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复仇
难以言喻的灵压波动从蓝白色的通天火柱内扩散开来，摧拉枯朽的将波及范围内的一切尽数分解成了最基本的灵子。
伴随着灵子涌动而起的空气疾速的翻滚，形成了近乎实质化的风墙，如绞肉机一般将周边的一切通通吞没撕裂。
砰———！
伸手将迎面而来的一阵飓风扇灭，燕三面无表情的看着火焰散尽后，形象再次发生了改变的蓝染。
包裹着头部的白色外壳已经消失，棕色的头发向后伸展到肩膀之下，白色的瞳孔在漆黑的眼眶中微微转动。
不过，比起外形上的改变，燕三还是更在意蓝染身上灵压发生的变化。
已经和最开始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如果不是现在就站在他眼前的话，燕三甚至无法确认这股灵压是属于蓝染的，差距之大就好似铁锈与精钢。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燕三手掌一翻握住斩魄刀往身侧重重的一甩，原本平息下来的灵压再度涌起，顿时，超越者级别的灵压透体而出，如火山爆发一般和蓝染的灵压剧烈的碰撞在一起。
眼看惊天之战就要再次爆发，然而就在这时，一股队长级的灵压十分突兀的出现在燕三的感知网络之中。
持续不断涌出的灵压停顿了一刹那，燕三的眉毛微不可查的轻轻挑了挑，思索了片刻后还是重新将斩魄刀收了起来。
而蓝染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股灵压的存在，察觉到燕三的动作后，略微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扭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说实话，如果在没有完成蜕变之前，蓝染还是有些兴致和这些失败品玩耍玩耍的。
可是在他真正踏上这条通往顶端的道路之后，蓝染对这些浪费时间的琐事就完全不感兴趣了。
这些被他视为棋子的庸人，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
“你来这里做什么，平子真子。”
平淡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情绪，蓝染居高临下的看着双手插袋的平子真子，看来是没有和他叙旧的意愿，直截了当的问道。
“好久不见了，蓝染。”
平子真子也没有在意蓝染的态度，咧开嘴吊儿郎当的打了声招呼，然后脚下轻轻一蹬，整个人跃到半空中，站在了他正前方的位置。
“可真是冷淡呢，难为我们认识了这么久的交情。”
这话倒是没毛病，两人从认识开始到现在确实已经有两百多年的时间了。
至于交情，嗯...随你喜欢吧。
站在不远处旁观的燕三心中暗暗想到。
没有打扰平子真子的打算，即使燕三已经告诫过他们关于蓝染的危险性，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假面军团的几个人想必都不会觉得甘心吧。
而这其中，平子真子自然就是那个最不甘心的人。
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思绪散去，燕三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弯曲，轻轻点在太阳穴上，通过一道无法被察觉到的精神通道，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到这虚圈中的其他地方。
不提燕三那不明所以的动作。
半空中，望着眼前嬉皮笑脸的平子真子，蓝染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语气依旧平淡的说道。
“抱歉，如果可以的话能自己乖乖离开吗，我已经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你们这些失败品身上了。”
也正是因为语调没有多大的起伏，才更能注意到蓝染话中对平子真子的轻视和漫不经心。
眼见如此，平子真子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垂下眼帘，身上散发出的杀意犹如实质，使得身前的黑色领带四下摆动。
“是吗，那我就换个打招呼的方式，顺便回答你的问题吧...”
话音一落，平子真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道凌厉的斩击对着蓝染当头劈下。
迅疾如雷的斩击，拥有着就算是一栋大厦都能轻松斩断的威力，然而面对这道攻击，蓝染选择的应对方式是——不必理会。
锵———！
刺耳的金属鸣叫声响起，只见斩击划出的轨迹，在到达蓝染的脖颈时便戛然而止。
保持着斩击姿势的平子真子，燃着怒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蓝染，握着刀柄的手臂不断加力，却始终无法在蓝染身上留下哪怕一道稍微明显一点的伤痕。
任由平子真子完成他的攻击，蓝染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
“清楚了吗，我和你之间的差距。在我的孵化期结束之后，我们就已经不在一个次元了。”
闻言，平子真子没有做出回应。
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和蓝染之间的差距。
就像现在自己站在蓝染眼前，虽然完全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灵压，但刺骨的寒意却是如跗骨之蛆一般缠绕着他，单单只是靠近对方都有一种直面死亡的感觉。
然而有些东西，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自己讨回来才行。
一言不发的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平子真子手上的斩魄刀轻轻一抖，身上的战意没有丝毫的消退。
见状，蓝染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还要继续纠缠下去吗？我认为刚才那一刀就能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像你这样的水准，我和你不管是谁对谁动刀，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所以，最后再说一次，退下吧，平子真子。”
面对蓝染的‘好意规劝’，平子真子依旧沉着脸，一边将灵压注入斩魄刀之中，一边说出了始解的解放言灵。
“倒下吧，【逆拂】。”
阴影笼罩住了蓝染的双眼，让人如坠冰窖的声音从他的嘴中吐出。
“冥顽不灵...”
