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老肥常林要输光
“不会吧,连王老您都看不透”。
“……”。
洗手间内,老肥常林两人面红耳赤,争论着什么。
“常林,第一局的时候,你碰什么一万,结果被那小子给自摸了,要是不碰,他怎么能自摸”老肥想起第一把输出去的一千多万,就觉得不忿。
“我眼睛又不是透视眼,怎么会知道那张牌就是他要胡的,再说,是你打出去六筒,华梅怎自---摸的,我们都是半斤八两”常林不高兴的反击道,今天这场牌局,本来是抱着赢钱目的来的,没想到碰到周天这么个瘟神,不但没赢,还输出去一亿多。
“得得得,是我错了,接下来的麻将我们一定要保证其中一人能停口叫胡,不然捞不回来本钱”老肥想了一下道。
“怎么?你还想着往回捞本”常林反问道,经过扎金花的惨败,打麻将的败北,他不想在继续玩下去了,虽说输了一个多亿,但和老肥合作上百把,分得的红利就有四个多亿,抛去今天输掉的,剩下的钱也够他衣食无忧的活一辈子!
“你怕了”老肥瞪着红眼睛道。
“不是,我心跳的厉害,要不算了,以后在想办法往回捞”看着老肥的红眼睛,常林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现在的老肥,分明就是一个输红眼睛的赌徒,赌徒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尤其是输红了眼的赌徒,更是会做出一些六亲不认的事情来!
常林突然有了从中抽身的想法,再说自己还有两个多亿,干什么不成,非要跟着老肥在赌局这棵树上吊死?
两个人的关系,本就建立在金钱上面,脆弱的可怜,现在接连败北,自然产生了隔阂,而且他听老肥刚才说话的意思,是要弃车保帅,让他拆牌来保证老肥能够及时停口。
四人麻将让自己不管不顾的给他喂牌,真有点说不过去,再则,万一牌局结束,他不分给自己红利怎么办?
“记着,看我眼色行事……”老肥叮嘱道。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了,麻将又开局了,可是场上的气氛却变得怪异了起来,老肥输红了眼,失去了冷静,一个失去冷静的赌徒是必输无疑的,更何况作为他同盟的常林有了别的心思。
华姐也认真了起来,只有周天还是那样旧样子,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没有一点变化,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五万”周天打出一张生牌,看他这样,好多人又忍不住擦了擦汗,他们都有一种感觉,感觉看这个年轻人打牌像在看恐怖片。
磕磕碰碰,这局牌局很快打到了中后场,老肥停口,华姐停口,常林停口,周天也较为难得的停了口。
只是他胡牌的希望不大。
他手中有一二三万,二三四条,七**筒,两张白板,一三筒,停胡二筒。
华姐已经碰了二筒,常林刚开局的时候就打出去一张二筒,所以周天叫胡的二筒已经全部打光了,但他愣是没发现。
这一局常林给华姐点的炮,她看着周天,问了一句:“小周,你停口没有”?
“早停了,一直没摸到那张牌,你们也没往出打”周天回道。
“不能吧,我看看你停的是什么牌”?
周天将麻将往出一亮,明晃晃的卡二筒牌,华姐不确定的道:“小周,你不会是胡二筒吧”。
“嗯,就是胡二筒啊”。
“小周,你叫二筒,能胡了才怪,起手常林打了一张二筒,抓了一圈牌后,我碰了二筒,你呀,你让姐怎么说你”华姐摇摇头道。
“我怎么没看见”周天的回答又让众人给跪了,你真是大爷,人家打下的牌你还不知道……
“行了,赶紧摇色子开打”老肥急切的提醒道,对于常林的不配合,他非常的生气,说话的时候还特意瞅了常林一眼,猩红的眼珠子让人害怕。
周天呵呵一笑道:“这次轮我坐庄了,你们都小心点”。
老肥没有说话,继续盯着常林,倒是华姐开口了,叮嘱道:“小周,轮你坐庄,可要小心看牌啊”。
“这个我知道,这次肯定赢你们个大的”。
周围看牌的人都在琢磨,你真够能吹得,就你这种打下牌都不知道的玩家,还要赢个大的,你可真敢说大话。
周天也不在乎人们的眼光,搓了搓手,现在已经到了他表演的时间。
坐庄,坐庄胡牌直接翻一倍。
麻将桌上,新的一局开始了,这是周天第三次坐庄,除了刚开始有些紧张兴奋外,在没有其他表情了,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兴致很高,一直笑眯眯的。
等荷官洗好牌之后,摸筛子,摇筛子,分牌,抓牌,码牌,
牌局开始了,周天将牌抓在手里,一脸震惊的样子,看的众人又是一呆,这小子到底出的是什么幺蛾子,已经过去两分多钟了,还不出牌。
“你赶紧出牌啊,等着生孩子那”老肥见周天半天不出牌,急道。
“不是不出牌,我就是想问问,问问我们这里的牌怎么算筹码”?周天抬起头道。
众人一听,又是一愣,心道:刚开始你不是算的挺欢的吗?怎么现在又装熊了?
王翔笑着道:“我们这里的计算,最大的就是满翻,为了好算计,我们规则上做了一个上限,也就是五千万人民币”。
“不带庄吗”?
“满翻不带庄,上限就是五百万,像大三--元,大四喜,清一色,豪七对,十三幺都属于满翻”王翔在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天胡,也算满翻,五千万封顶”。
周天点点头,道:“那我算是明白了”。
老肥冷笑着看着周天,心道:小子,心还真大,要打满翻的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只有常林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只见周天将麻将往外一推,说了两个惊天动地的字:“天胡”。
众人一看,二三四筒子,三四五条子,三张东风,三张发财,两张白板。
天胡!
果然真的是天胡!
现场一片哗然,一口口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大厅不住的响起!
人们都被周天的牌给惊呆了,这他娘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第62章又是一个满翻
刚问完天胡多少翻,就闹出个天胡来?
老肥的脸一下子变得刷白,他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运气的人,起手就是天胡,还是在vip室,五千万封顶的麻将桌上。
满翻。
竟然真的胡了一个满翻。
这是所有麻将玩法中最难胡得一种满翻玩法。
周天也是犯贱,已经赢了,偏偏还要在卖弄一下,他呵呵一笑,翘着二郎腿说上了风凉话:“不好意思,各位,让你们破费了,刚才没开局的时候,我就让你们小心,你们非不信,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老肥心疼,不但心疼自己的这把牌,还心疼自己将要给出去的钱,整整五千万啊。
荷官确认了牌面后,又看了周天好几眼,眼中带着一丝惊奇。
周天摊摊手道:“是不是该给我筹码了”。
“啊,嗯,您稍等,我马上给您统计”荷官应了一声,马上去结算筹码。
后面一直瞪着眼睛瞅着周天的孙东来,猛的一拍自己额头,惊喜道:“果然是天胡,周哥今天的运气真好”!
其他人也是议论纷纷。
“哎呀,真的闹出天胡来了”。
“是啊,那可是天胡,及地理、运气为一体才能出现的天胡,平常见都见不到”、
“瞎说,怎么能见不到那”?
“你见过天胡”?
“嗯”。
“我靠,运气可以啊,我反正是第一次看到天胡”。
“我也是第一次在赌场看到天胡,以前看到的,是在电影里”。
“切,电影里我还见过那”。
“你们说,这个小年轻打牌不怎么厉害,没想到运气这么牛叉,说天胡就天胡”。
“不过运气也撑不了多久,毕竟打麻将还是主要靠技术的”。
“这倒是,这一局是他的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庄”。
“估计够呛,他打牌我们又不是没见过,别让别人胡他的大牌就不错了”。
“我觉得也是”。
“别说了,他们好像又要开始了”。
周天继续坐庄,还是摇色子,抓牌,码牌,这一局他的牌不错,看着手中的牌,差点笑出声来,三个发财,三个白板,两个东风,两个南风……妥妥大三--元的节奏啊,满翻!
后面观战的孙东来差点给跪了,周哥今天这是要逆天啊,刚闹了一把天胡,吃了个满翻,这又来一把大三--元。
你还让人活不了。
老肥手里的牌也不错,起手一条龙,只要碰一地便能停口,除了他,常林也是好牌,起手五对,一上一打也能停口。
牌桌周围,众人全都无语的看着周天,心道:你是庄家,要打第一张牌,这么长时间不打牌,干什么那?
老肥瞅瞅周天不耐烦道:“想什么那,先出一张让我们打着啊,这都多半天了”。
他看着周天孜孜不倦的将自己码好的牌摸来摸去,真有一种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干什么这是?摸牌?摸你大爷啊,再则,打麻将摸牌也是摸正面啊,你什么时候见过打麻将专门摸牌背面的。
麻将背面全部都光溜溜的一个样子,能摸出来才怪,即便你不吃不喝摸它三天三夜,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任何意义。
说实话,今天前来围观的客人们,也都彻底的开了眼界,涨了见识,他们总算在这种上千万的赌局中见识了还能这样玩牌。
太不安常规出牌了。
更让他们佩服的是这个人的脸皮,被他们催促,依然不紧不慢的摸着自己的牌背面,仍旧在按着自己的想法做着事情。
“轮到谁出牌了”周天抬起头冒出这么一句。
众人真给跪了,你大爷的,自己连庄,连牌都抓了,竟然问谁出牌,难道你不数数自己手中的麻将牌有多少张嘛?
老肥输了钱,没好气的道:“当然是轮你出牌了,赶紧打一张”。
“昂,我的庄,我说怎么多一张牌,还以为胡了那”周天说完,突然兴奋了起来,道:“你们等等,我好像又胡了”。
“什么”?
“你又胡了”?
“要是胡了的话,又是一个天胡,今天这是怎么了,连续见到两把天胡”。
“神人啊,不会这么牛吧”。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空挡,我们的周天说了一句让所有人哭笑不得的话,“哎呀,原来是我看错了,不是天胡,差点推出去诈胡”。
老肥瞪了他一眼:“既然不是天胡,还不赶紧打牌,等着生孩子那”?
周天笑嘻嘻的摸着自己的牌,道:“这不是不知道该打那张牌吗?我考虑考虑,对了,你这么急着让我打牌,是不是牌很大”?
老肥:“小牌”。
周天:“还谦虚了”。
常林也急了,他见周天不停的逗着嘴皮子,用手敲了敲桌子道:“赶紧打牌吧”。
“我打了啊”周天指着打出去的一条道。
“你打出去不说”?
“你们要眼睛干嘛,不会自己看”。
“你”?
“我怎么了”周天的话差点气死老肥和常林,就连后面观战的看客也都无语了,太贱了。
“六万”。
“七条”。
轮到常林抓牌,也不知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在抓牌的时候,不小心将一个三万亮了出去,坐在对面的老肥,立马眼睛一亮,朝着常林使个眼色,然后伸出三根手指头,抓了抓自胡子。
老肥在让常林往出打三万,因为碰了三万,他手中的一条龙便停口叫胡了。
常林看到了老肥使给自己的眼色,也收到了老肥打给自己的暗号,但在他看到自己手中抓的那张牌之后,有些犹豫了,起手五个对子,加上手中的这张七万,便成了六个对子,两张单牌随便打一张就停口叫胡。
既然自己也能停口叫胡,干嘛还给老肥喂牌?
