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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皮小火车     我在三国打直播txt下载     我在三国打直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24章 洛神现

    万里晴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曝晒,叶子都卷成细条了。

    每当午后,人们总是特别感到容易疲倦,就像刚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动弹。

    甄府后院的树荫下,甄宓正眯着眼睛仰靠在竹编的躺椅上假寐,两个婢女在给她扇扇子。贴身大丫鬟秋月突然跑来轻轻唤她:

    “小姐……小姐……”

    甄宓缓缓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四周朦胧而迷茫,轻轻的揉揉双眸,拨了拨因为出汗贴在脸上的几绺头发,打了个哈欠说:

    “秋月你好烦啊!人家刚睡着,又怎么了?”

    秋月急促的说:“别睡了我的小姐,姑爷来了,夫人让您赶紧打扮打扮出去会客……”

    甄宓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的说:

    “谁?那个姑爷?娘叫我去见人家干什么?”

    秋月抓着她的肩膀摇了摇,“快醒醒吧小姐,让咱们赶紧给您打扮打扮。姑爷就是您的未婚夫啊……”

    甄宓一下子回神,一下子坐了起来,困意全消,吃惊的问:

    “张帆来了?”

    秋月重重的点点头,甄宓慌忙的说:

    “啊!怎么这么突然,也不提前说一声……哎呀,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嘛?快快,准备沐浴更衣……”

    秋月回道:“我刚才已经叫人准备去了,小姐您赶紧先起来吧!咱们最好快点,第一次千万别让姑爷等太久了……”

    甄宓闻言急急忙忙的起身,临走之前突然拉着秋月的手,左顾右盼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

    “秋月,我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见过……见过……那个……”

    “那个?”秋月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不过两人相伴多年,马上反应过来。掩嘴吃吃笑着说:

    “我没见着姑爷。不过夫人房里翠柳偷偷跟我说,姑爷长得可俊了,您放心吧!”

    甄宓脸上浮起一丝绯红,拍了秋月的头说:

    “放心你个大头鬼,笑笑笑,再笑把你把卖出去……”

    秋月假装害怕抱头哀求道:“小姐不要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甄宓飞了她一个白眼,自顾自朝屋里快步走去,秋月赶紧跟了上去……

    ——————

    正厅里,张帆和甄逸夫妇分宾主落座,寒暄一番。

    甄逸和张氏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如果说刚开始还觉得他小妾所出的这个出身略有瑕疵,但是自从张帆封侯拜将之后,一切都迎刃而解。

    名望都是虚的东西,但是爵位这是实打实的好处,而且是可以世袭的,也就是他的外孙,就是未来食邑两千五百户的冠军侯。

    这个是铁饭碗!正因为如此,甄逸才下定决心举族南迁,除了北方局势动荡不利于开展生意之外,这个列侯也帮助甄逸坚定了信心。

    张帆也对这对未来的岳父岳母基本满意,甄逸以前做过上蔡令,气度俨然,谈吐不俗,有别于一般的暴发户。

    当然最令张帆满意的一点还是他出色的眼界和大局观。在袁熙和自己竞争的时候选了自己,这是其一;其次就是决定南迁,这一点更是让张帆刮目相看。

    毕竟举族搬迁这个决心是很难下的,甄氏在北地经营多年,根深蒂固。突然前往一个陌生的地域开疆扩土,这其中的艰辛和风险不言自明。

    但是这绝对是最合适的选择,此举不仅给张帆留下了好印象,还挽救了全族人的性命。

    甄逸在此时局势还不明朗的时候,主动向张帆示好,斩断自己的后路孤注一掷,彻底倒向张帆,和将来某一天陷入困局不得不请求张帆庇护,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如果甄逸继续留在中山,无疑会遭到董卓、袁绍、曹操等各路诸侯的迫害和打压,甚至可能被灭族,例如董卓听说袁绍袁术兄弟起兵后就毫不留情的灭了袁氏满门,这就是血淋淋的教训。

    张帆能看到这一层并不奇怪,因为他是历史的见证者。但是甄逸能想到这个层面并且未雨绸缪,这就是目光长远的体现了。

    张帆这一世的身份不同了,现在的他是一个军阀,不久后成为一方诸侯,将来难免会裂土封王,甚至称帝……

    不管他愿不愿意,甄宓是他唯一的合法妻子,从此两家人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休戚与共。甄逸、甄宓的每一个举动和决定,也势必会影响到他。

    到了一定的高度,哪怕一次细微的错误决定,都有可能为自己招来倾覆之灾。所以挑选一个不太蠢的岳家就比较重要了。

    例如何太后,自己受到宦官蛊惑,她的母亲舞阳君和二哥何苗收受宦官贿赂,坚决反对大哥何进诛杀十常侍,逼得何进无奈只得引四方诸侯进京,结果呢?

    大哥何进惨死于宦官之手,儿子刘辩的皇帝被废了,连同自己一起被鸠杀,最后全族老小被董卓连根拔起。

    刘氏江山倾覆,何氏这一票人居功甚伟。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张帆自然不愿意自己挑的人像何氏那群人那样蠢,看到甄逸能做到这样,张帆倍感欣慰。

    ——————

    甄夫人对张帆嘘寒问暖一番,唠了几句家常。一看女儿迟迟不出来,伸手召来大丫鬟翠柳小声说:

    “你去看看小姐怎么还不出来,赶紧催催她……”

    翠柳正欲回话,突然瞥见一抹绿色的倩影,欣喜的说:

    “夫人,小姐出来了……”

    张帆闻言心里一动,也想看看这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未婚妻,历史上引得袁熙、曹丕、曹植三位竟折腰的文昭甄皇后,到底长什么样子?

    内堂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穿着碧绿的翠烟衫,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更映衬出粉腻酥融娇艳欲滴。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简直活脱脱一个从锦画中走出的人间仙子。

    所谓美女,应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不外如是。

    弹幕瞬间爆炸,广大水友暴动了:

    “承包wuli宓宓,拒绝无效。”

    “这个我老婆,楼上楼下的拔剑吧!”

    “宓宓的倾世美颜由我来守护。”

    “屏幕怎么脏了,让我来擦一擦……”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真的是太太太太好看了,四爷俺好想弄死你啊!”(未完待续。)

第225章 出嫁从夫

    站在路边,迎面的风似热浪扑来。知了不住地在枝头发着令人烦躁地叫声,像是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甄宓本来是不愿意在这么热的天气出门的,不过这次是未婚夫拜托她陪着一起来常山郡访人,她也不好拒绝。

    “小姐,你没事吧?”

    秋月从马车里取出水壶,倒了一碗递给甄宓,拿出一个手巾给甄宓擦额头上沁出的汗,关切的问。

    甄宓摇了摇头,端起瓷碗一饮而尽。视线却没离开前方梧桐树下的一抹白色身影。

    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

    光亮华丽的贡品柔缎,不仅仅是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辉那样好看,穿在身上亦是舒适飘逸,形态优美极了。

    那人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放佛感受到她的注视,他转过头来,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的勾起,春风和优雅气息全部围绕在他的身边。仿佛整个世界融化在他的温柔里,惊心动魄的魅惑。

    就像两片榴花瓣突然飞贴到她的腮上似的,甄宓两颊排红了。幸亏太阳已出,本来她的脸就热的微微晕红,倒也不甚明显。

    看着对方一步步朝她走来,甄宓的心跳开始加快……

    看着甄宓双颊绯红,额头见汗,几绺发丝黏在脖颈处,张帆有些歉意。

    他知道有些人的体质就是怕热,可能甄宓就是这样。何况甄宓身娇体贵,十指不沾阳春面的千金嫡女,恐怖从小到大也没吃过这种苦。

    张帆温言道:“辛苦了宓儿,再坚持一下。不过我们已经到真定县了,前面不远处就是赵云的家了。”

    甄宓摇摇头说:“我没事,是我身体太差了。走不了多远就要休息一刻钟,拖累了大家的行程……”

    她今天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

    张帆温言道:“怎么能这么说?我们都是习武之人,皮糙肉厚,你当然没法和我们相比。不过你可是此行的关键人物,要是没有你出马,这次很可能会无功而返……”

    甄宓奇怪的说:“真的吗?为什么?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那个赵云赵子龙啊?”

    张帆解释说:“我知道你不认识他,但是他认识你。犹记得五年前你曾经在中山广济灾民,附近河间、上谷、常山等地的灾民,都是靠着你的救济才活了下来,这其中就包括赵云一家三口……”

    甄宓沉吟片刻,“这个事是有的,不过你怎么知道赵云一家受到了救济呢?”

    “因为我调查过,赵云的父亲赵煜曾经不止一次在人前提过这件事,虽然他们也想报答你,但是甄氏什么也不缺,所以……”

    甄宓摇摇头说:“我当时年纪还小。只是看他们太可怜,心生怜悯,并没有奢求他们回报什么……”

    张帆赞许的说:“种善因,得善果,好人必有福报。我相信你是纯粹的善念,不过我是一个务实的人。我知道你不愿意这样,但就当是为了我,帮一次忙好吗?”

    甄宓好奇的说:“这赵云究竟有何奇异之处,张郎何以如此执着?”

    张帆斟酌了一下说:“天性勇毅,一身是胆。赵云不独有将畧,其见事明决持重老成,实古重臣之选。”

    甄宓诧异的问:“如果赵云真有如此厉害,何以声名不显?”

    张帆感慨道:“大概是因为他是平民出身吧!如今选拔官吏只看家世出身,导致门阀士族垄断了朝廷的重要官职。寒门难出贵子!”

    甄宓似懂非懂,迟疑的说:

    “可是……以张郎如今的身份和名望,那赵云应该不会拒绝你的征辟吧?”

    张帆苦笑道:“本来按道理来说是这样,奈何赵云从小就很敬仰奋武将军公孙瓒,一直很想成为白马义从的一员,所以很可能不会考虑我的招募……”

    “公孙瓒,我也听说过他?他在本地很有名气,号称——白马将军。乌桓听到他的名字就望风而逃。就好像山越听到张郎一样。乌桓更相告语,避白马长史。就如同张郎: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兵万马避白袍……”

    张帆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调笑道:

    “啧啧,你听了不少说书段子嘛!不过这都是戏文,焉能当真?”

    她低下头,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

    看来甄宓还是偏传统的女性,不像沫儿和吕玲绮那样自来熟,看来自己这见到美女就口花花的毛病要收敛一下,免得彼此不熟的时候无意间使对方难堪。

    张帆赶紧止住话头,毕竟此行是请求人家帮忙的,万一惹恼了她就不美了。

    张帆换了个轻松的口气建议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随我一起过去,不过先不用出面。如果赵云答应,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我感觉形势不利,再把你介绍给他们,到时候你帮我美言几句……你看怎么样?”

    甄宓沉吟了一下,左右为难,挟恩求报明显不符合她的为人准则,但是未婚夫的请求也没法拒绝……

    感觉她有一丝意动,张帆再次恳求道:

    “宓儿,算我求你好不好?就帮我一次好不好?”

    俗话说出嫁从夫,丈夫以后就是她的天。甄宓毕竟不是小孩子,大家族的女子本来就早熟,随之也明白人生有时候就是要妥协让步,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面对张帆温柔的注视,甄宓心里一叹,轻轻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第226章 祖坟冒青烟

    几间低矮的黄泥瓦房,被几棵果树和大榆树环围着。木板钉成的院门用红漆刷了刷,这就大致构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小院。

    当张帆走到那小院门前时,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股怀旧的感觉,以前他和周氏相依为命的时候,住的地方就和这个差不多。

    张帆使了个眼色,周泰上前扣了扣门,不一会儿一个一个四十多岁,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拉开了木门,看到张帆一行人不由一愣,看他们装束打扮非富即贵,他不禁有些惶恐的问:

    “请问你们找谁?”

