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所谓公认不好知
像这种时候,恐怕任何一个人来都能看得出黑泽银现在并非假装。
冷汗淋漓的身体,脚步虚浮,摇摇晃晃,似乎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尽数抽空。
难道说这家伙是真的晕血?
这位从始至终都没有暴露出真面目和真正情绪的杀手开始一脸的呵呵哒,看向黑泽银的目光分外的诡异。
这家伙精通各种枪械,而且态度从容淡定,他本来以为黑泽银是一位隐藏极高的幕后杀手,然而……
这就是一逗比!
没错,就是一逗比!
你说你一个男生晕血就算了,还玩枪支这种威胁性极高的武器?
玩就算了,你竟然还玩得如臂驱使,得心应手?甚至可以改良子弹,致使对方毫发无伤却疼得要命?
不知道你晕血的还以为你这是绝世高手风范呢!但是等你看见血之后,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儿好不好!
“但是,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他低声喃喃自语了一句。
一件事,祸福相依,这件事,对于黑泽银是祸害,对于他,却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刚才黑泽银对他拳脚相加的仇,可以趁机报复了不是吗?
而且徒留下这么一个神经,呃,不是,是神秘的家伙为敌,趁早解决掉,反而更可以一绝后患。
想到这里,他的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冷光,袖口倏然滑出一把小刀,被他翻转过来,寒光逼人。
极强的穿透力,很显然,若是被那么轻轻一割咽喉,必死无疑。
杀手本想径自犯案,但终究是个性小心谨慎,不敢胆大妄为,迟疑了一下,用尽全力将其飞射而出。
冷光逼近,黑泽银本能的倒退几步,举足轻重地闪过了对方的刺击。
借黑泽银闪躲的时机,杀手却再度地扑身而上,一腿横扫了过去,甚至隐隐可见破空声音。
晕血,并不代表黑泽银现在失去了战斗力,但是,不可否认,他现在的战斗力下降了很多。
尤其是反应能力和速度,比之最巅峰的时期不知道下降了多少了百分点。
恍惚见到沾血的残影滑过,即使他翻身快速地倒退,却还是不免被割到脸颊,转而杀手的欺身而上,一膝盖撞到他脆弱的小腹部位,更是让黑泽银的身体传出一声闷音,连连后退,撞在背后的栏杆上,险些失去平衡摔下桥梁。
黑泽银清晰地察觉到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下一秒,一道劲风就自腰侧狠狠刮来,黑泽银一侧身抬起手臂试图挡住腿功,却没想到对方只不过是虚晃一招,在两者身形接近的当初,不但利用腿缠住他的下半身,同时还一拳轰出,一个倒挂钩击打在了他的下巴。
黑泽银措不及防变招,根本不受控制的倒退,被踢翻在地,划出老远,倾倒的半边身子因为摩擦热而隐隐作痛,他想要勉强地直起身子,对方却在这时候上前,一脚踹了过来,月光的映照下,耳垂边缘再度闪闪发亮。
他不由自主地恍惚了一阵,眨眼过后,硬质的鞋底却无限接近他的腹部。
汹涌的力道,若是被正中红心,恐怕那里一次就会被捅穿。
黑泽银本能地一咬牙,一个侧身躲闪过去,紧接着双手按地,直接一个勾腿将对方撂倒,借势一个打滚,顺过先前被他扔到地上的枪,翻身跳起来,对准了趔趄爬起的对方。
此时和他敌对的杀手手里,同样攥着一把格斗刀,然而与枪对比却是显得那么的薄弱。
“你可以试试躲过子弹。”黑泽银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地镇定下来,用一种冷静的口吻开口说话。
“你的子弹没有杀伤力。”杀手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而且,武器,也得看使用的对象,有时候,一把刀,也能够赢过一把枪。”
黑泽银还没有搞明白对方的意思,冰冷的带有杀气的光芒就刺向他的眼睛,沾满血液的脸庞挂着恶魔般的笑容,他的精神一恍惚,恶心干呕的冲动阵阵上涌,即使有能力趁机躲过,然而动作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瓦解封锁。
他如今就像是一根木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杀手加大力度向下撕扯,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硬生生将黑泽银右眼挖下的画面。
撕拉——
刺耳尖锐的金属摩擦声音简直要把人的耳膜刺破,强大的反震力从握住格斗刀的手腕隐约传来,疼得杀手面部狰狞扭曲,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然而摆脱了束缚,手臂却仍然在颤抖,几近麻木。
黑泽银同样是保持不住平衡,靠在了栏杆附近,指尖在眼睑附近游离。
涩涩的眼眶让睫毛颤了颤,染上颜色的透明碎片从眼仁里脱落,轻落地掉落在地面。
声音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无比的压抑。
“好痛。”黑泽银揉着半边脸颊,“肌肉都要被扯得坏死了。”
对面的杀手听到黑泽银的这句话差点没有破口大骂。
坏掉的是他的手臂才对!
你个神经病,会有人在眼睛里戴上能够抵挡住刀具甚至子弹并根据攻击力道进行双倍自主反射的隐形眼镜吗?
这眼镜得多少钱呀!比市场上热卖的军事化眼镜还要军事化好不好!
你这是作弊!作弊!而且作弊成功了取得决定性战果,还在那里抱怨自个儿的脸疼!
你的脸皮那么厚怎么可能会疼?别说是用刀割不会留下伤口,就算是一枚子弹射进去也会被反弹回来!
等等,貌似,有什么不对劲?
杀手的瞳孔倏然收缩成猫眼的一线,惊愕难当。
银色的,这个家伙的眼睛,是银色的,如同月光一样皎洁的颜色——同样,也是恶魔的颜色。
“silver-demon?”杀手感到声音有点发颤。
“你认错人了。”黑泽银想都没有想就否决了一句。
杀手却是默不作声,不说话了。
亦正亦邪,神秘主义,银色眼眸,无懈可击。
这就是那位的代表色。
传言,silver-demon从未杀死过人,但是他毁灭的建筑物,却曾经连五角大楼都被波及。
he-is-a-mischievous-child,crazy,ignorant,fearless.
【他是一位调皮的孩童,疯狂,无知,无所畏惧。】
in-order-to-be-interested,he-can-do-anything.
【为了兴趣,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fortunately,he-has-the-bottom-line.
【幸运的是,他有底线。】
if-his-bottom-line-breaks-out,he-is-so-crazy-that-he-can-turn-himself-into-a-bomb.
【如果他的底线爆发,他是如此的疯狂,甚至可以把自己改装成炸弹。】
a-destruction-of-all-the-devil,including-his-own.
【一个可以毁灭一切的恶魔,包括他自己。】
这是被众人所公认的,政府对于他的评价。
至今为此,没有人会敢去挑战silver-demon的底线。
或许是没有勇气,或许是没有能力,或许是有能力却不屑一顾。
总而言之,silver-demon,向来是美国头一号不可惹的恐怖分子之一。
从十三年前最初的犯案,到现在,史无前例的第一……稍等,十三年来史无前例的第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所谓怪盗不好狙
十三年前黑泽银至多才不过十岁吧?
而且一个晕血的家伙,能当恐怖分子?
最重要的是从始至终黑泽银貌似都没有使用过炸弹什么的吧?
或许是这家伙隐形眼镜戴多了瞳孔变异了也说不定。
不到一眨眼的时间,杀手的脑海里就冒起无数的想法一瞬而过,看向黑泽银的目光略显复杂,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反手再度将手里的格斗刀扔了出去,扎向黑泽银手腕的筋骨,似乎是想要将他手里的枪给打得脱落。
黑泽银抬起枪干脆利落地将格斗刀打落地面,同时手臂伸展和地面呈平行砰砰就是两枪。
巧妙的角度,封锁了杀手的左右两侧,黑洞洞的枪口避无可避,让对方再无躲避的机会。
如果黑泽银再开出第三枪,那么这家伙铁定重伤。
然而让黑泽银没有想到的是,杀手竟然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翻过栏杆跳了出去。
喂!从这个角度这个位置以这个方式跳下去的话,会掉到马路上的!
即使现在是夜晚,可是还有不少车辆会经过这里吧?要是出车祸了怎么办?
黑泽银愣了一下,本能地跑到杀手原先跳下去的位置想要查看状况,却在俯首的瞬间一把刀又扔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右眼若是被刺中,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永不见光明。
没有正常人,会把眼睛作为一次赌注代价,黑泽银也不一样,所以他当机立断就往后退了几步,却没想到一个人影一跃而上桥栏,从上至下干脆利落一个劈腿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
花色的丝巾悠悠荡荡,很显然,刚才杀手就是利用这玩意儿将身体呈直角挂在桥梁上却不掉下去,并趁机在暗处给黑泽银最强一击,取得了决定性的战果。
这不得不说是讽刺,毕竟这玩意儿就是黑泽银绑上去的,刚才却反而被对方利用,搞得自个儿被偷袭致命。
黑泽银瞬间眼冒金星,差点一个踉跄半跪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手里的枪就被夺走,反指在了他的脑门上,缓缓地挪移,最后定格在他的右眼附近。
“我倒要看看你现在的右眼,还有没有资本抗拒我的子弹。”
冷酷的声音充满了杀气,黑泽银却是好笑地勾起唇角看着伫立在自个儿身前的杀手。
拜托,难道没有听说过不能乱碰别人的东西吗?有本事你开枪啊!你要是能射出子弹的话他就佩服得五体投地!
冷眼旁观这家伙的食指即将扣动扳机,想象到接下来的自爆画面,黑泽银刚想要侧头躲过余波,却没有想到后脑勺突然一阵刺痛,瞬间天旋地转,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失去意识之前,他真的很想要吐槽一句:“这和剧本里说的不一样!”
可惜他没机会了。
昏迷过后,他就像是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而屠夫,就是打晕他的那位杀手。
“你当我傻吗?”杀手冷哼一声,“我知道有些枪需要指纹辨识,若是堂而皇之的按下去,我这只左手估计也就没用了,还不如干脆利落拿枪砸晕过来的爽快!”
他随手将枪丢到一边,捡起小刀,似乎想要对准黑泽银的脖子割下去,但是刀锋靠近肌肤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什么,本能地抬起头眺望远方,果真见到漆黑的夜空,白色的滑翔翼分外张扬地滑过,平稳匀速的前行。
终于来了吗,怪盗基德?
即使滑翔翼在天空很有优势,但是终究是比不上汽车这类的交通工具。
更不用说黑泽银那种法拉利跑车,飙到时速,不知道比滑翔翼快了多少倍。
所以他们刚才缠斗了那么久,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之后,怪盗基德才姗姗来迟。
杀手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相比起黑泽银的性命,回忆之卵更是重要,没有犹豫地将刀从后者的脖颈移开,就走到桥梁的栏杆附近,走过去捡起不久前被黑泽银打飞的沃卡特ppk,枪口对准了天空中的飞行物移动。
先前他嫌这玩意儿太重,随手放在了角落,用藏在身上的手枪进行射击,看来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不然的话,镭射枪恐怕也会被黑泽银直接给拆掉,那么他这次任务之后,恐怕就没有多少枪可以用了。
不,即使是现在,他貌似也没有多少枪了。
这次为了回忆之卵,他几乎是把全部身家都带上藏在身上,结果和黑泽银一战,大部分都被毁去,他现在可以用的枪就仅仅只有如今带在身上幸免于难的沃尔特ppk。
该死,那个怪盗基德!
要不是这家伙那回忆之卵上的窃听器拔下来扔给黑泽银,他会惹上黑泽银这个硬茬子,惨胜到身家只剩两枪吗?
想到这个杀手就一肚子火,透过瞄准镜看向飞行中的怪盗基德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杀气凛然。
怪盗基德被看得头皮发麻,倏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本能地向令他毛骨悚然的地方看去,昏暗的月光下见到一位辨别不了身影的人抬起狙击枪对准了他,清晰的红点在他的脸上攀爬。
什么情况?
怪盗基德连愕然的时间都没有,最后定格在他右眼上的红光倏然炸开,单片眼镜的碎片飞射,强大的冲撞力就像是海水一样汹涌全身,滑翔翼顿时失去了控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接摔了出去。
他原本手里所拿着的回忆之卵,也脱手而出,从半空中直直地砸落,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解决一个了。”杀手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窥伺回忆之卵的人,都得死。”
他收回狙击枪,转过身想要将黑泽银赶紧解决,毕竟先前那番动静,肯定是有人目击,警察会很快赶到,若是这个地域被警界的人封锁,再要远走高飞难度可不是高了一点儿半点,他必须解决一切对他不利的线索。
包括黑泽银,而且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处理掉对方。
这不,现在桥下就有一个踩着滑板的小孩儿经过,他恐怕也目击到了怪盗基德被击落的事实。
得赶快解决掉按个昏迷不醒的家伙然后跑路才可以……等等,人呢?
