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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聆听日出     大宋说书人txt下载     大宋说书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章 练走路的胡宝儿

    把牛车解了放在天井就带着白牛进了大厅,看到所有人都站在大厅里两排位子前等着自己,便往那唯一还空着主位的三张椅子走去,当然一起的还有月姬与小落落。

    走到主位上坐定,月姬倒是从容,不过小落落却如坐针毡,毕竟她以前可是站着服侍人的,没想到今天还会坐着等人拜见。

    “王崎、杨志、时迁、高起、司徒益兴……见过先生!见过两位夫人!”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位子前向陈进才躬身行礼。

    陈进才没有阻止,他知道这是一个确定身份的时候,自己当得起这个身份,眼前的这些人,不负他们便是了。

    白牛满足地躺在陈进才座前的位置,小落落两只脚都可以放在它身上,说也奇怪,小落落本来很慌的,很怕给自己夫君丢脸,可当两脚踩在白牛身上时,慌乱的心竟平静下来。

    “大家都起来安坐,那位梁王氏,你既然抱着胡娘就不用站着,也找个位子坐下,先来说说,你们又是蔡府,又是梁府的怎么回事?胡宝儿怎么就成了你们两家的孩子了?”

    陈进才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个,就连刚刚王崎老头要说的为什么种家人要来灭门的理由对他的吸引力,连现在梁王氏要说的事情的一半诱惑力都没有。

    因为他不惧对方的攻击,但却对一些奇怪的事情有着很强的好奇心。

    这胡宝儿怎么成了这两家孩子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这事你不是知道?

    既然你一切明了,又何必让小妇人再讲一遍?背后论人私隐,对先生名声有碍吧!”

    梁大娘子不愧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哪怕是一个下人,说话也有理有据,不卑不亢,颇有几分读书人家里出来的气质。

    陈进才笑笑,随即将笑容收起,严肃道:“此事,枉论我知还是不知,你来此,便得将来龙与去脉说将出来,若不然宝儿身边岂能留得来历不明,意图不明之人!”

    “你就当我什么都不明白,把自己的来意,为何而来说个清楚便是,不如此,如何安心!”

    陈进才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心里称是,没错啊!就连当初杨志,只是听说了来者一个是蔡相府中人,一个知大名府的梁中书府里来人,看了印信之后便已经信了,却没有问清楚这其中缘由,万一是假的呢!

    想到这里杨志也是一脸的惭愧。

    不过没想到这梁家大娘子却是不愿说:“此得家中密事,岂能于大庭广众之下贸然说出,先生也是读书人,岂能为难于我小妇人!”

    这时一直没出过声的月姬开口了:“夫君,这等事,就不是甚么大事,既然那胡宝儿是我们家孩子,那便是归月姬管,不如便让月姬来问她,这样不会家私外传,只在我几个妇人之间明了,如何?”

    自古男主外女主内千年来未曾有过改变,胡宝儿之事,陈进才也与她说过,对于神奇的白狐救婴儿的事情她也是大感神奇,现在这神奇之事居然还有后续,这对她来说此事太吸引人了,于是开口把处理这件事的权力给要过去。

    当然,其实是在众人面前跟陈进才要一个做为女主人的权力,也是在众人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地位。

    对此陈进才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点头。

    月姬便引了梁大娘子进了后院,其实是梁大娘子引她进去,她这个女主人,还不如梁大娘子对此地的熟悉。

    当然,就算是梁大娘子对此地比自己熟悉,可那又如何,这里的女主人是自己,不是梁大娘子。

    虽然这里的房屋比起皇宫来天差地远,厚实的石头墙壁比起皇宫里的青砖红瓦雕梁画栋更是没得比较,可让月姬心安的是,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了,作为陈进才的正妻,她享受这一刻。

    她们来到后院,见到陈进才后心情很好的白狐,看到蔡老汉怀里挣扎着的要下地的胡宝儿,便“哧溜”一声从梁大娘子怀里下了地,伸着爪子指了指胡宝儿对蔡老汉轻叫两声。

    蔡老汉还是一身的顶盔贯甲,见白狐的动作之后躬身把胡宝儿放下:“胡姨娘不出去是对的,在这后院一亩三分地老汉还能护你们周全,可要是出去了,老汉就护你们不得了,这兵荒马乱的!”

    白狐一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动作,只是看到胡宝儿看到月姬后两眼放光地往她这边爬,只爬几步就往月姬伸出两只胖乎乎小手:“抱……”

    白狐看不下去了,走过去用前脚狠狠地给胡宝儿嫩屁股上来上一下,直接就把胡宝儿推着打了个滚。

    月姬一看正想过去阻止,万一白狐伤了小家伙怎么办?她现在看着胡宝儿越看越喜欢,好可爱!

    被白狐推倒的胡宝儿又翻身坐了起来,小嘴扁扁就想哭,却不料白狐再次轻叫一声,径直往院里的花间小路走去。

    看到白狐走了的胡宝儿急了,刚爬着又想跟过去,被白狐回头又叫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月姬竟从白狐眼中看出严厉二字。

    那个感觉就像是孩子犯错了被母亲吼了一样,果然胡宝儿委委屈屈地原地晃晃悠悠地在原地站了起来,然后迈着晃晃悠悠的步子跟着白狐往小路走去,至于今天新看到刚刚还想让她抱的月姬,早被忘到脑后去了。

    这一切都让月姬看得目瞪口呆,这太神奇了!

    难道这白狐真的如原来夫君所说的那个故事一样,是一只狐狸精?

    “现在胡姨娘每天都让宝儿小娘子练走路,才一岁大一天就走好几里地模样,看得心疼,但胡姨娘却每天都要小娘子练,小妇人看着都心疼!”

    梁家大娘子看月姬惊奇的神色后说道,眼中掩不掉的骄傲。

    蔡老汉这时才注意这个梁家大娘子带进来的女子自己不认识,便问道:“咦!你是何人?”

    “蔡老汉不得无礼,这位乃此地主人妻子,那位陈先生的夫人!这位也是!”梁家大娘子生怕蔡老汉说错话,赶紧说道,为他介绍月姬与小落落的身份。

    “啊?那位先生不是不在人世了吗?”蔡老汉诧异道,随即怀疑地盯着月姬看,差点就直接问她是不是假冒的。

    “哪里不在人世,那位先生回来了,没死,正在前厅与几位管事商议大事!却是他要了解我二人来历,你也知道发生在胡姨娘身上的事太过于匪夷所思,不足以外人道,所以先生便让夫人来过问此事!”

    梁家大娘子说道。

    “哦!原来如此,老汉见过夫人,夫人想知道什么?”蔡老汉躬身道,那位先生回来,想来这西夏人不算事儿,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下了。

    “好!那便把你们的来历,为何而来,都说说吧!”客套完了说正事,月姬这点做得很好!

    (昨天晚上火灾,一直搞到早上,一晚上没睡觉,先去睡一会,第二章会在晚八点上传,见谅!)(未完待续。)

第15章 被一枪抽飞的梁家大娘子

    蔡老汉愕然:“说说?说什么?还有甚么是你们不知道的?”

    还是梁家大娘子爽快,直接说了:“不知两位夫人是哪里人?可有听先生说过那白狐故事?”

    月姬轻叹:“月姬自是东京人氏,夫君曾作白狐歌,月姬于未出阁前便听说,那歌里种种却是催人泪下!那书生却是负心薄幸,怀孕妻子不见了,找找不见之后便不找了,便聚了那相爷女儿!”

    “想那怀了孕后濒死还一意孤行要生下孩子的白狐,月姬就替她觉得不值……”

    梁大娘子满脸变得通红,大声拦住话头:“夫人慎言,我家老爷可没做过负心薄幸之事,当年娶胡姨娘不见,是小蔡相公去见我家老爷。

    当时小妇人还有屋外等着侍候,听到屋里小蔡相公与老爷说,天下之大,找一人何其难也,特别是在京城之地,他一个外乡人,手中无官无职无人可用。

    当时屋里老爷一个七尺男儿泣不成声,直呼如何是好,便是却那开封府报官,那官府竟也无从查起,仿佛当时的夫人,现在的胡姨娘如从来没出现过在这世上一般,竟无半点蛛丝马迹!

    你让我家老爷如何?他也无有法子可想,当时小妇人在屋外听得直流泪!”

    梁大娘子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小落落看不下去给她递过条丝巾去,她接过丝巾躬身谢过后正要接着说,旁边的蔡老汉听不下去了。

    “此等家丑,岂可外扬,梁家大娘子,你此言过了,不可再说,免得着人笑话,对你家老爷声名也不好!”

    蔡老汉的声音刚停,梁家大娘子就怒目圆瞪:“我家老爷现在声名便被败坏了,小妇人若不帮着我家老爷把实情说出,市井上便一直流传着我家老爷在自己的怀孕妻子失踪不久便娶了相府千金!”

    “为了权利富贵名位,连妻儿都不管之负心薄幸之徒的声名难道好到哪里去?”

    “是你家小蔡相公劝我家老爷,说只要娶了现在的夫人,就是当时之相府千金,就会出人出力去帮我家老爷找当时的夫人,现在的胡姨娘,可事实上呢?”

    蔡老汉一脸铁青:“主家私隐,你知我知便好,如此在外人面前说来,有失厚道,莫非姑爷家教真的如此不堪?”

    说着往前两步,手上拿着铁枪的手捏得青筋虬结,想来是心里愤怒到了极点,看来此人对蔡家父子倒是忠心。

    看他样子还想去对梁家大娘子出手,月姬赶紧抢上两步,正想把他拦下,一边使眼色让小落落到外面叫人。

    突然闪过一道白影蹿到梁家大娘子跟前,停下来后却是白狐胡娘,它趴在梁家大娘子跟前对着蔡老汉做出警戒的姿态,口中的咆哮声阵阵。

    白狐的咆哮清越,传出了好远,可能动物们的听觉都比较灵敏,本来懒懒地趴躺着的白牛听到这声咆哮后“噌”地一声站起,朝陈进才低“哞”了一声后蹿出出去,想不到它那巨大身形竟也能如此迅捷。

    话说这边梁家大娘子看到白狐居然护在自己跟前,眼泪哗地就下来了,不管不顾地把白狐抱在怀里后哭着说:“胡姨娘还记得我的,就知道她还记得我的!

    梁王氏十几年前卖入梁府,直到嫁给府中下人,姨娘都一直对我很好!哪怕是现在,都没有人形了,变成了一只狐狸,都还护着我这个下人。

    今天,梁王氏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哪怕是你现下里结果了小妇人,小妇人也得替我家老爷,替我怀中以前的夫人,说一句公道话!”

    说着她把怀里挣扎个不停的白狐递给月姬,白狐对这两个女人不好挣扎太过,怕自己的爪子伤了她们,只好看着她们把自己抱来抱去。

    梁家大娘子轻轻把月姬与白狐挡在身后,冷笑说道:“你以为,小妇人不说,这些事儿就没人知晓?你可知道,此地为何地,此地的主人是谁?”

    “此地虽然叫王家堡,但谁都知道堡主肯定是陈进才先生,你莫非不知进才先生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你家小蔡相爷的那点事儿能瞒得过天下人,瞒得过他?”

    “若不然那白狐歌是如何做出?又怎知我家老爷从小相伴,青梅竹马的女子叫胡娘?又怎知小蔡相公几年前为了让我家老爷娶他家妹子,找了个武艺高强的庄客,把胡娘给抓走毒打一顿扔到大河里?”

    “也当是我家夫人胡娘子命硬,怀孕之身不知得哪个医者救治,以狐狸之身怀宝儿小娘子三年这才顺利让她落地出生,你说她受了多大苦?”

    说着她对着蔡老汉上前一步:“你说,就为我家夫人胡娘子受的苦,值不值我梁王氏为她豁出性命说上那么一说,哪怕下一刻让你一枪扎死又如何!”

    蔡老汉脸色铁青,冷厉声音从牙缝中渗出:“梁王氏,慎言,你家夫人是相府千金,不是什么狐狸成精的胡娘子!”

    梁家大娘子挺直了腰杆直视蔡老汉,哪怕对方脸俞发铁青,握枪的手青筋更是暴露,她还是不改口:“就冲刚刚胡娘子还记得我,还如以前那般护住我梁王氏,我梁王氏从今往后便只有那么一个夫人,那便是眼前的胡娘子!”

    蔡老汉缓缓提起手中铁枪:“看来,她就算变回了狐狸,也很有威胁到我家小姐,如此,老汉不要妨要作一下恶事,免得这等威胁成了真!”

