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徐世绩投唐(一)
荣阳郑元琮府,徐世绩在后院花园中练习拳脚,他的夫人郑丽秀站在旁边,徐世绩打完一套拳后停下来休息,郑秀丽拿出一丝方巾给徐世绩擦汗:
“夫君都已经不在军中,身上没有任何官职,怎么每天还要这么勤勉练武呀!”徐世绩擦了擦汗:
“夫人此言差矣!为夫今天虽然已经离开官场军旅,但做人当思居安思危四字,如今天下纷乱,盗贼四起,不强身健体勤练武艺,到时不要说这份家业保不保的住,就是你和震儿的性命恐怕都会堪忧。”郑秀丽咋着美丽的眼睛,依偎在徐世绩的怀中。
“夫君,妾身不懂军务,妾身只想呆在夫君和震儿身边,永不分离。”徐世绩抚摸着郑秀丽。
“娘子,震儿呢?”
“哦!震儿啊!小孩子贪睡,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我让奶妈从旁照顾。”徐世绩没有说话,这时,只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叫声传来:
“爹,娘!”
“呀!震儿!”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迈着小步向徐世绩夫妻两跑来。
“震儿慢点。别摔了。”徐震慢慢的跑进了郑秀丽的怀里。郑秀丽爱抚的哄着徐震。
“震儿真乖!怎么不睡了?”
“震儿想娘了。”
“哦!那震儿难道就不想爹吗?”
“震儿也想!”
“乖!”徐世绩又向徐震的奶娘说道:
“吴嫂!辛苦你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公子在夫人走后就醒了过来,一个劲找夫人,奴婢就把公子带过来了。”正当徐世绩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甜蜜:
“贤伉俪情深似海,真是令老夫羡慕啊!”
“爹爹!”
“岳父!”徐世绩循声望去,看到了自己的岳父和一一个全身盔甲的中年人在花园门口。
“韦大人!您怎么也来了。”来的人正是拥立杨侗为帝的户部尚书韦津。郑秀丽看了看四周。向众人告辞:
“夫君,震儿可能还没有睡好,我再照顾震儿睡会,爹爹,韦大人,小女告退了。”说完,就向众人行了个礼,慢慢的退下,韦津也向郑秀丽回了个礼。对郑元琮和徐世绩恭喜道:
“郑大人,徐大人,秀丽小姐知书达理,面容秀丽,二位能有这样俊秀的闺女和夫人,真是令人羡慕呀!”
“韦大人过奖了。”徐世绩面色有些冷淡。
“韦大人,在下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这大人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请韦大人开门见山,把来意说明吧!”徐世绩此话一出,韦津的脸色马上尴尬了起来。郑元琮为了化解尴尬气氛:
“世绩!韦大人是你的长辈,说话注意点!韦大人不要生气,请到客厅喝茶。请!”说完,就拉着徐世绩一起来到了客厅。韦津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末,边吹边说:
“世绩!老夫与你岳父相交多年,你比老夫小一辈,老夫就妄自尊大一回,称呼你为贤侄,你不会介意吧!”徐世绩没有说话。
“当年那李密来犯洛阳,你率领奇兵偷袭,大败李密的战绩,老夫是记忆犹新啊!哈哈哈!可惜老夫当年不在洛阳,如果在的话,一定要为世绩贤侄击鼓大喊,为贤侄助威呀!”
“大人,您恐怕记错了,当年的洛阳大捷不是我徐世绩之功,而是唐国公的大公子李建成运筹帷幄,用疑兵之计迷惑,再加上各路勤王大军源源不断的开来,才使李密那厮知难而退。所以您将此功劳安在在下身上,在下实在愧不敢当。”看到徐世绩一直语气不善,韦津的脸色慢慢地难看起来了。
“徐世绩!老夫敬你是为少年英雄!是个人才,觉得你年纪轻轻,没有为朝廷效力太可惜了,所以对你一再忍让,你却一直恃才傲物,是何道理。实话告诉你,那李密已经重新点起大军,来犯洛阳,老夫此来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征召你从军,圣旨在此,老夫给你一天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告辞!”说完,韦津起身离去。郑元琮赶快起身相送。
“韦大人慢走!下次有空还望一定要常来坐坐!”目送韦津走后,郑元琮走到徐世绩的面前,把手放在徐世绩的肩上:
“世绩儿!我心里明白,你由于当年王世充的事情对朝廷有些心灰意冷,而且现在洛阳正是王世充得势,你怕到时又被王世充陷害,不过此事你不用担心,因为句韦大人向我表述,那王世充恐怕末日将临。”听到郑元琮说到这句话,徐世绩像是有些感悟的看着郑元琮:
“这回李密来犯洛阳是皇上和卢楚、元文都二位大人的定计,意图是让李王二人二虎相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皇上再效卞庄子刺虎之事,收拾掉他们二人,卢楚大人知道你与那王贼有隙,所以特地推荐了你,再说了,那李密手下的悍将单雄信和王伯当与你积怨甚深,荣阳又是洛阳门户,即便你想置身事外,恐怕也难独善其身啊。我老了,这个家以后就得靠你来支撑了。”徐世绩知道,自从杨广离开洛阳后,自己岳父的官运就一直不济,再加上王世充在洛阳得势后,自己岳父只好也辞官回家,不过这些日子岳父一直在想办法使自己从新进入朝堂显贵之列。
“岳父大人,容小婿一个人考虑考虑。”徐世绩一个人来到自己父亲徐盖的墓前。回忆着父亲死前的情景。
“咳咳咳!世绩呀!为父看来就要归天了,临别之际,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呀!”
“父亲!你会好起来的。”徐盖咳嗽着,用手拿出手绢把嘴一捂,摊开后看到上面一朵很大的血花。
“世绩呀!为父的身体为父自己清楚,恐怕马上就要看到你娘了,只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你自小就喜欢兵法武艺,为辅倾尽家财到处延请名师,你也争气,小小年纪便出入军伍,得到官职,在你出生的时候,一个游方道士曾经说过,你是天上武曲星降世,必定出将入相,保境安民,在你长大后的种种表现,为父更是深信不疑。只可惜你现在还未有明主,不过,为父也看到,这大隋天下算是完了,而荣阳郑氏也并非你终身的依靠,当年,那个游方道士曾经留下过锦囊,说你如果遇到大劫之时打开,可以救你一次。”徐世绩打开锦囊,里面有个布条,上面写着李王相遇,得李则安,建成遇贵。徐世绩把布条放在手上,静静的看着:
“李王相遇,得李则安,建成遇贵。李密进犯洛阳,如今王世充与他再次对战,正好是李王相遇,难道这一次就是我的劫难,得李则安,建成遇贵。李建成。。。。。。。”在徐盖的墓前,燃起了一堆火焰,徐世绩第二天就收拾好行装,出现在了韦津的军营之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徐世绩投唐(一)
荣阳郑元琮府,徐世绩在后院花园中练习拳脚,他的夫人郑丽秀站在旁边,徐世绩打完一套拳后停下来休息,郑秀丽拿出一丝方巾给徐世绩擦汗:
“夫君都已经不在军中,身上没有任何官职,怎么每天还要这么勤勉练武呀!”徐世绩擦了擦汗:
“夫人此言差矣!为夫今天虽然已经离开官场军旅,但做人当思居安思危四字,如今天下纷乱,盗贼四起,不强身健体勤练武艺,到时不要说这份家业保不保的住,就是你和震儿的性命恐怕都会堪忧。”郑秀丽咋着美丽的眼睛,依偎在徐世绩的怀中。
“夫君,妾身不懂军务,妾身只想呆在夫君和震儿身边,永不分离。”徐世绩抚摸着郑秀丽。
“娘子,震儿呢?”
“哦!震儿啊!小孩子贪睡,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我让奶妈从旁照顾。”徐世绩没有说话,这时,只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叫声传来:
“爹,娘!”
“呀!震儿!”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童迈着小步向徐世绩夫妻两跑来。
“震儿慢点。别摔了。”徐震慢慢的跑进了郑秀丽的怀里。郑秀丽爱抚的哄着徐震。
“震儿真乖!怎么不睡了?”
“震儿想娘了。”
“哦!那震儿难道就不想爹吗?”
“震儿也想!”
“乖!”徐世绩又向徐震的奶娘说道:
“吴嫂!辛苦你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公子在夫人走后就醒了过来,一个劲找夫人,奴婢就把公子带过来了。”正当徐世绩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甜蜜:
“贤伉俪情深似海,真是令老夫羡慕啊!”
“爹爹!”
“岳父!”徐世绩循声望去,看到了自己的岳父和一一个全身盔甲的中年人在花园门口。
“韦大人!您怎么也来了。”来的人正是拥立杨侗为帝的户部尚书韦津。郑秀丽看了看四周。向众人告辞:
“夫君,震儿可能还没有睡好,我再照顾震儿睡会,爹爹,韦大人,小女告退了。”说完,就向众人行了个礼,慢慢的退下,韦津也向郑秀丽回了个礼。对郑元琮和徐世绩恭喜道:
“郑大人,徐大人,秀丽小姐知书达理,面容秀丽,二位能有这样俊秀的闺女和夫人,真是令人羡慕呀!”
“韦大人过奖了。”徐世绩面色有些冷淡。
“韦大人,在下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这大人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请韦大人开门见山,把来意说明吧!”徐世绩此话一出,韦津的脸色马上尴尬了起来。郑元琮为了化解尴尬气氛:
“世绩!韦大人是你的长辈,说话注意点!韦大人不要生气,请到客厅喝茶。请!”说完,就拉着徐世绩一起来到了客厅。韦津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末,边吹边说:
“世绩!老夫与你岳父相交多年,你比老夫小一辈,老夫就妄自尊大一回,称呼你为贤侄,你不会介意吧!”徐世绩没有说话。
“当年那李密来犯洛阳,你率领奇兵偷袭,大败李密的战绩,老夫是记忆犹新啊!哈哈哈!可惜老夫当年不在洛阳,如果在的话,一定要为世绩贤侄击鼓大喊,为贤侄助威呀!”
“大人,您恐怕记错了,当年的洛阳大捷不是我徐世绩之功,而是唐国公的大公子李建成运筹帷幄,用疑兵之计迷惑,再加上各路勤王大军源源不断的开来,才使李密那厮知难而退。所以您将此功劳安在在下身上,在下实在愧不敢当。”看到徐世绩一直语气不善,韦津的脸色慢慢地难看起来了。
“徐世绩!老夫敬你是为少年英雄!是个人才,觉得你年纪轻轻,没有为朝廷效力太可惜了,所以对你一再忍让,你却一直恃才傲物,是何道理。实话告诉你,那李密已经重新点起大军,来犯洛阳,老夫此来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征召你从军,圣旨在此,老夫给你一天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告辞!”说完,韦津起身离去。郑元琮赶快起身相送。
“韦大人慢走!下次有空还望一定要常来坐坐!”目送韦津走后,郑元琮走到徐世绩的面前,把手放在徐世绩的肩上:
“世绩儿!我心里明白,你由于当年王世充的事情对朝廷有些心灰意冷,而且现在洛阳正是王世充得势,你怕到时又被王世充陷害,不过此事你不用担心,因为句韦大人向我表述,那王世充恐怕末日将临。”听到郑元琮说到这句话,徐世绩像是有些感悟的看着郑元琮:
“这回李密来犯洛阳是皇上和卢楚、元文都二位大人的定计,意图是让李王二人二虎相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皇上再效卞庄子刺虎之事,收拾掉他们二人,卢楚大人知道你与那王贼有隙,所以特地推荐了你,再说了,那李密手下的悍将单雄信和王伯当与你积怨甚深,荣阳又是洛阳门户,即便你想置身事外,恐怕也难独善其身啊。我老了,这个家以后就得靠你来支撑了。”徐世绩知道,自从杨广离开洛阳后,自己岳父的官运就一直不济,再加上王世充在洛阳得势后,自己岳父只好也辞官回家,不过这些日子岳父一直在想办法使自己从新进入朝堂显贵之列。
“岳父大人,容小婿一个人考虑考虑。”徐世绩一个人来到自己父亲徐盖的墓前。回忆着父亲死前的情景。
“咳咳咳!世绩呀!为父看来就要归天了,临别之际,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呀!”
“父亲!你会好起来的。”徐盖咳嗽着,用手拿出手绢把嘴一捂,摊开后看到上面一朵很大的血花。
“世绩呀!为父的身体为父自己清楚,恐怕马上就要看到你娘了,只是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你自小就喜欢兵法武艺,为辅倾尽家财到处延请名师,你也争气,小小年纪便出入军伍,得到官职,在你出生的时候,一个游方道士曾经说过,你是天上武曲星降世,必定出将入相,保境安民,在你长大后的种种表现,为父更是深信不疑。只可惜你现在还未有明主,不过,为父也看到,这大隋天下算是完了,而荣阳郑氏也并非你终身的依靠,当年,那个游方道士曾经留下过锦囊,说你如果遇到大劫之时打开,可以救你一次。”徐世绩打开锦囊,里面有个布条,上面写着李王相遇,得李则安,建成遇贵。徐世绩把布条放在手上,静静的看着:
“李王相遇,得李则安,建成遇贵。李密进犯洛阳,如今王世充与他再次对战,正好是李王相遇,难道这一次就是我的劫难,得李则安,建成遇贵。李建成。。。。。。。”在徐盖的墓前,燃起了一堆火焰,徐世绩第二天就收拾好行装,出现在了韦津的军营之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徐世绩投唐(二)
“什么?那杨侗竟然出尔反尔,命令洛阳驻军来剿灭我们!?”
