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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隋唐之我是李建成全文阅读

作者:清雅四少     梦回隋唐之我是李建成txt下载     梦回隋唐之我是李建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章 平定王窦(二)

    虎牢关外,窦建德为最近的战局心里烦。这时,窦保向窦建德报告:

    “参见叔叔!”

    “窦保儿,你来我的帅帐是有什么事情吗?”

    “叔叔!窦全来了。”

    “什么?窦全儿来了,不是让他留在乐寿留守吗?他来干什么?”窦建德一听到窦全来了,心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哦!窦全听说叔叔这里缺粮,自告奋勇的前来运送粮草。”

    “哼!运送粮草,运送粮草又不是他的本分,他的本分就是留守,真是的……”这时,窦全的声音响了起来:

    “叔叔!保哥!”窦全的声音慢慢的传了过来。窦建德马上换了一副面孔:

    “啊!是窦全啊!你怎么来了。”

    “叔叔!侄儿想念叔叔,又听说你们这里的粮草辎重被劫,所以特地筹集了粮草三千车,辎重五百余车,并且为了防止李唐军队劫粮,侄儿我决定亲自护送,幸亏叔叔洪福齐天,侄儿在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呃!窦全啊!你的孝心叔叔知道,若是日后叔叔能够攻下洛阳,成就帝业,你居功至伟呀!”窦全马上恭维窦建德道:

    “叔叔,侄儿不图日后权位什么的,侄儿只希望叔叔能够长命百岁,全儿能够常伴叔叔膝下!”窦建德哈哈大笑着,拉着窦保和窦全的手说道:

    “好啊!好啊!太好了!叔叔无子,能有你们这样好的侄儿,也算是老来安慰了。”窦保和窦全在一旁与窦建德说笑着,其实窦保和窦全的心里都打着小算盘——窦保心里想着:‘哼!什么想念叔叔,分明就是害怕我在前线建功,到时候叔叔登基之后,封我为太子。’而窦全也暗中望着窦保:‘哼!想在前线立功,到时候叔叔立你为太子,想得美,有我在,这皇位就是我的,你窦保休想爬到劳资头上。’窦建德抱着自己的两个侄子,没有注意到窦保和窦全的眼神交流。窦建德拉着窦保和斗拳的手说:

    “保儿,全儿,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叔侄三人今天晚上要好好的喝上一杯。顺带的犒赏三军,这些日子,由于粮草有些缺乏,将士们都受苦了。”到了晚上,窦建德在帅帐之中宴请窦全:

    “来!全儿,今天晚上的这顿宴会一方面是为你的接风洗尘宴,另外一方面,我们叔侄三人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在一起了。所以今天的这次也会也是为了我们叔侄三人的相聚。来!干杯!”

    “谨祝叔叔安康长寿,祝愿我窦家军旗开得胜,开创我窦家王朝。”

    “哈哈哈!好!干!”就在窦建德叔侄三人在勾筹把盏的时候,凌敬又不合时宜的出现了,窦建德看到了凌敬,心里马上说道:‘这个瘟神怎么又来了。来了,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心里虽然不悦,但是窦建德还是耐着性子:

    “凌敬大人,你来的正好,咯!这里有全儿从乐寿带来的家乡好酒,来,一起喝上一杯!”窦建德示意,窦全马上倒上了一杯,递给凌敬:

    “凌敬大人,来,喝上一杯!”凌敬没有理睬窦全。直接走到窦建德的身边,来到了窦建德耳朵边上嘀咕了一阵:

    “什么?情况属实!哼!”窦建德把手上的酒杯一丢,对窦保和窦全吼道:

    “别喝了,你们两个,跟我过来!”窦全没有注意到窦建德语气中的严厉,而窦保却察觉除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拍了拍窦全的肩膀说道:

    “全弟,叔叔要我们一起去,那就陪着叔叔去嘛!”凌敬将窦建德、窦保、窦全领到了新运来的粮草车面前,一大群将士围在那里,窦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叔叔!凌敬大人,你们把我带到这里干嘛?”

    “窦全将军,这些是你运来的军粮是吗?”

    “是啊!这些是我运过来的军粮没错啊!因为我害怕军粮被人做手脚,所以亲自征集押送,有什么问题吗?”凌静从一个士兵的手里抢过一把佩刀,割开了车子上的一个米袋子,里头的米已经开始霉烂了。窦全看的胆颤心惊,马上向窦建德跪了下来,抱着窦建德的大腿哭喊道:

    “叔叔!侄儿可是对你是忠心耿耿啊!这些,这些东西,一定是有人陷害侄儿!请叔叔明察,明察啊!叔叔!”窦建德气愤的踢了窦全一脚:

    “哎!你干的好事!”窦建德抢过凌敬手里的佩刀,就要向窦全看去,窦保马上将窦建德抱住:

    “叔叔,叔叔,你冷静一点!叔叔!”凌敬也在一边劝道:

    “大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再说了,阵前斩将,于我军不利呀!”窦建德气的就爱你个佩刀一丢,将窦全拉起:

    “混账!叫你在乐寿呆着,你不肯,非要到这里来!从现在起,削去你的所有官职爵位,你现在不是将军了,就是一个小兵,好好站岗,不得再出差错。滚吧!”窦全磕头如蒜,窦建德看也没看,带着窦保和凌敬回到了帅帐:

    “嗯!真是混账!”凌敬又向窦建德劝道:

    “大王,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你说!”

    “第一条,就是原先微臣向你说过的,现在全军渡过黄河北上,攻占怀州河阳,安排主将镇守。再率领大队人马击鼓举旗,跨越太行山,开进上党县,虚张声势隐藏目的,不必麻烦作战。加速赶到壶口,逐渐惊扰蒲津,夺取河东土地,这是上策。实行这个方针定有三条好处:一是到无人防守的地方,军队万无一失;二是扩大地盘招募兵卒;三是唐军对王世充的包围自己就会解除。”窦建德又听到是这个计策,马上摇摇头道:

    “凌敬,这条计策本王已经跟你说过了,众位将军都不同意,你再说说下一条吧!”凌敬又开口说道:

    “大王!再就是我们现在立即退兵!放弃攻下的所有惩处退回乐寿!”

    “什么,真是书生之见,如今我们耗费了这么多的钱粮,兵将在这里血战多时,才夺得的城池,怎么能够丢弃呢?”凌敬看到窦建德大怒,马上闭上了嘴巴!窦建德向凌敬挥挥手说道:

    “行了,凌敬大人你去忙你的去吧!本王还有别的事情!”凌敬只好低下头退了出去。凌敬走了以后,窦建德将酒壶拿起喝了一口,又将酒壶甩了出去。

    “哼!这个瘟神!一天到晚就没有好事情!”窦保上前说道:

    “叔叔!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凌敬,为什么不把凌敬大人给……”窦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窦建德直接制止住窦保的话:

    “保儿啊!你还年轻,不懂得这为君和治国之道,这凌敬虽然是个瘟神,但是对本王忠心耿耿,再说了,古语有云,天子有谏臣七人,不失天下!叔叔已经老了,以后,这天下都是你们年轻人的。”窦保点点头:

    “嗯!叔叔!侄儿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叔叔你觉得怎么样?”

    “说!”

    “如今,我军粮草奇缺,兵士只能喝到稀粥,而且一天已经由三餐改为两顿,不如让凌敬大人回到乐寿为我军筹集粮草,一方面,凌敬大人对叔叔您忠心耿耿,所以,这件事情,凌敬大人一定会努力去办!另外一方面,正好将凌敬大人调开,省的叔叔你看着心烦。”窦建德点点头:

    “嗯!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办!”凌敬走后,窦建德觉得自己的耳朵清净了许多,为了防止李世民的军队乘势压过来,窦建德下令,不得出兵攻击虎牢,全军坚守。可是,上天似乎就是要窦建德灭亡,就在凌敬走的第八天,军营中传来了凌敬送来的紧急军报,窦建德打开一看,气的吐出了一口鲜血,窦保马上将窦建德扶住:

    “叔叔!叔叔!你醒醒!”窦建德稍微睁开了眼睛,指着那封军报,又闭上了眼睛,窦保将那封军报拿起来看了看——罪臣凌敬参见大王,幽州罗艺乘着大王带着我军主力远赴洛阳之计,带领大军直扑我军后方,留守曹旦大人献城而降,微臣力有不殆,不能平定乐寿之乱,唯有自尽以谢大王厚爱!凌敬绝笔。窦保看到了军报之后,心中也惨叫着——完了,也许我们窦家都完蛋了。

    山东乐寿,一间地牢之中,一间阴冷的地牢内,一盏油灯点着,使这阴暗的牢房透着点光亮。凌敬就被囚禁在这里。这时,牢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牢门打开了:

    “凌敬大人,我带人来看你了。”凌敬抬起头,只见曹旦带着好几个人,并且还有食盒来到了自己的牢房前:

    “原来是曹兄啊!恭喜你,做了开国元勋!”

    “呃!凌敬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果你凌敬兄愿意,你也可以做开国元勋吗?”

    “哼!不敢!我凌敬只知道忠臣不事二主,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曹旦气的将食盒扔在地上。

    “哼!凌敬,你不要不识抬举,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而已。”凌敬没有说话,曹旦觉得自己受到了蔑视,吩咐牢头要将牢门打开,许敬宗将曹旦拦住。

    “曹大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许大人!你看这个人!”许敬宗将曹旦劝走,走的时候,又对阔棱说道:

    “阔棱,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好生看管照顾,一定不能让这个人死了。义父留着他有用。”阔棱答应道:

    “是!义父!”曹旦在离开牢房的时候悄悄的问许敬宗:

    “许大人,这个人顽固不化,就跟茅坑里头的石头一样,留着他干嘛?”

    “呃!曹大人,何必动气呢?喝酒去!”许敬宗心里明白,李建成一向求贤若渴,一方面,许敬宗在乐寿潜伏多年,对于凌敬的人品和才干都有所了解,在给李建成的密信中多次提到凌敬,希望能将凌敬举荐给李建成,另外一方面,许敬宗也不愿意一辈子做个特务头子,许敬宗希望日后能够出任丞相之位,而凌敬正好成为自己的盟友,即便不能成为盟友,自己在太子殿下面前也有一个推荐贤能的表现。

第四百零一章 平定王窦(三)

    曹旦的府邸中,数名身材丰满,姿色俊俏的舞姬在中间歌舞着,曹旦与许敬宗还有恒广元一起勾筹把盏:

    “啊!许大人,来!干!”

    “曹大人请!”许敬宗将手上的酒喝完后,对曹旦恭维道:

    “曹大人真是好算计呀!先用激将法将窦全调出乐寿筹粮,撤换守城将领,调动亲信兵马,先控制住乐寿城,再乘着窦全离开乐寿筹粮和运送粮草的时候,派人混入运粮民夫中间,暗中在粮草辎重车的最里面洒上水,等到了虎牢,里面的米粮已经发霉的差不多了。曹大人真是智者啊!”

    “呃!这还不是我的大舅哥帮忙啊!如果不是我的大舅哥在这乐寿人头熟悉,不然也没有那么容易把人混进去!”许敬宗听到了曹旦的话后,许敬宗马上马上向恒广元敬道:

    “恒大当家的,曹大人说的极是,你可真是劳苦功高啊!”恒广元也是满面红光:

    “许大人过誉了。”说完,恒广元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曹旦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曹旦的记忆又回到了三天前。曹旦与许敬宗、恒广元在即的府邸里一起商议着罗艺大军行军的路线和罗艺大军来到乐寿之后的情景:

    “许大人,本官刚刚接到了边境传来的军报,由于窦全在外面横征暴敛,尤其在河北一带最为猛烈,使得民心大失,罗艺大军已经由幽州出动。各地接连相应,接连攻克蓟州、瀛州、莫州、涿州、檀州、顺州、云州、儒州、妫州、武州、新州、蔚州、应州、寰州、朔州等地。赵魏之地已经全部到了李唐手中,并且已经集结重兵,驻扎在了齐鲁与赵魏接壤的边境。曹大人,如今齐鲁境内的情景如何?”

    “许大人放心,如今整个乐寿都在我的手中,而齐鲁大地,大多数守军,本官已经与他们通气了,至于那些冥顽不灵者,到时候就由罗艺大将军帮忙对付一下吧!”许敬宗点点头:

    “这个请曹大人放心,到时候就请曹大人拟定一个名单,冥顽不明者,杀!”曹旦点了点头:

    “另外,许大人,罗艺大军进入了齐鲁境内后,不能进入乐寿城,必须驻扎在了守城外”。

    “这个问题好说,待……”就在曹旦与许敬宗争论的时候,许阔凌走了进来:

    “曹大人,义父,有人要闯进来见曹大人。”

    “什么人啊!把他赶出去。”就在曹旦吩咐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闯了进来了。

    “闪开,混账!你们不知道本官是谁吗?混蛋,都给本官闪开。”曹旦仔细一看:

    “哟!这不是凌敬大人吗?怎么,凌敬大人不在大王面前侍候,怎么来到这里了?”

    “曹大人,如今虎牢关那里形势危急,先有张青特的粮草辎重被劫……”

    “哎!是啊!张青特的事情,本官也听说了,那张青特也是冤枉,那李靖号称李唐第一战将,就是在前隋之时,也是威名赫赫,张青特输的也不算什么?还有,就是因为为泄露防机密,所以窦全大人亲自请命押送……”凌敬激动的打断曹旦的话:

    “不要说窦全大人了,如今晕倒前线的粮草辎重全部都霉烂了,所以,大王特地拍下官前来……”这时,凌敬突然发现屋子里还有别的人呆在这里,一个凌敬认识,是曹旦的大舅哥恒广元。而另外一个。

    “哦!曹大人这里有客人!”曹旦笑了笑:

    “哦!这位是……”许敬宗没有等曹旦自己介绍,就自己开口说道:

    “这位想必就是凌敬凌大人吧!在下早就听说凌敬大人是窦王手下的第一谋臣,并且仪表堂堂,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凌敬的心中突然有些紧张了:

    “这位先生是……”

    “在下许敬宗,是李唐太子殿下李建成的东宫属官,凌敬大人,在下许敬宗有礼了。”凌敬一听到许敬宗是李唐太子殿下李建成的东宫属官,马上指着曹旦吼道:

    “好你个曹旦,竟然吃里扒外,亏你还是我乐寿外戚,大王正妃的弟弟,大王的妻舅,你,你竟然……本官岂能饶你。”凌敬说完,就要动手去打曹旦,许阔凌将凌敬从后面抱住,曹旦从腰间拔出匕首:

    “哼哼!凌敬大人,俗话说的好,这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曹旦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比拟识时务。凌敬大人,我曹旦这些日子正愁没有什么见面礼,今天就借你这颗人头,当做见面礼吧!”说完,曹旦就要用匕首刺入凌敬的胸膛,凌敬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痛苦。可是,那一刻的痛苦并没有来到,凌敬睁开眼睛,只见许敬宗拉住了曹旦的手:

    “许大人,这是何意?”

    “曹大人,这个人太子殿下十分欣赏,所以绝对不能杀,阔棱,你将凌敬大人关起来,好生侍候,不得慢待。”许阔棱点点头,将凌敬抱住,押了下去,而凌敬就是被抱住也在破口大骂:

    “曹旦,你深受窦王大恩!竟然背叛窦王,你这个无耻小人!小人!曹旦,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曹旦听说了凌敬的大名已经传到了李建成的耳朵里面,而李建成对于凌敬非常看重的,就时而拿着酒菜,借着劝降的名义前去看望凌敬,不过每次,许敬宗都陪同着曹旦——许敬宗知道曹旦与凌敬不和,害怕曹旦暗中加害凌敬。还有两个原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许敬宗也不愿意一辈子做个特务头子,许敬宗希望日后能够出任丞相之位,而凌敬正好成为自己的盟友,即便不能成为盟友,自己在太子殿下面前也有一个推荐贤能的表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曹旦为人摇摆,从来没有什么忠诚可言,并且在山东齐鲁经营多年,如果不留一支手牵制一下曹旦,恐怕日后曹旦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三天后,罗艺在许敬宗的指点下,带领幽州大军一路过关斩将,来到了乐寿城下:

    “啊!罗艺大将军,罗士信将军,几位薛将军,房大人、杜大人,好久不见了。”来的人正是罗艺、罗士信和薛万均、薛万彻两兄弟,本来罗艺希望带薛万淑、薛万均两兄弟随军,罗士信和薛万均、薛万彻两兄弟留守幽州,但是李建成害怕罗艺大军不好控制,硬是将房玄龄和杜如晦塞进了罗艺的征讨大军,并且将薛万淑、薛万均兄弟换成了薛万均、薛万彻两兄弟和罗士信。罗艺心中也知道,这是李建成在防范自己,可是罗士信是自己的远房堂弟,薛万均、薛万彻两兄弟也是自己的妻弟,也不好拒绝。

    “嗯!许大人,你别来无恙啊?!”

    “好说好说!我一切都好!请将军将兵马驻扎在城外,几位将军请带少量兵马入城休息吧!至于将军的兵马,就先留在城外吧!”罗艺实现已经接到了许敬宗的书信,知道许敬宗与曹旦达成了一个协议,就点了点头:

    “许大人!犒劳我军的物资粮草怎么样了?”

