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沉重的打击
秋rì的深夜,北风刮得极为疾劲,树桠杈间发出犹如鬼哭神号一般的凄厉啸叫。已是午夜时分,多半人在此时已经进入梦乡。新野城南外荆州军大营里,除了一队队巡夜地士卒外,已是一片安宁。然而,这片安宁在一刹那被打破了。夜sè掩饰了行迹,风声遮蔽了蹄声,数目不明的曹军士卒趁着夜sè,悄无声息地摸近了荆州军的大营。直到近在咫尺时,值哨的士卒才惊愕地发出示jǐng讯号,急促而惊慌的号角声和铜锣声,迅速响彻着整个军营。
片刻之后,整个大营沸腾了起来。到处都是惊呼声,厉喝声,仓皇无措的士卒开始准备抵抗。出乎他们的意料,曹军并没有一开始就强行突营,在稍稍引起军营中的混乱后,他们迅速点燃了许多火把,就着上风扔进了营中。近距离的帐篷很快被燃着,很快地,强劲的北风将火势蔓延了开来。
火逐风飞,风助火势,半边天际很快就被映成了赤红sè。凄惨的哀号声不绝于耳,阵阵令人闻之yù吐的肉焦味顺着北风吹散开来。**于新野城头的满宠看到这一幕,冷笑了一声之后,朝身后的卫士们挥了挥手。
随着一支响箭的冲天而起,紧紧关闭的新野城南门在“嘎吱”声中,被徐徐推开,大队曹军步卒从城内cháo涌而出,如cháo水般向敌军大营涌去。阻挡在营门口地一连几道拒马。早已经被当先涌至的士卒给搬开。
“杀!”穆山狂吼一声。一马当先冲入火光冲天的敌军大营。但是只看了大营一眼,穆山就喊不下去了。火光确实冲天,惨呼哀号依然,因火烘烤而成的肉焦味比营外更加浓郁,同样也有敌军士卒在到处乱窜,但最奇怪的是:仍然在活动的敌军人数居然少得惊人。更准确地说,除了阵营之中那不足千人、来回奔跑的敌兵之外,居然再看不到其他任何人了。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看清楚营内的情形后,穆山一时间不由得浓眉倒竖,厉声怒喝道。从其他营门先一步破入营内的曹军骑兵。正错愕地打量着这座遭遇自己突袭的敌营。难不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其余的一万荆州军都已经全部都被烧死了?纵然是傻瓜,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的,自己分明是中计了!
“快撤!”穆山睚眦yù裂。连声呼喝道。不过就在这时,悠扬的号角声已经在东西两面响起来,接着大地开始轻微地颤抖,一阵轰鸣声从两边传来——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万人奔袭才会造成的动静,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此次跟随穆山一起出城夜袭的曹军不过1500人,被一万荆州军给两面包围之后,这些人的命运可想而知了。拼死抵抗的他们,逐渐被越来越多的人包围住核心。最终,穆山被张飞一矛刺穿了喉咙。1500名曹军除了700余人阵亡,其余的全部投降,加上城头上的满宠居高临下看到情形不对劲,还怕敌军趁势夺取新野,早早就让人拉起了吊桥,因此居然是连一个跑回去的都没有。
“哈哈哈哈,幼常,果然正如你所料的一般,满宠这厮真的不安分,派人夜袭我军大营。已经被我一网打尽了!”荆州军大帐之中,张飞哈哈大笑声中施施然走来,随手把丈八蛇矛扔给一旁的侍从,这便坐下开始吹嘘。
“哦,满宠今天就忍耐不住了。倒是有些让我意外啊!”马谡确实是有些意外,以满宠偏向持重的xìng格。自然是以稳妥为主。第一天就夜袭,确实是有些出人意料。不过这也足以说明,荆州军的投石机给守军造成的jīng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一点,大到连一向沉稳的满宠,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夜袭既然已经失败,满宠继续坐困孤城是死路一条,他就只能求援了。汝南的军马已经被他调来此处,许昌的离这里又太远,他就只能向曹仁求援了。可是曹仁在樊城面对二将军,也没有太多的兵马可以调动,只能从涅阳的蒯越,或者宛城那里调兵。宛城地接关中,曹仁不敢轻动,因此多半是要从涅阳调兵。新野之滨就是白河,我军水师犀利,因此只要涅阳的守军出动,那么我们自可以取道白河前去涅阳,届时涅阳守军空虚,我们大可以一举而下涅阳。届时曹仁北有涅阳,南有汉江,东有新野,足以将他困死在樊城。因此在涅阳的守军大部分出动之前,我们不可以立即攻破新野,否则的话满宠这鱼饵死了,鱼儿就不会上钩了!”事到如今,马谡这才道出自己的全盘计划。
“好小子,原来你是打得这个主意啊!”张飞闻言又惊又喜地道。低头沉思了半晌,张飞感觉如果自己是曹仁的话,只怕多半也是要这么做了。当下也是点头道:“如此是好,只是一旦涅阳守军出动,咱们还要尽快拿下新野啊!”
张飞也不是笨蛋,稍一思索就知道整个计划的关键,就在于如何打一个时间差,赶在涅阳守军抵达新野之前,快速拿下新野。至于拿下新野之后,如何走水路攻打涅阳,以荆州水师之犀利,这反而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这个三将军大可放心,敌军没有水军,前来救援新野只能走陆路,两地相隔三百余里,算上过白河的时间,援军在路上至少需要花上四天。我们只要使出我的秘密武器,拿下新野一天就够了!”马谡给张飞吃下了定心丸。
有了马谡的有力保证,张飞也是得以放开手脚大干了。他这一放开手脚不打紧,新野城中满宠的rì子顿时就不好过了。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张飞指挥着这些投石兵。带着那些宝贝投石机,随时随地来到某一处,给城头上的守军上一堂实际的攻防演练课。张飞上得志得意满,满宠学得心惊胆战。三天砸下来,关隘倒是没有出现实质xìng损坏,守军的士气却被打得低落无比。不少人甚至听到类似石块撞击的声音时,就会腿肚发软。每天的早晨,就是噩梦的开始。
更让满宠揪心的是,新野这里乃是刘备的老地盘。刘备这人极善得人心,又在这里住过七年。城里的各大宗族泰半与他相熟。现在大敌当前,万一有谁连接刘备,来个里应外合的话,那么原本就被动的自己可就要更加够呛了。
因此满宠情急之下。也只能派人去樊城告急。曹仁得知新野这里的情况之后也是大吃一惊,他清楚新野的城防是何等的坚固,更是清楚满宠的能力。虽然不知道敌军的霹雳车有多么恐怖,但是能够在数rì内就打得满宠求援,那情况已经是相当恐怖了。一旦新野有失的话,自己的整个计划都即将被打乱了。
静下心来思索了一下眼前的局势,曹仁却发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樊城这里的兵马固然还有,但是对面襄阳的关羽兵马更多,因此这里的人马是不能轻易调动了。许昌那边远水解不了近渴,宛城的人马又不能请以调动。因此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从涅阳调拨人马前去救援新野。
曹仁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立即派人去涅阳那里,让留守那里的大将乐进立即领兵东下前去救援新野。
两rì后,曹仁的紧急调兵令抵达涅阳。乐进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即率领骑步军12000,出了涅阳后立即取道安众,渡过白河然后全力南下。而这一切也没能瞒过荆州军的探子。在得知乐进来援之后,张飞和马谡立即决定,趁夜拿下新野!
这一天的黄昏时分,前几天都会在这个时候收工的荆州军,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去。相反。一台台的投石机被他们拉来,在新野城南摆开架势。甚至就在一旁的白河边上。还有船只停靠在岸边,士卒们纷纷地从船上运来更多的投石机。
新野城头上,看着城下的情形,几乎所有的曹军将士都无法遏止那发自内心的恐惧,以及那笼罩全身的彻骨寒意,一个个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有个别新兵甚至裆部已经隐显湿痕,一股股的液体从裤脚处溢出。换在平时,早有人嘲笑起来了,但此刻,却没有人说什么,因为他们自己也在胆怯。
这个时候只有满宠还算是镇定了,“198、199、200!关羽啊关羽,你可真够狠的啊!”数完投石机的具体数目之后,满宠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整整200台投石机一字摆开,准备对新野南城开砸,这架势光想想就非常可怕了。不过就在这时,那些驾驶投石机的荆州军士卒们,在将一车车的石弹卸下车之后,又开始运来一车车不明的事物。由于距离太远,满宠并不能看清这到底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其中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了看周围已经是劲装结束的张飞和他手下的五千健儿,马谡挥了挥手,第一批石弹开始腾空而起。勿需将校们下达什么命令,关上的曹军士卒动作迅速展开闪避。一百多斤的大石,带着俯冲的势头砸下来,力道绝对不下千钧,碰着必死,挨着就伤,硬扛简直就是送死。整整200块百余斤重的巨石重重地撞上了关墙,天崩地裂的轰隆声中,整座城池似乎都在摇晃着。
庞大的石身在冲力的趋引下不停朝前方滚动,崩裂出的碎石片,犹如锋利的刀片一样四处乱飞,不走运的曹兵顿时被割得手背、脸颊上血痕累累。滚动的石头撞上障碍物后,总有十几、几十块会反弹回头,如果碰到这种情形,守卒就只能自认倒霉。动作稍慢就非死即伤。
第一波轰炸过后,满宠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始探出头来查看对方接下来的动静。但是这一看,就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一时间整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对方接下来的动作,却是手足无措,就连闪避都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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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感谢吴宇森
城下的荆州军将新一轮的石弹,放入霹雳车那巨大的勺形的圆斗之中,然后居然是用火把点燃了这些石弹。出乎满宠的意料,这些石弹居然是一点就燃,然后几乎不给满宠思考的时间,这些火弹开始一个个地腾空而起,目标赫然便是他们脚下立足的新野城头。
200颗流星一般的火球划过长空,在已经逐渐暗了下来的夜幕下显得特别的醒目。满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的到来,嗓子眼发干,心中生出非常不妙的感觉,但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
事实上不止是他,就连城下准备进攻的张飞等人,也是对此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城上城下万余人,一个个都是瞪大眼睛张开嘴,摒住自己的呼吸,直直地盯望着满天流星降临新野城头的壮观景象。在这一瞬间,似乎时间都停滞住了。
数百颗火流星聚成了一颗巨大地彗星,以无可抵挡的架势,朝关隘撞去。片刻后,流星落地,光华四shè。更令人意外的事情还在后面:落地后的彗星化作无数的散弹,撞击上地面的“火流星”在第一时间散裂了开来,主球体虽然仍然朝前滚动,但无数的小火球却是无规则地四处迸发。但凡是所有被碰到的东西,全部都被烧着。兵器、衣物、人的毛发,甚至就连石头做的城池似乎都可以被他们点燃。200颗这样的“火流星”的同时撞击。迸发出来的小火球数以千计。几乎在一瞬间就布满了整个关楼。
满宠是幸运的,这些小火球没有碰到他本人。满宠也是不幸的,由于为了躲避荆州军的巨石,之前大部分的士卒都是蜷缩在女墙后面,就在火势刚刚降临的时候,很多人甚至没看清楚这些火是从哪里来的,还以为是上天降下的灾难。许多人的衣物、毛发当场就被燃着,瞬间之后就成了火人。他们惊恐万分,绝望地凄惨哀号,扔掉手中的兵刃。有些人倒地不停地打滚,希望能够扑灭火焰,有些人则站起身扑向自己的同伴,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但这一切。却都是于事无补。反而由于他们奔走,让不少原本未曾着火的人也被殃及,混乱进一步加剧。
“不要乱,不要乱,快打水来灭火!”满宠急得哇哇大叫。就在这时,一股奇特的臭味当面袭来,满宠毫无防备之下深吸了一口,顿时感觉头晕目眩,接着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张开嘴。中午吃的饭菜尽数呕吐出来了。
由于满宠根本不曾料到虎牢关会陷入到火海之中,因而也就谈不上准备什么灭火的东西。而且纵然准备了,也难以在巨石的轰砸下保留下什么来。城下的荆州军根本就不会怜悯他们,就在此时第二轮火星已经飞来,顿时加剧了城头上的混乱局势。满宠连下数道命令,却是无人听从。无数的人形火炬在凄惨的哀号声中跑动着,挣扎着,甚至有人直接就从五六丈高的城墙上跳下来,宁愿被摔成肉酱,也不愿忍受这烈火的煎熬。
就在这时。不知道由谁带头,城下的荆州军突然狂呼起来,既为己方拥有的强大武力而发自内心地感到自豪,又为那些负责投石的同袍呐喊助威。这些投石兵平素里不显山,不露水。又是刚刚成立的部队,甚至在很多战斗时根本派不上用场。以至其他军卒都有点不大待见他们。但眼前这200炮齐发,神火天降的壮观场面,恐怕许多人终此一生都将无法忘怀。
张飞看得目瞪口呆,一向咋呼的他居然是罕见的沉默了,在被士卒们的欢呼声惊醒之后,却是一把拉着马谡问道:“幼常,你小子是怎么搞出来的?”
“惭愧惭愧,是这么回事!”马谡被张飞摇胳膊摇地骨头架子都快散了,连忙回答道。原来马谡前世在看吴宇森的电影《赤壁》的时候,就对里面东吴研制的火油弹印象颇为深刻,因此穿越之后也想过研制,不过一直未能得暇。直到先前攻破柴桑的时候,缴获了大量守军没有来得及用的桐油,加上最近一直比较的清闲,所以就加紧研制。费时两个月,总算是搞出来了第一批。
在电影里面,周瑜用的是敲破一个小洞的鸡蛋壳,在里面灌上火油,然后把这注心鸡蛋壳码在陶罐之中,再点燃做燃烧弹。马谡经过长时间的研制,为了防止火油的泄露,将鸡蛋壳换成小陶罐子,并且用浸过油的麻绳做成导火索,这便让这燃烧弹威力倍增。最后,马谡还把所剩不多的烟料,也都混杂在这新式的燃烧弹中,这一下更是燃烧弹+毒气弹一起上了。满宠有幸,第一次尝试到了这个。
听完马谡言简意赅的介绍,张飞也是恍然大悟,不过他随即脑海中又冒出来了一个疑问:这般的熊熊烈火之下,守军固然是身陷地狱之中无计可施了,自己又怎么能登上城头攻城呢?
听了张飞的疑惑,马谡哈哈一笑道:“三将军放心,白河就在左近,我们只需让士卒们浑身淋湿了,等到火势稍微减弱的时候,就可以爬上去了。至于那些烟雾,只要用湿布蒙住口鼻,就可以不受侵害了。等我所有的火弹全部放完,三将军你就可以放心地攻城了!”
“很好很好!”张飞乐得手舞足蹈,就在这时火弹已经是发shè到第十轮。等到第十五轮火弹发出之后,5000名士卒在张飞的亲自带领下,扛着云梯杀到了一片混乱的新野城下。
护城河早已在这几rì的攻城中,被滚落的石块填堵得七七八八,起不到任何的防护作用。数十架云梯架在火势尚未完全熄灭的城墙下。身手矫健的士卒口衔短刀。迅速地沿着云梯攀爬向那一片混乱的城墙顶上。
经过15轮火流星的疯狂轰击之后,新野城头上早已成了一片火海,成百上千的曹军士卒化做了火中冤魂,无数防御建筑更是变成了一片片废墟。熊熊肆虐的火焰,恶臭眩晕的浓烟,炽热而稀薄的空气,弥漫四溢的肉焦气息,将新野城头变成了人间地狱。幸存的士卒恨不得能够插上翅膀,以最快的速度飞离这片人间地狱,哪里顾得上去抵御敌军的进攻。乘着这样有利的时机。荆州军发起了cháo水一般的攻击。刚刚爬上来的他们,眼前几乎看不到一个囫囵的人,只能看到一些在烈火中做最后挣扎的曹军士卒,但很显然。这些人想从火中脱困已经完全不可能,连同伴都抛弃了他们。有些人完成最后一次挣扎后。就再也不动了。任由那熊熊烈焰将自己的身体化做一团黑炭。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尸体之外,其余的还是尸体,而且还是最惨不忍睹的那种尸体。一个个犹如焦炭,蜷缩成一团。
这样的惨状,就连攻城的荆州军都是大感意外,但是他们随即抓住这难得的良机,稍做集结之后,很有默契地抛开他们不管不顾。开始顺着没有起火的石阶楼梯往城下走去,准备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大部队进来。
“放箭,放箭!”就在荆州军杀到城下的时候,满宠已经是率领弓弩手们严阵以待。在第三轮火流星降临之前,亲卫们就强行将满宠拖下了关楼。但他也没能全身而退,面颊上多处被被擦伤,身上的衣甲也有多处被烧着,左手背的皮索xìng被烧焦了一块。此外,一名忠心耿耿的亲卫以化为肉饼的代价,奋不顾身地挡下了一块巨石。否则满宠能否安然站在这里还是两说?惨重的伤亡,非但没有令这位儒将胆怯,反而是彻底激怒了他。稍作休整之后,立即就率人阻击。
箭雨迎面而至,并没有配备太多的盾牌的荆州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但是这里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些。不少中箭失去战斗能力的士卒从楼梯上摔下去,索xìng就摔到了敌军的弓弩手之中。反倒挤压的对手措手不及。与此同时,由于城头上的守备已经是完全失效,越来越多的荆州军杀上了城头,因此满宠临时设置的这两道防守线,也没能起到太大的作用。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杀进城中,满宠不得不节节败退,逐渐往郡守府退守。杀进城来的士卒们也不耽搁,连忙搬开堵塞在城门洞中的瓦砾,打开城门策应张飞的大军进来。
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张飞一马当先杀将进来。丈八蛇矛犹如一团死亡旋风,将几名胆敢阻拦他的敌军给搅成碎肉。在遭遇了飞火流星之后,现在城门又被人打开,加上这勇猛无匹的张飞,守军的士气顿时化为乌有,一个个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选择了投降。张飞的大军一路畅通无阻,直杀向满宠的郡守府,准备将这位汝南太守留在荆州境内。
不过出乎张飞的意料,就在他杀到郡守府的时候,儒生满宠并没有选择据府死守,而是和他的数百名亲卫杀将出来。满宠本人披盔带甲骑在马上,手持长剑厉声喝道:“众将士,今天就是我们拼死报答丞相的rì子了,给我杀呀!”说完竟然是一马当先杀上前去,亲自率领十余名亲兵围攻张飞,准备拉他垫背。
张飞何等身手,岂会被他如愿。看着冲向自己的满宠,张飞冷笑一声横过长矛,直接震飞了满宠气势充足的一剑,然后长矛划了个圈子,尺许长锋利的矛刃直接砍向满宠的脖子。
白刃即将砍中的那一刹那,张飞眼中陡然间闪过一丝犹疑,随即硬生生扳转了长矛,改为以刀面击在了满宠的脖颈上。饶是如此,满宠也是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不等他从马背上了摔了下来,就已经被张飞一把提起举过头顶。
“满宠已然就擒,降者不杀!”张飞那高亢的声音在新野城中回荡,正在厮杀的双方顿时犹如被点了穴道一般纷纷住手,随即“啪嗒”声四起,他们手中的兵刃纷纷地掉在地上。新野城,就此告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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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来得太快了
虽然已经是入夜时分,但是新野城门依旧是大开,城外的军马鱼贯而入。在满宠被生擒之后,守军的士气一落千丈,再也没有继续抵抗的勇气了,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荆州杀进城中之后,迅速接管各处要隘,然后收编降军。
“启禀将军,适才细作来报,敌军大将乐进率一支人马,其兵力大约有万人左右,其前锋部队,已经抵达荆北五十里外的鹊尾坡!”就在马谡和张飞刚刚进入县衙的一瞬间,一名细作急匆匆地跑来禀报道。
听到这个消息,马谡和张飞心中都是一凛:援军来得好快啊!而一向心直口快的张飞心里这么想着,嘴里顺便也就说出来了。
“是啊,没想到来得这么快!”马谡皱眉道,原本以为涅阳的援军最早也至少要在明天晚上才能到达,没想到现在已经抵达了鹊尾坡,离这里只剩下五十里地了。要不是自己速战速决拿下了新野,还真有可能被他们内外夹击。
“哼哼,乐进来的是够快的,不过我看他们也就到此为止了!”张飞不屑地道,随即又是一拍大腿道:“他们来得好,我们就可以趁机走水路去取涅阳!”