    梁家大娘子脸色突变,边往蔡老汉扑去边回头对月姬说道:“快抱着我家胡娘子走,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月姬见那蔡老汉只是轻轻一枪便抽飞了梁家大娘子后,便知道事不可为,她的最正确选择就是马上跑,回前厅找自己的夫君,只要自己的夫君一到,便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动刀枪,也没有人在他面前动得了刀枪。

    转身就跑的同时也在埋怨小落落平时怎么不练练跑步,叫个人还要那么久,她一点也不管刚刚发生的事只是在眨眼间。

    正跑着的月姬突然感觉怀里一空,怀里的白狐已经猛地一下挣脱了她的怀抱,蹿了出去。

    蔡老汉一枪抽飞了梁家大娘子之后,正想追赶奔逃中的月姬,与她怀中的白狐。

    当然,最重要是她怀中的白狐。

    可没想到他刚动步,一道白影便扑面而来,直扑他双眼而来。

    蔡老汉赶紧抬起手挡住面门,他对白狐能拥有这样的速度感觉到措不及防。

    一阵刺痛从自己的手臂处传来,一看,竟是白狐用自己的爪子在自己手臂上开了几条槽子,样子看得吓人。

    不过看到白狐在攻击自己之后并没有一击而遁,而是护在梁家大娘子面前时,他狰狞笑道:“本来以你的速度,真要跑老汉还真的追不上,不过明知是死你也要护住她,看来你还真的是那个被小蔡相爷扔进大河里的狐狸精!

    不过,今日,老汉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说着他扔下手中铁枪,铁枪虽然可以使的力更大,但使将出来的速度不及腰间刀,所以他拔出了腰中刀,往眼前白狐一刀斩去。

    这时一个蹒跚的小身影从花间小路处走来,正是胡宝儿,她一眼看到倒在地上的梁家大娘子与正护在她面前的白狐,开心地笑着走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含糊地叫:“娘……奶……娘……”

    (不好意思!这章发得晚了些)(未完待续。)

第16章 误会

    突然一声愤怒咆哮,如雷的蹄声响起,蔡老汉反应很是敏捷,一个侧滚就翻到一边,回手一刀劈下后刀也不要,伸手一捞就拿起刚刚扔在地上的铁枪。

    迅速地回身戒备,却见是本来一直没见到的白牛回来了,那本来一直清明的牛眼中满是血红之色,从听到白狐求救声后狂奔而来的它身上头上满是碎砖木屑。

    白狐见到白牛回来,那样子就像松了一口气,用两只后肢站直了身,两只前爪指着蔡老汉叽叽喳喳说了好一大通,不这在场的两个女人没一个能听懂的。

    蔡老汉也没听懂,不过想来白狐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对上这样的妖精其实在古代并不是很多人会害怕,军中猛士可听过有谁会怕神鬼妖魔的,但不怕是不怕,面对明显也成了精一般模样的灵醒的白牛,蔡老汉知道自己肯定是没有机会击败它的。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正蹒跚走来的胡宝儿,其实胡宝儿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梁大娘子时感觉饿了,看到奶娘不由得高兴。

    所以在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白牛面前把白狐给干掉后,蔡老汉马上倒拖着铁枪,往胡宝儿冲去。

    白狐一见,也顾不得叫了,着急地一闪身冲过去,它不能让胡宝儿被对方伤害,这是做为一个母亲的自觉。

    不过比它更快的是白牛,在蔡老汉还差几步手就捞到胡宝儿了,可是冲刺而来的白牛一脑袋就把他给顶飞。

    急切间他只来得及伸脚避过那尖利的长角在白牛的牛头上踹出一脚,借着那力往前翻滚,但却错过最后一个抓住胡宝儿的机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得出那是一群人,蔡老汉虽然自恃自身武力过人,搏杀经验更是非凡,但对城中的一些人他对上也是没底的,不说杨志与高起,便是那时迁,速度都比起自己快上许多,手中刀不是一般的猛士可比,其中刁钻不在那些江湖上闻名已久的积年老匪之下。

    蔡老汉是军伍出身,有三五同伴他能敌匪十人,二十人,有百人为队他敢破山灭寨,但若是独身一人对上时迁这种江湖中擅长独行的高手,也许死战能胜,但对方人一多,他只敢说自己跑起来无人能及。

    所以他在一枪扎出想伤白牛眼珠被它用摇头闪过后,看到那用尽全身之边的铁枪尖在白牛头顶也只是划出一条浅痕,见了一丝血,皮外伤时,急速闪过白牛角抵,却躲不过身撞。

    蔡老汉腾空而起,不是什么轻功,也不是什么飞檐走壁,而是被撞飞的,不过毕竟是行伍里出来的死剩之人,对自己身体的防护不是一般江湖人物可比。

    虽然被撞,但在防护手段之下,并没有把他的脑子给撞蒙,在白牛虎视眈眈之下,他是不敢让自己身在空中的身体再掉到地上。

    于是手中的铁枪便有了用途,不知道在宋朝有没有撑杆跳这种奥运项目,他现在就是用自己手中那一丈长的铁枪在空中来了个撑杆跳,飞上了不远处的院墙。

    可刚在宽厚的院墙上刚站住,一把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了。

    回头看去,不知何时他身后的院墙上已经站着一位年轻书生,脸色冰寒,手拿一把宽大的铜剑,架在自己脖颈处。

    见到此人,蔡老汉再不想抵抗,手中一松,铁枪便从手中落下,别说对方已经把剑都架到自己脖颈上了,便是没有,只要对方把剑往自己身上别的地方来上一剑,自己身上这套经历不知多少次战斗都未曾让人砍坏过的铠甲起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用处。

    因为他知道,此剑名轩辕!

    “老汉见过白牛先生,认栽了,随先生处置便是!”很爽快,不愧是从军中退出后还能在相府当差的猛士一类人,做事爽快,哪怕认输都认得爽快!

    陈进才收起手中剑,用剑不过是不想让对方受伤,要不然他早就一拳过去了。

    相比起拳头,一般人更怕的是兵器,相信只要是一把剑架在脖子上,就会知道这一剑下来自己会死。

    可是当对方告诉你,他一拳可以把你打死时,你肯定是不信的。

    所以陈进才不想用拳头把对方给打伤,只好用剑架在对方脖子上。

    蔡老汉刚下地就被人绑上了,陈进才知道了原委之后哭笑不得,这什么跟什么?

    胡娘不过是自己瞎起的名字而已,白狐那首歌那个故事,不过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的那个世界里的一首歌而已。

    怎么这么巧,只是唱个歌说个故事起个名字就能摊上一大摊子事!

    怎么这些能做到相爷的蔡老头与蔡小老头都没长脑子么?

    哪来的那么多妖精来看上一个穷书生,那是故事好不好!

    至于梁中书其人,怕是多年后依然放不下原配,听到这事很雷同后病急乱投医,这个可以原谅,可是那大小蔡相爷,真的是够了!

    可是你要陈进才怎么说才好?说出去这只是一个误会?想了想之后陈进才还是没说,也许名义上有个父亲对胡宝儿也是不错的。

    他不想说出异议。

    如果自己说穿了这一切,那胡宝儿再继续处于无父无母之野孩子行列,不处于这个时代,就不可能想象得到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身份的认同感与疏离感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所以对于胡宝儿有这么一个身份,梁家嫡女的身份不错,只是,那梁中书又是用什么来确定胡宝儿是他的孩子呢?

    不会是只凭一个故事一首歌吧?

    对于一个因误会而起杀心的蔡老汉而言,一刀把他砍了未免有失偏颇,只好让人先把他关起来,过后再说!

    愣愣地看着慢慢被卫兵拖出去的蔡老汉,待蔡老汉消失后他才回过神来,看向那梁家大娘子,无奈地哀叹一声,这梁家大娘子念念不忘的胡娘子怕是早就死在那江河之中了,她却还在这里忠心耿耿地以为一只狐狸是她以主的恩主。

    “是什么让你如此忠心?而且还是对一只狐狸,你不怕么?如果它真的是你以前的夫人,那便是一只狐狸精,对于精怪,你应该会觉得害怕才对,为何知道它是一个精怪之后还如此忠心?”

    这个问题,是听完月姬说过刚刚发生过的所有事之后,便产生的问题。

    “小时候,记事儿起,就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处,只是知道自己一家人都在流浪,后来有天父亲饿死了,母亲也饿死了。

    自己当时找到县城跪在街上,只想让人帮着自己去把父母亲拉出去找个地方给埋了,没有人伸手,便是帮,他们也是帮那些男童,起码那些男童长成之后也是一个壮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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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坑爹的血知识

    梁大娘子说道,边说还边流着泪:“当时夫人走到我面前时我根本就没抱希望,因为夫人当时穿得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她那时还不是夫人,梳的也是丫环头。

    可没曾想,她真的回家背了半袋子粮食去棺材铺换了两口薄棺材,那时候可是荒年啊!”

    “到了夫人家才知道,原来家里只有三个人,当时还是少爷的老爷,与青梅竹马的夫人,还有一个前一年也是像我这般买回来的梁福,他是男童,能跟主家姓,我是女童,却只能用自己的姓!”

    “当时老爷只会念书,写字、作诗,家里家外全是夫人在操持,买下我与梁福也是夫人作的主,换了别家人,荒年谁会用可以救命的粮食去帮人?而且买回来的还是不能干活只能吃饭的孩童!”

    “还是夫人,她会认药与治病,经常带着我与梁福上山采药,还告诉我们什么样的植物能吃,怎么才能挖到摘到,在灾荒之年,我们硬是靠着给人治病,上山挖吃的,哪怕是山上能吃的树叶子都被吃光了我们还可以在地下挖到能吃的黄精与山药!”

    “治病换来的粮食夫人还拿去救济别人,不少村民都因她而活,若这样良善的人是精怪,又有什么可怕的?”

    陈进才的心里像是被塞进去一块石头,这狗曰一般的世道,这里的人都真的以为现在被梁家大娘子抱在怀里的白狐是那位梁中书的原配胡娘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那胡娘子铁定已经死了!

    一个怀孕之后还被打了个半死之人,她凭什么还活着,现在的白狐胡娘子,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罢了。

    要不说这个世界最难的是糊涂,难得糊涂便是至理,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真相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

    看着听完梁大娘子话后郑重地向那只白狐行礼的王崎老头,再看那些跟在王崎老头身后准备接着向白狐行礼的杨志他们,陈进才一阵头疼。

    这真相真的不能说了,这一说出来,铁定毁了所有人的美好,好人不能好报了,还当好人做什么?

    一个家里分明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拿着半袋粮食去跟棺材铺换棺材只为了帮一个小丫头片子葬父母,会帮人治病,穷人不要钱,富人只要点粮食,得到了粮食还不藏起来自己慢慢吃,而是分出去给村民们怕他们被饿死!

    老天爷啊!这等好人,你怎么就忍让一个和尚把她打死沉了江了?

    想到这里,陈进才不由得替梁中书感觉到悲哀,后半辈子还得跟这个仇人之妹生活在一起,这是何等的悲哀与憋屈!

    这天下间,富贵人都是不把别人当人看的么?一个孕妇他们是怎么下的手,怎么下得去手?

    不只是一个蔡相爷如此,其实整个大宋,他们的高官们,也是大多如此了!

    也许不只是大宋,而是天下间,富贵人不把平民老百姓当人的,普天下一样吧!

    王崎老头待大家向梁大娘子怀中白狐行完礼后说道:“能活人命无数,便是精怪又何妨!居然被打回原形却是过了!但万幸的是好人有好报,纵是晚了三年,可在三年后还能诞下千金胡宝儿,也算是老天还没闭眼!”

    杨志也说是:“王老说的是这个理,相府太过霸道了些,那些和尚却也是多管闲事,胡娘子又没害过凡人,甚至还活人无数,他们凭甚出手对付胡娘子,没了道义!”

    “相识日久,胡宝儿灵醒可爱,很是讨人喜欢,高起想认下这么一个干女儿,不知先生觉得如何?”高起站起来对陈进才拱手,认真地问道。

    时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认义女这种事,岂能让你高起一人独专,我时迁也决定认下了!”

    一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出声说他们也要认下这么一个义女,于是才一岁多点的胡宝儿突然间一天内干爹无数!

    “梁王氏,我有一问题问你!”待众人起哄过后,陈进才认真地问起一个问题。

    梁家大娘子怀抱白狐落落大方地说道:“请先生发问便是,但有梁王氏所知,说便是!”

    陈进才点头:“好!那我且问你,你又是如何确定这胡宝儿便是梁中书骨血?”

    说到这个,梁大娘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怎么?莫非先生还想谋夺小妇人手中这认亲的本事不成?这可是小妇人学自夫人的医家不传之秘!”