鬼魅的身影，超越了感知的斩击，在平子真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镜花水月】的刀锋已经划过了他的身体，同时将他身后的整片天空斩成了两半。
燕三眼中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虽然不明白蓝染为什么要对空无一人的地方发动攻击就是了！
“嗯？”
蓝染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斩击没有击中敌人的触感，而且...视线范围内，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过来。
“这是...”
转过身，蓝染看到了同样颠倒了过来的平子真子，将手掌放在解放后刀柄末梢的圆环之中，一圈一圈的转动着斩魄刀。
‘上下颠倒了...不，左右也是，结合刚才的攻击，还有前后吗。’
一瞬间，从平子真子持刀的左右手变化，加上自己刚才发动攻击所造成的结果，蓝染一下子就分析出了平子真子斩魄刀的能力。
“有趣的小把戏，这就是你斩魄刀的始解吗。上下，左右，前后都颠倒了过来，一般人的确很难在这种状况下继续战斗。”
不过也就是相较于一般人而言，别的不说，就算是解放了斩魄刀之后灵压有所提升，但离打破蓝染的防御还是有相当一段距离的。
平子真子当然明白这样还不够，所以...
大大的笑容取代了脸上阴沉的表情，看似放松下来的平子真子，身上的灵压却不减反增，四周的空气不停的震动荡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哦呀！可怕可怕，一下子就将我的斩魄刀的能力看透了呢。那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直接进入下一个阶段吧！”
“卍解！”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葛力姆乔
昏暗的房间中，安置着一台金属质感十足的巨大仪器。
其上是数十块大小不一的屏幕，正放映着此时此刻，发生在虚夜宫中的所有战斗。
在这其中呈现在正中间最大的那块屏幕上，蓝染和平子真子的战斗，无疑是所有战斗中最令人瞩目的一场。
站在屏幕前，是一如往常脸上带着虚假笑容的市丸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原本不在他期待之中的场景。
“真是惊人的展开，那个平子真子居然能跟蜕变后的蓝染队长战斗到这种程度。”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略微有些尖锐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只是没有人对他的问题做出回应。
市丸银撇过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身后，那张仿佛永远被面具所遮掩的俊脸上露出了稍显郁闷的表情，嘴巴微启轻轻嘟哝了几句。
“已经走了吗，真是冷漠啊。”
“你在和谁说话，市丸？”
嗓音低沉的询问声在耳边突兀的响起。
市丸银转头看向另一边，原来是不知何时来到这间监控室的东仙要。
脸上没有显露出丝毫惊慌的情绪，市丸银十分自然的回答道。
“没有哦，只是在欣赏一场不可能完成的复仇罢了。倒是你，就在这里待着没关系吗？不用到蓝染队长那边去帮忙吗？”
翘起的嘴角带着点点嘲讽的味道，不过对于双眼失明的东仙要来说，这种处于他感官之外的事情没有关注的必要。
“没关系，一切都在蓝染大人的计划之中，没有人能阻止蓝染大人的脚步。不过...”
微微顿了顿，东仙要脖子微转，灵压在数十块屏幕上一一扫过。
“单纯的待在这里也不行，毕竟垫脚石也稍微多了一点。所以，除了蓝染大人的那处战场之外，其他入侵虚夜宫的敌人，就交由我们和十刃来处理了。”
东仙要语气平淡的说道，仿佛入侵虚夜宫的敌人只是一群土鸡瓦狗一般。
挑了挑眉，市丸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只是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宛如毒蛇般阴沉凶戾。
“...真是自信啊，那些人之中可是有好几个十分棘手的角色，小心自己阴沟里翻船哦！”
“无妨，如果连这些敌人都无法解决的话，自然没有资格继续追随蓝染大人的脚步。”
“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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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在幽深的走道内回响。
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并排奔跑，朝着虚夜宫深处的方向迅速前进，正是结伴一起行动的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两人。
尽管已经遭遇了敌人的阻击，但是两人还是和一开始进入虚夜宫时没什么两样，显然之前的敌人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困扰。
不过也是正常，虽说“三位数”被称为“被剔除的十刃”，但是其中包含的水份实在是有些大。
从他们发挥出的战斗力来看，顶多也就是初入队长级的水平，和平子真子那边一样，自然无法对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两人带来什么困扰。
当然，以上说明不包括某个可以在御姐和萝莉之间切换的破面。
“我说，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是不是...太张扬了一点。”
在黑崎一护又一次干净利落的将一只挡路的虚斩杀之后，石田雨龙表情严肃的对着他说道。
黑崎一护将斩魄刀往肩上一架，转过身看着石田雨龙，用空着的手挠了挠头。
“这也没办法，本来就只有一条路不是吗！而且...”