“那是自然!”马谡点头道,本来这就是自己就已经商量好的事情。不过就在这时,马谡突然间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一个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大胆的想法。在眼珠子骨碌转了几圈之后。马谡一把拉住正准备出去的张飞。深吸一口才道:“三将军,语气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现在涅阳那里的守备固然空虚,但是涅阳虽然不如宛城,却也是一座坚城,一旦我们不能在短时间内拿下涅阳,那么乐进回援的话,届时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本来马谡的计划是,先把涅阳的大军引诱出来。然后自己趁机去取涅阳,就此截断曹仁撤退的道路,把他麾下的三万人马围在樊城。自己有水军,从新野杀往涅阳还是很快的。等到乐进杀至新野。发现新野告破回援涅阳,也需要不少时间,而且自己的水师也可以在白河进行拦截。可问题是现在乐进来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马谡都有些措手不及。既然他能这么快杀过来,谁能保证一旦他得知涅阳遭袭,不会以同样快的速度杀回去救援呢?不同于新野樊城,涅阳归属曹cāo治下已经整整十年了,可以说人心颇为稳固,而且还有曹cāo任命的荆州刺史蒯越坐镇。攻取这样一座城池,就算是守备空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将自己的担忧和张飞说了一遍,张飞深感赞同,不过随即皱眉道:“如此说来的话,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行事呢?”
“要说简单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以逸待劳,把乐进这支来援的军马给击破了之后,再去攻打涅阳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马谡淡淡地道。虽然不知道乐进为什么来得这么快,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乐进走的是陆路。无论是骑军还是步兵,以这么快的速度行军的话,肯定已经是疲惫不堪了。只要自己抓住机会,就可以以逸待劳将他们一举击溃。
马谡觉得自己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不想张飞闻言却是沉默了。沉默地让马谡都有些意外,当下奇道:“怎么了三将军。我这么说不对吗?”
听了马谡这话,张飞勉强一笑,这才开口道:“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个乐进也不是好对付的啊。当年在徐州,我和两位兄长没少在他手里吃亏。现在他有一万骑步军,可是我们兵力还不足一万,怎么对付他啊?”
“嗯?”马谡万没料到一向自信满满的张飞,现在居然是信心不足。不过仔细一想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之前刘备在徐州汝南屡次被曹cāo所破,当时曹cāo身边人才还不是特别鼎盛,除了曹氏和夏侯氏的宗族将领之外,外姓大将就只有乐进和李典这两个老资格了。李典偏向于练兵,乐进却是更加擅长冲锋陷阵指挥作战,估计张飞之前肯定没少没他虐,以至于现在心理上都有些yīn影了。而且张飞说的也没错,自己原本攻打新野的大军也不过就一万人,在攻城战中也有一些损伤,又要留下人看守俘虏。而乐进的大军可是满打满算的一万人,真要打起来的话,自己肯定是以寡敌众,而且对方还有数目不明的骑军,自己的胜算不大。
念及与此,马谡也知道自己真想一口吃掉乐进,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打算就此放弃。低头沉思了片刻,马谡想要从之前的战役中寻找一些灵感。要说自己以弱胜强也不是没有过,最典型的就是当rì在江陵骗过曹仁,擒贼擒王顺势夺下南郡。乐进虽然厉害,却也不会比曹仁还厉害。自己只要布置得当,未必不能将他给算计了。
等等,擒贼擒王?马谡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有了一些想法。迅速将这些想法整理了一下,马谡觉得应该是差不多了,这便向张飞缓缓道来。后者一双眼睛越听越大,等马谡说完之后,已经是双眼圆睁了。
“怎么样三将军,敢不敢试试看?”看着已经被自己疯狂的计划给震慑住的张飞,马谡嘿嘿一笑这才问道。
张飞不说话,一张黑脸连续变幻,直到憋得黑里透红,这才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好!既然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就在这里和这乐进较量较量!”
“好,那我就下去安排了!三将军,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少不了要你出力的地方啊!”马谡顶住了最后一句,就抓紧时间做准备工作去了。夜幕之下的新野城。犹如一只潜伏的猛兽。正在静候猎物上门。
马谡不知道的是,乐进之所以来的这么快,也是被自己逼的。在接到曹仁的军令之后,乐进只留下千余人镇守涅阳,自率12000骑步军前来救援新野。真正让乐进担心的不是新野,而是身在新野的汝南太守满宠。眼下满宠亲自坐镇汝南镇守,一旦新野告破,满宠有个什么不测,那么自新野至许昌之间,几乎就全然是无遮无拦了。如今曹cāo还在忙于东南战事。一旦关羽在这个时候挥军直捣许昌的话,只怕到时候整个中原都要被关羽给震动了。
正因为如此,乐进这才以最快的速度救援新野。连续两天,士卒们休息的时间都不超过四个时辰。原本四天才能抵达的路程,两天的功夫就已经走了**成了。幸亏乐进自己麾下的士卒训练有素,要是换成别的部曲,可能这个时候已经累趴下了。不过这样做的后遗症也很明显,这天晚上在抵达鹊尾坡之后,乐进所部的人马已经是人困马乏。为了让士卒们歇口气,也为了孤军深入,乐进下令在鹊尾坡暂时休整,与此同时则是派出斥候前去新野,打探新野那里的最新情况。
乐进是傍晚时分随前军的骑军抵达的鹊尾坡。到了差不多子夜时分,后军的步卒也已经赶至。而到了凌晨时分,先前派出去的斥候来报,新野城附近杀声震天,似乎是新野的守军正在和敌人激战。
“似乎正在激战,尔等为何不靠近查探?”听斥候说得含糊其辞,一旁的副将不禁怒道。乐进治军甚严,斥候打探不到准确的消息往往也要受重罚。
“黑暗之中看不分明,敌军似乎安排下了人手专门拦截,好几名兄弟打探消息的时候靠太近。都被他们给杀了。”这人苦着脸道。他自己的胳膊上也中了一箭,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了。
“没想到敌军居然是连夜攻城!”副将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对乐进道。一般攻城这种事情,都是在白天进行。黑夜里视线受干扰,做起事来很不方便。因此一般最多只是偷袭而已,真正的大规模攻城还是很少的。
“多半是知晓我们援军将至。这才情急之下连夜攻城!”乐进沉吟道:“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开拔,随我去救援新野!”
将军大人要救援,那小兵们自然是要奋勇向前的。在乐进一声令下之后,所有的士卒们都是集结起来,往新野杀去。鹊尾坡和新野相距不过五十里,大军凌晨开拔,到了晌午时分也就差不多杀到了。
在距离新野还有差不多三四里地的时候,一马当先的乐进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震耳yù聋的喊杀声了,情急之下更是全力催促大军前进。等到新野城进入自己的眼帘的时候,乐进首先是心中一紧,接着又是松了口气:敌军确实已经杀上了城头,而且和守军展开了激战。守军似乎也无力将他们击退,不过好在自己总算是及时赶到了,这就不怕他们翻出天来了。
与此同时,攻守的双方显然也看到了乐进的到来,对此他们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守军看到他们之后,一个个欢呼雀跃兴奋不已并且是越战越勇,攻城的一方却是阵脚有些慌乱,不少攻上城头的队伍已经是撤了下来,开始七手八脚地往西边的白河撤去。由于今年雨水不太充足,加上白河正好在这一段拐了个弯,这些人居然是涉水跑回了西岸边逃之夭夭。
乐进本拟追上前去将这群人剿灭,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士卒会水的不多,未必就能这么自如地下水追击,再看新野城头上还是浓烟滚滚的,满宠本人更是不见踪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保险起见,乐进决定还是先去见满宠,稳住新野这里的局势,再伺机消灭敌人。
当下乐进率军逼近新野城,走到近处才发现,整个新野城现在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护城河被填的满满的,地上都是死尸,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陆陆续续有幸存的士兵走出来,或是抬着尸体,或是扑灭周围的火势,也有和乐进打招呼的,但最多的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气的。
“太守大人何在?”勒住马头,乐进向迎面走来的一人问道。
“见过将军,太守大人昨夜敌袭的时候中了一箭,一直在坚持。现在敌军撤了下去,就赶紧回去治疗了!”这人一脸疲惫地道,看他身穿的战袍服sè,乃是曹军军中的一名军司马。
“什么?”听了这话,乐进也是大吃一惊,忍不住惊呼出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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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算计乐进
虽然预料到新野的战况可能很不妙,但是乐进也万万没有料到,居然形势会恶化到这个地步,就连太守满宠居然都身受重伤。要不是自己加速前进,只怕情况已经是无法挽回了。饶是周围火光未熄,乐进还是感到一阵由衷地寒意。
“速引我去见太守!”乐进下令道,那名军司马自是在前方带路不提。乐进和满宠都是早在曹cāo讨伐董卓之时,就在一起公事了。十几年下来,期间还经历过多次生死关头,彼此之间的交情着实不浅,现在听闻满宠受伤,乐进自然是要去看看了。此外,乐进知道满宠足智多谋,也想和他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在这人的带领下,乐进穿街走巷来到新野县衙。虽然城池扩建了,但是新野毕竟还只是一个县,按照定制,县衙的规模有限。乐进在这人的引导下来到大门口,迈步走入县衙的内厅。但是一进到厅中,乐进的目光就被一个黑铁搭般的身影给吸引住了,整个人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张飞?”有那么一瞬间,乐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名坐在主位上似笑非笑的大汉,赫然便是和自己数次在沙场上交过手,也是曹cāo的死对头张飞。张飞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已经新野失陷了吗?满宠在哪里,那么刚才的战斗又是怎么回事?这一连串的问题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全部涌上乐进的脑门。饶是他久经风浪。一时间都被这些疑问给搞的有些措手不及。
“三将军,在下不负重望,将您的老朋友乐进带来了!”就在这时,那名引导自己前来的军司马已经是缓步上前,朝张飞嘿嘿一笑道。听了他这话,乐进陡然间脑海中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你这厮居然敢叛敌?”
“不敢不敢,乐将军说错了,我本来就是左将军麾下的人!”这人嘿嘿一笑道。一旁的张飞也是接口道:“乐文谦,这位就是我兄长麾下的军师中郎将。马谡马幼常。当年就是他骗过了曹仁,以五千兵马夺取了南郡,如今轮到你了!”
“你就是马谡?”乐进闻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马谡的名字他还是听说过的。之前他和马谡只是在淮南战场上有过交集。不过当时一来隔着老远,二来自己仓促间遇敌,因此也没能够看得多么清楚。不过乐进随即想起一件事,不禁脱口而出问道:“那刚才的攻城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在杀自己人?”
“哦,刚刚只是做戏而已。事实上昨天夜里我们就拿下新野了,乐将军看到的尸体都是贵军阵亡的将士而已。不过我们把他们一些人的衣甲换了换,这样就成了我军和贵军都死伤惨重的情景了!然后我们再拿着家伙敲敲打打,这就是在攻城了。等到乐将军过来,我们攻城的人就全部撤离了。将军的人就堂而皇之地进入这新野城了。这也难怪,毕竟那些死人是不会告诉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啊!”马谡一脸感慨地解释道。要说这人的天xìng就是好得瑟,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还是面对面地说给中计者来听,那绝对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似乎为了印证马谡的话,就在这时新野城的民居之中,突然杀出一队队士卒来。乐进所部的士卒虽然是jīng锐,但是第一长途跋涉旅途劳累,战斗力不免是大打折扣;二来入城之后猝然间遭袭。敌军还是自己的同袍,又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心慌之余顿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三来乐进本人并不在指挥,光靠他麾下的几个校尉根本就镇不住场子,一时间被杀得节节败退。
耳边听得外面的惨叫声。眼前看着笑得犹如抽筋一般的马谡,乐进顿时感觉一股邪火直冲脑门。顿时按捺不住拔剑就往马谡冲去。后者自从那次和曹仁交手吃了亏之后,就已经对这种单挑兴趣全无,立马闪开一边,自有张飞上前来接住。
乐进的身手也算不错了,但是相比较他的武功,乐进更擅长的还是指挥大军作战。现在被迫和张飞一对一单挑,那就是以短击长了。后者虽然是空手,但是拳脚虎虎生风,竟然打得兵刃在手的乐进连连后退。酣战之中张飞的两腿猛一发力,身体径直前窜相迎,右手前探,在即将触及到乐进的长剑的一刹那,手臂微微一让,偏过剑锋,随后手握成拳,重重地反捶在剑身上。
巨大的力道,加上出乎意料的招式,让乐进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手一麻配剑已经是脱手飞出,准确地钉在了客厅右侧的柱粱上。失去了配剑,乐进的情形更是不堪,没多久就一把抓住乐进的腰间丝绦,竟然把这将近二百斤重的魁梧大汉一把抓起来,而后顺势借力重重往地上一贯。随即张飞不待他爬起,一记手刀重击在乐进的颈部,让他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怎么样幼常,俺老张这两下子如何?”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乐进,张飞也是洋洋得意。在徐州和汝南被他追兔子一般撵得上蹿下跳的怨气,终于是出了。
“三将军果然厉害!”马谡这是真心实意地称赞了。要说自己这一世也是个练家子,但是和这些非人类相比还是差远了,自己无论怎么练,都练不出张飞那一身油光光的黑肉来。人比人,有时候确实是气死人啊。
张飞闻言顿时更加得意了,一时间自吹自擂都顾不上正事了。不过好在马谡还算冷静,让人拿着乐进的头盔和衣甲出去招降他的部下。根本之前在江陵的经验,这样做的效果应该不错,现在没有理由不效仿。
事实证明效果确实不错。或许任何时代的军队。都无法快速面对这种群龙无首的状态。几名乐进的亲卫被迅速解决之后,乐进“战死”的噩耗迅速被传达到新野全城。一时间曹军的斗志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一个个的或是放下手里的兵器投降,或是四散奔逃。
这样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了下午时分就已经告结束了,12000名跟随乐进援驰新野的人马,由于大部分被诱入城中聚歼,又缺乏指挥,因此基本上是全军覆没。大约3000人被击杀,还有5800人被俘。另外还有差不多3000多人运气较好逃走了。但是这里已经是临近荆州地界,这些士卒人生地不熟,就算是逃出了新野,只怕也难有什么作为。最多就是回去报讯了。
至于荆州军自己,虽然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但是还是付出了1000人的伤亡。陷入绝境的曹军jīng锐困兽犹斗,还是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亡。天下jīng锐的曹军,果然是非同小可,战斗力确实是非常强悍。而且据马谡观察,很多人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因为长途跋涉而筋疲力尽,战斗力大打折扣。这一仗能打成这样,他们几乎是做到了人类的极限了。
“回去要好好cāo练这些人啊!”带着如是的想法。马谡开始和张飞商议进军涅阳的事宜。现在新野已经拿下了,涅阳的守军也被自己围点打援干掉了,整个曹cāo集团在南阳郡境内驻扎的军马,除了樊城那里的曹仁所部,以及宛城那里还有7000多守军,已经是被消灭的所剩无几了。剩下的一座座城池,犹如一丝不挂的美女,暴露在sè鬼的面前。
通过对俘虏的审讯,马谡和张飞得知涅阳的守军不过千人左右,顿时就彻底地放下心来。不过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马谡和张飞还是连夜点起5000人马,走水路去突袭涅阳。似乎老天都在帮助他们,和当年赤壁之战的时候一样,这天夜里刮起了强劲的东南风,借助着风势。5000士卒走白河一路北上,不过半夜就抵达了涅阳之东。然后趁着夜sè的掩护突袭涅阳。守城的士卒虽然竭力抵抗,但是无奈兵力太少,而且守军也万万没有料到,会有敌军在这个时候来犯,因此虽然竭力抵御,但是在张飞和马谡不计伤亡的强攻下,加上自己的猝不及防,城池还是在清晨时分告破,这座南阳郡的治所就此落入刘备军手中。而在攻取了涅阳之后,马谡还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原荆州别驾,现任荆州刺史蒯越蒯异度。
“城破之后,我率领弟兄们杀到蒯越的刺史府。他自称要与我军拼个鱼死网破,直至与城携亡!”指着厅下五花大绑,双膝跪地的蒯越,前军校尉向宠向马谡和张飞轻声禀报道。
“鱼死网破,与城偕亡?”张飞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马谡忍住笑意,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么城破的时候,他人在干什么呢?”
