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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有些复杂的看着张衡,说道:“想不到你都到这种境界了!”张衡看着周围没人,慌忙的从胸口处拿出一丸丹药服了下去,没好气的说:“怎么可能会一点事儿都没有!唉!若不是看到徵儿那崇拜的目光,我早就服下丹药恢复元气!”
卢氏好笑地看着他,这也难怪,张衡在尘世的日子不多,突然见了幼子,当然想把这“天下无敌”的印象留给他,那个儿子在小时候不认为自己的父亲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呢?
张衡却是亏损很大,大蟒虽然是虚物,但到了他这个境界却是可有可无!恐怖的是,他在土下玩起了“土遁”,准确说是“水遁”,按照常理来说是办不到的,但是张衡却将天阵化为土地,随后通过“移阵”来达到了“水遁”,可以说这算是前所未有的,也可能是后无来者的!毕竟到了张衡这个修为的,很多都已经羽化世间了……
长安城,在长安之变后的第三天,俯卧在炕上的刘启终于醒了过来。贾氏熬得粥是病号最好的补品了,尽管刘启后心还是很痛,但此时的他肺叶倒是好了不少,不得不说,贾诩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贾氏拿着乌黑黑的“东西”,在刘庄诧异的目光中,掀起了被子,说道:“启!给你换药,忍着点!”刘启感到后心一凉,随后辛辣的味道,刺骨钻心的疼痛使得他还是忍不住呻吟出来,右手用力一挺被子,随着痛劲一过,无力地垂在炕上……
尼玛,那个坑爹的配的药!刘启十分悲剧的再一次受到“折腰之苦”,而且悲剧的是,自打那个黑乎乎的的东西敷上之后,后心处仿佛爬了无数蚂蚁一般,又痒又疼……
徐晃阴着脸,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递给了刘启。刘启一伸脖子,看看封面写着七个字“敬呈刘启张宁”,当然古代是没有标点的,仅有隔行,不过刚坑他的师姐此时来信,定然是没啥好意……
刘启说道:“公明,打开信封,念就是!”出乎意料的是,徐晃拿出一张发黄的纸,随后就在发呆!刘启愣道:“公明?搞什么呢!”徐晃苦笑一声,说道:“这封信是空的啊!这上面啥也没有!”
刘启的脸阴晴不定,张宁那个妖女又要搞啥米?刘启要过了黄纸,看着空空如也的纸张,心中越发狂躁起来,当自己是白痴来耍么!刘启的眼有些红,随后说道:“烧了它!”徐晃一点头,将轻飘飘的纸一拿,随后将炕头上的炉子盖挑开,手中的纸就扔了进去!
徐晃竟然又一次低下了头,一阵浓烟出来,令刘启又是咳了几声,说道:“搞什么呢?公明!”徐晃苦笑一声,随后把那张部分已经烧烂的纸拿了出来,只是此时的纸却是有了字样……
我凑!刘启无力吐槽了,丫的,写封信还玩这么多花样么,张宁你累不累啊!刘启皱着眉毛,看着黄纸上棕色的字体,有些欲哭无泪,毕竟中间有断文,自己不是福尔摩斯,猜可是猜不出来的……
黄纸上的隶书写的很秀气,一看就出自于女子之手,但刘启却感到眼皮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貌似我的眼皮是右眼跳……
“师弟别来无恙本以为封住师弟……不插手此事结果师弟却杀……恩怨尽断……杀你”(注省略号处为烧掉的文字)。果然没好话,刘启虽然早猜到会有如此结果,但心中还是有些唏嘘,不管怎么说,张宁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中看到的第一位绝美的女子,不是那些都是说主角一穿越,啥米女子都哭着喊着要求泡么,怎么到了自己,却没这等艳福,更不用说,穿越所遗留的烧伤,恐怕更是令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下降……刘启把那张纸塞到徐晃手里,说道:“公明,别留了,烧了吧!”徐晃点了点头,打开了炉盖,将纸扔进了炉子,在火光中,曾经的情谊化成了灰……
贾诩又一次出去忙了,他的任务很重,不光光是要警惕守城,尽管自那夜偷城后,五斗米贼就失去了踪迹,还要安排难民的生活,尤其是从洛阳迁来的大户。
和历史上的首都不同,西汉所留下的长安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真正的皇城。长安中,宫殿的面积占了一大半以上,剩下的面积就是官邸和各个办公地点和库存,仅在西门处的雍门处有东西两市(注,所谓的东西两市事实上是挨着的,有一条大道隔开,顺便也将南侧的北宫和桂宫隔开)等等。实际上,在长安居住的百姓很少,有钱人多是被迁移到汉朝皇帝陵墓附近,这和雒阳是恰恰相反的……
尽管发了不少帐篷,但迁进来这数万人进入这破败了许多年的古都(相对于西汉鼎盛时期来言),不仅是饮食问题,就连个人卫生问题都很有压力,甚至在一些街道上出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贾诩头痛去吧!刘启百无聊赖的想着,若不是五斗米贼偷城,恐怕这时候头疼的只会是自己,不得不说,老子的辩证法果然精辟,不愧为道家始祖……
重病号自然有重病号的优待,尽管该死的后背还是很痛,以及徐晃的恶趣味很令人着火——“主公,您这个年纪在后背上受了这么大的伤,会不会影响个子啊!我有个领居就是这样,结果他才仅仅长到五尺九……”
尼玛,你全家都是五尺九(身高约一米三五?汗一个)!刘启有些恶毒的看着貌似无辜的徐晃,随后打量了自己一番,自己就算不长也是个七尺四(一米七),在这个普遍是个“矬子”的国家里也算是高个子了!(古代身高普遍较矮)
刘启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徐晃却感到浑身都起了鸡毛疙瘩,果然那阴寒的声音令徐晃欲哭无泪,“公明,那《定爵篇》是怎么说的,默写五十遍,太阳落山之前给我!”《刘法》共155篇,《定爵篇》字数虽然不多,但讲的却是“上头的命令,小的必须遵守”,尽管只有一部分,但徐晃这个有些聪慧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理解到刘启的恶趣味……
刘启看着徐晃那“有些落寞”的背影笑了起来,确实,原文虽然不多,但最精辟的注释却是多如牛毛,尽管刘启想要敲打他,不过让他去多读读书也是好的!不是有句话是咋说的哩,有事秘书做,秘书亲兵是干啥的哩,就是刘启在后方悠然喝茶,徐晃把所有事儿都挑了才是王道……
过了三天,长安的骚乱渐渐的平静下来,尤其是贾诩开始分步骤、有计划的迁移人口,那些“暴(河蟹)动分子”自然就消停了,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生的希望,他们是不会和政府对着干的……
贾府此时也有些不宁静,李儒终于来了,看到贾诩处理的井井有条,李儒很是欣慰的请了病假半天。李儒一回家,随后就来看他那宝贝女婿,他没有儿子,女婿即半子。刘启此时见到李儒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他的宝贝女儿正“躲”在房间的另一角,身子背对着房内的所有人,双手环在背后,低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李儒笑眯眯的看着刘启,他越来越欣赏他了,喜欢低调,关键的时候不掉链子(汗,那个时候有链子么),虽然是个饕餮,不过男子么,只要不贪,有原则做事,那又算得了什么!令刘启感到诡异的是,李儒竟然也会摸脉,随后问了贾诩的药方之后,点了点头,问了几句就走了!我凑,这时候难道高级知识分子都是百科全才么!刘启有些无语问青天……
不过,真正令刘启感到意外之喜的是,一名客人的拜访!默写兵书的徐晃,听到了开门声,随后放下了毛笔。门外的是一名少年郎,徐晃有些意外,不过这个郎君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少年郎说道:“您好!这是刘启刘郎君家么?”徐晃吃了一惊,随后说道:“是的!敢问郎君你是?”少年郎一笑,说道:“听闻刘郎君受了伤,家父有些担忧,就让我过来看看!”徐晃一愣,他虽然到刘启的家里时日较短,不过刘启可没什么交际圈子,而且这个人明显不是刘家的,因为他的口音有些熟悉,是关中关西一带的……
少年郎歉意一笑,说道:“我姓叶单名一个文字,不过家父你肯定熟悉,都督华,讳雄!”徐晃咽了口唾沫,仔细的看着叶文很长一段时间,果然那个脸型和眼睛酷似华雄……
徐晃一鞠躬,说道:“真是失礼了!很抱歉!真的没想到,都督的儿子竟然长得如此……”叶文哈哈大笑,跟着徐晃的脚步进了院,嘴上接道:“文弱是吧!就连父亲也这么说!”
刘启听着开门声,好奇的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小萝莉李婉正在做乖乖女的样子,拿着一个茶杯,十分小心的递过去,说道:“快喝了吧,启!”刘启随即如打了鸡血一般,才这么小就这么温柔,古代真是天堂啊,有木有?
徐晃探了探头,随后看到主公发呆的样子有些无语,好吧,他已经习惯了某人时而发呆,可是在客人面前显然不能这么失礼……
徐晃咳了两声,刘启没啥反应,李婉轻轻的推了推他,刘启“哦”了一声,随后看到了一个忍着笑的少年郎……
刘启咳嗽了一声,说道:“咳!有客人吗!”少年郎忍着笑,说道:“某姓叶单名文!”刘启有些诧异,说道:“我认识你么?”叶文说道:“今天第一次见面,你要是认识我才怪了!”刘启猛然看到一个很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少年,有了些兴趣,说道:“切!说实在的,你这样拜访,给人第一印象,确实蛮讨厌的!”叶文放下了食盒,交给了李婉,然后说道:“那又怎样?”刘启撇了撇嘴,有些苦笑道:“还能怎么样?反正我就是在上火,也不可能赶走你……”
叶文笑了笑,鞠了一躬,说道:“家父说,刘郎君言谈有趣,今日见了,果然不虚!在下叶文,为先前的失礼就此抱歉,不过家父和您交情还不错!您肯定记得!家父姓华,讳雄……”
冷场了,刘启觉得今天看见华雄的儿子就是一个冷笑话,虽然和华雄依稀有些像,不过这么个风雅人真的是出身于“将门”么!更不用说这个“叶”姓,刘启心中一动,猛然想到原先军中的传闻,果然是无风不起浪啊……
叶文脸色依旧没变,显然是涵养很好,随后说道:“叔叔……”刘启“咳嗽”了两下,摆了摆手,说道:“你说啥?”叶文说道:“叔叔?怎么了?”
刘启翻了个白眼,打量了一下叶文,说道:“别叫啥叔叔,听着把我叫老了不知道多少岁!我可是比你小!”叶文一愣,说道:“不是吧!虽然叫你叔叔是看在你与家父的交情上,不过看你的身体……”
刘启右手一撑,随后背心一痛,又无力地倒在床上,弱弱的说道:“我是习武之人?懂么?习武!拳头!力量!”叶文哈哈大笑,尤其是看着刘启非常无力的拳头,点了点头,说道:“明白,就和我大兄一样,虽然是同父同母,不过他比我可是高了一头!整天在家里挥着父亲的大刀!”
徐晃好奇地问道:“怎么?你不练武么?”叶文好看的眉毛挑了挑,说道:“仅会了一点点,母亲家的铜臭店铺得有人继承,所以啊,我的名就是‘文’,像我大哥,就是华武,武术的武!”
刘启翻了个白眼,华雄这厮起名字真是懒得多想啊,不过随后猛然想起了一部电影,猛然露出一丝笑意,若是这位也不改名,岂不是——华文、华武……
徐晃有些歉意的对叶文道:“自打主公受伤后,就经常这样了!”叶文摆摆手道:“哪里哪里,说不定是叔叔又有何妙思……”
叶文还是走了,不过刘启觉得多交一个朋友不是一件坏事,虽然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很低,不过叶家算是西域大豪,说不得哪天就有事拜托人家……不过说起来,华雄的身子骨就是好,此时的他已经能下地行走了……
刘启的伤足足养了一个半月,此时的他虽然能正常行走,但身后仍然有着淤血点子,尼玛真不科学,淤血能淤这么长时间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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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进了京,最轰动天下的事儿,就是烧了宫苑,黑乌乌的烟尘甚至漫过了整个长安城的上空,在士人眼里是罪大恶极,但那些烧毁的地方,却正好能建起屋子……
刘启领着李婉和徐晃进了东市,这个时候的东市有些萧条,一来春天奇珍少,二来长安众多的劳动力被征辟做事了——建房子!尽管在南面的北宫桂宫的荒地上热火朝天,可是像他们这么悠闲的人还是少数……
董卓是坏人么?当然是!部下强抢钱财不说,甚至那些寡妇通通被士卒娶回家门,吕布的部下整整推了几百部大车的死人财回到了长安,在雒阳留下了无数的“洞”!董卓是好人么?刘启表示,收到福利的他是不会说哩!贾诩回来的时候,竹简整整装满了四间大屋,绝影现在不乱发脾气了,因为吕布给它找了个伴,七尺的大宛良马配种是够了,只是刘启无良的的叫人家“小白”。徐晃有了盼头,雌马虽然做军马不太好,不过等上几年就有合适的马驹了,反正刘启才12岁,出仕,不急!
像什么黄琬啦、杨彪啦,该迁职的迁职,该罢官的罢官,这与他没多大关系,反正就算到了如今他也仅是个小人物,不过爵位上又是提了不少——大庶长,这已经是士族所能忍受的底线了!刘启没有料到,因为五斗米教张修的大嗓门,使得有心人已经开始注意他。不再是“无名小卒、默默无闻”,对刘启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只能靠时间的检验了……
李婉“哼”了一声,很是不满的说道:“什么啊!一点东西都没有!真无趣!”刘启回过身子,右手摸了摸那可爱的小鼻子。随后那只萝莉的脸猛地发红,两手娇软无力的推着刘启,嘴里说道:“臭启……”
“调戏萝莉”成功的刘启心情大好,这才是“有爱”的古代生活啊,怎么说来着,“强抢民女”……好吧,刘启此时完全无视了,他所调戏的事实上是他的未婚妻,甚至女方的家长恨不能俩人早些成亲生孩子,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咴咴”一声,刘启猛然一惊,随后一把抱住旁边的那只萝莉,一匹马儿几乎是蹭着他过去,刘启咳着几声,撒起的泥土甚至溅了他一身!萝莉李婉眼圈一红,九岁的她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虽然在刘启的怀中,还是委屈的留下了眼泪……
不说萝莉这近两个月对他的照顾,光说就是一个陌生人看了小娘子这可怜的模样都会心痛。刘启感到胸中仿佛炸了一般,随后后心处传来一股疼痛,脸上的怒火仿佛火山爆发一般,两只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已经停下来的马儿!
刘启仿佛一只猛兽一般,低沉的嗓音中扯出两个字:“马……超!”马超轻蔑的回了头,说道:“哼!这一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下一次么……”马超的话没有说完,随后就凝重的拔出了长剑,因为在他眼前的那个人给了他一丝危险的感觉!
刘启吼了一句:“没有下一次!我要你死!”马超冷笑一声,一个翻身跳下了马,他此次出门却是没带长枪,手上一股剑,但步上的功夫却好于马上的功夫!刘启踏着九宫步,几个转折,来到马超近侧,手腕一翻,一朵朱红直取马超胸口。徐晃及时赶到,刚想拿下马超,刘启吼道:“公明,退下!这是我和他的战争!你!保护好李婉!”
看似无脑,却有一些无奈,刘启直到此时才感到人手不足的窘状,要知道他向来最喜欢以“斯文人”自居,不把武人规矩当回事儿,最爱的就是“我们群殴他一个”,或者是“他单挑我们一群”……
虽然火球出现的突兀,但在长安西门之战时,马超就知道刘启这厮不是个“正常人”,早已戒备在心,一匹朱红色的马儿虚影显现在身,火球砸在了火马身上的虚甲,随后消失了……
刘启这个月恶补了不少知识,准确说是逗小萝莉李婉,拿起《山海经》来骗萌女萝莉,只是他却忘却了,身为李儒的独女,李婉可能不识字么……
星日马,朱雀之眼,同为二十八星宿。刘启借着坎位躲过了一剑,嘴里却是嘲讽道:“星日马!哈哈!好一个凶星!家门灾祸起,凶多有横灾!好!好得很啊!难怪马腾会把你发配到长安!”
刘启无意中戳中了马超的心事,马超脸露凶光,铜剑更是连点刘启胸口,剑尖直指要害,只是刘启每一次都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只是右臂的袖子上被划了一道缝!
尽管马超的剑是百中挑一的好剑,不过刘启感到欣喜的是,几个回合之后,那种掌控天地的感觉又回来了,甚至马超的气机锁定,出剑的轨迹,仿佛都印在他的脑海中……刘启不晓得是不是其他的修道人也有如此的本领,不过他此时却是越打越兴奋,甚至符箓也不用,双手依着“白虎七变经”的拳势守着门户,脚踏着九宫八卦,全身的经脉热腾腾的一般,仿佛有着花不完的力气等着他发泄……
马超有些吃惊,自打他杀气觉醒后,头一次竟然会被一个“普通人”压制,甚至有些蹩手蹩脚的,似乎他的一切招式都能被人看穿!不仅仅是马超,就连徐晃也吃了一惊,刘启这个主公平时的所作所为可都在他眼里,可一遇到了事儿,给他的永远是那股神秘和震撼……
看似刘启“占足了上风”,可是老道的徐晃随后就摸起了一把汗,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能“洞察先机”的,更不用说那个玄妙的状态刘启能维持多少时间!
不得不说,刘启虽然在这个天地中如鱼得水,但他却是忽略了《白虎七变经》的本质!虎者,霸道也!虽然拳法中讲究的是刚柔并至,阴阳变化,但何为君何为臣,这却是个根本问题。刘启虽然此时躲避“max”,但谁见过有哪一只老虎是靠着躲闪而成了山中之王!
马超终究是年幼,一时久攻不下,心中有些焦急,他今天遇着刘启纯属偶然,不过想起足足一个月“呆在大狱”的悲惨生涯,心中就起了无明业火!马超的剑法是军中之剑,没有小花招,招招是实,这时候招式一急,反而处处破绽……
刘启右手虚击,画个了半圆,是七变中的“虎扑势”,只是刘启这个“虎扑”却失去了原来那凶狠的意味,似乎不带一分烟火气一般,轻寥寥地躲开了那一把铜剑,但是手上的力道却拉着铜剑偏了几分!
铜剑又是有惊无险的擦着刘启的身子边贴了过去,甚至那小巧的近身功夫使得马超有些手忙脚乱,刘启心中越发得意,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徐晃摇了摇头,此时若是刘启的对手是他的话,那几剑可不会这么容易带歪,不过这两人都年轻,到也说不上有什么大错!
只是没想到的是,仅仅是眨眼的功夫,场中的形势猛然大变。马超剑势一横,直取中路,刘启身子一侧,踏着离位,一手回错,“虎吼势”含而不发,一拳猛地打在马超胸上。炽热的影甲有着反弹之力,刘启胸口有些难受,但令他震惊的是马超的脸上竟然露出得意的笑容!
马超所中的那一拳尽管只是有七成力,但这是马超故意卖的破绽,仗着自己的杀气以身作饵,果然刘启那厮就中计了!泥鳅在水里确实是滑不留手,可是当它主动送上门来呢!马超不顾胸前一阵气闷,左手的拳头狠狠地砸着近在咫尺的刘启,那“火焰焰”的拳头,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
刘启猛吸了一口气,随后脸上出现异样的红,在马超那有些吃惊的目光下,竟然是擦着拳风躲过,身子轻盈盈的由离位转为坤位。马超得势不饶人,右手的剑手腕一转,直逼中宫,如今他感到胜券在握,因为他那敏锐的听觉已经注意到刘启的呼吸已经乱了!
铜剑很险的从右衽穿过,剑尖甚至穿过了衣袖,尽管如今已经是温暖的春天,但刘启还是出了一身冷汗。马超手腕一翻,剑锋由竖转横一砍,刘启身形一动,运起内丹术的独特法门,全身的骨骼竟然缩了一缩……
“啪啪”的声音如开花生一般,只是在马超眼里,似乎眼前的人小了一些!剑锋又一次擦着刘启而过,这一次是他的鼻子,但马超随后就后悔了,因为他这两连击没得手,疯狂地报复随之袭来……刘启身子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若是在成帝年间,定然会受到广大贵族美女欢迎,不要误会,他是去做舞蹈老师(成帝喜瘦身女子,美女赵飞燕就是他的皇后),两手一环,随后在马超有些惊恐的目光中,拳头上竟然冒出了冰晶!
这可是春天,该死的冰块是怎么出来的!马超已经无暇去想了,左手架住了刘启的一个拳头,虽然有着炽热的影甲,但他还是感到一个哆嗦,太冷了!
刘启欣喜地玩起了“玄冥神掌”,也可以说是“火焰刀”,因为他在方才的生死之间,又一次突破了。身为道士,最可怕的是什么?有人说,是大威力的符咒,可是身为当事人的刘启却说,有什么比“速发”还好的么?
刘启尽管此时道行有限,但他却享受到“默发”的快感,省略了画符的过程,使得他变成了“魔武士”,尽管如今他所能的只有初级的符箓,可是他却相信,总有一天,就连高深的术法,也能默发而成(终于算是正式入了门槛,众位读者可记得张角那厮连惊魂术都是瞬发的……)
好吧,只要我愿意,降龙十八掌都能打的出来!刘启已经无力吐槽了,经脉中的热流如万马奔腾,一些蔽塞的经脉渐渐的有些松动……
马超越来越心急,一来刘启的武艺越发的诡异了,二来徐晃就站在她身旁,全身的气机死死的盯住了他,说是单挑,事实上是单挑他们两个,仅仅是过了白息时间,马超就感到了疲累感,尤其是那一把铜剑,犹如鸡肋,若是一杆长枪,这场战斗早结束了……
“噗通”马超退了三步,强行咽下了那一口腥甜,有些惹火的看着刘启,但随后一彪人马赶来隔开了双方。马超的眼睛充满怒火,他此行算是吃了亏,但在刘启眼里何尝不是呢!萝莉李婉受了惊吓,他的外衣彻底废了,仅仅是打了马超三拳,更不用说凭那犊子强壮的身子恐怕啥事都没有(刘启要是知道马超强行咽血就不会这么想了)……
刘启有些恨恨的看着城卫军,孰不知,那一什人见了这两位之后,脑袋更是大了不少!这两位都不是好惹的!刘启就不用说了,尽管养了很长时间伤,但到底是做过一城主将,曝光率不会太低!至于马超,那厮这一个月惹的事儿可不少,是惯犯……
李婉拉了拉刘启,小脸还有些发红,刘启狠狠地看着马超一眼,说道:“今天算你走运!下一次!哼!”马超照样发了狠话,只不过刘启不知晓得是,马超也后悔了,因为知道方才才看清那名萝莉竟然是李儒的女儿……马超无脑么?怎么可能!