“是啊!主公,您看看我这满身的伤痕,还有杨侗说您在先帝蒙难之时戴孝是收买人心,攻伐宇文化及只是恃强凌弱,还说。。。。。。”边说边把自己的伤痕给李密看。
“够了!”李密打断了邴元真的哭诉,挥手让他下去。随后又把魏征、王伯当、单雄信、贾闰甫等谋臣武将请了过来。
“各位,邴元真已经回来了,而且据他所说,那杨侗对于我们出尔反尔,一方面假意派人对我封官许愿,另外一方面又调兵遣将对付我们,如今事已至此,各位有什么高见?”
“主公!此事卑臣以为有些奇怪,卑臣在洛阳布有眼线,那王世充嚣张跋扈,王氏族人在洛阳市集横行无忌,气焰熏天,更有甚者,王玄应在酒楼中曾经扬言杨侗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卢楚元文都那帮隋朝旧臣等人不足为恃,这杨家天下迟早要变天的,那杨侗要想自保只有借助外力,我们是他唯一可以翻盘的赌注,就算是他想引蛇出洞将我们一网打尽也不至于这样明目张胆,主公,此事恐怕有些蹊跷。”魏征对于邴元真的说辞有些怀疑。
“这有什么好怀疑的,那杨侗不过是个黄口小儿,时常头脑发热,再说了,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群草山贼寇,败将降兵而已,没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单雄信对于杨家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感,当初李密为杨广戴孝,以弑君大罪的名义征伐宇文化及时,单雄信就一百个不乐意,虽然到后来在魏征的劝说下单雄信还是参与了与宇文化及的对阵,但对于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策略十分反感。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这种性格,没有人介意。
“主公,卑臣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今我们以招安之名进军洛阳,并利用杨王矛盾从中得力的计划已经落空,现在我们面对的是一只大老虎和一只小老虎。”
“玄成兄话说过了吧!那杨侗不过是只小绵羊,王世充是只病老虎,依我看,这次洛阳之战肯定是事事顺利,水到渠成!”单雄信笑着说道,魏征马上低头不说话,王伯当接过话茬:
“玄成兄恐怕不是多虑,荣阳与洛阳互为犄角,攻洛阳必先去荣阳。荣阳的徐世绩不是个善茬,上次洛阳之战,我与雄信猛攻荣阳而不下。这回也是硬骨头难啃啊!”王伯当说到这里,魏征向他投去一道感谢的目光。王伯当笑了笑。
“再者如今我们刚刚跟宇文化及打了几场硬仗,精兵良马损失极多,如今我们虽然还有十数万兵马,不过大多都是乌合之众,而王世充所部多为精兵,那韦津和段达都是沙场老将,再加上我们远道来袭,他们以逸待劳,这些都对我军不利呀!”
“那依你的意思是?”
“学生有三计,上计为就此退兵回守金庸。中策为在洛阳那里散布谣言,以徐世绩与我军结盟为名,暗中在我军和荣阳中间一带设伏,不与徐世绩做正面冲突,只要徐世绩坚守胆敢从荣阳出来,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王世充。下策为两线作战,兵分两路,一半兵力攻打洛阳,一半兵力攻打荣阳。请恩师指教。”
“伯当,你的上策实则是下策,我们屡次攻打洛阳失利,长此以往,属下人心必然四处离散,至于中策才是上策,那徐世绩是头猛虎,而且我们直接攻打王世充的话,别说徐世绩在我们后面给我们来一槊,就是打个喷嚏到时候我们也吃不消啊!所以我的态度就是我们将我军主力布于荣阳周围,而且那王世充素与徐世绩不和,我们攻打荣阳的话王世充一定会袖手旁观,命秦琼和程知节带其本部兵马在洛阳一代警戒,我军主力全力攻打荣阳。等我军攻下荣阳后在打洛阳。贾卿。”
“卑臣在!”
“秦琼和程知节那里就由你来做监军,严密监视!”
“是!主公!那秦琼、程知节二人皆曾经是隋庭叛将,自从归顺我军后一直不得我军重用,只求主公在出兵前对他们多加安抚,另外他们的军械甲胄多有老旧,只请主公调拨一些精良器械给他们,还有。。。。。。。”贾闰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伯当打断。
“有完没完,他们这些败军之将,背主求荣,还要什么军械、甲胄,当年那张须陀还知道战死沙场,罗士信宁死不降,他们却自己放下兵器,还说什么为了保全士卒性命,真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王伯当还要说下去,被李密一个眼神止住。其后又安慰贾闰莆道:
“贾卿,你先到军中去忙,军械甲胄的事情我会派人去办的。其他的人也去忙吧!”
“主公,贾兄说的没错,自古降将最需安抚,一视同仁才是上策。”魏征也向李密劝谏,李密没有答话,魏征只好扶着贾闰莆一起退了初出去,其他人也跟着告退。晚上,李密以大军即将开拔为名,邀请全军将领赴宴,在宴席上,魏征、贾闰莆等人对秦琼、程知节等人屡屡举杯,李密也虚情假意的安慰他们,只有单雄信和王伯当等李密亲信对他们不理不睬,秦琼等人看在眼里,心中不是滋味,回到营帐中,秦琼手下军士向他报告:
“将军,今天帅营给我们送来的酒肉完全不够,别的营都是每十个人五斤牛肉,十斤酒,我们却只有三斤,还多是骨头,酒很多都是参了水的,我们和他们理论,结果他们说我们这些降兵降将,现在只是让我们在洛阳警戒,又不是像他们那样去荣阳拼命。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秦琼止住他的话。
“好了!你先下去吧!”秦琼烦躁的挥了挥受,亲兵知趣的下去了,程知节来到了秦琼的营帐:
“秦兄,今天我的营中又有一些士兵逃离军营,长此下去恐怕你我都不但前途堪忧,就是身家性命也。。。。。。。”秦琼对程知节做了个手势,又向帐外望了望:
“程兄,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帐篷休息吧!明日还有军务,好好休息!”程知节本想与秦琼多说几句心里话,把胸中的郁闷心情抒发一下,结果落得这样,只好没趣的告辞出去。
洛阳王世充大营:“什么?你说那李密以秦琼程知节等人在洛阳警戒,自己亲自带领精兵攻打荣阳,并欲在荣阳设伏,歼灭韦津、徐世绩。”
“是!并且邴大人还让小的告诉大帅,那秦琼和程知节在瓦岗军中备受单雄信和王伯当等人排挤,军心不稳,邴大人还说,秦琼、单雄信等人也是军中骁将,若是能让他们投靠大帅,日后定能帮大帅成就大业。”
“行了!你下去吧!告诉邴元真,本帅知道了。”等那个人走后,王世充看着帐篷外的明月,轻轻的说道:
“满月当空,当思王业呀!哈哈哈!”
第一百五十六章 萧后行踪
在江北盐城长江和黄河交汇渡口前,一大群难民正在渡口前烤火。
“呃!你们听说了吗?那李密又一次向洛阳进兵了,你们说这回那李密会胜利吗?”
“哎!到处都在打仗,原先我一家十几口在江南生活,江南平静,谁知道又打仗了,我们一家只好逃难,老婆孩子在路上病的病,死的死,散的散,这不就逃到这里来了。”
“古语说的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些手里有权有兵的都想做皇帝,只是苦了我们这些老百姓了。”在说话的人里头,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探了探头,其后离开了人群。
“祖母!我们去哪?”一个破落的小院里,几个衣衫褴褛的男女在里面生火,烧饭,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轻声的安慰。
“倓儿乖,等我们度过黄河再向东走,我们会长安去找你姑姑,他会好好照顾我们的。”
“祖母!我好累,我们在江都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呀?”望着那个孩子天真的脸庞,老祖母满脸的苦涩。
“因为江都城里有很多坏人,你的祖父就是被坏人杀死的。如果我们当初不走,那些坏人就会连我们一起杀掉的。”
“坏人不是已经被打跑了吗?怎么还会有坏人。”老妇人抱紧孩子,眼中饱含着泪水。
“太后娘娘!臣回来了。”
“来恒!你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在我们在逃难,不是说出江都后我们就以姑侄相称吗?”
“娘娘恕罪!先父多次教导,礼法不可废。再说现在又没有别人在场,臣就应该严守礼法。”老妇人和他安慰的孩子就是乔装改扮的萧皇后一行人,来恒和来济兄弟两都是那种说的好听点就是谦谦君子,说的难听点就是书呆子。萧皇后知道他们两兄弟的个性,不然也不会放心他们一路护送。
“娘娘!臣在外面打听到,李密又向洛阳进发,现在好像打的很猛烈,度过黄河后我们该怎么办?”
“哼!李密,我看他难成大器,不管他,只是我们的行程要改变一下,继续向北走,到山东后在向西!一路上千万小心,不能泄露身份。”
“是!”萧太后一行人来到了山东曹州地界,这里已经被窦建德占据,城门口站着好几个士兵检查着来往的行人。
“大王有令!如今局势混乱,城门一定要严加看守检查,任何人,任何东西都不能放过,以防止敌人奸细进入,听到没有。另外任何人不得解雇勒索民财,调戏民女,违令者斩!听明白了没有。”
“是!明白!”看着城门口一切井然有序的样子,萧太后不禁的感叹:
“窦建德虽然是个草莽,但也是治国之才。我们马上就要进城了,把东西藏好,千万别露了。”萧太后身后的人点点头,按了按自己身上的包裹。静心的等待着,这时,一声尖叫:
“有人抢东西了,抓小偷。”守城门的士兵听到后,马上朝喊声方向奔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拉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死死抱住怀中一个包裹,不肯放手。而周围还有几个人和另外一个年轻人厮打在一起。一个孩子在老妇人怀中哭着,老妇人在一旁劝解着:
“阿恒!阿济别打了!”
“干什么?都住手!”在场的人看到官兵来了,都停了手。
“是怎么回事?”
“这位兵爷,我们是江南一代逃过来的灾民,本来等着排队进城门的,谁知道这个人把我的包裹抢去,我与大哥追赶,这伙人就与我们厮打起来。”
“兵爷!休听他们胡说,这个包裹本来就是我们的,这两个强盗分明是见财起意,想劫财。请兵爷明鉴。”说着,掏出一粒碎银子向为首的军官送去。军官打掉他的碎银。
“窦王有令,不得劫掠勒索民财,你不要于本官搞这套,你们告诉我,这里头有些什么?”
“还有什么?就是些细软衣物。”
“不是的,是。。。。。。”
“济儿,兵爷,没什么,这是场误会,包裹是他们的。我们搞错了。”说着,那个老妇人就向另外的两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就是这个眼色让军官起了疑心。
“且慢!一个都不要放走。把包裹打开。”包裹随着军官的命令打开后,一道道亮光闪伤了在场人的眼睛,只见里面放着大量的珠宝,一看就是上品,而且在还有一枚方形玉印,上面有九条龙盘绕,最为经营透亮,玉印底下是一片深红的颜色。
“呃!这是什么?”军官正要去拿。
“不要动,不要动传国玉玺。”一听这话,军官吓了一跳。
“带我们去见窦王吧!我是先皇杨广的皇后,在我怀里的是江南隋朝的皇帝杨倓,把我们护送到窦王那里,你们会得到重赏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萧后行踪(二)
曹州守将王伏宝听说抓了隋朝太后萧氏和江南末代皇帝杨倓以及得到了传国玉玺的消息,急忙吩咐手下兵士将他们软禁起来。并亲自护送他们前去窦建德的国都——乐寿。
“夫人,夫人!王伏宝来信了,先皇的皇后和皇孙出现在曹州,传国玉玺也出现了,看来这是上天对我大夏国恩典啊!只要那萧后和那皇孙在,加上那传国玉玺,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受禅登基,到时候我就封你做皇后。”
“夫君!这萧皇后和传国玉玺到了我们的手里,一方面是上天给予我们的恩赐,但另外一方面却也是我们的危机呀!”曹氏是山东世家曹氏家族的小姐,三国时魏武帝曹操的十二代孙。从小聪敏好学,在窦建德起兵过程中多有帮助,应对了多次危机,窦建德多次称呼她为女诸葛。
“哦!夫人,难道这不是一件幸事!”曹夫人握住窦建德的手安慰着他:
“夫君,当年周室失德,天下诸侯多次问九鼎有多重,但到最后只有秦才得到九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窦建德憨笑了一下。
“夫人又在考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一介武夫,除了舞刀弄枪,就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还望夫人为我解惑。”曹夫人笑了笑。
“当年,周室失去对天下的控制,诸侯坐大,到处攻伐,皆都想得到九鼎,以成王业,如今这萧后、杨倓和传国玉玺就好似当年象征天下正统的九鼎,谁都想拿,就看这实力是否够。如今我们虽然在河北山东都无敌手,不过天下尚有多股割据势力,而且那幽州的罗艺一直奉大隋为正统,不肯对我们归附,夫君多次派人招降,均被其拒绝,他们兄弟二人皆都是当世猛将,一旦有了萧后的消息,很可能会再次兴兵,所以这萧后和杨倓也为一害呀!”听到曹夫人这样说,窦建德的眉头开始紧锁。
“那依夫人的意思,我们将萧后和杨倓。。。。。。而这传国玉玺的话我们藏起来,等到适当时机再拿出来。”说着,窦建德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眼中露出了一股残忍的杀机。曹夫人把窦建德的双手一按:
“夫君又错了,如果我们把他们杀了,那到时候谁来证明我们手中的传国玉玺是真的。”
“夫人高见!”窦建德对曹夫人伸出了大拇指。
萧太后和杨倓终于来到了乐寿。
“臣女萧氏携孙儿杨倓、侄儿来恒、来济参见窦王,参见曹夫人!”听到萧太后的声音,窦建德的心里马上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萧太后不必多礼,请抬起头来,来人!赐坐!”