    梁大娘子的话让陈进才啼笑皆飞,更让别人听得发笑,特别是王崎老头,更是大笑道:“你且放心,先生本身便是医学大家,身负上古华佗传承,更能以血续寿元,就别说你那点小技!”

    王崎老头一番话没有把梁大娘子说服,倒是把陈进才说得个满脸通红。

    这是为什么呢?原来他从发现平板只要是没电了就拿出来晒晒太阳,时间不长就会电量满格之后,他就经常拿出平板来学习。

    在这段时间里,他又重新学到好多新知识,特别是以前自己一度弄错了的东西,就是刚刚王崎老头所说的以血续寿元,当然王崎老头说夸张了,其实就是输血。

    以前陈进才在山里,还有来到这里后的第一次手术,都有输血,也一直没有出过事,当然以前在山里那么多次都没有出过事是他很少利用当时觉得的o型万能血,大多都是用的医用血浆,而且选择的血浆类型没错,所以到现在都没出过事,他还以为自己是对的。

    前些时候重新学习平板里的资料才发现,原来o型血是万能血这个知识已经过时,自己学到的是那输血前期的知识,是有错误的。

    最新的资料显示,其实o型血也不是万能的,对上别的血型也不行,但紧急时可以拿来应急一下,不过如果血型不对,还是有可能出事。

    不过若是在不试一下就会死的情况下,为什么不试一下输o型血会不会出问题呢?

    不过一切都掩盖不了,陈进才以前学习的医学知识过时了,特别是对于输血的认识不足,王崎老头的夸赞,对他来说就是拿起鞭子在狠狠地抽打自己的灵魂。

    不过现在不是坦白自己错误的时候,有时候领导人是不会错的,因为他的这些本事一说出来就能引起别人的叹服!

    原来先生还会医术!

    特别是梁家大娘子在听到这句话后,二话不说便把自己的方法说了出来:“其实也不是什么高深法门,不过是有个秘方可以让血在水中不散,然后小妇人便拿了我家老爷梁世杰梁中书的一滴血,来到这里后再滴入宝儿小娘子的血,看两者相溶,那便是老爷的骨血!”

    王崎老头哈哈大笑道:“不就是滴血认亲么?还医家不传之秘,古书上早有记载!”

    陈进才听到这句话突然感觉到心塞,这坑爹的血知识,害了多少人,在现代人都知道,两血不相容并不一定不是亲父子,有可能老爹是a,老娘又是别的血型,你可能随老娘,也可能两个一起掺合,反正父子、母子俩的血型不相同的好多好多!

    滴血认亲就是个渣渣!

    (明天开始就要上推荐,加更,一天三更,早中晚吧!)(未完待续。)

第18章 终于说到要被灭门的原因

    陈进才现在不好说出这句话,他决定,以后的日子里他会把这些医学知识一一地讲给所有人听,让他们少出些错。

    可恶的官府现在也在用滴血认亲这套法门来辩别两方是否是亲父子,这种做法伤害了多少人!

    不过,在没有亲子鉴定技术的大宋,他渐渐理解了那些大家族对于庶出子为何视同于下人了。

    因为特别是大宋,正妻以外的侍妾都有可能会出来陪客人睡觉,这种让陈进才深恶痛绝的不尊重女性的做法,更是让那些侍妾生下来的孩子没有地位的原因之一。

    谁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种,怎能让他继承家业,所以陈进才也理解古代为何要特别特别注重女人的贞节方面事!

    在春秋,秦兵耐苦战,可死战;汉时重军功,兵士也大多耐苦战,唐初府兵甲天下,所为者何?

    无非是拼了这条老命给家里儿孙搏个富贵,可自己在外拼命,家里婆娘却躲着偷人,也许以后还给自己弄了个喜当爹。

    然后自己一死,也许那军功就落在让自己喜当爹的小子身上了,这等憋屈事,谁能忍?

    所以在没有亲子鉴定的古代,女子贞节方面的要求很严格。

    但是有一个后世人认识错误的地方,那便是在明清以前,寡妇是不禁嫁娶的,丈夫活着时你需要守节,这是为了血脉不乱,丈夫没了三年后可以改嫁,反正都知道再生出来的孩子不可能是那死了丈夫的血脉。

    这是古人的一点对鉴定自己血脉所做的努力!

    所以哪怕是陈进才现在对这个滴血认亲的行为很不满,现在他也拿不出更让别人接受的鉴定方式,只好不说话。

    让小落落与梁大娘子去安顿,为了要哄住被吓到了哇哇哭的小宝儿,陈进才把她骑在肩膀上给小人儿当马骑,巅得小家伙哇哇大叫,不过这是笑叫!

    见小家伙重新破涕为笑,陈进才方把她从肩膀上拿下来话到月姬怀里:“先练练怎么抱孩子,免得以后我们有孩子了你不会抱。”

    王崎老头听了哈哈大笑:“这是当然,夫人这可是要练练啊!这抱孩子也是门学问!”

    众人一直哄堂大笑!

    月姬羞红了脸,不过看了眼陈进才,也笑了。

    小家伙听到大家笑,她也跟着傻乐,很是可爱!

    厅堂里大家都坐回自己的席位,然后重复刚刚的话题。

    “好!现在大家都有请我们的王老,来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为何我等可能要被灭门,知道个原因!”陈进才说道。

    月姬抱着孩子的手一僵,脸色难看,她也是跟着大伙一路进的城堡,当然知道王崎老头是因何而发,也知道这里所要被灭门的源头。

    那就是种家,威震大西北的种家军。

    在她心里,甚至在所有人心里,陈进才都是无敌的,哪怕是罗真人这等神仙人物,都在陈进才手下损了一个分身。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陈进才也不是万能的,他与林冲鲁智深三人一起破五百山贼精锐,可如果不是五百而是一千呢?

    如果不是一千而是三千、五千呢?

    如果不是山贼而是禁军精锐呢?又或者是西军!

    如果下回来的不是十二具八牛弩,而是二十具、二百具呢?

    在万千弩枪的攒射下,哪样的神仙人物能活下来?

    所以在听到种家有可能让这里所有人都被灭门的情况下,在场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一个个都静下来想听听王崎老头怎么说。

    只要找到原因,就有可能解决掉问题,最怕的是到死,都找不到原因之所在!

    死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而死是最憋屈最难受的。

    “说说吧!俺们第一次见面,你不知道洒家性子,洒家最是愚笨,若是自己想的,绝对想不通透,只好等你老爷子解惑一二!”说话的鲁智深,性子愚笨说不上,只是这等人心深处的伎俩,却不是他所长。

    王崎老头哈哈一笑站出来,手捋颌下稀疏的短须,得意道:“大家可知这大宋的江山是怎么来的?”

    “大宋江山可是本朝太祖夺自人家柴家孤儿寡母之手,而后太宗皇帝斧光烛影之后于自家侄儿之手夺于那至尊帝位!二者来历都非正统……”

    “大胆老匹夫,竟敢乱我皇家名声,万死!”月姬“噌”地一下站起来,杏眼圆睁直瞪王崎老头,如果不是手里还抱着小家伙,怕不是已经拿刀子上了!

    陈进才皱起了眉,这月姬怎么回事?往日里不是这个性子,再说王崎老头说的也是实话。

    还没待他出声,在场所有人,除了林冲与鲁智深以外所有人,当然蒋树他们早已经安顿,并没有在此,所以除了林冲与鲁智深以外,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皇家?是了,刚刚进城时陈进才只是随口提了句这两位是他的夫人,一名月姬,一名落落。

    当时他们可没敢去关心一个妇人的名字,何况是陈进才的夫人。

    可现在想来,月姬,从皇帝佶登临九五,天下女子不可以姬称之,除皇家女!

    当然这只是当年的一道令喻,有几人遵从已不可知,民间多有将女儿小名念姬,以增贵气。

    但眼前的夫人明显不是,因为介绍自家夫人不可能将小名说出,那只是闺房之趣,不足以外人道。

    所以在场所有人都猜到了月姬的身份,心中一片发苦,特别是王崎老头。

    王崎老头虽然刚刚说得慷慨,可毕竟赵宋治国百多年,皇室威严已入人心,虽现在朝堂人大臣处处掣肘皇家形势一片大好,但在朝堂之外,皇室还是很有威严的。

    “胡闹!此地非大宋地界,这点我早已说过,是他,他们家的族人在此三国界之间找到了一口泉眼,才安顿下来,在这里,他是主人,而你我,皆是客!

    你凭甚这般在人家的地盘上如此对待一地之主,而且还是一位老人,莫说当你祖父,便是当你曾祖也绰绰有余,如此,礼数何在!”

    陈进才沉声喝道,就说公主进家门就如同黄鼠狼进后宅一般没好处,唉!悔之晚矣!

    “还不赶紧给王老道歉?”

    不过看到那张小脸上倔强的表情,陈进才心里一软,口气也软了下来!

    月姬不情不愿地上前对王崎老头轻轻一福:“长者恕罪,月姬一时口不择言没了礼数,却是不该!”

    王崎老头哪里敢受她礼,连忙避过:“草民哪里敢受帝姬礼数,快快请起!”

    “你带着孩子去后院,看看小落落她们把我们房间布置得如何了!”陈进才见月姬在此让大家氛围有点不对,只好让她到后院去。

    她一走这里就炸了起来。

    时迁第一个就跳出来问道:“先生,你甚时候娶的这么一个皇帝女,莫不是以前做出救皇帝决定之时就已经看上了人家的女儿?这才布置了以后救人一命?”

    这话问起,林冲与鲁智深一脸便秘神色。

    (大家猜猜,为什么月姬会突然间对王崎老头如此?)

    (未完待续。)

第19章 悲哀的大宋将门

    陈进才脸上挂不住了:“去去去,坐好听王老说说,这种家要灭我们的理由!

    王崎老头,刚刚妇道人家言语,莫往心里去,那赵匡胤夺人孤儿寡母手中天下,他做得出,那就得耐人说,那赵匡义夺他侄儿天下,做了就别怕人说!

    况且在此地,也算你的地盘,不是大宋地盘,谁能治你罪!”

    王崎老头一脸的惊魂未定,再听现在陈进才一说,便苦笑道:“还哪里又是老汉的地盘,你看我王家还剩下甚么人,都是一群孤儿寡母,若不是你,怕是早就被这天地间吞没得一干二净,不留半点痕迹!”

    “看现下里虽还叫王家堡,但此地几千余人,有你迁来之山贼洗手之徒,有商贾之辈,有宋人军兵,各形各色加起来已经比西域中的一个小城人还多!

    而因为你的缘故,还有老汉的地位,哪怕那时候以为你死了,杨志与李明台都没有哪怕一丝看不起老汉!足矣!”

    “老汉遵从你的吩咐,小心翼翼地培育出红薯来,却一不小心走漏消息,为这里的所有人带来可能的灭门之祸,却是老汉的过错,这王家堡之名,却是用不得了!”

    “你还是给王家堡改个名字,至于你的心意,我们王家所有人,都放在心里便是!”

    听了王崎老头的话,大家想想还真是如此,王家堡这个名字确实已经不适合用了,只是用什么名字好?

    “王崎老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纠结这个名字,好好!过了这次什么灭门之后我随便改,你倒是说说这个什么原因让我们有灭门之危才行啊!”

    陈进才从来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他与这些古人不同,名字嘛!无所谓!

    “好!那老汉就说说这原因!大宋的太祖是武将出身,挟兵马夺了柴家天下,大宋的太宗更是如此,掌天下兵马之后夺了侄儿天下!”

    王崎老头不再纠结,一脸凝重地说道:“然后由此开始,由于立身不正,大宋皇帝由开朝到现在一直都在打压武人,甚至为了打压武人,大宋太祖都已经说出与士大夫共天下之说!”

    “看大宋的将门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将门子弟为了家族延续,一个个地把自己养成了猪,可这样还是不行,朝中大臣与皇帝还是不放心他们,于是一个个的活得比烂泥还烂!”

    “到朝廷要出兵之时打死都不会出去上阵,他们明白,仗打赢了没他们好处,打输了更没有好处,不如不去!”

    “这些将门一个个地没落了,杨家,呼延家,曹家、潘家等等,几十家将门现在还有曹家还在,还是占了点外戚的光。”

    “种家不想走他们的路,在西北这里扎根,果然壮大,可又有兴盛几天谁也不知。

    如有一天能把西军调上战场,这几十万西军一定会回不来,皇家不允许他们回来,朝堂上的衮衮诸公不允许他们回来,战争胜败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能战之西军死还是不死!”