被马超败了兴,刘启和李婉兴致缺缺的回了贾府,只是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声音足足高了八度!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见过母亲!”贾氏慌忙的走向前摸了摸刘启的身子,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血迹,才失去了慌张的神色。贾氏指了指他的外衣,说道:“好端端的出门,这是怎么了?”
刘启进了屋,把那件已经破烂三分之一的外袍脱了下来,苦笑道:“娘还记得马超这个人么?”贾氏皱了皱眉毛,随后才说道:“马超,难道是相国那个孙女婿!真论起来,你是他妹夫啊!”刘启啐了一口,说道:“屁个妹夫!娘还记得近两个月前,马超私自出城,我把他关起来那件事么!”
贾氏猛然想起了这件事,随后说道:“对了!文和和我说过这件事儿!据说一个月前放了出来,整天在街上惹事,前一阵子和史……史阿闹事(史阿,剑师王越徒弟),据说很轰动呢!”刘启脸色一变,这马超果然不是个安分人,今天这个场子,以后想法找回来!
李婉怯怯的说道:“今天那个马……马超,骑马撞我呢!亏了启……”贾氏立马变了脸,一把搂住了李婉,嘴里却骂道:“天杀的马超!这么可爱的小娘子还忍心下手……”
刘启剩下的话没听进去,心中盘算着,但随后便被气喘吁吁的李夫人找上了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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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董氏仅有这一个女儿,这也是李儒唯一的女儿,突然听说宝贝疙瘩出了这等事,顾不得手中的活计,一路小跑就过来了!
李董氏一进门,额头上尽是汗珠子,嘴中喝道:“婉儿!婉儿!”一股子西凉彪悍之气,就连刘启也为之汗颜!他丝毫没想到,平日里那慈眉善眼的李董氏也这么“彪悍”!刘启心中一个激灵,不由得对他的岳父大人表示理解和崇拜——难怪妾少子女少,这岳母大人果然就是汉朝的柳月娥和房夫人(房玄龄老婆)的结合体……刘启有些激动的看着李婉,真好,性子随岳父大人,俺就喜欢这等柔媚的……
李董氏此时的脸很花,但在所有人的眼中,却比平时精心打扮的时候美多了,这是母亲的美!但随后刘启的脸就黑了!李董氏向他开炮了!整个屋子间只有那高亢的女高音,以及有些听不懂的关西口音……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李婉的声音很小很温柔,奇葩的是,李董氏即使是在怒火中也能听到宝贝女儿的诉说……
李董氏发泄了怒火,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随后留了一句,“今天还凑合!”就“事了拂衣去”,只令刘启有些欲哭无泪。若不是小萝莉李婉正在安慰他,指不得有得怒火冲心……
贾氏点了点头,李婉的性子作为主母是合格了,懂得啥时候耍小性子,懂得啥时候顾全大局,这其实就是一个贤妻良母的主要标准之一,只要她长大后不忌,宽以待人,就足以上《列女传》(西汉刘向著,讲的就是妇女的小故事,如言行等等,其实就是记录了古代先进妇女标兵)这类书的了……
过了半个时辰,看似无事的李儒竟然也来串串门,这可是足足的令刘启大吃一惊,要知道现在董卓帐下两大忙人,头一号李儒,第二号王允!王允之所以超过了贾诩,是因为一来贾诩低调,二来,王允在刘启伤后,董卓来长安之前的那段时间把长安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甚至连上扬的粮价都跌了不少,当然这还是不能和年初的时候相比……
李儒一脸倦色,如今升职为郎中令(九卿之一,也作“光禄卿”),事情越发的多。刘启可不会以为正在大白天又不是吃饭的点,李儒会这么闲!
果然,李儒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婉儿还好?”李婉脸有些红红的,放下了茶碗,投入到父亲的怀抱中,如一只瓷娃娃一般可爱极了。李儒咧开了嘴,拍了拍李婉的背,说道:“婉儿,倒杯茶,放姜!”
刘启的脸抽了抽,说道:“叔父!这……还是让田氏来吧!婉儿……李小娘子还是客人!”李儒“哼”了一声,说道:“过几年不就是你们家的人了!咱西凉人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刘启一脸黑线,看了看李儒那个比他还有些瘦弱的身板,感到一阵寒风吹过……
李儒说道:“是马超那厮么……”刘启一听,心中暗爽无比,听听这口气,马超这厮,得罪了文化人,你就等着吧!刘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就听得李儒轻飘飘的说:“今天事儿真忙啊!”
刘启眨了眨眼,怎么前话和后话搭不上了哩!刘启还是咽了口唾液,说道:“叔父您升了郎中令,肯定忙得很!”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嗯!来到这儿之前,刚发了一封调兵文书!”刘启眨了眨眼,搞不懂这调兵文书和他有啥关系,只能按下心性,说道:“啥?”李儒说道:“没多大事儿,就是把马腾的军队调到郿坞(董卓老家,长安西北,不过历史中马腾此时确实驻守在此)!”
刘启感到嗓子眼很痒,李儒这厮太毒了!丫的,儿子造了孽,马上全家入长安做人质……要知道前两天贾诩回家的时候,还和刘启说道,因为五斗米教的西路军还未彻底退出陇右,董老大正发书让那些西凉小弟紧守门户,待机而动……
刘启眨了眨眼睛,看看,啥叫谋士,果然是杀人不见血,我辈之中的偶像,马超再彪,在他老子面前也得装乖孙子,更何况,李儒发现了这俩父子似乎有些“不对付”……
李儒当然不会仅仅是讨杯茶水喝,最关键的还是忙中偷闲,反正目前最大的事就是长安大建设,反正又不误农(民工主要是长安无土地的难民),有王允镇场子,一般出不了差错……
刘启虽然很想说王允那厮不怀好意,但没想到的是,李儒对他的警惕心更高……
李婉倒了杯茶,乖乖地跪坐在两人身前,李儒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可知道,荆州牧换了?”刘启说道:“听义父说,是刘表刘景升?”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刘焉新死,荆州要是再乱了,恐怕就危险了!再说陛下的意思也是派一刘姓州牧,相国就选了刘表!”
刘启说道:“选刘表好么?恐怕会和关东的乱党连在一片!”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刘表有清名(汉末“八俊”之一,也有的称“八顾”、“八及”),暗通款曲有可能,不过公然反叛天子倒也不能!更何况,刘表这个人有着文人的通病,清高而无胆略!保土尚可,进取却也不能!荆襄蔡蒯两家若是合力还凑合,可惜了!”
刘启眨了眨眼,随后听李儒说道:“如今袁术的根基在南阳(荆州治下,人口百万,极为富庶),出军在外,刚新定荆州的刘表或许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说起来,‘单骑平荆州’真是很令人刮目相看啊(刘表在蔡蒯两家支持下,利用宴会的机会,强迫各个豪族支持他的统治)!不过说起来,刘表刚入荆州境,竟然就有军队支持他!”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这就是名声的好处!又是皇亲,没人支持才怪了!”李儒说道:“若是别的也就算了!那个人鬼鬼祟祟的,戴着斗笠,偏偏又是个独臂人,不由得让人注目!”刘启起了心,说道:“啥?”
李儒说道:“上庸娄圭(娄圭在正史中于荆北组装了一支军队支持刘表,这货就是罗大忽悠的‘梦梅居士’,其实人家一直是曹操幕僚)!”刘启抓着脑袋,猛然醒悟到,貌似玩三国游戏的时候,有一个叫娄圭的智商很高,可惜了,他已经记不清那些不太出彩的人物(其实演义中很出彩,曹操一夜冰城的那货)。
刘启虽然感到有些不安,不过长安和襄阳离着太远了,暂时不用考虑那个他不是很敢想的问题,那个面具男,说实话,这几年真心不想再碰到他了……
好吧,这话虽然很窝囊,但刘启始终不认为他是一名强者,尽管在他人眼中他还算是一个可靠的人。有些逃避,尽管有的时候也有热血沸腾的时候,但不是每个人都是那种英雄无敌的“大无畏”心理,这是现实,不是,刘启如是的安慰自己……
李儒没料到他仅仅是岔了一句就让刘启想得这么远,甚至他叫了几声,刘启才回过了神……
刘启有些红着脸,说道:“抱歉,我正在想今天的安全问题,真是失礼了!”不得不说,同样的问题,在不同的人面前却有不同的看法,若是普通人定然会想:安全无保障啊,好的,找几个保镖,顺便把城中的“警察”好好整顿整顿……
可换了李儒,顿时眼光一亮,说道:“启儿果然有奇谋!哈哈!倒是解决了这个难题啊……”
刘启一头雾水,他很不理解李儒这个十分跳脱的思维,甚至有些被深深打击到了,难道自己就这么保守?
李儒拍着手,说道:“启儿可知,这些天我一直在发愁!”刘启说道:“嗯?”李儒说道:“如今财政匮乏,只好新造五铢钱!”刘启虽然搞不清这所谓的安全问题和五铢钱有啥联系,不过造新钱这个事儿他还是知道的,贾诩有些不赞成,因为造钱不奇怪,可惜他们要造的是假钱!
李儒拍着手说道:“启儿可知道当年秦始皇大造铜人之事?”刘启歪着头一想,随后醒悟到,那是指在秦统六国之后,广收天下兵器,点了点头。李儒笑道:“你这一说安全问题,我就想起了铜人……”刘启的脸抽了一抽,好吧,秦始皇造铜人是为了国家安全,你造铜人竟然是为了铸小钱(假五铢钱,正史中,也称董卓所铸的五铢钱为小钱)……
李儒已经陷入了狂热,尤其是想到了如今的流行兵器中铜器仍占了不少比例,而且最可怕的是,小钱的含量——一钱顶十钱!
刘启指了指李儒的杯子,李婉拿起小壶又给他倒满,李儒喝了一口,满意的点了点头,摸着乖女儿那乌黑的头发,说道:“再过上半个月,长安就差不多稳定了,那个时候铸五铢钱倒是不错!”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叔父!您可是想过铸小钱的后果?”李儒的眼睛眯了一眯,说道:“不就是物价飞扬么!大不了多铸一些就是了!”
好吧,没有任何经济思维的人所能想到的就是这一些了,再说在这个年代商人被认为几乎是最底层的人,李儒有这么浅薄的意识不奇怪!刘启抹了一把汗,好在初中高中那重置来重置去的政治有了点效果,他说道:“如此一来,钱币和废纸一般,久而久之,国家的财源可就不稳了!”
李儒有些诧异的看着刘启,随口说道:“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你不要忘记了,在市面上流通的钱不仅仅只是五铢钱!”刘启一愣,随后醒悟到,这个年代由于开采铸造等技术的限制,在部分地区尤其是江南江东等人烟稀少的偏远地区,依旧还是以物换物的交易方式……
刘启心头一动,说起交易,这小钱却是大有用处,抬起头看向李儒说道:“叔父,竟然要发小钱,不如索性就做到底!”李儒说道:“哦?”刘启看了李婉一眼,指了指门,李婉小脸一红感到有些委屈,随后就听到刘启说道:“让你去关门,脸红啥?眼睛都红了,叔父你可是看清楚了,我啥都没干!”
李婉吐了吐舌头,身子和一只燕子一般轻快的关了门,随后和一个大人一般老老实实地跪坐在那里,本来有些故意板着脸的李儒也笑了起来,指了指他的宝贝丫头。刘启有些纳闷的看着鬼精灵的丫头,随后说道:“我听义父说道,这小钱主要是发百官的俸禄,至于日常开支还能勉强应付!”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天下最富庶的几个地方我们只占据了关中,那些逆贼仿佛一张大网一般网住了我们,以至于如徐州等地的收入是到不来京师的!不过,因此,地方上的支出就得靠那些地方上的人去自己养了!若是没有百官还好说,可是如今,光那俸禄可就令人头疼!别的不说,三公就是三万石!”
刘启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好像百官的俸禄也可以用物来充当(还记得么,贾诩刚出场的时候,灵帝给他的俸禄是茶叶,汗一个)!”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嗯!不过给什么也不能给粮食,如今添了这么多人,初春的时候恰逢五斗米贼来袭,可想而知今年的冬天可不好过!”
刘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要想过的充裕,就得在这个小钱上花些功夫!”刘启低下声说道:“直接发小钱给百官,那些人肯定把钱再转给百姓,到时候秋天的粮价恐怕就不是在雒阳时那几万人命钱的事了!”
李儒点了点头,经济的事儿他虽然不懂,但聪慧的他一听就明白!刘启又说道:“既然朝廷不好过,所以这个灾难当然要由地方给我们承担!铸出了小钱,化装成商人,去逆贼的地方购买东西,到时候,就算他们霸住雒阳,想不退也得退了……”
刘启没有多说,这东西一点就透,只不过是因为思维的局限性而已,这个年代没有“经济战”这个方案,但李儒随后就笑了起来。刘启浑身哆嗦了两下,他猛然觉得,这屋子好冷啊!
李儒点了点头,补充道:“不错!真的不错!虽然需要时间,但如果以朝廷需要钱来稳住长安物价,想必那些自好清高的人也不会急着催俸禄,只要新年之前发就行,哼哼!听说江南的丝织品不错,按照长安的物价发下去就行了……”
刘启感到屋里的温度更冷了,这厮不仅仅黑,还歹毒!长安最近人多,所以基本的物品价格飞涨,而等到入冬的时候,按照市价分发这些无用的物资,百官不仅仅说不出坏话,恐怕袁氏兄弟的势力范围的经济恐怕是一团糟了吧……(未完待续。)
163
小萝莉李婉的话让刘启感到背脊都出满了冷汗,“爹爹!江南的布么,我和启去东市看了,好贵啊!掌柜说,江南运到这里不易,货少才贵,爹爹,姎真想买一件红色的外袍……”
李儒的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宝贝丫头,说道:“好好你喜欢江南那些衣服的式样么!爹给你买!哼哼!货少价格高!屯起来倒也不错……”
刘启咽了口唾液,这李儒已经变成了奸商,他只要一想到,整个国家机器发动是囤积物价,谁能反抗得了!刘启哆嗦了一下,随后就不想这个问题了,反正坑的不是老百姓,仅仅是百官而已,良心上倒也说得过去!什么!你说刘启的大伯刘防也是百官之一?天哪,如果刘防指着这点俸禄过活的话,刘家族也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徐晃遛马结束,刚想和刘启说说今天该让绝影出去活动活动了,一到门外就听得阴测测的笑声,尽管是温暖的春天,徐晃还是感到一阵不安……徐晃敲了敲门,说道:“主公?”
刘启说道:“公明,进来吧!”徐晃一推门,说道:“主公啊,绝影该活动活动了!”李儒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等明天,我继续和你说这个事儿!婉儿!你就不要出去了,好好的呆在家里或者呆在这儿!”李婉有些委屈,不过今天的事儿却是很令人有心理阴影,不过随后李婉又笑了起来,因为刘启拿了一个新玩具。
春天啊,就是个放风筝的好时候,尽管他和徐晃看见木鸢有些心理阴影,不过天真可爱的李婉怎么可能会有呢?借着温暖的东风,在贾府的小院里,李婉有些憨憨的放起了木鸢,贾氏坐在石头有些痴痴的看着她,有些怜爱,甚至有一分羡慕……
相国府,马成有些苦笑着指着马超说道:“少主这又是何必?就算是看了刘启恼火,但少主不要忘了,五斗米教的张修是死在谁手中,若是刘启使出了诡异手段……”马超“哼”了一声,说道:“想到那厮我就不痛快!”马成说道:“少主!不要忘记了,正因为同是相国的亲戚,有些手段才会避讳……今天少主惊了那李婉,还得想法子圆过去才是!李郎中可不是蠢人!”
马成的话声方落,就听到门外女子清冷的声音,“马超呢?给我出来!”马超的脸色一变,随后又忍了下去,一推门,心中的怒火瞬时消得无影无踪,因为“打上门”的正是董白。平时热情如火的董白此时显得如此清冷,当然董白在马超面前向来如此清冷,偏偏马超就越发的痴迷……
董白的葱指几乎要戳在马超的脸上,口中却说道:“马超!好一个马超!听说你今天干了好一件大事儿!啊!你和刘启有什么瓜葛我不管!我那妹子年方九岁!你怎么想的啊!你好意思下手!”
马超赔笑,说道:“这是个误会,我还以为是刘启的侍女……”马超的话和他那往前“推状”的双手此时显得惨白无力,就连不是当事人的马成都摇了摇头……
董白冷哼一声,两手掐着腰,说道:“侍女?就算是侍女又怎么样?你把老董家当成什么!刘启干了什么事,就让你如此嫉恨!嗯!”马超心中一团怒火,声音有些嘶哑,说道:“哼!我好歹还是相国的孙女婿!怎么我和刘启有点事儿又怎么了!哼!”无怪乎马超恼火,实在是那一个月蹲号子的时候,董白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儿,甚至连探望都没有……
董白跺了跺脚,说道:“哼!马超!你记住!在我和你成亲之前!你只是个名义上的……哼!我西凉人可不在乎是不是到时候再换一个!天下好男儿这么多!不要以为我董白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董白说到最后一句,脸色竟然发红,随后就一路小跑逃走了!马超的双手窝成个拳状,浑身一起一伏,眼睛赤红红的,马成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身子刚动,马超猛地吐了一口血……
马成赶忙扶住了他,马超冷冷一笑,右手一抹嘴角,说道:“没事儿!成叔!方才怒火冲心,牵动了伤势……”马成一皱眉,说道:“伤?”马超有些坦然的看着他说:“刘启干的!不过现在想想倒是有些鲁莽了!”
马成有些欣喜的看着他,说道:“少主?难道你?”马超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个月做够了痴心妄想的梦!现在想想,真是愚蠢!等过一阵风平浪静了就回西凉,草原才是我的家!”马成说道:“恐怕不是那么好回去的!”马超说道:“今天这件事儿,想必相国也会反感,甚至断了这门亲。断了也好,她心不在我处,总好过日后出什么状况……”
马成推了他一把,说道:“少主你这是说什么话!”马超头一回,冷哼一声,有些轻蔑的看着他,说道:“我没说错什么!可惜了,要是再早出生五年,那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天下第一!哼!”十五岁的少年郎又恢复了昔日的锐气,磨掉了那丝青春的浮躁!马成很是欣喜,草原上的狼王是不会为了母狼而辗转反侧的……
这一天的相国府是很热闹的,尤其是李董氏又上门问罪之后,就连董卓的夫人都被惊动了,但诡异的是,董卓听了仅是点了点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刘启皱了皱眉毛,绝影最近确实有些“乐不思蜀”,小白的“温柔乡”使得这匹白马“肥”了不少,当然,这也与刘启遛马时间大幅度降低有关……
再好的马时常不跑也就成了废马,尽管徐晃望着小白的后身“望断秋水”,尽管小白来了之后,草料等等伙食又涨了不少标准,但刘启表示,这不是你懒惰的理由,绝影!
刘启的绝影在长安城中显得非常扎眼,那雪白的皮肤,八尺高度,就是一极品“飞车”!可惜的是,没有不开眼的过来送死,以至于马超所引起的那股气一直没有机会发作!其实这也很正常,在两个月之前,长安之乱的时候,那些自以为是的“强人”大多都死了,如今街上很少有闲着的劳动力,有力气的正在大生产……
绝影绕着长安跑了三圈,又回到了贾宅,不过那未央宫的面积可真令人称道,不知道小皇帝刘协在那里住的怎么样,不过可惜的是,该死的封建制度,竟然阻拦了刘启不能一觑皇宫的**,要知道就算是紫禁城,那也是对外人开放的(好吧,原谅刘启,开放的时候帝制都结束了很多年,辛亥刚结束时,依旧封闭,因为要保护清朝遗族……)!
小白依旧是懒洋洋的,看着“夫君绝影”回来,打了个响鼻,马脖子蹭了蹭它……刘启无力吐槽,好吧,春天真好,绝影这货就欠收拾,明天是不是应该好好操练它!绝影似乎感到了刘启的不怀好意,竟然少见的“抛弃了”它的“老婆”,有些讨好的蹭着刘启,尾巴一甩一甩的……
第二日天刚亮,模样很欠“收拾”的李辛就上门了,一幅“很拽”的样子,尽管在徐晃的眼里非常谦恭,不过他打扰了刘启的“早课”就是“罪大恶极”了……
刘启的早课不是很复杂,鸡鸣之后虽然有些赖床,不过养成的生物钟还是促使着他起床,随后练练一套拳法,等到浑身气血充盈的时候,回到屋子洗刷一下,诵诵经书,不过刘启通常读的就是《道德经》,可以说《道德》就是道门总纲,《太平要术》虽然精妙晦涩,但随着刘启的道法高深,刘启却越发的觉得,《道德经》对他的帮助更多……
《道德经》没有修行法门,但这个却像一个基本芯片和一个加速器,刘启越读越欣喜,甚至连徐晃都晓得在一天中,最不能打扰刘启就是在早课的时间里……
刘启虽然有些不爽,但读久了《道德经》,心中就越来越保持个“静”字,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要是换了以前,恐怕此时的他就已经不依不挠……这倒不是说,《道德经》会让人变成个没脾气的,清心寡欲的浮屠教徒(佛教徒),而是《道德经》有着一股奇异的能量使得人们能更好地处理事情,做事学会思考,顺应天道,这才是《道德经》的本质!
李辛有些汗颜道:“主公说了,让少主您到他府上去!”刘启说道:“好!还有别的事么?”李辛咽了口唾液,说道:“主公还说,少主你的伤养的差不多了,该出来做事了!”我凑,这是啥米状况?刘启狠狠地盯着那脸上写着“无辜”的李辛,李辛感到身子一冷,随后眼神一亮,指着案几上的某个小玩意,说道:“少主!您确实该活动活动了!别忘了您的那块官印到现在还没收回去!”
刘启的脸色一变,猛然想起那坑爹的参军,丫的李儒都升职为九卿了,还拽着我不放!刘启方想说什么,徐晃沉声道:“就算主公不欲做官,那块官印今天还是带着吧,按照法制,不做官的就得把官印收回,日后,事情也好交代……”
刘启是个偷懒的人精,听了这话,猛然觉得徐晃这话说到点子了,那块石头赶紧放进了袋子中,仿佛就是一个麻烦……
李辛有些欲哭无泪,他有些恨自己的嘴笨,可想而知,主公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私底下,他好不了那里去……
石头的官印被刘启的小手把玩着,一进李儒的房间,李儒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只是那一眼,他就知道李辛这件事算是“办砸了”。
李儒挥了挥手,李辛如蒙大赦一般,退了下去,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令刘启哭笑不得。案几上放着两个杯子,一只是空的,摆在对面,另一只还有些温乎,刘启用眼角的余光一瞅,果然是泡着姜片的春茶!
