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玫瑰战争
马义赶到现场的时候,受伤群众已经送走,地上血迹斑斑,满地狼籍,警察和武警还没有撤走,现场也还有许多围观人。
这场爆炸共造成4死9伤,其中包抱一名儿童。
“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冤啊!”一位耄耋老人摇头叹息。
“哼,棉国还狡辩是什么误炸?当年米国炸我们大使馆说是误炸,现在一个弹丸小国炸死我国人民也说是误炸,哪来那么多误炸!马拉隔壁,简直欺人太甚!咱泱泱天朝难道是那么好欺负的么?”一位平头小伙义愤填膺。
“麻逼造的,咱华夏那么多的先进导弹不是吃素的,随便放两颗到棉国首都内屁多,包管姓吴的马上认怂!看他还敢打内战?还敢将炮弹扔到咱家门口啵?”一位宅男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满脸腥红的青春豆,在灼灼阳光下异常耀眼。
……
“马义,你怎么看?”路红看马义沉默不语,脸色不善,便拉拉他的手,问他。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悲剧已经发生,他们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马义沉声说道。路云杀手出身,能敏锐捕捉到马义身上释放出的凛凛杀气,她心一紧,赶紧抓住马义的手,说道:
“马义,这是国家大事,你千万别乱来。”
马义长吐一口气,说道:“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路云,我们可能要分别了。”
路云心一酸,问道:“你要去哪?我们陪你去不行吗?”
“路云,其实我是一名军人,我想回部队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你是当兵的?”米莉莉一手捂着小嘴巴,一手指着马义,万分惊讶。
路云更是一阵凌乱。
马义是兵,她是贼,一个是猫,一个是鼠,门不当,户不对。
可是,他们曾经携手走过一段,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忘怀的人生风雨,她心里难道仅仅对他只有救命的感恩吗?
命运之神太顽劣了,居然给她开如此要命的玩笑。
“切,不吹牛你会死啊!就凭你那鸟样,也能当兵?”米莉莉才不相信马义是当兵的,当兵的会一个人背着背篓,到原始森林里采草药?当兵的敢和她偷渡泰国?再说了,她上看下看,就看不出马义哪一点象军人,纯粹就是一个蛮帅的猥琐男而已。
一语惊醒梦中人。路云蓦然想起,她刚认识马义的时候,他只是一个连枪都不会开的药农,才一个多月没见,他怎么可能就成了军人?
他在找籍口躲避她!路云脑海里跳出这个念头,脸上顿时露出愠怒之色,她最恨骗子,犹其是情感上的骗子!
“咳……咳……这个……说来话长……”马义面对质疑,他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于是他转换话题。
“三金帮在南云的天堂已经被部队剿灭了,其他的帮派也老实多了,南云暂时是安全的,你们就留在南云吧。”他说。
“我们愿意留在南云,前提是我们必须和你在一起。”米莉莉以不容商量的口吻说道。
马义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这次主动回部队不是为了叙旧,而是认为他应该为部队做点什么了,而部队也应该为百姓做点什么了。如果他身后还带着两个跟屁虫,他怎么向梁副司令交待?
况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们始终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莉莉,我们走,人家与我们不是一路人。”路云眼中掠过一丝哀怨,拉住米莉莉准备走人。马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明显路云对自己产生了误会,以为自己计较她们杀手身份,想逃避她们,只怕自此一别,将抱恨终生。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米莉莉完全没有撒手走人的意思,虽然她很讨厌马义,可是马义其实很可爱的,如果任由云姐赌气走人,日后怎么好再相见呢?
“你们也看到了,邻国战乱已经祸及我国,我不知道部队会作出什么反应,我回去是想了解情况,带着你们不方便。”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部队又不是龙潭虎穴,再说了,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一闯。”米莉莉豪气干云。
“除非你想撇下我们姐妹俩,不把我们当朋友!”
米莉莉一顿连珠炮猛轰,路云则矜持地站着,眼神坚毅。马义眼见自己拗不过路云姐妹俩,只好妥协,人是他从泰国带回来的,他必须做到有始有终,将她们安顿好。
米莉莉就到街上找车,路云与马义并肩而立。
“马义,你是不是嫌弃我们是地下世界的杀手?如果是,你就明说,我们绝对不为难你。”路云侧着脸,望着天边的云,声音里透着幽怨,雪白如凝脂的脖子微微泛红。
“不。我们是朋友,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之你就是我朋友。”马义说得斩金截铁。
“我们……只是……朋友……么?”路云回眸,美目迷离,她心如撞鹿,一直在问自己怎么啦,这算不算表白?马义能听懂么?
马义心头一荡,路云不比米莉莉没心没肺的,相反她性格内敛,成熟稳重,从泰国回国的路上,她的一笑一颦,已经隐隐表达了她的心思,现在她几乎挑明着讲,马义情商偏低,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接招。
自从与菊子分手后,他的情路开始加速失控,长孙绛英、白雪、方然、路云,还有米莉莉,纷纷闯入,他没有为此沾沾自喜,反而忧心忡忡。因为爱情是一把双刃剑,搞不好也会两败俱伤。
何况他现在修真,《无妄真经》里说,初级修真者是禁欲主义者,不能与女人发生关系,不然必将走火入魔,经脉寸断,最后是生不如死。这种变态要求,就差没有明写八个字: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修真晋级九重之后,他将离开地球,远赴宇宙外的天银大陆,与师姐绿儿汇合,合体双修。无论她们中哪一个,最后都不可能陪他离开现实世界,到虚幻的世界去。
他何苦要在俗世留下诸多遗憾?她们每一个人都很优秀,她们都可以轻松获得幸福,如果自己不去伤害她们的话。
可是,他要如何向她们解释?她们才不至于以为自己是在拒绝她们的爱?不让她们受伤?
是的,这是一个困难的问题。
唉,男人要活得实在,其实难度也不小啊!马义极度纠结。
“喂,走啦。”米莉莉打到车,招手让他们过去。马义回过神,随着路云一起走过去。米莉莉狐疑地看看路云,又看看马义,路云心虚,刚刚收起的红晕又涌上脸颊。米莉莉欲言又止,趁马义不注意,掐住他腰间的赘肉,咬牙切齿,一阵猛掐。
“哎呀!”马义猝不及防,痛得他叫唤出声。没等他再有其他反应,米莉莉已经松开手,打开车门,气鼓鼓地坐进副驾室,双手抱胸。路云脸更红了,她无奈地摇摇头,也开门上车。
马义满脑门官司却上诉无门,躲无可躲,避无处避,无奈上车,一股浓郁的醋味扑鼻而来。
“咳……咳……”他一阵咳嗽。他发现自己此生前途必将多荆棘,路云与米莉莉是一对姐妹花,都不能一山容二虎,如果是其他人,后果可想而知。
马义一阵苦笑。其实他才是无辜中枪者,可惜没有人关心他内心的纷纷挠挠。
爱情,是一场玫瑰战争,既芳香四溢,又刀光剑影。
第十六章 我有三个秘密
思茅镇炮弹伤人事件引起国人一片哗然,军营里更是充斥着愤怒.军人,比任何人都渴望和平,但是人家的炮弹都扔到自己头顶上,炸伤自己的同胞,这是l国家的奇耻大辱!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身为军人,不能保护自己的人民,是对军人荣誉的侮辱!现在正是他们为国为民抛头颅撒热血的时候,所以血气方刚的年轻战士们,个个摩拳擦掌,心中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操起手中武器,奔赴前线,保家卫国。
他们天天热切期盼着上级下达作战的命令,平时除了训练,他们常挂嘴边的就是棉国,金三角、丛林战、陆空一体战……
刚到基地门口,马义就闻到了那股大战一触及发的味道。
“乖乖,莫非真准备出兵打仗?”马义暗道。不过棉国是华夏睦邻友好国家,政府间交往繁密,而民间武装与华夏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马义还不知道华夏准备帮谁。
柯队长听完马义的疑惑,微笑道:“我国的外交宗旨是不干涉他国的内政。所以我们谁也不会帮,因为这是他们的内政,我们主张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当然,鉴于发生炮弹误炸事件,我们必须表明我们的态度,同时为了警告那些狂妄、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国,不要为了一己之私,妄顾他国平民百姓的安危,挑唆棉国那些政客胡作非为,我们不得不做一些事情,以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怎么做呢?部队有什么打算?”马义问。
“这是一盘大棋,不是我们这些一线指战员能弄明白的。我们部队的宗旨是听党指挥,党指哪我们找哪。按上级要求,近日内大军区准备在两国边境线附近搞一次大规模实兵实弹演习,目的是检验部队丛林作战、山地作战和空地联合作战能力,对外宣称不针对任何一个国家和政府,但是真实目的,我不说你也懂的。”柯队长说道。
“有效果吗?他们未必能看懂我们的用意。”马义表示怀疑。
“效果肯定会有,那些政客也不是傻瓜。军演是我们目前最好的反制措施,不然我们还真能直接杀过去,将两边不听话的人马都一勺烩了?不现实呀,再说不干涉他国内政是咱华夏一贯奉行的外交政策,华夏是负责任,讲诚信的大国,不能出尔反尔!
再说国际关系错综复杂,各方利益盘根错结,任何纷争,都不是用飞机大炮能捋清楚的。棉国弹丸小国,还穷得乒乓响,他们的当权派敢挑起内战,肯定也是多方考虑虑的,甚至有可能得到某些大国的暗中支持,他们在国际事务中很容易成为那些大国手里的马前卒,这一点我们也必须提高警惕。”
“这么复杂?”马义头有点大。
柯队长点点头,“这就是国际政治。去见司令吧,他知道的更多。”
马义说:“好吧。”于是他们就去见梁司令。
梁司令对马义的主动归队喜出望外,他握住马义的手:“马教官,你终于回来了。上次你带来的图纸,我已经上交总参,经专家确认,这是岛国密秘研发的武器的图纸,虽然只有上半部分,但是专家们纷纷拍案叫绝。如果让岛国研发成功,我们得比他们落后二十年啊!”
“如果所有图纸都为我们所用,那我们岂不是比他们先进二十年?”马义反问。
“理论上是这么讲。但是我们能得到他上半部分图纸已经够侥幸了,他们已经警惕,下半部分还不得象命根子一样护着,我们想弄到手,一个字:难。”梁司令摆摆手。
“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所以总参也没有再向我们提出要求。当然,一半图纸已经落入我们手中,就算他们能将秘密武器研制成功,对于我们而言,也是一堆废铁,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仅凭这一半图纸,马教官已经堪称国之功臣了。”
马义一脸淡然:“不,司令,我可不敢居功,要说有功吧,就是我这位朋友路云了,因为图纸是她送给我的,我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路云听了半天,终于明白他俩说的图纸,其实就是自己随手送给马义的那包东西。虽然她知道值钱,但是她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密秘武器的图纸。
她暗暗庆幸自己将图纸送给了马义,万一给了哪个良心被狗啃了的人,将图纸卖给华夏的冤家对头,那她就是千古罪人啦。
“哦,你就是马教官说起的那位朋友路云,你好,你好,我姓梁。”梁副司令热情地伸出手,“巾国不让须眉,路云小姐真是人中龙凤啊!我得好好代表祖国感谢你!”
路云心有七窍,焉能不明白马义将献图的功劳让给自己,无非是想让她攀上梁司令这层关系,有了这层关系,她身后就如同站着一架强大的国家机器,南荣帮支洪荣就不得不重新考虑,是否能再对自己下毒手了。
她当即谦虚道:“司令别客气,叫我路云就好。再者区区小事,何足持齿,我路云作为华夏子民,理应为国出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好,好,说得好啊!”梁司令鼓掌称赞。
“还有我,图纸也有我一份功劳呢。”米莉莉突然高高举起右手,仿佛小学生在向老师显摆功劳。
“嗯,这位是……”梁司令愣了一下,回首问马义。
“米莉莉,也是我朋友。”马义介绍。
“梁司令,那个……那个……图纸确实是我们姐妹俩从一个岛国人手中搞到的,我们还因为这事被南荣帮的支洪荣追杀呢。”路云看到米莉莉因为马义没说图纸也有她一份功劳,嘴巴翘翘,能挂起十二个簸箕,怕她再语出惊人,赶紧代为说明了。
“哟嗬,小姑娘你也不简单啊!咱华夏又多了一位巾帼英雄呢!”梁副司令打量了一下米莉莉,问道:
“小米姑娘,你还不到二十吧?小小年纪就为国立功,真是令人敬佩呀!”
“年龄嘛保密!”米莉莉受到称赞,心里酸爽,两眼珠儿滴溜溜乱转,卖萌。
“司令,我立功是不是有奖呀!”
“必须有。军中向来讲究赏罚分明,有功必奖!”梁司令豪爽地说。
“我可不要军功章,我不是军人,挂着它也没意思。”米莉莉完全不顾路云那能杀死人的目光,依然得啵得啵地与梁副司令讨价还价。
马义无可奈何地挠后脑勺,米莉莉的奇葩他是深有领教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不仅敢在梁司令面前邀功请赏,还敢腆着脸讨价还价!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自己找个地纄钻进去。
柯建华和姬朋飞与米莉莉都不熟,不了解她的性格,当时也被她给雷倒了,他们跟随司令多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在他面前讨功邀的,倒是梁司令,他饶有兴趣地望着米莉莉。
“没问题。我可以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满足你任何要求。”
“你可说话算话哦!不行,我得与你拉勾发誓。”米莉莉说罢也不顾梁司令的反应,上前与他拉勾。路云满头黑线,姬朋飞和柯建华则面面相觑,马义忘了挠后脑勺。
唯有米莉莉,热情高涨,勾着梁司令的手指,兴致勃勃地朗声唱: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了,说吧,你需要什么?”梁司令被这位超龄萝莉逗得心情出奇的好,他相信只要米莉莉提出要求,他必将尽自己最大能力满足她。
“请您允许我喊您爷爷。”米莉莉一字一板,表情严肃认真。此话一出,司令办公室的地板上,眼珠子顿时掉了一地。
“爷爷!么么哒!”奇葩米莉莉全然不顾大家谔然的目光,乖巧地送梁副司令一个啵,梁副司令开怀大笑。
………
梁司令开始给大家详细讲解了析棉国内战的原因、复杂的国际关系,和我国的应对政策。华夏是追求和平的大国,从不干涉他国内政,但是棉国的炮弹落入华夏境内,并造成人员伤亡,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它已经触动华夏容忍的底线。
还有某些大国已经蠢蠢欲动,千方百计想将棉国拉入他们的反动阵营,这对华夏非常不利,我们不仅要在外交上给棉国敲响警钟,还要在军事上进行必要的敲打,预防他越走越远。梁副司令讲得比柯建华详细,当然一些涉及高级机密的,他只一句代过。
会面结束,马义告别梁司令,从办公室出来,在门外等候多时的解军山立即神秘兮兮地将他拉到一边,小声说:
“小马哥,我告诉你三个天大的秘密!”
“哦,什么秘密?”马义很意外,别人有一个秘密握在手中就牛叉得不行,解军山还一下子蹦出三个,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但看着解军山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奇心顿时泛滥成灾。
“小方是女生!”解军山附在马义耳边,小声说道。
切,这也算是秘密?马义感觉好笑,为了不打击解军山可怜的自尊心,他并不揭穿,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十七章 她不是你的菜
“全大队的人都知道了,她自己也换回了女装.”解军山说。
马义一头黑线,马拉哥笔,全大队都知道的事也算密秘?而且这本来就在自己意料之中好不好?
“啧啧,小帅哥秒变小美女,世界九大奇迹之一!”解军山咂巴着嘴。他很意外马义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惊讶。
“小马哥,难道你不觉得神奇吗?”
“确实挺神奇的。”马义点点头。
“小马哥,我再告诉你一个密秘!”解军山更来劲了,再次凑到马义耳边。
“我和小方一起钻过被窝……”
“呃……”这个秘密够雷人,马义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钻被窝与滚床单一样,地球人都会往那方面浮想联翩,想象力丰富的还能从中演绎出许多情节。
解军山却挠挠头,不无懊恼地说道:“当时咱咋就不知道她是女的呢?”
