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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常在     官神txt下载     官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35章 乐极生悲

    没有夏想,他不可能通过梅升平一关,也未必能让范睿但也点头。燕市的市委组织部长,是多少人垂涎三尺的宝座,突然就有机会砸到他的头上,他再不想方设法地抓住,就白在官场上混了几年了。

    因此邱绪峰和家中一商议,得到了答复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市委组织部长的位子!

    眼见事情正朝有利于他的方向展,叶石生也可能点头答应,邱家也准备出面和叶石生接触,邱绪峰就心情不错,要不是老婆有孕真身,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成就一番**,没想到,好心情让付先锋给破坏了。

    听到付先锋直接提出交换条件,让他退出市委组织部长的竞争,邱绪峰就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厌恶。相比邱家,付家已经完成前期布局,付先锋的盛气凌人的口吻,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和他说话?邱绪峰的火气一下就点燃了。

    凭什么邱家要被你付家牵着鼻子走?邱家咎布局想安排,哪里轮得着你付先锋指手画脚?

    邱绪峰也不顾付朵朵蜷着身子坐在身边,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很不客气地反问了一句:“先锋,你喝酒了?”

    付先锋猛然一愣,没有听出邱绪峰口气中的不满,下意识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喝了酒?”话一出口才明白过来邱绪峰的意思,邱绪峰并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酒,而是在嘲笑他刚才的话是醉话。

    付先锋也十分不快:“什么意思?我好心和你商量,你讽刺我说辟话?绪峰,你当弟弟的,该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是不是不太礼貌!”

    付先锋也确实有点酒劲,同时也十分生气邱绪峰的态度。邱绪峰再怎么着也是他的堂妹夫,现在不和他一条心也就罢了,还气势汹汹地嘲笑他,就让他感到非常丢脸。好歹他也是付朵朵的堂哥,邱绪峰身为付朵朵的丈夫,按照规矩,至少也要对他尊称一句“哥”!

    “没醉的话,就不是醉话了,是胡话。”邱绪峰毫不理会付先锋的不满,轻描淡写地说道“大晚上的,就别说胡话吓人了……还有事没?”

    邱绪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彻底波怒了付先锋,他大声喊道:“邱绪峰,你先别得意,不要以为有夏想帮你,你就能坐上市委组织部长的宝座,我告诉你,我不同意的话,你别想通过任命!”

    邱绪峰也怒了:“随便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怕你我就不姓邱!”

    付朵朵虽然不太关心政治,也知道邱家和付家之间的纠葛,她见邱绪峰怒不可遏的样子,就小意地说道:“别和大哥生气了,他那人就那样,喜欢自以为是,喜欢摆布别人。”“屁大哥,他是你哥,不是我哥,和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郅绪峰盛怒之下,工不择言,冲付朵朵吼了一嗓子。

    付朵朵低下头,双眼含泪:“对不起,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我们离婚好了。”

    邱绪峰也意识到了错误,火过头了,就急忙安慰付朵朵:“对不起朵朵,我是一时嘴快,其实在心里还是知道你对我很好。怪我,不怪你。以后两家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安心做一个贤妻良母好了。男人之间的斗争,你们女人还是远离一些好……”

    付先锋本以为邱绪峰多少给他一点面子,没想到邱绪峰态度傲慢,语气冷漠,丝毫不把他的示好放在眼里,就让他十分恼火,心情大坏。

    他一把摔了电话,又让白战墨倒满!8,说道:“来,今天不醉不休,不好的事情都不许提,今天就是寻欢作乐来了。”

    众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但见仃先锋恼羞成怒的样子,也知道坏了事情,就都不再多提,纷纷举杯喝酒,一时之间觥杯交错,又叫未几名古装女子抚琴伴舞,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付先锋好好的心情被邱绪峰破坏,就借酒助兴,接连喝了不少杯,有了七分醉意。他趁机搂住一名古装女子,调笑说道:“会唱什么歌?来,唱一曲。

    白战墨今天也喝高了,主要也是心情高兴,危机解除,基本上没什么重大的损失,他前些天一直提心吊胆,今天终于让心落到了实处,也是放开了喝。见今天付先锋难得放浪一次,其他几人却都没有动,就为了配合一下付先锋,也伸手拖住了一个绿裙女子,笑道:“静心山庄还真不错,山美水美人也美,真是一处世外桃源,哈哈。应该说,是个风水宝地!”

    绿裙女子小鼻子小眼睛,长得别有风味,单眼皮,有点象韩国人,她被白战墨抱住,一脸娇笑,打趣说道:“当然是世外桃源了,您不知道,山上还有一个仙人洞,有无限风光。”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深知其中妙处,哈哈大笑。

    白战墨话就多了起来,又胡言乱语说了几句,开始给大家大讲特讲风水学,说到风水也是一种学问,也有许多值得研究和商榷的地方,就比如下马区的区委所在地就有点风水不好,被火树大厦挡住了风水。火树大厦被他叫停之后,现在下马区一片风和日丽,天空明朗,人也就心情舒畅了。

    刚说到天空明朗,就听到外面北风大作,两个女子急忙去关闭门窗:“突然刮大风了,看来要变天了。”

    白战墨顿时脸色一变,不悦地说道:“今天大家斋兴,怎么能说不吉利的话?”

    绿裙女子自知说错了话,急忙向白战墨道歉,说了半天好话,白战墨才脸色好转了一些,笑了笑:“行了,行了,看在静心山庄是风水宝地的份儿,我就不多说了……”

    突然,绿裙女子惊讶地看了白战墨一眼,然后又直直地看了他半晌,才又笑了起来:“我说怎么听您的声音越听越耳熟,刚才听到风水才想了起来,原来您就是网上有名的风水书记……”白战墨的笑容僵在脸上,将酒杯重重地一放:“什文风水!”

    绿裙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我没有胡说,我可不敢胡说,您的声音现在在网上到处都是,嗯,对,我想起来工,就是说火树大厦挡住了下马区区委大楼的风水的谈话放到了同上,现在网友给您起了个外号就叫风水书记一一一一一一”“哐当”一声,白战墨碰掉了酒瓶,一脸苍白:“哪里?什么网站?”

    年是中国互联网最风起云涌的一年,因为孙志刚案引了网络舆论的狂潮。从年初的一篇帖子《天堂里有没有暂住证》到年末的《天堂里有没有宝马车》,标志着对于中国的互联网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网络舆论监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珠海买春案”、“西北大学事件”、沈阳的“刘涌案”哈尔滨的“宝马案”网络舆论第一次上升到了和正规的媒体等高的高度,甚至在迅性、透明度等方面,远远过报刊和电视。

    网络舆论在乙臃痒第一次被国家肯定,被人民接受,成为国民生活中不可忽视的重要的组成部分。

    白战墨作为高级知识分子型的官员,他深知网络舆论的力量,猛然听到他被冠以“风水坏了事,立刻意识到是他和陈锦明的谈话被录了音,而且还被放到了网上!

    糟糕,风水书记的称号一旦传开,绝对是政治生命中无法抹掉的污点,说不定,还要因此丢了官帽……白战墨的冷汗顿时流了一头。

    付先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马上酒醒了一半,一把抓住绿裙女子的胳膊:“哪里能上网?快带我们去看看。”

    绿裙女子哪里知道后果的严重性,还以为放在网上的谈话录音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她不是政治人物,不知道官场上的险恶和手段,就被白战墨的神情吓倒了。

    崔向也吃了一惊,忙帮腔说道:“不要怕,我们就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快带我们去,好不好?”

    还是崔向的和颜悦色有效果,绿裙女子镇静下来,领几人前往休息间上网。

    绿裙女子看来平常也经窜上网,她十分私练地开机,打开了一个网页,然后点开了一个论坛,几人立刻看到一个大大的标题一一“风水书记恫吓开商:立刻停工,你阻挡了区委大院的风水!”

    点开帖子一看,里面有详细的文字介绍,还有一个音频的连接,点击之后,就传出了白战墨抑扬顿挫的声音:“……我实话告诉你「你的火树大厦挡住了区委大楼的风水,我站在区委书记办公室往南看,正好可以看到市委大楼,你的大楼一盖,就挡住了我的目光,你知道不,你让我远离了市委,让我不能和市委心连心了……”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燕市出现过多次打击民营企业家的事件,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民营企业家,素质太差。差到了什么程度?一是连风水都不懂,二是和政府作对。和政府作对就是恶,就是黑,加在一起就是黑恶势力,懂不懂?”“让你停你就停,我一个区委书记,还管不了你一个民营企业家?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耍花样,否则有你好看。白战墨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不敢看付先锋一眼。

    付先锋就有一种从天下瞬间掉到了地下的失重感,刚刚的兴奋和得意,全部烟消云散,只觉眼前闪动着夏想胸有成竹的浅笑和轻蔑的嘲笑,他还以为他是笑到最后的人,没想到,夏想暗着一个巨大的杀招!

    好一手网络舆论,好一手借刀杀人!

    付先锋知道,白战墨表面上掌控了下马区的大局,实际上,他一直被夏想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不由烧火中烧,不顾外人在场,冲白战墨大吼了一声:“你真是一头蠢猪!白战墨汗流浃背,不敢还口。

    马霄在宣传部门多年,思想比较僵化,还停留在宣传部长掌控一切宣传机器的时代,不以为然地说道:“什么网站这么大胆,敢放区委书记的录音?回头我打个电话,关了它。”

    白战墨苦着脸,一脸无奈:“晚了,马部长,网上的传播度太快了,一夜之间就全传遍全国。”“啊,难道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这也太无法无天了。”马霄还跟不上新形式,不知道网络传播的威力以及快捷性。“暂时没有办法了,只有-想法善后了。

    付先锋和几人回到了房间,赶走了外人,一脸凝重地说道“一个风水书记事件,还打不倒一个区委书记,战墨,你明天一早准备好检讨材料,第一时间到市委向陈书记主动认错,态度要诚恳,认识要深刻i1要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争取打动陈风,起码在态度J1让他挑不出你的理。我和玉龙再在一旁打打掩护,说说圆场的话,说是你一时冲动,被人误导在错误的地方说出了错误的话……

    付先锋到底经历过大事,遇事不慌,立刻想好了应对之策:“你认错之后,如果陈风的态度缓和下来,你就再说出录音被人剪辑加工之后,放到了网上,就是有人想诬陷你,想栽赃你,反正先承诺错误,再表白自己,我和玉龙再在一旁说说好话,实在不行再拉胡增周也替你求情,不信陈风非要抓住一件小事不放,非要给你一个处分。”

    马霄对付先锋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先锋现在手段越来越纯熟,思路越来越缜密,连我都佩服得不行,确实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善后方法。我还有一个建议,可以再同时找几个记看到下马区采访区委钋书记陷害区长事件的真相,借机转移视线,给陈风制造压力。陈风也会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揪住风水书记的事件不放,我们就敢将区委副书记雇凶的事情曝光,反正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来而不往非礼也。

    白战墨暗暗感叹,与付先锋的沉着应对和马宵的阴险狡诈相比,他欠缺的火候还太多,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崔向连连点头:“先锋和马霄的计策都对,一明一暗,肯定可以打乱了陈风的思路。不过报道下马区内部斗争的方法不可取,没有新闻记者敢来采访,就算有,他们也得不到一手资料,还有可能被请出燕市。再说万一真有一些没有职业道德的新闻记者为了追求利益,真要报道了下马区的事情,陈风面上无光,先锋脸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有你身为宣传部长,也有一定的责任。”

    马霄被崔向指责一气,也不恼,嘿嘿一笑:“本来就是要吓一吓陈风,下马区的事情,陈风拼命想捂盖子,我们就假装要揭一揭,他肯定着急。一着急,就乱了方寸,要的就是让他心惊肉跳的感觉。”

    “哼。”崔向对马霄的弄险之计还是太赞成“小心别连自己也陷了进去。”

    付先锋忙打圆场:“马部长也是一片好意,既然崔书记觉得不安全,就算了,先不用这个计策了,看陈风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如果陈风非要抓住不放,我们就用马部长的方法,转移一下他的视线。”崔向没再说话,不置可否。

    本来好好的一场聚会,最后却因为风水书记的录音门事件,不欢而散。付先锋本想还要和崔向商议一下如何再打动叶石生,也没有了心思。

    是夜,北风大作,飞沙走石,11月底的燕市,在经历了一场盛大的北风之后,一夜入冬。冬天的脚步来了……

    第二天一早,过路的行人惊奇地现,下马河结了薄薄了一层冰,在阳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辉,十分弗看。白战墨一点也无心欣赏下马河的美景,他一夜无眠,费尽心机写了一份检讨书,准备到办公室再润色一下,然后即刻前往市委做出深刻检讨。

    然而,就象突然降临的寒冬一样,白战墨也好,付先锋也好「都低估了互联网的威力,一夜之间,风水书记的威名,传遍大江南北。

    区委大院,不能说人人皆知,也是多数人都听闻了风声。白战墨从停车场到区委大楼不到幻o米的一段路上,就遇到了几十人置疑、疑惑、疑问或是鄙夷的目光,没错,有人的目光中大胆地写满鄙夷和不屑,让他感觉如芒在背,感觉脸上烫,恨不得立刻飞快地逃离。

    只是身为区委书记,必须保持形象,他依然努力保持着四平八稳的步伐,对所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镇静自若地走完了十分艰难的一段路,尽管他还能隐隐听到人们唢中小声地议论之声,也有“风水书记”几个字传到耳中。

    刚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电话铃声就急促地响了起来。白战墨就知道,肯定是情况不妙,大事不好,难道是事情闹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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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6章 借机发挥

    果然是仃先铎打来的电话:“情况不妙,不但叶了此事,连中宣部也打来了电话,要求燕市提交一份详细的报告,陈风大雷霆。你要有心撑-准备,准备承受陈风的怒火和常委会的指责。”

    付先锋的电话刚挂断,李丁山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冷冷地说道:“白战墨同志,请你立刻来市委接受问话!”

    下马区人心惶惶,不到半个小时时间,所有人都知道了风水书记的大名。虽然最早披露事件和录音的论坛已经删除了帖子,但一夜之间已经有无数网站转载,百度搜不到,用连若菡的一搜网绝对一搜一个准。

    于是作为风水书记事件的意外收获,一搜网在国内的市场占有车一举过百度,奠定了搜索引擎第一的地位,也是让夏想始料不及的惊喜。

    整个下马区所有人都在议论白战墨的风水论,随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管是办公室内开玩笑,还是在路上堵车,大家张口就来:“你懂不懂风水?你挡了我的道,就是挡了我的风水,让我和幸福不能心连心了……

    甚至网上还兴起了造句热,以风水……不能心连心……造句,有好事者违芩办了造句大赛,火爆一时。

    夏想昨天晚上也在网上听到了录音,听完之后会心一笑,金红心和陈锦明事情办得还算不错,至少对机选捧得非常好,而且放录音的论坛也极有影响,又是在深更半夜放到了上面,正好一夜之间传遍天下。

    比起古人的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现在的网络时代,一个无名小卒也有可能一夜成名。

    白战墨成名了,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总之他的风水书记的桂冠,是实打实地戴在了头上,也许无数年后还会被人提起,用作反面教材。夏想也相信,陈风肯定会抓住此事不放,会给白战墨一个教训。

    白战墨赶到市委的时候,刚上楼就听到了陈风盛怒的声音:“白战墨怎么还不来?是不走路上又有人挡了他的风水?丁山,再催他一下,如果半个小时内再不来,就地免职。”

    陈风说的当然是气话,但谁不知道陈风真假难辨?一个区委书记,市委书记想要免职,也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但陈风怒极之下,真要拍板,恐怕也会让许多常委顾忌三分。

    白战墨急忙一路小跑来到了陈风的办公窒,敲门进来,一脸诚恳地一见面就认错:“陈书记,我铝了,真的错了。我已经认识到了我的错诣,连检讨书都写好卜”

    陈风一挥手:“我现在没空听你解释,你先自己反省一下,一会儿到常委会对所有常委做出鞘释!”

    白战墨哭丧着脸,心中咯噔一下,坏了,陈书记直接把他弄到常委会当众检讨,看来事情不好收场了,弄不好还真得背一个处分。陈风和李丁山扔下白战墨不管,直接开会去了。

    陈风一进会议室,见所有人已经到齐,就立刻慷慨激昂地说道:“同志们,燕市又出名了!在我印象中,燕市最出名的一次是公交车炸弹案,当时搞得人心惶惶,全市没人敢坐公交车出门。当时在公交车上现一个易拉罐也要仔细检查一下是不是自制炸弹。第二次出名是金辱朝爆炸案,炸死炸伤一百多人,轰动全国,当时国外媒体还给燕市评了一个十大最不安全城市。不过当时我还不在燕市,现在好了,在我担任市委书记时,终于有人给我上了眼药,又替燕市大大地扬名了一谁都听了出来陈风说的是反话,是讽刺。

    “蒗市三次出名,三次都是恶名。前两次我不管,也管不着。但今天这次我必须管,不管不行。好不容易增设了下马新区,又好不容易平息了火树大厦事件,好嘛,突然又冒出了一个风水书记,同志们,我想问一问大家,为什么总有人要给下马区抹黑?总想给市委市政府泼脏水?总想让我陈风脸上无光?总想让在座的同志们出去之后,被别人笑话走出过风水书记的燕市的领导,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光荣很自豪?”

    陈风打脸的水平一流,句句落到实处,如果白战墨在场,众人奎至都能听到响亮的耳光声。但现在白战墨不在,不少人的目光就落到了付先锋的身上。白战墨是付先锋一手提拔的,打白战墨的脸,就是在打付先锋的脸

    付先锋脸上火辣辣地烫,但只有硬挺着挨打。事实摆在眼前「谁还能抵赖?谁让白战墨不争气,被人抓住了把柄。现在陈风占理,而且还理大了,不让陈风打脸也不行。

    只能忍了,打碎了牙齿怎么办?咽到肚子里!

    付先锋就又对夏想恨之入骨,尽管他没有证据证明是夏想的手脚,但除了夏想谁还能有如此阴险?谁会想出这么高明的办法?谁能选择这么一个恰当的时机?夏想呀夏想,真是一今天生的阴谋家。付先锋现在才知道,夏想

    在和气无害的笑容背后,却有一双阴冷并且冷酷无情的黑暗之手。嗯起以前马霄利用手中的宣传武器对付夏想,现在终于被夏想还了回来,而且还是致命一击,老实说,付先锋现在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因为陈风火气大大了。

    “风水书记?叫得多好听,多体贴,果然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我看,这项帽子白战墨戴着不屈。”陈风一拍桌子“风水书记败坏的不是下马区-的名声,不是燕市的名声,而是败坏了**人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风水!”

    付先锋眼皮乱跳,陈风的一顶天大的帽子扣下来,白战墨这一次想要过关,确实很难了。他脑子迟转了几转,一瞬间下定了决心,想要保住白战墨的官帽还有可能,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哪怕白战墨背了一个处分,也要让他干完这一届,最不济,也要保证长基商贸得手之后,才能将白战墨抛弃。

    下定了决心,付先锋反而心情平静下来,白战墨一个处分是跑不了了,确实也是影响恶劣,败坏渎市的形象,尤其是下马区是新区,正在对外招商引资,无论怎么诚-恳认错都改变不了白战墨以风水为借口阻止火树大厦建造高楼的事实。更何况,火树大厦现在还在停工状态。

    怪不得夏想回来之后,一直不管不苟火树大厦的停工,原来猫腻蔑在这里,真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年轻人。

    陈风脸色红,可以看出他确实动了真火:“我们不能怪有人把录音放到网上,反过来,我还要感谢放上同上的那个人,要不,我还不知道蒗市还有一个受了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员是一个风水专家,哼!透过现象看本质,火树大厦原定的锁层高楼早就通过了规划,为什么因为个别领导的好恶,就要停工,就要更玫图纸?一些规划朝令夕改,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折射出的是法治缺位、人治越位、公权力失范、展不科学等等乱象。”

    陈风口才不错,一气呵成言完毕,余怒未消地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同志们讨论一下,如何善后。”

    陈风怒气冲天地作了一通,最后没有给出任何处理意见,只是将难题抛了出来,大家都知道,考验付先锋的时候来了。有些人矜持,有些人就没有那么含蓄了,直接就把目光投向了付先锋。

    付先锋被逼得无路可退,他也知道现在不表态,等于让别人看轻了他,认为他没有担待。现在白战墨就在陈风的办公窒里,陈风很聪明地没有让白战墨旁听常委会,就是有意给他一个主动提出鞘决白战墨问题的机会。

    付先锋就一脸严肃地说道:“风水书记通过网络的传播,确实有损下马区的形象,给燕市的形象抹了黑,也给下马区的招商引资工作带来了负面影响,白战墨同志负有主要责任。他身为**员,身为下马区的区委书记,说出了唯心的迷络的理论,不是一个合格的**员,我建议对白战墨同志党内警告处分,并且向常委会做出书面检讨!”

    党内警告可大可小,还有一定的期限,基本上属于对犯了错误的党政干部的最低处分了,付先锋还是留了后手,没有下狠心。

    于繁然一脸严峻的表情:“付书记的处分太轻了,这件事情不是一件小事,在全国都有了恶劣的影响。本来下马区名气不大,现在好了,一夜成名,但正如陈书记所说的一样,不是好名,是恶名,全国人民都知道燕市有一个下马区,下马区有一个风水书记……大家想想,我们都还得感谢白战墨,要不是他,说不定全国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燕市!现在是大家都知道了风水风水书记是下马区的书记,然后一打听,下马区是燕市的一个区,因此才让不少人第一次知道了蒗市。”

    于繁然的目光不经意扫了付先锋一眼,又冷冷地一笑:“白战墨同志为照市做出这么巨大的贡献,付书记,党内警告太轻了一点,是不是?”

    于繁然的冷嘲热讽确实犀利,又激起了付先锋的怒气,因为于繁然是吴家人,很明显,就是故意要和他作对,他怒气冲冲地一拍桌子:“于市长,有话请你好好说,不要阴阳怪气。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想给白战墨一个什么处分?”“白战墨同志需要加强学习一下党员的基础理论知识,因为他身为党员,却槁封建迷信的一套,应该留党察看一年!”“啪”的一声,市北区区委书记孙爱勇手中的笔掉到了桌子上,惊得众人都为之一惊。

    因为于繁然的提议太惊人了,留党察看是非常严重的处分,因为受到留党察看处分的党员,其受处分前所担任的党内职务自然撤销,无需再履行撤销党内职务的处分手续一一就是说,相当于直接将白战墨就地免职了!陈风眉毛动了动,没有说话。胡增周一脸不快,欲言又止。他先是看了陈风一眼,又看了看李丁山和陈天宇,脸上的神情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他常委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谁都不傻,都清楚陈风和付先锋之间的过节,现在白战墨撞到枪口上来了,肯定会有一个处分,就看是大是小了。

    如果仅仅因为一个录音事件,白战墨在错误的地点说出了错误的话就将他就地免职,好歹他也是堂堂的区委书记,经市委任命的一级党委的一把手,说免就免也太儿戏了。于繁然的提议,惊人而且吓人。也不合适。常委会上一寸冷场。

    方进江见陈风的表情也知道想拿此事就免掉白战墨,不现实也不合规矩,就开口说道:“党内记大过处分还是比较合适的。”

    胡增周微一犹豫,就点头附和:“我认为,记过或是记大过,要看本人的表现再做出决定。如果白战墨认错态度良好,检讨深s1,知错能改,就记过。如果他没有充分意识到铝误,还辩解,就记大过了。

    胡增周基本是折衷的意思,深入一想的话,还是有偏袒白战墨的想法。白战墨在现在的情形之下,肯定认错态度良好,基本上胡增周的底线就是记过处分。

    记过期限是十二个月,而记大过是十八个月,虽然只差了半年时间,但对白战墨书记的威望是一次沉痛的打击。背着一个处分的书记,在下马区想要再大权在握,再拿书记的权威压人,恐怕已经没人再听他的话了。

    更何况下马区还有一个强势的区长,只要处分一下,白战墨在下马区的威望将会一落千丈。官场之上向来不乏墙倒众人推的热闹,本来许多中间摇摆的人,恐怕就会第一时间向夏想表示忠心了。

    付先锋大感头疼,又在内心痛恨白战墨的无能和笨蛋,同时更憎恨夏想手腕的毒辣,怎么夏想总能有层出不穷的手段,总能打到他疼?

    真是邪门了,白战墨以前明明是一个还算稳重的人,怎么担任了区委书记之后,总是杞错?难道真应了一句老话:小人不可得志?

