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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白皮小火车     我在三国打直播txt下载     我在三国打直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4章 张帆一纵祖郎(求首订)

    三言两语打发走了吕玲绮,张帆继续抽取技能,技能可是好东西,是吃肉喝香还是吃糠咽菜就看这一抽了……

    当结果揭晓的那一刻,张帆像吃了鸡肋骨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都不知道这个技能算是好还是坏?

    叮咚,恭喜您抽中了专长技能——高级琴艺lv1。s级特殊技能,基础琴艺进阶版。学会本技能魅力+3,可大大提升乐感,熟练演奏所有琴类乐器。

    琴,是一种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文化内涵的乐器。早在三千多年前,琴已经流行,并逐渐形成古代文人必备“琴棋书画”修养的传统。

    自春秋战国以来,道、儒、墨、法……诸子百家虽思想各不相同,但却都同样对琴有特殊的好感,琴融汇百家神髓,尽展人心深处恬静安详潇洒自在之声。一直被视为“华夏正音”“元音雅乐”的代表。

    这的的确确是个好技能,也不能说对张帆没用,毕竟有一技傍身总是好的。

    而且张帆一直以来努力将自己打造成完美文人雅士的形象,若是琴棋书画一样也不会,未免有点尴尬。不过实事求是的讲,作用有限的很!

    张帆的前身家贫如洗,周氏为了供他读书,已经是砸锅卖铁了,实在是没有余力供他培养别的爱好了。所以张帆君子六艺和琴棋书画都没正经学过。

    唉,运气是守恒的,一次抽到两个梦寐以求的东西实在有些痴心妄想,算了,平常心就好。

    换一种角度来看,琴艺既可以扮艺术家来吸引粉丝打赏,还是沟女泡妞的装逼利器;退一万步说,没准儿还能学学诸葛亮城楼之上以三尺瑶琴退百万雄兵,简直就是拉风到了极致!

    正在张帆yy的时候,周泰走到他身边行礼道:

    “主公,祖郎醒过来了。”

    张帆眉毛一挑,“喔,知道了,把他带到我的帐篷里来……”

    “诺。”周泰带着两个亲卫离开……

    …………

    十分钟后,祖郎被推搡着带到中军大帐,灰头土脸,失魂落魄,与张帆初见他时候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张帆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一身儒服的张帆白衣翩翩,温文尔雅,一点也不像刚刚亲手将双方两万六千名士兵送入地狱的刽子手。

    祖郎本来想好了各种恶毒难听的语言准备当面抛给他,看见张帆的一瞬间,反而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污秽不堪的骂声胎死腹中,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为一声无奈的长叹……

    张帆亲手给他解开绳子,满面春风的一伸手说:

    “宗帅,请!”

    小几案上摆着美酒佳肴,烧鸡烤鱼,散发着阵阵香气。

    祖郎心想张帆摆出这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用意不言自明。自己坚决不降,那他也只能一刀砍了自己。

    既然要死,咱也要做个饱死鬼,不能委屈自己。打了一天仗滴水未进,早就饥肠辘辘。当下也不客套,坐下旁若无人的开始大吃大喝……

    祖郎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张帆自始至终一语未发,面带微笑,不嗔不怒,简直将礼仪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祖郎连着打了几个饱嗝,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随手将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碎,说了今天进帐以来第一句话:

    “这酒真他娘的好喝!可惜再也喝不着了……”

    张帆笑着接话:“此酒名为神仙酿,鄙处有的是这种酒,只要宗帅想喝,要多少就有多少……”

    祖郎大手一挥,冷冷的说:

    “好了,我粗人一个,丑话说在前面,老.子当了四十几年大爷,给别人当奴才……我干不了!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早点送老.子下去和兄弟们团聚去吧!”

    张帆早有预料,淡淡的问: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祖郎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张帆笑道:“你不肯降我,莫非是不服我?”

    祖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自然不服。”

    张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喔?我们两军数量相当,我堂堂正正的击败了你,有何不服?”

    祖郎一时语塞,沉吟良久终于憋出一个理由:

    “我……我……我大军长途奔袭,人困马乏,你不过侥幸得胜一场,如何肯服?”

    张帆眼里精光一闪,笑道:

    “你以为我会杀你,世人皆以为我会杀你,可我偏偏不杀。虽然今天你不服我,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心服口服。不如我今天就先放了你,你看如何?”

    祖郎嘴巴张的大大的,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张帆有意引导:“我说我要放你走。既然你今天不服我,我且放你回去重整军马,同我一决胜负;倘若你再被我所擒,那又如何?”

    祖郎愣了一下,“若能再次擒我,我才服你。”

    张帆抚掌大笑,“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来人呐……送宗帅出营。”

    然后祖郎云里雾里的被张帆簇拥着送到了营帐之外,仿佛置身梦里一样。

    张帆将马缰绳交到他手上,如同送行多年的好友一样叮嘱:

    “本来应该留君在此地过夜,不过看君归心似箭,不好强留。钱粮清水已经备好,此去山高水远,盼君一路顺风,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再次重逢,勿念勿念!”

    祖郎一脸黑线,念你个大头鬼,老.子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你祈祷以后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吧!

    祖郎浑浑噩噩的上了马,到这个时候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偶然瞥见胯下这匹红马格外神俊,而且……好像有点眼熟,惊讶的问:

    “这匹马不是……”

    “对,没错。”张帆点点头,“由于你的战马不幸牺牲,我对此深表遗憾。为了弥补你,我忍痛把我军中最好的马,也是多年一直陪伴我身边的这匹龙驹马赠予你。”

    明知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祖郎一刹那还是有些莫名感动。

    毕竟南方不产马,这匹马不用问也知道是稀世珍宝。马不仅仅是载具,他是最亲密的战友,是贴身的伙伴,对于武将来说,他还可以是得力武器。

    一匹好马难觅,驯服它更难得,不难想象张帆那多少气力才能弄到它,又花了多少时间才把它驯服的有如臂使……

    即使是敌人,祖郎也不得不被张帆的胸襟折服,由衷倾佩,换了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古之孟尝,大慨也不过如此吧!

    在场诸人纷纷对张帆心生敬意,只有吕玲绮嘴角抽搐,嗤之以鼻:

    这个负心薄性的混蛋,有了新欢照夜玉狮子,马上抛弃旧爱。本来这匹龙驹马她也很喜欢,刚刚向张帆讨要来着……

    结果他说马只有一匹,给了她之后恐怕别的将领不服,闹出很多情绪。不如送给不想干的外人……哪想到他竟然送给祖郎,真想掰开这货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祖郎一催马鞭,借着皎洁的月光,大宛马宛如离弦之箭朝着远方驶去,这个时候祖郎才真的相信张帆是真的放他走了,心情无比复杂,到底该说他自信还是自大呢?

    祖郎回头望了一眼挥手告别的张帆,心里恨恨的说:

    张帆,你等着吧,放了我将是你今生犯下最大的错误,很快,你一定会后悔的……(未完待续。)

第135章 千军万马避白袍(第2更)

    徐州广陵郡一间普普通通的小茶馆里,一名头发花白穿着粗布短衫的老汉走到搭好的台前,冲大家作揖道:

    “诸位乡亲父老,小老儿刘老三,漂泊半生,前些日子跟着天然居茶馆的伍先生学了点说书的小把戏,只为搏大家一笑,在此献丑了,大家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刘老三把醒木一拍,开始念定场诗: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这四句定场诗念的是字正腔圆,麻溜无比,然后他顿了一下故意留白。

    这个留白就是给底下的看客喝彩叫好用的,平时三三两两总有几个人捧下场,但是今天鸦雀无声,气氛有点尴尬。

    就在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顿,开口问:

    “刘老三,你今天说那段啊?”

    要是别人问,刘老三都不带搭理人家,不过这位爷乃是本地一霸,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回道:

    “回二爷,今日要说的是——四郎探母。”

    壮汉把桌子一锤,怒道:

    “混账,岂有此理?爷爷我这个月总共来了三回,三回你都在说四郎探母,你是不是诚心耍我啊?”

    刘老三赶紧叫屈:“冤枉啊二爷,小老儿笨的很,一百多回目的《杨家将》,费了老大劲儿才背熟了三十六回,实在是……只会说这几个,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耍您啊!”

    壮汉仍然不依不饶:“混账!只会这几段那你说个屁啊!聒聒噪噪烦死人了!今天你要不赶紧给我换个别的说说,爷爷我捣烂你的鸟嘴!”

    唉,还没开始就碰上这个浑人,也算出门没看黄历,刘老三敢怒不敢言,不过人老成精,还算是脑瓜子灵活有眼力见的人,陪笑道:

    “那二爷……您想听什么?”

    壮汉说话跟打雷似的:“最近听说那个什么……叫那个……张帆的,最近挺多人说他的故事,你给我说一段。”

    “好嘞!咱今儿就说说这张帆最近干得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刘老三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险好险!万幸收他当徒弟的伍先生前天特意把所有徒弟重新召回来,特意要求他们必须背熟新段子——黑衣江之战。这不刚刚背熟,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吗?

    刘老三把醒木一拍,重新念定场诗: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好~”

    这次总算看在换新段子的份上终于有三三两两的人鼓掌打气。

    刘老三照着背好的词往下说:

    “老话说得好,深山藏虎豹,在江东十万大山中,藏着一位英雄。自幼习武,相貌奇伟,猿臂善射,天生神力。此人姓祖,单名一个朗字。”

    “此人生的如何?祖郎豹头

    环眼,面如润铁,黑中透亮,亮中透黑。颏下扎里扎沙一部黑钢髯,犹如钢针,恰似铁线。头戴镔铁盔,二龙斗宝,朱缨飘洒,上嵌八宝云罗伞盖,花冠云长。身披锁子大叶连环甲,内衬皂罗袍。足蹬虎头战靴,跨下马,万里烟云兽,手使三棱透甲狼牙槊。”

    “倒退些年,山越内部山头林立,四分五裂,各部族之间干戈不断,内斗不止……年仅十六岁的祖郎决定改变这种局面,他从父亲手里继承宗帅之位,率着八百族人,一路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斩将夺寨,势如破竹。一日之内三十七座山寨一马踏为灰烬。花了八年时间一统山越数万部族,私底下被称为——南越王。

    “他本人不但武艺高强,其手下还有四万骁锐,个个都是魔王转世,一身通天晓地的好本领。此时节江东六郡,无论官军还是豪族,能与祖郎抗衡者,再无一人。”

    “祖郎在江东一带横行无忌,作威作福,鱼肉乡里,佘毒人间。正所谓,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祖郎如此嚣张跋扈,无法无天,自然引出来一位英雄拯救江东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位英雄是谁呢?”

    “对,这位英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少年英雄——大汉平越中郎将张帆张仁甫,张帆听闻祖郎种种恶行后,义愤填膺,决定正式出兵剿灭此獠。”

    “然而张帆总共只有士卒六千人,而祖郎麾下坐拥四万大军。当初祖郎驰骋江东的时候,张帆还只是一个玩泥巴的小娃娃。”

    “众人皆劝张帆不要以卵击石,自取灭亡。张帆毫不畏惧的在墙上留下‘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样的句子后,毅然决然的带着六千军马出征了……”

    ……

    “黑衣江一役,张帆头顶太岁盔,身披天王甲,腰悬玄武剑,脚踏穿云鞋,手持画杆方天戟,胯下驾雾行云龙驹马,于数万大军中七进七出,活捉南越王祖郎,亲手击毙敌方战将一十四人,士兵无算,两度濒死,浴血奋战,带领麾下将士全灭山越一万八千人。”

    “而己方也有四员大将先后阵亡,此役战局之惨烈,战况之悲壮,直叫风云为之色变!大地为之颤抖!此战过后,山越小儿夜闻张帆之名止啼。因为张帆喜穿白衣,黑衣江畔更是盛传民谣——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好!”

