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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豫西山人     重生之红星传奇txt下载     重生之红星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中央警卫师

    吴征万万没有想到,等他和蔡中押运物资回来,媳妇和孩子会出现在面前

    媳妇和孩子已经脱掉了破烂不堪的衣服,换上了干净衣服,一家人见了面,知道了爹娘的情况,抱头痛苦一场,就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睡醒后,吴征愁了,怎么安置这娘们两个呢?随队伍走?不可能,红军纪律是不允许的。要知道,离开苏区时,多少女战士,多少领导人的家属都被留在了苏区。再说,现在是转移时期,带上他们,只能拖累部队。就地安置?恐怕部队走后,此生就再无相见之日了。思来想去,没有办法。后来心一横,还是留下吧。

    吃饭的时候,吴征端着碗,边吃边想着如何开口。媳妇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已猜了个七七八八,边吃饭边落泪,泪珠掉到碗里,再咽到肚里。

    伢子不知道父母的心事,只觉得红军的饭真香,哧哧溜溜的吃个不停,一会儿功夫就把一大碗饭吃了个底朝天。吃完了,还拍着肚皮直嚷好吃。

    吴征还是开口了:“伢子他妈,吃完饭,你带着伢子走吧,我这里有上次上级奖励的几块银元,你拿上。”

    媳妇一听,扔下碗,抱着孩子嚎啕大哭。

    伢子现在明白了,原来爹是要赶自己和娘走啊!马上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对吴征说:们不走,我们要当红军,你给我支枪,我要打白狗子,给爷爷、奶奶和村里的人报仇!”

    吴征心疼地摸着伢子的头说:“傻孩子,你还没有枪高呢,怎么能当红军?等你长大了,再当红军,好不好?”

    “不好!我和娘都要当红军!离开红军,我们会被白狗子抓去杀了的!”伢子大声直喊。

    吴征叹了口气:“伢子他妈,我也知道,让你们走,恐怕我们一家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死了都埋不到一起。可是部队正在转移中,随时都要打仗,我们不能拖累部队啊!”

    媳妇抹了一把脸:“我不拖累部队,我会打枪,也会照顾伤员,你去给领导说,我要当红军,我和伢子保证不拖累你们!”然后又哭开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娘俩这两个月,就今天算是睡了个安稳觉。一路上,我们都是钻在乱坟堆里睡,啥时间敢睡死啊!”

    吴征还要劝,媳妇哭着说:“我想好了,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反正我们娘俩离开部队,下场你也清楚。”

    吴征是团领导,辎重营是直属部队,宿营的地方和刘一民不远。吴征老婆的哭声早就惊动了刘一民和蔡中。刘一民以为这一家人一定是说起了死去的亲人,所以没有理会。蔡中坐不住了,在一边直叹气。刘一民问他为什么一直叹气,蔡中说不知道多少红军战士的家属都被敌**害了,惨啊。最惨的恐怕是那些留在苏区打游击的女战士了,想都不敢想啊。

    这下刘一民明白了,吴征一定是在撵媳妇离开部队,媳妇才一直在哭。就对蔡中说:们看看去。”

    吴征一看团长、政委来了,忙起身敬礼。媳妇也不再哭了,站起来低着头用手捏弄着衣角不说话。伢子躲在吴征背后乌溜溜的眼睛在刘一民和蔡中脸上转来转去。

    刘一民说:“嫂子来了么哭上了?是不是老吴欺负你了?”

    一句话刚说完,吴征媳妇一声就又哭开了。

    刘一民心说,真是越活越笨了,怎么说话呢!就赶紧说:“嫂子别哭了,有什么事和我说,我和政委给你做主。”

    伢子从吴征背后伸出头说:“红军叔叔,我和娘要当红军,爹说怕我们拖累部队,要撵我们走。”

    刘一民拉过伢子问:“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伢子回答说:“红军叔叔了,小名叫伢子,大名叫吴锋。”

    刘一民又问:“能给叔叔说说为什么要当红军么?”

    伢子瞪着眼说:“白狗子把我爷爷、奶奶、姥爷、婆婆都杀了,我要当红军为他们报仇!”

    刘一民摸着伢子的头说:“当红军是要流血牺牲的,你怕不怕?”

    伢子马上说:“不怕,狗熊才怕呢!”

    刘一民又问:“那要是白狗子抓住你了呢?”

    伢子恨恨地说:“我咬死他们!”想了想又说:“他们抓不住我的,我会上树、翻墙、钻狗洞,我能跑了的。”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末了,刘一民说:“这个兵我收了,就留给老吴当通讯员吧。还有上次胡老虎救回来的红小鬼潘明亮,就给政委当通讯员。嫂子去卫生队。不过,都要学会打枪,要有自保能力。这事就由老吴负责教。”

    吴征忙说:“使不得,使不得,这样会拖累红军的。”

    刘一民说:“不要再争了,我们红军革命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建立新中国,让下一代过上幸福日子么?革命来革命去,连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还闹什么革命啊!”

    后来,李英,也就是吴征媳妇跟随红军走完了长征,成为众多走完长征的女红军之一。年老的时候,总是有记者采访,问她当年为什么参加红军,长征中最难忘的事情是什么?李英的回答是不参加红军就会被还乡团杀死,长征中最难忘的事情就是在通道找到了红军。一辈子最感激两个人,一是胡老虎将军,二是刘一民同志。

    从吴征那里出来,王同生和胡老虎就找来了。原来,王同生找的那个工匠不简单,叫曾照,原是汉阳兵工厂的工程师,早年受我国著名化学家、兵工事业先驱之一的许建寅保荐留学美国,学的就是枪械制造。不想厂里高层有人垂涎妻子的美色,只好举家逃离汉阳,准备去美国或香港。由于是高级技术人才,离开汉阳后就被通缉,美国是不用想了,香港也不用想了,连上海、广州都不敢去。无奈之下只好往偏僻的西南走,到了通道没有钱了,不得不隐姓埋名,靠干一些铁器修理的小活过日子。他说可以帮助红军修理、改造甚至制造武器,但是希望红军能帮他全家逃出国去。

    刘一民一想,好像历史上没有这个人物啊,难道又是一个被历史淹没的人才?不管他,先见见再说。

    见到曾照,刘一民就知道这是个真正的人才。

    曾照留个分头,高高瘦瘦的,白白净净的,戴着一副近视镜,看上去细皮嫩肉,很像个钢琴演奏家。

    刘一民拿了张纸,随意画了一枝看似猎枪的枪,对曾照说,他师傅有一种这样的猎枪,能不能仿制。曾照看了就说,你这不是猎枪,而是霰弹枪,又叫散弹枪,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就已经装备部队,优点是杀伤面大,缺点是射程太近。

    刘一民又问能不能把这种枪改装成象花机关一样的自动枪。曾照说理论上所有的武器都是为了战争需要而产生的,也就是说所有的枪都可以改装成自动枪或半自动枪,但是对机械、钢材要求标准就高。国际上还没有人研制可以连的霰弹枪,但是步枪自动供弹早就在研制中。国内原东北军的兵工厂就曾经研制过自动供弹的半自动步枪,具体结果不清楚。

    刘一民就随意说,如果让你研制,不知道行不行?曾照说只要有设备、有材料、有时间和环境,可以一试。

    刘一民心里想,人才啊人才,估计将来到延安后只要自己画个大致图纸、提供个思路,什么火箭筒、高射机枪、反坦克炮都可以自己制造。当然,前提是自己得想法给他弄设备、材料和配套的技术人员、技术工人。刘一民就突奇想,把王家烈或刘湘的兵工厂搬走怎么样?想想长征路上搬这些重家伙不容易,但是要是到延安后,去把阎锡山的设备搬走,那不是就近多了么?那岂不是枪弹都可以造了么?哈哈,我看可行。

    阎老西做梦都想不到,在遥远的湘西南,有个叫刘一民的家伙惦记上自己的宝贝了,而且后来还真的被他弄走了。当然,这是后话。

    刘一民有点担心的问曾照:“我听说国外有种枪,叫狙击步枪,可以打很远,精确度很高。不知道你帮我们在枪上安装的望远镜,能不能保证射击效果啊?”

    曾照回答说:“不是专业的瞄准镜,效果自然不好。但是如果射手水平高,还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安装专业瞄准镜的作用,就是提高射手的观测距离,从而提高射击精度。我在美国留学时,到几家大的兵工企业实习,就曾经组装过狙击枪,技术没问题。要是将来有机会,搞一些专业的瞄准镜,就可以组装高质量的狙击步枪。可惜这种机会很少。刘团长还是考虑一下,如何帮助我们出国吧。”

    刘一民字斟句酌地说:“曾先生学成归国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么?现在日本入侵,先生应该以自己所学为全民族抗日建功立业。何必出国呢?参加红军吧,把你的本事拿出来,制造优良武器,帮助我们打败日本侵略者,建立新中国。将来,你就是我们新中**工事业的重要创始人,男子汉大丈夫,机会就在眼前啊!”

    曾照说:“谁不想抗日啊,可是你看国民政府会抗日么?他们不是整天忙着打你们么?我估计,等他们把你们消灭了,日本人也就把中国占了。我算看透了,国民政府那帮渣滓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关于民生建设概不过问,指望他们早晚亡国灭种。再说了,我顶多能帮助你们修理一些打坏的武器,想制造太难,恕我直言,你们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何谈设备、材料和制造啊!”

    刘一民笑笑:“曾先生,眼光放长远一点,我们是有困难,而且是很困难,但困难是暂时的。相信我,设备材料都会有的,稳定的环境也会有的,只要有了人,什么奇迹不能创造啊?来吧,加入红军吧,我们一起创造奇迹!”

    曾照有点心动。刘一民看火候差不多了,就趁热打铁:“曾先生,一个是去美国、香港当个一般的工程师,终生默默无闻;一个是做未来强大的新中国的军工事业的泰山北斗,名垂青史。你会选哪个呢?叫我选,我一定选后者。男人么,谁不想青史留名呢?”

    曾照忽然提了个很书呆子的问题:“刘团长,你也知道我太太很漂亮,你能保证你们红军的大官不会见色起意么?”

    刘一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弄得曾照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刘一民拍拍曾照的肩膀:“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是太喜欢你太太了,才觉得她特别漂亮,别人不一定也认为她很漂亮。放心吧,等你见了我们的长们,你就知道他们是一群这个民族、这个时代的知识精英,你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生的。”

    就这样,曾照带着他的太太和一双儿女参加了红军,当了红18团枪械修理所所长,当然是光杆儿所长。许多年后,为人民兵工事业鞠躬尽瘁的曾照将军、曾照院士去世了。人们在他简短的遗嘱中现这样一句话:“终生感激刘一民同志,他是我一生的导师。在他面前,我愿执弟子礼。”

    刚送走曾照,蔡中、刘建立、李清、吴征就一起进来了,脸上都有一种隐隐约约压抑不住的兴奋。

    刘一民笑着说:“没有说开党委会啊,怎么来的这么齐啊?”

    蔡中说:“刚才你和人谈话时,中革军委来电报了,怕影响你谈话,没有打扰你。恭贺你,刘师长!”

    刘一民说:“什么刘师长,开什么玩笑?”

    蔡中拿出电报说:“你自己看吧。”

    刘一民一看,电报内容有四点:一是通报红军黎平整编情况,撤销红八军团建制,部队分别编入红一军团、红三军团;中央红星纵队、红章纵队合并为一个纵队,充实战斗部队力量;干部团加入一军团序列,与红二师一起,归总参谋长刘伯承直接指挥。二是红18团不再回归三军团建制,改称“中央警卫师”,下设警卫一团。师长、党委书记刘一民,政委、党委副书记蔡中,党委委员、参谋长刘建立,党委委员、政治处主任李清,党委委员、后勤处长吴征。各团领导由师党委研究报红军总政治部任命。三是中央警卫师任务与原红18团任务同,迟滞牵制敌追剿军主力,掩护红军主力行动。具体作战时间、作战区域由师领导视敌情变化决定。四是前18团电报提出派人与何健谈判一事,委托警卫师代表中央实施,可谈可不谈,但陶广、章亮基须释放,不宜枪毙。电报签人是中革军委主席、红军总司令朱德。

    刘一民心里纳闷,怎么给个中央警卫师的番号啊,原来的中央警卫师不是已经划归红8军团了么?看来,历史真的是由于自己的到来生明显变化了啊。历史上团撤销建制后并入了红五军团,现在人多了,分别并入了红一军团和红三军团,加上自己送去的湘军俘虏,这两个军团从人数上已经大大加强了。看来,自己已经在改变历史了。

    想到这里,刘一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各位领导,我们是不是升官升的太快了啊!”

    蔡中说:“不是我们升的快,是你升的快。这是中革军委对你的能力和贡献的肯定。师长,我们是不是尽快研究一下三个团的干部,上报中央批准啊?”

    李清说:“还要搞一个隆重的中央警卫师成立大会,鼓舞士气。”

    吴征说:“我们现在物资充足,可以搞的热闹点。”

    刘建立说:“成立大会要搞授旗仪式,体现我们中央警卫师军威庄严、不可侵犯。”

    刘一民想了一下昨天刚成立三个营,干部调整一遍,今天又调整,度有点太快。我提个方案,大家议议,看行不行。师直属部队不动六营编为警卫一团,高原任团长,洪远任政委、雷鸣任参谋长七营编为警卫二团,张洪涛任团长,赵山任政委,李亦默任参谋长九营编为警卫三团,陈大勇任团长,史然任政委,陈大中任参谋长。为了确保部队战斗力,这些团领导所兼营长职务一律不免,再打几仗,让下面的干部再锻炼锻炼,提拔的太快不好。”

    蔡中考虑一会儿,说到:“这个方案我看基本可以,建议调整一下史然和陈大中的位置,陈大中善于做思想工作,在新兵营干的很好。史然比较擅长军事指挥和参谋,在教导队是副队长,教导队长李亦默任二团参谋长,史然不应该过他。建议陈大中任三团政委,史然任参谋长。”

    刘建立、李清、吴征都认为可以。

    刘一民说:“还是政委心细,调整一下更合适。其实,这几次战斗下来,干部们的表现我很满意。几个团长人选不说了,原来都是主力团长出身。洪远也是主力团长出身,赵山、雷鸣都是合适的主力团团长人选。不急,部队还要扩大的,只要我们打得好。就按政委调整的意见上报中革军委。政委和老吴筹备一下,明天早上7点举行中央警卫师成立大会,然后就要准备打大仗了。我写封信,李清负责派人与何健联系,怎么着也得让这老混蛋出点血。参谋长抓紧部队整训,特别是三个新成立的营,要蹲下去,一个连一个连的检查,确保拉上去的时候不拉稀。”

    刘建立说:“放心吧,我现在就去。”

    看几个人分头忙活去了,刘一民喃喃自语:“薛岳将军啊,你的中央军现在到了哪里呢?好期盼啊!”

第四十七章 中央警卫师(二)

    第二天早上芜州街上的居民们都还在睡觉,红军部队就以连为单位开到了菁芜州街外面的农田上,那里已经搭起了个小台子。$$

    一营一连开始唱歌了,唱的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刚一唱完,二连就开唱了,接着是三连,再接着是其他营。歌唱完了,显不出谁的水平高。一营教导员赵捷不愿意了,马上站出来喊道:“一营全体都有,听我口令喊口号:一营一营,开路先锋。预备,喊!”

    “一营一营,开路先锋!一营一营,开路先锋!”几百人的喊声整齐划一,很是威武雄壮。

    二营教导员李聪敏如法炮制,马上“二营二营,突击英雄”的口号就喊了出来。

    三营教导员胡雪融一听,你们一个是开路先锋,一个是突击英雄,难道我们三营比你们差?你们不是喊两句么?我喊四句。于是“三营三营,红军英雄。能攻善守,无坚不摧!”的四句口号在晨曦的旷野上就响了起来。

    四营教导员刘毅心想,好词都让你们用完了。你们是开路先锋、突击英雄、能攻善守,那我们是什么?于是,四营也喊开了:“四营四营,红军标兵。战术灵活,逢战必胜。”

    五营教导员王南湖是平江起义时候的老战士,知道这是鼓舞士气、增强战士自豪感的绝佳时期,可是不能示弱。虽然自己的营是小水战后新组建的,但两个骨干连队也是西延整训时候的老连队,溪口之战打得那是有声有色,是名副其实的主力营。你们不是两句、四句么?但每句都是四个字,我给你来七个字的。稍一操练,就开始了:“红军队伍——数五营,溪口之战——扬威名。北上抗日——做先锋,南征北战——称英雄。”一个连队喊前四字,两个连队喊后三字,气势宏大。

    六营营长雷鸣一看哪里是喊口号,简直是攻山头么?一个比一个士气高涨,一个比一个信心十足。我们六营怕过谁?老子们也是小水之战、溪口之战打出来的主力营。虽然组建晚了一点,那不怪我,怪团长失误,没有早点现咱老雷的本事,早就该组建六营了么!不等教导员李德光琢磨口号,就自己站出来指挥喊开了:“千军万马——看六营,斩关夺隘——任横行。杀出一条——光明路,收拾山河——一片红。”

    炮兵营长李昌早就按耐不住了,听着都是步兵战斗营的口号,心里烦躁。雷鸣的六营刚喊完,炮兵营就接上来了:“炮营炮营,战场称雄。神眼神射,百百中。”

    工兵营是吴征兼任营长的,现在吴征是团领导,又在筹备今天的会议,不在工兵营队伍里。教导员曹胜利心想,营长不在,咱可不能堕了工兵营的名声。看炮兵营喊的声震云霄,曹胜利想,炮兵有什么了不起,这么牛!我们工兵营虽然现在没有干过工兵的活,但我们是按照战斗营标准配武器的,当然还没有炮,不过以后也会有的。溪口战斗的时候,团长那可是把工兵营当主力营使唤的。于是,工兵营开始了:“工兵工兵,技术尖兵。能打能建,红军模范。”

    八营教导员王大湖昨天已经走马上任了。自从新圩遇见刘一民以来,王大湖感觉自己面前敞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里面的宝藏熠熠生辉,什么都是新鲜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所以,刘一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牢记在心,认真揣摩。由排长升为一连连长后,成了18团最精锐的尖刀连带头人,王大湖就感觉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越的努力学习。昨天成立三个新的战斗营,王大湖没有想到自己和指导员、二连长会越过副营级直接被提拔为营教导员,所以一直在琢磨怎么样才能把部队士气提起来。除了和营长商量以外,还专门请教蔡中、刘建立和李清,最后还是蔡中亲自编了几段快板词,让王大湖拿回去教战士们学。正好,现学现卖,吆喝开了:“当红军,最光荣,红军是工农的子弟兵。扛枪打仗为工农,工农说咱是英雄。说八营,道八营,八营是红军的新建营。一二三营做样板,四五六营是标兵。新建营,是新兵,学习训练下苦功。来日上到战场上,冲锋陷阵建奇功。”

    这一嗓子喊的,既符合八营的实际,又充满了昂扬的斗志,听得其他营的战士纷纷鼓掌。

    新兵营虽然大部分都是通道参军的新战士,许多人还没有打够10子弹,但是小水战斗时候,新兵营的手榴弹群是立了大功的,溪口战斗伪装掩护和押送俘虏都干的不错。所以,在许多战士的心目中,自己已经是老红军了,结果倒好,昨天部队整编,新兵营的战士依然是新兵营战士,虽然两任营长都去战斗营当营长了,还是有战士心里不服气。这不,一看八营竟然跑到自己营前面喊口号了,那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前天还是自己抓的俘虏,凭什么现在他是战斗营的,而我还是新兵营的呢?所以,新兵营长常化雨一打手势,震天的吼声就喷涌而出:“红十八团新兵营,初战小水露峥嵘。手榴弹落敌丧胆,血染征衣刺刀红。”

    七营、九营两个营的新战士们静静地站在那里,耳朵里一会儿是歌声、一会儿是口号声,此起彼伏,热火朝天,心里那是翻江倒海一般啊!多少战士都是浑浑噩噩的被抓丁,在长官的皮鞭下学会射击、学会刺杀,跟着长官去打仗、去抓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啊!个别战士甚至想,以前光想着抓一个红匪是三块大洋还是五块大洋,然后去喝酒赌博或晒太阳,哪里想过红匪竟然是一群这样热血沸腾的战士啊!看来,他们真的是为理想而战啊,这样的军队谁能打得过啊。看来参加红军这步棋是真的走对了。

    不等七营、九营喊口号,时间已经到7点了。主持会议的刘建立宣布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成立大会开始。先进行的是欢迎新战士入伍。六个主力营和直属部队排长以上干部在主席台前站成一排,手里拿着昨天晚上赶制出来的红花,包括新兵营和各营小水、溪口战斗参军的新战士们在干部们的带领下,依次来到主席台前,让干部们将红花戴在胸前。帽子上的红星、肩上的红领章、胸前的红花,映得每一个新战士心里都热烘烘的。

    多年以后,一位小水参加红军的新战士在接受记采访时说:“那一刻,别说让我拿枪去打白狗子,就是让我去堵敌人的机枪眼我都会好不犹豫地扑上去。你们年轻,不理解,旧中国,人命贱如草。我长那么大,啥时候享受过那种做人、做军人的尊严和荣耀啊!”

    接下来进行的是小水、溪口战斗总结表彰。先是李清宣读中革军委关于给红十八团记集体特等功的命令,然后就是吴征宣读红三军团给红一营、红二营、红三营、红四营、重机枪营、狙击排、电台记集体特等功和给炮兵营、红五营、红六营、工兵营、新兵营、骑兵连、侦察排记集体一等功以及给辎重营、教导队、警卫排、通讯排、战地救护所记集体二等功的命令。

    立功单位代表整整齐齐地站在主席台前,刘一民和蔡中走下台子,分别给特等功、一等功、二等功部队颁奖。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没有任何一句表扬或鼓励的话。场面上一片肃静,真正是谁敢咳嗽一声就会招来一溜白眼。颁奖、敬礼、握手,颁奖、敬礼、握手,依次进行下去。

    当刘一民把最后一纸奖状交到一营长高原手里、两人庄严敬礼握手时,场上传来一片哭声,那是十八团的老红军们抑制不住激动,由轻轻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是啊,谁能想到当初古岭头弹尽援绝、等待与敌同归于尽的十八团还能浴火重生,展壮大成即将成立的中央警卫师呢?

    等哭声平息,战士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李清开始宣读十八团党委关于给小水、溪口战斗中表现勇敢、战果突出的战士记功的决定。人名太多,文件太长,本文就不一一记数了。总共是荣立三等功荣立二等功荣立一等功荣立特等功。

    初冬的早上,空气十分清新,农田上传来的一阵阵泥土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唤醒了刚刚还在啜泣、痛苦的红军战士们。早起的菁芜州居民们围在一圈观看,他们虽然不理解老红军们的心情,但是看着战士们排着队,一排排上前领奖、戴红花,感觉真是新鲜啊,当兵的也戴红花,这是哪朝哪代才会有的稀罕事啊。不过,人都不傻,村民们清楚,这支红军部队是打了大胜仗,现在正在评功呢!

    15个荣立特等功的干部战士上来领奖了。他们是:小水伏击战先击伤敌48旅旅长刘济人的狙击排长王同生,小水伏击战击伤敌师长章亮基的狙击排战士李水牛,溪口战斗击毙敌63师师长陈光中和参谋长的狙击排战士王尚武、刘斌,溪口战斗以50人果断打响阻击第一枪的骑兵连长胡老虎,伪装敌电台、诱敌入伏的电台台长贺兴华、报务员6文,以一个排袭扰敌王育英旅的三营一连一排长祁丰年,初战小水挥重机枪火力优势的重机枪营一连一排长龙虎娃、二排长龙虎子,溪口之战歼灭陶广部时一炮命中敌迫击炮阵地的四营火力支援连迫击炮手杨得贵,溪口之战歼灭陶广部时对击溃敌人起关键作用的炮兵营迫击炮一连二排长张成林,小水、溪口战斗中用步枪一人毙敌17人的一营一连战士白大贵,小水、溪口战斗中一挺轻机枪杀敌无数的三营七连二排一班机枪手程宁望,初战小水第一个冲上公路的二营六连三排一班长王春明。

    刘一民和蔡中给荣立特等功的英雄们披红戴花了!

    几个警卫排的战士手里捧着红布剪成的缎带和红花、立功证跟在团长、政委的后面,刘一民把立功证到立功战士手里,然后转身从警卫班战士手里接过碗大的红花,端端正正地戴在立功战士的胸口,蔡中接着将红色缎带披挂在立功战士的身上。然后,刘一民、蔡中一起后退一步,敬礼,和战士握手,齐声喊到:“立功光荣!”几乎每一个立功战士都是双眼含泪,大声回答:“红军必胜!”

    这一下,对所有的红军战士,包括老红军、新红军,那是真正的震撼心灵啊!立功光荣,立大功最光荣!特别是新战士们,眼看着原来同是新战士的杨得贵、白大贵接受团长、政委的披红戴花,心底掀起的滔天巨浪一波一波的在呐喊,敌人快来吧,敌人快来吧,我也要立功、立大功,我也要团长、政委披红戴花!

    表彰仪式完了以后,就是中央警卫师成立仪式了。

    蔡中先是宣读了中革军委关于成立中央警卫师的命令,刘一民任中央警卫师师长、党委书记,蔡中任政委、党委副书记,刘建立任党委委员、参谋长,李清任党委委员、政治处主任,吴征任党委委员、后勤处长。

    接着,蔡中宣读了红军总政治部关于中央警卫师所辖警卫一团部队编成和干部任命:原红十八团一营、四营、六营编为警卫一团,高原任团长,洪远任政委、雷鸣任参谋长;原红十八团二营、五营、七营编为警卫二团,张洪涛任团长,赵山任政委,李亦默任参谋长;原红十八团三营、八营、九营编为警卫三团,陈大勇任团长,陈大中任政委,史然任参谋长。

    命令宣读完后,各部队按新编顺序,重新列队,进行授旗仪式。

    只听主持人李清喊道:“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成立授旗仪式开始,授旗人:中央警卫师师长刘一民。接旗人:警卫一团团长高原。请警卫一团接旗。”

    高原、洪远、雷鸣出列,齐步走到刘一民面前立定,敬礼。刘一民将手里的红旗展开,只见红旗左上角绣着一颗金色的五角星,旁边是“八一”二字,中间“警卫二团”下方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八字,右下角是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五日。

    刘一民将旗交到高原手里,大声喊道:“人在旗在,永传永承!”

    高原接旗在手,呼啦一下让旗帜迎风飘扬,大声吼道:“人在旗在,永传永承!谢师长!”然后护旗昂向一团队列走去。

    二团、三团授旗和一团一样,不同的是,二团旗上绣的是“执坚披锐、百战百胜”,三团旗上绣的是“攻守兼备、威震敌胆”。

    授旗仪式结束后,新任中央警卫师师长刘一民表了简短的讲话,后世军史学家称为菁芜州誓言:“今天,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成立了,这是中革军委、、周副主席、朱总司令对红十八团将士战功的肯定,是对我们的无上信任。中央警卫师今后的任务就是打败一切敌人,誓死保卫党中央,保卫!将工农革命进行到底,赶走一切侵略,消灭一切反动派,为建设一个繁荣、富强、文明、和谐的新中国而奋斗!”