    “罗艺大将军请放心,物资已经准备好了,将军请入城吧!”罗艺带兵进入乐寿之后。曹旦马上将旗号换成了李唐的旗号。并且在罗艺的护送下,以前去李唐朝见的名义,大张旗鼓的向长安进发。消息很快传到了虎牢关,窦建德军中军心大乱。滑州,元州、梁州、管州的守将相继叛变,窦建德腹背受敌。军士们开始逃跑,窦建德属下的左仆射齐善行向窦建德进谏道:

    “大王,如今军心大乱,不如我们就此撤兵吧!”窦建德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帐篷外面又女人的哭声:

    “大胆!是谁在外面哭哭啼啼的?”曹夫人素面白衣的跪在窦建德的面前说道:

    “大王!贱妾对不起你!贱妾有罪,曹旦在乐寿贪权纳贿,勒索商贾,如果大王不是看在贱妾的面子上,恐怕早就人头不在了,大王,贱妾罪大恶极,求大王将贱妾处死吧!”窦建德看着曹夫人,抚摸着曹夫人的脸蛋,心中回想着曹夫人在自己贫贱之时,与自己相濡以沫的情景。双手将曹夫人扶起:

    “夫人,曹旦的事情与夫人无关,一切都是孤王用人不明!大丈夫不能委过于妇人。”

    “大王……”窦建德将食指放在曹夫人的嘴唇上:

    “夫人,不要在多说了。来人,送夫人回去!”曹夫人走后,左仆射齐善行上前劝道:

    “大王!兵贵神速,万万不可犹豫啊!”窦建德摆手说道:

    “郑国命在旦夕,等待我们快去,既然答应援救他们,怎能碰上困难就退走,向天下表明我们说话不算话呢?你派人去给李世民送信,就说我们攻城守城,大家将士辛苦,不如我们将军队拉开,就在虎牢关的汜水一带,打上一场。如果使我们乐寿胜了,你李世民就此离开,如果李世民能胜,那么我窦建德的人头就此作为他的贺礼。”李世民接到了窦建德的战书之后,召集众将,将战书递给了众位将军看:

    “众位将军,如今这窦建德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所以,这次汜水一战,绝对不能输,事关我们李唐的生死,众位将军,明日,希望众位将军奋勇杀敌,今天,本王在宣布一条军法——明日一战,勇者赏,退者杀,众将一旦看到畏敌不前者,一个字,杀!”

第四百零二章 平定王窦(四)

    等到窦建德把人马聚集在汜水:

    “李世民,本王已经将阵势摆下,就请秦王殿下来闯阵吧!”秦王站在对面,程咬金首先出阵道:

    “秦王殿下,末将在秦王殿下军中日久,尽吃白饭,末将愿意打头阵。”秦琼也出阵说道:

    “秦王殿下,程咬金将军一个人前去恐怕有所不测,末将愿意一同前往。”李世民点头:

    “二位将军小心。”李世民刚一说完,程咬金和秦叔宝带领骑兵去挑战,窦建德身边的两位偏将马上接战,结果都被秦叔宝和程咬金都刺于马下。窦建德马上下令,全军发兵进攻,秦王派窦抗抵挡。窦建德渐渐后退,秦王李世民带领骑兵冲进敌阵,反复鏖战四五次,最后大败窦建德。窦建德被枪刺中,逃跑到牛口渚,窦建德的左仆射齐善行对窦建德说道:

    “大王,如今已经到了牛口渚,快点上船逃吧!”窦建德对自己的左仆射齐善行说道:

    “齐仆射!如今形势危急,本王在这里善后,你们先走!”

    “大王!不可啊!大王!”窦建德拉着齐善行的手说:

    “善行兄啊!我已经受伤了,你们带着本王走会拖累你的,善行兄啊!我留在这里,你将我的保儿和夫人带走,本王终归是割据势力首领,如果李唐顾忌,不杀我的话,日后,我们还有见面之时。”曹夫人拉着窦建德的手:

    “大王,我们一起走。”窦建德将曹夫人的手一推。

    “保儿!”窦保早就想走了,只是畏惧于窦建德平日的权威,没有离开,如今听到窦建德叫他。马上跑了过来:

    “叔叔!有什么吩咐?”

    “保儿,叔叔我无儿无女,如果叔叔我有什么不测,你就是我的继承人。把你婶娘带走,有事情我一个人承担。”说着,窦建德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窦保:

    “叔叔!我……”窦建德将身子一翻: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快带你婶婶走。”窦保将曹夫人往船上一拉:

    “不走!我不走!大王!大王啊!……”曹夫人大声哭喊着:

    窦建德走到牛口渚,想起在这之前,部队刚刚开拔到这里的时候,遇到了这里的数名童子,童子里头传开童谣说:“豆入牛口,势不得久。”不就,部队也传颂着这几句童谣。窦建德听到后非常憎恶它,下令,全军再敢传颂这两句童谣者,杀无赦。如今,果然失败在这个地方。

    “豆入牛口,势不得久。想不到我窦建德英雄一世,却落得如此下场,看来天意在唐啊!”

    李唐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带兵来到了窦建德的背后,窦建德大声呼喊道:

    “我是窦建德,带我去见你们的秦王。”

    “绑了。”李唐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带兵活捉了他。

    窦建德被俘后,李世民责备窦建德:“我征王世充,关你何事,你越界而来,冒犯我军士的锋锐!”

    窦建德说:

    “哼哼!如果今日不自己来,恐怕就有劳你去乐寿远取。”王世充得到了窦建德被服的消息后,马上将文武百官找来:

    “各位爱卿,如今窦建德兵败,下一步一定就是我们洛阳,今天把各位爱卿请来就是商讨眼下我们洛阳的出路。”在场的王氏宗亲都没有说话,其实都在打算盘——洛阳陷落是马上的事情,大家都看着王世充,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把王世充抓起来,交给李世民。而王世充心里也明白,当初做皇帝的时候,整个王氏家族把自己当太阳一样供着,后来内讧,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保留了皇帝的尊荣,如今,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如同一直走入狼群中的羊一样,而这些‘狼’正睁着绿色的眼睛盯着他呢。

    “各位爱卿,如今我们弱阳已经势成累卵,依寡人之见,如今之计,就只有开城投降了。”在场的王氏宗亲一听,马上高声齐呼:

    “皇上英明!”王世充遂开城投降。窦建德被抓之后,所带领的人马,一下子就逃散了,妻子曹氏以及窦建德的左仆射齐善行率领几百人逃回洺州。窦建德余部想立窦建德的养子为君主,齐善行说:

    “夏王平定了河北,兵强马壮,一下子就被捉走了,难道不是天命注定的吗?不如一心请求唐朝保全大伙儿的生命,不要给老百姓造成灾难困苦。”窦保和曹夫人反对道:

    “什么?齐善行,你竟然想背叛窦王,劳资砍了你!”这时,旁边一大群侍卫和将军们将窦保拉住:

    “窦将军,冷静点。”

    “是啊!窦将军,齐仆射也是为了大家好!”齐善行向窦保喝道:

    “窦保!你给本官安静点!”

    “齐善行,你……”曹夫人也在旁边劝道:

    “保儿,你冷静点。”又对齐善行说道:

    “齐仆射,保儿,你们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窦保虽然是窦建德的侄儿,但是,窦保资历不够,曹夫人虽然是窦建德的正妃,但是,因为曹旦的事情,使得曹夫人威权大跌。不过终归是窦建德的正妃,齐善行还是给些曹夫人几分薄面。

    “既然曹夫人说情,就先将窦保将军押下去。我们继续议事。”

    “齐善行,你这个狗东西,你竟然背叛我叔叔,背叛我们乐寿,你就是个混蛋,混蛋……”窦保被押下去之后,齐善行向众人说道:

    “各位,本官准备将窦王的八枚印章交给李世民,如今我们已经大势已去,不如就此投降算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被齐善行窜连过,而少数人也觉得,如今窦建德大势已去,大家性命要紧,所以对于齐善行的提议一直赞同。齐善行于是把库存的财物全部分发给士卒,让他们各自离开。又派出专使,交出窦建德的八枚印章向唐朝投降。而曹夫人自认为对不起窦建德,不愿意投降,直接进入了一家尼庵出家。

    洛阳城中,原洛阳皇宫承政殿内,王世充带着所有王室宗亲跪在李世民的面前,李世民直接站在大殿上方:

    “王世充,你说你为什么会失去这天下?”王世充战战兢兢的跪在李世民的面前:

    “罪臣不知道天命,妄动刀兵,如今败在王爷手下,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只求秦王觉得草民老迈,请饶过草民。”其他的王室宗亲和王世充的同党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等人也战战兢兢的跪在李世民的面前:

    “请秦王殿下放过臣等!”看着这些人战战兢兢的跪在自己面前,李世民只觉的心中一阵子厌恶。长孙无傲和长孙无忌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一个劲的向李世民使着眼色——‘秦王殿下,快将这些狗贼都杀掉啊!秦王殿下!’李世民看着这些人,呵呵一笑:

    “来人啊!把人给本王带上来!”随着秦王李世民的一声令下,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带了上来,王世充的女儿王莹看到了其中的一个人,马上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雄信,雄信,是你!”王世充拼命的拉住王莹,不让王莹过去:

    “莹儿,别去!”

    “爹!你放开我,那是雄信,是我的丈夫。”

    “莹儿!你冷静点!”

    “爹!你放开我,那是雄信,是我的丈夫。”李世民下令道:

    “王世充,把王莹放开,让她去。”王世充放开了王莹的手,王莹扑倒了单雄信的怀里:

    “雄信,雄信,你受委屈了。”

    “夫人,我没有事!”看着单雄信和王莹相拥的样子,李世民,长孙无忌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感动,而王世充的脸上流露出了愧疚。李世民向单雄信问道:

    “单雄信,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到底降不降?”单雄信昂首挺胸:

    “秦王,在下不会降!”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人在旁边劝道:

    “单大将军,你英雄一世,就降了吧!”

    “是啊!单大哥,你一身武艺本事,就降了吧!”

    “洛阳战败,非将军之罪,将军这是何必呢?”单雄信向秦叔宝、牛进达、程咬金拜谢道:

    “三位贤弟,今生的情谊,雄信我领受了,日后,我单雄信如果有来生,我单雄信再报答各位。秦王,请给我单雄信一个痛快吧!”王莹抱着单雄信说道:

    “雄信,我与你一起死!”单雄信对王莹说道:

    “莹儿!你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我的正儿!”又对秦王李世民说道:

    “秦王殿下,俗话说的好,祸不及妻儿,我自己的事情,我单雄信一力承担。”秦王李世民点点头,单雄信又对秦叔宝、牛进达、程咬金说道:

    “三位兄弟,念在原先我们的交情,请三位兄弟照顾好我的妻儿。”秦叔宝、牛进达、程咬金三人也含泪点了点头。单雄信向王世充磕了一个响头:

    “岳父大人,小婿无能,不能保住岳父大人的江山基业,先走一步了。”王世充嘴巴动了动,又看着秦王李世民,没有说话,单雄信的目光向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等人望去,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等人都低下了头。单雄信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雄信!”王莹喊了一声,晕了过去。王世充抱住自己的女儿:

    “莹儿,你醒一醒!”李世民向窦建德说道:

    “窦建德,你也跟着一起去吧!”窦建德大喊道:

    “多谢秦王殿下成全。”窦建德死后,消息传到了曹夫人的耳朵中,曹夫人听说窦建德身死之后,也上吊自尽:

    “大王,我们来世再见!”

第四百零二章 平定王窦(四)

    等到窦建德把人马聚集在汜水:

    “李世民,本王已经将阵势摆下,就请秦王殿下来闯阵吧!”秦王站在对面,程咬金首先出阵道:

    “秦王殿下,末将在秦王殿下军中日久,尽吃白饭,末将愿意打头阵。”秦琼也出阵说道:

    “秦王殿下,程咬金将军一个人前去恐怕有所不测,末将愿意一同前往。”李世民点头:

    “二位将军小心。”李世民刚一说完,程咬金和秦叔宝带领骑兵去挑战,窦建德身边的两位偏将马上接战,结果都被秦叔宝和程咬金都刺于马下。窦建德马上下令,全军发兵进攻,秦王派窦抗抵挡。窦建德渐渐后退,秦王李世民带领骑兵冲进敌阵,反复鏖战四五次,最后大败窦建德。窦建德被枪刺中,逃跑到牛口渚,窦建德的左仆射齐善行对窦建德说道:

    “大王,如今已经到了牛口渚,快点上船逃吧!”窦建德对自己的左仆射齐善行说道:

    “齐仆射!如今形势危急,本王在这里善后,你们先走!”

    “大王!不可啊!大王!”窦建德拉着齐善行的手说:

    “善行兄啊!我已经受伤了,你们带着本王走会拖累你的,善行兄啊!我留在这里,你将我的保儿和夫人带走,本王终归是割据势力首领,如果李唐顾忌,不杀我的话,日后,我们还有见面之时。”曹夫人拉着窦建德的手:

    “大王,我们一起走。”窦建德将曹夫人的手一推。

    “保儿!”窦保早就想走了,只是畏惧于窦建德平日的权威,没有离开,如今听到窦建德叫他。马上跑了过来:

    “叔叔!有什么吩咐?”

    “保儿,叔叔我无儿无女,如果叔叔我有什么不测,你就是我的继承人。把你婶娘带走,有事情我一个人承担。”说着,窦建德将自己的佩剑交给了窦保:

    “叔叔!我……”窦建德将身子一翻:

    “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快带你婶婶走。”窦保将曹夫人往船上一拉:

    “不走!我不走!大王!大王啊!……”曹夫人大声哭喊着:

    窦建德走到牛口渚,想起在这之前,部队刚刚开拔到这里的时候,遇到了这里的数名童子,童子里头传开童谣说:“豆入牛口,势不得久。”不就,部队也传颂着这几句童谣。窦建德听到后非常憎恶它,下令,全军再敢传颂这两句童谣者,杀无赦。如今,果然失败在这个地方。

    “豆入牛口,势不得久。想不到我窦建德英雄一世,却落得如此下场,看来天意在唐啊!”

    李唐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带兵来到了窦建德的背后,窦建德大声呼喊道:

    “我是窦建德,带我去见你们的秦王。”

    “绑了。”李唐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带兵活捉了他。

    窦建德被俘后,李世民责备窦建德:“我征王世充,关你何事,你越界而来,冒犯我军士的锋锐!”

    窦建德说:

    “哼哼!如果今日不自己来,恐怕就有劳你去乐寿远取。”王世充得到了窦建德被服的消息后,马上将文武百官找来:

    “各位爱卿,如今窦建德兵败,下一步一定就是我们洛阳,今天把各位爱卿请来就是商讨眼下我们洛阳的出路。”在场的王氏宗亲都没有说话,其实都在打算盘——洛阳陷落是马上的事情,大家都看着王世充,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把王世充抓起来,交给李世民。而王世充心里也明白,当初做皇帝的时候,整个王氏家族把自己当太阳一样供着,后来内讧,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保留了皇帝的尊荣,如今,自己在这些人眼中,如同一直走入狼群中的羊一样,而这些‘狼’正睁着绿色的眼睛盯着他呢。

    “各位爱卿,如今我们弱阳已经势成累卵,依寡人之见,如今之计,就只有开城投降了。”在场的王氏宗亲一听,马上高声齐呼:

    “皇上英明!”王世充遂开城投降。窦建德被抓之后,所带领的人马,一下子就逃散了,妻子曹氏以及窦建德的左仆射齐善行率领几百人逃回洺州。窦建德余部想立窦建德的养子为君主,齐善行说:

    “夏王平定了河北,兵强马壮,一下子就被捉走了,难道不是天命注定的吗?不如一心请求唐朝保全大伙儿的生命,不要给老百姓造成灾难困苦。”窦保和曹夫人反对道:

    “什么?齐善行,你竟然想背叛窦王,劳资砍了你!”这时,旁边一大群侍卫和将军们将窦保拉住:

    “窦将军,冷静点。”

    “是啊!窦将军,齐仆射也是为了大家好!”齐善行向窦保喝道:

    “窦保!你给本官安静点!”

    “齐善行,你……”曹夫人也在旁边劝道:

    “保儿,你冷静点。”又对齐善行说道:

    “齐仆射,保儿,你们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窦保虽然是窦建德的侄儿,但是,窦保资历不够,曹夫人虽然是窦建德的正妃,但是,因为曹旦的事情,使得曹夫人威权大跌。不过终归是窦建德的正妃,齐善行还是给些曹夫人几分薄面。

    “既然曹夫人说情,就先将窦保将军押下去。我们继续议事。”

    “齐善行,你这个狗东西,你竟然背叛我叔叔,背叛我们乐寿,你就是个混蛋,混蛋……”窦保被押下去之后,齐善行向众人说道:

    “各位,本官准备将窦王的八枚印章交给李世民,如今我们已经大势已去,不如就此投降算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被齐善行窜连过,而少数人也觉得,如今窦建德大势已去,大家性命要紧,所以对于齐善行的提议一直赞同。齐善行于是把库存的财物全部分发给士卒,让他们各自离开。又派出专使,交出窦建德的八枚印章向唐朝投降。而曹夫人自认为对不起窦建德,不愿意投降,直接进入了一家尼庵出家。

    洛阳城中,原洛阳皇宫承政殿内,王世充带着所有王室宗亲跪在李世民的面前,李世民直接站在大殿上方:

    “王世充,你说你为什么会失去这天下?”王世充战战兢兢的跪在李世民的面前:

    “罪臣不知道天命,妄动刀兵,如今败在王爷手下,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只求秦王觉得草民老迈,请饶过草民。”其他的王室宗亲和王世充的同党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等人也战战兢兢的跪在李世民的面前:

    “请秦王殿下放过臣等!”看着这些人战战兢兢的跪在自己面前,李世民只觉的心中一阵子厌恶。长孙无傲和长孙无忌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一个劲的向李世民使着眼色——‘秦王殿下,快将这些狗贼都杀掉啊!秦王殿下!’李世民看着这些人,呵呵一笑:

    “来人啊!把人给本王带上来!”随着秦王李世民的一声令下,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带了上来,王世充的女儿王莹看到了其中的一个人,马上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雄信,雄信,是你!”王世充拼命的拉住王莹,不让王莹过去:

    “莹儿,别去!”