“东风”。
看到常林没按自己的要求打出三万,而是打出一张东风,老肥的眼睛又红了。
“碰”周天碰倒东风,打出九万。
“二筒”老肥抓起一张牌,见不是自己想要的,直接打了出去。
“三条”。
“东风”常林抓起一张牌,看了一下,咬牙切齿的打了出去。
周天抓起牌,看了一下,笑嘻嘻的将自己面前的麻将推倒,说了一句惊天地全震惊众人的话:“胡了,满翻”。
众人一看,三个发财,三个白板,三个东风,两个九条,三个红中,你大爷的,竟然真的是大三--元,又一个妥妥的满翻!
第63章老肥用尿去晦气
哗的一声,整个vip室内的看客们都惊呆了,要不要这么凶悍,连续两把满翻,单单就这两把牌,周天便赢了三个亿。
三个亿,能够盖栋摩天大楼了都!
三个亿,足够一家人衣食无忧的活一辈子!
静!
还是静!
整个大厅突然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错了,还有一点,那就是人们呼吸的喘气声!
很沉重的喘气声!
人们都被周天神鬼莫测般的牌技给吓住了。
老肥已经傻站着一动不动,常林也在呆呆的看着。
没问题,周天面前的牌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们,他们不甘,他们不信。
怎么会在天胡之后,又来一局满翻的大三--元?
我靠你三舅姥姥,这他娘的是什么运气,分明不会打麻将的一个小子,两局竟然赢了这么多钱?
老天,你还有点公道没有?
虽说大三---元是满翻中最容易弄出来的,但即便在容易,也是五千万元的满番啊!
麻将还能这么玩?许多看客对于自己的麻将打法有了新的认识,他们渐渐有种错觉,觉得今天周天的牌路,算是开创了一门新的打法。
孙东来彻底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形容周天了,简直就是一个神人,两把三个亿,不是神人是什么?
荷官和两个工作人员走了上来,要对周天的牌进行检查,确认没有诈和后在进行筹码结算,老肥等人,看到他们走来,全部起身离开,让出地方。
周天的牌没问题,就在他们结算筹码的时候,老肥提出,要检验一下这副麻将,看看有没有多牌或者少牌。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周天,开始检查,赌场内,只要是赌客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尽量去满足。当然,也有一些要求是需要大部分赌客都同意才能进行的,但这里面不包括验牌。
检查开始了,条子码顺,筒子码顺,万子码顺,其它风头什么的也码顺。
很快,所有的牌被摊开码在了一起。
结果令人意外,一张不差,一张不多,什么问题都没有。
老肥的脸色很难看,他在怨恨,怨恨常林没给自己喂牌,怨恨自己运气不好,又输了五千万。
周天看到荷官清点完毕,笑道:“检查完了”?
荷官条件反射般的点了点头:“啊,嗯”。
周天继续笑看着荷官道:“既然检查完了,又没有发现问题,是不是该给我筹码了”。
“请你稍等”荷官抱歉道。
常林看着荷官在清点筹码,转身朝着洗手间走去,“我去洗把脸,怪困的”。
“我也去洗把脸”老肥见常林去了洗手间,找个借口也跟着去了,他要去问个清楚,为什么不给自己喂牌,是没看到自己的眼色,还是没看到自己打出来的信号。
到了洗手间,看看周围没人,老肥指着常林道:“小常,我们合作有一段时间了吧”?
“差不多快五年了”常林想想道。
“一转眼五年了,我们两个从最开始的地摊骗赌,一直混到碧辉vip室,期间一直合作挺好的,怎么今天……”?
“肥哥,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不是问我刚才怎么没给你喂牌”常林知道老肥的意思,直接点明道。
“没有,我就是想在这里跟你合计合计,怎么才能胡牌”老肥摸着自己的下巴道,现在的他,已经输掉了大半身价,再不想办法,恐怕真的就要流落街头了。
“肥哥,其实我本想打三万的,但我抓了七万,已经停口了,所以我就没打,不过那丫的运气真的太好了,就差一步,我就胡啦”常林叫着屈。
“那小子根本不会玩麻将,就他娘的运气好”。
“肥哥,我们老家有一种说法,用尿洗洗手,就能破了对方的好运气”常林醒悟过来似得道。
“真的”老肥反问道?
“真的”常林很肯定的回答道。
“是用自己的尿,还是用别人的尿”?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用自己的尿吧”。
“行,我知道了”老肥说完,急匆匆的跑到小便池,解开腰带,故意将尿尿在自己的手上,完了还问常林,用不用洗手,常林也没给出答案,最后老肥用手在自己的衬衫上搓了搓。
回到大厅的两人,刚进来,便听周天阴阳怪气的打趣道:“这才几分钟就去一趟洗手间,是不是肾不行,我们老家有个偏方,说一个男人要是肾不行的话,可以适当的吃一些胡萝卜炖驴尾”。
老肥瞪了他一眼道:“你丫的才肾不行”。
“不是肾不行怎么老跑洗手间,对了,我们老家还有一种说法,说一个人打牌老是输,就用童子尿洗洗手,去去晦气,稳赢,你不会是去用……”周天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肥气急败坏的打断了。
“你才用尿洗手那”?
旁边围观的王翔,点头夸赞道:“好个年轻人”。
“王老,您说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要激怒老肥,使其失去冷静”?
王翔点点头。
场中,荷官已经将牌洗好,老肥忽然叫住荷官,稍微沉思了片刻,提议道:“将这副牌换掉”。
荷官一怔:“换牌”?
“对,是换牌,换一副没开封的新牌”。
“可是换牌需要您们四位都同意才能”荷官有些为难道,在赌场中,还真有一些怪异的习惯,比如换牌、换桌子,都需在场的每个人同意才能,不然只能作废。
老肥看着周天,道:“这副麻将都玩旧了,连牌都摸不出来,换副新牌,可以吧”?
孙东来刚想出声,又觉得不妥,这种场合,只有玩家才能提出异议,自己只是一个看客,根本没有权利。
华姐抽了一口香烟,冷笑道:“老肥,怎么个意思?刚刚小周胡牌,你们借着给筹码的机会,让工作人员检查麻将,结果没发现问题,现在刚打了一局,人家庄都没下,你提出换牌?是不是有点不讲究啊”?
老肥看看她道:“不就是换个牌吗?这有什么不讲究的”。
华姐继续道:“换牌的规矩我懂,都是打完一圈才换,现在我们打完一圈了嘛?没有。”
第64章再来一把大四喜
“这么不想换牌,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老肥是彻底的失去了冷静,往常他那敢用这种语气质疑华梅,巴结都来不及。
由此可见,即便周天不去故意激怒老肥,连续输掉大半身价的他,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整个就是一个输红眼的赌徒。
华姐瞅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场地是赌场的,道具是赌场的,麻将也是赌场的,刚才赌场的工作人员还检查过,能有什么猫腻?我看是你输不起,在没事找事吧!”
后面围观的看客们一听,全部纷纷点头,是这么个道理。
就连观战的王翔也看不下去了,他看着周天道:“小伙子,你要是答应换牌,就换。要是不答应换牌,也没什么事情,你们继续打牌”。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望向了周天。
周天看了华姐一眼,道:“华姐,谢谢你帮着我讲话,不过他们输的不服气,不怨自己没本事,反倒怨上了麻将,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不就是换个牌吗?我答应了,换牌”。
荷官点点头,把麻将收了。
在临走前,老肥还特意提醒道:“把麻将的牌子也换了,还有后背的颜色,给我换成蓝色”。
周天打趣道:“哎呦,您还有这种说法,不错,不错,要不要将筛子也换了”。
“对对对,把筛子也给我们换了,换个大点的红色筛子。”老肥是准备排除一切不确定的因素了。
很快,新的麻将拿了上来,背面已经不在是以前的绿色,而是变成了蓝天的蓝色,麻将的牌子也从长濑牌变成了一帆风顺牌,还有筛子,从黑色变成了红色,体积也大了很多。
老肥放心了。
常林放心了。
只有华姐不放心,她实在不清楚,周天为什么非要答应换牌,自己不是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吗?除非打完这一圈麻将,否则他有权利拒绝换牌,现在非但换了牌,连筛子也换了。
荷官将麻将摊开,让他们检查了一下,才进行洗牌。
在洗牌前,周天突然站起,十分用力的将自己的双手拍了三下,然后低头亲了一口桌子,又亲了一口麻将。
老肥道:“小子,你干什么”?
周天:“我在跟麻将亲人们讲话,让他们排好队伍等着回家”。
老肥不悦道:“闭嘴”。
“要你管。”周天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牌换了。
筛子也换了。
现在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开始洗牌,然后摇色子,分牌,抓牌,摆牌。
这一次老肥的牌还是不错,虽然没有上把牌那么好,但也差不多,对于周天这种不会玩麻将的玩家来说,只要给他上几手牌,想胡都不难。一时间,老肥心头浮现起一丝微笑,心情较为难得的高兴了起来。
看来这次的胡肯定跑不了了。
华姐牌一般,根本没有胡牌的希望,她也知道,所以在跟着划水!
常林的牌也不错,起手四个对子,可以玩一把碰碰胡。
看了半天,又见周天不出牌,老肥不由的催促道:“小子,赶紧出牌啊,是不是又在琢磨,该谁出牌了”?
周天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谁出牌?怎么,我还不能考虑考虑了”。
老肥心道:考虑你个三舅姥姥,有抓着牌考虑三分多钟还不出牌的吗?这他---妈---的那是在考虑,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老子还等着往回捞本那。
紧接着,周天做了一件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他在伸懒腰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的牌给碰翻了,虽然很快就把麻将翻了起来,但还是被老肥常林两个悉数记在了心里。
对于这件事,两人会心一笑,华姐却在暗暗担心,就连后面观战的看客也在议论不已。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把牌他有点悬乎了,虽然时间很短,但我保证,常林老肥两个家伙肯定把他的牌记在了心里”。
“这小子输定了,就看输多少了”。
“就是,这把牌局根本没有任何悬念,唯一考虑的就是,老肥和常林两个谁能抢先胡牌。”
“……”。
他们议论的声音周天听得一清二楚,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把翻过来的麻将又都亮了出去。
明牌!
周天像斗地主似得打起了明牌!
围观众人又都傻眼了,紧接着他们就开始嗡嗡的议论起来。
“天啊,这个年轻人不会是疯了吧,这可是五千万封顶的大赌局,就这么将自己的牌给亮了出去?”
“我头晕了,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分明有钱没地方花了吗”。
“等等,你们说他故意亮出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啊”?
“老徐,别说,你的这种猜测也不无道理,他是在麻痹老肥他们三个。”某个挺周天的人说道。
“这个不好说”。
“王老,您是这方面的行家,您跟我们说说,他故意亮出牌究竟是为了什么”?
“其实现在对他来讲,亮不亮牌无所谓,因为他的上、下、对家都已经知晓了他的牌,与其这样,还不如将牌亮出来打的好,置之死地而后生,好霸道的年轻人!”王翔夸赞道。
“不会吧,连王老都佩服他”。
也有人在大声的起着哄,冲着周天又是吹口哨,又是乱嚷嚷,“兄弟,你有钱没处花,可以支援点兄弟啊”。
别说他们,就连牌桌上的三个人也都呆了。
什么情况?
他们没有想到,周天竟然这么有魄力,直接把牌亮出来跟他们打!虽然对于他们来说,周天亮不亮牌无所谓,但敢亮牌,敢在这么大的牌桌上亮牌,本身就是一种霸气,这种霸气老肥自认做不到!
周天的牌不错,一对东风,一对南风,一对西风,一对北风,还有一张白板,几张连在一起的万子。
“五万。”周天想也没想,大出众人意料的将五万打出。
众人又是一惊,想不明白,怎么会将顺万子给拆开打,即便要出牌,也是出单张没用的红中啊。
想不明白!
