是有感情,可是在两人之间,他选择相信田氏对儿女们的感情。田氏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沉浸在自已的想法里面生活,可是在有关儿女的大事情上面,又是有关她唯一的女儿,田氏还是会愿意为季安宁多想一想。
季树立每次瞧见季安宁无邪的面容,他只觉得他要早早去都城,他要再仔细的去瞧一瞧那个女子,那如果是一个担得起事情的女子,他愿意选择最早的日子成亲。那女子只要待他诚心诚意,他愿意待那女子一心一意。
季树立这种纠结兄长心思,他自认是无法跟季安宁说得明白,他只能一再叮嘱季安宁:“宁儿,不管父亲母亲跟你说谁不错的事情,你都要先问过大伯父大伯母的意见,知道吗?”季安宁很是痛快的应承下来,她心里还是相信季守业布氏两人。
季树立越是临近离开的日子,他越是无法放下家里的事情。有一对那样不爱操心的父母,他只觉得他的担子很重。他转身又跟季树梢交待一番,提醒他要注意的地方。季树梢一脸严肃神情表示,他绝对不会让父母轻许姐姐的亲事。
七月初时,季树立一行人离开,临行前,他还是和季守业夫妻做了严肃的谈话。他们这一次离开,季树正邵氏同行都城。季安宁知道邵氏同行的事情,她很是诧异的跟季洁悦说:“悦儿,大嫂这一次怎么会陪着大哥一块去都城?”
季洁悦悄悄的跟季安宁说:“祖母说有母亲陪伴着一块去,在亲事方面,季家有女主人出面相谈,比男人们相谈瞧得明白。”季安宁轻轻点头之后,季洁悦转而笑了起来,跟她说:“母亲原本不放心家里的事情,后来祖母跟她说,要她去都城瞧一瞧置办宅院,那一样是大事。”
季安宁是信服布氏的决定,邵氏在内宅事务敏感方面,那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如今季树立和季和适的亲事,只是双方有了意向,邵氏前去瞧一个明白,那亲事定下来的之后,布氏心里也能安稳下来。
季安宁和季洁悦亲近,两人有许多话能放开说。一园里现在管家的事情,布氏交到叶氏的手里。季洁悦说起叶氏那时面上的神情,她很是欢喜的笑了起来,说:“贞姑姑,你就没有瞧见三婶子那张苦脸,她迟疑好一会,问我母亲几时能够赶回来。”
季安宁跟着笑了起来,叶氏是那一种一心打理自家院子的人,瞧着就没有几分的野心。季洁悦笑着感叹说:“可惜我知道得太晚,现在已经不能瞧见三嫂那张为难的难。”季洁悦欢乐的点着头,说:“祖母跟三婶说,其实现在没有多少事,需要三婶出面做主。
她只是有空时安排一下事情就行了,有以前规矩照着来。三婶是苦着脸说,那她就先做几个月,希望我母亲能快一些归来。”一园瞧着是没有多少事情,二园三园早已经自立生活,可是一园毕竟是要主管着季家的事情。
家里的迎来送往类的事情,以前大多数时候由邵氏张罗操心,如今叶氏要接上去继续做。季洁悦想一想就好笑不已,她笑着说:“三婶来寻我,说让我陪着她招待客人。祖母说,我现在正是相看时,已经不合适出面招待人。”
季洁悦没有提及花氏,季安宁自然不会去提及她。花氏在一园里一直过着隐身人的生活,按理说,季守业夫妻都特别的疼爱季树言这个小儿子,花氏这个小儿媳妇一样会受到最大的关注。
可是花氏仿佛习惯过那种不受人关注的日子,以至于季安宁有时都会忘怀这么一个嫂子。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的神色,她很是不快的问季安宁,说:“宁姑姑,你为何不问一问我怎么不提起四婶子?”
季安宁瞧着她好笑起来,说:“有什么好问的,四嫂一向是不爱管事的性子,我问了你,你还不是一样说她不会出面来与三嫂争事做。”季洁悦很是失望的瞧着她,她轻叹息着说:“四婶不爱出院子门,可是弟弟们一个个好可爱,他们会出来玩耍。”
季安宁瞧着她越发觉得好笑起来,说:“四嫂可是侄子们嫡亲的母亲,她那可能会不疼爱自已的儿子们。她成亲以后接连着生三子,大约是没有多大的功夫出来走动。”季安宁一向觉得花氏这样的性格没有什么不好,只要她的夫婿季树方喜欢就好。
季安宁觉得她的堂哥们都是非常好的性子,他们待妻子很是专一。季安宁希望季树立兄弟日后也如堂兄们一样,夫妻和谐没有多余地的人。二园里,季守成当年做下的那些事情,现在还有余意流连不散去。
季洁悦悄悄跟季安宁说:“宁姑姑,后院里老太爷和老小姐今天出门去了,你知道吗?”季安宁很是惊讶的瞧一瞧季洁悦,她抬头眯着眼望一望天上的太大阳,她很是感叹的说:“这样的天气,他们愿意在外面走动,这是一种人生乐趣。”
“噗,宁姑姑,你竟然为他们寻到这样好的借口。我觉得他们是有小心思去外面捣乱,但愿他们能手下留情,放我们大家一条生路。”季洁悦双手合十四下里拜托起来,季安宁瞧着她笑了起来,季老太爷和季宝花在暗地里不做一些小动作出来,都不是他们父女的本性。
季安宁笑瞧着季洁悦说:“我们的亲事都没有眉目,他们就是有心想要拦一拦,可也要有人选去说话啊。咦,那贞儿的亲事,可是已经有了相好的人家?”季安宁知道季安贞现在又主动来一园亲近季洁悦,她会送些小礼品给季洁悦。
她待季安宁还是那么的冷淡,却没有从前那种敌视态度。季安宁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机会和她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自然对她这种态度无任何的意见。反而是季洁悦心下里很是不平,跟季安宁说:“宁姑姑,明明是贞姑姑自已待我们不好,为何她现在表现得象是我们对不住她一样?”
季安宁是瞧明白季安贞天性里就是大小眼看待人的人,她从前针对最多的就是她,何偿不是她从来瞧不上季安宁的表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三章 闲心
季安宁觉得季洁悦就如一面镜子,她能够明显的照出来,许多人,天性里的冷清与薄情。季安宁只盼着季树正夫妻有一双慧眼,能为季洁悦挑选一门特别合适的亲事。季安宁笑听着季洁悦说话,等到季安贞过来时,正好瞧见这个笑得挤成一团的模样。
季安贞眉眼深处掠过不屑的神色,她一直觉得季安宁面上端庄得体,私下里很是无拘无束性情野放。季守成宁氏和季树远都要求她一定要与季安宁和季洁悦好好相处,她打心眼里觉得她能和季洁悦相处得好,可是与季安宁怎么瞧,她就是无法和她好好相处。
季安宁抬眼瞧见季安贞眼里的神色,她笑着拉正季洁悦坐好起来。季洁悦起身迎了迎人,季安贞瞧着坐着不动身子的季安宁,心里又是一阵恼意,她轻轻淡淡的开口叫:“宁姐姐,好,你来了多久了?”