刘启有些蛮横的跪坐在案几前,方寸的石印“丢”到了李儒眼前,不过令刘启有些小失望的是,李儒仿佛入了定一般,沉迷在竹简之中……
果然,论起“城府”这种东东,刘启是如论如何也比不上这个毒士的,倒不是刘启的心性不够,而是刘启认为时间就应该花在有用的地方,浪费就是最大的一种原罪!
刘启抬起头,轻声说道:“叔父?”李儒终于“动”了,头轻轻一点,“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刘启又说道:“叔父!您这个时间叫我过来干什么!如今连飨时都不到!就算当值也没这么早的!”李儒说道:“就因为现在不到当值的时间我才叫你过来,你以为我这么闲么?”刘启一脸黑线,不过想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儿!
刘启说道:“好吧!这也就算啦!那这个官印呢!”李儒说道:“没收回来自然是代表你依旧是在任上!”刘启有些恼火,说道:“在任就在任吧,那俸禄呢?我咋没看到?”李儒的嘴角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坏笑道:“给了!一道给了文和!你想要,问他去!”刘启咽了口唾液,他肯定能想到那个老狐狸会笑着说道:“吃我的住我的,拿点又怎样,更不用说这是孝道!”
李儒轻咳一声,说道:“闲话就打到这,这次叫你来,主要是为了铸钱一事儿!这件事要做的隐秘,但眼前可用的人确实不多,想来想去,就是你了!”刘启咳了一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说道:“我可不懂铸钱!”李儒站直了身子,说道:“你不懂才正常,要是懂,才不正常!”刘启听了一脸黑线,随后听李儒说道:“不会不要紧,只要你有一双眼盯紧了就行,不要走了风声……”刘启一愣,随后想到,这不是公然的发给百官的俸禄,听这口气仿佛要进行什么阴谋……
李儒仿佛变戏法一般从囊中取出了一块铜印,和石印一般大小,不过既然是金属所做,肯定就正式官员了。刘启右手摸起了官印,一翻面,吃了一惊,“钟官令印”四个字,皱了一下眉头。汉朝的官职真是复杂,刘启想了一会儿,硬是没想出有啥关联的,难道这是个“乐官”,有些怀疑的看着李儒……(未完待续。)
164
李儒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想好了没?”刘启说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这所谓的‘钟官令’是做什么的?”李儒叹了口气,说道:“让你去铸钱,钟官令当然就是主铸钱的官职!”刘启咳了一声,显然为刚才的“无脑问题”而自责,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儒,说道:“俸禄呢?”
声音很轻,犹如蚊子哼哼一般,但李儒所回答的声音也很轻,只不过在刘启耳里犹如天雷!李儒轻声道:“和你说,有用么?你又不领……”
刘启有些郁闷的想要出门,李儒说道:“回来?做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么?”刘启翻了个白眼,随后见到李儒慢腾腾的从柜子的暗格中取出一幅毛制的的地图。
李儒慎重的打开地图,整个长安一览无遗。和刘启前几次遛马的结果差不多,尽管很多地方都是禁区,禁止通行,不过说起长安这座城池,想到的永远是这是个宫殿之城!刘启感慨了一声,说道:“很难想象到先朝的时候,长安是什么模样?”李儒“嘘”了一声,说道:“噤声!看过之后,就忘了它!”
刘启一愣,随后才想起,这个年代是个地图保密的年代,不过心中对李儒的谨慎更敬佩了!李儒手指划过了长安的西南角,指着那一片区域,硕大的三个字“未央宫”很是显眼!刘启倒是知道,皇帝刘协是住在那里,不过这么一看却是大大不妙,因为在未央宫的北面,北宫和桂宫都被拆了……
李儒仿佛看出了刘启的疑虑,开口说道:“那两处宫殿年久失修,如今国库也是没钱,倒还不如用一笔钱修一修未央宫的宫墙!”李儒的手指接着往东,随后又点到了御道以西(东面是长乐宫),武库之南,说道:“这就是你当值的地方,我会安排人把守好的!也是你的老熟人,李傕这人还算是靠谱!”
刘启点了点头,尽管历史书上把李傕说的残暴不堪,不过那几天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俩人确实相处的不错。李儒说道:“我给你五天空闲的时间,五天之后,你就搬到未央宫吧!”刘启说道:“这么急?处理不好,恐怕就是一场骚乱!”
李儒说道:“怕什么!商鞅的法子摆在那里呢!利诱加上威逼,那些小民还不乖乖的交出兵器,至于大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只要面子上能过去就行!”刘启又倒上了一杯水,说道:“叔父,果然算无遗策!”
李儒有些恼火的说道:“什么算无遗策!到现在雒阳还未搬迁完毕,你可知道,就在昨日,相国又把吕布派到前线了!”刘启对这一段历史并无印象,只记得罗大忽悠的演义,可到如今华雄未死,五斗米教都能逆袭,他感到更加迷茫了……
李儒说道:“那些逆贼也不知道在拖什么,到如今也没攻破虎牢,甚至那些军队都躲在鲁阳一线!”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如今都是春耕时分,他们想熬就熬吧,离着远拖就是,看谁先粮食告罄!”李儒和刘启并不清楚,由于诸侯的军队离开了驻地,一是春耕时节人心思种,二是黄巾势大,甚至韩馥、袁绍等人都调了一部分军队回援,不仅仅是粮道问题,而是很多地方已经成了黄巾治下,犹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三者,袁术摸不清刘表的态度,最令他心疑的是,刘表初控荆州,但很多消息表明刘表要对他不利,甚至连原本荆南势力范围中,除了长沙,其余三郡,都归了刘表……
门外有人咳了两声,刘启小心的把那方铜印收回到囊中,说道:“好啦!我先回去了!”李儒卷起了地图,放回到暗格后,才说道:“有啥事儿我会再和你说,至于入宫的忌讳,到时候有专人和你说,算你走运,陛下还小,没什么妃子,否则,有你头疼的!”
刘启又是一脸黑线,他起了身,看见李甲,对他一笑,随后出了门。刘启的耳朵很灵,隐约间听到了模糊的一段话,几个字眼略有些敏感,“李肃、孙坚……”刘启摇了摇头,想不出李儒在干什么。
与其他访客不同,刘启要回家走的却是后院,毕竟那通着的门看起来更近一些。李儒的家可不似贾诩家一般,侍女倒是不少,可惜的是顶天了就是中人之姿,听说岳父李儒有两个妾,是李董氏的陪嫁(按理说这两个应该是媵,不过按周礼来说,媵的地位比妾高),可惜了,一个都没生出后代的……
刘启有些聊赖的听着侍女说道,“少主好!”声音很好,可惜了,脸却有些惨不忍睹,至于舞女,李儒府上必须有,不过在那个母老虎的眼皮子底下,估计那些有姿色的,只能陪客人了(**吧,客人上门还有女奴陪睡,万恶的旧社会)……
“嘎吱”一声门响,刘启一回头,有一只仍旧有些“朦胧”的萝莉拿着一个小杯子和刘启来到这个世界后所创造的第一个福音——牙刷,走进了院。刘启笑了一下,想不到李婉刚睡醒的时候更可爱啊!
花白底色的曲裾,乌黑的头发编成了“燕尾”(分髫髻,即反绾髻,只不过留了一个发尾,垂在肩后,是未出阁的小娘子的发型),小嘴哼着欢快的小调,来到一个小“池子”,开始了“左刷右刷”……
刘启猫着脚步,在萝莉身后的侍女本想提醒她,但看到刘启那作怪的眼神,还是忍了下去。四月的天已经很暖和,太阳渐渐升起,给了大地无数生机,可惜的是,萝莉似乎依旧没有睡醒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看似是池子,事实上,仅仅是个排水池,这个年代已经有了排水系统,尽管是在地表……
“哇”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李婉那高亢的童音“啊……”这个年代没有牙膏,看不到李婉脸上的白沫虽然有些可惜,不过侍女却是捧着肚子笑了起来,因为李婉下意识的一回头,整个刷牙的口水喷了刘启一脸!
李婉丢掉了往日的矜持,把小杯子放到一旁,两只手不停地拍打他,小脸红得像苹果一样,“臭启”的喊声顿时惊掉了满院子正在栖息的小鸟……远处的李董氏看了看正在玩闹的两人,随后先前那有些惊慌的心又沉了下去,甚至隐隐间还有些羡慕她那个女儿,因为李董氏的丈夫李儒可不会像刘启那样,他可是块木头……
刘启恐吓了萝莉之后,心情大好,回到了家,连早饭都多吃了些。香喷喷的贴锅子(锅巴),伴着盐梅子,看着就令人口水下咽,尤其是大锅巴黄酥酥的类似碗一般大小,一口一个香!刘启有些诧异的看着田氏,想不到这个很低调的侍女还是很有一手的!贾诩喝了杯清茶,就去当值,今天的任务有些重,毕竟是李儒收铜器的第一天,贾诩去压场子,防止出意外……
小萝莉今天来的时间似乎有些晚,一看到刘启脸就红红的低了下来,小手在背后似乎是摸着什么,心痛她的贾氏一看就把这个温柔女子抱在她怀里,多好的小娘子啊!刘启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尽管他在家里还能“呆五天”,不过刘启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计划没有变化快”,说不准就在明天,他就要去“未央n日游”了。
李婉倚着贾氏,在刘启的房内看着一些衣服裤子渐渐被包成个包裹,还是忍不住道:“启?你这是要去哪儿?”刘启右手把一件长袍叠好放在包内,嘴中说道:“叔父给我找了个活儿,过两天就要搬到未央宫去!”
李婉声音有些焦急,说道:“未央宫是哪儿?”刘启没好气的叹了一声,随后走到小丫头面前,摸了摸萝莉的“燕尾”,说道:“未央宫是陛下的住所,自然就在长安喽!”李婉仿佛放下一件心事,说道:“那就好!不过,竟然是在长安,启,你为什么要收拾东西?”刘启左手把玩着小丫头的“燕尾”,惹得贾氏都有些不高兴,随后手一松,说道:“未央宫是陛下的住所,哪里是能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
李婉小脸一皱,随后想到:“哇!这样的话,岂不是以后见不到你了!”贾氏一把捂住她的嘴,嘴里喊着:“呸呸呸!说的什么话!仅仅是几天而已!”李婉被憋得脸有些红,等到贾氏松开手时,眼睛有些不敢看刘启,说道:“你……你一去,几天啊?”
刘启摸了摸脑袋,说道:“这可不是我说的算,啥时候叔父点头了,啥时候我就回家!”李婉的声音有些嘶哑,低声嘀咕着,不过听力极好的刘启却是在心中笑了起来,因为小丫头说的是,“爹爹坏”!
真是天真可爱的小娘子啊,刘启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嘴里继续说着:“或许十天半个月,或许三四个月,或许一两年……”贾氏的脸色一变,但她看到了刘启的一脸怪笑,随后还是咽了下去,有些怜爱的看着这个单纯的小丫头。李婉的眼圈彻底红了,有着水花,努力的不让它流出来,真是我见犹怜(注意情绪,想歪了的通通小黑屋)。
刘启叹了一声,装作情圣那般,拿出块丝巾替她擦了擦,不得不说,丝绸所制的丝巾就是柔滑,一点粗糙磨手的感觉都没有……
小丫头的声音很低,听着就令人有些难受。李婉轻声道:“启!不去好不好?你走了,谁还陪我玩?”刘启苦笑一声,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娘子永远还是玩乐为主啊,不过想想这样也好,无忧无虑的长大,总比那些拴在牢笼里的“痴呆文妇”要好得多……
刘启低下了身子,望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张小脸,说道:“婉儿,难道除了我,你就没有别的玩伴了么?”李婉点了点头,小脸竟然有着一丝“愁苦”的模样,低声说道:“没入洛阳前还有一两个,可是如今一个也没有了!白姐姐老是对着一个人发呆,她才不理我呢!”刘启感到有些苦笑,说真的,董白和他差不多大,和李婉就差了三四岁,可听李婉这个口气,竟然“思春”了,难道少女真的这么早熟么?
贾氏一把抱住她,说道:“没人陪你玩,我陪你!”李婉点了点头,眼睛却看向刘启……刘启有些无奈,要说李董氏和贾氏当然会关心她,可惜,年龄有代沟,至于李婉没找到玩伴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一来环境换得太快,这总得有个适应期,二来也与大臣依旧和董卓对立有关,毕竟在这个“阶级社会”里,找朋友也是“门当户对”的(袁绍就因为“礼贤下士”而天下闻名)……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真要忍不住了,就和你爹爹说就是,大不了你陪着我去皇宫住!”李婉的眼睛发了光,但刘启却深深的后悔,就连贾氏都惊呆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刘启竟然会这么“胆大包天”,带着“闲杂人士”住进皇宫,天哪,他疯了么……
一阵马鸣声传了进来,刘启如逢大赦,他知道,这个时间一般是徐晃练完武后,固定的“痴呆时间”。同样,这个时间段是前院马厩中绝影最烦躁的阶段,因为它能感受出,它的主人的部下老用一种“痴迷癫狂”的目光瞅着自己最疼爱的妻子,或者说是它妻子的肚子——那个未出世的小马驹!
好吧,刘启确实感到了什么叫“幸福的烦恼”,有智商的马很好很强大,但过于聪慧的马就令人很无奈了,尤其是绝影最近迷上了酒,尽管每一顿的量不大,仅需要一点,但如果刘启或是贾氏忘记添酒的话,它会毫不犹豫的打着响鼻,脖子一拦,不让人走……以至于,贾诩前院的马厩,又加了一个新的马槽,两匹马都有专用的,很是奢华……
刘启出了门,轻轻地咳了两声,回过神的徐晃装作没事儿的人一般,好吧,刘启是不会对这个男人说什么的!自家的亲兵,当然是由自家养着,出兵器出马匹都是天经地义,更不用说,如今在这个世界中,可能是最好的座驾之一即将“出厂”,换做别的男人,只要是“爱车族”,恐怕他们的所作所为会更疯狂……
刘启摸了摸绝影的脖子,绝影贴进了刘启,大鼻子闻了闻,蹄子终于镇静下来(注:马的视力实际上算是近视眼,不过夜光下视觉较好,马辩人主要靠听觉和嗅觉),不过刘启有些恶趣味得想,“白加黑”能生出什么来,不过杂色的可能性不大,毕竟都是大宛的纯种马。刘启看了看“黑白配”的另一方,尽管小白依旧有些警觉,不和先前那般亲热,不过想想这也是应该的,毕竟小白也是怀孕的,母性的警惕本身就令人感到敬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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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小白越来越“显怀”,当然体型上是看不出来,不过有经验的人是通过看耳朵看出来的。有一句话说得好,“猫三狗四,猪五羊六,牛七马八”,也就是说,生小马驹至少得八个月。而母马要是怀了孕,前三个月,耳朵会竖竖的,并拢的很紧……
绝影不大想外出,不过刘启随时就走,很可能给它放“长假”,他不可不想回来的时候,绝影变成个跑不动的驽马,那可就“伤仲永”了!刘启一牵,绝影嘶鸣了一声,但随后就跟着出去了,因为它敏锐的嗅觉闻到了酒味……
出了家门,刘启一翻身就上了“酒饱”的绝影,说实在的,绝影的酒量不高,正好一小杯的量,不过正是因为这个量,刘启才决定让它持续的“喝”,“做一个真男人”!这倒不是刘启宠溺它,而是适量的酒对身体循环有好处,最关键的是这厮已经把酒当成兴奋剂,吃的饭多了,最好的是,它不发酒疯!
“酒驾”要不得,绝影“嗒嗒”的声音很惹人注目,毕竟青石路上却出现了铁石交击的声音。但随后刘启就有些郁闷了,因为此时按理说很空旷的长安城,竟然变得非常拥挤……
黑麻麻的人头几乎是一眼望不到头,亏了这还是在马上呢!最令刘启感到有些难受的是,前方有一处小空旷,但硬是没有一个人往前挤,最稀奇的是,那个“空旷处竟然缓缓地向前移动……
该死的,这在搞什么,刘启很是抱怨的望着前方,他胯下啊的绝影可不是个好脾气,想想看徐晃和李氏家生子的待遇可想而知,正等他准备调转马头的时候,前方的人传来的谈论声,进了他耳朵。“相国说,交出全家的铜器,再把这个小车从西门推到东门,可就发达了!”“可不是,雍门那儿不是贴着告示么!这一车粮食可得是九石粟啊,绝对没掺假,光看看那个汉子流的汗就知道了!想想看那粮价,每一次吃饭都肉疼!”“你说要是真的话,那汉子可不就爽了!”“羡慕,你现在交也不迟啊,好歹也是十斤换一石粟,不亏啊!(盛世当然亏,可这是乱世……)”
刘启苦笑了一声,李儒贾诩果然会造声势,看样子他的皇宫之旅拖不了多少时间了。绝影不耐烦的打着响鼻,除了这有些沉闷的空气,更多的是,人群开始向后走,因为,那个举城注目的小车越来越向他们这边逼近了……
刘启下了马,前者绝影来到路旁静静等着。绝影感受到周围的“热气”和“杂声”越来越多,尽管越来越浮躁,但刘启很好的抚着它的脖子,柔顺的毛发刘启摸得很爽,而绝影感受到主人传来的掌心的热度,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刘启挑了挑眉,尽管他已经把这个场面想的够火爆了,没想到等到小车过来的时候,还差点发生了冲突。前面的人群如波浪一般不约而同的往后挤,但可惜如今刘启这一侧,绝影是一个“大家伙”,不和两条腿的那样,挤吧挤吧空间就出来了……
“咴咴”绝影感到被人一挤,随后一撞一踢,在刘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完成了“绝影两连击”。刘启的脸唬的都要白了,听着地上的哀鸣声,不仅仅是挤绝影的那名男子,因为那一踢之力而倒下的有四、五个人,周围立马变得有些混乱……
刘启苦笑一声,感受到左侧一阵柔软的毛发,一转头,果然是绝影“邀功”般的“示好”!刘启尽管头皮有些发麻,还是左手拍了拍绝影,看着周围有些眼红、愤怒的人们,心里感到这果然是个大麻烦!
刘启并不担忧那几个人的伤势,这不是说他冷血,而是被踢中的那个人最多就是骨折,因为空间小,绝影只踢到了他的腿部,若换了踢成****,恐怕那个人早就死了……尽管刘启已经做好了“花钱消灾”的准备,但局势却越来越诡异了……
那位伤得最重的男子有些艰难的爬起了身子,摸着大腿的伤处,给他做肉垫的几名汉子冷哼一声,本来有些不善的目光,突然又转成一丝渴望!刘启说道:“对不住了!诸位的医药费某全担了……”那几名汉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脸色猛然一变,甚至有些狂热的看着刘启,说道:“哼!光请郎中就算啦?要不我们也给你一笔钱,如何?”刘启暗自警觉,说道:“这可是说笑了,我的马儿伤了你们,怎么好意思让你们给我钱!”
离着最近的一名汉子目露凶光,猛然击出一拳,说道:“把你打一顿不就结了!”尽管空间有些狭窄,甚至附近的人拼命往外挤,防止被波及到,甚至连不远处小车所形成的空隙猛然减少。刘启甚至能听到周围人的叫骂声、哭喊声,左手一架,顿时心中有底了。
那名汉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没料到,他这全力的一拳,竟然被这个看似有些瘦弱的少年毫不费力的接下,要知道他们都是时常下地的庄稼人,手上的力气可不小!汉子在发呆,但此时渐渐有了空间,那几名和他一起的庄稼人忍不住了,几个拳头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刘启。
庄稼人多是力气大,换句话说就是“没有套路”,不过乱拳砸死老师傅这句话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尽管那四、五个拳头对准的目标有些偏斜,准确来说,是偏移了要害穴道,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怕砸死人,不过刘启上、中三路可是被“拳风”波及到……
刘启并没有慌张,这几天他读了《道德经》有成,心中越发的静了,甚至静功都隐隐间有着突破的迹象。刘启的左手画了一个圈,右手一推一按,风符在掌心中轻轻一闪,刹那间就成了“内家高手”。几名汉子猛然感到拳头竟然不约而同被吸向一个方向,但其中一名庄稼人最为惊恐,因为他的拳头是对上了刘启的右掌!
“嘎吱”一声伴着剧痛,整个右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甚至有些变形,汉子的眼一黑,晕了过去。那几个人被刘启的左掌“推”回之后,猛地发现那被打晕的那个人前臂竟然是折向外方,彻底的变了形,口中喊着:“三郎……”
一名汉子说道:“哼!狗贼你好狠的心!”刘启冷哼一声,说道:“都说了赔钱你们不要,想动手这就是下场!”那汉子悲愤的看着生死不知的三郎,怒吼一声,右拳高高举起,瞄准了刘启的太阳穴就是一击!
若是普通人,这一拳击实了就足以要了命,但在刘启的眼里,却有不同。他虽然不通长兵器,但说起拳法还是有一套的。刘启摇了摇头,那个汉子显然是做“自杀性攻击”,中门大开,怒火已经把理智完全烧个干净,看似威猛,实则破绽多多……
拳法,讲的就是眼准,手准、心准,眼是看清了别人的路数,手是控准了力道,心则是盘算如何出招。刘启左手一抓,竟然后发先至,似鹰爪一般狠狠的抓牢了他的手腕,右手猛地一拽衣袖,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将他“提”了起来……
脚上借不到大地的力道,那名汉子凭空乱踢,但刘启却感到犹如搔痒一般,不由得想要息事宁人,可惜的是,这个时候,形势又变了!
外周传来了“让开”的声音,显然那些护送“小车”的官兵正在朝这个方向挤过来。这本来是个好事儿,但其中一名汉子竟然猛地向绝影一扑,嘴中叫道:“你放了他,我就放了你的马儿!”