说着，黑崎一护眉头微微皱了皱，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也注意到了吧，像怪物一样的灵压在这座宫殿中到处都是，有些战斗我们是避免不了的。所以与其磨磨蹭蹭的让敌人做好了准备，还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以最快的速度减少敌人的战斗力，这样也方便其他人的行动。”
“......”
“怎么了，露出这幅表情，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不...”
抬手推了推眼镜，石田雨龙嘴角扬了扬，对着黑崎一护调侃道。
“只是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有条理的战术安排而已，我一直以为在战斗中你的大脑只是单纯的摆设。”
“你这家伙！小看我吗！”
“被你看出来了。”
就在两人相互抬杠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窜上了两人的脑海。
与此同时，一股极度凝实的灵压迎面而来，冲击在走道两侧的墙壁上，挤压出了数之不尽的细长裂痕。
肉眼可见的扭曲遍布周围的空间，无形的威压重重的压在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两人的心头之上。
“石田，小心点，接下来的战斗就不像之前那么轻松了。”
紧握着刀柄，黑崎一护神情凝重的对着石田雨龙说道。
灵弓【银岭弧雀】展开，石田雨龙的注意力空前的集中。
“不用你说...”
话音刚落，敌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两人的眼中。
一头水蓝色的短碎发，蓝绿色的眼影顺着狭长的双眼延伸而出，右脸颊上戴着排齿状的白色面具。
桀骜的表情上带着点点不耐烦的情绪，凛然的战意从体内涌起，毫不掩饰的朝着两人席卷而出。
第六十刃，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嘁！本来听到点动静过来看看，结果只是两个小喽啰，无聊！”
很不屑的撇了撇嘴，葛力姆乔双手插在口袋中，微扬起头看着眼前的两人。
“喂！我问你们！四枫院燕三在哪？”
双手握着刀柄将斩魄刀正对着葛力姆乔，黑崎一护的身体肌肉微微颤动，一瞬间就进入了战斗状态。
“抱歉，我可没有为你解惑的打算。而且...”
顿了顿，黑崎一护习惯性的翻了个白眼。
“你问这个问题之前，就不考虑一下敌对关系吗。”
“这样啊...”
葛力姆乔神色一冷，一边将右手从口袋中抽了出来。
“那你们就没什么作用了。”
砰———！
空气猛的爆散发出了一声闷响。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传进了黑崎一护的耳中。
瞳孔微微一缩，就算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呈现在眼中的一幕，还是让黑崎一护的心跳微不可查的暂停了一瞬间。
“石田！！”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虚化
竖起的手掌宛如锋利的刺刀，轻而易举的捅入了石田雨龙的胸腔之中，血液溅洒染红了他身上白色的灭却师战斗服。
一击便重创了一人，然而葛力姆乔脸上并没有多少满意的情绪流露，双眼微微一眯，手臂发力将石田雨龙的身体高高的挑起，然后猛的一甩，如同破袋子一般将他甩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插在口袋中的另一只手举起，牢牢抓住黑崎一护斩向他脖颈的长刀。
锵———！
刀锋与掌心相撞，竟是发出了一声金铁交击的轻鸣，剧烈的冲击拂过了空气，击散了数十米范围内飘飞的灰尘。
将视线从葛力姆乔被染成鲜红之色的手掌上收回，黑崎一护怒目圆睁，一声咆哮从嘴中吐出。
“【月牙天冲】！！”
超高密度的灵压从刀刃上爆发出来，巨大的蓝色月牙不费吹灰之力将葛力姆乔击飞，直接撞塌了他身后数面结实的白色墙壁。
轰隆隆——
烟尘滚滚，黑崎一护一边保持着戒备，一边转过头探知石田雨龙的状况。
“石田！没事吧！”
“呜！咳咳！！”
兴许是听到了黑崎一护的声音，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石田雨龙突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紧接着，尽管他胸前的伤口看起来异常的吓人，但还是勉强的撑起了身子，只是脸色异常的苍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事，暂时...拜托你了，黑崎！”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不过石田雨龙内心可就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了。
‘就算我刚练成没多久，但是随手一击就打穿了司掌防御的静血装，这家伙...和之前的敌人真是同一个物种吗！’
一边思索着，石田雨龙手上的动作也没耽搁，右手曲起对着胸膛，通过五指的操控将灵子编织成线紧急处理着伤势。