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老肥抓了一张牌,摸了一下,然后笑了,在周天面前亮了亮道:“我知道你想碰东风,但我偏偏不打”,他把东风插在自己的牌中,打出一张二筒。
华姐倒是想给周天喂牌,怎奈她手中没有风头,于是打了一张一万。
常林出了一张七条。
周天抓了一张牌,没看,也没摸,再说他也不一定能摸出来,把麻将放在自己面前,低头亲了一口,道:“东风妹妹,求你赶快回来,回来,我在这里等着你,等着你”。
这一磨蹭,又是两三分钟。
老肥气的直叫:“你磨蹭什么那?”
周天瞅瞅他道:“我叫牌管你屁事”。
老肥:“能叫回牌来才怪”。
周天:“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看看什么是叫牌,东方,东风,速速归来。”说完,他将刚才抓的那张牌亮了出来,是东风,绝张东风。
众人再次哗然,这样太神奇了吧,竟然真的将第四张东风给叫了回来!
看着周天手中的东风,老肥坐蜡了,刚才他不敢打,是怕周天碰,现在更不敢打,怕周天杠,再说他也猜不准麻将后面是什么牌,万一周天杠了,在抓到自己想要的牌,他老肥哭都没地方哭去。
“六万。”周天打出一张六万。
“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一个看客激动的说道。
“废话,我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这是要胡大四喜的节奏啊,这小子真狠”。
“要是胡成的话,又是一个五千万的满翻”。
第65章真是大四喜
“老天,今天这场麻将我才算彻底的开了眼”。
“神人,真敢想,明牌大四喜,我只能冲他说一个字,牛叉。”某人伸出大拇指道。
“你那是两个字好不。”旁边他的一个好友立马好心提醒道。
“哈哈哈”。
“……”。
看着那张绝张东风,老肥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在不打东风的情况下胡牌,他只能是胡十三幺。
但可能吗?
既然胡不了十三幺,自己又不能胡,只能跟着划水打生死牌,想办法保证常林尽快停口叫胡。
老肥咳嗽了一下,这是他给常林的信号,在告诉常林,他要拆牌喂常林,让他尽快停口胡牌。
常林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自己的嘴上摸了一下,他要碰二条。
老肥抓起一张,看都没看,直接插到牌中间,打出一张二条。
常林:“碰,二筒”。
周天刚要抓牌,老肥又喊道:“碰二筒,七条”。
常林:“碰,九万”。
老肥:“碰九万,七条”。
常林:“碰,一万”。
老肥:“碰,五万”。
常林:“碰”。
他们两个人不停的互碰,为的就是不让周天抓牌,这也是麻将场上经常碰到的一种无赖玩法。
你不是运气好吗?
你不是专家吗?
那好,我们不停的碰牌,让你一张牌都抓不到。
等你抓牌的时候,人家已经有一个人停口叫胡了,周天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
碰完五万的常林,随便打出一张就停口叫胡,但他却犹豫了,手中两张麻将牌,一个九筒,一个九条,不知该打那张牌!
看了看牌桌中间众人打出去的牌,想了约半分钟,打出一张九条。
周天没有抓牌,而是一语不发的盯着老肥。
被看得有些心慌的老肥,气道:“小子,你不抓牌,看我干什么”?
周天:“我在等着你碰牌啊”。
老肥:“碰牌我自己会喊”。
周天:“你真的不碰”?
老肥:“不碰”。
周天:“不碰你会后悔的”。
老肥:“有什么后悔的,不就是一张麻将牌吗”!
周天伸出右手,抓起一张麻将牌,用力一戳牌面,同时嘴里还在大声叫道:“南风,南风,你在哪里?南风,南风,你在哪里,还不给我速速的赶回来跟家人团聚,啊,真的是你,南风,你回来了”。
老肥:“你鬼叫什么”?
周天:“当然是在叫牌啊,怎么?不相信我能叫回来南风?算了,让你们开开眼界吧”。
他将抓回来的牌亮了出来,众人一看,果然是南风。
周天:“七万”。
老肥:“三条”。
华姐:“一筒”。
常林抓了牌,一摸,顿时后悔无比,早知道这样,他就把九筒打出去,留下九条了。
要是留下九条,这把自摸了,该打哪一张牌?他又犹豫了,最后一狠心,将九条打了出去。
周天:“哎呀,又轮到我抓牌了,北风,西风,还有我可爱的大白板,这次轮到你们那个回来了,让我想想,北风大气,看着让人喜欢,西风苗条,看着让人爱怜,算了,还是来北风弟弟吧,你在外面飘得太久了,北风,北风,速速归来团聚”。
啪!
他把牌往出一亮,真是北风。
众人全部惊呆了,还真能把牌叫回来?
别说他们,就连常林也都有些动摇了,以为真的能通过叫牌,把自己想要的牌抓到手里。
周天把发财收拢到一起,打出一张八万。
老肥:“一条”。
华姐:“六筒”。
常林摸了一下自己的牌,懵了,竟然又是九条,看着这张九条,他真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会这样?需要的牌偏偏不来,不需要的牌却在不住气的往手上凑。
该死!
打那张牌?
一张九筒,一张九条,究竟该打那张牌?
他看了一眼周天的牌,三张北风,三张东风,三张南风,两张西风,一张白板,一张九万。
打九筒胡九条?
还是打九条胡九筒?
算了,一路黑到底算了,再说他也不能保证,保证自己还能抓到九条。万一老肥和华梅其中一人抓到了九条,并且死死捏在手里,自己只能是干瞪眼,一狠心、一咬牙,打出了九条。
周天抓起牌,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亲了一口,道:“令人爱怜的西风妹妹,你总算回来了,回来跟家人团聚了,让我轻轻的将你跟他们放在一起啊……”。
他往出一亮牌,众人跪了,西风!
真他娘---的神人啊,要什么牌就叫什么牌,叫什么牌果然给来什么牌!
周天打出九万,单吊白板,妥妥大四喜胡牌的节奏啊,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狠。
老肥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该打什么牌了,即便用了对碰的无赖打法,也抵挡不住周天大四喜胡牌的步伐,他给常林使了一个眼色,想问问他,胡那张牌。
常林给他回了一个九筒的暗号。
胡九筒,可老肥手里那有九筒,只得无奈的打了一张八万。
华姐还没停口,所以这把牌她没想着胡,为了避免给人点炮,跟着老肥打了一张八万。
常林抓牌了,看着手中的牌,他的心在不住气的滴着血,这次抓回来的牌居然又是九条,一副麻将四个九条,他一个人全都给抓了回来,要是留下九条,早自摸不知多少次,那可都是钱啊!
老天,要不要这么玩人!
连抓四个九条!
常林真的想找块豆腐撞死!
“九条”。
看到常林打出的九条,众人又是议论纷纷,“不会吧,常林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连打四个九条”。
“看来运气真的不在他们这一边,最少他有三次自摸的机会,但都被他给放弃了”。
“相比较他的四个九条,我更在意的是这把周天能抓到什么牌,会不会抓到白板,胡了大四喜”。
“就是,很令人期待啊,他怎么不往出亮牌”。
“又在故弄玄虚”。
在众人殷切期盼的目光中,周天亮出了他的牌,白板,自摸大四喜!
天胡,大三---元自摸,自摸大四喜!周天,你这是要干什么那?在这样下去,是没有朋友的!
老肥直接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这把牌他们能用的手段全都用上了,喂牌,互碰,但还是没能阻挡对方胡牌的节奏,还又是胡了一个满翻的大四喜!
常林也傻了眼,懊恼!悔恨!自责!更多的是心疼,心疼自己的钱。
“荷官,检查一下,要是没问题的话,给我结算筹码。”周天朝着一旁傻呆着的荷官喊道。
“是是是,我这就给您验牌,结算筹码。”荷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第66章老肥又要换桌子
vip室内,人们短暂的沉静了一下,随后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今天他们算是开了眼界,往常不见的大牌轮番出现,而且还是一个要比大--三元难上几十倍的大四喜。
大四喜,人们都听说过,也在电视剧或者电影当中看到过,但这种惨无人道的胡牌方式在现实世界上,大家想都没敢想。
因为这牌太大了!
你可以胡大--三元,也可以胡豪华七对,更可以胡清一色,但大四喜不能,东南西北风的配置可是完全固定的,少一点都不行。
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周天明牌开打,愣是给自摸了大四喜,已经震的人们一愣一愣的。
大四喜,这种逆天的牌也有人能胡?
还是一连三把满翻的大胡,这他娘的还是运气吗?
也太牛叉了吧?
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逆天的运气?
也有人在想,你大爷的,你还是人吗,要不要将他解开,好好检查一下?
周天看着傻站在一旁的漂亮荷官道:“美女”?
“先生,您叫我”。
“废话,自然是叫你了”?
“先生,您叫我什么事?”荷官心头一喜道,这个周天简直就是一个王老五啊,要是能跟他发生点超越朋友关系的事情,也不错,最起码能捞点油水!
“当然有事,没事我叫你干嘛”?
“先生,您请讲?”一听周天找自己有事,荷官心头不由的狂喜,笑眯眯的道。
“你刚才也检查过我的牌了,是不是?”
“嗯”。
“有问题没有”?
“没有”。
“既然没有问题,你怎么不给我结算筹码”?
荷官一听是这件事,顿时有些失望道:“请您稍等,我这就给您结算”。
周天无奈道:“人家一胡,你动作挺快,怎么一到了我这里,就没动静了那,每次还得我专门提醒你,美女,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荷官脸一红道:“没有,没有”。
两人的对话,让整个vip室内的人都忍俊不禁,人家胡,人家胡牌能跟你比较吗?
人家胡一把也就十番,二十翻,最多一百翻
可您那?
动不动就是天胡,要不就是大三--元,这把更狠,竟然自摸了一把大四喜,还他娘的是明牌开打的。
荷官光顾着震惊,自然没有反应过来给你结算筹码。
这把还是满翻。
周天又赢了一亿五千万!
就在这时,一直瘫坐在椅子上的老肥,大概是输红了眼,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周天大声吼道:“你小子作弊”。
周天抬头看看他,也没站起身来,而是笑呵呵道:“我作弊,行,那你说说我是怎么作弊的,说说,说出来,我的这些筹码全都给你,说啊”。
是啊。
他是怎么作弊的?
老肥也被这句话给问住了,从头到尾人家都在明牌跟他们打,但他显然不愿这么放过周天,再加上自己的身价已经输出去五分之四,必须要做点什么。
于是,他指着周天道:“你肯定换牌了”。
周天笑了:“换牌,在场可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还有监控摄像头,我怎么换,要不要看看监控……”?
后面观战的王翔,出言道:“是不是作弊,查查牌不就知道了”。
周天笑着点了一下头。
荷官和赌场的工作人员把麻将一一摊开,摆在人们的面前,麻将一张不多,一张不少,没问题。
看着桌面上一一摆开的麻将,老肥冷静了许多,心道:自己五亿多的身价,输了四个亿,看来今晚是捞不回来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能以后在慢慢想办法回本了,他喃喃道:“把把大牌,这牌没法玩了”。
常林早就不想玩了,只是拗不过老肥,现在看到老肥这么说,忙借坡下驴道:“牌局撤了吧”。
要是没有这出戏,周天还真的同意了他们的要求,撤掉赌局,但老肥接二连三的找他的麻烦,不是说他出千,就是说他作弊,还时不时的让工作人员检查一下他的牌。
是个人都会发火的,你们赢钱的时候想怎么就怎么,现在我赢钱了,你们不玩了,干嘛?想跑?