    张帆接口搭话:“敢问可是赵煜赵公吗?”

    赵煜受宠若惊的说:“不敢,小老儿的确是赵煜,不知道您找小人有何贵干?”

    张帆温言道:“那便好。在下吴郡张帆,见过赵公……”

    “张帆?”赵煜觉得这个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

    “您……您是冠军侯?”

    张帆笑道:“是我。“

    赵煜弯腰屈膝就要行礼,张帆赶紧拉住他,笑盈盈的说:

    “今日便装出行,不必多礼……今日不请自来,是有事相求。不过在这说话不方面,不如……”

    赵煜楞了一下,一伸手说:“快请,里面请——”

    张帆回过头说:“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们守在门口。”

    众人恭恭敬敬的行礼说:“诺。”

    赵煜面色微变,对张帆的身份又信了几分,毕竟冒充列侯属于“谋大逆”,这是要夷三族的重罪,他还从来没听说有人干过这种事。

    进门之后赵煜的妻子给张帆上了茶水,听说了张帆的身份她心慌慌的,差点失手把茶水打翻,之后如逃跑一样溜了出去。

    两人寒暄几句,张帆直接道明来意:

    “不知令郎何在?”

    赵煜恭恭敬敬的回道:“犬子上山砍柴去了,估计就快回来了……君侯找犬子有何贵干,要不我让贱内去帮您访访?”

    张帆摆摆手说:“不必了。久闻令郎赵子龙心贯金石,义薄云天,不特浑身是胆。殆浑身是智,有古大臣之风烈。如今江东山越初定,正值用人之际,某求贤若渴,是以不远前来征辟其为赞军校尉,独领一军,参赞军务。”

    赵煜目瞪口呆,又惊又喜,忍不住颤栗起来,万万没想到时来运转,天下赫赫有名的冠军侯、镇南将军竟然折节下交,亲自登门征辟自己的儿子为麾下校尉。

    他年轻时候也参过军,他知道校尉犹在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骑督、部曲督、别部司马、都骑尉之上,如果起步就这么高,只要立下功勋,平步青云不在话下,这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赵煜带着颤音问:“君……君侯……不是……不是说笑吧?犬子有几斤几两我一清二楚,君侯莫不是高估他了?”

    “我能有如今的地位,靠的就是我这双眼睛,我从来没有看走眼,不信且拭目以待吧!”张帆胸有成竹的说:

    “令郎天生将种,生来就是沙场英雄,以刀枪博取功名,绝非池中之物。赵氏一门显贵荣华,合该应在此人身上。”

    赵煜脸涨的通红,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只要张帆说了这句话,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张帆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真的很难喝,不过张帆并没有表现出来,又喝了一大口才放下杯子。

    赵煜还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张帆看了一眼西山的落日,沉吟片刻后说:

    “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行告辞,请务必将在下的诚意转告令郎,我明日再来拜会……”

    赵煜一看太阳都要落山了,虽然心里焦急,但是也没立场挽留。再说自己家里也腾不出地方给他们这么多人留宿。

    张帆和赵煜告别,赵氏夫妇送他们到村口,一路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了视线之外才原路折返……

    刚要进门,邻居家的媳妇探出半边身子,一脸艳羡的问:

    “赵大哥,这是谁啊?干啥来了?”

    赵母正要接话,赵煜瞪了她一眼,转过头来笑着说:

    “没事,就是城里的贵公子出门打猎,途经此处来我家讨碗水喝……”

    说完拉着赵母进门,“砰”的一声将院门关上。邻居媳妇翻了个白眼,吐出四个字:“小人得志!\'

    赵煜一进门严肃的对自己妻子说:“今天冠军侯来的事,谁也不许说,一个字也别透漏出去,否则坏了咱儿子的前程,你等着哭去吧?”

    赵母愣了一下:“为啥?”

    赵煜摊开手说:“这事还没定下来,你一吱声一传十,十传百,过了今晚估计全村人都知道了。明天冠军侯一来,那还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人多口杂,保不齐就有眼红咱们家的,故意当众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诋毁咱儿子,到时候冠军侯改了主意怎么办?”

    赵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哎呀,差点忘了,这村里长舌妇别的不会,最见不得别人好了。眼看咱们云儿一步登天,他们不说闲话才怪呢!还是你有远见,从小送咱们儿子去拜师学武可算是没有白瞎……”

    赵煜得意不已,意气风发的说:

    “那还用说?从小我就知道咱们儿子是学武的好材料,省吃俭用也要送他去拜童渊为师。你知道君侯怎么说吗?赵氏一门显贵荣华,合该应在咱们儿子身上。这就是许诺了……有君侯这句话,咱们赵氏一族可算是翻身了,后世子子孙孙可不会像咱们这样受苦受穷了……”

    赵母瞬间眼眶红了,哽咽的说:

    “君侯他真的这么说?苍天庇佑,咱们可算是遇着贵人了,咱们吃苦受累倒没关系,只要云儿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我就是死,也能瞑目了……”

    赵煜拭去妻子的眼泪说:“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这是好事哭哭啼啼多晦气,要是儿子回来看见了怎么想?你别哭了,去给我倒碗水去。刚才太紧张了,一口水没敢碰,渴死了……”

    赵母依言倒了一碗茶递给他,赵煜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突然“噗”的一下全吐在地上,不满的说:

    “这是什么味?哎呀,你个败家婆姨,你是不是把老四媳妇送的茶拿出来泡了,我不是跟你说这茶坏了,叫你丢了吗?“

    赵母一拍额头,“呀!我一听说冠军侯上门,一紧张我给忘了。完了完了,那岂不是君侯也喝了……”

    赵煜凑近张帆刚喝过的杯子一看,居然去了一半还多,不禁肃然起敬,感慨万千:

    “哎,这君侯还真是……礼贤下士,给足了咱们面子啊!咱儿子能碰上这么好的贵人,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未完待续。)

第227章 父子夜谈

    清风阵阵,给人们带来了一丝凉意。树叶就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像在窃窃私语,又像在编织着夏夜的梦;草丛里各种不知名的虫儿“蛐蛐”、“唧唧”地唱着歌儿,此起彼伏。

    赵云一家人在院子里的大榆树下乘凉,同时赵煜也将今天白天的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儿子。最后满怀期待的问:

    “云儿,你怎么想?”

    赵云对父亲的心思了如指掌,沉吟片刻,斟酌了一下语气说:

    “爹,张仁甫是挺不错,名气大,潜力足,德才兼备,礼贤下士……”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赵煜敛起了笑容,知子莫如父,他知道赵云接下去的话就要转折,果不其然听赵云说:

    “但是我一直很敬仰白马将军,我的志向是成为一名白马义从,抵御乌桓入侵……”

    赵煜一听就皱眉头,如果没有张帆今天亲自登门拜访,没准儿他还觉得其实公孙瓒也挺好的,但是什么事情都怕“比较”二字。

    此时的公孙瓒名气是不小,然而但还不是那个两年后和董卓一东一西并列的最大诸侯。

    此时的公孙瓒因为在去年和张纯、丘力居作战的出色表现,迁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领辽东属国长史,受幽州牧刘虞所职统。

    所以他的身份很张帆比起来相去甚远,不仅官衔比张帆小,而且爵位也差的很远。侯爵最高一级的是县侯,例如冠军(县)侯。其次是乡侯,然后是亭侯,再次是都乡侯,之后才是都亭侯。都亭侯食户二百。

    而且他的年龄比张帆大了十四岁,也就是说明显张帆潜力更大,政治寿命更长。此时张帆早已因为收服六十万山越而名震天下,然而公孙瓒的名气主要集中在幽、冀一带。

    所以公孙瓒几乎各方面都被张帆碾压,所以说尽管有地域加成,赵煜仍然更倾向于张帆也就不奇怪了。

    当然如果再过一两年,这种情况就会反过来,估计赵煜会毫不犹豫的倒向公孙瓒。为什么呢?

    初平二年(191年),青徐黄巾三十万,入渤海境内,公孙瓒帅二万骑败之,威名大震,拜奋武将军,蓟侯。南渡河攻取了冀州、青州、兖等华北大部分,营建易京,以通辽海。乃自署其将为青、冀、兖三州刺史,多置郡县守令。又遣弟公孙越连结袁术进攻豫州,逐步成为与董卓并立东西的两个最大军阀。

    都知道袁绍巅峰时期是天下第一诸侯,占领冀、青、幽、并四州,但是在界桥之战之前,其实这大部分都是公孙瓒的地盘,袁绍曾一度被公孙瓒打的抬不起头,撵的东逃西窜。

    所以说公孙瓒毋庸置疑是三国早期第一军阀,张帆即使开挂,也不可能在一两年就平定交、杨、荆、益四州,和公孙瓒分庭抗礼。

    所以张帆必须提前下手,抢先一步将赵云收入囊中,否则等公孙瓒强势崛起,他压根一点机会都没有,他可不想像刘备那样一等就是七年。

    当然赵煜不是张帆,他不知道历史的轨迹,所以以他的角度倾向于张帆也在情理之中。

    赵煜语重心长的说:“云儿,我只有两个儿子,你大兄资质鲁钝,所以我让他早早分出去成家立业。但是你不同,我赵氏祖祖辈辈几乎都没出过什么人才,直到你出生。你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惊人的武学天赋,算命的老瞎子说,此子必成大器。所以我和你娘暗暗发誓,就算省吃少穿,也要把你培养成才。”

    赵煜回忆道:“都说穷文富武,以咱们这样的家境,培养出一个习武之人有多不容易,即使我不说,你也明白。就是因为把钱都花在给你学武上,所以你们兄弟俩娶不上媳妇。你大兄只能入赘,你二十一岁还是孑然一身……”

    赵云动情的说:“爹……”

    赵煜打断了他:“你先听我说完。这些年你跟着童渊学习枪法,实力日益精进,我和你娘看在眼里,甜在心里,觉得这么多年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他突然话锋一转:“但是我也很害怕,为什么?因为这是士族门阀的时代,寒门难出贵子。想要改写命运,出人头地,哪有那么容易?这世上怀才不遇的人多了,那我们这一二十年的坚持,到底能换来什么呢?”

    赵煜说着说着有些哽咽:“今天张帆上门说了那番话,爹真的恨不得在祖坟前痛痛快快哭一场,你明白我那种心情吗?”

    赵云眼眶湿润了,他知道这是父亲的心里话。父母将全家人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为此牺牲了很多东西。

    压力长年累月的递增,已经几乎快把他们逼疯了,张帆的亲自上门,无疑是让他们看到了新的希望和曙光。

    现在的赵煜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就算抓住一根稻草也不会放手,何况他觉得自己登上了一艘安全的大船,就更没理由放弃了。

    赵云想劝父亲下水和他一起游向未知远方的岛屿,赵煜自然是不可能冒这个风险的……

    赵云如果坚持追求自己的理想,无疑是自私的,因为这已经不单单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这已经关系到父母和哥哥,这么多年的牺牲和奉献是否能得到回报。

    现在全家人都指望着他出人头地,可以说这是父母毕生奋斗的终极目标,甚至超过生命。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和压力,容不下他的轻率和任性……

    面对父亲近乎卑微到祈求的眼神,赵云没办法残忍的说出拒绝的字眼,轻叹一口气说:

    “我明天再见他一次,只要他有传闻中的一半,我就马上答应他,这样可以吧?”