季安宁冲着她笑一笑说:“你好,我来了一会了。”季安宁不管心里怎么样,她的面上态度还是表现出几分温和易接近的感觉。季安贞瞧着眼里,只觉得这个堂姐实在太过虚伪,瞧着就是第二个季宝花。
她想起季宝花来,又记起宁氏叮嘱着她,要她不要再去追究那些旧事,由着她安稳嫁出去,也算季家养了那个女子的一回,将来不需要她念着恩情,只希望她距离远远的过日子。季安贞瞧着季安宁面上的笑容,她只觉得她的心里一定故意在嘲笑着她。
季安贞冷冷的瞧着季安宁说:“宁姐姐,我怎么瞧着你现在越来越有些象老小姐了。”季安宁面上笑容淡了下来,她淡淡的开口说:“贞儿,太阳太大了,你眼花了吧。你要是很想她,你出一园转几道弯去后院里找她。”
季洁悦的面色也有些不好看起来,她跟着说:“贞姑姑,我们平时跟老小姐不太接近,所以还不知道谁长的象她。宁姑姑的长相,大家瞧着就是田家人的长相。你要说她跟老小姐长得象,只怕田家人知道之后,一定会寻你理论一番。”
季安贞听季洁悦提及田家人,她的心沉了沉。外面的人,总是说田家人在家里如何的勾心斗角,可是在外面轻易无人敢去招惹田家人,因为这一家人太过护短。而她的舅家宁家,大家都说宁家上下相处如何的和气,可是她心里却明白这内里暗中算计。
她那亲事给人抢了,她现在暂时不敢去宁家瞧那些嘲讽的眼神。季安贞瞧着季安宁很是不在意的面色,她想起这一月来,上门打听她的亲事人家,一家家都要比打听季安宁亲事的人家靠谱许多,她的面上又浮现灿烂的笑意。
她笑着坐下来,跟季洁悦说:“悦儿,我和宁姐姐是姐妹,大家在一处说说话,就是有说得不中听的地方,想来宁姐姐瞧在年纪比我大的份上,她也不会介意太多,对吗?”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直接转脸瞧向季安宁,执意要她回答。
季安宁淡淡的转头瞧着她,如果季安贞愿意面上与她交情好起来,她也不会介意在人前与她装扮一番。她轻轻的点头说:“我通常会大人大量原谅别人做的一些小事,可是你只要不总是仗着比我小的那些月份,一心想要骑在我头上来,我都会视而不见。”
季安贞的脸色明显不好看起来,然而她记得宁氏的话,她现在已经在相看亲事当中。大多数人家都喜欢未来的儿媳妇性情温和有礼节,她怎么都要坚持表现下来。她现在就要在与季安宁和季洁悦的相处当中,好好的磨一磨性子。
此一时,季安贞反而怀念起季宝花的好,她从来都是小意对待她。季安宁有时恼怒自已太高看那人,误以为他是会受得住引诱的端正君子。季安贞的神色变来变去,季安宁和季洁悦这时候已经说起别的事情。
季安贞伴着她们坐了一会,又听她们说了一会话,听她们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衣裳的花样,以及吃食的煮法。她很是无趣的说:“你们两人就不能谈一谈诗吗?说一说琴曲和棋谱这样的高雅事情吗?”
季安宁瞧着她,说:“我不太懂诗,又不喜琴,下棋我又不静心。我就喜欢与人说一说衣裳和吃食,正好悦儿可以和我在一处多说上几句话。”季洁悦瞧着季安贞一脸忧心的瞧着她,说:“贞姑姑,你还是不要喜欢诗,喜欢诗的人,通常她们身子都不太好。
你瞧老小姐时不时表现出来的娇弱,那一定是太爱诗的原故。你要是喜欢琴,闲暇时,你可以在院子里弹一弹。可我是大俗的人,我就喜欢衣裳和吃食,每次只要说到这两桩事情,我就特别的有兴趣。”
季洁悦的眼睛明亮得如同满天星子都入了她的眼眸,她是真正的喜欢美丽衣裳和饮食的女子,她在这两方面有天分又愿意吃苦。相当于季安宁考虑的是现实方面的喜欢和用心,季洁悦那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和用心。
季安贞的脸微微变色,她就知道她和这两人相处不来,眼下说不来,她还要压抑着与这两人再相处一会下去。她轻叹息着说:“女子爱诗喜琴,这样才会得未来夫婿的喜爱。男人们是不会与女子说衣裳和吃食,他们只会与女人说诗听女人弹琴,然而最好两人对着手谈。”
季安宁瞧着季安贞,只觉得这女子被季宝花引诱到歪路上去。她听田家大舅母提过宁氏当年小有才名,她懂得琴棋书画。可是这些年下来,季安宁不曾听宁氏弹过琴,也不见她与人下过棋。至于画画这样的事情,更加是不曾见过她画过一角。
季洁悦被季安贞的话,她震惊得愣了好一会,她轻轻的说:“为何我母亲不是这样跟我说的,我母亲说,女子要懂得理财持家有道。你那话听上去,就象是小妾们擅长做的事情。那一家的主妇,会有那样的闲心做那些事情。”
季安宁也不喜欢闹到最后把季安贞气坏起来,她笑了笑说:“如果喜欢又有空,将来自然可以做。可是实在不喜欢,就是逼着上架,只怕也是学不成样子,还不如保持本真,自已轻松别人瞧着也舒服。”季安宁觉得邵氏的话,才是这个时代女子生存真知明言。(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四章 委屈(100月票加更)
季安贞是怏怏不乐的回到二园去,宁氏瞧着她这样的神色,她在心里暗叹息不已。季守成已经跟她说了相中的两家人,宁氏觉得那两家的条件都不太行,季安贞是配得上更好的人,她现在正跟季守成慢慢的劝说着。
她无法跟女儿说她心里面的打算,只能劝着季安贞去与季安宁季洁悦好好的相处,这样能让季守成快一些看她的改变。可是每一次她见到女儿回来时的神色,她的心情就有说不出的滋味。
从前季安贞和季宝花相处回来,她每一次面上笑意都是遮不住的灿烂,那有现在这般象极了被雨打过的花儿一般的抬不起头来。宁氏在心里暗暗叹息着又着急起来,她伸手招季安贞到身边说话。
“贞儿,她们两人让你受气了吗?来,你与母亲说一说,一会母亲寻她们两人好好的说一说话。”宁氏问着季安贞,她瞧着她脸色神色愣了愣之后,她轻轻摇头说:“母亲,那两人很是无趣,我与她们实在相处不来,话不投机半句多。”
宁氏在心里轻舒了一口气,只要她没有与人起争执就行,她笑着说:“我平日瞧着她们在一处说话,两人说得很是热闹。是不是你与她们相处得少,就觉得有些说不来。贞儿,你慢慢与她们相处下去,那可能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一说。”
季安贞拧紧眉头说:“那两人闲着无事,她们不是说衣裳就是说吃食,我说要谈一谈诗,她们两人说不会。我说可以说一说琴曲,她们两人说没有兴趣。那就说下棋吧,她们两人说心不静,无法好好的走几步。
母亲,我是有心想与她们亲近相处,可是她们排斥我加入进去。”季安贞一脸痛苦神情瞧着宁氏,这种阳春白雪高雅人与俗人之间的相处,宁氏从前在娘家时也有过同样的纠结。她是在成亲之后,深深的领悟到琴棋书画是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
宁氏如今瞧着季安贞在走她的老路,她心里这一下子觉得季守成的想法才是最为靠谱的想法,自家的女儿大约是适合寻一个学院里教书的夫子为夫婿。她想着试探起来,说:“贞儿,有两家的儿子有举子的功名在学院里教书,他们两家上门来打听你的事,你觉得如何?”