他猜的没错,老肥常林两个人还真的想跑。
周天笑了一下,道:“没法玩?撤了?一圈麻将还没有打完,你们两个人的筹码也还在,无缘无故的不玩了?要撤,好像没有这个说法吧!要撤可以,等我下庄,你们随便撤,要么就是你们输光了钱,没钱自动出局,你们筹码还在,这就要走了?”
荷官也道:“按照我们赌场的规矩,没打完是不能离席的,至少也要等到这一圈打完才能撤”。
庄家轮番做,一人一次,这算是一圈麻将,周天还在连庄,他们显然不能就这么走了的。
常林脸色微变,但他不敢炸翅,居说赌场的幕后老板势力很大!
老肥也有些急了,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王翔。
事关赌场规矩,王翔可不敢大意,他看着老肥,面无表情道:“没打完不能走,除非他下庄或者你们输光”。
老肥和常林两人脸色大变,这是要破财的节奏啊!
荷官道:“几位,我准备洗牌了”。
“等一等”老肥想了想,咬着牙道:“给我们换张麻将桌子,另外在改改方向,我不想背对着门口”。
都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四周的看客能连续见了三把满翻的大胡,也见识了中途换牌,现在倒好,又见了半途更换桌子,还他--娘--的嫌弃方向不好,那里来的这么多臭规矩!
按规矩,换麻将、换桌子,都需在场的四个人同意才能,因此荷官有些为难的看着周天。
周天笑着道:“刚开始说麻将旧了,现在又嫌弃桌子和方向,行行行,不就是换个桌子吗,我同意了,华姐您那”?
“丑人毛病多,随便吧。”华姐白了老肥一眼道。
老肥见他们答应了,忙朝着荷官道:“麻将还有桌子,都给我们换了,全部换成新的”。
荷官:“好,那几位这边请”。
在他们打牌的这张桌子旁,就有一张新的麻将桌,只不过位置有些差劲,不是主桌而已。
几分钟之后,四人重新落座,荷官将一副新的麻将拿来,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包装纸,倒在了桌上,确认无误后,冲着几人道:“可以开始了吗”?
“等等”老肥突然出言喊住荷官。
第67章周天要胡十三幺
喊住荷官的老肥,站在桌子面前,双手用力的拍了三下,啪啪啪,然后低头亲了一口麻将,又亲了一口桌子,样子像极了刚才的周天,不不不,他现在的样子比周天虔诚了许多。
“哈哈哈……”。
“他在搞笑吗?”
“不不不,他不是在搞笑,而是在祈祷,祈祷自己也能像那个年轻人一样,胡把大的,不然他今晚可就输惨了”。
“没办法,谁让那个年轻人连胡三把大的,赢得他们都没信心了”。
“就是就是,不过我还是想发笑,哈哈哈”。
“等等,你们别笑了,打牌的时候还真有这种说法”。
“你们猜,他……”。
“好恶心啊,快别说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美女笑着用拳头打了他一下道。
荷官洗完牌,示意可以开始,就在众人快要落座的时候,老肥又出了幺蛾子,他跟常林两个人,搬着桌子移动了一下,将自己的座位从背对门口调整到侧对门口。
即便这样,两人也没有了刚开始的气势,反而感到一股忐忑。
牌局开始。
周天接着上庄,摇色子,分牌,抓牌,码牌。
他们的后面,很多看客都来了精神,之前还觉得这样的牌局没什么意思,简直就是给人白白送钱,可自从周天坐庄后,局面接连翻转,连续三把大牌,进账四亿五千万。
开牌了。
新牌,新筛子,新桌子,新椅子,新的位置。
总之,能换的都换了,不能换的也想办法换。
现场,除了抓牌声,就是人们的呼吸声。
周天刚把牌放下,还没来得及摊平,上家的老肥说话了,他冲着周天道:“你抓了牌之后,可不可以直接看牌或者把牌立起来,不要在那摸来摸去的,主要是我们看着有点着急,你也知道,人岁数大了,容易犯心脏病,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没事”。
抓完牌就直接看?
这叫什么要求?
你多大了,还这么迷信?
周围众人看向老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鄙视。
老肥被看的老脸一红,但没有办法,他实在是被周天的大牌给吓怕了,输的可都是他的血汗钱。
常林立马附和道:“我同意肥哥的说法,能不能不要摸来摸去的”。
华姐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插嘴道:“按照你们的说法,是不是还要帮着小周抓牌、看牌啊?”
周天笑笑,抬头看着华姐道:“没事,他们不甘心,我就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也别说我欺负他们,对了华姐,看在你帮我说话的份上,这把,还有下把,我都不收你的筹码”。
华姐乐了,道:“行,那姐就谢谢你的好意,这把还有下把都不给你筹码了”。
在她心里,也不认为周天能连胡五把,所以才这么玩笑着回答道。
周天将抓来的牌一一立起,码在自己的面前,坐在他后面的几个人看的清清楚楚,尤其孙东来,更是在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牌不是差,简直就是烂,烂到顶点的烂。
一个白板,一个红中,一个发财,东南西北四个风头,剩下的是三四五条子,万子也有两个,分别是一万和九万,这把牌,除了三四五条子之外,没有一张牌是挨着的。
这种牌有种说法,叫十三不靠,也叫四大不隔,别说胡牌,连停口叫胡的希望都没有。
就这么一副烂牌,该怎么走?
一个人小声道:“这把牌这么差,他该怎么走”?
“不知道,不过这回他应该下庄了”。
“会吗”?
“肯定下庄,这把牌太烂了,除了三四五条子之外,剩余的十张牌没有一张挨上边的,即便次次上牌,也得五六下,五六下人家说不定都已经停口叫胡,甚至胡牌了”。
“你说他要是下了庄,他们还敢不敢再来一圈”?
“估计够呛,你没见刚才那两人就要撤”。
“你们说的也不全对,这把牌虽然有点烂,但烂牌有烂牌的打法。”孙东来挺周天道。
“孙少是在说十三幺吧”。
“别逗了,还十三幺,十三幺是那么好胡的吗”?
“切,大四喜都胡了,十三幺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也是”。
在他们小声议论的声音中,周天打出一张牌,三条,看来他是要烂牌烂打,准备打十三幺了。
老肥抓起一张牌,用手一摸,随即想到了什么,直接唱道:“二筒,二筒,赶快回来,二筒,二筒,赶快回来”。
他唱的还特别的难听,坐在他对面的常林,眉头一皱,道:“肥哥,你别唱了,我手里就有三个二筒”。
“昂,七万”。
“八万”。
“二万”。
“四条”。
这局牌打的很快,转眼间五六轮过去了,老肥七对停口,叫胡东风,华姐一条龙停口,叫停三万,常林最次,是屁胡,但也停口叫胡了,他叫的是五条,周天十三幺停口,叫胡一条。
四人都停口叫胡,就看谁的运气好了。
老肥常林两个人互打信号,要求对方给自己喂牌,好下了周天的庄,结束这场赌局,只是两人明知对方胡什么牌,苦于自己手里没有,只得无奈放弃,干巴巴的瞅着!
周天停口叫胡一条,可摸了一张六万,想也没想,直接打了出去,六万可是一张生牌,幸亏大家都不胡它。
轮到老肥抓牌了,这家伙将牌抓到自己的手里,双手合十,嘴里还在小声的念叨着:“佛祖保佑,一定是我要的那张牌”。
祈祷完一看,竟然是自己上把打出去的那张牌,不由的苦笑一下,打了出去,“二万”。
“二条”。
常林长出了一口气,抓牌一看,不由摇了一下头,打了出去,“南风”。
周天抓起牌,看了一下,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把牌直接推倒,道:“自摸十三幺,满翻”。
什么?
又是满翻?
还他---娘---的是十三幺满翻!
我靠你个三舅姥姥的,有这么狠吗?连续四把满翻大牌?
咣当一声,常林的椅子倒了,他的脸腾地一下变得惨白,令人害怕,老肥的结果也不是太好,差点晕过去,五千万又这么没了。
尼玛的,你还是人吗?
你丫的是不是打了鸡血啦,十三幺的满翻。
第68章在胡一把清一色
周天看着旁边傻眼的荷官,喊道:“美女”。
荷官没反应,还在哪里傻不愣登的站着。
“美女”。
依旧没有反应。
怪了,怎么会没有反应那?
他站起身子,猛地大叫一声:“美女”,这一嗓子,差点将室内的人给吓出心脏病来。
荷官回过神,指着自己问道:“先生,您在叫我吗”?
“当然是在叫你,不然你以为我在叫谁。”周天没好气的道。
“您叫我是不是给您验牌。”荷官停顿了一下道。
“你知道还用我叫,赶紧给我验牌”。
“好的,我这就帮您验牌。”荷官忙走过来,开始验牌,“没错,是十三幺”。
“既然没错,还不给我结算筹码,莫非是在等着我请你吃宵夜啊。”周天面色不悦的讥讽道。
“我凌晨五点下班。”荷官小声道,她说完脸红红的,弄得周天又是一愣,我靠,什么意思,莫非是看哥赢了这么多钱,想要扑上来?
几个工作人员也都忙着过来统计筹码。
周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华姐道:“华姐的筹码不用算了,我刚才说过,胡了不收,将他们两个的筹码收回来就行”。
“那姐姐谢谢你了。”华姐根本没想到,周天竟然真的又胡了一把满翻大牌,还免了她五千万的赌债,只有老肥和常林两个,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华姐,心道:小子,怎么不把我们两个人的赌债也免掉。
老肥常林两个人这把又输掉了五千万,但他们的筹码箱里已经没有多少筹码了,说白了,就是根本不够赔付周天赌债的。
像这种赌局,赌场一般都会有保底,不然人家赢了钱,却拿不到,传出去不是影响赌场声誉嘛?
周天好心提醒道:“哎呦,没多少筹码了,不够赔付我的赌帐了,要不算了吧”。
老肥常林两个巴不得他这样那,可赌场不行啊,一家没有信誉的赌场是不会持续太久的。
王翔道:“这个不用你操心”,说完,叫过来一个工作人员,让他们拿着老肥常林的银行卡去兑换筹码。
哗啦啦,筹码很快堆满了他们的筹码箱。
算完筹码,牌局很快又开始了,还是以前的老步骤,摇色子,抓牌,码牌。
这一局周天的牌不错,起手对一万,对二万,对三万,对四万,三个九万,一个七万,一个三筒,一个西风。
老肥牌挺烂,烂的不像样,反正就是那种看了就知道胡不了的牌,他已经不抱任何胡牌的希望了,所以抬起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常林。
常林摇摇头,示意自己这把牌也特烂,属于没胡牌希望的那种。
老肥直接傻眼了,现在的他最希望的就是华姐胡牌,而且还是周天点炮,那样他们两个便能抽身离开!虽然输掉了大半身价,但总算还有数千万在手,也能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但前提是他们不在赌钱!
“三筒。”周天首先开牌。
老肥漫不经心的抓起牌,插到牌里,打了一张二筒。
“三条。”华姐牌不错,最起码有胡牌希望。
跟老肥一样,没有希望的常林,随意的抓起一张牌,看都没看的打了出去。
众人都是一惊,怎么会这样?
“王老,他们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肯定是牌烂的不行,没胡的希望,所以现在就紧着那些危险的,容易点炮的牌先走。”某人解释道。
“早知道这样,干嘛还打”?
“打不打可不由他们,谁让这一圈麻将还没打完”。
“也是,麻将有麻将的规矩,打不完就是不能撤,不然谁还跟你打”。
“你们猜猜,这局谁会胡牌”?
