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半马步中四平枪
张帆暗暗默记,穿越以后记忆力也增强不少,就听他讲了一遍,马上就能复述出来,凌统不禁啧啧称奇。
凌统继续说:“咱们先从“持枪”开始学起。持枪,又称“开门枪”,是拦拿扎枪前的预备式。今天我教的这门枪术叫“梅花枪”,是配合梅花桩一起使用的一门基础枪术。本门枪术采用的持枪姿势是“半马步中四平枪”式。”
持枪歌诀:后手握把须尽根,放长击远又护身。掌心抵定枪底面,枪扎掌顶力无限。
把贴肋下指朝里,缠腰锁枪成一体。肘尖后撑照枪尖,出入迅捷直为先。
圈枪为母法小巧,神机妙算后把晓。前手握杆似套管,虎口朝下指扣环。
松紧随法防脱滑,准星对矢不离靶。沉肩坠肘微屈臂,行著戳革诸法活。
……
凌统问:“主公,您记住了么?要不我再说一遍……”
张帆一摆手,把十二句口诀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确定张帆记住之后,凌统继续说:
“首先咱们讲第一点,持枪尽根,圈枪为母。拳语讲:“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是说武术在应用中,不管是徒手还是持器械,都力求“放长击远”。枪若扎得远,除腰臂顺达外,持枪必须尽根,余谓枪根当在掌中,与臂骨对直,则灵活而长。“尽根”,即使枪根不露手外,可最大限度增加枪的活动范围,同时,远离对方锋芒,保护了自己。因此,多了“一寸强”,少了“一寸险”。”
“枪根当在掌心中,抵住枪的底部握住把端。”凌统将枪柄递给张帆看,手指指着带走螺纹的地方说:
“主公请看,就是这个地方。当枪扎出时,枪杆与臂骨对直在一条线上,合力尽透枪尖。如果不满握枪根而留出一段,称为“露把”这样,手臂和杆形成角度,不但出枪短,而且,当扎到目标时的反作用力,必然分散手臂的力量,即手须紧握杆,防止向前滑动;腕须挺住,防止前冲;避免脱把和扭伤。因此,减小了扎枪的力度。”
凌统把枪靠在腹部右侧肋下,然后开始讲:
“枪是缠腰锁,即将枪贴在腹部右侧肋下,手心朝里握把,象把杆锁在腰上。这样,使枪既有稳定的依托,又减轻了手臂的负担。同时,枪与身合,可以更好地发挥腰力的作用。将枪法控制在有效的范围内。如果离开了腰,“尖拿拦而枪根稍起,则全体皆浮”。没了根基,整个枪法就会游离漂浮,杂乱无章,失去控制,另外手臂还易疲劳,端枪不能持久。”
“枪之万变,不出一圈。‘圈法’是出自后手的变化,即“要想窥知大枪妙,后把变化是神机”。“圈”在用法上分两种。”
凌统一边演示一边讲解:“一种是后手紧贴身,借用腰力划圆或弧线,主要用于防守,拨开逼近的兵器;另一种是杆离开身体,利用腕的灵活划圆或弧线,主要用于躲闪,避开对方的防守。善于以“枪总用之则为一圈”且“唯下久苦之功于圈”,并灵活运用“行著诸巧法,而后枪道大备”。”
凌统在用枪尖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继续讲解:
“枪法贵小,以“枪花不过斗”为宜。因为,人高不过五尺,侧身宽不足尺,又扎枪“高不过肩,低不过膝”这个面积,就是进攻防守和枪法有效的活动范围。”
凌统说道:“来,您用枪刺我,我给您演示一下。”
张帆听话的挺枪便刺,凌统一动不动,在张帆正考虑要不要收力的时候,凌统迅捷的出枪轻松的架住了他的长枪,发力一缠一挑,用了“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差点把张帆带得栽了一个跟头,还好凌统及时用枪杆托了他的肚子一下,张帆有些狼狈的站了起来,凌统继续说:
“小的圈法,在应用中,可牢牢地缠住对方枪杆,使枪尖在目标内缠绕,给对方造成威胁,不敢轻易进攻。对方一旦进攻,则用圈法“守则着内分枪”,在对方枪快要挨着皮肤时,方去格开它,拨开其锋芒,并可马上转入进攻,所谓“攻则贴杆深入”。进攻的路线和幅度越紧小越好,分化格脱的时机是待对方越深入越好。如果偏离了攻防范围,则防守多空疏,不但易受攻击,而且回防和反击也慢。”
听着张帆把第一要点全部复述一遍后,凌统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主公的记忆力超然出群,下面我讲解第二要点——前手要稳,扎枪要准。”
“前手要稳,扎枪要准。前手是起支点作用,把枪牢固地端平稳。前手还起瞄准作用,始终对准目标,随时可以发起进攻。要使前手稳,必须“前手如管”把枪杆既握牢,还要握活。不牢易脱把,不活杆不能自由滑动。握杆的要求是拇指压在中指和食指上,虎口朝下,象管子一样,把管套住。”
凌统仍然是一边讲解,一边握枪给他演示:
“握杆的松紧随枪法而变换。一般的讲,在发力的一刹那,应将枪杆握实,使枪固定在某一位置,使之不偏离方向,又增加力度。而在枪法的转换或在运行中,应松握。使之转换灵话,运行自如。握杆不管松紧,手指都要牢牢扣住,不能留活口。”
凌统顿了一下继续说:
“好了,接下来是第三要点——中平枪,枪中王。枪是“百兵之王”,中平枪则是枪中之王。其预备式以半马步持中四平枪为最佳。持枪贵在四平,即顶平,肩平,脚平,枪平。
凌统一一解释:“顶平则头正项直,脑静精气足,双目神视逼人;肩平须肩坠肘,则脊中正直;身平势稳。演练则以脊为轴,灵活转动,充分发挥腰劲。侧身相迎,可缩小受攻击的面积,更好地保护自己;脚平,是指步型而言,一般多采用平稳灵活,攻防兼备的半马步。”
第61章 突刺LV4
凌统做了一个半马步的姿势,眼神示意张帆也跟着做,张帆照着葫芦画瓢,也做了一个半马步的姿势。
“很好,姿势还不错。两脚前后并立,屈膝半蹲,重心低且偏后,姿势稳,便于发力。前脚踏成弓步脚,后脚踏成马步脚,因此,进退闪展迅捷,与弓步转换灵活、顺达,正所谓“动迅静定坐骑灵”。”
“枪平,则是将枪端平,使前面的枪尖,后面的肘尖,上面的鼻尖和下面的前脚尖,同在一条曲线上,端成前照枪尖、后照肘尖,上照鼻尖,下照脚尖的中四平枪。”
凌统猛地提枪向前突刺,气势如虹,张帆觉得自己如果站在他正前方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变成烤串了。
“中四平枪是“枪扎一条线”,平直扎出。其路线最短,快速有力,有“去如箭”之势。使之防不胜防。又因枪从中路进攻,要防开对方的兵器必须与杆交叉,不但相对缩短了兵器的长度,而且有利于枪的防守反击。所谓中平枪,枪中王,高低远近都不防,高不拦,低不拿,当中一点难遮架。”
“扎手谓制其枪根。握杆的前手易受攻击,如伤之,其手脱杆而取之。所以,枪头的两刃在持枪时,应立起,分上刃和下刃。其作用是上刃用点枪,下刃用崩枪攻其手。如果两刃平放,则起不到这个作用。”
……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了,讲解完基础部分,凌统又依次教了张帆枪术的开、合、崩、劈、点、扎、拨、撩、缠、带、滑、截、圈等十三路变化,然后让张帆每日勤加练习……
这期间张帆也没有忘记使用鹰眼术偷学技能,不过5%的概率着实蛋疼,用了数百次,只偷学到一个通用技能——突刺。
突刺lv1:枪矛系通用技能,冷却时间60分钟。增加出手速度10%,第一击造成当前武器最大攻击力*1.25伤害。在敌方血量低于50%时,10%概率无视护甲,造成4倍武器最大攻击力真实伤害。
不过张帆上次完成剿匪任务时奖励了一个技能经验书(中),可提升任何非天赋技能2级。而且完成猎熊任务还有一次抽奖,也抽到一个技能经验书(小),可提升任何非天赋技能1级。
张帆直接使用了一个中级技能经验书和一个低级技能经验书,将突刺从lv1直接升到lv4,威力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突刺lv4:枪矛系通用技能,冷却时间15分钟。增加出手速度40%,第一击造成当前武器最大攻击力*2.0伤害,在敌方血量低于50%时,10%概率无视护甲,造成12倍武器最大攻击力真实伤害。
其他倒也没什么,10%概率的12倍真实伤害是非常恐怖的,这简直是ko的神技,只要对手的血量低于50%,只要出现无视护甲,基本等同于斩杀效果。而且增加40%的出手速度也很厉害了,最棒的一点,这个技能适用于所有长柄冷兵器,这简直属于小神技了!
张帆第一反应就是找人试试招,坏笑着看着凌统:
“公绩,咱们来过过招吧?”
凌统虽然觉得张帆的眼神有点不怀好意,不过对自己实力很有自信,顺势答应了张帆的提议。
“完了,我都不忍心再看一眼……”
“好奇怪,四爷今天居然主动找虐!”
“四爷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
“关键是每次都是一面倒的吊打,那真的爸爸打儿子一样!”
“难道四爷是抖m吗?居然主动求虐!”
……
在这之前,为了帮忙张帆熟悉枪术,凌统主动帮他喂招,不过凌统非常尽职尽责,为了张帆真的能学到本事,凌统从来都是不会放水,每次都把他虐的遍体凌伤,鼻青面肿。
说起来也算是张帆自己作死,第一次凌统给他喂招的时候,张帆感觉他有些顾虑太多,缩手缩脚,于是大义凛然的说:
“凌统,我命令你,从今天开始,在教我练习武艺的时候,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主公,就把我当成普通人,也不要有包袱。毕竟你对我手下留情,但战场上的敌人可不会。你这样我学不到真正的本事,那你这就是害了我。”
凌统正色道:“属下遵命。”然后十分钟后张帆被亲兵抬回房间……
……
张帆随意的舞了一个枪花,漫不经心的说:
“公绩,我准备出招了,你可要小心了……”
凌统点点头,“主公请出招吧!”
张帆知道凌统这小子虽然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不过还是有些小骄傲的,毕竟文武双全,天才少年,不过张帆决定给他上一课,让他看看什么叫作真正的“天才”!
鹰眼术,发动!
一瞬间整个世界在张帆的面前变得无比清晰,目光所及的任何一个角落,在他面前再也没有一丝遮掩,锁定了凌统每一个出招的方向和方位……
凌统感觉有些不对劲,第六感立刻疯狂的预警,这次张帆爆发的气势非同一般,正待有所动作,却见张帆的长枪犹如蛟龙出海,化为一道残影,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几乎触及自己的咽喉,千百次的刻苦训练救了他一命,肌肉反应在大脑反应之前,只来得及尽力一挡,却感觉一股大力涌来,再也支撑不住,脚步一虚,狼狈的坐倒在地……
水友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弹幕满天飞:
“我去,四爷开挂了吧?”