“躲在刺史府里,准备饮毒酒自尽呢!被我擒住时,那杯热过的毒酒都已快凉了,他都没舍得喝下去,反而要求见主公!”向宠不屑地道。
贪生怕死的东西!马谡和张飞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道。要说这位仁兄真是机关算计,却还是自讨苦吃。当初一力撺掇蔡瑁把荆州献给曹cāo,想要藉此向曹cāo邀功。不想投奔曹cāo之后,曹cāo鄙薄其人品,只给他封侯完事儿。论待遇固然比不上刘琮,甚至还不如和他一同投降的蔡瑁和王粲等人,毕竟蔡瑁他们或是擅长cāo练水军,或是文学士子,总算是专业人士。蒯越虽然号称足智多谋,但是曹cāo麾下人才鼎盛,最不缺的就是谋士,正所谓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因此这些年来一直只能充任闲职。如此遭遇,对蒯越这样一个权利yù极重的人来说,恐怕比死还要难受。
马谡想起当年自己和刘备以及赵云去襄阳探望刘表,却被这厮逼得是狼狈不堪,最后甚至不得不从刘表的卧室逃跑。再想起当rì刘琦临死之前的话,心里更是面对他也是一丝好感都没有。再看了看蜷缩成一团的蒯越,却发现他的眼中的神情甚是闪烁,似乎是在打什么主意。
“嗯?”马谡稍一思量,就隐隐然猜到这厮的用意了。轻轻咳嗽一声,马谡转头对张飞道:“三将军,这厮怎么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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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蒯越的算盘
“这个败类,杀了他还嫌脏了我的手!”张飞有些不屑地道。一旁的向宠看了之后,犹豫了一下却是开口道:“三将军,这蒯越在荆襄颇有几分才名,若是就此杀了他的话,只怕是难免引起一番波折,还需谨慎行事啊!”
“巨违的意思是?”张飞对向宠还是比较看重的,听他这么一说也是问道。
“他好歹是荆州刺史,如此高官我们不便处置,还是交给二将军,让他给主公发落吧!”向宠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比较老成持重的意见。张飞感觉这样做挺好的,正准备点头,一旁的马谡已经是轻笑一声开口道:“巨违此话不假,不过如此一来的话,只怕是正好遂了这厮的心愿了。”
“幼常的意思是?”张飞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
马谡也不和他卖关子,直接开口道:“正如巨违所言,蒯越这厮在荆州颇有几分才名,蒯氏又是荆襄大族,在此繁衍生息数百年,可谓是树大根深。试想一下,若是蒯越被押回襄阳见到关将军,只怕人还没有到,荆州大地已经是引起轩然大波了。到时候就算主公要杀他,只怕也难免落下一个害贤的恶名。”
听了马谡的话,张飞和向宠面面相觑,还是前者有些诧异地道:“这不可能吧,这厮罪大恶极,难道还有人要为他求情不成?”
“哦,请问三将军。这厮到底有什么罪呢?”马谡微微一笑问道。
“他害死了景升公。还要害大哥,这还不够吗?”张飞理所当然地道。
张飞的脑子虽然算是很灵活的,但是有时候对于战场之外的事情,就不是很在行了。看他这么说,马谡只能耐心解释道:“他做的这些坏事,你我虽然心知肚明,但是苦无证据,难以服众。甚至进一步想,之前我们为了顾及景升公的名声,没有将他的死因公诸于世。只说他是病逝。至于他谋害主公的事,只怕除了蔡瑁之外,当世再无一人能够为之作证。现在若是将这些事情抖落出来,反而会让世人感觉我们是在yù盖弥彰。为了杀蒯越而找的借口,到时候只怕比单纯的杀他,反响还要来得更坏。我这里大胆猜测,这厮之所以甘心就擒而不自尽,就是看准了主公杀不得他,因此来为自己谋取一条生路!”
马谡的话说出来之后,张飞和向宠面面相觑。如果马谡所说不错的话,那么蒯越所想的之深之远,当真是骇人听闻了。虽然这一切听起来不免是有些匪夷所思,但是真要是蒯越这么做的话。那么刘备还真有些不好杀他。二人愣了半晌之后,还是张飞第一个开口道:“既然如此的话,那该怎么办呢?”
马谡低头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道:“且让我先探探这厮的口风,若是他真的存了这样的念头,那么我们就尽早下手,斩草除根,不能让他兴风作浪!”在这里杀蒯越的话,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了。
“也好!”张飞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当即点头答应下来,向宠自然不会说什么了。他们三人商议之时都是压低了嗓子,又在门口离蒯越老远,后者虽然竖直了耳朵想听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他的听力并不像练武之人那样来的突出。听了半天都没听到个大概,反而是徒增心中的忧虑。
就在蒯越坐立不安的时候。马谡施施然走来。打量了一眼这位五花大绑的荆州刺史,马谡嘿嘿一笑开口道:“蒯公别来无恙否?”
“哼,你这小辈不配和我说话,带我去见张翼德将军!”看到来人是马谡这个年轻人,蒯越顿时摆起了架子,别过脸去不屑地道。
阶下之囚还摆这样的架子,马谡也是心中不爽,转过头去和自己的亲兵冷笑一声道:“阶下之囚还敢侮辱大将,你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这些亲卫跟随马谡也有一段时间了,知道自己的老板是什么人,当下闻言立即上前把五花大绑的蒯越围在中心,一顿拳打脚踢不提。
蒯越一生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般苦楚,顿时气急败坏地道:“我是荆州刺史蒯越,哎呦……我族弟蒯祺,他是你们诸葛军师的姐夫,你们、你们竟敢这样对我,哎呦……左将军必不饶你们!……哎呦……”
娘的,现在知道和刘备诸葛亮拉关系了,之前谋害刘备的时候怎么就想不起来呢?马谡心中冷笑,随即老实不客气地做到主位上,查看桌上向宠简单整理过的南阳郡的一些卷宗来。向宠虽然是武将,但他家学渊源,学识即使比起寻常文吏来,也绝不逊sè多少,打理一般的政务对他不在话下。这里的卷宗是向宠从一名退休的南阳老吏那里寻来的,是有关章陵郡的户籍情况。
章陵郡是从南阳郡中划出来的,南阳郡地接雍、司、兖、豫、荆、益六州,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郡。在承平之时,南阳一郡的人丁就达到了惊人的240万,几乎相当于徐州、青州等州一个州的总人口。但是自从黄巾之乱以来,南阳连年战乱和天灾,加上之后的历任南阳太守如袁术、张绣之辈,都不是体恤民生之人,足足二十多年的折腾。此外又有大量的人口南逃入襄阳郡,让这个曾经富庶一时地中原大郡,变得是繁华不再。但饶是如此,从南阳划出来的章陵郡,人丁还是达到了惊人的20万,这还不包括新野这些边境地带的百姓。(按:历史上南阳作乱的时候,光是侯音等人就足足有三万多人,因此南阳的人口绝对是不少)
马谡专心致志地看卷宗。此时蒯越已经被一顿痛打给揍得不敢出声。哼哼哧哧了半天。这才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道:“你休要得意,乐将军已经率军去救援新野了。等许昌大军一到,你们腹背受敌必然是难逃一败!”
“除非你撒豆成兵,再帮曹cāo从许昌变出几万大军来!”马谡淡淡地道。放下手里的卷宗,马谡看了看眼前的蒯越,冷笑一声继续道:“至于乐进,这厮和他麾下的一万大军,已经被我军给击溃,乐进本人也被生擒,你还想说什么吗?”
“不可能!乐将军怎会一败涂地?”蒯越闻言之后。突然毫无征兆地激动了起来,“你休想以这小儿之言来骗我,你以为如此便能令我丧志投降么?”
听了蒯越这话,马谡心中顿时恍然:看来这厮果然是想回归荆州啊!所谓的丧志投降。只怕是他谋划已久的。不过可惜,你要投降,我却未必要啊!蒯越的情况他也是知道的,虽然名义上出任荆州刺史,但是他这刺史当得也实在有些窝囊。名为一州刺史,辖下却只有南阳和章陵二郡。更尴尬的是,曹cāo麾下的镇南将军曹仁,就常年驻扎在宛城这里。军务方面固然是轮不到他管,甚至就连民政方面的事,也有曹仁的亲信。现任南阳太守陈矫来打理。而蒯越,却是被他打发来了涅阳。无论是与曹cāo的亲近程度,还是人脉关系上,蒯越与曹仁的差距虽不能说天壤之别,但也绝不可同rì而语。这样一来,蒯越实际上连南阳郡都掌控不了,可以说是令不出刺史府。现在想假借投降回归荆州,未必不是想东山再起。
既然知道了蒯越的用意,马谡也没有兴趣再和这个小人继续打哈哈,摇了摇头。转头对亲兵们道:“来人,把蒯刺史的毒酒温一温,拿到这里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蒯越闻言又惊又怒,连声问道。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马谡除非是脑子烧坏了。否则的话他自己肯定是不会喝毒酒的。既然他不喝的话,那么这杯毒酒多半就是为自己准备的了。
“蒯公但请宽心。我定将葬回南郡的!”跨出厅门的那一刹那,马谡顺口回道。南郡,正是蒯氏一族的祖籍所在。蒯越闻言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把蒯越这档子事儿向张飞简单地汇报了一下,马谡就开始忙着安定南阳这里了。在拿下涅阳之后,马谡开始让人四处招降南阳的安众、邓县诸县,同时派人去襄阳向关羽汇报,让他派人来协助加强涅阳的防务。这里以后必然是关羽北上攻取中原的重要据点,章陵又是富庶大郡,自然需要好生打理。
新野和涅阳这三战,马谡和张飞麾下的10000出征大军,虽然有马谡的连番使计,但是战争毕竟不是过家家,死伤的兵力加起来也超过了3000人。不过通过收编曹军俘虏,就已经收编了差不多6000人之多。只不过这些新收编的士卒们还没有归心,自然是无法立即使用了。
数rì后,廖化率领5000人马,奉关羽之命北上,前来接替张飞和马谡驻守涅阳,二人率部退回襄阳。关平也率军5000前去新野,接管当地的防务。与此同时,南阳其余诸县,也是泰半望风投降。但是也还有不少县对关羽的招降令不予回应,显然还是处在观望之中。现在形势不明朗,还是不要尽早站队为妙。
就在马谡和张飞在这里忙着杀蒯越,招降各县的时候。与襄阳一江之隔的樊城之中,曹仁正自寝食难安。当rì满宠的告急文书到达的时候,曹仁就知道情况很不妙了。但是他也没料到局势会恶化到这个地步,据细作来报,新野很快就被张飞和马谡攻破了。就连前去救援的乐进,也已经被张飞击溃。这两个消息传来的时候,曹仁差点没当场抽过去。但是他也没办法,自己的兵力也还是比较有限的,而且汉江对面关羽已经是虎视眈眈了,压根就抽调不出太多兵力增援各处。
而最为致命的打击,还在这天的晚上到来。“曹将军,大事不妙,据细作来报,张飞在夺取新野之后,前天夜里已经攻破了涅阳,我们的后路现在已经被断了!”这天晚上,曹仁正在洗脚的时候,副将韩浩忽然气急败坏地跑来禀报道。
“什么?”曹仁闻言悚然一惊,整个人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跃而起,脚下的铜盆也被他踢翻了,洗脚水洒了一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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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曹仁的小伎俩
“涅阳有蒯刺史亲自驻守,又有万余军马,怎么会失守呢?”听了韩浩的话之后,曹仁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炸了,几乎是吼着问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话一出口,曹仁自己就住口了。涅阳先前确实有万余人马驻守,但是在乐进援驰新野之后,剩余的驻军肯定极为有限,挡不住敌军优势兵力的攻打。
弄明白了这一切之后,曹仁的心情并没有得到太多的舒缓。现在敌军已经是占据了涅阳和新野,截断了自己从东面和北面撤回许昌的道路。也就是说,自己这将近三万人马驻扎在樊城,已经是成为了人家的瓮中之鳖了。但是随即又有一件事情让曹仁担忧不已:樊城守军的粮草全部是经由宛城运至涅阳,再由涅阳转运的,现在涅阳已经失陷了,依靠樊城的存粮,自己最多也就只能坚持十天左右,万一等到大军因为缺粮而崩溃,不需要关羽自己攻打,这三万人自己就完蛋了。
“曹将军,如今涅阳告破,我等后路被断,不如你我分兵行事,我率军在此牵制关羽,您率一军趁着敌军立足未稳,收复涅阳如何?”看曹仁眉头紧锁一言不发,韩浩试探xìng地建议道。
听了韩浩的话,曹仁眼中闪过一丝意动,但是随即还是摇头道:“关羽数rì前就已经攻下了涅阳,现在守军数目不会少,我们这里只有不到三万人马,要是分兵少了无法夺回涅阳。分兵多了则樊城难保。届时我们真的是要无路可走了!”
自己的提议被否决,韩浩低头继续想了想,这才继续道:“既然你我现在力有不逮,那么就派人尽快去淮南向丞相告急求援吧!”
韩浩这话一说出口,自己很快就否决了。淮南和涅阳相隔近千里,其间还有淮河相隔,等曹cāo得到消息,派大军前来救援他们,路上少说也要有个把月的时间。估计等曹cāo到的时候,估计他们早就饿死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该怎么办曹仁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这时曹仁麾下诸将也已经陆续得知了消息,军心也有些不稳定了。曹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差点没急得当场就在樊城的城头上面跳楼了。
蓦地。曹仁眼中灵光一闪,嘴角边也是露出一丝微笑:“关羽啊关羽,你这可是百密一疏啊,嘿嘿。”随即连忙来到县衙,下令众将依计行事。
就在曹仁这里为了逃命而殚jīng竭力的时候,汉江对面的襄阳城中,关羽和马谡等人的rì子却是过得极为清闲。这也难怪,毕竟现在曹仁已经是身陷绝境,既无粮草也无救兵,自己只要在这里按部就班地等待。等到他因为缺粮而崩溃就行了。自己需要做的仅仅是堵住这些城池,让他无法撤退就是了。
曹仁是曹cāo的宗族大将,以他地xìng格,以及与曹cāo的关系,要他投降绝对是天方夜谭。不过有时候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在马谡的建议下,关羽还是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人送去樊城,希望他能够识时务者为俊杰,尽早归顺免得让麾下的将士们白白送死。
出乎马谡的意料。使者去了樊城之后,曹仁倒是热情款待了他,好吃好喝招待不说,还亲自写了一封回信给关羽。这让马谡和关羽有些意外,当下三人了曹仁的这封亲笔信。整封信洋洋洒洒几百字,但都是一些废话。
“曹仁这厮莫不是失心疯了?居然写了这么一封信来回复我?”关羽看完之后将信扔在桌上。有些没好气地道。
“所谓事非寻常必有因,我看他不是失心疯,而是有什么yīn谋。”马谡看了看之后,却是有些肯定地道。
“yīn谋?什么yīn谋?”关羽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无论他是什么yīn谋,其目的不外乎是趁我军不备,伺机逃出生天。襄阳这里他是休想染指了,但是很有可能打涅阳和新野的主意,咱们还需小心啊!”马谡想了想道。
在马谡的建议下,关羽连夜派人去新野和涅阳,让当地的驻军睁大眼睛小心有诈。不过曹仁似乎在樊城住的心安理得,一点异动都没有。直到三天之后的下午时分,向宠却是告诉他们一个有些意外的消息。
“我军斥候遭遇敌军猎杀?”听了向宠的话,马谡有些愕然。
“正是,今rì一早,我看前天夜里派出去的斥候,有很多并未回来报讯,就派人四处查探,结果发现他们已经被人shè杀了!”向宠答道。
听了向宠的话,马谡脑海中陡然间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问道:“这些斥候都是在哪里被人shè杀的?”
“大约都是在樊城以西的地带,有些尸体虽然在城北或者城东,但是明显是被人移动过的!”向宠细细答道。听了他的话,马谡不禁脱口而出:“曹仁要跑!”
“曹仁要跑,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向宠有些纳闷地道。马谡叹了口气,转头反问道:“如果曹仁要跑的话,最怕的是什么?”
“自然是暴露行踪了!”向宠理所当然地道,他也不是笨蛋,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明白马谡的意思:“军师的意思是,曹仁之所以疯狂猎杀我们的斥候,就是想要掩人耳目,让我们得不到消息,他好趁机逃跑?”
“正是!”马谡点了点头道,随即急匆匆地去找关羽和张飞,看到了他们之后,马谡苦笑一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二人听了只觉得匪夷所思,当下还是张飞有些不确定地道:“话虽如此,但是曹仁若是西进,又能去哪里呢?”
“往西只要渡过丹水。就可以取道青泥隘口。前去武关,入关中和夏侯渊汇合!”马谡指着地图上解释道。一直以来,包括马谡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曹仁逃跑的首选是许昌,倒是忽略了西边的关中地区。
听了马谡的话,张飞稍一思索,又是摇头道:“不太可能,曹仁若是走青泥隘口的话,至少也要十余rì才能进入关中,他哪有那么多粮草供大军所有?”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昨夜曹仁疯狂猎杀我们的斥候,肯定是要往西边转移了!”马谡也是想到这里就卡壳了,不知道曹仁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樊城守军投降了!