    王崎老头这一番话把在场所有人说得冷汗直流,他们没想到当个兵也会这般凶险,上层的任何争斗都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不过,这可能吗?众人一起将目光投向陈进才,因为陈进才知道往后的事情。

    陈进才沉重地点了点头:“过几年,大宋联金攻辽,几十万军队被辽兵三万残兵打败,回来的士兵十不存一!这也是这北方大宋灭亡之因!”

    “贼厮鸟!死在战场上洒家不怕,若是死在自己人暗算之下,怕是到了地下,也是恨不得爬上来生吃了他们!”鲁智深怒目圆睁,椅子边上的案上茶杯吃他手一扫,摔了个粉碎!

    在场所有人,当过兵的鲁智深、林冲、杨志背脊发寒,心想着自己在战场上与敌方拼命,但在己方皇帝与大臣心里,早就想把自己这些人留在战场上了,这样,还打个甚?

    “种家当然知道皇帝与大臣们的这些心思,哪怕皇帝没有这个心思,大臣们却害怕一个将门之崛起会对他们文人统治这个国家有威胁,所以哪怕皇帝不想弄死这几十万西军,到最后那些文官大臣也会下手把这些军士给坑死!”

    王崎老头接着说道:“老汉也在京中厮混过一段时间才外放知一县之地,文官中的这等腌攒事,老汉却是一清二楚!”

    “想来种家也想过此事,他们不甘有一天会被文官大臣们把自己的势力拿来当豚一般的杀了,所以他们没事从来不出西北之地。

    可这还是不行,文官们不管是知兵不知兵,都会每隔一段时间来此地指挥一场大战,坑死些兵卒,让西军不至于强大得超出他们控制!

    对武将做得最明显,莫过于韩琦,只是一点小事就杀了两员猛将,只因这两员猛将是狄汉臣手下最重要的臂膀,杀了这两人,便是砍掉狄汉臣的臂膀,让他脱不开文官们的控制,所以后来哪怕是狄汉臣做到枢相之位,也在忧惧中死去!

    一只猛虎,便这般让他们给折磨死!这便是大宋朝的武将!”

    “种家不想当这样的将门,他不想自己的子孙在自己拼死拼活后什么也享受不到,这是所有将门都想过之事!”

    “但将门便是将门,他们上了这船,就再也没有机会下去,这便是他们之处境!”

    时迁脑子没转过弯:“可这跟他们要灭我们有何关系?”

    “那我问你,一亩良田能打多少粮食?”王崎老汉问道。

    时迁摸摸头,好久不耕田了,依稀记得是一亩两石左右:“小时曾随父母耕作,一亩有二三石!”

    “那便是了,你们可知先生从师门处带来之红薯,亩打粮食多少石?三十石!”王崎老头得意地对众人说,毕竟他可是亲手种出来的,与有荣焉!

    三十石!这个数字吓傻了所有人!当然杨志除外,他已经傻过了,所以他在思考王崎老头的意思!

    “你是说,如果这种粮食是种家发现,带回大宋让百姓种植,则天下再无饥瑾之虞,如此功德、名声必将闻名于世,一个养活天下百姓的名声,便能保他们种家万年!

    而现在这粮食是我王家堡的,是先生的,并不是他种家的,所以他必须要让这粮食是他种家发现,并将之传之于天下,而过程中不得出现别的无相关人,为此,他们可以灭杀这一城之人!”

    说到这里杨志感觉有点口干:“如果是我杨志,莫说一城几千人,为了自己麾下三十万兵马,为了自己的家族万年,便是万人,屠了又何妨!”

    “便是如此!所以此前你以为种玉不攻进园里是怕你那三百山贼兵?他是怕我王家几十妇孺一把火把那堆红薯给烧了!”

    蔡老汉认为自己这回死定了,所以倒也坦然,两个军士把他手上锁链给去了,但脚上却没去,便把他关于一牢房之内,牢房很多,却大多空着,只有他隔壁有两人,一人生无可恋地看着牢笼外的屋顶,一人见到他进来后大喜!(未完待续。)

第20章 如何是好

    “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关进此地?”隔壁那间的转来转去的那个汉子,一见蔡老汉被关进来,就急着问道,他是吕平,关进这里已经几个月了。

    蔡老汉伸了伸腿,脚镣得有好几斤,不好跑,但并不是没有机会,一边看着这四周的环境,一边回答那个烦躁的汉子:“差点杀人!”

    吕平一听,浑身的热情消退:“才差点杀人啊!看来也不是什么好汉!爷爷倒是杀人如麻的好汉子,而你却杀个人都没杀成,丢人!”

    “如果你能在白牛跟前杀个人,老汉便服你!”蔡老汉继续打量这里的牢笼,边说道。

    吕平本来已经把身子投到草堆上,可听到蔡老汉这么一说,一下就把身子给弹起来:“在白牛跟前杀人?你这厮吹牛!”

    蔡老汉没理他,继续找这里的漏洞,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但看了好久却没什么机会,如果他脚下没有锁链脚镣,那倒是还有点机会,可是现在……

    “别看了,没机会,你倒不如说说为何要在白牛面前杀人的,说得高兴了,老子出去带你一个!”吕平说道。

    蔡老汉不为所动:“莫非你方才做梦,如今还未醒?净说胡话!

    这监牢整个笼子都用铁木所作,坚固非常,便是老汉自恃力巨如熊,也没脸说这海碗口粗的铁木自己能弄断,就你那身板,还杀人如麻,莫不是什么山上小贼头不成?

    就你这般,又如何能逃得出去?还大言不惭说要捎上老汉!”

    “老哥哥说得差了,这家伙还真有可能打得开这牢笼,不过,出到外头如何逃出这王家堡,他就没了底气,所以才一个劲的笼络于你!”那个本来躺在草堆上直直地看着屋顶的头发蓬乱,满脸胡须的汉子听到这里,便开口说道。

    蔡老汉不淡定了:“当真?”

    满脸胡须的汉子坐直起来,看着蔡老汉说:“自然当真,这般给你介绍一下,老子原来有个名堂,躁刀手曹正是也,这小子也如你所说只是个贼头,不过还有一个身份却是皇家密探,叫吕平!”

    原来这便是在二龙山抓起来的曹正与吕平,却是杨志一直不曾杀他们。

    吕平叫道:“先莫说,先莫说我等打算,让他说清楚,到底是如何才进来的,咱是找一起逃出的同伴,不是给自己找催命鬼!”

    现在轮到蔡老汉激动了,他听明白,这两人有法子走出这个牢笼,却没法子走出王家堡,可这对他来说不是个问题。

    只要自己走得出这个牢笼,往那种家的宋兵那里一躲,说出自己是蔡府之人,自保却是无虞,现在加上一个皇家密探,哪怕是一个暴露了身份的皇家密探,大宋兵马还不下死力地保他们?

    “老汉是蔡相府上老人,此行是来办事,事没办成,便进来了!只要我等能出得牢笼,现在城中有宋兵,以我等身份,往那宋兵中一躲,性命便得保了无忧,所以对老汉来说,难便难在出得这牢笼!”

    吕平一听大喜,他一点都不知道城中事,这里接触到的狱卒都是只生活在这一小片地方,不曾出去独身汉子,自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那便到了夜里,我等便出那死力去求活!曹正,你确定你的疯病已经好得透了?”

    曹正扫了他一眼,阴寒:“你可知此乃老子伤疤?”

    吕平陪笑:“这不是确定一下,出得去时无妨碍么!”

    曹正扰了扰自己的乱发,用布条扎好:“我若不疯,你说杨志会放过我?刚来到这城堡的城门处时我便醒了,只是一直装疯,为的便是逃得一条性命!”

    “那便好!多份气力便多一分胜算,现在我等且等天黑!”

    前厅。

    “那种家大军来了如何是好?这红薯不管是给了种家,又或者是不给种家,他们都会杀人,到头来我等怕是难逃一死,不如我等现在舍了此城远窜西域,种家在西北统甲三十余万,不是个容易对付的啊!”

    “是啊!这对上了种家,怕往后是永无宁日了!”

    “说的也是,虽然种家不可能把所有兵力都派出来,哪怕派出五千骑,便足以攻下这个小城堡!”

    “便是攻不下这等小城,那我们此处物资粮草都是要经过种家所治州县,到时恶了种家,只须把宋地来此的商路切了,我等小城几千人,怕是过不下去!”

    你一言我一语的,到最后齐齐看向陈进才,只有让陈进才拿主意了,反正到现在为止,他拿的主意都没有错过。

    陈进才笑笑,不过是种家而已,自己虽然不愿意太去惹人,但也不是种家这种占地为王的将门可以惹得起的。

    他可是听到了种玉的话,不就是五千骑兵么?

    现在被陈进才与种玉齐齐惦记的种存与五千骑兵,正整装待发。

    其实种存本来是早就要出去了的,但他的父亲却还在犹豫,这也是后来老种经略相公与小种经略相公战死之后种家彻底没落的原因。

    他们的下一代接班人不行,起码决断不行。

    就比如现在,明明刚接到消息时就开始整顿兵马,可是现在居然才怀疑消息的正确性,以至于明明已经整顿好了准备出发的骑兵们现在只能等着。

    “不知道父亲还在犹豫什么?阿玉来的消息不是已经说明了,那种作物了吗?”

    说这话的是种存,也就是种玉的哥哥,与种玉是一母同胞。

    现在正着急地在自己父亲处着急劝说。

    “亩产三十石,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你居然会信,莫不成你的脑子被猪食给灌了?一听就知道不可能!“

    种存他们的父亲才四十来岁,沉吟道:“我在意的不是什么红薯作物,而是那王家堡里巨量的财富!”

    “可是出动到五千人马,却是要慎重!无故动兵,若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朝廷又会来问罪责了!“

    种存一笑道:“父亲你多虑了,有一伙人,聚万众,于地方筑城准备自立,然而事态紧急,父亲就派我去镇压,经过一场艰难的战斗,终于把这些要自立土鳖给弄死,然后再上报朝廷表功,不就解决了吗?“(未完待续。)

第21章 拭目以待

    陈进才看着议事前厅里所有人,开口说道:“种家,不足道,我自有办法让其退去,而现在,我们必须要做之事,便是收回宋军所掌之城防,杨志!”

    杨志马上离座而出:“杨志在!”

    “去接收回种玉现在所管之城防,以后王家堡的城防不用他们管了,该给他们的钱货尽数给了,礼送出城!”陈进才觉得此前种种甚是可笑,把城防交给别人,不过当时对上西夏人,这也是杨志他们没有办法了的办法。

    “这般去接收,就算钱货尽数给了,怕是那种玉也会心有不甘,怕会起波折!”王崎老头起身说道。

    陈进才哈哈一笑道:“心有不甘他也要认了,会起点小波折而已,把它抚平就是,林冲、鲁智深二位哥哥也去,那种玉手下有什么异动,平了他们!”

    “是!”林冲起身接令。

    至于鲁智深就狂放多了:“哈哈哈哈!有打打杀杀之事交给洒家便是,洒家做这等事最是爽利!”

    种玉现在正在城头,思考着怎么样在自家兄长来到之前还占据着这城门处。

    他担心那位白牛先生回来,第一个回收的便是这城防,毕竟以前杨志他们把自己这批人请来,为的就是防那西夏人,可现在那二百西夏人都被杀了个一干二净,还防个啥!

    所以他现在可以预料得到,这接下来应该是要让自己等拔腿走人的了,毕竟谁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城防交给一个外人,那样睡觉怕都不塌实吧!

    果然,杨志来了,来的人不多,十几个军士扛着几个大箱。

    副手突然脸色变了,轻拉了下种玉说:“虞候,那两人,便是灭杀了西夏人铁骑的猛将,就是那两个没穿铠甲的,一个和尚一个平常汉子,就是那个拿钢枪那个!”

    种玉担心的就是这个,两人就灭杀了二百西夏铁骑,自己这三百来人也不够他们杀的,所以纵有不甘,他也只能是笑着迎了出去。

    “杨世兄,这箱箱笼笼的所为何事?”

    杨志没想到前几天对自己还是不冷不热来帮忙守着只是为了钱的种玉现在居然如此热情。

    不过在看到他时不时地把眼神往林冲他俩身上瞟时就知道他忌惮的是什么。

    于是笑道:“种世兄,多日来承蒙世兄照顾,才让本城在西夏人之威胁下还能保住,现在西夏人没了,琢磨着不能再耽误世兄了。

    要知道哪怕是边将,调动二百人都需让枢密院批示,若是累得种家让上面责难,那便是杨志的不是了。

    于是乎现在杨志备上些许薄礼,钱货五万贯,小小心意,种世兄莫要嫌少才是!”