    赵煜和妻子对视一眼,面露喜色,他们知道张帆就像传闻中的一样优异,所以儿子根本没理由拒绝。

    赵煜欣慰的说:“云儿你长大了。人生在世不称意者,十之**。每个人都想活的肆意洒脱,潇洒快活。但是人生,不就是不断的权衡和取舍吗?”

    赵云没想到父亲今天难得语出惊人,细细咀嚼,可不就是长者的智慧吗?(未完待续。)

第228章 常山赵子龙

    小山村的上空升起袅袅炊烟,一缕缕淡淡的晨雾像绸带飘在空中,绸带的两头分别系着远处的大山和近处的农舍。

    张帆匆匆用过早饭就登门造访赵家,主要是考虑到中午天气炎热后出门,会令甄宓感到不适。

    赵煜热情的将张帆迎了进去,张帆瞥见他脸上黑眼圈挺重的,估计昨晚上翻来覆去没睡好。

    刚一进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英俊男子行礼道:“草民赵云,拜见冠军侯。”

    张帆顺势拦住了他:“不必多礼。”

    张帆开始打量眼前这个吕布之下的第一武将,名传千古的常山赵子龙:

    一身粗布麻衫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只见他身材伟岸,九寸身躯足以顶天立地。浓眉大眼,阔面重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浩浩中不失文雅秀气。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淡雅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整体给人的感觉与张帆有些相似,不同的的是一个内敛,一个外放。

    看到他的第一眼,张帆心里突然想起来周易中的一句话: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赵云不愧是三国人气最高的top角色之一,水友纷纷发弹幕表达对其的喜爱之情,各种打赏也是铺天盖地而来。

    “云哥,快眼熟我。”

    “子龙最棒,我心中的最厉害的三国武将!!!!!”

    “匹马单枪出重围,英风锐气敌胆寒。一席征袍鲜血染,当阳常志此心丹。”

    “云哥好帅,一秒变迷妹。”

    “吾乃常山赵子龙!”

    “古来冲阵扶危主,只有常山赵子龙。”

    “大家都是云迷!我也是!”

    “子龙心贯金石,义薄云天,不减关张。”

    “忆昔常山赵子龙,年登七十建奇功。独诛四将来冲阵,犹似当阳救主雄。”

    “云从先主本末及辞赐田谏东征,自是大臣局量,不独名将而已。”

    “两番危地扶幼主,三入虎口欺吴兵。最逞虎威据汉水,一身是胆鬼神惊。”

    “樊氏国色,而子龙不取,贤于关羽之乞娶秦宜禄妻去远矣!”

    “楼上你云吹我没意见,干嘛踩二爷一脚,这我就不开心了……”

    ……

    这绝对是除了貂蝉第一次出场之外,张帆开直播以来弹幕最多的一次。在线人数也一路飙涨到一亿八千万,如果不是外星黑科技,估计这个时候估计早就卡的没画面了。

    当今天见到赵煜的第一眼起,张帆心里咯噔一下。假如赵云欣然接受,赵煜此时此刻不会像现在这么忐忑和提心吊胆,几乎都不敢直视张帆的眼睛。

    为了保险起见,张帆决定还是采用备用计划增加成功率,否则等到被婉拒,一切都迟了。

    张帆不露声色的说:“我未婚妻早上陪我一起看了日出,一路颠簸,我想让她进来喝口水歇息一下……”

    赵煜马上接道:“荣幸之至,欢迎……”

    张帆又出门扶了甄宓下车,一出场仙姿佚貌,霞姿月韵的甄宓就把赵煜一家人震住了,他们平时哪有机会见到如此貌如天仙,气质殊丽的女子?

    然而张帆重点关注的赵云目光清明,面色并无异样,扫了一眼就默默移开目光,不禁让张帆更加满意。

    赵云正是年少慕艾的年纪,竟然面对倾国之色有如此定力,无疑是值得托付的栋梁之才。

    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好女色,对于为将者是一个难能可贵的优良品质,自古而今栽在女色上的英雄好汉也不在少数。

    这让张帆想起历史上关于赵云的一件事。刘备以赵云为桂阳太守。前桂阳太守赵范要把“有国色“的寡嫂樊氏许嫁赵云,赵云婉拒,理由是“相与同姓,汝嫂即吾嫂也,固不敢取”,后来旁人也觉得是件美事,劝云娶之,赵云认为赵范归降只是为情势所迫,并非真心,于是此事作罢。后来“范果逃去,云无纤芥”。

    这件事是记载在《三国志·蜀书六·关张马黄赵传》,应该还是比较可靠地,绝非戏曲家穿凿附会。

    张帆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妻,中山上蔡令之女,单名一个宓字……”

    如果换一个场合,张帆肯定没必要介绍甄宓的名字,然而今天她带着特殊使命来的,不介绍赵云这一家子肯定不认识。

    张帆话音刚落,赵煜激动的说:

    “您是无极甄氏的四小姐?”

    甄宓客客气气的说:“是我。”

    赵煜一家人立马跪下,口中道谢:

    “今日有幸得见小姐天颜,正是不胜之喜。光和七年冀州大旱,粮食颗粒无收,若非小姐垂怜施救,世上再无我赵煜,粉身碎骨,难报万一……”

    甄宓赶紧想请他们三人起来,但是赵煜只是不住的磕头道谢,无论如何不肯起来。

    张帆给她使了个颜色。甄宓无奈之下只好说:

    “我当初施救的人约有千数,本来也没指望谁来报答我。不过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希望令郎能答应张郎的征辟,齐心协力为国出力……”

    赵煜转过头来目光复杂的看着儿子,赵云一看这种情况,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百善孝为先,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知恩图报,否则与禽兽何异?

    赵云当即毫不犹豫的伏地再拜,口中道:

    “赵云,拜见主公。”

    张帆开心的大笑,赶紧将赵云扶了起来,甄宓也赶紧将赵煜夫妇扶了起来,众人皆大欢喜,相视而笑。

    张帆当即赏赐钱物若干,对赵煜来说自然是及时雨,赵煜夫妇自然是对张帆感恩戴德,赵云也对张帆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认主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认主的谋士和武将自动归于家臣和家将的行列,一方面能得到领主的更多的信任和更快的晋升机会,但同时也斩断了自己改换门庭的机会,而且把后代也牢牢绑在了这条船上。

    比如赵云,从他认主的那一刻起,以后他的子孙也只能世世代代为张帆的子孙效力,生下来就自动归属于张帆这一支嫡系统领。(未完待续。)

第229章 万事俱备

    北邙山海拔300米左右,东西横旦数百里,位于雒阳以北,黄河南岸,是秦岭山脉的余脉,崤山支脉。自邙山之首白马山,往西到神尾山,凡三十三峰。经渑池、新安、洛阳、孟津、偃师、巩县六县,东西长三百八十余里。

    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

    北邙山地势起伏平缓,高敞而空旷,中间高而四周低,黄土土层深厚,黏结性好,坚固致密,渗水率低。自古以来就是贵族墓地的首选。汉光武帝、汉安帝、汉顺帝、汉冲帝、汉灵帝等多位帝王将相葬于此处。

    今天北邙山下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支千余红衣黑甲的骑兵隐匿于山南的密林中。

    进入八月底,天气更加酷热难耐,林中虽然缓解一些,但是蚊虫叮咬让人很是烦躁。

    张帆一巴掌拍死手背的一只蚊子,看着蒋钦问:

    “让你们丢掉马鞍和马蹄铁,还习惯吗?”

    蒋钦恭敬的回答道:“回主公,刚开始是有些不适,不过毕竟咱们的骑兵已经过数月的训练和几场战争的磨砺,基础已经提升了不少。虽然最初有些不习惯,经过这一两个月的训练,现在已经完全没问题了.”

    张帆微微颔首,严肃的说:

    “那便好。不可懈怠,让所有人都给我把腰杆挺直了,一定要拿出所有的精气神。这次叫你们来不是为了打仗,而是示威,好好在大人物们面前展示咱们江东儿郎的风采。这次要是敢给我丢人,小心你的脑袋。”

    蒋钦脖子一缩,小声的回道:“诺。”

    沉吟片刻,蒋钦鼓起勇气问:

    “主公,咱们都在这里等了三天了,您到底要等谁啊?”

    张帆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多嘴!去,给我刷马去……”

    “诺。”蒋钦碰了一鼻子灰,怏怏的去河边给马刷毛去了……

    张帆开始拿出茶司一刻钟之前传来的最新情报:

    八月二十五日,何进入长乐宫奏告何太后,请求杀死所有的中常侍。张让、段珪连忙派人偷听到了何进兄妹的谈话。

    等何进出来时,十常侍就假传何太后的诏书,说是要召何进入宫。等何进进入皇帝的会客厅坐下,张让等人斥责道:

    “天下愦愦,亦非独我曹罪也。先帝尝与太后不快,几至成败,我曹涕泣救解,各出家财千万为礼,和悦上意,但欲托卿门户耳。今乃欲灭我曹种族,不亦太甚乎!”

    宦官斥责之后,尚方监渠穆拔出剑来,在喜德殿前杀了何进。张让、段珪等人写下诏书,任命前任太尉樊陵为司隶校尉,少府许相为河南尹。尚书卢植看到诏书觉得可疑,用计说:

    “请大将军出共议。”

    中黄门将何进的人头扔在地下,说:“何进谋反,已伏诛矣”

    何进的部将吴匡、张璋听说何进被杀,打算带兵入宫,但宫门已经关闭。虎贲中郎将袁术,他与吴匡共同用刀斧劈开宫门,向宦官发起进攻,中黄门手持兵器守卫在宫中。

    这时已经日暮,袁术只好纵火焚烧南宫的青琐门,想以此威胁宦官交出张让等人。张让等人进入何太后宫中,禀告说:

    “大将军兵反,烧宫,攻尚书闼。”

    张让等人说完,连忙将太后、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作为人质,还劫持了宫内的其他官员,从复道逃向北宫。尚书卢植手持长戈守在阁道边的窗下,抬头斥责段珪;段珪见阁道窗下有忠臣卢植,感觉害怕,于是放开何太后,何太后从居住的阁楼跳下,得以幸免于宦官的谋害。

    袁绍关上北宫门,派兵捉拿宦官,不论老少,共杀了二千多人。在这二千人中有些人因为没有长胡须而被误杀。

    八月二十七日,张让、段珪等人挟持着少帝与刘协一时好像到了穷途末路,在这种窘迫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带着少帝、陈留王一行几十人徒步逃出了洛阳城北面的谷门……

    ……

    谷门之外就是北邙山,眼下根据情报显示,皇帝一行人已经到了小平津一带。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张帆就可以去“救驾”了,但是张帆迟迟没动,因为他在等一个人——

    张帆要在小皇帝和文武百官面前唱一场名为“我是大忠臣”的年度大戏。他做男主角是肯定的,但是为了凸显主角的伟光正,那还缺一个配角来衬托啊!

    这个配角是谁呢?张帆心中的天下第一老好人,无私奉献,毫不利己的无产阶级战士——董卓,可谓当仁不让。

    现在去救下小皇帝一行人,固然能得到一些赞誉和皇帝的好感,但这样还远远不够,张帆不缺这点名望。

    但是如果在董卓肆无忌惮的羞辱小皇帝一番后闪亮登场,扮演大忠臣的角色和董卓正面硬肛,一忠一奸,一前一后态度天差地别,岂不是更深刻打动小皇帝?

    事后再大肆宣扬一番,有了董卓的对比烘托,张帆的形象岂不是更加丰满和高大上?日后人们一提起董卓这个大奸贼,是不是也得顺便夸赞他几句?