    “真好!张帆实在是太棒了!”

    “听的我一身汗,说的太好了!”

    ……

    底下掌声如潮水一般响起来,震耳欲聋。

    其实这段本来就是应该分三场的内容,但每次刘老三正准备念出“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的时候,壮汉就目露凶光盯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是说:

    你这老小子今天敢不说完,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死你!

    就因为这个,这段子完全没分段,刘老三一口气说完了三天的量,从正午时分说到了华灯初上,嗓子几乎都要哑了。

    鞠躬谢幕之后,刘老三也没忘记今天最重要的环节——端着托盘请赏。

    今天的客人格外大方,几乎每个人都出手比较阔绰,这一天顶上半个月总和了。

    刚才嗓子像着火一样的刘老三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一张老脸笑的跟橘子皮似的,频频鞠躬道谢:

    “谢谢……谢谢客官……”

    壮汉也摸出半吊桥丢在盘子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说的不错!以后在这片谁敢欺负你,你就报二爷的名字,我罩着你!”

    刘老三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谢谢二爷……谢谢……”(未完待续。)

第136章 张昭初登场(第3更,晚上还有2更)

    当刘老三端着盘子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的时候,这桌不但收到了几十个五铢钱,还有一包中药,一个眉疏目朗的中年人温和的说:

    “你今天辛苦了,这是我让仆人从药堂刚抓来治喉咙痛的药材。药方和服用法子写在纸条上,记得按时煎服,不然嗓子哑了可就遭了!”

    “谢谢,多谢先生体恤……”

    刘老三差点落泪,这桌只坐了两个穿儒服的中年文士,一人穿黑色,一人穿蓝色,虽然衣着打扮朴实无华,但是气度非凡,神韵独超,令人印象深刻。

    刘老三接了赏赐后,快步自惭形秽的离开了,不过又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他们谈话:

    蓝色文士说:“子布,这张帆果然才倾当世,怪不得他敢喊出‘天下文章数三江,三江文章数吾乡。吾乡文章数吾弟,吾为吾弟改文章’这样的狂言。这段写的真的不错,绘声绘色,一波三折,借夸大祖郎的实力,变相抬高自己,果然妙啊!”

    黑色文士抚掌而笑:“元达,我倒觉得开头那段定场诗更有韵味,可惜只看到上半阙,未免有些意犹未尽……”

    蓝色文士闻弦而知雅意:“莫非子布认为这张仁甫是个值得投效的明主么?”

    “乱世将起,想雄踞一方必有钱粮支持;有智谋知识谋划于内,有精兵猛将征伐于外。江东倚仗长江天险,进可取荆州以图天下,退可化江而治偏安一隅。此帝王之资也。”黑衣文士分析一番,并没有正面回答,接着说:

    “张仁甫倒算是一个妙人。我本来就有南下避乱的想法,顺便去会稽郡看看也好。乱世将至,徐州四战之地,难免被卷入战乱,实在不是一个修生养性的好居所。”

    蓝色文士忍不住问:“当初陶公察举你为茂才,你宁可蹲大狱也不肯被他征辟,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你为之效力吗?”

    黑衣文士严肃道:“陶恭祖谦性刚直,有大节。然外宽内忌,昏乱而忧死,疏贤人而亲小人。守土有余而进取不足。绝非明主。你可要万事小心。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这徐州就是取祸之源啊!”

    “既然我恶了陶公,留在徐州也没什么意思……”黑衣文士调侃道:

    “然而你这个郡守大老爷整天和我这个陶刺史的眼中钉搅和在一起,不怕陶公撤了你的职,罢了你的官?”

    蓝色文士笑的很开心,“陶公真要罢了我的官,倒也一身轻了。天大地大,何处不可为家?要不……我跟你一起南下?”

    “哈哈,好啊!”

    两人相视一笑,站起来结账走人……

    刘老三忍不住惊骇的捂住嘴巴,这个蓝色文士竟然……竟然是广陵郡守赵昱?

    刘老三没发现,另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在确认两人离开后,跑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拖出一只信鸽,写下一句话:

    张昭极可能近日前往会稽——天魁

    然后将纸条装进鸽子腿的小竹筒里,双手托起往天上一抛,鸽子扑腾了几下,朝着熟悉的方向飞去……

    …………

    黑衣江之战的结果公布之后,大大出乎人们预料之外,山越一万七千人折戟黑衣江畔,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一千多人。

    首先,战争在开战第一天就结束了,这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其次,先前不被看好的张帆取得最终胜利,一直被认为整体实力在山越中战力出类拔萃的祖郎本部一败涂地。

    关键张帆还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惨胜,虽然整体上来说,张帆一方也阵亡了万余人,但仔细分析,张帆的损失几乎可以用无关痛痒来形容。

    死了两千刚招募的首胜营新兵并不伤心,现在他在江东一带本来就如日中天的号召力更上一层楼,轻而易举就能拉起几千人的部队。

    阵亡的六千山越士兵本来都是忠于乌岩的,暂时依附他只是为了向祖郎复仇,单纯互相利用而已,和张帆并不是一条心,全死了也并不会心痛。另外死的两千多郡兵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那就更是无所谓了……

    经此一役,江东各个势力不得不重新对张帆的实力审视评估。之前还有些高冷傲慢的大氏族,也纷纷转变态度开始热情起来……

    比较明显的一点就是,江东六郡每天都有无数热血少年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到丹阳郡泾县参加首胜营新兵招募。

    张帆顺理成章的提高了招募标准,优中选优,落选的人部分被招募为茶司的外围密探,其余路途遥远的人落选后,张帆还特意赠送路费供其回家,这一举动收获好评无数,于是踊跃参军的人更多了……

    还有一点就是每天前往黄龙寨提前的媒婆数量与日俱增,以前还有些矜持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也开始催促父母赶紧派媒人上门求亲……

    当然这一点远隔黄龙寨千里之外的张帆肯定不知道了,他只知道再有一个月,汉灵帝刘宏就要翘辫子了,如果不赶紧平定山越,可能就要赶不上十八路诸侯讨董了……

    …………

    张帆召来吕玲绮问:“那批山越俘虏怎么样了?”

    吕玲绮回道:“伤者基本上都处理完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张帆念道:“蒋钦。”

    “诺,末将在。”

    “你去挑出一半恢复比较不错的,身体素质好的,经得住长途跋涉确保不会死在半路的俘虏,带上轻骑兵给祖郎送过去。”

    “诺,遵令。”

    张帆嘴角上翘,“不仅要送,要送的光明正大,务必要人尽皆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诺,末将明白。”

    吕玲绮忍不住插话:“将军,放了祖郎已经够便宜他了,还要把这些俘虏还给他,这也太过了吧?”

    张帆反问道:“留着这些伤兵残将,除了每天浪费我的粮食和药材,还有什么用?我们又不是开善堂的,凭什么一直养着他们?”

    吕玲绮嘴硬道:“那也……那也不能还给祖郎啊!”

    “哼!这祖郎肯定不会告诉族人自己是怎么输的,那就得有人告诉他们。这些俘虏经此役彻底被吓破了胆,当他们把这段炼狱般的经历和感受告诉族人的时候,同时也把恐惧传给了他们……”

    “此举不但足以彰显我军胸襟宽广的气度,还能给祖郎一些舆论压力。更重要的是,山越方药物匮乏,此举还能消耗敌方重要物资,以及削弱士气。可谓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谁还有问题么?”

    吕玲绮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阴险狡诈。”

    众人纷纷沉默不语,张帆抚掌笑道:

    “好,那就这样了,蒋钦,下去着手准备吧!”

    “诺。”蒋钦行礼告退……(未完待续。)

第137章 招募张昭(上)

    四月的江南,到处繁花生树,莺歌燕舞,正是“暖风吹得游人醉”,到处一派点翠飞红的时节。

    人间最美四月天,四月的雨缠绵而不失凄婉,淋漓而不失柔美,热烈而不失婉约,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张帆却高兴不起来,大战之后,人们只看见他表面上的风光,其实内里也是一大堆烦心事。

    最严重的莫过于他不顾陆稠的意愿,私自放走了祖郎。

    这件事情让两人亲密无间的伙伴关系彻底破裂,大吵一架之后,陆稠怒气冲冲的带着一千多伤兵直接回了宛陵。

    其实一千多伤兵走不走,张帆是无所谓的……不过陆稠走了以后,少了一个强力的地头蛇帮忙协调调集采购各种物资,这点让张帆颇有些不太适应,手忙脚乱……

    在陆稠看来,张帆私放祖郎无异于纵虎归山,万一弄巧成拙,到时候不能再把祖郎抓住,等他养好伤口卷土重来,首当其冲遭殃的还是丹阳一十四县的无辜百姓。

    当陆稠听到汉军大胜的消息时欣喜若狂,虽然翟音跟他请罪,四千郡兵只剩下一千五百多人……但至少活捉了祖郎,丹阳郡内山越群龙无首,其余小宗帅根本不足为惧,他觉得还是值得。

    不过听说张帆连问都不问他一下,就直接就这么把祖郎给放了,他差点气的昏过去……

    陆稠二话不说快马加鞭,气势汹汹的跑来黑衣江畔质问张帆。虽然张帆那套“收其心”的理论不无道理,不过无疑和自己的初衷相悖,于是两人不欢而散,陆稠一怒之下直接带走所有郡兵走了……

    尽管张帆现在恨不得立刻提起大军去找祖郎的麻烦,不过修缮武器,士兵调养身体,采购粮食物资……这些都需要时间,饭要一口口的吃,急,也是没有用的……

    心浮气躁的张帆决定出去走走,欣赏明媚春光,舒缓压力。然而这并没什么效果张帆选择进入直播间,毕竟直播间里神经病人思维广,二b青年欢乐多,一般都能把他逗乐。

    水友之中藏龙卧虎,有位id名叫“砍帝”的水友常有惊人之语,话锋犀利,被一众水友戏称为“回复帝”,今天一帮人正在陪他玩神回复的游戏:

    颠了没好:“砍帝:怎么样形容一个女的长得漂亮?”

    砍帝:“要在古代,可以撑起整座青楼。搁在现代,可以重振东guan。”

    天神的藏爱阁:“砍帝: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的主要区别是什么?”

    砍帝:“一个靠的是脸蛋,另一个靠的是技术。”

    别之冬:“砍帝,为什么大多女生都喜欢称自己是吃货?”

    砍帝:“因为不说自己是吃货,人家会以为你胖是天生的。”

    后悔放过:“砍帝,请简单的介绍一下四大名著《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的剧情。”

    砍帝:“居家、旅行、杀人、放火。”

    秦妮轩少:“砍帝,昨天第一次和女友去开房,就遇到了警察查房,还有比这更悲剧的吗?”

    砍帝:“有,警察当着你面问你女朋友,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

    张帆看了以后也忍俊不禁,水友之中果然是人才济济啊!笑一笑果然心情舒畅多了,绵绵细雨也不那么碍眼了……

    一名茶司密探快马赶来,下马之后恭恭敬敬将一张纸条交到张帆手上,张帆瞟了一眼,不禁会心一笑。

    “总算还是有一件让我开心的事……张昭已经从徐州出发了么?”