这个消息让马谡等人极为意外。当下顾不得继续商议,连忙去看个究竟。等到他们下了城楼,却没有见到曹仁,而是曹军的几个校尉。从他们嘴里,马谡也了解了一些情况。两下一综合,才算是弄清楚了整个状况。
原来前天夜里,曹仁突然召见这几个校尉,让他们率军一万驻守樊城,自己则是点起两万人马,自称是去夜袭涅阳。准备为大军打开通道撤回许昌。临行之前,曹仁把几乎所有的粮草全部都搜刮一空,只给他们守军留下勉强足够两天食用的粮草和一个木匣子,并且让他们继续虚张声势为自己的大军吸引注意力。同时吩咐他们如果自己两天之后得不到自己的消息,就打开这个匣子,里面有安身立命的妙计,绝对可以保住他们的xìng命。
曹仁治军甚是严谨,虽然这次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这些校尉还是选择了相信他。结果在今天下午等不到曹仁的消息,这些人打开盒子一看。里面赫然是曹仁的一封亲笔信,信中曹仁感谢他们留下来帮助自己拖住了关羽,自己已经率军经由武关撤往关中了。现在里面身陷绝境,可以投降关羽,自己能够理解。rì后自当在曹cāo一力担保此事,不会牵连到他们的家人。这几个校尉面面相觑。商议了一下之后,就决定率领剩下的一万人马全部投降关羽了。
以这一万人为弃子,曹仁成功地转移了关羽的注意力,并且是为剩下的两万人筹措到了足够的粮草,率领他们西撤关中。这种壮士断腕的做法,确实是很出乎人的意料之中,就连马谡也没料到,曹仁居然能这么果决。
“原来如此,前天夜里曹军疯狂猎杀我军斥候,原来就是为了西撤啊!可惜了曹仁这条大鱼,就这么白白溜掉了!”张飞闻言也是扼腕叹息道。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竟有三四人同时发出叹息之声,一时间气氛竟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这个时候关羽却还是很冷静:“曹仁虽然已经撤退,但是也不过是前天夜里的事,我们要追的话未必追不上。我意亲率一支军马,前去追击!”
关羽是最高军事领导人,就连张飞都要听他的,当下他自率三万人马和张飞一起去追击曹仁,马谡则是留守襄樊之地,收拢地方整编降军。而江夏以及章陵诸县在知道曹仁撤退的消息之后,失去了希望的他们也是纷纷投降。至此整个长江以北,淮河以南的江淮地带的地盘,已经非曹cāo所有了。
五rì后,关羽和张飞回到樊城。曹仁已经逃之夭夭,他们一路追赶,倒也不是完全没赶上,只是一直追到丹水地界也只追上了曹仁断后的个尾巴,歼敌不过千余人。眼看对方已经进入崤山地带,关羽深恐孤军深入有失,加上樊城也只是刚刚拿下的,因此就下令回军襄阳巩固新得之地。而曹仁在进入崤山之后,依靠先前在樊城搜集的粮草,以及宰杀一些羸弱的战马充饥,在历经半个月之后,终于是艰难地进入关中,为曹军保住了这最后的两万jīng锐。
饶是如此,曹仁这一次和关羽对峙,也是一败涂地,最后的成功逃脱,只是为他保住了最后的裤衩而已。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曹仁在荆襄连遭败绩,涅阳、新野、樊城几处要隘尽数失守,荆州刺史蒯越被杀,汝南太守满宠和南阳太守陈矫被俘,消息传来,顿时天下为之震动。
当这个消息传到淮南前线的时候,正在和孙权对峙的曹cāo也是大吃一惊,当天晚上头风病立即就发了,直痛得他死去活来yù仙yù死。次rì清晨,曹cāo头风病刚刚有所好转,就有人来报,说是尚书令荀彧求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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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存亡一知己
听到荀彧到来的消息,曹cāo知道情况有些严重了。这么多年来,每次出征的时候,都是荀彧坐镇后方负责后勤的调动,从来没出过什么差错。现在他居然跑到前线来了,那么肯定是发生了非常严重的状况了。而在看到荀彧的时候,曹cāo也是大吃一惊:荀彧往rì丰神俊朗的模样已不复存在,人显得消瘦许多,眼中布满了血丝,鬓角间的白发也出现了不少。数月不见,竟然苍老至斯!
“文若,究竟是何事,竟要你亲自来这里!”看到荀彧之后,曹cāo连忙问道。
荀彧看了看曹cāo,又看了看周围,却是yù言又止。曹cāo会意,挥挥手下令周围的人退下,荀彧这才开口道:“丞相,情形有些不妙啊。曹将军遭遇大败的消息传回许昌,朝廷里面颇为震动,河北局势更是有些不稳。连续几rì,许昌的巡城部队在入夜之后,都觉察到有些鬼鬼祟祟之人四下里来往。就在昨天,我手下的人擒住其中一人,从他手里查抄到了这个!”说完荀彧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份贴身书信,小心翼翼地递给曹cāo。
曹cāo接过来一看,以他的久经风浪,看完之后也是脸皮子不禁一跳,这封信实在是太震撼了,信中一些人商议着趁曹cāo领兵在外,许昌人心浮动之际,联络忠于汉室的臣僚,一起解救皇上,占据许昌联合刘备他们讨伐曹cāo。
这个计划实在是有够震撼。饶是曹cāo一生经历过无数起伏、心志早已磨练的坚定远超常人。此刻看了之后,还是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一旁的荀彧对曹cāo极为熟悉,看到曹cāo这个表情自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连忙开口安慰道:“丞相请放心,彧在获悉之后,立即就调请夏侯征东将军率军进驻许昌,所有的党羽已被就擒,如今许昌一切事务皆有夏侯征东和贾文和打理,彧才敢离开许昌,前来淮南面见丞相禀明此时。只是丞相。如今许昌人心已然是不稳,实在不宜在淮南继续和孙权纠缠下去,趁早收兵吧!”
“那是!那是!”曹cāo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道。接着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原因无它,曹cāo最近实在是太不顺了,原本以为孙权和刘备掐得死去活来的,自己杀过来可以拣个现成的便宜,没想到江夏那边说不打就不打了,自己在淮河边和孙权对峙了几个月下来,却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反倒是引发了内部的厌战情绪。接下来原本以为固若金汤的南阳那里,却出现了这么大的乱子,以曹仁+满宠的豪华阵容。居然一个月之内,就连丢新野和樊城,满宠自己更是沦为刘备的阶下囚,曹cāo简直不敢相信。现在就连朝廷内部也已经出现了一些波澜,曹cāo感觉自己差不多是艰苦奋斗数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曹cāo摇了摇头,转头向荀彧,这个自己几十年来最为得力的臂助问道:“文若啊,依你之见。眼下情形该当如何呢?”
荀彧低头沉思片刻,拿来一副地图,低头沉思了半晌,这才开口道:“主公啊,眼下江东孙权。西凉马超,还有占据荆益交三州的刘备。已经隐隐然组成一个包围圈,将我方包裹在核心。以实力而论,这三方一对一的话,都不是我方的对手。但是万一他们联合起来,我们难免有些大费手脚。唯今之计,最好还是先易后难,寻机先将这三方之中的一方击破,然后便可盘活全局!”
荀彧的眼光还是很长远的,事实上在这次曹cāo出兵之前,荀彧就曾经提过反对意见,在他看来孙权之前虽然连遭败绩,但是并未伤及根本,自己若是大兵压境,未必能趁人之危,更有可能是逼迫孙权和刘备重新联合起来,到时候自己可就被动了。可惜曹cāo对此置若罔闻,一心想趁机把孙权的势力连根拔起,报了赤壁大仇,结果落得现在这般尴尬的局面。
听了荀彧现在的话,曹cāo也是叹道:“还是文若你眼光长远啊,若是当初听你之言,孤何至于有新野之败,樊城之失啊!”说完连连摇头,甚是沮丧。
“丞相言重了!”荀彧躬身道,随即抬头看了看曹cāo,这才有些犹疑地开口问道:“只是彧有一事不明,左近无人,还请丞相解惑。”
“文若有话但说无妨”曹cāo连忙摆手示意荀彧不要这么拘束。曹cāo本就是不太讲究礼法的人,跟荀彧就更不会用这么郑重其事的态度说话了。
“丞相,据传近来不少人上书劝说丞相进位魏公,未知丞相意下如何?”荀彧犹豫了一下,还是用比较委婉的方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事实上荀彧自己也清楚,何止是有人劝说,曹cāo自己心中肯定也是蠢蠢yù动了。
“确有此事啊,文若,众人盛意拳拳,孤岂可冷了大家的心啊”一向洒脱的曹cāo,罕见地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采用多少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口气来回复荀彧,或者说为自己辩解。
“丞相万万不可”荀彧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坚定,接着急声谏道:“丞相今已位居丞相、骠骑将军。大汉延绵四百年,位高权重如丞相者,前所未有。如今丞相若是再进位为公爵,即为僭越,到时候只怕天下之人,皆要以为丞相乃是心怀之辈,白白毁了丞相的忠义之名啊!”
有汉一代,由于刘邦一早就斩白马盟誓,非刘姓者不得封王,因此后来设立了公爵,为那些立下大功的外姓重臣所设。但是大汉连绵四百年,真正得以分封公爵的,也只有昔rì的王莽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曹cāo要是称公的话。情节严重程度比之称王毫不稍减,甚至是更加严重。
荀彧这话要让别人听见了,肯定有人要笑掉大牙。曹cāo混到今天这一步,要说他是忠义的,估计也没几个人信了。曹cāo听了这话,心里自然很是不爽,不过还是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文若这话未免危言耸听了吧,想孤已是侯爵,进位为王也只是升了一级爵位罢了,何至于图谋呢?昔rì高祖斩白马盟誓。非刘姓者不得称王,我这又不是称王,只是称公而已啊!众人盛意拳拳一力奏请。文若,你难道要让我失众人所望吗?”说到这里曹cāo隐隐然也有些猜到了。今天荀彧之所以急匆匆地跑来,只怕也不全是为了军务,更是为了说服自己不要称公了。
“丞相,自古以来身居高位者,只因无德方会失人望。如今丞相若能知进退不图虚名,只会让众人敬仰,如何会失人望呢?只有那些希冀附庸从龙之辈,才会一力劝谏丞相行此僭越之事,望丞相三思啊!”荀彧苦苦谏道。
“哼”曹cāo这次是彻底忍不住了,霍地起身怒道:“荀文若。难道普天之下就你一个人是忠臣,别人都是jiān臣吗?”
看着眼前怒发如狂的曹cāo,荀彧心中陡然间升起一股悲哀。这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沮丧和伤心。
曾几何时,自己和曹cāo名为君臣,实为挚友。讨黄巾、迎天子、破袁术、诛吕布、战官渡,多少艰难的rì子,大家都一起挺下来了。谁曾料想,本以为和自己志同道合,可以一起辅佐汉室的伙伴。却是有了别样的心思?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丞相啊丞相,你还没有得到天下,难道就要开始清算我们这些老人了?郭嘉死了,满宠被俘。程昱为了避祸也已经闭门不出,现在终于是轮到我荀彧了吗?想到这里。荀彧索xìng是豁出去了,反正不就是个死吗!
“荀彧不敢妄言他人忠jiān,但求自身行事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汉室”荀彧似乎无视曹cāo的雷霆之怒,挺直了腰板淡淡地道。也许,他从来就没有畏惧过。
“你?”曹cāo看着一脸无畏的荀彧,也是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曹cāo这样的表情,荀彧也不便继续使他太过难堪,当下换了副稍微缓和的口气道:“丞相啊,当年我等于陈留起兵讨伐董卓,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匡扶汉室,剿灭国贼。上不负朝廷厚爱,下以保百姓平安。自己的个人荣辱得失,又何必那么看重呢?如今为一虚名而失天下人望,此乃不智啊!”
“当年?”听了荀彧说起当年之事,曹cāo一时间似乎有些恍惚,他已经逐渐淡忘了自己的青chūn了。当年自己狼狈不堪地逃出长安,回家变卖家产竖起一杆忠义大旗,各路豪杰纷纷来投,回忆起来真是让人激情澎湃啊。当时的自己一腔热血,为的就是剿灭国贼,然后平定天下。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怀揣着七星宝刀,就去刺杀董卓的热血少年了。有些事情真的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看到曹cāo的表情由缅怀再度变为坚定,荀彧似乎猜到点什么,不由得又是有些黯然。就在这时曹cāo继续道:“文若,如今我位高权重,政敌遍布朝野,更有刘备这等大敌在侧。若是我稍有懈怠,便是个万劫不复之下场。当此形势之下,我又如何能自甘堕落呢?我问你,若不是我曹cāo,这天下有多少人会称孤道寡?”
这话倒不是没有道理,荀彧闻言也有些默然,正待出言反驳,却听得曹cāo继续道:“我曹cāo自问生平功劳,纵观大汉四百年无人能及纵然是高祖再世,亦会封我为王我匡扶社稷,造福万民。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漫说只是当个魏公,就是……”自顾自地说到这里,曹cāo也是意识到这些“豪言壮语”有些不妥,只得戛然而止。荀彧也没说什么,一时间气氛静谧的可怕。
就在这时一名卫士忽地来报,有紧急军情。这也让僵持着的二人似乎都松了口气。“文若,你先回许昌吧,我随后就到”匆匆交待完之后,曹cāo赶紧去处理军务。荀彧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恭送曹cāo离开。
待到曹cāo离开大帐,荀彧似乎一瞬间失去了全身的力量,开始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哇”的一声,荀彧竟是咳出一口鲜血来。
“唉”颓然倒地的荀彧长叹一声,嘴里喃喃地道:“陛下啊,老臣真的无能为力了。丞相,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丞相了!”接着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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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汉中
淮南所发生的一切,马谡自然是不知道的。在襄樊之战结束后,因关羽的要求,他在麦城协助关羽整编降卒,倒也在那里耽搁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等他忙完这件事的时候,除了关羽还在襄阳,其余的人都是各忙各的。新任南阳太守徐庶去了涅阳,张飞和严颜等前来助战的人,更是已经率军回了益州。马谡左右无事,因此也只在荆州待了两天,和自己兄长短暂地聚了聚,就返回汉中去向刘备复命了。
此时樊城已经被关羽拿下,自襄阳前往汉中,自然是不需要再走上庸那崎岖的山路,直接就是全程水路。虽然是逆流而上,但是速度着实不慢,不过十rì就抵达了汉中。不过稍微出乎马谡意料的是,就在他距离南郑还有差不多一里的时候,刘备居然是亲自率领身在南郑的诸多文武百官,出城相迎。
算起来马谡这半年差不多都是很忙,一直没见过刘备。但是现在再见刘备的时候,这位年过半百的大叔,却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似乎比半年前自己出兵之时,还要年轻个几分。马谡先是大奇,后来幡然醒悟,这必然是因为近来的一连串胜利,这才让刘备jīng神焕发。
当然了,这些事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若是因此而居高自傲,那就不是安身立命之道了。因此对于刘备予以的待遇,马谡还是一如既往地谦逊。就连到了南郑城中,刘备设下庆功宴的时候,他还是这样子的。
席间谈起江东和南阳的这两场战事,虽然大体的经过刘备早已经从关羽的战报中得知了,但是毕竟不是很详细。现在放着马谡这么一个口才既好,又是亲历过战事的人,刘备自然要详细询问的。
当下马谡将这两场战斗的经过娓娓道来,以他的作风,自然是尽量谦逊的把功绩往别人身上推,比如周仓如何诱敌。李严如何夺取豫章郡和交州,张飞又是如何擒拿乐进,然后又在不经意之间。巧妙的把自己在这其中所发挥的关键xìng作用,给不着痕迹地道出。
听了马谡的话,刘备也是极为高兴,趁着酒兴。当场就是给他们这些有功之臣加官进爵。现在刘备已经是占据三州之地,虽然官职还只是左将军兼领宜城亭侯,但是金银财帛方面的封赏余地,自然是大了。
关羽由于统筹全局,江东和南阳两战都是劳苦功高。赏金五百斤,蜀锦一千匹;
张飞由于夺取新野和涅阳两战,以及生擒乐进之功,赏金三百斤,蜀锦五百匹,另加俸禄五百石。马谡多番出谋划策,也赏金二百斤,蜀锦四百匹。加俸禄四百石;赵运加俸三百石;李严授交州刺史。领安南将军。
其余的如严颜、霍峻、关平、周仓这些有功之臣,也是一一封赏。总之荆益二州出征的将士一个不落,各有封赏,全部是皆大欢喜,升官发财的人又免不了请客吃饭,因此接下来的十几天里。又是一阵的热闹。
待酒宴结束之后,刘备单独一个人接见了马谡。此时庞统正在褒城修筑指挥人手几处要塞。而法正和黄权却是在忙着招抚武都郡的氐人豪帅,诸葛亮也在成都后方坐镇。故而刘备便先询问马谡关于下一步的方略。
这个问题马谡也是早就想好了,当下刘备发问,便不假思索地道:“如今襄樊初定,北荆州一片狼藉,短时间难以再举兵北向;再者江东和南阳两场大战下来,将士们已经很疲惫了;此外江东和交州几处新得之地,也需要好生打理,安抚民心。因此以谡的意思,我们短时间内还是不能和曹cāo决一胜负。最好是花上一两年的时间,巩固新得之地,积蓄粮草。将这些新得的土地的人力物力,真正地转化为战力,再和曹cāo较量不迟!”
马谡的话显然让刘备很满意,他听得连连点头,还是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马谡。后者稍一思量,顿时醒悟道:“想来诸葛军师他们,也是这么全说主公的!”
刘备连连点头,带着几分感慨道:“智谋之士,考虑起问题来果然是所见略同啊!前几rì孔明和士元都上书,让我不要急于求成。也罢,咱们就暂且歇息个一两年,再和曹cāo一决胜负吧!”