“如果知道你会怎样?”马义紧接着问,似乎还有些迫不及待。
“肯定不能和她一起疯呀。男女授首不亲,咱堂堂一大老爷们,怎么能与一个女孩同床共枕?那不是毁她名节吗?”解军山一摊手,满脸无辜。
“你一个大老爷们,没想到思想还挺封建的,怕什么怕?你未娶,她未嫁,说不定你们真是前世的姻缘呢?”马义嘴里说着,心里却犹如一块大石落地,他一直没有留意到自己心情的起伏,所有的反应都是潜意识的。
“小马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一直将小方当兄弟,真心没有其他想法。”解军山人品爆棚,胸脯拍得山响,马义还没来得及为他点赞,他瞬间已秒变猥琐男,一双狼眼,贪婪的目光越过马义,落在米莉莉身上,仿佛米莉莉身上有520,目光落下去就再也拨不开。
“嘿嘿……小马哥,那美女是你什么人?”解军山擦一把嘴角的涎水。
“朋友。”马义他从解军山眼里读到与小王一样的狼光。再看米莉莉,火红的上衣,搭配紧身牛仔裤,裤腿上还有许多破洞,耳垂上挂着大到夸张的耳环,头发一片焦黄中带着几缕橙红,脚下一双韓版平底鞋,气势张扬,性格乖张。
马义挠挠头,他百思不得其解,米莉莉的魅力究竟来自哪里,一天之内居然电翻了俩汉子?
莫非现代男人的审美情趣已经被颠覆?莫非温婉、柔美、含蓄、传统的东方美女已经奥特,能电死人的居然是一眼看去都不靠谱的非主流卡哇伊?
“我还有一个密秘。”解军山狡黠一笑。
“是不是需要我将人家电话号码给你了,你才将你所谓的密秘告诉我?”马义鄙视。
“哪能啊?”解军山徒劳地诡辩,下一秒就回归贱男本色。
“小马哥,说说呗?”
“她叫米莉莉,十九岁。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就全靠你自己了。”
“我拷!不会吧?”解军山大失所望。
“打虎亲兄弟,泡妞靠自己。”马义快刀斩乱麻,坚决中止与解军山合作。不做中,不做保,不做谋人三度好,他才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她不会是你的菜吧?”解军山一肚子狐疑。
“切,哥是那么没品的人吗?”马义嗤之以鼻。
“小马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小姑娘多好的人,咋能说喜欢她就没品了呢?”解军山当即就急眼了。
“呃……”马义老脸一阵发烫,貌似自己确实说话说过了,至少是措词不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马义解释。
“既然如此,我上喽?”解军山又跃跃欲试。
“上吧,骚年,勇敢前进,哥支持你,哥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马义大义凛然。
“帮我约约她呗?”解军山揖手相求。
“我刚才不是说了?难道你听不懂人话?”马义一瞪眼。
“我用我的秘密与你交换,总行吧?”解军山一脸市侩,低声相求。
“说说看……”
“小方背景不简单,红色后代,她的爷爷是梁司令的老排长,现在是中央的军首长。”
马义有点意外,他原来就猜测小方有背景,却没有想到是如此深厚。
“喂,你们鬼鬼祟祟在干嘛?”米莉莉凑上来。
“他说他喜欢你!正请我为他做谋。”马义突然指着解军山对她说。
“……”解军山顿时面红耳赤,小马哥太爆炸了,让他差点承受不起,他羞涩而又眼巴巴地望着米莉莉。米莉莉粉脸一寒,一咬牙,一跺脚,九阴白骨爪毫无预兆地抓向马义的脸。
“马义,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尖利的娇斥能刺穿人的耳膜。
马义怆促躲避,头一甩,脚下连续往后滑,才堪堪躲过米莉莉袭击。米莉莉不依不饶,继续扑上来。马义招架不住,只好落荒而逃,米莉莉仍然在身后穷追不舍。
解军山一脸尴尬,站在原地,看着米莉莉追着马义跑。
“她不是你的菜,节哀吧,骚年!”路云拍拍解军山肩膀,好言相劝。
……
这次军演,是大军区组织的、各兵种联合作战演习,主要检验陆空联合作战能力,同时震摄对面不听话的家伙,兼顾警告那些别有用心,唯巩天下不乱的国家,可谓一箭三雕。
可是常规作战马义使不上劲,梁副司令甚至都没有派出他的特种部队,所以马义安顿好路云姐妹俩后,再次离开基地。
他仍然一身药农打扮,正悄然穿越华夏与棉国交界的原始森林。他突然停下脚步,头都不回,说道:“出来吧,米莉莉。”
“你怎么知道是我?”米莉莉从藏身处走出来。
她是地下世界的杀手,学过追踪术,一开始她只是沿着马义留下的痕迹跟踪而来,马义一直没有发现她,眼看他马上就要穿过华夏边界了,她一着急,就加快了脚步,其实她也已经很小心隐藏自己,结果还是轻易让他发现了。
她有些不服气,气呼呼地鼓着嘴。
马义轻轻一笑,不用回头,天眼将米莉莉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问米莉莉。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米莉莉不答反问。
“明知故问,当然是采药啦。”马义回答。
“哼,你当姐三岁小孩呢?采药非要跑到外国?人说外国的月亮比华夏的圆,难道外国的草药也比华夏的香?”米莉莉嗤之以鼻。“还有,上山采药你还需要带上一身杀气?莫非这些花花草草都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马义蓦然回头,一脸不相信:“你能看出我身上有杀气?”
“切,你别忘了姐是干哪行的!就你这么点道行,姐若还看不出来,有脸在地下世界混?”
马义顿时一阵汗颜。自己身负异能,真元三重的修为,居然被一个平时看似不太靠谱的超龄萝莉,轻易看出自己极力掩饰的杀气,看来不努力提高自己修真水平是不行了。
“别难过,你已经做得很好。我能嗅到你身上的杀气,只是恰巧我的第六感比较敏锐而已。”米莉莉恶意安慰。“云姐她就没发现,不然她不得也跟来。”
“你是因为这个才跟来的?”
“对呀。一般杀气外露的人,不外乎两种可能:一、他想杀人;二、他想杀死自己。我来看看你属于哪一种。”米莉莉已经来到马义跟前,踮着脚尖,眼睛瞪着马义眼睛,鼻尖几乎碰到他鼻尖,脸上似笑非笑。
“我现在可以确定,你是想去杀人。”
米莉莉放下脚跟,仰视马义,一脸看穿你的表情,马义以满脸无所谓回应。
他确实是想去杀人,思茅镇外的死伤累累刺痛他的神经,棉**政府与军阀相互推诿责任更让他愤怒。
内战,没有正义和非正义之分,它只是相互处于敌对状态的政客间,以牺牲百姓利益为代价的相互顷轧。棉国内战,造成棉国境内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与他无关。
现在,他们居然把战火延伸到华夏,让华夏百姓惨受战争之痛!不论他们是无意还是有心,咱华夏人民都没有义务承担其中的痛苦,国家有国家之间的较量,他不管。他要以自己的方式,为无辜的华夏百姓讨还公道,让惨案制造者同样付出血的代价。
“我要到对面去。你不能再跟着我了,回去与路云老实在南云呆着,有梁副司令之棵大树护着,支洪荣不敢把你们怎么样。”马义对米莉莉说。
“不,我要跟着你。”米莉莉一口回绝。
“你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出国旅游!”马义头又大了。
“杀人是我的职业,专业对口,我正好学以致用,何况我会棉语,正好当你翻译,不然你到了那边两眼一抹黑,根本成不了事。”米莉莉坚持。
马义想了想,说道:“也行。不过你千万别再让炮弹吓得走不动道。”米莉莉脸一红,抬手就打,马义伸手抓住她的手,斥道:
“别闹,这里是边境,小心别让巡逻兵逮着了。”
米莉莉不听,猛力挣了几下,马义抓得更紧,她正想生气,突然一阵酥麻麻的感觉袭来,她一声吟咛,随势倒入马义怀里。
马义吓了一跳,急忙松手,米莉莉突然失去重心,脚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马义眼疾手快,伸手拦腰扶住她,情急之中,宽大的手掌刚好捂住她坚挺的温柔。
一阵带着q弹的温暖涌入掌心,马义的心尖一颤,浑身仿佛突然被过电一般,人愣住了,忘记了松手。
第十八章 米莉莉表白
酥胸骤然遇袭,米莉莉也乱了方寸,她本能地想挣开,可是浑身酥软无力,她徒劳的挥舞双手,虚弱无比地拍打马义的咸猪手:“讨厌,放开我,放开我……”马义终于如梦初醒,急忙移开自己的咸猪手。
“莉莉,对不起,我不故意的……”他一脸惶恐,死乞白列地解释。
“不,你就是故意的。”米莉莉一脸羞红,胸脯起伏剧烈。她咬牙切齿,仿佛马义再胆敢推卸责任,她将就立即张口咬人。
“你今天占了我便宜,你必须负责到底。”双方对峙了几秒,米莉莉又迅速换上另一付表情,仿佛已经被马义始乱终弃,一脸委屈,两眼泪汪汪。
碰一下又不会怀孕,负神马责任?刚刚还挺自责的马义,差点就被米莉莉**裸的讹诈气笑。
米莉莉却哭了,开始,眼泪一滴两滴……
然后,一行两行……
最后愁云惨淡,乱红纷飞,那个没心没肺,超龄萝莉的卡哇伊形象荡然无存;那个脾气古怪,说打马上动手的女汉子消失无形。她俨然一个空闺哀怨,肝肠寸断的薄命红颜。
马义一阵凌乱。
米莉莉角色变换的跨度太大,与她相处,非常烧大脑细胞,马义心叹自己顶一颗大脑袋都不够用。
“好吧,对不起了啦,别哭了,好不好?我的小祖宗!”马义脑门挂汗,这里是国界,万一遭遇巡逻兵,不仅自己的计划泡汤,还会惹下天大麻烦,最好是尽快离开。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天底下最臭的臭男人……”米莉莉仍然不依不饶,然后不顾形象,嘴一裂:
“呜呜……我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都被你摸去了,你却不负责任,用一句狗屁‘对不起’打发我,呜呜……我不活了?”
马义脑袋顿时大如磐石,想自己一生情路坎坷,因情而受尽耻辱,几次死里逃生,亡命天涯。不料在莽莽大山里,还被一个智商貌似还不太成熟的女汉子讹诈感情,他都没地说理去。
其实他并不反感米莉莉,虽然她看似大咧咧,但她义气、善良、貌美如花,与菊子相比,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而菊子,则是一蓬狗尾巴草。
然而,现在的马义,不论是玫瑰还是狗尾巴草都不是他的追求,他已经下定决心修真,早就决心抛弃一切。在他心里,米莉莉只是他的朋友,绝对不掺杂其他任何非份之想。
“莉莉,刚才我只是想扶住你,不让你摔跤而已,再说……”马义差点说出碰一下又不会怀孕的经验之谈安慰她受伤的心,话到嘴边才猛然觉醒,这话太过于无耻,如果让米莉莉听去,以她的性子,她还真可能不活了。情急之下马义当即改口:
“我不行的……”
话还没说完,米莉莉突然一跃而起,双手环扣马义脖子,抽抽噎噎地说道:“臭马义,我知道你不行的,可是我不介意,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你一点都不用担心,你是医生,更应该相信科学……”
脖子被勒得生疼,马义有些手足无措,他可不敢再犯错误,误将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同时他有些迷糊,听米莉莉的口气,貌似她知道自己身患某种疑难杂症!问题是,自己身体一向杠杠的,她是从哪里获得的信息?
“不是,莉莉,你听我说……”马义试图挣开米莉莉,可是她却抱得更紧。
“马义,什么都不用说。我爱你,当你第一次从大蛇口下救出我时,我就爱上你了。我不管你行不行,我真不介意,反正我爱你,今生今世永不分离……”米莉莉说着,坚决、果断、九头牛都拉不回。
“你相信缘份吗?我相信的,原始森林的邂逅就是缘份的安排。你相信爱情吗?我相信的,只要我们彼此相爱,我们的感情就能够超越,超脱在一切庸俗之上,我们一定会成为让天下人艳羡的神仙送眷侣……”
马义只好任由米莉莉搂着,既感动又纠结。
被一个美女拥抱表白,对于昨天还**丝得不能再**丝的马义来说,是破天荒的幸福,倘若让那些还在依靠撸啊撸获取人生快感的**丝们不幸目睹,他们还不得集体爆管而亡!
同时他又很纠结,既使他再笨,也终于能听明白米莉莉在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虽然自己可以解释清楚,其实自己根本没病,分分钟可以大战三百回合都不带疲软,可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美女在自己耳边情意绵绵地呢喃细语,柔软又q弹的温柔摩梭着自己的胸口,处子之香氤氲扑鼻。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高尚如马义也不能免俗。
毫无悬念,他心律开始加快,血液流动加速,温度在上升……最可耻的是,小马义悄悄撑起了小帐蓬,丹田内的熔岩浆蠢蠢欲动……
“可恶!”
马义暗骂自己,急忙暗念清心诀。
“你的心跳在加快哦。”米莉莉破涕为笑,诮皮地轻抚着马义的胸口,美眸里无尽的柔情蜜意。
“我还硬了呢!”马义一头黑线,幸好自己警觉得早,措施得当,从而避免了一场灾难。不然让她发觉,在情迷之余强行索取,对自己倒行逆施;或者自己在意乱之际,无耻地将她地正法,一个悲剧,两个受害者将横空出世。
一个贞操不保,抱憾终生;一个筋脉寸断,成为废人或死人……
说到底,还是《无妄真经》坑爹,不知道的,还以为它就是一部天银大陆版的《葵花宝典》,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尽管它没有要求修真者马上挥刀自宫,却要求他绝对禁欲,这对血气方刚、年富力强的修真者来说,简直比挥刀自宫更没人性。
毕竟挥刀自宫,一了百了,从根上断了男人的一切念想。没有了念想,就能清心寡欲,才能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神功缔造者可谓用心良苦(听说神功鼻祖是太监,如果是真的,那则另说),其方式方法虽然变态,却可见人家是坦荡荡的真小人。
《无妄真经》只要求修真者禁欲,不作身体上的伤害,看似用心良苦,貌似恨铁不成钢,处处充满人性的光芒。可是一旦破戒,却以走火入魔,让你经脉寸断,生不如死作为惩罚。
年轻人荷尔蒙分泌旺盛,食色性也是人的本性,功法设计者在前,不做必要的疏导和戒勉,却陡然在背后设计一个残酷的惩罚,看似文明的背后其实是对人性的冷漠、生命的践踏,是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做派。
碧海老祖是怎样一个变态老头呢?马义不由对碧海老祖老恨又爱。《无妄真经》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只能沿着这条道走到黑,而且它给自己人生命运带来的改变简直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他需要修真,他的一生已经离不开修真,修真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可是地球环境破坏严重,天地灵气稀缺,有灵气的圣物更是几乎绝迹,他想完成修真何其难?