“bug续费了?怎么一下子就这么牛逼了?”
“卧槽,这主角光环也太逆天了吧?怎么玩?”
“一言不合就开秒啊!”
“上午还被吊打,怎么一下子就脱胎换骨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顿悟?”
“求凌统的心理阴影面积……”
……
系统加点和学习技能只有张帆本人能看到,所以水友也是不明觉厉。
凌统身体倒是没有受伤,心里的伤害倒是更大一些,这张帆的枪术是自己教的,自己练枪六年了,居然被练枪不足一月的张帆一击倒地,这……若非自己亲眼所见,恐怕打死他也不信。
莫非……这就是神仙和凡人的天壤之别么?
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了父亲第一天教他练武说的一句话: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千万不可骄傲自大,坐井观天,须知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自己也是太大意了,如果自己全神贯注,这一枪固然凌厉,也不可能让他这么狼狈。
张帆伸出了手,“公绩,没受伤吧?”
凌统双膝跪地,正色道:“主公天赋异禀,震古烁今,将来成就肯定远胜末将,能为主公效力,实属末将之福!”
张帆哈哈大笑,一边把一脸钦慕的凌统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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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千古绝对
中山甄家,甄宓自从上次表露出有前往会稽郡的念头,不仅被父亲甄逸严厉训斥一番,而且禁足在家,不准踏出房门一步。被禁足了长达两个月之后,在几位兄长的求情下,甄逸才同意解除了她的禁足令。
禁足令刚结束,三哥甄钥跑来看她,“我的好妹妹,你还好吧?”
“哼,你看我现在像很好吗?”被禁足了两个月,甄宓也是一肚子委屈。
甄钥讪笑道:“没事啊妹妹,三哥知道你这段日子受了委屈,我也跟父亲大人求过情,不过母亲把我一顿臭骂,还差点把我也给禁足了。”
甄宓皱了皱小鼻子,没好气的说:
“哼!谁让你平日里斗鸡走狗,寻花问柳,不务正业,给爹娘留下了恶劣的形象,所以他们才不买你的账。”
甄钥夸张的说:“好你个小宓儿!三哥今天本来好心好意打算带你出去散散心,见识见识新鲜玩意儿。结果你反过来数落我的不是,哎呀,真是令人齿寒!”
“哼,你能有什么新鲜玩意儿带我见识见识?不会是赌坊青楼之类的吧?”
“妹妹,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其实我早就改过自新了,早就不去这些地方了。”甄钥话锋一转,“妹妹,你不知道,咋们这无极县城,最近新开了一家茶楼,名叫‘天然居’。”
甄宓翻了个白眼,“这茶楼有甚稀奇?不是遍地都是吗?”
“这茶楼不甚稀奇,不过这茶楼的对子可就厉害了,妹妹你是不知道,这家茶楼开业当天,挂出三副对子,并且公然宣称,谁能对出一副对子,赏钱三十贯,三副都对出来,赏钱一百贯。”
甄宓来了兴趣,“然后呢?那这茶楼岂不是赔死了?是不是倒闭了?”
甄钥摇了摇头,“那你可就猜错了,大错特错。如今这天然居茶楼开业已有大半月,就连咱们中山第一大儒——王忠王公也闻名而去,无奈败走,长叹一声:乃真绝对矣!”
甄宓有些吃惊:“连王公都对不出来?”
“正是。”甄钥有些得意的说:
“难以置信吧?自王公以后,无数自负才学之士前往一试,可惜至今无人成功。天然居茶楼因此名动中山郡,听说啊,不光是咱们豫州的中山、汝南、许昌……,还有凉州的扶风、张掖……包括雍州的陇西、长安……几乎各个大的州郡,都有这种一模一样的天然居茶楼,每个茶馆都贴出了这三副对子,至今为止也没人对出来。”
甄宓睁大了双眼,轻掩朱唇:“不会吧?我大汉十三州人才济济,才智之士鳞次栉比,居然没人对出这三个对子?”
“开始我也不信,不过等你见过这三个对子,你就知道到底有多难,为什么对不出来了?怎么样?要不要去啊?”甄钥笑着说。
“去,肯定去啊!这么有意思的对子,我肯定要去看看了,都怪爹爹禁足我,不然这么有意思的事,我肯定不会错过的……”甄宓撅起了小嘴。
“好了好了,今天不是就能去看了么?别抱怨了,传到父母耳朵里,你又该倒霉了!”甄钥宠溺的笑了笑说。
“唉!算了,咋们走吧!”甄宓朝着门外叫道:“秋月,准备一下,我们要出门了。”
“知道了小姐。”门外一个女声回答。
……
半个时辰以后,甄宓跟着哥哥,带着贴身侍女秋月来到了天然居茶楼,从外面来看也和普通的茶楼没什么差别,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三层茶楼。
倒是门口的一副楹联非常雅致,甄宓念道: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好一副回文联,就冲这个楹联,今天这趟就算没白来。”
甄钥笑道:“嗯,的确意蕴悠远,气度非凡,不过比起里面那几副,还差点意思。”
“那咱们快进去吧!”甄宓兴冲冲的说:“来,哥哥先请!”
甄钥哈哈大笑,跨进门去,甄宓也跟着走了进去,里面人来人往,生意很好,南面墙上围了一大堆人,甄宓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墙上悬着三副对子,只有上联。
第一副:烟锁池塘柳
第二幅:寂寞寒窗空守寡
第三幅: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
“我对出来了!”一个青年士子看见一位闭月羞花的千金小姐走了进来,头脑发热,忍不住高声叫嚷,旁边的朋友问道:
“高兄这么快就对出来第一联,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青年士子看着甄宓也向他看来,面上浮起了一丝嫣红,得意的说:
“我的下联是——榕城烟酒铺,如何?”
周围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轰然大笑,一名发须皆白的老先生忍不住讽刺道:
“不学无术,哗众取宠。烟锁池塘柳,的确堪称为千古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至于你这下联,生搬硬套,根本就是填字,更谈不上什么意境。真是亵渎经典!”
青年士子面色挂不住,正要发作,旁边一个士子在他耳边小声说:
“你不要命了?这是郡守大人的恩师——郑公……”
青年士子面色大变,赶紧灰溜溜的跑出去……
另一个中年士子随口说:“郑公可有头绪?”
“唉,苦思冥想半日,仍是不得其法。这第二联上联字字嵌有同一偏旁,而语意又流畅贯通,如若没有神来之笔,光凭一两个凡夫俗子岂能随意点破?第三联更是难上加难……胡昭先生可有头绪?”
“啊,胡昭先生?颖川第一才子?”
“原来他就是胡昭啊?”
“胡昭,浪的虚名吧?不知他能不能对出来?”
……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连甄宓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胡昭苦笑道:
“第一联我想出了下联——灯深村寺钟。是‘以实带虚’的写法,‘深’即使形容村寺的所在处,也是对灯光的视觉享受,‘钟’是钟声,‘村寺钟’中听觉方面的描写,与‘烟锁’异曲同工,还算精巧,却少气魄,不算对上了。”
老者长叹一声:“唉,连你也对上去,实乃千古绝对啊!不知这茶楼东主是何等旷世奇才,才能想出此等千古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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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薛家将
甄宓还在思索能不能想出一下联来,甄钥推了她一下,笑着说:
“好了,别瞎耽误功夫了。我带你去看好玩的去……”
“什么好玩的?”甄宓马上把对子抛之脑后。
“走,咋们上二楼去。”甄钥卖了一个关子,没想到上楼的时候被伙计拦住了,伙计客气的说:
“客官不好意思,二楼已经客满了。”
甄钥一愣,问道:“朱先生说书已经开始了么?”
伙计答道:“还未开始。”
甄钥偷偷塞了十几个五铢钱到伙计手里,温言道:
“麻烦小哥再上去看看,可还有空位。”
伙计掂量了一下份量,眉开眼笑,“哎呀,我想起来刚刚有几位客人上三楼去了,却是空了两个座位,我这就带您三位上去。”
甄钥一行人跟着上二楼,熙熙攘攘坐满了人,伙计在角落腾出一个空桌上让两人坐下,秋月站在一旁服侍,甄钥吩咐伙计:“一壶毛尖,一碟咸豆,一碟桂花糕。”
“好嘞,您请稍等。”伙计安置好下去忙活了……
甄宓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满怀期待的呡了一口,眉头一皱说:
“三哥,我看这茶一般般,不管是手法或者茶叶,比起咱们家里差多了,你干嘛跑这里喝茶?”
甄钥微微一笑,“你不知道,这里喝茶有一样家里是比不了的,你以为这些人都是冲这里的茶来的?嘘,别说话,朱先生出来了。”
甄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中年文士走了出来,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头发梳理得很整齐,咳嗽一声念白:
“征西路上凶险无数,众多豪杰拼死疆场,薛家将三代尽忠烈,众英雄浴血破西京。醒木一拍,折扇一抚,瞬间静了全场。且听鄙人娓娓道来这一段红妆侠骨的荡气回肠……”
“好!”众人大声喝彩,甄宓扯了扯甄钥的袖子小声问道:
“这是谁啊?你们干嘛鼓掌啊?”
甄钥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
“别说话,安静听,回头再给你解释。”
甄宓小嘴嘟了嘟,白了甄钥一眼,却听中年文士再次开口:
话接上回,程咬金和薛丁山带兵来到阵前,程咬金手搭凉篷往对面观瞧:“哟,丁山哪!你看着没有,对面那位一定是樊梨花,除了她没别人哪!哎呀,这姑娘长得太好了。”
薛丁山不愿理程咬金,一着列开旗门了,两脚一点飞虎,哒哒哒,来到阵前,跟樊梨花马打对头,一勒丝缰,一颤掌中枪,高声断喝:“呔,对面女将,你可是樊梨花?”
……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等到醒木落下,众人才露出遗憾神色,纷纷央求中年文士再说一段儿,中年文士连连告饶:
“诸位,不是小老儿不愿意多说,实在是这嗓子撑不住了,得罪了,明儿再见吧!”
一个小童拿着托盘从左往右一路收赏钱,到了甄钥这一桌,甄钥也赏了二十来个五铢钱,甄宓不满的瞪了哥哥一眼,可惜今天出门也没带多少钱,干脆褪下手里的白玉扳指放进盘子里,秋月大惊失色,忍不住道:
“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扳指啊!”
“闭嘴!我高兴!”今天听了这么精彩的说书,甄宓仍是有些亢奋。
头一次见到这么大额打赏,托盘子的小童面露为难之色,甄钥知道妹妹向来有主见,不愿意听从别人指手画脚。而且最喜欢听故事,今天这个故事是挠到她的痒处了。玉扳指虽然价值不菲,不过对于甄家也算不了什么,拍了拍小童的肩膀说:
“收着吧!朱先生书说的不错。”
“谢谢公子,谢谢小姐。”童子也是个伶俐人,借坡下驴就退下了,半晌后毕恭毕敬的对甄宓一行人说:
“朱先生想亲自向小姐公子道谢,外面嘈杂,还请随我雅间一会。”
甄宓望向三哥,甄钥也对朱先生很有兴趣,三人随童子进了隔间,寒暄奉茶自不必提,甄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中年文士神色一变,不禁动容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甄氏三爷,久仰大名。那这位一定就是名动豫州的中山第一美女甄氏四小姐吧?”