    白战墨品行虽然不能说有多好,但也不是很差,比起许多吃喝无度胆大包天的贪官,他还算是廉洁自律了,怎么就小错不断,大错也犯?回头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知道官场上步步雷区,没事,是因为没人算计。但现在旁边有夏想虎视眈眈,时刻在寻找他的漏洞,他就得小心再小心,步步为营,不能再犯一次错误。

    哪怕在下马区没有任何作为,也不能让夏想再抓住一次把柄,否则背着处分再杞错误的话,不就地免职还等什么?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付先锋最近已经输得次数够多了,不想再输了,尤其是在下马区,他几乎要输不起了。

    虽然元明亮的布局很周密,步伐很坚定,也达到了既定的目标,而且似乎夏想还没有一点察觉。以前付先锋对他的瞒天过海之计信心十足,认定夏想肯定不会知道元明亮的真正用意,但现在却渐渐没有了底气,总觉得以夏想妖孽一般的智商以及防不胜防的手段,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能查到长基商贸的真相。

    长基商贸之战再输了的话,付先锋就无颜再见京城父老了,估计最后只有一个结果,灰溜溜地回到京城,在一个部委的闲散部门任职,至少安心地呆上两三年再考虑复出,否则,大伯骂也得把他骂死。

    所以胡增周的提议在付先锋看来,是日前所能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他当即表示了赞同:“我同意胡市长的提议。既然陈书记已经让白战墨第一时间来到了市委接受问话,我们就让他当着全体常委的面做出深刻的检讨,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要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陈风想了一想,也知道因为这件事情而将白战与一棒子打死,也不现实,就同意了:“也好,小如,让白战墨来会议室。”陈风的秘书陈小如应了一声,出去去清白战墨。

    白战墨十进门,所有人的日光就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一脸痛苦的表情,双目无神,六神无主,垂头丧气,最主要的是,还一头大汗,十足是痛不欲生的模样。

    李丁山看了暗暗冷笑,白战墨政治上没有什么作为,表演才能倒挺不猎,至少这一副痛心疾的表情就能赢得不少同情分。

    就连陈风也暗暗点头,白战墨也就是很不幸遇到了夏想,换一个人和他搭班子,还真对付不了他。

    白战墨站定之后,先是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拿出了检讨书,开始声泪俱下地承认错误:“尊敬的各位领导:我怀着十二万分的愧疚以及十二万分的懊悔写下这份检讨书,我为自己的错误行为感到了深深地愧疚和不安,在此,我向各位领导做出深刻检讨……”!

第637章 提醒

    “……痛定思痛,这次生的事情使我不仅感到是自己的耻辱。更为重要的是我感到对不起领导对我的信任,愧对领导的关心。生这件事后,我知道无论怎样都不足以弥补自己的过错。因此,我不清求领导对我宽恕,无论领导怎样从严从重处分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意见。希望自己的错误,给其他干部敲响警钟!最后,我请求领导再给我一次机会,在以后络工作中我会通过自己的行动来表示自己的觉醒,以加倍努力的工作来做出积极的贡献,请领导相信我……”白战墨一把鼻涕一把泪,当着所有常委的面,泣不成声,哭得一塌糊涂。

    政治人物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见到一个大男人哭得痛不欲生,也都动了恻隐之心。类卜其是中立立场的几个常委,明显不忍再看下去。

    付先锋暗中夸了白战墨一句,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哭就哭了,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要能保住官位,保住权力,多哭几场也不怕。刘备的江山还是哭来的,只要能成功,不用管采用什么光彩或不光彩的手段。

    陈风也看不下去了,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到外面等候一下勺”白战墨“嗯”了一声,鞠-躬下去。胡增周叹气一声:“战墨同志认错略态度非常诚恳,我看就记过处分好了。”“记过处分,霖小半年工资。”付先锋很大度地做出了姿态。

    付先锋的聪明之处在于,到了区委书记的层次,谁会当工资一回事儿?但他主动提出扣工资,就是要堵住别人的嘴,先拿出高姿态再说,反正就是要抢占主动权。

    “工资扣不扣意义不大,就记过处分就可以了。”纪委书记苏功臣还是一样慢条斯理地说道“主要还是治病救人为主,让战墨同志记住一次深刻的教训就可以了。”李丁山、高海都不说话,就等陈风做出最后的决定。

    陈风本意也没有想因为一个录音事件就将白战墨免职,理由不够充足,过错也不足以免职,他就见好就收,记过处分也基本上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就点头说道:“也好,战墨同志也是初犯,不清楚现在网络传播的威力,才犯了一个大错。这件事情也给我们一个警示,以后说话办事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开口之前,先要过过脑子,考虑一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不要一冲动就忘了自己是党员干部,代表的是广大党员和干部的形象。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最后常委会一致形成决议,对下马区委书记白战墨党内记过处分,为期一年。

    中午的时候,消息传到了下马区,下午一上班,前来找夏想汇报工作的各局局长一下比平常多了不少,甚至一向和白战墨关系最密切的教育局长郑冠群,也腆着脸来汇报工作,脸上的笑容好象被霜打过的菊花一样,干瘪而枯黄。

    夏想倒没有说什么,郑冠群汇报工作完毕,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正好遇到了施长乐。施长乐一见郑冠群就乐了,笑得很开心:“老郑,你也听说了白书记背了处分的消息,行呀,反应挺快。”郑冠群最怕施长乐,因为施长乐最佘整治人,他就尴尬地一笑,涤答话,就想赶紧溜之大吉。

    施长乐岂能放过一个嘲笑郑冠群的好机会?他继续笑道:“下次再来找夏区长汇报工作,记得顺手买两袋酱油,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打酱油的水平过人……哎,怎么下楼了,白书记的办公窒在楼上。你说你,来一趟区委也不去看看白书记,是不是说不过去?”

    施长乐的嗓门够大,声音够响,楼道里到处都是回音。本来已经下了几步楼梯的郑冠群一想不对事,施长乐一嚷,白书记肯定在楼上听到了,他不上去的话,就显得太不会做人了,只好恨恨地返回,瞪了施长乐一眼,又上楼去了。施长乐哈哈一笑:“小心点,别挨骂。”

    还真让施长乐说对了,白战墨正百事不顺,听到了施长乐在楼下的喊声,然后郑冠群就真的上来了。一想到郑冠群先向夏想摇头摆尾一番,又来顺道看他一眼,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见郑冠群就劈头盖脸地训了他一顿,直把郑冠群骂得找不到东西南北,最后灰溜溜地跑了。自此,郑冠群恨旄长乐入骨,一心想要报复。

    下午下班时,夏想意外接到了于繁然的电话,于繁然提出在森林居坐一坐,夏想稍一犹豫,就答应了。

    于繁然此时提出邀请,恐怕大有深意,果然,夏想赶到森林居的时候,没想到,于繁然已经提前一步到了。于繁然是常务副市长,比夏想大一级。

    官场之上,向来是下级等上级,没有上级等下级的道理,于繁然恭候夏想的作派,显然不仅仅是故作姿态那么简单。

    夏想就忙客套两句,和于繁然一起上楼。

    说来也确实有一段时间没和楚子高见面了,楚子高听说夏想大驾光临急忙从郊县赶回,特意来森林居拳候复想。

    楚子高最近生意做得挺顺,正在向郊县扩张,忙得不可开交。夏想受伤事件,他也听说了,也想到京城看望,也给夏想打过电话「被夏想婉拒了。楚子高现在就有一种离夏想越来越远的感觉,他知道夏想的核心园子里都是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他虽然也算一号人物,但和夏想身边动辄几亿资金的人物相比,还在差了太远,他现在的总资产也不过一个亿。楚子高自知自身能力有限,也就不再多想,只要夏想有吩咐,他随时照丁做就行,反正他一心跟定夏想就行了。

    因此夏想再次光临森林居,楚子高还是打心眼里喜出望外,急巴巴地不远上百公里从郊县赶回,就为了见复想一面,当面表示一下他的心意。

    夏想和于繁然在雅间坐好,就向于繁然介绍了楚子高。于繁然很客气地和楚子高握手,说道:“我听说过你,妾总,听说是你的楚风楼给夏想带来了好运?呵呵。”

    常务副市长能够清楚他和夏想之间的往事,是他的荣幸,楚子高就看了夏想一眼,见夏想一脸微笑,才敢大着胆子说道:“夏区长设计的休犀卜广场就在楚风楼的旁边,当年正好陈书记去视察,非常欣赏休闲广场的设计,就记住了夏区长的名字。应该说,是夏区长给楚风楼给我带来了好运。”几句话一说,楚子高就对于繁然有了一个大致的评价:会说话,会办事,非常稳重。

    夏想拘了拍楚子高的肩膀,笑道:“老楚,好久没见你了,最近胖了点?呵呵。我现在在下马区,来你的饭店不方便,有点远,你就不能在下马区开一家分店什么的,也好让我平常过去蹭蹭饭?”

    楚子高被夏想的亲热的举动一拍,又被他不见外的话一说,差点鼻子一酸掉下泪来。领导现在高升了,身边都是大集团大老总,却还没有忘记他这个小人物,就让他心中充满了感动。要不是于蓄然在,他说不定还真能挤出几滴眼泪。强忍住眼泪,楚子高满脸堆笑:“行,领导一句话,老楚立马上。

    于繁然冷眼旁观,心中感慨,夏想还真是一个会拉拢人心的年轻人,对上,深受信任和支持。对下,深得敬重和敬爱,果然正如吴才江所说的一样,是一今天生的官场人。

    楚子高又呆了一会儿,就主动告辞离开。

    于繁然先没有切入正题,而是谈论起了森林公园的环境:“森林公园确实别有匠心,不管社会效益还是经济效益,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听说当时你也参加了设计工作?森林公园是远景集团进军燕市的第一个成功的项目,在森林公园成功的基础之上,才有了现在的典藏。苑和珍藏居的成功……

    共蕺。苑和珍藏。居的现房已经销售一空,夏想也买了两套,已经精装完毕,但还没有入住,打算明年春天再入住。严小时、古玉还有孙现伟等人,也都在典藏苑有一两套房子。

    萧伍也买了一套,离夏想的新房不远,打算结婚用。

    两处小区的巨大成功,为远景集团带来了丰厚的利润。随后第二期和第三期楼盘几乎同时开工,现在第二期楼盘也预售一空,第三期楼盘也预售了百分之六十,两处小区的资金回笼之迅,让燕市所有的开商为之咂舌。

    但咂舌归咂舌,所有人都知道两处小区的成功是建立在森林公园的成功的基础之上,具有不可复制性。因为森林公园当时开工兴建时,许多人都不看好,认为肯定是一次失败的投资。就算不失败,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回收资金,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都不是一笔合算的生意。结果,森林公园出-人意料地大获成功。

    所以尽管典藏。苑和珍藏。居无比成功,利润惊人,关键是回报迅,让人叹为观止。但其他开商除了羡慕之外,都没有想到去复制远景集团的成功。没办法,有些成功不能复制。燕市就一个森林公园,森林公园旁边就有一个钢厂和一个药厂,以后想在市里再寻找这样的商机,除非几十年后燕市再来一次全盘的规划。

    也正是远景集团的高瞻远瞩,嬴得了森林公园和两处小区的巨大成功,现在现金流充足,资金链完美,不管是建造下马河,还是再出资在下马区开新的楼盘,都不在话下。于繁然以森林公园为开篇,夏想就明白,他是在打友情牌。

    果然,接下来话题一转,于繁然又说:“我和晋周关系还不错,他回京的时候经常提到你。不过好象高老更欣赏你,高老常说,小夏是个人才,是个设计方面的天才…

    又抬了高家父子,套近乎的意味就更明显了,夏想就谦虚地笑:“哪里,高老过奖了。高老总喜欢夸人,尤其是和他关系不错的年轻人,他总是喜欢夸个没完,呵呵,您也知道,他德高望重,喜欢提携后进。如果高老是教授的话,一定是一个深受学生爱戴的教授。”“呵呵,一定是,我也非常敬重高老的为人。”于繁然呵呵一笑,又及时转移了话题“吴省长刚给我打了电话,对你有点抱怨,谟r你总不打电话给他,是不是不大好?”

    夏想最近确实和吴才江联系不多,主要也是太忙,顾不上,同时也是觉得没有必要打扰吴才江。现在吴才江身为省长,日理万机,他难不成打个电话过去,就问个好,问一下身体?

    夏想就摇头一笑:“吴省长批评得对,我接受批评。也是最近事情大多,一件接一件,您也知道,先是副书记康少烨病死,现在又有白书记被录音事件槁得焦头烂额,下马区现在是混乱不堪……等局势平静下来,我一定好好向吴省长汇报一下工作。

    夏想向不向吴才江汇报工作或打电话,于繁然并不真正关心,他真正关心的是下马区的局势:“白战墨背了一个处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不过他毕会还是一把手,场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圆过去才行,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

    于繁然的意思夏想清楚,他是担心他会骄傲自大,做出让人诟病的事情出来,不但落人口实,还容易被人攻击,夏想就点头说道:“谢谢于市长提醒,我会注意的。”

    于繁然提醒夏想也不是日的,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借机套套夏想的话:“录音事件时机把握得极好,而且手段很高,会是谁在幕后操作了,切?

    夏想对于于繁然的试探不置可否:“很简单,肯定是陈锦明了,他的火树大厦无故被白战墨叫停,估计也是不服气,就偷偷录了音,然后放到了网上……也是被逼无奈的做法,要不是实在无路可走了,谁愿意和政府作对,是不是?”

    于繁然见夏想避重就轻,不肯承认他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不勉强,接了一句:“你说得也是,除了陈锦明应该没有别人了,不过这事也只能是猜测,没有证据也不好指责陈锦明什么,听说火树大厦已经复工了?好,就应该这样。”徼一停顿,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想一眼“下马区的人代会快召开了,有没有什么想法?”

    夏想心中莫名一动,于繁然话里有话,似乎是在提醒什么,就问:“按照正常的程序走,白战墨会当选为人大主任,我会当选为区长……难道还会出现什么意外?”

    “付先锋有阴谋的一面,也有阳谋的手段。”于繁然举杯向夏想示意,又说“国内政治虽然说很少出现唯一的区长候选人落选的例子,但也不是绝对,市长落选的先例也有,不过没有媒体敢报道出来。如果你在区长选举中落选,哪怕再经市委提名,重新开选,再次选举的话,就算通过,对你的威望也是很大的打击,你的区长的权威就扫地了。而且说不定还会出现第二次落选的情况……”

    夏想心中一惊,心中一想也是觉得于繁然的提醒并非杞人忧天,国内不乏副市长落选的先例,甚至还出现过副省长没有当选的事件。当然,也不排除落选格候选人确实本身有严重的问题,但谁又敢说「不是有人操纵了选举?

    先不说国内选举的弊端,也不说国外选举的优势,任何一种选举,都有可能人为操纵,哪怕是全民公决也是如此。民意不可违是不错「但民意也是可以操纵的,普通百姓,受新闻媒体的影响,所听所看所接触的全是经过筛选的新闻,又能真正地知道多少真相?当事情真相被掩藏在文字的背后,民众所认为的真理,不过是一层光晕之下映射的影子罢了。真理既然遥远,真相也不可接绁,而所谓的民意,其实还是被愚弄了。

    所有的民主都是相对的,也有非常严重的局限性。美国高举民主的旗帜,试图以民主和自主的口号征服一些所谓的不民主的骨■家,也确实是推翻了萨达姆,但又能如何?现今的伊拉克还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人民生活在本地官僚和美**方的两重高压之下,美国所承诺的民主和自由,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美国才不关心伊拉克人民的自由,他们需要的只是石油和地缘政治。

    小而言之,放眼国内,地方的选举意外很少,但也不绝对,真要是所有选民都不支持唯一的候选人,候选人最后也只能落选,哪怕是挪个地方重新上马,至少在落选的当地就会断送了政治前途。

    如果付先锋真有意操纵选举,也有可能导致他无法取得合法的区长身份。再如果第二次重新选举还落选的话,他就只有两条路可是,一是在下马区担任一个有名无实的副书记,二是换个地方重新来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他都会灰头土脸,大失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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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酝酿

    没有想到选举上有可能出问题,他就向于繁然表示了由衷地感谢:“感谢于市长的提醒,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您一说我才想到,也确实需要注意一下选举环节的问题,我会留心的。”

    于繁然终于会心地笑了,他也看出了夏想的感谢确实自真心,就心里十分高兴,终于算是用他的用心打动了夏想一次。

    帮人,要帮到点子上,才能让人记住。于繁然为了打动夏想,也算是煞费苦心,终于算是得到了夏想的认可,也是心中充满了期待,母为他知道,夏想是一个投桃报李的人,只要他认可了你,肯定会有所表示。

    果然,夏想先是看了看手表,又摸出了手机,说道:“高叔叔一向吃饭比较晚,他住得不远,看他有没有时间过来坐坐?”于繁然忙笑着点头:“好,能和高海一起坐坐,增加增加交流,很好。夏想打通了电话,只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诛:“高叔叔一会儿就来。

    于繁然笑着点头:“我们就等高海来了再点菜?”心里却对夏想的影响力又高看了一分。夏想只是一个区长,一个电话就请动了常委副市长,就是他现在一个电话打过去,高海也未必给他面子肯立刻过来。

    让于繁然喜出望外的是,高海来得不但快,而且还不是一人前来,李丁山竟然和他一起走进了森林居

    于繁然既惊又喜,今天的收获真是大了,他一直寻求和李丁山、高海走近的机会而不可得,今天不过是取巧对夏想提了个醒,赢得了夏想的好感,一个电话就帮他解决了一直以来的难题,就让他欣喜若狂。

    同时更坚定他拉拢夏想走他自己路线的想法,只要他赢取了李丁山和高海的支持,他在燕市就会成为另一趿中坚力量。当然,任重而道远,但他有信心也有耐心。

    李丁山的出现其实是巧合,他正和高海在一起,听高海说夏想提议和于繁然一起坐坐,他心里有数,就和高海一起过来,也是想和于繁然接绁接触,试探一下于繁然的立场。

    尽管李丁山和高海一向和陈风关系密切,但官场上的事情不是零和游戏,不是说和陈风关系好,就不能和于繁然走近了,而且陈风在燕市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了,以后早晚会是胡增周接任,现在有必要未雨绸缪「是建立一个稳固的同盟的时候了。

    于繁然的为人李丁山比较欣赏,认为他沉穑在度,而且难能可贵的是工作能力十分突出,又因为他和夏想之间也有某种联系,在李丁山看来,他和于繁然之间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高海也早就因为夏想以前向他介绍过于繁然一次,又因为此次征地事件,于繁然也暗中帮他打了掩护,他就对于繁然印象极好,也有意和于繁然多走动走动。

    因此三人一见面,就相谈甚欢,再加上有夏想居中调动气氛,今天的聚会,达到了所有人都比较满意的效果。

    最后,于繁然再一次慎重地提出了选举问题,李丁山和高海都表示会认真对待此事,会提防付先锋暗做手脚,同时也提醒夏想在选举之前多和各个人大代表多接触一下,让代表们都对他有所了解,也好防患于未然。晚上回到家中,夏想心情不错,没有睡意,就坐到了书房之中沉思。

    曹殊黧和蓝袜都已经睡下,四下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北风吹动树枝传来沙沙的声响,夏想知道,燕市已经真正地步入了冬天。

    付先锋真的会如于繁然所说,准备在选举时大做手段,要让他经选?根据夏想最近对付先锋的了解,以及近来几次和付先锋的过招,让他对付先锋的为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就知道,付先锋操纵选举的可能性极大,也完全符合他的性格,而且,让他在选举中落选,也是一次光明正大的阳谋,让他输得口服心服的一次绝佳的机会。也是有可能将他打击得一蹶不振的难得的机会。

    付先锋是聪明人,他怎么可能放过眼前的大好时机?他不但肯定会想办法操纵选举,而且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实施了前期工作。

    以付先锋的性格,最近的一系列的失利,他肯定无法接受。他自认大家族出身,又自视极高,怎能甘心失败?不提名品时尚的倒闭,就是王大炮和牛奇的落网肯定也让他品尝到了深深的挫败感,更不用提康少烨之死和白战墨的录音门事件丢了大人并且让白战墨背上了处分!付先锋肯定快要狂了。

    不过眼前只是小打小闹,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问题,估计才是最让付先锋抓狂的头等大事。夏想尽管猜测不到付先锋的真实想法,但他也清楚付先锋必定认为所有事件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在内,所以付先锋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打击他的机会,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人大选举的问题,确实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关卡。真要落选,就是政治生命中一个非常重大的污点,以后不管走到哪一步,都有可能被提起。绝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台灯的灯光开得不亮,映照在夏想的脸上,显示出他的脸庞是前所未有的坚毅和果敢。夏想明白,他和付先锋,不,确切来讲是和白战墨之间的决战来临了!

    夏想还真是没有猜错,或者说,于繁然的提示非常及时,付先锋确实在打选举的主意。

    下班时,白战墨提前前个小时离开了办公室。他现在有点不敢见人,因此提前离开,避免有人遇到和他打招呼,因为在他看来,几乎所有人看他时的眼神和以前都大不相同了,多了一些复杂难言的东西在内。

    是轻视还是嘲笑?白战墨不愿意去猜测,也不想去面对。他是堂堂的区委书记,下马区第一人,但同时又是下马区主要党政领导之中,唯一一卒有处分在身的人,这样的反差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讽刺,他现在在区委大院中行走,实在有点底气不足,总觉得背后的目光之中,满是鄙视和嘲弄。

    书记背处分,在国内官场上虽然不能说绝无仅有,也是极其少见,白战墨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关键是,他一下名扬大江南北,成为国内独一人的风水书记,录音门事件绝对是他政治生命中一个无法抹掉的污点。

    白战墨甚至泄了气,认为反正已经没有了什么前途,索性凑和着干完一届就算了,然后调回京城,做点什么不好,何苦非要在下马区受这份闲气?还被夏想逼得做什么事情都束手束脚!

    付先锋一个电话又给他重新玫起了斗志:“战墨,别泄气,你不过是背了一个处分,如果在人大选举中,夏想落选了,你说他会不会比你更痛不欲生?”

    白战墨就感觉如同迷雾之中透过一丝阳光,顿时大喜过望:“我怎么忘了夏想的区长职务,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合法身份,还有一关没过?呵呵,付书记好计策,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政治智慧之人,迟疑说道“操纵选举难度不小,那么多代表,想要一个个说服,几乎没有可能。”付先锋呵呵一笑:“我有办法,晚上见面再谈。”

    白战墨在付先锋心目之中还有大用,他暂时不想放弃白战墨,所以在关键时刻,必须给白战墨足够的支持,好让他重新树立信心。

    当然,想在人大选举的过程之中给夏想致命一击,也不是付先锋随口一说安慰白战墨的话,而他确有打算,并且已经想好了对策,一条确保万无一失的妙计。

    夏想作为唯一的区长候选人,想要当选,必须要有过半代表的支持。既然夏想想出利用网络暗中黑了白战墨一次的手法,他也完全可以采用匿名的方法,给所有的代表匿名信,不管是用电子邮件的方式还是寄信的方式,总之不惜一切手段抹黑夏想,让他在代表的心目留下一个贪财、蛮横、霸道和没有工作能力的印象即可。

    当然,还有一些具体细节需要商议,而且也只是付先锋的初步打算,他还有后手备用,务求在选举之中一击打垮夏想,让他不能真正上马。

    尽管付先锋也知道操纵选举的后果十分严重,一旦被现,要负严重的政治责任。但他不怕,而且他的计划也很周详,就算有人怀疑他,也找不到具体证据来指证他。就象他怀疑夏想指使人在高公路上暴打他一顿一样,他再痛恨,再认定是夏想下的黑手,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就是要这么做,就让夏想明知是他所为,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要没有真凭实据,随便猜测,无所谓,只是不开口指责就成。既然是游戏,大家就都遵守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再有他背后有家族势力撑腰,小事,市委动不了他。大事,有崔向和叶石生保他,表面上他和陈风之间又能和平共处,谁能拿他如何?付先锋要做的是,下备区,也要成为夏想的下马之地。

    几天后,下马区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进入了最后的筹备阶段,并且定于12月15日正式召开,各项工作已经基本上准备就绪。

    几天来,白战墨一改以前的工作作风,他先亲自视察了火树大厦工地,对陈锦明表示了亲切的慰问,并亲自主持了开工仪式。随后,白战墨又走访了许多工地,走到工人们中间,对他们嘘寒问暖,指示开商一定要做好工人兄弟的保暖工作,不能让他们受累又受冻。

    同时,白战墨还主持召开了几次扶贫工作会议,要求落实扶贫款的放工作,对于回迁户的住房安置,要打出提前量,要做到细心周到,冬天到了,新建小区只要住人,就要保证供暖正常,如是等等,表跳出了一个区委书记亲民爱民的一面。

    不管如何,白战墨的做法也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让不少人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让他在背了处分之后降低的形象分,又回升了一些。

    夏想看在眼里,只是会心一笑。白战墨的做法,显然得自于付先锋的传授,虽然套路化了一点,但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挽回了一些形象。

    只是夏想更清楚的是,在短暂的平静过后,下马区待会迎来一次更激烈的动荡,因为他现在和白战墨已经势同水火,难以相容了。而且他更清楚的是,付先锋对他恨之入骨,肯定不会放过眼下的大好时机。一旦等他真正坐实了区长的宝座,他再想动他就比登天还难了。

    而他,自从康少烨突然死亡之后,就对白战墨的人品十分不齿,当然,也对付先锋的为人有了更深的认识。现在不管他是妥协还是坚持,他和付先锋之间,已经没有了和解的可能。夏想就想,必须斩断付先锋伸向下马区的巨手一一白战墨。不能再任由付先锋插手下马区的事务,阻挠下马区的经济建设了。

    既然他们因为王大炮和牛奇的落网,因为康少烨的意外死亡,可能留下了马脚,何不好好查他们一查?

    夏想早就着手暗中调查康少烨的意外死亡事件,而且也初步接触了康少烨的主治医师潘案!