    反正张帆是不着急,现在舞台已经搭建起来,剧本也写好了,主演、群演也已经就位,只等董卓这个反派boss登场,这部戏就能揭幕了……

    张帆招了招手,公孙景凑到近处,张帆问:

    “董卓什么情况了?”

    公孙景回道:“回主公。八月二十五日宫廷政变时,董卓驻军于显阳苑,远远地望见宫中起火,知道发生了政变。于是他率部火速前进,天还没有亮,他就来到了洛阳城西面。此时他听说天子去了北边,就与大臣一齐到芒山北邙山脚下迎接圣上……”

    “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公孙景估测片刻后说:“大约在首阳山南侧,大约明日正午时分能碰上圣上一行人……”

    张帆点点头说:“注意严密监视,一旦双方遇上,立刻发信号弹通知我,明白吗?”

    “诺。卑下遵命。”

    张帆摆摆手,公孙景行礼退下。

    公孙景一边走一边琢磨:主公既然已经知道了圣上的位置,为何迟迟不见行动?反而把机会白白让给董卓呢?

    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问张帆,只得把这个疑问埋在心里……(未完待续。)

第230章 大丈夫当如是(为秦妮轩少万赏加)

    八月二十七日,hn中部掾闵贡夜里到达黄河岸边。闵贡见张让、段珪等人挟持着刘辩与刘协,厉声斥责张让等人,说:

    “今不速死,吾将杀汝!”

    随着闵贡的怒斥,他用手中的剑顺势砍死了几名宦官。张让等人见此又惊又怕,拱手连连拜求不要杀他。接着又连忙向刘辩叩头辞别:

    “臣等死,陛下自爱!”说完投向黄河自尽,黄河的夜涛也发出了怒吼!

    闵贡见张让等人投河自尽,连忙扶着刘辩与刘协徒步追逐萤火虫向南回宫。走了几里得到了本地农户的一辆敞篷车,然后大家坐了上去,直到洛舍停下住宿。

    第二天这批人在洛舍找到马匹,刘辩独自骑一匹,刘协和闵贡共骑一匹,从洛舍向南行。不到三里,司徒王允、太尉杨彪、左军校尉淳于琼、右军校尉赵萌、后军校尉鲍信、中军校尉袁绍,一行人众,数百人马,接着车驾,君臣皆哭。先使人将段珪首级往京师号令;另换好马与刘辩及刘协骑坐,簇拥皇帝返回雒阳。

    车驾行了不到数里,忽见旌旗蔽日,尘土遮天,一枝人马到来。旌旗上赫然绣着斗大的一个“董”字。是那西凉董卓来了。

    刘辩见董卓突然率大军前来,麾下如狼似虎,目露凶光,满脸匪气,吓得直哭。

    袁绍见此,对董卓说:“有诏却兵。”

    董卓听了不服气地说:“公诸人为国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国家播荡,何却兵之有!”

    诸位大臣心里气得不行,暗骂董卓这个乱臣贼子。奈何董卓势大,皆敢怒不敢言。

    董卓说完,厉声问:“天子何在?”

    刘辩战栗不能言。刘协勒马向前,呵斥说:“来者何人?”

    董卓回答:“西凉刺史董卓也。”

    刘协问:“汝来保驾耶?汝来劫驾耶?”

    董卓回答:“特来保驾。”

    刘协又问:“既来保驾,天子在此,何不下马?”

    董卓这才不得已下马虚拜了几下。刘辩吓得语无伦次。

    董卓见刘辩胆怯,只好问刘协宫廷政变的经过,刘协侃侃而谈,自始至终没有遗漏。

    董卓听了刘协的介绍比较满意,心想:刘协贤能,而且又是由董太后养大,他认为自己与董太后同族,于是有了废黜刘辩、改立刘协念头。

    董卓正在拷问刘协,突然面色微变。有隐隐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

    董卓立刻的下令道:“布阵,全体戒备。”

    马蹄声如沉闷的雷声一般隆隆地滚过大地,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惊涛拍岸,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战马叩击大地的轰鸣声,仿佛整个儿天地都晃动起来!

    董卓面沉如水,听这轰隆隆的气势恐怕不下千人。但是对面这千军万马居然跑出了一个声音,所有的马蹄声高度重合,这是军队何等恐怖的纪律性!

    残阳如血,红云翻涌。刘辩和文武百官饱含希冀的伸长了脖子极目远眺,只见西北方旌旗蔽日,尘土遮天,地平线上一队疾劲的骑兵正背映落日,飞奔而来。

    当董卓看清那一杆迎风招展的烈烈旌旗时,一贯目空一切的他也不禁心头一悸,因为那杆旌旗上,赫然绣着斗大的“镇南将军”字样。

    糟糕!怎么是这个瘟神?

    此时掌控数万西凉兵马的董卓早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要说如今真的能让他忌惮三分的人,也唯有张帆了。

    刚开始他听说了张帆那些以少胜多的如同故事一样传奇的战役,他都是一笑而过,压根儿不愿意相信。

    但是听得多了,他也有些不那么确定了,于是专程派人前往江东调查了一番……

    调查的结果让他吃惊了,虽然那些说书人有夸大美化的嫌疑,但是比起真实情况也相距不远。

    张帆的确是天生将种,打仗的确是强的离谱。他的名气一半是吹出来的,但还有一半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包括后来听说张帆当众骂他“强忍寡义,志欲无餍。狼戾贼忍,暴虐不仁”,坚决反对何进召他入京。尽管他很生气,但更多的是忌惮。

    这个人和自己素不相识,居然一眼看穿自己的野心和图谋,无疑是生平大敌。好在何进、袁绍之流够蠢,无视了他的抗议,让董卓很是庆幸。

    这个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带兵出现在这里,该不会对自己的计划产生什么影响吧?他是什么时候埋伏了一支骑兵在这里,为什么我的探子没有汇报?董卓面色越发凝重,心不禁提了上来……

    ……

    虽然董卓从没见过张帆,但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无它,因为他实在是太耀眼了。

    蹄声隆隆,骑影重重,刀光剑影,旌旗狂舞,仿佛通通都化为了他的背景。偌大天地仿佛就只有他一人,孤傲立于天地间。

    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白袍银铠,刀锋一般的桀骜眼神里,仿佛有一种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淡漠。

    他精致华美的铠甲散发着银白色光芒,仿佛天地之间的光辉全部集中在了身上。座下一匹纯白没有半根杂毛的高头大马,四肢修长劲健,上面一条条的肌肉好似钢筋铸就一般。白色鬃毛随风摆动,余晖给它镀了一层橘红色的光晕,犹如万道火蛇飞舞翻腾,在夕阳下骄傲地燃烧。

    千余骑兵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身后,奔腾的战马汹涌如潮,挟裹着踏碎山河的威势,如惊涛拍岸,狂乱的马蹄溅起无数枯枝败叶,成千上万只战马扣击大地发出如雷般的轰鸣声,整个世界在战栗,无尽的杀机在天地间肆虐喧嚣——

    环宇乾坤,天地唯我!万丈豪情在张帆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

    一人,一马,透出一股含而不露的泠泠杀机,弥漫于天地之间。令天地为之失色,大地为之颤抖。纵是千军万马,也是望而心惊,踌躇不前。

    这就是皇帝和文武百官第一眼看到张帆的印象,这个印象是如此的深刻。

    当文武百官对张帆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封侯时候锦衣华冠的儒雅君子时,张帆就是以这样一个极为惊艳的形象突兀地出现在三国群雄面前,重新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在场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冒出一句话:

    “大丈夫,当如是也!”

    卢植幽幽叹道:“名师大奖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数千古风流人物,概莫如是!”

    刘辩也被他的气势所摄,好感顿生。忍不住问:“此乃何人?“

    刘协艳羡的望了前方的骑兵一眼,回道:”冠军侯,镇南将军——张帆。“

    ——————

    今日第四更,感谢秦妮轩少打赏10000起点币,特加更一章,感激不尽。

    还有几位小伙伴的万赏加更,会在本月依打赏顺序先后补上,再次感谢各位衣食父母的大力支持。

    (未完待续。)

第231章 天下强军,莫出其右!

    金灿灿的余晖,渐渐染红了西方的天际,蜿蜒的北邙山主峰首阳山被灿烂的晚霞染成一片绯红。

    倏忽之间,隐隐地雷声越来越清晰,最终嘹亮成振聋发聩地隆隆声,漫天卷地而来,腾起的滚滚烟尘迷乱半边天空。

    首胜营骑兵如滚滚而来的大潮,漫山遍野地席卷而来,步伐均匀,刚劲有力,每一个动作都高度一致。

    行进的时候,这千万个人的行动如同一个人,横直有行,行行笔直,就像刀切一样。

    千余骑兵一身鲜亮的红衣黑甲,头戴狮子盔,身披青铜甲,脚踏虎头战靴。手中擎着长矛,腰里挂着环首刀。挂弯弓如秋月,插铁箭似狼牙。每个人面容刚毅,眸子里流露出强大的战意和自信。

    上千支支锋利的长矛刺碎了冷冽的朔风,形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亡森林,锋利的冷辉令鲜艳的晚霞都为之失色。

    包括董卓在内,在场凡是熟悉军事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心里叹道:

    天下强军,莫出其右!

    董卓座下的西凉铁骑固然彪悍,但是在气势上完全被新来的骑兵压制住了。毕竟他们都明白,尽管他们自视甚高,但是这样令行禁止,千骑宛若一人,换成他们绝对办不到。

    哪怕以前还对张帆的光辉战绩还存疑的人,当这支骑兵出现之后,一切怀疑便烟消云散。暗自感慨:

    有此雄师,焉能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张帆一挥手,众骑兵齐齐勒住缰绳,一阵“希律律”的马嘶之后,全军戛然而止。

    千余骑兵能说停就停就已经令人惊讶了。而且停下来依然是森然有序,横列纵行排的整整齐齐。队形丝毫不乱,彼此间的距离控制的恰到好处。

    除了马嘶之外,几乎再无半点杂音。所有士兵昂首挺胸,长矛保持着同样的前倾的角度。面目庄严,神情冷峻,双眼平视前方,一动不动宛如冰冷的杀人机器。

    骑阵越显得气象森严、无穷无尽,惊天的杀伐之气霎时充塞天地之间……

    所有西凉骑兵收起了散漫之心,表情凝重,如临大敌。董卓面色黑的简直要滴出水来。淳于琼、鲍信等将军一脸艳羡的看着这边,袁绍更是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其余文官即使不通晓军事,也不禁面色苍白,心生敬畏,感官感受到了强大的冲击,不时响起“嘶嘶”地吸气声,不少文官立时就被吓得体如筛糠。

    张帆一眼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很是满意。

    虽然为了这千余骑兵花的钱,加起来都可以组建十个千人步兵部队还绰绰有余。但是从这一幕来看:这钱,花的值啊!

    张帆翻身下马,五体伏地,面对刘辩恭恭敬敬的行礼说:

    “臣张帆救驾来迟,请吾皇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首胜营全军在马上行半礼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穿金裂石,响彻云霄。有几个老眼昏花的大臣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辩面色潮红,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怯懦的孩子。从前贵为太子,从小锦衣玉食,没吃过什么苦头。

    哪想到突然从天堂掉入地狱,短短三四天经历了被太监绑架、徒步奔波、饿肚子、睡不好觉、被董卓恐吓……等一系列恐怖的境遇。此时他最缺的是什么?

    安全感。

    张帆的出现,一下子就把这种迫切的需求给填满了,需求被填满后,竟还存有余剩!这种余剩,便转化为膜拜和好感!