“臣女谢过!”当萧太后抬起头来,窦建德当场就惊的目瞪口呆,萧太后身穿蓝色粗布衣服,头戴普通的紫色纱巾,虽然已经年过四旬,可肌肤如玉,嫩白如雪,尤其是那雪白的脖颈和那若影若现的胸脯,加上她做王妃和皇后多年,身上散发着一股皇家独有的权威和贵气,加上她特有的江南软语,使窦建德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萧太后的身体。由于曹夫人一直以隋文帝的皇后独孤氏为榜样,府中不准有年轻漂亮的侍女,只有一群粗壮的仆妇,窦建德原本多次向曹夫人询问过原因,都被曹夫人以杨广喜色而败亡,并以窦建德事业刚刚起步,不能贪恋女色,要多居安思危为名搪塞过去,窦建德当是没觉得什么,今天突然看到萧太后这样的绝色,难免有些失态。
“啃啃啃!”
“啊!夫人,您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我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某些人的魂被勾走了,这不,给别人招魂呢!”窦建德听出了曹夫人话中的醋意,不自觉的笑了笑。
“太后一路劳顿,辛苦了,来人,将太后和末帝带到偏馆沐浴休息。晚上摆宴,为太后接风洗尘。”
“臣女谢过夫人,臣女告退!”随着萧太后的退下,窦建德慢慢的收起了自己贪婪的目光。
“啊!夫人!如今军务繁忙,为夫就先走了,等下宴会的时候为夫再来,夫人就请多费心了。”
“夫君快去,军务要紧!”看着窦建德离去的背影,曹夫人的脸上马上换成了一层雪。曹夫人的心腹嬷嬷普氏上前来:
“夫人,依奴婢看,这个萧氏就是个妖精下凡,先克死了自己的丈夫,现在又来勾引我们大王,刚才奴婢也看见了,大王看来对这个寡妇起了心思。”
“普妈妈,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今天宴席上你可得跟我精着点,实在不行,就让她消失。”
“奴婢明白。”到了晚上,萧太后换上了一身由雪白细布做的素服,将头发盘成一个小暨,上面带上了一朵白色的纸花,整个人显得白净素雅。
“太后娘娘,今天是为你接风洗尘,为什么不穿的喜庆一点呢?”
“大王容禀!臣女夫君已死,按照宫中和民间的礼仪,臣女还在孝期,当初因为兵荒马乱,时局不好,不得已将孝服收藏起来,如今臣女得蒙大王怜悯,能够容身,所以就将孝服再度拿出,若有失礼之处,请大王和娘娘见谅。”萧太后一口一个娘娘,能被一个曾经做过皇后的人如此奉承,曹夫人心中欢喜的不得了,而在窦建德的眼中却是另外一种意境。
‘俗话说的好,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要带孝,这话说的真是不错,如果能报如此佳人搂在怀里好好**一下,那该多好呀!’窦建德的心思曹夫人没有注意到,不过却没有逃过普嬷嬷的眼睛,她沉下脸庞,对身边的一个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个侍从暗自点了点头,下去了。
“大王,如今客人已经到齐,不如下令摆宴吧!”
“夫人说的有理,来人,摆宴!”随着窦建德的一声令下,侍从们将做好的鸡鸭鱼肉都摆上案来,萧太后和杨倓、来恒、来济兄弟流亡多日,每日能有一个冷馒头果腹就已经不错了,口里都淡出鸟来了,尤其是杨倓,一手抓着一个鸡腿,一手筷子夹着一块红烧肉,衣服上到处都是油渍,吃着吃着噎到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辣呛的把眼泪都咳出来了,看着周围的人暗地里只笑,曹夫人呵斥了一下:
“太后娘娘见笑了,这些人都是军中的武夫,不懂得官场规矩,望娘娘见谅。”萧太后微笑道:
“娘娘恕罪!这孩子年纪还小,再加上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这些日子颠肺流离也把他委屈了,所以就没有把持的住,倓儿,快向曹娘娘请罪。”杨倓虽然年纪小,但经过萧太后的多日调教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赶快跑到窦建德和曹夫人面前跪下,故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奶:
“倓儿年纪小不懂事,望窦王爷和娘娘恕罪!”曹夫人和窦建德成亲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一看到杨倓那粉雕玉琢的样子,心里喜欢的不得了,赶快让杨倓起来。普嬷嬷在一旁插话道:
“夫人,这粗劣之酒恐怕贵人喝不惯,先头奴婢从乡间收到了几壶果露酒,正好适合女子饮用,不如奴婢让人马上拿来。”曹夫人应允了。侍从用木盘端上来四杯果露酒,窦建德和曹夫人各拿了一杯,将剩余的两杯给了萧太后和杨倓。
“太后娘娘请!”杨倓拿起就要喝,萧太后把杨倓一拦。
“请窦王和娘娘恕罪,臣女还在孝期,不能饮酒。”
“啊!这时人之常情,不过这好酒不能浪费了,夫人,今天就让为夫开点戒吧!”得到了曹夫人的首肯,窦建德让侍从把酒端给他,那名侍从听到窦建德的话,双手不自然的抖动了起来,慢慢的向窦建德走去,普嬷嬷暗中拌了他一脚,两杯酒顺势泼在了地上。
“不长眼的混账东西,在大王和夫人面前丢脸,还不快点下去。”侍从如蒙大赦一样赶快跑了下去。窦建德是个粗人,没有疑心别的,只有普嬷嬷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宴会散去后,曹夫人把自己的弟弟曹旦叫到了自己的面前:
“弟弟!今天你在宴席上也看到了,那萧氏风骚入骨,你姐夫这些年虽然与我伉俪情深,可终归是个男人,我本来想借故在酒宴上把那萧氏除去,谁知道被他躲过去了。你给我出出主意,看怎么能把那个狐媚子弄走。”在酒宴上,曹旦看到萧太后的模样,心里也有了些心思,不过现在是自己的亲姐姐吩咐的事情,他知道孰轻孰重。
“姐姐!这下毒的事情千万不能做,那萧后不是什么市井弱小,把事情闹大了没好处,到时恐怕姐夫那边也会适得其反,如今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什么主意快说呀!”
“暗中派人把萧后在我们手里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天下奉隋的割据势力一定会派人来朝见索要,我们一来可以从中多要些钱粮好处,二来也可以解了姐姐的后顾之忧。”曹夫人听了弟弟曹旦的话,心里陷入了沉思。
“小弟,你的计策很好,不过就怕引起窦王怀疑。”
“嗨!那王伏宝拿获萧后和杨倓之后护送失密,是他的责任,关我们什么事情。”王伏宝是窦建德手下的第一战将,深得窦建德倚重,曹旦的心里对他非常的嫉恨,这给他上眼药的机会曹旦绝对不会放过。
乐寿窦建德偏馆,来恒来到了萧太后的面前。
“娘娘!今天在宴席上,微臣看到了,真是杀机四伏啊!”萧太后点点头。
“恒儿,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另外我刚刚在院子里看了一块空地,丈量了一下,正好一亩三分,明天你去集市上买些菜种,我们就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的事情我们就不管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萧后行踪(三)
“哎呀!想不到太后娘娘对这农活也是内行啊!”
“窦王说笑了,我小的时候在舅父家长大,这农家栽种本是小事情,织布、纺纱、养蚕我都做过。哎呀!这大粪臭,可别脏了您的身子。”
“太后娘娘说笑了,我当年也是一届贫民,现在虽然当了王爷,不过这老本行还没有丢!”窦建德听说萧太后在别馆里开了一亩三分地,就以看稀奇的名义前来拜访,一进门就看到萧太后身穿农家布衣,在大粪池里积粪,窦建德不由分说,直接撸起袖子帮萧太后拿起粪桶,放在一边。
“哎呀!看您这一大头汗,来,擦擦吧!”萧太后把手洗净后拿出一块香巾,帮窦建德擦汗,窦建德突然闻到一股香气,一种很久都没有闻过的香气,窦建德突然抓住萧太后的手:
“窦王爷,您这是?”窦建德满怀深情的看着萧太后,自从自己称王,曹夫人就不想以前那样对他柔情似水,经常以一个女政治家的面目出现,不是说他这个做的不好,就是那个不对,窦建德曾经对自己的妻子半开玩笑的说:
“秀儿!你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女皇了,还是以前的秀儿好啊!”
“王爷,以前的秀儿只是一个普通农夫之妻,如今的秀儿是一个豪杰之妻,不可同日而语,独孤皇后是我们女子的天下楷模,辅助自己夫君成就帝业,我也应当辅助自己夫君成就帝业,开创我窦家天下。”想到这里,窦建德突然觉得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一个女人,一个娇弱温柔的女人,一个可以为自己擦汗,一个可以给自己安慰的女人,而不是一个女战士,女宰相。窦建德正想对萧太后说些什么。
“啃啃啃!”窦建德寻声看去。
“啊!夫人!你怎么来了。”
“王爷!幽州罗艺遣使来到,说听说萧太后在这里,特地前来参拜,人就在王府里,所以我就来禀报王爷!”
“什么,罗艺派人来了,好,速速更衣,本王马上去见!”窦建德快步离开,萧太后正想对曹夫人说些什么,曹夫人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到了晚上,窦建德躺在曹夫人的床上郁闷的说:
“这罗艺我们派遣了那么多的说客要他归降,他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在一听说萧太后在我们手中,马上遣使归降!并且还说希望萧太后移驾幽州,看来这萧太后还真是一张好牌。呃!你说,这萧太后在我们手里的消息是怎么让罗艺知道的?”
“这个我不太晓得,我看八成是那王伏宝泄露了消息。”
“王伏宝!不可能,他追随我多年,忠心耿耿,应该不会。”
“不会!俗话说的好,画虎画皮难画骨,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他没有什么问题,他手下人呢?抓了那么大的人物,自然会鱼人吹嘘,难保没有什么人说露了嘴,这也是那王伏宝失察与御下不严之过!”
“夫人说的是!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夫君,既然消息已经泄露就名正言顺的以萧太后的名义下旨,封那罗艺一个爵位官职,笼络他一下,至于萧太后我们是万万不可交出去的,也许日后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她帮我们呢!”
“夫人说的是!”看到窦建德的神情,曹夫人知道自己的计策成功了,也知道那王伏宝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萧后行踪(四)
萧太后和江南杨隋皇帝杨倓以及传国玉玺出现在窦建德的都城——乐寿,并且,窦建德以萧太后的懿旨为名册封幽州的罗艺为靖边候的消息传到了整个中原,各方割据势力都有耳闻。江南丹阳:
“大将军,如今萧太后和传国玉玺已经有了消息,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有所动作。”辅公拓对杜伏威说:杜伏威闭着自己的双目养神,暂时没有回答:
“义兄,你倒是说话呀!”杜伏威半睁开自己的眼睛。
“公拓,如今天下纷乱,到处相争,即便我们江南偏安,那占据荆襄巴蜀的萧铣却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的主力大军绝对不能动,一旦我们动了,那萧铣必然向我们大举进攻,这江南百姓就要遭殃了。”
“可是那传国玉玺。”
“那玉玺不过是一方玉印,只有人心民生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杜伏威又将眼睛闭上,辅公拓没办法了,只好闭嘴,因为他知道,杜伏威说的有道理,而且到丹阳后,杜伏威开始不问世事,军中的威望却还在,如果他一意孤行,极有可能闹出内讧,再说了,都是多年的兄弟,他也拉不下颜面。辅公拓正想走,杜伏威叫住他:
“派个使者去乐寿,送点礼物给萧太后和皇上,总归君臣一场。”
“是!”辅公拓转身而去。荆州江夏,萧铣召集自己的心腹重臣商议:
“各位大人,如今本王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本王的姑母和侄孙已经出现在窦建德那里,本王的意思是迎回姑母,以尽孝义,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听完萧铣的话,在场的众人先互相看了一眼,董景珍先说道:
“大王!此事不急,臣以为,现在我们应当加速攻城掠地,扩充实力方为上策,至于迎回太后之事,臣以为不急。”
“不急!你要知道,那是本王的姑母,是本王的骨肉至亲,当年本王贫寒之时,正是太后娘娘之顾,本王如果不去迎回,良心不安啊!再说了,杜伏威和辅公拓那里也已经派人前去问安,如果本王不派人前去迎回,这道义上过不去呀!还有,听说那传国玉玺已经出现,正好派人前去一试真假。”听了这句话,众人才算是明白了萧铣的意思。
“大王!您去过市集以及古董珍宝店没有?”说话的是萧铣的新进秘书郎岑文本,在隋朝时,其父岑之象,曾经任职邯郸县令,遭奸人诬陷,岑文本十四岁时到司隶为父诉冤,辞情激昂恳切,召对明辩。其父冤狱得以昭雪,“由是知名”。萧铣称王的时候听说其在江陵隐居,特地礼聘其为秘书郎,负责诏旨的润笔。
“岑大人,这朝堂之上,扯什么市井之言,简直是胡言乱语。”董景珍先指责岑文本,萧铣挥手制止,并让岑文本继续说下去。
“在那市集上,常有因数文抢劫之事,想那区区数文都有人抢劫争夺,所以那古董珍宝之店主经常聘请彪形大汉、凶猛烈狗为自己护院,而那萧太后更是那天下至宝,威望尚在,罗艺对窦建德称臣就是一例,儿传国玉玺也是江山皇权之象征,任何想称帝图皇的人都想得到,所以要想护宝,必先壮大自己,杜伏威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只是遣使送礼,没有采取行动。所以臣赞同董司马之言。”
“那以岑大人之言我们向那里发展呢?”