刘启的眉毛一挑,甚至连眼睛也缩了一缩,恐怕这事儿不能小了……刘启并不为绝影担心,因为它的力道刘启这个身为主人的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就连强如吕布,也只能双手死死地压住它,才能使绝影“安静”一会儿……
男子的话刚落,但众人却不忍心看下去了,因为他身前的绝影猛然站起,高高的蹄子重重“一踏”,那雪白的铁面反射的阳光很是刺眼……
男子被绝影“无情”的一踢,飞得老远,这一次犹如串糖葫芦一般倒了十几人,官差的脸色都变了,因为那名男子就倒在他们身边不远,只是胸口凹陷了一大块,鲜红的血液猛然喷了出来,汉子的头颅抽了两下,浑身一松,失去了生命的踪迹……
“啊……”在死人面前,伤者的哀鸣算不了什么,只是街道上的人们开始了新的拥挤,甚至在刘启的眼里看到,离他不远处,一名几岁的孩子被人拥倒,随后的人们的脚印毫不留情的踩了上去……
始作俑者刘启感到浑身冷得可怕,那孩子原本可爱的面容,就是因为自己和那些不相关的人,美好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刘启感到心脏猛地抽痛,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自责、愧疚、悔恨逼上了心头……
刘启想大吼一声,但是嗓子眼有些哽咽,嘶哑的声音仿佛猛兽一般连自己都听着模糊。官差被这个吼声定住了神,拔出长刀,吼道:“飞熊军在此!混乱者,杀无赦!”
长刀毫不犹豫的砍下了几个头颅,鲜血着实镇住了不少人,毕竟人太多,不是想推就能推得动的……
那一伍士卒走了过来,为首的伍长,说道:“虽然这人不是你亲手所杀,但它总是你的吧……”刘启苦涩的点了点头,和那些汉子作对一点都不后悔,但令他有些心绞的是那些无辜的人,尤其是那个孩童……
伍长说道:“走吧!你伤一个,马儿致一死数伤,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一士卒低声道:“看这马不是凡品,伍长您……”伍长回过头,狠狠地说道:“没见我这口气够客气了么!若换了其他人,早就抓起来了……”另一士卒瞅了刘启好几眼,猛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在伍长耳旁说了两句,伍长脸色一变,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伍长有些颤颤的说道:“大人您,走吧?”那几名汉子仿佛见了鬼一般,整个人群顿时寂静下来。刘启点了点头,左手一牵绝影,刚转过身子,人群中猛然一个怪声传出,“真不要脸啊,因为他是当官的,就在大街上呵卵子……”
伍长脸一红,好在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拔出长刀对着那个方向吼道:“谁,活的不耐烦了么?正嫌刀不利呢!”人群噤了声,伍长有些讨好的护着刘启,甚至连他原来的任务都放弃了。伍长的脸仿佛一朵花一般,说道:“大人,我就送您出这人群!”刘启苦笑一声,一直心乱的他压根就没听出伍长这言外之意,说道:“长安太守府在哪里?”
伍长讨好的一笑,说道:“大人您真去?”刘启点了点头,手中拉着缰绳的力道又是一紧。伍长说道:“大人您说笑了!长安可没太守,只有左冯翊,真要去也得去那儿!”刘启的脸一红,他一直以为除了京师洛阳其他地儿都有太守,想不到却闹出个笑话。刘启猛然想到那一夜,那名女子,心中更是不平静……
刘启问明了左冯翊府,他准备去一趟,尽管获罪的可能性很低,但他求的是心灵上的解脱,修道使人向善,修道最忌心魔…
刘启来的时候高高兴兴,走的时候悲悲戚戚,在这个有些空荡的大道上,很不是滋味。“惹事精”绝影尽管聪慧,还没妖孽到那种程度,方才“自卫”成功的它心情大好,时不时的舔着刘启,反正刘启牵它的速度很慢……
左冯翊府在北宫之东、明光宫之西,当然有传言说,卓哥可能也要把明光宫拆了,毕竟百官太多了,外加上明光宫本来就是百官办公奏事的场所……
出乎意料的是,左冯翊也是个“老熟人”,当然刘启“不和他熟”,不过历史和他“很熟”。司徒王允,因为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被罗大忽悠传扬的天下皆知……说实在的,司徒王允坐上这个位子,不,应该说是兼职,在长安彻底安定之前的兼职!
尽管王允的事儿很忙,但刘启一进了左冯翊府,立马就有士卒通报,随后引着刘启来到了后院……
不得不说,身为士族果然是好处的,若是换了小民,恐怕就是先来个“杀威棒”(详情见《水浒》,那个太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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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个子虽然不高,但是脸很瘦,若没了那双眼睛,恐怕丢到一群就是一个路人甲,他的眼睛很睿智,换作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允哥的眼睛会发电”……王允令人给刘启倒了杯茶,开口说道:“怎么?贤侄有空到我这儿来?”
王允的声音有磁性,让人听了感到很舒服,但刘启却是苦笑着说道:“启此来,特为请罪!”王允的眼神盯着刘启看了一会儿,说道:“何罪?”刘启说道:“长街伤人,纵马行凶,死一人,伤无数……”
王允说道:“可是在白虎街上?”刘启苦笑一声,说道:“司徒明见!”王允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相国欲收铜器,浩大的声势,那条街乃是必经之路……”刘启又是苦笑,随后将事情慢慢道出……
王允点了点头,说道:“虽是情有可原,但法理难容,按《汉律》,杀人者偿命,不过有爵位可以偿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百金!本来应该流放千里,不过念你一来年幼,二来正值危难之际,此罪先记着,若有再犯,两罪俱罚!你可服?刘启!”
刘启跪倒在地,说道:“服!”王允点了点头,走到刘启的身前,将他拉了起来,教诲道:“我等士人,更应该遵纪守法,为万人之榜样!”刘启苦涩的说道:“伯父所言甚是!只是启虽然服罪,但一想到被践踏而死的孩童,心中仍然难过……”
王允道:“善政有善果,苛政猛于虎!如今天下大乱,我辈中人更应该同心才是。方不负圣人教诲!”刘启抬头看着王允,果然是倒董一号,然后说道:“伯父,你这话可……”王允道:“先帝不仁,致国库空虚,后有贼子何进之变,使天下乱象频起,今关东多反,如今乱局,不同舟共济,在相国手下重整乾坤,又有何为!大丈夫不提三尺青锋,于青史中留名,徒活一世……”
刘启看着“活蹦乱跳”的老头子王允,要是不知道他在正史中的所作所为,恐怕真的被骗过去了!不过刘启确实来这里长了见识,文人的口舌啊,果然是想让它东就东,想让它西就西……
尽管心结尚未解除,刘启牵着绝影回了家,有些担忧的贾氏看到刘启平安无恙,顿时就放下了心。刘启苦笑一声,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他却不想想,这么大的坏事儿,更不用说是在“官方宣传”的当口下死了人,怎么可能传的会不快呢?
大概说,整个长安城中唯一不知道此事的少数几个人就有小萝莉吧,天真无暇的她,很是奇怪为啥刘启仅仅是出去了一趟就阴着脸,更不用说,这遛马的时间也太长了……
刘启仅仅是陪着李婉玩了一点时间,小萝莉就回家了,因为贾诩回家了,意味着李儒回家的时间也快了,以前李婉来的时候还有人护送着,如今俩家离着近,田氏送她到后院把门一开,李婉就到家,这太方便太安全了……
贾诩看着刘启,脸上有些阴沉,说道:“跟我来书房,咱两个好久没聊聊了吧!”刘启一愣,点了点头,确实,贾诩很久没和他闲聊了,晚上的时候,光是传授兵书阵法时间已经很紧了……
“嘎吱”一声关了门,贾诩看着已经跪坐的刘启,沉下声说道:“今天白天的事儿我知道了,你对此有啥看法?”刘启一愣,随后说道:“唉!死了人,看着他们,我的心……”贾诩眨了眨眼睛,说道:“除了这个,还有么?”刘启喃喃的道:“这些还不够么!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逝去了……”
贾诩点了点头,脸上竟然有一丝失望,说道:“死去的孩童当然让人痛惜,毕竟他们是大汉的未来!可这件事儿最令我感到失望,刘启,你知道么?”刘启摇了摇头,似乎这件事儿有些出乎了他的想象,正如白纸一般的他没有觉察到任何变化……
贾诩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行了冠礼以后的成年人对待,现在想想,我还是错了,你毕竟还小,不懂得这其中的利害!”刘启说道:“义父?您这是什么意思?”贾诩道:“我让你去前线当参军,一来有历练的意思,二来是为你找个出路。你在刘家的事儿我听说了,等行冠礼后,尽管过了十多年,但依旧顽固的族老是不会多给你一点照顾的!而你投到相国门下,刘家也不会反对,毕竟这也是世家之道!”
刘启点了点头,这些道理他是清楚的。贾诩随后又说道:“我特意嘱咐华雄,隐去你的名姓,也是为你考虑,万一相国事情不济,也有个转机,因此在李儒有意结亲的时候,我曾经多次推诿……”刘启猛然一愣,随后想起当初确实是贾诩挡了很长时间,后来李儒直接下了“血本”才……
贾诩道:“你道李儒就这么欣赏你么?开玩笑,若你不姓刘,恐怕在你这个年纪才华再多十倍,李儒或许会看你一眼吧!”这句话很毒,刘启感到心中有些堵,但随后想想,很合理,很现实……
贾诩道:“有些事儿你不知道,自打订了亲,在关东,你已经有了些名声,因为你娶了董卓的外孙女儿,李儒借着这件事儿,狠狠地推了刘家一道,可惜,刘朗也是个有本事的,在风头尚未起的时候,已经举家到了黎阳,否则,刘家就是想撤出河内,都撤不得。一郡之中,郡望的位子就一个,小家族个个都想抢……”
贾诩看着刘启逐渐变化的脸,说道:“好在李儒还算重视我,尽管你干了好大的事儿,名声依旧没传出去,直到长安的那一夜。五斗米贼的张修,你和他都用了妖术,这一吼,就成全了你的声名!”
贾诩喝了杯茶,润了润嗓子,说道:“不过,我把你关(非错字)的有些紧,以至于你没啥朋友,这些事儿你也就不知道。在家有在家的好处,毕竟你这个年纪就是学习的年纪,长长本事是不会错的!”
贾诩叹了一声,然后说道:“结果却是,你没错,我错了!”刘启一愣,随后说道:“什么错了?”贾诩又道:“本以为你有些懦弱的心能在军营里改过来,结果也出乎我的意料,你的成长真令人欣慰!不能和那些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杀神比,尽管也比不上军营里那些骁勇的士卒,但我仍然感到高兴!毕竟在将来,我们只是谋士,所需要的是,在战场上决断的那一刻冷血就行了!你虽然有很多不足,但你毕竟还小!”
贾诩又喝了一口茶水,说道:“但我最大的失败就是让你少了接触的圈子!”刘启皱起眉毛,“嗯”了一声,充满疑问。贾诩道:“没有朋友,接触的事儿少,但未来的你,不可能永远都在军营里!没有经历过事儿,就如同一张白纸,尽管很纯洁无暇,但在敌人眼里,就是一种脆弱!”
贾诩看着刘启说道:“不管你将来出仕也好,自领一军也好,只要不入山当隐士,自然少不了和人接触,有着许多是是非非,这些都是学问啊!不用说别的!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换做一个纨绔,都比你处理的漂亮!”
贾诩说道:“纨绔会以势压人,但他们原来的名声就不好听,这也无妨!可除此之外呢!就在那名汉子举起拳头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高喊一声你是官员,那汉子真的动了手,再有损伤或者其他的事儿,世人也不会说你是错,因为那人违反了《汉律》!可如今呢?当街伤人,纵马杀人!如果相国在的话还好,可万一你将来出仕其他人呢?这可就是污名!出仕出仕!仕的其实就是一个‘名’字!刘启,你好好想想吧!”
贾诩站起了身子,留下发呆的刘启出了门。年轻人总会犯错,不过年轻人胜在年轻……
吃了晚饭,刘启有些抑郁的进了,不过很快就有人来请他了。刘启一看,是李府的李乙,点了点头,就随他出了门。李乙也是个会看眼色的,见到刘启阴沉着脸,他自然也不会提起什么……
太阳快要落山了,已经是酉时,不过大多数人家都已经用了晚饭,毕竟这是城里,不是老农。刘启一推门,果然李儒跪坐在案几之后,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李乙一关门,整个书房就剩下李儒和刘启两人,静静的房屋仿佛更静了,连一丝声音都显得有些奢侈……
李儒手指一点,指了指案几,说道:“坐!”刘启这才仿佛是“回了神”,在案几之前的垫子上跪坐,一对草鞋摆在他的身后。
李儒给刘启倒了一杯茶,说道:“你令我太失望了!”都是同样的开局,但刘启听到耳朵里,不知为何,却感到其中的意味大不相同,或许是义父方才的话所影响的……
刘启的脑袋有些混乱,不过下意识的表情回答还是能做出来的。李儒说道:“没想到今天花这么大力气干的事儿,却被你给搞砸了!在长安还好说,一旦传到外面去,十足足的笑话!”
刘启开口道:“我……”李儒看到刘启有些欲言而止的样子,喝了口茶,说道:“也罢,一直以来,你办的事儿很漂亮,我对你的期望一直很高!只不过没想到,本是计划中的一环,竟然出现了如此变故!”
刘启低下了头,说道:“我……”李儒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事儿已经发生了,想改结果也难了!你这几天还是不要出门了!等着收到的铜器差不多了,你就去铸钱坊!等到这一阵风波过后,你在出现在公众视野中!唉!你要是个……也罢,躲一躲,也好!”
刘启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李儒又道:“进了铸钱坊后,找几个大师傅,可如此如此……”刘启脸色一变,却见得李儒用有些阴毒的眼神看着他,说道:“怎么?和文和学了这么久,连这点都办不到么?”
刘启咽了口唾液,只能点了点头,站起了身子,就听得李儒说道:“等到那件事儿做的差不多,你就正式出来做事吧!”刘启有些艰难的说道:“我还小,更何况我是名方士!”李儒说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就在昨天你还问我钟官令的俸禄多少!别和我说你是个方士,既然你师从贾诩,要修也修的是红尘之道!”
李儒愣了一下,随后右手摸了摸那有些长长的胡须,说道:“难道你是因为今天白天中死的那些人而内疚了?”李儒哈哈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子,来到刘启身前,望着他有些“躲闪”自己的目光,两只手抱紧了刘启的脸强行摁住,说道:“好好的看着我!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在军营里杀人的时候可没这么懦弱!”
刘启仿佛感到心中那堵得严实的巨石出现了一丝缝隙,运起全身的力气吼道:“那是敌人!”李儒双手摸了摸被震得“嗡嗡”的耳朵,说道:“今天那些人对你出手,难道不是敌人么?妇人之仁,真是可笑!”
刘启说道:“可是,他们本来是不相关的百姓!”李儒拍了拍他的脸,说道:“古有孔圣人,今有刘启!哈哈……多悲天悯人啊!”刘启脸色一红,说道:“我没这么伟大,只不过伤了无辜的人,难道良心上有些谴责不对么!”
李儒说道:“对……对!但可惜的是,身为谋士,就不能有良心!我真的怀疑,有时候你究竟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谋士!那些看似活生生的生命死就死了吧,但你要记住,每个人的死亡,看似有些不同,但事实上都有自己的取死之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是《道德经》的话,但事实上也是说了,在老天眼里,死亡没什么好说的!”
李儒说道:“那些因抢(河蟹)劫而被杀的,看似冤屈,但反想想呢,他要是做到了财不外露(财不露白见明朝,此时无此词),有哪个劫匪能瞅上他?罪犯该死么,该死,因为他违反了《汉律》!生了重病的人该死么!该死!因为谁叫他病在腠理、肌肤的时候就不治!人该死么?该死!因为有了生,就有死,上天是公平的!”李儒的歪论让刘启感到膛目结舌,但本不以辩论见长的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出理由反驳……
李儒得意地笑了笑,随后说道:“今天那些人尤其是惹事的那六个人,除了被你的坐骑所杀的,其余的都在牢中被狱卒结果了性命!”刘启的眼睛越来越迷茫,李儒摇了摇头,说道:“那几个人不思安定,本来今日有修建宫殿的活儿不去做,看到你的马,反而起了贪心!你的马神骏,是几千金都买不来的宝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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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一愣,猛然想起当时的事情,难怪那个眼神那么奇怪,刚苦笑一下,又听得李儒说道:“杀人就杀了!没什么大事儿!至于那些围观的,死就死了吧,谁叫他们一拥而上……贪婪,也是一种罪!”刘启感到无话可说,从古至今,那个人不贪些小便宜,那是人类的本性,不要说什么伟人之类的,在他们还未伟大的时候,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小事情。
合着在李儒眼里,每个人都有取死之道,虽然这个解释刘启很不能接受,至少得知了内情的他心中舒服了不少!只是刘启却没想想,本是个庄稼人,到了长安失去了土地,就算再老实,在生存的渴望下,也可能会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不得不说,苛政猛于虎也!
李儒扬了扬手,说道:“你啊!太嫩了!心太软可不是个好现象!对敌人,哪怕是潜藏的敌人,一定要狠!”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刘启真正要做起来,那可就难了,毕竟人都是肉长的,想要变的冷血,没有一定的变故是冷不起来的……
刘启出了李儒的院子,毒士果然是毒士,对敌人毒,对自己也毒,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但这条道路,真的适合自己么?月亮露出面容,微微的星光一眨一眨,微凉的夜风吹得人有些精神,只是刘启一抬头的时候,就愣住了……
白芒划过河洛,恐怕又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了!刘启的天文尽管是随着道术的突破又精深了一些,但还没到“一览星空晓天下”的境界,他还差得远!
刘启随后摇了摇头,有事儿估计也是冲着联军,毕竟玉玺的事儿导致孙袁反目,不过具体时间他可是记不清了,更不用说,此时的洛阳还在董卓手里。
刘启并不晓得,就在今天,董卓派了朱儁去雒阳,引起了关中将门的恐慌,因为两月前守长安不力,免掉了皇甫嵩的官职,如今的朱儁未免不是昨日的皇甫嵩……
这个夜晚刘启睡得有些不舒服,他始终做不到李儒和贾诩那般冷血,或许以后可以,但如今的他还差得远……刘启却没想到,汉末这两大毒士出身都在西凉,在那个无情的环境中,若不对自己狠,恐怕也熬不出头……
刘启是顶着黑眼圈起了床的,今日起的有些晚,甚至连阳光都能从窗缝透进来。刘启一推木制的窗户,随后傻傻的笑着,因为萝莉站在窗外的不远处,小眼一眨一眨的看着他……
萝莉做了鬼脸,说道:“大懒虫启,赖炕炕哦!”小丫头提着曲裾,马上就逃跑了,留下刘启欲哭无泪,才吓了那丫头一次,没想到紧接着自己赖床却被抓了正行……
不得不说,萝莉有着天生的“治愈性”,经这一打岔,刘启原本有些抑郁的心好多了,到底是温室中长大的,杀死敌人还能接受,但伤了无辜的人,对他来说还是过了分……
仅仅是三天,甚至比原计划还要提前一天,刘启就要“进宫”了,好在不用去掉身上某个部位,不用提心吊胆的!刘启背着个小包裹,告别了家,大概在这个家里,仅有小白和绝影才是最欢乐的,因为它们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什么,你说还有徐晃的那一匹马?好吧,徐晃早已经算计好了,等到小马驹一长成,这匹马就会干驴子的活,或是拉货,或是拉磨,反正磨石的小屋就在后院。贾诩是很喜欢吃豆腐的,自然恨不能那匹马儿天天拉……
夜如何其?夜未央。这是《诗经》中的句子,也是未央宫的名字的来由。未央宫又称西宫,落于长安的西南角,偏好的是,未央宫恰恰占了长安城中最高的地方,真是“一览众山小”啊!
未央宫很大,有四个刘门(皇宫外门),刘启进未央宫走的是北阙,这其实是士民上书时走的阙,另外还有一阙在东面,不过那是诸侯进宫时的道路。在这个年代,走任何道路是有条条框框的,一旦违反,逾越,可是大罪!
刘启跟着领路的侍卫默默的前行着,他们所去的地方,是未央宫前殿的西北角,那里有两排大房子,远的是工坊,近的是铸钱坊。不过刘启要干的是私活,所以李儒却安排在武库之南,只是方位上却是未央偏东北……
不得不说的是,工匠没人权,即使他的位子是排在商人之前。但刘启一进冶炼的屋子,猛然一股热浪袭来,以他的体质,还是皱了皱眉头。
前任钟官令刚刚罢免,不过这并不耽误铸钱,因为管这行的,除了钟官令,还有太尉的辅官——金曹!说是太尉的辅官,其实也不受到太尉节制,他们是听从尚书台的。刘启刚要说什么,一位大汉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皱着眉毛,说道:“如此重地,闲杂人士怎能轻易进来!”
侍卫高呼一声,说道:“大胆!这是新上任的钟官令!”汉子皱了皱眉毛,尽管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但身子不免的抖了抖……
刘启心中叹了一声,是个老实人啊,随后从衣囊中拿出了一方铜印,蘸着红泥,找了一张黄纸,轻轻地印了下去……
一群汉子,除了走不开的,都丢下手中的活儿,面向刘启跪了下去,最初的那名汉子声音有些抖,说道:“不知……是您……我……罪……”刘启摆了摆手,说道:“无知者无罪!我叫刘启,是新上任的钟官令!罢了,就你了!”刘启指了指那抖得发慌的那名汉子,然后说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给我说说,咱们这个司是干什么的!”
那群汉子猛然散了,至于剩下的那名汉子有些慌张,跟着刘启来到了外屋,说道:“我,我叫黄……黄奉!”黄奉话一说,心中的压力猛然放了出去,随后说道:“钟官令,我实在不知道是您啊!前几任连来都没来过,就是金曹也是如此,唤个人使唤就是,哪里想得到……”
刘启一摆手,说道:“好啦!这些就不用说了!”黄奉舌头一顿,咽了口唾液,小心地看着刘启一眼,方才说道:“这铸钱司的活说松也松,说紧也紧,毕竟,要铸钱的铜得从辩铜司那儿运来!”刘启说道:“辩铜司?”黄奉道:“就是辩铜令啦!”
刘启说道:“你们这些活有啥讲究没,不用紧张,就是聊聊天!”黄奉道:“还算行吧,这一套工序下来,一般没问题,受伤的多是学徒,像我们这些老人一般没啥事儿!”
刘启看向黄奉的目光有些怪异,黄奉随后脸一红,说道:“像我们这些人,从六七岁就开始学,那个年纪多是辨认。等到十三岁左右,有了力气,就得上手,您算算,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不是这个行业的老人,又是什么!”刘启随后一笑,确实,看黄奉估计也得三十多,这么一算,入行至少二十年,这话也没说虚……
黄奉领着路,来到一个大匠身旁,对刘启说道:“这是咱司里技艺最高深的工匠,姓钱,我们都是他领出来的!”钱工匠头发全白了,甚至脸上的肉也没多少,十分瘦弱,扯着嗓子说道:“钟官令您好!”刘启指了指他,苦笑一声说道:“他这么大的年纪,还是不要再干了吧!”