    夏想有理由相信,深挖下去,很有可能有惊人的内幕。不过潘案比较胆小,不太配合,他也知道萧伍调查可以,但问话却不在行。到底让谁和潘案接绁,套出他的真话?夏想一时作难了。

    夏想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和付先锋、白战墨抗衡到底,自然也会暗中提防他们在人代会时做什么手脚,还好,傅晓斌和金红心两人的岳父都是人大副主任,虽然不是下马区的人大副主任,但也是从事人大工作多年的老人,有着丰富的和人大代表交流的经验,交给傅晓斌和金红心去办理此事,夏想还是十分放心的。

    下午,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夏想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带领晁伟纲和金红心,以及在陈天宇的陪同之下,前往方北村小时新型建材厂视察。

    小时新型建材厂正在一刻不停地施工建诠,已经初步有了规模。夏想几人赶到时,严小时、古玉以及梅晓木,都站在厂门口迎接。

    夏想下车,迎上前去,主动和三人握手:“我就是随便过来看看,瞧你们,还正儿八经地排队,个个都一本正经,让我很吃惊。”

    此时雪花飞舞,越下越大,放眼望去,远处的田野之中,白茫茫一片,天地之间苍茫无限,一转眼,人的身上就落了一层雪花。严小时、古玉和梅晓木身后都有人打伞,晁伟纲也替夏想打着伞,跟在身后。

    夏想一开口,古玉就嘻嘻一笑,一双眼睛在夏想脸上转来转去,却没有说话。梅晓木也是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确实真冷。本来古玉说夏区长不是外人,不用非在门口迎接,严总说,夏区长是下马区的父母官,必须要端正态度,否则夏区长一威,就会卡小时建材厂的脖子。”

    严小时板着脸,一点不笑:“欢迎领导视察小时建材厂。领导大雪天也来视察工作,不怕冷不怕累,我们在风雪中冻上一会儿迎接一下领导,是应该的……

    夏想从京城回来之后,就只在老钱的病房之中见过严小时一次,当时她也是冷淡无言,只给老钱送了花就转身离去。后来他和范睿恒通话时,严小时也在,在范睿恒的要求下,她也没有和他通话,夏想虽然不是深知女人心的男人,但也清楚,严小时对他生气了。

    至于生气的原因,夏想才不愿意去用心猜测,就客气了几句,也没有表露出过多的热情,就随几人一起进到了厂子。

    小时建材厂围墙已经建好,里面的路面也铺了地砖,还有假山、池塘也初具雏形,看得出来,严小时兰心蕙质,想将小时建材厂建成花园式工厂。

    远处的办公楼、厂房以及试验室、职工宿舍,都在紧锣密鼓地施工之中。虽然是下雪天,但施工没停,工人们也正热火朝天地叮叮当当干个不停,现在有许多新型材料,添加了防冻剂之后,冬天也一样可以施工。而且燕市冬天最冷也不过零下几度,很少到零下十几度,一些室内的施工也可以进行,不受太大的影响。

    夏想路过一个办公楼工地时,见办公楼已经起到了三层以上,不少工人顶着大雪正在绑钢筋,支模板,他也有过在工地上工作的一段岁月,见到工人们干活就格外的亲切,就冲他们挥挥手:“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雪天,脚下容易打滑,先做一些室内工作,比如打墙、抹灰什么的,等雪停了,再浇混凝土……”

    工人们一听就知道是内行的话,就冲夏想竖起了大拇指:“说对了,一瞧就知道你是内行,懂技术。”

    旁边一个人眼尖,认出了夏想,惊叫了一声:“夏区长?哎呀,真是夏区长未了。兄弟们,夏区长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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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意外收获

    嗓子喊出去,整个工地都沸腾了!几乎所有的人都翘以望,都向夏想行注目礼,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喊了一声:“夏区长好!”结果所有人都异口同声,惊天动地地卜喊了一声:“夏区长好!”

    整个小时建材厂的工地上,工人不下2oo名o2oo人齐声呐喊,周围环境又比较安静,听起来就象山崩地裂一样。

    严小时吓了一跳,她穿着高跟鞋,脚下一滑,一下没有站艳,直接就扑到了夏想怀中。

    夏想还没有来得及扶严小时一把,古玉就伸手拉住了严小时「不满地说道:“又没人推你,自己怎么就倒了?前面有我,后面有梅晓木,都不倒,怎么偏偏倒他身上?”严小时一下羞红了脸,没说话,只是怨恨地看了古玉一眼。

    夏想没空理会古玉和严小时之间的猫腻,他也被工人们的热情吓了一跳,随后一脸微笑地冲工人们挥手致意:“兄弟们辛苦了!要记住,安全第一,质量第一,工期第二,至于喝酒唱歌说笑话,就更得靠后了。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谁要出了事,我不但不表扬他,还要批评他,还要让他到下马区所有工地现场走一趟,让他给每个人都说说他的丢人事,让他尝尝被人嘲笑的淄味……”“哈哈。”夏想半真半假的批评和威胁,惹得工人们一阵大笑。

    到了办公室,夏想听严小时汇报了一下工程进度。现在工程已经完工了三分之一,到过年的时候,大概能完成一半的工程量。整个厂区进度最慢的是办公楼和试验室,职工宿舍和食堂以及厂房一类的建筑,进度快,工期短,因为技术难度低。

    基本上可以肯定,到了明年春天,大概第一批新型建材。当然,不是太新型太前的建材,而是隔热玻璃一类有现成的技术可以借鉴的建材。更新型的有技术专利的建材,暂时还无法生产,如果梅晓木研不成功,就必须去购买专利。

    梅烧木听出了严小时话里话外对他的不信任的意思,不服气地说道:“严总,我敢保证到明年夏天以前,研制成功两三种新型建材,并且完全具备投产的条件。”

    严小时淡淡地看了梅晓木一眼:“大话谁都会说,出来科研成果再说。如果到时百无一用,别怪我不客气会请你离开。”

    金红心和晁伟纲站在夏想身后,暗暗笑,他们也看了出来两今年轻漂亮的美女老总,都各有特色,也都有性格。梅晓木的目光时刻不离严小时左右,而严小时对他冷冷淡淡,他们也就撸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梅晓木似乎是被严小时打击多了,脸色不变,馈静地说道:“严总也别看扁了人,我本事不算大,但留学几年,还是学了一点东西嬉。到时等我出了科研成果,希望严总给我应有的尊重。”严小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夏想就想起上次范睿恒所说严小时谈恋爱的事情,现在看来「严小时和梅晓木之间别说谈恋爱了,连基本的好感还没有建立起来,他们想要走到一起,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范睿恒想要借助严小时和梅家联姻的愿望,短时间由不会实现了。

    梅晓木提出请夏想视察实验室工地,夏想还没开口,金红心说道:“雪太大了,等雪停了再让领导去好了。”

    夏想不置可否,想了一想,又说:“红心、伟纲,你们陪天宇一起到处转转,我就看看图纸就可以了。”他不是怕雪大路滑,主要是他见多了工程施工,在他眼中没什么好视察的地方,留在办公室看看图纸,主要和严小时、古玉讨论一下新型建材的前景才是重中之重。

    陈天宇就和金红心、晁伟纲一起,在梅晓木的陪同之下,冒雪视察去了。夏想坐在温暖如春的办公宫里,喝着香茶,身边又有两美相伴,再看窗外雪花漫天,仿佛天地之间一切都已经远去,只留眼前的无边美景。

    夏想却心思不在赏雪品茶上面,他看了几眼规划图,又细心地看了看施工图,还指出了几处错误的地方,工作态度之认真,就让古玉有点不满。

    古玉是自上次推倒事件之后,今天是第一次和夏想见面。她还以为一见夏想的面就会脸红,就会害羞,没想到见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暗觉好笑,心中的羞涩全部不见,只剩下了一丝甜蜜的回忆。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

    她站在夏想身后,见夏想目不转睛时盯着图纸不放,心中就埋怨他还真能装,来了半天了,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说来说去全是官话套话,不当她是古玉,当她是古总,就让她莫名其妙地有点生气。她就悄悄地近拼了一点,伸出一狠手指,乘严小时不备,在夏想的后背上面写字。

    “大坏人?”夏想感觉到了古玉在他后背上写字骂他,不由心中好笑,不过当着严小时的面又不好表露出来,就说“小时,上次听范省长说,你和晓木谈恋爱了?”「

    古玉忙插嘴说道:“嗯嗯,他们之间有协议,如果晓木研成功,小时就考虑当他的女朋友。如果失败,晓木收拾东西走人,不要一分钱报酬。”

    严小时故作轻松地笑了:“我就是拿话返逗他,其实梅晓木年纪大小了,不太适合我。我倒觉得,他和你挺般配。”

    古玉连连摆手:“去,我才不和他般配。我不喜欢油头粉面的男人!”

    严小时忽然大笑起来,用手一指夏想:“夏区长是不是也有点油头粉面?

    “什么眼光?”古玉愤愤不平地说道,“油头粉面就是头锃亮、脸上抹粉的男人,甚至还用香水,一个男人,非要和女人一样打扮,让人受不了。

    夏区长还好了,你看他头黑又亮,是自然长成的。他脸上-又没抹粉,更没有喷香水。”严小时乐不可支:“你怎么这么维护他,是不是和他……?古玉顿时脸$i了,转舟跑了:“严小时,我不理你!”

    古玉一是,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严小时和夏想两人,严小时就日不转睛地盯了夏想半天,才幽幽地叹息一声:“我还以为你多男人,多坚定,原来也是一个好色之徒。上次在宾馆里,你装模作样睡得挺香,我还是以为你真有坐怀不乱的本领,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偷腥的猫。夏想装糊涂:“严小时同志,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不懂你个大头鬼!别看你现在区长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今年轻的男人。”严小时又气又笑地说了一句。严小时的话大有歧义,夏想就继续装傻:“什么个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和古玉之间有了情况。”严小时恨恨地说道“我看了出来,古玉已经不是处*女了,肯定是你干的好事。”

    夏想大吃一惊:“是不是处*女你也能看出来?你也太厉害了……怎么看出来的?”

    “别打岔,我只想问一句,不管是说不说真话,反正我只问一次,要不,我不安心!”严小时紧咬嘴唇,鼓起了十足的勇气“你们之间……谁主动的?”

    夏想本想若无其事假装喝茶,严小时突如其来的问题一出口,他差点呛了一口:“你的问题太**了,恕我不能回答。”“我就想知道!”严小时近乎耍赖,一把拉住夏想的胳膊,摇了两摇“如果是她主动还好说,如果是你主动,我……”

    夏想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从京城回来以后,严小时对他十分冷淡了,原来她看出了古玉和他之间的关系有了突破,才心生不满,可是问题是,他和古玉生了关系也好,或者是谁主动也罢,和她有哪门子关系?

    “是和我没关系。”严小时好象猜到了夏想的心中所想,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就是不服气罢了,明明我们先认识,明明在京城的宾馆你也有机会对我……你一根手指也没有动我,是不是我的魃力不如古玉?我觉得古玉就算比我清丽一点,她也不如我有女人味,我哪里不如她了?”

    女人的思维真是古怪,骥了她,也许她会说是污辱她。不碰她,她又觉得是对她魃力的无视,让她对自己的魃力失去信心。女人,你的名字叫秋天的云。

    夏想就一脸无奈:“你不比古玉差,应该说,你和古玉平分秋色,各有各的美丽。”“那你在宾馆里,怎么就……”严小时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夏想无语了,女人胆子大起来,也是吓人得紧,他顾左右而言他“好大的雪,下雪天,最适合吃火锅了,食堂里有没有木炭火锅?吃火锅,还是用炭烧的最地道。”

    严小时气得涨红了脸,忍了一会儿,忽然又笑了:“哼,食堂有皿川师傅,他的拿手绝活就是火锅汤底,吃了都说好。你想吃,我马上吩咐师傅去做。”

    “好,好,吃,为什么不吃?”夏想忙说,他不想让严小时再提及男女之事,就又转移了话题“上次去二院,怎么也不说一句话就走?难道专程去看望老钱去了?”

    严小时当然知道夏想的心思,就微带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也不再提古玉的事情,就说:“我是去看望一个同学去了,正好听说你也在,就过去顺道看望了老钱一眼。”夏想顿时来了兴趣:“你在二院有同学?男的女的?”

    严小时嘻嘻一笑:“要你管?”不过做一停顿,还是如实答道“当然是男同学,我一向比较受男同学欢迎……怎么了,有事?”夏想才不理严小时的自恋,而是问出了正事:“认识潘案不?”“潘案?认识。”严小时的话一出口,夏想喜出望外。“熟不熟?”

    “一般,就是点头之交,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义不是外人,不用吞吞吐吐的。”严小时白了夏想一眼,又补充了一句“虽然在你心目中,我

    比古玉远,但在我心目中,你比范针近,我能帮上忙的,肯定会帮,夏想犹豫了一下:“涉及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担心会有不好的后果一一r一一一”“想说就说,不说拉倒,现在的风格,不象你。”严小时倒是干

    夏想笑了一笑=“行你厉害。事倩是这样的一一一一一一我想了解一下康少烨的真正死因,因为他死得有点突然,有点离奇,我怀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脚,潘案作为主治唇舌,肯定知道一点内幕。不过这事人命关天,很难问出什么,而且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

    严小时不是官场中人,但她的姨夫是范睿恒,她也知道官场上的门道,自然也清楚夏想和白战墨之间的纠葛,还有康少烨在火树大厦事件背后所起的黑手作用,一听夏想是要查康少烨死因,她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康少烨还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他是不是主谋并不关键,关键的是,如果查到康少烨的死有人为原因的话,顺藤摸瓜,就大有文章可做了!”夏想见严小时一点就透,也就多说了几句。

    “好,我有办法让潘案说实话,你就放心好了,三天之内,给你确切的消息。”严小时痛恨背后害夏想的人,在夏想住院期间,她日夜担心,既不能象古玉一样守在夏想身旁,又不能为他做些什么,一直心中难安,现在有了机会,就立刻一口答应。能为夏想做些事情,她就觉得离聂想不会太远,夏想也就不会疏远夏想见严小时说得笃定,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严小时身穿浅红色毛衣,毛衣过臀又中间收腰,显示出了惊人的曲线。下身是紧身牛仔裤,脚下是一双小蛮靴,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又身材傲人,让人只看一眼,就流连忘返。

    严小时被夏想男人的目光打量得不自在,嗔怪说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夏想嘿嘿一笑:“我在想,我请你帮忙,你可千万别用美人严小时掩嘴一笑:“怎么,怕我吃亏?”“不是,我是不想便宜了潘案。”“哼,想占我便宜的人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没见一个得手的。”严小时气势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可惜的是一一一一一r”夏想忙打断她:“火锅,木炭火锅,现在就得烧上,要不就晚点

    严小时还想说什么,古玉从外面走了进来。经雪花一打,古玉双颊飞红,又穿了一件大红的羽绒服,上面落满了雪花,犹如一枝傲雪红梅,更显人比雪美,娇艳动人。

    古玉没有注意到房间中有点暧昧的气氛,十进来就大声说道:“雪下得真大,外面的田野都变白了,可好看了,一会儿打雪仗玩,肯定好玩。对了,我已经让食堂师傅准备火锅了,木炭火锅,你肯定爱吃。

    严小时顿时脸色十寒,本来一脸笑意顿时变成了冷若冰霜,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还真是一十身无彩凤双飞翼……古玉一下没反醒过味儿,问道:“谁的诗?

    夏想当然知道严小时的用意是下一句一一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也不点破,呵呵一笑:“走,吃火锅去,天寒地冻的,又下着大雪,喝个小酒,唱个小曲,吃个火锅,人生一大美事。”“就这点出息?”古玉和严小时异口同声地说道。

    夏想被两个美女鄙视了,却一点也不觉得冤枉,其实他觉得他的出息皂r经不小了,前呼后拥,又有两个美女相伴,喝点小酒,唱个小曲,酒后再来一出踏雪寻梅,岂非人生乐事?

    大雪过后,下马河冻得厚厚的一层冰,就有人兴趣所致,要去滑冰。照市不比东北的城市冷到骨子里,因此冰层厚,冻得结实,可ka承重。视在虽然寒冷,但不是深冬,还是有些地方冰薄,容易出事,夏想就让人在河边竖起警示木牌,严禁下河溜冰。

    尽管有警示,还是有人记而不见,非要下河,结果就出了事,掉进了冰窟窿里面,差点没淹死。幸好火树大厦的工人现得及时,用木板铺在冰上,把人救了出来。

    借此救人的举动,夏想让吴港得以区委区政府的名义,对火树大厦的工人进行高调表彰,并且对陈锦明也通报表扬,称赞他是一位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为下马区的经济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明眼人自然可以看出,夏想是借机为陈锦明正名,为火树大厦事件定性,是打白战墨的耳光。

    白战墨无奈,只好咬牙忍了,谁让他万事都错在了火树大厦事件上面?夏想是在宣战,是在旧事重提,是不想让别人忘记他身上还背着处分!白战墨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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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突破点

    不过一想起仃先铎的操纵选举计划进展得十分顺利,他就心情大好,等互想落选之时,就是他痛不欲生之时,看他还能嚣张几天?哈哈!上级提名的区长人选没有通过人大的选举,传了出去,夏想的什么威望什么声,统统扫地!他还想有什么前途,有什么作为,屁,都成了笑话。

    到时,他就是一个被人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笑话,因为在国内的官场之上,通不过人大任命的官员极少,要么实在是人品太差,引起了众怒。要么就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揭。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只要是通不过选举的人,必定会在政治生命中留下一个大大的污点。而且还永远也洗不干净,成为上升的绊脚石。

    如果此次事件能够打得夏想一败涂地,从此消沉下去,也算走了新仇旧恨一次算清。到时再好好运作运作,就算不是自己人当上区长,也要让胡市长的人*。台,到时他是书记,胡市长的人是区长,下马区就成了一个铁桶,陈风再强势,也插不进手了。

    想到得意之处,白战墨差点哈哈大笑出声。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就又忽然想起了周jbo

    周虹自从上次打完电话之后,再也!芰有了音讯,既不来电话要哉,又不再重提美容院的事情,就让白战墨心卓有点嘀咕,周虹怎么办事没个准,想起一出是一出?

    前两天事情多,他身受煎熬,也没有心思和周虹联备。今天忽然有了闲心,就又主动打了一个电话给周虹。不料听到的提示音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停机了?白战墨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周虹到底在槁什么名堂?真是莫名其妙。还没有来得及深思此事,白战墨又接到通知,庄青云在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王泽荣的陪同下,来下马区走马上任了。

    康少烨已经火化,市委经过开会研究,决定还是息事宁人,毕竟人已经死了,再追究任何责任也没有意义,就取消一切追悼活动,直接火化了事。

    虽然下马区自成立伊始,就牵动了各方的关注,而且引了许多事件,导致了数名高官落马,就有了“下马区,下马去”的谐音和传闻,但不信传闻者也大有人在,毕竟谁也拒绝不了一次升迁的诱惑,庄青云就是怀着对下马区的传闻不屑一顾的态度前来走马上任了。

    庄青云今年95岁,个子高大,给人孔武有力的感觉,不过走路的姿态不太好看,有点弯腰,好象总是不够理直气壮一样。和康少烨经常紧铺眉头相比,庄青云始终一脸淡定的笑容,仿佛所有事情都在掌握之中。

    陈天宇对庄青云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小声对夏想说道:“领导,看庄书记的样子,是一个挺会来事的人。”

    “不会来事,也不可能当上下马区委副书记。

    夏想呵呵一笑,他站在白战墨身后三米远的地方,倒也不是非要和白战墨保持距离,而是白战墨太热切,非要向前多迈两步,以显示他和庄青云之间亲密的关系。

    按说庄青云上任,也用不着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亲自来送,但如果提及王泽荣和胡增周非同寻常的关系的话,王泽荣亲自出面力挺庄青云,也就是让人心里明白市委组织部高调的背后,也是想为庄青云壮壮声势。

    上一场大雪下了两天才停,是近年来照市少见的大雪。雪有一尺深,两天来没化多少,市委的车辆也费了一番力气才来到区委。好在白战墨早就吩咐人手将区委大院门前和门内的雪扫得干干净净,也算是给足了场面。以白战墨为的下马区十几名常委,全部到场迎接。

    王泽荣先是简单地介绍一下庄青云,然后就引领庄青云和下马区主要党政领导见面。场面话也没有什么新意,庄青云和白战墨也没有多说什么,和夏想却多说了两句。“夏区长,我以后在下马区工作,还请您多多关照。”

    夏想也客气地说道:“彼此,彼此。大家以后是同事,互相关照才对。”

    庄青云却依然是一脸淡笑:“我很敬佩夏区长的工作作风,有许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

    夏想摆摆手:“客气了,客气了!大家共同进步。”

    彼此试探两句,都不着力,却又有耐人寻味的你来我往,在场的常委都多了一些猜测。

    白战墨也是目光闪烁不停,不明白庄青云是什么意思。

    随后召开了全体大会,王泽荣在会上郑重宣布:“市委决定:庄青云任**燕市下马区委员会委员、常委、副书记……”

    掌声过后,王泽荣又介绍了一下庄青云的简历,表明了市委对庄青云的肯定和支持,希望下马区的党政领导团结一致,为下马区的经济建设做出新的贡献。中午,下马区宴请了王泽荣和庄青云。

    下午,庄青云直接搬进了康少烨的办公窒,一点也不忌讳,还非常大度地保留了几件主要的办公家具,说是不妨事,为了节省开支「不必更换太多东西。夏想听了点头一笑,至少从表面上看,庄青云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同时,也是一个比康少烨冷静、理智的政客。

    12月5日,离人代会还有1o天时间时,夏想听到了风声一一严格来讲,也不能算是风声,只是说是内部消息,因为消息是从傅晓斌和金红心两位老丈人的口传来的一十不少下马区的人大代表都收到了匿名信,信中列举了许多夏想的恶劣行径,什么欺男霸女,什么搅乱市场,什么贪污受贿,等等,总之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形象跃然纸上。

    也不是全是打在纸上的信件,也有电子邮件。经技术跟踪,电子邮件是由国外的Ip送的,信件有从燕市寄出的,有从安县寄出的,甚至还有从坝县寄出的,也有从单城市寄出的,a-正只要是夏想呆过或去过的地方,好象都有对他深恶痛绝的人寄出举报信,指责夏想的各种不良品行。

    各位人大代表,有人信以为真,有人报以一笑,有人深恶痛绝,有人将信将疑,什么样的态度都有。如果不是两位老丈人从事了多年的人大工作,认识一大半下马区的人大代表,匿名信件还真能鼓动一部分代表,让一些人对夏想产生不好的印象。

    两位老人受傅晓斌和金红心所托,尽心尽力在代表中奔走,为夏想正名,打动了许多摇摆的代表。同时,两人还为夏想出一个主意,让安县和坝县的百姓写一封表扬信寄来,打破别人的谎言,还他一个清白。

    夏想让傅晓斌和金红心替他感谢两位老人,安县的事情交给钟义平来做,坝县的事情,就交给杜双林来做,绝对不会有任何差错。

    要和白战墨、付先锋两人对抗到底了?夏想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厚厚的落雪,心想快要过年了,春节一过,春天就为期不远了。明年春天,将是下马区蓬勃展的一个关键时期,各项经济指标待会突飞猛进,但如果白战墨还在下马区的话,将会成为下马区经济腾飞的绊脚石。

    更不用提他暗中保驾护航的长基商贸是如何地想要将下马区的房产地创造的经济价值扫荡一空!

    夏想正深思时,忽然接到了丛枫儿的电话。

    丛枫儿现在已经正式担任了分公司的总经理,业绩还算出色,达到了李沁的要求。李沁现在是广厦房产的总经理,正在以开商的身份,初步和陈天宇进行接触,就广厦房产在下马区开中高档住宅展开协商。

    基本上李沁已经不再过问分公司的中介业务,但整合资源还有统一协调几家房地产的行动之事,还是由李沁负责。

    丛枫儿的电话,让夏想小吃了一惊,因为丛枫儿一开口问的是白战墨:“夏区长,您好,我想请问一件事情,最近白战墨白书记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丛枫儿算不上官场中人,她实际上和夏想谈不上很熟,更没有一起谈论过官场上的事情,突然间问起了白战墨,就让夏想不解:“你认识白书记?”