季安贞愣了愣,宁氏怎么话风转得这般的快,她不曾想过要寻找一个夫子为夫婿啊。然而她又不知她到底要寻一个怎么样的人,至少那人不能弱过季宝花定亲的那个人。她低声说:“母亲,父亲已经决定下来了吗?”
宁氏仔细瞧着季安贞的神色,瞧着不象是反对的神情,她的心定下来了,她低声说:“你父亲有这个想法,现在寻人去打听家里的底细。你自个想一想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帮你说一说,毕竟日后是你与人过日子。”
季安贞抬眼望着宁氏,说:“他的长相一定要胜过那人,才气风度要比那人强。”宁氏的脸微微变了变,一般人家的孩子,那有财气堆出来孩子那份心气。宁氏瞧着季安贞冷了脸,说:“你还放不下那个人吗?那种品性的人,值得你用上心吗?”
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面上露出紧张的神情,她摇头否认说:“母亲,我没有把那人放在心上,我只是气不过,我不想让别人小瞧我。”宁氏稍稍放下心来,说:“贞儿,你只要相信父亲和母亲不会害了你,你父亲会为你寻一门合适的亲事。
只要那人的人品不错,至于长相什么,随着年纪增长自有他的气度与风华。你不要瞧着眼前这一时的风光,你要着眼与后面几十年的事情。”宁氏有心想用她为例子说明一番道理,可是她想起季守成那些年作出来的事情,她就熄了那份心思。
季安贞满满的委曲神色瞧着宁氏说:“母亲,那我的亲事一定要比季安宁来得好,我可不能被她比下去。”宁氏瞧着执意跟季安宁比下去的女儿,她叹息着说:“你为何一定要跟她去比,她现在亲事还不知道落在何处。”
季安贞咬了咬嘴角,低声说:“她处处不如我,我在亲事方面,一定要胜过她。”宁氏想起过年时候的事情,如果那桩亲事能成的话,熟州城里别的人家,只怕都不如那门亲事。而现在那门亲事,仿佛是风吹过而无痕迹的事情。
宁氏都有些为季安宁着急起来,可她瞧着田氏的神色,她分明是不着急。宁氏瞧着季安贞轻摇头说:“贞儿,成亲之后,你用心把日子过得好起来,你内里过得好,那要比明面上好要好太多。”
宁氏这说得是实心话,季守成当官那些年,她明面上日子过得是好,可是心里却没有一天舒服过。而季守成不当官之后,明面上瞧着她日子不太好过起来,可内里她的心里舒服,季守成的身边少了许多沾上边的人和事。
季安贞一脸不服气的神气,她比不过季宝花的亲事,她比不过季洁悦的亲事,她一定要比过季安宁的亲事。宁氏瞧着她的神情,她轻轻摇头说:“贞儿,那现在遇见合适的人,你都一定要放过错过不去选择,对吗?”
季安贞满脸的挣扎神情,她轻摇头说:“我听父亲母亲的安排。只是父亲母亲不许为她图谋比我好的亲事。”宁氏瞧着她,说:“贞儿,你要是抱着这种心态相看定亲成亲过日子,只怕你的日子一定会比宁儿难过。
你说她处处不如你,可她有几样比你好,她一直分得清楚人和事,她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从来不会硬挺着跟人去斗气,误了自个的一生一世终身大事。贞儿,如果你不信,你去问她,她想要什么样的亲事,她一定会说适合她的亲事就行。”
季安贞只觉得心里委屈受不住,她当着宁氏的面就落了泪,说:“母亲,我只瞧错一个人,就信错她那么一回,过后,我还不是听你们的话,就这样轻松的放过她。你们说,有老太爷在,季家的人都要让她一让。
为了季家的面子和名声,我就忍啊忍,这事要放在她的身上,你问她,她能容忍得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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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 好 不好
宁氏目瞪口呆的瞧着季安贞,她做下的事情,她现在要用来反问别人。宁氏忍了半天的火气,她冲口而出:“她不会象你这样的糊涂,她不会轻易去相信人。她自然用不着去容忍那样的事情。”
季安贞立时崩溃的瞧着宁氏,哭诉着说:“母亲,你前天说信我,今天你就拿别人来跟我对比,我错了那么一次,你反复说了我许多次,我再也受不了。母亲,你随便挑一个人,把我嫁了吧,你也不用因为我而面上无光彩。”
宁氏很是灰心的静坐着,大女儿当年就是如此的跟她说话,后来她出嫁之后,母女再不复从前的亲密关系。宁氏等到二女儿时,在婚嫁事情上面,她是用了心思,可是后来还是如不了她的意,她失望之后,也是如此跟她说话。
宁氏只所以后来一直放任着季安贞,她就盼着她能一直和她亲近下去,结果最后她还是错了。这个女儿还不如两个姐姐,她更加容不得她说质疑的话。宁氏觉得千万般的打算,都不如季守成为女儿一次精心挑选。
宁氏瞧着季安贞停下哭声来,她跟她说:“贞儿,你的亲事由你父亲为你做主,你有任何的意见,你直接去跟他说。”宁氏决定再也不做那个中转人,她用尽了心思,最终是白费一场心力。
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她敢面对宁氏撒赖皮,可面对季守成时,她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反对意见。季守成是容不得她在他的面前无大小,她低声跟宁氏说:“母亲,你为我去跟父亲说一说,我的亲事人选,一定要挑选一个我瞧着顺眼的人家。”
宁氏瞧着她轻轻摇头,说:“只要我插手的事情,你们姐妹无人会觉得顺畅。而你父亲做主定下来的事情,你们姐妹就是暂时心里不认可,时日久了,你们也会觉得你父亲有远见。贞儿,我也会觉得心累,你有一天会为人母,但愿你那时做得比我好。”
宁氏转向进了房,她宁愿在房里歇一会,都不愿意面对此时纠结的季安贞,她怕她又心软下来。宁氏迷糊中睡沉下去,她醒来之后,外面管事妇人听到动静进来,悄悄跟她说:“小姐一直在外面院子里面候着夫人醒来。”
宁氏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她摇头叹息着说:“我现在觉得做得多错得多,象三夫人她这般的不管事,她反而从来在儿女的事情上面不会出错。”管事妇人瞧着她的面色,她在心里跟着叹息不已,宁氏是尽心在做一个母亲,只是她总会多走了那么两步路。
管事妇人瞧着她,劝说:“夫人,小姐年纪小,她慢慢就会懂你的操心。”宁氏轻轻摇头说:“将来她懂了,我大约就老了。算了,我现在想来,总觉得是那时候太过冲动,就那样随意的打发她们的亲事,才会让我现在女儿亲事上面处处为难。”
管事妇人不敢就此事再说话,她转而笑着说:“有人来跟三夫人打听宁小姐的亲事,听说是学院夫子的儿子,现在正用功着读书,准备三年后上都城参加科考。”宁氏听她的话后,她笑起来说:“这一家听上去总算是有些着落的人家,那三夫人有没有出面见人?”