这话一说,钱大匠再也没了风度,竟然慌忙的跪了下去,呜呜的哭泣声使得刘启着手无措!刘启拉着钱大匠,说道:“我说错什么了么?”黄奉大着胆子,说道:“您要是不让他干了,没了这份俸禄,日子可就更难过了!再说,现在钱师傅也不干活,只是一旦出了意外,他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毕竟这么多年,什么事没经历过!经验就是最大的财富!”
刘启点了点头,望向钱师傅的目光带了一丝愧疚,话锋一转,说道:“这话不错!对了,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在不远处的案几上放着一些陶器,刘启好奇的拿起,发现这个竟然是一对,他手中这个和在案几上的另一半恰好能形成一个整体。
土色的陶器在外观上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甚至就连外表也有一丝毛糙,甚至有些地方在边缘处凹了进去,和那一半一对,恰好就形成了一个开口。不过令刘启感到有些振奋的是,这个陶器,在里面的那一层是很光滑的,两个字有些别扭,和镜子中左右倒映一般,“五铢”两个字有些扎眼。
这果然是一个钱模,刘启有些小兴奋,他没想到在汉朝就已经如此先进了!黄奉看了看刘启那欣喜的表情,说道:“钟官令!您拿的是制钱的磨具,它叫‘范’!”
刘启说道:“范么!”黄奉说道:“陶制成的范,有个好处,就是不怕高温,像铜都化成了水,但范连形都没改变!”黄奉说道:“这范一面是面范,就是您手上的这一块,另一面是背范,就是案几上这一块!您看看,背范是没有‘五铢’字样的!”
刘启一瞅,果然如此!黄奉说道:“像这一种制钱法最大的难题,就是范的准确性,名字也很好记,‘合范铸钱法’!”刘启点着头,来了兴趣,说道:“你不用管我,继续说就是!”
一说起专业,黄奉就如搔了痒一般,不吐不快,说道:“您看看这陶范,是长方形的,和城砖一样!这口是在这个短边上,这几个圆印就是将来钱成型的地方!这一排就是五六个,总共有三四排,一浇铜水,出来的就是至少二十枚大钱!甚至有些大的范,一次就是五十枚五铢钱!”
黄奉又指了指范头范尾处的小点,是一个类三角形,不过另一半范却是坏了。黄奉说道:“这是用来定位的,用铁丝等等插住再用大钳子夹住范,这个范已经坏了,不能用了,定位孔已坏,绑得不牢,钱币就很容易出现变形……”
刘启感到大开眼界,想到此行果然不是白来,可惜了,尽管隔着一道墙,可里面的大屋透出的热气还是让他很不舒服。黄奉嘿嘿一笑,说道:“说实在的,我很佩服您!毕竟像您这种高官能来这里的没几个(汗一个,四百石的小官在黄奉眼里就是大官)……”刘启说道:“既然做就要做好!”
黄奉有些肃静的看着他,说道:“您说的真好!”刘启问道:“这司里有几个人?”黄奉道:“工匠并不多,实际上干活的仅有六十个人,还是隔日当值,毕竟是给……”黄奉赶紧住了嘴,见到刘启还是先前那般表情,不由得放下了心。刘启说道:“这六十个人中,能干活的有几个!不要说虚话!”
黄奉道:“您……”刘启又道:“有学徒,有老师傅,想必也有些充数的,这六十个人是明面上的吧!我要问的是,真正能完成铸钱这一套工序的的有几个人?”
黄奉抬头看了看刘启,随后右手伸出三个指头,左手握成一个拳头,若是现代人看了定是一头雾水,不过古人恰好是从右向左。刘启沉吟道:“三十?嗯?”黄奉咽了口唾液,看着那锐利的眼神,随后艰难的把一个指头缩了回去。黄奉又听得那位笑眯眯的上官说道:“二十?嗯?”
黄奉几乎脸上的肉都挤成了一起,右手变成了一个指头,左手变成一个八字!十八个人,不多也不少,想想看从洛阳到长安必然有逃亡的人数,心中又随然了……
刘启想着李儒安排的任务有些头疼,毕竟人数太少了,恐怕这效率也很低。刘启道:“你们一直就这么点人么?”黄奉道:“前些年多的时候有二百人,不过人再多又有什么用!每一朝都是同样的五铢钱,真正在市面上流通的还是少,铸得再多,只会被那些富户囤积起来,就算是缺钱,也可用东西换啊!”
刘启一拍额头,猛然想起了这是个小农社会,自给自足才是社会的主调,能自己解决的绝对不花钱去买的时代!看似钱荒,只不过那些钱全部都被那些大族收走了……
“嘎吱”一声,有人推开了门,大大咧咧的李丙朝着刘启抱了一下拳,随后走到刘启的耳旁说道:“那边收拾好了,就等少主一声令下……”好吧,李丙这厮无礼惯了,放在隋唐时,就是一个程咬金,看似天真浪漫,实则花花肠子极多,不过和这厮交往倒也挺有趣……
刘启不可能是独身上任的,李丙就是李儒派给他的“狗腿子”,只不过他这几天一直在忙房屋改造及搬运器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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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不动神色,看了看黄奉,说道:“如今国库艰难,尚书台下达了命令,初平年要有初平年的样子,大铸五铢钱!你们既然是轮流当值,我看这样,在前殿东再新开一个铸钱司,分担一下任务,如何?”黄奉苦笑一声,说道:“这……小人怎敢有异议!”
刘启望着黄奉那苦涩的脸,说道:“不敢有那依旧是有!”刘启一把拉住了欲跪下的黄奉,口中却说:“当然,你们这是个体力活,既然每日都当值,俸禄自然也是双倍,你进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明天给我答复!若是可以,后天就开工!对了!你们住哪儿?”
黄奉听着那双倍俸禄,头有些晕,被刘启晃了两下,才回过神,不过看向刘启的目光竟然带着一丝崇敬、一丝欣喜,说道:“就在未央宫的西北角,和那些工匠住在一起!”
刘启说道:“行了!今天没啥事儿!我就这么说几句,你跟他们说就是了!对了!顺便说一句,你们分成两组,怎么分我不管,只要结果!不过有句丑话得说在前面!这毕竟是陛下的寝宫,不能随意进进出出,去东北的那一组自然夜间不能回来住,不过也有补贴,当然去东面的人最好稍微多一点……”
刘启说完,就随着李丙去了准备的新房子,如果没意外,这一段时间就要在那住了……
那一排房子在武库之南,至于住的地方,位于武库之北,说起来也有些无奈,如果不是太监和宫女,其他生活在未央宫中大大小小的“官”几乎都被安排在边边角角。什么你说住在长安城里?这是不可能的,有些空余的地段是官邸,以及一些权贵的府宅,当然作为人民的“好首相”董胖子表示要解决“住房难”的问题,两宫大建设正在进行中……
刘启和李丙沿着宫墙缘走,不得不说,整个未央宫还是蛮大的,绕过边角,好一阵,才看着一排房子。李丙指了指它,说道:“少主啊,这一排房子就是咱们住的地儿!”刘启说道:“咱们?”李丙坏坏一笑,说道:“当然是咱们啦,少主身边怎么能没个使唤人,就算主公同意,小娘子也不同意啊!”
刘启不理李丙的打趣,紧跟着李丙一路向南,只是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好久不见的熟人李傕。李傕见到刘启,换上了笑脸,说道:“这不是钟官令么!身子骨好些了吧!”刘启笑道:“还行吧,听说李校尉又有封赏了?”李傕摆摆手,说道:“哪里?只不过去掉了杂号而已,顺便封了个爵,当不得!”刘启拱手道:“稚然,恭喜了!”李傕笑了一声,欢喜的神色掩都掩不住……
李傕拉着刘启就进了门,只不过在这个屋子的门外也挂着个匾,“武库”这两字竟然挂了两次,至于另一个,自然是在这栋院子的外门上。刘启跪坐了下来,有些无聊的用目光扫着房间的周围,嘴中却道:“真是失望啊!”李傕道:“谁都是这样!不过一想到这未央宫算是荒废了二百年,尽管有时陛下会来,但最好的东西还是在洛阳!再说了,这只是个仓库,修得那么好算什么!”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说的也是!就算这是个正厅,到底也是个仓库而已!咦?那是……”李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房间的另一侧案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的头骨。
头骨上的皮肉已经全没了,因此看着也不是很恶心。李傕站起了身子,来到那个案几前,把它把玩了起来,随后交给了刘启。李傕玩味的笑着对他说:“不要小看这个头骨哦!它可是大有来历!”
刘启捶了李傕一拳,说道:“想不到稚然也和文人那般卖关子!”李傕说道:“你不是文人么?不过这头骨可是一位皇帝的头骨,就连年号也霸气得很!”李傕跪坐后,喝了一口茶,看着刘启有些不耐烦了,说道:“王莽啊!”
刘启随后被雷住了,王莽这个名字他不陌生,不管是前世还是今世都耳熟得很!前世自然是因为历史教材中的王莽改制,至于今世,则是读《汉书》的时候知晓的。王莽霸气么?当然霸气!听听他的年号,天凤、地皇,国家的名字依旧霸气——“始建国”,就连秦始皇都没那么狂!
刘启摸着有些粗糙的头骨,甚至能闻到有几丝异味,但这个时候,好奇心促使着他去听李傕接下来的话。李傕说道:“王莽死之后,算是尸骨无存,在街市上人人恨不能咬下他的一块肉,只剩下头颅幸免于难,因为赤眉军需要这个头颅去处理一些事儿!”
刘启叹了一口气,说道:“成也罢,败也罢,百年之后,还不是这方土,想不到,王莽竟然连方土都没有!”李傕说道:“哼!这是他自找的!得了天下的光武帝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尸首,至于赤眉军利用这具首级招降常安(王莽改制时,长安被改名为‘常安’)附近的郡县后,猛然发现王莽所遗留的国库竟然是空的,要不然也不会败得这么快!为了泄恨,这头颅自然就这么传下来了!”
刘启苦笑一声,历史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是不知道,要知道两千年后的教材可不是这么说的!刘启说道:“不过话说过来,这头骨竟然没丢在雒阳,真是个奇迹!”李傕说道:“这有什么奇迹的!这头骨,可是历朝历代的陛下每上任时都得好好检视的,这也是光武帝的遗诏!”
刘启脸色一抽,说道:“至于么!”李傕不以为然的道:“据说有位方士测算,这块骨关系着整个中原的命脉,若是没了,则天下大乱,胡人横行……切!真是胡说八道!一块头骨而已,哪那么多讲究!不过王莽野心还真是大啊!就算临死,站在渐台上,吼了一句‘阴山……’!”
刘启感到极其无语,这什么和什么啊,不过今儿这一来倒真是长了不少见识,说真的,这个故事当个笑话听,真的很不错!刘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稚然,最后一段你编的真好!”李傕懒洋洋的答道:“我才懒得编,这是皇家秘闻!刘启,不要乱传啊!这可是记录在案的!要不是这几天我在忙着这些事儿,也不知道陛下相国慎重吩咐的头骨竟然有如此来历!”
刘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毕竟光武帝那个年代也是个传奇的年代,若是他不会这一身道术也就罢了,这么一想,浑身感到阴恻恻的,手中的颅骨更如烫手的山芋一般,赶紧放在案几上!
李傕看了看刘启,点着头道:“也是!像你的话,这行业知道得比我多!或许你能摸出什么头绪,不过它在我眼里始终就是块骨头!”刘启说道:“稚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虽然把它当成个故事听也好,不过皇家竟然这么郑重其事,还是……”
李傕一伸手,说道:“这还用你说!我李傕要是连块骨头都护不住,那还能干什么!不过你放心,你在这边的日子,我会把那排房子封死的,绝对走不了风声!”刘启点了点头,看着头骨还是心有余辜!李傕“哼”了一声,说道:“就算这块骨头真完了,那又怎样?咱跟着相国,从来只有欺负那些胡人的,什么时候胡人能欺负咱?”
刘启一愣,随后想起,在历史中貌似不管是董卓还是公孙瓒、曹操等人,的确把胡人压得惨得不能再惨了!刘启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个问题,和李傕说了一声,随后就出了房门。如果刘启知道在正史中,这块骨头是毁于晋元康五年(晋惠帝在位,公元295年),就不会那么淡定了,毕竟在那一段时间,是黑暗的时间,八王之乱,断掉了晋朝的根基……
和铸钱司的那套院子相比,新的办公地点显得更低调,甚至连院子的围墙都比其他的院子高了一截……刘启虽然不通风水,但一进门就感到阴森森的,离位“压着块石头”,最可恨的是,院子中竟然栽了一棵树,口中一个木,不是“困”又是什么!不过随后李丙的回答,又令刘启无语了,“这套院子,原本就是冷宫所改成的。”
刘启感到有些无力,不过还是强打着精神准备进去看看。反正还有两天的时间,要是出现什么纰漏,这房子现补也来得及。不过显然,刘启这是多虑了,要知道,李儒之前可是亲自来视察一趟。
刘启感到浑身不舒服,呆了不到一刻,就继续跑到武库来混口茶喝,以至于李傕都吃了一惊!李傕说道:“这么快就来了!”刘启说道:“稚然,你如果想去那儿,我不会反对的!反正郎中令是让我去监视,到时候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就行了!你这武库反正离着也近!”
李傕差点被刘启这一说给呛着,咳了两声,说道:“得!你这安排快赶上宣室殿了!罢了,谨慎无大错!”
在刘启和李傕聊天的时候,一骑快马来到了长安,在众人有些麻木的眼神注视中,高呼着:“大捷!大捷!”一时间,连李儒所安排的铜器换粮食的官方活动都被抢去了风头。那名信使飞快的从马上落下,董府的门童没有拦着他,但右手刚要伸向缰绳,“轰”的一声,马儿倒在了地上,吐着白沫,显然已经力竭……
董卓的府邸很大,信使跟着董家的家生子绕着好几个圈圈才到了目的地。董卓一抬头,望着那满脸汗水的信使,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快起来!”信使站起了身子,说道:“相国!洛阳大捷!徐校尉在汴水大破曹操,斩卫兹,逆贼如今守在雒阳不敢妄动!”
董卓皱了皱眉毛,说道:“好!赏五金!先下去休息吧!”信使磕了一个头,随后就出了门!李儒苦笑道:“没想到那曹操竟然追得这么快,几乎是咱前脚出了雒阳,后脚他就追了上来!”董卓说道:“没事,早就想到了!可惜了,孟德终究还是个陌路人!”李儒阴狠着笑道:“他家在关东,心自然也在关东!如今曹操没了兵马,估计呆在前线的日子不长了!他要是不走,那几名露了头的将领肯定被别人吃的连骨头都吐不出!”董卓深以为然,尤其是夏侯惇和夏侯渊,后者虽然败于吕布之手,但自打虎牢前吕布树立了名头之后,就连他的手下败将也打响了名声,尽管那个名声不咋好听……
李儒道:“曹操上饵了,如今就可以下令前军后撤了,凭着函谷关和武关天险,咱们坐山观虎斗便是!雒阳可是一个香饵,谁都想吞一口!”董卓没大有精神,说道:“儒你看着办就是!”
董卓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以前总是羡慕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等坐上了这个位子,却发现,真累了!”李儒说道:“主公!这话可……”董卓说道:“你是我女婿!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么!这房间也没外人!不过说起来,你也真够狠的!不声不响,就把马腾那一家子折腾来!这时候估计也该上路了吧!”李儒打了个哈哈,说道:“儒就一个女儿,自然不想让她受了委屈!要不是刘启那个小子会变些戏法逗我的女儿开心,我才不会找他!”
董卓哈哈大笑,指了指李儒,说道:“儒!你可真挑剔!”李儒面不改色的说道:“女子最怕嫁错郎,不仔细斟酌又怎么行?可惜,没什么中眼的少年郎君!刘启?勉勉强强吧!性子有些软,在盛世或许能做个一方太守,在乱世么!可不好说……”
董卓看了看李儒,说道:“真想不到儒你也会看相啊!”李儒耸了耸肩,说道:“看相我不会,我只是会看人!刘启这个小子说得难听些,就是缺心眼,有些过于相信人,不到危急头上,恐怕始终懒得动手!最头痛的是,不怕别的,就怕将来被人卖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董卓说道:“这可不一定!儒!我觉得你可能会看错了哦!”李儒笑呵呵的说道:“哦?愿闻其详?”董卓看了看李儒那有些坏笑的样子,不禁又想起了当年初见李儒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李儒是多么年轻英俊,那跟现在这样,在鬓前隐约间能看着一丝白发……
董卓摇了摇头,说道:“无欲者无求!但刘启这个小子我却感觉到有些淡薄名利,说是讨问俸禄,但也不过是少年心喜!就算有人想害他,至少也得有个下手的借口!钱财,有个牙刷在,他不缺!官职,不稀罕!美色?虽然目前看不出来,不过就算好美姬,又当如何!贾诩那个人可不是好糊弄的!只要他不死,刘启就不会乱来!至于等刘启而立之后,那少年的猎艳性子早就散了……”(未完待续。)
169
李儒苦笑一声,说道:“您这一说,可真是……”董卓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尽管我别的不行,看不出人心向背,但若论发现才俊,儒你比我差远了!”
李儒一笑,想想自己、华雄、吕布、就连那曹操何尝不是一等一的人才,尽管这么说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自己的岳父这方面确实远胜自己……
刘启可不知道,在长安的相国府,他的两位长辈在闲聊的时候,给他“相”了一回!此时的他,正出了武库,在李丙的引导下,正在闲逛,目标正是渐台,不过这一路上还是靠了李儒所给的铜牌才能通行。不得不说,权力果然是一个好东西,难怪从古至今,很多人都沉迷在这个跳不出来的深渊中……
刘启看了看不远处的宣室殿,尽管很想进去一观,不过看到两位执戟的男子,还是熄了念头,更不用说,不远处有一伍金瓜武士正在巡逻,那些大锤子一看就令人心惊胆战!
“呼呼”的剑声,还是吸引了刘启,在前方不远处,有位少年在大树下正在练剑。那位郎君长得俊美,可惜了一双眉毛有些细长,竟多了一丝媚像,又使得这张脸有些阴柔。是小黄门?不过看起来,这黄门可真悠闲……刘启猛然想起,自打何进之变后,宦官失去了所有的权利,只剩下服侍人的义务,如今宫里只剩下皇帝,至于妃子则在东面的长乐宫住着,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和死没区别了……
刘启看了一会儿,大感无趣,摇了摇头,尽管他的剑法也很烂,不过那少年显然就是个花架子,手腕不稳,刘启自信就是空手也能来个空手夺白刃,无伤ko对手……
少年剑锋一转,舞出两朵剑花,剑尖斜斜的指向刘启,冷声道:“你笑什么!”刘启面不改色,完全无视了剑锋,说道:“说实在的,你的剑法很烂,就连舞剑都说不上好!”少年郎脸色一变,说道:“哼!就连先生也没这样说过我!你很能么?要不来比比看!”
李丙喝道:“你一个黄门就敢和钟官令比剑?哼!越来越没朝廷法度了!仅仅是过了六年,看来当年杀得还不够啊!”少年郎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很有兴趣的看着刘启,不理会李丙,说道:“看你的面相似乎你年龄并不大,你叫什么?”
李丙说道:“哼!问之前,先报自己的名字!你不觉得很失礼么!”刘启摆了摆手,说道:“李丙,对一个孩子置什么气!我姓刘,名启!你呢?”少年仿佛看到了个稀罕物,左瞅瞅,右看看,正在李丙要发作的时候,竟然拱了拱手,说道:“我姓王,单名……辩!”
王辩看着刘启有些诧异的时候,说道:“是我失礼了!只不过你的名声太大了!我真的很好奇!”刘启摸了摸鼻子,虽然这个黄门感觉很胆大很失礼的样子,不过给人的感观并不坏,甚至几句话之后,让人下意识中能产生不可思议的好感。
刘启道:“名声?难道是恶名?”王辩诧异道:“什么恶名?不过在我刚到长安的那一夜,听说先生您在长安的城头召唤了朱雀,那冲天的火光就连在宫殿中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夜,我可是兴奋到等到火光结束才睡着了呢!”
刘启一脸黑线,他自然是不相信这少年郎的话,估计是他看到了火光感到有危险,才睡不着吧。不过他这么解释,反而令人听了很高兴!不过说起来,那神奇小瓶子,只是左慈的意外之作!刘启所学的化学知识,在这五六年里早就还给了化学老师,他可没有那些穿越者过目不忘的福利……
小瓶子装的粉是火药的雏形,燃烧的效果并不好,不过符箓和道术的力量可以完美的补充这一切……不过火药的出现,也是解决了令左慈头痛的一大难题,毕竟他就算财力再雄厚,也经不住时不时的炸膛,炼丹炸炉伤不起啊……不过这样一来,使得左慈更遗憾,因为刘启指出了其中的原料,可惜了,一个有天分的徒弟却不爱炼丹……
刘启没解释什么,不过王辩却说道:“说起来,先生仅比我大三岁呢!可您这一身本领,真令人仰慕……”刘启摆摆手,说道:“我可担不起‘先生’这个称号!”王辩笑呵呵的道:“先生先生,先而知之者,就是先生!”
刘启苦笑一声,刚要摆手,就听得王辩说道:“先生,您说我的剑法很烂,不知道差到何处!”刘启有些红脸,声音有些低,说道:“你这个剑法虽然架子有了,但最多就是好看!”王辩说道:“教我剑法的先生也这么说呢!不过,学得再好,又有何用!总不至于上战场!”
刘启一愣,猛然苦笑起来,他的确忽视了,像这些黄门,学剑最多是舞给陛下看,自然不用学真功夫,更不用说十常侍的危害太大,谁都不希望再出现一个妖孽……
不过刘启对王辩有了些好感,走到跟前,说道:“我对剑法虽然了解不多,但只要是兵器,有一个法门总不会错的!”
刘启来到他的身后,右手握住他的手腕,猛然看到李丙的神色不对,说道:“怎么?”李丙道:“我是没什么!可是他们……”刘启猛然看到附近的金瓜武士瞅向他的目光极其不善……
王辩苦笑了一声,挥了挥手,那些金瓜武士才跟个没事儿人那样,随后巡逻。刘启松了手,道:“你不是个小黄门吧!”王辩那阴柔的脸浮起了一丝笑容,说道:“我可没说我是黄门,是你们一直猜的!”刘启道:“那你……”王辩道:“我是陛……下……身边的伴读,王氏……子弟!”