“如今东面的杜伏威不可取,中原多战火,即便取之无用,臣以为向岭南发展。”
“岭南!那里一片荒凉,又是蛮夷所居,有什么好占据的。”岑文本听到后笑了笑:
“当年司马错力主争巴蜀,那时的巴蜀也是一片荒芜之地,却经秦国数十年开发,成为天府之地,关中粮仓!汉王以巴蜀儿据关中多天下,所以世上并无贫瘠荒凉之土,只在于人力治理而已。岭南地处南方,其民风彪悍,若得其民为兵勇,可壮我军威,而且在下年轻是曾经去过那里游历,那里四季如春,气候温暖,物产丰富,稻米可一年多熟,如果大面积栽种可为军民两食,其地处海边,商旅众多,海外奇珍异宝多汇集,得岭南之地有如此多的好处,此谓天赐佳土,大王应当早作决断啊!”岑文本为人从不虚言,所以众人没有反驳。
“好!那就依众位所言,只遣使问候,不派兵迎回,一切静观其変!另外遣使之事,嗯!文本先生!”
“臣在!”
“前去乐寿问安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臣遵旨!”乐寿——窦建德的王宫:
“夫人,夫人!”
“夫君!出什么大事情了。”
“杜伏威和萧铣听说萧太后和杨倓在这里,都派人带了厚礼来见,并且说还要让我们安排觐见,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夫君,既然来了那都是客人,至于觐见的事情,以我看就让他们见见,并且一定要郑重其事,以显示我们与他们结盟的假象,也可以抬高我们的身份。”听了曹夫人的话,窦建德伸出了大拇指。
“夫人高见!”曹夫人看着窦建德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跟你做夫妻这么多年,我心里清楚,你是个正大光明的汉子,只要那萧太后越来越在明处,你就不会金屋藏娇。到时候我就越放心。’为了让来使们感觉到对萧太后和杨倓的恭敬,窦建德派人萧太后住的别馆布置的极为奢华,到了晚上,岑文本和辅公拓派来的特使张汇宇在窦建德夫妇的陪同下来到了别馆:
“臣等参见太后、参见皇上!”
“都请起,平身!各位大人,小妇如今只是一届贫民,你们如此大礼,小妇怎么敢当啊!”
“太后,自古君臣之礼有别。您一日曾为天下国母,臣就一日尊您敬您,终身不变。”岑文本倒是一脸的恭敬,张汇宇却没有那么好。
“窦王爷,您说这位妇人和那小儿是萧太后、还有杨倓陛下,不知道有何证据。”
“张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本王在骗你!”
“不敢!只是听说那传国玉玺在太后身边,在下不才,请太后拿出玉玺,以作见证。”张汇宇的话得到了在场很多人的赞同,就是曹夫人也一直想见见玉玺是什么样子,本来想向萧太后讨要,却被窦建德阻拦,这回正好抓住了机会。
“太后娘娘!臣妾听说那传国玉玺是用和氏璧制成,将灯火灭掉之后,可自然发出荧光,当年文帝时为了节省蜡烛灯火,夜间只用玉玺照明批阅奏则,不知道是真是假。”萧太后笑着对曹夫人说:
“夫人见笑了,此事是宫中轶闻,小妇也不知真假,不过既然今天有人提出质疑,小妇就将玉玺拿出,在众人面前做个鉴证。”说完,起身进入里屋,拿出一个盒子。并命人将屋内蜡烛全都熄灭。马上,屋子变得一片漆黑,突然,在萧太后方向,人们感觉有一丝光亮射出,慢慢的,光亮越来越亮,虽然没有熄灭蜡烛之前亮堂,但也可看清人面,原来萧太后已经将盒子打开,一方玉玺呈现出来,那光亮就是玉玺散发出来的,并且玉玺上透着一丝丝的血痕,若有若无的紫色气息在玉玺上浮现。
“据史书记载,当年卞和发现璞玉之时,无人赞同其观点,斩其双足,他抱住此宝玉哭了三天三夜,其血泪融入玉石。制成和氏璧后那斑斑血痕无法划去。后秦始皇得之,制成传国玉玺,今日总算知道古人并未欺我。”曹夫人赞道。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那传国玉玺,久久没有离开。
第一百六十章 争夺玉玺
晚上,江都使者张汇宇住宿的驿站,夜已经深了,张汇宇自从从萧太后的别馆回来之后就一直睡不着,那玉玺的光芒在他的心里一直回荡着。
‘真是个好宝贝啊!不行,一定得快速禀报辅大将军。’想到这里,张汇宇赶快拿起毛笔向辅公拓写信:
“辅公大将军明鉴,卑职自到乐寿以来,多方面观察,那萧太后和末帝杨倓所持传国玉玺千真万确,其深夜似夜明珠一般发出亮光,上隐隐有紫气浮现,血痕,请大将军速速派出高手前来抢夺,时不与我。”写完后,张汇宇迅速派人送往丹阳,而同样的戏码也在别处上演。几天后,曹旦来到曹夫人的面前:
“姐姐,最近城里多出了很多江南还有荆襄口音的外来客商,看来传国玉玺以露面就有人按耐不住了。”
“这是好事情吗?让你的人多盯着点,到时候一起行动,给他们添点乱子,必要的时候把那个妖精给我灭了。”
“明白,弟弟一定不会让姐姐失望的。”晚上三更时分,在萧太后居住的别馆的前门出现了一群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
“你已经观察清楚了。”
“是的,大人!我收买了里面的一个仆役,据他说,这会正好是侍卫换班期间,也正好是侍卫最为松懈的时候,除了大门守卫还算仔细以外,其他的根本不用管。”
“好!你们跟我来!”不一会,这伙人消失在了夜幕中,紧接着,又有一伙人干着同样的事情钻进了萧太后的别馆。别馆内,萧太后正在做衣服,杨倓在床上睡觉,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不知不觉的露在了被子的外面,萧太后帮杨倓掖了掖被子,慈爱的在杨倓的脸上抚摸了一下,又开始做起了衣服。来济走到萧太后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下:
“娘娘!微臣多谢娘娘为臣下做衣服。”
“看你说的,你与你弟弟一路保护我和倓儿,尽心尽力,在我的心里,你们就像我的子侄一样,看到你们的衣服破了,为你和恒儿做件衣服表表心意不是应该的吗?”来济还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再喊:
“来人啊!抓刺客!”兵兵浜浜的刀剑碰撞声音不停,来恒和来济赶快将自己的贴身匕首拔出,警惕的来到萧太后的身边,杨倓也被屋外的喊叫声惊醒,正要大喊大叫起来,萧太后把他抱在怀里,嘘了一声:
“倓儿乖!祖母在这里,不要怕!快把灯熄掉。”来济和来恒马上把屋内的蜡烛熄掉,屋内一片漆黑。在别馆内的黑衣人根据事先得到的情报来寻找着萧太后的卧室,谁知道快到达目标的时候,另外一伙黑衣人也摸到了这里:
“上!”双方一打量,知道不是自己人,马上抽出自己的贴身兵器对干起来了,一方领头的一个人手拿九环钢刀,舞起来就如同一轮半月,将自身裹住,缓缓的向对方逼近,另外一方领头的也不落后,他的兵器有些奇怪,是两把倒钩刺,舞起来如同两只转轮,二人的武艺身手在伯仲之间。
“嗯!瞧阁下的身手,侬应该是巴蜀大盗李三强!”
“哈哈哈!格老子的,想不到在这里竟然有人知道我李三强的名号,你的身手也不错,不知道你龟儿子怎么称呼?”
“阿拉江南圣手毕不空!”
“格老子的,毕不空,老子看你这回看你要两手空空了,老子劝你赶快走人,莫耽误了老子的正事。”
“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身不由己,要我走,办不到!”两伙人死伤多人,互有胜负,就是谁也不能在往前走一步。在暗处观察的曹旦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一群蠢货,干了这么久还没有分胜负。
“来人啊!抓刺客!”随着曹旦的大喊,周围亮起了大量的火把和士兵们的喊叫声,李三强和毕不空马上对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喊道:
“骨头太硬,风紧,扯呼!”说完,他们二人都施展轻功,飞出房顶而去,兵士们要去追,曹旦制止住他们:
“穷寇莫追,加强防范,不要再使歹人进来伤害太后娘娘和陛下,你们在门外等候,我进去看望一下娘娘。”说完,整理衣冠,恭敬的来到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
“娘娘!微臣是曹夫人的弟弟曹旦,请娘娘开门,微臣向进去看看娘娘的和陛下。”来济得到了萧太后的首肯,把房门打开,曹旦走了进来:
“参见娘娘!娘娘受惊了!”
“这倒没什么,不过就是曹大人辛苦了,这深更半夜的,曹大人还没有休息,一发现刺客就来了,倒是及时!等我下次遇到窦王时,一定向窦王禀报。”曹旦也是个精明人,知道萧太后是在暗中说他与此事有关。
“呵呵!在下身为乐寿尹,这治安巡查本是微臣分内之事,如今夜已经深了,请娘娘好好休息!微臣告退了。”
“曹大人慢走!”听到萧太后那银铃般发嗲的声音,曹旦暗自说了一句。
“他妈的,这娘们真他妈的骚,怪不得姐夫动了心思,老子也想跟他睡上一觉。”第二天天刚刚亮,曹夫人就带着大队人马前来看望。
“呀!娘娘受惊了,窦王今天早上听说娘娘这里有歹人刺客进入,心中十分不安,本来想亲自前来的,奈何军务政务繁忙,只好让臣妾代劳了。”
“啊!小妇倒没有什么,只是让窦王和夫人费心了。”
“没什么费心的,是我们招待不周。”曹夫人说到这,眼睛直在房间里到处晃悠,萧太后向曹夫人问道:
“夫人在找什么?”
“哦!不知道娘娘将传国玉玺放在何处,这东西可是要紧的很啊!”萧太后听到这句话后,不紧不忙的走到自己的床边,将自己的床垫被子宣开。拿出装玉玺的盒子。双手将玉玺奉上:
“这东西贵重,如今正处乱世,就有劳夫人将此物转交窦王,多加保管。”曹夫人笑眯眯的接过玉玺,转身走了。
“娘娘!这窦建德和曹氏真是太不像话了,这玉玺是皇家之物,他们这是僭越。”
“恒儿!如今我们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了,如今大隋已经四分五裂,这玉玺我们就是想保也保不住,不如马上交出去,还有,你过些日子去市集上打听一下,看看突厥使团什么时候到,如果到了就赶快混进去,贿赂几个人,把我在窦建德这里的消息以及这封信传给草原的义成公主。切记,不可走露消息。”
“是!微臣明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徐世绩投唐(三)
曹夫人回到王府后将玉玺拿给窦建德看:
“夫君,你看我把什么带回来了。”
“什么好东西呀!看把夫人给高兴的。”当曹夫人将玉玺展示在窦建德眼前的时候,窦建德先迟疑了一下,随后脸上充满了惊喜:
“夫人,这玉玺不是在萧太后手里吗?怎么到了你的手里。”曹夫人将萧太后玉玺,曹旦刚好在旁边巡视救了他们的事情一说:
“大王,这玉玺之事已经泄露,就引来那么多人的哄抢,而且看他们的架势必是势在必得。依臣妾看,不如我们将他们迁个地方,并加强那里的警卫,不让任何人进入打扰,夫君您看呢?”窦建德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多年的戎马生涯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在刚刚听说曹旦路过那里救了萧太后的时候就有些疑惑,再听到曹夫人要将萧太后一行人迁往他处的事情后就开始明白是怎么回事。窦建德又看了手中的玉玺,感受到了手上的细腻和冰凉。
“就按夫人的意思办吧!”曹夫人得到了窦建德嘱咐,马上吩咐曹旦,将萧太后一行人迁到乐寿郊外的山庄里。曹旦来到了萧太后居住的别馆。
“臣参见太后娘娘!”