他不是圣人,是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凡人,眼前美女一个个秀色可餐,刺激他荷尔蒙的分泌。他从不滥情,但是他也希望拥有自己的爱与性,这样,他才完整,才不悖常伦,不灭绝人性。
然而,仅仅因为一道变态的禁忌,就让原本活色生香、有灵有肉的美女,变成一幅幅性感画册,招摇地招唤起马义雄性荷尔蒙,画册实际仅能供他望梅止渴,结果更渴。
一切尽是不合理的存在。尽管马义是一位知恩图报、积极上进、品德高尚、学生时代就以坚持每天义务为学校冲洗厕所为荣的的五好青年,他还是忍不住疯狂吐槽:※○◎$§~#。
马义闷闷不乐,火气被迫下泄的后果是整个人浑浑沌沌,提不起劲。
米莉莉女汉子的戾气乖巧地化作一腔柔情,她挽着马义的手臂,柔声安慰:
“马义,我真不介意的。其实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有**。再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非常短暂的,我们不要让不快乐占去我们太多的光阴,我们不应该让太多的顾忌影响到自己的人生,我们应该快乐,开心地面对每一天,每一件事,每一个人……”
女杀手客串哲学叫兽,虽然不伦不类,学术观点也全是大路货,可是人家是出于一片好心,马义也不好驳人家脸面。
所以尽管他满头黑线,还是强装笑颜,装作洗耳恭听,深受教诲的乖学生状。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受教完了,他虚心建议。
“好吧。”情郎乖巧听话,米莉莉也心情大好,于是从谏如流。山路狭小崎岖,不利于两人并肩行走,她只好放开手,让马义走前边,她在后面拽着马义的衣襟,女杀手客串完哲学叫兽,又改行成了马义可爱的小尾巴,跟在马义身后,亦步亦趋。
他们悄悄穿越原始森林上的国境线,来到老缅境内。
第十九章 大战野牛酒吧
路云有些窝火,马义和米莉莉悄然失踪了,丢下她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昆月市。这些年来,她在地下世界也算小有名气,不料时至今日,虎落平阳,凤凰下架,天下之大,仅剩南云是自己栖身之地,最悲催的是,自己居然被俩菜鸟给甩了,让她想说理都找不着地。
野牛酒吧。
狂燥的音乐,象一头发情的公牛,疯狂冲撞着都市人迷茫的内心世界,酒精激情似火,点燃他们日益颓废的生命之光,他们嚎叫,他们摇摆,纸醉金迷之中,他们尽情渲泄、尽情放纵、尽情堕落……
酒吧一隅,灯红酒绿之中,一个身影略显形只影单,她就是刚刚被菜鸟甩了的路云。
吧几上,竖着几支空酒瓶。
“叭”她冲不远处的服务生打了一个响指。
“酒……”
服务员转身去取酒,回来时,身后还带着一个女顾客。女顾客年龄不到二十,一头火红的假发,浓郁的眼影,最醒目的是雪白的手臂上,“纹”了一只色彩斑灡的愤怒的小鸟。
小鸟儿殷红的羽毛倒竖,怒目圆睁,尖嘴大张,利爪张扬……
“切!”路云朱唇轻启。她对这种脑残级的非主流女生向来排斥。
愤怒的小鸟没有听到路云的“切”,在服务生安排下,坐在路云对面。她抓起酒瓶,对嘴“咕咕”一阵猛吹……
“叭”
空酒瓶被她重重砸在吧几上。路云偷眼一瞧,只见她满脸怒容,眼角还残留泪痕。
路云嘴角一抽。切,在酒吧掉泪,是被小白脸给骗财骗色了吧?
愤怒的小鸟伸手再抓起一支酒……
“哎哟,小妹妹好酒量,哥陪你走一个。”
伴随着流里流气的声音,旁边伸过来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手里握着一支酒。吧几前,是一个光头,脖子上挂着拇指粗的金项链的大汉。
“滚!”
愤怒的小鸟眼皮都不抬。
“叮……”
光头男兀自用自己的酒瓶碰上愤怒的小鸟的酒瓶。
“小妞儿,咱们走一个,呵呵……”
光头男一脸猥琐,一手握酒瓶,一手伸向愤怒的小鸟。
“叭……”
愤怒的小鸟突然手起瓶落,手中酒瓶狠狠砸在光头男的光头上,玻璃瞬间破碎、酒水撒了他一脑袋。
“哎哟!”
光头男捂着脑袋,蹭蹭后退几步才站稳身形。他收手一瞧,巴掌上鲜血殷红,血腥味混着酒味。
“麻辣个逼,臭婊子,敢打我?”光头男火大了,面目狰狞,一挥手,吼道:
“兄弟们,上,轮了这丫的!”
“呼啦”一声,旁边的吧几上,应声站起几个雕龙画虎,牛高马大的壮汉。
路云暗呼糟糕,估计愤怒的小鸟想跪地求饶也晚了。这几个大汉瞧着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搞不好真敢当众轮了这只看似弱不禁风的愤怒的小鸟,几轮下来,小鸟肯定再愤怒不起,只剩奄奄一息。
更让她吃惊的是,愤怒的小鸟不仅不求饶,反而另一只手也操起酒瓶,“叭”,敲碎瓶底,双手各握一个破酒瓶,双目瞪着身前的壮汉,一脸煞气。
“不怕死就往上凑!”她的声音有点嫩稚,但透着一股阴森。
路云乐了,心里对非主流的偏见戛然而止,对她的胆识简直钦佩之极,对她的好感更是油然而生。最让她兴奋的是,在自己心情郁闷之时,能够恰巧碰上一个不怕死的姐妹。不如与她联手干上一架,放松心情。她在一旁跃跃欲试,准备助人为乐了。
那几个大汉显然被愤怒的小鸟镇住了,面面相觑,犹豫不前。
“操,怕毛啊!几个站着撒尿的大老爷们还能怕一个小娘们!”光头男大为光火,冲同伙怒吼。几个大汉老脸一红,又蠢蠢欲动,其中一个人悄悄绕到愤怒的小鸟身后,准备突袭,愤怒的小鸟正与眼前的人对峙,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
眼看奸计得逞,偷袭者脸上荡开一阵阴笑。
“叭”
蓦然一声脆响,众人回头望去,偷袭者被旁边的一位美女反袭击,脑瓜子被酒瓶开了瓢。美女还得瑟地拍拍手,脸上似笑非笑。
有意思!
光头男伸出舌头舔舔两边嘴角,桀桀怪笑。他一把扯掉身上衣服,露出毛茸茸的胸膛,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秀胸肌,愤怒的小鸟手中断口锋利的酒瓶已经当胸刺来,招式凶狠,动作凌利。
光头男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小娘们居然是练家子,手上功夫不错;怒的是,小娘们没人性,居然让他秀胸肌的时间都不给。当即他也不客气,扎稳下盘,沉着应战,一双空手对战俩破酒瓶。
路云一招得手,顿时雌威大发,她跨步上前,二话不说,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撩阴腿,谁挨着立马就捂着裤裆退下。那里是男人的命根子,是男人都输不起。
愤怒的小鸟看到有人助阵,精神大振,手中的破酒瓶舞得虎虎生风,脚下的撩阴腿一点都不比路云逊色,甚至更加专业,更有杀伤力。一个大汉趁她专心对付光头男,想从旁偷袭,不料他刚靠前,被她一记侧踹撩阴腿踢中,他立即跪倒地下,双手捂着裤裆,脸色酱紫。
坚持了20秒,终于扛不住撕裂般的疼痛,他口吐白沫,“咕呼”倒地昏迷。
光头男看在眼里,顿时心生悚意,动作稍稍慢了半拍,胸口被锋利的酒瓶划过,顿时皮开肉绽,胸毛象秋天的树叶籁籁落下。他刚忍痛后退一步,愤怒的小鸟趋步跟上,手中酒瓶呼啸而出。
“噗!”
破酒瓶稳稳扎在光头男的大腿上。愤怒的小鸟手腕再一转,破酒瓶立即变身玻璃制绞肉机,将光头男大腿上的皮肉绞得血肉模糊。
还是她手下留情,扎的位置是大腿的闲肉,皮糙肉厚,血管稀少,如果扎他胸口或腹部,再加上绞肉机动作,他最起码得在医院躺半年。
饶是如此,也是疼痛难忍,他抱着自己的伤腿,杀猪一般嚎叫。
酒吧里狂燥的音乐停止,舞台灯关停,照明灯亮起。狂燥不安的人群停止摇摆,当他们看到一群壮汉欺负俩弱女子,顿时口哨声四起。
“嘘……”
但是很快,嘘声死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哗然,机灵点的立即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摄像头对准打架现场。几个彪形大汉,居然被俩美女打得哭爹喊娘,若放在qq、微信或搏客上,点击率还不蹭蹭往上蹿?
几个好事之人,更是声情并茂唱起《男儿当自强》: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雄心百千丈,眼光万里长/我发奋图强,做好汉/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热血男儿汉,比太阳更光……”
光头男哭了。壮怀激烈的歌声,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他在昆月市打拼了十多年,因为天堂的打压,手中的光头帮始终难有出头之日,又因为他不甘心屈尊于三金帮,做一名打手走狗,所以十年来他郁郁不得志。
总算苍天开眼,前些日子,一向嚣张拨扈的天堂被军队消灭,三金帮势力被彻底扫出昆月,甚至整个南云。他抓住时机,顺势而上,光头帮在昆月地下世界迅速崛起,俨然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暗黑力量。
仿佛一切水到渠成,伟大事业即将蒸蒸日上,踌躇满志的光头哥今天带着手下精英到野牛酒吧庆祝。几支啤酒下肚,光头哥不由感概人生,这些年自己一直忙于事业,床头一直没有添加侍侯之人,现在大局已定,是考虑个人问题的时候了。
几个粗糙汉子深以为然,大哥事业有成,当然身边不能缺女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
不就找个女人玩玩吗?混黑的老大哪个身边能缺女人?它不是老大身份地位的象征吗?孟天熊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哪个女人不被他驯得服服帖帖?凭什么到他这就出岔,非要栽在俩娘们手上,让他阴沟里翻船呢?不能说,不能说,世道不公平,说出来都是泪啊!
他创建光头帮不容易,十年艰辛,风里来雨里去,抛洒了自己多少血和泪?眼看着事业即将一飞冲天,从此光宗耀祖,然而美好前程就这么生生断送在俩娘们手中,所有一切到此戛然而止。
地下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成王败寇,亘古不变。何况他还是栽在俩小娘们手里,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他在昆月将永远抬不起头做人,他和他的光头帮也必将成为地下世界的一个千古笑话。
老大颓废了,失去了斗志,光头帮精英们也就萌生了退意,可是时势不由他们掌控,掌控时势的人打得正过瘾,根本停不下来。
失去斗志的光头帮精英就更不是她们对手了,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迭起,广大观众更是大呼过瘾,潜意里,他们悄悄夹紧大腿,生怕美女的撩阴腿一不小心落自己裆下。
俩美女也给力,将战斗坚持到底,撩阴腿腿法精湛,招招不让观众失望,她们直到最后一个光头帮精英捂着裤裆退下,才对掌庆祝:
“耶!”
然后闪亮退场。
酒吧里,粉丝们夹路相送女汉子,身后掌声、口哨声、狂叫声不断,俩女相视一笑,彪悍人生不需解释,彼此已心生惺惺相惜之意。
第二十章 昆月双煞
今晚风轻月明,街边霓虹灯闪烁.野牛酒吧门口,俩英姿飒爽的女汉子依依惜别。
“谢谢姐们拨刀相助!”愤怒的小鸟张开双手拥抱路云。
“小意思,路见不平一声吼,风风火火闯州也不全是他们大老爷们的事,咱小女子照样该出手时就出手。”大干一架,路云心中郁闷消散,只有豪气干云。
“姐们,爽!你太合我意了,咱们也算是共过生死的姐妹了,留个联系方式,日后多往来。我叫方然……”愤怒的小鸟打了一个响指,也一脸兴奋。
“方然?小方?”路云非常诧异。
“嗯……怎么……你……认识……我?”小方收起兴奋,也很诧异。
“听马义提起过你。我们刚从离开部队不久,当时怎么没见到你?”路云说。
“小马哥?你认识小马哥?”小方惊叫。
“如果你说的小马哥是马义,我还真认识,我们一起去部队,然后一起离开的。”路云如实回签。
“你和小马哥什么关系?”小方突然万分警惕,醋缸口没捂住,酸味四溢。
噢,卖嘎!路云抚额长叹,这味道她太熟悉了,一路上,米莉莉呛她不少。
原来马义老实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风流种,遍地桃花开,处处留情,先与自己玩暧昧,后与莉莉暗生情愫,再撇下自己与她私奔。他与小方之间的关系,以小方现在的反应,路云再笨,绝对不会再相信他所说的,是战友之间及医患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其中肯定大有猫腻。
男人,果真是没一个靠谱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许不是他的节操够牛b,可能他患阳萎,也可能是有断袖之癖!要不然,坐他怀里的肯定是恐龙。
路云一阵幽怨。
可是转而一想,也不能怪马义,就拿自己来说,马义有对自己主动表示过一丝半点的那个意思吗?除了当初,在原始森林的水潭边将自己剥成光猪,他从没有对自己有任何表示。
却是自己,为他证明过清白,毛遂自荐,冒充他女朋友,忽悠他家人,内心里,何尝不曾想假戏真唱呢!
米莉莉,马义虽然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马义对她是唯恐避之而不及,更不会对她有意思,偏偏莉莉就喜欢上他,暗地里与自己争风吃醋。
可笑的是,作为男猪脚,马义可能还蒙在鼓里。这小妮子也够犀利,平时装着不着调,暗地里却悄悄将马义给拐跑了!真是太可恶了。
小方,比自己年轻,与米莉莉相当。但是她除了职业,家庭背景,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不在她与莉莉那个档次。马义是那种不畏权贵,特立独行的性格,小方的优势在马义眼里虽然不是劣势,也不会是优势。
马义会喜欢她吗?
路云不是米莉莉,她沉稳、理智,考虑问题比较全面,在事情没有一个正式结论之前,她从不轻易表露喜怒。
“我叫路云,与马义是朋友,也是难友。你知道的,马义正被地下世界的人追杀,恰巧我也是,又恰巧他救过我一命。”
“哦……”小方明白了,点点头,这事小马哥隐约提起过,人家不是自己的情敌,她放心了,心情再次愉悦。
“听说你还有一个同伴,人呢?”小方问。
“唉,跑了!”路云叹气。
“跑了?一个人?为什么?”
“应该不是一个人,她可能是和马义一起走的,如果不是她拐跑了马义,就是马义拐跑了她……”米莉莉不仗义,路云巧妙地给她树了一个情敌,权当作对她有异性没人性的恶劣行为的惩罚。
“什么?”果然路云“奸计”得逞,小方气得直跺脚。
小马哥对自己那么好,不可能与别的女人私奔,肯定是他被别的女人给拐跑了。她想。
“你怎么不去找啊?”小方冲路云嚷嚷。她心里窝着一股火,马义到特种部队基地的时侯,她正在板栗村,当她从板栗村回来,他已经离开。最让她生气的是,居然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方真的很生气。
她生气,因为自己沉不住气,非要到板栗村找小马哥。
她生气,因为柯队长不仗义,没将小马哥留住,但是她对柯队长一直心存敬畏,所以,她只敢在心里生他闷气。
她生气,因为梁副司令,手握大权,却没一点作用,连一个少校都留不住。她在梁司令家里又哭又闹,然后摔门而去,来到野牛酒吧本想借酒消愁,偏偏光头帮的人出门没看黄历,招惹了一肚子怒火没地发泄的小方,结果给光头帮带来灭顶之灾。
上帝要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光头男平时只拜关二哥,对上帝多有怠慢,上帝非常不爽,于是略施手段,就让他沉沙戟,永远翻不了身。
路云耸耸肩,说道:“天大地大,我上哪找啊?这不,一个人无聊,就来野牛喝酒解闷,结果遇上你与光头帮的人干架,姐正心情不好,就拿那几个小流氓消消气。不料想,你竟然是马义的战友。”
“我与小马哥不仅仅是战友。”小方开口纠正。
“我知道,你还是他出道后第三个病人。”路云故意曲解小方的意思。小方不傻,听话听音,她瞬间明白了路云不仅仅是小马哥的朋友那么简单,最起码她也是小马哥的骨灰粉,至于有没有那一层意思,只有天知地知她知。
总之,这个人很危险。
小方告戒自己。
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小马哥都被别人拐跑了,路云她都不知道小马哥去了哪里,可见无论她是否想与小马哥有那层关系,小马哥都不可能与她有那层关系,不然他不可能一个人悄悄跑了,撇下她一个人在昆月,在野牛酒吧喝闷酒。
她和自己一样,都把小马哥弄丢了,她甚至比自己还可怜,小马哥就在她眼皮底下不见了,而拐走小马哥的正是她的好姐妹,她被自己姐妹给卖了。
小方顿时同情心泛滥,对路云产生恻隐之心。
她就真心想与路云交上朋友。小方的想法很简单,路云身手不错,能打敢拼,仗义,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汉子!与自己对脾气。小马哥在的时候,她们可能是竞争对手,现在小马哥走了,她们同为天涯沦落人,肯定有许多共同语言。
“云姐,咱姐妹俩有缘,不如再挑个地方,一醉方休?”