转过身来的杀手,眼角的余光瞥到原本黑泽银所在的位置空无一人,顿时瞳孔一缩,顿觉不妙,手里的狙击枪竟然在同时微微发颤,明显不是正常的现象。
枪口上冲出了一股炙热的波浪,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从内到外,轰然炸开。
伴随着一声巨响,烟尘漫天,乱石飞溅,似乎连空气都有些扭曲。
顿时,桥梁上方一片白光闪耀,就如同白昼一般,突如其来的刺眼光芒,再次扭曲了他人的眼眶。(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所谓游泳不好快
等到四周重复光明,黑泽银擦着满是灰尘的脸颊从阴影处走出,轻叹了一口气。
动过他的枪,即使没有扣动扳机开枪,然而指尖也绝对会沾染上一点儿上方涂抹的药粉,如果在这之后,未洗手而是再去开其他的枪,染上其他的硝烟味道,两者会产生化学爆炸,威力不可捉摸,以混合的量而定。
若是混合的量高,那么在发射子弹的那一瞬间,狙击枪就会直接引爆。
现在看来这家伙的运气还算好,而且还在第一时间把手里的狙击枪给扔掉,不然的话,恐怕左手也得废了。
躲得很快嘛……黑泽银轻声嘟囔了一句。
竟然还趁着爆炸的瞬间利用丝巾跳下桥梁跑了,真是可惜。
他原本还想要活捉住那家伙,见识见识对方的真面目,现在看来做人果然是不能太大意。
真是的,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说出去也太没面——呃,没面子就没面子,他可不想要去把对方的脸给洗干净。
黑泽银想起对方暴露在月光下涂满鲜血的脸,顿时又是一阵阵作呕。
那种真面目,不要见也罢。
血液什么的,最讨厌了,晕过去的他刚才都险些被吓醒过来了有木有?
当然,若不是如此,估计黑泽银自个儿也要被波及到刚才的爆破里,所以在这方面他还要感谢一下那位杀手。
慢着,他感谢个什么呀。
他就是被那杀手砸晕过去的,醒来的真实原因也并非是被吓醒,毕竟闭眼之后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可能受到惊吓,真正的理由是耳旁响彻的那一声枪响才对,所以他真正应该感谢的是那一位被狙击的仁兄。
啧啧,即使没有被打中要害,但是被枪击之后身体会有一瞬间的麻痹,若是在空中,更是会直线下垂,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掉进水里的话,说不定还会被呛死。
哦,对了,还有一种丢人的死法。
“若是快斗掉进水里的话。”黑泽银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会不会被鱼给吓死?”
桥梁上有一瞬间的鸦雀无声。
黑泽银原本面带微笑的脸庞,瞬间大惊失色,二话不说就直接从桥梁跳了下去,上了驾驶座,不管不顾破碎的车窗和车座上的弹痕,径自地踩了油门就从旮旯里开出车,往河岸那边呼啸而去。
怪盗基德没看到,但是黑泽银却看到了一个刚刚从滑板下来开始左顾右盼的怪小孩,正是阴魂不散的柯南。
想必他也是追踪天空中的滑翔翼过来的,甚至有可能目击到那名杀手的犯罪瞬间,所以停在了附近边缘试图找到被狙击坠落的基德,但是河岸上并没有那家伙的身影,恐怕是真的掉进海里去了。
地上,回忆之卵倒是毫发无伤,外面的盒子却被砸了一个稀巴烂,还有一只白鸽在旁边煽动翅膀挣扎。
那只鸽子似乎就是在美术馆会长室的天窗附近,被怪盗基德在脚上安装了机器派去窃听的家伙。
此时它的翅膀明显折断,毕竟它当时就在怪盗基德的附近,或许是被子弹擦伤,或许是从高空坠落摔得脑震荡。
总归状态是不太好,柯南捡起它,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伤口,就把鸽子放到自己的怀里,拉了拉外套的边缘,确定完回忆之卵的安全之后,就将目光转移到了一破碎的单片眼镜上。
带有四叶草的三角形吊坠,很明显是基德戴在右眼上的眼镜。
“不是吧?难道,基德被击落掉进海里了?”柯南的瞳孔张大,站起身,一脸愕然地对海岸投去视线,“刚才那个人又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基德出手——不对,我想什么呢,现在救人要紧!”
他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警视厅的号码,通知自己较为熟悉的警官这里发生的事情。
直到对方说好,十分钟之后,警视厅将会派飞机和游艇过来搜索,柯南才终究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柯南松了一口气并不代表黑泽银松了一口气。
他远远地听到柯南所说的话,差点没有吓死。
十分钟?喂喂,以他现在车子法拉利的状况,若是进入了警界的包围圈,那不是找死吗?
而且快斗那家伙要是被抓住的话就完蛋了!
提心吊胆的黑泽银二话不说就一闭眼,开始在脑海里疯狂地计算起来,试图由此估摸到怪盗基德坠落的位置。
今天是轻微的西南风,如今的位置是大阪湾,滑翔翼又通常是顺着轻微的逆风前行,可以凭借这些估算出怪盗基德被狙击当初的位置,根据狙击枪子弹的火力,快斗的身高体重,空气的阻力,那么得出的位置是在——
黑泽银倏然睁开眼睛,趁着柯南眺望远方的当儿,法拉利直接在地上滑过一个轻松漂亮的甩尾,往柯南视线的死角迅速地奔驰过去,停在河岸边缘,目光捕捉到一抹白色,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
好在快斗那家伙年轻力盛,现在还有余力自由泳,但是看到黑泽银,还是不免眼前一亮,停在原地,跃雀地挥了挥手,毕竟他现在虽然有余力,但是也仅仅是一点儿罢了。
如果有黑泽银帮忙,他自然是可以兴奋跃雀地不用白费力气就能够安然无恙回到陆地,何乐而不为呢?
“黑泽,快帮忙,我现在全身软的跟海绵体一样,根本没办法移动了,特别是右眼,疼得要命,一阵阵发麻,还影响到了左眼,现在我眼前一团阴影,只能眯起眼睛才能辨别方向,快帮忙搭把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条鳞光闪闪的鱼优雅地在说话的中途在黑羽快斗的面前跃起,后者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一线,怪叫一声,脸色惨白就把手挥舞得如同游艇的螺旋桨,在背后刮起一条长长的白色波浪,倏然呼啸而去,片刻就爬到了对岸。
黑泽银:“……”你这叫没体力辨别不清方向?骗鬼呢!
恼怒地将刚才吓唬黑羽快斗的草鱼直接从水里捞起来,黑泽银倒提起鱼尾晃了晃,冷笑。
决定了,今天晚上就吃这个好了!
黑泽银干脆利落地将鱼塞到外套里,不管不顾这小家伙的挣扎,就迅速地滑动双手紧随着还未散去的浪花游去,轻手轻脚地爬上岸边,此时快斗坐在副驾驶座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显然是吓得不轻。
拜托,这家伙,被狙击之后活蹦乱跳,看见鱼却是大惊失色,难道对他来说死亡还没有鱼来得恐怖?
黑泽银看得那是满脸黑线。
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快斗毕竟是一位高中生,遭受刚才的狙击,肯定是有些心惊胆战,说不定是想要用自个儿害怕鱼这一点儿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他总不能去干涉人家正常的情绪表现。
所以黑泽银就当做没看见快斗,坐上了驾驶座,打方向盘往后倒退,借助阴影再度地将车子开到路上,按照远路准备返回,途径过某一座桥梁的时候,他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现场,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后,才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所谓烧车不好洗
今天晚上黑泽银忙坏了。
首先就是自个儿的车子,到处都是弹痕,开到大街上估计不到五分钟就会被拉到警局去,可是不开,扔到原地反而更会引人瞩目,甚至是留下一些不该的线索,于是黑泽银左思右想了一会儿,还是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停车。
“你干什么呢?”快斗诧异地投来视线,“你不是说要在大阪的酒店帮我开一个房间吗?现在停下来干什么?再不快点走的话你这辆车子会被警方发现的!”
“开到大马路上就不会被发现了?”黑泽银似笑非笑地看着快斗,见后者沉默寡言不说话,耸了耸肩,就从驾驶座上利落地翻身下来,将车上的所有行李都搬出来放到一边的草地上,然后摆手让快斗下来。
“你要做什么?”快斗倒是很听话的从副驾驶座跳下来,绕着法拉利走了半圈,站定到黑泽银的旁边,警惕地看着他,这家伙对于危险的预知感很强,本能地觉得不对劲。
月黑风高杀人夜,青天白日放火天。
黑泽银的个性温和,但就是个性温和的人,疯狂起来才更可怕。
黑羽快斗的预感是对的,因为黑泽银竟然从怀里扒拉出大堆的废弃零件抖落下来,拿出扳手和螺丝刀,坐在地上,煞有其事地开始组装起来,然后大概五分钟过后,一黑色的不明长方体就新鲜出炉。
计时器的红色指针在扇形的纸盘上移动,下方的数字定格在3:00,各种各样的金属板和网线分布在上方,就如同老树盘根一样交错,使得表面凹凸不平,狰狞得就好像是一头盘踞的野兽,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黑羽快斗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这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儿。
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黑、黑黑泽,这、这不是、炸、炸弹吗?用、用这个、犯、犯法的!”
“你也不是用我提供给你的炸弹把变电所给炸掉了吗?”黑泽银鄙视地撇撇嘴,将叼在嘴里的螺丝钉吐出来,收拾了一下地上的零碎,把炸药盒子放到法拉利的方向盘附近,退后几步,拿出一个引爆装置,指尖轻轻地移动摩擦。
黑羽快斗一脸惊恐:“你、你不会真要引爆它吧?喂,这可是在大街上!”
“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来呀,而且现在全大阪因为你都堵车了,疏通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呢。”黑泽银斜了黑羽快斗一眼,“既然你这么怕的话,躲远点不就成了吗?”
黑羽快斗眨了眨眼,默不作声地看着黑泽银,一脸无辜地伸出手指了指自个儿所站的位置。
他在某人安装完炸药的时候就自动地向后挪移,每分钟一次,现在距离黑泽银足有几十米远,接近一百米。
对此,黑泽银的嘴角狠狠一抽,却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地按下了引爆器上面的红色凸起。
黑羽快斗本能地闭上眼睛捂住耳朵,过了一会儿,却依然没有听到任何爆破的声音。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啊嘞?是炸弹出问题了吗?也对,怎么可能有人五分钟就制作出一个炸弹盒子呢,肯定是虚张声势!
想到这里黑羽快斗的心情就平静多了,本能地睁开眼睛。
没想到下一秒,一声轰然巨响就猛地地在半空中炸开,差点没让他的耳朵直接聋掉!
“你是猪吗?”黑泽银双手抱胸冷哼一声,“没看见上面写着3:00吗?按下引爆装置后只不过是开启计时系统,要再等三分钟才会引爆。”
见黑羽快斗恼羞成怒地瞪着他,黑泽银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从河里捞上来的草鱼,抽出一把小刀,三两下将里面的秽物都取出来,掏出一根小棒子从鱼头插到鱼尾,蹲在法拉利旁边开始烤鱼。
十分钟过后,他才一边咬着鱼肉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提来了一桶水,直接泼在了正在燃烧发热的法拉利车身上,从头到尾一个不漏,但车内部自然没有用水泼,避免机械故障。
直到泼水完之后,黑泽银拉开车门,里面的滚滚浓烟呛得他连连咳嗽,不过法拉利的内部他早就了如指掌,不紧不慢地摩挲到原来放炸弹盒子的地方,戴上塑胶手套将它拉出来。
虽然炸弹盒子曾经爆炸过,现在千疮百孔,但是废物利用的黑泽银仍旧是小心翼翼地用螺丝钉挑了几下,将拆卸下来的零件一咕噜塞回身上,并启动车内的空调。
没有了灾难来源,车内的空气对流通风又良好,很快法拉利内的烟雾就尽数的消散,黑泽拿出手帕四处擦了擦,走出车门,绕到车后打开后备箱,拉出三块玻璃板,走到车头,顺势地安装了上去。
事后,他用手指叩击了一下分别测量了一下硬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面的黑羽快斗都要吓呆了有木有?