甄宓笑道:“朱先生说笑了。”
朱先生正色道:“久闻四小姐天姿绝色,果然名不虚传。朱某有幸得见小姐天颜,实属三世的福分。四小姐似乎很喜欢听说书呢?”
“说书?喔……就是朱先生刚才说的故事吗?”甄宓好奇的问:
“这个……说书,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听说过呢?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好玩的东西,我一定要多听听……”
“四小姐有所不知,这个说书是近日才由一位绝世天才发明的,他将这门手艺免费授予大家,为我等谋个生路,混口饭吃。我今天说的这些段子,都是由他撰写的……”
“原来这些不是朱先生写的啊!”
“四小姐太高看朱某了,鄙人才疏学浅,哪里写的出来这么好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一人所著,不仅如此,这位先生才气惊人,出口成章,妙笔生花,气贯千古,有经天纬地之才,可谓国士无双。”
朱先生正色道:“若非亲眼所见,鄙人绝不敢相信。先生不仅写出了180回《薛家将》,还写出了320回《白眉大侠》,400回《三侠剑》,117回《岳飞传》,230回《隋唐演义》,136回《杨家将》,180回《大明英列传》……共计24本,每本故事的精彩程度,丝毫不逊色于《薛家将》。”
甄宓睁大了眼睛,难以掩饰的吃惊,“朱先生,你是说……像《薛家将》这样出色的故事,那个人一共写了二十四本。”
“正是如此!”
朱先生打了个手势,童子托着一摞书出来,朱先生冲着甄宓行了一礼说:
“承蒙小姐重礼,无以为报,这些是《薛家将》和《岳飞传》的话本,愿以此物献给小姐,聊表谢意。”
甄宓翻了翻,喜出望外,不过迟疑道:“先生给我以后,你说书怎么办呢?”
“小姐不用担心,鄙人还有一些手抄本。”
“那就多谢朱先生了。”甄宓开心的让侍女收下。
“对了,却不知写出这些故事的人是何人?”
朱先生眼里精光一闪而过,恭敬回答道:“会稽郡讨虏将军张帆。”
“张帆?是他?”甄宓一脸错愕。
……
送了甄宓兄妹出门,朱先生面向暗处道:
“传信主公,已接触到目标,初步目标已完成,黑牙请求下一步指示。”
一条黑线从阴影中剥离出来,又渐渐地溶于夜色阑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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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茶司
聚义厅内,张帆正在听候三宝汇报工作:
“主人,自茶司成立后,十三州一百零八个茶楼已全部建立,主人以千古绝对打响名头,以说书吸引顾客的战略非常成功,超过十分之九的茶楼已经月有盈余,运转良好。”
“主播真是起名废,居然把情报机构取名茶司,也是6到没朋友。”
“9494,还把自己的院子取名蘅芜苑,干嘛不叫呢?”
“四爷不是说过了,喜欢薛宝衩所以取名蘅芜苑,再说你们不觉得‘’很像青楼妓院的名字么?”
“军统、军情五处、cia、克格勃……这些才具有恶搞精神啊!”
“古代人完全没有明白情报工作的重要性,主播掌握的历史知识和情报站结合,那才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我觉得茶司还行吧……你们干嘛一直吐槽?本来就是以茶楼作为掩饰,展开情报工作,茶司也挺应景啊!”
“以后他的属下最怕的一句话一定是:某某大人,我们候大人请您喝茶。”
“楼上你家的快递到了……”
“666”
“开门,查水表。”
“原来请喝茶这么早就盛名在外了么?”
……
张帆放下茶杯,“盈余倒是无所谓,我开茶楼也不是为了赚钱,不过自给自足总是好事。其他的呢?”
“主人列出的名单里,已探查到行踪的有:吴郡孙坚,陇西董卓,沛国曹操、夏侯惇、夏侯渊,五原吕布,襄阳庞统,庐江周瑜,临淮鲁肃,颖川荀彧,河内司马懿,扶风马超,樵国许褚,南阳黄忠,武威张绣,河内颜良、文丑,河东关羽,涿郡张飞,刘备……这些人都开始监视,不过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无妨。”张帆微微颔首,“不用急,欲速则不达,保护好自己别暴露,也别打草惊蛇,情报站刚刚建立,这么快就找到这么多人,我已经比较满意了。”
“属下惭愧,虽然主公提供了详细贯籍等资料,但是陈留典韦,泰山于禁,姑臧贾诩,颖川郭嘉、戏志才、徐庶,琅琊诸葛亮,东莱太史慈,雁门张辽,河间张邰,河东徐晃,巴郡甘宁,九江周泰,常山赵云……这些人至今为止还没发现踪迹。”
张帆挑了挑眉,呡了一口茶说:
“嗯,我知道了,慢慢来吧!不过这里面有几个人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找到,典韦,郭嘉,贾诩,张辽,太史慈,赵云,诸葛亮……喔,诸葛亮才九岁,这个可以缓一缓。不要怕花钱,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这几个人。”
“遵令,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候三宝恭敬的回答。
张帆诚挚的说:“嗯,作坊最近怎么样?三宝,你身兼数职,会不会太辛苦了。”
“多谢主人关心。目前作坊已经步入正轨,产能比起最初的时候,提升了三百多倍有余,无须消耗太多的精力,属下可以全力以赴茶司的筹备发展。”
张帆拍了拍候三宝的肩膀,真心实意的说:
“实在是没有第二个人能像你这样能让我完全信任,现在你辛苦一些,你的功绩,我是不会忘记的。”
候三宝有些动情,哽咽道:“蒙受主人信赖,属下肝脑涂地,难报万一。”
这时门外护卫报信:“将军,凌操大人求见。”
“属下先行告退!”候三宝行礼告退……
“拜见主公!”凌操行礼道。
张帆已经猜出了他的来意,这半个月以来凌操也没少来烦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慢条斯理的说:
“喔,是坤桃啊……什么事啊?”
凌操讪笑道:“主公,按照您的严格要求训练了三月,士兵们已焕然一新,脱胎换骨,求战之心迫切之极,望主公成全。”
“凌骑督,不知是士兵们求战之心迫切之极,还是你个人迫切之极啊?”
张帆噗嗤一笑,故意在“骑督”加重了语气,提醒凌操从军司马一步步降职到骑督的事实。
按照张帆的军令,每月初一十五进行演武pk军训结果,凌操的队伍有两次排名倒数,张帆毫不徇私,将凌操由军司马降为部曲督,再降为骑督,其实如果不是后来凌统见势不妙,主动接手了凌操队伍的军训,凌操还不知道要降职几次呢!
凌操摸了摸头,憨笑道:“主公,咱们这都三个月没打过仗了,属下这兵器都快拿不住了,听说风机山新来了一伙山贼欺男霸女,这样,您只要给我两百人就够了,让我为您拿下他们吧!”
张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四百多地痞流氓,我随便派个百人将也能轻松拿下,还用得着咱们黄龙寨第一大将亲自出马?你啊!都不知说你什么好!不要老是盯着这些小角色,目光短浅!”
凌操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满怀期待的问:
“主公……您说话的意思,是不是有目标了?”
“哼!有样东西你倒是没说错,训练了足足三个月,小伙子们都脱胎换骨了,是时候让他们见见血了,不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就无法成为最顶级的军队。”
凌操顿时精神抖擞,满血复活,连连保证:
“主公,请您尽管吩咐。您放心,我一定服从命令,您指哪里,我打哪里!”
水友们也欢呼雀跃:
“四爷又准备打仗了么?太棒了!”
“不知又是那个倒霉蛋要挨刀了,就四爷麾下现在这军容军纪,武器装备,在会稽郡几乎可以横着走了。”
“毕竟按照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训练的,吃的好,武器装备都是最好的,一个个本来就是山贼土匪来的,悍不畏死,战斗力真心不容小觑。”
“四爷不会是想打会稽郡吧?”
“楼上纱布不解释!”
“不太可能,现在董卓还没有进京呢!这个时候打下会稽郡,形同谋反,岂不是成为众矢之的,四爷才不会这么蠢!”
“不好意思求助一下。我是维修电脑的,今天一顾客家电脑中病毒了,让我上门看一下…顾客是位少妇,蓝色睡衣,身上一股香气,长得特别漂亮,当然这不是重点…我帮她重做了系统,收完钱准备走的时候,她说她刚才拿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柜里一个挂钩坏了让我帮忙弄一下,一点小忙,我就进衣柜去修,正在这时,男主人推门进来了,对,我还在衣柜里…我想问下,我说我是修电脑的他会信吗?急!!!在柜等……”
“你硬没硬呢?”
“23333……”
“回复亮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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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时不我待
张帆端起茶杯吹了吹,不疾不徐的说:
“上月我派人去了洛阳,疏通了宋典的关系,花了一千二百万钱,替自己买下了平越中郎将的官位,最多三日,诏书就该到了。”
“平越中郎将?平越……山越?”凌操睁大了眼睛,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些懵了,忍不住再次确认:
“主公,难道您……您想打山越?”
“弱弱的问一句,宋典是谁啊?”
“人丑就要多读书,宋典是十常侍之一,你不知道宋典,总听说过张让、赵忠吧?”
“楼上莫装逼,你也是百度来的吧?”
“还是古代好,有钱就能当官。”
“也不能这么说,买官鬻爵这么公开招标,明码标价,连三公都敢拿出来卖的,上下两千年,汉灵帝刘宏那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四爷这么有钱,怎么不买个司马、司空玩玩?两千万钱四爷应该也拿的出来吧!”
“楼上你484傻?树大招风听过没有?先闷头farm,憋出六神装出山拯救世界懂不懂?”
“显你有钱是不是?东汉末这么多大氏族,能拿出两千钱的,你以为还少吗?财不露白懂不懂?”
“对头!有刀便是草头王。司马司空神马都是虚的,手底下的人才是实的,这朝廷的影响力就要不行了,拳头大才有话语权。”
“那山越又是什么?求科普……”
“山越是汉末三国时期古越族后裔的通称,百越的一支。由于秦汉以来长期民族融合的结果,山越已与汉人区别不大,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因逃避政府赋役而入山的汉人。所以山越虽以种族作称谓,但实际上是居于山地的南方土著,故亦称“山民”。以农业为主,种植谷物;山出铜铁,自铸兵甲。他们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组成武装集团,其首领称“帅”,对于封建中央政权处于半独立的状态。尤其大多分布于丹阳、会稽、预章、鄱阳等郡。山越十分勇猛且善于山地作战,他们也会利用由居住的山中出产的铜铁,加以铸造自给自足,并曾经屡屡袭击汉人居住的聚落。”
“就是不服王化的少数民族,类似于《三国演义》里的蛮族,记得被诸葛亮七擒七纵的孟获吗?”