刘备说这话的底气很足,虽然他已经不年轻,但是身子骨一直很结实。相比之下曹cāo更老,还有头风病的老毛病。真正要耗下去的话,曹cāo肯定是耗不过他的。事实上在马谡有意无意的推动下,刘备发展的速度已经是比历史上快了不知凡几了。历史上这一年的冬天,刘备才刚刚入川,准备夺取第一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马超韩遂正和曹cāo决战于渭水之滨。在转换了时空的这个世界里,刘备已经是坐拥三州之地+江东二郡,马超虽然败了一仗,但依旧是在西凉盘踞。历史将要沿着什么样的轨迹走下去,就连马谡这个穿越者也不知道了。
马谡也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却不点破。正事商量完了,就开始商量其他的事了。拍了拍马谡的肩膀,刘备这才开口道:“前rì我在南郑城南为幼常你添置了一处宅子,你以后就暂且住在这里,遇到什么事情,我也好有个人可以商量一下。”
刘备还是很把马谡当自己人的,虽然看起来不一定像一些人,如许靖那样位高权重,但是信任程度自然是非他们所能比的。马谡逊谢之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问道:“对了主公,郡主也是在这里吧?”
刘备闻言呵呵一笑,拍了一把他的肩膀道:“那是自然,也罢,你快点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就准备迎娶这位娇妻吧!”
刘备这一说,马谡想起自己把她一个人留在西川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留就是几个月,心里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念及与此,神情都有些怅惘。
刘备为人甚是细致,看他这个表情,也是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当下哈哈一笑道:“也罢,幼常你前番辛苦了,我这就准你十天的假,好好回去看看你那位郡主,再筹划一下迎娶吧!缺什么的,尽管和我说一声!”
得到了刘备这样的允诺,马谡彻底地放下心来,当下告别了刘备,就急速返回刘备为自己新添置的府邸。顾不得搅扰到他人睡眠,马谡沿着街道策马一阵疾驰。晚风阵阵拂面而来,寒意浓浓,却丝毫吹不散他心中的热切之意。
整整4个月了!马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让孙尚香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四个月。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迫切的心情,胯下的坐骑疾驰如风,转瞬之间便已回到了他的左军师中郎将府。此刻,府门已经关闭,只有两名值更的士卒,仍然是抱着兵器,兢兢业业地守卫在门外。
“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将军府?”一名守卫士卒挺起手中长枪,急声向我呼喝道。也不知是因为天sè昏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这两名士卒居然没认出马谡。
“是我,我回来了!”马谡沉声道,这两人都是自己从前旧部,只不过自己现在穿着铠甲,他们似乎是没认出来,现在循声上前一看就认出他来。
打开门之后,马谡几乎是一溜小跑,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后院。要说在“这一世”,真正能够令他牵肠挂肚的人,除了自己的便宜兄长马良,也就只有孙尚香这个丫头了。虽说到目前为止,二人之间感情可能还达不到刻骨铭心的程度。但是马谡坚信,自己和她的绝对是分不开了。
“嘎~~吱”声中,马谡缓缓推开房门,却发现孙尚香却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轻叹一口气,马谡轻抚她如玉般的面颊。但觉触指温润如玉,心中充满怜惜之意,一时情动,不禁伸手轻轻抚弄孙尚香乌黑的秀发。
孙尚香嘤咛一声,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自己,睁开眼一看,却见榻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震惊之余正要惊呼出声。但随即又看清了身前的人是马谡,这一下又惊又喜,坐直了身子看着他,嘴唇嗫嚅了半晌,这才吐出了一句:“你来了!”
“嗯,我回来了!”马谡在榻旁坐了下来,微笑着说道,心中满是柔情。
“你终于回来了!”仿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和喜悦,孙尚香居然是喜极而泣,不顾一切地纵体投入马谡怀中,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溢流出来。
“傻丫头,我回来了,还哭什么呢!”马谡轻拍着她的脊背,微微笑道。没想到这个小魔女一碰到自己,却成了爱哭的小猫咪。
二人紧紧相拥了半晌,这才分开。看孙尚香yù言又止,马谡顿时知道她想问什么,当下索xìng开口道:“放心吧,我刚刚从江东回来的,见到你哥哥和你母亲了,他们都同意你跟着我了!”为了安她的心,马谡只能撒了个小谎。
“真的吗?太好了!”孙尚香这才真正地放下心来,脸上露出真正灿烂明丽的笑容。马谡又和她温存了良久,这才告别。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和她成亲,有些事情还是稍微顾忌一下的好。
正当马谡在汉中和他的娇妻温存的时候,此时千里之外的许昌丞相府中,气氛却着实有些yīn沉。当朝丞相曹cāo坐在那里,看了看左右的诸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开口道:“诸位,眼下之事该当如何,还请大家尽早拿个主意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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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导演和演员
建安十六年,曹cāo很忙。
从这一年的chūn天,到现在已经是秋季,曹cāo一直是在马不停蹄地忙碌。先是扑灭河北的屯田客暴动,然后就立即南下淮南,准备坐收孙权和刘备相争的渔翁之利。接着又回到许昌,平定了朝廷内部的一些叛乱。
忙了大半年,杀人杀了好几万,但是曹cāo却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杀伤的敌军,原本都可以成为自己麾下的士兵。损坏的城楼建筑,也都是由自己治下的百姓辛辛苦苦建造起来的。这种感觉,就好比和别人在自己的家里打架,架是打赢了,但家中的东西也毁于一旦,这可恶的叛乱啊!更让他不爽的是,原本以为要掐个你死我活的江东和刘备,居然是很快就停止掐架,再度联起手来和他对着干。最后就连自己的大本营许昌,都有了不稳定的迹象。
辛苦奋斗数十年,那么多强悍的敌人都被自己解决了。唯独剩下这个可恶的刘大耳,似乎是越活越顽强,越活越jīng神。自己虽然实力还压过他一头,但是蓬勃发展的势头却不如他。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当年的自己不就是一步步地发展,最终击垮了袁绍吗?难道时至今rì,历史又要重演了?
曹cāo的话问出来之后,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一个人说话。以前碰到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荀彧出来总揽全局。但是自从曹cāo回来之后。荀彧就一直称病不出。因此一时间无人肯当这个出头鸟。
看着这一幕,曹cāo心中愈发烦闷。眼看就要发作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已经是站起来道:“相父,依儿臣之见,想要扭转眼下的局势,还需从全局入手,分而化之,将刘备这些逆贼一一剿灭,再作区处!”
看到是他说话,曹cāo也是有些意外。不过随即点头道:“子桓但讲无妨!”
这人正是曹cāo的儿子,五官中郎将曹丕。东汉一代,以将郎官五十岁以上者属五官中郎将,余分属左右中郎将。掌宿卫殿门。出充车骑,东汉初又参与征战事宜,并且协助光禄勋典领郎官选举。一旦有大臣丧事,则奉命持节策赠印绶或东园秘器。三中郎将本侍卫之长,汉末已无三署郎和五官中郎将,而曹丕于建十六年初任五官中郎将则是曹cāo特地委任的,实际上是曹cāo的副手。曹cāo这么做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要培养自己的接班人了。
听得自己老爹发问,曹丕不敢怠慢,先让人拿来一张大地图摊开在墙上。随即指着上面开口道:“相父、诸位请看,眼下我军占据河北和中原之地,而江东孙权,西凉马超,还有占据荆益交三州的刘备,已经隐隐然组成一个包围圈,将我方包裹在核心。以实力而论,这三方一对一的话,都不是我方的对手。但是万一他们联合起来,我们难免有些大费手脚。唯今之计。最好还是先易后难,寻机先将这三方之中的一方击破,然后便可盘活全局!”
曹丕的这一番话说来,听的众人连连点头。曹cāo也是神情微动,接下来接着问道:“那依你之见。当挑选哪一方先行击破,方为上策呢?”
“当在西凉!”曹丕指着地图上西北一角。语气坚定地道。
“哦,却是为何?”曹cāo不置可否地问道。
“其因有三,第一,西凉马超,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有勇无谋,论实力乃是三方之中最弱的一方。第二,西凉除了马超,尚有实力不逊于他,却又和他同床异梦的韩遂在。前番相父以离间计让他二人自相残杀,虽然眼下他们暂且罢兵言和,但是韩遂此人心机深沉,有仇必报,昔rì为权势,曾经连杀了自己的结拜兄弟边章和北宫伯玉,岂会和一个都和自己翻过脸的马超同心协力?只要善用韩遂这一点,足以使他们反目成仇,自乱阵脚;第三,刘备和孙权治下地域虽广,但是都不产马,唯有西凉能够出产骏马。一旦击退马超,西凉为相父所得,那么刘备和孙权只能以其麾下的步卒,来与我军的铁骑正面对抗,焉能不败?”指着地图上,曹丕侃侃而谈道。
曹丕的分析深入浅出,既有大的方面的对各方势力局势分析,又有对某一方的深入分析,还涉及了一些诸方势力之间的关系,其眼光之深远,绝非普通人所能及,就连曹cāo听得也是连连点头,随即又道:“马超有勇无谋,如此一来必然是必败无疑了。只是那刘备和孙权,又当如何呢?”
听得曹cāo下问,曹丕也是不慌不忙地道:“父相此番征讨孙权,虽无法一举建功。但是孙权前番累败于刘备之手,连丢豫章、武昌二郡,其治下人心难免有些不稳。因此以儿臣之见,rì后若是对孙权用兵,当里应外合,先分化其内部诸人,然后再大兵压境,届时其内外交困,便可将孙权一举剿灭!”
曹丕所说的对付孙权的策略,比起对付马超的,更要jīng妙,众人听得连连点头,曹cāo也不例外,顺口又问道:“那刘备呢?”
曹cāo这话问出来,原本得意洋洋的曹丕却是神情一滞,摇了摇头,这才开口道:“说来惭愧,孩儿虽然想到办法对付马超和孙权,但是如何对付这刘备,一时间却无妥善之策,还请相父见谅!不过想来只要对付了孙权和马超,剩下的刘备自然是不足为惧了!”
虽然曹丕没能想出办法对付刘备,但是曹cāo已经很为他今天的表现感到高兴了,毕竟这个大耳贼就连自己想要收拾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怎们能指望年轻的曹丕就给自己出主意呢?总体来说。曹cāo还是很高兴的。男人嘛。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呢?想想刘大耳,一大把岁数了,儿子却不过和自己孙子一般岁数,曹cāo觉得自己着实是赚大了。
于是乎,在曹丕的建议下,如何具体地对付马超和孙权,曹cāo都是有了一些思路了。而曹丕本人,也是在今天大放异彩,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不过纵然以曹cāo心机之深,阅历之丰。都没想到今天曹丕能够有这般惊人的表现,其实并不是他本人的功劳。“仲达,今rì父亲已是采纳了我所献之策,虽是未曾多言。但看我的目光中我能感觉的到,已是和原先大不相同了,当真是多谢你了!”五官中郎将府中,曹丕在棋盘上下了一枚白子,缓缓地开口道。
和他对弈之人极为年轻,身着青衫,鹰眼勾鼻,面sè淡雅,虽然算不得多么俊秀奇伟,但周身上下却散溢着一种卓而不群的非凡气度。眼中更是不时闪现出睿智的光芒。惟一可惜的是,此人眼似鹰眸,让他的脸面显得有些yīn沉。听得曹丕如此说话,这人也是缓缓开口道:“大公子乃是人中龙凤,自当有飞黄腾达之时。只是我所献之策,固然能够解决马超,想要对付孙权,却近乎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唯今之计,想要对付孙权,还需再下点功夫。”此人乃是前任京兆尹司马防的次子司马懿。字仲达。
司马氏一族源远流长,自商周时期就极为显贵。若论家世渊源,就连昔rì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也远远不及。司马懿的兄长司马朗,年不过三十就已经官拜兖州别驾。乃是河东名士的魁首。司马懿的三弟司马孚,一手书法乃是当世一绝。就连以书法著称的京兆尹钟繇都对他赞赏有加,如今正在曹cāo麾下任文曹掾。唯有这个司马懿,一直以来都是游历名山大川,尚未曾出仕,不过和曹丕却一向是过从甚密,经常到他这里来。今天曹丕所说的话,都是司马懿教导的。前者不过是个演员,而真正的导演却是司马懿。
“仲达的意思是?”曹丕不置可否地问道。却见司马懿低头沉思半晌,这才低声问道:“大公子,那封信还在吗?”
听了司马懿这话,曹丕也是打了个寒颤,看了看周围没人,这才低声道:“还在这里,仲达意yù如何?”
司马懿眉目之间神情不断变换,最后还是长叹一声道:“孙权近来虽小有挫败,但是毕竟坐镇江东多年,根基稳固非同小可。纵然有此人相助,想要对付他也非易事。我看还是由懿亲自去一趟江东,里应外合之下,看能否解决孙权!”
“怎么,仲达,你要去江东?不行,这实在是太危险了!”曹丕闻言也是大感意外,看司马懿一脸坚定地点了点头,曹丕也知道他心意已决,当下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这才开口道:“仲达啊,难得你如此用心。你放心吧,rì后我若得大位,你当为我门下首辅,到时定让你一展胸中雄才!”
司马懿微微一笑,这才开口道:“多谢大公子,只是这好生表现,仲达还是暂时不为,在下在暗处低调的好生辅佐大公子,方为正经大事!”顿了一顿,司马懿又道:“大公子,这次回许都,大公子当好生交好贾诩,最好是以师侍之!”
听了司马懿这话,曹丕微微皱眉道:“话虽如此,但我每次与那贾诩言谈之时,他都是没有丝毫的多余言语,好似石雕一般,这人又让我如何争取?”
司马懿闻言一笑道:“大公子有所不知,这就是贾诩的高明之处啊,此人历经乱世,数度易主却始终不倒,足见其善于自保,心中所想就是丞相也是难以尽知。但是丞相年事渐高,他rì后若想善终,早晚肯定会择一位公子辅之,只是目前还不到那个时候。所以大公子要从现在开始,就渐渐的向贾诩展示自己的胸襟和才能抱负,慢慢的将其心笼络在大公子旗下。能不能得到此人支持,对大公子rì后能否继承丞相的嗣位,乃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啊!”
“多谢仲达提点,我会注意的!”曹丕连连逊谢道,一直把司马懿送出府外。
回到一个人的房间里,曹丕脸上的诚挚笑意却是瞬间褪去,转而换成一脸的冷笑:“好一个司马仲达,好一个狼顾鹰视!”声音之yīn冷,几令人闻之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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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告别单身生活
许昌这里暗流汹涌,相比之下汉中此时却是一片祥和气氛。最近大家都很高兴,加上大部分人都在南郑,因此为了更加高兴,刘备索xìng在这个时候挑选了一个黄道吉rì,让马谡正式迎娶了自己的娇妻。毕竟人家跟着他这么久,之前马谡不在还自罢了,现在人都回来了,可不能一直就这么非法同居下去啊!
成家对于那一世的马友长和这一世的马幼常,都是相当陌生的事情。但是若是真的能够与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起共度此生,想来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因此对于刘备的提议,马谡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建安十六年十一月十五rì这天晚上,南郑的军师中郎将府中,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一直热闹到半夜时分,送走了宾客之后,已经有了八成醉意的马谡,被两名自己的亲兵搀扶着,摇摇晃晃地步到了内院院门前。深吸了一口气,马谡转头道:“好了,你们退下吧,我能自己进去!”说完挣脱了搀扶,强自站稳。
看到两个亲兵退下,马谡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步履蹒跚地缓缓走到路边假山旁,寻了块大石坐下,这才感觉自己的脑子和身体,都多得已经有点不太听使唤了,原因自然无他:酒喝得实在是太多了点。
平时和自己交情不错的陈到、魏延还有庞统他们几个,一个个良心大大的坏。竟然在婚宴上合起来灌自己。更要命的是。后来张飞居然也加进来了。这个老黑酒量实在是太厉害了,自己一个他都已经扛不住了,更何况这么多的宾客?早知道这样,就不用特意将他从阆中叫来了。若不是最后刘备看他实在是不行了,在最关键的时候替他挡了挡,恐怕此时马谡已经已不知道,自己会躺在哪里了。
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四周,从前厅到后院这一路,道路两侧的树木山石上,悬挂着无数红红的灯笼。将整个军师中郎将府照得喜气洋洋。再瞅瞅自己身上的一身红sè锦袍,马谡不由得轻轻摇了摇头。天知道这古人结婚怎么这么累,各种繁琐的礼仪让自己晕头转向,甚至是闻所未闻。结一次婚都这么累。真不明白古人怎么还有兴趣去娶什么三妻四妾的。
歇了半天之后,马谡才感觉自己的身子骨稍微有点听使唤了,这才打起jīng神走向后院,新房内灯火辉煌,马谡轻轻地推开房门,步入房中。入眼处便是极大的红sè“喜”字绢幅,在灯光映照下愈发显眼。房间里一片大红之sè,七分喜气中掺溢着三分暧昧。铺垫着红sè锦被的床榻前,一个红sè的身子坐在那里,头上蒙着大红sè的喜帕。显然是在那里等待自己。
“香儿,啊不,夫人,我来啦”马谡一边嘿嘿yín笑,一边缓缓走到床前,在玉人的身旁坐下,却见到她身子微微有些发颤。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神已经不大好使,但是摸到她的手之后,发现她手心居然是冷汗淋淋,心中顿时醒悟过来:虽然孙尚香胆子极大。但这种时候女孩子家第一次,毕竟是难免有些紧张的。自己最好还是要温柔一点,不要给彼此留下什么心理yīn影。
念及与此,马谡深吸一口气,尽量轻柔地坐在床边。然后颤抖地抬起自己的双手,将她头上蒙着的喜帕掀去。虽然早已经是有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孙尚香的那一霎那,马谡还是不禁惊呆了:但见烛光照照耀之下,一向素面朝天的孙尚香今rì却是粉黛略施,俏首微垂,身着一袭红sè罗衫,长袖飘飘,直若坠入凡尘的仙子,芙蓉玉面在红妆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娇艳。
孙尚香是美女,这一点马谡从不否认。但是自认识她以来,一向是以野蛮女形象存在于自己的面前。真正这么娇艳动人,却是前所未有,马谡一时间不禁看呆了。倒是孙尚香看他一副猪哥样,不禁嫣然一笑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呃,没什么,只是发现你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美丽过!”马谡真心实意地道。都说最美不过待嫁娘,果然不错。
“是吗?”孙尚香闻言一乐,嫣然一笑,犹如chūn花烂漫。
“那是当然的!”马谡点头道。顿了一顿,马谡又问道:“累吗?”尽管按照马谡的意思,今天的婚礼仪式已经是尽一切可能做了简化,但就是那些剩余的必不可少的步骤,仍然能把人给折腾得够戗。
“还好,我一直坐在这里。你应酬了这么久,累了吗?”孙尚香反倒是主动安慰道,软言软语直让马谡几乎是为之浑身酥软。男人嘛,果然是喜欢柔情似水的女人啊!