    在战士们的掌声中,中央警卫师成立仪式结束了。

    后世军史学家评论此节时,是这样说的:月1征途中,在菁芜州举行的中央警卫师成立仪式,隆重、热烈,起到了凝聚人心、鼓舞士气的作用,开创了我军思想政治工作的新途径。自此,中央警卫师老红军、新战士融为一体。为该部以后展壮大为红军军团级部队、抗战时的一级军区、解放战争时期的百万雄狮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实为凤凰涅槃之举。”

第四十八章 席卷黔东南(一)

    就在中央警卫师举行成立大会的同时,经过一天一夜休整,吃饱了饭、睡足了觉、补充了武器弹药、被红十八团小水、溪口之战刺激得嗷嗷叫的中央红军主力,兵分五路,犹如一阵红色旋风,向黔东南席卷而去。**

    历史上,红军通道转兵后,来到了黎平。在黎平休整了数日,召开了著名的黎平会议,解决了是北上湘西还是西进贵州的问题。当时的中央红军,战略思想不明确,在黎平休整时间过长,给敌留下了部署时间。加上敌追兵云集,部队急于奔命,一路走、一路留下掩护断后部队,损失不断增大。所以黎平会议后,红一军团出剑河,红三军团向北攻击,在老锦平遇敌阻拦后折向剑河,与红一军团一起经剑河占黄平、施秉,指向乌江。

    由于刘一民的出现,现在在黎平的中央红军和历史上到达黎平的中央红军相比,无论是指挥、士气,还是装备、补给,都不可同日而语。因为,红军在通道已解决了转向贵州的战略思想问题,不再一味被动转移。加上18团上缴的武器弹药,使红军部队在湘江战役中损失的重武器得到了一定补充,战士们的枪里也压满了子弹、身上挂满了手榴弹。既然尾随追击的桂军1缩回去了,侧击的湘军被打击后也缩回去了,薛岳的中央军还在遂宁、靖县一带犹豫不前,前面拦截的黔军又没有做好防守准备,那红军还客气什么?

    于是,红一军团一师、十五师在左,三军团在右,中间是一军团二师、干部团和五军团、九军团,中央纵队随二师行动,五路大军齐头并进,向剑河压去。

    听说红军要去打王家烈、侯之担、犹国材,黎平各族群众喜出望外,纷纷给部队带路、挑给养。红军每个团都能分到几个向导。

    苗岭逶迤,丛林如海,在黎平贫苦百姓引导下,红军在崇山峻岭中穿行而去。

    此时的贵州生主席、国民革命军二十五军军长王家烈正处于左右为难之中。

    王家烈字绍武,是贵州省桐梓县新站区小水乡人时高小毕业,因家庭生活贫困,曾经在松坎到遵义间背盐,人称王大个时去遵义,在遵义干过很短一段时间的私塾先生到贵阳参军,一年后入贵州6军讲武堂学习,先后随黔军参加“护国战争法战争”。

    此时,王家烈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他的夫人万淑芬。

    万淑芬出身铜仁名门之后,喜读兵书,又颇有文采。她嫁给王家烈时候,王只是个连长。在夫人指挥和帮助下,加上王家烈本人在那个年代也算是知识分子,基础好,王家烈提升很快。据说,王家烈每次作战,万夫人都坐小轿随行指挥。

    黔军周西成部在连年征战中壮大,形成了以周西成为领、以桐梓人为骨干的桐梓系,控制了贵州政权。广州国民政府委任周西成为贵州省主席,二十五军军长,王家烈也升任师长。

    月蒋介石动“四一二”政变后,周西成为了多占几个县抽税、多养一些兵,奉蒋命令出湘讨共。不料想,那边刚在湖南站稳脚跟,这边蒋介石就授意四十三军去抢占贵州政权二十五军与四十三军一战下来,黔军领袖周西成竟然中弹身亡。蒋介石当即任命四十三军军长李某为贵州省主席。

    这下惹恼了桐梓系,其核心人物齐聚遵义,推举毛光翔代理二十五军军长,驱除四十三军。从此又开始了贵州城头变换大王旗的军阀混战时期。

    先是黔军反攻取胜,蒋介石任命毛光翔为二十五军军长、省主席。不等毛光翔**坐热,蒋介石就支持王家烈赶走毛光翔,让王家烈任二十五军军长、省主席。结果,桐梓系元老认为王家烈背叛,公开宣战,使黔军另一个师师长犹国材袭占贵阳,蒋介石忙任命犹国材任二十五军军长、省主席。等王家烈赶走犹国材,蒋介石又马上任命王家烈为二十五军军长、省主席。桐梓系怕继续争斗下去会危及根本利益,就鼓动王家烈与其他几个实力派谈判,最后形成了其他人名义上服从王家烈的局面。别人不说,看把蒋介石和南京国民政府累的吧!光是任命省主席的文告就了好几次,弄得当时一般人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国民政府任命的贵州省主席。

    熟悉王家烈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穿军装,扎一条宽皮带,皮带上挂一枝小手枪。

    现在,一身戎装的王家烈正在思考如何应对目前局势。

    前天,也就是1中央红军占领黎平的那天,王家烈赶到了马场坪督战。他让犹国材担任贵州剿匪总指挥,让自己的嫡系何知重任副总指挥,把二十五军主力部署到黔东各县,让犹国材把他的六个团交给自己指挥,让侯之担在黄平、施秉沿乌江布防。总体防御计划是防堵红军进入贵州腹地。不想,到了马场坪以后,王家烈就感到头疼。

    让王家烈头疼的主要有三个原因。

    一个是贵州并没有真正统一到他的手里。二十五军副军长侯之担割据了黔北赤水、仁怀、习水、绥阳等县,副军长犹国才盘踞黔西南的盘江八属,副军长蒋在珍投靠刘湘,盘踞在綦江和东溪,随时准备杀回黔北割据。这三个人表面上说服从指挥,实际上和土皇帝没有区别,自己能指挥的也就是何知重、柏辉章两个嫡系师。这不,让犹国材把六个团交给自己指挥,却迟迟不见动静。可以想象,侯之担的乌江防线估计也没有出全力。

    第二个是红军,哪里不好去,偏偏要往湘黔边界走,而且还进入了贵州。贵州有啥好的啊,九山半水半分田,到处都是刁民穷鬼,我老王的部队就是靠烟税养活的,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的政策就是禁嫖赌不禁烟么?你这一来不要紧,可是给我老王惹祸了。因为你们引来了蒋介石和他的中央军。

    第三个就是蒋委员长了。王家烈自己觉得还是听蒋委员长招呼的,基本上蒋委员长让打谁自己就打谁,拜见委座的时候,委座的态度也很好,又是给钱,又是给枪、给炮的。但是,王家烈总觉得蒋委员长的那双眼睛如一汪深水潭,黑幽幽的,根本就看不到底,上次犹国材一占领贵阳,蒋委员长就亟不可待地表任命省主席公告,那不是明摆着随时都可能抛弃、吞并自己么?这红军一进入贵州,蒋委员长的中央军必定尾随而来,他是来打红军呢还是来打自己的?恐怕三分打红军,七分打自己啊。毕竟贵州地处西南六省中心的战略位置重要啊,我王家烈作省主席,哪有蒋委员长的学生来作更让他放心啊。

    想想这三个问题的关键是红军问题,要是红军不来,蒋委员长一会儿半会儿怕是不好意思直接动手占贵州吧,自己也可以腾出时间和兵力慢慢收拾那三个不听话的家伙么。

    怕什么来什么,怕红军进入贵州,红军就真的进入贵州了。原计划按蒋委员长的命令办,在锦屏、黎平一线阻击红军,堵截红军进入贵州。结果不等自己的五个团去黎平,红军已经占领了黎平。幸亏自己在老锦屏一线建有碉堡,碉堡外面密布竹签,希望能让红军知难而退,继续向湘西前进。

    等等,要是红军不去湘西,而是进入贵州腹地,自己该怎么办呢?硬打是不行的,自己的双枪兵估计不是红军的对手。再说和红军硬拼只能便宜老蒋和那三个不听话的家伙。但是又一想,如果能借红军的手把犹国材、侯之担、蒋在珍这三个家伙收拾了,自己再和桂系联手,把中央军堵在贵州以东,岂不是更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切以保存实力为上,把红军堵在黔东或进行送客式追击都行,千万别让红军进入黔中啊!

    这边是贵州王王家烈在左思右想,那边是湖南王何健正在暴跳如雷。

    令何健暴跳如雷的,是他手上拿的那封电报。

    14日下午,刘一民写了封信,让李清找人送给了杉木桥乡的乡长。这个乡长一看信是写给何主席的,不敢怠慢,马上骑上骡子赶到了遂宁,交给了县长,县长感觉事情重大,就向上峰请示,上峰指示,送信往长沙太慢,将信直接送靖县刘建绪长官处。刘建绪接信后,阅读了一遍,交代用电报给何主席酌出。

    这不的上午,何健在长沙就接到了这封通过电报来的信。

    信是这样写的:

    “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师长刘一民致国民政府湖南省主席何健的信

    何健先生:

    你追随蒋介石,率部多次围剿红军,屠杀我革命志士和无辜民众,穷凶极恶,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

    今我工农红军北上抗日,你身为6军上将、省主席,拥兵10万众,不思抗日救国,反而于湘江围攻我北上抗日之红军主力,屠杀抗日将士,形同汉奸,对国家和民族又犯下了新的罄竹难书的罪恶。若不及早悬崖勒马,则后世史书,必将对你口诛笔伐,让你遗臭万年、子孙蒙羞。

    12日小水一战,你部16师全军覆没;再战溪口,你部6再次全军覆没。

    本人受红军总部委托,现与你洽谈你部被俘官兵移交事宜。

    一:你部被俘之16师师长章亮基师长陶广及六个旅长旅长李伯蛟将官,折银40万元,捷克式轻机枪5九步枪新式驳壳枪山炮弹击炮弹榴弹3万枚,重机枪弹1机枪弹2枪弹枪弹马

    你部被俘之中下级军官折银60万元,捷克式轻机枪6九步枪新式驳壳枪山炮弹击炮弹榴弹4万枚,重机枪弹1机枪弹2九子弹1枪弹马

    三、你部被俘之轻伤士兵,以你部所关押之红军战士和**人交换,每一名你部士兵,换两名红军战士。少一人,赔偿大洋

    若你不愿遵照执行,我部当直接面告陶广、章亮基等将官和士兵,并通过电台告知全国,让你抛弃部属的恶名传之四海。同时,我部将动员陶广、章亮基等军官和轻伤士兵加入红军。据说,陶广、章亮基都有很高的军事素养,你部士兵更是训练有素,红军北上抗日正需此类人才。将来,红军打败日本侵略后,必令陶广、章亮基率部队解放湖南,生擒你于长沙。

    若你同意交换,本月17日前,将前述各项款物运抵通道溪口,过时不候。

    若你在交换时想制造伏兵四起的效果,我不介意请刘建绪将军、李觉将军和其他湘系军官到我的师部做客,到时候,我们可以继续接洽关于他们的交换问题。

    不要指望将情报透露给中央军,本人正有意请他们来做客。

    另:你部之63师中将师长陈光中,以屠杀无辜民众为乐事,作恶多端,人神共愤,我部已将其击毙。前车之鉴,何健先生三思。

    听说长沙大厨做的湘菜味道独特,我很想亲自去品尝一下。无奈北上抗日乃军人本分,无暇分身。若何健先生不同意此次接洽事宜,到时我率师返湘,与贺龙将军、肖克将军漫步橘子洲头,估计我党中央和红军总部就不会追究我违背军令的责任了。万望何健先生成全。万分期盼!

    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师长刘一民

    西元月14日”

    看完电报的何健,自然是暴跳如雷了!长沙何健官邸里,到处都回响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粹是讹诈,**裸的讹诈!卑鄙之极!无耻之极!红军不是号称仁义之师么?什么时候出了个这种家伙。无名鼠辈,欺我太甚!”

    骂完了,咆哮完了,何健一**坐在椅子上,这事该咋办呢?陶广和章亮基还是要回来的好。只要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再带上的中下级军官和的士兵,自己就可以向南京报告1师损失惨重,但骨干部队仍在,可以迅抽调部队组建这三个师。

    可是让他们回来,代价也太大了吧,钱还好说,多收点税就是了。武器弹药可不是小事,让蒋委员长知道了,还不把自己弄个通匪论处啊?再说,给红军这么多弹药,那不是助纣为虐么?他们拿这么多的弹药去打谁呢,会不会再回过头来打老子啊?但是再一想,如果自己的实力能尽快恢复,委员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如果实力受损过大,就是自己天天打红军,委员长也会想个罪名把自己关起来的。何况从信上情况看,这些红军可能真的是想北上了,至少是西窜贵州,说打湖南等等,只是逼自己就范。

    如果不让他们回来,也不成啊。到时候事情一泄露,丢人事小,会不会让部下心寒啊,那样子蒋委员长一拉拢分化,恐怕自己很快就成孤家寡人了吧。再说,委员长接到刘建绪的电报后,只字不提三个师的组建问题,只是给了20万元让抚恤战死的士兵,摆明了不想让恢复个师的编制了么!可笑啊元,我何健缺这20万元么?我要的是我的三个精锐师的编制啊,可是委员长估计是不会给了。

    思前想后,何健觉得还是要尽快要回陶广、章亮基等俘虏。至于武器弹药和钱,可以派人和红军商量,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要讨价还价么。当务之急,是要快。如果让中央军和特务们知道了,这事就黄了,别说陶广、章亮基等人要不回来,估计三个师的编制想都不要想了。想到这里,何健直接命令参谋长:“给我接恢先电话!”

第四十九章 席卷黔东南(二)

    重生之红星传奇第四十九章席卷黔东南(二)

    12月16日上午,远在广西桂林的李宗仁、白崇禧,也接到了桂北前线十五军军长夏威用电报形式来的中央红军警卫师师长刘一民的信。

    信是这样写的:

    “德邻将军、健生将军鉴:

    二位将军当年高举义旗,收容散兵弱旅,与军阀对抗,在先总理中山先生创建的广州革命政府大力支持下,完成统一广西大业。后又两次出兵北伐,直至山海关下。勋功伟业,彪炳史册。

    北伐中,**人与二位将军合作无间,冲锋陷阵,流血牺牲,想来二位将军至今难忘。

    然蒋介石背叛革命后,二位将军亦步亦趋,完全忘记了当初革命初衷,与蒋某一起向**人挥起屠刀,由当初的革命军中马前卒堕落为谋一己私利之军阀,遂有后来的蒋桂战争、中原大战之败。往事已矣,至今思来,令人不胜唏嘘!

    今日寇占我东北,三千万人民沦入敌手,正当英雄奋、抗日御侮之时。我红军主力顺应民族独立之大势,北上抗日。二位将军手握精锐,不思驱驰抗日战场、救民族于危亡,反而以飞机大炮围攻我北上抗日之红军志士,湘江一战,使我民族精英之红军抗日志士血染流水。此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岂是智者所为?我不知后世子孙论及二位今日所为作何评价。汉奸乎?帮凶乎?亦或是其他乎?

    新圩、古岭头之战,贵部第七军之炮兵和24师两个团丧于我手,想必二位将军对我军之战力应有较深刻体会。日寇侵略之下,我军实不愿见此同室操戈、同根相煎之事再次生。故。本人代表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与二位将军商榷以下三事:

    一、贵军不得再追击我军。若二位将军执意进入黔境结盟以自保,前锋不得进入我军后卫200里以内。否则,一切后果由二位将军自负。

    二、贵军于湘江战役所俘之我红军战士,是为全民族做牺牲的

    抗日将士,望交与我军。

    我军北上抗日,是为全民族争自由、争独立。我军所需经费、武器弹药自当全民族一体负担。广西属中华版图一部分,自应率先响应。可先提供30万元,重机枪50挺,轻机枪七九步枪山炮弹迫击炮弹重机枪弹万。七九子弹10万,鞍鞯齐全之骡马二位将军于害国害民之鸦片税收上多有获益,想来不会穷财难舍

    若二位将军同意以上三事,务于17日下午5时前,将我方人员和钱款、弹药运抵贵领之通道县牙头堡。我军派员欢迎并点收,过时不候。

    若二位将军不同意以上三事。执意追击,请三思24师前车之鉴。

    我师现担任红军主力全军后卫,有红军总部赋予的机动作战之权。路闻白大公子之母温婉秀雅,颇精厨艺。本人常思,若得健生将军于南宁赐宴,也算满足平生一大夙愿。但由此引的中央军为追击我军大举入桂等事由,本人概不负责。

    常闻邻将军、健生将军乃当世军事大家。窃以为,打内战是打不出什么当世孙吴的,只有上了抗日战场,令日寇闻风丧胆,方能称得上诸葛再生、猛将奇才。

    非常渴望与二位将军携手抗日,为民族争独立,为华夏争解放。

    顺颂

    冬安!

    中国工农红军中央独立师师长刘一民

    西元月14日”

    信读完了,房间里一片死寂,李宗仁、白崇禧、刘斐无一言语。

    半晌,白崇禧才怒极而笑:“哈哈。从哪里冒出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敲竹杠竟然敲到我们头上来了,真把我八桂子弟当成软柿子捏了!”

    李宗仁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慢悠悠的说:“健生,你还别说,这家伙虽然幼完全是没有道理,有点我们当年天不怕、的不怕的架势

    桂系智囊刘斐接到:“德公、健功,蒋介石搞的是一石三鸟之计,我们只有与黔粤联合起来,才能与蒋抗衡。如果红军真的是北上抗日,什么都好说。但是万一红军向省内流窜,那可真的会给蒋介石提供入桂剿匪的借口的,到时候,恐怕局势就更复杂了。”

    白崇禧沉思一会,说:“红军主力是不会来的,入桂是死路一条。但是象这样一个莫名其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会不会入桂,到是很难说。如果追剿军逼的过急的话,很难说这家伙会不会搞一个祸水东移之计。毕竟我军人数有限,再严密的防线也会出现空隙的。不过,如果这家伙胆敢入桂,凭我们广西严密的民团体系,就可以让他无所遁形,插翅难逃。”

    李宗仁忽然问道:“健生,这家伙怎么知道你的夫人厨艺不错啊?”

    白崇禧面色有点扭捏,说:“他信上不是说了么,是路闻,就是道听途说。”

    李宗仁感叹的说:“我们对对手一无所知,而对手似乎对我们了如指掌,这样的敌人最危险。幸亏健生见机快,动作迅。不然的话,我看韦云淞的43师恐怕已经羊入虎口了。奇怪,红军什么时候这样一个人物啊?刘一民,你们听说过这个人么?”

    白崇禧、刘斐都摇摇头。李宗仁又说:“此人持论还算公道,对我们北伐伟业也评价甚高。想想当年跟着老蒋搞清党之举确实有欠光明,对不起朋友。和**人相比,蒋某人实在是要阴险的多

    三个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刘斐看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大胆的问:“德公、健公,这封信如何处理?”

    白崇禧眉毛一扬:“怎么处理?置之不理!笑话,我数万精兵岂能受红匪一个小小师长的讹诈?”

    刘斐又问一句:“那我军部署还需要调整不要?假如红军进入贵州,中央军也入黔追剿,我们先前计划是否执行?”

    白崇禧叹了口气:“请邻定夺吧!”

    李宗仁品了口茶,在屋子里开始慢慢踱步,最后站定。开口说到:“健生啊,我提个想法,你斟酌一下。不妥的话,咱们再议。从这封信里,透露了这样一个信息,那就是红军主力已经入黔了。估计很快我们就会收到王家烈的求援电报的。但是。我们入黔须有中央明令,蒋委员长那里恐怕不会随便让我们进入黔境的,他会驱动中央军迅入黔,以剿匪之名行夺贵州政权之实。为了防止出现这,我们又必须入黔声援王家烈。这个疙瘩怎么解开呢?刚才我突然有个想法。这个刘一民敢讹诈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把他当枪使呢?你们两个想一下。何健是不出头了,我们收缩防线了,那么在背后追击红军的就只有中央军了。这种局面**、朱德不会看不到。假如中央军冒进的话,会不会成为红军打的那只出头鸟呢?加入红军能使中央军吃个大亏,老蒋无奈之下就只好让我们出兵支援,那我们入黔不就顺理成章了么?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崇禧微微颌,刘斐说:“德公的推论确实高妙。”

    李宗仁接着说:“再说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警卫师。应该是红军新成立部队,估计是作为红军偏师来使用的,目的就是牵制各路追剿大军。很可能何健的三个师就是先后被该部吃掉的。所以这个刘一民很狂,字里行间,指点江山,臧否人物。不过从中也可以看出,此子不是池中之物,会不甘寂寞的,我们对他不能轻视。那么,他下一步会干什么呢?我不认为他现在会入桂。因为我军收缩至桂北布防后。基本无懈可击,他不会来触霉头的。但是假如我们现在全军入黔积极追剿红军的话。他一定会乘虚而吃大亏,甚至让老蒋也跟着乘虚而入,造成不可想象之局面。我们是这样,何健呢,估计也是紧守门户,甚至与红军达成秘密协定。要知道,这个刘一民能讹诈我们,恐怕已经讹诈过何健了。除去我们和何健,那只有中央军了,这个刘一民一定会设陷阱让中央军跳的。”

    看白崇禧和刘斐都听的都很认真,李宗仁抿口茶,继续说道:“与其我们和老蒋对抗,不如让红军把老蒋打疼,削弱老蒋就等于帮我们。因此,钱和武器弹药都不算什么,甚至可以多给点,让红军打起来底气更足,攻势更猛,才能让老蒋损失更大。至于那些红军俘虏,基本都是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是名副其实的新兵,派不上什么大用场。他要,就挑点身体好的给他,其余老弱交给委员长交差。”

    李宗仁说完了,又端起茶杯品茶了。

    白崇禧想了一会儿,说到:“邻分析的有道理,无论是红军打老蒋,还是老蒋打红军,我们都乐见其成。最好是两败俱伤,我们就可以出面收拾残局。唯一不痛快的是,刘一民这个家伙竟然敢上门讹诈,什么时候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上门欺负人的报应!”

    看见李宗仁已经在抿嘴微笑,白崇禧也感觉说气话很好对刘斐说道:“为章,辛苦你一下,遵照邻的布置办。”

    刘斐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李、白二人。副官添茶后知趣的退了下去,房间里似乎只剩下了喝茶声和笑谈声。

    剑河县原名清江县,民国二年改称剑河县,位于黔东南中部,东邻天柱、锦屏县,南连黎平、榕江县。西接雷山、台江县,北靠施秉、镇远、三穗县,是从黎平到贵州腹的的必由之路。县城治所柳川镇,依山傍水而建。

    12月16日下午,红一军团前锋一师一团到达了县城东边的五里桥。

    一路穿越苗岭、一路击溃敌反动民团的红一团团长杨得志、政委黎林现,五里桥竟然有正规黔军驻守,看旗号应该是黔军周芳仁旅第七团。再一侦查,现附近竟然没有其他黔军部队。好机会啊!就拿黔军来试试刀吧!看看在黎平得到武器弹药补充的红一团是否刀锋更加犀利吧。于是,杨得志决心歼灭该敌。

    作战命令下达了。红一团1700名战士在机枪掩护下,分三路向敌进攻。令杨得志想不到的是,冲锋的部队刚和敌人接触,敌人就垮了。而且是溃逃,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斗意志,简直和民团差不多。这让一心拿黔军试刀的杨得志,有力使不出,浑身不舒服。

    一营长孙继先带这战士们押着俘虏过来了。看见团长、政委。孙继先跑过来报告了:“报告团长、政委,我们起进攻后。敌人就开始溃逃,幸亏我们动作快,抓了700多俘虏,缴获了800多条枪。这仗打得简直是太轻松

    杨得志问审问俘虏没有?剑河敌情如何?

    孙继先说:“刚刚审问过一个营长,据他说,剑河城里只有一个团和一些民团。”

    杨得志说:“你把那个营长押来,我要问问他。”

    孙继先扭身就喊:“一连长。把刚才审问的那个黔军营长押来,团长要亲自审问。”

    不一会儿,敌营长被押来

    那家伙倒也聪明,一见杨得志和黎林站在那里,脖子上都挂着望远镜,就知道是红军大官,扑通一声就跪到了的上,边磕头边喊长官饶命。

    杨得志看着好笑,就说道:“起来吧,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敌营长不敢起来。还在捣蒜一样的磕头。孙继先气的一把把他提溜起来。吼道:“叫你起来就起来,没蛋子儿的货!老实回答问题。敢不老实,就的枪毙!”

    敌营长站好后,忙说:“红军长官请问,我一定老实的只剩骨头了,脸皮黑黄黑黄的,估计是个烟鬼。就说道:“报上你的部队番号!”

    敌营长忙打个立正:“报告红军长官,我部属**二十五军第四旅周芳仁部第七

    杨得志问:“剑河守军是那个部队?有多少人?”

    敌营长回答:“报告红军长官,是周旅的第八团人左右。还有些民团,人数大约500左右。不过,长官要打剑河得快点去,晚了,我估计他们就跑了。”

    杨得志笑了,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要跑?”

    敌营长回答说:“报告红军长官,榕江、剑河、台江、三穗、黎平几个县总共就这两个团的兵力驻守,我们团就是前几天从黎平逃到这里的。刚才我们团的逃兵一到剑河县城,他们一定会一起跑的。”

    杨得志感觉很奇怪,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兵力呢?就问:“王家烈的主力呢?”

    敌营长这下卖弄开了:“报告红军长官,王主席主力15个团还在铜仁呢,听说是准备奉蒋委员长的命令到锦屏、黎平去堵截红军的,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听说王军长命令侯之担部在乌江沿线的黄平、施秉一线布防,命令犹国材出六个团在乌江南岸的东侧只愿意出两个团,现在也还没有到位。王军长自己的主力计划在乌江南岸西侧布防,现在都晚了,你们来的太快,王军长的主力回不来了。”

    正说着,敌营长的鼻涕涎水一起往外流,原来是烟瘾犯了:“报、报告红军长官,我知道的都说完了,求求你,开开恩,让我抽一口,过过瘾。”

    杨得志厌恶的一挥手,孙继先就把那家伙提溜走了。

    杨得志对黎林说:“政委,兵贵神,我们马上带部队攻占剑河县城,留一个连押送俘虏和缴获的武器,你看怎么样。”

    黎林就说了两个字:“同意。”

    部队很快集合起来,直奔县城而去。

    顾名思义,五里桥就是距离县城五里远。距离很短,红军战士的铁脚板很快。但再快也赶不上黔军逃跑的度快。等红一团跑步赶到县城边的时候,从望远镜里就看到城里的黔军已经开始出西门逃跑了。

    杨得志急令攻城,结果城东门的黔军没放几枪叫跑了。等红军战士进入县城,里面几乎就是空城了。

    坐在剑河县长的椅子上,回想起参加红军以来与中央军、赣军、粤军、湘军、桂军的历次恶仗、硬仗,杨得志就授电报:

    “师长:我部于12月1日下午在剑河五里桥与敌黔军第四旅周芳仁部第七团遭遇,遂击溃该敌余人,缴枪800余枝。经审问俘虏,得知剑河县城有黔军第八团和反动民团驻守,我团当即急行军,准备强攻剑河县城。不料等我部到达县城,敌已开始溃逃,我团即占领剑河县城。”

    “从俘虏交待得知,王家烈二十五军主力尚在铜仁、锦屏一线,台前、三穗、榕江几乎无兵把守。据交战观察,黔军战斗意志薄弱,与湘军、桂军无法相提并论。红一团团长杨得志、黎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五十章 席卷黔东南(三)

    重生之红星传奇第五十章席卷黔东南(三)

    完电报,布置好防御,杨得志和黎林走出剑河县政府,想到街上熟悉一下环境。

    剑河街上现在空空荡荡的,商铺都已关门,也没有什么行人。估计黔军撤退的时候,做生意的都跟着跑了,没跑的恐怕也躲在屋里不出来。只有红一团的战士们以班、排为单位,一堆堆靠在各家商铺的墙根临时休息。

    杨得志对黎林说:“政委,得想办法让群众出来,还得让商铺开门。一会儿主力就到,今天晚上是一定要在这里宿营的,我们得想法搞点热饭、热水啊!”

    黎林正要答话,就看见前面蹒蹒跚跚走来一个拄着棍子的老太太,一只手还牵着一个小孩。到了黎林和杨得志跟前,颤颤巍巍的说:“给我们点吃的吧!”

    杨得志稍微一打量,就现这是祖孙两个,衣衫破烂、骨瘦如柴。忙和黎林一人掏出一块米团放到他们手上。看着祖孙两个吃米团的馋样,杨得志就问:“老人家,你们是什么人啊?”

    老太太说:“我们是干人!”

    杨得志没有听清楚,就又问了一遍,刚刚吃完米团的小孙子大声说:“我们是干人!”

    这下杨得志和黎林听清楚了,原来他们是干人。可是干人是什么人啊?从来还没有听说过还有叫干人的民族或职于是,杨得志不得不问:“干人是什么人啊?”