“不是七进七出吗?”
“你好污啊!”
“55555……”
……
凌操面色大变,如果不是迫于张帆的身份,恐怕要当场质疑他的智商了,斟酌了一下语气说:
“主公,您知道单单咱们会稽郡有多少山越吗?不少于八万众!约占本地人口的三分之一,就咱们这四千五百余人,岂不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
原来的六千多士兵淘汰了一千多人,还派了一些精英去各个地方建立情报站,所以现在只剩下四千五百人了。
“那又如何?这又不是两军决战,这八万山越散布在会稽郡的千山之中,咱们可以逐个击破。”
凌操赶紧劝阻:“主公万万不可。山越多长于南方不毛之地,瘴疫之乡,地远山险,毒虫猛兽层出不穷,若我等士兵前往围剿,首先就会因为水土不服而上吐下泻,战斗力大大削弱。大汉四百余年来,无数精兵良将在这片不毛之地折戟沉沙,历代郡守对山越从来只抚不剿……属下斗胆说一句,山越不作乱已经是万幸,岂能主动撩拨?万一惹得山越作乱,那这天大的干系,即使主公也承担不起啊!”
张帆采用激将法,“哼,我原本以为凌将军也算是奋发蹈厉,赤胆忠心,义无反顾,勇猛果敢之辈,何以被区区山越吓破了胆,裹足不前?”
凌操慌忙跪下,赌咒发誓:
“主公明鉴,绝非是属下贪生怕死,实在是担心万一主公平越未果,山越人为祸作乱,届时非但主公要被朝廷问罪,还要累及江东六郡无数乡亲父老……”
张帆面色有些难看了,瞪着凌操问:
“那你是说我一定会输咯?”
张帆早就知道这个提议可能不会得到属下们的支持,所以先找求战之心最迫切的凌操试试口风,没想到在张帆看来最有可能支持他的凌操也旗帜鲜明地反对,这让张帆很是不爽。
“属下不敢。不过山越人不习王化,不学礼法,崇尚武力,十分勇猛善于山地作战,利用由居住的山中出产的铜铁铸造武器,种植粮食自给自足,世世代代盘踞在深山老林之中,各个寨子之间攻守相望,一旦敌人来犯,便一致对外,牵一发而动全身,收伏甚难。还望主公三思啊!”
张帆冷冷的说:“喔……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凌操沉吟片刻后说:“多招募乡勇,严格训练,秣马厉兵,枕戈达旦,以待天时。”
张帆沉默不语,以待天时……呵呵,如果张帆不是穿越人士,可能会听从凌操的建议。
可惜你们不知道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还有一个月刘宏老儿就要挂了,还有有六个月就是董卓废献帝,还有十个月,就是十八路诸侯讨董的日子,时不我待啊!
三国时代是历史上英雄人物层出不穷,最灿烂辉煌的年代,谋士如云,猛将如雨。无数文臣武将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史诗篇章。
张帆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来自未来的一个平凡而普通的小人物,就算有先知先觉的能力,如果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和这个时代最顶级的人物较量计谋手段,估计怎么死都不知道!
曹操的狡诈,刘备的腹黑,吕布的勇武,袁绍的底蕴……能青史留名之人,绝对不会易于之辈。如果把自己和他们放在同一起跑线上公平竞争,那纯粹自寻死路,只有从一开始就占据绝对性的领先优势,一步步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才有一丝胜利的曙光。
一步落后,终生受制。
张帆必须赶在十八路诸侯讨董之前,训练出一只百战百胜的雄师,一战成名,威震八方,为后续招募贤才猛将奠定基础,所以他等不起。不过这些话,他没办法对部下解释。
凌操还想再劝,张帆抢先制止他的话,淡淡的说:
“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慎重考虑的……我倦了,你先退下吧!”
凌操欲言又止,最终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属下告退!”然后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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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卖肉??(求收藏)
计划没能得到凌操的支持,张帆心情烦闷,独自来到后院练武,在这三个月之间,张帆还用鹰眼术也陆陆续续偷学到了一些技能,刨除一些用处不大的,比较不错的有基础戟法,还意外偷学到一个通用技能——招架。
基础戟法lv1,被动技能,使用戟系武器攻击敌人时,将增加武器的15%的伤害和20%的命中率。
招架lv1,枪矛系通用技能,使用长兵器格挡对手攻击。主动施放时会持续2秒,受到攻击后立刻收招,收招瞬间处于无敌状态。减少20%物理伤害和15%能量伤害。招架成功冷却时间自动重置,招架失败冷却时间60秒。
不过目前没有技能经验书用来升级了,只能通过不断练习来增加熟练度,在每天不断练习的情况下,基础戟法和招架各升了一级,基础戟法变为增加武器30%伤害和30%命中率。招架变成了减少25%物理伤害和20%能量伤害。
有了两级基础戟法和招架,还有四级的突刺,张帆已经可以对凌统造成威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帆对技能的熟练度和领悟越来越高,慢慢从最开始的面对凌操时,一招都接不下来,慢慢变成后来能和凌统大战五十多回合不落下风。
五十招一过,张帆就慢慢的气力渐失,被凌统轻松压制,因为凌统的内功比他好的多,凌统修习的内功名为火云烬,是和其枪法配套的一种火属性内功,因为张帆想学习吕布的《将霸轰天戟法》,害怕不能兼容,所以没跟凌统学习他的内功,只修习了一门烂大街的普通三流内功——硬气功。
《硬气功》最大的特别之处就是兼容性,修习了这门内功后,再修习任何的阳属性内功,几乎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硬气功修习简单,也是流传最广的,最容易修习成功的几门基础内功之一。
在凌统的指导下,张帆第一次修习出了内力,一心一意,沉心静笃,自然而然达成,运气往返成循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感觉一丝丝气流在筋脉里流动,暖暖的,实在是妙不可言。
张帆这么轻松练成第一缕气感,除了由于《硬气功》的确修行不难,连勉强识字的那些资质平平之辈也能修炼成功,还要得益于他领先一千多年的见识,毕竟现在人对于人体的研究,比起古人来,是皓月之光和萤火之光的差别。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张帆先服用了“洗髓丹”,这个闻名遐迩的丹药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能洗髓伐脉,通过皮肤排出熏人作呕的杂质。当然它高达1000000金豆的天价也是令人发指。
然后张帆修习之前,又使用了另一种丹药——醒神丹,其功效是在服用后的一个时辰之内,服用者对外界天地能量的感应更加敏感,吸收能量的速度也会适量的增加许多。十万金豆的价格比起洗髓丹已经是良心价了。
在这两个丹药的帮助下,张帆很容易就练出了第一缕气感,然后张帆开始了一边狂吃醒神丹,一边疯狂修习内功的日子,其间还陆陆续续从系统买来各种各样的辅助丹药以及其他的天材地宝狂吃海喝——
功夫不负有心人,啊不对……应该说:rmb玩家就是吊!
短短三个月,他成功借助丰厚的财力将硬气功活生生堆到了第三层,亮瞎了凌统的双眼。要知道一般来说,常人至少修习十年才能练到这个水平,凌统也只能感慨一声:毕竟是修仙人啊!
硬气功lv3(登堂入室),土系低级内功心法,增加25点力量,5点敏捷,2点智力,增加50%的生命回复和能量回复速度,发动此功法,可减少30%的物理伤害和能量伤害。
张帆点开了自己的资料,各项属性已经大幅度提升:
姓名:张帆,性别:男,年龄:18,生命值:600,精神力:220,武力:55,智力:86,谋略:36,内政:68,统帅:48,名望:35(崭露头角),内功:硬气功lv3,天赋技能:舌绽莲花lv1,鹰眼术lv1,英雄专属技能:祝融夫人飞刀术lv1,普通技能:基础箭术lv3,基础戟法lv2,通用技能:突刺lv4,招架lv2,其余略。
相当不错,比起穿越之初惨兮兮的数据,这基本上已经是普通三流武将的三维属性了,如果再加上张帆一身精良武器装备的加成,碰上一般的二流武将,即使打不过,保住性命逃掉还是能办到的……
张帆发现自从硬气功提升第三层之后,不但气力大大增加,伤势恢复要快的多,而且就那种普通士兵使用的不太锋利的青铜枪头,戳在他身上甚至只能留下一个白印,几分钟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另外一个好消息就是凌统,大概是被张帆的非人表现刺激到了,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发狠暗暗跟自己较劲,现在练习武功的勤奋程度令人发指,实力也是稳步提升,现在几乎能跟他的父亲凌操平分秋色,不相伯仲了。
对此张帆也是很高兴的,本来历史上凌统武力是属于二流偏上,照这样看来,很有机会冲击一流名将呢!
练了两刻钟,张帆随手一掷,将硬木杆花枪甩在兵器架上,水友顿时热情高涨:
“热身半小时结束,下面就是正片了!”
“前方高能!”
“警告!警告!这不是演习!”
“每天就指着这个活着呢!”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时刻……”
“欢乐时光就要到了!”
“明明不想看,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楼上傲娇受,鉴定完毕!
……
在众人的調侃中,张帆褪去了上衣,他身上隆起的肌肉像拳頭般一鼓一鼓的,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硬的石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使人感受到一股充沛的生命力量,挺拔健硕的身材配上他俊俏的过分的禁欲脸,完美的将男性的魅力发挥到max。
“哇哇哇!我要晕了!”
“老公艹我!”
“偷偷承包……”
“休想!”
“放肆!”
“不吹不黑,四爷的身材跟我差不多!”
“楼上sb不解释!”
“你们别发弹幕了,都快看不见我老公了……”
……
叮咚,熏之祭送给您一辆保时捷911
墨墨么么哒送给您一辆迈巴赫
幸儿送给您七发火箭
……
其实现在外面的温度大约零度左右,不过张帆脱衣服是因为练武的时候体温太高了,方便散热。不过每次这个时候都要收到大量的女性粉丝狂刷礼物,这让他多少有点尴尬,怎么老是有种卖肉的感觉,不过山寨目前经济状况不容乐观,这些礼物多少能缓解一些压力。
唉,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欲成大事者,还是不要在乎这些小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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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偷看
张帆的画杆方天戟越舞越快,几乎化为一片虚影,突然神色一动。自从修习内功以后,他的五感大幅度提升,听力几乎是常人的三倍左右,假装漫不经心的朝着门的方向移动,突然冷不丁的拉开房门,只听一声尖叫——
听出来这是沫儿的声音,张帆也就没有躲开,一脸坏笑的看着立足不稳扑倒在自己怀里的沫儿,调侃道:
“摸够了没有?”
沫儿的面颊燃烧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还不起来?”