路云没有小方那么多“花花肠子”,她现在只当小方是朋友。她出身于地下世界,对华夏酒文化理解方式独特,喜欢在酒桌上交朋友,相信酒桌上的朋友,所以她欣然同意。
“走,喝酒去。”
“好,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小方今天也是豁出去了。因为身体的原因,她一直很少交朋友,现在恢复了女儿身,尽管自己胸前的规模仍然不如路云,可是它正适合自己特种兵的身份。不然,顶着一个g杯罩,站在队伍里也只能是一个花瓶文艺兵!她心里现在是骄傲与自信满满,又难得与路云脾气相投,她已经把路云当作她最好的朋友。
小方的车就在酒吧停车场,可是刚才俩人都喝了酒,不敢开车,于是她们打的,直奔昆月烧烤圣地昆江江滩。江滩边上,江风徐徐,灯火灿烂,一溜烧烤摊,香味扑鼻,人海如潮,其中三俩个人,几把塑胶凳,一张小桌子,几串烧烤,几瓶啤酒……那种爽,说不清。
小方和路云的小桌上,摆着一堆烧烤,地上,一打冻啤瓶盖已经打开。
人家美媚吃烧烤,点的一般都是青菜、茄子、香菇之类素菜,荤菜能点个肉丸之类就算吃货了,她们却反其道而行,桌上全是硬货,鸡腿、鸡翅、海鱼、羊肉、牛肉、鱿鱼……
一打啤酒才喝了几瓶,就叫嚷着让老板再准备。
嗬,这是要喝醉的节奏啊!旁边的几个男款非主流似乎看到了机会,纷纷凑上前。
“哟,姐们,俩人喝酒没劲,要不哥几个陪陪?”
“好啊!”路云心情好,闷一口啤酒,抬抬眼皮子,爽快答应,几个非主流相视一笑,以为自己奸计得逞。他们轮番给小方和路云灌酒,她俩心情好,来者不拒,不一会,地上已经堆满空酒瓶。
“来,干杯!”
一个龅牙非主流一只手握酒杯,一只手伸向路云大腿。
“干……杯……”
路云醉态可鞠,口齿不清,龅牙的满嘴龅牙趁机凑过来,其他人则乱哄哄捣乱。
“啊……”
突然一声杀猪般的嚎叫,骤然压制住哄乱,四周一片寂静,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向她们这边。龅牙脸色死灰,右手食指耷拉着,毫无血色,左手紧握着右手,居然还抽抽噎噎地哭了。
坐在小方旁边的是他们的头,他看到自己兄弟受伤,正想暴起,忽然一支锋利的竹签已经抵住他的劲动脉。
“坐着别动,喝你的酒。”小方脸蛋儿上笑容灿烂如花,声音却阴恻恻的犹如一股寒流,非主流头目一激灵,差点就尿了。其他非主流收起嘻皮笑脸,一脸诚惶诚恐,犹如刚刚犯错,被老师抓现行的小学生,吃剩的烧烤撒落一地。
“你们……你们……是……昆月双煞!”一个一直低头刷微信的非主流惊恐地看看小方和路云,再低头看看手机屏幕。刚才一哥们传给他一段视频,视频里,昆月双煞撩阴腿天下无敌,在野牛酒吧将光头帮江湖除名。
光头帮算不了什么大帮派,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没组织的非主流,也是神一般的存在,今天神坛顷覆,他们当然少不了一番唏嘘。而正被昆月道友们谈虎色变的昆月双煞,此时正与自己同坐一桌,自己的小伙伴还想占人家便宜,这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昆月双煞?”
所有疑惑的目光都投向微信男,其中还包括小方和路云。
第二十一章 双煞帮
微信男不敢接小方和路云的目光,尽管她们眼里只有疑惑,没有恶意.他还本能地夹紧裤裆,扬起手机,唯唯喏喏地说道:
“不……不是我说的,网上都传疯了!”
路云抢过手机,果然,视频里是自己与小方在野牛酒吧ko光头帮的恢宏场面。网友很给力,给她们的全都是赞,还有人给她们取了“昆月双煞”的名号。
“切,无聊!”路云嘴上说着,心里却得意洋洋,自己在野牛酒吧一战成名,江湖,向来成王败寇,以自己现在的江湖地位,从此以后,在昆月,除了南荣帮,其他帮派的人见到自己,都得敬自己三分。
她将手机转给小方。
小方看了视频,没有路云意料中的兴奋,反而忧心忡忡。她不是地下世界的人,而是军人。作为军人,在地方上与流氓打架,扰乱地方治安,如果被部队首长知道,最轻处罚也得关她禁闭?
路云对小方的担忧不当回事。
“切,你纯粹是庸人自挠。天堂不是你们部队灭的吗?你也参加了,到目前为止,都没听说谁敢说三道四。你现在是以一人之力,当然是在我这位热心市民的全力、无私帮助之下,再为昆月市消灭了一个即将崛起的黑帮,为昆月的社会稳定与繁荣作出突出贡献。你们首长不奖励你,还处罚你?除非他们脑子秀逗了!”
“性质完全不一样,剿灭天堂,那是上级首长的决策,而我们今天则是擅自行动,扰乱地方治安。”小方秀眉紧蹙。
“拷,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平民点灯么?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我说你干脆别干什么特种兵算了,有啥出息的?打场架还得提心吊胆。”路云愤愤不平。小方无语,她没法反驳路云,也没办法接受她的歪理。
“姐,你是特种兵?兵王?上次部队铲除天堂帮你也参加了?哦耶,姐,你太牛叉了!”非主流头目两眼放光,其他非主流也一脸崇敬地望着小方,小方顿时浑身不自在。
“什么兵王?你yy网文看多了吧?我只是一个大头兵。”
“话不能这么说,姐,人分三六九等,兵也一样,兵有养猪的兵,开车的兵,混的兵,也有姐您这种兵王。姐,我姓阳,与明教教主阳顶天同姓,全名:阳小海,姐,你若不嫌弃,以后就叫我阳子。”非主流头目热情推荐自己,其他人也没闲着。
“我姓包,叫包权,外号龅牙。”龅牙介绍自己。
“我姓关,叫关梁,人称秀才。”微信男推一把鼻梁上的眼镜。
其他人都一一报出自己的名号,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崇拜兵王!小方一脸受教的样子,心里却不以为然。她从小家教严格,现在又在部队。部队纪律严明,身边都是有理想、有追求,品格高尚的战友,对这些已经迷失自我的非主流青年,她本能地拒绝。
路云却恰恰相反,她本来就是地下世界的人,与这类人最有共同语言,也就是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帮非主流本质不坏,可能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整天寄生在父母身上,闲得无聊,才到处惹事生非,如果将他们收为己用,必将大有作为。
她主意已定,轻咳两声:“咳……咳……我说各位哥们,你们有听说过南荣帮的双凤吗?”
“双凤?!”
大家都摇头。小方也是第一次听说南荣帮有什么双凤,听起来就象武侠小说似的,也产生了兴趣。
“我倒是知道一点。”秀才手指往上轻推一把眼镜,看着大家把目光都转向他,他稍挺一挺干瘦的胸膛,再捏一捏喉咙。
阳子一巴掌扇过去:“马拉隔比,哥让你装!”
“阳子你别闹。”路云挡开阳子。
“我听说南荣帮有两个女杀手,人称金银双凤,年纪都不大,个个貌美如花、手脚有功夫,枪法也奇准……”秀才娓娓道来,路云听得津津有味,她向来相信自己的相貌不错,对自己的一身本事也从不怀疑,但是听不认识自己是谁的人夸赞自己,那个味就不一样。
“可是她们也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是两个女魔头……”秀才话锋突然一转,交口称赞秒变贬谪。
路云心里一怒:拷,姐有那么凶恶么?她心里吐槽,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听秀才说下去。
“不过,最近听说她们反出南荣帮,具体原因不清楚。南荣帮恼羞成怒,广派人手,正四处追杀她们,恐怕她们已经凶多吉少……”
“麻逼,一群大老爷们追杀俩女人,也是号称华夏第一大帮的南荣帮该干的事?麻逼,老子都他妈嫌丢人。我看支洪荣也别干了什么狗屁帮主老大,干脆解散南荣帮,回家当奶爸得了。”阳子嘴角一翘,满脸不屑。
“老大,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万一让南荣帮的人听去,那是要命的。”秀才脖子一缩,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附近有南荣帮的耳目。阳子仍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手指指点着秀才,对他胆小怕事严重鄙视。
“麻逼,秀才你他妈就是一个没长卵的怂货!”
秀才闭口不语,自尊心严重受伤。
路云向阳子竖起拇指。
“云姐,你也知道南荣双凤?”美女点赞,阳子受宠若惊,他讨好地问路云。
“当然,不仅认识,而且不是一般的熟。”路云一脸得瑟。
哗……
四周一片哗然,非主流们个个顿时肃然起敬。原来云姐与南荣双凤是好朋友,难怪她也那么生猛。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只金凤吧?”一直不出声的小方突然开口。
“呃……”
大家把目光聚焦路云。
路云做作的抚额叹息:“小方,你真多事,非要揭穿,难道姐想低调都不行吗?”
说罢,她一点都不想低调地掏出一只金灿灿的,液体打火机大小的金凤凰,凤凰背面,刻着“南荣金凤”四字。她将金凤凰随手往桌上一扔,说道:
“你们喜欢就拿去吧,纯金的,可以打很多个戒指呢!”
她话音刚落,身边一阵桌凳翻倒的响声。阳子他们个个一脸惊谔,慌忙起立,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平时似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他们只是一帮被父母宠坏的小屁孩,没事的时候,喝喝酒,kk歌,欺负一下胆小鬼,调戏一下小姑娘而已。
南荣帮双凤,恶名远扬的地下世界女杀手。刚才,他们居然想占双凤中金凤的便宜,犹其是龅牙,刚刚还想摸她的大腿,亲她嘴。他一阵后怕,她刚才掰断自己手指已是网开一面,否则一刀杀了自己也不冤。后怕过后是惶恐,他双腿在打颤,还差一点尿裤子。
路云一头黑线,对他们说道:“姐有那么可怕吗?你们真是一帮没长卵的怂货!”
“咕……”阳子艰难的咽一下口水,小声说:
“姐,刚才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行了,行了,姐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坐下,喝酒。”路云招呼他们坐下,亲自给他们倒酒。小方一脸纠结,她刚才说路云是金凤,只是看她故作神秘,在吊阳子他们胃口,她一时兴起,信口开河而已。
路云曾告诉过她,她也被地下世界的人追杀,她还以为她和小马哥一样,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们才招来杀身之祸,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她真是南荣帮的前女杀手金凤,她与小马哥的遭遇不一样,她是因为当了叛徒才被追杀的。
自己是兵,路云是杀手,可是自己却与她姐妹相称,同桌喝酒,合伙打架。
我是不是疯了?小方狠狠问自己。
“小方姐,喝酒!”小方正愣神,阳子他们不知道被路云用什么手段收买,居然放下恐惧,一起喝上了酒。
“喝!”小方机械地举杯,脑子乱哄哄的。
小方浑浑噩噩,路云与阳子他们却相谈甚欢,似在讨论什么问题。问题讨论结束,然后结帐,走人,一帮人簇拥着路云和小方,浩浩荡荡来到阳子的家。阳子的父亲是昆月市的房产大鳄,昆月市半个城市都是他家建的房子。
他早就搬出来独住,在梅里小区,一套三房两厅的高档住宅,现在被他捐出来,成为刚刚成立的双煞帮总堂口,他荣任双煞帮首任执法,位列双煞帮第三把交椅,大帮主云姐,二帮主小方姐。
本来开帮立派还有一个拜关公的仪式,但是因为时间原因,关公没请到,只好暂时作罢,等请到关公金身再举行。
堂口新开,千头万绪都需要捋顺,幸好云姐有经验,调度有方,再加上阳子等双煞弟子悟性好,还吃苦耐劳,积极向上,所以工作忙而不乱,效率极高,到凌晨2:00,双煞帮草创阶段工作已经圆满完成。
帮规草拟完毕,帮众分工安排妥当,日后各项工作的完善,日常管理,招兵买马等全部交由执法负责,龅牙、秀才等人从旁协助,一帮主、二帮主只把握双煞帮发展的大方向,不管具体事项。
夜深了,双煞帮弟子拜别帮主,纷纷散去,小方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才恍然回过神,她抓着路云的手问:
“云姐,我们究竟在干嘛?”
“我们在开帮立派,名号双煞帮,我是帮主大姐,你是二姐。”路云伸手撩一下脑门的流海,神气飞扬。
第二十二章 内战的幕后推手
棉国内战,政府军节节胜利,棉国鹰派代表人物,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大将踌躇满志.几十来,政府军与地方军阀打打停停,政府军愣是没能消灭地方军阀,停火、和平成了无聊政客的口头禅。可是谁都清楚,以政府现行的民族政策,实现和平只是一句口号。
素敏莱将军对和平无所谓,他是军人,战争才是他的专长与爱好,他犹其喜欢听炮弹爆炸发出的轰响,战争给他的人生带来契机,如果没有战争,混到现在,他顶多只是一名默默无名的校尉军官。离开了战争,他将会失去人生的激情。
如今北方战事正酣,政府军节节胜利,完全控制了战场主动权,他再也坐不住了,决定到前线慰劳一下自己的部队。
总统吴灯生也是军人同身,前线在打仗,他心也痒痒,可是他今日已经贵为一国总统,不能轻易到战区,那地方危机四伏,万一有子弹不长眼,在他身上的某个要害凿个窟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或许还说不定军阀派出的特工,正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进入战区,趁乱将他一枪爆头。
首都内屁多的空气很好,交通也方便,他权衡再三,发现还是呆在总统府里比较安全。
于是他将自己上战场的美好夙愿交给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完成。素敏莱是他当年的小弟,小弟从来都是为老大挡刀的,想当年,他如果不是攀上自己这棵大树,到现在他撑死也就只能混一个小师长,哪能坐上三军总司令的宝座。
现在是他报恩的时候了。大哥位高权重,不宜到危险的地方,只有他代大哥出征了。他开始还担心素敏莱会拒绝,不料想他愉快地答应了。吴灯生很郁闷,准备一个晚上的腹稿愣是一个字都派上用场。
可是他脸上没有流露任何的不愉快。他是军人出身的政治家,政治家最基本要素就是:虚伪。
虚伪恰巧是吴灯生的强项。
其实他心里很鄙视素敏莱,堂堂三军总司令,还一大把年纪的人,不好好在自己豪华办公室里呆着,非要到深山老林里,与一帮大头兵一起折腾,他图哪样?
三军总司令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那么势衷于作秀,难道他惦记上总统宝座,想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别搞笑了,哥们,总统这位子老子还没坐够瘾呢!啥时候轮到你傻小子?等老子过够瘾了,也不能给你干,咱必须顺应潮流,打着**的招牌,将它交给民选总统,提高自身晚年的政治声望。素小子已是黄土盖身的人,除非选民疯了,才会选一个垂死老人当总统。
至于自己,总统要做到什么时候才算过瘾呢?
谁知道啊?总统是国家的ceo,拥有无上权力,只要自己喜欢,整个国家都可以是自己的,所有资源任由自己调动,金钱、美女更是唾手可得。麻逼的,男人就喜欢权力,就象男人都喜欢美女一样,得到了,就不想再放手。
他暂时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力。
可是西方列强一直抨击棉国不**,他迟早会扛不住压力,不得不由**向民选政府转型。让出总统宝座,这只是时间问题。他不是萨达姆,也不是卡扎菲,没胆量与人家对着干,所以他只能通过全民选举,争取连任下届总统,他想趁自己还干得动,多捞一年是一年。
可是要想连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现在哪国的人民都不好糊弄,到处有人打着**、自由的口号,为达到个人极其自私、卑鄙的目的,不择手段地给他们洗脑。搞得他很被动,也很恼火,可是又无可奈何。
帝国列强虎视眈眈,他不敢对这些人采取措施,只好任由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兜售他们所谓的**与自由,欺骗善良、不明真相的人民群众,引导他们顷向于选择西方颓废的价值观和社会制度。
他强烈感受到了挑战与威胁,他必须大张旗鼓地出来干点事。他正闷头寻思找点什么事做才能提升自己在人民心中的影响力,一个来自岛国的猥琐男井上村树,主动上门给出主意,教唆他打着平叛的旗帜,发动战争,消灭北方军阀,争取选民支持。
北方军阀历来不服中央管辖,他们的治下简直是国中之国,中央政府对他们一直如芒在背,却从来没有找到彻底解决的办法。如果自己能在大选前将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解决了,**支持率肯定如同海啸来袭,汹涌澎湃。
吴灯生一拍大腿,这事就这么定了。
然而问题来了,他手上钱不够。棉国是一个举世闻名的穷国,国家的财政收入几乎入不敷出。打仗就是烧钱,没钱大炮不响,没钱士兵肯定是出工不出力,达不到战争目的不说,还很有可能会被军阀打败。
井上村树早有准备,他拿出事先拟好的备忘录,表示只要开战,岛国政府将会无偿无条件提供60亿美元的支持。
拷,60亿美元?还没有任何附加条件。
吴灯生当时就流口水了,差点就喊井上村树爹了。
于是,一场阴谋,伴随着一场阳谋展开。
其实,吴灯生虽然穷,但是他不傻,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如果他猜得没错,岛国是想将本国战火烧到华夏边境,趁机给他们上眼药。哼哼,这帮钱多到烧手的傻b,小样,别以为哥不知道你们心里的那点小九九!