    那个小孙子大声说:“你连干人都不知道?干人就是啥都没有的人。”

    后来,杨得志才明白,所谓干人。是当的的叫法,意思就是被的主和反动政权盘剥得一无所有的人。“干”的意思,就是骨髓油都被敲剥干净的意思。

    看见红军给这两个干人祖孙米团吃,很快,从县城的角落里就涌出了许多干人,都伸出双手向红军乞讨。红军战士们拿出自己的干粮,让这些干人们吃。

    看着吃干粮的干人们都是一脸渴望,杨得志感觉自己的眼角烫。想想自己当年参加湘南起义的时候就感觉穷人不革命没活头,想不到这里的干人比自己家乡的穷人更穷、更没活头!都是蒋介石和他的反动政权惹的祸啊。

    吃饱了的干人们开始告诉红军。还有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霸财主躲在家里,没有跑;还有那些做生意的因为害怕不敢出来,并主动为红军带路、喊人、叫门。

    黎林对杨得志说:“问题解决了吧?天下穷人多富人少,穷人是我们红军生存的土壤。只要有穷人的的方就难不住红军。”

    杨得志笑笑说:“对头!”

    等一军团主力赶到剑河县分都已经开门了。一团的战士们在居民帮助下,已烧好了热水,正在煮饭。

    接到一军团转来红一团杨得志的电报,16日晚。中革军委电令一军团17日务必占领台江,先头部队向黄平攻击前进;一军团二师、干部团、军委纵队进至剑河;五军团、九军团肃清剑河、台江的方反动民团。动群众;三军团沿榕江、雷山攻击前进,占领雷山县城后,向北至剑河与一军团主力汇合,准备夺取黄平。

    中革军委在电令后面特别强调,桂军、湘军已被我中央警卫师牵制,敌中央军近日内不可能赶到,当面黔军兵力薄弱。要求各军团放手施为,将王家烈在黔东南的反动统治势力连根拔起。

    和红一团遇到的情况基本相同,红军大部队一进入剑河境内,迎接他们的不是黎平城门口的鞭炮,而是一群群干人。

    剑河和黎平相比,更穷、更落后。

    历史上,红军长征时期**四次流泪,其中的一次就生在剑河:一个干人老婆婆倒毙在路旁,她的小孙子站在一边向红军乞讨。**见此情景禁不住落泪,让红军战士掩埋了老婆婆。带走了那个小干人。

    在剑河各村镇宿营的红军部队。严格遵守纪律,秋毫不犯。各族群众好奇的打量着这支来自远方的部队:公买公卖。说话和气。听说有个老百姓以23块大洋的价钱卖给红军一头猪,乖乖,足足比平时多卖6块大洋。这下,消息在各村寨传开了。相对比较富裕的人家和生意人都出来了,招呼红军宿营的,帮助红军采买物资的,拿出自己的特产和红军交换的,贫穷落后的剑河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小繁荣。

    17日,红一军团占领台前,台前县长携带税银逃跑。红军主力在剑河、台前广泛动群众,镇压土豪,开仓放粮。

    17日下午,就在红军主力在剑河、台前轰轰烈烈的动群众的时候,湖南通道县溪口出现了许多人都想不到的一幕:湘军刘建绪部骑兵团在高级参议刘晴初的带领下,正在向红军移交武器弹药。

    刘一民给何健和李宗仁、白崇禧的信,蔡中、刘建立、李清、吴征都是看过的。给何健的信大家只是认为不可能达到目的,因为何健太反动,对红军一向是赶尽杀绝。不过,以湘军俘虏和何健交换武器弹药,虽说不大可能,但总算是有点由头。至于给李宗仁、白崇禧的信,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两个人是什么人?随时都敢和蒋介石翻脸开仗,刘一民竟敢去太岁头上动所以,当17日早上一起床,刘一民安排部队准备去溪口和牙头堡接受武器、交换俘虏时,几个人都认为新师长是不是昨天晚上激动的没睡好,好像还在癔症呢。

    刘一民也不解释,命令李清率工兵营前往溪口接受湘军武器弹药,特别注意俘虏押送中不能出现伤亡。部队出前,他要和湘军俘虏见个面。接着又命令吴征率辎重营前往牙屯堡接受桂军武器弹药。

    蔡中提出,二人各带一个营太少,万一湘军或桂军翻脸,恐怕会吃大亏,应该出动主力。

    刘一民说:“政委放心,这只是两军正常交易,不会有事情的。假如出动主力,就不是交换战俘、接受武器弹药了。那是打仗。我们和湘军、桂军之间暂时无仗可打。”

    蔡中问:“你怎么就知道湘军和桂军不会趁机设伏消灭我们呢?”

    刘一民说:“军阀都是那个德性,欺软怕硬。何健是被我们打怕了,又急于利用这些俘虏组建恢复三个师,不但不会伏击我们。估计还会怕蒋介石、中央军知道,所以他会派亲信快完成交易的。至于李宗仁、白崇禧,更没有问题,他们恐怕还盼望着我们用他们提供的弹药,把中央军打个落花流水呢?”

    蔡中疑惑的说:“不可能经说过。桂军虽然和蒋介石有矛盾,但是在消灭红军上是一致的。你还说。湘江战役时候我们红军吃了轻敌的亏,没有意识到桂军会和我们拼命。”

    刘一民笑了,想不到蔡中把他说过的话记得这么清楚!笑完了,对蔡中说了一句“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就拉着蔡中去看即将释放的陶广、章亮基和六个湘军旅长去了。

    菁芜州街口的大路上,李清率工兵营已经将湘军俘虏排好了队伍。陶广、章亮基和一群军官站在前面,后面是1300名湘军轻伤员排成的三路纵队,全副武装的工兵营战士在队伍前后、左右严密警戒。

    看见刘一民和蔡中过来,李清率领工兵营长何明亮、教导员任然一起跑步上前,敬礼后,李清大声报告:“报告师长、政委,队伍已集合完毕,准备出,请指示!”

    刘一民喊道:“请稍息!”然后就直接来到了湘军俘虏队伍面前。

    面对陶广、章亮基,刘一民的心理很复杂。毕竟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与红军战士对**的强烈仇恨心理略有不同。他知道。眼前的陶广、章亮基在抗战时期也曾和日寇浴血拼杀,章亮基还以身殉国。都是有功于国家、民族的将领。好在小水、溪打死,不然不知道自己心里会有多后悔。可是红军时期的陶广、章亮基又是剿共急先锋,倒在他们和他们部队枪口下的红军先烈多了去了,杀了他们都不亏。这都是些复杂人物啊!

    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红军师长,包括陶广、章亮基在内的湘军俘虏军官们全都震惊了。虽然王育英曾经说过这支红军部队的指挥官很年轻,陶广和章亮基以及大部分军官都不相信。不可能的,一个20来岁的娃娃怎么能想出这么狠辣的作战计划,一环套一环的,让人捏着鼻子往里跳。

    被关押的这几天,这些俘虏军官们已经在吃饭的时候看见过红军训练时的情景,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异常强悍的部队。虽然内心都感觉自己败的有点冤枉,但是和这样的红军部队交手,就是同等兵力拉开架势打,估计也还是难逃一个但是,他们万万想不到,这支红军部队的指挥官竟然真的象王育英说的那样年轻,苍天不公啊,怎么能让他们这些战场宿将败在一个洋学生一样的娃娃师长手里啊?

    此时已经是早上7点半了,初升的太阳照在一言不、犹如一尊雕像一样的刘一民身上,幻化出一圈光晕。现场一片宁静。

    站在陶广身边的钟光仁被这种宁静压得有点喘不过气,问了一句:“这位长官,你是不是想杀我们啊?要杀的话就快点,老子们皱一下眉头就不是革命军人。”

    刘一民这才知道湘军俘虏军官们误会了,以为红军也和他们杀**人时候一样,排成队伍带他们出去枪杀呢!

    刘一民开口了:“陶广将军、章亮基将军,各位**被俘弟兄们:

    今天把你们集中起来,不是要枪毙你们。而是要释放你们!”

    这一下,湘军俘虏们一下子就乱了,有高兴的大喊大叫的,有喜极而泣的,还有人已经开始在想回去后如何编造谎话才能逃避上峰的追究。

    听着队伍里的嘈杂声,刘一民皱起了眉头。章亮基一看,生怕这个红军娃娃师长生气变卦,马上站出来吼道:“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队伍安静了,刘一民又开始讲了:“我讲三点意思。算是和各位**将领和弟兄们做个告别吧。第一点,现在日寇已经占领东北乃至长城以外的广大领土,几千万人民沦为日寇的奴隶。这是每一个中国人的耻辱,更是每一个中**人的耻辱。是男人的。就应该拿起枪来,上抗日前线去和日寇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不愿上抗日前线的部队是汉奸部队,不愿抗日的将领是汉奸将领,不愿上前奸士兵。一味打内战、打红军和汉奸没什么区别”

    李清马上振臂高呼:“打倒日本侵略者!抗日光荣,不抵抗可耻!”

    工兵营的战士们跟着高呼口号。震天的口号声冲击着湘军俘虏官兵的心灵。把他们震的心惊肉跳。

    等口号声停止,刘一民的声音就想起来了:“第二点。红军是工农武装,不是红匪。我们现在是要北上抗日,去做全民族抗日救亡的先锋队。我们需要全国各族人民的支持,也欢迎包括各位在内的**将士给我们大力支持。第三点,两军交战,互有伤亡是正常的。但是借打仗为名,屠杀普通民众是不能容忍的。陈光中为什么被击毙?还有一些被我们俘虏的军官、士兵为什么被枪毙?就是因为他们双手沾满老百姓的鲜血。比土匪更坏,和日寇相同。因此,我希望诸位回去后,做救国爱民的军人,不做祸国殃民的土匪汉奸。分别在即,我真诚的希望能有一天和诸位在抗日战场上并肩作战,互相支援,共杀日寇。”

    刘一民讲完后,也不看陶广、章亮基等人有什么反应,挥挥手。直接命令李清带队伍出了。

    李清率工兵营赶到溪口的时候。时间还早,湘军的人还没有到。兵营长何明亮率领一连、二连隐蔽占领溪口南面的高的。教导员任然率三连两个排看管俘虏,自己带三连一排进入溪口,等着与湘军接洽。

    直到这时,李清还不相信湘军会派人来送武器弹药。开什么玩笑,让何健这个老王八蛋释放红军战俘、还要给100万块银元,还要给那么多的武器弹药,可能么?不过,师长的命令是要执行的,反正自己手里有湘军俘虏,如果湘军不派人来交易,老子就让战士们先把那些中下级军官枪毙,至于陶广和章亮基,还带回去交给师长处理就是了。

    3点刚过,湘军队伍出现了,前面是一个连的骑兵开路,中间是一溜大车,大车后面是骡马队伍,骡马后面是一群红军战俘,再后面是约一个营的骑兵在压阵。

    李清心想,乖乖啊,难道师长真的是诸葛亮转世,掐指一算,就能算准何健这老混蛋的心思?还真来了啊,想不到。

    双方见面了,看见李清只带了一个排,刘晴初感到很意外,寒暄过后,试探着问:“这位红军长官,你只带这么点人马,难道不怕我翻脸么?”

    李清笑笑:“不怕,我来的时候,我们师长说了,如果湘军敢翻脸,他就直接带部队去长沙和何健练练推手,听说何健是武术名家,推手练的不找不到合适的对手愁呢!”

    李清不知道,刘晴初可是大有来历的,他曾经是何健的湘赣剿匪总指挥部参谋长。接到刘一民的信的时候,他正在刘建绪司令部巡查军务,何健就直接让他跑一趟,目的是想看看刘一民和他的中央警卫师到底怎么回事,另外也迎接一下陶广、章亮基,以示何主席对爱将们的体恤和荣宠。

    一看刘一民没来,部队也只有一个排,刘晴初就知道这个刘一民可不简单。一步一步把对手吃的死死的。自己确实不敢翻脸,因为自己不知道对方还留有什么后手阴招。得,还是快点移交吧,早完成任务早撤退,尽量不在这是非之的多停。

    按照李清的意思,先移交红军战俘。等湘军把这些红军战士押过来的时候,李清看着战士们身上的累累伤痕,当场就想爆,两眼盯着刘晴初。似乎想把他吃了。最后还是忍住了,完成任务要紧,和这群王八蛋的帐以后又的是机会算。

    红军战俘移交完了,总共是李清挑出700个身体状况略好的战士留下。准备接受骡马和武器弹药,让一排派两个人引导其他战士向溪口南面撤退。

    接下来就是移交骡马、钱和武器弹药,经清点李清立即安排一排长率两个班组织刚刚自由的700名战士,将武器弹药由骡马驮运。撤离溪口。不料想名刚自由的红军战士。上去就先拿枪、子弹、手榴弹,然后就把枪口对准了刘晴初和湘军士兵。

    李清一看要糟,马上站到红军战士和行军士兵之间,大声说道:“我是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政治处主任李清,同志们冷静点,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有什么话回去再说。红军战士最服从命令听指挥。我命令你们把枪背上,赶快搬运武器弹药。”

    一个战士哭着喊道:“长,这帮王八蛋杀了我们多少人,我要毙了他们!”

    李清走到这个战士身边,轻声说:“我和你一样想把他们毙了,但是我们红军有纪律,完成任务要紧。好同志,把枪收起来,我们以后有的是和他们算账的机会。”

    事情总算是平静了,但是这些战士们在搬运武器弹药和成箱的银元的时候。无论箱子再重、再不方便。基本都是一手持枪,一手和另一个战友抬箱子。无论如何。枪是不会再放手了。

    看着眼前这一幕,刘晴初心里一寒,自己的湘军和红军的仇看来真的是无法化解的死仇了,真不知道何主席这招是子都是死硬分子,这岂不是放虎归山么?

    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刘晴初对李清说:“我们的诚意已经表达了,人和东西已经移交了,请贵军移交我方被俘人员吧!”

    李清看500匹骡马驮着武器弹药在战士们护送下出了溪口,就让一个战士信号,通知三连长押送俘虏过来。

    等湘军俘虏队伍过来了,刘晴初就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李清想火的原因,自己一方把红军战俘折磨得死去活来,看看人家红军,自己的战俘身体都壮壮的,明显是吃的饱、睡的好。心里不觉有点愧疚。

    陶广和章亮基过来了,刘晴初走上去,拉着两个人的手说:“思安、伯炎,受苦

    陶广和章亮基苦笑一下,同时举手行礼。然后,陶广说道:“败军之将,和谈受苦?只是有劳老参座亲来迎接,愧不敢当啊!”

    刘晴初有何被俘的军官们一一握手,军官们也一一敬礼。看看忙完了,时间也不早了,刘晴初就对李清说:“这位红军长官,贵我双方交易已经完成,我们握手分别吧!”说完就伸出手来。

    谁知李清笑着说:“贵方似乎还欠我方一点东西吧!”

    刘晴初眼底滑过一丝浅笑:“该给的我们都给了,好像不欠什么吧?”这家伙开始耍滑头了,就说:“按照我们师长和何健的约定,桂军被俘士兵需要用2个红军被俘战士来交换,我们向你们移交名被俘士兵,你们应该向我方移交260名红军被俘士兵和被抓的**员,现在你方只移交了尚欠按我们刘师长的条件,应该补偿我方6万9千块银元。这个钱刚才移交的时候贵方没有给付。”

    湘军被俘官兵们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是被何健用武器弹药和钱赎买回来的,一片哗然。

    刘晴初的副官见陶广等俘虏已经回来了,觉得没有掣肘了,就恶狠狠敌对李清说:“老子早就受够你了,那些钱,老子不给了,你能怎么样?”

    李清笑了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何健的意思?”

    刘晴初见李清不受威胁,只好打个哈哈:“老弟啊,我年龄比你大,见的事情也多一点,眼光看远点么,何必斤斤计较呢?”

    李清说:“我不和你计较,我怕我回去完不成任务,我们师长一怒,跑去和何健、就见徐计较,到时候说不定还是我们两个来办移交啊!”

    刘晴初看李清油盐不进,只好说:“老弟,我说实话吧,我们俘虏的红军俘虏全交给你了,至于抓的其他共党分子都在湘中、湘北关押,你们太紧,来不及运到这里。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抓个壮丁的花费也就两块大洋,最多5块大洋,我给你按10块大洋一个算,给你1万2千块大洋,怎么样?再说,你们师长说的500块大洋也太离谱了。”

    李清说:“我们红军战士是无价之宝,怎么能和你的壮丁相提并论。不行!”

    刘晴初连忙说:“老弟啊,我说的不是用钱买你的红军宝贝疙瘩,是按照我军被俘人员数量弥补贵方损失么。我都这么大的年龄了,来的时候,何主席也有交待,有的事情我能做主,有的事情我就做不了主了,你别让我为难么!这样吧,什么也不说了,我方弥补贵方5万大洋损失,怎么样?”

    李清还是摇摇头。

    刘晴初咬咬牙,命令副官把备用的钱箱拿来。等副官拿来后,刘晴初说:“这是2万元,是何主席给我的底线钱,我都给你,你看着办

    见李清还在犹豫,陶广说话了:“这位红军长官,我插句话,早上你们刘师长讲的话,我全部听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陶广假如还能带兵的话,一定不作践无辜百姓,一定不在向红军开一枪,一定上抗日前线去和日军拼个你死我活。不知道这样贵方是否满意,是否能抵得上我方欠贵方的钱?”,章亮基想想自己是职业军人,老打内战本身就***没意思,真不如去抗日杀敌呢!就也和陶广一样表了态。

    这下,李清高兴了,交待战士们把20万银元收起来,和刘晴初、陶广、章亮基等一一握手告别,带着战士们出溪口,沿来路向菁芜州返回。

    此时在贵州福泉马场坪的黔军前线指挥部里,接到红军主力占领剑河县城的报告的王家烈,已经方寸大乱,他怕红军直入贵阳,占了他的老巢,再也顾不得怕中央军入黔会危及他的统治了,一面令何知重、柏辉章率远在铜仁的主力星夜西返,令候之担部加强乌江防线,令犹国材部无论如何全力增援马场坪一线;一面四处电告急求援。蒋委员长、何总指挥、薛司令官、桂军、粤军、滇军、川军,凡是周围他能想到的,他都求了个遍。了一遍电报,感觉不保险,就再一遍。最后干脆命令电台每隔半小时报一次,催促中央军快入黔,催促周围各路追剿军迅入黔助战。据说,在给桂系的电报上,王家烈甚至说请看在烟土经营利润巨大的份上,拉他一把。

    王家烈下台后,有人统计月17日一夜之间,王家烈出的求援电报,比他当省主席后向国民政府出的电报总数还多。(未完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五十一章 席卷黔东南(四)

    从溪口到菁芜州,急行军的话,实际上也就3个小时的路程,因为带着伤员和武器弹药,行军度自然快不起来。好在刘一民派出骑兵连和一团来接,将武器弹药全部让战士们扛上,腾出骑兵连的战马和骡马让伤员们骑上,这才走的稍微快了一点。就这,李清他们还是足足走了5个多小时,回到菁芜州已经是晚上1点了。

    师连的炊事班早已全部动员,准备的停停当当。热茶、热汤、热饭菜,很多营救回来的战士一看就两眼直放绿光,恨不得一口吞下。但是,有经验的炊事班长们给每个人打的饭菜都是半碗,有意不让他们吃饱。有个战士生气了,问一个炊事班长,锅里还有那么多饭菜,为什么不让再吃点?难道不知道我们都要饿死了么?那个炊事班长耐心解释说,就是因为你们太饿,才不能让吃饱,怕把一些身体太弱的战士吃撑死。休息一下,明天还有肉呢?这个战士才很不情愿的去洗碗中到一起,由战地救护所的医生、医护兵检查伤势,进行治疗。其他身体略好的战士被安排到各团、营宿营地休息。

    把营救回来的战士全部安置好后,李清才回到师部,一看才知道,吴征他们早就回来

    原来,吴征他们那里比李清那里还顺利。等他们赶到牙头堡的时候,桂军代表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不但刘一民索要的东西一样不少,而且还多给了2万重机枪弹,1万枚手榴弹,500山炮弹、500迫击炮弹,交还的2000名被俘战士身体也基本比较健壮。

    听了吴征介绍的情况,李清破口大骂何健老王八蛋抠门。骂完了,又埋怨刘一民当初给何健提的条件太低,最后是捶着胸口怪自己没本事。便宜了何健这老滑头、老王八蛋,完全忘记了自己在湘军代表来之前还一直不相信能够交易成功的事情了。

    看看李清骂完了,也埋怨完了,刘一民就提议开个党委会,蔡中附议。几个人就坐下来,研究今天营救回来的红军战士问题。最后决定:

    一、以一团洪远的老四营为骨干,补充从湘军手里营救回来地200名身体较好的红军战士和400名从桂军手里营救回来的红军战士,调出三团八营,组建警卫四团。洪远任团长,原老三营教导员胡雪融升任警卫四团政委,老五营教导员

    二。以二团赵山的老五营为骨干,补充从湘军手里营救回来的200名身体较好的红军战士和400名从桂军手里营救回来的红军战士,调出三团九营,组建警卫五团。赵山任团长,原老四营教导员刘毅升任团政委。

    三、一团补充200名从湘军手里营救回来的身体较好的红军战士和400名从桂军手里营救回来的红军战士,组建新地二营,原老一营教导员赵捷升任团政委。

    四、二团补充200名从湘军手里营救回来的身体较好的红军战士和400名从桂军手里营救回来的红军战士,组建新的五营,原老二营教导员李聪敏升任团政委。

    五、三团补充200名从湘军手里营救回来的身体较好的红军战士和400名从桂军手里营救回来的红军战士。再从新兵营补充400名湘军俘虏新兵,组建新的八营、九营。

    六、骑兵连扩大为骑兵营。编制人员可以从全师选。营领导由原骑兵连领导担任。

    七、狙击排扩大为狙击连。设四个狙击排。战斗时配属四个团指挥。连长、指导员由王同生担任。

    八、警卫排升格成师警卫营。编制人员从由桂军手里营救回来地红军战士中挑选。张海涛任营长、张逸程兼教导员。七、侦察排扩大为侦察连。罗延任连长兼指导员。

    九、从湘军手里营救回来地红军伤员。暂时编入新兵营。边养伤。边学习。新兵营教导员赵大河调回二营任营长。教导员由营长常化雨兼任。新任八营教导员王大湖调回一营任营长

    整编后地中央警卫师战斗序列如下:

    师设参谋处、政治处、后勤处。

    师直属部队:

    警卫营:营长张海涛,教导员

    狙击连:连长王同生、指导员

    侦察连:连长罗延、指导员

    炮兵营:营长李昌,教导员王山柱

    重机枪营:营长韦秀峰。指导员李逸

    工兵营:营长何明亮,教导员任然

    辎重营:营长曹胜利。教导员

    骑兵营:营长胡老虎,教导员鲍文

    新兵营:营长、教导员

    通讯排:排长张斯樵

    电台:台长贺兴华

    警卫一团:团长高原。政委赵捷、参谋长雷鸣,辖一营、二营、三营、火力支援连。

    警卫二团:团长张洪涛。政委李聪敏,参谋长李亦默,辖四营、五营、六营、火力支援连。

    警卫三团:团长陈大勇,政委陈大中,参谋长史然,辖七营、八营、九营、火力支援连。

    警卫四团:团长洪远,政委胡雪融,参谋长王南湖,辖十营、十一营、十二营、火力支援连。

    警卫五团:团长赵山,政委刘毅,参谋长李德光,辖十三营、十四营、十五营、火力支援连。

    全师共9500余人,兵强马壮,武器精良,弹药充足。

    会议结束时,刘一民要求蔡中政委亲自到各团宣布整编命令,确保干部和部队迅调整到位。要求刘建立和李清下到各团督促整训磨合,特别是新编入战士的战术动作,一定要向老一营学习、看齐。要求吴征迅行动,将湘军、桂军交来的骡马和小水、溪口战斗缴获的骡马统一分配骑兵营、辎重营和各团。确保山炮、迫击炮、重机枪一律由骡马驮载,辎重运送不再使用大车,交驮马驮运。全师实现驮马制。责成刘建立亲自指导侦查连整训,然后由参谋处长张逸程率侦察连,带一部电台,前出侦查通道至黎平、剑河、镇远、玉屏间道路,标好路标。在玉屏、镇远交界的主要公路附近,隐蔽寻找合适的伏击战场。部队在菁芜州集中整训两天,两天后向玉屏隐蔽运动,目标敌中央军薛岳部。

    散会时。刘一民对蔡中说:“麻烦政委起草份电报,把和湘军、桂军交易的情况向中革军委和**、周副主席、朱总司令详细报告一下,记得要把我给何健和李、白二人的信也全文拍啊!”

    蔡中说:“你把活都派给我们几个了,你干什么?”

    刘一民说:“我要研究地图。”然后便直接去睡觉

    蔡中看着刘一民地背影,半是溺爱、半是自嘲地说:“给你当政委,早晚把我累死。”听得刘建立、李清、吴征三人都是哈哈大笑。

    当天晚上,绥宁县政府后院一间大厅里,从靖县秘密赶来地刘建绪正在给陶广、章亮基等被释放地旅长以上将官接风压惊。

    酒已过三巡,但是完全没有过去湘军将领们在一起狂饮欢聚的气氛。陶广等人也没有主动给刘司令长官敬酒。场面很冷、很压抑。

    “来,思安、伯炎,我敬你们两个一杯!”刘建绪站起身来,把酒杯端到了陶广和章亮基面前。

    二人慌忙站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陶广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刘建绪面前,嚎啕大哭,边哭边喊:“军座,司令官,你枪毙了我吧!卑职无能,62师全军覆没,我也被红军俘虏。耻辱啊。我***白活了这么大年龄!军座,你枪毙了我吧!”

    这下。军官们全离席跪倒在地上,满屋都是嚎啕大哭声,满屋都是“军座、司令官,你枪毙了我吧”的喊声,吓得屋子外面端菜送酒的马弁们一溜烟地往厨房跑。生怕军座一怒之下,把自己当了出气筒。

    刘建绪地眼泪也出来了。三个精锐师,近三万人马。就这样葬送了。真不知道这些天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现在不是哭地时候,按照何主席和自己商量的结果。还得靠这些将领把三个师迅组建起来呢!

    刘建绪擦把泪:“诸位都起来吧。我是不会枪毙你们地,何主席也不会!说来也不是你们的错,是红匪太狡猾了,你们连还手地机会都没有么!起来吧!”

    军官们这才爬了起来,重新洗脸、入座。

    看军官们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刘建绪这才正色说道:“自古骄兵必败。这次小水、溪口战斗失利,固然是红匪狡猾,连环伏击,但是我军难道就没有失误么?我看最大的失误就是各级将官被湘江剿匪战役的胜利冲晕了头脑,忘记了我们过去在红匪手里吃的亏,认为红匪已成落水狗,不可能对我军形成威胁。骄傲自满,妄自尊大,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教训啊,教训!可惜这些教训是用我近3万精锐的血换来的。试想一下,假如你们都能做到扩大搜索范围、加强两翼掩护、以战斗队形行军,红匪能如此顺利得手么?亏你16师章亮基还是保定军官学校三期毕业地高材生,你的部队三旅六团,行军间距不是很大,为什么不用骑兵来回警戒联络啊?你的骑兵是留着生儿子的么?电台联系,电台联系,结果怎么样?还不是一当接着一当上,简直成了红匪手里的玩具!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连基本的军事常识都不要了?还不是感觉高枕无忧,懒省事!你62师陶广,号称我湘军名将,了一封求援电报就抛弃电台溃逃,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给我军带来什么后果么?为什么在觉部队无法控制时,不再一封部队溃散的电报?你知道不知道,王育英旅和63师都是因为为了救你而丧于敌手的?还有那个死了的陈光中,杀人的时候是土匪,怎么这个时候一点土匪地警觉性都没有,连个看后路的都不留。一窝蜂地往上涌,这是我们能征善战的湘军么?耻辱啊,真地是耻辱!我们让蒋委员长蒙羞,让何主席蒙羞,让素以勇猛善战闻名天下的湘军蒙羞,让培养了我们这些将官的军官学校蒙羞!”