    “爹!你放开我,那是雄信,是我的丈夫。”

    “莹儿!你冷静点!”

    “爹!你放开我,那是雄信,是我的丈夫。”李世民下令道:

    “王世充,把王莹放开,让她去。”王世充放开了王莹的手,王莹扑倒了单雄信的怀里:

    “雄信,雄信,你受委屈了。”

    “夫人,我没有事!”看着单雄信和王莹相拥的样子,李世民,长孙无忌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感动,而王世充的脸上流露出了愧疚。李世民向单雄信问道:

    “单雄信,本王再问你一次,你到底降不降?”单雄信昂首挺胸:

    “秦王,在下不会降!”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等人在旁边劝道:

    “单大将军,你英雄一世,就降了吧!”

    “是啊!单大哥,你一身武艺本事,就降了吧!”

    “洛阳战败,非将军之罪,将军这是何必呢?”单雄信向秦叔宝、牛进达、程咬金拜谢道:

    “三位贤弟,今生的情谊,雄信我领受了,日后,我单雄信如果有来生,我单雄信再报答各位。秦王,请给我单雄信一个痛快吧!”王莹抱着单雄信说道:

    “雄信,我与你一起死!”单雄信对王莹说道:

    “莹儿!你要好好活下去。照顾好我的正儿!”又对秦王李世民说道:

    “秦王殿下,俗话说的好,祸不及妻儿,我自己的事情,我单雄信一力承担。”秦王李世民点点头,单雄信又对秦叔宝、牛进达、程咬金说道:

    “三位兄弟,念在原先我们的交情,请三位兄弟照顾好我的妻儿。”秦叔宝、牛进达、程咬金三人也含泪点了点头。单雄信向王世充磕了一个响头:

    “岳父大人,小婿无能,不能保住岳父大人的江山基业,先走一步了。”王世充嘴巴动了动,又看着秦王李世民,没有说话,单雄信的目光向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等人望去,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等人都低下了头。单雄信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大殿:

    “雄信!”王莹喊了一声,晕了过去。王世充抱住自己的女儿:

    “莹儿,你醒一醒!”李世民向窦建德说道:

    “窦建德,你也跟着一起去吧!”窦建德大喊道:

    “多谢秦王殿下成全。”窦建德死后,消息传到了曹夫人的耳朵中,曹夫人听说窦建德身死之后,也上吊自尽:

    “大王,我们来世再见!”

第四百零三章 算计(一)

    王世充看到单雄信和窦建德死了,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而生下的王室宗亲们也是一个劲的发抖,只有王世充的同党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像是看热闹一样,李世民话风一转:

    “哼哼哼!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王世充的同党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一听,马上都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

    “臣等参见秦王。”李世民笑了笑:

    “来人啊!将王世充的同党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给本王拉出去砍了。”

    “是!”王世充的同党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大声呼喊道:

    “秦王,臣等冤枉啊!”李世民笑道:

    “哼哼哼!你们还说自己冤枉,在前隋之时,如果不是你们,隋恭帝杨侗就不会死,既然当初助纣为虐,现在就该还了,来人啊!将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给本王拉出去。斩首示众。”李世民的侍卫们马上上来拉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等人,都绑赴洛水的小洲上斩首示众。在绑赴刑场的路上,洛阳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看,这些人都是原先都是洛阳朝廷的大官。”

    “哼!这些人原先那么穷凶极恶,如今总算是得到报应了。”很多洛阳百姓都拿起菜叶鸡蛋向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等人的囚车上扔去。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等人互相埋怨着。

    “都是你们,这回我被你们玩死了。”

    “哼!荣华富贵的时候你晓得凑过来,现在要砍头了,你就来埋怨了。”

    “哼!荣华富贵,劳资脸老婆女儿都让姓王的睡了,现在还要被砍头。这都是你们害的。”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等人被斩首以后,段达、杨汪、单雄信、阳公卿、郭士衡、郭什柱、董浚、张童仁、云定兴等人和王室宗亲的的财产都被抄没,金银分给了有功的将士。而对于王世充以及全体王室宗亲的的房产土地全部查封。除了原先长孙晟的府邸除外,李世民将长孙晟的府邸归还给了长孙家族,长孙无忌、长孙无傲以谢恩为名,来到了秦王李世民的住处。

    “参见秦王殿下!”

    “啊!两位长孙大人,你们来了。”长孙无傲先向李世民说道:

    “卑臣今天与臣之四弟前来,是为了多谢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将臣之祖业,还与卑臣。此大恩大德,卑臣永不忘记。”李世民点了点头,又向长孙无忌望去,长孙无傲看到了李世民的眼色,马上会意:

    “殿下,殿下事忙!微臣就不在这里叨扰殿下了。”说完,长孙无傲就向李世民告辞,李世民点点头,长孙无傲走后,长孙无忌向李世民问道:

    “殿下!”

    “无忌,如今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叫我妹夫吧!”

    “是!妹夫!妹夫,你为什么只杀窦建德,不杀王世充呢?”李世民笑着对长孙无忌说道:

    “无忌,窦建德深得齐鲁一带的民心,并且,其在世之时一直奉杨隋为正统,不肯称帝,不杀恐怕留有后患,而王世充不同,王世充残暴,在洛阳之时大加杀戮,而且,在我们攻打洛阳之前,王世充就已经失权,一直掉了牙的老虎,不需要我们防备了,再者,父皇的母族独孤氏不是有仇吗?就当送他们一个大礼了。”李世民说完之后,长孙无忌也跟着笑了笑。

    太原,李建成在太原宴请罗艺、罗士信、许敬宗、曹旦、房玄龄、杜如晦、狄仁杰、雄阔海、许阔凌等人:

    “来来来!各位大人,一路鞍马劳顿,喝上一杯。”

    “臣等多谢太子殿下!”一满桌人除了凌敬一言不发外,其他的人都都兴高采烈的,李建成看到了凌敬,就向凌敬打招呼道:

    “凌大人,怎么?嫌本宫的酒菜不好吗?这些可是本宫下令,让齐鲁籍的名厨做的,据说还是从孔霸开始时就是孔府的厨师,如果不是本宫的面子,恐怕他还不来呢!”曹旦也在旁边劝道:

    “凌敬兄,太子殿下对你如此真诚,你就喝了这杯酒吧!”凌敬浑了曹旦一眼,又对李建成道歉道:

    “太子殿下,不好意思,在下守孝之身,不便饮酒吃肉,这些酒菜,在下不便享用,请太子殿下见谅。”凌敬被许敬宗押送到了李建成这里的时候,凌敬面色凝重,胡子邋遢,全身穿着白色孝服,头上绑着白色头巾,并且由于多时不洗,身上已经有些异味了。许敬宗曾经希望凌敬在见太子李建成的时候,修面,剃须,洗澡,换衣,结果遭到了凌敬的严词拒绝,表示,头可断,血可流,衣服不换,也不沐浴。许敬宗也无可奈何。

    “凌敬大人,据本公所知,你父母已经双亡,而窦建德虽然是你的君主,但是,现在头七已过,你难道还要穿着这身孝服。”凌敬冷冷的回道:

    “太子殿下,窦建德窦王爷当年对在下有活命之恩,又将在下从贫贱封官,使在下衣食无忧,所以就像在下的再生父母一般,在下发愿,腰围窦建德窦王爷守孝三年。请太子殿下见谅。”

    “放肆!大胆!”冯翊在一旁怒斥道,李建成把冯翊制止住。李建成笑了笑:

    “不好意思了,这是本宫的疏忽,来人,给凌敬大人换上素席,将酒也撤掉,将本宫的那包收藏的上等江南贡茶泡上。”

    “是!”李建成的侍卫们听到李建成的吩咐后,马上将那桌酒菜换成了素席,将好酒变成了好茶。

    “来!凌敬大人,请吧!”李建成拿起茶壶给凌敬倒了一杯茶,凌敬将杯子一拿,跪在地上对着上天恭恭敬敬的祷告道:

    “窦王爷,我凌敬在微寒之时受你的大恩,可惜,我凌敬无能。今天就以这杯茶,来敬窦王你的在天之灵。窦王,呜呜呜!”凌敬一边祷告一边哭着, 曹旦在一旁看到了李建成对凌敬那么看重,又听到凌敬的话后,气的脸色发白,如果不是顾忌到李建成的面子,恐怕早就发火了。罗艺等人的面色也不是很好看。薛万彻首先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这个人太狂妄了,请太子殿下治其罪。”李建成手下的侍卫也将手放在刀把上,随时准备对凌敬开刀,李建成对凌敬说道:

    “凌敬大人,你真的不愿意对窝里躺俯首称臣吗?”凌敬昂着头,一直等待着李建成的刀斧。李建成挥挥手说:

    “凌敬大人,你走吧!”凌敬一听,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李建成对着桌上的其他人说道:

    “来来来!各位大人,我们也不要在麻烦侍卫们了,就着这桌素席吃吧!不过,本宫向你们保证,到了长安之后,本公可以保证,到时候的庆功宴,一定比这个好的多。”在李建成的带动下,整个酒宴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了。事后,许敬宗向李建成问道:

    “殿下,您不是一直都很欣赏凌敬的才华吗?就这样让凌敬走了。太子殿下是不是派些人暗中监视他一下。”李建成笑着说:

    “敬宗卿!此事不用。”

    “殿下,那万一凌敬失踪了怎么办?此人可是人才难得啊!”李建成摇了摇头:

    “凌敬此人对于窦建德如此忠义,实在难得,并且长安那里已经给本宫发来圣旨,让本宫速回长安,待本宫回到长安之后,会奏请父皇,到时候,为窦建德立一座坟茔,相信,坟茔一旦立起,相信凌敬就会出现的。”

    “太子殿下高明!”待李建成、李元吉和李世民回到长安之后,为了庆祝洛阳之战的胜利,在长安仁寿宫大宴群臣,并且还将远在陇西的李元霸也叫到了长安,一起庆祝:

    “来!各位大人,各位皇子,各位宗亲,我们如今已经打败了洛阳,窦建德授首,王世充被俘,刘武周已身死突厥。四大割据势力,已去其三,今天,朕特地设宴,为朕的太子和秦王庆功,各位,请!”

    “圣上请!”秦王李世民向李渊禀奏道:

    “启禀父皇!窦建德狂妄自大,桀骜不驯,儿臣未曾请命,已经对其枭首,请父皇恕罪!另外,王世充以及其诸子宗亲人等,已经收押在长安天牢,请父皇发落。”李渊下旨:

    “世民啊!窦建德的事情,你不必介怀,另外王世充以及其诸子宗亲人等,你为何不杀?”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那王世充并没有负隅顽抗,主动投降,自古有言道——杀降不祥,所以儿臣没有杀王世充及全族!”

    “既然这样,那就将王世充及其全族全部都发配巴蜀吧!”李世民领旨后,又向李渊请旨道:

    “父皇!儿臣请旨,对于这次洛阳之战的众位文臣武将,加官进爵,对于这次出征的将士优加犒赏抚恤。”李渊笑道:

    “世民啊!这是应该的。”李元吉暗中对李世民说道:

    “大哥,看到没有,这次又是对李世民大加赞赏,好像这次洛阳之战都是他李世民的功劳一样。”李建成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四百零四章 算计(二)

    李建成没有在意李元吉的话,而是直接向李渊启奏道: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那窦建德也是一位英雄,儿臣请旨,收葬窦建德尸身。将其安葬于贝州故里。另外,单雄信也是一届忠臣,其死不降唐,儿臣请旨,也将单雄信收葬,其妻子赦免,以显父皇之德。”李渊听到要将窦建德安葬在贝州故里,还要收葬单雄信。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哼!窦建德,自不量力,妄图螳臂挡车,抵挡我李唐天朝大军,现在竟然要我将其安葬于贝州故里,还有单雄信那个反贼,对抗朕的天朝雄师,也是个自不量力之徒。真是的。’当初魏处绘在李渊下令与窦建德开战的时候就被关了起来,窦建德授首之后,随着窦建德也一起到地下相会了。一次次的胜利,李渊的自信心越来越膨胀,对于原先那些与他平起平坐的割据势力首领开始有些瞧不起了。李渊没有说话,李世民在一旁看着李建成的笑话,李元霸在一旁喝酒,李元吉暗中为李建成捏了一把汗。

    “太子,说说你的理由?”

    “父皇!当初杨广失其道义,但仍然是皇上,宇文化及竟然以臣弑君,窦建德将宇文化及杀之,以谢天下,此为大功一件,单雄信虽然抗我唐军,但却誓不反叛王世充,此二人皆是忠臣,请父皇收葬,以彰显天下忠义。”李渊听着李建成的话,心中不太舒服——他们是忠臣,那朕是什么?乱臣贼子吗?不过,李建成说的并没有错,虽然在开国的时候,窦建德和单雄信这样的人都是开国皇帝的死敌,但是等王朝建立确认为正统之后,后世皇帝都会对这种当初的敌人加封赏赐,可是,朕才是皇帝。李渊盯着李建成看着,李世民、李元霸、李元吉三兄弟都紧张的看着李渊和李建成,不过,三兄弟预想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只见李渊低声说道:

    “太子殿下说的有理,窦建德的丧事,太子就帮着料理一下吧!”李建成点头谢恩。李渊又发布了几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秦王就藩洛阳,赐予天子旌旗。秦王府长史长孙无忌为国分忧,不惧艰险,深入险地,封赵国公,幽州都督罗艺身先士卒,平定齐鲁,赐罗艺姓李,封燕郡王,家幽州大总管,总领幽云十六州。罗士信为燕山郡公,开同府三司。房玄龄为沧州刺史,杜如晦为云州刺史。薛万述、薛万淑、薛万均三人为皆为县公,薛万彻沙场有功,封驸马都尉,赐婚丹阳公主。李靖千里奔袭,劫击敌军粮草,封开国郡公。许敬宗、狄知逊、狄仁杰、魏征等人加官两级。薛礼、雄阔海、许阔凌、冯翊等人皆加官一级。钦此。

    秦王府内,秦王李世民与长孙无忌相互敬酒道:

    “恭喜秦王得到天子旌旗。”

    “也恭喜辅机你得封赵国公啊!”

    “哪里,哪里!这都是秦王殿下的提拔和恩德啊!”

    “呃!辅机,你说错了,这不是我的恩典,这都是父皇的恩典啊!”

    “秦王殿下,如今正好有两件事情必须要做,如果这两件事情做好了,正好为秦王殿下拉拢人望啊!”

    “辅机!你说!”

    “第一,洛阳已经到了您的手里,正好好好利用一下。那王世充及其亲属肆掠洛阳,各大氏族在洛阳的产业损失惨重,等王爷到了洛阳之后,就可以将这些产业归还他们,到时候在多多补偿一下,第二,王世充与其宗亲全部关押在长安天牢,应该马上让他们前往巴蜀,到时候,再让独孤修德前去为父报仇,一旦独孤修德报仇成功,到时候再由殿下出头,这样正好为秦王殿下拉拢人望啊!”李世民点点头。

    “辅机呀!三日后,王世充以及王世充的所有宗亲会被押送前往巴蜀,到时候那件事情就交给你吧!你去通知独孤修德,怎么做是他的事情,告诉独孤修德,到时候,任何后果本王为他担着,至于洛阳分地的事情,等孤王回到洛阳之后,再亲自安排。”

    “是!秦王!”就在秦王和长孙无忌商议的时候,李建成也来到了李渊的寝宫:

    “嗯!建成,窦建德安葬的事情怎么样了。”

    “启禀父皇,儿臣派专人带着窦建德的首级前往贝州,并且还让能工巧匠用木头刻了一个身躯,与窦建德一起埋葬。”

    “嗯!那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启禀父皇,儿臣来此是因为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向父皇禀报:”

    “讲!”

    “儿臣派遣狄仁杰和雄阔海前往突厥,突厥薛延陀大首领夷男已经派人来,意欲与我们李唐连手,一起对付突厥頡利可汗。儿臣觉得此事关系重大,所以今天宴会的时候,儿臣不敢说出,只有晚上前来向父皇禀报。”

    “哦!人呢!?建成,你确定是薛延陀的人吗?”