    “回大人,三日之前已经动身,预计七日之后抵达会稽。”

    “很好。”张帆微微颔首,“干得不错,让我们的人暗中保护,绝对不可以暴露踪迹。这些谋士都是人精,以管窥豹,决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明白吗?”

    “诺,属下明白。”

    张帆点点头,开始回忆张昭的资料:

    张昭,字子布。徐州彭城人。二十岁被举孝廉,辞不就。徐州刺史陶谦举为茂才,仍不接受。陶谦认为他轻视自己,就收押了他。后经友人赵昱营救得释。张昭遂去徐州而避乱江东,得为孙策谋士。

    孙策创业时,任命其为长史、抚军中郎将,将文武之事都委任于张昭。孙策临死前,将其弟孙权托付给张昭。张昭率群僚辅立孙权,并安抚百姓、讨伐叛军,帮助孙权稳定局势。

    孙权两次要设立丞相时,众人都推举张昭,孙权以张昭敢于直谏、性格刚直为由而不用张昭,后用孙邵、顾雍。

    张昭对于孙吴的重要性,不亚于诸葛亮对于西蜀,此人是张帆在江东众谋士中想招募的一位。张昭作为辅佐孙策、孙权两代的重臣,对于江东的稳定起了重要的作用。

    孙权对群臣大多直接称呼其字,唯独称呼张昭为张公,称张纮为东部,可见孙权对二人的器重。

    本来张帆是打算平定山越之后,学刘备三顾茅庐,以诚意感化张昭出山辅佐自己,不过没想到一切比想象的还要顺利,颇有些“栽下梧桐树,引得凤凰来”的韵味。

    最近麾下士兵越来越多,摊子越铺越大,要处理方方面面的事情千头万绪,让张帆越来越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急需一个高阶全能综合性内政人才来替自己分担一下,这不就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么?

    当然这事儿还未尘埃落定,一切还有无穷变数,招募谋士不像招募武将,不是你给他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就能一举搞定的……他们不仅需求物质层面,还更多注重精神层次的追求。

    君择臣,臣亦择君。诸侯其实和开公司差不多,有本事的精英员工,每个老板都抢着要,他们不用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他们可以从薪酬、福利、工作量、企业文化等多个当面横向比较后,选择最契合自己的公司发展。唯一不同的一点就是除非公司倒闭,否则你将在这家公司干到退休为止。

    一般来说,有能耐的人脾气都不小,看一下刘皇叔三顾茅庐才请动的诸葛亮就知道了。这位连堂堂徐州之主的征辟都不屑一顾,可见是个多么有主见的人。

    这绝对不是一个三两句花言巧语就能打动的人,想要招募成功还需细细谋划一番。

    不过好消息是,张昭不知道张帆早就把他列为了目标,对他的过去、现在、将来以及兴趣爱好、生活习惯、行踪……通通了如指掌,可以对症下药。

    张帆眼里精光一闪,用力握紧了拳头: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昭,饶你奸似鬼,我也绝不让你翻出我的五指山去!(未完待续。)

第138章 招募张昭(中)

    站在柳丝轻拂的江边放眼远眺,只见两岸奇峰突兀,层峦叠嶂。连绵起伏的山峦,一山绿,一山青,一山浓,一山淡。

    群山莽莽,江水滔滔,峰回江转,船行其间,宛若进入了美丽的画廊,充满了诗情画意。

    张昭站立船头,欣赏沿途的风景,春江水暖,桃枝点点,分外妖娆。不知不觉日已西斜。

    夕阳轰然下落在江中,溅起满天的晚霞,把江水染得赤红似血。

    张昭不禁想起来半阙诗,吟诵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他曾经也想过自己和出下半阙来,不过想了几个,总是差点意思,却没想到后方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接道: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张昭将整个念了两遍,抚掌而笑:

    “妙不可言,妙啊!”

    突然觉得不太对,这船上除了自己和一个老渔夫,并无第三人在,莫非这老渔夫是不入世的隐世高人?

    张帆猛地回头一看,老渔夫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晒得干黑的脸消瘦而憔悴,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

    老渔夫的那个驼背向上拱起,像小山一样。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伤痕累累,不过没有一处是新伤,整个看真的很像老松树皮。

    张昭愣了一下,这外貌气质……距离隐士高人悬殊未免有点大吧?

    老渔夫咧开嘴憨厚的笑了,露出一嘴的大黄牙,用低沉沙哑的嗓音问:

    “客人这么看着我,不会以为这诗是小老儿写的吧?”

    张昭长舒了一口气,“那……这首诗是……”

    “喔,这是张帆大人的新作……说来不怕您笑话,小老儿大字不识几个,偏偏爱附庸风雅。前天一个客人从上船开始就一直念叨这首诗,小老儿就默默记了下来。”

    “喔,原来如此。”张昭感慨道:

    “怪不得,也只有张仁甫能将这样惊才艳艳的句子随手拈来。”

    “这是自然,谁人不知张大人乃我大汉第一才子。小老儿曾听人评价说:天下才有一石,张仁甫独占八斗。”

    “倒也贴切。老伯,我想问问……你觉得张帆是个好官吗?”

    老渔夫毫不犹豫的说:“张大人当然是个好官了。远的不说,就咱们今天走的这条水道,放在一年前,不知有多少水匪盘踞,自从张大人开始剿匪,这些东西全给吓跑了。咱们今天这么顺顺当当的走到这儿,这都是托张大人的福呢!”

    张昭又问:“喔……那张帆可有过什么恶名么?譬如欺压百姓,巧取豪夺……之类。”

    老渔夫沉吟片刻,“这个……小老儿在这条江上飘来飘去,还真的只听过别人夸他的,从来没听过有人骂他的……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也只有一样……”

    “喔……什么?”张昭来了兴趣,这一路南下走来,也询问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到张帆的污点。

    “倒是曾有人说他锋芒毕露,不懂得韬光养晦……”

    “喔……是这样啊!”张昭有些惆怅,不知这算是好还是坏,难道这天底下真的有十全十美的人?

    就在这时,老渔夫突然惊呼道:“咦?那是什么?”

    张昭顺着老渔夫指的方向看去,不确定的说:

    “好像是个人……”

    老渔夫赶紧将船划了过去,果然是个正面朝下漂浮的女尸,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看这情形应该是不甘受辱所以投江自尽,张昭正想劝他不要多管闲事,老渔夫长叹一声:

    “唉,造孽啊!让我看看还有救没有……”

    说着将网撒了出去,把女尸拽了回来,既然都网住了,张昭只好帮着他一起拽上船,仔细查验,确定都凉透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

    老渔夫口中不停念叨:“唉,造孽啊……造孽啊……”

    看来这人还是个菩萨心肠,不过张昭劝道:

    “既然她已经死透了,咱们赶紧把她丢下去吧!不然扯上人命官司,那就不好了……”

    老渔夫想想也对,两人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腿,正准备把她丢下船,突然听见岸边一声暴喝:

    “住手,你们俩个干什么?”

    两人吓得一哆嗦,女尸扑通一声掉进水里,顺着江水漂走了……

    张昭抬头一看,顿时眼前一黑,只见岸边站着几个官府的衙役,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一个为首的胖衙役拿出背后的弓箭指着他们,声色俱厉:

    “你们两个,赶紧停船靠岸,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老渔夫哪见过这阵仗,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在地不敢动弹,张昭还算好一些,拱手道:

    “这位官爷您误会了,我们只是……”

    胖衙役毫不留情的打断道:

    “别废话!我数到十,再不靠过来我就射箭了,一……二……”

    好吧,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无论如何还是小命要紧,张昭恨恨的瞪了一眼渔夫,在他的帮助下,手软脚软的老渔夫好不容易才将船靠在岸边……

    然后两人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从船舱拽出来捆了起来,胖衙役脸色一板,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狠狠的一人甩了一个耳光,骂道:

    “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死淫.贼,天见可怜,可教你们落在我马爷手里了。放心,马爷一定会好好招待你们,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张昭大惊失色,“官爷,误会……误会啊!我们不是淫.贼,也不是采花贼,那个女人是我们想捞起来看看有没有救,真的是你们弄错了!”

    胖衙役上来就是一脚,张昭马上蜷缩在地,直冒冷汗,然后听见胖衙役恶狠狠的说:

    “人赃并获,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俩毁尸灭迹,还敢狡辩?你知道爷爷因为抓不着你们这两个狗东西,挨了多少板子吗?不过你放心,这笔账等到了牢里,咱们慢慢算……”

    胖衙役脸上横肉直抖,一只手揪着张昭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

    “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一声都不许吭,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扇你一耳光,听懂了么?”

    胖衙役大手一挥,“好了,带上他们,咱们走!”

    张昭实在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两个衙役拽着绳子的一头,深一脚浅一脸的朝山阴县衙走去……(未完待续。)

第139章 招募张昭(下)

    一间三丈见方的屋子里,竟然关押着数十人,这些人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里是班房,班房并不是真正的监狱,它是衙门中三班衙役办事的地方。最初为了防止延误审判,州县衙门常将一些民事案件的当事人、轻罪犯人以及干连佐证等投进班房候审,并派差役看管,以便随传随到。

    班房里面,不管是证人还是“犯人”,都闹哄哄挤在一块,睡觉拉屎都在一起。

    一旦关进班房,落在衙役手里,便成了衙役们凌虐、敲诈的对象。用衙役们的话说,到了他们手里,就得揭他一层皮。

    张昭和老渔夫挨了胖衙役一顿揍,然后就被关在这里,老渔夫很是惭愧的对张昭说:

    “抱歉了,都怪小老儿多管闲事,连累了客人……”

    张昭心里当然很生气,不过木已成舟,现在再怎么苛责他也没用了。这个时候两人成了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更应该同舟共济,想办法过渡过难关。

    张昭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子,摆摆手说:

    “算了,也是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我姓张,敢问贵姓?”

    老渔夫讪笑道:“什么贵不贵的,小老儿姓王,排行第六,大家都叫我王老六。”

    “好,你长我几岁,那我就叫你六哥了。六哥一直在此地跑船,可认得他们为首那个衙役?”

    老渔夫招招手,示意张昭凑近来听,压低了声音说:

    “这人姓马名才,是本地新任县尊朱巩的连襟。平日里横行霸道,作威作福。听说经常对那些被拘锁的人不给口粮,让他们活活饿死;或者擅自对犯人严刑拷打,将他们折磨至死。甚至勾结地方豪强,罗织罪名,拘锁无辜的平民,然后将他们弄死。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张昭眉头一皱,乱象初显,朝纲**,朝廷对地方没有了约束力,贪官污吏遍地开花,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时候旁边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插嘴:

    “原来你们两个是马剥皮抓进来的,那你们死定了,凡是马剥皮关进来的人,至今为止还没人活着出去呢!”

    听闻此言,老渔夫抖如筛糠,张昭脸上也是一片阴翳,忍不住问:

    “这姓马的何以如此目无王法,草菅人命?难道就没人治得了他?”

    中年人苦笑道:“这该死的世道早就变了,像马才这种人多如牛毛。何况这狗东西在人前装的道貌岸然,是以恶行不彰;只有在这三尺囚笼里才毫不遮掩,为所欲为。反正见识过他真面目的人,十有**都出不去了……”

    “仗着朱巩的势,这马才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你或许不知道朱巩是谁,他是四大姓之一的朱家族长的次子……这下你知道马才为什么厉害了吧?”