    很好!钱货给到你了,而且还很大方,听到那几个箱笼里有钱货五万贯,种玉心里还是一愣的。

    西北不是大名府,梁中书那动不动一年就十万贯生辰纲地送给蔡相,那是他大名府富裕,好搜刮!

    可这大西北,想搜刮却是难了些,五万贯不是个小数目了!

    于是种玉明知今天不交出手里的城防是不行了,若是自己现在敢说半个不字,他都不敢肯定对方会不会对自己下手,这不是胆怯,而是明知不可为,却要陪上性命,那叫不智!

    于是只好顺水推舟:“这是五万贯?太多了罢!种玉受不起啊!”

    杨志见到对方神情松动,哪里不知道对方去意已生,便说道:“种世兄所言差矣,种世兄来帮我杨志,那是两家间之情分。

    既是情分,杨志又岂敢用些个阿堵物来玷污你我两家祖上传下来之情分,这五万贯钱货可不是给你帮忙之好处费,你我两家情谊说这个就伤了情分。

    所以这是杨志送给老种经略相公的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这个种世兄可推不掉了吧!哈哈哈哈!”

    种玉只好让手下军士接过这些箱笼,对杨志叉手道:“既然是世兄给家祖父的礼物,种玉就收下了,只是小弟离家的时间长了,有些想家,现如今西夏人已经败亡,王家堡已无忧,小弟便琢磨何时交出这城防……”

    “哈哈哈哈!种世兄只管去,王家堡现在有先生在,西夏人莫说来几百,便是来一万,王家堡自是不惧!”杨志笑道,他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在来这之前他都有想过种玉会如何的心有不甘,却没想到来了之后因为有林冲与鲁智深两人在,竟让种玉心生怯意,自动放手了城防,自言离去。

    这是好事!

    “那杨志这就回去让军士准备,半个时辰后让他们来交接,种世兄半个时辰后就要走了,不如现下里我们去喝上一杯如何?”

    杨志趁热打铁,一句话就给种玉规定了离开的时间,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让他收拾东西,却是太赶了点,不过既然有林冲与鲁智深这两个威慑在,不用白不用嘛!

    说完让手下放下那几个大箱笼,叉手后转身就走!

    种玉不甘地看着杨志他们的背影,他现在很想就这般冲杀过去,但却知道,有那两个高大身影在,自己这些人都讨不了好的。

    再不甘,最后只能化为叹息,顺手打开了箱笼,珠光宝气一时闪花了他的双眼,伸手拿起一朵看上去很名贵的珠钗,那上面还有些血迹。

    “看来传说中的杨志他们随着那位先生剿尽山东河北两地各个山头的山贼土匪,得了海量金银,这是真的!

    这小城里,竟有那海量金银,哼!且先留在你们手,到最后都是我种家的!”

    东京城。

    报纸已经发了两期了,每期都只有三百张,数量甚是稀少,不过自从上次第一期时报纸上记载有一个金矿,并且所有手快的家族都捞了一把之后落入了皇家手中。

    这也说明了这报纸上的东西真实不虚,所以当第二期报纸刚刚从那位庄里有大鹰降落的商户中出现时,一张报纸竟然突然间就飙升了身价。

    居然有了一种开封纸贵之感,上一期报纸上指出哪里有金矿,那这一期呢?

    会是什么?

    大家拭目以待!(未完待续。)

第22章 红薯

    《红薯,一种亩产三十石以上的作物》

    “荒唐!什么作物能亩产三十石,老夫年近七十,也算是耕读传家,最多也不过是亩收三石粮食,三十石,真乃滑天下之大稽也!”

    国子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夫子手中拿着一张报纸,痛心疾首地对底下的监生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前唐时节,有人用金箔披于豚身,谓之麒麟!

    何其荒唐也,今竟有随之而后者,竟拿出更不可思议之事来,谓之祥瑞!

    红薯?哈哈哈哈!它若真亩收三十石粮,老夫便去给拿出此物之人牵马坠镫又何妨!”

    一个学生站起行礼道:“老师所言甚是,那说出此物之人不过是哗众取宠之徒罢了,老师慧眼,岂是那些容易被蒙蔽之市井中人!”

    另一个监生也站起来疑惑道:“只是这报纸上所言,少有虚假,上次便是说出一金矿之地,然后世人按图索骥,竟真看到有一金矿,并无虚言!

    还说那淮西王庆有反意,竟可谴五百精兵穿州过省而诸官不识,全无察觉,在济水县码头处一场厮杀,后来兵部查问,竟是真实无虚!

    还有这记者名,两篇文章消息署名除了白牛先生之外还有一个叫做九天彩凤之人,只是此名虽然女气,但却也透出一丝霸气。

    而现在这篇文章,署名也是那九天彩凤,虽然少了那白牛先生,但怕也是真实不虚!”

    “莫说那白牛先生,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说得一口好故事,可做过什么为国为民之事?”这时又站出来一个监生,戟指前面站起那个学生道。

    这位监生可是当初在青楼与陈进才他们起过冲突之人中的一个,曾经因为陈进才的指责而名声受累,消沉过一会!

    现在终于过那个坎,继续回到国子监求学。

    “为国为民之举,他开创内功学说,这些有别于上古已经失传之练气术对身体有何等益处你会不知?

    要知道你可是用人家散布出来的经脉图与理论练出了些许内气,你那三天一病十天一大病的身体到现在三个月还没发过一次病,便是得这内气之功!

    你得了人之恩惠,却又反过来鄙夷对方,确是不为人子!”第二个站起来的监生指着第三个站起的监生说道。

    “周小史,你不过是练出了点内气,力举百斤而已,不用如此维护那所谓的白牛先生吧!莫不是你以为他能看到你对他的阿谀奉承?”第三个监生受对方如此奚落,心里不忿,怒骂道!

    原来第二个站起来为陈进才说话的监生叫周小史,想不到这看上去文弱的书生居然还是个力能举百斤的书生,虽然比起孔夫子那力能擎牛的巨力来说还是个渣渣,但已经摆脱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行列。

    听到第三个监生骂自己阿谀奉承,周小史长笑鄙夷道:“我只不过是说句公道话,若说他白牛先生别的,我无话可说,但就他公布这修炼功法这一点,让像你这种体弱多病之人练了内功变得身体强健这一点来讲,他有功于万民!

    就上次他们披露出来之金矿来说,他们有功于国,使国努充盈,还有那次披露出淮西王庆之前,谁会想到,大宋已经有了一个国中之国!

    如此,还能说那白牛先生与国无功与民无益么?”

    这时,讲台上那位老夫子训斥道:“尔等读圣贤书,当时刻以斯文示人,修炼那些个旁门左道有何用,于国何用,于家何用,圣贤书里找道理,才是正途!”

    周小史拱手道:“老师,可这修炼之法,对身体有益,难道不应提倡么?”

    老夫子勃然大怒:“周小史,那些东西,就适合你这种粗鲁之辈去修习,粗鄙之徒!”

    说完老夫子拂袖而去!

    这时候,谁也没想到,在门外拐角处有一小厮,手拿纸笔把这一切都记下来,尤其是那些对话!

    那小厮转头离去,出了国子监直奔成东京城外那巨鹰飞起落下的庄园,庄园门口赫然五个大字:东京城报社。

    这是一个让人垂涎之地,这里发出去的报纸,价值之大,让人匪夷所思!

    正如这次所发的红薯消息,如果这是真的,亩收三十石粮食的作物,足以让人疯狂!

    其实东京城里,非常好奇这东京城报社的消息来源于何地,还有那报纸,又是从何而来?

    只有报社里面的人才知道,这些报纸都是一只只巨鹰从远处运输而来,不过每只巨鹰都只能送一些六斤重,或者四斤中的东西,再重一些它们就送不了了。

    据说这些老鹰每个时辰可以飞四百里地,可以在五个时辰内飞到那遥远的王家堡,然后在从那换一批鹰,把报纸再带回来。

    没错!印报纸的地方就在王家堡,现在负责这一个产业的是月姬与小落落,还有几个书生。

    那九天彩凤那个笔名就是她,记者名与笔名,是陈进才说的,说这样另取一个名号,觉得比较有范儿!

    至于什么叫有范儿,她就不知道了,不过她感觉是自己夫君说出来的,总有点道理,记者记者不就记录的那个人吗?

    时迁已经带着十几只老鹰出发了,他要把这些老鹰都送到云家的商行每一个大一些的分点处。

    这时候经纬天下的第一步,当然,这是王琦老头说的。

    而陈进才的原话就是,为了得到第一手的报纸资料,即时时讯!

    云老头自从得到消息说陈进才回来之后,他就已经快马加鞭地往王家堡赶,杨志最近这几个月购买物资的财货就有他这一支云家商行贡献。

    他这一支云家,明地里是大宋境内,挺大的一个皮毛商,像什么牛角啊牛筋之类的战略物资,他也能弄得着,为的就是,他能弄出很多盐来!

    因为盐和铁和布和铜钱都是这里的钱币之一,甚至铜钱都没有它坚挺。

    人家说古代有两种生意最赚钱,一个事儿,贩盐,一个是贩铁!

    而云老一支的云家就占的其中之一,虽然只有几个月的运作,其中的利润,足以令人乍舌。

    重新回到王家堡,在堡主府的隔壁有一个大院,很大的屋里面就摆放的一件件印刷的工具,门上挂着一块匾:印刷部!

    离印刷部不远有一个屋子,上面也有一块匾:编辑部!

    而编辑部里面的员工就是月姬与小落落还有几个书生!

    在离编辑部不远的地方,是一个个鹰笼架子,那上面无所事事的站着好多鹰,这些都是陈进才到外面走了一天,弄回来的战利品,别的不多大草原沙漠上的鹰还是有很多的。

    训好的鹰不琢人,有十几个老人在伺候这些鹰,有喂食的,有给鹰背上绑东西的,有从鹰背上卸下东西的。

    一个从鹰背上卸下东西的老人突然发现居然有回头消息了:“管事儿的管事儿的,报社那头有消息回来了!”

    月姬看的手里的消息,有点头疼,便去找到陈进才,把手中的字条递给他问他咋办?

    陈进才看了眼说:“给他开一个板块,把这些都发到报纸上去,我们报纸要做的就是真实,就是把原话原原本本的发上去,让世人评说!”

    “不过这个小厮不错,居然是为了报恩,才把这个消息给东京城报社送去,话说在东京城给我们卖报纸那位,也是个不错的人那!

    发个消息过去,在报社里面给那个小厮一个位置,记者的位置!”

    “还有让他们收集一下东京城里质疑我们红薯的消息,也一起发过来排版,昨天一期介绍的是王琦老头他们种出来的红薯有三十石一亩!”

    “今天就介绍一下,这红薯的来历,还有那几个,被熊孩子们炖了吃的土豆也写上去,就说,这个土豆比红薯还好能亩收五十石!”

    陈进才说到这里,一旁坐着的王崎老头急道:“可不是,孩子们拿去炖了,吃了,是那时候扩大地窖的时候那几个沙盗俘虏顺手摸去烤了吃了!”

    陈进才笑道:“行了行了!又不是怪你,你着什么急?不是还剩两个种出来了嘛!”

    “明年把这几个长出来的土豆蛋切成几块育芽,然后就可以培育出不少种子!好东西不能一下子全拿出去吧!就先留着,我们种几年再说,先把红薯放出去!”

    “然后明天,或者后天收集够了一般报纸的,质疑或者相信红薯的消息,排成一版发出去。

    然后再让报社给那些上了报纸的作者稿酬,以后形成永例,只要报纸采用了你的稿子就得给你付费,这很公平!”

    “最近几期报纸,我们的报道热点就是红薯,能亩收三十石粮食的红薯!还有别忘了把我的笑傲江湖,也发一段出去!发个几章!”

    回到编辑部的月姬意气风发:“来我们把这个,红薯的来历给排一下,印出去,看有多少目光短淺之徒质疑我们这亩产三十石的祥瑞,先生说了,等他们一起质疑了,我们再给他狠狠打脸!”

    几个书生愣了:“打脸怎么打脸?”(未完待续。)

第23章 找骂的报社

    现在东京城里流传着这么一个笑话,那就是能亩产三十石的粮食,红薯。

    于是在一夜之间,几乎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说了这个东西。

    然后,在东京城里的爷们骂人时又多了一个词,那便是红薯,你就是个红薯,就如那现代一般。

    没人能相信,有种亩产三十石的粮食,别说三十石,就是三石都很少见,所以别说三十石了。

    都有人觉得自己要被编这个谎话的人给蠢哭,你要精明一些,别说三十石,便说是四五石,那便真的是祥瑞了,可你居然编了个三十石,还能再蠢些么?