刘启一愣,随后苦笑,原来是权二代啊,又是皇帝跟前的红人,难怪那些人那么慎重……刘启随后又重新握起了少年的手腕,不得不赞一句,这皮肤快赶得上依旧是花苞的李婉了!刘启的力道和王辩的力道截然不同,剑虽然舞的很慢,但王辩却猛然觉察到,剑更稳了。刘启说道:“剑是兵中王者,身为王者不求它攻城拔寨,故而舍弃锐,身为王者不求它出人头地,故而舍弃长,身为王者,要统治国民,故而求其稳!剑要想练好,先把手练稳了吧!”
王辩一愣,思索了一小会儿,点了点头,随后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刘启,说道:“我想和你学学这王者之剑!”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我不会剑法!”王辩说道:“我更不会,不过我想,在宫中的陛下会有兴趣,我只不过是个传声的人罢了!我想就算是陛下亲自来了,就算每一天能听听你所讲的故事,也很有趣!”
刘启说道:“这算是个什么故事!”王辩说道:“至少我认为很有哲理,更何况你这个人很有趣!跟着你,说不定能学些仙法!”刘启苦笑一声,果然,这王辩就是看中了道术!刘启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没出师,再说师门也不会随意传人!”王辩笑了笑,说道:“总有能强身健体的方子吧!”刘启笑道:“这倒是有!”
刘启随后做了个怪笑,拍了拍王辩的背部,说道:“但不可能轻传的!哈哈!”刘启看到远方走来了几个人,随后说道:“李丙!走了!”李丙点点头,紧随着刘启离去。王辩犹豫了一下,随后还是喊出了声:“明天你这个时辰还来么?”刘启头也没回,说道:“或许吧!”王辩说道:“我在这等你啊!”刘启说道:“哦!不过我不好龙阳……”
王辩脸一红,暗啐了一口,不过想想先前,确实是有些“误会”,这个人说话有些意思……李儒跟着侍卫来到门前,说道:“在练剑呢?”王辩点头,说道:“刚碰见了你女婿,挺有意思的人!希望他明天不要失约!”李儒说道:“启儿?”王辩点了点头,左手一拉李儒,就进了这庄严的宣室殿……
尽管刘启走了很远,不过还是有些怀疑那个王辩,毕竟陛下的侍读竟然跑到宫前练剑,难道王允就这么放纵自家的子弟……
不过他们这纯属是熟悉地形,刘启甚至来到了在未央宫的最西角,那里有沧池,另一侧就是渐台,也就是李傕所提到的王莽之死的地方。一条长长的石桥横跨在沧池之上,刘启站在石桥上,感到无比的空寂。沧池,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沧池的水是苍色的。绿绿的水儿,能看得出有小鱼悠闲地游荡,尽管荒废了百年,但依旧那么生机勃勃……
令刘启有些无奈的是,尽管他有李儒的铜牌,但来到渐台之后,那些士卒还是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不过刘启随后就离开了。这里确实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在台口旁的小型床弩很惹人注目,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台子”年久失修“,甚至连灼烧的痕迹都保留了下来……刘启不晓得的是,这个床弩事实上是王莽的最后武器,他临死前带着玉玺虎符,跑到浙台,试图凭着沧池天险‘抵抗’义军……”
石桥上每一根柱子头上都雕着老虎,可惜的是,有不少已经有了缺口,甚至整个石柱都失了半截,仿佛在诉说200年前的惨事。刘启轻叹一声,猛然听得李丙吞了口唾液,随后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竟然眼球发红,一脸痴迷之象。顺着他的目光,刘启随后就看到,在不远处,一位小娘子提着个篮子,慢慢地向这里走来……
第一眼,就是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第二眼,就是妖,两弯秋水道出无数风流……刘启初时一顿,随后又警醒起来,看似矛盾的美色竟然出现一个人身上,这很不寻常!刘启挑了挑眉毛,在皇宫中的女子竟然修行了媚术,这可不是个好消息,不过更令刘启感到稀奇的是,这媚术似乎……
小娘子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他们两人,直接从李丙的身边走过,甚至刘启还能听到小娘子嘴中哼哼的曲子。刘启拍了一下李丙,道:“人都走了!还想什么!”李丙脸一红,随后大咧咧的道:“没啥,那个爱美那个啥,人人……怎么说得来?反正就连《诗经》也说了,君子看了美女也会示爱……”
刘启翻了个白眼,没文化真可怕,不过说起来,这厮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连宫女都想泡?李丙有些得意洋洋,说道:“我知道像我这个身份肯定是娶不到的,不过看看养眼倒也不错!嘿嘿……”刘启看着那李丙有些猥琐和奸邪的笑容,就知道这厮脑海中指不定在想些什么,唉,yy无罪!
李丙猛地打了个机灵,在刘启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说道:“哼!你有了我家的小娘子,可不准胡思乱想……”李丙猛然化身为“正义使者”,竟然还有一副“我要好好监视你”的鬼脸,让刘启哭笑不得……
受不了李丙的胡搅蛮缠,刘启一转头,只见一个石柱上竟然有着奇怪的凹痕,似乎是缺了一片,但边缘却像刀片割了一般,整齐得很……李丙终于结束了“讲话”,有些奇怪的看着刘启,说道:“少主?”刘启说道:“嗯!走吧!”
不得不说,李儒给他安排的房屋,刘启觉得还是很满意的。明亮的院子,正值春天,一阵阵花香似乎能透过窗缝进了屋,让人闻了都神清气爽!案几上没有一丝灰尘,坐垫床****干净净,果然是毫无遗漏!
刘启跳上了炕上,摸了摸,满意的点点头,下面的垫子垫了不少层,软绵绵的,尽管赶不上后世,但也算得上是舒适了!
潼关,朱儁阴冷的看着关墙上的士卒,狠狠地抽了马儿一鞭,他没有想到,就算是他这么低调,董卓还惦记这他这号人物!可悲的是,朱儁可没有个好儿子,能得到董卓的赏识,咬了咬牙,吩咐下去,一行人竟然偏离了通向洛阳的官道,转投武关。准确说,朱儁准备去投奔他的老相识刘表,至于家人,早就已经遣散了……
朱儁逃难,反观比他态度更强硬的皇甫嵩却好好的呆在家里,和没事儿人一般,果然天使又下了诏书,封他为议郎,尽管官职不高,但相比他那从白身升到议郎,这个火箭般的高度,就足以令人惊叹了。若是武官也就罢了,毕竟皇甫嵩就是个武人,可惜,议郎是个文官……
人们只能说,皇甫嵩有个好儿子皇甫坚寿,奇葩的是,董卓就吃皇甫坚寿这一套,尽管他的话也很难听,若不是两人长相差的太远,甚至连私生子这种传闻也能造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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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孙坚的帐篷外有两什的士卒交相巡逻,孙坚手中把玩着玉玺,有些苦笑着对程普说:“这东西可是烫手啊!”程普低声说道:“再烫手也不能叫外人得了去!袁氏为了对抗董贼,连另立新帝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万一玉玺到了他们手上,天下就更乱了!”黄盖和韩当没说话,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玉玺这种东东自然是不能交出来!至于演义中说有人劝孙坚私留玉玺而图天下,那更是胡扯!因为孙坚是袁术的部下,在袁术未死前,他永远也不能出头,否则就丢了大义,没人会去买他的帐!这个年代,看似很虚的名声,但却是一个实足足的硬通货!更不用说,在那个年代虽然有野心家,还没狂到能取汉而代之,就连袁术称帝的背景,也是占了天下三分之二的时候(曹操隶属于袁绍,孙策是他的义子),但很快被无情的传统势力辗平了……
汝南,一个八字胡的猥琐男,笑眯眯的从山寨中出来,送他的是汝南的黄巾头子刘辟!龚都说道:“大兄?就这么应了他?”刘辟说道:“嗯!给了这些好处,下山让儿郎们虚应就是,造足声势,咱黄巾别的不会,这个绝对……”龚都看着刘辟伸出的大拇指,有些苦笑,然后说道:“这会不会,违反了大贤良师的意愿!毕竟咱黄巾竟然给朝廷办事……”刘辟翻了个白眼,说道:“大贤良师的意愿是让咱活下去!忍了一个冬天,再不吃些粮食,恐怕弟兄们能忍住,那些妇孺也忍不住啊!至于反汉,以后再说不是!反正当初有传令,定能找一个延续黄巾命脉的法子!老天既然让咱等,咱等就是!抢些粮食,然后回山!顺便挑几个机灵人,把这些金珠都换成粮食……”龚都听了,沉默不语,世道的艰难,远远是超过人们的想象……
刘启这一夜睡得很舒服,可惜与预想的不同,没有侍女来服侍,和家里没什么不同。刷刷牙,漱漱口,做完早课,终于有一个宫女送来早饭,不过李丙却感到很失望,因为这个和昨天碰倒的那名绝色差的太远,若换了平时,李丙早就扑上去“尝试勾搭”一下,毕竟看看服装,这名宫女显然地位很低,若无意外,李儒会赏赐他的……其实这个时候的宫女是最可惜的,红颜多薄命,陛下还小想要风流一夜得宠的可能性太低,君生我已老啊!
黄奉那儿的消息还算不错,尤其是听说加薪,不用吩咐,在刘启到了铸钱司时,六十个人已经集结完毕,眼巴巴的看着他。黄奉讨好的笑了笑,说道:“大伙都乐意接受您的安排!”刘启摆了摆手,说道:“不是乐意接受我的安排,而是乐意接受五铢钱的安排吧!”冷笑话果然冷了场,刘启有些无语,这个年代果然没有幽默感啊……刘启却不想想,难道真的没有幽默感么?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有一座叫“阶级”的大山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刘启说道:“有谁去东面工坊?毕竟新开灶,事儿也多!我是这么安排的,你们十八个人东面十个,西面八个,至于学徒自然是跟着师傅!东面条件苦些,不过每天多发三十文钱!你们自己分吧!”
话刚落,哄乱的声音打破了铸钱司的寂静,就连好涵养的刘启也皱起了眉毛,实在是太吵了,仿佛满脑子都是嗡嗡的争吵声!黄奉吼了一句:“安静!安静!”在众人有些怒视的目光中,黄奉说道:“不如我们抓个阄来决定?刘钟官,您说呢?”刘启道:“你们随意好了,我只要结果,但不能耽误了铸钱的进度!就算留在西面的,只要按时完成了计划,依旧有一笔额外的奖金,到时候是情况而定!”
刘启呵呵一笑,说道:“我不是干这一行的,你们一天能铸多少我不清楚,因此这个额度我说不好……”刘启的坦诚反而更加有信,黄奉等人拿出一个铜碗,将一张黄纸剪成了十八分,随后在那些方块纸片上写了“东”或者“西”……
刘启乐得清闲,站在这个有些挤得房子里,看着那抽中“东”而欢喜的工匠以及抽中“西”那有些沮丧的工匠,真是众生态啊,喜怒哀乐全都有……
刘启领着黄奉等大部队去了东头,至于西面的铸钱司有钱师傅坐镇,倒也能压住军心,留下的工匠虽然有些沮丧,但双薪以及那未来的不定的奖金还是激起了动力……
第一天,刘启也没指着黄奉他们就能开工,主要的是试试工具,以及看看有没缺漏的。新灶新炉子自然是不如老炉子好用,这根现在买一辆新车是一个道理,没有经过磨合期,肯定有磕磕绊绊的地方……
刘启自然是不会和那帮子工匠混在一起,看看事儿差不多了,就跑去李傕那儿喝茶,不过他对李傕的安排感到很满意,因为在这个不能见光的铸钱司处,安保措施,已经赶得上宣室殿了!
长安,送别名地灞桥,贾诩挥了挥衣袖,说道:“公达,真要走么!”荀攸点了点头,说道:“好不容易出了池子,怎么能待在这死水里!”荀攸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右手掏出了一枚青铜印章,说道:“蜀郡太守!哈哈!”
贾诩苦笑一声,说道:“真是服了!去哪里当太守不行,偏偏去西川,光饶道就足你受得!”荀攸摸了摸胡子,说道:“西川富庶,人间乐土,尽管刘益州新死,不过有此天险,足能保数年无事!”贾诩苦笑道:“罢了!想绕就绕吧!从武关到荆州,顺便浏览大好河山,也是人间乐事!”
荀攸哈哈大笑,说道:“送就送到这吧!你的事儿忙!”贾诩摇了摇头,随后静默不语,看着荀攸和他的侍从越走越远……
贾诩心中不好受,一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因为避祸而走了,另一个自然是刘启入了宫!前者一走,说明颍川世家连表面上的支持也没了,至于后者,自然是李儒的算计!
贾诩进了郎中令府,也是他的邻居,望着十分熟悉的院景,心中越发的难受。贾诩一推门,就看到李儒正聚精会神的批着一些奏章,不过是竹简的,想来是一些琐事。
李儒一抬头,先是吃了一惊,随后说道:“文和!今日不是送友了么?竟然来到了我府上!”李儒高呼了一声,说道:“谁在外面?上杯茶!”一名侍者听了话,应了一声。无怪乎李儒不晓得贾诩的到来,实在是两人相处得很紧密,又算是儿女“亲家”,自然不用下人通报,当然这也有笼络人心的意思……
贾诩道:“公达走的洒脱,我何必又做儿女状!”李儒一愣,随后指着贾诩道:“难道你是到我府讨杯酒喝,发泄发泄情绪!不过得等一会儿,这些批文可真令人不舒服!”
贾诩道:“不是这件事!”李儒一愣,望着贾诩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说道:“文和,难道是……”贾诩说道:“没错!我到现在还是不同意!”李儒挑了挑眉毛,说道:“事儿都发生了,说了还有用么!再说!他进宫也是一桩机缘!”贾诩一愣,随后说道:“郎中信上了浮屠?”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手握长锋,浮屠不收我,怎么可能会信浮屠!”贾诩刚要说什么,李儒指了指西南,说道:“是福也是祸,就看他一念之间,不过说起来也是可笑,那位竟然看对眼了!”
贾诩的脸色变得古怪,说道:“不会吧!这才去了一日!”李儒说道:“不过对小孩子来说,那一夜的焰火更吸引人,尤其是当神仙就在眼前的时候,你说他会怎么做?”
贾诩哭笑不得,想了想那一位的年纪,果真如此,随后拱了拱手,出了郎中令府……
官道上,一骑信使正马不停蹄的赶往长安方向,因为关东的逆贼终于因内讧而解散了。尽管没能打听明白原因,但如今的洛阳地区,仅仅只剩下孙坚部!说奇怪,也不奇怪!只不过孙坚的玉玺的事儿发了,袁绍等人的脸色不好看,但孙坚硬挺着说没有,外加上粮草告急,便草草的散了。袁绍归了渤海,袁术领一军回了南阳,至于曹操则去了扬州去募兵,毕竟丹阳精兵甲天下,为什么陶谦尽管四面皆敌还有底气支持董卓,凭的就是他当州牧之初去丹阳招募的一支精兵!此时的朱儁出了武关,也收到了洛阳沦陷的消息,脸上的阴霾更多了,他在洛阳呆了那么多年,尤其是城墙不知登上了多少次,自然清楚,就算是失去了虎牢天险,若董胖子真想死守的话,可不会退得这么快……
刘启悠闲了一日,到了那个“困”院点了一下卯,随后就溜到李傕的武库去,谁也不想呆在那阴森森的地方,至于改风水,快算了吧,仅是个临时场所而已,不至于大动土木……
只是刘启没料到的是,仅仅是呆了一小会儿,武库就来了两名不速之客……
有些阴柔的少年郎王辩和那个诡异的宫女结伴而来,一推门,直勾勾的闯了进来!李傕正在喝着茶水的当口,遇此变故一上火,但随后脸色由红转白,竟然呛着了,一咳一咳地拍着胸口……
刘启皱了眉毛,就听得王辩说道:“真是失礼了,不请自来!不过刘兄昨日可是失约了!”刘启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隐约间想起,貌似前天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儿,没想到当时的应付对方竟然这么认真,真说起来,失礼的应该是自己……
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是启的不是!还请谢罪!”宫女轻声道:“既然如此,何不从了他的意……”宫女的声音很轻柔很好听,仿佛就像一阵清风吹拂在心中,既有些舒适又有些暖暖的,只是这个声音,却令刘启更警醒!先天媚体啊,竟然还修炼了媚术,对男人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李傕有些痴了,刘启轻轻地推了他一下,随后李傕竟然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再也不敢看那名女子,不由得令刘启感到万思不得其解,他不知,李傕只不过由这名宫女想到了以前一段时间的不光彩的事迹……
刘启叹了一声,说道:“你想要的法门自然是不能传的,至于强身健体的法子倒是可以传授一二,就算是我的赔罪礼吧!”
刘启站起了身子,说道:“出去吧!在屋里可不好!”刘启所传的就是《五禽戏》,这也是师伯华佗的意思,医者慈悲心,果不虚也!
刘启演示了三遍,口中说着要诀,随后手把手教着王辩那一套(河蟹)动作。刘启说道:“这套功夫不在于急,但动作宁肯再慢,也要做到位!活动气血,才是强身健体的根本!”王辩点了点头,尽管身子有一些酥麻和疼痛,那是被刘启强拉到位的,不过在这一套《五禽戏》打下来之后,王辩竟然惊奇的发现身子骨暖洋洋的,甚至一向不好的胃口,竟然有了想吃东西的**……
宫女的脸有些不屑,甚至眼角的余光扫向别的地方,等到王辩出了一身汗的时候,才拿出丝巾给他擦了擦汗,随后在李丙羡慕的目光中,一进屋,两只小手就在王辩的肩膀上不停的揉着……
李丙咽了口唾液,可惜声音有些大,宫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手下的活却一直没停……王辩抬起头,说道:“刘兄?”刘启喝着茶,说道:“嗯?”王辩鼓足了勇气,说道:“刘兄光说法不轻传!那有什么条件才能传法呢?”
刘启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嗅着春茶的清香,静静地坐着。李傕看了看自己的茶杯,然后看了看刘启的茶杯,发现,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这饼茶真的令人这么陶醉么!
刘启还是开了口,但这一句却令王辩目瞪口呆,“别的我先不说,你要真想和我学,先得等我出师了吧!”刘启本以为这一句拖兵之计,外加上方才晾了他这么长时间,王辩应该知难而退,哪里料得王辩竟然一抱拳,说道:“刘兄,不,师傅……”
刘启摆了摆手,说道:“我没说收你!”刘启心里翻了个白眼,自己是啥人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他自穿越可没啥“王霸之气”,就连徐晃还是华雄“附赠”,真正收心的却是自己的师门,没料到,这个少年也是这样,不是说自董仲舒后,道学已经不吃香了么……
王辩心里激动的很,没出师就这般惊天动地,若是出师岂不是更加了得!王辩的声音带了一丝狂热,说道:“有什么条件么?都……都!”王辩猛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清亮,说道:“我都答应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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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摇了摇头,摆手道:“将来的事儿可不好说!不过身为朋友,我还是给你一句忠告!若是自己做不到的事儿,不要轻易许诺!我昨天未按约定,是我的错,但这好歹事儿还小一些,万一约定的事儿是大事呢!你口口声声说要答应我所有条件!万一我要你的家产呢!万一我要你身后的那位宫女呢!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王辩装成一副大人的样子,说道:“受教!”刘启满意的点了点头,但王辩随后的话,又令刘启有些目瞪口呆,“家产自然不能给你!不过她倒是可以!”宫女的手一僵,又听得王辩说道:“你真的要她么?也罢!我和陛下的关系还算不错,请一道圣旨对这事儿还不是啥问题!不过你得好好对她啊!说起来,也算是沾了亲!她是司徒的义女,单名一个‘秀’字!”
司徒的义女?刘启感觉这个称呼好像很熟悉,随后又听得王辩说道:“听说你定亲了,不过她作为一个媵也不辱没了她的身份!”
宫女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随后跑了出去。王辩“哼”了一声,说道:“看到了没有,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小性子比较火爆!作为一个貂蝉是不合格的!陛下身边怎么能有这么不知进退的宫女呢……”
刘启的大脑有些空白,一时间,仅有“貂蝉”两个字在他耳旁徘徊……
貂蝉者,宫中管理冠饰也,不过在罗大忽悠的UU小说,竟然成了一女子的名号,还流传数百年……不过令刘启最感到吃惊的是,本以为杜撰的人物,没想到竟然真的出现了,他有些糊涂了,这个时代的是是非非,真的说不清楚……
王辩看到刘启愣了,说道:“答应了?好哩!你就等着收我做徒弟吧!”王辩得意洋洋的出了门,哼着雒阳小曲,仿佛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金砖一般高兴……
李丙有些恶狠狠地看着他,这位少主咋关键时候掉链子了呢!李傕拍了拍刘启的背后,说道:“恭喜!”刘启回过了神,说道:“什么……”李傕翻了个白眼,他最讨厌就是这些文人的虚伪了,便打起了哈哈,糊弄了过去……
刘启觉得好像他方才发呆的时候错过了什么,尤其是李丙那有些恶狠狠的眼神中竟带着一丝羡慕,更令他感到茫然。不过刘启发现这个气氛好像不太对,刚想开口问道,话到了嘴边竟然又咽了下去,只好喝了茶润润嗓子……
刘启借故赶紧逃离了这个看似冷清,实则“诡异”的武库,谁说不是!自打王辩走后,三个大老爷们就失去了扯皮的冲动,六只大眼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竟然没一个开口的……
翘了班,刘启也没打谱去那个“困”院,想了想,没事儿的时候去读《道德经》最好,这倒不是刘启“书荒”,而是他感到修道竟然有“上瘾”性,尤其是在感悟天地时,那种“飘飘然不知其所踪”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而当“行功完毕”的时候,大脑变得越发清醒,浑身也变得精神抖擞,若不是没有平时的时候疲倦烦躁渴望等等不正常的症状,他还以为是吸了毒品……
打算是好的,只不过等他一推门,就猛然感到一阵香风袭来,刘启眉毛一皱,见到自己平时睡觉的小炕上,竟然坐着一名女子……
刘启的头皮感到有些发麻,因为看到衣着,就知道那名女子就是那位“先天媚体”!貂蝉转过了头,眼圈还有些红,眼波似乎能出了水一般的望着他,静静的不说话。刘启皱着眉毛,说道:“这似乎是我的屋子,你来做什么!”