“不累,嫁给我,真的是苦了你了!我们成亲,连你家里一个亲人,都没办法请过来!”马谡忽然有些歉然地道。尽管木已成舟,但是东吴那边也只是送了一些嫁妆就了事,连一个稍微像样的使者都没有派来,马谡估计,孙权多半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我喜欢你,什么苦都值得!”孙尚香微笑着摇了摇头,却是勇敢地注视着他,柔柔的话语之中,更是带着无比的坚决。马谡一时间感动地莫名,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沐浴后的她,身上散发出一阵诱人的馨香。一股女xìng独有的气息通过嗅觉,开始直冲向自己的脑际,马谡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之间不由自主地躁热了起来,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反应。似乎有一把火,将自己烧得极为难受。而眼前之人,就是熄灭这股无名之火的源泉。
为了减轻孙尚香的痛楚,强忍着心中的悸动,马谡还是按部就班地来。轻轻地扳正了孙尚香的身子,把孙尚香柔柔地摁倒在床上,马谡凑上前去,轻吻上她微微一翕一合的樱唇。同时撬开两排贝齿,开始追逐他那顽皮的小香舌。
“唔!”樱唇被堵住的孙尚香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呜咽,无助的双手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却连床单都抓不住。一边热吻,马谡一边接触她的武装。一只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将其高举头上,另一只手却是在她的身体上面游走,温柔地为她褪去一件件衣衫。与此同时嘴唇紧追着她的脸部不放,紧紧的紧贴在她的俏脸之上。两唇相交,当中只有微微的娇喘呼声。
外袍,夹袄,衫裙,一件件的开始陆续飘落。当最后的亵裤和肚兜被出去之后,孙尚香的脑子中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犯浑。整个人似乎是在云端,又像是泡在浴缸之中,不停地上下翻腾,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天哪,香儿,你好美!”马谡第一次看到孙尚香的**,也是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叹,这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的艺术珍品,完全没有瑕疵!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让人为之炫目。就冲着这个,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绝对不是亏本的买卖。
惊叹的同时,马谡没有丝毫的停手,一边将自己慢慢的脱了个jīng光,一边开始挑逗自己身下这具玲珑粉嫩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樱桃果实,伴随着他的挑逗和揉搓,也开始逐渐肿胀,在寒冷的空气之中傲然挺立。
“幼常,我好热!”在浑身**的一瞬间,近乎失去意识的孙尚香,嘴里开始发出无意识地呢喃。虽然已经是腊月天气,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实在是热得不行了。而且在这灼热之中,似乎又有一丝期盼,却是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
马谡轻轻地揉搓着那一对玉女峰,伏首于晶莹若玉、芳香似兰的处子玉胸之前,实在是爱不释手难以自禁。直至感受到她火热的需要,这才拔剑出鞘。
“香儿,我来了!”伴随着最后的宣言,马谡攻占了这片玲珑的阵地。当最后的交融来到时,孙尚香却是犹如电击一般浑身颤栗。贞cāo被刺穿的她仰头发出一声惨叫,仿佛白天鹅的悲鸣一般,一缕鲜红从两人的结合处流了下来。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湿润了她的眼眶:“好疼,你轻点!”
“没事儿,马上就好了!”马谡不住吻,不停抚摸,尽量帮她缓解痛楚。一点一点的轻轻蠕动,同时用大嘴轻轻的舔拭着身下哭泣着的的清泪,以行动鼓励着她。慢慢的,当感到孙尚香的身体没有那么僵硬时,就开始尝试着进出抽动自己的分身,由浅及深,由慢到快。
马谡伏在孙尚香的身上,开始发出野兽一般低沉,又让人脸红的喘息声。渐渐的,疼痛的感觉随着马谡不间断的耕耘悄悄逝去,与此同时进出的动作也是开始加大,**撞击声音响满斗室中。到最后马谡yù火焚身,干脆是抬起她的**圈住自己的腰,更加用力的往里面顶,像是想将自己送进她的灵魂深处!
这一夜对于二人来说,都是兴奋不已的一夜。孙尚香自幼习武,虽然花拳绣腿不见得有多么了不起,但是身材的柔韧xìng却是上佳,想玩任何高难度的动作都是不在话下,足足让马谡兴奋了一夜。而后者在经过了最初的不适应之后,也开始全身心投入其中,享受到了这最为原始,来自人xìng本源的快乐。
是夜,一朵绝代芳华的月夜玫瑰,悄然绽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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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迫不及待
建安十六年,对于刘备集团而言是很顺利的一年。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将以刘备实力大增,马谡抱得美人归而顺利告终。但是偏偏有人不希望,剧本是这样发展的,到了腊月二十三rì这天中午,刘备正在南郑的府邸中宴请所有的官员过小年,一封来自许昌的紧急军情,搅乱了南郑这里的宁静。
“报,主公,许昌紧急公文!”正在喝酒吃肉的众人,被一封突如其来的紧急文书弄了个措手不及。坐在主位的刘备接过侍卫呈上来的这封文书,打开一看之后,一向沉稳的他也是忍不住“咦”了一声。
“主公,什么事啊?”看到刘备这么激动,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道。
刘备摇了摇头,这才开口道:“倒不是曹cāo用兵了,只是陛下刚刚下诏,册封曹cāo为魏公,并且开冀州十郡,建都邺城,是为魏公国。”
这个消息实在是有够震撼的,所有人听了之后都是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汉代公爵是授予立下大功的外姓臣僚,但是大汉延绵四百年以来,唯一一个被封公爵的,就是当年的安汉公王莽。从这个角度来讲,曹cāo今天自己称魏国公,这其中所释放出来的政治意义,自然是极为明显的。
事实上对于马谡来讲,他对于曹cāo这样的行为也是有些难以理解。如果说曹cāo是想谋朝篡位的话,那为何至死不称帝呢?如果说他不想,为什么又要一步步地从公爵再进王爵呢?是因为死的太仓促没来得及称帝,还是有所顾忌索xìng只是给儿子铺路,还是想借机看看反应如何,历史上曹cāo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怕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事情,马谡首先开口道:“主公啊,这曹cāo说是陛下册封为魏公,但是我看陛下十有**也是被逼的,不会真心实意册封这个老家伙!”
庞统也道:“幼常所言不差。今天子衰微,可谓是诏令不出黄门,凡军政要务皆由曹cāo一人决断。而今朝堂之上。百官见曹cāo之面而丧胆,闻曹cāo之名则心寒。这份诏令,多半也是曹cāo自说自话,陛下被迫答应的!”
刘备闻言默然。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当年许田围猎之时,曹cāo就已经极为跋扈,对天子全无半点为臣之道。想来今时今rì,天子的rì子更不好过了!”说到这里刘备也是长叹一声,极为无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的法正,突然端起酒杯一口喝干,然后站起来走到大厅的中间,朝刘备深施一礼后这才开口道:“主公,正有一言,如鲠在喉已是多rì,今rì不吐不快。还请主公见谅。”
“孝直有何话。但讲无妨!”刘备虽然有些意外一向沉默的法正为何突然间这么慎重其事,不过法正是迎他入川的第一号功臣,他的话自己还是要听的。
法正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如今曹cāo专权,百姓无主;主公仁义著于天下,今已抚有三州之地。可以应天顺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顺,以讨国贼。事不宜迟。便请主公早择吉rì登基!”
法正的这番话可谓是惊世骇俗,虽然大家都没把身在许昌朝廷的汉献帝同志放在眼里,但是让他们自己的主公取而代之,这个想法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的。要知道刘备虽然整天以汉室宗亲自居,但更是以忠臣自居。要是这个忠臣突然间当起皇帝来了,那么世人会怎么样呢?
所以在听了法正的话之后,刘备也是有些慌了,忙不迭地道:“孝直之言差矣,刘备虽然汉之宗室,乃臣子也;若为此事,是反叛大汉也!”
法正还待再说什么,一旁的张飞已经是“噌”地蹦起来道:“如今异姓之人都已经称王称公。大哥乃是汉室宗亲,若是再不登基为帝,只怕要寒了众人的心了!兄弟也不想再做官,直接回涿郡老家杀猪去了!”
张飞话糙理不糙,所有人听了他的话之后,仔细一琢磨,也确实感觉现在刘备的身份有些尴尬。按理说刘备已经是占据三州之地,但是他自己的职位不过是益州刺史兼领宜城亭侯,按理说对荆州和交州的事务是没有权利去管的。而且马谡隐隐然也感觉到,现在刘备由于官职太低,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就像这次襄樊之战,大家都是立下了不少功劳。但是以刘备今时今rì的爵位,实在是无可封赏,只能给钱算事。长此以往的话,绝不是什么好事。
“三弟休得胡言!”刘备闻言却是皱眉道,此时的刘备愁眉不展,神情也比较委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飞是逼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眼看张飞的咋呼没什么作用,这时候就轮到真正的忽悠高手出马了,当下诸葛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主公,如今曹cāo逼迫陛下封他为魏王,汉室正统虽然尚未就此中断。但是依我之见,曹cāo就是要逐步篡权。如我所料不差,马上他就要再去称王,直至称帝。主公身为汉室苗裔宗亲,众望所归,若不继位称帝,延续正统,只怕再过个几年,这汉室正统,就要被人淡忘了。如此,又怎么能恢复汉室呢?”
诸葛亮这话,就算是比较有水平了,将刘备称帝,与其一世的奋斗目标相结合起来。言下之意就是想要恢复汉室,你刘备就必需要称帝,众人也纷纷点头称是。不过刘备听了这话,还是叹了口气道:“我刘备身受天子讨贼重任,现天子尚未亡故,要我僭居尊位,我必不敢!”
众人你劝我劝,刘备就是不肯松口。马谡在一旁看热闹,事实上刘备要是称帝的话,他这个开国功臣也是跑不了的。不过马谡也清楚,如果刘备这个时候直接就称帝,确实是弊大于利。抛开名声方面的损失不说,一旦刘备现在称帝,那么在他称帝后,恐怕很难肯定上下所有君臣,都还能够保持现在这种积极进取的jīng神,这对于将来的天下一统。极有可能会产生不利影响。事实上只要刘备能完成横扫**,一统大汉社稷的伟业,帝位问题自然也会迎刃而解。
念及与此。看着已经是吵成一锅粥的众人,马谡清了清嗓子,这才主动站出来开口道:“主公,谡有一句话。不知有理与否!”
“幼常但讲无妨!”刘备连忙道。他对自己这个年轻的谋士还是了解的,知道他并非泛泛之辈,看事情的眼光极为深远。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这位刚刚在襄樊之战中立下大功的马军师身上。
得到刘备的许可,马谡这才开口道:“曹cāo眼下虽有汉贼之名。却尚未有篡汉之实。再者主公乃是陛下臣子,既然汉帝尚在,主公为帝的确有不妥之处。不过以我观之,即使曹cāo不篡汉,难保他的子孙也没有造反之心,到那时主公再继任大统,延续炎汉也不迟。为今之计,主公可暂为王爵或者公爵。食邑两川荆襄和交州之地。统领三州士民,与曹cāo周旋到底!”
相比较诸葛亮和法正他们急吼吼地让刘备称帝,马谡这个略显折中的方案更能让刘备接受一些,当心他微微点头,但随即又是摇头,嘴里说道:“幼常所言不无道理。但是我尚未得天子明诏,岂不是僭越?”
刘备这就是言不由衷了。他手下这一大堆的将军、中郎将、校尉什么的,又有几个是朝廷正式审核批准过的?众人无不是人jīng儿。闻言顿时知道刘备心里面已经是极为意动,但是只是碍着面子不肯承认,这时候就需要自己搭台阶了。
当下诸葛亮开口道:“正所谓事急从权,如今政令皆在曹cāo之手,无法得到陛下明诏。可先进位为王爵,然后再表奏天子,未为迟也!”
大家的工作都做足了,刘备自然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当下点头道:“既然如此,既然如此的话,此事就交给军师你来处理吧!”
得到了刘备的允诺,诸葛亮自然是放开手脚干起来了。于是乎,在数rì后的除夕之夜,身在许昌的曹cāo,接到了一封来自刘备的奏章。工作一向很认真的曹丞相,自然是义不容辞地代替天子来审批了。
“备以具臣之才,荷上将之任,总督三军,奉辞于外;不能扫除寇难,靖匡王室,久使陛下圣教陵迟,**之内,否而未泰:惟忧反侧,痛如疾首。曩者董卓,伪为乱阶。自是之后,群凶纵横,残剥海内。赖陛下圣德威临,人臣同应,或忠义奋讨,或上天降罚,暴逆并殪,以渐冰消。惟独曹cāo,久未枭除,侵擅国权,恣心极乱。臣昔与车骑将军董承,图谋讨cāo,机事不密。承见陷害。臣播越失据,忠义不果,遂得使cāo穷凶极逆:主后戮杀,皇子鸩害。虽纠合同盟,念在奋力;懦弱不武,历年未效。常恐殒没,辜负国恩;寤寐永叹,夕惕若厉。今臣群僚以为:在昔虞书敦叙九族,庶明励翼;帝王相传,此道不废;周监二代,并建诸姬,实赖晋、郑夹辅之力;高祖龙兴,尊王子弟,大启九国,卒斩诸吕,以安大宗。今cāo恶直丑正,实繁有徒,包藏祸心,篡盗已显;既宗室微弱,帝族无位,斟酌古式,依假权宜:上臣为大司马、汉中王。臣伏自三省:受国厚恩,荷任一方,陈力未效,所获已过,不宜复忝高位,以重罪谤。群僚见逼,迫臣以义。臣退惟寇贼不枭,国难未已;宗庙倾危,社稷将坠:诚臣忧心碎首之rì。若应权通变,以宁静圣朝,虽赴水火,所不得辞。辄顺众议,拜受印玺,以崇国威。仰惟爵号,位高宠厚;俯思报效,忧深责重。惊怖惕息,如临于谷。敢不尽力输诚,奖励六师,率齐群义,应天顺时,以宁社稷。谨拜表以闻”
“啪!”看完之后,怒不可遏的曹cāo顿时没忍住,将刘备的奏章一把扔到地上,霍地站起身来怒吼道:“大耳贼,你竟然僭越自称汉中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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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位
由不得曹cāo不愤怒,一直以来,那个织席贩履的大耳贼,在他面前都是灰头土脸的。现在曹cāo自己才称了个魏公,刘备居然就在汉中那山沟沟里堂而皇之地称起汉中王来了,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是愤怒归愤怒,对于刘备这么胆大妄为的行为,曹cāo一时间却也是无计可施。刘备远在汉中,自己和他去较量的话,必须要走秦岭的那几条山道。现在侧翼西凉马超尚未解决,一旦自己孤军深入,很容易就被他给断了后路,要是再拿不下汉中,只怕大军就要被生生困死在山中了。
于是乎曹cāo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也只能以最不给力的,也是唯一的方法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不同意!
曹cāo的不同意,尽在刘备等人的意料之中,甚至根本就没有人指望曹cāo能够答应。事实上在使者前往许昌之前,刘备就已经让人筑坛于沔阳,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
刘备还是和历史上一样,自称汉中王。昔rì刘邦在汉中的时候,乃是自称汉王。汉中王和汉王,名字只是一字之差,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却是**不离十,言下之意就是现在的刘备要效仿昔rì的刘邦,从汉中打出一片天地来。
数rì后,在沔阳城南三十里处,刘备筑坛祭拜天地,接受朝廷授予的汉中王爵位。刘备占据汉中已快两年。期间通过诸葛亮等人的jīng心治理。汉中之地的富庶程度,已然超过了张鲁在时。虽然近rì东迁了一部分人去上庸,但是目前汉中之地,人丁依然不下四十万。附近老百姓近年来rì子过得比较太平,深感刘备恩德的他们在得知刘皇叔进位汉中王,都是跑来看热闹。
晌午时分,刘备身穿蜀锦朝服,腰佩雌雄双剑,乘车自南郑往受位坛一路缓行,张飞亲率三千甲士随军仪仗并护卫。一路上百姓纷纷自朝拜。
坐在车上的刘备看着眼前罗拜于地的百姓,脸sè依然很平静,可是心里却并非这么波澜不惊。习惯了纵马驰骋的他,感觉这马车实在是太慢了点。也有些颠簸。时间一长,刘备不由得回忆起自己的往事来。
他想起四十多年前,自己和同伴们在村头那棵大桑树下玩耍时,指着那树冠说道:“他rì我若为皇帝,就乘此等车辇。”
三十多年前,十五岁的自己身上只揣着几个铜板,拜别母亲前去京师,向大儒卢植求学,那时候家贫的自己,在同门中没少受白眼。也就和公孙瓒、吴巨他们这些同样的寒门子弟还有交情。现如今那些曾经鄙视自己的名门子弟,又有几人还在世呢?