    同理,报道这一消息的东京城报纸,因为这一消息,关注度大减,皆因世人皆以为此类报纸不过是记载一些哗众取宠类的消息,为的不过是博人一笑罢了。

    不过报纸并没有因此而销量大减,还是一从鹰背上的竹筒处一拿出来,刚拿出门外就都被瓜分掉了。

    不过购买报纸的人大多变了,在那些富贵人家不抢了之后,抢的大多都是一些衙内。

    现在上青楼,要是手上没有一份报纸,人家都不带理你的。

    想想现代人要车要房要手表,可这在大宋,只要一份报纸,没错!就是这特么的一份报纸就足以让一个普通头牌留你一夜而不用花钱。

    因为这份报纸比那睡一夜头牌的花销还要贵一些,就算那些个富贵或者清贵人物不再抢去,这报纸的价格还是没有降下来,贵得吓人!

    “姑娘!你说这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么?世上真的有亩产三十石的粮食?”

    李师师着急地一把接过贴身丫头递来的报纸:“不太清楚,世间有太多的不明白,还是关心白牛先生的说书好一些!”

    贴身丫头一脸的好奇:“姑娘给我说说,那个少镖头林平之,跑得掉吗?”

    李师师没理她,只是低头看了一会儿才抬起头道:“被那对卖酒的老者与丑女给救了,看不出这等纨绔子弟骨子里居然还是个温文讲理之人,宁饿却不愿去偷路边的龙眼果!”

    “姑娘,龙眼果又是何物?怎的听起却是十分好吃模样!”贴身丫头好奇道。

    “便是那药铺里的桂圆,只是桂圆是晒干了,而那龙眼果据说在刚成熟时摘下吃时,煞是好吃,与那荔枝一时伯仲!”

    李师师的话音刚落,小丫头便又接着问道:“那林平之不去偷人家东西,不是要饿死吗?”

    “没有,他去讨吃的,别人打他,他本想还手,可还是心善,没下得去手,摔了自己一个屁墩!”李师师像是被故事里的林平之给感染了,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起来。

    “姑娘,给我说说嘛!你就说说嘛!”小丫头一脸着急地哀求。

    “好好好!我跟你说……这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却是埋汰人……原来这令狐冲居然会是如此侠义潇洒之人,恨不能相逢之,只是看他与小师妹如此,必是一对情侣,羡煞旁人!”

    李师师感叹完,小丫头就在一边催她:“姑娘,接下来呢?接下来呢?”

    李师师扬了扬手中的报纸道:“今天的报纸里说的这段故事,已经到此了,等下期报纸来时,我再给你读!”

    小丫头一脸遗憾:“原来读完了?还不知道后来那个林平之以后会怎么样,那个大师兄令狐冲会不会回山就娶小师妹!那个青城派好可恶!”

    突然她看到地上还有一张报纸,原来刚刚拿起来时居然掉了一张,便把它捡起来,急切地递给李师师道:“姑娘姑娘,你看看,这张上面有没有后面的事?这白牛先生的说书,说得太好了!听得让我着急!”

    李师师接过一看:“不是,都说那故事已经说完,这上面说的是红薯的来历,咦!这红薯还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从师门带出来的,是三十石没错,而且还有种可以收五十石的叫土豆的东西,不过本来只有五六个种子,居然被沙盗俘虏弄走几个烤来吃了!”

    “这红薯居然是白牛先生陈进才从师门带出来的,那么一说,这三十石粮食还真有可能!”

    “天啊!无法想象,这一亩地能收三十石,那地多的,不就发了!”小丫头差点把小拳头塞进自己小嘴巴里。

    “是啊!更可恶的还是那种可以收五十石的叫土豆的东西,被烤吃得只剩下两只种子,这两个种子说是培育培育,就能来年多收点种子。”李师师说道。

    “嘿!居然还有这种事!”

    李师师的话音带着鄙视:“国子监里的老夫子太过食古不化了,明明对身体有益之功夫,居然不让弟子练,何其荒谬!”

    “就是就是!”小丫头猛点小脑袋:“我被姑娘你逼着修炼,都练出内气,还有那能走出三步的凌波微步!”

    “现在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走路也不难走了,有时扶起那些喝得烂醉如泥的客人时,便是再醉也能把他扶起来了!”

    这种强身健体的东西,居然被老夫子说是邪道。

    真正的不可思议!

    这是骂那位白牛先生的,而红薯据说又是白牛先生从师门带出之物,那他们怀疑这个产量没有三十石也很正常。

    国子监与白牛先生天生就不对头!

    只是这东京城报社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把这明显是鄙视那些练那内气之法的所有人都走了邪道的话登到报纸上的?

    还有这版的最后一行里写的什么?字还挺大!

    上书,报纸,是会记载着时事,道理,等等一切发生过的事。

    也可以发表一些大家对时局的看法,周围一些新发生的事。

    最后在这里向东京城所有有识之事,评论这红薯,不管是什么观点,都只管道来!

    写下自己的观点,不管你是报人,还是骂事,甚至其实最好就是骂报社。

    国子监里那位白发老头,其实现在手里也有一份报纸,发现自己说的话居然也在这报纸上面录有,也看到了东京城报社的找骂宣言。

    约稿!所有会写字的,能写出一篇文章,写出一篇时事,哪怕是写出自己碰到的任何一件趣事。

    最后还加上一句,甚至可以像国子监里的这位老夫子,骂报社都没关系!

    这是在找骂吗?(未完待续。)

第24章 出名的不二法门

    报纸。

    不过老夫子却看到记载自己与学生在课堂上言语问答的那个板块下面,又画出另一个板块,上写着对国子监师生问答之评论。

    “儒者,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身者,儒者之基,少之不能为之儒,何为修身?”

    “顾名而思义,修身,修自身,养自身,自身修养!修养为何物,修养为之三,一,修德

    二、修体、

    三修本事。”

    “儒者,人之所需而已,修身之所以为基,但是这齐家、治国、平天下都需要这修身的本事!”

    “修身如何作为?不过是看你所需,如你要齐家,但将自身修养至可以承担一个家,自身本事能把这家给养活。

    如若想治国,便可知这治国如何作为,一县之地何如,一州之地何如,一国之地何如。”

    “若要平天下,就不与大宋之学者论这个了,大宋文人早已将先贤所教之平天下就着晚间小酒,吃了!”

    “观国子监师生对话,甚是无趣!那师者德行不知如何,但听他言语,老夫七十有余,耕读传家,也不是不识田亩,从未听说过有亩收三十石粮食之作物。

    一言而否了此种作物之真实性,在此并非想据理力争什么真实,毕竟于言语之上得失于事实无甚帮助,在此,陈某请老夫子过来,亲手挖一挖这红薯,还有半亩地没收,来此一看必知产量,只是老夫子敢不敢与陈某人一赌,若有三十石产量,老夫子留下帮陈某教书三年,如何?”

    “还有老夫子最后那句话,修炼强身术便是邪道一说,陈某人不敢苟同,修身一项里有修体一说,便是指修炼自身,让身体强健,少病,若不然,便是你有天大本事,可治国平天下,那又如何,你身体不行,过几天就要病死了!

    谁说书生便要手无缚鸡之力?谁说书生便要体弱多病?孔圣力能擎牛,尤善射,百步可穿杨!

    列国之士子,汉唐之书生,多是马下能相,马上能战之人,夫子以为如何?”

    “君子有六艺,礼乐书数射御,不知老夫子可是君子乎?”

    “笔者,白牛。”

    老夫子看着这几句文笔狗屁不通的评论,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想不到老夫国子监治学四十余年,到头来却被一黄口孺子骂老夫不是君子!气煞老夫也!”

    一旁坐着的五十岁儿子赶紧过来给他老人家拍背:“莫气了莫气了,这黄口孺子连您都敢指着名字骂,却是连他所说修身的第一条便过不去,不修德行,如何立身!”

    说着对着堂前侍立的十七八岁的最小儿子说道:“你今天晚上之功课,便是以这白牛陈某人之不敬长者,为之失德一题写一篇过得去之文章,投到那什么东京城报社去,看他敢不敢登!”

    “是!儿子一定将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将那小儿骂个狗血淋头,为爷爷出这口恶气!”那小子起身道。

    “胡闹!要写可以,但不可拿你们诗会词会上那些华而不实之物上报与之辩论,那便是自取其辱,要平实,有物,主抓那黄口小儿在言语上诋毁长者一事,论其失德,一失德之人,有何面目敢在世人面前夸夸其谈!”

    老夫子毕竟是当过几十年官,老了老了还被请回国子监治学之人,都活成精了,一听孙子说话明显是没抓住重点,便也不气了,开口指点道。

    不得不说,老夫子做过几十年官,这斗争经验足得很,一针见血。

    这个时代,世人崇德,重名声,如一个名声坏了,便是他再做上诸般大事,也得不到一声好!

    如果指责那白牛陈某人失德,那便是封死了对方以后的路,这是找到了要害,要一棍打死之结果,至于那半亩红薯,他们选择性地忘记了。

    他们忘了,但在王家堡牢笼里的三个人可没有忘了自己逃跑的初衷。

    是夜,过的很是漫长,特别是从三更到五更的这段时间,那是在打熬人的心智。

    牢房里三个人,没人能睡得着。

    牢房一角的净桶里,装的不是尿,而是他们三人一顿一顿的,省出来的水。

    已经有半桶之多。

    据说五更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在古代传说中的夜袭里,大多都说是这个时候去偷别人的营地。

    而杀手们,通常也最喜欢这个时候去递上那致命的一刀。

    因为确实是这个时候人是最困的,有备对无备的话,这是最好时机!

    现在有备的是牢房里面的这三个人,蔡老汉,吕平以及曹正。

    蔡老汉是这里面的人应该是武艺最强的,杨志都说自己与他不相上下,由此可见他武艺之高。

    可是这一次逃生他不是主力,甚至他都不清楚,吕平和曹正他们的谋划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的义务,就是出了这个牢房后,尽自己的一份力,同心协力的逃出城去。

    他以为这一次出逃的主要手段是吕平所出,但他明显猜错了。

    到了五更天的时候,本来想死狗一样躺在草堆里面的曹正,跳了起来。

    “把你们的衣服都给我!”曹正跳起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这么一句。

    吕平二话没说把衣服扒了,递了过去。

    倒是蔡老汉犹豫了下,不过想起前面的约定,还是把自己的上衣给扒下来递过去。

    曹正把三件上衣全部用净桶里的水,浸湿,包在两根牢笼上的栅栏上。

    打个结,然后从草堆里面拿出一根木棍,把木棍插在湿衣服里面,然后以木棍为杠杆不停地拧紧湿透了的衣服。

    吕平兴奋地看着曹正做这些,好像他对曹正所做的这一切都非常有信心,就是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来?

    蔡老汉心里是这样想的,不懂就要问,这是一个人的美德。

    “你如此这般作为,难道能用衣服把这铁木所做的牢笼给拧断吗?若如此,那太不可思议了!”

    曹正对蔡老汉的怀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是白牛先生,曾经给我们说过的一个故事里面,所用的手段!

    虽然我曾经背叛过白牛先生,但对他的学识我从不怀疑,他说这样能打破牢笼,便就真的可以打破牢笼!”(未完待续。)

第25章 烈日下的奔跑

    蔡老汉没有与白牛先生接触过多久,唯一的接触就是自己跳上墙头后而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背后的年轻书生。

    那人,那剑,只是轻轻地站在那里,却如山岳般厚重,蔡老汉那一刻感觉自己在见到他的瞬间,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所以在听到曹正说自己的法子是从白牛先生那里听来之后,便对这个法子有了信心。

    湿透了的麻衣坚韧无比,在木棍那一圈又一圈的拧动下,两根铁木栅栏被拉得越来越近,然后就在“嘎嘣”一声中,被拉脱了。

    吕平虽然当过皇家密谍,不过看他的所作所为,一切行止都知道他其实是个不称职的密谍。

    对于情绪的控制他还没有做到炉火纯青,所以在看到牢笼被破,他欢喜得差点叫出声来。

    还是蔡老汉稳重些,这就是曹正为什么让吕平接触蔡老汉的原因。

    因为他觉得蔡老汉比吕平要靠谱,因为蔡老汉脚上戴着镣铐,而这种待遇是吕平与自己从来没有享受过的。

    能让王家堡这里的人给上镣铐的对象,怕不是江洋大盗,就是军中悍将,反正都是武力极高的好汉。

    而想要逃出这里,便需要极高的武力。

    自己与吕平的身手只能算得上在江湖中能勉强混得开,说是高手也是,但见过自己师父林冲的身手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那手刀法,期负期负腿受了重伤差点废了的时迁可以,但是真正与没受过伤的时迁对战,怕自己什么时候被削下脑袋都不知道。

    所以一个武艺高极的打手很重要,这对自己逃生的可能很重要。

    至于打手脚上的脚镣,那是个事吗?