张帆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神态慵懒的开口,黑眸透着深不可测的光,嘴角勾起的笑容玩世不恭,清新飘逸,不经意间闪烁着猫捉老鼠的神采。
在他并不热烈的目光注视下,沫儿像怀揣着小鹿一样,柔软的娇躯紧贴着他精壮结实的身体,感觉自己整个人快要燃烧起来,呼吸间全部是雄性荷尔蒙的气息,两人目光接触虽然只有极短的一瞬,可沫儿只觉得脑子发晕,身子发酥,像是醉了一样,难为情的开口:
“我……没力气了!”
嗅着她身上如兰如馨的香气,感受着凹凸有致的窈窕身材,张帆也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然后丢下兵器,一个公主抱把小萝莉抱了起来,朝着步练师的屋子里走去……
“啊——”沫儿发出一身惊呼,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大脑里一片空白,羞愧的灵魂在太阳穴与太阳穴间的一片狭窄的空间里横冲直撞,似乎是满怀着憎恨要撕裂自己的躯壳。
“再叫我就撒手了……”
“不要!”沫儿立刻乖乖的搂着张帆的脖子,也不管张帆一身汗,还朝他怀里挤了挤……
“干嘛又跑来偷看我练功?”
“谁……谁偷看了?我是来叫你吃晚饭的……”
张帆笑而不语,把沫儿抱进步练师房间,步练师见张帆赤.裸上身吓了一跳,然后奇怪的看着被他抱着的沫儿,张帆随口胡掰:
“练武时试图接近,差点被我武器刺中,受了惊吓,交给你了。”
把沫儿交给一脸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步练师,自己回房间洗澡去了……
……
“阿西吧,恋爱的酸臭味……”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怒吃三斤狗粮……”
“萝莉萝莉有多好?身娇腰柔易推倒。”
“肤嫩大眼个子小,淡妆素服一样好。”
“樱桃小口吃得少,有糖有饼就不吵。”
“乖巧服从性格好,纯洁心思容易了。”
“小萝莉乖乖,把腿抬抬,叔叔要进来……”
“不抬不抬就不抬,套套都不带,叔叔你真坏!”
“666,一群绅士!”
……
第二天中午来了朝廷的使者,特地给张帆升职加官来的,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他轻车熟路,传旨太监抑扬顿挫的念道:
中平六年三月癸丑,大汉灵皇帝诏曰:
朕闻褒有德,赏至材,会稽郡讨虏将军张帆,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其加封平越中郎将,赏御酒两坛。钦此。
“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帆接受了诏书和官印,给使者包红包送行自不必提。
众将士纷纷对张帆表示祝贺,张帆令人集结大军,等到所有将士集结起来,又进行了一次军训演习,结果还是比较满意。
张帆也不得不承认,目前这支军队有了现代部队的几分神韵,令行禁止,比起三个月之前,精神面貌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张帆站上点将台,高声道:
“诸位兄弟们,天刚破晓,当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时,校场已经传来了诸位晨练的口号声——冷风如刀,寒意袭人,但你们昂扬的斗志却如春日暖阳驱走了寒冷和困倦。”
“也许你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曾经问过,为什么要在拔军姿几个时辰一动也不能动?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去折腾一条被子?为什么说话前必须要喊报告?为什么在校场就必须正步走,三人还要排列队型?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我想在今天,你们终于得到了答案。是的,不知不觉中,你们懂得了什么叫做纪律?什么叫做合格的军人?什么叫做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只要明白了这三点,那么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间如白驹过隙,短短三个月,你们从散兵游勇,一步步成长为一名合格乃至优秀的士兵,诸位能站在这里,首先就已经击败了1568个人,是的,这是1568个被淘汰的失败者。这三个月我一直用最严的要求最高的标准来训练里面,从来没用夸奖过大家,今天我郑重声明:你们辛苦了,你们每一位,都是被选中的人!”
将士们挺直了胸膛,一个个面有欣慰之色,感情丰富一些的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其实张帆这话说得不太准确,那一千多人中有两百多是精英中挑选的精英,接受特殊训练,被派出去各郡秘密筹备茶司的建立了。不过这事除了张帆和候三宝,寨中没几个人知道。
张帆拍了拍手,凌统扛着大纛出来站在张帆右侧,底下将士顿时面露喜色,荣光焕发,张帆继续说:
“是的,你们猜的没错,训练至今,你们已经达到了我的初步目标,我决定正式授予你们正式编制,定名为——首胜营。”
张帆解开了大纛的绳子,旗帜迎面飘扬,底色为暗红色,古代的军旗通常带有图腾崇拜色彩,所以他从系统兑换的旗帜图案设计为带翅膀的黑色三眼老虎图腾,从材料到设计到做工都是顶级的,看起来威风凛凛。
所有将士一起跪下,齐声道:“谢将军赐名。”
“这可不是普通的旗帜,来人,拿火油来。”
张帆话音刚落,一名亲兵舀来一碗火油,张帆把火油泼在旗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用火把点燃,顿时火势冲天,待火油燃尽,大家惊讶的看见旗上连一点儿焚烧过的痕迹都没有,光洁如新。顿时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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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首胜营
张帆指着旗帜正经的说:“此旗乃先天宝物炼化,不畏刀砍箭射,水浸火焚。记住,人在旗在,人亡旗亡。”
众将士兴奋的齐声道:“人在旗在,人亡旗亡。”
“不就是防火材料么?吹的飞起……”
“四爷的吹逼技术,真的无人能及!”
“先天至宝,还真敢吹,就这样的旗子我能给你弄一车……”
“唉,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古人还真是好忽悠!”
“主播的无耻,有我当年的风范。”
“我给大家讲个笑话,我们是中国男篮钛金一代。”
“本届里约奥运会最令我感动的,不是那些未得奖牌仍然拼搏的运动员,而是那些双目失明,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的裁判们......”
“666,为你点一百二十个赞……”
……
张帆一伸手,众人安静下来,张帆继续说:
“你们可知为何要叫首胜营?”
“求将军赐教……”
张帆热情洋溢的说:“咱们首胜营的口号为: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众将士齐声握拳大吼:“首战用我,用我必胜!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张帆继续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军纪才是军队的基石。凌统,把新的禁令告诉大家。”
“遵令!”凌统开始高声背诵:“现在听我背诵十七禁律,违者,斩!”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
张帆严肃认真的说:“此十七禁律五十四斩,诸位万万满记于心,不可违背。一旦违反,立惩不怠!可先斩后奏,听清楚了吗?”
众人噤若寒蝉,齐声道:“遵令!”
张帆满意的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偷偷开启了“舌绽莲花”的技能,用带有蛊惑性的语气说:
“自先秦以来,山越向来屡不安分,久犯中原。昔为祸江东,戕害官兵,皇上深仁,不忍加诛,且示怀柔。乃尚不知感恩,犹复包藏祸心,深入重地,施放火箭,烧害民居,攻及城池,目无法纪。先郡守见城厢内外遭殃,议息兵安民,越民理宜得些好意即休。岂料贪胜,不知输服,得寸进尺,容纵兵卒,扰乱村庄,抢我耕牛,伤我田禾,坏我祖坟,淫辱妇女,鬼神共怒,天地难容。”
听到这里,凌操面色苍白,脑子反应快一些的军官也是面色大变,没想到张帆这次居然跳过了同属下商议的环节,直接急吼吼的要向山越开刀。
天呐!这……这不是胡来吗?
凌操长叹一声,张帆大概是担心如果商议可能通不过,所以趁着建军之际,士气最热情高涨的时候,提出这个计划,此时此刻的士兵被被气氛感染,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别说攻打山越了,就是让他们造反,估计也不会迟疑……
却听张帆继续说:“查山越素习,豺狼成性,抢夺为强,即前秦百越蛮夷之孽。中原本可赶尽杀绝,然先帝体天地好生之德,容余孽苟延残喘。彼之贪利,犹畜生之贪食,不知法度,不知礼义。彼等试揽镜自照,模样与畜生何异?不过能言之禽兽而已。何知忠孝节义?何知礼义廉耻?尔虽有羽毛、大呢,非我湖丝,焉能织造?其余各物,皆学我中原法度。中原茶叶、大黄各样药材,皆彼等养命之物,我中原若不发给,尔等性命何在?山越之辈不思报我中原厚恩,反加仇害,扰乱村庄,坏我田禾,其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皇上闻而震怒,特加封某为平越中郎将,除尽山越之害。我天子鸿慈宽厚,不忍即诛,诸大臣厚德君子,众官员尽皆忠厚慈祥,非真无能也。特怜尔等身同畜类,性本无知,岂有人与.畜斗之理?故任尔猖狂。现在江东六郡乡民数千百万之多,大村富厚者,接济小村兵粮饷草,亦有义士将资备器械,有熟悉水势陆路者,各有百万之众。志切同仇,恨声载道。若不灭尽彼畜,誓不俱生。吾辈皆为江东子弟,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所有士兵也被“舌绽莲花”的技能影响,热血沸腾,不能自已,齐声高呼:“愿遵将军号令!”
“很好,那就让我们一起驱除山越,保我江东,踏平石城山,活捉严白虎。”
“踏平石城山,活捉严白虎!踏平石城山,活捉严白虎……”
……
“四爷什么时候学会了希特勒的本事?”
“严白虎?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严白虎,吴郡乌程县人,山贼出身的豪帅,严舆之兄。加“东吴德王”的称号。孙策受袁术使渡江,攻破白虎等。白虎奔余杭,投靠许昭。”
“百科党好评!”
“这动员大会开的真不错,我都感觉烧起来了……”
“果然是时势造英雄,四爷正在一步步走向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不不,想做一个合格的政治家,主播的脸皮还不够厚,心还不够狠!”
“+1”
……
训话结束后,张帆回到聚义厅,马上被十几个武将团团围住,异口同声的劝阻张帆改变主意,暂时不要对山越动手,理由就和那天凌操说得差不多,什么人数差距太大,山越战斗力强之类的,张帆索性召集所有高级将领,来一场战前会议。
会议重新开始,众人还是老调重弹,劝张帆改变主意,张帆老神在在,不可置否,稳坐钓鱼台,左耳进右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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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踏平黄龙寨
石城山的一处大型山越聚集地,一名探子带给严白虎一张告示,严白虎身边的中年文士接了过去,扫了一眼面色大变,禀报道:
“严帅,是一篇檄文。”
严白虎眼皮都没抬,睡眼惺忪,不悦的吩咐:“念!”
“是。”中年文士声音微颤,小声开始念道:
“诸山越逆乱江东已数百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山越欺辱汉家数百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山越,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越狗,张帆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山越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王莽篡汉,中原大伤,山越乘乱而作,扰乱江东,屠城掠地。中平元年,越狗大掠江东,劫财无数,掳掠汉女十万,夕则奸.淫,旦则烹食,千女投江,易水为之断流。越狗之暴,以汉为“羊”,杀之为粮。凡此种种,罄竹难书!
今之越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江东,六郡沧凉,衣冠北迁,越狗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江东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
不才张帆,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帆奉天举师,加封平越中郎将,屠越戮夷。誓必屠尽江东之越,驱逐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帆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越;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
看着严白虎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的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猫之鼠一样盯着他,中年文士再也不敢念下去,卑怯的说:
“下面的……是关于严帅您的大不敬的内容……属下……属下不敢再念……”
严白虎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丝声音:
“继续念!”