    “是的,儿臣可以肯定,此人是薛延陀大首领的心腹巫师。而且,薛延陀此部落大首领野心极大,不管是突厥强盛之时还是突厥分裂之时,都多次叛乱。儿臣以为,待我朝一统中原之时,必定会再次与突厥发生战争,到时候,薛延陀就是我们暗中按插在突厥的钉子。”李渊听到李建成的话后,抓住李建成的手大喜道:

    “好啊!建成,你这件事情做的好啊!这次洛阳之战,朕没有好好奖赏你,现在说说,你想要什么奖赏!”李建成说道:

    “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洛阳之地,地势险要,光靠二弟留守恐怕不妥,而且,如果没有屈突通和徐世绩二位将军在潼关镇守,那王世充的贼军早就挺近关中了。”

    “嗯!建成,你说的对,朕这就下旨,加封屈突通为蒋国公。徐世绩将军也赐李姓,加封爵位……”李建成慌忙向李渊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除了对屈突通和徐世绩两位将军加官进爵外,最好将屈突通和徐世绩两位将军的官职都升迁一下。儿臣请旨,加封屈突通为兵部尚书,洛阳留守,与二弟同守洛阳,另外,潼关的防务至关重要,屈突通将军所遗留的职务就由徐世绩将军提升吧!”李建成正说着,突然发现李渊没有说话:

    “啊!儿臣死罪。”

    “建成!你何罪之有?”

    “儿臣犯了僭越之罪!请父皇责罚!”

    “建成!难道你与世民就不能和平相处吗?”李建成抬起头来,看到李渊的眼中有几滴泪:

    “父皇,儿臣只能对你说一句话,自古,不想当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只要生在了皇室,只要是皇子,都会盯着那个位置的,都会有治理天下的雄心。而如果儿臣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必须对自己的弟弟进行牵制。”李渊沉默了一会:

    “好吧!建成,既然你心中已经知道了你的错误,就回到你的东宫,将孝经抄一遍吧!”李建成走后,李渊的心里一直都回响着李建成的那句话——自古,不想当太子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只要生在了皇室,只要是皇子,都会盯着那个位置的,都会有治理天下的雄心。而如果儿臣想保全自己的性命,就必须对自己的弟弟进行牵制。历史上,历朝历代,如果皇帝压不住底下的大臣,大臣就会篡位,如果太子压不住其他的兄弟,那么其他的兄弟就会夺嫡。皇室皇权争夺的腥风血雨在历史上是屡见不鲜,而李渊何尝不是因为害怕李建成的权力太大威胁自己而故意压制李建成。李渊对自己说:‘李建成这小子对朕还是听真诚的,他说的对,只要是皇子,都会盯着那个位置,都会有治理天下的决心,朕又何尝不是受到了权利的蛊惑,可是,当朕坐上了这个位置,朕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孤独的位置啊!’第二天一早,皇宫中又传出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洛阳为前隋帝都,朕虽派秦王镇守,朕心有所想,秦王力有不怠。今特命潼关留守屈突通大将军调任洛阳留守,加兵部尚书,协助秦王处理洛阳民政事务,令自西汉之七王动乱,西晋之八王乱政,皆因为藩王掌兵之缘故,故命屈突通执掌洛阳兵马事务,洛阳兵马若要调动,必须与屈突通一同附属方可生效!令所留潼关留守,由副留守徐世绩接任,钦此!”李世民接到了这道圣旨之后,又通过宣旨的残月知道了缘由后,大骂李建成:

    “混蛋,李建成,你给我等着。”李世民马上找来长孙无忌,对长孙无忌说道:

    “辅机,李建成竟然胆敢给本王栓一条链子,派遣屈突通调任为洛阳留守,加兵部尚书,协助秦王处理洛阳民政事务,执掌洛阳兵马!洛阳兵马若要调动,必须与屈突通一同附属方可生效!也就是说,若是本王要调动兵马,还必须经过他屈突通同意才行!”长孙无忌等李世民安静下来之后,耐心的劝慰着李世民:

    “殿下,此事其实不难!”

    “哦!辅机,你有何妙策!”

    “殿下,屈突通为人立场很不坚定,甚至有些萎缩。只要殿下在洛阳分配产业的时候也给屈突通一份,屈突通有口难辨,到时候殿下再以此为要挟,相信,屈突通对于殿下之事,绝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殿下麾下诸将,皆是跟随殿下多年的,到了洛阳之后,殿下在对他们多加笼络,到时候,太子殿下的这步棋就是形同虚设。”李建成赞赏的看了看长孙无忌,夸奖道:

    “辅机!此策甚妙!”

    “多谢殿下夸奖!”李世民还是有些邹着眉头:

    “辅机呀!你的计策虽然妙,但是,李建成这样算计孤王,孤王心里不想眼下这口气呀!”长孙无忌笑道:

    “殿下,此事好办!我们不是还有独孤修德这步棋吗!卑臣马上前去找独孤修德,让独孤修德马上去找太子殿下,就说我们人微言轻,太子殿下为人忠厚,人缘更广,与皇上沟通更好,再说了,太子殿下的正妃是荣阳郑氏,侧妃是杨氏,王世充毁掉荣阳郑氏宗祠祖业,杀死隋恭帝杨侗,此二人都是王世充的仇人!到时候,王爷主张王世充活,而太子殿下却使的王世充身死,只要王世充死后,我们散播消息,说太子殿下嫉妒王爷攻下洛阳,而杀王世充及全族泄愤,这样对于太子殿下的威望正好是个打击。”李世民听后,点了点头。

    “真是高见妙计。”

第四百零五章 算计(三)

    长安城南面的雍州城外驿站,一大群衙役打扮得的人带着一大群囚徒模样的人正在那里的驿站休息:

    “哎!这鬼天气,真是热!”

    “是啊!真热!”

    “呃!这位差爷!能不能给口水喝?”

    “踏马的,什么水喝?大爷我还没有喝的呢!滚!”

    “是是是!我滚,滚!”这群人正是被押送要去巴蜀的王世充以及其宗族。如今正在被长安府的衙役们押送去巴蜀。

    “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劳资摊上了这差事,哼!要不我说,这些逆贼就应该全部都宰了,省的老子非得走这么远的弯路。”

    “呃!你小声点!唔!……”另外一名衙役制止住他,向王世充那边望去,那名衙役向王世充以及其宗族等人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给劳资滚一边去!”王世师听到了衙役的训斥,马上把头缩了回去。等衙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时候,王世师悄悄的跟王世充说道:

    “五弟,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你说,李渊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王世充拍了拍自己劳累的肩膀:

    “大哥,别想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这些日子,这些衙役一路上没有少折磨他们。不过王世充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安下心了。因为王世充认为,一方面,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囚犯,有本身没有什么钱财孝敬他们,这些衙役折磨自己是天公地道的;另外一方面,如果这些衙役会慈眉善目的对待自己,那王世充还会觉得李渊是有什么阴谋。到了晚上,一群黑衣人来到了驿站,职守的衙役大喝道:

    “什么人?”

    “小声点,嚷什么?”

    “啊!是独孤大人!”来的人正是独孤修德:

    “人都在里面吗?”

    “是的大人,全部都在里面,一个都没有跑,睡的死死的,这些日子,小的们想着方法折磨他们,现在,这些人都精疲力竭了。动手绝对费不了什么劲。”独孤修德点点头,从身上取下一个包裹,那名衙役刚刚一提,差点摔了一跤:

    “哟!多谢独孤大人了。”独孤修德点点头,将脸一蒙。向后面一挥手,一群人就进去了。没过多久,就听到驿站之中惨叫不断。

    第二天,从雍州驿站传来消息,王世充以及其亲族在雍州驿站内被人砍杀,人头皆被凶手拿去,死状恐怖。李渊大怒,直接把李建成叫过来训斥道:

    “混账,太子,你主管关中治安,却想不到发生这样恶毒的案件,你就是这样为朕办事的吗?查!给朕查!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李建成受了李渊的训斥后,病怏怏的回到自己的太子宫。谁知道刚进东宫,就听到郑婉珍和杨艳来禀报道:

    “太子殿下,你可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郑婉珍着急的向李建成禀报道:

    “殿下,今天爹爹带着小涛,还有独孤修德、还有杨师道杨大人带着他的独子杨豫之,他们都来了。”听到了郑婉珍的禀报,再看看郑婉珍和杨艳的神情,李建成隐约觉得,与王世充之死有关。李建成来到了客厅,杨师道和郑元修马上跪在了李建成的面前:

    “太子殿下,小犬无知,请太子殿下在圣上面前替小犬说上一二。”

    “是啊!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看在老臣老迈,又只有豫之这么一棵独苗,求太子殿下看在豫之与齐王殿下之女寿春县主将成为夫妻的面上,救救小儿吧!”独孤修德冷冷的看着郑元修和杨师道,回想着当初长孙无忌与自己对话的情景:

    “长孙大人,在下的父亲死在王世充的手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独孤大人少安毋躁,俗话说的好,杀父之仇,挖祖坟之恨是天下人最难以容忍的。大人的心情,在下了解。不过,当初我们秦王殿下答应了王世充,念在其开城投降,不曾顽抗的份上,不追究其以前所犯之罪,并且极力保全。如果你让我们秦王出尔反尔,恐怕这件事情有所不妥吧!”长孙无忌心中有话还没有说——独孤修德当初投靠李唐的时候,对李渊大声哭诉:

    “陛下,臣之父死的惨啊!求陛下速速发兵,将洛阳王世充铲除,臣要把王世充千刀万剐,将其心挖出来,在臣父的灵位前祭奠。”

    “修德啊!你的心情朕理解,你放心,待时机成熟之时,朕会调集大军,扫平洛阳。”

    “谢陛下!”独孤修德等待着,一直等到李世民带领大军征讨洛阳的时候,独孤修德直接找到李世民:

    “秦王殿下,末将独孤修德前来报到。”李世民看到独孤修德全身披挂:

    “啊!修德,你怎么来了。”

    “秦王殿下,末将听说秦王殿下要点齐大军,前去征讨洛阳,末将请命,参与,请秦王殿下成全。”李世民笑着说:

    “修德,你还年轻,杀场经验不足!就先回去吧!”

    “秦王殿下,我……”李世民不说话了,侍卫们将独孤修德拉出了李世民的军营。

    “真是个麻烦!”长孙无忌向李世民问道:

    “秦王殿下,卑臣看这独孤修德也是一片孝心,要不,秦王就答应了吧!”

    “哼!不是本王不想帮他,而是因为父皇不想让独孤家的人参与一切军中事务,自从独孤怀恩叛乱的事情发生之后,父皇的心里就有了阴影,本王也是没有办法啊!”长孙无忌点了点头。独孤修德看到长孙无忌没有说话:

    “长孙大人,长孙大人……”

    “嗯!独孤大人,怎么了?”

    “长孙大人,你在想些什么?”

    “哦!没有什么,独孤大人,你要想报仇,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多拉几个人!”长孙无忌附在独孤修德耳朵边上嘀咕着,独孤修德点点头。在长安的最繁华酒楼秦眠楼,一群纨绔少年正在那里饮酒作乐。一个纨绔少年将一个歌女舞姬放在自己大腿上,一个劲的逼着那个歌女舞姬喝酒:

    “来!喝一杯!来!”

    “大人,不要嘛!”

    “呃!大人,奴家已经喝不下了!”

    “不要紧!你喝醉了,大爷我侍候你!”那个人说完,就要用嘴巴去亲。突然,一个酒杯掉在地上摔碎的声音制止住了。

    “嗯!修德兄,大家难得出来这么高兴,怎么发起脾气来了。”发脾气的正是独孤修德,一个稍微年长的少年对屋内的歌女舞姬挥挥手:

    “下去下去都下去!”在场的歌女舞姬知道要出点事情,马上识趣的走开了。

    “修德兄,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事情,你就说出来吧!”独孤修德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

    “哼!当初,我亲自去求李世民,希望他能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让我从军,从征洛阳,为父报仇,可是,李世民执意不肯,后来,李世民平定洛阳,不单不杀掉王世充,还将王世充从洛阳押回,我日后死了,如何去见埋在地下的父亲。”那个将歌女舞姬放在自己大腿上的纨绔子弟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情呢?不就是这么点小事情吗?独孤兄,你放心,这件事情不用伤心,既然独孤修德兄想为父报仇,那么这件事情想做就去做嘛!在这里垂头丧气的向什么样子!”说话的纨绔少年名叫郑涛,是太子岳父郑元修的儿子,也是独生子,郑元修的小妾原本给郑元修生了三个儿子,但是两个不是生病就是早夭,只剩下了这么一个,所以十分宠爱,再加上郑涛的姐夫就是李建成,所以郑涛就成了这长安城的头号纨绔,独孤修德来到长安后,对郑涛极尽笼络,时常玩在一起。

    “啊!郑涛兄此言差矣,那王世充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赦免,发配巴蜀,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这可是直接在打皇上的脸啊!”说话的人叫杨豫之,是前隋观王杨雄之孙,杨政道之子——杨雄,在前隋文帝时期,进封广平王,历任左卫将军、宗正卿、右卫大将军等职。因其显贵受宠,与高颎、虞庆则、苏威并称四贵。后因深得人心,遭致隋文帝忌恨,隋文帝于是夺其兵权,任命为司空。开皇十九年改封清漳王,仁寿元年改封安德王。杨广即位之后,历任太子太傅、怀州刺史、京兆尹等,改封观王。大业八年,隋炀帝东征高句丽,杨雄随军出征。同年三月十日,杨雄在军中去世,时年七十三岁,谥曰德,追赠司徒、襄国等十郡太守。而杨师道在隋朝亡后,客居洛阳,王世充辅政洛阳的时候,杨师道看出王世充有篡位之心,因而赶快逃往长安,拜上仪同、驸马都尉,娶李渊第五女桂阳公主为妻,历任吏部侍郎、太常卿,封安德郡公。而杨豫之,就是杨师道与桂阳公主的儿子。这三人因为家世原因,所以时常往来。

    “杨兄说的这叫什么话,也不看看我们三个是什么家事!独孤兄,元贞皇后母家族人。杨兄你呢!母亲是皇上的第五女,未来还是齐王爷的女婿,齐王与我姐夫也关系密切,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再说了,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我就不相信,皇上会为了一个王世充,将我们这些人怎么样!”独孤修德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杨豫之看,杨豫之不说话。

    “哎!独孤修德兄,杨兄有些怕事,这件事情,小弟跟你一起干!”杨豫之听出了郑涛话里的轻视,咬咬牙:

    “好吧!这件事情我干了。”郑涛和独孤修德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只是,郑涛与独孤修德的笑容不同。

第四百零六章 算计(四)

    李建成慢慢的从杨豫之和郑涛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李建成的眼睛突然看向了独孤修德——为什么独孤修德一句话也不说?。

    “修德,你为父报仇,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呢?”独孤修德回答道:

    “太子殿下自有决断,微臣谨遵就是。”看着独孤修德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联想到当初麒麟暗卫曾经向李建成密报——独孤修德在李世民将要征讨洛阳的时候,独孤修德曾经去找过李建成。虽然,独孤修德可以解释为自己去向李世民请缨,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独孤修德那句太子殿下自有决断,微臣谨遵就是。让李建成感到自己又将进入一个为自己设下的套——管,从李渊的态度上来看,对于这次王世充被杀,李渊可能觉得自己皇帝的权威受到了威胁。李建成很想不管,但是看到郑婉珍和杨艳期盼的眼神,还有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都跟李建成脱不了关系。首先,关中防务和京畿的治安都是李建成主持,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建成难保没有失察之罪;第二,郑涛是自己的小舅子,杨豫之是杨艳的两家亲戚,又与齐王又联姻关系,不管外人怎么看,这件事情都跟自己撇不开关系。关系,关系,突然,李建成的脑中灵光一现。

    “小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你们寻常在长安,还有什么人与你们一起?”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相互看了一眼。郑涛回答道:

    “有,有陈叔达大人的长子陈政德、萧瑀大人的长子萧锐、裴寂大人的嫡子裴律师、刘文静的小儿子刘树义……”

    “什么?等等!小涛,你再说一遍,刚才都有谁?”

    “姐夫,你想到了什么?”

    “别问我,再将刚才的那些人在说一遍!”郑涛听到李建成语气中的严厉,有些畏惧,看着郑婉珍,李建成又大声喊道:

    “看你姐姐干什么?赶快把那些名字在重复一遍。”郑涛不敢怠慢,又将刚刚的那几个人说了一遍:

    “有陈叔达大人的长子陈政德、萧瑀大人的长子萧锐、裴寂大人的嫡子裴律师、刘文静的小儿子刘树义……”李建成听到后——好啊!都是朝廷的大小太子党啊!裴寂的嫡子裴律师,唐太宗李世民官至汴州刺史,娶唐高祖第十六女临海公主,拜驸马都尉。萧瑀大人的长子萧锐、母亲:独孤氏,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官至太常卿,娶唐太宗女襄城公主。尤其还有刘文静的小儿子刘树义,那也是一个不怕把天捅破的主。当年刘文静被萧瑀和裴寂一起陷害处斩之后,刘树义和其庶兄刘树艺一起扯旗造反。

    “小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你们与他们的交情怎么样?”独孤修德还没有说话,郑涛就已经抢先说道:

    “姐夫,这个没有问题,我马上就去。”郑涛会到了李建成的意思,杨豫之对着李建成嬉皮笑脸起来了:

    “太子殿下,微臣也明白了,太子殿下是想要……”李建成瞪了杨豫之、郑涛一眼: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郑涛、杨豫之答应一声之后,拉着独孤修德就走了,郑婉珍和杨艳心里奇怪,向李建成问道:

    “夫君,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李建成抱着郑婉珍和杨艳:

    “夫君我葫芦里头没有卖什么药!夫君我只是在导演一出好戏!”第二天一大早,李建成正在郑婉珍的被窝里头,就听到门外头有人大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快开门吧!”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一大早的。”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

    “哎!快给咱家闪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咱家是残月,请太子殿下快点开门啊!”李建成一听到残月的声音,马上从床上起来:

    “啊!残月公公啊!马上就来了。”等太监宫女将李建成侍候完毕之后,李建成将房门打开:

    “哟!是残月公公啊!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太子殿下,你赶快去仁寿宫看看吧!”