“哟!是曹大人啊!曹大人,民妇参见曹大人,快给曹大人搬把椅子。”
“啊!娘娘太客气了。怎么没有没有看见来恒!”曹旦环视了一下屋子,来济赶快说道:
“嗨!别提那个不长进的东西了,前些日子不知道遇到什么狂蜂浪蝶,一天到晚不着调的往外跑,这不,又不知道上哪的花街柳巷闲逛去了。”曹旦听后,笑了笑:
“哈哈哈!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嗯!娘娘,窦王听说娘娘遇袭,心中甚感不安,在郊外又一处山庄,气氛幽静典雅,特命下官前来护送娘娘前去,请娘娘速速收拾东西,跟随下官前去安置,车马已经备好,请娘娘快点上路。”杨倓以为又是要出什么危险,跑进萧太后的怀里紧紧抱住,萧太后拍拍他的脑袋:
“倓儿不要怕,没事的。”其后顺从的拉着杨倓的手跟在曹旦的身后,登上了门外的马车。来恒从市集上打探消息回来的时候,看到府门前聚集着一大群百姓,他猜到一定出了什么事情,挤进人群,看到萧太后与杨倓被押进了马车,来恒正要上去解救,萧太后早就发现了他:
“各位乡亲父老,我萧氏承蒙窦王照顾,今天窦王听说我萧氏在此住的不习惯,特地为我们换个更加清幽雅致的地方,请各位告诉我那不成器的侄儿一声,不要为我担心,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做好自己的事情。”说完,人就进了马车,随着萧太后车马的离去,百姓们议论纷纷:
“窦王仁义,感恩旧主,真是圣人也!”一个老书生捏着胡子道:
“哎!他们富贵人家,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我看玄乎!”窦建德出身贫寒,对百姓言论控制没那么严格,老百姓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来恒望着园区马车的方向,‘娘娘,你的嘱托,臣一定办到。’萧太后和玉玺的消息慢慢也传到了长安,李渊马上把李建成找来商议:
“建成,萧太后和玉玺出现在乐寿的消息你听说了吗?你说我们是不是也派个使节去慰问一下。以表达我作为大隋臣子之礼。”李建成在来的路上,杨艳哭着向李建成请求,想让李建成向李渊请求去窦建德那里迎回萧太后祖孙俩,不过李建成心里还有另外的打算:
“父王,如今我们只是困守关中,西北薛举之乱还未平定,东面的刘武周对我军虎视眈眈,我军对付这些尚显实力不足,孩儿以为,此事应该等到我们先巩固自己的根据地,待世民元霸平定西北后,再做打算。”
“嗯!这些事情裴寂和刘文静还有武士彠都跟我说过,那你的意思是?”
“孩儿以为,身处乱世,实力为先,那萧太后刚刚出现在乐寿,幽州罗艺边立即归降窦建德,玉玺一出现,就立刻又江湖盗匪前去争抢,看来这是趟浑水,我们还是不理为妙。”李渊听了李建成的话,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李建成回到世子府后,郑婉珍怯生生的跑来向李建成禀报:
“夫君!我娘家来了一个人,想请夫君帮忙安置一下。”因为郑婉珍从来不干预正事,也从来不为自己娘家人说情,看着郑婉珍那期盼的眼神,李建成感到有些奇怪:
“夫人,到底是什么人让你来求情啊!”
“是我那堂妹夫徐世绩。他家里出了大事情,想。。。。。。。”郑婉珍还没有说完,李建成赶快跑进了府里:
“来人啊!快带我去见世绩兄,快!”当李建成被下人带到客房。
“世绩贤弟!”
“卑职徐世绩参见世子爷!”
“世绩兄!你不是一直呆在荣阳老家耕读守业,怎么突然单骑来到长安了。”郑婉珍在后院帮忙安排接风宴席,照顾徐世绩的儿子震儿,在徐世绩的叙述中,李建成才知道洛阳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邴元真的窜动下,李密拼命的猛攻荣阳,韦津大将军战死荣阳,荣阳郑氏的子弟兵伤亡惨重,而邴元真又暗地里与王世充勾结,对秦琼和程咬金大肆笼络,使秦琼和程咬金在洛阳中途倒戈,从李密后方偷袭,大败李密,单雄信为了掩护李密撤退,拼死抵抗被王世充俘获,李密在王伯当的护送下退走,其后王世充以献俘虏为名,勾结洛阳守将段达,撤换宫中侍卫,将洛阳城防事务抓在自己的手里,假传杨侗旨意,并诛灭元文都和卢楚满门。并以卢楚、元文都勾结李密作乱,徐世绩与卢楚勾结为名派其子王玄恕、王玄琼前往荣阳捉拿徐世绩。
“姑爷,姑爷!大事不好了。”
“福伯!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你不是跟老爷会洛阳了吗?”呼喊大事不好的是徐世绩岳父郑元琮的贴身管家郑福。
“前几天我跟老爷回洛阳述职,谁知道老爷刚到衙门就被禁军给抓了,说老爷勾结李密造反,我一看大事不好,赶快回来禀报。”
“不好!他们这是冲我来的。先拿下岳父,再来对付我。”
“夫君!你赶快带震儿走吧!”
“夫人,这怎么能行呢!?要走我们一起走。”这时,又又下人来报!
“姑爷,小姐,不知道怎么回事来了一大群官兵,进到庄子里来见人就杀,姑爷,小姐快跑把!”郑秀丽将震儿缠在徐世绩的背上,又牵来徐世绩的宝马。
“不可!夫君,我只是一个弱质女流,你带我走会拖累你的,震儿就拜托给你了,快走!”说完就在马屁股上猛击了一下,马匹受惊马上狂奔出去。徐世绩一路厮杀,冲出了荣阳的庄园,回望着庄园方向,只见那里火光冲天,充斥着男人被杀和士兵们抢劫财物、女人被侮辱的声音。徐世绩紧握着自己的双拳。
“我徐世绩对天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带兵驰骋天下,打败王世充,以报今日之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王圭与单雄信
王世充借用李密的手除掉韦津和卢楚、元文都以后,洛阳城中的大宗异己力量已经全部被铲除,宫中的警卫部队由其侄子王道成掌握。杨侗随后下旨,封王世充为相国、郑王,一切朝中事务都由王世充处理。王世充为了扩大自己的人望,在官署门外张贴了三份布告:一份招聘文才学问足以帮助处理政务的文职人员,一份招聘武艺超群敢于冲锋陷阵的武职人员,一份招聘善于审理冤案、疑案的司法人员。从此呈递书函当面介绍以推荐或自荐的,每天都有几百人,王世充一概亲自考核,殷勤慰问款待。他爱搞小恩小惠,从上至下直到部队的普通士卒,都用夸饰动听的言词进行引诱。一时之间,洛阳城中到处称颂着王相国礼贤下士。
“叔玠,如今王相国在洛阳招贤纳士,你如今手头拮据,正好前去应试,再说你也是出身于太原王氏,相信出于同宗的份上,你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哼!那个杂胡怎么能跟我比,我是王氏正宗,怎么能跟那个杂胡同处。”跟他说话的知道他的底细,心里想着:‘你王圭骂别人是杂胡,你们家祖上在三国时不也是居住在山西一带的乌桓吗?如果不是曹操平定乌桓,你王圭现在还不是在漠北放马牧羊,算了,你不愿意,我还要去求官呢?’有人不削与王世充为伍,而王世充却惦记上了一个人。洛阳原来的天牢中,单雄信身披重锁,四条铁链绑住他的四肢,牢房中只有一扇窗户,透点阳光。狱卒前来送饭,又看到原先摆的酒菜又是一口没动,摇摇头叹息:
“单大将军,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们相国如今到处招贤纳士,每天去相国府求见的人就像天上的云彩一样密密麻麻的,我想过去求个官职都没人引荐,可相国大人每天都好酒好肉的招待,你却不领情。哎!这人比人可真是气死人啊!”单雄信不搭理他,觉得牢房里头的光线有点暗,正想移动一下身子,谁知道头一晕,倒了下去。
“单大将军!单大将军!”
洛阳郑王府——王世充接见完最后一个毛遂自荐的人后,疲惫的锤了锤自己的肩膀,一杯茶端到了他的面前,一双玉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按摩:
“爹爹!喝茶!”
“哦!是莹儿啊!好好好!喝了莹儿的茶,我就觉得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又可以大干一场了。”王莹是王世充的独生女儿,其母亲是江南谢氏族人,性格婉约,又继承了母亲独有的美貌,深得王世充的宠爱。王世充在洛阳得势后,前来提亲的世家官员子弟络绎不绝,但王世充一直没有松口。
“爹爹,这些天接见了这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称心意的?”一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这样问,王世充邹了邹眉头:
“哎!这些人,大多都是夸夸其谈,就是有些孔武有力的一看外相人品就是市井流氓,不堪重用。嗯!想要找寻人才,难啊!”
“世间人才就像海底明珠,需要慢慢的找寻,耐心点!”在王莹的劝慰下,王世充的心情好多了。
“相国!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大声。”王世充不满的看了看来人。
“禀告相国!单雄信大将军在牢里晕倒了。”
“什么?快叫太医前去医治,我马上就来!”王世充听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匆匆地离去,王莹觉得奇怪,到底是什么人让自己的父亲这么上心,向身边的侍女问道:
“红儿!这位单大将军到底是什么人,让我父王如此上心啊?!”
“公主还不知道啊!这位单大将军可是一位大英雄,原先是李密手底下的头号战将,那李密败亡后,单大将军独自断后,连续杀了我们四员战将,王爷在沙场上看到了他的骁勇,下令一定要活捉,他单大将军身负七处重伤,力尽才被生擒。在牢里的时候不吃不喝,一味的等死,王爷多次派人劝服,他都没有说话。”
“哦!如此看来,他倒是个英雄。”王莹的眼中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王世充回府后,王莹向王世充询问:
“父亲,您的那位单大将军现在怎么样了,要紧吗?”
“太医已经看过了,就是多日不吃不喝,导致的身体虚弱,不过太医也说了,这样下去,人就彻底的完了。”
“父亲既然那么看重那个人,为什么要把他关在牢里呢?”
“莹儿!你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头猛虎,明知道那李密现在穷途末路,却仍对那李密忠心,证明其人忠义在世上无人可以匹敌,更是激起了老夫的爱才之心。如今为父手下的人要么就是叛将,要么就是有勇无谋之辈,如果能为我所用,就等于是我多了一条臂膀。”王世充一说起单雄信的骁勇,脸上就透露出一抹兴奋的红光。
“那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还听说用铁链绑着。”
“这也是为父的无奈之举呀!他武艺过人,追不上李密后又一心寻死,所以没办法了,只好把他关起来,锁起来。”王世充说到这里,无奈的拍了拍桌子。
“爹爹!听你这么叙述依女儿看他已经是掉了牙的老虎,不过老虎就是老虎,既然爹爹想将他罗致麾下,女儿倒愿意帮这个忙。”
“哦!好,这件事情为父就拜托你了。如果这件事情成了,那为父就多了一条胳膊。”王世充素来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足智多谋,他说的一般都会办到。
“也许爹爹还会多一个女婿呢!”父女两会心的笑了笑。单雄信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他缓慢的醒了过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让人见了无法忘记的脸。只见这个女人的面目白皙,两条细细地柳叶眉,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清泉一样,两个酒窝就像秋天的桃子一样让人想上去吃一口。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哪个神仙洞府,你是哪里下凡的仙女?”一个侍女说道:
“公子客气了,这里是我们小姐的闺房,我们老爷是洛阳的大户,在洛阳郊外建了一座庄园,我们在来庄园的路上看到你躺着,浑身都是伤,已经快没气了。本来我们是不想救你的,是我们小姐心好。”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看到单雄信要起来,王莹赶快把他按住。
“你身体有伤,并且太过虚弱,大夫说了,不能随便动,要多休息!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在以后养伤的日子里,王莹一直都在照顾着单雄信,食物和药品都是王莹亲自喂到他的嘴里,单雄信的身体好些后,再加上梳洗打扮后更是显得玉树凌风,王莹看的心里如同一头小鹿一般乱撞。就这样过了十几天,单雄信已经可以自由下床活动了。这一日,单雄信正在院里头舞着一套擒敌拳,一会如金鸡倒立,一会如猛虎下山,在他周围好似有一股轻微的旋风游荡着。
“小姐,你看单公子这套拳舞的可真好看,不愧是小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啊!”王莹的侍女跟王莹调笑道:
“死丫头,别瞎说!”王莹装做生气,却又眉目含情的看着单雄信。
“公子这套拳打的虎虎生风,看来这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多谢小姐收留照顾,雄信感激不尽。”
“不知道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小姐问这个我也不知道,对了,我主公李密的下落你打听到了吗?”
“那李密已经是穷途末路,自从兵败以后就不知去向,公子为何不愿意留在此地呢?据大夫说你的身体还需要修养啊!不如多呆几天,再说了那李密并非明主,为何不另投贤明?”单雄信听到这里,脸上有些恼怒:
“忠臣不事二主,在下不想背主另投。”
“公子请见谅,莹儿这就对公子赔礼。”说完,脸上挂了几串泪珠,单雄信看到佳人伤心,心马上就软了。赶快对王莹道歉。
“小姐恕罪,在下失礼了。”王莹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便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晚上,王莹以恭贺单雄信康复为名,设宴款待,看着满桌栩栩如生的菜肴,单雄信都有点忍不住口水了:
“哎呀!这时菜吗?简直就是一幅画呀!”