他一脸傻傻的表情目视前方,看着焕然一新的法拉利,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黑羽快斗膛目结舌,迟疑了半响才走上前去,却不敢离黑泽银太近,毕竟现在后者嘴里还叼着一条散发着香气的草鱼,吃得津津有味。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黑羽快斗才更觉得黑泽银恐怖。
黑泽银的表情却淡定从容,显然已经经历了很多像这样的事情:“很简单,我刚才的炸弹,内容物大多数一些会腐蚀玻璃器具却不会对其他材质的物品产生反应的化学玩意儿。”
所以说炸弹爆炸之后,不会对车厢造成影响,仅仅是会腐蚀玻璃?
这也太方便了吧?
黑羽快斗咽了一口口水,片刻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诧异地将目光投到黑泽银身上:“那那些火是怎么回事?”
“车里太脏了,偶尔大扫除一下也不错。”黑泽银含糊不清地回答,“那些火的燃点很低,没什么温度,所以取到的作用不过是处理灰尘,并不会对法拉利本身造成什么伤害,我看作用不错就加进去了。”
黑羽快斗:“……”你只是想要吃烤鱼吧喂!
“好了,上车吧。”没理会黑羽快斗到底在想什么,黑泽银干脆利落地将手里的小棒子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就径自地坐上了驾驶座,呼吸着里面的新鲜空气,却是忽然惨叫一声,脸色大变。
“怎、怎怎么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状况的黑羽快斗立马左顾右盼。
“我的巧克力棒!融化了!”黑泽银欲哭无泪地拿起湿漉漉的包装袋,一脸惨白,“我今晚的零食泡汤了。”
黑羽快斗的嘴角明显地抽搐了几下,冷冷地甩出三个字:“神经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所谓图案不好镜
把黑羽快斗送到酒店,黑泽银开车返回道顿堀步行街,去堂吉诃德买了和他先前所利用的一模一样的丝巾领带塞到原来的位置,就悠悠荡荡地去找灰原一行人。
令人奇怪的是,灰原对他的态度似乎一下子变得很不善,不过黑泽银也没有多想,把属于她们的行李归还之后,就原路返回,同样找了一个靠近铃木美术馆的酒店住下。
将自己独自缩在房间里,确定没有什么监控器在身边后,黑泽银拿出笔记本,开始熟练地敲击键盘进入一个网址,按照自己所发现的关键点,开始搜索先前那个和自己交手的杀手的身份。
那个家伙,似乎对人的右眼情有独钟,强迫症这么明显的杀手,应该很显然吧。
片刻过后,屏幕上跳出一个人的信息卡,各种各样繁琐的文字从上到下填满了页面。
没有照片,然而依据对方作案的方式和手段,还有成功率等等,完全可以推断出很多的东西。
最上面的猩红大字,更是代表了对方的身份——“代号,蝎子-scorpion,史考宾吗?”
黑泽银摸摸下巴,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饶有趣味的兴奋。
……
中森警官带人搜索了大阪湾一夜,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但是经此一役,发生了杀手狙击事件,自然是让所有人都提心吊胆起来。
次日,为了检查蛋有无损坏,展示紧急停止,回忆之卵利用铃木家的船运会东京。
船上的乘客,除了远山和叶和服部平次待在大阪没有过来,基本上是先前在会长室出没过的几位,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角色,香阪夏美。
空气刘海让漂亮的浅灰色眼睛若隐若现,容貌秀丽而精致,气质温雅端庄,化了淡淡的妆,耳垂部位别了两颗红宝石耳饰,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经受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
当然,能来这次豪华游艇的,不可能是普通的大家闺秀,肯定是和回忆之卵有什么牵扯。
这不,如今,她就在娓娓道来曾经的过往。
“我的层祖父名叫喜一,他曾经在法贝鲁杰的工作室担当工匠,并在当地和俄罗斯女性结婚,革命爆发后的第二年两人一起回到日本,曾祖母生了一个女婴,可是不久前曾祖母就过世了,九年后曾祖父54岁也过世了。”
夏美的声音柔柔的,听上去就如春风一般舒服,可是说到最后她的情绪却显得有些低落。
生老病死,向来是人类的大敌。
坐在她附近的铃木史郎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夏美:“那位女婴……”
“是我的祖母。”夏美轻叹了一口气,“祖父和我的父母在我5岁时因为车祸而丧失性命,祖母一手带大我。”
“可是老夫人也在上个月过世了。”香坂家的管家是一位面色苍白的老人,没有胡须,整个人显得精明能干,此时双眼中却透露出一丝颓废,沢部藏之助,这就是他的名字,他显然是一位忠心耿耿的管家先生。
夏美微微颔首,没有停顿,继续用轻柔的嗓音开口:“我在巴黎担任西点师傅,特意回国来整理祖母的遗物,整理时发现可能是外祖父所画的旧设计图,中间有些破了。
她从所带来的包里抽出两张泛黄的纸,摆放在了桌上。
这两张纸上,一张是边角,对角圆润,上面画了一个三分之二的蛋的图案,另一张边缘破旧,上面画了缺了一大块的三分之一的蛋,两张纸上都写满俄文,但唯独第二章纸的边角写着memories的图案。
“的确是回忆之卵没错。”铃木史郎探出头检查了一下,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是片刻就皱起眉头,“可是这上面镶嵌有宝石,可现在的回忆之卵上……”
“或许本来有,但是后来却因为某些理由遗失了。”毛利小五郎在旁边找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借口。
在场的人也没有多心,或多或少都接受了毛利的猜想。
唯有柯南,却是皱眉走到图纸的附近,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有点不对劲。”黑泽银在旁边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图纸,“这图纸上的蛋貌似不吻合呀。”
“说得没错。”柯南赞同地点了点头,将视线转移到夏美的身上:“香坂小姐,会不会原来就有两颗蛋?”
一边说着,柯南一边伸手将图纸拼凑起来,很显然,拼合之后,蛋的外圈并没有重合,边角上的蛋的线条明显可以看出它比大图纸上的蛋小了一圈:“如果这是一颗蛋的话,这个轮廓合不起来。”
“会不会是原本一张图纸上,画了两颗蛋,后来中间的部分遗失了?”
他提出的猜测,有决定性的根据,获得了他人一致的认同。
柯南转过身,趁众人的视线集中到图纸上的时候,却是开始拿起放在旁边的回忆之卵把玩,眼神疑惑。
“为什么叫回忆呢?”柯南还是想不通这一点,一边翻弄手里的回忆之卵,一边喃喃自语,却是不经意发现了回忆之卵底部的玻璃片,闪闪发亮。
他本能地伸手去戳了一下,却没有想到玻璃一颤,就直接从回忆之卵上掉了下来。
“糟糕。”柯南的脸色大变,直接将回忆之卵放到一边,就蹲下身在地面摸索玻璃片。
“你在做什么呢?”黑泽银的注意力从图纸上转移过来,诧异地看着柯南。
他没有看错的话,柯南这小鬼,是不是从回忆之卵上拔下了什么东西?难道又是窃听器之类的玩意儿?
想到这里黑泽银就不免有些警惕起来,却没有想到柯南一脸干笑地举起手里的圆形镜片:“有一片原本在回忆之卵上面的小镜子,不小心被我弄掉了。”
“什么?”毛利小五郎的眼睛瞪得老大。
“柯南!”小兰也是吓了一大跳。
“噢噢。”黑泽银吹了一声口哨,似笑非笑,“回忆之卵价值8亿以上,即使这是玻璃,但只要是从回忆之卵上剥落的,价格就不可估量,柯南,你这次可闯了大祸,难不成还想要负债累累不成?”
“你少给我废话!”柯南回头狠狠地瞪了黑泽银一眼,手却有些发抖,直到园子说那片镜子很容易掉下来,可以再度装上去,他才松了一口气,准备将镜片放回原来的地方。
但是移动之间,却忽然察觉到在灯光的照耀下,镜片竟然在他的手上反射出圆形的光芒,好像有照到什么的样子,顿时让他微微一愣,随即好像是想到什么,瞳孔一缩。
“西野先生,麻烦你关灯!”柯南二话不说就扭头冲秘书喊了一句。
站在角落的西野虽然有些疑惑,但仍旧是尽职尽责地转头去按照柯南所说把灯关掉。
毛利小五郎却是有些炸了:“喂,小鬼,别乱来!”
柯南就当没听见他说的话,径自地掏出一只手表,从镜片的后面,打开手电筒开光照射。
墙壁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圈圈,模糊不清,仅仅具有阴影色彩,映照出的一栋古建筑物却是清晰可见。
房间里的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愕然地将目光投向墙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所谓横须不好贺
“怎么会出现图案?”站在墙壁旁边的俄罗斯书记官西鲁不可思议地叫出声来。
“是魔镜。”美术商乾将一转过身鄙视地看了西鲁一眼,一副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表情。
“魔镜?”可笑的是西鲁竟然还傻傻地反问了一句。
“我听说过。”浦思青兰轻声应了一句,黑暗之下她的唇彩显现出一抹紫色,耳垂的长条形事物轻轻晃了晃,“在中国和日本有种神奇的镜子存在。”
“是的,镜子经过特殊处理。”乾将一点了点头,“听说以前日本躲避迫害的天主教徒,利用镜子反射在墙壁上的十字架偷偷的祈祷。”
“沢部先生。”香阪夏美也是倏然站起身来,看向站在身边的管家,“这座城堡……”
“是的。”沢部重重地点头,“是横须贺的城堡没错。”
“咦,横须贺的城堡?”小兰似乎想到了什么,“是那个常常出现在广告里的城堡吗?”
“是的。”香阪夏美微微一笑,“原本是曾祖父盖的,后来一直由祖母在管理。”
“那就是香坂家的城堡了?”黑泽银轻声地开口询问。
“夏美小姐。”毛利小五郎一脸严肃地对香阪夏美投去视线,“这两颗蛋不会是你的曾祖父做的吧?你曾祖父在俄国革命之后,带着夫人和自己所做的两颗蛋回到了日本。”
如果不是,那么,回忆之卵上,又为什么会留下香坂家的城堡图案?
这个问题是不用回答的肯定,所以毛利小五郎很快坐下来,拿起上面有三分之二蛋的图纸翻看,上面所镶嵌的明显是宝石痕迹:“也许后来变卖了第二颗蛋上的几颗宝石,才盖了横须贺的城堡,并把第一颗蛋藏在了那里。”
“而藏在城堡里的这个信息,刻意通过这个魔镜藏在蛋里。”
毛利小五郎提出的猜测,无可厚非的正确。
话音未落,香阪夏美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把古朴的钥匙:“其实除了图纸以外,还有这把旧钥匙,这个也是线索之一吗?”
钥匙的长度恐怕有一个人的巴掌大小,柄端有锯齿,握手部位是两个大小不一的圆体,看上去就不简单。
“这一定是暗示第二颗蛋所在位置的钥匙。”毛利小五郎竖起一根食指,态度坚定。
“镶嵌着宝石的梦幻之卵吗?”西鲁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乾将一更是迫不及待开口:“如果找到了,应该价值十亿,不,一定价值十五亿以上!”
“宝石吗?”柯南一脸严肃,“所以基德才想要偷窃它……不对。”很快柯南就否决了自己的这个猜测,这么拐弯抹角的做法,才不是那位怪盗基德的风范,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这时候,香阪夏美却是忍不住跟毛利小五郎请求:“那您,回东京后可以跟我一起去城堡吗?”
“荣幸至极。”毛利小五郎立马拼命地点头。
“请让我同行好吗?”西鲁把手放在胸口鞠了一躬,诚恳地请求。
“我也是。”乾将一竖起大拇指反指自己,神色激动。
“拜托,请让我拍摄。”从刚才开始拿着摄影机的手就有些发颤的摄影家寒川龙也是自荐。
“我也想去!”身为罗曼诺夫王朝的研究者浦思青兰就更不用说了。
“好,大家一起去吧。”香阪夏美很大方地全盘接受,“人多好办事。”
“喂喂,到底怎么回事?”柯南却由心底地感到一丝不安,“大家的眼神怎么都变了?难道想霸占第二颗蛋吗?”那种显而易见的贪婪,来自于人性的罪恶,让他本能的不喜欢。
“慢着,我也去。”黑泽银却突然的上前一步,举手发言。
他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却都是微微一愣,条件反射地看了过去。
这家伙,看到回忆之卵的时候表现得很不屑,怎么这会儿对第二颗蛋这么热衷?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还是怎么的?