“不好说,那个年轻人跟华姐两个都有胡牌的希望,就看谁快了”。
“你们说,要是还是个年轻人胡牌的话,会是什么牌那”?
“谁知道,不过应该不会是满翻的大牌了”。
“这话可说不准”。
“拉倒吧,你以为满翻大胡那么容易出”。
“……”。
周天抓起麻将,没看,也没摸,而是学着自己刚才的样子唱到,“亲爱的麻将妹妹,你们在那里,我可爱的四万,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的四万,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四万,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四万”。
“不会吧,又来了”?
“猜猜,是不是四万”。
“行啊,一顿饭”。
“成交”。
“你们两个不用赌了,他已经亮出来了,是四万。”某人指着周天亮出来的四万道。
抓到四万的周天,打了一张西风,这样他便清一色停口叫胡了,叫胡七八万,后面观战的孙东来,彻底的震服了,周哥就是周哥,果然是个大神人,第五把满翻居然又停口了,而且这局牌才刚刚打了一轮。
“五万”。
“砰,七条”。
“三条”。
周天抓了一张牌,用手摸了一下,没摸出来,然后拿起,看了一下,笑了,神秘莫测的笑了。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他将手里抓的那张牌连同面前立着的牌全部推到,亮了出去。
两个一二三万子,三个四万,三个九万,一个七万,一个八万,清一色,自摸清一色。
竟然又是一个满翻。
咕噜!
咕噜!
咽唾沫的声音此起彼伏。
现场好像突然变得安静了,好像所有人都不会说话了似得。
周天淡淡的看了荷官一眼,道:“美女”。
“先生,我在那,我这就确认您的牌。”荷官知道周天叫自己做什么,忙答道。
也就半分钟的时间,荷官回答道:“先生,已经确认好了,您的牌没有问题”。
周天嗯了一嗓子道:“那还不赶紧给我结算筹码,对了,华姐的依旧不用算”。
老肥和常林心疼的看着工作人员将他们筹码箱内的筹码数了出去,这一把又是五千万,其中老肥最惨,光溜溜的没剩一个筹码,常林比他好点,手头还有一个十万的筹码。
周天眼看他们两个没钱了,站起身子道:“算了,牌局就到这里结束吧”。
谁料老肥竟然冲着他喊道:“等等”。
“怎么?还想接着赌?”周天反问道。
“不错,就是接着赌”。
“怎么赌?现在你手里还有筹码嘛?够五千万我就跟你赌。”周天把自己刚进vip室,老肥冲自己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还给了他。
“加上我这条胳膊够了吧!”老肥咬牙切齿道,众人一听,全都直摇头,心道:这个老肥果然是输红了眼,竟想用自己的胳膊作为赌注。
第69章我叫钱怀生
他们全都望向了周天,想知道他会不会接受老肥的赌注!
周天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你的赌注我不会接受”。
“为什么?”老肥瞪着红眼睛问道。
“不为什么?你的这条胳膊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条猪腿值钱,猪腿赢了还能吃肉,你胳膊除了发臭,还能干什么?”周天没有理会老肥,而是冲着荷官道:“荷官,帮我算算筹码,然后兑换成现金”。
这些筹码很重,足足来了四个壮汉,才将它们搬到用来兑换筹码的柜台,看着眼前的一大堆筹码,柜台后面的工作人员咽了一口唾沫,不止是他,就连他旁边的工作人员,恐怕也没见过,有人能赢这么多钱。
一千万。
两千万。
三千万。
差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他们才算出多少钱,那个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这位先生,你手里的筹码一共是……十亿五千……五百八……十七万”。
周天:“都换了吧”。
工作人员擦擦汗:“现金的话有点……”。
周天皱眉道:“大晚上的,你让我背着十亿现金乱跑,不是找倒霉吗,能不能转账”?
“能”。
“那就转账吧。”周天说完,把自己的账号告诉了工作人员,“这个账号里面打五亿,剩下的打到他的账号里”说完,指了指孙东来。
“周哥,钱有点太多了……”听闻剩下的全给自己,孙东来觉得有些多,忙推辞道。在他心中,分红的数字也就在一个亿左右,结果是他心中数字的五倍。
“别废话了,我说多少就多少,还不把你账号告诉他。”周天不由分说道。
见状,几个认识孙东来的世家子弟,忙笑嘻嘻的凑了过来,打着招呼道。
“孙哥,原来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
“孙哥,有一段时间没见你来了,在那发财那”?
“孙哥,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一会去吃个宵夜”。
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孙东来非常清楚,无非是想借着他跟周天拉上关系,到时候好从周天的手里捞点好处,毕竟今晚的事情他们可是都看在眼里的,不到半天时间,狂赢十个亿,简直就是一个人形的印钞机。
有的甚至已经在有意无意的提醒道:“孙哥,这位是?你也不给介绍介绍”,说这话的人,还是要脸的,不要脸的直接冲过来,朝着周天傲然道:“在下某某某,家父是京城某部某长”。
“我是某某某,我父亲是京城某某某,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聚聚”。
“我是某某,我父亲是京城某某某,我自己开了一个某某某的公司,你看我们能不能合作一把”。
只有一个小年轻很是乖巧,他看着周天就在琢磨,然后凑到孙东来跟前,一个劲的套近乎,“孙哥,这位神人兄是不是就是那天我们在金豪酒店门口遇到的那位?”
转账很快,差不多十分钟,周天便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说转账的钱已经到位了。
正欲离开,就听后面有人在叫他,扭头一看,是华梅,于是笑着问了一句:“姐,你找我有事”?
“你这小弟弟,免了姐一个亿的赌债,怎么也得让姐请你吃个饭啥的,最不济也要将你联系方式告诉姐姐啊。”华梅同样笑了一下道,别看她身价过百亿,但也没有遇见过,眼睛不眨的免掉亿元赌债的人,虽说赢来的钱不是钱,但周天的举动还是引起了她的兴趣。
“姐,是我唐突了,我的电话是……”周天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电话小声的告诉给华梅。
“走吧,姐请你吃宵夜去。”华梅记下周天的电话,拉着他的胳膊道。
这样的饭局,在场的世家二代们都想参加,谁让他们这些二代,除了一个名头,什么都没有那!
周天面露一丝难色。
华梅见他这样,忙问道:“怎么?是不是有事”?
周天笑了一下,指着孙东来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我们两个刚才说好了,打完牌就去吃大排档,他付钱”。
“吃大排档!”华梅不相信的反问道。
周天点点头,孙东来也点点头。
“噗嗤”一声,华梅笑了,她指着周天和孙东来道:“你们两个亿万富翁,大晚上的去吃路边摊,谁信啊,不过姐相信了你们,走,姐也去吃大排档”。
“那我们走起。”周天提议道,说完指着孙东来,“记得带钱,不然我和华姐将你压在那里洗盘子”。
孙东来呵呵一笑,道:“不就是洗盘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华梅也加了进来,打趣道:“看来你已经做好了洗盘子的准备,小周,咱们姐弟俩一定敞开肚子猛吃”。
周天点头道:“是是是,一定吃穷这个小子”。
“孙哥”刚才很乖巧的小年轻,突然小声喊了一句,声音很轻,但他们几个都能听到。
“东来,他是”?
“周哥,我叫陈俊龙,今年二十二岁,从小就是孙哥的跟班。”小年轻见周天向孙东来询问自己,忙抢着自我介绍了一下。
他的这番说辞,让周天还有华梅都很意外,一般像他们这些二代,有事没事总喜欢挂在嘴上,我父亲某某某,担任某某官职等等,深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可陈俊龙在介绍自己的时候,只说了名字和岁数,并没有提及他的父亲,仅凭这一点,就让周天和华梅高看他一眼。
“华姐,你看”?
“算了,反正是小孙花钱,要不一起吧。”华梅也是彻底的放下了她总裁的架子。
“谢谢华姐,谢谢周哥,谢谢孙哥”。
“俊龙啊,有你在,哥就不怕了,大不了将你押在哪里,一个礼拜后哥在来赎你。”孙东来看样子跟陈俊龙很熟悉,这不,立马打趣起陈俊龙来了。
他们刚谈好,没走五步,就听得又有人再喊周天。
“小伙子,等一等”。
周天回头,见一个五十出头,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微胖,带着一副金边眼镜的老者正笑眯眯的站在大厅中间,朝着自己招手示意。
“您叫我”?
老者嗯了一声,然后自我介绍道:“你肯定不认识我,我叫钱怀生。”说完顿了一下,“是这家碧辉赌场的技术总监,我想跟你切磋一下”。
此言一出,整个碧辉大厅瞬间哗然。
第70章我想跟你切磋
碧辉赌场技术总监钱怀存在这个世界已经五十多个春夏秋冬,踏足赌坛亦已经四十年。
所谓的技术就是指的赌术,技术总监与看场子的完全不同,尽管在一些低级而且毫无公平的小场子里与看场子的小痞子混为一谈。
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技术总监在任何赌场的地位都是相当超然,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最重要的是,技术总监全都是由赌术精湛者担任,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权威。
但就是这么一个赌术精湛的人,却要跟周天切磋赌技,大厅里面的人都傻眼了,他们不相信自己看到和听到的都是真的。
“不会吧,钱总要跟那个小子切磋赌技”?
“老能,你掐我一下”。
“什么?让我掐你一下”?
“嗯,快点”某人着急道,那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不由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病!
“那我动手了。”他旁边的人依旧在不确定的提醒了一句。
“快点”。
“来了”。
“哎呦,你怎么用这么大的劲。”某人用手捂着自己差点被掐红的脸蛋道。
“不是你让我掐你的吗?”
“但也没让你用这么大的力气啊,真疼,说明不是在做梦,钱总真的要跟那个年轻人切磋赌技”。
“本来就不是做梦,你非要……”。
“他们两个要是对决的话,谁会赢。”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答案?
有的认为是周天,毕竟刚才的表现他们都看在眼里,有的认为是钱怀生,那可是纵横赌坛四十年的大人物,岂是周天这个刚出炉的小年轻可比的。
钱怀生,不管是现在还是在以前,都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赌技高超,而且擅长出千,出千手段甚至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一般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在他面前,就算你丫的运气再好,恐怕也不会是钱怀生的对手,因为人家本身就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不佩服不行!
也有人在怀疑,钱怀生为什么要出手?
是一时技痒?
还是觉得今天晚上碧辉赌场被人挑了,想要出头,找找面子?
“算了吧,我们几个还要去吃宵夜。”周天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老头,笑笑拒绝道。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又都哗然。
什么?
拒绝了,竟然拒绝了钱总提出的切磋,小子,真够牛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是钱怀生,向来不肯轻易出手的钱怀生!
“不耽误你时间,很快的,也就十分钟。”钱怀生难得想出手一次,再次笑着提出。
“这”周天为难的停顿了十几秒,然后抬头道:“行,我答应您,玩什么,还是麻将嘛”?
钱怀生掐灭烟头,道“不玩麻将,咱们打一打纸牌,如何”?
“行啊,那玩什么?”周天问道,纸牌有纸牌的玩法,什么打大a,斗地主,顶牛,扎金花,百家乐等等。
“斗一把地主吧,一局定输赢”。
“行,您等着,我去换点筹码。”周天说完,朝着柜台走去,准备换点筹码。
“等等”钱怀生叫住他,“我们两个不用筹码也行,你抽烟吗”?
“有时候抽点。”抽烟这个事,周天还真会,在工作受气之余,他会偷偷的躲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抽着香烟小声哭泣!