“属下不敢……”
严白虎将酒杯摔在桌上,“混账,我让你继续念!”
“是……是……严帅息怒,那我继续念……”中年文士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面无血色的继续念:
“严白虎此贼,未辩菽麦,要领不足以膏齐斧,名字不足以洿简墨,譬犹鷇卵,始生翰毛,而便陆梁放肆,顾行吠主,谓为舟楫足以距皇威,江湖可以逃灵诛,不知天网设张,以在纲目;爨镬之鱼,期于消烂也。昔夫差承阖闾之远迹,用申胥之训兵,栖越会稽,可谓强矣。及其抗衡上国,与晋争长,都城屠于句践,武卒散于黄池,终于覆灭,身罄越军。及吴王濞,骄恣屈强,猖猾始乱,自以兵强国富,势陵京城,太尉帅师,甫下荥阳,则七国之军,瓦解冰泮,濞之骂言未绝于口,而丹徒之刃已陷其胸。何则?天威不可当,而悖逆之罪重也。”
“今江东之地,无异苇苕,诸贤处之,信亦危矣。圣朝开弘旷荡,重惜民命,诛在一人,与众无忌,故设非常之赏,以待非常之功,乃霸夫烈士奋命之良时也,可不勉乎!若能翻然大举,建立元勋,以应显禄,福之上也。如其未能,算量大小,以存易亡,亦其次也。夫系蹄在足,则猛虎绝其蹯;蝮蛇在手,则壮士断其节。何则?以其所全者重,以其所弃者轻。若乃乐祸怀宁,迷而忘复,暗大雅之所保,背先贤之去就,忽朝阳之安,甘折苕之末,日忘一日,以至覆没,大兵一放,玉石俱碎,虽欲救之,亦无及已。故令往购募爵赏,科条如左。檄到,详思至言,如诏律令。”
“没了?”
中年文士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了?”
“此文从何而来?”
“启禀严帅,张贼将此檄文贴遍江东六郡九十二县,此文是从探子乌程县的外墙上揭来的……”
严白虎积攒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怒吼连连,一脚把桌子掀翻,各种物品散落一地,又把几个花瓶狠狠锤碎……
发泄一刻钟,等他微微平息,整个大厅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中年文士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严白虎鄙夷的看他一眼,冷冷的问:
“这张帆何许人也?兵马几何?”
中年文士回答:“关于张帆此獠,我们得到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张贼未及弱冠,本是黄龙寨山贼头目,后来被前山阴县令方义海招安为讨虏将军,现在刚刚被加封为平越中郎将,嗯……手下约有万余人,能战之士最多不到五千。”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区区五千人马,也敢大放厥词,胡吹大气?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严白虎如何在江东立足?吩咐下去,点齐人马,本帅要亲自率军踏平黄龙寨,取下张贼狗头,以泄心头之恨!”
“严帅,此事还需从长……”
中年文士话还没说完,被严白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还不滚出去传令!”严白虎不耐烦的吼道。
中年文士知道严白虎这是动了真火,这个时候谁的话也不会听的,何况他一贯独断专行,也不会听从别人的建议,只好黯然的下去召集军队,准备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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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报——”一名黄龙寨探子飞奔入聚义厅。
其余人面色微变,这时候不可能有什么好消息传来,张帆面无表情开口:“讲!”
“回禀将军,严白虎集结大军两万,亲自率军直奔本寨而来,此时已过了东阳县地界,大约三日便可抵达龙潭河北侧。”
“继续探,随时汇报。”
“得令!”探子行礼退下……
张帆冷笑道:“哼,这严白虎果然与传闻一般无二,气量狭小,心浮气躁。居然亲自前来送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闯进来,这黄龙山,就是此獠的埋骨之地!”
凌统立刻捧哏:“主公英明,略施小计,一篇檄文就引得严白虎放弃据山而守,反而长途奔袭本寨。我军以逸待劳,据险而守,只要拖个十天半月,严贼久攻不下,补给越发困难,届时是打是守,是追是和,可就全凭我们做主了!”
凌统的这番话也让在场的其余将领纷纷点头,交头接耳,阴霾之色一扫而空。其实除了凌统没发表意见,在场其余将领都对讨越之战忧心重重,不太看好。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檄文一出,再无回旋的余地。既然张帆一意孤行,他们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但大家对于这点倒是达成了共识,毫无疑问,只要坚守不出,就凭严白虎那两万山越,拿下黄龙寨纯属痴人说梦。
尽管山越民风彪悍,身强体壮,放下锄头就是优秀的战士,但是山越只善于山地作战,攻城破坚,那是他们最薄弱的一环。
要知道自从山寨的经济情况好转之后,张帆重新修缮了原来的三道防关,不但加宽加高,还使用了一种作坊的新产品,以前他们闻所未闻的名为“水泥”的粉尘,凝固之后硬如铁石,将所有外墙和城关全部加固。
再加上张帆早早购买了箭矢、火油,滚石,圆木……,存量多得足够打一年以上的消耗战,粮食淡水也很充足,可以说整个黄龙寨是天衣无缝,坚不可摧。
“可惜啊!此计只能用一次……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江东怕是再无第二个严白虎这样的蠢货了吧?”
张帆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果断下令:“凌统。”
“末将在。”凌统出列上前行礼。
“分你三百骑兵,在严白虎必经之路沿途滋扰,不求杀敌,不可角力,敌进我退,敌驻我扰,乱其心性即可,明白吗?”
“得令。”
“嗯,去准备吧!”张帆摆摆手,凌统行礼退下……
……
距离山阴县六十里外的石榴山,乃是严白虎山越大军的临时驻扎地,中军大帐里,七八个山越将领跪成一排,大气都不敢喘,尽管三九天却大汗淋漓,这个帐篷里静的可怕,半响严白虎阴恻恻的问:
“昨晚负责守夜的是谁?”
一名中年将领结结巴巴的说:
“回……回严帅,是……是……是末将。”
严白虎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下令:
“给我推出去斩了,连同昨天执勤守夜的所有人一起砍了!”
“啊!严帅……严帅饶命啊……严帅……”
中年将领被拉出去的时候哭爹喊娘的求饶,不过严白虎并不为之所动。其余人都不敢乱动,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还好严白虎冷哼一声吩咐:
“闫杰,你把昨晚上的损毁报告念给各位大人听听。”
“遵令。”站在严白虎左侧的一名亲卫拿出一个竹简开始念:
“在贼子昨晚的冲营纵火中,损毁帐篷230顶,粮食约20石(一石等于120斤),被子464条,战马62匹,箭矢4000余支,亡136人,伤358人,还有其余物件若干。”
严白虎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破口大骂:
“混蛋们,你们听见了吗?伤亡加起来都有五百多了!而且这已经是第七次了,整整七次啊!第一次、第二次……你们可以推脱是未及防备,那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刚刚的第七次,你们又作何解释?”
有点缺氧,严白虎换口气继续骂:
“凌统垂髫小儿,不过十三之数,带领三百贼子,七进七出,视尔等如草木,如入无人之境,枉尔等平日里自称英雄,如今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间?”
众人老脸一红,默默低下头,严白虎看到众人这幅样子,正要发作,突然守卫中账的亲卫来报:
“启禀严帅,严舆、任传两位将军回来了。”
严舆是严白虎的亲弟弟,统帅马军,任传是他的副将,两人奉命追击凌统的三百骑兵。
“让他们进来。”严白虎回到主坐上坐下,看着严舆二人跪下向他行礼,一看他们风尘仆仆,垂头丧气的样子,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启禀严帅,末将无能,追击凌统三十里未果,请严帅责罚。”
艹,劳资就知道会是这样,前面六次都没追到,这次又怎么可能例外?还追出三十里,大慨十里就把你们甩的腿毛都摸不着了吧?
严白虎气的大口喘,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开骂:
“废物,都是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给我推出去斩了!”
毕竟严舆是他的亲弟弟,大家也明白严白虎也只是做做样子,配合的轮番劝阻,半响后严白虎才佯装妥协:
“今日本要取尔二人狗头,看在众人面上饶尔等不死,带罪立功。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罚三十杖,革除职务,编入先锋营。”
众人再劝,毕竟刀枪无眼,先锋营死亡率之高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严白虎怒道: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然严舆是我一母同胞,但本帅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从不徇私,我意已决。尔等无须多言。”
众人纷纷称赞不绝,不过心头悱恻:我呸!从不徇私?!如果严舆不是你亲弟弟,前六次早就被砍头了吧?现在你把他革职,是不想让他继续背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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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马蹄铁与轮弓
竟然被发配进先锋营,凭自己这么差的武功,岂不是死路一条?严舆突然灵光一现开口:
“启禀严帅,虽然我们这次没有抓到凌统,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
“喔……说来听听?”
“我们知道了为什么品种一样的胡矮马,为什么我们的马耐力和速度明显稍逊一筹,为什么我们的骑兵怎么也追不上他们,并非技不如人,而是因为这个东西。”
严舆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马蹄铁递给严白虎,严白虎翻来覆去看了一会问:
“此乃何物,从何而来?”
“此物是属下今天追击途中,从敌军一匹失足摔下山崖的马蹄上发现的,四掌上都钉上了这种东西。我请教了铁匠和驯马师,他们都称赞此物乃天才构想,可以延缓马蹄的磨损,不仅保护马蹄,还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大大提升性能。”
严白虎微微颔首:“不错,终归不是一无是处,嗯……也算有功,杖罚且先记下,下次再犯,数罪并罚。你和任传就暂时编入我的护卫队吧!”
两人大喜道:“多谢严帅!”
“严帅,还有一物,您也应该看看……”
严舆拍拍手,站在帐外的亲兵呈递上来一张奇怪的弓,这是一张反曲弓,弓臂用材为制弓中最好的柘木,弓把处更是被指掌浸磨得锃光瓦亮。特别之处在于一个单轮(堕轮)在弓的上部,另一个椭圆形状提供能量的滑轮在弓的下部。
严白虎惊讶道:“此弓样子何以如此奇特?”
“严帅别看此弓样子怪,此乃四石强弓!而且敌军三百人,个个能张此弓。”
严白虎大惊失色,脱口而出:“贼军如此彪悍?”
“非也非也,属下开始也是和严帅一样想法。众所周知,这普通壮年男子,能开一石强弓;稍加训练,部分人能开二石;能开三石者,万中无一;能开四石,必是天生神力且武艺精湛之辈,这一两个高级将军倒也罢了,哪有普通士卒人人皆如此的道理?”
“没错,然后呢?”
“严帅您亲自试试此弓,您就明白了……”
严白虎走出军帐,眼见天空一群山雀飞过,张弓引箭,只听一声哀鸣,一只山雀从天上栽了下来……
“好箭术!”
“厉害啊!”