“黑泽!你难道也盯上了第二颗蛋?”柯南愕然地看着黑泽银。
柯南并不相信黑泽银是那种人,但黑泽银如今的态度的确是有点奇怪。
黑泽银却是毫不避讳地甩了柯南一个白眼:“我对那什么现在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蛋不感兴趣,不能吃不能用,就跟一烫手山芋似的,得到了还得被他人窥伺,即使送我,我也不要。”
听到这句话的其他人一脸的呵呵哒。
这家伙的脑神经果然不是跟他们在一条道上的,正常人会有这种想法吗?不,不可能吧!
不过,既然他对蛋没有兴趣,又为什么提议要参加呢?
“那你……”柯南再度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答案。
黑泽银耸了耸肩,笑容满面地反指自己:“我是记者,记者的话,就是应该满地跑呀!”
对此所有人毫不犹豫地切了一声,皆是在心中怒骂:“鬼才相信你这个敷衍的理由!”
其实黑泽银这话还真心没说假,他是记者,本来就应该满地跑,回忆之卵之后出现梦幻之卵,这个大新闻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弄到手,不然社长会生气的——当然,除了这个理由,还有另外一个借口。
史考宾。
单纯的看那家伙不爽罢了。
从名字,到身手,都一样的不爽。
黑泽银觉得若是不把这个人揪出来他浑身不舒服。
让一个没多少水平的杀手打晕自己,还差点挖掉了自个儿的右眼,最后竟然还给他跑掉了。
更重要的是——这家伙的名字是scorpion!scorpion!
“和我敌对,却有着和天蝎那个家伙一样的代号,虽然一个是蝎子,一个是天蝎座,一个是动物,一个是酒,但是我还是怎么听怎么不爽。”
黑泽银感觉自己的心里受到了严重的创伤,不治不行的那一种。
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一个词语,不但可以当酒用,还可以当动物用,这不是存心让人误会吗?
摇了摇头,黑泽银不再多想,而是转身准备回房间休息,不过却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眯眼,扭头将视线转移到靠在沙发后面存在感弱小的灰原身上:“小哀,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去休息吗?”
“不需要。”灰原冷冷抬头斜了黑泽银一眼,冷哼一声,“我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这里空调调得太低,小孩子的体质容易感冒。”黑泽银摊了摊手,“回房间躺在床上睡觉不是挺好的吗?”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灰原就怒火中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所谓斗争不好引
“为什么主办方会把我们两个的房间弄一块?”灰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小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表情看上去分外的可口,“我才不想要和你这个家伙待在同一个房间休息!”
“这怎么能怪我?”黑泽银瞪大了眼睛,一口反驳,“是铃木史郎先生以为我们两个是兄妹,你一个女孩子住在那么豪华的房间里不放心,就把你推给了我。我可是帮忙在照顾你哎,你怎么能不领情呢?”
“我为什么要领情!”灰原轻哼了一声,“你又不是我的哥哥,我也不是你的妹妹,我们两个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如何能够同处一室?而且,我根本不用你照顾。”
黑泽银默不作声,并不开口说话,反而是开始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灰原,直到将后者看得头皮发麻,不自觉想要后退的时候,身体忽然临空飞了起来,一瞪眼,才发现原来是自个儿被黑泽银给提了起来。
“你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灰原挣扎了一会儿无果,顿时怒目相视。
对此黑泽银仅仅是报以一笑而过,手背摸了摸灰原的额头,二话不说就双手环住对方的腰抱住她往外走:“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用我照顾,在这里吹空调还是会感冒的,你现在的脸蛋就挺红的,所以回房间吧。”
男女授受不亲那是什么鬼,两人都亲吻过了,搂搂抱抱算什么不成体统。
再说了,灰原目前的身体还是七岁小孩,他可没有任何的贼心贼胆去对这么一个小姑娘出手。
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他那就不是男人了,可以简而言之写作禽兽,黑泽银自认为还没有那么饥渴难耐。
见黑泽银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冷淡态度,当做没听见她的话就对她动手动脚,灰原差点没有伸出粉拳砸到他的脸庞上,但是想了想还是忍了下了,鼓起腮帮子,撇头到一旁不说话了。
“黑泽先生,你和小哀的感情真的是很好呢。”站在旁边看两人打是亲骂是爱的小兰微微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而且,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看上去真的是一位合格的哥哥。”
“说的也是。”园子在一旁附和的点头,“那群自称少年侦探团的小家伙们,你对他们分外宽容,甚至可以说是放任自流,不管不顾,然而如果对象是灰原的话,你的态度倒是很严谨,生怕她伤到哪里处处给护着。”
说到这里,园子特意顿了顿,转而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压低了声音询问黑泽银状况:“黑泽大人,您该不会是……萝莉控吧?所以想要玩养成游戏?”
房间里的其他人本来都要收拾收拾回房间休息,为去往东京的横须贺别墅做准备,所以一时之间,此地就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轻微声音,小声说话的园子在这种环境中反而像是在大呼小叫,竟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摄影家寒川龙更是两眼放光地将镜头移动到了黑泽银身上:“啧啧,拍摄其他大人物的照片拍多了,偶尔拍摄看看小人物的**生活也不错,萝莉控呀,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出手,难道这就是到处跑的记者发泄的方式?”
黑泽银的脸色倏然冷了下来。
灰原也是神色一变,本能地撇过头去,抬起手,护住侧脸,不想要让镜头拍摄到自己的容颜。
毕竟寒川龙是著名的摄影家,拍摄出来的照片大多广为人知,若是灰原的脸被拍下来,被黑衣组织的那群人发现,后果显而易见的不堪设想。
柯南自然是知道这一点,同样是瞳孔一缩,急冲冲地走过去拉了拉寒川龙的衣角:“寒川先生,黑泽哥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园子姐姐也仅仅是在开玩笑,你别拍摄,会给黑泽哥哥和灰原带来麻烦的。”
“对对对,我是开玩笑,开玩笑。”园子立马把头点得好似小鸡啄米,她同样是不希望这位和自己的关系还算良好的朋友因为她的口误而上诉到明日的报纸头条。
寒川龙却是不以为然,不但灿烂地笑了起来,而且还上前一步,试图想要从四面八方拍摄黑泽银和灰原的录像:“这又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过是为了生活,自娱自乐罢了,拍摄一下下又没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放到新闻上。”
话虽如此,他的脸上却不由得挤出狭促的笑容,是个人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黑泽银面无表情地瞥了寒川龙一眼,就在后者以为他要破口怒骂,忍不住露出又能拍摄到好照片的表情的时候,冷漠上前一步,手臂迅速地一伸一探,按在了摄影机上面。
“怎么,你要动粗?”寒川龙非但没有感到恐惧,脸庞上的表情反而是越发兴奋。
毕竟如果黑泽银真的动手了,那么说不定这次的摄影可以拍摄得更有趣,正心想着摄影机里的照片发布到网络上自己的知名度大涨的画面,下一秒,他的脸色却是倏然一僵。
哗啦啦——
一阵阵金属碎片从黑泽银的手里滑落,摄影机竟是一瞬间就被拆卸分解,接二连三地掉在地上堆起一块小山,其中的录影带却是被捏在黑泽银的掌心,指尖用力,啪地一声干脆将它压断。
咕噜。这是众人咽口水的声音,在场的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盯住地面发呆。
唯有寒川龙气得手指直哆嗦,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你、你竟然……”
“抱歉呀,我手滑。”黑泽银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但是我会赔偿的。”
“你、你你你你怎么赔偿我?”寒川龙的脸色青紫,显然怒火升到了极点,“这可是我特意订做的摄影机!而且这次我就带了这一台!被你销毁之后,我去哪里再找另一台进行拍摄!”
拜托,分明是你先前拍摄到了不该拍摄的东西,还一副了不起的大爷模样惹的祸好不好。
黑泽银的唇角牵扯出一抹讥讽,表面上却是笑若春风,慢条斯理地蹲下身,手指龙飞凤舞,顷刻间就组成了一把摄影机,随手扔给寒川龙,声音清冷:“换一个录影带就可以了,其他的和最初没什么两样。”
“怎么可能?”寒川龙手忙脚乱地将摄影机接好,看到完好无损的它,瞳孔径自地收缩成猫眼的一线,他刚才明明看见摄影机碎成了一堆粉末,怎么会?
“黑泽先生。”站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浦思青兰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叹的神色,“你这是在变魔术吗?”
“上次魔术爱好者杀人事件,貌似黑泽你也是崭露头角啊,难道说着是你新发明的错觉魔术?”毛利小五郎也是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黑泽银,却是并不相信他真的有能力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拆卸摄影机又重装。
但是实际上黑泽银还巴不得他们误会自己呢。
“没错。”他微微一笑,指尖微微摩擦,将存储卡化为碎片粉尘吹散在空气中,“我仅仅是不想要被人拍摄到我在镜头里的画面罢了,记者若是自个儿被拍摄到了什么照片上新闻,那可是一点儿也不会让人开心的事情。”
“对吧,寒川龙先生。”黑泽银将目光转移到某位摄影机身上,露出一个微笑。
“你……哼!”寒川龙没有回答,眼里却是几近喷火,显然对黑泽银刚才的行为非常不满,转过身撇过头闭上眼睛开始在原地充当木头。
铃木史郎赶紧出来打圆场:“大家,不是都要一起去横须贺的别墅吗?所以和气点,别在这里吵架,说不定去那里还要合作什么的,别在这里出现内讧。”
“是啊。”香阪夏美颔首,对铃木史郎的话很是赞同,但个性温婉的她并没有说出什么挑刺的话,仅仅是将视线转移到黑泽银的身上,轻叹了一声,“先生。您的手段很不错,能在找寻第二颗蛋的时候,助我们一臂之力吗?”
黑泽银很明白香阪夏美说这句话的实际是在善意地提醒他不要在这之外惹是生非,所以耸了耸肩,轻笑着敷衍了一句,就畅通无阻地抱着灰原迅速地辗转回到房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所谓奶茶不好泼
发生了刚才那种事情,灰原也没有再多心,反而是异常乖巧地趴在黑泽银的身上不动声色,任凭他将自个儿抱回房间的床铺上,待到四下无人,才推开后者,跑到了距离对方老远的沙发上坐下来。
“你这么怕我干什么?”黑泽银一脸的郁闷,软香温玉在怀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可惜就是太不持久了一点儿,没抱多久就自动地跑掉了,真是太没有情趣了。
“我不怕你怕谁。”灰原冷哼了一声,“都说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要死皮赖脸地黏上来,把我生拉硬拽到这个房间里去,若不是知道你有色心没色胆,我还真想要报警求救了。”
“得了吧。”黑泽银随意地敷衍了一句,“就你这家伙,前胸贴后背,倒贴我还不要呢,怎么可能会看上你?我对黑发飘飘的女孩子比较来点,你是短发,又是茶色,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呃,当然,你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说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前方杀气逼人,眨了眨眼,条件发射地抬头看过去,见到灰原的秀丽的脸庞青黑,一阵阵汹涌的杀气在四周酝酿,几乎要凝结成实质的黑暗,顿感不妙的黑泽银连忙改口,她的神色才好看了一点儿。
但是,也仅仅是好看一点儿罢了,在他人看来,她的冰山脸依然是镀上了一层清晰可见的黑色,周围的空气略微上升,可先前下降的频率太大,温度维持到了冰窖的水准。
黑泽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觉得现在的环境倒是比在先前那个房间里还要冷,忍不住皱起眉头,上前轻声劝说了一句:“女孩子总是生气会长皱纹的,你本来就够人小鬼大了,若是未老先衰成了老太婆就真的没人要了。”
“你、给、我、去、死、吧混蛋!”
听到他这句貌似关切的话,原本坐在沙发上准备找一本杂志翻看的灰原差点没有被气炸了,怒火蹭蹭蹭地上涨,二话不说就抓起放在旁边的坐垫扔了过去。
啪!中标!十环!完美!