    “不算认识,见过几面。”丛枫儿犹豫一下,吞吞吐吐地又问“最近纪委方面,有没有传出白书记的什么问题?比如生活作风问题,或是经济问题?”“没有听说。”夏想就更纳闷了,丛枫儿今天的表现太奇怪了,怎么总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别打埋伏。

    丛枫儿沉就了小半会儿,还是没有说清楚,只扔下一句:“对不起夏区长,不是我不告诉您,而是不想连累您。

    如果您在市纪委或省纪委有熟人,最好暗中打听一下是不是有针对白战墨的举报材料被人扣下了。”

    挂断了电话,夏想还百思不得其解,丛枫儿的意思是……蓦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他和丛枫儿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难道是丛枫儿故伎重演,拿出先前对付他的手段来对付白战墨了?夏想当场愣住,心中五味杂阵,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正出神时,电话又响了:“潘案说,他确实得到了白战墨的暗示,要对康少烨的治疗做做手脚,但潘案胆子小,没敢答应。不过康少烨后来还是自己死了,潘案贪图白战墨许下的好处,说是他做了手脚才导致了康少烨的死亡……

    是严小时的电话。

    “啪”的一声,夏想拍案而起,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可惜的是,康少烨是自己死掉的,不是潘案害死的,否则的话,事情就闹大了。”严小时听出了夏想的激动和兴奋。

    “如果是潘案害死的康少烨,他会说出来吗?”夏想并不在意是不是潘案害死了康少烨,他所需要的就是只要潘案敢指证白战墨就行,要的就是白战墨指使潘案试图杀害康少烨的事实,至于是不是造成既成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指证成立,白战墨必定下台。

    突破点,绝对是重大的突破点,夏想的声音有点小小的兴奋:“小时,你是怎么让潘案开口的?”“这你就别问了,对付他,还不是小事一桩?”严小时云淡风轻地说道“而且,我还拿到了他的录音,绝对如假包换的一手证据。”“太感谢了,小时,谢谢你。夏想自真心感谢严小时。严小时的消息就如一阵春风,吹化了窗外寒冰。“别光嘴上说得好听,口惠而实不至可不行。光说要感谢我,我可不答应,得有实际行动才行。”“你说,我怎么谢络,你才满意。”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严小时故意拉长了声调,吊夏想胃口“要不,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怎么样?”嗯……”夏想微一迟疑,没有一口答应,他倒不是怕严小时什么,而是最近大忙,事情大多,没有心思。

    严小时却以为夏想推脱,生气了:“没有烛光晚餐,就没有录音,络看着办!”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女人,怎么总是不讲道理?夏想无奈一笑。烛光晚餐?亏她想得出来,小时候家里穷,点不起昝,天天晚上就着烛光吃饭,有时还有漫天星光,别说没觉得有什么浪漫了,而且一点美感也没有。

    现在所谓的小资女人,非喜欢个什么烛光晚餐,自以为浪漫无比。其实扔她们到贫围山村住上一周,天天点蜡烛,保证一周之后回来,再也不提什么烛光晚餐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夏想决定妥协了。不就一次烛光晚餐,有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是让蜡烛熏熏眼睛而已,他还扛得住,就给严小时打过去电话:“定下地点和时间,通知我。”

    严小时开心地笑了。

    下班后,夏想开车慢行在雪路之上,走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严小时的约定地点一一第六感西餐厅。说实话,夏想对西餐实在兴趣不大,不过为了满足严小时的小小愿望,就勉为其难了。严小时已经在包间中等候他了。

    严小时穿了一身羊绒长裙,依然是皮靴,不过不知何时头长长了,散落在肩上,披美女的形象为她增加了一丝文静的气质。

    包间类似于半包围的沙,上面的射灯关闭,餐桌上放了五只蜡烛,五种颜色,倒也美仑美奂,别有情调。

    夏想只穿了一件休闲上衣,随手脱了上衣挂了起来,笑道:“我还以为他们会规定不穿西装不让进门,没想到,还热情地迎我进来,真是让人失望。”

    严小时不快地回敬了一句:“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和我一起吃饭?”

    “看,又多心了不是?”夏想就笑“我没说你,我是说第六感。起什么名字不好,非叫什么第六感,让我想起了一部叫《第六感》的电影,当年看的时候,最后真相揭露的一刻,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第六感》又被译为《鬼眼》,是一部美国的灵异电影,1qq牛年播放时,曾经轰动一时。影史上只有4部恐怖片曾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本片便是其中之一。

    严小时也看过《第六威、》,听夏想一说,咯咯地笑了:“在昏黑封闭的环境之中,给一个女孩子讲恐怖电影,一般是居心不良的男人的常用伎俩。”

    夏想大汗,谁说男人喜欢浮想联翩,女人有时比男人更爱遐想。他刚才确实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有严小时说得那么不堪?

    再说他早越了靠用恐怖片骗小女孩钻到怀中的层次,那是16岁以前才用的手段,16岁以后,他的手段已经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夏想只点了一份通心粉,要了一杯红茶,严小时则要一份牛排,还有一份水果沙拉,两人边吃边谈。

    不过严小时自始至终还是没有透露她是如何让潘案说了实话「只是拿出了录音机,放音给夏想听。夏想听得清清楚楚要,潘案亲口说出了白战墨先打电话,后来亲自找他,让他在抢救过程之中,稍微延误几分钟的暗示,最后潘案大义凛然地说,他是一名合格的医生,绝对不会受人指使做出有损医德的恶事,而且人命关天,他是救人不是害人,从他从医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听上去象是求爱表白。

    夏想狐疑地看了严小时一眼,严小时面不改色,轻巧而优雅地切了一小块牛肉,放到嘀中,一边轻轻咀嚼,一边笑道:“男人,都有这样那样的弱点,尤其是当你被无数男人追求过,知道他们常用的手段之后,你就会对男人多了许多了解,也差不多就能撸到某一个类型的男人的性格一一r一一一”

    夏想微笑点头,他相信以严小时的娇媚和手腕,会有不少男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自知,潘案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就说:“小时帮了我的大忙,非常感谢,以后我介绍一些好的项目给你。”“对一个女人来说,事业不是她的全部。”严小时幽怨地看了夏想一眼“你难道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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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真正用意

    夏想就现自从严小时现了古玉和他那个了之后,她就比以前大胆而热烈了许多,总是在暗示什么,就只好假装不懂,说道:“茫,省长说,你和涤晓木如果能谈恋爱,也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我知道姨夫的意思,是想借我和梅家联姻。”严小时抿了一口红酒,不以为然地笑了“我在燕省好多年了,他一直没给过我什么太大的帮助,我理解,为了名声为了顺利担任省长,我尊重他的苦衷。现在担任了省长,我也不需要他给我太多的帮助了,说实话,这些年来,他对我的关心还远不如你,实际上我这些年赚的钱,都是在你的指点之下,才有了不小的收获。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我都不会牺牲自己为他争取政治上的利益。”

    严小时杏眼之中,风情流露,凝神看了复想片刻,忽然又叹了一口气:“算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无心人,~u关心你的政治大事和经济大事,至于我的感受,你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夏想和严小时认识的时间也算不短了,还是第一次听她幽怨无比地诉说心事,而她心事的主体显然是他,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好沉就。沉就不是逃避,而是一种恰到好处地表达方式。

    严小时将录音机又收了起来,放回自己的包中,又喝了一小口红酒,脸上渐渐有了红润,就问夏想:“一个热心的市民向市委举报,还走向市纪委举报?”

    说到举报,夏想蓦然想起了丛枫儿的提醒,心中一惊,如果他所猜没错的话,丛枫!\{_应该向市纪委和省纪委都投寄了举报材料,但两级纪委都没有一点消息,是何原因?

    苏功臣的为人夏想不是十分清楚,只从饱的行事方式之中得到一点结论,就是此人善于见风使舵,表面上和胡增周关系密切,实际上他奉行的是中立立场,谁也不得罪,但如果谁有事,也会及时地落井下石。从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苏功臣的选择的话,应该还算比较明智的决定。

    而省纪委书记李言弘传言是吴家的人,但夏想没有经过吴才江亲口证实,也就是姑且信之的态度。但不管谁是谁的人,在其位,必须谋其政,政治上的事情,小事可以化了,但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也没有人敢压下不放。

    所以他相信严小时的举报材料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不管是市纪委还是省纪委,都不敢有人私自扣下。但丛枫儿的举报材料,因为涉及到区委一把手的生活和经济问题,可能会有人故意截留或是压下不放,不管是因为私人原因,还是在等候时机,肯定有人在中间作梗。

    但转念一想,严小时的举报材料还是不要交给纪委了,否则容易拖延,交给陈风,也不太符合程序,会让人怀疑陈风有故意打压付先锋的嫌疑……有了,夏想灵机一动,说道:“交给公安局好了,最好直接寄到孙定国局长的手中。”“你说了算,我听你的。”严小时十分乖巧地一笑“我什么都按你说的做了,你也该帮我一件事情,对不对?”夏想点头。“送我回家。路太滑,我没开车。”

    严小时住在沁香园,是一处白领小区,据说里面所住全是燕市高学历、高收入以及高身材的单身女性,至于是不是都是美女,就不好说了,反正夏想将车开到楼下,一路送严小时上楼的时候,至少遇到了七j1名女子,虽然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总之看了之后,让人顿生悲惨世界的悲观情绪。相比之下,更觉得严小时美若天仙。夏想明白了,原来沁香园就是著名的剩女小区。严小时特意住在这里,很明显,别有用心。

    严小时今天喝了不少酒,有了七分醉意,十进门就伸手勾住了夏想的脖子:“敢不敢留下来陪我?”夏想立刻老实地摇头-:“不敢!家有贤妻,概不在外留宿。严小时开心地笑了:“真是一个诚实的男人,诚实得让人难受。

    严小时的小家布置得相当温馨,浅黄和粉红色的色调搭配,房间内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每个女人的香气都不尽相同,严小时的香气最诱人,也容易让人意动。

    所以说有些女人天生媚骨,确实不假。比如古玉,尽管她身材曼妙,身上香气袭人,但和她在一起,基本上不会有明显的情动感觉,是性感而不诱人的美。而严小时则不同,她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散出风情万种的女人味,很容易让男人沉迷,然后意乱情迷。

    女人和女人之间,千差万别,以夏想的眼光来看,严小时绝对不是他心目中的贤妻良母的人选。但又不可否认的是,严小时又是许多男人的梦中情人的形象。

    严小时将鞋踢到一边,歪歪斜斜地走到卧室,夏想扶了她一把,没扶住,她就歪倒在床上,嘴里还不停说道:“我是个好女孩,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让我动心,让我生气,让我。我恨你,夏想!

    夏想苦笑,喝醉了还要恨他,好象他对她怎么样了一样,相反,他对她怎么都没怎么,现在也没有乘机沾光,这么一个少见的好男人,还要招女人恨,真没道理。严小时又嘟嚷了几句,头一歪,竟然沉沉地睡去。

    夏想只好帮她盖好被子,又坐在一边等了十来分钟,见她睡得挺香挺沉,就放了心,又起身轻轻拍了拍严小时络后背,哄孩子一样说道:“乖,好好睡,晚上别踢被子,天冷容易感冒。”

    夏想下楼,动汽车,当他的汽车尾灯消失在远处之时,严小时不知何时站在了窗户面前,脸上挂着笑,笑中流中泪,望着夏想远去的地方,自言自语地说道:“你可喜有意思……也不知道严小时指的是什么。

    距离人代会召开还有不到q天时间时,下马区再次被推向了风头浪尖

    因为市公安局局长孙定国收到一份举报材料,是一盒录音带,明确地指余下马区委书记白战墨对康少烨的死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石击起千层浪!

    孙定国第一时间向陈风做了汇报,经技术鉴定,录音带没有技术处理,排除了人为造假的可能。陈风听完录音之后,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指令孙定国一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孙定国领命而去,陈风一人坐在办公室里,深思了半晌,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马区,看来是真的要变天了。白战墨呀白战墨,和夏想搭班子,不用心工作,还想着算计夏想。算计夏想也正常,官场之上本来就是互相算计,但你别有重大把柄才好。有把柄也行,但你也让夏想现才对。

    现在好了,挖坑埋了自己,何苦来哉?

    然后陈风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一个小时后孙定国传来消息,潘案前几天出国考察,突然离队,现在去向不明!

    畏罪潜逃?陈风吃惊不小,潘案不出面作证,光凭一盒录音带,想要扳倒白战墨还真有点勉强。

    转念一想,不管怎样,先抛出手中的炸弹再说,看看付先锋是什么反应。陈风当即决定召开碰头会。

    陈风主持了会议,与会人员有市长胡增周、副书记付先锋、纪委书记苏功臣以及公安局长孙定国。

    陈风先言:“同志们,定国同志收到了一盒录音带,录音带涉及到一位重要的干部,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想和大家商量一下,这件事情谋如何处理!”

    陈风的语气十分严厉,吓了付先锋一跳,又有什么事情生了?最近事情层出不穷,付先锋都有点杯弓蛇影了,唯恐什么时候就会出现一条惊人的消息,将他打得晕头转向。还是最好别再节外生枝了,他现在鼓动代表的事情进展得还算顺利,正准备着手下一步更周密的计划,确保将夏想打击得一败涂地。

    难道8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什么吓人的东西跳了出来?付先锋虽然没有心脏病,也觉得快被夏想吓出心脏病了!他也不想想其实是他自毛不消停,却在心中大骂夏想一一夏想你个混蛋,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付先锋眼皮跳个不停,只看了陈风一眼,心中有突然闪过不祥的预感,坏了,难道是康少烨的死因事了?

    还真让他猜对了,孙定国一脸凝重地说道:“根据可靠的情报,有证据表明,康少烨的死亡有人为的原因……”他停顿一下,不经意看了付先锋一眼,又说“证据指向下马区委书记白战墨!”

    付先锋只觉血往上涌,差点眼前一黑,支持不住,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让夏想挖出来?夏想也太神了一点,和鬼魅一样,防不胜防!夏想,还真是一个阴魂不散的混蛋!

    付先锋震惊之余,已经出离了愤怒,同时又暗骂白战墨真是一头蠢驴,怎么事事被人抓住马脚?笨都笨死了!

    不过震惊过后,他又强作锁静,假装惊讶地问道:“白战墨是区奎书记,是一级党委的负责人,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胡乱指责的话,是要负政治责任的。”付先锋的意思孙定国当然明白,是想要他拿出确凿的证据,空口无凭。

    孙定国一脸严肃:“证据已经请陈书记过目了。”意思是,难道你连陈书记也不相信?

    付先锋不肯退让,看了陈风一眼:“陈书记,证据是不是让大家都看一下,才有说服力?”

    陈风也知道只凭红口白牙就对白战墨指责,也有失公允,不能让人信服,就对孙定国点头:“放出来给大家听一下。反正最后就算动白战墨,也必须通过常委会。孙定国拿出录音机,按下了话音键……

    ……白书记说了,事成之后,他会帮我提到主任医师,还帮我家人解决事业编制,还有2o万的报酬,我还没答应,白书记就亲自找到他,给我讲了利害关系,我还是没有动心。你想呀,人命关天,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怎么可能故意延误抢救时机?我可不敢害人。

    “……康少烨后来还是死了,不过不是抢救不及时,是他自己的身体机能坏了,和我一分钱关系也没有,当时我正好不在,都不是我实施的抢救手术……嘿嘿,不过为了白书记许下的好处,我就告诉他是我做了手脚,他还真够傻,居然相信了,也不查查医院的手术纪录,就直接给了报酬。”

    “白书记是谁?白战墨呀,下马区委书记,对,就是最近名头挺响的风水书记,就是他,没错……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让康少烨死,不是仇人谁愿意要人性命,是不?就有-一点我不明白,白战墨从哪里弄来的勋万?现在当官的真有钱,幻万眼睛都不眨,肯定是贪的吧?”付先锋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知道,只要潘案被抓,白战墨必定玩完!现在的问题在于,潘案有-没有被抓?

    胡增周也是一脸怒气,他虽然和付先锋走近,但并不表明他没有\{\}己的原则,怒不可遏地问道:“录音的来源是不是可靠?说话的人是谁?”

    “经技术鉴定,录音带有剪辑的痕迹,但从说话人的口气判断,没有被逼的嫌疑,造假的可能性也不大。当事人名叫潘案,是省二院的一名医生。”孙定国如实答道。

    苏功臣也是一脸惊愕,但眼神却十分复杂地看了陈风、胡增周和付先锋几眼,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一只手指还轻轻地在敲击桌子,显然在思考什么重大的问题。

    “有没有调查清楚潘案的背景和为人,有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调查取证?”胡增周强压怒火,任何一个有原则的人都不会容忍一个书记暗中指使医生图谋杀害副书记,简直就是对整个官场规则的挑衅。

    付先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事突然,他没有提前听到什么风声。也是孙定国现在对公安局内部的掌控能力太强了,如果他能事先听到哪怕一点动静,也能打个提前量,至少能暗中展开手段,也好将损失降到最低。

    但现在一切太晚了,肯定是夏想故意为之,就是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用意是,就是要置白战墨于死地。

    但问题是,白战墨一倒,他在下马区的布局将前功尽弃,以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流水。白戍墨死不足惜,他的投资谁来照管?

    当然,更深层次的担忧是,白战墨万一落网,会不会一时头脑热,把他供了出来就玩大了,到时就算为了大局的考虑不对外公布,估计也会在内部给他一个处分,甚至在各方推手的运作之下,有可能将他调离燕市。

    一旦离开燕市,想要回来就难比登天了。在国内的政治气候之下,少说四五年之内,他没有回来的可能。如此,体家在燕省和燕市的布局,将会完全毁于一旦。

    付先锋知道,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否则,他在燕市一败涂地地狼狈回京,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定真能被大伯闲置起来。等老爷子一死,他估计就真要被打入冷宫了。

    不行,绝对要在老爷子还在的时候,站稳脚跟,打下江山,否则,他持有可能成为四大家族第三代之中,第一个悲剧人物。

    潘案是关键,白战墨能保尽量保,保不住再说。谁让他笨到了如此地步?付先锋恨铁不成钢。转念又一想,也不能怪白战墨太愚蠢,只怪夏想太狡猾。孙定国微一沉吟,没有立刻回答胡增周的问话。

    他也知道陈书记召开碰头会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潘案在逃,如果潘案不逃,直接将潘案提审,掌控了一手证据,到时人证物证都在,白战墨想要抵赖也抵赖不了。但现在的问题是潘案逃到了国外,而且还是对中国在逃犯最纵容的国家,就让他大为头疼。

    就算录音属实,但没有人证,也不好给白战墨定罪。定不了罪,白战墨甚至还有可能逃过一准。陈书记虽然没有明说,孙定国也清楚得很,陈风现在非常反感白战墨,已经动了非要将白战墨搬开的心思。

    估计陈书记的用意就是敲打付先锋,定不了白战墨的罪,但可以以此为借口,将白战墨调离下马区,来一个内部处理。相信这也是陈书记和付先锋的交换条件,也是今天开磁头会的真正用意所在。

    孙定国清了清嗓子,说道:“潘案逃向了国外,我们晚了一步,没有抓住他。不过现在物证确凿,我个人认为,白书记有处分在身,又有加害康少烨的嫌疑,已经不再适当担任区委书记了……至于潘案,我们会和国际刑警保持密切接触,争取尽快将他引渡回国……”ps:预求一下明天的推荐票,下周继续冰天雪地地裸奔,寒冷刺骨之时,最需要兄弟们支持的温暖。不出意外,零点过后会有一章更

第642章 火上浇油

    孙定国的话打了一个埋伏,意思是,如果付先锋同意让白战墨调离书记的位置,引渡潘案的事情,也许会一拖几年也解决不了。但如果他不同意,潘案虽然逃往的是和国内没有签署引渡条约的国家,但国家和国家之间说到底也是利益交换,潘案也又不是所潸的政治犯,如果燕市警方一心想要引渡,不惜代价的话,也未必不能引渡成功。陈风不说话,只是一脸阴沉。

    付先锋暗中长出一口气,闹了半天,原来只是一场虚惊,只有一盒录音带,连人证都没有,就想让一个区委书记下台?休想!

    如果不是让白战墨替他照管么工巾卜的游资,经过一系列的事件之后,付先锋也身心疲惫,早就想抛弃白战墨了。但现在白战墨和他同在一条船上,还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他哪里舍得一脚踢开?关键是,白战墨是受他指使才做出要置康少烨于死地的举动,他现在不保白战墨,白战墨垂死挣扎之时,肯定会反咬他一口。保,必须保。

    潘案既然及时逃到了国外,就证明他听到了风声。孙定国说得轻松,真要引渡回国,没有三年五年不可能成功,不用三年,只要能捱过两年,他在下马区的大计成功之后,游资一辙,白战墨是不是还担任下马区委书记,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够熬过现在的难关就成!

    “只凭一盒录音带,而且真假还不好说,又没有人证,就指证一位区委书记,有点太轻率了。”付先锋轻描淡写地看了陈风一眼,目光闪过孙定国脸上坚定的表情,最后落在了胡增周的脸上。胡增周知道,付先锋是想征求他的声援。

    平心而论,胡增周现在对下马区的局势也非常不满,白战墨和康少烨关系密切,康少烨死也死不安生,就让他心里十分烦躁,也对白战墨没有了一点好印象。他和夏想有过来往,知道夏想的为人,轻易不会主动惹事。现在下马区纷争不断,虽然现在是夏想一波又一波的反击,但根源都在康少烨和牛奇身上。

    如果说整个事件的背后没有白战墨一点影子,胡增周也不相信。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下马区现今的混乱局面,夏想不是挑事者「是应战者。起因就是火树大厦的袭击事件,说来说去,夏想的反击完全在情理之中,就是以胡增周的立场来看,也可以理解。

    现在又传出了白战墨在幕后策划要害死康少烨之事,完全是杀人灭口的做法,就从侧面证明了白战墨也参预了袭击夏想的事件。胡增周完全相信录音带的真实性,以陈风和孙定国的政治智慧和为人,犯不着伪造证据来诬陷白战墨,也不耻于这么做。

    胡增周就觉得有些齿冷,他为官多年,也见多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虽然也不乏有害死政敌的事件,但和白战墨一样死不悔改又阴险无比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对白战墨已经失望到了极点。

    尽管付先锋的话也不无道理,光凭一盒录音带不能拿一个区委书记怎么样,但必须的态度还必抵要拿出来,胡增周就冷冷地说道:“无风不起浪,一盒录音带走证明不了什么,但至少也说明了白战墨身子不正,否则也不会先是风水书记的事情,又有潘案的指证。而且潘案逃往国外,就证明了确实有问题。现在下马区一二把手不和,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下马区的局势稳定,我建议,人代会暂时推迟召开,先讨论一下白战墨是不是还适合担任下马区委书记的问题……”

    付先锋没想到胡增周不但不帮他,反而直接否定了白战墨,不由急了:“胡市长,不要轻易否决一个高级干部。国家培养一个干部不容易,尤其是走到一把手位置上的干部,我们一定要爱护,要有治病救人的度量。再说在没有人证之前,录音带的真假还不好说,潘案逃往国外,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他急忙看了苏功臣一眼,想征求苏功臣为他说话“不能随便否定一个副厅级官员,请苏书记评评理,纪委方面查处一个干部,也要讲究真凭实据。”

    苏功臣意味深长地看了付先锋一眼,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付书记说得有理,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现在只凭一盒来历不明的录音带就处理一个区委书记,不太妥当。”

    陈风终于话了:“定国,加紧和国际刑警联系,想法派人出国和潘案接触,如果他主动回国自,可以从轻落。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清事情真相,确有此事,就依法办理,绝不手软。如果查证之后没有问题,也要还白战墨同志一个清白。”

    陈风的意思很明显,既然付先锋不妥协,死硬到底,好,大家就真刀真枪地对着干好了。只要查实了白战墨真有问题,就不是现在免职或调离岗位这么简单的事情,要负刑事责任。如果现在付先锋妥协,同意调开白战墨,他也可以退让一步,不再非要抓住潘案不可。付先锋一瞬间甚至产生了一丝动摇,要不现在妥协?但随即一想,抓获翻案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到时是个什么情况还不好说,何必现在非要让步?侥幸心理还是占据了上风,就附和了随风的说法:“我同意陈书记的提议。”

    胡增周看了孙定国一眼:“定国,根据你的办案经验,大概多久会有结果出来?”

    孙定国想了一想:“如果潘案申请政治避难就麻烦了……我们暂时不会惊动国际刑警,而是打算派人以游客的身份到国外和他进行私下里接绁,只要他同意指证就可以,也可以说服他主动回国。手段多种多样,具体要看潘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快,有可能一两个月就有结果。慢,也许一年半载的。”付先锋目光闪动,并不相信事情的解决如孙-定国所说的一样轻松。

    胡增周沉吟片刻,决定要坚定地出自己的声音:“我提议「下马区人大会议推迟举行。”

    尽管付先锋竭力反对再次推迟人大会议,但陈风和胡增周难得地保持一致,他的声音就弱了许多,最后只好无奈地接受了事实。

    回到办公宣,想到他费尽心机为了让夏想落选所做的一切,因为一盒录音带而被陈风作,又有胡增周附和,最后以人代会的推迟召乔而全部落空,不由怒火攻心,又想到白战墨处处被动,处处被夏想抓住把柄,就更是对白战墨恨之入骨,当即打电话将白战墨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白战墨听到渚案将他供出,而康少烨又是自然死亡,不由哭笑不得,又悲从中来,才知道做了一件天大的傻事,等于是自己给自己套了一个枷锁。

    白战墨痛恨自己的愚不可及,又痛恨潘案的愚蠢,更恨夏想的狡诈多端,怎么就又让夏想知道了潘案的存在?夏想也太聪明了,简直聪明得可怕。白战墨第一次对夏想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威!

    被白战墨形容为聪明得可怕的夏想,此时正在家中,享受着曹殊黧为他做的美餐。

    夏想很久没吃水饺了,上一次无意中提了一次,今天一回家,就见到了桌子上香啧啧的饺子,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西红柿馅。

    西红柿馅不太好包,因为太软汤水太多的缘故。但夏想爱吃,曹殊黧就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成功地为他包了一次西红柿馅的饺子,尽管个别饺子还破了。,毕竟都是爱心的结晶,夏想就吃得很开心,连连夸道:“果然老婆一出手,天长又地久,好吃,太好吃了。曹殊黧就开心地笑:“吃饺子,怎么又扯上天长地久了?

    “留住男人的心,先留住男人的冒。两口子在一起久了,爱情淡了,就成了亲情了。要不怎么说两口子?意思就是说两张口在一起过日子,所以男人吃得顺心了,他就不会向外跑。不向外跑,就不会惹事,就家庭和蔼。”

    “大道理懂得挺多,就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黧丫头头挽起,小脸微微清瘦,不过精神状态不错“有些男人口蜜腹剑,有些男人花言巧语,有些男人心口不一,还有些男人……”“过有些男人,表里如一,比如那个叫夏想的小伙手就是。”夏

    “真的?”黧丫头一脸俏笑,打趣说道“怎么最近不见严小时和古玉未了?以前你身边经常美女如云我倒不觉得什么,现在一下清静了许多,我倒有点担心了,是不是你动手动脚把别人都吓跑了?”