    说道激愤处,刘建绪浑身哆嗦,牙齿咬地蹦蹦响,手里的酒杯咔嚓一声响,被捏地粉碎。鲜血马上成珠成串的往下流。

    一边坐着地刘晴初掏出手绢,递给刘建绪止血。

    军官们浑身颤栗,羞愧、悔恨交集在心头,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一下司令官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狰狞地脸。

    歇了口气,刘建绪冷静了一下,用威严地眼睛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这帮部下,咬着牙,一字一字冷冷的说:“我希望你们记住,永远都不要轻视任何对手!”

    看军官们还低着头没有反应。刘晴初咳嗽了一声,慢慢地说:“刘司令长官的话,各位都记下了吧!”

    军官们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回答:“牢记军座、司令长官教诲!”

    刘建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瞪着有点红的眼睛对军官们吼道:“是男人的,就得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谁丢的人,谁就得去把面子给我找回来!何主席命令:”军官们忙起身立正。

    “16师章亮基部,立即开赴长沙整训,从其余5个师各抽一个营。补充湘中地方一部分民团,边整训边担负拱卫长沙任务。”

    章亮基马上一个立正:“保证不辜负何主席、刘司令长官厚望。”

    刘建绪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向陶广说道:“62师陶广部,调回衡阳,从其余5个师各抽调两个连,配以700名释放回来的轻伤员,补充衡阳周围地方民团。迅组建整训。”

    陶广也是一个立正:“保证不辜负何主席、刘司令长官厚望。”

    刘建绪又转向63师旅长李伯蛟说道:“63师李伯蛟旅长崭代师长职务,部队调回常德。从其余五个师各抽调两个连,配以600名释放回来的轻伤员。补充常德周围地方民团,组建整训。”

    李伯蛟想不到自己死里逃生。不但没有受军法处置,反而受提拔重用,激动地双脚“啪”地衣并:“保证不辜负何主席、刘司令长官厚望,坚决完成任务!”

    刘建绪看着他说:“我要你把63师训练正真正的精兵,而不是原来的土匪作风。你部所需军官,会从各级教导队和军校毕业生中选派的,你要好好把握。”

    李伯蛟脚跟相碰的声音更大了,喊声更响亮了:“保证不辜负何主席、刘司令长官栽培,完不成任务愿提头来见!”

    刘建绪摆摆手:“各位,何主席已将部队换防报告上报南京。明天各部队分头行动,所需经费、装备一律按原来标准配,缺额军官也已接到命令,会准时向你们报道。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完成部队重建任务,开始训练。大家清楚没有?”

    一听说经费、装备、军官、兵员全部落实,这些将领们立即腰杆儿笔直,齐声回答:“清楚了!”

    这下,酒桌上的气氛上来了。师长、旅长忙不迭地给刘建绪和刘晴初敬酒,你来我往,热闹起来了。

    17日这一夜,就在王家烈狂求援电报、红军中央警卫师决议整编、刘建绪重组三个师的纷乱中过去了。

    第二天,长沙的报纸就在头版头题刊了《**第1师完成追剿任务调整防地》的新闻。在二版、三版和四版上,更是连篇沦渎地刊了诸如《16师血战小水击退红匪记》、《62师溪口大战军旗飘扬》、《63师决胜溪口》、《追忆剿匪英雄陈光中将军》、《陶广将军印象》、《章亮基将军访谈》等事先编好的文章,把长沙老百姓骗得晕晕乎乎,好像湘军健儿真地是又打了个打胜仗似的。

    个别不配合地小报偶尔一个质疑的豆腐块,作者就会被请到警察局或警备司令部去喝茶,弄得长沙城里只有一个声音:“何主席运筹帷幄,湘军将士英勇善战。”

    王富贵是施秉县民团双井区队长,手下有60来号人,5来条破枪。平时也就是干一些收收鸦片种植税、过路税、交易税什么的。没事的时候就到苗寨里耍耍威风、捆个苗人、抢个苗女,那派头,简直和土皇帝没什么区别。因此,他经常告诫部下,中国是谁的?是蒋委员长地。贵州是谁的?是王主席地。双井是谁的?部下们就得说是王队长地,说错了就得挨打。他的理论也很有道理,中国自然是蒋委员长地,可是蒋委员长他老人家事情多啊,就只好委托王主席替他管理贵州了。贵州这地方,山高水远,走上一圈那得多长时间,把王主席累着了怎么办?于是王主席就把双井交给他管理了。也就是说,他说的话都是替王主席说的,他要的钱都是替王主席要的,他杀的人都是替王主席杀的,他睡的闺女都是替王主席睡的。一句话,凡是王主席想到的,他都替王主席做河、台前了,18号一大早,他就带着手下的几十号人,到施秉通往台前公路旁寻找机会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

第五十二章 席卷黔东南(五)

    和一般人想法不同,曾经非常渴望当兵的王富贵是渴望战乱的。你想啊,没有战乱哪里有那么多的师长、旅长啊?王主席不也是背盐的出身么?要不是有民国初年的混战,他能当上贵州王么?还是老话说的好啊,时势造英雄,现在的时势就是出英雄的最好时机啊!要是时机对,遇着红匪干他一票,说不定还能俘虏个红匪军长、师长的,那样的话,王主席还不得让自己替他管管施秉县啊?弄得好的话,甚至把黔东南全管了都有可能啊!到时候,那可不是只抢一般的苗女、汉女、瑶女了,那得直接去南京抢外国女人了。

    想想昨天从剑河、施秉逃下来的黔军,王富贵就觉得那是一群笨蛋,天生的挨枪子儿的货。一群红匪就能把他们吓成那样,白费了王主席的枪弹粮饷。要是自己是个团长、旅长,一定把红匪打得屁滚尿流,哪里用得着跑啊!

    越想越兴奋的王富贵,把队伍带到一个山垭口,埋伏起来,等着红匪上钩。

    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王富贵的队伍刚隐蔽好,就见公路上走来了12个士兵。穿着灰色军装,帽子上好像有个红点。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匪吧,看样子很一般么,为什么那些黔军正规军跑的那么快呢?傻瓜!看老子的!

    王富贵交代弟兄们:“财的机会到了,一会儿这12个红匪就会从这里过,我们冲下去,捉住他们,换烟土去。”

    看着看着红匪就要到跟前了,王富贵抬起手枪,“砰砰”朝天开了两枪,大声喊道:“弟兄们,抓红匪啊!”一群人就从山坡上冲了下来。

    在王富贵想来,他那一嗓子喊得。早就应该把红匪吓的转身逃跑了,他们追上去,几个人按住一个,捆起来就大功告成。不想,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听到喊声和枪声,那12个红匪非但没有跑,而是迅卧倒,抬起枪就朝冲下山坡的民团团丁射击,最可恨的是红匪的两枝可以连的枪,一打子弹就出来一溜。转眼间就把王富贵的民团团丁打死了20多个。团丁们没有人再往下冲了,转身就往后跑。

    王富贵一看,队伍这一跑,不就成了昨天溃逃的黔军了么?这那能成,老子就不信60个人打不过12个人。抬起手枪,又是“砰砰”两声,把带头逃跑地两个家伙打死了。然后就喊:“不准跑,谁跑打死谁!全部爬下来,向红匪射击。”

    团丁们还真就不敢跑了。爬在地上向对面胡乱射击。红匪的那种可以连的枪也不射击了,只是用步枪和团丁们对射。不过,那枪打的准啊,三两枪就能要一条命。

    王富贵看着身边的团丁活着的越来越少,心里开始害怕了,娘啊,再过一会儿是不是就轮到我挨枪子了啊。什么团长、旅长还是让别人干吧,施秉、黔东南还是让别人替王主席招呼吧,我就招呼双井这片小地方就行了。跑吧,再晚的话。别说抢外国美女了,也不说抢苗女、汉女、瑶女了。恐怕自己的老婆就成别人的了。想到这里,王富贵蹭地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便跑边喊:“弟兄们,快跑!跑的快有命。跑慢了没命,跑啊!”

    跑了几步感觉不对。怎么没听见弟兄们回答啊?扭头一看。哪里还有活人啊?再抬头一瞅。妈呀。什么时候公路边山垭口地两边都站有红匪啊!往哪里跑啊?

    “死了去球”!这个念头一蹦上来。王富贵地手枪就向红匪打去。不等他开第二枪。几个子弹就同时打在了他地身上。这个恶棍一样地民团区队长就直挺挺地向地下倒去。

    说来也不怪王富贵地民团战斗力差。关键是他遇上地茬口不对。和他对打地是红一军团一师一团先头连地侦察班。别说是他60个人地民团了。就是中央军一个排、一个连又能怎么样?红一团自从建立那天起。怕过谁啊?

    王富贵和红一团先头连地交手只是个小插曲。在红一团地战史上。连一个字都没有记录。但是。当地苗民却一直流传着红军为他们除去王祸害地故事。

    1红一军团、红三军团、红五军团、红九军团、军委纵队经剑河、台前进入施秉、黄平地区。中革军委调整部署。一军团、三军团奔袭黄平城。军委纵队随行;五军团袭占施秉城。九军团袭占镇远。

    此时。远在湖南境内地薛岳追剿军司令部。刚刚接到委员长电令进军贵州追剿地薛岳正在思考如何进军贵州地问客家人。其父因仰慕岳飞而名之薛仰岳。后改名薛岳。陈炯明动叛乱时。薛岳任国民革命军营长。曾保护宋庆龄脱险。后任师长。追随张奎反蒋。得陈诚推荐加入蒋介石阵营。从第五次反围剿到长征。薛岳统帅中央军紧追猛打。一路从江西追到了湘黔边界。历史上地薛岳因抗日而成名将。**序列里不作第二人想。

    现在情况已经非常清楚,红军主力已全军转向贵州,而王家烈的主力在与湘西交界的铜仁地区,单靠乌江南岸、贵阳以东地黔军是无法阻挡红军进攻的。自己地追剿军方面,何健刚吃了大亏,现在更是以湘西匪情严重为由,拒不出兵;白崇禧也不知道怕什么,让桂军全部缩回了桂北。他不动,陈济棠跟着不动。算来算去,追剿军就只有自己的10万中央军了。这样也好,省得将来桂军、湘军影响自己抢占贵州政权的行动。

    想想还是委座站得高、看得远。命令上说的很清楚,直插贵阳。至于红军,让王家烈和即将出动的川军去和他们掐架吧,最好都死地光光的,免得影响委座统一政令、军令地计划。

    算算路程、算算时间,如果明天出的话,等赶到施秉、黄平,估计红匪应该早已蹿过乌江了。自己地十万大军就可以沿着乌江南岸直取贵阳。等占了贵阳,逼王家烈就范。然后再从容布置剿匪事宜。反正红匪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也不怕能跑到天上去。最好是红匪在前面跑,自己在后面追。红匪开路,中央军得地盘。红匪去四川,自己就尾随占四川。红匪去云南,自己就尾随占云南。要是能把广西、广东、青海、宁夏、甘肃、新疆都占了,那该是多么大地功勋啊!

    想到得意处,薛岳禁不住意气风,大声命令:“传我命令,马上召开作战会议。通知各师长参加!”

    黄平是黔东南地历史文化名城,山雄水秀,林深谷幽。县城西部的旧州古城,是春秋时期与古“夜郎”齐名的“且兰国”国都,苗语里旧州的意思就是皇城。明代抗金英雄史可法少年时曾在黄平求学,大文学家郭沫若先生的母亲就出生在这里。据志书记载,明清两代,这里共出过29名进士、251名举人,称得上文采风流之地。

    黄平又是交通枢纽、战略要地。6路西通贵阳、北通遵义。水路可以直通湖南、江西。抗战时期,陈纳德将军的飞虎队就是从黄平旧州机场起飞迎击日军战机的。

    历史上,红军长征时,也就是**41岁生日的那天,在黄平与黔军柏辉章第二师的杜肇华第四旅激战一天,红军伤亡数人,防守地黔军死伤后敌觉被围,向重安江方向逃跑。

    由于刘一民的到来,导致敌追剿部队缩头的缩头。守窝的守窝,使红军主力没有了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地横扫黔东南。而作为王家烈嫡系主力的柏辉章第二师还在从铜仁西返的路上,比历史上整整提前了7天的黄平之战也就没有原先的那么激烈了。

    12月19日清晨,红一军团、红三军团主力抵达黄平东面的黄飘,然后,兵分四路奔袭黄平。红三军团抢占县城东面三公里处地尖山坡。红一军团十五师、干部团沿湘黔公路直取城东门,二师迂回周家山、李家院、高榜田。直取县城后街,一师绕过尖山坡。占领黄平东南面毛栗园、半河一带山头。

    清晨的浓雾笼罩着黄平,10米开外就看不清人影。红军部队在浓雾掩护下。向预定目标迅前进。

    驻守黄平的是黔军第四旅周芳仁部第七团、第八团,他们从黎平、剑河一路逃跑下来,进了黄平城,接到王家烈严令:守住黄平,如果黄平有失,军法处置。

    没有办法,周芳仁只好硬着头皮布置防御。本来,他一个旅只有两个团,兵力就不足,加上在剑河五里桥被红一团俘虏了700多人,兵力就更单薄了。无奈之下,周芳仁就命令第七团残部守尖山坡,第八团守黄平城。好在几百年来,黄平还没有被攻破过,周芳仁心里就抱了一丝侥幸,可能红军也会铩羽而归吧。

    当红五师摸上尖山坡的时候,第七团的士兵还正在战壕里吃早饭。一个眼尖的士兵突然现晨雾中似乎有人影,再仔细一看,妈呀,原来是红匪摸上来了。这家伙把碗一扔,喊了声“红匪上来了!”,转身就去摸枪。

    有时候,聪明的人总是死的比较快,他不喊、不摸枪还不要紧,这一喊、一摸枪,要命的子弹就来了。10米左右的距离,就是个菜鸟都能打中,何况是红五师地精锐战士

    红五师的战士们冲进了战壕,举手投降地抓了就是,企图反抗的毙了就行。稍远一点的、机灵一点的转身就逃的家伙,背后都会有子弹在追逐。就这样,黔军第七团残部被收拾地干干净净。历史上红三军团在尖山坡攻击一天、还牺牲了几个战士的尖山坡阵地,就这样非常轻松地落到了红军手里。

    占领了尖山坡,红三军团立即进占尖山坡东面的长坡和架梁坡,彻底控制了黄平东南面地制高点。然后兵分两路,向县城推进,配合一军团围攻县城。

    听到尖山坡方向传来枪声,周芳仁立即命令第八团进入阵地,并抽出一个营作预备队,准备随时增援尖山坡。当然。也准备作自己逃跑时候的卫队。

    但是,尖山坡方向地枪声很快就停止了,周芳仁心里暗喜,一定是红匪的小股部队被击退了。要知道,尖山坡最高处海拔别说打仗了,就是爬也得一会儿爬呢。可是想想从黎平一路撤退的第七团,就感觉有点不放心,准备再等一会儿,如果确实是七团守住了尖山坡。自己就固守黄平;如果尖山坡失守,就准备跑路。要知道,没有尖山坡作屏障,黄平是守不住地。

    就在周芳仁左右思量的时候,参谋长报告尖山坡的电话打不通了。周芳仁心想,完了,七团可真是能干啊,才放了几枪啊,就跑了。周芳仁赶紧命令参谋长到阵地上去督战。自己则脱下军官服,换上警卫的士兵服,直接带预备队向西门跑去,准备夺路逃跑。

    一军团早已运动到位,迫击炮开始对敌守城部队进行炮击,十五师和教导团在炮火掩护下迅攻占了城东门的玉皇阁,开始向城内推进。迂回过来的红二师,组织战士们翻阅十几米高的城墙进入了县城后街,与十五师和教导团形成了钳形攻势。

    在迫击炮弹落到城墙上的时候,第八团的官兵们就知道是红军主力来了。这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再一听说有人看见旅长带一个营出西门了,哪里还有人愿意抵抗啊。撤吧。跑路吧,现在要和红军比谁的脚力好了。于是,部队从阵地上撤出来了,先是整连整营地跑,还能保持队形。很快,在二师和十五师、教导团的枪声中。队伍就放羊了,一窝蜂地向西门涌去。

    占领毛栗园、半河一带山头的红一师。除留下部分部队布防外,主力早已运动到黄平西门附近。准备配合其他部队围攻县城。黔军这一出西门,就和红一师迎头相撞。没什么好说的,机枪、步枪、冲锋枪、手榴弹全部招呼上去,看谁的拳头更硬。

    令一师师长李聚奎想不到的是,黔军的拳头不是硬不硬的问题,而是太脆,稍微一碰,骨头就断。可怜周芳仁的第八团从剑河跑到黄平,还是没有逃过红一师地手掌心。

    匆匆打扫完战场,把俘虏和缴获的枪支向二师移交了一下,红一师连黄平城都没有进,直接奔旧州老城而去。

    中革军委和中央纵队进黄平了。

    胜利的喜悦挂在每个人的脸上。要知道,除了红18团和34师取得的古岭头、小水、溪口胜利外,这是中央红军主力长征以来取得的最大一次胜利了。长途奔袭,歼敌一个旅,而且占领了商业达、交通便利的黄平,真的是一场非常漂亮的胜仗。别说是一般红军战士了,就是在博古看来,通道转兵的决策也是正确地。老毛真的是棋高一着

    **、周副主席、朱总司令等中央长进驻黄平县城后,马上命令和五军团、九军团联系,询问进展情况。当得知五军团占领施秉,九军团占领镇远县城,而且都没有遇到像样地抵抗后,中革军委马上命令五军团、九军团向乌江岸边前进,准备寻找渡口,强渡乌江。

    由于黄平商业达,物资储备充盈,红军后勤部门在黄平大量采购红军急需物资。据说,把黄平城里的布都全买空了。

    李成仁就是黄平仁义号布店的老板。昨天下午他就感觉事情不对,从剑河方向撤下来的黔军涌入了黄平城,然后在自卫团团丁的带领下,一队队士兵拿着县长地文告开始四处抓丁,说是要修工事,防止江西来的红匪攻城。扯他娘地蛋,明明人家是红军,非要说是红匪。我看再坏的红匪也比不上这些黔军了。这不,隔壁黄家地老二不想去修工事,顶了几句嘴,就被士兵们打的吐血,最后还得给当兵地30块银元、二两烟土才算完事。

    看样子真的是要打仗了,是不是把门锁上,把布收拾起来,然后带着老婆孩子坐船到下游躲躲呢?和老婆一商量,老婆也同意。两口子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了。谁知道刚收拾完,还没有来得及锁门,黔军就开始逃了,红军就进城了。跑不了了,赶紧躲起来屋里祈求玉皇大帝、西天佛祖、王母娘娘、观音菩萨保佑的时候,红军来敲门了。开吧,毕竟传言红军杀人不眨眼;不开吧,惹恼了红军,他们会不会直接砸门而入,然后抢东西杀人啊?思来想去,横竖是一死,还是开门吧。

    这一开门,还真开对了。后来,过了许多年,李成仁早已成了白老翁,见人还是爱说他那天的经历:“你不知道啊,那红军真的是仁义之师啊,说话和气,买卖公平。那天,可是我开布店以来,生意最好的一天啊,存货全部卖完了。付了那么多钱,红军长还拉着我的手说谢谢,夸我是爱国商人哪!”

    与黄平城的富庶不同,红五军团攻占施秉县城后,红军战士们普遍大失所望。这施秉县城简直不象县城,房屋都是茅草顶,破破烂烂的,穷得厉害。用五军团一个干部建国后写的回忆录的话说,就是“这是我见过的最穷的县城。”

    于是,接到中革军委电令后,五军团很快就转向乌江边的大乌江而去。

    各位大大,起点通知vip的时候,我还迷糊呢,所以来不急给书友们说一声。很抱歉!

    真诚地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我、关心我、帮助我。你们的意见和建议我会注意的。如果大家手里有票,请往豫西山人头上砸吧,我都接着。谢谢啊!谢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十三章 席卷黔东南(六)

    似乎是要给红军占领黄平再添一笔重彩似的,中午两点多,进入黄平不久的中央纵队传出喜讯,贺子珍顺利产下一个女婴。

    **闻报,为女儿起名李盈,谐音赢,意思是红军是正义之师,理应打赢,以纪念黄平大捷。

    此时的**,心情大好。想想何健、白崇禧被刘一民的中央警卫师牢牢的盯住,不敢出来,而且不得不释放红军战俘,给红军提供银元和武器弹药;再想想从通道到黎平到剑河,再到今天的大胜,只觉得长征以来从没有今天这样的痛快、舒畅!便喊胡班长拿出笔墨,在一张从黄平买来的宣纸上挥毫写下了传世名作《十六字令三》:

    山,快马加鞭未下鞍。惊回,离天三尺三。

    山,倒海翻江卷巨澜。奔腾急,万马战犹酣。

    山,刺破青天锷未残。天欲堕,赖以拄其间。

    写完,只觉笔势如走龙蛇,淋漓酣畅,非常满意。就又写了个小注:

    民谣:“上有骷髅山,下有八宝山,离天三尺三。人过要低头,马过要下鞍。”

    想了想,又在上面写上“书赠刘一民同志。**月19日于黄平之战后。”

    写完后,交待胡班长妥善保管,等与中央警卫师会师后,交刘一民同志。然后就去中央纵队看望妻子和女儿。

    看见**进来,刚生完孩子的贺子珍扭过脸去,泪珠儿不停地往下掉。

    **先抱了抱孩子。然后走进贺子珍地床前。俯下身来。“子珍、子珍”叫了两声。贺子珍这才扭过脸来。

    **用他浓重地湖南腔轻轻地说:“子珍。辛苦

    贺子珍哽咽着说:“润之。孩子来地不是时候。可是我不想把孩子送人。也不知道毛毛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活着。”

    一句话牵动了**地愁肠。想想牺牲地杨开慧和不知下落地三个儿子。再想想留在瑞金地弟弟毛泽潭、小儿子毛毛。还有倒在湘江岸边地战士们。一时竟然痴了。

    同在中央纵队、住地不远地邓颖、刘英见**来了。也跟着走了进来。听了贺子珍地话。都很伤感。女同志泪多。一会儿功夫房间里就哭声一片。刘英边哭边说。愿意和贺子珍一起带孩子。现在我们已经打了几次胜仗了。条件好多了。又有足够地骡马可以骑。坚决不同意把孩子再送人了。

    **又伤心。又心烦。就走出了房间。出门一看。徐特立、谢觉哉、林伯渠、董必武等人站在房间外地院子里。**快步上前。正要握手问好。他地老师徐特立就摆了摆手。然后说:“润之啊。带上吧。也算留一点血脉吧!岸英、岸青、岸龙、毛毛不知道还能找到不能。你也4多了。带上吧!”

    谢觉哉感伤地说:“留在苏区的不知道能有几个人活下来,我真为叔衡、秋白他们担心。把孩子带上,只要我们打的好,就能找到立足之地。要是把孩子留下来,那可是把孩子的命运拱手交给敌人

    就这样,李盈成了红军长征队伍中最小地红小鬼。而不是象原来历史上那样,遗落在剑河附近。最后不知所终。

    接到剑河失守的消息,还在马场坪督战的王家烈,在第一时间就命令马场坪一线的黔军全线撤退,到贵阳周围布置防线;命令福泉、安顺、毕节地区的民团全部向贵阳集中,接受留守贵阳的教导团整编。确保防守贵阳兵力;命令何知重、柏辉章率主力加快西返度,一定要走乌江北岸。避免与红匪遭遇,确保抢在红匪前面返回贵阳。然后就不停地给蒋委员长电报。声称再不派援军,不能负责确保贵阳不失。

    万夫人也挥自己的外交才能。代表贵州妇女界、工商界,向蒋夫人报,恳请蒋夫人提醒委员长,万万不能坐视贵阳落入红匪之手。然后又分别向刘湘、龙云、何健、李宗仁、白崇禧的夫人报,恳请他们施展影响,督促救援贵州。

    在这种情况下,蒋介石坐不住了,一面严令薛岳迅行动,快入黔;一面催促刘湘将主力集中川南,随时增援黔北。就这还怕贵阳有失,急令云南方面抽调一到两个师,火增援贵阳;命令远在江西的汤恩伯等部水运、车运并举,迅南下,入黔作薛岳地援军。这个时候也不管何健是不是想当缩头乌龟了,更顾不上怕李、白桂系入黔的居心叵测了,在命令何健守湘黔边境、桂军守黔桂边境、严防红匪掉头东返南下的同时,不惜与何健、李、白以兄弟相称,命令何健无论如何让刘建绪至少率两个师随薛岳追击,命令桂军第七军协同粤军北出黔南,至都匀一线布防。

    一时间,从江西到四川、云南,铁路上、水面上、群山万壑中,风云突变,到处都弥漫着大战将至的气氛。

    薛岳19日下午已经开过军事会议,本来已经安排妥当,计划就是20日出。这一接到委员长新的电令,立即行动,也不管刘建绪的湘军动不动,自己就率领8个师的中央军进入新晃,准备沿玉屏、镇远、黄平的湘黔大道直奔贵动,那声势真的是不小,吓得沿路的苗民、瑶民、侗人、汉人纷纷逃入深山。中央军将领们直叹,真地是偏远地区,落后愚昧,连中央大军是来剿匪救民的都不知道,看来委员长起地新生活运动还需要尽快向全国推广啊。

    19日晚上,红一师不费一枪一弹占领旧州。20日上午,刚刚进驻旧州的**、朱德就接到红一师报告,据红一团先头连报告,现马场坪一线的黔军已经撤防。**、朱德、周恩来分析,必是贵阳空虚,王家烈回防贵阳了。这样,乌江以南、贵阳以东地区已无守敌。遵义地区敌兵力势必薄弱。天予不取,罪也。加上从电台截听中得知蒋介石大举援黔,遂令红一军团二师、干部团攻占瓮安,指向乌江,军委纵队随行;一军团一师、十五师和三军团分路袭占福泉、开阳,造成威逼贵阳假象,然后掉头北上,强渡乌江;命令红五军团、九军团抓紧时间赶到乌江一线,先行渡江;命令已完成掩护滞敌任务的中央警卫师立即行动,由菁芜州北上。沿黎平、剑河、施秉、余庆进至乌江,追上主力。如遇敌中央军主力赶到,封锁乌江,则在乌江以南隐蔽待机,机动作战。

    接到电令的时候,刘一民已经率领全师进入黎平了。

    19日早上,就在红五师占领黄平尖山坡阵地时,18团参谋处长张逸程就奉命率侦察连出了。到了晚上,刘一民和蔡中率领已经完成编组整训地中央警卫师主力。告别菁芜州,打着火把向黎平前进。

    经过一夜行军,到达黎平的马家团一线。安排警戒后,部队就地分散宿营。1点左右,刘建立叫醒了刘一民,,把中革军委地电报给他看。

    看过电报,刘一民就开始思考了。从电报上看,中央红军要强渡乌江了,伟大地遵义会议很快就要召开了。但是。为什么红军不趁机占领贵阳呢?现在贵阳一定很空虚,王家烈地主力应该还在从铜仁往贵阳赶的路上。中央军基本和自己在一个平行线上,桂军、湘军暂时不会参与追剿,只有确定自己地部队离开通道西进后,估计桂军和湘军才会有所行动。川军还在川南,滇军即使出动。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能赶到贵阳的。难道是中央截获敌人的电报,知道敌情生了重大变化?有这种可能。

    是不是王家烈集中力量回防贵阳了?应该是。但是。就是王家烈回防,没有他的两个主力师。凭贵阳现有的力量也不可能挡住红军的。要知道,由于自己的到来。红军主力湘江战役时损失减少不少,过湘江后据说还有人左右。即令在向通道前进途中有一定损失,也应该有4万人以上,加上上次自己送去地新兵,怎么说也应该有再加上从黎平到剑河、黄平一路扩红和补充俘虏,差不多应该将近5万人吧,而且粮弹充足。加上自己的中央警卫师9000人马,拿下区区贵阳,根本不在话下。

    是了,**等军委领导一定是考虑如果拿下贵阳,就会引起四面敌人围攻反扑,使红军主力在战略上陷入被动,到时候,红军再想控制黔北,进军川南就困难了,更谈不上与四方面军会师了。

    细一想,恐怕还有另一个考虑,如果万一攻击贵阳不顺,就会顿兵于坚城之下,徒增伤亡不说,一旦敌中央军主力赶到,就会进退失据。

    再说,就是红军占领了贵阳,而且凭借**天才的军事指挥艺术和红军战士的英勇无敌,将敌各路援军一一击败,在贵州建立根据地,那也只能困守一隅。想冲破蒋介石国民政府的重重封锁基本不可能。何谈北上抗日啊?要知道,红军只有与**联合抗日,才能取得全国人民的普遍认同,才能得到飞展。

    熟悉军史的刘一民知道,遵义会议后,影响长征进程因素主要有两点:一是由于陕北红军无法和中央取得联系,中央红军不知道在陕北还有一块红军根据地,一直确定不了长征的目的地。历史上,是直到月9日,**、聂荣臻占领甘肃哈达铺后,从缴获地报纸上才知道陕北有红军根据地的。二是遵义会议后的土城战役没有打好,红军被迫选择西渡赤水。为了摆脱敌人的围追,开始了四渡赤水,以后就向滇黔边境运动了,多跑了许多路,虽然把敌人拖瘦了,但是也把本来损失就大的中央红军拖的人数更少了。直到抢渡大渡河成功,才算是摆脱了敌人的追击。然而等着英勇善战的中央红军的,却是生命禁区雪山草地和张国焘的仗势欺人,那真是雪上加霜。最后。从于都出地中央红军主力到陕北时只余下几千人。

    要是自己能想法告诉**、周副主席、朱总司令陕北有根据地,那岂不是和中革军委北上抗日的口号相符?如果再能协助红军主力击败川军,沿四川直接向陕北进军,岂不是可以大大缩短长征进程,挽救多少红军战士地生命?如果真能实现,无论自己是什么结局,都不枉穿越一次啊。

    但是怎么说、什么时候说,就需要认真把握了。

    很明显,如果自己再编造说是参加红军以前就听说的,不但可信度不高。而且容易引起怀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假如是从缴获敌人文件和报纸上得到的信息,显然就没有问题了。小水、溪口战斗结束时,从缴获章亮基和陶广等人随身携带的文件中没有现这方面地信息,说明当时确实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看来只有从中央军高级军官身上下功夫了,他们应该有这方面的文件,至少是清楚地。只要一审问,估计就万事大吉了。

    刘建立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一会儿功夫,刘一民脑子里已是千转百回,生了这许多惊天念头。

    看刘一民陷入深思,刘建立也不说话,站在一边看刘一民呆。边看边想,不知道师长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样一身本事,年纪轻轻地就能令敌人闻风丧胆,就连何健那样地红军死对头,也不得不乖乖地双手捧上百万银元和那么多地武器弹药。这事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打死了都不会相信。就是有人说,恐怕自己也会认为是说书人的瞎白话。想起在溪口和湘军交易时。刘晴初最后被自己逼的不得不拿出所有银元的窘样,刘建立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笑声惊醒了刘一民,他回头一看,刘建立眼睛盯着自己,但是那笑容和眼神却是分离的。明显是想起了可笑的事情才忍不住笑的。刘一民就故意逗到:“参谋长,是不是想起了嫂子的俏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啊!”