    刘辩不认识张帆,那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张帆。张帆封侯仪式的时候他还只是太子,没有出席。

    但关于张帆的故事,他还是听小太监们讲了不少,耳熟能详。小孩子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纪,各方面都出色的张帆,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偶像。

    今日在他最绝望最无助最惶恐的时候,张帆以最华丽最耀眼的姿态闪亮登场,一出场就狠狠打击了董卓的嚣张气焰。瞬间就击中了刘辩心中最柔弱的部分,让他万分感动,泪流满面……

    刘辩哽咽的说:“爱卿平身。卿是来……接朕回宫的吗?”

    张帆站了起来,温言道:“正是。陛下请尽管放心,有臣在此,谁也不可能伤您分毫。”

    刘辩毫不犹豫的说:“好。爱卿快带我离开这里……”

    刘辩也是太激动了,居然都忘了自称“朕”,而是直接用了“我”。

    张帆还没说话,董卓横跨一步将张帆挡在身后,声色具厉的说:

    “陛下,接驾的事臣都安排妥当了,臣手下士兵充裕一些,更方便守护陛下安全……”

    刘辩面如土色,吓得不敢说话。

    同样是带兵前来,刘辩为什么这么怕董卓?却对张帆天生有好感?

    且不说张帆本身就身长貌伟,五官俊朗,器宇轩昂,风度翩翩,让人一见就很容易心生好感,这是每个人天性里对于美好事物的欣赏和肯定。

    就单说董卓,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丑!了!

    他本身就有羌族血统,身长九尺,腰大十围,面如噀血,碧眼突出,浓眉厥鼻,方颐大口,黑面虬鬓。凶神恶煞活脱脱一副厉鬼下界的模样。晚上出门顺便吓死几个人,根本不再话下!

    “哎呀妈啊,真的真的太吓人了!”

    “辣眼睛,真的辣眼睛,怎么有人这么会长得这么磕碜?”

    “吓死爹了,这体型!这相貌!太师你是从啥时候开始潜伏在咱们地球上的?”

    “mmd,把我四岁半的小女儿都吓哭了!估计晚上要做恶梦了……”

    “这不去演恐怖片真的白瞎了这么好的资质,这玩意儿估计上下两千年也就出这么一个!”

    “他演恐怖片真的不行,估计不能过审……万一刚一露面给人家吓死好几个,这又该怎么算?”

    “厉害了word哥,去演钟馗吧!估计省不少化妆费!”

    “这是钟馗被黑的最惨的一次……”(未完待续。)

第232章 辕门射戟(上)

    刘辩心里自然是一万个愿意跟张帆走,但是董卓一开口,刘辩马上吓得不敢再说话。诸位大臣纷纷对董卓怒目而视,当然也仅仅只能怒目而视罢了。

    毕竟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他们还是知道的。

    张帆冷哼一声说:“董刺史好大的口气,莫非是瞧不起我麾下骑兵?”

    董卓皮笑肉不笑,带着威胁的口气说:

    “冠军侯误会了。我并无此意,只是卓此次带了三千骑兵,君侯估约千骑。圣上还是由我军守护,比较安全一些……”

    张帆丝毫没打算给他面子,冷笑道:

    “我麾下虽只有一千之数,然而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千军辟易。你们人数虽多,个个都是插标卖首之徒,焉能相提并论?”

    插标卖首之徒?

    董卓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怒发冲冠,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滚圆,脖子上青筋暴起,五官狰狞的挤在一起,本来就凶恶的脸更加恐怖。双拳紧握,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里凶光毕露,放佛要吃了张帆……

    皇帝当场就被吓哭了,众位大臣都噤若寒蝉,不由自主向后挪了两步。

    反倒是位于气压中央的张帆纹丝不动,神色如常,冷冷一笑,挑衅说:

    “怎么?你想杀我吗?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董卓见张帆有恃无恐,跃跃欲试。自己心里反倒是虚了三分。他这次带了五千骑来雒阳,还有两千骑驻扎在雒阳城西,今天只带了三千骑出来。

    以往丰富的经验让董卓能确信张帆不是故作姿态,虚张声势。而是真的不把这三千骑兵放在眼里。

    这么多骑兵根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自己的探子也没收到任何情报。所以他摸不清张帆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

    但是哪怕对方没有伏兵,从对方这支骑兵表现出来惊人的士气和以往骄人的战绩来说,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因此他不敢妄动,谁能保证这附近还有没有张帆的伏兵?

    张帆何来的底气呢?

    当然是最近招募的几员猛将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除了吕玲绮和凌统留在中山保护甄宓和他的谋士团,剩下的典韦、许褚、赵云、周泰、乐进、李典、蒋钦等人都随军出征了。

    要是真的打起来,这些万人敌的猛人随便下场热热身,估计对面这三千骑兵还真的不够杀!

    退一万步说,至少保证张帆安全,那是肯定没问题的,所以张帆一点也不虚。

    你要战,那便战。

    两方是针尖对麦芒,寸步不让。气氛异常紧张,一触即发——

    王公大臣两股战战,抖如筛糠,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逃离这里,生怕殃及池鱼。他们也很担心两方打起来误伤了天子,所以纷纷看向尚书卢植。

    在场诸人尽管卢植不是官职最高的,单就威望来说,当以他为尊。

    卢植师从大儒马融,为郑玄、管宁、华歆的同门师兄。门下弟子有刘备、公孙瓒等。曾平定蛮族叛乱,黄巾之乱时大败张角。说一句士之楷模,国之桢干,毫不为过。

    卢植黄巾起义时为北中郎将,临危受命率军与张角交战,连战连胜,张角率军退守广宗县,据城死守。后因为拒绝行贿被小黄门左丰而被诬陷下狱。之后朝廷拜董卓为东中郎将,接替卢植在冀州平定黄巾军,但董卓战败。

    所以说董卓算是他的后辈,资历远不及他。张帆曾师从郑玄,而郑玄是他的同门师兄,所以张帆也算是他的师侄。

    正因为如此,卢植才敢出面调解。卢植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

    “二位将军都是国之栋梁,功业烜赫,威震本朝,史策昭彰。有什么事情不妨冷静下来好好商量,切莫意气用事……”

    董卓本来就是色厉内荏,强撑到现在,眼看有台阶下就顺势借坡下驴,缓了口气说:

    “既然天子当面,又有卢中郎替你说情……只要你现在让开,我就既往不咎,放你一马。”

    张帆冷笑道:“谁饶谁还不一定呢!不过天子面前不宜大动干戈,卢公的面子也不能不给。”

    张帆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和董卓动手,完全没有任何收益。虽然他不怕事,但是他今天不是来和董卓打仗的……

    张帆一伸手,手里凭空突然出现了一杆宝光流转的画杆方天戟。

    董卓眼神一缩,立刻抽出长剑,厉喝道:

    “张帆,你想怎样?”

    卢植也被张帆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叫道:

    “且慢,两位莫要动手……”

    文武百官多半被张帆这一招隔空招物惊到了,议论纷纷。刘辩和刘协则是眼睛一眨不眨,异彩涟涟……

    张帆不屑的瞥了神色紧张的董卓一眼,淡淡的说:

    “把这画戟插到辕门外一百五十步地方,如我一箭射中画戟的枝尖,你且退兵,由我护送天子还朝;不中,我自领兵退去。”

    董卓丢了个丑,显露出了自己的心虚,有些尴尬。不过本身他也是武将出身,弓马娴熟。

    他知道百步穿杨已经算了不起的神射手,万中无一。至于一百五十步能射中戟尖,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这种东西就像负重一样,一百斤差不多已经算是极限了。哪怕多加五斤甚至一斤,也许就举不起来了。

    在他看来,一百步能射中戟尖已经算是极限了,别说再加五十步,哪怕只加十步,也是基本上不可能射中的……

    他军中最优秀的神射手,一百五十步之外能射中一个人已经相当吃力了,射中小小的戟尖简直痴人说梦!

    主意打定,董卓故作大方的说:

    “好。若你真能做到,那我自认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记住你的话。”张帆将长戟递给卢植,客气的说:

    “有劳卢公了。”

    卢植作为仲裁者接过长戟,欲言又止。尽管他也不太相信张帆能做到。但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暗暗祈祷他能创造奇迹……

    卢植从辕门下开始昂首阔步的朝前走,步伐适中,每一步都差不多行进同样的距离。数够一百五十步后停下脚步,用力的将戟杆末端插入地下三寸有余。

    张帆看着董卓说:“董刺史,可有问题?”

    董卓刚才全程观察着,卢植还算公正,基本上算是正常的步伐。极目远眺,别说戟尖,整个长戟几乎就是一条小小的黑线。

    董卓心里大定,这样你都能射中戟尖,那我输的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董卓心里已经把张帆判输,不过面上笑盈盈的说:

    “没问题。君侯请吧!”(未完待续。)

第233章 辕门射戟(下)

    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西边天空,即将落下的斜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云海里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古代帝王巡狩、田猎的止宿处,以车为藩。出入之处,仰起两车,车辕相向以表示门,称辕门。(把辕门和营门混为一谈的请自行百度。)

    张帆上前几步在辕门处站定,在场诸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刘辩也攥紧了自己的衣角,暗暗祈祷一定要射中……

    张帆深吸一口气,吐纳了几下让自己放松下来。此时在场数千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如果说一点儿压力没有,肯定是不可能的。万一要是演砸了,那对他的声望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董卓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心里冷笑:哼,浪费时间,装腔作势!

    张帆从背包召出一把造型拙朴霸气的巨弓,通体黑色,没有任何装饰,充满了历史的沧桑感和厚重感。

    霸王弓,sss级武器,项羽随身征伐之物。弓长四尺三,弦长三尺五。弓身乃万年玄铁打造,重127斤。弓弦是一条黑蛟龙的背筋制成。力猛弓强,非六石之力不得开,满弓可达十二石。

    基础攻击力:1200~1500.射程:150~200码。唯一被动:有50%打出暴击效果,伤害*8。注:以《霸王心经》驱动此弓,射程提升30%,伤害提升30%。

    相传项羽15岁那年,乌江中有黑蛟龙作恶,危害四乡。项羽听说后,当夜单枪匹马来到乌江把黑蛟龙杀死,取得此筋搓股为弦。黑蛟龙乃至寒之物,坚韧异常,故此弦不畏冰火,不畏刀枪。

    随着张帆实力突飞猛进,五石的“天羽神臂弓”已经和他不匹配了,他需要一把伤害更高,更能发挥自身特性的武器,千挑万选之后,他最终敲定了这把霸王弓。

    张帆最近大发横财,为了一劳永逸,咬咬牙花了3000万金豆在系统兑换了这把超级强弓,尤其是《霸王心经》可以提升射程和伤害,这点让张帆很是心动,促使他最终下定决心付了款。

    正是有了这把武器,张帆才有充分的信心的表演辕门射戟。

    张帆左手持弓,右手勾弦,头部自然转向长戟,眼睛平视前方,两臂举起,弓与地面垂直,箭成水平并同拉弓臂的前臂连成一条直线,两肩自然下沉,调整呼吸,寻找准星。

    举弓,勾弦,沉肩,下腰,瞄准这一套动作在顷刻之间完成,衔接的天衣无缝,行云流水,观赏性极强。众人不禁啧啧称赞,董卓这个时候突然有些心慌。

    张帆目光一寒,瞳孔微微闪烁——

    鹰眼术,发动!