管家妇人笑着轻摇头说:“三夫人出面见了人,只是她说儿女大事,要容她多考虑一些时日。”宁氏很是了解的点了点头,季安宁的亲事,季守家夫妻是轻易做不了主。她笑着感叹说:“她很会拾便宜,由着兄嫂决定,好坏由兄嫂担着。”
管事妇人只是笑而不语,宁氏问她:“小姐的心气可是已经下来了?”管事妇人沉默不语,她瞧着一直嘟着嘴坐着的季安贞,只怕那心气一直下不来。宁氏瞧着她的神情,她轻轻叹息一声,说:“算了,这是避不开的事情,说吧,但愿能说得通她。”
宁氏出了房,瞧着院子里树荫下坐着的季安贞,那样娇美的一个小女子,她就不知那年轻人为何相不中她。她走过去,瞧着低垂着头的季安贞,说:“天气这么热,你可有喝水?”季安贞轻轻点了点头,说:“我喝了三杯清凉茶。”
宁氏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她瞧着她,说:“你在院子里坐了多久?”季安贞抬眼瞧了瞧天色,她面上浮现惊讶的神情,说:“我以为我没有坐多久,怎么瞧着象是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样子。”
宁氏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那你想了什么事情,都着迷的忘记了时间?”季安贞脸微微红起来,她低声说:“母亲,我就乱想一些事情。母亲,姐姐们什么时候会回家来?”宁氏想着前些日子回来的两个女儿,她的面上多了几分笑容。
两个女儿的日子,瞧着就一直过得不错,两人面色都非常的红润,而且两个女婿偶尔瞧着她们的神情,让宁氏无意当中瞧见之后,她的心里都羡慕几分。季守成只在他们大女儿出生之后,那样的瞧过她一阵子,过后他瞧着她的眼神,大约就如同瞧着桌子板凳一样。
宁氏笑瞧着季安贞,说:“她们暂时是不会回来,家里事情多,那能时时往娘家跑。”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小心翼翼的问:“母亲,你觉得两个姐姐的日子过得好吗?”宁氏不知小女儿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笑着说:“她们自已认为过得好,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悠悠叹一声说:“母亲,你说当年那人不悔大姐姐的亲事,现在大姐姐的日子,是不是过得更加的好?”宁氏皱眉头说:“幸好那人悔了亲事,你大姐姐那样的性子,如何会去跟人争宠,只怕是一天天以泪洗面度日。”
“大姐姐每次回来穿的衣裳,都不如那人妻子逛街时衣裳布料。大姐夫待大姐姐很好,大姐姐大约是穿布衣都会觉得日子好过吧。可我想一想,过些年,老小姐穿着锦衣,而我穿着布衣,我心里就有些受不住。凭什么她那样的人,可以过好日子,而我要过着那种差的日子?”
宁氏知道季安贞又钻了另一种牛角尖,她觉得大约只有季守成能对付得了这个女儿的心思,她沉默之后,说:“你有任何的想法,你可以去与你父亲说一说,他这一次,一定会听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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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明白要求
季安贞瞧着宁氏的神情,她的眼神暗了暗,低声说:“母亲,我如果做错了事情,又说错了话,你要多提点我,我会改。”宁氏瞧着她轻叹息起来,她很是无奈的跟她说:“贞儿,你觉得你有错的地方?有说错话的时候吗?”
季安贞瞧向宁氏的眼神满满的无辜,宁氏只觉得这样的她,只怕她是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她现在都不能感受到那份用心和诚意。宁氏瞧着她轻叹着说:“我从前在娘家时,我花在琴棋书画功夫多,我比众姐妹学好,我觉得我与她们相差太多,我与她们少交往。
后来,各自嫁了之后,姐妹们四散分开去,我也没有觉得有多少失落感。只是现在有时回想起来,我那时年少太过轻狂,错失了许多与姐妹们交好的机会,以至于我现在连一个说话的姐妹都无。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与她们当中有一人交好,那时你大姐姐的事情,我就不会成为最后知道的人。那样也不会闹得你父亲如今对你的舅家都深怀怨意,他很不喜欢我们去宁家。贞儿,你与老小姐交往的时候,那时候我心里还是存幻想,误以为你的诚心会打动她。
我只是警告过你,却不曾用心去阻止过你。我希望你与宁儿和悦儿交好,只因为我觉得她们两人的性情平和。可惜你与她们处不来,我也不会去强求。人与人之间,还是要讲究一个缘份。”
宁氏很是语重心长的跟季安贞分享着她的人生经验,她瞧见女儿眼里不以为然的神情,她心里一片黯然,果然还是要撞破南墙头破血流之后,她才知道那痛彻心痱的感觉。季安贞被宁氏这样的眼神瞧得心里有些发毛起来,她低声说:“母亲,我会用心的想一想你的话。”
宁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脚上的泡,都是自已走出来的。她嫁人之后,方懂得这句话的真谛。母女两人喝着茶水,阳光下,满满的母女情意。季守成回来时,见到她们母女两人这般情形,他也凑趣的陪着坐了一会,听宁氏提了提有关季安宁的事情。
季守成听说之后,他微微皱眉头说:“这事情,我见到老三时,我会跟他说不用着急,我让人先去打听情况。”宁氏笑着轻轻点头说:“宁儿的年纪又不大,那用得着三弟和三弟妹现在就着急起来。”
她这话招来季守成若有所思的眼光,他沉声说:“我们家贞儿年纪更加小,你家就给她介绍那样成不了事的人。”有关宁家的事情,对季守成和宁氏来说,就是一个避不了结。宁氏瞧着季守成的神色,她解释说:“这一次,他们是出于好意,结果却成了这般的情形。
这样也好,日后,他们就不会再来伸手帮忙了。”季守成自然明白宁家这一次顺带的好意,那一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他心有所感的跟宁氏说:“我觉得你们家的人,别的事情,大约都还能将就,他们就是不能插手我们家的儿女大事。
他们每一次伸手过来,孩子们的事情就会起波折不顺畅。这一次远儿的事情,你瞧一瞧,多顺畅啊。贞儿的亲事,我没有决定下来之前,你不要跟你家里人说。”宁氏点了点头,她瞧一眼季安贞,她笑着起身,说:“二爷,有些事情,你跟贞儿好好说一说。”
宁氏脚步轻松的走了,她心里想得很是明白,既然季守成的眼光这般的好,那他就在儿女的事情上面多用一些功夫吧。季守成瞧着季安贞面上不安的神情,他摇头问:“你又招惹你的母亲了?”