“公子说笑了,小小手艺,让公子笑话了,公子先尝尝味道,看口感怎么样?”单雄信尝了一口。
“真是此味只能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啊!”单雄信越吃越带劲,不一会就噎到了,王莹赶快给他倒了一杯酒:
“公子慢点吃,看,都噎到了。”
“让小姐见笑了,我只是一介武夫,从来没有看到这么美奂绝伦的菜肴,今天真是失礼了。”
“公子,只有酒菜,没有歌怎么行,小女不才,愿意为公子而歌。”说完,人走到了一架竖琴前轻轻的唱道: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王莹本来就长的漂亮,在加上这犹如天籁的声音下,单雄信慢慢的把持不住了。他抓住王莹的手,王莹羞涩的低下了头,房里的蜡烛熄灭了,王世充听到了王莹贴身侍女的报告,点了点头。在王莹的温柔乡里,单雄信一直呆了三个月。
“莹儿,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单雄信不是那种登徒浪子,什么时候有空见见你爹,我亲自向他提亲。待我打听到我主公李密的下落后就带你一起走。”单雄信在床上抚摸着王莹光滑的背部。
“好啊!我爹已经来信了,说明天要来庄园看我,你到时候就跟他把我们的事情禀报一下。”到了第二天,单雄信穿戴一新,在王莹的带领下来到了会客厅,看到一个身穿便服的人背对着他:
“单公子,这就是我爹!”
“单雄信拜见老伯!”单雄信大礼参拜。
“小关羽单雄信单大将军,我们又见面了。”当便服人转过身来的时候让单雄信大吃一惊:
“王世充,是你!我杀了你。”王莹挡在了王世充的面前。
“雄信,你干什么,他是我爹,是你未来的岳父大人!你怎么能在我爹这里动武呢!快停手。”
“哎!我单雄信真是瞎了眼睛,好,念在这么长的日子承蒙你的照顾,在下告辞!”王莹一看单雄信要走,很惊慌的喊道:
“雄信大哥,你不要走!”
“小姐,你怎么了?”
“莹儿!你怎么了?”单雄信回过头看到王莹昏了过去,赶快停步,王世充的随行太医替王莹诊了诊脉。
“恭喜王爷!小姐没有什么病,就是有喜了。”
“哦!好啊!莹儿,你快醒醒,你有喜了。”
“什么?我有喜了,雄信大哥,我们有孩子了。”
“哼!孩子,我看这孩子以后就没爹了,莹儿,你放心,这孩子生下来以后就姓王,是我王氏子孙,跟别人没有关系。单雄信,你走啊!”王世充故意激将单雄信。
“父王,你别这样说雄信大哥,雄信大哥!孩子不能没有爹啊!”
“哼!单雄信,我敬你是个英雄,你对李密精忠,却欺凌孤女,是为不仁,对我的女儿始乱终弃,是为不义,你孤身一人,不为你单氏家门留下子嗣,是为不孝,李密并非明主,你却愚忠不改,是为不智,你走啊!走了之后你就是不仁、不义、不孝、不智之徒,我倒要看看你日后怎么称英雄。”单雄信沉默了一下,双膝向王世充一跪。
“小婿单雄信参见岳父大人。”王世充笑了起来,笑的非常开心。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杨侗退位
王世充招单雄信为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城,洛阳所有的官员贵胄都听到了消息,到郑王府送礼贺喜的人络绎不绝。王氏族人在席上更是嚣张无比,王世充的哥哥王世恽直接拿起酒杯在宴席上对来宾说:
“各位,自从先皇被那宇文逆贼杀死之后,紧我大隋社稷便变的风雨飘摇,幸天可怜见,郑王殿下力主拥立当今皇上而稳固社稷,其后,那李密又反心不死,前来进犯,被我们王氏一族全力抵御,今天大隋能有今天的昇平日子,郑王功不可没,今天乘着大喜良辰,不如我们一起求郑王爷登上皇位,以安天下如何。”说完,王世恽马上来到王世充的面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其他的王氏族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敦请王世充登基为皇帝,在场的人一看到这个情景,很多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王大人说的对,郑王爷辅佐皇上鼎定天下,就是当今的周公,当今的伊尹,如今大隋天下已经分崩离析,大事已去,郑王当立天子,臣云定兴附议,请王爷正位。”一听到云定兴的话,很多人都向他投去鄙视的眼神,尤其知道他在杨勇得势的时候,到处进献奇珍异服巴结杨勇,杨勇失势以后,为了巴结杨广,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外孙杨俨,大都不愿意与他为伍,不过也有寡廉鲜耻的人,段达也出头参拜:
“王大人说的对,郑王爷劳苦功高,我段达也请郑王登基,以正名望。”看着参拜的人稀稀拉拉,而大多数的官员却低头不语,王世充看到有些冷场,赶快将王世恽、段达两人扶了起来。
“各位大人这是做什么,都起来!想当年周文王占据天下三分之二,也未有反叛之举,如今国家多难,我们应当同舟共济,重整江山,还万民以平安。好了,各位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本王已经摆下了酒宴,请各位大人入席。”等官员们走了之后,王世充找来王世恽责备道:
“大哥!你今天的事情办的唐突了点,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王世充满脸的严肃,斥责着王世恽,王世恽在王氏家族里头没什么才能,本来指望通过这件事情讨得王世充的欢心,谁知道却弄巧成拙,只好低着头让王世充训斥。看到王世恽的可怜相,王世充想到他和他母亲刚刚嫁到太原王氏家族时,整个家族的人都对他不闻不问,只有这个继父的儿子,自己名义上的大哥不孤立自己,在继父死后,也是他这个大哥与自己相依为命,自己从军之后,也是这个大哥鞍前马后的帮助自己。想到这里,王世充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大哥啊!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通过这件事情,我也看出来了,只有让杨侗主动退位,才能让那些世家贵胄闭嘴。”听了王世充的话,王世恽马上献计:
“王爷,依我看来,那云定兴正是合适人选,让他去。”王世充笑了笑:
“云定兴寡廉鲜耻,名声不佳呀。”
“王爷,依臣看那段达也可以。”王世充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
“事情要慢慢来,不要急,多看看三国志。”王世恽点头称是。自从那天后,洛阳城中就开始流传出王世充图谋不轨,迟早要谋朝篡位,杨侗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心中愤恨,可身边的侍卫都被王世充换掉了,他不好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只好暗自埋在心里,这一日,杨侗身边的侍读记室陆士季照例来侍候。
“哎!”
“陛下何故叹息!”陆士季马上出言安慰。
“士季!今天朕看三国志,联想到当年汉献帝被臣下欺凌,终始汉室天下变成了曹姓,如今,这祖宗基业将会从朕的手中失去,所以,朕心中不忍啊!”陆士季为人忠厚,又与杨侗相识多年,感情深厚,如今看到杨侗这样悲伤,心中也不舒服,不过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力取绝对不行。
“陛下!如今王世充权大势大,那日在招婿酒宴上,王世充已经露出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虽也有人没有表态,但也是明则保身,所以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哦!你有什么妙计。”杨侗对陆士季贴身问道。陆士季看着周围。只有几个太监在周围侍候。杨侗小声说:
“爱卿放心,这几个人都是从小侍候我的,王世充只是把侍卫撤走,宫中的内侍大多数还是前隋的老人。”陆士季点点头。
“陛下,如今那王世充还没有完全表露心迹,这件事情就还可以转圜,陛下可以以王世充功高为名,对其加九锡之礼。再设宴为其庆功,席间让御厨下毒毒杀。一旦王世充死了,陛下还可以联络洛阳一带的隋朝遗老,重新掌权。据臣观察,原大将军裴仁基、尚书左丞宇文儒童等人就心有犹豫,臣可以前去了解他们的心境。”
“好!爱卿速速去办,待大事办成之后,朕又重赏。”两天后,杨侗以王世充辅政功高为名,下旨授予王世充九锡之礼,《后汉书??袁绍传》注引《礼含文嘉》曰:“九锡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器,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之士百人,七曰斧钺,八曰弓矢,九曰秬鬯。”王世充领旨后,马上进宫向杨侗谢恩:
“臣王世充微末之功,竟然让皇上赐给臣九锡之礼。臣今日特来谢恩!”
“郑王不必多礼,朕多日未予爱卿见面,前些日子郑州刺史进贡了两条全身赤红的黄河大鲤鱼,今日特地以此做肴设下酒宴,不知道爱卿可有时间陪宴。”
“臣愿意奉陪。”这时,一个内侍禀报:
“陛下!前些日子进贡的鲤鱼已经死了一条,所以只有一条了。”说着摆出了一付为难的样子。
“那就用剩下的一条做菜,全部赐给王爱卿!”
“臣谢陛下隆恩!”过了一会,一个小内侍端着一条全身红通通的红烧鲤鱼上来。一端上来,在场的人都闻到了一丝香气只往鼻子里钻。王世充食指大动。
“还不赶快给王爱卿端过去。”小内侍答应一声,端着鲤鱼向王世充走去,王世充闻着鲤鱼的香气,却突然发现那个小内侍的双手双脚在不住的发抖,他心中有些疑惑,暗自摸出身上的一枚铜钱,暗中向小内侍的腿关节处打去。
“哎哟!”小内侍觉得自己的腿关节一麻,马上摔倒在地,鲤鱼也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这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品佳肴,你怎么如此浪费,给朕拖出去打!”在小内侍哭爹喊娘的叫声中,杨侗对王世充一个劲的道歉。王世充心中已经有些怀疑,赶快向杨侗告辞出宫。回到府中后,王世充找来王世恽:
“大哥,如今看来那杨侗已经不能容我了,你明天把云定兴和段达他们约着,一起入宫直接与杨侗摊牌,另外,再去把独孤藏找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到了第二天,段达、云定兴、王世恽等人入见杨侗,说王世充功德很大,希望杨侗效法尧舜禅位于王世充。杨侗一听,十分震怒。
“天下是隋文帝的天下,东都是我皇爷爷的东都。如果我隋朝的气数还没有衰竭,这种话就不该讲,如果天意要改朝换代,那还谈什么禅让不禅让?你们各位都是先帝的老臣,竟然说出这种话,我真的很失望啊!”杨侗说的时候神色凛然,侍卫莫不吓得流汗。退朝以后,杨侗对着其母刘太后哭泣。刘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心中委屈,可是她与独孤藏私通的证据被王世充拿捏在手里,只好劝慰杨侗:
“侗儿,如今形势逼人强,我们无兵无权,为娘也没有办法啊!依为娘看,还是把这名号给他,以保自己的性命啊!”
“娘亲!这江山社稷是祖宗传下来的,儿子身为杨家子孙,日后到地下如何见了列祖列宗。”刘太后看到杨侗这么倔强,只好心中暗自叹息。王世充听说了之后,又让皇后元氏给杨侗送了一封信。
“现在海内未定,需要君长。等天下安定后,再恢复你的帝位,一定像以前向你发誓说的那样,在道义上不违背你,不辜负你。”并且又加强了对杨侗的控制,不准杨侗与皇后和太后见面,如同囚徒一样,杨侗不得已,禅位于王世充,王世充将他幽禁在含凉殿,王世充即皇帝位后,降封杨侗为潞国公,食邑五千户。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杨侗退位
王世充招单雄信为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洛阳城,洛阳所有的官员贵胄都听到了消息,到郑王府送礼贺喜的人络绎不绝。王氏族人在席上更是嚣张无比,王世充的哥哥王世恽直接拿起酒杯在宴席上对来宾说:
“各位,自从先皇被那宇文逆贼杀死之后,紧我大隋社稷便变的风雨飘摇,幸天可怜见,郑王殿下力主拥立当今皇上而稳固社稷,其后,那李密又反心不死,前来进犯,被我们王氏一族全力抵御,今天大隋能有今天的昇平日子,郑王功不可没,今天乘着大喜良辰,不如我们一起求郑王爷登上皇位,以安天下如何。”说完,王世恽马上来到王世充的面前,跪在地上大礼参拜,其他的王氏族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敦请王世充登基为皇帝,在场的人一看到这个情景,很多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王大人说的对,郑王爷辅佐皇上鼎定天下,就是当今的周公,当今的伊尹,如今大隋天下已经分崩离析,大事已去,郑王当立天子,臣云定兴附议,请王爷正位。”一听到云定兴的话,很多人都向他投去鄙视的眼神,尤其知道他在杨勇得势的时候,到处进献奇珍异服巴结杨勇,杨勇失势以后,为了巴结杨广,又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外孙杨俨,大都不愿意与他为伍,不过也有寡廉鲜耻的人,段达也出头参拜:
“王大人说的对,郑王爷劳苦功高,我段达也请郑王登基,以正名望。”看着参拜的人稀稀拉拉,而大多数的官员却低头不语,王世充看到有些冷场,赶快将王世恽、段达两人扶了起来。
“各位大人这是做什么,都起来!想当年周文王占据天下三分之二,也未有反叛之举,如今国家多难,我们应当同舟共济,重整江山,还万民以平安。好了,各位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本王已经摆下了酒宴,请各位大人入席。”等官员们走了之后,王世充找来王世恽责备道:
“大哥!你今天的事情办的唐突了点,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王世充满脸的严肃,斥责着王世恽,王世恽在王氏家族里头没什么才能,本来指望通过这件事情讨得王世充的欢心,谁知道却弄巧成拙,只好低着头让王世充训斥。看到王世恽的可怜相,王世充想到他和他母亲刚刚嫁到太原王氏家族时,整个家族的人都对他不闻不问,只有这个继父的儿子,自己名义上的大哥不孤立自己,在继父死后,也是他这个大哥与自己相依为命,自己从军之后,也是这个大哥鞍前马后的帮助自己。想到这里,王世充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大哥啊!今天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通过这件事情,我也看出来了,只有让杨侗主动退位,才能让那些世家贵胄闭嘴。”听了王世充的话,王世恽马上献计:
“王爷,依我看来,那云定兴正是合适人选,让他去。”王世充笑了笑:
“云定兴寡廉鲜耻,名声不佳呀。”
“王爷,依臣看那段达也可以。”王世充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句:
“事情要慢慢来,不要急,多看看三国志。”王世恽点头称是。自从那天后,洛阳城中就开始流传出王世充图谋不轨,迟早要谋朝篡位,杨侗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心中愤恨,可身边的侍卫都被王世充换掉了,他不好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只好暗自埋在心里,这一日,杨侗身边的侍读记室陆士季照例来侍候。
“哎!”