“疼疼疼……”黑泽银可怜兮兮地捂住脸颊,满脸委屈地看着灰原,嘀咕抱怨络绎不绝,“你怎么能这样呢?这样真的是很疼的,而且就算你把我的眼睛打坏掉,我也不会瞎了眼看上你的,真的,相信我。”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煞有其事地强调了一下。
灰原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刚想要抓起另一个坐垫扔过去,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放了下来。
算了,反正这家伙的脑子有问题,总不能跟神经病斤斤计较吧,那样自己的智商都会被拉低的。
但是,还是很不爽,这家伙刚才的话,是嫌弃她的意思吗?
越想灰原越生气,看向黑泽银的目光也愈发不善,默不作声的寂静,在这片房间里反而是更令人心惊胆战。
“你、你干什么?”黑泽银警惕地双手搭成十字放在胸前。
“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灰原没好气地瞪了黑泽银一眼,“你的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儿?”
“你难道不是看觉得冷想要我的外套吗,这有什么不纯洁的?”黑泽银一脸的坚决,“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借给你的,我自个儿都快被你的冷气给冻伤了,怎么可能脱衣服把外套给你?”
灰原的俏脸一红,二话不说再次扔出一个抱枕丢了过去,这会儿黑泽银早有准备,倒是灵巧地闪了过去,安然无恙,稳定住身子就甩了灰原一个微笑,看上去就像是在挑衅一样。
灰原左顾右盼找不到可以丢的东西,只能够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黑泽银看。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黑泽银恐怕在几分钟内就死了几百万次。
可惜,灰原的怒气值是够了,但是杀伤力完全不够。
若是换了琴酒的脸还勉强凑合,一眼就可以瞪死人,然而如果是灰原,粉嘟嘟的脸蛋,冰蓝色的眼睛,漂亮的五官,看上去不像是在生气,反而是在跟情人娇嗔撒娇一样。
黑泽银眨了眨眼,诚实地说了一句:“嗯,生气起来比平常的样子好看多了。”
这个家伙……真不知道该说他是一根筋还是懂得侧面迂回去讨女孩子的欢心。
灰原盯了黑泽银良久,终究是轻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轻声的话从口里倾吐:“谢谢。”
“谢我干什么?我说的是实话。”黑泽银不明所以地看着灰原。
灰原的嘴角一扯,原本即将转化为温和的脸庞瞬间拉下:“我说的是刚才你把摄影机的储存卡捏断的事情,并不是指你夸奖我的事情,你这个人,一点儿也不懂得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
她冷哼一声,也不管黑泽银是什么反应,就自顾自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本时装杂志,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愣着干什么,帮我上一杯咖啡,我现在教你应该怎么做,不然你到死都是单身。”
“我才二十三,年轻得很!”黑泽银嘀咕了一声以作抱怨,但却是认命地去厨房泡了一杯奶茶,在热气腾腾之间,就随手把奶茶放到了灰原的面前,“还有,小孩子喝什么咖啡,会有黑眼圈的,喝奶茶暖身子就好了。”
拜托,奶茶那么甜,她昨天吃了那么多甜食味蕾本就作呕,本想要用苦涩的咖啡消消嘴里的提拉米苏味道,现在你拿一个甜到头顶的奶茶是要闹哪样?这么不听话是不能够讨女孩子喜欢的好不好?
灰原纠结了一会儿,终究是还觉得口干舌燥难忍,不得不伸出手将杯子端过来,尝试性地喝了一口。
初始,果真有香浓的奶香划过舌尖,让她本能地蹙起眉头,然而淡淡的苦涩却在下一秒卷席口腔,清爽醇润的润滑不涩让人瞬间就神清气爽,仿若漫步在海滩上椰林中,有种重拾闲趣的曼妙感受。
嗯?这是什么奶茶?
“不好喝吗?”黑泽银趴在旁边的玻璃桌上观察灰原的表情,见她一直微微蹙眉,顿时有些紧张兮兮,“我看你的状态貌似是昨晚睡眠不足,精神有些衰弱,所以我选择了具有益思提神、消除疲劳的海南椰香奶茶,不合胃口?”
没等灰原开口,黑泽银就径自地歪着脑袋自言自语:“果然小孩子喜欢较甜的奶茶吗?我加入了少量的麦片咖啡,本以为能控制住那种苦涩的茶香味,看来还是失败了,可惜我对厨艺没有天赋,只能依葫芦画瓢不能改良……”
才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就在那里摇头晃脑长吁短叹,看得灰原那是满脸的黑线。
“很好喝。”灰原加重了前三个字的读音,但是看黑泽银仍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服气地将手里的椰香奶茶递了过去,“不信你试试?”
椰香奶茶的确是她的料,尤其是粉茶色酷似她发色的茶体,更是让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种茶,自然是不能让黑泽银这甜食主义的家伙破坏了味道,即使这茶也是黑泽银酿制出来的也一样。
看到灰原这么坚定的神色,黑泽银也有些半信半疑起来,尝试性地接过杯子准备尝一口,然而就在两人手指碰触的瞬间,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静谧。
灰原手一颤,条件反射一松手,杯子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粉茶色热液四处喷射,散发着滚烫,若是被泼中,说不定毁容都有可能,黑泽银心下一急,二话不说就大力地拉了对方一把,让其瞬间就撞到在自个儿的怀里。
两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幸免于难,姿势却是并不雅观,这会儿黑泽银却是没有任何犹豫地爬起来,就气冲冲地站起身快步前往出口去开门,想要看看刚才惹事的究竟是何方神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所谓男仆不好做
黑泽银一点儿也没好气地拉开大门,本来心情就不爽了,见到门口提着摄影机的寒川龙更是怒由心生,深吸了几口气才把心情勉强地稳定下来:“寒川先生,你在玩什么把戏?”
“没什么,就是想拍拍各种各样的人开门后看见摄影机的反应。”寒川龙乐呵呵地笑了笑,镜头移动想要往房间里探查,结果却被黑泽银高挑的身形挡住,压根儿让他什么都看不见。
唯独,一双如狼的幽深黑眸,散发着阴冷可怕的气息,清晰可见。
黑泽银微微扬了扬下巴,表情阳光灿烂:“我倒是觉得,把你的摄影机被拍摄的画面发到网络上说不定更能让你大卖,要不要试试看呢?我会乐意充当你的助手的呢。”
说话之间,他还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寒川手上的摄影机,威胁之意显而易见地流露在外。
寒川龙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怒气,但很快就隐没下去,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顺从地撇过头,快步离开,手里提着的摄影机把玩,却是盯上了附近的另外一个目标。
“这种随意侵犯别人**的家伙,最讨厌了。”灰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黑泽银的旁边,紧盯着寒川龙的背影,眼神中带有一种轻蔑,“他迟早会为他这种狗仔的行为付出代价。”
“狗仔就是他的职业,他不狗仔靠什么吃饭。”黑泽银撇了撇嘴,对寒川龙的这种行为倒是习以为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负面情绪,“记者同样是这种狗仔的角色,只不过我比较特殊,比较懒,更喜欢窝在家里整天吃喝玩乐。”
“就是因为这样,黑泽大人才讨人喜欢呀。”悦耳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沿声看去,就见到铃木园子和香阪夏美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西野,见到黑泽银投来目光,园子的笑容愈发灿烂,“我才不喜欢东跑西跑的你呢。”
拜托,他用不着你喜欢。
黑泽银听到园子的话,额头明显地滑落下一滴豆大的冷汗,干笑两声:“那我还是尽职尽责当记者,向寒川先生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狗仔好了。”
“讨厌。”即使明知道黑泽银不过是在开玩笑,园子还是不由自主地轻笑,“你若真变成这样的人,我估计你身边的小姑娘可是会最先冷战你的呦,她看上去很讨厌别人侵犯她的领域,上次拍个照片都不愿意。”
“我对拍照留念什么的不感兴趣。”灰原斜了园子一眼,声音冷淡,“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别人侵犯我的领地了?我仅仅是说,无关紧要的时候,离我远点,我讨厌外人的身上藏有属于我的痕迹。”
“你这还不叫对自个儿的领域保持决定性的坚持?”园子鄙视地看着灰原,竖起了一根中指,“真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小屁孩,明明是一个女孩却装成小大人,让人亚历山大有木有?”
“我倒是觉得这样的女孩很可爱呀。”香阪夏美却是巧笑嫣然,蹲下身,视线和灰原平行,见到她可爱的脸庞,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灰原冷哼了一声,不满地拍打掉香阪夏美的手,“我讨厌别人碰我,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不然、不然的话,我哥哥会吃醋的。”
她说到一半忽然有些卡壳语塞,咳嗽了几声,防备地躲到了黑泽银的身后,睁着一双大眼睛不满地瞪着香阪夏美,显然对后者刚才的失礼举动非常不满。
却不知道,她这个行为,充满孩童的天真无邪与浪漫。
在场的人都是先愣了一下,而后哄然大笑出声,香阪夏美更是护住唇角轻笑出声:“好好好,我不碰你就行了,但是你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呢。”
“谁可爱了!”灰原伸手就想要把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黑泽银往房间里拉,“黑泽哥哥我们进房里去,别管他们,我想要睡觉了,我需要安静的环境,你帮忙当保镖守在门口别让他们进来好了。”
“喂,小哀,等一下……”黑泽银往后趔趄了几步,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有摔倒在地,好险抓住门上的把手才稳住身体,转而侧头郁闷地看向灰原,“教训还没有吃够?若是我又一个不小心连带你一起摔在身上了怎么办?”
想到前不久在道顿堀步行街发生的事情,灰原顿时不说话了,二话不说就甩开黑泽银的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准备充当路人甲,背景板,总归是别人说什么她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黑泽银也没办法,只能将目光转移到门口的三人身上抱歉地笑了笑:“让你们见笑了。话说回来,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休息了,毕竟总不能让小哀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
“我们没什么事。”园子总算是想起来自个儿来这边的目的了,“我们就是想要来找熟悉的人聚在一起聊天,要一起去吗?独自待在房间里可不怎么好玩。”她特意说出第二句话,显然是想要邀请黑泽银和灰原。
“嗯……小哀,去吗?”黑泽银将目光转移到灰原的身上。
“没兴趣。”灰原干脆利落地否决了这个提议。
香坂夏美看上去略微有点失落:“这样啊,我们还想要举办一个小小的茶会,闲聊以便于打发时间,现在看来女生和男生果然聚不到一块去。”
“喂喂。”无故中枪的西野举手发言,“我也是男生好不好?我也有参加你们的聚会好不好?我也想要和你们这些女孩子聊一聊好不好?别把我忽略掉呀……”
“抱歉抱歉。”香阪夏美连忙鞠躬。
倒是灰原,却在他们的谈论之中来了兴趣,环在胸前的手臂松开:“聊?你们聊什么?天南地北?家庭状况?曾经现在?名牌时装?名人传记?或者是关于回忆之卵的线索?”
园子见灰原有意动的迹象,顿时来了精神:“来来来,我告诉你我们可以谈什么……”
她神神秘秘地凑到灰原的耳边轻声呢喃了两三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灰原本来略微有些不屑一顾的眼眸,竟是逐渐染上了一层不清不楚的朦胧。
“真的可以聊到这里?”灰原对园子投去视线,见后者肯定地点头,终究是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黑泽,你也陪我一起去,反正你留在房间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干。”
听到灰原的这句话,黑泽银顿时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园子那家伙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你的态度为什么会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转弯就转弯呗,为什么还要硬拉上他?而且这借口,不是和他先前所用的理由差不多吗?
“怎么,你有意见?”见黑泽银的态度有些迟疑不定,灰原径自地一眼扫来,眼神冰冷。
“不不不,怎么会。”黑泽银立马连连摆手,挤出一个笑容,“我就是说我要去把刚才打破的杯子清理一下。”
“去吧。”灰原挥了挥手,“早去早回。”
黑泽银连连答应,就往房间里走过去,走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
奇怪,怎么感觉自个儿忽然变成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所谓****不好议
即使万般不情愿,黑泽银还是被灰原拉去了茶会,位置就在隔壁,也就是小兰的房间。
他们过去的时候,小兰同样是被寒川龙用摄像头骚扰了一下,不知所措,直到园子笑靥如花的脸蛋映入视线,才总算是能够整理好情绪,问清了来意,很大方地邀请他们进门。
只不过西野一脚踏入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那只被柯南从大阪湾捡回来的属于基德的鸽子,被缠上绷带后安置在软垫上休息,可能是看到又这么多陌生人进入房间,本能地扇动洁白的羽翼,破碎的羽毛漫天地,闹出了不少声响。
门口,西野的瞳孔一缩,本能地捂住鼻子后退,二话不说就退后到走廊跑了出去:“对不起,我忽然想到我还有事情,先行失陪了,再见。”话音刚落他就落荒而逃了一个没影儿。
“西野先生怎么了?”小兰诧异不已。
“可能是因为我们这里的美女太多,所以害羞了吧。”铃木园子叉着腰哈哈大笑,“真是一个可爱的娃子!”