季安贞可不会认这种错,她连忙摇头说:“没有,我只是跟母亲实话实说,我与宁姐姐和悦儿不太处得来。”季守成轻轻点了点头,他很是不在意的说:“你们既然实在处不来,那就少相处吧。”
季安贞很是惊诧的瞧着他,说:“可是父亲之前也说,要我和她们好好相处下去啊?”季守成瞧着她面上的神情,他很是平缓的开口说:“你待悦儿尚好一些,可你受那人影响,你一向瞧不起宁儿。
你是聪明人,可别人也不是什么傻子。她们眼下容着你,只不过是瞧着同一个家里的人。我不想你把这样薄薄的情意全给消磨干净,你们现在就这样平淡交往,将来你出嫁之后,你在外面应酬,有她们在一处说话,互相之间总能帮衬一些。”
季安贞瞧着季守成的神色,她很想说她日后用不着靠那两人,可是她不敢说出口去。季守成自然瞧明白她面上的神情,他的心里只能暗叹息几声。大多数的人家里面,孩子多了,都会有一个稍稍显得笨的孩子,而他那时认为,他的子女无一人笨。
现在他明白过来,他的家里面,坐在他面前这个最爱自作聪明的孩子最笨。当然直到现在季守成也认为季安宁比季安贞要笨得多,他这个女儿只是暂时性的笨,她只要恢复过来,那一定会精明得胜过季安宁太多。
季守成瞧着季安贞的眼神暖了暖,果然是自家的孩子就是一个宝,他的小女儿是太过实心眼的人。季安贞瞧着季守成面色好看了许多,她的胆大大起来,说:“父亲,母亲说我的亲事由父亲做主,对吗?”
季守成瞧着她,说:“你不信父亲的眼光吗?”季安贞摇头后,她脸红着说:“父亲,我不想嫁长得丑的人。我也不想嫁不懂得琴棋书画的人。”季守成很是痛快的点头答应下来,说:“自然会为你挑选一个长相端正的孩子,他一定会懂得琴棋书画。”
季安贞安心许多,那样的人,家境一定不会太差,她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季守成想着季安贞这样的性情,大约也只能配在学院里教书的年轻夫子。父女两人各有各的心思,互相都认为把话说得很是明白。
季守成认为女儿经了一些小波折之后,总算是稍稍的懂事,知道攀高不是什么好的心思。而季安贞认为季守成一定会舍不得她嫁人之后吃苦,一定会为她挑选一门家境富足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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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踩
七月中旬的时候,季安贞的亲事已经有眉目了,季守成带着她一块出了一趟门,听说两个年青人互相有意,只是亲事还要待男方挑吉日过季家来提一提。季洁悦把喜事分享给季安宁听,她笑着说:“贞姑姑说未来姑父长相不错,气质呢,比老小姐要嫁得人差那么一些些。
不过,贞姑姑信服叔祖父的眼光,她说她想明白了,她反正吃穿都不太挑剔,那人家条件不错。”季安宁微微笑了起来,季安贞在衣着上面,可要比她的两个姐姐来得挑剔许多。季守成为女儿挑选的亲事,那可能不想到女儿的习性。
季安宁笑着说:“等那一日那人上门来提亲,我们在远处瞧一瞧你贞姑姑的神情,我们就能知道你贞姑姑是如何的满意这门亲事。”季洁悦很是欢喜的点了点头,她笑着说:“宁姑姑,你还记得我姐夫上门来提亲,我姐姐那张红脸吗?”
季洁清一向在弟妹们面前很有做姐姐的端正架子,那一日却羞得紧关房门大半日。季安宁和季洁悦相视笑眯了眼,这瞧别人的热闹心里总是多上几分欢喜。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的笑脸,她悄悄的扯一扯她的手,挨近她,低声说:“祖父跟祖母说,这一次向你提亲的人,很靠谱。”
季安宁听她的话,她轻轻的缓了一口气,她总算不受顾家阻挡,可以嫁得出去了。她信季树立的话,可是都城多么远的地方,靠着嫂子行事,远不如靠着大伯大伯母父亲母亲做主来得轻松自在。
季洁悦瞧着季安宁笑了起来,说:“宁姑姑,说不定未来两个姑父会是好朋友。”季安宁的脸小小的红了红,说:“休得乱说,这样的事情,父亲母亲都没有来跟我说一说。何况别人家只是来打听一下,也许是没有什么心思。”
季洁悦只是捂嘴笑瞧着她,季安宁有人来提亲之后,她心里都为她高兴不已。季安宁瞧着她的这般模样,听着季洁悦笑着说:“后院里那位老小姐静了这么多日,她要是知道贞姑姑这么快就有一门好的亲事,不知道,她心里又会怎么想。”
季安宁笑起来说:“她抢了贞儿一门亲事,这一次,她如果敢伸手破坏,二伯父就一定不会饶过她。她是聪明人,她要想平平安安嫁出去,在这个家里面,她最不敢惹的就是二伯父。”季守成的性子,可不象季守业那么能容忍下去。
近来,季老太爷和季宝花常出门走动,季家的人只当没有瞧见,由着他们父女进进出出。季安宁只觉得这大约是季老太爷的最后大好时光,大家才能这般的放任他。季洁悦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起来,说:“后院老太爷和老小姐这样的安静,我总觉得他们心里另有打算。”
季安宁也不信季老太爷父女会因定下一门好亲事,就能安分几个月,只怕这两人明面上不敢做什么事情,可是暗地里的事情,他们两人一定不会少做一样。季安宁却不愿意一直担心着那两人会做什么事情,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和季洁悦说着话,很快话题转往季洁清孩子的身上去了,季洁悦笑着把小外甥夸成世间少有的聪明懂事长相俊美。季安宁很是自然的附和好些话,她也觉得那孩子生得好,年纪小小就会说很多的话。
听说他在家里被老人宠着,可是骨子里却是懂事的性子。季洁清的日子过得不错,她的身上从前总有一股冷然的气息,可是出嫁之后,只能让人感觉到温暖。季安宁有些挂念季安玉起来,说:“可惜玉姐姐隔得太远了,听说两个孩子生得极其好。
可惜我们不知要多久才能见一见人。”季洁悦听她的话笑了起来,说:“我昨天问过祖母了,祖母说已经去信给玉姑姑,问她远叔叔成亲的时候,她和姑父还有弟弟们能不能回来一趟?”