……
众人纷纷狂拍马屁,严白虎奇怪的看着手里的弓箭,“看这劲力,确实四石强弓无疑,但是何以如此轻松?”
“正是如此,据属下研究,这两个滑轮起到了神奇的作用,明明是四石弓,却只须介于二石到三石之间的拉力即可开弓。虽然属下不明原理,但实属天才构想,鬼斧神工。”
严白虎面上挂起了一丝阴霾,“就这么两个轮子,竟然有如此奇效?”
其实任何一个现代人看到这张弓,肯定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现代复合弓吗?就算不是弓箭爱好者,但是也会在各种赛事中看见这种弓。
轮弓,现代复合弓的俗称,因现代复合弓大多是用了滑轮达到省力的效果而得名。大致可分为四种不同的滑轮系统:单轮滑轮,混合轮,双轮魂轮,二元滑轮。
这张弓就是最简单的单轮滑轮弓。比起双轮弓来说单轮系统通常都会比较安静,而且便于维护。由于单轮系统中圆形的堕轮和椭圆型动力轮之间是不能同步转动的,因此从理论上讲单轮系统很难提供一个平直的箭道。而且这种滑轮系统不太容易“平衡”(指速度快和手感好之间的平衡),这种弓要不箭速非常快速但难以掌握,要不就是手感非常顺滑但比较“软”,要调整出满意的效果需要花不少心思。
不过这些弊端对于张帆来说,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毕竟这不是比赛,在战场上并不需要射的多准,以数量弥补精准度,力大破甲完成杀伤即可。
有句话说的好,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古人可不懂得太多物理知识,虽然滑轮已经有所应用,但大多浅尝辄止,把滑轮用于弓箭上几乎是天马行空,对他们来说属于长姿势的范畴。
严白虎皱着眉头,“若是敌军人手一把此弓,居高临下,我军岂不是任人宰割?”
“这个……”严舆沉吟片刻后宽慰道:
“严帅请放心,此弓制作颇为不易,维护更是费力,而且成本是普通弓箭三倍以上,大慨贼军也不太可能人手一把……”
严白虎真的是高估张帆了,毕竟古代的制作业和现代没得比,以张帆的财力人力,三个月来也不过做出了五百副这种轮弓。非精英士兵是没资格使用的,这还是第一次被用于实战,效果惊人。
严白虎虽然脾气暴躁,但也不傻,此时不禁有些后悔起来,这先有马蹄铁,然后又是这轮弓,这黄龙寨必有能人啊!明显自己小觑了这张帆,这样贸然率军出击,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若是早些时候发现这两样东西,还能让人仿制,不过大战在即,却是没有时间了。
这大军还没到黄龙寨呢!由于凌统的一路不停的埋伏骚扰,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五天还没到,还折损**百人,伤了近两千,每次敌军来去如风,占了便宜就跑,搞的人心惶惶,士气大挫。
唉!严白虎长叹一声,不过开弓哪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今天晚上就能赶到山阴县,只要小心点,凌统再想骚扰,也不会有机会了!
严白虎明白现在不是泄气的时候,自己作为主将情绪低落,必然军心动荡,那就彻底完蛋了!勉强打起精神吩咐道:
“下去准备,一刻钟之后继续行军!”
众将听令下去召集部下,打包行李……
“报——”正在这时,一名探子飞马奔来,对严白虎回禀最新情报,严白虎听完喜上眉梢,抓住探子的肩膀问:
“可探听清楚了?”
“启禀严帅,千真万确。”
“哈哈哈哈……”严白虎仰天大笑,“天佑我军!张帆?凌统?看你怎么死?”
“来人啊!”
“属下在。”
“准备酒宴,本帅要亲自迎接贵人……”
“得令!”闫杰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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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这马容,易劈腿
当严白虎好不容易赶到龙潭河北侧,开始如火如荼的造竹筏,强征民船的时候,张帆却在马场里悠哉悠哉的教步练师骑马,这份差事张帆可是乐在其中。
虽然步练师早就倾心于他,不过封建社会的道德绑架让她不可能在婚前做出任何逾规越矩的行为,而张帆目前琐事太多,前途未卜,也不是成婚的好时机。
教授骑马的过程为了防止意外,免不了肢体接触,张帆也不客气的趁机搂搂小腰,拉拉小手。步练师俏面嫣红,也很难界定他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有意训斥几句,又害怕张帆抵赖,反而自己下不了台,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呸!大敌当前,四爷竟然雪月风花,沟女撩妹,对于这种人,我只想说:算我一个。”
“起初看主播正义凛然,器宇轩昂,还以为你是胸怀大志,光明磊落的好男儿。没想到也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每天只想着打炮玩女人,我们的民族还有希望吗?对于你这种人,我只想真诚的对你说:请带上我。”
“现在像你这样的,只知道性不懂得爱情,只会忽悠妹子上床,从来不懂得发扬社会主义,对于你这样的人,我只想说:等我一起。
“你这种社会败类,整天不思进取,只享受的**的欢愉,作为一个高尚的人,我只能说四个字:我也想去。”
……
张帆冲摄像头偷偷比了一个中指说:
“我这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临危不惧,大将风采好不好?”
张帆原本以为步练师的保守是现在社会风气的常态,后来慢慢发现不是,虽然现在社会风气虽然比起21世纪自然是保守一些,不过比起后来程朱理学大兴,风气近乎苛刻的宋、明、清还是要缓和很多,寡妇改嫁在现在也不算什么新鲜事,譬如曹操就好人妻。步练师之所以这么保守,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家庭教育的缘故。
就像现代社会也有一些强迫症群,极端完美主义者,譬如精神洁癖,处女情结……此类人要求自己的世界是绝对清洁的,绝对干净的,而且要随时准备清理自己的心理世界。会严格审查与自己有交集的人,家人,朋友,同事等,不仅对自己严苛,还企图操控他人,尤其是父母对于子女尤其常见。
根据听步练师对自己父亲的描述,张帆推测出她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重度精神洁癖,偏执、激进、无法沟通,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他从小就对步练师严格要求,各方面都要尽善尽美,而且无法容忍她有任何瑕疵。知道她被山贼掳走,在他心里等同于步练师就已经死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妙龄少女被山贼土匪掳走,如果能活下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这是普通父母都很难接受的耻辱,何况步练师父亲这种五十岁的道德洁癖晚期患者呢?
正因为如此,虽然张帆同意步练师下山回家,步练师也不肯回家,因为她明白,知道自己活着比死了更让父亲难过……反正女大不中留,自己总归要嫁人。即使没有自己陪伴,还有两位哥哥和妹妹,父母也不会太过寂寞。
……
“让我骑那匹白马好不好?”步练师甜美的声音把张帆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步练师现在骑的是一匹灰色的蒙古马,这也是江南地区最常见的贩卖马种,标准草原马种,体格不大,驯养后相对较为温驯,适合新手骑乘。
步练师指的白马是一匹大宛马,通体白毛,神俊非凡,女孩子一般都是视觉动物,这灰不溜秋的矮马自然比不上另一边高大神俊的白马。
“这个……这马骑的人多,容易劈腿……”
张帆面露难色,倒不是舍不得,正如漂亮的女人一般都脾气大,这马儿也是一样,这马的确是神俊,人人都喜欢骑,所以脾气越来越大,动不动就劈腿尥蹶子……步练师骑术太差,张帆怕她受伤。
风声太大,步练师没听清楚,“什么?”
张帆大声说:“这马容,易劈腿!”
“喔。”步练师乖巧的点点头。
……
“这马容,易劈腿!”
“主播666666……”
“自从看见你老婆第一眼,我就决定做你经纪人了!(正经脸)”
“防了老王,挡不住老宋啊!”
“那个……你们……要不要……经纪人啊?”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在这里我要说一句公道话,虽然出轨是不对的,但是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喷他们,有用吗?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呢?”
“和尚,把意大利炮拉起来,是自己人!”
……
张帆正要口花花几句,一个亲卫火急火燎的朝着张帆所处的位置跑来,张帆开口问:
“什么事?”
“启禀大人,凌统将军回来了,不过受了重伤……”亲卫行礼道。
“什么?”张帆吃了一惊,“性命有恙否?”
“倒是无碍。”
“那就好……走,马上带我过去。”张帆把步练师扶下马,简单交代一下,招来另一个亲卫送她回去,自己朝着凌家住宅赶去……
到了凌家大院,凌操想上前行礼,张帆制止了他说:
“不必多礼了,公绩没事吧?”
凌操面有惭愧之色,“多谢主公挂念,犬子受伤不重,静养半月即可。”
“那就好,带我去看看他。”
“好,主公这边请……”
凌操带着张帆来到凌统床边,凌统双眼紧闭,面如金纸,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张帆问大夫:
“情况如何?”
“回将军,凌小将军右肋受到重击,断了两根肋骨,右臂有一道划伤,倒也问题不大,服药静养一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张帆奇怪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凌统,忍不住问:
“大夫你没弄错吧?如果只是这样的伤,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才对?”
大夫面色有些不好看了,冷冷的说:
“老夫行医二十年,从未误诊。此人迟迟未醒,此乃心疾。大人若是不信,请另请高明吧!”
张帆赶紧说了几句软话,大夫面色才缓和一些,拱手走了。
唉,这从古到今的医生都是这么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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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彪悍的红衣女
因为大夫嘱咐凌统需要静养,于是张帆和凌操来到厅房坐下,凌操首先下跪向张帆请罪:
“主公,操教子无方,御下不严,才有今日之败,罪将凌统不听号令,自作主张,还请主公降罪,严惩不贷。”
张帆笑着扶起他,“无妨,公绩之前七次突袭效果斐然,正所谓马有失蹄,即使有小错,也是瑕不掩瑜,功大于过,何罪之有?”
“多谢主公,待犬子伤愈一些,必定饶他不得,让他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哈哈,这却是不必了,让他好好养伤便是。坤桃也别太过苛责于他,对于年轻人,总要允许他们失误,这也是成长路上的必经之路。对了,这是怎么受的伤?”
凌操半辈子没有脸红过,偏这会儿撑不住了,一道道着汗在脸上流,张了张嘴,偏偏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于是张帆转头看向凌操的副将田央,“田骑督,你来说。”
田央看了凌操一眼,底气不足的说:
“是,启禀将军。凌裨将军是被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击伤的……”
“噗……”张帆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什么?被一个十几岁的女人打成这样吗?”
凌操臊的不行,田央也是一脸尴尬的回答:“回将军,是。”
如果不是考虑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张帆肯定笑的满地打滚儿了,不过眼下这样做,显然是太不合适了。
不过他也很纳闷,这凌统现在可以说是除了凌操之外的山寨第一高手,也有三流武将偏上的硬实力,在这个会稽郡内说一句‘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为过……怎么可能被女子击伤呢?要知道击败和击伤那可不是同一概念!只能强忍着笑意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是,将军。”田央开始边回忆边讲述:
“昨晚偷营成功,一看严贼前军已经进入山阴地界,骚扰再无意义,凌裨将军就带着我们回山寨,走到龙潭河北面三十里处的董家台村,突然一个十四五岁,面容姣好的穿红衣的女子跳出来拦住去路,凌裨将军就上前询问。”
张帆端起茶杯呡了一口,听田央继续讲述故事:
凌统上前客气的问道:“这位姑娘请了,你为何拦住我们?”