    四大姓张昭当然是知道的,势力盘根错节,遍布江东,门第显赫,长盛不衰。不过朱氏族长的儿子居然纡尊降贵来到山阴这个小县做县令,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马才背靠如此大树,难怪如此猖獗?自己虽然也认识一些达官显贵,不过都远在千里。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困在里面这消息送不出去,估计还没等别人来救,自己已经死在这监牢里了……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张昭一眼说:“我看你气度非凡,不像普通百姓。你若是认识一个人,那说不定还有的救……这马才在江东虽然眼高于顶,唯有一人他却不得不怕。”

    张昭沉吟片刻,“你说的是……张帆?张仁甫?”

    中年人点点头,靠着墙壁闭目不再言语……

    老渔夫仿佛看见了生的希望,一脸希冀的望着张昭,压低了声音问:

    “张先生,你们都姓张,您一定认识张帆张大人吧?”

    张昭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张乃大姓,每一百个人中可能就有一个,天下姓张者千千万,怎么可能每一个张帆都认识?

    渔夫的脸顿时垮了下去,目光黯淡无神,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中年人早就从两人的交谈中听出了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怜悯的看着他们摇头叹气:

    “唉,那你们死定了,这马才平时没证据,也能将你屈打成招;何况你们还是被他亲眼撞见形迹可疑……”

    然后他接着说:“这最近采花贼频频作案,影响极坏。朱朱巩大发雷霆,责令马才必须一个月之内结案,不然就要重责。算下来到今天正好一个月差三天,你们这个时候送上门,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替死鬼了。”

    渔夫面色更加难看,张昭面色古怪的看着他,忍不住问道:

    “敢问这位先生是何人?为何对这些内情如此熟悉?”

    中年人苦笑道:“我姓汤名望,前任方县令在任的时候,我还是这班衙役的头儿……后来朱巩来了以后,随便找个由头撤了我的职,由马才坐我的位子。”

    “后来我因为发了几句牢骚,就被马才关到这里。但因为我在衙中还有一班老兄弟,马才也有几分顾忌,所以既不杀我,也不提审,就一直把我关在这里……”

    张昭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汤先生也是命运多舛……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汤望半睁着眼问:“对了,你有钱吗?”

    “我没有……有钱可以脱罪出去吗?”

    张昭家境一般,盘缠还是好友赵昱所赠,刚才全被马才那帮人搜刮干净了。

    汤望摇头说:“不能,不过可以让你多活一段时间。他们会严刑拷打,用尽各种手段敲髓吸脂,直到确定一点儿油水也榨不出来了,然后才会杀你……”

    张昭面色微变,汤望继续介绍:

    “就说说咱们这里,这班房也有“等级”,有钱的人花五吊钱,可以进有床铺的大间;再花三吊去掉铁链;再花二吊,可以地下打铺,要高铺又得三吊……其余吃饭吃菜也都有价钱。反正只要有钱,要什么有什么;而没钱的犯人,一旦进了班房,那就真如进了地狱一般,受尽虐待折磨,暗无天日。”

    张昭长叹一声:“盖衰世之君,率多柔懦,凡愚之佐,唯知姑息,是以权幸之臣有罪不坐,豪猾之民犯法不诛;贪官污吏敲诈勒索,巧立名目,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奸宄得志,纪纲不立……”(未完待续。)

第140章 套路太深

    泾县,首胜营中军帐,张帆正在翻阅最近的账目,一名年轻的茶司探子正在跟他汇报祖郎的最新动向:

    “十五日之前祖郎向江东六郡各个山越宗帅发贴,号召大家齐心协力共同讨伐我们。虽然各个宗帅口头上表示同仇敌忾,但实际上只有他的结义兄弟丹阳费栈出兵三千,以及彭式三兄弟中的老三彭旦带了六千人赶来支援。”

    张帆右手中指在茶几上轻轻敲击,奇怪的问:

    “尤突不是祖郎关系最好的结义兄弟么?怎么这次没有出力?”

    “回大人,八天前刚刚尤突所部发生一起叛乱事件,尤突的亲弟弟密谋篡位失败,听说尤突的儿子也在骚乱中意外死亡,他可能正忙着战后重建和清洗叛徒,无暇抽身……”

    张帆点点头,心算道:“三千加六千,再加上祖郎本身差不多还有九千士兵,也就是祖郎一方差不多又有了一万八千人了……”

    “咱们这边黑衣江一战之后,还剩下三千首胜营老兵,两千新兵,一千二百骑兵,再加上我们刚刚招募的三千新兵,一共九千二百人,只有敌方的一半,这仗不太好打啊!”

    探子眼里满是狂热,毫不迟疑的说:

    “大人您运筹帷幄,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祖郎怎么可能是您的对手,您一定会带领我们取得胜利……”

    一众水友也跟着起哄:

    “四爷德配天地,威震寰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区区山越何足道哉?”

    “四爷文成武德,天下无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四爷神功盖世,法力无边,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666,你们都加入了星宿派了么?”

    “提示:男生洗澡需要五分钟,女生洗澡需要二十五分钟。请问:男女一起洗澡需要几分钟?”

    “因吹丝停。”

    “that\'s-a-good-question.”

    “现在考一道小学3年级的数学题:有一桶水,爸爸能喝25天,爸爸和儿子一同喝能喝20天,请问儿子这一桶水能喝几天?”

    “屮艸芔茻!”

    “和尚!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赶紧给老子拿出来,干.他.娘的一炮!”

    “你不是李刚,凭什么认你做爹?”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你女儿实在是太骚了,一晚要八次,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离婚协议我已经提交了……”

    “你这么多女婿,你女儿受得了?”

    ……

    张帆哑然失笑,摆摆手说:“行了,溜须拍马的话就免了。对了,张昭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按您的计划顺利进行。现在这会儿人还在山阴县的班房里面关着呢!”

    张帆点点头,“你们没露出什么马脚吧?”

    “王老六和汤望稳定发挥,毕竟是茶司最优秀的细作,是最早接受特殊训练的一批人。张昭没发现任何端倪。”探子脸上红光满面,接着说:

    “张昭做梦也想不到,他这次从一出门就被咱们盯上了,他一直沿途打听您的情况,哪知道问的都是咱们的线人……”

    张帆微微颔首,“这就是灯下黑,人往往会陷入思维误区,越聪明的人越是如此,因为他们对自己的判断更自信。”

    “张昭固然比普通人聪敏。但是先入为主,在他的视角里,自己就是个名气仅限于徐州的不太起眼的普通文人,跟我从来没有任何交集,我是绝不可能如此大费周折的故意设局害他的……”

    “属下记得大人曾说过,最好的谎言并不是全是假的,而是前九句全是真的,只有最关键的一句话是假的。”探子从容不迫,娓娓道来:

    “王老六在被咱们招募之前,就是那条江上的渔夫;这汤望过去也的确是方义海的旧部;山阴县最近确实频发淫.贼作恶;包括那名投江自尽的女子就是受害人之一,我们把她捞起来,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又丢回江里;惟有马才是被我们故意引过去的,但是这样才更逼真……汤望和王老六他们说的几乎所有的话,所有包括名字、身份、经历……通通无懈可击,因为这就是真的……”

    “握草,心疼张昭,真是防不胜防啊!”

    “我的天!能不能少点套路。多点真诚?”

    “天黑路滑,社会复杂。”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你们都有毒,我要多读书。”

    “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农村也不浅,还是将就点。”

    “人心比人心,还是城市深。”

    “农村风水好,可以来养老。”

    “农村道路远,套路更加险。”

    “城乡结合部,你的好归宿。”

    ……

    “啪~啪~”张帆也忍不住轻轻为他鼓掌,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虽然我很少夸人,但是不得不说,这次干得确实漂亮!你叫什么名字?”

    探子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稍微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才磕磕巴巴的说:

    “回……回大人,卑……卑下叫公孙景。”

    “公、孙、景?”张帆仔细打量了他一番,中等个头,相貌平平,属于放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

    回忆了一下,三国历史上好像并没有这个人的相关史料记载,这并不足为奇。由于每个人因缘机遇不同,历史上被埋没的才子猛士不胜枚举,这位大慨就是这样吧!

    张帆拍了拍他的肩膀,温言道:

    “别这么紧张……好好办完这件事,我让你去做侯三宝的副手。”

    公孙景大喜过望,顺势跪下谢恩:

    “多谢大人。”

    张帆亲手扶他起来,勉励道:

    “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诺,卑下明白。”

    “嗯。”张帆点点头,“你下去准备一下,我要偷偷回山阴一趟……”

    公孙景迟疑道:“可是大人……这边大军怎么办?万一祖郎来攻怎么办?”

    张帆笑道:“祖郎被一战打散了魂,我不去打他,他就偷笑了。短期之内绝对不敢出寨一步……何况我的照夜玉狮子可日行千里,一去一回也就三四天而已。”(未完待续。)

第141章 论龙套影帝的一百种抢戏方式

    公孙景还是觉得不妥,支支吾吾的说:

    “可是……卑下不敢拿您的安危开玩笑……”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培养替身是干什么用的?不就是该用在这个时候吗?这事儿就咱们几个人知道就够了,这几天就让他顶替我坐镇大营,白天能避则避,天色昏暗的时候,穿上我的战甲出去转转让士兵安心,不就好了?”

    公孙景还是犹豫不定,觉得太冒险,想劝张帆打消这个主意:

    “可是大人之前不是说要晾他一下,让张昭在班房多待几天搓搓锐气,打磨打磨脾性吗?”

    “我刚开始是这么想的……后来觉得不妥。毕竟他也不是普通人,一时之间或许未必察觉,时间久了难免露出马脚,有可能被他瞧出破绽来……还是快刀斩乱麻,别给他反应的时间……”

    “大人还请三思啊!这其中太多风险和变数了……万一被人知道您孤身一人在外,不论是对付您还是对付大军,都是灭顶之灾啊?完全可以就让张昭在山阴县的班房屈尊几天,等咱们这边战事结束,大军班师后再去见他也不迟啊?”

    张帆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说:“不行。班房环境太差了,张昭毕竟是个文人,万一落下一身病根,将来还怎么全心全意为我效力?”

    尽管公孙景对张帆盲目崇拜,但是对张帆如此强烈的渴求,他还是难以理解。明知道不太可能说服张帆,还是要履行职责说:

    “我不明白,卑下翻阅过他的所有资料,并无特别过人之处,为了区区一个张昭,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张帆仰天大笑道:“哈哈,现在说了你未必懂,总之时间会向你证明一切的……行了,我意已决,你赶紧准备去吧!”

    公孙景早知这种结果,无奈道:“诺,遵令。”

    临出门之前,张帆又叫住他补充道:

    “对了,让咱们的人把那个采花贼给我找出来,我有用处……”

    “诺。”公孙景又抬头看了张帆一眼,张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公孙景这才重新行礼退去……

    ————

    山阴县衙班房内,马才将一份认罪书丢在两人面前说:

    “好了,我今儿也不为难你们,你们两个按个手印,这事儿就算结了……”

    王老六从地上捡起来递给张昭,等着他拿主意,张昭扫了一眼,压着怒气问:

    “这件案子县尊审都不审,就直接给我们结案定罪了?这不太符合规矩吧?”

    马才眼睛一鼓,瞪着他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爷爷我这一对招子亲眼看见你俩害人行凶,毁尸灭迹……此案人证物证俱全,一清二楚,明明白白,都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县尊日理万机,事物繁杂,还审什么?”

    马才一只脚踩在几案上,指着自己的下巴极其嚣张的说:

    “爷爷我告诉你什么是规矩,在这个地方,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要你生要你死,那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我劝你们识相点,老老实实签字画押,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

    马才抓起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在两人面前比划了一下,阴恻恻的说:

    “我今天心情大好,就大发慈悲给你们重选一次的机会,劝你们好好想想。要不然这么多刑具,我都不知道从那个开始好……要不都来一遍好了,也懒得选了,你们说……好不好?”