吴灯生心里无限鄙视井上村树和他的首相安背进山,脸上却是一付感激涕零,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来,然后请求井上村树带回岛国,以一颗白底红心向岛国天皇宣誓效忠。
内战如愿爆发,井上村树也没有马上返回岛国,而是留在棉国,专为吴灯生出谋划策,顺理成章成为吴灯生麾下的一名外籍高级顾问。
他请井上村树当他顾问,并不是看上他猥琐,脑瓜好使,而是看中他手里握着的美钞。安背进山很狡滑,答应的支援没有一次xj付,而是象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挤,负责挤牙膏的人,正是井上村树。
井上村树是一个工作认真负责的员工,他的boss不仅要求他向吴灯生进谗,挑起棉国内战,同时要求他随时掌握棉国内战进程,适当适时地引导战争往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内屁多远离战区,得到的信息都是各路记者的新闻报导,其准确性都有待商榷。
所以他决定与素敏莱将军一同前往北方战区,随时有关掌握战争动态的第一手资料,然后报备给**oss,安背井山首相阁下。刚才说了,吴灯生请井上村树当顾问,只不过是因为看上了他口袋的钱,真正打仗的事,他手下人才济济,用不着外来的歪嘴和尚念经。
他只需要侍候好这位活财神,让他乖乖往自己口袋里塞钱。所以为了讨好他,吴灯生二话不说,同意了,还在自己的总统卫队里挑选几个捧小伙充当他保镖,保护他在棉国境内的安全,当然,为了那个不可告人的协议,井上村树不是以顾问身份,而是以战地记者的身份到北方前线。
素敏莱将军对这位财神爷兼顾问敬若神明,有他同行,将军顿觉脸上光彩照人。他正准备出发,一位参谋匆匆进来,递给他一份最新战报,还有一份《环球时报》。
报纸头版头条报导的是棉国内战,炮弹落入华夏境内,造成多人死伤……
素敏莱将军将报纸随手丢一边,专心看战报。他一脸得意,政府军刚刚又突破了地方军阀几处阵地,他的部队正稳步前进,肃清残敌指日可待。他在战报“沙沙”签字,下令嘉奖前线有功将士,始终对报纸上的新闻置之不理。
他是军人,不管政治上的事,况且发生误炸事件,纯属意外,以华夏政府一贯行事风格,解决此事想必不难。擦屁股的事,就让外交部那帮官僚去办吧,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帮b养的也该为国分忧了。
素敏莱将军计划不变,一行人在卫队护送下,奔赴前线。
……
马义脚下踩着棉国的土地,心里却很茫然,当日,他一时义愤,决定到棉国为冤死的华夏百姓讨回公道,可是到了棉国,他犹豫了。当然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向谁下手。
难道偷袭他们兵营,然后乱杀一通?办法看似可行,可是伤及无辜,太血腥,太残忍,不是君子所为。
莫非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进村杀几个棉国老百姓,让他们给咱死去的同胞陪葬?貌似马义他也做不出这么没人性的事。
索性直奔内屁多,做了吴灯生,一劳永逸。这显然也不现实,先不说天长路远,就人家堂堂一国总统,哪能是自己想杀就杀得了的。
这也不行,那也做不了,可是他已经到了棉国,如果让他任何事都没做,就此打道回府,又有违他的初衷。
“哎,马义,新闻……”米莉莉递上自己手机。马义心里正烦着呢,没心情理睬她。米莉莉给马义一个白眼,对着新闻念:
“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将军,今天离开首都内屁多,率团到北方前线慰问三军将士……”
“唰!”
马义抢过手机,看着屏幕上又黑又矮的素敏莱将军,喃喃说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你了。”
“马义,你不会是想杀他吧?”米莉莉指着素敏莱的相片,非常惊讶地问道。
杀人,对于一个杀手来说,那是正常业务。米莉莉杀过人,但是她杀的都是地下世界的人,素敏莱堂堂一国三军总司令,米莉莉真不敢打他主意,她都不知道马义是怎么想的。
“看情况。”马义边翻新闻边说,他在查找素敏莱的落脚点。
第二十三章 狩猎将军
蓬那空军基地.
门口彩旗招展,一座用树枝搭起的临时拱门,拱门两旁点缀着鲜花,顶上挂着棉文条幅。米莉莉和马义正隐藏在离基地不远的一个山包上,她能听懂棉语,却不识棉文,她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神马东东,也许大概就是欢迎领导莅临指导之类的官样文字。
“马义,我们会不会搞错啊,万一素老头不来,我们不是白等了吗?”苦守了一个上午,米莉莉有点烦燥,棉国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同志在她嘴里就成了素老头,与乡村大爷差不多。
她混地下世界的时候,也伏击过敌人,但那都是在大城市里,没有在荒郊野外埋伏的经验。马义也没有经验,但是他有打野猪的经验,打猎首先要耐心,在野猪没有出现之前必须沉住气。
后来野猪身份见长了,摇身一变,成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受国家法律保护,不让狩猎,马义就没有再去打,可是经验他一直保留下来了。
他嘴里叨着一棵草,眼睛盯着基地门口,就象电影里足智多谋,经验老道的武工队长。
“放心,错不了,这方圆百里就这一座机场,它肯定就是蓬那空军基地,如果我没猜错,往咱华夏境内投放炸弹的飞机就是从这里起飞的。”
“要不,我们将这里的飞机全炸了。”米莉莉跃跃欲试,马义无语,他也想这么干,可是炸飞机动静太大,这边飞机刚一炸爆,估计下一秒全世界都会震动,那将是怎么样的效果,他不敢想象。
但可以肯定,北方军阀必须得欢欣鼓舞。马义问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他一时也回答不了自己。
当日,他是怀着一股怒火而来的,这几天跋山涉水,高山的灵气让他冷静不少。棉国内战,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不想掺和其中,他同情这里的无辜百姓遭受涂炭,可是他改变不了他们的命运。
如果他炸了飞机,就等于直接参与他们内战,成为战争分子,成为罪恶的制造者之一。
不,他不能参与内战。内战,谁能分清楚其中谁是谁非?万一帮错人怎么办?他来这里,是为无辜冤死的同胞讨还公道的,不是来添乱的。
“不能炸,我们炸了政府军的飞机,就等于帮了军阀的忙,军阀他们不一定会认帐,万一他们拒付工钱,我们就亏大发了,赔本的买卖咱不能干。”马义说。米莉莉顿时眉开眼笑,在马义脸上“啵”一个印。
“马义,你真聪明!有当大老板的潜质!”
女汉子的嗲就象如花姑娘的鼻屎,马义的鸡皮疙瘩“唰”一下顿时满山遍野,轻轻一抖,纷纷坠落似残红。米莉莉不以为意,继续趴在马义身边,这些日子她过得超爽,因为马义不象以前那样不待见自己了,而且,世界之大,众生芸芸,却只有自己一个人陪在他身边,那感觉,飞一般的棒!
米莉莉正无限yy,山下突然锣鼓喧天,军乐长鸣。
正主儿来了。马义精神一振,往山下望去,一辆乌黑锃亮的宝马,在几辆涂装迷彩的吉普车护送下,出现在空军基地门口。
车刚停稳,等候多时的军官就毕恭毕敬地迎上前,打开车门,一个又矮又黑的将军从车里出来。他脚刚落地,只听一声口令响起,迎接官兵列队敬礼,军容齐整,威风凛凛;仪仗队演奏军歌,歌声激昂,可惜现场在战区之内,也远离市区,不然,再安排一个小萝莉给将军献花的环节,迎接仪式将更加完美。
仪式策划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为了弥补遗憾,他使出吃奶的劲,将现场气氛搞得热烈非凡,又不失庄严肃穆。
有点意思!
马义吐掉嘴里的草。小山包距离基地不算远,以他的目力,他一眼就能认出下车的将军,正是出现在新闻画面上的素敏莱将军。
素敏莱将军在随从的簇拥下,来到临时讲台,对着麦克风叽哩呱啦一阵吼,再加上丰富的体肢语言,赢得台下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演讲效果不错,素敏莱红光满脸,他的脸本来就黑,黑里再透红,象小一号的猛张飞。
发表完演讲,素敏莱来到空军作战室。他要在这里召开三军会议,讨论目前的战况,拟定下一步作战计划。
作战参谋手持指挥棒,棒尖点击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向司令汇报陆军、空军联合作战成果,以及整体作战进展与计划。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这个点已经在棉国版图之外。
“昨天,我们的轰炸机因为人员操作失误,将一枚航弹投到了华夏境内。”
将炸弹扔到邻国,是大事件,搞不好,有人要掉脑袋,有人要扒衣报。于是前线将官经紧急磋商,一致决定死不承认,然后还反咬一口,说炸弹是军阀部队扔的,与他们无关,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政府军,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但是素敏莱将军是自家人,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能隐瞒,也不敢隐瞒,甚至还必须获得他的支持。
素敏莱双目精光一闪,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善后的?”
“我们对外宣称,炸弹是军阀投的,与政府军无关,咱们与华夏是友好国家,我们不可能将炸弹投在自己朋友头上。”作战参谋按预案回答。
素敏莱满意地点点头,参谋继续说道:“我们内部也作了相应处理,已经向全体参战官兵,特别是飞行大队官兵,下了封口令,对肇事飞行员也作了及时处理。”说着,悄悄作了抹脖子的动作,素敏莱眼皮跳了一下,仍然面无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心理的变化。
其实,他心里对基地的处理方式还是满意的。
但是这话不能出自堂堂三军司令之口,不否定就是最好的肯定,他相信自己的手下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井上村树昨天也看到了新闻,当时他还不敢确定事件的真实性,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棉国内战意外出现了自己boss最想见到的一幕,他要将这一特大喜讯立即报给boss,他因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假战地记者的身份。
作战参谋等一众军官,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作战室是军事重地,作为一个外国记者,他怎么可能随便出入?作战参谋正要命令卫兵将他轰出去,素敏莱将军抬手制止他。作战室里没外人,倔索性当众揭开井上村树的真实身份。
“军官们,这位井上村树先生并不是战地记者,而是我们总统的高级外籍顾问,今天随我来到前线,看望大家!”
众人一听,立马肃然起敬,抬手向顾问大人敬礼。
“客气,客气……”井上村树嘴里客气,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众军官顿时眉头大皱,他们是军人,军人是强者,崇尚强者,对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所谓顾问,他们从里到外都是鄙视。
不过井上村树是总统的座上客,他们心里虽然瞧不起井上村树,但是脸上不敢有任何的不屑。尽管他们不是政客,但是出于本能,他们也明白有些人惹不起,过度的放肆,等于自撅坟墓。
素敏莱人老成精,焉能看不出自己部下对财神不敬,总统吴灯生临行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侍候好财神,如果谁得罪或怠慢了他,军法不容!都怪自己事先没打招呼,部下并知道他们所鄙视的不是军事专家,而是从天上下凡的财神爷。
他本人也从未指望顾问在军事上有什么高见,只求他好好当好自己的财神爷。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战争其实就是烧钱游戏,最终决定战场命运的,不是人,也不是尖端武器,而是金钱。
这场战争的成败,离不开自己的士兵浴血奋战,也离不开岛国的军援。他们就象是圆规的两支脚,只有紧密合作,才能让操控圆规的人画出圆满的圆。他就是圆规的操控者,总统就是想要那个圆的老板。
如果这个圆他划不好,导致内战失败,进而影响到总统在大选中失败,他将成为千古罪人,荣华富贵将戛然而止。
素敏莱是何许人,他怎么能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到他们平叛治乱,一统天下的宏伟霸业?他立即换上一付笑脸,堂堂三军总司令秒变三孙子,对井上村树一阵阿臾奉承,他岛国语说得不咋滴,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和表情足够丰富,足以表达他对井上村树如三江之水绵绵不绝的敬仰之意。
井上村树在国内,他见过的最高长官,是他的顶头上司宫清卫,若论军衔,也就一少校而已。素敏莱顶着大将军衔,对自己卑躬曲漆,象三孙子,他的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完全不在乎军官们对自己的态度,听从将军安排,飘飘然休息去了。
安排好了财神爷,素敏莱才正襟危坐,手下军官肃立一旁,不敢出声,他招手示意他们就坐,军官们才敢坐下。
“井上先生不是一般的顾问,他不懂带兵打仗,我们也不指望他能在战场给于我们任何意见。但是他是代表他们政府,来支援我们的,他口袋里有60万美金的外援,总统口谕,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它们尽收入我们的囊中,同僚们,你们明白总统的良苦用心了吗?”
哦,原来是财神下凡啊!军官们顿时恍然大悟。
“我们的枪炮,你们的军饷,还有为了祖国伟大事业而牺牲的将士们的抚恤金,都指望着人家打开口袋呢!”
响鼓不用重锤,军官们能混到今天的位置,智商与情商都高于一般人,说实话,他们也不相信自己正为其抛头颅撒热血的总统会请一些不着四六的人担任顾问。他们立即收起鄙视之心,,再次肃然起敬,对国际友人的无私帮助无比的感激。
素敏莱很欣慰,自己的兵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的,关键时刻,能够紧紧团结在领导周围,与领导的步调保持一致。
第二十四章 劫持司令
夜已深,蓬那空军基地笼罩在浓雾之中.这里虽然属于战区,但是离前线还远,况且地方军阀武装被政府军打得溃不成军,他们没有能力对这里展开攻击,所以这里是安全的。
因为总司令的到来,基地还是加强了警卫力量,以防不测。
夜鹰在“咕咕”叫,夜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
马义和米莉莉贴着墙根,借着浓雾的掩护,悄悄潜入空军基地。他们选择的时机很好,现在是凌晨2:00,是人最容易困乏的时候,因为这里是安全区,担任警卫的士兵对警卫任务本来都并不太上心,现在更是个个昏昏欲睡。
尽管如此,马义和米莉莉还是很小心的绕开警卫,直扑素敏莱将军的房间。
白天的时候,马义凭借自己超凡的视力,已经锁定了素敏莱将军下榻的地方,现在他们只需要按图索骥就行了,他们悄悄潜到他房门口,解决了门口的卫兵,准备潜入房间,房里却传来说话的声音。
因为马义不懂棉语,他立即示意米莉莉偷听,米莉莉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同时客串同声翻译。
“将军,你的士兵太利害了,居然将炸弹投到了华夏境内。”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口中棉语也不纯正。米莉莉眉头微皱,心里纳闷棉国的空军基地怎么会有外人?
“井上村树先生,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骂我?”素敏莱将军心里虽然不悦,但是还尽量保持心态平和。人家是财神爷,尽管自己贵为三军总司令,但也得卖他面子,谁让自己国家穷呢?
有钱才是爷,没钱就是三孙子。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
“哦,将军,我想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绝对没有骂你的意思。你是吴总统身边的红人,想必已经知道他与我国安背进山首相达成的协议,你们在华夏边境挑起战火,我国给予经济上的援助。协议刚刚正式生效,你的士兵已经迫不及待去完成任务了,这不是很好吗?”