    夏想放下筷子,振振嘴巴:“我对美女动手动脚?大冷的天,我还怕伸出手去,会冻手冻脚。我说黧丫头,你也大小瞧我了,我好歹也是一米七九,城市户口,房屋十间,家不穷人不丑,也娶了媳妇,用不着和讨不上媳妇的人一样耍流氓,是不是?”“你的意思是,是美女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了?”黧丫头不肯放过夏

    “作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贤妻良母,我始终认为,黧丫头不嫉妒,不猜忌,不多心,我说这些品德,你都有,对不对?”夏想就给黧丫头戴了一顶高帽。

    “我没多心,是你多心了,真是的,一点也不好玩。”黧丫头露齿教,黠的笑容“其实我就是觉得最近家里冷清了,应该叫一些朋友来坐坐,好不好?”

    得,黧丫头还和以前一样,既聪明又识大体,又懂得进退之道,从来都是点到为止,绝对不会逼迫过紧。

    夏想就将她抱在怀里,用手拧了拧她的鼻子:“你和儿子是我一生最大的财富,会陪我到老。”“说错了。”黧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缏羞地躲着夏想,呵呵直“哪里错了?”儿子以后早晚是别人的老公,他可不象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吃个饺子都能吃出一桌子肉麻的话,真是受不了你们了。”蓝袜开门进来一一她有家里的钥匙,不用敲门一一进门后,一边换鞋一边又说“我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才进来,怕你们说个没完。

    夏想不满地说道:“你说你,偷听别人说话,又不懂得欣赏我们两人的高尚情标,实在是水平有限。”

    蓝袜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原来区长也就这点度量?得了,当我没说好了。不理你们了,我去看夏东了,你们继续恩爱。”

    饭后,曹殊章和蓝袜抱着夏想,在客厅说话,夏奄一个人在书房中,关门想事。

    市委碰头会的决定,夏想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结果,虽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白战墨身为区委书记,想要扳倒确实不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需要证据确凿又确实犯了大事才行。国内官场讲究规矩,又顾及人情,事情就难办了许多。

    也确实只凭一盒录音带想要让白战墨下台,也不现实。陈风的用意他也清楚,是想以此为交接条件,看付先锋能不能让步,如果白战墨主动提出辞职的话,他的所有问题就可以既往不咎,同时因为潘案在逃,并没有造成害人的既成事实,公安方面也就不用再耗费人力物力非要跨国追捕。

    但付先锋铁了心要死撑到底,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夏想就决定火上再浇一把油。

    油在哪里?油在省纪委和市纪委。

    从丛枫儿的话中可以得到判断,她肯定做了什么事情,并且已经将举报材料寄到了省市两级纪委。市纪委有可能被苏功臣压了下来。

    苏功臣为人惯于见风使舵,他扣下不,究竟是什么用意?夏想猜测可能苏功臣另有打算,或许是想再观察观察,以便在关键时刻放出杀招。

    苏功臣在最近的表现可困可点,先是擘了陈风一次,又帮了胡增周一次,基本上在书记和市长之间走平衡。夏想就由此推测他的为人,谨慎,识时务,并且有自己的主见,轻易不会倒向任何一边。

    如果说苏功臣压下不是在等候一个时机的话,省纪委李言弘的做法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他为什么也是捂着不放,不将举报材料转到市纪委,或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公布?他又是什么打算?

    夏想猜不透李言弘的立场,只是隐隐感觉,李言弘之所以也是持观望态度,可能是因为吴才洋的授意。

    或许吴才洋对他还有恨意,不想让他轻易扳倒白战墨,又或者吴才洋怀疑丛枫儿是自己暗中指使,故意布置迷阵去陷害白战墨,所以才对自己的做法十分不齿?

    正是不想让外人怀疑自己,夏想才始终不打电话给丛枫儿直接问个清楚。有些事情,就算心里有数,也必狐假装糊涂。政治上的事情就是如此,有时要精明过人,有时也要难得糊涂。

    不过现在不适合再等待事情的转机,应该主动出击才对,时间不等人,夏想就在房间来回踱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吴才江的手机。

    铃响了四五声,就在夏想认为可能打扰了吴才江正要准备挂断之时,电话接通了,吴才江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夏,你说说有多久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是不是要先做一下自我批评?”

    夏想呵呵一笑,知道吴才江的话半真半假,半是埋怨,也半是惊喜,就说:“是,是,我先自我批评一下,最近又受伤,又被人欺负,实在是没有精力也没有心情和三叔通话,三叔批评我什么,我都接受。

    吴才江哈哈大笑:“你这是自我批评?分明走向我诉苦!被人欺负?谁还能欺负得了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我听说了,付先锋最近被你耍得团团转,现在他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就不要假装委屈了。

    夏想笑着解释:“三叔您太高看我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最近宁省的状况怎么样?”

    吴才江简单说了说宁省的现状,四平八稳,想要突飞猛进不可能,但稳步前进最符合他的性格。让他最安心的是和马万正之间的工作配合还算就契,有矛盾也有合作,总体来说合作大于分歧。

    说了几句闲话,又聊聊了小连夏,夏想话题一转:“秦书记一走,虽然只是去了京城,离燕市才不到3d公里,却好象隔了千山万水一样。以前去市委,总想看到纪委看一看,现在去市委,早就忘了纪委的办公室朝哪个方向开门了。”

    吴才江听出了夏想的言外之意:“想重新搭上纪委方面的线?你肯定是有事想动用纪委的力量,还绕着弯说?”呵呵一笑之后,他又说“苏功臣就算了,找关系认识的话太麻烦。李言弘和二哥关系好,和我就一般了,不过我也可以替你牵牵线……”

    和吴才江通话完毕,夏想摇头笑了,他舍近求远了,吴才江说给他牵线,其实是告诉他,高晋周和李言弘关系不错,能说上话。夏想看了看时间,晚上q点多了,忍了忍,没忍住,又打给了高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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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只差一步

    “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有好事还是有急事?”高晋倒没见外,开门见山地问道。“高省长好。”夏想就先恭敬地问了好,才说“私事行不行?”

    “私事也分好事和急事,呵呵。”高晋周对夏想来电,既感意外,又感到亲切。自从他升任常委之后,感觉夏想和他疏远了许多「随后一系列的夸件之中,他能帮到夏想的地方也有限,就让他有一种和夏想渐行渐远的感觉。

    尽管吴家到现在也没有认可夏想,但高晋周却一心认定,就算吴家不可能真正地承认夏想作为连若菡的男人的身份存在,但早晚会接受夏想,会将夏想纳入吴家的核心体系,会慢慢将夏想培植成吴家的中坚力量,再有吴才江对夏想的欣赏,以及吴老爷子对连夏的珍爱,高晋周得出的结论是,夏想极有可能会成为吴家第三代接班人的角色。

    虽然他也明白他的想法太拼了一点,不过从夏想一路走过所经历的风浪和起伏来看,夏想往往有惊人之举和神来之笔,此次受害事件,就让他成功地在吴老爷子心目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谁敢保证在以后他不会更讨老爷子的欢心?

    再有高晋周在燕省两年多来,亲眼所见夏想的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方势力之间,许多次的升迁用犹神助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就让他更加认定,和夏想成为朋友,比单纯地成为上下级关系,更符合他的利益。

    不说别的,就是父亲也不允许他在夏想面前摆出副省长的作派,因为父亲是自真心喜爱夏想。

    夏想也听出了高晋周话里的亲切的意味,也就直接说出了来意:“刚和三叔通了电话,他说您和李书记比较熟悉?”

    三叔的称呼从夏想嘴中说出,高晋周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笑道:“还能说上话……你想让我递话,还是想安排见个面?”

    光递一句话过去,恐怕没什么效果,夏想主要也是想和李言弘打打交道,初步接触一下,就说:“高省长,您知道李书记好哪一。?高晋周立刻明白了夏想的意思,笑了:“行了,你等我的安排就走了,不用你操心了。”“方便的话,请高老也一起坐坐,好久没在一起了,挺想念他老人家的。”夏想及时补充了一句。

    这一句话很熨帖,高晋周心情微微一荡,又说:“也好,我爸也总念叨你。大家也是很长时间没有一起说说话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都好好聚一聚。”

    放下电话,夏想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望向了窗外。窗外的雪正在融化,燕市虽然是北方城市,不过一般情况下存不住雪。雪再大,都顶不到来年的春天……

    高晋周办事也挺利落,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给夏想来了电话「说是晚上在楚风楼会面。夏想表示了感谢,随后就又通知了楚子高,让他精心安排一千-,不要出现什么纰漏才好,虽然他也知道楚子高办事一向细心。

    一下班,夏想就早早赶到了楚风楼。楚子高已经在门口等候,一见夏想,就热情相迎。夏想也没和他客气,直接说是要来一个省纪委书记和一个副省长,让他安排最安静的房间。

    因为夏想的原因,楚风楼也经常有高官光临,楚子高现在已经不象以前一样一惊一乍了,听夏想吩咐,立刻着手安排,不多时就一切办理妥当,两人还没有说几句话,高晋周、李言弘以及高老三人就走了进来。

    按照常委排名,李言弘在前,高晋周在后,但今天三人进来,是高老一马当先,高晋周在后,李言弘落在最后。从细节上可以看出,李言弘十分尊重高老,同时和高晋周之间的私交还算不错,不太在意虚礼。夏想心伞有就了计较。

    夏想和李言弘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他迎向前来,恭敬而不失亲热地说道:“李书记好。”

    李言弘和夏想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暗暗打量了夏想几眼,心想他来燕市的时间也不短了,夏想直到个天才主动提出和他见面,夏想真是一个持重有余的年轻人,真够沉得气的。

    李言弘一向自认相貌堂堂,很有威武之相,一见夏想,见他也是相貌不凡,就有了惺惺相惜之感。向来长相不错的人都十分自负,村长得猥琐或是歪瓜裂枣的人没有好感,相反,对同样长相不俗之人,会有莫名的好感。第一印象,只凭长相,李言弘对夏想的评价还算不错。

    “夏想,我可是没少听别人说起过你,虽然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你的名字对我来说,可是如雷贯耳。”李言弘主动伸手和夏想握手,笑呵呵地说道。

    李言弘的笑容,热切而真诚,初看之下,让人觉得他和蔼可亲。但仔细一看,他的热切和真诚之中,透露着一股淡然和疏远,夏想也不以为意。不管是李言弘对他有心理上的隔阂,还是他从事纪委工作养成的习叶生,都不会妨碍两方进一步的接触和了解。

    夏想就不好意思地笑道:“如果我的名声是惊雷,惊了李书记的耳朵,就是我的过错了。不过我可不是追名逐利的人,无奈的是,总有人喜欢拿名利捉弄我。”

    李言弘也知道今天虽然是高晋周出面相请,实际上是夏想有事找他,刚才的话,也证明了他的猜测,夏想可是话里有话,暗有所指。

    “先不说我们,就是在座的吃饭的人,谁又能逃过名和利?”李言弘用手一指大堂中的客人“官场更是名利场,有多少千部都栽在了名利上面,夏想,你可要戒骄戒躁,不能疏忽大意。”夏想就一脸肃然:“是,李书记的话我一定记在心里,认真对待。

    高老见寒喧得差不多了,才上前拉住了夏想的手:“走,别站在门口说话,挡了别人的道儿,上楼,上楼!”夏想一行就上楼,李言弘和高晋周并肩在前,夏想扶着高老在后,一老一少一见就是亲热无比,说笑不停。高晋周在前面无奈地对李言弘笑道:“我爸对夏想比对我还亲我这个当儿子的,看了也有点嫉妒。”李言弘一脸浅笑:“和远交近攻是一样的道理……高老,有智慧。高晋周笑而不语。

    到了房间,分别落座之后,楚子高就及时出现了。少不得夏想又介绍了楚子高几句,高晋周和李言弘也挺给面子,都和楚子高握了手,客套了几句。都是见过世面的人,都知道场面上的事情,向来是你敬我我敬你,于是,宾主尽欢。楚子高及时消失之后,晚餐正式开始。

    有高老在,夏想就省事了许多,一切以高老说了算。高老也当仁不让地说道:“都没外人,不用虚情假意,该吃吃,该喝喝,该说事就说事,我的言完了。”夏想就先敬了李言弘和高晋周一杯,随后,李言弘就问起了下马区的现状,说了一些不着力的话,算是初步接触之时的应有之意。

    慢慢地酒过三巡,气氛活跃之后,高晋周作为中间人,就及时地抛出了问题:“夏想,听说下马县钇1委书记卞秀玲原先也在省纪委工作?”

    夏想知道高晋周是有意挑起话题,就忙接话说道:“嗯,邢书记走后,卞书记就到了下马区。卞书记的工作还不错,为人也可靠,如果她还在省纪委的话,也能成为李书记的得力的手下。”

    李言弘知道夏想今天请他,一为联络感情,二来肯定有事开口,就点明了主题:“我也听说过邢书记在任的时候,办过许多的大案要案,而且邢书记的风格是雷厉风行,省纪委不少人对邢书记都十分尊敬,我也有许多地方要向邢书记学习。算算我来燕省时间也不短了,好象一直不上不下,没做出什么成绩。夏想,什么时候方便的话,让卞秀玲到省纪委多走动走动,让她把邢书记在任时的一些好的传统和工作方法,都说给我听。

    一般接任者都会竭力避免前任的影响,要树立自己的风格,要重用自己人。李言弘刚才所说,其实也是客套话,他才不会学习邢端台的领导风格,没有人想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尤其走到了副省级,谁都想不但有自己的风格,还想建立自己的理论体系,也好为更进一步打下基础。

    夏想就直接过滤了李言弘的客套话,不过李言弘点出了“大案要案”看来也是有所暗示,就点头说道:“其实任何时候都不缺少大案要案,缺少就是一个恰当的时机。省纪委邢书记在的时候,还有市纪委秦书记在的时候,正是刚刚推行产业结枸调整的初期,各项矛盾比较集中和突出,就出现了一些大案要案。现在李书记来到燕省,燕省正好是难得的安定时期,产业结构调整步入了正轨,各项工作也顺利进行,所以就平稳了许多……”说到这里,夏想微微一笑,看了高老一眼“如果说现在燕省有哪个地方问题比较集中的话,就只有下马区了。”

    高老会意,插话说道:“下马区千头万绪,作为一个新区,矛盾集中,人员混乱,局面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说不定在以后会有不少案件涌现。”李言弘只是笑着点点头,却没有接话。

    他心里却犹豫不定,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有关白战墨的举报材料,现在确实压在他的手上。之所以压下不,是因为他在和吴才洋讨论此事之时,吴才洋有意想拖延一下时间,看夏想如何应对,再决定是不是抛出炸弹。

    吴才洋对下马区的局势也一直比较关系,在听到李言弘的汇报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夏想设了一个陷阱让白战墨跳了进去,他就对夏想看低了三分。因为李言弘在看了录象和听了录音材料之后,凭借他多年的纪委工作经验,一眼就可以断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故意引诱白战墨上勾的人为的设局。政敌之间的斗争,可以用无所不用其极,陷害和栽赃的手段也屡见不鲜,别人如何他不管,但夏想也这么做就让吴采洋大失所望。他一直认为夏想会采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和白战墨周旋到底,没想到最后还是使用了不太光彩的手法,就让他心-中不大痛快,就让李言弘先压下不,等等再说。

    吴才洋并不清楚的是,他心中对夏想有所期待,其实是他对夏想有了认同感,想让夏想按照他的原则处事,变相地等于他有了接受夏想的意愿。

    吴才洋并没有认识到他的心理上的转变,李言弘却意识到了吴才洋的心里对夏想打开了一条缝。他虽然按照吴才洋所说将材料扣下不,却暗中调查了一下材料的来源,最后却查到白战墨的举报材料和夏想无关,虽然不敢说一点关杀乜↓没有,至少看上去夏想并不知道举报材料的存在,他就放了心。本想及时再将消息反馈给吴才洋,夏想却主动露面了,提出要和他见面。

    李言弘就心中犯了嘀咕,难道没查对,夏想还真是幕后主使?也是抱着真正认识夏想的目的,他前来赴宴,就想当面和夏想过过招,看夏想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刚刚夏想和高老一唱一和点出了下马区的会出大案,暗示之意更是明显,就更让李言弘心里犹豫不定,莫非真是夏想安排别人出面陷害了白战墨?

    夏想从李言弘微微变化的表情之上可以猾到大概,他知道,丛枫儿的举报材料李言弘肯定看到孓,不管是什么原因压下不,现在根据李言弘的表现他可以断定,李言弘或许在怀疑是他暗中操纵了此事。让李言弘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夏想就又摇头一笑:“说起来不怕李书记笑话,我和纪委工作人员可打过不少交道。”

    李言弘对夏想的两次被纪委调查的事情心知肚明,就假装不清楚地问:“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被人陷害了?”

    “是呀,被人精心设计的骗局栽赃陷害了一次,差点掉进陷阱……”夏想就十分含蓄地说出了当年被周虹陷害的过程,将周虹的陷害手法说得一清二楚,还自嘲地摇头一笑“还好我立场坚定,没有上当,否则就掉了温柔陷阱,再也爬不出来了。不过说起来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我也就没有生她的气。后来我在下马区又遇到了她,她在我的一个朋友的公司上班,可能以为我会用区长的权威开除她,没想到她最后还升了职……”

    夏想清楚,以李言弘的手腕,早晚查出来周虹到底是谁。尽管他不知道丛枫儿用什么方法让白战墨上勾,但不外乎又是陷害他的老一套手法,而且在座的又没有外人,于是就和盘托出,以便得到李言弘的信任。

    李言弘听了夏想的故事,先是笑了一笑,然后又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愣了片s1,才又重新举起了酒杯:“来,同起,起起!今天认识了夏想,很高兴,我不止一次听过晋周还有繁然都说过夏想的事迹,今天一见面,果然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李言弘特意提到了于繁然,夏想心里有数了,知道李言弘经过全方比较,应该是相信了他。众人一起端起了酒杯,谈笑间,一饮而尽。

    散场的时候,夏想送几人到外面,李言弘似乎微微有了酒意,他拉住夏想的手不放,呵呵一笑:“小夏,快过年了,过年的时候去京城的话,别忘了找我聚一聚,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夏想心领袖会地笑了:“一定,一定上门讨扰,到时李书记别不认帐就成。

    “哈哈,一顿饭我还管不起你?我就怕你不敢上门,或者说,你去找才江,去找晋周,就不会找我。”李言弘的话里话外透露的亲切,和刚来的时候已经判若两人,有了一丝真心的感觉。

    夏想就又及时地表示了感谢:“那我就非去不可了,呵,说好了李书记,过年见!”

    又和高老约好了下一次见面时间,要坐在一起商量一下远景集团在下马区开楼盘的设想,夏想就送走了几人,站在楚风楼门前的灯光通明之处,一个人愣神了半天。

    人代会的召开日期再次推迟的消息传到下马区,众说纷纭,都在议论一直难产的人代会到底会难产到什么时候?于是有好事者就猜来猜去,精到了夏想的身上。

    对于白战墨来说,他身为区委书记,直接由上级任命即可,虽然还要担任人大常委会主任,但和书记职务相比,只是锦上添花。夏想却不同,他不经人大的任命,就名不正言不顺,始终就去不了一个“代”字。官场之上,煮熟的鸭子都有飞了的时候,何况夏想的鸭子还没有煮熟,难道是有人故意推迟人代会的召开,就是为了不让夏想顺利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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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最后的谈判

    难道说,下马区一二把手之间,在白书记背了一个记过处分之后,还没有尘埃落定,两人之间,非得有-一人离开下马区才能收手?

    下马区流言四起,人心不稂。原先因为白战墨背了处分已经向夏想表示了靠拢的人,又开始后悔了。虽然大家都很清楚上级提名的区长人选,很少有落选的时候。但凡事都有特例,而下马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特例太多了,就让众人不免猜测,万一夏区长最后当选不了区长的话,事情就闹大了,下马区绝对会成为全国第一区。

    先是有一个风水书记,现在又有一个落选区长,下马区不成为全国人民的焦点都不行!得,算是免费为下马区做了宣传了,要是花钱打广告的话,得花多少广告费?现在好了,不一分钱不用花,光是一个风水书记就让下马区传遍天下。对此深有体会也最有言权的是腾非。

    风水书记事件一出,区委宣传部的电话就没有停过一天。京城的媒体、邻省的媒体,最多的是南方的媒体,甚至还有港台和国外的媒体,纷纷打来电话,要求采访奎件的真相。腾非就严令宣传部所有人员,谁敢说错一句话,就立即开除公职。

    区委宣传部全体人员,噤若寒蝉,承受了处于风口浪尖的备大压力,甚至还有几个办公室工作人员天天失眠,差点精神崩溃。

    腾非也清楚,如果真再出现区长落选的事情,他也干脆向市委打报告,请求调出下马区算了,否则,光是铺天盖地的如飞虫一样的新闻记者就能把他烦死!

    因为风水书记事件之后,不但电话打爆了,还有不少记者明查暗访,来到区委大院私下里采访,把滕非气得暴跳如雷,接连“请”走了好几个大牌或假装大牌的记者,还因为f6言不和差点动手,就让他见识了一些记者对新闻事件的热爱和贪婪远胜过苍蝇去盯无缝的蛋!

    腾非就和全国所有的宣传部长一样,对全世界记者没有了任何好感,气得他回家之后告诉老婆,要从小教育女儿,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也不能嫁给一个记者。尽管他的女儿1o岁。

    好在燕市的一场大雪阻挡了许多记者的如火的热情,要不,滕非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没完没了的不之客。

    媵非甚至私下里和慕允山商量,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调出下马区。刚来之时,还以为下马区以后展迅,经济增惊人,肯定有好处可得,没想到,政治斗争激烈到了惨烈的程度,眼见就要殃及池鱼了。

    好嘛,白书记刚刚背了一个处分,现在人代会又再次推迟,滕非不太清楚事情真相,就以为是付先锋从中作梗,想出了拖延的办法来给夏想使绊子。

    不管最终下马区会是一个什么局面,滕非都对以后的局势不抱乐观的态度。现在书记和区长的斗争都已经表面化了,下面的人怎么开展工作?到底是听书记的还是听区长的?按理说要听书记的才对「但现在书记背了处分,区长又是强势区长。但如果一心紧跟区长,万一区长落选了,事后书记又秋后算帐怎么办?真是一个两难硌选择。

    媵非就忧愁终日,什么时候才能破开僵局,眼见就要到年底了,工作总结怎么写,报告怎么做,总得有个章程有个框架,是不是?可走到现在为止,白战墨还没有召开全体大会,下马区今年到底要以一个什么样的成绩上报给市委市政府?

    估计今年的干部评定,下马区的主要党政领导,都在市委组织的年底考核之中,得不了什么高分了。

    唉……滕非就从心底出长长的一声叹息,白战墨也好,夏想也好,你们还是赶紧决出胜负才好,别再神仙打架让我们凡人遭殃了。下马区,不能再动荡不安下去了。……幸好,腾非的感慨刚体出,局势就再一次紧张起来!

    下马区突然之间流言四起,与人代会的推迟召开让人撸测不定的逑局相比,新出现的流言目的性明确,直指白战墨,流言传到白战墨耳中之后,顿时让他六神无主,心神大乱。

    因为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是白战墨为了隐藏罪证,暗中指使医生准备在康少烨做手术时动手脚,结果康少烨提前自己死了,医生怕事被人追究责任,跑到国外避难去了……

    流言传得非常逼真,连医生的名字都透露了出来,名叫潘案,现在在美国,据说市局已经派人到美国和潘案初步接触,潘案已经动摇,有望于近期返回燕市,配合警方的调查取证!

    白战墨震怒异常,他几乎可以肯定绝对是夏想故意散布的流言。没想到……没想到夏想如此阴险,完全不顾官场规矩,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暗中中伤他,简直就是官场中的败类。白战墨愤怒了,打电话给付先锋,请求该怎么办。

    付先锋的态度却大大出乎白战墨的意外,他一点也不急,甚至还安慰白战墨:“未必就是夏想散播的流言,因为当时书记办公会上有共识,就是在事情没有定性之前,不能向外透露消息。夏想还不至于为了个人的利益而违背陈风的意志,这件事情有蹊跷……你先别急,谣言止于智者,先不要理会。

    还有什么警方和潘案在美国的接触更是胡言乱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潘案在美国什么地方!”

    白战墨才稍微放宽了心,挂了电话,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和夏想开诚公布地谈一谈。

    夏想如约来到白战墨的办公室,步伐坚定,目光坚定,一脸和气:“白书记,有事找我?”