    刘建立这才醒悟自己走神了,忙说:“师长。本人可是正宗地光棍一条,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家呢!你赶紧说。我们怎么办,原计划针对薛岳中央军的作战行动是否取消。”

    刘一民摇摇头:“不,继续执行,等教训了薛岳,我们再抢渡乌江,和主力汇合。”

    刘建立又问:“那怎么向中革军委回电呢?”

    刘一民想了想说:“向中革军委和**报告,我师现已进入黎平,计划兵分两路,由辎重营两个连押运从何健、白崇禧处得来的银元和部分弹药,日夜兼程,沿剑河、黄平直趋乌江,请一军团或三军团留一个营在旧州等候,最好能返回黄平迎接。师主力沿黎平、剑河向镇远前进,决心在镇远隐蔽待机,寻歼薛岳所率中央军一部。得手后抢渡乌江,与主力在遵义会师。”

    刘建立复述后抬腿要走,刘一民又说到:“给张逸程报,侦察连进入镇远后,可分数路隐蔽侦查,不要局限于镇远和玉屏交界处,万一我们赶到时,薛岳中央军已经过去了呢?镇远与施秉交界处、镇远与石阡交界处、镇远与余庆交界处,都是侦察重点。最重要的是要围绕湘黔大道进行细致侦查,寻找合适战场。明白了吧?”

    刘建立答应一声就去了,刘一民又回头补觉。没办法,年轻人总是缺觉,即令是穿越而来也不能免俗啊。

    接到刘一民的电报,**、周恩来、朱德、博古、张闻天、王稼祥简单会商后,就立即报,责成一军团二师派两个营迅返回黄平迎接辎重。同意中央警卫师作战方案,但要把握好时机,量力而行。如攻击得手,应迅电告中革军委,安排部队接应渡江。如攻击不顺,应迅脱离与敌接触,千万不能让部队陷入敌中央军主力包围圈,待摆脱敌人后再行渡江。

    接到中革军委复电后,刘建立没有立即叫醒刘一民,一直等到12点多,才把刘一民叫醒。刘一民看了电报,又思考了一会儿,感觉辎重营两个连兵力太弱,万一生个意外就完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让刘建立安排骑兵营带一部电台,护送辎重营的两个连立即出,务必将辎重安全交到二师部队手里。任务完成后,骑兵营沿黄平、施秉间大路直插镇远,与主力汇合。辎重营的两个连随二师部队行动,等师主力抵达遵义后再归建。

    刘建立忙着去安排了,刘一民也睡不着了,看看裹着衣服躺在山坡上睡觉的战士大部分都醒了,已经开始啃干粮了,刘一民就下令部队集合,马上出,赶到黎平县城再吃饭休息。

    刚刚还看不见一个人影的大路上马上就热闹起来,红军中央警卫师9000多人马,沿着大路直奔黎平县城而去。在那里,他们将稍事休息,然后,乘着茫茫夜色,继续向黎平西北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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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乌江飞渡(一)

    月20日下午,红五军团34师抵达余庆县城附近。

    侦查员报告,余庆城里无部队驻守,只有民团。

    陈树湘师长命令101团立即占领县城,100团绕过县城,直接奔袭乌江渡口,师直和102团跟进。

    侯之担是桐梓人,贵州讲武堂毕业,与王家烈一样,是桐梓系骨干人物之一。自从王家烈把毛光翔从贵州省主席宝座上赶下来后,侯之担就一直和王家烈对着干。打来打去,就形成了侯之担割据黔北的局面。现在的侯之担身兼二十五军副军长、教导师师长、川南边防司令三职,除教导师所属正规黔军外,还拥有几个县的民团等地方武装。

    红军进黎平前,蒋介石电令王家烈黔军主力到锦屏、黎平一线布防时,王家烈实际上已经命令过侯之担部队准备堵截共军。但是,王家烈的命令对侯之担来说,不但没有作用,而且还引起侯之担担心,怕王家烈借红军之手消灭他。事实上王家烈也确实是那么想的。因此,当17日晚间,王家烈因为红军进占剑河而严令侯之担按照军事会议部署出兵黄平、施秉一线堵截红军、严防乌江防线的电令下达后,侯之担并没有认真落实。

    直到19日红军占领黄平、施秉,侯之担才开始担心红军会不会是想到黔北占他的老窝啊,急忙调遣部队防守乌江,准备在茶山关、江界河、回龙场三处渡口重点布防。

    要说侯之担长期盘踞黔北,占有地利,部队应该迅向乌江开拔才是,但实际上不是那么回事。侯之担部从没有和红军打过仗,也没有和中央军、川军、湘军、桂军交过手,唯一交过手的部队就是王家烈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事实上就是一支地方保安部队。加上许多士兵长期吸食鸦片。因此,战斗力极低。一听说要去防守乌江,军官和士兵都是磨磨蹭蹭的,大部分都是先过瘾再开路。侯之担上午1点命令第三旅林秀生部去防守乌江,结果到中午的时候才只有一个团出了遵义。

    到了晚上,侯之担才知道林旅是下午全部离开遵义赶赴乌江的,正要拿起电话痛骂林秀生,就接到了红军一、三军团主力占领福泉、开阳的通报,接着就有布设在贵阳的暗线报告说王家烈已撤回贵阳,并且命令几个地方的保安团向贵阳集中。听说已向蒋委员长和四川、云南、广西、湖南出了紧急求援电报。侯之担地心一下子就放回了肚子里,心道我说红匪不会来黔北吧,那乌江是好过的么?

    很快部下又报告,王家烈主力15个团从铜仁向贵阳急行军,现已通过仁怀。

    侯之担就越相信红军主力将会围攻贵阳,不然王家烈怎么会让他的部队昼夜不停地往贵阳赶呢?

    于是,一直到20日上午,侯之担才催问林秀生部到了什么地方。当林秀生报告说各路行动迅、距离乌江边约有70里路程时,侯之担也不再问到底到了什么地方。也不考虑林秀生的话可信不可信,只是交代了一句加快度就放了电话。

    中午地时候。侯之担召集了几个老弟兄喝酒。喝着喝着就聊开了贵州地形势。侯之担端着酒杯。言之凿凿地告诉老弟兄们。乌江素称天险。别说湘江战役惨败后地红匪了。就是蒋委员长。如果不和他商量商量。装备精良地中央军想过乌江也是不可能地!这黔北说到底是桐梓系地根本。是他侯之担地到一亩三分地。无论是谁想到这里来撒野。都得先看看乌江天险同意不同意。看看教导师地弟兄们同意不同意!

    这番话说地是气壮如牛。听地几个老弟兄开怀痛饮。

    有一个老弟兄边喝酒边凑趣。说道:“要是红匪真地去围攻贵阳。那可是要王主席地好看了!”

    另一个人马上说到:“什么王主席。那是我们桐梓系地叛徒。最好让红匪把王家烈这家伙抓了。我们拥护侯副军座。不。应该是候军座、候主席上台。到时候。教导师直取贵阳。我们分兵把守哥哥地区。保护候主席做个快乐自在地贵州王。”

    听得侯之担两眼放光。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老兄弟们抬爱了。”

    于是。酒桌上地气氛愈热烈。猜拳划枚。狂声浪语。简直不知道今日是何日了。

    历史上,红军强渡乌江时,是分三路抢渡进行地。其中右纵队一军团一师和九军团,从余庆县箐口附近的回龙场渡口扎竹筏渡过乌江,几乎没有生像样的战斗,防守的黔军第8团万式炯部一触即溃;左纵队红三军团从茶山关渡口过乌江,也没有生战斗,敌人见红军到来,以为神兵天降,放弃阵地逃跑,三军团轻松过江;只有中路一军团二师在江界河渡口曾与敌激战。造成激战的原因是李德、博古重提向湘西进军,主张不过乌江,中央不得不召开猴场会议,解决进军路线问题,耽误了时间,让侯之担部有机会修筑工事。即令是这样,侯之担守军两个团在红四团火力压制下,一看红军竹筏过江,登岸进攻,也就很快溃逃了。

    现在,红五军团34师奔袭回龙场渡口,比历史上红军强渡乌江提前了11天。别说侯之担想不到,王家烈、蒋介石都想不到,他们的目光都盯的是贵阳。所以,乌江一线没有守军,林秀生旅距回龙渡口尚有不少路程。这样团团长韩伟率领部队傍晚时分到达渡口时,艄公还在正常摆渡。

    韩伟命令部队控制渡口、渡船。一看情况,韩伟高兴的直乐,渡口竟然有5只渡船。问了船夫才知道,这里是余庆到湄潭的必经之路,行人比较多,所以船也多点。

    韩伟接着又问船夫,愿意不愿意渡红军过江。船夫就说你们是不是去打侯之担的?要是去打侯之担,我们不要钱都渡你们。

    这个时候韩伟才知道侯之担这个名字,仔细询问了一下侯之担部队地情况,就安排先头连立即渡江,过江后迅控制菁口要点,掩护大部队过江,并立即派通讯员向师部报告渡口情况和了解到的侯之担部地情况。

    陈树湘接报后,命令主力迅向渡口前进,并向军团报告。

    接到五军团飞渡乌江成功的电报,**、周恩来、朱德开怀大笑,直叫天助红军。当即电令红五军团留一部控制渡口,利用渡船搭建渡江浮桥,主力兵分两路,13师迅沿乌江北岸西进,抢占江界河、茶山关渡口,掩护主力过江;34师向遵义搜索前进,随时歼灭由遵义而来的黔军江防部队。令九军团迅向回龙渡口挺进,快渡江。过江后立即北上夺取湄潭,得手后,向绥阳攻击前进。五军团控制渡口部队有监视乌江南岸敌情任务。

    然后,中革军委又命令总参谋长刘伯承率二师和干部团加快行动步伐,迅奔袭江界河渡口,争取在敌江防部队到来之前渡过乌江,直取遵义。命令已经进入开阳的红一军团一师、十五师北上茶山关渡口,渡过乌江后向遵义进军。命令正在福泉境内的红三军团放弃占领福泉,迅向北前进,沿一军团一师、十五师行军路线渡江。

    等红九军团凌晨21日凌晨5点赶到回龙场时,红五军团已经全部渡过乌江。

    罗炳辉一看,乌江上已搭起了一座浮桥。借着火把,罗炳辉看见浮桥是用竹子把五条船连在一起,浮桥桥面全部铺地是竹子,江面上拉起两根绳索固定浮桥,奔流急喘的乌江水就在浮桥下面翻滚着、咆哮着向东北方向而去。

    饶是罗炳辉见多识广,也不得不佩服五军团地工兵们心思缜密,搭起浮桥也就罢了,这两边拉起绳子,可就安全多

    看看先头部队已与把守渡口的五军团3团一个营联系上了,罗炳辉就大手一挥,率先上了浮桥。身后,九军团各部队按照顺序先后上桥过江。

    过江后,罗炳辉见到101团留守渡口地那个营长时,还是问了一句:“这个浮桥的建法是哪个人地主意啊?”

    101团的营长报告说是他们苏达青团长的主意,说是当初在过湘江的时候,刘一民同志就曾经告诉过苏团长搭浮桥的方法。可惜这里没有木板,竹子却多的是,只能就地

    罗炳辉心里暗叹:这刘一民真是人才啊,不但打仗是把好手,对土工作业也这么内行,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见识一下这个红军英雄,最好能把他灌醉,让他给自己好好说道说道他是从哪里学的那么多的点子的!

    回头看了下乌江两岸乌幽幽的峭壁,再听听激荡的乌江水声,罗炳辉心里感叹,所谓的乌江天险竟然就是这样被踩在脚下的啊!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过江后的红九军团原地休息后,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开始向北出,去完成夺取湄潭的任务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十五章 乌江飞渡(二)

    几乎是在红九军团度过乌江的同时,红2师先头部队红四团赶到了江界河渡口。

    历史上红四团是12月31日赶到江界河渡口的,赶到渡口时,黔军已将渡船焚毁。对敌实施火力侦查后,于1日两次组织部队试渡,第二次是划着竹筏试渡,有8个红军战士竹筏被打坏落入乌江,只有一营三连长毛振华等六名勇士渡过乌江。红四团用竹筏大规模强渡,关键时刻,毛振华等六名战士从隐蔽处跳出向敌攻击,神炮手赵章成指挥炮兵敲掉敌碉堡,并命中敌攻击队形,待渡河红军登岸后,敌遂溃散。红四团架起两条浮桥,二师和中央纵队从此渡江。

    现在比历史上的情况好的太多了,激战是不可能生了,守卫渡口的敌人只有一个排,在睡梦中就被俘虏了,渡船也找到了。

    红四团团长耿飚和政委杨成武马上安排先头部队迅渡江,立即控制要点,掩护主力渡江。

    闻讯赶来的**、周恩来、朱德,将刘伯承、陈光、刘亚楼叫到一起,亲自部署作战任务,要求四团过江后,迅和五军团建立联系。待二师主力过江后,以四团为先锋,二师和五军团十三师随后跟进,配合五军团34师,三路大军奔袭遵义。刘伯承负责前敌指挥,作战目的是将遵义之敌赶出城外歼灭,不能将遵义打破、打烂。尔后要安排部队奔袭娄山关,确保遵义安全。

    刘伯承提议红四团一路打先锋,过于疲劳,建议以六团为先锋,奔袭遵义。

    **哈哈一笑:“那是你前敌指挥具体指挥的事,我们不干涉。”然后与周恩来、朱德就去一边休息了。

    刘伯承随即调整部队任务,四团组织渡河,先将六团送过去。工兵连迅搭建浮桥,保证主力和军委纵队过江。

    接受任务后。杨成武嫌渡船少,部队渡河度慢,一面组织工兵搭建浮桥,一面组织战士砍伐竹子,扎了上百只竹筏。这下渡河度大大加快,六团迅过河,翻越乌江边十里长的山坡后,踏上了前往遵义的公路。

    21日早上,红二师工兵连终于在乌江60米宽的江面上架起两座浮桥,二师主力很快通过乌江。过江后。与从菁口方向赶来的五军团13师汇合,向遵义奔去。

    **、周恩来、朱德一直等到干部团、中央纵队通过浮桥,才带着警卫战士过江。

    看着脚下地乌江。朱老总感叹道:“我设想了好几种强渡乌江地办法。没有想到都没有用上。”

    周恩来也说:“是啊。想不到乌江天险就这样被我们越过了。看来遵义在望啊。”

    **说:“走吧。伙计们。想到遵义城里吃黔北风味地话。还得加快行程啊。去晚了。侯之担恐怕把酒楼都会抢了地。”

    一行人说笑着向山坡爬去。

    黔军团长万式炯做梦也想不到。他和他地部队会成为红军进入黔北地第一个打击对象。

    万式炯号敬章。贵州铜仁苗族人。是王家烈地妻侄。他地部队属于黔军第一师何知重部。

    历史上的万式炯部在红一师从回龙场突破乌江时放弃阵地逃跑,后在湄潭县城被红九军团击溃。但万式炯本人确实有一定军事素养,运气也比较好。王家烈下台后,蒋介石整编黔军,将何知重师整编为万式炯任618团团长。在以后的军人生涯中。万式炯做了两件为国为民、青史留名的事:一件生在抗战时期,万式炯的618团参加南京保卫战。是**最后一支撤离南京的部队。原来,淞沪抗战时,万式炯率618团在江阴要塞与日寇激战,使敌遭受重创。后奉命撤退到南京,加入南京保卫战序列。在唐生智逃跑后。618团仍在战斗,撤离南京后一路收容103师溃兵。保持了部队战斗力。二是解放战争时期地月,时任滇黔桂边区中将副司令兼安龙指挥所指挥官的万式炯率部起义。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序列。

    万式炯部本应随主力撤退回贵阳的,但是。作为王家烈嫡系的何知重知道,如果部队全部撤退,整个黔北都会成为侯之担的势力范围,再想要回来就难了。因此,特意留下了驻防湄潭的万式炯部,以牵制侯之担,自己带着4个团返回贵阳。

    留守湄潭的万式炯,越想越感觉眼前的局势很诡异。既然红匪主力要攻占贵阳,为什么还要分兵占领黄平和施秉呢?难道红匪只是为了牵制我军主力增援贵阳么?还是小心点为好。再一想,主力回救贵阳,自己在黔北是孤军,如果红匪对黔北有什么图谋,单靠自己一个团是不行的。罢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还是和侯之担联系一下,提醒他执行王主席命令,加强乌江防线吧。

    没想到这和侯之担一联系,侯之担就顺水推舟,要万式炯派部队防守菁口,防止红匪渡江。

    想到侯之担拿着鸡毛当令箭,竟敢指挥自己,万式炯气地把电话都摔了。气过以后仔细一想,还是派一个营去菁口吧,毕竟那里是江防要点。即令红匪不来,也为自己万一需要撤退乌江南岸留个后路。

    湄潭县城距离菁口也就100多里路,但是都是山路,好在万式炯部的士兵都是贵州人,还能适应,一个营紧赶慢赶,从早上出一直走到了晚上,总算是在20日晚上到了敖溪镇。看看距离乌江边只有30多里路程了,官兵们实在是太累了,好多弟兄的烟瘾也犯了,营长不得不命令就地宿营。

    一听说宿营,部队就撒了欢儿。毕竟这里是湄潭地界,是他们的一亩三分地,敖溪镇又是连通湄潭和余庆公路上的一个大镇,哪里有烟土,哪里有窑姐。官兵们心里瓦亮。于是,担任警戒的上岗,烟瘾犯了的过瘾,喜欢喝酒的三个五个聚做一伙吆五喝六,喜欢窑姐的自然就摸摸口袋里的光洋,昂仰头而去。

    这一夜,万式炯部这个营地士兵在敖溪镇基本上是狂欢了一夜。

    天刚明的时候,镇子南边忽然响起两声枪声。敌营长以为是哨兵走火,没有理睬,搂着怀里地窑姐继续睡回笼觉去了。

    后来情况就不对了。枪声越来越密集,而且已经到镇子里了。敌营长打个激灵,***,难道真的是红匪来了?自己就这么倒霉,出门就遇上红匪?难道天险乌江也挡不住红匪,他们飞过来了?

    很快,红匪好像已攻到跟前了,听着满镇子的人声、枪声,敌营长再不迟疑。一把推开吓得浑身筛糠的窑姐儿,三下五除二就穿好衣服,提着手枪就蹿到了院子里!

    隔着门缝一看,妈呀,真地是红匪来了,看样子有千把号人。镇子中间的道路上、各家各户门前都是死了地、受伤躺倒地和跪着举手投降地弟兄们。完了,老子的一个营算是完了,赶紧想法逃跑去报告团座吧。

    敌营长闪身来到后院,翻墙进入后面地树林,逃之夭夭

    占领敖溪镇的是红五军团34师。

    红34师渡江后。留下一个营把守渡口,部队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开始沿大路向遵义方向搜索前进。走了30多里山路,天快明时赶到了敖溪镇。原计划是到镇子里找个向导,然后向西去遵义。没有想到在镇子的南边遇到了黔军哨兵,这家伙只来得及开了一枪,就被击毙。先头团长韩伟一看。好啊,这里有敌人。马上命令一个营绕到镇子北端截断敌人退路,自己带着两个营就扑了上去。结果是很轻松地就歼灭敌一个营。唯一缺憾是没有抓到敌营长。

    等主力上来时,天已经明了。101团的苏达青团长羡慕地看着韩伟。直说老韩有福气,渡过湘江后总算是开张了,一下就消灭一个营。

    韩伟看着苏达青说:“小意思,和刘一民那小子的战绩比,简直不值一提。这黔军也太不经打了,啥时候搞一下中央军才算过瘾呢!”

    陈树湘师长看了看韩伟、苏达青,说:“不要嗦了,韩团刚结束战斗,要快打扫战场,跟上主力。苏团变为全师前锋,找一个向导,立即向遵义前进。”

    这下,韩伟的脸吊了起来,刚想和师长争一争,就见苏达青向师长敬了个礼,说了句“谢谢师长”,就兴高采烈地跑了。

    韩伟没辙了,只好招呼部队打扫战场,张贴宣传标语。忙活完了,才带着部队追赶主力去了。

    接到中革军委电报地时候,一军团一师、十五师刚刚占领开阳。

    一看中革军委要求立即转向乌江,**、聂荣臻马上就意识到乌江防线向红军洞开了,机不可失,也来不急安排部队休息了,也顾不上清点缴获了,马上命令红一团立即出,目标茶山关渡口,主力稍事休整,马上出。

    红一团一直充当先锋,占剑河、攻黄平、进旧州、克开阳,别说打仗了,光是走路都把部队走得非常疲劳。占领开阳后,杨得志和黎林原想可以让部队休息半天,结果抢占乌江茶山关渡口的命令就下来了。好在最近一直打胜仗,战士们吃的好,体力能保证,加上茶山关距离开阳县城也不算太远,100多里地。所以,杨得志和黎林一点都不敢耽误,部队集结后,马上就拉出开阳县城,向茶山关进军。

    红三军团占领福泉后,由于黔军撤的急,来不急破坏,所以缴获很大,干部战士都是喜气洋洋的。

    几个军团长正在商量如何分配缴获物资的时候,中革军委的电令到了。彭德怀一看哈哈大笑,几个人忙问军团长笑什么,彭总说:“王家烈个龟儿子以为我们去打贵阳,顾头不顾腚,忙着回防贵阳,把乌江忘了。现在乌江一线空虚,中革军委命令我们迅北渡乌江。”

    几个人一看电报,上面没有说乌江空虚啊?难道另有玄机?

    彭德怀说:“别楞了,马上通知部队出,五师派个团做先头,主力跟上,动作要快,不能拖全军后腿。”

    杨尚昆说:“缴获的物资怎么办?”

    彭德怀说:“兵贵神,能扔的都扔了,实在必要的带上。到了黔北,可以再缴获么!”

    就这样,三军团迅撤离福泉,向开阳方向前进。

    后世若干年后,有记者到福泉采访,问及红军长征在福泉地情况时,有个老者颤颤巍巍地说:“我当时只有16岁,在一家粮店扛粮包。我记得很清楚,红军来的时候,王家烈地部队已经撤走了。红军一进市区,就开始张贴标语,红红绿绿的,贴了好多。不知道为什么,红军忽然就撤走了,走的很急,连缴获的粮食都不要了。这下福泉可是乱了,家家户户都拿着口袋去王家烈的粮库装粮食。那个冬天,福泉基本没有饿死人,这都是托红军地福啊!”

    就在红军飞渡乌江天险的时候,中央警卫师骑兵营营长胡老虎正护送辎重营地两个连往黄平急赶。

    20日中午接受任务后,胡老虎和辎重营长曹胜利简单商量了一下,就决定自己率骑兵一连作先头部队先行,骑兵营教导员鲍文率骑兵二连作第二梯队,曹胜利指挥辎重营两个连随后跟进,骑兵三连作后卫。部队每前进50里休息一个小时,让马歇歇脚,战士们吃点干粮,然后继续行军。

    出了黎平,一路倒也平安无事。辎重营已经实现驮马化,物资不用人背,照顾好骡马就可以了,所以行军度也不慢。21日中午12点的时候,就已经越过了剑河到了革东镇。听在剑河找到地向导说,距离黄平县城已经不足140里路程了,胡老虎命令部队休息一个小时,吃点东西,稍微睡一会儿。

    休息过后,部队重新启程。约莫走了30多里,前面路上来了一群老百姓,约有十几个人的样子,胡老虎没有细看,就打马而过。又走了约10里,又见到几个老百姓,在路边休息。这下胡老虎上心了。现在正是打仗地时候,大路上哪里有人影啊,为什么这么短的距离竟然遇到两拨人呢,而且还都是精壮男人啊?

    看来得小心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五十六章 乌江飞渡(三)

    胡老虎知道,自己的骑兵在贵州山区挥不出什么骑兵冲锋的优势,劣势倒是很明显,那就是目标大。加上骑兵营组建时,合格的骑兵少,大部分战士都是刚会骑马,更谈不上什么马上射击、投弹、劈杀水平了,师长之所以派自己的骑兵营来护送辎重营,一是毕竟战马可以节省战士体力,加快度,二是让骑兵营练兵,这第三么,恐怕就是师长看上自己在溪口战斗时的表现了。看来,自己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千万不能来个阴沟翻船,要是押运的一百多万银元和弹药出了问题,就是死了都不能原谅自己啊!

    看了看前面是个峡谷,胡老虎一圈马,喊了声:“停止前进,全体下马,准备战斗!”

    听到准备战斗的命令,战士们迅下马,持枪在手。

    胡老虎又命令道:“三排长,去把路边的那几个人给我抓来,注意安全。”

    三排长答应一声就带着一个班向路边的那几个老百姓走去。不等他们走近,那几个人打个唿哨,就分头向路边的山林里跑去。

    三排长抬手就是一枪,打中了落在后面的一个人的左腿,那家伙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三排长上去就把那个家伙提溜了起来,交给身后的战士。抬头一看,其他几个已经隐入了山林,追之不及。三排长恨恨地骂了一声:“娘的,跑的倒快!”