    “仁寿宫!仁寿宫怎么了?”

    “哎!太子殿下,仁寿宫出大事情了!一大群官员跪在仁寿宫,一个一个的披枷带锁的,在那里跪着请罪呢!陛下因此让咱家前来请太子殿下赶快前去仁寿宫商量对策。”李建成听完后,马上跟着残月来到了仁寿宫。只见一大群御林军围在仁寿宫周围,以裴寂为首,萧瑀、陈叔达跪在两旁,还有他们的儿子和姻亲——里头甚至有李渊的母族独孤氏和妻族窦氏等,还有一大群氏族官员一起跪在仁寿宫门口,裴寂手上拿着一张白纸,上面用鲜血写着血红的字:

    “臣教子无方,有负圣恩!请皇上念在臣老迈,臣之逆子年幼,微臣愿意以臣之贱躯替臣之子赎罪!”陈叔达、萧瑀还有他们身边的姻亲大臣都磕着头,李建成细细打量了一下,除了刘文静,该来的都来了。很好。李建成放慢了脚步,看到了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尤其是郑涛,暗中向李建成使了个鬼脸。

    “太子殿下,快走啊!”李建成来到了仁寿宫,就看到李世民、李元霸、李元吉三兄弟已经先来到了。李元吉先向李建成喊道:

    “大哥!你来了。”李渊听到李元吉的话后,马上跟李建成问道:

    “建成,你来了,你也看到了,如今,因为这件事情,基本上,半个长安的高官都被卷进去了。朕想不到,杀王世充的竟然牵扯了这么多朝廷官员的儿子。早知道这样,朕就不醉酒王世充之死了。”李世民在一旁准备看李建成的笑话——哼!这回在仁寿宫门外头跪着的都是与你李建成有关系的氏族官员。我的阵营一个没有。就在李世民为自己心中暗喜的时候,残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启禀皇上,刘文静大人求见!”李世民一听到刘文静来了,心头突然有了一丝阴影:

    “微臣参见皇上!”

    “刘文静大人,你来干什么?”只见刘文静跪在李渊的面前:

    “陛下,臣有罪!臣之犬子刘树义也牵扯其中,因此今天特地向皇上请罪!”李世民一听到刘文静的话后,脸色马上低沉了下来——就在昨天中午时分,李世民安排去监视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的眼线报告说,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在李建成面前自首,李世民大为高兴,当着长孙无忌和刘文静的面前大笑道: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如今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已经前往太子东宫,估计李建成马上就会知道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所做之事了。到时候本王就等着看李建成的好戏了。”长孙无忌在一旁恭维道:

    “是啊!这回太子殿下是湿手粘了干面,到时候,别想让手干净了。”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本王就等着看好戏了。”到了晚上,刘文静忙完官府的公务,回到家里之后,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刘树义跪在地上。

    “嗯!树义!你怎么跪在这里,又闯了什么祸了?”刘文静的正妻卢氏来到了刘文静的身旁:

    “大人,树义这回真的是闯大祸了。”

    “什么祸啊!快说呀!”刘树义低头对刘文静说道:

    “爹爹,孩儿与王世充之死有关,当日,孩儿与独孤修德一起喝酒,后来独孤修德说王世充是他的杀父仇人,要杀了王世充报仇,儿子一时脑热,与独孤修德、郑涛、杨豫之等三人一起前往雍州,在驿站之中,杀了王世充与其宗族。”一听到刘树义的话后,刘武周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疼。捂着胸口:

    “啊!爹爹!”

    “老爷!”刘文静被仆人扶着,直接给了刘树义一脚:

    “逆子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刘树义被刘文静踹翻到了地上,刘文静的嫡妻卢氏马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抱住自己的儿子。

    “哎呀!孩儿啊!我苦命的孩儿啊!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树义儿,你没事吧!老爷,树义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儿啊!你怎么能下此毒手呢?”刘文静平日里有些惧内,所以一直都对卢氏有些畏惧,不过今天刘文静却没有给卢氏面子:

    “住口!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如今他惹下这种祸事,恐怕我们整个刘府都要败在他的手里。来人啊!把二少爷给本官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又对府中的下人下了封口令:

    “你们都给我听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有人说出去,本官绝对会宰了他。明白了吗?”在场的下人们都点点头——在当时,朝廷官员府中的奴仆大都是卖身为奴,如果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到了第二天早上,刘文静听说很多官员跪在仁寿宫前,皆都是因为王世充被杀的事情,自己的儿子牵扯其中,马上也穿上朝服,赶快跑到了李渊面前请罪!在刘文静走后,刘文静的正妻卢氏带着点心来看刘树义:

    “娘!爹爹去仁寿宫了吧!”

    “去了。”

    “那就好!”卢氏朝刘树义的额头一点。

    “你呀!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娘也不会骗你爹。对了,太子殿下真的许诺了。”

    “是的!娘!娘放心,郑涛是我的好哥们,他已经说了,事成之后,孩儿就是太子东宫属官了。”

第四百零六章 算计(四)

    李建成慢慢的从杨豫之和郑涛的口中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原委。李建成的眼睛突然看向了独孤修德——为什么独孤修德一句话也不说?。

    “修德,你为父报仇,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呢?”独孤修德回答道:

    “太子殿下自有决断,微臣谨遵就是。”看着独孤修德那张波澜不惊的脸,联想到当初麒麟暗卫曾经向李建成密报——独孤修德在李世民将要征讨洛阳的时候,独孤修德曾经去找过李建成。虽然,独孤修德可以解释为自己去向李世民请缨,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独孤修德那句太子殿下自有决断,微臣谨遵就是。让李建成感到自己又将进入一个为自己设下的套——管,从李渊的态度上来看,对于这次王世充被杀,李渊可能觉得自己皇帝的权威受到了威胁。李建成很想不管,但是看到郑婉珍和杨艳期盼的眼神,还有这件事情无论怎么样,都跟李建成脱不了关系。首先,关中防务和京畿的治安都是李建成主持,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情,李建成难保没有失察之罪;第二,郑涛是自己的小舅子,杨豫之是杨艳的两家亲戚,又与齐王又联姻关系,不管外人怎么看,这件事情都跟自己撇不开关系。关系,关系,突然,李建成的脑中灵光一现。

    “小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你们寻常在长安,还有什么人与你们一起?”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相互看了一眼。郑涛回答道:

    “有,有陈叔达大人的长子陈政德、萧瑀大人的长子萧锐、裴寂大人的嫡子裴律师、刘文静的小儿子刘树义……”

    “什么?等等!小涛,你再说一遍,刚才都有谁?”

    “姐夫,你想到了什么?”

    “别问我,再将刚才的那些人在说一遍!”郑涛听到李建成语气中的严厉,有些畏惧,看着郑婉珍,李建成又大声喊道:

    “看你姐姐干什么?赶快把那些名字在重复一遍。”郑涛不敢怠慢,又将刚刚的那几个人说了一遍:

    “有陈叔达大人的长子陈政德、萧瑀大人的长子萧锐、裴寂大人的嫡子裴律师、刘文静的小儿子刘树义……”李建成听到后——好啊!都是朝廷的大小太子党啊!裴寂的嫡子裴律师,唐太宗李世民官至汴州刺史,娶唐高祖第十六女临海公主,拜驸马都尉。萧瑀大人的长子萧锐、母亲:独孤氏,唐太宗李世民时期官至太常卿,娶唐太宗女襄城公主。尤其还有刘文静的小儿子刘树义,那也是一个不怕把天捅破的主。当年刘文静被萧瑀和裴寂一起陷害处斩之后,刘树义和其庶兄刘树艺一起扯旗造反。

    “小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你们与他们的交情怎么样?”独孤修德还没有说话,郑涛就已经抢先说道:

    “姐夫,这个没有问题,我马上就去。”郑涛会到了李建成的意思,杨豫之对着李建成嬉皮笑脸起来了:

    “太子殿下,微臣也明白了,太子殿下是想要……”李建成瞪了杨豫之、郑涛一眼:

    “既然知道了,还不快去。”郑涛、杨豫之答应一声之后,拉着独孤修德就走了,郑婉珍和杨艳心里奇怪,向李建成问道:

    “夫君,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李建成抱着郑婉珍和杨艳:

    “夫君我葫芦里头没有卖什么药!夫君我只是在导演一出好戏!”第二天一大早,李建成正在郑婉珍的被窝里头,就听到门外头有人大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快开门吧!”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一大早的。”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

    “哎!快给咱家闪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咱家是残月,请太子殿下快点开门啊!”李建成一听到残月的声音,马上从床上起来:

    “啊!残月公公啊!马上就来了。”等太监宫女将李建成侍候完毕之后,李建成将房门打开:

    “哟!是残月公公啊!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太子殿下,你赶快去仁寿宫看看吧!”

    “仁寿宫!仁寿宫怎么了?”

    “哎!太子殿下,仁寿宫出大事情了!一大群官员跪在仁寿宫,一个一个的披枷带锁的,在那里跪着请罪呢!陛下因此让咱家前来请太子殿下赶快前去仁寿宫商量对策。”李建成听完后,马上跟着残月来到了仁寿宫。只见一大群御林军围在仁寿宫周围,以裴寂为首,萧瑀、陈叔达跪在两旁,还有他们的儿子和姻亲——里头甚至有李渊的母族独孤氏和妻族窦氏等,还有一大群氏族官员一起跪在仁寿宫门口,裴寂手上拿着一张白纸,上面用鲜血写着血红的字:

    “臣教子无方,有负圣恩!请皇上念在臣老迈,臣之逆子年幼,微臣愿意以臣之贱躯替臣之子赎罪!”陈叔达、萧瑀还有他们身边的姻亲大臣都磕着头,李建成细细打量了一下,除了刘文静,该来的都来了。很好。李建成放慢了脚步,看到了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尤其是郑涛,暗中向李建成使了个鬼脸。

    “太子殿下,快走啊!”李建成来到了仁寿宫,就看到李世民、李元霸、李元吉三兄弟已经先来到了。李元吉先向李建成喊道:

    “大哥!你来了。”李渊听到李元吉的话后,马上跟李建成问道:

    “建成,你来了,你也看到了,如今,因为这件事情,基本上,半个长安的高官都被卷进去了。朕想不到,杀王世充的竟然牵扯了这么多朝廷官员的儿子。早知道这样,朕就不醉酒王世充之死了。”李世民在一旁准备看李建成的笑话——哼!这回在仁寿宫门外头跪着的都是与你李建成有关系的氏族官员。我的阵营一个没有。就在李世民为自己心中暗喜的时候,残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启禀皇上,刘文静大人求见!”李世民一听到刘文静来了,心头突然有了一丝阴影:

    “微臣参见皇上!”

    “刘文静大人,你来干什么?”只见刘文静跪在李渊的面前:

    “陛下,臣有罪!臣之犬子刘树义也牵扯其中,因此今天特地向皇上请罪!”李世民一听到刘文静的话后,脸色马上低沉了下来——就在昨天中午时分,李世民安排去监视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的眼线报告说,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在李建成面前自首,李世民大为高兴,当着长孙无忌和刘文静的面前大笑道: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如今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已经前往太子东宫,估计李建成马上就会知道郑涛,杨豫之,独孤修德三人所做之事了。到时候本王就等着看李建成的好戏了。”长孙无忌在一旁恭维道:

    “是啊!这回太子殿下是湿手粘了干面,到时候,别想让手干净了。”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本王就等着看好戏了。”到了晚上,刘文静忙完官府的公务,回到家里之后,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刘树义跪在地上。

    “嗯!树义!你怎么跪在这里,又闯了什么祸了?”刘文静的正妻卢氏来到了刘文静的身旁:

    “大人,树义这回真的是闯大祸了。”

    “什么祸啊!快说呀!”刘树义低头对刘文静说道:

    “爹爹,孩儿与王世充之死有关,当日,孩儿与独孤修德一起喝酒,后来独孤修德说王世充是他的杀父仇人,要杀了王世充报仇,儿子一时脑热,与独孤修德、郑涛、杨豫之等三人一起前往雍州,在驿站之中,杀了王世充与其宗族。”一听到刘树义的话后,刘武周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疼。捂着胸口:

    “啊!爹爹!”

    “老爷!”刘文静被仆人扶着,直接给了刘树义一脚:

    “逆子啊!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刘树义被刘文静踹翻到了地上,刘文静的嫡妻卢氏马上哭的梨花带雨的,抱住自己的儿子。

    “哎呀!孩儿啊!我苦命的孩儿啊!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树义儿,你没事吧!老爷,树义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儿啊!你怎么能下此毒手呢?”刘文静平日里有些惧内,所以一直都对卢氏有些畏惧,不过今天刘文静却没有给卢氏面子:

    “住口!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如今他惹下这种祸事,恐怕我们整个刘府都要败在他的手里。来人啊!把二少爷给本官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又对府中的下人下了封口令:

    “你们都给我听着,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有人说出去,本官绝对会宰了他。明白了吗?”在场的下人们都点点头——在当时,朝廷官员府中的奴仆大都是卖身为奴,如果死了,官府也不会追究,到了第二天早上,刘文静听说很多官员跪在仁寿宫前,皆都是因为王世充被杀的事情,自己的儿子牵扯其中,马上也穿上朝服,赶快跑到了李渊面前请罪!在刘文静走后,刘文静的正妻卢氏带着点心来看刘树义:

    “娘!爹爹去仁寿宫了吧!”

    “去了。”

    “那就好!”卢氏朝刘树义的额头一点。

    “你呀!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事情,娘也不会骗你爹。对了,太子殿下真的许诺了。”

    “是的!娘!娘放心,郑涛是我的好哥们,他已经说了,事成之后,孩儿就是太子东宫属官了。”

第四百零七章 算计(五)

    王世充被杀的事情由于事涉氏族官员子弟太多,李渊下旨,王世充是路遇前隋余孽所杀,与本朝无关,但是发出密旨,将独孤修德和一众参与其中的太子党徒一律闭门思过。李世民回到府中之后,直接将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向刘文静一指,刘文静吓得身子直发抖,长孙无忌把李世民的手臂拉住:

    “秦王,千万冷静啊!”

    “冷静!辅机,你让孤王怎么冷静?原本好好的计划,一切都算计的好好的,结果就是因为他刘文静的嫡子刘树义搅局,不然,本王早就将李建成打到在地了。”长孙无忌拼命的拉住李世民:

    “王爷,千万息怒啊!千万息怒啊!我们不是还有后招吗?”

    “后招,是不是使人在市井之中散播李建成杀王世充的言语?”长孙无忌点点头。

    “有什么用呢?”

    “殿下,如今你也已经知道了,如今太子殿下的声望已经非常高了,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呀!还有,如今长安到处都是太子殿下的耳目,王爷不是一直希望离开长安,前往洛阳吗?”李世民点点头。不久 ,长安一带流传出了对于王世充被杀的议论。

    “嗯!听说了吗?王世充被杀不是被前隋余孽所杀,而是被太子殿下所杀。”

    “不会吧!朝廷难道还会骗人!?”

    “哎!官子两个口,我兄弟是御林军,前些日子,仁寿宫那边可热闹了,长安一大半的官员都跪在那里请罪了。”

    “哦!怎么回事?”

    “哎!还不是因为杀王世充的凶手都是这些大官的儿子们。所以这下子热闹了。皇上想查,结果一下子这些大官的儿子们都冒出来了。这下子连皇上都慌了,马上赦免,并且下令,只是让他们回府闭门思过去了。”

    “那与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哎!这回的主谋不是独孤修德。”

    “那是谁呀!?”那个人向周围一望。

    “是当朝的太子殿下!”

    “什么?不会吧!”

    “听说,是太子殿下的小舅子郑涛与杨豫之一起怂恿独孤修德干的,所以这才牵连了大批官家子弟。”

    “那太子殿下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弟弟呢?他们可是一母同胞啊!”

    “哎!一母同胞又如何?那个位置可是无与伦比呀!太子殿下也是人啊!”

    “那是啊!……”一时之间,长安关中一带都在传说李建成嫉妒弟弟平定洛阳的大功,长安和关中各大衙门听到这些一轮后,到处抓散播这种消息的人,而且奏章一个劲的向长安送。李渊在仁寿宫中大发雷霆:

    “混账!朕不是要你们严守秘密吗?怎么现在整个关中长安都传的到处都是,你们是怎么搞得,竟然让这些刁民污蔑太子。”在场的官员们都地下了头。李渊气氛更甚。直接将自己面前的奏则砸了过去:

    “废物,都是一帮子废物。裴寂,你是首席宰相,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裴寂听到李渊在叫自己,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陛下,臣如今以为,只有一个办法……”裴寂停了下来。

    “停顿什么?说!”

    “陛下,如今只有让陛下诸子暂时回到各自的封地。就藩!”李渊听到诸子暂时回到各自的封地。就藩的话后,心里一阵子难过。自从做了皇帝之后,李渊与自己的四位嫡子相聚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李渊的心里感受到了不小的孤独。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裴寂不说话,李渊又望向了其他的大臣:

    “你们也是这种想法吗?”萧瑀、陈叔达等人都低下了头。

    “说话呀!你们都给朕说话呀!”