    白战墨本来坐着,想坐着不动以显示一下书记的权威,一见夏想轻松的表情,莫名其妙心中一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夏区长来了,快请坐。”

    站起来之后白战墨才意识到,原来在内心深处,他现在对夏想乇经由俯视变成了仰视,并且在夏想面前,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底气。

    什么时候他竟然开始怕了夏想?白战墨暗暗痛恨从火树大厦事件开始,一个错误的开头,造成了后来一系列的错误的生,再用错误来掩盖新的错误,结果就是越陷越深。真是心中有鬼,才让他没有了自信。

    白战墨坐下又站起,伸手为夏想倒了一杯水,又亲自递到夏想手中,放低了姿态,语重心长地说道:“夏区长,本来我们并不认识,但为了共同的目标走到了一起,也就成了同事。相识就是缘份,而且又一起搭班子,如果大家都多一些体谅和忍让,我想我们一起合作,应该能将下马区建设得更加美好。”

    如果是下马区刚成立之时,白战墨以这个姿态和他说话,摆出了和解的态度,并且语气也足够真诚,夏想肯定会信他几分。但现在却不同了,现在白战墨被架在火上烤,等于是被逼无奈的表态,就少了一些主动和真心。

    是呀,人生是单行道,没有回头路可走。现在的夏想,已经对白战墨不再抱有任何希望,更不会再和白战墨有任何形式的合作。白战墨此人,胸无大志,又无原则,事事听从付先锋,只为了斗争而斗争,而且居然做出了暗中指使人杀害康少烨的事情,就让夏想完全对白战墨关上了合作的大门。

    但尽管如此,流言的传播也不是他暗中所为,究竟是谁他还没有查个清楚,估计是孙定国的手笔。因为潘案的行踪暂时无法掌握,孙定国心中有气,认定付先锋就是吃定了他没有办法抓住潘案,所以才不肯妥协,他就散布出流言,也好打击一下付先锋的气焰。流言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起码白战墨慌了。

    “这句话如果说在火树大厦的事情的前面,也许还有一定的作用,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白书记,您不觉得已经太晚了一点?”夏想连一点客气也欠奉,直接反问了一句。

    白战墨脸上的怒气一闪而过,他以为夏想多少会给他点面子,不想被夏想**地顶回了一句,不由心头火起,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处于下风,只好强颜欢笑地又说:“话不能这么说,大家认识起来也需要一个过程,我现在对夏区长有了更充分的了解,相信你也对我有了深刻的认识。就算合作不成,也要有一份情意在,是不是?何况从大局的角度考虑,一二把手如果一直不和,上级领导也会有看法,会对下马区的局势表示不满。”

    夏想接过了白战墨的茶水,点头表示了感谢:“谢谢。”然后又一脸笑意,饶有兴趣地问道“白书记说来听听,以后我们应该怎么样精诚合作才能让上级领导满意?”

    白战墨见夏想的态度好转,心中一喜,忙说:“政府方面的事务,完全以你为主,我不插手,不过问。区委这边的工作,人事方面,我会事事和你商量着表。党群一块儿,如果你也有时间,也可以过问一下……怎么样?”

    让步不小,姿态够低,等于是白战墨向他求饶,以换取他不再对他穷追猛打,夏想听了,不但没有一点高兴,心中却反而闪过一丝悲凉。

    白战墨现在四面楚歌,不但不想着如何弥补过错,如何勇于承担责任,反而想着如何和他和解,无非是想得过且过,死赖在区委书记的宝座上不肯放手。国内有多少犯了严重铝误的官员,都是在在位的时候被抓,就是因为他们对权力的贪恋,对金钱的贪婪,让他们至死不醒。

    白战墨一点激流勇退的勇气都没有,一点敢于认错的想法也没有,就让夏想的心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如果此时白战墨主动向市委提出辞职,夏想还敬他一尺。但现在,夏想知道除了将白战墨彻底打败「否则他永远不会主动为他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

    夏想喝完水,轻轻地将杯子放到白战墨的桌子边沿,杯子大部分在桌子上面,约有不到一半的地方悬空,他用手一指杯子:“白书记,退一步,就不至于摔下去,就能全身而退。”白战墨顿时脸色一变:“就是说,我们之间谈不妥了?”

    “共同语言太少了。”夏想站了起来,抬手看了看表“年底了,事情太多,白书记,没有事情的话我先回击了。”

    白战墨怒气冲冲地说:“请便。”

    夏想笑了一笑,转身离去,白战墨动也没动,没有任何礼送的表示。夏想摇摇头,如果白战墨能够稍微欠欠身子,也证明他有城府有涵-养,一谈不妥就翻脸,只能证明现在的白战墨,已经没有多少耐心和信心了。

    夏想走了半晌,白战墨才一脸怒气地站了起来,十分烦躁地在屋里转了几转,一眼又看到年终总结的报告上面,伸手拿过看了几眼,更觉得郁积难安,扬手将报告又扔到了办公桌上。报个什么告,都乱套了,哪里有心思编造工作总结?

    不料一扔之下没有扔准,报告碰了杯子一下。杯子摇晃了一下,从桌手上跌落下来,摔了个粉身碎骨。白战墨一下惊呆了,愣愣地看眷一地的碎片,半天都没有动上一动。

    第二天上午,夏想有事到市委汇报工作,刚到了楼上,还没有走到陈风的办公室时,不巧正好遇到了苏功臣。苏功臣本来正低头走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猛然一抬头看到复想,愣了一愣,忽然一脸笑容地问道:“夏区长来了?正好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有没有时间?”夏想一瞬!!$心中闪过一道亮光,猜到了什么,就说:“好,请苏书记吩咐。”

    “吩咐谈不上,就是有几句很重要的话,想和你当面谈谈。”到了办公室,苏功臣坐下之后,还是一脸微笑,仿佛是永远不变的慢条靳理的腔调“夏区长,听说刘大来同志请了长期病假,是不是可以建议市委让他病退。下马区是新区,需要有朝气有干劲的年轻人,刘大来同志既然身体有病,不适合再担任重要的领导职务,就应该为年轻人让位,是不是?”

    夏想没想到苏功臣一上来直接离题十万八千里,提及了下马区的副区长的问题。也确实,刘大来病假的时候太长了一点,如果区政府向市里提交建议,市委征求一下刘大来的意见,让他病退的可能性极大。但问题是,苏功臣身为纪委书记,不关心下马区的纪委工作,却关心政府班子的人员构成,是什么道理?

    转念一想,夏想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没有直接回答苏功臣的问题,而是也离题十万八千里地问了一句:“苏书记上午去省纪委汇报工作了?”

    苏功臣本来一脸微笑的笑容蓦然僵住了,愣了片刻,才又哈哈一笑:“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一点就透……没错,我去汇报了工作,见到了李书记,李书记对我淳淳教导,我可是铭记在心。”

    夏想完全明白了,苏功臣到了省纪委,李言弘就举报材料的事情,向他做了某种暗示。苏功臣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他不,省纪委出来,他就是大大的失职了。但他在不得不的情况之下,还能想到顺手捞取好处,夏想就不得不佩服苏功臣顺手牵羊的老辣手段,也算是明白了苏功臣为什么一直压下白战墨的举报材料不出来的真正原因一十他一直在寻找一个最佳的切入点,也就是说,在没有获得利益最大化之前,他能拖就抚。

    也是在等候一个最合适的时机,看谁开出的价码最高。结果却是,在面临着省纪委的压力之下,他还能从容开口,想要顺手捞取一个副区长的位子,夏想就必须高看苏功臣一眼,昝中冲他竖起了大拇指一一厉害,什么时候都能想到利益最大化,真是一头老狐狸!老狐狸苏功臣却没有当狐狸的觉悟,他笑眯眯地看着夏想,等夏想回答。

    “不知道苏书记所说的有朝气的年轻人,今年多大,现在是什么职务?”夏想也不是死板之人,刘大来也确实是白占一个副区长的位置,不如把他请开,换一今年轻人工来,多少比空着位子不干实事强。“今年3d岁,是寿录县副县长,名叫郭录,是今年富力强的干部。

    寿录县是燕市市辖县,是个贫困山区的穷县。从一个穷县的副处干部升到正处,哪怕是排名靠后,也是大幅迈进了一步。

    “39岁的副处级干部,肯定很有能力了,他能来下马区工作的话,我代表区委区政府表示欢迎。”夏想的意思是,他只负责下马区的问题,只管向市委提出让刘大来病退的建议,至于市委对接替刘大来的人选的提名和任命,他不会插手。

    苏功臣点点头,站了起来,向夏想伸出了宽大的左手:“恭喜了,夏想同志!”

    由夏区长忽然变成了夏想同志,苏功臣不愧为纪委干部,说话非常讲究技巧,言外之意是,夏想估计要动动位置了,既然是恭喜,肯定是高升了。

    夏想呵呵一笑:“同喜,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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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最后一根稻草

    苏功臣也听明白了夏想的言外之意,终于开心地笑了:“郭录能去下马区的话,我会让他多向你汇报工作,要填厂个心到眼到手到的年轻干部才有前途,当然,还要跟对了领导。要是郭录有什么做得不够的地方,你多批评他,批评也是为了更好地让他进步。”

    现在就有了托付的意思了?夏想就对苏功臣的老奸巨猾有了更深刻的认识,说不定他扣下白战墨的材料不放,就是要先做好安插郭录到下马区的前期工作。看他一脸笃定的样子,应该是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好一个见缝撩针的苏功臣!

    夏想告别苏功臣之后,来到了陈风砘办公室,就和陈风说了说刚才和苏功臣的会面,陈风听了之后,默然不f6,沉思了小半会儿,才长舒了一口气:“最后一根稻草了……”然后又一脸严峻地说道“小夏,有没有信心明年将下马区的建铍和各项指标搞上去?”“有。”夏想先是一脸坚定地答道,然后又轻松地笑了“陈书记,我什么时候能放放假就好了,最近实在是太累了。”

    陈风哈哈一笑,笑骂-:“少跟我得了便宜又卖乖,你放假,下马区我交给谁去治理?”

    笑完之后,陈风又一脸凝重:“区长人选,又是一个麻烦。”

    麻烦就是麻烦,反正不是夏想所操心的问题了,他真不想再操心了,确实是累得够呛。告别了陈风,他打电话给晁伟纲,说是下午再去上班。

    夏想开车直接回家,家里正好没人,$!丫头去给儿子洗澡去了,蓝袜去上班,保姆也没在,他正好偷得浮生半日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夏想甜美进入了梦乡,而市委的书记办公会上,付先锋冷汗直流,在看了苏功臣突然抛出的材料之后,付先锋知道完了,一切全完了!不管是不是有人陷害白战墨,也不管白战墨能不能说清楚事情的来由,就凭白战墨现在背了一个处分,又头上悬了一个潘案的炸弹,现在又有一份证据确凿、录象和录音资料翔实的举报材料,白战墨已经站在了悬崖边缘。

    不,准确地讲,苏功臣抛出的证据是最后一根稻草,白战墨已经掉进了万丈悬崖。

    苏功臣拿出了举报材料有两份,一份是录象资料,一份是录音。录象资料显示是在一个房间内,白战墨知一个女子在一起的情景,白战墨是正面,女子是背影,画面明显做过剪辑,跳跃性很强,但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白战墨色眯眯的表情,以及他迫不及待想要动手动脚的丑态,最后是女子将一个手提袋交给了白战墨。

    录音带里面的声音是女子和白战墨的通话,明显可以听出和画面中只露背影的女子是同一个人,声音断断续续,也是做过处理,但白战墨的声音不会有假,他亲口承认手提袋中有烟有酒,烟里有谶,酒里有金币,烟酒的总价值过算》万元。付先锋一脸惨白,目光惊恐地看着陈风和苏功臣,半天说不出话来。

    胡增周也是一脸怒气,但在盛怒之下,心中也是一阵惊慌不安,好厉害的杀招,好高明的手段,从风水书记,到潘案事,再到收购事件,一连串的事情就如步步逼近的千万大军,直压得付先锋和白战墨疲于应付,喘不过气来。

    也让他从心底深处感到莫名的寒意,如果背后的巨手全部指向夏想的话,夏想也太厉害了一些,简直就是算无遗漏。

    同时胡增周也知道,尽管自始至终三件事件,没有一件事情是铁证如山可以一下将白战墨打死,但三件事情依次作,别说白战墨是区委书记,就是他是市委副书记,也合葬送了前途。

    谁也不会容忍一个身上一堆问题的人担任要职,因为以上的三件事情随时会引爆,不但能将白战墨炸得粉身碎骨,也有可能涉及到市委市政府的声誉!胡增周知道,白战墨不能再留了。付先锋也知道,白战墨的政治生命结束了。陈风和苏功臣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会议一致通过决议,责令白战墨引咎辞职,并将他的问题提交常委会讨论,再酌情进行处理。

    早在夏想在市委和苏功臣见面的同时,白战墨终于接到了周虹的电话,约他到指定见面,周虹说是要取回烟酒。

    夏想不在区里一白战墨刚刚和夏想生了一顿邬火,一听美人召唤,顿时迫不及待交待两句,就自己开车离开了区委大院。

    到了指定地点,白战墨终于见到7日思夜想的周虹。周虹身穿白色上衣,下穿厚裙,站在雪地之中,满脸红润,雪白人娇,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美不胜收。

    白战墨很纳闷为什么周虹要约在荒郊野外,难道她有与众不同的爱好?虽然他心情不佳,但对男人来说,心情不好,正需要美女调节和安慰,他就热切地向前,半是埋怨半是**地说道:“小周,你太会吊人冒口了,总是突然就没有了音讯,害人担心。”虹嘴角带笑,眼角带俏:“不好意思,白书记,最近确实事情多,对了,东西带来没有?”

    白战墨见周虹非常迫切地要东西,不由心中不快,不过为了不惹美人生气,还是将手提袋递了过去:“都在这里,我一点儿都没有动。

    周虹接过,随便看了两眼,冲他甜甜地一笑:“太感谢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请您等我一下……”

    白战墨和周虹见备的地点是一处断头路的尽头,四下一片寂静,荒无人烟。现在又是中午,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雪白,天地之间格外寂静

    白战墨的车靠边停在路的右侧,周虹的车是一辆没有上牌照的新丰,靠边停在左侧。周虹拿着手提袋,打开后门放了进去。也不知道她在里面摸索什么,弯着腰冲着白战墨,露出了无比优美的曲线。白战墨看得深身燥热,心想周虹真是一个懂得男人心理的女人,一举一动都有诱人的风情。

    白战墨见四下无人,不由色心大起,悄悄地摸到周虹身后,准备将她拦腰拖住。不料刚到周虹身后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周虹猛然回过身来,一脸咬牙切齿的表情:“臭流氓,大色狼,大混蛋,想占我的便宜,没门!”

    她右手一扬,一串火花闪过,一个**的东西就顶在了白战墨的腰间。白战墨只觉得全身一阵战栗,然后就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周虹手中拿着一个女子防身用的电棒!

    白战墨被电倒在地,一时虚脱,动弹不了。周虹上前又狠狠踢了他几脚,然后开上车扬长而去。可怜白战墨在雪地里滚了半晌,才缓过来,已经浑身脏得不成样子,脸上有雪有脏泥,身上更是惨不忍睹。

    他勃然大怒,好一个臭女人,敢害他,非得把她抓进局里,好好整治整治才行,就拿起电话准备打给刑警大队队长程龙,因为程龙一向和他关系不错,让程龙随便找一个理由将周虹抓起来关上两天,让她也知道知道厉害,连区委书记也敢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刚拿出手机,手机却响了,白战墨吃了一惊,吓得差点扔了手机,一看来电话号码,是秘书费立国的电话,就不耐烦地接听了:“什么事?”“白书记,市委通知您,让您立刻到市委开会。”

    市委又开什么会?到了年底,真是文山会海,白战墨挂了电话,就暂时放下了收拾周虹的心思,还是市委会议重要,迟到了是要挨批评的。

    他急忙开车返回区委,现在这副样子怎么见人?到了区委乘人不注意,他洗好脸,又换了一件衣服,才又叫上司机一起前往市委开会。

    ……多年以后在下马区委工作过的许多人还记得白战墨的专车最后一次驶出区委大院的情景,白战墨上衣挺干净,裤子上却有泥巴,鞋上也有许多雪,头上也挂了一根草,样子十分狼狈。许多吃完中午饭正准备回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注意到了白战墨的狼狈不堪的形象,都在猜测白是和谁打架了,怎么弄得好象在雪地打了一个滚一样?

    白战墨顾不上理会众人好奇的目光,他急匆匆上车而去,因为费立国说市委的电话催得很急。

    白战墨最后以一个十分狼狈的形象结束了他在下马区的生涯,从此,他再也没有返回区委大院,也消失在了大部分人的视线之外。

    市委经过紧急磋商,先是开了书记办公窒,然后常委会,最后一致达成协议,责令白战墨即刻引咎辞职,其他方面的问题,再根据情节酌情处理。

    付先锋情知大势已去,一点也没有再讨价还价,举双手赞成。不过他心中打定了主意,让白战墨一免到底可以,但不再追究任何其他责任,也算是为白战墨留一条后路,同时,也是为他留一条后路,以免白战墨被逼过紧,来一个鱼死网破非要把他也咬出来。

    尽管付先锋也清楚,白战墨是聪明人,不会做出无谓的挣扎,因为又不是他不保白战墨,而是事已至此,回天无力了。

    牺牲了白战墨倒不让付先锋感到特别可惜,让付先锋感到无力和沮丧的是,后白战墨时代的下马区,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局面?不用说,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陈风肯定会扶夏想J1格,就是说,区委书记的位子不用惦记了,区长的人选就成了重中之重。

    能不能拿下区长的宝座?白战墨在沮丧过后,清醒后的头脑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下马区区长的人选!

    在白战墨还没有赶到市委的时候,半路上他就接到了付先锋的电话,在得知了周虹是设计陷害他之时,并且最终成为让他下台的最后一根稻草,白战墨气得暴跳如雷,狠狠地将手机摔了个粉碎。

    他让司机靠边停车,下车后,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猛然跳了起来

    用力将路边的一个垃圾筒踢飞,然后还不解恨,又猛地踹了一个公交站牌几脚,直吓得过路的人纷纷避让,以为遇到了疯子白战墨硌实要疯了。

    如果说得知下台之后,他除了深深的挫败感和失落感之外,倒也没有大多的惋惜,因为他现在在下马区已经被夏想逼迫得焦头烂额了,每天都心惊胆战,唯恐什么时候再有风吹草动,露出了马脚无法收场。现在好了,总算歇心了,总算告一个段落了,丢了书记宝座,也算是能够舒心了,不怕再被夏想层出不穷的手段吓得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了。白战墨几乎要狂的是他被周虹愚弄了。

    他一向自认还算有点男人魃力,对周虹也确实动了心思,甚至还有一丝情动,有一种初恋般的感觉,让他格外沉迷格外在意,也想一心对周虹付出真心,甚至连so万元都不要,只想博得美人一笑。结果到头来才现,美人却有一副蛇蝎心肠,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真应了一句古话一一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说得真他娘的太对了。

    再想到周虹还把他电了一把,让他在雪地里躺了半天,备战墨只恨得咬得牙齿,如果现在周虹站在他的面前,他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管什么怜香惜玉,也不在乎什么不打女人的说法,绝对会将周虹暴打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周虹,是白战墨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漂亮但同时又是最歹毒的女人!

    白战墨疯狂一样在原地转了几转,猛然又回到车上,对司机喊道:“去市委。”

    司机还纳闷,早先说过去市委,为什么现在又重复一遍,难道白书记真的精神不正常了?司机哪里知道白战墨在区委大院的时候说的去市委,不过是以为随便开一个什么会。现在说的是去市委,是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去市委一十白战墨心里清楚,恐怕是他最后一次以区委书记的职务去市委了,也是他最后一次坐下马区的公车了,他在上任不到半年之后,就从书记宝座跌落尘埃,下马了。

    难道下马区真是一个人人逃不过必定要下马的魔咒?白战墨面如死灰,颓然倒在后座之上,无\{6泪两行。司机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从后视镜中现了白战墨的异常,不由吃了一惊。

    白战墨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在汽车驶进市委大院的一刻,他下定了决心,自己一人承担所有的结果,决不牵连付先锋。他在京城的家人以及许多亲朋好友,都在付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当官或经商,付家的势力太大,他得罪不起。再说,就算他咬出付先锋也于事无补,而且说到底,付先锋对他还不错,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抛弃他,不怪付先锋不支持他,怪只怪,夏想人大坏,手段太狡猾,心肠太歹毒!

    夏想……一想到夏想从来都是一副淡定从容的作派,一直都是摆出一副高姿态,没想到表面上的光明正大掩藏的是一肚子的坏水!

    夏想,只要我还要活着一天,就和你势不两立,你别有把柄落到我的手中,否则,我会把不遗余力把你打倒,打得你再也爬不起来为止。

    白战墨站在市委大楼门口,愣了愣神儿,又想了一想,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昂地走了进去,他知道,不管是一个什么结果,他都认了,愿赌服输。上次在火树大厦没能打残夏想,他就想到或者会有他被一免到底的一天。真正事到临头了,反而心里平静下来,做好了迎接暴风骤雨的一切准备。

    努力过了,没成功,不留遗憾!

    白战墨卸下包袱,轻装上阵,直奔审委合会议室而去。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下午夏想一上班,就现下马区的局势明显有所不同,所有人看他时的日光都多了敬畏,以前打招呼时的亲热和热情都变成了必恭必敬,还有明显的疏离感。同时,下马区所有人都听到了风声,白战墨要下台了。

    白战墨下台是因-为什么,许多人不清楚,但清楚的是,白战墨下台,夏想肯定就要上台,就要接任书记的职务,本来就是强势区长的夏想,接任了书记之后,就更是名正言顺的下马区第一人,就更在下马区一手遮天了。

    下马区人心思变,许多以前只向白战墨汇报工作的干部,都在寻思是谅向夏区长表示靠拢的时候了,不管是谁担任区长,下马区以后肯定是夏区长的下马区,当区长的时候,他就能占据上风,再成为真正的一把手,谁还能撬动夏区长的利益?下马区真的要全天了。

    夏想却没有一点要变天要当上一把手的兴奋,他依然埋头工作,按步就班地布置各项工作,对所有前来汇报工作的人一视同仁,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从容的模样,就让不少人摸不到头脑,不明白夏想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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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变天

    夏想难道没有什么想法》当然有,而且还不少,但他也知道,白战墨下马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区长人逸的提名,又将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如果他所猜不错的话,付先锋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打区长的主意,因为下马区有他的2oo亿游资在此。

    白战墨可以丢官,可以当弃子,但长基商贸已经涌入的1oo亿热钱可不是说撤就能撤走的,而且付先锋也未必死心,他自认有实力有背景,怎么会因为白战墨的下马而放弃精心准备的计划?付先锋肯定还会继续谋求区长的宝座,甚至还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

    凡事不可掉以轻心,夏想清楚,白战墨被免只是引了第一波浪潮而已,关键的区长人选之争,才是第一次浪潮之后的**。而且,还有市委组织部长之争。

    两无后,市委正式-宣传,下马区委书记白战墨因个人原因辞去区委书记一职,市委同意白战墨同志的辞职申请。消息传出,干-马区一片哗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许多不知内情的人都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两天不见白书记上班,原来白书记扬了高风亮节,主动辞职了,可是他的书记干得好好的,虽然有了一个处分,但在国内官场上,背处分的干部多了,没见几个脸皮薄就马上辞职的,白书记是因为什么而撂了挑子?

    众人纷纷猜疑,有人认为是白战墨被复想逼迫过近,又背了处分,觉得没有了前途。还有人认为白书记扬了风格,主动辞职为夏想让开位置,表现出了一个优秀的党员干部敢为人选的精神。当然更多的人心里有数,在国内的官场之上,除非刀架到了脖子上,否则澈人主动辞职,不是风格不风格的问题,而是权力让人贪恋,只要一旦大权在手,就没有一个人主动放权。白书记主动辞职,肯定是迫不得已的原因。

    没听到市委对外公开的说法是,因为个人原因而辞职?个人原因到底是什么原因,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当然更有自认知道内幕的高深莫测者会对别人的猜测不屑一顾,故作神秘地说是其实白书记之所以辞职,是因为白士为师,准备用毕生的精力来研究风水学,力争在风水学上面有所建树,为他的风水书记的说法正名。大家无不对此嗤之以鼻。

    官场上的事情向来就是传闻最多,擅风捉影也好,空穴来风也好,反正谁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真正的知情人士从来不会主动解释,包括夏想。

    夏想假装没有听到关于白战墨的传闻,他关心的是久拖不决的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和下马区的区长人选。

    两无后,比白战墨辞职消息更让下马区的人震惊的是,前来下马区宣布市委决定和任命的,竟然是市委常务、组织部长方进江亲临。当然,如果说方进江亲临还不算太让人吃惊的话,和方进江同行一起出现在下马区主要党政领导面前的付先锋,就让许多人摸不到头脑……市委宣布一个决定和任命,由组织部长亲自前来就已经是高规格了,居然还有一个副书记同行,到底是下马区在市委的心目中高人一等,还是夏想的本人面子大?

    夏想也对付先锋陪同方进江前来,微微吃惊,不过当他看到付先锋一脸和善的笑容,非常热情地和他握手,一点也没有因为白战墨的下台事件而流露出丝毫不满,他就知道,付先锋果然和他撸测的一样,还对区长的位置抱有幻想。

    下马区区委会堂之中,座无虚席,以复想为的下马区全体党政领导全部到齐,没有一人缺席,中层以上的干部也都列席了会议。

    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方进江的亲临感到震惊,又对付先锋的意外出现,大感不解。甚至有人不无恶意地想,难道付书记是找事来了?会议由夏想主持。

    夏想先代表下马区委区政府对付先锋和方进江两位市委领导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在表了致词之后,就请付先锋先讲话。

    “同志们,白战墨同志因为个人原因,向市委提出辞去一切职务,经市委慎重研究,决定接受白战墨同志的辞职申请……白战墨同志在担任下马区委书记期间,为下马区的展做出了应有格贡献,虽然也有一些失误和过错,但总体上还是一个值得肯定的同志。

    付先锋的言相当于市委对白战墨的定论,基调不高,肯定的地方不多,而且原因也是一带而过,含糊其词,就让与会的人心中有数,不管走出于什么原因,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了。

    一般来说,卸任或调任的区委书记,市委都会给出高度评价,比如说是一名水平高、能力强、作风实、廉洁从政的领导干部,如付先锋寥寥几句话带过,在场的都是在官场中摸打滚爬过几年的人,都大概猜到了白战墨是引咎辞职。现在还没有对外公布,可能是市委还没有对白战墨的下场做出最后的结论。付先锋言完毕,冲夏想做一点头,态度之好,出人意料。夏想也微微一笑,冲台下说道:“下面请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方进江同志讲话。”

    方进江四平八穑地宣布了市委的任命:“市委经慎重研究,决定夏想同志任**下马区委委员、常委、书记,人大主任提名候选人。夏想同志政治素质高,大局意识强,有较强的组织协调和驾驭能力「市委认为,由夏想同志担任下马区委书记是合适的,是正确的。”

    方进江话音刚落,会场就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热情雨真诚,经久不息,表明了夏想担任区委书记是众望所归,是民心所向。

    夏想起立,双眼微微湿润-,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足足多等几个月。几个月前竞争书记一职的失利,直到今日才终于如愿以偿,他也是感慨万千,朝台下郑重鞠躬!