“陛下何故叹息!”陆士季马上出言安慰。
“士季!今天朕看三国志,联想到当年汉献帝被臣下欺凌,终始汉室天下变成了曹姓,如今,这祖宗基业将会从朕的手中失去,所以,朕心中不忍啊!”陆士季为人忠厚,又与杨侗相识多年,感情深厚,如今看到杨侗这样悲伤,心中也不舒服,不过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力取绝对不行。
“陛下!如今王世充权大势大,那日在招婿酒宴上,王世充已经露出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虽也有人没有表态,但也是明则保身,所以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哦!你有什么妙计。”杨侗对陆士季贴身问道。陆士季看着周围。只有几个太监在周围侍候。杨侗小声说:
“爱卿放心,这几个人都是从小侍候我的,王世充只是把侍卫撤走,宫中的内侍大多数还是前隋的老人。”陆士季点点头。
“陛下,如今那王世充还没有完全表露心迹,这件事情就还可以转圜,陛下可以以王世充功高为名,对其加九锡之礼。再设宴为其庆功,席间让御厨下毒毒杀。一旦王世充死了,陛下还可以联络洛阳一带的隋朝遗老,重新掌权。据臣观察,原大将军裴仁基、尚书左丞宇文儒童等人就心有犹豫,臣可以前去了解他们的心境。”
“好!爱卿速速去办,待大事办成之后,朕又重赏。”两天后,杨侗以王世充辅政功高为名,下旨授予王世充九锡之礼,《后汉书??袁绍传》注引《礼含文嘉》曰:“九锡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器,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之士百人,七曰斧钺,八曰弓矢,九曰秬鬯。”王世充领旨后,马上进宫向杨侗谢恩:
“臣王世充微末之功,竟然让皇上赐给臣九锡之礼。臣今日特来谢恩!”
“郑王不必多礼,朕多日未予爱卿见面,前些日子郑州刺史进贡了两条全身赤红的黄河大鲤鱼,今日特地以此做肴设下酒宴,不知道爱卿可有时间陪宴。”
“臣愿意奉陪。”这时,一个内侍禀报:
“陛下!前些日子进贡的鲤鱼已经死了一条,所以只有一条了。”说着摆出了一付为难的样子。
“那就用剩下的一条做菜,全部赐给王爱卿!”
“臣谢陛下隆恩!”过了一会,一个小内侍端着一条全身红通通的红烧鲤鱼上来。一端上来,在场的人都闻到了一丝香气只往鼻子里钻。王世充食指大动。
“还不赶快给王爱卿端过去。”小内侍答应一声,端着鲤鱼向王世充走去,王世充闻着鲤鱼的香气,却突然发现那个小内侍的双手双脚在不住的发抖,他心中有些疑惑,暗自摸出身上的一枚铜钱,暗中向小内侍的腿关节处打去。
“哎哟!”小内侍觉得自己的腿关节一麻,马上摔倒在地,鲤鱼也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这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品佳肴,你怎么如此浪费,给朕拖出去打!”在小内侍哭爹喊娘的叫声中,杨侗对王世充一个劲的道歉。王世充心中已经有些怀疑,赶快向杨侗告辞出宫。回到府中后,王世充找来王世恽:
“大哥,如今看来那杨侗已经不能容我了,你明天把云定兴和段达他们约着,一起入宫直接与杨侗摊牌,另外,再去把独孤藏找来,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到了第二天,段达、云定兴、王世恽等人入见杨侗,说王世充功德很大,希望杨侗效法尧舜禅位于王世充。杨侗一听,十分震怒。
“天下是隋文帝的天下,东都是我皇爷爷的东都。如果我隋朝的气数还没有衰竭,这种话就不该讲,如果天意要改朝换代,那还谈什么禅让不禅让?你们各位都是先帝的老臣,竟然说出这种话,我真的很失望啊!”杨侗说的时候神色凛然,侍卫莫不吓得流汗。退朝以后,杨侗对着其母刘太后哭泣。刘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心中委屈,可是她与独孤藏私通的证据被王世充拿捏在手里,只好劝慰杨侗:
“侗儿,如今形势逼人强,我们无兵无权,为娘也没有办法啊!依为娘看,还是把这名号给他,以保自己的性命啊!”
“娘亲!这江山社稷是祖宗传下来的,儿子身为杨家子孙,日后到地下如何见了列祖列宗。”刘太后看到杨侗这么倔强,只好心中暗自叹息。王世充听说了之后,又让皇后元氏给杨侗送了一封信。
“现在海内未定,需要君长。等天下安定后,再恢复你的帝位,一定像以前向你发誓说的那样,在道义上不违背你,不辜负你。”并且又加强了对杨侗的控制,不准杨侗与皇后和太后见面,如同囚徒一样,杨侗不得已,禅位于王世充,王世充将他幽禁在含凉殿,王世充即皇帝位后,降封杨侗为潞国公,食邑五千户。
第一百六十四章 长安危机(一)
王世充逼迫杨侗退位后,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地位,加大了对洛阳军队中异己的清洗,大将军裴仁基以战功卓著,劳苦功高为名加封为开国郡公,调任礼部尚书,其子裴行俨为礼部侍郎。裴仁基父子俩上朝谢恩回府后,裴行俭愤愤不平的对父亲说:
“爹!这个王世充也***的太霸道了,不单把我们的兵权罢了不说,还让我们去礼部主管祭祀礼仪,堂堂的一员虎将,却去搞拜神拜鬼。真是。。。。。”还没说完,就被裴仁基制止住:
“不要胡说,你父亲在沙场上一辈子了,也该休息休息了。”裴行俨还在咆哮:
“父亲,这不是休息,这是羞辱,他这是在羞辱父亲。当我不知道,他这是嫉妒父亲在世的威名和这洛阳城中各路兵马与父亲的关系,所以才将父亲改任文官,父亲,孩儿忍不了。”
“啪!”裴行俨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行俨!男人年轻的时候气盛那是常有的事,可一旦你到了为父这个年纪就要顾忌很多。”说完,裴仁基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裴行俨心中无奈,只好退下。裴仁基来到内室后,三年前新娶的继室张氏正在给怀中的幼儿喂奶,看到丈夫来了正要行礼,可怀中的幼儿好似感觉到,大声哭泣起来,裴仁基向张氏招了招手,等怀中的小儿吃完后,裴仁基报婴儿抱在怀里,裴仁基的胡子好像有些扎到了婴儿,婴儿有些不满,抓起胡子猛拔:
“哎哟!这小子还真是我的儿子,这么小就会拔我大将军的胡子,长大了一定是员猛将!”张氏赶快将婴儿接过来,好声哄着婴儿,等婴儿睡下后交给仆妇,抚摸着裴仁基的脸庞:
“老爷!疼了吧!”裴仁基把张氏抱在怀里温柔的说:
“夫人!我不疼!”
王世充使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杨侗退位,消息传到了长安,杨佑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日夜不安,时常找自己的姑姑——唐王世子的二夫人杨艳进宫,诉说自己心中的苦闷:
“姑姑!洛阳的消息你听到了吗?侗儿弟弟已经被王世充那个胡蛮子逼得退位了,恐怕日后性命不保,您是李建成的夫人,您向建成姑父透透口风,就说我愿意禅让,将皇位让与李渊,只求日后保全我的性命。”杨艳一听到杨佑的话,气的打了杨佑一巴掌:
“佑儿,你怎么能这样的,想我皇祖文皇帝创业不易,历经艰辛,打下我大隋江山,如今列祖列宗将我大隋社稷交与你的手里,你应该再接再厉,励精图治,光复我大隋江山啊!”杨佑委屈的望着自己的姑姑:
“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李渊当初以辅政为名,攻下长安后,大批撤换官员,现在我们除了一个名分,还有什么?当初皇爷爷留下诏书将你嫁予李建成不就是想让你保全我们杨家的骨肉吗?如今天下对我们杨家一直都是骂声一片,皇爷爷的丰功伟绩全都成了他的罪名。你让我怎么办?”在杨佑的责备声中,杨艳冷静了下来:
“难道你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杨佑痛苦的摇了摇头。晚上杨艳回到世子府,找到了李建成:
“夫君!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要吞吞吐吐的,说啊!”杨艳咬了咬嘴唇。
“今天佑儿招我入宫,他说想禅位。”当杨艳说出禅位两个字的时候,李建成抬起了头,杨艳有些惊恐,害怕惹恼了李建成,话语变的更慢。
“他只求你作为姑父的份上,保他一条性命。”李建成听到杨艳的话后,联想到杨佑退位后,被李渊暗自派人毒杀,随后唐代史官为了尊者讳,而以病故记载。心中在想到在晚唐时,唐朝宗室子孙不是被叛乱藩镇所杀,就是被宫中宦官钳制杀害,心中有些不忍,他将杨艳温柔的抱在怀里。
“放心吧!艳儿!佑儿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李建成照例来到唐王府处理政务,李渊看到他:
“建成,你来的正好!洛阳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父王!孩儿也听说了。”李建成平静的回答道:
“以前,这大隋是我们的一块招牌,如今有人已经把这块招牌给砸了,依我看,不如我们现在也学一下那个王蛮子,也把杨佑给拉下来。”说着,李渊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红光,李建成还是不改恭谨。
“父王,孩儿以为,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如果现在就把杨佑拉下来,恐怕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哦!你说说看!”
“如今世民元霸的西征军虽然接报频传,但并没有将薛举的实力连根拔起。还有,东面的刘武周对我们虎视眈眈,关陇氏族对于我们的忠诚程度还不算很高,一旦有所变故,第一个反叛的必然是他们,所以依孩儿看我们应该等世民剿灭了薛举以后,平定陇西兰州一带之后在行禅位之举。”听了李建成的话后,李渊沉默了一下,点点头,突然,眼中冒出了一道寒光:
“建成!你不同意现在让杨佑禅位是不是顾恋你是他的姑父,你要知道儿女情长是英雄冢,不可成大事!”李建成心中好似被一把刀一样的剜了一下,但还是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赶快跪下来面色平静的说:
“孩儿永远记得孩儿永远是父王的儿子。永远都是!”李渊也觉得自己太过了一点,将李建成扶了起来。
“建成儿,你也是为为父所想,就依你的见解,此事暂缓!”就在李渊还在做梦杨佑禅位的情景。一封陇西的战报使李渊由天上跌入了地狱。
“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爷,本来敦煌公爷和延安公爷进展顺利,薛举小儿节节失利,谁知道敦煌公爷突发疾病,卧病在床,那薛举小儿使奸计,派遣士卒在营门前辱骂,延安公爷气不过,不顾劝阻带兵出战。结果在浅水原中伏,并俘获我军大将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等。延安公爷也带有重伤。现在全军士气低落,敦煌公爷正带军队回程途中,请王爷定夺。”一听到奏报,李渊只觉得头部有股眩晕,马上倒在了椅子上:
“王爷,王爷!快传太医!”在太医的诊治下,李渊慢慢醒来:
“建成儿!建成儿!”李建成赶快来到李渊的身边。李渊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李建成的手说:
“建成!你是对的。”
“父王!”