对此柯南毫不犹豫一个死鱼眼白过去。
黑泽银同样是若有所思。
毕竟现在这里还有自己这个男人在,又不是孤单一个人待在美女群里,怎么可能就那么跑了,他刚才来这里的目的貌似就是和美女多聊天,现在这么快走人是要闹哪样?
说不定是因为……
他将目光转移到鸽子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哑然失笑。
“你在看谁呢?”灰原见黑泽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看,脸色一冷,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尖掐在他的腰侧,直接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别以为这里有你这么一个男人就可以乱起色心了。”
“我我我……我冤枉!”黑泽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是黑泽银敢发出太大声音让其他人注意,只能忍着痛无奈地蹲下去揉了揉灰原的头发,手指指向不远处的飞行动物,“我在看鸽子!鸽子而已!”
“真的?”灰原挑了挑眉,“你确定你不是在看香坂夏美?”
黑泽银愣了一下,本能地再度扭头看去,才发现香阪夏美的位置正好就在鸽子的附近,顿时干笑两声:“不不不,我真的是在看鸽子,没有任何的贼心,就算有也没贼胆。”
“也对。”灰原一副了然的样子,但是下一秒,脸色就狠厉起来,揪住腰侧的肉再度用力,“你以为我相信吗?撒谎也撒的像一点,别在一本正经说话的同时去目不转睛地盯着香阪夏美看!”
黑泽银脸色一僵,拼命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
他能说是因为灰原让他看然后他就下意识往那边看了吗?然后发现香阪夏美的耳坠还挺漂亮的就盯了一会儿……
“话说你没事管我看谁不看谁?”黑泽银忽然想到了一个挺严重的问题,忍不住压低了声音轻声询问。
不压低也不行,他怕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叫出来了,也只能这么硬生生忍着。
然而听到这句话,灰原却是条件发射地松开手里的肉块,盯着黑泽银看了一会儿,理直气壮回答:“我乐意,你管得着么你?而且你在小孩子面前调戏女孩子会教坏我的!”
黑泽银差点一头撞到地板上,头晕目眩。
站在灰原旁边不远处的柯南也是直接被呛了一口,回过神来,看向灰原的目光是无比的诡异,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手忽然被园子牵起来,拉着他就往外拽:“还忘了一位美女,我去叫他。”
你去叫就你去叫呗。柯南顿时愁眉苦脸起来;“我也要去吗?”
“有小朋友在身边容易联络感情嘛。”园子嘿嘿一笑,刚说完这句话却又想到什么,将视线投到了黑泽银和灰原的身上,“你们两位要一起吗?帅哥和小姑娘给予的亲和度更高呦!”
黑泽银瞥了一眼灰原,立马把头点得好似小鸡啄米:“嗯,我去,我去。”
“不是说不能教坏小孩子的吗?”灰原看到黑泽银这么殷勤的态度不乐意了。
“你看不到何谈什么教坏不教坏。”黑泽银一摊手,表情无辜。
灰原沉默了一会儿:“那我也去好了。”
她的语气带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黑泽银也没办法拒绝这家伙成为自己的连体婴,就带着她一起去找住在隔壁的另一位美女——浦思青兰。
好在中途黑泽银特意把目光偏移到家具上,灰原也安安分分地待在他旁边,没有做小动作。
两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和他人一起,集中到了房间书桌上的木质相框上,因为正对床铺,从门口的这个角度看不清照片上的图案,但相片后面潦草的Гpnгopnn,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奇怪,这个名字,好想在哪里听过……
“格里高利,那不会青兰小姐你男朋友的照片吧?”没等其他人多想,园子就大大咧咧问出声来,声音响亮。
浦思青兰微微一愣,转而视线集中到木制相框上:“呃……是啊。”她一边敷衍的回答,一边走上前去将有照片的那一面按到桌面上,似乎很不想要让人看见照片上的人的真面目。
然而神经大条的铃木园子并没有多心,反而是开始自言自语的臆想:“真好,大家都有自己的老公了,这次,我一定要把基德抢到手。”
柯南半月眼冷笑,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他心中所想:“如果连你也能够抢到手,警察还需要这么辛苦吗?”
可惜铃木园子沉浸在自个儿的幻想中,压根儿没有看到柯南的表情。
“奇怪……”黑泽银却是少有的没有去吐槽关于怪盗基德的爱情问题,反而是托着下巴上下打量双腿修长的浦思青兰,微微的眯起眼睛,“小哀,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我?”灰原愣了一下,本能地顺着黑泽银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转瞬就想到黑泽银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就不可能是在想某些不正经的事情,所以连带她也认真的观察起来。
但是除了一双白花花的修长美-腿,却是什么也看不出来,最后她肆无忌惮的目光貌似还被浦思青兰给发现了,疑惑地对她投来视线:“小妹妹,我的身上沾了什么东西吗?”
“不,没什么。”被当场抓包的灰原淡淡地回答,神色看不出什么异常,“我仅仅是觉得姐姐穿旗袍很好看罢了,而且腿形也很漂亮,你男朋友真是有福气。”
“谢谢夸奖。”浦思青兰听到后面有些脸红,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仅仅是微微一笑而过,就踩着高跟鞋跟着园子迅速地离开,期间似乎还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黑泽银,不着痕迹。
灰原并没有发现这点,反而是趁浦思青兰转过身去的当儿,拉住黑泽银询问他到底看出了什么,但是黑泽银接下来的话差点没把她给气炸,那分明是她先前用来敷衍浦思青兰的借口,竟然被黑泽银拿来用了!
“所以说你刚才果然是在看浦思青兰的腿对吧,色狼!”
“你得相信我刚才真的有点儿觉得不对劲,真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所谓国家不好往
等到茶会即将开始的时候,拉着灰原的黑泽银已经有了腿软的迹象。
本来就被教训得够呛,现在看到房间里围了一大堆女人更是有种扭头就走的冲动。
“你们聊天能不能别拉上我?”黑泽银的声音有些幽怨,“花香鸟语风景如画,我实在是吃不消!”
“没关系啦黑泽大人,反正也仅仅只是喝喝茶谈谈人生罢了。”园子把手放在柯南的脑袋上揉了揉,“再说了,这个小鬼也是男生,所以你不用计较自个儿会觉得尴尬。”
都说了那只是小鬼而已啦!
早知道他就应该学习那个秘书西野早点跑路,也不用待在这种地方活受罪了!
现在倒好,想走都不成了……
黑泽银瞥了一眼正襟危坐在他旁边的灰原,索然无味地撇撇嘴,他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对这种无聊的事情也感兴趣,竟然摆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表情,真是搞不懂女生。
而且现在这个话题是什么鬼……
过去曾经什么的,不都是过眼烟云吗?用的找一个个这么伤感?
浦思青兰这位轻熟女就算了,为什么园子和小兰你们这种青葱少女也是唏嘘?
在成长期如果想太多的话,可是会长皱纹的!
“小哀,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黑泽银正想着呢,话题却不知不觉被引导到了灰原的身上,后者微微一愣,并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加入讨论的阵营,迟疑了片刻,轻声开口:“我不记事的时候就被送往美国读书,半年前才刚刚回到日本。”
“啊嘞?”园子夸张地叫了起来,“没想到我们的小小姐还是一个留学生呀!”
“怪不得呢,都说外国小孩子很成熟,我现在总算见识到了,你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嘛!哎呀,看来我以后不能出国,不然太老成了就没有男人喜欢了!”
说到最后,她还一脸娇羞的捂住脸,说得就好像是她现在有男生喜欢一样。
被说老成的灰原的嘴角微微一抽。
没有女生会喜欢被夸大年龄,她也不例外。
可灰原现在没时间计较园子的失礼,而是微微眯眼,慢条斯理地勾住柄端,抬起咖啡杯将其送到唇边啜吸了一小口,若无其事地提了一句貌似事不关己的事情:“说起来,黑泽哥哥,你也在美国住过一段时间对吧?”
哎?正在品尝甜食的黑泽银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其他人,不知所措。
“是这样吗,黑泽大人?”铃木园子这个时候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兴奋地叫出声来,“你似乎是在美国长大,学成有术之后才归来日本的对不对?难道日本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人吗?”
铃木园子露出一个狭促的微笑。
这家伙无论讨论什么事情都能扯上情情爱爱智商,黑泽银也是对她无语了。
叹了一口气,失焦的瞳孔恢复正常,他随意地抬起手,把残余在唇边的饼干碎沫擦了擦,指尖递送到口腔,含糊不清地回答了一句:“是啊,我的出生地就在日本,我也的确有很多重要的人也在日本,比如说我的父亲。”
“父亲?”小兰眨了眨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淡金发的男人和一个气质妖娆的女人,“黑泽先生你的父母是分居在两个国家吗?难道不是都住在日本?”
“他们两个喜欢满世界乱跑。”黑泽银随口敷衍了一句,“最近也是机缘巧合才聚在一起。”
“是这样啊。”小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柯南却是微微皱起眉头,诧异地看着小兰:“难道小兰姐姐你见过他的父母?”
老妈不是说黑泽的父母全部都死翘翘了吗?怎么听黑泽的话,他的父母健在?
小兰刚想要开口为柯南解答,但是黑泽银一眼扫来之后,读取到其中的警告意思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捏起一块饼干放到嘴里掩饰自己的知情:“不、我不知道……”
可是,是个人都能察觉到她的谎言。
灰原略微蹙眉,神色有些不悦:“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出来不是丢人嘛,而且还很有可能惹上麻烦。
要知道,他的老妈在组织里可是所谓那位大人的女人,他的老爸,是那位大人所信任的手下。
别说身份,光说这该死的伦理关系,都会让其他人用有色眼睛看他。
他一点儿也不想要发生那种事情,还不如不说话来的爽快。
但是坐在这里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也不可能随意的敷衍过去。
所以黑泽银沉默了一下,就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那是因为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说了等于没说!灰原瞪了黑泽银一眼,可看到他的表情,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这家伙继承贝尔摩德的演技实在是太厉害了,一般人不听他的话,光从他的表情都能联想出一大堆的东西,而且是某一些很不好的东西,日本人注重礼貌,自然不会去无缘无故地询问他人的**。
而且,有人甚至开始自主地转移话题,以免黑泽银想起伤心事情。
“坐在这个房间的人,还真是不简单。”浦思青兰轻轻咳嗽了几声,“我去过中国、俄国等国家,黑泽先生和这位灰原小姐曾经留学美国——哦,对了,夏美小姐,你呢?”
“我呀?”香坂夏美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唇角勾起柔美的弧度,“我先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一直在巴黎担当糕点师傅,刚刚大学的时候就开始实习了。”
“这么说来,夏美小姐20岁起就住在法国巴黎吗?”有人开头将话题转移到不尴尬的地方,自然是人人乐以,小兰双手端庄地叠放在小腹部位,眼神从黑泽银身上转移,开始好奇地在旁边沙发上坐着的香坂夏美身上四下打量。
“是的。”香坂夏美保持温柔的笑容,“所以有时候我的日文会很怪异。”说到这里,她不忘耸了耸肩,显然对这件事情也很无奈。
不过,话音未落,她的神情就一滞,好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食指放在了唇边摩挲,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着什么:“说到怪怪的日语,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句话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哦?”园子兴趣盎然地对香坂夏美投去视线,“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话?”
“巴鲁雪尼枯卡塔梅卡。”香坂夏美吐出了一句就好像是魔法咒语的话。
“什么?”在场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看着香坂夏美。
“我本来以为是‘巴,鲁雪,肉买了吗’,可是我对这个人名完全没有印象。”香坂夏美轻叹了一口气,她对于这句话也是莫名其妙,再加上不擅长日语,就更不懂这其中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所谓生日不好知
柯南却是在香坂夏美说话的时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把手里的饮料推开,吸管从口腔里抽出,使得他方便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啊嘞,夏美小姐眼珠子的颜色……”
“没错,是灰色的呦。”香坂夏美听到柯南的话,微微一笑,凑过去,漂亮的眼眸一闪一闪的,“我母亲和我的祖母都是这个颜色,我想应该是遗传外祖母的吧。”
“说起来,青兰小姐的眼珠子也是灰色的呢。”小兰将视线转移到浦思青兰的身上,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地叫出声来,让众人的视线都不由地转移了过来。
“真的耶!”园子探出头,诧异地上下打量浦思青兰的秀丽脸庞,“中国人都是灰色的吗?”