“那我们这把斗地主的赌注就是一包烟”。
“行啊”周天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五元钱的白沙烟,放在了桌子上。
周围的人又蛋疼了,这么有钱的一个亿万富翁,竟然抽的是五元钱一包的白沙烟!这不是扯淡吗?说出去谁信,但就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
钱怀生之所以不肯打麻将,是因他并不擅长麻将,这里的不擅长是指他仅能做到打两张,抓麻将的时候抓两张,打麻将的时候出两张。
相比较纸牌,才是他的强项,除了运气,他还有一些别人永远也无法发觉的非正常手段,这里的非正常手段就是指出千,也许在你看牌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牌。
牌桌,荷官来了,还是刚才的那个美女,看到她,周天犯贱似得冲着人家吹了一声口哨,典型的流氓哨。
荷官脸一红,拿出很多副颜色都不一样的扑克牌,这么做,也是为了避免出千。
钱怀生看着周天道:“小伙子,你选牌吧,那一副都行”。
周天无所谓的道:“您年纪大,您选吧,反正我无所谓”。
众人一听,都觉得周天口气太大,如果知道了钱怀生的厉害,他们一定不敢这么说。
但周天确实无所谓。
“既然小兄弟这么说,那我就厚颜选了,这副牌吧。”钱怀生指着左边的第一副牌。
荷官接过来,拆开包装将所有的牌摊开在他们两个人的面前,让他们检查,等他们看了没问题,才开始洗牌。
荷官洗牌的档口,钱怀生笑着对周天说道:“其实我很多年都没有动手了,今天看到你的牌技,才有点技痒,忍不住想要跟你斗一把”。
周天:“这是我的荣幸”。
洗牌结束,荷官开始发牌,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个画面都不想放过。
令人吃惊的是,周天拿到了红桃三,轮他先要地主。
周天将三张底牌往出一亮,一张5,一张3,一张6,这个时候,大小王都已经被钱怀生偷到了手里,而且这三张牌也是钱怀生从自己牌里挑出来不要的。
“我先出牌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周天一把将手里的牌给扔了出去。
这把牌,别说围观的看客了,就是钱怀生都有些蛋疼,已经偷到牌的他,本想先用两王炸掉,然后一把顺子出去,没成想,人家直接一把牌全出去了。
要不要这么凶狠?
“你赢了,小兄弟,给你。”钱怀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开封的香烟,扔给了周天。
周天接过香烟,装进自己的口袋,然后拿起桌上那小半包白沙,抽出几根,递给了旁边的几个人。
托他的副,钱怀生,孙东来,华梅这些人都体验了一把五元香烟的味道。
第71章我想跟你切磋(一)
“咳咳咳……”孙东来抽了几口香烟,咳嗽了几声道:“周哥,这烟怎么抽着感觉味不对啊”?
“就是,我也感觉不对,是不是买上假烟了?”陈俊龙也皱着眉头道。
“不能吧,我元旦买的时候,老板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他那里从不卖假烟啊。”周天抬头看看众人,下意识的喃喃道。
“周哥,你刚才说这烟是什么时候买的?”陈俊龙以为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元旦买的,有问题吗”?
众人一听,全都无语了,大神,你还问有问题吗?问题大了!一包香烟也就二十根,你元旦买的,今天已经是七月底了,整整过去了七个月,您老人家手里的香烟还剩七八根,怎么抽的?
开封这么长时间的香烟,抽着味能对才怪。
“小兄弟,我们两个在来一把怎么样?”钱怀生竟然又提议了。
“行,这把玩什么”?
“筛子!”钱怀生嘴里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周天一听就傻了,筛子怎么玩?难不成像他们县城老家那样,一个盘子,一个小碗,三颗筛子,然后猜摇出来的筛子是一二三,还是三二一?
周天还真的猜对了,钱怀生就是这个想法,两人各摇一次筛子,然后猜大小。
“筛子怎么玩啊”?
“你不知道”?
“不知道。”周天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但周围的人并不相信,他们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周天是个赌技高超的高手,不然不会赢那么多钱,既然是高手,怎么可能不会玩筛子那?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要麻痹钱总。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就随意玩玩骰子,一把定输赢,你先摇。”钱怀生神情轻松的给出了一个答案!
华梅的身子微微一颤,原本脸上轻松的神态消失不见,剩下的都是严肃神情。
对于周围的赌客来说,他们不明白这其中的涵义,可是喜欢赌钱,而且经常泡在赌场的华梅却明白,钱怀生提出筛子,意味着他很可能掌握了听骰技术。
若真是如此,那恐怕根本不是周天能够应付的,主要是他年纪太小了。
国际赌术经过多年的发展和研究,比起几十年前要多出了无数花样,无数赌徒都能够依赖最低级的千术混饭吃。
可是,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骰子绝对是他们不屑去玩的,只要是上了档次的高手,都能够精确控制骰子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所以,骰子很多年前就不再是赌坛的对赌方法,因为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法。
恰恰因为骰子越来越容易控制,所以赌场在防止听骰上越做越好,尤其是几十年前澳门赌王遭遇听骰高手踢场,事后,便将这一点做得越来越隐秘。
所以,听骰远比掷骰要困难了许多。
钱怀生提出这个要求,是因为他能够控制四粒骰子。
“算了,我给你演练一把,你就明白了。”钱怀生镇定心神,拿起骰盅左右摇晃起来。
旁边一个工作人员习惯性的喊了一句:“买定离手”。
“猜猜是几点?”钱怀生问道。
“猜不到。”周天直接回道,没有一丝做作,就那么直直的回答道。
“七点小!”钱怀生直接给出答案,然后在众人颇感怀疑的情况下,揭开骰盅盖子,里面的三粒骰子分别是二二三点,不多不少,正巧是七点。
周天的心脏如被铁锤狠狠敲了一记似的,这个叫做钱怀生的家伙竟然真的能猜出筛子点数。
“小兄弟,该你了。”钱怀生将手里的筛盅推到周天面前。
看着眼前的筛盅,周天笑了一下,将筛盅拿起。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周天直接认输了,他的认输,自然引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他认输了”。
“大神,你怎么会认输啊”。
“老天,这位神人兄是在太牛叉了,竟然看不起钱总”。
别说他们,就连钱怀生也这样认为,认为周天是不屑与他动手,脸刷的沉了下来,道:“小兄弟,你认为钱某不配跟你动手”?
“您说的哪里话,是我根本就不会摇色子,而且也没您那本事,能够猜中点数,反正都是输,摇不摇无所谓,您要是不乐意,非要跟我比,我就摇给您看,到时候您别笑话我就成。”周天知道钱怀生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忙解释道,随后他就拿起筛盅毛手毛脚的摇晃了起来。
一家这么规模宏大的赌场,肯定在黑白两条路上都能吃得开,自己一个新晋亿万富翁万万不是人家的对手,再说爷爷也警告过自己,和气生财,能不得罪人,尽量不要得罪人,毕竟多个朋友多条道,多个仇人多堵墙。
笨手笨脚的模样,加上极其生疏的动作,让钱怀生知道,知道自己误会了眼前这个小年轻,看来他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明知道结果,直接认输了。
钱怀生也为自己的小心眼感到愧疚,他从身旁赌场经理的手上接过一张支票,递给周天道:“小兄弟,别摇了,我相信你不会玩筛子,这是我们赌场的一点小意思!”
“钱总,您这是什么意思?”周天不明白的问道。
看到周天有些发愣,一旁的华梅忙将他拽了过来,小声说道:“小周,钱总给你的钱,你拿上就行”。
“华姐,钱总为什么要给我钱啊,我们刚才的赌注不是一包烟吗?”
华姐摇了摇头,心道:这个弟弟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她小声解释了一遍。
周天这才明白,原来钱怀生给他钱,是不希望他在出现在这个赌场,要不然你每天过来,赌场还不被你给赢垮了啊!
他接过支票,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一百万,好家伙,真他---娘---的有钱!
周天等人离开后不久,世界各大赌场都收到了碧辉发来的传真,上面清晰的印有周天的头像,还有他的相关事迹!
美国拉斯维加斯,一家赌场内,一个黄头发的老外,拿着一张传真走了进来。
第72章一盘韭菜引发的血案
“查理,我不是吩咐过你吗?没有什么大事,不要影响我休息”大胖子的赌场老板,很不高兴的道。
“boss,我们刚刚收到了碧辉赌场发来的警告传真”。
“我记得拉斯维加斯好像并没有碧辉这家赌--场啊。”大胖子赌场老板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
“no,no,no,碧辉是华夏内地的一家地下赌场,这是他们传过来的资料,您看看。”查理说完,将手里的传真递给了大胖子老外。
老外接过传真,扫了几眼,笑了:“华夏人就会装腔作势,再说他们那里,什么时候出现过真正的高手啊,还说半天赢了十个亿,今天是愚人节吗”?
说完,他直接将手里的传真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这样的画面在世界各大赌场频频上演。
只是他们不知,真因为他们的轻视,才会给自家赌场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后半夜两点多,马路上一家连夜营业的大排档,三男一女正坐着豪饮畅聊,他们就是刚从赌场出来的周天四人。
“周哥,今天的事谢谢你,我敬你一杯。”孙东来端起酒杯,朝着周天道。
周天确实帮了他的大忙,不然以孙家的正直,他们的老宅逃不掉被银行拍卖的命运。
从拿到钱的那一刻开始,孙东来便在规划,规划这笔钱的用处,除了还掉银行的外债之外,剩余的那部分钱全部都会用来给他妹妹治病。
孙小雪得的是一种很罕见的寒冷病,全身发冷,即便是在炎炎夏日,暴晒在太阳底下,浑身上下也没有一点温度,这种病例全球只有五例,患者都是女性,而且全部都在二十五岁的花样年纪凋落!
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治病,孙东来才会产生去赌场赢一把就走的荒唐念头,也正因为这种荒唐的想法,他才会落入谢军等人的圈套里面。
周天笑了一下,道:“小事一桩,东来你也别记在心上,干。”说完他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跟孙东来碰了一下,然后一干二尽。
……
推杯换盏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四人都彻底的放下自己的架子和身份,像个普通人似得叫着、跳着、起哄着。
酒这个东西,真的不错!
人在忧愁的时候,想要喝酒,什么借酒消愁!
人在高兴的时候,也想喝酒,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等等名句!
总之,生活中处处都离不开酒!
在酒精的刺激下,有些人会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或者说一些平常不敢说的话,他们这种行为,叫做酒仗熊人胆。
也有人会在酒精的刺激下,展现出跟往常不一样的一面,比如华梅,她在公司就是一副高冷模样,但今天因为喝了几杯啤酒,整个人又是另一份情景,红扑扑的脸蛋分外诱人!浑身上下到处都流露着一种成熟女性的味道,这种味道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华梅差不多将整个大排档男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这些人要不是看到跟她一起坐着的三个男人,估计早就像苍蝇似得扑了过来。
喝的正兴的他们,看到饭桌上面没多少吃食了,不由高声喊道:“老板,给我们加盘烤韭菜”。
大排档老板还没说话,坐在他们旁边一直再用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华梅的五六个小年轻,像是得到了某种提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一个看样子像是领头模样的家伙,起身端着一盘烤韭菜朝周天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话也不说,直接将烤韭菜放到了他们的桌子上。
“兄弟,怎么个意思?”年纪最小的陈俊龙貌似喝的有点多,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指着桌上的烤韭菜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小年轻说完,瞅了瞅华梅道:“这位美女,你好,我叫”。
他这幅色迷迷的样子,摆明就是冲着华梅这个人来的,说好听的是在交朋友,说不好听的就是在撬墙角。
华梅倒没什么,可三个男的受不了,当着他们的面跑过来搭讪华梅,不是打他们的脸吗?