    陈天宇一脸波动,心潮澎湃,夏区长终于成了夏书记,对下马区来说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下马区只有在夏书记的全面领导之下,才能大步前进,才能昂阔步。

    傅晓斌也是非常高兴,庆幸他一鼻始就站对了队伍。夏想能够扶正,他作为区委办公室主任,以后就会和夏想走得更近了,绝对是一件幸事。当然,晁伟纲也因此水涨船高,成为了书记秘书,以后前途一片光明。

    谢源清目光闪动,一脸平静,看不出是什么态度。不过他哨角微徽露出一丝笑意,可以看出他还是乐观夏想的众望所归。

    卞秀玲卖力地鼓掌,夏想由区长到书记,虽然级别没升,但却是真正成为了一把手,她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和白战墨相比,夏想更有能力,更有威望,更适合领导下马区。

    黄建军也是心潮起伏,洚于扳倒了白战墨,下马区终于变天了,夏区长终于成了夏书记,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只是可惜的是,白战墨只是被免了职,没有追究责任,其实按照他的想法,最少也要将白战墨开除公职开除党籍。

    西和白战墨关系密切的李应勇、祁胜勇和关启明都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沮丧、不甘和无奈,几人都有点垂头丧气,甚至不愿意抬头面对众人。

    心绪最为复杂的当属慕允山和腾非,两人也没有想到事情展之快,远两人的预科。原以为白战墨背了一个处分之后,能够安生一段时间,至少也要干完一届再说。不想才几天时间,就又彻底沦陷,被一免到底!

    慕允山、腾非虽然和白战墨关系不远不近,但和夏想的关系也一样是若即若离,有白战墨在,对夏想是一个不小的制约,也对他们有利。现在白战黑下台,不是利好的消息。夏想一家独大,慕允山和滕非就感觉身上压力倍增。

    下马区一干常委之中,最有然态度的就是庄青云了。

    庄青云刚到下马区上任才几天,下马区就风起云涌,变了天。他初来乍到,并没有想着一来之后就有所作为,就抱了低调做人埋头做事的想法,反正有了康少烨的前车之鉴,他身为副书记,夹在书记和区长之间,最好的做法就是坚持职守,不多事,不生事,不挑战领导的权威。

    因此当他亲眼目睹了几天之后夏想摇身一变,由区长变成了书记,他也没有太大的震惊。夏想的强势区长的大名他早有耳闻,白战墨身为一把手也在和他的对抗之中败下阵来,他身为副书记,更不会主动挑战夏想的权威。

    既然不想当面惹事,不想背后生事,夏想是区长还是书记,对他来说区别不大,因此庄青云对夏想顺利接任书记,持袖手旁观的态度。

    不过他对于白战墨的倒台,却暗叫了一声可惜。因为他从胡增周口中得知了一部分白战墨下台的内情,他并不认识白战墨,也清楚白战墨作为付先锋的棋子,实际上没有多少自主权。人心各异,下马区因为夏想就任书记,几人欢喜几人忧……

    方进江宣布完市委的决定之后,等掌声一落,又照例说了一些套话,对夏想的履新表示祝贺,并说市委会尽快落实区长人选,在区长人选落实之前,就辛苦夏想同志一肩挑两头,为下马区多出些力。

    夏想对组格的安排表示感谢,他表示将牢记责任,加强学习,尽快熟悉环境,进入角色,忠诚履职,依法行政,严格自律,为下马区的经济社会展多作贡献。

    最后,付先锋又表了一番讲话,语重心长地寄语下马区的党政领导,要放下成见,放下包袱,轻装前进,争取早日实现下马区的战略目标。

    一场还算隆重的任命大会就此落下帷幕,也标志着下马区正式告别了白战墨时代-,进入了夏想全面主政的时期。

    周五一下班,夏想就接到了宋一凡的电话:“夏哥哥,来我家里吃晚饭好不好?”

    夏想知道肯定是宋朝度找他有事,就笑:“是你请我,还是宋省长找我有事?”“当然是我请你了……”宋一凡压低了声音,故意逗夏想“就我一人在家,爸爸出差了,我一个人好害怕,你来陪陪我,好不好?”“好。”夏想出乎宋一凡意外,一口答应了。

    放下电话,宋一凡一脸窃笑,心想夏想一向聪明,今天终于上当了,等他兴高采烈地来了之后,却现爸爸也在,会不会一脸痛苦加失望?想到夏想被她骗得团团转,宋一凡几乎要笑出声来。

    夏想没有直接去宋朝度家本,而是先回了家,向曹殊黧说了一声

    从家中翻出了陈年的剑南春一一宋朝度最喜欢喝陈年剑南春,而曹永国珍藏的陈年剑南春年头最长,回味最悠长,宋朝度最喜欢。

    夏想来到宋家,敲门进来,见宋一凡穿了一身居家服,衣服很卡通,毛绒绒得十分可爱,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抱上一抱。不过宋一凡现在越来越有大姑娘的味道了,胸前高耸,身材也越来越曼妙玲珑,就是一脸稚气未脱,让人看了她一脸狡黠而且天真的笑意,才知道她其实还是个小女孩。

    尽管说来,17岁的小女孩也算-是大姑娘了。但在夏想看来,其实宋一凡和古玉相比,她才是最象妹妹的那个人。

    宋一凡眨眨眼睛,伸手帮夏想脱下上衣,还帮他拿出拖鞋,瞧她的动作有点笨拙,姿态有点别扭,夏想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她在学曹殊黧。

    小姑娘有心事了,还在逗他玩,以为他是特意来赴她的约?夏想忍住笑,就问:“就你一人在家?”

    “就我一人在,怎么了,你可别想打坏主意,我可是刚刚学了女子防身术。”说着,她还双手握拳,小脸一板,有模有样地向夏想拉了个姿势。夏想忍俊不禁:“干什么?你想打我?小心打了我手中的酒。”

    “什么酒?”宋一凡才现夏想手中拎荐酒,不由一愣“你拿酒做什么?我又不喝酒……哦,我明白了,你想灌醉我,想图谋不轨一r,十一一”

    “还骗人没够?”夏想伸手刮了一下宋一凡的鼻子,将酒放在地上“这是陈年剑南春,是宋省长最爱喝的……我想他应该心情不错,今天晚上我们正好喝两口。”宋一凡急了:“我爸没在家,我没骗你,你怎么能不相信我?我生气了,从现在开始,不和你说话了。”

    小女孩就是一生气就不理人,夏想一伸手又从身后拿过一个精美的盒子,递到宋一凡手中:“好了,别骗人玩了,送你一部新手机,是最新上市的智能手机,快去研究一下怎么玩。”

    宋一凡立刻笑逐颜开,伸手接过盒子,甜甜地说道:“哇,太好了,谢谢夏哥哥。”夏想就又揪了揪她的耳朵:“你爸在书房还是在阳台?”“在阳台!”宋一凡有了新手机,转眼就忘了捉弄夏想的事情,蹦蹦跳跳跑到一边玩新手机去了。夏想摇头一笑,来到阳台上,见宋朝度正坐在茶几前面,摆弄茶壶。

    “我就知道小凡捉弄不了你……”宋朝度呵呵一笑,用手一指椅子“坐,虽然现在没有阳光,不过坐在阳台上,总觉得能够安静下来。

    阳台面积不小,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宋朝度平常在家的时间不多,但花草却养得极为茂盛,郁郁葱葱格外喜人,夏想对花草没有研究,叫不上名字,但在到处枯黄衰败的冬天,能够看到眼前的满眼绿色,也是心中欣喜。花草能够让人静心,让人放松,估计也是宋朝度喜欢坐在阳台上的原因。

    夏想就不客气地坐在旁边,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开口问道:“最近叶书记和崔书记之间的走动,多不多?”

    “不多不少,比起前一段时间少了一些,但比起你在省委的时候,又多了一些。”宋朝度饶有兴趣地看了夏想一眼“不说下马区的局势,直接关注省里的动向,和我可正好相反。”

    “呵呵。”夏想笑了“我正想向您汇报一下下马区的局势,您就先开口问了。人都是喜欢舍近求远,我在下弄区,自然更关心下马区外面的情况了。”

    宋朝度摆摆说:“下马区的局势,也不用向我汇报了,我也了解了大概。白战墨一下台,矛盾就集中在了区长人选上面,估计付先锋还会插手区长的提名。政治人物,除非退出了官场,否则任何利益都不会放过。”

    夏想点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胡市长应该暂时没有打算安插人下来了,因为庄青云刚刚到下马区担任副书记,他再提名区长,他也开不了……另外,大家都把我当成了陈书记的人,所以前认为陈书记也不好再提自己人到下马区当区长,总不能一个区里全是你一家店了,也不符合规矩。这样一分析,付先锋还真是最理直气壮地要提名区长人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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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打赌和撞车

    “说得对。”宋朝度最欣赏夏想的一点是,任何时候,夏想对局势的分析都有最准确的看法和最佳的切入点,有时候表面上局势一团糟,但再乱再纷争的局势也有一个支点,所谓纲举目张,只要找到夯关键的切入点,看似一团乱麻的局势,就能被一个小小的关键点打破平衙“现在的情况是,叶书记还在犹豫不决,定不下来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市委还要就下马区区长的人选,肯定还有一番讨价还价,暂时还是一个僵局……你怎么看最后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我觉得,为了下马区区长的人选,付先锋最终可能会牺牲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来换取叶书记络点头,来赢得市委其他人的支持。夏想语出惊人,话一出口,确实让宋朝度吃了一惊。

    “怎么可能?一个下马区的区长有多重要?树上先锋费尽了力气运作了市委组织部长的位置,听说还准备加大力度,摆出了志在必得的架势,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区长,而不要了市委组织部长?哪个轻哪个重,他能分不清?”宋朝度并不清楚付先锋的核心利益所在,有此一问再正常不过。

    夏想并没有向宋朝度透露付先锋在下马区的布局,宋朝度显然也没有看出来付先锋博大手笔,恐怕放眼整个燕省,也没有几人知道付先锋的真正的所图到底是什么,但夏想清楚付先锋的落脚点,所以他大胆推测,到了关键时刻,付先锋宁肯放弃市委组织部长的宝座,也要拿下下马区区长的位子,不但不是信口开河,而且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论。并且以他对付先锋的了解,他也清楚付先锋在紧要关头,也有壮士断腕的勇气。

    但对宋朝度又不能解释过多,夏想就呵呵一笑:“现在市委组织部长的竞争太激烈,付先锋想要得手,必须还要加大砝码,付出更大的代价,他可能承受不起。但又不想前功尽弃,灭,撑下去的话,有可能胜,但也有可能败得更惨。

    但如果现在退上一步,退而求其次,再谋取下马区区长的位子,不止是叶书记会同情他,会支持他,就连陈书记也不好再说什么……

    宋朝度还是不太相信夏想的判断:“政治上的事情,利益最大,我觉得付先锋不会抓小放大。现在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还没有敲定,你上次和叶书记谈话之后,尽管叶书记犹豫不决,被你打动不再坚持支持付先锋,但也没有下定决心支持邱绪峰,可见付家也在暗中又加紧了活动一一,十一一”

    叶石生耳根软是不争的事实,夏想也知道他能说动叶石生,付先锋也能。他能代表范睿恒和邱绪峰出面,崔向也能代表付家出面,如果不是他以前在产业结构调整领导小组时和叶石生接触不少,有了感情基础,让叶石生对他大有好感,恐怕上次出面说服,将会无功而返。

    但现在叶石生一直久拖不决,也,证明他再次动摇。夏想不想指责叶石生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和选择,也有自己的个性,叶石生再耳根软,再性格有缺陷,他也是堂堂的省委书记,是燕省第一人。他能坐到省委书记的宝座之上,就足以证明了他的能力和水平,因此不必以他的性格中的不足来诋毁他,只能遗憾地说,如果叶石生没有优柔寡断的缺点,或许他现在已经是国家领导人了。

    近来夏想困扰于下马区一系列的事件的纠葛和解决,对省里的关注不够多。不过他也知道,就算他关注再多,叶石生不提出和他见面,他也没有资格主动打电话给省委书记,提出见面的要求。也就是他和叶石生关系熟一些,实际上严格来说,别说他一个副厅级干部,就是一个普通的副省长,想要见省委书记,也得找秘书提前预约时间,也不是说且。就能见上的。

    夏想也清楚,也许他打一个电话,麻秋不敢压下不报给叶石生,叶石生也有可能会念在以前的关系上,答应和他见面。但他不能这么做,一次可以,两次也勉强可以,三次四次之后,人情用尽,惹了叶石生反感,从此就没有交情可谈了。对方是省委书记,他是区委书记,本来就是不对等的交情。就算叶石生对他高看一眼,欣赏他,他也不能没有自知之明。省委书记是燕省第一人,他的权威不容侵犯。县想不能,付先锋也不能。

    因此夏想更清楚的是,他最近没有和叶石生见面,付先锋也没有。但付先锋的优势在于,他有崔向作为中间人,可以随时和叶石生交流。而范睿恒则不同,范睿恒放不下架子和叶石生交流,同-时因为一二把手之间天然的戒心,两人之间也不可能有真正的交心。

    而他作为范睿恒和邱绪峰的代言人,没有叶石生主动提出,又不好和叶石生继续深入交流,不得不说是极大的不利。

    昨天夏想和邱绪峰通了电话,得知了叶石生在去京城开会之际,已经和邱绪峰的父亲见了面,但同时他又和付伯举见了面。由此夏想就可以断定

    ,叶石生还在左右为难,没有最后下定决心。范睿恒虽然是省长,是二把手,他的意见叶石生不得不慎重考虑,但叶石生身为省委书记,是一把手,在人事问题上有绝对的决定权。他如果和高成松一样的性格,早就顶了范睿恒的压力,拍板决定了。但现在引而不,一是范睿恒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压力,而且范睿恒以后将会接任省委书记,二是邱家的条件估计也很动人,叶石生还在权衡利弊。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夏想后中周旋的客观原因。

    想要破局也不容易,在面临手重要的选择面前,叶石生慎之又慎可以理解。只是眼下又有一个新的契机出现了,就是下马区区长的位置空缺,付先锋为了保护他的资金利益,必然会有所选择。

    经过一系列的失利之后,想必付先锋也心里有数,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难题,市委组织部长和下马区区长,两者只能选择一个,他想要两个都要抓在手中,没有可能。不说现在叶石生还是犹豫未定的想法,就是市委里面,有陈风的反对,有方进江的不配合,再有胡增周的态度也许是模棱两可,付先锋想要同时斩获两个关键位置,绝无可能。

    如果两者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换了任何人,都认为付先锋会将主要精力用在市委组织部长上面,但夏想却十分明白付先锋目前的处境。市委组织部长拖到今天还没有解决,就算最后再落到付家手中,付出的代价也比原先设想得多了一倍有余,而且还会因此而得罪邱家。不如顺水推舟,既卖给邱家一个面子,也让叶石生面子上好看,并且好做一些。如果付先锋提出退出市委组织部长的竞争,让给邱绪峰,同时向叶石生提出让他的人担任下马区区长,叶石生肯定会同意。

    而且叶石生还会暗暗感激付先锋,因为付先锋如此做,等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台阶,让他两边都不得罪地顺利解决了目前的难题。而一个下马区区长的位置,比起市委组织部长来说重要性不可同日而f6,叶石生必定会大力支持。

    正是因为所有人不明白付先锋的核心利益所在,付先锋此举,肯定会嬴得不少人的好感,也包括邱家。

    有这么多的媚处到手,付先锋又不是不识时务之人,他肯定知道轻重缓急,肯定会抓小放大。

    实际上,在外人眼里的扳小放大,在夏想眼里,正是抓大放小的聪明之举。一个市委组织部长尽管位高权重,但还远远比不上几十亿的利润。换了夏想,他也会放手组织部长的竞争,来换取下马区区长的位子。

    夏想站在付先锋的角度上分析问题,得出了付先锋必定会做出舍大抓小的举动,不,表面的舍大放小,实际上还是抓住利益最大的一头。

    宋朝度现在不相信他的判断也没有办法,他现在还不想向宋朝庋透露付先锋的真正目的,因为夏想总有一丝顾虑在内。宋朝度行事慎重,在得知了他的弄险计划之后,有可能会反对,因此阻击长基商贸的计划,越少人知道越好。

    徼一沉思,夏想就摇头一笑:“我主要是觉得付先锋可能感觉到了市委组织部长的宝座不好拿下,各方压力太大,就算勉强拿下,也会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得不偿失。不如退而求其次,换一个下马区区长的人选,也算不至于一败涂地。毕竟白战墨是付先锋的人,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

    宋朝度喝了一小口茶,做一摇头:“面子重要,也重要不过利益。付先锋会因为面子问题,而放弃即将到手的市委组织部长宝座,不太可能。”

    夏想也没想到非要说服宋朝度,见宋朝度还是一脸纳闷,就呵呵一笑:“也许在太子党眼里,有时候面子大过天。您知不知道名品时尚是付先锋开的?”宋朝度吃了一惊:“还真没听说。”

    “名品时尚倒闭了,付先锋就更不会承认是他开的了。听说损失过了Iod万……尽管对付家来说,IQd万不算是大数目,但毕竟是赔了。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悄无声息地就撤资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付先锋还真是要面子,面子比钱重要。”

    宋朝度愣子-一愣,哈哈一笑:“既然你坚持你的看法,我们就打个赌。如果付先锋真和你说的一样,抓小放大,就是我输了,我赔你半斤极品茶叶。反之,就是你输了,你赔我什么?”

    宋朝度当然是在和夏想玩笑,但越是玩笑越能显示出两人之间的关系密切,夏想微微一想,笑了:“如果我输异,过年的时候,我请您出去旅游一次。”“旅游就算了,我现在可不想到外地,太累人了。你输了,就把永国珍藏的陈年剑南春都送给我好了,哈哈。”“行,没问题。”夏想是慷他人之慨,尽管他人是他的岳父,不过他又不是嗜酒如命的人,对陈年剑南春,没什么感情。宋一凡突然就冒了出来:“哇,过年要去哪里旅游?带我去,我要跟着夏哥哥去海角天涯,爸爸,你一定要答应我,要不,我就生气了。”

    宋朝度拿宋一凡没办法:“过年的时候,人家一家团圆,你跟着去乱掺和什么?”“我就去,你管不着。只要夏哥哥同意,只要我愿意,你无权干涉乔的人身自由。”宋一凡瞪着眼睛,气鼓鼓和宋朝度说话。

    夏想就忙插话:“好了,小兄不许吵了,准备好晚饭没有?如果晚饭好吃的话,我就考虑过年的时候带你去海南。”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土次就答应我带我去游泳,一直都没有兑现。男人的话,十有**不能相信。”宋一凡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呵呵……”晷想和宋朝度相视一笑。

    晚饭过后,夏想开车回家。因为路上还有积雪,不敢开快,就以时&1t;o公里爬行。

    路过一处新开的西餐厅时,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夏想清楚地看见有两个人相对而坐,正在用餐,只扫了一眼,竟然是古玉和郑毅。

    夏想一时分神,没留神前面的车急刹车,等他现时为时已晚,一下就追了尾。

    被他追尾的车是一辆奥迪,全新,还没有上牌照。路虎高大的车身将奥迪车的后屁股顶得完全凹了进去,路虎车的前盖也有轻微的损失。

    开车几年来,第一次出车祸,原因有三,一是无意看到了古玉,小吃了一惊。二是雪天路滑,刹车距离过远。三是前车毫无征兆地急刹车,好好的路况不是,平白无故地当街刹车,有点说不过去。

    但不管如何,夏想追尾了别人,他作为后车应负全部责任,他就下了车,见前车上面也下来一男一女。

    男的2s岁的样子,西装草履,穿着很文明,却长了满脸横肉。女的幻出头,长的也有几分姿色,不过眉眼之间有一丝媚惑之色。

    两人先看了看被撞得七零八落的奥迪屁股,男的一脸沮丧,双眼冒火,二话不说伸手就要揪夏想的衣领。夏想岂能让他抓住,向后错开一步,嘴里说道:“走正常的保险程序就行了,该赔多少赔你什么……有话说话,不要动手。”“妈的,撞了我的车你还有理了?”西装横肉男怒不可遏,又伸手来抓“钱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不稀罕钸,老子要的是面子。”

    夏想最烦张口闭嘴自称“老子”的人,这样的人要么缺少家教,要么不可一世,总之都是极度自大的人,他再次闪到一边:“我警告你,再动手动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西装横肉男愣住了,整了整西装,又摸了摸脑袋:“吓,口气不小,敢情有点来头是不是?开一个京城牌照的车就是京城人了?屁,燕市有不少人在京城买车上京城牌照,回到燕市装大瓣蒜,我见一个削一个。妈的本来是村里人,非装什么城里人?小子,你别以有成就能摆平一切,这车是我们大老板刚买来的,我刚提来车就被你撞了,你说我怎么向老板交差?刚买的车没上牌照就修车,晦气!”

    说着,他“呸”了一声,一口痰吐到了夏想的脚下:“这么着,车你开走,给我换一辆一模一样的全新车,我们之间就算清了,要不,我先练练你。”

    夏想乐了,见过耍横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追了一下尾,就得买辆新车,天下还真没有这样的道理。“是你刚才故意急刹车的,要不我也不合追你的车。”夏想就想和他讲讲道理。“刚才他看美女,走神了。”媚惑女嬉笑着说道“黑老三,你看个美女也非得刹车看,咋这没出息?”

    黑老三和媚惑女也不知是什么关系,似乎有点怕媚惑女,嘿嘿一笑:“那个,那个老妹你可别告诉老大,让他知道非得削我不可。”然后又一瞪眼,冲夏想大呼小叫“赔不赔车?说你呢,赶紧的,看你开个路虎肯定是有钱,买一辆奥迪不成问题。”夏哈想了想,很认真地说道:“我倒想知道,你的老总是谁?”“我老总是谁,你还没!$格知道。总之一句话,赔车,就好商量。不赔车,就打你个半死。”黑老三不依不饶。

    说话间,就惊动了古玉和郑毅。古玉见是夏想和人争执,就扔下郑毅到外面看-热闹。郑毅见状,也跟了出来。古玉来到夏想面前,一脸坏笑:“怎么了领导,怎么撞车了?

    夏想心想还不是因为你,好好吃饭就吃饭好了,非得选一个靠窗的位置,过正对着公路,正好让他看个正着,就走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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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8章 意外也能见真章

    黑老三见古玉出来,也直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古玉,一脸贱笑。旁边的媚惑女扬手打了他脑袋一下,备道:“真没出息,要不是看这个女人,你也不会被人追尾。不被人追尾,你也不会被老大削你。你真没水平,这女人还没我漂亮,瞧你什么眼光!”

    媚惑女虽然有几分姿色,但和古玉相比,绝对差得十万八千里。她的话一出口,夏想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郑毅也是微微皱眉,和夏想点了点耒,没有说话,明显不想伸出援手。

    古玉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呵呵笑个不停:“敢情还是因为我才惹了一起车祸,怎么解决,是不是他让你赔车?赔他一辆不就得了,把这辆奥迪拉到厂子里当公车,回头我买一辆新车给他。”

    郑毅不快地说r道:“古玉,是夏想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不要没事找事。我们回去继续吃饭……”

    夏想见郑毅唯恐道之不及的神态,呵呵一笑:“也是,和你没关系,古玉,你继续去吃饭,我来处理好了。”

    “我偏不。”古玉也有倔强的一面“怎么和我没关系了,要不是这个丑八怪看我,你也不会追尾是不是?所以事情归根结底还是由我引起的,我必须出面解决。”

    黑老三眼睛不眨地紧盯着古玉不放,不但惹得夏想心中不快「郑毅也是大为不满……郑毅就向前迈了一步,挡在古玉面前,冲黑老三嚷道:“你看够没有?一双贼眼乱转,注意你的形象。”

    郑毅的威胁毫无力度,黑老三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语气轻蔑地说道:“小白脸,一边去,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倒,别现眼了。嗯英雄救美,你还没有那个小身板。”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在他追求的女人面前被人看不起,郑毅被黑老三激起了怒火,伸手拿出支票:“你的奥迪车多少钱,我马上开支票给你。

    黑老三得了便宜又卖乖,嘿嘿一笑:“我改变主意了,不用赔车了,让这个小妞陪我兜兜风,就只用把车修好就完事了,嘿嘿。”

    “放屁!”郑毅早就对黑老三看古玉色眯眯的目光心里极不舒服,又见他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丑态,更是心中怒火中烧,怎能在美女面前露怯?他当即怒气冲冲地一挽袖子,用手一指黑老三“你等着!”