    两个战士把受伤的那个家伙拖到了胡老虎跟前,搜了一下,居然从那家伙身上搜出一支短枪,胡老虎接过一看,是贵州的土造手枪,直接取掉弹夹,扔到了路边。

    “叫什么名字?”胡老虎问道。

    那家伙一声不吭。

    “干什么的?”胡老虎又问道。

    那家伙还是一声不吭。

    胡老虎笑道:“闹了半天。原来是个哑巴啊。哑巴身上藏手枪。一定是个闷葫芦坏蛋。干了坏事也不会说地。三排长。拉到山林里直接用刀砍了。”

    三排长答应一声。“噌”地一声拔出了马刀……在那家伙脖子上比划了几下。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拉着就往山林里走。

    那家伙撑不住了。马上喊道:“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三排长笑道:“原来不是哑巴啊。愿意说了?”

    那家伙忙不迭地点头:“我说。我说。”

    三排长把那家伙又提溜到胡老虎跟前。往地下一扔,喝道:“说吧。如果有一句假话,照样把你砍了。”

    那家伙哆哆嗦嗦的交代了。原来,他们是剑河民团的多人,红一军团占领剑河前,他们逃了出来。刚逃到黄平,红军就占了黄平,逃到旧州。红军又到了旧州。想往福泉逃,就见红军开始向福泉进军。没办法,只好躲在山林里。干粮吃完了,寻思着红军也该过完了,就想返回剑河。刚才前面过去地十几个人是打先头的尖兵班,怕遇上红军,都换了老百姓的衣服。他们几个是后面大队派出来和尖兵班保持联系的。大队就在后面约七、八里地的公路上行军,准备沿公路向剑河前进。估计刚才几个人会跑回去报信的。

    胡老虎一听,命令通讯员传令二连赶上支援,三连和辎重营两个连统归辎重营曹营长指挥。有机会的话,干掉敌尖兵班。如果没机会,加快行军度,注意防御和警戒。然后一把抓过那个俘虏,放到自己的马上,对战士们喊道:“同志们。前面有300个民团团丁,我带你们冲上去抓俘虏。大家有信心没有?”

    听说是300个民团团丁,战士们自然是没有半点犹豫。雷鸣一般的吼道:“有!”

    “上马!一排在前,二排、三排在后。成战斗队形。出!”

    八里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简直就不算距离。当胡老虎率着骑兵一连赶到时,民团团丁们已经逃散了,只抓了11个俘虏,还都是瘦得皮包骨头地大烟鬼。胡老虎气的不行,感觉很失败,可是也没办法,贵州的地形就是那样,隐入山林就很难再找到,强追的话可能还要吃亏,何况他们还有任务。胡老虎只好命令一排返回迎接辎重营,二排下马占领左侧山头,三排下马占领右侧山头,自己一个人押着俘虏,站在大路上抽烟了。

    等一排带着二连、三连和辎重营赶到,胡老虎已经抽了半包烟了。把情况和鲍文、曹胜利一说,他们两个也感觉必须得考虑应付散兵问题,决定派出一个排做尖兵,一连、二连走在一起,辎重营紧跟两个连队行动,三连殿后,抱成团走,以免出现意外。

    部队行军队列调整后,朝着黄平继续前进。

    此时,一军团一师、十五师正在茶山关渡口组织渡江。

    21日早上,当红一团赶到茶山关时,渡口上没有一个人,船工都还在家里睡觉,只有几条渡船停放在冬日早晨的乌江边。

    杨得志知道,这个时候的时间就是战士的生命,只要一部队一过江,控制了对岸制高点,就可以保证主力安全渡江。所以,他命令战士们挨家挨户敲门,寻找船工。

    船工们一听红军要过江去打王家兵、候家兵,积极性就来了,很快一团一连就上船

    说起来这乌江并不宽,夹在峡谷中间,江面也就是五、六十米宽的样子。关键是水流太急,流高达每秒18米,所以,当地人说要想过乌江,必须满足三个条件:一是白天渡江,二是有大船,三是要有有经验的船工。五军团100团是傍晚时分用船渡江,然后架浮桥。二师红四团是黎明时分用船和竹筏渡江地,然后架浮桥。现在红一团渡江的条件比他们都好,大白天的,因此很顺利。

    等一营渡完后,杨得志命令二营渡河。三营抓紧时间收集器材搭建浮桥。红一团自己没有工兵,杨得志也不像杨成武那样是水边长大的,对建浮桥没经验,只好打电报催促一师工兵连加快度。一师师长李聚奎接到电报后,一面命令部队加快度,一面报命令红一团不负责搭建浮桥,全团快过江,控制乌江北岸渡口。

    杨得志长出一口气,在二营渡完后,就带着三营上船渡江了。

    一师工兵连赶到后。立即用绳子、竹子、木板把渡船连接起来,很快就搭起了浮桥。看的船工们直乍舌,乖乖,要是人人都象红军这么能,这摆渡的活也就不用干

    **、聂荣臻赶到后,命令工兵连再搭建一座浮桥,保证三军团赶到时,能快渡江。又命令十五师留下一个连看守浮桥,控制乌江南岸渡口。迎接三军团,待三军团渡完后,拆毁浮桥。然后二人就随部队渡江而去。

    12月21日上午9点,对于黔军侯之担部旅长林秀生来说,是个要命的时间。

    林秀生旅19日中午开始行动,到下午才离开遵义。刚出遵义20里,就开始宿营。

    林秀生是这样想地,明明红匪去围攻贵阳了,王主席都把主力抽走了,候司令还让自己去守乌江。这不是瞎指挥、乱弹琴么?这大冷的天谁不知道躲在家里享福啊,难道老子天生就命苦?活该替你们去乌江受冻?如果红匪真的是要过乌江来黔北。受冻、受罪都好说,打就是了。怕地是自己和弟兄们跑到乌江边喝上仨月、俩月的冷风,连个红匪地影子都看不见,那岂不是冤死?而且,从目前情况看。红匪最精锐的一、三军团奔福泉、开阳去了,王主席连开阳马场坪的司令部都撤了。建好的防线都放弃了,傻傻都知道红匪想干什么。那是要去占省城啊!黔北这破地方,山高、水急、坡陡。吃口盐巴都得靠人背马驮,红匪来这里干什么?侯司令不也说红匪不可能来黔北么,可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守乌江呢?莫不是为了应付王主席的催逼吧?也可能是侯司令为了求得自己心理平衡,以便别人问起来地时候,好说老子的部队守在乌江边防堵红匪。扯他娘地蛋,不是判断失误就是为了图虚名,做侯司令的手下真他娘地难。

    这样一来,林秀生自然就不会逼迫部队加行军了。19日晚就歇在了离遵义城只有20里的地方。

    20日早上起来,部队仍然是磨磨蹭蹭,逢村必进,逢镇必歇。直到中午侯之担打电话询问,林秀生这才加快了步伐。就这一天也就是走了几十里路,到了猪场,就是以后地珠藏镇。看看距离江界河只有二、三十里路了,林秀生就命令部队宿营,明天继续赶路。

    晚上和侯之担通话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王家烈的何知重部万式炯团还留在湄潭没有撤回贵阳,侯之担已经命令万式炯防守菁口了。林秀生知道,万式炯留在湄潭,侯之担心里是不高兴地。但是自己高兴啊!有万式炯部队在,自己就不用派兵去守菁口了,三个团守住江界河渡口和茶山关渡口就行了,可以把自己的江防司令部设在猪场,方便指挥两个渡口的部队。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林秀生是哼着贵州花灯戏词“正月里来正月正,主家请我还愿灯。不唱灯来不知情,提起灯来有根生。唐朝年间兴唱戏,宋朝年间兴唱灯。”入眠的。

    21日早上起来,林秀生让勤务兵好好的烧了两个烟泡,过足了瘾,这才下令部队向乌江边江界河渡口出。林秀生是准备把部队拉到江界河渡口实地看一下,安排好防务,再回猪场筹建江防司令部。

    部队在瓮安至遵义的公路上慢慢悠悠的走着,林秀生也懒得催促,反正快到了,急什么呢?性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一直到快9点的时候,先头连那里忽然传来枪声,把林秀生吓了一跳,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响枪,难道是红匪渡江了?

    手下地报告证实了他的猜想,确实是红匪过江了。先头连和红匪先头部队遭遇了。

    这个时候,如果林秀生下令撤退,还能和历史上一样,把部队撤回遵义,固守娄山关。

    但历史已经生了改变,人地命运自然也就生了改变。林秀生先想到的不是撤退,而是丢了乌江天险,侯之担会怎么收拾他,是枪毙还是刀砍,要知道侯之担对下属的处罚是很残忍地。他的部下出了事情,一般是不敢逃回去地。因为逃回去也是死,而且死的更惨。

    想想侯之担,林秀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只有把红匪压下去,夺回乌江渡口,才有自己地活路。再说,江界河就那么几条船,一次才能渡多少人。红匪上岸的一定是先头部队,人数一定不多。而自己可是一个旅三个团呢,很有可能反击成功。打,不打是孬种!

    林秀生早上抽地鸦片劲还未退,拔出手枪,马上就对手下三个团长吼道:“五团沿公路进攻,其余两个团上山坡,一个在左、一个在右,给老子冲上去,把红匪赶到江里喂鱼。抓一个活的赏二两烟个团长来劲了,马上就对自己地部下吼道:“旅长说了。冲上去,把红匪赶进江里喂鱼。抓一个活的,赏一两烟土。弟兄们,给我冲啊!”

    这下,被旅长说地二两烟土、到了团长那里变成了一两烟土刺激的嗷嗷叫的士兵们。象了疯一样的沿着公路、顺着山坡向前冲去。

    先头连打响后,红六团团长朱水秋、政委王集成率团主力已经赶了上来。朱水秋爬在山梁上用望远镜一看。乖乖,黔军人还真不少。看样子是三个团。了,老子这次是真了!这地形。凭黔军的装备和战斗力,别说三个团,再多两个团他也攻不上来。娘的,这些黔军是不是刚抽完了鸦片啊,齐哄哄地往上冲,不知道老子的机关枪好久都没有真正过瘾了么。

    看看黔军进入五十米以内了,朱水秋大喊一声“打”,红六团阵地上马上枪声响成一片。冲在前面的黔军士兵纷纷倒地,后面的还在往前涌。朱水秋边射击边喊:“手榴弹!”

    战士们抓起手榴弹,拉弦就扔,这下黔军士兵被炸得鬼哭狼嚎,支撑不住了,开始向山下逃跑。朱水秋一跃而起,正要命令吹冲锋号,胳膊却被人拉住了。

    朱水秋扭头一看,原来是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到了。忙要敬礼,却被刘伯承制止

    刘伯承说:“不要冲锋,那样会打成击溃战地。你看这里山高林密的,敌人一跑,我们地形不熟,追不上。我要全歼这部分敌人,四团、五团正从左面山上绕过去,13师从右面山上绕过去,你这里不冲锋,敌人会以为我们是先头部队,还要再进攻的。等他下次进攻被打退时,我们两翼的部队就到位了。那时候你再冲锋,彻底把敌人包饺

    朱水秋忙说:“坚决执行命令!”

    林秀生看着自己的部下被打的屁滚尿流的退了下来,气的脸上黑一阵、绿一阵,这帮窝囊废,抽大烟的时候、玩女人的时候都是劲头十足,一叫进攻就软了。妈地,都是一群软蛋!

    林秀生把三个团长叫到一起,用手枪在三个人脸上一一指过,嘴里还模仿着枪声吓得三个团长脸色煞白,小腿转筋。

    看看起到了威慑效果,林秀生开始说了:“弟兄们,我们背后是侯司令的枪口,不用我说,你们都清楚。只有冲上去,把眼前地红匪打垮,大家才有活路。马上组织部队给我往上冲!”

    一个团长大着胆子说:“旅座,我们是不是遇见红匪主力了啊?他们的火力很猛,枪也打得准,弟兄们冲不上去“是啊,旅座,我们还是赶快撤吧,别把弟兄们的命全扔到这里了。”

    林秀生伸手就煽了三个团长一人一耳光,煽完了,才气哼哼地吼道:“都***胡说!这明明是红匪的先头部队,兵力有限。要是真地是红匪主力,刚才你们退的时候就乘胜追击了,我们现在可能已经被打垮了。我命令:这次进攻。营长、连长、排长一律带队冲锋,团长在后面督战,谁先攻上阵地,赏烟土2两,官升两级。敢逃跑地,就地枪毙。”

    三个团长心里都在骂这家伙疯了,但是不得不去组织进攻。

    朱水秋看到黔军果然又开始进攻了,心里对刘伯承料敌之准佩服不已,嘴上却忙不迭的喊着各营长地名字,交待等敌人靠近再打。集中火力,集中投弹,力争一举把敌人打垮。

    黔军又上来了,士兵们端着枪、猫着腰,一声不吭地爬山坡。军官们则挥着手枪,不断地吆喝着先冲上阵地赏2两烟土、官升两级地赏格。

    看看敌人越来越近了,朱水秋再次命令射击,红军阵地上枪声再次爆,手榴弹也嗖嗖地往下直落。

    这下。黔军士兵彻底撑不住了。你想啊,为了烟土而冲锋地人,会有多强的战斗意志啊?一个人转身逃跑,就带动一班人、一排人转身逃跑;排长逃跑,带着连长跟着逃跑。督战的团长们先是击毙了几个逃兵,但是很快自己就加入了逃跑的行列。

    更可怕的是,山上的红军和刚才不一样了,吹响了冲锋号,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冲下来了。这下,连林秀生也慌了。妈的,怕是真的遇上红匪主力了。赶紧跑吧。也不骑马了,大衣也扔了,带着几个卫士在溃兵裹挟下,向来路跑去。

    晚了,现在再跑已经是晚了。四周都响起了冲锋号。左侧、右侧、后路。全部是穿着灰色服装地红匪,端着枪。边冲锋边射击,向公路上压了过来。

    林秀生惊慌失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出门遇上红匪。早知道是这样。刚才撤退该多好啊!晚了,晚了。自己该怎么办呢?想想侯司令说的被红匪抓住就会被扒皮的,林秀生就冷汗直流。再想想自己跟着侯之担做的孽,就觉得骨头都软了。罢了,罢了,下一辈子再说吧!

    最后看了一眼纷纷举手投降的部下,林秀生把手枪指向了自己的太阳**,临开枪的时候,又想起了那段花灯词,就随嘴哼了起来:“正月里来正月正,主家请我还愿灯。不唱灯来不知情,提起灯来有根生。唐朝年间兴唱戏,宋朝年间兴唱灯。”哼完了,再无牵挂,扣动了手枪扳机,做了侯之担的殉葬品。

    在胡老虎他们遭遇旧州民团散兵的时候,刘一民率领地中央警卫师主力也已到了剑河县城。

    从黎平到剑河县城,地图上直线距离不过150里路,实际上的距离远的多,刘一民感觉从20日晚上到21日中午,他们至少走了200里路,快赶上历史上红四团抢渡大渡河时候的行军度了。所以,一进县城,部队就累垮了。好在红军主力刚离开这里,剑河县城的群众对红军很有好感,部队很快就安排好了宿营地点,开始吃饭休息。

    这一休息,就一直到了晚上9点。等李成毅把把刘一民喊起来的时候,剑河城里已经是家家熄灯,户户闭门了。

    李成毅告诉刘一民,一团两个小时前已经出了,刘参谋长率二团、四团跟随一团走的,蔡政委率师直属部队一个小时前也走了,李主任率三团五团半个小时前出的,走时告诉他,让师长睡醒后率警卫营赶上部队。

    刘一民不好意思了。本来想批评李成毅的,想了想还是自己贪睡,就洗了脸,吃了李成毅早就准备好的饭菜,然后走出了院子。

    出来一看,警卫营早已列队完毕,打着火把,站在他住宿地院子门口,几百人的队伍,鸦雀无声。

    看见师长出来,警卫营长张海涛上前一步,敬礼后报告说:“报告师长,中央警卫师警卫营集合完毕,等候出,请指示!”

    刘一民还礼后,下令出。队伍悄悄地就出了剑河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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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雪夜苗岭道

    从剑河到镇远,山路都是在苗岭山脉中穿行,过河越涧,爬顶下坡,其间苦不是现代都市人能够想象的。

    两个小时后,刘一民和警卫营终于赶上了李清率领的三

    三团的基础部队是七营,是原来湘江边整编时候的老三营改称的,底子是红一、三、五军团滞留在湘江东岸的干部战士。这些干部战士都是从中央苏区一直打到湘江边的红军精锐,什么恶仗、硬仗没见过啊?所以湘江整编后能迅形成战斗力。用老红军战士的说法就是在湘江边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千难万险呢?加上历经西延整训、占领通道、小水、溪口战斗的考验,部队的凝聚力、战斗意志、战术水平都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新水平。如果说原十八团的六个战斗营是这支部队由团到师、到军团一直到后来解放战争的百万大军的骨干的话,那么现在警卫师一团的一营、二团的四营、三团的七营,也就是后世俗称的老一营、老二营、老三营,就是骨干中的骨干。这三个营在湘江边整编时候的每一个战士,只要活到新中国成立的,没有一个不是团以上干部的。所以,后世军史谈及这三个营,都是与中央红军的红一团、红四团等骨干部队并称,谓之我军的种子部队。

    而五团的基础部队十三营,是小水战斗后组建的五营,也就是后世军事史上常说的老五营,虽然组建的比老一营、老二营、老三营、老四营晚了一点,但底子是老红军连队,加入的新战士也是湘军精锐,训练有素,经过刘一民崭新的从军理念和战术思想的熏陶,进步很快,在溪口战斗中打出了自己的威风。现在虽然改称十三营。但干部战士都习惯称自己是老五营。

    刘一民赶上三团、五团的时候,见到部队行军井然有序,尖兵、两翼、连队间衔接都安排的很周密,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就感到穿越以来20天地心血没有白费。在自己的影响和带领下,这支部队已经脱胎换骨,早已不是湘江边被敌人追击得精疲力尽、弹尽粮绝的样子了,而是成了张开利口的下山猛虎,随时准备去战斗、去拼杀,去吞噬敌人的生命。

    看见师长带警卫营上来。战士们自地让开道路,让刘一民他们先过。

    当走到七营行军行列前时,三团长兼七营长陈大勇一声口令,全营立即停止前进,战士们齐刷刷地向左转,持枪齐胸,行注目礼。

    看的刘一民心里一阵恍惚,似乎回到了后世电视上国庆阅兵的场景中。

    望着七营战士们渴望的眼神,刘一民停止脚步。来到七营队列前,从排头到排尾,给第一排的每一个战士重新整了整军装,然后站到队伍中间,大声说道:“同志们:中央军薛岳八个师参与围剿中央苏区,又一路追剿红军主力,血债累累,我们有数不清的亲人、战友倒在他们地枪口下。现在他们又追到贵州来了,我们报仇的机会也来了!我要率领你们去给他来个迎头痛击,看看是我们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的刀锋快。还是号称**精锐的中央军拳头硬。你们有信心没有?”

    战士们齐声吼道:“有!”

    陈大勇马上振臂高呼:“打垮中央军,为苏区乡亲们报仇!”

    战士们马上齐声呼喊:“打垮中央军。为苏区乡亲们报仇!”

    等战士们喊声停止。刘一民又吼道:“七营是一支光荣地部队。是全师主力中地主力。战小水、战溪口。提起老三营。湘军闻风丧胆。战友们哪个不夸、哪个不赞?我们要继续扬老红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地战斗精神。把老三营地传统扬光大。敢于在枪林弹雨中冲锋陷阵。百万军中取敌上将级。以一当十。以一敌百。把所有敢于阻挡我们前进地敌人踩在脚下。大家回答我。你们能做到么?”

    战士们地情绪已经被煽动地到了白热化地程度。齐声吼道:“能!”

    刘一民大手一挥:“目标:打垮敌中央军薛岳部。出!”

    若干年后。身为共和国开国上将地陈大勇撰写了一篇回忆文章。题目是《刘帅带我去战斗》。对这次行军路上刘一民即兴鼓动演讲地情况做了非常真实、非常精彩地描述。文章最后是这样说地:“刘帅、刘一民同志带着警卫营走了。全团干部战士凝望着他那高大挺拔地背影久久不能平静。是地。刘帅说地对。薛岳中央军攻苏区、追红军。欠下了累累血债。现在该是我们去和他们算账地时候了。战士们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枪。嘴里念着牺牲了地战友、亲人地名字。泪流满面。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拼杀。我知道。战士们心中已充满了怒火。斗志高涨。在这样地部队面前。任何敌人地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消灭!”

    刘一民率领警卫营打着火把快前进。身后是后卫地三团、五团行军行列。火把在夜色中地山道上蜿蜒曲折。远远望去。就象是一条奔腾翻滚地火龙。很是好看。

    下雪了,寒风舞动着雪花,在空中飘飘扬扬地。很快满山遍野一片雪白。

    刘一民心道,这雪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增加了行军难度,战士们更辛苦了。

    果然,在一个山坡下,遇见了几个掉队地战士。刘一民让警卫营长张海涛去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张海涛回来报告说是一个女战士走不动了,在歇脚,其他几个是保护她的

    刘一民感觉很奇怪,全师总共五个女战士,两个是在新圩救下来地护士,一个是吴征的老婆,她们都在战地救护所,应该有骡马的。另两个是枪械修理所所长曾照的夫人和女儿,更是优先配备骡马。怎么会走不动呢?

    走过去一问,才知道自己太官僚了。原来,胡老虎和王同生第二次去通道给步枪加装望远镜时。不但带回来了工程师曾照一家,还带回来个叫唐星樱的姑娘。她不愿意去战地救护所,暂时分配在后勤处。因为是一般战士,没有配备骡马。

    看见惊动了师长,红军女战士唐星樱不好意思了,挣扎着站起来继续走。刚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喘口气,旁边几个保护他的战士急得手足无措。毕竟她是女的,红军队伍战友间虽然亲如兄弟姐妹,但男战士背女战士,那只有在女战士负伤地情况下才会生。现在的情况让男战士们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好眼巴巴看着着急。

    刘一民让李成毅把他的枣红马牵过来,上前抱起唐星樱就放到了马上,羞得唐星樱眼泪都快出来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一民交待李成毅照顾好唐星樱,警卫营带上那几个保护唐星樱的战士就继续行军

    骑在马上,不,准确说是坐在马上的唐星樱,怎么说呢?说心如鹿撞吧。有些读者就会说豫西山人净瞎说,黑天雪地的,冻都冻死了,那还有其他心情。说感到很羞愧吧,豫西山人自己都觉得说不通,长征年代,环境残酷,如果掉队,结局可想而知。骑一下长的战马又怎么了,只要能跟上队伍就可以活命。谈不上什么羞愧不羞愧。总之,坐在马上的唐星樱心情是很复杂的。

    唐星樱出生在广西桂林一个书香门第。父亲在当地颇有声望。所以,唐星樱从小就受到了在那个时代来说称得上良好的教育了。特别是民国后风气大变,唐星樱地父亲也就不象过去一般读书人那么保守,只让孩子们学《四书五经》,而是把她送到了新式学校读书。接受了新思想的熏陶。所以,年满16岁的唐星樱。不但长的亭亭玉立、花容月貌,而且思想进步。精于待人接物,一副大家闺秀的

    那个年代。女孩子都出嫁早,如此出众的唐星樱自然是许多人追逐的对象。最后,他父母决定将她嫁给桂系一个高级军官的儿子。要是别人,唐星樱说不定就答应了,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么,况且父母一定也是精心挑选、一心一意替自己考虑地。但是这个人不行,唐星樱对他太了解了,外表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内里却是狠毒无比,唐星樱曾经亲眼看见他打死过一个家里的丫鬟。那恶狠狠的眼神,那挥拳猛击的姿势,还有小丫鬟临死时凄惨的呼叫,曾经让唐星樱多次从睡梦中惊醒。因此,眼见怎么说父母也不相信,婚期也越来越近,一气之下,唐星樱便将随身衣服包了个包裹,离家出走到处打仗,东躲西藏的,就到了通道,遇见胡老虎的骑兵,跟着就来当红军了。

    参军这几天,唐星樱感觉一切都很新鲜,红军部队和她家门口住的桂军相比,别的不说,单是不欺负新兵、不欺负女人这两点,就让唐星樱感觉自己当红军当对了。因此,积极性很高,每天和男战士一样训练,一样忙活。后勤处长吴征几乎每天表扬一次,乐地小姑娘脸上的酒窝每天都盛满了笑意。谁知道这一长途行军,才知道当红军这么受苦,那要是打起仗来,岂不是更苦更累么?越想越怕,越怕腿就越软,走着走着就走不动

    结果自然是掉队了,战士们没办法,只好留下几个人保护她。幸亏遇见了师长,骑上了他地战马,这下好了,不用跑路了,能跟上队伍了。

    再看看旁边的红军战士,都是冒着风雪前进,根本就没有人叫苦叫累,唐星樱感觉还是自己不争气,拖累部队。要是自己从小多吃点苦,走这么远的路也就不算什么了。看来,当红军,闹革命,可不是嘴上说说、喊喊口号、在街上游行游行就行的,是需要吃苦受累、流血牺牲的。自己需要磨练,需要经过战火考验,才能成为一名合格地红军战士啊。

    想通了,腿也不软了,但是忍不住就想用眼睛看看师长。

    唐星樱是第二次见到刘一民了。头一次是在菁芜州警卫师成立大会上,干部们给所有的新兵戴红花地时候,唐星樱在很近的距离上观察了一下被战士们传地神乎其神的师长。是不错,英俊挺拔。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地魅力。不过看年龄也就20多一点,不像是冲锋陷阵、决胜千里的将军啊,倒像是一个留学回来的洋学生啊!这一次见面虽说是零距离接触,但刘一民抱她上马的时候,她羞得眼睛都闭上了,只感觉刘一民身上的热气吹到了自己脸上,暖洋洋的、麻酥酥的,很舒服。现在骑在马上,腿脚闲了,脑子却忙乎开了。总是想看一眼走在队伍前面那个高大的背影。

    他好有劲啊,刚才轻轻一抱,就把自己送到了马上。要是没有战马,他会不会一把把自己撂上肩膀,扛着行军呢?自己会不会在他背上睡着里给他定亲没有。不知道谁家闺女会有那么好的福气能让他看上。

    想着想着,唐星樱就觉得自己的心在嗵嗵乱跳,脸也有点烧,四下看了一眼。还好,大家都在行军,没有人注意自己。

    唐星樱心里骂了一声傻丫头,想什么呢?就开始集中精力骑马了。走了一会儿,就感觉有点冷,好像雪花净往自己地脖子里钻。再抬头往前面一看,那个人还是走在队伍最前面,步伐依然那么有力,嘴里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死人,也不知道来问问我冷不冷。”嘀咕完。马上就羞得把眼睛又闭上了。

    这个初雪的晚上,在黔东南苗岭的山道上。雪夜行军的红军战士们,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新战友,那个漂亮得近乎于天仙的红军女战士唐星樱,把自己的心给放飞了。再也收不回来了。

    此刻的刘一民,越走越感到问题的严重:寒冷不说了。关键是大雪越下越大,掩埋了道路。前面一片白茫茫地,看一会儿眼睛都会看花。一不小心就可能滑入深涧,摔得粉碎。可是也不敢让队伍停下来,一旦停下来,这么大的风雪,战士们肯定会被冻僵的,甚至身体素质差一点的都有可能被冻死。没办法,他只好自己走在前面,不停地折些树枝,插在路两边,给后续部队引路。

    不知道前面的部队怎么样了,但愿先出的部队已经走出了这该死的山道。

    好像要回答他的问题似的,又走了约十里远,在一道峡谷里,就遇见了蔡中率领的师直属部队。

    蔡中告诉他,摔死了三头骡子,还有两个战士也牺牲

    刘一民想想这样硬走也不是办法,就下令就地休息,以排为单位,燃起篝火,烧雪水让战士们喝,恢复体力。

    很快,四团、五团也赶上来了,峡谷里顿时热闹起来,战士们围着火堆,边烧水边吃干粮。如果哪个战士睡着了,干部们就会揪着耳朵把他喊醒,怕冻着了。

    唐星樱终于从马上下来了,小脸红扑扑地,在火光和雪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美

    吴征感觉战士们太累,需要提提精神,鼓舞士气,就说:“小唐,你给大家唱段你们广西桂林地地方戏吧。”

    唐星樱的小脸更红了,小声说:“处长,我不会唱戏。”

    吴征说:“可惜了,多好的机会啊,让战士们娱乐一下,提提神么。哎,师长倒是唱的很好,可惜没有人敢让他唱。”

    唐星樱扑闪着眼睛:“师长还会唱戏?”