季安宁笑了起来说:“这样好,那我们能见他们一家人了。”季洁悦转头笑瞧着她说:“宁姑姑,我跟祖母说了,一定要把你许亲在近处,免得你跟玉姑姑一样,将来只有书信往来,却总是瞧不到人。”
季安宁笑瞧着她,她笑着说:“那借你吉言,我们将来都嫁在近处,日后也能常来往。”季洁悦红着脸轻点头,说:“宁姑姑,你放心,我会跟祖母说,早一些把你的亲事定下来,可不能给人在背后使阴招子坏了事情。”
季安宁微微笑了起来,她觉得那些能坏了的亲事,那一定不是天注定的姻缘。两人说着话,等到季安贞来说,她们两人手里正做着帕子,将来出嫁给夫家人的见面礼,就少不了这常用的帕子。
季安贞过来瞧一瞧她们做的针线,她很是瞧不上眼的说:“你们两人的丫头都闲在那里无事干,当主子的人,倒是从早忙到晚,让她们来做这些活计。”季安宁瞧一瞧季洁悦,两人都无心跟她细说这帕子的用处。
季洁悦笑瞧着季安贞说:“祖母吩咐我和宁姑姑要做的帕子,我们两人可不敢让丫头们动一针。”季安贞很快的反应过来,她的脸红了起来,说:“明天我过来陪着你们一块做帕子。”季安宁和季洁悦交换一下眼色,虽说她们不大喜欢季安贞那种小心思,可是到底是一家人。
季安贞伴着她们说了一会话,那话题总算转往她的亲事上面,她面上全是灿烂的笑容。她说:“那人太有礼节了,父亲说在街上偶遇他,他都下车来给父亲见礼。恩恩,那提亲的喜日挑选好,过五天就是正日子。”
季安宁笑着听她说话,可是很快季安贞便是一脸担心神情瞧着她,说:“宁姐姐,我不是有心要抢在你前面定下亲事,只是你的亲事,我瞧着都替你着急不已。这好不容易有合适的人家来打听你的事,可是这么些日子又没有下文,大约是那人家悔了。”
季安宁只觉得大约是两人前后投胎时,她行在前面无意当中痛踩了季安贞的几脚。以至于两人投胎到季家之后,她在她完全不曾得罪她的情况下,她都不能忘怀投胎时的旧事,时不时的伸脚来踩她一下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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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信服
季安宁很是淡淡的瞧了瞧季安贞,说:“我觉得挺正常的事情,我又不是什么美丽的花朵,会人见人爱。”季洁悦很有些不悦的瞧着季安贞,说:“贞姑姑,太祖母说,宁姑姑一定会有一门极好的亲事。”
季安宁和季洁悦都算是心性极好的人,两人在此时都不曾提及季安贞打脸的事情。可季安贞却受不住这两人的话,她总觉得这两人话里就是在嘲讽她,保不住自已的亲事,让季宝花借着她的光抢了亲事。
她‘呜呜’哭着跑走了,留下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一脸懊恼的神情互相对望着。布氏听到消息来问她们,听她们说了前因后果之后,她一样的相当无语,她没有想过季安贞这样的小性子,这样的禁不住事情。
布氏瞧着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皱了皱眉头,提议说:“三园里荫静,你们日后在三园里做活吧。”季安宁轻轻点头,说:“大伯母,她说那样的有心话,我都能当做没有什么事一样受得住。可我和悦儿两人都没有说什么话,她就这样的哭着跑了。
日后,我可不敢跟她单独相处下去,这传出去会坏了我和悦儿的名声。”布氏轻轻的点了点头,季安贞这样的性子,季安宁和季洁悦距离她远一些为好。季安宁想着宁氏肯定会来一园,她不想去跟季安贞对质,她扯着季洁悦去了三园。
过了一会后,宁氏赶来寻布氏,她很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大嫂,你可知道她们三人吵架的事情?”布氏笑瞧着她,摇头说:“她们三人没有吵架,只是互相说了几句话,不知那一句话让贞儿感怀不已,她就哭着跑走了,反而把宁儿和贞儿吓得愣住了。”
布氏把季安宁和季洁悦说的事情,一一说给宁氏听,她自已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人,心里多少会有些不明白。宁氏的脸色变了变,她很有些不好意思瞧着布氏说:“大嫂,你说她这般的性子,将来去夫家,那有不受磨的。
我这心里担心不已,我同他父亲说,他父亲说,为她寻的就是宽厚人家。”布氏相信季守成的眼光,季树正和邵氏的快信回来,说季守成的眼光极好,寻的都是适合的亲事。季树立那门亲事,瞧着是有些高攀。
可是抵不住那四品官员家家风极其好,那位嫡长女瞧着性子就不错,听说极其的擅长持家理事。原本那一家人是想给嫡长女在都城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只是每一次有合意的人选时,她家的家宅就有些不太平,就这样给耽误到十七岁。
当家夫人心里有些不安,去寺里算了算,说此女子只能嫁外地郎君。可这官员家里那舍得把女儿远嫁出去,只能把眼光落在科考殿试的人。季树立就是这样的情况下给瞧入眼,然后那家长辈与季树立借机会交谈之后,认可他的人品和行事。
最为奇怪的事情,是季守成与那家人说回家一定会给明确的消息之后,这一家人家宅一直安宁,后来季守业亲自书信给这一家人时,那家长辈打开信笑得很是欢喜的时候,传来嫡长儿媳妇隔了三年后再次怀孕的大好消息。
布氏把都城的这些事再一次说给宁氏听,笑着说:“二弟一向极有慧眼,眼下我正把宁儿和悦儿两人的事情托付给他吗。贞儿生性敏感,大约成亲之后有儿女之后,就不会这般的善感。”
宁氏轻轻点头说:“儿女都是父母的债,她的亲事定下来之后,我的心里也舒一口气。我和她父亲是想着她能和宁儿悦儿好好相处,你帮我跟宁儿悦儿好好说一说,有机会,让她们帮着劝一劝贞儿吧。”
布氏瞧着宁氏担忧的神色,她笑着安抚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前月儿和珍儿时,你那时不是也是操心得连着好些日子都睡不着,我是眼瞅着你头发都薄了不少。可这些年下来,我瞧着她们姐妹两人把日子过起来了。
二弟妹,我们季家就没有笨人,贞儿是年纪小,她嫁人之后,一定会懂事。”宁氏和季守成一样的认为,觉得季安贞只是心眼太过实在,才会被人哄骗了去,现在是刚刚解了心结,她是重面子的人,心里有羞愧感,方会如此纠结面对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
布氏明面上是没有应承宁氏的任何话,可是宁氏心里却舒服了许多。季安贞来一园,季安宁和季洁悦总要迎一迎人。妯娌两人说着话,顺带提了提三园的季树森,两人都赞叹那小小婴儿好嗓子,那哭声可以从三园传出季家院子门外。
宁氏跟布氏笑说季守家的情况,她笑着说:“我听人说,三弟在官府当差做得还行,大家都说他转了性子。他不象从前那样喜欢跟人一块出去玩耍,天天都会按时归家。三弟妹总是守来他转性子,日后他们夫妻两人的事情,也不用大哥大嫂着急了。”
布氏早听季守业说了事情,季守业是盼着这个小弟能一直安分下去,他说如果这一次他再因为女人的事情出乱子,他是绝对不会再伸手去捞人,就由着他这样早早退下来休闲,反正季树立现在也能撑得起一个家。
布氏只是瞧着季守业笑,笑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很有些气愤的说:“我说话算话,你别到时候拐着弯子劝我拉他一把。我现在年纪大了,我还想安稳在这个位置坐到退下来的时候。”