“……”一阵沉默后,素敏莱将军才开口说话:
“井上村树先生,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嘛……将军,安背进山首相是我国历届首相中最英明的首相,他的决策一贯都是正确的。”井上村树没有正面回答。
“呵呵……你不说我也明白,你们是担心华夏崛起,他们会找你们报仇,毕竟你们欠有人家累累血债。所以你们让我们出来捣乱,给他们添堵,让他们的发展受到阻滞。”素敏莱呵呵一笑。
“将军,我们可以不讨论这问题吗?总之,贵国与我国的合作刚刚开始,如果双方合作愉快,我国后续将会有更多更大的无偿援助,当然给予你的好也是大大的。”
“……”又一阵沉默,估计是素敏莱在思考。
“你们需要我作什么?”他考虑好,问道。
“鼓励你的士兵英勇作战,尽量将战火烧到华夏边境,让他们神经绷紧……”井上村树涛涛不绝,马义听不下去,伸手推门,门无声地开了,井上村树背对着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他发现素敏莱脸色怪异,望着他身后时,他才转过头观望。
“不许动,不许出声。”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脑门,金属的冰凉,渗透皮肤,深入骨髓。
另一支正对准坐他对面的素敏莱将军。
他们被劫持了,在棉国自己的、有重兵把守的空军基地。井上村树非常震惊,同时也深感他们之间的合作不会太靠谱。
素敏莱更是一头黑线,他是好战分子,但是他也怕死,所以他才选择相对安全的空军基地作为视察点,在这里发号施令,接见前线将士,没想到,他刚落脚,就被歹徒劫持了。
“你们是什么人?”他壮着胆子问。
“我们是华夏人。”米莉莉用棉语回答。素敏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地方军阀武装派来的杀手就行,不然老命非交待在这里不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国与贵国是友好邻邦,你这么用枪指着我的头不好。”素敏莱改口用华夏语。
“麻辣个b,你现在知道我们是友好邻邦了?收岛国黑钱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我**孙女,你的兵将炮弹扔到我国境内,造成死伤,怎么不见你出来说友好邻邦……”
马义说一句就拍一下素敏莱后脑勺,象教育自己孙子,素敏莱老脸通红,却不敢发作,太阳穴上那股冰凉时刻提醒他,冲动是魔鬼。
教训完素敏莱,马义将他五花大绑,再用臭袜子堵住他的嘴。
然后,他转向井上村树。
“岛国人?井上村树?曹妮玛,原来棉国内战是你们唆使的?”马义杀气外泄,井上村树嘴角抽搐,竟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丢,怂货。”马义啐道。
他收起杀气,搬一把椅子面对井上村树坐下。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他脸上挂着笑,但是在井上村树眼里,那笑容比魔鬼的笑容还恐怖。
“不关我事,是我们首相安背先生的意思,我只是跑腿的。”井上村树脑门冒汗。
“那么着急出卖自己的主子,你的节操真不如**。”马义讥讽。
“哼,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想说的是,你有本事就找我们首相问去,我不知道。”井上村树擦一把汗,岛**国主义的幽灵重新控制住他灵魂。
“你不说?”
“八哥呀撸,我为什么要说?你太小看我大禾民族的子民了,想当年……”
“你可以不说。”马义话音刚落,手里寒光一闪,“嚓”一声,井上村树左手小指被他一刀砍断。井上村树刚要叫喊,他又眼明手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下颏骨给卸了。
“呜…呜…”井上村树喉咙在发声。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想说就点点头。”马义收起笑脸,一字一句。
井上村树却目露凶光,狠狠地瞪着马义。
果然是顽固的军国主义分子,他中毒已深,病入膏盲,只有让他去死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毒素。
马义眼中杀气愈炽,他突然抬手,手中寒光再一闪,“嚓”一声,接着,再“卟”一声,井上村树已经身首异处,头颅滚落到墙角,面目狰狞,躯干还坐在椅子上,碗大的豁口“咕咕”冒着血泡。
米莉莉捂着嘴,气愤地骂道:“拷,马义,你杀人时可不可以再文明一点?”
马义不语。米莉莉就是奇葩,她的问题更加奇葩,他没办法回答。他将还滴着血的砍刀往素敏莱跟前一丢,语气冰冷地说道:
“给个意见,怎么处理你?”
“你……你……不能杀我。”素敏莱尽管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但还是被中世纪的杀人方式吓得不轻。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马义眼皮都没抬。
“你杀了我,会引起两国外交纠纷。”素敏莱说。
“不会,因为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华夏政府的人,我们是华夏民间人士,杀你,不是政府行为。”马义不为所动。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素敏莱很无助地问道。
“为我死难的同胞报仇。你别跟我说思茅镇的炸弹是地方军阀投的。”马义盯着他的眼睛。
“是,我承认是政府军干的,但是那是误炸,我们愿意道歉,并作出赔偿。”素敏莱叹口气,这俩华夏人都是疯子,杀人不眨眼,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必须得承认。
“还有呢?”
“尽我所能,尽快说服总统与地方武装谈判,和平解决争端,不将战火延到贵国边境。”
“好,成交!”
“呼……”素敏莱舒了口气,佛主保佑,终于闯关成功,老命总算保住了。
“不过……”马义又开口了。
“哗啦”素敏莱刚落下的心又吊了起来。
“你得送我们出兵营,我们不想伤害你,更不想你伤害我们。”
素敏莱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马义和米莉莉分别换上警卫服装,再将一颗手雷塞在素敏莱裤腰带上,保险打开,用一条细绳绑着,另一端揣在马义手里。
“别乱动,不然大家都活不成。”他敬告素敏莱。其实不用他说,素敏莱也不敢乱动,他是军人,懂手雷爆炸的威力,同时他是三军总司令,身份尊贵,他才不会傻不啦叽地与地痞流氓一命搏一命。
他们三人上了素敏莱的专车,米莉莉开车,马义押着素敏莱坐后排。到基地门口,哨兵好奇地问:“司令,三更半夜的,您去哪?”
马义轻轻动了动手中的细线,素敏莱就对哨兵喝道:“我去哪还需要向你报告吗?赶快开门。”
哨兵急忙开门放行。
睡梦中的值勤官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地走出来问哨兵:“哨兵,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素敏莱司令要离开基地。”哨兵报告。
“人家是司令,爱去哪就去哪,我们管不着。”值勤官摆摆手,回去继续睡觉。
“就你们这几下子,也敢得罪华夏?”行动比计划还顺利,马义和米莉莉安全撤退,得意之余,马义一脸轻蔑。
第二十五章 金蝉脱壳
奔驰一路疾驰,马义估计一下路程,感觉应该已经安全,他示意米莉莉停车.
米莉莉一脚油门,停下车。
马义解下挂在素敏莱腰带上的手雷,然后让他下车。
“将军,记住你的承诺,不然,你就算躲回内屁多,我也能将你揪出来,千万记住井上村树的下场。”
素敏莱一听井上村树这名字,就想起刚才残忍、血腥的一幕,他腹下交感神经骤然收缩,引起尿道内括约肌松驰与逼尿肌收缩,一股尿意直冲脑门。好在他是军人出身,大脑神经中枢反应灵敏,及时发出刹车指令,不然,他将会尿裤子,从此他的一世英明,就这样毁在华夏的一对草莽手中。
他努力恢复神态,绑匪既然无意撕票,他就不能再丢一国将军的尊严。
扶正军帽,扣好风纪扣,整理军装上的折皱,他才闷声说道:“大侠请放心,我素敏莱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好样的,有前途。”马义再拍拍他的肩膀。素敏莱顿时老脸通红,堂堂一国三军总司令,居然被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年轻拍着肩膀称赞有前途,麻痹的比被操了旱洞还要丢人。
士可杀不可辱。他是一而再受辱,却是始终隐忍,只是因为他不是“士”,而是“将”。将军额上能跑马,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才不会与这些江湖屑小一般见识。
所以他不再吭声,转声往基地走去。
米莉莉启动奔驰,再往前走,他们已经进入山区,这里只有这条公路,路况还相当不好,道路狭窄,右边是高山,左边是悬崖。
马义再让米莉莉停车。他们下车后,马义一脚路踹向奔驰车,只听“嘭”一声巨响,素敏莱将军的座驾如断线的风筝摔下悬崖,半天才听到着地的巨响。
这一招金蝉脱壳,还是他跟路云学的。
棉国交通不发达,国内公路屈指可数,北部地区更是寥寥无几。万一素敏莱反悔,他们很容易被棉军找到及截住,那时,他们就插翅难逃,所以还不如趁早徒步进山,靠两条脚赶路更加安全可靠。
米莉莉是杀手出身,各种逃跑技术娴熟,不用马义解释,她已经明白他的用意。
处理好现场痕迹,他们选了一个地点进山,确认好方向,踏上回国之路。
天边已经渐渐露白,但是大雾仍没有散开,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蓬那空军基地门前。
“什么人?”哨兵警惕地喝问。
这里远离居民区,又是军事重地,平时几乎没有外人。昨晚三军总司令及众多将官留宿基地,哨兵压力山大,安全警卫工作不敢有丝毫疏忽,他看到来人不仅不回答,还使劲往基地走来,他非常紧张,立即端起枪,对着来人:
“什么人?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接着,“卡嗒”一声,拉开保险。
来人脚步一滞,看着眼前的哨兵,他心中怒火冲天。
“我是素敏莱!”他怒声道。
哨兵一愣,开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猫腰仔细一瞧,额滴爹娘矣,他果真是大名鼎鼎的三军总司令素敏莱大将,哨兵手一哆嗦,手指头差点就搂火了。如果枪声一响,他绝对立即马上上棉国甚至国际谋体的头版头条。
哨兵某某某枪杀棉国三军总司令……
棉国三军总司令被某某某错杀……
……
从此他扬名海内外,青史永留名。
哨兵吓得当即冷汗狂飙,他收起枪,战战兢兢迎上去,扶住素敏莱,问道:“司令,您这是……?”
一个多小时前,他明明看到司令是乘车离开的,现在咋又突然徒步回来呢?看样子还挺狼狈,头发蓬松,已被露水打湿,神情非常沮丧,与白天演讲时意气风发简直有天渊之别,他现在没有一点将军气概,简直是饱受命运打击的农村糟老头。
素敏莱不答反问:“你们的值勤官呢?”
“在……在……值班室。”哨兵回答。
“去把他叫来。”素敏莱命令哨兵。
哨兵不敢怠慢,领命一路小跑而去,不一会,值勤官匆匆而来,边跑还边整理仪容,他刚才睡得正香,是哨兵硬生生将他摇醒。听说总司令找,他立即感觉不妙,一溜小跑来到素敏莱跟前,双腿并立,低头不敢正眼瞧总司令。
他是恐惧,身为值勤官,值勤期间在休息室睡觉,还被司令抓个正着,他就等着受处分吧!
素敏莱脸色阴沉,几乎可经拧出半缸水。
“司令……我……”值勤官感受到了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素敏莱仍然一声不吭,他接过哨兵的步枪,枪口抵近值勤官脑门,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呯!”枪响了。
7.62mm的步枪子弹,近距离射击,子弹强大的动能,瞬间掀开值勤官的天灵盖,顿时红的白的,四处飞溅,他笨重的身体象一截木桩,被子弹产生的巨大动能往后推倒。
哨兵惊恐万状,一个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眨眼就没了,死状之惨简直不忍目睹,眼前的三军总司令,也不是再让人敬畏的总司令,而是一个杀人狂魔!
他想逃离现场,可是双腿就象被强力胶粘住了,他迈不动脚步,突然裤裆一阵湿热,低头一看,已经一片溽湿,还伴随着一股骚味。
素敏莱调准枪口,手指微动,再一声清脆的枪响,一颗滚烫的子弹贯穿哨兵的胸腔。哨兵瞪大双眼,瞪着胸前一股温热的殷红汩汩而出。
“司……司令……”哨兵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躯往后倒下。
枪声响起,基地里顿时警报声凄利,人声吵杂,已经一片混乱。
是枪声将他们从梦中惊醒,他们都以为是地方军阀武装来了,慌乱之中,许多人衣服都来不及穿,抓起枪就往外跑,他们一边跑,一边相互打听情况,场面非常混乱。
好在他们之中也有军事素质过硬的军官,他们迅速稳住军心,喝令士兵进入战斗岗位,准备战斗,另外派出一支小分队,赶往基地大门,负责侦察敌情。
小分队接到命令,急匆匆奔向门口,迎面遇上素敏莱总司令。
“你们干什么去?”总司令历声喝住他们。
带队的小队长立正敬礼:“报告司令,刚才有枪声,上级担心是军阀武装进攻基地,我们是去侦察敌情的。”
麻辣个逼,素敏莱气得七巧生烟,一群蠢货,连最起码的战场判定能力都没有,区区两声枪响就吓成这样,如果是两声炮响,他们还不得全到逃回他娘的子宫里躲起来!
难怪这么多年了,区区几股地方军阀武装,楞是清剿不完!如果政府依靠这帮四六不靠的兵痞能成就大事,那才是奇迹。
“你,带几个人到门口值勤,门口的卫兵与他们的值勤官都被我毙了,基地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是!”
小队长答道,同时后背冷汗直冒,敢情刚才的枪声,是总司令在枪毙自己人,幸好刚才不是自己值勤,不然死的必然是自己。他不知道那两位倒霉兄弟撞上什么邪,居然被总司令一声不吭就枪毙了。
死就死吧,早死早投胎。小队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带人去接岗。
基地内的骚乱因为素敏莱大将现身戛然而止,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素敏莱摒退士兵,带着几个高级将领回到自己的书房。井上村树的无头身躯已经顷倒,血早就流干了。
地上,一滩褐红色的血,已经开始凝固,书房里血腥弥漫,几个文职军官忍不住哇哇呕吐,素敏莱总司令视若无睹。
“一个小时前,有两个人闯进基地,杀了井上先生,然后劫持了我!”素敏莱此时已经冷静,他声音不高,但是传到军官的耳里,却犹如雷霆万钧,基地的军官更是战战兢兢,生怕下一个被枪毙的就是自己。
从前线回来听取总司令聆训的军官,脸上表情丰富,有幸灾乐祸的,有震惊的,也有忧心仲仲的……
“司令,他们是什么人?”基地作战参谋壮着胆子问。
“华夏人!”
“啊……”
众军官一声惊呼,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是华夏派政府派人来报复他们了。
“他们不是华夏政府派来的,而是来自民间草莽。”素敏莱作为职业军人,目光如炬,他相信马义没有骗他,他们只是华夏百姓,他们是了出于义愤才找上他的。随后他痛心疾首地对手下军官说道:
“蓬那空军基地戒备森严,你们都是国家的精英,但是两个华夏百姓却能在这里来去自如,在你们眼皮底下轻松杀人,劫持,这说明了什么?”
众军官脸上火辣辣地烧,低头不语。
书房里一片死寂。
“我们不要搞小聪胆了,承认炸弹是我们误投的吧,并争取尽快以和平谈判结束战争。我们不是华夏的对手,不要再去招惹他们,他们若要灭我们,那是分分钟的事,我们没必要为了几个小钱,为了一个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小国去得罪与我们毗邻的大国,我们太弱小了,伤不起啊。”
众军官默默地望着白天还意气风发,现在却心恢意懒,身心疲惫的将军。
他们何尝敢去招惹华夏呢?他们甚至不想去招惹国内的地方军阀武装,希望大家和平相处,而不是现在的兵戎相见。
军人是为战争而生,但是不是为战争而活。
第二十六章 赏你一个媳妇
素敏莱草草结束视察工作,夹着尾巴逃回首都内屁多.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面见总统吴灯生,向他当面禀告自己在蓬那空军基地的遭遇。吴灯生听完汇报,脸色顿时死白死白的,半天说不出话。
其实他心里蛮庆幸的,如果自己当初没能及时摁住自己的心血来潮,而是傻不啦叽地跑到前线,搞什么视察战备,鼓舞士气之类的装b活动,那么当晚落入华夏草莽英雄手里的可能就是自己。
棉国是一个小国,也是一个穷国,他手里掌握的资源可能还不如华夏的一个省长。可是鸡头虽小,也是一个生命之首,他再不济,也是一国之主,身份尊贵,万一不幸成为草莽的俘掳,丑闻传出去,不仅伤自尊,还伤及国格。
他的选民,也不可能给当过俘掳的人投选票,让他当自己的总统,他的政敌更加会小题大做,对他攻讦漫骂,他的政治前途必将就此终结。
小素是自己的小弟,是专门为他这个老大挡刀子的。他向来兢兢业业,忠心不二,这回再一次证明了他的作用非同小可,其忠心确实可嘉。
小弟在外面受了惊吓和委屈,好在他大难不死,能够全须全尾回来,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他这个当老大的,准备拿什么来安慰安慰小弟受伤的小心肝呢?
吴灯生陷入沉思。
素敏莱看到总统作沉思状,误以为他在思考国家大事,他生怕惊扰老大思考,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
总统办公室里一片宁静,可以清晰听到华夏产的空调发出的蜂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素敏莱站得大腿都有点酸胀。
“小素,要不我再给你娶一房媳妇吧?”
吴灯生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作出这个决定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素敏莱位居三军总司令,权顷一方,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金钱、地位、权势不缺,唯有身边缺少一个女人。
他的老伴已经仙逝,他鳏居多年,正好赏他一房媳妇,弥补他生活与情感上的缺失,而且他确实已经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奖赏,不然,他总不能将自己总统的宝座赏给他吧?