    “陛下,臣以为裴寂大人所言有理。”李渊寻声望去:

    “堂兄,朕之诸子好不容易与朕相聚,如果将他们都弄走,朕的心里……”劝说李渊赞同裴寂意见的是淮安王李神通。

    “陛下,洛阳是天下之中,又是数朝帝王之都,帝王之气繁盛,如果不由宗王镇守,最好是皇子镇守,这样一可以压制洛阳的帝王之气,二来,洛阳刚刚收复,民心不稳,又东邻齐鲁窦建德的故地,东南邻辅公拓的江淮,不可有变啊!”李神通的话让李渊不能反驳。李渊叹了口气,只好下旨:

    “堂兄,你说的对,残月,传朕旨意,长安除了太子李建成在长安留下侍候朕之外,秦王李元霸回返洛阳理政,赵王李元霸回返陇西理政,齐王李元吉理政太原。钦此!”残月出去传旨。李世民接到圣旨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到了晚上,李神通来到了秦王府。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垢、李承乾、长孙无忌、侧妃蔷薇一起在秦王府门口迎候李神通。

    “啊!王叔,您来了!”

    “呵呵呵呵!王侄儿啊!你何必这么客气呢?竟然带着阖府家眷来到大门口接我。”李世民笑着上前将李神通的手一拉。热情的说:

    “哪里哪里,王叔言重了。王叔请!”

    “王侄儿!请!”秦王府中已经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席。长孙无垢、李承乾、长孙无忌、侧妃蔷薇在敬了李神通一轮酒之后,就借故告辞离开了。只有李世民陪着李神通一起:

    “来!王叔!喝上一杯!”

    “多谢秦王!”李神通再喝了一杯之后,就将手上的酒杯放下了。

    “王叔怎么不喝了,王叔莫非是觉得,这酒不好,这可是洛阳地藏了数百年的好酒啊!可是在北周时期埋下的,小侄攻下洛阳之后,在洛阳宫中好不容易寻到的。”李神通笑了笑:

    “哼哼哼!这酒是好喝,但是,还是没有土地好啊!”李世民听了李神通的话后,马上明白了。

    “没有问题,请王叔放心,王侄儿我一道洛阳之后,马上前去办理!放心!”李世民回到洛阳之后,就举行了轰轰烈烈的分田分地运动,将洛阳和洛阳周边的上等房屋和田地都统计了出来,一律造册,不但长安一带的高官、李氏宗亲都分润了一份,就连跟随李世民来到洛阳的长孙无忌、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敬德、段志玄、刘弘基、殷开山、柴绍、张亮、张公谨、刘政会、唐俭、虞世南、高士廉、李靖等人都分润了一份。就是洛阳留守屈突通也得了一份‘厚礼’。今天,李世民在自己驻节洛阳的府邸里宴请长孙无忌、秦叔宝、尉迟敬德、段志玄、刘弘基、殷开山、柴绍、张亮、张公谨、刘政会、唐俭、虞世南、高士廉、李靖等人。

    “各位,今天是本王在洛阳的第一天,也是各位在洛阳的第一天,所以,本王特地摆宴,为各位洗尘,另外,就是不知道各位对于本王送给你们的府邸田地可否满意呀!”长孙无忌、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敬德、段志玄、刘弘基、殷开山、柴绍、张亮、张公谨、刘政会、唐俭、虞世南、高士廉等人齐声说道:

    “多谢秦王厚赐!”

    “哈哈哈!不必客气,这些东西都是你们应得的。你们只要跟着我,日后,你们的荣华富贵就包在本王身上了。”长孙无忌、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敬德、段志玄、刘弘基、殷开山、柴绍、张亮、张公谨、刘政会、唐俭、虞世南、高士廉等人马上欢呼起来,尤其以长孙无忌、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敬德、张公谨等降将喊得声音最大。只有李靖没有说话,来到李世民的面前跪下,直接从身上拿出一个包裹:

    “启禀秦王殿下,这是你差人送到在下住处的房契地契,还有,门外头有你送给我的两万两白银,请秦王收回。”李世民的脸色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药师兄,你这是干什么?你喝多了。”长孙无忌马上上来拉李靖。

    “是啊!李靖将军,你喝多了。来,坐到我们那桌去,醒醒酒!”

    “启禀秦王,药师兄喝醉了,都说的是醉话,请秦王殿下恕罪!”马上段志玄、刘弘基、殷开山、柴绍、张亮、刘政会、唐俭、虞世南、高士廉等人也起身,向李世民求情的求情,拉李靖的拉李靖。可是,李靖就是一动不动:

    “请秦王殿下将这些东西收回,末将实在不敢收下这些东西。请秦王殿下收回。”长孙无忌看不过去:

    “药师兄,你这是何必呢?”高士廉也劝道:

    “是啊!李靖将军,这些东西都是秦王殿下赏赐你的,你的功绩大家都有目共睹,你就不要为难秦王了。收下吧!”李靖还是跪着不动:

    “秦王殿下,末将是李唐的将军,皇上已经给足了末将赏赐,所以,请秦王将这些东西收回吧!”长孙无忌看着李靖,又悄悄的看着李世民——秦王,这李靖可是天下奇才,秦王你要夺得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呀!秦王李世民看着李靖,心里也明白李靖的态度——我李靖只做这李唐的将军,至于你秦王李世民还是太子李建成,无论你们怎么争,怎么斗,都跟我无关。李世民心中叹了口气:

    “药师将军,你喝醉了,先回府休息吧!至于这些东西,本王就先给你收着。”李靖向李世民磕了一个响头:

    “末将多谢秦王大恩!末将先告退。”李靖走后,李世民又拿起了一个大海碗:

    “众位将军!这酒杯喝的不痛快,来!本王换海碗。来!各位,喝!”长孙无忌、秦叔宝、程咬金、牛进达、尉迟敬德、段志玄、刘弘基、殷开山、柴绍、张亮、张公谨、刘政会、唐俭、虞世南、高士廉等人也马上换上海碗,一起回应着李世民:

    “秦王殿下,干!”在洛阳秦王府对面的一家酒楼中,一个人看着秦王府热闹的样子,恨恨的说着:

    “哼!李世民,长孙无忌,你们先张狂一下,以后,我一定要找你们算账。”

第四百零八章 算计(六)

    那个酒楼上一个人喝闷酒的就是长孙无傲,洛阳平定,长孙家族被秦王李世民重赏,长孙无忌不用说了,直接承袭了长孙晟的爵位,长孙无宪也封了高官,就是长孙无傲,仿佛自己已经被遗忘,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没有任何的表示。长孙无傲心里明白,长孙无忌这样做,是因为当初,自己和母亲将长孙无忌、长孙无垢还有高夫人三人赶出府中的报应。

    “哼!好你个长孙无忌,当初不是我,你能够成此大功,你的高官厚禄是由我的屈辱和伤害换来的。混蛋!”长孙无傲一边喝着,一边骂着,这时,一把手将酒壶一按:

    “长孙大人,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没什么意思?”长孙无傲睁着一双醉眼看着那个人:

    “怎么?劳资喝酒还有人管吗?滚开!”那个人并不生气,相反却坐在长孙无傲的面前,抓起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喝了下去。

    “劳资让你滚没听见啊!啊!啊!痛!很痛!放手,放手!”长孙无傲正想打对面的人一巴掌,结果又被一个人抓住了手臂,并且将手臂反转了过来。

    “这位兄弟,你是不是手头有点紧,在下有钱,这些钱你看够不够。”长孙无傲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钱袋。

    “兄弟,这些钱都给你们,求求……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吧!”长孙无傲对面的人对抓住长孙无傲手的人努努嘴:

    “小六,快放了长孙大人!”长孙无傲被松开后,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你……你认识……认识我!?”那个人笑了笑:

    “哼!长孙无傲大人,长孙晟大人的三儿子,秦王殿下的大舅子,长孙无傲大人,在下是久闻大名,本来想到长孙大人的府邸中拜访,可是没有碰到大人,正想在这家酒楼内吃点东西,恰好看到了长孙大人,所以冒昧了。”长孙无傲听到这个人言语谦恭,但是,对于这个人还是不敢相信,眼睛一直盯着秦王府,眼中尽是愤怒和嫉妒。那个人看在眼里,呵呵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呸!这叫菜呀!长孙大人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跟我来,我在那里有个雅间!请长孙大人到那里一叙。”那个人说完之后,直接站了起来,眼睛盯着长孙无傲,长孙无傲也豁出去了。跟着那个人来到了雅间,一宣开门帘,只见一桌丰盛的酒席已经摆了上来,两个洛阳的有名妓*坐在桌子旁边。长孙无忌看到了那两个洛阳的有名妓*,眼睛中一愣:

    “荷露、莲雪!”荷露、莲雪是最近洛阳最闻名的两名青楼请官人,是从荆楚一带来到的名妓,停留在洛阳最好的青楼——花满楼,而花满楼艳明在外,美女如云,开业第一天,就是远在荆州的李瑗也派人来送礼道贺,而荷露、莲雪平常只是在花满楼跳跳舞蹈,卖艺不卖身,并且花满楼后台极大,想让荷露、莲雪陪客,实在难于登天,就是洛阳的一众达官贵人,想见这两个名妓,也得排队。但是还不能动手动脚。曾经裴寂的儿子裴宽看到这两名名妓貌美,借酒装疯,被花满楼的打手打了一顿,裴寂还被李瑗弹劾裴宽在青楼行为不捡,裴寂坐教子不严之罪,而被李渊训斥一顿。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迎接本公子的贵客。”荷露、莲雪听到那个人的呼喊迎了上来:

    “是!周爷!这位大人,来坐!不要拘谨!”

    “是啊!大人,来!喝上一杯!”长孙无傲警惕的看着那个人:

    “周爷真是面子大呀!能将艳满洛阳的荷露、莲雪这两位名妓请来,在下佩服。”

    “哪里是在下的面子大,实在是花满楼是我家主人所开,而荷露、莲雪本来就是我家主人的婢女。如果大人愿意,这荷露、莲雪就是大人你的,还有这箱东西也是大人你的。”周爷将一个小木箱提了上来,长孙无傲将箱子打开后,只见是一箱黄金元宝,黄橙橙的眼色刺着长孙无傲的眼睛,长孙无傲的心里砰砰直跳,不过还是警惕的看着那个周爷:

    “敢问这位周爷,你的主人是谁?是江南的辅公拓吗?”

    “长孙大人多虑了。”周爷从怀中拿出一个黄铜鎏金令牌。

    “长孙大人请看,看看就明白了。”长孙无傲拿过那块令牌——一面写着东宫八品侍卫,另外一面写着周东河。

    “你是,你是……”周东河点点头。

    “花满楼本来就是太子殿下的秘密产业,当初李瑗在花满楼开业时候送礼,裴宽在花满楼借酒闹事都是为了给荷露、莲雪扬名而已(李建成来自后世,自然知道后世明星借机会炒作的手段。)而荷露、莲雪就是太子殿下原先的东宫秀女,太子殿下听说长孙大人心中有气,所以特地给长孙大人压惊的。来!荷露、莲雪,还不快点给长孙大人倒酒请菜!”

    “长孙大人,喝杯酒吧!”

    “长孙大人,请吃口菜吧!”长孙无傲本来就是一个酒色之徒,只不过忌惮荷露、莲雪是太子殿下原先的东宫秀女,不敢太过放肆。不过酒还是喝了几杯,菜肴吃了几口,味道也不错。周东河看在眼里:

    “长孙大人,怎么还是这么拘谨啊!做这菜的厨子可是原先洛阳皇宫御厨出身,难道不和长孙大人的胃口,还有这荷露、莲雪,难道不和长孙大人心意?”长孙无傲心中开始明白了,这周东河是想在自己身上打主意——这是希望自己插手太子和秦王之间的斗争,不行,绝对不行。长孙无傲自己心中也清楚,自己的才能比不上长孙无忌,更何况皇室斗争不是那么容易的,弄不好自己会粉身碎骨,长孙无傲还是有些警惕:

    “周东河,你还是把底牌亮出来吧!”

    “很简单,在下看长孙大人心胸苦闷,就是想知道长孙大人心中烦闷些什么?咯!如果长孙大人不想说,就先让荷露、莲雪先侍候侍候你,等明天再说!咯!荷露、莲雪,好好侍候 长孙大人!放心,长孙大人不会亏待你们的。”荷露、莲雪暗中点点头,而周东河又在酒杯里头放了点东西,长孙无傲即便再警惕,甚至也有些神智不清了。荷露、莲雪将长孙无傲的两只手王肩上一达,将长孙无傲送到了旁边的客房里头。周东河因为太原的情报工作做的好,被李建成调往了洛阳。并且一直叮嘱周东河,一定要严密监视秦王在洛阳的动静,周东河正在为自己如何打开洛阳的局面而烦心,正好在大街上看到了长孙无傲,一脸不快的进了这个小酒楼,周东河也知道当初长孙无傲与长孙无忌的恩怨,心中想到——这倒是一步好棋,马上找来了原先洛阳的御厨,又将荷露、莲雪两名美女从花满楼秘密接出,上演了这出好戏。

    “呵呵呵!长孙无傲,你不上钩,可是,落到了劳资的手里,你不上钩也得上钩!”长孙无傲只觉得自己鼻子很痒。

    “阿切!阿切!怎么回事,好痒啊!嗯!”长孙无傲鼻子痒醒了。睁眼一看,自己光着身子,而荷露、莲雪睡在自己的身边,长孙无傲一边轻手轻脚的下床,一边拿起衣服,穿上袍子,准备打开门,这时,周东河站在门前:

    “哟!长孙大人,昨天休息的还好吧!?”长孙无傲抱着衣服的手发抖了,手上的衣服都落了下去。

    “周,周大人!”周东河如同一头饿狼一样,一步一步的向长孙无傲走了过来,这时,荷露、莲雪也适当的醒了过来,突然大声哭泣起来:

    “长孙大人,我们姐妹二人还是黄花之身,你昨天晚上怎么就……周大人,不是我们愿意的,是长孙大人强逼我们的……嗯嗯嗯嗯!”长孙无傲看到这——这不是猪八戒倒打一耙吗这不是?

    “周大人,这,这是一场误会,再说了……”周东河向长孙无傲摆摆手:

    “长孙大人,在下都明白,只是这荷露、莲雪可是太子殿下的东宫秀女,一个个都登记造册,如今你出了这种事情,太子殿下那里,在下不好交代呀!”

    “周大人说笑了吧!这荷露、莲雪可是洛阳的名妓,你说他们是太子殿下的东宫秀女,到时候闹将起来,恐怕太子殿下的面子也不好看吧!”

    “长孙大人,这天下相像之人可是极多,更何况我们东宫太子府,长孙大人,其实这件事情不用太子殿下出面,只要我们将你打上一顿,其后送到长孙无忌大人面前,恐怕长孙无忌大人会很喜欢看到长孙大人这幅样子的。”周东河的话击碎了长孙无傲最后的一丝防线。长孙无傲坐了下来:

    “周大人,你该不会是要我做卧底吧!”周东河心中暗中好笑——就凭你长孙无傲,你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葱,长孙无忌会有什么好消息告诉你。

    “长孙大人误会了,在下只是想帮助长孙大人,长孙大人,请告诉在下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那么不开心呢?”

第四百零九章算计(七)

    长安太子东宫,李建成见到了从洛阳来到长安的长孙无傲和周东河等人。

    “啊!长孙大人,请坐!快给长孙大人上茶。”

    “多谢太子!”长孙无傲的心还有一些余悸,所以还有些拘谨。洛阳周东河与长孙无傲的事情,李建成已经知道了,所以李建成对周东河在心里点了一个赞。

    “哎呀!本宫听说秦王殿下这次洛阳行赏,长孙大人竟然一点赏赐都没有,本宫实在是痛心啊!所以今天来,就是讨论长孙大人的封赏问题,只是听说,长孙大人好像不太愿意呀!”听到李建成半是拉拢和威胁的话后,长孙无傲的心理防线彻底沦陷了。长孙无傲跪在李建成的面前:

    “太子殿下,微臣心中委屈呀!”第二天,李建成来到仁寿宫朝见李渊:

    “嗯!太子,你今天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启禀父皇,儿臣今天此来是因为洛阳之战中,秦王李世民在论功行赏之时,故意漏掉了一位功臣,所以今天特地带他前来向父皇申辩。”

    “嗯!世民他故意漏掉了一位功臣?”李渊的眉头又邹了一下——哎!我的这几个儿子都不让我省心呀!这才安静几天啊!又闹起来了。前些日子世民才‘呼了建成一巴掌’,现在建成就来报仇来了。

    “嗯!建成啊!这洛阳之战已经平定了,各级官员的赏赐升迁都已经完毕了。就是漏下了几颗沧海遗珠,也无所谓了,朕不能让世民这样的前线统帅伤心,也使的军心不稳啊!”李建成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帮子李渊的嫔妃走了过来:

    “皇上,皇上!”

    “哟!爱妃们!你们都来了。”

    “是啊!皇上,今天内府送来了一批江南衣料,臣妾们都做好了新的衣服,这不,我们姐妹们都过来了,想让陛下看看,我们姐妹谁的衣服更好看!?”