    蔡老汉两脚之间的链条被湿衣服包裹,以免走路时发出响声,然后走到看守处,一伸手就把两个看守脖子给扭断。

    脚镣的钥匙就在那看守处,好几斤重的脚镣在离开他的脚踝时,蔡老汉感觉心里一块石头的搬起,扔掉。

    手里握着刀子脚上没有镣铐的蔡老汉,感觉不一样了,虽然不敢说一切尽在掌握,但起码再次面对那位白牛先生的时候,他有了拿刀抵抗的决心和资本。

    黎明的前夕,非常寂静!

    三个高手,穿行于街道之上,速度非常快,他们不敢不快。

    天色已经有了点亮光,如果在天大亮之前他们不能出到城外,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狗血情节,临要逃跑成功了却因为绊倒街边的小东西要被别人发现。

    如果三个高手,其中一个还是与杨志有得一拼的蔡老汉,他们精心策划的逃跑行动,居然还会被没有准备的守卫发现的话,那还称什么高手!

    从城门楼子处找到的绳索,让三个人很轻易的滑下那几丈高的城墙。

    下了地后,他们只有一个举动,那就是朝着大宋的方向没命狂奔。

    因为他们知道,等天亮后有人去接班,就是王家堡所有军兵大索天下之时。

    事实上,就在他们刚刚出城,已经有人看到那倒毙在牢里的两个看守,冲进牢里时,看到了那被湿透了的衣服绞断了栅栏的牢笼。

    空无一人的牢笼,让他们意识到,犯人跑了,而且在跑之前还把两个守卫给杀了。

    牢房外的铜锣被敲得震天响,把所有的守卫都给叫醒的同时,也把全城堡的人都给叫醒了。

    陈进才面前跪着两个人,是牢里看守的两个班头,现在面如死灰。

    他们知道事儿大了,仅仅是跪在陈进才面前,他们都能感受到陈进才滔天的怒火。

    陈进才看了下眼前瑟瑟发抖的俩人,收起不小心散发出来的气势,这才沉声说道:“若只是犯人跑了,没多大事儿,跑了就跑了,再抓回来就行!

    可现在是死了两个看守,两个看守,李明台和高起已经带人去找他们的家眷,可是当人家家眷来到的时候,你们让我怎么跟她们说?说不好意思,你们她丈夫,父亲,儿子被逃犯给杀了?”

    “如果你们巡查之时,能巡查的仔细一些,还会发生此等事情?”

    两个班头没敢说话,只是死死地趴在地上,大汗淋漓!

    “先生,城里都搜遍了,没有发现逃犯的身影,应该是逃出城外去了。”

    杨志林冲等人鱼贯而入,一个个的回报他们搜索的结果,都是同一个结果,那就是没找到!

    “这两个押下去,玩忽职守所以才导致看守的殉职,领军棍四十,班头之职缷去,另挑能人接任!”

    听到这个决断,两个班头瘫倒在地,且不说班头之职薪资优厚,就说那四十军棍,能挨下来也是个半死啊!

    不过他们没敢求饶,为啥?死人了呗!

    而且死的还是自己人,自己的袍泽兄弟,被军棍打死,死了也就死了,到时候还不失为一条好汉!

    可若是为了怕挨这四十军棍而求饶,恐怕他们自己都会惭愧死!

    陈进才对这些玩忽职守的当官的非常看不顺眼,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所以直接就把这俩给撸了。

    然后又说道:“给那两位殉职的看守即将来到的家眷每人百贯抚恤,他们的子女家属,堡主府养之,幼者养至成年,老者孝至死去!”

    “先生仗义,洒家以前在西军勾当,军兵战士,官家发的抚恤是一百三十余钱。

    老种经略相公自觉官家的抚恤太少,便又拿出每人一十三贯钱,已显得优厚。

    但兵卒死去之后,家人便没了关照,若家中尚有男丁还好,若家中再没有男丁,或者男丁尚幼,则家中过的便会无比凄惨!”

    说这话的是鲁智深,他以前是在西军当兵的,所以对军队中的抚恤十分了解,此刻见到陈进才如此大方,心中折服。

    “现在先生此举,真乃功德无量!”

    众人一起叉手说道。

    陈进才摆手:“在场的都是兄弟,不用说那些虚的,逃跑的那三个人逃就逃了,还杀了我们的人,若不把他们擒回来,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两位看守!”

    太阳当空照,在大西北,人们会告诉新来这里的每一个人,不要在太阳正烈的时候奔跑,会被晒死的!

    但有人却不得不跑,而且还没有马,也没有水,看他们汗流浃背,怕是再这么跑下去,还真的会被晒死!

    他们是用生命在奔跑,却没有看到天空上正盘旋着的雄鹰!

    因为他们的目光,已经被前面那一大队人马吸引住,因为那骑兵队列里飘着两面旗帜。

    一面旗帜上写的宋,一面旗帜上写着种。(未完待续。)

第26章 五千马贼

    “哈哈哈哈!这是我大宋的兵马……这是我大宋的兵马!”

    蔡老汉、吕平、曹正三人大喜,直直艰难地迈动那灌了铅也似的双腿,努力地向大军迎去。

    他们欢喜地嘶喊着往大军冲去,突然蔡老汉脸色一变,一脚就把身边的吕平踹倒,一支箭“嗖”地射过刚刚吕平所站的地方。

    吕平本来还想破口大骂踹自己的蔡老头,却在看到自己原来所在之地处插着一支羽箭时,纵然身体十分缺水了,但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转头就往大军处嘶吼:“我们是宋人,为什么朝我等放箭?”

    “来者何人!竟敢冲撞大军,按律当斩!”这时大军中有一将走出,年约三十上下,一开口便是那**的铁律。

    吕平正待破口大骂,并说出自己是皇家密谍的身份,却被蔡老汉拉住往一旁闪开。

    蔡老汉是百战悍卒,甚至可能还做过武官,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入了蔡府做门客。

    虽然去做了门客,但毕竟是从军中出去的人物,知道刚刚大军里做这种事并没有什么过分之处。

    直直迎着大军而去名叫冲军,此等人,杀无赦!

    自己三人刚刚正是直直冲着大军过去了,只要对方较真,一个冲军的罪名,直接就是斩。

    话说这三人,有两人是知道冲军是大罪,蔡老汉与曹正。

    蔡老汉那是百战悍卒,自是知道军中规矩,但刚刚成功逃生,一时间忘记了。

    曹正倒没有从过军,不过他师从的是林冲,林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对于军中事务自是熟悉,曹正便是如此习得林冲大量的军事知识。

    倒是吕平,他原先是个贼,山贼!

    虽然不是一般的山贼,而是山贼头子,可那又如何?

    不像蔡老汉一样从过军,不像曹正一般幸运有个教他军中种种的师父。

    所以三人中就属他最菜!

    如果不是身边的两人,怕是他现在已经被箭射成刺猬了。

    把自己三人拖到一旁,没错,就是把自己三人拖到一旁。

    哪怕是说自己,也是说拖,因为他们疲惫到了极点的身体在看到大宋的军队之时那兴奋劲过后,便是那更深层次的疲累,所以哪怕是武艺高强的蔡老汉,把他们俩拖到路边后,也把自己这具身体扔在路边上的沙土里。

    太累了!

    在沙漠里的奔跑,与那平实干旱的泥地里奔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形态。

    酷热的太阳晒起来要人命,可如果没有做好防护的话,地上的沙子也能把人烫死。

    如果想要不被烫死的话,唯有不停地奔跑,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只有不停地跑,才能继续挣扎地活着,很幸运地,他们并没有像那热锅上的蚂蚁那样耗光了力气倒在那铁锅一般的沙子地面上。

    从他们看到现在的大军时就知道自己活了,不过就算是知道自己得救定了,但他们还是要尽快地找到这支军队的执掌者,他们需要庇护!

    不过跑到现在他们也累得挺挺的了,一旦倒下,哪怕是地面已经把他们裸露出来的皮肤给烫起了一个个的燎泡,也没有力气再爬起来。

    “我……要见你们将主……我要见你们将主!”蔡老汉把手里的刀给扔得远远的,其实只离他有几步远,不过以他现在的力气也只能扔到那里了,扔完手中刀他嘶声大喊起来。

    十几匹马围了过来,当中一骑,便是刚刚的那个中年汉子,蔡老汉一见他过来了就大喊:“那将军,老汉乃东京城蔡相府中门客蔡福,我边上这个已经晕过去的是皇家密谍吕平,那位是吕平招安的人物曹正,后有追兵,求将军兵马庇护!”

    “蔡相府上的门客?皇家密谍?还有招安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啊!”

    那中年汉子大奇:“何人追杀你们,兵力如何?在下种松,只领五百骑军,如果追兵多了,那我也不能庇护得住,莫不是西夏人?”

    一边问一边让人把这三个抬上马车上去,然后一个水袋递了过去。

    待蔡老汉蔡福仰头把那水袋里的水一口喝了个三分之一,就知道他是渴惨了,至于吕平,他已经晕过去了。

    曹正勉强抬手接过蔡老汉递过来的水袋,一口灌进去也是三分之一,然后把水朝吕平脸上洒上水,果然是特务剧里常用的招数,在被水洒了之后吕平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

    看到曹正手中水袋时,饥渴难耐的吕平一把抢了过来,一口气把水壶里的水都喝光。

    蔡老汉抹了把嘴唇之后看向自己所在的这个军阵,真的只有五百骑,不过,有五百骑就够了!

    他在王家堡生活了两个月有余,当然知道里面的兵力情况,王家堡里没什么骑兵。

    有个一百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而自己三人已经跑了老远,想要追上自己等人只能是骑兵,而王家堡那一百骑兵对上这五百骑兵,那画面太美……

    他有这个想法那是因为没有看到林冲与鲁智深两人屠杀西夏重骑,而且还是正面强杀,如果看到,他是不是会马上远离这支队伍,有多快跑多跑地往东京逃窜。

    不过,他不是没有看到么,剩下的这俩是刚刚从牢里出来,更没看到。

    所以他们很放心地认为,只要是进了宋军中间,王家堡的人再想把他们抓住就难如登天了。

    在场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陈进才骑着白牛正缓缓地向这里逼近,他手下除了守城的,剩下能拿得出手的都撒出去了,每个人领着一只巨鹰之后就向四面八方搜索而去。

    鹰在天空之上是他们的耳目,而陈进才运气比较好,他的鹰看到了正在逃窜的三个犯人。

    将信息让几只鹰带给几个分头搜的林冲鲁智深杨志高起四人。

    本来在听到他们一个是蔡相府上的人,一个是皇家的人,还有一个招安来的江湖人。

    种松本来想等他们恢复点之后再将他们送往大营,却没想到居然听到他们的追兵居然是,那位王家堡的白牛先生!

    天啊!蔡老汉三人不知道林冲他们只是很短时间内就以两人之力把整个西夏人的骑兵都给灭了。

    可种松知道啊!

    像这种人形怪兽,万一真与那白牛先生起误会,自己这五百人,怕是性命堪忧啊!

    “前面是何方军队?”

    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种松抬眼望去,见是一年轻书生,手提一把宝剑,骑牛而来。

    种松回头看看自己的军阵,幸好自己刚刚把旗帜给收了起来,这时没人敢说这是大宋的军队。

    此刻听到前方那位骑着白牛的男子发问,便回答道:“老子不是军队里的,俺们是马贼先锋,在我们身后十里,有五千马贼随后就到!”

    五千马贼?(未完待续。)

第27章 你若不服,我便用此剑伏你

    马贼?而且还是五千的马贼?

    你开玩笑呢?五千马贼得多少牧民商贾才养得起?

    马贼与商贾牧民老百姓之间的关系就如同狼与羊之间的关系。

    羊多,狼群就会大一些,羊少了,狼群内部就会分化,争斗直至把这多出来的狼驱逐,或者弄死,直至管着这一片领地的狼群不会把羊都吃掉,这便是大自然的物竞天择规律。

    马贼与商贾牧民之间的关系也是如此,没有庞大的牧民与商贾,马贼们便抢不到东西,抢不到东西就活不下去。

    五千马贼?那就是一个笑话!

    在这大漠之上,这大西北,没有一片土壤是可以养活得了五千马贼的。

    “怎么样?他们打起来了吗?那白牛先生对上五百马贼先锋,怕也是没有胜算吧!那三个逃跑的犯人,看来杀死了看守也得不到该有的惩罚!”