    吴征说:“不是会唱戏,是会唱歌,而且唱的很好。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比师长唱地更好的了。我们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十送红军》都是他教的。”

    唐星樱说:“要是战士们会唱,那我们指挥战士们以排为单位拉歌吧?”

    吴征说:“好啊,就从我们后勤处开始,我来指挥。”

    很快,后勤处地干部战士集合起来,随着吴征的手势,唱开了《十送红军》。

    后勤处唱完,其他连队接着就唱开了,一个比一个唱地精神,歌声飞出了峡谷。在寂静的冬夜里传的很远很远。

    唐星樱听着听着就掉泪了,这就是自己的战友,在这样的大雪天还能放歌高唱,这样的部队天下谁人能敌?以后这支部队就是自己地家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雪下小了,看看也休息了1个多小时了。刘一民下令继续前进,让狙击连指导员李凌风带着赵治宇、王老虎、何峰、李红军四个班、排长手持木棍在前面探路,引导部队前进。

    李凌风是东北哈尔滨人,在清*大学上学时加入党组织。后被叛徒出卖被捕入狱,被营救出来后到江西苏区参加了红军。湘江战役时腿部中弹,落在了后面。刘一民湘江整编时,他被编在了三营当战士。后来在菁芜州和刘一民认真交谈了一次,刘一民现他不但是知识分子,老党员,心思缜密,而且有一身内外兼修的武功,尤其擅长近身格斗和轻身术。刘一民大喜。马上就指点了一下他的武功,让李凌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刘一民感觉李凌风就是自己要建立的特种部队的主官,让他到狙击连当指导员,把部队会武功、枪法好、有特长的干部、战士找出来,单独组建两个排。然后自己又辛苦了一个晚上,写了十几页的特种作战简单教程,让李凌风组织训练。

    这一组织,还真是现了许多人才。赵治宇、王老虎、何峰、李红军等都被挖了出来,两个排很快组建完成。在菁芜州的几天时间里,刘一民有空就泡在狙击连。指导训练。全新的战术让这些身怀绝技地老红军大开眼界,没明没夜地学习、训练。虽然还称不上合格的特种兵,但在长征时候,这已经是级战士

    有了他们带路,部队行动自然就快了。战士们看的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都说红军是铁脚板。自己已经是很能走了,没想到这几个人比自己厉害多了。走路简直是在跑,而且看上去还不费劲。厉害啊!

    唐星樱自觉地就又骑上了师长的枣红马。

    后来。李成毅感到师长的马简直就成了唐星樱的坐骑,一行军。这丫头就自觉地站到他面前,等着上马,好像自己这个警卫营一连长就是她的警卫员一样。气的不行,找吴征让他管管后勤处地这个丫头,别一行军就去霸占师长的马。虽然师长不骑,但那毕竟是师长的战马,除了那丫头,全师谁敢动一下啊?再说,万一耽误事怎么办?

    吴征想了半天,慢条斯理地告诉他,那丫头爱骑就让她骑吧,女同志体力弱,她又是个大家闺秀出身,从小没吃过苦,行军的时候容易拖部队后腿。有了枣红马,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么?至于师长坐骑问题,干脆再给你一匹马,两匹马都归你管,这样总行了吧?气的李成毅扭头就走。

    天明的时候,部队总算是遇到了几个比较大的村子。

    先行出的一团和刘建立率领的二团、四团早就在村子里休息了两个小时了,见师长、政委率部队赶到,刘建立和几个团长、政委都迎了出来,村子里也烧好了热水、做好了饭菜。

    刘一民命令部队分别进村休息、吃饭,转身就问刘建立有没有侦察连的消息,镇远县城有没有敌军,薛岳部队到了什么位置。

    刘建立报告说侦察连已经回电报,他们分四路抵达镇远和玉屏、镇远和石迁交界处侦查,还没有现敌人。镇远县城没有敌人,据老乡说,我红军攻占镇远县城地九军团已经渡过乌江了。

    刘一民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军长途行军太疲劳了,必须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恢复战斗力。一团、二团、四团立即出,占领镇远县城,派出小部队控制县城周围村镇,进行管制,人员一律准进不准出,主力在县城休整。行军过程中不准打红旗,不准喊口号,不准贴标语。其他部队休息一个小时出,到镇远县城休整。这么大的雪,薛岳部不知道会不会连夜行军。到县城后,电台立即开机,尽量破译侦听中央军电台信号。”

    刘建立和几个团长、政委接受任务后立即率领部队出了。刘一民和蔡中、李清进村吃饭,部队开始在几个村子里短暂休息。

    此时,胡老虎率领地骑兵营护送辎重营两个连终于抵达了黄平县城,与前来迎接的红二师的两个营接上了头。

    二师的部队早已到了黄平,在这里等了很久了。所以,胡老虎他们一到,现成的热茶、热饭,连牲口草料都准备好了。胡老虎感动地不行,直拉着二师的两个营长说谢谢。结果二师地干部不愿意了,一个营长说警卫师的人看不起红二师,这么客气。另一个营长说,啥时间咱也调到警卫师去,多打几个胜仗,等见了一师、二师地伙计们的时候,啥也不说,光说谢谢。慌得胡老虎急忙从马背上拿出两瓶酒,倒开四碗,和曹胜利一起,与二师地两个营长来了个一饮而尽。

    等部队吃好饭,办好移交,二师的部队就要走了,他们要去追赶主力渡过乌江。

    这个时候辎重营出问题了,干部战士都要求和骑兵营一起返回部队。胡老虎找着曹胜利说:“老曹,师长的命令很清楚,你们随二师渡江,我们直插镇远。难道你们要违令么?”

    曹胜利说:“我没办法,全师要打大仗,辎重营属于警卫师序列,自然要参战。我不能违背战士们请战的决心。”

    胡老虎耐心地说:“二师的部队是战斗部队,对照顾骡马不在行,你们随他们行动,可以加快他们的行军度的。再说,一路上你们太辛苦了,战士们需要休息,还是执行命令,和二师部队一起走吧。打仗的机会多的是。到了遵义见了长们,莫要忘了替咱老胡问个好。”

    曹胜利坚决地说:“你小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的骑兵连原来只有几十号人,溪口一战下来,团长一下子就给你划拉了几百号人,而且基本上都是救回来的红军战士。战马由你挑,武器由你选。你自然体会不到我辎重营的苦楚。小水战斗结束,让我们押送俘虏和辎重去临口,溪口之战连看一眼都没有看上。这次打中央军,我要是再赶不上,以后我和我的辎重营就成了中央警卫师的马夫了,在师长心目中恐怕就和通讯排、战地救护所是一个级别了。你说,换作是你和你的骑兵营,你怎么办?”

    胡老虎理解曹胜利和辎重营干部战士的心情,在中央警卫师战斗序列里,还真的是论战功说话,哪个部队打的好,装备配备、干部提拔那就是不一样。特别是师长的心头肉一营一连,不说每人都是一枝长枪、一枝可以连的驳壳枪,连战术动作都是师长手把手地教。没办法啊,谁让无论战斗还是行军,一连总是走在最前面呢?

    既然说服不了曹胜利,胡老虎就只好跟二师的两个营长告别了。两支部队在黄平城门口分手,二师的部队向乌江边前进,胡老虎、鲍文和曹胜利率领骑兵营、辎重营沿湘黔大道向镇远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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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清溪镇大捷(一)

    远地处湘两省的怀化、铜仁和东南三地区五县接)处,古称“竖眼大田溪洞”,属“鬼方”。秦昭王三十年设县,宋绍定元年改称镇远州。

    镇远是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外山上有苗岭古长城拱卫城区,城内有明清鼎盛时期修建的“两湖”、“江西”、“四川”、“秦晋”等八大会馆和“万寿宫西楼”、“东岳庙戏楼”、“火神庙戏楼”、“北极宫戏楼”等十二座戏楼,明代大小说家吴敬梓就把镇远称为“歌舞地”。城”的天人合一的太极图上,一条条“歪门邪道”勾连起石板、砖瓦造就的江南水乡四合院和悬空而立的木质吊脚楼,把古城衬托的越安详、古朴。

    镇远的商业十分达,称得上是湘两省的物资集散地,富商巨贾云集,豪宅大院密布。老百姓流传的“镇远街,人挤人,挑窑罐的被撞破,担桐油的挤不出城”,为镇远的繁华做了注脚。

    镇远也是中国现代重工业的祥地,清末“洋务运动”兴起,张之洞、李鸿章在镇远修建了中国第一座钢铁厂青溪铁厂,生产的“天字第号”钢锭就存放在镇远。

    镇远又是由湖南到贵州、云南的交通要冲和军事战略要地,6路直通黔,水路由舞阳河下水直达洞庭,素有“楚锁钥”、“湘咽喉”、“东重镇”之称。古人多有“欲通云贵,先守镇远”据楚,必占镇远”的论述。南宋末年,元军与宋军在此连年攻战,明太祖朱元璋征伐云南也是以这里为要点的。至今县城的四官殿仍然供奉白起、王翦、廉颇、李牧四大名将,佐证了镇远因军兴商、因军兴城的历史。

    历史上,镇远是荆楚入夜郎弃船登岸之地,也是京城与西南边陲以及安南、缅甸、暹罗、印度等国交往的捷径和必经之地,有“南方丝绸之路”要津之美称。印度总理尼赫鲁少年时就曾经随师到镇远青龙洞讲经求学,留下了非常美好的印象。

    22日中午,刘一民率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进驻镇远。

    此时天寒地冻,古城镇远银装素裹,看上去就像童话里的世界一样,分外妖娆。

    刚走进刘建立组织的临时师部,刘建立就报告,电台已经架起,和中革军委联系上了。据中革军委通报,红三军团已经渡过乌江,控制乌江一线;红二师六团偷袭遵义成功,候之担部主力被红二师、红五军团全歼,候之担本人逃往桐梓,红二师已控制娄山关天险。红一师、十五师攻占仁怀,红九军团攻占湄潭,正向绥阳展。

    刘一民想起历史上红军袭占遵义,是给每个军俘虏三块大洋,让俘虏配合红军赚开城门的,估计这次也差不多,号称“当世孙吴”的刘伯承善用奇兵巧计,由他做前敌指挥,拿下一个区区遵义,自然不在话下。联想到历史上刘伯承元帅叱咤风云的风采,刘一民嘴角不自觉地就漾出了笑意。

    蔡中见刘一民脸上带笑却不说话,就知道这家伙不又神游太虚了。就问刘建立:“有没有薛岳部的情报?”

    刘建立说:“中革军委已破译薛岳部电台密码。并已通报贺兴华。目前薛岳部先头部队九十三师、五十四师因大雪停留在玉屏县城。主力尚在新晃。”

    这一下。刘一民听见了。抬起头对刘建立说:“命令部队抓紧时间休息。安排人员采购或组织群众缝制棉靴。最好是看看有没有皮靴。和胡老虎联系。让他注意行军安全。命令侦察连重点侦查清溪地形。

    部队晚上出。”

    刘建立说:“看目前天气和道路情况。薛岳部应该会等路况好一点才会行动吧!是不是可以考虑让部队在这里过夜啊?”

    蔡中、李清吴征和团长、政委们也都眼巴巴地看着刘一民。

    刘一民盯着刘建立:“不要把薛岳当成王家烈。也不要把中央军看成黔军。不是所有地**将领和部队都是软柿子、怂囊蛋。要是那样地话。红军就不必要从江西到贵州来了。”

    看着刘建立脸红脖子粗的,下不来台。刘一民又说:“参谋长考虑的本身不错,大家可能也都是这种想法,毕竟部队长途跋涉几百里,实在是太累了。但是,大家想一想,我们红军主力占了遵义,那可是贵州第二大城市,北上可以向重庆,西进可以入川南,甚至可以凭借乌江天险和黔北大娄山山险,在北割据。王家烈是上当了,蒋介石也上当了,四川的各路诸侯盼着红军向运动的念头落空了。大家说,蒋介石能坐住么?薛岳能坐住么?刘湘能坐住么?王家烈能坐住么?”

    干部们鸦雀无声。

    停了一会儿,刘一民有说:“可能有的同志认为,自湘江战役后,我们在小水、溪口重创了湘军,桂军也缩回去了,军不堪一击,几天时间,我们红军就横扫了东南,目前我们的战略态势已经明显改观。这种说法有道理,短期内,我们的处境确实好了不少。但是,红军处于围堵状态的被动局面并没有彻底改变,还处于危险之中,蒋介石就正在调集大军向贵州压来。如果我们稍一松懈,不说别人,就是被我们教训过的湘军、桂军也会从后面扑上来的。当然他们不可能再向湘江战役那样卖命了,但如果我们要掉头东返,他们会放我们过去么?”

    刘一民越说话越急:“我们红军离开苏区后,没有根据地,粮食、弹药补给来源于缴获,兵员补充主要依靠俘虏和扩红的新兵。而敌人呢?物资补给充足,又有地方政权和反动民团配合,兵员补充源源不断。可能大家不知道,被我们消灭了的湘军3师现在已经重建,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拉上战场。和遵义相邻的四川,刘湘和几个军阀虽说正规军只有二、三十万,但他们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以骨干部队为基础,组建更多的部队。因为他

    、有壮丁,有军官教导队、有粮食、有武器。而我\万红军主力,牺牲一个少一个,我们牺牲不起,输不起!”

    看着干部们都在深思、品味自己的话,刘一民感觉已经有效果了,话锋一转,说道:“只有消灭薛岳一部,或重创其大部,才能把中央军的骄狂气焰打下去,从而震慑川军、军等想在我们倒霉的时候扑上来咬一口的地方军阀,使他们对红军产生畏惧心理,为我们北上抗日让开通道。因此,我军必须出奇兵,快打快攻,在薛岳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结束战斗,让他的部队来不及展开,飞机找不到轰炸目标,大炮找不着炮击对象。只有这样,才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消灭敌人,壮大红军。”

    看到刘一民快说完了,蔡中插话道:“大家要认真体会师长讲的话,我琢磨,师长把我们红军当前的处境、敌人的战略部署和我们这次战斗的原则基本都讲清了,各团要向排以上干部传达。李主任,请你把师长的讲话整理一下,还要整理师长在通道地区的讲话,印干部战士学习。今天这个讲话以中央警卫师师长刘一民同志与团以上干部谈话为题,抄报中革军委和毛博、朱、王等领导,请他们审阅。”

    听了蔡中的话,干部们都纷纷点头。也没有人质疑蔡中把中央领导位置排的不对的事,因为在通道时候,刘一民与斯通对话的内容早已不胫而走,在红军队伍广为流传了。中央警卫师成立大会上,刘一民就把中央警卫师的任务说的很清楚,保卫党中央,保卫**,打败一切敌人。所以从蔡中以下,警卫师的干部战士早就把**做为红军统帅来看了。

    刘一民的情绪缓过来了,笑着说:“政委,你搞的太严肃了吧,这不是让我以后不能说话了么。”

    蔡中认真的说:“不是的,我已经把你的几次讲话,包括教练战术动作和动员俘虏的讲话都整理了,越琢磨越觉得你讲的对,这里面有一种崭新的军事思想。这种思想,黄埔军校没有教,红军大学也讲的很少,对当前红军作战特别适用。我们应该整理出来,让干部战士学习,带动大家提高。”

    刘一民又笑了,这次笑的很灿烂,让干部们感到师长的心情真的是转好了。

    笑完了,刘一民就说:“大家回去后,立即安排部队休息,多备防寒物品,多备白布等伪装物品。工兵营要在镇远多筹集炸药,这里工业基础好,可以多制造地雷、炸药包。战地救护所抓紧筹集药品和急救用品。都明白没有?”

    干部们齐声回答:“明白了!”

    刘一民挥挥手:“工兵营、炮兵营领导留下,其他人分头执行。”

    等团长、政委们都走后,刘一民又喊来了曾照,对曾照、雷鸣两个人讲了如何制造“没良心炮”,如何计算“没良心炮”射用药量,如何测算“没良心炮”射距离及测向、瞄准和防止炮炸的办法。两个人听了以后,都很惊异。特别是曾照,一直追问刘一民是怎么想到这种办法的。

    刘一民说是想起小时候在家放炮仗的经历受到了启,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如何弥补红军火力不足问题,就想这样试一下。在通道县城和菁芜州不具备条件,到镇远后看到运输繁忙、有一定工业基础,就想试试,成不成看曾照的本事了。

    曾照二话不说,拉着李昌就跑了。

    等二人走了,刘一民就问何明亮会造地雷不会。何明亮回答说会,但是现在没有工厂和作坊,造不出来。刘一民说不用工厂也能造么。何明亮不理解没有工厂、没有工具、没有原料怎么造。刘一民就说,这里的炸药一定很多,你把民间的瓦罐、瓷坛收集起来,在里面装上炸药,在往里面放点铁钉,装上触装置不就成了?

    何明亮挠挠头,后悔地说:“我怎么这么笨呢?要是早点想到这种办法,白狗子围攻苏区的时候,往路上一埋,能炸多少敌人啊?”

    说完抬腿就要走,刘一民又喊住了他,问他会不会远距离起爆炸药包。何明亮说会是会,就是没有炸药包。刘一民就告诉他,镇远开矿的多,一定有炸药包,电线也很多,赶紧去搜集,弄的越多越好。不懂的地方问曾照,他一定会的。不过,你告诉曾照,找到的工程师、技术工人,不管是做什么的,一律想法动员参加红军。可以答应给他们点经济补偿,比如安家费等。

    何明亮走了。刘一民转身一看,蔡中等几个师级干部都在屋里等着他,就问怎么不去睡觉,晚上还要出呢。

    李清说:“我在琢磨薛岳这次能丢几个师的问题。”

    刘一民笑着说:“那得看薛岳配合不配合了,可能是一个团,也可能是一个师,还有可能是两个师。再多的话估计薛岳会舍不得的。不过这次舍不得不等于下次也舍不得,依我看,他要是不停止追剿,估计他带来的这八个师想再回去恐怕有点难。只要红军主力能在遵义休整一段时间,恢复元气,**的气魄可是要比我大得多,那可是真正的大手笔啊!”

    几个人都被他说笑了。刘一民忽然想起还没有问在镇远的缴获呢,就问刘建立缴获怎么样。刘建立说没有来得及缴获什么,红九军团并没有在镇远县城停留,只是先头部队攻进来了,然后接到命令就走了。所以镇远的县长、民团司令、警察局长、税务局长没有逃多远,看红军走了,就都回来了。人都抓住了,电台、电话都控制了,就是没有来得及审问。

    刘一民马上就说:“这那能行,必须马上审问。这里可是比通道富多了,油水肯定也大。这样,老吴留下,带辎重营的三连在这里挖浮财、动群众扩红。”

    吴征马上说:“报告师长,上次溪口作战,我服从命令押送俘虏和辎重,结果辎重营的干部战士都很有意见。这次说什么我也要上前线。我不留下,辎重连也

    线。”

    刘一民说:“政委,你安排吧。”

    蔡中就把眼睛向刘建立、李清两个人脸上看去。不等他说话,刘建立就说:“我是参谋长,那是必须上前线的,不用看我。”

    李清说:“打别的部队还好说,打薛岳的中央军,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还要带部队直接冲锋。”

    蔡中只好对刘一民说:“都表态了,你决定吧。”

    刘一民说:“既然都要去,只好把那些家伙和他们的家人先关起来,留一支部队看守吧。参谋长,通知三团七营的祈丰年率一个连留守,任务是审问俘虏,挖浮财,动群众,寻找人才。”

    蔡中说:“留新兵营吧,祈丰年连是主力,好钢用到刀刃上。”

    刘一民说:“祈丰年上次留守通道干的很好。不过政委说的也对。这样,警卫营留一个连留守,加强一下火力。新兵营必须上前线,几个月的训练都抵不上一次实战考验。参谋长去安排吧。我们几个抓紧时间休息吧,散了。”

    几个人这才分头睡觉去了。

    王家烈是接到万式炯的报告才知道乌江失守、遵义失守的。

    21日早上,万式炯部一个营被红五军团34歼灭后,营长脱逃。那家伙倒也机灵,不敢走大路,翻山越岭回到了湄潭,刚向万式炯报告完部队被全歼的情况,红九军团先头部队就到了湄潭县城南门。

    万式炯知道是红军全军突破乌江打上门来了,来不及追究那个倒霉营长的责任,也来不及向王家烈报告,慌忙就带着队伍撤了。本来是向遵义撤的,想和候之担一道坚守遵义,结果快到遵义的时候就现红军分几路向遵义急进。万式炯知道凭候之担那怂包是守不住遵义的,自己要是进了遵义,那就是羊入虎口了,赶紧转向绥阳撤退。半路上就知道了遵义失陷,候之担主力全部被歼灭的消息。

    好不容易22日上午跑到了绥阳县境内,现红九军团主力又撵上来了,没办法只好折向桐梓。直到晚上10点,万式炯才感觉暂时摆脱了红军追击,就赶紧向远在贵阳的姑父王家烈报告乌江失守、遵义失守、娄山关失守的消息。

    王家烈接到报告后的第一个感觉是不可能,红军一、三军团主力明明前两天还在福泉和开阳,怎么能一下子就到了遵义呢?简直是胡说八道。第二个感觉是上当了,好狡猾的红军,摆出一副主力西进贵阳的架势,让自己又是动员民团、调主力回防,忙的不亦乐乎。结果他倒好,干抹桌子不上菜,趁自己在这里忙乎的时候,竟然掉头北去,夺了遵义。这一下不用说,黔北全完了。丢人啊丢人,真他妈妈的丢人,这下全中国都知道俺老王被**耍了,蒋委员长估计再见我的时候,不会再拿正眼瞧我一下了。第三个感觉是候之担这次彻底完了,也算实现了自己借红军手消灭异己的目的,等红军走了,把北再收回来就是。想到这一点,王家烈感觉自己忙乎一场还是值得的,总算是有点回报。

    接下来,王家烈又犯愁了。要不要马上向南京报告呢?这要是现在报告,估计委员长会马上睡不着觉的,盛怒之下,会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这要是晚报告一会儿,恐怕将来会给委员长留下知情不报、贻误战机的口实。思来想去,感觉还是和夫人商量一下好。

    万夫人倒是很果断,直接就要求王家烈马上报告。至于中央军入后会不会影响王家烈的统治,万夫人说现在顾不上了,东南被红军扫荡一圈,军早就被赶出来了,北又要丢干净了。中央军入是谁也挡不住的事情,先打跑红匪再说。中央军来了,大不了不让你当军长、当省主席了,换个闲职就是了。要是红匪把贵州占了,恐怕不会是不让干那么简单。

    夫人的话提醒了王家烈,毕竟蒋委员长和自己还有点交情,自己平时也是比较听话的。红匪可不一样,那可是要自己的命的。于是,王家烈命令马上向南京报,报告遵义失守的情况。当然,一定要报告我军在乌江和遵义经过奋力拼杀,重创红匪主力,击毙红匪缴枪2000余枝。

    接到王家烈报告的时候,蒋介石正在读王阳明的《传习录》。这是他的必修课,睡觉前都要读一段,然后记日记。基本有空余时间都是这样坚持的。

    夫人已经上床休息了,书也读完了,正要写日记,侍从室主任晏道刚就报告有紧急军情。

    蒋介石接过电报一看,怒不可遏,破口大骂:“娘希匹,王家烈这帮废物,一心争地盘、除异己,视中央的命令为儿戏。中央一再命令他们严守乌江,结果倒好,王家烈把部队撤回贵阳,候之担迟迟不动,让**得手了吧。娘希匹,统统应该枪毙!遵义都丢了,还有脸报告说击毙红匪娘希匹,红匪总共才有多少人,他都能击毙6000娘希匹!”

    看看蒋委员长完火了,晏道刚才小心翼翼地问:“委座有何训示?”

    蒋介石坐在椅子上,把头靠在椅背上,冷静了一会儿,才说:“命令薛岳立即出动,直趋贵阳,督促王家烈率军北上,向遵义攻击。命令刘湘督促所部迅出北,向遵义攻击。命令云南方面、广西方面、湖南方面按上次电令加快度。命令从江西出的部队快南下,支援薛岳。”

    晏道刚出去报了,蒋介石又咒骂了一句“娘希匹、窝囊废”,才上楼休息去了。

    这个时候,在镇远到清溪镇的大路上,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的战士们,正打着火把,踏着积雪,向清溪镇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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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清溪镇大捷(二)

    溪镇位于镇远县城东部,距离镇远县城不到湘黔大道,相对好走一点,所以早上6点多的时候,刘一民率中央警卫师就已赶到了这里。

    张逸程、罗延带着侦察连一排的侦查员们已经控制了镇子,看见主力上来了,忙向刘一民报告情况。

    张逸程介绍说,清溪镇背东面西,镇前是湘大道,舞阳河紧挨着公路向东北方流去。镇子东面20里就是羊坪镇,与湖南省新晃县相连,向南连三穗县,向北邻岑巩县,是由云南、贵州到湖南的湘大道上的一个重镇,自古以来有“东门户”之称,是贵州东出口的主要通道区。薛岳入黔这里是必经之路。

    镇子里就一条主街道,商铺很多有码头,货船可以上镇远、下湖南。还有一个钢铁厂叫清溪铁厂,正常生产。镇子里的人口主要是经商的商贩和工人,苗族村镇都在清溪镇背面的山上。

    在张逸程引导下,刘一民率领各团、营和直属部队领导登上清溪镇后面的山顶,查看地形。

    此时已是早上7点了,雪早已不下了,天已开始放晴了。

    刘一民站在山顶一看,两山夹峙中,冬日的舞阳河犹如一匹白练,静静的由西向东铺展开去,可以想见春来的时候,河上云彩倒影,白帆点点,鹰飞燕舞,渔歌唱和,景色是何等的美丽。湘大道就象舞阳河的情人一样,由东向西而来,在山谷中与舞阳河相偎相依,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河对岸应该是武陵山余脉,连绵不绝的山峰上,长满了杉树、松树、红~|住苍松翠竹那一丝丝、一抹抹、一蓬蓬、一团团的绿色顽强的向外蔓延。

    再看自己所在方向的地势,应该是苗岭余脉,山势在舞阳河边噶然而止,沿河由东向西,不是很高的山峰就像一个一个的士兵一样,排列的整整齐齐似乎在向舞阳河报道一样,等候着点名检阅。山坡不是很陡,长满了树木和竹林,冷风吹过,雪花扑扑簌簌往下直落,露出绿色的绣叶和松枝,让漫天雪白的寒冬凭空生出无限希望。

    再细细地看一下,这里真的是一个天然的伏击场啊!舞阳河是一个天然屏障,敌人向西的去路就是右侧被彻底封闭,一旦战斗打响,敌人只能向前冲、向后撤,或向自己所在一面的山坡就是左侧冲。如果封死退路,堵死前进道路,那敌人就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向自己所在一面的山坡冲。而山坡上林绣茂密,能够隐藏主力,可以想象,当敌人惊慌失措的向山坡涌来、抢占制高点的时候,树林里伸出一排排枪口,那感觉是多么爽啊!