    “是啊!陛下,你说是臣妾的好看,还是张姐姐的好看啊!?还是薛妹妹的好看啊!?陛下!你说嘛!”李渊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皇帝,尤其在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帮衬下,对于朝政已经开始有些倦怠了。并且嫔妃已经由当初的张尹二妃变成了十八位嫔妃,而且年岁越来越年轻,最小的只有十二岁,李建成虽然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几十年了,但是,对于女子的结婚年龄一直都觉得十八岁才是最好的。只见李渊的怀里抱着一个十几岁的小萝莉,李建成怎么看怎么别扭。李渊正在与众位嫔妃**,看到李建成这个大电灯泡在这看着,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李渊心中感到了很大的不悦。

    “怎么?建成,你还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父皇!儿臣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儿臣告退!”李渊点了点头。看着李建成远去的身影,李渊又与身边的嫔妃调起情来了。李建成带着回到了太子东宫,一进门,太监向李建成禀报道:

    “太子殿下,户部尚书薛琳大人求见!已经在便殿等候您多时了。”薛琳,因为跟随李建成在关中分田和筹集唐军的军饷方面,立下了很多功劳,再加上张婕妤又为李渊生下了周王李元方,所以张婕妤经常为薛琳在李渊身边吹枕头风,因而薛琳的官职越来越高,慢慢的脱离了李建成太子属官的行列,已经被李渊升为了户部尚书,听说户部尚书薛琳来了。李建成马上来到了便殿:

    “啊!薛尚书!你怎么来了?”

    “参见太子!臣自从升任户部尚书之后,久未曾到太子殿下这里来,心中十分挂念,一直都寻思着什么时候来到太子殿下这里拜访,今天正好得到了一支百年人参,所以特地送来给太子殿下。”李建成看到薛琳的面色有些难看。似乎有什么为难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薛琳大人,你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薛琳慢慢吞吞的向李建成说道:

    “太子殿下,微臣有一件事情想请太子殿下帮忙?”

    “哦!薛大人请说!”

    “微臣在洛阳有一处祖产,在我们薛氏家族里头已经传了三代了,后来被王世充霸占,赏赐给了王世伟,后来,秦王殿下攻下了洛阳……”原来,薛氏家族在洛阳戚里有一块上等的地皮,位于洛阳皇宫的东面,是当年北魏时期,孝文帝拓跋焘在改革的时候,为了酬谢薛氏家族家祖支持孝文帝拓跋焘的汉化改革,而赐予的一块宅基地。不管是在北魏,北周还是前隋时期一直都是薛氏家族所有,后来,王世充占据洛阳之后,因为杨侗复辟的事情,当时的薛氏家族家主被王世充杀掉了,家产被王世充抄没后,赏赐给了王世充的兄弟王世伟,李建成有些明白了,在后世的大都市里,越是地段好的地皮,地价越高,不管是高官还是巨贾,都会向见到肥肉的狼狗一样拼命的上去撕咬。

    “薛大人,这件事情你应该去找秦王殿下呀!找秦王殿下更能解决你的问题呀!为什么不直接去找秦王殿下呢!?”薛琳为难的说道:

    “太子殿下,您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这件事情,并非卑臣不想去求秦王,而是,而是因为……”原来,当日李世民还在洛阳的时候,薛琳就前去找过秦王李世民,结果李世民只是敷衍了薛琳一下,随后,薛琳今天在户部当值的时候,看到了洛阳太守府送过来的呈文,说是那块地已经被秦王以犒赏功臣为名,赐给了淮安王李神通。(中国古代,即便是皇帝赏赐的东西,一切房契地契都要经过官府的公文,户部全部登记造册)薛琳看到后,心急如焚,可是李世民已经前往洛阳了,只好来找李建成了。

    “薛大人,这个事情有些不好办啊!因为这块地虽然是当初北魏孝文皇帝拓跋焘赏赐给你们薛家的封地祖宅,但是,却并非是在你这一房的名下,再说了,秦王殿下是我的嫡亲二弟,本宫也不能以大欺小啊!”薛琳也听出了李建成暗中的意思——自己只不过是薛氏家族的旁支末节,又不是薛家嫡系,即便太子殿下肯帮助自己说话,自己也不好意思强行讨要。不过薛琳觉得,李建成应该不会不管,这位太子殿下对待自己原先的属官属吏可是非常顾念旧情的。

    “太子殿下!那块地可是我们薛氏家族的祖业,如果卑臣拿不回来的话,卑臣日后到了地下,恐怕难以面见列祖列宗啊!还望太子殿下帮忙啊!”薛琳在这一段日子也知道,自己面前这位太子殿下明面与秦王殿下以及其他兄弟们亲密无间,但是暗中却争斗了多次,长安的那些对于李建成的流言可不是一般人敢传出来的。薛琳站在原地不动,薛琳在赌,赌天家自古无亲情,赌自己的那块地。李建成看到薛琳站在那里没有动。呵呵一笑:

    “薛大人啊!其实按照道理来说,本宫还应该称呼你一声舅爷爷呢?”薛琳一听,以为自己惹怒了李建成,马上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卑臣不知道轻重,惹怒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那块地,卑臣不要了,不要了。”李建成看到薛琳在地上慑慑发抖,马上吧薛琳扶了起来。

    “薛大人,舅爷爷,你快请起来,你这样实在是羞煞本宫了!快起来。”

    “太子殿下末要这样称呼微臣,真的,微臣只要太子殿下不要怪罪微臣就好!”李建成将薛琳拉到一张椅子这里坐下。

    “薛大人,舅爷爷,您不要望了,如今张婕妤娘娘宠冠后宫,又已经为父皇生了一个小弟弟,您为什么不将这颗人参去送予张婕妤娘娘补身子呢!?”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李建成没有接话:

    “舅爷爷请稍等!”李建成向自己的内室走去,随后,手上又多了一个檀木匣子。李建成将那个檀木匣子打开后,只见里头多了一颗拳头大的珍珠。薛琳看着那颗珍珠:

    “太子殿下,这……”

    “本宫也是公务繁忙之人,多日未曾进宫对张婕妤娘娘请安,这颗珍珠是本宫好不容易寻到的,就请薛大人代为转达了。”薛琳点点头:

    “明白,下官明白了。”

    “舅舅!这件事情,你也是的,那块地本来就不是我们家的,你又是何必呢?”薛琳以看望张婕妤为名,来到了张婕妤的寝宫,并且奉上了那颗百年人参,并且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但是,张婕妤好像有些不太关心。

    “哎!娘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块地可是我们薛家的祖业,谁拥有它的话,谁就是薛家嫡脉呀!”薛琳说着,又从怀里取出了那个檀木匣子,打开后,张婕妤的眼光马上被那颗大珍珠吸引住了。

    “舅舅,这样大的珍珠可不是常见的,哪里来的?”

    “娘娘!这颗珍珠是太子殿下孝敬您的,难得太子殿下也求我们办事,日后,如果殿下登基,那么我们何止这样的富贵,就是你的儿子元方也能够得到更好的照顾呀!”张婕妤听了薛琳的话后,手慢慢的伸向了那颗珍珠。

第四百零一十章 算计(八)

    李渊今天正在仁寿宫中批阅奏则,李渊的贴身近侍残月公公慌慌张张的来到了李渊的身边:

    “皇上,皇上……”李渊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奏则,一听到残月的喊声,马上心烦意乱的。一滴浓墨滴在了奏则上:

    “混账,怎么这么没有规矩了,给朕自己扇巴掌!扇到朕满意为止!”残月不敢违抗,直接跪在李渊的面前,故意扇着自己的巴掌,发出很大的声音。

    “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有罪!奴婢该死,奴婢有罪!……”残月一边扇着自己的脸颊,一边悄悄的看着李渊,作为已经侍候了隋唐三代帝王的宫中老人,残月心里头知道,该怎么侍候这帮子‘爷’。李渊也悄悄的看着残月,看着残月的腮帮子,被扇的鼓鼓的,嘴角边还渗些血丝。李渊心里好笑:

    “行了,有什么事情啊!?”

    “陛下!刚才张婕妤身边的秋月姑姑来了,说周王殿下……”秋月姑姑是周王李元方的奶娘。

    “周王殿下怎么了?”李渊与窦皇后的四个儿子除了太子李建成之外,都在外面,如今虽然有好几个嫔妃已经怀孕了,不过还没有生,周王是李渊的第五子,今年才一岁多。是李渊现在的心头肉,‘好久没有去看他们母子了。’李渊想到这里,对残月说道:

    “把秋月姑姑带进来吧!”

    “是!”只见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老年宫女来到了李渊的面前:

    “参见皇上!”

    “周王爷怎么了?”

    “启禀皇上,周王爷突然全身发红,发烧不止。”

    “什么?”李元方现在还是一个孩子,并且在现在,小孩子的夭折率还是挺高的。

    “请太医没有。残月,快摆驾宜兰院。另外,你去太医院叫太医令许太医也叫到宜兰院,去给周王爷看看。”残月称是。李渊摆驾宜兰院后,只见张婕妤盛装浓抹的站在宜兰院门口接驾。

    “臣妾恭迎皇上!”李渊看着张婕妤盛装浓抹的样子,心里奇怪。

    “婕妤呀!不是说方儿全身发红,发烧不止吗?方儿现在怎么样了?”张婕妤将李渊请进宜兰院,里面已经摆下了一桌精美的糕点。看的李渊口水直流。李渊心里有些明白了,不过看到张婕妤的样子,还是没有发作。

    “婕妤呀!方儿是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朕还有很多朝廷公务要忙,就不在这里打扰了。”李渊转身准备走,只听见身后面宫女们大叫: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李渊赶快回头,就看到张婕妤昏沉沉的,李渊看在眼里,心里马上心疼不已。冲上前去将张婕妤抱住。

    “爱妃,爱妃,你怎么了。”只见张婕妤躺在李渊的怀里,闭着眼睛,缓慢的睁开眼睛。嗲声嗲气的对李渊说道:

    “陛下。臣妾没有事情,只是,陛下好酒没有来看臣妾,臣妾想陛下,才身体有些不适,陛下,求陛下多抱会臣妾。好吗?”张婕妤在李渊来之前,本来就用玫瑰、桃花、菊花等花瓣泡澡沐浴,衣服也用迷香熏过,李渊只觉得一股子香味往自己的鼻子里灌,让李渊不想离开。而张婕妤又时不时的在李渊怀里蠕动,使的李渊有些心猿意马。

    “爱妃说笑了,朕那会生你的气呢?来,爱妃,我们到那边坐!”李渊扶张婕妤到那张桌子坐下后,张婕妤还是靠在李渊的怀里。

    “陛下,你对臣妾真好!来,陛下,你这些日子处理朝政也是十分辛苦,来,这些糕点都是臣妾亲手做的,陛下快点尝尝。”

    “好!爱妃,好酒没有尝到爱妃的手艺了,朕今天就好好尝尝。”不多一会,宜兰院里头的蜡烛全都熄灭了,薛琳在外头看着,回过头来,向残月和秋月姑姑美人递上了一锭金子。

    “多谢残月公公和秋月姑姑了。”残月公公和秋月姑姑各自道了一声谢。薛琳看着宜兰院,按捺着心头的兴奋,等待明天早上。早上,太阳升上了天空,李渊在张婕妤的被窝里头舒展着自己疲惫的身子。昨天,李渊在张婕妤的身上可是使了不少力气。所以,李渊感到十分的疲惫,身旁的张婕妤轻轻的推着李渊:

    “陛下,陛下,已经天亮了。”

    “嗯!爱妃,朕昨天累了,你让朕多睡会!”

    “陛下,你不早朝了。”

    “嗯!朕今天好好的陪陪爱妃!来,爱妃,朕的身体有些酸痛,你到朕的身上来,给朕揉揉。”李渊说着,手又开始不老实了。张婕妤轻轻的喘息着。

    “陛下,陛下,请先饶了我吧!臣妾有件事情想向陛下请求。”

    “嗯!爱妃说呀!朕在听着呢!”张婕妤气喘如丝:

    “陛下,臣妾的舅舅薛琳陛下是知道的。”

    “是啊!朕知道,并且薛琳这个人还是有些才华的,关中分田,还有为朕筹集军费军中辎重,都做的十分出色,朕不是前些日子刚刚升他做户部尚书了吗?怎么,薛琳还想做尚书丞不成。”张婕妤听出了李渊言语中的不快,马上向李渊讨好道:

    “陛下,您误会臣妾了,不是求陛下给我舅舅升官,而是因为,臣之舅舅在洛阳有一处祖业,当初洛阳还在王世充的治下,并且已经将拿出祖业赏赐给了王世伟,如今洛阳已经陛下治下,所以……”

    “所以,爱妃希望朕下旨,将那处祖业发还给你舅舅是吗?”

    “臣妾多谢陛下隆恩!”李渊故意斗着张婕妤道:

    “爱妃呀!朕还没有下旨呢?!你怎么就谢恩了?”张婕妤继续发嗲道:

    “皇上……”李渊听着张婕妤的话语,心中又按耐不住那团火焰,骑在了张婕妤的身上。 整个宜兰院又响起了让人联想噗噗的声音。薛琳终于等到了李渊的那道圣旨,马不停蹄的跑到了洛阳,向李世民宣读了那道圣旨,李世民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哎呀!薛大人,按说父皇的圣旨,孤王身为儿臣,不能不遵从,只是实在是不凑巧,那片宅子和周围的土地,本王已经赐给了王叔李神通!要不,薛大人去找王叔商量一下。”听着李世民的话,想起李建成当初在长安对自己的重视,薛琳心里头很不舒服——好歹我的外甥女也给你爹生了一个儿子,也是你弟弟的母亲,算起来,我也是你们的舅爷爷,你就这么对我说话呀!就连太子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的,不但好言好脸的相迎,还奉上厚礼,你倒好,这样对我说话。薛琳压抑住自己心里的不快。好言与李世民说道:

    “秦王,可这是圣上的圣旨啊!”

    “是父皇的圣旨,本王承认,所以本王愿意与薛大人你一起去一趟洛阳淮安王叔的别馆,哦!忘了告诉你了,那座宅邸已经变成了淮安王叔的洛阳别馆了,你到时候跟王叔商量商量,看看,王叔愿不愿意吧那座宅邸让出来。”李世民和薛琳来到了淮安王李神通的洛阳别馆,看着那座高大而豪华的府邸,除了门口的那块写着淮安王府的匾额外,薛琳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淮安王李神通一听到薛琳的来意,马上大发雷霆:

    “什么?让劳资搬家!没门,这座宅邸是劳资凭着汗马功劳得来的,凭什么让劳资让出来,不让!”薛琳将拿到圣旨拿了出来。面带威胁的向淮安王李神通说道:

    “王爷,这可是皇上的圣旨啊!王爷部将这座府邸交出来的话,恐怕不是太好吧!”李神通将桌子一拍:

    “哼!洛阳这里是秦王殿下说的算,当初皇上的圣旨可是说的好好的,洛阳一切事物都统由秦王殿下主理,秦王殿下有言在先,所以,此事请薛大人免开尊口,不送!”薛琳气的发抖。又向李世民求助道:

    “秦王殿下,这皇上的圣旨可是写的清清楚楚,您看……”

    “这是父皇的圣旨不假,写的也是没有错,不过本王也不好言而无信啊!”薛琳心中更是气的不行,可是薛琳面对的是两个王爷,其中一个是当今皇上的堂弟,另外一个是当今皇上的皇子。都不是他薛琳能够得罪的起的。

    “王爷,秦王殿下,卑职告退。”薛琳回到长安之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李渊哭诉着:

    “皇上,微臣冤枉啊!那淮安王李神通不但不尊皇上的谕命,相反,淮安王李神通还抗旨不尊,口出狂言,说什么秦王殿下的谕令在前,而您的圣旨在后,所以李神通王爷执意不肯。”

    “什么?”李渊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龙案!

    “混账,真是混账,难道朕的圣旨还比不上秦王殿下的诏命吗?啃啃啃!”李渊咳嗽起来了,张婕妤马上倒了一杯茶给李渊,又抚摸着李渊的后背,安慰着李渊:

    “皇上,你可要保重龙体呀!皇上!”李渊通过这件事情,慢慢的觉得,李世民这个人不好控制,野心太大,并且,自己的权威已经开始下滑——难道是朕真的错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算计(九)

    李渊的心里不痛快,慢慢的又回想起了李建成的好处。下旨贴身公公残月赶快将李建成找来:

    “儿臣参见父皇!”

    “啊!建成啊!你来了!快坐快坐!”对于李世民的抗旨和敷衍,李渊的心头恼火,所以,李渊感情的天平似乎开始偏向李建成了,不过李建成心里明白,李渊这个人一向左右摇摆,而且是出了名的立场不坚定,再加上李世民和李神通抗旨的事情,现在整个长安已经传遍了,李渊现在对李建成这么好,不过是李渊心里现在有些受憋。来找自己来求安慰了。所以李建成并没有因为李渊对自己有些宽松,而放松了对李渊的警惕。李渊大概觉得场面有些冷场:

    “嗯!建成啊!上回你不是说世民有一位功臣漏掉了吗?说,说出来是谁?另外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建成故意顿了一下:

    “父皇!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而且与长孙家族也有很大的关系!”

    “哦!是谁?”