    东京城里,所有人都在为这么一件事议论纷纷。

    在遥远的大西北,有一个城堡,那里是三国交界之地,名王家堡,堡主便是那白牛先生陈进才。

    一日,牢里的三个重犯逃跑,跑时杀害了两个牢房的看守。

    为此,王家堡全城大索后发现对方已经逃出了城,白牛先生只说了一句话:“古汉朝将军说过一言,流传千古,那便是那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进才虽不肖,但却不敢有辱先辈傲骨,如今有人杀我看守兄弟,进才在此立誓,天涯海角,必将此三人抓回王家堡,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然后把手下将领全撒出去,最后却是白牛先生一人在一个方向找到这三个犯人,可却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个犯人进了马贼群里,五百马贼。

    报纸上到这里就结束了,只留下了让人纠结的五百马贼先锋,和站在马贼阵前的白牛先生。

    (在这里纠正一下前面的错误,是一个书友提出来的,开封到兰州并不远,只有一千公里,而且那是开车,可如果是鹰在天上飞,可以走直线,并不会因为路的上山下坡蜿蜒曲折而增加路程,所以算下来应该会是六百公里左右,而鹰的时速是八十公里,在古代的鹰可能更快更大一些,所以也就是六个小时都不用,作者在前面的设定是错的,从开封到王家堡只需要三个时辰,而不是五个时辰!)

    东京城的大街刚刚被夜幕笼罩,大街上华灯初上,一个个报童开始叫卖报纸,现在离宵禁还早,而卖报纸根本就用不了那么长时间。

    这是月姬在王家堡处安定下来后加大印版量之后,给东京城的报社供的报纸也多了起来,一天有几千份报纸,只是苦了那运送报纸的巨鹰。

    现在东京人都知道了,那一溜雄鹰从天空往城外那个庄子落下之时,便是那报纸到了。

    不过也因为是报纸多了,大家都能分得到一些,便不再去抢,价钱倒是回落了一点。

    报社也被王家堡处提了个要求,那便是尽量聘用一些贫困人家的大孩子上街去卖报纸,或者给他们弄一个卖报纸的点,但用人一定要是贫困家庭的大孩子!

    所以现在东京城里只要报纸一到就会有很多卖报的报童出现叫卖报纸。

    对于这一期报纸,东京城的人很是期待,因为他们知道,有很多读书人看到国子监的那位老夫子一下子在东京城里所有人面前出了一把名之后,他们知道了一个新的出名方法。

    那就是上报纸。

    出名要趁早啊!名利名利,有名才有利,名排在利之前,便是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有了名才有各种利益,不管你是恶名,还是骂名,还是才名还是别的什么名。

    反正只要是出名,总会有好处的。

    月姬就非常的明白这一点,所以在陈进才把消息往回放的时候,刚从巨鹰背上拿下消息的她马上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对于自己的夫君敢不敢,能不能在五百马贼群里抓到这三个重犯,她一点都不担心。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有一个弱点,就是看不得自己人受苦,更别说在他跟前不远把他的部下给杀了。

    那他还真有可能追杀那三个人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敢挡在他面前,他还真有可能谁挡干掉谁。

    神挡杀神,佛挡诛佛这句话不是笑话,而是很有可能,传说中的罗真人,一个陆地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就被他杀了个分身么?

    那黄巾力士,神兵,哪怕是最低级的神兵,那也是神,除了拿大军征伐,历史上还没有听说过哪个凡人能独力把黄巾力士干掉,可是自己的夫君能!

    所以她觉得这是自己夫君出名的好机会,一个为自己两个被杀的部下讨公道,敢独身直冲五百马贼并把那三个重犯抓回来的首领,必将得到世人崇拜。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大宋的帝姬夫君的情况下。

    所以她在写这篇文章时,落的笔名是这样的。

    记者:九天彩凤赵月

    老夫子与书生们对红薯的鄙视与对报社不实言论的谴责没人去看,现在东京城大街小巷里都在说那白牛先生对上那五百马贼,而且还是身后有五千马贼群的五百马贼先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听说了吗?以前在这里说书的那位先生,就是整天骑着一头大白牛的那位,现在居然在边疆三国交界之地建了座城!”

    “当然听说了,现在报纸上全是西北那边的消息,别的就只有河北那边的一个小县城剿了个小山头二十余个山贼,你看嘛!报上来铁定说是剿灭落草巨寇,斩首二百有余,却不料他们所做之事,已经上了报纸……”

    “咱现在先不说那河北那边的,就说这先生,你说他能在这五百马贼手中把那三个重犯给抓回去吗?”

    “这个……我怎么晓得,我又不在当场!看那报纸上的时间,是今天已时之事,现在怕是已经有了结果,只是看这报纸的运送之快,最少也得到明天那份报纸才能知道结果了!”

    话说回头,当时陈进才在那五百马贼面前,长声道:“刚刚有三人,系我王家堡重犯,你们把他们三人交出,便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种松自然不能交出手中这三人,且不说这三人一个是蔡相门客,应该是被蔡相叫来做不可说之事,另一个却是皇家密谍,还有一个招安之人,这三人聚在一起是何等诡秘,应该是出来要办什么事,既如此,他种松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人交出去。

    再者说,他们这五千人马,来的目的就是来抢这白牛先生的王家堡,本来就是敌对,怎么会听陈进才的乖乖把人交出去?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陈进才拔出轩辕剑,剑指前方:“我在出来前说过,抓这三人,神挡杀神,佛挡诛佛,既然你们不交出我想要的人,那我便自来取之,手中剑,名轩辕,主杀伐、征服。

    你若不服,我便用此剑来伏你们!”(未完待续。)

第28章 服不服

    后世人拍古代战争片,很搞笑地看到两员武将骑着马在那里转着圈对打,而周围的士兵却在那里观看,何其假也。

    真实的战场上一旦出现像这样骑着马在战场上不再奔跑,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一个士兵一扑之力就可以把骑士从马上扑下,然后用刀子从对方的铠甲缝里捅进去。

    不管你是大将还是小兵,都是一个样子。

    所以骑兵,特别是甲具骑兵,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铁骑,这种骑兵只能跑起来,不跑就死,他们的威力在于冲杀起来可以利用自己超强的防御以及强有力的冲撞力,一旦停下来想要再跑起来真的会很难。

    但是不管是什么骑兵,只要是骑兵对决,那手拿弯刀的都是渣渣,骑兵只能拿马槊,长枪。

    弯刀是拿来虐步兵的,其实真正的骑兵时代,用马刀对决的都是傻叉。

    陈进才觉得他在没穿越之前看过的电视,就是那种古代战争的电视,只有成吉思汗那部电视拍得还像那么点样。

    有一个场景是这样,铁木真领着大军冲锋,马速太快时他的身子前倾,几乎就趴在马上了。

    手里的长枪紧紧地握住并不是像别的电视那样的挥舞,而是紧紧握住直接前方,直指不动。

    与敌人对冲之时,只需要在越来越近的对冲中轻轻地挪动一点点,练过枪的人都知道,手里拿着的枪虽然只挪了一点点,但枪尖却能移动好多。

    所以只要手里拿着的枪杆子将枪尖挪动到对方冲来的那个方向,冲过去,就能把敌人从马上刺落,刺落一个接一个之后要冲过对方阵营才能回头,免得被陷入阵中。

    冲阵之时,要是被对方困住了,这才是丢掉手中长枪用上马刀之时。

    陈进才让座下白牛缓缓前行,慢慢加速,一个人居然对着五百人进攻,一个人!

    所有人都当他是个傻人,但是种松可不是这么想,一声高亢的喝声响彻全军:“弓,重箭三抛射,重弩准备!”

    “嘣”“嘣”“嘣”三阵弦响,五百张弓一共射出一千五百支箭瞬间覆盖了陈进才的前后左右。

    在那箭支升起到自己上空时,陈进才感觉就像是被一朵乌云盖住,黑压压的很不爽。

    重箭呼啸而下,这是令人闻风胆寒的箭雨阵,对付这样的箭雨,你就是有多远,就走多远,但有一丝差池,就是被钉成刺猬的下场。

    这也是宋军能屹立边疆百多快二百年的绝活之一。

    陈进才抬头看了下,那密密麻麻的箭支就这样往自己身上扑来,忙举起手臂挡住眼睛,然后任那箭雨往自己身上落来。

    一时间,他身上所有地方都挂满了箭支,就连脑袋上绑头发的布条,也被箭给射断了,现在披头散发的。

    宋军大惊:“他不是人!他不怕弓箭!”

    瞬间阵脚就有些乱了,种松其实心里也乱了,不过到底是在碰到种玉时就已经有了准备,所以惊慌的程度并不大。

    见弓箭对他没有伤害后,他又大叫一声:“弓箭力弱,重弩,一队二队三队,瞄准他再射,四队五队,覆盖!射!”

    重弩有多重?二百步距离射一些薄点的铁板,直接一箭就穿了。

    这回陈进才可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去试试究竟能不能在重弩下无伤,直接一个闪身,直接就躲到白牛的肚子底下去。

    白牛现在一般的弓箭就真的伤不到它,不过重弩与八牛弩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说的是未着甲的白牛,要知道,白牛可是有衣服的,一件钛合金网甲,小拇指般大的网眼哪怕是弓箭也身不进去。

    所以在重弩箭雨之下,陈进才就躲进了白牛的阴影里,然后重弩再次无功。

    白牛一直就没有停下,而且速度还快速提升,在箭雨的间隙里,陈进才重新坐回白牛的背上,手举大剑往前:“冲!”

    白牛的攻击很简单,也很实用,它就是撞,用力撞,摧枯拉朽地撞。

    它那巨大的体型,再披上钛合金网甲后就像是一辆重型坦克,“轰”地一下撞进了骑兵群里。

    如果在天空中看的话,就会看到,那个骑兵方阵处正有一条线在迅速地伸长。

    那不是线,而是白牛推进的路,从人群中推出来的路。

    白牛的每一次甩头,就会有一匹马被它甩出去,当然还有马背上的人。

    陈进才骑坐在白牛之上,对围拢过来的敌骑只有一招,那就是一剑拍碎对方的马头。

    一匹匹马在陈进才与白牛面前倒下,但奇迹是从来没有主动去伤其中的某一个人,当然,你被倒下的马匹压断腿之种事可不能怪在他身上。

    五百人的军阵其实很薄,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穿透。

    当陈进才停住白牛站在种松面前时,再没有人上来对他递刀枪。

    人心都是肉长的,刚刚这顿厮杀,无数骑兵被杀得人仰马翻,到最后却没死一个人,说出去,谁信?

    可事实就是如此,如此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呗!

    于是乎,哪怕是陈进才停牛在种松面前,也没人再上去对他动刀枪了。

    蔡老汉、吕平以及曹正三人已经绝望,种信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书生,却找不到任何话来阻止对方带走这三个人。

    “服不服?”陈进才轻轻收剑入怀,刚刚砸碎了不少马头的轩辕剑上没有沾到半点血迹。

    种松却无言以对,对方只说了三个字,但对他来说这三个字却像压在他心头的三座大山,让他不得不服!

    见种松再无言语,陈进才随手指了三个骑兵道:“你们三个,下马!”

    那三个骑兵只是愣了一下就下了马,还能说啥?打又打不过别人,自己不下来难道等着别人来把自己踹下马去?

    陈进才回头对蔡吕曹三人道:“上马!难道等着我请你们上马不成?”

    突然,蔡老汉眼中一亮,看向那马匹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热切。

    吕平与曹正已经绝望了,在付出了如此之大的辛苦之后,得到的不是自由,而是希望之后更大的失望。

    听到陈进才的话后,他们乖乖地上了马,跟着前面的白牛往外走去。

    这些骑兵如潮水般分开,让出一条路来,目送着这四人通过。

    突然这个时候,走在最后面的蔡老汉突然策马转向另一个方向,狂奔!

    原来他一开始的热切就是想用这匹马来逃离。

    (这几天忙,所以更新的时间会有些乱,各位见谅)(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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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白牛拉着牛车,牛车里是一个少年,手拿平板,背着一把山寨版轩辕剑出现在山贼屠村的大宋时空。 如果让你在这说水浒、天龙八部,射雕英雄,神雕侠侣,倚天屠龙鹿鼎记怎么样?不如再来说说大国崛起? 妖言惑众罪名很大啊!再说你说的都是什么朝代?怎么你说的有夏商周,还有秦汉三国唐宋元明清? 唐宋我明白,可元明清是什么鬼?大宋说书人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宋说书人,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宋说书人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