见石田雨龙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黑崎一护这才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敌人身上。
烟尘消散，葛力姆乔毫发无损的从废墟中走出，抬起手按了按脖颈。
“不痛不痒的攻击，这就是你的全力了吗？”
漫不经心的语气，稍显不耐烦的神情，无不在述说着葛力姆乔对黑崎一护的轻视。
黑崎一护不是什么轻男主角，自然能察觉到这股情绪。
所以，他垂下了眼帘，沉寂在体内磅礴的灵压升腾而起，以他为中心，无形的气旋四散而出。
“是不是全力，你就亲身体会一下好了，卍解！”
一声爆喝，海量的灵压淹没了黑崎一护的身影。
同时，不等这股冲天的灵压平息下来，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全身被黑色所缠绕的黑崎一护就瞬间来到了葛力姆乔的上空，随着而来的便是一道迅疾如雷的重斩。
瞳孔猛的一缩，不过葛力姆乔还是在最后一刻拔出了长刀挡住了这道斩击。
砰———！
如陨石落地，地面瞬间崩裂，拇指粗细的裂缝爬上另一边完好无损的墙壁上，给人一种轻轻一碰就会垮塌下来的感觉。
“你这家伙！”
凌厉的眼神注视着黑崎一护的双眼，葛力姆乔咧开嘴恶狠狠的说道。
灵压猛然爆发震飞了黑崎一护，葛力姆乔在残缺的地面上重重一踏紧随而上，手上的斩魄刀好似画笔一般划出了几道圆润的弧线，刀刀皆朝着黑崎一护身上的致命之处袭去。
黑崎一护也不甘示弱，脚下灵压一凝稳住了重心，然后以毫不逊色于葛力姆乔的速度发起了反击。
一黑一蓝两道身影凌空交击，璀璨夺目的刀光连绵不绝，仿佛连空气都要被斩灭一般。
虽然从表面上看是势均力敌的局势，但是战斗中的两人都清楚，胜利的天平其实是在逐渐朝着葛力姆乔这边偏移的，
‘可恶！卍解之后也被压制住了吗！这家伙...应该就是燕三老师说的第六刃，居然强到这种程度！那么在他前面剩下的五个人又该有多强！’
繁杂的思绪在脑海中不断的翻滚，黑崎一护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变换了攻势。
步伐一错在空气中踩出了重重的一脚，黑崎一护瞬间拉开了和葛力姆乔之间的距离。
然后，黑红色的灵压盘旋在刀身上，伴随着威势十足的一斩，带着不详气息的黑色月牙横贯而出。
“【月牙天冲】！！”
温度骤然一升，黑月所过之处，皆消散一空。
寒毛直竖，强烈的警示在脑中狂跳，然而葛力姆乔脸上却是露出了张狂的笑容。
“这样才有意思吗！”
嘴上这样说着，葛力姆乔将左手前伸，五指成爪，深红色的灵压在掌心扭曲凝聚，随即在黑月临身之际轰然爆发。
耀眼的白光充斥了整片视角，接着便是两股能量碰撞产生的强劲冲击如惊涛骇浪般迎面而来。
不管是近在咫尺的葛力姆乔，还是稍远一些的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都没有硬抗下这波冲击的意思，双方都顺着冲击的方向，在第一时间疾速倒退。
而眼下的这条走道上，尽管因为黑崎一护和葛力姆乔战斗的原因已经崩塌出了大片的空间，但还是不足以承受两股纠缠在一起的能量所爆发出来的巨大威力，所以在两道攻击接触的一刹那，迸发而出的巨量灵压便沿着边界的墙壁迅速窜升，不费吹灰之力掀翻了正上方的一大片建筑。
一时间，照明的火炬被刺眼的光亮所取代，黑崎一护和石田雨龙两人下意识的抬起手遮住了双眼。
直到适应过来之后，眼前的景色才映入两人的脑海之中。
“这是...白天！？怎么回事？”
黑崎一护表情诧异的喃喃了一句。
石田雨龙虽然也有些好奇，不过还是在第一时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不远处的葛力姆乔身上。
原本兴奋的神情从脸上消失，葛力姆乔眼神有些厌恶的看了天空一眼，然后就将视线移到黑崎一护身上。
“破面NO.6，葛力姆乔。看在刚才那招还不错的份上，允许你知道我的名字，然后乖乖去死吧。”
闻言，黑崎一护嘴上也没客气，直接就反驳了回去。
“死神代理，黑崎一护。很抱歉我还没活够呢，所以你的建议就自己去完成吧。”
“黑崎一护！”
双眼睁大了些许，葛力姆乔歪了歪头。
“就是你啊！蓝染让我们特别注意的人之一，不过我并没有从你身上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说着，他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快点解决了吧，刚才的兴奋劲也已经消退了。”
虽然黑崎一护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蓝染所在意，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接下来的战斗，会很快结束的。小心...别死了啊！葛力姆乔！”
膝盖微曲身子下蹲，从黑崎一护体内涌出的灵压，开始朝着异常的方向转变。
‘必须速战速决了...’
左手五指张开盖在脸上，指缝中露出的左眼，漆黑之色迅速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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