貂蝉依旧没说话,葱指点了点案几上的一卷纸。刘启有些郁闷的拿起,展开一看,却是一卷圣旨,“大汉初平元年四月……”刘启傻了眼,看了看手中的圣旨,又看了看我见犹怜的貂蝉,随后揉了揉眼睛,发觉圣旨上的玉玺印竟然不是假的……不过更令刘启感到无语的是,看圣旨上的字迹,十分的稚嫩,难道说,这份圣旨是王辩或是陛下亲手所写……
刘启咽了一口唾液,心中暗暗发寒,若是美女,说不得就笑纳了,虚伪就是原罪!可如今,对着绝色,他却有些犹豫了,年龄小不是问题,这可以等,再说看着女子比他大不了几岁,抱抱金砖么,没啥大不了的!可令他真正止步的原因是,若是貂蝉跟了他,董卓和吕布真能反目么!
李丙推了门,猛然看到心中的美人就这么坐在刘启的炕上,俩眼发灰,脸色黯淡,随后就出了门。刘启脑子一转,随后想起,若是能因此而使得董卓吕布不反目,貌似更加不错,毕竟他现在就是踏在董老大的船上!
刘启心思转了几转,然后说道:“竟然陛下将你赐给了我作媵,以后就算是一家人了!”貂蝉说道:“那你也得答应他的要求!”刘启一愣,说道:“什么啊!”貂蝉站起了身子,有些高挑,比刘启仅仅是矮了一点,但气势却不落下风,说道:“教王辩道术!”
又回到了这个看似无解的难题上,刘启挠了挠乌黑的头发,说道:“这也是一种交换?”貂蝉道:“这不是你提的条件么?”刘启脸色一变,猛然醒悟当时教训王辩的那些话,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
刘启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罢了!这事儿,跟师傅商量商量再说吧!”貂蝉“哼”了一声,有些蔑视的看着他,说道:“说得出,做不到,还好意思教训别人?”刘启脸色不变,说道:“个人荣辱事小,师门为大!”貂蝉的脸色竟然变得温柔了一些,就连语气也不想方才那么冲,说道:“今夜我睡哪?”
果然,刘启就知道,自从看见了某女就知道麻烦就要上门了!貂蝉有些鄙视的看着他,说道:“你能成公子展?”刘启懒洋洋地说:“我才十二!”刘启右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有些得意,主动柳下惠和被动柳下惠的含义是绝对不同的!(公子展即柳下惠)
刘启随后结束了这个话题,从包裹中拿出了《道德经》,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美女似乎也有这个爱好,一阵香风倚着他,尽管很享受,不过刘启还是皱了皱眉毛。刘启轻轻用左肘一推,似乎碰到了某处柔软,说道:“你是叫秀儿是吧!往那点!你不觉得太挤了么!”貂蝉啐了一口,脸色一红,说道:“登徒子!哼!你就不能再拿出一卷?”刘启右手一指离着窗户近的案几上,说道:“剩下的在那两个包裹里,你顺便去收拾收拾!以后这些活就是你来干!”
貂蝉说道:“哼!还没个准信,就这么指示我?”刘启头也没抬,说道:“圣旨都有了,就是准信!”貂蝉虽然嘴中说得硬,但手上却忙着不停,最令她气急的就是刘启的那双臭袜子,该洗洗了……
屋子终于安静了,貂蝉皱着眉毛去洗袜子了,刘启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出了房门,一想到两个葱指夹着袜子上长长的带子,貂蝉那蹙着眉毛的表情,他就想笑……或许是年轻人青春的萌动,或许只是一个恶作剧,不过刘启一想起,他要改变未来的历史,心中的热血依旧在燃烧!美色当前,不就是再忍六年么!刘启挑了挑眉毛,手中的竹简,握得越发紧了……
不过那王辩,却是有些意思……
春天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一提到春天,刘启就会想到,啊,这是个睡懒觉的好季节。纵然刘启会按时早起做早课,但暖洋洋的日光还是会让人恨不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生物钟很准时,尽管刘启依旧在天未亮的时候就有了精神,不过似乎今天早上有些异样……两只胳膊从自己的腋下穿了过来,在自己的胸前双手环住,成一个拳头,背后的柔软很令人感到舒适……刘启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貌似从昨夜起,就算是有个了陪床的侍女,可惜的是,自己很老实,她却不老实……
刘启右手一抬,尽管他已经尽量把动作都弄得很小了,但身后的那一声“呻吟”还是令他感到了一丝危机……
“哼”的一声,刘启尽管感到他的动作够快了,仿佛和火箭升空一般逃离了床铺,但身后猛觉得天地元气有异。刘启一低头,火焰焰的拳头从头顶上越过,甚至还能看见葱白的胳膊,秀气的很!
我凑,这不科学!刘启无力的吐槽,为啥米如此瘦弱的胳膊竟然能发挥出如此大的力量,方才的那一拳,隐隐间有着破空声……
但更令刘启心寒的是,丫的你修媚术也就罢了,为啥米竟然连一身杀气都如此彪悍,到底谁才是得天独厚的人!
刘启十分狼狈的打了个滚,果然一个“铁膝盖”随之而来。刘启一回头,看着有些脸红的貂蝉,说道:“哼!至于下这么重的手么!”说起来,刘启算是饱了眼福,对面的美女上身仅穿个抱腹(汉朝肚兜的称法),下身穿着紧身裤子,一大片白嫩露在了外面。
貂蝉本已举起的拳头,听了这话随后放下了,然而刘启下一句话又是惹怒了她,“再说,又不是我轻薄你,是你晚上睡觉不老实,抱住我好不好!”
貂蝉的脸全红了,至于露出的春光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右手上的杀气仿佛凝成一个团,颜色红得发黑……
刘启咽了口唾液,暗吸了一口气,一脸的睡意一扫而光,不管是为了男人的尊严也好,还是避开眼前的麻烦也好,刘启准备好好和貂蝉交交手!说起来,这也是刘启来到这一世,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和人“单挑”,尽管这个对象在不久后会成为自己的老婆……
耳中一静,周方元气尽入耳中,心中一静,全身杂虑皆落腑里。刘启顿时感到周天元气如握掌中,双手一抱个圈圈,俨然就是太极拳的起手式。刘启自然是不会杨氏陈氏太极的精髓,他所会的仅是养生太极,也就是那二十四式。不过刘启自上一次交手后,猛然发觉,其实这二十四式也大有所为,他的拳法既然在“刚”上差了些功夫,那就在“柔”上下下心思……
说是太极,实则仅是用了太极的意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道学文化果然才是道学中的精髓(难道说如今中医没落,是因为道学文化断了根的缘故?),有了根基,太极的柔力竟然初步融合在《白虎七变经》里,若是左慈在此看了,会惊奇地揉揉眼睛,因为,拳意变了,拳法实际上也已经变了……
一拳击出,貂蝉的眼睛中有着一丝犹豫,不过感受到手中传来的一丝荡力,心中吃了一惊。力道固然不大,但却巧巧的把拳头的力道一卸一推,本来击往中宫却被扯向左方……
貂蝉的左方也就是刘启的右方,刘启身子轻轻一偏,手中看似轻柔,但拉住貂蝉胳膊的时候狠狠一带,“砰”的一声,一拳把案几砸成两截……
刘启苦笑一声,本以为看准了貂蝉下盘不稳的缺点还想着投机取巧,不过看起来她的力量貌似很大,万一失了手被砸中,貌似不是说着玩的……
貂蝉冷眼看着他,似乎那只手把案几砸成两截一点影响都没有,眼波流离,一股异香暗暗传来……
敢不敢不要这么凶残!刘启浑身哆嗦了一下,闭住了呼吸,说道:“用媚术有用么?”貂蝉气恼的瞅了他一眼,刚要说些什么,眉毛一挑……
刘启也皱了皱眉毛,因为他听到门外有一阵跑步声传来,以及那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梆梆梆……”李丙的嗓子在敲门的同时,也喊了起来:“少主?没事吧!少主?”刘启一指床铺,貂蝉会意,仿佛没事儿人一般回了身,轻飘飘的躺在了床上,伸手一扔,刘启慌忙接住他的衣服。
要不说,军营就是个训练人的好地方,仅仅是两下,刘启就穿好了外衣,看着貂蝉已经盖上了被子,随后不紧不慢的说道:“急什么!正穿衣服呢!”
李丙听到了刘启的声音,停下了敲门,随后看到刘启安然无恙的开了一个小门,露出一个头。李丙说道:“少主啊,丙一听到这个方向方才‘砰“的一声,就赶紧过来了……对了,少主,你这是干什么,为啥不让我进去……”
刘启翻了个白眼,说道:“如今这房间又不是我一个人住……”刘启感到这句话似乎狠狠地伤透了李丙的心,尽管春天的风依旧暖和,但李丙却走得凄凄惨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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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一关门,阴着脸说道:“哼!看你做的好事!”貂蝉懒洋洋的穿着衣服,说道:“不就是一个案几……”刘启说道:“哼!案几算什么!你那个拳头要是打在我身上……”貂蝉仿佛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这有丹药!”
貂蝉的眼睛就是一湾活水,勾人心魄,但那脸上一股圣洁高贵味道却令刘启更加心寒,说道:“反正将来姎的一辈子就靠在你身上,打伤了姎好好的照顾你!”刘启苦笑一声,说道:“明知道媚术不管用,何必在用呢?”
貂蝉呵呵一笑,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姎用了么……”
刘启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的郁闷更加沉重了,以后的日子还长,若是天天早上这种晨练,谁能吃得消……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一清早就激烈的“晨练”了一次,而且还砸坏了案几,可想而知,今天或许是运气不佳的……说是迷信,可来到这个世上,面对这个规则迥异的世界,刘启也只能随大流了……
“梆梆”的敲门声,打断了刘启的早课,他放下了《道德经》,刚想开门,一股暗香浮动,貂蝉开了门。刘启低下了头,门外的声音传了进来,“这……这是早饭……”果然是李丙这厮,汉末的典型**丝啊,面对心中的女神连话都说的不通畅……
貂蝉“哼”了一声,随后在李丙的眼中,无情的把大门关上,放在刘启的案几旁,说道:“吃饭了!”刘启抬头看着她,发现如今的貂蝉虽然有些冰山脸,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有些柔和,仿佛一个时辰前的打斗根本没发生似的……
刘启想了又想,猜不透貂蝉的心思,右手翻开了盒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羊肉泡馍外加上米粥,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美味,刘启有个癖好,就是吃饭不喜欢喝饭汤……貂蝉脸色抽了一下,还是皱着眉毛,把自己的那一份取了出来,放在案几的对策,至于刘启的包裹,只能摆在地上。刘启已经打谱好了,等到吃完早饭,他就叫李丙给他换一个新案几。
貂蝉吃得很慢,等到刘启吃完了两份时,她的第一个泡馍才堪堪吃完。刘启说道:“不爱吃么?要不明天换个别的?”貂蝉拿出块丝巾擦了擦嘴,说道:“我喜欢云梦泽的香糯米,或是鲤鱼片、伴着紫苏,再或者,早饭的时候甜豆腐脑也不错……”
刘启眨了眨眼睛,貌似眼前这位也是个吃货,上下打量了两下,依旧是一个瘦字,若不是耳朵有些偏小,在汉代人眼里就是完美了(在现代人眼里依旧完美,不过汉代对大耳朵有种奇葩的偏爱……)。貂蝉低下了头,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刘启说道:“你要是一直这个态度,早上的时候何必打打杀杀!”貂蝉“哼”了一声,狠狠地咬了一口泡馍,那留下的齿印让刘启感到暗自心寒……
刘启和貂蝉、李丙三人去了武库,李傕看着跪坐在刘启身后的貂蝉,说道:“刘启你今天还过来干什么?”刘启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怪笑的瞄着自己后面的方向,不由得啐了一口,说道:“胡想什么呢!启才十二!”李傕打量了他一眼,说道:“每当看到你,总以为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说起来,美人啊……”
貂蝉没说话,只是身子有些抖,刘启身子往后一倚,说道:“给我捏捏肩膀!”果然,这小妮子的力道有些大,刘启也是没法子,尽管相处了不到一天,他却是明白这妮子的性子有点火爆,换句话来说,就是“敢爱敢恨的奇女子”,虽然在人前能忍住,但刘启不希望家具再一次受到蹂躏……
不得不说一个“赞”字,力道大,但位置却恰到好处,看得出来是专门受过训练的,刘启的肩膀舒爽得很,正飘飘欲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进门的是守在铸钱司的一名武士,跪下行了一礼,说道:“校尉,钟官,工匠似乎出些问题,请刘钟官过去……”
刘启右手一伸,握住了貂蝉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说道:“你在这一等,我去去就来!”貂蝉点了点头,有些柔弱的跪坐在屋子里……
出了门,李丙愤然道:“少主,难道就把她留在那儿,就不怕……”刘启知道他下一句是“李校尉兽性大发”,但还是翻了个白眼,李傕真要发了兽性,谁教训谁还是两说,小妮子没把他剁成两半就是天大的恩惠了……
李丙看到刘启没反应,又说道:“再说她是您的媵,带在身旁……”刘启猛然拍了李丙的背部,说道:“岳父当初派你到我身旁,就是看中你的本事和胆大心细,怎么一碰到个绝色,就变得如此愚笨了!她出自哪里?哼!司徒府!万一事情泄了呢?哼!李丙!你好好想想吧!”刘启进了屋,李丙仿佛挨了重重一击,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望向刘启的目光比以前敬重的多了……李丙万万没想到,刘启之所以不带她,纯属是受了罗大忽悠的影响,三国中的名间谍,自然是不能掉以轻心,尽管是在正史中是杜撰人物,但只要出现了,就要警惕……
黄奉苦着脸对刘启说道:“钟官,不是我们想要您来遭这份罪,实在是这钱有问题!”刘启不动声色,说道:“有啥问题?”刘启随手拿起案几上有些发黑的五铢钱,比以前的钱有些轻,这也是意料之中……
此时的客房仅有刘启、黄奉、李丙三人,至于其他的工匠依旧在里屋忙活,甚至透过门窗,仍然能感受到其中的热浪……
黄奉苦笑道:“昨天下午,辩铜司就运过一批矿石,我们当时看了就觉得颜色有些不对,铜也有些少,但若要按照原本的五铢钱的比例,恐怕达不成指标,尽管降了铜的量,可这钱还是……”
刘启说道:“发黑?有些轻?”黄奉苦笑道:“不仅如此,而且还脆!”黄奉拿过另一枚钱,使劲一掰,就成了两半……黄奉道:“正因为如此,大伙儿的工作量已经降了,就等着您来……”
刘启说道:“罢了,钱继续铸……”黄奉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这钱……”刘启阴着脸看着他,说道:“你们铸钱的工艺有问题么?”黄奉一听,猛拍着胸道:“几代人都是干这个的,家门手艺要是荒了,死后怎么有面目去面对祖宗!”刘启又道:“黑丹(汉代对煤的称呼的一种)可缺了?”黄奉摇摇头道:“不缺!”刘启又道:“可缺人力拉风鼓?”黄奉道:“不缺!”
刘启道:“竟然什么都不缺,这只能是辩铜司的问题!上面发了话,必须保证铸钱的量!”黄奉说道:“可这……”刘启道:“虽然是昧着良心,但如今国道艰难,你们也得体谅体谅朝廷的难处,或许他们辩铜司也有自己的考量……”
黄奉还是皱着眉毛走进了屋子,刘启知道他这个解释只能拖一阵,不过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反正只要小钱能按时铸出来就行了……
刘启不是个好官员,他自己心里清楚,于是他又脱离岗位了,没有坚持在第一线。但他没想到,在那些工匠眼中,他已经很称职了,至少刘启还干事儿,比那些只领俸禄啥都不管的人强多了……
在路上闲着溜达,刘启在武库的门外又看着少年王辩,至于他的媵貂蝉正笑着看着他。李丙有些不忿,不过刘启啥感觉都没有,不是说他没了男人的“占有欲”,而是王辩实在是太小了,比他还小三岁,正常年龄的个子,九岁小屁孩,再吃味就连一点男子气范都没有了……
不过九岁的孩子确实是习练“体操”的好时候,身子骨柔润性强,动作也能做到位。说起来,不晓得为什么,刘启总感到这个时代的孩童自律性比后世好多了,就算是在山上疯魔的清风明月,但他们一拿起道书,或是和左慈学丹术的时候,整个人也变得精神多了……
左冯翊官邸,王允收到了王辩的传书,有些哭笑不得,尽管心中有些不爽计划被打乱,不过此计不成,再次潜伏也就是了。门童寄过来了一个拜帖,王允一点头,门童立即出了房间,在案几上,“议郎皇甫嵩拜上”这几个字很是扎眼……
喝茶扯皮练王辩,有一个美女跟班,这小日子过得还不错嘛,看来今早上是多虑了!刘启指使着秀儿倒了洗脚水,不过他也替她倒了一盆,本以为很现代很平等的做法,却没料到美女对他比昨天温柔多了。
美女不和昨天那般防狼似的躲着他,刘启也懒得多和她计较,说起来也是这几年修道修地心境稳了很多,要是换成前世,恐怕成狼,没有条件也得创造条件……
深夜,貂蝉听了听刘启的呼噜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竟然脸色微微发红,若是刘启看了定会心情大爽,原来妖孽冰山也会融化啊……貂蝉从喉头中蠕出几个字:“启?启……”貂蝉听着刘启的呼吸依旧平稳,呼噜声不断,顿时放下心。
貂蝉在暗夜中化成了一只精灵,小心的穿上了衣服,轻轻地出了门,她不知道的是,自打她开了门,刘启就睁开了眼睛。开玩笑呢,到底是在军营里混过的,怎么可能睡得很死呢!刘启看着已经闭上的木门,还是摇了摇头,穿上了衣服!这么个晚上,出去,定然是不干好事,要上厕所的话,屋里有尿盆……刘启想起了她的间谍“前科”,还是觉得去看一看比较好……
如果貂蝉知道,后面的刘启能一直追着她是靠了和狗一般的鼻子,定然会感到有的时候天赋异禀也不是一件好事,身有异香,有时候真能误事啊!
尽管是追了一小段路,刘启还是感到貂蝉在步法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尽管她比他大了两岁,但无论气力还是气血上,刘启远远超过了貂蝉,可如今正好保持着一段距离,只能远远跟着香味的尾巴……
向西,向西,再向西……刘启皱了皱眉毛,这是上哪儿呢,几乎是绕着未央宫的北墙一直前行,若是再往南,可就是渐台了,这小妮子,在搞什么呢!
猛地一个黑影飘过,刘启立马感到头皮都炸了,若不是借着月光反折,本以为无所不能的感知,竟然出现了纰漏……
“呼”一个破空声从背后袭来,刘启一提气,身子一扭,堪堪的避过了那一抹亮光。手腕狠狠往后一砍,反手刀的亮光很刺眼……
刘启有些心寒,他心寒的是刀光中那不正常的磷色,那意味着刀锋上抹着剧毒,一旦受了伤,那可就是悲剧,尤其是阎王老爷问起来的时候,“你这辈子有啥遗憾么?”刘启会怎么说,丫的四大美人的貂蝉已经快成了自己的小妾却无福享用……
刘启头一低,左手的肘狠狠地往后一击,两条腿仿佛大劈腿一般狠狠的插了下去,这个时候就看出早上做功课的好处,下盘稳健,身子甚至连晃都没晃……
一劈腿,一翻身,错过了刀光,刘启趁着这个空隙翻过了身子,站在他对面的是一名黑衣人。说起来,还算是袖珍玲珑型的,果然是一名出色的刺客,只不过比较歹命,自己遇上了他……
刘启深吸了一口气,右腿往上一抬,踏着巽位,左手右手画了几道圈圈,脚下的青石砖变成了泥泞的土地,有些部分却有些滑溜,口中说道:“竟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刺客难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哼!还挺有一套!也不怕闪了舌头!”刺客跑了两步,用力一踏,整个身子跳到了空中,右手中的刀光异常的发亮……
为什么中国人认为小日本的刀术虚有其表,就是因为他们所谓的“迎风一刀斩”太坑爹了,跳到空中无法借力,这就是最大的失败,下盘不稳,也就只能欺负新手了,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如今的刺客,跳到空中却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此时的大地,恰恰是刘启最能借助的武器!还没听说过,布阵把自己布死的坑爹玩意!刘启仿佛不受影响一般,一脚踏上了坎位,另一角在离位上,双拳一扭,一吐风一吐火,直直的冲向空中的刺客!
风火到底是比刀要快,但刘启没有料到的是,在空中的刺客右手一伸,金色的篆光化成了一个冰球,封住了风卷火,甚至逼向了刘启……
刘启喝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太平要术》?”刘启右手一抬,阵法中的大地猛地形成了一个土墙,挡住了冰球!(未完待续。)
173
刺客“哼”了一声,说道:“丹鼎派的?好极了!人公将军的仇,先讨回个利息!”
“呜啊……”难听的声音仿佛要震聋刘启,音爆之术果然是有些难缠,可惜刘启的修行不够,内丹之术仅仅是入了门,否则同样的一声暴喝,就能破了他的法门!
音爆之术,阴险就阴险在扰人思路,心不静,一身功夫能用出四五成就是承天之幸!刘启的脸色有些难看,只能按着静功的口诀,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刺客冷笑一声,此时的他已经落到了地上,食指轻轻一点土地,这一片天地元气猛然变得暴躁,他的那一侧已经化成了泽国……
纵然在五行中是土克水,但刘启却感到那名刺客布下的阵型,却另有深意。果然,当刘启脚踏九宫步转到坤字位时,脚下一陷,正如踏入深潭之中……
刘启重心已失,趁势向下一躲,避过了刺客的匕首,右手用力在地上一扶,看着越来越近的刺客,右脚猛地从水中抽出,向刺客的胸口一踢!
“砰”的一声,刺客化成了水迹,幻影被击破,仿佛在嘲笑着刘启有眼无珠。果然,在另一侧处平静的水面上猛然扶起一阵波纹,随后一名刺客破水而出,手中的匕首狠狠一掷!