    “是长孙季晟的三儿子,长孙无傲。”

    “就是那个把长孙无忌、长孙无垢和高夫人母子三人赶出来的那个人吧?!”李建成点点头。

    “是的父皇!但是,世民这回能够取得洛阳大捷,并且能够拉拢到秦叔宝、牛进达、程咬金等人阵前倒戈,并且暗中瓦解王世充的士气起到关键的作用。”李渊站起身来,来回的踱步:

    “建成啊!唯国家名与器,不可轻易授予别人,明天,你将长孙无傲带到朕的面前来,朕要亲自考量一下。”长孙无傲虽然不比长孙无忌优秀,不过也是经过长孙晟培养过的,经过李渊的亲自考量,李渊下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为原兵部尚书屈突通留住洛阳,兵部事务常有挤压,幸天降英才,原前隋淮阳太守、右骁卫大将军长孙晟的三子长孙无傲天资聪明,并且在王逆世充占据洛阳之时,忍辱负重,对于我李唐作用甚大,朕思之再三,特加封长孙无傲为齐国公,兵部尚书。钦此!当这道圣旨从仁寿宫中传出来之后,长安和洛阳的各大世族贵胄听到圣旨之后都议论纷纷:

    “哼!上回,秦王和淮安王爷顶撞皇上,结果这回,皇上这个耳光真是扇的响亮啊!”

    “是啊!皇上这是在向朝廷宣示,自己才是朝廷的主宰。”

    “秦王殿下上次也是的,不管是父亲还是圣上,这样蛮干,实在是太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

    “反正,这回,秦王失宠了。”

    “难说!”……长孙无忌在洛阳听到了这道圣旨之后,也是大发雷霆:

    “哼!真是好笑,我们在沙场上披坚执锐,最后也只捞了一个国公,想不到长孙无傲一点事情也没有干,就捞到了一个国公,还被任命为兵部尚书,皇上也真是的。”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忌,心里说着——长孙无傲也不是什么什么事情没有干,只是因为为了照顾你的面子,才没有报长孙无傲的功劳,不过算了,什么事情都不能算无遗策。李世民想到这里暗卫长孙无忌道:

    “算了,辅机,这次本王也没有想到父皇会将这一巴掌扇的这么响亮。算了。”就在长安洛阳相互讨论和算计的时候,江淮一带的辅公拓也在想方设法的算计这李唐,由于李唐已经消灭了占据荆楚巴蜀的萧梁、洛阳的王世充、太原马邑的刘武周和宋金刚、河北齐鲁的窦建德以后,辅公拓就知道,李唐的下一把刀子就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一天到晚的看着身边人碟不是碗不是的。这天,又有侍从不和辅公拓的胃口,直接被辅公拓砍了:

    “混账,都是混账,你们这些混账,寡人养着你们有什么用!一个个只会给寡人添堵。”周围的人都不敢发出声音,大家都知道,辅公拓这时在借题发挥,借大家的脑袋给自己出气。辅公拓看着自己面前跪下的人,正寻思着,在以什么由头多杀几个,(君主都这样,一旦觉得自己的权威要失去了,就以杀人来排解),这时,辅公拓的一个亲信幸臣江来宝来到了辅公拓身边:

    “参见皇上!哟!皇上又有什么烦心事情呀!”辅公拓看到那个幸臣江来宝,心里也没有多少心思对这个幸臣江来宝调笑:

    “你还笑,这帮子没有用的东西,给寡人倒杯茶,结果撒了寡人一身,这不,将那个狗东西的脑袋刚刚砍了。”那个幸臣江来宝看了看辅公拓的眼色。

    “皇上,你为社稷操劳,一定要保重龙体呀!”

    “保重龙体,怎么保重龙体,平日里,寡人养了这么多的人,可是如今朝廷里能跟寡人除主意的人一个都没有。”

    “微臣有一件喜事想向皇上报告,相信皇上听到后,一定会眉头舒展的。”江来宝一边说着,一边示意那些跪下的人都出去,那些跪着的人看着江来宝,又看着辅公拓,辅公拓坐在龙椅上,手搭在眼睛上,江来宝瞪了那些跪着的人,那些人会意,这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与辅公拓禀报,所以一个个的都爬了出去。辅公拓睁开眼睛,看到整个大殿里就只有自己和江来宝,马上向江来宝问道:

    “怎么了,人呢?”

    “人!都让我支出去了,如果有那么多人在,我怎么跟你说事情啊!?”

    “哦!什么事情啊!?你快说说。”江来宝长着一张女人的脸,所以非常的辅公拓的宠爱。

    “陛下,边关关卡抓了一个奸细,本来想杀了他,结果他一亮身份,你猜猜是谁?”

    “别打岔,快说是谁?”辅公拓最近心里烦躁,没有什么心思跟江来宝胡闹。

    “据那个人自己介绍,是窦建德的侄儿和养子,窦保。”

    “嗯!窦建德的侄儿和养子,能肯定吗?”江来宝点点头:

    “没有错,他的佩剑上面写着一个窦字。据江那边的降兵逃民辨认,是窦建德的侄儿,而且那把剑我也让人辨认过了。的确是窦建德的贴身佩剑。一点都没有错!”听了江来宝的话后,辅公拓兴奋的站起身来: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只要我们抓住这张牌,到时候拉拢与资助窦保,让窦保从新回到齐鲁一带,那么李唐就难以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江来宝一脸委屈的看着辅公拓。辅公拓看着江来宝一脸委屈的样子,有些奇怪:

    “呃!宝儿,你怎么一脸的委屈呀?!”

    “你刚才挺兴奋的,可就是太用力了,把我弄的生疼。你还不快的给我揉揉。”

    “好!我给你揉,给你好好的揉!”

    “哈哈哈!你轻点!”整个大殿里头又响起了令人想入非非的声音。到了晚上,丹阳的一处大牢里,一个人在大牢里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窦建德窦王爷亲手立的太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窦建德窦王爷亲手立的太子,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窦建德窦王爷亲手立的太子”……

    “吵什么吵,一个疯子,窦建德早就死了,你如果再叫,劳资马上就把你送上黄泉路上去陪他,他么的,要不是上头有交代,劳资早就把你给宰了。真烦。”一个狱卒在那里喊道,另外一个狱卒从旁边劝道:

    “呃!呃!呃!别管他。”

    “真是晦气,妈的,劳资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上头竟然要劳资来这里看这个疯子。”

    “算了,喝酒吧!上头的命令,你也没有办法,来!来!来!干上一杯。”两个狱卒正在喝酒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啃!啃!啃!”两个狱卒一看:

    “哟!是江大人啊!您来了。这要不要喝上一杯。”其中一个狱卒又拿出了一个土碗,给江来宝倒上了一碗,江来宝把手一摆。

    “那个人怎么样?还好吗?”

    “大人,那个人是个疯子,一天到晚的就叫,说些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是窦建德窦王爷亲手立的太子之类的疯话。现在不叫了,打给是累了。”江来宝点点头:

    “嗯!带本官去。”江来宝被带到了窦保的面前,只见窦保蜷缩在大牢的稻草上。一动不动的。江来宝喊着窦保:

    “喂 !醒醒!醒醒!”窦保回过头来,扒了扒自己的头发:

    “啊!我认识你,你是带我来的那个贵人,官员,我告诉你,我是窦建德窦王爷亲手立的太子,你放我出去,带我去见辅公拓,等本宫得势之后,我让辅公拓好好的赏赐你,你会有很多的金银财宝的。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去见辅公拓。求求你!”江来宝看到窦保这副样子,并且若有若无的还有一些恶臭,江来宝捂了捂自己的鼻子:

    “嗯!怎么这么臭!还有,他好像受过刑吧!?”

    “没有没有。”两个狱卒拼命的摆手说道:

    “大人,绝对没有,绝对没有。”江来宝也懒得跟这两个狱卒纠缠,指示从人:

    “来人啊!把他给本官带走。”当窦保被扶出牢房之后,江来宝对两个狱卒说道:

    “管住你们的嘴巴!不要多说什么!”江来宝给了两个狱卒一人一锭银元宝。

    “是是是!大人,小人我们心里明白。”

第四百一十二章 算计(十)

    “来来来,窦保大人!来!喝上一杯。”

    “多谢陛下!”在辅公拓的丹阳宫中,辅公拓与江来宝宴请着窦保,窦保已经梳洗完毕,又恢复成那个风流公子的模样。

    “啊!寡人一时不查,让窦大人受苦了。”一提起自己在狱中的遭遇,窦保就气不打一处来——刚进大牢那会,那两个狱卒先给窦保来了一顿杀威棒,其后,又向窦保勒索钱财,窦保没有,那两个狱卒就暗中对其用刑,什么压麻袋——将窦保身上压上几百斤的沙袋,犯人被压之后,死时查不出伤痕。什么佛面贴金——将纸张弄湿,贴在窦保脸上。什么补阳火——将窦保像乳猪一样绑住,其后在火上烘烤……

    “哼!陛下,请不要替在下在狱中之事,在下心中苦闷。”辅公拓听出了窦保语气中的意思。而江来宝却接话道:

    “哎!窦保大人,这个也不能全怪那两个狱卒,他们都是一帮子市井小人,而这市井小人的表现就是见到权贵哈腰,见到小民插刀。谁要窦大人失势了呢?!”江来宝的话声一落,窦保的脸色就变得苍白,辅公拓将江来宝的手暗中一拉。

    “呵呵呵!下臣无礼,请窦大人原谅啊!”窦保面色低沉,喝了一杯酒说:

    “没事,江大人所言有理,在下也清楚自己的处境。”辅公拓笑了笑:

    “好!窦大人说的好,那窦大人,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呢?”

    “只请陛下借我一支兵马,我要为我叔叔窦建德报仇,为我长乐军雪恨啊!”辅公拓微微一笑:

    “哎呀!这兵马就好像是钱财,这借钱是好借,这钱财借出去的话,归还的话,那么会得到更多的钱财,可是这兵马却与钱财不一样,我借出来多少人,回来的可就不一定是那么多的人了。”窦保听出了辅公拓的推脱之意。只好低下头,喝着闷酒。气氛有些冷场。江来宝从中说和道:

    “窦大人,你别光喝闷酒啊!吃菜呀!在说了,这买卖是一边谈一边说和,可不能一时谈不拢,就闭嘴了呀!”窦保听出了江来宝的意思。

    “江大人,如果陛下有什么条件的话,尽管提。”江来宝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

    “窦大人,实话对你说,我们陛下一听到窦王罹难,心中一直悲痛啊!一直都在说,这李唐真是欺人太甚,今天窦大人落魄之时来到我丹阳,按照道理来说,这兵马是应该借的,但是话还是要说清楚的,这是下官待陛下写下的条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窦大人的意了?”窦保将那些条约仔细的看了看,面露难色的说:

    “江大人,这些条约是不是太苛刻了。”那条条约上面写着,等窦保收复齐鲁山东一带之后,要马上交出第兵马数目一半的美女来抵消,另外,每年还要进贡娘草五万石,另外还有全部的齐鲁盐税……窦保越往下看,眉头邹的越紧。江来宝看出了窦保的心思,拍了拍手,只见辅公拓的侍卫押过来两个人,这两个人浑身血痕累累,一看就是被上过刑,嘴巴里头塞了破布,一直支支吾吾的:

    “窦大人,你看看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窦保将这两个人仔细看了看:

    “江大人,这两个人不是看押我的两个狱卒吗?”江来宝点了点头:

    “窦大人,这两个人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对窦大人勒索钱财,还不识抬举的对窦大人用刑,所以,在下就为窦大人出口恶气了。”窦保正要对江来宝道谢,江来宝对窦保一推:

    “窦大人,这道谢的事情不急,我们还是早日将这条约签了吧!”看到窦保还在迟疑,江来宝故意叹口气说:

    “哎呀!这有的时候啊!人还是不能做好人啊!这做了好人,就做不了好事。窦大人,你说是吧!”江来宝把手往窦保身上一拍。窦保一个机灵。却没有说话,辅公拓站了起来。

    “来宝儿啊!既然窦大人不愿意,我们也实在是妄作好人了。”辅公拓走到那两个狱卒面前,用手捏了捏这两个狱卒的下巴。

    “哎呀!这伤伤的,来宝啊!看来你跟这两位狱卒兄弟,这仇结的不小啊!”江来宝嗲声嗲气的说道:

    “哎呀!说的是啊!为了窦大人,我把这两位狱卒这样侍候,结果,窦大人还不领情。”江来宝一边说着,一边向窦保那边一望。辅公拓呵呵一笑道:

    “哎呀!来宝儿啊!这个事情好办,寡人就将窦大人也上上一遍刑罚,最好将窦大人的手筋脚筋都打断,到时候再将窦大人与这两位兄弟关在一起,关上三天,三天之后,他们三人谁能活,谁能死,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来人啊!准备给窦大人松松筋骨。”马上,两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向窦保走了过来,窦保从这两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身上感受出了一丝寒气和血腥气。窦保马上紧张起来了。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窦保躲到了江来宝的身旁,拉着江来宝的手说:

    “江大人,江大人!你帮我求求情吧!”江来宝给自己倒上一杯酒说:

    “窦大人,不是本官不想帮你,只是你实在是太不识抬举了。哎!我说过了,人还是不能做好人啊!这做了好人,就做不了好事。窦大人,你说是吧!”江来宝一边说着,一边不搭理窦保。窦保看到那两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心中更是大为恐慌。

    “江大人,江大人,你帮忙帮到底,求求你,你们的条件,我都答应,都答应,只求你们放过我。”江来宝对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一挥手,示意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停下来。

    “窦大人,要我求情可以,只不过我这人情送出去了,可是,这果子不能就这样一点不给吧!”

    “江大人,你们的条件,我真的都答应,我门上签字画押,不但签字画押,还给江大人另外准备一份大礼。只求江大人为在下求个情!”江来宝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冲着辅公拓使了个眼色。

    “陛下!微臣看,既然窦大人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条件,那么这件事情就算了吧!”辅公拓也点点头。

    “嗯!好吧!既然窦大人如此爽快,那么寡人也就不为难窦大人了。来人,将这两位狱卒给寡人带下去。”辅公拓的侍卫正准备将两位狱卒带下去的时候,窦保大声说道:

    “且慢!陛下,臣有个要求。”

    “你说!”窦保来到那两名狱卒前,狱卒心头马上感到了一种恐惧。大力的挣扎着,“唔!唔!唔!”窦保突然抢过侍卫的一把刀,辅公拓的侍卫们也拔出刀枪将窦保围了起来,江来宝大声喊道:

    “窦大人,你想干什么?”

    “陛下,江大人,在下不会伤害你们的。”说完,窦保将刀刺进了一个狱卒的胸膛里,又将另外一个狱卒割了脖子。鲜血喷满了窦保一脸。窦保昏了过去。

    “窦大人,窦大人!”辅公拓对侍卫们吩咐道:

    “来人啊!把窦大人抬下去!在把这里打扫干净。”辅公拓吩咐完之后,又坐到了江来宝身边,搂着江来宝的腰身摸着:

    “来宝儿啊!你说就窦保这样的,我们把他放到那里,他会成功吗?”江来宝喝了一杯酒之后,笑着对辅公拓说道:

    “陛下!臣以为,这个人根本就是烂泥糊不上墙。就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让我们废这么多脑筋。陛下,微臣以为,我们这个买卖做的有点亏了。”——辅公拓听说了窦保被边关将士当奸细抓获之后,马上让江来宝把窦保关押在丹阳大牢之中,并且暗中让狱卒‘好好招待’窦保一顿,其后再杀那两名狱卒灭口。辅公拓笑了笑,捏了一下江来宝的下巴:

    “来宝儿啊!话可不能这样说啊!这个人是,的确是一个草包,但是,现在,他可是一枚上等的棋子,是一块能够引出宝玉的一块砖头,所以寡人要好好的利用一下这个人,来为寡人打打江山。即便再不济,也可以为我们江淮一带消耗一下李唐的实力,让李唐暂时不要对我们江淮动手。”

    “陛下高见。”窦保在辅公拓的资助下,又调集了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齐鲁山东窦建德的故地开拔。由于李渊强征窦建德旧将范愿、董康买、曹旦、高雅贤、王小胡等人到长安。并且乐寿等窦建德原有故地也没有派遣新的将军来镇守,李唐的主力部队大都在洛阳和太原、幽州一带休整,而镇守齐鲁一带的唐军是罗艺手下的前幽云兵士,暂时还没有与当地的士绅融合,而且,李渊害怕罗艺染指齐鲁一带,因而没有留下大将镇守,所以窦保的军队进展极快,基本上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整个齐鲁大地控制在了自己的手里,窦保在乐寿元窦建德的长乐王府中正式登基,国号大夏,追封窦建德为夏高祖皇帝,曹夫人为皇后。自己定年号,华乐。李渊接到了军报之后,气的,马上下旨——命太原的李元吉和洛阳的李世民,马上带领麾下兵马,前去攻打窦保,平定叛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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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隋唐之我是李建成介绍:
李健诚,21世纪一个底层员工,一个梦想拥有财富、地位、美女的青年。一梦醒来变成了隋朝唐国公李渊的大儿子李建成。在作为后世的来者,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命运。但我绝不向命运低头: “房玄龄、杜如晦、魏征,你们将是我的左膀右臂,李靖、李绩、程咬金、秦琼、尉迟恭,你们…梦回隋唐之我是李建成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梦回隋唐之我是李建成,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梦回隋唐之我是李建成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