    王老六抖如筛糠,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马上一股尿骚味传来,几名衙役一人上前踹了两脚,掩鼻边笑边骂:

    “哈哈,这个怂货,吓尿了!”

    “没用的废物,还没用刑就吓成这个熊样……”

    “呸!就这点胆子还做采花贼,简直给我们男人丢人现眼……”

    ……

    只有马才始终笑吟吟,看着王老六恐惧的老脸无比享受,像吃了春药一样精神抖擞,红光满面,拍拍手骂道:

    “好了,兔崽子们都给我滚开,老头还没画押呢!画完押还要到县衙走一遍流程给乡亲们看看。打死了他……你们替他去啊?”

    众衙役这才退回自己的位置上,马才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这个老头就聪明多了,大慨是愿意招认了。现在就看你的了……张先生,你是招呢?还是我帮你招呢?”

    张昭长叹一声,看来今天这坎注定是过不去了。自己大半生潜心求学,磨砺自己,没想到壮志未酬身先死不说,还背负着洗不脱的污名死去,让祖先蒙羞,让家人受罪,这可真的成了罪人了……

    看看这世道已经没救了,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每天都有无数像他这样的人背负冤屈无声无息的死去……只有让自己身居高处,才能不受威胁的活下去……

    乱世将至,万马齐喑,或许只有孽子孤臣,才能力挽狂澜,拯救这天下苍生吧!

    不知为何,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来……现在看来,最有希望完成这项重任的,也只有那个已经缔造无数奇迹的传奇少年郎吧!

    如果人生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选择和他站在一起,共襄大业,谱写乱世新的乐章。

    ……

    看着张昭闭目等死,一言不发,仿佛对他的话不屑一顾,马才勃然大怒,厉声道:

    “来啊,将这个混蛋给我吊起来,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刑具厉害?”

    几个衙役立刻来抓张昭的胳膊要绑起来,王老六见状大惊,惊恐尖叫道:

    “你们要打就打我,张先生可千万打不得……”

    马才森然一笑,“笑话!这江东除了县尊老爷和老太爷,我不敢打的人,还没出生呢!”

    王老六大声说:“先生是张帆大人的幕僚……”

    听闻此言,几个衙役神色大变,绑绳子的手也不由自主停住了。房间里静的可怕,马才恶狠狠的瞪着王老六说:

    “老头,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你知不知道上一个骗我的人是什么下场?我把他的舌头一节一节切下来,当着他的面烤着吃了,还把他的皮全剥了,他哀嚎了三天三夜才彻底咽气……你不是想变成他那样吧?”

    王老六牙齿打颤,鼓起勇气说:

    “不想,因为我说的……是……都是真的……”

    马才斜睨着老渔夫一字一顿的说:

    “好,待我先问问他,他要是说不是,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拔了烤着下酒,你信不信?”(未完待续。)

第142章 人生如戏(为颠了没好万赏加)

    马才心里琢磨:这个老渔夫一副老实巴交,又蠢又呆的模样,加上胆小如鼠,不像是个敢撒谎骗他的人,莫非他说的是真的?

    马才扭头打量张昭,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这人虽然穿着一般,但的确气度俨然,颇有几分高人雅士的风范……

    不妙,我刚开始怎么没发现呢?他不会真的是张帆刚刚征召来的幕僚吧?

    那可就不妙了,整个江东谁不知道张帆不是善茬,祖郎、严白虎都是响当当的厉害角色,都被他轻松收拾了。据说死在他手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要是自己真的抓了他的幕僚还误杀了,那他就死定了。别说是他,就算是朱氏族长的亲儿子,他估计说杀也就杀了……

    “喂,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张帆……将军的幕僚?我从一数到三,不说话那就表示不是,那我就先把这个骗我的老头宰了……”

    马才虽然故作强硬,却总有几分色厉内荏的感觉,声音很大但是底气不足:

    “我开始数了,一……二……”

    张昭别过头看了一脸恳求看着自己的老渔夫,毕竟他也是个心善的好人。刚才也毫不犹豫的跳出来维护自己的安危,这让他不由心生怜悯。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如果放任他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于心何忍?

    反正张帆现在远在泾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就算自己冒认,这马才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去找张帆确认。

    只要活下来就有机会,只要再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没准儿就能找人救自己出去……

    眼看马才“三”字就要脱口而出,情急之下张昭咬咬牙抢先一步说:

    “没错,我就是张帆……将军的幕僚……”

    话一出口突然豁然开朗,语气越来越流畅自然,心里还有点隐隐的快意,接着说:

    “我收到张将军的征召之后,马上从广陵出发一路南下,哪想到刚到山阴县,就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抓了起来……你等着吧,将军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马才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神一直在张昭身上扫来扫去,沉吟良久始终拿不定主意,一名手下附耳说了几句话,马才阴沉着脸吩咐道:

    “腾出个空的牢房让他们先住下,等我向张帆将军确认身份再作计较。”说完这句话开始往外面走……

    不过马才临出门之前,回头看着两个人冷冷的说:

    “不过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听说这张帆将军,也就在这几天就该回来了。我现在就派人去黄龙寨等着,要是张将军说他不认识你这个人……哼哼,那可就有乐子了!到时候一定会很好玩的……”

    张昭心头一悸,如遭雷击,勉强维持着面色不变,故作镇定,淡淡的说:

    “是真是假?到时候自见分晓……不过前方战事尚未结束,将军怎么会突然回来呢?”

    马才看他这个时候还是很镇定自若,反而心里有点虚了,决定先卖个好给他,缓和一下关系。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也是刚刚听说,五天前吴郡陆氏派人上门说媒,愿意把陆氏族长的五小姐陆婧嫁给张将军为妻,据说老夫人连派好几波信使,请张将军回来议亲呢!”

    坏了,张昭一琢磨,这事儿还是有可能的……毕竟黑衣江一役祖郎输的那么惨,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元气,肯定也不敢主动进攻汉军,所以暂时前线没什么压力,即使张帆回来一次也无伤大雅。

    而且听说张帆是个大孝子,万一老夫人坚持要他回来,那他也是很有可能妥协的……

    其次这次议亲的对象是陆氏千金小姐,这段联姻政治意义显著,将会给张帆带来数不尽的好处,为表重视,提前回来也无可厚非……

    张昭暗地里叫苦不迭,自己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他原本料想张帆一时半会回不来,反正冒充一下暂时也不会被拆穿,还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找人救自己。

    可是万一张帆明天或者后天就突然提前回来,马才一问,这冒充的事准得露馅,到时候不难猜出马才会用什么样残忍至极的手段炮制自己……

    马才可不知道张昭的小九九,一脸羡慕嫉妒恨的说:

    “据说陆氏非常重视这次联姻,愿意拿出陆氏总资产的十分之一作为陪嫁。啧啧,你们知道陆氏有多少良田、房产、商铺、货船吗?你们想都不敢想这是多么大的一笔巨款?拿到这笔嫁妆,张将军便可以拔地而起,成为整个江东最富裕的人之一。”

    这下张昭心里不安的想法更加强烈了。一方面惊异于陆氏族长陆稠眼光毒辣,慧眼识珠,和自己一样看出张帆前途无量,愿意下重本投资。难怪陆氏在他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江东第一大族果然名不虚传!

    另一方面觉得这次张帆好像、貌似、可能、十有**真的要提前回来了,也就是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从现在开始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想想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马才笑着说:“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张先生见谅,眼下也没办法确定你的身份,只能暂时委屈你在这待几天……好在张将军不日就要回来了,我相信您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

    撂下一句一语双关的话,马才头也不回匆匆离开……

    马才走后,其余衙役客客气气给两人带到了一间带有窗户的大牢房,收拾的干净整洁,屋里有两张床,所有家具一应俱全,被褥都是换新的,笔墨纸砚都有,甚至还破费的点了檀香……

    这个和之前的班房相比之下,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待遇差太多了。看来这间就是汤望所说的“顶级牢房”,因为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功夫就让他们搬了进来,肯定不是临时准备的……

    一个衙役讨好道:“先生,你看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只要能满足我们尽量满足……”

    衙役对他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调笑打骂到有求必应……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他真的是张帆的幕僚,秋后算账他们要肯定吃不了兜着走,谁不害怕呢?

    张昭勉强笑道:“嗯,一切都挺满意的……没事了,你们出去吧!”

    张昭不得不感慨张帆威慑力真的不是吹出来的……他只不过虚报了张帆的名头,即使还不能确定他的身份,这些衙役也对他前倨后恭,极尽谄媚之能事。

    如果他是真的当然很好,不然将来事迹败露,这些势力小人肯定会十倍百倍的把今天失去的东西找补回来的,那他可就惨了……若是今天作威作福,就是等于给自己挖坑,张昭自然敬谢不敏了。

    轰走了聒噪的衙役,张昭揉了揉太阳穴,开始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思考后面该怎么办……

    张昭没有发现,当他闭上眼睛后,刚才一脸苦大仇深的老渔夫眼里精光一闪,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种渔夫看到鱼儿上钩的幸福表情——

    然后在下一秒瞬间隐去,脸上又恢复原来的死气沉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今日第四更,感谢颠了没好打赏10000起点币,特加更一章。(未完待续。)

第143章 龙虎会山阴

    虽然换了非常舒适的牢房,张昭并没有因此而心情好起来,苦思冥想后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经过了三天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今天刚用过早饭,三四个衙役突然打开牢门闯了进来,一进门就都双膝跪地,自扇耳光,连连磕头求饶道:

    “张先生,我有罪,我错了,您原谅我们吧……”

    “张先生,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对啊求求您了,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

    张昭一脸茫然,谁解释一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张昭思索片刻,不确定的试探道:

    “莫非张将军……回来了?”

    一名伶俐的衙役恭恭敬敬的回道:

    “正是,先生一猜即中。今天张将军过来接先生回去,现在正在后衙陪县尊喝茶……”

    张昭忍不住问:“张将军……他真是这么说的?你们没听错吧?”

    衙役笑道:“没有,我们听得真真的,张将军亲口跟县尊确认您就是他刚刚征召的幕僚。”

    张昭又惊又喜,还有几分羞愧和不安,这怎么就弄假成真了呢?张帆金口一开,哪怕是假的也成了真的,怪不得这些人怕成这样……

    衙役轻轻提醒道:“张先生……张先生……县尊命我们给您准备好了汤浴和衣物,两位大人还在后衙等着您呢!您看……”

    张昭这才回神,随口说:“喔,待我先沐浴更衣,然后再去见两位大人……”

    衙役客客气气的伸手说:“好的,您先请……”

    还有些如坠梦里的张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衙役走了……

    …………

    换好了一套青色的儒生服,张昭心情忐忑的由一名衙役引着向后衙的院子走去……

    还没进门,突然听见缕缕琴声从院里传来,渐渐如潮水般悠然四散而去,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时而嘈如急雨,似万马奔腾,遗风馀烈……

    张昭按住了衙役的肩膀,眼神示意先不要开门以免惊扰到这琴声,衙役也是个会察颜观色的伶俐人,知道这个时候闯进去,坏了主人的雅兴肯定挨骂,随即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和张昭一道欣赏这琴声……

    靡靡之声飘然而起,余音绕梁之感不绝于耳,此时此刻两人好似看见一坐傲然耸立的大山,琴声若隐若现间,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缠绕,宛如方外仙山一般飘忽不定。

    琴声如清泉凛冽,胜似青烟浩淼,很是动听。隐隐间,弹奏的这个曲子时而感情热烈奔放,时而又深挚缠绵,张昭一颗心不由地随着琴曲起起伏伏,沉醉其中。

    琴声悠扬,如高山流水,潺潺铮铮,忽闻一阵玉萧声音,融合着这美妙的琴声,更让人听得如痴如梦。

    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天上,旭日初升;地上,琴箫合瑟;天地之间,久久地回荡着这琴萧和鸣之音,如清泉淙淙,如絮语呢喃,如春蚕吐丝,如孤雁盘旋……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张昭还有些怅然若失,只听见一名低沉的男声开口:

    “久闻张将军文武双全,今日得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琴艺已然登峰造极,实在是佩服佩服!”