周天无所谓,他从小家贫,受过的气多了,可孙东来和陈俊龙两个二代,从小到大都是在京城横着走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陈俊龙脸色一沉道:“谁是你的朋友,赶紧端着你的烤韭菜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小年轻并没有理会陈俊龙的警告,反而继续用他那**裸的目光盯着华梅,道:“你欢不欢迎无所谓,只要美女欢迎就成,”说完,他还拉过来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陈俊龙骂道:“赶紧滚蛋”。
小年轻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陈俊龙,道:“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这条街是老子的地盘”?
“骂你还是轻的,老子还要揍你个****的。”陈俊龙说完,抬腿一脚将小年轻蹬的老远。
这一脚就像飞溅到干柴堆上面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柴堆,小年轻坐在地上,用手指着陈俊龙,朝着跟他一起的几个小年轻喊道:“你们还他---娘---的傻坐着干嘛,给我干死他,出了事我担着”。
四五个小年轻拎着酒瓶,挥舞着凳子朝周天他们冲来,整个大排档顿时成了一个交战的战场,不是你挥舞着拳头揍他,就是她张着嘴巴咬了他一口,这个咬人的女人自然就是华梅了!
堂堂华氏集团大总裁,竟然跟人在大排档打架,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大跌人们的眼睛!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破事啊!
在酒精的刺激下,周天抬手给了距离他最近小黄毛一个耳光,或许是他受气太多,或许是他压抑的太久。
总之,这一巴掌隐约令他感到一丝微微的兴奋,原来打人的感觉这么爽!
周天不知,正是这一巴掌让他将潜藏在心底的那一丝兽性给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打!
再打!
踢!
在踢!
渐渐的,整个混战中,就属周天出手最狠,打的最凶,下脚最猛!
这副疯狂的模样,好像要将他从小到大受过得气全部发泄出来似得!
刚才领头的小年轻,趁着一个不注意,拎起一个啤酒瓶朝着周天的脑袋打去。
“啪”!
周天的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瓶子!
混合着啤酒的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流到了嘴里,用舌头一添,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咸味!
“哈哈哈……”周天笑了,带着血的面庞加上沙哑的笑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刚从地狱回来的恶鬼。
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将沾血的手掌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
他动了,迈步走向小年轻!
有点被吓傻了的小年轻,呆呆的看着自己手里仅剩瓶嘴的啤酒瓶,不经意的后撤了一步。
周天进一步,小年轻就后撤一步。
突然,警察到了,是饭店老板报的警.
看到警察,差点被吓尿裤子的小年轻像是见到了自己久违的亲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一边爬一边还在大声的叫喊着。
第73章翻脸了
“警察叔叔,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小年轻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周天三人,华梅被他给自动忽略了,这大概就是美女享有的权利吧,“他们无缘无故的殴打我们”。
随着小年轻的指证,跟他一起的几个跟班也都纷纷开口,胡乱的说着什么。
“警察叔叔,我要报案,我们吃饭吃的好好地,他们过来就打”。
“警察叔叔,你看看我的脸,都快破相了,都是他们打的,尤其属他打的最狠。”小年轻口中的他是指周天。
带队的警察听完后,用手指了指周天道:“小刘,你带着他去医院进行包扎”。
“其余的,不管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全部都带回所里去,协助调查”。
完了,他又指着一个刚毕业还没转正的小警察道:“小王,你和老刘留下来,看看饭店有没有监控,有的话就拷贝回去,然后在问询一下店老板事情的经过,并统计一下饭店的损失”。
带队的警察名叫李秋平,是今年刚从部队专业的,恐怕就连他都没有想到,仅仅因为自己公平的处理了这桩斗殴案件,使无钱无靠的他,能够平步青云,当上了派出所的副所长。
再说那几个小年轻,一听他们也得到派出所去录口供,当时就不干了,领头的那个叫的最凶,说什么都不去派出所,但都被李秋平给拒绝了!
李秋平里里外外只有一句话:打架斗殴是你们两伙人的事,要是你们来不来,我们就没法处理!这事只能放弃。
陈俊龙和孙东来俩个二代,也想亮亮自己的身份,但还是慢了一步,那个领头模样的小年轻抢着说道:“我叫胡友天,我父亲是五道子派出所的所长胡混”。
胡友天耍了一个小心眼,在爆出父亲的身份后,还将他的职务从副所长提成了所长,看来他想借着父亲的身份给李秋平施压,从而将这件事变得对自己有利!
可惜遇到了李秋平,一个刚从部队转业没几天的新干警,一个在部队就有铁面阎罗之称的李秋平!
李秋平笑了一下道:“你叫胡友天,你父亲是五道子派出所的所长”?
胡友天忙点头道:“对对对,叔叔您认识我父亲”?
“我刚调过来,不认识。”李秋平说到这里,口风一转道:“再说认识又能怎么样?我首先是个人民警察,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对得起身上的这身警服,还有警帽上面的那面警徽”。
李秋平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最起码听着就让人很是舒服,因为他的这句话,令陈俊龙和孙东来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并且点了点头。
胡友天没想到李秋平这个小警察明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派出所的所长,还这么不过自己面子,当即怒了,加上又喝了酒,说的话便有些难听,他指着胡友天道:“你说什么,不认识我父亲,他可是你们派出所的所长,你竟然会说不认识,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扒了你的这身警服”。
其实这就是一个眼界问题,胡混是街道派出所的副所长,接触的层面有限,最高的大概就是所长了,因为更高的领导自有所长接待。
作为他的儿子,胡友天接触的肯定也是本街道内的一些人,像什么街道综合办主任的孩子,居委会管事人员的孩子等等。
总之,这些人的官职统统没有胡混大,自然而然的,这些孩子也以胡友天为主,他们天天吹捧,胡少长,胡少短的。
时间短了没什么,时间长了,就让胡友天产生了一种飘飘然,觉得这个世界上父亲是最牛的人,所有人都要给父亲面子,只是,他碰到了李秋平。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所谓二代,李秋平笑了一下,露出自己的牙齿,冲着胡友天道:“你说错了,我的这身警服是人民给的,也只有人民才有权利脱掉它”。
义正言辞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点点头,尤其是孙东来和陈俊龙两人,他们都对这个叫做李秋平的人感了兴趣,一个很正直的好警察。
陈俊龙小声冲着孙东来道:“孙哥,你说我们两个报出身份,李秋平会怎么样”?
“一视同仁”孙东来说了一个成语。
“我猜也是这样,孙哥,闹了半天,我们的对手就是一个派出所所长的儿子,我还以为他的后台有多厚那。”陈俊龙说完,看了看胡友天,这个根本不在他们眼中的二代。
五道子派出所内,头上简单包扎了一番的周天,再次来到这家派出所,说起来,这个派出所跟周天特别有缘,加上这一次,他一共来了三次。
第一次是被胡混给抓来的,为的是图谋他那件五福彩绘花瓶。第二次是做梦,梦到自己被抓到了这里,还引发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破事。第三次,也就是这次,因为打架被请到了这里。
还是熟悉的地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好巧,在这里又碰到了上次被抓的那个小黄毛,也就是被胡混逼着诬陷周天的那个小黄毛,这次小黄毛换了一个发型,是一头好几种颜色的彩发,看着跟个鹦鹉似得。
小黄毛看着周天,问道:“兄弟,好巧,你这次又犯什么事进来了”?
“关你屁事”周天瞪了一眼自来熟的小黄毛。
“哎呀,兄弟,你这事弄得挺大啊,上次还没受伤,这次竟然见血了”小黄毛并没有因为周天的话而生气,相反还打量起周天来了。
过了一会儿,小黄毛冲着周天道:“哥们,我告诉你,一会儿他们询问的时候,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千万不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实在挺不住了,随便说点,关不了几天”。
小黄毛正跟周天传授经验那,一个四十多岁,一脸凶相浑身散发着酒气的警官走了进来,刚进来就给了小黄毛一脚,骂道:“你他---娘---的给我老实点”。
小黄毛挨了一脚,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得了赏赐似得笑道,一边笑一边还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赵警官,是我该死,掌嘴”。
“得得得,赶紧滚蛋”赵警官挥手示意,让小黄毛出去。
很快,整个审讯室就剩下赵警官和周天两个人,还是那熟悉的开场白。
“姓名”?
“周天”。
“年龄”?
“二十四岁”。
“性别”?
“警官,你不会自己看吗”?
“是我在问你,赶紧老实交代”?
“性别男”周天懒散的回答道。
“跟我耍花招是吧”赵警官猛地一拍桌子,冲着周天喊道。
“我怎么跟你耍花招了,你问我性别,我回答男性,不对吗”?
“我他妈--的让你交代犯罪过程,谁问你性别了”赵警官有些气急败坏的道。
“警官,只不过是一起普通的醉酒打架事件,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了犯罪?我知道打架不对,可我们也是出于自卫,总不能人家打我们,我们干坐着让打吧”?
“小子,根据我们拿到的口供和验伤报告,证明你们几个对胡友天他们进行了挑衅还有围攻……。”赵警官拿起一张空白的白纸朝着周天晃了晃。
看着白纸,周天心道:这么低劣的诬陷手法,肯定是胡友天或者胡混出手了。
他猜的没错,就在胡友天刚进派出所的时候,便给他的母亲打了电话,一向视儿子如己命的胡母,立马给胡混打了电话,要他别再大街上巡逻了,火速赶回派出所,帮着儿子出气。
难道胡混又恢复了原职?
第74章一包香烟引起的连锁反应
其实胡混根本就没有恢复原职,他所谓的晚上执勤,不过就是在距离自己家很远的地方开个宾馆,在里面住上一晚。
这家伙也是一个极品,自己辞职以后,愣是没有跟家里人说明,还每天装模作样的上下班。
接到妻子电话的胡混,拿着手机犯愁了好半天,最后才给所内一个关系较好的警官打了电话,说自己的儿子在他的辖区内被打了,让他帮忙处理一下,并且特意提醒道,说打他儿子的是几个没有背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年轻人。
正是有了这些保证,赵警官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只是他也没有想到,仅仅为了帮朋友一个忙,让自己连警察都做不了。
怨谁?
怨别人?
还是怨恨自己?
归根到底,还是他忘记了自己身为警察的责任,忘记了自己当初参加警校时的诺言!
“说。”赵警官再次猛拍桌子吼道。
“说什么?”周天冷笑一声反问道。
“……”。
赵警官在审讯室审问周天得时候,五道子派出所的所长不知因为什么事,大半夜的跑了回来。
看到他进来,一个执勤的老警察起身问道:“赵所,怎么这么早就上班了”?
“什么上班?我这是刚下班,这么晚回去,怕惊醒孩子,就在办公室窝一宿算了,老王,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情吧”?
“没什么事情,就接到一起醉酒打架事件,赵经在负责。”老王说了一句,然后拿起桌上的烟盒,扔给了所长。
所长接过烟盒,抽出一支,又将烟盒扔到了老王的办公桌上,然后晃悠悠的回到了他办公室。
大约也就三分钟,他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将老王桌子上的烟盒拿起,好一番端详,越端详越觉得惊心,这种特供香烟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管辖的派出所内,还是一个一辈子都没有提过干的老警察桌子上?
“赵所,这香烟你要是抽着喜欢,拿走吧。”老王看到赵所跑出来,拿起香烟好一番细看,以为他喜欢,不由出声道。
赵所笑了一下,道:“老王,这烟是那来的”?