布氏瞧着季守业轻摇头说:“我听二弟妹说,原本你以前有机会可以提升半级,后来因为三弟的事情,你才停在原位,你心里就没有怨过他?”季守业皱眉头说:“她一个女人什么底细都不知,在外面听来几句不实话,竟然在你面前乱说话。
外面是这般传言,说我是受了三弟的影响。可是实际上提上去的人,他是比我要合适许多的人。幸好你的心眼大,要不然那有不受她的影响。我在外面也实话实说了,与三弟闹出来的事情不相干,别人是比我要能干,我在他手下做事,很是信服他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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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挺
这一日,男家来向季安贞提亲,二园里的人,他们走路都要比平时脚步响亮起来。季安宁和季洁悦听到消息之时,她们在季守成夫妻送别未来亲家时,停在远处瞧了瞧那位男子,瞧两人的举止,是季守成问话,他恭敬的在回话。
至于那人的容貌什么的,相隔得比较远,她们只能以丫头们话为依据,那是一个生得俊俏的年轻人。季安贞在路口时,瞧见那远远的站着两个人,她心里颇有些得意起来,她年纪比那两人少,结果定亲比她们两人早。
季安宁和季洁悦两人瞧了瞧之后,两人转身就离开了,季安贞定下亲事,二园里可以安稳下来准备喜事。季安贞瞧着那两人的背影,心里越发的感觉到那两人的嫉妒之情,她是笑容更加的灿烂,心里越发觉得父亲太为她着想的心思。
在男家长辈们的一再婉拒之下,宁氏转头示意季安贞可以先行回去。季安贞缓缓向男家父母行礼后,又抬快的瞧了瞧那男子,两位年轻人面上都有着羞色。双方家长都心生喜悦之情,他们的面上都是满满的笑意。
季守成瞧向男方的父亲,未来的亲家虽说只是学院里的普通教书夫子,可是他有能耐把只有秀才功名的儿子拉进学院里,让他教导低年纪的孩子们,这是一个有心又有人脉的人。季守成对亲家满意,对年轻人越发得瞧得上眼。
男家父亲瞧着季守成的神色,他笑着跟他说:“我们来提亲之前,我家里有人遇见过亲家老太爷,听得老太爷几句教诲话,他很是感激,有心来寻你说一说话,说有这样一个特别谦虚的祖父,想来孙女是越发的懂事有教养。”
男家一家人走后,季守成的脸色阴暗下来,他跟宁氏说:“你去查一查后院里,这些日子跟随老太爷出门的小厮情况。”宁氏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二爷,我立马就让人去查。”季守成往前快步走两步后,他回头说:“我在书房里,方便的话,让小厮直接来书院。”
夫妻两人交换一下默契的眼神,季守成快步走后,宁氏转头吩咐大丫头去跟管事妇人说事情,她转一个方向去一园寻布氏说话。宁氏寻到布氏时,她瞧着她的神色,皱眉头说:“二弟妹,你们两家今天不说是过一过明关吗?”
宁氏瞧着布氏笑了起来,说:“大嫂,亲事定下来了,亲家亲家母我瞧着都是和顺人,那年轻人年纪比贞儿大上三岁,可是瞧着性子安稳,这门亲事能成,贞儿只要稍稍的懂事,她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布氏轻舒一口气,季安贞的亲事如果再起什么波折,只怕二园和后院就要再闹上几次才能平息下去。宁氏瞧着布氏的神色,她很是有些愤慨的把男家长辈说的话说了出来,布氏听后都是一脸叹息神情。
她很是想不通的跟宁氏说:“你说老太爷近些年来,他心里到底是如何的想法,难道为了这一个女儿,他日后就不用跟着儿子们过日子?他是起了心思要伴着女儿出嫁过去吗?他如果执意要这样做,我们这边那不管如何的没有面子,也要尽了孝心顺着他的心意。”
“噗。”宁氏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后,她脸上的阴云散了去,她笑着说:“我何必介意一个糊涂老人的做法,他就是这般的折腾,这一次又没有折腾散贞儿的亲事,反而让我对这门亲事更加的满意起来。”
布氏瞧着她的神色,她笑了起来说:“对,我们就是要这样的想,老太爷用意很好,他是帮着我们在考验那些人家值不值得我们去联姻。”宁氏笑了起来,她笑着说:“二爷让我派人去查一查,老太爷到底跟人家说了什么话,要别人转着圈子来提醒我们。”
布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其实老太爷能说的也就是那么一些的话,他老人家还是能顾忌着面子。大爷说了,现在顾着那女子的面子,她顺利嫁出去就好。反正我们家跟那边来的人,也是实话实说了,他们家执意要成就这一门亲事。
日后,那人在夫家做下任何的事情,我们季家都不会认帐。”宁氏很是感叹的跟布氏说:“平日里瞧着她的架子摆得端正,我还以为是叶家家学教导有方。如今瞧着她在叶家家学里学的东西,可是不止那么一点点,而是学了太多的旁活。”
布氏瞅着宁氏好笑的轻摇头起来,说:“她这种天生迷惑男人的本事,那可是传自她的姨娘。我们都瞧见过老太爷对她的姨娘,还是上心了好几年。她的事情,我们一定不能扯到叶家家学那里去。”
宁氏自然也想明白过来,如果那样的话,季家就会得罪这城里大半数的人家。宁氏擦拭脸上的汗水,她很是不舒服的说:“我心里很是不舒服,二爷跟我说,要我让她着,说眼下季家能把她远远的嫁了,又能让老太爷心服口服就是一场好事。
大嫂,自从我嫁来之后,我就没有瞧见过老太爷有几日安稳下来过日子。从前他人不在这里,可是他会把那些姨娘和庶子女抛了过来。好不容易,我们总算等到他用不着那些姨娘,而那些庶子女长大成亲出去之后,只余下那一个女人。
结果老太爷就是凭着这一个女儿,他都能折腾出不少的事情出来。老太爷这一辈子是享福的命,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们家的人还不得不孝着他,就是那样一个女儿,我们家都只能捧着人家。”
布氏轻轻的笑了起来,她眉眼温婉的说:“我还是希望老太爷能多活上几年,至少不要影响到孩子们考功名。眼下,他平安的活着,就不会影响到孩子们的亲事。”宁氏转而想起来,季老太太病得再重又能挺过来,她何偿不是想硬挺着活过这几年。
宁氏心里很是担心季老太太的身体,大夫跟家里人说过,老太太年轻时太累了,中年又遇悲事,老人家一向不愿意让儿女们担心,以至于大家平常瞧不出她内里早已虚空。现在老人家是在硬挺着,再来一场大悲大喜的事情,她只怕就挺不住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想法
季守成在书房里接连见过季老太爷身边小厮之后,他独自坐在书房里冷冷的笑了好一阵子后。他后来回到二园,直接寻到宁氏发话说:“日后,老太爷四季的衣裳,你直接做主全定制成道袍,做那种居家上山皆能穿用的款式。”
宁氏很是诧异的瞧了瞧他,见到季守成脸上的愤慨神色,她赶紧点头应承下来。季老太爷季宝花都是事情特别多的人,有季守成这样的话,她日后就好做许多。她瞧着季守成的神情,她仔细的想一想后,问:“二爷,可是老太爷在外面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季守成心里面暗火一直不曾熄灭,他听见宁氏的问话,想起季老太爷这一次竟然还想要毁了季安贞的亲事。他把小厮们的话转给宁氏听,听得她涨红一张脸气急败坏的说:“我们平时孝顺他,贞儿待那个女人又是那般的好,他怎么能跟人开得了那张口?”