    另一名慵懒富有磁性的男声回道:

    “哪里哪里,县尊过誉了!县尊萧艺不俗,某也是很钦佩的……”

    ……

    就在这时,张昭点点头,衙役上前一步叫门,马上一名仆人打开门,张昭咬咬牙率先走了进去——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正所谓琴音即心音,听闻他如此高超的琴艺,张昭本能的就对张帆多了几分认同感,名士风雅果然是名不虚传!

    在自己心里他的形象更加高大几分,没想到第一眼看见张帆的时候,张昭竟还是有些动容。

    张昭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几乎要溢出来。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白衣黑发,飘飘逸逸,身材挺秀高颀,扬花潇潇落于肩头,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神明降世。

    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刀刻般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胤美资颜,韬音律,暑天奏琴夏虫不鸣,冬日奏之则鸿雁忘南,古之司马相如,亦不外如是!

    ……

    张帆不露声色的将张昭神色尽收眼底,心头不禁暗暗窃喜,总算这一番卖力气的“才艺展示”没有白瞎,这高级琴艺lv1,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此时的直播间也是被各种兴奋过度的女饭疯狂刷礼物,以及用一条又一条的弹幕表达内心难以抑制的喜悦感:

    “恕我直言,弹琴的四爷实在是太帅帅帅帅……”

    “啊啊啊啊我的妈呀四爷这个人撩起来真要命啊!”

    “四爷撩我不要停,老公娶我行不行?”

    “好帅qwq颜狗已死!!路人转粉嘤嘤嘤——”

    “沉迷四爷,不能自拔!”

    “老公帅帅哒,求来一打纸巾。”

    “日常被撩的生活不能自理,四爷你这么撩我真的要报警了!”

    ……

    张帆同样也在打量这个自己志在必得的首席内政人才。只见他临立风中,衣袂翻飞,丰姿如玉,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张昭今年三十五岁,正值年富力强,身段高而修长,唇上蓄胡,发浓须密。五官并不出众,然而从他一双不大但是锐利深邃的眼睛里,显露出他的与众不同——

    张帆主动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诚挚的说:

    “都怪帆招待不周,让先生受了委屈,还望先生莫要见怪……”

    这话倒也不是套话,现在的张昭已然不复往日清雅细致的感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

    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看来在这几天过的确实很不好……(未完待续。)

第134章 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张昭想过无数遍和张帆第一次会面的场景,不过绝对没想到竟然是这种高规格待遇,干笑着没有接话,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帆对他的心思洞若观火,也没有为难他,笑吟吟的拉着他在准备好的几案前坐下,亲自给他斟满一杯酒递给他,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说:

    “来,此行先生受苦了,这杯酒算帆给先生陪罪了——”

    “啊?将军言重了,当不起……”张昭受宠若惊,赶紧还礼,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时坐在主位的山阴县令朱巩也遥举酒杯,中规中矩的说:

    “我在这里也替我那不成器的属下给张先生赔个不是,误抓了先生是我们的失察。我一定严肃处理,让马才亲自给先生赔礼道歉,还请先生多多包涵。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是巩力所能及,一定争取让你满意……”

    “县尊言重了,这件事也是昭多管闲事,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张昭知道这朱巩姿态放的这么低,完全是看在张帆的面子上,自己最好识相点见好就收。想了想又补充说:

    “另外昭还真的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县尊把那个和我一起抓进来的渔夫也一并放了吧!他也是被冤枉的……”

    “好……这是当然,本官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坦坦荡荡,一清二白。绝不放过一个罪人,也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既然是误抓了,当然就应该放了。”朱巩高声叫道:

    “来人,立刻去把那个渔夫放了。”

    “诺,遵命。”一名衙役匆匆而去……

    呸!你这狗官嘴上说的好听,你要是真的有这么清正廉明,马才焉能活到今日?要是没有你的包庇徇私,马才能干出这么多缺德事?

    当然这些话张昭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是没有资格当面指责一位一县之长。

    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张昭也不得不端举酒杯逢场作戏:

    “多谢县尊。”

    朱巩坦然接受,放下酒杯转头对身后一名衙役骂道:

    “怎么回事?马才到底跑哪里去了?我不是叫你们找他回来,当面给张先生赔礼道歉吗?过了多久了?怎么还没找到?”

    衙役磕磕巴巴的说:“回县尊,我们所有兄弟都派出去找了,到处都找过了……还是没找着……”

    朱巩感觉颜面大失,低声骂道:

    “废物,饭桶,你们还能干嘛?还不滚出去接着找,找不着你也别回来了,滚!”

    “诺。县尊息怒,卑下这就去找,一定能找着……”衙役说完鞋底抹油匆匆忙忙遛了——

    朱巩讪笑道:“今天本来就是想排一桌和头酒,想让马才给张先生当面道歉,争取和解,谁知道这混蛋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鬼混去了,到处也找不到,你看这事闹得……”

    张昭正准备推辞一番,却不料张帆突然开口:

    “县尊不必费心了,我知道马才在哪里。”

    朱巩面色瞬间阴翳下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马才被他抓了……还是说已经被他杀了?

    虽然少一个马才他也不太在乎,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连招呼都不打就随意抓人杀人,未免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朱巩冷冷的说:“张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帆对站在身后的凌统打了个手势,凌统出去一会儿功夫扛着一个麻袋进来,啪的一下掼在地上,麻袋里发出一声惨叫——

    朱巩面色铁青,张帆下令道:“解开。”

    凌统解开麻袋,把里面的人拖了出来。众人伸长脖子看去——这人相貌平平,五短身材,头上还秃了一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不是马才?一看不是马才,朱巩脸色才缓和一些。朱氏好歹是四大姓之一,这张帆再怎么狂妄自大也不能不顾及三分……朱巩忍不住问张帆:

    “他是谁?”

    张帆冷冷的开口:“你自己说……”

    鼻青脸肿男听完张帆的话浑身一颤,像背书一样说:

    “罪民名为于崖,泽水村人,今年二十八,最近发生在野牛渡的几起奸杀案,都……都是我做的……”

    张帆接着说:“这是于崖的认罪书,在这里面他详细介绍了自己的作案时间、地点、经过……包括凶器、被害人的贴身衣物等重要罪证,都在他家里被搜到……”

    张帆说完凌统将一个装着各种证词证物的木箱子搬到朱巩身侧,朱巩随便翻了翻,果然和张帆说的一般无二。

    这于崖也是倒霉,他本来善于伪装和遮盖犯罪踪迹。县里的衙役找了那么久,始终没找到关于得蛛丝马迹,但是换了茶司的探子那就不同了。

    山阴县作为张帆老巢所在,茶司潜伏人员的数量可以说是叹为观止。这个小地方每天任何时刻发生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逃不过茶司的掌握——

    茶司的人轻而易举抓获了于崖,然后把茶司传承后世的各种经典刑具让他好好过了把瘾,历经磨难,几近崩溃的于崖现在自然如同都五一什么都肯说了……

    朱巩果断下令:“来人,把这个丧尽天良的混账给我关起来,择期候审……”

    马上两个衙役把折磨的呆呆傻傻,几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于崖拉了下去……

    朱巩端起酒杯说:“我替山阴父老乡亲谢谢张将军,将这个恶名远扬的畜牲绳之以法,我一定会尽快处理这期案件,为逝者讨回公道,让她们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好。太棒了!”张帆一边拍手一边叫好,就在朱巩暗喜正要假意谦虚一下的时候,张帆突然话锋一转:

    “可惜啊!要是县尊的下属都像大人一样奉公守法,为国为民就好了……”

    朱巩听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味了,忍不住问:

    “张将军似乎意有所指,这话又从何说起……”

    张帆一脸正经的解释说:“就在我麾下士兵抓捕于崖的时候,居然意外发现您的属下马才和他勾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马才被撞破后狗急跳墙,想杀人灭口,主动攻击麾下士兵,被当场击毙,而且我也有两名士兵不幸牺牲……”

    张昭看着张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笑出声。听说马才已死,心里突然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感。对张帆无疑更加有认同感。

    “胡说八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朱巩怒不可遏的拍了一下茶几,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这分明是你故意报复,赤.裸.裸的栽赃陷害,肯定是你把马才偷偷处决了,为了脱罪再往他身上拼命泼脏水……

    你骗鬼呢?你说他别的什么贪赃枉法,玩忽职守之类我都可以信……他怎么可能跟于崖这种一穷二白的人狼狈为奸,他能获得什么好处?疯了吗?

    张帆还是一脸正义化身,庄严肃穆的说:

    “关于这点,于崖已经对两人合谋的作案事实供认不讳,在他的认罪书里面有详细的说明……”

    朱巩讥讽道:“哼,谁不知道这是你们是屈打成招?总之这件事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帆还是神情自若,淡淡的说:

    “我还有其他证据,可以充分证明他们确实有勾结……”

    说着拿出一叠纸递给朱巩,朱巩将信将疑的接了过去,打开一看顿时额头开始冒汗——

    原来这里面详细记载了自从他上任以来,马才做过的所有违法乱纪、中饱私囊、草菅人命……等一桩桩血淋淋的罪行,每一件的时间、地点、人物、金钱数额……样样俱全。

    不难想象,要是这份报告流传出去,不光是马才,连他也要名声扫地了。

    张帆端起酒杯轻酌一小口,满面笑容的问:

    “怎么样?县尊,以你来看,这证据足以证明两人确实存在勾结行为吗?”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马才这个王八蛋背着我,干了这么多缺德冒烟的肮脏事,死的好,不然以后还不一定出什么乱子——

    张帆这是摆明了要挟他,估计今天他要是说个不字,张帆马上就会把这些资料公布于众,届时那自己也会被连累……

    朱巩这次是打碎牙往肚里咽,不得不忍气吞声说:

    “没错,很充足。没想到马才竟然是这种人,死不足惜!”

    张帆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事了。这件误会就到此打住……县尊日理万机,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这就告辞了……”

    朱巩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送客。”

    张帆起身带着张昭一行人拜别朱巩,朝着黄龙寨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第145章 套路终成功

    一路上张昭也曾想跟张帆道歉,并且解释来龙去脉,不过张帆身边一直前呼后拥,加上行程很赶,所以他也没找到什么好机会,就这么一路无话来到了黄龙寨。

    一行人到了黄龙寨之后,张昭马上被黄龙寨易守难攻的优越地形,以及各种各样的跨时代的鬼斧神工的神奇事物深深震慑:

    那一排排红砖绿瓦的精巧房屋,一条条纵横交错、平平整整的水泥路面,种类繁杂,排满了各种各样闻所未闻的新奇物品的杂货铺……处处布满了新鲜和活力,人们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真诚甜蜜的笑容。

    想不到乱世之中,天下竟然尚有此一方乐土偏安一隅?阡陌交通,安居乐业。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这不就是自己一直追寻的终极理想吗?