如果把总统宝座赏给他,自己又咋混呢?权力交接不是儿戏,政局随便变更会让国家陷入混乱,现在棉国已经够乱了,他每天过得都如在刀尖上跳舞,他可不敢再火上浇油,这种棘手的差使还是留给自己免为其难吧!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他坚决认为,赏他一房媳妇才是最好最恰当的奖赏。
素敏莱一头黑线。他一直以为总统是在思考国家大事,却没有想到他是在为自己考虑终身大事,总统日理万机,却还时刻关心属下情感生活的琐事,摊上这样的好领导,祖坟不冒烟,你能遇上这等好事?
**丝如我,为公司苦b了十几年,就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福利,所以按理素敏莱必须是感激涕零,拍胸顿足猛表忠心,才对得起总统一片真心,可是他除了一脸错谔,居然没有其他任何表示。
“小素,你还不满意?”吴灯生不高兴了。
人生不足蛇吞象是大忌,犹其是君臣之间,君可以为所欲为,作为臣子,则必须知足常乐,还必须懂感恩,虽然现在已经进入文明**时代,不可轻易与帝国王朝时代相同并论,但是潜规则依然是源远流长,亘古不变滴。
素敏莱哭笑不得。他也想讨一房媳妇,有人给自己暖被窝自然是好事,犹其是总统赐婚,意义更是非同小可,就如同古代帝王给自己的臣子赐婚一样,不仅能光宗耀祖,更能说明总统拿自己当兄弟。
可是自己的孙子都谈女朋友了,他还娶哪门子媳妇?万一他一不小心,再鼓捣出一个半个小子,让一个二十大几的壮小伙子管一个还嗷嗷待哺的婴儿叫叔,叫自己孙子情何以堪?而且,他的小女朋友会怎么想?
这不是添乱吗?
吴灯生听完解释哈哈大笑。小素就是年轻,脑子一根筋,不懂变通。我赏你媳妇,又不是让你八抬大轿将她抬进家门,行三叩九拜之礼,为你素家开花散叶,你可以让她担任你的生活秘书嘛,拿公家的钱,养你的小三!
这样也行?素敏莱双眼瞪大成牛牯眼。
那必须行啊,这的头,拿自己钱养小三的,叫傻b,拿公家钱养小三,那才叫牛b。再说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哪个人身边没有小秘?当年那个**国家的总统克林顿不就那样干的?可惜他遇人不淑,摊上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哥我亲自为你挑选,保证万无一失。
素敏莱羞涩不语。他其实早已百爪挠心,但是仍然作正人君子状,一脸矜持。
吴灯生看在眼里,心头窃笑,激他将:小素,以你现在的身板,拿下一个小秘应该没有问题吧?你别告诉我你那哥们已经准备退役哦!
素敏莱受激将,终于放下虚伪,春心汹涌,同时也一阵汗颜,老大就是老大,见多识广,灵活变通,自己与他之间的差距,简直浩渺如太平洋难以跨越,难怪他能安坐总统宝座数十载,而自己只能屈居三军总司令。
三军总司令头衔听起来不错,其实也不过是总统的超级打手而已,需要的时候,他仍然必须冲锋在前,为总统挡刀、挡子弹,比如这次的视察工作。
幸好总统为人厚道,讲哥们义气,从不亏待自家兄弟,自己已届花甲之年,总统仍然一如既往地关心自己床头上的性福,他不愧是一代明主,豪爽仗义的兄长,不枉自己几十年如一日拎着脑袋为他卖命。
当即,他感激涕零,就差行五体投地之礼。
吴灯生矜持地望着自己的手下小弟,心中成就感爆棚。小素思想单纯,只要你给他一把青草,他就能给你挤出一桶牛奶。在一切日愈商业化的大环境下,他还能保持一个红彤彤的赤诚忠心,已经非常难能可贵。
如果那些可恶的军阀,有小素一半的单纯,棉国人民早就不需要生活在战火连天的岁月里了。
作为一国的统治者,他也不希望看到自己国家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可是作为一国之主,他又不能不这么做,地方军阀不听话,屡屡与中央唱反调,与他搞对抗,不给他面子,他不仅在本国人民面前丢面子,在国际上也颜面扫地。对自己的人民都搞不定的人,国际上那些政治大鳄怎会把他当棵葱呢?
说实话,华夏一直待自己不薄,几十年来,一直是他在背后默默支持自己,他本来应该知足,偏偏又被猪油蒙了心,听信安背进山的唆使,轻启战端,这下可好,搂子捅大了,自己的飞机将炸弹扔到了人家家门口了,炸死人家百姓,人家不发怒才奇了怪了。
可惜自己还不知悔改,却想尽办法推脱责任,人家不是傻子,怎么会相信连自己都相信的谎言?
他们没有立即以牙还牙只是不想将事情扩大化。
他们不报复,并不代表他们能容忍自己胡作非为,华夏已经下达通知,他们准备近期内在两国边境,也就是在他内战前线附近展开大规模军演。傻子都能明白,这是华夏政府给自己最后也是最严厉的警告,如果自己再不收敛,后果不堪设想。
华夏是礼仪之帮,仁义、宽厚,是君子,只要自己愿意放下姿态,彼此间的矛盾不难化解。可是岛国人心胸狭窄,安背进山更是无耻小人,自己拿了人家的贿赂,他的特使死在自己地盘上,这事有点咬手,不太好办!
吴灯生一阵头疼。
“总统,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素敏莱一介武夫,遇到这种棘手的事,脑袋也不够用,只能抓瞎。
“召开内阁会议,集思广益,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我们既不能惹怒华夏,也不能得罪岛国,总之要两边制衡,两边讨好。万不得以,我们宁愿得罪岛国,也不能再得罪华夏,君子可交不可欺,老实人发火是很恐怖的。”
吴灯生对自己小弟说出心里说,其实也是给他即将召开的内阁会议定下基调。素敏莱深以为然,他本来就对华夏有敬畏之心,刚又被两个华夏草莽英雄在戒备森严的空军基地拎出来,九死一生,他胆子差点就被吓破了,他哪里还敢与华夏作对。
人家民间英雄尚且那么利害,他们的军队要灭自己还不是象宰小鸡!
反正他也干不了几年就退休了,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意外,万一老命没了,一辈子的钻营就白瞎了,子孙后代也都要跟着受罪。安背进山许诺的好处与这一切比起来屁都不是。
况且他的许诺还是镜中花水中月,影的事,万一他反悔,自己毛都得不到。安背进山和他的岛国都是小人,什么事干不出来?何况只是黑他那一点见不了光的好处费。
对,就这么办,支持总统亲华路线,这样既能与总统站地同一阵线,又不违背给华夏人的承诺。素敏莱彻底想通了,心头豁然开朗,他当即表态支持老大,永远与老大站一边。
吴灯生真心感动,小素是性情中人,虽然有时候脑袋不太好使,可是其忠心可嘉,是值得信赖的好兄弟。
第二十七章 同命鸳鸯鸟
米莉莉的心情,就象棉国的阳光一样灿烂.
自从她出道以来,她也参加过南荣帮组织的几次暗杀活动,但没有一次象今天那么过瘾的,她以前杀的人,都是地下世界的一些小猫小狗,最大的也是一个手下只有几十号人的小帮派头子。
其实,南荣帮虽然号称华夏第一大帮,但也是在地下世界自娱自乐,他们杀的人,全是地下世界的冤家,或者是客户的对头,其实都是混地下世界的人,只要自己不被对手所杀,基本上杀完人后没啥压力。
但是他们还没有胆量向政府人员举起屠刀,除非他们疯了。
更不用说是军队的高官了,招惹他们,纯粹是找死的节凑,没有人会活得不耐烦,三金帮的天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尽管他们有点冤,但是没人敢为他们伸冤,他们死了,就象死了一群蚂蚁,除了蚁王东方鑫会心疼一阵子,没人可怜他们。
但是,就在今天,她与马义,做了一件全华夏地下世界的人都不敢做的事,杀特使,劫三军总司令,其中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特别是蓬那空军基地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说它是龙潭虎穴都不为过,华夏地下世界的人,不要说进去杀人,就是让他们安全进去都做不到。可是自己与马义如入无人之境,轻轻松松就杀了岛国特使井上村树,劫持了棉国三军总司令。
他们还毫毛无损,能全身而退,这份能耐,哪怕是那些所谓的金牌杀手也望尘莫及,就算是米国fbi的特工都未必有这份能耐。
当然,她有自知之明,如果没有马义,她也绝对没有能力靠近基地半步,马义那神乎其神的潜行术,鬼魅一般的身手与速度,不要说一般的哨兵,就是十个八个兵王联手,也只能是他的下酒小菜。
马义高大上的形象再次在她心中金光闪闪,如果说原来她对马义只有感恩和爱慕,那么,她现在对他更是充满神一般的顶神膜拜。如果马义愿意,只要他一个眼神儿,她都非常乐意为他献出自己的一切。
毫不犹豫、永不后悔、心甘情愿。
她特意走在马义前面,就是让自己永远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此时她心里小鹿乱撞,她似乎感应到马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灼烧着她的后背,她悄悄渴望,渴望着他悄悄从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然后用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对她说:莉莉,我爱你!
她将瞬间熔化,化作一朵绚丽的山花,美死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可惜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他们翻越了一座又一座山,涉过了一条又一条的河,她梦想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马义一直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气息平稳,神态正常,没有半点越轨的意思,从始至终,都是她自己在做白日梦。
时间长了,米莉莉就心生幽怨,嗔怪马义不解风情。
她已经放弃女生的矜持,主动向他表白过,并且郑重承诺不在乎他是否则健康,她都将不离不弃,她发誓要当当代女柏拉图,可是他还是将自己的心封闭起来,拒绝任何进入。
这又是何苦呢?
完美的爱情,确实应该有完整的情爱和**,但是,如果命运不让我们的爱情完美,注定要留下残缺,那就让它有缺憾吧!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一定可以弥补这个遗憾。何况马义还年轻,那个病又不是绝症,当今科技昌明,医学发达,希望总是会有的。
“马义。我真的不在乎!”米莉莉一路胡思乱想,她再也不能压抑自己的情感,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很认真,很严肃地马义说。
“嗯?”
马义一时反应不过来,愣愣的望着米莉莉。
“我爱你!不顾一切地爱你!”
米莉莉再次豁出去了,一咬牙,一跺脚,冲马义喊道。话音刚落,她感觉脚下一松,刚低头,脚下土地突然塌陷,整个人一下就悬空了。
“啊……”米莉莉惊慌失措,双手乱划,她都忘了呼救。马义眼明手快,飞身扑上,紧紧拽住她的手。米莉莉停止下坠,她抓着马义的手,眼泪流得稀哩哗啦。
“马义,你又救我一次,我今生今世都爱你,真的,不管你身体怎么样,我都不离不弃……”
“别哭,别说话,使劲,配合我拉你上来。”
马义一头黑线,都生死关头了,还真情表白,这丫头永远不让人省心。他深吸一口气,凝聚全身力量于手臂,正准备使劲,身边的泥土再次塌陷。
“糟糕!”
马义大惊,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也掉进天坑了。
这是一个刚刚生成的天坑,表层薄薄的泥土承受不住他们的体重,塌陷了,一个天坑赫然出现。此时,马义和米莉莉都已经掉进天坑,正急速往下坠落。马义一手紧紧抓住米莉莉,一手不断往四周抓去,试图能抓到什么东西,稳住他们,阻止他们下坠。
可是不论他如何努力,他抓到的只有呼呼作响的空气,天坑幽暗,马义启动天眼一看,他心头骤冷。这个天坑很奇特,是倒漏斗形,越往下,坑越宽,他的手根本够不到坑边,天眼所及,他竟然看不到坑底。
“马义,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呵呵……”米莉莉突然没心没肺地笑了。
与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很lang漫的。米莉莉的脑海里,闪过两只在明媚的阳光下翩翩起舞的彩蝶,她微笑着闭上双眼,眼角流下一行眼泪。
“马义,我真的不怕死。”她说。
马义懒得理她,憋住一口气,抱紧她,突然旋转翻身,让自己身体在下,米莉莉在上,既然求生无望,他就准备以自己血肉之躯给米莉莉当肉垫,当他们落地的时候,给她缓冲下坠产生的重力,希望能保住她的性命。
“马义!”米莉莉又哭了,她心里明白马义的用意,他是用自己的命,换她的命。
“不要,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她说。她也紧紧抱住马义,扭动身体,她想扳回自己身体,与马义平行下坠,一起着地,一起去死。
“别乱动!”马义喝止她,不让她乱动,然后凝聚真元,充斥浑身经脉,保命真元也意识到主体有生命危险,立即护住他的心脉。
越往下越黑暗,寒气也越来越重,他们已经看不到阳光。米莉莉不再哭泣,她趴在马义的胸口,聆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体温,她居然没有了面对死亡的恐惧。
甚至,她心里有一丝期待。
因为,从此,马义就是她一个人的啦,云姐休想与她争。
耳边呼呼的风声,象是一首生命的绝唱,也象是一首凄艳的情歌,米莉莉撮坡湿热的双唇,紧紧盖住马义的双唇,马义正全力以赴运动真元,没有能力拒绝米莉莉的主动进攻,更没办法念清心决。
当米莉莉柔软的舌尖伸入他嘴里,与自己的舌尖纠缠在一起,他丹田之火竟然突然燃烧,火势愈来愈旺,甚至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他顿时心神大乱,刚刚凝聚的真元,似乎也在涣散。
完了!最后一点保命的机会,就这样被米莉莉断送了。
马义一阵气苦。自己几次大难不死,他都快相信自己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了,不料今天却死在天坑里,正宗的天收地灭,死得冤,也死得干净,死得无声无息,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自己死在哪里。
他们仍然紧拥抱,他们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米莉莉却完全忘记了恐惧,无视死神的召唤,她象一只贪婪的猫,吸吮着爱的精华。马义的脑子一片凌乱,他体内的真元已经混乱,失去了保护的作用,所以,当他们触地之际,也是他们死亡之时。
他不知道这个天坑究竟有多深,但是他相信,死神与他们距离已经不远。
好吧,既然求生难,天要灭我,我们就顺应天意,到天堂做一对同命鸳鸯算了。眼看死亡的命运无可挽回,马义索性放弃了求生的念想,他突然抱紧米莉莉,粗暴地将舌尖伸入她的小嘴,与她的舌尖绞在一起。
米莉莉感受到了马义的热烈,她立即热烈回应,她也忘记了生死,忘记了自己正向死神靠拢,仿佛自己身在云端,与马义缠绵,飘飘欲仙。
“马义,我爱你!永远爱你!”她口齿含糊不清,双眼迷离。马义也激烈地释放自己的情感,反正是将死的人,他也没有了顾忌,他的手,粗鲁地伸入米莉莉的衣服里,一把抓住她坚挺的温柔,再使劲揉搓。
米莉莉的处子之身,从来没有遭受过异性的侵略,她浑身一颤,从来没有过的麻酥感瞬间遍布全身。
“嗯……啊……”
米莉莉一声长吟,她感觉自己快要熔化了,她紧紧贴着马义,恨不得将自己完全熔入他生命里。马义也是第一次与女生深度触电,他身体有些僵硬,还因为紧张,他动作粗鲁,甚至粗暴,幸好他们悬在空中,不然,他必然会疯狂地占有米莉莉。
这个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女汉子,现在这象一团火,点燃他生命中的激情,此时,他摒弃一切,强烈渴望与她一起燃烧。
第二十八章 泡男计划
“什么?开帮立派?”
小方象突然触电,赶紧松开手,谔然望着路云,连仅剩的一点酒意也全没了.昨晚喝酒喝大了,她依稀记得路云说要搞什么帮派,当时她大脑昏昏沉沉,也就由着路云一干人胡闹,没想到他们居然真鼓捣出什么双煞帮,自己还是帮主之一!?
饿得麻呀,这年头,坑姐也太没有底线了吧,当年拉壮丁都不是这么干的!