    走下山头,刘一民带着干部们骑马沿公路跑了十几里,在每一个要点的山坡上都进行了实距测量,看看再往前走就要到羊坪镇了,才打马而回。

    回到溪口镇。刘建立、张逸程带着刘立志等几个作战参谋忙着绘图。刘一民和蔡中简单商量了一下。就通知连以上干部集中。召开作战会议。

    贺兴华报告。破译了敌人电报。薛岳主力今天早上凌晨6点从新晃和玉屏交界处出。预计5小时也就是中午11点赶到玉屏县城。薛岳命令在玉屏地五十九师、九十三师派出搜索部队。主力9点从玉屏县城出。沿湘大道向镇远前进。两师行军间隔不得出二里距离。以便相互支援。

    9出。玉屏县城距离清溪镇也就50里路。就是说。敌人度够快地话。中午2左右可以到清溪镇。留给自己安排地时间不多了。

    再算一下。也就是说。先头两个师和主力相隔两个小时路程。如果一旦先头遇伏。主力急行军地话。一个多小时就可以赶到战场。骑兵度还会更快。那可是6个中央军主力师啊。看来。蒋介石是动了真怒。薛岳要玩命了。

    刘一民再三盘算。一个方案是集中力量歼灭敌先头一个师。力争击溃敌另一个先头师。然后撤退。这个方案地好处是部队压力不大。缺点是担任分割阻击敌人地部队损失要很大。对敌打击也有限。而且很容易被敌人主力咬上尾击。另一个方案是把敌人两个先头师放到一起打。然后挥师阻击薛岳主力。力争击溃一部。促使薛岳退回玉屏县城固守。这个方案地好处是对敌打击力度大。等于重创薛岳部。缺点是敌人猬集成团。害怕吃不下撑着。第三个方案那就是既然敌相对集中。不好打。就放弃伏击。转身急行军脱离敌人。渡过乌江。与主力汇合。

    计算一下敌我力量对比。自己地警卫师五个主力团。武器精良。弹药充足。士气高涨。占有天时、地利、人和地优势;敌五十九、九十三两个先头师。都是三团制部队。可能都有一个补充团。减去自江西追剿以来地减员。大约都是七千到八千人左右地师。合在一起也就一万五千人左右。与警卫师相比。大约是一比二地比例。以有备对无备。基本是胜算在握。最坏情况下。击溃敌人是绝对没有问题地。

    琢磨来琢磨去,刘一民决定采取第二个方案,重创薛岳部,为以后红军行动争取相对较好的环境。

    李成毅报告,连以上干部全部集合完毕,等师长下达战斗命令。

    刘一民走到院子里,一看干部们都整整齐齐的座着,问张逸程哪来的这么多凳子。张逸程说这里的钢铁厂规模不小,这个院子就是他们办公的地方,凳子、椅子多的是。

    刘一民走到干部们面前站定,不等他说话,干部们就开始鼓掌了。刘一民知道,这是同志们的信任,也是对胜利的渴望。双手一按,制止了掌声,大声说道:“同志们,我们从菁芜州出,顶风冒雪,餐风露宿,长驱几百里,到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干部们一齐吼道:“打中央军!”

    刘一民接着说道:“我们中央红军为什么要离开苏区?原因很多,其中一个

    的原因,就是我们即将作战的这支以薛岳为指挥官的年多来,薛岳部一直对红军围追堵截,杀了我们多少战友,害了我们多少亲人,逼得红军走一路打一路,打一路伤一路。你们说,我们应该报仇么?”

    干部们齐声高呼:“报仇!报仇!向中央军讨还血债!”

    等干部们呼声停止,刘一民说道:“现在报仇的机会来了,敌人送上门来了。我们红军主力占领遵义后,蒋介石命令薛岳率中央军八个师10万人入剿匪来了,就是来打我们红军来了。

    根据情报,今天早上5,薛岳率主力六个师,离开新晃县城向玉屏前进,估计11点左右到。敌先头部队五十九师、九十三师将从玉屏县城出,沿湘大道向镇远前进,我们所在的清溪镇是他们的必经之路。现在有三个方案供大家考虑,一是我们放弃伏击,掉头向西,过乌江与主力汇合;二是伏击敌先头一个师,击溃另一个师,然后撤出战斗,以免被敌主力追上;三是消灭敌两个先头师,然后挥师向东,击溃薛岳主力一部,待敌退却后再撤离战场,渡乌江与主力汇合。我给大家5钟时间思考,选择其中一个方案。”

    干部们马上就开始议论了,时候不大,一团长高原就站起来说:“报告师长,我团选择第三种方案,彻底打疼薛岳,为亲人和战友报仇!至于第三种方案可能带来的牺牲,我们不怕,我们的亲人基本都让中央军杀绝了,早就想和他们拼命了!请师长下命令,警卫一团指哪打哪,保证完成师长交给的一切任务!”

    二团长张洪涛站起来吼道:“打中央军,二团坚决要求做主攻,请师长下命令,警卫二团要以敌人的鲜血祭旗!”

    三团长陈大勇跳起来吼道:“你二团当主攻,我三团干什么?请师长下命令,刀山火海,三团一往无前!”

    四团长洪远站起来说:“你们两个吵什么?师长说是让讨论选择哪个作战方案,不是让表决心的。”

    张洪涛和陈大勇马上就不说话了。洪远接着说道:“师长,老四营可从来没有给你丢过脸啊!我的父母和老婆孩子早就被他们杀了,你说我看见他们眼睛会不红么?没说的,这最难的活你得交给我,谁要是和我争,我就和谁急?”

    五团长赵山紧跟着就站起来了:“洪团长,你看看这几个团长,谁家还有亲人活着啊?我们都一样!打白狗子,五团谁也不让!请师长下命令,我就是死到这里,也要带着五团将敌人打垮!请师长下命令!”

    刘一民被干部们的求战情绪深深感染了,想想自己原来生活的时代,提起**,那只是个名词,谈不上什么爱憎。当看到抗战时期一个美国记者遇到驻扎在河南的**汤恩伯部、出“我总算是遇到了比日军更坏的部队”的感叹时,心里还半信半疑。穿越以后才知道,那个时候的**,除了个别部队纪律好一点,不部分都比后世电影电视上表现的**坏的多。提起红军,虽然自己对他们的故事、甚至每一次战斗的基本情况都比较熟悉,但也只是知识层面的东西。除了敬仰他们是革命先烈,对他们的精神和丰功伟业无限崇敬外,没有一点切身感受。参加红军以来,算是体会到了,每一个老红军的身上都背着一身国民党反动派欠下的血债,那可是一个个亲人鲜活的生命垒成的啊!刘一民也终于明白,红军为什么天下无敌,红军为什么一有机会就能展壮大,为什么老红军战士宁可冻死、饿死在雪山草地也不会向国民党投降。血债血仇、心比铁坚呐!

    刘一民眼睛里射出一丝利芒,右手用力一挥,干部们马上端端正正做好。刘一民说道:“根据掌握的敌情,我决心在清溪镇全歼敌中央军薛岳部先头部队五十九师、九十三师,然后挥师向东,在羊坪镇附近迎击敌中央军薛岳部主力,坚决击溃之,迫敌退回固守。我命令:

    师工兵营一连,利用清溪镇船只,在镇子西面快搭建两座浮桥,供炮兵营、重机枪营使用;工兵营二连在清溪镇东面米靠近公路的山坡处密布地雷,注意留好部队冲锋通道;工兵营长何明亮率工兵三连,隐蔽前出至羊坪镇东端,在公路上埋设起爆炸药,并隐蔽在路边山坡上,待薛岳主力通过时,起爆炸药,炸他个魂飞胆丧!

    二、师参谋长刘建立率领团炮兵营、重机枪营隐蔽在舞阳河西岸,山炮、迫击炮、重机枪都要提前标好射界,确保第一波火力打击就重创敌两个先头师。参谋长担负观察敌情任务。炮兵和重机枪开火时间在拦头部队打响、敌九十三师跑步增援上来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时机,火力要集中,要打在敌聚集处。以冲锋号为号,我军起冲锋后,停止射击,避免误伤。战斗结束后,迅沿西岸向东前进,赶到洋坪镇对岸建立阵地,为我军迎击敌薛岳主力提供火力支持。待打退薛岳后,先行撤回,向镇远前进。

    三、二团担任拦头任务,在清溪镇东端沿山坡和公路建立隐蔽阻击阵地。要把敌先头连放进镇里活捉,不能引起大的战斗。敌主力上来时,一定要注意,开始打击时不能开炮,不能用重机枪,要给敌人造成我军火力不足、是小股部队的假象,待炮兵营、重机枪营开火后方能使用重武器。

    四、三团率工兵营一、二连担任截尾任务,埋伏在距离清溪镇十五里处,待敌九十三师后卫通过后,立即封锁退路并沿公路对敌实施猛追猛打。战斗结束后,三团要迅转向,抢占洋坪镇东端制高点,率先迎击薛岳主力。

    五、一团、四团、五团、警卫营、新兵营、辎重营三连隐蔽在公路东侧山坡上,担任向敌突击和阻敌抢占制高点任务。具体位置为:我率一团、警卫营负责中间,政委率三团、新兵营在一团西侧,政治处主任李清率五团、辎重营三连一团东面。由李清负责,划分三个团防守区段,不

    隙。战斗结束后,吴征率新兵营、辎重营三连担任TT管理俘虏任务,四团、五团迅抢占洋坪镇东端制高点,支援三团担任阻敌任务五团统归政治部主任李清指挥。一团、二团随我向敌主力突击。待敌溃逃后,一团、二团进行追击,但追击不得过五里,不得恋战。

    六、狙击连一排由连长王同生率领,自行选择阵地,自行战斗。二排、三排由指导员李凌风率领,隐蔽在山顶一线,任务是干掉敌小股搜索部队,最好不要开枪,要无声战斗。

    七、侦察连立即派人前出二十里,建立前沿观察所,并派人化装向玉屏方向侦查。

    八、通讯排立即架通我与前沿观察所、西岸炮兵、重机枪营和各团电话。电话线做好隐蔽,不得让敌搜索、侦查部队现。我的指挥位置在清溪镇东端3000米处的山坡上。

    九、战地救护所设在清溪镇里面,组织民工抬担架,及时抢救伤员。所有卫生兵一律下部队,实施战场救护。

    十、全师指挥顺序为:师长、政委、参谋长、政治处主任、后勤处长、一团长、二团长、三团长、四团长、五团长。如果我牺牲或重伤昏迷,由政委接替指挥,以此类推。各部队任务明白没有?”

    干部们齐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刘一民手一挥:“立即执行!”

    干部们刚走,胡老虎和曹胜利就赶到了。敬礼后就要求分配战斗任务。刘一民看了看曹胜利熬的通红的双眼,硬生生地把要批评的话咽了回去。直接命令两个人带部队休息四个小时,四个小时后担任全师预备队任务。

    曹胜利不愿意,要求部队休息后立即投入战斗,不做预备队。刘一民脸一板:“打仗预备队是最关键的,刚才分配作战任务没有留预备队,就是因为考虑到你们有可能赶回来。执行命令,马上带战士们休息。休息好就能上战场,象你们现在累成这样子,还能追击敌人么?你的心情我知道了,去吧!”

    曹胜利这才敬礼离去。

    就在刘一民下达作战命令时,追剿军前敌总指挥薛岳率领部队已进入了玉屏县境,正沿着湘大道向玉屏县城前进。

    因为下雪,汽车跑不成了,撂在新晃了,薛岳只好骑马行军了。看着大路上踏着雪和泥泞前进的队伍和士兵们疲惫的脸,薛岳就感觉心里的无名火直往上蹿。

    20日夜里,薛岳率部由芷江进入新晃县城,休整一天后,22,薛岳就命令担任先锋的五十九师、九十三师进入玉屏县城,其余部队驻扎在新晃与玉屏交界处。计划是边行军边等待红军和王家烈拼斗的消息。

    不料想,22日夜里,也就是昨天晚上,先是突然接到王家烈求援电报,接着就接到了委座的电令,都说是红军主力攻占了北重镇遵义。这扯的是哪门子蛋啊?王家烈前几天的电报一直说红军占领了剑河、黄平,主力一、三军团攻占福泉、开阳,要围攻贵阳,怎么突然就攻占了遵义呢?

    薛岳是**第五次围剿苏区铁桶计划的主要制定人,和红军多次交手,对红军各部队的情况了解的很清楚,红一军团、红三军团那是红军赖以生存的骨干部队。这两支部队20日下午还在福泉、开阳,怎么突然遵义就失守了呢?难道**又来了一招瞒天过海之计?

    看来红军行动神是一方面,军太无能又是一个方面。早就听说黔军是双枪兵,战斗力很差,但是没有想到是这么差,守着乌江天险还能让已经被打残了的红军击败。看来得重新评估王家烈部队的战斗力了。

    原计划等红军和王家烈部在贵阳城下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自己再率10万大军突然兵临城下,既击垮红军,成就不世伟业,又能趁王家烈损兵折将时将他赶下台去。现在看,这个计划实行不了了,谁都不怪,怪就怪红军不配合,好好的贵阳不要,王家烈的主力不打,跑去打什么遵义啊,侯之担的双枪兵打起来有什么意思么!

    还是委座英明啊,领袖的目光看得就是远。没有让自己渡乌江去追击红军,而是命令立即启程,沿乌江南岸直插贵阳,督促王家烈北上剿匪。妙啊!真的是妙不可言!王家烈不是把主力撤回贵阳了么?他不是想借红军的手排除异己么?这次我就让他玩个够,敢和委座斗心眼,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也不看看和委座斗心眼的那些人是啥下场,愚蠢!

    只要自己的大军到了贵阳,对不起,王家烈王大个,你乖乖的给我率军去北剿匪去吧?红军是委座的心腹大患,你们这些割据一方的军阀呢?我看比红军好不到哪去,都是要被委座的中央大军扫平荡尽的。如果胆敢抗命不遵,呵呵,湘江战役都没有真正加入战斗、养精蓄锐的十万大军是好惹的么?好好掂量掂量吧!

    到时候我把贵阳一占,南面威逼王家烈、龙云北上向遵义攻击,北面由委座督促川军南下向遵义攻击,自己的大军为他们掠阵,我看红军往哪里逃?最好、最理想的是红军不跑,和川军、军、军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嘿嘿,下云南、进四川,把委座的政令军令贯彻到全中国每一个地方,也算报答了委座和陈长官的知遇之恩了。

    看看表,快到五十九师、和九十三师出的时间了,薛岳也不再胡思乱想了,对身边的参谋长说:“再给五十九师、九十三师电,强调度要快、搜索要细,两师距离不得过3,进入镇远的清溪镇、蕉溪镇后,要及时报告,并留部队坚守,确保道路畅通。”

    参谋长说:“总座太小心了吧,红匪主力远在遵义呢?”

    薛岳说了声“小心无大错”,就催马向前走了。

    敌参谋长看了看溅在身上的泥,无可奈何地去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章 清溪镇大捷(三)

    北名城遵义,位于琵琶桥东侧的柏辉章公馆内,毛泽T]来、朱德、博古、张闻天、王稼祥、陈云等几个政治局委员,聚在了一起。

    由于刘一民的出现,通道会议比较成功,**已经成了红军事实上的指挥者,加上转兵贵州后,红军取得了一连串的胜利,党内、红军部队内要求总结五次反围剿经验教训的呼声很高,促使博古等人对自己的错误造成的危害有了一定认识,历史上导致遵义会议上激烈斗争的思想认识有所统一,矛盾相对缓和。所以,红军占领遵义后,**、周恩来、朱德、张闻天、王稼祥等要求召开中央会议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响应。

    几个人议了一下,决定除了随军行动的中央委员参加外,吸收几个主力军团的领导参加,博古代表中央做主报告,周恩来做副报告。

    **提议,可以让中央警卫师师长刘一民同志列席参加。朱老总马上支持。

    博古想了想,说:“这个刘一民确实不错,在通道的一番话让我想了一路,人深省啊!我同意。”

    **就命令通知刘一民在结束战斗后,迅率领部队渡过乌江,参加会议。

    刘伯承报告说:“刘一民他们已经实行了无线电静默,暂时联系不上,估计已经进入战斗准备了。”

    王稼祥担心地说:“那可是中央军的精锐啊,整整八个师,不知道警卫师这次大战下来能回来多少人啊。”

    **抽着烟,目光已望向了远方。

    张闻天说:“老毛,我不懂军事,不过以一个师去碰八个师,是不是太冒险了?”

    周恩来说:“洛甫同志,我相信刘一民不打无把握之战,他不是和敌人硬拼,一定是抓住机会吃一口就走。这个刘一民,自参加红军以来,大小战斗未曾一败。我相信他还会给我们带来惊喜的。”

    朱老总说:“担心也没用。想让撤下来也不可能了。中革军委既然同意他地作战方案。就让他放手施为吧。虽然总体实力悬殊。但是以有备对无备。打他地先头。应该是没有问题地。记得陈云同志回来说。警卫师地装备比主力好地多。每个营都有两门迫击炮。我看这次薛岳恐怕是要哭了。”

    **把烟头一扔:“事在人为。薛岳也不是什么三头六臂。不让他吃点苦头他就不知道红军地英勇无敌。不过。还是命令控制渡口地部队做好接应准备。三军团向乌江菁口方向靠近、九军团由绥阳、湄潭向乌江渡口方向靠近。随时准备渡江作战。接应警卫师。恩来、朱老总、博古同志。你们看呢?”

    博古忙说:“我不懂军事。你们决定。”

    **看周恩来没有意见。就说:“请朱老总下命令吧!”

    这个时候。在镇远清溪镇。中央警卫师正在进行紧张地战前准备。

    工兵一连在舞阳河上拉起上下四根绳子。上面两根供手扶。下面两根固定浮桥。

    好在这里本身有码头,有船,把船横着排开,用绳子连接起来,在铺上木板,就行了。所以浮桥搭建的很快,炮兵营和重机枪营包括驮载重武器的骡马很快就过河了。刘建立临走前还专门向罗延要了几个侦察兵,又找了两个向导,让他们去探查河对岸到洋坪镇河对岸的路。

    吴征领着后勤处的杨唯、凌昆、陈子虚、李宗睿、唐星樱几个干部,在镇子里组织担架队。开始的时候,老百姓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几个人挨门挨户喊话、做工作。后来看到被征用的船和木板,红军都按价付款,群众这才开门。好在这里工人比较多,组织担架队也没有费什么事,大家砍来竹子,从中间砍开,两根竹子就可以做两副担架。喜得唐星樱的嘴角都是笑的,陈子虚就开玩笑说,要是薛岳手下的师长见了唐星樱,估计这仗就不用打了,直接就缴械投降了。

    炮兵营到对岸建立阵地时,留下了四十个战士,由炮兵营副教导员丁卓东率领。

    丁卓东是山东人,17岁被**拉壮丁,积功升任排长。后到广州黄埔军校炮兵科学习,南昌起义爆后,中断学习,到苏区参加了红军。长征开始时,担任军委炮兵营连长。军委炮兵营参加红五师新圩阻击战时,丁卓东被桂军炮弹炸伤,留在新圩战地救护所,被刘一民所救。由于是轻伤,湘江边整编时,加入了18团。此人长瓜子脸,额头饱满,眼睛不大,戴一400眼镜,鼻梁笔直,嘴唇略厚,两颊略微凹陷,显得有些瘦削。换上便装,很多人会认为他是一个教书先生。

    昨天下午,当炮兵营长李昌和曾照两个人鼓捣汽油桶时,他就到场了,一问李昌,才知道是师长让研制新武器。丁卓东学的是炮兵,对改进火炮很有兴趣,一听就来劲了。三个人鼓捣了一下午,总算是鼓捣成了,拉到城外面一试,娘的,啥都行,就是距离太近。李昌又把刘一民交

    说了一边,曾照和丁卓东一琢磨就明白了,是因为T|太小。这下好办了,加大射火药份量就可以了。又试了两次,都很满意。就挑出40战士来操作试验,很快战士们就掌握了。这不,今天就拉上来了。

    丁卓东带着战士们在距公路100远的树林里挖坑,一字排开十几个汽油桶,安好支架。然后砍到阻挡射界的树木、竹子,用树枝做了伪装。

    后面的步兵们不知道他们弄这些油桶能干啥用,嫌影响视线,要他们挪开。丁卓东神秘地说:“等打开了你们就知道这些家伙的厉害了,这可是师长让曾照工程师研制的新武器,我们试验一下午才成功的。”

    就这样,后世我军威震敌胆的飞雷炮提前13年隆重登场了。

    何明亮率领工兵三连沿着山上的小路跑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洋坪镇东面的公路上,看看时间不多了,就命令三连长胡子军赶快行动。战士们铲掉积雪,放在一边,每隔30米挖个大坑,把几个炸药包捆在一起,接上引线,用小木板隔上,上面再放上石子,垫上土,踏实。何明亮和胡子军一个坑一个坑检查一遍,感觉走在上面现不了,才让战士们覆上积雪,用树枝和竹梢扫平。看看准备好了,何明亮就带着战士们埋好电线,撤到山坡上的树林里等候敌人到来了。

    李凌风带着狙击连的二排、三排上了清溪镇背后的山头。他估计,敌人先头部队是两个师,一定会有最少两个以上的搜索小队,就把部队分成三个小队,自己带两个班埋伏在最东头,就是靠近敌人来路的方向,二排长赵治宇带两个班埋伏在中间,三排长王老虎带两个班埋伏在西头。规定作战顺序为王老虎小队先动手,如敌第一搜索队人数较多,赵治宇要及时支援王老虎。一定要抓活口,弄清敌人联络方法。想想还不放心,就安排擅长挖陷阱的四班长何山,带领战士们在山峰小路上设置陷阱。

    中午11点半,罗延报告,前出化装侦查人员现,敌搜索[~向清溪镇方向搜索前进罗延又报告,敌搜索队共两支,已通过洋坪镇,沿山峰向清溪镇搜索前进。

    刘一民立即命令全团隐蔽,命令李凌风准备战斗。

    1罗延报告敌先头连通过洋坪镇罗延报告敌先头两个师主力到达洋坪镇。

    赵勇刚是在通道参军的新战士。当时,他由于刺杀通道县长失败,被关在牢房里。红军把他救出来后,出于感恩,他报名参加了红军。负责扩红的李清一问,知道这个赵勇刚是个身世复杂的江湖汉子,有一手飞刀绝技,就推荐他到狙击连。刘一民到狙击连检查训练情况时,现他不但飞刀使的好,短枪射击水平也高,而且特别擅长近身格斗。就指点了他几下格斗术,让赵勇刚眼界大开。现在,他随排长王老虎就埋伏在清溪镇背后的山头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山峰东头敌搜索部队有可能来的方向。

    赵勇刚和战友们埋伏的很有技巧,他们是利用树木和竹子非常茂密的优势,将自己潜伏位置的积雪扫干净,然后再用树枝和竹梢掩蔽,人躲在里面很隐蔽,一般人走到跟前都看不出来。

    敌人终于出现了,30来个人,有一个军官带队。看样子,敌人很狡猾,走一段都要停下来,举起望远镜观察山头周围和山下公路上、镇子里的动静。看看敌人终于走到自己面前10米远的地方了,再往前走就是何山布置的陷阱了,赵勇刚悄悄摸出了飞刀。

    五十九师搜索队队长张虎是侦察兵出身,长期征战养成的习惯,让他每次出任务都非常谨慎。今天早上8从玉屏县城出的时候,师长亲自把他叫去,一再叮嘱他一定要仔细仔细再仔细,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现没问题,再信号,千万不能再犯湘军那样的错误。所以一路行来,他都非常认真,宁可走慢一点,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点。

    看看已经到清溪镇了,站在山头上仔细观察了一阵,镇子里很正常,望远镜里显示店铺都开着门,钢铁厂的烟还在不停地冒烟,张虎就停下来信号,通知后面的九十三师搜索队和自己师的先头连前进。

    刚完信号,正要带着弟兄们继续前进,旁边的一个弟兄就掉到了陷阱里。张虎上前一看,妈的,真倒霉,原来是猎人布置的陷阱,估计是准备猎黑瞎子一类的大动物的,里面插的都是削尖了的竹竿,把那个倒霉蛋刺了个透心凉。

    张虎就说道:“弟兄们,眼睛瞪大点,仔细看路,别把自己再弄掉下去。”

    弟兄们围上来一看,都吸溜了一口冷气,一个弟兄大着胆子说:“队长,啥球情况也没有,我们下山走大路吧。不是说红匪在遵义么?我们可不能自己吓自己。再这样走下去,恐怕没见着红匪的影子,就把弟兄们送进鬼门。”

    张虎眼睛一瞪:“放你娘的屁,再胡说八道动摇军心,小心老子毙了你!师座有令,这次任务完成后,论功行赏,你和大洋有仇啊?”

    那个说话的弟兄不吭声了,其他弟兄也不再多话。

    张虎想了想,又说:“弟兄们,到了镇远县城,我请客。那里可是湘黔边境上有名的花花世界,酒管够喝,肉随便吃,女人么,嘿嘿,可得弟兄们自己掏钱了啊!”

    弟兄们的情绪上来了,嘻嘻哈哈的,开始说荤话了。

    张虎一看自己的话起作用了,马上就把脸一板:“闭嘴,不准说话。出!”

    刚走了两步,就感觉眼前一道白光,慌忙低头。还是晚了,飞刀准确地插在了他的喉咙上。

    张虎连来得及“啊”一声都来不及,就滑到了地上。

    正要出的士兵们看见队长软倒在地,以为又是遇见了猎人埋设的机关,慌忙围上来查看。几个机警一点的一看见还在队长脖子上插着的飞刀,马上就喊:“敌袭,快散开!”

    可惜还是晚了,王老虎领着两个班的战士旋风一样扑了上来,这可都是高手,没有人用枪,基本都是匕和刺刀,只听噗噗哧哧一阵响,三十来个敌人就倒了一半。

    一个士兵端起枪就拉栓,他快,飞刀更快,不等他拉开枪栓,飞刀就插上了他的胸口。他看了一眼飞刀,手一松,枪就掉到了地上,人也随即躺倒。

    其他的士兵看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乖乖地举起了手。

    20分钟后,同样的一幕在李凌风那里又上演了。唯一的区别是投降的敌人多了一点。

    接到搜索队的信号,敌先头连再无顾忌,沿着大路很快就到了清溪镇。

    镇子里一切正常。看见**进来,居民们四散逃开。敌连长心想,到底是偏远地区,**来了,都不知道组织欢迎一下。算了!不和这般刁民计较。转身就命令报务兵:“给师部报,我先头连已进占清溪镇,一切正常。”

    说完,也不管报务员完没有,领着一群士兵抬脚就来到一个饭铺坐下,张口就喊:“掌柜的,来壶热茶,***,走了一路,可把老子累死了。”

    掌柜的答应一声,就去泡茶。敌连长抬头一看,呀嗬,这小店铺不咋滴,老板的姑娘倒是很漂亮啊。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高高的个子,弯弯的眉毛,眼睛就像春天的水一样纯净。可惜老子有任务,要不然非把这朵花采了不行。办不成事实,过过嘴瘾、手瘾总可以吧?

    敌连长三步两步就走到了小姑娘面前,嘴里说着“这谁家的闺女这么俊呐,找婆家没有,让我看看,赶明儿给你找个大官做姨太太,吃香的喝辣的”,手就伸了过去,直接去摸姑娘的脸蛋。

    手还没有落到实处,敌连长就瞪打了眼睛,举着手,一步一步向后退,因为刚才还低眉顺眼站在那里的小姑娘,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小手枪,枪口就对着敌连长的脑门子。

    敌连长边退边想,完了,遇见红匪了,我说怎么这小小的饭铺会有如此漂亮的小姑娘,原来是红匪设局赚了自己啊。身后也不见弟兄们动手,估计和自己一样。娘的,刚给师长过平安电报,这边就出了这档子事。这活干的,还是先头连呢,竟然被红匪如此简单收拾了,窝囊,不服气啊!估计搜索队的那帮家伙结局和自己一样,该,谁让他们一切正常的信号,让自己和弟兄们上当呢!

    实际上敌连长一点都不亏,设计这个计划的是吴征、参谋处长张逸程和警卫二团团长张洪涛,扮作小姑娘的是唐星樱。这几个人都是什么人啊!所以,若干年后,这个连长和人吹牛时,总是说你们算啥,想当年老子还被吴征、张逸程、张洪涛、唐星樱设计俘虏过呢,那家伙,一般人有那种福气么?还是老子牛啊!

    其实,这个时候清溪镇的每一家店铺里,老板都是二团的干部战士,敌连长纵是不进小饭铺,到了其他店铺也是要被俘虏的。只不过他见不上唐星樱这个中国工农红军中央警卫师最漂亮的女战士而已。

    敌先头连被解决后,二团四营迅在清溪镇口依托地形建起了阻击阵地,原四营所属的火力支援连的两门迫击炮和重机枪也部署到位,五营、六营和配属部队全部部署在镇口公路边的山坡上。一切就绪,张洪涛,爬在镇口的一堵石墙后面,一面举着望远镜向公路观察,嘴里一面嘟囔着快来吧快来吧,中央军快来上菜吧!

    终于,望远镜里出现了敌军主力的行军队伍,张洪涛马上转身对通讯员命令:“通知下去,老子不开枪,谁也不准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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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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