    没想到张帆入主黄龙寨不到半年,竟然已经将它初步构建成型了!待时机成熟,将这种模式推广开来,变乱为治,天下大同,万民共享新的盛世,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张昭眼里一片狂热,豪情万丈,不由的握紧了拳头,此刻已经下定决心今后全力辅佐张帆,共同开启新时代的大门!

    张帆偷偷观摩着张昭的神色变化,脸上不由的浮现一丝激动的红晕,看来这对症下药就是好使!对于这种忧国忧民的文青,就应该让他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不过这也不怪张昭,张帆可以负责任的说,虽然现在黄龙带还不如洛阳等地繁华富庶。但是在他将千百年间的各种科技发明移植此处后,当挺过了调节期的阵痛后,人民生活水平大步幅提升好几个档次,居民生活幸福指数可以完爆大汉当今任何一个城镇。

    张昭整了整衣冠,真挚的向张帆行礼道谢:

    “昭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但有驱使,万死不辞。”

    安排这么多人配合他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也该是谢幕的时候了;铺垫这么多,也该是收获的季节了——

    张帆按耐内心激动的心情,故作平淡的说:

    “本地采花贼频频作恶,县衙数次抓捕未果,我派人多方追查,终于顺藤摸瓜将他逮个正着。昨日马才派人来询问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是被冤枉的,所以就顺势认下这件事……”

    “不过马才勾结淫.贼,那个是我瞎编的。此撩草菅人命,鱼肉乡里,不除不足以平民愤,所以这次就借题发挥除了他……”

    喔,原来如此,张昭点点头,听见张帆又感叹说:

    “实不相瞒,本人略懂一点相面之术。我观先生面相不俗,气度俨然,绝非凡人。自黄巾之乱以来,战乱不断,各地盗贼蜂起,民不聊生,如今上有阉党擅权,下有贪官祸民;国有倒悬之危,民有累卵之急……”

    张帆努力想挤出来几滴泪水渲染一下子,可惜未能成功,只有开启了“舌绽莲花”的渲染效果:

    “值此风雨飘摇之际,我欲正本清源,扶危济困,挽大厦之将倾,奈何志大才疏,独木难支,因此还望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从初次见到张昭之后,张帆的每一次说话,每一个神态动作,每一次气氛渲染……都曾经在心里无数次演练,表现都堪称尽善尽美。

    他所有展现于张昭的一面,各方面都是几近完美的一个人。出身名门,身居高位,大权在握,智力拔群,能力出众,气度不凡,还有帝王之相……而且最重要的事,还对张昭有救命之恩,如果这种人还不值得投效?那天底下还有值得效力之人吗?

    果然不出所料,张昭毫不犹豫的顺势跪地:

    “某不才,愿附骥尾。昭,拜见主公。”

    张帆赶紧将他扶起,大笑道:

    “哈哈,得君襄助,大事可期矣!”

    “恭喜老司机套路成功……”

    “恭喜四爷,贺喜四爷!”

    “历史的车轮又向前滚动了一小步……”

    “外事不决问周瑜,内事不决问张昭。主播,什么时候收周瑜啊?”

    “不是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问百度吗?表情(手动滑稽)……”

    “麻烦动动脑子。且不说周瑜现在才十四五岁,而且周瑜和孙策那是从小玩到大的把兄弟,比刘关张感情还要深厚,你觉得他可能抛弃孙策吗?”

    “我也觉得周瑜不太可能,就算他敢来……没准儿还是反间计,四爷未必敢用咧!”

    “周瑜还是算了吧!没等周瑜、诸葛亮、陆逊、姜维……这帮人完全成长起来搅动风云,估计主播早就把江东乃至半个中原收入囊中了,霸业已成,他们连个发挥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是还有个和张昭齐名被称为“二张”的张纮么?这个可以收……哎呀,这个字我查了之后才知道念——hong,二声。”

    “楼上难道没看过三国的电视剧么?我们早就认识了……”

    ……

    成功招募张昭,总算心里的大石头暂时落地,张帆令人先将张昭带下去妥善安置,开始处理另外一个烦心事——关于陆氏的联姻。

    其实这次张帆之所以不顾部下的强烈反对,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偷偷摸摸溜回来,除了收服张昭这个主要因素,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担心周氏私下里答应了他的婚事。

    毕竟对方可是江东第一氏族族长的嫡亲女儿,而且听说此女容貌甚美,知书达礼。以周氏来看和自己儿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放眼整个江东,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般配的人选了。

    更不用提那丰厚到难以计量的嫁妆,这对于一心想重振张氏昔日荣光的周氏来说,几乎不亚于核弹冲击般的强力诱惑……

    虽然张帆早就说过,希望自己的婚姻大事能自己做主,但是他还是担心周氏会顶不住——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里,就算贵为天子,婚姻大事也不得不遵从父母的意见。万一周氏一口答应了,那他这婚不结也得结……

    真到那个时候。那一切就晚了,覆水难收。从周氏写给张帆的信中,不难看出她都是对于这门亲事是一百二十个赞成,恨不得催着张帆立刻答应下来……所以张帆这才心急火燎的赶紧跑回来,试图据理力争,打消母亲的这个念头……(未完待续。)

第146章 陆氏的联姻请求

    周氏骤然见到儿子,甚是欢喜,一番寒暄之后,周氏顺理成章的将话题转移到联姻之上:

    “帆儿,吴郡陆氏愿意同咱们结亲,告诉娘……你是怎么想的?”

    张帆不自在的扭了扭脖子,讪笑道:

    “娘,如今正值孩儿平定山越的关键时候,前方战事如火如荼,此事……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吧!”

    周氏顿时脸色晴转多云,张帆这么突然赶回来,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现在果然验证了她的想法。

    “你莫要诓我,我早就听说了你在黑衣江打得祖郎四万大军灰飞烟灭,战事不是已经结束了么?要不然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张帆摸了摸头,以讹传讹真是可怕!这就变成四万大军了吗?怪不得大家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

    “娘,这山越的大宗帅多着呢!剿灭祖郎之后,还有尤突、彭虎、潘临……等好多人呢!”

    周氏神色大变,“这么多山越头子,儿子要不咱们别打了吧?只要你不去惹他们,现在江东六郡没人敢惹你的……”

    张帆赶紧宽她的心,“娘,你多虑了,这些人虽多,但你儿子可是会仙法的人,凡人之躯如何能与神仙想抗衡?打败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6666,这个逼我给你101分,不怕你骄傲……”

    “四爷日常吹。”

    “主播随便吹吹倒没事,可别自我催眠,真把自己当神仙了,那可就要粗事了!”

    “祖郎表示不服,有种来单挑啊!”

    “祖郎os:你把头伸过来,我给你加个buff。”

    “吕布:神仙,excuse-me?”

    ……

    周氏这才脸色好看一些,不过话锋一转又绕回主题:

    “这陆氏五小姐可有什么不足之处?有哪一点让你不甚满意么?”

    张帆尴尬的说:“呃……没有,她各方面都挺好的……”

    “对啊!我看她无论是家世、相貌、学识、人品……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配你再合适不过了,那你就答应了吧!”

    “呃呃……不是说陆家小姐哪里不好,但是我真的不能娶她……”

    周氏脸彻底黑了,强忍着怒气说:

    “帆儿,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顺着你,只要你开心我都无所谓。唯独这婚姻大事绝对没得商量。你说你不想娶陆家小姐……那也可以,可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张帆默然,总不能直接告诉周氏:事实是这样的,我想造反当皇帝,平定江东是最关键的第一步,作为整体计划的重中之重,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这“朱、陆、张、顾”四大姓威胁大,变数多,一个不小心就会反噬自身。作为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我绝对要把这些危险消灭于萌芽状态,一劳永逸。

    无论如何,这四大姓肯定是都要铲除的,这并不是出于个人恩怨,而是大势所趋!所以我不想和四大姓的人扯上关系,以免为将来的铲除行动增加不必要的障碍。

    ……

    当然,以上这些话,是不能够对母亲说的。周氏就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太太,光造反这句话,估计就能把他吓个半死……何况退一万步,即使说了她也理解不了。

    见儿子沉默以对,周氏长叹一声,一脸绝望凄苦的模样,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张帆见状,心里一揪,内心也忍不住开始动摇了。

    其实仔细想想,周氏实在是太可怜了。丈夫早亡,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落下一身病根,三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就和六十多岁一样;在世上也没有任何亲人或朋友,将全部心血和感情都倾注于唯一的儿子身上,唯一的心愿只希望儿子娶妻生子,延续香火,这样自己也就能含笑九泉了……

    可惜就这唯一的心愿也没能得到满足,内心的痛楚可想而知。要是换一个脆弱的人,肯定自杀八百回了。

    难道周氏没动过轻生的念头吗?错!张帆前身遗留的记忆显示,周氏曾不止一次的在树上、房梁上悬挂绳子准备轻生,只是恰好被幼年的张帆发现,然后周氏心疼自己死后,儿子也活不了,这才放弃,随即抱着儿子哭的撕心裂肺……

    现在张帆能独立生活了,如果她生命中唯一的追求也不能得到满足,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呢?所有张帆真的担心,她会承受不住而寻短见或者崩溃……

    想到此处,张帆也不得不妥协道:

    “娘,这陆氏的女儿我是真的不能娶……不过,中山郡无极甄氏有女名宓,明媚皓齿,天生丽质,兰质蕙心,秀外慧中,愿母亲为孩子求亲……”

    通过茶司的情报,张帆也看过画像,甄宓无论家世、容貌、性格……各方面都挺符合自己的要求,如果必须让张帆现在立刻娶一个女子为妻的话,甄宓是目前看来最适合的人选。

    周氏顿时恢复了神采,眼前一亮,喜出望外的拍手叫好:

    “好!好!好!只要儿子你愿意,你娶谁娘都高兴。既然你想娶甄家小姐,娘这就找媒人,准备聘礼去给你提亲去……”

    周氏好像生怕张帆反悔一样,急不可耐的一路小跑着张罗去了,张帆看着她走路仿佛骨头轻了几两的欢脱劲儿,不禁会心一笑,摇了摇头……

    周氏前脚刚走,后脚亲卫来报:

    “启禀将军,陆氏使者求见……”

    张帆眉头一皱,吩咐道:“让他进来!”

    ……

    片刻后,一个三十多岁有些富态的中年人被领了进来,恭敬的行礼道:

    “小人孟洲,忝为陆氏门客,拜见中郎将大人。”

    张帆神态倨傲的扫了他一眼说:“免礼。”

    孟洲暗自纳闷,据传张仁甫为人谦和,如沐春风,怎么好像名不属实啊?

    按下内心的真实想法,孟洲笑容可掬的说:

    “小民此次前来,是代表家主,有一场大富贵,大造化要送给将军……”

    孟洲故意留白,只等张帆接句“是什么?”,然后就接着嘴炮,没想到张帆不按套路出牌,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孟洲干笑两声掩饰尴尬,接着说:“

    我们家主愿意将五小姐嫁于将军为妻,并且奉上等同于陆氏资产十分之一的财产作为聘礼。将军或许听说过,我们五小姐仙姿玉色……”

    张帆一伸手截住了他的话头,面无表情的说:

    “承蒙贵族长错爱,虽然久闻五小姐雅名,奈何帆已心有所属,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好了,送客。”

    一个亲卫立刻走到孟洲面前,一伸手说:

    “孟先生,请!”