“赵所,你说这烟,是赵经从一个嫌疑人身上搜出来的。”老王的话差点让赵所给跪了。
“嫌疑人,什么嫌疑人”?
“就是醉酒打架的嫌疑人,现在正在审讯室那”。
一听这话,赵所浑身发抖,双脚无力,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下,能抽得起特供香烟的人,那身份岂是他们一个小派出所就能审讯得了的?
突然,赵所像想起什么似得,朝着审讯室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祈祷着千万别出事,不然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吃瓜崂。
一头扎进审讯室的赵所,就看到赵经将周天烤在了椅子上,还准备用手抽周天的耳光。
心刷的一下,就提到了半空中。
尼玛,你赵经找死,别拉着我们一起死啊。
“赵经,你干什么那?他犯了什么事非得上铐子?”赵所也是一个善于投机的人,他并没有直接点明周天的身份,再说他也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包特供香烟上猜测出来的,这么一说,显得他正直,也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赵所,您来了,他涉及一起故意伤害案,我正在审讯他。”赵经根本没有听出赵所话中的意思,再说他喝的也有点多,脑袋发蒙,思路不是太清晰。
“按照条例,审讯应该是两个人,一个审讯,一个记录,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为什么不开监控?”
“这……”赵经一时语塞,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说他涉及一起故意伤害案,为什么执勤的记录员老王说仅是一起醉酒打架案?”赵所训完赵经,笑着对周天道:“这位先生,您放心,这件事我们派出所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您看这个手铐,是不是让我帮您先打开”。
事到如今,喝的再蒙的赵经,也发觉有些不对头,他们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可是有名的老油条,无利不起早,他这么向着一个外人,其中肯定有猫腻?
一个不好的想法突然浮现在他心头,难道这个年轻人的背景很大?
周天看了赵所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刚才就跟这位警官说过,手铐拷上去很容易,但想再解下来就很难”。
赵所一听这话,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忙赔笑道:“先生,不管有什么事,我们先把手铐解开,然后在慢慢谈,好不好?”
“看你这么乖巧,我提醒你一下,跟我一起被带进来的还有两个人,他们的身份比我强,比我更大”。
周天的话印证了一件事,这件所谓的醉酒打架案可大可小,关键就看他们派出所怎么做了。
“啪”。
赵所抬手给了赵经一个耳光,然后指着他鼻子骂道:“赵经,这件事要是不处理好,老子拔了你这身警服。”说完气冲冲的出去了,当然,这也是赵所在做样子给周天看。
挨了耳光的赵经,已经傻了,他知道自己这次踢到了铁板上,弄不好真的会被拔了这身警服,该死的胡混,你他娘--的不是说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份很普通吗?
过了五分钟,赵所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一脸媚笑的看着周天,“这位先生,您”?
“是不是他们两个也跟我一样,全都带着手铐,然后被你们的人拿着一张空白的白纸充当证据啊?”周天讥讽道,他说的一点没错,孙东来和陈俊龙两人受到的待遇跟他一样,不过审讯他们民警没有向赵经那样不要脸,仅仅是在诱供而已。
赵所本想解开他们的手铐,但孙东来和陈俊龙两人死活不愿意,反而一个劲的询问他们的周哥在那?
由此可以确定一件事,这些事要想圆满解决,就看一个人的态度,而这个人就是周天。
“周先生,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向您道歉,您看这样可以吗?”赵所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你怎么知道我姓周?”周天反问了一句,不等赵所回答,又道:“是不是听我那两个兄弟说的。”
“周先生,这件事您想怎么处理,您提出来,我们一定照办。”赵所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很低!
察觉事情不妙的赵经,突然瘫坐在地上,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似得,抱着周天的双腿,不停的哀求道:“周先生,是我不对,求你放过我吧……”。
“告诉我,是谁在指使你”?
“是胡混”。
“胡友天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医院”。
“他们不是跟我们一起被带回来的吗?怎么我们三个被关在这里,他们却逍遥法外”?
“周先生,是我糊涂,我这就带人将他们抓回来。”赵经急于表功,马上起身道。
“赵经,你马上给我写一份检查,不得少于五千字,至于胡友天他们,由我亲自带队前往”。
医院,一间病房内,包扎的跟木乃伊似得胡友天,看到自己的母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告状道:“妈,你要给我做主啊,瞧瞧我被打的……”。
慈母多败儿!
正因为胡母对胡友天的过分溺爱,导致胡友天行事鲁莽,做事不顾一切,才会酿成今日之大祸!
其实说起来,胡友天也挺可怜的,完全就是一个现实版的井底之蛙,认为自己的父亲可以摆平一切!
看着自己的儿子,胡母首先想到的不是问清事情的起因,确定谁对谁错,而是蛮不讲理的要让殴打胡友天的人付出代价!
第75章能忽悠就忽悠
还在路上的胡混,接到了妻子的电话,“姓胡的,你一定要将打儿子的混蛋抓起来,让他坐牢……”。
她也不想想,派出所是她家开的吗?
胡母再不识大体,也认识赵所,这个自己丈夫的顶头上司,当她看到赵所前来,还以为是胡混找来帮胡友天撑腰的。
忙抢着道:“赵所,我家友天这事怎么还麻烦你亲自来了,改天让我们老胡好好请你搓一顿”。
“是嫂子啊!”赵所笑了一下道,“友天在病房吗”?
“在那,在那。”胡母不以为意,再说她一心认为赵所是来看望胡友天,并进行安慰的,就没有多想。
就这样,胡母一边带着赵所朝着胡友天所在的病房走去,一边还在鼓动道:“赵所,你跟我们老胡是同事,又是多年的朋友,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那伙小流氓把我们友天打的都破相了,一定要把他们抓起来坐牢,做很多年的牢”。
赵所没有说话,尽管心里认为胡友天是在装病,但还是被胡友天惨兮兮的样子给惊呆了,只见一个全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的家伙躺在病床上,有些绷带上面还隐约有红色血迹渗出。
“嫂子,这是谁啊?”赵所指着木乃伊问道。
“赵所,这就是小天啊,你看看,被他们打成什么样,一定要将那些小流氓抓起来啊。”胡母又一次在赵所的面前告状道,她一边说一边还朝着自己的儿子使着眼色。
胡友天在蠢,也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挣扎着坐起,用带着哭腔的语调哀求道:“赵叔,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们好好的吃饭,这伙杀千刀的过来就……”。
“小天,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所想看在跟老胡共事多年的份上,给胡友天一个机会,才会这么开口询问。
“赵叔,我刚才不是跟您说了吗,我们几个吃饭吃的好好的,他们三个不知为何,过来就打……”胡友天并没有领赵所的情,反而还在不住气的撺掇着赵所将周天他们抓起,定罪坐牢!
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不知所谓的胡友天,赵所心里不禁升起一股悲哀,对胡混最后的那丝友情也瞬间烟消云散!
要是不知周天他们得身份,要是没有那包特供香烟,他有可能看在胡混的面子上帮助胡友天处理这事。但现在不能,因为他知道了那帮人的身份,知道那帮人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似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明知不可为还为之,乃笨蛋!
明知可为而不为之,乃蠢才!
明知可为而顺势为之,乃豪杰!
赵所不想当笨蛋,也不想做蠢才,他要成为豪杰,并且搭上周天他们的大船,可关键怎么才能拿到船票并平安的上船,赵所不知,可他知道,只要将这件事完美的处理好,就能找到售卖船票的地点。
“小天啊,赵叔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赵叔,你说什么事吧,办到的我一定办”。
“小天,这件事你一定能办到”。
“什么事,说吧”?
“说说这件事的真相,还有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赵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几个正在大排档吃饭,也没招惹他们……”?
“你说的不对。”赵所说到这里,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一份验伤报告,递给胡友天,“小天,你跟叔说下,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份验伤报告,胡友天的脸一下子变了,由于身上缠满了绷带,外人也看不出来,可说话的语调变了,有些结结巴巴,“赵叔……这个是……这个是……”。
最终他也没说出什么理由来,他母亲见势不妙,插嘴道:“赵所,那帮小流氓将小天嗓子也打坏了,医生交代,不能长时间说话,您看”?
“昂,医生吩咐的,那让小天跟我回所里讲下呗!”赵所摆出一副商量的语气道。
“回所里?对对对,我这就让小天跟你回所里指认那帮小流氓。”胡母以为赵所前来,除了慰问,还有让胡友天指认罪犯等事情要做。
“嫂子,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已经询问完了那帮小流氓,还需小天过去指认一下。”赵所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顺着胡母的话往下说。
“可是小天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方便走路,要不找个车吧。”胡母是个好母亲,但不是一个好家长,过度溺爱孩子,却忽视了对孩子的教育。
“嫂子,这个好办,我让医生将小天他们推到车上,然后坐车去派出所,你看行吗”?
“太行啦。”胡母说完,招呼着护士,好一顿忙乱。
警车上,胡母还在一个劲的叮嘱着胡友天,什么好好听你赵叔的话,该指证谁就指证谁,进了派出所不要害怕等等!
最后还问了一个令赵所哭笑不得的问题,说她儿子帮忙指证了罪犯,算不算立功,有没有奖金等等。
赵所随口应付说有。
一个更令他哭笑不得的问题来了,胡母说她儿子打小就学习不好,一直在社会上晃荡,现在有功劳,有奖金,能不能把她儿子给安排到派出所工作。
赵所心道:你以为派出所是我家开的,想安排谁就安排谁啊。因此,他没接胡母这茬,可胡母不这么想,她认为赵所是在考虑。考虑给她儿子安排什么好的职位。
于是又提了一个异想天开的要求,说她儿子从小没有受过苦,安排到派出所的话,最好给安排一个能准时上下班,不用出警,不用上夜班,没有危险,工资还高的岗位。
赵所听了这个消息,更是蛋疼,真要有这样的岗位,他早就去了,还能轮到胡友天!
奇葩!
大奇葩!
一家人都是奇葩!
丈夫无缘无故的辞了职,这么长时间还没跟家里人说明白。
妻子溺儿成狂,什么都以自己的儿子为基准,处处为自己的儿子着想,只要一涉及到她儿子,便失去了冷静!失去了判断!
儿子自以为事,井底之蛙,本身没什么背景,还偏偏要装大尾巴狼,现在好了,踢到铁板上了!
到了五道子派出所,胡母竟然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她儿子受伤了,不能走路,最好让赵所找两个警察,给他背到所里去……。
赵所无语了,他冲着所里喊了一句,出来两个警察一把将胡友天扶到了审讯室。
错错错,是架到了审讯室!
在架的时候,胡母还在后面一路小跑的叮嘱着:“你们都轻点,轻点,我儿子刚刚受伤,不能受太大的力……”。
看着被架到审讯室的胡友天,胡母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但随即又被她给扔到了九霄云外,他们搀着小天去审讯室,肯定是指证小流氓去了,没错!
被架到审讯室的胡友天,刚进门就看到周天带着手铐坐在椅子上,立马讥笑道:“哈哈哈,我说过,要让你坐牢,怎么样,手铐戴的舒服吗?”
周天笑了一下道:“舒服,特别的舒服,你很快也会戴上它的”。
“我戴这个?你开玩笑吧,也不想想我是谁,我是这个派出所副所长的儿子,这次又立了大功,很快就会在这个派出所上班,至于你,就乖乖的等着坐牢吧!”胡友天也不知真傻,还是装傻,简直就是一个直炮筒子,逮着什么说什么,根本没有把门的。
这番话惊出赵所一身冷汗,岂料,他冷汗还没流完,胡友天下面的话又差点把他给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