    瞬间视野大大开阔,眼前灰蒙蒙的一片立刻变得清晰。原本还只是细细一条黑线的长戟,逐渐显露出原本的样子,每一丝纹路都清晰无比,纤毫毕现,仿佛近在咫尺。

    这个时候日薄西山,光线已经不太亮了。张帆的目光穿透层层暮霭,直接瞄准了寒光闪烁的戟尖。

    锁定目标之后,张帆屏气凝神,心如止水,如老僧入定,身体岿然不动,眼神坚定无比,持弓的左手坚如磐石,稳如泰山,勾弦的右手优游自若,缓缓发力,丝毫不见一丝一毫的颤动。

    催发真气,一道热流由筋脉涌入双臂,弓弦发出咯吱咯吱拉拽的声音。lv4的箭术让他本能反应立刻测算出箭角度和力度,轨迹一目了然。双肩一沉,箭头微微下沉,紧扣弓弦的手指骤然放开——

    咻!

    破风之声骤起,银色箭光如电光般击出,强大的锋锐之气撕裂空气,超尘逐电,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一往无前,百米距离转瞬即逝,肉眼根本看不清——

    “叮。”

    一声巨大的金铁交鸣振聋发聩,长戟应声倒地,震颤不已。

    众人只觉得心头一悸,气血翻腾,西凉军中有几匹战马受了惊吓,将背上的骑士掀翻在地,一时人仰马翻,手忙脚乱——

    “冠军侯!冠军侯!冠军侯!”

    张帆一箭正中戟尖,首胜营顿时士气大涨,与有荣焉,齐声振臂高呼,气冲霄汉。

    董卓面色大变,看向张帆的眼里有七分忌惮,三分惧意。

    这一箭的力度、速度、准头令人叹为观止,如果自己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至少有50%被这一箭射死。太恐怖了!

    “厉害了我的哥,神箭无敌张仁甫!”

    “看董卓那表情,绝对是心虚了!”

    “四爷太帅了,产房已经建好了,啥时候来跟我生猴子啊?”

    “你让吕布以后怎么混?”

    “心疼我大吕布,武功被四爷偷去了,女儿被拐跑了,老婆被拐跑了,现在连辕门射戟也被抢注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1,我为吕布续一秒。”

    “我为吕布续一秒。”

    “再续。”

    “+1s。”

    “不是还有陈宫吗?四爷你懂得……”

    “楼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太丧病了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知道吗?对了,其实张辽现在还在丁原手下,四爷趁吕布弑父的时候可以拐带张辽啊!”

    “楼上两个请自重,做人不能太张帆。但是我想说:干的漂亮!”

    “naive!尔等休要太小看我温侯,我大奉先一人一马一戟便足以平定天下,何须陈宫张辽这些多余的累赘!”

    “9999!”

    “哈哈哈,我信了!”

    ……

    文武百官也是惊喜交加,大声喝彩,看向张帆的目光又添三分敬畏。

    张帆手腕一抖,霸王弓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首胜营众将士的振臂高呼中,面沉如水,一步步的朝董卓走来。

    每迈出一步,他身上的气势就拔高一筹,等他走到董卓面前站定的时候,如山崩海啸的盛大气势让董卓也有些难以抵挡,背后见汗——

    董卓脸上阴晴不定,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个时候的董卓,毕竟还不是后世那个权倾朝野的董太师,当着天子和诸多大臣出尔反尔,他还没膨胀到那么厉害。

    何况张帆这种杀气俨然,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狠劲,着实给了他很大压力。

    算了,对方势头正强,还是暂避锋芒。等我搬来大军,迟早要你好看!

    董卓冷冷的扫了张帆一眼,毫不拖泥带水的翻身上马,下令道:

    “撤。”西凉骑兵纷纷尾随而去……

    ————

    有人说你知道吕布立戟于辕门吗?你知道吕布射的是戟枝不是戟尖吗?我当然知道啊!所以呢?

    但是我觉得当众数一百五十步插戟更有说服力,观赏性更强;射戟尖比射戟枝更能体现主角的箭术造诣,有问题吗?

    辕门射戟的精髓在于强大的箭术威服敌方,抓住重点就好。凭什么要我原模原样的照搬,谁规定的?要是完全一致,你去看《三国演义》好了,干嘛花钱订这本书?(未完待续。)

第234章 舆论第一弹

    雒阳城里一间高档茶楼,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正在说书:

    上回说道,那奸贼董卓无君无上,欺压天子,引出一位将领领兵救驾。

    这员将生得是腰细膀宽,面似敷粉,剑眉朗目,唇似涂朱。身上穿素罗袍,白云缎的兜档滚裤,五彩的虎头战靴,胁下佩剑。这宝剑白沙鱼皮鞘,银吞口,银兽面,银饰件,素白色的灯笼穗三尺多长,随风飘摆。

    这员将往那儿一站,银装素裹,就象一尊玉雕的神像。潇洒英俊,凛凛威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冠军侯,镇南将军张帆。

    再说那恶贼董卓,哟!长的可太凶啦!

    跳下马来摘盔卸甲,足有九尺开外,腰大十围,肩宽背厚膀阔三庭,胳膊头子都快赶上房梁啦!一张面如噀血的大脸赛铜锣,面如镔铁,黑中透亮亮中透明。

    两道九转狮子朱砂眉斜插入鬓,一双大环眼瞪了个滴溜圆,比一般人的眼睛大着能有六号儿!黑眼仁儿特别多、白眼仁儿特别少,挤的白眼仁儿就剩几条月牙线,从里头射出两道凶光来,冷森森寒气逼人如同尖刀利刃,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就觉着发毛。

    浓眉厥鼻方颐大口,连鬓络腮奓里奓刹一副暴乍钢髯,每根胡子都好象拔了鼻儿去尖儿的钢针相仿迎风而立。真如瘟神下界,烟熏的太岁,火燎的阎罗。

    此人窃居高位,忝为西凉刺史。在西凉一带横行霸道,欺男霸女,跑马占地,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无所不为,人送一号“赖貔貅”。

    怎么叫“貔貅”呢?貔貅是传说中的野兽,尖嘴利齿,似狸不是狸,象猫不是猫,别看个不大,但特别狡猾凶猛.这种兽的尿有毒,溅到动物身上就溃烂,直到烂死。兽中之王的狮子、老虎一闻到貔貅兽的味就跑。

    那恶贼董卓想方设法盘剥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勒索百姓,西凉百姓怨声载道,所以都叫他赖貔貅。在凉州一提赖貔貅,黎民百姓都不寒而栗.

    再说那董卓手下三千西凉骠骑,个个人高马大,虎背熊腰,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如厉鬼夜叉,煞气冲天。

    别人畏惧,张帆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此行也带了一千骑兵,头戴狮子盔,身穿大红锦袍,掐金边,走金线,胸前白月光,这些军校怀手擎长矛,抱着斩马大刀,挺胸叠肚,虎视眈眈,杀气腾腾。

    两人一个好比出山虎,一个好似奎木狼,二人相争战场上,狼必受屈虎必遭殃。

    张帆自是不怕那董卓,但唯恐一旦兵戈相交,坏了天子性命。于是提议道立画杆方天戟于辕门外一百五十步处,若他能一箭射中,董卓便自行退去。

    董卓自是不信,仰天大笑说:恐怕当年的楚国大夫养由基,也不敢口出这样的狂言哪!

    那张帆正是艺高人胆大,淡然道:我不光箭中画戟而且要箭中最顶端的戟尖为数。”

    这句话把天子和百官说的激灵,打了个冷战,心里万分忐忑,都把眼睛瞪起来看着。当他站在辕门处时,在场诸人一个个都攥着拳头,立着眉毛,瞪着眼睛。

    这一瞬间呐!几乎大家都屏住呼吸了。这四围以及辕门左右是一点儿声息皆无。

    只见张帆丁字步往那儿这么一战,高挺胸膛。他左手如托泰山,右手似抱婴儿,是扯起弓弦,弓开如满月——

    “咻!”

    雕翎箭离弦了。

    只听“嘡啷啷啷”金铁相接之声是十分悦耳,是箭中方天戟正尖。

    “哗”——帐下将校,齐声喝彩,掌声四起,震耳欲聋。

    后有诗赞之曰:辕门射戟世间稀,谁人与我比高低?落日果然欺后羿,号猿直欲胜由基。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虎筋弦响弓开处,一箭正中画戟尖。

    天子在张帆的护卫下班师回朝,为了感激张帆救驾之恩,下旨升为羽林中郎将,秩俸比二千石,主宿卫护从。赏赐若干。

    ……

    “好!”

    底下诸位听众齐声喝彩,掌声经久不息。众人议论纷纷:

    “要说厉害,还得是咱们冠军侯,百步传扬已经是神射。他这样的,可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董卓那奸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冠军侯怎么说的?有没有说错?原形毕露了吧?哎,这大将军……糊涂啊!”

    “如果他不糊涂,咋会死于非命?要我说大将军也是受人蒙蔽,这罪魁祸首还是那袁绍!”

    “谁不知道袁绍收了董卓的贿赂,要不干嘛这么帮他?”

    “这算什么?我还听说这次袁绍接着诛杀宦官的借口滥杀无辜,党同伐异,铲除和自己作对的人,太卜丞周炜,太医属官郑路等人,都被他杀了……”

    “呸!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和董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那袁术还放火烧宫,你说这一个不小心,万一伤了天子怎么办?简直无君无父,胆大包天……”

    “嘘!我听说那袁氏尽管四世三公,仍还想更进一步……”

    “已经位极人臣还怎么进?啊!你是说……造反?”

    ……

    隔壁单独的隔间里,袁绍气的脸都紫了。恨不得冲出去刷刷几剑,将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刁民统统刺死,省的他们胡说八道。

    鲍信按住了他的肩膀,劝道:

    “本初,不得莽撞。清者自清,别和这群愚民一般见识,他们一贯人云亦云……”

    袁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说:

    “我知道这都是张帆那狗贼的奸计,若不是他从中挑唆,我怎么会成为众矢之的,人人唾弃……”

    鲍信眉头一皱,“本初,眼下大敌当前,就先把私人恩怨放下。如今董卓拥强军,有异志。如果你不早作打算,将来必然会被他控制。你应该趁他刚到,兵马不足,联合张帆发动突然袭击,就可以生擒董卓。”

    袁绍想起当日所见,董卓麾下骑兵皆是虎狼之辈,雒阳城内这些禁军都是花架子,根本不是对手。

    再说如果和张帆联合行动,以张帆如今的人气,赢了功劳估计也都是人家的。输了张帆大不了远走江东,董卓也不能奈何,那自己估计都未必能逃出雒阳。

    这无论成败,对自己毫无收益,反而失败的后果很严重,袁绍怎么可能同意。

    袁绍沉吟片刻说:“允诚,此事事关重大,待我回去同谋士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鲍信深知袁绍的为人,知道这事他根本不打算答应。失望的说:

    “言尽于此,此行某奉命前往泰山郡征兵,迟恐生变,我今日就打算出发了。你且好自为之吧!”

    袁绍道:“那好吧!如今局势晦暗,离开雒阳是个不错的选择。盼君一路顺风,马到成功。珍重。”

    鲍信拱了拱手道:“珍重。”说完带着亲兵转身离去……

    (未完待续。)

第235章 好女婿李儒

    西凉兵营中军帐,董卓正在摔东西发脾气,破口大骂了张帆长达一个时辰之久。因为最近几天不止雒阳,各大州郡都在流传着张帆编撰的“辕门射戟”的说书段子。

    这段故事由于涉及天子,本身就很受关注。又有几大朝廷重臣在场,话题性强,可信度很高。而且就算是董卓,也不得不佩服张帆的文采,这个故事写的极其动人,一波三折,生动有趣。

    正是由于上述原因,这个段子流传极广,短短数日董卓一下子火了,红的发紫,日夜受千夫所指,万民唾骂。

    董卓万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名动天下,居然是以这种形象和形式。他这个人官声不太好,这点倒是没错。但是能成为一方封疆大吏,那个手上不是血债累累,谁又能独善其身?