“这种眼睛真的很漂亮呢。”小兰笑容满面地看着浦思青兰,“呐呐,青兰小姐的名字意思是青色兰花,对吧?我的名字,也是有一个‘兰’字呢,真是有缘!”
“你们念得是日语发音。”浦思青兰抿唇笑出声来,用中文的口音将自个儿的名字念了出来,并在小兰和园子的要求下,一一用中文复述她们两个的名字,搞得对新事物好奇不已的两位高中女生兴奋不已。
“话说回来了。”坐在浦思青兰身边的香坂夏美微微侧身,“青兰小姐的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是的。”浦思青兰转过头微微一笑,“是的,27岁。”
“果然一样!”香坂夏美惊喜地叫出声来,十指相扣在胸前,“你几月生的?”
“5月,5月5日。”浦思青兰吐露出一个数字。
“哎?”香坂夏美的神色更是惊喜,“我是5月3日,差两天而已!”
“那你们两个都只跟我差一天呐。”坐在两人旁边的柯南听到浦思青兰和香坂夏美的谈论,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把自个儿的真正生日给说了出来,也就是5月3日和5月5日之间的5月4日,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样的生日。
灰原正喝着奶茶听得渐入佳境,听到柯南突然插进来的话,差点没有呛到喉咙。
黑泽银赶紧地帮忙顺背,同时警告性的瞪了柯南一眼。
可惜那家伙和两个美女谈得火热,压根儿没有注意黑泽银。
不过无论注意不注意,都已经迟了,因为某些破绽已经生成了……
不远处,小兰的瞳孔倏然放大,愕然地看着坐在小椅子上,两手撑着两边,双腿胡乱动弹,一脸天真无邪笑意的柯南,端着茶杯的手略微有些发抖,声音轻若蚊虫:“这、这么巧合?难道说……难道说柯南真的是……”
脑海中,工藤新一的影像和柯南稚嫩的脸庞重叠,近乎一模一样的酷似。
但很快,小兰的眼眸便是沉下,神情倏然变得有些失落:“别傻了,不可能有这种事情的,一定是我总是对他念念不忘,才产生了这种错觉,我真的,是一个傻瓜……”
江户川柯南这家伙是猪吗?
知不知道口不择言会惹出多大的祸害?
看看人家姑娘都被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还在那里嬉皮笑脸跟美女**?
黑泽银的镜片反射出独特的冷光,手指轻轻地放在鼻翼之上,微微推动镜框,眼眸闪烁。
灰原看向江户川柯南的眼神也略微有点不善,良久,才垂下眼帘,把持好汤勺轻轻地在咖啡杯里晃荡。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去谈这件事情,但是心里却各自算计好了自己的答案,没有出声。
柯南顿时感到身后如芒背刺,本能地往后一看,然而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黑泽银和灰原的若无其事,实在是伪装得太好,根本让他察觉不出一点儿的不对劲,所以他左顾右盼,只能将这一点归为错觉,就准备转过脸去。
然而在途中,却瞥到小兰略显黯淡的神情,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一下,显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慌不择言,却是没胆子再加反驳,只是嚅嗫了一声:“小兰……”
毕竟若是狡辩,反而更是显得欲盖弥彰,小兰肯定会生出疑惑。
但是不能狡辩的压抑,却让柯南原本欢喜的表情染上了一层不可察觉的阴霾。
对此,黑泽银和灰原哀觉得,甩他两个字——“活该”,还真的挺形象的。
不过这小子的运气向来很好,那副伤感的表情,竟然是被抬头的小兰恰好地捕捉到,愣了一下:“柯南,你感冒了吗?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哎?不是,我看小兰姐姐的表情很难过,所以想小兰姐姐一定是想到了新一哥哥,因为我的生日跟新一哥哥恰好是同一天。”柯南慌乱地辩解了一声,话语却是略微有点语无伦次,脸庞因为窘迫甚至涨成了通红。
小兰捕捉到柯南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放心啦,我才不会想那个推理狂呢,我只是觉得柯南跟新一有那么多共同点不可思议就是了。”
见小兰没有表现出其他的异常,柯南顿时松了一口气,心情也放松不少。
香坂夏美听到这句话却是眼前一亮,惊讶地看着小兰:“你的男朋友跟我们的生日竟然这么相近,真是很有缘呢,小兰,要不然,改天你帮我们介绍认识一下如何?”
“这、这个……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啦!”小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红彤彤的就像是一个苹果那样可口。
这句话说出来,别说是柯南在翻白眼,就连其他的人也都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气氛,继续维持了原来的火热。
“话说回来了。”黑泽银见其他人都三两成群聊得开心,自个儿呆坐在原地,即使心里有接下来的计划,还是觉得无聊透顶,忍不住把注意打到了灰原的身上,“小哀,你的生日是几月几日?”
“我的?”灰原迷惑地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黑泽银,并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对呀,就是你的出生日期。”黑泽银歪着脑袋微微一笑,“既然你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出生的日期你一定记得吧,不然的话每年都那么恍恍惚惚的过去,岂不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说的也是。”灰原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是下一秒就冷冷地横了黑泽银一眼,“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的生日,在组织里,唯有姐姐,和自己知道,凭什么告诉不是她的家人的外人?
而且,生日什么的,在组织里,根本没有人在乎,他们在乎的,仅仅只有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死去罢了。
至于出生的日期?哼,或许组织里有极大部分的人根本不记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所谓孩子不好管
“说的也是呢。”黑泽银咔擦一声咬碎曲奇,“而且看你的表情,貌似对自个儿的生日不以为然,或许你的生日在什么特殊的节日,因此难以启齿吧,这点我懂。”
她的生日在单纯的日期,完全没有什么特殊的节日!
拜托,你嘴角的坏笑的是怎么回事?什么叫你懂呀!
灰原的眼角抽了抽,片刻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将诧异的目光投到黑泽银的身上:“这么说来,你的生日是在特殊的节日吗?樱花节?情人节?或者说是国庆日?”
“不是。”黑泽银撇撇嘴,“这些法定节日那么浪漫,要是出生在这个时期我隐瞒什么呀。”
灰原托着下巴认真地打量黑泽银:“不是法定节日、而且出生在这个日期会让人感到丢人的吗?我想想看,有一个节日是从19世纪开始在西方兴起流行的民间节日,并未被任何国家认定为法定节日,难道说……”
刚刚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灰原整个人都不好了,但是看黑泽银也是一脸郁闷的表情,眨了眨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泽银:“喂喂,我说你,不会真的出生在那个节日吧?那可是以各种方式互相欺骗和捉弄的愚人节哎!”
“所以说,很难以启齿对吧。”黑泽银把手一摊,“总感觉我是父母在那个节日所接受到的礼物,让人很不爽,我总是会想要是我出生的早一点儿或晚一点儿,我的生活或许就不会这么多灾多难就像是被老天爷开了一个大玩笑。”
“冷静一点。”灰原把食指圈起来放在唇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人是不能够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所以你不需要那么担忧,未来是由自己拼搏出来的,跟生辰八字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看关系可大了。”黑泽银一脸的郁闷,“我刚生出来的时候我父亲和母亲根本没有把我当正常人看,直接丢给其他人照顾,要不是我命大,一年后遇上了义父义母,估计早就game-over了。”
“义父义母?”灰原微微一愣,“黑泽,你难道不是由你的亲生父母抚养长大的吗?”
她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声音,诧异的表情,和所说出来的奇怪话语,让其余在茶会里议论纷纷的人,都在一瞬间停止了讨论,本能地将目光转移到黑泽银身上,八卦气味浓厚。
被亲生父母丢弃什么的,被养父养母抚养长大的,怎么有种八点档电视剧的感觉?
更令人紧张兮兮的还是黑泽银没有转过弯来的脑筋,他还以为现在就只有自个儿在和灰原聊天,所以谈到某些事情的时候很肆无忌惮:“差不多吧,我在我养父养母那里生活了六七年,偶尔我的父母还会来看看我。”
“这有些不对吧。”园子侧耳倾听到这里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们,不算是抛弃你了吗?”
“谁跟你说他们抛弃我了?”黑泽银条件反射回头瞪了园子一眼,表情不愉,“人家只不过是把我丢在熟人的那里,简而言之就是把我托付给他人照顾!哼,世界上怎么可能有父母会抛弃孩子的!”
“说的也是……”园子干笑两声,不敢反驳。
小兰在旁边附和的点头,却又很快地想到什么:“那他们,不会自己抚养你长大吗?为什么要把你托付给熟人照顾?自己照顾自己的孩子不是更令人放心吗?难道说当时他们很贫穷……抱歉,我说错话了。”
她掩住唇齿,表情窘迫,显然是觉得自个儿现在提起黑泽的伤心事名不副实。
但是黑泽银对这种事情不以为然,顺口说了一句:“没有,他们的资金很充足,就算让我挥霍一百年也用不完,不过那时候父亲十四岁,母亲十九岁,都不会照顾小孩子,让有孩子的长辈照顾我也是情有可原——喂!干什么!”
他的话才刚说到一半,周遭就一片人仰马翻,正听得好好的柯南更是直接喷了黑泽银一脸的饮料,而后脸色就涨成了通红,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泽银,满脸的窘迫之色。
在场的人,各个目瞪口呆,膛目结舌,即使是灰原也觉得天方夜谭。
十九岁生孩子不奇怪,毕竟著名的女演员工藤有希子就是二十岁闪电结婚并且生子,但是,那个父亲的十四岁年龄是怎么回事?拜托,这个年龄是初中生的阶段吧?初中生上了大学生,竟然还中弹生了孩子?
老天爷,他们算是知道黑泽银为什么性格会这么孩子气了,都是那对父母干得好事有木有!
在他们的教育下,黑泽银现在单身还没有谈恋爱,这更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烧香拜佛庆幸了!
“十四岁生孩子的话,生出来的孩子,不会、不会……”浦思青兰的表情明显的很纠结,良久才挤出一句,“不会营养不良吗?就像是黑泽先生这样的,身体虚弱。”
她抬头瞥了一眼黑泽银,轻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有点羡慕这家伙的年轻,现在看来,还是正常一点比较好。
不然的话,摊上才比自个儿大十九岁的母亲,比自个儿大十四岁的父亲,生活都成问题。
“黑泽大人真的是好辛苦。”园子忍不住长吁短叹。
灰原斜了黑泽银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默不作声,不着痕迹往旁边移动了一点儿距离。
黑泽银的嘴角剧烈地抽搐起来。
喂喂,别用一副他是隔代遗传的萝莉控的表情看着他好不好!
话说回来为什么话题会被引导到这种奇怪的地方上去!
他明明是仅仅想要打听灰原的生日好不好!为什么连自个儿的家底都掀了出来!
“是啊是啊我好辛苦。”黑泽银翻着半月眼面无表情地呵呵,“所以我现在才对谈恋爱这么恐惧,我可不想要在这种时期生出什么孩子来,照顾婴儿什么的最麻烦了。”
“扑哧。”铃木园子一边贼笑一边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小兰,“听黑泽大人这么一说,没有恋爱的我倒是舒坦了很多,觉得你们这些谈过恋爱的真可怜,若是不小心生出一个小孩子就不好了,对吧,兰?”
“园子……”小兰自然知道铃木园子的言下之意,顿时脸色通红,手指攥着衣角,不知所措。
灰原喝了一口咖啡,淡淡而随意地哼了一句:“如果小兰姐姐和工藤新一生孩子的话,或许生出来的孩子是长江户川同学这个模样,毕竟他和工藤新一很像,你可以把他当儿子看待也无所谓。”
噗!这会儿喷出不明液体的是黑泽银,而且恰好地喷了对面的柯南一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所谓戒指不好展
由于灰原先前所说的话实在是太劲爆了,这场宴会即使后来欢喜散场,每个人的脸上也或多或少有了一点儿奇妙的情绪,尤其是小兰,这会儿几乎是躲着柯南,非得跟铃木园子一起去她房间休息才可以。
可怜的江户川柯南,如今只能够待在房间里和一只鸽子**了。
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黑泽银对此不但不感到同情,反而幸灾乐祸地对灰原比划出大拇指:“啧啧,做得漂亮!谁叫那家伙要让小兰小姐联想到工藤新一,这不是活该吗?”