“传本王旨意,本王静身养病,一切朝中事务由世子李建成处置,其余诸卿从旁辅佐。”
“是!”在场的官员躬身领命,裴寂从李渊寝室出来后,对李建成说道:
“世子真是料事如神啊!”李建成苦笑一声,他心里知道,不是自己料事如神,而是根据后世的历史记载加上自己的来到这个时代后养成的谨慎性格使然。
”裴大人,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稳定人心,父王生病的消息既然瞒不住就对外说只是身体不适,还有,每天的奏折还是赶紧要的送给父王揽阅,另外,向马邑和洛阳突厥安派出探马使节,严密监视。”
“是!”看着裴寂远去的身影,李建成知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应对后面不知道的危机。
第一百六十四章 长安危机(一)
王世充逼迫杨侗退位后,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地位,加大了对洛阳军队中异己的清洗,大将军裴仁基以战功卓著,劳苦功高为名加封为开国郡公,调任礼部尚书,其子裴行俨为礼部侍郎。裴仁基父子俩上朝谢恩回府后,裴行俭愤愤不平的对父亲说:
“爹!这个王世充也***的太霸道了,不单把我们的兵权罢了不说,还让我们去礼部主管祭祀礼仪,堂堂的一员虎将,却去搞拜神拜鬼。真是。。。。。”还没说完,就被裴仁基制止住:
“不要胡说,你父亲在沙场上一辈子了,也该休息休息了。”裴行俨还在咆哮:
“父亲,这不是休息,这是羞辱,他这是在羞辱父亲。当我不知道,他这是嫉妒父亲在世的威名和这洛阳城中各路兵马与父亲的关系,所以才将父亲改任文官,父亲,孩儿忍不了。”
“啪!”裴行俨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行俨!男人年轻的时候气盛那是常有的事,可一旦你到了为父这个年纪就要顾忌很多。”说完,裴仁基站起身来,向内室走去,裴行俨心中无奈,只好退下。裴仁基来到内室后,三年前新娶的继室张氏正在给怀中的幼儿喂奶,看到丈夫来了正要行礼,可怀中的幼儿好似感觉到,大声哭泣起来,裴仁基向张氏招了招手,等怀中的小儿吃完后,裴仁基报婴儿抱在怀里,裴仁基的胡子好像有些扎到了婴儿,婴儿有些不满,抓起胡子猛拔:
“哎哟!这小子还真是我的儿子,这么小就会拔我大将军的胡子,长大了一定是员猛将!”张氏赶快将婴儿接过来,好声哄着婴儿,等婴儿睡下后交给仆妇,抚摸着裴仁基的脸庞:
“老爷!疼了吧!”裴仁基把张氏抱在怀里温柔的说:
“夫人!我不疼!”
王世充使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杨侗退位,消息传到了长安,杨佑听说了这个消息后,日夜不安,时常找自己的姑姑——唐王世子的二夫人杨艳进宫,诉说自己心中的苦闷:
“姑姑!洛阳的消息你听到了吗?侗儿弟弟已经被王世充那个胡蛮子逼得退位了,恐怕日后性命不保,您是李建成的夫人,您向建成姑父透透口风,就说我愿意禅让,将皇位让与李渊,只求日后保全我的性命。”杨艳一听到杨佑的话,气的打了杨佑一巴掌:
“佑儿,你怎么能这样的,想我皇祖文皇帝创业不易,历经艰辛,打下我大隋江山,如今列祖列宗将我大隋社稷交与你的手里,你应该再接再厉,励精图治,光复我大隋江山啊!”杨佑委屈的望着自己的姑姑:
“姑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李渊当初以辅政为名,攻下长安后,大批撤换官员,现在我们除了一个名分,还有什么?当初皇爷爷留下诏书将你嫁予李建成不就是想让你保全我们杨家的骨肉吗?如今天下对我们杨家一直都是骂声一片,皇爷爷的丰功伟绩全都成了他的罪名。你让我怎么办?”在杨佑的责备声中,杨艳冷静了下来:
“难道你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杨佑痛苦的摇了摇头。晚上杨艳回到世子府,找到了李建成:
“夫君!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事情要吞吞吐吐的,说啊!”杨艳咬了咬嘴唇。
“今天佑儿招我入宫,他说想禅位。”当杨艳说出禅位两个字的时候,李建成抬起了头,杨艳有些惊恐,害怕惹恼了李建成,话语变的更慢。
“他只求你作为姑父的份上,保他一条性命。”李建成听到杨艳的话后,联想到杨佑退位后,被李渊暗自派人毒杀,随后唐代史官为了尊者讳,而以病故记载。心中在想到在晚唐时,唐朝宗室子孙不是被叛乱藩镇所杀,就是被宫中宦官钳制杀害,心中有些不忍,他将杨艳温柔的抱在怀里。
“放心吧!艳儿!佑儿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第二天早上,李建成照例来到唐王府处理政务,李渊看到他:
“建成,你来的正好!洛阳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父王!孩儿也听说了。”李建成平静的回答道:
“以前,这大隋是我们的一块招牌,如今有人已经把这块招牌给砸了,依我看,不如我们现在也学一下那个王蛮子,也把杨佑给拉下来。”说着,李渊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红光,李建成还是不改恭谨。
“父王,孩儿以为,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如果现在就把杨佑拉下来,恐怕对我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哦!你说说看!”
“如今世民元霸的西征军虽然接报频传,但并没有将薛举的实力连根拔起。还有,东面的刘武周对我们虎视眈眈,关陇氏族对于我们的忠诚程度还不算很高,一旦有所变故,第一个反叛的必然是他们,所以依孩儿看我们应该等世民剿灭了薛举以后,平定陇西兰州一带之后在行禅位之举。”听了李建成的话后,李渊沉默了一下,点点头,突然,眼中冒出了一道寒光:
“建成!你不同意现在让杨佑禅位是不是顾恋你是他的姑父,你要知道儿女情长是英雄冢,不可成大事!”李建成心中好似被一把刀一样的剜了一下,但还是压下自己内心的恐惧,赶快跪下来面色平静的说:
“孩儿永远记得孩儿永远是父王的儿子。永远都是!”李渊也觉得自己太过了一点,将李建成扶了起来。
“建成儿,你也是为为父所想,就依你的见解,此事暂缓!”就在李渊还在做梦杨佑禅位的情景。一封陇西的战报使李渊由天上跌入了地狱。
“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爷,本来敦煌公爷和延安公爷进展顺利,薛举小儿节节失利,谁知道敦煌公爷突发疾病,卧病在床,那薛举小儿使奸计,派遣士卒在营门前辱骂,延安公爷气不过,不顾劝阻带兵出战。结果在浅水原中伏,并俘获我军大将慕容罗睺、李安远、刘弘基等。延安公爷也带有重伤。现在全军士气低落,敦煌公爷正带军队回程途中,请王爷定夺。”一听到奏报,李渊只觉得头部有股眩晕,马上倒在了椅子上:
“王爷,王爷!快传太医!”在太医的诊治下,李渊慢慢醒来:
“建成儿!建成儿!”李建成赶快来到李渊的身边。李渊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李建成的手说:
“建成!你是对的。”
“父王!”
“传本王旨意,本王静身养病,一切朝中事务由世子李建成处置,其余诸卿从旁辅佐。”
“是!”在场的官员躬身领命,裴寂从李渊寝室出来后,对李建成说道:
“世子真是料事如神啊!”李建成苦笑一声,他心里知道,不是自己料事如神,而是根据后世的历史记载加上自己的来到这个时代后养成的谨慎性格使然。
”裴大人,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稳定人心,父王生病的消息既然瞒不住就对外说只是身体不适,还有,每天的奏折还是赶紧要的送给父王揽阅,另外,向马邑和洛阳突厥安派出探马使节,严密监视。”
“是!”看着裴寂远去的身影,李建成知道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应对后面不知道的危机。
第一百六十五章 长安危机(二)
李世民带领着自己的残兵败将在回长安的路上,他向后面望去,残缺的战旗,疲惫的伤兵,满身伤痕的马匹,整支队伍情绪低落。而且后方的军报还说,薛举将战死者的尸体筑成了一道围墙,以鼓舞士气,士兵们听说后,士气更加的低落,很多人记起死去的兄弟亲友,夜里的时候,军营中一片哭喊,一副担架走到了李世民的面前,他看到了满身绷带的李元霸:
“二哥!”
“别起身!快躺下!”看到李元霸要起身,李世民赶快将李元霸按下:
“三弟!你身上有伤,就不要起来了,好好养伤!”李世民沮丧的目送着李元霸的担架远去,心中的思绪就像波浪一样奔腾。‘李世民啊!李世民!枉你自己心比天高,可却连那小小的薛举都平定不了。你还谈什么天下霸业,谈什么?’想着想着,他抬起自己手中的宝剑,慢慢的抽出:‘世民,只要这样一下,你就解脱了。’李世民正要抹向自己的脖子,手臂却被一股强大力量制止住:
“世民,你这是干什么?”
“是啊!表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制止李世民自尽的是李世民的表弟窦延和柴绍。尤其是柴绍,他的手抓住李世民的宝剑,鲜血一直不停的流淌。
“柴绍兄,延儿!你们就让我死吧!这么多的大好男儿死在异乡,这全都是我的错,我真的是无颜再见关中父老啊!”
“世民兄!自古名将谁没有先遭受失败,后来获得成功的,你千万不可自轻啊!”窦延也劝道:
“表哥!此次失利全在于我,如果不是我年轻气盛,受不得那薛仁杲的激将,怎么会连累这么多的将士殒命疆场!即便要谢罪也是我啊!”窦延说着,就要拔出自己的佩刀,插向自己的肚子,柴绍眼疾手快,赶快踢了窦延一脚,将他的佩刀踢掉:
“我说窦公子,你就不要添乱了。”李世民心中知道,这次的失利并不在于窦延,在他养病期间,军中一切的事务都是元霸在做主,那一日如果不是李元霸执意要出战,窦延殷开山等人苦劝无效,后来又因为为了救援李元霸而身陷重围,一切都不是他的错。正在僵持的时候,一声呼喊化解了现在的局面:
“世民,柴绍,窦延兄弟!”
“是无忌兄!无忌兄,我们在这!”长孙无忌看见了这里的情景:
“世民,这是怎么回事?”
“无忌兄!这件事情。。。。。。”窦延正要说话,被长孙无忌打断:
“我没有问你!世民,你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李世民正要说些什么?被长孙无忌一巴掌扇过去。李世民被长孙无忌一巴掌打到在地。窦延和柴绍大吃一惊,想说些什么,嘴巴一动一动的,却发不出声音:
“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长孙无忌把李世民拉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一个颓废,无能的你,你还是当年那个英气的李世民吗?你在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他们都在依靠着你,希望你能够给他们一个锦绣的前程,还有我那苦命的妹妹,你知道吗?她有多么的担心你吗?当她知道你在前线节节胜利的时候你知道她又多么的高兴,而当她听说你兵败后,她马上昏倒在地。”一听到长孙无垢昏倒的时候,李世民内心中那最柔软的一块被促动了。
“无垢怎么样了?她没事吧!”长孙无忌冷冷的看着李世民。
“恭喜你了,你要当爹了。太医已经看过,她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当她知道你生死不知的时候,她不顾自己已经有了身孕,还在佛堂里跪了三天三夜,不肯起来,看她茶饭不思的样子,我这个做哥哥的心疼。所以才向世子请命,前来找你,却想不到你这么的不思进取,李世民,我看错你了。你们不要拦他,让他死。一死百了。”
“世子!怎么,你是说父王他出事了?”
“你父王听到你兵败的消息马上生病,如今长安是你大哥李建成主事。是我向他请求让我前来支援接应你的,却想不到,你这么没有骨气,真是瞎了我的眼睛。”说完,长孙无忌背对着李世民,不再说话。李世民缓缓的拿起自己的宝剑,收入自己的剑鞘。脸上恢复了自信的眼神。
“传我的将令!重振旗鼓,全军在此先休整一天,明日回师长安!”在离长安的不远处,能看见长安城墙的地方。李建成下令:
“来人,给本公绑上藤条,我要向大哥请罪。”李建成**着上身,绑着藤条来到长安西门。
“罪臣李世民参见世子。”
“二弟!你这是。。。。。。”
“罪臣兵败,使我军受辱于外敌,请世子赐罪!”李建成知道李世民是他今生最大的敌手,不禁心中琢磨,‘如果借助这次兵败的事情罢免了李世民的兵权,并且从此让他做个闲散公爷,再也不能染指朝政事务,那他以后就不可能在成为自己的敌手了,也许还可以借机会把他除掉,’不知不觉中,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表情,突然,他觉得一道冰冷的目光向他射来,他顺着这股目光望去,只见长孙无忌的眼中闪露着警惕和杀机。柴绍也手握着刀柄。‘好冰冷的眼神。’正是这道眼神是李建成冷静了下来。又看了看周围的官员,他在心中又暗自思虑了一下:‘不行,不管怎么说,他是父王的儿子,也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民间不是有句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如果我现在借机会把他杀了,固然会立即免除后患,不过却会使父王对我生疑,他身后的长孙无忌、柴绍也会拼命,内讧马上就会开始,儿其他的割据势力也会群起而攻之。他现在还有用。’想到这里,李建成双手将李世民扶起:
“二弟何必如此?二弟先回府休息,一切事务等我禀报父王后再做决定。弟媳已经怀孕,你要多陪陪他。来人啊!敦煌公一路劳顿,将其送回其府邸,没有本世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前去纠缠。”等李世民走后,李建成又将西征军的残部一一安抚安置后,回到府中。夜里,有人将李世民兵败意欲自刎而被长孙无忌训斥,并从新振作的事情,李建成暗自说道:
“长孙无忌,真是人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