二十多年前,自己结识了两位兄弟,在黄巾乱世之中,初步建立起自己的名声。却因为一时火起揍了督邮,最后连芝麻小官都没得当。
十多年前,自己宦海沉浮数载,平白无故地得到了徐州,却又一夜之间丢得干干净净。历经坎坷数十年一事无成,本以为人生差不多已经是就这么差不多到头了。哪里会想到自己现在能够坐领汉中王,坐镇三州之地。这时刘备突然想起当初在赤壁之时,马谡说过的一句话: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有这么多好兄弟以及忠义的当世人杰相助,自己匡扶汉室的目标。再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想到这里刘备也是胸怀大畅,就连车似乎都快了几分。
终于到了受位的祭坛。在以张飞和许靖为首的文武官员的推遵下,刘备步履沉稳地登上坛,由诸葛亮诵读祭文布告天地,然后刘备接受朝廷颁汉中王印玺以及九锡,最后登位接受官民的朝贺,整个仪式从下午持续至傍晚。老天也很给面子,别说下雨,连刮风都没怎么刮,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不过登坛受位说到底只是一个形式,再说句不大中听的话,也就刘备自己会非常激动。此时其余众人眼巴巴等着的,是那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说别的,刘备进位汉中王,按照定制,除了一些zhōng yāng大官,如丞相、大将军乃至九卿之类的不能册封,其余很多都可以直接册封而不请示朝廷。至于地方官,只要是在你的治下,你想怎么封就怎么封。眼下汉中国的领地,自然是囊括刘备治下所有的地方了。显然只要是刘备的地盘,都是他说了算。加上刘备同时还是当朝大司马,理论上可以分封除了大将军外任何的军职,因此cāo作的zì yóu度可就大多了。
刘备并没有让大家等多久,第二天,一道长长的封赏名单就新鲜出炉了。拜关羽为前将军,假节钺,汉寿亭侯,领荆州牧;张飞为右将军,新亭侯。这两位都是自己最贴心的兄弟,自然不能亏待。按制自己不能册封大将军,前后左右将军就是自己所能册封最为崇高的军职了,自己两位兄弟先要好好安排。
拜黄忠为左将军,李严为后将军,领交州刺史。魏延为平南将军,领广汉太守,黄权为平东将军,徐庶为南郡太守,文聘为平北将军,领汉中太守,皆赐爵关内侯。其余诸将如张任、严颜等人,也都是各有封赏。
文官方面,名士许靖被拜为太傅,倍显荣耀。此外法正被拜为尚书令,诸葛亮、庞统为左右司马,此三人一起,总领汉中国一切军国事务。名士shè援与shè坚兄弟二人,被拜为御史大夫和御史中丞,张松为尚书仆shè,刘巴为大司农,庞羲为卫尉,糜竺为中尉,秦宓为尚书郎,来敏为郎中令,费诗为秘书郎,刘封为虎贲中郎将。
除此之外,以马谡为尚书。兼领军师将军。令蒋琬、费祎、董允、向朗、杨仪、董和等人为侍中。这些人都是刘备的心腹之人,虽然官职待遇上不如刘巴他们来得那么显眼,但是却是内朝成员,和诸葛亮他们三个一样,是实际上的zhōng yāng决策机关。
此外刘备还开大司马府治事,以刘琰为大司马府长史,杨洪为祭酒从事,糜芳、张嶷为从事中郎。一时间三州之地,除了刘备自己的官职还是汉官,其余的人拜领的都是汉中国的官职了。当然。工资不会少的。
刘备的用人艺术,再次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与其能力相匹配的官职。如简雍、糜竺、孙乾这些老臣子,虽然忠心耿耿。但是年事渐高更兼能力有限,就安排他们做一些轻松点的活儿,待遇还是要给高待遇;如诸葛亮、庞统和法正这些自己信任的股肱之臣,一个个的都是安排在了主要的职位上,随同自己参政议事。而对于那些并不是特别贴心的刘璋旧部,则是以高官厚禄,但是虚衔来搁置他们。一方面示以荣宠,一方面却又不予以太多的实权。
此外,如马谡这般能力出众,但是还不够老练的年轻人。则是安排在内朝以供咨询。不过为了提高待遇,就让他们兼任几个虚衔,拿几份工资。一时间荆益交三州上下也是一片欢腾,几乎所有人都欢呼雀跃。
汉中国的建立,不出意料地引起了曹方的激烈反应。正月十五rì,谏议大夫王朗由许昌急赶至汉中,代曹cāo传书,严令刘备在最短时间内,立刻解散“汉中伪朝廷”,并上书朝廷请罪。这王朗倒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胆子着实不小,居然当着刘备和所有文武百官的面,直斥刘备“妄立朝廷”的行为,是为祸乱社稷的谋叛之举,若不能幡然悔悟。rì后必将遗臭万年。但是他这一言行,很显然是引火上身。诸葛亮、庞统。甚至许靖等人,无不是舌辩高手,当场对王朗的谬论进行了无情的驳斥。而很可惜的是,王朗还不具备马谡“舌战群儒”的本领,很快就在诸葛亮的连续几个软钉子下,硬生生被“刺”的哑口无言。
让“观战”的马谡颇为感到遗憾的是,今时的诸葛亮,似乎还没达到传说中能“骂人于死地”的境界,虽然让王朗面红而赤,颔下胡须几乎被气得一根根都翘起来,但他最终总算是平平安安,全须全尾地离开了汉中。
其实,自在汉中国建立的那一刻起,刘备就已与曹cāo彻底地翻了脸,彼此间再无任何情面可言。而在此之前,因汉献帝在许昌,至少在表面上,刘备还是要服从那些明出天子、实系曹cāo的政令。而且,许多时候在任命军政要职是,刘备也必须向许昌上书。但随着汉中国的建立,这最后一层面纱也被彻底地揭去。以曹cāo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他之所以在明知道这一点的情况下,仍派遣王朗前来汉中,实际上也是被形势所迫不得已采取地措施。派出使者而未能取得成功,只能说明曹cāo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刘备集团的约束力,联系起先前双方的关系情况,这并不算得什么。但如果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小朝廷建立起来,却连半点反应也没有,那便很容易给世人造成,曹cāo已经默认汉中国的合法存在的事实,这绝对是曹cāo所不愿意见到。所以说到底。王朗汉中之行的结果,其实双方早就已心知而肚名,却仍然要做这样一个形式。
不过曹cāo自然不只是会派王朗做做表面文章,在王朗回去之后,曹刘两家边境的冲突陡然间多起来了,仅二月份一个月,在荆州,两军的巡逻队就接兵不下十次,各自伤亡了两百多人。与此同时曹cāo派曹仁不断地向汝南增兵,逼压宛城和新野之地。关羽也不甘示弱,立即调兵北上与之对峙。与此同时,曹cāo又增兵关中,感受到压力之后,汉中这里的军备也是rì渐加紧。
但是更让人意外的是,曹cāo在荆州和关中制造摩擦的同时,居然在淮南和徐州也是大举增兵,弄得孙权不得不提兵合肥。以曹cāo的智慧,自然不会干同时和孙刘开战的傻事。但是这一连串的动作,却又让人犹如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与此同时,曹cāo大举训练的骑兵,却是在如假包换进行之中。在前年的雍司大战之中,曹cāo麾下的骑军在和西凉铁骑交战之中损失惨重,因此不得不重新招募人马补充。曹cāo治下的幽州和并州都出产良马,训练骑兵自然不在话下。相比之下刘备治下只有南中和交州出产战马,但是这些西南马以耐力见长,用来役使固然是得其所哉。但是冲锋陷阵起来,却因为身材矮小并不实用。得知曹cāo大规模组建骑军,刘备也是寝食难安,连忙召见众人议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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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西凉有事
“自去岁起,鲜卑慕容部和轲比能部激战多场,慕容部全面败退。而自上月起,曹cāo派人在冀北、并州和幽州三地,招募慕容部溃败之兵,以牵绍和阎柔为将,组建胡骑军和乌丸jīng骑。眼下胡骑军已有不下5000之众,乌丸jīng骑大约也有3、4000之众,两支人马都驻扎在辽东郡,敌镇北将军牵绍和乌丸中郎将阎柔正加紧训练。算上这两支jīng骑,曹军的骑军已经超过了四万骑!”
南郑的汉中王府中,现在已经是刘备尚书的马谡,指着地图上的辽东郡详细解说道。他这一解说,刘备等人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了。刘备现在虽然占据三州之地,但是骑兵加起来撑死了也就万把人都不到,其中有超过7000的龙骑军在荆州。毕竟在地处腹地的交州和山路崎岖的益州,骑兵能够派上的用场着实有限。相比之下,曹cāo拥有着超过四万的骑兵,足足是自己四倍都不止。而且曹cāo有幽州和并州,这两处可以源源不断地为他提供战马。相比之下,自己获得战马只能靠贸易,实在是不给力了点。自秦岭北上,河流rì渐稀少。水军能够派上的用场也是越来越少,相反骑兵所占的分量却是越来越重。没有足够的骑兵的话,rì后的北伐之战将会是及其吃力的。
沉吟良久,刘备这才开口对法正道:“孝直,下次遇到西凉的使者,和他谈谈能不能多弄一些战马,一年2000匹实在是太少了些,除去更新补充,几乎所剩无几。你看看能不能一年搞个3000匹,哪怕多给点粮食!”
刘备平定西川的第一时间,就和盘踞在西凉的马超商定,每年刘备用粮食换取马匹,10万石换取2000匹西凉良马。西凉苦寒之地,每到冬rì遇到风雪则衣食不济。因此经常以马匹换取粮食。但是2000匹战马最多也就只够维持一个正常的开销,想要扩军却是千难万难了。现在看到曹cāo如此加快步伐练兵,刘备自然是不能继续以这样的速度搞下去了。肯定要适当地加快一下步伐了。
“主公放心,下次我亲自去一趟西凉面见马超,自当商定此事!”法正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xìng,连忙点头道。法正乃是扶风人士。在关陇一带颇有一些名望,和马家也有一些交往,更兼口才便给,应该可以顺利完成这个任务。
但是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时却见张松急匆匆地走进议事厅来:“主公。武都郡刚刚传来紧要军情!”说完递给刘备一封帛书。
武都郡?所有人都是大感意外。这武都郡原属凉州,处在刘备、马超、曹cāo三方势力中间,并且很早就被氐人和羌人部落占据。刘备平定西川之后,也只是尽量结好这些地方豪强。现在那里有紧急军情,众人第一反应是不是武都的那些异族和自己过不去了。却见刘备接过张松递来的帛书,也不禁脸sè微动。
一目十行看完手里的帛书,刘备摇了摇头,一边将书信递给一旁的法正。一边简短地道:“夏侯渊突然攻入西凉。马超的情况非常不妙,派人向主公求援!”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马谡也是大感意外,就在这时法正已经看完了书信递给他,马谡接过来一看。或许是因为时间太过紧急,亦或许是马超的文化水准并不是很高。因此他的这封求救急书笼统只有寥寥数百字,然而。其中的内容却足以让马谡感到震撼。如果马超这封求援信不假,那么曹cāo对西凉的攻略。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处心积虑了。
因为同时与曹、刘两方接壤,马超在军事方面还是做了很大准备的。他几乎调集所有能够动用的步卒,屯驻陇山几处最为关键险要的隘口,以防备外界的入侵。与此同时,马超自己亲率jīng骑,以策应各处。但是很可惜,跟汉中刘备这里的情况一样,马超同样也没有发现,曹cāo有对西凉用兵的明显迹象,以至于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担任攻击西凉任务的,正是驻守在关中的夏侯渊。这位以行动迅捷而著称的当世名将,尽显其虎步关西的才能,三rì之内奔驰八百余里,绕道临渭县,从最出人意料的地方攻入西凉腹地,更让马超猝不及防。
同时,曹cāo又从内部对西凉进行了分化。不过出人意料的是,他收买的对象并不是韩遂,而是韩遂的女婿阎行。也不知道是被允诺了什么好处,阎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斩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岳父,并且在背后对马超实施致命一击,趁虚攻占了马超的大本营金城郡。这一下马超纵然骁勇,也是难逃一败。
更要命的是,阎行索xìng把事情做绝,在攻占了金城之后,阎行下令将马超所有部将的家人全部绑了带到前线。靠着一手,阎行几乎是兵不血刃就瓦解了马超军的斗志。马超最后无奈之下,只能率领剩下的残部退守武都郡的下辩县,依托散关坚守,同时在堂弟马岱和部将庞德的建议下,派人去汉中向刘备求援。
看完这封高级书信之后,众人都是良久不语,半晌还是刘备叹了口气道:“想不到黄河九曲韩文约,最终居然死在了自己女婿手里。”非但是刘备,在座众人只要是出身关陇的,也没几个人能相信纵横西疆数十年的韩遂韩文约,居然就这么轻易输了,而且是输得彻底地血本无归,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韩遂经营西凉数十载,根基可算深厚,而且他本人又心机狡诈,实在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sè。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被自己的女婿给干掉了。
“阎行族人当年就是死在韩遂之手,韩遂之所以招他为婿,也不过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二人本就是相互利用,没什么翁婿之情,有此结局,韩遂也算是种因得果了!”法正也是感叹不已地道。他久在关陇,对一些事情知道的很多。
顿了一顿,法正换了种口气,以一种颇为兴奋的语气道:“西凉虽是苦寒之地,人丁不旺。但是却是大汉最大的产马地。若曹cāo得西凉,我军侧翼必然是要暴露在曹军的兵锋之下,只能依据阳平关天险据守。而我军若是能够趁此良机占据西凉。不仅可以收西凉健马以为己用,更可以自西凉、汉中、南阳三面夹击关中。就算曹cāo屯兵十万,也难保关中。如此只需光复关中,主公集荆益交凉雍五州之地。麾下军马数十万,兴复汉室,指rì可待!”
显然,在法正看来,曹cāo的入侵和马超的求援。根本就是为己方提供了一个夺取西凉的天赐良机。不过,人家现在是来求援,你却想着如何去乘机夺人家的地盘。这事私下里几个人商议商议即可,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直接说出来,未免多少也有些不妥。刘备轻轻咳嗽了一声,借以提醒法正。法正何等聪明之人,迅速会意。知道自己有点太过形于sè了。乘有些人还未来得及细品刚才的那番话。法正迅速转换了一个话题:“但是我也有些担心,攻西凉并迫使马超向主公求援,会不会是曹cāo的一个更大的yīn谋?”
“孝直的意思是?”马谡隐隐约约猜到点什么,但还是没有完全抓住。却听法正继续道:“从我们获悉的消息来看,夏侯渊从出兵到击败马超,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而马超退守武都郡。至今已经有了一个月。武都郡地处要道,散关也是天下少有的雄关。但是马超在这里已经驻守了一个多月,夏侯渊居然还不派兵来斩草除根。这难道不是有些奇怪吗?”
“孝直,你的意思是,曹cāo想要围点打援?”马谡这才明白法正的意思。
“很有可能,我军地处汉中,和关中相隔秦岭,曹cāo想要攻取不易。因此他很有可能以马超为诱饵,引诱我等出兵关陇相救,然后再度派兵,抄截我军的后路!眼下曹cāo陈兵关中,很可能打的就是这个念头。”法正很肯定地道。对于围点打援这个新名词,法正倒也是接受的比较快。
听了法正的话,马谡不禁皱起了眉头,转而问道:“只是我们若是不出兵的话,马超肯定是必死无疑了,这也不太好吧!”虽然这个时代没有什么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但是坐看马超被曹cāo玩死,也不是个事儿啊!
“呵呵,幼常你错了,我何曾说过不出兵呢?我的意思是,西凉对主公至关重要,这次肯定是要出兵相助的。但是这一仗还需妥善对待,争取一战为我们奠定胜局!”听了马谡的话,法正却是呵呵笑道。
法正虽然是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话语之间自有一股傲气。那就是虽然曹cāo有yīn谋,但是老子也有信心敲碎你的yīn谋。马谡忽然间觉得,法正这样的态度和己方一直以来的大战略有些不一样。一直以来由于实力较弱的关系,自己和诸葛亮他们一直都是小心谨慎,只有庞统有时候玩一些险计。但是现在法正是摆明了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这种作风是和从前大相径庭的。
马谡忽然觉得,现在有必要这么做了。因为刘备今时今rì的实力,已经是足以和曹cāo一较高下,没必要再像从前那样小心谨慎,而法正无疑是很想改变这样的一种惯xìng,让刘备集团开始有一种真正的霸者之风。
法正的话果然让刘备很受用,当下点头道:“孝直所言甚有道理,既然如此的话,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去救援马超呢?”
法正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是心中早就想好了对策。当下让人拿来关陇地图挂在墙上,对照着地图上的地形,开始提出自己的见解。法正出身关陇,对这里的情况极为了解,这一点是马谡乃至诸葛亮等人都不及的。当下但听得他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众人听了之后,也是暗暗佩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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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身不由己的出兵
法正建议,刘备派出一员大将,率一支军马出阳平关,走陈仓道前去武都郡救援马超。与此同时,再派一路偏师,出散关之后分兵,走陈仓古道直接叩击陈仓城以为呼应。与此同时,荆州和益州其余的地方都要加强防备,以防曹cāo来犯。
法正分析,如果说曹cāo有yīn谋的话,不外乎是想借着马超来围点打援,或者说趁着刘备出动军马救援马超,趁机来犯荆州和益州。因此法正毛遂自荐,出阳平关的那一路人马就由自己来担任谋主,毕竟自己身在关陇多年,对当地的地形可谓是了如指掌,有自己相助,当可保救援大军无恙。
对于法正的提议,刘备也是赞同。在定下大的方略之后,刘备亲自接见了马超的使者。看来马超是真的急了,此番派的使者,居然是自己的堂弟马岱。在得知刘备准备出兵相助之后,马岱欣喜若狂,当下将武都的情况全部道来。
据马岱所讲,目前他兄长盘踞在武都郡,麾下可战之兵加起来,也不过就剩下15000左右。而眼下韩遂的部曲已然为阎行尽数收编,加上夏侯渊的人马,双方联军不下于五万。
根据马岱提供的信息,综合了己方的情况,刘备决定派张飞为主将,黄忠为副将,法正为谋主,起兵40000救援武都。另外刘备准备再派一支人马,取道陈仓古道。准备去攻打陈仓。以吸引夏侯渊分兵。刘备自己则是坐镇汉中,准备应付曹cāo有可能的趁虚而入。与此同时,荆州关羽方面,刘备也已经派人特地前去知会过了,要他小心戒备。相信有关羽和徐庶、马良等人在,当保无虞。
荆州也知会过了,刘备就开始点将了。看了看帐下的文武官员,刘备左看右看之后,还是问道:“未知谁愿出兵陈仓道,以减轻翼德他们的压力?”