季守成瞧着宁氏用帕子擦拭着泪水,他苦笑着说:“我们兄弟欠他的生育恩情,我们已经会还他终老。相对大数只是面上孝顺老人的晚辈来说,我们做得足够好。我现在想来,是我们做得太好了,以至于把他的胃口都养大了,待我们越发的不在意起来。”
宁氏默然下来,季家兄弟这样的行事,她最初是质疑过,觉得他们待那样的老人太过好了。可是她的母亲跟她说,季守成是这样的人,将来只要她不犯大错,以他的性情都能包容她。他们两人跌跌碰碰做夫妻这么多年下来,她知道季守成不是真正心狠的人。
然而季老太爷一而再的犯他的底线,他决心做的事情,还只是在衣着方面对他进行限制。宁氏这一时说不出心里感受,以她的性情,她是希望季守成寻上门去跟季老太爷闹一闹,既能出了心头气,又能让季老太爷日手行事慎重一些。
然而她瞧着季守成的神色,只怕他暂时会以小事情来,慢慢的磨着季老太爷。季守成瞅宁氏一眼,他那有瞧不明白宁氏的想法,他沉声:“你是女人之见,眼下这样的时刻,我能去跟他闹吗?
他就是明白了这些事情,才敢在外面行那些言语挑拨的事情。儿女亲事为重,而我们的亲家,明显是知礼节的人,他们也不会愿意看见我们闹腾得太过。
我父亲那个人,他的这些精明小心思,当年要放在正处,我们季家一定会早早发达起来。他年纪老后,在家里能稳坐方阵。他用不着象现在这样,事事要受限与大哥,他心下里不平,就做些事情来让我们大家跟着烦心。”
宁氏是不屑去说季老太爷的那些事情,她听着季守成的话,叹息着说:“二爷,难道我们就一直要这般容忍着老太爷肆意行事,在外败坏季家小辈们的名声?”季守成轻轻叹息之后,他眉头拧起来了,如何的安排这位老太爷养老的事情,让季家兄弟最为头痛。
季守业的意思是季宝花出嫁之后,就顺着季老太爷的心意,送他去十层楼道观修道。可是季守成一直觉得季老太爷不是诚心修道的人,他只是借着这个名义,想在外面放松的过一些日子。
季守业苦笑着说:“他是我们的父亲,他年纪这么大了,我们只能养着他,只愿他将来老得走不动了,他能安分下来。”宁氏瞧着季守业说:“我瞧着老太爷的身子健康,他无操心事情,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给家里人添添乱子。”
季守业盯着宁氏好一会后,他开口说:“你别想别的心思,季家要兴旺起来,我们就不能再走歪路。老太爷的性子别扭,可有一样好,他只坏家里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心思去坏外面人的事情。”
宁氏瞧着季守业纠结的神情,她心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欢乐,她眼下反而不生气季老太爷招惹的事,老人家花了大的心思和努力,最后是一场空,反而让她对季安贞的亲事有了好的看法。
宁氏想着一定要好好的调教季安贞,季家这样的环境只怕让她瞧不出人心的高低,那她只有想法子把季安贞送回娘家小住一些日子。宁氏心思一动,立马把想法跟季守成说了起来。季守成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的听着宁氏说话。
过后,他皱眉头说:“你们家人多事多,贞儿这样的性情,只怕会惹人心烦。她在家的日子,也只有三年了,就由着她在家里过吧。”宁氏却不是这般的想法,她低声说:“二爷,家里面宁儿和悦儿的性子,都是那种恬静的人。
后院那一位的品性,想来二爷也不会放任贞儿重新与她交往起来。只有她舅舅的家,家里人多事多心性复杂,我想让她住上一些日子,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那里面的那些微妙关系,将来她嫁人之后,就不会如现在这般让人把她当棋子使用。”
季守成听宁氏的这一番解释话后,他沉吟之后,也觉得眼下没有别的方法,那只有选择宁氏这一种做法。他有些担心的问:“她会愿意去宁家小住一些日子吗?”宁氏对此很有些信心,说:“这件事情,我来安排,只是不能急在这一时。”
季守成在这方面对宁氏很是放心,他轻轻点头之后,他起身离开说:“我去书房处理事情,我在书房里用餐。”宁氏自是由着他去,在儿女长大之后,她对季守成不再象从前那样一心想把他握紧在手心里面。
她反而觉得季守成不在家里,她能自在的起居。她吩咐管事妇人,安排季守成在书房用餐的事情后,她自去寻季安贞说话。季安贞在房里面上有着喜悦的神情,她见到宁氏进房来,忙着站起迎了她去:“母亲,你有事只管让人来叫我,那用得着你来看我。”
宁氏笑着仔细的打量着她,说:“贞儿,我们两家过后要商量你们成亲的日期,我和你父亲有心想多留你两三年,你自个是什么想法?”季安贞红着脸羞怯的说:“我听父亲母亲的安排。”
宁氏瞧着她的脸色,她笑着说:“当然这事情,我们还要跟亲家去好好的商量,你们两人的年纪都不大。我听亲家母说,他还是有心去考举人的功名,日后,他想用心在教书上面,你心里有什么想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