“咋滴?美死你了吧?打两场架,喝一场酒,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双煞帮二姐?”路云斜眼瞄着小方,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美你个头啊!我都快被你们气死了。”
小方抚额,头痛不已。
昨晚她私自出来喝酒,已经违反军纪了,再与流氓打架,更是罪加一等。现在,她突然成了一个劳什子帮派的二当家,堂堂特种兵,眨眼间成了见不得光的地下世界人士,对这种身份的转换,她心里无法接受。
万一让部队首长觉察,肯定不是背一个简单的处分,关禁闭、写检查之类就能了事的,估计爷爷都会雷霆震怒。她出身军人世家,从小耳染目睹的都是正义、爱国、正气、和谐、奉献等等主流思想,与地下世界邪恶、肮脏、残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处世方式格格不入。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自己居然与地下世界紧紧捆绑在一起,并成为他们中的骨干成员。
“哎,小方,你不会嫌弃二姐这个位置吧?”路云盯着小方问。
“你别看咱双煞帮现在规模小,手下没几个小弟,但是以姐的聪明才智,假以时日,双煞帮必将坐上昆月市地下世界的第一把交椅!整个昆月地下世界将无人不识咱方二姐。”
“然后不是被人砍死,横死街头,就是象三金帮天堂一样,被政府消灭。”小方冷哼。天堂的覆灭历历在目,自己还亲自参与其中,小方仿佛已看到路云所谓的双煞帮的最后结局。
“呸…呸……”路云连连吐口水,非常气愤。
“小妞,你还能说句人话么?姐我诚心诚意特批你入帮,还给你一个二姐的名号。你不仅不感激我,反而说风凉话,缺心眼吧你!”
“姐,你知道我是干啥的么?”小方哭笑不得,路云太奇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服她。
“知道呀,一个大头兵而已!”路云满不在乎地回答。
小方抓狂:“你既然知道我是当兵,你还给我整这一出干嘛?你不是在害我吗?”
“切,小方,你可别不知好歹,姐是在助你创业,怎么能说是害你呢?”路云一脸无辜,也有一点不悦。她以为小方听到这个喜讯,会自己感恩戴德呢,没想她不仅不领情,还生自己的气。
小方被她气笑了,说道:“大姐,你简直就是我亲姐,我是一名军人,我不敢说我思想有多崇高,人品有多纯洁,但是我知道自己不适合也不想,更不能在地下世界混,部队是有纪律的,我喝酒打架已经违纪了,你再给我弄个双煞帮,部队首长还不得枪毙我?”
小方板着小脸,态度严肃认真。
“所以,你索性不当兵算了,跟姐混,姐包你半年之内脱贫,一年之内成富婆!”路云也认真地说道。
“你才是富婆,你全家都是富婆。”小方抱头,仰身倒在床上。人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是特种兵遇上女流氓,有口莫辩。
“噗哧……”
路云笑了,她趴在床上,露出一付流氓嘴脸,手指头挑着小方的下巴,色眯眯地说道:
“小妞,你生气的样子好性感哦!”
小方心里一阵恶寒,她不是蕾丝边,她迅速拍开路云的手,翻身而起,斥道:
“流氓!”
路云翻身抱住小方的腰,再把她摁倒床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恐吓道:“别说姐是流氓,不然姐真把你给上了。”
“来吧,有本事你就上呀!”
小方气疯了,摊开身子,四仰八叉,一脸挑衅地瞪着路云。
路云顿时败下阵来。
“小样,比姐还流氓!”她手指轻轻划过小方脸颊,她凑到小方耳边:
“别激我,小心我真把你的膜戳破了,让马义嫌弃你不是处!然后对你始乱终弃。”
小方瞬间羞得面红耳赤,她用力推开路云,斥道:“路云,你还可以再流氓些么?”
“哟,紧张了?着急了?”路云没生气,仍然没皮没脸的。
“哼,不过,如果你再不努力,哪怕你的节操象天山雪莲一样圣洁,马义都不会**……”
“你……”
路云行走江湖多年,性子野,性格豪放,小方羞于出口的话,她却能如竹筒倒豆子,哗啦一下全倒出来,没有任何心里压力。
“菇凉,姐不是害你,是在帮你。你说滨海那俩小妮子,人家不仅是大学生,还是什么公司的正、副总经理,你是谁?你会打钢枪有什么了不起?水枪你会打么?你当然不会,因为那是桑拿房小姐们的独门绝活。如果你还不思进取,不仅马义会陶汰你,社会也陶汰你的!”
路云收起嘻皮笑脸,一付恨铁不成钢的学究嘴脸。
“我当了双煞帮的二姐,是能与人家平起平坐,公平竞争,还是派小弟将她们给绑了,然后软硬兼施,逼迫她们将马义让给我?”小方嗤之以鼻。
“说你傻,你还真笨!我成立双煞帮,难道就必须和支荣洪一样,专干那些昧良心,下三滥的活吗?谁说帮派就非要干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小方心一动,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阳子的老爸阳敬山,人称阳半城,昆月市有一半房地产是他开发的,他手下的建筑公司,不仅建楼盘,还承包路政、市政工程,大大小小十几支施工队,施工工地遍地开花……”
“所以,你成立双煞帮,给他提供保护,然后从中收取保护费?”小方讥讽。
“切,鼠目寸光,思路僵化,你当兵都将脑子当傻了!”路云反唇相讥。
小方再次抱头倒在床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堂堂特种兵,国之利器,才懒得和一女流氓唧歪。路云却趁势压上去,双手撑起,四腿交叉,那姿式说有多流氓就有多流氓,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还邪恶地对小方说道:
“姐真想强了你!”
小方的矜持,在路云一再挑衅下,终于遁形。“咔嗒”一下,她突然就解开路云的皮带扣,然后扯她裤子……
路云猝不及防,惊道:“你想干嘛?”
“你不是想强我吗?我帮你脱裤子来着。”小方气道。
“小样!收起你的咸猪手,别让你的下流龌龊沾污姐纯洁的灵魂。”路云一招失灵,赶紧闪人。
她坐正身子,严肃地对小方说道:“起来,听我说完整个计划?”
小方看她不象开玩笑,于是坐起来,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们先成立一个工程运输队,然后通过阳子的关系,承包下阳敬山工程的建材,特别是沙土石方的运输。”
“承包工程就承包呗,与双煞帮有关系吗?”小方一撇嘴,这个理由不能服众。
“你呀,天天窝在兵营里,不懂世道险恶。现在能干泥土方的,哪一个背后没有暗黑势力撑着?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不出三天,你就会被人家给灭了。死了你还莫名其妙,想打官司都找不到证据,既使你有证据,官司你也未必会赢。
当然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我们在掘到自己人生第一桶金后,再进军餐饮业,办五星级酒店,餐饮、娱乐、休闲一条龙服务。如果发展顺利,我们还可以涉足房地产,证券股票。总之,啥赚钱,咱就干哪一行。
我们成立自己的集团公司,我当老总,你当副总,咱务必将滨海那俩丫头比下去,不能让她们奸计得逞,小人得志。”
路云踌躇满志,无限yy。
事情牵扯到马义,小方也开始上心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为什么你是老总?而我是副总?”思考良久,小方提出自己第一个疑问。
“因为这个点子是我想出来的,我有优秀选择权。”路云答道。
小方低头想想,感觉路云说得有道理,自己没办法与她平起平坐,只能委曲求全,输她半筹,唯有等下次找一个机会,将面子挣回来。
“当我们打败了滨海小丫头,我们怎么分享小马的爱情?”她再提出自己第二个疑问。
“攘外必先安内。我们为了打败外敌,就必须先放下人民内部矛盾,调转枪口,一致对外,如果我们一味窝里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菇凉,你是聪明人,不会干这种蠢事吧?”路云还没有想好以后的事,她们首要任务是团结一心,共同抗战。
“小马哥都让米莉莉拐跑了,也许,当我们再次见到他,他和米莉莉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说,我们再努力,还有意思吗?”小方抛出自己第三个疑——这个问题很实际,也很残酷。
路云沉默了,小方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第二十九章 新姐妹同盟
路云不由想起自己与马义的初次相逢.
她因为叛逃出南荣帮,被南荣帮老大支洪荣派出的杀手一路追杀,直至被他们逼上悬崖,她走投无路,只好跳崖,是马义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水潭里救起自己,才能够及时躲开了杀手的子弹与炸弹,不然,她早已成了大山里的一堆尸骨。
在麻坡,她中了辉爷埋伏,也是因为马义警觉,首先识破辉爷的阴谋,并先下手为强,剪除了辉爷的暗桩,他们最终杀了辉爷,成功逃出生天。
马义有勇有谋,对自己又有救命之恩,从那时起,路云就悄悄爱上了他,只是出于女生的矜持,她才忍着没有将那层窗户纸戳破。她曾经借着马义急于向家人解释的时机,已经大胆暗示了,可惜木纳的马义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
她后来逃到泰国避难,曾经以为她与马义今生也许都难见上一面,不料,自己在泰国遇到危险,马义竟然千里迢迢赶来,帮助自己逃离虎口。她在为马义的仗义而感动的同时,更加相信是命运冥冥中的安排,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莽莽原始森林恰巧遇上米莉莉!
他们相识时间不长,但是马义已经救了自己三次命,他就是上苍派给自己的保护神,每到关键时刻,他都会神兵天降,救自己于水火。路云那颗心,早已经完全归附马义了,可惜还没有等到自己鼓起勇气向他表白,米莉莉已经先下手,将他拐跑了。
当她确定马义和米莉莉是同时失踪时,说实话,她恨过,也后悔过。
后来她再一想,米莉莉平时看似少根筋,可是她性格泼辣,敢爱敢恨,马义落入她手里,也在情理之中。男女爱情,女生永远架不住男生死缠烂打,男生更加脆弱,根本是抵不住女生的主动进攻,犹其是米莉莉这种妖孽级的美女。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纸,他们的爱情只有一张纸的距离,路云因为矜持,不敢戳破那层纸,所以她失败了;米莉莉大大咧咧,没有那么多顾虑,放下矜持,勇敢、主动戳破那层纸,所以她胜了。
三分命注定,七分靠打拼,面对爱情,自己犹豫再三,没有拼一把的勇气,败给米莉莉也理所当然,所以,路云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她心服口服。
她的心情很快又恢复平静,江湖儿女,神经本来就比一般人粗,腥风血雨都敢闯的人,还过不了情场失意这种小小的人生关隘吗?马义跑了,米莉莉也跑了,她感觉就象突然被人砍了两刀,开始有点疼,但是缝几针,上点药后,她又活蹦乱跳。
这才是地下世界的杀手路云。
杀手路云是打不死的小强,支洪荣杀不了她,岛国黑龙会也杀不了她,爱情的挫折更压不垮她,她现在是双煞帮强悍的一姐,手下有一帮弟,她的事业才刚起步,千头万绪需要她去理顺,昨天那一页已经翻篇,她不想再有任何纠缠。
“切,谁说我们创业是为了那个没良心的?”路云直接否定自己刚刚设定的创业目的。
“只要姐有钱,还怕找不到男人?天下男人又没有全都死绝,比他帅、比他酷、比他还man的男人如过江之鲫,姐招招手,就能招来一支足球队。”
小方知道路云说的是气话,于是再故意气她:“姐,女人找男人不需要钱的,只要盘靓条顺,人够贱,大把男人倒贴钱泡你!”
“我偏不。姐就要拿着钱去倒泡男人,主动泡姐的人,姐就一个字:不稀罕。”路云说得斩钉载截铁。
“姐还要设行宫,搜罗天下帅哥美男做姐的面首,姐我是当代武媚娘,夜夜笙歌,晚晚都当新娘,醉生梦死,权顷天下!”
“你还可以再无耻些么?”小方笑骂。
“小样,财大气粗的男人包完小三包小四,还到五星级酒店里玩双飞,搞**,没钱的猥琐男人在街角找野鸡就地**,你怎么不骂他们无耻?难道男人天生就是种马的命,女人却非得当贞节烈女不可?妹纸,这符合科学吗?
哼……哼……只要姐有钱,姐就票尽天下美男子!这是姐的兴趣,也是姐的权力,咱就这么任性,谁也管不着。”路云越说越没边,连她自己都感觉脸红,可是吹牛就这样,越离谱越能唬住人。
“哎呀,我说,路云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小方一张俏脸火辣辣在烧。
小马哥不辞而别,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也爱小马哥,小马哥跟别人跑了,她也会心疼、心酸、难过、痛苦。可是,她不会象路云那么变态。失恋,是一种让人心碎的美,也是青春一道青涩的记忆,记录着自己成长的痕迹。
何苦要怨恨?
何苦要自暴自弃?
既然没有人疼,那么就自己疼自己呗!
如果你自己懂得珍惜自己,哪怕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但是至少还有自己在陪着自己;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么,你已经真正的一无所有了。
小方越想越心宽,她悄悄地将马义隐藏在心底,不想再去触碰他。
夜已经很深了,尽管路云仍然意犹未尽,拉着小方还想发表她的奇谈怪乱,小方却完全不给她面子,不一会,就独自沉沉睡去。路云满腹牢骚话,可惜失去了听众,自己说给自己听又觉得没劲,无奈,她也睡了。
路云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刚刚睡着,门外一阵敲门声,“嘭嘭……”
敲门声响了几次,路云正想骂人,电话又响了,一看,是阳小海。
“阳小海,你有病啊?大清早敲门干嘛?”她非常生气阳小海扰了她好梦。
门外,阳小海小心翼翼地说道:“云姐,现在已经是上午11:00点了!”
“呃?……”
路云再看时间,果然已经11:00点了。门外一干小弟在如约等着一姐训话呢!自己刚当上双煞帮一姐就睡过头,路云老脸一红,随即又想到,拷,姐我是双煞帮老大,不是打工蚁族,姐我为毛还要早睡早起,必须朝九晚五,苦哈哈挤公交上下班?
老大日理万机,许多大事小情都是在晚上解决,自己必须养成晚睡晚起的良好习惯,才能顺应时代潮流,适应当前的工作。
路云一边起床,一边为自己睡懒觉寻找理由,她低头一看,小方还抱着枕头,睡得象死猪,咂吧着小嘴儿在梦里吃糖,她顿时不高兴了,一脚踹向小方屁股。
“小妞,起床,太阳公公都摸你眯眯了!”
小方睁开眼,一看,麻牙,果然睡过头了。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手机已经关机,她开机,手机里一下跳出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短信内容不是问她在哪里,就是勒令她立即回基地的。
“谁关了我手机?”
她手哆嗦着,头一阵一阵的痛。头痛不是因为宿酒,而是为那十几个未接电话,还有短信。她知道自己闯祸了,擅自离开部队,喝酒、打架、夜不归宿,一桩桩,一件件,都违反军纪,还有什么狗屁双煞帮二姐的头衔,她更加解释不清楚。
好吧,等着挨处分吧!自己失踪了一个晚上,不知道爷爷知不知道,万一让他老人家知道,他还不得担心死?再万一让正处于更年期的老妈知道,她能对自己念叨三天三夜,更年期的妇女最难缠,哪怕自己耳膜被她折磨出三公分厚的茧她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切,谁关你手机了,还不是你自己,嫌电话吵,就关了。”路云回答。
小方仔细回想,果真是自己关的,怨不上任何人,纯粹是自作自受。
“我必须马上走了。”
她一跃而起,得益于长年的训练,她穿衣梳洗都不超五分钟,路云比她先起床,可是路云刚开始刷睡,她已经准备出门了。
“喂,小妞儿,你去哪呢?”
路云一嘴白泡沫。
“还用说,当然是回部队!”
小方又折回来,低头寻找自己的小包包,昨晚喝醉了,包包都不知道丢哪了。
“你有病啊?等会双煞帮开会,门外,阳子他们都等着呢!你不会那么扫兴吧?”
路云从盥冼间出来,嘴里喷着泡沫。
小方拎着包包,陷入沉思。说实话,路云的发展计划打动了她,尽管小马哥已经属于别人的了,可是她骨子里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她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但是她不想一辈子躲在爷爷的庇荫下,她也要开创自己的事业。
长孙绛英,长孙白雪,还是在校生,她们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她不能输给她们,哪怕不是为了小马哥,自己也不能输。
路云闯荡社会时间长,有经验,有智慧,人品也不错,应该是不错的合作伙伴,如果两人结盟,也许真能闯出一番事业。
小方犹豫着,回部队的心情就没有那么迫切了。
“小方,咱姐妹同心,其利断金,组成最新姐妹同盟,其同发展,一起发财,我们让华夏的男人看看,女人是怎么白手起家,叱咤风云的,也让米莉莉后悔离开我们。”
路云嘴里的泡沫已经洗掉,她口齿伶俐,思维清晰,双眼闪着亮光,小方在她眼里看到小马哥的影子,她心一动,暗忖:这个妖孽女人,原来对小马哥还是念念不忘呢。