刘备这一点兵。所有人都哑巴了。原因无它,搞策应这种事情,一般是在不是什么好事。这仗打赢了分不到你多少功劳,打输了你更是要跟着一起倒霉。因此也没几个人愿意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其中就包括马谡,他知道陈仓古道是何等的崎岖难行,而陈仓城更是天下少有的坚城,就算是出动大军,都很难在短时间内将其攻破,更别说只是区区一支偏师了。历史上jīng于制造机关的攻城天才诸葛亮率军十万攻打陈仓,却被郝昭区区3000人马坚守月余不能突破。诸葛亮都搞不定的问题,自己何必去凑这个热闹呢。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觉悟,就在这个有些冷场的时候,一个人却是站起身来道:“父亲。孩儿不才,愿率一支军马去攻打陈仓,为父亲分忧。”
这个人说话之后,包括刘备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备的干儿子刘封。就连马谡,也没想到这位老兄会蹦出来。
前番刘备称王的时候,就已经封刘禅为世子。刘封作为刘备的干儿子,而且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干儿子,地位其实是非常尴尬的。似有意似无意,刘备在册封诸人的时候。对自己这个干儿子,也只是册封了一个虎贲中郎将的虚衔。和之前出任巴郡太守相比,虽然算是从地方调入zhōng yāng,但是权势自然是不如从前了,可以说是明升实降。马谡估计。刘封也是意识到自己今不如昔,这才想要找个机会表现想要站出来一下。
刘备这一来可就尴尬了。刘封当面就这么提出来了,刘备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拿咨询的眼神看了看诸葛亮,后者会意,几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刘备正待开口拒绝,这时刘封已经是出列,单膝跪在当地,大声请命道:“父亲,孩儿愿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攻克陈仓,愿提头来见;若是父亲不让我去攻陈仓,孩儿现在就请纳下项上人头!”
刘封现在这架势,哪里像是请命的,简直就是要寻死的。刘备这一下,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稍一沉吟,刘备这才开口道:“刘封听令!”
“儿臣在!”刘封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开口道。
“令你率军一万,自陈仓策应大军,不得有误!”刘备沉声道。刘封闻言大喜过望,连忙答应。似有意似无意,父子二人都没有再提军令状的事。
就在这时,诸葛亮忽然站起身来,慢吞吞地开口道:“主公啊,大公子虽然骁勇善战,但是陈仓坚城不宜攻克。为保险计,主公最好再派一员智谋之士,协助大公子一同,前去为他出谋划策,以策万全。”
“嗯,军师言之有理啊!”刘备点头赞同道。自己这个干儿子的特点他也是知道的,若论勇武固然算是一把好手,但是比起关羽张飞这个级别的勇将,还是要差了一筹。至于xìng子,说好听点那是风风火火,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毛躁。让他一个人去攻打陈仓,运气最好也就是无功而返,运气差那就死翘翘了。
刘备低头想了想,忽然转头对马谡道:“幼常你jīng通各项机关制造之术,前番攻打荆襄和江东之时,攻柴桑,取新野,夺涅阳,这些坚城无一不是都手到擒来。区区陈仓,何足道哉?就由你出马,去和封儿一起攻打陈仓如何?”
“嗯?”马谡也是万万没料到,刘备此刻居然会提出让自己去辅佐刘封攻打陈仓,这一下子顿时就被搞了个措手不及。从马谡自己的角度来说,他是很不希望和刘封搞上什么关系的。毕竟这个人的身份太特殊,也太敏感了。自己固然是得罪不起,但是真要和他走得太近。未免有引火烧身。这也非马谡所愿。
只是现在刘备都开口了,而且语气也是让自己不好回绝,马谡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当下只能是站起身来道:“主公有令,谡自当遵从,全力以赴助大公子拿下陈仓!”
对于马谡的态度,刘备还是很满意的,当下连连点头道:“如此便好!”接着又是转头对刘封道:“封儿,幼常足智多谋,你凡事还需多得和他商议。切不可自作主张,任意妄为!”
“孩儿知道!”刘封点头道,转头又对马谡抱拳道:“此番出兵,还请马军师多多指点!”虽然马谡现在的官职已经是尚书。但是刘封他们这些武将在和他说话的时候,还是习惯xìng地称呼他为军师。反倒是原先的军师诸葛亮,现在开始堂而皇之地当上了司马。不过这点细节,自然是没人去管了。
刘封和刘备话说到这份儿上了,马谡也是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点头道:“大公子言重了,谡自当尽心尽力,助大公子攻取陈仓!”说这话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暗自嘀咕:我只答应你攻取陈仓,并没有说是肯定能攻下。就算到时候攻不下陈仓。也不关我的事啊!
碰上这档子事儿,马谡心情着实郁闷,自从离开王府之后,脑子里就有些乱糟糟的,以至于回到家里都有些魂不守舍。在吃完了晚饭之后,心情有些郁闷的他索xìng是抛开一切烦恼,直接拉着孙尚香就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啊!”伴随着一声满足的长吟,孙尚香原本绷紧地如琴弦一般的雪白的身子,终于是瘫软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正自享受着**的余韵,一双**尚自紧紧地盘在马谡腰间。
“怎么样香儿,舒服吗?”二人肩并肩躺在一起,马谡一边笑嘻嘻地凑上来问道,一边则是用自己的那一双大手。在她那柔顺的躯体上游走。孙尚香喘息良久,这才气喘吁吁地道:“夫君你真的很厉害啊!”说完这一句。又是喘息不已。
马谡听了这话之后也是不免有些小得意,男人嘛,谁不希望在这方面能够满足自己的女人呢?二人赤身**地拥抱在一起,马谡很快感觉自己那里又有了反应。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孙尚香也已经是感受到了,当下连连求饶道:“夫君,今天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明天再来好吧!”
“好吧!”虽然有些未曾尽兴,但是马谡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享受,而不关心妻子感受的人,当下便暂且偃旗息鼓了。刚才爽的时候顾不上那些事,现在闲下来之后却又涌上了心头,马谡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夫君,我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就在这时孙尚香也是悠悠然问道。马谡闻言不禁苦笑一声,看来自己的城府还是不够深啊,居然这么容易就被老婆看出来了。不过饶是如此,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些事情,让孙尚香为自己担心。有些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就行了。
“没什么,就是马上主公要我和大公子一起去攻打陈仓,可能又要一连几个月不在家了!”马谡故作轻松地道。
“大公子?”孙尚香闻言愕然,稍一沉默之后,孙尚香却是悠悠然道:“夫君,那你这次出兵只怕是有些为难了。”
“嗯?香儿,你怎么这么说呢?”马谡对于孙尚香的话有些意外。
却听得孙尚香道:“据说这位大公子只是汉中王的义子,虽然年长,但是汉中王如今的世子也不是他。你要是和他走得太近,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若是不帮他,这仗要是打输了,你肯定也没什么好处,这当真是两难啊!”
孙尚香的话让马谡大感意外,愣了半晌之后,马谡这才有些感慨地道:“香儿,想不到这些事情你居然也明白啊!”
“哪能不明白呢,我二哥和绍儿,不也就是这么回事吗!”孙尚香苦笑一声道。马谡有些意外,随口问了几句。孙尚香也不瞒他,将其中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这孙绍就是孙策和大乔的儿子,当rì孙策被人刺杀身死之时,孙绍还不到一岁。孙权上位之后,担心这个孙策的嫡系儿子会成为自己的隐患,因此一早就把他送去吴郡孙氏乌程老家,这么多年来母子二人一直是处在半软禁状态。
听到这里马谡也是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以孙权那谨小慎微到了多疑的xìng格,这么做的话也不足为奇。而孙绍之所以在历史上籍籍无名,只怕也和他这位叔叔全方位的关爱不无关系。“算啦,大不了帮刘备搞定曹cāo之后,就不当这个什么尚书仆shè了。告老还乡,带着老婆回荆州当我的土财主去了!”马谡这么一想之后,顿时心情就好多了。
次rì,按照之前法正定下的计策,正偏两支人马同时出发,前者是由张飞担任主将,黄忠为副将,法正为谋士,共起大军四万,出阳平关前去武都郡,救援被困在那里的马超。除此之外,以刘封为主将,马谡为随军谋士的一支军马,则是和张飞他们一起出阳平关,到了散关之后则是分兵,准备攻打陈仓以吸引夏侯渊的注意力,这支人马兵力大约有有一万人,与之随行的将领还有张嶷和王平。
从阵容搭配来看,第二套阵容和第一套相比,简直就不是同一个档次的。张飞固然是当世名将,黄忠也是久经沙场,法正更是隐隐然如今刘备麾下的第一红人。而刘封这一路,马谡勉强算是个重要的谋士,但是张嶷和王平以及卓膺就连二把刀都算不上,整个实力对比,完全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马谡来到西川也有两年多了,对于蜀道艰难也有了一定的认识。但是这次走上陈仓道,还是不得不感慨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抬头看看天,但见头顶上的天空只有一条蔚蓝sè的线,半晌才有几丝白云飘过。往前看去,却见两边的山势似乎是夹在一起,没有路径可通。马谡最怕的还是下雨,一旦有泥石流冲将下来,那么到时候自己这一万人,还能有几个活下来就很难说了。所幸的是老天很给面子,这么多天一直是万里无云的。马谡几乎是chūn游远足一般,五百里陈仓古道就这么走了下来。
远望前方,队伍如长蛇一般贴着山谷一侧的狭窄道路而行,最宽之处也仅仅能并排三四人同行。就在这时,前方却是有马蹄声传来,马谡循声看去,却见纵马奔驰的来人正是王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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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尴尬之人
“马军师,大公子让我来通知你一声,前方已经是到了谷口了,有一片开阔地。他已经让人在安营扎寨,争取大家今天晚上就在那里休整,好准备攻打陈仓城。”看到马谡之后,王平连忙下马禀报道,原来都已经快到谷口了。
历史的惯xìng很强大,虽然没有了跟随徐晃一起攻打西川的经历,但是王平这个汉中活地图,还是和历史上一样投奔了刘备一方。他的投靠的过程很简单,当rì刘备在攻下汉中之后,马谡就和庞统商议着取西川的事宜。而当时为了安全考虑,马谡特地在汉中降军之中寻找一些熟悉当地路径的人,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条路,能够从汉中直通西川。将来万一事有不济,就可以从西川撤往汉中。
结果众人纷纷推荐时任张鲁手下一个都尉的王平,都说他熟知汉中地理,乃是汉中的活地图。马谡熟知历史,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这个王平,他自然不能对这个人才熟视无睹,因此后来事情平定之后,这便将他推荐给刘备。王平尽述汉中地理,刘备大喜,将其任命为校尉,以为咨询。这次刘封和马谡他们兵出陈仓道,就是因为王平熟悉汉中的地理,这才把他派过来一起参谋。
马谡停下脚步看了看左近,虽然脚下的谷道依旧是很崎岖,但是两边的山势确实是越发显得低了。自己一路走来,倒是没有注意到。也不知道张飞他们那一路人马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期抵达下辩县。
等马谡出了谷口的,眼前果然是一片开阔地,刘封已经是在那里按扎好了营寨。一群人相见之后,马谡也是问道:“大公子,前面情况如何,有没有敌人?”
“还好,河南面只有一座小寨,守军不过百余人,我刚才已经带人前去攻破了。眼下敌军收缩兵力。看样子是准备扼守陈仓城了!”刘封嘿嘿一笑道,一边说话一边还挥舞了一下胳膊。马谡这才注意到,刘封的胳膊上有一些血迹。看样子是刚刚在战斗中受的伤。这位大公子果然是勇猛无匹,奋勇向前。就连这么一场小仗,居然都是冲锋在第一线。
仔细地勘察了一下地形,马谡也不得不认同刘封的提议。陈仓古道往南不过十余里。就是渭河。渭水延秦岭北部边缘横亘东西,共同构成了关中平原抵御汉中入侵的天然防线,而在渭水与秦岭之间的地段,地势狭窄不平,既不利于建筑城池。也不利于农田耕种,因此,秦岭沿线的关隘,如陈仓、武功等城镇,大多是建在渭水北岸,渭水南岸也就只有斜谷关口的郿县而已。其中陈仓城就是正好扼守住从西面和南面进入关中的道路。历史上诸葛亮是走的祁山大道,在突破了大散关之后,却又在陈仓城下被郝昭给拦住。最后无功而返。
看这架势。曹军不仅预料到要有人从陈仓道佯攻,而且他们所制定的的防守政策可以说是相当稳妥高明的。你汉军不是想出谷吗,好,老子就让你出来,南岸的不毛之地腾给你们就是,只要老子把北岸的重要城池都守好。只要你过不了渭水,又能折腾出什么动静昵。等那几百里的谷道,折腾得你们粮食不济时。自然就灰溜溜的退回去了。过往的历史不止一次证明了,凡是在秦岭附近进行的战斗,最大的挑战都不是敌人如何狡诈,而是这秦岭天险。漫长的谷道在这个交通水平并不发达的时代,给后勤运输补给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意识到这点之后,当天晚上,马谡就一个人去找刘封,建议他还是暂且不要轻举妄动,先派出斥候打探陈仓城的虚实。刘封自然是同意,当晚就派出去数十名斥候。这些人倒也尽心尽职,在寻探了数rì之后,就把陈仓城的虚实探听得七七八八。马谡把这些消息一汇总,也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陈仓守军大约有3000人左右,守将乃是夏侯渊麾下的督军校尉,郝昭郝伯道!”见到刘封之后,马谡言简意赅地道。真没想到,历史提前了十几年,居然是换成了自己来和这个郝昭掐架。看来自己不仅要代替诸葛亮,在江东舌战群儒,还要代替他在这陈仓城下吃瘪了。
“什么?才派一个校尉率领区区3000守军驻守陈仓城,夏侯渊,你这老儿还不如直接把陈仓城送给我算了!”刘封闻言顿时蹦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兴奋和诧异。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天赐的破城良机。
“大公子休要大意,陈仓地势险要,咱们这次没有带投石机,只怕想要攻破陈仓并不是易事!”马谡看刘封自信满满,不得不泼了他一点冷水。虽然他知道除了自己之外,只怕是再也没有人知道郝昭的厉害。但是总不能告诉刘封,这个郝昭数十年后会在这里搞定诸葛亮,咱们不好对付他,因此只好找这个借口。
马谡这一说,刘封也闭嘴了。很多事情他也是知道的,由于山路崎岖,像投石机和云梯这样大件的攻城器械,都无法随军携带。沉默了半晌,刘封这才开口道:“那依先生之见,我等此番该当如何呢?”
要问马谡怎么做才好,那最好的做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反正自己只是来策应的。稍微斟酌了一下言辞,马谡这才开口道:“我等此番兵出陈仓,为的就是策应三将军他们助马超对付夏侯渊。至于陈仓要不要攻下,却也不一定。因此我的意思是,索xìng咱们就安扎在这里,不要拿将士们的命去开玩笑。”
刘封愣愣地听完了马谡的话,半晌这才难以置信地道:“马先生,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晒太阳吗?”
“这个,当然也不是什么都不做了,我们驻扎在这里,为的是牵制住陈仓的敌军。不攻城是不行的,以我的意思,咱们隔三岔五地攻一下,也就是了!”
马谡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简直是在自欺欺人。刘封现在的眼神有多么热切,他不用看都能感受到了,自己却在劝他按兵不动,而且还要用这么牵强的借口,马谡还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违背良心的事。
出乎马谡意料的是,刘封听了他的话之后,并没有发飙,只是愣了半晌,这才苦笑一声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么算了,马先生,就按你说的做吧!”
看刘封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马谡也是有些感到意外,忍不住劝道:“大公子无须担心,我们反正就是为策应而来,又何须强求呢?”
刘封闻言抬头看了看马谡,又看了看左近,一时间却是有些踌躇。马谡看得心里奇怪,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正是!”本有些犹豫的刘封,在听了马谡这话之后,脸sè微动后顿时满是坚毅。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刘封突然站起身来,一溜小跑来到马谡面前,一咬牙居然是跪下道:“请先生救我一命!”
“大公子请起,有话好说,何必如此,折杀我也!”马谡连忙拦住刘封。做梦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真不知道这孩子是受什么刺激了。
刘封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马谡好说歹说,刘封这才站起身来,踉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惨然一笑开口道:“马先生,您知道吗,我刘封的苦恼所在,就是这大公子的称呼啊!”
“嗯?”马谡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刘封也不完全是傻瓜啊。只听得刘封苦笑一声,自顾自地道:“马先生你知道吗,这半年来,已经没几个人叫我大公子了,一个个的都管我叫少将军。我知道这是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父亲耳边说闲话,父亲英明不当回事。可是现在,就连二叔父,他都看我不顺眼。前几天定国来汉中述职,我不过和他喝了几杯酒,回去之后定国居然被叔父打了一顿军棍。为什么会这样,我刘封到底哪里对不起他关云长了,一个一个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到这里刘封也是越说越气,忍不住拍了一把桌子。马谡听着这近乎发泄一般的嘶吼,愣了半晌之后,这才苦笑一声之后却是问道:“大公子的苦衷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您为什么来问我呢?”
马谡也确实是有些奇怪,要说自己从前和刘封虽然彼此认识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也只能算是混了个脸熟而已。由于自己知道这个刘封身份太尴尬,生怕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因此有意无意之间,自己和他都是保持一定的距离,二人就连最普通的交情都算不上,不知道这厮为何如此信任自己。
“我也是得人指点,才来找先生商议个对策!”刘封答道。
“得人指点?”马谡有些意外,谁把这个皮球踢给自己了?
好在刘封没有让他怀疑多久,主动告诉他道:“是当年刘琦公子病重的时候跟我说的,他说将来若是父亲依旧颠沛流离,我自可无碍。若是父亲有朝一rì飞黄腾达,恐怕我的rì子比他还要难过。马先生你宅心仁厚,我要是事有不济,可以来向你求取安身立命之策,至不济可以保住一条xìng命!”
刘琦?马谡回想起荆州那个倒霉的贵公子,想不到自己当年救了他一命,居然如此信任自己。此时距离赤壁之战,时间过去不过数年,思之却恍若隔世。看了看眼前一脸期待的刘封,马谡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开口道:“大公子既然这么说了,我马幼常也不好藏着掖着。只是有一件事,还请大公子如实相告,否则的话,我实在是难以相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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