    他身为一州之长,这手下一多,难免就良莠不齐,总有几个不太检点的,加上他也没怎么加以约束,所以他们干的坏事也统统记在董卓头上。

    但是无论怎么说,董卓也绝对没到达说书人口中“横行霸道,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盘剥百姓,西凉百姓怨声载道”的地步,这绝对是污蔑了。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哪怕不认识他的人,没事的时候也要骂一句:

    呔!奸贼董卓,何不速死!

    董卓很愤怒,也很无奈,毕竟自己底子没那么干净,想洗都没法洗。董卓思来想去,终于找准了关键所在:

    问题不在他,而是由于张帆在民间的形象太好了,太积极,太阳光了,是无法打破的金身。既然他是正义的化身,那和他作对的自己,被自动被归于奸邪之辈,无从辩驳。

    发现这个结论后,董卓有些心力交瘁,他发现现在除了过过嘴瘾,短时间还真的拿张帆没什么好办法……

    董卓看向自己的首席谋士李儒问:“文忧,张帆这厮太可恶了。你一贯足智多谋,可有办法替我出这口恶气?”

    李儒刚才一直没说话,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才斟酌了一下开口:

    “岳父,小婿以为张帆这厮可以先放一放。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张帆,打乱了我们的部署和计划,眼下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咱们去做……”

    董卓眼睛鼓了起来,正欲发作,最终还是憋了回去,叹息道:

    “你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张帆只不过是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风浪。不值得在他身上耽误时间。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咱们目前最值得注意的敌人不是张帆,还是坐拥八千并州骑兵的执金吾、并州刺史丁原。我们的探子已经摸清,那张帆此次只带了这一千两百骑兵北上,还留下了两百骑在中山郡保护未婚妻甄宓一家。并不能对咱们造成太大的威胁。”

    董卓面色舒缓多了,好奇的问:

    “不是说无诏不得带兵入京,张帆这是什么情况?”

    李儒不太确定的说:“根据情报显示,这次张帆突然出现在北邙山,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他命手下骑兵统帅蒋钦带骑兵北上,应该是为了护送未婚妻甄氏一族南迁会稽……”

    李儒想了想补充说:“如果他真的有心同咱们争权夺势,按道理来说应该不止派这么少的军队北上……这不符合他的做派。”

    董卓眉头皱了起来,“那这未免太巧了吧?和我一前一后同时出现在北邙山,还出现的如此诡异!你肯定张帆在附近不会再有伏兵了?”

    李儒点点头,“我们已经多方核查过了,此次张帆北上的部队只有这支骑兵,剩下的都在千里之外的会稽,您尽管放心。”

    董卓长舒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多了。我已经让牛辅带领两万步兵朝雒阳进发,再过三十天左右可能就到了。到时候这个该死的张帆,还不任我宰割?”

    李儒提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抢占先机,如果让丁原掌控了朝中局势,咱们的军队即使到了雒阳城外,也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

    董卓面色沉了下来,表情严肃的说:“没错,最关键的就是看谁先占据主导位置,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李儒回道:“当何进被杀之后,他的部将吴匡等人怨恨车骑将军何苗不与何进同心,而又怀疑他与宦官有勾结,于是在军中大声说:“杀大将军者,即车骑也,吏士能为报仇乎?”何进的部下都流着眼泪响应说:“愿致死!”吴匡之后引兵与您的第弟奉车都尉董旻攻杀何苗,弃其尸于苑中。”

    董卓眯起眼睛说:“所以说何氏兄弟这一系的军队自相残杀,如今何进、何苗皆死,他们留下的军队群龙无首,咱们可以趁虚而入,让董旻穿针引线,把他们全部吸纳过来……”

    李儒抚掌笑道:“只要将这万余军队掌握在咱们手中,大局已定,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他们也有可能倒向丁原那边……”

    李儒眼里精光一闪而逝,胸有成竹的说:

    “我有一计,如果奏效,收服他们易如反掌……”

    董卓兴奋的追问:“愿闻其详。”

    李儒娓娓道来:“岳父只需每隔三五天命令所部晚上悄悄溜出雒阳,第二天早上再浩浩荡荡开进洛阳,战鼓震天,旌旗招展,俨然千军万马源源不断。到时候包括朝廷官员在内的所有雒阳人们,都被您如此强大的实力所慑服,不敢有丝毫越轨行为。那些人自然很容易被您轻而易举的收服……”

    董卓仰天大笑道:“妙啊!果然妙计!大事成矣!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李儒恭敬的说:“能为岳父分忧,是小婿的荣幸。”

    董卓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找了两个好女婿啊!你和牛辅一文一武,如同左膀右臂。要是没有你们,我可该怎么办呢!”

    李儒笑道:“不敢当,岳父您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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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架一个半月了,尽管最近熬夜写作提升了更新量,但订阅仍然不见起色,无奈之下准备开始防盗,如对各位书友造成不便,敬请谅解。(未完待续。)

第236章 夜宿龙床

    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洒在红砖绿瓦的宫台楼阁,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长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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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雄浑的战鼓声突然响起,在旌旗的指引下,首胜营士兵有条不紊地从营地鱼贯而出,神情冷峻,面容刚毅,眸子里流露出强大的战意和杀气,他们都非常相信张帆将带领他们摘取胜利的果实。

    迎风猎猎作响的大纛下,张帆站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初升的朝阳照耀在他精致华美的战甲上,他的上半身散发着银白色光芒,仿佛天地之间的光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大红披风随风摆动,犹如万道火蛇飞舞,在阳光下骄傲地燃烧。

    一左一右站在他背后的是全副戎装的周泰和吕玲绮,右手边站着陆稠的妻弟翟音,作为陆稠一方的代表代为指挥四千郡兵,不过陆稠早就明示翟音一切听从张帆指挥。

    张帆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深邃的线条每一处都透着高高在上的王者之势,冷傲不羁的黑眸里透着深不可测的光,鹰隼般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数里之外如汪洋大海的山越军阵。

    张帆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战场,这就是属于战场的味道。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每个男人年少的时候都有一个英雄梦,就像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公主梦。幻想自己能成为一个将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哪怕最后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绝不后悔。

    没有当过兵的男人,总是有些遗憾的,张帆前世就十分后悔自己在父母的劝说下放弃了服兵役,但他万万没想到没想到这个遗憾这么快就得以弥补。

    此刻张帆心潮澎湃,心情无比的复杂。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但是唯独这一次,感觉很不一样。

    可能前面几次要不就是几百人小打小闹,要不就是兵力差距太大,或是并非正面对决……在他的潜意识里并不把它们视作真正的战场,只有在这种数万人一触即发的生死之战下,真正的像个男人一样去战斗,才会让他久违的热血沸腾。

    东汉末年说三国,这段历史对于每个国人来说都有特殊的意义,魏蜀吴三分天下,名将英雄提刀上马,圈地运动在这个波澜壮阔的冷兵器时代,进行的如火如荼。

    豪情壮志铁傲骨,原来英雄是孤独。

    刀光剑影,尔虞我诈的背后,谁又为谁做了嫁衣?谁在扮演着忠奸善恶丑?沧海横流,英雄辈出,龙争虎斗,天下一统。

    那个脱颖而出终将加冕为王的人,会是我吗?

    ……

    太阳升的更高了,光线开始有些刺眼。

    双方主帅在大队骑兵的保护下,走到阵前相隔两箭之地隔空对望,这是张帆第一次见到祖郎。

    祖郎身高八尺,龙眉豹颈,眼大方正,虎虎生威,胯下乌骓马,手持三棱透甲狼牙槊,瞪着张帆,声震如雷:

    “你这兔儿爷就是张帆?”

    周泰手按在刀柄上,怒喝一声:“混账!休得放肆!”

    张帆摆了摆手,毕竟自己的定位是个儒将,岂能和蛮夷一般见识?

    祖郎以前没把张帆放在眼里,不过经历了乌岩叛逃和稽余被杀两件重挫以后,也不得不对张帆多了几分忌惮,倒也不敢太过嚣张跋扈,盯着张帆问:

    “祖郎与麾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兴无名之师,犯我疆界?”

    张帆正色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某奉诏平定江东山越,何来师出无名?”

    祖郎仰天大笑道:“江东六郡九十二县,越氏儿郎不下百万,豪杰千余,你这点人马……连塞牙缝都不够,还妄图平定我们?哈哈哈哈……”

    张帆面色一板,正色道:“稽古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我朝天子圣文圣武,继承大统,扫清**,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山越虽众,能及黄巾否?”

    祖郎面色微变,前面一段对他来说都是废话,不过最后一击还是重重锤在心头。

    不管自己怎么吹嘘山越人多势众,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四年前席卷十三州的黄巾起义军相提并论。黄巾起义都被镇压下去了,如果汉朝皇帝老儿真想平定山越,那也不是不可能。

    张帆偷偷开启了技能“舌绽莲花”,将内力运到胸腔上,声音提高了八度说:

    “久闻宗帅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宗帅勇冠三军,才为世出,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以高翔。公蕴大才,何乃逆天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汉带甲千万,良将万员,谅尔等腐草之荧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肯归顺朝廷,倒戈卸甲,仍不失封侯之位;立功立事,他日朱轮华毂,拥旄万里,何其壮也!如何一旦为奔亡之虏,闻鸣镝而股战,对穹庐以屈膝,又何劣邪!”

    其实张帆并没有指望这番话就能说服祖郎,这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就像两个人碰面打招呼要问一句:您吃了吗?并不代表你真的关心别人吃了没有……

    这番话张帆用了技能渲染了感染力,而且以内力吐出确保大部分山越士兵能听到,祖郎麾下将士纷纷色变,士气再次削弱。

    祖郎心头一惊,以前他听闻张帆允文允武,以为都是吹嘘出来的,只是花拳绣腿……现在看来,人家内功已有相当的造诣,不容小觑。

    虽然自己学过一些汉文,不过论起口才怎么可能是张帆的对手,跟他辩论不是自取其辱吗?再让他说下去,估计这仗都不用打了。祖郎当即立断的说:

    “废话少说!越氏儿郎以武为尊……”(未完待续。)

第237章 张帆说何太后

    何氏半仰靠在床头,似有回味刚才深入骨髓的快感。休息了半晌逐渐恢复了体力,幽幽叹道:

    “小冤家,如今那恶贼董卓来势汹汹,气焰嚣张,视诏令如无物,可怜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帆心里冷笑,走到今天这个下场,还不是自己作的?

    如果不是你坚持维护十常侍,你大哥何进就不会惨死宦官之手,那你二哥何苗也不用死。何进就不会被逼无奈引董卓进京,那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三个月之前刘辩登基,何进为大将军外据辅政之权,你作为太后内倚临朝之威,握兵柄、操大权,你们何氏一族煊赫无双,权势笼盖整个大汉天空,足以令天下膝行,诸侯丧胆。

    哪晓得你们兄妹目光短浅,在内耗中消磨了实力,自掘坟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形势一落千丈,你落得如今的孤立无援、任人鱼肉的尴尬下场。

    其实说直接说何氏蠢,一棍子打死那是不公平的。作为屠户之女,她的家庭没给她任何帮助,反而只有拖累。她能得到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她自己挣来的。

    后宫的争斗乃是天下至凶至险之地。要说美貌,那个不是万里挑一的绝世佳丽?她并不占什么优势。

    出身那么差的她能一路过关斩将,挤掉那么多万里挑一的妃嫔,最终问鼎后宫之主。那本身的智商和心计就低不了,因为蠢货早就在一次次激烈的角逐中被无情的淘汰掉了。

    那她的问题是什么呢?