    黑老三吓了一跳,以为郑毅要动手,急忙也挽起了袖子,正准备应战,一见郑毅手又缩了回去,却是从身上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黑老三一看乐了,原来是一个草包,他正闹腾得欢,才不想让郑毅打电话,一步上前伸手就打掉了郑毅的手机,嚷道:“打什么电话,打什么电话?打电话不如打架,有本事你打我试试?”郑毅手机被打掉,又见黑老三气势汹汹的样子,顿时气势矮了三分,急忙跳到一边:“不许动手,要讲道理。”

    黑老三最喜欢欺负人,尤其是老实人,见郑毅怕得不行,哈哈大笑,向前一冲,就要动手。郑毅一见更是吓得要命,急忙扔下古玉不管,立刻逃到一边,边逃还边喊:“古玉别怕,我去报警。”

    古玉哭笑不得,看了夏想一眼。夏想无奈摇摇头,关键时刻扔下女人的男人,还真不是个男人。

    黑老三见郑毅吓跑,以为夏想也是一路货色,就胆子更大了,伸手就想去抓古玉。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觉得脚下被人绊了一下,顿时摔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谁***暗中下绊子?”黑老三知道被人暗算了,一翻身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愤怒的眼睛看着夏想“是不是你?”“当然是他,我刚才看见他伸腿了。老黑你小心点,这个人我看有点蔫坏。”媚惑女在一旁提醒。古玉则一旁跳脚叫好:“摔得好,把他拌得满地找牙才解气。”

    夏想知道,郑毅既然跑了,肯定去报警了,他现在保护好古玉就成了,就说:“古玉,你别跟着凑热闹了,赶紧走。”“我才不走,有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古玉一身俏丽打扮,清丽动人的脸上流露出亮丽的笑容,格外诱人。夏想只看了一眼,心中感慨,古玉开始有女人味了。

    黑老三转身从车上拿出一根甩棍,就要和夏想动手,夏想虽然自恃身份,不愿意和街头混混一般见识,但别人要动手打人的时候,他也不能不还手不是?反正是晚上,周围人也不多,就索性放开手脚收拾黑老三一顿,打打他的嚣张气焰。敢打古玉的主意,必须得收拾他。

    黑老三拿着甩棍,气冲冲地冲了过来,冲着夏想就来了一下子。夏想心想还真是够黑的,这一棍打下来,非得受点伤不可。黑老三下手够狠,虽然是小混混的作派,但毕竟开的是奥迪车,也是有钱的流氓。

    不怕有流氓,就怕流氓有钱又有势。如果再是西装草履的流氓,就更不好对付了。夏想躲到一边,回身一脚踢在黑老三的后背上,黑老三收势不住“扑通”一声又抒在地上。这一个摔得奎,牙齿都掉了两个。黑老三火大了,一打滚就起来,又一个饿虎扑食朝夏想扑去。“住手!”一辆汽车紧急停在旁边,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天黑,看不真切,不过却是一身名牌西装,又是西装草履男。

    下雪之后的燕市天气很冷,又是晚上,气温下降得很快,夏想也穿了一件厚厚的休闲上衣,除非有要求,平常他也不穿西装。没想到今天遇到的人物都是一身西装,对,还是黑西装,看来为了装成文明人,受冻也愿意。

    来人看上去挺壮实,来到黑-老三面前,一伸就揪住了黑老三的后衣领,象老鹰抓小鸡一样,直接把他扔到了一边。黑老三一见来人,顿时矮了三分:“老大,不怪我,怪他,是他撞坏了你的新车。”

    来人一听,上前一脚踹在黑老二的肚子上:“妈的,撞坏了我的车?就是撞断了我的腿,我也得陪着笑脸,不敢说半个‘不,字。”随后他又从黑老三的手中拿过甩棍,几下砸在奥迪车上面「怒道:“妈的,一辆破车也敢挡领导的道儿,我***砸了你。”

    不止是夏想愣住,古玉也是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燕市还有这号人物。黑老三就更不用提了,连滚带爬地让开,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老大砸车,心想老大这些年威风惯了,还没有怕过谁,今天是怎么了?只一个照面,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吓成这样,自己砸车赔罪,难道眼前的人是一块铁板?

    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看老大的样子不象演戏,是真心要砸车,是真怕了运人!黑老三也吓坏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老大这副模样,他知道,今天惹了大祸了。

    夏想微一愣神,才看清了眼前的来人是谁,不由笑了:“行了,都是诣会,别跟车过不去。”

    来人来到夏想面前,深擅一躬:“对不起,领导,是我没有看管好手下,给您添麻烦了。”

    夏想打量了他几眼,挥挥手说道:“肖昆,听说你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还收了不少手下?我可要提醒你一句,做生意要是正路,不要槁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不但没用,还会毁了前途。”“是,是,领导教训得是。”天气很冷,肖昆穿得又单薄,被夏想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顿时满头大汗,点头哈腰地不敢抬头。

    黑老三张大了嘴巴,平常威风八面的肖老大,号称黑白通吃的肖老板,向来说话财大气粗从不服人的肖昆,在年轻人面前,老实巴交得象一个小孩,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今年轻人到底是谁,来头也太太了一点?

    夏想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肖昆了,只是听肖佳说过,肖昆接手了蔬菜生意之后,逐步展壮大,又开始经营进口水果,总资产成几何数增长,虽然不至于跻身到亿万富翁的行列,也算是有了千万身家。而且肖昆经过摔打,快地成长为一个黑白通吃的人物,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和方方面面的人物都认识,混得风生水起。

    肖昆自从肖佳离开燕市之后,他听从肖佳的吩咐,从来不敢主动去找夏想,有了困难都自己解决,也慢慢闯荡出了一条特色之路。肖昆一直关注夏想的脚步,见夏想一步步升到高位,而肖佳的资产也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

    肖昆心里清楚,他和姐姐能有今天,全是因为夏想的照顾和指点,没有夏想,就没有肖佳的家。没有肖佳的家,就没有他肖昆的现在。虽然夏想并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姐夫,但肖昆心里把夏想当成最亲的亲人。他也知道姐姐没有名份地跟着夏想,姐姐毫无怨言,他也是。作为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他知道凭借他的出身,无根无底,想要在燕市站稳脚跟,想要有今天的成就,没有当初夏想的提携,根本没有可能。

    本想过年前新买一辆奥迪车,好回家的时候烛耀炫耀,没想到竟然出了事,挡了夏想的道,肖昆就心中万分懊恼,恨不得打断黑老三的腿,恨不得砸烂奥迪车。

    夏想看出了肖昆是真心懊悔,又不是外人,就不想他太难堪「摆摆手说道:“好了,没事了,一点小事,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黑老三倒是骼明人,识时务,见势不妙,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夏想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大,您大人不计小人,饶我一条狗命!老大,我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您就当一个屁把我放了,成不?”

    夏想被气笑了,一脚踢在黑老三身上:“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黑老三精明得很,看了出来夏想确实是大人有大量,不是斤斤计较的人,踢了他一脚就证明没事了,忙就地打了一滚,嘿嘿一笑「爬了起来。

    一阵警笛响起,警察来到了。跟在警车后面的,是一辆崭新的奥迪,比黑老三开的这款还高了一个档次。

    郑毅从奥迪车上下来,气势十足地来到黑老三面前,将手中的钥匙一晃:”我赔你一辆更豪华的奥迪车,比你的车贵了十万块,你现在向我和古玉赔礼道歉,就可以立刻赚十万块,怎么样?”郑毅一脸傲慢,不屑地看了夏想一眼,意思是,怎么样,有钱就能拥有一切!

    不料黑老三理也未理郑毅,翻于个白眼,连话都没有答理他。

    郑毅气急败坏地说道:“怎么了,十万块也不想赚了?”

    黑老三别看人粗,倒挺有-眼色,二话不说朝夏想鞠了一个躬:“对不起,我是大老粗,您别见怪。我最佩服的就是有担当的男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遇到事情撒腿就跑的软蛋。”“你说谁软蛋?你有种再说咱?”郑毅急了,黑老三当着古玉的面骂他软蛋,是对他男人形象的最大蔑视。

    为的警察来到黑老三面前,笑骂了一句:“又是你,黑老三,怎么不老实总惹事?”

    又来到肖昆面前:“肖老板,最近生意听说不错,有空一起坐坐?”言外之意当然是让肖昆清客吃饭了。

    肖昆知道底层的警察就是吃吃喝喝交朋友,才好办事,就豪气地说:“没问题,景所,等兄弟们什么时候有空了,想去哪里就招呼一声,随时奉陪。

    景所名景深,是十里铺派出所所长,本来交通事故由交警负责,但今天晚上车祸大多,交警忙不过来,正好有人报警说是有打架案件,他就顺道过来看看。

    景深来到夏想面前,抬起眼皮看了夏想一眼,问道:“姓名?单位?职务?”古玉见景深问夏想,嘻嘻一笑:“你别惹他,要不,你会倒霉的。

    景深猛一抬头,见一个美女一脸俏笑先是一惊,随即愣住,真是一个少见的美女,还有一点异域风情,他差点失态。

    “你说什么?我会怎么倒霉?”景深一听这话,就又多打量了夏想一眼,见夏想年轻不大,不到3o岁,开的又是一辆京城牌照的车,不象是当官的,倒象一个富二代,不由挺直了腰板“谁敢让人民警察倒窭,肯定会被人民警察给专政了。”“哈哈。”同来的警察一阵哄笑。

    肖昆见要坏事,忙跑过来一拉景深:“景所,他是下马区夏书71……r……

    “什么夏书记,没听过。”景深只知道下马区有夏区长,不知道有夏书记,夏想接任书记的事情还没有传开,就算传开,大家叫惯了夏区长,一下说是夏书记,还真反应不过来。

    不过景深毕竟不是普通人,有政治觉悟,话一出口就又想起了什么,立刻脸色大变,腰就弯了下来,话也说不利索了:“您,您是夏夏书记?”

    夏想见景深吓得腿都站不直了,心想他又不是市委书记,就是市委书记站在面前,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就点头说道:“我是夏想。”

    话一出口,景深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勉强站住,急忙满脸堆笑:“夏,夏,夏是您。您,您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原谅什么?莫名其妙!夏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名字这么有威力,就伸手拍了拍景深的肩膀:“小景,没事,不用害怕,我又没批评你,你按照程序办事,合理合法。”

    景深释快哭了:“夏书记,您真的不怪我?我确实不知道是您,要是知道是您,我才不敢乱说话。”

    “现在还不怪你,你要是再罗嗦,我就怪你了。”夏想故意板着脸,心中还十分不解,景深是桥西区的警察,他是下马区的书记,再比他官大几级,也管不到他,至于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夏想不知道的是,最近生在下马区的一系列事件,不但让他威望大增,同时也在他身上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尤其是在警察之中流传着一则传言,说是谁和夏区长作对,谁不是丢官就是丢命。只要夏区长对他不满,他肯定倒霉。

    而刚才古玉一张口就来了一句“你会倒霉的”就更给景深增加了心理暗示,他就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在得知眼前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夏想之时,景深连打自己耳光的心都有,真是闲得没事干,非来凑什么热闹。惹谁不好惹,非惹夏想?真是自嫌命长。

    景深临走的时候将肖昆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肖老板,你和夏书记关系不错,有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不利用?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你和夏书记之间的关系,我敢保证,辖区内没有一个人敢找你的麻烦,而且见了你,还得陪着笑脸……得了,回头我请你吃饭,不去就是不给面子。

    肖昆也晕了,夏书记官再大也只是一个区委书记,还不是市委书记,他的面子怎么到了桥西区也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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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 掩人耳目

    郑毅见景深说走就走,他没有了仗势,就不敢再多说话。夏想将肖昆叫到一边,又对黑老三说道:“去,向郑先生赔个礼。”

    夏想说话,黑老三不敢不听,不过他又多问了一句:“郑先生非要赔车,怎么办?”“他非要赔,你不要,不给面子是不是?”夏想瞪了黑老三一眼。黑老三心领袖会:“您说了算。”

    黑老三象模象样向郑毅陪礼道歉,郑毅见黑老三服软,就又大方地要展现他财大气粗的一面。结果黑老三就很不客气地接过了车钥匙,和郑毅换了车。

    郑毅将车钥匙交给随行的4s店销售人员:“替我修好。”然后又一脸得意地对古玉说道“怎么样,古玉,满意不满意?”“满意。”古玉点头,很乖巧的样子“现在,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事要和夏想谈。”

    郑毅悻悻地走了,走出很远■还回头看古玉站在夏想身边,在小声地说着什么,他心中就嫩烧起嫉妒之火。

    夏想和肖昆说了几句话,叮嘱了几句,让他以后好好做人做事,尽量少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肖昆见识了夏想惊人的影响力,又加上他本来就对夏想口服心服,更是对夏想言听计从。不过最后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小声地说了一句:“领导,我多说一句,我姐年纪也不小了,她一直想要个孩子,我也,想当禁舅了……”

    一句话勾起了夏想的心事,肖佳是他今世第一个女人,但现在却是离他最远的女人,他也觉得心中有愧,也就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回去的路上,车内多了一人,古玉。

    古玉非要跟着夏想,让夏想送她回家。路上,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夏想无心听她说些什么,心中却始终在想肖佳一个人的孤独。

    最后古玉忍无可忍地冲夏想喊了一声:“夏想,你太过份了,得到了我就不当是我一回事儿了,是不是?”夏想一下惊醒,笑了:“你嚷什么,是不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古玉又脸红了,小声问道:“我有一个情况想问问你,你必须告诉我真话。,嗯d”

    “为什么我和你砰千了之后,一直不想。我听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想那种事的。”古玉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一样,夏想几乎听不清。“这个……”夏想见古玉羞不可抑,别有韵味,就心思一动,就想逗她一逗“一般说来,一两次还不行,次数多了才会有美感。”“真的?”古玉信以为真,低着头,不敢正视夏想,却偷偷看了夏想一眼,双颊红如桃花。

    会脸红的女人是好女人。当一个女人不会害羞不知脸红时,就是变坏的开始。“经验之谈。”夏想身为男人,在女人面前,必须要男人气势一把。“那你老实交待,你和多少个女孩说过这样的话?”古玉冷不妨问道,一脍坏笑“你骗过多少个女孩子上床,大色狼?”夏想汗颜,古玉也有古怪精灵的时候,还会套他的话,真有她的。

    送古玉到了家,古玉飞快地在夏想脸上吻了一下,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跑了。“我想要美感。”夏想摇头笑了,古玉想要的不是美感,是他。

    夏想向宋朝度猜测付先锋最终的选择,尽管宋朝度不相信,但夏想就是夏想,对局势的看法有独到的过人之处,因为付先锋确实不幸被他言中,不但做出了抓小放大的选择,第二天一早就打电话给夏想,约他见面。

    夏想对付先锋提出的会面要求,一点也不感到奇怪。付先锋想要妥协,想要达成他的心愿,必须通过他才能转达出去。夏想就答应了付先锋的见面要求。

    中午下班,他一人开车前往豪门酒店。付先锋很有诚意地将见面地点选在了豪门酒店,就是为了表现出他的低姿态。豪门诵店离下马区很近,离市委很远。

    付先锋毕竟是市委副书记,虽然暗中过招数次,表面上的礼数逼必须不能少,夏想提前几分钟来到豪门,在门口等候付先锋。

    五分钟后,付先锋的专车驶了进来。

    付先锋没带司机,也是一人赴宴,他一见夏想,就笑容满面地休出手未:“夏书记,久等了。”夏想也是一脸笑意:“付书记好。快进来,外面冷。”

    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看着两人你敬我,我敬你,都不约而同地想,到底都是大官,说话就是客气,也都很有礼貌。

    她们却不知道,在夏想和付先锋的笑容背后,有多少刀光剑影闪过一一r一一一

    到了雅间中落座之后,付先锋随便点了几个菜,夏想也点了两个,等服务员一是,付先锋就直接切入了主题:“夏书记,现在你是下马区名正言顺的一把手了,以前不管有过什么不愉快和过节,都过去了。做人要向前看,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之间,也有不少合作的基础。”和解不过是一个说因为先先锋所图的是下马区的利益,而他所要做的是保护下马区的利益,完全是背道而驰的两个人。“付书记有什么指示精神,尽管吩咐,我洗耳恭听。”夏想客客气气地回敬了一句。

    付先锋微一沉吟,他也知道和夏想打交道,不必遮遮掩掩,绕弯反而不利寸交流。在他看来,夏想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力气。

    “先先最近没有再添乱吧?”付先锋先拿付先先说事“先先有点任性,做事不过大脑,如果她有什么言行不周的地方,我替她向你赔个不是。”

    夏想呵呵一笑:“没有,没有,先先虽然有个性,敢说敢做,但她心思简单,没有歪门邪道,其实挺好打交道,好相处。”

    付先锋眉毛微微一动,复想是在讽刺他有歪门邪道了?不过见夏想一脸轻笑,没有嘲讽之意,他又稍微收了收心,又想,随便夏想说什么,反正他今天来就是要摆明利害关系,相信夏想能做出理智的选择。

    “现在下马区区长的人选还没有定下来,你有没有什么想法?”付先锋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来意“市委现在对区长人选也有不少争议,我想听听你这个区委书记的意见勺”

    夏想心想,他就是有意见也是和陈风讨论,可不是和你付先锋讨论。当然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就摇头一笑:“我没有什么意见,一切服从市委的决定。不过好象您有一些看法,如果有需要我出面的地方,尽管说。”

    付先锋暗暗点头,夏想!$然是聪明人,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他想要的就是让夏想出面。

    同时,他痛恨的也是夏想出面搅乱了他的大计,否则,他怎么会用得着抓小放大,非得舍弃一头?谁不想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但问题是,现在的局势让他没有选择。归根结底,现在的不利局势,也是夏想造成的!

    付先锋坐在夏想对面,脸上是笑,心里是恨。如果不是夏想从中作梗,他在燕省和燕市的计划,才不会步步受阻,举步维艰,而是应该一路畅通才对。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下马区白战墨狼狈失败,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也是久拖不决,局面对他是大大的不利。

    付先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也确实如夏想的猜测一样,他最终做出了在市委组织部长人选上的让步,来换取叶石生的支持和邱绪峰的好感,从而再拿下下马区区长的位子。不过这一次,他更聪明了一些,也更隐蔽了一些。“夏书记,叶书记对下马区的现状也非常关心,他认为李涵同志很适合担任下马区长。”付先锋抛出了他今天前来的主要议题。“李涵?”夏想一愣,想了一想,一下没有想起李涵是谁。

    付先锋自得地笑了,终于也见到了复想也有失察的时候,肯定他提名李涵大大出乎他的意外。因为李涵是常山县县委书记。

    李涵是常山县县委书记并不是让夏想惊讶的理由,而是李涵并不是付先锋的人,甚至可以说,李涵和付先锋素不相识,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李涵是叶石生一手提拔上来的,早年曾经跟过叶石生一段时间,工作能力也有,但为人比较刻板,不够开通,叶石生将他外放到副县长之后,他升到了县长、县委书记,然后就在正处的位置上一呆近十年没有再升上一步,今年已经嬗哕了。

    叶石生也是觉得李涵不堪大用,后来也就没有再有意照顾他一二。付先锋却看中了李涵的中庸的性格,认为如果提他担任了下马区长,不用他出面,元明亮就可以将李涵拉拢过来,为他所用。

    付先锋之所以提名李涵,没有提名饱的人,一是他眼下没有合适的人选,二是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想让别人怀疑他屡次插手下马区的事务有何目的。燕市区县十几个,如果他次次盯紧下马区,也容易让有心人看出什么。

    更深一层的考虑也是提名李涵,获得通过的可能性极大。尽管李涵不是他的人,但他却是叶石生的人,叶石生向市委施加压力的话,基本上包括陈风在内的所有人都会卖省委书记的面子。再有他拱手让出市委组织部长人遵的竞争,无形中给叶石生一下减轻了压力,叶石生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推李涵上位。况且李涵又是叶石生自己的人。

    付先锋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崔向向他转述叶石生的惊喜表情,当即表示了同意一一不同意才怪,自己不强求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又提名了叶石生的人,叶石生既卖了邱家人情,又让范睿恒也承了他的情「同时又不用对自己有什么交待,等于是各方都皆大欢喜,叶石生四处落好,不仅仅是惊喜,应该是喜出望外才对。

    崔向告诉付先锋,叶石生确实是喜出望外,还向付先锋表示了感谢。付先锋也清楚叶石生的感谢不是针对他,是想通他的口转达给付伯举。付先锋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当活雷锋,他是经过综合考虑,各方权衡得失之后,又暗中通过元明亮派人和李涵接触之后,才定下了计-1,

    从元明亮处反馈的消息是,李涵不是大贪官,但小贪,为人虽然刻板,但不会和钱过不去。无明亮给出的结论是,李涵可用,他的政治立场和夏想有许多不同的地方,他担任区长,和夏想之间,分岐大于合作。

    付先锋也是经过多方对比之后得出了结论,如果他一心坚持拿下市委组织部长,未必会如愿,除非付家再加大筹码。但同时范睿恒和邱家也会加大攻势,一个付家对付一个邱家就已经十分吃力了,再加上一个范睿恒,胜算很小。夏想的最聪明之处不在于鼓动范睿恒和叶石生对抗,而在于说服邱绪峰对市委组织部长的宝座动心了。夏想确实是一伞极有眼光的年轻人,他看问题的切入点很准,拿捏之巧,让付先锋疼得难受,又偏偏没有办法。

    付先锋只好壮士断腕,与其再在市委组织部长的人选上面无谓地耗下去,还不如做一个顺水人情,将市委组织部长让出去,只谋取下马区长。而且这一次的谋取不是直接伸手来取,而是放长线钩大鱼,徐徐图之。

    夏想在微一愣神之后,才又想到李涵的背景,微一深思,不由对付先锋的妙计刮目相看。

    和以前的几次出手相比,付先锋这一次的手笔,更高明更巧妙,也更有隐蔽性。

    尽管夏想并不清楚付先锋的真实想法,但他可以推断出来,付先锋这一次摆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肯定谋求的是长远布局。从表面上看,李涵是叶石生的人,和付先锋没有任何关系。但李涵担任了区长之后,和付先锋暗中再有没有关系,就是另外一回事儿yo或者说「不需要和付先锋有关系,只需要和元明亮有关系就可以了。

    付先锋的手段更进了一步,可见他也在斗争之中成熟了许多,吸取了不少经验教训。

    “我没有意见。”夏想很干脆地说道,他得承认付先锋的安排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反对李涵的提名,就等于反对叶石生,“我服从叶书记的安排。”

    付先锋目光闪动,不由多看了夏想几眼,心中猜测,夏想是看出了他的谋划,还是一听到叶石生点头,就连表意见的心思都没有了?夏想什么时候这么尊重省委书记了?他以前可是对高成松很不客气,和宋朝度联手,毫不犹豫地将高成松打得翻不了身了。

    付先锋猜不透夏想的真实想法,不过见复想一脸微笑,笑容很诚恳,眼神很清澈,一瞬间让他也产生了一个错觉,夏想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小伙子,值得信赖。

    随即立刻又清醒过来,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夏想的假象给欺骗了,不一定有多少人被夏想无害的笑容给害惨了。“叶书记的意思,还没有传达给陈书记,你看是不是由你出面向陈书记说一声比较好?”付先锋又试探着问了一声“行,没问题。夏想回答得依然十分利落。

    付先锋也就不再犹豫,索性抛出了重磅炸弹:“叶书记还认为,由邱绪峰担任市委组织部长,是合适的。”

    夏想尽管早有猜测付先锋今天的来意,也对付先锋的意图摸得**不离十,不过亲耳听到他说出放弃了组织部长人选的竞争,还是心中一喜,付先锋的做法和他所想的完全一样,抓小放大,以退出组织部长的竞争来换取叶石生的同情和好感,同时借助提名叶石生的人,不让陈风和胡增周任何一人借机向下马区再安排自己人。必须承认,付先锋的政治智慧,确实有了不小的进步。夏想点点头,一脸浅笑:“叶书记高瞻远瞩,他的决定一向正确而英明。”

    付先锋仔细打量了夏想几眼,试图从夏想的脸上现他的真实想法,但看了几眼之后,付先锋无奈地摇头,夏想太能演戏了,他的表情真诚,态度端正,真是一点毛病也让人挑不出来。

    难道夏想林他放弃市委组织部长人选的竞争,一点想法也没有?付先锋愣了一会儿神,又随意地笑了:“这个消息,是不是也由你转达给范省长知道,更好一些?”夏想端想了酒杯:“敬付书记一杯。”付先锋很给面子地一饮而尽,夏想也是喝穆嫡酒不剩。“我会如实地向范省长说明,请付书记放心。”放下酒杯,夏想表明了态度。

    付先锋呵呵一笑:“我最喜欢爽快人,说话办事就是让人放心。最后我再多问一句,你对于和李涵搭班子有什么看法?”ps:第四更道上,今天一共四更两万字,老何尽心尽力了,兄弟们,请给老何一个安心的岁末,看看月票的名次,心都凉了……给点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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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介绍:
为官者达到举重若轻、点石成金、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为官神。
慧眼看红尘,做官如有神。
经商失败的夏想重生到12年前,在从政还是经商的选择中,他重新选择的是从政,但前提是,他先必须说服一心经商的李丁山去从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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