“砰”的一声,匕首无力地掉在了地上,刘启的心口也是隐隐作痛,刺客本想乘胜追击,但听得附近越来越大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以及半人身高的土墙,只能身子一翻,犹如轻烟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刘启小心的拿起那把匕首,叹了一口气,若非自己进军营后就有了装护心镜的习惯,今夜恐怕是死定了……
刘启双手变幻,随手解了阵法,看了看四周,还是小心的潜行了,尽管他是官,但一旦被抓住,貌似也解释不清……刘启并不晓得,这所有的一切,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
绕了几个圈子,刘启终于回到了他的屋子,不过令他惊奇的是,美女貂蝉比他现行回来,甚至已经睡着了……
刘启摇了摇头,脱掉了外衣,看着内衣前已经凹下去的护心镜有些欲哭无泪,看来得去打劫一下李傕了,守着武库,定然有好东西可以扒拉扒拉……
清晨,刘启睁眼的时候唬了一跳,因为那双大眼睛离他不到一寸,几乎就是贴脸了。貂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看你睡觉的姿势,也很有趣!”刘启的脸一红,因为此时的他嘴角有些湿润,显然睡觉流口水的囧样被人识破了!心中有些慌乱的刘启没有注意到,同样是清晨,只不过没有晨练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只是昨晚上刘启与那名刺客的交手都看在貂蝉眼里,不光是男子挑女子,女子也挑有本事的男子,最怕嫁错郎啊……
刘启有些慌张的穿上衣服,随后站起了身,打了些水开始洗漱。因为昨夜夜战了一盘,以至于今天早上起得迟了,此时阳光已经射入房中,显然飨时快要来了……
果然等到貂蝉洗漱好,李丙又敲了敲门,只不过今天的食盒中却换了花样。两碗豆腐脑,一条鲤鱼,两碗米饭。貂蝉欣喜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连手也轻快了几分……
时间过得很快,第一批五铢小钱算是铸造完毕,李儒满意的点了点头,尽管刘启身后那名女子非常碍眼……李儒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段时间你很不错!”刘启耸耸肩,说道:“还行吧!秀儿!上茶!”貂蝉应了一声,出了房间。
李儒说道:“这些钱尽快运出去!”刘启道:“其实这些钱送往冀州倒也不错!”李儒说道:“不过孙坚还没走!”刘启道:“孙坚的军队管的再严,也卡不到黄河吧!”李儒说道:“水运?这倒是个好办法!本来我想先运到荆州买一些粮食,你这么一说,倒可以在韩馥袁绍那儿玩玩花招……”
刘启感到有些汗颜,尽管如今快到了六月,尽管他在未央宫里消息有些蔽塞,但通过王辩也晓得,如今刘表刘启打得不亦乐乎!刘启派使节来到了长安对董老大表示了善意,并且强烈谴责了以袁绍为首的分裂大汉的叛逆,董老大自然表示两家要多多来往,甚至连派出的益州牧也召了回来(注:历史中,刘启继位,李傕也派了益州牧,不过刘启和李傕有杀兄之仇,就赶跑了朝廷官员。)。
刘启向西是西藏,好吧,青藏高原在那个年代是不可征服的,至于南面,一群南蛮的居住地,连粮食都不能自给,他们不闹乱子就不错了。北面是五斗米教的张鲁,有着“杀父嫌疑”,不过在庞羲等人的劝说下,目前正把巴西的五斗米教狂热分子“遣散”,想急也急不了,只有东面,荆州貌似不稳,刘表才上台一两个月……
在这个时候,在襄阳城,刘表正在城门口处等着一名朋友。朱儁终于还是逃入了荆州,不过显然他把自己高看了很多,对于他的叛逃,董老大似乎没当回事儿。
刘表看了看几个月不见的朱儁,说道:“公伟,几个月不见,瘦了不少啊!”朱儁苦笑一声,说道:“呆在长安就是一个折磨!想胖也胖不起来啊!”刘表道:“走!快进城!再堵一段时间,那些人可就抱怨了!”朱儁一愣,随后看到在车驾旁排着的长长的队伍,心中敬意瞬时升起,说道:“景升!真是……”
刘表摸了摸胡子,得意的道:“既然是州牧,就要有州牧的样子,说不得也得还荆州一个太平日子!”朱儁苦笑一声,说道:“你这是讽刺我六年之前么?”刘表摇了摇头,说道:“快别这么小心眼,瞎想什么!”
两人上了马车,来到州牧府,刘表请了众多宾客作陪。刘表指了指右席上那容貌相似的两人,说道:“公伟既然来过宛,想必子柔、异度也是相识了!”异度站起了身子,说道:“岂止是相识,当年可是同在大将军门下!”朱儁哈哈大笑,说道:“蒯异度,好久不见!今日定然不醉不归!”(蒯越曾为何进东曹掾,后辞官)至于子柔,则是蒯越的兄长蒯良。
刘表又指了指左席上的那位年轻男子,说道:“蔡瑁蔡德珪!”朱儁一拱手,说道:“久仰大名!”蔡瑁慌得说道:“岂敢岂敢!”朱儁又笑道:“难道是因为是景升的内弟,就介绍的这么粗略?”刘表啐了一口,说道:“公伟,打趣德珪,不怕伯慎公发怒么!”(伯慎,即张温,是蔡瑁的姑父)
朱儁摇了摇头,说道:“伯慎公如今在长安,恐怕想听他教诲也得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间足够我干一些事了……”蔡瑁失笑不已,随后又跪坐了下来。
刘表指了指藏在阴角的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说道:“上庸娄圭娄子伯,我之谋主也!”朱儁吃了一惊,但看到蒯氏兄弟竟然毫无异色,又拱手道:“不知先生之名,是我孤陋寡闻了!”娄圭“哼”了一声,说道:“无妨!”
刘表等人的脸色不好看,但朱儁却更是稀奇,因为,这个声音,他感到很耳熟……
朱儁仔细的看着娄圭,说道:“我们可是见过?听到先生的声音,很熟!”可惜的是,朱儁看不到娄圭斗篷内的脸,连猜度都无法猜度,最令人心疑的是,自己貌似并不认识缺了左臂的人……
娄圭冷冷的道:“圭未出过上庸,你认错了吧!”刘表打着哈哈,说道:“娄军师性子古怪,公伟可不要见怪啊!”朱儁点了点头,想来也是,缺了一臂,性格难免有些古怪。不过经娄圭这一打岔,宴会上的热情自然是减了不少……
朱儁感到很满意,不仅仅是刘表的态度,就连准备的食物也是地道的会稽小吃,数十年未回家,真是有些想了。朱儁的眼睛有些湿润,随后听得蒯越说道:“听说相国干了不少摸金事儿?”朱儁苦笑道:“不仅仅是民墓,就连不少大臣墓都遭了毒手!”蒯良说道:“看来朝廷缺钱是真!”朱儁道:“是的,要不然也不会退得这么快!那一晚洛阳之变,损失的钱可不少!”
蒯良点头道:“看来那一夜是另有其人下的手!”朱儁道:“子柔怎么想起这个了?”蒯良看了看他的弟弟,,随后说道:“咳……听下人说道,如今的长安粮价很高,但朝廷似乎收钱收得更狠,连城门税这点都不放过……”
朱儁没接话,他知道深下的意思就是蒯家做些生意……潜规则始终就是潜规则,摆在明面上可就不好玩了!
蒯良说道:“听说五斗米教袭城的时候,公伟也在长安?”朱儁点了点头,说道:“无论相国如何薄待,到底不能让大汉的都城承受屈辱!子柔,你这话是……”蒯良道:“听闻相国的外孙女婿很有一套?”
朱儁脸色有些阴,说道:“嗯!和当年的张逆一个套路,都会些妖术!那一夜,我可在旁,冲天的火光,就连在城下都感到了其中的热度……”蒯良唏嘘两句说道:“这可真是……德操,刘家可真是奇人辈出!”朱儁奇道:“德操?”但见得在蒯氏兄弟下首的那一位说道:“好……好!”朱儁心中一动,说道:“可是水镜先生当面?”
刘徽一笑,说道:“不才正是!”朱儁喜道:“听得水镜先生住在颍川阳翟,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相见!”刘徽道:“久日未见德公,正赶上颍川正乱,带着家人来荆州走一走,顺便避祸!”朱儁苦笑一声,刘徽虽然姓刘,但和河内刘不是同一支,自然去避难的地方也不一样……
刘徽道:“只是可惜德公不在此!”朱儁道:“哦?鹿门翁去了何方?”蒯良呵呵一笑,手指了指南方,说道:“江南!”蒯越看到朱儁有些迷惑的样子,说道:“江南张虎、陈生叛乱(对这俩有印象么,刘备就是从这伙人手里抢来的的卢),德公单骑游说,如今正在往襄阳返回(历史中为庞季,小说勿究)!”
朱儁点了点头,叹道:“庞德公不愧是庞德公!”刘表举了杯子,说道:“我荆襄人杰地灵,何愁不治!第一钟酒,祝我大汉国运昌隆……”
正在宴会的举行的**,一名管家走到刘表耳旁嘀咕了两句,刘表一笑,说道:“德公如今度了长江,十天之内,必然返回!不过消息传的慢,想必德公再有三四天就返回了!”刘徽道:“如今临夏,到鹿门山待一段时间倒也不错,山上清凉,正是避暑好去处!”刘表苦着脸,说道:“德操自然是想去就去,可怜我等还得呆在襄阳!真是当官有当官的难处,隐士有隐士的洒脱!”
刘徽指着刘表说道:“景升若来,欢迎之至!”蒯良笑道:“想走也走不了,荆州如今可是乱如麻!更不用说刘益州可是来势汹汹!可惜了,天下本为刘姓,何苦如此相逼呢!”朱儁道:“刘益州新死,他的儿子就这么急?也不怕出乱子?”
蒯越道:“听说不仅仅是他的决定,东洲党可是支持的紧,用一场战争来栓紧所有人的心,刘季玉倒也算是个人物!”蒯良道:“公伟不必发愁,如今江南已平,前线压力大减,况且主公从子磐有万夫不当之勇,守能守得住!”(刘磐,历史中在江南长沙一带和太史慈对峙,双方都讨不了便宜)蒯良道:“只等前线兵回,异度就要辛苦再走一趟,若论兵法,我不如异度!”蒯越摆了摆手,说道:“何谈辛苦!”刘表说道:“既然异度再辛苦一次,那么粮草就交给德珪了!德珪,年轻人就要压压担子!”蒯越看了看兄长,不动神色,果然刘景升会如此说,玩玩平衡,不过大家族都是这么玩,这个潜规则是不会说破的!
管家再一次闯入了席子,不过在他和刘表嘀咕了几句之后,刘表阴着脸开口说道:“有些琐事要处理,公伟见谅啊!子伯,子柔,异度,德珪,你们跟我来一趟!”朱儁笑道:“不用管我,景升自去就是!”刘表歉意地一笑,带着四人就进了内室。
一名男子在内室中喝着夏茶,眯着眼睛养神。刘表一愣,看着这个胖胖的男人,说道:“竟然是子远!”许攸摸了摸胡子,说道:“一晃数年,景升也成了州牧,风采依旧!异度也没变样,可怜我却是越来越不堪入目了!”(许攸曾在何进帐下为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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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蒯越回话,许攸眯着小眼,看着蒯良道:“这想必是子柔先生吧!南阳许攸许子远见过先生!”蒯良失笑一声,说道:“我哪里算的上什么先生,子远才是名扬四海!”许攸自嘲的一笑,说道:“中平逆贼,何谈名声!(许攸曾在冀州之乱为王芬幕僚,试图立合肥侯为帝)”
蒯越道:“以前的旧时儿就不提了,子远来了荆州总不会是舍了本初吧!”许攸笑了笑,指了指蒯越,说道:“异度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攸来荆州确实是有一事相商!”刘表斟酌道:“姑且一听!”
许攸看了看四周,然后又盯着未开口的两位,说道:“事关机密……”刘表失笑一声,说道:“这是我的不是!子远!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上庸娄圭娄子伯,我之谋主!至于这一位,乃是内弟蔡瑁蔡德珪,皆为心腹!”许攸歉意一笑,说道:“当年之事,使得攸暗自疑心疑鬼,见谅!”此话一说,就连坏脾气的娄圭也开口说道:“无妨!”
蔡瑁关了门,许攸低下声道:“景升可知洛阳变故?”刘表眉头一皱,右手摸了摸胡子,沉默不语。许攸笑了一声,说道:“公是公,私是私!”许攸右手指了西北方向,说道:“景升是支持那位也罢,反对也罢,攸此来并非游说,景升不必如此!”刘表舒了眉头,说道:“我虽然看不惯相国处事,但身为刘姓,自当上尊天子!”一句话说的众人都点了点头,的确,若非袁绍新立刘虞,或许还可能考虑联合一二……
许攸道:“我此来正是为了大汉江山所来!”许攸看了看刘表,然后轻声说道:“景升可知传国玉玺?”声音不大,但这句话却如滚滚天雷一般击伤了所有人的心,就连刘表的声音都急促了,一把拉住许攸,说道:“玉玺……玉玺怎么样了!”
许攸有些满意眼前人的反应,说道:“玉玺在孙文台手里,不过却藏了起来!若非如此,关东联军也不会草草散了!”纵然是刘表养气多年,听到这话还是感到一股怒火从胸口处提到了嗓子眼,声音有些走形,说道:“可有证据?”
许攸摇了摇头,说道:“本有人证!但被孙坚所杀,此人为孙坚帐下刘,可惜了!景升若是不信,可致信公路!他也知晓!”刘表盘算了一二,望着三名军师,沉吟道:“此事容我斟酌一二……”许攸点了点头,说道:“不管景升是何立场,不过从大汉的角度来看,玉玺还是不要落入外姓之手!景升,攸告退!”
蒯越说道:“子远既然来了荆州,何不享用美食,呆上几天!”许攸沉吟两句,说道:“事儿急,恐怕……”蒯越说道:“就算有个章程,还是子远带回较好,事不密则泄!”许攸一听,脸色一动,说道:“久闻荆州出美食、美酒还有……”蔡瑁一笑,跟着说道:“美人!子远既然来了温柔乡,总得让我们进些地主之谊!”
许攸一乐,点了点头,随后跟着刘表的管家去了客房,至于美女,则由刘表的继室蔡夫人挑选不提……
袁术进了汝南,闹事的黄巾自然又退回了山里,不过既然袁术来了,想走可就难了,军队在此扎了根,虽然没传信天下,但也表明这一世袁家是以他为首的,从某方面说,袁术甚至有些感激那些泥腿子,因为,他们给他提供了一个执掌袁家的借口……
猥琐男小胡子又一次出场了,不过他出现的地点是在一片大山之中,身为北方人的李肃对南方有些灼热的气候很不适应,不过他只能强忍着,随他一起来的,有襄阳马氏的马平,因为马氏和南蛮最熟……
李儒给他的两个任务其实说重也不重,无非就是个说客,不过董卓帐下李肃有这个优良的“前科”,再加上他有想转文官的强烈“愿望”,李儒就安排他做了两件事儿!第一件,就是去汝南的深山中,找黄巾头子。这件事儿,难就难在黄巾的据点比较隐蔽,不过李肃人也机灵,打听明白哪里商路不通,太平道教众聚集地,半个月的时间下来,还真叫他猜个**不离十。
不过官府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肃并不感到奇怪,打仗一是要死人,二是打赢了好说,但蛾贼逃入山中不好找,最怕的就是输了!哪怕往前上溯十年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黄巾一出,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各地的军队甚至都敌对着,怎么能齐心剿匪呢!
至于第二件任务,看似危机重重,不过李儒不会亏待自己手下人,带了一封信,让李肃交给襄阳马氏。襄阳马氏就是马家五常那个家族,不过如今的老大白眉马良也仅仅是个三岁的小屁孩,在李肃进马平家时,“白眉大侠”正穿着开裆裤满院疯跑……
南蛮,是个令历代荆州牧都很头痛的问题,如武陵蛮还好些,毕竟是熟蛮,能沉下心和汉人沟通买卖,虽然急了眼也会入侵,最起码还讲些道理!怕就怕那些生蛮,完全是野蛮人,不事生产,抢家劫舍是他们度过寒冷的冬天的必备“良方”!
五溪蛮是熟蛮,这一代的头子沙曼和马家做了不少生意,因为马家所给的价格比其他汉人要公道的多,因此交易得多,比如山中的皮子等等换取盐巴等必需品。马家得了巨大的好处,也让人嫉恨,甚至有人忍不住问出心中的问题,马平笑而不语。人啊,整天到晚勾心斗角斗得惯了,却忘了,做生意“诚”才是根本!
沙曼对李肃完全无视了,几名蛮女有些示好的围着马平,不过李肃看着有些黝黑的蛮女,心中暗暗讥笑,脸上却做了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现代人眼里不算黑,不过在汉代白肤色吃香,像什么诸葛张飞在正史中都是纯小白脸……)。
马平有些吃不消,不过他不知道看似单纯的沙曼其实也是在开马平的玩笑,因为在他眼中,这位汉人似乎除了这桩事,再也没有能令他发窘的了。李肃有些无聊的喝了一口酒,不过随后他看向这个小木杯的眼光不同了,甚至脸上有些狂热,说道:“这是何酒?”
马平说道:“猴儿酒!不过你别想了!此酒是猴儿所酿,出产极低,除了蛮王留下几瓶,其他的都被我马家所买!”李肃的脸抽了一下,随后又听得蛮王道:“若不是有贵客来,我可舍不得拿出此酒!”
李肃选择了无视蛮王,因为他口中的贵客肯定是马平而不是他,不过李肃一点都不羞恼,因为他出自并州,久和匈奴鲜卑等异族打交道的他,已经深深地知道那些异族的习性,要是换了个普通的士族老爷,恐怕早就因此恼羞成怒,随后反被异族羞辱了……
这一行在马平的介导下出行的顺利,李肃有些欣喜地望着西北方,他终于要回去了。说到这,就不得不提南北方生活习惯的差异,北方的房顶平而南方的窄,北方睡觉是在炕上,而南方则是躺在榻榻米上……
长安,刘启有些聊赖的躺在炕上,这近一个月除了貂蝉每逢初一十五会失踪不到一个时辰外,其他的都很正常。刘启跟了第一次就不想再跟第二次,就当成貂蝉的例假,反正他才不担心那小妮子吃亏!不过说起来,最近小妮子迷上了麻将,至于李婉,刘启还是希望她不要学坏了……
李丙大概是最欣喜的吧,终于心中的女神能跟他说话了,不过他却没发觉每当貂蝉有些“迷离”的看着他时,李丙总会手一哆嗦,随后就点炮了,弄得李傕以及凑人数的卫兵搞得很不爽!至于王辩则是老老实实的在院子里练拳,尽管他也看着有些眼馋……
刘启没有参合这个游戏,主要是输怕了,因为有李丙的“放水”,貂蝉赢多输少,其他三个都是输家,李傕还好说,是个外人。那几天小妮子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往刘启脸上贴纸条,至于李傕则是笑眯眯的对他说,“闺房之乐真是不错……”在刘启眼里已经有从萝莉向御姐发展倾向的貂蝉只是含笑不语,小手搓着竹子制成的麻将的速度更快了……
李儒又一次来看刘启了,准确的说,时间已经到了八月,酷热的夏天已经过去,至于小钱已经完成了“三期计划”。李儒笑眯眯地,因为在冀州传来了好消息,等到御姐貂蝉一出房门,就开口说道:“启!你知道么?冀州现在乱了!”
刘启眨了眨眼,拿起一杯马奶喝了下去,说道:“哦?物价涨了多少!”李儒阴狠的一笑,右手伸出一个指头,左手伸了三个指头,说道:“粮价还是不够多啊!”刘启被呛住了,咳了好几下,十三万钱一石粟还不够多!要知道,粟就是在夏天收获,这时候的粮价可是很低的,更不用说冀州是产粮大区,黄河精华之所在……
李儒说道:“我甚至听说好几家都坐不住了,看向别人的目光都疑心疑鬼的!”刘启说道:“难道就没有人怀疑是我们么!”李儒悠然的说道:“如果是我们所铸,小钱自然是在我们的地区先流通,这就是思维的误区……”
刘启膛目结舌,不过想想自家的处境却也理解为啥那些诸侯把本是嫌疑最大的董老大先排除了!董老大的中枢因为要付百官俸禄,支出很大,若是有小钱自然会先打发这笔开销,毕竟国库就算再丰厚,失去了几个财源地,朝廷的日子便越发的难过了……
这时候的长安却比刚来的时候稳多了,一来是北宫桂宫拆迁建设活动已经完毕,难民有了居住的地方,二来就是粮价稍跌,尽管依旧是天文数字,但等到那些想要流亡关东的人们一听说冀州的粮价飞涨,就纷纷止步了!民以食为天,本就不想搬迁的人们,只好接受董卓的安排,更何况这日子虽说是苦些,最起码眼前还是能挨过去的……
没错,董卓势力地盘中,尽管在长安一带粮价很高,但死的人很少,就因为董卓采纳了李儒的建议——以工代赈,反正在长安要想恢复原先的盛世景象要修建的工程不小,尽管每天粮食花费很大,但董卓也进行了无本买卖——小钱生意,反正等到来年分了土地,总会过去的……
刘启在宫中不清楚,他的“敌人”马超现在变得很老实,尤其是他爹马腾来到了郿坞后,开始主持郿坞大建设,顺便狠狠的抽了他一顿。有句话说的好,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董卓是郿人,自然希望老家建设的漂漂亮亮,顺便把物资堆放在郿坞以防不测……
渤海,许攸回来已经快一个半月了,不过孙坚还赖在洛阳不走,刘表尽管答应他,但也没法出兵。不过这时候,摆在袁绍面前最大的难题就是粮食!袁绍的军队在周围的诸侯之间来说几乎是最多的,但地盘却是最小的一个(渤海郡就是今沿着渤海那一圈土地,大致上在山东河北一带),多多是靠着袁氏故吏韩馥的支持,可如今冀州被小钱刷得也闹粮荒,自然是无法再给袁绍供血……
郭图对袁绍说道:“主公,如今粮食恐难熬到冬天,宜早作打算!”袁绍沉默不语,看了看逢纪,说道:“公则(郭图)的话,我也感到很头痛,元图(逢纪)有什么看法么?”逢纪沉吟道:“如今乱世,兵少则无法保全自身,节流不成只能开源!”许攸道:“我们所相邻的,只有幽州、冀州、青州!幽州为刘伯安,我们自然是不能明抢,至于青州则是闹黄巾,就算得了,也得安抚百姓!如此,只有……”袁绍皱了皱眉毛,说道:“文节(韩馥)不会放弃冀州,恐怕终究还是有一战!”
逢纪道:“主公!要战则急战!文节公虽有文采,但性子懦弱,一战破胆,冀州就得手了!更不用说,如今小钱弄得冀州天怨人怒,韩冀州只要输一场,那些士族定然会反水!”郭图说道:“元图所说的很好,图虽然没什么本领,但对口才还是有一些自信,愿意到时候去做一名说客!”袁绍刚点点头,突然听到手下人传言说,幽州公孙瓒派他弟弟公孙越前来出使。
许攸猛然坏笑,说道:“如我所料不差,想来元图之计也用不上了,至于夺冀州的借口,有人已经送上来了!”逢纪、郭图一愣,随后两人发出怪笑,说道:“恭喜主公!”袁绍摆了摆手,说道:“别得意太早,先听听公孙越的来意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