    “哼!岂有此理!你会后悔的……”孟洲一甩袖子,愤愤的向门外走去……(未完待续。)

第147章 小别胜新婚

    打发走陆氏的人,侯三宝和凌操一前一后过来,跟张帆一一汇报这段时间山寨的大小事宜,基本上也没什么大事,可以说是平淡无奇。

    茶司运转良好,在通过天然居自给自足之后,各地的负责人还将生意拓展到其他领域和行当。

    利用茶司遍布全国的信息网,他们总能掌握各种商品的价格变动,低买高抛,并逐渐延伸到其他诸如客栈、布行、粮行……等衣食住行的各个行当,谍报人员隐藏更深,挖掘情报更系统详尽。

    最近山寨里又招募了两千新兵,凌氏父子每天都在训练他们。凌操和凌统现在伤势复原,之前迫于无奈留守山寨,这次张帆一回来,两人就一直不停的恳求张帆让自己出征祖郎。

    张帆考虑到山寨不能没有强力大将留守坐镇,诸将不论是资历还是能力,凌统都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张帆果断拒绝了凌操的请求。

    不过凌统的请战被批准了,因为黑衣江一役庞心和田央受了伤,张帆决定让两人回山寨养伤,顺便接替凌统协助凌操看守山寨。

    凌统当然是乐不可支,赶紧谢恩,凌操知道张帆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也只能无奈的行礼告退……

    公事都处理完了,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阔别大半月的小美妾了。来到内宅,婢女正准备通报,张帆制止了她:

    “别叫,夫人在里面吗?”

    婢女点点头,张帆挥挥手道:“你们走远些,没有我的召唤不要过来,也别让任何人打扰我,明白了?”

    几名婢女顿时面红耳赤,估计是想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羞羞的内容,乖巧的退下了……

    张帆看着一个个十二三岁的婢女俏脸红红的离开,感叹一句:

    “啧啧,原来汉代这么小的女孩子就这么早熟,此起现代也是不遑多让啊!”

    将无聊的感慨抛之脑后,张帆偷偷摸摸缓缓将门推开,蹑手蹑脚朝着最内的卧室慢慢挪动,准备突然跳出来给步练师一个惊喜——

    一眼就发现步练师正背对他整理床铺,撅起来的翘.臀像水蜜桃一样饱满诱人……好机会,张帆快步上前,搂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来——

    “啊~”一声熟悉的女声尖叫,震耳欲聋。

    张帆感觉自己僵住了,愣了一下才问:

    “沫儿……怎么是你?这不是师师的衣服吗?”

    沫儿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想起刚才的大叫肯定被小姐听到了,赶紧捂住了嘴巴。

    就在这时,只披了一件单衣的步练师从浴室出来,看着眼前一幕神色如常,笑吟吟的说:

    “夫君,你回来了……沫儿这身衣服是我送给她的,娘最近送了我好些衣服,我都穿不过来,就把以前的衣服送给沫儿穿……”

    张帆讪笑道:“喔……原来是这样……”

    话音未落脚上一痛,张帆倒抽一口凉皮,这小萝莉下脚真狠啊!

    “还不放手?”沫儿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说。

    张帆这才手忙脚乱的放开手,沫儿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不等步练师说话,低着头朝着门外跑去,还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巨型花瓶,还好手快拉住了,张帆帮着将花瓶扶正,沫儿趁机带上门跑了出去……

    步练师哈哈大笑,宠溺的语气说:

    “这小妮子,从小到大都是这么毛手毛脚的……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张帆只好跟着干笑了几声,步练师飞了个好看的白眼,过来主动挽他的手,嗔怪道:

    “你心虚什么?沫儿本来就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就是收了她……也是应该的……”

    张帆摸了摸鼻子,判断她这句话不是在说反话,深受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反手将步练师搂在怀里,对于这种古代的特殊民俗充满敬意。

    “日常吃狗粮。”

    “嗯?为什么我的手里多了火把和汽油?”

    “啊啊啊啊啊,妈妈,我要娶她!”

    “天道不公啊!为什么这么好的女人我没遇到啊?”

    “笨,因为你不是主角呗!”

    “谁也别拦我,我也要穿越!”

    “求同穿!”

    “唉,我的心好痛!这么好的传统文化为何缺失了,真令人扼腕叹息!

    “楼上+1”

    “+2”

    “+10086”

    ……

    刚刚沐浴的步练师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令人心神具醉,张帆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右手不由自主缓缓向上婆娑,内中意义不问自知。

    “夫君,别……现在还是白天呢!”

    步练师的小蛮腰被张帆这么一摸一揉,眼神都柔媚了起来,荒芜了大半个月的纤体自然情动……

    小别胜新婚,面对如此动人的尤物,初尝肉味的张帆毫无抵抗力,一言不发的将步练师拦腰抱起,一步步朝着大床走去……

    “夫君,不要……别……等晚上……好不好?”

    面皮很薄的步练师还想垂死挣扎,不过张帆并不为所动,将她放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当然张帆也没忘记关闭摄像头,最后扫了一眼弹幕:

    “主播敢不敢不关摄像头,兄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啊!表情(正经脸)”

    “对啊,我们可以不看。表情(手动滑稽)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我等了一个月才等到这个时候,要是主播你关摄像头,那还算是人么?”

    “fbi-warning:federal-law-provides-severe-civil-and-criminal-penalties-for-the-unauthorized-reproduction......”

    “楼上红字泥垢了!”

    “6666,纯洁的我根本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好熟悉的样子……”

    “神t.m.d的fbi-warning,还以为我走错了片场……”

    “配上*****的bgm效果更好……”

    “一口老血喷在屏幕上,害我特意退出来看了一眼视频窗……”

    “退出来看视频窗的等等我,你不是一个人……”

    ……

    张帆也被这个英文弹幕逗乐了,然并卵,他毫不犹豫的关闭了摄像头,然后朝着床上的玉人走去……(未完待续。)

第148章 针对张帆的大阴谋

    吴郡,陆氏祖屋,陆稠正在看孟洲刚刚飞鸽传书传回来的信,看完之后递给侧立一旁的小儿子陆褒,陆褒看完之后,惊讶的说:

    “张帆竟然拒绝了咱们的联姻?孟洲在信上说,张帆矜功自伐,自命不凡,目空一切,颐指气使,与传闻的形象相去甚远,根本不配同咱们陆氏联姻……”

    陆稠斜睨着问:“你怎么看?”

    陆褒回复:“张帆我不知道。但是孟洲为人谨慎,老于世故,做事圆滑,既然连他这么说,相必张帆此人的确与传闻不符,他拒绝和咱们联姻,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陆稠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这些个儿子果然不堪大用,没好气的说:

    “想你这么想就对了……因为张帆就是想让你这么想。张帆名声初显到如今一直顺风顺水,做事一板一眼,每一步都滴水不漏。即使他真是一个自大的人,面对咱们的使者,难道连最基本的掩饰都不会吗?”

    陆褒若有所思,“可是……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稠眼里亮的吓人,肯定的说:

    “因为他想让我们轻视他,瞧不起他,不再重视他……人什么时候才会刻意做出这种动作呢?”

    陆稠接着说:“你看见过蛇捕食吗?就是要尽量不让猎物觉得自己有威胁,恨不得让自己彻底隐身,不引起猎物警惕的前提下缓缓靠近,等到时机成熟,突然跳出来一口咬杀猎物……”

    陆褒一脸懵逼,难以置信的问:

    “爹,你的意思是说,张帆就是那条隐藏的蛇,他竟然打算对咱们陆氏下手……那他也未免太自信了吧?这不是蛇吞象么?您是不是想多了……”

    陆稠气的将手拍了桌子,冲他大声吼道:

    “我是年纪大了,可我没有老糊涂!你那个贫瘠的脑袋是看不懂张帆这种天才的想法的……所以你老老实实听我说就行了……”

    陆褒被父亲的突然爆发也吓了一跳,长达几十年的威严让陆褒立刻低头聆听父亲的高论,然后听见陆稠继续解释:

    “张帆现在确实是奈何不了我们,但是不代表将来不行,他的成长速度,再有个三五年,他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我们连根拔起……”

    陆褒这次不废话了,直接问:

    “为什么?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无论对他有没有好处,这件事他都会做的……因为咱们挡着了他的路。本来还不是很确定,直到今天拒婚这件事,让我彻底确定了他的真实意图。他的心很大,超出你想象的大!他为什么不在乎陆氏十分之一的财产,因为他有更远大的目标,这个蝇头小利根本没法满足他的胃口……”

    陆褒配合着问:“是什么?”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他想要的是——天下。为什么他出身张氏,到现在还是不肯接受张氏一丝一毫的帮助,因为“陆、朱、张、顾”都在他的铲除名单上啊!”

    陆褒沉吟不语,听陆稠接着说:

    “还记得之前,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张帆为什么费尽心机抓了祖郎,然后又把他放了呢?对于他那么一个那么注重名望的人,干嘛受千夫所指也要这么做呢?”

    “因为他想彻底收服这些山越,即使遭人指摘也在所不惜。要想争霸天下,必须得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而这些山越,就是最好的兵源。”

    听陆稠这么一分析,陆褒顿时间豁然开朗,通过结论去反推过程,一一印证果然高度契合,不得不感叹道:

    “看来这张帆果然所图甚大,包藏祸心……不过这和我们陆氏有什么关系呢?”

    “观其往日言行,其出格逆人非常要强,控制欲强,同狮子老虎一样,有很强的领地性,不喜欢变数和冒险。就算我们陆氏肯支持他,一但反叛那就是灭顶之灾,他绝不可能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地。所以他将铲除吴四姓放在首位……”

    陆褒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将他和咱们将来势必有一战咯?”

    陆稠严肃的说:“大势所趋,在所难免。将来那场战争可能是陆氏一族生死存亡之战,若是张帆败了,他大可远走他乡,换个地方积蓄力量;若是咱们败了,那就是灭门毁足之惨案,我们走不了,江东就是咱们的根基哥离开了它咱们什么都不是……

    陆稠仰天长叹,“两百年间我陆氏一族鼎足江东,长盛不衰,万万不能断送于我辈手里,否则九泉之下,还有何颜面见陆氏列祖列宗啊?”

    陆褒罕见的露出严肃脸说:“言之有理,百年基业不能断送于此。不知父亲可有好的应对之策?”

    陆稠眼里冰凉一片,淡淡的说:

    “在张帆还没有撕破伪装之前,我们暂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否则形同谋逆。但是不代表我会放任它继续发展,我觉得这次山越之战就是咱们的好机会,只要让他一直深陷战争的泥沼下损兵折将,咱们就一定是安全的……”

    “父亲大人言之有理,我看这次张帆偷偷回来,就是一次好机会。”陆褒兴奋的说:

    “咱们可以派高手在半路拦截他,如果有可能的话,甚至直接杀了他……至少拖延他回到泾县速度,然后将张帆孤身在外的消息透露给祖郎,让他趁机偷袭大营,重创张帆所部……”

    陆稠微微颔首,这小儿子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不过他补充道:

    “这次派出去拦截张帆的人,一定要忠诚可靠,不会轻意出卖我们。事成之后不论胜负,一律不留活口!。”

    “孩儿明白,这就下去准备。”陆褒行礼准备告退,却被陆稠叫住:

    “等等,这山越毕竟头脑简单,我担心他们恐怕不是这张帆的对手……所以我们应该做两手准备,长沙孙坚实力拔群,在整个江东中是最有资格和张帆一较高下的人,你即刻派人和他接触试试……”

    “诺,孩儿马上下去准备……”陆褒说完后,这才推门而去……

    ……

    此时此刻的张帆还不知道老奸巨猾的陆稠已经看穿了他的底牌,一场针对他双管齐下的大阴谋,正在徐徐展开……(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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