“我平生最讨厌让女孩子伤心难过的男人了。”灰原一本正经地回答,伸手将垂在脸颊侧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不让他吃一点教训,我寝食难安。”
若是在房间里蹲墙角的柯南同志听到了这两家伙的话,非得撕了他们不成。
你以为他乐意这么做吗?啊?还不是为了让小兰不受到危险?
他刚才让小兰想起工藤新一,不是故意,更不是有意,那是意外!
为什么会引来报复什么的……还是被调侃自个儿是青梅竹马的儿子!有你们这么坑队友的吗!
可惜柯南听不到黑泽银和灰原的话,又因为目前心情无比的阴暗,暂时只能待在墙角画圈圈,等待夜晚的到来。
因为只有在聚餐的时候,大伙儿才会聚集在一起。
只不过时光有点慢,过了半天仍旧没到夜晚,所以柯南准备去游艇上散散心。
在日落西山的夕阳辉映下,摆放在游艇上的简易餐桌透露出一股悠闲味道,寒川龙摆弄摄影机似乎在查看今天拍摄到的影像,毛利小五郎和铃木史郎坐在原地干杯狂饮,而此时香坂夏美和浦思青兰带着柯南走了过来。
毛利小五郎自然是热情的帮两位美女拉开椅子找好座位,兴冲冲地就邀请她们共饮一杯,两位颔首都是答应,而浦思青兰则是恰好坐到毛利旁边的位置,翘起二郎腿,修长白皙的****,瞬间把毛利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啊哈,真是性感呢!”毛利小五郎盯着浦思青兰旗袍以下的部位差点没留口水了。
被忽略到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的柯南,看到对面毛利小五郎的猥琐模样,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一个白眼。
“名侦探就是名侦探,连欣赏美人都这么肆无忌惮。”刚刚迈步走到露天餐厅的黑泽银看到对面的景象,眼神微微闪烁,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直接坐到了柯南的身边,手臂耷拉在桌子上,好奇地上下打量对面餐桌的风景。
“他就是一个厚脸皮的老色狼。”柯南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将目光转移到了黑泽银的身上,眨了眨眼,身体本能地晃了晃,左顾右盼似乎想要从黑泽银的背后看出什么来,“灰原呢,那家伙没跟你来?”
“睡觉了。”黑泽银拉开衣袖看了看手表,“刚刚入睡没多久,她今天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怎么好,本来喝了提神醒脑的椰香奶茶不会这样,可是中途寒川敲了一次门,小哀就没喝到椰香奶茶,撑了没多久就睡了。”
“寒川先生么……”柯南叹了口气,“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擅自拍摄别人的房间,真的是有点过分了,小兰先前也是因为这样儿吓了一大跳呢。”
“人家的个性不佳你拿他有什么办法。”黑泽银对这种事情比较看得开,当然,这也是没有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被拍摄到什么的缘故,否则的话他迟早发飙,“话说回来,那家伙什么时候戴上了项链,来敲门的时候貌似没有呀。”
项链?柯南顺着黑泽银的目光看去,见到寒川龙的脖颈上所挂的项链,眼睛微微眯起。
那是一个用细长的铁链穿过一个样式古朴的戒指的项链,铁链平平无奇,戒指上的纹路却明显具有岁月的沉淀。
坐在寒川龙不远处的浦思青兰也眼尖地发现了这枚戒指,而且似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枚戒指的来历,忍不住失声惊呼出声:“寒川先生,你那条项链是……”
“不愧是罗曼罗兰的研究学家,观察入微呀。”寒川龙微微一笑,顺手将项链摘下来,递过去给浦思青兰,“要看看吗?很不错的小玩意儿哦。”
浦思青兰小心翼翼地接过,把戒指举起来放在灯光下探查,红宝石戒指内侧,所雕刻的?mapnr?,清晰地印入她的眼中:“这不会是尼古拉二世的第三个女儿玛利亚的戒指吧?”
“你说是的话,那就是了。”寒川龙得意洋洋地笑出声来,把项链拿回来,重新戴在了脖子上,他不管浦思青兰追问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就露出一个别具意味的笑容,装模作样耍帅离开。
“这是真的吗?”毛利小五郎把目光从寒川龙的背影上移开,诧异地看着浦思青兰。
“这个嘛……”浦思青兰微微蹙眉,“如果不仔细鉴定的话,我也不敢断言。”
不能断言,但是那枚戒指有极大的可能性是玛利亚的戒指,这是肯定的。
“喂,黑泽。”柯南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觉得寒川龙拿出戒指的用意是什么?”
“炫耀呗。”黑泽银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但是那家伙胆子挺大的,竟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拿出这么重要的东西,就不怕被其他人盗窃取用?”
“盗窃?”柯南的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一下,似乎想通了什么,可是隔着一层透明的思绪隔膜,真相显得无限遥远,他托着下巴,忍不住沉浸到了自己的思想之中,“这其中,一定有原因才对……”
不管那家伙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把那么珍贵的戒指当项链挂在脖子上,总归后果是不太妙就是了。
黑泽银环视了一下周遭,看到隐藏在阴影下各自神色不明的几位对回忆之卵虎视眈眈的家伙,耸了耸肩。
而且,他刚才竟然出乎意料地感受到了一股杀气,直冲寒川龙而去,而这杀气的来源处,就在餐厅附近。
令人头皮发麻的,独属于蝎子的戾气,毫无疑问,是属于杀手史考宾,他果然是潜伏在了这个地方。
至于是谁吗……黑泽银一边喝着水一边环视了一下周遭,唇角勾起清淡的弧度,神色莫名:“喂,江户川。”
“怎么了?”柯南从沉思中惊醒,疑惑地看着黑泽银,“黑泽哥哥你想出寒川龙拿出戒指的用意了。”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黑泽银悠然站起身,“但是,或许是因为戒指的缘故,寒川龙被盯上了也说不定。”
“你什么意思?”柯南的瞳孔轻微地收缩了一下。
“没什么意思,我要会房间睡觉了,这里的气氛……”他微微一扯嘴角,声音中似乎带有一股轻嘲,“我不喜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所谓新柯不好辩
黑泽银的预言果然是很快地实现了,而且就在晚餐之前,西野秘书去叫开门叫寒川龙的时候,竟然发现他倒在血泊之中,吓得他慌不择路去跑去敲击毛利小五郎的房门,吵得整个游艇都翻腾起来了。
不到五分钟,大多数关系人都聚集在了寒川龙的门口,紧皱眉头看着房间里的景象。
寒川龙的房间显得异常凌乱,风卷残云,很明显是被粗鲁地翻过一遍,床的附近是重灾区,枕头被划破,里面的绒羽乱天飞舞,有不少落在了寒川龙的身体附近,羽毛的白色和血液的红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比对。
毛利小五郎让其他人守在门外,开始检查房间的各个角落,而柯南则是趁机溜了进去,靠在遗体的附近查看对方身体的状况,第一眼就看到了寒川被贯穿的右眼。
想到了基德被击落的戴在右侧的单片眼镜,柯南脸色大变,还想要翻找线索,却被毛利小五郎揪住衣领直接从门口丢了出去,小兰赶紧上前去扶,柯南却是看着遗体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
毛利小五郎不管不顾柯南的不甘,径自地把手按上遗体的侧脸,喃喃自语:“脸颊才刚刚开始僵硬,死后差不多三十分钟左右。”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注意力转移到遗体的脖颈部位,眯起眼睛:“戒指项链不见了。”
看来这就是动机了。
毛利小五郎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看向门外:“铃木会长,这是杀人案件,请马上联络警方。”
“是、是的……”毕竟是在自己家的游艇所发生的命案,铃木史郎的神色也染上了慌张,和西野一起转身离开。
柯南的眼眸闪烁了几下,却仍旧站在原地想要看出一个所以然,然而碍于毛利小五郎在场,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在原地无所事事地观看,线索是分毫也找不出来,倒是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疑点。
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把现场给弄乱,如果动机是行窃戒指的话,只要把戒指从被害人的脖子上车下来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再去翻找房间浪费时间?
难道说房间里还有什么歹徒想要的?
柯南开始以这个为基点,扣住下巴思索起来,这时候,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了若有所思的黑泽银,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睛,忍不住走过去拉了拉黑泽银的衣角。
待黑泽银的注意力转移过来之后,柯南就开始压低声音询问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摄影家最重要的宝贝不见了。”黑泽银微微勾唇一笑,推了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换上去的墨镜,手里所拿的摄影机纹丝不动对准命案现场:“记者在这方面和摄影家有异曲同工之处,就拿我刚才的反应也可以看出。”
“你是说——摄影机吗?”柯南瞥了一眼黑泽银,很快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却是皱起了眉头,“可是房间里的摄影机仍旧存在,而且摄影机那么显眼,也不可能翻遍整个房间找它,所以由此推断……”
“凶手的目标应该是录影带,所以为了找它们才翻遍了房间。”黑泽银轻声地补充了一句,“然而这又重新出现了另外一个疑点,那就是凶手为什么要拿到录影带。”
“是行凶的当时拍摄到了什么吗?”柯南眯起眼睛,却很快地否决了这一个猜测,“不,如果是这样取走摄影机里的录影带就可以了,不需要翻遍整个房间。”
“或者说是凶手以为寒川先生拍摄到了什么吧。”黑泽银耸了耸肩,“毕竟那家伙好像是提着摄影机去所有的客房逛了一遍,可能因此拍摄到了什么不该拍摄的东西从而引火上身。”
“那么真正的动机,并不是戒指,而是录影带喽。”柯南很认同黑泽银这个观点,手指在下巴轻轻地摩挲,“既然如此,戒指就是障眼法,现在说不定被凶手扔到海里去了,现在要找证据可是麻烦多了。”
“那可说不定……”黑泽银乐呵呵地笑出声来,手里的摄影机晃了晃。
他在回房间的时候,恰好地看到了寒川龙鬼鬼祟祟地进入某个不属于他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慌慌张张,似乎还用手帕抱住了什么东西并且插到口袋里,这一切恰好地被摄影机拍摄下来。
不过,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跟这件命案有什么关系,黑泽银也没有多嘴提起这件事情。
当然,不多嘴,并不代表他不想多嘴,只是看着血淋淋的尸体,胃部一阵阵翻涌,他不得已捂住嘴巴,靠在门框上,哪里还有跟柯南谈天说地的力气:“不行了,我去客厅休息一下,不然的话,我要看吐了。”
虽然戴眼镜对血液产生了一定的抵抗力,但却并不代表他不再晕血,若是看久了以后,仍旧是会产生这种不情不愿的生理反应,若是再强撑下去,他绝对会当场出糗吧。
“去吧去吧。”柯南敷衍地摆了摆手。
见到柯南这副沉浸推理的模样,黑泽银的嘴角略微一扯,看了一眼旁边紧盯着柯南满脸狐疑的小兰,没有说话,就苍白着面色退回走廊,把原来的黑框眼镜换上,眼镜扔回口袋,就往客厅快步走去。
然而才刚刚走了几米远的距离,一道声语响起,黑泽银就不得不被迫顿下脚步。
“黑泽先生,请等一下。”轻柔的声音伴随紧张的语气,略显急促的呼吸更是平添了些许忙乱。
黑泽银挑了挑眉,转过身来,看向气喘吁吁忽然赶上来的小兰,表情似笑非笑:“有事吗?”
“我、我想问您一件事。”小兰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就急冲冲地说了一句,生怕他不答应似的。
黑泽银当然会答应,但是回答正确不正确就说不定了,毕竟他完全知道小兰问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个可恶的小鬼,尽是给他惹些不该惹的麻烦。
黑泽银低声抱怨了一句,见小兰投来迫切的目光,把手圈起来放在唇边轻微地咳嗽了几声:“小兰小姐,你是想要问关于工藤新一先生和江户川柯南同学的问题吧。”
小兰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就咬唇点头:“是的。柯南在某些方面,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刚才您也看见了,他在事后的推理能力,就跟新一如出一撤。”
“所以,你有些怀疑,柯南就是新一吗?”黑泽银挑了挑眉,径自地说出了小兰心底的怀疑,见她被揭破后窘迫的态度,微微勾唇一笑,“如果真的这么讲道理的话,那么我和我的父亲也很相像,难道你觉得我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小兰,而是侧转迂回,试图以这种含糊的方式来打消她的怀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