    格局不够。

    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夫人她绰绰有余,但是作为权倾天下的临朝太后,就稍微差了一点。

    天家无小事。当她处于天下最显赫的位置的时候,哪怕一个细微的决策失误都会是一场巨祸。她比90%的女人要聪明,但是还不够,她必须是那1%。优秀远远不够,必须是卓越。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屠户出身的劣根性就展露无遗,通俗的说,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不过毕竟刚刚欢好一场,也有几分露水情分,张帆也不是穿上裤子不认人的薄幸之徒。何氏固然短视,但是完美的身材和倾城的容貌,再加上特殊的身份,对张帆还是有不错的吸引力。

    作为一个玩弄权术的老手,何氏对张帆有好感吗?可能有两分,然而其余八分皆是利用。对于这种女人来说,身体也是她的武器。贞洁也好,爱情也罢,都是毫无意义的廉价品。

    但是她低估了张帆,作为对抗董卓的利器,她自作聪明的以为可以控制张帆,用自己的魅力把张帆迷得晕头转向,为她所用。

    可是他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错的离谱。张帆才是最希望董卓掌控局势的人,甚至比董卓自己还要迫切。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不让董卓权倾天下,他怎么能膨胀?之后董卓的所作所为收益最大的是谁?正是张帆。所以张帆是绝对不可能帮助何氏对抗董卓,反而会偷偷“资敌”,加速董卓的崛起。

    她的确能取悦张帆,但是张帆的野心太大了,要的东西她给不了。

    两个人互相利用,正是同床异梦的典型,是以张帆只是纯粹的欢愉,并无任何负罪感。

    张帆突然想起中学时候的一篇文言文《触龙说赵太后》,“说“是通假字,读作“shui“,每次张帆背诵的时候一读到“触龙睡赵太后”,然后和猥琐的同桌对视一眼,露出哲学般的微笑。也许若干年后为自己立传,也可以列为“张帆说何太后”……

    张帆不可能因为她改变初衷,牺牲自己的利益,一起绑在大汉这艘触礁的泰坦尼克号上等死。但是说几句漂亮话嘛!反正也不要钱,那还是没问题的……

    张帆装作一副怒其不争的口吻说:

    “都怪你的好大哥,若他当时听我一言,何来今日之祸?”

    何氏眼里闪过一丝懊恼,“是啊!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他人已经死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现在的局势严峻,我也只能靠你了……”

    张帆心里暗笑,你靠我就对了!

    我一定会尽力帮着你们母子早日下台,让董太师早日进化为终极形态的大魔王,然后本人作为男猪脚,带领一班小弟怒草**oss,名利双收。

    张帆冷静的分析说:“董卓目前第一步肯定是打算吸纳你两个哥哥留下的部队。你难道就没有留下几个心腹在里面,可以拉拢过来的?”

    何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们中有很多人把我大哥的死归咎于我和二哥。所以很仇视我,不过二哥手下倒是有几个小校一直受我恩惠,应该可以拉拢过来。”

    张帆问:“有多少人?”

    何氏支支吾吾的说:“大概两……一千多吧!”

    张帆顿时放心了,还好,才一两千而已。剩下的一万多都归董卓,他一样能力压丁原一头。

    张帆故意皱起眉头,“才一两千?还是远远不能和董卓相抗啊!不过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何氏脸色好看一些,温言道;“待会儿我写几封手书给你,你去招揽他们试试……”

    虽然张帆对西园新军没什么兴趣,不过手里兵多了以后也能让董卓忌惮三分,不敢轻易对他出手。

    张帆微微颔首,“也好。我明日一早就去,迟则生变。另外你目前应该尽力拉拢那丁原,才是上策……”

    何氏脸色怒气一闪而逝,“那老匹夫对我的招揽不顾一屑,装聋作哑,我看他也比那董卓好不到那里去!也不想想这个“执金吾”是谁赏给他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张帆对此一清二楚,心里偷笑不已。军阀哪有好人?大家都知道汉室将尽,怎么会给你面子?

    张帆沉吟片刻后说:“原来如此。不过这丁原势大,而且为人比起董卓来说还是要好很多。我觉得还是应该在争取一下,即使他不支持我们,也不能让她和董卓沆瀣一气,否则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何氏琢磨了一下也对,欣慰的说:“你说的对。这样吧!待会儿我从内库给你取一些财物,你就替我去丁原那里走一趟,就算他不和咱们一条心,也别让他转头去了董卓那边……”

    张帆点点头,又和何氏温存了一会,告辞离去……

    第二天中宫颁下圣旨:

    中平六年夏九月乙巳,大汉皇帝诏曰:

    朕闻褒有德,赏至材,羽林中郎将帆宿卫忠正,宣德明恩,守节乘谊,以安社稷,朕甚嘉之。

    君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拜手以陈谟,必恃学力之精。尔毕仲游,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陈善有据,赓歌佐社稷之光。兹以考绩,特授尔卫尉,锡之敕命于戏,体国经野成荡平之,上理移风易俗,懋修和之实功,克忠报国守信全身,嘉乃丕绩,以洽朕意。钦哉。

    何氏居然让儿子下旨,让张帆由屁股还没坐热的羽林中郎将,越级直升为九卿之一的卫尉,理由是:能力杰出,办事得力。

    哈!真好笑!我有什么能力杰出?又有什么得力了?

    莫非是我床上功夫杰出,每晚干得你死去活来,十分得力吗?这点倒实至名归,不必客气。(未完待续。)

第238章 进位九卿

    卫尉,始于秦,为九卿之一,汉朝沿袭,为统率卫士守卫宫禁之官。卫尉职掌宫门卫屯兵,是一个武职,是皇帝的禁卫司令。卫尉即卫将军。

    卫尉秩为中二千石,其副职为丞,属官有公车司马、卫士、旅贲三令、丞。护卫宫殿者有郎卫和兵卫。光禄勋率郎官为郎卫,卫尉率卫士为兵卫。卫尉所部称南军。

    宫内设庐舍以驻扎卫士,卫士昼夜巡警,检察门籍。卫尉主宫门和宫内,与主宫外的执金吾相为表里。雒阳有南北两军,北军由执金吾领,掌京师的徼巡,南军由卫尉统领,掌官门内屯兵。

    张帆原来的羽林中郎将也是主宿卫护从,和袁术的虎贲中郎将统称为虎贲羽林,平起平坐。秩俸比二千石,同归光禄卿管辖。

    他现在的卫尉卿,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和太常、光禄勋、太仆、廷尉、大鸿胪、宗正、大司农、少府同为九卿之一,和执金吾丁原平起平坐。原来光禄卿是他的上司,现在大家是品级相同的同僚。

    张帆以十九岁的低龄一跃进入大汉的权利中枢,朝中群臣一片哗然。

    如果在平时,这个决议肯定不会通过,文武百官一定以死相谏,拼命阻挠,直至皇帝收回成命。

    可是偏偏这次大家集体装聋作哑,视若无睹,就算和张帆最不对付的太傅袁隗也一言不发,冷眼旁观。

    为什么呢?

    特殊时候,特殊对待。这句话并不是现代独创,古已有之。

    张帆能这么顺利进位九卿而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当然是有人把他的风头抢走了。

    自从“辕门射戟”传开之后,董卓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你们不是都说我是****奸臣吗?好,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呢,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奸臣本色!

    就在两日之前,在董卓的逼迫下,以最近大雨不停这么扯淡的理由,让皇帝颁发策书罢免司空刘弘的职务,由自己接任。

    这件事引起的轰动和非议,比起张帆高到不知道那里去了。董卓已经这么毫不遮掩的强行霸占三公之位,张帆破格进位九卿中排名较次的卫尉卿,还算事吗?

    既然董卓已经如此无法无天,那为了保证张帆能和董卓相抗。人家那边都已经霸占三公之位,这边给个九卿也不过分吧!

    现在雒阳局势是三足鼎立,形成微妙的制衡。

    董卓实力最强,进位司空,收拢了大部分何氏兄弟的兵马,现在手下有骑兵五千,步兵一万。丁原次之,位列执金吾,手下骑兵八千。张帆最次,收拢了何氏兄弟少量兵马,有骑兵一千,步兵两千。

    董卓自然是想干掉其余两个独揽大权,但是丁原和张帆也不是软柿子,逼得太紧万一两人抱团围攻他,他十有**会输。

    尽管如此,现在董卓实力大增,稳稳压制对面两位。更是目无朝廷,无法无天。丁原也对朝廷阳奉阴违,态度暧昧不清。只有张帆表面上是坚定的效忠天子和太后。

    既然如此,为了朝廷,也为了自己考虑,补足实力最弱的张帆来制衡董卓和丁原,不正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至于袁隗为什么不反对,他是不敢。

    因为由于董卓进京的一系列恶行,自然把主张召他进京的袁绍也拖下水。本来直接责任人是何进,不过死者为大,骂一个死人也没多大意思。

    在张帆的煽风点火下,愤怒的百姓自然把过错全部归咎于袁绍身上。一时之间袁绍迎风臭十里,人人口诛笔伐,连袁氏都受了牵连。逼得袁绍只得辞去司隶校尉之职,灰溜溜的躲到冀州去了。

    所以这个时候袁氏正是敏感时期,自然不敢出来公开反对张帆,否则肯定被张帆狠狠扣上“董卓党羽”的黑锅,恐怕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张帆倒是乐开了花,谁会嫌自己的官小。自此之后更加如鱼得水。以他目前对小皇帝的重要性,以及和何氏的特殊关系,得到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便利。

    他和何氏随口一提,第二天就下旨将他的属下谋士武将尽数封官拜将。当然不全是按照个人实力排名,主要看资历深浅和以往的贡献,否则难以服众。

    张昭被任命为卫尉丞,秩俸千石,作为张帆的副手。荀攸被任命为卫尉少卿;戏志才被任命为卫尉主簿;蒋钦为宫殿掖门司马,秩俸比千石。

    周泰为公车司令,掌殿司马门,夜缴宫中;吕玲绮为左都侯,秩俸六百石,掌剑戟,缴巡宫;凌操为右都侯;凌统为卫士令;郭嘉为卫士丞;陈武为旅贲令,董袭为旅贲丞,秩俸六百石……

    其余典韦、赵云、许褚、李典、乐进、徐庶等人也皆有赏赐。

    这也算是典型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尤其是他手下这一帮谋士,寸功为立但是由于张帆手里没别的人选,所以他们也自动获得了高官厚禄。大家对张帆自然是千恩万谢,忠诚度大大提升。

    卫尉所隶官司十有三:内弓箭库、南外库、军器弓枪库、军器弩剑箭库,掌藏兵杖、器械、甲胄,以备军国之用。

    张帆上任之后借着和太后的关系轻松取得诏令,一股脑儿将军备库的好东西搜刮一空,全部搬到自己的个人空间储存起来,只剩一下破铜烂铁。反正留着也只会便宜董卓,张帆可不会客气。

    吕玲绮得知吕布在雒阳的消息之后,吵着闹着要来雒阳,张帆原本的打算是让她避开吕布。

    以吕玲绮嫉恶如仇的性格和有些很傻很天真的正义感,一旦知道了自己心中那个磊落伟岸的父亲,干出弑父叛主的恶行,恐怕一时之间可能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所以张帆想让她先待在中山,至少可以稍微缓冲一下。

    不过后来想想,以她的个性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原谅吕布,从此难免父女陌路。还是应该先让他们见一面,免得将来留下遗憾。

    于是张帆同意了吕玲绮的要求,命李典前往顶替她在中山守卫甄氏,让她只身赶来雒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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