红衣女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劈头盖脸就问:
“你们是黄龙寨的士兵吗?”
“正是。”
“那你是他们的头目咯?”
“正是,裨将军凌统见过姑娘。”
“裨将军,在这黄龙寨也算是个高级官了。”红衣女自言自语,突然瞪着凌统问:
“那姑奶奶我问你,你们为何窥探我父亲?说,你们有什么目的?”
凌统一头雾水,奇怪的说:“令尊是谁?谁窥探他?”
“哼!”红衣女高高扬起脖子,骄傲的说:
“家父乃是九原吕布,人称飞将军。”
本来好言好语,不过这个女子一再恶言相向,嚣张跋扈,凌统也有了怒气,讥讽道:
“什么吕布?闻所未闻,飞将军,李广才配叫飞将军,也不怕旁人笑掉了大牙。”
这话凌统倒是实话实话,吕布真正名扬天下,那是投奔董卓后在虎牢关大杀四方之后的事情,这个时候的吕布,还在并州河内郡骑都尉丁原手下担任主簿,名气也仅限于河内一郡之内,还传不到几千里之外的江东六郡。事实上除了张帆,长江以南估计没人知道吕布是何许人也。
红衣女子大怒,“混账,你敢羞辱家父。呸,上月我发现有人监视我们,姑奶奶一路跟踪探子,从河内一路追到会稽,亲眼看见他进了你们黄龙寨,哼,休想抵赖!我劝你最好实话实话,姑奶奶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几天连续突袭,每次都是刀尖上跳舞,一次失误便是万劫不复,这是他第一次独立负责行动,凌统压力也很大,神经像一根紧绷的弓弦,没想到临了回山还跳出来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娃胡搅蛮缠,凌统感觉自己的火气也快压不住了,冷冷的说:
“这位姑娘,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说的这些,我闻所未闻。现在请你立刻!马上!让开!如果不是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了!”
“混蛋,你敢瞧不起人,今天就让你看看姑奶奶的厉害。”
红衣女积压了整整一个月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抽出长戟,催马上前,一戟朝凌统头上斩来——
起初凌统倒也没太放在心上,随意抽出腰间的长剑格挡,兵器相交才觉得不太对劲,这力量也太强了!根本不像一个外表娇滴滴的女孩子该有的力量。
由于托大准备不足,凌统第一下就吃了暗亏,虎口崩裂,手臂发麻,长兵器对上短兵器,又失了先机,顿时处于完全下风——
而且红衣女的实力本来就不弱于他,顿时被压着打,步步紧逼,众士兵见势不妙,正欲放冷箭解救主将,凌统大喝:
“不许放箭!”
打不过女人就够丢人了,再施以冷箭,甭管输赢,哪还有面目见人呢?那还不如死了呢!
凌统分神吼了一嗓子,手上气力一泄,顿时被红衣女子抓住机会,一记绝招三连击,如惊涛拍岸,一击强于一击,凌统只来得及勉强格挡前两招,被最后一击打中右胸,眼前一黑摔下马去,然后被红衣女子用戟尖顶着咽喉——
见主将被击落马下,顿时众士兵拉弓引箭,将红衣女团团围住,红衣女怒喝:“退后!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眼看众人继续前移,红衣女子在毫不客气的在凌统右臂上划了一下,顿时鲜血淋漓,田央这才赶紧下令停住,毕竟张帆对凌氏父子的重视是有目共睹,万一凌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雷霆之怒自己可承受不起,只能同红衣女子交涉:
“姑娘住手,你放了他,我们让你走。”
红衣女子也不傻,这时候只要人人弓弦一松,她不死也难,暂时妥协:
“你们通通下马,后退十丈,我就放了他。”
田央沉吟片刻,看红衣女子手上一动,果断开口:
“不行,最多五丈。”
“好,成交。”
“姑娘,我可把话说开,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就算天涯海角,我们黄龙寨也不会放过你。”田央后撤之前警告道。
“哼!本姑娘言出必践,哪像你们这些臭男人。”红衣女子冷哼一声,偏过头去。
等到田央等人后撤五丈下马,突然一阵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是严白虎的追兵到了,田央等人赶紧上马,红衣女子也趁势逃跑,士兵来不及追赶,赶紧抓起气的晕过去的凌统,朝着黄龙寨的方向迅速撤退……
接下来的情况,就是张帆现在看到的样子,听完田央的讲述,凌操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一向以儿子凌统为荣,没想到他第一次单独领军作战,受伤也就够丢人了,居然还是被一个小姑娘打成这样,简直是家门不幸,祖先蒙羞,唉,传了出去,这以后还如何在寨中立足,又何以服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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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自古名将如美人
弄清前因后果,张帆基本可以梳理还原出来事情的真相:
茶司的探子在监视过程中被吕布发现,毕竟吕布作为当世第一高手,也不是浪得虚名,为了不打草惊蛇,吕布佯装不知,却派女儿一路追踪溯源到黄龙寨——
大慨是等了几天一直没机会上山,而吕布的女儿初生牛犊不怕虎,艺高人胆大,所以直接拦住凌统讨个说法,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张帆回忆起七天前候三宝提交的关于吕布的情报,里面确实有提到,吕布膝下无子,仅有一女,严氏所生,现年十五,名绮玲,天赋超群,从小跟随父亲修习武艺,已有相当的水准,完美继承了父亲的骑射之术。
唉,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不愧是将门虎女,吕绮玲年纪轻轻,居然轻松击败了凌统。
可惜啊吕小姐,你千不该万不该一个人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本来劳资就对《将霸轰天戟法》势在必得,即使和吕布为敌也在所不惜,你这孤胆英雄,岂不是羊入虎口?
“四爷笑的好阴险!”
“主播你别阴笑了,我报警了!”
“犯规啊!这么笑太违和了,完全超出角色设定啊!”
“吕布的女儿,不就是吕绮玲吗?”
“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唉,看来又一个花季少女难逃恶魔毒手……”
……
如果眼下严白虎大军压境,此时张帆肯定掘地三尺去搜寻这吕绮玲的下落了……
张帆压下遐思,徐徐开口:
“凌统败在此女手里,倒也不冤。”
凌操以为张帆在反讽,苦笑道:
“主公说的是……”
张帆极认真的说:“我不是在说反话,也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可知道此女的来历?”
“莫非主公知道此女,不过主公和她从未见过,何以……”凌操自知失言,赶紧弥补:
“属下却是忘了主公法术通玄,肯定能测算出此女的跟脚……”
张帆不可置否,继续说:“此女名为吕绮玲,虽然武艺不俗,不过却不及她父亲吕布的五分之一。几乎是萤火之光和皓月之光的区别,不可同日而语。”
凌操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望着张帆,他知道张帆从来不夸大其词,天下间的事,几乎就没有是他不知道的,虽然很多事情没法解释,但是他就是知道,众人也开始逐渐习惯了。
张帆点点头,极其认真的口气介绍说:
“吕布字奉先,五原郡九原人,擅长骑射,膂力过人,号为飞将,闻名于并州;刺史丁原用布为主簿。现年三十五岁,正值武力巅峰期。此人马战天下第一,箭术天下第一,如果你将来遇见此人,除非我军与敌军的数量悬殊在三倍以上,否则我的建议就是——有序撤退,避而不战。”
凌操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也有身为武者的骄傲,欲言又止:
“主公,这吕布竟然……”
张帆点点头,“没错,不然我也没道理偏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吕布就是有强悍如斯。记住,对上他,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主公,既然如此……”
张帆接过他的话头说:“你想问,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想方设法招揽于他,为我所用,对不对?”
凌操点点头,张帆苦笑道:“金无足赤,吕布有虓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轻狡反复,唯利是视。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灭也。此人骁勇无敌,勇而少计,暴而少仁。举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可数,狼子野心,成难久养。绝不可久居人下,非我所欲也!”
“喔,原来如此。”凌操点点头,张帆继续说: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和他对上了,到那个时候你可千万千万小心。”
凌操恭敬的说:“主公通晓过去,预知未来,通天晓地,属下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张帆笑着说:“呵呵,也没这么厉害,我最多能预知五分,犹有五分变数。坤桃,记得我曾经为你测算过前程,还记得吗?”
“记得,主公说操轻侠有胆气,勇猛有余,机变不足;可为将不可为帅,至刚易折,很可能冒进而亡。所以叮嘱我时时刻刻警醒,不得鲁莽冒进。”
其实凌操历史上就是在攻打黄祖的时候轻舟独进,中流失而亡。不过张帆说了这话之后,好像并没有引起凌操的重视,他依旧喜欢一马当先,横冲直撞,于是今天又老调重弹:
“坤桃,这天下卧虎藏龙,能人辈出。虽然你武艺高强,勇猛无畏。有道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有一山高。实话实说,如果对上吕布、赵云、典韦……这些当世绝顶高手还力有未逮。如果你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头脑发热就单骑冲阵,难免……毕竟运气未必能一直眷顾着你!”
张帆说这话并不是为了收买人心,毕竟凌操可是他来到三国收服的第一个有名有姓的历史人物,虽然在人才济济的三国排不上名号。但是在草创之初,特别是山阴县剿匪三次战役起到了决定性作用。正所谓锦上添花,哪比得上雪中送炭?
以后无论招揽再多的文臣武将,对于第一个,情感上肯定有所不同,张帆眼下正要一步步走出黄龙寨,走出会稽郡,走向更大的舞台,谱写自己的传奇史诗。未来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所以张帆也不希望凌操出任何意外。
凌操闻言突然跪伏在地,哽咽不已,动情的说:
“主公关切之情,操铭刻五内。但是自古征战沙场者,善终者又有几人?马革裹尸才是将士最好的归宿。操自知先天不足,只能用后天的刻苦来弥补,如果连最后的勇气都抛弃了,那操真的就是一个废人了,所以凌操是宁折不弯。还请主公体恤!”
然后凌操拜了一拜继续说:
“何况操半生飘零,幸蒙主公赐我豪宅厚禄,优待我妻,重用我子。如今操再无遗憾,但求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以报主公之情。纵使马革裹尸,也是求仁得仁,亦能含笑九泉。”
“唉,还是古代人纯朴啊!”
“这不是鲁莽无知,是忠诚,是大智如愚啊!”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都把劳资感动了!凌操,为你点赞!”
“现在传统文化缺失的厉害,现在拿着老板工资悠闲混日子倒也罢了,更有无耻之辈连老板娘都撬了……”
“求你们别骂宋狗了,凡是骂他的我都点赞了,现在快点不过来了!”
……
“唉——”见他如此偏执激动,张帆不忍心在刺激他了,也许这就是时代的差异吧!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是多么可敬可爱的传统文化啊!
张帆平视窗外的青山绿水,悠悠叹道: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使人间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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